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章 琴姐温柔
薛云先就是询问余婉琴的身体状况,余大小姐一场大病把以前的武功底子丢完了,现在习修的是薛云师传的梅花神功,余大小姐说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武功只有原来的三四成,薛云只要余婉琴身体健康,武功可以慢慢的练嘛。
薛云拉着余婉琴的手说道:“姐姐,只要身体好了就一切都好了。”
余大小姐问道:“弟弟,蒙古方面的情况严重吗。”
薛云点点头说道:“察哈尔方面遭到建虏皇太极部攻击,如果薛家军不施与援手从土谢图汗部回来,那时候时移世易,建虏再不可压制了。”
余大小姐说道:“弟弟,所以你准备先打建虏,再去救援土谢图汗部和库伦城。”
薛云叹口气道:“哎,我们薛家军跟察哈尔部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啊。”
余大小姐反握着薛云的手说道:“弟弟,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尽快出兵察哈尔,再转道土谢图汗部吧。”
薛云说道:“姐姐,再急也要把我们二人的喜事办了再说。”
余大小姐迟疑一下说道:“弟弟,你还能够在大同城呆多久。”
薛云说道:“陕西方面的新军和大同方面的军需齐集丰镇,就是薛家军出兵的日子了。”
余大小姐侧过脸去羞涩地说:“弟弟,不如我俩先入洞房,过几日再做新郎新娘吧。”
薛云一听是大喜过望,可是这算不算琴姐姐的真心,只是因为迁就自己的丈夫,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薛云也不好安心的,于是薛云按下心头的喜悦说道:“姐姐,这样会委屈你的。”
余婉琴说道:“只要弟弟喜欢,姐姐都乐意。”
薛云说道:“我考虑一下吧,就是这样我们也应该布置一下。”
余婉琴说道:“也好,那叫芸儿、傲兰、怜紫和娜仁高娃来陪你。”
薛云看着余婉琴有些发呆,婉琴姐怎么这么大方了,余大小姐这么开通,反而让薛云不好意思起来,昨天薛云在哈日珠拉营帐耗尽了精力,又是一天半夜从丰镇驰回大同,就是铁打的精钢有硬不起了,现在的薛云是上眼皮打下眼皮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薛云说道:“不用了,弟弟现在只想睡觉。”
余婉琴温柔的上前陪薛云进里屋,然后给薛云宽衣解带,等薛云上床躺好,余婉琴给薛云盖好了被子,薛云伸手握住琴姐姐的手,两人说了几句话后,薛云就迷迷糊糊地的睡了,薛云翻来覆去做了很多杂乱的梦,最后从梦中挣脱醒过来,发现自己枕边躺着的婉琴姐,更诧异的是芸儿、傲兰、怜紫、娜仁高娃也睡在大床上。
薛云轻轻的坐了起来,余婉琴睁开了眼睛小声说道:“弟弟,你醒了。”
薛云点点头问道:“姐,什么时候了。”
余婉琴说道:“已经是申时了。”
薛云一听已经是下午了,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薛云下得床来,芸儿、傲兰、怜紫三人都跟着起床了,只有娜仁高娃还在呼呼大睡,看来芸儿、傲兰、怜紫三人是在假睡啊,薛云也不说破,在婉琴姐和傲兰、怜紫帮助下,穿好衣袍来到了卧室外间的客厅。
薛云让娜仁高娃继续睡觉,自己跟余婉琴、芸儿、傲兰、怜紫吃了糕点,就准备往前院的议事大厅去,余婉琴喊住薛云道:“弟弟,早点回来吃晚饭,姐姐把卧室布置一下好吗。”
薛云说道:“好,弟弟跟六哥、阳大哥说一会话就回来。”
薛云来到议事大厅里,薛六跟阳震雷正在那里喝茶聊天,二见薛云来了起身迎接,薛云招呼二人坐下,阳震雷说道:“少爷,大同城军民得知你要结婚,无论是商贾富户还是平民百姓都在张灯结彩,大有普天同庆的架势。”
薛云说道:“大哥,本座跟大小姐的婚事要低调,绝不鼓励民众出钱出物庆祝,还有总兵府不收礼物也不大*大办,总兵府只接待同僚属下和亲朋好友。”
阳震雷说道:“少爷,就知道你不肯收礼物,张公公、赵巡抚、李知府、李大人、卫罗指挥使、张参将、梁参将、图千总、费千总、汪千总、王千总等一干人,早早就把厚礼送到府上来了。”
薛云说道:“这样啊,大哥,能拒的就拒掉,实在抹不过面子的就收下,将来加倍还上就是了。”
薛六说道:“少爷,你准备在大同城再调多少将士。”
薛云说道:“六哥,大同城对薛家很重要。不能再抽兵了。”
薛六问起薛云这次北征土谢图汗部的阵容,薛云告诉薛六、阳震雷,陕西两次征召的新兵估计有一万六千多人,加上火器营两千士兵,六哥所部骑兵一千合编,以及亲兵营、王二娃、阎老幺所部两千人,粗步估计出兵人数是两万一千多人,其中四千火枪兵,清一色的欧式快枪。
薛六、阳震雷是见过薛云亲兵手里的新式前膛枪,那种快枪的射击速度和距离威力,薛家军火统根本没法比,有了这四千支快枪,薛六、阳震雷认为夺下大明江山都够了,可是现在急着去就土谢图汗部和库伦城,哪里有姜先生、杜平等薛家军军民几万人啊,不过、郎守一、郎独生部,和硕特部首领顾实汗,布里亚特部落也非常强悍,就是这四千支快枪加手雷、炸药包才只能稍有优势,蒙古漠北、准噶尔、吐蕃、罗曼诺夫王朝错综复杂,少爷最后打成什么样子二人心里没谱。
按照薛云的计划安排,陕西新兵一万六千多人和王二娃护送的枪支弹药物资,最快要到四月初赶到丰镇薛家军大营,然后四月中旬去察哈尔部,让这些仅会骑马的新兵在行军中成为合格士兵,也就是说薛云最多在大同城呆半个月时间。
阳震雷说道:“少爷,我把总兵府所有的手雷、炸药包存货全送到丰镇去。”
薛云说道:“其他物资大哥看着办,军火方面用一点少一点,这次台湾兵工厂来了几个专家,我们可以在行军途中产生一部分子弹,大哥,把总兵府所有火药和相关物资都拉到丰镇去,总兵府的军火产生大哥就多想一些办法吧。”
阳震雷想了想说道:“行,火药的原材料不难买到,再说原材料我们薛家军自己也可以生产一些,哦,对了,四月初京城我们薛家商队来,应该带有王恭厂的火药,到时都送到丰镇大营去。”
薛云没有跟阳震雷客气,这次薛云率领薛家军新军,先打皇太极后去救援土谢图汗部,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武器弹药,如果能够多带些火药在身边,对依赖热兵器的薛家军是一个重要保障。
阳震雷告诉薛云,从明天可是就抓紧运送各种物资,好在阳震雷已经把大部分出征的物资大屯子,大同城方面出了运送手雷、炸药包和火药外,其他的物资并不多,四月初全部运到丰镇大营没有任何问题。
接着阳震雷告诉薛云,说余府的余三中午来了一趟,阳震雷以少爷半夜才进城,正在休息的理由,把余三推脱掉了,不过余三说他明天午后再来,薛云告诉阳震雷余三这个人不错,不要让余三难做人,明天余三来自己要见他。
薛云跟薛六、阳震雷再说了一些事,薛六、阳震雷二人见时间有些晚了,推说其他事改天再说,让薛云回后院去休息,薛云这时才想起跟婉琴姐的约定,告辞了薛六、阳震雷就奔后院去了。
薛云回到小院之后,余婉琴带着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迎接,进得屋里客厅刚刚坐下,丫鬟们就迅速把酒菜送上桌来,余婉琴端起丫鬟倒好的酒,同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一起给薛云敬酒,说是今晚五人要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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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一章 提前新婚
薛云跟余婉琴、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饮下第一杯酒之后,从余婉琴开始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轮流给薛云敬酒,薛云自然是不甘示弱,相当于自己一个人喝五个人的酒,余婉琴、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五人大有把薛云灌酒的意思,酒过五圈薛云已经是二十几杯酒下肚,因为喝得急整个人有了五分醉,而余婉琴、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五人也个个面若桃花艳如桃李。
薛云知道今天有好事,任凭余婉琴、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五人苦劝,薛云勉强走了两圈有了七分醉,再有不肯喝五女的敬酒了,不过余婉琴、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五女也好不到那里去,姜芸最先瘫在椅子上动弹不了,随后酒劲上来傲兰、怜紫也趴在了桌子上,只有余婉琴、娜仁高娃还比较清醒。
大家的酒喝得差不多了,余婉琴闪身进了里屋,薛云跟娜仁高娃在哪了好像对望,薛云看着娜仁高娃性趣大涨,摇摇晃晃起身来牵娜仁高娃,娜仁高娃趁机扶住薛云,握住薛云乱动的手说道:“夫君,不要乱来,里面有好事。”
薛云这才控制住自己,在娜仁高娃的扶持下进了里屋,整个里屋被装扮成了洞房,余婉琴身着红锈袍,身后是碗口粗的红烛,床上是轰铺红盖红纱帐,整个屋里各种物件摆设大多是红的,总之一片喜庆的色调。
这时娜仁高娃已经溜走了,薛云缓步走到余婉琴面前拉住手说道:“姐姐,你今天真美。”
余婉琴有些羞涩的说道:“难道平常姐姐就不美。”
薛云嘴里直说:“都美、都美。”
余婉琴把有些站不稳的薛云扶在床沿坐下,薛云用力一拉余婉琴,余婉琴就跌在薛云腿上,薛云对这盼望已久的幸福时刻欢喜懵了,忍不住就去亲吻琴姐姐的嘴唇,余婉琴用手捂住了薛云神来的嘴,起身从桌子是端来两杯酒。
薛云说道:“姐姐,还要喝酒啊。”
余婉琴笑着说:“弟弟,这是交杯酒。”
于是薛云接过余婉琴手里的酒,两人互换酒杯把酒一饮而尽,余婉琴放好酒杯之后,主动的走到薛云身边,薛云抱住余婉琴说道:“姐姐,这样做会不会对你草率了一点。”
余婉琴说道:“弟弟,自从那日你把姐姐抱回总兵府,姐姐就再没有顾虑了,只盼着身体好起来,好把身子交给弟弟,其他的仪式排场姐姐都不计较,弟弟来爱姐姐吧。”
余婉琴为了今夜是作了精心准备的,不光穿了昂贵的天蚕透明薄纱,知道薛云**凶猛,还特意用酒麻醉自己,为的就是负痛迎合薛云完成人生第一次,最后余婉琴还是败了,余婉琴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薛云安静的坐在婉琴姐身边,看见琴姐姐身体下白绸喷满了殷红的桃花,*稠浓的血水缓缓流下,薛云叹了一口气挨着琴姐姐躺下了,余婉琴跟薛云四目相对,过了一会余婉琴说道:“弟弟,姐姐叫人进来陪你。”
薛云说道:“不要,今天是我跟姐姐的洞房之夜。”
余婉琴说道:“弟弟,姐姐说了,再不会计较那些个人得失,只要弟弟开心快乐就好。”
薛云还是坚持跟婉琴姐睡在一起,余婉琴无奈只好陪着薛云休息,到了半夜余婉琴才忍痛溜出洞房,见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还在客厅,叫四人一起进屋休息,四人进来见薛云已经呼呼大睡,只好轻脚轻手上了大床老老实实地睡觉了。
薛云早上起来除了余婉琴已经起床,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还睡的正香,薛云到客厅跟婉琴姐说着话,余婉琴对薛云昨夜尊重自己,放弃跟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相亲近非常感动。
薛云、余婉琴等姜芸、傲兰、怜紫、娜仁高娃起来吃了早饭后,薛云去后院秘密作坊琉璃坊和火药坊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路过布木布泰的小院,薛云心中一动拐进了布木布泰的院子里。
布木布泰的院子里有八个女兵居住,她们负责布木布泰的监视和起居生活,院子外还有一小旗薛家军士兵守御,经过了布木布泰逃跑的经历,现在的安排近乎无懈可击,布木布泰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薛云进到内室才看到布木布泰,只见布木布泰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可能是在自己的屋里,布木布泰衣衫散乱宽松,漏肩露胸神情颓废,见薛云来了也没有理睬,薛云不介意拉过一把椅子对着布木布泰坐下。
薛云看着布木布泰成熟的身躯,想着她应该虚岁十六了,自己才到大同就到了盒子里和布木布泰两姐妹,算起来到现在已经快四年了,这样一直关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次离开大同城就把她带走,是交给她姐姐呢,还是带到土谢图汗部去,让布木布泰永远没有跟皇太极碰面的可能。
薛云等好一会见布木布泰没有反应就说道:“小妹,怎么不跟姐夫说话呢。”
布木布泰只是用眼睛盯着薛云,薛云说道:“小妹,过段时间姐夫送你到草原去。”
布木布泰眼睛一亮爬起来说道:“你肯放我会科尔沁去。”
薛云摇摇头说道:“你父亲、哥哥都不希望你回去,你先见一见姐姐哈日珠拉,然后送你去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生活。”
布木布泰疑惑的问道:“无忧无虑的地方,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薛云说道:“还是在蒙古。”
布木布泰冷冷的说道:“说到底你还是要拘禁我。”
薛云说道:“不是,你是我的小妹,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我会给你定一门好亲,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布木布泰说道:“普天之下还有比嫁给皇太极更风风光光的吗。”
薛云笑了笑说道:“小妹,你不要看着皇太极现在蹦得欢,他的下场会惨得很,相信姐夫的话没有错。”
布木布泰说道:“姐夫,你真的愿意小妹风风光光出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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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二章 婚事从简
薛云点头答应了布木布泰的请求,哪知道布木布泰居然提出要跟余婉琴一起嫁给薛云,薛云对布木布泰提出的要求,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薛云这么多女人只有余婉琴一个女人享受了这个待遇,布木布泰的姐姐哈日珠拉跟了自己好几年,而且为薛家军做了很多贡献,现在还不是一个妾室身份。
薛云说道:“小妹不要开玩笑了,我已经娶了你姐姐,又怎么能够再娶你呢。”
布木布泰说道:“我们草原上的豪杰,要娶就娶不在乎是不是姐妹,不像你们汉人这么装模作样扮君子。”
薛云说道:“小妹,真的考虑好了,我们可以去蒙古,跟你姐姐她们一起办,大同的汉家婚礼不行。”
布木布泰吼道:“就知道你骗人,只有姐姐才相信你的鬼话,草原上的婚礼你是准备不算数的。”
薛云的心思被布木布泰说中,薛云只好再哄了布木布泰一阵,总之草原上办婚礼可以,大同城办婚礼就是不行,薛云对布木布泰根本不信任,不管收不收她的房,薛云都不会轻易相信布木布泰的。
薛云借口公务繁忙离开了布木布泰的院子,到议事大厅去处理公务,因为需要看的资料文件太多,薛云的午饭就在议事大厅对付了一下,午后不久阳震雷就陪着余三到了,薛云自然是对余三一番热情接待了。
可是余三把余大成的条件一说出来,薛云对余三只好干瞪着眼看,余三在薛云面前也很尴尬,余大成提出女儿要从余府出嫁,余大成已经替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不过余大成养女儿不容易,让薛云给二十万两银子的养老钱。
