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总有一个人要留下来的!
第七百三十五章总有一个人要留下来的!——
第七百三十五章总有一个人要留下来的!
松本海清把手里的“老船长”香烟jiāo到了三户格源的手里:
“这是我们的同志jiāo给我的!”
三户格源拆开了香烟,在烟壳的反面,写满了密密麻麻谁也看不懂的各种符号。~~三户格源迅速拿出了一本《日本国见在书目录》,对照着上面的密码仔细的破译起来。
整整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破译完成,三户格源面sè惊疑不定:“你看,这,这怎么可能,9月1日这怎么可能”
松本海清接了过来,一见之下也是面上yīn晴不定:不得要让我们9月1日中午12点准时行动,原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可能国内早有安排?还是”
松本海清有些语无伦次了。
三户格源连连摇头:“这是国内来的最高级机密情报,不可能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国内发明了新式武器了?还是,还是别的原因?”
两个人根本就无法拿正常的思维来解释得到的这份情报
松本海清定了下神:“暂时不去考虑这些了,既然国内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那说明他们是有把握做到的。这份情报除了这个,还有我们的撤离路线,以及我们新的身份,新的潜伏地点和新的上级领导、联系方式,看来我们还要继续在日本呆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沉睡者沉睡者”三户格源喃喃的念着这个代号,忽然古怪地笑道:“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这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潜伏方式”
松本海清一怔,只听三户格源说道:“‘毁灭’开始的时候,肯定要有人留在这里进行起爆,那么这个人恐怕活着离开的可能xìng就很小了。”
松本海清点了点头,正想说话,三户格源已经抢先说道:“我留在这里吧”
“不,我是你的上级,应该我留在这里。”
三户格源摆了摆手,指了一下那份情报:“情报上安排的新的身份,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那是完全为你量身定造的。首发其实一旦‘毁灭’计划顺利实行,那么即便我能活下来,也将成为第一号的嫌疑目标,我已经不再适合潜伏了,而你不同”
三户格源接过情报烧毁,看着它燃成了灰烬:“海鸥,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新的情报系统还得靠近,我在完成‘毁灭’计划后已经没有多大利用价值了。”
松本海清沉默在那
“如果你真的不忍心我就这么死了,那请你帮我一个忙。”三户格源忽然说道。
“说吧,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全力以赴!”
三户格源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按理说我们这些‘沉睡者’是不应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海鸥,我叫许广来,河南郑州人,军统第一期毕业。家里有老婆和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娘。我大儿子和小儿子的生日是”
他仔细的说完:“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回国,麻烦你在我两个儿子的生日那天,以我的名义给他们送上份礼物,就说是我送的。我知道,等我殉国之后,戴先生会编造出一些我如何死的借口,但我想让儿子们在成年前有个希望,以为他们的爸爸还在”
松本海清的眼眶红了。
自己的同伴只有这么一个最简单、最朴素的愿望而已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只要我能回国,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三户格源”笑了:“谢谢!”
这些潜伏者们神秘,但其实他们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样有自己的家庭,一样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在生死存亡关头,他们一样会想念自己的妻子和儿nv们。
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也许他们再也不会去选择这份职业。
但既然已经选择,他们就已无法再掌握他们的命运。因为无论他们走到哪里,身后总会有一双yīn冷的眼睛在那盯着他们!
“三户格源”的终极任务到了,而他的命运也进入到了倒计时中
“吉川君,今天怎么这么早?”
一大早,看到吴海军工厂的负责人吉川平安少将,三户格源笑着问道。
“三户君,你还不知道吗?”吉川平安把自己的“好友”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帝国海军在钓鱼岛吃了一个天大的败仗,连‘金刚’号和‘比睿’号都沉没了”
三户格源心里一阵狂喜。
自己的海军胜利了?真的胜利了吗?感谢吉川平安,在吴海军工厂这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环境里,如果不是吉川平安带给自己这个消息,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
“那些笨蛋的海军。”吉川平安骂了一声,随即面sè变得凝重起来:“我刚刚接到了戒备令,从现在开始吴海军工厂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出,一直到我们的工程完成为止。”
三户格源一摊手:“反正我无所谓,我的家就在这里,我还能到哪里去呢?”
