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钟府遭遇恐怖袭击
穆玛德琳回到办公室,心口更加疼痛,不得不揉搓一会,又去翻阅文件,心窝里又疼痛志来,气恼地丢下文件,去转动星球模型。
转了几下,觉得浑身都有不适之感,又在屋中踱步。没走几步,又去翻书。没翻几页,走进了卫生间……
她知道,知己现在是心烦意乱了,自然人大要谁都有这种神不守舍的时候吧。
她有一种预感,基因汉可能真的不再人世了,而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错,这个基因人老大有九条命,然而,她爱的是他的第一条命,而不是第二第三条,如果他死了,第一条命呜呼哀哉,她就从满怀希望走到了绝望的悬崖绝壁上。
她万分地希冀自己的心上人,突然从啥地方闪现出来,展开双臂,欢迎她投入怀抱……
可是,a国的特别消息发出三天了,并没有哪儿传来基因帅哥的消息,连丁点儿信息毛毛都没有,有的只是令人心烦意乱的烩,一点不想吃,却又不得不品尝。你持看,猴精和亚当斯也打打闹闹,在不该打闹的时间和地点打闹出令她讨厌也叫全体地球人都笑话的怪味儿,多么叫人沮丧啊?
作为世界总统,她还有一个预感,那就是纸再也包不住火了,基因帅哥离家出走的事情,再也不能靠封锁消息来敷衍了事了。要不了多久,基因汉在不在神昌中心,有没有被雪崩埋没,怎么关也得给地球人民有个交待了。
该项来的迟早回来的!她自语道。基因人诞生以来,在月球村掀起了一场场狂风暴雨,回到地球村欣起了一场狂潮,现在,新的一轮也是新一种狂飚就要来临,不可阻挡。
萧萧雨送来新文件,是科委主席拉波尔上报的基因人发尽其所有最新动态。她飞快地扫视完,叫萧马上拿走,又夸赞他做的好,旁波宁和亚当斯像是在决斗,应当及时报告给她,要不然,他们会打到下午上班也打不够,那就贻笑大方了。
萧萧雨着意地看看她的脸色,关切地说:“主席,你脸色很不好啊。像是心脏负担过重,弄不好会导致基因突变的,特别注意哟。”
她莞尔一笑,说:“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在办公室注意的了啥吗?”他加强语气说。“你应当离职休养才是。不寒山雪崩又要搅的周天寒彻,你可不能被冻僵了。”
她朝他投过感激的一瞥,说:“你快成传统人了。去吧,替我多照看着些。”
萧萧雨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特蒙多德秘书的电话,说特蒙多德总统决定绕道万和号,来看望超美女在主席,请她面授机宜,叫萧马上禀报,总统已登上微型火箭。萧不能拒绝了,只得马上报告穆玛德琳。她说:“来也好,我正要同他谈谈。”
一小时过后,特蒙多德总统走进了穆玛德琳办公室,开门见山,说他是为基因汉而来,他感到联合国的评论和a国的消息都在打马虎眼,基因汉好像出啥事了。
穆玛德琳笑话他自以为是,如此重大的事情联合国主席不知道,你总代理总统却先知道了,岂不是太小视联合国无人了嘛。
他说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基因汉的母亲是d国人,外婆外公都住在d国首都,外公还是a国人,作为d国总统怎地不牵肠挂肚?
“那你该项去找阿娜阿超,而不该项来万和号,也不该项在三个国家之间串糖葫芦。”穆冷冷的说。
“超女在主席真是火眼金睛。”他不无奉承地说。“我有千万条理由这样做啊。别的不说了,就恐怖活动这一条,我岂能无动于衷,坐享其成?”
“季希桂一伙有新动向?”她警惕地问。
他模棱两可:“情况正在调控中,警察总局正在过细地侦察。到时候再上报联合国。”
她起身用严厉的口吻说:“特蒙多德,最近我特别关注两件事,基因再造和反恐怖。你要保证,d国的新纳粹分子决不能死灰复燃,一有苗头,坚决地及时的掐掉!”
“这有规则要联合国的大力支持啊!”
“是讨价还价吗?”
“不不不!是实话实说。我们的反恐技术不强啊。比如说基因检测等方面就比不abc等国。”
“噢!对了。这几个国家都在加强研究基因人。好吧,我答应你,适当时机一定大力扶持。”
“现在不行吗?”
“不行!你都知道了,基因汉出事了嘛,还行啥呢?”
“大主席说不行就不行喽。求人不如求己。祝你科学!”
“祝你科学!”
特蒙多德坐着他的专用微型火箭,回到了罕林,叫来警察总局局长多拉托,命令他必须以最快速度搞清基因汉的去向。
多拉托把这个特别刺手的任务,一达给了罕林市警察局长津巴提特。
津巴提特一听,急忙摇头,叫他另请高明。多以撤职查办相威胁,津才勉强听命。
黄昏再次降临。
罕林地区四月底的气候,虽比小寒山地区暖和一些,却也还有冷风飕飕的感觉。一到傍晚,夜风吹来,越刮越紧,大街不巷里便见不到多少行人了。
和街坊邻居们一样,钟震和玛丽娜瞅着太阳落下山去,便关上小院门,摆上晚饭,吃过了,打开电视来看。
电视上,万国春媚正在重复播送文森特的评论文章。老俩口边看边议论,玛丽娜问钟这文章怎么怪怪的。钟不无卖弄地说,其中有奥妙,暗藏着基因人。她不大相信,说基因人政治怎么会藏到评论中去了,又怎么会让文森特来写,应当由穆玛德琳来写才符合身份嘛。钟就笑话她不懂政治,不知道新世纪的政治与一切人一切领域相牵联。她不让他多说,叫他说实在的,基因汉到底有没有被雪崩埋没。他笑道,这个我就不说了,问你的宝贝女儿最妥当啦。
玛丽娜也不犹豫,抓起电话就打,听阿娜接了电话,张口就问:“外孙子在不在?”
“不是说了多少遍啦,噢,说了三个月啦,在在在!”阿娜负气地说:“怎么啦,又想外孙子了,他又不是我生的,想啥,有啥好想的。”
“你这么说,就是不在喽。叫他接我的电话。”
“乍不在?三个月了,他接了你多光回电话啦?你等着,我叫他。”
阿超过来了,学着基因汉的腔调,同玛丽娜说了几句话,借口要看万国春媚的播音,不肯说了。可钟震又要和他说话,他不好拒绝,接着说吧。
钟震这回的问话拐弯抹角,一心想套住阿超:“啊,外孙子,你不说了,叫基因汉来说吧。”
“啊?基因汉不在……”阿超被他绕住了,竟忘乎所以,说出了基因汉不在,幸亏阿娜一把捂住了话筒,他才来得及改口续上,“基因汉不在和你说话话嘛,又没两个基因汉,你是想听王拓基说话吗?”
“噢,那好吧,下次再说了,看新闻要紧。”
放下电话,老俩口继续说基因人政治,玛丽娜嫌太噜苏,叫钟别再说了,钟不愿意,说现在只有基因人最能提起精神了,不说基因人,还能说老古董?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就抬起杠来,抬了几句,就吵起来了,互不相让,不可开交。
就在此时,院门被撞开了,几个身穿迷彩服的蒙面人闯了进来,手里端着激光枪,对准他们有脑袋,叫他们把钱拿出来。他们当然拒绝,钟说没有钱。他们就将老俩口绑了,用胶带封了嘴,叫一个人羰枪看住,其他几个楼上楼下翻腾了一遍,翻出一些金银首饰来,又砸烂了电视机和衣柜书架,呼哨一声,逃之夭夭。
老俩口挣扎着,相互解开了绳索,急忙打电话报警。津巴提特亲自带着一队警察来了,里里外外,认真仔细地戡察了一遍,做了现场谒问笔录,就要走。老俩口问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又是何因。津回答,现场证据不足,不好马上答复,待深入侦查之后再说。
玛丽娜要给阿娜打电话,钟震拦住了她,说女儿已经够累了,别给她再添乱,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人声称负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老俩口就打开了床头的电视,找了半天,找到了罕林市电视台,只听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播音员在播送一条新闻,配着d国文字——
昨晚,我市某街道一户有名望的家庭遭遇歹徒袭击,幸好考俩口没有遭伤害,但掳走了一些金银首饰,又砸坏了一些家什。今早五点,月地全息网上出现一条消息,声称这起案件是d国恐怖分子所为。这些恐怖分子属于何咱组织,津巴提特局长正组织积极有效的侦查。
旁波宁及时向穆玛德琳报告了这件事。她说不管那么多了,叫华家人别再声张,有人负责任,就让他负去吧
第二二六章 三十位总统联名上书
穆玛德琳没有更多精力去管一些对她来说已是枝叶的问题。她要攒足劲,应付她必须应对的大局大事。
昨天,ag国总统悄悄给她透露,小寒山雪崩事件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几首所有国家和地区的首脑们都瞪大了两眼,坚起了两耳,恐怕不会袖手旁观,因为基因汉关系到每一个国家和地区加强防务的问题,提醒她做好几手准备。
穆玛德琳本想召开一个紧急会议,集思广议,确定应对新风晓月的对策。但是,旁波宁劝她别着急开,再静观几日比较妥当。两人一起分析,首脑们要做出的反应,不会像恐怖分子,难对付便没有现实的大危险。
旁波宁刚刚跨出穆玛德琳办公室,萧萧雨就急冲冲地进来了,不无紧张地报告:“主席,接到一个特急的贴子,三十位总统的联名状嗳,其中还有阿弗活克总统,真是要叫人焦头烂额啦。”
“哪里话?”她从容地说。“当年我攻打旺犬谷,也没有焦了头烂了额,现在风和日丽,还能不如从前了?让我看看,是哪些大人物?”
萧萧雨连忙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整理了的信息报告,双手递给她。她一边看一边念叨——
三十国总统联名上书,要求联合国马上公布基因汉的生活工作情况,强烈要求基因帅哥出来亮相,以慰全体地球人民的心,稳定全世界。
e国首相爱米德尔慈,是个大肚子。
f国总统爱沙尼亚,漂亮的女人,有些铁腕。
z国总统巴塞比尔……
n国总统瓦尔巴拉顿……
o国总统旺塞里昂……
y国总统诺昆马希滋……
w国总统华沙罗……
q国总统苏格拉德……
t国总统科摩都林……
l国总统克里累克林……
g国总统澳里塔斯亚……
x国总统加马尼拉……
h国总统莫锡马德雷……
dc国总统阿面宰海德……
s国首相加贺武生……
ln国总统库鲁莎萨巴……
at国总统达哥尔托罗……
me国总统西哥塔斯奥……
i国总统罗尼奥诺莎……
ms国总统路易斯拉斐尔
io国总统楠托马利伟……
nt国总统弗拉沃洛夫……
es国总统帝伯顿顿涅茨……
yi国总统谢瓦尔德雷……
og国总统马库俄勒姆……
ne国总统塔瓦伊勒……
bi国总统波瓦亚纳……
mv国总统伯罗格伦……
vv国总统科祖佩索茨……
pp国总统英质马耳……
就三十个,太少了,一会就念完啦。不过瘾的。萧秘书,你说,如何对付?”
“置之不理!”
“不行啦!都是总统,怎能不理?来而不往非礼也。马上回贴!30位总统先生,联名书已收悉,感谢你们对基因再造事业的真诚关怀。望继续努力,共同建设更加稳定发展的世界。穆玛德琳。”
“就这么多吗?”
“足够啦!先稳住他们,能稳多久算多久。后面再说。”
萧萧雨回到办公室,一个一个地回了贴,正襟危坐,等候反应。一会,阿弗沃克回音了,表示完全听大主席的,努力抓好本国的稳定,至于基因汉的事,听从联合国指示。
接着,其他总统们一个个地回了音,口气却不同了,更回强烈,**的,强烈要求联合国马上叫基因汉出来说话,否则,他们要联合更多我的国家总统,进行更为重要的活动。
更为重要的活动是什么呢?超女大主席煞费苦心地想啊想啊,怎私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她的体力和脑力都大量透支,所有基因都处于极其疲软状态,不听她使唤了。
头痛起来,心脏更疼了。她不得不再次捂住胸口,揉搓一会,觉的稍稍缓解一些,便给旁波宁和拉波尔拨电话,又给东方雄拨过了,请他们到她办公室来,商量要事。
三个人很快来了,听她说了总统联名上书的事,都说要弹压一下才行,身为总统,怎么可以混同老百姓,带头闹情绪。她说不能这么看,总统们所以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基因再造技术,必须认真对待。拉波尔这才顺上她的思路,说这可是非常头疼的大事。基因汉离家出走,三个月了,也该向全世界有个交代了,不能再敷设下去。更为重
要的是,阿超阿娜经营第一批基因人三个多月,除去配方数据演算时间和血浆分离时间共计五十天,还有九天就该见晓了。基因汉还不回来,五道锁解不开,岂不是火烧眉毛啊。
东方雄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基因人保护等问题,还要过细地研究。
旁波宁说那是今后的事,现在要解决燃眉之急,最好能马上找到基因汉,死活都得找到。到哪儿找呢?他也说不清楚。
穆玛德琳见他们都不在状态,叫他们再多想想,抽时间还是开个会,集思广议才行。
三人都说这样妥当,要开会就赶紧开,基因汉离家出走,能够控制三个月而不走漏风声,也算是联合国的一大胜利,相信后面也会有办法。
穆玛德琳说可以考虑尽快开会,请人们回去都好好考虑一下,会上带头发言,这回真是不同了,比基因人诞生还要热闹,如果不多加筹划,弄不好就会发高烧,烧坏了地球村,让蓝星侵略者看笑话,也会叫花星人看不起,说地球人是稀牛屎一泡,根本糊不上墙。
三人告辞。特密电话提示灯闪亮。穆玛德琳赶忙跑进特密电话间,,抓起话筒,稳住情绪问:“哪位?”
“阿弗沃克,主席,你好象听不出我是谁了,不是忘了我吧?”
“哦,阿弗沃克总统!ag国最高统治者。今天好像心情不大好,语言不像以前那么顺溜了嘛。”
“不敢,不敢啦!否则,ag国人民就要罢免我喽。”
“哈哈,棉中藏针!阿弗沃克总统的风格改变了,因为杨着基因人协约是吧?”
“唉呀呀,我们的世界总统,超级大女实在是洞察秋毫啊。佩服至极。主席,我打这个电话,一件事,想恳请你替我们说说话,阿超阿娜和我们国家签订使用华氏式因人配方的协约,应当尽快落实啦。”
穆玛德琳不让他说,他非要说下去,叫她耐心地听他说完,再批评教训他也不迟。穆玛德琳无奈,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阿弗沃克长话短说,竟然指责阿超阿娜不守协约,神昌的基因再造中心都三个月了,还没有金鸡消息,一丝消息也没有,有的尽是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这样下去,还谈何扶贫帮困……
穆玛德琳听话听音,知道他分明是指桑骂槐,责难联合国,责难她这个世界总统督导不力,致使基因再造事业发尽其所有缓慢,忍无可忍,干脆叫他别说了,她马上要开会,抽空再说。
阿弗沃克当然知道她的心境,打电话前他就认真地轴考过了。这几天全球升温,因为每一批基因人投入生产而稳定下来的基因人热潮再次掀起波澜,与以往不同,这回的波澜,尚难确定冷暖,弄不好就是小寒山的倒春寒,会导致雪崩。这一点,稍有政治经验的人都能不言自明。穆玛德琳已是政坛英豪,当然比谁都心中有数,叫他抽空再说,完全是推搪之词,机不可失,必须竹筒倒豆子,来个一干二净。
“请允许我说再说两句。”他不背不亢的说。“我代表ag国人民,强烈要求基因人夫妻马上到我国来参观指导。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请求您继续给ag国基因再造技术的实际支援。”
“我知道了。”穆玛德琳冷静地说。“我代表联合国和全体地球人民,真诚地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啊!拜拜!”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敏锐的。穆玛德琳是新世纪最优秀的女人,地觉就更为锋利,感觉阿弗沃克在向她暗示什么,只要她像往常那样微笑着活跃一下脑细胞,或者转一转星球仪,马上就能判定出来,而立即采取对策。遗憾,只能说遗憾,这回她运气不好,偏偏就在此时,旁波宁和萧萧雨一起来了,说是有特急情况报告。她的思绪一下被打断。这一断,给联合国给她自己特别是华家父子造成了极大的背动,差点砸了锅。
第二二七章 该死的无天网
萧萧雨满脸怒气,咬牙切齿的对穆玛德琳说:“该死的无天网又冒出来了,简直就是一株毒苗,割掉了又长啊。”
“主席,接到各国各地的密报,无天网确实像个毒瘤,又冒出来,吞噬我们的网络细胞了。”旁波宁不无紧张地说。
穆玛德琳抬起头,“喔”了一声,轻声问:“有啥后果?”
