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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蜘蛛     小军阀txt下载     小军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6章 “我们,赢了”!

    第九百十六章“我们,赢了”!

    “赤城”号航空母舰沉没,“凤翔”号航空母舰沉没,“大和”号超级战列舰沉没

    “伊势”号战列舰沉没,“加贺”号航空母舰沉没,“风云”号驱逐舰沉没

    一艘接着一艘的日军军舰,在中国海军和空军的狂轰烂炸之下沉没,整个海战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态势。

    缺少空中支援的日军海军,在这场原本势均力敌的海战决战中,彻底的成为了被屠杀的目标。

    屠杀,不折不扣的一场海大屠杀!

    再没有人能够挽救日本海军灭亡的命运了

    10:2,中国舰队旗舰“大总统”号。

    “报告司令长官,日舰队司令官永野修身发出撤退命令。”

    “哦,知道了。”

    张霄岳甚至没有去看那份电报,从决战一开始,日本舰队之间的联系,已经密切的掌握在了中国人的手里。

    日本人何时接战,出动什么样的战舰国方面总能够第一时间掌握。

    在中国人面前,日本海军没有任何秘密!

    因此,从某种程度来看,这场海决战的胜利并不仅仅属于中国海军、中国空军,也属于那些默默奋战着的中国情报人员!

    可惜,当战争结束之后,参战人员的胸前都会挂一块沉甸甸的勋章,但是那些战斗在隐蔽战线的情报人员,却永远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10:2,在彻底绝望,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日本舰队司令官永野修身海军大将下令撤退,但是这一情况迅速为中方掌握。

    张霄岳断然下令全舰队所有战舰、飞机全部出动,追击日本舰队,务必最大程度击沉日本舰队一切可能击沉之目标!

    海大追击开始!

    那些疲惫不堪的飞行员们,在重新补充了燃料和弹药后,再度起飞!

    没有具体命令,唯一的命令就是攻击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目标!

    这也许队最轻松的一次战斗了。他们完全不去顾忌什么,完全不去多考虑什么,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尽可能多的炸弹扔到敌人的舰船去。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容易做到的事情呢?

    中国的战鹰疯了一般争先恐后的向着混乱撤退中的日本战舰追击而去,那些中国舰船也不顾一切的穷追猛打。

    绝不放虎归山!

    现在,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住日本海军的惨败了

    南京,大总统府。

    王恒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赢了,赢了!

    不再是“钓鱼岛大海战”时的惨胜,而是彻头彻尾的一次大捷。之前所有做的那些工作,现在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胜利是预想中的,但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取得胜利。

    那些曾经在海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在队近乎疯狂的攻击之下纷纷沉没。日本海军从这一战之后,再也无法翻身了。

    自己做到了,中国海军做到了,中国空军做到了,人做到了。当许多年后,自己的后人们回忆起这段往事,他们也同样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骄傲的。

    在远东,没有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起中国的枪声了。现在,该把目光投放到欧洲,投放到美洲,投放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去了!

    “韵农,百里,厚甫,我们赢了。”王恒岳轻声说道。

    张孝淮和蒋百里、陈绍宽默默的点了点头。“赢了”,这听起来再简单也没有的两个字中,却包含了中国人多少年的努力?

    从在四川开始,大总统就不遗余力的发展着海军,一直到现在,用了几乎三十年的时间,才有了中国海军今天的规模。

    本来在王恒岳的计划中,甚至已经做好了用几代人的努力来建设出一支强大的海军,但现在用了三十年已经让中国海军达到了一定的规模。

    不容易,真的太不容易了。

    一边默默的发展自己的海军,一边想尽办法把日本朝着一条错误的道路带去,让日本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我们应该值得庆幸。”王恒岳默默地说道:“我们该庆幸的是两场海战的敌人都是走着一条错误发展道路的日本海军,而不是英国或者美国的海军。我们值得庆幸的是,两场海战我们都胜利了,这将给我们的海军以足够强大的信心和足够丰富的经验,我们将有能力在未来去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了,我们也有能力和那些真正的海列强进行角力了!”

    对这一点海军总长陈绍宽是最能体味到大总统此时此刻心情的。诚如大总统说的那样,一旦海战的顺序颠倒,中国海军的第一个对手换成是英国人或者美国人的话,那么结果也许大不一样。

    重建后的中国海军,获得首战的胜利至关重要。而现在他们做到了,他们战胜了曾经的亚洲海霸主日本人。当这份信心和经验一旦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当中国海军未来面对美国人或者英国人的舰队之后,他们不再会畏惧,他们将有信心取得新的胜利!

    王恒岳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命令,最大程度歼灭日本舰队;命令,海军航空兵不间断起飞轰炸日本本土;命令,陆军准备登陆日本本土!”

    “是!”中华民国的三大总长齐声说道。

    登陆日本本土,王恒岳心中的另一场复仇之战开始了

    “报告,我‘武藏’号遭到支那空军攻击,丧失全部动力,我”

    永野修身摆了摆手,打断了部下南云忠一海军少将的话,这一切不过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

    “我们失败了,南云君。”永野修身倒显得非常冷静,他居然还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会对这一次的失败承担一切责任,我会选择剖腹来化解这一耻辱。”

    “司令官阁下”

    南云忠一话才出口,又再一次的被永野修身打断了:“不必再多说了,南云君,我们老了,已经不再适合这个时代了,但是日本的命运,不能在我们手里灭亡。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在取得了这次海战的胜利后,支那会趁势在日本本土登陆,活下去,为了帝国的命运,奋战,南云君,奋战到底!”

    “哈依!”南云忠一眼中含着泪花说道。

    这是司令官阁下最后的交代了吗?日本的命运难道真的已经无法逆转了吗?

    天空中到处都是中国人的飞机,他们不断的在日本舰队空盘旋着,不断的把炸弹雨点一般的投向日本舰船。

    一艘艘的日本舰船被命中,起火、爆炸大海是它们最后的归宿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南云忠一心里无数次的在那问着自己。日本有航空母舰,有被寄予了厚望的超级战列舰,可为什么在这次海决战中一败涂地?

    仅仅是没有制空权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到底谁该来为这一切承担责任!

    南云忠一的心里发出了咆哮,无数次一遍遍痛苦的问着自己

    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海面的那些残骸,和到处都能见到的尸体,却能很好的告诉每一个人,之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大决战结束了。

    “赤诚”号沉没,“加贺”号沉没、“凤翔”号沉没、“伊势”号沉没、“大和”号沉没、“武藏”号沉没

    一次大决战,日本海军损失了三分之二以的战舰!

    一个时代划了句号,日本海军的时候闭幕了。

    而一个新的时代,属于中国海军的时代正式拉开大幕!

    这是一次对等的,但却又不对等的决战,在这次大决战中,日本海军打空了最后一枚炮弹,但却依然无法阻止自己的落败,依然无法阻止日本海军的覆灭。

    可以用到“完歼”这两个字了。在这次大海战中,日本海军的主力舰,几乎全部遭到了毁灭性的攻击。即便假设现在日本拥有曾经拥有过的全部海外殖民地,几十年内也无法恢复元气了。

    更何况,中国人,尤其是他们的那位大总统是绝对不会给日本任何恢复的机会的,大登陆很快会在大海战之后开始。

    “按照中国的意思来建设一个新的日本。”

    大总统曾经说过的话在张霄岳的耳边响起。新的日本?会是什么样子的?张霄岳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只有大总统自己知道。

    自己要做的只是按照之前设定好的一些进行。

    张霄岳朝边的卢逸轩看了一眼,发现这位中国舰队的副司令长官同样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片大海。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体味着这胜利后的喜悦,安静的回味着才发生的一切。

    一支强大的海军在他们的手里诞生了,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他们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他们会永远记得这最光荣的一天。

    许久许久之后,张霄岳才轻轻地说道:“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第917章 安全屯

    硫球,1937年4月26日。

    坦克翻河岸,远远看见山岙环绕着的凹谷处,座落着一个村庄。村庄不大,十几幢竹子搭成的茅草房呈不规则状地围绕着一块空地。空地没有半点杂草,完全是一副被人长久踩踏的样子,显的坚硬、平坦、灰白。

    这时的山谷出奇的静,像是被人用网网过一般,若大的森林、草丛覆盖的莽莽大山,竟然听不到鸟的鸣叫声。村庄是寂寥的不自然,没有鸡鸭等类家畜也就罢了,然而连一个人影也不见。

    “停下!”通过潜望镜向外观察的陈国命令坦克驾驶员。

    坦克距离村庄五米开外停下。

    “不正常,太不正常。”陈国分析情况说道:“仗还没打到这,难道这里的人跑光了!。

    “我去看看。”孔晴方自告奋勇地说。

    陈国看看孔晴方,心里想到,“要论技术,车的人哪一个也抵不过步兵出身的他。如果由孔晴方出去侦察一下情况,他是佳人选。但一想到刚刚死去的安心,陈国犹豫了,他不想此时再失去车的任何人。”道;“你们都车里呆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陈国拿出了军人特有的作风,并以一个兄长的姿态,保护着这些比他年纪小的兄弟。

    “不成,你是车长。应当由我去!”孔晴方固执地说道。

    “不行!”陈国坚决不同意。

    这时,孔晴方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蛮子劲头又使了出来,一推坦克盖子:“我是步兵,侦察任务当然由我。”

    二话不说般地便把头钻了出去,还管什么允许不允许。

    孔晴方麻利地弹跳出坦克,持枪就要往前冲。

    陈国不放心地也跟着钻了出来,车喊了起来:“孔晴方,小心。”

    陈国知道他已无法阻止孔晴方,不得不由着他去。但又担心他的安全。

    孔晴方转过身,伸出一根手指头做了个向前冲的动作,随后开始闪转腾挪、低身、跑着型,快速朝房子密集处接近。

    这时的孔晴方他哪里知道,他们进入的这个村庄根本就不是什么自然村落,而是日本的一个安全屯。其危险程,不亚于光身闯入枕戈待旦的敌人阵地。

    这种军事化的安全屯,是一种小型类的屯兵方式。他们按着老姓自然村落的方式建筑房屋。构建营房。基本,生活是以自给为主,不需要别人的供应。平时开垦农田种地,战时则操枪为武。一般情况下是以十几个班为一屯,作战,不受任何军队长官约束,属于一种地方类的武装。

    实际,坦克追赶那十几名退下来的敌人时,安全屯就已经拉响了战备警笛。当他们现坦克停河对岸不动了时,就派出两人以诱敌的方式想把坦克引过来。坦克一进入村庄视线。这些武装人员便埋伏进两旁的沟壑、草丛,专等坦克到来时。把它消灭掉。

    孔晴方进了一间屋子,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接着又是下一间,还是相同情况。当他一家家地了一遍后,仍然没有现任何情况。

    于是,孔晴方站空地向坦克打手式,意思是可以安全通过。

    孔晴方举过头顶的手还没放下来,突然现。远处一间房子的下面,支撑地板的木柱间有光线晃了一下。孔晴方立刻意识到有情况。判断出,这是望远镜阳光下的一种反射。既然有望远镜。说明这里有军人。

    想到这,他情知不妙,“有埋伏。”话没出口,人飞了般地向坦克狂奔。

    坦克里的陈国见孔晴方做出一个安全手势,便向坦克驾驶员下达了前进命令。坦克轰隆隆地起步前进,刚才了几步,孔晴方突然向坦克跑来。

    正他不可思议间,从望远镜里,突然现草丛里的敌人向孔晴方开枪。

    两声枪响后,孔晴方倒栽葱般地摔倒地!

    看到这,陈国着急地车厢擂了一拳,惊叫道:“完了”话没说完,又见孔晴方地打了个滚,滚到一旁,举枪向草丛击。

    陈国见他没死,大声命令坦克驾驶员:“冲过去,救下孔晴方。”

    这时,从草丛内,房屋下,沟壑旁,只要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有子弹射来。有的是朝向孔晴方的,有的则飞向了坦克。

    驾驶员一挂四档,坦克突然飞进,朝着孔晴方快速驶了过去。

    孔晴方见坦克到了近前,飞身纵坦克,进入室内。

    “车长,不好了,这里有埋伏。”孔晴方喘息着说道。

    “嗯”陈国冷静地做了个表示,随后分配任务:“方毅,去架设机枪。”

    机枪手方毅,迅速打开仓盖,站了重机枪的位置,“哗啦、哗啦”几下,“哒哒哒”的机枪声便响了起来,成排的子弹向敌人飞了过去。

    这时的一炮手,也随着炮塔的不停转动,把航行机枪的威力到了极致。

    孔晴方通过潜望镜,看到机枪子弹所到之处,荒草像镰刀割了般地纷纷倒地,藏里面的敌人一个个地露了出来。被机枪打的再不能隐身,便站起来四处乱跑。

    由于距离太近,坦克炮用不,不能挥炮火威力,但两挺机枪的风狂扫射,也让这里的日本士兵尝到了苦头,知道了什么叫强大火力。

    坦克不断前行,炮塔三着。航向机枪和重机枪三十地横扫着。有几个想扔手榴弹的敌人,手还没抬起来,刚立起的身体就被机枪子弹风折了般地,弄得残枝断臂。

    孔晴方从没看过这样的场面。他被坦克强大的火力简直惊呆了。用一种酷呆了的动作,坦克里不停地摇摆,不停地搓手弄腮,像似猴子见了树就想般地,也想去过过机枪隐。

    突然,一子弹击了坦克面的机枪射手,重机枪立时哑了下来。

    “二炮手,去看看。”陈国话刚说完,还没等二炮手反应过来,孔晴方一把拉下方毅,钻出顶盖。

    隐藏四处的敌人,见这挺重机枪哑了,他们便利用这个间隙,纷纷从里面涌了出来。强大的火力一消失,敌人开始张狂着、嚎叫着冲向坦克。

    孔晴方抓过机枪扣动板击,连续扣了几下,都没响。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孔晴方车顶急的大叫,“什么破玩艺,越来事它越不响。”

    一边摆弄机枪,一边大声向车里的人喊,“喂,它怎么不响啊!”

    孔晴方是一个兵,而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步兵。

    当兵后,他摸过的武器有冲锋枪、半自动步枪,再加手榴弹,这些都是他顺手的东西。他从没碰过机枪,何况这是车载的重机枪。

    下面的二炮手被孔晴方阻住了出口,想也不来,下边大声指挥孔晴方,“拉枪拴、拉枪拴。”

    总算孔晴方不笨,从机枪的左侧找到了枪拴的位置。“哗”地向猛拉一下,子弹重膛。

    有几个敌人已接近坦克四五米,正准备飞身跳坦克。

    突然,孔晴方手里的机枪响了,齐齐的子弹横排着,就向一把大扇面的砍刀,横着把跳起来的几个敌人,空来了个拦腰斩。

    一阵“噗噗噗”声响过,几个敌人重重地摔地。

    孔晴方也不管什么叫瞄准射击了,只是顺平枪管,朝着冲过来的敌人狠劲地扫射。

    “哒哒——哒哒”猛烈的机枪子弹再次向人群密集处猛射。

    陈国从潜望镜里现,远处有两个敌人扛着一架掷弹筒了房顶,命令炮手开炮。

    坦克炮塔迅速来了个一八十大转圈!

    炮管向房子方向伸了过去。

    那只掷弹筒刚刚装好火箭弹,还没来的急射,就被坦克炮一炮轰了下来。炮弹炸响后,房子也随之燃起了大火。

    陈国命令驾驶员:“冲出去。”

    坦克便朝着房子前行,他们想穿过村落,奔向远处那条公路。

    敌人见坦克要跑,哪肯善罢干休。

    有几个敌人,端枪冲到了坦克前头,相阻止住坦克。看去,跟螳臂当车差不多,还一边退着,一边朝坦克射击,显得非常狂妄。竟然摆出了钢铁大侠般的劲头,要用与坦克来个一决高下。

    驾驶员火了,骂道:“兔崽子们,知道肉饼是怎么做的吗?今天哥们让你们看看。”一加油门,坦克突然加速,瞬间便到了几个敌人近前。

    几个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坦克便从他们身体碾了过去。驾驶员一边驾驶着坦克,一边骂着,“想跑,没门。老子没枪,也要碾死你们。”

    坦克了个圈,这才向前奔去。

    这几个敌人,临死前可能还想驾驶员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他再怎么着,也不敢交通肇事。

    坦克冲进房屋,着愤怒的吼声,把房子撞倒。履带带着“嘶嘶啦拉”的响声冲了过去。

    坦克向前冲,后边的敌人紧追不舍。

    陈国知道,凭着这一辆坦克是无论如何也都解决不掉眼前的几十名敌人。万一敌人抽出时间,从别处调来反坦克炮,坦克肯定会车毁人亡。所以他不敢恋战!

