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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跋锋寒来了

    “陵少,这是怎么回事?”

    瞧得满脸煞气的单婉晶,寇仲满头的雾水,不知眼前这人和陵少有什么恩怨,于是悄悄地低声询问道。

    苦笑一声,徐子陵语气无奈地将事情的缘由给说了出来,直把寇仲听得甚是无奈,心中直道这小娘子也太小心眼了吧。

    瞧得自家小公主面色不对,东溟派的年轻少帅尚明和两名大将尚邦、尚奎义同时由人群中钻出来,与一面煞气的单琬晶站立在一起,直把寇仲三人的围困在了一起。

    眼瞧的东溟派如此霸道,寇仲眉头一挑,冷哼道:“这是想要干吗?打架吗?”

    尚明冷哼一声,瞅了一眼徐子陵,不屑地沉声道:‘卑鄙小人!‘

    “你……”

    听得尚明如此诋毁自家兄弟,寇仲心中的怒火腾腾升起,上前一步就要与尚明动手起来。

    一把拉住寇仲,徐子陵沉声道:“单公子,怎么说我两派人有着一定的交情,何必处到如此地步呢?”

    闻言,单琬晶更是玉脸生寒,狠狠盯着徐子陵,冷冷道:‘别和我攀交情,我都不明白娘为什么和你们做交易。‘

    眨了眨眼睛,婠婠那那长长的睫毛颤颤悠悠的,心中却是若有所思。

    东溟派小公主单婉晶,婠婠自然知晓,而东溟派做的什么交易,江湖上更是人人皆知,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无尘,婠婠的心中浮起了一丝思索。

    “……”

    当单婉晶很随意的扯出了东溟派与双龙帮的交易后,徐子陵当即就有点傻眼了。这女的是不是也太缺心眼了。这种交易能随口说出来吗?

    哪怕这天下已经是烽烟四起。但是这杨广仍在,即使是与东溟派交易的其他门阀都是暗地进行的,谁都不会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

    和寇仲对视一眼,徐子陵也看到寇仲眼中的无奈,心中暗道这单婉晶得有多恨自己,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

    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徐子陵,单琬晶一副吃定了他的恼恨样儿,淡淡道:‘没话说了?没话说的话就来算算我们之间的恩怨。‘

    尚明接着道:‘与这种小脚色说话只是浪费时间。押他们出去。‘

    眉头一挑,寇仲淡淡地说道:“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话犹未已,单琬晶和尚明就同时出手。

    单琬晶的玉手由袖内滑了出来,迅疾无伦地朝徐子陵腰眼点去,发出‘嗤‘的一声劲气破风声。

    尚明则五指箕张,往寇仲臂膀抓去。

    他们都是同一心意,要趁别人发现这里异常的之前,制住两人。

    单婉晶和尚明二人虽是动作凌厉,但因双肩纹风不动。配上尚邦和尚奎义阻挡了别人视线,厅内虽不乏武林好手。仍没有人察觉到这处的异动。

    瞧得单尚二人说动手就动手,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顿时眉头一挑,双眼微眯,剎那间,两人进入了不波井水的精神境界中。

    一切动作变化都显得缓慢起来。

    徐子陵一点不漏地把握到单琬晶手指戳来的速度、角度和力道,双指探出,迅捷如电地点向单婉晶的薄弱之处。

    单琬晶正庆要得手之际,忽觉手指一阵酸软,无法使出一丝劲力,低头一瞧,却发现徐子陵的手指后发先至地点在自己脉门处。

    寇仲此时则与尚明实牙实齿的硬拚了一记,横掌切在尚明为应他攻势由爪化拳的右手处。

    ‘蓬!‘的一声暗响,尚明躯体一震,移后了半步,寇仲却是动也不动,整个人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单琬晶和尚明哪想得到两人有此顽抗之力,前者低声娇呼,避过了徐子陵的后手,后者一脸怒意地看着寇仲,恨不得将其毙于掌下,而寇仲和徐子陵却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二人。

    就在单婉晶和尚明再次上前的时候,门口处却传来阵阵惊呼声。

    接着有两个人凌空仰跌进来,‘蓬蓬‘两声跌个四脚朝天。

    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

    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漠,人人脸脸相觊,想不通有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里来生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门口处。

    唰!

    破风声起,一名蓝衣大汉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哼!”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

    一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处。

    男的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李秀宁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

    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

    “咦?”

    嘴里轻轻咦了一声,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瞧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因为那个女人给二人带来了极大的熟悉之感。

    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子。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女子的佩剑上。

    “恶婆娘?!”

    二人同时惊呼一声。心中瞬间明白那女子的身份,高句丽奕剑大师傅采林采林的弟子,傅君婥的师妹。

    在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观察的时候,婠婠同样目光落在了来人的身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扫来扫去,仅仅是在眨眼间婠婠便用目光将来人的实力摸了个大概。

    “今晚这宴会还真有点意思。”婠婠笑眯眯地想到。

    “哈哈……”

    一声长笑,响彻厅内,那衣衫褴褛的威猛老者站起身来,大喝道:‘好!英雄出少年。来人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

    本是议论纷纷的人立时静了下来,连那准备出手的蓝衣大汉也立时动容,不敢轻举妄动。只此便可见毕玄在中外武林中声威之盛。

    那年轾高手脸露讶色,双目精芒一闪,仔细打量了那老者之后,淡淡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

    众人一听下,大半人都惊讶得合不起嘴来。他能认出欧阳希夷来并不稀奇。因为像欧阳希夷那样雄伟威猛的老人实是江湖罕见,加上一身烂衣衫。更等若他的独特招牌。

    他们惊奇的是此子明知对方是欧阳希夷,仍敢直呼其名,又竟连被誉为天下最顶尖三大高手之一的毕玄都似乎不怎么放在眼内,这才是教人为他动容的地方。

    寇仲转头望向徐子陵,轻声道:‘这小子看来厉害得很,否则眼神不会那么亮如电闪。‘

    闻言,徐子陵也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望着那男子。

    唰!

    欧阳希夷倏地起立,登时生出一种万夫莫挡的气势,压得在场各人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一把阴柔的声音适时响起道:‘小子凭什么资格连毕玄都要着紧你的小命呢?‘

    那青年眼尾都不看那在人群里说话的人,微微一笑道:‘这种事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王通凝坐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那人,淡淡道:‘阁下刚进门便伤人,王某虽不好舞刀弄棍,但仍不得不被迫出手,给我报上名来!‘

    这时谁都知道王通动了真怒。

    英伟青年嘴角飘出一丝冷笑,好整以暇道:‘在下跋锋寒,今趟与这位小姐结伴而来,是……‘

    白衣美女冷冷道:‘你是你,我是我,谁是你的伴儿。哼,是害怕了吗?‘

    众人大感愕然时,跋锋寒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竟是非常潇洒好看,在场男女都不由被他吸引,连单琬晶那么心高气傲的都怦然心动。

    摸了摸下巴,寇仲也奇声道:“那女的好像和那男的好像不对付,但不知为何两人竟然一起来了呢?”

    徐子陵淡淡笑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嗡……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一声龙吟声响彻大厅内,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白衣女凝立不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似对即将而来的大战毫不关心。

    众人却是屏息静气,等待两人正面交锋的一刻。(未完待续。。)

第一九五章 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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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唰!

    欧阳向前跨了一步,瞬间与跋锋寒的距离只有数丈之远,自身气势犹如惊天浪涛般向跋锋寒压去。

    跋锋寒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负在身后的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使人不知他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

    欧阳希夷突地立定,仰天长笑,顿时整座巨厅都象簌簌地颤抖起来。

    锵!

    跋锋寒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即生出一股凌历无匹的刀气,仿佛大漠狂沙顿时席卷厅内,直直抗横着欧阳希夷的气势。

    唰!

    电光火石间,跋锋寒的刀已脱鞘而出,健腕一抖,一团寒如冰雪的流利刀光瞬间席卷了整个厅内,划过一个精微奥妙的痕迹,恍若长虹一般向欧阳希夷劈去。

    欧阳希夷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长剑突然间从鞘中弹射而出,一道剑光瞬间刺破虚空,闪电般涌到跋锋寒的身前。

    嘭!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着才传来毫无花哨的硬拚后一下激响震鸣。

    跋锋寒倏地飘退,横刀而立。

    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而以他毫不逊色于这威猛前辈高手的虎躯仍站得稳定硬朗,便不会教人觉得他是被对方逼退。

    欧阳希夷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难以相信的神色。直把在场宾客看的瞠目结舌。

    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跋锋寒。竟能硬架欧阳希夷的长剑而不落下风。这份实力有点震惊众人了。

    眼神微眯,寇仲一脸的搞怪之意,道:“这个跋锋寒武功确实不俗, 也不知他怎么修炼的,难道他有个和我们一样的师傅不成?”

    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师傅早说过这天下奇人异士多不胜数,这跋锋寒不能小觑。”

    寇仲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一幕,正容道:‘不错。跋锋寒的那股气势,该是精神加上内劲合起来的效果。真个高下立判,一点不能勉强。‘

    徐子陵点了点,道:“不错!”

    跋锋寒在全场注目下,仰天长笑道:“好剑,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领教了!”

    话声刚落,他竟再主动进击。

    身形一滑,跋锋寒手腕一翻。单刀往胸前一圈,顿时雪白的刀光凭空出现。一片耀目的青蓝色刀芒直直将欧阳希夷的身形笼罩其中。

    王世充和王通交换了个眼色,不但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还看出对方生出的杀机。

    此子不除,说不定就是另一个毕玄。

    欧阳希夷亦和他们生出同样心意,且比他们更清楚这跋锋寒实是继毕玄后突厥最厉害的人物。这般年纪,但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而凭他观人之桁,更知此子乃天生冷酷无情之辈,这种人若作起恶来,为祸最大。

    意到手动,欧阳希夷冷哼一声,一剑递出,直直迎着对方由左侧画来的一刀劈去。

    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但实是欧阳希夷一生功力所催生出的一剑,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即使‘武尊‘毕玄亲来,也不管轻视这一剑。

    欧阳希夷的‘沉沙剑法‘专讲气势,置诸于死地面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这刻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寸试探的一剑不同。

    跋烽寒双目神光珊珊,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随跋烽寒来的白衣美女首次露出注意神色,全神注视交战中的两大高手。

    寇仲和徐子陵则是看得暗暗称奇,这跋锋寒的身法与自己师傅所教的身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不如师傅所教的步伐,但是也有可取之处。

    “喝!”

    欧阳希夷一声暴喝,闪电横移,竟在跋烽寒长刀当胸劈来之际,不迎反避,来到了对方左侧丈许处。

    谁都不明白一向以硬拚见称的他为何采取这种战略,只有高手如王通、王世充等才明白他是看不透对方的步法,不敢贪功冒进,如果众人能明白这一现象的话,恐怕又会对那跋锋寒一阵惊讶了。

    不过他这一避深含奥理,恰是闪到对方刀势最弱处,所以绝非落在下风。

    跋锋寒喝了声‘好‘,脚步一滑,竟猛地后退。

    气机相引下,欧阳希夷手中古剑一抖,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仿佛要将跋锋寒湮灭在剑影之中一般。

    跋锋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结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数丈之后,身形一闪,竟有强攻回去,手腕一抖,横刀封架。

    跋锋寒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王通等再不能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

    自打跋锋寒入门开始,他们已察觉到此子的不凡之处,怛仍梦想不到他会如此厉害。

    当当当!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换了三招。

    顿时,剑气刀光四射,剑气横空,直把不少人的眼睛刺得生疼。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手腕一抖,跋锋寒忽地刀势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小的空间,凭其奇异的步法,在欧阳希夷有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剑影中,鬼魅般得移动着。

    乍看似是他落在下风,怛王通等却知道这实是对付欧阳希夷最高明的策略。

    要知凡是以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假若跋锋寒能把目前的情况延长下去,等到欧阳希夷力竭时,就是跋锋寒反守为攻的一刻了。

    当然,欧阳希夷那七十多年的功力,气脉悠长,可能跋锋寒未捱到那刻早已一命呜呼,怛看他现在的进退自如,谁都不敢说一向能以两三式决胜负的欧阳希夷可在那一刻之前宰掉他。

    王通和王世充同时长身而起,却苦在不能插手。

    欧阳希夷此时心无旁鸯,手腕一抖,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

    然而,跋锋寒长刀疾运,一一化解,而且刀势突然扩张,守势中多了几分攻势,其势并且保持下去。

    寇仲和徐子陵看了一眼对面的单婉晶,只见她美目异采涟涟,一瞬不瞬地盯着威武若天神的跋锋寒,似若已把他们两入完全忘掉。

    尚明等人则是满脸震骇,全神注视场上的恶斗。

    寇仲轻笑一声,道:“你看那跋锋寒把那小公主给迷得,都把放在一边了。”

    徐子陵轻笑一声,道:“这岂不是最好,省的找我两的麻烦。”

    就在欧阳希夷和跋锋寒斗得最激烈的时候,一阵萧音忽然想起,恍若九天之上的仙乐一般,直直吸引了众人的心神。

    “谁人会在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吹箫呢?”寇仲和徐子陵不由一愣,随即不由凝神倾听。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寇仲和徐子陵像书了魔般给萧音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音乐比言语更有动人的魅力,而一旁的婠婠确实眉头一挑,脸上满是莫名的笑意。

    场中拚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白衣女冰冷的玉容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曲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望了一眼徐子陵,寇仲讪讪笑道:“以前我怎不知音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呢?”

    徐子陵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不知这吹箫之人是谁?难道是……”

    “不错,就是那石青璇!”

    “师傅……”

    回头看去,寇仲和徐子陵发现师傅正站在二人的身后,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某处望去……(未完待续。。)

第一九六章 侯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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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唉……“

    轻叹了一口气,王通心中的杀意早已散去,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闻言,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善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大惊,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方才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化解了一场恶斗。

    “哈哈……”

    朗笑一声,跋锋寒高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此时厅中再无一人小觑他,所以没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唉……”

    一声轻柔的叹息自月下飘来,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不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璇拜别。‘

    “青璇小姐,别走啊,为我等再吹奏一曲如何?”

    “是啊,青璇小姐!”

    ……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然而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人影一闪,跋锋寒和那白衣美女同时消失不见。

    厅内仍是混乱之极。

    “师傅,我们现在干什么?”寇仲和徐子陵疑惑地问道。

    深深看了某处一眼,陆无尘微微笑道:“回客栈去。该做的已经做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呢?”

    听得师傅这么说,寇仲和徐子陵都不由一愣,不知师傅做了什么,后来一想师傅去欧阳希夷那边聊过一会,心中顿时了然。

    婠婠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陆无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随即就跟着陆无尘师徒三人离开了这里。

    ……

    客栈。

    陆无尘师徒三人正品酒吃菜,而婠婠却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三人。

    擦了擦嘴,寇仲一脸坏笑地说道:“婠婠大姐,你这么看着小弟吃饭,让小弟甚感荣幸。恕小弟冒昧,不知婠婠大姐在想什么呢?”

    婠婠笑眯眯地寇仲。柔声道:“我在想要不要在你的饭菜中,放上一点哑药。直接将你毒哑算了。”

    “啧啧……”

    寇仲咂了咂嘴。转头望向徐子陵,揶揄道:“陵少,我们以后得小心点了,不然万一哪天不能说话了,还不知道是谁干了,那可就惨了。”

    徐子陵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瞧得这一唱一和的二人,婠婠微微一笑,也不着恼,仿佛没有听见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言语中的调侃之意。

    “陵少。这婠婠很不一般啊,刚才听得单婉晶说到兵器生意,面色都没变一下,现在又听得我们这么调侃,要是一般的女子,早就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朝徐子陵送去了一个眼神,寇仲微笑着看着婠婠的同时,对徐子陵用着兄弟间的眼神在对话。

    “不错,你没见师傅总是对这婠婠有着一丝戒备吗?”

    徐子陵眉头轻挑,同样笑着的时候,也给寇仲回了一个眼神。

    寇仲和徐子陵可不傻,这么多天接触下来,早已经发现了婠婠身上的不对劲的地方。

    不得不说,经历过陆无尘的一番调教,寇仲和徐子陵的眼界和成长是飞速的,远比原著中的成长更加迅速。

    对于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眼神对话,陆无尘自然也瞧在了眼里,轻笑一声,对二人的成长有着一种舒心的感觉。

    “师傅既然这么戒备,那么这婠婠大姐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了!’

