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苦肉之计
雁门关,自秦始皇统一六国,修筑长城以来,一直是扼守险隘,抵御匈奴外族的屏障,与山海关、潼关、嘉峪关、居庸关、友谊关、紫荆关、剑门关、娘子关、武胜关号称古代十大名关,凭借地势,易守难攻,如同老虎獠牙一般,狰狞险要,让人望关兴叹,难以攻取。
董卓逃窜至此,正在此处休整,董卓本打算马不停蹄逃回西凉,但是,一来众人连日奔波,疲惫不已,二来,众人身上带伤,尤其刘备,最是紧要。
董卓此番对刘备很是不满,心中暗恨,若不是他假冒黄巾,自己断然不会中计惨败,更不会四万大军全军覆灭。
“可恶的大耳贼,死了得了,文优,不如我们赶紧赶往西凉,若徐峰杀来,我等如何是好?”董卓肥大的身躯仰躺在榻上,舒服的享受着几个女子的按摩捶打,惬意的眯缝着眼睛,一脸的享受,刚刚死里逃生的他,似乎很懂得及时行乐。
“主公,不可,一连数日奔波,刘备伤势更加堪忧,如今仍旧昏迷不醒,不及时诊治,恐怕性命不保啊。何况雁门天险,徐峰不过数千人马,纵然有心来攻,也捉襟见肘,无能为力。”一旁的李儒连忙相劝。
“刘备死不死与吾何干,此番能带他逃出阳平,老夫已经仁至义尽,哼…不是他,吾等岂会沦落今日境地,哼…”一提到刘备,董卓就恨得牙痒痒。心里的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难以压制。
“主公难道不想将刘备关羽收为己用吗?”李儒小眼珠精光一闪,凑到董卓耳边突然道。
“哼…文优…老夫对刘备关羽。可是赤诚相待,多番委以重用,甚至不惜将贼首之女送与关羽,结果他二人背信弃义,辜负老夫一番美意,哼…”一提到此事,董卓就是一阵暴怒。那张角之女,多么娇俏的姑娘啊,可惜啊可惜……。
“如今刘备倒行逆施。身处险境,更身受重伤,性命攸关,此时。若主公仗义相救。如此厚恩,刘备必定感激涕零,倾心相佐,关羽乃刘备的结义兄弟,刘备去哪,他自然跟随,如此一来,主公既得了刘备。又多了关羽,可谓双喜临门。”
“刘备倒行逆施。却是假冒逆贼徐峰的名号,世人并不知晓啊?”董卓沉思半晌,摇头道。
“嘿嘿,是不是假冒,百姓愚钝,难以分辨,只需派几个口才伶俐之人,去冀州散播,积毁销骨,刘备自然难逃滔天骂名,到时候,无处可去,只好乖乖投靠主公,主公再对他有救命之恩,还怕刘关二人不乖乖相投吗?”李儒嘿嘿一笑,嘴角闪过一丝奸诈。
“嚯哈哈,文优啊文优,老夫向来自认自己不是仁义君子,想不到,你比老夫更奸诈阴险,此计甚妙,此事就由你去办吧。”董卓打量了几眼李儒,大牛眼看的李儒有些发毛,猛然董卓哈哈大笑,竟然赞赏起李儒,不过这话,听在李儒心里,倒有些欲哭无泪。
为了将刘备关羽收入帐下,董卓李儒,巧妙布局,一方面,命人在冀州散播谣言,将刘备的连番恶性,大肆宣扬。另一方面,派人四处寻找名医良药,为刘备医治箭伤,可谓双管齐下,心计不凡。
李儒此计,自然帮了徐峰郭嘉的大忙,双方同时派人四处宣扬刘备的丑事,再加上徐峰仗义为民,高举太平道的义旗,救死扶伤,为民请命,百姓无不对徐峰感恩戴德,不少贫苦百姓,纷纷报名来投,不出十日,徐峰帐下便平添四万人马。
对此最吃惊的莫过于张飞张翼德。
郭嘉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不但张飞服了,三军将士也对郭嘉佩服不已。
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照样扭转乾坤,化腐朽为神奇,变被动为主动。
……“主公,贾诩在帐外负荆请罪,请求杖刑。”
“这是何故?”听完兵卒的禀告,董卓李儒等人俱是一惊,董卓看向李儒,李儒也是满脸疑惑,摇头不解。
“走,随老夫出去看看。”董卓说罢,带着李儒等人走出帅堂,众人疾步来到教军场,只见贾诩满身伤痕,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血迹,披头散发,好半晌,董卓都没有认出贾诩。
贾诩背着荆条,自缚绳索,正跪在刑场之上,负荆请罪。
“文和,这是为何?”董卓忙上前走了几步,满脸诧异的询问道。
“文和有罪,愧对主公,未能查明真相,误将主公引入绝境,更害得我四万西凉将士,惨遭贼人毒手,文和…请主公责罚。”贾诩声音哽咽,面露愧色,一边说着,一边不住跪拜行礼。
“这…”董卓听完之后,心中也颇不是滋味,阳平之败,确实贾诩罪责难逃,可是,呼啸山下,若不是贾诩带人及时出现,别说回到雁门关,众人早死无全尸了。
“文和快起,阳平之战,罪不在你,是那可恶的…”本来想大骂刘备,瞥见关羽站在不远处,董卓急忙又道“都是那逆贼徐峰太过奸诈,若不是文和及时来救,老夫…性命危矣。”
“文和有罪,主公若不治罪,文和心中难安,军心难安,阵亡的四万西凉将士难安,请主公治罪,若主公不依,文和就跪死在此。”贾诩连忙摇头,语气决然,声音坚定,楞是跪在原处,一动不动。
“这…”董卓愣在原处,不由得将目光扫向了一旁的李儒。
“主公,文和说的甚是,不如…”李儒点了点头,凑到董卓耳边低语了几句。意思不言而喻,贾诩此番,也是为了安稳军心,维护董卓之威。
“那就杖刑二十吧。”
打多了。贾诩是文士,经受不住,董卓可不想让人活活把贾诩打死。
打少了。贾诩定会不答应,董卓也怕太过儿戏,权衡较量,所以治了贾诩二十军棍的罪。
二十军棍,对贾诩来说,也难以经受,毕竟是文弱书生。虽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比那些精壮大汉啊。
“主公…为了你的宏图大业,文和无悔。”咬了咬牙。贾诩目光闪过一丝坚定,趴在地上,坦言受刑。
贾诩此番话,让董卓大为感动。其实不然。这句话贾诩并不是说给他听的!
“啪啪啪”二十军棍。虽然贾诩咬牙强忍,最后还是昏死过去。
望着浑身皮开肉绽的贾诩,董卓挥了挥手,“找最好的郎中,为文和疗伤,若有半点怠慢,你们都得死。”
“诺”兵卒面露惊慌,急忙点头应是。几个人上前将昏死过去的贾诩小心翼翼的抬到后院去了。
“主公,贾诩对主公。果然忠心耿耿,先前我等,错怪于他了。”李儒走到董卓身旁,连声叹气道。
“是啊,文和忠心可鉴,为了表明心迹,这番杖刑,实在难为他了。”董卓也跟着点头暗叹。
董卓是草包吗,是,也不全是,至少他懂得欣赏重用人才,这点很多诸侯豪杰,都做不到。
“主公,发现神医华佗。”
“啊?如今身在何处?”华佗之名,四海扬名,听到他的消息,董卓自然大喜。
“就在雁门。”兵卒回道。
“快快请来,让华佗为文…不,先为刘备诊治箭伤。”刚刚见贾诩受刑,董卓本想让华佗先为贾诩诊治,可是,又觉得刘备关羽不能怠慢,急忙改口。
……不提华佗如何为刘备诊治箭伤,单说徐峰这边,自从发现黄舞蝶枕下藏有匕首之后,徐峰没有动怒,也没有生气,只是挥了挥手,让黄舞蝶离开,黄舞蝶梨花带雨,连忙解释,徐峰却并不理睬,不管怎么样,黄忠被自己所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黄舞蝶留在自己身边,迟早是个隐患。
至于黄叙,徐峰答应黄舞蝶一定找最好的郎中为他诊治,治好之后,绝不挽留。
黄舞蝶万般无奈,最后还是留着眼泪不舍的离开了。
十日后,徐峰听从郭嘉的建议,兵分两路,典韦引一万人马,多造旌旗,故布疑军,浩浩荡荡,杀往壶关。
张飞统领二万大军并同管亥波才直扑雁门关。
徐峰郭嘉率领一万一马,居中调度,以防不测。
既然日后定下了立足西川,徐图称霸的大计,徐峰劝说郭嘉,让郭嘉传书颍川郭府,答应搬迁,为何?日后等诸侯朝廷知道郭家跟徐峰的牵连,郭府自然难逃覆灭之苦,所以,及时搬迁,很是必要,徐峰让马武带领五百精兵火速赶往颍川,协助郭府搬家。
壶关
“报,太守,大事不好,黄巾徐峰帐下大将典韦率兵奔壶关而来。”
“啊?恶虎典韦?”壶关太守展硕闻听之后,大吃一惊。
典韦,黄巾五虎之首,人称恶虎,有万夫不当之勇,虎牢一战,威名天下,怒砸十六员敌将,没有一个全尸,不是脑袋砸碎,就是胸骨砸塌,更有好几个,直接砸的分不清模样,据说跟典韦对上的,没有一个侥幸走脱。
“对方……此行……有多少人马?”展硕惊的话都说不利落了。
“人数不知,对方浩浩荡荡,旌旗蔽日,一时之间,难以估量,起码三万。”报信的哆哆嗦嗦,颤声说道。
“三万?”展硕闻听之后,扑通一声,吓的直接坐倒在地上。
“马上急报朝廷,让他们派人救援,…再给雁门关守将张辽发一封书信,让他派人增援壶关。”担心朝廷派兵路途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展硕又命人向雁门张辽求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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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顿起杀心
“主公,有何忧虑?”见徐峰面露忧色,表情不悦,一旁的郭嘉好奇的问道。
“不瞒奉孝,引黄河之水,倒灌阳平,并非出自本帅之手,乃是暗中有人相助,此人机智诡辩,算无遗策,跟你一样,腹有良谋,乃是不可多得的才俊,此人姓贾名诩字文和,武威人士,本帅派人多番打探,竟然没有找到此人的行踪,依你之见,此人为何离我而去?莫非有何难言之隐?”
一边率军奔赴雁门,徐峰一边紧缩双眉,不住叹气。
徐峰曾派人前往呼啸山,希望能请贾诩出山,可是,兵卒去而复返,竟然没有找到贾诩,徐峰自然着急,好似丢了宝贝一般。
郭嘉心知肚明,本想告知徐峰真相,可是想起贾诩曾经的叮嘱,郭嘉又不得不佯装糊涂。
“原来如此,或许此人心机狠辣,觉得主公为救百姓,匆忙撤军,未能如他所愿,将董卓刘备一网击杀,觉得主公太过仁慈,愤然离去,也是有的。”
郭嘉连忙解劝,就连他自己说完,都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觉得徐峰过于心软,反而推到了贾诩身上。
“嗯…奉孝言之有理。”哪知徐峰竟然连连点头,既然是毒士,心机自然狠辣,觉得自己心软,不满而走,也情有可原,只是可惜了如此通天人物,竟然失之交臂,不能收为己用。
“不知翼德此去,可有胜算?”想起即将发生的雁门恶战。徐峰不由得有些担忧。
“有惊无险。”郭嘉只淡淡的回了四个字,仍旧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报,将军。大事不好,壶关急报。”
流行探马慌慌张张跑进了雁门首府,一句话,惊动了端坐于帅堂之上一个冷面大汉。
此人身高膀大,面如刀削,俊朗不俗,英武不凡。浓眉阔目,神色冷峻,身穿锁子连环甲。头戴虎头狮子盔,足蹬五彩虎头战靴,腰扎八宝猛虎带,一旁兵器架上。立着一杆曾明瓦亮。寒气逼人的翔龙偃月刀。
镇守雁门雄关的正是并州刺史丁原的帐下大将张辽张文远。
张辽闻听壶关急报,浓眉一拧,虎目圆睁,一道寒光,从双目之中电射而出。
“壶关,发生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将军,大事不妙。黄巾帐下大将典韦率军围攻壶关,壶关太守送来急报。请求将军派兵支援。”
“典韦?”
这个名字,身为并州大将,张辽并不陌生,典韦虎牢显威,名震八荒,传说此人,雄壮威猛,有霸王之勇,张辽一直很想会会此人,不过一直镇守边关,素来没有机缘,想不到如此凑巧,竟然说来就来了。
“典韦带了多少人?”
“三万精兵,如今壶关危机,请将军今早定夺。”
“好…本将军这就率兵会他一会。”自从董卓等人来到雁门,经过几番接触,对董卓此人,张辽很是不满,此人傲慢无礼,狂躁奸诈,整天一副高高早上的摸样,可是因为对方是西凉刺史、剿贼功臣,张辽又不敢得罪,正好有此机会躲个清闲,张辽也就答应了壶关展硕的请求。
张辽率军五千,亲赴壶关助阵。
雁门防务,则交予帐下都尉张泰。
典韦浩浩荡荡,率领一万人马屯兵壶关之外的双头山,山上遍插旌旗,故布疑兵,典韦自己则亲帅三千兵卒来壶关挑战。
“呔,关上的兵卒听了,速速告诉你家太守,黄巾徐峰关前讨战,有胆就出城与典某较量一番,可不要缩在城门之内,当那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
典韦声如洪钟,气势如虎,这一嗓子,惊天动地,震的城上那些守军耳朵顿时一阵嗡嗡长鸣,胆小的,直接吓的双腿打摆,冷汗狂冒。
典韦,无人不知他的威名,听到典韦的名字,再探头瞧见典韦宛如黑铁塔雄壮威猛的模样,城门守军,顿时没了底气。
别说这些兵卒,就连太守展硕都吓的猫腰当起了乌龟。
从城上垛口之间的缝隙之中,打量着关前策马提戟的典韦,望着对方威猛霸气的身姿,幽寒逼人的双铁戟,展硕心说“我的娘啊,跟这样的狠人对上,有几条命都不够啊,得,你就是喊破喉咙,我也不出战。”
展硕高挂免战牌,闭关不出,任凭对方挑衅谩骂,打死也不出关应战。
典韦也乐得如此,每日都派遣不少兵卒围关讨战一番,当然,肯定玩点新奇的花样,骂人的脏话,也是五花八门,花样不一,甚至不少兵卒坦胸露背,公然在关前晒起了太阳,马豹更是狠毒,直接脱裤子冲着关前,来了一招飞流直下。
“可恶的黄巾逆贼,真是卑鄙狂妄,莫非欺我城上无人。”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忍耐不住,疾步来到展硕近前,请求出战。
“裴校尉,关外可是大将典韦围攻,对方有虎狼之勇,拔山之能,千万不要中了贼人诡计,还是固守为妙。”展硕连忙摇头。
“将军,如今关外并无典韦,不过是一些无能鼠辈,再不出战,太守,岂不寒了军心?”对展硕如此胆小怕事的模样,裴雄心里很是不屑。
“没有典韦?此话当真?”
