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关门打狗(上)
黄昏时分,残阳啼寒鸦。
梁都城外,茫茫穷目处,烟尘滚滚,隐隐有着雷声般的马蹄声涌来,一队骑兵正直冲梁都城而来。
如同轰雷一般的马蹄声在梁都城下骤然熄灭。
残阳如血,苍山如铁,这座古城也仿佛在铁蹄下呻吟颤抖一般。
“哈哈,这里就是梁都城了?”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凶猛大汉,背插双斧,身披兽皮黑革,远远望去,气势迫人。
大汉的旁边有个年约五旬的汉人老者,容颜冷峻,双目神光电射,一望就知道此人必是内家高手。
其他都是面相凶狠,身形彪悍的契丹壮汉,露出**臂膀更添其雄猛之态。
看着城门紧闭的梁都城,那贼寇头领哈哈大笑,生硬的汉语中狂意毕生,“这里就是我窟哥今天要征服的地方,只是不知比起彭城如何?桀桀,真让人期待啊!”
这贼寇不久前攻陷了彭城,在彭城发泄了他的兽性之后,自信心更是膨胀到了极点,此时颇有不可一世的狂态。
正当众贼寇放声大笑之时,护城河的吊桥却缓缓地放了下来,众贼寇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城门轰然打开,映入窟哥等人眼中的是一排排燃烧的火把,从城门开始,两边每隔十步便插有火把,像两条火龙般沿着大街伸展,而最让众贼寇惊讶的是吊桥前正站着一个男人。
一身白衣,右手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直如山岳般耸立在这里。微风吹过。衣袍翻飞。猎猎作响。
精芒闪闪的双目如同匕首一般射向了吊桥之外的一众契丹蛮子,被眼前之人的目光射过,窟哥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窟哥?”冷冷的声音传来。
“大爷我就是!”
陆无尘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很好,我等你很久了!”说罢,整个身子如同雷电般急射而出。
丈余长的吊桥转眼间掠过,陆无尘整个人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剑刺出。
剑芒如同寒霜般倾泻而下。剑气纵横,剑未至,剑气已经压得窟哥呼吸不畅,狂猛霸道的剑气切割着他的护身真气,护身真气在剑气下被无限的削弱。
剑芒乍现。
这一剑是何等的风华绝代,窟哥眼前只有这一剑,已经完全将他的目光吸引住。
“小心!”一声低喝,窟哥被身边的老叟一把撞开,两人滚下战马,剑气划过。战马惨叫,整个战马被一剑劈开了两段。鲜血狂泄。
陆无尘挺剑而立,冷冷地望着狼狈不堪的窟哥,轻蔑地笑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窟哥擎出双斧,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用生硬的汉语喝道:“想要我窟哥的性命,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罢,双斧合身而上。
“铿锵”之声响个不绝,马贼们纷纷擎出了兵器,一策胯下战马,作势欲扑,只等窟哥的命令便一拥而上。
陆无尘嘴角泛起了冷笑,暗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长剑重重劈出,似缓实快地劈向窟哥,窟哥双斧交叉,将这一剑架住,沉重的劲气让他虎口生疼,双斧几乎要脱手飞出,心中惊道,“此人好大的力气!”
“挡住了?”陆无尘微微冷笑,劲气一吐,长剑登时泛起一阵炽热的劲气,火焰般的真气在剑锋之上燃烧着,一股剧猛的冲击从长剑上涌来,窟哥脸色一红,倏然转白,整个身体被这一股劲气击飞了出去。
“噗!”一口鲜血吐出,窟哥狼狈无比地看着眼前露出冷笑的男子,从他目光之中看出对自己的轻视。
“杀掉他!”窟哥怒声喝道。
众骑兵策马冲锋而来,陆无尘冷笑一声,脚尖一点,整个身体如同标枪一般向着后面飞速退去。
“嘭!”长剑急舞,荡出一道道剑气,无数战马哀嚎摔倒,将后面冲锋的战马绊倒,一时间人仰马翻,不少的人马摔落到了护城河之中。这些东海盟的马贼倒也识得水性,没有溺毙的担忧,只是不免狼狈而已。
窟哥心中大怒,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半是伤势的缘故,另一半却是气的。
陆无尘放声长笑,站在了城门前,长剑横指着窟哥等人,眼中满是轻蔑,“你就这点本事吗?”
陆无尘这句话刺痛了窟哥,出身塞外,契丹人与突厥人有着惊人的相同,一样崇拜强者,自成立东海盟之后,窟哥在中原之上为非作歹,屡屡成功,不凡有不少势力轻视了他们的能力,但也不可否认他是有些本领的。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当然无法忽视陆无尘的轻蔑。
“我要活活撕掉他!”窟哥怒声吼道,“捉到他的人,我赏赐他中原美女十名!”
闻言,众马贼目光中亮起了幽绿的寒芒,像野狼一般,手中的兵器朝天举起,口中吐出如同野狼一般嘶吼。
窟哥抢过一名彪悍马贼的战马,翻身上马,正要下令冲锋时,却被一只干枯的大手拦住了。
那老叟凑近窟哥的耳边,细细地说着什么,窟哥的脸色有些难看,沉着脸看了眼陆无尘,陆无尘知道这人大概就是狗头军师一类的人吧,这人是个汉奸!
长剑遥指,杀机毕现,正是指着窟哥。
“中原是很危险的地方,你们这些契丹废物还是滚回去吧!”冷笑声中,轻蔑的神色毕现。
窟哥心中一怒,喝道:“休要多说,彭城都被我们攻破,这里不过是一座空城,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敌不过我们契丹人的神勇!”眼中寒意毕现,挥手喝道:“上!”
说罢,率先冲了上去。
那老叟叹息一声。只得冲了上去。
瞧得众马贼策马本来。陆无尘哈哈一笑。脸上满是奸诈的笑容,身子一点,急速后退,退到了二十多丈开外,而商秀珣与独孤凤二女早已等候在那里。
蹄声如雷,贼骑箭矢般冲入城来,直到三人面前十丈处,方才勒马停下。一字排开。
战马跳蹄狂嘶,十多对凶厉的日光全落到三人的身上,无不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情况很诡异,三人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模样,反而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让众马贼心中生寒
那老者看了看四周,脸色有些担忧,这里的地势并不开阔,可以说是狭窄,城池之中本就不利于骑兵的攻击。数十骑兵进来已是极限。
“这个就是窟哥了?”独孤凤一双妙目望向身材彪悍的窟哥,螓首轻摇。道:“还以为是三头六臂,没想到也不过是如此!”神色陡然转冷,道:“身手不怎么样,不过胆子真的很大啊!”
商秀珣轻轻笑了笑,笑容可掬,可是一双美目之中目光很冷,在她眼中,眼前的人已经是死人了,“确实不怎么样,化外的蛮夷大抵如此!”
被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如此轻视,窟哥心中大怒,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两位美人儿难道不知道我们契丹的勇士都是骁勇善战的?不论是战场上还是床上,都比你们汉人男人强横多了,两位美人很快就知道了!”
“找死!”独孤凤目光一寒,长剑已然出鞘。
“锵!”金石之声直上云霄,一阵旋风从剑锋之上荡开。
如同一道紫色的火焰,独孤凤整个身子急射而出,十余丈的距离不过数息就已越过,长剑在半空之中划出了一道华丽的弧线。
剑光如同缤纷落英,好看得让人置身于桃源仙境一般。
半路之中缤纷剑光陡然凝结,一道剑气狠狠斩来。
此时窟哥才知道眼前娇滴滴的女子竟是一个武功高手。
“嘭!”一支硕大的狼牙棒横空伸出,长剑与狼牙棒相交,劲气四射。
那老者闷哼一声,心惊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的女娃儿竟如此强悍,而独孤凤也惊讶不已,眼前这个老叟竟然有如此功力,不知道是什么人?
心中心思翻滚,一个名字浮上了心头。
“米放?”独孤凤身子点在丈余开外,身上剑气吹动着她紫衣飘飘,水袖轻扬,不时地可以看到如同白玉一般的皓腕,道:“你就是那个横行东北,有“狼王”之称的米放?没想到竟作了契丹人的走狗!”
独孤凤的语气之中颇为嘲弄,让米放脸色一变。
米放沉声说道:“你是何派何人弟子,竟知道米某人来历……”
话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重物跌落水中的声音,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窟哥愕然回首,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景状。
红袍如火焰,翻飞的袍袖如同彩霞一般,一男子扛着硕大的钢刀,脸上满是笑容,而他身后是被斩断的吊桥,护城河下全是挣扎着的人马。
“哗啦!”