    收到徐子陵的眼神,寇仲又是一个眼神抛了过去,“这婠婠大姐也不像门阀中人,莫非就是师傅口中的那个魔门……至于传说中的那些爱管闲事的尼姑们显然不是,有哪个尼姑身上有妖魅的气息的!”

    徐子陵眨巴了下眼睛,也是缓缓点了点头,心中确认了寇仲的猜测,不过心中仍有着一丝不确定,抬头望向师傅陆无尘,寻求正确的答案。

    擦了擦嘴,陆无尘微微颔首。

    果然如此!

    寇仲和徐子陵见状,都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两可是从师傅陆无尘那里,听了不少关于魔门的信息,没想到眼前这位婠婠大姐就是出自魔门。

    在寇仲和徐子陵彼此抛媚眼的时候,在一旁观察着的婠婠却是一肚子的迷惑。

    这两家伙在干嘛?眼神这么深情,这么旁若无人,难道……

    婠婠心头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暗暗怀疑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是不是有龙阳之癖,否则这二人的眼神为何如此的不正常。

    幸亏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不会读心术,否则他二人知道婠婠心中所想的话,非吐血三升不可,不过二人能如此的默契,还归功于二人那深厚无比的兄弟之情。,稍微一训练,便能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正当陆无尘这一桌的气氛颇为诡异的时候,一个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走了过来。

    “三位公子,姑娘见谅!”

    折扇收拢,来人双手抱拳拱手,满是歉意道:“在下侯希白,叨扰了!”

    听得来人自报姓名,陆无尘眉头微微一挑,先前进店之时已经注意到他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之人还真是那多情公子,是邪王石之轩的徒弟。

    上下一打量侯希白,寇仲揶揄道:“这家伙真是好卖相。”

    闻言,徐子陵也是点了点头。

    眼前侯希白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头顶竹笠,却是儒生打扮,更显得他文采风流,智勇兼备。这时他手握,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性融化的温柔神色,还有蓄在唇上浓黑而文雅的小胡子,似乎永远令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容挂着一丝骄傲的笑意。

    他好象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所有这些融合起来,形成了他卓尔超凡的动人气质。

    无视陆无尘师徒三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侯希白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婠婠的身上,他眼中射出震惊的神色,一瞬不瞬盯着婠婠那优美至无懈可击的动人身材。

    美人!

    果然是美人!

    侯希白心中暗暗赞叹道,眼前这女子比之心中的女神毫不逊色,直让他叹为观止。

    “哼!”

    敲了敲桌子,寇仲冷冷哼了一声,坐下凳子轻轻一移,直接挡住了侯希白的视线。

    “嗯?”

    连续侧了两下头,视线都被寇仲似有似无的挡下后,多情公子侯希白这才反应了过来。

    “哈!”

    尴尬地笑了一声,侯希白抱拳一礼,道:“这位公子,还请见谅!”

    “多情公子侯希白嘛!”

    嘴里念叨着侯希白的江湖称号,寇仲也坐直了身体,迎着侯希白的目光,揶揄道:“我虽然在江湖上听闻了侯公子的喜好,只是你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师傅的婢女,而忽视了我们,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

    听得寇仲这么说,侯希白心中不由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丝丝怀疑。

    这般漂亮的女子,竟然是婢女?

    侯希白的心中满是不信,想他侯希白也是流连花丛之人,见过天下间不少的倾国倾城的女子也不少了,但眼前这女子可是足以和心中的女神师妃暄相比的。

    眼神转向婠婠,侯希白希望得到准确的答案。

    “恩,我确实是这位公子的婢女。”

    迎着侯希白的目光,婠婠一指老神在在的陆无尘,微微笑道。

    “……”

    侯希白只感觉心中正在滴血,却不得不忍着心头的那份伤痛,抱拳一礼,当即说下了自己的请求。

    对于侯希白的请求,陆无尘倒也没有拒绝,侯希白是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

    花间道说是有情,其实说穿了走的是无情道。

    只是侯希白没有这个道行,自己陷入了其中,只能在有情道中行走,尽量的不让自己沾染花草,以做到所谓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

    可惜的是侯希白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在面对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的时候,他的道便被人家的一眸一笑破了。

    眼见陆无尘同意了,侯希白立即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然后从身上的袖袋里掏出了早已经准备的笔墨,现场开始画起来。

    不得不说,侯希白的画艺几乎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

    在人物画像,尤其是美女画像上面,更是超水平发挥,越漂亮的女人越如此。

    不一会,婠婠婠活现扇上,不但形神俱肖,连她那种虚无缥缈,似在非在的特质都给捕捉得一丝不漏,线条简洁有力,利如刀刃。

    侯希白目不转睛的把玩了好一会后,收起折扇,茫然步出门外。

    然而,他还没走出店门,却又被人给堵了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九七章 挑衅

    嘭!

    一声闷响自客栈门口处响起,侯希白和一男子齐齐退后一步,彼此都双眼微眯地注视着对方。

    “跋锋寒?”侯希白微微笑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侯希白,男子点点头,眼中光芒大振,道:“不错,阁下也是一个高手,可有兴趣与我切磋一番?”

    闻言,摇了摇头,侯希白淡淡笑道:“没兴趣,我只对女人有兴趣。”

    话音刚落,侯希白眼神发亮,目光越过跋锋寒,视线便便落在了跋锋寒身后的傅君瑜身上。

    美人!

    又是一个美人!

    以他多情公子阅女无数的经验看来,这女子虽然远远不如坐在不远处的婠婠,但是亦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瞅了瞅不远处的婠婠,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傅君瑜,多情公子侯希白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了,佳人如此之多,为何没有一个是陪伴自己的。

    “难道自己最近的魅力下降了?“侯希白不由呆呆地想到。

    心中虽然满是妒忌,羡慕陆无尘和跋锋寒的好运气,但是侯希白心中真正的女神还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

    他多情公子随人喜欢见美女,欣赏美女,更多的还是喜欢画美女。

    这么一想,侯希白虽然心中依然有着一丝妒忌,但还是能够安然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事实上侯希白确实如此,他一生唯有在两人的面前失态过,一是他的师傅邪王石之轩。二则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师妃暄。

    “姑娘。甚是抱歉!”

    眼见傅君瑜眼中浮起不悦之色。侯希白抱拳一礼,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侯希白,并非有意冒犯姑娘,只是惊讶姑娘的容颜!”

    “多情公子侯希白?”傅君瑜惊讶地问道。

    侯希白点了点头,道:“不错!没想到姑娘也知道在下的名号,在下实在甚感荣幸!”

    “哼!”

    闻言,傅君瑜冷哼一声,道:“侯希白在江湖上的名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我却听说江湖上有不少女子甚是怨恨侯希白,不知是真是假?”

    “哈!”

    听了傅君瑜言语之中的不屑,侯希白笑了,没有丝毫尴尬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若没有人欣赏,岂不是太浪费了她的容颜。不过,在下没有料到,能遇见姑娘您,已经有了让人满意之极的收获!”

    听得侯希白如此直白的话语。傅君瑜虽然冷意十足,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侯希白虽然风流,但却不下流,有时候男女之间的事情,更多的是你情我愿而已。

    “嗯?”

    原本还想继续说话时,侯希白脸色突然一变,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而侯希白的变化自然是落在了跋锋寒的眼中,见对方脸色发白,跋锋寒很是迷惑,道:“侯兄这是怎么呢?”

    “呃……”

    “咳!咳!”

    闻言,侯希白反应了过来,连忙捂嘴咳嗽了几声,这才略带尴尬的笑道:“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时常会发作一下……”

    “……”

    跋锋寒和傅君瑜眉头不由一挑,一脸无奈地看着侯希白,对于侯希白这拙劣的演技着实无语了。不过二人也能够看的出来侯希白似乎碰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方才会如此。

    “对了!”

    “在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还没有完成,就先告辞了!”

    “二位见谅!”

    原本还对傅君瑜十分感兴趣的侯希白,抱拳一礼,身形一闪,整个人迅捷如电地消失在店内。

    瞧得侯希白就这么离去了,跋锋寒和傅君瑜也不由一愣,不过心中也没多想什么,毕竟和侯希白的关系也不是很熟,随即就踏进了客栈。

    一进客栈,两人便吸引了客栈里不少人的目光,哪怕是陆无尘这边的一桌子人的注意力同样移了过去。毕竟,陆无尘他们也是刚刚参加过王通宴会的人,跋锋寒挑战欧阳希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虽然两者的比斗被石青璇的箫声所打断,但是那不相上下的气势与身手仍然让人忍不住侧目。

    此刻在客栈内再次见到跋锋寒,众人的脑海里便不约而同的浮现了刚刚的那交手的场景。

    “小二,将店里上好的酒菜来一份!”

    跋锋寒坐在凳子上后,腰间的刀剑却是没有离身,仍然是挂在了腰上。而坐在一旁的傅君瑜却是将手中的宝剑搁在了餐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顿时,四周那些大着胆子看美女的目光便少了许多,显然傅君瑜带给他们的压力不小。

    瞧得坐在不远处的跋锋寒和傅君渝二人,陆无尘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这个时候的跋锋寒和傅君瑜虽然很强,但是也比自己的两个徒弟高不了太多。

    陆无尘虽然对跋锋寒提不起兴趣,但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却有很大兴趣。

    跋锋寒和欧阳希夷对战的一幕,二人对其赞叹不已,虽然心中认为自己会输给他,但此刻见到跋锋寒,二人心中升起了一丝跃跃欲试的情绪。

    一时间,二人时不时打量着不远处的跋锋寒,眼中满是火热。

    “恩,有人在看我们!”

    跋锋寒仰头将杯中的美酒饮完后,这才出声对身边的傅君瑜说道:“就是不远处的那两个小子!”

    听得跋锋寒的话,傅君瑜没有说话,只是回过头扫了一眼,这一眼望去却是让她的目光不由一愣。

    不远处的餐桌上,一人正优哉游哉地吃着东西。

    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人的面目,傅君瑜眼神大亮,心中闪过了一个样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准备起身上前时,傅君瑜却是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冲动,目光落在了坐在自己身旁正大吃大喝的跋锋寒。

    她踏入中原,遇见了一个很吸引人的男子,便是这跋锋寒。这是一个好武成痴之人,追求战斗以极限的状态提升自己能为的人。

    只是一直被娇惯了的傅君瑜从不会给他好脸色而已

    眼珠子转了转,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喂!”

    桌下,右脚踹了跋锋寒一下,直接让跋锋寒从大吃大喝的状态中给踹了出来,直到对方讶异的转过头盯着自己的时候,傅君瑜这才开口说道:“那有一个高手,你可以细细看一下!”

    “……”

    傅君瑜的话音落下,跋锋寒的眼睛豁然睁大,目光先是盯着傅君瑜看了半晌。

    跋锋寒不傻。

    这傅君瑜明显的挑拨他能够看得出来。

    但是——

    随后,跋锋寒锋利如刀剑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埋头吃饭的陆无尘的身上,眼中尽是见猎心喜之色。(未完待续。。)

第一九八章 斗剑

    多谢能量不太足大大的月票!

    ……

    高手!

    绝对的高手!

    虽然从未见过陆无尘一次,但是跋锋寒的心中却有这么一种直觉,而他也一直很信赖这种感觉,因为凭着这份直觉他曾数次险死还生。

    眼中光芒大振,跋锋寒身形微微一侧,身上的战意喷薄而出,全身若有若无地向陆无尘笼罩而去。

    “恩?”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一凛,眼神不善地打量了一下跋锋寒,似乎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一般。

    至从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习得长生诀之后,对于气机的感应相当的灵敏,跋锋寒身上的战意刚露出一丝之时,二人就已经注意到了。

    瞧得满脸戒备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跋锋寒微微一笑,心中甚是不在意,虽然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的武艺也不错,但在他看来还是远远不如自己的。

    咧嘴一笑,跋锋寒望向傅君瑜,道:“君瑜,你为何如此仇视那人呢?”

    冷冷瞥了一眼不远处陆无尘,傅君瑜淡淡地说道:“只是看他不爽而已,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傅君瑜的回答,跋锋寒当然不会相信,他可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如果他那么容易受挑拨的话,他早就死在了仇人之手,怎能有今日的成就。

    傅君瑜的回答当然是不真实的,她之所以这么做,为得是争一份面子回来。

    至从姐姐傅君婥败在陆无尘之手之后,生性不服输的傅君瑜暗中发誓一定要将面子给挣回来。谁想到她刚入中原没多久。就遇见了陆无尘。这还真是天降机缘啊。

    “哈哈……”跋锋寒朗声笑道:“既然君瑜看那家伙那么不爽,那么在下就帮你出一口气。”

    话音刚落,跋锋寒手腕一震,也不知他如何动作,只听的嗡的一声龙吟声,剑鞘犹如闪电般向陆无尘射去。

    听得破空声大作,陆无尘头也不抬,手指微微一抬。一道真气急射而出,只听得叮的一声,那剑鞘已经被击落在地。

    “恩?”

    眼见陆无尘这么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跋锋寒的心中一凛,不过眼中却是战意十足。

    舔了舔嘴唇,跋锋寒朗声笑道:“好久没有遇见这样的对手了!”

    瞧得陆无尘悄无声息地露出这么一手,傅君瑜和婠婠心中也是一凛,前者眼中满是骇然,后者却是若有所思。

    “跋锋寒,别太嚣张了!想要挑战我师傅。你还嫩了点,先让我来会会你!”

    厉喝一声。徐子陵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跋锋寒的不远处,长剑直指,气势磅礴地卷向跋锋寒。

    “哈哈,来的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跋锋寒将手中青锋剑敛在眉心之侧,剑尖遥指徐子陵,浑身绷成充满劲力和美感的弓形,势若巨浪一般袭向徐子陵。

    众人瞧得这一幕,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争先恐吓地离开了客栈,一眨眼的功夫,客栈只有陆无尘等几人了。

    望着气势磅礴的徐子陵,寇仲嘴里暗暗嘀咕道:“早知道就早点下手了,这下又没得完了。”言语之中甚是轻松,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徐子陵的安危一般。

    “哈哈……”

    冷笑几声,跋锋寒手腕一震,握于手中的青锋剑忽然随着他的动作喷薄而出,宛若一道白色的河流,气势磅礴地卷向徐子陵。

    “喝!”

    徐子陵的青锋剑抖动万道白虹,奋力迎向眼前璀璨多姿的万白光,一阵令人激昂澎湃的金刃交击声响彻四方。

    青光白虹宛若日月相撞,天地归合,那华丽而绝美的剑光,仿佛初升的朝阳一般,美得动人心魄。

    “当”地一声巨响,两剑微分之际,跋锋寒手腕一振,剑法忽而化为疾风雪花劫,青锋剑连环旋转,剑芒四射中,六朵六出冰花瞬间飞出,气势凌厉地飞向徐子陵的要害。交手数招之后,他也意识到了徐子陵的厉害之处,当即收起了轻视之心。

    身形一转,徐子陵仰天长啸一声,长剑回卷,剑法犹如钱塘江潮从手端挥洒而出,雪亮耀眼的剑光瞬间充盈天地之间。

    眼神微眯,跋锋寒脚步轻移,剑身轻颤,层层叠叠的剑光宛若大漠狂沙一般,铺天盖地地向徐子陵袭去。

    一时间,四面八方满是灿烂夺目的剑华,而徐子陵和跋锋寒二人身形融于剑光之中。

    “喝!”

    “喝!”

    两声厉喝至剑光中升起,众人凝神望去,只见一片更加灿烂辉煌的剑华宛若节日庆典上最后燃放的压轴烟火,气势磅礴地向着四面八方狂猛地释放,似乎誓要将人们心底最后一点热情彻底点燃。

    随着这炫目剑华而来的是冷水入油一般的爆炸声,如爆豆,如滚雷,如拍岸惊潮,连绵不绝,直把四周的声音给压了下来,天地间仿佛就剩下剑刃相交的声音。

    当客栈中众人被这触目惊心的声与光冲击得如痴如醉之时,满空绵密优雅的剑影穿过光幕和音浪,此起彼伏地出现在人们已经模糊的眼帘中,犹如在夏夜星辰之下恍惚间所做的一场迷梦。

    望着那满空的剑光电影,傅君瑜心中一阵凛然,眼前这二人的剑法虽然还未达到师傅那般的大成之境,但是已经很是不俗,江湖上能与二人相比的人寥寥可数了。

    “开!”