“不信,太守可上城楼一观?”裴雄有些不忿的说道。
“好,随我前去观瞧。”
展硕丝毫不敢大意,单单一个典韦的名字,就把他吓的胆丧魂魄。
“太守,你来看。”随着展硕来到城垛之上,裴雄手指对面的黄巾军,面色不悦的说道。
“哦?不过一群逆贼乱民,果然没有典韦在场。哈哈,想必典韦见本太守坚守不出,也没有良策破城。如此一来,壶关,无忧矣。哈哈哈……”
“太守小心…”
“嗖”一道白光飞速而来,快如流星,急如闪电,噗的一声,展硕躲避不及。咽喉之下,当场被洞穿,一支狼牙利箭穿过展硕的脖颈直奔裴雄而来。裴雄急忙弯腰缩头,堪堪躲过,可是身后有一个守军,运气不好。当场被射穿了前胸。
一箭双雕。典韦军中有此本领的,除了虎卫李二牛,再无旁人。
“哈哈,干的好,二牛,有你的,竟然一箭射死了壶关太守,果然好样的。”一旁的马豹见状。兴奋的连忙大叫,关外的黄巾兵卒。也跟着欢呼不已。
“可恶的黄巾贼,胆大狂妄,竟敢偷使冷箭,射杀太守,来啊,随我出战。”见关外黄巾兵大肆庆祝,裴雄暴怒不已,急忙大手一挥,率领三千兵卒开城出战。
……“雁门关,哼…很快你就被我张翼德踩在脚下。”一边策马疾行,张飞一边咬牙攥拳,满脸豪气的自语。
既然有胆立下军令状,对于夺取雁门雄关,张飞自然有底气。
望着身后宛如波涛汹涌的两万兵卒,张飞信心满满,豪情万丈。
……“报,校尉大人,大事不妙,二十里外发现黄巾大军?”
“黄巾大军?有多少人马?”张泰当即惊的站起,心中疑惑不已,黄巾大军不是围攻壶关了吗?哪里又来的人马,董卓来雁门关的时候曾说过,徐峰帐下不过数千人马,哪里凭空多了这么多人?
张辽临行的前的时候,嘱托过,壶关来报,绝对有误,徐峰不过数千人马,哪里有什么三万大军攻打壶关,肯定展硕急于向自己求援,过分捏造了事实。
“有两万多人?率军前来的乃是徐峰帐下大将张飞。”
“两万?你此话当真。”张泰听后,震惊不已,两万人马?加上之前典韦的人马?徐峰哪里凭空多了这么多兵马?这才短短几日?就算怀孕生孩子,也他娘的来不及啊?
“校尉,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气煞我也…”张泰勃然大怒,当即一脚将面前的书案推倒在地,恼怒良久,张泰稍显平静,心中思索,雁门守军不过一万余人,张辽带走五千,留下只有五千,对方有两万人马,如之奈何啊?
“对,听闻董卓帐下有一员大将,威猛不凡,刀法了得,或许请此人相助,能解雁门之危?”不管怎么样,既然董卓等人此刻在雁门,张泰就有必要将事情告知董卓。
“主公,校尉张泰正在门外等候,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告知主公。”报信的兵卒没敢惊动董卓,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屏风之外冲里面喊道。
“张泰?何许人?”董卓不屑的冷笑从屏风之后传了出来,隐隐还能听到阵阵异样的喊叫声。
“乃是并州大将张辽的帐下校尉。”就算知晓董卓在做什么,兵卒也不敢多想。
“哼…一个区区的校尉,能有何事,不见。”董卓怒声喝道。
“张校尉,你回去吧,我家主公抽不开身,不能见你。”
“什么?”张泰听后,差点没气疯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马上就火烧屁股了,董卓竟然不见自己。
“哼…不见便不见,大难临头,别说到时候我没提醒你。”张泰愤然甩袖,转身要走。
“张校尉,何事大难临头?”就在这时,张泰身后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
“你是?”
李儒眯着小眼,走到张泰身前, “吾乃西凉刺史麾下军师李儒是也。”
“哼,刚刚得到探马急报,徐峰帐下大将张飞引兵两万正杀奔雁门而来,本想告知你家主公,却不料…”
“啊?张校尉快快随我来。”听到如此消息,李儒顿时眉头紧皱,面露急色,也顾不得听张泰说些什么,急忙身后拉住张泰的盔甲就往董卓房中而走。
“嘎吱…”推开兵卒的拦阻,李儒带着张泰大步流星走进了董卓的房中。
“啊?”
“滚出去。”
“我要杀了你。”谁也没想到,张泰竟然拔出宝剑,一脸杀气,要干掉董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事实真相
突然出现的变故,把董卓李儒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校尉张泰竟然拔剑要干掉董卓。
“放肆,汝一个小小的校尉,竟敢对老夫无理,来啊,与我拿下。”董卓勃然大怒,急忙高声冲门外下令。
可是,此地乃是雁门雄关,董卓兵卒早已死绝,自己都寄人篱下,哪有什么兵卒前来解围,李傕郭汜等人,也并未在门外守候。
“董卓匹夫,汝欺人太甚,看剑。”张泰一声怒喝,寒光一闪,疾步上前,一剑刺向躺在榻上的董卓。
“张泰,不可无理。”身后的李儒急忙大喊。
“黄口小儿,也敢虎口拔牙,找死。”见宝剑袭来,董卓急忙纵身从塌上跳下,这一跳不要紧,不但他赤身裸露,肥嘟嘟的臃肿身材,毫无遮挡,完全暴露在张泰李儒的面前,就连塌上那名女子,也毫无保留,春光大现。
女子脸色红润,身材娇俏,眉宇之间,泛出阵阵桃花,加上刚刚一番剧烈活动,娇躯之上,香汗淋漓,别样风骚。
仔细一瞧,女子脸色桃红,似醒未醒,跟常人有些不同。
“董卓,你…”
张泰愈发的暴怒,见董卓躲过自己宝剑,忙反手挥剑,砍向董卓腰间,别看董卓身材肥大,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有些能耐,一个弯腰铁板桥,呜的一声,利剑直接贴着董卓肚皮滑了过去,伴随白光闪过。空中飞起几绺黑色的毛发。
董卓感觉下身一寒,起身一瞧,顿时大怒。张泰竟然险些要了他的宝贝。
“哼,无耻老贼,今日,张泰就要割了你的阳根,免得你再害人。”瞥见董卓身下黑黝黝的脏物,张泰厉声怒喝,宝剑当头砍落。
风声呼啸。利剑来袭,危急时刻,董卓飞起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张泰的胸前。
要知道,虽然董卓这几年养尊处优,变得异常肥胖,可是。臂力仍旧惊人。暴怒之下,愤然出手,一拳就把张泰打倒在地。
张泰一个踉跄,身子仰躺在地上,董卓抢步上前,一把夺过张泰手中的宝剑,寒光一闪,剑尖抵在了张泰的咽喉之处。
“说…为何要刺杀老夫。老夫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究竟为何?”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呸,你欺辱内人,欺人太甚,张泰无能,不能将你斩杀,不过,这里是雁门关,董卓老贼,你逃得掉吗?”张泰愤怒的咆哮道。
“你的内人?”董卓一时糊涂,不由得一愣。
“呀呸,做下好事,还装作不知,老贼,你…世上没有比你脸皮更厚之人。”
“张泰,你竟敢骂吾老贼,看我不宰了你。”董卓向来高傲骄狂,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雁门校尉多番辱骂,如何忍受得住。
“主公,不可。”见董卓动了真怒,要斩杀张泰,一旁的李儒急忙出声阻止。
李儒何等聪明,单凭两人只言片语的交谈,就已明白事实的真相。
“主公,榻上这个女子,是何人?”
李儒指着躺在榻上,犹未醒来的女子问道。
“哼…这是李傕郭汜送来的,老夫哪里知晓,难不成…”看了看李儒,又瞧了瞧面带杀气的张泰,董卓恍然大悟。
“这是你家内人?”手指榻上女子,董卓冲张泰喝问道。
如此蒙羞之事,张泰实在无言说出,紧咬牙关,良久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啊?”董卓一下愣住了。
“可恶的李傕郭汜,竟然如此胆大狂妄,汝放心,老夫一定重重治他们的最,绝不轻饶。”明白事情真相之后的董卓急忙劝慰张泰。
这种事情,其实责任并不在李傕二人身上,在西凉之时,董卓那就是当地的土皇上,作威作福,骄奢淫欲,横行无忌,身边女子,无一幸免,悉数遭殃,董卓却更加肆无忌惮,到处派人劫掠行抢,让人给他物色绝色女子,供他享用,李傕郭汜等人,精通此道,强抢民女,为主分忧,阿谀拍马,尽显谄媚之能事,来到雁门,两人也没闲着,竟然在大街之上,劫掠女子,张泰之妻,性如烈火,宁死不从,二人只好为之灌下迷药,送到董卓榻上,供老贼享用。
董卓对此并不知情,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可是,就算明白真相,董卓,心中也是无悔,因为,在他看来,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他高高在上,张泰不过一无名小辈,女人如衣服,就算知晓真相,又能奈他如何?
张泰暴怒,董卓无悔,李儒发愁。
“张校尉,此事我家主公并不知情,都是那李傕二人,自作主张,犯下恶行,如今大兵压境,正是我等同心戮力,共同守关之时,还请张校尉顾全大局,此事就此揭过,可否?”李儒急忙相劝。
“什么?大兵压境,文优,久经发生何事?”董卓大吃一惊。
“徐峰帐下大将张飞引兵两万兵犯雁门关,主公,大事不妙啊。”李儒急忙将事情告知董卓知晓。
“徐峰派兵来攻打雁门关?文优,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这不可能,断然不可能,阳平之战,他帐下不过四五千人马,这才短短几日,难道徐峰有通天之能?会撒豆成兵?”董卓转过身来,不解的摇头道。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董卓匹夫,去死吧。”见董卓转身,张泰一声暴怒,攥紧铁拳对着董卓的下体,就是一记重击。
“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当啷一声,剧痛之下,宝剑落地,董卓身子滚到在一旁,双手护住下身,不住的挣扎。
“受死吧。”张泰从地上爬起,抢过地上的宝剑,对着挣扎不断的董卓就是一剑。
“啊…”宝剑砍落,血光飙溅,幸好董卓不断挣扎,才没有被张泰刺中要害。可是就算如此,董卓也伤的不轻,胸口挨了一剑,下体又惨遭重击,此时此刻,纵然有些本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任凭张泰宰割。
“啪…”见张泰突袭董卓,要取董卓性命,张泰身后的李儒,岂能让他得逞。
瞥见墙角摆着一个花瓶,李儒抱起花瓶对着张泰狠狠的砸了过去。
花瓶重重的击打在张泰的后脑勺上,当即碎裂,张泰吃痛,满脸怒气的转过身来,瞪视着面前的李儒,感受到脑后一阵粘液流过,伸手一摸,顿时满手是血,“找死。”飞起一脚,张泰将李儒踢倒在地,李儒瘦弱的身躯,哪里经受得住张泰的怒脚,当即惨叫一声,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老贼,今日,你死定了。”再次回过身来的张泰,一声怒喝,拎着宝剑,缓步走向躺在地上惨叫不已的董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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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惊天恨意
“华神医,我家兄长,究竟如何?为何还未醒转。”一连几个时辰过去,见刘备还未醒来,一旁着急万分的关羽不由满脸担忧的上前询问。
华佗望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刘备,连连叹气。
“箭伤过重,洞穿颅骨,伤及命脉,虽箭伤已愈,内伤却仍旧堪忧,本人行医多年,还算有些心得,一般来说,此等重伤,想要保全性命,难矣。”华佗重重的摇头叹道。
刘备受伤如此之深,时日如此之久,还能鼻息尚存,没有命丧,华佗感到非常惊讶。
刘备怎么了?按照后世说法,伤及脑颅之内的神经,几乎变成了植物人。
“这…扑通…”关羽两眼一红,九尺男儿,如此英雄,竟然双膝跪倒,“关将军,这是作何?快快请起,休要折煞于我。”华佗大惊,急忙伸手搀扶关羽,关羽身高马大,雄壮威猛,他一个瘦弱郎中,哪里搀扶得起?
“华神医,请你一定救我家兄长,关羽拜托了。我家兄长,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心怀凌云壮志,一心匡扶汉室,拯救万千黎庶,他不能死啊…”关羽声音哽咽,眼角不断泛出晶莹的泪水,堂堂英雄,竟然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刘备很多事,关羽虽然不赞同,但是,一旦认准了对方,关羽的心,就交给了对方,刘备是他大哥,永远都是。
无论如何。关羽不想刘备死。
“哎,该做的我也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天意了。”华佗重重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大哥,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你壮志未酬,大仇未报。你死了,汉室江山怎么办?天下苍生怎么办?断臂伤眼之仇,难道你就不报了吗?……”关羽跪在刘备榻前。语气哽咽,声泪俱下。
“哎…”劝说良久,刘备仍无动静,关羽憋闷。重重的叹了口气。由打屋中走了出去。
“哎…你们听说了吗?逆贼徐峰马上要攻打雁门关,来的人可不少,足足两万多呢。”关羽刚刚走到院中,耳朵猛然一动,扑捉到远处有兵卒小声议论,关羽大步上前,见两个守军正在墙角窃窃私语。
“你们刚刚所谈何事?”关羽大声喝问道。
“关将军,你不知道吗?黄巾徐峰。马上就要兵犯雁门关。”
关羽大惊,一把抓住那人的后领。一着急竟将对方提了起来,“此话当真?”
“哎呀…关将军快放手,此事千真万确,小的怎敢欺瞒将军。”那兵卒如同小鸡仔一般,左右挣扎,硬是难以挣脱关羽的巨手。
“徐峰,徐三光,关某正要找你,想不到你竟然来了。”关羽自语了一句,撒开手中的兵卒,转身疾步由回到了刘备的房中。
“大哥,逆贼徐峰率军围攻雁门关,你放心,你的大仇,兄弟为你来报,我一定要把徐峰的人头砍下,为你解恨。”
大哥半死不活,被徐峰害成这样,关羽自然动怒,之前刘备断了一臂,还可权宜从事,徐图报仇,如今,见刘备命不久矣,关羽如何忍耐得住,他这次彻底动了真怒,无论如何,一定要杀掉徐峰。
“嗯?”话音刚落,瞥见刘备手指动了几下,关羽大吃一惊,可是,仔细打量许久,刘备还是一动不动,难道自己出现错觉了?
