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守备
薛云薛二要回城去了,毛老幺午后就等在这里。
齐伯说:“你二人回去吧,再晚就要关城门了,薛二你要保护好少主,以后有你的好处,你告诉你家老爷这几rì他府中有囍事,他的邀请就说我怕闹,过几rì清净了我自会去寻他。,”
师母拉着薛云关心了一番临走:“云儿以后再遇上白莲教什么的,你要好言相对,莫要伤了他们,也是结个善缘。”
齐伯骂道:“莫听那疯婆子胡言乱语,难道认他们发狠,少爷你莫理那些教匪,他们不招惹便罢,惹上只管打杀就是。”
师母叹气道;“这事如何是好啊。”
薛云听得疑惑正要问话。齐伯将他与薛二推出了小院。
薛云薛二毛老幺三人骑着马一路小跑来到了京城广渠门城门下,天已放晚进城出城的人都很多,薛云三人下马在路边等候进城。毛老幺向薛云早将府里多rì大下事是了一通。
【原来走后薛家配合锦衣卫捉拿鞑子jiān细的事迹京城里传了个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最近的rì子难过得很,借捉拿鞑子jiān细的事在天启皇帝面前添油加醋的吹嘘一番,这天启皇帝最怕人烦,可也有爱听的。骆思恭在天启皇帝面前是比不了魏忠贤红,没有魏忠贤得宠,不过在老头也有本事,会讲故事。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位子不稳了,魏忠贤早想让他的死党狗腿子锦衣卫都督田尔耕上位了。骆思恭讲锦衣卫捉拿鞑子jiān细的事迹的故事,讲那鞑子凶残,母女yín荡五男二女OOXX。也不知是老路边艳情小说的桥段看多了,还是自己经历够丰富,竟让天启皇帝朱由校听入了迷。
天启皇帝高兴了:“骆爱卿,朕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你口才出众,以后报事爱卿说仔细些,那母女后来。哈哈,哈哈,下面还有没有。”
骆思恭道:“母女的下面没有了,微臣还有许多小故事更加jīng彩。”
天启皇帝笑道:“骆老头,以后没事多进宫给朕说jīng彩的故事。这鞑子居然跑到朕京城来了,该死,该杀,当我大明无人吗,那谁朕大大的封他个官。”
骆思恭道:“皇上功臣之后,薛门薛傲韧官居千总。”
天启皇帝问身边的太监:“千总上面可有什么空位。”
那太监答道:“没有空着的。”
天启皇帝道:“一定要有一个给他,朕最恨鞑子,让他去给朕打鞑子。”
那太监道:“真没有了。”那太监心想没魏公公开口打死也没有。
天启皇帝:“那升个守备吧。”
骆思恭道:“皇上英明。”
天启皇帝对那太监答道:“朕定了那升个守备吧,锦衣卫骆爱卿自己安排吧,有空多来些骆爱卿你懂的。”
骆思恭出得皇宫一身冷汗,幸好进宫的时候拿着稿子看了几十遍,不然麻烦大了,回去后让楚千户多准备些这种故事只要皇上喜欢就好办了。
骆思恭回府后派下人去薛府报了个喜,又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让薛府领自己的情。
圣旨褒奖锦衣卫。锦衣卫骆思恭的rì子好过了,手下不少人借机升了官。薛傲韧被赏了个守备。
鞑子的人头也被挂在外城永定门城楼上示众,可惜三个脑袋只有两个像样,另外一个像堆烂肉。朝庭说是三个鞑子,其中加进了一个水货,要让辽东难民看一看这鞑子的下场。
还有两个鞑子也要拉到城外开刀问斩,这鞑子也是人砍了脑袋同样会死人的,辽东难民激动了杀鞑子啊难民有多少深仇大恨,这让京城的百姓和城外辽东难民解气。
同时给两个鞑子陪死的是两个鞑子的女jiān细,定下来的是骑木驴这让京城的百姓和城外辽东难民激动了,其中的yín民们激动万分,奔走相告好象过节似的。】
城门口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薛云三人也过了城门一路朝薛府走来,到薛云府有不人围观,薛家出了杀鞑子的英雄,门口很有些人进出,多是些中低级武职。
薛云进了府里发现来客实在不少,下人说道:午**里来人宣读了圣旨,薛傲韧被升为了守备的正五品的武职,进入了中级武官的行列。
薛云来到内堂大厅祖父薛睿陪着客人,看见薛云进来招手:“云儿到爷爷这里来。”
祖父薛睿得坐的老人说道:“这就是薛家的虎儿。”
祖父薛睿笑着对薛云说:“云儿快去见过余爷爷,他可是爷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薛云上前给余爷爷见礼,余爷爷十分高兴拉着手连连说好。
祖父薛睿又让薛云给厅中的客人见了礼,对薛云说:“你下去吧,你父亲那里也看一看,让爷爷几个老家伙说说话。”
父亲薛傲韧在偏厅歇着来恭贺的亲朋好友,同僚下属走得差不多了。
薛傲韧热情地对薛云说:“这次你辛苦了,小姑爷的货出了这天大的事,你都处理下来了,能给家里帮忙了。”
薛傲韧同薛云叙了一会话,便叫厅中的退了下去。又说:“云儿这次沧州杀人不少,留下什没收尾没有。”
薛云:“父亲,孩儿都处理好了,应该没有太大的麻烦。”
薛傲韧道显得很亲热:“我儿,你赏下人太狠了些,他们吃我家用我家你不可将他们的嘴养叼了。”
薛云:“父亲大人,孩儿知道了。”
薛傲韧:“云儿,你缴获的二十辆大车怎么都留在庄下了。”
薛云听就有些不快了,这去的人嘴快多事,靠不住的人不少便说道:“父亲缴获的二十辆大车孩儿路过庄子,见庄子中的下人面黄肌瘦,男女衣不遮体大车上多是不值钱的衣服大米等杂物留给他们活命。”
薛傲韧:“云儿给了便给了,只是为父刚做了守备麻烦就来了,我家走的是锦衣卫骆大人的门子,这不宫里来人传话了,随时是皇上的意思,东厂魏公公的孝敬是必须的。”
薛云:“父亲这打点一下也是应该的。”
薛傲韧为难道:“东厂魏公公与锦衣卫骆大人我家夹在其中受气,这次东厂魏公公甩了面子,传话没有三万两银子就上不了任,还说没有二价,慢了便是有钱官位也许于他人了。”
薛云:“三万两银子有没有搞错,叫那个没**的死太监去抢好了。”
薛傲韧:“这事没敢给你祖父提,你那里还有多的财货把与为父,也好让为父过了这个坎。”
薛云道父亲找我果然没有好事,就说:“我那里粮食拿不回来了也不值几个钱,只有些绸缎布匹还值些钱,金银什么的早前已让薛五哥带回来了。”
第十六章 银子
薛傲韧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愣。
半晌才对薛云说:“你祖父脾气太直哪里要个万把两银子还行,多了怕不成,为父熬了多年好不有个机会怎可以放过,这也是我沾了你的光,他rì守备到手怕不有几千人多吃些空晌,一年几万银子跟水似的就来了。”
薛云看着薛傲韧说道:“你这么想我帮不了你的,你刮得太狠招兵恨,打仗时没人给你卖命,你自己背时不要紧,莫要连累薛家一门老小。”
薛傲韧说:“云儿我这也是没发了乱说的,薛家打仗还是要靠你的,我知道你喜欢带兵,到时你先做个千总我们父子一起干怎样。”
薛云想了下问:“你还差多少银子。”
薛傲韧道:“出开送宫里三万两银子,去兵部领文书兵符,兵器物资少不了两万这个数。我找你二娘凑了一总共一万两银子,加上祖父那里,也要差个小三万的数。”
薛云:“父亲我给你想下办法,前rì里家中不是要卖庄子吗,刚好有个辽东商人想买,不如你给他谈一谈,不过三万的数真不行。”
薛傲韧:“庄子急时要卖也起不了价只是少了三万的数太亏了。”
薛云:“那辽东商人也是逃难到这里,父亲若是用来送人,那些金珠宝贝就不需要换成金银,离小三万的数也差不了多少。”
薛傲韧:“这样最好,只怕父亲大人那一关还是不好过。”
薛云:“就当是暂时于他,注明将来续回便是,而且他明面还是要挂我薛家的牌子做事。”
薛傲韧大喜:“如此这般大事济了,为父有自知之明到时你当千总与我练兵就是了。”
薛府客人都已散去,薛傲韧去见祖父两人谈了一阵。
祖父薛睿就招呼薛傲韧叫来薛劼薛云,祖父道:“劼儿祖父有话要讲,你二叔升了守备官场的规矩想来你也知道些。家中要打点用钱,这些年rì子并不好过,数目凑不太够,想先把乡下的庄子抵押一下,换些银子急用,在这里你大哥不在先你说一声。”
薛劼:“一切但凭祖父做主,侄儿在这里先恭喜二叔了。”
祖父薛睿道:“如此最好一家人要团结,薛家将来就望了。”
薛傲韧对薛劼说:“有没有到二叔这里来的想法,先作个把总过几时升千总不在话下。”
薛劼恭敬的道:“谢谢二叔,侄儿会认真考虑的。”
薛傲韧:“父亲,云儿这次与钱家发生冲突只怕将来就中铺子的生意会受影响。”
祖父薛睿对大家道:“云儿这次出去做很好,钱家子弟混账,家长也不懂事理,这帮人还帮出事来了,这样的生意我薛家不做也罢。你们三个给我听到我老薛家是靠军功起家,只要手里有人有刀把子就好,这商人终不是正道,便是钱家不与我薛家作生意,难不成死了他钱屠夫我薛家便要吃混毛猪吗。”
祖父薛睿交代薛傲韧好庄子的事后,薛傲韧薛劼薛云告退,薛睿留下薛云又问细问这次去沧州的经过,薛云一一作了回答。
祖父薛睿想了一阵道:“祖父早年也在江湖上走动,朋友仇人都有,这姓王的人真不知是那位,你遇到的多半是教匪了,他们不惹你最好,你也莫要为难他们,江湖上的人最是难缠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薛云:“师母也要孩儿与白莲教等为善,孩儿实在是不明白请祖父指点。”
祖父薛睿沉默后说道:“你只管两不相干,和平相处就是。教匪派系众多,良莠不齐,若是惹上也不要有顾虑,该出手时也不要手软。”
薛云还要再问,祖父就不许再提。话题一转道:“云儿,今rì你余爷爷同祖父其他老友上门庆贺,都夸你聪明帮你父亲捉拿鞑子,嘿嘿,你余爷爷非常喜欢你,想把他的小孙女许配于你,你看如何?”
