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五章 齐聚山西
余婉琴的意思是夫君薛云没回来,一切都要以隐忍为上,林丹汗目光短浅,就不要和他作太多的计较,对皇太极千万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于是力主配合林丹汗察哈尔部讨伐建虏,不过现在已经*近年关,讨伐建虏最早也得明年开春去了。
现在让余婉琴头疼的事,除了建虏开始造枪造炮之外,就是暂住在丰镇薛家军大营的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等部,薛九算是死心塌地的效忠夫君了,薛十自怨自艾对薛综还有一丝情谊,薛庆益是余婉琴、薛傲韧的话都听,最恼火的川军肖参将想回四川,刘国永所部也是思乡心切。
这次纪天恩护送来两千四百辆大车的货物,主要供给哈日珠拉和察哈尔部,余婉琴对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等部也多加赏给,希望能够尽量挽留住这些人,薛六觉得这样含含糊糊不是办法,这些人都是有想法的,不告诉他们一条明路,难道要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这些人一直做隐身人。
余婉琴知道薛六的意思,就是跟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等人摊牌,可是夫君提到的事情牵涉太大,让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等人知道,南明会走漏风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是阳震雷也是薛六一样的意见,现在薛家军跟朝廷势同水火,薛家军要推翻朝廷是路人皆知,告诉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等人,让他们有一个决断。
阳震雷、薛六都表示要以造反招揽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等人,余婉琴也只好从善如流,答应由薛六去丰镇走一遭,争取彻底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等人的问题。
薛六到了丰镇把薛家军的想法摊牌,薛九自然不消话说,薛十、薛庆益也静下心来了,肖参将、刘国永见有奔头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只是十月份从陕西来到丰镇的吉喇西、查干巴日两部人马,吉喇西归顺了哈日珠拉,而查干巴日跟科尔沁部是宿仇,不愿意呆在哈日珠拉帐下,查干巴日私下找到薛六诉苦,薛六无奈跟哈日珠拉商量,把查干巴日带回了大同城。
崇祯四年春节,年前小赚一把的大同府军民,过了一个喜气洋洋的春节,可是开春之后这个山西就乱套了,在陕西吃干抹尽的农民军,开始大规模越过黄河进入山西境内,山西总兵王国梁率军抵达山西边境,堵截陕西农民军渡过黄河进入山西。
其实陕西农民军早在崇祯三年,王自用、点灯子就攻占平阳府的一半地盘,崇祯三年十月,八金刚、上天猴等部得饥民的内应占领了晋西北重要城镇河曲,控制了东进山西的黄河渡口,激励了饥寒交迫的陕西农民军大局入晋。
计有:八大王(张献忠)、扫地王、邢红狼,黑煞神、曹*(罗汝才)、乱世王、闯将(李自成)、撞塌天(刘国能)、满天星、李晋王、党家、破甲锥、八金刚、混天王、蝎子块、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张妙手、白九儿、一阵风、七郎、大天王、九条龙、四天王、上天猴(刘九思)、丫头子,齐天王、映山红、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革里眼贺一龙)等,加上紫金梁王自用、点灯子赵胜、老回回马守应,有三十六营之多,共有人马近三十万。
崇祯四年五月,横天一字王王嘉胤的队伍进入山西平阳府,与丞相王自用会合,这时的王自用已经尾大不掉,王嘉胤被迫向晋东南的沁水、阳城一带发展,兵力由原来的一万人扩大到三万人,王嘉胤自觉实力大增,欲会盟在山西的各路陕西义军,王自用顾及昔日情谊答应择日召集各有锸血为盟。
王嘉胤的心情大好,忽略了尾随而来的陕西副将曹文诏,曹文诏通过眼线得知,王嘉胤享乐腐化极端*乱,对部将张立位的姐姐(王嘉胤的妻子)冷酷无情,张立位十分仇视王嘉胤,曹文诏觉得是一个机会,让眼线去说服张立位反水,如能擒杀王嘉胤的话,更是以参将之职相酬。
利欲熏心的张立位面见曹文诏相谈,张立位与曹文诏定下毒计,六月初二日,张立位同他的姐姐和好友王国忠串通一气,利用自己帐前指挥身份,用美女把王嘉胤灌醉,然后与王国忠一起刺死了王嘉胤,随后放火为号,同曹文诏部官军里应外合,曹文诏、曹变蛟直扑义军各营,义军群龙无首顿时大乱,三万人马四散逃去,王嘉胤手下的右丞白玉柱这次没有跑脱,只好投降了曹文诏。
在蒲县等候王嘉胤当盟主的陕西各路义军,得知王嘉胤兵败身死,共推紫金梁王自用为陕西义军三十六营的盟主,王自用假意推辞一番后受了,然后准备在山西大干一番,这时三十六营的目标盯上还算富裕的绛州,王自用得到这个消息顿时头大。
这时的陕西发生了大变化,杨鹤在陕西的“招抚为主、追剿为辅”的战略,在杨鹤的努力下,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陕西的各部义军大部都接受招安,可是杨鹤无钱无粮食安抚,使得陕西的各部义军既降复叛,朝廷主剿派势力抬头,极力攻击杨鹤的绥靖政策,更祸连山西境内,奉崇祯皇帝接替陕西巡按李应期,主持延绥赈事的巡按御史吴甡,奏杨鹤主抚误国,成了压倒杨鹤的最后一根稻草,崇祯皇帝大怒,下旨锦衣卫逮捕杨鹤,后戍袁州。
这使得极力主剿的洪承畴当上了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一上台就把目光顶在山西的义军和山陕的薛家军身上,希望利用义军和薛家军的矛盾互相厮杀,使陕西官军从中渔利,于是洪承畴一面追剿神一魁、谭雄、一座城、一朵云、薛红旗、混天猴等,一面紧盯着山西义军和薛家军趁机实施阴谋诡计。
义军三十六营陷襄陵、吉洲、太平、曲沃、大宁、隰州、泽州、寿阳等城,加上平阳府半壁,山西自河曲至蒲津千五百里俱为义军占领,如果拿下绛州平阳府尽在义军手里,这让盟主紫金梁王自用怦然心动。
三十六营义军中,新叛洪承畴的八大王张献忠攻绛州最为积极,理由只有一个绛州跟薛家军关系,另一个积极赞成大绛州的是闯将李自成,无他米脂高家军寨有人捉拿过他,被李自成侥幸逃脱,他认定薛家军与同乡艾举人和米脂县令晏子宾是一伙的,现在进攻薛家军的地盘李自成有说不出的兴奋,只有闯王高迎祥因为高桂英的关系对进攻绛州城之议显得并不积极。
李自成万历三十四年八月出生,米脂县李继迁寨人,属西夏党项族后裔,李自成少年喜好枪马棍棒,成年后在其父死后在米脂朝廷驿站当驿卒崇祯元年朝廷精简驿站。李自成因丢失公文被裁撤,失业回家被艾举人诱骗欠下高利贷,李自成因缴不起举人艾诏的欠债,老婆韩金儿倒赔给艾举,还被艾举人告到米脂县衙。县令晏子宾将他“械而游于市,将置至死”。
李自成从县衙逃脱,杀死债主艾诏和妻子韩金儿,村上名叫盖虎的韩金儿另一个奸夫逃掉,李自成杀了妻子和债主两条人命在身,只好同侄儿李逃往甘肃甘州投军,投在甘州总兵杨肇基手下,李自成驿卒出身,精于弓马骑射,不久便被参将王国提升为军中的把总。
可是李自成野性不该,在同年榆中闹饷事件中,杀死了器重他的参将王国和榆中县令,率领兵变官兵参加了王左挂的农民军,后来王左挂被朝廷招降,李自成转投奔不沾泥张存孟,成为不沾泥张存孟第八队的队长,也就是后来闯营常提起的的老八队。
现在的李自成虽然在义军里,以彪悍善战得到大家的认可,不该他老大不沾泥张存孟还在,李自成的话语权并不重,都是有了张献忠、李自成两个人造势,三十六营的义军绝大多数都坚定了那些绛州的决心已下义军首领甚至对王自用说,打下绛州城就拥立王自用做皇帝,这让盟主王自用也是一阵心摇意动。
崇祯四年七月二十七日,紫金梁王自用率领二十多万义军包围了绛州城和武平关,命令绛州、武平关三日内投降,不然三日之后玉石俱焚,决心效忠薛家军的绛州李知州、武平关总管温存阳,竭力配合王大军、雷霸天死守绛州城和武平关,等待大同薛家军的救援。
不同于洪承畴的坐山观虎斗,平阳府官员在蒲县曾经收益于薛家军,也希望平阳府的流寇同薛家军火并,流寇和薛家军两败俱伤之下,看平阳府还有没有火中取粟的机会,于是平阳府向大同总兵府发去了八百里加急传递。
平阳府的八百里加急传递,在七月二十八日中午到的,而大同薛家军在七月二十五日就得到了陕西三十六营义军欲攻绛州的情报,余婉琴作了一些出征的准备,哪知道平阳府的急报陕西义军居然出动二十多万大军,企图一举拿下绛州城好武平关,这下子余婉琴等待哈日珠拉的人马已经来不及了。
余婉琴跟薛六、阳震雷商量,鉴于陕西义军的实力太过强大,绛州和武平关的薛家军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一致决定由薛六率领大同薛家军一部先行去平阳府,牵制陕西义军对绛州城好武平关的进攻。
七月二十九日,薛六率领薛家军火器营四千人、骑兵两千人,卫所军四千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清远门,当日张参将、梁参将来见余婉琴表示愿意随薛六征战绛州,余婉琴表示暂时还不需要婉拒,张参将、梁参将二人知道绛州的伤亡会很大,对余婉琴不肯利用自己二人颇为感动,八月初一日,从大同城北面涌来上万蒙古铁骑,绕大同城西面城墙南下,大同城军民都知道了此事,薛家军撕开了蒙着的那层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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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二十六章 大战绛州
围攻绛州城和武平关的陕西三十六营义军,虽然说是然三日之后攻城,可这三天三十六营义军并没有闲着,他们制作云梯、冲城车和大量木制盾牌,到七月二十九日,陕西三十六营义军盟主紫金梁王自用,最后一次招降绛州城和武平关失败。
崇祯四年八月初一日,紫金梁王自用率领老回回马守应、闯将李自成、撞塌天、满天星、李晋王、党家、破甲锥、八金刚、混天王、蝎子块、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攻打绛州城,点灯子赵胜、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八大王张献忠、扫地王、邢红狼,黑煞神、曹*罗汝才、乱世王、张妙手、白九儿、一阵风、七郎、大天王、九条龙、四天王、上天猴、丫头子,齐天王、映山红攻打武平关。
战斗最先从武平关打响,报仇心切的八大王张献忠,自告奋勇充当先锋,首领点灯子赵胜、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议定,由八大王张献忠、扫地王、邢红狼,黑煞神、曹*罗汝才率领两万义军打头阵,半个时辰之后,八大王张献忠率领两万义军一千五百架云梯四辆攻城车进攻武平关。
武平关下张献忠指挥本部义军率先爬城,不将马元利身先士卒上了云梯,很快架起的一千副云梯爬满了人,突然武平关城墙上飞下无数的陶瓷瓦罐,“轰”“轰”“轰”的爆炸,接着陶瓷瓦罐里飞溅的液体燃烧了起来,整个武平关城墙下变成了一条火龙。
武平关上的薛家军只投掷了三个轮次,城墙下的义军就有五千人被烧死烧伤,而烧烧的大火根本扑不灭,不少云梯出底部被烧断,云梯上的义军倒在了武平关下,整个武平关下义军是乱作一团。
武平关的薛家军还用钩镰枪钩倒了数百副云梯,饶是胆大包天的张献忠也吓得逃跑,来不及顾从云梯上跌落的部将马元利,这样义军的第一次进攻就这样失败了,不过武平关下的烈火并没有停止,而且还飘着一阵阵烧熟肉的肉香。
闯王高迎祥看着烟熏火燎的张献忠偷着乐,要是薛家军这么好打,还轮得到你八大王这个傻帽,还是人家曹*罗汝才聪明,果然是人如其名,没有跟你这下子抢功,手下兵马基本上是完好无损的。
张献忠大叫道:“狗日的的薛家军,又不出些什么鬼玩意害人,哎哟,整支手全是水泡,哎呀呀。。。”
不沾泥张存孟看着张献忠满是水泡的手说道:“八大王,这不是什么鬼玩意,就是边军不常使用的火油瓶。”
秀才出身的点灯子赵胜说道:“大明边军使用的火油瓶赶不上薛家军的这些家伙,薛家军的这些瓶子不光爆炸力大,而且粘在人身上烧燃,既持久又扑不灭,应该是在瓶子里添加了什么东西。”
这时义军的第一次进攻的情况粗约的统计出来了:伤亡五千义军将士,其中真正阵亡的不到一千人,四千人绝大多数是烧伤,现在正躺着坐着在那里鬼哭狼嚎呢,云梯损毁七百多副,还有两辆攻城车被烧毁,张献忠所部损失最大,手下大将马元利从半空中摔下,伤了腰杆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张献忠吃了亏自己不愿意打头阵了,却一个劲哭喊着鼓动首领点灯子赵胜、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等攻城,可是点灯子赵胜是被王自用裹挟来的,他在平阳石鼓就知道薛家军不好惹,去年王自用兵败蒲县记忆犹新,现在见了薛家军的火油瓶,更是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实力,于是在一旁哼哼哈哈不作调。
闯王高迎祥因为高桂英的亲戚关系,加上时常能够通过侄女获得便宜的军需物资,根本就不赞成的薛家军,自然是出工不出力了,最后不沾泥张存孟被挤兑住了,只好率领本部人马和乱世王、张妙手、白九儿、一阵风、七郎、大天王各部攻城。
不沾泥张存孟放过了扫地王、邢红狼,黑煞神、曹*罗汝各部,却*着八大王张献忠出兵,张献这下子苦*了,在不沾泥张存孟威*利诱之下,只好让手下大白文选率领一千人马参战,不沾泥张存孟满意的去指挥攻城了,这时张献忠把不沾泥张存孟一家的女人问候了个够。
不沾泥张存孟这次动用了八百副云梯,重新组织了四辆攻城车,出动了三万义军攻城,这次武平关上,甩出来的不仅有燃烧瓶,还有手雷和炸药包,整个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义军在武平关下添了两千多具尸体外,攻城丝毫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不沾泥张存孟打出了火气,退回来找点灯子赵胜、闯王高迎祥增加兵力再战,闯王高迎祥以缺少攻城器具提出隔日再战,点灯子赵胜也跟着附和,九条龙、四天王、上天猴、丫头子,齐天王、映山红这些义军首领不愿意自己人马受损失,都主张多造云梯战车再攻打武平关。
不沾泥张存孟叹息义军人心不齐,这个武平关恐怕很难攻破,可自己只是一个义军方面军首领,各部义军首领只是临时协作,自己并没有权力*迫他们攻城,只好息了攻城的念头下令收兵,义军潮水般的从武平关撤退了下来。
现在最倒霉的就是张献忠,他在盟主紫金梁王自用那里费尽口舌,又鼓动点灯子赵胜、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目的就是打下武平关向薛家军报复,结果攻了两次武平关,张献忠死伤了近三千手下,整个队伍都打残了,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这真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啊。
伴晚武平关上雷霸天、温存阳看着死伤累累的农民军,凭着雷霸天的英勇指挥,薛家军付出了三百多士兵的生命守住了武平关,二人相信武平关攻守最困难的一天过去了,温存阳非常佩服雷霸天的镇定自若,那像自己一度绝望着想自杀,现在温存阳唯一的想法就是大同薛家军援军快快到来。
同日在葭州城义军和薛家军的攻防战也打得如火如荼,闯将李自成挂正印先锋,率领满天星、李晋王、党家、破甲锥、八金刚、混天王抢先攻城,葭州城虽然宽大比武平关易攻,可是葭州城百姓众多,李知州和绛州士绅竭力配合薛家军守城,使得葭州城成了山西的宁远城。