“这是何故?难道吾看错了?”关羽不解的自语道。
“关将军,发生何事?”一旁的华佗好奇的询问道。
“吾也不知,就是刚刚我好想瞧见我家兄长手指动了几下。”
“啊?果有此事?”华佗也是大吃一惊。
“难不成是因为关将军说了什么?不如关将军你将刚刚所说之语,再重复一遍。”华佗聪慧过人,一下子好想捕捉到什么似的。
“好吧。”关羽点了点头,只好再次把话说了一遍。
“啊…”华佗发现,刘备并无异状,但是,当关羽嘴中吐出徐峰二字之时,华佗惊喜的发现,刘备手指果然动了几下。
“徐峰,徐峰,莫非此人与你家兄长,有何宿怨?”华佗不解的问道。
“正是,徐峰与我家兄长,有不共戴天之仇,大行山,断臂之仇,阳平城,伤眼之恨,这次徐峰带兵来犯,关某一定为大哥报仇雪恨,誓要砍下逆贼徐峰的人头。”关羽重重的点了点头,咬牙恨道。
“呜…”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榻上平躺的刘备,猛然身子一动,一口黑血从嘴中喷出,竟然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
“啊…大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关羽见状,喜极而泣,扑在刘备身前,激动的不住落泪。
“二弟,你刚刚…说什么?徐峰来了?”刘备虽然气息微弱,但是双目却精光闪动,眉宇之间,难掩对徐峰的滔天恨意。
“竟然会有此事发生?想不到刘备凭着对徐峰惊天的恨意,竟然醒转过来。”见刘备醒来,华佗彻底呆住了,华佗行医多年,救死扶伤,诊治过不少疑难杂症,也见过凭着惊人的信念,夺舍还阳的人,像刘备这样,凭着滔天的恨意活过来的,华佗还是头一回遇上。
关羽急忙将事情真相告知刘备,刘备听罢之后,咬牙切齿,右眼之中,精光闪动,恨意盈盈,断臂之仇,伤眼之恨,徐峰,刘备与你势不两立。
刘备醒转,可是还未痊愈,关羽几番劝说,勉强让刘备继续躺下休息,关羽则大步流星赶往董卓下榻之处,他要将此事告于董卓。
哪知,刚刚来到董卓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厮杀之声,关羽一惊,担心有事发生,急忙走到门前,隔着门缝向里打量。
见张泰挥剑要杀董卓,关羽岂能坐视不理,急忙推门纵身上前……。
董卓对刘备有活命之恩,无论如何,关羽都不能见死不救。
……颍川郭府。
郡守郭宏的书房之中,两个男人正对面而坐,屋内再无旁人,昏暗的屋中,随着烛光不住的闪烁,映照出两个面色阴霾的男子。
一个自然是郡守郭宏,一个则是从冀州回来的郭图。
“二叔,如今徐峰损兵折将,兵不过数千,难道我等真的要倾力相助吗?若是黄巾覆灭,颍川郭家,必将难逃覆灭之果。”郭图紧盯着对面一脸愁容的郭宏,一脸担忧的劝道。
本来凭借冀州带回的惊人财宝,郭图以为会受到族长重用,哪知?并非如此,家主对郭嘉委以重用,对郭图却冷言冷语,并不理会。
郭图本来就是奸诈小人,自然心中不甘,所以,他要寻找帮手,为自己谋划前程。
“公则,不可胡言,郭家与徐峰的关系,事关重大,若有半点泄露,被人告知朝廷,大事不妙。”虽然心中有所犹豫,但是郭宏并不像郭图那样,可以背弃家族利益。
“二叔,这个公则自然知晓,二叔,想你堂堂阳翟郡守,若郭家辅佐徐峰,徐峰如今,无兵无将,更无立足之地,又是朝廷诸侯心腹大患,日后必定难以自保,到时候,家族遭殃,二叔得来不易的威望,也将付之一炬,覆水而流啊。还望二叔三思,族长上了年岁,难免糊涂,郭家威望得来不易,我等不能置之不顾啊。”
“嘶…”听完郭图一席话,郭宏有些动摇,他是朝廷命官,对逆贼本来就不屑,当初族长答应相助徐峰,郭宏并不赞同,可是见徐峰连战连捷,横扫颍川,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也就默许了,心中希冀,或许徐峰此人,真的能改天换地,到时候郭家光宗耀祖,声望鼎盛,也是美事一桩。
但是,听闻徐峰今日,兵败大行山,损兵折将,被董卓几万大军围困,眼看就要性命不保,郭宏不由得愈发担忧。
郭府交给这样的人,恐怕不妙啊。
“二叔,徐峰乃朝廷大患,迟早被灭,为了郭家前程,我等必须尽早谋划啊,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郭宏沉思良久,认同了郭图的看法。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天下,威望极盛,不如我们…送他一份大礼,为郭家谋个前程,古语有云,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了袁家这尊靠山,郭家日后,必将门楣光耀,前程似锦。”
“大礼?公则何意?”郭宏听完,意动不已,急忙好奇的追问道。
郭图小眼珠一转,一脸奸诈的坏笑道:“这次侄儿从冀州而来,带回一笔惊人财宝,那本是匪首张角搜刮劫掠多得,数目惊人,无法估量,我等只需得到这批财宝,送一部分给袁家,大事自然可成。”
“哦?对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这批财宝,真的如你所说,是惊人之数吗?”郭宏半信半疑的说道,必定他是世家之人,跟郭图一样,见多了大场面,普通财宝,并不能让他吃惊。
“嘿嘿,若是得到这批财宝,必将富可敌国。”郭图眼中露出一丝难掩的贪婪之意。
“啊?”郭宏闻言,惊的目瞪口呆。
徐峰真是好运,竟然凭空得到如此惊人财宝。
可惜徐峰逆天而行,最终难逃覆灭下场。郭宏轻叹一声,双目之中,多了一丝坚定。(未完待续。。)
ps: 刘备果然号称不死小强,古语有云,打不死的小强,杀不掉的刘备。
第一百六十六章,马武之死
从郭宏书房走出的郭图,满脸得意,抬头仰望璀璨星空,郭图嘴角划过一丝狞笑,“郭嘉,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世人明白,我比你强。”
郭图穿过回廊,刚要迈步回屋,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寂静的夜空下,声音格外清脆。郭图一愣,这么晚了,莫非有事发生?
郭图忙循着声响往府门外走去,只见大门外,灯火通明,门外多了不少衣着朴素身形壮硕的大汉,瞅了几眼,并不是郭家之人。
“你家家主何在?我有要事相告。”一个熟悉的声音,随风飘进了郭图的耳中,仔细一瞧,郭图顿时大惊,竟然是马武。
马武带来这么多人来到郭家,究竟所为何事?
见有家丁将马武等人引到院中,郭图心中好奇,急忙猫腰跟了上去。
马武身负徐峰重托,不敢怠慢,说明来意之后,跟着郭府之人来到郭家家主的书房。
郭图悄悄跟了上去,见家主书房之外有人把守,郭图不敢上前,只好耐心等待,不多时,家主推门走出,屏退了门外的家丁,郭图眼珠一转,心中笃定两人肯定有大事要商,急忙高抬腿,轻落步,悄悄走到了窗前。
“什么?郭家要搬迁?马武要将财宝转移到西川?”郭图听完二人对话,顿时一惊。
自己刚刚跟二叔谋划好,若是让马武带走了财宝,大事不妙啊。
从族长院中走出的郭图。急忙疾步走向郭宏的院落,事关重大,他必须第一时间告知郭宏。
“什么?郭家要搬迁。财宝要转移?”听完郭图的话,郭宏也是大吃一惊。
“二叔,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了,迟了一步,你我所谋,必将化为泡影。”
“好。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且稍后,我这就去召集人马。想要转移财宝,休想。”郭宏赫然起身,眼角闪过一丝狠辣。
就算被家族不解,郭宏也要阻止。为了郭府的兴旺。他不允许此事发生。
这一夜,整个郭府上下,异常忙碌,听说要搬迁,虽然很多不解,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言抱怨,家主的决定。无人敢违拗。
马武率领五百兵卒则直接来到郭府密室之中,负责装运财宝。如此数量惊人的财宝,谁也不敢怠慢,马武面露谨慎,不住的叮嘱众人众人“都精神点,动作要快,出了差池,本校尉绝不留情。”
郭宏是阳翟的郡守,身为一方统领,很快就召集了三千人马,众人杀气腾腾,冲向郭府,将郭府内外,围的水泄不通,铁桶一般。
“家主,大事不好,郡守大人带了很多兵卒,把郭府给围住了。”管家郭忠慌慌张张跑来向家主禀报。
“什么?这个混账东西,想要造反不成,走,带我前去。”郭家家主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没背过气去,急忙跟随郭忠向府门走去。
来到府门外,只见门外,兵层层,甲层层,里三层,外三层,整个郭府,围满了阳翟之兵,这些兵卒,一手拿着刀剑,一手高举着火把,火光映照一下,这些兵卒,盔明甲亮,脸上都带着一股澎湃杀气。
“郭宏何在?”竟然带兵将自家围困起来,老家主自然大为恼怒。
“家主,郭宏刚刚带人带领一千精兵急匆匆的去了后院。”一旁有人出声回道。
“什么?去了后院,不好,快随我来。”家主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无端端的郭宏为何引兵围困郭家?此时,家主已经有些明了。
“…杀啊,冲啊,不要放过一个贼人。”没等进入后院,就听到院中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还是迟了一步。
“官兵?郭宏?你这是作甚?”见郭宏引兵前来,马武大为不解。
“自然是将尔等逆贼全部斩杀,整个郭府上下,已经被我团团围住,奉劝你们,识相的乖乖投降,否则,片甲不留。”郭宏面露得意,仰天笑道。
“郭家与黄巾,命脉相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难道你要背信弃义,与我家主公为敌?”马武怒喝道。
“背信弃义,哼…昔日之约,也不是我与你家主公定立的,本郡守还不屑与逆贼为伍,若是你们此刻归降,本郡守保你项上人头无忧,不然…必让尔等血溅当场,死无全尸。”
“是吗?兄弟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让马武投降,郭宏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马武一声冷笑,拔出了腰间的宝剑,身旁五百兵卒,也是齐刷刷的亮出兵刃,一个个面色冷峻,毫无惧色。
这些都是徐峰特意选出来的精兵强锐,都是昔日徐峰帐下的百战之兵,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杀…”随着马武冰冷的声音传出,五百黄巾兵卒,同声高喊,纷纷向前。
“找死,上,给我杀,既然你们执意找死,就别怪我冷面无情。”
两方人马,眨眼功夫厮杀在一起,马武身边虽然只有五百兵卒,战斗力却丝毫不弱,只一个照面,郭宏这边便死伤数十人。
“气煞我也,都给我上。”郭宏勃然大怒,一边催促兵卒上前,一边派人调遣兵将,从府门外再次调来一千兵卒。
两千vs五百。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不但马武,所有兵卒都群情振奋,杀气冲天,别说区区一个郡守之兵,关东诸侯,汉室精锐,他们灭的还少吗?
“滚开。”一脚将一个兵卒踢开,马武抢步上前,挥剑砍向对方脑袋,噗嗤一声,寒光闪过,血色飙射,当即将一个官军砍杀。
五百黄巾兵卒,悍不畏死,奋勇向前,面对四倍之敌,仍旧豪气冲天,面无惧色。
一个倒下,另一个冲上,众人前赴后继,嗷嗷高喊,气势震天。
惨叫声,呼喊声…久久回荡,整个郭府后院,血色弥漫,杀气冲天,浓重的血腥味充斥苍穹,久久不散。
“这…”望着如虎狼一般杀气惊人奋勇冲前的黄巾将士,郭宏吃惊非小。
半个时辰之后,黄巾将士死伤过百,郭宏这边却有五百多人永远的倒在地上。
一个时辰之后,黄巾将士不到三百,郭宏这边已经死伤过千。
马武等人浑身是血宛如魔鬼一般,无所畏惧,视死如归,一个兵卒被砍断了手臂,楞是活活的扑到官兵身上咬住对方喉咙,生生的将那官兵咬死。
一个黄巾兵胸口中枪,生命的最后关头,却扬天大笑,再次挥刀将身前的官军砍杀。
徐峰究竟何许人?竟然有这样无谓的兵卒,为何竟在大行山惨败?郭宏心中很是不解。
“住手…”老家主踉踉跄跄被郭忠搀扶着走了进来,望着面前的情景,话还没说,一口鲜血喷出,郭家家主差点当场吐血而亡。
“家主…”郭忠急忙大喊。
“家主身子不适,你们几人赶紧将他送回房中,让他好生休息。”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动了杀机,郭宏断然不会回头,也不可能再回头了,单凭徐峰恩怨分明的性格,郭宏自问徐峰不会轻饶于他,所以郭宏没有停手,而是吩咐几个兵卒将老家住抬走。
这一场血战,足足持续了大半夜,在官军付出二千多人的惨重代价之下,马武带来的兵卒,已经不足十人,而且众人浑身是伤,加上如此大的体力消耗,都已成了强弩之末。
“马武,投降吧。”
“放你娘的屁。”
“放箭。”随着郭宏无奈的挥手,马武身旁的九个黄巾兵,全部中箭倒地,无一幸免。
“郭宏,你个王八蛋,你死定了,峰哥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生撕活剥。”马武冲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冲郭宏破口骂道。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上。”郭宏并不想让马武死的太过轻易,随着郭宏挥手下令,十多个官兵挥舞着兵刃向马武冲了过去。
对付一个将死之人,他们心中自然无所畏惧。
“死…”三个枪兵举枪上前,急刺而出,马武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两步,躲了过去。
左右两旁,寒光一闪,两把利剑同时砍向刚刚站稳的马武。
噗噗,两条手臂,顿时中剑,马武一声闷哼,身子一晃,向前扑倒,前方几个枪兵,继续举枪而刺……
马武死了,就算是死,也是宝剑撑地,没有倒下。
马武此行,带领的五百兵卒无一幸免在击杀2218个官兵之后,全部阵亡。
郭宏的代价很沉重,三千守军,只剩下区区几百人,可是,既然已经迈出一步,便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
郭宏一方面派人控制郭府,郭宏郭图,两人另一方面将九成财宝藏之私密之地,剩下的一成,则派人装车连夜运往京师洛阳。
郭图亲自带队,如此巴结袁家的机会,他怎么会公然让给郭宏呢,郭宏不过是他平步青云拉拢袁家的棋子而已。
可是,郭图卑鄙阴谋,真的能如愿吗?
“报,颍川郭家的郭图要从关前而过,请渠帅定夺。”
“郭图,他不是徐峰人吗?为何这个时候要从虎牢而过,难道他不知道关外有卢植大军围攻吗?”孙夏听罢眉头紧皱,很是不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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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烟攻之计
“奉孝,这里可是并州地界,雁门、壶关,皆是天险雄关,若短日内无法攻取,并州人马趁机围攻,如之奈何?”位于雁门关外二十里之处黄巾徐峰的临时营帐之中,徐峰一脸担忧的冲一旁的郭嘉道。
“主公勿忧,无论壶关,还是雁门关,只要攻破一处,我等就可挥军西进直扑虎牢。”郭嘉劝慰道。
“攻破一处?奉孝,先前你不是要佯攻壶关,实则命张飞夺取雁门关吗?难道你…”徐峰猛然一惊,突然之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要能叩关破城,达到目的,就足以。”郭嘉微微一笑,别有意味的点头道。
“你…”手指郭嘉的鼻梁,徐峰噗嗤乐了,不愧为鬼才,机智诡异,不按常理出牌,果然了得,只怕张飞蒙在谷里,难免受些疲累。
“原地扎营,明日辰时三刻,攻打雁门关。”距离雁门雄关不到五里之处,张飞一声令下,命令兵卒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原地休整。
吩咐波才留守指挥,张飞带着管亥两人两骑飞马来到雁门关前,既然立下军令状,张飞自然不敢怠慢,平时粗犷的张飞,也有细心的时候,两兵交战,知己知彼的道理,张飞自然知晓。
“嚯…好威武的雄关,地势险要,城墙雄壮,地势崎岖,果然易守难攻。”策马围着雁门关奔驰一遭,张飞不禁心中暗赞。
雄关险要。想要破关,的确不易。
“翼德,此处险要。强攻恐怕伤亡惨重,必须想个良策方可,不然我军必将死亡惨重,代价惊人啊。”一旁的管亥见张飞眉头紧皱,豹眼圆睁,跟着点头叹道。
张飞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管亥的看法很是认同。可是,绞尽脑汁,苦死良久。仍旧没有丝毫办法。
“无论如何,雁门关必须拿下。走,回营。”张飞一声怒喝,调转马头。就要策马回去。
猛然耳边一阵凉风吹过。让人如沐春风,通体舒泰,张飞好奇的四周一扫,瞥见远处山坡之上,树叶随风飘拜,风吹草动,沙沙作响。
张飞一时愣住,不由得勒住了战马。
“翼德。你在作甚?”见张飞瞅着远处的山坡发呆,管亥不解的问道。
“管亥。今日刮的什么风?”