旁波宁说目前还没发现,不知是真的没恶果还是发现不了。萧萧雨说他也没接到什么坏消息。
穆玛德琳不吱声,抓起电话拨通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新情况,拉说已经知道,由于没有发现什么恶果,正在进一步监测,科委就没主动报告。
“我的科委主席,你是否有点麻木不仁了?”穆严肃的说。“无天网啊,狂犬军的网络,蓝星人的技术,大冰谷早就荡平,该死的无天网也随之被埋葬。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你们怎么可以掉以轻心?”
拉波尔解释几句,穆玛德琳说她不想听,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她急需集中精力,遮风挡雨,业务上的事情还是由业务部门负责和处理好。
拉波尔请她放心,不必太焦虑。无天网虽很先进,地球人还不能与之匹敌和对抗。但和以前一样,狂犬军使用无天网,也不能把地球人的网全部封杀。如果他们把我们的网络全整瘫痪了,我们的信息也就封藏起来了,他们想捞到啥油水,也就妄枉心机。
穆玛德琳听了,不由火冒三丈,怒道:“拉波尔,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基因病变了?不是早就明确了,反复明确了,不怕技术落后,只怕脑子生锈嘛。独磨俄及是个大草包,但他的狗头军师地罕是他的智多毛,不让他封杀我们的网,天天监测我们的一举一动啊。他们只怕不动,我们只怕被动。怕不就怕的他们不会封杀我们吗?我们以前是怎么枕戈待旦的,你应当记忆犹新的嘛。”
“喔喔喔!”拉波尔像公鸡打鸣一样,叫了几声,为自己的失言打掩护,“我是急不择词,为大主席的身体考虑嘛,你要多保重啊。你是舵手,千万千万得撑住。”
“这个你就请放心好了!”穆没好气的说。“周公吐哺,鞠躬尽瘁。大家都一样。你们赶紧行动,应对新一轮雪崩吧。”
放下电话,穆玛德琳略忖片刻,又给普利打电话,要他说说对无天网的看法。普利也说不必太在意,无天网像蚂蟥,必须叮在人的腿上才能吸到血。她又问,无天网死灰复燃,是否说明狂犬
军东山再起了。普利回答,从技术上看,不一定,大冰谷荡平了,只是把狂犬军的信息窟封存了,无天网的技术却照旧存在,谁都有可能使用,因为是蓝星人的技术,而蓝星人并没有被埋葬在大冰谷。即便也一并埋葬了,也还可以从蓝星球的大本营传播过来。
这么一说,超级大美女一下愣了,握着话筒不吱声。普利“喂喂”几声,不听她应,便挂掉了。旁波宁故意咳了两声,她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旁波宁厅长,萧秘书,你们有何高见?”
旁波宁没吱声。萧萧雨回答:“这个嘛,旁波宁厅长最有发言权。厅长,你就说说吧,主席可着急呢?”
旁波宁笑了,说:“机器人也心疼大主席,把我推到前台来,我就表演吧。我想,主席急于判断狂犬军是不是死灰复燃了。我是这么看的。”
穆叫萧萧雨回去接应各国各地的情况,听旁慢慢说清楚。萧走了,旁说,十有**,荡平大冰谷,并没把大魔头埋葬。他借助蓝星人金蟑脱壳了。独魔俄及,地罕,胡里奥德娃,这三个魔头,到底是不是都死里逃生,有没有可能被霸宇宙和狂八千带到蓝星球去,警察厅掌握的情报,还不足以证实。但可肯定,独魔俄及他们仍在暗中活动,玛甘捷琳经常独自外出,是很直接很有力的证据。再就是狂八千大闹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蓝星侵略者杀回马枪来了。还有,基因汉出走不久,到中心去找玛甘捷琳的那个矮子,经过声音形体步态眼光口气动作等技术鉴别,与地罕相似之处不少,从慎重起见,警察厅已把他作为地罕暗中监视。
穆玛德琳表扬他工作很主动很积极很有成效,叫他继续努力,共同平息新的狂潮。接着告诉他,她赞成他的所有判断,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敢肯定,文森特一篇妙文稳住了千山万水,只能是暂时的,表面的。其实,各国各地以至于每一个地球人,都在跃跃欲试,急切地想证实小寒山的雪崩,到底与基因汉有何关联。基因帅哥究竟是落入了雪魔的魔掌,还是在别处浪荡逍遥,花星人也会处心积虑,蓝星人更是虎视眈眈。
旁波宁频频点头,赞赏道:“主席,你总是胸有成竹,你能想到这样的程度,我们也就放心了。”
穆玛德琳和旁波宁的分析和判断,仅仅是一个概略的瞄准。
独魔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躲藏在e国,不敢有固定场所,而经常挪动,处于流浪状态。旁波宁曾几次实施突袭式缉拿,都没有得手。无天网非常先进,国际警察厅的网上动态,他们总是了如指掌。
当然,旁波宁是著名的猴精,向来都有复线,有时有很多条复线,必要时,有许多套方法。他知道网上不大可靠,便采用了老式通信工具,还动用了特工实地侦察,查遍了地球村,连月球村也没放过,叫乌斯佐科夫暗中监控,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无奈,地球人的技术实在弱斃了,所有行动总是落后独磨俄及半步,最最讨厌的,独磨俄及有隐身衣,凭感觉,地罕他们也有,简直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发现他们的蛛丝蚂迹很难,要捉住他们,更是难上难。狂八千就更不用说,他会飞行,一如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无人知晓。当独磨俄及他们落入陷阱的时候,他随时赶到,无声无息地把他们救走,地球人的警察,本领再高强,也只有干瞪眼。
旁波宁对蓝星侵略者和狂犬军怀着刻骨仇恨,但是,地球人的一系列局限性束缚了他的手脚,根本不可能先机制敌,只能亦步亦赴,甚至于于应付。
蓝星侵略者哪肯甘心失败?独磨俄及哪肯甘心被消来?
他们兔死狐悲,狼狈为奸,卷土重来,变本加利,倚仗思维干扰器、硫酸精、体温调节器和隐身衣,倚仗蓝星人和蓝星技术,在地球村横冲直撞,几乎到了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
这一回,他们有着更为险恶的阴谋。但是,他们并不着急快速地实现阴谋。
当小寒山雪崩的消息播出之后,他们并没有马上引起注意。到文森特的评论播出了,他们方才鸡飞狗跳起来。按照独磨俄及的狗屁指令,在狂八千的帮助下,回到南极大冰谷,由狂八千打出一条通道,重又进入了地王窟,打开了无天网。
三个魔头的手都不听使唤了,天长日久,他们隐姓埋名,像老鼠和蝙蝠一样,东躲**,差不多把他们的所谓目标抛到脑后,哪里还有心思想着网络。狂八千把他们一个个骂了一通,动手调试好了无天网,命他们精心观察。
独磨俄及仍然色性不改,叫胡先找到麻星汀贝多尼街。狂八千不许,地罕趁机说还是先杀进神昌基因再造中心,胡也说如此最好,先看看基因汉在不在中心,如果不在,就杀进鲁林齐的网络中去,看看基因汉在不在那儿,是不是被雪崩埋了。
狂八千就叫胡赶快做。胡捣咕了半天,终于杀进了神昌市的网络,又捣咕了一会,找到了基因再造中心的网络,找开了基因汉的网页,不由兴奋地摸一下自己的肥胸,大叫道:“哈哈,基因帅哥的网页打开了,他背定在。”
地罕轻轻拍她后背一下,说:“那不一定,人在网开,可能的,网开人不在,也是有可能的。”
独磨俄及迅捷地摸了一下胡的肥胸,嘻嘻一笑,说:“参谋长说的不错嘞,基因汉上厕所拉屎尿尿也可以关了网嘛,不关网也可以拉屎尿尿的嘛。”
狂八千对他摸胡的胸脯不高兴,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他又不是,屎克螂,还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上厕所,我们全天候,侦测嘛。”
胡就捣咕了一天,基因汉的网一直开着。独整不明白了,地罕也无话可说。狂八千抓一把胡的胸脯,哈哈大笑,戏弄道:“狐狸,熬得娃娃,你说基因汉,到底在不在神昌?”
胡嘻嘻一笑,把他的蓝色务子狠狠揪了一下,算是替自己也替独报复过了,随口答道:“本姑娘知道,就是不说,我要你说!”
狂八千摸着鼻子,说:“我嘛,我也说球不清楚!”
独磨俄及听了,马上叫地罕想个办法,弄清基因汉到底在哪儿,地罕说,那就杀光进美鲁林齐高政府的网页上去。
胡又捣咕,找到了美鲁林齐市政府网址,找开来,四个人一起瞅了半天,也没瞅出外名堂,再细瞅小寒山,怎么也打不开了。
四个家伙一起发起火来,把穆玛德琳大骂一通,又把林士卓旁波宁基因汉阿真好都骂了一通,感觉肚子饿了,要吃东西,狂八千便带着他们,走出通道,他打一个蓝云团,封平了通道口,独磨俄及叫地罕做个暗记号,下次来可以不用狂八千了。地罕四处找不着东西,就叫胡里奥德娃尿泡尿。胡说她没尿。独不高兴了,骂道:“你又不是童子尿了,还舍不得?本王怜香惜玉。你就别尿尿了,留下一缕头发吧。”说完,从腰间拔出比首,拽起胡后面的头发,嚓嚓两声,割下一绺,叫地罕栽到地上,再一挥手,四个人都上了蓝气球,隐了形,无影无踪。
非常奇怪,花星人自打基因汉出走以后,好像再也没有出现,千岁伯,百岁童,花红女,他们原本都是地球人民光明使者,在基因汉诞生直到返回地球人,长达一看半的时间里,一直朝地球人民伸展着无私无畏的巨手,地球人民方才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有胜利,荡平了大冰谷,赶走
了蓝星侵略者。后来为何他们不吭不哈了呢?穆玛德琳在心中反复自问,旁波宁也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都打不到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索性继续自寻烦恼,循环往复地想下去。
第二二八章 基因再造中心风雨夜
小寒山雪崩已经过去了三天。
昌连山的风雨一下就下了三天,还不肯收手,硬是哗哗啦啦下个不停,活像有谁捅破了天,或者是开罪了龙王爷,滂沱复滂沱,从朝到暮,从早到晚。
华继业伫立在窗前,凝视着如柱的雨水,感觉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雨空里,心中像被雨水冲刷着,全然没有清静和干爽,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基因人孙孙在哪里?
华宇美智超愣愣地站在窗前,直愣愣地盯着雨柱,心中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大脑屏幕上有两个字幕上上下下,来来去去,基因汉死了?基因汉活了?
沪莫玛柏莎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万物皆被可怕的黑夜吞噬了,唯有那不屈不挠的声音——风声,雨声,吠声,车声,歌声……不停地打破黑幕的重压,发出愤怒的吼声——
基因汉,你在哪里?
阿汉,你快回来呀!
我的儿子,你一定……
再见吧,妈妈!……
若是我在战斗中牺牲,你把我埋在那山岗上……
现代化的神昌城中传来阵阵歌声。
什么牺牲?老掉牙了,还唱啥唱啊?她恼怒地自语道,“啪啪”两声关上了窗子。忽又打开来,笑道:“知理不怪人啦。人家又没丢失儿子,何乐不为?人家又不知道你失去阿汉,不知者不罪嘛。”又打开窗子,仍让雨点飞测进卧室来,伸出手,接着了一些雨点,闻闻,添添,接着说:“酸,涩,阿汉,莫不是你的泪水?你受苦啦!回来,妈妈给你……”
我站在猎猎风中……
江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都负笑谈中!
歌声再度随风传来。她抬眼向远处望去,神昌城中一片灯火,不由笑了,提高点声音说:“灯火也不怕黑暗,要同夜魔血战到底,而且,不获全胜,决不收兵哩!”
业洋在窗前来回走动,显得非常烦燥,简直就是心烦意乱。三个月了,她这个小姑可是像妈妈一样朝思暮想啊!她的思念之中,还带着丝丝甜情蜜意,她对基因汉产生的每一种感觉,也就是恋人般的感觉,不知为何,总是剪不断,理还乱。三个月了,阿汉,你到底去了哪里,究竟是活着,还是从地球村消失了?没有答案,这个问题,她不知回答了多少次,都是交的白卷儿,啥时候交红郑儿呢?同样没有答案。
玛甘捷琳倚靠在窗前的大衣柜上,侧着已经显见松驰的身体,望着窗外的风雨之夜,心中就像一个大炒锅,不断地发出爆裂的声音:啪!打死独魔俄及了。啪!打死穆玛德琳啦!啪啪!打死王拓基了。啪啪啪,打死了基因汉。啊,啊呀!玛甘捷琳,你疯啦?基因帅哥怎么能打死?要用他做大事的嘛!快,快快!叫他死而复生吧!
王拓基双手抱胸,手托一巴,一回看着窗外,一会又看看人造**。基因汉出走之后,这座中心之核心,取名为基因再生堂的大楼,主要的技术监督力量,除过阿超阿娜,就是他了。基因人夫妻时不时总要找他商量这事那事,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特别的尊重,发挥了特别的作用,也有了特别的荣耀……基因汉是死是活?基因人老大死在小寒山了?第一个基因人如果回不来,这中心里,不!全世界不就……他握紧双拳,轻声自语:“黑夜,求求你,别再败给朝霞。”
风雨继续张扬,华家人仍然各自想着心思,中心的所有人,都在想着基因汉。
基因汉,你在哪里?
基因帅哥,你死活也得有个消息?
基因人老大,如果你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中心便会化为一堆tdhu臭狗屎。
夜已深深。
神昌城中的灯火不再炫耀,暂时把天地全然让给了黑夜。
二十四点钟了。中心规定的熄灯时间到了。
集体宿舍的灯光一下子全部关闭。
个人宿舍里的灯光也随之熄灭。基因帅哥出走以来,华家人心情都不好,不准任何人加班工作。加班有何用,基因汉的五道锁谁也打不开的。
站在窗下的人们并没有宽衣解带,各怀心思,与黑暗融为一体。
黑暗中,两只大黄色飞碟从中心的围墙上轻轻飘过,落在了办公大楼前面。不一会,华继业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阿超嘛,又睡不着啦!进来吧!”
门开了,一连走进三个人来,都穿着黑色制式防雨衣。
华继业不由“啊哟”一声,脱口而出:“林主席,怎么是你们,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迎接呀?”
林主席笑着,幽默的说:“基因帅哥的爷爷,哪里敢劳你大驾?我们又是不请自来,岂敢咋咋呼呼?”说完,闪到一旁。
多那昆甫上前一步,与华握手,问过好,把江河常青让到前面来。江同华继业拥抱了一下,说:“有机玻璃大王,基因人之父的父亲,工因人老大的爷爷,好久不见,真想你呀?”