第918章 “大部队上来了”

    第九百十八章“大部队来了”

    “把后面靠近的敌人干掉。”陈国向坦克顶的孔晴方命令着。

    “是”孔晴方在炮塔转动中,显得异常兴奋。好像他天生就会打仗,在这场战争中,他让天份、才智得到了充分展现。

    经过几分钟的射击,他竟然熟悉了这挺重机枪的所有要领。只见他快速调转枪口,把枪管忽高忽低地抬着,手指一松一紧地扣动板机。

    重机枪在他有节奏地操作下,轻重缓急吞吐吸纳,交替般地哒哒、哒哒”倾倒着子弹。飞出去的子弹,也如同磁铁般地吸住了追过来的敌人。

    追逐坦克的敌人,被机枪扫的不得不横向地奔跑着、跳跃着躲避孔晴方的射击。

    “龟儿子,往哪跑。”孔晴方嘴里骂着,机枪子弹就向他嘴里吐出的痰一样,准确无误地击在敌人身。

    跑在前边的敌人被打倒后,后边的敌人也怕子似地寻找藏身之地,趴在地半天不敢动弹。

    坦克冲出一百米开外,还能见到最后的十几名敌人死了般地趴在地不动。

    敌人后悔碰到这样对手,他们跟美军作战十几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打法。

    坦克凭借着速度和强大的火力终于从安全屯里突了出来。冲出安全屯后,夜色渐渐降了下来。

    硫球的山岳丛林地的黑暗来的特别快。雾气隔着的太阳在山顶刚刚消失,天空就像是被人打醉了墨水瓶,涂抹的一塌糊涂。月光和星光这种看去最清洁的光线,又怎么舍得把那干净的身躯来染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在白天战斗中,坦克因追击敌人,早已超前穿越了我军的行军路线,此时已经深入到了敌人的重防区。

    由于发到部队的军用地图是1:5比例,陈国所看到的地型地物与实地相差甚远。河流、山川都像被人挪了位置般地改了,推出去几十里,甚至一二百里地不等。

    所以,坦克按着地图方位走,必然走出了较大差距。

    当陈国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吃惊不特别是刚才与安全屯的战斗,让他认识到了日本人的悍勇和作战经验丰富。在敌人纵深处前行,无如在老虎屁股撩尾巴,还是小心的好。

    坦克在漆黑夜色中潜行,不敢打开大灯,又把油门加到最小,尽量减少坦克的“隆隆”声。万一把敌人招致过来,那可就成了老鼠过街,处处挨拍的被打局面。

    突然,坦克右侧一倾,滑下了路基。驾驶员猛然加了几次油,坦克也未能从陷身处拔出来。

    陈国害怕轰隆声惊动敌人,便命令熄火。

    车的人全都下来了,在坦克被陷的地方掘地、挖沟,准备为坦克修一条重生之路。

    突然,从一个山腰处亮起一只探照灯。探着灯光束朝着坦克方向一遍一遍地扫着。看来,坦克隆隆声还是惊动了敌人。但由于距离实在太远,探照灯的光环照不见坦克,只能影影绰绰地见到一个黑糊糊的影子。

    探照灯光一熄,陈国意识到敌人可能发现了他们。急切地命令道:

    “伪装坦克。”

    几个人忙碌着从树林里弄来树枝,把坦克盖了起来。

    陈国还是不放心,心想,万一敌人认出是中国坦克怎么办?赶紧着从地抓了几把泥,和孔晴方一起掀掉树枝,把中国战车部队特有的狮子标志糊了起来。然后众人钻进坦克,等待时机。

    这时,从亮灯处响起一阵隆隆声。一辆敌方坦克开着大灯朝这边驶来。

    见到这种情况,车人赶紧做好战斗准备。两名炮手把炮管转向了敌方坦克,一旦被发现,便立时进行炮击。

    敌人那辆坦克到了近前,强烈灯光照在树枝掩盖着的中国坦克车身,半天停止不动。估计敌人是在识别!

    等了好半天,只见那辆坦克盖子打开,一个戴着少校军衔的敌军军官立大炮塔,向这里指指点点,嘴里还“呜哩哇啦”地说着什么。

    陈国听不懂这名军官在说什么,转头以探寻的目光寻问车里的人,看看有人听懂吗?。

    这时,孔晴方却笑了,他一边忙着脱掉衣,一边给陈国解释说:“他说我们隐蔽的不好,让我们重新伪装。”

    孔晴方知道躲是躲不过了,便一掀盖子,光着身子钻了出去,站在顶盖向那名军官用日本话说了两个哈依。

    那名敌军军官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又钻了回去。

    敌军坦克在原地转了个圈,开走了。

    这一地区所构筑的工事,还是暴露在陈国眼中。

    陈国通过潜望镜仔细向外观察着,问:“孔晴方,你会绘制地型图吗?”

    “报告车长,会点。”

    “小点声,你想让敌人听见啊!陈国提醒孔晴方。

    “是,”孔晴方回答的声音一点没有减下来。

    陈国把那张地图交给孔晴方,“我说目标点,然后你在面标。”

    “坐标60、79火炮,坐标62、66高射机枪”

    这是敌人一个连的防御阵地。在环绕公路的三个制高点,敌人均设置了三个y字型防御工事。斜壕各长三至四米,顶端和两侧筑有射击掩体;纵壕与“t”形壕相似,长约四至五米。山角下设置了雷场、铁丝网和防坦克陷阱等各种类型障碍物。

    孔晴方在地图标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不明敌情的我军冲来,不知有多少战士的生命会白白的洒在这片青山。

    眼看着天越来越亮,离坦克不远处那条公路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人在边行走。空气中似乎闻到了火药味,一场大战来临的气氛悄然而至。

    驾驶员问了声:“车长,咱们走吗?”

    “不走了。”陈国下了决心说,“这一仗,我们打前锋。”话刚说完,就听远处有坦克的隆隆声向这里传来。

    陈国通过潜望镜,看到驶近的一辆坦克,标着鲜明的中国狮子图标。他高兴地对车人说道:“好了,部队来了。”

    突然,那辆坦克停下不走了,接着是转动炮塔,把炮口对准了陈国的号坦克。

    陈国一见大叫不好,“不会!你怎么能向自己人开炮呢!”急忙命令驾驶员:“快快,向前,向前。”

    驾驶员加大油门,坦克猛地向前一蹿,总算挪出了个位置。

    这时,从前面那辆坦克射过来一发炮弹,正好打在克刚才停的位置。

    孔晴方急忙欣开车盖,跑车顶,向那辆坦克挥舞军帽。等那辆坦克看清是自己人后,才停止炮击。否则,这肯定是一起重大误伤事故。

    这是先头部队的一辆尖兵坦克,担负着侦察、开路、试探敌人火力任务。

    坦克的人唯恐孔晴方是敌人装扮的,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虽然他们不打炮了,但车顶的高射机枪一直在紧紧地盯着孔晴方。

    孔晴方猜测出这辆坦克的人还没有完全相信他,便高举着手,从车跳下来,掀掉伪装树枝,擦掉狮子标志的泥土,转过身,指着这两个字,示意坦克的人看看这里。

    坦克的人虽然看到狮子这个标志,也知道这是一辆中国坦克。但就是不明白,它怎么就超越过第一辆坦克而跑到这里来了。明明自己是尖兵,怎么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尖兵。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想是这么想的,但他们又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由于孔晴方动作极快,当陈国从车顶钻出来时,孔晴方基本完成了所有动作。

    陈国从车顶一露头,那辆坦克里的人发出一阵惊呼:“这不是陈国是谁。”

    昨天战斗结束,坦克连长因不见了坦克,一直用电台连着呼叫,直到天黑也没得到回答。

    他们又驻扎在原地等了一夜,仍然没见坦克出现。连长估计到坦克可能是被敌人吃掉了。但他仍存幻想,盼望着能够回来。所以,他一直压着没向级报告。直到到第二天早晨临出发前才不得不把情况报了去。

    因为没有看到残骸,团里也没有下阵亡决定,只是做了坦克失踪的结论。其实,就是谁都不说,同志们也明白,陈国的班凶多吉少。

    此时,陈国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怎么能不让这些朝夕相处的战激动、高兴。

    坦克车的顶盖,驾驶员出入口,几乎都在同一时刻掀开了。六个坦克手,除了车长和驾驶员处,有四个人从坦克跳下来,朝着坦克奔跑。

    陈国一见,“哟喝”着喊了一声,也不知自己喊的是什么,反正是高兴时的一种极度表现。接着,他低头通知自己车里人:“弟兄们,大部队过来了。”

    说完便跳下车,迎着四人跑了过去。

    陈国和战们仅仅分别一天。在他们看来,这一天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世纪的轮回,或者说是一个人死而复生般的奇迹。

    当他们看到陈国活着出现在眼前,那种情感,不亚于“长歌当哭”、向天挥剑似的豪迈。把那种见到久别亲人的所有动作,都情不自尽的,在这里奔放了出来!

第919章 冲锋!

    第九百十九章冲锋!

    “轰,轰!”前边传来几声炮响。

    紧接着,从蛇头形状的三个山响起了炮击声。霎时间,围绕着山谷这条通路,机枪、迫击炮等等各种火器,在山下形成了密集火力网。

    前进部队被封锁在230、457、69高地这片狭长的空地。

    坦克部队一线展开,朝着山敌火力点开炮射击。榴炮营、迫击炮、加农炮等重火力进行炮火覆盖。

    230、457、69三个高地就像一只蛇头,以69高地为主阵地,230、457高地互为掎角,前出在两侧进行火力交叉射击。

    由于坡陡林密,雾气笼罩,目标不明确,坦克部队连续发起两次攻击均未凑效,被阻在了230高地山角下,随时都有被敌重炮轰击的危险。

    坦克手们,眼看着跟随自己冲锋的战士们也被敌炮火压制在山角下,还被不明方向的敌暗火力点成片射倒。他们心痛了,眼红了,身的血液就像着了火一样遍体燃烧。他们实在忍不下去了,实在看不了这些血肉之躯,被机枪射中的惨景。于是,他们发着狠地再次向山发起攻击。他们一边冲着,一边向山开炮。

    坦克在密草中前进,一颗颗防步兵地雷,被履带碾压的有如嘣玉花般地“轰轰”响个不停。坦克不仅给步兵做了掩护,同时也起到了清除地雷的作用。战士们紧紧地跟在坦克后边,低姿向前进攻。

    由于日军高射机枪,火力点内的轻、重机枪,都隐藏在低于地面的暗洞内,坦克炮火跟本发挥不了作用。

    两辆坦克越打火气越旺。在冲一段缓坡后,又连续向攻击。

    坦克的最大爬行坡度不能超过33度。这时,向冲的两辆坦克,不知驾驶员是不惜安危,还是忘记了坦克的战斗诸元,竟然爬了45度的山坡。

    所有军人们都在盼望着,只要坦克能攻山顶,步兵们就能拿下230高地。

    两辆坦克并排着向冲击。突然,它们俩几乎在同一时刻,像是说好了般的,齐齐地来了个倒栽葱,竟然是10度的大空翻,从山折了下来。

    紧跟在坦克后边的步兵,由于失去了坦克这个屏障,立时暴露在敌人各个火力点之下。纷纷射过来的子弹,像雨点般地击中这二十多个战士身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打倒,被射穿,红漆一般的血液瞬间染满了身体。

    两辆坦克翻滚着,从山坡滚到山底。坦克的高射机枪早不知被甩到了哪!压弯了的坦克炮管,至死都没有离开坦克,但它那弯扁的程度,任是哪个高明的技工也无法再修理。

    好在坦克里面的炮弹没有爆炸。六名坦克手经历一阵昏厥后,又从死亡线挣扎着活了回来。

    两次进攻失败,让团长郑勇捷尝到了焦头烂额的滋味。他站在地图前愁眉不展,死死盯着230高地。突然,他对团参谋长说:“去,把三连长给我叫来。”

    眼看着两个小时过去了,部队受阻,不能前行。如果再不拿下230高地,那么457、69高地就更无从谈起。部队长时间不能通过,完成合围的全盘计划将会落空。

    到那时,他这个团长就是被枪毙几次也可以,但人的荣誉何在!一个堂堂大国,一个强大的军队,丢不起这个人。

    七连长鲁松东在指挥所门口喊:“报告。”

    “进来。”郑勇捷从声音就听出是鲁松东到了。

    七连长鲁松东进屋。看见团长郑勇捷阴沉着脸,他也一改往日嘻嘻哈哈,见了团长也不客气的表情,绷着脸站到团长郑勇捷面前,等着他先说话。

    郑勇捷盯着鲁松东足足有一分钟,发问道:

    “阵地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知道!”

    鲁松东挺着胸脯回答。

    “要是换成你们连,能不能在天黑之前拿下。”

    “能。”

    “你听好了,我是说230、457、69三个高地。”

    “能。”

    “说说你的理由。”

    “守敌是一个连,我们也是一个连。”

    “还有吗?”

    “没了。”

    在进攻之前,团里分配攻击任务,没有让七连担任第一梯队。鲁松东虽然缠着团长讲了很多理由,又拉了私人关系,也讲了哥们感情,可郑勇捷楞是没答应。按照郑勇捷最初想法,准备把三连放在地拿下后的堵截任务。团长知道好钢用在刀刃的道理,可鲁松东当时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还以为团长是没看他们。

    这会把他叫来,他不用多想,也猜到是团长吃了亏,准备让七连去给争口气。于是,他拿出了在败军之将面前的一点傲气,让团长瞧瞧。

    郑勇捷看着他那自负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带着笑骂的口吻说道:“鲁松东,你甭给我算小帐。我知道,不让你们担任第一梯队,你有意见。现在见别人拿不下,在我这讨价钱,想跟我来牛气。”

    突然又一板脸:“不用我说,骄兵必败道理你懂。要是觉得自己行,那你还回去,等着当预备队,一直到团里打光了时,你再。”

    “别,别!”鲁松东忙着凑过来,掏出一根烟递给团长:“团长,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平时不就这样嘛!跟谁牛,也不敢跟团长您牛。”

    “我看你也不敢。”团长接过烟说,“这样!让参谋长给你分配任务。”

    松东向团长敬礼。

    “这个任务要是拿不下来,就别活着回来见我。”郑勇捷正言厉色地说。

    “明白,一定拿下230、457、69高地。”鲁松东瞪着眼珠子,大声地向郑勇捷下保证。

    他明白,团长郑勇捷不到了最难时刻,绝不会对下属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意识到,在坦克配合下的连队都没能拿下230高地,可见这块骨头不是轻意就能肯下的。

    团里特意给三连配备了两门无后座力炮。还为每个排专门配备了电台,可以直接请求营炮火支援。团迫击炮专属三连指挥。在火力,长官部给予了最大支持。

    鲁松东想着这些加强的火力,喜滋滋地团长说道:“团长,就凭着这些家伙,我鲁松东一定在天黑前,把三个山头交给你。

    “先别吹牛,等拿下再说。”郑勇捷又板起了脸。

    “是,拿下再说。”鲁松东换成一副笑脸,“团长,拿下三个高地,你一定要给我补充!”

    天空下起了细雨,细细的雨丝很快就让战士们从头湿到脚。

    鲁松东带着三连在泥泞地面跑步前进。5分钟后全连进入攻击陈地。

    “把所有用不着的玩意,都给我扔了。每个人带足弹药,能带多少就带多少。”鲁松东向战士们下了命令。

    战士们卸下背包,摘下干粮、水壶,除了一身薄军装,身披掛的全是枪械弹药。

    孔晴方手里端着轻机枪,身后备着冲锋枪、手榴弹,子弹袋里除插满三个弹夹外,又在腰里别了四个。后背还插了两枚火箭弹。

    鲁松东挨个检查战士装备,走到了孔晴方面前,看着他身满负荷的武器弹药,在他胸前捶了一下,笑着说:“孔晴方,你是不是把全连的弹药都背了!”