“嗯?翼德,你怎么了?刮的是东南风啊,为何如此发问?”管亥不解。
“有了,走回营。”张飞朗声一笑,兴奋的催促战马,当前奔营地狂奔而去。
“这?”望着远去的张飞,管亥一时恍惚,有些不解。
“波才,吩咐兄弟们,赶紧上山砍伐干柴蒿草,越多越好,我有大用。”一回到营地,张飞就将波才召集到身旁。
“好吧。”既然徐峰交代过此次攻城张飞是军中主将,虽然张飞没有说明,波才也没有多问,急忙将兵卒聚集在一起,都派到了附近山上,此时正是初冬时节,草木枯干,遍地枯黄,山林之中,枯木干柴,遍地都是,不到几个时辰,收集的干柴便堆积如山,多不胜数。
“翼德,莫非你要用火攻之际?”回到营中的波才来到张飞近前好奇的问道。
“确切的来说,是烟攻。”张飞点头道。
“烟攻?从未听说过。”波才不住的摇头。
“你看今日之风向,初冬季节,多刮北风,此时此刻,刮的却是东南风,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夺取雁门关,有望。”张飞得意的大笑道。
“东南风。”波才喃喃自语,猛然二目睁大,惊喜的望着张飞。
“雁门关坐北向南,此刻刮的是东南风,关前纵火,燃起浓烟,趁机夺关,翼德,你果然了得。”想罢其中的缘由,波才高兴的竖起大拇指,高声称赞起张飞。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如今正是良机,迟则生变,吩咐众将士,抓紧休息,五更之后,连夜攻城。”本来打算明早攻城,可是,担心风向发生变化,何况五更正是人困马乏,守兵酣睡之时,此时攻城,乘其不备,必定事半功倍。
张飞等人准备妥当,要连夜攻城,可是,雁门关内,却乱成一团。
张泰击杀董卓,被关羽杀掉,关内群龙无首,军心不稳。
董卓负伤,李儒急忙找来华佗为董卓诊治,至于张飞引兵来犯,为了顾全大局,张泰之死,李儒并没有对外提起,但是,马上就要被人攻城,守将却没了踪影,这些并州守军,难免生疑。
其中有一位校尉方鲍觉得事有蹊跷,急忙派人飞马传报太原丁原,因为路途遥远,一时间丁原并不知晓雁门关的情形
就在这时,当天夜里,刚过五更,雁门关外人影闪动,一队队兵卒携带干柴草木往关前急行,关上的守军起初还不在意,可是,地面沙沙作响,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响,守兵心中纳闷,举起火把探头往外一瞧,顿时大惊。
“不好,敌袭,敌袭。”发现关外有不少裹着黄巾的兵卒在运送木柴,守军急忙高声大喊。
漆黑的夜空下,喊声格外清脆,顿时惊醒了城墙上的守军。
“点火。”发现城墙上守军的异动,张飞急忙摆手下令。
“嗖嗖嗖”随着张飞一声令下,数十个早就严阵以待弓箭手,棒棒棒,一阵弓弦响动,数十只火箭冲天而起,眨眼功夫便落在了堆积在关前的数十个如山包一般的柴垛之上。
洒满松油的柴垛,顿时彭的一声,一触即燃,虽然风势不小,但是,因为干柴之上,事先加了水,火势虽然不大,但是,浓烟却冲天而起,不多时,便弥散的到处都是,借着东南风,浓烟循着风向直扑雁门关。
“咳咳咳…”城墙之上的守军,烟熏之下,呛的难受不已,不住的发出急促的咳嗽声。
“弓箭手,上。”张飞令旗一挥,高声下令。
“棒棒棒。”两千弓箭手,阔步上前,距离一箭之地,纷纷跪地,张弓搭箭,冲城墙之上发起攻击。
前排弓箭手刚刚射完,急忙退后,后排前插,继续射击,两千弓箭手,前赴后继,井然有序。
火光映照之下,弓箭如蝗,密集如雨,不住的向城墙守军飞射而至。
“啊…啊”箭雨之下,惨叫连连,不少守军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纷纷中招,中箭而亡。
“大事不好,黄巾军夜袭雁门关。”如此大的动静,不多时,便惊动了所有的关内守军,就连董卓关羽也得到消息。
“张飞…好啊,竟然是你带兵来攻打雁门关。”得知真相的关羽,惊诧良久,不知如何是好。
“二弟,如今张飞心向黄巾,铁了心跟随徐峰,他与你我早已没了兄弟之情,二弟,你去吧,雁门有失,我等必将性命不保。”
“大哥?”关羽一脸诧异的望着刘备,见刘备目光坚定,面色阴沉,关羽只好咬牙点头,提起青龙偃月刀奔赴城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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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血战雁门
风声呼啸,东南风强势助阵,升起的浓烟不多时彻底将雁门关的城墙团团罩住,借助浓烟之利,加上弓箭手的密集攒射,张飞终于下令发动了总攻。
数十架云梯,急促前移,飞速的向城墙靠近,上万黄巾将士,面带沾水的黑巾,如狼似虎一般,挥舞刀剑冲向对面城墙。
浓烟呛人,一来影响视线,二来让人憋闷,难以喘息,所以张飞早就吩咐兵卒事先准备了沾水的黑巾。
啪啪啪
一架架云梯狠狠的砸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早已准备妥当的黄巾兵卒,顿时嗷嗷一阵高喊,飞快的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不好,黄巾贼攻城了…咳咳咳。”瞥见城墙上砸落的云梯,守军刚刚喊了一句,就被呛人的浓烟熏的剧烈咳嗽起来。
“嗖嗖嗖”一阵咳嗽之后,刚要继续大叫,飞射而来的利箭,彻底让他们闭上了嘴巴。
一架架云梯,不多时,就如串串葡萄一般,爬满了黄巾兵,借助弓箭手和浓烟的掩护,没过多久,已有不少黄巾兵爬上了城楼。
“杀。”管亥此战身先士卒,跟兵卒一起登上城墙,见有守军挡在面前,管亥大叫一声,偃月刀裹着劲风一记强力横扫,咔咔咔,三个守军,当即胸口中刀,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流血倒地。管亥没有丝毫犹豫,单手在城墙上借力,一个后翻,稳稳的落在城墙之上。
“贼人登上城楼了……”见管亥登上城墙。守军顿时惊叫不已。
“哈哈,雁门雄关,不过如此。就连天下第一雄关虎牢关也被我家主公以摧古拉朽之势夺取,区区雁门关,自然不在话下。”管亥朗声狂笑,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疯狂舞动,霸道出击,夜空下。刀光闪,寒光现,风声历。敌胆寒,大刀狂舞,刀芒逼人,被浓烟熏呛之下的守军。本已惊慌不已。面对裂虎发威,下场可想而知。
风声呼啸,血光四溅,管亥大刀威猛,气势惊人,刀芒起,人头落,刀影闪。血狂溅,管亥如同绞肉机一般。疯狂屠戮,勇猛向前,不多时,周围便杀出一块空地,几步之内,再无守军,但是,站着的没有,倒下的却不少,地上血流成河,死尸堆积成山。
管亥疯狂开道,身后的黄巾将士,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越来越多的黄巾兵登上了城墙,这些兵卒跟随在管亥身后,勇猛向前,奋力掩杀。
不出一个时辰,雁门关上,便展开了贴身肉搏,张飞见状,面露喜色。
本来还想此战必将代价惨重,想不到借助浓烟之利,竟然如此顺利。
此时此刻,张飞不由得对之前自己轻视郭嘉的举动有些后悔,攻城破关,智谋真的很重要,文弱书生如何?只要腹有良谋,照样可以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波才率领二千精兵抬着攻城锤不住的撞击着雁门关的城门,巨力撞击之下,城门剧烈摇晃,吱吱作响,好像随时都要碎裂瘫倒一般。
“一二…撞,一二…撞。”波才一脸杀气,不住的挥手喊着号子。
两千兵卒,咬牙切齿,拼力撞击。
攻城战,对方固有的优势,滚木雷士箭雨,这一战,彻底失效,张飞小小的一个烟攻之计策,虽然自己这边也是不利,但是,效果却是立竿见影,非常显著,至少从一开始,守军便已陷入生死戮战。
“将火堆浇灭。”
见不少将士登上城墙,守军已经彻底士气涣散,组织不起像样的攻击,张飞摆手下令,让兵卒将火堆浇灭。
“将军,你…”见张飞脱掉盔甲,要赤膊上阵,身旁许多兵卒都是不解。
“呸”冲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张飞提着丈八蛇矛,一声虎吼,飞身向一架搭在城墙边的云梯冲去。
初冬时节,又是深夜十分,虽然刮的是东南风,天气仍然非常寒冷,张飞却赤膊冲锋,楞是没事人一般,众黄巾将士见状,大受鼓舞,纷纷嗷嗷高喊,杀气更盛。
张飞宛如猎豹一般,飞快的爬上高墙,蛇矛垛口一点,飞身纵起,身在空中,蛇矛抖动,随着一声暴喝,周身上下,枪影闪烁,让人难辨虚实,噗噗噗,蛇矛急刺而出,身下不少守军,纷纷中招,不是咽喉中枪,就是胸口被挑,张飞霸道出手,无人能挡。
几个守军倒地惨死,腾腾,张飞身形落地,单手持枪,傲立当场,任凭劲风耳旁呼啸,却豪气惊人,面露杀气。
“燕人张飞在此,哪个上前受死,哇呀呀,扎呀扎呀…”一声虎吼,震天动地,让人胆丧。
“猛虎张飞。”闻听张飞的大名,雁门守军顿时一阵惊呼,离得近的,惊的更是腿肚打摆,浑身哆嗦。
张飞恶名,这些守军,可是如雷贯耳,阳翟一战,张飞怒挑皇甫嵩,一战扬名,谁听了之后,都是胆寒不已,连人脑袋都能挑飞,跟这样的人当对手,谁不畏惧?
见对方兵卒不住后退,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张飞不屑的一阵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一群软蛋,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留之何用。”话音刚落,张飞纵身前冲,手中蛇矛闪电刺出,当先一个守军淬不及防,被张飞一枪挑飞,人影如流星一般空中划过。
张飞枪势不停,一记横扫,几个守军一阵惨叫,纷纷倒地,张飞蛇矛撑地,再次飘到空中,丈八蛇矛对着落地的守军,愤然出手。
“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如同鬼厉,夜空之下,分外瘆人,见张飞残暴出手,瞬间干掉十多个兵卒,其余守军更加胆寒,有的直接丢掉兵刃,撒腿如飞。
奶奶的,守将都不在,谁还拼死玩命啊。
“杀啊,冲啊。”管亥等人不多时杀到近前,众人狂风卷地,对着惊慌胆寒的雁门守军,狂扑而上。
管亥浑身是血,如同恶魔一般,刀式不停,疯狂出击,刀锋起,人头落,不多时,也不知道多少守军惨死其偃月刀之下。
“恶贼,休得猖狂。”关羽刚刚登上城墙,就发现城墙之上,守军不住溃散,心中顿时一紧,做梦也想不到,才不到两个时辰,雁门雄关就被黄巾攻上城墙。
正巧瞥见管亥一路大刀狂舞,无人能挡,关羽凤眼怒睁,纵身挥刀迎了上去。
关羽vs管亥,宿命的对决。
“叮当…”一声巨响,夜空中,星光耀眼,璀璨生辉,两个虎将的全力出招,自然气势惊人,两人各自退后一步,望着突然闪出的红脸大汉,管亥微微一愣,仔细一瞧,竟然是大刀关羽,刘备的结拜二弟。
“关羽,阳平之战,我家主公心存仁义,饶你们不死,想不到你依然助纣为虐,不思悔改,也罢,今日,就让管某取你项上人头。”管亥紧了紧手中的大刀,瞪视着关羽,怒声喝道。
“呀呸,无耻恶贼,还敢再提阳平之事,你们害的我大哥瞎了左眼,此仇此恨,吾与你们势不两立,废话少说,纳命来。”
一声冷啸,关羽纵身上前,青龙刀迎风扬起,奔着管亥当头劈落,管亥怡然不惧,举刀相迎。
当…又是一记重击,惊人的响动,震彻苍穹,气势惊人。
都是一等一的猛将,都是臂力过人,都是惯使大刀的高手,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厮杀在一处,难分伯仲。
一个是裂虎,一个是武圣,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咦?”张飞挥枪冲杀,不知不觉就杀到两人近前,余光瞥见管亥被一个大汉挡住,两人杀的难分难解,定睛一看,竟然是关羽。
三十回合之后,管亥稍显被动,攻少守多,略显疲态,关羽逮住机会,出招更加迅猛,当…大刀狠狠砍在管亥偃月刀之上,一下将管亥的大刀荡开,趁对方脚步未稳,关羽双手抡刀,纵身越起,刀锋呼啸,势大力沉一记力劈华山,直奔管亥面门而来。
管亥大惊,急忙再次举刀相迎,当…关羽全力出招,管亥难以抵挡,直接被砸倒在地,关羽见状,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双脚刚一落地,大刀横扫,刀芒如影随形,迅疾而至,电闪雷鸣之间,青龙刀裹着滔天杀气,奔着管亥脖颈闪电而来。
管亥躲避不及,眼看就要性命不保,斜刺里却突然闪出一员大将,长枪一挑,硬生生的荡开了关羽的大刀。
“你…”刚想破口怒喝,见是张飞,关羽顿时脸色一沉,手臂之上,青筋暴露,所有的力量全都灌输在大刀之上,关羽两眼死死的盯着张飞,面带滔天杀气,上次自己受洪水之袭,体力不支,败在张飞枪下,这次,张飞率军攻城,关羽岂能让他如愿。
“翼德…”见张飞突然出手,救下自己,管亥心中感激,见两人再次对决,不由得有些担心,关羽之勇,他深有体会,此人的确有万夫不当之勇,稍有不慎,便会人都落地,遭其毒手。
雁门关,张飞再次对决关羽,这次两人孰胜孰负,犹未可知,至少张飞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壶关这边,也是激烈,典韦对决张辽,都是难得是虎将,巅峰对决,也是精彩不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张辽出战
裴雄率领三千守军气势汹汹杀出壶关城门,李二牛等人急忙聚兵迎敌。
“哈哈,围关数日,他们总算肯出来了,二牛,刚刚你拔了头筹,一箭射杀壶关太守展硕,这次该轮到俺马豹过过瘾了吧?”