“你是无所谓的,但我哎”吉川平安叹了口气:“原来我的计划是在月底的时候休息几天,去东京见见我的妻子孩子,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没有指望的了。”
三户格源笑道:“没有关系,在这里起码还有我陪伴着你。”
“是啊。”吉川平安的脸上也勉强浮现出了笑容:“起码还有你在陪我,今天晚上还是去我那里喝酒吧。”
“好的。”三户格源爽快的应了下来,随即一拍脑袋:“对了,三号和六号锅炉好像有些问题,我得chōu时间去检查一下。只是办手续实在是太麻烦了”
吉川平安不以为然地道:“我一会给他们打个电话,你需要检查锅炉的时候可以自由进出。难道在我的工厂里还用担心什么吗?”
“那我可就轻松多了。”三户格源的脸上lù出了笑意。
现在,是1923年的8月21日。
还有几天时间,“毁灭”行动就要正式拉开大幕了
“调查清楚田中雄信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东京了吗?”东京宪兵司令部里,荒井顺淳一脸严肃的问道。
“调查清楚了。”上杉信田赶紧说道:“我们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些情报,或者更加准确的说,并不是什么情报,而是来自中国方面的一封威胁信。信里说田中雄信在中国的妻子和孩子已经被关进了大牢,要求他立即想尽办法回国,jiāo代自己的罪行和掌握到的我们方面的情报用以赎罪,如果超过规定期限,那么他的家人便会”
边上的青鸟三末听了心里一紧。
田中雄信又牺牲了,又一个同志离开了自己
荒井顺淳面sè凝重,朝着青鸟三末看了一眼:“青鸟,帝国海军遭到了一些挫折,在这个时候慰问团不再适合进行演出了,让他们解散吧。”
“是的。”青鸟三末应了下来:“松口社长说他们想去别的地方进行演出,不知道是否可以搭趁船只离开东京?”
“去吧,去吧。”现在荒井顺淳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什么慰问团的事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去办理这件事情,立刻去。”
“哈依!”青鸟三末大声应了,然后大步离开了这里。
荒井顺淳的眉头紧紧锁着,过了一会说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田中雄信为什么要去吴市?他想离开应该还有别的办法?难道,难道和吴海军工厂有关?”
“不会吧?”上杉信田也不确定:“吴海军工厂他是无法进去的,那里已经发布了戒备令,任何人都进不进去,甚至,包括我们也无法进入!”
“是啊,谁都无法进入。”荒井顺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算了,暂时把这事放一放,毕竟田中雄信已经死了,有什么秘密也都随着风去了。上杉,这段时间对青鸟的监视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上杉信田摇了摇头:“我们监视的非常严,没有发现任何异动,或者我们对他的怀疑是错误的?”
“我也希望如此。”荒井顺淳沉yín着道;“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情报人员,为我们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但是火凤凰死在他的手里,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太踏实。如果他的嫌疑能够排除,那我们会多一个得力的帮手,再监视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异常就让他恢复工作。”
“哈依。”上杉信田大声答道。
荒井顺淳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慌luàn,可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来。他隐隐的感觉到,最近东京会出什么大事的,可无论他把思路如何整理来整理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多疑了吧,荒井顺淳在心里如此安慰着道!
……
第七百三十六章 我不想再失去你
东京宪兵司令部。
荒井顺淳看了大家一眼:“刚刚收到情报,支那军统高级报务员风车将携带军统最新电台密码于今晚抵达东京,并准备在晚8点与渐次孝治在东京茶道社碰头。大家看一下茶道社位置吧。”
荒井顺淳指了指地图:“这个茶道社就在河边跳窗出去就可以从水上逃走……”
大家的目光一齐聚到荒井顺淳手指指的位置。
荒井顺淳发布命令:“青鸟,你带一组人化装成茶客控制茶道社内部,要牢牢把住窗。位置!”
“是!”
“上杉信田,你负责外围!”
“明白。”
“一旦情况有变,迅速将茶道社周围的街道路口控制住,江面上还要布置人手。”
荒井顺淳看了一眼渐次孝治:“渐次孝治,你8点以前进入茶道社,然后选一个死角位置坐下,目标出现,先接头,然后打碎一把茶壶,大家以此为讯号。你们记住,我要的是活的。”
众人齐声喊道:“哈依!”
荒井顺淳厉声喝道:“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从现在起,你们几个谁也不准走出宪兵队半步!”
