第七十五章 叛乱
薛云带领陆要金和本部五百兵马直穿南城而来,刚到魁星楼附近李小勇的手下报信来了:南关发生鞑子军与城内守军勾结,原候参将旧部伙同大同商户在军中的余孽偷开了迎辉门,接应建州鞑子阿巴泰攻进了南关,接着永泰门把总万德财带领手下死党刺杀了黄千总抢占了永泰门,李把总、余把总已经赶去永泰门了。
薛云脸sè十分难看,自己还是小看了皇太极这个家伙,他居然大白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举连破我南城数关,如果不是自己手上有超级大杀器的话,今天大同城必然被皇太极拿下来了,这大同城近十万军民的xìng命就毁于一旦,薛云不觉一身冷汗流了下来,赶忙加快了骑马的迅速。
刚刚转过路口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大同县李知县等一群官员迎了上来,张公公才要说话,薛云就开口让大家向永泰门方向赶去,有事情一路上边走边说,只有张公公脸sè有些勉强,不过还是一起跟了下去。
大同赵知府简单地向薛云介绍了南门的情况:现在南关已经失陷只有几段城墙还在抵抗,不过幸运的是永泰门虽然一度失守,被图头领亲自率领三百监军夺回,大多数官兵明白把总万德财叛变是投靠鞑子,都纷纷放下武器或者反戈一击,万德财被手下擒获交到了图头领手里。
薛云听完心里安定了不少,回头对局促不安的张公公说:“张公公北门战事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南边只要永泰门还在大同城就是一块磐石,张公公尽管放心就是了。”张公公听了脸sè和缓了许多。
薛云侧身对张参将说:“张参将把你手中的预备队伍全部调到我这儿来。”
张参将有些迟疑地问:“薛大人是全部吗。”
薛云严肃地说:“张参将我说的是全部,大同城现在生死攸关必须一举将南关的鞑子消灭,张参将听清楚了没有。”这时前面的街道传来了厮杀声,张参将急忙安排手下调兵去了。
立刻有卫所兵跑来向大同卫指挥使报信:卫所兵预备队上街控制路口后,砍杀了几十个不听招呼的乱民,就在一刻钟前有大约三百人的叛党冲到了永泰门内城下,刚好与李把总、余把总的援兵遭遇,现在卫所兵堵住的是溃败下来的散兵,另外靠南边街道还有两处叛兵在同卫所军厮杀。
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大同县李知县等一群官员听了脸sè都是十分的不好,薛云冷笑着说:“嘿嘿,大同城一有事乌龟王八牛鬼蛇神全部跳出来了,是不是嫌上次杀的人还不够多吗,我正愁没有银子犒赏大家,没想到马上有人给我送钱来了。”一大群官员听了立刻转忧为喜,纷纷要求严惩叛乱分子。
薛云叫陆要金过来问:“药包带了多少。”
陆要金回答:“少爷,带了五十个,其余五十个留给薛六了。”
薛云:“要金你带队伍在前面开路,冲不过去就甩几个药包过去,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到永泰门去,去晚了怕情况会有变化明白吗。”陆要金回答一声立刻率领五百骑兵冲往南边而去。
薛云又吩咐自己手下的亲兵,让亲兵回总兵府去叫阳震雷把所有剩下的药包派一队人送到永泰门方向来。这时候张参将领着一千多士兵追了上来,薛云让张参将分兵一半参加卫所兵城内的平叛战斗,剩下的一半由张参将领着和其余的人一齐跟着薛云向南门跑去。
前面响起了几次炸药包的爆炸声,薛云马队路过时看到过几处横七竖八的残肢断臂,大批卫所兵在抓获俘虏战斗已经结束,大同府的一众官员看了都面带惊惧,有的受不了这血腥场面居然呕吐起来。
监军张公公疑惑地问:“薛大人这是什么神兵利器威力如此之大。”
薛云含笑而答:“张公公,只是前些时候收缴叛乱商户的火药做成的药包,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起了大作用。”
大同赵知府盛赞:“薛大人发明这般神兵利器是皇上的鸿福,朝廷百姓幸甚,彼蒙古,建州不足道哉,薛大人立此大功得皇上器重他rì青云直上我等还望大人多多提携。”大同卫指挥使,张参将,大同县知县等官员纷纷向薛云极尽赞美歌功颂德。
薛云他们登上永泰门城楼时,情况比想象要好一些,主要得益于在西门监军的费千总与清远门守将王千总商议,砍断了清远门城楼上的千斤闸彻底关死了清远门城门。费千总率领本部兵马和王千总手下三百人一齐主动从城墙上向永泰门攻去。
费千总领着八百士兵赶到永泰门城楼时,图头领率部正同登城的鞑子兵苦战,费千总会同图头领将鞑子撵下了城楼,反而剩机杀死了七八十个鞑子,恰逢梁守备手下游千总带七百人从东门城墙上增援过来挡住了从迎辉门城墙上来的鞑子军。
薛云看到图头领的时候他全身是血,薛云关心问他受伤没有,图头领笑呵呵地说:“这些都是鞑子们的血,想伤咱老图门都没有。”
图头领指着南关向薛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大同县李知县等官员们讲:南关突进来鞑子阿巴泰的三千多人,有一千人守着迎辉门应该是在等援兵,南关大同军现在主要是守在城墙上等候支援,队伍都集中在永丰门,永和门两座城楼附近。
薛云看见南关地面基本被鞑子控制,明军只有一些无序的抵抗,李小勇率领五百人同费千总一路用炸药包开路,消灭了攻上永丰门内城的一百多个鞑子和永丰门城楼的官兵完成了会师,李小勇正率领手下从城墙上去永和门城楼,那里正在被来自迎辉门城墙上过来的鞑子军进攻。
薛云得到手下报告鞑子东西两路人马正在快速向阿巴泰这里赶来。余四也有样学样照着李小勇的方法把一个个炸药包投进鞑子人群里,鞑子们不适应这种新式打法被炸死了不少人,心生恐惧纷纷向后退去,余四一举拿下了文昌门。
薛云对张公公,大同赵知府等官员们说:“我们到前面文昌门去,让大家今天亲眼看看这些鞑子是怎么死的,敢于侵犯大明者绝对没有好下场。”
薛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等官员来到文昌门,陆要金也肃清了南门瓮城的残敌来见薛云,薛云要陆要金把五百骑兵调上城来对南关里的鞑子进行攒shè。余四在使用炸药包时效果越来越不好,两个落下城楼爆炸,有一个被甩了回来幸好被士兵的盾牌挡住只是有几个士兵被炸伤,可是其他士兵使用炸药包时胆子已经弱了不少。
阳震雷带着总兵府剩下的全部炸药包八十多个赶到了文昌门城楼,薛云命令手下取数丈长的木头,竹竿来,让李小勇,余四将炸药包捆在木头,竹竿的尖尖上支到鞑子面前去爆炸,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占领迎辉门所有城墙,对南关内的鞑子进行关门打狗。
阿巴泰在冲进迎辉门的时候激动得全身发抖,郁闷多rì的心情好了不少,薛云你给我的耻辱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我要把你挫骨扬灰,大同城里的男人全部杀尽女人全部带走,最后一把火烧掉大同城,想着这些阿巴泰进程时一阵狂笑搞得周围的人听了他那公鸭般的声音不禁都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子疙瘩。
可是进城后阿巴泰的好运是否已经用完了,先是永泰门投降自己的明朝官兵夺城功败垂成,其后几处突上城墙的奴才们也被赶了下来,明军使用了一种恐怖的火器决定了胜负的走向,现在文昌门落到大明军手里阿巴泰心里对拿下大同城已经不报多少希望了。
候参将和跟他叛乱的三百多号现在有些惶惶不可终rì。
当时听见北门响声震耳yù聋连绵不断,叛乱官兵以为大同城被攻破了,就提前开始行动这时候比他们预定的最后时间提前了整整一个时辰,只有附近的阿巴泰急忙赶了过来,另外东西两支队伍还在梦游,不是阿巴泰派人去通知现在他们都没有搞懂怎么回事。
候参将他们现在看见攻破大同城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候参将不禁恼恨报仇无望,手下的叛乱官兵有些人开始后悔,自己的亲人家眷还在城里没有接出来,这不同以前也搞过闹饷、哗变、反水,这回玩大了薛云这个魔鬼不知道又要杀多少人。
李小勇、余四听从薛云的建议,由迎辉门两边城墙夹攻迎辉门城楼,将炸药包捆在木头、竹竿的尖尖上支到鞑子面前去爆炸,官兵们的举起大盾牌挡住,鞑子们看着支过来的炸药包无可奈何只有向后退去,不多会儿鞑子兵在城楼上就剩下迎辉门城楼这孤零零一处据点了。
张公公,大同赵知府等官员看着开心,刚才还提心吊胆的现在已经喜上眉梢了,这薛云真是一员福将,大同城真是一座幸运之城,真是又升官又发财,外加打鞑子,真真正正的名利大丰收啊。
第七十六章 姐妹
大同城迎辉门城楼攻防战正式打响,被李小勇、余四两支英雄的破袭队伍打得节节败退的鞑子联军,一部分鞑子逃进了城门楼子里,大多数鞑子都跑下了城楼,阿巴泰在作最后努力亲手砍死了几个蒙古、建州士卒,指挥空地的骑兵向四方城墙上的明军吊shè,自己亲自提刀带头来夺迎辉门城楼。
阿巴泰才走几步梯子就有两个炸药包滚了下来,阿巴泰被自己的家生奴才死死压住,“轰”“轰”两声巨响,腾起一大片浓烟。阿巴泰模模糊糊觉得前面的人影不见了,自己脸上湿漉漉的用手抹了一把,阿巴泰一看全是血急忙推开身上的家生奴才,才发现奴才整个背部有一个差不多铁锅大的肉窟窿。
大同军方面薛六的一千骑兵弃马上了南门城墙,迅速进入阵地对城墙下的鞑子骑兵进行对shè,连把总、纪天恩部一千士兵也正在登城,大明官兵越来越多敌我态势向着大明一方倾斜。
猬集在一团的蒙古、建州士卒野战虽然勇敢,可是在南关城里无遮无挡完全成了活靶子,特别是蒙古士卒装备明显不如建州士卒jīng良,一时间蒙古、建州的士卒死伤惨重。
迎辉门城楼主楼明军士兵进行了逐屋逐房的争夺,士兵们把一个个点燃炸药包用竹竿。木棍支进屋里去爆炸,对鞑子进行定点清理,这些对先进文明一无所知的满人们出于对神灵的恐惧,在被炸得昏头转向后鞑子终于纷纷投降了。
阿巴泰被自己的几个亲信死死地向城外拖去,阿巴泰想挣脱出来可是迎辉门里的蒙古、建州骑兵拼死向城外冲,薛六把自己带过来的几十个炸药包全部投向了南关里的鞑子,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蒙古、建州骑兵溃败了争先恐后涌向迎辉门,阿巴泰无力地放弃了抵抗任由手下抬走了自己。
迎辉门的千斤闸终于落了下去,还有六七百蒙古、建州骑兵被关在了南关里,建州牛录额真博尔晋领着三千满蒙骑兵赶到时,正好看见迎辉门的千斤闸落下来,气得在马上擂胸捶背,偏偏手里没有攻城器具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一点办法。
南关里的鞑子稍作抵抗就在大明军飞蝗般的箭雨和同伴的胁迫下投降了,张公公,大同知府,大同卫指挥使,大同县知县等一大群官员看着跪在地上的六百多蒙古、建州俘虏,个个心cháo澎湃意气飞扬作实享受了一把大国臣子的威风感觉。
阿巴泰、牛录额真博尔晋二人在牛录额真雅希禅带着三千满蒙骑兵到了后,大家派出手下试探xìng的攻击了迎辉门,在吃了十几个炸药包留下一百多号尸体外没有任何收获,不久皇太极的信使到来,几个领头的家伙嘀嘀咕咕一阵带着手下灰溜溜的转回北面大营去了。
薛云和大同府各级官员在文昌门城楼上听取了大同各部将领统计上来的战况:北门,毙敌估计一万人,捣毁各种攻城器具无数,缴获大量兵器,铠甲,旗帜等。割取能识别首级六千五百颗,其中建州鞑子首级五百三十八颗,缴获四百多匹战马,蒙古俘虏五十三人,建州鞑子十二人。北门守军阵亡一千一百九十一人包括薛云本部,伤九百七十七人。其中阵亡余参将部五百人,卫所兵三百人,余家家丁一百五十人。另有民壮二百多单计。
南门,毙敌估计一千一百人,缴获大量兵器,铠甲,旗帜等,割取能识别首级九百二十二颗,其中建州鞑子首级一百三十六颗,缴获一千一百多匹战马,蒙古俘虏五百五十四人,建州鞑子八十人。南门守军阵亡一千五百零八人包括薛云本部,伤一千三百七十四人。南门黄千总殉国,守城官兵:三百八十人,图头领监军部一百五十人,费千总三百人,梁守备手下游千总二百人,卫所兵三百三十人,张参将五十六人,另有民壮五百多单计。
南门另有叛乱士兵大约五百人,毙死一百七十三人,抓获首领把总万德财,投诚八十七人,俘虏五十五人,候参将与二百叛逆在逃。
城内,剿杀叛逆四百八十四人,抓捕五十二人。卫所兵阵亡三十三人,张参将十五人,梁守备九人,民壮百姓伤亡一百七十一人。
这份战况: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图头领,张参将,大同县李知县,费千总,游千总等官员和薛云手下薛六,阳震雷,陆要金,李小勇,余四,连熊伟,纪天恩他们互相整理出来的。今rì大同城一战消灭了蒙古,建州联军一万二千人,其中真鞑子至少有一千,蒙古,建州联军人头七千多,真鞑子人头六百七十四颗,鞑子俘虏九十二人大胜啊,自大明朝萨尔浒之战后未有如此之大捷,各位大人眼里个个冒着星星人人都在弹冠相庆。
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大同县李知县先后向张公公汇报了城内叛逆的情况,张公公很生气同薛云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这一次绝不手软,宁可错杀绝不错放,一定要杀尽大同城的叛逆。
最后由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大同县李知、,阳震雷、李小勇等人合署办案。
初步确定参与叛逆商家一十三家,官军家庭二十八家立刻抄家,其余的叛逆继续深挖,投诚官兵确实毫不知情可以从轻发落,叛逆追述到全家,俘虏原则上罪及本人。
薛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在总镇署饮酒,伴晚时大同卫罗指挥使、大同县李知县‘阳震雷带着抄家的情况向三位大人汇报。
大同县李知县说:“查抄叛逆商家一十三家其中三家比较大,二十八家官军家庭条件一般,一共查抄出白银七十一万五千八百四十二两,黄金共计四千九百零八两,珠宝一批,物资价值九十万银子,抓捕男丁三百一十八人,女子八百七十三人,明后两天还会抄一些家不过数量应该很小了。”
张公公:“男丁怎么这样少,莫非逃了不成。”
大同县知县忙说:“公公,男丁大多拿刀出来造反了,这三百一十八人绝大多数人不是老就是小。”
张公公:“那就全杀了一定要斩草除根,女人也不能轻易放过,恩。”
张公公这回大方提出:只分了那四千九百两黄金,其余银子先把死伤的官兵抚恤了再说,咱张公公也是为国为民的人。
薛云、大同赵知府当然乐得答应,三人忙着写折子的事,明天看情况能不能送出去,如果可以的话张公公意思把不能当饭吃的珠宝给魏公公送去,薛云,大同知府当然满口答应。
其实张公公有小心眼,这仗还没有打完,我拿那么多钱干嘛,败了逃命去了钱还不是留给鞑子了,大同城守住了就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在皇上、魏公公面前这脸就露大了,将来在宫里的地位就会更高更牢固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大同城还在银子还少得了吗。
薛云终于离开了总镇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总兵府,薛云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想着这次张公公还是个明白人,死了小三千人官兵,一千民壮,伤了二千多,按薛云在大同的标准明天抚恤,养伤银子和奖赏七十一万两银子剩不下几文钱了。
抬头看见李小勇鬼头鬼脑的在门外瞅着,薛云:“你有事就进来,在那里晃来晃去的搞得我脑壳都晕了。”
李小勇讪讪一笑:“大同县李知县让我带回来两件礼物,少爷你看怎么办。”
薛云:“知县也给我送礼了,你把他放在仓库里就行了。”
李小勇很尴尬:“少爷,是两个人,两个女子。”
薛云终于明白过来:“小勇,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小勇:“上次抄家女子他们都分了,这次抄家几位大人吩咐:最好的一定要留给大人你享用,我一直盯着呢,这二人与家主没有啥关系,知县大人觉得二人难分高下就一起送过来了。”
薛云考虑了一会:“你把她俩安排一个偏院,我这里不太方便。”
李小勇说:“就安排少爷院子后面的小花圃园的花房可好。”
薛云点点头同意了,心里暗道:难怪薛庄人说他鬼jīng灵,这小花圃园就是以前杨庆花圃藏娇的地方,小院不大却是十分jīng致是前主人的别室,小花圃园没有开门进出必须经过小院,两个女子做在小花圃园里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薛云正在那里歪歪,就有亲兵进来报告:说住在别院的两个蒙古姐妹想见少爷一面。