薛云:“爷爷我还小不想这么早定亲。”
祖父道:“爷爷已答应了你余爷爷了。”
薛云:“啊,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就答应了。”
祖父:“你余爷爷的长子现在是大同镇治下参将给你定下的就是他长子嫡长女,余家现在比我老薛家的rì子可好太多了。”
薛云:“爷爷我两人都不认识,没有感情嘛。”
祖父:“你娃儿的心思老汉我明白,这闺女我见过,那人长得个俊是没得是了,又是嫡长女里外都是一把好手,你莫要急虽然是我们老人定下来的,过些时候等她本人从大同回京见了面,她首肯了才作数。”
薛云笑道:“爷爷那就没有什么了。”
祖父骂道:“小兔崽子,你别搞花样,丢了这么好的孙媳妇看我饶不了你。”
天大亮了,薛云起床来毛老幺早候着了。
薛云说:“老幺来了怎不叫我一声。”
毛老幺:“二老爷说不用叫你,只等你醒了自己去见他就是。”
薛云想道自己这老子对自己倒是越来越客气了,一边寻思着一边向薛傲韧的书房走去。
薛云来到薛傲韧的书房,薛傲韧问:“云儿,吃了早饭没有。”
薛云道:“还没有,父亲有事孩儿先过来了。”
薛傲韧道:“我们先到你祖父那里,把钱的事情搞顺当。”又有吩咐门外的丫头送些早点到老爷子那里来三少爷还没吃早饭。
老爷子的内室,祖孙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在那里商量。
老爷子说:“我把家底拿出来,有金子三百二十两,银子八千五百两,另外云儿带回来的金银首饰也一起给你,大约有一万五千多两银子。你那里凑了多少。”
薛傲韧低声地道:“媳妇拿了三千两银子,在老管家帐上那里借出了二千两银子,几个铺子支了三千八百两银子。”
祖父薛睿吃惊的说:“才这点银子吗,”半响“家中进货的本钱还有多少。”
薛傲韧半天才说:“近几年家中开销太大,庄子也要倒贴,家里入不敷出大宗货物都是代销。”
祖父气愤地对薛傲韧说:“家中这几年你大哥死后,大嫂悲伤过度理不起事。可你媳妇当家干的些什么事,当你老子是瞎子不成,成天吃里扒外,你也不管一管,这男人当官要用钱他也舍不得拿出来吗。”
薛傲韧忙说:“媳妇虽有些小毛病,应该不会不顾家的。”
薛睿指着薛傲韧说:“这个家就被你们这群败家子给败完了。”祖父薛睿一下子给气晕倒在床上。
第十七章 硕鼠
薛府的老太爷病倒了。
薛家为了官位筹银子,才发现了大窟窿,现在的薛家就是被虫子蛀空的柱子,随时会倒下。
薛家上下乱着一团,都围着老爷子转,大家端茶送水,忙去请郎中。薛傲韧在一旁认不住对薛云说:“爷爷有我看着,你还是去找一下买庄子的辽东商人来谈一谈。”
薛云生气了:“爷爷都被你气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谈你的事情。”
薛傲韧讪讪地站在那里,薛云生了一阵气后对薛傲韧说:“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现在主要是等爷爷醒来。”
薛云见薛二在就说:“祖父这里你安排人看着吧,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薛二马上安排了薛五带了几个祖父家丁,把祖父住的后院保卫起来。祖父的侍妾,丫头,佣人进出都要有人看着。
薛云:“父亲家里铺子的生意搞成这样,你准备怎没善后。”
薛傲韧:“若不是这次要用大笔的银子,你那二娘还不肯说实话。”
薛云:“这几年生意亏成这样,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不成。”
薛傲韧:“你二娘不那个贼婆娘瞒得我好紧,这次怕是这官作不成了。”
薛云:“父亲这么大的事怕是要知会大房一声,派个人去把大房的二哥叫回来把。”薛傲韧指了个下人,那下人得了话,跑出去找大房薛劼去了。
薛五来传话说老太爷醒来了叫薛傲韧薛云进去有话说。
薛傲韧薛云来到了薛睿的床前,薛睿靠在那里,歇了好一会说:“二郎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薛傲韧说:“听父亲大人的。”
薛睿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儿子,你一天糊里糊涂连个婆娘都管不住,让你去当官带兵怕是会害了你。”
薛睿坐了起来对薛五说:“看一下大房的人来了吗,再叫薛二,毛管家来。”薛五出去了。
薛睿说:“二郎,你那女人先关起来吧。”薛傲韧点头答应。
一会儿大房薛劼与他母亲,薛二,毛管家都一起进来了,薛睿说:“媳妇,劼儿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这真是家门不辛啊。”
大房媳妇:“父亲大人儿媳已道了,都是儿媳无能不能替父亲大人分忧,儿媳惭愧万分。”
薛睿说:“这事对不起你们都是你这二叔不争气,罢了,我来处理这事媳妇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给我说。”
大房媳妇:“一切全凭父亲大人做主便是。”
薛睿说道:“毛管家你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会看帐的人给薛二。薛二你在我后院的家丁挑人去把家里的绸缎庄,酒楼和当铺都看起来,一直守在那里等我排人来查账,你下去吧。”薛二退了出去。
薛睿又说道:“薛五带人把二房封了,不许人进出,特别是二娘。毛管家带几人去二房搜查。”薛五转身去了,毛老管家回头看着薛傲韧。
薛傲韧十分难堪:“你看着我干什么,没听叫老爷子的话吗。”毛老管家这才转身离去。
薛睿道:“这毛管家真是老了,不知道听谁的话了,唉,云儿你去做一回恶人吧,毛老管家的人你亲自带去。”薛云应了也转身去了。
薛睿薛傲韧说道:“你就在我这里那里也莫去,等他们回来。”
薛傲韧的小院早就被薛五看了起来,得到薛云暗示二娘和她的几个丫头都被看管起来,在第一时间里没让她们做手脚。
薛云到的时候毛老管家和他带的人已等候在那里,薛云:“先从父亲二娘的屋里查起吧,大家三人一组去吧。”
二娘疯了似的破口大骂:“你这个野种,你得意了给你那个不知道死在那里婊子来报仇吗,没门老娘行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赖活不了我。。。。。。。”
这可真把薛云的怒火骂出来了,母亲可是薛云的一个禁地碰不得的,薛云向薛五歪了歪嘴,薛五上前按住二娘就往她嘴里塞破布,二娘嘴里还唧唧呜呜地骂‘狗奴才’‘。。。’推到一边让手下看着。
薛傲韧的院子屋子不少,不过薛云的重点是二娘的房间,其他三个姨娘不管事查也没用。没多久毛老管家同薛五过来了,毛老管家:“查过了出开首饰多一些,有大约二百多两金银就没有什么了。”
薛云听着,一抬头刚好碰上二娘的眼光,那是一副得意的样子。薛云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想起小时候二娘和她两个儿子对自己的欺负,心中暗想一定要把这个家中的毒瘤给挖出来。
薛云说:“毛老管家在这院里找一间空屋,薛五你二娘贴身的丫头都给我带来。”毛老管家薛五都应声去了。
在空屋里薛云等来了二娘贴身的丫头迎chūn,迎chūn忐忑不安地看着薛云,薛云笑着说:“迎chūn姐好久么见你了,最近你越来越漂亮了,迎chūn姐坐下说话。”
迎chūn急忙说:“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问我了。”
薛云听了暗中非常生气,就说:“迎chūn姐我只是以前很想和姐姐多说些话,只是没有机会,今天有空我俩多聊聊姐姐声音真好听。”
大约有十几分钟薛云笑呵呵地将迎chūn送出屋外,又先后叫了两个小丫头问了一阵话。最后请进了二娘贴身的丫头梅香,薛云也没有让她坐下,而是一直看着她。梅香不明所以心中发毛。
薛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说:“梅香姐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
梅香不安地说:“少爷你要奴婢说什么。”
薛云:“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看你说假话没有,你不说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薛家的家法我就不说了,自己看着办吧。”
梅香拘束不安地站在那里发楞,薛云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屋门口。
梅香突然大叫:“少爷我说,我说,我把二娘勾结娘家的事都说出来,可是二娘知道是我说的会打死我的,少爷你要救我啊。”
薛云:“说出来就是救你自己,你平时为人还算和善,放心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你这次若说出我不知道的事,少爷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rì后我自当照顾你的。”
梅香:“少爷,迎chūn跟二娘最近,知道得最多,我只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第十八章 追脏
薛云站在薛傲韧的院子,看着这里的一切,院子的人不管是那些姨娘,还是下人都战战磕磕的。
薛云缓步向二娘的屋里走去,这时院子外吵闹了起来,二娘的两个公子闻讯赶回家想闯进院子里来,被薛五的手下拦住。
薛云正要喊薛五过来院子外安静了下来,看见原来是薛傲韧陪着祖父薛睿到了,祖父薛睿是由他的两个侍妾扶着。
祖父薛睿:“把这两个败家子拉下去,云儿,查得怎么样了。”薛斌二薛博还要喊些事么却被家丁拉走了。
薛云:“祖父,父亲先前看了一下,孙儿又找下人问了会话,正准备进去看一看,祖父和父亲大人来了不妨给孙儿做个见证。”
薛云同祖父薛睿,父亲薛傲韧进了里屋,二娘也被推了进来被家丁看着,薛云:“祖父,父亲云儿开始找东西了。”
说着薛云就开始在找屋里东西,不大的时候薛云就在这一大一小两间屋里找了一遍。在梳妆台后壁找出明珠宝石十几颗,锁在柜中的胭脂盒底部取出地契,合股书,借据几张。卧室夹墙,暗壁拉出黄金三百两,白银三千五百两,另有几包金银器。
薛傲韧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天天住的屋里藏了这么多东西,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感觉自己是一个傻子一样。
薛傲韧出奇的愤怒自己被愚弄被欺骗,自己找她拿点钱她死活说没有,看着这个贪钱如命,连自家男人前途都不顾的女人,薛傲韧只觉得这女人自己越看越恶心,越看越难看,越看越生恨。
薛睿拿着几张纸递给薛傲韧,薛傲韧看了一张是京城永定门大街四合院的地契,一张是京城永定门大街于她弟弟合伙经营绸缎庄的合股书双方各占一半,还有五张借据借她弟弟分别是五千两银子,八千两银子,六千四百两银子,三千八百两银子,一万七千两银子的借据。共借四万零贰佰两银子。
薛傲韧在那里气得发抖,一把拉开那女人嘴上的破布,拖着她愤怒地问道:“为什么,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那女人哭泣着道:“我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我们自己。。。”
薛傲韧拿着那几张纸:“你说这些是什么,”
那女人道:“我借我弟弟的钱还怕他不还我,这些房产,股份也是我们这些辛苦赢得的。”
薛傲韧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一时间男人狂吼,女人在嚎叫。薛睿忍不住了骂道:“都不是些东西,不要打了先把她关起来,院子里的人现在一个也不许外出。”
那女人还在嚎叫道:“你们这些小浪蹄子,看上那个小杂种就出卖老娘,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哎哟。。。”吓得几个丫头面如土sè。
薛云与祖父薛睿和薛傲韧回到后院,薛睿挥手让下人全退下,薛睿:“你二人看怎么办。”
薛云:“祖父还是先派人去把那女人弟弟找到,不然这些借据怕收不大回来。”薛睿点头派薛五带人去了。
薛睿:“傲韧你该醒事了,这方面你不如云儿多了,家里要大处理一次,这些借据也要尽量的追,事情过了后这女人就让她风风光光的下葬吧。”
薛傲韧:“孩儿知道怎么做了。”
薛睿:“这事你就不必超心了,我会安排好的。”薛傲韧,薛云退了出来让薛睿休息。
快天黑的时候毛老幺来了,毛老幺想薛云到门口去一下,薛云问有什没事,毛老幺说上次街上拿人饼子的小姑娘要找少爷,薛云推脱忙不想去,毛老幺说不知道她怎么认住了自己,缠着他三四天了。