城墙之上冒着腾腾热气的滚油倾泻下来,落到了冰冷的河水之中,顿时发出一阵“嗤嗤”的声音,混着一阵熟肉的味道。
火箭纷纷射下,可怜护城河中的人马登时成了活靶子,纵是侥幸逃得没有成为刺猬,也被燃烧的火油取了性命。
一时间,护城河中成了修罗场。
惨叫声,哀号声……诸般声音不绝于耳。
窟哥目眦尽裂,怒喝一声:“尔敢!”
窟哥脸上青筋暴现,这些契丹马贼不但是他的族人,更是他的资本,如今手下被杀,他如何不怒?
独孤安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城门在轰然城中被他关了起来。
关门打狗!
窟哥等人心中浮现出了不妙的感觉。
“也是时候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感觉!”|
以此为结语,一场大屠戮即将展开……(未完待续。。)
第二三零章 关门打狗(下)
城门口,狭窄的过道内满是骑兵,独孤安执刀傲立其中,脸上毫无惧意。
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身形一展,独孤安犹如饿狼扑食一般闯入贼寇之中。
真气鼓荡,袍袖翻起,一身红袍鲜艳如血,钢刀在真气灌注下,发出火焰般的劲气,长刀急舞,每施展一刀就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寒光闪烁,刀影重重,独孤安周围已经布满了贼寇的尸体,很多都是连人带马被砍成了两段,人的内脏、肠子,混着战马的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许是被独孤安的身手给吓住了,那些贼寇远远地退了开来,使得独孤安周围有了丈余的空地。
长刀轻抖,血滴飞溅,独孤安轻蔑地望着众贼寇,冷笑道:“契丹狗们,你们就这点能耐吗?真是让我失望啊!”
“嗷乎……”
一阵嘶吼,有如狼嚎。
听闻独孤安这般嘲讽,众贼寇纷纷大怒,离得最近的两个契丹武士挥舞着弯刀,嘴里嘶吼着,策马而来。眼见即将靠近独孤安,那二人猛勒马口,战马人立而起,离地的双蹄朝着独孤安蹬来
与此同时,另两骑从后冲来,距离不过半个马位,骑术之精,配合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独孤安仿佛全无反抗之力,任由两马夹在中间,嘴角上却满是冷笑。
待两骑前蹄落地时,独孤安仰头长啸,一道火红匹练如同瀑布般逆冲而上。刀气如同孔雀开屏般展开。两匹健马登时倾山倒柱地往外侧抛。那两个贼寇也软绵绵地从马上滑落了下来,生机全无。
与此同时,跟随着先前两骑的贼骑已经到来,弯刀掠起诡异的寒芒,直冲独孤安下盘与头颅。
“给我滚开!”
声如霹雳,长刀带起一阵弧度,在左手边一个贼骑脑袋上划过,随后身子转了过来。反手在另外一个贼骑脑袋之上划过,整个动作迅捷如电,充满了暴力美感。
“嘭!”
两骑直奔出丈余之外,贼骑的脑袋陡然间坠落到地上,两道喷泉般的血水从失去脑袋的颈子上喷出来。
独孤安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右手一扬,钢刀卷起一阵劲风,刀气沿着逆时针螺旋击出,整个身体如同陀螺般横移开去,身形所到之处。这些缺少了腾挪空间的骑兵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是一场大屠杀,以一屠杀百人。
如此霸道的功夫。连窟哥和米放都脸色剧变。
窟哥首先定过神来,怒喝道:“杀了他们!”
众贼策骑一拥而上。
独孤安哈哈大笑,声音之中鼓荡着真气,直让人耳中生疼。
“可惜了,没有一柄好刀!”
话音刚落,独孤安手腕一抖,长刀掷出,刀如闪电般,贯穿了左近一个贼骑的胸口,刚猛的劲道将那贼兵带飞,撞翻了七人,方才停了下来,而那些被撞的人已经生机全无。
袍袖翻起,独孤安一拳轰出,击中一个马头之上,战马吃痛,嘶吼不已,一个横扫千军,将那战马扫倒,马上贼兵登时摔了个半死,被他一脚踹在胸口之上,骨骼断裂,胸口登时凹陷了半截。
右手一探,抓住摔倒在地上的战马后蹄,战马如同巨大的斧子一般被他抡起来,划开一个半圆弧,周围的马贼纷纷被战马击倒、飞出。
右手脱开,那战马登时被甩飞而出,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的人马,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配合着战马嘶鸣声一片。
独孤安哈哈大笑,右手一抓,抓过了一柄弯刀,身子一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出,半空之中又多了数具无头的尸体。
……
相比大杀四方的独孤安,陆无尘就悠闲多了,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坛子的酒,拍开酒坛的封泥,酒水如同鲸吸长水一般吸到了嘴中。
浓烈的酒香透出,让人口生涎液。
一骑策来,贼骑举矛直刺,破空之声让人丝毫不怀疑这一矛会将他当胸刺穿。
毫不在意那即将刺来的长矛,陆无尘一抖手腕,长剑轻飘飘地与那长矛碰撞在了一起。
“当!”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劲力微吐,那契丹恶汉登时七窍流血,摔在地上毙命。
“哈!痛快!”陆无尘大喝一声,酒坛被他随手一抛,直射而出,将迎面扑来的契丹人从马上击飞,马儿却向陆无尘冲来。
身子一点,陆无尘落在马上,一夹马腹,真气顺着双腿灌注在胯下战马之上,战马一阵长嘶,人立而起,陡然间奋起蹄子奔出,长剑带着优雅的弧线,如同一阵狂风般掠过,周遭的贼寇登时被一阵剑光划过,人头落地。
“痛快!痛快!”
剑芒暴现,宛若长虹一般。
三丈长的强横剑气凝结成剑,一剑刺出,地上的青石板如同被断开的海浪一般,向两边翻滚着。
被剑气迎面斩中的贼骑连人带马被斩成了两段,一时间血肉横飞。
剑气的余劲鼓荡,震得众贼寇胸口发闷,有如千钧压来。
“窟哥,给我滚出来,不要像只死狗一样躲在一边!”
极尽冷嘲热讽的能事,陆无尘目光一扫,便看到了脸色有些发白的窟哥,脚下一点,策马而出。
两人之间相距两丈有余,重重贼骑阻隔,陆无尘哈哈大笑,手腕一抖,长剑剑气激荡,刚猛霸杀的剑气狂飙而出,胯下战马奋起蹄子,长声嘶鸣,人影交错间,他身边的贼骑已经被斩断了脑袋。
“可恨的汉狗,老子要吃你的血肉!”窟哥咬牙切齿,双目通红。这些兵士是他纵横的资本。现在却伤亡惨重。教他如何不怒?
一夹马腹,骏马人立而起,然后奔腾而去。
两丈多的距离眨眼间掠过,两骑瞬间错身而过。
“当!”金石之声骤然响起。
…………
米放所用的兵器是一柄狼牙棒,棒子横扫,带着剧烈的劲风,直让人呼吸不畅,独孤凤却如同一只蝴蝶。在米放身边穿梭着,轻巧地躲开他的攻击。
脚尖轻点,如同舞蹈一般,让人赏心悦目,长剑化出美妙的弧线,将那些心存侥幸的贼兵斩于剑下。
剑尖一点,劲道凝结在剑尖之上,独孤凤娇叱一声,手腕轻抖,剑光如同鲜花般绽放。煞是好看,剑光交织成网。如同渔网一般罩了下来。
米放怒喝一声,手中狼牙棒猛然挥出,千钧力道,砸得空气也发出狰狞的嘶吼声,一道气场陡然间出现在他的身前。
所谓一力破百巧,如此劲道,绕是独孤凤武功精深,也要避其锋芒。
手腕一抖,长剑登时刺出绵绵星光,星光组成了一线,登时将狼牙棒击偏,以卸劲手法将狼牙棒引开,伺机进攻。
“想不到纵横东北的狼王也不过是如此,老家伙,你老了,是时候休息了!”独孤凤冷哼道。
米放冷哼一声,道:“女娃儿好大的口气,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让老夫休息!”
他本是纵横一方的强者,被一个后辈女娃儿如此嘲弄如何不怒,只是他经验何等的丰富,怎会不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攻心之计?