薛云心想今rì打仗她二人莫非听到了什么消息,起身就朝门外走去,正好碰见李小勇带着两个小姐妹进来,薛云一看二人长相接近只是一人微微丰腴却是肤如凝脂,艳如桃李。另一个稍稍显瘦,长得螓首蛾眉,yù笑还颦,最是惹人思念。
薛云走到布木布泰,哈rì珠拉两姐妹的面前时,魂儿还在那两个汉家女子身上,哈rì珠拉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加上今天有事就强打起jīng神来对付薛云,布木布泰、哈rì珠拉两姐妹都做了jīng心的打扮,确实令两位蒙古美女增sè不少。
不过在薛云眼里看来反而不如以前来得自然清纯,哈rì珠拉轻轻皱眉细声问:“将军,今天城外喊杀声一片,莫非有事情发生,还请将军不要隐瞒据实告诉我们姐妹俩人。”
第七十七章 春色
薛云眼里看着布木布泰、哈rì珠拉两姐妹有些玩味地笑笑道:“姑娘你想知道些什么。”
哈rì珠拉和布木布泰互相对望了一眼还是哈rì珠拉开口:“是不是我兄长来了。”
薛云:“不错,吴克善确实到了。”
哈rì珠拉一下子jīng神好了不少:“既然我家兄长来了将军不妨把我们两姐妹送回去,以免伤了我们科尔沁与明朝的交情。”
薛云:“我本来无意留两位姑娘,只是令兄伙同建州鞑子一同前来,我若是就这样放了二位,朝廷的缇骑要不了多久就到大同来锁拿我了。”
哈rì珠拉:“今rì开战想必大同明军损失不小,不知道将军对我们两姐妹有何打算。”
薛云:“我本意是你们蒙古科尔沁部那保持中立,大明与建州鞑子是死敌自然要血战到底,奈何你兄长吴克善跟建州鞑子钩得紧,只怕你们两姐妹会长住大同城了。”
哈rì珠拉:“将军留我两姐妹终是无用,不如放我两姐妹回去说和叫我兄长离去就是,这样大同城就不会招受刀兵之苦了。”
薛云:“现在的形势双方都不会善罢干休的,放了你们回去就能息了刀兵吗。”
哈rì珠拉沉默,布木布泰:“会的,我哥哥最听我的话了,你放了我们,我哥哥一定会听我的话退兵的。”
薛云看着布木布泰这分明还是个小孩嘛,哪有后世传言那么恐怖,看来环境能改变一切,要是一直不让两姐妹去建州,历史会是这样的吗。
哈rì珠拉:“将军的意思是不准备放我两姐妹回蒙古了。”
薛云点点头站了起来:“当姐姐的果然是又聪明又美丽,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皇太极也来了,不过这个人太猥琐不提也罢,你们两姐妹好好休息吧。”
布木布泰大喊:“皇太极都带着人马来了,你快快放了我们不然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听清楚了没有。”哈rì珠拉连忙扑过去用手捂布木布泰的嘴。
薛云:“不妨事,小孩子的话我是不会放在心里的,海兰珠你要是好些了,明天可以出去看看,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叫下人来喊我,我真希望心大明与科尔沁和睦相处,我两人也能成为真正的好朋友。”
薛云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亲兵送来洗漱的用品,薛云用完就上床歇息,可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余大小姐和哈rì珠拉的身影挥之不去,只好运功打坐迷迷糊糊地到了三更反而身体更加sāo热,再也睡不着觉就起来数星星,站在通往小花圃园的路径旁隐隐约约看见花房里还有灯光透出。
薛云想大约才换起居之地一般人都不习惯吧,突然想起离开京城在自家花圃的一番风流,居然连对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难道自家是一个很荒yín的人吗。
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花房的窗前,抬眼看见里面的无边chūnsè,两女横卧眷红偎翠,花枝撩人,娇艳yù滴充满了挑逗情趣,薛云轻轻地来到床前那珠玉般的光滑的肌肤,柔荑纤长白皙,削葱的十指,粉嫩的脸庞,懵懂中含着笑意娇喘微微撩态迷人,薛云一阵呼吸急促情难自禁。
薛云在那里犹豫半响,见那翻转过来美人儿巍巍翘起胸脯,曼佻纤细的腰身,薛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纵身扑进了娇嫩温香的玉体中间。
大同城北面的蒙古、建州大营却是凄凄惨惨戚戚。
皇太极、吴克善、阿巴泰、蒙古五部的首领,牛录章京达音布,博尔晋,雅希禅等还有躺在凉床上的莽古尔泰大家都无jīng打采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
最后还是皇太极开口说话:“大家不要灰心,明军不过仗着火器厉害,我们不攻城他们的火器威力就发挥不出来,这大同城外还不是我们女真、蒙古人的天下嘛。”
皇太极其实内伤到了极处,蒙古、建州大军被大同军打死了一万多,伤员也上万数,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挺不过来的,特别是自己建州勇士战死上千人,皇太极肉痛得快昏死过去,完全是强自称着,两个兄弟的死伤,一千多建州勇士的阵亡,他不敢想象回到建州后的结果,他必须赌一把用大同城的血薛云的命来洗刷自己的耻辱,重新在父汗、女真族人中赢得荣光。
阿巴泰跳了出来:“八弟,大同城人多粮足,咱们围着城墙转一根毛都碰不到有个屁用。”
皇太极一听阿巴泰说话心里就不爽,不就是仗着比自己早生些rì子,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这个兄弟,到处不给我皇太极的面子,总有一天会让你老七死的很难看。
吴克善叹口气:“这大同城城高兵多,又有威力凶猛的火器还是收兵吧,死了怎么多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向阿爸和族人交代。”
吴克善早已经不想大同城里的金银珠宝、美女奴仆了,再这么打下去科尔沁部就要灭族了,其实如果真有薛云这么个妹夫自己不就是在大明、建州两面吃皮,将来不管那面胜了自己都能落下好处不是,自己还是回去跟父亲商量商量,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头。
皇太极:“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不把大同城抢个够就出不了这口恶气的,我们采取围城打援的办法,攻击的大同府其他城堡,逼薛云来救我们就在野战中消灭他。”
阿巴泰问:“老八,要是薛云那兔崽子不出来呢。”
皇太极十分残忍地说:“杀光他们,把整个大同府烧光、杀光、抢光,到那个时候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大明的皇帝帮我们砍了薛云的狗头。”皇太极说得高兴仿佛薛云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下来,自己在哪里发出刺耳的jiān笑。
达音布也在狂叫:“杀光他们。”阿巴泰、蒙古五部的一些首领、达音布、博尔晋、雅希禅等一群人像是被皇太极打了鸡血一样手舞足蹈又蹦又跳的发神经。
天明的时候薛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身体里sāo热已经退去,自己的功力反而有所提升,薛云暗想最近练武一直没有进展是阳气太盛,需要yīn气调节不成,不管是不是昨夜一晚甚是**,只怕以后难以抗拒这无尽的诱惑了。
今天在魁星楼旁宽大的坝子,薛云、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举行盛大的抗击鞑子胜利的庆祝活动,在上千官兵的护卫下有近两万人参加了这个盛会,大同知府宣布了昨rì对鞑子作战的伟大胜利,消灭了蒙古、建州联军一万二千人,重伤**哈赤第五子莽古尔泰。
会场下百姓欢声雷动很多人振臂高呼庆祝大明官兵打败进攻大同城鞑子军,接着表彰了。
获得表彰的有图头领、余大成、余大小姐、张参将、费千总、游千总、薛六、阳震雷、陆要金,李小勇、余四、连熊伟、纪天恩等人。
然后是薛云、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等主要官员向阵亡的二千七百名官兵家属发放每人一百两银子的抚恤金,没有家属的或是家属不在暂时由官府代管,受伤二千多官兵每人三十至五十两银子补贴,死亡一千民壮发银子五十两,受伤民壮给二十至三十两银子不等。
薛云宣布:“参战人员发赏银五两至十两军功另算。”
最后是处决昨rì的叛逆分子,把总万德财被执行刮刑,一批叛逆官兵、叛逆商人以及家属、奴仆八百人问斩刑。
广场上死囚们哭声震天,八百死囚被官兵拖着鱼贯而出。
两旁跪着的将近七百蒙古、建州鞑子,不少已经是面无人sè全身发抖了,而且他们身后还有七千多颗蒙古、建州人头呢。
围观的上万大明百姓群情激奋纷纷向这些汉jiān、汉jiān家属投石块、砸瓦片乱成一团,更有人上去张嘴就咬死囚,冲上来厮打的更是无记其数、这闹剧过了多时才平息下来。
薛云在主席台左侧看见了海兰珠两姐妹,妹妹布木布泰扑倒在姐姐的怀里,表面上海兰珠显得很平稳,可是以薛云的鹰眼很远就可以看到海兰珠无风自动的身躯,那分明是在发抖嘛,不过薛云更喜欢她蒙古名字哈rì珠拉,感觉上这个名字更加纯洁一些。
魁星楼广场上的大明百姓正热情高涨地观看活刮把总万德财,这万德财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大家议论汉jiān卖国贼的下场,互相之间谈谈话题,男人当中胆子小的看看热闹,胆子大的看着今天官府大把大把地发银子都在打主意是不是去当官兵捞一把。
大同城今天杀人杀得天昏地暗,那些想当汉jiān的这下子要好生想想了,别汉jiān没当成自己吃饭的家伙掉了还连累家人。
薛云、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回到总镇署大家饿得不行,只好午饭、晚饭一起吃了,大家边吃边议。
监军张公公问:“薛将军,今rì为何鞑子军中没有一点动静呢。”
薛云:“公公,大的攻城战应该不会有了,鞑子厉害在骑兵野战,估计接下来建虏会用攻击大同府周围的城堡逼我出去决战。”
大同赵知府:“将军,我大明一贯善守,野战非我所长,火器的威力也没有守城犀利,那将军可有对付鞑子的良策吗。
第七十八章 联姻
旁晚时薛云回到了总兵府,在总镇署大家吃饭商议军情时,却等来了朝廷的封赏:任命薛云为挂参将衔从三品武官代行总兵事宜,代天巡猎暂领大同军政一体。
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大同县李知县官升一级任满另有调用,余大成挂大同副总兵衔,薛六升参将,梁守备升参将,费把总升千总,陆要金升千总,汪把总升千总,阳震雷升千总,纪天恩任把总,李小勇升把总,余四升把总,连总旗升把总等,王魁,俞土地等人朝廷下旨恩抚。
接待应酬京城来的宣旨以及上报今天的功绩都是张公公大包大揽,薛云乐得轻松乘机提出了自己对鞑子的作战方针,组织骑兵对付骑兵。
最后薛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议定同意薛云的方案,将缴获的一千五百匹战马集中起来组建骑兵队伍,毕竟薛六手中大量的马匹基本是驮马,根本没法进行野战的能力,有了这些战马薛云手终于可以培养真正的骑兵了。
薛云现在的身体有些蠢蠢yù动了,寻思着府里静下来就溜到小花圃园里去,年轻人血气方刚jīng力旺盛这个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亲兵进来禀告,别院的两位姑娘想见少爷一面,薛云一听自己还忘了这茬事了,你说这女人你去看她她不理你,你现在不去看她了她却来烦你了。
薛云心中烦sāo忍了忍还是点头同意,跟着亲兵去哈rì珠拉姐妹的小院。哈rì珠拉见薛云来了就说:“妹妹还不给将军端把椅子来。”
薛云一听忍俊不禁门外尽是自己手下,那里需要她们端椅子,小姑娘心机很深居然反客为主端起主人的架子来了,布木布泰东瞅瞅西看看也没有找到一把椅子。
哈rì珠拉歉意地对薛云说:“真是不好意思,屋里实在简陋将军若是不嫌弃,不妨就来炕上歇息近些更好说说话。”
薛云自己反而有些尴尬,哈rì珠拉笑笑:“将军,莫非怕我们两个女子吗。”
薛云心中暗笑这激将法都用上了我看你后面有些什么鬼花样,就走过去坐上炕沿同哈rì珠拉之间仅仅隔了一张小炕桌,薛云等着哈rì珠拉说话。
哈rì珠拉幽幽地吐出绵绵话语:“将军好像没有心情和我们两姐妹聊天吗。”
薛云:“最近几rì公务繁忙都去有些疲劳,不过两位美丽的蒙古姑娘的邀请我,就是再累也会赶过来的。”
哈rì珠拉:“那还要谢谢将军的美意了,不过今天请将军来只是有些事情向你请教,请将军一定能实言相告吗。”薛云点了下头。
哈rì珠拉:“今rì听闻将军号称以一万朝廷军队大破我蒙古、建州联军四十万人,我非常疑惑可是大约近一万人的头颅和俘虏却是真的,请将军能给小女子解出疑惑。”
薛云伸出了三根指头:“因为里面涉及很多秘密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先前没有提示这个问题算我赠送的好了。”哈rì珠拉听了皱皱眉点了下头,布木布泰一直在做怪相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
薛云:“自古兵不厌诈蒙古、建州联军号称四十万人有十万就不错了,我以有备之师击之,坚城之下取胜并不奇怪。”
哈rì珠拉想想:“蒙古、建州联军近月来南北夹击,将军内有叛逆、外无援兵,以大同军的防守实力破城必矣,不知将军如何能够取胜。”
薛云:“皇太极yīn险狡猾可是我早将他算度到了,我示敌以弱步步消耗他的实力,等他明白过来已经无力回天,不过叛逆虽在我意料之中,事情的发展却在我意料之外,总之是有惊无险。”
哈rì珠拉:“以莽古尔泰的地位你不应该shè到他,而以将军的能力能连中三箭而莽古尔泰不死必有缘由。”
薛云:“二人冒充令兄手下被我一眼识破,我以言语相激皇太极上来与我厮杀,莽古尔泰紧紧跟随,皇太极临时突然逃跑,莽古尔泰自然成了我的猎物,只是我想给皇太极留个麻烦才没有要莽古尔泰的xìng命。”布木布泰出口为皇太极辩护被哈rì珠拉拦住。
哈rì珠拉叹道:“你心机深沉、算无遗策,目标应该是皇太极吧,如果皇太极是老虎,莽古尔泰充其量是只狗罢了,只是你的手段也欠光明。”
薛云嘿嘿一笑:“哈rì珠拉真是冰雪聪明,我不过是兵不厌诈而已,皇太极、莽古尔泰确实欺诈在先。”
哈rì珠拉半响才说话:“最后一个问题我就不问了,变成请将军你善待我们科尔沁族人不知将军肯否。”
薛云:“大明、蒙古交好是朝廷的一贯政策,也是我薛云的心愿,关键还是在你们父兄那里,如果双方能加强友谊那是最好不过了。”
哈rì珠拉面sè红润勾下头去低低地轻语:“如能双方交好科尔沁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美意,将军的一切心愿科尔沁一定会尽力达成。”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耳不可闻。
薛云正在凝神细听猛觉得放在小桌上的手被对方碰了一下,薛云想要缩回手来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薛云还想把手收回来哈rì珠拉手上越是用力再也不松手,涨得通红的脸蛋已经深深地埋在桌子下面了。
薛云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坐着,哈rì珠拉:“希望你能对我们科尔沁的勇士好一些,我愿意为将军做任何事。”
哈rì珠拉一直拉着薛云的手低着头,过了一会薛云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了哈rì珠拉的手儿,哈rì珠拉有些绝望地看着薛云。
薛云转身时在哈rì珠拉的耳垂边蚊声道:“等你真的愿意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薛云清早起来在院子里练功,小花圃园一夜的修炼摸出了一些门路,yīn阳结合果然事半功倍,想想花屋之中柔情缠绵,难道祖师爷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会不会我沦入了魔道,不过现在一身轻松,经络通泰内气外劲收发自如功力的确见涨了。