华继业请三位在沙发上坐了,尖刻的说:“科委主席,听你这口气,深夜造访,是要掏口袋,还是要掏我的口袋来了?”
江哈哈一笑,说:“你老华呀,总是精确无误。但这回你错了。我们a国现在是全球第一富国,可不是你爷爷那一辈,也非你两岁时候的a国喽。不是跟你吹呀,你就是想捐个千儿八百亿,林主席还不一定肯接受哩!”
林哈哈一笑,说:“不开玩笑了,深夜造访,显得有些不礼貌,先道个歉,请华老原谅。”
“不必客套。”华继业直率的说。“不请自来,自有你们的道理,我不管那么多。就请直说,有何贵干?多部长也大驾光临,肯定不是一般小事喽。”
多那昆甫呵呵笑道:“华老就是华老,宝刀一点不老啊,锋利的很嘞。真人面前不说假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专门不拜访基因帅哥的。他睡了没有?”
“睡啦!”华继业心中着慌,嘴上却**。“这几天他老是熬夜,马上到基因人证生的时间啦,不敢掉以轻心,天天连轴转,轻的嘛。怎么,要不要把他叫起来?”
华继业以进为退,想着这样一说,林等肯定会客气地说那就不打扰了,就让基因汉睡个好觉吧,没打想,林主席就坡骑驴,说:“我们想他想的也发慌,就请华老叫他来吧。”
华继业心中暗暗着慌,嘴上还是硬撑着,笑道:“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叫他。”
多那昆甫朝林递个眼色,说:“华老,我们干脆跟着你,去他宿舍好了,省事呀!也显得对基因人非常尊重。”
华继业不肯,叫他们稍等,别太着急,他一会就回来了。
华继业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二九章 基因再造中心风雨夜续
林多江三人相视而笑,说华表情显然有些慌张,起码也是内心发虚,基因汉想必就是不在中心了。
华继业快步走出刘文彩公室,拐到楼梯口,就给阿超打手机,告诉他林主席他们突然造访,要见基因汉,像是志在必得,叫阿超马上过来应付一下。
阿超正在基因汉的办公室临窗凝视夜空,心灰意懒,不想见人,叫他打发林等回去,明天再说。华继业不由火了,骂道:“你这个科学呆子呀,犯什么混啦?堂堂主席大人,还有国家警察总局局长和科委主席两位大人物,岂是随便打发的了的?你要不想当破水饺子,就马上来。注意,要稍稍伪装一下,我跟他们说,基因汉早就睡了,你懂了吧。我在我办公室二楼楼梯口等你,快点来!”
十分过后,阿超来了,华继业着意地看过了,说:“嗯,差不多,像是刚刚起床的人。走吧,看他们如何言行,煤气表四面通风事就是了。”
“纸包不住火的,我看,实在不行就放炮算了。”阿超无精打彩的说。
“有尿没尿都得撑住尿!”华继业没好气的说。“我老汉都没松劲,你小子可别给我跑气,只能鼓气,鼓炸了也得鼓。”说完,挽住阿超的胳膊,一起走进了华的办公室。
林多江三人起身相迎,不说话,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阿超也不说话,面色平静,丝儿慌乱也没有,伸出手来同他们握过了,坐到沙发上,朝他们微笑着。
华继业装腔作势的责怪道:“基因汉,怎么这么没礼貌?要叫人啦!叫!林主席,多部长,**!”
阿超咧嘴一笑,叫道:“林主席,多部长,**,你们好啊!”
多那昆甫悄悄地按下了裤兜里的录音机。
江河常青假装热情地说:“基因汉好!基因大帅哥好啊!”
林主度马上附和说:“第一个基因人好,我们来看望你,你该高兴啊。怎么没精采采的?”
这下提醒了阿超,连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答:“刚睡着,困嘛!”
多那昆甫的录音机太高级了,已经做出了声音鉴别——来前,他就做好了技术准备,把在罗布丹龙飞船港和乾京机微型火箭港还有花中杰基因人大厦录制下的,基因汉的语音光盘,置入他的录音机。当阿超说过话之后,录音机自动进行声音鉴别,结果是非同质声音。
他朝林士卓递个眼色,林点点头,他便“嘿嘿”一笑,果断的说:“别装啦,你不是基因汉!你是阿超!”
阿超还没说话,华继业怒了,说:“多部长,你这是什么话?把我们当当骗子了?我们可不是随便让你诬赖的,你们也不是让人随便骗的。阿汉,跟爷爷走,他们是不速之客!”
他拽起阿超就要走,林笑道:“老华,别生气嘛!我们是为你好啊。当然也是为我好,为我们好,为了a国全体人民好。这样吧,我们就听你的,你说是就是。那请你把阿超再请来,不就很公平了嘛。”
“这……”华继业语塞,十分尴尬地僵在地上。
江河常青得意地拍拍阿超,不无嘲讽地说:“基因汉可不是谁都能装扮好的呀!他的音质太特别了,分贝极厚,无人可以全真全实地模仿。基因人之父同样毫不例外。这就是基因人的优越性。”
“我没骗你们啦!”阿超还想最后挣扎,“这段时间太忙,声音有些改变,很正常的嘛。再说了,基因不是一层不变,基因人也需接受后天改造嘛。”
多那昆甫严肃起来,板着面孔说:“别说废话了,叫阿超出来!马上叫!林主席我们,都没闲功夫。”
林士卓干笑两声,语带双敲的说:“现在可以实话实说了。风雨之夜,特来造访,不为别人别事,专门来探虚实,就看基因汉在不在中心,这样对各个方面都主动啊。还请华老谅解,快叫阿超来吧!不然,大家都难为。”
江河常青和开稀泥:“华老啊,快叫吧!噢,叫也行,不叫也行!全看你如何把握喽。”
华继业说不叫,要叫,你们去叫吧!多那昆甫把脸一摆,说:“你要是不叫,那就休怪我们动手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继业终于有下台的借口,满不在乎地说:“随便喽!谁也挡不住国家机器嘛,你们都是机器的发动机,就任凭你们发动吧。”
“那好的很啦!”多威严的说。“现在我宣布,对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搜查!”从司中掏出一张盖有大红公章的文书,接着说:“化老先生,这是林主席亲自签发的搜查令。听好了!”
“听好了!”门外传来阿娜的吼声。“阿超来了!”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酷似阿超的中年男子走进屋来,挺着胸脯,骄傲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阿娜随着他的脚步,跟进屋来,冷冷的说:“林主席,你们为何不信我们华家,阿超我带来了,你们就好好看看吧,别再弄错了。”
华继业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朝阿娜扔过一缕感激的眼光。
原来,阿娜在卧室窗下凝思,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蹑手蹑脚地过来偷听,明白了乍回事,灵机一动,跑到职工中挑了一个有些像阿超的男子,帮着他紧张地化装了一会儿,就来充当阿超了。
林多江三人不由面面相觑,林憋不住,问多:“这到底是乍回事?你不是……”
多急忙示意他别往下说,转身对阿娜说:“阿娜,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请你监督我们搜查!”
“基因人父子都站在你们面前,还要搜查,你们有没有搞错啊?”阿娜冷嘲热讽。
多狡黠地笑笑,不和她说了,而是对大家说,说的全是法制语言,全和基因人技术使用法第一案扯到一起,什么冒充基因汉和冒充基因人之父,都是违法行为,特别是当着a国主席和警察总部部长的面,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就是故意违背使用法第一案,罪加一等;什么小寒山雪崩了,全世界都在传说基因汉可能被雪魔吞噬了,如果还有人不顾这个事实,硬是同组织上不配合,万一造成了恶果,不枪毙,也得判个十年八年……
他一边说,一边用威严的目光逼着那个男子,那男子本不想来,是阿娜连哄带骗还加生拖硬拽的捉来的,现在,面对几个大人物,听着多部长威严的声音,看着林主席那张宽大的显得高深莫测的脸面,又见**锐利的目光不断地射向他,感觉几个人的目光简直就是一把把利剑,锋利的法律之剑,朝他的头上身上砍来,看看阿娜,她也用威
严的目光逼着他,先是硬撑着,渐渐地,撑不住了,两腿像做麻花,开始摇晃,打颤。多部长趁热打铁,故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朝外面喝道:“别躲躲闪闪的!快说!”
这一招果然凑效,那男子终于撑不住了,一下瘫在地上,说:“我全说了,我不是阿超。我叫幸向基因哥。阿娜副总经理非叫我来,说是弄的好有重奖。我为了提薪加职,就来了。以为能混个肚儿圆,没想到弄了个鸡飞蛋打。”
哈哈哈……林江多三人一起仰天大笑。
华家三人面面相觑,须臾,都忍俊不禁,嘻嘻哈哈笑了几声,索性放开心怀,跟着三位不速之客大笑不止。幸向基因哥趁机溜走了。
笑了好一阵,林主席指示道:“多部长,**,按预设方案马上行动!基因汉不在中心了,后面的麻烦事多如牛毛啊。”
华继业长长地舒口气,朝林士卓拱拱手,感动地说:“林主席,多部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得罪,得罪了,请你们多多原谅啊。说实话,基因汉在月球村出生的时候,我回麻星汀找南希,站在庄园大门口,淋了三天三夜,也没有今天的心情沉重,今天的风雨之夜太特别了。我代表华家全体,再次请求三位的原谅!当然喽,肯不有给面子,随你们看情况了。要惩罚,我也无话可说呀!”林士卓哈哈一笑,摇摇头说:“华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之,我们都是一个目标,你说基因汉在中心,是为了保护他。我们说不在中心,也是为了保护他。保护他就是保护中心,保护中心就是保护了a国,保护了a国就是保护了联合国,保护了联合国呢,就是保护了全体地球人嘛。”大家一起鼓掌。他摆摆手说:“别这样,几句大实话,有啥好鼓掌的。还是言归正传吧。”
接下来,六个人一起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
雨夜持续着,持续着……
第二三0章 玛甘捷琳挑拨离间
王拓基在窗下想了一会心思,觉得很有些疲劳,便往值班床上一倒,准备睡觉。
恰在此时,玛甘捷琳像幽灵一样飘来了。
她往王拓基身上一倒,不说话,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王拓基懒懒的,不想跟她说话,可是她的唉叹声终于把他闹烦了,便呛她说:“你这是干啥嘛,该不是专门来给丈夫送‘唉’来的吧?”
她翻转过来,亲了他一口,娇柔造作地说:“打令,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阿琳就是来送爱的。你注意听啦!我的唉声叹气与众不同啊,里头充满了对你的爱,**,情爱,心爱,肝爱,肺爱,肚脐眼儿爱,啥爱都有哩!”
“嗳哟喂,你是不是还要说,放屁拉屎撒尿,都是对我的爱呀?简直就是生拉硬拽,还爱呢,爱个球头子毛呀!”
“嗳哟喂!”她轻轻地拍了他有脸巴子一下,“你真是学坏了,比你的老大坏呀!他可不会说脏话精话。”
王拓基一下坐了起来,惊慌的问:“怎么,你发现了基因汉?你是专门来告诉我,基因汉回来了?”
“持你这出息!”她不屑地说。“一个李向阳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摸摸他的脸,再亲一口,接着说:“亲爱的,你尽管把心放到胸窝窝里头吧。我就是来告
诉你,基因汉再也回来来啦!”
“你胡说!”王拓基生气了。“我们对他有想法,也不能这么不断恶毒地诅咒他嘛。你不是跟我说过,传统人喜欢诅咒人,却又有传统的说法,诅咒人是要受报应的嘛。”
她捏捏他的鹰勾鼻子,嘲弄地说:“你这鹰勾鼻呀,简直和王彼得太像了,看来呀,基因人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老爸的基因没阿超优秀,发明不了配方,偷也没偷着,结果呢,身败名裂,把你们全家人都害了……”
“你放什么狗屁啊,还放这么多!”王拓基恼怒地说。“你还是不是我老婆啊?传统人就是你这样要夫的吗?”
她咯咯一笑,说:“别生气呀,老公,相夫是啥?你还不懂啊。相夫,就是要帮丈夫出人头地,顶天立地!你受刺激啦?我来,就是要刺激你的。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叫你明白,你的基因不如基因汉,而基因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我明白的。难道我的命运一定不如基因汉吗?”
她说一定也不一定。他叫她说明白点,可别信口开河。她便指手画脚地说了。基因汉是阿超经过四十年,还和阿娜同甘共苦了十年,才发明出来的,专门做了优化处理,所以特别优秀,有八大优点,九十亿地球人,当然都是传统人,无与伦比。王拓基,哦,不!一开始只叫小王彼得,却是临时凑合着再造出来的,并没有优化处理,仅仅是剔除了高血压的遗传基因,这有何用?一辈子不得高血压,又能干什么?传统人许许多多都没有高血压,还不都是凡夫俗子,小小老百姓?
王拓基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全是说的他,全是实话,全然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上,他平时就是这样想的,这是没有来得及固定,因为没有谁与他心心相印,往他心窝窝里说。现在自己的妻子说出来了,多么地令他高兴,心中暗想,这女人真有些与众不同,是个爱我的好妻子,是个值得爱的好传统人!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朝窗外看一眼,再撩开窗帘看一眼,轻声说:“雨夜真美,你就在这儿过夜,给我好好说,全说了。我爱听!”
她假模假式地同他拥抱一下,叫他躺下,听她细细说给他听。
王拓基躺下了,叫她也躺下,把她的头搂住了,放下他的胸脯上,说:“继续吧,这才是爱我哩。”
“爱你妈那个b!”她在心骂道。“呆子!基因人都他娘的是呆子。基因汉简直是个大优先笨蛋,该他***抛尸荒野!”
“说呀!”他轻轻的像是拨拉柳丝一样,拂了一下她的双峰一下,“趁我还冷静,快说!”
“嘻嘻!”她做作地笑道,“你老实点嘛,不许趁火打劫。要不然,你长出了三条腿,我开发出矿泉水,还能说个狗屁精。”
他乐了,翻上来,压住她说:“那你说,先来狗屁精,还是先你说我听?”
“当然是先我说你听了。”
“不!先狗屁精!”
“嗯——先我说你听!”
“先狗屁精!”
“先你听!”
“先精!”
“先听!”
“猜包吃吧!”
“猜就猜!”
她出了布。他出了锤子。
她又出了布。他还是锤子。
她再出布。他仍然出了锤子。
他输了三盘,气的嘴噘起老高,躺下来,背靠着她,不吱声了。她得意地搂着他,拍着他的胸脯,像哄孩子一样,说:“乖,好好听!不许睡着了。”
你想想看,你的家庭是啥样子,基因汉的家庭又是啥样子?再想想,你的老婆是啥样子,基因汉的老是啥样子?穆玛德琳当然还不是他的老婆
,可早晚都是他肚子底下的货色,那个狐狸精简直就是迷上他了。她权高位重,亚当斯,纽卡顿,听说还有旁波宁,都对她有些意思,但她一心爱着基因汉,三个传统人肯定斗不地这一个基因人。而你王拓基,刚刚出生不久,就被指配给我玛甘捷琳了。你知道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不是别人,就是旁波宁,而批准他的臭主意的人就是穆玛德琳。旁波宁为啥要出这个狗屁主意,还不是投她所好嘛。而她批准这个狗屁主意,正是为了排除异己。你出生才一年多,比基因汉还小一岁呢,你根本不懂,传统人算计人可是有几千年的经验可以借鉴的,甚至可动用孙子兵法。你结了婚,基因汉就成了独一无二的了,谁也不能与他争超级大女了呀。他们多么地阴险,又多么地狠毒。你是基因人,基因汉也是,可他们就是欺一个,蜜一个,真他妈妈的不平等!我为你鸣不平啊!因为你是我的老公,这才是最好的相夫。自古以来,就是夫贵妻荣嘛。嗳,嗳嗳!你睡着了吧?不能睡哟。我不说了,我要你说给我听。
王拓基被她的一翻话说的心中翻江倒海,哪里还睡得着,翻过身来,想想坐了起来,气呼呼地说:“平常我可没想过,反正总觉得基因汉总是高我一等,我总是吃他的下水,好像我是他的影子一样。”
“哪里能算得上影子哟!”她煽乎说。“影子是随身走的,也就是他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有吗?没有啊!你好好想想吧。说给阿琳听。让最爱你的人听听,你是个血性男子,还是个驴球,废料!”