    跋锋寒一声厉喝,灿烂的白光突然在半空中绽放开来,形成了十一朵错落有致的白色花朵,旋转着围裹向徐子陵青光一片的剑影。那些精巧雅致的剑花此刻显出的气吞天下的锐势,星流激电,一往无回地朝徐子陵射去。

    徐子陵手中的剑光忽然间散落一地,跳动的青光化为一片明媚灿烂的滚滚光河,卷起一浪秀美凄清的韶华,迎面撞向满空飞舞的点点百花。

    嘭!嘭!嘭!……

    青河白影撞在一起,一声声闷响响起,随即化为一片螺旋转动的青蓝色火光,甩着长长的红色尾线,将虚空涂抹出一抹惊艳绝伦的亮彩。

    跋锋寒的剑芒一颤,剑招已经化为一片乌云盖顶般的炫影,宛若一片在艳阳下滚滚而下的风雪,随风摇摆的诡异剑影从四面八方向徐子陵合围而至。这一击进手剑法让他使出了十二成的威力,仿佛想要将世间的一切绞成碎片。

    徐子陵手中白光一涌,本来使得得心应手的剑法陡然一变,气势磅礴的白色光潮正面迎向从天而降的白色雪幕,带起满空沸油一般爆响,层层叠叠地向着跋锋寒的剑招卷去,直把跋锋寒的剑招给一一破去。

    “好啊!”

    瞧得徐子陵这一招,傅君瑜都不由暗喝一声,为徐子陵叫好起来。

    眼见一击得手,徐子陵长啸一声,身子诡异一滑,青锋剑轻颤,挽出数朵剑花,将跋锋寒周身要害笼罩其中。

    跋锋寒仿佛和他有了同样的念头,长剑轻震,挽出数朵剑花,直直与徐子陵的青锋剑碰撞在了一起。

    徐子陵和跋锋寒两人的长剑在虚空中发出一阵凄厉绝伦的剑啸,刺目的白光金华同时爆炸开来,刺得观战众人眼前一片红光血影。

    满空惊涛骇浪的剑华彼此纠缠着,互相吞噬着,连绵激荡着,一招招剑法犹如飞转的走马灯中的影像,突然亮起,又乍然湮灭。

    两个剑客似乎想要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剑法,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全部施展出来,一点余地都不留。一招招瑰丽凶狠的剑法,在半空中舍死忘生地碰撞在一起,这就仿佛是一场谁都不是赢家的战争,精兵锐卒,盔甲华丽,骏马驰骋,战旗飘扬,却要鱼贯走入死地,燃尽灿烂的生命只为了一场荒谬绝伦的游戏。

    痛快淋漓的剑花流火铺满了虚空,众人的心神都沉浸在炫目的剑光之中,在也容不下别的一切了。

    嘭!

    身形一展,徐子陵和跋锋寒二人默然对立。

    跋锋寒的半边身子被鲜血染得通红,半截青锋剑的断剑深深刺入他的左边肩窝之中,他的手上颤抖地握着自己的青锋剑,剑锋上闪烁着一线若隐若现的青光。

    徐子陵手里倒提着只剩下一半剑锋的青锋剑,身上片尘不染,洁净异常。

    “好招!”

    良久之后,跋锋寒忽然微笑着开口赞道。

    看了一眼跋锋寒,徐子陵也微微笑道:“你的剑法也不错,我也只胜你半招而已!”

    “半招已经很多了!”

    “陆帮主,今日我虽然输你徒儿半招,但是日后我跋锋寒一定会与阁下齐头并起的!”

    微微拱手,跋锋寒仍然面不改色,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开口便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沙漠硬朗气息。

    “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陆无尘微微笑道。

    微微扯了一下傅君瑜,跋锋寒轻声道:“我们走,别惹事了!”

    对于跋锋寒的话,傅君瑜难得没有反驳,深深看了一眼陆无尘之后,就扶着跋锋寒离去了。

    瞧得恍若遭受飓风袭击的客栈,陆无尘轻叹了一声,留下银两之后,就带着寇仲等人另寻他处休息了。

    跟在众人身后的婠婠,笑眯眯地看着陆无尘师徒三人,眼中却不时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似在思索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九九章 暴露了

    凉风习习。

    随着日头的落下,原本的燥热的天气渐渐的凉爽起来,也驱逐了人们心中的那丝烦闷。

    院落。

    朦胧的月色下,陆无尘正端坐在石椅之上,对着月色品着美酒,整个人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哒哒哒……

    夜风袭过,一阵脚步声随风飘来。

    “婠婠来了啊。”

    正在倒酒的陆无尘头也没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脸上满是满足的表情。

    月色中一道绝色的身影出现在陆无尘的背后,放眼望去,正是婠婠。

    莲步轻移,婠婠温婉地坐在了陆无尘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陆无尘。

    “婠婠,这么晚还不休息?”

    陆无尘眉头一挑,手中握着酒杯,视线则是落在婠婠那美艳的脸庞上,温和的声音回荡在夜空。

    “公子,不是也没休息吗?”婠婠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

    闻言,陆无尘朗声大笑,言语之中多了一丝揶揄,道:“难不成婠婠也是见这月色撩人,想要出来和我共饮一杯?”

    “呵呵……”娇笑一声,婠婠的脸上满是笑意,道:“公子既有所请,婠婠怎能推迟?”

    叮!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陆无尘的右手微屈,轻轻弹在了那盛满着酒的杯子上,酒杯立时飞起,半空旋转着朝来婠婠的方向急速而去。

    “呵呵……”

    瞧得陆无尘的这一手。婠婠娇笑一声。伸手接过酒杯。却是入手无声。酒杯轻抬,美酒抿入口中,婠婠的脸上满是笑意。

    “确实是好酒!”

    婠婠娇笑一声,似赞叹,似轻语,言语之中似有无数情绪,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揣摩她语中的情绪。

    “能得婠婠一声夸奖,真是不枉这一杯酒了。”陆无尘笑眯眯地说道。

    “公子……”婠婠轻语一声。那语气仿佛再和情人撒娇一般,惹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怜爱她。

    “哈哈……”

    微微一笑,陆无尘的眼神似乎有些炙热,上下打量着婠婠,道:“婠婠也害羞啦?”

    “呵呵……”婠婠娇声道:“公子如此夸奖人家,人家怎能不害羞呢?”

    婠婠身上散发着一种魔力,一颦一笑中仿佛有着无数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而陆无尘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炙热。

    在陆无尘那炙热的眼神下,婠婠娇躯微微动了一下。微微笑道:“跟随公子这么久了,都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呢。”

    “哦?”

    陆无尘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婠婠的身上。朗声笑道:“婠婠似乎很好奇啊。”

    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婠婠长袖捂嘴,娇笑道:“人家确实很有兴趣呢,只是不知公子是否会告诉婠婠呢?”

    “哈哈……”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陆无尘微笑道:“婠婠既然想知道,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从很远的地方来,远的你们都不知道那是何处。”

    “哦?”婠婠的脸上闪过一丝波动,随即娇语道:“那公子可认识一个叫边不负的人吗?”

    “不仅认识,而且相当的熟悉。”陆无尘的眼神中多了迷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不久前,我还割下了他的头颅。”

    “果然!”

    望了一下神色有些迷离的陆无尘,婠婠得到了心中的肯定,不久前她在东溟派中打听到的消息也是如此,原本她还不相信这么个人能杀的了边不负,然而现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她心中还是有着几分惊讶。

    拢了拢秀发,婠婠的脸上满是娇羞,微笑道:“公子,和那东溟派有着交易,不知是想要干什么呢?”

    “呵呵……”

    望了一眼婠婠,陆无尘的脸上再无一丝迷离,微微笑道:“不知这是婠婠你想知道呢?还是阴葵派想要知道的呢?”

    听得陆无尘这么问,婠婠心中也是一凛,凝神望去,只见陆无尘的眼神中一片清明,再无一丝迷离。

    瞧得这一幕,婠婠顿时明白,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施展的天魔音根本没有起的一丝效果,一切都是人家配合自己演的一出戏而已。

    暴露了!

    瞧得陆无尘眼神中的那一丝揶揄,婠婠顿时明白,自己已经彻底暴露了,也许在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人家也许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虽然暴露了,婠婠却不惊慌,安静的凝视着陆无尘,半晌才轻笑起来,这一笑恍若月夜的昙花,含苞绽放,显出一种莫名的味道。

    “嘻嘻……”

    “公子真是太讨厌了!既然早已知晓人家的身份,为何这样戏弄人家呢?”

    那满脸娇羞的模样,那呢喃的话语,婠婠这突然展现出来的风采仿佛精灵一般,整个人有着莫名的魔力,勾人心魄,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呵呵……”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陆无尘心中暗道,这才是婠婠应有的姿态。

    “公子既然能杀的了边不负,想必一定英武不凡,不如向婠婠展示一下如何?”

    娇笑一声,婠婠已经飘飞起来,仿佛仙子飞天一般,周身的虚空微微扭曲,瞧上去诡异莫名。

    手腕一抖,婠婠的天魔刃从袖中露出,雪亮的刃光显露无遗,薄如蝉翼的锋刃泛着诡异的光滑,寒意逼人,诡异的寒芒中透着万千诡异变化,一如天魔幻化万千。

    身姿曼妙的一转,婠婠婠婠动了,动如脱兔。

    双斩像两条争逐的魔蛇毒舌,以令人无法捉摸揣测的方式,在虚空中划出奇异玄奥的径道,朝她攻来。本是披垂香肩的秀发,飘扬起来,既动人又无比诡异。随着天魔双刃的攻击,周围的空气似是给一下子抽乾了,周围方圆两丈许的空间像变成个无底的深洞。

    天魔功,这是天魔功所特有的症状,空间会发生凹凸的变化。

    双眼微眯,陆无尘眼中露出了一丝好奇,对于这天魔功他也有着不小的兴趣,手腕一抖,一柄宛如一泓秋水的软剑出现他的手中,身上的战意喷薄而出,似要撕裂天地一般。

    深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的一切都在陆无尘心神之中放映出来,微风拂过,地上草地颤动的痕迹,还有空气之中每一而细微的变化,都在陆无尘的感知之下,人如剑,剑透心,他凭此而预测着婠婠每一招的路线,落点。

    手中软剑随着陆无尘的心思动了起来,仿佛是活了过来,长剑化作了一道银龙,雪亮剑光与天魔双刃撞击,发出金石的声音,劲气如同波浪一帮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陆无尘和婠婠二人身影如同幻影一般,迅速纠缠在一起,不过是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拼了十多招。

    长袖扬起,婠婠手腕轻扬,锋刃斜斜地撩起,直取陆无尘的咽喉,而另一柄锋刃却是沿着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了陆无尘的下三路,女人的攻击有时候更加的狠辣,特别是身为妖女,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顾虑,更显得刁钻而毒辣。

    如此招数的招式,也只有婠婠可以使出来了。

    陆无尘脸色不变,手腕一抖,长剑随着心思的转动,扬起,一圈剑光光幕随身浮现,直将婠婠的招式也一一荡开。

    “好!”婠婠也是赞叹不已,手中的招式顿时被破解开来,娇笑笑道,“公子的剑法果然高明!”

    嘴里虽然赞叹陆无尘的剑法高明,婠婠身体顿时横移数丈,手腕一抖,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白色丝带,劲力微吐,丝带犹如灵蛇般缠绕在天魔刃上,随即丝带轻抖,天魔刃如同银蛇吐信一般向陆无尘双眼要害激射而来。

    轻笑一声,陆无尘右足一点,身子横移丈余,手腕一抖,剑身顿时发出一阵犹如玉鸣的脆音。

    “刷!”

    “刷!”

    “刷!”

    剑身轻颤,陆无尘连出三剑,每一剑都击在天魔刃的薄弱之上,剑意柔转,一引剑诀,长剑斜指,身如柳絮随风,偏偏不着一丝的力度,剑尖轻颤,吞吐不定,笼罩在婠婠身上周身大穴要害,不知道虚实。

    “好剑法!难道公子真的要杀死婠婠吗?”

    恶人先告状就是婠婠此时最真实的写照,只见她右足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

    一双纤纤玉手以奇异曼妙的动作,交叉穿梭地挥动丝带,天魔刃幻化其中,顿时织出一个充满波纹美感的浑圆光幕,把她紧裹其中,成了一团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宛若一个“圆”场,气机笼罩之下,陆无尘可以感觉到婠婠现在把“圆”的特性发挥至登峰造极的境地,织出的护体网纹平均而一致,根本没有任何强弱疏密之分。

    眼带笑意,陆无尘嘴里赞叹道:“好功夫,不愧是婠婠,世上恐怕再无一人能使出如此优美的招式。”

    嘴里虽然赞叹,陆无尘手中长剑却已经一引,反手间,劲气凝结到了最高点,一剑刺出,劲气全然集中在剑尖一点,空气因为之而刺穿,这正是以点坡面的绝技。

    顿时,长剑击在“圆”场之中,剑锋与气墙相击,火星四溅,电光乍现,陆无尘脸色不变,手腕轻抖,劲气吐出,剑锋以绝快的速度冲击着气墙,似要一举击破婠婠的这一招。(未完待续。。)

第二零零章 离去

    “呵呵,公子剑法高明,却不知能否破的了婠婠这一招呢?”

    娇笑声中,婠婠的声音幽幽传来,那真挚的言语仿佛担心陆无尘破不了这一招一般。

    “哈哈,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微微一笑,陆无尘手中的力道更增三分,剑身微颤,虚空之中仿佛要坍塌了一般,剑尖再次快了三分,直直朝着“圆”刺去。

    气机之下,婠婠脸色一变,本是没有疏密之分的“圆”登时有了强弱,再也无法圆融。

    长剑轻颤,一阵剑意生出,寒光照亮了半个天宇,气墙之中火星四溅,被攻击的一点已经成了最强的一点。

    “破!”

    暗喝一声,陆无尘手腕一抖,长剑一偏,弹指间,软剑击在“圆”中最弱一点,如此眼力,如此功力,如此破了婠婠天衣无缝的一招。

    人影乍合倏分,两人位置对调了过来,陆无尘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婠婠,而婠婠的脸上却多了一丝阴沉,手中的丝带倏消,回到了罗袖之中,天魔刃握在手中。

    打量了一番陆无尘,婠婠的脸色倏然露出了如花笑意,方才恼怒的神色似是没有出现过一般,说道:“没想到公子的武功竟然精妙如斯,婠婠如此志在必得的一招,也被公子给破去了。原本以为公子是个爱惜美人之人,现在看来是婠婠料错了,公子可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瞧得这般颠倒是非的婠婠,陆无尘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笑意,不愧是魔女。这份功夫可不是别人可以雪莱的。

    瞅着笑意十足的陆无尘。婠婠娇笑一声。道:“既然公子如此厉害,婠婠更得多多讨教一番,方能学得更多啊。”

    话音刚落,素手轻抬,光芒闪烁的天魔刃,寒光如霜,纤手如玉,一时间相得益彰。很看非常。

    漫步轻移,婠婠头上的秀发扬起,三千青丝拂动,有着幻梦一般的美感,倾泻在其上的月华让她不似是人间中人。

    清叱一声,天魔双斩倏然扬起,身子突地点射而出。

    右刃自下而上撩起,划过了气墙,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她身子在这时候快速地转过。左刃正是跟着划过,如此。她也是如同陀螺一般转动,高速地转动,带着这天魔双刃精准无比地落在同样的位置。

    眼见婠婠这一份眼力,这一分控制力,陆无尘也是赞叹不止,不愧是未来的阴后,如此资质确实举世罕见。

    眼见天魔刃即将临体,陆无尘不慌不忙,手腕一抖,长剑轻轻一点,正是击在天魔双斩之上,劲气吐出。

    “恩?是天魔力场!”