战斗已经丰富的守将王大军指挥若定,绛州薛家军同样使用了燃烧瓶,这是在传统火油瓶中,加入面粉、铁锈、白糖、豆酱、松香、油脂、樟脑,腐酸等物,有极强的高爆炸、高熔化、高粘度、毒烟、腐蚀等功能,是薛家军台湾台湾科学技术院崇祯三年最新科研成果,是守城最佳大杀器。
闯将李自成率领的第一次进攻,就把自己的披风都烧掉了半幅,不是脱得快李自成差点成了火鸡,可是李自成不肯后退,一直在第一线督战,半个时辰的功夫,李自成和满天星、李晋王、党家、破甲锥、八金刚、混天王的五万人马,就有人马两成战损,其中牺牲的义军达到了三千多人。
三千副云梯损失过半,二十辆攻城车被烧毁了九辆,顶不住绛州城上甩下的燃烧瓶、手雷、炸药包的义军全线溃退了,李自成仇视薛家军犹自指挥自己的老八队攻城,被手下侄儿李过、刘宗敏夹住拖离了战场。
紫金梁王自用深谙兵法,让撞塌天刘国能率领蝎子块、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所部车**战绛州城薛家军,又是五万义军攻城,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葭州城军民,再一次投入到艰苦的攻防战里去了。
紫金梁王自用的车轮战法果然有效,趁着绛州城军民疲劳的机会,义军居然先后从五处突上了绛州城城墙,最后都被薛家军赶下了城墙,却至少造成了绛州城方面六百人的阵亡,不是作为主力的薛家军将士,冒着被城上眼睛杀死的危险向城下投掷燃烧瓶、手雷、炸药包,绛州城很可能失守了。
刘国能率领的义军损失也很大,激烈的抢城使刘国能和蝎子块、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各部,牺牲近万的义军将士,刘国能和蝎子块、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等几支义军基本上丧失了作战能力。
紫金梁王自用看出薛家军的弱点,只要再加一把就可以拿下绛州城了,于是王自用下令小红狼、老回回马守应率领府谷义军五万主力攻城,五万义军主力蜂拥至绛州城下,开始了第三轮夺城大战。
可是王自用忽略了义军的攻城器具,三千副云梯只剩下不足八百副,还有三成云梯带伤,二十辆攻城车只剩下了五辆,都是残缺不一的,使用起来效果大打折扣,这使得义军进攻的面和点大为下降,大批义军将士在绛州城下无所作为,对绛州城防守军民的威胁顿减,并成为出身军民的活靶子。
紫金梁王自用见此情景扼腕叹息道:“哎,我军缺少攻城器具,错过此等攻城良机,痛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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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二十七章 功败垂成
紫金梁王自用率领的义军进攻绛州城,眼见守城的薛家军和民军出现疲态,却苦于缺少攻城的云梯登城人数有限,大大限制了义军攻城的实效,使得葭州城防守看起来险象环生,其实却是稳如泰山。
义军攻城战进行了一个时辰,鲜有将士能够登上绛州城,纵使登上绛州城也是必死无疑,义军将士的锐气受挫,绛州城下的义军饱受城上燃烧瓶、手雷、炸药包、滚木、石灰、瓦片、石块羽箭等的打击,城墙下铺了厚厚一层尸体少说也有六七千人。
刚才义军义军不是再而衰三而竭了,而是出现了精神上的恐怕,如果不是王自用派出的执法队心狠手辣,让进攻义军觉得后退是死,进攻还可以博一命的话,整个队伍早就溃退下来了。
这时小红狼回到王自用身边小声说道:“大哥,不能再打了,这样打下去,我们府谷义军的老本就要赔光了。”
王自用沉吟道:“可是错过今日恐怕再无机会破绛州城了。”
小红狼说道:“大哥,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多损伤将士之外,根本不可能攻下葭州城的。”
张述圣、姬三儿不忍本部义军受损,也苦劝王自用下令退军,王自用见自己手下的亲信都不愿意再战,心里不住的叹息,打是你们这些人要打,现在退也是你们这些人要退,现在绛州城没有拿下来,简直就是吃不到羊肉惹一身骚嘛。
小红狼在一旁急了说道:“大哥,快下命令吧,我们的弟兄损失不起呀。”
紫金梁王自用痛苦的挥挥手说道:“收兵。”
在绛州城城西门城楼上,李知州、王大军终于盼到农民军潮水般的撤退了,绛州军民一天的仗打下来,牺牲就达到三千多人,因为很多助战的百姓打仗经验不足,负伤的更是多达近万人,绛州城几度出现悲观绝望的境地,现在农民军退去了,李知州和王大军知道绛州城算是保住了,相信再过几天大同的援军就会赶到了。
王自用看着义军将士急不可耐的后撤,暗叹这真的是兵无斗志了,这时王自用得到武平关的义军也是无功而返,王自用黯然返回军营,接下来几天义军忙着打造攻城器具,没有对绛州城和武平关在发起进攻。
八月初四日大清早,王自用刚刚起床准备舞一趟路剑法,来放松一下这几天的烦躁心情,王自用舞了一半的剑的时候,小红狼来到了王自用跟前,王自用一边舞剑一边问道:“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小红狼说道:“大哥,下面人来来报,昨天闯王高迎祥派亲信部将保护老营去万荣县了。”
王自用说道:“昨日上午高迎祥来找过我,说担心大同薛家军来援,坚城之下面临内外夹攻,因此希望义军撤回陕西境内去。”
小红狼说道:“高迎祥的侄女是薛云的小妾,他本人也一直跟薛家军勾勾搭搭的,他对攻打武平关拖泥带水的,大哥,高迎祥这个人不得不防啊。”
王自用说道:“我们义军各部以前跟薛家军多有往来,就是我们府谷义军也跟米脂高桂英结过盟,高迎祥只是不想跟薛家军闹得太僵,不会扯义军后腿的。”
小红狼说道:“大哥,大同薛家军实力强劲,我们也应该有所准备才是。”
王自用笑了笑说道:“不用,这次我想跟大同薛家军打一仗。”
小红狼大惊道:“大哥,绛州城、武平关未下,跟薛家军打仗可是非常危险的啊,上次蒲县之战的损失,弟兄们都还记忆犹新啊。”
王自用说道:“红狼,大同薛家军并没有江南薛家军那样的火枪,就算大同薛家军来上一万多援军,双方在绛州进行野战,我义军二十多万大家,堆也要堆死大同薛家军。”
小红狼说道:“大哥,难道你眼睛尽起大宁老营的兵马了。”
王自用点点头说道:“老营兵马已经到了乡宁,只要大同薛家军进入绛州,老营兵马就会进入太平县,截断大同薛家军的后路,那时我义军南北夹击。一举击败大同薛家军,绛州城和武平关就是釜底游鱼了。”
小红狼说道:“大哥,就怕到时候我们和薛家军两败俱伤,让朝廷从中捡了便宜。”
王自用说道:“打败薛家军,拿下绛州城和武平关,山西就在我们义军囊中了,东进燕京则大业可成也。”
小红狼听了王自用的话,心说大哥已经考虑要当皇帝了吗,一时间木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王自用拍拍小红狼的肩膀说道:“兄弟,高迎祥目光短浅,只顾着自己手里的人马,就算一个三差两短,他高迎祥从韩城回到陕西,这几年陕西被我们义军糟蹋成什么样子,兄弟你还不知道吗,搞不好高迎祥他们吃野草都困难。”
小红狼想了想说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河南、湖广。”
王自用说道:“我们义军志在天下,怎么能局限在山陕两省的地界里呢。”
王自用送走了小红狼之后,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吃早饭,这时有亲兵急忙进账禀告:“大王,大同薛家军已经过了太平关了。”
王自用大吃一惊道:“什么,薛家军已经到了太平,放出去的探马游骑都死绝了吗。”
亲兵回道:“大王,薛家军来势太猛,探哨营的弟兄根本来不及撤回来,按逃回来的弟兄估计,现在薛家军应该已经过了太平县一些时候了。”
王自用问道:“唔,薛家军有多少人马。”
亲兵回道:“漫山遍野无边无际估计至少有几万铁骑。”
王自用心说整个大同府不过两万官军,加上卫所兵兴许有几万人马,可是这绝大多数都是步兵,而且薛家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拼凑几万人的大军,除非是薛家军跟山西的官军同流合污了,恩,有这个可能,薛家军和明廷官军本来就是蛇鼠一窝嘛。
其实王自用内心还有一种想法,就是逃回来的探马为了推卸责任,刻意夸大了薛家军的兵力,不过再少薛家军恐怕也有上万的人马南来,王自用知道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立刻传令三十六营义军大帐议事。
王自用的亲兵们拿着令箭出了中军辕门,去请三十六营义军首领来来王自用中军议事,王自用在中军大帐等了一刻钟,手下大将张述圣、姬三儿,从王嘉胤败死转投而来的老部下黄虎,已经到王自用帐前听令。
王自用正跟张述圣、姬三儿、黄虎闲聊,老回回马守应冲进了中军大帐喊道:“大王,薛家军已经过来了。”
王自用大惊道:“马首领,薛家军不是还在太平吗。”
老回回马守应说道:“大王,是蒙古铁骑,薛家军勾结蒙古人。”
王自用听了老回回马守应的话冷汗直冒,坏了自己忽略薛家军跟蒙古人的关系了,蒙古人都是一人双马三马,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可是自己率领三十六营义军才进攻绛州城和武平关不到四天,这蒙古铁骑怎么会这么快就杀到绛州来了,王自用的脑壳一片混乱。
老回回马守应急了喊道:“大王,你快下命令撤退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被马守应一喊王自用如梦初醒说道:“好,张述圣、姬三儿、黄虎你们带着各自人马抵抗蒙古军和薛家军,等我义军大军云集,一举把蒙古军和薛家军联军歼灭。”
老回回马守应说道:“大王,北面李晋王、党家、破甲锥、八金刚各营义军溃败了,我们还是快撤吧,不然晚了见跑不掉了。”老回回马守应的话把王自用、张述圣、姬三儿、黄虎等人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抵抗蒙古军和薛家军联军,还是听从老回回马守应意见夺路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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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二十八章 大同出事
围攻绛州的三十六营义军虽然知道大同薛家军回来救援,却没有想到薛家军来得这么快,薛家军的人马会如此的多,仓皇之下兵败如山倒,二十多万大军基本上没有像样就作鸟兽散了。
紫金梁王自用没有来得及召集兵马,哈日珠拉帐下万夫长阿如罕,率领蒙古铁骑已经踏破王自用的中军,犹自要负隅顽抗的王自用,被部将张述圣、姬三儿挟离了中军,王自用刚刚离开中军大营,整个营盘就被阿如罕的蒙古大军占领,不久逃出来的败兵告诉王自用,大将黄虎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王自用知道败局已定叹了口气,率领部分人马投万荣去会合闯王高迎祥部。
蒙古阿如罕的骑兵后发先至,所部包括薛九、薛十、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的四千人马,会合薛六的大同军,两万多将士六万多战马,那阵势端的是千军万马,人农民出身的起义军吓破了胆,整个起义军几乎是不战自溃。
绛州城军民得知义军杀到,在王大军的率领下出城聚歼残敌,杀死和俘虏义军达到五万多人,其中俘获的义军首领就有大名鼎鼎的撞塌天刘国能,随后阿如罕、薛六转攻武平关方向的义军,哪知道见机得快的点灯子赵胜、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八大王张献忠、、曹*罗汝才不战而逃,扫地王、邢红狼,黑煞神、乱世王、张妙手、白九儿、一阵风、七郎、大天王、九条龙、四天王、上天猴、丫头子,齐天王、映山红也跟风逃走,阿如罕、薛六不战解了武平关之围,雷霸天、温存阳率领武平关军民出关还是缴获了义军遗失大量帐篷牛羊粮食财物,算是狠狠的发了一笔横财。
薛六遵照薛云的既定政策,有选择的招募了一批农民军俘虏,人数在五千人上下,然后根据农民军互相之间的举报,斩杀了八千带有血债的义军头目和士兵,并把剩余的两万多义军释放,发给少量的粮食许他们去投盘踞在万荣的起义军。
不过这些去投奔万荣的义军俘虏,在途中遭到来自沁水的曹文诏部的攻击,手无寸铁的义军俘虏,被曹文诏、曹变蛟叔侄屠杀过半,这些被薛六释放的义军俘虏,只有五六千人义军逃到了万荣,其余的义军纷纷四散奔逃,后来很多义军将士逃到北直隶、河南、山东境内流浪作乱。
紫金梁率领闯将李自成、满天星、李晋王、党家、破甲锥、八金刚、混天王、蝎子块、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败至万荣,十余万人马损失过半,特别是李晋王、党家、破甲锥、八金刚几部几乎全军覆没,王自用所部同点灯子赵胜、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等部会合,还是有近十七八万人马,而薛家军并没有乘胜追击,这使得三十六营的义军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些义军再不愿意跟薛家军作战,吵闹着要杀回陕西去。
自绛州兵败王自用的威信大降,又得被放回来的义军报告,薛家军愿意跟义军井水不犯河水,这使得三十六营的义军头领更无战意,甚至还恨上了李自成、张献忠两个积极主张攻打薛家军的祸包,特别是是张献忠被爆出跟米脂薛家军的旧怨,愤怒的三十六营义军首领差点张献忠撕成碎片,还好在闯王高迎祥的庇护下,在武平关损失惨重的张献忠,率先从荣河逃入了陕西境内的韩城。
随后紫金梁王自用顺从众议,等到自己和点灯子的老营从大宁、石鼓来投,就率领陕西三十六营义军从韩城返回陕西,到了韩城之后义军分裂成两大股,闯王高迎祥、点灯子赵胜、不沾泥张存孟、闯将李自成、八大王张献忠、曹*罗汝才等留在陕西南部活动,紫金梁王自用率领老回回马守应、混天王、蝎子块、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上天猴、丫头子等北上会合绥德州的王子王照希,得知三边总督洪承畴去了山西,一举攻下了葭州城,毛知县趁乱逃走,守备郭景嵩阵亡,接着王自用再陷府谷、神木,占领了陕西整个东北角,兵锋之盛远超横天一字王王嘉胤当年。
王自用的实力还是陕西义军中的老大,不过久走夜路吃了亏的王自用,对米脂高家军寨是敬而远之,甚至在位子王照希控制的绥德州,也没有加派一兵一卒,更不要说去拿下绥德城了,就是这样王照希跟王自用还是逐渐陷入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在薛家军和陕西义军绛州之战中,获利的除了客军曹文诏部之外,平阳府的官军有获利颇丰,薛六考虑到保护杭州至大同的商路,也为了给日后留下合作的空间,薛家军对平阳府官军奉送了大量从义军缴获的战利品,足够平阳府官军报一个歼灭上万义军的大功,而平阳府官军中,千总赵日满更是得到了查干巴日的馈赠,二人私下连续见了几次面,从此赵日满成了薛家军埋在平阳府官军里的内线。
薛六为了加强绛州和武平关的实力,征求了薛九、薛十的意见,由薛九、薛十率领本部人马,各领一千从俘虏征召的新兵,驻守绛州城和武平关,其他三千新兵补充给了薛庆益、肖参将、刘国永所部,八月十一日,薛六得知大同城生变,急忙辞别李知州、薛九、薛十等,率领本部人马和阿如罕的蒙古军返回大同城。
八月初八日,阳震雷接到潜水卫密报,大同城内城隍庙、姜子牙庙、法华寺、玄贞观、华严寺、清真寺、纯阳宫都发现不明身份者,阳震雷连夜抓捕了数名混入大同城的流民,用“柔情蜜意香”审问,才得知是这些人是剩下的官兵,潜伏在大同城的官兵不下数百人,只等总督大人洪承畴的兵马一到,就里应外合拿下大同城。
阳震雷立刻把情报报告给余大小姐,余大小姐虽然注重亲情,但是对待敌人杀伐非常果断,立刻下令费千总、王千总、汪千总把守好东南西三门,有通知心腹余三千总守住北门,随后联络罗国辉、张参将、梁参将会合总兵府人马,联合清剿大同城内潜伏的陕西明军。