王拓基“哼哼”两声,掰起手指,开始罗列他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
我是被强逼再造出来的基因人,父亲王彼得是狂犬军的技术员,这是出身不好,不像基因汉根红苗正。
玛甘捷琳火上浇油,说这出身不好,一辈子都得受出身歧视。
我在月球村出生,却不能在月球村接受教育,一天都没有,而是被呰行送到王秀磊家中,接受一个普通妇女的教育,并接受一个普通女工的抚摸,助长不**。
这是贱妇教育,一辈子要受别人耻笑。如果说基因人不是娘养的,人家会笑话你是命该如此。如果说基因人也有娘,人家又会说你是贱妇生贱人。
我被逼在万和号太空站纵火**,被关进旁波宁的号子,多么令人羞辱啊!
这是声名狼藉,一辈子都得遭受声名歧视呀。你的任何资料,所有信息里,都得注明你曾是一个犯法之人,找工作,谈婚论嫁,做啥,都得受人白眼,影响你一生的幸福。
我被逼和玛甘捷琳结婚,其实,我一点也不爱她。这是……
玛甘捷琳一下坐起来,捂住了他的嘴,对他说:“不许说下去了。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那是原来的事。以后,尤其是基因能源工业出走之后,我才想明白了,我们还是幸运的。基因汉倒是有穆玛德琳爱,可是,他的命不好,他出走了,没我们幸福!”
“你这是啥意思?”他迷惘地看着她那张兴奋起来显得有些歪扭了的脸,“怎么能说基因人老大的命不好呢?”
“嗳,我告诉你呀,刚才我发现林士卓主席多那昆甫还有江河常青都来中心了。你知道,他们是干啥来啦?”
“我乍知道啊,你就快说吧。”
“报丧来啦?”
“怎么说?”
她一下子跳起来挥动双拳,大声叫道:“基因汉,基因人老大死啦!”
“啊!”王拓基不由地惊叫一声,“可能吗?准确嘛?”
“十拿九稳啦!”她桥头堡其他办法亲了他一口。“老公啊,他们在华继业办公室说话,我都听见啦。”
“啊,你敢窃听他们说话,不怕犯法,不怕炒鱿鱼?”
“炒啥鱿鱼?华继业老不死想孙子都想疯了,快死啦!我还想炒他的鱿鱼哩。”她捧住他的脸,得意洋洋的说:“亲爱的,这下子咱们得腾达啦。”
王拓基稀里糊涂,催她说清楚。她便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基因汉死的好啊,老大没了,老二自然就成了老大了嘛。以后,中心的一切事务,全世界有关基因人再造的事情,特别是基因人的一切活动还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你王拓基头上了嘛。
“这倒是!”王拓基半信半疑。“我前面盯着窗外的大雨,想的也是这般,要是能顶替基因汉,我就一切随心如意了。可,可是,我顶替不了基因汉啦。”
“你是说他有五道锁,你解不开?这个嘛,你一点用不着担忧。因为,基因汉死了,没有解开他的五道锁了。阿超阿娜也不行。只有重打锣新开张了嘛。”
“哦,对了。重新开始的话,阿超阿娜只能依靠我们这些熟练的技术人员了嘛。”
“懂了吧。我不想再多说了。你该知道如何行动了吧?”
“知道啦!你想的就是我想的呀!”
“说出来固定一下,老婆才相信哟。”
“隔墙有耳!我还是写吧!”他从值班桌子上抓起一支中心特制的钢笔来,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要给她看。她却说等她写了,同时看,最好是夫妻一条心。抽过钢笔,写好了,说:“来,同时伸手!”
夫妻两只手伸到了一起,看过了,一起仰怀大笑。
两只手心中写的都是——
趁火打劫!
第二三一章 阿超悔不当初
林多江三人走了,已是凌晨四点多钟。华继业睡不着了,阿超阿娜也了无睡意,索性继续说话,林主席他们来得真是太好了,要不然,华家人还在侥幸心理支配下,期盼基因汉从哪个地方突然出现,或是像上回一样,大喊“基因人老大在此”,一下闪现在中心的大门口,可是遗患无穷,还要被天下人天下人耻笑,说华家人都得了科学痴
呆症,或者全都基因突变,成了闭目塞听和麻木不仁的人,还会有人笑话,华家老少都被财富整成了神经病,幸福得连后代都不要了。反正会说啥的都有,唾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的。
赞扬了一会林多江三人又开始自责,各自找了自己的毛病,华继业说他犯了一根筋的毛病光是想着掩盖真相,维护华家的声名,没想到应当两条腿
走路,一边封锁消息,一边又必须探听消息,一边不让外人知道真相,一边又要外人提供情报,结果得罪了三们领导,真是糊涂虫。
阿超责怪自己太机械,不懂如何爱孩子,把基因汉骂走了,又不肯下大气力去找,让他在我面孤苦伶仃地浪荡。说着,说着激愤不过,竟然握紧拳头,猛打自己的头。一个老爸,一个爱妻,竟也不加阻
拦,反而是一边助阵,一个说:“儿子,加点劲,打了就舒服了,也长个记性。”一个说:“老公啊,多给几拳,解掉心头之恨嘛。世上买不到后悔药,权且以拳头代替喽。”
阿超发泄了一会,不吱声了,阿娜接着自责一番。她的话语有些不同,没有怪自己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和义务,因为此类语言她说过多少遍了。现在,听到林主席他们的通报,基因汉已被雪崩吞噬掉了,她不再怪自己,也不想怪华家人了,而想怪联合国,怪穆玛德琳,如果他们不是加以阻止,而是给力助威,动用组织手段来寻找,基因汉也许是就回到家中了。
华继业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劝她千万别再做错事,别去找穆玛德琳,她肯定更加伤心,听旁波宁他们说,她得知基因汉遭遇雪崩之后,几天来,消瘦了一大圈。再说,华家已经开罪了a国领导人,瑞士不能开罪联合国的人了。地球人嘛,千万来,总是讲究安分守己为好的。
阿超听了,神经质地大笑起来,说:“老爸,你总是一语中的啊。说的对,谁都别责怪了,免得人家说我们华家人经不起风雨。要说,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是我华宇美智超自作多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们说,不是嘛,我干嘛要搞基因人研究,华家的祖宗们不是一代又一代,没有整出啥名堂,也都活的好好的,到时候,往
一代身上一转移,万事大吉了嘛。”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嗯?”华继业厉声问道。“要对老子发火就明着来,不必如此指桑骂槐,咱华氏家族没有这样的家风?”
“老爸,你又说对了。华氏家族的确没有这样的家风,是我破坏了,弄出个基因汉来,从此把华家人的尊严都打翻了。我有罪,我该死!我死给你看,好了吧!”说完,一头撞向墙壁,被阿娜一把拽住了,骂道:“你疯啦!自寻死路,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阿娜,你别拦他!”华继业吼道,“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儿子怎么把我给他的命瑞士学给我!撞啊,不撞就不是好汉!”
“老爸,你这是什么话?”阿娜一下火冒三丈,“你想做什么?杀人嘛?那也不该杀你的儿子!你没有权力杀他,他是全世界人民的大发明家!”
“夫唱妻随!好的很啦!”华继业反唇相讥,“我不能杀儿子,你可以杀老公公啊!来吧,马上掏出你的手枪,还是匕首,一下子结果了我吧!”
“好!我就结果了你!然后,然后,结果我自己!”阿超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要揪住华继业,没抓着,反被他一脚踢中了大腿,差点跌倒,幸好阿娜挽住了。
这下子阿娜有说词了,吼道:“华继业,你还真心狠啦,真想杀了你儿子呀?我警告你,不许你欺负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大话使小钱的角色!”华继业毫不留情地嘲笑她。“你拿什么跟我没完啦?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大的权,你又有多大力气,你有多大的社会势力?哈哈哈哈,你都没有!都没有!你对我,只有干瞪眼!”
说完,他又抬脚来踢阿超,阿娜毫不迟疑,果断地护住了阿超,说:“阿超,惹不起,咱们躲的起。走!快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打死了。”
华继业见状,收住了脚,一屁股坐到沙发,阿噗,啊噗,直喘大气。
阿超却不让阿娜推他,咆哮道:“你别推,你滚开!”使劲一甩,把阿娜弄了个大趔趄,撞到了墙上,“嗵”的一声,接着,“啊哟”一声,再接着,听的阿娜骂道:“,你想杀我呀?你父子俩一个拿刀,一个拿盆,快来吧!基因汉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就让你们心想事成吧。”
“嘭咚!”华继业重重的关上了门。
“去你的吧!”阿超吼道。“谁有功夫杀你?我要去见基因汉!”
阿超跑了。
阿娜摸着头也跑了。
一家三口,分道扬镖。
阿超跑回了办公室。
阿娜跑回了卧室,扑在床上,心中委屈极了,真想哭啊。可是,她把牙齿一咬,自语道:“我为何要哭?难道就因为我受了几句刺激的语言?基因汉,我的儿子,三个月了,可能被雪埋了,还没来得及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发脾气呢,他该发脾气,可他就是没发呀。他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受了多少屈辱,多少委屈,谁知道?他跟谁去争去吵?不!妈妈不哭了。儿子,妈妈要对得起你呀!你也别哭!等着妈妈呀!”
说完,她便开始整理衣服,穿戴一新,打开门来,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悄走出来,走出了中心大院。
阿超在办公室,自个发泄,咆哮如雷。业洋来了,劝他自重,不要这样糟践自己。基因汉不一定就死了,即使是埋要了雪谷之中,也不见得就是死路一条,目前,不是绝望的时候,而是发力寻找的时候。再说了,林主席他们来了,说了什么,要做什么,得马上落实。
阿超在她的劝说下,似科冷静了一些,叫她再去给华继业说说。
业洋就跑到华继业办公室,父女俩说了半天,又一起来劝阿超。
阿超给华继业说了对不起,还是责怪自己,说不必落实林主席他们的计划了,干脆承认算了,他向全体地球人民谢罪,再同华家人划清界限,不就不影响华家的声名了嘛,也不影响阿娜什么了,多好啊,一化学元素几得的事情喽。
华继业忍无可忍,轮起巴掌,猊委打了他一个嘴巴子,骂道:“你神经错乱了吧?基因突变了吧?得了绝望症了还是被鬼怪迷住了?振作起来!业洋说的对,前途是光明的。”
阿超哪里肯听他的,自顾自往下说: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啊!真不该再造基因汉这个丧门星啦!这是华家人的莫大耻辱呀!这小子把我们全害啦!他拿走了秘方,有五道锁啊。他死了,可快活了,可五道锁再没有人打的开了,华氏基因人配方也就死掉啦,成了臭狗屎啦!我四十年的心血被他五子整了个一江春水向东流掉啦!永世不是翻身啦!全体地球人都被他害苦啦,基因人时代是没指望啦!蓝星人再来侵略地球人,地球人拿何抵挡啊?
业洋听他这样说,“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哥呀,原来你还想的这么远大呀,那就别再折腾自己了,赶快行动,恢复中心工作吧。”
华继业也笑了,上前搀住他,再摸摸他的脸,说:“女孩儿
子,你四十年如一日,那样的艰难都没绝望,现在只不过一片树叶飘不见了,又有啥懊丧的嘛。爸老糊涂了,不该动手打我们华家的伟人,向你道歉,赔不是,要不,你就打爸两个饼子也行。”
阿超忍俊不禁,破涕炎笑,说:“爸呀,你这是教儿子不孝嘛。想叫基因汉,哦,你的孙子们效仿啊?”
“是啊!”华继业笑嗔道。“基因汉是新新男人,你的新新儿子,要是打你的话,哦,噢,你要是打他的话,他可能还手哟。”
阿超使劲摇头,说基因汉再也回不来了,他回救中心之后,我们遇到的多少困难喽,马上又要面对交不了差的大困难,如何是好啊?说着,心一酸,竟然哭起来了。
业洋又要劝他,华继业却拽着她往个走,轻声说:“让你哥好好哭吧!哭出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第二三二章 汉儿啦快快出来见妈妈
风在不停地刮着,雨在不停地下着。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四野,天苍苍,地荡荡,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全然沉浸在默然之中。
地处a国西北角的神昌城,像一堆七高八低的大柴垛,坚在夜空中,在风雨的吹打下,显得缩手缩脚,无可奈何,忍气吞声,连灯光也一丝儿不敢闪亮。
昌连山连绵逶迤,像一条巨大的长蛇,卧在大地上,任凭风吹雨淋,不吭不哈,倒是那些藏身于它那宽大怀抱中的动物们,不知是梦呓还是早醒,发出了没精打彩的嘶鸣声,分辩不清是犱还是虎,或者是其它什么野性动物。
基因汉,不!阿汉,我的汉儿,在不在神昌城中呢?
阿汉,汉儿,你在不在昌连山中呢?
汉儿,我亲爱的汉儿,妈妈在为你祈祷,如果你在这城中,如果你在这山中,就请给妈一个回应吧!
阿汉,我的儿啦,妈妈真的在为你祷告,求菩萨保佑你,如果你不在这城中,不在这山中,那就请你告诉妈妈,你竟究在哪里?
汉儿啦,你不想说,还是不能说,那就通过万灵的菩萨,传一个心声给妈妈吧!
……
阿娜独自在大街上缓慢地走着,默默地念叨着,一心想通过心灵感应,通达基因汉的生存信息。可是,她的祷告虽然真诚,各学校共青团虚伪也没有,仍然没有得到上帝和菩萨的偏袒,期望和失望总是相对等,千万次地呼唤,千万次地空落。
她的基因,她的心理,她的情绪,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变的坚强,变得硬如磐石——
找到阿汉,找到我的儿子,不许任何怪物包括阎王爷伤他一根毫毛!
一辆出租车,迎面而来,在她面前停了,司机走下车来,亲切地叫道:“阿娜小姐,您到哪儿,我愿意送你,免费!”
阿娜迅捷地扫了他一眼,黎明前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他有一米八的个头,瘦高瘦高的,脸庞却宽大,说话是本地口音,身上感到阴险和罪恶的气息。
她没有上车,站定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叫艾基富仁,神昌运输公司在职工人,今年刚四十岁,非常热爱基因汉。”
“你是说你在四处寻找基因汉?为什么?”
“不瞒你说,上回基因人老大为中心解围,我们几个同事就觉得有些奇怪,我们注意到,他的脸上不像刚来神昌时那么白净,有风霜感,还有他的衣服,虽然是新西服,却显显有那么一点点不合体,很是令人生疑。”
“所以,你们就四处寻找啦?这好像不大能说服人啦。”
“小寒山嘛,哎呀,干脆全跟你说了吧!”艾基富仁激动起来。“我表弟在你的中心工作,他长的很有些像基因汉。”
“幸向基因哥?”
“对!就是他!到中心工作才改的新名字,显示他特别喜欢基因汉。先前,他叫幸安理。”
“他怎么跟你说的?”
“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炒他的鱿鱼啊。他真的特爱基因再造技术,钻的进去。你要保证!”
阿娜伸手指一下天空,说:“以天为证,我保证!”
“好!我就说了,他说,他扮演了一回基因汉,哦,不是,是阿超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可能是基因汉,要么就是阿超,胍正有一个人不在中心,需要有人顶替。”
“这样啊。你们信他的话吗?”
“说不准,疑信参半吧。”
“如果信了,你们会怎么做呢?”