薛云给薛傲韧说了一声就和毛老幺一起来到大门前,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站在哪里。薛云让毛老幺去问小姑娘有啥事,原来是小姑娘的亲人一直生病,病情越来越重没有办法只好来求这好心的哥哥。
薛云听完了十分无奈啥事都找上自己了,就说:“毛老幺那你怎么不帮帮人家。”
毛老幺:“我这不是没有银子嘛。”
薛云:“现在的人都靠不住啊,毛老幺你跟小姑娘去看她的亲人,能治就给她们治吧,小妹妹你跟他一起。”说着摸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毛老幺。
这时薛云看见薛二和好几个人回府来了,忙对毛老幺说:“先带小妹妹去给她家人看病,钱不够你找府先支着,最后由我来付银子。”说话间薛二他们就到了府门前。
薛二:“少爷有话要对你说。”薛云向毛老幺小妹妹挥了挥手也跟着薛二一起进了大门,大家一齐本老太爷的屋子而来。
老太爷的屋子里薛傲韧,薛云,薛劼,薛劼的母亲和薛云薛劼的三婶都在,薛睿就说:“家里人都在,有啥事就在这理顺吧。”
薛二:“老爷,傲韧二哥的小舅子跑掉了。”
薛睿问:“在是怎么回事情。”
薛二:“老爷先去的弟兄把几处铺子都守住了,偏那小舅子不在铺子里,等薛五到才知道他永定门有个绸缎庄,我与薛五带着弟兄们赶到永定门绸缎庄店,据店里的掌柜讲店主张善人走了有一阵光影了,大伙当下让掌柜喊人去永定门大街的四合院找张善人,到得四合院那里大家先围着,再去敲门却发现后门半开,我带大伙进去屋内一片凌乱,想是早有人报信那家伙跑掉了,屋里已没有什没值钱的物事了。”
薛睿叹口气说:“这样的结果,只怕早就注定的了。”指了指薛傲韧又把手放下。
薛傲韧:“父亲都是儿子太相信那女人,看看怎样能补救回来。”
薛睿:“永定门大街的铺子怎么处理的。”
薛二:“老爷我把薛五留在那里了,绸缎庄,四合院”都留了人。
薛睿:“薛二,你做事很用心,好。”薛睿歇了一会儿。
这时毛老管家上前一步:“老爷你人累了要不先歇着吧。”
薛劼道:“你那来这么啰嗦,有啥事尽管说老爷我挺得住,又不是砍脑壳。”
毛老管家这才缓了缓低声地道:“老爷自家的绸缎庄存货有一万两银子的绸布,可多是不太好销的次货,另外张舅爷拿走八千两银子,大公子二公子借走了三千两银子。”
屋子里薛傲韧,薛云,薛劼,薛劼的母亲和薛云薛劼的三婶都变了脸sè,薛睿还沉得住气:“说,你继续说下去。”
毛老管家战战兢兢地念道:“酒楼一直亏本绸缎庄里抽钱去补,酒楼没钱外借,不过赊账已达到三千两银子,大公子二公子长期带人来吃饭,挂账一千七百两银子。”
薛睿向薛傲韧骂了一句:“这就是你生出来的畜生。”薛傲韧的脑袋都快落进胯裆里去了。
薛睿过了一会儿示意毛老管家继续说下去。
毛老管家说道:“当铺没有本钱吃货,生意已做不下去,值钱的货被张舅爷低价拿走,要不就是没有给钱,现在张舅爷还差当铺货款九千六百多两银子。”
第十九章 掌权
薛睿坐在那里半响没有说话。
家里的人也没有说话,薛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谁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也是大家太相信别人了,教训,深刻的教训啊。
薛睿沉重的说道:“是我太相信她了,被她的甜言蜜语哄住了,现在你们有什么注意,大家都说出来商量商量。”
薛傲韧,薛云,薛劼,薛云的大婶三婶都沉默无语了,这么大的事谁有主意,谁敢有主意,开玩笑这事还是该老爷子拿主意,他可是薛家的大神,只不过摊上这事大家都是倒霉蛋,有钱人快成破落户了。
薛睿:“这事傲韧脱不了身,将来他在守备位子上捞到钱让他给补上,你们两房有什么意见没有。”薛傲韧忙点头认可。
薛云的大婶三婶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最后薛劼说了句:“二叔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哈,三弟你要作个证,这里面还有我大哥,四叔的一份家产。”
薛云:“他差你钱你自己找他要与我无关。”
薛劼:“你是他儿子他还不出当然找你。”
薛云:“他有五个儿子,就算儿子还也该那女人的两个儿子还。”
薛劼:“三弟,我是看好你,找你要才要得到,找其他的搞不好我要倒赔饭钱。”
大家难得的笑了一笑,薛睿说道:“看不出劼儿很有眼光嘛,将来你几弟兄云儿的出息最大,傲韧,云儿这是你二房出的事,看来还是你们自己给兜着吧,傲韧去把官职的事情落实了现在手里的钱还是够的。”
大家都点头称是,古时候是一人做官,全家发财,这也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家里大房三房都不接这个烂摊子,只好二房自己来接着了。
薛睿:“傲韧我这里的钱和你手上的,加上从你女人那里抄来的够三万的数了,先把宫里的关系跑下来。还有你那两个孽子先关起来,禁足不许离开家门半步。”
薛睿回头对薛云说:“云儿明rì让人先把庄子押出去,但是告诉对方外面还是薛家的,你写好将来我们薛家回出高价续回,钱尽量多谈点但是要注意保密,不能低于两万的数明白么。”
薛睿对毛老管家说:“你派人先把永定门那个绸缎庄清理一下,看店里的情况咋样,收回得多少钱物。其他几个铺子你打算怎么办。”
毛老管家:“老爷这些铺子欠账太多,下面做事的人也多是张舅爷的,老仆实在是无能无力啊。”
薛睿看着薛云一会最后还是说道:“云儿,爷爷相信你能行,你去处理外面几个铺子的事,一起由你做主必要时可以铁血手段给这些吃里扒外一些厉害。”
薛云:“爷爷我不想管这些事,你另外找人吧,我自己有事要做,再说我一小孩子啥也不回你要我干啥。”
薛睿大手一挥:“你不用说了,这事就定下了,收起你那些小九九你还要过我干好,不然看我不收拾你。”
薛云说:“爷爷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薛睿不理他却大家还事没有。
毛老管家道:“老爷,姑爷的商队已到了城外了。”
薛睿说:“那好啊,他怎么没来见我。”
毛老管家道:“只是带信的人先到了,姑爷还有两天才到,只是姑爷托信来问上回差的货款给准备好了没有。”
薛睿迷惑地说:“我们差他多少钱。”
毛老管家道:“来人说有二万七千两银子都是有章有据的。”
薛睿过了一会儿说:“你们还有事么,都一块说出来,别藏着咧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都摇摇头,这是真没有事要说了。
薛睿看了看众人道:“傲韧你做好你的官,云儿府外的一切由你负责,我叫薛二毛管家都听命于你好吗,三媳妇你大嫂身子实在不好,你把府里先管起来,就当是散散心吧,以前你做得不是很好的嘛。”
‘
薛睿见大家都应了,便让众人散去。却单独把薛云留了下来,薛睿示意薛云坐下,而自己躺了很久,快有半个时辰左右,长时间让薛云心里都有点不安起来。
薛睿这才慢慢的坐起来,隔了会儿眯着眼对薛云说:“爷爷老了,今天出了这么多事情,爷爷这把老骨头快要撑不住了,当年老薛家死了哪么多的人,爷爷也受过不知多少苦难,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难过,自己一家人都这样勾心斗角咱们薛家是要败了啊。”
薛睿让薛云将桌子上的水递给他,薛云把茶杯的递给薛睿喝,喝完后薛睿接着说:“云儿我知道你心大,出去一趟府里上下都服了你了,你人长大了也应该为家里做些事了,我有四个儿子老大你大伯战死沙场,你大伯的两个儿子老大薛淙在辽东军中任职,一心要为他父亲报仇,人很死心眼又不好读书,爷爷对这个长孙是失望透了,老二薛劼从小胆子大,可没有啥大本事,只会练武,可这世上要活得好是要靠脑子啊。”
薛睿接着说:“你三叔也没了,四叔又在河南,家中只有你二房,遍你大哥二哥不成器就不说他二人了,现在只有你能管起薛家这一摊子事了。”
薛云:“爷爷,云儿想立大功,做大事,为大明杀鞑子为百姓保安康,做大将军,不想管这些零碎的杂事。”
薛睿道:“云儿你有志气是好,要不你先做起来,过些时候我再找人看能不能替你。”
薛云:“那好爷爷我先替你管一阵,不过怎么做你不能随便干涉我。”
薛睿:“云儿放心你放手去做,家中人手一切听你安排,有什么事爷爷替你着主。”
薛府的早晨薛云多数在乡下,平时很难得同父亲一起吃饭,特别是早饭。因为薛傲韧喜欢风雅,留恋于闺房之乐,平rì都是在女人服侍下吃的。
薛云,薛傲韧难得在一起吃早饭,薛傲韧道:“爷爷将府外大权交给你了,这下我父子俩又可以有一番作为了。”
薛云:“老爸你搞这么个烂摊子,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收场,还一番作为有没有搞错。”
薛傲韧:“云儿,老爸去给宫里送银子去,你那边押庄子的事搞快点,我跟着就要用钱了,到时我们父子俩一起带兵,那时我们就真的发财了。”
薛云:“老爸你放心钱我给你搞定,不过你别太贪了,你喝多了兵血小心人家造你的反,诶,这全天下的官就没有一个不想贪的。”薛云叹口气。
薛傲韧脸一红道:“儿子,老爸自有分数。”说着说着就转身溜走了。
薛云来到了正堂屋,三婶已在那里。家里下人都知道二娘倒了台,两个公子也被关了起来。现在是三公子当家主外,三房的太太管内了。
薛云向三婶行礼,请三婶上坐主事,三婶谦让了一下,便安排了人员,事务下去,最后对薛云说:“三婶都处理好了一些jiān滑多事的就留在外府了,全由侄儿带为处理。”
薛云道:“三婶请便,侄儿自有分数。”
第二十章 管事
薛云看着站在下面家人,仆佣黑压压的一大片思想却游离天外。
半响也没有人赶上前打扰薛云,生怕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薛云慢慢地神游回来,看着这一大群人真实地体现了权力的力量。
回到现实一大群人也是一个大包袱,薛云真想大喊一声:主啊。你救救我吧,你赋予我权力也同时把责任也交给了我。
薛云终于站了起来,大家屏住呼吸听见一个声音:“我是谁就不用介绍了,从今天起这薛府的外府的事全由我一人说了算,以前有过什么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不过从现在起我说的话,我交办的事如果有人阳奉yīn违出妖蛾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都下去做事吧。”这大群人才都退了出去。
薛云侧头问:“二叔,那小舅子找到没有。”
薛二道:“张善富这人怕是早有安排,知道的地方我们的人都去了,没有一点线索。”张善人是张善富外号,因他平时多有善举而得名,现在看来多半也是用薛府的钱替自己买的名罢了。
薛云:“二叔看他有没有人可以投靠去处,在几个铺子里给作事的下人们许给重赏,嗯,就一千两银子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说不定会有收获,不过这铺子里有张善富的同党帮凶,你们要小心,也要把他们与一般的伙计区分开来。”
薛二道:“少爷那我现在去办。”
薛云:“那倒不用你去,五哥刚才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薛五回答:“我都听得很清楚的。”
薛云:“五哥,这事你去办,抓不抓得到张善富对薛家很重要,你去后要在几处铺子得看多问,暗中把他们盯紧点看有不有收获,告诉他们赏格我薛家一定会对现的。”薛五带了五个人去了。
薛云对薛二道:“二叔我们边走边说。”毛老管家等人也散去了。
薛云、薛二离了堂屋向花园里走去。
薛云,薛二在花园里找了个四周无人的地方站住,薛云说:“这件事只有你去半了,你去薛庄找四叔寻个可靠之人,照昨晚家里商量的意思冒充辽东商人写一个契约来,再把庄里的金银全送过来,加上我手里的珠宝就给家里这大约两万多点银子。”
薛二:“少爷为啥不买下来,现在这样以后他们不是可以再续回去吗。”
薛云:“我也想买下可是一是钱不够,二是祖父那里不一定能行,那你在契约上写一句许他满十年才许续回。”
薛二:“可是我们把庄子照你说的那样搞好了,还回去就太可惜了。”
薛云:“二叔过几年我还是保不住庄子的话,我也回带你们离开的,不回留下太多的东西。”
薛二:“少爷以你的本事能当上家主就好了。”
薛云:“二叔其实我更想自立门户,百多年的家世了骨子里已腐朽,你看看府里发生的这些事,大家现在勉强在一起回幸福吗。”
薛二沉默在那里,薛云:“二叔,只要真心对薛家好的,我薛云一个也不会抛弃,只要能挽救薛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弃,但是那些对我薛家做出什么对不起的事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薛二给薛云跪下说:“有少爷这句话我带大家谢谢少爷,薛二我是誓死效忠少爷绝不后悔。”