薛云这个恨啊,余大成硬是不待见自己,婉琴姐给他挣的钱还少吗,二十万两银子自己不是给不起,而是余大成对婉琴姐和自己太狠,既然余大成这样不给自己和女儿面子,自己也不必要看他的脸色了。
薛云说道:“三哥,现在薛家军远征在即,小弟跟大小姐决定婚事从简,只请大同府的知交好友来做个见证,余副将的美意我们夫妻就心领了。”
余三说道:“薛将军,事关大小姐终生幸福和余家的脸面,这实在是草率不得。”
薛云笑道:“三哥,这时小弟和大小姐共同的意思。”
余三沉默了半响才点点头叹道:“进入是大小姐的意思,小的就不多说了,只是此后薛余两家,恐怕很难再走到一起了。”
薛云说道:“三哥,小弟远征土谢图汗部,大同城大小姐和六哥主持大局,希望三哥多多照应才是。”
余三答应告辞离去,薛云把余三送至府门前,临行时邀请余三,二十五日那天希望余三能够来总兵府喝喜酒,余三答应下来后立刻了总兵府,薛云回到后院见到余婉琴,说起余三来过的事情,余婉琴虽然显得有些悲哀,不过已经非常的平和淡定了。
二十五日这天中午,薛云在总兵府议事大厅摆了五桌酒席,监军张公公、山西巡抚赵大人、大同知府李大人、大同卫罗指挥使、张参将、梁参将、图千总、费千总、汪千总、王千总等大同重要人物齐聚,余府只有余三以个人身份前来。
余婉琴戎装出来见客,陪余婉琴出来的傲兰、怜紫、姜芸、布木布泰也是一身戎装,仿佛是五女同嫁一般,把来宾惊得目瞪口呆,薛云也没有想得余婉琴她们来这一手,余婉琴跟傲兰、怜紫、姜芸感情深厚,约上傲兰、怜紫、姜芸齐嫁还说得过去,可是里面搭了个布木布泰让薛云转不过脑袋来了。
薛云跟余婉琴的婚礼只是走了一个形式,没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父母高堂,只有一个夫妻对拜,然后没有披盖头的余婉琴带着傲兰、怜紫、姜芸、布木布泰离开,薛云陪着众宾客饮酒庆贺,很久之后薛云这场不伦不类的婚礼,一直是大明官场和民间的笑话。
晚上薛云回到喜气洋洋的小院,却只看见了余婉琴和傲兰、怜紫、姜芸、娜仁高娃,布木布泰并没有在其中,余婉琴看出了薛云的疑惑说道:“夫君,玉儿不好意思回去了。”
薛云叹口气道:“姐姐,你怎么把那个妖孽拉进来了。”
余婉琴诧异道:“不是你答应要收玉儿的吗。”
薛云说道:“那是她自己说的,我不过是敷衍她一下,就是要收她的房,也不应该让她出去抛头露面,就是她姐姐珠儿,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
余婉琴听了才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娜仁高娃没有参加汉俗婚礼,可自己却让布木布泰参加了,最严重的是哈日珠拉都没有办过婚礼,她妹妹却享受夫君的婚礼的尊荣,余婉琴知道跟云弟弟惹麻烦了。
薛云不想余婉琴负疚,一直好言劝慰余婉琴,把余婉琴逗得乐了,余婉琴还是暗示薛云在蒙古补办一个婚礼,跟蒙古姐妹们一个交代,薛云见余婉琴怎么通情达理,暗赞自己讨到了一个贤妻。
婚礼后的第三天,具潜水卫密报,三月二十二日夜,王二娃、李小勇、高一功所部率车队抵达米脂县境内,薛云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也就是今天或者明天,米脂县内的薛家军新军和王二娃护送的车队就会出发,最迟四月初六七赶到丰镇薛家军大营。
薛云和余婉琴、傲兰、怜紫、姜芸珍惜剩下的日子,没有布木布泰打搅的日子,薛云觉得是十分的惬意,四月初八日,李小勇率部返回大同城,宣布薛家军取得丰镇大捷,蒙古大军已经溃退入大漠,现在的大同城是薛家军演戏,全城的官员百姓看戏,他们感兴趣的薛家军带来的好处。
薛云再也拖不下去了,分别给薛六、阳震雷作了一番长谈,又给余婉琴作了详详细细的交代,陪着余婉琴、傲兰、怜紫、姜芸度过最后一个良宵后,四月一十一日,薛云带着娜仁高娃、布木布泰和最后一批工匠物资离开了大同城。
离开大同城薛云就带着娜仁高娃、布木布泰先行,快四年没有离开过大同城的布木布泰,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人一时间也显得开朗许多,一路叽叽喳喳的跟薛云说话,如果不知道布木布泰被薛云监禁了四年,外人还因为薛云跟布木布泰二人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布木布泰展露出来的天真无邪,让薛云更是暗暗的警惕,布木布泰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知道这四年的监禁生活,改变她的性格没有,现在既然不能杀死她,就一定不能让她成为长出毒牙的美女蛇。
路过大屯子时刘辉在路边迎候,薛云交代刘辉大力扩军,自己远征土谢图汗部期间,一旦大同有变要尽力救援,大屯子的物资全部转转移到丰镇去,如果不行的话就地全部烧毁,刘辉所部隶属哈日珠拉指挥。
进入丰镇薛家军大营,已经是旁晚时分了,王二娃、阎老幺、阿如罕、郝大勇等拥着薛云来到中军大帐,阎老幺、阿如罕、郝大勇在其灭塞的飞鹰旗配合下,在张家口跟范永斗、靳良玉、田生兰为首商团武装打了一仗,靳良玉等五千多人被消灭,缴获了范永斗、靳良玉、田生兰为首商团五百大车货物。
范永斗、靳良玉、田生兰等的张家口商团,四月初一日组织八百辆大车,准备去强行去辽西去跟建虏交易,为了对付雁过拔毛的灭尓良部和飞鹰旗,张家口商团纠集了上万民军和私人武装,并有建虏在大军在辽西接应。
果然张家口商团在大宁境内遭到其灭塞的飞鹰旗拦截,随后蜂拥而来的张家口商团民军万余人,准备一口吃掉只有三千多人的飞鹰旗,飞鹰旗即征即退北去,范永斗、靳良玉、田生兰等的张家口商团咬掉了飞鹰旗上百人马,把数十个飞鹰旗俘虏剐杀在路边,商团并不再追赶沿着边墙急走辽西。
阎老幺、阿如罕、郝大勇见张家口商团不肯中计,只好全军追击张家口商团,在蓟镇附近打了一场追击战,范永斗、田生兰见事不对舍财逃跑,靳良玉护着自己的财物且战且走,被薛家军大军追上,此战杀死靳良玉等富商十余人,消灭明军五千人,其中一千多是被杀俘,是对张家口商团剐杀飞鹰旗将士的报复,还缴获五百大车货物和大批骡马兵器甲仗,范永斗、田生兰逃到只有二十里远的蓟镇求救,驻扎蓟镇的蓟辽总督喻安性是闭门不见,从此张家口商团把喻安性也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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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三章 回到丰镇
喻安性不用派人去侦查就知道,双方上万人的厮杀,在蓟镇口外除了明军、建虏、蒙古三大势力,再不会也别的人了,现在建虏跟蒙古人在察哈尔打得乌烟瘴气,这是建虏需要的物资,蒙古人根本没有能力来抢夺这些财物,而明军基本上不出关,如果说一定有一支队伍能够活动在大宁,对张家口商人充满敌视的,就只有大同府的薛家军了。
自从爱将薛破虏海上失踪,喻安性的雄心壮志就丧失了,蓟辽总督只能管蓟镇一偶之地,使得喻安性在蓟镇只不过是混日子,新皇登基之后,朝中奏责自己的大臣颇多,说起来还是跟薛家军走得太近一些,受到朝中大臣的嫉恨猜疑。
喻安性知道范永斗、靳良玉、田生兰等的张家口商团是走货辽东建虏,也知道薛家军对走私建虏的商人打击之狠,这是薛家军对建虏战略计划,喻安性内心颇为赞同,这是对薛家军的血腥残暴颇有微词,因此对逃往蓟镇的张家口商人民军民夫还是大力救助,不过范永斗、田生兰这些商人和后台,还是借着喻安性没有发救兵一事,攻击喻安性畏蒙古部落如虎,崇祯以压下年老多病为由,恩许喻安性致仕回家休养,崇祯皇帝后来知道喻安性被诬陷,拜喻安性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
大宁剿灭张家口商团大胜,使得薛家军远征物资更加充足,哈日珠拉的银帐牧民跟着受益,薛云对阎老幺、阿如罕、郝大勇大大的夸奖了一番,最让薛云满意的是,其灭塞在损失了数百人的情况,为了支持薛家军远征这次对战利品是分毫未取。
就是因为薛云的两次沉重打击张家口奸商,使得以范永斗、田生兰等为首的张家口商团,两三年之后才缓过气了,那时薛云从土谢图汗部返回,张家口商人遭受了更大的摧残,范永斗、田生兰等首领或死或逃,再无人敢越辽东这个雷池一步。
薛云问起火器兵的事,王二娃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告诉少爷四千火器兵在米脂县就挑选出来了,到现在已经摸枪半月有余了,基本上可以对付那冷兵器的士兵,再有两月就可以成军了。
薛云说道:“二娃,在路上加紧练习,跟建虏遭遇的时候,本少爷要看到一支招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火枪军。”
王二娃迟疑了一下立刻答应能够办到,薛云说道:“二娃,不是让士兵能够办到,而是必须办到,本少爷希望士兵多流汗而不是多流血,你明白吗。”
王二娃大声回答:“明白。”
薛云说道:“我让老幺协助你,有困难都提出来,任务必须完成。”
王二娃犹豫了一下说道:“少爷,新兵们大半缺马,他们在米脂县学会骑马,可是到了这里还没有得到战马。”
薛云笑道:“这个不是问题,不过一人只能有一匹马,在多要就只有自己去抢了。”
王二娃听了哈哈一笑道:“少爷,那些新兵连一匹马都控制不住,给他两匹马还不被他们弄丢了,等他们学会了骑马去向敌人要马吧。”
王二娃、阎老幺、阿如罕、郝大勇离开帐篷时,阎老幺掉在后面告诉薛云道:“将军,苔丝娜就住在左面的帐篷里。”
薛云说道:“你给布木布泰安排一个帐篷,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不要让她离开帐篷乱走。”
薛云说完招呼娜仁高娃离开,布木布泰想要跟上,却被阎老幺拦住了气得布木布泰直骂薛云不得好死,完了不解气以女主人的口气训斥了阎老幺一顿,阎老幺知道大同城婚礼上的闹剧,更深深的知道薛云不喜欢布木布泰,直把布木布泰的骂声不当一回事,任它骂声左耳进右耳出。
薛云、娜仁高娃来到了红松林哈日珠拉的帐篷,哈日珠拉和阿茹娜早就整治好酒席等着薛云了,见到薛云、娜仁高娃后笑着问道:“夫君,怎么没有把小妹带来呢。”
薛云尴尬的说道:“夫人,这都是婉琴姐她们搞出的意外,相公可没有对小妹动一根手指啊。”
哈日珠拉说道:“夫君,小妹在总兵府已经四年了,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就将错就错把小妹收了吧。”
薛云摇摇头道:“不行,她是你的妹妹,相公实在是下不了手。”
哈日珠拉笑了笑道:“夫君,我们蒙古人姐妹、姑侄同侍一夫很常见,妾身巴不得姐妹在一起长相厮守呢。”
薛云遇到哈日珠拉这样的女人顿时无语,哈日珠拉见薛云不说话就讲道:“夫君,妾身知道你防备小妹心野,而且还古灵精怪的,其实女人一旦从了那个男人自然就死心塌地了,夫君你别看小妹对皇太极称赞有加,不过是看到皇太极权倾一方,要说起来小妹最先是要配给多尔衮的,没见小妹对多尔衮念念不忘,其实皇太极跟夫君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薛云不知道布木布泰居然是兄弟易娶,只可惜遇到自己截胡,皇太极成了了一个活乌龟,连带多尔衮也带绿帽子,原来多尔衮暗恋布木布泰是有原因的,难怪建虏历史上有一出太后下嫁的闹剧。
薛云岔开了话题说道:“夫人,明年要让部落大规模种植番薯和玉蜀黍,争取解决部落一部分口粮问题。”
哈日珠拉说道:“夫君,这件事妾身放在心里的,你还是说一说小妹的事,不能让小妹再这样拖下去了。”
薛云见哈日珠拉这么执着就说道:“夫人,这样吧,我带她去土谢图汗部去,如果小妹真的愿意,相公不介意多她一个,只是将来夫人莫宠着她。”
哈日珠拉妩媚一笑道:“行,一个小丫头而已,夫君把她看得比皇太极、林丹汗还可怕。”
薛云心说这布木布泰就是比皇太极、林丹汗、多尔衮还可怕,你哈日珠拉从科尔沁道大同总兵府,不是一直被布木布泰欺负,不是我薛云收了你哈日珠拉,现在还不是布木布泰的受气包。
只是哈日珠拉才记起大家干坐着,连忙给薛云夹菜端酒,招呼阿茹娜、娜仁高娃趁热快吃食物,薛云不想谈布木布泰的事情,一个人埋着脑袋猛吃,薛云的动作把哈日珠拉弄得非常尴尬,就不再提自己小妹的事情了。
四人吃完宴席之后,帐篷里只留下薛云和哈日珠拉商量军政大事,哈日珠拉提出让薛云带阿如罕的骑兵随行,薛云以丰镇附近也不太平为由拒绝了,不过哈日珠拉非常的犟,最后薛云只好同意带两千蒙古骑兵作护卫。
哈日珠拉准备跟所有薛家军官兵配双马,薛云被哈日珠拉这个大胆计划惊呆了,薛家军士兵按一人双马配置,两万薛家军将士需要战马最低两万五千匹以上,果然哈日珠拉给了两万五千匹战马,薛云怀疑阿如罕的骑兵多半要成步兵。
哈日珠拉说道:“夫君,妾身算了一下,每个牧民拿出一匹坐骑,应该能够满足薛家军将士的需要,不会削弱阿如罕骑兵的战斗力。”
薛云说道:“夫人,我们让部落牧民捐马,牧民们会不会有情绪啊。”
哈日珠拉说道:“夫君你大可放心,妾身提出这个主意,得到了部落牧民的集体支持,牧民们受夫君大恩,再说夫君才是部落之主,主人要牧民家的马天经地义,就是要他们的媳妇女儿甚至性命也是应该的。”
薛云一听哈日珠拉又扯到蒙古奴隶制那一套,薛云暗下决心这次要在皇太极、林丹汗好好弄些油水,不然就对不起自己淳朴的部落民众,薛云忍不住抱住了哈日珠拉,只是薛云真情流露,没有丝毫的歧念邪思。
第二天早上薛云、哈日珠拉、阿茹娜、娜仁高娃起来,按照薛云跟哈日珠拉商量的,薛家军将在十五日出征,知道妹妹布木布泰三天后就要跟丈夫离开,哈日珠拉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接布木布泰来红松林小住。
薛云军中杂事很多,还要跟新军将士见见面,这关系到自己的威望,因此薛云陪着哈日珠拉一起回薛家军大营,阿茹娜、娜仁高娃自然也跟在后面,到了薛家军中军大营,薛云、娜仁高娃进了中军大帐,哈日珠拉和阿茹娜一头扎进了布木布泰的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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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四章 去察哈尔
薛云看着哈日珠拉把布木布泰接走,薛云喊住阿茹娜叮嘱,一定要把布木布泰钉牢,以免布木布泰趁机逃掉了,阿茹娜得了薛云的吩咐飞一般离开,薛云暗想只要这几天布木布泰不逃走,自己把她带在身边远征,任她布木布泰有千般的本事,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随后薛云在王二娃、阎老幺、阿如罕、郝大勇陪同下,视察了薛家军所有的新兵营,并特别观看了王二娃指挥的火枪兵营训练,对从火器营转过来的军官们,做了技术上和训练是的指导,并强调加大阵地战和壕沟战的训练,火器营官兵对薛云的无所不知的能力敬佩万分,私下都传说薛云是天神再世,跟着薛家军一定会前途光明。
薛云是在火枪营跟士兵们一起吃的午饭,伙食是一荤一素饭管够,吃惯了美味佳肴的薛云有些难咽,不过士兵们却吃得津津有味,想想也是那些陕西娃子们,早前还是有一顿无一顿的呢,就是大同薛家军也不是天天见肉,这些天送给士兵们加餐长膘,不然转战察哈尔、土谢图汗部会把人拖垮的。
薛云回到中军大帐刚刚坐好,苔丝娜就来到帐篷外求见,薛云让苔丝娜进大帐里说话,苔丝娜羞涩舍得表示自己愿意跟随薛云远征土谢图汗部,薛云心说男儿气概的苔丝娜也作儿女态了,说到底还是苔丝娜部落宁舍苔丝娜不舍跟经济特区贸易的便宜。
薛云说道:“苔丝娜,此去土谢图汗部征程万里,你一个女孩子家帮不上什么忙,不如会自己的部落去吧。”
苔丝娜咬咬牙说道:“将军,会察哈尔也是千里路程,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回得去啊。”
薛云说道:“本将军正要去察哈尔走一趟,你可以随大军一起回察哈尔。”
苔丝娜听了直摇脑袋半响说道:“我要做你的女人,你这下子满意了吗。”