“还没信呢?新世纪信息快的要命,瞬息万变,不敢全信。所以,我们准备到中心探听虚实。”
“不有去了,我向你们保证,基因汉在中心,基因人之父也在中心。”
“我听你的话。风雨交加,你该回中心了,我送你回吧。”
阿娜灵机一动,说:“回去?嗯,我是要回去!出来领受风雨情,也有半个不时了。”持看腕上的金表,故作惊讶地说:“哦呀,怎么出来已然一个小时啦?来不及了嘛。那就麻烦你啦!我去空中高铁站接巩南星小姐,她专门来采访基因汉和阿超。”
她坐进了出租车,艾说声“坐好啦!”启动了车一直开到了神昌环球空中高速铁路站广场上。艾要等她,她不话,说她坐公共车回去,或者叫中心来高级车,叫她早些回去补觉。他会意地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没钱买飚风牌豪华轿车,就不献丑了。”
艾有些失意地走了。阿娜毫不犹豫地登上了空中高铁。
新世纪的环球空中高铁,像悬挂在半空中的一道桥梁,远处看上去,宛如一条望不到头看不到尾的长龙在空中飞舞,又像一支离弦之利箭,箭头呼啸着,箭尾噼啪着,射向前方。
阿娜无心观看窗外的早晨,一心想着基因汉,心中还是不信地祷告:阿汉,我的儿子呀,妈妈来找你啦,妈妈一定要找到你。
四个小时之后,阿娜回到了d国首都罕林,回到了爸爸妈妈的家。
这一回,一家人团聚,可是与前大不相同,没有了往常的嬉笑打闹,有的全是紧张和疑虑。
钟震面色阴郁,自阿娜进门,一直追问阿娜,为何钟府会遭到恐怖分子袭击,究竟是恐怖分子,还是新纳粹分子,或者两者都不是。
玛丽娜一见着女儿,就痛哭失声,埋怨阿娜嫁了个呼风唤雨的老公,又生了一个地动天摇的儿子。又说,她肯定,绝对地肯定,就是特蒙多德总统故意整钟家,给钟家难看。
阿娜也不劝他们,推说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天天围着第一批基因人打转儿,脑子里什么也不能多装一点点,请父母原谅。
但是,老俩口不依不饶,非叫她给个说法,叫父母亲放心生活。她无奈,只好参与老俩口的分析,最后,达成一致看法,就是特蒙多德总统指使的,假借恐怖分子之名,威逼钟家,进而威逼华家说出神昌中心的真相,也就是基因汉到底在中心,还是到了小寒山,被雪崩埋了。
说到这儿,玛丽娜又哭起来,说她的外孙了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哟,怎么会被雪崩了呢?又缠着阿娜,非叫她实话实说,不许再往爸爸妈妈的伤口上撒盐了。
阿娜被逼急了,也是心疼爹妈,不想把他们再蒙在鼓里,告诉他们,基因汉确实不在中心了,三个月前就离家出走了,不知下落,葬身小寒雪崩之中,有可能,但也说不准,毕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第二三三章 汉儿啦快快出来见妈妈续
本来,阿娜算着,不能平静凡娜一听说基因汉真的出走了,没有下落了,会大哭不止。没料想,知客是其反。玛丽娜非但没哭
,反而哈哈大笑,吵起来,振臂高呼:“我放心啦!我放心啦!我的外孙子基因多优和,有八大优点,无所恐惧,聪明绝顶,还能被雪妖吃了,天方夜谈啦!”
她夸张地把阿娜搂到怀中,狠狠地久久地吻了一下,说:“小娜,基因人之母啊!你这回回来,妈猜呀,肯定不是关心爹妈,而是想着你的阿汉儿。他虽非你亲生,却比亲生的还要心爱。”
“妈,你说的是啊。”阿娜务子有点酸了。“你说,二月怀胎,一朝分娩。我可是十年怀胎呀!怎能不朝思暮想啊?”
钟震说:“信与不信,想与不想,光是说不行啦,要抓紧时间行动。他***,我仲震一非男没骂过人,今天我要骂人了。恐
怖分子,扯球淡!特蒙多德也是扯球淡!拿我们钟家开什么涮?显得恶,也显得笨。”
阿娜说:“爸说的对。虽说现在是新世纪,兴全球意识,讲究超本位,穆玛德琳倡导把地球人民的大利益放在前头。可是,她也没有说不准维护本国本地区的得益呀,国际法律不也是规定两者兼顾嘛。跟爸妈不说假话,我要a国天天都想着d国,谁要逼着我不想,就是阿超和基因汉,都不见得行哩。”
钟震说她这样做才是智慧的,千万不能搞单边带,那是古老的无给电技术了,早已抛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玛丽娜问阿娜后面怎么弄才好。阿娜说,她也没啥正经主意。只能听凭a国和联合国的安排。
钟震马上说,a国和联合国都不用担心,林主席是个高明的政治家,轻重绥远刀总是分的清清楚楚。穆玛德琳就更不用说了,相信她一定会力挽狂澜,找到基因汉。问阿娜钟家应当帮点啥忙。阿娜表情庄重地说:“爸爸妈妈只管何重身体,快乐生活就足矣。”
接下来,一家人相互鼓励,要把基因汉找到,要把基因再造中心办到底。钟震见阿娜还是心情沉重,提出包饺子。玛丽娜会意,随即取面端盆,三人一起动手,包了鸡蛋韭菜饺子,钟震特意取出白兰地酒,一边吃饺子,一边喝酒,算是给阿娜接了风,又给全家人鼓了劲。
吃过了午饭,阿娜便起身告辞。老俩口也不挽留,把她送到院外,叮嘱几句,叫她快快回中心。
探望了父母,感觉他们身体还不错,被恐怖分子袭击所造成的精神伤害,随着时间推移,消逝了一些,女儿特意回来看望,消除了他们心中的疑云,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脸上的阴云没有了,腰杆子又挺起来了,作为女儿,阿娜自然快意,心中的压力顿时头号轻了许多,想着她的基因人宝贝儿子,决意绕道美鲁林齐,到小寒山探个究竟。
她还是坐环球空中高铁,便化了装,扮成一位女艺人,特意到文印铺里印了一张名片,充当d国罕林女书研究馆馆长,到了美擒要齐,什么地方也不去,直奔小寒山。
小寒山终于被阿娜踩在了脚下。眼前白皑皑一片,雪崩已经过去几天,牛家堡村和美鲁林齐市的闪猎行动也已五天过去,春末夏初的风吹来荡去,猎人们闪来闪去,踩踏的足迹,已经寥寥无几。
这给心怀热望的基因人之母一种冷酷感,不祥之兆像条蛇,硬是不顾她的疼痛,爬上她的心坎,像吞噬青蛙一样,要把她那颗坚如磐石的妈妈的心,一口吞掉,也把她那一信情深的母爱吞进蛇腹,使她变成一颗空心菜,变成一粒无仁之果。
她选择黎明前来此,本想趁着无人无彩之际,四处探查一番,没想到,这儿的黎明与神昌的黎明,与罕林的黎明,与月球村的黎明都大不相同,不显得很黑暗,却尽显冷酷,以至于她浑身直打颤儿,颤的不由自主,颤的畏首畏尾。
她定定神,在雪地上奔跑起来,跑了好远,跑了好久,希冀在何处突然发现一个人,奔上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基因汉,基因帅哥。
恍惚中,她真的看见了一个人。可是,很快地,那个人变成了几个人,一下子掉到了雪中。
管他几个人,说不定其中就有基因汉,我的儿子。她冲上前去,拼命地刨起雪来。
也不知刨了多久,刨开了一个大大的雪坑,感觉坑已经很深了,可又感觉那积雪简直深不可测。她不肯放弃,继续拼力刨挖。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把她刨起的雪刮进了坑中,哗啦啦,哗啦啦,坑上的雪像故意同她作难一样,纷纷回落坑中,把她埋住了。“埋吧!”她躺平了,对着灰劳形定的天空说。“埋掉我吧。埋掉了妈妈,好与儿并不是聚,共同进入天堂。哦,唔,是进入蓝星球。呸!占领蓝星球!对对对!阿汉,我的儿子,可能是去攻打蓝星球去了。哈哈,他也许去了花星球,见千岁伯,百岁童。哈,还有花红女。”
狂风还在刮着。
雪还一个劲地回落坑中。
不大一会儿,基因人之母就被雪埋住了。
她不再自语,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与阿汉儿到天堂相聚。
可是,就在此时,坑上面跳下一只猴子来,叽叽哇哇地叫着,又伸出毛茸茸的手抓她,她不得不伸手来打,没打着猴,却打到了一个人身上,惊喜交加地叫道:“啊,基因汉,阿汉,你终于来见妈妈啦!”
“姑娘!我不是基因汉!我是文团长,牛家堡村文艺工作团团长。你干嘛要寻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阿娜在他的拉拽下坐了起来,她本不想死,只是一时绝望而一时发疯。借着黎明前的微薄光线,她看清了文团长的脸,见是位面貌善良的老者,放下心来,问:“文团长,你怎么也大清早的来这儿,也想寻死吗?”
“去你的吧。”文没好气地说。“我才不像你,我觉得来日方长,我要活到基因人时代啊。活着,知道一切。死了,就一切都不知道啦!走!上去再说!”
在文的拉拽下,阿娜爬上坑来,问文知不道基因汉。文说知道,但从没见过,只是听人传说。阿娜便问他到这山中来做什么。他说是找一个徒弟,他叫极耐羞,不是基因汉,而是冒充基因汉的大男孩。阿娜心中不由一阵欢喜,叫文描述极耐羞的具体相貌特征。文说,肤色黝黑,面皮粗糙,说话粗野,玩世不恭,好恶作剧。说了这些,他不说了,问阿娜,她打听这些做什么。阿女士不便说委,打个马虎眼,说是她有个亲人失踪了,想找回去,感觉极耐羞有点像,就想问细点。
文听了,唉叹道:“姑娘,恐怕不行了。不管像不像,你都到他啦。极耐羞死啦!雪崩,埋掉啦。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埋掉的,不容置疑的喽。唉,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哟多好的一个徒弟呀。太可惜啦!”
“你怎么眼睁睁看着他埋掉?不抢救吗?”阿娜疑惑地问。
“你不懂啊!雪崩,就像天一下子塌了,谁能去抢救?谁敢去抢救?谁能谁了,只能当陪葬嘛。”
阿娜的心中不由一阵阵地发紧,但不甘心,再问:“那,那雪崩以后,也没挖尸体呀,像我这样,人多嘛,挖出来呀……”
“哼!”文打断她的话,“夫是孤陋寡闻!持看这雪,多厚啊!我跟你说吧,挖为,这儿是个山谷,懂吧,山谷就是山峰最底部,万丈之高呢,谁能刨到底呀?”
“这么说,基因汉,噢,极耐羞一辈子都埋在这山谷里啦?”
“除非哪一天,雪化完了。要么,哪天有哪个神仙来,用古人的乾坤大魔移之类的神术仙法,把雪化掉,才能找到他的尸体。”
阿娜听了,心中猛烈疼痛,“啊呀”惊叫一声,眼前一黑,头一晕,双腿一软,“扑哧”一声,倒在地上。
文大吃一惊,急忙来救她,一进难以救醒,便将她扶上雪撬,肩扛着猴子,撑起雪撬,向牛家堡村奔去。
他吃力地滑出山谷,阿娜醒了,问他要带她到哪儿去。他回答说要去牛家堡村为她诊治。阿娜说不用,她已经好了,谢谢他的帮助,挥挥手,与他再见了。
第二三四章 华爷爷不相信眼泪
阿娜看着文团长撑着雪撬飞快地滑走了,打开飞碟,刚想跳上去,却见一只黄色飞碟飞到了她的面前,落下来,一个身材瘦高的人跳下飞碟,脱下头上的飞碟帽,亲切地叫一声:“小娜!我来接你了。”
“啊!老爸,你怎么来了?”阿娜吃惊地问。“这个边城很冷啊,你不应该来的。”
“唉!孩子,你知道不,不来我就更冷啦。”华继业悲伤地说。“你悄悄的走了,阿超是个科学呆子,只知道想他的第一批基因人,想不到你会跑来找他的儿子。可我看到了你的表情中隐藏的愤然和不甘,就暗中注意你了。”
“有机玻璃大王真是深谋远虑,洞察秋毫。”阿娜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心苦,竟说出了这样一句不像是儿媳妇,而像是领导人说的话。“爸,我就是不相信阿汉,我的基因人儿子,你的基因人孙子,真会被雪魔吞噬了。所以,我借口回去看爸妈,绕道来这儿了。”
“老爸理解你的心情啦。你这样做的好啊。尽了为人子女的孝道,也尽了为人父母的义务啊。你爸妈被恐怖分子袭击了,你不回怎么行啦?阿超本来也该去的,可是……就不说他了。小寒山不来怎么行啦?我也来了哩。不多说了,你发现啥了没有哇?”
“爸!我发现了……”阿娜哽咽着说。“我发现了一个人,可是,他不是基因汉,而是基因汉的师傅,牛家堡村文艺工作团文团长。”
“预料之中啊!小娜,别伤心,地球人民还需要你们啦,基因汉没啦,你们夫妻俩的担子会越来越重的。走吧,我们回去再说。不然,被人们发现了,麻缠就大了。”
“怎么,你不看看吗?”
“看和不看,结果都一样,不如省了吧。你爸妈都问过两回了,阿超急死啦,要出去找你呢。快回!基因汉找不到了,如果你再找不到,天下会大乱的。”
两人乘上飞碟,趁着黎明,奔向神昌去了。
东方泛起鱼白色。鱼白色迅捷地播撒开来,瞬间覆盖了大地。原本白皑皑的小寒山,变得更加苍白。
两不小时以后,他们回到了神昌。
风雨还在继续,似乎毫无退去之意。
华继业领着阿娜,先见过了阿超,夫妻俩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痛哭一番。接着见了业洋,姑瘦俩紧紧拥抱,阿娜又哭了,业洋不许她哭,说没有见着尸体就不能相信基因汉真的死了。最后,见王拓基和玛甘捷琳,阿娜本不想哭,可想到基因汉受玛甘捷琳欺负,现在竟然吉凶难卜,亲儿子家孙子,反倒不如干妹子干女儿,心中就像被外面的大雨淋着,泪水硬是忍不住,止不住的往外冒。玛甘捷琳和王拓基半真半假的,也陪她洒了一会眼泪。
吃早饭的时候,阿娜没吃几口就跑回房间去了,扑在床上放声痛哭。华继业叫阿超业洋和王拓基玛甘琳都去劝慰,不许阿娜再哭,说是再哭多了,假的就会弄成真的,因小失大,可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阿超他们不知是计,一起跑走了,碰巧,阿娜这回因为绝望,心如刀绞,哭的简直就像一个泪人儿,怎么劝解,也无济于事,还大叫大喊,赶他们几个走开,让她哭个够,哭死了,去陪阿汉儿算了。
她这么一整,阿超他们不敢轻易走开了,一起陪护着她,一直呆到了午饭,见阿娜自行收住了泪,方才叫阿超一个人陪了,其他人去各自忙活去了。
玛甘捷琳和王拓基回到他们的卧室,未免都有些幸灾乐祸,说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基因人之母,没想到竟也会哭的偈个泪人,简直就是被风雨吹残了的梨花,一咪儿美感都没有了。笑着,乐着,闹了一会,才想起吃饭,跑到饭堂来。刚要吃饭,业洋却跑来了,惊炸炸的,告诉他们,老爷子不见
,叫他们赶快找,先别吃饭了。
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连影子也没见着。玛甘捷琳就要动员全体职工一起找,被阿娜厉声喝住了:“胡说八道!你想叫全世界的人都来找是吧?怕我们中心还够乱是吧?”
“阿娜,你这是干什么?你把儿子弄丢了,看着我这个干妹子更不顺眼了,想趁着老爷子不在,把我赶走怎么的?”