薛云忙扶起薛二,薛二:“少爷那我就去了。”
薛云说:“二叔你带几个人来回路上安全点,回城时把那批绸缎带上,家里缺钱先卖了救急,再让四叔挑十来个可靠的庄丁进城听用,叫六哥也莫闲着把马喂好说不定会用上。”薛云送薛二一千来到大门,薛二点了二人一齐骑马离去。
薛云在大门前看见毛老幺在就说:“你去找几个家人跟我出去有事。”
毛老幺忙进门喊五个家人,还要再喊薛云说不用了,薛云一看这五人嘴都气歪了,这毛老幺叫他给自己找两人,都还要照顾下亲朋好友。五个人一个老头俩小孩,只有二人还像那么一回事,想想毛老幺喊的人至少跟二娘那边应该扯不上啥关系的。
薛云正气头上这毛老幺却不识趣的凑了上来道:“少爷,昨儿你老给的银子不够使,那看”
薛云笑着骂道:“少爷我让你办个事你就搞加塞,为啥银子又不够使了。”
毛老幺小声说:“给那小妹妹的大人看病拿药五两银子就花掉了,那看病的郎中说光吃药怕不成了。”
薛云:“你有啥话开说,我没时间给你在这穷蘑菇。”
毛老幺忙说:“小妹妹的大人病久了,郎中说光吃药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病人身体太虚再不好生调理就没治了。”
薛云:“你倒是会做好事,这京城里那天不死成百上千的人,你管得完吗,差银子到账上支去。”
毛老幺怯怯的问:“能不能让她来府调理成不。”
薛云:“老幺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哎,我很忙在些小事不要来烦我,你问一问郎中看在病有没有传染,没有传染进府你自个管,有传染你就不要再过问了。”
薛云叫上那五个人飞也般的去了,毛老幺一看少爷连大门边的马也没骑就走掉了,毛老幺心说坏了少爷生自己的气了,在那里不只是追少爷,还是去找小妹妹救她家大人。
薛云一路快步奔正阳门方向而来,还不错这五个老的老小的小的对伍居然没掉队,薛云给乐了想不到这几位的身体没白给。
正阳门旁的一条斜街薛家的铺子【薛记绸布】就在这里,这里大明的商业中心,从正阳门大街到薛家的铺子周边是一条条的可以共通两辆马车的界定,就像后世的步行街一样。在这里做生意其实店铺的位子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正阳门几十条商业街道汇聚了大明王朝南来北往的商人和货物,这样说吧只要你有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莫说是口外蒙古的皮货,就是鞑子的人参东珠也有。若是你钱够多朝鲜,rì本女人也许你会有机会,你运气好西洋宝货也带得回家。
同样大明朝的货物许多也从这里通过各种渠道流向四方,甚至九州外国。在这里你的货没有卖不出去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赚到钱,这里是一个巨大的货物集散地,还是一个世界免税中心,不过要收管理费,你运气不好也许会付点保护费。
薛云来到薛就的铺子前这是个一楼一底三进的屋子,铺子的门脸也不算小,后世也有一百平方以上,铺子里没有什么生意,薛云进去的时候伙计们正没jīng打采站在那里。也没有人搭理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谁都在打小九九,估计大伙现在都是心不在焉。
薛云刚进内院门口,守门的是薛家派过来的家丁,自然认得少爷忙上前引路,薛云问那家丁:“有啥大的事没有。”一边问一边向院内的内堂走去。
家丁急忙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先生们忙了一整晚还没有来得及休息。”
薛云拍了拍那家丁的肩膀道:“好吧,我们自己进去。”
第二十一章 清理
薛云坐在内堂的正中的座位上,内堂两边的椅子都坐满了人,左边坐的是薛府派来查账的人,右边坐的是绸缎铺的管事们。
左边的一个中年人将统计货物单子递给了薛云,薛云只知道他是薛府的帐房姓安,爷爷专门提到过他。薛云拿在手上看了一会问:“谁是掌柜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儒衫老者欠身应道:“少东家,我是。”
薛云道:“老掌柜你先说一说店里的情况。”
儒衫老者道:“少东家店里存货有绸缎五百匹,布匹一千三百匹,料子的配料一批,胭脂水粉三十五箱,女子用品一批,总价的实价大约一万有点零头。”
薛云道:“我想听点有内涵的,无盐无味就算了。”
左边坐的姓安帐房发言:“五百匹绸缎绝大多数都是次品,主要表现在质地有瑕疵,sè彩较差,布匹一部分有纱丝不足的问题属于残次品,胭脂水粉等也不是畅销货,店铺属于高度亏损,基本没有经营下去的必要,建议少东家停止经营。”
右边坐的人一下子乱来起来,内堂里发出一阵哄哄的声音。儒衫老者姓陈咳了两声让堂内安静下来,对薛云说:“少东家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薛云想了一下说:“那我们就换个地方。”
两人来到里间的小屋,陈掌柜道:“少东家店子经营成这样老朽惭愧,若是少东家停止经营绸缎庄老朽实在是痛心。”
薛云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在那里。
陈掌柜等了会道:“少东家,我们铺子里的人大多深受张善富的欺压,敢怒不敢言,老朽见张善富这几年挖空心思地损公肥私,不仅损害了薛家还坏了大家的饭碗,老朽和同仁多次找过毛管家,也当面向令尊大人反应,哎。”
薛云:“还有这样的事。”
陈掌柜道:“这事少东家回府一问便知,老朽和同仁想面见老爷子也被当在大门外,为这事张善富没少找老朽的麻烦,若非老朽是薛府亲凭早就被他撵走了。”
薛云:“陈掌柜你对店铺有啥说法没有。”
陈掌柜道:“少东家让我与你细细分说,张善富把好货低价拿走,店中自然赚不到钱。店里没了盈利就没有本钱去进上好的货,自然就更赚不到钱了。再加上张善富抽走资金店子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不过,”
薛云慢慢地睁开眼:“陈掌柜你说,我听着额。”
陈掌柜接着道:“少东家,其实在这正阳门做生意只要有货南来北往的商人再没有赚不到的理,我们【薛记绸布】可是老字号,信誉好,有很多老客。”
薛云:“我自然会有货源,只是看这街上人来人往,多是自购况且我大明四边禁止通商,这生意便如你所说那么好做。”
陈掌柜:“少东家这经商就在商言商了,好货能赚钱不假,这次货也是有人要的,如果做京城散客的生意那竞争就激烈得很了,若是做大宗货物的买卖,就是每件货赚一点点,那有是吓死人的。”
薛云:“陈掌柜的,你有门子。”
陈掌柜道:“有啊,这京城有晋商坐地收货,山陕的老客也不少。”
薛云:“陈掌柜的,我想大多货物出自江南,客商自去江南购买又何必让京城商贩盘剥一道,这里面可有说法。”
陈掌柜道:“少东家果然聪慧过人一语中的,从江南购货源途层层管卡盘剥,又有匪盗出入,没有大能耐的反而不如来京城购货安全实惠。”
薛云:“陈掌柜的,你说的无非是大宗批发,走私贩货,说来起来我等也是变相加入违法的勾当。”
陈掌柜道:“少东家若有资金坐地吃货,两边吃差价一年下来也会赚不少钱。”
薛云:“陈掌柜我若把【薛记绸布】交给你,那我能信赖你吗。”
陈掌柜道:“老朽为薛家做了快二十年了我也要对得起东家,我也不想在商场上坏了自己的名声。”
薛云:“好,我相信你,不过我会派人来做二掌柜他不会干涉你的事务,只是对我负责你能不能接受。”
陈掌柜道:“能,这样的话,少东家放心,老朽做起事来也安心。”
薛云:“这样最好,做得好年底你的红利翻倍,另外把一起我二娘以及吃闲饭的人给我辞了,如果你不好好做使薛家损失,”薛云拿过桌上的一个铜镇狮放在手里揉搓了几下,递给陈掌柜道“留给你家小孩子当珠子玩吧。”说着走了出去。
陈掌柜看着手里微微发烫铜圆珠十分惊恐冷汗直冒半天才静下心来,暗道果然是薛家的后代,就是现在薛家这个样子也是不可轻侮的,陈掌柜心想我认真为薛家做事,薛家少东家有本事,不就是自己的靠山更牢靠了吗,想到这里反而会心的笑了起来。
薛云回到内堂对安帐房道:“你先安排个牢靠的人,做二掌柜配合陈掌柜的工作,一切向我汇报,你与陈掌柜把辞去的人定下来,留下来的人什么都可以差点,但是忠心不能差,这是在薛家做事第一个条件,这个最重要。”薛云手里没人只好用府内的人。
陈掌柜也出来了,薛云就说道:“铺子由陈掌柜当家,一切陈掌柜说了算,为了加强经营管理近期由安帐房协助陈掌柜工作,嗯,就这样吧。”
众人退了出去,安帐房将一个青年人介绍给薛云,青年人叫杨东,薛云:“安帐房向我推荐了你,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杨东赶忙连声说不敢。
薛云:“陈掌柜,杨东做你助手,杨东跟陈掌柜多学学,安帐房你暂时要在这里几处地方多呆段时间了。”
安帐房,陈掌柜,杨东都点头称是。薛云:“安帐房陪我到下一家去看看,陈掌柜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吧,这小孩子就留个给你这里跑跑腿吧。”便将身边带来的一个小孩子留在了【薛记绸布】,这些家生子留家中闲着无事,把他们派出来不定会有些用吧。
安帐房陪着薛云边走办介绍当铺的情况,当铺的情况跟【薛记绸布】差不多,不是糟糕而是十分的糟糕。薛云听了连气都生不出来了,这薛家都什么人,从大到小就一堆米虫,人家在这里搞了你几年的钱,你上下都没一个人来监督一下,人家不拿你那才是猪。
过了两条街就是薛家的【三江汇通】,这条街小了不少事是背街,大约来当铺的人在人多的地方反而不好意思,这背街小巷却是当铺作生意的好地方。
薛云在安帐房的陪同下进了【三江汇通】,【三江汇通】的管事是薛家的老人了,祖上到他已是第四代,名叫杜富贵接他父亲的班二十几年了。
杜富贵向薛云把【三江汇通】的情况说了一遍,薛云看着‘三江汇通’四个字,想了一想,三江汇通不就是汇通三江脑海里闪来了一些东西。
薛云对杜富贵说:“你是我家的老人了,按理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你做管事其他没得说,可是有的规矩不能破,你以后专心在当铺长眼管事,杂事找人来管你看怎样。”
杜富贵羞愧的说:“是我没有坚持规矩听从张善富的话,我对不起薛家对不起老家主。”
薛云:“你把【三江汇通】看好,生意维持着,我最近会给你调点钱来,毕竟【三江汇通】当年是我薛家贡献最大的铺子。”
第二十二章 收账
正午时分薛云,安帐房等人正坐在【杏花酒楼】二楼的一间包间里,这里离正阳门有一条半街,还是相当的热闹。
【杏花酒楼】管事的是二娘陪嫁丫头的男人,昨rì薛五来时就将他拿下,换上新的管事。
新是管事【杏花酒楼】二楼做接待包多平,有个外号“包不平”,平时同管事的关系一般,好在他应酬能力突出,所以在【杏花酒楼】混得不错,在次属于火线提拔。
【杏花酒楼】的经营情况若不是张善富他们又吃又拿,经营下去也亏不了本。薛云
看了看帐大公子二公子挂账一千七百两银子是打水漂了,赊账三千两银子里张善富打了招呼的有二千两银子,剩下一千两银子里有锦衣卫,东厂,顺天府等官差挂的账,怕这钱也是没影儿的。
再有余下四五百两银子的单子,薛云看了包多平一眼。包多平答道:“这些真是客人不便赊的,”说着在单子里分了些出来,另外一沓放在了一边。
薛云:“这一沓单子是怎么回事。”
包多平:“这一沓单子是附近的街坊的,这也是收不回来的。”
薛云看着包多平,包多平解释道:“说穿了就是地痞,无赖和帮会吃的,”包多平看薛云没说话的意思就接着说“以前酒楼最后亏凶了张善富会扑些钱来维持酒楼的经营,不过今年年后才二月这些人就赊了往年半年的钱。”
薛云:“其他的先不说,”指着那一沓单子“这些人是什么东西。”
包多平:“这些地痞,无赖和帮会们你不赊他,他就在你门前闹事,起哄,泼粪,放蛇没有做不出来的。”
薛云:“包管事,时候有些迟了,你给我们这桌随便上些吃的来。”
包多平:“少爷,早就准备好了。”一时间大盘小蝶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大伙就吃了起来。
大伙吃完了,薛云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给包多平,包多平楞在那里。
薛云:“谢谢你的招待,就是太丰盛了些,吃饭给钱天经地义的,现在薛府我当家,就用我的规矩,薛家上下在这里吃饭谁不给钱你告诉我就是,若你不收钱我找你,你明白吗。”
薛云:“安帐房照规矩安排人监督。”安帐房应了。薛云又把自己带着的年老的那人留在了酒楼,另一个小孩留在了当铺。
薛云问包多平:“把你单子最凶的那人告诉我吧,所有这些单子你收好别让人家还钱的时候你找不到凭据。”
薛云下得搂来,包多平指了靠窗的一桌人小声说:“那就是百胜堂的人,今天来的是小人物才没有上搂。”正说着那桌人已完了说声‘赊账’就飞一般的离去了。