当下紧守心房,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强横的劲风让周遭半丈之内都是棒影,地上的石板早已被劲气震碎。
独孤凤嘴角含笑,每一次都在间不容发的时刻躲过了他的攻击,左手拂出,在狼牙棒上轻轻一印,身子借力在半空之中翻了个跟斗,长剑轻舞,直刺米放的后心。
剑光乍现,一剑化九剑,连刺米放九道大穴。
米放怒喝一声,谨守门户,防守得密不透风。
与此同时,米放身后破空之声响起。
心中一惊,身子硬生生横移了数步,米放感到面颊之上一疼,脸颊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原来是一支劲箭射来,那箭镞之上泛着幽幽的绿光。
米放脸色大变,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娇影扑来,一双柳叶刀如同影子一般贴来。
“不要脸的女娃儿,竟然如此歹毒?”米放怒声道,盛怒之下,狼牙棒更是强横了数分。
一阵娇笑,商秀珣柔美的声音淡淡道来:“我是女子,你是成名高手,就是卑鄙也是应该的,孔圣人也不是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商秀珣娇笑起来,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好听,“而且对于汉奸走狗,哪里需要那么光明正大?”
身形一展,商秀珣登时扑上去,一双柳叶刀展开,只见一团银光凭空浮现,直让她宛若舞动的仙子一般。
“秀珣说得真好,对于狼王这样的畜牲何必说那么多?”独孤凤忍俊不禁,手上却没有放慢下来,那长剑如同毒蛇一般攻出,两女虽初次配合,但是女子天生的细腻心思,让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欺人太甚!”米放怒喝一声,狼牙棒挥舞,登时形成了一道气场,将两女挡在外面,两女也不强攻,只是缠斗,顺手将附近的马贼斩杀。
凭着一股怒气的强横力道毕竟不能够长久,虽然功力精深,但是时间长了,米放也有力不逮心的感觉。
相比米放的狼狈,商秀珣两女却惬意的很,或左或右,或上或下,配合得密其非常,柳叶刀一双,交织成缠绵刀网,漩涡一般将狼牙棒上的劲道卸去,长剑一柄,却气吞万里,虽是女儿身,确有着不让须眉的强横劲道。
米放左支右拙,狼狈非常,脸颊之上一阵酥麻发痒的感觉传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行一般让他心神恍惚,心中顿时有不好的想法。
“狼王,是否觉得脸上酥麻发痒?”商秀珣嘿嘿一笑。
米放怒目圆睁,喝道:“箭上有毒?”
商秀珣嘿嘿一笑,道:“看起来你还不是很笨!”
一刀斩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商秀珣借力飞了起来,此时独孤凤长剑已然杀到,剑光一点,正点在狼牙棒之上,使得米放浑身一颤,一股强横劲道让他虎口一麻。
“这毒虽非鹤顶红一般,见血封喉,但是时间长了也是会死人的,何况狼王你如今运转真气,若不运功逼毒,时间长了,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使无力回天!”
此刻米放只感到四肢八骸渐渐无力,心中惊骇,只是这么分心,便让他饮恨一生。
独孤凤电光般飚射而来,长剑刺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米放心中想到:“这来那个小妖女心肠歹毒,怕是那毒也是难办!”
心中打定主意逃跑,见独孤凤长剑刺来,当下真气运转,周身之上狂风猎猎,狼牙棒砸去。
只是这一剑却是个虚招,半路之中,独孤凤手腕一沉,剑诀一引,一剑已成了九剑,刺向他周身大穴。
“中招了!”独孤凤低喝一声,“着!”
米放一棒子击出,陡然间一阵气场出现在身前,而他已经迅速后退。
独孤凤脸上露出了冷笑,而米放心中暗道不好。
双腿一凉,一阵疼痛传来,他已经摔倒在地上。
商秀珣一双柳叶刀已经将他双腿斩断。
此时独孤凤电射而来,长剑一圈一引,他双手已经被斩断,可怜一代狼王,纵横东北的一代强者竟然成了人棍。
“啊!”疼痛让他惨叫起来。
与此同时,一阵战马嘶鸣,随即一阵轰然倒塌的声音响起。
两女顺手将偷袭的马贼杀败后,循声望去,只看到窟哥正被陆无尘单手捏住了脖子,提了起来。
长剑将窟哥胯下坐骑砍翻在地,那战马后腿已经被斩断,正倒地上嘶鸣惨叫。
窟哥对着陆无尘怒目而视,嘴角之上鲜血迸流,不断地吐着血。
陆无尘哈哈大笑,神情说不出的愉快,顺手将不开眼的贼兵斩杀,朗声笑道:“窟哥,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这么一日?”
窟哥也使硬气,怒视着陆无尘,喝道:“人生不过是一死,我窟哥今生英雄,有何后悔的?”
“汉语说得不错,就是嘴硬了点!”说罢,陆无尘目光之中凶芒一闪,一掌击在窟哥的天灵盖上,随手像扔垃圾一般将其扔在地上。
窟哥被摔得七荤八赛,萎顿在地上,细细感受一下,发现自己的一身武功已经被废了。
周围的贼兵看到首领如此,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却听闻喊杀声大振,只见无数的兵士朝这里奔来,一场杀戮在此上演……
……
城外的贼兵正要攻破城门,却见城门已经打开,一骑率先冲出,手执弯刀,一身火红衣裳如火一般直杀入贼其之中,当真是所向披靡。
“窟哥败了!”
城墙之上,陆无尘提着窟哥,仿佛提死狗一般。
瞧得脸色苍白的窟哥,那些贼兵顿时军心散乱,窟哥乃是他们之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一员,如今正被死狗一般提着,这些贼兵哪里有心思恋战,惶惶逃窜。
斯役,贼兵仅有数十人逃离,其首领窟哥被擒,被擒的还有还有助纣为虐的狼王米放……
两日后,契丹马贼大败的消息传出,梁都城渐渐有了生气,大道之上是络绎不绝的车马队和拖男带女的回城住民。
码头上也是船只林立。
本变为死城的梁都在短短两天内已回复了生机。(未完待续。。)
第二三一章 群魔汇长安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长安城外,官道上,车轮声从远而近,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的车夫是一个青年男子,身穿一很黑衣,身材强壮彪悍,脸容很好看,待到马车接近长安的时候,敲了敲车门,恭敬地说道:“师傅,长安到了!”
车厢之中没有丝毫的声音,青年男子却知道车厢中人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当下也不着急。
沐浴着如霜的月色,青年男子轻轻地吐了口气,望着宏伟的长安城怔怔出神,月色下的长安城巨大而宏伟,如同巨人一般,让人叹为观止。
“在想什么?”车厢之中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看破世事红尘,却又有一种疯狂执拗的感觉,这样矛盾的感觉很奇妙地融汇在一起,让人觉得本应如此。
显然车厢中的男人并非普通人。
听到这个声音,青年浑身一颤,神色间有着莫名的变化,随即恭敬地说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长安城很宏伟而已!”
车厢之中传来一阵笑声,“你应该也来过长安,故地重游有什么感觉?”
青年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是一种无奈,也有期待!”
车厢中人听后,低声说道:“呵呵,想得到她吗?那么就得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比起希白,你更加像为师,正因如此。为师对你的期望也很高!”
拉起帘子。中年男子望向长安城。笑了笑,道:“补天阁的武学很适合你,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在长安,本座不会管你的事情,你想如何都可以!”
青年浑身一颤,随即笑了起来,自己的野心,师傅本就一清二楚。两人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马车缓缓地驶入城中,城门守将检查车辆地时候,方才看到马车中的男人,那是一个让人感觉很奇怪的中年人,身穿一身白色地衣袍,看起来像一个饱经沧桑地中年书生,双眼之中带着一种看破红尘与一种疯狂地矛盾感觉。
对着守将微微一笑,中年男子身上自有一股不平凡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轻视不得。
马车顺利地进入了长安城。青年望着长安城的繁华境况,脸色平静无波。但那个中年男人却轻声说道:“很久没来长安了,依旧那么繁华!真是希望一把火毁掉这里!”
感叹与冷酷并存的话,没有让青年感觉奇怪,很显然,他已经习惯了中年男子说话的方式。
“师傅,此次圣门大会定在长安,阴癸派那些女人是不是在打什么心思?”青年有意无意地说道,“圣帝舍利真的会出现吗?”
“圣帝舍利出不出现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圣门中人都不会忽视这个消息!”中年男子轻声笑道,“圣极宗的那四个废物也在长安出现了吧?
青年心中一紧,躬身答道:“是!他们已经在长安!”
“好大的手笔,圣帝舍利,纵是一个圈套,我们也要心甘情愿往下跳,这是一个阳谋!”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了些波动,将手伸出窗外,仿佛将长安的月色捧在手中一般,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寒芒,“圣舍利!”
“圣舍利!”默默念着这奇妙的三个字,青年眼中闪烁着着**与野心,这种神色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道,“既然知道是陷阱,师傅为何要跳下去?”