“马豹,小心,我率军为你观敌瞭阵。”李二牛向来不是争功之人,见马豹舞动狼牙棒催马冲向裴雄,小心嘱咐了一句,李二牛率领上千兵卒在后面为马豹助威。
“来将何人?你家马豹大爷狼牙棒之下,不砸无名小辈。”马豹催马冲到裴雄近前,高声断喝。
“呔……逆贼听了,我乃壶关太守展硕帐下校尉裴雄,胆大的狂徒,识相的乖乖站好,老子赏你个痛快,否则,让你人头落地,死无全尸。”裴雄舔着脖,仰着脸,一脸不屑的怒喝道。
对方大将典韦不在,一些无名小鬼,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你跟谁称老子,找死。”马豹气的暴怒,催马上前,狼牙棒猛然扬起,借着战马前冲之力,呜的一声,森寒夺目的的狼牙棒卷起一阵劲风,奔着裴雄面门疯狂砸落,裴雄面露不屑,举刀相迎,嘡…啷,六十斤重的狼牙棒重重的击打在裴雄刀杆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响,空中火星四射,一片璀璨,裴雄手腕狂抖,大刀险些脱手,原本如常的脸庞,瞬间涨的通红。
裴雄心中暗惊,没想到对方一个无名小辈,竟然有如此蛮力。
一愣神的功夫。二马错镫,马豹反手舞棒,布满铁钉的狼牙棒呜的一声。再次砸向裴雄后背。
裴雄狂惊,急忙缩梗藏头,狼牙棒呜的一声几乎擦着裴雄的后背掠过。
再次从马背上坐起身来的裴雄,表情怪异,一脸冷汗,刚刚惊险一招,着实让他感受到了鬼门关的气息。
“哈哈。能从豹爷棒下走了几招,你也算有些能耐,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不跟你玩了,让你尝尝豹爷的真本领。”
话音刚落,马豹二目猛然睁大。浑身上下。精神抖擞,杀气冲天,惊人的气势转变,再次让裴雄大吃一惊。
“什么?刚刚只是玩玩,还没动真格的?”裴雄吓了一跳,当下不敢大意,急忙抖擞精神,暗中小心。
再次斗在一起的两人。马豹精神大振,狼牙棒呜呜作响。舞的风雨不透,六十斤重的狼牙棒,不但招走刚猛,竟也有诡异取巧之时,不出五个回合,裴雄就被砸落马下,马豹毫不犹豫,催马上前,对着裴雄的面门,狼牙棒无情砸落。
“啊…”棒落声起,裴雄不甘的惨死在马豹的铁棒之下。
“呵呵,想不到短短数月,马豹进步如此神速,难怪这小子,每天晚上都在校场苦练,为了主公霸业,马豹是条汉子。”
见马豹轻松干掉裴雄,李二牛满脸欣慰,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称赞。
“怎么样?二牛,是不是见我太厉害,吓坏了,早就跟你说过,近战,你在我跟前,就是这个。”马豹得意的冲李二牛竖起小拇指挑衅道。
“是吗?那统领跟你比起来呢?”李二牛一脸坏笑的反驳道。
“那…那我就是这个。”刚刚得意非凡,险些飘入云端的马豹,瞬间被李二牛打击的耷拉下脑袋,一脸无奈的竖起手指自嘲道。
两人经常打趣讥讽,其实谁也不会当真,因为他们是好兄弟。
“裴雄已死,兄弟们杀啊。”刚刚还耷拉着脑袋的马豹,不出两秒,再次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振奋不已。
壶关守军,群龙无首,见裴雄惨死,无不慌乱,马豹等人,一哄而上,双方人马顿时胶着在一起。
“快,速速将此地情报告之统领。”李二牛招手换过一个兵卒叮嘱道。
“诺。”那兵卒答应一声,急忙翻身上马,策马扬鞭飞奔双头山。
“时候差不多了,如今壶关太守已死,守军群龙无首,军心不稳,正是我等夺关之时。”得到消息的典韦急忙将三军将士召集在一起
事先早就得到军师郭嘉的三个锦囊,第一,就是袭扰壶关,造成围而不攻的假象,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壶关太守竟然被李二牛送到鬼门关。
第二个锦囊,就是趁机攻城夺关,虚虚实实,乘其不备,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第三个锦囊,不到万不得已,郭嘉叮嘱典韦不要打开。
“出发。”典韦大手一挥,铁戟一扬,高声喊道。
“诺。”八千热血男儿,同声高喊了一声,众人奔着壶关狂奔而去。
……“你家太守何在?”率军刚刚来到壶关的张辽,来到关前,高声冲关上的兵卒喊道。
“你是何人?”
“雁门张辽。”
“原来是张将军,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打开城门。”守军不敢怠慢,急忙开城将张辽等人放入壶关。
“杀啊,冲啊。”刚刚进城的张辽,还没等喘口气,忽听对面城门之处,人喊马叫,杀声震天,不由得眉头一拧。
“究竟发生何事?”张辽大手一探,抓过一个守军兵卒着急的喝问道。
“回…张将军,大事不好,太守大人,被黄巾兵卒射杀,如今这群逆贼正在关前讨战,校尉裴将军已经率军出战,只怕此时正杀的难分难解。”
“展硕死了?”张辽闻听之后,吃惊不已。
自己刚刚得到展硕的求援,立刻马不停蹄率军赶来,这才几日,展硕竟然死了。
展硕的确死的太快,大大出乎张辽的意料。
“众将听令,随我登城。”张辽向来谨慎,壶关与雁门,互为犄角,同属并州要塞,若是壶关有失,后果难以想象。
来不及休整,张辽就率军登上了壶关城墙。
“杀啊,冲啊。”两千黄巾将士在马豹李二牛的率领之下,士气高涨,杀气盈盈,面对三千壶关守军,却大肆冲杀,毫不被动。
反观裴雄率领的三千兵卒,转眼之间,死伤大半,很多兵卒,在对方的疯狂冲杀之下,没过多久,就纷纷向城门溃败不已。
“嘶…想不到黄巾兵竟然有此等兵威?”张辽站在城墙之上,看到守军不住溃败,暗吃一惊。
壶关太守阵亡,校尉裴雄也惨死关前,守关重任,张辽自然责无旁贷。
“些许小贼,竟敢如此狂妄,来啊,击鼓吹号,本将军要亲自出战。”
“诺。”壶关守军见张辽要出战,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自然士气大振。
“哈哈,壶关守军不过如此,兄弟们,杀啊,冲啊。”见对方守军不住溃败,马豹兴奋的扬天大叫,手中动作不停,狼牙棒舞的更加猛烈。
六十斤重的狼牙棒,配上马豹的巨力,那真是,碰上就死,挨着就亡,一路冲杀,不知多少守军,惨遭马豹血腥屠戮。
轻者腿断胳膊折,重者直接砸成烂泥,死无全尸。
李二牛依旧仗着身手敏捷,冷箭狂射,嗖嗖嗖,例不虚发,箭箭夺命,远程发威,无人能敌。
马豹与李二牛,一个追求力量,一个追求准星,一个出手残暴,一个飘逸冷血,一个豪放,一个谨慎。两人可谓两个极端,但却配合的相当益彰,天衣无缝。
马豹在前面勇猛冲杀,背后之敌,根本无需提防,因为李二牛会充当他的影子,将偷袭之人,一一射杀。
“咚咚咚:”眼看就要一网将对方出战的守军击杀,忽听壶关城墙之上,锣鼓震天,号角长鸣,马豹等人也不在意,继续冲杀。
因为他们觉得,对方肯定见势不妙,要派兵增援。
“嗯?”唯独李二牛,抬头望着壶关的城墙,眉头一皱,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壶关太守已死,校尉裴雄也死了,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发生?”李二牛心中猜想道。
“杀啊,冲啊。”眼看马豹带人就要冲到对方关前,猛然城门之内,冲出一股铁甲洪流,张辽率领的五千精兵及时出现了。
“将军,就是此人杀了我家校尉裴雄,还有那个弓箭手,太守就是被他射杀的。”有人在张辽身边手指敌阵中的马豹李二牛冲张辽道。
“呵呵,放心,有我张辽在,今日他们休想活命。”
“杀。”张辽脸色一寒,手中翔龙偃月刀缓缓扬起,嘴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诺。”这些跟随张辽而来的雁门守军,远非普通兵卒可比,不但训练有素,战力也是不凡。
五千洪流瞬间涌向正在冲杀的黄巾兵卒,只一个照面,黄巾兵的攻势宛如洪水撞在堤坝之上一般,瞬间攻势顿消。
要知道,这些兵卒大都是徐峰在冀州刚刚招收的新兵,几乎没有经过像样的血战,战斗力自然比不上之前的精兵。
徐峰早把那四千精兵派往了雁门,归张飞率领,典韦这边,除了虎卫,清一色全是新兵蛋子。
“不妙。”见攻势受阻,一千多人瞬间被对方咬住,眨眼功夫,便有不少兵卒惨死当场,李二牛顿时大惊。
“死…”马豹刚刚冲到近前,没等出招,猛然感到耳旁寒光一闪,一股冷风袭来,急忙扭头,只见一个冷面大汉催马挥刀飞驰电掣般冲到自己近前。
一愣神的功夫,对方的刀就落下来了,速度之快,远远超出马豹的想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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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人中吕布
马豹急忙侧身闪躲,耳旁风声呼啸,偃月刀擦着马豹面门划过,彻骨的寒意,让马豹为之一惊,马豹心中暗道“此人不凡。”
“汝是何人?”再次稳住身形的马豹二目紧紧地盯视着张辽,高声喝问道。
“雁门张辽。”声音冰冷至极。随着张辽杀气披散,四周空气,一阵窒息。
“张辽?”马豹摇了摇头,虽未听闻过,但是,单凭对方刚刚出手的威猛之势,就足以证明此人有些本领,而且本领还不简单。
“看来你不是壶关守将,哈哈…”马豹得意的哈哈大笑,张辽眉头微皱,“你是何意?”
“日后你自然知晓,受死吧。”马豹笃定张辽定然是从雁门关而来,如此,张飞那边自然破关有望。
狼牙棒泰山压顶,狂砸张辽面门。
张辽举刀相迎,一声震天的巨响,张辽硬是生生的架住了马豹的全力一击。
“嗯?不好。”位于后阵的李二牛,见马豹遇上一个强力对手,顿时一阵担忧。
李二牛急忙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空中白光一闪,箭如流星,去势如电,直奔张辽后脑勺。
“卑鄙。”忽听耳后寒风来袭,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张辽急忙侧身挥刀,叮当,大刀飞快出招,一下荡开了李二牛的冷箭。
“你…该…死。”转过身来目光一扫,张辽瞬间凭借敏锐的直觉锁定住了李二牛。
“二牛。不许出手,今日我要会他一会。”马豹狂性大发,摆手冲李二牛说道。
“也罢。多加小心。”李二牛轻叹一声,知道马豹性格如此,一向争强好胜,昔日败在裴元绍之手,一晃数月,马豹一直加倍苦练,总算再次晋身虎卫。更多次杀敌立功,成了典韦身旁的左膀右臂,难得遇上一个敌手。马豹自然不会允许李二牛出手。
“嗖”见黄巾兵卒攻势被阻,陷入被动,李二牛只好连连出手,不住的射杀张辽的兵卒。不过。李二牛仍旧时不时的打量马豹张辽的对决,对马豹,他还是不放心。
因为张辽给人的感觉,太强了。
二马盘桓,马豹勇斗张辽,狼牙棒劲风呼啸,力道十足,偃月刀森寒夺目。霸道威猛。
力量上,马豹稍占上风。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呵呵…”几招下来,对马豹招数已经摸透,张辽嘴角微翘,脸上寒光大盛,手臂青筋暴涨,全身骨骼噶蹦蹦一阵怪响,手腕一拧,刀式瞬间加快,一招狂风落叶砍向马豹耕桑,马豹急忙举棒相迎,哪知张辽刀刃猛然反转,突然变招,大刀斜砍马豹前胸,双方距离如此之近,马豹想要变招已经不及。
“死…”随着张辽一声冷啸,大刀骤然而落,速度之快,出人意料。
“嗖。”眼看就要将马豹一刀劈于马下,后背寒光一闪,一道白光激射而至。
“可恶的狂徒。”张辽一声怒喝,急忙转身闪躲,手中大刀虽然力道减弱,仍然砍在了马豹胸前。
“当…”的一声,马豹胸前的软甲被大刀划开,大刀噗的一声,划过马豹胸口,马豹一声惨叫,顿时翻身落马。
“马豹…”李二牛见状,虎目发红,担心的高喊一声,见张辽催马舞刀要取马豹性命,急忙再次弯弓搭箭,三箭连发,三支利箭呈品字形直取张辽耕桑咽喉,李二牛的连番出手,让张辽恼怒不已,早就时刻提防身后的张辽,见李二牛再次发箭,急忙调转马头,侧身挥刀,当当当,三支利箭,皆被张辽挑开。
“死。”李二牛动作不停,继续攒射,张辽忍无可忍,催马舞刀杀向李二牛。
“马豹。”其余虎卫趁机冲到马豹身旁将马豹救起。
“咳咳…呜。”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马豹脏腑一阵翻滚,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此人着实了得,快快通知统领得知,大事不妙。”马豹强撑着身子,咬牙冲众人道。
“李二牛早已派人通知统领了,你放心好了,相信很快统领就会带人杀到。”
“…哎…”马豹听完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太过鲁莽,比之李二牛之谨慎,差太远了。
张辽的五千精兵,攻势迅猛,杀气高涨,不多时,黄巾兵损伤大半,不少兵卒不住后退,已呈败象。
“狂徒,纳命来。”张辽胯下战马,乃有名的西凉良驹,速度奇快,风驰电掣般便冲到了李二牛身旁。
张辽挥刀怒砍李二牛,李二牛一个后滚翻,躲了过去,张辽刚想再次前冲,李二牛单腿点地,弯弓搭箭,箭头狠狠的瞄向张辽。
“可恼我也,可恶的狂徒。”张辽气的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只好继续催马前冲,嗖…利箭飞射而出,张辽急忙缩身,冷箭擦着张辽的肩头飞了过去。没等李二牛再次张弓,张辽已经冲到了李二牛近前。
“纳命来。”大刀迎风狂舞,力劈华山。李二牛急忙滚身躲开,没等站起身来,张辽的刀反手一挥,飞速的砍向李二牛的脖子。
“二牛…”被人救下的马豹见李二牛有性命之忧,急忙拼力大喊。
“嗖…”一支挂着红缨的小戟电射而至,小小的一个小铁戟,竟然挡住了张辽的刀式。
“何人?”
“黄巾典韦。”
人影为至,巨声先闻。
“啊,统领来了,兄弟们,统领率军来支援我们了。”典韦炸雷般的嗓门,瞬间让整个壶关关前所有黄巾将士士气为之一振。
恶虎之名,名镇四海,无人不知。
“典韦?”张辽猛然一惊,急忙转过身来,循着声响往西南方望去。
只见远处一员大将飞马而来,大将身穿黑铁甲,人如黑铁塔,黑须黑面,宛如煞神一般,眨眼功夫就冲到了关前。
典韦身后,八千头裹黄巾的兵卒,宛如破堤洪流,滚滚而来,地上尘土飞扬,土屑四溅,八千人一边高喊,一边挥舞刀枪,带着冲天杀气狂冲而来。
“典韦,张辽候你多时了。”张辽兴奋的一声暴叫,撇下一旁的李二牛,催马舞刀杀向典韦。
典韦早就发现张辽之勇猛,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此人,二人皆面带杀气,催马前冲,眨眼之间,马头对马头,两人厮杀在一起。
“恶虎典韦,受死吧。”张辽一声厉喝,挥刀猛砍,典韦面无表情,动作却丝毫不慢,右手戟海底捞月,迎向张辽的大刀。
“嘡…”巨力之下,刀戟相撞,声音震天,气势惊人。
“不错。”张辽淡淡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吃惊非小,一击之下,谁也没看到,张辽的右手一阵抖动。
“你也不错,遇上我,算你倒霉。”典韦也是客气的回了一句,不过接下来,却突然出招,双戟左右夹击,右手戟砸向张辽左肩,左手戟直击张辽面门而去。
“敢伤害我的兵卒,你该死。”
瞥见一旁被兵卒搀扶而起的马豹,典韦虎目寒光一闪,一股澎湃的杀气,冲天而起。
张辽也是好强之人,自然抖擞精神,拼力相迎。
……“报,刺史大人,雁门急报。”
位于太原的刺史府,老将丁原正在书房看书,忽听兵卒来报,顿时一惊。
“发生何事?”
“大事不好,回刺史大人,徐峰帐下大将张辽率军围攻雁门关。”
“哦?竟有此事。”丁原闻听之后,满脸讶色,吃惊不已。
“报…壶关急报。”还没等丁原喘口气,又一个兵卒慌慌张张闯了进来。
“壶关?”
“太守,徐峰帐下典韦率军三万威逼壶关,大事不妙,太守展硕请求刺史大人速速发兵。”
“逆贼徐峰?恶虎典韦?猛虎张飞?”丁原震惊不已,徐峰等人连番血战,灭朱儁,杀皇甫,败曹操,胜孙坚,日前不久,阳平一战,更是让董卓四万西凉精兵,系数被杀,无一幸免,虽然身在并州,但是对徐峰,丁原太熟悉了,没办法,耳朵里满是徐峰的传言,丁原岂能不知?