薛云跟了出去,安帐房追上几步想对薛云说话,薛云:“安帐房办完事你们先回去,我暗些时候自己会回去。”一转眼人就消失在小巷里。
百胜堂,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
百胜堂的总坛在这纵横交错的小巷里,一座有些年岁的四合院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浮华,现在围墙垮塌,四周长满野草,薛云从围墙边走了进去。
百胜堂总坛的四合院二进院门下坐着,躺着十几号人,当薛云走到这些人的面前才被发现。一个坐着的廋高汉子:“那里的小子你不想活了,竟敢私闯我百胜堂。快滚,快滚。”
薛云被气得快不行了,这破地方也敢开堂口,真是老虎不发威,啊猫啊狗到处飞。薛云冷冷地说道:“叫你老大出来。”
这一下子炸了锅,一堆爬了起来胡乱叫骂,一个胖子更是冲了上来,口里喊着:“我们老大也是你随便叫来叫去。。。”胖子的肥拳向薛云砸去“啊,哎哟”胖子飞了出去,在大明这个吃饭都比较奢侈的时代,出一个胖子就不容易,一个胖子象鸟一样飞出去就更不容易。
十几个人看见胖子象鸟一样飞出去,脸上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半响大家一阵乱叫冲进二门,霎时间四合院的坝子里空荡荡的,给人一丝诡异的气氛。
薛云一直就站在那里,大约快一炷香的时候二门里才听的了脚步声,又过了好一会儿二门开了半扇门。
薛云看见那门里陆陆续续的走了三四十号人,他们半圆形围住薛云二门口站着八个人。薛云一直就站在那里认由他们围着一动都不动。
过了一会儿二门口站着八个人中的一个站了出来:“小子是那个让你跑到我百胜堂来捣乱的,说出来放你走不然有你的好看。”可惜这壮汉的口气不怎么壮。
薛云:“收账。”
“你替谁收账。”一个二十出头身穿儒袍的青年人问。
薛云:“【杏花酒楼】”
众人一阵沉默。二门口站着的一个三十左右的大汉开口:“这位少侠,我们在【杏花酒楼】不过赊了些酒钱,【杏花酒楼】也不用请少侠这么辛苦来一趟。”
薛云:“几年一齐算。”
大汉怒了大声喊道:“难道我们怕了你不成,弟兄们并了他。”
三十几个人掏出家伙慢慢地围了上来,穿儒袍的青年人喊道:“慢,大家后退,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薛云:“薛云。”
大家一听明白了敢情薛家受不了老,这不打上门来了,儒袍青年人道:“薛少爷,大家在【杏花酒楼】吃饭赊着,有了会还的。”
薛云:“这几年还了吗,动手吧。”
大家一听没法善了了,现在这薛家连鞑子都敢杀,我们猪油蒙了心吃到薛家去了,这一吃还吃了好几年。
儒袍青年人同那领头的大汉嘀咕了一会,那大汉说:“你薛少侠本领高强若是能胜过我们几人,这几年吃【杏花酒楼】的钱分文不少的还你,不过你要在一炷香的时间赢下来。”
薛云看见的是这些人实在无语:“行,快点。”
儒袍青年拿出一支香来,插在地上点燃。薛云一看这一支香可有点短,一半都不到多半是被掐了一节,薛云对儒袍青年说:“你够无耻,来吧。”
那个领头的大汉,儒袍青年一共八个人慢慢地围了过来,同薛云保持着据离不紧不慢地游走。
薛云看这几人费尽心机地消耗时间,一声冷笑突然暴起直扑领头的大汉,那大汉一看薛云飞到右手一碗刀花,并力挥出不留后招。
薛云为了显示实力也不避让,空手探出右手向那大汉大刀抓去,那大汉大喜眼见薛云手膀不保,突然自己手膀一阵酸麻大刀脱手,胸口一震,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乎是同时左右,背后五人一齐杀向薛云,从倒下的大汉身后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一剑撩向薛云的下yīn。
薛云恨他歹毒顺势一招‘夜战八方’挡开来剑,一个筋斗翻到大汉后面,右腿弹起大汉让他挡住那五人的来路,右手舞刀连环向消瘦的中年人,消瘦的中年人挡到第九刀,受不了薛云刀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胸口一甜,一口热血压不住从喉咙里喷了出来,两眼一黑身体受到重击感觉人飞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慑服
薛云一脚踢飞那消瘦的中年人,回身对付那五人,那五人被大汉一档有二人去接,另外三人扑向薛云。
薛云见只有三人上前,竖刀在手强行挤进那三人的刀剑的圏子里,近身肉搏,左手以刀挡剑,右手运起梅花神功,手如钢杵,拳拳锤在三人身上,也就唤口气的功夫三人已昏死过去。
余下两人扶着那大汉不敢再战,像呆鸟一样木在那里。薛云正要揉身而上,刚动身形就听见有人大喊:“薛少爷,我们认输了。”
薛云缓缓地回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趴在地上的儒袍青年作磕头状说:“薛少爷,别打了再打会打死人的,我们还钱。”其余的人见薛云如此凶悍爬了下去。
薛云只用了说话间的功夫就打倒对方,他站在哪里俯看着地上的这一群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一群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人,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是一群可怜虫罢了。儒袍青年转身跑进二门飞快的捧了个包袱来到薛云身前双手送上。
薛云用刀挑起轻轻地一划,布帛断开金银首饰散落在地上,大约值六七百两银子。
薛云怒道:“就这些点破铜烂铁,还不够陪我薛家的利息。”
儒袍青年道:“少爷,求你饶了我们吧,以后我们再有不敢去【杏花酒楼】了,这是我们所有的家当啊。”大家也磕头作揖求饶。
这时那大汉幽幽转醒大出一口气道:“打得好,怎的不打死大爷。”
儒袍青年忙捂住那大汉的嘴低声道:“噤声,堂主再要多话我们百胜堂怕就保不住了。”那大汉抬眼四周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八人上去,虽说儒袍青年没出手,那是他根本就不会打架。自己和副堂主加上百胜堂的五虎将,在这běi jīng城外城的帮派里也是能打的了,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搞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打晕了过去。
太惨了,看着被打倒在地上的和跪倒在地上的弟兄真是悲从中来,一时间心灰意冷。
不知过了多久,发现儒袍青年在推自己并在自己耳边细语,百胜堂堂主其实也不是个笨人,不然的这个堂主就是白混了,心眼一转心思就活了起来。
百胜堂堂主道:“小的们实在是无知,冒犯了薛少侠的虎威,小的们差【杏花酒楼】的钱就是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卖老婆也要给你老还上。”
薛云:“我看你也没有老婆儿女,你先把今年的钱去【杏花酒楼】先还上,其余的再缓一缓,不过”
百胜堂堂主:“啊是,薛少侠你老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薛云:“【薛记绸布】的张善富你可知道。”
百胜堂堂主:“在【杏花酒楼】碰过几次面,自然是认得的。”
薛云:“你若是能找到在个人,以前的帐就可免了,还有千两银子的好处。”
百胜堂堂主答道:“小人一定尽心尽力地去找,不敢要薛少侠的好处。”
薛云:“本人决不食言。”说着便要离开。
百胜堂堂主忙道:“请薛少侠收下小的们,小的们愿为薛少侠效忠,拜薛少侠做我们大家的主人。”
薛云:“我是不会收小弟的。”
百胜堂堂主拉住薛云的衣角说:“小人祖上也有靖难之功,到小人时已家道中落没了军职,生活无着受尽白眼才混了帮派,今见薛少主武功盖世,英气逼人想投奔少主搏个功名,恢复昔rì的荣光。”
薛云眯着眼看了百胜堂堂主一阵说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你们这帮人也敢同鞑子见血。”
百胜堂堂主同大多数人都满口答应能行。薛云:“这事先不忙,帮我把人找到后再说,你手下有多少人。”
百胜堂堂主:“属下有近百人,都在四下走动,这里只是一部分,属下立刻吩咐手下去查,也派人通知其他帮派协助,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薛云:“你若有消息可通知【杏花酒楼】,或者到薛府报信。”
薛云向院墙外走去,百胜堂堂主带着大家和几个刚刚醒来的人,一起向薛云高喊:“恭送少主离开。”看来这百胜堂是硬要傍上薛云不可了。
薛云离开百胜堂总坛,想想真有这么一群人跑腿通消息也是好事,只是他们欺压良民,为非作歹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而这些帮派后面多是有人,切莫被人当了枪使,薛云想着摇了摇头。
薛云路过【杏花酒楼】时见自己从府里带来的两人还在门口等着,人心一软便走了过去。
薛云走到【杏花酒楼】门前时,管事包多平已迎了上来,薛云交代了他一些事,正要带手下的两个家人离开,百胜堂堂主的三十几号一路小跑的来了。
百胜堂堂主等人都过来向薛云行礼口呼‘主人’,儒袍青年也拿出金银还上欠账,让包多平和【杏花酒楼】的伙计目瞪口呆,这些歪人怎么改了xìng了,妖jīng也吃斋念佛了。酒楼中的食客和街坊四邻也连呼看不懂。
百胜堂堂主见自己只还了小部分账,为向薛云表功向包多平要过那些在【杏花酒楼】吃白食地痞无赖的单子,给薛云告声罪去追债了。
薛云带着两个家人回到薛府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吃晚饭的样子。毛老幺在大门前张望,见薛云回来忙迎上去说:“少爷,二老爷在老爷那里,说你一回来就过去一趟。”
薛云一边向里走一边问:“二叔回来没有。”
毛老幺:“薛二叔带了十多个人拉了许多东西刚到。”
薛云:“你给我的五个人,有三人我安排了去处,这两人就暂时给我跑跑腿,你给那三人交代交代,要他们招子放亮点,有啥事向你汇报明白么。”
毛老幺:“少爷,小的明白,谢谢少爷栽培。”毛老幺激动起来。
才进二门就碰上薛二,薛二上前说:“少爷都办好了,人我带了十个都是庄里挑出来的,领头的是李小勇这小子够机灵,财宝货物都过来了。”说着将契约递给薛云。
薛云:“二叔是王秀才写的吗,嗯,还不错,二叔我去爷爷那里你先休息会儿。”
薛云快步回房换了身衣裳,犹豫了一下纵身上了房梁把两支人参取出,下到地来同契约一起包了,朝祖父后院走去。
薛云进祖父的后院的内屋时,薛睿,薛傲韧在那里已多时了。薛云跟祖父,父亲见了礼就坐在傍边。
薛睿:“安帐房早些时候就回来了,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云儿你办得不错,爷爷很满意你放心的去做。”
薛傲韧:“云儿宫里要的三万两已送去,已经放话可以去兵部办理了。”
薛云将契约和两支人参双手递给薛睿,薛睿接过契约和两支人参放在身边的桌子上,仔细地端详那两支人参,看了一阵才抬头说道:“好参,真是两支人参,云儿人家送你这两支人参人情大了,我在朝鲜呆过不少时候,莫说辽东就是朝鲜这两支人参也是极难找的,都有二三百年的气候了,价值千金最难得的是有钱也买不到,傲韧,云儿真是你的福星,你这次办事用来送礼,送好了便是万金的的人情也是有的。”
第二十四章 定调
薛睿将契约认真地看了又看,看完后递给薛傲韧。
薛傲韧看着契约说:“父亲其他没有时么大问题,主要是两条:一条押期十年,二条押金二万两银子,十年后才可以续回,若到时不续视为死当。”
薛睿:“押期十年也还算合理,押金二万两银子也行,毕竟不是卖到时续回来就是了,”薛睿看着门外“毛管家有是吗。”
毛老管家:“老爷送来的货物已清点晚了,共计金子二百二十两,金器五百件,白银和银器二千五百多两,宝石珍珠一小袋,绸缎三百匹,若按二万两银子算估计有一千两银子的缺口。”
薛睿:“我知道了,你把货物入库就是了。”
薛傲韧:“父亲怎差了一千两的数目,需叫那商人来补上。”
薛睿:“傲韧,各地计算不一,货物全凭眼看,有些出入也是常理,再说有这两支人参搓搓有余,我薛家是官宦之家与商人能不见面最好就不要见面,让薛二他们去处理。”
薛睿,薛傲韧,薛云就着下人送来的食物将就用些,三人继续交谈。薛睿的意思是薛傲韧拿一支人参为主要礼物送主事的兵部侍郎,重金买通管事的几个兵部郎中,争取多要兵额,甲仗,器具,马匹,最为重要的是要一个好的地盘。
薛睿:“儿呐,为父老了薛家就靠你父子二人了,当今时代手里有兵才牢靠,这是我们武人保命的资本,也是报效皇上升官发财的本钱,不过打仗你不在行,现在这么多文官都行,没道理你不行。”