“玛甘捷琳,你真放肆!”阿超喝道。“你怎么可以顶你嫂子的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讲规矩了?”
“不是不讲规矩!”业洋愤愤然道。“简直就是发狂。依我看,她早就狂妄自大了。”
“嗳嗳,阿超和业洋,你们说话也有效期不多些噢。”王拓基帮着妻子,“阿琳又没说错。基因汉就是丢了嘛,找不回来了嘛,而且是你们的吲不好,肚量太小,把他气增了嘛,怎么搞得玩起猪八戒的艺术来,倒打一靶了?”
“阿基,别说了。”玛甘捷琳冷嘲热讽,“我们是外姓人嘛,再说了,人到矮檐下,谁能不低头啊。”
“我听老婆的。”王拓基讥俏地说。“不听不行哦。要不然,我们都成了基因汉啦!”
阿超业洋气的脸色都发了青,真想上去打他们的耳光,被阿娜用眼色止住了。“别吵了,还是找老爷子要紧。”阿娜捂着胸口说。
几个后生又迈开脚步,想扩大范围去找,此时,阿超的手机响了,化开继业发来一条信息——
阿超小娜:
爸有急事,出去一会,很快回来,别找我。
即日
阿超马上叫大家看了,吩咐快去吃午饭。
原来,华继业把后生们支开,正是为了悄悄走开,驾着微型火箭,先到了乾京,求见了林士卓和多那昆甫,叫他们给他说真话,基因汉是不是被埋在了小寒山的南山谷。两人耐心给他解说,他们掌握的情况,那天晚上都说清楚了,没有新的情况可以奉告。国家正想法子进一步证实,包括动用科学遥视技术等等,叫华相信国家相信领导,动员华家的所有亲戚朋友,与国家,与联合国形成合力,就是翻江倒海,挖地三尺,不!穿透地球和月球,必要时上蓝星球和花星球,非要基因汉再展风姿,见不着活蹦乱跳,也要见着他的子空间的灵魂。
华继业不能再说什么,其实,他虽然一意孤行,毅然决然地来找孙孙,蹦也没有什么完整的思路,特别是没有明确的目标,说的不好听,仅仅是猛击着一腔热血和一肚子的不甘心,他怎么也不相信,一去不返的事情,四处难寻的事情,还真能落到家大业大名大利大什么都是首屈一指的华家人头上,一句话,他根本不相信眼泪,因为,他非常相信,华家人有能力支配并改变新世纪的一切。九十亿地球人谁不知道,谁不赞扬,华家父子随时可以建造一个月球村,火星等等星球的开发,将大幅度地依靠华家的经济支持,至于地球人类的进化,还有和平发展,那就更是离不开华家人了,穆玛德琳曾经向全世界说过,没有华宇智超,便没有地球人的新进化新发展。
华继业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出了林士卓办公室,他又进了拉波尔办公室,再进了普利办公室,旁波宁的办公室,最后,他进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
这些被他不请自来的造访搞的多少有些心烦的大人物,一样地热情对待他,也一样地告诉他,目前没有基因汉的好消息,说法和林多二人差不多。只有旁波宁稍有不同,暗示他找亚当斯问问。
华继业就找到了军事部,推开了部长办公室门,亚当斯刚想像平常对待不喊报告就进来的下级军官一样,喝令他出去时,抬头一看,急忙起身相迎,请他坐下说话。他竟然没说谢,只说没功夫坐了,叫亚告诉他基因汉的下落。
亚汉斯心中有鬼,听他这话非常不舒服,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再按了一下铃,叫来布撒丁同他谈话。华继业一下子火了,指着鼻子,狠狠地把亚当斯骂了一顿,弄得亚当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布撒丁也一样,窘态十足,不过,他在心中幸灾祸,说亚当斯在穆玛德琳面前都有些骄气,没想到,还有人敢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竟不敢同他吵闹,还不敢喝令他滚蛋。
华继业老奸巨滑,借题发挥,听懂了旁波宁的话意,就是来责骂亚汉斯的。走出亚当斯办公室门,他不由地暗暗发笑,谁叫你亚当斯自作自受呢?你敢跟我孙孙争风吃醋,爷爷我就替孙孙出口恶
气。如果孙孙找到了,那就罢了。万一孙孙真的找不到了,那你亚当斯就惨了。
华继业不甘罢休,带着失望与希望的矛盾心理,在灰蒙蒙的黄昏飞到了小寒山。他把微型火箭停在雪地上,有些迫不及待地四处寻找起来,嘴里不停地嘟嘟嚷嚷:“阿汉,爷爷来了,爷爷非要找到你不可,找不到,爷爷就不走了。嗨,爷爷比妈妈强哦,妈妈没找到你,爷爷却能哩!咱们爷孙情投意合嘛。”
找啊,找啊,他在雪地上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路,不知不觉地,已消逝过去三个多小时,找到了一只破军鞋,又找到了一只皮手套,最后竟然找到了阿娜刨出的那个雪坑,打起手电筒朝坑中照了又照,希冀能看到基因汉的躺在里面,心想:哪怕是死的也好啊,可以了却心愿了嘛。
然而,坑中一无所有。他又一次失望了。
夜风越刮越紧,他毕竟年老体迈,渐渐地力所难支,步伐越来越慢,前面几个小时热切奔走汗湿了的内衣,开始冷却,变得有些冰冷,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双手裹紧特意穿来的太空防寒服,朝四周扫视了一番,唉叹道:“华继业老啦!多喜欢孙子哟。可是,我运气不佳,得而复失!”一屁股坐到雪地上,接着叹道:“阿娜找不到,我同样不能。华老汉不比媳妇强啊。”突然,他激奋地吵了起来,朝天疾呼道:“苍天啦!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不能何护好的孙孙,你就是不公道,我华继业永远都不饶你。”接着,挥却手中的金拐杖,连击雪地数下,俯下身子,像叮嘱亲人一样,说道:“大地呀,老华就把孙孙托付给你啦!好好的替我保护好他呀!一定要让他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我只会加码,绝不会吝啬。”
他抬起头来,仰天长啸:“上帝啊,华继业不相信眼泪!永远不相信!”
寒风不顾他的心情,变本加利,往他身上猛灌,他开始招架不住了,慌忙跳上微型火箭,发动起来,飞上夜空,把方向仪显示仪调到神昌,刚要加速,箭载信息仪上显示出阿超的信息——
速归,中心发生新事故!
他生气了,骂道:“兔崽子们,老家伙一走就闹腾,他妈妈家的,我老华成什么了?拐杖还是顶梁柱?***,啥都不是。”打开速写器,迅速写出一句话——
你们处理得了的,我还有要事!中心还在地球上嘛,而地球还在正常运转嘞。
阿超马上回过信息来——
请老爸注意安全,注意身体!等你回来,向你报告。
他没有再回复,把方向仪调到b国麻星汀,加速前进。
三个小时后,已是凌晨三点多钟,华继业飞到了麻星汀私家微型火箭港,停好火箭,从他的专用车库中开出飚风牌谊华轿车,直奔他的有机玻璃b国分公司。
到分公司已是凌晨四点关钟,他有些蛮横地把麦克经理从床上揪起来,要他马上通知世界各国各地分公司的保安科长,立即开微型火箭到麻星汀来,参加由他亲自主持召开的特急会议。
四个小时之后,早晨八点半钟,三百五十多名各国各地华氏有机玻璃分公司的保安科长集中在了麻星汀分公司的大会议室里。麦克宣布会议开始,请华继业总裁训话。
华继业朝大笑挥挥手,激昂地说:“我今天不讲话,宣布一个决定,请各位帮助我落实。这个决定就是,动用你们的一切力量,寻找我的孙子。不要问什么,只要行动就可以了。重赏之下心有勇夫。我改一改,重赏之下必有佳音。我静假金鸡消息。哦!赏金——十亿a币!记住!不许声张,要秘密进行!就像找你们国家的首脑一样,悄没声儿。谁要敢声张,他的饭碗就砸了。”
三分钟会议结束了,保安科长们一个个如坠五里雾中,又不敢问,只能乖巧地立马返回去了。
麦克大着胆子问:“总裁,这样做是否智慧?”
华继业摇下头,不无惆怅地回答:“骑驴看唱本吧。我豁出去啦!”
第二三五章 南希奶奶怒斥总统
华继业开完了会议,没有听取麦克总经理的建议,去看望他亲爱的妻子南希,而是想着第一批基因人,驾起微型火箭,飞向a国神昌去了。
华继业这样做,并非同南希感情上有了缝隙,而是因为,小寒山雪崩的消息报导以来,南希一次又一次的电话,都说她很好,很想孙子,想见孙子。华继业和阿超阿娜自然又是如法泡制,用阿超来哄她。她好像很好哄,每每听着阿超说话,好像一咪也不怀疑,口口声声叫着阿孙,叫阿汉孙孙叫她奶奶。阿超学着基因汉一遍又一遍地叫了,她竟然当真地哈俣大笑,夸赞
的话说了几箩筐,地球村,月,傲世界,大宇宙,都没有比她的孙子更好的男孩子了,蓝星球也没有,即便是花星球也不见的有……
就这样一直哄着,从基因汉出走直到小寒山雪崩,一哄就哄了三个多月,开始还觉得于心不忍,后来也就习惯成了自然,不哄反倒不习惯了。
但是,华继业和阿超阿娜想着哄南希,却没有想到南段也在哄他们。
基因汉出走之初,南希的庄园倒没有发生啥事情,天天就是睁眼牛马羊,闭眼羊马牛。但是,小寒山雪崩之后,事情就不那么正常了,一些媒体天天来追问,手机都打破了,关了手机吧,家里的电话打翻了,关了家里的电话,网上的信息堆积如山,关了网吧,门前的车子就多的堆了起来,像新车大展销,排队一直排到公路上。气得她大发雷霆,听佣工们的建议,索性闭门不出。
本以为这样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再会有人来硬闯,多少能得以安宁。谁知,事与愿违。车子并未见少,飞机飞碟一类交通工具,不请自来,硬闯蛮撞,降落在院子里头,甚至于停泊在庄园的土地中。
如果是一般人等,南希当然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赶走,事实上,她也真的赶走了不少,还请马克和汤姆来过几回,硬是把一些死缠硬磨的记者和弄不清是何身份的人们轰走了。
可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来了不少,克萝蒂代表旁波宁来了两次,话说的明白,是代表国际警察总部并代表旁波宁厅长专六看望第一个基因人的亲奶奶来了。南希虽然快七十岁了,但思维还不算老,能够感觉到,这个风风火火的刑警姑娘,探望奶奶是名,探听孙子在不在奶奶这里才是真。她打心眼里想孙子就在
奶奶这里,打心眼里想对这位名闻遐迩的姑娘说,我的基因汉孙孙就在奶奶我这里,同我一起骑着牛马,放羊种地。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她不能说出口。姑娘这没问基因汉,只是说基因汉在神昌过的很好啊,奶奶你尽管放心。她能敏捷地反应,姑娘这话明显是旁敲侧击,试她这个***,也是考验***。如果奶奶非常疼爱孙孙,而又知道孙孙的来龙去脉的话,岂有不答腔之理,当然会说我的孙孙,基因人孙孙,全世界就一个的孙孙,如何如何。可是,她没有这样说。只能应付地说,好就好,好就好。
b国科委、基因人研究会、外星人协会,还有科学遥视者协会的主席和会长们,也来过几回。他们几乎是一个腔调,问南希奶奶好,问她有何需要帮助的事情,需不需要他们帮着给阿超阿娜和基因汉,传北宜啥信息。她说没有,,谢谢他们的关心。人们也便不再假惺问什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国务卿、副总统也来过一两回,过程还算简单,问候一下,视察一下庄园,再叫转达向基因人父子问好,就走了。
最后总统纽卡顿也来了。三天之内来了三回,都在深更半夜,显得有些鬼鬼祟祟,并且急急慌慌的。第一回是深夜一点钟,一个电话打来,单刀直入,要来看望基因人的奶奶。南希说,不好意思,已尼睡了,就不劳驾总统大人了。不行!不行!我们已站在你的庄园在门口了。秘书很不客气地说。今天没下大雨,你也不能像对待你丈夫华继业那样,对待我们的总统纽卡顿嘛。她还说不方便。纽卡顿就需妍横了,竟然说要翻墙头,反正他是总统,保安不敢把他怎么样。南希执拗不过,只好打开了门。
进到客厅里,纽卡顿和秘书不吃茶,不扯其他,开六见山,说明来意,竟然是南希说出基因汉在哪里。南希实话实说,原来总统亲自来探虚实来了,基因汉,我的孙孙,没来奶
奶这儿啦,克萝蒂说他在神昌中心里工作生活都很好,你们要看望的话,怎么不去找阿超阿娜呢?这一说,两人不再说什么了,却借口看看家中陈设,看世界首富华继业的夫人的住宅豪华到啥
程度。她不能拒绝,陪着两人东走西走,转了一大圈。两人没有发现什么,丢下一句:“一般,一般啦!”鞋底抹油了。
第二回早了两小时,十一点半钟,南希正在泡脚,这是她养生保健的天天读课目,泡完了脚再睡觉,能延年益寿,阿超阿娜都反复叮咛过她不可马虎的。她正在泡着搓着,门铃响了,显示屏上显现出纽卡顿那张宽大的下巴超长的大脸,身旁没有了秘书,仅是他单枪匹马,连叫开门。南希仍然说睡了,不方便。他便冷嘲热讽,说她是忘恩负义之人,b国为她培养了一个世界首富,一个科学巨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连总统也拒之门外。语言的力量总是最大的。南希再一次让步,把他请进了客厅。他竟然不肯坐下,就站着说话,说是不能耽搁基因人***宝贵时间嘛。
南希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国的总统,深更半夜专门登门要说的,竟然是请她给华继业说说,一起替他向穆玛德琳主席求婚。南希听了,心中不由一阵作呕,总统啊,多么威风多么神气的名称,多么光辉多么伟大的形象,多么受人敬爱多么使人神往的大官儿啦,怎么能来向一个老太太张口,替他求婚?更为要害的是,他要求婚的这个人,不仅是超级大美女,不仅是全体地球人的大总统,而且是她的基因人孙孙的心上有啦,这是全体地球人都知道,都传为佳话的嘛。
“不行!”她冷静地说。“恕难从命。我南希绝不能做出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
“你错啦!”他口大气粗,“我也是你的亲人,而且是非常重要,能够为你们华氏家族也为全b国甚
至是全世界创造幸福和快乐的亲人!你应当成我之美。”
第二三六章 南希奶奶怒斥总统续
“请总统大人慎言。”南希因为强压住心中的火头,语言中有了指责之意,“前些年是多劳得,这些年是穆玛德琳,才能够称得上为全世界人民谋幸福。”
“我和穆玛德琳要匹配嘛。”他傲慢地说。“亚当斯配不上她,旁波宁也配不上她,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南希立即抓住了他的话柄,冷冷一笑说:“我听总统大人的吧,其他人就不说了。太晚了,明天总统你还得日理万机,请早回吧,别把你的黄金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了。”
“喝!”纽卡顿显然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悦,“不愧是我领导下的大富豪夫人,有胆有识啊。我听你的吧。不过,我要丢句话给你,请还是再三思。不然,会后悔的,而新世纪也一样买不到后悔药。”
“谢谢总统这么理智,肯给一个老妪面子。我听你的吧,就不去买后悔药了。”
纽卡顿悻悻然走了。南希殛自立在窗前,看着他走出大门,看着他名进那辆黑漆漆的飚风牌豪华轿车,心中的火头慢慢地下跌。
次日晚上,凌晨三点钟,纽卡顿又杀来了。南希不开门,他就砸门。南希急得没法,想给华继业和阿超打电话,想想不妥,又没打,转而给克萝蒂打,克萝蒂叫她还是以礼相待,纽卡顿
身为总统,不会把她怎么样,就照前两回的经验虚与周旋就可以了。
南希打开了大院门,把纽卡顿迎进客厅,分宾主坐定了,也不沏茶,叫纽快说快走。
纽说还是上回的事情,请基因人奶奶帮帮忙。南说还是不行,这个忙我永远不会帮,除非你把我变成蓝星侵略者。
“你这人老太太呀,怎么如此固执呀?”纽终于按捺不住,火冒冒的说,“你的孙孙不在人世了,你还蒙在鼓里,他被小寒山雪崩吃掉了,永远葬身于南山谷里了,你听清楚了没有啊?你难道一天到晚,都闭目塞听吗?a国,唉哟,所有国家和地区,联合国,先后都报道了,有人看见基因汉被雪崩埋掉啦!铁的事实,不以任何人的感情为转移嘛。”
这一说,南希心头的火立刻上窜,窜了八丈高,咬咬嘴唇,拢拢头发,猛然伸出手来,指着纽卡顿的鼻子,骂道:“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放狗臭屁!身为总统,当为楷模,怎能如此诅咒一个新新人类?马上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你怎么骂人啦?你胆子不小啊!”纽卡顿狠腔狠调的说。
“骂你是好的,我还要打你呢!”她跳起来,抓起茶几上的大茶壶,猛然向纽卡顿摔了过去,“嘭”一声,茶壶在纽的身上张开了嘴,满满一壶茶水,倾泻到他的高级深蓝色四季春西服上,他还没站起来,茶壶盖滑落到地上,“呯”的一声,摔碎了,一粒磁渣蹦跳起来,不仿不倚,巧巧的击中他的眼球,不由自主,“啊哟”一声,捂住了眼睛。南希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门后面,抄起一把扫帚,又来打他,他忍住痛,夺下她的扫帚,怒道:“南希,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耍泼妇?”