“因为圣帝舍利,本座志在必得!”淡淡的话语,透着强烈的自信,配合着他的话语,他手一扬,一道气旋在他手上环绕着,劲气倏冷忽热,两股相悖的气旋在手掌上盘旋,形成了一个圆球气旋。
青年浑身一颤,知道这一手的厉害,正是名动江湖,让正邪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不死法印。
很明显,这个中年男子便是邪王石之轩,而赶车的青年就是那影子刺客杨虚彦。
手上气旋化作一道腾龙缠绕着手臂游动,这份控制力让人惊叹不已,石之轩淡淡地说道:“听说关中有些化外苍蝇在这里活动,为师不希望看到他们!”
“师傅是说大明尊教?”杨虚彦说道,望向石之轩的目光更是敬畏,他心中揣摩不透石之轩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对于自己在巴蜀作为有何感想,这是一个疯子,他心中想到。
石之轩点了点头,道:“也让他们知道这里不是他们应该来的地方!”
轻笑一笑,手上的气旋倏然消失,石之轩的目光透过冷冷的月色,似是看到了长安城中那一抹的倩影。
“请君入瓮,这么自信嘛……”石之轩喃喃自语道。
……
长安城内,一间清静的宅院。
紫檀香袅袅点起,内堂中弥漫着淡素的檀香的香气。
馥馥香风,吹动着雪白的衣袂。
一袭白衣的祝玉妍背负双手,俏立在窗边,目光似乎穿过了整个苍穹,脸上满是深思之色。
内堂之中一片宁静,落针可闻,祝玉妍没有开声,其余的人也不敢出声,有的只是婢女走动发出的轻微声响。
良久,两个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很轻,内堂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二人。
“清儿参见师尊!”女子身穿白衣,盈盈福道,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朦胧的春意,不是白清儿还是什么人?
“不必多礼!”祝玉妍微微笑道。
“宗主万安,此番劳师动众,想必已经有了主意吧!”一阵阴沉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刚刚进来的中年男子。
此刻这小小的内堂内,除了已经翘辫子的隐魔边不负还有不知道在何处的婠婠,阴癸精英尽在此处。
祝玉妍含笑着点点头,目光望向白清儿,问道:“都来了?”
白清儿轻轻点了点头。
祝玉妍说道:“既然来了,那么我们就好好招呼他们!”目光之中复又带着一股恨意,旋即恢复清明平静,淡淡地说道:“他也来了?”
“邪王也来了!”白清儿说道,祝玉妍与石之轩的恩怨在圣门之中少有人不知道,白清儿也是知道自己的师尊对邪王是何等的恨意。
“那就好!”(未完待续。。)
第二三二章 魔头相遇
长安城,朱雀街,街边上有不少贩卖字画为生的儒生,而在其中有一算命的中年书生,身着一袭灰色衣袍,朦胧的眼睛带着几分的睡意,静静地拿着一本《周易》看着,神色专注,摊子上有一面小旗,上面书着一个“易”字。
字是小篆写的,写得很好看,细细瞧去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这书生的生意并不好,一个上午只有几个客人,中午时分,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风度翩翩地走来,打开了折扇,坐下来,恭敬地说道:“师傅!”
中年书生抬起睡意朦胧的眼睛,满是书卷味的脸庞上溢出了一丝柔和的神色,这笑容很平和也很温暖,便如同慈父的笑容一般,“希白来了!”
那中年书生复又说道:“为师睡了很久了,难得出来晒晒太阳!”
若是告诉旁人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江湖中人口中的大魔头,正邪惊惧的邪王石之轩的话,想来应该是很多人不相信吧,微微苦笑一声,旁人或者不知道男子话中的意思,但是侯希白却是知道的,这是石之轩刚刚醒来的人格。
当年石之轩心智受创,人格分裂为二,各走极端,如同侯希白与杨虚彦两人一般各走极端,如今这个便是石之轩平和的人格。
“李唐要乱了!”这是侯希白的第二句话。
石之轩身子微微一震,疑惑地目光投来。
侯希白露出了一个苦笑,道:“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想要动手除去李世民!”
石之轩目光闪烁不已。忽然笑了起来。正要说话时。浑身一震,目光之中一片深沉,望向了街头的另一边。
侯希白心中疑惑,顺着石之轩的目光望去,那里正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
侯希白心神剧震,嘴里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个名字,“祝后?”
长街如河,行人如水。小小的街道上,那女子孤身立在那里,雪白的衣裳仿佛仙女的织锦,雪白而不染一丝纤尘,水袖宽大,偶尔露出了一点欺霜赛雪的肌肤,让人不忍眨眼。
她身上罩着一件朦胧的轻纱,曼妙的身躯极尽曲线的美感,脸上樱唇如丹,柳眉如黛。明眸善睐,都在一层朦胧的饿面纱之下更显得几分的神秘而朦胧。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流苏粉黛水袖轻,朱唇半点雪凝脂。
这就是阴后祝玉妍。
这个女子不应该出现在人世之中,侯希白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比起师妃暄,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的人情气息,那独特的风韵和淡淡的愁怨更平添了几分的楚楚让人怜惜的气质。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侯希白的心中泛起了这首李延年的《佳人歌》,心中惊艳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只是眼前的女子完全无视了侯希白的存在,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端坐在小摊子前的石之轩身上,目光之中有着一种很复杂的神色,似怨似恨。
“唉……“侯希白想起了师傅与祝后的纠葛,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两人的目光在这短短地距离间相触,一时间,时间也仿佛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江湖之上最为臭名昭著的两大魔头邪王、阴后在此相会,若是旁人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惊慌?
“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没想到如今竟然反目成仇!”侯希白微微感叹,花间一脉的传人都是天生的感性,天生的性情奔放,也是天生的诗人。
世事便是如此的奇妙,若是当年……他们早已经一统了圣门。
“小子侯希白见过祝后!”侯希白微微叹息,躬身拱手为礼道。
“多情公子!”祝玉妍微微回过神来,嘴角边上溢出了一丝的笑意,细细地打量着侯希白,道:“花间一脉的传人吗?真像当初的石之轩!”
虽然只是像而已,却让祝玉研生出一种毁掉他的感觉。
祝玉研的话是对石之轩说的,见到石之轩依然沉默,祝玉妍星眸之中带着一股朦胧的光泽,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只是可惜了!”
轻轻一叹,眉间微蹙,让人感到一阵心悸。
侯希白的心神被紧紧吸引,举手投足间,祝玉妍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惊人的美感,比起师妃暄,祝玉妍更让人动心。
“确实是可惜了!”
石之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目光中带着一阵温厚的神色。
侯希白浑身一震,心中警兆忽生。
与此同时,祝玉妍瞬间动了起来,素白的水袖轻扬,仿佛飘飘的羽衣一般,带起一阵馥馥的香风,足不点地。
侯希白只感到眼前一花,祝玉妍已经瞬间来到了眼前,宽大的水袖带起了一阵柔和的风,向着自己卷来。
那轻飘飘地水袖卷来,仿佛不着丝毫的气力,但侯希白相信只要被这宽大的水袖轻轻一卷,自己的脑袋便会像西瓜一样被绞碎。
美人扇陡然张开,扇面斜斜地切割而出,切向卷来的水袖。
“不好,是天魔力场!”侯希白心中一惊,陡然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奇异的力道锁定,那股力道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搓面粉一般向着他挤压,让他感到呼吸不畅。
如此魔功,让人悚然大惊。
素白水袖拂来,轻飘飘地不着一丝的力道,水袖一扬,便贴住了侯希白击来的折扇,下一刻,那水袖如同毒蛇一般贴了上来,向着侯希白的脑袋卷来,一股阴柔的劲气更随着水袖透入侯希白的经脉之中。
突然出手,在先机尽失的情况下,侯希白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只能够引颈待戮。
“最美丽的花朵有着最致命的刺儿!”此刻面对着那素白的水袖。一如佳人优雅的动作。侯希白心中竟是生出了这般念头。
“牡丹花下死,也不算白活一场!”这个花间浪子便是一个诗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嘭!”一只白皙的大手凭空生出,一掌击在侯希白的身前,一道气墙陡然升起,然而这气墙并不比一张纸来的坚固,眨眼间,气墙破碎。水袖间一只素白的纤手缓缓伸出。
那如同天地精华荟萃的秀美,让侯希白一时间失神。
运掌成拳,拳头轰出,下一刻,侯希白只感到浑身一轻,天魔力场被这一拳给完全击碎,劲气如同翻转的漩涡一般向着四周狂飙而去。
面色不变,祝玉妍的玉手轻飘飘地击出,如同棉花一般,这一掌有着难以言喻的柔和。仿佛丝带一般,身在其中的侯希白却有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这一掌阴柔无比,若被击中的话,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侯希白不得不再次感叹。
祝玉研
他在等待时机。
五指微微弯曲,祝玉妍嘴角边上露出了一丝的弧线,运掌成爪,一爪抓来,丝丝的劲气如同蚕茧一般笼罩而来。
石之轩的反应也很简单,那一拳去势不减,拳劲陡然间转变,从至刚到至柔,精妙得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只有师傅的不死法印方才能够做到这般地步!”侯希白心中暗道。
“嘭!”