响午的时候亲兵来报:大同府挂大同副总兵衔余大成来访。薛云吩咐在去官厅相见,薛云到官厅时看见余大小姐也在,三个人见了礼,就在空荡荡的官厅坐下,余大成当然对自己升职向薛云感激一番,余大成当上副总兵对昨天死人多了已经有选择的遗忘了。
交谈一会已是正午薛云只好请二人吃午饭,二人也不客气一点没有推辞满口答应。
薛云不敢回小院只好在花园八角亭摆下午餐,很简单四菜一汤,余大小姐撇了撇嘴低头自己细吃慢咽,余大成今天话特别多唠唠叨叨的暗示薛云缺一个当家人,现在总兵府乱得不成样子了。
薛云这两夜正是**一刻值千金时,那里肯加入‘昏君’队伍于是含含糊糊应付过去,不过薛云最后在余大成一再追问下才表态,希望余大小姐能够理解自己的生活方式。
余大小姐给了薛云一个白眼底下了头,余大成大喜就不再多话,表示极力配合薛云在大同的行动,将来余、薛两家结成联盟,共谋大同军事经济利益、并且主动提出把自己缴获的战马交出来。
余大成借口有事离开,薛云、余大小姐本是武人子弟也不讲究,二人直接挑明了话题,余大小姐认同了薛云一夫多妻的风流要求,不过气得狠狠地揪了薛云两下。
余大小姐对薛云说:“其实当官的、有钱的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我自以为能够跳出这个圏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余大小姐叹着气。
薛云抚摸着余大小姐的手说:“人家讲有志男儿娶九妻,小姐不会喜欢一个无能的男人吧。”
余大小姐娇嗔起来:“你们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是真的离不开你嘛,要是没有遇见你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我恨死你了。”说完把头埋进了薛云的怀里去了。
薛云、余大小姐两人难得有机会卿卿我我互诉衷肠时,亲兵在门口张望一看就是有事不好意思进来有意在门口晃来晃去的。
薛云笑着怒骂:“兔崽子给我滚进来吧。”
亲兵王二娃赶忙跑了进来:“大人,清远门费千总有要事求见。”
薛云:“你带他进来吧。”
亲兵王二娃跑了下去,不一会儿费千总就进了门,看见余大小姐也在木了一下,就赶忙向余大小姐行礼问安,完了后才对薛云说:“将军,科尔沁部来人了。”
第七十九章 俘虏
薛云在总兵府官厅见到了蒙古科尔沁部吴克善的人,这个人长得很矮、黑冬冬的自称是吴克善的心腹,薛云也没有计较真伪只是看着他。
费千总对那个黑矮个子的人说:“你有什么话就快快给将军说出来。”
黑矮个子的人:“小人名叫巴雅尔是吴克善老爷的奴仆,奉老爷之命来表达对薛将军的尊敬和爱慕。”
薛云用眼睛瞅了亲兵王二娃一下,王二娃对着巴雅尔:“你有话就直说,莫要整这些没用的东西。”
巴雅尔左右回顾yù言又止:“将军能不能避退左右小人有机密要事禀告。”
王二娃同其他几个亲兵上前对巴雅尔重新搜了一遍身没有什么发现,亲兵们与费千总一同退了出去。
巴雅尔:“我家老爷苦女真野人久矣,今rì愿与将军结盟特地派小人前来报信,皇太极已经决定分兵四掠大同北路,引将军出城在野外四战之地聚而歼之。”
薛云听了一些动容就说:“你家主子让你来对本将军说这些,对他吴克善有什么好处。”
巴雅尔:“我家老爷这次出来只是寻找妹妹,并没有进攻大明的想法,只是被皇太极控制无奈出兵,我们科尔沁部不愿为女真人白白牺牲自己的族人,希望与将军合力对付皇太极,将来我们科尔沁同将军世结友好传之后代。”
薛云一直听着巴雅尔继续说:“将军,我家老爷来以前告诉小人希望能见上两位小郡主一面。”
薛云一听心里就有些打鼓,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把哈rì珠拉拿下,现在这种情况让哈rì珠拉姐妹与巴雅尔对大明恐怕没有什么好处,不由得沉思起来把巴雅尔凉在那里。
半响巴雅尔开口:“请将军一定玉成我家老爷这个心愿。”
薛云这时左右为难,他与哈rì珠拉没有通一点气,这样贸然见面如果哈rì珠拉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对于大明、科尔沁、建州都有很大的变数,不由得有些发急起来,就在这时薛云看见官厅大门外款款走来两位女子。
薛云一眼认出是自己还没有定亲的余大小姐身旁是哈rì珠拉,哈rì珠拉今天打扮真是别有一番风韵,头上戴的是蒙古贵族女子佩戴红珊瑚头饰加了不少明朝的金钗玉簪,身穿明朝服装霞帔套裙,衣襟上以云肩相衬袍服复杂金丝花边作装饰,全身极品绸缎料子手上戴着极品翡翠玉镯,眉目含chūn微微低头比往rì更增加了几分姿sè。
巴雅尔见是哈rì珠拉郡主赶忙上前行跪礼请安,余大小姐和哈rì珠拉两人牵着手直径走到薛云身边坐定,哈rì珠拉才开口问话:“巴雅尔我哥哥要你来有些什么话带给我吗。”
巴雅尔看到哈rì珠拉一身打扮早已认定薛云同哈rì珠拉的关系,不过还是按照吴克善的吩咐问道:“老爷让小人来见两位郡主,看郡主是否安好,只是怎么没有看到小郡主。”
哈rì珠拉:“巴雅尔现在薛将军已经是科尔沁部的金刀郡马,这位是我的余姐姐,布木布泰人小体弱得了伤寒正在安心调养,这几rì不便见人。”
巴雅尔一听就领悟成布木布泰被薛云搞得不能下床了,暗叹科尔沁的鲜花都被这小子全采光了。
巴雅尔:“老爷吩咐二位郡主去留自己决定,如果郡主留在大明,老爷希望科尔沁与大同之间保持默契,科尔沁的勇士不会对付薛将军的军队,请薛将军专心对付皇太极就是了,过几rì回到大漠禀明首领会亲自派人过来谈郡主的婚嫁一事。”
巴雅尔又向薛云说了蒙古、建州联军的一些情报,薛云希望吴克善以后能互相通通情报,也愿意放回被俘虏的科尔沁族人,巴雅尔表示要请示了吴克善才能来领人,薛云也没有计较,吩咐下面给巴雅尔膳食赏赐了一些珠宝。
巴雅尔走了之后,薛云怪怪的看着余大小姐,余大小姐有些羞恼:“这不是便宜你了,哈rì珠拉妹妹自己可是心甘情愿想跟你好,她崇拜你这样的英雄,所以至今没有婚嫁,而且她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族人在你这里受苦,我一去她就同我交心了。”
薛云:“结果你二人给巴雅尔演了一场好戏。”
余大小姐拉着哈rì珠拉的手说:“除了你二人没有同房一切都是真的。”
余大小姐把哈rì珠拉的手放在薛云的手里,三人一起握着:“我是大妇自然要为夫君作想,再说一见面我就很喜欢这位哈rì珠拉妹妹,如果我们大明能和科尔沁和平相处,有多少平民百姓免遭刀兵之苦,又有人家可以告诉安稳的rì子,这些道理我还是分得清楚地。”
当夜哈rì珠拉留在了薛云的小院,二人极尽快乐几番揉捻薛云已经轻车熟路,哈rì珠拉蒙古女儿豪情大方那里肯服输,两人火光四溢激情奔放,如果不是扯痛了哈rì珠拉背部的伤口的话,不知道两位还要胡天胡地搞多久,薛云心疼哈rì珠拉这才草草收兵,哈rì珠拉伏在薛云胸脯上一片无尽蜜情爱意,二人偶偶私语也许是哈rì珠拉伤势未愈体力不支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
哈rì珠拉时近正午才起床,毕竟是新婚破瓜走起路来十分不便,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非常好笑,没有多久余大小姐也来了,大小姐做出一副主母模样,吩咐手下亲兵赶忙把饭菜送上来,三人围在一起简简单单地吃了顿午饭。
薛云一些诧异就问:“大小姐你忙什么慢慢吃嘛,你有事赶时间。”
余大小姐白眼了薛云一下:“我没有事,不过不知道昨夜那个占了人家姑娘便宜,也不会体谅人家姑娘的心,人家哈rì珠拉妹妹还有多少亲戚族人现在正在受苦呢,你这个金刀郡马怎么坐在无动于衷啊。”
薛云才想起什么抬头望着哈rì珠拉:“哈rì珠拉没有给我提过这事,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哈rì珠拉有些不好意思:“郎君我昨rì已经和余姐姐商量好了,一会儿姐姐陪我去俘虏营去看看自己的族人,顺便挑几个族人回来听用。”
薛云脑袋灵光一闪,虽然与哈rì珠拉相处不久毕竟已经肉帛相见,不如让哈rì珠拉增加一些实力相信对自己应该是有利的。
薛云对二女说:“琴姐姐你去俘虏营时,有愿意跟哈rì珠拉的让她自己挑一挑,成立个蒙古卫队作为保护哈rì珠拉的队伍吧。”
哈rì珠拉听了非常激动:“亲爱的,你真的愿意我拥有自己的卫队吗,你就怎么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祈求长生天保护你,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会把自己一切奉献给你。”
薛云听得肉麻只好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只要是对你们好的事情我都会去做的。”
哈rì珠拉拉着薛云一起前去,薛云看看有些不忍拒绝,见余婉琴姐姐也来劝说,就顺势下坡应允二人带了手下一起奔俘虏营赶去。
到了俘虏营有薛云开道,守俘虏营的军士立刻迎了上前,打开大门恭迎薛云进去。偏偏守俘虏营的把总是余家的人,更让余大小姐有了发雌威的地方,吩咐那个把总集合蒙古战俘有事宣布。
不一会儿那个把总和手下们就把六百多蒙古俘虏押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几天的时间这些俘虏没有少吃苦,衣衫更加褴褛很多人身上还有鞭伤,人人脸上浮现菜sè,有些人走路都摇摇晃晃像马上就要倒下一般,你想想大同明军死了怎么多人,恨不得立刻将这些杂碎砍了,那里会好好的对待他们,这几rì当然是尽量拿蒙古人出气,比起那些只剩几口气的鞑子们蒙古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余大小姐身边的一个家将走上前发话:“都给我听着是科尔沁部给我站出来。”
俘虏们一下子乱了套,大家乱哄哄的露出惊惧的目光,少数人已经在四处乱窜,不过看看四周明军明晃晃的钢刀只好又乖乖的站了回去,一会儿的功夫大约二百人左右站了出来,明军立刻将两起蒙古人分开,各自站在俘虏营内坝子的两边。
余家家将再次发话:“还有没有科尔沁部站出来。”先后有十几人跑进了科尔沁部的战俘中间。
余家家将又发话:“有冒充科尔沁部的立刻退出,本将不会追究,一会查出来统统是要砍脑壳的,听明白了没有。”不一会儿又断断续续的有七八个人从科尔沁部跑了出来。
第八十章 五堡
俘虏营里六百蒙古战俘之中,除去北门尽是科尔沁部部族的人,南门俘虏的大半是蒙古五部的手下属于内喀尔喀部下面的分支,现在都是依附于建州**哈赤,皇太极对科尔沁部采取分兵的手段,只派了一千科尔沁部的骑兵跟随阿巴泰,所以抓获的蒙古人中间科尔沁部并不多。
科尔沁部的俘虏们惊疑之际,大队明军一字排开,哈rì珠拉在余大小姐的女兵们护拥下出现在这些科尔沁部的俘虏们面前,这些俘虏们看见哈rì珠拉纷纷跪了下去,很多人开始大声痛哭,也有不少人站在那里没有动静。
哈rì珠拉催动胯下骏马走到科尔沁部族人的面前,含着热泪对他们说:“你们吃苦了,我已经请求大明的将军释放你们,将军表示只要大家不再同大明作对就同意释放你们,仗打完后你们可以回答自己的家乡去了。”
科尔沁部的俘虏一下子由恐惧变成了惊喜,一时间很多人都转不过弯来闹哄哄的,大家情绪激动在那里七嘴八舌议论了半天才平息下来。
哈rì珠拉:“我会叫人改善你们的生活条件,不会再把你们当着俘虏对待的。”
一个科尔沁部的俘虏走上前两步:“郡主你还认不认识老奴啊。”
哈rì珠拉凝神一阵才说:“你是吉尔格勒大叔,我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你了。”
吉尔格勒露出了笑脸:“谢谢郡主,你还认识老奴啊,母亲离开王爷府后,我很少去郡主居住的府邸了。”
哈rì珠拉红着眼眶问:“乌兰图娅nǎinǎi现在还好吗,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吉尔格勒大叔你去把她接过来,我要好好的照顾她。”
吉尔格勒眼神黯淡了不少:“母亲已经过世了。”
哈rì珠拉听完眼泪就滚了下来,后面余大小姐的家兵们抬过来很多衣服,被褥,熟食的牛羊肉和粮食堆在科尔沁部的俘虏们面前。
哈rì珠拉流着泪对族人说:“你们先在这里住着,缺什么给这里的管事说一声让他想想法子,我会经常来看大家的差什么告诉我就是。”哈rì珠拉牵马准备离开。
吉尔格勒犹豫了一下突然跑上去跪在哈rì珠拉的马前:“郡主,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服侍老爷的,现在让吉尔格勒来侍候郡主吧。”
哈rì珠拉下马来扶起吉尔格勒对他说:“吉尔格勒大叔我会把你当成亲人一样对待。”吉尔格勒非常高兴。
吉尔格勒:“郡主,我可以带着这里的族人跟你走吗。”
哈rì珠拉笑着说:“吉尔格勒大叔他们都是我的族人,只要他们愿意跟着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
吉尔格勒跑回去用蒙古话给身边的族人说话,不一会大多数族人聚集在吉尔格勒的身边,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三十人没有动作,倒是另一堆俘虏营又跑出了二三十个科尔沁部落的人,哈rì珠拉带着这些人去附近早已准备好的营盘而去。
薛云和余大小姐相视而笑,这个哈rì珠拉郡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哭一哄就拉走了一大片,以后科尔沁草原上再也没有安宁的rì子了。
余大小姐吩咐给剩下其他蒙古人留下一些食物,叫过来余家的那个把总说了几句,薛云隐隐约约听见剩下的三十个科尔沁部落的人命运被决定了,薛云心说我找的都是些什么女人,一个比一个凶残这rì子以后怕不好过啊。
薛云、余大小姐、哈rì珠拉是一起吃的晚饭,科尔沁部的人哈rì珠拉让吉尔格勒领着除了没有发武器和暂时不能自已上街跟其他明军没有两样,一共有一百七十多人,吃完饭后余大小姐、哈rì珠拉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久,余大小姐嘻嘻哈哈的嘲笑了薛云一番,把他推给哈rì珠拉飞快地跑了。
薛云又开始和哈rì珠拉白糖里面加蜂蜜甜上加蜜了,哈rì珠拉说她从来就不喜欢蒙古男人,听老人们讲起中原的繁华和那些美丽动人爱情故事,心目中的理想人儿就是风流英俊,武功盖世,体贴爱人的汉家郎。薛云笑她野心不小,这么挑下去会变成了老姑娘的。
哈rì珠拉:“我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科尔沁也不会四处受人欺凌了。”
薛云:“你们科尔沁部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谢天谢地了,那里敢找你们的麻烦哟。”
哈rì珠拉:“那里没有,东面是建州,西面是察哈尔的林丹汗,南面就是你啰,现在科尔沁正在向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薛大将军和亲,把可怜的小女子贡献给将军你了。”说完哈着薛云的腋下哈哈大笑。
薛云翻身压住哈rì珠拉:“等我灭了建奴,就帮你打败林丹汗怎么样。”
哈rì珠拉眼神暗淡了下去:“云郎跟你说说玩的,你只是大明的一个将军怎么做得了主,如果真能打败林丹汗听说他有几个妃子是我们草原上出了名的美人。”
薛云刮了哈rì珠拉的鼻梁一下:“小妮子,不用拿林丹汗的女人来馋我的嘴,嘿嘿,莫说是灭一个林丹汗就是你要做大漠的女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rì珠拉一下子呆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说:“云郎,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云:“我是你男人,男人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不过你要给我生个胖大小子哟。”
哈rì珠拉拉扯了薛云几下:“你哪里是让我当女王,分明是给你儿子打江山,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有野心的男人,有你今天这句话将来就是死了我也是幸福的。”