从三更天开始到初九日正午,一共清剿潜伏在大同城内的陕西明军一千人,牵出大同城参与同谋的官员七人,富商士绅二十三人,涉及家小奴仆三千多人,薛家军潜水卫还在进一步深挖情报,薛家军这次清剿行动使得洪承畴原定初九日偷袭大同城的计划失败了。
八月初九日傍晚,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率领延绥总兵杜文焕、延绥巡抚张福臻、延绥东路总兵尤世禄、总兵贺虎臣、副将艾万年、参将陈洪范、贺人龙、王承恩五万人马抵达大同城下,可是整个大同城是旗帜招展森严壁垒,城墙上兵马众多来回巡视,洪承畴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八月初十日晨,偷袭失败的洪承畴包围了大同城,可是陕西明军缺少攻城器具,洪承畴只好命令官兵制作简易云梯,准备趁着大同城兵力空虚一举破城,不过大同城方面够狠,一早上就砍了五千多人,从城墙上推了下来,尸体铺满了大同城四门之外,大同城未战就充满了血腥。
洪承畴知道被杀的都是自己的官军和同谋的官员士绅家人,这下子洪承畴对大同城内应再无一丝奢望,延绥巡抚张福臻说道:“总督大人,大同城再无内应,攻城恐怕劳而无功啊。”
洪承畴心里愤懑之极,大同府监军张公公、赵巡抚、李知府、余副将、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梁参将、图千总俱从逆贼薛云,不然自己凭着皇上的号召力,才收编到一下小鱼小虾,最后全部覆灭不说,还连累了自己一千精兵。
洪承畴说道:“張大人,事已至此,趁着薛家军主力在绛州,一鼓作气拿下大同城,端掉薛家军的老巢。”
延绥巡抚张福臻说道:“总督大人,我军千里奔袭,缺少攻城器具,要攻打大同城这样的坚城,而且失去了内应,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洪承畴被张福臻说得心里窝火,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张福臻说得在理,但是性格骄傲的洪承畴,是不能忍受损失上千官军无功而返的结局,希望能够趁着薛家军大军未归攻下大同城城池。
洪承畴说道:“張大人,薛逆在大同城里屠杀我大明军民是人神同愤,相信大同城里并非人人向着薛逆,我奉皇命讨伐薛逆,相信大同城军民定会审时度势,与薛逆划清界线归顺朝廷。”
张福臻心说总督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这个大同城是大明数一数二1坚城,以陕西军这点实力根本打不下来,要知道薛家在大同城经营多年,可以说是万众一心铜墙铁壁,岂是总督大人说的一盘散沙,就算陕西军真的攻下大同城来,恐怕陕西明军家属也是家家披麻户户戴孝了。
张福臻还要向洪承畴建言,洪承畴手一挥说道:“赵大人,本督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张福臻见洪承畴独断专行不由得黯然,就在这个时候延绥总兵杜文焕来到洪承畴低声说道:“总督大人,有绛州薛家军和陕西三十六营流寇的战报。”
洪承畴说道:“哦,双方的战况如何。”
延绥总兵杜文焕说道:“八月初四日,薛家军薛六携蒙古军一日破围攻绛州的三十六营二十多万流寇,聚歼流寇近十万人,绛州城、武平关之围一解,贼首王自用率部南逃,现薛家军和蒙古军正在绛州一线休整,估计克日即将北归大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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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二十九章 林丹汗兵败
洪承畴听说薛家军在绛州一日击败陕西三十六营流寇,嘴巴张得能够放下鹅蛋,二十多万流寇啊,洪承畴原以为薛家军会跟流寇打个旷日持久两败俱伤,哪知道流寇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坏了自己的图谋大同城的计谋。
洪承畴望着高大宏伟的大同城陷入了沉思,现在大同城里的内援已经被清洗,只要罗指挥使、余大成、张参将、梁参将跟薛家军一条心,这个大同城自己就很难攻破,而在绛州的薛家军会立刻返回大同城,自己的大军在大同城下面临内外夹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失去自己的一世英名。
洪承畴立马遥望了一个时辰的大同城,然后重重的吐出一句话:“传令下去,全军返回陕西。”
就这样一场剑拔弩张的大同城攻防战,随着洪承畴的一句撤离,顿时变得烟消云散,第二天大同城守军没有发现陕西官军的动静,直到中午才小心翼翼派出探骑查看,发现陕西明军的大营已经空无一人,这时大同城军民才知道,陕西军已经全军撤走了。
余大小姐出于安全考虑,一直没有开放大同城军民的进出,直到八月十四日,薛六率领阿如罕、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等两万多人马返回大同城,余大小姐才解除了大同城的戒严,不过经过陕西义军和洪承畴这么一闹腾,薛家军跟林丹汗合作进攻建虏的计划今年是不成了,这惹得林丹汗非常不满,使得薛家军和察哈尔部生出了隔阂。
就在朝廷视薛家军为第一大寇仇时,崇祯四年八月,建虏皇太极率清兵再攻大凌河城,辽东总兵受困于城内,只好向朝廷求救,这使得崇祯皇帝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辽东,暂缓了跟薛家军撕破脸皮。
于是崇祯皇帝趁着流寇新败,可是调集大批关内明军出征辽东,右佥都御史登莱巡抚孙元化急令不久孔有德以本部由海路抄袭建虏的后路耀州,孔有德害怕建虏兵锋,在辽东湾转悠了几天,借口遇到风浪未能成功登岸搪塞孙元化。
孙元化勃然大怒,再令孔有德领八百骑沿陆路出山海关赶赴大凌河城增援,孔有德勉强率部抵达吴桥时,因遇大雨春雪,部队给养不足,部队在吴桥军纪不好,坑蒙拐骗打砸抢都来,与吴桥军民屡有摩擦,吴桥人皆闭门罢市抵制孔有德部。
时有一士兵强取身为山东望族,东林党干将王象春家仆的一只鸡,该士兵被“穿箭游营”,于是相好的士兵击杀了王象春家仆,事后王象春之子还不肯善罢干休,要求官府追究孔有德的罪行,这时山东镇守李九成把孙元化给的买马银钱花尽,从塞外回来的的李九成在吴桥遇到孔有德,两个人以前同是东江镇毛大帅的部将,李九成害怕孙元化追究他的耗费银钱的责任,于是乘机煽动孔有德聚众抢劫哗变。
孔有德,东江镇总兵毛文龙义子,曾经从毛文龙叫毛有德,是东江镇的一员猛将,毛文龙后为袁崇焕所杀后,其旧部由副将陈继盛统辖,不久,参将刘兴治在皮岛叛乱,杀陈继盛等十余人,登莱巡抚孙元化、总兵黄龙随即赴皮岛镇压,孙元化接收了皮岛的叛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李应元诸将,孙元化任命孔有德被为骑兵参将。(耿仲明则被派往登州要塞驻防)
孔有德受李九成、李应元父子的煽动,在吴桥发动叛变,在山东境内连陷临邑、陵县、商河、青城诸城,率兵直趋登州数城,而此前不久皮岛的东江军也发生兵变,本来就与他们不睦的东江总兵黄龙遭叛兵割去耳鼻,幸得素与孔有德的不和的东江军尚可义等部救援方得免。
孔有德率部倒戈杀回山东,山东参将陶廷鑨率数千人往御叛军于阮城店,但山东兵不堪一击,数千人马一哄而散,山东巡抚余大成惊恐万分,托疾数日不能出,等到实在不得已了,才派遣中军沈廷谕去招抚孔有德、李九成。
孔有德根本不理会余大成的招抚,直驱登州城下,登莱巡抚孙元化急令总兵官张焘率辽兵守登州城外,遗总兵官张可大发部抗击,以两路成合击之势,但张焘与孔有德有旧,交战后其兵卒随即投入孔有德行列,对张可大部反戈一击,张可大部大败。,与孔有德是旧交的登州中军耿仲明、陈光福等人立即举火开门,登州便告失陷。孔有德还掳获了官兵七千人、战马三千匹、饷银十万两、红夷大炮二十余门,西洋炮三百门,杀死葡萄牙军事教官多人总兵张可上吊自尽,孙元化自杀未成被俘。
孔有德的叛军攻克登州后,一边搜罗第东江兵逃离东江镇的乱卒扩充实力,一面转而围攻另一要塞莱州。崇祯五年正月,官军集中山东、保定、天津诸镇在登莱的数万兵力野战,久不征战的关内兵一战大败,几乎形成第二个“萨尔浒”,官军败回莱州者仅有数百人,山东巡抚徐从治,莱州知府朱万年只好据城死战。
东江镇旅顺副将陈有时和广鹿岛副将毛承禄也起兵响应,该部一举发展为七八千人的大军,一度割据半个东江镇,与山东孔有德叛军南北呼应,总兵黄龙一时间居然只剩下皮岛和几个游击在那里苦苦支撑,这样被弹压下去的毛文龙旧部有开始大规模兴风作浪了。
崇祯四年十一月,林丹汗单独出兵为了用武力夺回阿鲁诸部台吉,兴师到达阿鲁科尔沁达赉楚琥尔牧地,带走了塞棱阿巴海的部众,皇太极派轻骑追击时,林丹汗早已率领部众越过兴安岭而去。
崇祯五年三月,皇太极讨伐林丹汗,传令归顺大金的蒙古各部出兵,四月札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等部的部长台吉会于西拉木伦河岸,总兵力达到十万之众。四月下旬,皇太极率领大军越过兴安岭,驻守都埒河,林丹汗率领十万之众来战皇太极,因为与喀尔喀三汗不和,林丹汗遭到建虏、蒙古叛军两面夹击,林丹汗军大败,西奔库赫德尔苏,经呼和浩特,渡黄河到达鄂尔多斯。
皇太极分兵三路穷追林丹汗一月多天,五月下旬进驻呼和浩特,林丹汗闻讯已南渡黄河远遁,这时皇太极才停止的追击,收拢林丹汗残部得兵数万,建虏大军回返盛京,途径宣大、张家口,盯上了逃往丰镇的林丹汗后账娜木钟所部。
娜木钟的后帐是林丹汗兵败后,就南下跟哈日珠拉银帐会合的,凭着娜木钟自己的号召力,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收拢了察哈尔南边不少部落,其中包括包括大公主夫妹,统管阿喇克绰特万户斡耳朵的乌云娜福晋,娜木钟帐下拥有了十万察哈尔牧民,控弦之士达到四万余众。
这次林丹汗出兵同皇太极交战,并没有跟大同薛家军联系,不过就是跟薛家军联系了,薛家军也不会出兵的,因为薛家军一直力主在察哈尔南线跟皇太极作战,这样薛家军可以兼顾大同镇边墙内外的事务,林丹汗狂妄自大一意孤行,选择在察哈尔北线跟建虏皇太极决战,大同薛家军顾虑朝廷阴谋诡计,对察哈尔鞭长莫及,不会陪林丹汗玩的。
娜木钟去大同城见了薛云的正妻余婉琴,双方都是明白人,现在是薛云创业之时,不会为了个人利益发生宫斗,娜木钟见余婉琴就是表明自己准备脱离林丹汗,不过余婉琴的意思林丹汗的旗帜还是要打,娜木钟就不必再回到林丹汗身边了,让夫君定了名分的女人,还跟别的男人同床共寝,作为正妻的余婉琴也是不能接受的。
林丹汗的溃败来得太快,损失的人马让他很难翻身,这样皇太极消除了建虏在北方的一个大敌,而察哈尔部就像*的美女,成了皇太极的囊中之物,,作为建虏死敌的薛家军,是绝不能让皇太极顺利的吞下察哈尔部,于是余婉琴、薛六、阳震雷一致决定要最大努力的争夺蒙古撤部落。
六月初纪天恩的护送商队到达大同城,建虏皇太极的十几万大军虎视眈眈的盯着娜木钟后账,余婉琴果断截留了这纪天恩两千火枪兵,而绛州薛九率领三千薛家军来援,陕西米脂由高一功、王平统兵四千也赶到了大同城。
六月初六日,余婉琴、薛六尽起大同镇精兵两万六千多,出丰镇与哈日珠拉、娜木钟的人马会合,在途中遇到前来支援的数千飞鹰旗,六月初九日,余婉琴、哈日珠拉、娜木钟三大主力会合,总兵力达到八万多人。
而对面的建虏皇太极所部还是多出一倍人马,薛家军跟皇太极这一仗的胜负,决定了察哈尔的归属,取得对林丹汗完胜的皇太极自信满满,不光人马增加一倍,土地也翻了一番,皇太极自然要保住胜利果实,而娜木钟就是可以分裂察哈尔部蒙古人的最大祸害。
皇太极战败林丹汗之后,得知娜木钟脱离林丹汗南下,就知道娜木钟要投靠明朝或者薛家军,出于娜木钟姿色的垂涎和对察哈尔土地人口的奢望,皇太极托察哈尔降将给娜木钟捎去了一封情信,许以娜木钟王贵妃之位,仅次于元妃博尔济吉特氏哲哲之下,在后宫可以说是一人之下,皇太极以元妃博尔济吉特氏哲哲无子为由,答应娜木钟若生子当为嗣子,条件不可谓不高了。
可是皇太极怎么知道娜木钟一直痴恋薛云,娜木钟与薛云相好多年,并坚信将来夫君会一统大明江山,儿子薛烛就是蒙古制住,于是把皇太极的书信视为对自己的侮辱,当即下令斩了送信之人,咬牙切齿欲与皇太极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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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章 察哈尔捷兵
崇祯五年六月十七日,余婉琴、哈日珠拉、娜木钟以薛六、纪天恩的薛家军为中军主力,集结八万大军与建虏皇太极部决战,而皇太极也率领蒙满联军十七万人马迎战,战场上是旌旗蔽日刀枪如海,战斗是从已时开始的。
皇太极首先派出的是喀尔喀三部的三万骑兵,面对的是薛家军薛六、纪天恩的主力部队,只是一场野蛮对文明、愚昧对先进的战斗,在短短的半个时辰的连环攻击中,喀尔喀三部在草原上留下上万的尸体,而愚蠢狂妄的喀尔喀三部几乎没有摸到薛家军的影子,这时喀尔喀三部才明白自己成了皇太极的替死鬼。
就在喀尔喀三部自怨自艾之时,札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等部联军被皇太极推向了一线,对薛家军中军发起猛攻,与此同时多尔衮、多铎率领金国八旗进攻薛家军两翼,十七万对八万煮成一锅。
薛六、纪天恩的薛家军的火器非常强悍,札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联军一上来就被打得抱头鼠窜,与其说是是打仗,不如说是薛家军在屠杀无知的野蛮民族,仅仅一轮进攻投靠皇太极的蒙古军就死伤了七八千人。
多尔衮率领的正黄、正蓝、镶蓝旗和蒙古军四万人马杀向薛家军左翼,薛家军左翼娜木钟帐下猛将宝音,米脂高家军寨高一功、王平所部近两万人马,高一功、王平所部的手雷、火铳给多尔衮部大量杀伤,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
多铎率领的正黄、镶白、镶红旗已经蒙古军四万人马,对上了哈日珠拉的手下阿如罕、其灭塞的飞鹰旗,双方也是一场混战,阿如罕、其灭塞仗着火器之利,打得多铎部基本上还不起手。
皇太极对薛家军非常畏惧,这次在对察哈尔林丹汗部大胜后,皇太极通过喀尔喀三部了解到,薛家军主人薛云已经统一漠北三汗部,正在向西向北追歼异族残敌,班师回大明是迟早的事,所以皇太极才觉得时不待我,要在薛云没有回到明朝之前,把薛云的根基薛家军全部消灭掉。
可是作为试阵的喀尔喀三部跟薛家军一交锋,皇太极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薛家军的火铳打起来更加犀利了,特别中军真正的两千火铳,打起来就没完没了,简直就是在屠杀喀尔喀三部的勇士嘛,面对薛家军突然增强的实力,皇太极心子把把都紧了,对这场大金国对薛家军的对决产生了一丝不祥之兆。
皇太极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汉臣范家主,负责对明朝情报和商务的张家口范家家主,金国汉臣四大臣之一的范家主说道:“大汗,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西洋火枪,不过比传说中的西洋火枪更厉害,这种火枪可遇而不可求,不知道薛家军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火枪。”
皇太极听了不仅没有解惑,而且是更加的郁闷,这薛家军果然鬼名堂多得很,好在喀尔喀三部本来就是拿来消耗薛家军实力,这才使得皇太极勉强能够接受,当皇太极发动全面进攻之后,札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联军依然是皇太极拿来消耗薛家军的替死鬼。
半个时辰过去了,皇太极寄予厚望的多尔衮、多铎左右两翼,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而札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联军却垮了下来,皇太极只好派出了第三批人马出战。