劲气相交,发出轰鸣的爆破声,两人身子均是一震,而祝玉妍此时也是露出了一丝凝滞。
“就是这个时候!”侯希白心中想到,折扇一点,如同枪刺一般刺出。
“真是可惜了!”祝玉妍微微一叹,水袖一拂,一指点出,恰好点在那折扇的骨架上。
侯希白如遭雷击,一股阴柔地劲气直透经脉,让他之后的后手尽数无法施展,而祝玉研如同蝴蝶一般,挥舞着水袖退到了数丈开外。
如同没有动过一般,祝玉妍站在那里,微蹙着眉头,让人心中怜惜不已。
“真是好险!”
此刻侯希白方才明白祝玉妍先前的意思,第一声“可惜”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徒弟就要死了,而石之轩的“可惜”确实针锋相对,可惜祝玉妍的打算无法实现,最后一声“可惜”是可惜功亏一篑,无法击杀他侯希白。
由此至终,他侯希白都是两人的棋子,若有万一,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此处,侯希白不由汗流浃背。
“可惜了,不能够击杀侯希白!这样的他和当年的你很像,都是一样的风采翩翩,花间派的武功……”祝玉研露出了一丝的弧线,“培养出来都是诗人一般的感性!”
“这样的他让我很讨厌,总让我想起当年的你,让我很想毁掉他!”
淡淡地话语,透着几分的哀怨,侯希白却听得汗流浃背,心中暗自起了以后见到这个女人都要躲到远远的念头。
石之轩抬起朦胧的眼睛,满含着风霜地眼睛之中透着淡淡的神色,眼瞳之中映着佳人的身影,一袭白衣,素白如初,人生再见宛若当初。
“玉妍,多年不见,石某自觉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你的恨还是像当初一般!”石之轩淡淡一笑,负手站在侯希白地身前。
侯希白默默地看着邪王此刻的背影,高大的背影有一阵温厚地感觉,此刻的邪王丝毫没有另一个人格的那般疯狂而毁灭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平和。
花间与补天二派武功各走极端,而石之轩的两个人格也是如此,各走极端,另一个人格继承了邪王恶的一面,那么这个人格就继承了善的一面,若非如此,石之轩也不会有愧疚的神色。
祝玉妍静静地站在那里,风吹着她素白的衣裳,动人眸光望着眼前的男子,此刻的他已是中年的摸样,两鬓也依稀可见银白,但是风采更胜当年。
见过了沧桑,阅尽了唏嘘,此刻的石之轩更有一种难言的魔力。
“当年的事情,本后历历在目,不敢忘怀,而你也不必惺惺作态!”
石之轩叹息一声,悠悠无言。
“你又何必呢?”
正当二人无语之时,一阵喧哗的声音传来,三人抬头望去,只见禁卫军正汹涌而来,他们这般大的动静自然引得禁卫军前来。
祝玉妍淡淡一笑,拂动着三千青丝,虽然经过了数十年的岁月,但是她武功精深,样貌依然是如同数十年前一般,只是平添几分的成熟风韵,也使得她更加有魅力。
“不要让我发笑了,堂堂的邪王竟然说出这般幼稚可笑的的话来!”祝玉研盈盈一笑,眸间带着一股灵动的神色,负手而立,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也没有离去的意图。
“本以为岁月会淡忘很多的事情,没想到原来一直都没有忘记,而恨意也更加深了!”祝玉妍朦胧的眼神更加朦胧。
“本后想要杀你的决心一点也没有变,反而更强了!”祝玉妍淡淡地说着,云淡风轻,没有一丝的杀气,反倒是像在叙述情话一般。
侯希白浑身一震,感觉到祝玉妍那深藏在心底之中的恨意。
“若是本后要一统圣门,你必须要死,只因为你太危险了!”
祝玉妍微微拂起肩膀的秀发,目光之中透着冷冷的杀意,凌厉而骇人。
石之轩负手而立,风吹着他的衣袍,静静地望着祝玉妍,一如当年那般。(未完待续。。)
第二三三章 宝库地
“今天本后没有把握毁掉你,那么本后便放你一马!”
望着温文儒雅的石之轩,祝玉研冷冷地说道,随即水袖一卷,如同蝴蝶一般远遁,那些禁卫军被她水袖一卷,全部惨叫着摔倒在一边,而祝玉研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耳边听着禁卫军传来的惨叫声,一时间,侯希白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才让她有着这样心情和恨意呢?”
无从体会祝玉妍的心情,但侯希白可以感觉到祝玉妍心中那种可怕的杀意,已经淡漠到了本能的地步。
石之轩轻轻叹一声,不知道是在感叹还是其他,静静地望着祝玉研,待到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方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希白,我们也走吧,他的力量越来越大了,为师也只能够醒来两三天而已,时间不多了,可以说到多少,只有看希白你自己了!”
侯希白明白石之轩话中的意思,石石之轩的人格分裂更多的像一种病,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恶的那一面越来越强,而善的一面人格只能够醒来两三天而已,只怕不久,石之轩恶的一面就能够压制住善的一面,当然若想要痊愈,便需要机缘,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圣帝舍利。
这也是石之轩明知道此次圣门大会有陷阱依然要来的原因,因为圣帝舍利会在这次大会出现。
侯希白就算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个大会定然是有阴谋,他皱了皱眉头,就要开口说话。
摆了摆手。石之轩笑了起来。道:“希白可还记得我们花间一脉的宗旨?”石之轩负手而立。也不收拾小摊档,转身便走,潇洒无比。
那些禁卫军见到祝玉妍走了,便将主意打在了石之轩两人身上,然而也不见石之轩如何动作,那一个个禁卫军已经惨叫着飞了出去,还好他没有杀人的意思,这些禁卫军也只是伤了筋骨而已。
“既然是我想做的。便是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挡!”石之轩淡淡地说道,身上衣袍猎猎作响。
侯希白怔怔地望着石之轩,他师傅依然是当年那个骄傲的邪王,令正邪。
“而且,本座又岂是易与之辈?”
闻言,侯希白笑了笑,急忙跟上了石之轩,边那些禁卫军被石之轩扫了一眼,全都噤若寒蝉。
两人便是如此扬长而去。
石之轩与祝玉妍的这一次会面并没有流血收场,也没有爆发出什么激烈的打斗。但是其中表现出来地意味,却是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祝玉妍与石之轩。这魔门两大高手在长安将会了结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
……
长安城的一处院落中,陆无尘端坐在华贵地檀木椅子之上,而寇仲正恭敬地站立在陆无尘的身前。
“师傅!”寇仲恭敬说道,对于眼前地男子,他心中怀着一股敬意,若非是眼前的男子,他如今也不过是扬州的一个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伏尸街头,哪里有如今这么风光?
陆无尘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仲儿,子陵生性淡雅,这红尘俗事不适合他,你将双龙帮管理得如此之好,实在让为师惭愧啊!”
短短的一句话,让寇仲眼中发酸,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赞誉,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鼓励,师傅是一个随心的人,偌大的双龙帮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经是三分天下,但师傅依然抛下基业,四处乱跑,若是旁人,自是害怕他会有不轨的心思,只是自己的师傅却对自己如此放心,每每想刀此处他心中都会涌起一阵温暖。
虽然有时候,寇仲会想这是因为师傅怕麻烦,懒得管理这一切。
陆无尘呵呵一笑,说道:“说真的,我没有想到双龙帮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寇仲自然知道师傅话中的意思,从一个小小的帮会,发展到如今三足鼎立割据天下的地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其中多有寇仲等人的心血。
“哈哈……”寇仲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师傅总是见首不见尾,子陵对这些又毫无兴趣,所以就麻烦我了!”
陆无尘翻了翻白眼,道,“我收你们做徒弟,你们自然是要帮我排忧解难的了,如果这点都做不到,我还收你们做徒弟干什么?”
闻言,寇仲不由得笑了起来,虽然师傅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这无损他对师傅的敬意。
寇仲说道:“此次前来长安与李唐结盟,师傅觉得如何?”
陆无尘摆摆手,道:“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
寇仲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暗道:“这确实是师傅的风格!”随即,不由得想起来了师傅时常挂在口中的一句话,“能者多劳!”