薛睿让下人把吃剩的食物收走了,然后接着说:“多少年我磨出了一个道理,当官也容易管好自己手里主要的几个人就行了,打仗保命的事云儿在行,给云儿建一只jīng兵,现在鞑子凶悍,犯我疆土,这仗有得打,非有一只jīng兵不足已保护自己。”薛傲韧应了。
薛睿:“云儿管事很有天分,家里没人管事了你多辛苦些,你四叔住过的小院一直空着,我以让人给你收拾了出来,还拨了两个丫头过去伺候你,差啥人你自己安排就是了。”
薛云:“爷爷,我一人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就住现在的房子就行了,再说四叔回来也有地方住不是。”
薛睿:“薛家虽不是多大的豪门大户,但也是有头有脸,你以前是小孩还可以将就,现在主事了自然要注重身份,这事就这样定了。”
薛云接下来将三处铺子的事大致汇报了一遍,薛睿定调【薛记绸布】等钱凯来了再作商量,【三江汇通】也要等资金进入才能走向正轨,【杏花酒楼】希望早rì扭亏为盈,对薛云从百胜堂收回些欠账,这也是好的开始。
薛睿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薛睿说到:“傲韧,你那两个儿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吃花酒,玩婊子,交结狐朋狗党,还被jiān人利用,竟敢到处罗用公款,先关起来严加管教,等过些时候明白了再说。”
薛睿:“张善富欺我薛家太甚,财物是一方面,我要他后悔做人,云儿后院我的人你可以指挥,找到后让薛二他们去做,那些跟二娘,张善富走得近的人该吐出来的要吐出来,靠不住的都放出去吧,留着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看着心里堵得慌。
薛云说:“云儿知道了。”
薛睿:“云儿,天子优选少年亲军爷爷托了这次的主招官之一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大人,你若能过三关的话,可以优选官佐,不必集中cāo练,回家过夜。”
薛云:“爷爷我自认没有问题。”
薛睿:“好,这样你也可以两面兼顾,其实少年亲军是个名头,皇上为笼络臣下的一种手段,反过来也是臣子亲近皇上飞黄腾达的机会。”
薛云:“云儿明白了。”
薛傲韧,薛云从薛睿的房里出来,薛傲韧道:“云儿我回院子一趟,同你姨娘拿些事物过来,再看缺少点什么。”
薛云:“父亲明rì去办事,多带些银子去使,需知是菩萨好请小鬼难缠,最怕下面的人坏事。”
薛傲韧拍了拍薛云:“我知道该怎么做。”薛傲韧走了。
薛云来到二门的左厢房薛二薛五都在那里,薛云:“二叔,五哥你们吃好了没有。”
薛二:“少爷吃好了,李小勇他们我安排在耳房了。”
薛云:“这几天要辛苦一下,到是把人清一些出府就安心了,五哥你那边怎样。”
薛五:“永定门的四合院没啥值钱的家私,绸缎庄的契约也快到期了,又没啥货这些伙计的工钱还不知找谁要啊。”
薛二:“怎么会没有货呢。”
薛五:“张善富根本是把永定门的绸缎庄拿来做幌子,从正阳门商业街和我们薛家的铺子带生意过去,自己是做的大宗转手生意。”
薛二:“”这那里是蛀虫,就是一个吃人的老虎嘛。
薛云与薛二薛五正说着事,二房一小厮寻薛云来了,“少爷,老爷命小的请你老去回话。”
薛云:“老爷说没说什么事。”
小厮道:“小的不知,只听说像是姑爷那边有人来了。”
薛云:“二叔,五哥我去了,额,怕是麻烦又找上门来了。”薛云辞了薛二薛五随小厮而去。
薛云随小厮向内院行去,转了几转见不是去父亲的院子,正在纳闷到得门前才想起自己已般家了,真是到了家门还没有醒豁。
薛云进到自家小院父亲已坐在正屋里,陪着来的是四姨娘。四姨娘带着四个丫头在忙里忙外布置房间。
薛傲韧:“云儿,你姑父已到了京城没有来家里,而是住进了永定门大街的兴隆客栈,额府里的下人没把事办好。”
薛云:“不关下人的事,薛钱两家一直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沧州之事是钱家无礼在先,薛家得罪在后,二娘,张善富的事他钱凯是知道的,他同二娘,张善富一伙做交易,明知薛家铺子短帐却不给薛家透信,反而借机以次充好获取暴利。”
薛傲韧:“原来这钱凯这么不是个东西,我真是看走眼了。”
薛云:“商人图利也是常理,亲戚这事,要顺其自然,不要有过多的奢求。”
薛傲韧:“想不到儿子看得比我深,我只是担心差的银子家里已没钱哪给他。”
薛云:“我还要同他钱家说道说道,你忙你的事情吧,薛家的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薛傲韧:“毕竟是亲戚,云儿你莫搞得两家伤了活气。”
薛云:“老爸就这样吧,我今天累得不行了,求求你让我睡觉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薛傲韧还要说话,四姨娘去拉薛傲韧出门,这时的薛云已呼呼大睡进入了梦香。
第二十五章 梦曦
薛云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巳时,才起床就有两个长相俏丽的丫鬟上前来服侍。薛云洗过了脸,让两个丫鬟替自己换上新衣,又在身上妆带一番,摆弄整齐,搞得薛云反而像受罪一样。
刚坐下来,另外两个乖巧伶俐的小姑娘就将早餐端了上来,薛云早已饥饿也不讲究,四碟小菜,一大盆米粥,外加几个馒头被薛云一扫而光,几位姑娘看了抿着嘴吃吃的偷笑。
薛云这才有空打量屋内的情况,室内陈设典雅,帷幕多重,有一种华丽高贵的气派,几位姑娘年青貌美,使人有悱恻动心的情思。
薛云完全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样,自己以前过的是少爷生活吗,分明是一个穷小子嘛,心中隐隐升起对家中长辈的不快。
不过回想一下没有这些年吃的苦,又那有今天的成就,rì子过好了保不定,就变成自己那两个便宜哥哥的样子,离开了薛家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渣滓。
薛云记起祖父送给自己两个丫鬟,现在怎么变成两双了,就问道:“几位姐姐还没有请教诸先前服侍薛云穿戴的一位穿紫sè姑娘娇笑着回答:“公子可不敢当,奴婢叫如梦我的姐妹叫若怜。如梦指着身着淡sè服饰女孩。
薛云叫声:“好名字,如梦,若怜。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天若怜我,我亦怜人,有二位姐姐在薛云身边是老天爷可我怜我,我现在还是人在如中。”
如梦介绍道:“这位白衣妹子是老爷送过来的,那披薄纱的是你三婶昨儿就留在我们这里了。”
薛云:“还没有请教二位姐姐名字。”
白衣妹子回答:“婢子叫雪儿。”
披薄纱的女子道:“奴家云曦。”
薛云:“都是好名字。”
如梦道:“少爷以后我们几位姐妹就是你的人了,少爷可要对奴婢们好,多痛痛奴婢们。”
薛云一听头都大了,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找个借口出门有事就落慌而逃。
薛云先去祖父房里请安,服侍的侍妾告诉薛云老爷刚刚才睡下,薛云叫侍妾不用惊动祖父,自己离开了祖父的后院。
薛云来到前院薛二在那里,薛云忙说:“二叔,小侄头一天忙事竟然睡过了头,真是不应该。”
薛二:“少爷不妨事,老爷一大早带着下人出门,薛五带了些人出去找张善富了。”
薛云将薛二迎进前院的一个回廊小亭里坐下,对薛二说:“二叔,父亲同意我自己练一支兵,可我离不开薛府,你看谁去。”
薛二:“我看就薛五吧,薛六在练庄丁,其他的人我也不太摸底。”
薛云:“行,二叔也过去挂个官职,不一定经常去,但是队伍必须抓牢这是薛家的命根子。”
薛二点了点头。薛云问:“二叔这京城里有没有非常有钱又为富不仁的
薛二:“少爷,你问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薛云:“这些人的钱都是在穷人身上刮来的民脂民膏,家里没有钱了一大家子人要吃饭,家里的生意还要做下去,这拉队伍也要钱,就是一个钱字。”
薛二叹了口气:“少爷,没想道把你推出里做事,反儿把拖进了一个大坑里。”
薛云:“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强盗做过了,土匪也当过了,做做侠客又算得了什么。”
薛二:“既然是这样,我陪你一起去。”
薛云:“二叔,只需要你带我去那家人附近走走,以免去错了人家,我们这样做也是用来为国为民,不想伤害了无辜良善。”没听说做贼也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
薛二无奈只好陪薛云出门,毛老幺牵了薛云的马来,门前候着的两个家人跟了上来,薛二身边也有两个家丁服侍,薛云、薛二两人都骑着马,带着四个家仆慢悠悠的一路在běi jīng城转着圈子去永定门大街。
薛云、薛二先去永定门大街的绸缎铺子看了看问了些事,就来都这二娘私下购的四合院。两人进内屋休息,薛二:“你看上了那一家。”
薛云:“正阳门旁那条巷子带三层楼苑的园子。”
薛二:“少爷,你为什么定下这一家有啥理由。”
薛云:“二叔,这家园子主人是户部主事张大人,可这园子是他父亲的,他父亲在万历朝做过吏部侍郎,因为被弹劾罢官回乡,园子依然保存下来,现在他儿子户部主事张大人官虽不大,但他经营家族生意又做得很大,最主要是他很有钱。”
薛二:“少爷,京城里比他官大,比他生意做得大的也很多,你怎能判定很有钱。”
薛云:“二叔,这每个行道都有自己的门子,他张家经营多年贪了不少的钱,现在他家从江南贩货南北经销京城必有钱库,多半便是在这园子里。纵使不是也有很多便利才选定他的。”
薛云接着说:“户部主事张大人回南京奔丧,父亲刚死回去怕是还要分家,必不会多带钱财回南京,纵然失窃一时半会也不太会被发现,地处正阳门附近人流复杂,园中楼台亭郭众多,容易隐蔽,事发之后他官不大,不太敢伸张,钱多了他也说不清。”
薛二:“看少爷分析头头是道,我陪少爷一起去吧。”
薛云:“不,你去不安全,京城的捕快,差役都不简单,我们不能出事不然薛家在京城就呆不下去了。”
薛云、薛二两人商量好了各种对策,就随便吃了几块糕点,薛二让家丁们把值钱点的物件都搬到最内院里来堆好,再将内院上锁锁好,最后把自己带来的两个亲信家丁留下来一起照看。
薛云、薛二两个人骑着马后面跟着两个家仆直奔永定门大街的兴隆客栈而来。
永定门大街的兴隆客栈,年代可是久远,元鞑子在的时候就有了,传到今天整三百年了,是名符其实的百年老店。薛云,薛二两个人到的时候钱凯刚好送客人出门。
薛云、薛二两个人与钱凯在兴隆客栈门前对站了一阵,薛云:“若你不愿见我,我立马就走,你也不必再进我薛家,你我两家再没半分情面。”
钱凯摇摇头叹道:“你当rì做得狠了,叫我好是作难,先进店来说话吧。”
薛云、薛二与钱凯了兴隆客栈,去店里饭厅找张桌子坐下,钱凯说到:“楼上有我一个嫡叔,你伤了我家长房嫡孙,我嫡叔誓不罢休,绝不许与你家作买卖,钱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薛云:“如此就没有说的,明明是你钱家的人不要脸,我薛家帮你夺回货物钱家怎么陪我,今rì便是找东家拿赏钱的。”
钱凯:“侄儿说笑了,两家帮忙谈什么赏钱实在是太见外了。”
薛云:“我薛家拿人命换回的东西,若今rì没个说法,绝不与你钱家干休。”
第二十六章 求财
在兴隆客栈的酒楼薛云,薛二与钱凯对坐着,钱凯道:“适才我已多次向我叔叔解说,实在是无用,这次买卖你家就算了,下次征得家里同意两家再做如何。”
薛云、薛二起身要走。钱凯拦住道:“上次的货款也该清了吧。”
薛云:“钱当家谁差你钱,你自己去找他要去。”
钱凯:“这可是欠我的钱,你们不还在可全在我一个人头上,家里扣了我们这房人的钱,我们会破产的,到时我和你姑姑就无家可归了。”
薛二:“卖货给我们有得商量,不卖那钱就当我们帮你夺回财物的辛苦费了。”
薛云:“我们没有钱赚,就是想还你钱也是没办法的。”
钱凯咬咬牙说:“我叔叔不卖货最重要的因素是你们薛家拿不出银子,家里已另找下家不再和你们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们这次的货已出手了一部分,剩下的你看得上就卖于你,钱需你们都还我。”
薛云:“如今是我当家,虽说家中拿了银子补贴,我会还你部分,吧过买你的货只要值钱公道担保不会少你分文。”
钱凯:“我这次冒着与家族分裂的境地,将来你可不要忘记今rì的情分。”
薛云、薛二、钱凯等一群人去永定门外的货栈看了货物,回到兴隆客栈已近酉时。大家一起推杯问盏,大声喧哗十分豪爽不到多时就东倒西歪。
家人想扶他回去,薛云不胜酒力醉倒在兴隆客栈,薛二只好派人回去送信说薛云在他姑爷这里休息了。