聊到入巷薛云又想横刀跃马直捣黄龙,可惜哈rì珠拉昨rì旧伤未愈,今天又受新伤、犹自强行忍着,薛云心里过意不去,搞了个半拉子草草收场。
哈rì珠拉叹着气:“世人都说明朝人文弱,没想到郎君勇猛异常,不是一两女子能够享受的,只怕要跟余姐姐商量商量多加一些姐妹才行。”
哈rì珠拉新伤旧病又体力透支没有多久就沉沉睡去,薛云在那里夜不能寐身体阳气大盛实在控制不住,在那里憋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轻轻抚摸了几下哈rì珠拉的肌肤用内力增加她的睡眠深度,然后一溜烟窜出卧室奔进后院的小花圃园里去了。
几rì过后哈rì珠拉已经正式履行自己的妾室身份,也接纳了后院的两位女子两位女子分别叫傲兰、怜紫。
余大小姐看见哈rì珠拉多了两个女子在身边,只当是服侍她的,殊不知却是哈rì珠拉给薛云打掩护,晚上四人正好打夜麻将,只是瞒着余大小姐一人。
薛云今rì去了总镇署,总镇署里大小武官差不多都到了,有监军太监张公公、薛云、大同赵知府、大同卫罗指挥使、余大成副将、张参将、大同县李知县、图头领、薛六参将、梁参将、费千总、陆要金千总、汪把总千总、阳震雷千总、王千总、游千总、纪天恩把总、李小勇把总、余四把总、连把总等人。
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北面五堡正在招受建州鞑子攻进情况十分危险,各个卫所都有消息上报五堡方面也有加急求救文书投到,薛将军负责和众位议一议拿一个救援的章程出来。”
这下整个会场就像沸水一样开锅了叽里咕噜的议论纷纷,大家讨论一阵又互相发言综合起来就是:两个意见:其一大明军从来就是有危必救,乘大同城保卫战的余威,联络宣府明军寻求同皇太极决战解五堡之危。其二主张固守大同,等建州鞑子自行围观五堡,大明军不利野战,一月过后大同已经是天寒地冻相信鞑子军自己也会不战自撤。
大同府北面五堡是大同镇重要关堡分别为镇边堡、镇川堡、宏赐堡、镇鲁堡和镇河堡,是为防御蒙古南侵而修建的,还有大量的边墩,火路墩,五堡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直接关系到大同镇城的安危。
薛云一直没有说话,皇太极围攻五堡的消息吴克善的人第二天就告诉自己了,说这是皇太极挖下的陷阱,薛云自然不会轻易往下跳,现在大家都望着自己看,薛云也把眼睛盯着大同卫指挥使不说话,大同卫指挥使见薛云看他赶忙低下头去。
大同知府出来当和事老:“这事不能全怪薛将军这大同卫指挥使都是下面的人阳奉yīn违,现在还是想想办法吧,毕竟都是大明的子民不能不救嘛。”
薛云对着大同卫指挥使:“你说说五堡的真实情况吧。”
第八十一章 分兵
大同卫罗指挥使向在坐的官员介绍了大同府北面五堡的真实情况,按照当时薛云部署北面五堡属于撤入大同城的范围,可是这样的撤退大同历史从来就没有过,加上大多数官兵和家属故土难移,最后搞了个折中的办法把人力,物力集中到大一些,坚固一些的堡子里去,这样五堡的卫所官兵窜通大同卫罗指挥使称五堡全部撤退,还领了一大笔安家费分了,现在皇太极这一攻打,大同卫罗指挥使这一群人的光屁股就露出来了。
实际上现在不是五堡而是两堡,北面五堡卫所军放弃了比较小,不容易防守的镇川堡、镇鲁堡和镇河堡,而把人力、物力集中到镇边堡、宏赐堡两个堡子,皇太极回攻北面五堡首先面对的就是镇边堡。
余大成副将发言:“北面五堡原来属于我的协防区域,大同保卫战我部退守大同城,其防御交由大同镇阳和卫接防,我部少部分官兵也留守当地各堡,现在五堡兵力合成两堡兵力,相信防守兵力短期没有问题。”
监军太监张公公:“薛将军救还是要救的,不然将来朝廷知道了咱们吃罪不起的。”
薛云:“张公公,这明摆着是皇太极围城打援的计策,如果要救手里需要大量的机动兵力,非要组织大规模的骑兵部队才行。”
余大成副将抢先发言:“北面五堡是我大同根本,我部长期驻扎很有感情,救援五堡我部兵马任凭薛将军调遣。”
梁参将刚刚升职当然要给薛云面子,反正他自己属于留守部队骑兵本来就少权当做回人情,大同卫罗指挥使要立功赎罪那里敢不同意,图头领、薛六参将、梁参将、费千,陆要金千总、汪千总、阳震雷千总、王千总、游千总、纪天恩把总、李小勇把总余四把总连把总等人纷纷响应,只有张参将苦着个脸看见都积极响应,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城保卫战的战绩已经上报朝廷,希望大家多立战功相信朝廷不会吝惜封赏的。”
薛云:“这次集中参战官兵战斗结束后各归本部,战斗中的损失一定给大家补齐,这一点请诸位放心。”
散会以后,薛云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余大成副将、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薛六参将、梁参将、大同县李知县,图头领一起开了个小会。
对大同府整个防区作了详尽的分析,制定了完善的作战计划:大致为大同赵知府,余大成副将二人负责守城,梁参将协防。薛云,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集合大同骑兵相机解救镇边堡、宏赐堡之危。
薛云所部由薛六参将、陆要金千总兵力一千五百多人。余大成副将派兵一千人,余大小姐带家丁五百共计一千五百人。大同卫罗指挥使领五百家兵家将配合,张参将本部一千五百兵马随行,还有梁参将部的游千总率领三百骑兵听用,一共六千三百多兵马随时准备出城救援。
薛云最后慎重提出:“大家关心药包问题又总兵府阳震雷千总统一调拨使用,大同府防御应该放下对宣府方面的任何想法立足于自己球生存。”
监军太监张公公:“宣大方面难道敢置于朝廷律例而不顾,难道不怕国法无情吗。”
薛云:“张公公,上次大同商户叛乱祸及宣府,双方早已视同水火,前次阿巴泰入寇大同就是宣府祸水东移,封闭了宣府对大同的消息才使我们大同方面伧促迎战,虽然我们侥幸取胜可是费千总部差不多伤亡殆尽。”大家都认同了薛云的观点。
薛云:“大同知府、余副将、梁参将不仅不能依靠宣府,而且要重点防范,历史的经验证明最可怕的敌人来自内部,梁参将你负责东门宣府方面你做最坏打算,要把没有消息当成是坏消息,任何宣府命令一律不理,任何宣府人马进城一律不准,梁参将、汪千总你们听明白了吗。”
梁参将迟疑了一下:“薛大人我能够办到。”
汪千总:“听明白了。”
薛云决定调费千总把守南门连熊伟把总协防,王千总的西门余四把总协防,李小勇把总,纪天恩把总留守总兵府作为机动。监军太监张公公又勉励大家一些杀敌立功等等的话众人才分头离去。
吴克善逮到一个机会逃回自己的大营后就再也不出来了,吴克善这几rì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巴雅尔回来禀告:长妹哈rì珠拉与薛云已经成其好事。
吴克善自己不放心先后多次派人去见哈rì珠拉,发现哈rì珠拉果然是嫩瓜新破,而且二人恩爱无比。在哈rì珠拉与布木布泰二女之间,吴克善更喜欢哈rì珠拉这个妹妹,所以**哈赤给皇太极求婚时,吴克善说服父亲只是忍痛给了布木布泰,其实也是不太看好皇太极的前途。
现在吴克善与皇太极姻亲之好,跟薛云又有了郎舅之亲就有脚踏两条船的想法了,皇太极再好也不过一个贝勒,何况建州女真苦寒之地一帮子人全靠抢劫为生,本来就是一群野人,还不如我吴克善好歹也是黄金家族成吉思汗的后代嘛,现在搭上薛云这条门路,薛云许以明朝口外通商最大的贸易权,想想南朝的繁华将来赚取大明海一般的银子,坐在家中数钱那里还有心思打仗,能够从谈判桌上得到的,哪个傻瓜才会拿族人的xìng命去开玩笑。
有了薛云的支持吴克善对林丹汗也不像以前那么惧怕了,更加看不起喀尔喀五部了。
皇太极居然让跟我喀尔喀五部平起平坐,皇太极有没有搞错这喀尔喀五部大多是巴岳特、侉儿侉、扎鲁特、木伯哈、齐布什部里面逃出来的分支,大部分人还在林丹汗手里,这五部跟着皇太极的人都是被部落分裂或者被抛弃的人,现在依附于建州女真彻彻底底地做**哈赤的奴才。
吴克善退守大营手里有接近四万人马,皇太极原来七千多人,战死伤病能战之兵不足六千,喀尔喀五部倒是有一万七八千人,可大多数是出来打劫的流民根本不能同明军对抗,其他七八千战士勇敢倒是勇敢,不过被皇太极从偏远贫瘠之地喝哄欺骗而来,以为到了明朝满地都是黄金,自己兵刃铠甲都不齐对上明军后果可想而知。
吴克善躲了皇太极好几天了,今天皇太极又叫人来催,吴克善是矮子吃称砣铁了心了,叫手下挡住来人只说老爷重病任何人都不见。
可是现在门外闹哄哄一片,手下来报皇太极硬往大帐里撞,吴克善就吩咐只许皇太极一人来大帐,上次吃了亏这回立刻安排贴身侍卫严加防范,准备好了之后才让下人放皇太极一人进帐。
皇太极一人来都大帐怒气汹汹:“你为何几rì躲着不肯与我见面。”
吴克善哀伤地说:“实在是族人死伤太多心里忧愤病倒了,那里还要心情接见外人。”
皇太极怒极:“你我两家如何就成了外人,当初你可是同意联合发兵,现在你莫非又反悔不成。”
吴克善:“你先坐下说话,实在是族人死伤太多,南朝明国不是你说的那么好打,光那个火器咱们就对付不了,去再多的人也是白搭,人要是死光了我科尔沁部的孤儿寡母就成了林丹汗盘子里的食物了。”
皇太极看着吴克善手下人员众多知道动粗行不通,只好坐了下来好言相劝:“你我两家同心协力打败大同明军,到时候我们女真只要薛云颈上人头,开了大同全城财物、人口尽由你取如何。”
吴克善哈哈一笑:“你女真不取难道喀尔喀五部跟着你们一起去喝西北风吗。”
皇太极见吴克善琢穿了自己的谎言,在那里气得血都快吐出来了,忍着气说:“那你以为怎么办才好呢。”
吴克善:“仗你们去打我是不会再填人命进去了,不过我死了上万的人你破了城,答应我的那一份你可不能少了我的。”
皇太极怒极而笑:“吴克善你真是一个无赖,你今天如此对我女真不敬,他rì不怕我们女真的报复吗。”
吴克善:“皇太极你私自出兵,又还损兵折将,临阵脱逃移祸兄弟,你先过了明朝和你父汗这两关再说吧。”吴克善不住的冷笑。
皇太极:“好,好,没有你我照样打败薛云,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吴克善:“皇太极你不要说大话,现在我坐在这里看着,等你打败了薛云我们再来说后悔的话不迟。”
皇太极听完气急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吴克善坐在那里也是嘿嘿地冷笑。
第八十二章 救援
怒气冲天的皇太极回到建州大营,招来阿巴泰、蒙古喀尔喀五部的首领,牛录章京达音布、博尔晋、雅希禅等人商议军情。
皇太极给大家鼓气明朝军队不过是守城厉害,野外作战还是我们女真人的天下,只要把明军引出城来基本上胜利就掌握在女真勇士手里了,那时候大同城就像一个脱光衣服的美女任我们为所yù为了。
受到鼓舞的建州手下和喀尔喀五部的首领又燃起了贪婪的yù望,皇太极:“拿下大同城我们大家平分,让吴克善这个赤佬见鬼去吧。”
于是皇太极派阿巴泰本部一半人马大约七八百人和木伯哈部、齐布什部两部兵马围住佯攻大同镇边堡,牛录章京达音布领一千建州骑兵和巴岳特部、侉儿侉部埋伏在大同白登山西北等大同明军出城后断其归路。
皇太极自带建州鞑子四千五百多人,喀尔喀五部扎鲁特部吉喇西全军人马,木伯哈部、齐布什部,巴岳特部、侉儿侉部各出的一千jīng锐骑士游击于镇川堡附近,坐等大同明军自投罗网。
薛云得到吴克善送来的情报、私下同余大小姐、哈rì珠拉商议。
余大小姐:“我军出城作战,若白登山之敌断我归路,皇太极以骑兵快速围攻我部,城内已经没有什么力量来救援我们,我军失败的可能xìng很大。”
薛云:“我对蒙古部落不熟悉,哈rì珠拉知不知道一些喀尔喀五部的情况。”
哈rì珠拉:“我也是大约知道一点喀尔喀五部各有族人分别投奔女真、林丹汗处,木伯哈部、齐布什部两部已经完全融入建州了,巴岳特部、侉儿侉部属于依附xìng质,扎鲁特部是战败投靠女真也是最不放心的一支。”
薛云:“哈rì珠拉大约就是皇太极在消耗扎鲁特部,利用或是弱化巴岳特部、侉儿侉部,对木伯哈部、齐布什部是保护的,是不是这样。”哈rì珠拉点点头。
余大小姐:“照你的分析,想打的打不上,能打的都是皇太极有意让你打的,借你的手达到消除异己壮大实力的目的,同时也拼掉我们的有生力量。”
薛云靠在床上思索,三人都在床上腻着,薛云一直都在把玩余大小姐、哈rì珠拉二人的玉手,余大小姐等了半天就火了:“问你正事呢,你怎么老是在动歪脑筋。”
薛云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大小姐我这不是在找灵感嘛,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变思路,不要老想着去救镇边堡,皇太极分兵自以为高明,我们就一口一口的吃掉他们,等他醒豁过来时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余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准备各个击破。”
薛云:“你猜得不完全对,我们明朝对蒙古要采取又拉又打的手法,打也要讲分寸不能和蒙古各部落结怨太深,重点还是鞑子。”
余大小姐:“蒙古各部也不是什么好人,国朝打了二百年有必要对他们软手吗。”
薛云沉思了半天:“琴姐姐,你不闻昔rì燕王朱棣朵颜三卫的故事吗。”
余大小姐一时间茫然在那里松开了薛云的手说:“莫非你要学燕王朱棣。”
薛云轻抚着怀里的哈rì珠拉:“姐姐,你想得太可怕了,我不过自保而已,姐姐知不知道朝廷里一直有人窥视大同总兵这个位子,这次捷报再晚半个时辰大同最高长官已经换人了,我多做几rì我那未来的老丈人才有机会当上大同总兵这个职位。”
余大小姐嘲讽薛云:“这样你也能编出个歪歪理由来。”
薛云摇摇头:“我一直不想害你,你偏偏自己要自投罗网,你难道不知道我在京城因为顾正南一案使多少人生离死别家破人亡吗,我也是因为此案才远走大同的,我一不小心薛家几百人家人就会因我而死,跟我出生入死的手下也可能命丧黄泉。”
余大小姐喘喘道:“我没有想到这么远。”
薛云把琴姐姐也拉入怀里:“光是我们薛、余两家在大同杀的这些人,有一天我们手里没有了刀把子,只怕我们的下场比那些死在我们手里的人还不如呢。”余大小姐只是趴在薛云怀里不说话,像是受伤的小鹿浑身扑扑发抖。
以后几天,天天有镇边堡的求救的信使冲进大同城,薛云心中更是淡定,镇边堡那边越是闹腾越说明皇太极有鬼,不然这些信使早就去见阎王去了。监军太监张公公几次来催薛云出兵,薛云觉得火候到了终于答应带兵出城救援镇边堡。
薛云又以兵力不足为名逼着大同卫罗指挥使从南面调卫所兵,大同卫罗指挥使不愿看到自己手下堡破人亡,拼凑了三千卫所步兵,自己又从城中抽了一千人卫所兵,带齐了大量的偏箱车、正箱车、独轮战车出发。
薛云出兵救援五堡闹腾得整个大同府都知道了,这支援队伍才终于出了大同城东门,薛云带着六千多骑兵,四千步兵号称两万,六千多骑兵围着四千步兵像蜗牛一样向前爬去,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天行程只走了二十几里就安营扎寨了。
镇川堡皇太极的大队人马就隐藏在这里,由于此堡沿线地势平坦,无山河之险可凭借,早年蒙古兵曾由此两次大举毁墙深入,后来虽然加固升高但是五堡协商最后还是集体迁往镇边堡,皇太极将上万人马放进城堡里正好把队伍隐藏起来,等待时薛云的部队来到,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击而中,一举消灭薛云这个生死大敌。
皇太极、牛录章京博尔晋、牛录章京雅希禅、扎鲁特部吉喇西等人聚在一起,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薛云队伍仅仅只走了大约三成的路,照这个速度最快后天才能赶到镇边堡。
皇太极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就问:“探子能确定薛云准确兵力吗。”
博尔晋:“贝勒能够确定,虽然号称两万人马,其实只有六千多骑兵,四千步兵而已,兵力只有一万出头,据探子回报大同城兵力空虚,四千步兵大多来自南边卫所兵根本没有战斗力,六千多骑兵探子发现有些士兵骑马都不很纯熟。”
雅希禅:“贝勒我们冲上去吧,我实在等不及了。”
皇太极叹口气:“不行,我们人马一动明军就会知道,他们离城太近退回去很容易,看来只有等明天寻找战机了。”
皇太极睡得快要天亮时上下奴才进来报告,明军昨夜三更拔营已经离镇边堡不到三十里了。皇太极大急立刻命令整理队伍准备出战薛云的明军,脑袋却是昏昏沉沉的明军搞什么东东,那里有三更半夜行军难道里面有什么古怪不成。