“徐峰数万黄巾,大军压境,该当如何?”丁原怅然叹道。
“哈哈哈……义父勿忧,逆贼徐峰,恶虎典韦,猛虎张飞…在孩儿看来,不过一群土鸡瓦狗,无能鼠辈而已,此事义父交予孩儿,数日之间,孩儿便会将逆贼徐峰等人的人头献于义父书案之上。”
狂,真狂。但是此人的确有狂的资格。
一声宛如红肿,洪亮惊人的声响由打门外传来,话音未落,屋门嘎吱一声轻响,丁原等人,顿觉眼前一黑,屋中光线瞬间变得暗淡许多。
只见来人身高八尺开外,细腰乍背膀双肩抱拢面似敷粉,宝剑眉斜入天仓,插额入鬓,一双俊目皂伯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梁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掐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鸾大带镶珍珠嵌玉宝,粉绫色兜裆滚裤足下蹬着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站着那儿,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看到此人到来,丁原脸上的愁容,顿时一扫而光,吾儿奉先武艺绝伦,盖世无双,有他前往,雄关无忧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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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老贼要跑
“关羽,你我今日必须分个高下,纳命来吧。”再次遇见关羽,张飞可不会丝毫留情,一枪挑开关羽的大刀,张飞枪式不停,长枪一抖,空中枪影连闪,猛然张飞一声暴喝,蛇矛急刺关羽面门,关羽不敢怠慢,急忙起刀相迎,电光火石之间,空中一声巨响,两个绝世猛将的激烈打斗,彻底拉开了序幕。
张飞毫不留情,招招凶猛,蛇矛狂舞,霸气无比。
关羽冷面沉着,大刀霸道,刀式如电,杀气漫天。
上一次,顾念旧情,张飞手下留情,关羽则因为受洪水之阻,体力多有消耗,两人之战,都不是拼力相搏。
这一次,皆是面带杀气,毫不留情,一个出招猛,一个招式凶。
一时间,激烈胶着,不分伯仲。
张飞刚猛,关羽沉着,刀光闪烁,枪影连连,刀式威猛,枪法出神,一等一的两个绝世高手,对决自然精彩四射,激烈无比。
见张飞挡住了关羽,管亥抽身而退,挥动大刀继续向雁门守军疯狂冲杀。
雁门守军,本来就不足五千,面对张飞的两万大军,其中还有徐峰的四千精兵,胶着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守军就开始不住溃散,纷纷后撤。
“主公,想不到你动作如此之快,旦夕之间,便召集了数万人马,若我所料不错,皆是郭奉孝的功劳,既然主公要叩关西进,威逼神都。文和自当助主公一臂之力。”
被打了二十军棍的贾诩,刚刚能从塌上爬起,便得知张飞率军夺关的消息。片刻不敢怠慢,贾诩在兵卒的搀扶之下,来到了董卓的下榻之处。
“华神医,我家主公伤势究竟如何?”贾诩刚到门外,便听到屋内传出谋士李儒急促的声音。
贾诩嘴角划过一丝得意,对张泰的果断出手,贾诩倒有些赞赏。只要老贼不死,能多受些折磨,贾诩自然乐意。
“哎呀……痛煞老夫了。神医,我这下面,为什么肿痛奇痒,难受异常?难道老夫日后不能行人道了吗?”
贾诩驻足门外。侧耳倾听。不一会屋内传出董卓的嚎叫声。
声音的确不雅,跟猪叫没啥区别。
身为沙场老将,胸口之伤,董卓并不在意,但是张泰霸道无比的一记勾拳,彻底让他死去活来,难受不已,一晃半天过去。不但疼的厉害,竟然肿成了马蜂窝。日后行房之事,董卓很是担心,不由得一脸急切的冲华佗询问。
“哎…”华佗重重的叹了口气。
“难道…老夫不成了吗?”见华佗叹气,董卓顿时心中一凉,好似被泼了冷水一般。
“倒不是不可以,若调理得当,或许有望。”华佗强忍笑意,重重的叹道。
“这就好,这就好,麻烦神医为老夫妙手回春,老夫一定不会亏待神医。”听说有望,董卓顿时脸色一松,有了喜色。
经过一番诊治,华佗又为董卓敷了一些良药,并开了药房,嘱托董卓一日三次,每日必敷,坚持三月之后,宝物便可恢复。
“好好好,老夫一定谨遵神医嘱托,按时敷药,只是…这气味,腥味扑鼻,着实呛人。”
华佗点了点头道“因为里面加了一种固本还阳的圣药,名曰腥竹草,此草腥味难闻,但效果却是非凡,还请刺史大人多多忍耐。”
“只要能早日恢复,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董卓咬了咬牙,连忙点头。
只要能再次生龙活虎,别说味道难闻,就算从董卓身上割几斤肉下来,估计董卓也不会皱眉。
敷药之后,痛感顿消,也没之前那么痒了,董卓心情大好,对华佗连连称赞,又让李儒拿出重金,酬谢华佗。
华佗微微摇头,并不接受,“治病救人,乃是华某的本分,刺史大人好意华佗心领,刺史安心养病,华某告辞。”华佗并不是贪利之人,说完便从董卓屋中退了出去。
“不愧为神医,妙手回春,医术高超,不重金银,高风亮节,胸襟不凡啊。”见华佗飘身离去,董卓连连称赞。
“主公,张飞率军围攻雁门关,情势不妙,还望主公早做打算。”见华佗出门,贾诩急忙迈步走了进来。
“关羽已经登城助战,我等凭借雁门天险,区区张飞,想要叩关破城,并不容易。”董卓不屑的笑道。
“不然,张飞在关前燃起浓烟,借助风势连夜叩关,如今已经登上城墙,雁门守军已呈溃败之势,滚木雷士弓箭,守关之利,荡然无存,大势已去,贼兵旦夕之间就要杀进关内,等到那时,我等皆成笼中之鸟,插旗难逃啊,关羽虽勇,但猛虎难敌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人之勇,终究于事无补啊。”贾诩连忙劝慰。
“啊?黄巾兵竟然登上城楼了,文优快快告知刘备关羽,我等速速撤离雁门关,回奔西凉。”董卓闻听贾诩之话,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想不到张飞竟然如此神速,已经杀向城墙,董卓岂能坐以待毙,大事不妙,自然走为上策。
“诺。”李儒急忙点头答应。
“什么?”受伤卧榻的刘备得到消息,也是惊讶不已,当下众人不敢怠慢,毕竟董卓刘备皆有伤在身,再不走,便永远也走不掉了。
李傕郭汜急忙找人准备了几辆马车,将董卓刘备搀扶到马车之上,李儒又派人传信关羽,让他速速撤退。
“关将军,你家兄长要我传话给你,让你速速撤离。”
“想走,留下人头再说。”见关羽听完兵卒的传信收刀要走,张飞大吼一声,枪式更加凶猛,一时之间,关羽很难抽身。
“死…”赤膊上阵的张飞,蛇矛猛然急抖,枪头闪电刺向关羽面门,关羽急忙挥刀抵挡。
“嘡…啷。”暴力之下,青龙刀荡开了张飞的蛇矛,关羽再次转身,张飞纵身前冲,对着关羽的后心,再次出招。
“你…”关羽心中恼怒不已,心中暗恨张飞不顾情面。
“今日你哪里也走不了,受死吧。”张飞得意的大吼一声,长枪横扫关羽下盘,关羽急忙纵身闪躲,张飞反手挥枪,枪杆陡然转向,如影随形般疯狂砸向关羽腰间,关羽青龙刀胸前一立再次挡住了张飞的蛇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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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夺取雁门
“啊…”张飞一声暴叫,瞥见一旁有个城垛,长枪撑地而起,飞身纵向城垛,因为城垛在关羽的反方向,见张飞跟自己距离拉开,关羽急忙冲城墙梯口而撤,余光瞥见四周雁门守军不住溃败,守城无望,关羽也不是娇柔之人,心中主意打定,急忙阔步而走。
猛然身后一声炸响,声音震天,震慑苍穹,就连四周溃败逃窜的雁门守军,在张飞暴叫之下,也是胆丧心惊,士气全无,更有甚者,直接吓的双腿发软,瘫倒在地,被管亥等人趁势夺了性命。
“不好。”怪叫未落,忽感背后一道劲风袭来,惊人的寒意,瞬间而至,漫天枪影彻底将关羽罩在其中。,
关羽久经沙场,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气息,心中暗惊,急忙转身闪躲,可是,面前一道黑影,来势如电,快如流星,半个呼吸之间一道枪影已经距离关羽面门不足一尺之遥,关羽急忙弯腰俯身。
张飞借助城垛之利,诡异迅速的刺出绝杀之技——千军破,黑影瞬间而过,空中一道血剑,冲天而起。
关羽一声闷哼,感受到左肩撕裂般的剧痛,急忙左手在肩头摸了一下,低头细看,手掌之上,全是殷红的血迹,空中血腥味飘然而起,关羽蚕眉倒竖而立,凤眼圆睁,枣红色的脸膛之上,布满惊人的杀气,两只冷眸之中,精光闪动,杀气冲天。
“好…好…好…,想不到张飞你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关某真是小看了你,来啊,决一死战吧。”
关羽生性狂傲。一向自大,目中无人,看不起天下群雄,在三国中,就连温侯吕布,关羽也很是不屑,张飞一枪让他受伤。他是彻底动了真怒,心中顿时没了逃走撤离的念头,只想跟张飞彻底血战一番。以报刚刚受辱之耻。
没错,被人打伤,对关羽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
“哈哈。不走了是吗。正合我意。”见关羽聚神提刀,浑身杀气冲天,张飞不惊反喜,兴奋不已。
张飞好战,自然不希望敌人逃离,那样他就无法尽兴了。
两人对面而立,任凭耳旁风声呼啸,谁也没动一步。惊人的杀气,充斥四周。天地在这一刻,都为之风云变色,附近的兵卒,不管是勇猛冲杀的黄巾将士,还是困兽逃散的雁门守军,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竟然很默契的谁也没有踏入两人战圈之中,方圆十米之遥,除了关羽张飞挺身而立,再无一人。
……“玄德,再不走,恐怕我等难以走脱,贼兵俱都冲上城墙,不可再犹豫了,良机稍纵即逝,快下决断吧。”见刘备不住的打量远处的高墙,李儒满脸焦急的上前苦劝。
“可是,我家云长还未到来。”刘备急声说道。
张飞被徐峰挖走,华雄被马豹砸死,关羽要是再有差池,刘备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所以,对关羽的安危,刘备很是担心,也不知为何,竟然半个时辰过去了,关羽还未曾从城墙下来。
“咚咚咚”夜空之下,关外鼓声爆豆般震天动地,喊杀之声,久久激荡,响彻四周,李儒重重的跺了跺脚,催促道“玄德,再不走,我等俱会命丧于此,关羽有万夫不当之勇,无人伤的了他,想要抽身,易如反掌,我等当速速离去,相信不久,关羽就会赶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李儒却是暗骂“你死了不要紧,难道还要搭上我们陪你送死吗?
“哎…看来只好如此了。”
刘备听完之后,又不舍的望了一眼城墙的方向,无奈的咬牙点头。
“走。”
两辆马车在李傕郭汜等人的护送之下,飞快的驶离雁门关,马上就被困在雁门关,大难临头之际,根本不用鼓舞,众人逃的比兔子还快,半刻钟不到刘备等人便从雁门关逃了出去。
“快走,小心张飞等人派人追杀。”出了雁门关,李儒也不敢大意,仍旧不住的催促着。
“咚…咣当…”一声巨响之后,雁门关的城门在波才两千人马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被巨木撞开,波才舔了舔嘴角,扬起手中的水火无情棍,棍指苍穹,高声喊道“黄巾儿郎们,随我杀入雁门关,主公有令,守军一个不留,全部格杀。”
“杀啊.”
“宰光他娘的。”
众将士高声回应,挥舞着刀剑如狼似虎般跟随在波才的身后向着雁门关内狂风卷地般疯狂冲去。
从城门洞开的那一刻起,雁门关的结局便已注定。
城墙之上,张飞关羽,巅峰对决,难分难解。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也不知斗了多少回合,张飞脸色红涨,身上汗水狂流,粗气直喘,累的不轻。左腿前胸,两道刀痕分外明显,显然已经受伤,不过,除了一脸的兴奋豪情,对此张飞并不在意。
武将征战沙场,血染红袍,那是荣耀,只要命还在自己手中,张飞就可勇往无惧,继续冲杀。
关羽也是狼狈不已,发髻有些凌乱,长发额头披散,胸前的衣襟被蛇矛挑破,胸口之上,鲜血汩汩而流,关羽提刀傲立,仍旧一脸豪气,面无惧色。
瞥了一眼关羽略微有些歪斜抖动的左腿,张飞微微一笑“关羽,昔日你是我的二哥,上次念昔旧情,我饶你一命,今日,你…必死无疑。”
“休要猖狂,想要杀我,先问问我手中的这口青龙偃月刀是否答应。”关羽凤眼微眯,面带不屑的冷声道。
“关羽,你太狂妄了,看招。”见城墙之上守军死伤多半,关内也冲入了黄巾兵卒,张飞心中颇感欣慰,这一仗,自己没有辜负主公厚望,如愿夺关,再要杀了关羽,可就圆满了。
蛇矛闪电而出,空中劲风呼啸,地上飞沙走石冲天而起,打斗多时的张飞,竟然出招还有如此威力,关羽不由得心中暗惊。
关羽海底捞月,偃月刀果断出手,嘡…啷,火星撞地球一般,青龙刀,丈八矛,重重的击打在一起,金戈交响,璀璨生辉,关羽身子一个踉跄,退后一步,张飞矗立不动,继续挥枪前冲,双脚点地,张飞身形爆射而起,空中白光一闪,蛇矛奔着关羽面门,电闪而至。
“螳…啷。”关羽再次横刀挡枪,扑通,狂妄自傲的关羽,竟然被张飞枪杆砸的单膝跪地。
关羽肩头被张飞挑了一枪,加上左腿打斗之时,再次中招,两处重伤,自然难以轻松招架。
“死…”张飞眼角闪过一丝狠辣,蛇矛猛刺关羽胸前,关羽就地一滚,极为狼狈的躲过致命杀招,见张飞继续追来,关羽急忙起身而逃,没办法,身受重伤,再要苦撑吗后果是什么,可想而知。胜负已没了悬念,关羽只能希望日后再报今日之仇。
“想走,哪能那么容易,留下人头再说。”张飞迈步狂追,城墙上到处都是黄巾兵卒,见关羽要逃,众人自然不让,纷纷举刀拦阻。
“死开。”关羽手捂肩头,单手挥刀,刀锋过处,鲜血飙溅,就算受伤,关羽之勇,也不是区区几个兵卒能够抵挡的了的。
“找死。”青龙刀漫天狂舞,数十个黄巾兵卒,顿时被关羽杀的死伤倒地,不住哀嚎。
关羽夺路狂奔,可是黄巾兵却宁死不退,前赴后继涌来,大有不死不休之势,前有阻截,后有追兵,见张飞距离自己数丈之遥,关羽心中一紧,望了一眼数丈之高的城墙,一咬牙,竟然纵身提刀跳了下去。
“啊…”所有人俱是目瞪口呆,这么高的城墙,关羽难道不想活了吗?