南希双手叉腰,厉声喝斥道:“我泼妇?你才是泼总统啊!有你这样三番五次来逼人就范的吗?你把我把我们华家当成什么啦?不平头,小绵羊,小蚂蚁?任你宰割吗?你又把穆玛德琳当成什么了?你的部下,还是你的秘书,要由你来安排她的个人私事,要你来袭扰她的婚姻自由吗?你把基因汉又当成什么人了,传统人,还是老古董,或者是供你欺负的弱弱的小孩子?你不是自夸最会基因人政治嘛,为何如此这般,不与超美女在主席配合,反而拆她的台?你身为一国之主,还和一个出生才两岁多的基因人争风吃醋,你看你的出息有多大呀?……”
她理直气壮,伶牙利齿,简直真是唇枪舌剑,他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口拙舌讷,连连摆手求饶:“好好好!南希夫人,你就别再说了。好男不和女斗。我走人还不行吗?”
她又拿起了扫帚,拄在地上,威严地说:“纽卡顿,你给我听着,想从我们华家人嘴里夺食,没门!想夺我基因人孙孙的心上人,华家人一百个不答应!九十亿地球人民一千个不答应!大宇宙三个星球的人民一万个不答应!”
纽卡顿心中窝火极了,想扳回点面子,得总统不总统了,也耍起赖皮脸谱,恶声恶气地吼道:“南希,你听着!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纽卡顿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要不了多久,你非得买后悔不可!”
南希哈哈大笑,提起扫帚,朝他连扫几扫,声嘶力竭地吼道:“纽卡顿,你也给本夫人听好了。你尽管报复打击就是了,有多大本事就使出多大本事吧!我们不怕!我的基因汉孙孙没有恐惧基因,你更是沾不到他一点点屁毛毛。不是我笑话你,你要想得到穆玛德琳,除非地球月球蓝星球花星球,所有星球都灰飞烟灭。”
纽卡顿招架不住了,抱起头,狼狈不堪地跑出了客厅,冷不丁与两名警耳撞了个满怀,随即情绪转移,破口大骂:“瞎了狗眼啦,敢撞总统!”两位警耳想解释,被他一边一个拽着,跑出了大院,钻进轿车,灰溜溜地逃走了。
回到总统办公室,纽卡顿还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自语:“真厉害!不愧为基因人的奶奶,愤怒基因盖了帽啦!表面平静如水,突然就兴风作浪,锐不可当,服了,服了!”
南希这边可不同了。她以扫帚为伴,跳起舞来,没跳几下,哈哈大笑,自语道:“从来没骂过谁,今天一下子骂了总统。没想到啊,骂总统是这样的痛快。”丢下扫帚,摸摸额头,发现已是一头的汗水,一下把扫帚扔得老远,跑上二楼,打开卫生间,放水洗澡。一边洗一边唱:“爱河啊,爱河,我孙孙基因汉的河,要和他的心上人相游啊,奶奶我保卫着你!”
洗完了澡,穿上睡衣,躺到床上,睡不着了,看看马上就要天亮,索性不睡了,给华继业打电话,给他一五一十说了,他忍俊不禁,大笑一阵,说:“骂死他个狗头纽卡顿,下次再来,你传我的话,我不骂他,但我要扭下他的狗头。谁和咱们基因汉孙孙计较,我们就把他当成蓝星侵略者。好了,现在你好好补一觉吧。估计啊,后面的麻缠还不老少。”
“基因汉孙孙睡的好吧?”
“一个字,很好!你就放心,别老问了。”
第二三七章 业洋与玛甘捷琳撕破脸皮
华继业驾着微型火箭,回到神昌,刚刚踏进中心大门,阿超和阿娜双双迎上来,边走边向他诉说起业洋与玛甘捷琳撕友脸皮的事情,要他马上调和两人的纠纷。
原来,华继业悄悄溜走了,阿超阿女士带着几个后生东寻西找,没找着,便胡乱猜测起来,说老人家急眼了,谁也不打招呼就跑了,找人的孙孙去了,也可能不是,而是找穆玛德琳,找旁波宁他们理论去了,还有可能是到各国各地的分公司去召集人马,大面积地寻打基因汉去了,反正猜测了不少,有好有坏,连死都说到了。玛甘捷琳和王拓基缠缠绵绵,形影不离,好像八百年没有风过似的,只要有空儿在一起,两人就交头结耳,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些什么,阿超阿娜不管那么多,业洋却看不顺眼,心生一计,暗中观察他们,偷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看到华继业的信息之后,几个后生都松了一口气,不再找寻,安稳睡觉。玛甘捷琳和王拓基颇有微词,埋怨阿娜阿超沉不住气,把他们支妻俩都折腾苦了,四处奔走,累得半死,结果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玛甘捷说的最为恶毒:这样搞。简直就是盼老人家死嘛!
阿超和阿娜平常对玛甘捷和王拓基大多采取宽容的态度,不到万不得已不跟他们多噜苏,当然,这一回也不跟玛计较,含
忍过去罢了。
可是,业洋一向对这两位外姓人,尤其是玛甘捷琳这个干亲,心存芥蒂,怎么都看不顺眼,基因汉出走之后,她觉得就是玛甘捷琳作祟,把她的侄儿,她所一心爱着的大帅哥气跑了,全是玛甘捷琳惹的祸,是她暗中作梗,华家人才闹起内讧的,一心想着要同这个总有些偷偷摸摸样子的女人算算帐,最好是寻找到适当机会和理由,狠狠地骂也至爱
,再狠狠地揍她一顿,那才是大快人心事。
她曾多次跟华继业和阿超阿娜说过,玛甘捷琳是个惹祸精,基因汉很可能是她暗中捣了什么鬼,才离家出走的。可是,华继业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阿超阿娜呢,似信非信,劝她别胡乱猜
测,省得惹老爷子不高兴,没看老爷子对这个干女儿多喜欢嘛。
业洋孤掌难鸣,只能忍耐复忍
耐,悄悄等待时机。
又是一个风雨飘摇之夜。
基因汉不在了,华继业也走了。中心本来的灯火通明也随之改变,变得黑漆漆一片。
阿超站在他的办公室窗下,阿娜站在卧室窗下,又在观望夜空,思念着他们的亲人,也思虑着第一批基因人——地球人民的儿子。
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在基因人再生堂的值班室,相拥而卧,打情骂俏,享受**风情。
业洋站在她的宿舍的窗下,听风听雨,看看到了十点半钟,她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平素里极少穿的黑色风衣穿了,再套上黑色口罩,悄悄来到了再生堂值班室窗下,贴着墙根,侧耳细听。
嘻嘻哈哈的声音。
哼!真有好心情啦!
嗯,别松手啊!抓着一个吃着一个嘛!这叫两手抓,两手都要软。嘿嘿嘿!
呕心死了!玛甘捷琳,你真*****,狐狸精!
再玩!再玩!谁叫你火烧赤壁的?
就要烧,就要烧,烧坏你的小**,烧死你的七情六欲,叫你搞不成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中心哪有哇?
业洋嘛,她可骚哩,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不过,她专门图新鲜刺激,不愿献躬人一般男人,只是暗暗缠着基因汉罢了。
又是基因汉,她应该来缠我嘛。基因汉死了,回不来了,缠个屁呀。
该死的王拓基,你怎么能诅咒你的老大呢?
小声点喽,隔墙有耳啦。警告你呀,别抓着我的**还盯着业洋的屁股,小心独磨俄及拿你去喂了蓝毛大狗。
怎么,独磨俄及没有葬身大冰谷吗?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准确吗?
阿娜哪儿呀,她可是百事通哦,布撒丁暗恋着她,旁波宁所罗彪,好多好多的男人,都喜欢阿娜呀。哼!不就是华宇美智超的女人嘛,有啥了不起?
你这是打翻醋坛子了。阿娜的确美,也很聪明嘛。
喝,你的胃口还真大呀。想歪主意了吧?警告你呀,阿娜你最好别碰,要不然,你就是死,也比旁人多挨几刀。
啥意思?
我的意思,阿超的意思,基因汉的意思,华继业的意思,还有布撒丁啦,旁波宁啦,林士卓呀,多了,他们都有意思。
好好好!听话要听老婆的话,我就喜欢你一个人的意思。来来来,再大战三百回合……
气死本姑娘了!主你们死三百个回合好了。房子突然塌下来,你们突然基因突变,心肌梗塞,脑溢血,玛甘捷琳你突然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你马上气绝身亡,要不,你就马上哑口无言,你马上,你你你……业洋咬牙切齿地诅咒,搜肠刮肚,打不出词来了。这骂人也是一种功夫,需要练的,她平素里虽然风风火火,却一点也没失去斯文,哪里有泼妇骂街的本领。
接下来,是两人**发出的呻唤声。玛甘捷琳显然很夸张,像是故意让别人听见,啊!哇!啊哟——
杀猪啦,母猪叫啦!业洋继续骂道,觉得不过瘾,从地上抠出一些泥巴,呼啦一声,摔到了窗户,屋里随即发出两人的惊叫声:“啊!什么?有鬼呀!”她开心极了,捂住嘴巴吃吃直笑。
没笑几声,窗户突然推开了,一道手电光射出来,射
到了她的身上脸上。“业洋!我就知道是你!”玛甘捷琳凶巴巴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你真是个多情的姑娘,也是个用心的姑娘啊,深更半夜,刮风下雨,还来偷看儿女私情,真是难能可贵呀。”
业洋意识道,她这是想把动静闹大,好叫员工们闻声赶来,看她的笑话,也不答腔,再抠起一把泥来,举手一扔,砸到了玛的脸上,啊呀——她大叫一声,本能地去摸
脸,手电便掉了,掉到了窗外的地上。
业洋意识到必须马上离开,拾起手电,转身就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王拓基一把抱住了她,趁机在她身上乱摸一通。她也不含糊,抡起手电筒,狠狠地砸他的头脑壳,一连几下,只听王“唉哟”一声,再“哧”的一声,瘫到了地上。她慌忙撂下电筒,夺路而逃。
她刚跑回房间,玛甘捷琳和王拓基就追来了,双方自然大吵起来。
他们的吵闹声惊动了阿超阿娜,急忙跑过来查看究竟。见哥嫂都来了,业洋立即鼓足了勇气,也不解释什么,抓住玛甘捷琳的头发就扯,由于用力太猛,竟然一下拽下一大绺,痛和玛甘捷琳像猪一般大叫,王拓基上前替她揉头,摸了一手鲜血,顿时怒不可遏,捉住业洋,一巴掌打了过去,幸被阿超挡住了。“王拓基,你这是干什么?”阿雪怒斥道。“你相借机大打出手?别忘了,你的生命是我和阿娜给的,不可太放肆!”
“不是我放肆,是你的妹妹!”王拓基恼羞成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像是要崩裂出来一样,“你再造了我又怎么啦?基因汉还是你第一个再造的呢,可是他却远走高飞了。噢!不,他抛尸浪骨去了。”
“啪!”阿超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他的左脸上。
“啪!”阿娜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他的右脸上。
玛甘捷琳不愿意了,她摆末架势,大叫道:“好啊,基因人夫妻欺负基因人,真新鲜啦!太没劲了。来吧,别欺负基因人,他太小了,要耍威风就跟我耍吧!我以一当十。”
业洋急忙挡在了阿超阿娜前面,装腔作势,喝道:“谁敢放肆,我跟她拼了。”
王拓基没有动,大笑几声,拽起玛甘捷琳,冷
冷的说:“阿琳,我们回吧。矮檐下,岂能高?”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对阿超阿娜说:“基因人之父之母,谢谢你们打了我两巴掌,我会好好报答的。”
“说完了,就这些。”阿娜同时说。“请父亲训教。”
“训教什么呀?”华继业推开办公楼门,返身轻轻地关上,“这真是家无主,扫帚舞啊。”
“乍处理好啊?”阿超追问一句。
阿娜捅他一下,笑道:“爸已经说过啦,家丑不可外扬,关上大门喽!”
“还是我媳妇聪明啦。”华继业不冷不热的说。“都是基因汉惹的祸,华家人必须团结,一致对外呀。”
阿超重重地叹了一声,说:“后头的路没
走喽。”
阿娜搀住他的胳膊,鼓励道:“条条大道都通万和号!”
华继业打开办公室门,叫两人坐下,给两人沏了茶,叮嘱道:“华家人都别相信眼泪,风雨飘摇好啊,荡涤尘埃嘛。以后啊,你们两个注意多关心关心穆玛德琳,她的脸色很不好啊。我看她真是爱阿汉啦。弄不好会得病的。”
第二三八章 纽卡顿向穆玛德琳求婚
纽卡顿钻进轿车,一时基因作乱,气血不通,一张宽脸布满乌云,像秋天的茄子一样,紫中发黑,两只大眼冒着火气,两只手捂着胸口,一张大嘴像两只大贝壳,一会闪开,一会闭合,不住地吐着粗气。两位警卫见人这样,不敢多问,照直往总统府开,被他发
现了,厉声喝斥道:“没眼色,也没脑子!兜风,驱热!”
警卫们只能照办,就在环城大道上狂奔,一直开到天快亮了,方才回到总统府来。
纽卡顿下了车,径直回到办公室,对两警卫说:“去跟必书说,纽卡顿今天有外务,不办公,谁也别来打扰!”说完,一头钻进卧室,仰八叉朝床上一倒,阿噗,啊噗,出着大气。
纽卡顿出身于名门望族,父亲是资本家,州议员,母亲是电影演员,他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却也被娇生惯养,楞谓百般呵护,从未受到任何羞辱。十八岁时,他强烈要求,差点与父母闹僵,才得以穿上军装,服役三十年,从一个列兵,一直干到准将,吃了很多苦,却未曾经历过丝毫挨罚被骂受欺等等令人伤心的事情。
被一个女农场主,也就是南希骂的狗血淋头,最后竟然用扫把把他当丧门星似的撵出庄园,是他平生第一次遭遇,也是他任总统三年多来的头一回。
从南希张口骂他第一句时,他就在想,为什么他会突然间遭到如此羞辱?