    “报告连长,没有。剩下的让别的弟兄带了。”孔晴方一脸严肃地说。

    “他就像头牛,压趴下,嘴也不软。”曹南插了一句

    炮火准备十分钟后,七连开始向230高地接近。

    日军发现我军进攻后,隐藏在457高地鞍部的敌人炮兵首先开炮。猛烈的炮火在三连进攻线路轰轰炸响。一时间,几挺高射击枪也哒哒哒地向七连扫了过来。

    鲁松东把二排摆在了最前边。

    为了减小受攻击目标,二排成一字型,迅速向230高地接近。曹南带着孔晴方所在的四班冲在最前面。

    战士们呈低姿型弯腰前进,很快接近230高地。在山角下被一片由雷场、蒺藜、尖顶竹杆、铁丝网组成的障碍场挡住。

    曹南命令道:“炸。”

    一个战士冲去,猛地扔出一支爆破筒,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突然从一暗堡中喷出一串机枪子弹,全都打在这名战士身。随着爆破筒炸起的烟雾,这名战士也倒在了地。

    曹南发现近出有敌人,命令道:“孔晴方,干掉他。”

    孔晴方把轻机枪背在身,换下冲锋枪,跑向一边,仔细寻找暗堡。

    暗藏的敌人非常狡滑,射倒这名战士后,火力却不响了。

    由于敌火力点隐藏在半山腰的草丛中,如果不射击,很难发现。

    曹南看着刚刚炸开的铁丝网,命令:“,”

    又一个战士抱着包冲了去。

    由于这名战士知道半山有敌人暗火力点,所以他在前进中努力做着规避动作。

    敌人暗火力点发现又有一人向冲,再次扣动机枪板机。

    日军机枪一响,孔晴方便朝着火苗“啪、啪、啪地打了几个点射。随后又扔过去一颗手榴弹,敌人火力点这才哑了下来!

第920章 登陆日

    第九百二十章登陆日

    大海战的失败,让日本举国下一片哗然。

    难以想像的是,尽管之前在中国面前吃了无数次的败仗,但一向被日本人引以为骄傲的海军,却居然遭受到了这样惨重的失败!

    在大决战爆发前,日本政府无数次的利用舆论来告诉自己的国民,大日本帝国的舰队是无敌的,是不可战胜的,帝国将在海打败中国,重新恢复亚洲霸主地位。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变成了谎言。

    更加让人担心的是,取得了海战胜利的中国,将无可避免的对日本展开登陆作战。日本的本土很快将遭到炮火和异队的洗礼。

    就在日本下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大登陆真的来到了

    民国26年,公元1937年5月2日。

    这一天,代号“登陆!在日本全线登陆!

    “登陆行动将陆续投队和赤军的联合武装120万人,预计伤亡在20万到25万之间。

    这次行动,是中国史最大规模的登陆作战,也有可能是中国国防军和党卫队创建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战争。

    但是,这将彻底解决日本问题,任何形式的伤亡都将是值得的。

    “登陆行动总指挥,中华民国陆军二级将刘昭承!

    5月2日,晨6时。

    “登陆行动正式开始!

    这将是决定日本命运的最后之战!

    “开始!”

    随着刘昭承将的一声令下,登陆日——开始!

    队的成千万门大炮便开始发威,炮弹拖着长长的尾迹划破长空,倾泻到岛。一群群飞机呼啸着掠过长空,向着既定目标飞去。顷刻之间,地面升起一道道浓黑的烟柱。

    6时20分,在波光粼粼的蓝色海面,出现了无数向海岸冲过去的小黑点,那是满载登陆士兵的登陆舰艇。

    大登开始!

    成批的中国士兵登了日本的国土。在广岛、在冈山、在姬到处都在发生着战斗。

    对于日本东京政府来说,这将是决定日本命运的最后之战。日本的生死存亡,将在这一战中决出胜负

    对队来说,同样肩负着沉重的压力。毕竟是在日本本土作战,这将决定到一个国家的生死命运,巨大的伤亡将无法避免,一场接着一场的血战也无法避免

    1937年5月2日,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忘记的日

    对于最先登陆的陆战第9师第3营来说,这也是一次全新的考验!

    六辆和他们一起登陆的坦克成了他们最好的代步工具。在最初的登陆中,队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这也让这些士兵多少减轻了一些提防。

    他们有海面炮火支援,有坦克与他们在一切,而日本才刚刚经历了海的惨败,不会有什么激烈的战斗的。

    起码这些中国士兵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激战还并没有开始,真正的考验还没有来到。毕竟,这里是日本的国土,日本是绝对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的国家灭亡的

    一块块隐藏的阵地里,钻出了几十个脑袋。随着身形增高,一个个手持步枪、轻机枪的敌人对准了公路的坦克,接着是猛烈射击声。

    枪声响起后,正在行进的第一辆、第二辆、第三辆直到接近稻田的六辆坦克全部受到攻击。

    这时,那些捆绑在坦克的步兵们,有的在颠簸中闭眼打顿,有的四下里观望。因为坦克减速,使得滚起的尘土少了许多。

    有的则抓住这个机会,大口大口地吸几口新鲜空气,看看同伴土头土脸的小丑模样,互相开着玩笑。

    这些战士还完全处于与坦克结伴而行,不受徒步劳累的快乐之中。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在这种地域会有危险,更没有想到,一个个持枪的战士会有如此被动的结局。

    在敌人几十支轻武器一阵扫射中,一个个年青战士,还没有看清敌人方向,就在不明不白中牺牲了。

    刹那间,从一个个战士身体中喷出的血花,“噗噗”地洒在坦克炮塔。染红了半边坦克,汩汩地流淌到地。这是一场集体性的屠杀,是没有半点人性的宰割。

    射击的敌人带着狂笑,张扬着不怕死的狠劲,把枪口接连转向下一个在坦克炮塔的我军战士。

    第三辆坦克的士兵王衍文发现田地里有人向坦克射击,第一反应是中埋伏了。他麻利地撒开搂着炮管的双手,旋着身子,从行进的坦克跳到地面。连续翻滚着,爬向了沟坎处。

    指挥着这六辆坦克的指挥官官陶鄯一通过电台,急切地呼叫前边坦克:“地里有敌人,反击,反击。”

    行驶的坦克终于觉醒地停下,转动炮塔,开始捕住目标,把一发发复仇炮弹倾泄出去。

    “轰、轰!”

    炮弹在敌人隐匿处爆炸。

    航向机枪,高射机枪也随着叫了起来,带着阵阵怒火,朝着敌人“哒哒哒”地吼叫着。

    敌人火力终于被压了下去。

    王衍文趁此机会跳091坦克,摘下刺刀,割开捆绑士兵的背包带。然后,又挨着个地跳前边一辆辆坦克

    步兵借着坦克掩护开始向敌人发起攻击。

    在坦克炮火和各种轻武器的猛烈打击下,30名敌人所剩无几。六七个隐藏在房屋后面的敌人,突然跃起来,斜刺里朝着山坡方向逃跑。

    “哒哒哒”机枪子弹在这几个敌人身边溅起了层层土花。又有两个敌人中弹倒地。但另外四个敌人不愧是山地作战高手,他们就像似后脑长着眼睛般地,跳跃着躲过了机枪子弹追杀,眼看着跑了山坡。

    陶鄯一命令炮手,“不能让龟儿子跑了,给我轰。”

    091坦克转动炮管,“轰”地一声打出一发炮弹。

    跑在最后面的一个敌人,随着炮弹炸起的尘土飞到半空中,然后是一个优美的撑杆跳,翻滚着把身体撂向山石,“叭”地一声,脑袋在与山石撞击后喷出了红白相间的液体。

    另外三个敌人被冲浪推的向前狂奔了几步,终于没有栽倒,快跑几步,躲在了大石后。

    “哒哒哒”高射机枪子弹打在大石,粉末四溅。

    一名坦克兵,抱着高射机枪可着劲地朝着那块大石射击,看样子非要把那块石头射穿,消灭这几个敌人不可。

    “哒哒哒。”子弹围着石头四处飞蹦着。

    “兔崽子,杀完人就想跑,门都没有。”王衍文见子弹打不到敌人,又唯恐时间久了让他们跑掉,骂了一句,向身边的几个战士一挥手,“跟我。”

    牺牲在坦克的,都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战!

    在经历这场残酷血案后,活下来的人眼睛都红了,每一个人的血液都狂奔到了极点。就是王衍文不招呼,有几个战士已经越越欲势。但由于没有听到司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行动。

    现在有王衍文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一招呼,他们还怕什么呢!立时有四五个战士跟他跑了过去。

    坦克的机枪见有步兵去了,为了不伤到自己人,只好把机枪放下。

    王衍文带着几个战士,蹿田埂,过壕沟,很快接近了山坡。

    隐藏在大石后的三个敌人,听见机枪停下来,撒开腿奋力地向山跑。越往爬,茅草越深,眼看着人影就要消失在草丛中。

    王衍文急了,如果让几个敌人钻进草丛,就跟猴子放回森林一样,再想抓到他们可就难了。于是他顺过冲锋枪,“啪啪啪”就是几个点射。一个敌人被打倒在地,另外两个敌人在草丛中失去目标。

    王衍文追到近前,一脚踢翻转了趴在地的敌人。这个敌人已经死了,子弹从后脑进去,前额穿出。前额留下了拳头大的洞,鲜血正咕嘟嘟地向外冒。

    一个老兵前看了看问道:“兄弟,当兵几年了?”

    “半年。”王衍文回答道。

    “打的够准。”老兵佩服地说道。

    一个战士问道:“班长,敌人钻进去了,还追吗?”

    老兵回头向山下望,半天没说话,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追,绝不能让两个家伙活着出去。”王衍文咬牙说道“咱们死了这些人,要是再让他们跑了。丢人。”

    “好!”老兵下了决心。

    背面山,灌木与茅草交混着铺满了整个山坡,一人多高的茅草,经风一吹,竟然有了海洋般地波动。

    “好在没有树林!”班长感叹。

    “作了孽,老天也不会放过他们。”王衍文边说,边用眼睛在茅草中搜索。

    “在哪,在哪!”一个战士指点着草丛里的两个头顶。

    在半山腰密密草丛中,逃跑的两个敌人,时隐时现地向山下跑着。

    “宗迅京,你在山坡指示目标。”班长说完后,又转向王衍文,因叫不王衍,指着一个战士说道:“你带着他,你们俩从那边抄,我们俩从这边抄。”做了个包抄的手势。

    四个人分两路,从两侧向山坡的两个敌人追过去!

第921章 再见,兄弟!

    第九百二十一章再见,兄弟!

    为了减缓敌人逃跑速度,同时又给王衍文他们指示目标,宗迅京站在山坡顶,不时地举枪朝两个敌人放冷枪。

    “啪”一枪过去,虽然没有打中,但两个敌人看到了射过来的子弹,惊慌地把身子蹲下,隐藏在草丛中半天不敢动。

    过了一会,两个敌人见枪不响了,这才直起身,准备继续逃跑。

    等他们站起来,露出头时,宗迅京又“啪”地放一枪。

    就这样打打停停,两个敌人始终不敢放开步子向山下跑,不得不半蹲着身子、猫着腰缓缓地向下移动。

    而从两侧向下包抄的四个人,竟然是大踏步地向山下狂奔,如果滑倒了,他们就顺势向下溜几步,一会便接近了敌人。

    两个敌人让宗迅京惹急了,突然有了不活的想法。从草里直起身子,跟宗迅京展开了对射。他们两个人两支枪同时向宗迅京开火。

    宗迅京见目的达到,便迅速趴在地,随意地开着枪,好让敌人自己暴露目标!

    王衍文拔弄着一人高的茅草,顺着枪响方向潜行。

    两个敌人正打得来劲时,王衍文和一名战士突然出现在他们左侧。

    “哒哒哒哒!”

    王衍文朝着敌人一阵猛射。

    “噗噗噗”子弹打在敌人身,带着血花从前面飞出。

    两个敌人倒了,但王衍文和那名战士的枪声并未停止,直到打干净了弹匣内的所有子弹

    面对炮塔淋漓鲜血,和那些摆在地,罩着白单的三十多个失去鲜活生命的战士,登陆前敌指挥部大怒。

    一个个电话打过来,一台台电讯传出去。步兵和坦克兵的最高都被召集在一起,连夜成立了协同作战指挥部。

    “打仗总会死人,但是,打仗目的是要用最小代价消灭更多敌人。士兵是国家武器,是战场棋子。在战场,他们没有生命自主权,能让他们少流血,甚至不流血,关键是看指挥员谋略。我知道,你们都想打胜仗,都想尽快结束这次战争,但也决不能鲁莽、草率、头脑简单,否则,就会让战士们白白流血,作无谓牺牲。请大家记住,这是一次惨痛教训,绝不能再有第二次。”一名高级指挥员拍着桌子讲了这番话

    王衍文摆弄着三个敌人领章,坐在091坦克,与陶鄯一一边聊着,一边看着山脚下的连长、指导员。

    远处响起哨音,搭乘坦克的步兵战士们,全都集合在一个开阔地。

    “步兵集合了,你不过去?”陶鄯一问王衍文。

    王衍文摇摇头,“我不是这连的。”

    “干脆,你加入我们坦克连得了。”陶鄯一邀请说道。

    “恐怕不行,我要是到你这,就我们那排长,还不跑到这砸断我腿。我一个缺胳膊少腿的,在你这能干什么!再说了,我们班那几个弟兄也不干啊!”王衍文说着,不自觉得笑起来。

    坦克里的一名炮手喊道:“班长,连长通知,十五分钟后部队开拔。”

    王衍文一听就急了:“我们走了,那些弟兄们怎么办?”

    “哪些?”陶鄯一没明白王衍文指的是什么。

    王衍文不愿说躺在山脚下的战士是死人,只是伸手向那个方向一指:“那些。”

    “噢!”

    陶鄯一明白了,想了想说道:“放心,步兵肯定接到了指示。”

    集合的步兵解散了,有十几个战士跑向摆放尸体处,又有几个战士朝着坦克跑过来。

    “班长,连长跟你们要点汽油。”

    “要汽油做啥?”陶鄯一问。

    那个战士哽咽着转过头,面向山坡的尸体,“送他们。”

    话没说完,眼泪成线似地滚了出来。

    陶鄯一不再言语,跳下坦克领着那个战士去弄汽油。

    太阳西斜,已经没有了灼目的光晕。就是不看表,也知道落日离西山不远了。

    “我们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如果不按时穿插到位,那时牺牲的兄弟就会比这里的还多。”连长抬头看看天空轻声说道:“等我们回来时,再带他们回家!”

    牺牲的兄弟被一个个抬进大炕,一锹锹黄土掩在身体

    为了不招致敌人怀疑,所有在场的人们,没有明枪致哀,只是像征性地举起手中武器,向天空做了射击姿势。每个人心里都在默念着:

    “战,再见战,再见把你带回祖国,让你的名字,远刻在家乡墓碑前”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辆辆坦克带着隆隆声浩浩荡荡向前开进。盘山公路道路狭窄,岩石突出,坦克不得不放慢速度行驶。

    坐在坦克履带甲板的五连连长舒远山,趁着这个机会手忙脚乱地卷了一根烟,点着抽了几口后,递给旁边战士。这个战士抽了两口,又递给下一个。卷烟在战士们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舒远山手中。

    人在紧张时有各种表现。有的一紧张就想撒尿,屡屡往卫生间跑。还有的,一紧张就想大便,其实不一定有,但是只要蹲一蹲就能缓解紧张情绪。还有的身体发抖、出冷汗、四肢无力、大哭大叫等。如果是在战士场,这些毛病可要不得。

    不管出现哪一类,都会极度影响战斗力的发挥。

    战斗开始前,没有人不紧张。特别是那些没有打过仗的新兵,心脏跳动次数可能要超过每分钟一百下。严重的狂跳,不仅会伤害身体,还会严重影响战斗力。

    几场战斗过后,有些战士终于找到了这个简便易行的治疗方法。就是在战场前,让大伙抽一口烟。这不是在过什么烟隐,而是在对接中透出一个信息,把战的情义,兄弟的感情和胜利信念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出去,让一个团队的决心,在小小烟头瞬间展露出来。

    部队在行进中,虽然没有受到敌人的大规模阻截,但从山时不时射出的冷枪,还是让一些战士心神不定。所以,舒远山尽可能地想着法子,让战士们安静下来。

    黑夜越来越浓,所有坦克不得不打开车灯,在崎岖山路摆出了一条黄色长龙。随着灯光晃动,在山谷中打出了一个又一个亮丽的弧度。

    坦克部队在公路盘绕着。忽然,前面的坦克停住不动了,后面的一辆辆坦克也跟着停了下来,几十辆坦克受阻于山坡下。

    为防止敌特工袭击,所有搭乘坦克的步兵几乎全都布置到山顶、山腰各个部位,明哨、暗哨相配合着组成了严密防线。

    王衍文站在091坦克,看着舒远山把战士们一个个派了出去,终于忍耐不住,跳下坦克,来到舒远山跟前,小心翼翼地说:

    “连长,让我,也干点啥?”

    舒远山借着灯光认出王衍文,“回车呆着去,这没你的事。”

    情况危险,他也不想让王衍文这个不是自己兵的人做出牺牲,因此,他不给王衍文任务。

    王衍文抬眼看看黑黢黢山顶,笑了:“这有啥,不就是放哨嘛!连长你说!我哪!”

    “嘿,你小子还死缠了。”舒远山说,“这样!你跟我一块山顶,查哨去!”