一众参与行动的人回到了办公室,忙着调试枪支,拉枪栓的声音响个不停。
青鸟三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沉思。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张白纸,折成正方形,然后又对角相折,最后拿出钢笔,将折线处描成虚线。
随后,青鸟三末拿起一把车钥匙,走出办公室,来到小院。
慰问团松口的汽车停在院内。青鸟三末走向前,打开车门,找到副驾驶上慰问团成员,据说是大阪一个贵族之女优末子的一本未看完的那本书,将纸片夹在折角页中。
青鸟三末关好车门,走进楼内,找到司机滨上。
滨上笑呵呵地问道:“青鸟组长,有事儿啊?”
“楼下有辆车,慰问团松口社长的,你去帮我还一下吧。”
“哈依,请问送到哪儿?”
“慰问团呆的地方。”
滨上答应着,接过钥匙,向楼下走去。
青鸟三末站在窗口,看着滨上将车开出宪兵队,才放心地走进办公室……
松口和优末子走出小剧场,松口朝门口张望了一下,不见青鸟三末,抱怨道:“这个青鸟三末,今天怎么没来?”
优末子笑笑道:“可能有什么事儿耽搁了,我自己走回去吧。”
话还一面说完,就见滨上驱车从远处缓缓开来。
接了车,松口驱车送优末子回住处。
优末子随手翻开车上的那本书,打开折角页,见一张方型白纸,很是纳闷。
优末子拿起白纸,反复捉mō。
她猛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接到那张字条上写着:今天出现在慰问团那名宪兵队的就是杀死火凤凰的凶手。另,喜子已叛变。
突然想起了青鸟三末好像在慰问团的时候掏出香烟递给自己。然后问:抽烟吗?老船长优末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她沿划线撕开,掀起四个角。随后取下头上的发卡,穿透中心位置。一架风车立即成型。
优末子将风车伸出窗外,风车随风转动起来。优末子看着风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一阵风过,风车被吹碎了。
松口无意地说道:“纸太薄了,风一刮就碎了。”
优末子眉头一皱:“社长,能在前面停一下吗?”
松口急忙问道:“你有事?”
优末子点点头:“嗯,您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优末子来到了路边的“野田当铺”柜台里的连忙招呼。优末子看了一眼:“听说您这儿有些东西,我想看看。”
听到优末子的声音,杜月笙缓缓的组了出来:“里面。”
杜月笙将优未子弓进内室,转身关门:“你是?”
“对不起,杜老板,我是军统的人,代号‘月季’口我曾接到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来你这里,但现在情况紧急,我必须寻求你的帮助。”优末子满脸忧虑:“我们的一个新派到同志可能有危险。”
杜月笙沉默了下后道:“我们正在进行撤离,但是我们怎么帮你?”
优末子十分着急:“你最好想方设法和他联系一下。风车有可能会带着新密码来东京。”她把前后情况仔细介绍了下:“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先通报情况,告诉他注意安全,宪兵队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
杜月笙答应着,把一个玉镯递给优末子。
优末子拿着玉镯,一边欣赏着,一边走出了当铺。
不一会儿,杜月笙走出当铺,看看天sè已近黄昏,便让动手装门板,准备打蛘。
“杜先生,六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杜月笙转头,见是小茶壶,有些吃惊:“小茶壶?你不是负责撤离工作了吗?怎么来了?”
小茶壶随杜月笙走进当铺。当铺大门敞着,门外不时有行人走过。
“情况紧急。”小茶壶压低声音说道:“我正在进行撤离的时候,军统的一个人冒着危险找到了我。”
杜月笙一怔:“军统的人也找到了我,看样子事情非常紧急了杜月笙判断得没有错,他们和王亚樵这些人并不隶属于军统,而是由大总统王恒岳直接指挥,眼下军统的人直接和他们取得联系,东京的局势已经非常危急了。
小茶壶把一把扇子放了下来:“是那个军统的人交给我的,这把扇子上是最新电台密码和通讯规则,他让我们想办法把这消息传递给……”
他低声说了地点和名宇,然后道:“假报用这套新密码,真报还用原密码。”
杜月笙点点头口小茶壶向门口扫了一眼,低声说:“我马上走,我还要帮军统的人去送另外一份情报。”
“定要注意安六……”杜月笙也压低声音,话里带着难得的紧张:“我刚失去了阿四,不希望再失去你。”
“杜先生,我知道。”小茶壶的声音里带着感教……
东京暴动发生到现在,让东京所有的生意都受到了严重影响“东京”茶道社显得比较冷清,客人三三两两散坐在各处。几名宪兵化装成茶客走进茶道社,迅速占领有利位置。青鸟三末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套茶具放在茶桌上,青鸟三末端起茶杯,站起来朝楼下望去。只见上杉信田带着几个宪兵埋伏在茶道社正面口上杉信田的手下吉坂正雄带着几个宪兵向江边的一条小船跑去。
一辆车经过茶道社门前。小茶壶坐在车上,用手轻轻抬起礼帽沿,环顾茶道社周边,几个化装后的宪兵映入小茶壶视线。黄包车没有停,匆匆而过。
宪兵们四下张望!