第三批人马是由李永芳、薛斌和朝鲜军韩润部等两万余组成,这些由汉奸、朝奸组成的队伍,血气不下于建虏的八旗牛录,在李永芳、薛斌、韩润率领下,一鼓作气扑向了薛家军中军,在付出了五千人的伤亡后,这些汉奸、朝奸居然成功的实现对薛家军的短兵相接。
不过由薛九、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组成的预备队立刻参战,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击退了李永芳、薛斌、韩润联军的进攻,薛家军立刻调整阵型,这时皇太极投入的镶黄、正白两旗已经气势汹汹的杀到,紧接着薛家军跟皇太极的王牌队伍又是一番混战。
皇太极看到自己的人马终于跟薛家军混合在一起了,十七万对八万皇太极对获胜充满了期待,可是面对薛家军的战斗,已经不是单纯依靠人多势众的冷兵器时代了,在代表了先进和文明的薛家军面前,愚昧落后的野蛮部落最终将被历史抛弃。
在这次薛家军和皇太极的大军决战中,薛家军使用了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前膛火枪两千多支,火铳六千支、手雷十三五颗、炸药包八千个、燃烧瓶三千个,还有八万支短柄长矛,战争之神站在了薛家军这一边。
薛家军同皇太极的蒙满大军混战一个时辰之后,在手雷、炸药包的爆炸声中,皇太极的镶黄、正白两旗首先出现溃退,接着蒙古汉军开始逃跑,从而演变成了皇太极大军的大溃败,十几万大军铺天盖地的向东北两个方向逃窜。
薛家军开始全线追击败兵,这时娜木钟让乌云娜的万人队投入了最后的进攻,娜木钟希望乌云娜能够为薛家军建立殊功,乌云娜跟娜木钟有一个约定,就是成为薛云的侧妃,乌云娜率领自己的万人队直追皇太极的金帐,要借皇太极和建虏的贝勒、贝子的人头,作为觐见薛云的见面礼。
薛家军的追击以天黑结束,这一仗薛家军歼灭皇太极大军八万多人,其中俘虏的只有三万人,缴获的牛羊驼马数十万,其他金银皮毛粮草帐篷等物资不计其数,不过薛家军也付出了三万多人的伤亡,其中牺牲的将士就达到一万二千多人。
作为有生力量投入战斗的乌云娜部,乌云娜追赶皇太极时,里皇太极最近时不过二十个马步,最终还是让皇太极逃掉了,不过乌云娜还是一箭射死了皇太极身边的大汉奸范家主,并活捉了朝鲜叛徒韩润。
皇太极退往辽西跟随的人马只有五万左右,基本上都是女真、汉军、朝鲜军,蒙古部落不是被消灭,就是逃回自己的部落了,皇太极带着十万人马征讨蒙古,眼看着大获全胜,哪知道跟薛家军一战,倒赔进去了五万人马,现在皇太极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老是犯糊涂,去跟薛家军硬碰硬,最后的结局证明依然是头破血流。
皇太极悲伤对豪格说道:“儿呀,大明有了薛家军,就没有我们女真人欺负汉人的机会,你要记住只要守住祖宗的长白山就是了。”
皇太极说完是不住的咳嗽,不远处的多尔衮、多铎鄙视着皇太极,大汗一场败仗打下来,就丧失女真男儿的血气,在这次跟薛家军的对决中,多尔衮、多铎率领的左右翼损失相对较少,得到了八旗各牛录的拥护,多尔衮、多铎二人在想,皇太极这个痨病鬼一死,豪格能不能当上大汗可不是你皇太极的遗言说了就算数的。
薛家军取得对金国大战的胜利后,皇太极率领残兵败将逃回了盛京,蒙古暂时被建虏放弃了,大批的蒙古部落开始向娜木钟或者哈日珠拉称臣纳贡,林丹汗失去的领土和人口,漠南蒙古大部分回归到娜木钟、哈日珠拉帐下。
当薛家军以优惠价格处理一大批皮毛给等候的杭州商人时,这些杭州商人对自己在大同城多呆一月,得到如此优厚的回报,仅有的一点抱怨也变成了欣喜,在纪天恩的护送下,浩浩荡荡返回江南杭州。
林丹汗逃到呼和浩特后,在成吉思汗陵前举行庄严的仪式,宣称自己为全蒙古的"林丹巴图鲁汗",遂带领察哈尔、鄂尔多斯余众,移动成吉思汗之陵,西渡黄河至大草滩。林丹汗在大草滩永固城一带拥众落帐,重整旗鼓准备东山再起。
年底林丹汗得知大福晋娜木钟联合薛家军战败了皇太极之后,林丹汗是又高兴又愧疚,要是早听薛家军的话,自己也不至于逃到大草滩永固城,于是林丹汗派人去跟娜木钟联系,准备过了冬天就重回察哈尔部。
哪知道就在这一年冬天,心力交瘁的林丹汗病倒了,于第二年返回察哈尔的计划拖延下来了,经过一年的病痛折磨,身体虚弱的林丹汗开始“发痘”,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终于在崇祯七年四月,死在了青海的打草滩阿拉他拉,苏泰大福晋的儿子察哈尔?额尔克孔果尔额哲被立为大汗,仍驻扎在河套地区,可是稚嫩额哲难以服众,原来跟着林丹汗的部落纷纷散去,最后额哲除了拥众万人和母后手里的传国玉玺之外,已泯然成为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了。
崇祯五年七月朝廷处死了登莱巡抚孙元化与总兵官张焘,宋光兰和王征、余大成等充军;继任登莱巡抚谢琏与知府朱万成,刚到登州又被诈降军所挟持,崇祯皇帝勃然大怒,决心集中朝廷大兵进剿,以浙江朱大典接任山东巡抚,太监高起潜监军,领关宁军五千人等诸军共计三万多人围剿叛军。
崇祯五年八月,孔有德开始几战告捷,由于过分轻敌,结果在沙河遭到辽东骑兵袭击,孔有德损失半数部队,大将陈有时战死。叛军不得不退守登州死守,至此莱州之围已解,接着大明官军进围登州,叛军都元帅李九成战死,叛军军心逐渐混乱,孔有德有心放弃登州去辽东投靠建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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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一章 进驻旅顺
崇祯六年二月,孔有德率领叛军第二次海上突围,遭到黄龙所率领的李维鸾、尚可喜等人的东江军的拦截打击,孔有德狼狈弃船登陆方得逃脱,叛将李九成之子李应元被斩杀,毛承禄、苏有功、陈光福、高志祥等十六人被俘,后被献俘虏京城正法,传首九边。
崇祯六年四月,走投无路的孔有德、耿仲明从鸭绿江镇江堡降后金,降书曰:“本帅现有甲兵数万,轻舟百余,大炮、火器俱全。有此武器,更与明汗同心协力,水陆并进,势如破竹,天下又谁敢与汗为敌乎?”皇太极大喜出盛京郊外十里迎接,得孔有德、耿仲明叛军及家属三万多人。
崇祯六年七月,孔有德等探知尚可喜等已去广鹿岛就职,并尽发旅顺水师攻打叛军,黄龙守备的老营旅顺十分空虚,于是遂说动建虏来袭,黄龙数战建虏岳托、济尔哈朗部皆败,这才想起向驻扎朝鲜义州的薛家军求救,一直隔岸观火的陆要金觉得可以出兵解东江镇之围了。
崇祯六年七月二十三日,陆要金在跟朝廷商议出兵未果后,独自率领薛家军北海舰队,满载薛家军陆军抵达旅顺,这时辽东半岛尽落入建虏手中,黄龙老营被四面攻破,游击李惟鸾举家**,东江镇诸将项祚临、樊化龙、张大禄、尚可义皆战死。
总兵黄龙看见海边的“薛”字大旗,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向薛家军求救,现在身边只有百多名亲兵家仆,而且火药矢石俱尽,知不太可能等到薛家军援军到来,果然建虏好孔有德的叛军蜂拥而至,黄龙立斩敌酋十余人,身负重伤,回首四周只有数名亲兵家仆尚在抵抗,黄龙不愿被俘受辱,向京城方向跪拜,连呼三声皇上后,引刭自尽。
消灭东江镇孔有德算是向明朝报了一箭之仇,可是薛家军已经在旅顺登陆,筋疲力尽的建虏和叛军必须面对新来的敌人,孔有德新做汉奸急于表现,欲跟薛家军大战一场,岳托、济尔哈朗却闻薛变色,立刻点起人马向北撤退,这让孔有德十分郁闷,早知道大金国畏薛如虎,自己怎么不先考虑投靠薛家军,说起来自己跟薛家军还颇有渊源的,现在家属子女尽在盛京,自己和手下们恐怕只有跟着皇太极干到底了。
陆要金、左明、陶要富、文老二赶到东江镇老营是,数万建虏和叛军已经撤得干干净净,薛家军只就得百余名负伤的东江军士兵,在这些东江兵指引下,陆要金等薛家军将领见到了总兵黄龙的尸体,陆要金恨自己晚来一步,没有救到黄龙和东江军,心里十分的难过。
第二日陆要金把黄龙和项祚临、樊化龙、张大禄、尚可义等东江军将领一一埋葬,周围是上万东江军士兵和家属的埋葬,后来薛云中兴大明后,把这里建为烈士陵园,封黄龙为“民族英雄”,大明百姓代代敬仰祭拜。
孔有德的吴桥兵变虽然以明军胜利告终,但登莱局势彻底糜烂,山东腹地也遭到蹂躏。明廷丧失兵将数万人,损失战舰、大炮、粮钱无数,从此登莱荒芜东江动摇,海上牵制建虏是战略失败,而朝廷也失去宝贵的时间和财力,错过了解决薛家军和陕西流寇的机会,崇祯的明王朝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薛家军在崇祯六年七月底,收复红嘴堡以南至双岛、旅顺的狭长地带,然后就静等杭州方面的决策,这时在长涂岛议事厅,燕三娘正跟二叔薛破虏长谈,自崇祯四年薛家军海军加强对福建、广东沿海海盗作战之后,包括葡萄牙人和郑芝龙部在内的海上势力,都遭到薛家军海军的沉重打击,到崇祯六年大明海域已经是薛家军海军独大,葡萄牙人只能依靠澳门,郑芝龙部只能依靠泉州拖延残踹,至此整个大明海疆没有薛家军海军的认可,大明海商根本不敢出海。
燕三娘说道:“二叔,陆将军控制辽东半岛之红嘴堡以南地域,不知道二叔对这块地盘有什么考虑。”
薛破虏想了想说道:“大明土地岂可轻与建虏,末将的意思是派兵进驻旅顺。”
燕三娘说道:“二叔,除了支援杭州的人马外,台湾方面还能够提供多少人马北上旅顺。”
薛破虏说道:“主母,末将考虑调一支五千人的队伍去旅顺,再把在朝鲜义州的薛家军撤往旅顺,考虑把朝鲜辖下的济州岛做薛家军后勤牧马之地。”
燕三娘说道:“二叔,我们薛家军单方面撤离义州府,会不会破坏跟朝鲜方面的关系。”
薛破虏说道:“主母,朝鲜就是属狗的,遇到有事就摇尾乞怜,一旦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这次援救旅顺就是朝鲜方面拖了我们薛家军的后腿,既然朝鲜不肯人我们薛家军这个主人,我们薛家军也不必在为朝鲜看家护院,至于济州岛占了就占了,不然请住在台湾的光海君主政朝鲜,就是纳入大明版图光海君都是肯的。”
燕三娘知道薛破虏对朝鲜国一直有气,这次朝鲜国为了一己之私又拒不执行好薛家军军事协议,看来薛家军跟朝鲜国是散席的时候了,把薛家军全军撤往旅顺,让朝鲜国独自去面对建虏吧,只有朝鲜被建虏打痛了,才会想到薛家军的好处,那时候薛家军是扶绫阳君李倧还是扶光海君李珲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燕三娘说道:“嗯,就照二叔的意思吧。”
薛破虏说道:“主母,末将准备把驻守琉球的方将军调往济州岛,由副将张三柱负责镇守琉球,考虑游将军率领五千人马去旅顺,台北警备区让余大辉干着。”
燕三娘知道台湾岛现在有五万薛家军,其中琉球驻军五千,现在方将军调往济州岛,就只剩下张三柱的两千薛家军,好在琉球王室心向薛家军,只要没有日本大股海盗侵扰,琉球国就平安无事。
游将军率领五千人马去旅顺,台北警备区让余大辉负责,防守任务不算重,压力主要在南方的连熊伟将军那里,台南靠近吕宋(菲律宾)那是前线,这样薛家军把冷藏的余大辉、张三柱都重用了。
台湾岛的主力就是余四手里的两万薛家军野战部队,只是薛家军占领大明最主要的一支力量,其次是罗二娃大队长的海军陆战队,人数已经达到五千人,再就是彭郎君将军的特种部队总兵力三千人,这三支部队也肩负了对日本、朝鲜、琉球、吕宋、占城、爪哇、暹罗的监视任务,特别是颠覆吕宋岛上的西班牙人。
燕三娘就等待着薛云的归来举事,这是所有薛家军将士的殷切希望,薛家军只占据旅顺一带,躲在同谋女真阿敏的后面,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布局,于是燕三娘对薛破虏的想法,给了肯定的答复。
薛破虏说道:“主母,现在江南兵事汹涌,是不是考虑从台湾调一部分人马进入浙江,以免用人之时远水不解近渴。”
燕三娘知道薛破虏在指闻香教徐鸿儒扰乱河南南部,朝廷十万大军离杭州非常的近,可是辽东、朝鲜已经牵扯了薛家军太多的兵力,自己再从台湾岛抽兵的话,当年制定进攻吕宋的计划就遥遥无期了。
燕三娘说道:“二叔,赤血还一直唠叨满刺加国复国的事情呢。”
薛破虏说道:“主母,我们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就算要征服敌人,第一个也应该是吕宋,哪里顾得上什么满刺加国,赤血公主这个女人许给少爷好几年,怎么回事人在曹营心在汉呢。”
燕三娘说道:“先把两淮的徐妹妹调回杭州来吧。”
薛破虏说道:“主母,吕宋、满刺加随时都可以打,杭州才是薛家军重中之重,丢了杭州薛家军聚集的人气就散了,这样吧,把彭郎君的特种部队派来杭州,彭郎君的人马虽然少,战斗力比余四、罗二娃只强不差。”
燕三娘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了,薛破虏说道:“主母,台湾岛是不是再征召一批新兵,只是兵员恐怕要向平埔番,甚至高山番里招募了。”
燕三娘说道:“二叔,台湾岛好歹是我大明的故土,不论平埔番还是高山番都是大明子民,跟日本、朝鲜、琉球、吕宋、占城、爪哇、暹罗这些地方的人不一样,只要平埔番、高山番心向薛家军就是自己人。”
薛破虏听了大喜,燕三娘接着说道:“暂时不准备攻打吕宋了,就让第一舰队、第二舰队长住旅顺、济州岛协防。”
薛破虏得了燕三娘的吩咐,第二天就乘船回台湾岛去了,燕三娘同日乘船返回杭州燕家庄,可是燕三娘的海船刚刚抵达很正常外,就接到薛家军锦衣卫密营的密报,说南京隐居的名媛薛素素被人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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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二章 薛素素被掳
燕三娘得知薛素素被人劫持非常震怒,立刻招来南京密营报信之人询问,仅得到是被一蛮国峒主所强娶的情况,蛮国峒主带领数百蛮兵进入薛素素江北寓所,强行带着薛素素登船沿西而去,南京薛家军密营已经跟过去了。
燕三娘问不出更多的情况,立即命人去把赤血公主叫来,赤血公主一直纠缠着燕三娘发兵支持满刺加国复国,从崇祯三年开始,在杭州的满刺加国流亡政府,开始把在台湾南部军营训练的战士送回故国,进行颠覆葡萄牙统治的斗争。
崇祯三年一年满刺加复**,分两次投送了三百人满刺加国的各个地方,心怀故国的满刺加国人民纷纷响应,满刺加复**大半年的时间内,就发展到一万多人的武装,在满刺加国辽阔的的土地上,攻打投靠葡萄牙人的满奸,拔掉交通要道上的葡萄牙人的据点,抢劫猎杀葡萄牙商人的商队物资,到当年年底有三百多葡萄牙军民和五千依附葡萄牙的满刺加国人消灭。
满刺加复**的大肆活动,引起了葡萄牙驻满刺加总督的重视,开始调集葡萄牙军镇压满刺加复**领导的复国运动,到崇祯四年六月,训练装备落后的满刺加复**连战连败,一万多人的武装剩下不到一半,这时新附满刺加复**士兵纷纷叛变逃跑,使得满刺加复**累遭葡萄牙军埋伏,满刺加复**损失惨重,被迫退至崇山峻岭打游击,满刺加复**人数最少时不足两千人。
满刺加国流亡政府得知满刺加复**损失惨重,动员自己在大明强大的经济实力,在崇祯四年,下半年,分两次向满刺加国输送了五百经过薛家军教官培训的游击精英和上万件武器,这才使得满刺加复**的元气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不过面对强大的葡萄牙军不断进攻,以及满刺加国人民对满刺加复**的复国能力产生了怀疑,这使得满刺加复**的实力始终得不到壮大。
崇祯五年,满刺加复**坚决执行薛家军教官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方针,通过麻雀战、伏击战、游击战,采取长途奔袭以多打少,消灭葡萄牙军民八百多人,这个数字是崇祯四年战绩的六倍,还沉重打击了跟着葡萄牙人兴风作浪的满奸和复**的投降派,满刺加复**壮大到六千多人,控制了满刺加国三分之一的国土,满刺加国流亡政府开始考虑在满刺加国建立文官政权了。