    “是,”王衍文高兴地答应。

    “说好了,你得跟在我后边。”舒远山叮嘱道。

    “连长,你别拿我当外人,就当我是你通信员。”王衍文说着话,跑到了舒远山前边。

    “我就是一个兵都没了,我也不要你这通信员。”舒远山打趣地说。

    两个人边说话,边向山顶爬。来到一个哨位前,舒远山停住了,向四下张望,自言自语说:“不对呀,这里放哨了,怎么没人呢!”

    顺着这个哨位往后山看,一道缓坡直通山顶。从山下来,必经此处。舒远山看出了地位的重要性,心里判断着,要是让特工从这摸来,给山下部队来个突然袭击,那他这个连长也就到头了。想到这里之时,脸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这是谁的哨?”舒远山大声问。

    话音落后,从不远处传来一句中国话,“我啊,我在大便。”

    “,真的是懒人屎尿多。”舒远山转向王衍文,“我先去那边看看,你在这等他,等他回到哨位,你再过来。”

    “是!”王衍文持枪站在哨位。

    舒远山离开后,王衍文不放心地抬眼向后山搜索。

    这时,刚才有人回答的地方高草晃动,从里面站起一个人来,猫着腰向王衍文爬过来。

    王衍文以为这是原来的哨兵,便没在意,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搜索。

    突然,过来的人一下子搂住了王衍文脖子。王衍文以为是哨兵和他开玩笑,便说:“唉,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个。”

    说着,伸手去掰对方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这个人的头。

    王衍文一摸之下觉得这个人有问题。部队出发前,所有战士都理了光头,而这个人却是长长的头发。猛然间,他猜到这人不是哨兵,是敌特工。王衍文想到做到,迅速弯腰,低头,立即把摸头的手换成了满把抓,揪着了这个人的头发,向前来了一个大背摔!

第九百二十二章 坦克

    一下子,这人从王衍文身上折了过去,顺着山脊向下滚,滚还“哎哟哎哟”地叫着。**

    王衍文刚一直身,又有一个黑影冲到他怀里。王衍文向左一跨步,躲过了来人一击。紧接着,王衍文一反手,用肘卡住来人脖子。

    麻利地从腰上抻出一颗手榴弹,朝着这个人的脑袋狠狠一砸。“喀嚓”偷袭他的特工连哼都没哼一声,脑浆迸裂地瘫在地上。

    王衍文还没来的急拣地上的枪,又有四五个黑影向他扑过去。

    突然,从不远处响起手枪声:

    “啪、啪、啪”几枪过后,一个黑影倒地,另外三个黑影见王衍文有了外援,转身逃进了山坡草丛中。

    舒远山跑过来,看见王衍文没事,这才把心放下:“我觉得不对劲嘛!还真让我猜到了。”

    陆陆续续有战士冲过来。

    “山下有特工,给我看好了,一个也不许放过来。”舒远山再次向战士们布置任务一.

    由于第一辆坦克被阻在了一个陡坡前,所有坦克便堵在了这条简易道路上。坦克连长带人进行了几次爆破,仍未能达到坦克通行的限度

    这是一段有600米长的弯曲陡坡,一眼望不到底,4个石坎棱线明显的突现出来,形成三个长度不等的台阶。稍缓的两段均在10度以上,而最陡的第三段则在50度以上,最陡处为56度。

    “这样的坡度,坦克能下去吗?”。所有过来察看的人都这样认

    根据装甲车辆技术资料的保守说法,坦克的最大爬坡度是36度,最大下坡度不超过50度,一旦超过了纵向稳定角,就会车毁人亡。

    但是在此种情况下,所有坦克都堵在这里除了此路,别无选择。

    十几束手电光打在陡坡上。坦克连长几次从坡下走上来,又从坡上走下去,满脸为难之色。

    “再拖延下去就要贻误战机就是死也要闯下去!”坦克连长下了最大决心。

    陶鄯一站出来说:“连长,下令吧,我开第一辆。”

    坦克连长想了想,说:“好!你开第一辆!注意角度。”

    陶鄯一从其它坦克让出的道路上,把091坦克开到陡坡前。

    “戴上工作帽,沉着驾驶,我来指挥!”坦克连长站在最前边。

    091坦克带着“轰隆隆”震耳声冲过了第一坡

    在冲向第二坡时,履带经碎石一滑,呼呼啦啦地一下子就下到了坡底。陶鄯一一脚踩死刹车,坦克在原地打了一个弯,安全地接近了最陡的第三坡。

    这时,几乎所有的坦克灯光都射了过来。百十双眼睛盯着091进克。人们屏住呼吸,看着091坦克缓慢向前移动,渐渐地坦克前部到了棱坎,忽然车前半部及后侧悬空了。

    正在人们惊呼时,091坦克一头栽了下去。

    这时的陶鄯一死死踩住制动器,紧紧抱住操纵杆,努力控制坦克下滑冲力。接着,坦克车头猛地一栽,飞也似地滑了下去,咚地一声,顶住了坡底下一块大石头,停住不动了。

    看见坦克没有翻,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中国坦克兵,创下了坦克滑下56度陡坡的奇迹。

    强大的灯光把天空一分为二。在光线外沿划出一口巨大无比的黑锅。在它的下面是由几十支光束组成了明珠一样的穹隆。一只只微小的铁甲虫,在穹隆里缓慢移动着黑色外壳,抗争着天的苍穹,地的博大,山的伟岸。…,

    陶鄯一呼哧带喘地爬上陡坡。

    坦克连连长方震快步迎上来,使劲在他肩上擂了一拳:“陶鄯一好样的。”

    陶鄯一呲牙一笑,“连长,我再开下一辆!”

    “不!”

    方震阻止住,继尔转向通信员,“去,把驾驶员都叫来。”

    通信员刚一走开,方震又对陶鄯一说,“一会,你把要领向他们讲一讲,如何操纵着坦克下滑这个陡坡。光你一个人会开不行,要让所有驾驶员都学会这个高难动作。”

    “是”陶鄯一向方震打了个敬礼,嘿嘿一笑,“还是连长想的远。”

    “行了,别奉承了,”方震说,“抓紧时间总结一下,别一会人多了,吭哧憋肚的,啥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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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鄯一又是嘿嘿一笑。

    通信员带着十几个坦克驾驶员跑过来。

    “快快都过来。”方震急忙召集着站好队,然后对陶鄯一说:“陶鄯一,你给大家讲一讲。”

    陶鄯一跳上一辆坦克,面对着坡下,比比划划地向驾驶员们讲解着操作要领。他一讲完,方震接着问:“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驾驶员们众口一声。班,开始下坡。”

    陶鄯一和方震分别站在坡坎的两侧,上下跑着,不停地打着手势。不到一个小时,二十几辆坦克顺利下坡。

    坦克是下去了,可五连要是从山上撤下来真就有点难。

    夜色包裹着茅草,构成了天然屏障。退下去的敌人特工借着茅草掩护,不弃不离地与五连纠缠。一会发动攻击,一会打上几个冷枪。

    通过不断骚扰,让五连处于攻不能攻,撤不能撤的被动地步。舒远山几次下决心要带着战士们下去收拾这股敌人,但又怕天黑、草密造成战士伤亡。所以他一直忍着,不让战士们出击。

    好詅f8谡夤傻腥嗣挥蟹⑾稚侥潜叩奶箍耍?蝗衔?侵泄?纳俨糠直?υ谇蓝嵴飧鲆?恪7裨虻幕埃??怯氲腥松喜懔?瞪希?突岜┞吨泄?箍瞬慷雍痛钤夭奖?恼獯未┎迦挝瘛?br/>

    五连通信员凑到连长舒远山身前:“连长,坦克过去了,让我们赶快跟上。”

    舒远山望望山后敌人,想了想,对通信员说:“把一排长叫来。”[

    一排长隐蔽着身体靠近舒远山,“连长啥事?”

    “你带一个班留下掩护,其他人立即撤下去。10分钟后,你们也撤下去,想办法追上部队。”

    “是!”一排长答应一声跑开去布置任务。

    舒远山回头找身边的王衍文,却不见了人影:“这小子,又跑哪去了。抬头四下里看看没有人。

    喊了两声,不见有回音。他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只好带着五连战士向山下坦克方向撤。”

    一排长带着一个班分布在一条线上,死死盯着山下敌人。

    王衍文从一侧爬了过来。

    一排长见有人过来,警惕地问“谁?”

    “我。”

    一排长听出是王衍文说,“连长撤了,你赶紧跟上去。”

    “连长让我留下,跟你们一块走。”

    一排长知道王衍文说的不是真话。回头看看山下,连长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无奈地说,“那你就跟我在一起。”

    隐藏在草丛里的敌特工感觉山上的人少了,估计着山上发生了什么情况。于是他们趁机又组织了一次冲锋

    敌人先向山顶扔了几颗手雷,接着又喊了几声,看看没人搭理这才一边向上射击,一边拼命的向上冲!…,

    一排长见敌人越来越近,喊了声打:“山上战士们一阵猛射,把敌人压了下去。”

    一排长看看手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下命令:“撤。”

    王衍文急忙阻止,“排长,这样不行,不等我们下到半山腰,就当了敌人活靶子。”

    “你说怎么办?”一排长看着他问。

    “你们撤我掩护。”

    “不行,你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十多个敌人。”

    “放心吧!只要你们走了,我一个人目标小,我有办法追上你们。”王衍文竟然是大言不惭。

    一排长还在犹豫。王衍文推了他一把,“你们走吧!把手榴弹多给我留几颗就行。”

    每个人给王衍文留下两颗手榴弹又默默地和他握手。

    “别见,怎么搞的跟永别似的!哥们们,走好,我一会就来。”王衍文打趣地说。

    一排长临走时还继续叮嘱,“见好就收,我们在山下等你,你不来,我们不走

    “好,好,放心,你们到不了一会,这就到了。”王衍文说的满有把握。

    王衍文看着一排长他们走远了,然后把手榴弹一个个揭开盖,两步一颗,两步一颗摆好,向山下敌人喊:“咳,龟儿子们,出来呀,躲着算个逑。”

    草丛里的特工,听见山上只有一个人声音,猜测着能?p>瞧渌?硕甲吡耍?粝抡飧鋈耸窃谘诨ぁs谑牵?阌辛艘??芑钭降南敕ā?p>

    草丛一次次晃动后,从里边站出十多个敌特工。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王衍文突然趴下,人影在山顶上消失了。

    敌人因失去了目标,不敢向前,互相嘀咕着。他们正在犹豫间,突然发现从山顶上不同方向有东西滚下来。一个敌人低头一看,认出了是滋滋冒着烟的手榴弹。敌人吓坏了,叽ebf哩哇啦地喊着,撒开腿就往山下跑。

    这时,王衍文的枪响了。枪声伴着手榴弹爆炸声,打的十几个敌人鬼哭狼嚎。敌人丢下三具尸体后,连滚带爬地又躲回了草丛。

    王衍文看着是时候了,扛起枪,顺着一排长他们撤退方向追了过去。冲下山坡,越过坡底,回头望望刚才守着的山顶

    山嵴上一片寂静!,

    第九百二十二章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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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来自日军的阻击

    第九百二十五章来自日军的阻击

    王衍文正往前跑着,突然从黑暗中跳出几个人来。

    王衍文迅速把枪冲着来人方向一伸,大声问,“口令。”

    “王衍文。”对方没有回令,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王衍文仔细一看是陶鄯一,高兴地跑过去:“你们怎么还没走?”

    “我们能丢下你这个孤胆英雄不要吗!”陶鄯一一把抓住王衍文的肩。

    091坦克搭载着王衍文和一排的一个班,乘着夜色向前追赶。

    坦克辗着夜色,行进到一个岔路口。

    隆隆的马达声,终于把驻守在这里的敌人两个炮兵连吵醒。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敌人,发现了长龙般的坦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还以为是我军动用空中力量,空降到这里的坦克。

    过了一会,日军开始对坦克部队进行炮击。一发发炮弹在坦克前后爆炸。

    坦克连长方震根据敌人射击情况,判断着敌人具体位置。命令先头3辆坦克排迅速展开,占领有利地形,对暴露的敌人火力点进行射击。

    敌人火力被压制后,又有十辆坦克从另一侧冲了上来。炮手们利用敌火器射击时的闪光,迅速扑捉目标,一阵猛轰。

    10几分钟后,敌人阵地一片混乱。

    陶鄯一驾驶着091坦克猛扑了过去,一面用机枪扫射,一面用车体撞击,履带碾压。战场上的枪炮声,敌人惨叫声响成一片。

    晨风突起,硝烟散尽,阵地上的炮声终于停了下来。

    四五具被坦克冲散的炮架,加杂着血肉模糊的敌人尸体横七竖八地瘫成一片。

    方震站在路口处,指挥坦克退出阵地向山下公路集结。

    步兵们开始打扫战场。

    王衍文和几名战士一具具地翻检敌人尸体,防止有活着的敌人突然向坦克发起攻击。

    这时,091坦克开了过来,陶鄯一打开驾驶仓盖,招呼王衍文上车,

    “走了。”

    王衍文跳上坦克,威风凛凛地站在履带甲板上,一手扶着炮塔,一手提着刚刚从阵地上拾回来的班用轻机枪。坦克碾压着碎铜烂铁,隆隆向前开去。履带所过之处,那些被炸弹翻卷过的土层,再次被狠狠地压了下去,留下长长一条深陷凹痕。

    坦克向前走着,眼看就要轧到几具尸体。只见陶鄯一一打方向,坦克掉头甩了过去。对于结束战斗一方,绝不会对死掉的敌人采取什么暴力手段。

    除非对痛恨至极的敌人,才采取这种以牙还牙,消解心头之恨的方法。

    091坦克一打横,把侧翼完全展露给敌人尸体。

    就在这一刹那间。那个原本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敌人尸体,竟然已难以至信的速度站了起来,并飞身跳上091坦克。手里还握着两颗冒烟手雷。

    突然出现的狰狞面孔,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让王衍文意识到了什么叫猝死。一种绝对没有的症状,在不可能情况下突然发生了,而且是致命的一点。唯一挽救的办法,就是当即立断,采取有效措施。

    王衍文的判断快之又快。他意识到这个敌人是假死,想在坦克全然不备情况下,给坦克死命一击。

    这个敌人在攻击之前,是闭眼判断坦克行进速度和方向。所以他没料到坦克装甲上竟然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王衍文飞过来的脚踢中前胸,接着是带着一股凌厉风声,“砰”地狠狠抛在地面上。

    这个敌人并没有因痛而一卧不起,或者继续装死,而是像一只打翻在地的狗一样,打了个滚,突然又站了起来,猛跑两步,仍然想通过加速度追上坦克。当他猛地睁大眼,这才发现坦克上还站着一个中国士兵!

    这个敌人傻眼了,知道自己就是冲上去,也不能把手雷扔进坦克内。只见他楞了楞,像似改变了主意,“炸不掉坦克,炸死一个中**人也够本。”

    因为今天这场战斗,中**人没有一个伤亡。

    这个敌人还真是想到做到,手一扬,就准备把那颗手雷向王衍文投过去。

    王衍文哪能给他这个机会。要是那样,他万一不被炸死,他会骂自己一千遍愚蠢,一万遍傻冒,要是死了,那也怨不得别人,谁让自己对敌人太过仁慈呢!

    王衍文手里的轻机枪响了,

    “哒哒哒!”

    轻机枪喷出的子弹“噗噗噗”在这个敌人身上打出了十几个洞。随即是“轰、轰”两声爆炸。

    烟尘、弹片、碎骨头碎肉满天飞扬。一块带血的头皮,从天上飘飘洒洒地奔着王衍文落了下来。王衍文意识到躲是躲不掉了,便抬起轻机枪又是一个点射。这块头皮,被打成棉絮一样,再次分裂成若干点,飞向了别处。

    这一切都是在猝不及防中发生了。

    陶鄯一听到爆炸声,把091坦克停住,钻出驾驶室,不明所以地问:

    “出什么事了?”