苔丝娜说完飞一般的跑出了薛云的帐篷,薛云见了是哈哈大笑,这苔丝娜被部落*到了这个地步,不过薛云也不准备乘人之危,将来在远征途中顺其自然,如果苔丝娜真的没有喜欢上自己,薛云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傍晚薛云离开中军大营时,阎老幺向薛云报告,希都日古长老已经向薛家军移交了一万五千多匹战马,明天能够把剩余的一万匹战马全送来,希都日古长老顺便把在张家口缴获的物资薛家军不要的运走了一部分。
薛云和娜仁高娃来到红松林哈日珠拉的帐篷里,哈日珠拉、阿茹娜、布木布泰都在,整个晚饭布木布泰都没有说话,晚饭后薛云逗弄了薛蛟一阵,到夜深就寝的时候,布木布泰溜出了帐篷,这正合了薛云的心意。
崇祯元年四月十五日,薛云率领两万六千多薛家军将士,五千辎重营民夫,开始了对土谢图汗部的远征,按照计划第一步是先救援察哈尔部,截止到薛云今天出兵,四月十四日是林丹汗的第四次求援了。
薛家远征军由王二娃、阎老幺、郝大勇两千精锐、一万七千多新兵和原薛六部近一千骑兵、两千火器兵合编的新军两万两千多人,薛云的五百贴身亲兵,加上哈日珠拉给薛云的两千护卫,以及娜仁高娃、苔丝娜、布木布泰各自的护卫四千人组成,丰镇薛家军大营只留了三四百伤病体弱的士兵守营。
两万两千多薛家军新军,分为四千火枪兵、三千火器兵、三千护卫兵由王二娃统领,其余一万两千士兵由阎老幺、郝大勇和原薛六部千总穆成军各统四千,新军中的中下层军官全部由薛云的一千亲兵营和王二娃、阎老幺、穆成军手下组成,队伍的纯洁性和服从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薛家军日行一百多里,十日行程进至察哈尔部后账所在,宝音率领人马接住薛云的大军,薛云不顾一路上的疲劳,带着娜仁高娃去后账拜见娜木钟大妃,之所以带上娜仁高娃就是一个障眼法,薛云见到娜木钟时,娜木钟的肚皮大得像水桶一般。
娜木钟的营帐附近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过这并不妨碍薛云跟娜木钟说悄悄话,营帐中只有薛云、娜木钟、娜仁高娃三人,娜木钟少不得跟薛云一诉衷肠,除了相思之苦就是怀中的孩子,娜木钟估计五月上旬孩子就要呱呱落地了,薛云自然是一番甜言蜜语的安慰,把娜木钟哄得眉开眼笑的。
薛云问起林丹汗和皇太极之间的战事,娜木钟说道:“皇太极曾数次遣人策动喀喇沁部归顺大金,不过皇太极所遣使臣均被我察哈尔所属多罗特部截杀,今年二月,皇太极以使臣被杀为由,亲自率领精锐之师征讨我察哈尔,贝勒多尔衮、多铎为先锋,率精兵袭击了多罗特部青巴图噜塞棱及所在的敖穆伦,多罗特部多尔济哈坦巴图噜受伤得脱,台吉固噜被杀,其部众万余人被建虏俘获,大汗兴师进抵喀喇沁部所在地,以武力俘获苏布地塔布囊及其弟万丹伟征所属户口牧产,之后喀喇沁拉斯喀布汗与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的部分台吉联合,正在攻打我察哈尔赵城的一个部落。”
薛云说道:“那现在林丹汗和建虏人马在什么位置。”
娜木钟说道:“大汗的人马被多尔衮、多铎阻击了一阵,我们察哈尔稍微吃了一点亏,现在大汗在喀喇沁部一线跟多尔衮、多铎的人马相持。”
薛云心说这个多铎挑断了双脚脚筋,居然还能够继续蹦跶,自己忽略了建虏也是马背民族,只要骑在马上脚残废了,以马代步作一个指挥作战的将军还是可以胜任的,薛云现在只有恨大明朝里的汉奸实在是太多了。
薛云说道:“姐姐,你准备让薛家军怎么帮助察哈尔部。”
娜木钟说道:“赵城近而喀喇沁部远,现在赵城察哈尔部落危在旦夕,不如先救赵城再说吧。”
薛云心说打赵城附近的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蒙古叛军,路途近对付实力也弱,不过打了赵城再去喀喇沁部对付多尔衮、多铎,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搞得薛家军疲惫不堪伤亡不小,会耽误自己援救土谢图汗部的大事,还有就是薛云不想让林丹汗的日子太舒服,希望他跟建虏皇太极继续狗咬狗。
薛云说道:“姐姐,小弟本来是去援救土谢图汗部的,现在违抗圣旨绕道察哈尔,恐怕打了赵城就没有时间去喀喇沁部帮助大汗了。”
娜木钟想了想说道:“弟弟,如果能够把赵城附近投靠建虏的部落消灭,我们察哈尔部就可以再动员三四万人马支援大汗,相信建虏占不了便宜的,弟弟你还是打近的吧。”
薛云笑道:“姐姐,对叛军是俘虏还是屠杀。”
娜木钟说道:“成吉思汗的后代不应该有这样的孬种。”
薛云跟娜木钟说了一阵暖心的话儿就起身告辞,娜木钟起身想送的时候抱住了薛云说道:“夫君,你得胜后要回来看望我们母子。”
薛云抱着大腹便便的娜木钟说道:“一定会的。”
两人温存良久才肯分开,娜木钟表示除了宝音率领全部后账兵参战,还准备组织一至两万牧民助战,薛云自然是点头答应了,表示这次的缴获薛将军只要马匹,不过娜木钟还是很懂道理,表示要让薛云给哈日珠拉一份战利品回去,议定之后薛云带着娜仁高娃离开了娜木钟的后账。
四月二十六日,薛家军三万多人马和宝音率领的近三万骑兵牧民,一路浩浩荡荡的向赵城进发,根据宝音的情报,聚集在赵城的蒙古叛军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有七万多人,如果不是几个部落人心不齐不肯出死力,只有两万多战士和牧民的赵城早就失手了。
薛云感叹林丹汗志大才疏,老是想在自己蒙古部落身上发财,把好好的一个蒙古搞得四分五裂,激起了蒙古各部对这个黄金家族可汗的仇恨,不用皇太极费多大的劲,蒙古各部自己就乱起来了。
这次娜木钟肯倾后账的人马出战,是算准了可以大捞一笔,对薛云一向崇敬的宝音,一直跟在薛云鞍前马后,娜仁高娃、苔丝娜倒没有什么,惹得布木布泰这个姑奶奶打发脾气,宝音这才识相的离开了。
布木布泰的适应能力很强,迅速在娜仁高娃面前反客为主,至于苔丝娜根本不当一回事,薛云看在眼里,心说如果是人的天性,布木布泰关了快四年,译出来还是那样盛气凌人得寸进尺,可是你娜仁高娃是我的女人,根本用不着给布木布泰颜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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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五章 战蒙古叛军
五月初一日一早薛家军和宝音部联军,在离赵城五十里的地方,开始跟蒙古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叛军游骑遭遇,以压倒优势的薛家军联军,迅速消灭了近三百叛军骑兵,在离赵城三十五里地的地方,首先遇到了蒙古鄂尔多斯部落的一万五千骑兵。
经过了从丰镇至察哈尔,察哈尔至赵城的骑射,薛家军新兵控马已经相当自如,火枪兵虽然还没有达到薛云训练要求,不过对付的是蒙古叛军,并不是能征惯战的建虏大军,完全可以在战斗中提高火枪兵的实战水平。
蒙古鄂尔多斯部原地布阵,吹响了向其他部落求救的号角,由王二娃指挥的火枪兵方阵,火枪兵推进到两百步左右时,王二娃下达了射击命令,薛家军依然采取的是三段式射击,只是火枪兵的射击距离更远,每分钟的射击频率更高。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薛家军四千火枪兵分三排士兵一轮火枪射击下来,蒙古鄂尔多斯部落骑兵阵型硬生生被打出一个缺口,至少有一千多鄂尔多斯部落勇士倒在了血泊中,可是薛家军火枪兵“呯”“呯”“呯”的响声没有丝毫减弱,每一次联排枪响,都有好几百鄂尔多斯部落勇士倒下。
而鄂尔多斯部落勇士的弓箭,却根本射不到两百步意外的薛家军火枪兵,整个战场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可是还非常紧张的薛家军新兵,打了几枪后发现自己没有危险,枪法开始变得更准确了,装弹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新兵们这次知道原来使用这火枪杀敌是这样的畅快淋漓。
薛家军火枪兵第一分钟平均射击子弹是4,5颗,到第二分钟提高到5,5颗,第三分钟不到一半的时间,已经平均完成了颗子弹的射击,这跟平常训练达到的一分钟射击7颗子弹的成绩相去不远了。
薛家军火枪兵射击了十二轮子弹,就意味着打出了四万八千发子弹,对面的鄂尔多斯部落勇士一半都躺在了草原上,刚才还嗷嗷嚎叫的鄂尔多斯部勇士终于知道怕了,光是自己死人,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打这样的仗简直就是找死。
鄂尔多斯部落勇士精神崩溃了,剩下的七八千骑兵一起高喊撤退,一睁眼的功夫鄂尔多斯部落勇士潮水般的逃跑了,王二娃命令前锋全速前进,把鄂尔多斯部落的残兵败将围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顿砍瓜切菜一个俘虏也没有留下。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王二娃的捷报就传来了,歼灭鄂尔多斯部战士达到七千之多,打死战马四千多匹,缴获了战马七千多匹,其中有伤的大约两千匹左右,还有一大批牛羊骆驼帐篷物资,解救了三千多察哈尔部男女牧民。
薛家军火枪兵这一仗打得漂亮,没有一个士兵伤亡就大获全胜,两万多薛家军士兵是斗志高涨,使得娜木钟的后账军和薛家军民夫也兴奋不已,缴获的五千完好马匹归薛家军士兵使用外,伤马和死马以及几万牛羊和骆驼帐篷等物资,都由娜木钟的牧民看管起来。
随后王二娃指挥前军继续推进,大军行至离赵城察哈尔守军二十里地方,大约有三万多蒙古骑兵挡住了去路,薛云根据宝音提供的情报,打垮这批蒙古叛军,赵城之围差不多就解了,剩下的就是追剿和屠杀了,这个仗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王二娃率领火器兵故技重施,指挥火枪兵方阵在两百步左右时开始射击,薛家军火枪兵依然采取的是三段式射击,“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这次每分钟的射击频率更高,达到了每分钟7颗子弹的射击速度。
对面是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一部分联军,也是这些部落的精锐兵马,可是他们见过明朝的火统,没有见过打得这么远的火枪,刚才吃了败仗的鄂尔多斯部隐瞒了部分真相,让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联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联军是损失惨重,很快就有四五千勇士倒在冰冷的草地上。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薛家军火器兵的前膛枪一直没有间歇,没有给冲锋的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联军如何机会,只有不断倒下的联军勇士。
当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联军伤亡达到一万人的时候,联军勇士的血性和杀气消亡了,取代的是震撼和恐惧,接着就开始了大规模的逃亡,两万多骑兵多是一人双马三马铺天盖地的朝北而去,说起来这个逃跑的阵仗也非常壮观。
薛云命令王二娃和宝音部乘胜追击,由阎老幺、郝大勇、穆成军部迅速歼灭残敌,然后快速支援王二娃和宝音部,阎老幺、郝大勇、穆成军所部部得到薛云中军和众多牧民协助,仅用了一刻钟消灭所有残余敌人,阎老幺、郝大勇、穆成军部继续前进去接应王二娃和宝音所部将士。
薛云得到参加打扫战场的娜仁高娃汇报,这次攻击,歼灭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联军一万人,打死战马五千多匹,缴获了战马六千多匹,其中有伤的大约一千多匹左右,还缴获了一大批牛羊甲仗等物资。
薛云一下子就搞到了上万的战马,得知前面十余里是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的联营,官军那里的牛羊人口物资不在少数,薛云下令全军迅速前进,可不要把这些好处让赵城的察哈尔部得到了。
薛云率领大军赶到赵城时,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的大营全部被薛家军控制,前锋王二娃、宝音所部有停止了追击,估计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又损失了近万人。
阎老幺来向薛云报告:“将军,这些营寨里有十几二万只牛羊,还有两万多俘虏和察哈尔牧民,收缴的马匹有三四万,各种物资多得海了去。”
薛云说道:“让察哈尔牧民把叛军指出来,至于察哈尔牧民等宝音回来商量一下,缴获的物资也要酌情返还给牧民一些。”
阎老幺立刻去处理薛云交代的任务了,一旁亲眼目睹薛家军风采的苔丝娜、布木布泰都不同程度的震撼,苔丝娜在高家军寨是见过薛家军血战延绥镇官军,薛家军火器之强苔丝娜是非常清楚,可是看了今天薛云指挥的火枪兵霸气雄姿,苔丝娜明白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英雄那就是眼前是薛云薛将军。
布木布泰一直如堕梦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仗可以这样打,薛家军上前一阵“呯”“呯”“呯”“呯”“呯”“呯”,接着就是蒙古勇士死了一大片,这哪里是打仗嘛,根本就是在屠杀,而且薛家军还基本上没有伤亡,布木布泰在想,自己一直牵挂的英雄皇太极的人马,挡得了薛云火枪兵的雷霆一击吗。
布木布泰知道皇太极的鞑子兵强于蒙古勇士,可是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很有限,这个有限更多体现的蒙古缺乏优秀的军事人才,如果说蒙古兵跟鞑子兵比试,除了现在蒙古兵的勇气差了一点,就单兵作战能力而言,蒙古兵丝毫不比鞑子逊色。
布木布泰知道未来主宰大明、蒙古、大金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姐夫薛云,也是跟自己拜过堂的丈夫,自古美女爱英雄,布木布泰也被薛云的雄姿英发吸引了,想到姐姐哈日珠拉捷足先登,而且还有了一个儿子,这可是母以子贵啊,说不定姐姐回贵不可言。
想到这里布木布泰是心如刀绞,不知不觉之间收捡对薛云的游戏欺骗,皇太极在布木布泰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滑,现在布木布泰有了杀皇太极洗清自己身份的想法,有了薛云这个无价宝,布木布泰决定使出浑身解数拿下薛云。
王二娃、宝音率部返回时,带回了五六千匹战马和喀喇沁部拉斯喀布汗等俘虏,王二娃说道:“少爷,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以后小的就只统领这些火器兵就足够了。”
薛云说道:“二娃,你打这些蒙古叛军倒是容易,遇到布里亚特部和罗曼诺夫王朝的火枪兵,仗就不是这么好打了,到时候你要是当怂包,看本少爷这么收拾你。”
王二娃嘿嘿一笑道:“只要有少爷在,我们薛家军就能够战无不胜的。”
薛云笑骂道:“马屁精。”
这时赵城的察哈尔部的部长率领手下首领拜见薛云,感谢薛云率领联军接赵城之围,薛云应付了一会这些蒙古首领,就让宝音出面接待他们,果不其然赵城这些首领提出要宝音把叛军俘获人口牛羊物资还给赵城,宝音做不了主望着薛云,薛云表态是赵城的人口牛羊物资都会返还,现在当务之急是剿灭叛军残敌,以及组织联军支援在喀喇沁部跟建虏作战的林丹汗,赵城察哈尔部众得知薛云愿意返还人口牛羊物资,自然表示愿意去喀喇沁部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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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六章 薛烛