哪知道好景不长,崇祯六年正月,葡萄牙从本土驶来一支增援的远征军,这支葡萄牙远征军有十艘大帆船和三千葡萄牙火枪兵,满刺加国的战争立刻发生逆转,满刺加复**连遭重创,根据地损失怡尽,队伍也缩小到三千人左右,好在这三千复**半数都有缴获的火枪,战斗力并没有下降多少,从此满刺加复**又恢复麻雀战、伏击战、游击战继续打击葡萄牙侵略者。
赤血公主听说燕三娘回庄就召见自己,心里是既兴奋又忐忑,急忙一路小跑来到燕三娘实在的议事厅,当赤血公主看见燕三娘冷若冰霜的脸时,仿佛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落入冰窟,估计今天建言支持满刺加国的事情没有希望了。
燕三娘等赤血公主坐稳才说道:“赤血,南京素素姐那里一直是你的人在保护吧。”
赤血公主一听提到薛素素,心里就是“咯噔”的一跳,赤血公主连忙回答道:“姐姐,是妹妹的人在保护,难道素素姐出了什么事情吗。”
燕三娘说道:“素素姐被人掳走了。”
赤血公主听了燕三娘吓了一大跳,夫君薛云对薛素素的宠爱可不是一般,不然自己也不会拿薛素素作为重宝,现在薛素素被人掳走了,自己这下子可是罪责不小,于是只好可怜兮兮的望着燕三娘。
燕三娘说道:“赤血,你手下的人究竟在干什么,这件事将来你我怎么向夫君交代。”
赤血公主说道:“姐姐,这是妹妹的失误,妹妹立刻赶到南京去询问情况。”
赤血公主心里有鬼,这几年为了支持满刺加国复国,满刺加国在大明的青壮都被派回故国参战,负责保护薛素素的满刺加国武装力量,都被作为满刺加复**的中坚力量调往故国参战,现在保护薛素素的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满刺加国的情报人员,就是这样因为情报人员任务繁重,也做不到对薛素素时时监控。
燕三娘现在气消了一些说道:“这件事妹妹就不要管了,不过有什么消息要尽快的报来。”
赤血公主知道燕三娘对满刺加国内阁擅自发动复国战很不满,可是现在满刺加复**陷入了重大的危机之中,赤血公主只好哭着脸望着燕三娘不开腔,燕三娘被赤血公主搞烦了,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妹妹,你的意思姐姐明白,不过天下未定,夫君还没有归来,姐姐实在是帮不了你。”
赤血公主说道:“姐姐,妹妹明白,可是我们满刺加复**处境艰难,能不能让薛家军海军护送一批人员物资去满刺加,再就是卖一批弹药给妹妹。”
薛家军处于保密的需要,一直没有向满刺加复**提供手雷和炸药包,只是按照以前满刺加国援助薛家军火枪的数量,还回一千支普通的火枪,不过子弹和冷兵器一直是大量提供,不然满刺加复**恐怕早就覆灭了。
燕三娘说道:“好吧,以后妹妹直接去找黄秘书(黄天娇)就是,就这样吧。”
赤血公主见燕姐姐送客,自己也达到了一定的目标,连忙从燕三娘面前消失,燕三娘立刻召集王得发、闵成林、万建新、吴兵、钱功名训话,下令薛家军的潜伏势力全力搜查薛素素的下落,并通知洪泽湖的任如萍部随时待命。
三天后(崇祯六年八月十四日),薛家军密营护送薛素素的侍女滴翠到了杭州燕家庄,燕三娘才知道了薛素素被绑架的实情:原来南安土王李征蛮,得到了薛素素的美人丹青图,于是被薛素素的姿色才华所倾倒,朝思暮想终于亲来大明南京一见,哪知道薛素素已经抽身从良,李征蛮去薛素素寓所求见吃了一个闭门羹,横蛮无比的李征蛮干脆带着手下打进薛素素的院子,象征性的甩下纹银千两作聘礼,然后就公然掳走了薛素素,并裹带走薛素素的钱财数十万计。
滴翠告诉燕三娘,自己也被李征蛮带走,只是在江边江浦换大船时逃走,准备按主人薛素素的授意去找满刺加国的联系人,可滴翠一逃离李征蛮的大船,就被紧随其后的薛家军密营截住,直接被带到杭州燕家庄来了。
滴翠虽然对燕三娘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也知道眼前一些人很关心主人姐姐的安危,可是并不清楚燕三娘的身份,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能不能够帮到自己的主人姐姐,一时间心里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
燕三娘说道:“滴翠,你在燕家庄好好休息,素素姐的事情本座会想办法的。”
滴翠疑惑道:“这位夫人,不知道你跟家主人是什么关系。”
燕三娘说道:“滴翠,本座跟你主人不不认识,不过昔日在薛涛馆温柔缠绵的朱公子跟本座有关系。”
滴翠听了惊喜道:“可算找朱公子的家人了,夫人朱公子在这里吗。”
燕三娘说道:“滴翠,你说的朱公子不在大明境内。”
滴翠说道:“小婢知道,朱公子又去西洋经商了。”
这几年朱公子年年都有大宗的礼物送给薛素素,薛素素、滴翠一直以为朱公子(薛云)忙着海外贸易,不过薛素素已经跟朱公子联系好了,只等朱公子再次踏上大明的土地,薛素素就准备嫁入朱公子家里,只是薛素素、滴翠不知道,答应薛素素入门的不少什么朱公子,而是滴翠眼前的这个庄严的夫人燕三娘。
燕三娘随后询问了随同滴翠来的的密营情报人员,根据密营提供的情报,燕三娘就确定李征蛮带着薛素素走的长江水路,那就应该是沿庐州、安庆进入湖北,最后到达四川,从黔滇回到安南蛮峒。
现在李征蛮走的这一条线路,完全不在薛家军的控制范围之内,那里如今是流寇和官军频繁交战的区域,小股队伍去救薛素素一路上遭遇官军流寇危险很大,而且李征蛮是乘坐两艘大船,这让救援薛素素的任务更加困难,大部队去救薛素素目标太大,还会引起沿途官军流寇的主意,一旦被官军流寇缠住,李征蛮就带着薛素素逃回安南去了。
可是再困难燕三娘也不得不救,现在薛素素落在李征蛮手里已经是薛家军的奇耻大辱了,再让李征蛮把薛素素带到安南着侍妾,夫君薛云的脸往哪里放,薛云的脸就是燕三娘的脸,燕三娘发狠了命令任如萍部立刻沿江追击,并请来了陈小姐和薛四叔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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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三章 千里追踪
燕三娘与陈小姐、薛四商量解救薛素素一事,陈小姐一贯小心谨慎,为燕三娘马首是瞻,薛四对维护少爷的利益是坚定不移,因此陈小姐、薛四都表示要尽快出兵援救薛素素,于是燕三娘拍板薛四尽起薛家军在杭州附近的骑兵出征。
燕三娘说是尽起杭州薛家军骑兵,由于乔国梁部在两淮保护玉女圣剑徐姑娘,纪天恩的火枪队去了大同府,而王得发、闵成林、万建新、吴兵、钱功名的力量要维护杭州地区的稳定,只有来自薛庄的机动力量了。
薛庄的武装在薛四手里独立扩大,从崇祯三年撤离京师,到今天已经发展到八千人马,其中骑兵达到三千的人,这次让薛四全军出动的也只是这三千骑兵而已,毕竟追击需要速度,步兵根本用不上。
第二天(崇祯六年八月十五日)中秋节,薛四调集了薛思远、薛大汉亲兵在内的所有骑兵,包括主动请战的薛家军百胜堂堂主秦哲华的四千人马出征,临行时因为错过了中秋节,燕三娘特意让“三江汇通”掌柜杜富贵给每一位出征战士送去两个大月饼。(小杜掌柜因为涉嫌贪污**已经根据薛家军保密法调台湾岛另有任用。)
燕三娘考虑到长江沿线官军流寇情况复杂,又向离杭州最近的山西绛州的薛家军发起协助通报,并让绛州向大同、米脂方面转达,希望北方薛家军全力支持薛四叔支持进入中原腹地。
崇祯四年八月,洪承畴从大同返回陕西后,开始静下心来全力清剿陕西境内的农民军,崇祯五年春,洪承畴遣甘肃总兵杨嘉谟、固原总兵杨麟、临洮总兵曹文诏、延绥总兵王承恩、宁夏总兵贺虎臣等部,首先攻击神一魁的余部,首领是红军友、李都司、杜三等。他们与环庆的民变首领郝临庵、刘**兵,屯驻在镇原兵势很盛。
在官兵的四面合围之下,镇原的义军顶不下去了,便退守东西川、铁角城、芦堡垒等地,利用险要地势拼死抵抗,并威胁庆阳,寻机突围,试图杀入平凉府,借道突入凤翔府,陕西巡抚练国事,急令固原兵备王镇奇守住各隘口,令平府守备徐如翰守住泾州各关口,防止义军外逃,总督洪承畴立即从鄜州赴庆阳指挥会战。当时,曹文诏率临洮兵,贺虎臣率宁夏兵也赶赴增援,双方在镇原之北的西澳展开激战前后数十次,义军首领杜三、杨老柴被斩杀,兵卒被杀数千人。战役以官军全胜而结束,朝廷称之为“西澳大捷”。
腾出手脚的三边总督洪承畴由北向南大局清剿陕西农民军,被赋予大权的临洮总兵曹文诏,从当了剿灭农民军的急先锋,在崇祯五年底,曹文诏率本部穷追连战连败的点灯子赵胜部,再入山西西石楼点灯子赵胜老巢,并长途奔袭了点灯子赵胜部.赵胜在匆忙中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裸身躶体提刀迎战战”,被涌入官军乱刀砍死,赵胜部至此全军覆没。
三边总督洪承畴率领甘肃总兵杨嘉谟、固原总兵杨麟、延绥总兵王承恩、宁夏总兵贺虎臣等部南下攻击府谷王自用、绥德王照希等部,(御史吴甡弹劾榆林总兵杜文焕杀延川难民冒功,给事中张承诏复弹劾之,杜文焕已下狱褫职)紫金梁王自用不能抵挡,立刻败退至绥德州与王照希会合,并派人跟高桂英联系,这次官军人数多达十万,高桂英见官军势大只好固守高家军寨,对王自用是爱莫能助,王自用无奈之下只好屡战屡败,老回回马守应、混天王、蝎子块、催山虎、冲天柱、油里滑、屹烈眼、上天猴、丫头子等多逃往山西南部,王子王照希死在了乱军之中,王自用逃入了山西境内时,十余万人马只剩下一万多人。
而陕西南线的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闯将李自成、八大王张献忠、曹*罗汝才等二十四营义军趁着洪承畴在北方进剿,互相呼应各自为战发展力量,到洪承畴南下进剿时,以闯王高迎祥为首的二十四营义军兵力达到近三十万人,如果没有粮食限制的话,义军再翻一倍也不是问题。
三边总督洪承畴这次没有对高家军寨生事,而是迅速南下只西安府跟闯王高迎祥为首的二十四营义军作战,洪承畴采取分进合击各个击破的手段,首先把处于突出部位的不沾泥张存孟包围,三万大军一朝覆灭,不沾泥张存孟逃至陇县关山岭时,被明将都司马科所部追上,尽歼不沾泥张存孟部,不沾泥张存孟也被都司马科所杀。
由于闯王高迎祥、不沾泥张存孟、闯将李自成、八大王张献忠、曹*罗汝才等二十四营义军分散作战,被洪承畴各个击破,二十四营义军损失过半,洪承畴又派贺人龙、李卑、艾万年榆林镇官军南下,而朝廷方面也调四川石砫宣抚使扼守陕西西部,副总兵左良玉协防陕西南部,内外交困缺衣少粮的高迎祥等二十四营义军被迫突破官军包围,转进至豫西楚北,以为郧阳中心,各部来往穿插于豫楚川陕之间
崇祯六年正月,替代王自用成为义军首领的高迎祥率部破房县、保康入四川,二月攻夔州、破大宁,为四川石砫宣抚使秦良玉所扼,高迎祥率人马返回陕西南部。六月,迎祥奇兵出太行,沿摩天岭西下抵武安,击溃明总兵左良玉军,乘胜袭取怀庆、彰德二府,径攻卫辉。七月,高迎祥与张献忠等部合兵河北。
张献忠本是王自用三十六营中战斗力最强劲的一个营,因为见罪与三十六营义军,自己独自率军征战,先后转战于陕西、山西、河南、安徽、湖北、四川等地,屡次击败官军。队伍也由几千人发展到四万多人,成为义军中最强大的一支部队。在与官军的作战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李自成率领老八队脱离不沾泥张存孟,以彪悍善战在义军里渐露头角,从崇祯五年开始,李自成依附了闯王高迎祥,成为高迎祥手下最善战的几支队伍之一,只是这时的李自成威名还远不如大名鼎鼎的八大王张献忠。
崇祯六年八月,高迎祥、张献忠等十三家义军战明将汤九州部于河南的牛尾、柳泉、猛虎村一带,这时洪承畴的大军已经进入河南追剿义军,先头部队临洮总兵曹文诏已经追上了高迎祥等十三家义军。
薛四率领四千薛家军将士,打的的是浙江官军的旗帜,从闻香教的占领区直接穿过,进入河南开封府南部,在这里碰到了薛综的人马,薛综率领本部三千多人马扼守要道,不让薛四所部北进。
薛四无奈只好放弃在河南府与少夫人任如萍会合,转走南阳府去湖北武昌截击,经过此事之后,薛四对京城薛家的人再无牵挂,崇祯六年九月初一,薛四率部抵达湖北武昌,而安南峒蛮土王李征蛮还在来武昌的路上。
而尾随李征蛮的任如萍部就没有薛四这样顺利了,李征蛮部押着薛素素时而乘船时而骑马,逃到了河南河南府,李征蛮部得知后有追兵,重金贿赂了驻扎河南府的副将左良玉,左良玉贪图安南蛮人的厚利,自持兵力远胜任如萍部,在河南汝阳围歼任如萍部。
八月二十四日,左良玉纠集了附近的民军山寨武装一共八千人,在汝宁东北伏击任如萍部,当左良玉看到任如萍部都是一人双马,救感到这支人马实力不俗,不过左良玉已经箭在弦上,又贪图任如萍部甲仗马匹,于是利欲熏心的发动了进攻。
任如萍一路上的追赶也是历尽艰辛,好在任如萍江湖经验老道避开了官军、流寇好地方武装,算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没想到在汝宁居然有数倍于自己的官军伏击自己,任如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个照面任如萍部牺牲了一百多战士,任如萍是心如刀绞,面对四倍于自己的官军,任如萍知道自己还有任务,咬牙放弃了跟官军厮杀的**,迅速组织手下向东北面突围,任家军在最短的时间内投出了五千颗手雷。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任如萍率领任家军硬生生的在官军东北部炸出一个缺口,任如萍的人马从这个缺口顺利突围了,可是任如萍在这里牺牲了近三百战士,任如萍望着身后的“左”字军旗泪流满面,暗道此仇不保我任如萍誓不为人。
小有斩获的左良玉现在昏昏糊糊的,搞了半天自己对上薛家军了,妈的那群蛮子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薛家军,竟然惹得薛家军千里追踪,而自己贪图绳头小利,居然被一群蛮子给骗了结下了薛家军这样的大仇人。
部将罗岱向左良玉报告,东北方向是左良玉主力在守御,这里是任如萍部最可能逃跑的方向,结果任如萍果然从东北方向突围,使得左良玉联军八千人马,阵亡的八百人中间,有五百人马是左良玉的嫡系部队,左良玉听着部将罗岱汇报,脸色比哭还难看,妈的,自己这回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当部将罗岱说到战利品时,左良玉惊得合不上嘴巴,一个还算漂亮的反击战,自己只得到了三十多具尸体,八十多匹战马,已经少的可怜的兵器甲仗,八十多匹战马能够出气的没有说两位数。
左良玉骂道:“他姥姥的,这薛家军真是一毛不拔啊。”
部将罗岱惊呆了问道:“大人,啊,我们打的是薛家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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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四章 截击武昌
左良玉大骂罗岱蠢得像猪,大明除了薛家军谁使用手雷呀,这回上了蛮人的当,摸了薛家军这头老虎的屁股,不知道这件事将来如何能了,不过误打薛家军的负面效果马上显现出来,被左良玉鼓动而来的民军作鸟兽散,左良玉这次做了赔本买卖,只好叹口气下令全军收兵回营。
薛四率部抵达湖北武昌,湖广巡抚姚宗文非常惊惧,下令湖广总兵秦翼明领兵一万对持,并派出能员询问薛四这支客军来意,薛四向湖广巡抚姚宗文的使者表明:浙江军只是在武昌执行公务并无其他目的;湖广巡抚姚宗文得到这个消息稍微心安。
接下来姚宗文得知浙江军在武昌公买公卖,颇得当地民众的欢迎,仅仅几日浙江军驻扎地洪山竟然成了闹市,三教九流小摊小贩都去浙江军军营前讨生活,湖广巡抚姚宗文只是让湖广总兵秦翼明暗中戒备。
崇祯六年九月初六日,一路西逃的安南峒蛮土王李征蛮抵达武昌,准备在武昌租船逆流而上,经夔州入四川返回安南,土王李征蛮部刚刚安营扎寨,就被闻讯而来的薛家军围得严严实实,武昌的军民得知浙江军要开兵见阵,纷纷涌到薛家军和土王李征蛮部对持观战,不到一个时辰就聚集了上万的看客。
土王李征蛮部不过四百多人,除去大明的向导民夫,人数只有区区三百人,人马一到武昌营寨还没有扎起,就被大明的官军包围了,土王李征蛮部的心里有鬼,自然知道是南京劫掠名妓薛素素的事发了。