    “没事了。有人想偷袭,全都解决了。”王衍文说的轻描淡写。

    刚刚发生的这些,全都被远处的方震看的一清二楚。当他看见那具尸体跳起来,拿着手雷冲向坦克时,心里一惊。心想ff8凭这样短的距离,这样快的速度,阻止已是不可能了。

    万一手雷被扔进敞着口的炮塔内,091坦克不但毁了,里面的乘员可能也无一生还。但他在情急之下,还是掏出手枪,只是射击的机会没有了。他看见王衍文站在上面,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方震跑过来,拍拍王衍文肩膀:“兄弟,感谢你救了091。”

    陶鄯一看见坦克后的尸体,和那些没有完全散尽的硝烟,这才知道刚刚发生的危险。不由自住地擦了擦头上冷汗。他心里明白,如果没有王衍文在车上,这一车的人可能都叫这鬼子给报销了。

    舒远山带着几个战士也跑了过来,寻问发生了什么事。当他知道战场上还有假死敌后,便向方震提出建议。

    “方连长,从现在起,坦克退出时,每一辆坦克都要有我们战士保护。”

    “可以,可以。”方震表示同意。在遍地敌人尸体情况下,谁知道哪个尸体会突然站起来。跳起来的不是僵尸,是装死的活人,要是利用坦克死角,再往坦克上扔两颗手雷,那损失可就大了。

    “怎么办?”王衍文想着。

    “把尸体集中起来,盯死他们,看他们还装不装。”王衍文向舒远山提出建议。

    舒远山同意了,让战士们再次对战场上的敌人一个个检查,伤的带到一边进行看管,死了的全都堆在一起。

    应了那句老话,最后解决战斗的还得靠刺刀。打扫战场的还得靠步兵。

    在步兵保护下,一辆辆坦克退出阵地。在公路上集结完毕后,搭载着五连,继续朝前方方向前进。

    坦克连顺河而下,延途平平安安,没有受到任何敌军阻截,一直行驶到一个峡谷口处。

    尖兵坦克停住,请示是否通过。

    方震的指挥车开了过来,两车一前一后进入峡谷侦察情况。

    峡谷内两山对峙,谷道仅容一辆坦克行驶。峡谷两侧的高大树木和遍野灌木,层层叠叠地掩盖了一切!

    方震望着这个天然伏击场,心里犹豫,“如果敌人在这里摆上几十具反坦克武器。自己的这些坦克进来,跟进了屠宰场也就没啥区别。”

    方震想的没错。敌人丢掉两个炮兵连后,终于发现了穿插进来的这支坦克部队。所以他们在这里早已摆好了两个反坦克连,专等着方震的坦克往里钻。

    这时,围歼日军守敌的战斗打响了,强大的爆炸声隐隐约约从峡谷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方震知道围歼日军战斗打响了,而他们这支担任穿插任务的联合部队还停滞在这里,如果不能预期到达指定位置,就可能失去战机,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地步,明知山有虎,也要虎山行。方震向坦克连下达了进谷命令。

    十几辆坦克加大马力,加速向谷内前进。

    尖兵坦克进轰隆隆地沿着谷道前进,当行至谷内500米时,突然,从正前方和一侧,有敌人各种火器向他射击。

    掷弹筒、迫击炮,机枪,纷纷射了过来。

    在冰雹一样的打击下,尖兵坦克躲无可躲,藏无处藏,随即身中两弹,停在路中心不动了。他这一停不要紧,后面还有10辆坦克一下子全被堵在了路上。

    被堵在公路上的坦克距敌前沿仅有100多米,步兵、坦克全部暴露在敌火力下。随着敌人的轰炸、扫射,部队伤亡人数越来越多。

    舒远山跳下坦克,招呼着步兵占领有利地型向敌人进行反击。

    方震用电台向各处坦克下着指示:

    “后撤、后撤、后撤500米,占领有利地形掩护步兵撤退。”

    由于坦克挤在一起,后撤起来十分困难。公路上的坦克跟爬虫一样向后挪着,由于坦縡4d嗽硕????嗉逃钟辛搅咎箍酥械?鸹稹?br/>

    舒远山望着挤在一起撤不出去的坦克,急切地命令道:“给我打,打那几个炮兵。”

    五连弟兄们们的轻重机枪一齐开火,向着发射掷弹筒的敌人猛射。

    日军的炮兵火力被压下去后,却招致了远处敌人机枪猛烈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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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二十五章来自日军的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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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 “接班人”的问题

    第九百二十六章“接班人”的问题

    中**队在日本大举登陆之后,迅速在国际上引起了重大反响。

    已经强势崛起的德国,依旧对中国的军事行动表现出了高度支持。阿道夫.希特勒盛赞这一举动“将为日本人民带来和平和自由”。

    意大利的统治者墨索里尼同样也是如此。这意味着,中——德——意的同盟已经形成。

    英国、法国方面对此表示出了含蓄的谴责,显然,他们并不愿意中国的势力在远东地区如此快速的膨胀,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态度比较暧昧,让人捉mō不透的是美国。

    在所有人看来,美国总统康威尔.s.皮特是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最坚定的朋友,就在不久之前,皮特总统还对中国进行了访问,并且签署了大量的合作协议。

    但是在中国于日本登陆后,美国方面的反应却是迟缓的。在德、意、英、法纷纷表态之后,美国才表现出了有限度的支持,并且提醒中国应该履行一个大国的责任,协助日本完成民主化的进程,而不是进行一场日本、以及世界并不愿意看到的侵略战争。

    这一表态是诡异的,美国似乎正在传达着一种不满情绪。但是美国的这一态度却完全在王恒岳的预料之中。

    “中国在亚洲的一家独大,并不符合这些传统列强的利益。”王恒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失望,甚至还带着一些微笑:“现在的皮特并不仅仅是我的朋友了,他的最重要的身份是一个大国的总统,起码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做的非常成功。”

    俞雷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美国的表态对我们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去管它,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恒帅的话让俞雷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听恒帅继续说了下去:“美国方面的事情放一放,让皮特自己闹腾两年去。重点是日本方面。这场战争很显然是一场艰苦的战争,日本尽管国土面积不大,军事实力也受到了严重削弱,但事关到国家的生死安危,日本还是会奋起一战。我们的伤亡会非常大,推行的速度也不会快。所以在进行军事进攻的同时,政治方面的鼓动也是必须的。我已经给戴笠下令,军统在日本的所有特工都活跃起来,在日本人心中造成混乱,你的中统也是如此。”

    俞雷点了点头。

    此前中统和军统在日本已经异常活跃,大量潜伏的特工纷纷开始行动,尽可能的在日本国内制造混乱,引起日本人的恐慌,配合中**队正面战场作战。

    大总统和国防部、总参谋部制定的作战方针是在1937年底,最迟至1938年初结束在日本的战争。到了那个时候,在重建一个新日本的过程中,这些之前长期潜伏在日本的中国特工势必将起到更加大的作用。

    而现在看起来,大总统的心思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在日本。

    “大战很快就要到了”这是进入1937年以来大总统最常放在嘴边的一句话。

    看起来好像的确如此,德国在欧洲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大,军事实力正在迅速恢复并且急速膨胀之中,其野心已经为所有人知道。

    而一旦大战爆发的话,中国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暂时还没有人能够知道。但在这个时候,中国政府上下对于大总统的抉择,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出现任何置疑了。起码到了现在,大总统所有的选择是是正确的。

    “去准备一下吧,德广。”王恒岳在那沉吟着道:“这几年将是最重要的几年,你的工作会很重,比任何时候都要重……我明白,恒帅。”俞雷轻声说道。在那迟疑了下,又接着说道:“苏英也要准备和春轩一起去德国了……我知道,是我安排的。”王恒岳淡淡的笑了:“我和你当了那么多年的……他本来想说“当了那么多年的朋”但忽然发现,“朋友”这两个字完全不适用在自己和俞雷的身上,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王恒岳都有一些mí茫。是上下级关系?还是彼此利用的关系?

    但是不管怎么说,起码在这些年里,俞雷对自己还是尽忠职守的。想到这,王恒岳缓缓说道:“我们当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我想我们的下一代也会是朋友。”

    俞雷有些感jī,这次他第一次从恒帅嘴里把彼此的关系形容为“朋友”,而在俞雷的这一生中,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朋友。

    “恒帅”俞雷恢复了平静:“现在可以考虑春轩的接班问题了。”

    “接班?”王恒岳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我死了,我儿子来接班,继续当这个大总统吗?然后我儿子死了,我孙子再来接班?弄个王家王朝出来?德广,这和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不,我不当这个皇帝春轩将来当将军也好,当个连长营长也好,都是他的事情,我不会参与的,不会的……俞雷在这一问题上显得有些固执:“恒帅,子继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无论是军队里的老人还是少壮派,都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还有国会、经济界、军统、中统,太多太多的人了,都是你的人,他们不会允许这个国家的权利旁落的。春轩如果是个二世祖,败家子的话,那么自然有人反对,但是如果春轩真的有这个能力呢?”

    王恒岳沉默在了那里。

    俞雷说到了核心的问题上。军队、政府里全是自己的人,一旦他们决心把王鼎扶到自己的位置上,这股势力庞大到就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了。

    王鼎或许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在王鼎之后呢?谁来管理这个国家?在自己的这个时代,建立了一个独裁政治下的民主国家,将来呢?

    绝不可能由一个家族从始至终的来把持着这个国家,这将是国家的灾难。在中国的历史上这样的教训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应该怎么引导?王恒岳真的有些头疼。

    接班人的问题啊,一个不慎,前辈人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还有一个一党执政的问题,也该着手解决了,这些都不利于国家未来的发展……明天你就要和春轩一起去德国了。”从大总统府出来,回到自己的家里,俞雷把儿子俞苏英叫到了面前:“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意见,对我这个父亲不满,认为我不该在台湾做出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和你谈的不是父子间的恩怨,而是我们俞家的未来。”

    俞苏英点了点头,显得非常之的平静。

    俞雷有些欣慰,又有一些担心。

    这个儿子实在太像自己了,冷静,甚至有些冷漠,任何的感情都不会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自己。

    他知道儿子的心里始终对自己没有过谅解,始终都认为自己背叛了她们母子。他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苏英,我们俞家的利益,始终都是和王家联系在一切的,王家盛,则我俞家盛;王家败,则我俞家先败,这一点你务必要记在心头。”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俞苏英淡淡地道,随即又忽然加了一句:“为了我,也为了母亲,我会尽心竭力的辅佐王鼎,做一个和父亲一样的人。”

    俞雷忽然大声笑了出来:“苏英啊苏英,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了自己,为了母亲,这样的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在我的面前说出来,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有所提防。想要报仇的话什么感情都不能流lù出来!”

    俞苏英抿了抿嘴,一句话再也不说了……去准备一下吧!”

    俞雷挥了挥手让儿子先行离开。

    当俞苏英缓缓的走出去之后,俞雷颓然坐了下来,这一刻的他,和几分钟前的他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有些失落,有些伤心。

    他和苏英之间还是父子吗?父子间应该说这样的话吗?他们彼此提防着对方,而自己的亲生儿子,念念不忘的是如何获得更大权利,将来好来对付自己?

    是自己老了,再不懂这些年轻人的心了吗?

    他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去,见是自己的妻子苏郁正在伤心的交代着儿子去了国外后的注意自己身体云云。

    俞雷在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儿子做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了,他为的只是母亲不平,这些年来自己欠她们母子的真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没有怎么过问过儿子的事,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一直是妻子带着儿子在那生活。如果换了自己的话,这份怨念会更深、更重的。

    他见儿子朝自己这看了一眼,好像发现了自己。然后他又发现,自己亲生儿子的眼中带着怨恨。

    俞雷苦笑了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Q!。

第九百二十七章 希特勒和墨索里尼

    第九百二十七章希特勒和墨索里尼

    1937年5月,中**队于日本大举登陆。

    同一年,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也在欧洲加紧了自己的步伐,大序幕拉开了。

    希特勒于1937年1月30日发表演讲后,又在三个月后发表了一篇更加泄lù天机的演讲。这篇演讲发表于福格尔桑,听众是800名致力于政治教育的地区领导人,是最精锐的骨干分子。这是一篇坦率的内部讲话,是内容一再重复的独白。他的演讲抱着双重目的:一方面对这些党的骨干进行训导,教他们如何完成职责;另方面是为庆祝对3000名精心挑选出来的年轻人进行政治训育的开典,他希望内中有一人能继承他的衣钵。

    他活像是梅特涅或马基维利教导自己的儿子似的,谆谆教导他们应如何玩弄政治和外交手腕,在实际中应如何左右群众。

    “一个组织只有在它能自然而然地压制个人的自由使全体受益时,它才会有前途。”他们不能容忍高于民族的权力的原因就在于此。

    “不管它是什么人,连教会也不行。”他将其极权主义与民主作了一番比较,把后者比作一个蚁窝,使人人各自四散奔逃。这些民主分子可以为所yù为,因此,他们是毫无价值的个人。“他们软弱,一文不值,毫无抵抗力。”

    让一般人去关心会使更高级的人物头痛的问题,这是多么荒谬可笑。想象一下,若把最后的决策重担,例如莱茵兰危机的决策重负,加在“如此渺小的人虫”身上会出现什么情况吧!

    假若不得不把四年计划首先提交给一个民主议会,情况会怎样?“只有犹太人才想得出这种蠢见”。

    接着,他便提出了选择未来的领导人的问题。他说,地位和财富是无关紧要的。这可说是在谈论他的童年。“唯一需要的是才能。他们的父母是谁,这是毫无关系的。纯粹的抽象思维是毫无价值的。元首必须有能力领导。他必须能够说,‘必须这样做,我心里明白’。他必须与贯彻执行他的计划的人们磋商,但是归根结底,他要能坚持自己的主意并作出决定。决定必须由他来做。”还有什么真正的民主比这更漂亮的呢?

    在对一系列问题作出实际指示后,他突然把话题转向犹太人威胁问题。他的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可和含混不清,但大厅内的每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就本人而言,我迈出一步后不得不再抽回来,从而给我们带来损害。你们知道,我常常是铤而走险的,但决不过分一步。我们得问一问:‘我能捞到什么?什么捞不到?’”

    厅内出现了笑声和掌声。希特勒立时动用感情予以回答。

    “我不准备立刻向我的对手提出决斗。我说‘决斗’,并不是单纯要打架取乐。相反,我要说,‘我要消灭你。我要动脑筋将你逼入死角。除非一剑穿你心房,否则,我将不动你毫毛!就得这样’。”他

    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毫无疑问,是要用屠杀犹太人的方法将问题解决。听众自发的嗜血成xìng的尖声怪叫把他的话淹没了。

    狂笑声沉寂后,希特勒又变得心平气和,又据理讲了一大堆实用可行的方法,好像刚才讲的一席话要秘密收藏起来似的。演讲结束时,他号召全国全面武装起来:“我所要求的,是让德国人民振兴,成为欧洲最强大的民族,不是第二等或第三等的民族!”

    厅内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即使是无谓的牺牲,在我看来,这也不是德国历史的最后一章,而是倒数第二章。最后一章将由我们来写!”

    除了对他的最亲近的追随者,希特勒从未如此坦率过。演讲方式之随便,以及几乎未动用感情。除了在短时间内,即当他泄lù其对犹太人的可怕的计划时。若抛去其虚伪,这是一篇冷冰冰的、早有预谋的独白演讲,是几乎享有绝对权威的人所作的演讲。

    随后党代会召开了!

    希特勒于星期一下午抵达纽伦堡!

    在检阅了他的贴身卫队后,他乘车进城。城内到处旗帜飘扬;教堂的钟声齐鸣;到处是欢呼的人群。次日,在《巴登维勒进行曲》的乐声伴随下,与通常一样,他出现在会议大厅。宣读他的文告的瓦格纳是他的“另一个声音”。

    这篇讲话的目的是要使民众洋洋自得,而不是燃起他们的好战精神,而他自己则准备向一盟国献媚他知道,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本尼托.墨索里尼已同意出访德国,但有两个条件:他不带晚便服前来;应给予他与民众见面的机会。

    他穿一身崭新的特为此次出访裁制的法西斯民兵制服,随员达100人。两天后,身穿简朴党服的主人在慕尼黑车站迎接了他。希特勒伸出双手向他表示欢迎。此时,鼓声大作,群众高喊“元首!”和“总理!”