    剑刃与天魔双斩相触,陆无尘看到了婠婠嘴角扬起的笑意,同时感到兵刃相触的地方空间陡然凹陷下去。

    视觉上的错位出现在眼前,“公子你中计了!”左手倏然放开,左刃激射而出,直刺陆无尘小腹。

    手腕一抖,陆无尘手中长剑轻轻一挑,劲气吐出,劲分三重涌至,左手闪电一般伸出,手腕贴住了飞射而来的锋刃,待到了刃柄之处,陡然一弹,锋刃为之而偏开,正是贴住了陆无尘的衣袖射过。

    “好巧妙的控制!”婠婠笑靥如花,娇声笑道:“不过,不知公子可以挡得来多少招?”婠婠的话音刚落,她的后手已经到了。

    天魔带从左袖飞射而出,宛若两道吐信的毒蛇,向着陆无尘头颈缠了过来,柔软的绸带看似温柔,但是若让天魔带缠上,足以让陆无尘粉身碎骨,死于天魔带下。

    而此时,右手一翻,天魔力场作用之下,陆无尘手中的长剑为之而一引,左边门户出现了一个小而又小的破绽。

    高手对决,这个破绽足以致命。

    陆无尘脸色不变,手腕一抖,剑身轻颤,长剑迅捷如电地向着婠婠的咽喉射去,左手贴着天魔刃,拍开了天魔刃的刃锋,同时身子微微一侧,脚下步伐诡异地一滑,竟然巧妙地避开了婠婠那中的一击。

    瞧得陆无尘竟然避过了那一击,婠婠心中顿时一凛,眼神越发的凝重,只见陆无尘突然手腕一震,长剑脱手而出,直直地朝着自己的咽喉刺来。

    瞅着那剑尖犹如长虹般刺来,婠婠不进反退,左手一扬,天魔带将落在地上的天魔刃卷起,身子急速地后退,两人转眼相隔三丈有余,天魔带收回了袖间,而天魔刃在此回到了手中。

    面带笑意,陆无尘也不追击,伸手隔空一抓,一股吸力凭空而出,只听得唰的一声,那软剑就静悄悄地回到了陆无尘的手中。

    “公子真是好本事,婠婠自以为必杀的一招都被公子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婠婠心中实在佩服地紧啊!”婠婠虽然笑语盈盈,但心中对陆无尘的戒备却增添了三分。

    “哈哈……”闻言,陆无尘仰头大笑,道:“婠婠真是谦虚了,我还佩服婠婠你呢,若不小心点,我这大好的头颅就要身首异处了。”

    “呵呵……”掩嘴轻笑,婠婠好似撒娇一般,道:“公子真坏,人家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陆无尘微微摇了摇头,道:“婠婠不必谦虚了!不过,我接了婠婠那么多招,那么婠婠也来接我几招如何?”

    话音刚落,陆无尘也不待婠婠答应,就微微上前一步,这一步仿佛闲庭散步般淡雅,却有雷鸣般的声音发出,似乎踏在婠婠的心头一般,直让她心中大惊。

    哒哒哒……

    陆无尘慢慢走动着,脚步声一声声响起,陆无尘每走一步,婠婠心中都是一动,这脚步正是敲在她真气呼吸之间,将她整个内息运转打乱,她心中一颤,无比骇然,陆无尘的脚步仿佛踏在她的心头,不断影响着内功运转,直让她无法提气攻击,这份手段和功力,由不得婠婠不心惊。

    眼见气息越来越紊乱,婠婠心中陆无尘正在造势,如果让这种势到达巅峰的话,恐怕自己会不战而败,更严重点会死亡。

    一念至此,婠婠也不犹豫,天魔刃现出在手中,真气一荡,身如鬼魅,脚尖一点,身子便是离弦的箭矢一般飞射而出。

    天魔双刃交叉在胸前,手腕一振,天魔刃沿着玄妙的路线前进,刃光闪烁间,向着陆无尘攻去,而陆无尘周身要害均是在婠婠的攻击之下。

    “哒!”

    又是一步脚步声响起,身若雷鸣,仿佛敲着了婠婠的心头,影响了婠婠真气运行转换,登时婠婠的气机一乱,婠婠心中一惊,身子倏然后退,从前进到后退,不过是转眼间,转换得流畅无一丝的滞碍,行云流水,让人叹为观止。

    “公子真是好本事!”婠婠赞叹道,倏然一阵尖叫,声音带着真气鼓荡生风,向着老和尚击来。

    “听闻魔门的天魔音,振音为剑,捕声为刃,无形无相,在下也是想要见识一番!”

    陆无尘一手持剑,而另一只手却像是伸进了湖水之中玩水的孩童一样,大手一拂,空中登时犹如被拨动了的湖水一样,只听的啵的一声,现出了漩涡般的气旋。

    天魔音登时被破。

    如此轻易地被破,婠婠心中惊讶,手上却是并不慢,天魔双刃直取他咽喉、心脏、肾脏、下阴四处要害,而陆无尘身体再也不动一分,只见他一拳轰出,登时有着重逾千钧的感觉,空间也仿佛被这一拳洞穿了一般。

    强大的气劲轰来,婠婠整个身体旋转起来,如同蝴蝶一般落在丈余开外,美丽的秀眸之中掩不住的惊讶,“公子果然厉害,如有机会婠婠希望能再次讨教。”

    说罢,身形一展,芳踪杳杳。

    瞧得婠婠离去的身影,陆无尘也没有强制将她留下,此刻还不是和阴葵派翻脸的时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心中对婠婠那丝若有若无的好感……(未完待续。。)

第二零一章 伏杀

    夜色下的城镇有着一股静谧的气息,静悄悄的夜有着动人的神秘,入夜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断地传来,踏破了静谧的夜色。

    一个白衣女子跨着一匹神骏的黑色骏马,那马浑身上下一片黝黑如墨,仿佛融入了整个夜色之中,只是不时地传来嘶鸣地声音,还有“哒哒”的马蹄声,方才让人感觉到这骏马的存在。

    骏马之上一个白衣女子,马鞍之上乃是一柄长剑,正是在青石板的街道之上奔驰着,倏然,白衣女子一拉缰绳,马匹跨起前蹄,停了下来,白衣女子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面纱,月光洒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仿佛是一件朦胧的轻纱一般,“出来吧!”白衣女子冷声喝道。

    唰!唰!唰!

    从四面八方飞纵而出八个身穿劲装的男子,为首一人乃是三十上下的中年人,生得颇为精瘦,两颧很高,一双眼睛眯着一条小小得缝隙,精芒闪动,冷冷地望着眼前跨着骏马地白衣女子,冷声说道:“傅君婥,你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大爷我亲自动手?”

    “哼……”傅君婥冷声说道:“做梦!”说罢,一声冷叱,身子凌空飞起,仿佛是一只大鹏鸟一般,右手搭在剑柄之上,倏然一股森冷地杀气便是狂涌而出,剑光闪动,赫然间寒芒仿佛是流星乍现,向着那个汉子刺来。

    …………

    宇文化及傲然挺立在艨艟之上,看着两岸风光如画,这锦绣河山何等的壮丽。但是这片水域便是足以让人动容。看着两岸灯火迷人的夜色。宇文化及有种痛苦流泪的感觉,这大好河山,原本都是他们宇文家的,如今却是被他人染指,这让他如何地不心痛?

    在杨坚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后来杨坚在周宣帝宇文病逝后,勾结内史上大夫郑译和御正大夫刘。以继位的宇文单年幼为由,矫诏引杨坚入朝掌政。一年后,杨坚便迫静帝退位,自立为帝。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从此由杨姓替代。

    只是因为宇文姓的势力根深蒂固,杨坚虽当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阀连根拔起,到儿子杨广当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强大起来。宇文姓虽看似忠心侍隋,其实只把仇恨埋在内心深处罢了。杨坚攫取地位后。分别有三位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乱,就是相州总管尉迟周。郑州总管司马消难及益州总管王谦,这批人不是与宇文家有亲戚关系,就是忠於北周王室。

    由这些力量,更加上如今杨广昏庸无道,只要加以时日,这天下不难再次回到宇文姓的怀中,想到这里,宇文化及心头一热,似乎看到了这天下尽入他们宇文阀的时候,正是他宇文化及登上九五至尊,君临天下的情景,“化及,在想什么?”一个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面色无须,身上正是久经沙场的武将气势,正是尉迟胜,此人乃是宇文一脉的旧臣,于宇文化及交好。

    “看着打好江山确实沦落他人手中!”宇文化及说道,目光中仿佛一股怒火喷薄而出,仿佛两道火舌一般,刺破夜空,

    尉迟胜说道:“化及何许动怒,如今杨广狗贼乃是自取灭亡,这北周复辟指日可待!”

    宇文化及摇摇头,说道:“杨广此人无须多虑,他乃是自取败亡之道,如今可虑的乃是其余的三姓门阀,尤其是太原李家,乃是独孤皇后的外甥,若不能够铲除这三姓门阀,我大周复辟大业不知道要有多少的艰难!”

    望着幽幽的月色,宇文化及复又说道:“而且塞外狼族势大,更是有许多的流民依附其中,致使突厥势大!”说罢,叹了口气,这复辟的大业虽是看看起来不远,只是依然困难,

    “呵呵,现在大隋江山烽烟四起,那杨广又沉迷于长生诀中,我想要不了多久这江山会再次回到我们宇文家的手中!”尉迟胜笑眯眯地说道。

    “不错,此刻朝纲败坏,烽烟四起,那杨广却沉迷于长生诀中,正是我宇文家夺回江山的最好时刻。”宇文化及冷笑道。

    “对了,化及,为何你会放过那陆无尘呢?”尉迟胜说道,“要知道私盐的利润可是相当的大,家族中对此可是颇有怨言啊。”

    “唉……”闻言,宇文化及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也想收拾这陆无尘,可是却摸不透他的底,就算动了双龙帮,也无法动了他的根本。更何况,现在我们的敌人还是三大门阀,这双龙帮倒也不足为虑。”

    宇文化及的话语让尉迟胜心中一动,点点头,说道:“不错,此刻家族的兵器已有着落,其余三姓门阀之中,独孤阀不足道哉,宋阀态度暧昧,而李阀立足太原,虽是与昏君有亲戚关系,只是李阀招兵买马,训练兵士,恐怕野心不少,若是再有间,杨广难道不会猜忌李阀?”

    宇文化及点头称是,这时候一个中年人到来,正是宇文阀的好手,乃是张士和,张士和说道:“已是有了眉目,那个妖女的行踪已经找到,相信很快就能够生擒这个妖女!”

    宇文化及目光大盛,说道:“这个妖女乃是高丽傅采林的徒弟,武功不弱,你们要小心,切不可让这个妖女走失!不然凭她和宋阀公子的关系,再次抓她就很困难了!”说罢,冷笑着,说道:“这个妖女身怀杨公宝库的秘密,江湖上相传杨公宝库、和氏璧,二者得一便能够得天下!”

    “这杨公宝库乃是天下‘第一巧手’鲁妙子建造,相传乃是杨素造反准备的,里面有大量的兵器和钱财,还有能够迅速地取得天下的方法,如今和氏璧不知道所踪,鲁妙子相传远蹈海外。如今只剩下这个傅君婥这一条线索了。切莫不能够断掉!”宇文化及寒声说道。仿佛已是看到了他们宇文阀得到天下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仿佛是厉鬼般荡漾在长江之上。

    ……

    夜色深沉,隐藏着阵阵汹涌的杀机。

    一阵剑光蓦然如同流星一般照耀着整个长街,长街之上,但见剑寒如霜,一声娇叱,手中的长剑一阵轻鸣。阵阵杀气仿佛是汹涌的浪潮向着那个精瘦男子射来,长剑斜掠,正是向着他的咽喉刺来。

    男子手中一抖,蓦然间从双袖之间,一条长长的长鞭飞射而出,狠狠地向着傅君婥的面门打来,傅君婥身子一点,身子蓦然斜斜地漂移,躲开了这一鞭,手中长剑一抖寒芒。正是一剑剑气纵横刺出。

    男子身子倒飞而去,两人虽是没有兵器接触。只是从这个女子使剑之中看来,眼前之人定然是一个很角色,傅君婥合身而上,身子蓦然拔起,躲开了四方攻来的兵刃,一声冷斥,身子蓦然从天而降,剑锋一点寒芒刺来,蓦然绽放开来,剑气寒霜,身旋剑走,长剑已是滑过了一个汉子的咽喉,然后点在地上,剑身弯曲,“锵!”借力而起,傅君婥已是踢出数脚,将围攻的男子踢飞。

    这些男子皆是宇文阀中的好手,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血战,生死之间已是看得淡了,此刻看到这傅君婥不过是一招之间便是连杀数人,更是激起了这些人的怒意,长鞭卷来,化作一道道的鞭影,向着傅君婥身上招呼着,只是这个女子却是并不与精瘦男子接触,反是仗着身法精妙,游走在一众的汉子之间,手中长剑舞开一朵朵的剑花,寒芒暴现,剑光如织,长剑刺出总是一声惨呼伴随着一条鲜活的生命离去。

    “可恶!”

    男子一声怒吼,手中的长鞭更是仿佛是一道怒龙一般向着傅君婥席卷而去,鞭影重重,奈何投鼠忌器,只是让傅君婥在众人之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精瘦男子一声怒吼,长鞭陡然脱手飞出,这长鞭仿佛是剑刃一般,向着傅君婥刺来,傅君婥一声冷哼,身子拔起,躲开了这一次攻击。

    身子落在两个大汉的中间,长剑一抖,但见空中两朵血花绽放,两人被女子飞起两脚踢飞,身子鬼魅般地由静而动,长剑向着精瘦男子刺出,他是这些人的首领,有道是擒贼先擒王,精瘦男子脚尖在地上一挑,已是挑起一柄长刀,长刀在手,男子蓦然收敛气息,待到傅君婥刺来之时,男子蓦然眼睛寒芒暴现,“杀!”

    凌厉的杀气狂涌而出,男子已是一刀斩来,这一刀仿佛是天外流星一般,男子身上有着沙场战将特有的惨烈气息,这一刀狠狠地砍来,“锵!”一声金戈轰鸣,男子只感到喉咙一甜,强忍着吐血的感觉,刀锋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地劈下。

    傅君婥只是长剑一抖,长剑刺向男子的手腕,男子变招,却发现长剑竟是仿佛知道刀势一般刺向自己的手腕与咽喉,竟是感到滞涩无比。

    “去死吧!”傅君婥一声冷斥,长剑一抖,剑芒大盛,剑剑刺向男子的同一部位,男子苦苦搅缠,只是感到自己越来越辛苦,刀锋之上越来越大的劲气让男子血气翻滚,只是苦于没有时间调息。

    一声冷斥,长剑蓦然脱手而出,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刺来,正是刺向男子的咽喉,要躲闪已是不及,狠狠地一刀劈出,刀势刚猛,仿佛是劈开华山一般,“铮铮!”只感到血气翻滚,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男子只能够眼睁睁地望着那个傅君婥娇笑着向着自己飙射而来,雪白的小手在眼前不断地放大,印在他的胸口之上……

    马蹄声踏破城镇中的宁静,不多时候,一骑飞驰而来,翻身下马,身子在半空中仿佛是鸟儿一般滑翔着,最后落在地上,他的目光蓦然收缩,身上一股怒意勃发,双拳狠狠地捏着,上面青筋暴现,显然来人的心头正是愤怒之中。

    “哒哒哒——”身后马蹄声传来。

    “化及,怎么了?”感觉到男子身上汹涌的怒意仿佛是惊涛般涌来,尉迟胜说道。

    宇文化及冷冷地说道:“不愧有着‘罗刹女’的名号,成就这个名号,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方才得到?”

    尉迟胜循着宇文化及的目光望去,但见月色之下,眼前是一片血淋淋的景象,断肢残骸尽数散落在地上,鲜红的血迹将地上尽数染红。

    “哼!”尉迟胜一声怒哼,“真是可恶!”

    宇文化及转身上马,说道:“将这些人好好地安葬,毕竟都是为我宇文家丢掉性命的!”这些都是宇文家的好手,宇文家训练这些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血,宇文化及自然是心痛,“加派人手追寻傅君婥的下落,发现她的行踪立即告诉我!”

    宇文化及策马里去,长街之上再次恢复了宁静……(未完待续。。)

第二零二章 地剑宋智

    朦胧的月色下,浩浩汤汤的扬子江此时正是一片波光粼粼,月华如醉,洒落粼粼光华,江上映着一轮明月倒影在水中,江水之中不时地溅起几许水花,倏然回复平静,正是水中的鱼儿调皮地活动。

    虚空夜月,独照群山,沧浪江上一艘轻舟正缓缓地行驶在江水之上。

    此时舟上陆无尘师徒三人正聚在一起,对着山水月色,一起品着美酒,看上去甚是悠闲自得。

    抿了一口美酒,寇仲望向师傅陆无尘,语带疑惑地问道:“师傅,你为何放走那婠婠呢?”