他们生怕错过了立功的机会。
渐次孝治乘一辆车来到茶道社门口,缓步上楼,在一个死角茶座坐下来。
小茶壶从巷子里拐出来,故意东张西望,然后向茶道社内走去。上杉信田看到四处张望的小茶壶,判定此人便是接头人,随即和身边宪兵交流一下眼神,做好抓捕的准备。
渐次孝治坐在茶座前,看下表,然后抬头朝楼梯口看去,只见小茶壶低头走了上来。
小茶壶抬了一下礼帽,四下打量一圈。
渐次孝治确认来人是小茶壶,起身,朝小茶壶走过去。
窗口处的青鸟三末看着这一切,内心万分焦急口一个茶道社伙计拿着一摞茶碗走过来,青鸟三末顺势一伸tuǐ,伙计脚下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跌倒,茶碗摔了个粉碎!
众宪兵听到茶碗打碎的声响,jī灵一下站起,纷纷拔枪。
小茶壶一看有情况,拉着渐次孝治匆忙下楼,拔枪向宪兵射击。
上杉信田听到枪声,带领宪兵们举枪冲进茶道社。小茶壶和渐次孝治被宪兵们一上一下围堵在楼梯中间。小茶壶连开数枪,回头对渐次孝治说:“你愣着干什么?开枪啊!”
渐次孝治举起枪,顶在小茶壶的头上。
小茶壶愣了一下。渐次孝治飞起一脚,将小茶壶踢到楼下。众宪兵蜂拥而上,将昏倒的小茶壶捆绑起来。
青鸟三末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心里一阵绞痛口躲在暗处的杜月笙也看到这一切,不禁皱起了眉头。
“带走!”上杉信田大喝一声。
小茶壶被押进宪兵队刑讯室,高高地吊在刑具上,一个宪兵正在用皮鞭抽打着他。
刑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荒井顺淳、青鸟三末走了进来。上杉信田急忙上前,将一个写有“绝密”的本子递到荒井顺淳跟前。
“站长,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
荒井顺淳接过来,随意翻了翻,走到小茶壶跟前:“认识一下,我是东京宪兵队的司令官荒井顺淳少将,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代号叫风车,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咱们直奔主题口你要做的就是回答我几个问题,其他的我们好商量口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小茶壶的心里笑了,他们把自己当成风车了!!。
第七百三十七章 小茶壶
小茶壶看到荒井顺淳把密码本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冷漠地看了荒井顺淳一眼,闭口不语。“你不说没关系,有人会给我答案的。”荒井顺淳冷笑一声,朝门口摆摆手。
渐次孝治走了进来。小茶壶怒视着渐次孝治,狠狠地骂道:“叛徒,狗!”
荒井顺淳把本子递给渐次孝治:“渐次,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渐次孝治翻看了一下本子:“这是军统最新的电台密码。”
荒井顺淳意味深长地说道:“怎么样?你不说,有人说;你想死,可有人想活着。”
上杉信田将一个空铁桶放在小茶壶的脚下,随后抽出匕首,不停地在手里摆弄着。
“开始!”荒井顺淳挥挥手。
上杉信田冷笑着,走上前,用匕首划开小茶壶的脚趾缝,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空铁桶里发出“砰砰”的滴答声。
荒井顺淳拍了拍渐次孝治的肩膀:“渐次,这里交给你了,你们好好谈谈。”
宪兵们跟着荒井顺淳退出刑讯室。渐次孝治看着小茶壶滴血的脚趾,皱起了眉头,随后拿起一个板凳放在小茶壶脚下:“站在这上面会舒服些。”
小茶壶一脚将板凳踢开:“你给我滚出去,滚!你这个叛徒!”