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叛军的大营清查完毕,又抓获八千多叛军俘虏,其中有三千人其他部落被俘虏后附蚁的,薛云命令把把被解救的一万多蒙古人释放,属于赵城部落的牧民只有半数,另外一半中有三千人愿意依附娜木钟的后账。
面对损失惨重的赵城部落,薛云拿出了三成的战利品予与补偿,赵城方面对这个数目表示满意,毕竟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联军劫夺的财物并不是来自赵城一处,剩余的薛云、娜木钟各得三成,另一成给了即将离开的其他部落牧民,算是让他们替薛家军和娜木钟大妃的仁义作宣传。
赵城解围战打得太顺利,薛家军将士的士气空前高涨,王二娃、阎老幺、宝音、郝大勇、穆成军等都觉得余勇可贾,大有乘胜追击到喀喇沁部把多尔衮、多铎宰了的意思,不过薛云想在林丹汗、皇太极之间保持平衡,想在替林丹汗解除了后顾之忧,相信林丹汗不会再像历史上那样惨败,就算林丹汗撑不过16年,薛云认为自己已经从土谢图汗部回来了,那时林丹汗就是一颗弃子。
薛云对宝音说道:“宝音,土谢图汗部救兵如救火,本座实在是不能耽搁了,就由你会同赵城部落扫荡周围附逆的部落,然后组织联军去救援大汗。”
宝音听说薛云不率大军去喀喇沁部,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宝音跟薛家军多次协同作战,思想上已经很大程度被同化了,而宝音本就是娜木钟娘家的世仆出身,效忠的只有娜木钟一人,主人娜木钟跟薛云那些事儿宝音是一清二楚,在宝音的眼里薛云才是自己的主人,至于林丹汗那就是一只活乌龟。
宝音爽快的答应了薛云命令,不过宝音使了一个小花招,向薛云提出要一批手雷,薛云这下子作难了,薛家军手雷从不外配,曾经在哈日珠拉和其灭塞的队伍中使用过,哈日珠拉对薛云的忠心不用言表,而飞鹰旗其灭塞之后使用的手雷,是控制在薛家军教官手里的。
薛云说道:“宝音,本座这次出征去土谢图汗部要打硬仗,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手雷,就给你两千颗手雷吧,不过你要保证不让手雷落到建虏这些外人手里。”
宝音向薛云要手雷。更多的原因还是试探薛云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宝音知道手雷是薛家军秘而不示的利器,只要薛云肯给一千颗宝音就满意了,没想到薛云一次给了两千颗,宝音顿时是大喜过望。
宝音说道:“薛将军,你放心,就是大汗来要手雷,我都不会不会给的。”薛云听了跟王二娃、阎老幺、郝大勇、穆成军等将领相视一笑。
宝音和赵城部落联合终于林丹汗的的部落,开始清剿周围叛逆的小部落,之后会集合联军去喀喇沁部,宝音对援救林丹汗之所以信心十足,还是得自于薛云告诉他的秘密,只要宝音会合林丹汗坚壁清野以逸待劳,经受不了薛家军鸭绿江方面侵扰的建虏,很快就会撤离蒙古境内,那时候就是清算那些蒙古叛逆的时机了。
薛云则率领薛家军和娜木钟哈日珠拉的牧民队伍返回后账,五月初五日哈日珠拉的五千牧民分道南下丰镇,赵城缴获的三成物资实在太多,这不仅替哈日珠拉挣回了数量相当的马匹,还有近十万头的牛羊骆驼各类物资,让五千哈日珠拉的牧民运输举步维艰,好在南下的道路非常安全,运回丰镇只是早一天晚几天的事情。
薛云是五月初八日赶到后账的,刚刚来到娜木钟的后账前,就得知娜木钟才产下一个大胖小子,薛云心里是暗暗高兴,可是出于礼节他不能去探望娜木钟母子,不过这次娜木钟牧民带回大量的牛羊物资和三千人口,也算是给娜木钟生产来了一个大惊喜吧。
薛云在娜木钟后账附近歇兵三日,终于在初十日晚避开了繁忙的人群,私下跟娜木钟见上了一面,娜木钟为了活跃气氛,特意把儿子留在身边,薛云看着粉嘟嘟的儿子,还是由衷的感到开心。
薛云看了一会儿子安慰了一会产妇娜木钟,两人说起赵城之战的情况,薛家军破敌犹如摧古拉朽,娜木钟对薛家军只付出几十人的死伤,就取得了赵城之战对喀喇沁、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各部七万叛军胜利,在询问了薛云关于西洋前膛枪的情况,娜木钟意识到整个大明、蒙古、大金改朝换代的时刻来临了。
娜木钟坐正身子说道:“夫君,你现在的军事实力已经超越了崇祯、皇太极和林丹汗,应该开始着手统一大计了。”
薛云想了想说道:“这些前膛枪的威力确实巨大,不过这都是从台湾大战中刚刚得到的,立刻就运到大同组成火枪营,凭薛家军现在的力量,崇祯、皇太极、林丹汗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土谢图汗部危在旦夕,我设置无法割舍哪里的数万薛家军军民。”
娜木钟沉默了一会说道:“夫君,姐姐喜欢你的就是这有情有义,等你从漠北胜利回来,姐姐跟你联手打江山。”
薛云说道:“谢谢姐姐的深情厚义。”
娜木钟听了眼眶一红说道:“夫君,踏入得登大宝,对我们的儿子你可要格外痛惜啊。”
薛云笑道:“姐姐,你说什么啊,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儿子的,不过弟弟最喜欢还是这个孩子的母亲。”薛云在自己儿子的肥脸上摸了一下。
娜木钟笑着说道:“夫君,最会哄人。”
薛云说道:“弟弟,离开大明期间,姐姐一要防建虏皇太极、二要随时协助哈日珠拉妹妹和大同的薛家军。”
娜木钟说道:“夫君,姐姐跟薛家军同为一体,珠儿妹妹和大同城有事姐姐责无旁贷,至于皇太极自有林丹汗应付,姐姐会刻意拉拢察哈尔和其他部落的首领,对了姐姐的几个好姐妹,个个手上都有上万人马,不知道你要还是不要。”
薛云看着似笑非笑的娜木钟说道:“姐姐,弟弟不在时,你还是要尽力赵城林丹汗抗击皇太极,不然以林丹汗的能力,经不起皇太极的折腾。”
娜木钟说道:“嗯、知道了,刚才姐姐问你的话,弟弟你怎么说。”
薛云显得有些尴尬说道:“一切由姐姐作主吧。”薛云虽然对林丹汗的女人感兴趣,可也没有到见人就收的地步,不过人家带着人马地盘来投,自己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薛云还是非常乐意接受的。
娜木钟说道:“夫君,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薛云想了想说道:“就叫薛烛,意思就是光明大有前途。”娜木钟听了顿时高兴的点点头。
娜木钟还在月子中,薛云留在后账也无所事事,只是跟娜木钟聊了一阵天,少不了一堆甜言蜜语和展望未来,把娜木钟哄得服服帖帖的,确定了娜木钟在蒙古招降纳叛的策略,薛云向娜木钟作了告辞,这一别恐怕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在见面的了。
崇祯元年五月十一日,薛家军两万五千将士一人三马,离开了娜木钟后账所在的地方,浩浩荡荡的朝西北蒙古大漠进发,念念不舍的娜木钟,让侍女把自己抬到大帐外,看着薛家军在远处的草原彻底消失,过了很久很久娜木钟才回到自己的大帐里休息。
宝音和赵城部落联合其他部落清剿周围叛逆小部落后,大家都着实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宝音趁机鼓动大家组成联军去喀喇沁部支援林丹汗,得了便宜的察哈尔各小部落首领贪心十足,跟宝音和赵城部落组成了近四万人的大军,押着拉斯喀布汗等喀喇沁部俘虏一路向喀喇沁部进发。
可是宝音率领联军赶到喀喇沁部时,多尔衮和多铎已经逃之夭夭了,林丹汗虽然战场是没有得到便宜,还是把建虏军的撤退当成了自己的胜利,不过见到宝音这些援军时,林丹汗还是非常高兴的。
林丹汗当场斥责了拉斯喀布汗,并把拉斯喀布汗这些俘虏斩首,然后下令对喀喇沁部进行大规模屠杀,给那些敢于反叛自己的部落做一个榜样,经过林丹汗、宝音十万大军的血屠,喀喇沁部从此在蒙古草原上消失了。
林丹汗从宝音哪里得知了赵城之战的经过,林丹汗对自己这个盟弟的实力不得不刮目相看,就连这次建虏多尔衮、多铎撤军,也是得益于薛家军在金国辽东一线发起了进攻,这让林丹汗的胜利有些苦涩。
对林丹汗来说不薛家军的强大好过建虏达贼的强大,有了薛家军的支持,我林丹汗是不是可以灭了皇太极,跟盟弟薛云平分天下呢,那时候我林丹汗不就是整个蒙古的可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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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七章 乱象四起
崇祯皇帝嗣位以后、追尊生母为孝纯皇后,且东李庄妃鞠育有恩,特上妃封号,尊熹宗后张氏为懿安皇后,立后周氏,册田氏、袁氏为妃;斩杀了客氏弟客光先、子侯国兴、宁国公魏良卿,并亲自裁夺科罪七等。首逆魏忠贤、客氏依谋反大逆律,枭首磔尸;次与首逆同谋,如崔呈秀、魏良卿、侯国兴等六人,立即斩决;又次为交结内侍,如刘志选、梁梦环、倪文焕、许显纯等十九人,均拟斩首秋后处决。
还有交结近侍次等,如魏广微、周应秋、阎鸣泰、杨维垣等十一人,及逆孽魏志德等三十五人一并充军;再次为谄附拥戴,如太监李寔等十五人亦俱充军;又有交结近侍末等,如顾秉谦、冯铨、王绍徽等一百二十八人,俱坐徒三年;最轻是交结近侍减等,如黄立极等四十四人,俱革职闲住。
不过崔呈秀回到蓟州,闻这个消息,罗列姬妾,及诸般珍玩,呼酒痛饮,饮尽一巵,立将酒巵掷去,随饮随掷,掷碎了数十巵,乃阖户自缢,崇祯皇帝终于没有活着杀了崔呈秀
崇祯皇帝以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潽等,身居揆席一意媚阉魏忠贤,并应斥罢;崇祯皇帝以仿古时枚卜遗典,将所荐阁臣姓名,贮入金瓯,焚香肃拜,依次探取,得钱龙锡、李标来、宗道、杨景辰四人。复因天下多事,更增得周道登、刘鸿训二人,遂并命入阁同为大学士,又招孙承宗、韩爌入朝,崇祯一朝大有中兴的气象。
江西巡抚洪瞻祖报闻,四月十一日,南赣流寇夺天王,率众万人攻破安远县城,安远知县沈克封弃城,夺天王劫库放囚,在安远县城建号永兴元年自立为王,这可是一个晴天霹雳,使得崇祯和朝廷官员把目光盯向了江南两广。
正好福建巡抚熊文灿奏章,称海盗郑芝龙已经答应招降,应乞加恩授职等,给事中颜继祖上言芝龙既降,应责令报效,方可酌量授职,既然江西巡抚洪瞻祖兵马不足,正好让腾出手脚的建巡抚熊文灿协助洪瞻祖剿灭南赣流寇夺天王,崇祯皇帝不日就准旨,就这样郑芝龙摇身一变也成了朝廷官员因为招降郑芝龙和剿灭南赣流寇夺天王有功,朝廷升调熊文灿为两粤总督一职。
六月间崇祯皇帝得到了建虏蒙古兵败的消息,崇祯皇帝顿时动了痛打落水狗的想法,于是用袁崇焕为兵部尚书兼任右副都御史,加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传袁崇焕至京城入见平台,七月袁崇焕从辽东赶回京城。
崇祯皇帝平台咨及平辽方略,袁崇焕上疏陈述兵事,声称自己可以五年复辽,朱由检对此大加赞赏,给事中许誉卿问袁崇焕复辽的策略,袁崇焕却说是用这种话安慰皇上,许誉卿听了目瞪口呆。
许誉卿说道:“皇上英明,怎麽可以随便应对。他日按照期限追求成效,你该怎麽办。”
袁崇焕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于是再次上奏说:“五年复辽的计划不容易完成,陛下既然委托给臣,臣怎麽敢推辞这艰难的任务。但是五年内,户部转运军饷,工部供应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调兵选将,必须朝廷内外事事配合,才能有所成功。”
皇上表示让四部的臣按照袁崇焕的话办,崇焕又奏称制辽有余杜谗不足,一出国门便成万里,设有妒功忌能的人员便足坏事,崇祯闻言起座说道:“卿勿疑虑,朕当为卿作主便了。”并赐尚方剑令袁崇焕便宜从事。
袁崇焕在京城庆功会友还没有消停,他负责的地盘就出乱子,自从蓟辽总督喻安性去职,两个月没有上官掌控蓟镇大权,七月二十日,蓟门驻军由于饥饿索饷鼓噪,焚抢火药,经多方措处,始解散。至八月初,顺天巡抚请先发欠饷三月,以安军心,还在京城的袁崇焕急调赵率教为蓟镇总兵官,镇守永平、蓟州,辖马松、大石、曹墙八路,平息蓟门索饷鼓噪风波。
还没有等袁崇焕踹上一口气,七月二十五日,辽宁宁远军中四川、湖广兵因缺饷四个月,发生兵变,其余十三个营起而应之,变缚巡抚毕自肃、总兵官朱梅、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淳于谯楼上,袁崇焕被迫急急忙忙赶回辽东,八月初与兵备副使郭广密谋筹借商民,足五万银子解困,诱捕其首恶张正朝、张思顺,斩首十五人,平定了这次兵变。
事后巡抚关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毕自肃,性情刚烈愤激之下,绝食十三天之后去世;宁远兵变时,后来的名人左良玉被撤职,后又复官至游击;受其牵连川军肖参将率部逃逸,并裹挟了陕西刘国永部北走,袁崇焕急令祖大寿拦击肖参将、刘参将于锦州一线。
肖参将、刘参将所部只有两千人马,多是二人从四川、陕西带来的死党,因为袁崇焕借宁远兵变趁机夺权,引发了辽东客军大规模震荡,不甘心失去地位的肖参将、刘参将,带着不想最后战死在辽东的四川、陕西客军将士哗变,他们逃跑的路线是非常危险的朝鲜边境鸭绿江。
在松山附近肖参将、刘参将所部两千人马,被祖大寿、吴襄率领的八千人马堵住了,肖参将、刘参将现在前有祖大寿的大军阻截,后有袁崇焕派出的追兵,按说应该是在劫难逃了,这时祖大寿的妹夫吴襄出了一个馊主意。
吴襄说道:“大哥,不如派薛副参将作前锋吧,”
祖大寿知道吴襄是想让薛综的人马打头阵,薛综统领的这支“薛家军”大约有三千人,薛家二房的大公子薛斌下落不明,二公子薛博也借口伤病逃走,长房大公子薛综掌控了全局,不过薛家二房的薛庆益还有近千死忠,最关键的是、薛九、薛十、薛庆益跟肖参将、刘参将走得近,说起来肖参将、刘参将这次背时还是跟薛家那个死鬼薛破虏有很大关系。
祖大寿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吴襄说道:“大哥,你看看三桂那个样子,跟薛家沾边的人都该死。”
说起吴三桂这个病歪歪的侄儿,现在虽然谋了一个军职,可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光靠耍嘴皮子能有多大的前途,而且妹妹一来家里就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弄得祖大寿一家人都心烦,加上自己的兄弟儿子自己也折在薛家军手里,祖大寿对薛家和跟薛家沾边的人,也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呢。
祖大寿心念一转就叫过薛综说道:“薛将军,现在叛贼就在前面,是你立功的时候到了,活捉肖刘二奸,本镇保你正印参将一职。”
薛综听了眼皮一跳说了声:“尊命。”就回归本阵去了。
薛九、薛十、薛庆益听薛综说要大家领头攻打肖参将、刘参将,本来薛九、薛十、薛庆益都是没有办法来敲敲边鼓,没想到祖大寿这么缺德,让薛家军跟肖参将、刘参将的人马火并,祖大寿的辽东坐收渔人之利。
薛九、薛十、薛庆益跟肖参将、刘参将这些人关系很好,这几年大家都是互相关照,让薛九、薛十、薛庆益这么下得了手嘛,特别是薛庆益得肖参将、刘参将和满桂、赵教率、茅元仪照顾,颇有感恩报德之心。