逃出南希庄园大门,他脸然在想。钻进汽车,回到办公室,倒在床上,他一直在想,一直想到大天四亮,还是想不通。
不管什么人,不管什么地位和声望,都有想不通的时候,都有咽不下一口恶气的时候,都有想好好地吐出一口恶气的时候——这是地球人,自然人,传统人共有的不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特点。
纽卡顿现在正在显示这个特点。他百思不得其解,却百烦不厌,一个劲地朝下想,越是想不通,越是咽不下这口气,越是要好好出掉这口恶气。
找谁也出这口恶气呢,纽卡顿苦思冥想之后,终天想通了,不是南希,而是穆玛德琳。
经过反复思考,他把这笔帐全都算到了超美女大主席的头上。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地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而是一本正经一口回断的话,他怎么会异想天开,要去追求这位高高在上权倾世界的大总统?如果不是她循环往复地柔声细语甜言蜜语的话,他怎么会朝思暮想变本加利简直像得了相思病一样,无时无刻不把她捧在心头?如果不是她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对他这位跺跺脚地球也要抖一抖的大国总统承诺许愿,只要倾心支持基因帅哥,全心全意保进地球人的进化和发展,就能得到她的芳心的话,他纽卡顿怎么会跑到一个小小农场主的家中低三下四地请求?
总而言之,一句话,母狗不竖尾巴,公狗就不能向上爬。纽卡顿与穆玛德琳之间的缠绵绯恻,都是不带把的她营造出来的景致。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缠着南希了,而必须去缠大总统。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南希这一头,就算自取其辱罢了,不是说好男不和女斗,好狗不与鸡斗么。
心意已决,纽卡顿一不做二不休,脸不洗,便不解,抓起特密电话,拨通了穆玛德琳的宿舍。
“嘟,嘟嘟……”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噢,噢!”他轻轻一拍脑门,自嘲道:“纽卡顿,你慌什么?超美女大主席,你的心上人,喜欢晨练,肯定坐着她的暗红色运动气球,正在万和号太空站的半空中,随风飘摇哩。快!打她的手机,大主席随时都要接听各国各地首脑电话,必定要带手机的。”
他又拨了穆的手机,还是“嘟嘟”响着,没人接听,三秒钟之后,传来提示语:“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怎么搞的?”他狠狠地拍了一一大腿,“是忘了带手机,还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猜中我要向她求婚,有意躲我,要煞煞我的威风?”
他又所拨了,拨了十几次,都没有人接听,气得直喘大气,却也无奈,想了想,挥挥拳头,说:“哼!躲我?我倒要看看你躲得到哪儿去?”
说完,就给秘书打电话,说他接到穆玛德琳指示,必须马上去万和号太空站,有要紧事给他打手机,没有急事就别打扰。
接着,他调来专车,开到了麻星汀微型火箭港,一个随从也不带,只身驾起总统专用的草绿色一号微型火箭,飞向万和号太空站。
七点半钟,穆玛德琳驾着暗红色运动气球,飞回宿舍,把气球放在天井里,到卧室换衣服,发现特密坐机和手机都有未接电话,一看是纽卡顿的,不由哑然失笑,自语道:“这个情痴,有点像贾宝玉嘛。”忽然想起,神经质地叫道:“不好!这家伙向来不达止的不罢休,打不通电话,肯定要登三宝殿。哈,我得赶快收拾,早些上楼,千万不能让他钻进我的宿
舍来。”
于是,她加快速度,草草洗潄过后,抓起一块蛋糕,边吃边跨出门,刚要打开院门,却听见门铃急促地响起来,唱起来——
叮当,叮叮当,叮当,叮叮当……
爱河啊,爱河!爱河啊,爱河……
监视屏上显现出一个宽大的脸庞,正是纽卡顿。“怕鬼有鬼!活见鬼!”她轻轻骂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坐到沙发上,任凭门铃不停地响着唱着,将蛋糕慢慢吃完,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回到客厅来,方才按下了遥控器。
纽卡顿算定她故意怠慢,也便故意砸门,嗵嗵嗵……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听上去很是刺耳。
“哪一位?稍等啊,马上来了。刚起床,正在找遥祝控器。”
纽卡顿报以连续的捶门声,一边大叫:“有人吗?还是睡的太沉,听不见啦?”
“滋……”有机玻璃院门发出轻微的像是小蜜蜂轻轻欢唱的声音,稳稳地缓缓的打开了。
“喝!纽卡顿总统啊!”穆玛德琳假装大大吃惊的样子,“原来是你,这么一大早的跑来,一定是国家大事喽,而且是特级机密大事,非得当面陈述。快请屋里坐。”
纽卡顿像是怕她推他出门似的,一大步抢进来,站在天井中,伸出一只手来,要同她握手,她去非常自然地去关门,闪躲过了他的手,说:“快请进屋啊!快!”
进了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纽卡顿便单刀直入,说:“我就是有国家大事啊,必须同你面商,请主席大人耐心听我汇报。”
穆玛德琳不冷不热地回答:“有话快说,无话请走。理由你知道的。”
“知道,知道!小寒山嘛,把我们都逼到了悬崖峭壁上了。所以,我就不请自来啦。不为别的,就为了你。”
“噢!为了我?要给我献计献策,还是要级联合国赞助财物?”
“我,我……”他不知怎么着,看着她那又迷人的但是很有震摄力和穿透力的凤眼,说话有些不那么自然了。
“大总统,说话怎么也打咯噔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马上要主持特急会议,给你五公钟。”
“说就说喽!”他轻轻拍了一下茶几,“我是专门来向你求婚的!”
她假装一怔,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来向你求婚!”
“再说一遍,大点声!别像蚊子叫,听不清嘛。”
纽卡顿误会了她的意思,笑道:“啊哈,你要我向全世界宣告都行啦!”抬高嗓门,大声说:“我向你求婚来了,我要你嫁给我!”
穆玛德琳假装愣了,不吭气。纽卡顿急了,催她表态。一连催了三次,她都没有应声,只是愣着。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纽卡顿得意地说。“阿琳,你同意了,这太好啦!我要马上向全世界宣告!”
她故意做了一个缓过神来的动作,冷冷地问:“宣告什么呀?”
“你答应嫁给我啦!”纽卡顿手舞足蹈地说。“这可是全体地球人民的一桩大喜事,必须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要所有地球人都向我们祝贺道福!”
“哈哈哈……”穆玛德琳甩出一连串的大笑。
“你笑什么呀?”他纳闷地说。“我是认真的!”
“我笑你太固执了,也太自作多情了。我们是不可能的,这句话你听了多少回啦?难道一次也没记住?”
“今非昔比了嘛!你我都得认清形势,随机应变啦。”
“你是说天塌下来了,还是地球人的灭顶之灾来了?或者蓝星人又卷土重来了,还是狂犬军又东山再起了?”
“你别故意扯远了呀,我是说,我是说呀,基因汉不是找不到了嘛,你怎么喜欢他,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根本不可能……”
她狠狠地的甩手,拦住他的话说:“你这个理由未免太勉强了吧?我问你,基因汉怎么就找不到了,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吗?他去了哪一个世界,你凭会么这样说,看到他的人了,还是凭以他的魂了?”
“我要说你了,你才是太痴情了,太固执了。小寒山的雪崩还不能说明一切嘛?南山谷的雪崩又千尺之厚,基因汉被埋在下面,早就冻成冰棍了!”
“你给我住口!”她怒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起码的道理,你该明白的。别以讹传讹,因为你是一国之主,一个大国总统,不能信口开河。”
“哼!”他反唇相讥,“你没有权力不让一个大国的总统说话,而我有权利向你这位世界总统求婚,我们结婚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呼声。你咖再痴
迷不悟了,谁也不能改变事实。基因汉被雪崩吃掉了,就是吃掉了,你再怎么爱他,即便是爱的发疯,爱的痴狂,也没有用的。”
第二三九章 纽卡顿向穆玛德琳求婚续
“你住嘴!我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爱情。而你没有权力阻止我的选择。你是幸灾乐祸,你是趁火打劫。我瞧不起你!”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事实胜于雄辩。我是为你好,为地球人民好。你嫁给了我,才是天造地合。基因汉不过是个大男孩子,啥都不懂啊。”
她跳了起来,显然失去了理智。“我不许你诬蔑他,他是新新男人,代表,不!已经开启了地球人的未来之门。你为地球人开启了什么?他有八大优点,你有几个?”
“我有八十个,八百个!我能当总统,他不能。我能指挥千军万马,他不能。我能推动国家和民族和平发展,他不能,起码现在还没有……”
穆玛德琳听了,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讥笑他不识时务,鼠目寸光,看不到基因汉的将来,也看不到基因人的重要而深远的意义和价值,尽犯传统人的劣根性毛病,盼着基因汉回不来,诅咒基因帅哥早死,与基因帅哥争风吃醋,竟然明火执杖,趁火打劫,向一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子举起屠刀,还向自己的上级示威耍横,逼婚逼嫁,成何体统?
纽卡顿被她说急了,也列举她的过失之处,说她认死理,明明基因汉回不来了,她还抱残守缺,这是不顾地球人民的大利益,而要地球人民牵就她的个人小算盘,真是贻笑大方,不仅地球人民要笑话,蓝星人更是笑话死了,即使是花星人,也得笑掉了大牙。说的激愤起来,索性一吐为快,讥笑她犯了一根筋的毛病,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基因突变,或者是被蓝星人换了血,要么就是被千岁伯施了什么法,硬是冥顽不灵,难道非要嫁一个死人才心甘情愿?地球人民在这样的领袖带领下,岂不是迟是要遭到灭顶之灾?
………………
两位总统,两种心态,都有些失去理智,竟吵的不可开交,以至于穆玛德琳忘记了开会,拉波尔打来电话,她竟说延迟一个小时。紧接着,张东方打来电话,她竟然说会不开了。
她叫纽卡顿快走,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得到她的芳心,她这一生只爱一个基因汉,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可是,纽卡顿憨劲大发,死活不走,竟说要在她这儿住下,等她同意嫁给他才离去。
她忍无可忍,打手机叫来了旁波宁,没想到,旁波宁又带来了亚当斯。
一看纽卡顿在,又看两人面色都很难看,显然是发生了争吵,都动了怒,亚旁二人马上明了怎么回事,亚当斯不无冲动地拽住纽卡顿的手,就往外拉,说他有悄悄话给他说。纽顿当然不从,亚便强行拽他,两人便拉开了打斗的架势。穆玛德琳示意旁波宁阻止,旁却翰她使眼色,叫她看两个人如何争斗。穆冷笑一声,喝道:“亚当斯,纽卡顿,你们想干什么?休得放肆!有话坐下好好说!”
“说就说!谁怕谁?联合国是全世界人民都可能说话的地方,我堂堂总统又有何恐惧?亚当斯,旁波宁,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了,我纽卡顿专门来向超美女大主席求婚,因为基因汉永远不会回来了,他被埋在了小寒山的南山谷,成了冰棍了。你们说,是不是?”
亚当斯说是,旁波宁也说是。他得意地笑了,对穆说:“我的超级大美女,都听见了吧,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应当节哀顺便。”
穆玛德琳气的七窍都快冒烟了,不想说话,站起来,背过身子,看着院内的天井。
亚当斯冷笑两声说:“纽卡顿总统,你太轻率了。基因汉是死了,可是,大主席怎么也轮不到你呀。”
“你的话值几个钱啦?”纽毫不掩饰地讥笑他。“不值几个钱吧。要不然,怎么一壶水烧了好几年都没开呢?买不起煤哟!”
亚当斯朝他挥挥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纽卡顿,你别想吃掉天鹅肉,除非我这拳头变成了窝窝头。”
“军事部长嘛,喜欢动武。好啊!本总统奉陪了。”
旁波宁笑道:“可别现在就动手哦。大主席还要主持会议呢。纽卜顿总统,你还是回吧。给人透露一下,我们这次会议,就是要对基因汉的事情作出一个准
确的结论。各国各地要抓紧落实的。”
纽瞳顿在气头上,听他的话也像是带着刺,还以颜色,说:“你猴精也想打二梢啊?本总统同样奉陪了。”
穆玛德琳背过身子看外面,其实是在急速地思索,听见三人的对话,不由心里一动:就让这三个人相互较较劲,也好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以便稳定大局。新一轮黑色大风暴很快就要到来,她的确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以基因汉为轴心说话了,纽卡顿的出发点是错的,但他的话也有对的地方,随机应便这句话,还是值得听取。
她慢慢转过身来,叫三人都坐下,说:“部长和厅长,你们替我想想,我该如何回答纽卡顿总统的激情?”
亚当斯不假思索:“拒绝!马上走人。”
旁波宁略忖片刻:“可以商量!”
“说的好啊!”穆玛德琳笑逐开,“纽卡顿,难得你一片真情。我刚才冷静下来想了想,你的话不无理。所以,我答应你,可以再商量。”
“商量啥?”亚当斯急眼了,厉声吼道。“要商量,也是和我商量……”他的话没说完,旁波宁硬把他拽走了。
屋里又成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谢谢大主席终于给我面子了。”纽卡顿一下变得非常和气,脸上也浮现出快乐的气色。“你说吧,只要可以的,我听你的就是了。”
她“咯咯”一笑,果断地说:“我有一个条件,你敢答应吗?”
纽卡顿一下精神陡起,挺直了腰杆,铿锵有力的说:“有何不敢?我想,你的条件我完全能接受,也完全有能力解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盯着他的眼睛,“我要你三天之内找到基因汉,亲手把他交到我的手中。”
“这个,这……”纽卡顿一时语塞,他怎么也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个倾国倾城的超级大美女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怪点子,她可以进退自如,而他则能如冰上过河,进退两难。她的这个条件中,显然包含两个便利于她,而制肘于他的两难矛盾——
你纽卡顿不是说基因汉找不到了嘛,我偏要你找,找不到活的,可以找到死的呀,你还能拒绝么?可是,找到死的要花多大的气力呀,把小寒山南山谷的雪全部挖开运走,得花多大代价呀?再说了,谁能保证,挖开之后,就一准看到基因汉的尸体呢?如果是月中捞月,那又该如何收场呢?
你纽卡顿说基因汉永远回不来了,空口无凭啦,挖到了尸体不就有根有据了嘛,我这是为你着想哩!话说回来,你纽卡顿要是不肯去挖或是挖不着,那就别怪我超级大美女绝情了。道理很简单嘛,人们看着基因汉被埋在雪谷里,如今那雪谷中的雪还没有融解,谁也无法去弄走第一个基因人的尸体,一定还在雪谷里,肯定是能挖得到的。见到了基因帅哥的尸体,我超级大美女到了黄河死了心,见了棺材落
了泪,无话可说,真的可以考虑移情别恋了。那样的话,方方面面,上下左右,哪个星球上的人都可以对付得过去了。
道理还有许多,足以证明,这位大总统的智慧超人一等,怪不得全世界都风传她的基因很特别,很可能祖上哪一位得到了外星人的呵护,得到了外星人的基因或者能量。
纽卡顿憋了半天,犯难的很,心中说:“这个女人绝无仅有,莫非是外星人变的?”再想想,不能贻人笑柄,更不能在心爱之人面前丢分,便自己给自己壮言,“哈哈”一笑,果敢地说:“可以!就这个条件,我保证你满意!你赶紧去开会。我告辞了。祝你科学!祝你有
发明!”
“祝你有发明!恕不远送!”穆玛德琳笑吟吟的说。
纽卡顿刚刚走出院门,穆玛德琳不由仰面大笑。亚当斯和旁波宁分别打来电话,问她情况如何。她故作轻松地回答:“形势蛮好啊!求婚也是,逼婚也是。反正就这样过去了。”
亚当斯半醋半酸地说:“两个总统谈婚论嫁,真是奇闻,就过去了?”
旁波宁语带双敲:“嗳哟喂,有舍有得嘛。”
穆玛德琳假装生气地说:“猴精,你也想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