    墨索里尼一行,沿着铺在车站里的红地毯缓缓前行,然后隆重地乘车前往元首的住处——在普令斯雷根坦广场。

    在长达一小时的会晤中,他们在总体上同意支持佛朗哥,挫败英法之野心。

    这是此次访问的唯一的政治会谈,证明希特勒已开始明白:试图yòu使英国去承担其扩张计划,那怕是秘密进行,希望是微乎其微的。

    从那时起,墨索里尼便紧张地参与一系列的参观活动,既参加盛典,也公开lù面。他还检阅了党卫军操正步前进的……这使他终生不忘。参观了陆军在梅克伦堡的演习,还视察了克虏伯设在埃森的大型工厂。当日下午,参观达

    当两位独裁者分乘的两列火车快要抵达目的地即奥林匹克运动场附近的火车站时,希特勒的专列沿着另一条轨道,与墨索里尼的专列并排行驶了15分钟。

    两列火车的司机为此曾排练了多日。所以,这次行动进展非常顺利和成功,使意大利人和德国人可通过敞开的窗户进行交谈。

    之后,希特勒的专列便开始加速,比墨索里尼的专列先行几秒钟抵达车站。

    这样,希特勒便有时间走过月台,待墨索里尼的专列一停,便向他伸出手去欢迎他。这是效率之最,加上士兵们的正步操练,产生了希特勒所预期的壮观。

    更有甚者。从车站至柏林市中心,沿着凯旋大街的两旁百万群众夹道欢迎。市中心挂满了法西斯和国社党的旗帜。长条幅从房顶垂到街上。在每个广场都架设了塔楼,交替着出现德国国徽和法西斯的国徽。

    工作于下午4时停止,以便使当地群众加入欢迎队伍。当局出动了6万名党卫军以维持热情洋溢的群众的秩序。党卫军来自全国。保安措施之严密,安插在群众中的便衣人数之多,在德国历史上是空前的。此外,施普雷河上还有武装大艇巡逻。

    两拉独裁者肩并肩站在敞篷车上。欢迎队伍自发地朝他们欢呼。此情此景确实令墨索里尼高兴不已。次日的接待尤其隆重热烈,希特勒与墨索里尼二人重返奥林匹克运动场,以便让墨索里尼与群众见面。

    这次,希特勒让墨索里尼首先进场,好让他sī下高兴一番。然后,希特勒向“此时此刻正带着深情厚意分享这一具有历史意义事件的两国一亿一千五百万公民”发表了简短的开场演说。他断言,他们的社会“不仅是个信念社会,而且也是个行动的社会。德国已再次成为世界强国。我们两国的力量是维护欧洲文明的最强大的保证,是忠诚于其文化的力量,是反对破坏势力的武装力量。”

    墨索里尼大步走到麦克风前。由于他坚持要讲德语,如此壮观的场面又令他jī动万分,所以,他越讲越快,使听从只能听懂片言只语。“柏林——罗马轴心!”他喊道:

    “建立于1935年秋天。两年来,这个轴心为我们两国人民的更加团结,为欧洲的和平,起到了极好的作用。”

    他说,他之来访并非普通的外交或政治访问,而是具有同一目标的两个革命的团结的表现!

    猛然间,运动场上空下起了滂沱大雨。墨索里尼的讲稿被淋透了。

    “当今世界上最伟大的真正民主国家是德国和意大利”,他说。

    满是雨水的麦克风和扩音器把他的声音歪曲了。他刚毅地继续讲演,听群一动不动地坐着,坚持到底。

    “我有个朋友,我将与他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直到最后。”大会结束后,情况更加混乱不堪。

    为使群众能再看上他一眼,他不得不独自乘敞篷车缓缓回柏林。他未穿雨衣。回城后,他成了个落汤鸡。他穿着湿透的衣裳回房,却又没有热水洗澡。他虽然未感冒,晚上却睡得很糟。

    次日,他精神萎靡,筋疲力尽,直到坐火车离开德国回国时,精神才见好。出访德国时,他是带着对希特勒的轻视而来的。怎么能信任一个没有结婚,没有孩子,甚至连一个情fù都没的的男人?

    然而,待他走时,他是带着对他看到的一切所产生的深刻印象离开的。如果说他未曾发现爱娃.勃劳恩,他肯定看到了比他所能梦想到的还要大得多的权力。

    从那以后,两个独裁者的作用便颠倒过来了:老大墨索里尼受老二希特勒的影响了。

    在柏林,两人虽然并未签订协定,也未发表最后公报。但是,德国外交部却通知其驻外使团称,两国领导人业已同意,两国之任何一方,若不得到对方同意,不得与英国建立更密切的关系;意大利将在地中海自由行动,德国则可在奥地利享受同等的特权……RQ!。

第九百二十八章 突破炮兵阵地

    1937年5月6日,日本。

    “咕咕呕!”

    机枪子弹在弟兄们头顶上翻飞,几十个人被压的抬不起头来。

    这时,一发炮弹飞向。91坦克,“轰”地一声,坦克外组油箱燃起了大火,紧跟着是一声强烈的爆炸,将车内乘员全部震昏。

    陶鄯一醒过来,晃了晃头,一边喊醒车里的人,一边装填炮弹进行射击。

    。91坦克带着烈火,一边开炮,一边撤退,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利地形,随后开始向山上日军炮兵阵地发射炮弹。

    “咚、咚、咚!”

    几发炮弹过去,终于消灭了日军两个火力点。

    随着山下、山上的连续炮击,山谷里烟雾mí漫,所有目标都被烟雾笼罩。

    日军摆放在这里的是精锐部队,虽然硝烟mí漫,但他们仍然能准确找到坦克位置,专朝浓烟处炮击。日军打过来的炮弹一个个地在我军坦克车上车下爆炸。

    王衍文看着坦克受难的样子,想着要潜身mō入敌阵,搞掉两门火炮,也能为坦克解围。于是他潜身向前爬行,刚刚走出不远,就见几个带着掷弹筒的日军,已经绕到一辆坦克左侧,准备装填发射。

    王衍文发现后,反过身来,便是一阵扫射,一梭子子弹把这几个日军全都消灭。随后,又悄悄地向山上mō。

    在。91坦克右侧的50。米山坡上,两个日军架起了一门无后坐力炮,直接把炮口瞄准了。92号坦克。陶鄯一通过电台提醒。92坦克。

    只见从。92坦克上冒起一股浓烟,“轰”的一声,山坡上的日军连同无后坐炮一同飞上了天。

    钻进日军埋伏圈的坦克一连和步兵五连,以胶合状态完全与日军粘在了一起。

    近距离的坦克炮火难以发挥最大威力。发现目标,转动炮塔的速度,明显低于隐藏在树林里的掷弹筒和迫击炮。

    隐藏在林子后的敌炮兵采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法,引逗着坦克不停射击,但命中率在一次次轰鸣中只是击到了树木,却难以命中目标。

    方震意识到了这一点,强力地对着电台大声吼叫,“0Q3后辙5。后辙5。。米,辙,辙后辙”Q1后辙。”看着0Q1承受着几处炮火攻击,方震急切地呼叫。

    “连长,你们撤,我掩护。”陶鄯一如同说戏里台词般地一遍遍向方震回话。

    此时的。Q1坦克处在了前有敌炮火,后有坦克堵塞的两难境地。如果不是山坡陡峭,它宁肯冲上去与日军硬拼,也不会缩着硬壳往后退。眼下最好的条件就是原地不动,利用有利地形向日军不停地开火X开火、再开火只到打完所有炮弹为止。

    十分钟后,在日军阵地前沿,除了被日军炮火击毁的两辆坦克外,其它坦克都撤了出去。

    陶鄯一通过潜望镜看着方震带着坦克冲出伏击圈。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车里其他人说,“弟兄们,我们任务完成了,撤。”

    炮手向山上打出最后一发炮弹后”Q1坦克猛地一耸,“轰”地一声蹿上了公路,带着火,隆隆向后退去。

    “轰、轰、轰!”

    日军反坦克炮火,追撵着。Q1坦克进行射击,一发发炮弹在车前车后炸响。

    舒远山躲在一崖头下,目送着。Q1坦克冲出5。。米开外。

    5。。米,已经超出了破甲弹的有效射程。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即使是命中目标,也很难起到破坏作用。相反,却是坦克炮的最佳射程。

    日军反坦克炮兵失掉了攻击坦克的最佳时机,懊丧地把炮火对准了隐藏在山崖下石头后的步兵!

    “哐、哐!”无精打采的做着填炮运动。

    由于日军这次攻声的目的主要是坦克,因而他们携带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破甲弹。破甲弹靠的是击中坦克后,在金属表面产生高温射流,从而起到杀伤作用。当它炸到地面时,只能砸出一个大坑,没有散弹片,对步兵威胁不大,没有大的杀伤力。

    舒远山朝着弟兄们喊:“弟兄们,坦克安全了,该咱们登场了。扔的远的投弹,打的准的射击。山上这些兔崽子们,一个也不许放U冲!”

    弟兄们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开始准备上演一部群狼扑熊的好戏。有的匍匐,有的弯腰,有的连蹿带跳,拿出了各种姿势向山上敌炮兵阵地接近。

    日军一见步兵上来了,顿时就慌了。急忙拿炮当步枪,朝着冲上来的弟兄开炮。

    王衍文纵身跳跃着,跟本就没把破甲弹这玩艺放在眼里,要是炸弹兴许还能趴在地上躲一下。这个玩艺...只要别砸在身上,就万事平安.

    正蹦着,忽然山坯口上的一tǐng高射机枪响了。

    “哒哒哒!”

    密集的机枪子弹朝着冲锋的弟兄们射了过来。

    王衍文急忙趴在地上,心想道这个家伙真碍事,要是早出来一会,让坦克把它端了,省得麻烦!这会出来,显然是要以大压小。”

    日军毕竟是在长期作战中诞生的,对保护炮兵有着相当正确的作战原则。为了保护炮兵不被对方步兵吃掉,他们一直坚持着,在每个反坦克炮兵连中配属一个高射机枪班。

    两tǐng机枪就架在远的山址口上,居高临下地朝着冲锋的弟兄射击。日军在天时、地利和机枪上,占据了绝对优势,根本没把轻机枪、冲锋枪放在眼里。

    机枪子弹,“嗖嗖嗖”不紧不慢地在弟兄们头顶上飞,所有改击的弟兄全都被压在山坡上动弹不得。

    王衍文望着头顶上飞过的密雨一样的弹头,嘴里嘟嘻着,“坦克炮,坦克炮,要你们,可不是看戏来了。打呀!”

    方震把坦克连撤退到5。0米以外后,组成了进攻战斗队形,准备再次向山上日军发起攻击。当他看到步兵冲上去了,便令炮手暂停射击,以免伤着自己人。

    山坯口的两tǐng机枪,称王称霸似地在山谷里唱着独角戏,“挞挞挞。”又如嚎破嗓子的女高音,震的弟兄们耳骨yù裂。

    “打呀!咋还不打!再不打,老子可要自己冲了。”王衍文低着头,有气没出撒般地自言自语。

    跟着坦克行进了两天,王衍文彻头彻尾地服了坦克炮火威力。现在山下有十几辆坦克,消灭个把个日军火力点,要比他手里的手榴弹好使一百倍。所以,有这么好的条件,他可不想用**去跟高射机枪硬拼,这叫不用白不用。

    “轰、轰、轰!”

    三辆坦克一起向山坯口上的机枪阵地开炮。

    坦克射出的可不是什么只穿不爆的破甲弹,发射的都是12。毫米口径大小的爆破弹。与机枪比起来,一拍即死。

    三声巨响过后,撒在步兵头上的弹雨马上停了下来。王衍文知道是日军高射机枪被炸掉了,趴在地上高兴地叫喊,“打的好,打的好。”

    随即迅速地蹦起来,tǐng着身子喊,“弟兄们,冲啊!”这本来应该是连长舒远山喊的,却让他给喊了出来。

    弟兄们一个个又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山顶上冲。

    一颗颗手榴弹在日军阵地上爆炸后一片片弹雨斜着飞了上去!

    日军阵地上的几支步枪、轻机枪,在弟兄们手榴弹炸,机枪、冲锋枪扫的猛烈火力压制下,全都哑掉了,确切地说,是被炸烂了。

    呈三角型的反坦克炮兵阵地,被拿下前角后,迅即便没有了防御能力。日军一看守不住了,扛起炮就跑。在阵地上狼奔豕突,东逃西蹿。

    冲上阵地的弟兄们,几乎把学会的所有日本骂人的话都搬了出来。一边追一边喊。然而这些日军,不知是吓的耳聋眼花,还是有意顽抗,只顾向前跑,把弟兄们的喊话当成了耳旁风。

    “揍他龟儿子的!”王衍文嘴里骂着,手里轻机枪响着,“挞呕咕”几个日军应声倒地。

    竟然有两个日军转身向王衍文扑了过来,一边飞身,还嘴里还呜哩哇啦地嚷着什么,看样子是被王衍文jī怒了,骂着什么难听的赃话。

    王衍文手里有机枪,他可不会跟你肉博。只见王衍文把枪口向上一扬,“哒哒哒”几十发子弹直tǐngtǐng地硬钻进两个人身体。

    “砰、砰”两声,两个日军狠狠地从半空砸向地面。

    “呸,老子忙着呢,没功夫跟你玩。”王衍文转头啐了一口,又向前追击。

    阵地上的日军几乎消灭殆尽,只剩下了五个投降日军,跪在壕沟内,举着双手,一动不敢动。

    王衍文提着轻机枪,朝着几个俘虏走过来。

    看着他浑身上下的血迹,和那付因劳累、愤怒X饥饿等等原因变型的脸。五个日军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盯着王衍文,唯恐他做出什么不是善举行为。

    王衍文用枪指着一个日军头,问:“你是炮兵吗!”

    那个日军听不懂,瞪着眼,努力在判断他说什么。

    王衍文用手比划了一下打炮的动作,嘴里“咚”地发出声音,做出一个演示。

    这个日军明白了,转头指向另一个人,“呜哩哇啦,”地也不知他说的是啥。但王衍文明白了,另一个人是射手!!。

第九百二十九章 进攻福山

    王衍文把目光挪过去,随即问:“那两辆坦克是你打的吗

    看着这个日军不说话,他又做了个击中坦克动作。用手比划出坦克型状,又摆弄出个射击姿势。嘴里发出“轰”地一声,接着用手又做了个坦克着火的样子。

    那个日军点点头,显然承认坦克是他打的。

    王衍文火了,照着这个日军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妈的,打的还tǐng准,我那几个哥们要是没了,我就枪毙了你。”

    王衍文又踢了那个日军一脚,“我记住你了,一会,我哥们要是没事,拉倒;要是有事,你就别想活。

    几天的战争,如同一匹脱缰之马,不知疲倦,不知停歇。用它那钢铁一样的奋蹄,溅起了蜷伏与无奈。一路狂奔,势不可挡,让压抑太久的理智尽情奔放。这不是征服,是睡狮觉醒后的张扬。

    谷里的硝烟还没散尽,十几辆坦克便带着沉重的隆隆声冲了进去,形成了撼山般的地动,捣海般地声浪。

    搭载坦克的步兵们完全处于战斗戒备状态,紧贴坦克装甲,双眼死死盯住山的两侧,四处扫瞄着防止日军偷袭。

    王衍文继续乘座091坦克。由于坦克兵减员,陶鄯一给王衍文在室内腾出一个位置。他竟然大大方方地坐了进去。

    王衍文一心一意地看着陶鄯一驾驶。见他一会拉操杆,一会脚踩离合器,手脚麻利地做出各种动作。

    王衍文看了一会,竟然看出了门道,对陶鄯一说,“车长,我怎么看你像开拖拉机啊!”

    “没错,坦克驾驶有很多地方是与拖拉机相似。但拖拉机没有机枪、大炮吧!”陶鄯一一边开车一边对王衍文说。

    20分钟后,这支坦克部队突然出现在日本福山城南。到此时·福山城完全被中**队的坦克和大炮团团围住,彻底围歼福山之敌正式拉开战幕。

    外围的山坡上到处是被打死的日军尸体。两门被炸烂的火炮和一辆汽车丢弃在公路旁边。山涧里,几个农民模样的人,站在我军一辆坦克上面·试图用撬棍打开上面的铁盖。

    十几辆坦克从后面超了过来,弟兄们挤向一边,给坦克让出道路。一辆牵引车,从缓坡处奔向山涧里的坦克。

    “连长,里边可能还有人,”李森和谬永杰并排走在队列最前边,看着山下问·“要不要过去帮一把?”

    “不行!”谬永杰看了下手表:“快到福山了,告诉弟兄们跟紧点

    为防止中**队通过,日军在沿途要道两侧山坡上构筑了大量明碉、暗保。两山对峙,火力相协,所有火力都能辐射到半山腰的公路

    “嗖、嗖、嗖”

    随着几十门大炮的怒吼,炮弹摇曳着流星般地尾巴,飞向了两侧山坡,在山坡上炸开一朵朵云团般的烟花。

    “轰、轰、轰!”

    超密度的炮弹·在日军碉堡群中爆炸,半空中升腾着钢筋混凝土粉末,并夹杂着炸毁了的枪支、人的残缺肢体。

    半小时后·我军坦克驶上公路,向福山发起了第一轮攻击。

    五辆坦克排成一字长蛇阵,沿着公路向前推进,一边前行,一边朝着日军目标炮击。在五辆坦克后面,跟着整整一个连的攻击部队。

    第一辆坦克刚刚拐过一个山弯,纳入日军视线后,就被飞来的几发无后座力炮弹击中。

    “轰、轰!”

    随着两声巨响,第一辆坦克升起了浓烟,坦克装甲被炸开一道半米长的口子·一头斜撞在山坡上停止不动了。过了一会,一名坦克手从里面钻出来,刚一打开仓盖,才lù出大半个身体时,就被山上射过来的高射机枪子弹击中,趴在装甲上不动了!