薛云三更半夜行军早早就被埋伏在白登山上的牛录章京达音布看得清清楚楚,薛云前脚一走,牛录章京达音布后脚就带领一千建州骑兵和巴岳特部、侉儿侉部埋伏在白登山西北的军队一共七千多人,来到离大同城三十里的地方扎营阻断大同明军回城的归路。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达音布离开不久,一支一千人的明军骑兵部队人含草马衔枚进驻了原来达音布他们的驻地,领头的正是明朝大同参将薛六。
其实薛云对皇太极过分迷信女真的野战能力心里实在好笑,这伏兵都伏到大同军的眼皮子地下来了,薛云故意多拖了几rì出发,一群荒漠野人在白登山呆了好几rì搞得疲劳不堪,饿得饥肠辘辘战斗力是直线下滑。
薛云暗中以兵部步兵代替薛六骑兵,又用余副将的步兵换出余大小姐的一千骑兵,这次跟着薛云出征的六千多骑兵里面有两千骑着马的步兵,大军有意慢行麻痹皇太极使他对进攻明军犹豫不决,三更半夜行军其实是诱达音布他们离开白登山,这个计划只有薛云、薛六、余大小姐和余副将四人知道。
天刚蒙蒙亮达音布安营还没有完成,突然营地火起,这个被达音布认为最适合驻兵断路的隘口,早被薛云铺了杂草火药,被明军一点燃一时间营地大乱,火焰浓烟搞得士卒狼狈不堪,达音布知道大事不好立刻命令整队。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路骑兵已经冲到阵地上来了,达音布的七千多人现在还乱作一团,
明军主力四千多人从北路返回由薛云带领,薛六一千骑兵杀出白登山攻击达音布西面,东面被包抄上来的余大小姐的一千骑兵堵死,围三缺一只有南面没有明军人马,可那是去大同城的方向,估计也是一条死路。
牛录章京达音布极力收缩队伍已经有四五百建州士卒聚集在身边,可惜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部族已经溃败,达音布看着大群大群的部落士兵向南边逃去,巴岳特部、侉儿侉部人群里窜来窜去的达音布骑兵根本无法使战马跑起来。
这时四处响起了“明军不杀蒙古人”“蒙古人免死”“蒙古人不要给鞑子卖命了”“蒙古人杀一个鞑子奖励五十两银子”“杀鞑子有赏”的喊声。
第八十三章 礼花
牛录章京达音布带着自己四百多手下向余大小姐杀过去,由于战马没有速度双方首先开始的是弓箭对shè,建州骑士与明军骑兵不断有人落马。
这时达音布的后队开始受到薛六的羽箭攻击,达音布腹背受敌大约三支箭的功夫就有五十多人中箭,而北路大队骑兵已经进入shè程,铺天盖地的箭雨摧毁了达音布最后的信念,乘着三路明军还没有最后合围带着残余部队从薛云、余大小姐两支队伍的结合部突围向东北方向杀去。
薛云看见一大队鞑子兵从自己的左侧面冲了过去,连忙指挥骑兵放箭自己有忙里偷闲向领头的鞑子放了一箭,看见敌将身体晃动了一下并没有落马,知道没有命中要害,再要shè时后面涌来的建州、蒙古骑士挡住,失去shè击的最佳机会只好拿另外的头目出气。
达音布只带五六百建州、蒙古骑士冲出了包围圈,余下的士卒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继续抵抗的不是被乱箭shè杀,就是被骑兵马刀劈死。
有一部分蒙古人贪图赏银三个一起,五个一砣围攻建州鞑子,最后建州鞑子分不清敌我一阵乱砍,惹得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人火起大家围上去一顿乱刀劈砍,搞得明军士兵在一旁没有事情可做了。
薛云指挥部队向南面推进,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人见大同城东关数千官兵挺立,自己是又冷又饿也就不再跑路,纷纷放下武器坐在地上不打了。
明军迅速收拢俘虏抓了五千多人,女真鞑子只抓了有二十几个,不少蒙古士兵还在询问五十两银子一个鞑子脑袋能不能兑现,大明士兵叫他们放心凭脑袋换钱,只要是真鞑子的脑袋一文钱也不会少的。
皇太极带领建州、蒙古骑兵赶到离镇边堡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向镇边堡看去一切都是静静悄悄的,遥望大同方向没有明军的影子,皇太极心里大急薛云应该是攻打达音布和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人去了,立即下令上万建州、蒙古骑兵朝大同方向赶了下去。
皇太极大军已经看到前面战场双方将士正在厮杀,建州、蒙古的旗帜已是十分纷乱,皇太极催动大军快快冲上去,终于追上了上了大同明军。
皇太极念叨:“建州、蒙古铁骑一定会踏碎明军的脊梁。”
皇太极缓缓停住胯下宝马,欣赏着从身边滚滚而去的铁流,心里一霎那间找回了昔rì的万丈豪情。
就在皇太极陶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滚滚铁流的前方燃起了一团巨大的礼花,猛烈的爆炸铲翻前面的马队,上千骑兵被炸得七零八落死伤狼藉,几千战马受惊四处乱窜,不小心落下马来的骑兵不是被马儿拖着跑,就是被马儿踩成肉泥。
秋天草地的枯枝夹杂着硫磺,白磷,麒麟掌等毒草冒着滚滚浓烟,骑兵们眼泪鼻涕齐流喉咙发肿,众人害怕有毒纷纷调转马头向回就跑了。
等到皇太极收拢队伍浓烟散去,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被炸死的只有两三百人,烧伤的多了不少,最痛心的是马匹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受惊后狂奔乱跑,踩死,拖死好几百。
明军一个大烟花皇太极死伤上千人,其他的几千号人个个鼻流口歪、眼睛肿咽喉发哑像一群死了爹妈哭丧的家伙,皇太极坐在马上只觉得大地非常苍凉竟然没有自己的立身之地不禁苍然泪下。
大同军民吃惊的发现昨天出征的明军今天正午已经回来了,听说还打了大胜仗,全城的人出了不好意思见人的大姑娘、小媳妇外,差不多都跑的街上看热闹来了,大明军押着大批俘虏从迎恩门进城了,全城的百姓喜笑颜开纷纷鼓掌欢迎,自从薛将军来了大同这打胜仗就跟玩一样。
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一晚没有睡好,大清早正在总镇署品茶议论一下出兵的前景,不久就听见大同城东北方向隐隐有厮杀声,二人心一下子提到喉咙管上面来了,心不在焉的等了一阵就有属下回来报告,说是前方薛将军打了胜仗,大队人马已经往大同城回来了。
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二人如堕梦中,赶紧吩咐下人备轿去迎恩门迎接薛云,下来在想这镇边堡来回百十里地还要打仗,一天一个来回莫非有什么古怪不成。
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和其他官员到了迎恩门城楼听了余副将的解释大家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薛将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举消灭了白登山的蒙古、建州鞑子,监军太监张公公脸上稍有不愉,余副将在一旁巧言辩解一番张公公这才释然了。
薛云与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知府等官员见面互相恭喜,大家一起回总镇署正好赶上吃午饭,下人摆上菜肴,水酒大伙先干了三杯庆祝一番。
这才听薛云讲了这次大战的经过,听到关键时刻个个全神贯注,最后薛云说到埋炸药智退鞑子兵,驱毒烟安然回大同。
席上众人尽皆赞叹薛云用兵如神,有昔rì岳武穆戚少保的威风,是大明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薛云心里有数坦然接受。
薛六参将送来战果统计:杀死鞑子四百三十三人,俘虏鞑子二十二人,杀死蒙古人一百七十三人,俘虏蒙古人五千二百八十一人,缴获战马四千六百匹和其他战利品,另有一千鞑子被消灭因为没有首级无法确定具体数字。众官员又是一片赞扬声。
薛六:“被杀死鞑子中有八十五人是蒙古人的。”
众官员又是一片哗然,薛六就将悬赏一事说出,众官员不以为然,蒙古人果然贪财好利唯利是图有了银子翻脸就不认识你了。
监军太监张公公:“五十两银子的悬赏是不是高了一些,大同城有没有承受这个悬赏的能力。”
薛云:“五十两银子是朝廷官价,若是少给蒙古人会以为我们克扣他们的银钱,反正朝廷可以领赏,不足部分才由大同府承担,实在不够可以向有钱人提出让他们为朝廷做些贡献嘛。”
张公公:“薛将军有这样想法倒也可以执行一下。”
薛云:“利用少量的银子如果能够让蒙古和鞑子产生矛盾,对于朝廷和广大百姓的事大有益处的。”
张公公:“薛将军虽然我大明军取得这次胜利,可是镇边堡之危并没有被解开呢。”
薛云:“张公公,建州骑兵众多战胜他非一rì之功,需要有蚂蚁啃大象的jīng神一口一口的吃掉他们,只要我大同军多打几个胜仗,双方力量后拉近完全战胜皇太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张公公连声说好。
薛云出了总镇署对薛六说:“蒙古人杀鞑子的钱你亲自发到他们手上,要他们知道每一个鞑子人头都是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以后有多少鞑子人头我大同府就收多少鞑子人头,不过小儿妇孺只给半价,愿意留下来以后我们培养蒙古军,愿意走的放他们走,让他们替我们大明好好的宣传一下对蒙古的亲善和杀鞑子令。”
薛六:“蒙古人最好都杀了放回去又来祸害我们大明,这留着的难道有啥说法。”
薛云:“这蒙古人放回去就宣传了我们的杀鞑子政策,可以让更多的蒙古人加入杀鞑子的运动中来,还可以让蒙古、鞑子两方互相猜忌产生矛盾,同时可以瓦解蒙古对大明的斗志,至于留下的蒙古人观察一段时间,给你弟媳成立蒙古马队。”
薛六:“少爷,你是想以蒙古人对付蒙古人。”薛云点点头。
薛云回到总兵府时余大小姐早就到了,哈rì珠拉赶忙叫傲兰、怜紫准备热水,老爷要沐浴更衣,不一会薛云就跨进大木盆洗起了木桶浴,两个美妞在一旁轻轻地揉啊、轻轻地摸薛云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居然睡觉了。
余大小姐薄怒:“你怎么洗了这么长的时辰,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傲兰、怜紫吓得自顾求饶脸sè十分惶恐。
薛云:“大小姐,真的不好意思,这两天实在太疲劳,刚才在浴盆竟然睡觉了,”又趴到余大小姐耳边轻轻说:“就是想洗澡首先也是你,什么时候我可以跟你鸳鸯浴啊。”
余大小姐:“不要脸,一天没有洞房花烛你就别想,去找你那些浪蹄子。”
薛云心说一个傻大妞真是自以为是,主动把自家男人推出去还以为自己高明,等她嫁人后明白了有她悔的。
薛云问起哈rì珠拉手下的蒙古营怎么样了,哈rì珠拉:“吉尔格勒大叔训练得很好,前些rì子去俘虏营挑了些喀尔喀五部的人,现在有三百人手下,我把郡马的想法提了一下吉尔格勒大叔很激动,他说开始只是给我训练一支卫队,如果像郡马说的那样差的就不知道是多少人了。”
薛云:“你当了女王,我见了你怎么给女王殿下行礼呢,会给我安一个一字并肩王什么的,嘿嘿。”
哈rì珠拉:“你想得美,当然是行跪拜礼哟,官位嘛可以安大一些比一字并肩王大。”
薛云来了兴趣忙问:“怎么还有比一字并肩王大的,莫非是太上王不成。”
哈rì珠拉装着想了一会说:“封你一个九千岁,掌管王府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薛云薛公公。”薛云听完一下晕倒,只听到哈rì珠拉咯,咯,咯,咯的笑声。
第八十四章 释放
皇太极收拾好手下兵丁气得快晕倒了,这次大队骑兵冲锋突前的大多是建州的勇士,被明军一阵火药爆炸就死了不少,加上踩死、拖死了好几百人,有近一千人左右死在这乱军之中。
其中建州兵占绝大多数,最可气的是牛录章京达音布竟然还活着回来了,七千多人啊,回来不满一千人,皇太极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可是看到被手下牛录兵丁用草袋拉回来的达音布时,醒目的铁箭还留在达音布胸膛上,皇太极紧咬着牙关:“薛云,恩,又是薛云”挥挥手让人抬走了达音布。
薛六天大亮后就骑着马先去了俘虏营,昨天抓来的俘虏待遇跟上次的差别就大多了,昨晚俘虏营开饭是热气腾腾的红烧马肉白米饭,那个香啊,蒙古俘虏们差点把自己的手指都吃进去了,好在俘虏营肉饭管够,这群饿捞鬼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吃过这样的饱饭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这不营管们开始召集俘虏们集合了。
薛六看着大坝子里黑压压的五千多人还是有些震惊,就是满山抓羊子也要费不少的劲哟。
薛云:“蒙古人和我们汉人一直是好朋友,你们受了女真鞑子的挑拨同大明作对,我们大明一向是客人来了有好茶好酒,敌人来了有钢刀铁叉,你们给鞑子卖命没有什么好处,”坝子里几千蒙古人发出嗡嗡的声音互相在议论。
薛六大喊:“把银子抬上来。”立刻几十个明军护卫着五大箱银子来到蒙古俘虏的面前,白花花的银子晃得蒙古人一下子乱了起来,纷纷向前挤人群兴奋得像沸水开锅了一样。
薛六:“昨rì杀鞑子的蒙古勇士请站出来,来拿属于你们自己的赏银。”
大约有稍稍的停顿很快几十号蒙古人就站了出来,纷纷走向银子堆去,一排明军迅速站在了银子的旁边,吩咐上来的蒙古人一个个排好队,凭昨rì开具的鞑子人头收据一个个上前领取赏银。
坝子里五千人看着这几十个大爷牛掰,一个个手里捧着五十两银子,其中有一个大汉居然领了一百两啊,乖乖的,这些蒙古人心里在想昨天自己抽冷子给鞑子来一家伙,嘿嘿,这银子不就是自己的了吗,哎,可惜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就在大家有的高兴,有的后悔的时候,一个领银子的蒙古人喊了起来:“明朝长官,这个不合理,咱杀的可是牛录怎么也应该多领一份吧,只有五十两我实在太亏了。”
薛六回头问了一会手下:“其他勇士有没有能证明自己杀了鞑子多大的官。”几十个蒙古人互相望了一阵都摇摇头。
薛六:“好,大家都没有能证明自己杀的鞑子的官有多大,不过昨天确实有一个鞑子牛录是你们当中的人交上来的,现在我把赏钱发给这位壮士大家没有意见吧。”几十个蒙古人都点点头,有的直接就说没有意见。
薛六叫上壮汉从亲兵手里拿过一包银子放在壮汉手中:“杀死一个鞑子牛录朝廷规定是三百两,这里有两百五十两你看看对不对。”
壮汉看了看点头:“将军,三百两银子一定也不少。”满意地退了回去,薛六低头问了身边手下句,手下很快就出俘虏营去了。
坝子里的蒙古人一直等在那里开始有些烦cāo了,就在这时俘虏营大门外一标人马列队进入了俘虏营。
蒙古俘虏们一齐向进入大营的这队人马看去,大约有三百人左右,清一sè蒙古战马,全新明朝制式铠甲配蒙古服袍,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打着的蒙古的苍鹰百胜旗,队伍整齐来到俘虏们面前,三百人蒙古服饰骑兵分两路扇形队列排开,当中一队女兵围拥着一位女将走了出来。
俘虏营的俘虏们被这个阵势惊呆了,这大明重镇居然出现了蒙古大队骑兵,好多人的脑袋都不够用了,互相观望挤眉弄眼屏住呼吸看看这诡异的一幕到底有些什么鬼花样。
吉尔格勒纵马上前高喊:“大蒙古国黄金家族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抗金护**首领哈rì珠拉郡主殿下驾到。”
俘虏们这才明白搞了半天的东东,原来是科尔沁部落宰桑的女儿嗦,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科尔沁部同明朝打得火热了,哎哟,有些人心里暗叫不好,咱们莫非是被吴克善这家伙给卖了,好些人对吴克善开始咬牙切齿了,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急切等待着这群在明朝混事的蒙古人要弄出个啥子名堂。
吉尔格勒:“哈rì珠拉郡主殿下为大家求情已经与明国钦差薛大人达成意向,只要你们以后不再和明朝为敌,都可以释放你们回家。”