薛综见薛九、薛十、薛庆益等人推诿,就知道薛九、薛十、薛庆益这些人重感情,不过薛综跟肖参将、刘参将关系一般,于是*着薛庆益去打头阵,自己跟薛九、薛十在后面压阵,当时把薛庆益气得不行,祖大寿要消耗自己、这薛综王八蛋也要消耗自己,就连薛九、薛十也惊呆了,都是薛家的子弟兵,大公子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薛庆益经不住薛综一再催*,一咬牙招呼自己的一千人马朝肖参将、刘参将的阵前走去,薛九、薛十准备率军跟上,却被薛综制止住了,薛九、薛十对大公子的做法大惑不解,薛综解释让薛庆益跟肖参将、刘参将消耗一些实力后,那时候出手可以手到擒来,薛综的话把薛九、薛十惊得快绝望了。
这时的肖参将、刘参将正严阵以待,却只看到辽东派了一千人马出来挑战,再一看原来是好朋友薛庆益的人们,肖参将、刘参将二人忍不住苦笑,这薛庆益也是一个倒霉鬼,成了辽东军的牺牲品。
当薛庆益的人马行进到两百五十步时,肖参将、刘参将下令士兵们作好战斗准备,薛庆益的人马到了两百步时停了下来,接着薛庆益单人匹马朝肖参将、刘参将兵阵走来,肖参将、刘参将二人苦笑,这薛庆益莫非还要来作说客不成。
薛庆益来到六十步距离的时候说道:“肖将军、刘将军,袁崇焕、祖大寿欺人太甚,薛某愿意跟二位将军并肩作战,二位将军愿不愿意收留薛某。”
肖参将、刘参将听了顿时喜从天降,立刻大声说愿意跟薛庆益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薛庆益得了肖参将、刘参将的准信,举起手中的长枪猛的摇了三摇,一千薛家军士兵发出内心的欢呼,涌向肖参将、刘参将的兵阵,跟肖参将、刘参将所部实现了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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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八章 宁远兵变
辽东军进攻川军、陕军的先头部队薛庆益部倒戈了,而且所有的倒戈就是都欢呼雀跃,看见薛庆益部在辽东混得苦大仇深,这下子可把祖大寿、吴襄、薛综、薛九、薛十和所有的辽东军惊呆了,一时间战场上充满了诡异的沉闷。
薛庆益见到,肖参将、梁参将说道:“兄弟苦袁崇焕、祖大寿久矣,今日决心脱离辽东军跟你们并肩作战,不知道二位有何打算。”
肖参将说道:“我们本来欲去朝鲜投奔那里的薛家军,现在前路被祖大寿堵住,薛兄前来合师想必另有韬略。”
薛庆益说道:“不错,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留在辽东终究是一个死,今天大家反了袁崇焕祖大寿等,其实就等于反了朝廷,去朝鲜鸭绿江要经过建虏的地盘,我等虽然是*上梁山,却不会去做二鞑子,也不愿意跟辽东军的兄弟兵戈相向,二位兄弟考虑过去投大同的薛家军吗。”
肖参将、刘参将一直跟薛破虏、陆要金、左明这些辽东薛家军打交道,现在跑路自然就想到在朝鲜的陆要金、左明,所以全力向北面挺进,冒着被建虏消灭的危险,也要赶到辽东的鸭绿江边去,如今前路被祖大寿拦截,薛庆益提到大同薛家军,顿时使得肖参将、梁参将眼睛一亮。
参将刘国永疑惑道:“薛兄,朝鲜化外之国朝廷未必能够奈何我等,如果去大同那是朝廷的地盘,如果大同方面扛不住朝廷的压力,我等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薛庆益哈哈大笑:“我家三少爷拉拢薛某久矣,薛某只是看在二爷面子上迟迟没有答应,谁知大少爷、二少爷如此不成器,这薛家就只能是三少爷当家,肖兄、刘兄不知道大同薛家军驱渠家桢、曹文诏之事吗。”
肖参将、刘参将自然知道大同薛家军*退两任朝廷任命的大同镇总兵,这大同薛家军说起来就是就是一藩镇,在严重一点就是没有举旗的造反,看来去投大同薛家军是一个出路,只是不知道自己二人的加入,会不会引发朝廷和大同薛家军之间的战争。
肖参将说道:“薛兄,你家三少爷不是远征蒙古大漠去了,我们去大同镇投靠薛家军,薛将军手下的将领敢作这个主吗。”
薛庆益说道:“这有什么不敢,薛六那厮眼里就只有三少爷一人,什么朝廷皇帝约束不了他,再不济咱们在草原上当马匪,也强过被袁崇焕、祖大寿当替死鬼消耗掉。”
肖参将、刘参将解去了大半疑惑,跟薛庆益立刻商定改道走辽西,然后经大宁去投大同薛家军,这时北面祖大寿大家军再起波澜,参将吴襄率本部抵近薛综部督阵,引发薛综部大部官军反弹,吴襄、薛综两军形成了对持局面。
面对吴襄的一千多辽东军步步紧*,薛九、薛十也开始有了反意,薛九对薛综说道:“大少爷,祖大寿、吴襄*人太甚,我们也放了吧。”
薛综吃惊的道:“什么,老九你疯了,这可是背叛朝廷啊。”
薛九说道:“大少爷,不造反也会被袁蛮子和祖大寿他们弄死,你不反我可要反了,十弟你怎么说。”
薛十一下子被薛九架在了火上烤,薛十看了看薛综和薛九低沉地说道:“少大爷,辽东这个地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反不反朝廷是一回事,反正我是不准备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呆下去了,大少爷我们去跟庆益和肖刘二将会合吧。”
薛综听了顿时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薛九一拉薛综的马缰说道:“大少爷我们走吧。”
薛综大惊连忙来掰薛九的手,薛十见状给了薛综后颈一下,薛综顿时昏了过去,薛九、薛十挟持着薛综,招呼薛家军官兵向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所在方面移去,这下子把祖大寿、吴襄都惊呆了,他们在不到半个时辰的的时间,先后*反了两拔人马,不过将来薛综、薛庆益是什么结果,自己二人在朝廷在袁督师那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祖大寿、吴襄催动手下人马准备平叛,可是要辽东军官军打内战,大多数的人都转不过弯来,一时间祖大寿、吴襄的人马乱作一团,肯跟在祖大寿、吴襄身边去作战的只有两千死党,祖大寿看着不肯动的三千手下气啊,再看看南面的叛军居然有五千之多,薛庄、薛庆益演着一出戏,让双方实力发生了逆转,祖大寿叹口气勒马不动了。
薛九先一步前去跟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联系,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得知薛九、薛十挟持着薛综反叛非常高兴,双方人马迅速合兵一处,大军沿着大兴堡一侧向辽西境内前进。
吴襄还要催着祖大寿追击,气愤填膺的祖大寿狠狠的给了吴襄几马鞭,吴襄被祖大寿打得脸上出现了两道血痕,娇宠惯了的吴襄没想到祖大寿会当着数千手下打他,吴襄捂着脸木在了原地。
一个时辰之后满桂的追兵到了,祖大寿告诉满桂,薛综部全军反叛跟肖参将、刘参将投西去了,满桂听了是大吃一惊,问祖大寿为什么没有追击,祖大寿以手下官军不愿意自相残杀,自己无法无法出兵追击来推诿。
满桂一听就知道里面有隐情,这薛综部可是你祖大寿的部下,这么可能在你祖大寿眼皮子地下起事,多半都是你祖大寿以虎驱狼*人太甚,才让薛综所部也走了极端,现在薛综、肖参将、刘参将西去,应该是投大同薛家军了,自己跟薛家一向交好,好苦做这吃力不讨好的追击之事,既然你祖大寿现在一沟子的屎,我满桂不肯出力袁崇焕也无可奈何,真要怪罪下来的话,祖大寿这家伙应该挨头刀。
满桂跟祖大寿打了一个商量,约祖大寿一起去追击薛综、肖参将、刘参将所部叛军,祖大寿跟满桂不怎么对付,而满桂跟肖参将、刘参将薛庆益等人交好,要是满桂也反回满桂的话,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于是祖大寿拒绝了满桂的请求,满桂借要向袁崇焕请示机宜,留在松山原地按兵不动。
崇祯元年八月十五日,一直在山海关遥控指挥的袁崇焕得到了薛综部哗变的消息,袁崇焕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这次宁远闹饷袁崇焕想趁机理顺辽东军体系,对肖参将、刘参将这样的客军将领采取了调离撤职等手段,果然还是弄出了事情,却没有想到薛综也跟着反了,自己对薛综可是不薄啊。
袁崇焕叫来送信的宁远军军官细问,才知道是薛综部薛庆益先反,薛综部随后才反的,虽然这个宁远军军官说得藏三遮四,袁崇焕还是明白始作俑者不是薛综,而薛综跟薛庆益根本不是一路人,薛综多半是被祖大寿、吴襄*反的,袁崇焕恨祖大寿、吴襄不是东西,不过事已至此袁崇焕只好将错就错了。
八月十七日,正在文华殿办公的崇祯皇帝,接到了袁崇焕从山海关传来的十万火急文书,袁崇焕颠倒了主次关系,变成了薛综裹挟肖参将、刘参将造反,现在叛军避开宁锦防线,正在沿塞外往大同方向逃逸,并提示崇祯皇帝薛家军有异心。
崇祯皇帝看来袁崇焕的急奏顿时气得脸青面黑,当时就要爆发出来,可是袁崇焕提到了薛家军,让崇祯皇帝不得不慎重,于是强压心中的怒气,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半响才问了身旁的王承恩一句:“大伴,这薛综是薛府的什么人。”
王承恩见皇上脸色不好,一直战战兢兢地侯在一旁,见皇上问起薛综这个人就连忙回答:“皇上,薛综是薛府的长房长孙,是薛云的堂兄。”
崇祯皇帝想了想说道:“薛府这个长房长孙能力如何。”
王承恩禀告:“据说薛综此人敢战,在辽东算得上一员战将。”
崇祯皇帝说道:“就是这个薛综准备逃到大同去,他们薛家辜负皇恩到底想干什么。”
王承恩了莫名其妙的望着崇祯皇帝,崇祯皇帝现在才想起王承恩不明内情,就把袁崇焕的奏折递给了他,王承恩接过奏折连忙打开,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对重要的的词句揣摩了一会才合上了奏折。
王承恩禀告:“皇上,是不是等一下辽东方面其他官员的奏折。”
崇祯皇帝说道:“大伴,你的意思是说袁崇焕给薛家有过节,袁崇焕在奏折里有夸大渲染的成分。”
王承恩禀告:“皇上,就别的不说,单论薛综投大同一事就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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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九章 焦头烂额
王承恩给崇祯皇帝讲道:“皇上,薛综跟薛云一直不和,据说薛综谋过薛云的性命,说薛综去大同投靠薛云道理不通,而且薛云已经不在大同城了。”
崇祯皇帝听了说道:“怎么说,薛家也不是一团和气嘛。”
王承恩陪笑道:“皇上,薛府百年世家什么怪相没有,据说薛云跟他祖父、父亲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崇祯皇帝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大伴,你仔细说说。”
王承恩于是把薛睿挪用大笔金银抚恤援助辽东薛家军,与薛云妾室陈氏反目,现在薛睿不能动陈氏经营商铺的一钱银子,薛云的二哥薛博在沧州拦截薛庄货物,被射成了半残废,据说还有几百人被围杀,薛傲韧怀疑是家将薛五所为,还回京向父亲薛睿告了薛云一状等等。
崇祯皇帝听完心说这薛家怎么乱七八糟的,众人说起薛云怎么这么了得,没想到连一个家都处理不好,想到这里崇祯皇帝心情好了一些说道:“大伴,把骆养性叫来,朕有话问。”
王承恩连忙派小太监去请骆养性,骆养性正在宫中行走,一会儿就赶到文华殿来见崇祯皇帝,骆养性跟崇祯皇帝行完礼后,就垂手站在一旁听候崇祯皇帝的口谕,崇祯皇帝挥手斥退一旁的宫女太监,内殿只剩下了崇祯皇帝和王承恩、骆养性三人。
崇祯皇帝让骆养性看了袁崇焕的奏折,骆养性看完了奏折等着崇祯皇帝的问话,崇祯皇帝说道:“养性,你看这个奏折有什么端倪。”
骆养性想了想说道:“皇上,肖刘二将在隶属山海关总督府调度,薛综属于辽东前锋总兵祖大寿麾下,从哗变军队的行军路线看,就算要哗变也是肖刘二将勾引薛综,不应该是薛综联络肖刘二将,而且肖刘二将跟薛综势同水火,肖刘二将怎么可能跟薛综联合在一起。”
崇祯皇帝这才知道肖刘二将交好的是薛九、薛十、薛庆益,薛庆益跟薛综更是一对死对头,看来是薛九、薛十、薛庆益这些手下裹挟薛综哗变了,这样说来那袁崇焕、祖大寿多半脱不了干系。
崇祯皇帝说道:“养性,杭州知府徐元朗和两粤总督熊文灿奏折之事你怎么看。”
骆养性知道皇上说的是徐元朗派师爷给自己和王承恩之事,再就是两粤总督熊文灿根据招抚海匪郑芝龙举报,薛云之妾燕三娘坐镇杭州指挥薛家军攻打台湾岛,如今台湾岛大半落入薛家手里,熊文灿、郑芝龙举报薛云有不臣之心。
徐元朗出任杭州知府一职是当年崇祯作信王时运作的,徐元朗走门子到王承恩、骆养性身上时,崇祯皇帝为了安抚薛云默许了徐元朗留任杭州知府一职,可后来扯出熊文灿那个折子,崇祯皇帝对徐元朗和燕三娘都在杭州有了忌惮,现在冒出一堆跟薛家有关系的将领哗变,骆养性直替薛云暗念阿弥陀佛。
骆养性奏道:“皇上,台湾岛孤悬海外,要得到那里准备的消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办到的,微臣倒是探得那个海匪郑芝龙的老巢还在台湾岛上,岛上还有红毛生番,不知道那个海匪郑芝龙的话有几分口信。”
崇祯皇帝敲了敲案牍说道:“如果薛家占了台湾岛,那薛云岂不是就要自立为王了。”
骆养性低着不敢接话,崇祯皇帝说道:“养性,你跟薛云在大同接触过一段时间,觉得薛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骆养性迟疑了一阵,在崇祯皇帝的催促下说道:“皇上,现在薛云已经去土谢图汗部了,就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也是两三年之后的事情了,不过在大同时曾经听了薛云说过,他想扬帆海外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崇祯皇帝问道:“哦,薛云还有这个说法。”
骆养性说道:“皇上,说起来薛家在天启五年就大规模南迁,选择台湾岛落脚也是很正常的,现在薛家京城已经没有有分量的人了。”
崇祯皇帝想了想说道:“养性,让锦衣卫彻查宁远兵变,对了,多注意一下薛家的情况。”
骆养性谢恩退出了内殿,崇祯皇帝暗道如果辽东哗变的官军逃到了大同镇,而大同镇的薛家军又收留了这些人,自己应该怎么办呢,薛云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将军,手上的人马遍及北直隶、大同、杭州、台湾、朝鲜,哎,真是投鼠祭器啊,自己那个木匠皇帝哥哥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啊。
薛家三千子弟兵的哗变,让处在京城的薛府和薛庄都备受压力,特别是住在京城里的薛睿更是感觉到山雨欲来,薛家在京城里的生意开始受到不明真相和居心可测骚扰围攻,薛家{薛记绸布}{三江汇通}{杏花酒楼}{惠民粮栈},{吴记米铺}处于不正常的经营状况,特别是{惠民粮栈}{吴记米铺}两处,一直忠实于购买薛家便宜粮食的百姓,跟那些借着薛家在辽东出事来捣乱的人发生了冲突。
{惠民粮栈}{吴记米铺}两处粮栈,从八月十九日至二十三日,先后发生了六七次冲突,双方有百多人受伤,好在没有出人命,直到八月二十三日锦衣卫大规模介入粮栈闹事风波,保薛派和反薛派才稍稍偃旗息鼓。
锦衣卫的出面源于薛家长房大公子薛综,于八月二十二日从蓟镇负罪押回京城,向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述说了松山哗变的经过,控诉了这些年袁崇焕、祖大寿、吴襄对自己对客军的吞并和歧视,并表示愿意一个人承担这次松山哗变责任。
骆养性当晚就进宫向崇祯皇帝作了汇报,川军肖参将、陕军刘参将和薛家薛九、薛十、薛庆益去了大同,薛综带着愿意回归大明的一千官兵投了蓟镇赵率教,由赵率教派人护送回京城听候处置。
崇祯皇帝根据辽东满桂、茅元仪等的奏折,印证薛综所说的情况,才知道也是辽东军黑幕重重,争功夺权排斥坑害客军比比皆是,至于杀良冒功拥兵自重贪墨朝廷粮饷更不在话下,辽东阀门之流毒有些地方更甚于薛家军,崇祯皇帝对袁崇焕、祖大寿等深为失望。