沉吟了一下,陆无尘淡淡地说道:“仲儿,这些事情师傅不插手,你自己把握就可以了,顺便给我查查慈航静斋的消息。听说,师妃暄身在长安,你给我打听一番!”
魔门大会选在长安自有其原因,其中之一便是圣帝舍利犹在杨公宝库之中,若要取出圣舍利便要开启杨公宝库,这是一种双重的诱惑,无论是否是魔门中人;另一方面未尝没有给长安弄些乱子的意思。
“对了,师傅,鲁妙子前辈送来了一样东西!”寇仲突然出声道,“看那样子还很神秘。”
闻言,陆无尘眼中一亮,挑了挑眉头,不知道鲁妙子送来了什么东西。
寇仲取出了一个精致地锦盒,还有一封信函递给了陆无尘。
陆无尘拆开信函,但见信中用苍劲的楷体小字写道:
“小子,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你双龙帮若要取得天下,也需要助力,老夫就送你一份大礼,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样就在盒子内,其中有开启机关的方法。还有,听说你小子已经和秀珣好上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如果不好好对待秀珣的话,老夫定然要你好看!”
看的信上的内容之后,陆无尘心中一惊,没想到鲁妙子的手笔这么大,竟然将杨公宝库的地图给送了过来。
将信放在一边后,陆无尘急不可耐地打开了锦盒,里面是一张精致地图纸,里面详细地画出了杨公宝库的机关图样,还有详细的说明,当年鲁妙子修建杨公宝库,在里面设下了重重机关,更有不少是当年鲁妙子最新体悟的心得,凶险非常,若是不知道方法,不说能否开启宝库,就是进去了有没有命回来也是一个问题。
细细查看了图纸,陆无尘顿时满头大汗,心中更是为鲁妙子设计地机关心惊,暗自想到:“不愧是天下第一巧匠,若是不懂机关,只怕是有命进没命出!”
吐了口气,短短的时间,他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背后,里面的机关有些让他这个在后世电视、网络之中见过机关的人也忍不住心惊肉跳,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胡乱闯进去。
将图纸递给满是好奇的寇仲,陆无尘朗声笑道:“仲儿,鲁妙子前辈可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啊。”
“哦?”
闻言,寇仲脸上的好奇更增了三分,连忙打开图纸,顿时惊道:“这莫不是……”
点了点头,陆无尘微笑道:“不错,就是杨公宝库的地图,你一定要将图纸收好,明白了吗?”
“是,师傅!”
应诺一声,寇仲连忙将图纸收好,并
与此此时,一个大汉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少帅,唐皇送来了请帖,邀请少帅到皇宫之中赴宴!”
寇仲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恭敬地对着陆无尘行了一礼,那大汉继续说道:“邀请地还有师祖!”
说罢,送上了请帖。
这个大汉也是双龙帮的弟子,算是寇仲徒弟的徒弟,称呼陆无尘师祖也是应该地,只是这个称呼听得陆无尘心中暗自嘀咕:“师祖,怎么听起来就像那些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一般?”
寇仲挥挥手,示意大汉下去,那大汉恭敬地退了下去。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陆无尘,寇仲问道:“短短时间,师傅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宫之中,这四周也不知道有多少探子!”
抿了一口香茗,陆无尘目光之中寒芒一闪,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探子之中,这让他很不喜,若非是顾及着这里是长安,是李渊老儿的地头,他定然是出去杀光这些探子,而他一直也是如此做的。
“师傅是否随徒儿赴宴?”寇仲躬身问道。
陆无尘微微沉吟,摇了摇头,道:“宴会为师就不去了!仲儿你暗自准备点人手进长安,过几天我们将去那杨公宝库一下。”
“是,师傅!”(未完待续。。)
第二三四章 宝库开启
火把扑哧扑哧地燃烧着,跳跃着如同精灵一般的焰火,四周漆黑一片,若非有火把照明,此处当真漆黑不见五指。
“若非有机关图样,这里暗藏机关陷阱都够让我们死上千百次了!”寇仲嘴里啧啧称奇道,透过火把向着四周望去,眼中满是赞叹的神色.
商秀珣冷哼一声,道:“也不过如此而已,老头也只是一个泥水匠人而已!”
“也只有秀珣才会说鲁前辈是泥水匠人了!”陆无尘放声大笑道。
“哼!”商秀珣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她与鲁妙子的心结已经解开,但是对于鲁妙子,她还是很习惯地嘲讽一番。
瞅着商秀珣脸上的神色,陆无尘与寇当下笑了笑,也不说话。
此番陆无尘三人前来,就是为了开启杨公宝库,当年杨素建造杨公宝库正是为了日后谋反,其中多有钱财、兵器,更有一个重大的秘密能够覆灭隋朝,改朝换代,而陆无尘也知道这个秘密的,知道宝库之中有密道通往皇宫之中,只要带着士兵杀进皇宫,就可改朝换代。
对于宝库之中的钱财,陆无尘倒是不太注意,让陆无尘感兴趣的是其中的圣帝舍利。
圣帝舍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第一代的邪帝谢泊,当年谢泊,为寻找一套有关医学的帛书,无意中于一座属于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内发现了作为陪葬品地邪帝舍利。
邪帝舍利被谢泊发现时,是放在墓主所枕后颈之下,满布血斑。晶莹斑驳。因属晶状的半透明特质。故归类为黄晶,事实上它和任何黄晶石都有很大的差异。
这可以说是圣门之中最为重要的发现之一。
这个晶石有着很神奇地地方,其中最为神奇是此晶球似乎蕴涵某一种奇异的力量,经谢泊长期试验,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晶球拥有吸取和储存人类真元和精气地奇异特性。
自谢泊将精元出储存到了舍利之中后,经过数代后,舍利之中储存的精元颇为可观。历代邪帝都想方设法要从其中提取精元,只是一直难以成事,之后历代邪帝纷纷将精元储存其中,如今已经成了圣门一大至宝,只是伴随着精元注入舍利的更有先前注入精元者带来各式各样有害或无害地元气。
当代邪帝向雨田当年修炼“道心种魔**”,忽然悟出提取舍利元精之法,只是因为修行种魔**出岔子,走火入魔,又见尤鸟倦四徒没有一个是成才的,所以临终前把舍利交于鲁妙子。嘱他寻觅魔门其他派系有缘人,并给予其舍利。便可统一魔道,结束魔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
只是鲁妙子认为魔门暂时无人有资格承受舍利,遂把舍利密藏杨公宝库之内。
当年鲁妙子建造杨公宝库,其中机关陷阱众多,陆无尘三人只是看了眼机关图样便是浑身发冷,商秀珣虽然口中轻视,但是心中也是冷汗淋漓:“老头好狠毒地心肠,这样的机关若是没有图纸,就是苍蝇也难以飞进去,更何况……”
三人一路上靠着机关图样开启机关,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一条宽大地廊道之中,廊道尽端是道钢门,还有个钢环,门外两侧各嵌着六颗青光闪亮的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宛若明月一般,三人均是武功通玄之辈,视物有如白昼。
“单是这里的六颗夜明珠已经是无价之宝了,宝库里面又有多少的奇珍异宝?”寇仲望着那六颗夜明珠说道,啧啧称奇,当年杨素也不知道在里面埋藏了多少的宝物,他本来是为了造反的,没想到造反前已经被满门抄斩,这宝库之中庞大的财宝也为他人作嫁装,世事如此,当真是奇妙无比。
三人一时间感叹世事无常,接近钢门,却看到地上有十多具尸体,那些尸体早已经腐烂,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里的尸体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竟然也找到了这里来!”寇仲疑惑道。
“当年那罗刹女不是说找到了杨公宝库的位置,后来还因此被追杀吗?应该就是那些人了!”陆无尘说道。
“咦,这里有字!”商秀珣眼尖,见到门侧左壁上有字,三人望去,只见光滑的花岗石壁被人以匕首一类的东西硬刻出一行字,细细望去,正写着“高丽罗刹女曾到此地”九个字。
“当年传闻罗刹女如果杨公宝库,我还以为是江湖谣言,没想到她还真的到过杨公宝库!”商秀珣说道,忆起当年罗刹女在江湖之上掀起的风风雨雨,不由感叹道。
“她一定是认为找到了宝库,便带人来开启宝库,没想到这里机关重重,这些人想必是被机关杀死的吧!”寇仲说道,想那罗刹女既然知道了宝库位置,岂会无所行动?
“可惜她也只是到了假宝库而已!”商秀珣嘲弄道:“连宝库的大门也进不去,她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宝库,真是可叹啊!”