钱家上下十分不耐烦,但是也只好由他姑爷,侄儿住在一起,随他胡闹去了。薛云同钱凯在里屋睡下,薛二也与钱家两个下人在外间歇了。
二更天大约亥时左右,薛云翻身起床,在钱凯身上点了三下,封住钱凯的穴道让他一直昏睡,出得门来见薛二睁着眼睛盯着他,薛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在钱家的两个下人身上象钱凯一样如法炮制。
薛云身形向月光的背影方飘去,在黑sè披风舞动下像大鸟一样飞向了远方。薛二看着远去的薛云,对他的武功万分地震惊,不禁对自己修习的梅花神功一阵心驰神荡,心中重新燃起万丈雄心。
张府不是人们印象中的府邸,在是在一个北方具有江南水乡风格的园林建筑,薛云借助园林中多变的地形潜行。
薛云的脑海里浮现出神秘的经典藏宝特征,迅速锁定了那三层楼苑的建筑,靠近一些就发现人的气息,在这个以三层楼苑为中心的园子,人体发出呼吸所产生的细小震动形成了一个园形。
薛云超凡的脑部感应捕捉住这些信息,利用其中的空隙像闪电一般shè了进去。他到了底楼一直屏住呼吸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确定整个楼苑都没有人才开始自己的工作。
薛云根据建筑特征最后发现二楼有根一个园柱位置不协调,他进入园柱是狭长向下的通道。直到到了底部全神戒备的他并未出现想象中暗器暗箭。
园子主人最为信赖的三重铁门,每座铁门重大千斤,在这个转身都困难的地方,张家人相信绝对没有人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密室。
薛云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例外,他运起梅花神功没有受到太大的阻隔,顺利地进入了宝库。
薛云本来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宝珠的光芒和薛云的神眼看见满屋子的金银珠宝璀璨夺目,还有钻石、翡翠、玉石、珍珠等等。
有大半间屋放的是白银估计有几十万两,薛云对白银没兴趣。走近屋子边上的两口箱子,打开一看全是黄金,大约有五六千两另有个小箱子开着,尽是奇珍异宝。
薛云打开自己带来的麻袋将金子倒进去,又把钻石、翡翠、玉石、珍珠等奇珍异宝打个包绑在身上,提着两个麻袋出了密室。
大约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把财宝运出来,没办法多拿一包都动不了身。薛云尽量把三重铁门复原,一切打扫干净以免被看出来,能拖多久是多久嘛。
以经是丑时四更天了,这是人最疲倦的时候,薛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把两个麻袋打成结,将近四百斤重这也是薛云换个人走不了。
薛云等都有人打瞌睡之机终于逃离了张家花园。
钱凯醒来的时候,薛云还在睡觉甜甜的笑容一定是在做好梦,口水都留在枕头上了,薛二看着兴隆客栈给少爷作早点。
当薛云坐着同钱凯吃饭的时候,太阳的rì头已很高了,薛云却打不起jīng神。
薛云病了,大约是受了点风寒。薛家的马车来接薛云回去,钱凯只好等着等着薛家【薛记绸布】的陈掌柜来把货定下来。
钱凯想着这北方佬做生意,那做得过南方人,以前薛家被自己坑了不少钱,现在一个小屁孩当家,自己眼前又在冒金花花了。
车到【薛记绸布】薛二叫陈掌柜去看货,薛云:“陈掌柜你坐我的马车去,早起早回。”
陈掌柜:“少爷买多少钱的货。”
薛云:“钱家那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向家里要了点本钱,就二三万吧,二叔你陪陈掌柜去,钱凯怕等得久了。”
陈掌柜坐着薛二赶的马车去兴隆客栈见钱凯去了。没多久薛云‘刚好碰巧’薛五马车路过,薛云就搭便车回薛府了。
马车直接进了薛府的侧门,穿过二门直接在三门口停了下来,薛云,薛五下车进了自己的小院,四个丫鬟就围住了薛云,薛五见大家都不太注意将几袋东西送进了里屋。
如梦嘴快一直与薛云说话,若怜眼尖说:“是谁进了少爷的房间。”
薛云:“是五哥,我让他放些我一起的物品。”
如梦:“少爷,昨儿个你怎么没有回家。”
薛云:“昨rì与姑爷饮酒,只好在姑爷那里歇了。”
如梦:“少爷,外边的地方脏死了,少爷你不会是去那种脏地方吧。”
薛云被问得无言以答,正要开口解释,院门外有下人喊道:“少爷,后院老爷请你过去说话。”
薛云正好借机脱身,同薛五一起飞也似的跑出了院子,直径进了祖父房间。
祖父薛睿:“云儿,昨晚为何么有回家,有时么事吗。”
薛云:“昨rì与钱姑爷谈事大家聊得开心,多饮了几杯酒被想竟然家醉了,就在钱姑爷的房间里睡了一晚。”
祖父薛睿:“云儿同姑爷谈成些交易没有。”
薛云:“孙儿已派陈掌柜,薛二他们去看货,若是对路就要一些,山西老关找货的不少,货好一转手少不了上千的银子。”薛云也只有先哄住祖父再说。
第二十七章 谋划
祖父薛睿告诉薛云:薛傲韧兵部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兵部侍郎李大人得了极品人参后,态度很好,在给薛傲韧的三千兵员定额加了五百人。
兵部的管事郎中,主事们也被银弹击中一切手续都办妥,有银子就是好办事。按明朝官场的潜规则三千兵员能吃到饷银的不过半数,这次大家给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竟然拿到两千人的实饷,外加兵部侍郎李大人特批的五百人,这在大明有算是少有的了。
薛睿对薛云讲:“傲韧回来说,就是驻军的地方未定,不过北直隶与山东,河南交界一带,时有商人、富户、官员被抢劫杀害,兵部官员透露朝庭会要你父亲在这一带练兵剿匪。”
薛云:“祖父,直隶南面盗匪四起,直隶境内有大量流民,教匪作乱,山东有马匪,河南交界一带杆子也不少,只是杆子平时是民,出来抢劫才是匪,却是非常难以区分。”
祖父薛睿:“你父先领三月兵饷粮草,兵部划过来有一千人上下,加上原来的旧部和投靠的,快小二千人了,咱们薛家自己养家丁怕是没什么银子了。”
薛云:“祖父,让父亲不要再接人了,兵饷就留在营里家中的事我自有办法,但是薛家jīng兵一定要建,保不定那一rì朝庭就会派我家去打鞑子,手里没有能打仗的兵就只有等着朝庭砍我们队脖子了。”
祖父薛睿:“云儿的话十分有见地,看来这兵要带,而且还要带好,你对带兵有什么想法。”
薛云:“祖父,我的意思派薛二薛五进去,自己的人忠心靠得住,兵我们薛家自己招去直隶南边一带找老实听话的,京城附近的都是兵痞,无赖,流氓等吃混喝,sāo扰百姓在行,打起仗来人都跑光了。”
祖父:“云儿说的是这个理,就照你那意思做,只是家里缺钱你应付不过来,这里有些老物件你拿去换些钱也好支应一下。”说着祖父打开了身边的包裹。
薛云看见都是些金银首饰,珠宝玉器,祖父眼里含着泪:“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念想和你nǎinǎi的遗物。”说着就捧了递给薛云。
薛云眼睛一红对祖父说:“祖父这个东西我不那拿,我家还没有到这的地步,钱的事情你就不要cāo心了,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了。”
薛睿:“哎,东西我放在这里,你实在差钱还是来拿去。”
薛云回到院子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内室,看着房里的东西激动了起来,就一个人清理拿回来的财宝,共有金锭,金板,金元宝大约五千六百两上下,其他珍宝无数薛云自己估不出数,不过价值不会在这一大堆黄金之下。
薛云看着这一大堆黄金珠宝璀璨夺目,心中也不免激动,自己大约也算是有钱人了吧,等自己静下心来,非常认真地挑选出一堆没有印记的黄金珠宝。
挑剩下的黄金珠宝薛云暂时先放在屋梁上藏了,房里堆着三千两金子和一堆珠宝,薛云将这些黄金珠宝摆放好后,才出了内室。
薛云出来时四个丫鬟早已将午饭准备好了,薛云就赶忙胡乱吃了起来,如梦道:“少爷,慢一些,可别呛着了。”
薛云几口吃完了饭,却见若怜捧着一小碗汤递了过来,也只好接着喝了。刚站起来雪儿端了盆水过来给薛云净手,薛云心中感叹太**了,难怪这么多人争着升官发财,这rì子谁不想过,这出神的刹那一方棉巾放在薛云的手上,薛云突然感觉碰到了对方的手指,顿时一种让人十分舒服的感觉传了过来。
薛云抬头刚好看见云曦姑娘脸儿一红,眼中含情脉脉地把头偏向一边。薛云忙收回心神,用棉巾擦了擦手,对四位美婢说道:“从现在起内室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进去,不然家法重罚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四位美婢见薛云口气凶了起来,吓了一大跳,有人夸张地吐出了舌头表示自己的不满。
薛云来到前院时候薛傲韧刚好进门,看见薛云:“昨rì我本来想找你聊聊,你却没有回家来。”
薛云:“孩儿这不是去谈生意去了嘛。”
薛傲韧:“你同钱凯谈得怎样。”
薛云:“还行,多少能赚点钱。”
薛傲韧:“差他的钱,他怎么说。”
薛云:“慢慢还就是了,父亲过了这次我家是要另找出路了,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薛傲韧:“在兵部武库领出了腰刀五百把、长矛五百支、盾牌五百个、五百张弓、铠甲五百付其中有一百付铁甲。火铳二百支、战马一百匹和三个月的粮草。”
薛云:“怎么只有一百匹战马这太少了。”
薛傲韧:“嗯,你还嫌少,就这些也是听说朝廷从前口外进了些蒙古战马说好说歹,舍了两百匹驮马才要到的。”
薛云:“朝廷上下黑得都没谱了。”
薛傲韧:“朝廷马少,兵部马匹折成银子,一百匹战马、两百匹驮马少说有近万两银子,折下来官价三千两银子,我才硬要了一百匹战马。”
薛傲韧,薛云来到薛睿那里,薛傲韧将事情向薛睿讲诉了一遍。薛睿说马匹最为重要对伍没有好马这仗就没法打了,关键时候可是保命的家伙。
薛睿:“军中的情况如何。”
薛傲韧:“军营立在广渠门外神机营的一个废旧营地,跟过来的大半是儿子当千总是老人,京营拨过来有一千余人,大的有五股,三个千总两个把总,还有一些官员好友推荐投靠的官,兵,两三百人,最可气的是有两个千总,是来的前一两天临时认命的。”
薛睿气得不行:“这伙混账,简直是欺人太甚。”
薛云:“这些贪官真是太黑了,没官没钱我们薛云家还玩个屁呀”
薛傲韧:“总共才两千五百人的军饷,我大明军中成例出去空饷,我们已是没钱招兵了。”
薛睿坐在那里想了好一阵才说:“诶。这世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人也来了,官也许了,不过他们总是你手里的兵,还不是认你拿捏,那两个千总的认命下来了没有。”
薛傲韧:“他俩从京营过来是口头认命,要占了我营实缺才会有正式认命下来。”
薛睿:“这样的话就有办法可想了,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看我不玩死你。”
薛睿默默想了一会说道:“傲韧我们这样办,那两个千总的认命没下来,实职就是把总,将他二人划给那个千总手下,以虎驱狼让他们去斗吧。”
薛傲韧:“他们分走了那我的人还没有他们多了。”
薛睿冷笑道:“人多了是些废物也没啥用,咱大明在辽东那次不是几十万人被几千万把人给追着跑,他们谁若是不听话就调到中军高位闲职挂起来,另外两个把总看能不能拉一拉,反正军饷有限,再大点的官没钱也留不住人。”
薛睿示意薛云说话,薛云讲:“父亲,我的意思是你先建好中军,我自己建一支队伍。就是建三个千总营,让那三个千总自己去玩,另一个千总营以那两个把总和散兵你自己安排人管着,最后一个就是薛家自己的千总营,我以薛二为正,薛五为副,调入家丁庄丁为骨干,学习戚家军招壮士,练jīng兵假以时rì,咱薛家东征鞑子,北讨蒙古父亲到那时建立功勋莫说总兵,都督,就是封公封伯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二十八章 传功
薛傲韧突然一阵热血沸腾,难道我薛傲韧也会有chūn天,什么鞑子,倭寇都他妈的小菜一碟,两眼前顿时冒起了小星星。
薛睿:“明rì点兵你按人发饷,以后就成定例,吃空饷也罢,多养兵也罢,全凭他们自己的本事,几股人数如何。”
薛傲韧:“刘千总带了二百人,马余二位带千总各有二百左右弟兄,另外李麻二位把总各有一百手下,大约还有二百各营不要的老弱残兵。”
薛睿:“一营六七百人,三营就有二千,你自带五百亲兵,真正你管不了的就那六百人而已。”
薛傲韧:“我将手下把总王建平升为千总,李麻二位把总二百老弱残兵编成一营,刘千总与马余二位带千总编成一营,薛二薛五编成一营叫我的老兄弟暂时挂个名,余下的人也有快四百人了,中军怕招不上人了。”
薛睿:“说到底还是个没钱,啥也做不成。”