当日崇祯皇帝接到陕西巡抚胡廷宴、延绥巡抚岳和声合奏,七月陕西天灾到了百姓无法忍受的地步,府谷王嘉胤、汉南王大梁、安塞高迎祥反,尤以府谷王嘉胤短期聚集万余人声势浩大,从榆林镇蔓延至延安府,崇祯皇帝看到这个迟来的奏报心里非常愤懑。
崇祯皇帝叹口气,白水王二、种光道这股流民还没有解决,又冒出王嘉胤、王大梁、高迎迎等七八股,崇祯皇帝淡了处理薛综的心思,让骆养性把薛综送回薛府去圈禁,所有回来的士兵送京营看管,至于去大同的哗变官军,就让大同巡抚去招抚吧。
于是崇祯皇帝责令三边总督武之望,统领陕西巡抚胡廷宴、延绥巡抚岳和声、榆林镇总兵王虎等文武官员合力抚民剿贼,可是崇祯皇帝哪里知道三边总督武之望已经病入膏肓,榆林镇边兵新败损失惨重,陕西巡抚胡廷宴抚标只有三百人步兵,可见陕西境内根本无兵可调,如果朝廷不发援兵,陕西根本就是无药可救。
崇祯元年七月十三日,薛家军两万五千将士绕到车臣汗部抵达布里亚特部边境,薛云从车臣部得到库伦城的消息,叛臣郎守一、郎独生父子和蒙古和硕特部、布里亚特部只是围着库伦城,攻城战在开春后打了几天就没有影了。
布里亚特部一个只有十多万人的部落,居然敢卷入蒙古大漠的群雄争霸,丝毫没有搞清楚库伦城和土谢图汗部的后台,受郎守一、郎独生父子的利益诱惑,把整个布里亚特部推向了灭亡。
对布里亚特部的屠杀是从七月十三日开始,到十七日进行了五天,有近十万布里亚特部落的牧民死亡,仅有三成的布里亚特人逃脱,基本上没有活人的布里亚特部落一直被火焰和浓烟包围着,这个部落再想复兴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七月二十八日,赶着数以几十万牲口的薛家军进入土谢图汗部,首先就遭遇了和硕特部首领顾实汗的一支两千人队伍,火器兵一阵“呯”“呯”“呯”放枪,一哄而上的薛家军将士是刀枪并举,和硕特部的两千人马就成了薛家军盘中餐。
有了在布里亚特部的大发财,从和硕特部缴获的两千多战马,薛云还没有看不上眼了,薛家军在土谢图汗部招集当地的牧民,替薛家军看管从布里亚特部弄来的几十万牛羊马匹骆驼等牲口,土谢图汗部牧民知道薛家军是帮助他们部落打仗的,都心甘情愿的帮着薛家军看管这些牲口,不少青壮还强烈要求加入薛家军的队伍,薛云禁不住这些刚刚被薛家军解放土谢图汗部牧民的热情,只好勉强接收了一千多土谢图汗部战士,薛云开了这个头之后,大军在向库伦城进军途中,源源不断有土谢图汗部牧民要求加入薛家军,到薛家军跟叛臣郎守一、郎独生父子,和硕特部、布里亚特部正式遭遇时,薛家军已经招收了六千多土谢图汗部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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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章 计歼火枪兵
薛家军沿途消灭了蒙古和硕特部上千游骑,八月初五日抵达了距离库伦城一百里的地方,已经得到库伦城援军到来的郎守一、郎独生、和硕特部首领顾实汗、布里亚特部酋长莱曼汗,分兵八万去迎战库伦城的援兵。
这一年郎守一、郎独生部收罗了车臣部、土谢图汗部、扎萨克图部的牧民,兵力达到五万之多,可谓是兵强马壮实力大增,厄鲁特蒙古和硕特部首领顾实汗除了归顺的俘虏,还有一万多援军赶来,就是人数最少的布里亚特部,莱曼汗在土谢图汗部招降纳叛,有把人马扩充到两万人左右。
郎守一、郎独生、顾实汗、莱曼汗合兵达到十四万人之多,这还不包括他们控制的土谢图汗部的牧民和从车臣部、扎萨克图部抢劫来的人口,在郎守一、郎独生、顾实汗、莱曼汗心里土谢图汗部已经不存在了,拿下库伦城消灭土谢图汗部残余就一劳永逸了。
郎守一、郎独生、顾实汗、莱曼汗在进攻库伦城失利在等,他们等的就是来自遥远东方的大明军,准确的说是薛家军,只要打败即将到来的这支薛家军,库伦城迟早会因为缺粮少食不攻自破,那时候顾实汗、莱曼汗不仅可以得到土谢图汗部,还可以顺势吞下车臣部、扎萨克图部,在好安达郎守一、郎独生父子带领下去见识一下闻名已久的大明花花世界,而郎守一、郎独生父子于是豪气干云,对大明王朝产生了野望。
不过郎守一、郎独生父子知道,从明朝增援过来的薛家军非同小可,郎家军和顾实汗、莱曼汗将面临严峻的考验,只要能够打败这支薛家军,就可以控制整个漠北了,因此得知增援库伦城的薛家军到来,郎守一、郎独生父子说服顾实汗、莱曼汗尽出精兵。
薛家军到来的方向是西面,这让郎守一、郎独生、顾实汗、莱曼汗大惑不解,不过这两天陆陆续续有布里亚特部逃来向莱曼汗报告,说有一支大军在布里亚特部烧杀抢劫,莱曼汗当时就气倒了,莱曼汗正准备班师回救布里亚特部,哪知道冤家对头却撞上门来了。
得知土谢图汗部的援军不过三万人左右,狂妄自大的厄鲁特蒙古和硕特部首领顾实汗只准备用五万人马迎战,郎守一、郎独生知道薛家军的厉害,一再要求顾实汗增加人马,顾实汗以需要继续围城,不愿意在加派人马,郎守一、郎独生无奈之下说服报仇心切的莱曼汗,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精兵尽出。
郎守一、郎独生最看重的是布里亚特部一千六百条快枪,郎家父子相信有了布里亚特部一千六百条快枪,打败薛家军有了九成的把握,于是没有再对顾实汗要求支援人马,只是要求顾实汗不要让库伦城里的土谢图汗部和薛家军出来捣蛋,顾实汗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下来。
薛云看着多自己近三倍的敌军,从敌人的旗帜来看,郎家父子的人马最多,还有布里亚特部的火枪兵,薛云虽然抱着必胜的信心,但是不准备跟敌人硬拼,于是设下步步后退聚而歼之的圈套。
双方战斗是不宣而战的,郎家父子和布里亚特部联军以火枪兵为前导,全军向薛家军压过来,薛云只是命令薛家军动用不足一千支老式前膛枪跟敌人对射,这种比明军火统强不少的前膛枪,对付布里亚特部的火枪,不论是威力还是射距都远远不如,薛家军一开始就处于下风,经过一阵对射薛家军开始缓缓后撤。
薛家军在付出一定的伤亡后退了下去,一直打得顺风顺水的薛家军对这种战法大惑不解,咱们不是也有四千支快枪吗,不过薛家军高层另有安排,将士们只好无条件的服从,好在薛云事先做了准备,全副武装的一千诱敌的老式火枪兵,受伤的人的确不少,真正致命的没有几个,不知道薛家军底细的郎家父子和布里亚特部联军,以为自己的火枪兵已经大获全胜,八万人马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轰”“轰”“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把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的火枪兵包围在浓烟中,薛云让王二娃买了一个大的爆炸圈,主要针对的就是布里亚特部的火枪兵,这次继续的大爆炸,伤亡了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联军五六千人,其中包括布里亚特部的那一千六百火枪兵。
薛云下令王二娃让四千薛家军火枪兵出击,其余人马随后跟进,趁着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联军混乱把他们击败,“呯”“呯”“呯”,薛家军火枪兵的枪声,开始收割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联军那些惊慌失措的士兵,仅仅混乱了一刻钟的时间,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开始溃退了,而跑得最快的却是一直殿后的蒙古和硕特部人马。
薛云在薛家军追出十里地时,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待命,对包围圈的敌人进行围歼,小半个时辰之后,包围圈里所有的战斗厮杀都结束了,王二娃向薛云报告一共歼灭了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六千人,其中是布里亚特部战士有两千人。
薛云最关心的是布里亚特部火枪兵的情况就问道:“二娃,布里亚特部的火枪兵情况怎么样。”
王二娃说道:“少爷,直到刚才战斗结束,一共缴获了五百支火枪,估计有三四百支火枪炸烂,已经收集起来准备作配件用,其他的火枪被布里亚特部火枪兵带走,或者郎家军士兵捡走。”
薛云算了算搞掉了布里亚特部火枪兵六成以上的枪支,解决了布里亚特部火枪兵这个重点,再对付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薛家军火枪军会发挥最大的威力,这样薛家军的伤亡会大大的降低。
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薛家军继续向库伦城挺进,在离库伦城三十里的地方用炸药包、火枪开路,消灭了拦在库伦城西北城门通道的一万和硕特部战士,薛家军进攻速度之快,根本没有给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支援的机会,一万和硕特部战士就成了薛家军刀枪下的亡魂,而薛家军只有不足一百士兵的伤亡。
薛家军通往库伦城的道路打通了,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开始收缩,薛云暂时懒得管这些敌人,率领薛家军直驱库伦城下,库伦城西北城门上已经站满的土谢图汗部和薛家军土谢图汗部军区首要人物。
库伦城上众人见来的果然是薛家军,立即打开了关了一年的库伦城西北城门,土谢图汗部太后真真、丞相哈撒哥斡、土谢图汗衮布、王子多尔济、喇嘛塔尔、薛家军土谢图汗部军区总督姜曦、军区都指挥使杜平、库伦城总管吉尔格勒、库伦城守备哈丹昭日格等都出城迎接薛家军的到来。
昨天西北面的爆炸,库伦城很多人都怀疑是薛家军援军到了,而姜曦、杜平、吉尔格勒、哈丹昭日格这些薛家军将领更是深信不疑,因为这种大规模的爆炸是薛家军特有的标志,就是拥有大量火枪的布里亚特部一年来连一次小爆炸也没有有过。
姜曦是算着日子的,援军八月初五日才到,而且爆炸发现居然是西北方向,援军来得晚方向也非常奇怪,看见少主在大明遇到了麻烦,来的时候行军路线也作了大的调整,在库伦城最困难的时候,薛家军援军终于还是赶来了。
杜平、吉尔格勒、哈丹昭日格这些薛家军将领纷纷向姜曦请战,姜曦以城外敌情不明拒绝了将领们的出兵的要求,姜曦之所以不愿意出兵,实在是库伦城军民到了每天吃二两牛羊肉和一把炒面境地,那兵器都拿不动走路打晃晃,这样的士兵出城作战只能是去送死,杜平、吉尔格勒、哈丹昭日格这些薛家军将领要知道城里的情况,热情一过就不再开腔发言了。
兴奋不已的土谢图汗部太后真真、丞相哈撒哥斡连忙来见姜曦,询问城外薛家军援军的情况和怎么配合援军收复土谢图汗部的事情,姜曦告诉太后真真和丞相哈撒哥斡自己对城外也是一无所知,一脸花痴的太后真真在哪里幻想着薛云的到来,这让已经是薛云老丈人的姜曦很不是滋味。
姜曦告诉太后真真和丞相哈撒哥斡为了配合城外薛家军援军,土谢图汗部和薛家军都要把剩余的牛羊肉拿出来,给城里能够打仗的将士加餐,尽快把将士们的体力恢复过来,以便随时配合援军消灭城外的敌人。
姜曦跟哈撒哥斡商量了一下,除了保留的种马种牛种羊等之外,才活的牛羊已经没有,将士骡马都吃了大半,只有够十天每天一人二两的牛羊马肉,姜曦和哈撒哥斡决定,把这十天的牛羊马肉改成三天食用,每人再加一把炒面,毕竟饿了两三个月的人还不能一下子放开吃,也不知道援军能不能够在三天之内打开敌人的包围圈,要是过了三天库伦城还没有解围,说不定就要杀宝贵的战马充饥了。
结果今天一大早援军就突破了挡在西北城门的和硕特部大营,姜曦在城楼看得清清楚楚是薛云的帅旗,是少主薛云亲自带兵来了,当姜曦告诉真真太后是薛云到了,真真太后关系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哈撒哥斡、杜平、吉尔格勒迅速把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库伦城,整个库伦城近十万军民是一片欢呼,他们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胜利,因为在这些民军的心目中,薛家军就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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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一章 库伦城合兵
土谢图汗部太后真真、丞相哈撒哥斡、土谢图汗衮布、王子多尔济、喇嘛塔尔、薛家军土谢图汗部军区总督姜曦、军区都指挥使杜平、库伦城总管吉尔格勒、库伦城守备哈丹昭日格等一干人都出城三里多,来跟薛家军大军会合,薛云、王二娃、阎老幺、郝大勇、穆成军立在大军最前面,薛云万万没想到的是,满脸泪痕激动不已的真真太后,直接扑进了薛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真真太后太后的出格表现,薛云是非常的尴尬,也让薛家军将士和库伦城的土谢图汗部族众惊异,一时间整个库伦城外的口气都凝固了,不少土谢图汗部的贵族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薛家军这面最愤怒却是刚刚得到恩泽的布木布泰。
离开娜木钟后账之后第三天苔丝娜就缴械投降了,成了薛云身边的侍妾,苔丝娜之所以这么快就放下来架子,完全是因为布木布泰对薛云的凌厉攻势,苔丝娜不想再一次落人后手,不得不先下手为强给自己找了一个位子。
认准了薛云奇货可居的布木布泰,使尽浑身解数勾引薛云,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薛云有就醉如泥的机会,替补娜仁高娃、苔丝娜如愿以偿,正式成了薛云的女人,布木布泰从此开始了她自己的后宫争宠历程。
还没有分得几次雨露的布木布泰,发现妖娆的土谢图汗部太后真真居然跟自己的男人有一腿,气得布木布泰差点吐血,可是现在的布木布泰一点力量都没有,只好把满肚子的心酸和仇恨埋藏在心里,奈何了不了薛云进来还收拾不了真真这个老女人吗。
说土谢图汗部太后真真是老女人,那是指真真的年龄,要论真真的长相,宛如二十多岁的少妇,而且正是风华正茂娇艳欲滴的时候,岂是那些青嫩的小姑娘可以比较的,薛云轻抚真真的后背安慰着。
薛云低声说道:“真真,有话我们找一个避静的地方慢慢谈。”
真真这次意识到自己的事态,这也不能怪真真,真真虽贵为土谢图汗部太后,也是一个能呼风唤雨颠倒乾坤的女强人,不过那都是多年来学会的权谋之术,到了一个部落和自己生死存亡时,真真还是露出了女人柔弱的一面,在强悍的女人还是需要一个伟大的男子保护他,真真终于知道这世界只有薛云才能够保护她,薛云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真真说道:“云郎,姐姐失态了。”
薛云根本不在意土谢图汗部人的反应,对真真太后温情款款的说道:“姐姐,你真情流露,弟弟非常的高兴。”
于是薛云牵着真真太后的手接见了哈撒哥斡、土谢图汗衮布、王子多尔济、喇嘛塔尔、姜曦、杜平、吉尔格勒、哈丹昭日格等,一干土谢图汗部贵族首领和薛家军的将领,所有拜见薛云和真真的人,都直接忽略了薛云和真真太后的牵手,仿佛他们这些人谁都没有看见这一幕。
薛云从哈撒哥斡、姜曦哪里得知库伦城的情况,暗叹自己再晚来一月半月后果不敢设想,现在整个库伦城的军民都不堪一战,薛云就息了立即跟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决战的想法,让娜仁高娃把后营的牛羊送一半给库伦城里的军民食用,等这近上万人的身体恢复过来,会是薛家军多大的一个助力啊。
薛云让娜仁高娃把后营的牛羊送一半给城里,就是七千多头牛羊,差不多有两百万斤肉,把这些肉使劲吃完之后,估计能够开始长膘了,当日薛云下令薛家军不进城,就在库伦城西北门外安营扎寨。