渐次孝治盯着小茶壶流血的脚趾摇了摇头:“我现在真想杀了你。因为我不愿看到你把我曾经历过的痛苦重新来过,更不愿看到你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又成为我这样的人。”
“软骨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吗?”
“这里是人间地狱,死在这里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也要变成这群鬼中的一个。没办法,遇到这样一群行走在阳光下的恶魔,你只能选择妥协。”
“呸!你这个叛徒!”
“我承认我懦弱、我无能,我这把软骨头扛不住宪兵队这些难以想象的酷刑。所以,在生与死之间,我选择了前者,这就需要我付出代价,需要我像狗一样地活着。但是你想过没有,我愿意这样吗?我为军统的事业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想要一个这样的结果吗?我难道就不担心在国内的家人吗?不!”
渐次孝治顿了顿,见小茶壶不语,继续道:“我十分清楚,叛徒的日子不好过。扮演了一阵子这样的角sè,我就有了想死的念头。但是,当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刹那,我还是犹豫了。我只能再一次妥协,只能这样像鬼一样地活着。现在,我每天、每时、每刻都能嗅到死亡的味道,都能听到死神的嚎叫,但我死不了,我只能在生与死之间煎着、熬着,生不如死啊。”
“渐次孝治,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现在就一枪打死我!”
“不可能,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我还有勇气去杀人吗?我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叛徒,也是一个极不称职的走狗。”
听到这个软骨头说出这样的话,小茶壶大笑起来:“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渐次孝治无奈地走出刑讯室,看到荒井顺淳等宪兵站在门外,立即汇报:“司令官阁下”
“没有什么好消息,就不要跟我说了。”
荒井顺淳说完,和宪兵们走进刑讯室。
“此时此刻你有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如果还没动刑你就妥协了,我反而会怀疑你的诚意。”荒井顺淳指了指刑讯室的大批刑具,转过头向上杉信田吩咐道:“都让他体验一下,不要喂得太饱,尝尝滋味就行了。要保证他能走路、能说话,伤了或者残了,我唯你是问。”
上杉信田连忙点头:“明白。”
“风车,我可以毫不夸口地讲,这个房间里的刑具都是古今中外、古往今来集大成之作,可谓观者咋舌,闻者惊心。试一试,长学问,还能长见识。”
荒井顺淳说完,和青鸟三末走出刑讯室。
“青鸟,慰问团的人在忙什么?”
“他们准备离开东京了!。”
荒井顺淳冷笑着:“哦,我知道了。慰问团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有新的任务呀交代给你”
青鸟三末点了点头,他知道,日本人对自己的怀疑结束了。
现在,自己可以开始新的工作了,是用那么多同志的鲜血换来的
优末子刚刚走出旅社大门,就见青鸟三末开着一辆吉普车等在门外。
“上车吧!”青鸟三末挥下手。
优末子笑了笑,上了车。
“昨天你怎么没来?”
“去抓人了,一个军统的高级报务员,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份电台密码,一番严刑逼供,软硬兼施,折腾了一宿,这家伙就说了一句话:我叫的代号风车。”
青鸟三末轻描淡写地说着,优末子似乎无动于衷。青鸟三末接着说道:“军统的人未必都那么嘴巴硬,我看,这家伙撑不过今晚就得全招了。”
优末子摇摇头:“说点别的吧,你说这些我又听不懂。”
听到优末子这样说,青鸟三末有些疑huò了,难道
轿车拐了个弯,停在了城南小剧场。青鸟三末看着优末子走进剧场,摇了摇头。
杜月笙躲藏在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枪,对准了青鸟三末。就在这时,有行人从青鸟三末身边走过,杜月笙只能重新调整自己的位置。
当杜月笙枪口再次对准青鸟三末的时候,青鸟三末已驾车远去。杜月笙收起手枪,走进了小剧场。
优末子来到化妆间,坐在镜子前,正在思索着青鸟三末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子里。优末子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杜月笙,急忙起身将门栓插好。
“你怎么来了?”
“我的部下小茶壶被抓了。”
“我知道。”
杜月笙感到疑huò:“你怎么知道的?”
优末子说:“刚才听宪兵队的人说的。”
杜月笙已经猜出了是谁:“就是那个一直监视你的宪兵?”