    紧接着·第二辆坦克又冲了上来,吐着滚滚浓,加大马力冲到第一辆坦克跟前,顶着这辆坦克向前行驶几米后,将它撞下山涯,重新开辟出道路。

    第二辆坦克开辟通路后,前行没有几十米,又被飞来的反坦克炮弹击中,身体冒出一股浓烟后,又停止不动了。

    第三辆坦克接着又冲了上来,如法炮制地与第二辆坦克一样,又被炸毁在山路上。

    协同总指挥手握望远镜,不得不下达坦克停止攻击命令。步兵向后辙,坦克也在向后辙,重新辙回到出发地域,日军火力够不到的位置上。

    指挥所内,电话铃声一阵急响。团长抓起电话,庄重的表情挂在脸上,右手紧紧握着话筒,一字不漏地听着总指挥命令:“你们团,必须在天黑前给我拿下两侧高地。”

    “是、是,一定拿下两侧高地。”

    在坦克进攻时,不知有多少名指挥员,有多少只望远镜死死盯着那段山路。眼睁睁地看着坦克被炸,眼睁睁地看着坦克兵被打死。睚眦yù裂的仇恨,瞬间便进入到了每个中**人的身里。团长接到攻击命令,再也压制不住愤怒情感,放下电话,便急不可耐地大喊:

    “参谋长、参谋长。”

    参谋长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

    “参谋长,集合连以上军官,召开战前会议。”见参谋长进来,不等他说话,团长火急火燎地说。

    几分钟后,全团连以上军官全都集合到团指挥所的帐蓬内。

    参谋长指着一张大地图向各连下达作战指示,

    “一连、二连、三连负责攻占公路右侧山坡,四连、五连、六连负责攻占左侧山头。三营作为团预备队.一夺取时间为一个半小时。”

    几个连长面面相觑,地形不明,火力不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两个山头,却实难度很大。

    一名连长问:“团长,有详细点的地图吗?”

    “没有。”团长没好气地说,“屁股大的山头,哪来的地图。要详细情况,自己上山顶跟对手要去。”

    见这个连长挨了顶其它几位连长即使有问题也不敢滋声了。

    “团座,你要地图,我找我要啊!”谬永杰狡黠地一笑。

    “你真有?”那个连长信以为真。

    “昨天晚上,团里新配给我的一个兵睡觉不老实。睡就睡吧,还非要画什么地图。早晨抖开被子,我一看,这不就是咱要打的山头嘛!”

    屋里的人全都被逗笑了。

    团长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谬永杰,我这是战前会议,你有点正型没有。”

    “有团座,我提出个小小要求。”谬永杰继续保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之势。

    “说。你小子,说了也没什么好事。”池永杰说。

    “能再给我连加两部电台吗?”史国柱唯恐团座驳回,一脸卑躬屈膝的样子。

    团长没有直接回答,低头跟参谋长商量,“参谋长,有多余的吗?”

    “没有,我们电台很少每连只有一部,前两仗损失了好几部,现在我还在发愁呢!”参谋长转向谬永杰:“唉!你们连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还要?”

    “是这样,前几次进攻,我们连伤亡较大。我分析了下原因,一半的问题出在通讯上。就是因为我们电台太少,战斗jī烈时,难以与各排联络,造成指挥困难,白白地死了好多弟兄。所以,还是请首长帮助解决!”

    谬永杰详细说出了原委。

    团长沉默了,他何常不清楚这个问题。想到这对后勤处长说:“你们后勤,最少也要给每个进攻连队配上两部。”

    “是!”

    在通往福山城北部的山根下,堆集了中**队整整一个师的兵力。几十辆坦克也夹在其中。

    由于地形狭窄,又不能暴lù目标,所有人员只好都隐藏在公路沿线的一个狭长地带内,躲在草丛中躺倒在灌木下。

    谬永杰一边往人堆这边凑,一边喊:“李森、集合队伍。”

    四连这次仍然担任主攻任务。

    在上次一战后,四连减员过大,上级又给他们补充了二十几名新兵。战斗力虽然继续保持在百人已上。但谬永杰还是不满意,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到战斗空隙,经常看着这些新兵发呆。看着他们每个人填补的位置,他就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弟兄一.

    两个一身日本人打扮的男人进了某团指挥所。参谋长指着其中一人向团长介绍:“团长,这位老乡是咱们特工,是派过来的向导。”

    团长离开地图,丢下笔:“日本人那里什么情况?”

    “他们好多工事,还是我们帮助建的。”

    “好,太好了。”池永杰一脸喜悦:“你过来!”团长跟着池永杰走到地图前。

    向导指着地图,“这里,这里一.”

    “参谋长,命令所有炮火支援四连。”团长意识到这是一场硬碰硬的攻坚战,决定要用炮火先削平日军工事,为进攻部队减小阻碍。

    “轰、轰、轰!”

    又一次炮火袭击开始了,山崩地裂,飞石凌空。

    四连进攻的山头,右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山坡陡峭。左边及正面全是灌木。这种灌木密密的,长着一种长长的刺。想通过根本不可能。正面靠右侧有一条只能容得下二脚宽的羊肠小道,无法摆开兵力。

    谬永杰走到山底下,突然改变了打法。把一排留下在正面做佯攻,他带着二、三排从隔壁的山头上穿插过去,绕到这个小山头背后,给日军突然袭击!RS!。

第九百三十章 巷战

    为了míhuò日军,谬永杰命令一排开始佯攻。

    “呼叫炮火。”谬永杰命令道。

    “大地、大地,我是天空,午饭开始,午饭开始。”电台兵连续呼叫。

    电台兵话音刚落,山下我军的火箭炮、加农炮、榴弹炮、坦克炮、迫击炮,凡是能使用的火力全都朝着小山头开火。

    天空上火蛇乱蹿,一串串炮弹如同连在一起的麻雷子,噼噼啪啪地在小山上炸响。

    这时的小山头盛满了烟花,释放出的滚尘土四处飞腾着。浓烟带着烈火,铺天盖地。小山头终于耐不住连续的怒吼,开始了颤抖。如果他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绝对会诅咒人类制造出的火炮。

    为防止被炮火震穿耳膜,每个弟兄都用事先准备好的棉花团把耳孔塞起来。

    炮火刚一停止,隐藏在山头下的一排,一边呐喊,一边向小山上倾泄着各种火力,作出了全面进攻的假像。

    山上日军发现我军进攻,把所有火力全都集中到这个方向。高射机枪、各种轻重武器一齐朝一排开火。

    “好了,二、三排跟我走。”

    谬永杰说完,便带着两个排绕道转向了小山后。

    部队正在前进,尖兵班突然做出发现日军警示。

    “隐蔽。”谬永杰轻声下命令。弟兄们迅速停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距他们不到三十米处,有三个老百姓打扮的日本人,身背竹篓,也在朝着后山顶方向爬。

    一股山风吹掉了眼前烟雾,谬永杰这才免强看清了来人。三个人全都戴着军帽,但没能掩饰住的长发从下面lù出来。每个人手里还抓着一支冲锋枪。从那负重的姿势中,可以看出这三个人是在向山顶上运送什么东西。

    “连长,日本女兵。”李森爬到谬永杰跟前:“我带人过去。”

    “不”谬永杰阻止道:“这里遍地都是地雷,我们又没功夫起·不如跟着他们。”

    “是!”

    李森把命令传下去,弟兄们克制着,尽可能不发出声响。

    三个日本女兵头也不回地从谬永杰眼前越了过去。

    等到这三个女兵渐渐走远,谬永杰一挥手·下命令道:

    “跟上。”

    李森带着五个弟兄紧跟其后,差开十几米距离,亦步亦趋地潜行。

    三个日本女兵一边前行,一边拨弄两旁灌木。忽然,最前边的一个女人停下了,指着脚下地面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后边的两个女兵点了下头,表示明白。然后·三个人放慢了速度,一会抬脚轻放,一会又蹲下用手扒着草丛。

    她们过去后,李森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在灌木丛中踏出的空隙下,横着一根细丝,两头都深入到草丛中。

    李森猜测着,里面可能隐藏着地雷。于是伸手轻轻向里模·触到了一个铁疙瘩。

    “好险啊!”李森暗忖道,“如果不是这几个女人带路,指不定又得牺牲几名弟兄。”

    李森顺着细丝找到地雷后·轻轻摘下挂钩。这才打个手势,让后面的人跟上。

    李森一路破雷,一路前行。其他人踩着他清理过的路面,快速向前。渐渐地,部队接近了山顶。

    突然,右前方灌木丛中射过来几束冲锋枪子弹。枪声响后,靠在右边的两个弟兄晃了晃便栽倒在地。

    “有日军!”谬永杰大喊,“卧倒。”

    所有弟兄迅迅速卧倒在地。!

    “跟我来。”李森带着五名弟兄,爬着穿过草丛,绕到了灌木后面。这时发现·刚才还在他们前面的三个日本女兵,正端着冲锋枪向趴在地上的弟兄们射击。

    李森举起枪,瞬间又放下了,他不忍心对着三个女人开枪。

    于是向几名弟兄做了个活捉的手势。六个人两人一组,分别扑向三个日本女兵。经过一翻搏斗,三个日本女兵双手就擒。虽

    然是抓到了·但怎么把她们押走却成了大问题。因为中国士兵一直对女人敬而远之。面对这三个女俘虏,怎么办?带她们走,她们死懒在地上不动

    正在李森他们犹豫不决之时,其中一个女俘虏向另外两个女兵丢了个眼sè。

    突然,这三个女兵竟然全都把kù子顺了下来,索xìng又甩掉了上衣,光着身子面对这些弟兄。

    几个年青弟兄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

    就在所有弟兄都没防备之下,三个女人一齐扑向了靠在最近的一名小弟兄。突然出现的情况,把这名小弟兄吓傻了。

    他还没来得急作出反应,就被三个日本女俘压在身下,接着是一声手榴弹炸响。这名小弟兄不明不白地与这三个女俘同归于尽。

    李森这个气呀,端起冲锋枪朝着三个女俘尸体一阵扫射气得眼睛都红了,大声对另外几名弟兄说:“告诉弟兄们要再手软这些日本女人,他就是找死。”

    后山上的枪声,终于惊动了正面山坡上防御的日军。他们分兵一部埋伏在山顶上,专等着我军来到后全部歼灭。

    谬永杰带着弟兄们猫着腰向前冲,眼看就要上了山顶。

    突然,那些早已准备好了的日军,用冲锋枪、机枪开始射击。一下子就扫倒了好几个弟兄。

    谬永杰意识到中了埋伏,迅速扑倒在地,向身后的弟兄喊:“卧倒,快卧倒。”

    两个动作慢的弟兄又被打倒了,xiōng前、背后全是鲜血。

    没上过战场的人,无论何也想不到那种牺牲时的惨烈。

    参加这场战斗的弟兄一般都在十七八岁左右。他们倒在冲锋路上时,有的被炮弹炸的肢体不全,有的被机枪射中,从身体里蹿出的鲜血,完全可以用水管崩开时的情况来形容。特别是那些被机枪打中胳膊或者tuǐ的,眼睁睁看着被子弹撕裂开的伤口,骨头断成两截但在肉皮的连接下,还可见胳膊、tuǐ吊在上面甩挂着。如果被打中的是xiōng腹,则进去是小洞,出来则是一个碗口大的洞喷涌的鲜血就是再高明的外科医生也无法进行立时抢救,因此,我们的许多弟兄就是在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情况下,生生殒落了生命。

    冲上去的弟兄们,多数都是半子动步枪。

    只有排长李森,还有另外几个班长是冲锋枪。在没有炮火掩护下,这些士兵的火力绝难与山顶上手握冲锋枪和轻机枪的日军相抗衡。几十人被山顶上的日军压的抬不起头来。

    “手榴弹手榴弹。”李森提醒弟兄们。

    弟兄们抻出一颗颗手榴弹扔向山顶。三十米距离,就是趴着也能扔到目标处。在一连串爆炸声中,日军终于顶不住了,丢下几具尸体,匆匆向山下撤退。

    谬永杰哪肯放跑这十几个日军,带着二、三排终冲上山顶,从背后向山下射击。十几个日军还没钻进暗堡就被送回了老家。谬永杰一边从后面撵着打,一边清扫着隐藏在山坡上的暗堡。

    这时的山头在我军几轮炮火覆盖下,几乎没有了一草一木。所有火力点全都暴lù在光天化日之下。

    从正面进攻的一排,刚刚冲过第一道防线又被多管高射机枪和重机枪织出的火力网压制住了!

    “炮火、炮火”一排长季军指挥着团属迫击炮,向顽固的几个据点进行拔点射击。

    迫击炮弹带着呼啸哨音,划着优美弧线,从空中垂直落向暗堡。命中率如同狙击步枪精确无误。

    一发发迫击炮弹,在坚固的水泥堡垒上爆炸。一声轰响,一股烟尘。接着,便是鬼哭狼嚎般地吼叫。

    谬永杰带着两个排从上边往下压,一排从下面往上攻。日军虽然做好了向山顶射击的准备,但由于视角受到限制,加之前后受敌很快便失去了还手之力。

    小山头上的日军到死都想不出,这股部队是如何穿越过地形险峻、雷场密集的后山,突然插到他们身后的。

    以坦克一连的几辆坦克为前导,五连步兵尾随其后。日军南线防御阵地紧用了十几分钟,便被这只步坦协同部队穿越,把敌人从城外赶进城内。

    被打散了的敌人三五成群蜂拥着退守街道、屋项、墙垣,双方展开了巷战。

    福山房屋低矮,参差不齐。街道狭窄,路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炮弹爆炸后留下的残垣断壁,在许多被炸蹋的房子里,烧焦的木头还在缕缕冒着青烟。

    坦克在行进中不断炮击,每一次爆炸都是惊天动地。烟雾中,总能看到敌人尸体在尘土中飞升。

    每一辆坦克后面几乎都有一个班的战士。他们猫着腰,成两路纵队躲在装甲后面,一边射击,一边清除掉残存敌人。

    三五成群的敌人向后退着,利用地形地物进行着顽强抵抗。一会向步兵战士射击,一会向坦克投致手雷、燃烧瓶。

    这时,在一堵断墙后面藏着的一个敌人,见一辆坦克过来,便偷偷瞄准,朝着坦克发射一枚迫击炮弹,

    “轰!”的一声坦克中弹起火。

    这枚炮弹并未完全炸毁坦克,坦克仍有还击能力。只见它一转炮管,朝着敌人藏身之处开了一炮。

    “轰!”

    炮弹爆炸后,那堵墙连带着发射的敌人全都消失掉。

    一阵阵炮击,一串串枪响,加杂着双方军人的呼叫声,在街道上乱成一片。

    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发炮弹,打着了临街一处房屋。瞬间,红红的火焰吞食了这所房子的屋顶、门窗!RS!。

第九百三十一章 格斗

    正在向前冲锋的—个弟兄听见屋子里有人叫喊。便停下来,转身钻进附近的房屋。不大一会,便从里面背出一个受伤的fù人。

    这名弟兄背着fù人出了屋子,奔着一块空地跑去。这名弟兄奋力向前跑着,根本没注意背上这个fù女有什么举动。

    突然,这名fù女从身上抽出一把刀子,狞笑着在这名弟兄的喉咙上一抹。一股鲜血便从这名弟兄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刹那间,我们的这名小弟兄连哼都没哼,就扭曲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日本女人也跟着倒在地上,爬起来,上前扒拉了一下弟兄。见他确实死了,这才提着滴血的刀子,抬起tuǐ,以百米冲刺速度朝着另一个空房子蹿去。

    正在与敌人对射的五连长舒远山看见后,从另一个弟兄手里抢过冲锋枪,瞄都不瞄地扣动板击,“挞哒挞”一个点射就把跑着的日本女人击倒。

    由于日本女人倒地过猛,把头上的假发甩了出去。这哪是什么fù女,分明是一个男人装扮的“从现在起,对日本人,格杀勿论!”舒远山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让通信员把这个命令传达到各班。

    此时的王衍文不知从那里弄了一台步话机,站在0Q1坦克上当起了联络员。步兵在他的引导下,跟着坦克逐个清点。

    。Q1坦克发着隆隆响声,冲在最前边。

    “轰”的一声,一发迫击炮弹在。Q1坦克后面爆炸,扑面而来的气浪把王衍文掀下坦克,步话机也被甩出去五六米远,在地上折了几个筋斗后不响了,失去了最后的嗞嗞声。

    王衍文从地上爬起来,飞身扑过去,抓起步话机,猛劲地旋转开关,甚至用手拍,把能用的招数都使上了,可步话机仍然保持沉默,不发一点声响。

    王衍文知道,一旦没有了步话机,坦克就无法和步兵联系。坦克和步兵在巷战中一旦脱节,危险系数将会成倍增长。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要让步话机再次响起来。

    无论他怎么摆弄,步话机就是不响。

    三个敌人躲藏在断墙后边操纵着一门迫击炮,正在不停地朝中**人一发发地放着冷炮。当他们看见王衍文站在坦克上,手里又拿着步话机,知道他是重要人物,于是便朝他放了一炮口眼见着王衍文从坦克上摔下来,三个敌人为此洋洋得意。正在高兴之时,忽然发现王衍文只在地上趴了不到两秒中,又站了起来,竟然还提着冲锋枪向他们冲过来。

    三个敌人害怕了。其中一个像是指挥的样子,手指王衍文,嘴里还呜哩哇啦地不知说了句啥。一颗迫击炮弹升上天空,变成九十度角,旋转着弹体,直直地朝王衍文头顶砸下来。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上,能把炮弹打成直角,可见这几个敌人的打炮经验该有多么丰富。

    王衍文听到头顶有哨音响,知道情况不妙,猛地向前一蹿,接着就地连滚,一番折腾后竟然滚冉十多米。

    “轰!”炮弹在王衍文原来位置上炸响。

    三个敌人见第一发炮弹没有炸到王衍文,调了下角度,照原样又放了第二发炮弹。王衍文一边向前跑,一边听音判定方位,在炮弹升上天空后,他又是一个连滚躲了过去。

    经过两次连续滚动,王衍文终于接近断墙,在敌人没有作出新的反应之前,他一个纵跃跳上墙头,端起冲锋枪就是一个连射。正在操炮的两名敌人应声倒地,稍远一点的那个敌人见势不好,迅速地抱着一发炮弹挡在前xiōng,意思是你要开枪,就得打中炮弹,那咱俩谁都别活。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旦炮弹爆炸,两个人都得报销。

    这个时候,王衍文可不想跟这个敌人以命抵命0

    他跳过断墙,把机枪靠墙一立。伸出两手摆出一付搏斗架势,嘴里还在说着:儿卜子,过来!”