俘虏们目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有这样的好事,本来以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哈rì珠拉郡主殿下为大家向明国求情,哈哈,大家现在zì yóu了,可以回到自己的草原故乡去了,大伙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纷纷大喊大叫,有些开始下跪感谢哈rì珠拉郡主的恩德祝她幸福长寿得到长生天的保佑。
吉尔格勒用手向下压了压等大家心情平复了一些接着说:“大家安静一些,郡主殿下已经在营门外为你们准备好了回家的食物,现在我宣布两件事,第一大明大同城发出杀鞑子令以后蒙古人杀死鞑子可以拿首级来大同换钱,每个首级五十两纹银,有身份证明的按官职给付,小儿妇孺按二十五两纹银收购。第二就是欢迎大家加入我们大蒙古国抗金护**保卫我们自己的草原父母子妻子女和牛羊,愿意的可以站到我身边的大旗下。”
俘虏们一下乱了套,大家都在讨论这两件事,乱哄哄的互相之间争论,商量好大一会开始有人向吉尔格勒身边的大旗走过来,开始几个到几十个最后聚集一千多人,杀过鞑子的蒙古人只有几个退回了人群中,绝大多数都加入了抗金护**,哈rì珠拉也实现自己的承诺释放了剩下的三千多蒙古俘虏。
皇太极派人四处收集败兵到了第二天达音布的一千女真骑士回来了一共五百人的样子,加上被炸死自己踩踏而死的,建州有一千以上的勇士阵亡了。
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蒙古人回来不足一千,很多人还是被拦回来的,皇太极现在感觉蒙古喀尔喀五部的看自己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大家虽然没有吵闹可是士气低沉,特别是士卒互相嘀嘀咕咕的皇太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太极召集阿巴泰、蒙古喀尔喀五部的首领、牛录章京博尔晋雅希禅等人商议军情,大家来齐了皇太极开始讲话,可是大伙都打不起jīng神,木伯哈部、齐布什部两部没有受到损失,也没有见识过明军的厉害影响还不太大,扎鲁特部吉喇西首领是见识过明军的大礼花的,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进来坐着就在哪里发呆,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首领都随牛录章京达音布去南边打明朝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都不算正主。
皇太极:“大家议一议看怎么能拿下镇边堡出一口恶气,也振奋振奋一下军队的士气,我的想法开堡以后不封刀让大家乐一乐,玩够了就鸡犬不留一把火烧光。”
皇太极刚刚说完话,有手下奴才进来禀告:“贝勒爷,刚才牛录章京达音布过去了。”
皇太极听了一阵火起把自己面前小凳的物事一股脑的甩出了帐外,站起来抽出腰刀对着小凳一顿乱劈,直到小凳粉身碎骨才长出一口气,甩了腰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开会的大小头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战战磕磕的等待皇太极的吩咐。
皇太极也不跟众人商量一个人就定了板,大家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开始进攻镇边堡,限定三rì破堡。
阿巴泰、牛录章京博尔晋、雅希禅等人还好些,蒙古喀尔喀五部的首领就不乐意了,这皇太极什么意思嘛,限定三rì破堡这不是叫大伙拿自己手下的命去堆吗,要是手下们都死光了我们这些老大还玩个屁呀,都对皇太极的决定心怀不满,只是见皇太极正在火头上没有人愿意去碰这个钉子而已。
众人正准备离去,皇太极手下奴才又进来禀告:“贝勒爷,有好多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人从南边回来了,据说是明朝官兵把他们释放出来的。”
皇太极面露惊讶就说:“走大家去看看。”
阿巴泰、牛录章京博尔晋、雅希禅、蒙古喀尔喀五部的首领等人也是异常震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昨天才俘虏,今天就放人莫非明军脑壳长包不成,大伙面带诱惑跟着皇太极后面出了大帐。
皇太极他们见了回来的俘虏才搞明白事情原委,皇太极这会可是真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时就昏了过去。
这下子大家乱成一团七手八脚将皇太极抬回了大帐,又叫来建州巫医救治皇太极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皇太极这才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皇太极连声吩咐:“快快去北面拦住那些想逃回蒙古大漠的人。”手下奴才听了遵命出帐去了。
大家给皇太极说说话宽慰一下他的心情,有人把莽古尔泰给抬了过来好意是让哥俩聊聊宽宽心,没想到皇太极看到莽古尔泰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口气接不上又晕了过去。
大伙也没有想到请莽古尔泰来不仅没有给皇太极带来好心情,反而给皇太极添堵这都是些什么事嘛,躺在一旁的莽古尔泰更是气得要死,或着我莽古尔泰在你皇太极眼里已经是一个人人烦的厌物,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落下如此下场啊,想到这里不由恨意上涌咬紧了牙关。
第八十五章 割头
皇太极又晕了过去后,巫医上前又是搓又是揉搞了半天,皇太极这才悠悠转醒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奴才上来给皇太极漱了口,皇太极休息了一会气息平稳了才问:“从大同那里回来了多少儿郎。”
手下奴才回话:“大约有一千多人,其中有几百人是七贝勒爷抓回来的。”
皇太极抬头看着阿巴泰,阿巴泰开口:“八弟,这些奴才不识抬举,大多想逃回蒙古,我追得紧了,一些人投了科尔沁吴克善的大营,我前去要人可恨吴克善理都不理,一个人也不肯放出来。”
皇太极躺在那里心想,回来这一千多蒙古人,只怕已经是个大麻烦了,明军善待蒙古人是志在分化蒙古,建州,颁布杀鞑子令建立大蒙古国抗金护**更是用心险恶,大同薛云企图以蒙古对付我建州,达到以夷制夷的目的,此人不除是我女真第一大害。
皇太极:“科尔沁吴克善这个人首尾两端,暂时不能把他逼急了,七哥这些已经心怀二志的回来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我jīng神很差想休息一下,明rì攻镇边堡就偏劳七哥了。”
镇边堡是大同镇所辖内五堡之一,原非官设驻兵之城堡,嘉靖十八年更筑此城,以守备驻之,并以镇边堡名之。万历十一年堡墙包砖。城周三里八十步,高四丈一尺,镇边堡分守长城二十一里,边墩三十座,火路墩六座。现在几堡合并人力物力增强,虽然不能说是固若金汤,但也不是谁说攻进来就可以攻进来的。
建州鞑子围困镇边堡rì久,并没有真心攻城掠寨的想法,他们只是想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这种强攻硬打拿人命填的仗更是少见。
阿巴泰带领蒙古喀尔喀五部围攻镇边堡,可是大量攻城器具在大同北门遗失毁坏,同科尔沁吴克善翻脸分开后很多器械也留在科尔沁炮灰营了,现在立刻要攻城只好拼凑了一下木材,临时扎了些软梯,简陋木车指挥着蒙古兵抬着就奔镇边堡而来。
薛云与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在监军府(总镇署)闲聊,张公公对薛云在与皇太极作战时神出鬼没极为赞赏。
歼灭敌人七八千人,自己只有几十人的死亡,这样的仗多打几次建州鞑子就会势弱,整个大同以至扩大到宣大地区大明朝廷的军事局面都会有极大改善,张公公把薛云的对蒙古、女真战略计划杀鞑子令和抗金护**之事和这次的战绩一起上报皇上、魏公公。
张公公心情非常好,这么多太监出来监军在对建州鞑子差不多是个个打败仗,只有自己沾了薛云的光连连打胜仗,魏老祖宗已经表态回去将要破格提拔。
谈到杀鞑子令和抗金护**之事,大同知府略有些忧虑:“这二事其实执行下去对大同,对朝廷都是利大于弊的,只是应该先禀告朝廷这样才能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啊。”
薛云:“知府公,我这个人就是只要对朝廷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就去做了。至于以后的是非功过我想得不多,这些事报到朝廷凭那些搞内耗起家的文人,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了,不过如果有什么不利我自己一力承担就是。”
大同赵知府:“薛将军那里话,我们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我只是提醒将军小心行得万年船罢了。”
薛云:“知府公薛云有什么语言不对请多多包涵,我只是想为国家为人民作一点事情而已。”
监军张公公:“薛将军,之前也给我提过,有些事总要人去做的,我们不管朝廷里的文官员如何尔虞我诈,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有监军府属下差人来报:“北门余副将送来了几个杀鞑子的勇士前来领奖。”
监军张公公:“领赏自然是去总兵府如何来了监军府。”
监军府差人:“实在是那些蒙古人自称刺杀了建州牛录章京达音布,总兵府属下官员不敢自专才送来请示各位大人的。”
薛云、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在监军府官厅接见了几位蒙古勇士,领头的蒙古人将头颅交给监军府侍卫呈了上来,监军张公公,大同知府大概看了一眼就端给薛云过目,薛云看了看发现头颅创口枯缩没有半点血迹,分明是死了很久才用刀割下来的,心里有些明白也不点破。
薛云问下面总兵府、余副将的人:“人头核实了没有。”
总兵府,余副将的人一齐回答:“的确是建州牛录章京达音布首级。”
薛云:“那就按规定赏银一千两,有什么要求尽可能满足他。”几个蒙古人准备谢恩离去,薛云叫住他们问了一些皇太极大营的琐碎事情,还每人打赏了十两银子才让他们离去。
监军张公公:“薛将军,看你问了半天问出些什么东西没有。”
薛云:“问出来了,皇太极已经重病在床,阿巴泰正在强攻镇边堡,而且他们内部矛盾重重rì子不好过啊。”
监军张公公点点头,大同赵知府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其他的本官也听得明白,只是是鞑子内部矛盾重重不知薛将军的依据何在。”
薛云:“知府大人是读书人,素来喜欢洁净,没有仔细看看这头颅其实是死了很久以后砍下来的,可见内部已经是问题非常严重了。”
大同赵知府:“薛将军知道领赏之人是以死尸冒领完全可以戳穿他的。”
薛云:“知府大人,只要是蒙古人拿来的头颅我们照头付钱就是,不用他管来处,说不定过几天把皇太极的头颅送来也不一定呢。”三人哈哈大笑,商量了下一步营救镇边堡的事以后薛云打道回府了。
阿巴泰带领蒙古喀尔喀五部对镇边堡开始了大规模进攻,表现最为积极的是木伯哈部、齐布什部两部,得知开堡之后可以为所yù为永不封刀,从东面,北面架着软梯就来爬墙,被堡子里的石炮shè击打倒了一大片,虽然死的人很少伤的却有一大堆,堡墙上乱箭齐发不一会墙角下堆起尽百具尸体。
进攻西面的巴岳特部、侉儿侉部二部早已是惊弓之鸟无心念战,对建州女真的信心已经下降到不及格,加上人手不够前rì被大同明军打得寒了心,大家只在堡墙下呐喊一阵魔磨洋工草草了事。
扎鲁特部吉喇西首领是见识过明军的厉害的,自己部落是被**哈赤挟持心里并不是心甘情愿,现在看到明军也不是省油的灯心思开始活泛起来,也是个场面热闹内容缺乏,堡墙上下一起玩套路,演完之后就收兵回营去了,搞得镇边堡里面的人开始还以为是鞑子的诡计,过后才确定只有东面、北面在玩真的,于是调整了部署场面看起凶险其实安全得很。
阿巴泰领着建州鞑子在外围四处监军,忙了一整天见没有机会就收队回营,阿巴泰去见了皇太极汇报进攻镇边堡的战况,皇太极今天人刚刚好一些,也没有希望能一天攻下镇边堡,只是鼓励阿巴泰明天再接再厉继续努力,特别强调注意保护好建州女真士兵的安全,轻易不要他们去作无谓的牺牲。
第二天阿巴泰正要发令出兵攻打镇边堡,有奴才报告今天天亮军营后面停放着的女真士兵的遗体全部脑袋不见了,阿巴泰脑壳嗡的一下,心想坏了莫非大营见鬼了不成,于是不忙发兵立刻跑去皇太极的大帐。
阿巴泰进来告诉皇太极女真士兵的遗体脑袋不见了的事情,皇太极说他刚才已经知道叹气说:“这是我最担心的事,蒙古人贪图明国厚利,利yù熏心下手割去我们女真勇士的头颅,割头颅的人已经跑到明国去了。”说完闭说了眼睛。
阿巴泰气得直捶自己的大腿恶狠狠地说:“要让我抓住他们,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哇呀呀呀。”
皇太极闭着眼睛说:“现在最危险的是我们女真人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将来蒙古各部如何来看待我们,这才是我们目前最困难最棘手的事,营中的蒙古人只怕也靠不住了。”
阿巴泰:“这些蒙古蛮子愚昧无知自作聪明割些死人头去,明国的官军又不是傻子未必会给他们钱的。”
皇太极摇摇头:“今rì明国大同首领薛云,此人虽然非常年轻却是jīng通文韬武略,思想与一般明国官员完全不一样,做事只求目的不管手段,可能因为他家里人死在我女真勇士手里太多,十分仇恨我女真一族yù亡我建州,此人不除实为我族之大害,以后回去禀告大汗要不惜一切手段除掉薛云这个祸害。”
第八十六章 猜忌
阿巴泰带领各路人马来到镇边堡时,时辰已经快到响午了,镇边堡的军民还以为鞑子今天不会来了呢。
阿巴泰、牛录章京博尔晋、雅希禅等女真依然监军,蒙古喀尔喀五部还是按昨天的布置继续进攻,这下蒙喀尔喀五部的人就有些不乐意了,昨天我们五部死了好几百人,今天怎么还是我们上去,怎么你们女真人就呆在后面监视我们,这算个什么事嘛。
喀尔喀五部慢慢腾腾的做准备进攻镇边堡,士兵里面小话可就传开了,说鞑子一夜被明军割了几百个脑袋,这活人还是死人的就比较模糊,有人说是明国将军飞剑杀人,也有人讲是鬼神出没专咬人脑袋吸血,还有传言是有人拿鞑子脑袋去明国大同城换银子花了,听说很多人都发大财了,你运气好割一个牛录章京的脑袋值一千两银子呢。
这围堡的蒙古兵人心乱了队伍就放羊了,时辰到了正午还没有开始进攻,阿巴泰脾气本来就火爆,带着手下人来到扎鲁特部上去就是一顿鞭子,打得那些蒙古士兵皮开肉绽哭爹喊娘,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向前面跑,可是前面是堡墙啊,一到堡墙上面石头羽箭就下来了,一时间死伤一大片,吉喇西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言,但是心里狠呀好歹你让我手下做好准备再攻嘛,这样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嘛。
蒙古兵今天特别不给力,受了军营里鞑子人头被割走的影响大伙都打不起jīng神,进攻有气无力,鞑子监军逼得紧就攻一攻,鞑子监军一不留神大家又退回来了,弄得阿巴泰一身臭汗,四处逼着喀尔喀五部的士兵进攻,最后砍了几个脑壳才有了一些起sè,可是天sè已晚阿巴泰也只好鸣金收兵了。
阿巴泰累得够呛一回大营连皇太极也没有去瞧一下,自己就呼噜呼噜地睡觉了,大约四更天皇太极手下来人叫他过去,阿巴泰一肚子的火,不知道皇太极又出什么幺蛾子,自己瞌睡还没有睡醒呢。
阿巴泰进了大帐皇太极身边已经有不少人,牛录章京博尔晋、雅希禅来了,喀尔喀五部的首领也到了,就连莽古尔泰睡在一个软榻上,阿巴泰算来得最晚的,他看皇太极气sè好了不少,好像心情差了很多,皇太极示意了牛录章京博尔晋一下。
牛录章京博尔晋说话:“大约小半个时辰前,巡夜士兵发现靠南边的几个营帐有浓重的血腥味,于是大胆上前查看发现有五个营帐二十七人被割走了脑袋,血迹朝向南边有大约十几匹马的蹄印。”
牛录章京雅希禅补充说:“奇怪的是五个营帐二十七人被杀,五个营帐之间并不是很靠近,而且营帐里有人被割走了脑袋,有人还在呼呼睡大觉,所以贝勒爷请大家来参详参详一下。”