优末子点点头。杜月笙继续说道:“刚才我差点打死他。”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优末子急忙问道:“哪位?”
“是我,青鸟三末。”
优末子赶紧把杜月笙藏在一排衣服架后面,然后走到门前,拉开门栓。
青鸟三末走进来,在屋内来回走动着,然后站在服装架前。
躲在演出服装背后的杜月笙慢慢掏出手枪。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松口社长的车里有一本书,是你的吧?”青鸟三末试探着问。
青鸟三末想起了自己把折好的风车夹在书中的情景。如果优末子是自己人,对于自己放进去的“风车”,应该不会不警觉。
“是啊,是我的书。”优末子答应着,也在观察青鸟三末的神情。
“能借我看看吗?”
“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看爱情小说。”
“没事做,tǐng无聊的。”
“那本书还在松口社长的车里呢。还有几页没有看完,等我看完了再给你行吗?”
“那好吧!”
青鸟三末察觉到衣架后面微微动了一下。
“还有事儿吗?”优末子也察觉到了青鸟三末的举动,便连忙发问。
“没有,就这事儿,你忙,我先走了。”
青鸟三末临走的刹那间,又往服装架那里看了一眼。优末子把青鸟三末送出门外,赶紧锁好房门。杜月笙从服装架后走了出来,轻声道:“这个人,真想一枪毙了他。”
优末子摇摇头:“他身上疑点太多,你不能擅自决定。”
优末子一边思索着一边说:“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和火凤凰的接头暗号呢?”
听到这个消息,杜月笙心里一惊。
优末子继续说:“这个暗号他跟我说了两次,我都没有接应。”
杜月笙也疑huò了:“这就奇怪了。很多人亲眼看见他打死了你们的那个叫火凤凰的人。”
“你想,如果是他杀死了火凤凰,那么火凤凰为什么会把接头暗号告诉他呢?”
“这个”
“所以说,你现在还不能对他采取行动,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清除渐次孝治这个叛徒。”
“现在不能动渐次孝治了。”
优末子大huò不解:“为什么?”
杜月笙的神sè一片黯淡:“小茶壶也和你们的人接上了头,说你们联络方式有变化”
刑讯室内,吉坂正雄和两名宪兵在在那看着面前的一切。
上杉信田戴着拳击手套,不停地击打着吊在刑具上的小茶壶的腹部。
小茶壶已无惨叫和挣扎的力气,软软地挂在那里,就像一个带血的麻包。
吉坂正雄递了一支烟给上杉信田:“队长,歇会儿吧!别累着。”
上杉信田摘下拳击手套摔在小茶壶的脸上:“有种。”
小茶壶怒目而视:“有什么招儿你们尽管使,老子不在乎。”
上杉信田无奈地冷笑着:“行,还能说话,我出去喘口气。”
上杉信田甩着胳膊走出了刑讯室。
吉坂正雄走向前,看着小茶壶诡异地笑着:“下一节目开始?”
小茶壶满不在乎地看着吉坂正雄。
吉坂正雄身后的两个宪兵盯着小茶壶,忽然冷笑起来!!。
第七百三十八章 接见
第七百三十八章接见
“在我们的对面,有关东军一个师团和六个铁道守备大队、两个重炮营和宪兵部队。《友手打”
蒋百里指着地图上说道:“而东北作战军团为此次作战,集中起六个师,两个独立旅,一个炮兵旅又一个独立炮兵团,两个武装警察大队的绝对优势兵力”
王恒岳在那非常仔细的听着。
这次东北作战,打的就是一个快字。以绝对优势作战兵力,用最短的时间,在最雷霆万钧的手段一举解决东北问题。
不给日本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尽管我们一直都是在秘密调集兵力,但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还是让日本关东军有了一定警觉。”蒋百里继续说道:“日本关东军司令官白川义则,已经开始集中兵力,应付可能到来的战争”
“让他们准备吧”王恒岳冷冷的笑了一下:“既然想打,我就不怕他们有准备。这次东北、台湾、朝鲜同时作战,三线用兵,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蒋百里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恒帅,这次打的是不宣而战,打的是突然袭击,只怕又有人要对你说三道四了。”
“说三道四?总长,你说的实在是太客气了,是骂我才对,骂我如何无耻,如何卑鄙,如果的不顾什么国际公约什么什么的”王恒岳根本就无所谓的笑道:“骂吧,骂吧,老子在四川的时候就被人骂得多了,再骂,我也只当没有听到,这就叫人皮至厚则无敌”
“轰”的一下,整个指挥部里发出了哄堂大笑。
王恒岳也笑着道:“再者,我们这里哪里是不宣而战?我们是在收复自己的失地,啊,是正义的军事行动,无可厚非台湾、东北都是我们的土地,这点绝对没有疑问吧?这个朝鲜嘛朝鲜从历史上来看,始终也都是我国的土地你们当中有谁不信的话,我大可以和你们辩论辩论,有没有?”