三人开启了大门,进入了门中,举火望去,只看到地上已经倒下了不少的尸体,很多是被乱箭射死的,地上的血迹已经发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日子了。
“这些人也算是有些本事,竟然可以开启大门!”陆无尘笑道,这大门是要用特殊的方法开启的,若是不知道难以打开。
“外面那些人大概就是尝试开启大门而死的吧,只要人够多,总会有机会开启的!”陆无尘说道。
“只是可惜死了这么多人,他们连假的宝库也进不来!”商秀珣说道,“这些高丽人打上了宝库的主意,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罢,娇笑了起来。
越往后尸体越少,想必是人死得差不多了。而且这里是长安。他们也不好带上太多人。因此能够进入大门之中的定然是武功高超之辈。
当年罗刹女曾从宝库之中取得珠宝,想必是从里面的假宝库中取得的。
三人关闭了机关,一路进入了,最后到了一间密室之中,这里就是假宝库了,只看到两边平排放置共十多个箱子,临墙有几十个兵器架,放满各种兵器。但只是普通货色,已经全部生锈发霉了。
“你说若是辛辛苦苦进入宝库之中的,见到杨公宝库是这般的摸样,你说他们会不会吐血呢?”商秀珣不由得笑道。
“你说呢?”陆无尘笑着反问道。
三人均笑了起来,想着当日罗刹女的表情必然是很精彩吧。
“师傅,我们还是快些进入宝库之中吧,徒儿也想见识一番圣舍利是何等的摸样!”寇仲催促道。
陆无尘点了点头,按照机关图样进入了杨公宝库,关闭了沿路的机关,一路上三人看到其中密密麻麻的机关。很多更是隐蔽无比,让人防不胜防。而机关的开关更是隐蔽,若是没有鲁妙子送来的图纸还真的是找不到。
“老头建造这么多的机关就是看着也累了!也难得他如此耐心!”商秀珣说道,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她的心情,不过从她脸上可以看出她也是很紧张,能够亲自进入杨公宝库也算是一件很奇特的经历。
这样的经历并非是什么人都能够有的。
“杨公宝库乃当年杨素为了造反而建造的,里面钱财、兵器不知道多少,若是没有机关,岂不怕被宵小盗去?”陆无尘笑眯眯地说道,目光随着摇曳火光四处张望。
商秀珣冷哼说道:“哪里这么多的宵小之辈?这里如此隐蔽,若是不知道位置就是苍蝇也飞不进来一只!”
杨公宝库传闻了这么多年,也找了这么久,依然是没有人找到确实的位置,当年若非傅君婥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假宝库,那么杨公宝库的确切位置也没有人知道。
只是傅君绰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假宝库而已。
“鲁大师不愧是天下第一巧匠,这杨公宝库不愧是鲁大师最杰出的作品!”寇仲叹道,深切地为之而叹服,“能够在长安城下建造这么大的一个宝库,那又是何等的苦难,真的不知道当年杨素是如何做到的!”
寇仲感叹不已,为当年杨素的权利之力而感叹。
“杨公宝库固然是巧夺天工,鲁大师固然是神工巧匠,但是没有杨素支持,也是没有办法建造这一座宝库的!”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若非是有当时权倾天下的杨素全力支持筹划,兼且长安当时正在兴建,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底建一座宝库,便是神仙也是难以办到。
“只是当年杨素建造杨公宝库也是不过是为了造反,后来杨素到死这杨公宝库也没有作用,倒是成了一个传说,世事如此地奇妙!”陆无尘笑道,带着几分的自嘲。
三人想起前朝之事,当年杨家那些事儿早已经成了烟尘,剩下的也只有这座宝库。无论宝库有没有宝物珍宝,单是这一座建筑也足以不朽了。
三人一边感叹,一边进入了宝库之中。
三人在宝库之中发现了不少的箱子,寇仲打开了第一个箱的盖子,里面竟是几套折叠整齐的衣服,拿起一看,只是普通商旅惯穿地服饰,手工质料不见出色,不用说是供杨素紧急时作逃亡掩人耳目之用,不由得心中感叹杨素心机紧密,这杨公宝库想来也是有逃难的作用吧,这家伙确实设想周到。
“咦?”寇仲惊呼一声,陆无尘与商秀珣浑然一惊,却是看到寇仲拿起了两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那面具栩栩如生,陆无尘三人只消一眼便是知道这两个面具是自鲁妙子之手,“杨素那家伙想得也是周到,他就是失败,只消要戴上面具便是可以远走高飞!”
三人接着把其他箱子逐一打开,发现珠宝和武器不计其数,心中都暗自咂舌。
“这才是杨公宝库!”陆无尘感叹道,只是里面并没有圣舍利。
“圣舍利在另外地方!”
有着鲁妙子的信函,三人很就找到了圣舍利。
“这个铜罐里面地就是圣舍利?”寇仲望着陆无尘手中的铜罐说道,眼中满是好奇。
“宝物虽好,要能够吸收到其中精元才是实际!”寇仲收回了目光,对着陆无尘说道:“师傅打算吸收舍利的精元?”
当年向雨田天纵其才,领悟出了吸收精元的方法,只是他修炼道心种魔**走火入魔,命丧在即,便将舍利交给了鲁妙子,其中方法也是交给了鲁妙子,鲁妙子给陆无尘的信函之中也是讲解了晶圆的吸收方法,因此方才有寇仲如此的问道。
陆无尘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吸收精元确实是能够一步登天,但是终究不是自己修炼回来的,而且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已经不再是内力的精深问题了,而是境界的问题,这舍利是否吸收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复又说道:“我并非是石之轩,石之轩对此是志在必得,他要靠舍利将自己分裂的人格合二为一,方才需要舍利。”
商秀珣嘿嘿笑道:“就是你歪理多,也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难道你不想成为三大宗师那样的高手,甚至是宁道奇真人所说的大宗师境界?”商秀珣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她凑到了陆无尘得到身前,一双眼睛映着陆无尘的倒影。
陆无尘在她脸颊之上吻了一下,商秀珣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嗔怪地望着他,眼中却是水灵灵地透着羞意,也带着喜意,“登徒子!”
陆无尘嘿嘿一笑,方才说道:“境界修为哪里是那么容易提升的,若是这么容易,宁道奇老鼻子就不会修行了几十年,还眼巴巴地跑到了慈航静斋那些尼姑那里去看什么剑典的?”
“况且,就算真的能够提升境界,但是强行提升终非是自己领悟,日后在想要寸进就是难上加难了!”
“这才是你的考虑吧!”商秀珣白了他一眼。
陆无尘哈哈一笑,算是承认了。
三人看过了杨公宝库,见识了其中的宝物,琳琅满目,看的头晕目眩,临走的时候,“仲儿,过些日子,暗中将这些宝物搬走吧!”
陆无尘心中想到,这么多的宝物与其扔在这里染尘,倒不如让我拿回去做些实事吧!
临走的时候,陆无尘从其中选了柄长剑,那柄长剑浑身赤红,剑身之上泛着血色斑纹,很是诡异,这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只是陆无尘刚一握着握着剑柄,便是感受到一阵杀意从剑锋之上传来。
这是一柄凶器!
剑上的煞气竟然妄想控制陆无尘,陆无尘微微冷笑,真气运转,源源不绝地输入了长剑之中,剑锋发出阵阵的惨叫一般的嘶鸣,“着!”陆无尘低叱一声,剑锋之上寒芒暴现,三尺长的剑芒直卷而出。
“从今之后,你便是我的配剑了!”
剑身阵阵颤动,清脆的鸣叫声阵阵传来,仿佛是在回应者陆无尘。(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 天下一统
金陵,古有三国吴王孙权在此筑石头城,改称建业,是为孙吴都城,后有司马睿南渡,建都于此,改称建康,后南朝四朝,武将篡国,都城均置于此。
隋朝一统,此地遂不为都城,江南大明以此建都,兴三十万奴隶营造金陵,期间费钱粮无数,比之当年杨广兴建东都洛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格局宏大,布局有条。
时值陆无尘从杨公宝库出来后已有数年之久,期间大事连连,石之轩的人格分裂突然痊愈了,随即与祝玉研一战了恩怨,石之轩大胜、祝玉研身死,而魔门也在石之轩的铁腕之下得之一统。
在石之轩率领的魔门推波助澜之下,李唐权利争斗到达顶峰,乱象纷呈,关中刘黑作乱,而突厥也趁机出兵威胁,一番折腾下来,原本有定鼎天下实力的李唐江河日下,关中门阀人心浮动,若非是慈航静斋高手出手,只怕李唐便是要覆灭了。
毕玄率金狼军冒犯边境,却被宋缺和双龙帮所阻,毕玄和宋缺的一战惊天地、泣鬼神,直打日月无光,最后却以毕玄败退、宋缺获胜而结尾。而随着毕玄的落败,金狼军乃至是东突厥一直以来随着毕玄的强势建立起来地无敌的信念轰然瓦解。
东突厥地人都陷入了一股茫茫无助之中,那是一种信仰破灭后的无助与空虚。
在毕玄落败不久之后,西突厥与铁勒人同时对东突厥发难,不过因为天气渐冷地缘故。大战并没有爆发。反而是小规模的战事在发生。
整个草原。怎一个乱字了得!