在薛家军大营里,除了土谢图汗部太后真真、丞相哈撒哥斡和姜曦留在薛云哪里商议军务,土谢图汗衮布、王子多尔济、喇嘛塔尔、杜平、吉尔格勒、哈丹昭日格等土谢图汗部贵族首领和薛家军将领回到库伦城各守本位。
姜曦说道:“少主,没想到我们薛家军也有布里亚特部那样的火枪,而且射程威力是更胜一筹,现在莫说是横扫漠北了,就是拿下明朝也应该不出问题了。”
真真和哈撒哥斡听见姜曦吐真言,而薛云又笑而不语,知道薛云的志向远大,最主要是薛云的实力太强大了,靠住了薛云可保土谢图汗部的世代平安,真真和哈撒哥斡对薛云更是死心塌地,特别是真真生出了另一个想法,准备把薛云系在自己的战车上。
哈撒哥斡说道:“薛将军,我可以联合车臣部、扎萨克图部共尊将军为天可汗。”
薛云哈哈大笑道:“丞相大人,本座不过一个将军而已,你实在是过奖了。”
哈撒哥斡说道:“薛将军,我们土谢图汗部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薛云心说你们土谢图汗部已经快灭族,还是这里吹大气说帮自己,不过土谢图汗部能够真心归顺自己,一个不强大的土谢图汗部正是薛云所希望了,于是薛云对哈撒哥斡大加称赞,把哈撒哥斡乐得不行,真真看着哈撒哥斡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冷笑。
薛云问道:“姜先生,你对西北面的罗曼诺夫王朝知道多少。”
姜曦说道:“据说罗曼诺夫王朝非常强大,不过罗曼诺夫王朝跟我们没有什么交际,少主,难道罗曼诺夫王朝方面有什么对我们薛家军不利的。”
薛云说道:“暂时没有,不过布里亚特部的火枪就是来自罗曼诺夫王朝,说起来罗曼诺夫王朝里我们土谢图汗部和库伦城并不远。”
真真、哈撒哥斡、姜曦三人听了顿时色变,薛云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把漠北各部团结起来,有我们薛家军做坚强后盾,罗曼诺夫王朝也不过是一头生病北极熊。”
薛云跟真真、哈撒哥斡、姜曦三人商量了对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的作战,姜曦见真真、哈撒哥斡一直不肯离开,姜曦只好叹了一口气独自告辞回库伦城,姜曦前脚一走,哈撒哥斡后脚就离开了薛云的大帐,让薛云跟真真太后单独对话。
真真问道:“弟弟,为什么姜总督要称你少主呢。”
薛云笑了笑说道:“嘿嘿,可能是本将军太年轻吧。”
真真说道:“弟弟尽会骗人,你不告诉姐姐就算了。”
薛云说道:“真真姐,告诉你也不妨,姜先生是弟弟家世代家臣。”
真真想了想说道:“弟弟果然是身世非凡,不知道比车臣汗部的驸马朱由华的身份高上多少。”
薛云笑着没有回答,真真见薛云不愿意提自己的身世,但是真真已经猜到了十之**,于是岔开了话题:“弟弟,姐姐对你是望眼欲穿,你要是再不来的话,姐姐就见不到你了。”
薛云笑笑说道:“姐姐,弟弟,年前接到姐姐飞鸿,立刻就请示朝廷出兵,再就是招兵买马积粮囤草,一拿到新式的火枪就眼巴巴赶往姐姐这里来了。”
真真说道:“算你还算有点良心。”
薛云黯然道:“姐姐,为了得到这四千支火枪,几万薛家军的优秀儿郎血染沙场。”
真真听了是大受感动,连忙靠近薛云身边大是安慰,两人分别了两年多不知道有多少的真心话要说,反正真真太后的弟弟哈撒哥斡在帐篷外守了一夜,第二天薛云开始处理军务时,哈撒哥斡进去看见疲劳的姐姐一直没有睡醒,这让哈撒哥斡是十分的高兴,对自己守了一夜的帐篷非常欣慰。
按薛云跟真真、哈撒哥斡、姜曦三人商量的策略,最好能够拖到库伦城里的军民恢复体力,这样薛家军就有了数万帮手,不过战争不会以某个人的意志转移,你薛云暂时不想打,人家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却打上门来了。
郎守一、郎独生、顾实汗、莱曼汗合兵达到十万人,对库伦城西北门的薛家军大营发起了围攻,薛云得到亲兵的报告后,没有让薛家军固守大营,立刻下令两万五千薛家军和六千土谢图汗部民军出战。
薛云陪着真真、哈撒哥斡伫立中军,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十万,还有跟在大军后面六七万后营士兵和民夫苦力,加上薛家军这面三万将士,在库伦城西面不大的地方聚集了近二十万人,这是一场决定漠北蒙古未来的大决战,这时的库伦城里的军民也开始悬兵勒马准备出城助战大汉雄魂新书《大明国贼》近期登陆遂浪,敬请关注!(未完待续)
七百九十二章 库伦城大战
薛家军的火枪兵兵阵增加了五百人,这五百人是持有布里亚特部的火枪,两翼保护的火器营士兵也有一千支老式火枪和三千支火统,这样的实力在欧洲也只有少数几个国家拥有,薛将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生产新式火枪的能力。
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具有对付火枪的经验,在布里亚特部五百支快枪掩护下,十万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缓缓前进,大军之中一大片大马士革弯刀,薛云知道这是和硕特部顾实汗最精锐的卫队。
快要进入薛家军火枪的射程时,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变成了散兵阵型,所有进攻的联军士兵都藏身马腹之下,对薛家军发起了总攻,一时间是万马奔腾,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如黑云压顶一般扑来。
薛云站在一旁的哈撒哥斡已经面无人色,太后真真表现非常镇定,不过暗暗握着真真玉手的薛云,还是感觉到真真全身在微微的发抖,倒是薛云的三个妾室,娜仁高娃、苔丝娜、布木布泰神态自若,隐隐还有一股子兴奋感。
薛云传令下去让火枪兵、火器兵全力发射,全体薛家军将士把手雷、炸药包都甩出去,打败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就取得库伦城解围战的胜利,甚至可以依据扫平整个漠北蒙古。
然后薛云对真真太后说道:“姐姐,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肯跟我们薛家军决战,弟弟真是求之不得啊,要是他们仗着马快刀利,纵横驰骋在茫茫草原上,弟弟要打败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真真自然知道马上本领是薛家军的弱项,被薛云这么一说真真的紧张心情放松很多,连带一旁的丞相舅子哈撒哥斡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时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进入了薛家军火器兵的射程范围,薛家军火器兵开始发射手里的火枪了。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薛家军火枪兵三排枪响过就是四千五百颗子弹,虽然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放低了身子掩藏在马肚下,依然还是有近千联军士兵连人带马中枪倒地,随后被后面的骑兵踩成肉泥,受伤的惊马开始四处狂奔,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的散兵阵开始出现混乱。
“呯”“呯”“呯”,“呯”“呯”“呯”,
薛家军火枪兵第二轮四千五百颗子弹射出,几乎同时布里亚特部火枪兵大约四百多颗子弹也飞向了薛家军火器兵,薛家军火枪兵是挖了战壕,采取匍匐掩护交叉射击的,就是这样还是被对面布里亚特部火器兵打倒了一百多人,当场就有三十多人毙命,估计还有三四十人命中要害,大概也是救不活的了。
不过薛家军火枪兵第二轮子弹夺去更多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战士的性命,至少有一千多联军士兵失去了生命,薛家军火枪兵第三轮第四轮…连续不断的发射,打到第八轮火枪时,薛家军阵营前面倒下了上万的联军士兵,少数进入薛家军大阵一百步以内的联军战士,遭到薛家军火统兵的猛烈射击都死在进攻途中了。
薛家军火器兵发射到第十二轮子弹时,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开始溃退了,前锋三万人马的进攻,只有一半人马退了回去,而薛家军火枪营的士兵损失也很大,伤亡高达八百人之多,其中还能够继续战斗的也三百人左右。
这还是布里亚特部火器兵在薛家军火器兵打击下,火力逐渐变弱的情况下造成的,要是薛云不在昨天设伏消灭了大部布里亚特部火枪兵,今天,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第一波攻势,就会让薛家军吃尽苦头。
就是这八百火器兵的伤亡,给火器营士兵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好在一直有火器营的士兵替补,才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就是这样在火器营战斗到紧要关头,还是先后有十几个火枪兵士兵逃离战壕,随即被后面的执法队斩首,这才压制住了火枪营的阵营。
薛云暗叹陕西新招的士兵还是嫩了一些,从丰镇出发这些新兵一直打的是顺风仗,今天这样的大战确实让这些新兵勉为其难了,薛云叫过阎老幺来吩咐,让他把军中原来使用过火器的老兵集中起来,作为火枪营的预备队,准备迎接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更大的进攻。
薛云感觉真真的手紧了一紧,回首看望着并骑在一旁的真真,薛云发现真真脸庞充满了红润,美目流盼一脸幸福的喜悦,薛云拍了拍真真的手背说道:“姐姐,一个强大的土谢图汗汗国即将诞生了。”
真真娇声燕语道:“弟弟,姐姐希望未来土谢图汗部的主人是弟弟你。”
薛云听了心里一跳,难道真真姐也准备太后下嫁,薛云只好笑着说道:“不如姐姐做土谢图汗部的女王吧。”
真真娇怨道:“难道整个土谢图汗部还不能入弟弟的法眼。”
薛云知道蒙古、欧洲等地,经常有一国君王兼任他国国王或者女王丈夫的,这样可以同时控制几个国家,可是这在中国却是不可想象的,自己要是也这样做的话,中原那些腐儒竖子还不群起而攻之吗。
薛云笑道:“姐姐,你是要土谢图汗部并入大明。”
真真点点头说道:“弟弟,是你的大明,将来希望是我们的后代来统治蒙古漠北。”
薛云听到真真提到由我们的后代来统治蒙古漠北,心里一跳麻烦真真还有生育能力,这么说真真作为一个太后为了避免出丑惹事,采取了一些避孕方法,现在真真有了真心依附自己的想法,准备跟自己一起生孩子了,想到哈日珠拉、娜木钟的孩子,薛云心说将来整个蒙古大漠会被自己蒙古女人生的孩子瓜分光的。
就在薛云跟真真短暂的交流瞬间,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的第二拔进攻开始了,这是由和硕特部顾实汗的卫队为主,三万冲阵的骑兵中有上万把大马士革弯刀,疯狂的的喊叫声和马蹄的震动声,让整个战场上双方的士兵都热血汹涌,一场更加猛烈的攻杀开始了。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薛家军火枪兵又打响了手里的火枪,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骑兵一片一片的倒下,可是这批联军的来势不减,没有受到打击的骑兵继续冲击,布里亚特部的火枪兵也开枪还击,薛家军火枪兵又有数十人死亡,不过王二娃发现现在布里亚特部火枪兵一次齐射,子弹大约在两百颗左右,说明敌人的火枪在上一次冲锋中已经遗失过半了。
薛家军火枪兵达到第七轮子弹时,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骑兵进入了一百步的距离,薛家军火器兵也一起开火,薛家军兵阵前七千多支火器一起发射,整个场面是蔚为壮观。
三万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历尽生死劫难终于冲到薛家军一百步距离时,已经有一万骑兵倒在进攻的道路上了,就是硕特部顾实汗最精锐的卫队,躲在进攻大军中间,还是付出了三四千人的性命。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和薛家军骑兵的弓箭也加入了进来,这下子双方的伤亡直线上升,各自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联军领头的是已经疯狂了的布里亚特部莱曼汗,莱曼汗看到了突破薛家军军阵的希望,自己灭族之狠马上就可以报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遭到薛家军弹射的手雷和炸药包,薛家军八十至一百二十步,被手雷、炸药包炸成了无人区,布里亚特部莱曼汗就是在薛家军的手雷、炸药包的轰炸下消失了。
这还是薛家军数千里行军,只带了少量的弹弓,其他的弹弓和炸药包发射车都是从库伦城调来的,只能以手雷的弹射为主,就是这样还是让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遭受重创,布里亚特部莱曼汗后来连尸块也没有找到,和硕特部的大马士革弯刀卫队也是损失惨重,联军面对薛家军面前八十至一百二十步的死亡地带产生了畏惧情绪,大多数士兵纷纷勒住战马裹足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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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三章 库伦城大捷
就在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进退维谷时,和硕特部顾实汗率领最后的四万人马中的三万人马杀出,*着第一轮退下来的一万多残兵败将打头冲锋,这使得已经快要溃败的第二轮联军鼓足余勇继续对薛家军发起了进攻。
这次顾实汗没有再一味蛮干,除了自己正面进攻薛家军之外,让郎守一、郎独生父子率一万人马包抄到薛家军北面后方进攻,不过战场机会稍瞬即逝,库伦城的北面和西门分别杀出了土谢图汗部和薛家军土谢图汗部军区的人马,库伦城一次投入了五万人马,这是库伦城土谢图汗部和薛家军土谢图汗部军区能够派出的最大的兵力,其他还能够拿得到动刀枪棍棒的男女老弱伤兵都守在了库伦城城墙上。
“呯”“呯”“呯”,“轰”“轰”“轰”,“嗖”“嗖”“嗖”,
薛家军跟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继续打得不可开交,支援的顾实汗所部也不顺利,在进入薛家军军阵四百步的距离,就到处都是自己联军的死人死马,越往前面走就越多,行了一到五十步这个队伍的速度不得不缓下来,到后来基本上成了蜗牛爬,骑兵凶悍的冲击力荡然无存。
没有速度的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成了薛家军火枪兵的活靶子,遇到薛家军这样具有现代军事战法的军队,只见过布里亚特部火枪兵散兵作战的顾实汗,就像一头犟牛一条巷子走到黑,在薛家军火枪兵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再慢的蜗牛也有爬到的时候,顾实汗率领联军不过速度很慢而已,终于还是在离薛家军一百步的地方,在不断倒下的联军士兵惨叫声中,彪悍的顾实汗发起了总攻,至少有五六万联军潮水般涌向薛家军军阵,顾实汗渴望一场铁血肉搏。