土王李征蛮部领头的是突围总管李福,李福手上掌握了土王李征蛮和薛素素大部分财物,他知道大明官员一向贪墨,只要自己肯大把大把花银子,不信不能说动包围自己的明军,只要能够回到安南就是人财两得。
李福带着几个手下出来营寨,要见明军带兵的将军,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薛四纵马就来到李福面前,李福说道:“这位将军,我是安南峒王李征蛮大王坐下总管,我们峒王爱慕中华锦绣山河,前来大明进贡朝拜,这时得到大明皇上和各部官员认可的,不知道将军为主我安南使团是何意思。”
薛四说道:“无耻蛮人,你们在南京做下的事情今天报应到了。”
李福心说坏了果然是为薛素素而来,自己的主人这回摊上大事了,李福只要自己蒙混过关回到安南,安南山高皇帝远,大明的将军够不到南安去,于是可糊弄薛四道:“这位将军,”本总管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薛四压住心里的火气说道:“江南名媛薛素素可在你营中,快快请她出来相见。”
李福见来接指名道姓要见薛素素,知道抵赖不过去就说道:“将军。薛素素已经是我家峒王的爱妾,实在不方便出营相见,将军有话本总管可以代传。”
薛四听了李福的话心如刀绞,自己没有尽到保护薛素素的责任,现在蛮人承认薛素素在他们那里,薛四也不准备跟他们废话说道:“呔,蛮人,你快快把薛夫人送出来,待本将军问过薛夫人,说不定会从轻处罚你们,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军刀枪不认人。”
李福一听这个明将要来硬的了就连忙说道:“将军,薛素素姑娘已是我家峒王的夫人,请你说明身份,本总管才好酌情通报。”
薛四现在已经火冒万丈,如果不是要把薛素素先要出来,薛四早已经刀兵相向了,薛四忍住气说道:“李总管,请你家峒王一见。”
安南峒王李征蛮根本不在营中,李福正在支支吾吾时,湖广巡抚姚宗文在湖广总兵秦翼明的保护下到了,李福顿觉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向湖广巡抚姚宗文求救,于是姚宗文携总兵秦翼明来到薛四和李福面前。
李福向姚宗文诉说自己这些人是安南进贡大明的使团,正准备返回祖国安南,不知道怎么会被明朝军队包围,并向姚宗文请求保护,姚宗文已经搞清楚了薛四的这支队伍的身份,现在薛四要对一个外邦使团动武,姚宗文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不过湖广巡抚姚宗文城府很深,只要薛家军不在自己的地盘大动干戈,姚宗文就不准备就薛家军撕破脸,于是以一副和事佬的面孔出现:“这位将军,你是不是跟安南使团有什么误会。”
薛四不愿意跟湖广方面发生冲突,就把安南峒王李征蛮接走薛素素,抢劫薛素素府邸之事告诉了姚宗文,姚宗文一听这安南峒王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居然敢在大明南京果然劫人劫财,简直视我大明为无物,姚宗文把目光投向了李福。
李福踹踹的道:“姚大人,薛素素是我家大王明媒正娶的。”
薛四说道:“李总管,废话少说,请你家峒王出来一见。”
湖广巡抚姚宗文说道:“李总管,不妨请峒王和薛姑娘出营一见。”
李福被*无奈说道:“姚大人,我家峒王和夫人早已回转安南,本总管只是负责押送再大明购买的物资而已。”
薛四听了暗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顿时是怒不可遏喝道:“尔等蛮夷狡猾如狐,宁不知尔等死期就在眼前。”
薛四的话把姚宗文、李福、秦翼明都吓了一跳,李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姚宗文、秦翼明,湖广总兵秦翼明觉得薛四开口要在自己的地盘大动干戈,自己的面子一下过不去就说道:“这位将军,你们有话好好说,切不可刀兵相向,不然本兵有维护地方之责。”
薛四侧脸看着秦翼明说道:“秦总兵,你是石柱秦良玉的兄长吧,我家主公一向敬重令妹,请秦总兵作壁上观,以免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
秦翼明听说薛家军敬重自己的妹妹,秦翼明并没有觉得自己低了一头,反而对薛家军顿生好感,暂时没有吭气了,这时湖广巡抚姚宗文问道:“这位将军,不知道那位薛姑娘跟贵军是什么关系。”
按姚宗文的猜想,薛素素多半是薛家远亲,薛素素家里人求到薛家军救人,如果薛素素是自愿随安南峒王李征蛮而去最好,如果不是接回薛素素就行了,可惜的是薛素素不在李福这里,不知道薛家军能不能跟李福罢手言和。
哪知道姚宗文听到薛四回答,仿佛自己被浇了一盆冷水,薛四咬牙切齿的说道:“薛素素是末将的主母。”
姚宗文这下子麻烦大了,安南峒王李征蛮居然是抢劫了薛家军薛云的女人,难怪薛家军兴师动众从浙江追了,看薛四着急的样子,可见薛素素在薛云心中的地位,这件事恐怕没法善了了。
李福见势不妙说道:“姚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安南使团做主啊,要是我们这些人出事,会引发安南和大明的冲突的。”
姚宗文听了心里一惊,是啊,现在大明是天灾**匪患连连,要是安南再来捣乱,大明可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正不知道如何调解安南使团和薛家军的矛盾时,薛四怒道:“快说,把我家主母带到那里去了。”
李福说道:“将军,我家大王早就带着薛姑娘沿长江入川,不如本总管代表大王对给聘礼,请将军开一个价格吧。”
薛四听了李福的话人快被气疯了,侧身对湖广巡抚姚宗文、湖广总兵秦翼明说道:“两位请自便吧,本将军要杀尽这些蛮人。”
湖广巡抚姚宗文听了连说不可,湖广总兵秦翼明说道:“这位将军,你在本兵面前动手,眼里要朝廷有我石柱白杆兵吗。”
薛四听了秦翼明的话哈哈大笑道:“我家少爷敬重秦良玉将军不假,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今天谁阻挡本将军,就是薛家军的敌人。”
薛四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在空中晃动,四千薛家军在薛思远、薛大汉、秦哲华率领下,直扑安南蛮人的营寨,李福见事不对转身要逃,薛四拍马挺抢就追,几个李福的手下提到来战薛四,薛四枪起处必有一人丧命,几个呼吸间就把几个安南蛮人放到,纵马直取安南峒王总管李福,姚宗文、秦翼明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好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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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五章 远征安南
薛四马到李福身后,长枪直刺李福肋下,李福连忙侧身躲避,被薛四用枪杆一扫,李福打下马来,薛四上前用前用枪尖抵住李福咽喉,李福脸无人色全身筛糠,薛四厉声*问:“狗贼,我家主母到底在哪里。”
李福哆哆嗦嗦道:“将军饶命,我家大王得薛姑娘之后,连夜沿长江走武昌,现在应该入四川了。”
薛四大吼一声,长枪抖动斜移一寸,枪尖刺破李福的锁骨,把李福定在了地上,地上的李福被吓傻了,过了半天才发出凄厉的惨叫,湖广巡抚姚宗文和湖广总兵秦翼明见薛四不听劝告,肆意围杀起安南使团来,又怕薛四疯起来翻脸不认人,二人只好打马返回湖广军中另做打算。
不消一刻钟的功夫,安南峒王李征蛮的营盘就被攻破,薛家军杀安南蛮人近百,俘虏了蛮人民夫三百多,手下将领薛思远向薛四报告,安南人中确实没有发现主母和李征蛮,看来薛家军的确是中了安南土王李征蛮的金蝉脱壳之计了。
是役薛家军缴获财物数十万,不过绝大多数是主母薛素素的资财,薛四缴获的财物拿出一部分银子在武昌悬赏侦缉安南峒王李征蛮的下落,收集的很多线索中,好几条线索指向,八月二十七日,曾经有一艘大船从下游来停靠武昌,在武昌停留的一天,采买了不少船上的生活必需品,其中有几人说话时就夹杂着安南话。
薛四得到这个消息非常懊恼,自己到了武昌为什么多留意一些,如果自己在到达武昌就知道这个消息,跟安南土王李征蛮只有三四天水路的距离,薛家军一路赶上去,在进入长江三峡前,很可能追上安南土王李征蛮,救回主母薛素素。
九月初八日,任如萍率部到达武昌,薛四把任如萍接入薛家军大营,得知任如萍部在河南汝宁遭官军左良玉部伏击,损失将士达三百多人,把薛四气得三尸暴跳七窃生烟,恨不得立刻领兵去灭了左良玉部。
九月初九日,薛四得到一艘顺江而下的大船的消息,就是这艘大船运载了二十多个安南人去夷陵州,其中的确有一个美貌女子,只是一直呆在船舱里未得多见,那艘船的船老大还说道,原来安南人是准备在武昌多停留几天的,不知道为何第二天就*着开船,到了夷陵州就急急忙忙的租小船过三峡上四川去。
得到确切消息的薛四跟任如萍、薛思远、薛大汉、秦哲华商量,决定由自己率领一支精锐部队追入四川解救薛主母,薛思远、薛大汉、秦哲华自然是一致支持,只有任如萍提出土王李征蛮已经知道薛家军追击他了,此去追击李征蛮恐怕非常艰辛,可是薛四去意坚决,任如萍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告诫薛四不要进入安南的境内。
进入四川蜀道艰辛,不适合大部队行动,当夜薛四就挑选了一百壮士,任如萍不放心再增加了两百精锐,由秦哲华为薛四副手,多备易于携带的黄金珠宝,心急如焚的薛四在九月初十日就率领秦哲华等三百勇士乘船去了夷陵州。
任如萍率领洪泽湖和杭州的薛家军驻守武昌,算是薛四后方的一个基地,为了跟湖广方面搞好关系,任如萍派薛思远带重礼拜访了湖广巡抚姚宗文、湖广总兵秦翼明等官员,性喜财货的湖广巡抚姚宗文所得甚厚,至此姚宗文视薛家军为友军,任其驻扎在武昌,湖广总兵秦翼明得了好处,依旧对薛家军格外提防,只是做的外松内紧而已,好在薛家军志不在湖广,双方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倒也相安无事。
燕三娘是九月二十一日接到任如萍情报的,得知自己上当受骗,燕三娘是哭笑不得,这安南猴子小视不得啊,就连抢薛素素都是名正言顺,还连吃带捞打劫了薛素素所有财物,现在薛素素一路追踪去了四川,谁知道薛四叔会不会追到安南去,考虑到薛四叔和薛素素的安危,燕三娘再想着安南猴子的可恶,燕三娘对安南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对安南猴子下了必杀令。
台湾总督薛破虏接到燕三娘命令后,对安南猴子也是怒不可遏,这李征蛮竟然敢抢少爷的女人,套用少爷的话“犯我薛家军者,虽远必诛”,除了解救薛素素之外,薛破虏更关心兄弟薛四的安危,于是薛破虏下达了命令,全台湾进入战备状态。
现在台湾本土薛家军扩张到五万人,这不包括琉球的张三柱部、济州岛的方将军部和去旅顺游将军部,以及去杭州的彭郎君将军的特种部队,不过这五万薛家军出去防守台湾岛的队伍,可以机动的部队就是余四手里的两万薛家军野战部队和罗二娃的五千海军陆战队
薛破虏决定调集余四的两万野战部队和罗二娃的五千海军陆战队,再加一万新招募的士兵,暂停了对吕宋、满刺加的海上援助,出动薛家军海军第一二三四五舰队进攻安南,燕三娘、薛破虏的计划遭到以楚翊为首的薛家军文官的反对,理由是先中原后蛮夷,不过薛破虏难得理这些人,这安南早在少爷的黑名单上,这次不过提前动手罢了,再说燕三娘有命,拿下安南征召雇佣军去打满刺加、吕宋是既定政策,于是薛破虏任命台南军区司令连熊伟暂代台湾总督之职。
崇祯六年十一月十一日,薛家军台湾总督征南大将军薛破虏率领水路大军十三万人远征安南,计有薛破虏中军五千人、余四的两万野战部队和罗二娃的五千海军陆战队、一万新士兵、海军五万多人,另有四万民军和民夫,大小舰船一千余艘,前膛快枪五千多支,骡马近万匹,从台南高雄港浩浩荡荡出发直指安南国。
崇祯六年八月,高迎祥、张献忠等十三家义军在河南得知,六月间川军邓玘在济源射老盟主紫金梁王自用,高迎祥、张献忠等十三家义军会合王自用无望,这时崇祯黄帝再令保定、河南、山西诸路官军配合三边总督洪承畴围剿农民军。
高迎祥、张献忠等十三家义军为了摆脱洪承畴的四面合围,于十一月底,从渑池突围渡过黄河冲出合围;高迎祥、张献忠等渡过渑池之后,一改之前的流动作战为阵攻坚战,.连克渑池、卢氏、伊阳三县,等洪承畴大军追回陕西,高迎祥、张献忠等十三家义军从陕西进入河南,河南巡抚元默连忙重兵堵截,十三家义军避实就虚继续南下,经汝州至淅川、内乡、光化、南阳游击。
此后十三家义军分军,脱离紫金梁王自用的老回回马守应,率领革左五营义军攻入湖广;曹*罗汝才等部义军,由郧阳渡汉水经襄阳,连克平利、白河等处,从凤县杀入四川境内,而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却没有摆脱洪承畴的围追堵截。
崇祯六年冬,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也只有分兵突围,李自成的老八队去了汉中,张献忠率部进攻信阳,高迎祥破渑池、伊阳、卢氏三县后,从小道走卢氏山,经内乡、枣阳、当阳进入湖广,崇祯七年初攻破夔州,企图进入四川。
崇祯七年二月,四川石柱宣抚使秦良玉率军败入川革左五营,老回回马守应率败兵复返陕西,与李自成与张献忠合兵在澄城、平凉等州县就食,高迎祥孤掌难鸣屡战屡败,被洪承畴、秦良玉打怕了也逃回了陕西,这样十三家义军大部联合一起成为一支强大的力量。
可是山西、陕西自崇祯六年八月至崇祯七年三月,已经是八月不下雨,赤地千里,“秋既无收,麦又难种;野无青草,十室九空”,百姓最初采食山间蓬草,稍后剥食树皮见道旁刮人肉食者如屠猪狗,最后骨肉相残,易子而食者,比比皆是。
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十三家义军在陕西就食困难,不得不在崇祯七年四月准备再次杀入河南,新任五省总督陈奇瑜与郧阳抚治卢象升合兵,陈奇瑜立即檄令陕、郧、豫、楚四抚臣率兵会讨,具体安排为:陕西巡抚练国事驻防陕西商洛,遏制农民军之西北;郧阳巡抚卢象升驻郧阳房县、竹溪,遏制农民军之西;河南巡抚玄默驻河南卢氏,遏制农民军之东北;湖广巡抚唐晖驻襄阳府南漳县,遏制农民军之东南由四面分进合击,企图一举尽歼各部义军。
明军四面包围既定,陈奇瑜率卢象升等开始进击。他们从郧阳府的竹溪开始,连战于平利、乌林关、沟阳界、乜家沟、蚋溪、狮子山等地,连败农民军十余阵,负责游击的副将刘迁、游击贺人龙等皆传捷报。
在陈奇瑜的强大压力之下,农民军大部分被赶压到了陕西的汉中地区,高迎祥、张献忠、罗汝才、李自成等部见明军四集,连夜突围被当地士绅欺骗,误走陕西兴安车箱峡,张献忠、李自成等部被陈奇瑜围困在这个名叫“车厢峡”的绝境里。
时至今日车厢峡的确切地点至今仍没找到。一般认为车厢峡位于兴安县,也可能位于汉中附近,据说车厢峡长四十里,四面绝壁。农民军一入峡口,即遭到地方武装的袭击,或垒石断路,或投石飞击,或纵火烧林,农民军损失惨重,当时正是阴雨连绵的雨季,农民军处境困难,弩解刀蚀,衣甲浸透,马铁蹄穿,人饥马乏,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加上痢疾发烧死亡过半。
农民军首领们此时又祭出他们屡试不爽的绝招行贿和诈降,张献忠、李自成等拼凑数十万金珠财宝,收买五省总督陈奇瑜和监军太监,提出,要求投降朝廷,返回故里,重做良民,农民军的低劣骗局因为官军内部的重重矛盾居然产生了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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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六章 高平蛮洞
以拥有四万多人马的张献忠部为首农民军被困在汉中车箱峡里,于是张献忠、李自成等把平时掠得的金银珠宝聚凑了数十万,收买五省总督陈奇瑜和监军太监,以及贿赂陈奇瑜的左右,踌躇满志的陈奇瑜以为身陷绝境的农民军这次是真的投降想不动干戈就能大功告成,竟然竟轻易地点头答应受降。