    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徐子陵,陆无尘微微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那阴葵派有什么想法和动作,我们都还不知道,冒冒然然地动手,恐怕有些后果我们还承受不了。”

    听得师傅这么说,寇仲和徐子陵也是沉默不语,虽然双龙帮的实力现在确实不错,但与师傅口中的魔门相比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这世界讲究的是实力,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虚幻的。

    一时间,寇仲和徐子陵心中颇为泄气,默默地喝着闷酒。

    瞅着徒弟们脸上的郁闷,陆无尘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有时候让二人遇到点挫折,方能明白这世界有多大。

    “咦,师傅,江面上好像有人。”

    正喝着闷酒的徐子陵,突然眼神一凝,一指江面远处,疑惑地说道。

    “哦?”

    顺着徐子陵所指的方向,陆无尘和寇仲二人凝神望去。发现江面上还真有一道人影。

    “哈哈……”

    一声长笑远远地传来。一叶扁舟正快速地向着陆无尘师徒三人飘来。船上正是站着一名一身锦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高大挺拔,脸容精瘦,一双眼睛更是精芒一闪而过,便是收敛了下来,很显然已是精气内敛的高手。

    “对面的可是陆无尘陆帮主?”那男子高声问道,声音清晰地传入陆无尘师徒三人的耳中,丝毫不受江风的影响。

    “不错。不知阁下是谁?”微微一笑,陆无尘也高声回答道。

    “在下宋阀宋智,不知能否和陆帮主见上一面?”

    “原来是宋二爷拜访,在下怎能推脱,请宋二爷上船一聚。”

    陆无尘的话音刚落,宋智声长笑,声音轰隆隆地在扬子江上荡漾开来,足尖一点,双足在江面之上轻踩着,仿佛是走在江上一般。“蓬蓬——”爆炸声不断的响起,江面之上蓦然升起一道道德水龙。待到水珠落尽,男子已是落在陆无尘师徒三人望去。

    放眼望去,只见宋智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肤白如雪,瘦窄的脸庞上有一双满载幽郁但却机灵智能的眼睛,加上一张多情善感的嘴和五缕长须,这一身文士装束、风度翩翩的男子,十足诸葛武侯再世下凡。

    见得宋智上的船来,陆无尘长身而起,微笑道:‘宋二爷大驾光临,陆某甚是喜悦,请坐!‘

    宋智抱拳一礼,微笑道:“陆帮主客气了”

    落座之后,细细打量陆无尘一番,宋智微微笑道:“老夫以前不信这江湖有什么青年俊杰,今日见得陆帮主方知青年俊杰的含义。”

    陆无尘微微笑道:“宋二爷谬赞了,只是不知这次二爷这次前来所谓何事?二爷不会只是碰巧的遇见我等吧?”

    “哈哈……”宋智朗声笑道:“陆帮主说笑了,此番宋某前来确实有事和陆帮主商量一番。”

    陆无尘眉头一挑,微微笑道:“愿闻其详!”

    “我们宋家想和陆帮主合作一下,不知陆帮主意下如何?”宋智淡淡笑道。

    眉头一挑,陆无尘心中暗道,这应该就是宋智此番前来的目的了。

    抿了一口美酒,陆无尘淡淡笑道:“宋二爷是不是太过高看陆某了,要知道双龙帮在宋阀的眼里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帮派啊。”

    宋智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扬州城恐怕已经早在陆帮主的掌控中了吧,而且陆帮主最近和东溟派往来走动甚是密切,双龙帮怎么也不会是个小帮派了吧。”

    听得宋智嘴里的话语,陆无尘心中倒是惊讶了一番,没想到宋阀的消息渠道如此广泛,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宋家好快的消息啊。”陆无尘微微笑道。

    “谬赞了,陆帮主和我宋阀合作的话,并不吃亏吧。”

    “在下想知道一下,为何宋阀会选择和我双龙帮合作呢?要知道想要攀附贵阀的帮派数不胜数吧。”

    “我们看重的是你们双龙帮的潜力!”宋智如此说道。

    闻言,陆无尘也从这看出盘踞一方的门阀大家的魄力,心中想到:“也难怪宋家盘踞岭南这么多年,朝廷却是奈何不得,如此魄力,却是一般江湖势力可比?”陆无尘自然知道此时双龙帮的势力虽是不错,却是在不少人的眼里只算是看得上眼的势力,其他人恐怕还是看不上眼吧,这边是一种投资吧!

    “那么便是合作愉快吧!”陆无尘微微笑道。

    和陆无尘碰了一杯,宋智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世间恐怕不太平了,不知道陆帮主有何想法?”

    陆无尘笑道:“我没什么想法,只是想尽自己一份力,庇护一方人而已!”

    “只怕这个小小的愿望并不容易!”宋智说道,逍遥?这或许便是这个红尘时间最难以达到的愿望吧,毕竟,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我也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只是……”陆无尘声音一顿,蓦然间身上一股杀气涌来,目光中一片冰冷,冷冷地声音如同肃杀的寒风一般,“若是有人阻我,我便不留情,世间便是这么多不自量力的人,可是人总是会怕的!”

    这话说得血淋淋的可怖,最后竟是变得古井无波的平静,竟是有些微笑,饶是宋智心智过人,更是看管生死之人也忍不住心中发寒,心道:“此子好可怕的执念,难怪能取得今日的成就,也不知日后他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宋智自然之道陆无尘话语中的意思,竟是想要用血淋淋的鲜血达到震慑的作用,口中杀气之强,果真让人动容。

    宋智怔怔地想着眼前这个少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方才能够教导出如此人物,心中感慨万千:这个世间果然多奇人!

    沉吟了一会之后,宋智起身一礼,道:“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么宋某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陆无尘还礼道。

    微微一笑,宋智身形一闪,身若鸟儿一般返回舟上,不一会就消失在了江面上。

    起身站了起来,一阵凉爽的风吹来,吹动着陆无尘的头发,几许乱发随风摇摆,苍茫的大江之上,数不出的苍茫雄壮,这滔滔地流水说尽了世间多少的英雄豪杰,如今皆是三尺尘土,唯有这江水东流送江水。

    百年人生,无论所求者为何,到头来,不过是一枕清霜,二分流水,三分尘土。

    怔怔地望着那一江流水,陆无尘心头念头转动,一时间竟是痴了,叹了口气。

    “这世界要乱了……”(未完待续。。)

第二零三章 散人道奇

    夜色,静悄悄的。

    侯希白与师妃暄走在走在石阶之上,清冷的月色照在石阶上,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侯希白看着比起自己相距半个身形的女子,心中涌动着一股奇怪地感觉,与这个女子相触得越久,侯希白便是感到自己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的佳人身上,他出身魔门花间,武功讲求的正是入情出情,可是她此时却是感觉到自己有种沦陷的感觉。

    每一次看到师妃媗圣洁的脸庞,虽是没有厌恶与讨厌,可是却是有种婉拒的感觉,这都让侯希白有种沮丧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更加让他沉迷,沉迷在她圣洁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还有忧国忧民的胸怀,如同圣女一样,吸引着侯希白的目光。

    “或许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吧!”侯希白不由得自嘲道,他也只能够如此解释自己这时候爱恋的心态了,他游戏花丛之间,体验着红尘情愫,终不过是要看破此情,晋身武道而已,那些姑娘在侯希白的手中莫不是轻易地沉迷,只有这个女子如此的冷淡。

    两人走到了一间小道观之中,古朴的装饰,有着古色古香的韵味,而在旁人看来不过是简陋,与其他的道观比起来,便是显得破败了。

    推开道观的大门,一阵灰尘便是传来,也不知道这道观多十年没有打理过了,侯希白说道:“这间道观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

    师妃媗微微一笑,有种如同莲花般圣洁的感觉,侯希白一怔。良久方才回过神来。

    师妃媗淡淡说道:“世之高人并不以外物为转移。不凝滞于物。道家一脉讲求的便是无为,此间虽是破旧,不过是求一栖身之所而已。”

    语音刚落,二人便是推门而入,进入堂中,只见这道观虽是破旧,里面却是颇为清静干净,堂中正是供奉着三清雕像。正是道家之祖,下面正式一个黄色的蒲团,上面正式盘膝坐着一个道人,这道人脸色红润,脸如润玉,生有几缕长须,须眉皆白,脸上满是慈和的感觉,让人看到便是有种宁静的感觉,身材颇为伟岸。年纪也不知道多少了,只是犹是可以看出此道人青年时候是一个美男子。

    道人身上穿着一间破旧的道袍。上面满是污迹,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洗过了,闭着眼睛,正在打坐,侯希白默然感到一股浩然的气息向着传来,师妃媗来到道人身前,给道人行了个礼,道人睁开眼睛,只见古井无波的眼睛充满了沧桑,下一刻却是感到清澈无邪,仿佛是一个火焰一样,让人如同飞蛾般被这目光吸引住。

    “宁真人,晚辈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媗给真人问好!”

    看到师妃媗恭恭敬敬地给眼前的老道行礼,侯希白方才反应过来,“散人宁道奇?”心中已是明白眼前的老道正是名动天下的三大宗师之一的散手宁道奇,当下便是恭敬地行礼。

    老道微微点头,嘴角含有一丝微笑,让人感到一丝平和的感觉,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老道伸出一双不似老者的手掌,洁白如玉,仿佛是婴儿的手臂,手掌微抬,师妃媗两人便是感到身上一股轻柔的劲道传来,托住了两人的身躯。

    宁道奇开口说道:“原来是慈航传人到访,当年老道也曾与梵斋主一同探讨过天道,不想转眼已是数十年了,梵斋主的徒弟也如此的大了,身肩天下的重任!”宁道奇说道,语气颇为感叹,转眼已是数十年,而他犹是在那飘渺的武学境界之外徘徊,门径也不曾摸到,更遑论是堂奥了。

    沉吟了一下,宁道奇淡淡问道:“梵斋主可是还好?”

    师妃暄点点头,说道:“师父还是安好,剑心通明已是有所突破,相信不久便是能够领悟最后枯坐生死的境界!”

    宁道奇说道:“如此甚好!”目光转到了侯希白的身上,侯希白登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只有在他的师父身上方才感受过,宁道奇说道:“原来是邪王的徒弟,不知道邪王安好?”

    “家师一向行踪飘忽,希白无法确定家师的具体踪迹!”侯希白说道。

    听得侯希白的话,师妃暄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色,当年她的师伯死去的时候,师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正是这个邪王害死了她的师伯,当年她的师伯碧秀心何等的惊才绝艳,只是可惜红颜薄命。

    “唉……”

    宁道奇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慢慢地踱出了禅房之中,庭院之前,落叶飘飘,月色幽幽,宁道奇身上一阵祥和的气息,月色幽幽洒下,落在一身道袍的宁道奇身上,竟是有着说不出的韵味,让人忍不住心中佩服。

    一只小鸟落在宁道奇的肩膀之上,宁道奇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抚着鸟儿的羽毛,鸟儿舒服地任由宁道奇动作,身后的师妃媗与侯希白看到如此情况心中惊讶,眼前的宁道奇仿佛是与整个自然融合在一起,如此的祥和,道家讲求顺应天地,这慈航静斋所言的天心也不是如此?

    “三大宗师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两人心中不由得想到,心中一股佩服!

    “当年老道曾与邪王一战,不想已是过了二十多年了,当年老道与邪王一战犹是在眼前,想想当年邪王何等的威风,补天花间两派传人,后来更是融合佛道,创得不死法印,当年老道不能打败邪王,想来二十年过去了,邪王的武功更胜当年了!”宁道奇缓缓地道来,当年他曾经与石之轩一战,结果两人不分胜败,石之轩逃去,如今想来,宁道奇已是在这道观只会总潜修多年,于武道一途中也颇有心得,只是这二十年来,比起他更惊才绝艳的石之轩会是原地踏步?

    或者会,侯希白已是有了答案,他知道他师父的事情,他的师父一代邪王,当年何等的威风,身兼两派绝技,后来更是创出了不死法印,可谓圣门第一高手,只是自从师娘死后,他的师父便是心灵失守,靠人格分裂来支撑,或许石之轩的武功已是超过三大宗师,只是这心灵上的伤痕,却是让石之轩无法成为最强。

    “当年石之轩创出不死法印害死师伯,师父每每说到师伯都是唏嘘不已,若非石之轩这个魔头,我师伯如何不如此薄命?”师妃媗说道。

    宁道奇说道:“听闻碧仙子有一女儿,师仙子可是见过?”

    师妃媗默默无语,良久方才说道:“她不喜欢见到我的!”师妃媗幽幽地说道,语气中有些苦涩,更是有种奇怪地感情,侯希白听得出师妃媗语气中的不自然,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师父为了师娘之死很不好过!”侯希白说道,叹了口气,他的师父惊才绝艳,让他不得不心中敬佩,“师父或者是爱师娘的!”

    宁道抬头望向寂静的苍宇,晚风拂过,带来一丝苍凉,“师仙子此次下山便是为了顺应天意,找出天之明主?”宁道奇问道,当年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下山,正是当年南北之战的时候,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慈航静斋的人下山的时候。

    “妃媗,此次下山正是要为天下苍生而来!”

    “师仙子可知道这天心为何物?”宁道奇转过身,肩上的鸟儿也随着宁道奇的动作而飞去,宁道奇脸上无悲无喜,一双眼睛古井无波,身上没有丝毫的气势,可是宁道奇淡淡的气息却是让师妃媗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竟是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师妃媗心头震撼,三大宗师果然厉害,师妃媗说道:“天心便是民心,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若不能顺应天心,纵然强悍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如今隋朝败亡在前,新朝当应以之为鉴,须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师妃媗慷慨道来,竟是有着让人感动的伟大的胸襟,一旁的宁道奇也不由得动容。

    “如今天下大乱,黎民失所,正是邪魔横行的时候,还请宁真人看在天下苍生的分上,助妃媗一臂之力,有为这天下苍生谋求一份福祉!”说罢师妃媗深深地鞠躬。

    宁道奇一拂衣袖,师妃媗已是被一阵柔劲抬起,宁道奇叹息一声,说道:“师仙子心忧天下安危,老道也是衷心感动,若是师仙子有何要求,老道定然全力帮助!”

    师妃媗听到宁道奇的话,心中大喜,说道:“宁真人如此,果真是天下之福,苍生何其有幸!”

    “师仙子无需感谢老道,慈航静斋执白道牛耳,所作所为老道也是有所看到,为天下苍生谋福的志向,也是让老道心中感动,更何况,老道还欠慈航静斋一份情呢。”宁道奇说道。

    “恩?”

    听得宁道奇的话,侯希白不由一愣,望了望师妃暄和宁道奇,也不知宁道奇和那慈航静斋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对于侯希白眼中的疑惑,师妃暄也没想多说什么,而是静静地望着天际的那轮明月,喃喃自语道:“该去寻找天下明主了……”(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青梅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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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烈日当空。

    一袭白衣的陆无尘端坐在院落中,而寇仲和徐子陵正在不远处修炼着武功,二人身上的那股气势,有着让人惊讶的感觉,明显二人的武功都有着不俗的进步。

    望着勤加修炼的二人,陆无尘不由地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被婠婠打击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二人回来之后更加勤快了,不过这也好,毕竟这天下也快乱了。

    哒哒哒……

    身后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传来,陆无尘回过头来,发现一个帮众正快速赶来,看其神情似乎有什么事情。

    “报告帮主,有客人来,指明是找帮主您的!”帮众恭敬地说道。

    闻言,陆无尘也是一阵思索,心中想着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自己来这世界可没有太多的熟人。思索了一会,陆无尘也没想到是谁,随即就吩咐帮众带人来后院。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中年人就跟在帮众的身后出现在了陆无尘的视线中,只见那人约莫三十上下,面白无须,颧骨高耸,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已是洗的泛起了乳白的颜色,头上裹着一块青蓝色的方巾,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泛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似是嘲笑也似是自嘲。

    看着这个书生,陆无尘心中想到:“此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倒是有些小说里面军师的气质!”