“呯”“呯”“呯”,“轰”“轰”“轰”,“嗖”“嗖”“嗖”,薛家军士兵机械的发射着火枪、羽箭、手里和炸药包,士兵们倒下一个后面就补上一个,总之是不能向后退,战斗到现在由薛云亲兵营为主的执法队,已经处死了一百三十八人,对士兵来说后退是必死无疑,而且回影响机理对家里亲人的废墟发放,坚守阵地反而有一线生机,所有的薛家军士兵都有一个信念坚持就是胜利。
薛家军跟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撞在了一起王二娃指挥三千持茅士兵在前排抵住,后面的火枪兵火器兵继续开火,再后面阎老幺、穆成军的士兵一直投掷手雷,在敌人汹涌的兵阵里持续不断的爆炸着。
郎家父子一万人马从北面攻击薛家军,被郝大勇率领的四千薛家军将士抵住,虽然薛家军人数处于劣势,考虑到已经看见从库伦城北门过来的人马,郎家父子肯定讨不到好,这时西北门也涌出了近万的土谢图汗部王室骑兵。
薛云率领自己中军四千人马和六千土谢图汗部民军巍然不动,静观正面和北面战场的变化,郎守一、郎独生的人马感觉攻击力不强,不知道是实力的原因,还是因为库伦城北门过来的援军分了心,郝大勇部堪堪可以抵住,而正面战场的联军遭到薛家军特别是火枪、手雷的打击,死伤越来越多迅速超过了联军的承受能力。
库伦城西北门一万大军的涌出,让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遭受了最直接的压力,这时库伦城西门涌来的库伦城薛家军,让顾实汗腹背受敌非常难受,就在这时实力汗王的布里亚特部战士首先崩溃,开始源源不断的逃离战场。
虽然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跟薛家军短兵相接,杀死杀伤了数千薛家军将士,可是小半个时辰的对持,薛家军的火枪、羽箭、手里和炸药包给联军造成了近两万战士的伤亡,加上头两次进攻的损失的两万多人马,顾实汗指挥的九万联军已经伤亡了一半左右,联军到了崩溃的边缘,布里亚特部溃兵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布里亚特部溃兵一败,顾实汗就开始下令镇压,杀了近千布里亚特部溃兵,可是面对薛家军的火枪手雷、炸药包,布里亚特部溃兵还是选择逃跑,接着就是郎家军的士兵开始逃跑,再下来就是和硕特部中收罗的车臣部、土谢图汗部、扎萨克图部士兵也开始大规模溃逃,顾实汗的卫队杀了三四千人还是没有止住溃败,顾实汗知道自己败了,咬了咬牙下令和硕特部迅速撤退。
顾实汗的撤退命令一下,早就没有了斗志的和硕特部精锐也加入了大溃退,一时间整个库伦城都是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的人马在逃窜,不过还是看得出来顾实汗的和硕特部人马还有些阵型,郎家军、和布里亚特部人马完全是散架了。
坐在跟薛家军厮杀的郎守一、郎独生父子,见顾实汗指挥的联军败了,两个人立即下令陆将军撤退,可是跟薛家军一万多人马纠缠在一起的郎家军,哪里是这么容易轻易撤得出来的,最后跟着郎守一、郎独生父子逃走的人马不足五千人。
可是薛云的薛家军不善马战,只好自己率领中军和土谢图汗部民军一万人马去冲杀一阵,虽然斩杀了数千散乱的败兵,顾实汗、郎守一、郎独生的主力却远遁了带动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大营的人马和民夫逃窜,薛云率领人马和随后赶到的郝大勇和库伦城人马,把联军大营团团围住,至少有一半的人没有能够逃出联军大营。
这场库伦城外的大战,薛云的远征军伤亡达到八千人,其中有四千人阵亡,这些伤亡主要发生在薛家军和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的短兵相接,那负伤的四千多人,还有一千多人有生命危险,这时候是吕医官他们最忙碌的时候。
不过薛家军的战果非常辉煌,仅杀死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士兵最多达五万人之多,同库伦城里出来的人马俘虏联军士兵解救牧民六万多,缴获牛羊驼马过百万,还有堆山码海的各类物资粮草,巨大的胜利使得整个库伦城军民都在欢呼,薛云身边的真真太后已经是一副花痴像,对薛云充满了崇拜和依顺。
哈撒哥斡对一直歌功颂德满嘴阿谀之词,简直把薛云捧成了长生天再世,那架势是要死死抱着薛云这条粗腿永不放手,这让一旁的姜曦特别难受,这小子把自己姐姐送给少主,居然自己还在守了一夜,果然是做人所不能所做之事啊。
薛云说道:“姐姐,整个土谢图汗部又回到你手里了。”
真真娇媚的说道:“弟弟,说什么你的我的,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
薛云听了一阵恶寒,莫非自己真的要收一个比自己母亲岁数差不多的女人,不过就是要收她也是侧室,而且听说真真这个女人不很守妇道,这在薛云女人中是绝无仅有的,因此薛云对这件事态度是以后在说吧。
姜曦说道:“少主,今天这仗打得精彩,这下子顾实汗好郎家父子短时间不敢再来土谢图汗部和库伦城侵略了。”
薛云说道:“布里亚特部算是灰飞烟灭了,和硕特部的实力还在,我们不能小看了他们,至于郎家父子这回必须斩草除根,不然不知道他父子二人又搞出什么鬼花样来。”
接下来几天作为报复,土谢图汗部从六万俘虏挑出了郎家军、和硕特部和布里亚特部联军和有恶迹的车臣部、土谢图汗部、扎萨克图部的牧民三万多人屠杀,身体逐渐恢复的土谢图汗部人开始收复自己的领地,不过恢复领土的土谢图汗部族众加上三万俘虏,也只不过十万出头的样子,跟车臣部、扎萨克图部的人口差了何止两三倍。
薛云把从布里亚特部缴获的几十万牲口和联军大营缴获的一百多万牲口,按人口让土谢图汗部和库伦城的薛家军军民分配,这样的分配就是特别不满意薛云的王子多尔济、喇嘛塔尔二人也无话可说。
薛云为了避人耳目方便私会真真,只是住在自己的中军帐篷里,以商量军情把真真留在军中住宿,真真的弟弟在哈撒哥斡两头跑,根据报上来的情报,和硕特部顾实汗率领四五万人直接逃回老巢,郎家父子后来收集了一些人马,大约有万把人去了西北方向。
九月的漠北开始飘雪了,薛家军这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对顾实汗、郎守一、郎独生进行大规模清剿了,薛云为了除去郎守一、郎独生这两个毒瘤,是作了在土谢图汗部打持久战的准备的,这让真真和大多数的土谢图汗部的非常欣慰。
不过薛云在中军帐篷里却是眉头紧锁,根据土谢图汗部不断传回来的情报,郎守一、郎独生的逃跑路线居然是罗曼诺夫王朝,薛云心里暗叹这郎守一、郎独生父子真是祸害,这两人一日不除就会不断制造祸乱,罗曼诺夫王朝真是一个大麻烦啊。
一把对罗曼诺夫王朝的担忧告诉了真真,真真是花容失色全身发抖,一个劲要薛云不要离开自己,薛云表示一定替她抱住土谢图汗部,真真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跟薛云跟得更紧了,让娜仁高娃、苔丝娜、布木布泰非常不高兴,不过真真也有好的一面,对薛云的建议是言听计从,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甘做傀儡的模样,这让薛云在土谢图汗部搞军政一体化和联合车臣部、扎萨克图部等蒙古部落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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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四章 葭州被围
崇祯皇帝责令三边总督武之望,统领陕西巡抚胡廷宴、延绥巡抚岳和声、榆林镇总兵王虎等文武官员合力抚民剿贼,不过三边总督武之望已经病入膏肓在那里等死,榆林镇边兵新败后畏寇不前,整个陕西境内根本是无兵可调,使得陕西的农民起义是越演越烈。
府谷王嘉胤、汉南王大梁、安塞高迎祥造反之后,尤以府谷王嘉胤的势力最大,王大梁、高迎祥都隐隐以他为盟主,躲藏在延安府的张献忠带了几十号去投奔王嘉胤,有了张献忠这个延安通,王嘉胤在延安府作战更是如鱼得水。
对于朝廷来说固原兵变更是让陕甘宁雪上加霜,十二月固原官军以朝廷欠饷越年飞,拒绝出兵剿灭农民起义军,在得不到官府总镇补发的饷银后,固原官军一齐造反劫夺固原州库,巡抚胡廷宴与延绥巡抚岳和声无钱无兵互相推诿,哗变士兵在崇祯二年正月攻取了泾阳、富平等地,俘虏了游击将军李英,之后这些固原官军多数分散加入到各支农民起义队伍中去,成了后来明末农民起义军中的主力。
从七月府谷王嘉胤、汉南王大梁、安塞高迎祥造反,全陕西因为朝廷多事征兵征饷,更遇连年凶荒,经年不见雨水,以至于秋三伏亢旱禾苗尽枯颗粒无收,百姓流离络绎载道拥道告赈,可是手下官府富人鲜有救助,以至于灾民白昼摽掠弱血强食,盖因饥寒交困铤而走险。与其忍饿待毙,不若抢掠苟活,也是灾民不是加入农民起义军,就是自己拉帮结伙自立为王,到崇祯元年年底,陕西洛川、淳化、三水、略阳、清水、成县、韩城、宜君,中部、石泉、宜川、绥德、葭州、耀、静宁、潼关、阳平关、金锁关等处,均遭流贼恣掠占领,并且大营多至三十六,小营亦有七十二,各营造反人马多达数十万。
府谷王嘉胤趁着固原兵变,陕西和榆林的官军都无暇顾及之时,以府谷为根据地崇祯元年年底拿下了神木,兵力达到了两万多人,王嘉胤自立为王,开衙建府设置官吏,崇祯二年二月王嘉胤南下兵发葭州。
崇祯二年二月二十三日,王嘉胤沿途裹挟灾民达三万多人,把葭州是团团围住,在王嘉胤部围城之前葭州毛知县和守备检事郭景嵩就向榆林镇、延安府和周边的绥德州、米脂县、高家军寨发出了求援信,不过能不能有援兵到,葭州毛知县和郭守备一点底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动员全城军民死守,以免城破之时玉石俱焚。
日大王王嘉胤率军为主葭州城对葭州毛知县和郭守备进行了诱降,被葭州毛知县和郭守备拒绝之后王嘉胤三天后,自己领张述圣、姬三儿、苗登云、苗登雾、小红狼、张立位、张献忠、王国忠等一万多人的中军驻扎在葭州城东北面,以大将王子顺五千人打东门,苗美五千人打南门,黄虎五千人打西门,紫金梁王自用五千人打北门。
王嘉智取府谷偷袭神木,现在实力强大了就采取硬攻葭州城,哪知道葭州毛知县和郭守备一文一武,都是善于抚民守城的官员,散布王嘉胤的农民军*烧杀无恶不作,动员上万城中健壮守城,绛州城军民恐惧城门失守殃及自己,于是人人奋勇个个效死,跟王嘉胤的农民军血战五天,让王嘉胤的农民军在葭州城留下了三千多具尸体,虽然付出千余人的伤亡,可是绛州城依然是巍然不动。
王嘉胤的农民军毕竟组成时间短,只适合打顺风仗,遇到葭州城这样的攻坚战,就成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攻城战达到第三天就有气无力了,勉强再打了两天农民军纯属是在应景,到了第六天王嘉胤只好放弃了进攻,把绛州城围起来继续进行诱降。
可是王嘉胤万万没有想到投靠他的的狡诈之徒张献忠,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原来在围攻绛州城这八天中,王嘉胤派出张述圣、姬三儿、小红狼、张献忠等多股农民军四处打粮劫掠人口,刚开始张述圣、姬三儿、小红狼、张献忠等给王嘉胤劫来数千人口和数以千车各类财物,把王嘉胤乐得喜不自禁。
面对王嘉胤农民军疯狂劫掠,那些对农民军抱着幻想和好感的士绅乡民,终于知道这些农民军不是自己的保护神,而是大家的催命符,于是葭州县民众开始了大逃亡,而逃亡的出路只有南下延安府,去延安府只有两个选择,从米脂县南下或者从绥德州南下。
不过在葭州毛知县和郭守备的宣传中,绥德州知州周士奇、守备孙守法都是清官好官,而米脂县高家军寨的高桂英、高一功的形象差不多就是土匪强盗,说到底毛知县和郭守备这些朝廷官员骨子里还是不接受高桂英、高一功这样就抚朝廷的官员,想方设法都抹黑高桂英、高一功的高家军寨,使得大多数蒙昧无知的葭州百姓踏上了绥德州这个鬼门关。
在绥德州被绥德州知州周士奇、守备孙守法这些官老爷用尽办法压榨折磨,交出了钱财女子的百姓还能保住性命,稍有反抗就会被当成乱民横尸当场,在葭州遭了灾在绥德州受了害,到延安府哭诉告状的何止千人,得了绥德州知州周士奇、守备孙守法好处的陕西承宣布政司官员,在陕西巡抚胡廷宴面前大说周士奇、孙守法的好话,误听人言的胡廷宴气得大骂告状百姓是刁民,下令陕西承宣布政司官差把告状的葭州百姓乱棍打出延安府,以免这些刁民破坏了延安府的和平宁静。
小部分走米脂县的葭州百姓非幸运,这个米脂县境东北内是安静祥和,使得这些百姓顺利的从子洲逃往延安府,不少不愿意远离葭州的百姓,干脆在高家军寨附近搭起了帐篷蜗居,高桂英心地善良不忍为难这些葭州难民,默许了这些难民在高家军寨的地盘逗留。
高桂英不仅没有驱散这些葭州难民,还让弟弟高一功派了一千士兵去保护,到二月二十九日进入米脂县高家军寨的保护范围的难民达到七千人左右,由于不少难民缺衣少粮,高桂英还不得不可是赈济难民,就在这一天米脂县知县晏子宾押着一百担救灾粮和一批旧衣破被来到高家军寨。
晏子宾见到高桂英之后,发现高桂英一副富家太太打扮,一旁的的侍女还抱着一个婴儿,晏子宾的心都凉了一大半,看样子这高桂英已经红妆换武装,在高家军寨虽不相夫却在教子,要高家军帮着朝廷去打仗,恐怕寡妇死了独儿没有指望了。
晏子宾知道高桂英去年八月间生下一个千金,自己还随了一份贺礼,现在高桂英的千金已经过了半岁,却一直没有见到高桂英那个蒙古王子出现,米脂县乃至延安府不少人怀疑那个蒙古王子姬妾太多,对高桂英是始乱终弃。
可是对高家军寨非常了解的晏子宾知道,高桂英的夫君应该是大同薛家军的高级将领,据查证高桂英在安塞至边墙贩马时,曾跟薛家军将领李小勇交好,所以高家军寨一直得到薛家军的支持,可是随着晏子宾对高家军寨的了解,薛家军对高家军寨的支持,远远超出了一个薛家军大将的能力范围,晏子宾得出结论高桂英的蒙古王子就是薛云的托词。
今天看到产后丰腴白嫩更加好看的高桂英,更坚定的晏子宾的想法,其实这是晏子宾的级别低了,跟榆林镇岳和声、王威绥德州周士奇、孙守法走得也不近,对薛云是高桂英丈夫这个公开秘密一无所知,完全靠自己的经验在哪里瞎蒙乱猜。
晏子宾说道:“高将军,现在整个陕西流寇四起,陕西百姓陷入生灵涂炭之中,陕西巡抚胡廷宴胡大人,委托下官问候高将军,能否出兵解黎民于倒悬。”
高桂英说道:“宴大人,桂英就抚时有言高家军只保境安民,不听调不听编。”
晏子宾知道劝说不易,没想到高桂英连借口都没有找,就直接拒绝了,晏子宾知道完不成胡巡抚的任务,却又不愿意继续纠缠,坏了自己跟高桂英的和气,于是给自己说法留了一个伏笔。
晏子宾说道:“高将军的难处下官是知道的,实在是朝廷有困难,才不得不问候一下高将军,不过人无伤虎心虎却有害人意,如果流寇侵扰我们米脂县家乡父老,那时候还请高将军施以援手。”
这下子高桂英无法无法推诿了只好说道:“宴大人,米脂是本座的桑梓,但有不知死活的流贼进入米脂县,高家军一定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晏子宾一听就乐了,自己在米脂县可以高枕无忧了,而且现在整个陕西流寇遍地,你高家军有这么牛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不知死活的流寇打上门来,那时候由不得你高家军不剿流寇,只要你高家军一流寇,以后可就由不得你高家军了。
晏子宾跟高桂英再说了一会,就准备起身去葭州难民所在之地赈灾,真是不巧不成书高桂英女兵侯在厅外有军情禀告,狡猾如狐的晏子宾知道高家军寨有事,可是说东道西赖在客厅里就是不走。
高桂英看着客厅的女兵焦急的走来走去,只好把女兵叫了进来,女兵带的的是口信,只好在高桂英耳边嘀咕了一会,高桂英顿时火冒三丈,自己不去剿他王嘉胤,他王嘉胤居然敢老虎头上拔虎须找死。
高桂英摆了摆手让女兵退去,深深的看了看晏子宾,心说这个家伙来得真是时候啊,看来自己跟王嘉胤开兵见阵是难以避免的了,不能白白便宜了朝廷和陕西的文武官员,于是高桂英要从晏子宾这里替高家军寨争一下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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