可惜,整个指挥部人人都是笑嘻嘻的,谁也没有接大总统的这个岔。
但凡大总统咬定了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和他争辩,他这早就是有准备的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得要去见个人。”王恒岳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军装,走出了指挥部。
他要见的人是总部由上海迁到南京的“大韩民国临时政fǔ”的前任主席,现大韩民国临时政fǔ欧美委员部负责人的李承晚。
这个人担任过两年的“大韩民国临时政fǔ”的总统,后来被朝鲜年青民族主义者赶下了台。再度前往美国,但却始终与中国政fǔ保持着联系。
此次接到中国政fǔ密电,邀请其立即由美赶赴东北会晤,他知道其中必然将发生变故,没有任何迟疑便由美国赶往东北,终于在东北之战爆发前到达了王恒岳处。
当见到王恒岳后,李承晚必恭必敬的站了起来:“大总统先生,当初在上海的时候,我就始终想要见您,聆听您的教诲,但却始终没有机会。这次终于见到了您,这一天将终生被我铭记。”
这人就是李承晚?李承晚就是长的这鸟样?
王恒岳心里轻轻笑着,随着和李承晚握了下手,让他坐了下来:“李部长,我也一直想要和你当面谈一下,但始终没有机会,这次好了,你我之间可以畅所yù言了。”
“是的。”李承晚赶紧道:“我的字是雩南,如果大总统不嫌弃的话,请叫我雩南吧。”
王恒岳浑身起了jī皮疙瘩
这人今年都四十八,快五十岁了,年纪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在自己面前,居然和个晚辈一样,也当真是有些恬不知耻了
1910年,朝鲜沦为日本的殖民地。1912年李承晚曾短暂回国,以传教的名义鼓吹独立思想,被日本殖民当局驱逐出境。1913年,李承晚应侨民领袖朴容万之邀,去夏威夷为朝鲜侨民办学。不久,两人发生意见分歧。朴容万主张武装斗争救国。李承晚则主张通过外jiāo活动取得西方列强的同情和援助实现独立!
他认为“不能赤手空拳地同凶恶的日本斗,因列强的秘密条约而灭亡的国家,只有通过外jiāo才能恢复独立”。尖锐的分歧使在美的侨民组织“韩国国民会”分裂为两派。李承晚另立“同志会”,建立了学校,创办《韩国太平洋》周刊,鼓吹他自己的反日政治主张。
1918年12月,旅美朝侨代表会议准备委派李承晚等人参加巴黎和会,向列强呼吁朝鲜独立。美国拒发签证,未能去成。
1919年2月16日,李承晚等人sī自向美国总统威尔逊递jiāo“委任统治请愿书”,乞求列强把朝鲜放在国际联盟的“保护”下,实行委任统治,遭到侨民们的强烈反对。
同年,朝鲜境内爆发了声势浩大的“3.1”反日运动。“3.1”运动失败之后,韩国的民族主义者在中国上海成立“大韩民国临时政fǔ”,远在美国的李承晚被缺席选为临时政fǔ总统,随即代表临时政fǔ赴法国向巴黎和会递jiāo韩国独立请愿书。1920年12月,李承晚到上海宣誓就任临时总统,然而,他既不提出民族独立运动的斗争策略,也不提出临时政fǔ的施政方针。当时年轻一代的国务总理李东辉等人主张组织义兵,潜入国内举行暴动,争取中国的支持以加强独立运动,同在华反日的各政党结成联合阵线,在中国和朝鲜国内开展对日游击战。
李承晚表示反对,他坚持靠美国等国的恩赐获得独立,。他既拒绝长时间离开华盛顿,又不愿把行政裁决权jiāo给国务总理,加剧了临时政fǔ内部矛盾。1921年5月20日,李承晚借口向列强呼吁朝鲜独立到华盛顿。
他在美国热衷于扶植自己的势力,利用欧美外jiāo委员部的名义抬高自己,并企图切断处境困难的上海临时政fǔ的财源。
李承晚可谓是不遗余力想要把“大韩民国临时政fǔ”的权利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中国政fǔ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以及中国的迅速崛起和强大!