不说草原之上的事情,李密的瓦岗军和双龙帮也发生了大战,最后李密身死兵败,双龙帮尽得瓦岗军之地,入主洛阳,而江南大明的军队也开始准备对关中的战争。
随着大明得到了洛阳,巴蜀归降,整个关中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关中豪强人心思变。已经有不少的豪强放弃了李家,转而逃入了大明的怀抱之中,便如独孤门阀,先前投靠了李家,如今是放弃了李家。
数万大军集结起来,磨刀霍霍。大明的火器也从库存之中弄了出来,火炮、火器等等武器出现在世人的眼前。而大军还没有出征,探子、细作已经蜂拥派往了关中,让关中未战而先乱。
围困关中良久之后,盘踞在洛阳的江南明军开播。开始了向关中进军,以骑兵开道。火炮攻城,兼以细作开城,连克数城,当真是战无不胜,一路上,门阀依附,打开城门,明军进军关中,节节胜利。
与此同时,明军海军东海舰队与北海舰队同时出击,运载兵士,在海湾登陆,攻入辽东,辽东之地,投降,明军遂接受辽东之地,从北方南下,进逼刘黑部,明使至刘黑军中,尽数江南强盛,劝降刘黑。
刘黑不降,明军遂与之交战,连克刘黑,火炮犀利,明军英勇彪悍,刘黑军屡战屡败,士气低下,后明使再至,与刘黑密议,后刘黑归降,乃去汉东王号,而封漳南侯。
大明军遂城包围之势,两路大军直指关中,关中门阀纷纷哗变,投入大明军中,同时,关中民心生变,投向大明,关中李唐民心已失。
腊月时分,李唐答应归降,大明尽得关中之地,至此,大明尽得中原之地,北方刘周武等人见大势已去,纷纷归降,大明遂一统南北。
……
正月初一,天气犹冷,内城祭天台前,羽林军傲然挺立,兵戈雪亮送礼,抢戟寒寒成林,有万民聚此,高呼万岁,明主寇仲登上三十级祭天台,傲然挺立在天地间。
群臣朝拜、百姓三呼万岁,兵士灼热目视,此刻天地苍茫,明主登基而祭天。
浩浩钟声敲响,有礼部官员登台而宣读祭文,宣告大明承天地之地而建立,其后明主领群臣、百姓跪拜天地,万民高呼万岁、群臣虔诚跪拜。
台下万民、百官跪拜,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天高万里,大地苍茫,天地间唯有他站立于此,祭天台上,他只感到一股苍茫的感觉涌上心头,执掌无上权势,有无上权位,但是这样的地位却是让他感到一股沉重的责任。
莽莽神州,自炎黄而来,神州血脉繁衍不息,历朝兴盛。
衰败,有秦汉之世,五胡之祸,兴盛衰败交替,遂有今天,如今神器交予他手上,他便肩负天下万民福,马虎不得。
寇仲心中感叹,立于天地间,心中祈愿天地,一愿天下风调雨顺,万民安居乐业,二愿,大明自强不息,无有外族欺凌之患,三愿汉家兴盛千万年。
“若天公有感,当为我虔心而动!”寇仲心中默默想道。
此时,四周阳光蓦然为云彩遮住,唯有祭天台上,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其上,照在台上傲立的男子身上。
万民、百官均是为这等异象惊住了,看着台上那金光之中,恍若神人的男子,喃喃自语:“天佑神州,天佑神州,天佑我神州!”
不远处,商秀珣转过头望着陆无尘,娇声笑道:“你为什么不做那皇帝呢?”
“哈哈……”陆无尘朗声一笑,道:“如果我做了皇帝,还如何与你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贫嘴!”商秀珣脸上微红,娇声嗔道,“对了,我一直疑惑当年你为何将邪帝舍利交给石之轩,要知道他可是邪王。”
伸手阻止了一下商秀珣,陆无尘轻声笑道:“我要那邪帝舍利也没用,更何况我以前就和石之轩有过约定,助他拿到邪帝舍利,所以我就交给他了。”
“你不怕……”
捏了捏商秀珣的琼鼻,陆无尘朗声笑道:“我知道秀珣你担心的什么,相比祝玉研。我更放心石之轩。哪怕用邪帝舍利恢复了神智。石青璇依然是石之轩最大的弱点,而子陵又是青璇的伴侣,所以我才丝毫不担心啊。而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也正如我所猜测的一般。”
“你啊,依然这么自信!你不怕那魔门再次掀起腥风血雨?”商秀珣疑声问道。
耸了耸肩,陆无尘轻声笑道:“只要石之轩还在一天,那魔门就不会此太大的风浪,而且我相信仲儿的手段。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些的。你啊,就别想这么多了,还是和相公我好好的游山玩水吧!”
说说笑笑之间,陆无尘和商秀珣二人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大明国立,太祖寇仲工农商并重,至于为何没有士,皆因天下学堂兴盛,官府大兴学堂,民间百姓子女不分男女,均要入学。更有不少的富商巨贾慷慨解囊,于家乡兴建学堂。民间学风与武风并重,而大明也组织承认扫盲班,一年后,天下百姓不识字的甚少。
既然人人识字,学得学问,知识不在少数人手中,人人可为士子,如何有士子阶层?
因为朝廷不再独尊儒术,乃是百家争鸣,能者居之地方针,因此,墨、道、儒诸家纷纷竭尽全力,发展,墨家本就是善制器械,乃是工部核心,器械纷纷推陈出新,加上朝廷重农,农具纷纷革新,农桑兴盛,仓廪丰足。
商贾大行其道,朝廷修桥建路,天下畅通,关卡不兴,商业兴盛,更有海外贸易,获利巨万,海商纷纷而来,大明繁华无比,乃是世间最为繁华所在。
海外商人远至波斯、欧洲纷纷而来,而大明的商队也是遍布四海。
而在大明发展的同时,大明也在削弱四方势力。
草原之上乱势已呈现,各方势力征伐不休,或是远交近攻,或是联弱抗强,加上中原挑拨离间,或是火上浇油,暗自推波助澜,让草原战事不断,中原兵器不断输入草原,竟然成了大宗生意买卖,不再盐、茶之下。
战火纷乱之下,谁人也没有一统草原地能力,而大明也暗中出手,不让各方势力失衡。
除开平衡草原势力之外,大明也率兵攻打东瀛,经过年余征战,一举定鼎东瀛,东瀛归附,是为瀛洲。
洪武四年正月,舰队归航,大明报纸纷纷报道此事,当日,民间大庆,朝廷下旨普天同庆。
在东瀛战事顺利结束的同时,洪武六年,东突厥颉利可汗于万统城外会盟突利可汗,许下承诺,承认突利汗位,为东西可汗,两方联合,金狼军结盟黑狼军,两军联合大败铁勒人,其后,挥师直指西突厥王庭。西突厥节节败退,西突厥国主遣使入明求兵,有莲柔公主通婚,明主许之,遂出兵草原。
九月,以虚行之为帅,原李唐降将李靖等人为辅助,五万兵士出征草原,其时,大明对草原的情报完善,知己知彼,更兼大明军队战力强大,大明五战五胜,洪武七年三月,明军攻破万统城,东突厥亡,斯役,颉利可汗战死,突利被擒。
突利可汗投降,统领部族与部分颉利部族迁入关中,另一部分颉利部族西迁。
东突厥覆亡,西突厥见大明兵锋犀利,遂归降,明主许之,遂征发百姓充实草原,兴建城郭,与西突厥、草原各族杂居。
而在战事顺利的同时,大明的船队探索四方海域,美洲之地早已发现,不过因为交通原因,美洲广大之地,汉民移民甚少,一直是大明流放犯人之地,十多年后,流放犯人与官兵再次筑城,又新长安、河阳、扶桑三城。
一直等到百年之后,美洲人口方才充实。
“其时,天下太平,四方咸服,百姓殷实,学风兴盛,百姓知礼,武风兴盛,武德盛行,史称洪武之治!”
“太祖文治武功,堪为一绝,常叹一切实乃帝师陆无尘之功,却遍寻帝师而不得,唯有帝师神仙眷侣的传说……”
……
全书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