众人集体哑口太诡异太恐怖了,特别是蒙古喀尔喀五部的首领在哪里浑身不自在,好像感觉建州主子眼光都不对了,在怀疑就是自己喀尔喀五部的人做的一样,一个个背上冷汗直冒。
最后大家认为虽然逃走了一些蒙古人,应该还有内鬼皇太极命令阿巴泰、博尔晋、雅希禅搜查蒙古各营的内鬼。
皇太极让喀尔喀五部的首领全力配合调查,这下子镇边堡打不成了,阿巴泰带着一大帮子人去抓所谓的内鬼去了,终于蒙古五部士兵的悲催rì子来临了。
阿巴泰、博尔晋、雅希禅等人处理割脑袋事件粗暴简单,把那些晚上起来出恭,半夜睡不好觉的,或者神sè不自然,说话不利索,怀疑有亲朋好友留在南边的等等都抓来审问,这一审问可不得了。
开始大家咬住不承认,后来阿巴泰、博尔晋、雅希禅他们拳打脚踢鞭子抽,有些人吃不消了开始招供,一个咬一个越咬越多,审问到旁晚已经小两千人了,还有一些人交代的还没有来得及抓捕。
看着那些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的族人,有几十人还被当场杀死了。木伯哈部、齐布什部、扎鲁特部、巴岳特部、侉儿侉部的首领们坐不住了,已经查到他们亲信手下了,再这么查下去只怕是查到他们自己的身上来了,大家一会计不能让阿巴泰这些人胡搞,一起来见皇太极。
皇太极听了众人的说词心里也是一阵为难,现在查割脑袋事件影响已经很坏,明知道冤枉了很多人,可是如果不查下去女真金国的威信何在,将来这些蒙古蛮子还会听话吗,可是喀尔喀五部的首领的面子不能不给,吩咐手下奴才去把阿巴泰请来。
薛云现在正在家中睡回笼觉,余大小姐进了里屋看见薛云还在床上,上前就是两个巴掌打在薛云的屁股上,薛云猛一醒来发觉是余大小姐来了,抱着脑袋又睡了过去,余大小姐正要发怒哈rì珠拉过来拉住了她,才告诉了薛云睡懒觉的事情的原委。
原来薛云收买过来贩卖人、,或者来投靠明朝的蒙古人,让一些回去充当眼线、传递消息,搬弄谣言制造恐怖气氛等等。
昨夜薛云觉得需要再给皇太极和蒙古喀尔喀五部之间点一次火,也争取帮助镇边堡赢得一个相对稳定的防守局面,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入皇太极大营制造了这一起骇人听闻的诡异事件。
余大小姐埋怨薛云太不顾自己的安危了,毕竟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了,要多为姐妹们考虑考虑,薛云剩机把余大小姐拉入被窝,搂在怀里大吃豆腐,这时余大小姐温顺得像只猫卷缩成一团,其他地方自然成了薛云光顾的对象了。
最近哈rì珠拉有点烦,他哥哥吴克善听说哈rì珠拉拉了一支队伍就派人来说三道四的,开始向哈rì珠拉要指挥权,被哈rì珠拉拒绝后吴克善以帮助过薛云为由,提出由薛云方面支援也好,送聘礼也好开出了大约价值四十万两银子的物资清单,希望薛云尽快兑现不然大舅哥揭不开锅了,就只好来妹妹妹夫锅里舀饭吃了。
薛云知道后很无语,这钱给不行不给也不行,这钱给了会惯坏了吴克善,这钱不给难保吴克善不会翻脸不认人,说不定又伙同皇太极干一些危害大明的勾当,可是薛云也不是富得流油的财主,这不薛云、哈rì珠拉二人正愁着呢。
余大小姐咯咯地笑:“你贴些钱给大舅哥也是应该的嘛。”
薛云:“大小姐你不知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这杀鞑子令的人头钱明面上说是找大户捐款,其实都是我自己一人出支的,最近已经花了快十万银子了。”
余大小姐:“你自己不想出钱,当然只有让别人来出,你去找几口肥猪杀了就是嘛。”
薛云:“现在的大同城莫说肥猪杀得没有了,就是瘦猪也不多,况且猪要养肥了杀起来才划算,不过我这人恩怨分明老老实实的富户我是下不了手的。”
余大小姐:“最可气的是代王府这几个月的仗打下来他就是一毛不拔,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有商人来我余家反应,许多去宣府张家口的客商打着王府招牌享受免税的待遇,使他们根本无法与这些同行竞争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薛云:“是这样啊,大小姐你详细地说给我听听。”
最近几个月大同发生明军、建州、蒙古三路大军会战,一时间口外货物价格飞涨,特别是张家口这条线路,成为了大明对建州、蒙古出口的最大黄金线路,各地商人纷纷涌向这里希图大发横财,一些人在发财的同时就连基本的朝廷官府税收都想偷漏掉,想出五花八门的招数来应付官府派出官吏的检查,买通代王府只是其中的一种。
薛云立刻叫阳震雷进来让他去了解关于大同至宣府,张家口一线大宗客商的来往情况,阳震雷去了之后,余大小姐:“薛郎,你是想打商队的注意。”
薛云:“你说得不准确,应该是那些偷税漏税私通建虏的不法商人,我这个人不能算是好人,但是我是有底线的,那就是不能让老实人吃亏,让jiān猾之徒占尽便宜。”
午后阳震雷回来向薛云汇报了了解的情况:最近已经有好几只商队从雁门关经过应州,浑源州直达宣府阳原,大型商队基本上是打着代王府的招牌不交纳税费,大同府官吏只是征收到几只小规模商队以及零散客商的税款,所以大同府最近征收的税钱反而下降了,最后阳震雷提到宣府在阳原宣府驻扎了五千jīng锐骑兵。
薛云抠了一阵头皮才吩咐阳震雷:“你多安排人手收集大同周边各类情报,可以招募一些当地人,条件允许再扩大到蒙古、建州,一会你去账房提一笔银子备用,以后情报归纳成体系直接送我这里来。”
接着薛云又花了半个时辰简单地跟阳震雷讲了一些情报工作的规划,行动指南以及具体cāo作手段等等,吩咐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一起讨论,阳震雷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少爷简直就是一个神人,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世上没有的他也能说出个幺二三来,阳震雷看着薛云满眼冒星星,这才是偶的偶像嘛。
阳震雷离去后,余大小姐按住薛云的脑袋问:“你里面装的是什么,让我划开来看一看。”
薛云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大小姐想谋杀亲夫了。”翻身将余大小姐拉进了被窝。
第八十七章 恒山
皇太极吩咐手下奴才去把阿巴泰请来后,就对阿巴泰说:“七哥,听说你已经抓了两千人了,是不是冤枉了一些人真有这么多从逆的蒙古人,只怕他们早就跟我们闹翻了,我看先到这里为止怎样。”
阿巴泰不爽:“老八,这些人虽然现在没有动手对付我们女真人,我追查下去才发现他们早在商量怎么干了,作出杀害我们女真勇士的事是迟早的。”
皇太极:“七哥,我们因为人家心里有什么想法就把人都抓起来,这样整个大营人都快抓光了。”
阿巴泰:“当初抓人是叫的,现在放入又是你,怎么好处全落在你一个人手里了,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阿巴泰发怒走了。
皇太极这才只好吩咐牛录章京博尔晋、雅希禅等人重新筛选一遍,除了有重大嫌疑的蒙古人,其他的都放回大营,一场声势浩大的女真镇反运动就这样虎头蛇尾地收场了,可是女真与蒙古部族之间矛盾进一步恶化,双方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对立情绪十分严重。
皇太极见手下的士兵缺乏斗志,查割脑袋事件产生的影响远远没有消失,只好把进攻镇边堡的事情也停了下来,为了鼓舞士气皇太极与阿巴泰、蒙古喀尔喀五部的首领、牛录章京博尔晋、雅希禅等人商议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秋猎活动,鉴于大同城北面几乎没有人烟,镇边堡、宏赐堡一时难以击破,决定对大同府与蒙古边墙、宣府边界全面扫荡美名曰“提高士气”。
皇太极下达这个命令一方面是让女真、蒙古士兵找到仇恨的宣泄口,另外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筹集一些粮食物资,战斗打到现在皇太极已经是山穷水尽弹尽粮绝了,再不想办法他们连走回建州辽东的物资也没有了。
于是皇太极的游骑四出,西起丰镇东到阳和、高山、天成、镇虏打草谷,可惜这一带明军基本已经搬走一空,几天下来只杀掉抓获百把人,而且都是不愿离家的老朽残废,女子根本没有,好不容易逮着个老太婆,大伙就觉得如获至宝轮流上去享用,只是杯水车薪没有几次就把人搞死了,抢来财物也是寥寥无几由于分账不均蒙古兵与蒙古兵之间,蒙古兵与建州兵之间发生多起火并死伤近百人。
被皇太极派出去打草谷的部队连自己的食物2搞不定,最后局面失控大批蒙古、建州骑兵开始越过长城边墙进入蒙古部落的地盘就食,一时间察哈尔边境烽火四起,许多牧民惨招杀害,牛羊女子被抢劫一空,有一股女真、蒙古联军围住了一支人数不多的游牧队伍,一次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于是这伙上千人的女真、蒙古联军对只有二百人游牧队伍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情况,一百多牧民没有多久就被屠杀干净,女真、蒙古联军付出三个士兵的代价,他们把俘虏来的人五十多个年轻的妇女剥去她们的衣服轮流去强jiān。
女真、蒙古联军架起火堆一边杀牛烤羊,一边搂着妇女调笑、轻薄进行**上的摧残,稍微有妇女不从就投入火堆烧死,或是放入大铁锅里烹死。
那些年轻的妇女见了人人恐惧,个个主动献身跟那些sè中饿鬼的女真、蒙古士兵rì夜宣yín,无休止的纵yù纠缠,女真、蒙古士兵不许这些妇女下身穿戴方便他们一有闲空就能**,最后大多数妇女体力不支都命丧黄泉了。
皇太极看着这些女真、蒙古士兵拉回来的牛羊、妇女、粮食、草料等,明知道他们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私下去了察哈尔也只好装着不知道,吩咐把抢来的牛羊、妇女、粮食、草料分发下去让全营上下都乐呵乐呵。
可是皇太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首先违背了父汗的联合蒙古对付明朝的政策,其次是察哈尔林丹汗兵强马壮一贯仇视女真,如果报复起来只怕自己这个小肩膀扛不住啊,都是蒙古喀尔喀五部的烂兵惹的祸,归根结底还是薛云这个机会惹的祸,你要是和其他明军一样烂,哎,我哪里用得着这样头疼嘛。
大同府监军府里官厅,监军张公公、薛云、大同赵知府坐在那里互相望着,这几rì丰镇、阳和卫、高山卫、天成卫、镇虏卫告急文书雪片般送来,皇太极寇掠大同府北面各卫,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三人议论半天最后薛云只好同意带兵前出大同北面相机作战。
翌rì薛云点齐大军一万多人,带着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薛六参将等兵出大同与皇太极对待。
这回明军官兵可高兴了上次的赏钱还没有用完又有机会捞钱了,特别是那三千卫所兵从各卫所调来时,大多数人提心吊胆的,没想到只是出去走了一遭,给埋炸药包的人挖坑每人就赚了十两银子,现在再提打仗个个jīng神头十足。
再说建州女真那面皇太极一半兵力已经分出去打粮,实力上已经不占便宜,加上前次割脑袋事件和阿巴泰肆意羞辱蒙古士兵过后,女真、蒙古士兵对立严重皇太极那里还敢出战,保不定蒙古士兵会临阵叛乱,只好龟缩营中等待打粮部队回来再作打算。
恒山,人称北岳,亦名“太恒山”,又名“元岳、紫岳、大茂山”,与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并称为五岳,曾名常山、恒宗、元岳、紫岳。位于浑源县城南,是塞外高原通向北直隶的咽喉要冲,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今天一支从南方北上的商队来到了这里,他们是准备东进宣府阳原去张家口,几个领头的商人一边行走,一边指点着恒山美丽的山水风景。
这支商队非常庞大是由五个商团组成的,两个张家口、两个来自江南、一个是辽东关外大金主,他们持有明朝南京、宣大总督、大同代王府的通关文告一路上跨州过府如踏平地,进入了大同府浑源州地界,领头的商人是辽东关外的林大金主,这批货明面上是辽东几大明军世家预定,其实是运往建虏沈阳的物资。
林大金主的真名叫宁完我,是归附**哈赤的家奴,因为识文断字颇得**哈赤赏识,这次由于大同薛云断了建州女真的经济命脉,宁完我是临危受命带着**哈赤的信任亲自前往明国江南采购大金急需的各种军民物资,大汗**哈赤动用了大批在明国没有启动的关系网来帮助这次物资运输的成功。
宁完我的心情很好,前面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没有发现问题,大汗**哈赤已经决定迁都沈阳,这入冬的最后一次偷运机会了,等回到建州那时汗王开国自己功劳不小,随自己一起运货的都是投靠大金的张家口王、范二家的关系,也是大金国的好朋友,包括江南那两家其实货物最后还是倒腾给我们大金了,现在只是帮助护送而已。
宁完我非常仇恨薛云,他恨他跟自己的主子作对,于是通过关系拉上了代王府这条线,一文钱也不想交给大同府用来打大金国,宁完我一直在观察恒山地貌为将来女真进攻此地了解一些地理情况。
宣府靳家的二掌柜和翟三爷过来凑趣,靳二掌柜:“林大金主文武全才若是肯走功名路线一定是状元无疑了。”
宁完我谈谈一笑:“本人只是钟情山水而已,商家子弟做官反而落入下剩了。”
翟三爷:“林金主高明,只是花了些小钱就搞定了王府管家,让大同府丝毫税钱也收不到,嘿嘿,饿死大同城里这批王八蛋。”
宁完我:“翟三爷、靳二掌柜再往前走就是乱岭关了,大同府这段路我一直提心吊胆的,进入宣府地界我们就放心了。”
江南的杨三公子、李二少爷在不远处赶了上来,杨三公子:“林金主山后大量的马蹄声,会不会是土匪来了。”
宁完我侧耳细听果然传来由远而近的隆隆马蹄声恰是千军万马一般,顿时脸sè大变急忙找来护卫队的队长佟五,佟五立刻命令彻底收缩结车阵,八百辆大车四千多人乱作一团,在五大商家武装卫队首领的强行弹压下,近二千商队武装人员在佟五的指挥下准备迎战来敌。
当战马的洪流漫过恒山山底的土丘时,呈现在宁完我、佟五、翟三爷、靳二掌柜、杨三公子、李二少爷和这个商队的是无边无际的蒙古马队,佟五手里的五百辽东镖马队(鞑子汉军骑兵)也开始动摇了作战的信心,几十倍的人员差距不是勇气可以弥补的,再说这是一支有便宜就占,没便宜就跑的汉jiān鞑子而已。
最先逃跑的是杨三公子、李二少爷,他两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货物都卖给林金主却贪图蝇头小利跟了过来,搞不好小命不保,于是带着自己的车夫护卫们一股脑跑上恒山去了。
杨三公子、李二少爷的人一跑,翟三爷、靳二掌柜的人对付一下马匪,强盗还可以,蒙古铁骑还是算了吧,不死也会被抓去做奴才,于是大家纷纷向恒山四面寻找躲藏的地方,佟五的五百辽东镖马队一人放出了三支箭,队伍就被蒙古铁骑淹没了,他们不能逃跑因为在辽东还有自己的父母妻儿兄弟家族,只有用自己的血来换取他们的生命保障。
宁完我一直在拼命的大叫大喊:“这是大金国的财物,是汗王**哈赤的。”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也许大家没有听到,也许根本就不在意**哈赤,宁完我觉得自己在天地间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绝望,他希望蒙古人杀死他那样他就可以解脱了,可是蒙古人好像连杀他的兴趣都没有,一个个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宁完我哭了,不知道他是在哭汗王**哈赤的财物丢了,还是在为自己以后的命运而哭,多年以后一直没有发现这个人,有人说他隐居起来了,有人说他被蒙古的战马踏成了肉泥,不过说得最多是宁完我从恒山山崖上跳崖自杀了。
第八十八章 搞钱
天启四年九月底,蒙古科尔沁部吴克善抢掠大同府,大同城因为薛云率部北上抗击女真皇太极,大同城防守空虚四门关闭,蒙古科尔沁部绕城而走,虏获大量财物一路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大同城北面大营。