    那个敌人看出了他的意思,也轻轻把炮弹放在地上,退后一步,两tuǐ弹跳着,摆出一个拳击姿势。

    炮弹挪走后,王衍文这才看见敌人领子上竟然有两个豆。他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小子还是个军官,这会我可要抓活的了。”

    那个敌人也不管他说什么,见他张嘴嚷,自己也不干示弱,跟着张开大嘴,叽哩哇啦地嚷着什么。看那个架势,是在大骂王衍文。

    “嘿,你他妈的还敢骂人。只有娘们才骂大街,你他妈的,是男人嘛!--王衍文一边说一边往前凑,根本没把这瘦小敌人放在眼里口“彭、彭!--两声,王衍文脑袋上连中两拳。

    多亏对方不是大块头,手上力量不够。要是换成欧洲人那股牛劲,这两拳已经把王衍文打趴下。王衍文中拳的左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那个敌人见自己两拳连中,便得意地笑了,点着两脚,晃动着身体,一伸一伸地打着空拳,傲慢地向王衍文挑战。

    “刚才不算,接着来。”王衍文捂着肿胀的脸,摇了摇几乎被打晕的头,向对方发出邀请。

    这次一交手,才知道日本的空手道竟然如此厉害,而且打的都是要命地方。心里做着打算,“等打完仗,老子一定也要学学这个打法。”

    王衍文摆了个耍懒姿势,耷拉着两手,一会甩,一会点,弄的这个敌人眼花缭乱。

    敌人看不出王衍文是什么拳势,但对中国功夫还是懂一些。可对王衍文的这个打法,他还真没见过。

    不过,他有了两拳中标的结果,还是没把王衍文放在眼里,于是大模大样地又靠了过来。

    王衍文有意让这个敌人靠近自己,连着躲过两次击打后,趁着敌人出拳之机,突然转身绕到敌人身后。伸出两手,上边抓领子,下边扣屁股,叫着力地来了个硬扛,一下子就把这个敌人抄了起来。

    紧跟着,把敌人头朝前猛地向断墙上一撞,敌人的头“咚”地与断墙的石头来了个硬碰硬。

    “噗!”如司西瓜掉地般地,红白混合液体从敌人脑袋上流了出来。

    王衍文怕他不死又轮着撞了一回。看看敌人脑袋完全偏了下去后,这才把尸体丢在地上。

    “想跟老子叫板你还差早着咒……”王衍文拍打下身上的土,抓起轻机枪,跳过断墙又回到大街上。

    街道上的枪声渐渐变的稀落起来,坦克也不再打炮。

    步兵分成若干战斗小组穿行于各个巷子中,每一个巷子路口处,几乎都有一辆坦克把守着。高昂的坦克炮管,旋转着的双管机枪,给搜索巷子的步兵们增加了足够的胆量。

    南线敌人一触即溃,对于我军要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给敌人以最严厉教训的宗旨背之又背。

    也许是我军来的过于突然,敌人没有做好防御准备。也许是敌人不堪一击……

    逃进城里的敌人纷纷躲藏进民房内,他们即不出城,也不在街道上摆开阵式,明显着要与中**人们打一场巷战。

    舒远山看着那些还没有被战火毁坏的房屋所剩无几,但是那些没有损坏的防御程度从外面看起来还是相当难打的,强攻必然受到损失。所以,他眼睁睁开着那些钻进房子里的敌人,没有立即发动攻击,陷入了进攻还是撤退的两难境地。

    “龟儿子的,有本事就出来,藏起来算怎么回事!”有弟兄愤愤地骂着口三个排长围过来:“连长,井吧!”

    舒远山把目光投向连副,连副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说:“连长,还是研究一下吧!”

    “好吧!”舒远山点了点头。

    开了一会会后,形成了两种意见。舒远山主张打,继续清剿城内敌人。连副不赞成“弟兄们没有巷战经验,这样会造成很大伤亡,还有可能让敌人跑掉。”

    两个人正在争执不下,坦克连连长方震开着一辆坦克赶了过来。

    方震跳下坦克直奔舒远山:“哎,我说老舒,你们唱的是哪出戏啊!怎么连枪都放下了?”

    舒远山红着脸道:“我们再讨论下步工作,研究一下怎么个打法。”

    “怎么打,研究好了吗?”方震明显有些不满:“我说老舒,咱们可是协同作战,你们研究你们的,那我们呢!我们是干什么来了,你们打你们的,我们打我们的,这还叫协同嘛!”

    连副急忙插进来说:“我们也只是僻刚商量,商量好后,肯定会与兄弟部队通报。”

    “好,把你们结果说一说。我听听。”方震又紧逼一步。

    “我们的想法是,先把部队撤出来,在城外进行防守……”。

    没等连副说完,方震火了,一指北边群山,火气十足地说道:“你听听,那边打的多紧张,我们现在竟然要停下不打了。想干吗?想在这里坐享其成,还是怕牺牲。多一分钟消灭敌人,那边不定会有多少弟兄就得牺牲掉。

    连副脸红脖子粗地要分辨,被方震一挥手拦住:“我不了解你们步兵作战原则是什么,但我们坦克部队的作战方针就是攻击、攻击再攻击。如果你们不打,你们就在这守城,我带着坦克上去!”!。

第九百三十二章 兄弟

    方震—甩帽子,与鼓鼓地跳上坦克就要走。?

    “方连长,等一下。”舒远山把方震叫住:“那只是我们的初步想法,还没最后定下来。即然你来了,咱们两家再开个协调会,商量商量。”

    “开会,开会。”方震粗野地说道:“我最烦你们步兵动不动就开会了,什么事都开会研究,要你这个军事指挥员还干什么。老舒,打仗的事,还要咱当连长的说了算。”

    方震又是挖苦,又是指责,弄得舒远山急不得,恼不得。

    “得,得,你坦克牛还不行嘛!下来,咱打完这打仗再说别的。”舒远山连拉带劝,才使方震下了坦克。

    坦克倒退着撤离开巷口,步兵一拨一拨地从巷子里退出来。街区越来越远,地域越来越宽阔。

    躲藏在房子里的敌人看着我军退了,便纷纷地又从里面钻出来,远远地朝着〖中〗**队退却方向射击。

    步兵们绕到坦克背后,以坦克为依托继续后撤。坦克一边后撤,一边“咚、咚”地朝着前来追击的敌人发着冷炮。

    “轰、轰”炮弹在巷子里爆炸,阻止着敌人进攻速度。

    没用多久,三五成群的敌人又汇聚在一起,组成战斗进攻队形开始向这支步坦克协同部队发起了攻击。他们一心想着要把〖中〗国部队再次赶出城去,夺回原来阵地。

    突然,我军坦克停止后退瞬间又改成了进攻队形。密集的双管机枪、航向机枪子弹一齐扑了过来,坦克炮弹再次在敌群里爆炸。

    一时间,敌人阵脚乱了,蜂拥着乱挤乱撞,有的硬撑着边退边射击有的撒开双tuǐ再次往城区方向跑0

    当敌人接近巷口时,这里却突然出现了许多〖中〗**人。

    “挞咕咕”轻重机枪、步枪X冲锋枪一齐扫射。”

    密集的弹雨、密集的人群在相互撞击下“噗噗”的发出了各种响声,然后像麦子般地倒在地上,成捆成搭地被死神收割了。

    撤退的敌人一看巷口被堵死再也不能回到城区的房子里。一场精心布置的巷战,轻意间就被我军给瓦解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掉头往北侧的山区跑,准备与那里的守敌汇合。

    三辆坦克从后边追了过来,一边扫射一边辗压,哪能给这股敌人上山的机会。

    王衍文就像是粘在了敌人屁股上,不停地追不停地打,转眼间,十几个敌人就倒在了他的机枪扫射下。

    敌人逃跑的速度太快,王衍文追挫的也太急。他离敌人越近离我军后边追击部队就越远。

    三五成群的敌人跑的满山遍野都是,我追击的弟兄也跟着分成了若干小组,散开后进行各个追击。

    也许是王衍文跟五连弟兄们联系的不够密切,也许是战事太过紧急干部们来不急给他找搭挡。追了一会后,王衍文就从群体中分开了,成了单兵作战。

    五个敌人在前面跑,王衍文一个人在后边追。如同猎人追挫着抱子群散不开,跑不掉。

    一个敌人跑着跑着,感觉身后有些异常“怎么机枪不响了?”他们之所以怕王衍文,就是怕他手里那tǐng机枪没完没了地叫。这个敌人大胆的停下,野鹿回头般地望着王衍文。

    这个敌人不傻,跟前就是一条壕沟。如果王衍文开枪,他就跳下去。否则,他就进行反击。

    没成想,王衍文还真的端枪向他射击。这个敌人不知是傻了,还是活够了,竟然站着没动,两眼直勾勾地瞪着王衍文,看着他扣动板击。

    “叭呕”一声,枪拴在枪膛里撞了一下,发出一声空响,子弹并没有从里边飞出来。

    王衍文傻眼了,机枪没了子弹,还不如一根烧火棍。他掂着打空了的机枪,看着几个敌人发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敌人发现王衍文的机枪没子弹了,哈哈大笑着“叽哩哇啦”地叫喊。

    正在向前跑的四个敌人被他的喊叫声给震住了,等弄明白情况后,也哈哈笑着朝王衍文逼过来。

    现在战场上的比例是一比五。王衍文权衡了一下:“不行,我还是跑吧!”

    跑,从王衍文的体能和山地技能上看,跟眼前的五个敌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只要他回转身逃跑,用不了几步,就得被人家鬣狗扑豹子似地撕个粉碎。

    “算了吧!我还是搏一搏,要是阵亡了,我一以一敌五也不算丢人。”

    王衍文后退到一块宽敞的地方站住了。等到敌人靠近,他便抓着轻机枪,轮棍子般地左挡右砸,让拥上来的五个敌人不能靠前。

    这五个敌人猴子般地跳跃起着,躲闪着,让王衍文白白地消耗着体力.

    王衍文真是累急了,轮了一会便连呼带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了,但他嘴里还在不停地骂,就是死也要把这几个敌人,连同他们的老祖宗一起厥上一通。打不死也要过过嘴隐。

    最后,王衍文实在没劲了,索xìng坐在了地上,看也不看那几个敌人。一个家伙真的以为王衍文不行了,便试探着向前迈了一步。一心想着凑到近前,扑倒王衍文。

    王衍文一动不动地估算距离,等那敌人靠的差不多了,他突然攥着机枪管狠劲地向后一抡“叭”地一声,枪托刚好砸在偷袭敌人的太阳xué上。这个家伙哼都没哼就滚落到地上。

    另外四个敌人此时也感觉到了,要活捉王衍文不是轻而易举地事,弄不好,还得再搭条人命。干脆就算了吧!消灭一个〖中〗国士兵也能解解气。于是,四个人一齐端起了枪。

    “挞挞咕”精确到极点的机枪子弹飞了过来,没等他们开枪,便全部被打翻在地。

    王衍文见敌人端起了枪,心想自己完了,便闭上了眼睛。枪声一响,王衍文也“哐当”一声,跟着四个敌人仰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陶鄯一从坡下爬了上来。当他看见王衍文倒在地上,还真以为是自己把他也打死了,着急的连呼带叫:“兄弟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死了,也别恨哥哥啊!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就是我枪法准的能打掉苍蝇,那也有马失前蹄时候呀!兄弟,你要原量哥哥我!我可是一心要救你。你要是死了,就放心走吧!哥哥我一定多杀敌人,给你报仇。”

    陶鄯——边嚎着,一边把手放到王衍文鼻孔上探气:“不对呀,这小子喘的tǐng均匀,再仔细一听,还有打鼾声。

    陶鄯一笑了“这小子没死睡着了。”

    抡口袋般地往肩上一扛“好小子,我叫你睡。”

    王衍文头朝后,tuǐ朝前,肚子被陶鄯一肩膀格的生疼。但他坚持着不出声,想美美地享受一番被人扛着地感觉“死嘟噜烂沉”陶鄯——边走一边絮叨:“沉就沉吧!谁叫你是我兄弟!”

    “来人,给我拿根绳子来。”陶鄯一把王衍文往坦克上一丢,朝着掀开盖的炮塔喊。

    一个坦克兵钻出坦克,将一根背包带递给陶鄯一,好奇地问:“班长,用它干嘛!”

    “这小子睡着了,绑上掉不下来。”陶鄯一横着绳子在王衍文身上比划:“嗯,长短还差不多。”

    “里边有地方,让他进去吧!”

    “不行,一会还要打仗。他在里边怎么战斗?--陶鄯一把绳子往王衍文身上一按,说“就让他在上边。一会碰到敌人,也好给咱们望风。”

    “你是成心想害死我,让我当活靶子吧!”王衍文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哎,你怎么醒了”陶鄯一狡黠地说“接着睡啊!”

    “还睡?再睡,我就成了挡箭牌了。”王衍文假装没睡醒的样子:“别说,这觉还真香。”

    “装、装,下狠心地剥削老子吧,哪里像个兄弟!“我就偷这一会懒,你竟然给我扣了这么个大帽子。”王衍文从坦克上跳下来:“我枪呢?”

    坦克兵把轻机枪递给他。

    王衍文接过轻机枪“咱天生就是穷人众,没有坐轿子的福。还是干咱自己活吧!”把枪往肩上一扛,朝着枪声方向走。

    “你小子,白坐轿子不给钱,还竟说风凉话,给我站住。”陶鄯一在后边咋呼。

    主峰战斗仍在进行。枪声、炮声,夹杂着人的喊叫声,犹如一bōbō潮水,从山北涌到了山南。

    舒远山带领弟兄们一路紧跑,离开城区,很快就接近了第一道山坡。

    山坡上荆棘丛生,杂草遍地,莓前进一步,都要在手上留下几道鲜红的口子。

    王衍文一手护着机枪,一手拨弄高过身体的荒草,冲到了最前边。

    “小兄弟,不要太靠前。”舒远山看见王衍文超过了他,便提醒道。

    “不靠前,怎么打敌人。--王衍文一边说,一边左突右扭地向前冲。

    “你等等,我问你个事。”舒远山为了让王衍文慢下来,找了个话头。

    王衍文停下,回头看着舒远山“连长,啥事?”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一直还没顾上问你。”舒远山呼呼喘着粗气走了过来口“报告,是突击营第11连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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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零八,风云动荡;小小军阀,如鱼得水。荣县独立,为全国独立之先导,老子做的!打破成都,拥立“大汉四川军政府”,又是老子做的!二次革命,护国护法,通电全国,四川独立,还是老子做的,准确的说,是老子在背后策划的!可你别把老子逼急了,要真的逼急了,老子不当小军阀了,老子就当个大军阀!要么不当,要当老子还当个天大的军阀!书友群:军阀总指挥部:67939o68小军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军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军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