“不好,快快放箭。”张飞猛然一惊,急忙吩咐兵卒射箭。
等兵卒们弯弓搭箭,已经迟了一步,几十米的高墙,关羽眨眼功夫就到了关下,距离落地还有十米之遥,关羽青龙刀猛然戳向城墙,锋利的刀刃,铿的一声,刀尖刺入城墙之上,飞速冲力之下,刀尖划着城墙,火星四射,闪耀无比,眼看就要落地,关羽双膀用力,猛然抽刀撑地,借势一个后凡,稳稳落地,张飞手打凉棚,见关羽安然落地,顿时大惊。
雁门关,不出片刻,便被张飞等人夺下,关羽最终还是逃了,对此张飞有些无奈。
“报,将军,董卓刘备已经逃离雁门关,请将军下令立刻追击。”
哪知张飞听完之后,竟然摇头摆手:“不用追了。”
“翼德,这是为何,要知道纵虎归山,迟遭霍乱啊。”波才不解的问道。
“军师有令,不必再追,速速打扫战场,接收防务。”张飞语气决然,掷地有声,虽然张飞也很想率兵追击董卓,但是,对郭嘉的命令,张飞虽然不解,还是只能听从。
郭嘉为何不让追击?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城外许枫营地之上,郭嘉仰望星空,有神的双目,精光闪动,闪着诡异的光彩。
良久之后,郭嘉转头自语“将星未落,老贼未死,文和,日后的事情,就全拜托于你了。”
张飞勇夺雁门关,典韦这边则是激战正酣,九千黄巾兵正在壶关之外血战未休,典韦对张辽,一时之间,也是难分难解。
吕布率领三万精兵正火速赶往壶关,恶虎之名,名震四海,不过吕布却不屑一顾,纵然是恶虎,他也要虎口拔牙,灭了典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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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徐峰吃惊
九千黄巾vs五千雁门精锐,虽然黄巾人数占优,但是,交战却异常惨烈,黄巾攻势并不顺利。
典韦这边,大都是黄巾新锐,兵卒入伍不久,几乎没有经过血战的淬炼,张辽治兵有方,练兵有道,五千兵卒,精神抖擞,杀气盈盈,皆是精锐。
马豹受伤,除了几个留守在旁守护之外,李二牛带领三百虎卫都加入了战团,三百人,奋勇冲杀,宛如一柄利刃一般,在对方严密的守护之下,硬是生生的撕开一道裂口。
“有死无生,黄巾必胜。”李二牛一边带头高喊,一边弓弦不停,飞速弯弓搭箭,下手毫不留情,嗖嗖嗖,空中白光闪动,不时的有雁门兵卒中箭倒地,攻势受阻,身为黄巾老将,李二牛心里明白,自己必须带头鼓舞士气,奋勇争先,统领正在一旁跟敌将生死较量,马豹受伤,自己责无旁贷。
黄巾疯狂前冲,守军拼死抵抗,双方人马,生死胶着,互不相让,一边训练有素,一边士气高涨,刀兵交戈之声,不绝于耳,双方死亡人数,节节攀升,眨眼功夫,地上血流成河,死尸满地,有黄巾的,也有雁门守军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乃是疆场血战的基本法则。
双方兵卒激烈厮杀,不死不休,双方主将,也是你来我往,杀的难分难解。
一个是古之恶来,一个是五子良将,一个是五虎之首。一个是并州猛将,张辽偃月刀招式诡异,出招如电。空中刀影闪烁,难辨虚实。
典韦双铁戟上下翻飞,舞的密不透风,随着二人阵阵暴喝之声,空中不时的传出刀戟相交的激烈碰撞声。
眨眼之间,两人打斗二十回合,典韦越战越勇。铁戟漫天狂舞,裹起的劲风呼呼直响,典韦周身上下。杀气弥漫,斗志高昂。
张辽大刀狂风卷地,毫不示弱,但是。力量相较。张辽终究落了下风,三十回合不到,张辽已经喘起了粗气,额头冒出了冷汗。
连番刀戟相撞,典韦的怪力,让张辽吃尽了苦头,刀杆之上早已布满了从虎口流出的丝丝血迹。
“呔,看招。”典韦一声暴喝。前身微微从马背之上站起,双手轮戟。从上往下,劈头盖脸两只大铁戟奔着张辽前胸怒砸而落。
张辽躲避不及,只好双手举刀,拼命抵挡。
嘡…啷,一声重击,激烈的交戈声,震的周围兵卒一阵耳鸣,大地在这一瞬间,也是地动山摇,震动不已。
重击之下,典韦身形矗立未动,张辽则是满脸涨红,虎口当即撕裂,大刀当啷一声,被典韦铁戟砸落在地。
“你不是典某的对手,受死吧。”余光瞥见周围黄巾兵卒不住死伤,攻势不顺,典韦顾不得许多,当即刚牙一咬,催马上前,右手铁戟随风而落,张辽见势不妙,急忙调转马头,拼命而撤,一边回撤,张辽一边冲人群正在厮杀的雁门守军大手一挥,高喊了一声“撤”
虽然兵卒有些不解,还是且战且退,往城门方向潮水般退去。
“杀啊。”典韦率军乘胜追击,再次斩杀守军一千余人,城墙之上留守的兵卒见张辽回撤,急忙弯弓搭箭,冲黄巾兵不住攒射,典韦只好罢兵回回,对方借助雄关之利,强攻只能徒增伤亡,于事无益。
张飞勇夺雁门关,典韦这边却是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之间,难以攻取。
……距离雁门关壶关不足二十里之处的徐峰营地之侧,山坡之处,密林之下,一个少年手持长枪,少年漫天挥舞,时而纵身跃起,时而落地横扫,空中枪影闪烁,杀气弥散,若有懂行的在旁,自然能瞧出少年枪法并不精妙,但是身手敏捷,力量雄厚,勉强还可一观。
“扑…”少年长枪猛然对着身旁的一颗碗口粗细的大树拼力刺出,白光一闪,枪头透体而入,生生的洞穿了树干。
“好…”一个身形俊朗的青衣文士飘然而来,拍手称赞。
“奉孝休要取笑于我。”徐峰回过身来面带愧色的说道。
一直以来,虽然一有闲暇,徐峰就会提枪操练,但是,一来没有根基,二来没有良师,虽然来到东汉,已经半年有余,但是徐峰枪法进展,并不顺利。
虽然帐下有猛将辅佐,但是,身处乱世,处处荆棘,到处强敌,没有防身的本领,终究是个软肋。
“主公,你已练了几个时辰,赶紧洗把脸休息一下,可不要累垮了身子。”郭嘉急忙从袖口掏出手帕递与徐峰,一脸担心的劝道。
徐峰也不客气,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面带苦笑的抱怨道“张飞率兵攻打雁门关,典韦围攻壶关,手下将士都在前方血战,你倒让我在家苦等,不活动一下筋骨,岂不憋闷。”
“主公身为三军主将,岂能事事亲为,为了黄巾大业,主公可不要怪罪奉孝,奉孝此举,也只是希望主公能够顾全大局。”郭嘉急忙解释。
“呵呵,我又没有怪你。”徐峰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相信很快,主公就有机会大显身手了。”郭嘉嘴角微微一笑,略带神秘的笑道。
“哦?说来听听?”徐峰奇道。
“还不是时候。”郭嘉轻轻摇头,别有意味道。
“你啊。”见郭嘉整天一副神秘莫测的摸样,徐峰还真是无语。
“报…主公,雁门捷报。”
“哈哈,看来翼德此战没有让本帅失望。”徐峰朗声大笑。
“讲。”徐峰摆手冲报信的兵卒道。
“回禀主公,张将军已经夺下雁门关,如今正在安顿雁门防务。”
“呵呵,翼德之勇,真不负猛虎之名。”徐峰拍手称赞道。
“细细讲来,张飞究竟如何破城夺关的?”
兵卒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讲张飞如何施展烟攻之计策最终如何夺取雁门关的情节全都说了出来。
两人闻听之后对张飞连连称赞,张飞粗中有细,有勇有谋,可堪大用啊。
“好,传令三军,立刻整军,火速赶往雁门关,另外飞马告与典韦知晓,雁门已夺,壶关不必再攻,让他速速回军雁门。”
目的已经达到,徐峰可不想留在并州,过多耽搁。
哪知话音刚落,郭嘉竟然出口拦阻“主公,不可。”
“奉孝,这是为何?”徐峰面带疑问的回身望着郭嘉,心里很是不解。
郭嘉眉心微微一皱,面带愁虑的说道“主公,并州身处边关要地,北临异族,常年激战,乃是虎狼之地,丁原帐下兵卒,皆勇猛精壮,战力惊人,相信此时丁原已经派出援兵,若让典韦仓促撤军,到时候丁原派兵前后夹击,我等岂不成了笼中困兽,腹背受敌乎?”
徐峰听完之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旋即点头道“还是奉孝考虑周全,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等…”郭嘉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徐峰向来机智,当下明白了郭嘉的用意,等待丁原的援军,再做打算,典韦此时不撤军,还能吸引丁原不少兵力,雁门方向自然压力顿消,若此时典韦撤军,丁原两路大军前后包抄,别说雁门,典韦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丁原的援军,不出郭嘉所料,不出三日,就来到了壶关,吕布亲自挂帅出征,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直扑壶关,为何没有直接赶往雁门?
一来,恶虎典韦之名,名扬四海,声震八荒,身为武将,吕布自然很想与典韦较量一番。
二来,壶关距离太原更近,两处关口同时被袭,吕布自然先近后远,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三者,壶关太守展硕在吕布看来,是个无能之辈,比之雁门张辽,本领有天壤之别,有张辽固守雁门关,吕布反倒没那么担忧。
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最先被攻破的,反倒是他认为最难攻取的雁门关。
“报…”刚刚从山坡回到驻地的徐峰屁股还没有做热,就听到兵卒来报,急忙摆手唤兵卒进账。
“何事?”
“回禀主公,刚刚斥候来报,太原方向有三万人马飞奔壶关而去。”
“啊?三万大军,丁原老贼,动作不慢啊。”徐峰听了之后,暗吃一惊,要知道典韦身边总共才一万人马,而且清一色全是最新入伍的新兵,几番打斗下来,肯定损失不少,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对方三万援兵呢?”
“可曾探知对方谁人挂帅驰援壶关?”徐峰忙问道。
“九原吕布。”
“啊…”这次比之刚刚,徐峰更是惊讶不已,虽然来到东汉,见多了大场面,诸侯群雄也遇上不少,但是对吕布,徐峰可是丝毫不敢轻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千古流传,就算不识字的三岁孩童,也不陌生,吕布之勇,无人能敌。
三国武将排名,不管别的名字再有争议,第一的宝座,没有任何异议,吕布当之无愧。
吕布在东汉,那就是无敌的存在,关羽神勇,张飞强悍,但是两人拼力强攻之下,仍不是吕布的对手,三英登场,也只是让吕布略显被动。
典韦对上吕布,究竟会是何等结局,自己身边的五虎大将,三军军神,徐峰可不想让典韦有任何闪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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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郭嘉病发
乱世争霸的道路才刚刚开始,若典韦有了不测,无疑断了徐峰的左膀右臂,后果之重,无法估量。
“速传军师来此议事。”情况紧急,徐峰当下不敢迟疑,急忙命人将郭嘉请来。
“诺。”
见徐峰脸色阴沉,面露焦虑,兵卒不敢怠慢,急忙撒腿如飞去传郭嘉。
没过多久,郭嘉就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主公,究竟发生何事?为何急招奉孝来此?”
“不出奉孝所料,丁原已经派出了三万援军,马上就要到达壶关,敌军大将乃是九原吕布,此人勇猛善战,武艺绝伦,本帅担心典韦抵挡不住。”徐峰一脸担忧的说道。
“九原吕布?”郭嘉微微摇了摇头,好似没听说一般,猛然二目豁然一亮,瞳孔瞬间变大,惊诧一声“难道就是世人所说的飞将吕布吕奉先?”
“奉孝你也听说过此人?没错,就是此人。”徐峰有些意外,按说吕布此时刚刚登场,还没有名扬四海,他一个文弱书生,整天不是谈论风月,就是研读诗词,怎么会知晓吕布的名字呢?”
“呵呵,世人传闻,吕布有熊虎之勇,万夫不当,威震边关,并州身处边关险要之地,常有异族袭扰,而九原吕布,率军征战,罕有败绩,多次打退外族来犯,乃是并州一等一的猛将,人送外号,飞将,想不到,丁原竟然派吕布前往壶关,不过。就算如此,主公也不用忧虑,奉孝早有计较。”郭嘉一脸自信的说道。
见郭嘉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徐峰顿感心安,急忙询问“莫非奉孝早有准备?”
“正是,典韦临走之时,奉孝交与典韦三个锦囊,典韦向来谨慎,到时候定然打开一看,自然明白如何处之。主公不是一直为困于此处无事可做而忧闷吗?眼下机会来了,还请主公速速传令三军,火速赶往飞鹰谷。”
“飞鹰谷。难道奉孝你想……”
盯着郭嘉的双眼,徐峰一脸吃惊的问道。
郭嘉轻轻颔首,点头道“飞鹰谷,位于雁门壶关之间。地势陡峭。极易行走,整个山谷宛如葫芦一般险要,无论对方从雁门而来,还是从壶关而来,此处乃是必经之地,主公只需率军隐藏山谷之上,扼守险要,吕布若是追来。必然中计。”郭嘉纸扇轻摇,满脸自信的说道。
“还是奉孝考虑周全。竟然早有对策,好,本帅这就率军赶往飞鹰谷。”对郭嘉的运筹帷幄,徐峰心中暗赞不已,鬼才之称,果然名不虚传,徐峰暗自庆幸,自己一早就请出了郭嘉相助,不然若是被曹操抢去,日后争霸,必将难以登天,一个乱世枭雄,身边再加上这么一个智谋如妖的鬼才,有了这样的对手,黄巾霸业,必将坎坷难行,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咳咳咳…”突然,郭嘉脸色一阵涨红,猛然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见奉孝眉头紧皱,表情狰狞,神色极为痛楚,徐峰顿时心中一惊,急忙搀住郭嘉,一边轻轻的捶打郭嘉后背,一边担心道“奉孝,你怎么了?”
虽然嘴上这么问,心里,徐峰却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历史上,郭嘉就是英年早逝,刚刚辅佐自己,自己大业刚刚起步,徐峰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日能许诺郭府天下第一世家的名号,徐峰对郭嘉的看重,可见一斑。
“咳咳…”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郭嘉两眼之间,竟然咳出了泪珠,猛然郭嘉身子一阵剧烈的抽动,张口吐出一口猩红的黑血。
血迹正巧喷在了徐峰的白袍之上,郭嘉羞愧不已,急忙躬身致歉“主公,都是奉孝不好,污了主公衣袍,请主公责罚。”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区区小事,不算什么,倒是奉孝,你这身子,究竟如何?”对自己身上的血迹,徐峰毫不在意,仍旧一脸焦急的望着郭嘉,满脸的担忧,一览无余。
见徐峰如此关心自己安危,郭嘉两眼一红,感动不已,“主公不必担忧,奉孝自幼身子虚弱,又受了几次风寒,休息片刻就好,并无大碍。”
“这如何使得,来啊。”徐峰转过身来,急忙冲帐外喊了一声,没过多久,两个兵卒疾步走了进来。
“速速将军师送往雁门关,告诉张飞,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找最好的郎中为军师诊治病情,去吧。”徐峰的营地位于山川之间,前不见村,后不着店,要找郎中也只好将郭嘉送到雁门关,毕竟张飞已经夺下了雁门关。
“诺。”两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搀起郭嘉就要往帐外而去,郭嘉忙摆手挣脱二人,转身摇头道“主公,奉孝真的无碍,只是平时偶尔咳嗽几下,休息一下就好,不需要主公如此担忧,何况壶关形势危急,如此紧要时刻,奉孝断然不能抽身而走啊,主公,让我留下吧。”
“奉孝,听我一言,防病如同防川,半点不可大意,如今看似无碍,时日愈久,病患愈深,岂不知扁鹊见蔡桓公之事?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若到病入骨髓之时,悔之晚矣。”
“可是主公,壶关之忧,迫在眉睫,奉孝万万走不得啊。”徐峰的话,让郭嘉很是感动,可是,越如此,他越不愿离开。
“奉孝,本帅黄巾霸业还未起步,日后有的是仗等着你运筹帷幄,等着你为本帅出谋划策,小小的壶关,跟黄巾霸业比起来,孰重孰轻?没有你,壶关本帅一定也可以协助典韦解围,可是,没有你辅佐,本帅的黄巾霸业,可就难于登天啊?”