    站起身来。陆无尘拱手为礼。说道:“不知道先生是?”

    来到陆无尘的面前。书生也是在打量着陆无尘,看到陆无尘气质超然,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心中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想来此人却是不凡,这扬州繁华之地,却被此人不动声色地给控制了,确实有一番本领!”

    “陆帮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书生说道,却是并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瞧得书生如此吹捧自己,陆无尘轻笑一声,不得不说此人说话极为有技巧,说话并不惹人反感,微微笑道:“先生客气,不知先生是?”

    书生抱拳一礼,道:“在下虚行之,竟陵人士!”

    听到书生的话。陆无尘心中吃了一惊,想到:“此人便是原本双龙手下的第一智囊虚行之?”陆无尘想起此人。此人颇有才智,而且急公好义,后来双龙打算归隐,虚行之也是有作教书先生的打算,可见此人忠义,陆无尘此刻方才细细地打量着书生,但见他身上虽是风尘仆仆,却是不掩一身自信,陆无尘说道:“原来是虚先生,听闻先生运筹帷幄,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过奖了,行之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当得如此赞誉,行之早有听过扬州繁华,只是如今四方皆是烽烟,扬州却是在帮主治下更为繁华,却是让行之汗颜了!”虚行之说道。

    惊讶地看了一眼虚行之,陆无尘倒是对其有些佩服了,毕竟倒是知晓扬州已在自己控制下的人不多啊,随即微微笑道:“倒是让先生说笑了,在下生性懒散,这扬州一地却也是在下的徒儿所打理的!”他看虚行之知道自己乃是扬州的主持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确实身份了,自然是如此说道。

    “公子如此年轻已是为人师表,圣人有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果然诚不欺我!”虚行之赞叹道。

    陆无尘微微笑道:“先生谬赞了,先生不是在竟陵独霸山庄,为何会来到在下此处?”陆无尘想此人颇为忠义,后来若非独霸山庄的方泽滔挂了,此人后来也不会离开独霸山庄,“莫非方泽滔挂了?”

    对于陆无尘的疑惑,虚行之解释了一番,原来此刻的他本是独霸山庄的一名属下,而且还并不是方泽滔的直系属下,也不知他从何处得到了消息,就来到了双龙帮。

    眼见这么一个人才要来到帮中,陆无尘自然心生欢喜,微微笑道:“古人曾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不若我们今日便是效法古人吧,如何?”

    虚行之学识丰富,更何况在扬州之中又说书一项,其中便是有《三国演义》,虚行之自然是知道这个典故,曹刘煮酒论英雄,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惟曹刘而已,而生子当如孙仲谋!

    虚行之淡然一笑,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院落中坐了下来,下人将酒具拿了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炉子,炭火熊熊的燃烧着,酒香四溢,甘醇的就像香飘飘地传来,让人感到一阵迷醉,酒是好酒,酒杯乃是白玉精制而成,光洁的杯身淡淡的凝脂玉滑,一看就知非凡品。

    虚行之浅浅喝下杯中美酒,让酒水在口腔之中慢慢地酝酿着,慢慢地感觉到一阵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是一阵凉风拂来,胸臆间一阵无比舒适的感觉涌来,“好酒!”虚行之不由得喝彩,他并非好酒之人,却也是知道如此酒水不可多得,“此酒入口微涩,却是慢慢地一腔甘甜涌上胸臆,更妙的是最后一阵淡淡的花香,乃是杏花的香味!”说罢,又是呷了一口酒,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着口腔之中的美酒。

    陆无尘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凝脂般的酒杯在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清冽的酒水微微荡漾着,上面正是点点花瓣,仿佛是点点华舟一般,陆无尘说道:“这便是杏花楼中的名酒,唤道杏花酒,乃是采自杏花酿制而成,所用的水乃是清明时分的露水,最是芬芳宜人,上面的花瓣乃是晒干了的杏花花瓣,温酒喝起来,最是适合如此的时节!”

    “没想到这酒竟是如此的复杂,我也曾到过杏花楼,却是因为酒是按量供应。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回没想到托帮主的情分。倒是喝上这杏花酒!”虚行之说道。

    闻言,陆无尘笑道:“如此你大可喝多些,不醉不归!”

    两人倒是说上了一些闲话,陆无尘问起了竟陵那些地方的事情,虚行之一一道来,他本是竞陵人士,所说的颇为详细,其中诸多势力间一一点出。让陆无尘恍然大悟,虚行之说道:“不知道帮主对如今天下如何看待?”

    陆无尘慢慢地喝上一杯酒,心中慢慢地斟酌着话语,良久方才说道:“如今天下,隋廷虽未有灭亡,但是已是无力控制四方局面,杨广自三征高丽铩羽而归,兵士死伤惨重,更是征夫劳役繁重,民心已失。如今国库空虚,江南已不为隋廷所有!”

    虚行之点点头。他如何看不出情势,隋廷败亡不远矣,只是如今表面上隋廷犹是全国的统治者,各方势力能够问鼎中原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谁人能够逐得其鹿,叹了一口气,道:“隋廷若是能够发愤图强,未必不可为!”

    陆无尘笑道:“如今天下,江南之地有江淮军,而瓦岗寨此时气势正是恢宏,前不久新得荣阳,取得洛口仓,颇有钱娘,已是根基,如今正是虎视东都;窦建德陈兵河北打败随兵,称夏王;太原李家据兵太原,与突厥交战不少,正是兵强马壮,虽与杨广亲戚关系,未曾没有狼子野心,岭南宋阀态度暧昧,其余二姓斗阀之中,宇文阀本是皇族,只是江山被夺,前恨犹在,对这大隋江山也是垂涎的很!”

    这一番话无疑是道出了陆无尘的心思,隋廷必亡,虚行之说道:“若是杨广能够重拾当年晋王气魄,施与铁腕,扭转乾坤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无尘冷笑道:“恐怕当年的晋王如今只能够窝在女人的胯下吧,当年渡江灭陈的壮志如何还有?”

    虚行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帮主有何打算?”

    陆无尘说道:“不知道行之你如何看法?”

    “这天下势力无疑是四姓斗阀最有实力,四姓斗阀都是百年士族,势力根深,其中宋阀盘踞岭南,当年杨坚依然没有把握灭掉宋阀,乃是封了宋缺镇南公,虽名为朝臣,实乃是割据一方,如今更是如此,而宋阀最让人心惊的乃是一柄天刀,若是天刀不败,宋阀子弟便是没有失去信心,这样的对手最是难缠!”虚行之说道,轻轻地呷了一口酒,说道:“而且宋阀在家主之下,兵强马壮,水中战舰更是让人心寒,这些年来经营,钱粮丰厚,而且更是与我精武会合作,实力最是雄厚,一旦决定参战,南方短短时日定然落在宋阀手中!”

    “奈何宋阀家主天刀宋缺态度不明,而北方李唐兵强马壮,若是起兵,据长安而一统北方,进而窥视天下,大有可为,只是北方突厥虎视眈眈,若不能够解决,是为大患!”虚行之说道。

    闻言,陆无尘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想到:“看来这个军师可真是不得了!”

    “恐怕李家现在已是安抚好了突厥吧!”陆无尘说道,剩下的便是瓦岗寨与江淮军等义军了,如今她们正是士气如虹,瓦岗寨势如破竹,更是未有一败,却是并非天下之主!“

    “帮主如何看待?”虚行之问道。

    陆无尘喝了一杯酒,微风吹动,酒香在喉间,吁了口气,道:“东都洛阳!”

    “瓦岗寨若是在进一步定然是要攻打东都洛阳,只是东都洛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会折戟而还,而一旦折戟而还,恐怕瓦岗寨从此多事了!”

    东都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有“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

    “帮主是说内乱?”虚行之说道。

    陆无尘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瓦岗寨看似无事,却是内里波涛翻滚,大龙头与李密二人谁人主管瓦岗寨,李密并非甘于人下之人,恐怕瓦岗寨到时候元气大伤!”复又说道:“江淮军也是如此,杜伏威与辅工佑二人也是江淮军不能够在进一步的缘由,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只是恐怕会杀人无形吧!”

    “如此公子认为能够一统天下的便是岭南宋阀与太原李阀?”虚行之说道。

    陆无尘点头,“还会是洛阳,王世充据有洛阳,谁人攻下洛阳,便是有了七分胜算!”

    虚行之笑道,“原来帮主已是有了这般想法,那么帮主想要如何取事?”

    陆无尘说道:“这些皆是豪强实力,恐怕行之犹是忘记了两个势力,此两个势力比起这些豪强不遑多让!”

    虚行之脸上一愣,想了想说道:“是正道慈航静斋与魔门?”

    不得不说这虚行之能力非凡,江湖中能知晓这两个门派存在的可谓寥寥无几,但他却能知晓,其能力由此可见一斑;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陆无尘也不想对其背景有太多的打探。

    抿了口酒,陆无尘点点头,说道:“慈航静斋执白道之牛耳,更有佛门响应,影响力不凡,等到她的,至少也有声势上的力度,更何况有些势力会本这白道牛耳的名声而来吧!”

    虚行之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只是魔门分裂,恐怕难以与慈航静斋对抗吧!”

    闻言,陆无尘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啊,那邪王石之轩也不是易与之辈,这两门派的争斗谁胜谁负难说的很啊。”

    听得陆无尘一番言语,虚行之心中也是一惊,早知这陆无尘不是非凡之人,今日一见只怕其还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当即朗笑道:“既然帮主已经有了谋划,不知行之能否与帮主一起呢?”

    “哈哈……”陆无尘朗笑道:“在下求之不得!”

    闻言,虚行之也放声大笑,一时间,二人豪迈的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零五章 黑夜杀机

    竟陵西南,漳水、沮水过处,正是一片葱茏原野,此处土地肥沃,良田一望无际,丰美的牧草点着青青的身姿,原野南处,四面环山,牧草最为丰美之处便是飞马牧场所在,其中仅有两道狭小的狭道贯穿内外,地势险要,堪称天然屏障,依山而建的山寨正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此时原野之上,正有一队车队缓缓地行走着,风儿吹过牧场,轻轻地传来一阵宁静的感觉,车队四周乃是百余骑,身穿玄黑甲胄,身上惨烈的气势让人动容,这些正是沙场九死一生的老兵。

    “飞马牧场果然是名不虚传!”说话的是一个悦耳的女声,拉开马车的帷幕,一个女子细细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致,而最多的却是飞马牧场的地势,心中想到:“如此地势,最是易守难攻,当年建立飞马牧场的人果然是有眼光!”女子心中赞叹,出神地样子有着说不出的风情,最是让人心动。

    “秀宁,一路颠簸,倒是辛苦你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子,身穿一身锦袍,样子倒是颇为俊俏,只是身上文弱气息太重了。

    那女子正是李阀三小姐李秀宁,而身旁的男子却是李秀宁的未婚夫婿——柴绍。

    李秀宁轻轻一笑,说道:“此处风景绝美,并不觉得辛苦!”李秀宁的目光炯炯有神地打量着飞马牧场,心中却是思量着,若是攻打牧场,如何方能攻克下来。她虽为女儿家。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最是喜欢军事,往往看到险要地形都是要思量一番。

    她曾经来过牧场,只是当时还是年幼,并没有如此多的想法,兼且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是闺中密友,只是数年不曾往来,不知道她如今如何?

    柴绍却是不知道李秀宁如此想法,只道她喜欢这里的风景。说道:“若是秀宁喜欢,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游玩数日!”

    李秀宁皱了皱眉头,柴绍出身武将世家,只是武功却是平平,如今说出这番话来,却是不知道李秀宁心中所想,而这时候,马车旁边一骑奔来,马上是一个魁梧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刀。男子开口说道:“三小姐,可是在想着牧场地势?”

    李秀宁望去。正是李纲,此人正是此次李秀宁的护卫之一,随即笑了笑,说道:“秀宁只是想建立飞马牧场的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闻言,柴绍方才醒悟过来,想起传言李秀宁巾帼不让须眉,果然如此,说道:“此处飞马牧场真是了不得……”待想要说下去,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旁的李纲瞥了瞥柴绍,心中想到:“三小姐的姑爷看来是配不上三小姐的,真是枉费了一副好皮囊!”

    李纲说道:“此处飞马牧场乃是建于晋末,初代场主商雄乃是武将出身,为避祸乱,携家人来到此处,看出这里地势险要,于是经营牧场,建立碉堡,此处地处偏远,并非战略要地,所以并无多少觊觎的目光,经过七代场主经营,渐渐地成了气候,兼且这飞马牧场有训言不得参与朝廷与江湖中是非,倒是明哲保身,抽身事外,所以这飞马场可以专心向周边城镇渗透,更是有护卫,倒是成了竟陵一大势力!”

    李秀宁叹道:“一砖一瓦皆非天成,前人筚路蓝缕,方有如今飞马牧场的兴盛!”

    李纲笑了笑,指着牧场的地势说道:“三小姐,你看,这四面环山,地势险要,只要修筑工事,在分兵把守,那么就只留下一条道路,你看那碉堡建筑正是据地势而建,易守难攻,正是一个好地方!”

    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一看,正是看到前方尘土飞扬,众人不由得戒备起来。

    李纲语气凝重地说道:“三小姐小心了!据闻竟陵一带有马贼出没,专门抢劫过往的商旅!”当然这些商旅都是向飞马牧场购买战马的,抢的也是战马。

    “大家戒备!”

    闻言,玄甲兵早已经抽出兵刃,正是严阵以待,待到接近的时候,李纲方才吁了口气,为首的乃是一个一个大汉,正是李秀宁派去通报的窦威,而李秀宁看着飞驰而来的骏马,眼中光芒涟涟,她颇有见识,看到窦威身后的百余骑纵马飞驰,马上健儿俱是身手不凡,心中想到:“这些兵士果然不凡!”

    马蹄飞驰,踏在青葱的草地之上,溅起淤黑的泥土,马蹄轰隆隆的声音如同落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发麻,虽然是百余骑,但是这威势却是让人心惊,不多时候,那百余骑已是来到了车队前,窦威身旁的却是一个独眼大汉,目光炯炯,摄人心魄,乃是飞马牧场的二执事柳宗道。

    在柳宗道的引领下,车队向着飞马牧场走去,李秀宁这时候说道:“柳先生,听闻近段时候,竟陵一带出现马贼,飞马牧场的许多战马皆是在原野一代被抢去,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事情?”

    柳宗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杀意,转瞬即逝,说道:“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三小姐请放心!”

    听到柳宗道话,李秀宁知道此人不过是口硬而已,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四周,车队慢慢地走上了一条碎石铺砌而成的小道之上,这时候,方才可以看到飞马牧场的雄伟,依山而建的碉堡,气势如同怪兽一般,很是骇人,吊桥放下在护城河上,众人赫然看到桥内两队骑士分列两侧,这些骑兵颇为彪悍,手中举着火炬,火光下李秀宁看到一骑白马正是宁立在中央,上面正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女骑士,看到李秀宁,女子低呼一声:“秀宁!”

    来的正是牧场场主商秀珣,她自幼孤苦,性格颇为孤僻,商家与李家交好,两女自幼相识,方才成为手帕之交,只是这些年来天下不宁,道路上盗贼四起,两女已是好些时候没有见面了,如今一见,不由得唏嘘不已。

    商秀珣笑了笑,看着李秀宁身旁的一个男子,一身锦袍,样子颇为俊俏,说道:“秀宁,这位是?”

    李秀宁笑了笑说道:“这位是临汾柴绍!”

    商秀珣笑道:“莫非这位公子是秀宁的夫婿?”

    李秀宁脸上一红,却是承认下来,商秀珣不想一句玩笑竟然是真有其事,只是笑了笑,请李秀宁等人进入牧场之内。

    商秀珣设宴宴请了李秀宁等人,宴会倒是很融洽,何况商秀珣与李秀宁乃是闺中密友,许久不见,自然是有说有笑。

    畅谈一会之后,商秀珣微笑这问道:“不知秀宁此番起来所谓何事啊?”

    闻言,李秀宁淡淡笑道:“家父此次派我前来,只是想了解下我们李家的那批马匹怎么样了?”