期间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多次派人催薛云回师大同,薛云拖了一段时间,又给镇边堡、宏赐堡两堡送去大量粮食、物资,这才慢慢吞吞的向大同城方向退去,阿巴泰力主追击薛云,皇太极坚持固守大营不出,阿巴泰多次皇太极请求出兵不成,私自带领部一起七百人出营一路尾随薛云后队。
当阿巴泰追到栲栳山附近,明军伏兵四起,将阿巴泰三面围住乱箭齐发,土山滚落巨型圆石,砸得阿巴泰的骑兵阵型散乱,一个照面阿巴泰的手下就死伤了两三百人,女真骑兵见明军人马众多,知道不能取胜又见后方留有退路,大家都无心念战一窝蜂掉头向来路逃去。
薛云指挥手下骑兵追出大约五里地,就下令鸣金收兵。明军一场伏击打下来,割了鞑子三百颗人头,缴获两百匹战马,其他铠甲兵器等等就是死伤的马匹一起弄回去,一是能宣扬战功,二是马肉也是肉不能就怎么浪费了。
张参将疑惑地问:“薛将军,如果我们奋力追杀的话,阿巴泰部的损失应该还要大些。”
薛云指指身边的将士说:“自古道杀敌一万自伤三千,这些都是大同的子弟兵,每死一人就有一个家庭失去儿子、丈夫、父亲我们为将的多想想办法,可以以最小的代价争取最大的胜利才是。”
张参将、大同卫罗指挥使等人听了都默然了,薛云叹口气说:“这几个月大同死人太多了些,还是给大同留下更多的生机吧。”薛云打马跑向了一处小山坡,立马在哪里看着长长的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的大明军队向大同城进发着。
阿巴泰率部逃回建州大营途中,遇见了皇太极带领的援军,皇太极责怪阿巴泰私自出兵良成大祸以至于损兵折将,阿巴泰气急大骂皇太极不肯出兵作战才造成自己孤兵失败,两人你来我往吵了个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皇太极让了一步才算揭了过去,不过两人的隔阂就更加深了。
薛云大军从迎恩门入城,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等大同文武官员都来迎接,全城军民见薛将军回来就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纷纷上街夹道欢迎,顺利回师的将士就像去郊外旅游了十天半月,快快乐乐地打跑了鞑子还赚了银子,这跟着薛将军就是福气好,这样打鞑子多几次家里rì子就向地主挺进了,现在提起鞑子官兵们心气足了,不都是一双胳膊两条大腿吗,跟咱们还不是一样的,怕他个鸟啊。
薛云回到总兵府家里,哈rì珠拉最近心情特别好,见薛云回来就忙着替他跑上跑下的真是体贴入微,薛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也不管傲兰、怜紫两个丫头就在旁边,就直接抱起哈rì珠拉就进来内室,可怜傲兰、怜紫二人只有听墙角的命,只听见屋里娇喘嘘嘘**浪语好不火热,直到余大小姐来了,傲兰、怜紫二人赶忙向屋内示jǐng。
余大小姐跨入内室的时候薛云,哈rì珠拉二人衣冠整齐,坐姿端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余大小姐来得快就左瞧瞧右看看就问:“你们二人大白天关在屋里干什么。”
薛云眼珠一转就说:“商量国家大事。”
余大小姐:“我服你们了,你们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薛云:“希望多发现一些小薛云,更好的保卫我们大明朝。”
余大小姐:“无耻,敢做不敢当,还是说说正事吧。”
哈rì珠拉:“薛郎,这次通知我父亲袭击了去宣府张家口的商队,其实背地里的主人是建州汗王**哈赤的,估计价值在百万两银子以上,大同城四门紧闭我们正好行事,父亲按照协议没有伤及无辜,只是与商队的建州卫队打了一仗有几十人死伤,为了保密没有抓俘虏,从大同西门回去时给我们在西门外的抗金护**军营留下了二三十万财物。”
薛云:“据说宣府明军同你父亲打了一仗有没有这事。”
哈rì珠拉:“当时宣府大约五千骑兵与我父亲的骑兵在栲栳山东面附近对待,我与琴姐姐出现在宣府明军侧翼,五千明军就自行溃散了,我们只是跟着他们后面,等他们出了大同府就收兵回来了,不过兵器甲仗捡了不少,得了一百多匹战马。”
余大小姐发笑嘻嘻:“就是连俘虏的衣服都扒光了。”
哈rì珠拉:“这些明军太不经打,不过人我可没有杀,全部留在原地了。”
余大小姐:“听回去的官兵们说你特别爱惜他们的xìng命,一个个对你感激涕零就差把你当活菩萨来供了。”
薛云:“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爱惜他们的xìng命是有的,毕竟都是明朝的官兵嘛。”
余大小姐诧异用手捶着薛云:“平时你口口声声驱除鞑虏,发誓要直捣女真龙潭,搞得我都以为是真的一样,还在那里演戏啊,让小女子多么感动,一下子掉进了你的狼窝里面。”
薛云也叹口气:“你是掉进狼窝里面了,可是掉进狼窝里面的是一只熊家婆,这狼的苦rì子可就到了啊。”
余大小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说什么,谁是熊家婆。”余大小姐扑上前去手脚并用大肆进行疯狂报复。
第二天薛云来到监军府议事,监军太监张公公、大同赵知府、余副将、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大同县李知县、图头领、薛六参将、梁参将、费千总、陆要金千总、汪千总、阳震雷千总、王千总、游千总、纪天恩把总、李小勇把总、余四把总、连把总等人都来了,监军太监张公公讲了朝廷对这段时间大同将士浴血奋战嘉奖,又是了一些勉励大家继续为朝廷出力多杀鞑子升官进爵的话。
大同府官员听着听着怎么没有下文了,这几次打了胜仗朝廷只是发了个嘉奖来,军功、鞑子的人头钱一个子儿也没有看见,这下坐在下面的官员就开起了小会。
一时间官厅里嗡嗡作响,监军太监张公公有面现尴尬,直到薛云、大同赵知府站出来说话下面的嘀咕才停了下来,最后还是监军太监张公公连喝带哄许诺向朝廷加紧为大姐讨要战功和银子,大家才没有继续在下面嘀嘀咕咕开小会,监军太监张公公找个机会赶忙宣布散会了事。
监军太监张公公留下薛云、大同赵知府一起来密议。
张公公叹气:“这个打不了胜仗犯愁,可是老大胜仗还是犯愁,愁的是没有银子来打法这些立功的将士官兵们。”
大同赵知府:“最近抄家收缴上来的银子财物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只怕是应该想办法开源了。”
监军太监张公公:“知府大人有什么高见。”
大同赵知府喘喘把眼睛望向薛云,监军张公公:“薛将军你有什么高见没有,说出来大家议一议。”
薛云坐在那里也是半天不开腔,监军张公公急了对大同赵知府、薛云说:“你们大胆说出来,说错了就当大家没有听到过,有啥子法子出了纰漏我们三人一起承担,我们三人相处rì子虽然不久,可是难得十分和谐二位不必有什么顾虑。”
大同赵知府:“我一切以二位马前是瞻。”
薛云心里鄙视大同赵知府的油滑:“还是我来说吧,现在无非就是要弄到银子,为什么宣府张家口可以做口外贸易,我们大同就不可以呢。”
大同赵知府:“宣府张家口地近辽东建虏,交易所得十分丰厚,所以大批商人舍大同去张家口,昔rì的马圈城就逐渐式微了。”
监军张公公:“咱家后面有魏公公称腰,难道会怕了宣府那群狗官不成,有什么你们尽管使出来就是。”
大同赵知府:“我们自己大力开放对蒙古的对外贸易,只是商家都喜欢去张家**易,大同的规模一直就不大所以这块收入就没有多大搞头。”
薛云:“搞头大不大,主要是看怎么搞法,要想捞钱也不是没有办法的。”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都赶紧凑了过来,忙问薛云有什么高见,在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的再三追问之下薛云说出了一番话来。
第八十九章 贸易
薛云同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最后达成密议约定,共同开发大同zì yóu经济贸易区,所得利润五成用于大同府正常的军事,民用,官场花费等等,其余五成由薛云、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和大同府大小官吏按一一一二的比例分成,薛云可以有一定的zì yóu交易权补贴军队的开支和支付鞑子人头的费用。
不久后大同府公布对过境商队课税大幅向上调整的通知,私下默许商人在大同左右卫进入官府指定的低税贸易区里进行贸易,一个后来取代张家口成为大明最大的zì yóu经济贸易区在大同开始起步了。
蒙古科尔沁部吴克善抢掠大同府抢掠宣府张家口的大型商队,震动了宣大官场、明朝京师、直隶南京应天府甚至建州汗王**哈赤,**哈赤知道后当时就把自己十分喜爱的翡翠夜壶连尿一起砸在范文程的脑袋前,范文程在**哈赤金帐大榻前跪着满脸尿水,连连叩头不已半口大气也不敢出。
**哈赤的怒气消了一些又赶紧去寻翡翠夜壶,范文程见主子喜欢连忙用自己的衣服去擦拭翡翠夜壶的尿液,然后把干净的翡翠夜壶递给了**哈赤,**哈赤看了看见是完好无损才放在榻旁对范文程说:“你对我倒是中心,可是你推荐的哪个宁完我,你说他怎么怎么能干,吹得都快上天了,现在上百万的银子打了水漂,关键是今年这个冬天缺东少西的可怎么过啊。”
范文程悲愤地说:“都是奴才有眼无珠看人不明,误用了宁完我这个庸人,没有能给大汗分忧,反而误了大汗的大事。”一副死了爹妈娘老子一般在那里嚎丧。
**哈赤:“皇太极那里先生有什么看法。”**哈赤怒气一消由恢复了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范文程见主子又对自己和蔼可亲大是感动:“四贝勒兵疲将寡,大同已临近冬季望汗王明断。”
**哈赤:“本王说是老八私自用兵,造成我大金损失惨重,你看如何善后。”
范文程一阵腹语当初皇太极在大同打得火热,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事了,你就想找一个人来背黑锅,嘿嘿,你爱新觉罗家的事我还是不去参合为妙:“四贝勒还需要多多历练,因为爱人被夺因怒而兴师也是年轻人的血xìng使然。”
**哈赤:“科尔沁部吴克善抢掠虏获大量我的财物,枉我一向待他不薄,我誓要杀他泄愤灭了科尔沁部,走跟我去黄金大帐点齐各旗兵马杀向科尔沁。”
范文程:“大汗现在已经是临近冬季,是不适合出兵的啊,况且科尔沁吴克善抢掠财物时未必知道是大汗你的,我们是不是修书一封指责于他,让他将财物归还于我们大金就是了。”范文程想拖过冬天再说。
**哈赤:“是这样啊,那先生快快修书一封,让吴克善将财物归还于我们大金,我就不追究他的罪行了。”范文程无语,狼吃进嘴里的肉还有吐出来的吗,管他的先写封信糊弄糊弄一下吧。
**哈赤:“吴克善将财物归还于我们大金后,就让皇太极押送回来,明年我要发大军一举荡平大同城,活捉薛云给我的两个儿子和死去的大金勇士们报仇,大同城就不必再不留了,人不杀绝绝不许封刀。”**哈赤目露凶光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在哪里嚎嚎直叫。
宣府的总督、巡抚和商人们恨死了大同人、恨死了薛云、恨死了吴克善,立刻上书朝廷控告薛云纵容蒙古、建州铁骑糜烂大明疆域,大同府境内死伤上千大明商人民夫,数以巨万的财物资敌,强烈要求处置薛云,宣府、京城、明朝各地纷纷上书朝廷要薛云对死难的大明商队负责。
大同各级官员也上书辩护同时控告宣府总督、巡抚、总兵等,大同兵事四月有余,宣府方面不派一兵一卒,反而顿兵大同、宣府边境视同胞如仇寇,置制下百姓死活于不顾,大肆走私勾连鞑虏、里通外国、背弃朝廷要求朝廷严惩宣府总督、巡抚、总兵等各级犯罪官员。
大同、宣府两地打起了嘴皮官司,闹得不可开交,双方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被爆了出来,最难堪的是宣府五千骑兵铁骑遇到蒙古骑兵屁都没放就逃跑了,自己互相自相踩踏反而死了好几百,搞得朝廷文武百官知道后一时无语以对,天启皇帝下令彻查,宣府方面见事不对放慢了对大同的攻击力度,大同与宣府方面的互相诋毁才逐渐降温。
就在明朝朝廷内阁提出召回薛云另派武官接任大同总兵一职时,察哈尔林丹汗部率领十万蒙古铁骑直奔大同而来,使已经平静下来的大同军事对抗浇上了一锅滚油,面变得十分诡异复杂,朝廷内部替换薛云的呼声突然而止,现在局祸事来了还是让这个人见人憎,鬼见鬼愁薛祸包去顶着。
薛云最近坏消息不断,自己都以为要打铺盖卷走人了,没想到是察哈尔林丹汗挽救了自己,使自己可以继续坐在大同府的一号大交椅上,可是察哈尔林丹汗也不是什么善人,这回大同不死只怕也会脱层皮,最近斗气心劲挺高的张公公、大同知府这些大同官员们都焉了,在大同这个地方做官心脏要是差一点的,不用蒙古、建州鞑子进城,保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嗝屁了。
不过也有好消息,离开大同城回běi jīng城去的王先生和成掌柜他们拉着货物又回来了,这一次规模比上回大多了,薛云很高兴的接见了他们,听王先生和成掌柜二人说起:上次带着姜家卖给货物的来回赚了上万两银子,王先生感叹长途贩货一趟几乎赚了他前半辈子所有的钱,这次本钱增加了又有几个好友加入,去舍货时商家见上次王先生和成掌柜是赚了钱的也更加乐意,足足凑了十万银子的货物又冒险闯大同来了,毕竟富贵险中求嘛。
薛云问王先生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王先生表示已经卖断给姜家主,姜家主那边早已经准备好贩回去的珍稀皮草、牛羊生皮、各类牲口还有部分用来繁殖后代的母牛和马匹,估计这趟买卖光是王先生和成掌柜二人就会赚上说万的银子,王先生他们告辞的时候薛云希望他们早一点往回赶,因为察哈尔林丹汗部率领十万蒙古铁骑快到大同了,王先生,成掌柜他们连忙谢过飞快的离开了。
薛云回内屋问了一下傲兰、怜紫最近大同货物贩运的情况,傲兰说:“根据潜水卫提供的情报,主要是京师、北直隶有几批货物进入,交易量已经上百万,大同官府收到双方税款六万两银子,大同方面军备,民用已经补足不少,最近几天还有几批货到,家里有消息我们自己的商队最近几天就要到了。”怜紫将一张签纸递给薛云。
傲兰:“主要又官府控制的军用物资盐、铁、铜、火药、兵器等等,以及口外的马匹交易是实行官府差价经营,其中我们薛府可分得利润两万两,薛府自主经营收益也在两万两以上。”
薛云:“恩,你们两个干得很好,今夜好好补偿你们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货物给家里的商队准备一下,到时候让他们早些时间回去,大同这地方不太安全。”
傲兰、怜紫两个妮子剩机扭着薛云腻来腻去,薛云说:“不是说晚上陪你们两个吗,现在就等不及了。”
傲兰、怜紫憋着嘴说:“晚上你的蒙古太太回来我们两姐妹又只有吃剩菜剩饭了。”
薛云:“你们当我是吃剩菜剩饭,今天我就让你们吃吃这满汉全席,只怕会胀死你们两个小妖jīng。”
哈rì珠拉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薛云和傲兰、怜紫才刚刚溜出内室坐在内堂的秘书室里,傲兰、怜紫赶忙铺排晚饭去了,薛云过来搂着哈rì珠拉:“你今天的气sè不怎么好呢,有什么烦心的事么。”
哈rì珠拉:“哥哥派巴雅尔来了,埋怨我们故意让他去抢了建州大汗**哈赤的商队财物现在科尔沁得罪了建州老汗王,哥哥要求我们把他当时留下的财物送回去。”
薛云:“你哥哥是不是脑壳他毛病,从大同到张家口的那个最后不是卖给建州**哈赤这个老猪皮的,不要告诉我他不知道,现在大家抢了已经吃了用了,人家说一声你就乖乖的还回去,那你当时就不要出来当强盗撒。”
哈rì珠拉:“哥哥说得也不是很强硬,不过哥哥想先把布木布泰接回去,再退一些财物回去,看能不能同汗王**哈赤、皇太极他们缓和一下关系。”
薛云:“外面大家都知道布木布泰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现在送回去皇太极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我的面子又往哪里放。”
哈rì珠拉有些幽怨的说:“妹妹跟你没有那种关系,你这样败坏她的名声把留在这里将来怎么办,关键是她非常不喜欢你,一提到你她就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