陈奇瑜立即上报朝廷,崇祯皇帝居然也同意了,陈奇瑜接受了农民军的投降。陈奇瑜对投降的农民军还相当的优待,他把收降的三万六千余人,每一百人编成一队,每队派遣安抚官一名以示督察,不久前还杀得你死我活的官军和“叛贼”,此时竟相互揖让酣饮,易马而乘一团和气。
原本饥疲不堪衣衫不整的农民军离开车箱峡,也已换上了衣甲吃上了饱饭返回原籍,甚至部分农民军还发还了武器,整队出栈,陈奇瑜哪里知道这些逐渐恢复元气的农民军,一旦脱离险境之后,又会恢复流寇本性再次背叛了朝廷。
脱离汉中车箱峡险境的农民军,李自成部设计赚取宝鸡县,李自成行杀遣送官参将柳国铭等五十余人,各部农民军亦尽缚安抚官员,或杀头、或割耳掷于道旁。随后进攻宝鸡、麟游等七县城,宝鸡知县李嘉彦率城中军民力战被俘而亡。
崇祯皇帝受降农民军,跟五月皇太极再次率兵绕过山海关防线,从蒙古方向犯边有关,皇太极不敢进攻察哈尔、大同,转而攻入宣府晋北地区,威胁大明京畿。朝廷除令宣大总督张宗衡,率总兵曹文诏、张全昌抗击外,也希望陕西、河南官军能够尽快进京勤王,正是崇祯皇帝这个心思给了张献忠、李自成等农民军提供了可乘之机。
现在了张献忠、李自成等农民军降而复叛,崇祯皇帝调陕西、河南官军进京勤王的主意落空,建虏四处攻掠宣府晋北地区,一度包围宣府,宣府周边城堡多失守,建虏攻破灵邱,灵邱知县蒋秉采城破后自缢死,其家合门殉之,崇祯皇帝不得不诏令总兵陈洪范守居庸关,巡抚丁魁楚等守紫荆关,雁门关并力防守
五省总督陈奇瑜少不了解任候勘,锦衣卫媞骑捉拿进京问罪,陈奇瑜被问罪后,洪承畴以兵部尚书受命兼摄陕、晋、楚、豫、川五省军务,准备更大规模地围剿农民军;崇祯七年十二月,农民军高迎祥、李自成等部由陕东杀湖广副总兵杨正芳、部将张士达,进入河南后,连克陈州,灵宝、汜水、荥阳等地,洪承畴出潼关与山东巡抚朱大典合力围剿农民军。
这一年薛家军是非常的安静,察哈尔、大同、绛州、米脂、旅顺都保持低调,就是皇太极兵临大同镇边境,双方军队擦身而过,都没有发生武装冲突,只是任如萍女人心性,在襄阳伏击了左良玉的一支辎重部队,左良玉部将杨遇春等一千多人尽灭,左良玉是失人失财,还不知道是那股农民军干的,虽然也怀疑上武昌的薛家军,可也不敢违抗军令去武昌兴师问罪,再说凭左良玉那几千人马,去了武昌还不是白给。
安南的全名是大越国,现任国王是后黎朝黎神宗黎维祺。这个黎朝建于一四二八年,分前黎朝后黎朝,大明自太祖到如今,居然没有在黎朝身上占到便宜,严格的讲还损兵折将,说个不好听的话,不是黎朝拖了大明的后腿,北方的蒙古说不定没有机会跟大明对持两百多年,这次薛破虏跨海南征,后黎朝面临建国以来的最大危机。
崇祯六年十二月初一日,薛家军台湾总督征南大将军薛破虏率领水路大军十三万人到达黎朝(安南大明称呼)下龙,在下龙南部的一片海滩登陆,罗二娃率领王保国、罗茂才等五千海军陆战队抢滩,对薛家军进攻一无所知的黎朝,根本没有组织任何的抵抗,罗二娃率领海军陆战队夺取下龙,一路上的朝百姓大多数还是懵懵懂懂的。
罗二娃率领海军陆战队来到下龙城城下,下龙城居然一片平静,罗二娃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下龙城,随后乘胜前进至北宁城下,这时已经有准备的黎朝,在北宁城布下重兵,罗二娃见偷袭不成,就稍稍退后安营扎寨,等待薛家军大队人马的到来。
薛破虏率领大军轻取兴安、海阳,于崇祯六年十二月初六日抵达北宁城,早已等候在罗二娃营中的黎朝使者求见薛破虏,薛破虏在中军大帐接见了黎朝阁臣阮中膺,阮中膺质问大明为何无故兴兵犯境。
薛破虏表示自己并非朝廷官军,而是琉球国(也指台湾)大总督,是来黎朝迎回琉球国王妃殿下,黎朝阁臣阮中膺这才知道,是本朝高平土王李征蛮惹的祸,可把阮中膺气得快疯了,于是向薛破虏保证黎朝一定擒拿李征蛮,替琉球国解救王妃。
薛破虏跟黎朝达成暂时和平后,派罗二娃北去高平解救薛主母,命余四向南控制河南、太平,企机跟占城王国取得联系,哪知同船而来赤血公主告诉薛破虏,满刺加国王族跟占城王国是同一血脉,于是赤血公主包揽下联络占城王国的事情。
薛破虏这才知道,原来赤血公主的祖先就是占城逃出来的王子,在马六甲建立了满刺加国,难怪赤血公主要跟着来安南,原来暗中早有打算,多半是满刺加国流亡政府要在占城身上打借兵的注意。
黎朝高平土王李征蛮是十二月初二日,回到自己的老巢蛮峒,这一路李征蛮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从武昌逃至四川涪陵,有李征蛮的眼线赶到,李征蛮得知自己的随从已经全军覆没,而且大明薛家军的船队已经过了夔州,一路向李征蛮追了上来。
李征蛮这才知道自己惹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连忙把薛素素喊来询问,已经逆来顺受的薛素素,也说不出自己跟薛家军关系,心里也不相信朱公子有这么大的面子,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有姓薛,薛家军就千里追踪来解救自己。
薛素素被李征蛮强暴后,已经不抱投入朱公子怀抱的想法,于是把朱公子的情况简约的告诉了李征蛮。李征蛮第一个反应这个朱公子就是大明的那个王爷,不然怎么可能调动薛家军,李征蛮甚至怀疑是崇祯皇帝南下私访,以朱公子的名义结交了薛素素,这下子李征蛮头都大了,自己好色贪*惹下如此强敌,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好带着薛素素夺路狂奔,希望在沿途大明官府发现之前赶回高平蛮峒。
当十一月进入滇地后,李征蛮被薛家军追上,幸得李征蛮的手下大将朵耳思,引开了薛家军的追踪,不过朵耳思却死在了薛家军手里,李征蛮逃至昆明附近时,只有寥寥五六人了,遇到自己蛮峒的商队才抖了起来。
刚刚过了两天好日子,李征蛮的这支商队被薛家军屠杀怡尽,知机的李征蛮早就带着薛素素逃之夭夭了,在永昌又被薛家军追上,李征蛮独自一人挟持薛素素在山上秘洞躲了整整五天,成了光杆司令的李征蛮许与重金说服了山上的寨子里的蛮人,在蛮人的护送下抄密径回到高平蛮峒。
李征蛮现在后悔啊,自己带的三百多人全没了,在蛮峒受到了空前的压力,李征蛮躲在蛮洞深处拿薛素素出气,在李征蛮的眼里薛素素成了魔鬼,除了在薛素素身上满足自己的**之外,李征蛮就是随时对薛素素施暴,整得薛素素遍体鳞伤,薛素素受不了了,想一死逃过李征蛮的折磨,可是李征蛮日夜安排着人看守薛素素,薛素素想死都办不到。
十二月初九日夜,薛家军对李征蛮的蛮洞发起了偷袭,早有准备的李征蛮伏兵四起,薛四、秦哲华率领的两百多勇士被包围,由于地形不利被蛮人的石块弓箭杀伤甚多,还好薛家军有火铳、手雷开路,打死炸死数百蛮人退走了。
薛四撤至数十里外的荒山里,薛家军剩下不足两百人了,看着这些跟着自己长途奔袭薛家军将士,一个个都伤痕累累筋疲力尽,薛四是悲从中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完成带回主母的任务,如果不是害怕被士兵听见影响士气,薛四真想大声嚎叫发泄一阵。
随后几天薛四所部一直遭到李征蛮部的骚扰,好在薛家军手雷、火铳弹药充足,才没有在荒山密林中吃亏,不过因为缺少粮食,薛家军吃了不少野果子和生水,队伍里可是出现疫病,就在薛四、秦哲华六神无主之时,十二月十二日,罗二娃率领的海军陆战队出现在薛四的面前。
薛四的薛家军见到罗二娃率领的海军陆战队时,那种喜悦超过人生三大喜事,大家不用担心埋骨荒山了,这让广大的薛家军士兵明白了薛云将军的不抛弃、不放弃的理念,现在是向蛮洞土王李征蛮复仇的时候了。
罗二娃是后辈自然接受薛四的领导,薛四考虑自己手下伤病严重,让全军将军休息了一天,十二月十四日,薛四率领本部和海军陆战队,从四面杀进李征蛮的蛮洞,薛家军海军陆战队有近三千前膛快枪,面对手拿冷兵器甚至棍棒、石块的蛮人,简直就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整个屠杀进行了一整天,李征蛮的一万蛮族死了一半,被薛家军困在秘洞里的李征蛮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派出使者向薛家军求和,薛四让李征蛮把薛素素放出蛮洞,可是李征蛮看见薛素素满身伤痕,哪里敢把薛素素放出蛮洞,可是蛮洞可不断被甩进手雷,李征蛮的族人不断死伤,李征蛮无奈只好向薛素素说好话,希望薛素素离开蛮洞后,能看在蛮洞里老老少少的份上向薛家军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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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七章 薛素素回归
薛素素把李征蛮放出了蛮洞,薛家军士兵接住薛素素,就立刻把薛素素送到薛四面前,薛四对薛素素执礼甚恭,薛素素问道:“这位将军,你们是朱公子请来解救奴家的吗。”
薛四说道:“夫人,朱公子是末将的主人。”
薛素素一直认为朱公子不简单,不然自己远走西洋,而一年的年节礼物去从来没有缺过,薛素素甚至怀疑朱公子就是当今皇上,微服私访江南慕名入住自己的薛涛馆,薛家见到数千官军恭迎自己,薛素素更是深信不疑了。
薛素素问道:“将军大人,公子他可好。”
薛四回答道:“回禀夫人,我家公子一切安好,末将来接夫人回大明。”
薛素素说道:“将军大人,你能不能看在奴家的薄面上放过洞中蛮人。”
薛四说道:“回禀夫人,末将等志在李征蛮,与蛮洞里的蛮人无关。”
薛素素心说李征蛮岂会俯首就擒,看来洞中的蛮民要吃苦了,可是自己被李征蛮霸占了数月,已经难以面对朱公子了,如果自己再替李征蛮说话,不知道会引出什么误会,薛素素叹口气不再说话。
这时薛四问道:“夫人,那的手臂怎么了。”
薛素素这才发现自己伸手时,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道伤痕,薛素素遮掩道:“没有什么,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薛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请夫人将手臂示之。”
薛素素被薛四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为自己的脸面和蛮洞蛮民的安全,薛素素没有露出自己的手臂,这时罗二娃、王保国、罗茂才等将领都给薛素素跪下了,站在一旁的秦哲华也只好跟着下跪,罗二娃、王保国、罗茂才等将领更是口称娘娘。
薛素素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宫,只好先后捞起了两只手的衣袖,手臂上的伤痕比比皆是,薛四、罗二娃、王保国、罗茂才等将领们是群情激奋,大有杀尽蛮洞里所有的人意思,薛素素心软力劝薛四等将领忠厚留有余地步和平养无限生机。
薛四不便当面忤逆薛素素,弄来了一副简易轿子抬薛素素离去,薛素素可是以侠女自居,弓马自然纯熟,只是向薛四要了一匹温顺的骏马,在薛四的护拥下离开了李征蛮补的蛮洞,薛四恨李征蛮入骨,暗命了我斩尽杀绝,罗二娃等薛素素离得远了,用数千炸药包把李征蛮蛮洞的前后洞口炸塌,使李征蛮部五千多人皆被闷死,从此李征蛮部蛮人族灭。
薛素素随薛四、罗二娃部南下返回黎朝北宁,在路上薛素素才得知自己面前这个中年将军叫薛四,率领四千人马从杭州出发解救自己,后来带领三百多人一路从四川追到高平,只剩下了一百八十九人,薛素素闻之非常伤感。
特别是得知薛家军为了自己发兵十三万水陆大军讨伐黎朝,对薛云(已经知道朱公子是假名)的浓情厚意更是惭愧,觉得自己不够坚贞,暗自起了出家修行的念头,可是心中还是割舍不下薛云这个小冤家。
如果按照黎神宗黎维祺的意思,对琉球国舍财免灾,打发琉球国大军离开就是,黎神宗是个傀儡皇帝,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黎朝的两大权臣不干了,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这次抱团取火,要对侵犯黎朝的琉球国给与致命打击。
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两家可是世仇,郑主郑柞的祖父黎朝大将郑松击破北方莫朝,郑氏家族在黎氏朝廷权势炙手可热,郑松更是自任“都元帅总国政尚父平安王”,掌握官吏任免、征税、抽丁、治民等权,地位世袭,人称“郑主”,黎皇只能负责临朝听政及接见使节,实际上成了傀儡皇帝。
黎朝南部则由阮氏家族控制,黎朝大臣阮潢因见郑氏猜忌自己,便自请出镇顺化,在顺化积极经营争取人心,到日后发展成“阮主”政权,阮潢协助郑松扫荡莫氏势力,但仍被郑松所忌,阮潢又将女儿嫁给郑松之子郑梉,结成姻亲寻求和好,但郑阮对峙之局已形成。
郑阮两派在天启七年至崇祯六年期间进行了两次大战。第一次(天启七年,永祚九年)、第二次(崇祯三年─崇祯六年,德隆二年至五年)、但双方都未能获胜,双方以(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八章 平定三国
薛素素参战意愿非常坚决,薛破虏也只好答应了薛素素的要求,不过薛破虏只允许薛素素随中军助战,薛素素知道这是薛破虏能够答应的底线,于是满口答应了薛破虏,其实薛素素知道薛家军再困难,也轮不到自己参战,而自己也不过是想学一学宋朝巾帼英雄梁红玉,擂鼓为薛家军助阵罢了。
崇祯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晨,在安南黎朝北宁城东面,薛家军四万人马面对黎朝四十万人马大会战,黎朝战书自称四十万人马,其实到今天开兵见阵,各地涌来参战的黎朝军民人数已经超过五十万,如果再等几日的话,就是六十万也应该能够达到。
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对各地赶来参战的民军义勇不感兴趣,甚至怕他们抢了自己的功劳,黎朝四十万大军对付琉球国四万人马,根本不差那十万八万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民军义勇,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在二十三日天刚亮时,就迫不及待的排出了军阵。
薛家军晚了一个时辰才进入战场,由于主母薛素素随军参战,薛破虏完全放弃了军营,四万薛家军将士全部参战,薛破虏一到战场就看出来了,黎朝兵力是分为两大部分,这明显是黎朝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两大军事集团各自为阵。
薛破虏和薛四、余四、罗二娃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薛破虏说道:“黎朝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两人势同水火,今日被*无奈联合出战,两人恐怕也是勾心斗角,本督欲各个击破之。”
余四说道:“二叔,黎朝阮主阮福濒疲弱、郑主郑柞强悍,打阮福濒最易。”
薛破虏说道:“不,本督准备打郑柞。”
薛四、余四、罗二娃等将领都望着薛破虏说下文,这时旁听的薛素素说道:“二叔,你的意思是不是,先难后易击败郑柞,既可以使阮福濒不敢轻举妄动,也为将来清剿黎朝北部反抗势力扫清障碍。”
薛破虏说道:“就是主母说的这个意思,我们薛家军火器犀利,胜黎朝大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此战不仅要大胜,也要为以后的作战作准备,彻底歼灭郑主郑柞所部,将来进剿黎朝北部就会事半功倍,而且我们打郑主郑柞,阮主阮福濒未必尽全力相救,反之郑主郑柞很可能拼死协助阮主阮福濒所部。”
薛素素在军事上小试牛刀,让薛破虏、薛四、余四、罗二娃等将领对她刮目相看,再不敢把薛素素仅仅当成是主人薛云的一个女人,薛家军北宁大战之后,薛素素一步步走上了薛家军的政治军事舞台,成了薛家军叱咤风云的女军师。
于是薛破虏以总督府标营、罗二娃的海军陆战队、余四的一万野战军主力,共计两万人人马进攻北面的郑主郑柞,余四率领一万野战军一万新兵,共计两万人人马与南面的阮主阮福濒作战。