    商秀珣轻轻地络了络鬓角的秀发,说道:“你们李家想要那批马匹会如期交付,秀宁大可以放心。”

    商秀珣这动作说不出的抚媚,就是李秀宁也不由得为之而伸动,更是遑论一旁的柴绍,柴绍心中想到:“好一个绝色佳人!”心中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得到这样的佳人的青睐,自己如此文采风流,一表人才……

    定了定神,李秀宁开口问道:“对了,秀珣,听说双龙帮曾经来过你们飞马牧场?”

    李秀宁愣了神,呆呆地说道:“不错,这么个小帮派秀宁你也知道?”

    “呵呵……”李秀宁苦笑一声,道:“小帮派?恐怕这双龙帮再也不是一个小帮派了,我李家得到消息,那扬州城已经早就落入双龙帮的手中了。”

    “哦?”商秀珣也是有了几分兴趣,没想到自己没看上眼的小帮派,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有了如此的成就,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对了,秀珣,那双龙帮上次来你飞马牧场,难道也是想购买马匹?”李秀宁问道。

    “不错,不过我却没有卖给他们马匹。”商秀珣如实回答道。

    闻言,李秀宁心中暗暗思索道:“难道那双龙帮也有争霸天下的心思?”

    “秀宁,别想了,我这里最近新来了个大师,你来尝尝他的手艺如何。”

    听着商秀珣的话,李秀宁不禁笑了起来,这商秀珣最是喜好美食,地地道道的饕餮一个,随即微微笑道:“既然秀珣有请,那么我如何都得尝尝。”

    “吩咐厨房上菜!”商秀珣笑眯眯地说道。

    ……

    夜色如墨,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扬州自古繁华,庭院深处,虫鸣点点,一点烛光摇曳随风,仿佛是佳人渐去的年华,碧草烟尘,树下石桌之旁,陆无尘静静地端坐着,一动也不动似在思索着什么。

    “师傅……”

    “帮主……”

    呼喊声中,寇仲、徐子陵、虚行之三人的身影出现在陆无尘的身后,脸上满是莫名的意味。

    “唉……”

    站起身来,陆无尘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他们来了?”

    “恩!”三人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我们总得招待人家一下,不然太不对不起人家的‘好意’了。”陆无尘笑眯眯地说道,但眼中却是寒光闪烁,一股惊天杀意喷薄而出。

    “杀……”

    兵器相交的金石之声传来,远远的传来一阵杀伐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零六章 血色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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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扬子江上涟涟波浪,没有一丝的月色,黑夜俯视着众生,扬州声中火光一片朦胧,映红了天幕,此时扬子江上艨艟如同怪兽一般,横在江上,自有一股骇人的气势。

    望着火光艳红的扬州城中,傲然挺立在艨艟之上的尉迟胜,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那里正是双龙帮的秘密据点,如今正是宇文阀复辟在即,而他作为宇文家的旧臣,若是复辟成功,那么他尉迟胜便是开国功臣,再造河山的猛将,何愁青史留名?

    “这么一个小小的双龙帮不过是手到擒来,又何须大动干戈?”尉迟胜心中不以为然,望着火光如霞的扬州,心中已是觉得大局差不多定了下来。

    “尉迟大人,是否需要属下去打探一下消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躬身说道。

    尉迟胜望了眼此人,但见此人长得颇为清秀,一双眼睛半眯着,让人觉得有种阴沉的感觉,“无需多此一举,对方不过是小小的帮派,量他们也泛不起什么波浪!”尉迟胜说道,语气中颇为骄傲,他自是有着骄傲的理由,他出身武将世家,本身武功不俗,而双龙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帮派而已,在他看来,拿起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来人还是想要说话,只是尉迟胜挥挥手,示意他不需要说话,“无伤,你还是如此谨慎啊!”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尉迟胜说道。眼前之人乃是宇文阀培养出来的好手。本身是孤儿,这个乱世之中被豪门大阀挑选的资质上佳的孤儿会被训练成家兵,有些会被赐予主人的姓氏,宇文无伤就是如此的人。

    抱拳一礼,宇文无伤恭敬地说道:“大人,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这个双龙帮能无声无息地掌控扬州,想来也有几分能力。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尉迟胜点点头,说道:“那么你就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吧,恐怕现在我们的人已经与双龙帮的人火拼吧!”说罢,尉迟胜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意,说不出的血腥。

    应了一声之后,宇文无就伤吩咐手下前去打探消息,艨艟之上放下一首小舟,数个黑衣人便是望扬州城中掠去。

    “大人,这个双龙帮能掌控扬州,想来实力也是不错。为何大人不多派点人进攻呢?”宇文无伤说道,他的年级不过是二十有余。阅历还是不多。

    尉迟胜看着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无伤,你觉得双龙帮如何?”

    宇文无伤想了想,方才说道:“那双龙帮已海沙帮为底子,后来又吞并了巨鲲帮,在众多帮派中实力颇为不俗,但与我们宇文世家相比绝对有着不小的差距!”

    尉迟胜点点头,赞许地望着宇文无伤,说道:“那么无伤,你觉得那双龙帮帮主陆无尘如何?”

    宇文无伤说道:“此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吞并两大帮派,随后又掌控扬州,种种迹象证明此人心计了得,而且据说武功也相当的不错!”

    尉迟胜哈哈一笑,眼中却是寒芒闪过,冷声说道:“此人虽然文武双全,但是却太过自负了,竟然都不换以前的老人,要知道名利动人心,下面早有人对他不满了!”

    宇文无伤恍然大悟,说道:“双龙帮内有内奸,而我们此番里应外合,不仅能一举歼灭扬州这一势力,而且更是能让扬州收入囊中!”

    尉迟胜哈哈一笑,说道:“不错,会咬主人的狗总是比不上没有牙狗!恩威并施不仅镇住那些宵小,也能让那些投靠过来的狗乖乖地听话,不是?”

    “大人英明!”宇文无伤说道,小小地拍了尉迟胜一个马屁。

    尉迟胜脸有得色,只是很快脸上便是露出了狰狞的神色,“这个双龙帮何等的可恶,此次我们不歼灭它,恐怕化及并不安生!”

    闻言,宇文无伤说道:“莫非化及大人与这个双龙帮有仇?”

    “哼,何止有仇,那陆无尘数次落化及的面子,此番正好借此机会一举消灭他。”

    “听闻此人武功不俗,大人我们是否要采取行动?”宇文无伤心中有些不安,他也曾听闻一些江湖传闻,心中对那双龙帮帮主颇为忌惮,只怕晚上的事情会有变数。

    尉迟胜哈哈一笑,说道:“便是他武功通神又如何,猛虎也敌不过群狼,此次正式一举两得,不仅能歼灭双龙帮,还能掌控扬州,可谓一举两得。而且那双龙帮颇有财富,我们日后起事的钱粮便是有了着落!”私盐的利润极大,而且双龙帮的底子是海沙帮和巨鲲帮两大帮派的,肯定有着不小的财富,财帛动人心,当然会引起不少人的觊觎了。

    尉迟胜环眼向着四方望去,但见扬州城中灯火凄迷,不远处的江上华舟点点,丝丝丝竹声传来靡靡之音,江水汤汤不绝,关山隐藏在烟云之中,好一副大好河山。

    张开怀波,尉迟胜豪迈地说道:“无伤这大好的江山日后便是任我们驰骋,待到化及问鼎中原,登上大宝,便是你我荣华富贵,封侯拜相,青史留名的时候了!”

    这一刻的尉迟胜意气风发,便是宇文无伤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他的豪气,心头激荡,荣华富贵,封侯拜相,这是何等的荣光,人生区区百年,不就是追求这些东西吗?若是能够青史留名也不枉在世间走上一趟。

    ……

    扬子江边,微风吹动蓬蒿,送来沙沙的声音,寇仲和徐子陵站在小舟之上,二人的身旁还有好几艘小舟,这些小舟隐藏在茂盛在的蓬蒿之中,平时少有人能够发现,正是用来巡视扬州城的。小舟之上。十多个身穿水靠的汉子正是站在小舟之上。等待他们的首领的命令,这些汉子水性绝佳,乃是优秀的水鬼,平常能够在水底一盏茶的时间,更遑论修炼了真气之后的此时了。

    瞅了瞅火光艳红的扬州城,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意,当即吩咐那些水鬼出动了,向着不远处的目标潜伏过去。

    眼见那些水鬼悄无声息地向着远处潜伏过去。寇仲转头望向徐子陵,微微笑道:“陵少,很快那些人就要掉到水中喂王八了!”

    徐子陵一笑,淡淡说道:“这些人大概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还想暗中策反那些人,他们又怎会知道师傅生死符的厉害,这一手无间道可把他们骗入局中了。”

    “不错!”寇仲点了点头。

    沙沙……

    一阵微风吹过,吹动四周的蓬蒿,那声音如同竹箫低沉的声音。

    “明年这里的蓬蒿大概长得更加的丰美吧!”二人的神色淡然,只是目光中一丝血光让人动容,“今夜会有鲜血滋润这一片水域!”

    今夜是一个血色的夜晚。没有月光。

    ……

    艨艟之上,艨艟之上是微弱的灯光。昏黄的灯光如同迟暮的红颜一般,尉迟胜负手而立,身后正是宇文无伤,两人望着扬州城中艳红的火光各自出神,只是出神的原因却是各自不。

    半晌。

    宇文无伤说道:“大人,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回来,似乎有些不妥,我们是否要做好准备?”

    尉迟胜微微皱起了眉头,对宇文无伤打扰了他的思绪十分不满,只是眼前之人的意见却是颇为中肯,想了想,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从战场出身的尉迟胜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当下点点头,说道:“你去安排吧,再派人到扬州打探一下消息!”

    不知道是否因为宇文无伤担心的缘故,尉迟胜心中有一丝的不安与阴影……

    艨艟四周慢慢地驶出十多条的小舟,这些小舟之上都是有两名彪悍的汉子,这些汉字皆是宇文阀辛辛苦苦培养出来,虽非是一流高手,却已是不俗的好手,这些如宇文阀般的世家门阀皆是有着自己的隐藏力量,而这些培养出来的孤儿便是他们的暗棋,有时候甚至是死士。

    小舟泛动着江湖之上的水流,带起一丝丝的涟漪,小舟之上,一人持刀戒备,而另一人却是打着灯笼,另一只手也是持刀,正是将小舟驶向四方巡逻,四周皆是一片漆黑,没有月色的夜晚,微风带来凉意,让人感到一阵的心悸。

    “统领大人也是太过小心了,似双龙帮这样的小帮派,又何须这么的谨慎?”那个持灯笼的汉子说道。

    另一个持刀的汉子却是警惕地向着四方望去,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头领大人的心思,他最是小心不过的,不过若非头领大人如此谨慎,那次我们大伙儿都死在岭南了,哪里还有我们在这里?”

    那个持灯笼的汉子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那次可真是九死一生,若非头领大人谨慎,布下了重重陷阱,如今我们可真是被野狗啃着头骨!”那个汉子语气中满是对宇文无伤的敬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与头领大人一般,受到宇文大人的赏识!”他们的年纪与宇文无伤相仿,却是看着宇文无伤如何脱颖而出,成为他们的头领的。

    持刀的汉子嗤笑一声,灯笼之下本是彪悍的脸庞更是因为脸上数道伤疤而显得更为狰狞,“我们还是小心地保存自己的性命再作打算吧!”

    两人说着话,一边搜索着这附近的地方,确保没有敌人,最后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正想要回去,那个满脸疤痕的汉子说道:“那里还没有搜寻,去那边看看!”

    那持灯笼的汉子一看正是茂盛的蓬蒿之间,这些蓬蒿生长得十分的茂盛,正可以让人躲在里面,两人驱动小舟驶去蓬蒿之间,两人用兵器看着蓬蒿,开出一条小道。

    “沙沙!”一阵声响响动。

    那大汉一声低喝,回身一刀,只是砍断了一株蓬蒿,身旁的持灯笼的男子笑道:“不过是风吹而已,你不用杯弓蛇影了!”

    那大汉不说话,只是细细地聆听着四周的声响,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的发现,叹了口气,说道:“可能真是太多心了!”

    却是没有听到同伴的回答,回过身去,他的瞳孔猛然收缩,眼前本是活蹦乱跳的同伴此时已是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正是倒在小舟之上,灯笼已是落到了水中,慢慢地熄灭。

    “什么人?”大汉心中惊恐,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呼啸的风声让他略微心安,良久也不见丝毫异样,大汉停下来,细细地检查这同伴的尸体,他是被人用利器割断喉咙而死的,“是什么人做的?莫非是扬州那个小帮派,什么……”

    “是双龙帮!”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汉心中一惊,自己的脖子已是被人掐住,喉间一凉一疼,他的目光渐渐的发黑,最后的声音却是:“记住了,不要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你的!”

    滴答滴答……

    鲜血低落在江面上,很快染红了水面……(未完待续。。)

第二零七章 杀戮

    宇文无伤在艨艟之上踱着小步子,他心中很是不安,心中似乎有什么忽略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很多次的任务中都出现过,那是危险逼近的感觉,“什么地方出错了?”

    宇文无伤的心中满是疑惑,而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黑衣男子来到了宇文无伤的面前,向着宇文无伤抱拳行礼,方才说道:“统领,有些不妙,那些派出去警戒的兄弟都不知道所踪!”

    宇文无伤心中“咯噔”一声,倏然想到了是什么的不妥,是平静,太过顺利了,那些探子很可能已是被干掉,想到这里,宇文无伤向着手下吩咐下去,要求他们提高警惕,同时向着尉迟胜赶去,此次的行动乃是以尉迟胜为首,事事皆是需要尉迟胜的命令,若非如此,宇文无伤大概并不会如此的不安吧,起码他都会事先做好准备的。

    “大人,情况很不妙……”

    宇文无伤话还没说完,只感觉一阵颤动,船身摇晃,让宇文无伤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尉迟胜沉声问道,他一个千斤坠方才让自己没有摔倒。

    此时,艨艟之上乱成了一窝粥一般,艨艟不断地晃动着,慢慢地竟是向着左边倾斜下去,宇文无伤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了脑袋,便是这个时候,听到手下大声唤道:“不好了,大人……大人,船身进水了!”

    尉迟胜脸色一变,而宇文无伤冷声喝道:“是水鬼,有水鬼在凿穿我们的艨艟。立刻派人到水下面去。将那些水鬼消灭!”

    艨艟纷乱的人群听到宇文无伤的呵斥声。皆是冷静下来,一一地执行宇文无伤的命令,这些人皆是宇文无伤的手下,受到过宇文无伤的命令已久,如今正是本能地相信了宇文无伤,多少刀光血影,多少血海刀山不是都在头领大人的带领下度过了,何况是这些小小的意外?

    信任是一个好玄妙的东西。不多时候,艨艟之上的人已是冷静了下来,早已经有精通水性的水鬼“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尉迟胜铁青着脸,看着越俎代庖的宇文无伤,只是这时候已是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个时候,艨艟附近一片火光通红,尉迟胜赫然看到一条条的小舟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竟是重重地将艨艟包围起来。

    “来人,快射箭!”尉迟胜喝道。心中一股不安,似乎是太过自大了。若非如此如何会让他们包围自己?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无数的箭镞如同雨点一般向着艨艟射下,箭镞从天而降,惨叫声不断地响起,一具具的尸体被乱箭贯穿着,倒在艨艟之上。

    那些箭镞如同不要钱一般,竟是没有停息地射来,尉迟胜心中惊惧,他出身武将,知道兵事,如此连续发射可以肯定并非人力所为,不知道是何种工具所为,便是尉迟胜想着的时候,宇文无伤已是大声地让手下反击,只是那些小舟却是灵活异常,更加上船头竖起了一堵盾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箭镞。

    “大人小心!”宇文无伤将尉迟胜扑倒,地上赫然是一支火箭。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撤退吧!”宇文无伤说道,此时情势很是明显,对他们已是很不利。

    尉迟胜微微踌躇,终是被漫天箭雨吓得心神俱寒,而此时漫天箭雨倏然消失,便是如同雨过天晴一般。

    “怎么回事?他们没有箭镞了吗?”尉迟胜问道。

    宇文无伤心中的不安却是更为强烈,“大人快走!”

    “啊!”一声惨叫,一阵鲜血狂喷,宇文无伤满脸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臂已经被生生地砍断,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目光如同看着死物一般,“走?还有机会吗?”