“主公…奉孝愿往雁门,您多珍重。”郭嘉满脸哽咽的说完,匆匆的用衣袖擦拭了下眼角,冲徐峰不舍的拱手道别,咬牙转身迈步走出了营帐。
徐峰的话,让郭嘉感动不已,虽然徐峰说的很圆满,但是郭嘉心中明白,徐峰很想让他留下,可是,他的安危,在徐峰心中比起壶关更加重要,这样的主公,郭嘉如何不感动,虽然洒泪而走,但是,郭嘉心中很激动,遇上这样重情的主公,今生奉孝无悔。
郭嘉历史上英年早逝,早早的殒命身亡,若不是英年早逝,焉有后世诸葛卧龙的独领风骚,对郭嘉,徐峰看的比什么都重,贾诩走了,自己身边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半点都不能马虎,现在郭嘉还年轻,有病及时治疗,肯定有望,等到亡羊补牢的时候,或许已经追悔莫及了。
东汉有名的神医,一个是华佗,一个是张仲景,徐峰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先在雁门寻找郎中稳住郭嘉病情,日后一定派人寻访华佗,务必让华佗将郭嘉治好,只有自己身边有一个生龙活虎的鬼才,日后争霸,徐峰才无所畏惧。
只是,徐峰没有料到,他日思夜想的华佗此刻偏偏就在雁门关。
郭嘉走了,徐峰片刻不敢耽搁,急忙率军火速赶往飞鹰谷设伏。
……“嘶…”虽然虎口已经包扎,但是稍微一动,仍旧撕裂般疼痛难忍,就算如此勇猛的张辽也禁不住痛的直皱眉头。
“恶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良久之后,张辽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小视了天下英雄,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刀法,竟然在典韦手下才走了三十回合。
张辽丝毫没有狂妄,对方武艺在他之上,他心服口服,但是不会轻易低头服输。
“报,少将军率军来了。”
“少将军?”张辽闻听之后,大吃一惊,吕布威名,张辽久居雁门,岂能不知?
“快快随我出城相迎。”听到吕布到来的消息,张辽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有少将军出马,杀退典韦,有望。
典韦虽勇,但是,吕布之猛,丝毫不在典韦之下,想起两年前在校场少将军一戟击碎巨石的一幕,张辽顿时心中热情澎湃。
吕布率军昼夜急行,担心壶关有失,片刻没敢耽搁,终于第三日夜间来到了壶关,见城墙上并州大旗随风咧咧而响,吕布顿时心中一松,还好,壶关还在自己手中。
一阵震天锣鼓之声猛然响起,张辽率领数千甲士宛如长龙一般,由打壶关城门滚滚而出,众兵卒自行列队,整齐排开,见守军军容肃整,士气高涨,精神抖擞,吕布微微颔首,心中很是满意。
只是稍微一些不解,展硕本领不高,竟然训练处如此精兵?目光掠过兵卒,落在居中策马提刀的那位大将身上之时,吕布顿时愣住了,张辽竟然在此,这是何故?他不是雁门守将吗?无端端跑到这里作甚?生怕自己赶路太过劳乏,一时眼花,吕布急忙揉了揉双眼,再次睁眼打量,果然是张辽。
“雁门守将张辽参见少将军。”张辽翻身下马,躬身行礼。
“张辽,你为何在此?”吕布惊异的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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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吕布出战
“回禀少将军,日前壶关太守传来急报,言辞急切,壶关十万火急,典韦率军来攻,末将不敢怠慢,急忙率军前来增援。”张辽急忙回道。
“你…文远,你误了主公大事,徐峰兵分两路,典韦率军一万攻打壶关,张飞率军两万攻打雁门关,本以为雁门有你镇守,可无忧矣,你…你受伤了?”刚想呵斥张辽,忽见张辽右手抖动不已,一丝红光飘然落入吕布虎目之中,吕布顿时一愣。
“皮外之伤,不足挂齿,多谢少将军挂怀,末将不顾大局,擅离职守,请少将军责罚。”张辽心中震惊不已,鬼狐徐三光果然奸诈,看来壶关不过是一诱兵之耳,对方意图却志在夺取雁门关,张辽羞愧不已,急忙撩袍跪倒,请求吕布责罚。
吕布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丝不屑,“雁门雄关,借助天险之利,张飞虽勇,不过一莽夫耳,短日之内断然拿不下雁门关,文远,究竟被何人所伤?”
吕布骄狂自负,确实有自负的本领,纵然张飞拿下雁门关,他也自信可以凭借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斩杀张飞等人,再次将雄关夺回。
“恶虎典韦。”
“果然是他,文远稍候,本帅这就出城迎战典韦,为你报仇。”吕布说完,催马挥戟冲入了壶关。
“少将军,典韦勇猛,还请少将军多加小心。”张辽心中一暖,急忙站起身来。冲吕布提醒了一声。
“料也无妨。”吕布策马狂奔而去,只留下那句披靡天下、王者无敌的一声冲天大笑久久在壶关回荡。
望着吕布单人单骑冲出壶关,吕布高大的身影。深深的印入了张辽的心中,少将军果然勇猛,宛如天神一般,单人独骑就敢杀向贼兵营地,这份胆色,这份豪情,不愧为当世飞将。
佩服归佩服。张辽却丝毫不敢怠慢,向来谨慎的他,急忙率军登城观战。为吕布观敌掠阵,以防不测。
“咚咚咚…”闻听壶关之内鼓声大作,号角长鸣,如此大的动静。顿时惊醒了身在营地暗暗警戒的典韦。来不及穿戴盔甲,典韦拎起双铁戟大步流星就冲出了营帐。
“吹号集结,敌袭。”见对面关上燃起灯笼火把,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典韦急忙冲四周高喊。
“呜呜…”牛角号急促的响起,不多时黄巾兵卒纷纷跑出营地,望着大家慌乱、杂乱奔跑的狼狈摸样,典韦面带失望之色。新兵就是新兵,军纪实在太过散乱。日后一定好生调教,严加管束,不然难成大器。
“报,关外只有一骑一将。”王五飞快的跑到典韦近前,急忙回禀。
“一人一骑?果真如此?”典韦虎目圆睁,二目之中布满讶色,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张辽刚刚吃了败仗,竟然一人一骑就敢深夜挑战?
王五重重的点了点头“小的不敢期满统领,正是一人一骑,对方是个使戟的大汉。”
使戟,那定然不是张辽了,竟然跟自己有缘,也是用戟,有趣,典韦大手一挥“尔等休要惊慌,且为我观敌掠阵,待我会会那个敌将。”
有人牵来典韦的坐骑(之前为救馆陶百姓,众人的战马被徐峰都杀了,这些战马都是郭嘉从颍川带来的,虽然不是大宛良驹,亦是不凡。)
典韦飞身上马,手持双铁戟催马挥戟,宛如一阵黑色旋风一般,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快快整军,为统领助阵。”李二牛急忙吩咐道,不多时,率领兵卒举着火把冲到了关前。
“你是何人?”典韦飞马冲到壶关关前,王五果然没有说谎,对方真是一人一骑,不过,仔细打量几眼,典韦心中微微有些吃惊,此人浑身透着杀气,显然是个久经沙场,见惯疆场厮杀之人,不然,断然身上不会有如此恐怖的戾气。
“九原吕布,并州刺史丁原帐下主薄。”
吕布是主薄不假,但是他更是边关飞将,更是被丁原委以重用的义子螟蛉。
“吕布?”回想起徐峰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典韦是黄巾军三军军神,普天之下,能胜过他的,或许只有一人,那便是吕布。”
典韦紧握铁戟的大手,噶蹦蹦一阵怪响,浑身上下,瞬间杀气弥漫,两条粗壮的手臂之上,虬须倒立,青筋暴涨,有神的虎目,精光闪烁,多了一丝难言的兴奋之色。
“典某等这一日,足有半年之余,吕布,撒马过来,跟你家典爷大战三百回合。”典韦一声暴喝,抖擞精神,二目射出两道慑人的冷芒,紧紧将吕布锁定其中。
“咦?”吕布一愣,怎么着?难道典韦听过我的大名,早想跟我过过招。
“嚯哈哈,典韦,今日就如你所愿,给你个痛快,纳命来。”话音未落,吕布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青骔兽心有灵犀一般,领会主人的意图,随着一阵希律律的长嘶,嗖的一声,宛如旋风一般,风驰电掣般冲向典韦,虽然现在的吕布骑的不是赤兔马,身为并州刺史的义子,又是边关大将,胯下马也是一等一的宝马良驹。
吕布端坐马上,方天画戟猛然扬起,火光映照一下,四周一阵金光大作,没办法,吕布这身盔甲,这件神兵,都太过耀眼了。
画戟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蛟龙入海,空中却透出一股强烈的罡风,惊人的杀气从画戟四周披散而来,彻底将典韦罩在其中。
距离典韦身前五尺之遥,画戟陡然速度加快,戟头空中一抖,卷起阵阵残影,虚实难辨,仿佛瞬间分出三头六臂一般。
端坐马上一直持戟不动的典韦,竟然笑了。
身为武将,勇猛精进,不断突破,追求巅峰,这才是武者之路,一直以来,军中之将,没有一人是典韦的对手,没有对手,便没有突破,典韦的武艺只能原地踏步,难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单凭吕布出招的惊天气势,典韦便断定,主公没有骗他,吕布此人,果然不凡。
双铁戟陡然扬起,伴随着典韦冲天一声暴喝,三只铁戟重重的砸在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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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吕布vs典韦
“嘡…啷”四周一阵璀璨,仿佛燃起了烟花一般,星光闪耀,璀璨夺目。
典韦自问武力不凡,怪力惊人,拼劲全力的一击,竟然没有崩开对方的画戟,吕布更加吃惊,一向纵横天下,难逢敌手的他,竟然出招被典韦封住,对吕布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两匹战马,各自退后两步,两人彼此瞪视良久,虎目之中,皆是战意高昂。
“啊?”李二牛等人皆是目瞪口呆,统领今日怕是遇上敌手了,普天之下,竟然有人能挡住统领。
对黄巾来说,典韦可是无可替代的三军军神,刀山火海,好像就没有难住典韦的事情,可是,今日,恐怕难免一场恶战。
壶关城墙上的张辽,也是惊讶不已。
吕布vs典韦,一个边关飞将,一个是五虎大将,都是勇冠三军,未尝一败的高手,按照三国排名来说,一个是第一,一个是第二,两人之间的较量,乃是真正的龙虎相争,巅峰对决。
“果然有些本领,看招。”吕布难得不吝言辞的称赞了一句,要知道,普天之下,他可从未如此称赞过对方。
吕布再次催马上前,方天画戟挽出一道怪圈,一招平分秋色,横扫典韦面门而来,马快人快戟更快,半息之间就来到了典韦面前。
典韦双膀用力,举戟相迎,嘡…双铁戟宛如巨蟒一般,狠狠咬住对方的画戟。典韦左手戟陡然转向,擦着吕布的方天画戟,直砸吕布前胸。
吕布一个后弓。身子宛如苍猿一般,矫健无比的弯成一个弓形,闪过了典韦攻势,陡然起身,右手一抬,左手一压,画戟狠狠的将典韦的右手戟压到一旁。趁势画戟反扫,呜的一声,空中一声怪响。随着劲风胸前掠过,典韦胸前的衣襟被画戟挑开了一处缝隙,殷红的血迹顺着衣襟,滴溅而出。
典韦并未察觉一般。没有丝毫表情异动。继续出招狂攻吕布,双铁戟上下翻飞,怪叫连连,密集不透的戟风,宛如千军冲杀,万马奔腾一般,气势如虹,杀气冲天。围着吕布周身上下,不断猛击。吕布抖擞精神,依然不惧,手中画戟,宛如蛟龙一般,上砸下扫,左挑右砸,攻势迅猛,如同暴风骤雨,洪水决堤一般,猛烈霸道,气势惊人。
黑影连闪,金光大作,一个是黑面阎罗,一个是金甲天神,典韦体力惊人,力量强悍,铁戟狂舞,力道十足。
吕布戟大力沉,出招凶狠果断,每一戟,重愈千斤,戟声阵阵,风声呼啸,威猛的罡风,彻底将典韦罩在其中,仿佛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一般。
“咚咚咚。”双方兵卒,鼓声大作,锣鼓敲的震天响,两方人马各位为自己主将加油呐喊。
“统领威武,黄巾必胜.”黄巾兵卒拼命呐喊,声势震天。
“少将军无敌,必胜,必胜。”张辽等人也不示弱,喊声如雷,鼓声爆豆般,响声动地。
“咚咚咚,彭…”兵卒使出吃奶的力气,竟然将锣鼓敲破了,不过,此时此刻,谁也不会在意这种毫不起眼的小事。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关前激斗的两人身上,典韦吕布,走马灯一般,二马交错,你来我往,斗的难分难解。
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五十回合,仍旧难分难解,转眼间,杀到了八十回合,两人还在厮杀胶着,所有人全都瞧傻了。
战马嘶鸣,戟挂风声,空中戟影阵阵,难辨真假,别说招式众人看不清,打到激烈之处,哪个是吕布哪个是典韦,众人也难以分辨了。
只见,黑影狂舞,金光大作,一个黑如铁塔,一个宛如金甲战神,戟挂风声,兵刃交错,震天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两人的暴喝大叫。
“死…”猛然一声怪叫,一道血剑飚射而出,场中厮杀的两人,好像打了定身咒一般,动作嘎然而止,停了下来,只见吕布画戟挑中典韦前胸,典韦虎目血红,宛如鬼神一般,铁戟砸在了吕布的肩头。
“给我开。”吕布不顾肩头伤势,双膀用力,往外一挑,典韦硕大的身形,宛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起,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落在地上。
“三军将士,随我出城杀敌,不要放走了贼人,冲啊。”见典韦身受重伤,张辽精神大振,急忙高喊一声,率领兵卒冲出壶关。
“少将军,你无碍吧?”见吕布久久策马立在关前,一动不动,张辽急忙上前询问。
“不用管我,此战交与你了,快快率军追杀贼人,不要走了典韦。”吕布急忙催促道。
“末将领命”当下张辽不再迟疑,急忙率军追杀典韦等人,典韦被李二牛等人搀扶而起,见势不妙,典韦急忙率军回撤。
“统领,你怎么样?”
“哈哈…呜”典韦刚笑了几声,猛然脏腑一阵肠胃翻滚,一口鲜血当即喷出。
“统领…”众人急忙担心的大喊。
“无碍无碍,区区小伤,不打紧。”回身望了一眼关前一动未动的吕布,典韦咧嘴一笑“他也不好受。”
此战能够跟吕布胶着如此之久,典韦并不占优,反倒吕布长夜奔袭,体力有些损耗,就算如此,最后吕布也没有落败。
“噗通。”张辽等人刚刚跑远,吕布身子猛然一歪,竟然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典韦,果然了得。”咬牙捂着肩头,吕布厉声恨道。
“从我腰间快快拿出军师交与我的锦囊。”一边后撤,典韦一边冲李二牛道。
“诺。”
李二牛不敢怠慢,急忙伸手探到典韦腰间摸索了几下,果然找到一个黑色锦囊。
“快快打开。”
将锦囊打开,李二牛恭恭敬敬的递与典韦,“统领请看。”
“若遇贼兵追杀,火速赶往飞鹰谷。”
“传令三军,往飞鹰谷撤离。”典韦没有犹豫,急忙传令道。
见典韦率军败逃,张辽自然不敢怠慢,急忙率军追杀,身后三万多吕布率来的援军,士气高涨,喊杀震天,虽然长途奔袭而来,但是既然对方主将身受重伤,如此良机,他们自然不会错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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