薛家军与黎朝的大决战是从已时开始的,薛家军首先通过发射架,向进攻的黎朝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的人马发射炸药包和燃烧瓶,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内,薛家军就通过四百架发射架发射了五千个炸药包五千个燃烧瓶。
黎朝将领官兵何尝见过这等状况,双方还没有正面交锋,自己这方就死伤上万人,而前面战场还是火海一片,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对炸药包、燃烧瓶从西洋人那里听说过的,没想到同时东方古国的琉球国也有西方利器,而且规模还大得很呢。
黎朝的军队暂时受挫,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仗着人多势众并不甘心,两人通过手下经过短暂沟通后,随即指挥手下士兵潮水般的涌向薛家军,这时薛家军开始使用弹弓发射手雷,在薛家军阵地去一百多步的范围里形成了一条死亡爆炸带。
黎朝军队在付出两三万士兵的伤亡后,突破了薛家军的死亡爆炸带,随即遭到薛家军五千前膛快枪、六千火枪、一万火铳和一万五千多弓箭手的射击,在离薛家军不足六十步的距离向后,黎朝军队留下了近十万具尸体,其实不是黎朝军队勇敢,而是前面的士兵被后面的士兵推着,成了薛家军打靶的活靶子。
十多万士兵的伤亡,终于人黎朝军队崩溃了,首先退下去的是阮主阮福濒的队伍,薛四只是虚张声势的追杀了一阵,薛破虏却趁着阮主阮福濒兵败,下令北线薛家军对郑主郑柞实施了最大限度的打击,在短短半刻钟的时间里,向郑主郑柞所部投掷了两千个炸药包、一千个燃烧瓶、三万颗手雷,还射击了十万发子弹。
在薛家军的重点打击下,郑主郑柞所部又付出了两万多士兵的性命,最严重的是郑主郑柞已经失去对部下的控制,剩下的十几万人马崩溃了,不再听从郑主郑柞的指挥,各自夺路逃命,再没有人肯跟薛家军作战了。
郑主郑柞还想抵抗,见大势已去的的部下们,为了自己活命,裹挟着郑主郑柞向北方逃命,郑主郑柞一逃,整个黎朝的军队放弃的抵抗,薛破虏下令追歼郑主郑柞所部,一场对黎朝军队的大屠杀开始了。
薛素素自告奋勇的打了三通鼓,流出了一身香汗,可是战争场面虽然热闹,却一点也不惊险,整个场面就是黎朝的军队送死,死得差不多了之后,薛家军开始大举反击,接着就是薛家军追歼顽敌,薛素素觉得战场战斗虽然很辉煌,可实在是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薛家军的实力这么强大,弟弟薛云怎么还没有对明朝取而代之呢。
薛家军对黎朝军队的追歼战,到下午申时后就结束了,薛家军一共歼灭黎朝军队二十四五万人,其中薛破虏的北线歼灭了十五万人之多,余四追击阮主阮福濒二十里地后,就回兵兜了在北宁城附近的败兵,南线薛家军杀得手软,还是受降了两万多黎朝士兵。
薛家军在北宁大战黎朝近五十万人马,一日之内黎朝军队大败亏输,阮主阮福濒勉强率领十万人马退至清化,可阮福濒已经吓破了胆率领大队人马再退至荣市才稳定下来;郑主郑柞可就没有怎么幸运了,他遭到薛家军的特别照顾,郑柞逃至太原时,身边只有一万多人,多日后收拾残部才达到三万人马,从此郑主郑柞一蹶不振。
坐山观虎斗的后黎朝黎神宗黎维祺,本来是希望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和琉球国的军队两败俱伤,看自己有没有机会重新崛起,没想到阮主阮福濒、郑主郑柞两个作威作福的家伙如此不堪一击,五十万军队一朝覆灭,黎神宗黎维祺见两大权臣败北,心里暗暗窃喜,可是面对强大的琉球国,黎神宗黎维祺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黎神宗黎维祺搞懂琉球国就是明朝薛家军,听说过明朝薛家军的厉害,不知道厉害到这个样子,于是派出人向薛家军求和,薛破虏大胜之余,对黎朝的土地有了野望,以黎神宗黎维祺背信弃义为由拒绝和谈。
薛家军在崇祯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接受了黎朝北宁城官员的投降,崇祯七年正月初七,薛家军包围了黎朝都城升龙,黎神宗黎维祺召集全城军民抵抗,崇祯七年正月十七日,过完元宵节的薛家军炸垮了升龙城,黎神宗黎维祺宣布投降。
从此黎朝成为薛家军的藩国,崇祯七年三月十日,薛家军攻破郑主郑柞盘踞的太原,歼敌五万多人,郑主郑柞逃至高平、河江一带抵抗,崇祯七年六月三日,郑主郑柞被罗二娃的海军陆战队歼灭在河江,至此黎朝郑氏家族退出了历史舞台。
崇祯七年二月三日,南面的占城国可是进攻黎朝阮氏,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占城国夺取了顺化以南的大部分地区,五月中旬,占城国把阮福濒包围在荣市城里,谁知道破釜沉舟的阮氏夜袭占城国,一举消灭占城国六万多人马,占城国重新败回了广义以南。
阮福濒得知郑柞败亡,于崇祯七年七月主动向薛家军请降,薛破虏许阮福濒为富家翁,阮福濒犹豫十几天之后,交出了手里的八万的军队,薛家军解散了一半的人马,剩下的四万人马成了薛家军的雇佣军。
占城国因为满刺加国说和,还是得到一部分失地,占城国于崇祯七年八月向薛家军称臣纳贡,崇祯七年十月,北方的莫朝递上降书顺表,至此黎朝、占城国、莫朝都臣服了薛家军,黎朝更是成为傀儡政权。
从崇祯七年九月起,满刺加国流亡政府就把在黎朝、占城国招募的雇佣军送回故国参战,使得满刺加对葡萄牙侵略者的抵抗运动,出现了欣欣向荣的局面,至崇祯七年底,满刺加国流亡政府分三次向满刺加输送了一万五千多雇佣军,葡萄牙侵略者的苦难日子到了。
在其后的崇祯八年,满刺加国流亡政府向满刺加输送了三万雇佣军,崇祯九年向向满刺加输送了两万五千雇佣军,到崇祯十年满刺加国流亡政府控制了满刺加百分之九十的土地,把葡萄牙人包围在满刺加的几个海港和重要城堡里,满刺加国流亡政府已经重新立国了。
崇祯八年春,薛四自请两万薛家军两万民军民夫留守黎朝,并掌管十余万雇佣军,向北防御北方大明官军,跟明朝边将沐王府主人沐天波对持;薛破虏率领海陆大军九万人,护送主母薛素素返回薛家军大本营台湾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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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九章 曹文诏毙命
崇祯七年年底,农民军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部进入河南就食后,在荥阳境内进行了一次农民军大聚会,史称“荥阳大会”;面对朝廷大军的围追堵截,聚集荥阳的各支农民军抱团取火,在这次荥阳大会上,闯将李自成锋芒初露,他提出的推翻明朝统治为核心的“分兵定向”作战建议,受到了各支农民军首领的肯定,由此确立了以后农民军长时期的战略方针。
崇祯八年年初,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农民军十三家七十二营近二十万人马,农民军分成东、西、南、北四路,主动出击与官军作战,把农民军的主力放在敌人兵力薄弱的东面,这个战略战术奏效,高迎祥、张献忠率领农民军的主力东进,一路所向披靡节节胜利,并且一举攻克了明太祖朱元璋的老家,大明龙兴之地凤阳。
崇祯八年正月,农民军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直驱凤阳,凤阳是明朝“祖陵”龙脉所在,留守朱国相,偕指挥袁瑞征、吕承荫等,领兵三千名,拚死抵御,因众寡不敌敌众,朱国相自刎身亡,袁瑞征、吕承荫皆战死,凤阳府落入农民军手里。
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农民军遂焚明皇陵,楼殿为之烬,燔松三十万株,杀守陵太监六十余人,纵高墙罪宗百余人,把知府颜容暄活活杖死,又杀推官万文英等数十人,毁公私邸舍二万二千六百余间,皇陵宫殿亦被大火烧成白地,火光百里外都能看见。
张献忠焚毁皇陵楼殿之后,竟然自称“古元真龙皇帝”,随后高迎祥也在凤阳称帝自称兴武元年,凤阳府一下子出了两个皇帝,跟大明朝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建立地方政权,崇祯帝知道后气极,在下“罪已诏”的同时,崇祯皇帝素服避殿,饬逮凤阳巡抚杨一鹏及振缨下狱,随后把杨一鹏弃市,诛杀遣戍凤阳多名官员。
崇祯皇帝急调兵部右侍郎山东巡抚朱大典,总督漕运巡抚凤阳,配合五省总督洪承畴、右副都御史兼湖广总督兵部侍郎卢象升等,会剿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农民军十三家七十二营流寇。
不过农民军绝不会留在凤阳等着官军来进攻,农民军采用流动作战的一贯手法,在凤阳大掠一番之后,农民军撤出了凤阳,一路由高迎祥、李自成等人率领,从凤阳府太和县进入河南,经河南鹿邑、杞县,进入密县山中,一路由扫地王等率领,攻毫州,走河南夏邑,围归德,后来这两支部队在河南归德地区会师,图谋西入潼关杀回陕西。
另一路由张献忠等人率领,杀入庐州府境内,先后攻陷庐江,屠戮巢县、无为及安庆府的潜山、太湖、宿松,后遇应天巡抚张国维的抵抗,又杀入湖北麻城,进入河南境内,张献忠这一路人马攻掠最为凶凶,南下庐州、安庆两府后,除庐江一城未下外,其余各城无不攻陷,令朝廷地方官吏凭借城墙寨堡竟然无法抵挡。
凤阳明皇陵被焚之后,崇祯八年三月初,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白衣书生,在浙江金华举旗,自称是建文帝后裔,怒崇祯皇帝朱由检无能,使得大明皇陵被焚,更兼大明百姓民不聊生饥民四起,白衣书生自号“奉天正义大元帅”,任命原明军参将黄希达为“奉天正义大将军”,号召推翻崇祯皇帝的统治,建立建文血脉的大明王朝。
“奉天正义大将军”黄希达连下金华、兰溪、永康、东阳、武义、浦江、汤溪七县,仅义乌县一县抵抗坚决,“奉天正义大将军”黄希达没有得手,随后黄希达攻入衡州府龙游一带,大军威*衡州府。
白衣书生起兵一个多月,兵力发展到四万多人,拥有了浙江金华府几乎全境,以及衡州府和严州府、处州府的部分地盘,可惜白衣书生的建文后裔身份,在大明士绅和民众中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泯然就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造反队伍。
不过远在北京城的崇祯皇帝却不这么想,对白衣书生这个“奉天正义大元帅”非常重视,严令浙江、福建巡抚合兵剿灭,时任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两广军务兼巡抚广东的熊文灿,命令福建游击将军郑芝龙配合浙江方面会剿逆贼白衣书生“奉天正义大元帅”。
不过这时的郑芝龙正忙着更昔日的兄弟刘香厮杀,只派了五弟郑芝豹率领五千陆军从泉州出发,郑芝豹行军仿佛游山玩水,一日走不了二十里地,两个月还没有出福建境内,在福建巡抚邹维琏催促下,郑芝豹终于离开了福建,进入浙江处州之后就按兵不动,反而在驻地抢劫骚扰百姓,剿灭白衣书生“奉天正义大元帅”根本无从谈起。
浙江方面的人马不是调到河南剿灭闻香教,就是被杭州薛家军暗暗控制,浙江三司支持朝廷的官员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反贼白衣书生“奉天正义大元帅”一天天坐大,崇祯皇帝激动一阵之后,重心又放在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纸等农民军身上,这才让浙江的官员们能够得过且过。
崇祯皇帝之所以这么重视对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的进剿,是因为被崇祯皇帝倚为长成的临洮总兵官曹文诏阵亡了,阵亡的地方就是罗川的姬家山,朝廷追赠曹文诏太子太保、左都督,令有司建祠,春秋祭奠,墓地大约十亩,圣旨称:曹文诏:“文诏忠勇冠时,称明季良将第一”。
原来高迎祥、李自成率部西走宁州,与庆阳一带的过天星、蝎子块、乱世王等合兵,农民军先于宁州湘乐镇巴家寨伏击了明副总兵刘成功、艾万年,游击王锡命带领的三千人马,明军大败艾万年及副将柳国镇被杀,刘成功、王锡命负重伤脱逃。
当时驻邠州的五省总督洪承畴闻讯后,激灵爱将曹文诏出征讨伐高迎祥、李自成等,曹文诏闻知艾万年战死,更是怒不可遏拔刀砍地瞋目大骂,曹文诏带领本部三千精锐人马前往征讨,农民军与曹文诏有不共戴天之仇,得到消息的高迎祥、李自成在湫头一带埋下大量伏兵。
六月二十七日,曹文诏之侄曹变蛟统率锐师在前打先锋,文诏率步兵殿后,行至湫头岘子,农民军伏兵四起,把曹文诏部截为两段,曹变蛟抢先奋战,斩杀农民军数百人。义军佯装溃败,向东面的撤退,曹变蛟紧追数十里,到达雕翎关前,数万农民军伏兵四面杀出,与曹文诏大战于湫头趟子坳。
曹文诏部兵力分散稀少首尾难顾,死伤惨重血流成河,被困在一个荒废的村庄里,曹文诏部缺食少水,伤员也得不到救治,次日农民军由乱世王当先锋李自成居中过天星继后,轮番攻击曹文诏部所在的村庄,曹文诏见村庄无险可且战且退,又被农民军诱至西面,农民军埋伏万骑四面合围矢飞猬集。
可是农民军并不知道被围住的是曹文诏,其时明军有一小卒被缚指着曹文诏说:“这是曹总兵。”农民军欣喜万分围攻更急,曹文诏击杀农民军数十人,身受十余处重伤,经烟村堡子沟的红泥城,跑到姬家山,眼见内无战将,外无援兵,突围无望,乃拔刀自刎,是役曹文诏部损兵大半,游击将军及将官殁者二十余人,朝廷损失以善战著称的名将曹文诏。
洪承畴接到曹文诏败死的消息后,仰天痛哭追悔不已,曹文诏在陕西时,打仗屡战屡胜,此次曹文诏孤军深入,洪承畴明知凶险却仍同意他冒险。在洪承畴看来,曹文诏大概还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想到这种轻率决定,终使一代良将曹文诏败亡。
身为五省总督的洪承畴缺兵少将,已经应付不了这些陕西农民军,朝廷见此情形急忙商讨对策,崇祯八年八月,朝廷任命卢象升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理直隶、河南、山东、四川、湖广五省军务,特赐尚方宝剑,可便宜行事,这样洪承畴、卢象升的任务有了明确分工。
洪承畴主剿西北,卢象升主剿东南,如遇农民军再入陕西,卢象升则进关合击。同时,朝廷分别任命戴东旻、苗祚士和史可法为河南、湖广、南直隶监军御史,卢象升手中的兵力,主要是湖广主客兵约两万人,崇祯帝为增加兵力,还从辽东前线抽调精锐之师参战,崇祯帝所做的这一切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为了尽快剿灭农民军,腾出精力来对付关内的薛家军和关外的建虏。
驻留在湖北武昌的薛家军,是在崇祯七年年底得到杭州方面的撤退命令的,任如萍准备过了年就返回浙江杭州,湖广巡抚姚宗文、湖广总兵秦翼明得任如萍率领的薛家军相助,先后剿灭了武昌附近的几支农民军,姚宗文、秦翼明与任如萍相处融洽,于是一再挽留薛家军驻守武昌,任如萍一再请行,姚宗文、秦翼明不得不放行,薛家军才在五月乘船沿长江返回浙江杭州。
薛破虏率领海陆大军从安南凯旋而归,船队驶入高雄港内,长史楚翊、台南军区司令连熊伟、卢老伯、文老伯等数万军民迎接,薛破虏下令台湾岛庆祝三日,整个台湾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薛素素在大员暂住几日后,向薛破虏提出要出家修行,这下子可把薛破虏吓到了,薛破虏哪里敢同意薛素素出家,自己连忙劝说薛素素放弃这样的想法,薛素素以自己身子不洁为由,坚持要求出家为尼,薛破虏只好去求教于长史楚翊,长史楚翊心说这薛素素多半是以退为进,好把被洞蛮李征蛮占有一事洗涤掉,不过这是主人薛云跟薛素素的事情,楚翊给薛破虏出了个主意,让薛破虏在大员的皇宫中再建一个庵堂,让薛素素在皇宫的庵堂中带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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