冷了会儿场薛云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祖父,父亲认为可不可行。”
薛睿没有说话,薛傲韧问道:“云儿,你说说有时么好的办法。”
薛云:“其实祖父,父亲也知道,上次去救钱家打了一仗缴获不少,我们可以打一下直隶南面的盗匪,既可以养兵,又可以练兵,再说朝庭也会要你父亲剿匪的。”
薛傲韧:“云儿,这主意真是不错,这样既可以搞到钱,又可以向朝庭请功。”
过了一会儿薛睿:“云儿,这主意先试试,不过尽量少杀人,多数人成为盗匪也是被逼无奈。”
薛云:“我组织薛家军不要你的人,缴获平分,你把那一百匹战马给我装备要配齐。”
薛傲韧:“一百匹战马不可能,你全拿走其他人怎么看我,会说为公私不分。”
薛云:“出去做买卖没马,连人都追不上,抢个鬼来,这些可是我们薛家的子弟兵。”
薛睿:“傲韧给,必须给,你把那一百付铁甲也给他们,其他的都配最好的,自家的子弟莫说死人,就是伤了薛家也亏不起,这些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没了薛家就完了。”
薛傲韧:“父亲,儿子明白这个道理,云儿马匹兵器都给你,不过你要记住你说的话,我的人还等着送钱来养哟。”
薛云笑着说:“父亲放心,大不了叫薛二薛五以后多顺些马还你就是。”
薛傲韧:“只是兵部认命下来六七百人有三个千总,总是不妥。”
薛睿:“你做官心要狠些,古话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们听话就好不然把闹得最凶的升上来做你的副手,剩下的正千总,副千总都是千总嘛。”
薛傲韧:“儿子都明白了。”
薛睿:“领到了了兵部的军令就早rì离开京城,到那时就是你一人做主,那些上官就鞭长莫及了,回去把家里安排好,莫要过些时候后院又起火了。”
薛傲韧离开了,薛睿对薛云说让他明天随薛傲韧去兵营,震慑那些胆敢闹事的骄兵悍将,薛云答应后退出去。
薛二回来了告诉薛云:陈掌柜要了三万量两银子的货,是二万好货搭一万次货。钱凯是见钱才发货,说了半天至少先付二万,发货后再给一万,他说相当于上次的货款还是没收回去。
薛云让薛五送二千两金子去【薛记绸布】薛二不放心也要去,三人去薛云小院般了金子,装上马车在一群家丁的护送下去【薛记绸布】了。
薛云顺便去了原来自己住的地方,去把包黄金的小包拿了出来,想想一个人住其实很好的,多了人后反而不习惯,连安全感也没有了,不过自己又好像要点喜欢,这个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见手里的金子就想起【徐记绸庄】的王斐掌柜,也不知道他们的救济难民的计划进行得如何,自己现在忙得抽一点时间去看一下都不行。
薛云自己坐在前院的石凳上,久久不想离开。从旁经过的仆佣以为他在等人,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更怕回到小院去,自己好像怕着什么东西。
薛云的内心更想薛二薛五快些回来自己就不那么孤独了,薛云不再胡思乱想魂魄回到现实中,看见了毛老管家站在自家的对面,其实毛老管家想找薛云有事,但是他不敢也不认打搅三少爷,可他还是希望和薛云说上话。
薛云看着他:“老管家你也在这里。”
毛老管家:“少爷老奴刚好路过。”
“老管家有事你就说,最近我会很忙,错过了你不一定会见到我的。”其实薛云一直感觉着毛老管家他的存在。
毛老管家:“少爷只是最近几天老爷要放一拨人出府,府里账房没有什么钱了。”
薛云:“你需要多少银子。”
毛老管家:“府内放出去十几个人,大约要五六百两银子安置清退。”
薛云:“府内明rì还有十几人从军,现在府中还有多少人。”
毛老管家:“原来有下人有百人上下,走掉三十人,老爷院子有姬妾十人样子,大房佣人五人三房五人,少爷你四人,二房十七人,家丁十人,管事总共六人,看门五人,仆妇杂役十三人总数七十多人。”
薛云:“貌似做事的人没有多少人了,恐怕还是要添些人。”
毛老管家:“府里开支紧张,大家勤奋些就不用再招人。”
薛云:“家里的开支紧张到怎样程度。”
毛老管家:“府内仆佣月钱差了两月,内院三房的三娘做主,却也没钱可使。听孙儿说两个女人是少爷放进府的。”薛云点点头。
薛云将身上的金子拿了出来:“老管家这些钱你先使上,过些rì子再给账房添些银子。”
毛老管家看着小包有些失望,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毛老管家打开看见的是黄澄澄的金子,:“少爷这是金子,你怎么能把金子拿来用了。”
薛云:“银子是钱,金子也是钱,不都是一样的用吗”
毛老管家:“黄金大户人家都是藏在就里作传家宝,轻易不会拿出来用的。”
薛云:“老管家你放心的用,我们家里这黄sè石头祖上留下很多,你大胆拿去用就是,送些钱给三婶娘,你晚些时候到我院子里来一下。”
毛老管家提着小包离开了。
薛云就坐在这里一边等薛二,薛五他们回来,一边想着钱的事情,这钱怎么老是不够用,想着想着心里的一团火燃烧起来,慢慢在全身传开,那一团火变成了一个球,在薛云的四肢百骸周游流动,一圈一圈的转,力量也不断增强,薛云忙运气压住,越是运气压住身上火球反弹就越大,大到最后薛云自己感觉人都快爆炸了。
第二十九章 月夜
薛二、薛五带着手下回到薛府,一进门就看见薛云坐在那里,薛二薛五却见像没有看见他们一样,发现薛云的脸sè通红像喝了很多酒一样。
薛二、薛五担心薛云病了,薛云并不说话见两人到了身边拉着两人就走,高的两人是莫名其妙,只好认他带着而去。
薛云来到靠近后院背静的亭子席地坐下,双手压住了薛二的后背,薛二马上感觉到一股热流流向全身,薛二想要抗拒这它,却无能无力只好任他四处流走。
薛云将内力送出去后自己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可是还觉得内力太强,又一把抓过薛五也腾出一只手,搭在薛五后背上运功传力。
大约天黑下来的时候,薛云的内功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自己感觉耳聪目明。身轻如燕。体力充沛,梅花神功已突破八层的境界。
问起薛二薛五两人都自己觉得武功增强很多,更是对薛云感激不尽。薛云问:“二叔我怎么感觉你体内与薛五不一样,似否更容易接受我的内力。”
薛二:“少爷实在是齐伯传了我梅花神功种下丹种。”
薛云:“原来如此,那你将口诀传给五哥,五哥体内也有了丹种。”
薛二:“少爷,师傅那里可是叫要保密的,怕是不许外传。”
薛云:“五哥是我家人不算外人,师傅那里我自己会去说,以后你二人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是了。”薛二薛薛五对薛云更是感激。
薛二这才向薛云说起,金子已付给钱凯明rì拿了货再付一万两银子就是。薛五:“钱凯看到这些金子时,还埋怨薛家如此有钱,却不肯降货物的银子付清。”薛云薛二听了二人都相视一笑。
薛云回到自己的小院时,毛老管家已经候着哪里了,薛云:“毛老伯你等我一下,”见如梦,若怜二人在门口“你们怎么不请老管家进去休息。”
毛老管家::“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想站在这里透透气。”如梦,若怜这才上起来请毛老管家。
薛云进屋去取来一小包比较普通的金银首饰,出得外屋见云曦正在刺绣,薛云看了觉得她在四人之中最是出众,自己不禁怦然心动。
薛二不忍打搅云曦刺绣,就喊屋里的雪儿:“雪儿。你去请毛老管家和如梦,若怜一起进来。”
雪儿应声去了,云曦抬头埋怨地说:“少爷怎不吩咐奴家去做事。”
薛云:“我这不是看见正忙嘛,不好意思打搅你。”
云曦却不领情娇声道:“少爷须是看不上奴家,奴家却心甘情愿为少爷做任何事。”一时间眉目传情,风情万种,今rì薛云被压制下去的火球一下子又燃烧了起来。
这时雪儿同毛老管家,如梦、若怜一起进屋里来了,薛云按住心火,上前一步对毛老管家说:“这里有包首饰老管家你交于三婶娘内府使用,老管家,四位姐姐先来选一件物事。”
四位姑娘欣喜地上前挑选自己喜欢的物件,毛老管家:“少爷,老奴就不用了。”
薛云:“老管家这些物件都是把人的,你拿一件回家与就人不妨事,多少也是我对老管家的一点心意。”
毛老管家就顺手拿了件金钗,四位姑娘挑了半天,如梦看上了一只带金翠珠宝的发簪,若怜选的是玉簪,雪儿要了一件珠钗,最后云曦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金饰。
毛老管家将其余首饰包好,向薛云告退离开。四位姑娘很快地端上晚饭,薛云累了一天正感到饥饿,顿时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一时间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四位姑娘正在互相比较自己的首饰唧唧咋咋的,回头看是薛云已进了内屋,大家看见桌上目瞪口呆,感情自家少爷是吃神下凡了。
姑娘们议论什么薛云并不知道,可是姑娘们不知道薛云现在也不好过,薛云其实也明白了自己发热的原因,妈的,这小娘皮搞得少爷我今天又睡不着觉,根据脑子里的思想就是OOXX,可是薛云现在还是个小青年脸皮嫩得很,薛云想到:是谁他妈的说的人多好办事,要是只有一个丫头,自己不就可以把她。。。。。。
三更天,薛家一处小院的屋顶上躺着一个人,他自然就是薛云,睡不着觉就来到屋顶吹吹凉风,也好给自己降降体温。
薛云看着天上的月亮,快到月正了,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照的整个京城都能清楚的看明白,薛云的脑海却在想另一个世界里,同样又大又圆的月亮下面京城会是个什么模样。
薛云看见东北方向有几个人影在屋顶飘动,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跟自己一样无聊吗,好奇心一起就站了起来,向着人影的地方奔去。
薛云到了刚才人影飘动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这里靠近东便门处在京城内外城的边上,却是个作jiān犯科进出两便的好所在。
薛云一直站在屋顶不甘心地看着附近的房屋,心想这些人就这样消失找不到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家院子有微弱的光闪了一闪,薛云定睛看去那小院内室的窗户漏出几丝光线,薛云飞身下去要看个究竟。
内室里坐着七个人大家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薛云看着这七个北方商人很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干耗着,觉得无趣想要转身离去,却听见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这仇一定要报,不过身边的礼物需要明天送出去。”
有一个声音:“仇人这几rì身边天天都是几十百号人,实在是不好动手。”
薛云好奇这些人要杀谁报仇,却听见有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薛云暗道不好这是鞑子话,莫非,就听见个半生不熟的汉话:“杀不了他,杀他全家,为我们的勇士德sè勒,乌喇坤比,吉勒占报仇。”
薛云想的果然是来杀我家的,这也能遇上真是天上有神灵保佑,被自己先发现了不然后果就麻烦了。
这七人说了会话,薛云大约听出来了,这是鞑子在京城的秘密据点,七人将礼物藏在这里,准备送完礼就动手,定在明夜三更,乘薛傲韧去军营家中人少,用东北胡匪最厉害九转还魂香,就是大象也迷得倒,再说不过是对付些老弱女人。
薛云判定七人有三人是鞑子,不过就是皮粗肉厚有点蛮劲。另外四人是汉jiān,从薛云的内气感应这四人当中有三个是武功高手,这家主人是一对夫妻三个小孩。
薛云以现在的武功杀人倒不是难事,难道是难在怎么杀人后不能让别人发现,薛云只好在那里等着,看最好的时机出现。
四更天,再等下去天就快亮了,今天月亮又大又圆,京城夜里都能很清楚的看见物事,这本就不是一个杀人的夜,不过这些人必须得死,更何况要杀死的人是鞑子。
机会终于来到了,有一个人起来上茅房,悉悉索索的走了出来,薛云从门边一步跨上,捂住那人的嘴用手掌重击他的头部,然后将它轻轻地放在门边,自己站在院子里潵了泡尿。
薛云进去爬上大炕时,对着他的人说:“你好大一泡尿,搞得大爷也想了,不过是想女人。”
薛云应了一声,顺势倒下压住说话人的胸部,用手捂住嘴手肘猛使暗力,直接将这人震死。
死的那人临死脚动了一下,大约碰了旁边的人,那个人骂道:“cāo你妹,你个死蛮子怎么又蹬你爷爷一脚。”抬手就是一拳向薛云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