    刀锋鸣叫,微微颤动,正是饮血的时候。

    “你什么人?”宇文无伤点穴止血,只是脸色如纸,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眉头一挑,冷冷地说道:“要你的性命的人!”说罢,黑衣男子举刀,这男子的武功虽然不是一流,但也颇为不俗,对上如今的宇文无伤却是绰绰有余。

    眼见一刀劈下,劲风四射,宇文无伤咬着牙关,向一旁滚去,堪堪躲开了黑衣男子的一刀,周围已是有了手下前来救助,宇文无伤喘着粗气,退到了手下之下之后,早已经有人给他包扎伤口,一个黑衣汉子说道:“头领,你觉得如何?”

    宇文无伤摇摇头,他的左手被生生地砍了下来,此刻却是疼痛万分,只是身旁不断的惨叫声让宇文无伤咬着牙关,看着那个手中拿着长刀的汉子如同看西瓜一般将自己的手下砍死,宇文无伤心如刀割,心中却是冷静异常,这便是他出生入死多次依然生存的理由,“好凶狠的手法,如此冷漠无情,看样子,这男子应该是那双龙帮秘密培养的死士。”

    心中如此想到,耳边是不断地传来的惨叫声,这时候,一条条的绳索已经抛上了艨艟,一个个身穿黑色的武士服的男子手中拿着兵器向着宇文阀的手下攻去,宇文无伤此时已是知道自己此次行动已经失败,恐怕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离去也是一个问题。

    右手持刀,宇文无伤一刀向着黑衣男子砍去,黑衣男子挥刀格挡,看着满脸苍白的宇文无伤,知道此人失血过多,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心中了然,一刀将宇文无伤逼退,黑衣男子倏然向前一踏,身子仿如箭镞般向着宇文无伤攻来,竟是倏然消失在原地。

    “在哪里?”

    因为受伤而让六识减弱了不少,宇文无伤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察觉着黑衣男子的身影。

    “那里!”

    反手一刀砍去。只听到“锵锵!”金石之声。却是暗器飞来。暗器从四面八方向着宇文无伤射来,宇文无伤疲于奔命,若是没有受伤之前,宇文无伤可以很轻易地挡下这些暗器,只是此时却是有些乏力。

    身后破空之声传来,黑衣男子手中的长刀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砍来,直扑宇文无伤的面目,宇文无伤只感到胸口血气翻滚。生生地后退了数步。

    “受死了!”黑衣男子欺身而进,速度恍如鬼魅,正是一刀向着宇文无伤胸口砍来。

    ……

    寇仲和徐子陵站在小舟之上,看着艨艟之上不断地火起,一阵阵的喊杀声传来,不时地有人摔倒了江水之中,整个扬子江上再也不复原本平静的气氛,冲天的火光将整个苍茫的天宇映成一片火红,宛若是阵阵晚霞一般,江上之上。鲜血已是将江面映红。

    一个个的尸体从水中浮起来,那是被江水中水鬼杀死的兵士。而艨艟也慢慢的倾斜,并且越来越快。

    寇仲和徐子陵正冷眼看着眼前一切之时,却有人向着自己攻来,二人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神色,也不拔出武器,只是凭借着一双肉掌,将攻来的敌人尽数击毙。

    凛然的掌风,满天的掌印,二人身子仿佛是大鹏鸟一般在小舟之上一点,便是穿梭在各个小舟之上,将上面的黑衣人击毙,周围一片的惨叫声,后来更是有人看到二人便是跳船逃跑,被双龙帮的弟子用钩镰勾住杀死。

    ……

    宇文无伤一刀挡开黑衣男子的攻击,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心中愤恨,若不是尉迟胜如此自大,他如何会落得如此收场,心中愤恨不已,黑衣男子的攻击已是不断地传来,让宇文无伤伤口破裂,包扎着绷带的左臂上已是被鲜血染红。

    “岂有此理!”宇文无伤大喝一声,一刀劈下,却是劈空了,黑衣男子鬼魅般地消失在原地,倏然宇文无伤心中一惊,身后一阵寒意,黑衣男子已是一刀砍下。

    “锵!”

    本已是闭目待死的宇文无伤一个打滚,赫然发现这一刀竟是被尉迟胜挡了下来,尉迟胜目光炯炯地望着黑衣男子,目光中有着无边的杀意。

    眉头微蹙,黑衣男子一刀将尉迟胜逼开,又是一刀砍下,锵锵的刀锋交响的声音传来,如同两头野兽嘶吼的声音一般。

    尉迟胜冷声笑道:“你们双龙帮正是好胆,竟然敢前来挑衅我们,那么也留你们不得!”说罢,一刀砍去,两人斗个旗鼓相当。

    宇文无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随手将附近的敌人砍杀,趁着这个时候他赶紧恢复着真气,好上前将那个黑衣汉子擒下,只是这个念头却是被一对铁掌打断了,“蓬!”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宇文无伤整个身子倒飞而出,宇文无伤看到一个身穿一件黑色的武士服的汉子出现在自己的身前,眼带杀意地望着自己。

    俯视着宇文无伤,汉子开口说道:“我们帮主说了,既然贵客远道而来,那么也就别回去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说完,汉子大步踏前,一脚向自己的胸口踏去。

    “我命休矣!”宇文无伤心中想到,他并非闭眼待死之人,反手一掌向着汉子拍去,同时一个打滚向一旁滚去。

    “咦!”汉子没想到此人胸骨碎裂竟然还有如此的本领,心中惊叹,却是毫不留情,向着宇文无伤攻去,招招要命,宇文无伤躲避不得,如同沙包一般被汉子攻击着。

    交手几招之后,汉子双手陡然划出一道寒芒,在宇文无伤的喉间一划,已是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喉间,宇文无伤双眼一翻,已是倒地不起。

    汉子望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踢进了江中喂鱼。

    眼瞧着同伴已经得手,黑衣男子心中大急,手中的长刀更是多了数分的力道,砍得尉迟胜心中叫苦不已,心中想到:“这双龙帮到底有多神秘,一个手下竟然这么恐怖!”

    就在此时,船身一阵倾倒,整个艨艟几乎已经要沉到了水中,黑衣男子一个不稳,被尉迟胜一刀砍来,不由得退了数步。

    “双龙帮,我会回来找你们的!”深深地望了眼黑衣二人组,尉迟胜翻身如同大鹏鸟一般向着水中飞去,只是这个举动却是注定失败。

    “哪里走?”两声厉喝响起,二人同时一掌向着尉迟胜拍去。

    避无可避,尉迟胜无处闪躲,只能够与汉子对上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尉迟胜身子一颤,便是要离去,只是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阵寒芒直至他的咽喉,尉迟胜挥刀格挡,“锵!”金石之声不绝于耳,却见二人陡然欺身上前,同时划开了尉迟胜的喉咙,尉迟胜闷哼一声,再也起不来了。

    “首领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快点回去报道吧!”

    对视一眼说罢,二人将武器一收,就此转身离去。

    ……

    情势已是很明显,艨艟已是沉没,燃烧的木板在江面之上如同火红的篝火一般。

    寇仲和徐子陵看着这样的情况,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双龙帮与宇文阀的仇恨已是结下,日后恐怕只能够用鲜血来了结。

    唰!

    一道黑影出现在二人附近,躬身说道:“二位首领,一切都已完毕!”

    相视一眼,寇仲和徐子陵淡淡说道:“回扬州城,还有不少人等着我们收拾呢!”

    “是,二位首领!”(未完待续。。)

第二零八章 影子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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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扬州城中,此时却是一片漆黑,原本繁华的扬州城早已经熄灭了灯火,火起,扬子江边喊杀声阵阵传来,让这些升斗小民皆是在被窝中抱着自己的婆娘发抖,祈求着那些凶徒不要杀上门来,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他们从他们的祖辈先人那里听过,如今的情势也是唯有祈求神灵庇护了。

    这些乱世的小民也只有如此保住性命了!

    唰!

    陆无尘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黑夜中,傲然地立于房顶之上,眼中精光四射,不断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此次扬州城内一番动乱,陆无尘早就从手下那里得知,他和宇文阀的仇怨早就结下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扬州城内宇文阀的隐藏的奸细给连根拔起,这样以后做事才更方便一点不是?

    “恩?没有?”

    眼神不断打量着四周,陆无尘心头念头直转,就在刚才他遭受了刺杀,那杀手武功诡异,一击未中就立刻离去,一看就是心思缜密之辈。

    “难道是宇文阀派来的刺客?”陆无尘心中想到,此时此刻除了宇文阀会派人刺杀他之外,别的应该不会再有人刺杀他了。

    一念至此,陆无尘心中的冷意更多了三分,以后与宇文阀的争斗可就不死不休了。目光在四周环视着,周遭的所有事物皆是在陆无尘的眼底。

    “哼!”

    陆无尘一声冷哼,却是没有丝毫的发现。正是想要离去,倏然心中警兆横生,陆无尘心头一惊。六识之中赫然感觉到危险正是潜伏着,让他心头不安,陆无尘心中想到:“好厉害的隐身功夫,真是个作刺客的料子!”

    转身往回走,小巷子之中很安静,陆无尘只是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这条幽暗的小巷中响起,和着心跳的声音。让人觉得分外的紧张,当陆无尘走到了出口的时候,倏然间。心头警兆大起,身后堆满了垃圾的地方倏然暴起一个人影,那黑影如同鬼魅般向着陆无尘欺身抢近,秋水般的剑光凌空刺来。只见一点剑光在陆无尘的眼前出现。夜色中,如同流星一般爆发出来。

    一点、两点,将光倏然散发出千万点剑光,将陆无尘整个身躯笼罩在重重地剑光之中,仿佛是满天星斗一般,点点剑光连成一片。

    陆无尘眼中一片刺白,举目皆是一片银光素裹的世界,看不见一丝的东西。除了那一片雪白的剑光,举目再无他物。

    “终于出来了吗?”陆无尘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满目银光,陆无尘仿佛是瞎子一般,只是陆无尘早有准备,剑光近体,陆无尘倏然暴起,右掌反掌间真气灌注其中,掌缘之间满是浓烈的黑芒,迎着漫天剑光一掌拍出去。

    黑衣人心中一惊,没想到此人如此情况之下犹然镇定自如,漫天剑光倏然消失,千万点的剑光化作一点寒芒刺来,化繁为简,破空之声传来,短短的距离不过是眨眼间便是穿过,空间仿佛被剑气刺穿一般。

    剑掌相交,金石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是金戈铁马一般轰鸣,阵阵罡风思肆。

    闷哼一声,黑衣人身子倏然后退,眼中满是惊骇的神色,先前短短的交手已是知道此人是难得高手,只是没想到此人如此了得,黑衣人身子宛若鬼魅,倏然后退,他胸口此时犹是血气翻滚,一口淤血哽在喉间,硬生生地忍住,他已是受创,双手发麻,拿着秋水般长剑的他险些便是兵器也拿捏不住。

    陆无尘后退了一步,便是看到那黑衣人疾身退走,一声怒喝:“哪里走?”身子倏然宛若一阵旋风一般追着那个黑衣人。

    劲风破空的声音落入耳中,那黑衣人连连叫苦,他功力受损,此时提起真气,胸口血气翻滚,便是感到喉间甜丝丝的,身后的陆无尘已是越来越近了。

    “哼!”

    眼见黑衣人就在不远处,陆无尘冷哼一声,手中一动,一道寒芒凭空出现,带着破空之声,宛若是一柄犀利的暗器一般直刺黑衣人的脑后,似要将其一举击毙。

    感受脑后那冰冷的气息,黑衣人心头大骇,身子倏然停顿,向左横移,寒芒越过他的脸颊,带起的风声让他脸上有如刀割一般,“蓬!”寒芒直刺在地上,石头铺成的地上赫然碎石纷飞,放眼看去,竟是一柄软剑。

    便是这么一下子的阻挠,陆无尘已是追上了黑衣人,将黑衣人的退路封死,陆无尘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眼中满是寒芒,五指一握,软剑顿时飞入手中,浑身上下顿时一股杀气涌现而出,让那黑衣人心头惊惧。

    “好凌厉的杀气!”黑衣人心中暗道,此时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此次撞上了铁板?

    “好厉害的轻功,怎么不走了?”

    陆无尘嘲弄地望着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身材高大,身形给人一种很协调的感觉,犹如融入黑夜之中一般,而那黑衣人此时用骇然的目光望着陆无尘。

    手腕轻轻一抖,软剑微微颤动,发出一声轻鸣,剑身轻抬,陆无尘遥遥地指着黑衣人,气机紧紧地锁住了此人,冷声说道:“宇文化骨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微微地喘息着,胸口不断地起伏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陆无尘,心中一阵惊惧,他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被眼前此人气机锁住,若是自己有什么举动,必然是找来此人山洪暴发一般的攻击。

    “既然知道了,有如需发问?”

    那黑衣人冷笑连连,身体一动,长剑直刺,向着陆无尘攻去。

    “恩?”

    陆无尘眉头微皱,感觉黑衣人袭来的力道突然变得颇为诡异,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

    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

    这种情况让陆无尘心中一动,顿时想到了一个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随即手腕一抖,手中的软剑一道寒芒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刺穿了天空,雪亮的剑光如同流星一般向着黑衣人刺去。

    “锵!”

    金鸣玉振的声音响起,陆无尘和黑衣人二人手中的兵器相交,劲气四散之下,直将无数青砖石板震得四分五裂。

    “恩……”

    闷哼一声,黑衣人再次,欺身而来,一剑刺来,但见寒芒点点,如同满天星辰一般,向着陆无尘刺来。

    瞧着铺面而来的剑光,陆无尘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长剑卷起一阵狂澜,将漫天的剑光尽数破去,随即剑身轻颤,剑光如影似电,在黑夜中划过一道诡异的痕迹,直直刺向黑衣人。

    “喝!”

    黑衣人一声大喝,他功力受创,勉强提起真气,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秋水般的剑光一展而现,向着陆无尘刺来,两剑相交,劲气四射,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

    瞧着摇摇欲坠的黑衣人,一击得手的陆无尘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一下黑衣人,淡淡地说道:“影子刺客,武功果然不俗!”

    闻言,黑衣人目光骤然一冷,瞳孔猛然收缩,冷声说道:“你知道什么?”

    “哈哈……”

    陆无尘哈哈大笑起来:“邪王威震江湖,他的徒弟也确实不错,只是令在下疑惑的事,令师的不死印法阁下似乎学得不是很纯熟啊?”

    那个黑衣人目光变得更冷了,眼中满是杀机,“他如何知道我是邪王的徒弟?难道这家伙也是魔门中人?”心中念头急转,这时候,眼前的人一句话如同宏雷一般,让黑衣人感到头皮发麻。

    “你父亲死在杨广手中,只是不知你为何替宇文阀卖命,难道宇文化及答应帮你报仇?”陆无尘冷冷地说道。

    “他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的事情,如此机密的事情,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此时黑衣人脸上满是惊骇,仿佛是看到鬼魅一般,试想若是有人将你心中最为机密的秘密道出来,你心中是如何的惊惧?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冷声问道。

    陆无尘眯着眼睛,淡淡笑道:“我是什么人,想必阁下应该非常清楚了,请替我向令师转告一声,说我想要见见他!”

    瞅了两眼陆无尘,黑衣人也没有多说话,强忍着疼痛,提起真气向着房顶跃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瞧着黑衣人离去,陆无尘轻笑一声,随即就转身向离去,不一会来到了一座院落内,只见寇仲、徐子陵和虚行之三人已经都在了。

    “师傅,你没事吧?”

    “帮主,你没事吧?”

    瞧着三人脸上的神色,陆无尘微微一笑,道:“我没事,那些宇文阀的人怎么样了?”

    “都清理掉了,整个扬州城已经恢复了宁静。”

    陆无尘眉头一挑,淡淡笑道:“不错,那我们也加快我们的脚步吧,可不能落在别人的身后了。”

    “是!”(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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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哪个少年没有过大侠梦,陆无尘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大侠梦比别人更长久,一梦就梦了二十一年。 直到有一天,一个神奇盒子的出现,圆了他大侠梦。 “我和乔峰结拜过,我随无崖子学艺过。” “我和陆小凤喝过酒,我和西门吹雪比过剑。” “我传过双龙武艺,我也见过和氏璧。” ……………… 一个逆天的神器,造就了一个流芳百世的大侠,也给世人留下了一个个关于陆无尘的传说。都市之大侠养成系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都市之大侠养成系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都市之大侠养成系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