当时,中国统一不久,王恒岳并没有太多心思去管什么“大韩民国临时政fǔ”的事,也表现得不太热情。
而李承晚也是亲近美国的,他不认为中国能够强过日本,更加不可能战胜日本,因此也无法给予自己什么太大帮助。
但是,随手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先是中美关系急速升温,在李承晚屡次请求美国帮助的时候,美国方面都委婉的告诉他,在朝鲜问题上应该多听听中国方面的意见。
而随后随着中国大工业时代开启,中国国力迅速发展之后,李承晚开始重视起中国方面在朝鲜问题上的影响了。
尤其是中国在对待日本的强硬态度上,让李承晚开始知道,中国是绝对不会惧怕日本政fǔ的!
更加让他震撼的是,才重新踏上中国的土地,他就得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中国海军大捷!
李承晚完全被震惊了。在他看来,日本海军是难以战胜的。而中国海军自从甲午失败之后,这才过了多少年,居然已经能够打败日本海军了?
而这,也更加加速了李承晚急切的想要抢在“大韩民国临时政fǔ”之前得到中国支持的心情
而对于王恒岳来说,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这个朝鲜人的。
不过看不起是看不起,现在自己还得利用他。现在的自己,不是荣县时候的那个王队官了,看到任何自己讨厌的人,都可以置之不理。现在的自己得为整个局势负责。
再讨厌的人只要有用就得和他周旋下去!
“这次请你来主要是为了讨论一下朝鲜问题。”王恒岳开mén见山地道:“日本占领朝鲜已经太久了,朝鲜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下,做为朝鲜的宗主国,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朝鲜恢复该有的权利”
这话让李承晚听起来有些别扭。
做为朝鲜的宗主国?
李承晚干笑了几声:“是的,朝鲜不断的受到日本的欺凌和压迫,如果有中国方面的支持,那朝鲜恢复独立和民主的日子就不会远了。”
随着,他又讨好似地说道:“中国的蒸蒸日上和强大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而对于朝鲜和中国的传统友谊,朝鲜人始终都记得”
王恒岳微微一笑。
他对什么传统友谊等等之类的丝毫不敢兴趣,这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些具有“传统友谊”的国家一旦牵扯到了自己的利益,那么,翻脸翻得比书还看,所谓的友谊便也dàng然无存。
王恒岳是中国最大的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唯一考虑的只是中国的利益。
中国能够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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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我们将要出兵朝鲜!!
第七百三十九章我们将要出兵朝鲜!!——
第七百三十九章我们将要出兵朝鲜!!
中国能够得到什么!
而这同样也是王恒岳唯一在乎的问题!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但你能带给我什么?”
中华民国大总统直截了当的提问,让李承晚怔了在那里。首发天下哪有这么问问题的?太直接了一些。
他不知道这位大总统的脾气,做事出牌从来都不按照牌路。
承晚半晌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大韩民国临时政fǔ’的代理总统金九和总理李东辉下午就到。”王恒岳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我只和愿意和我合作的人合作,愿意和我合作的人,我将给予他全力以赴的帮助,也将会帮助他赶走了日本人后,建立巩固他在朝鲜的地位和权利”
李承晚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太直接了,实在是太直接了,李承晚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位说话如此直接的元首!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不,金九他不是什么总统,我才是真正的总统,他的那个总统地位完全是非法的!”
“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王恒岳根本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分辩的机会:“那是你们的问题,我不想chā手,起码是目前。现在我想的只是我能得到什么。”
李承晚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和这位中华民国的大总统没有任何争辩的可能,只有一切都按照他说的来做,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李承晚定了一下神,说道:“大总统先生,您需要什么?”
“好,来人。”
随着王恒岳的呼唤,蒋介石走了进来,王恒岳淡淡地道:“介石,带李承晚总统——”
他特别加重了“总统”这两个字:“带李承晚总统去看一些和约,如果李总统没有意见的话,那么,今天就完成签署吧”
介石不动声sè地道:“李总统,请跟我来。”
李承晚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3∴35686688来之前,他已经仔细考虑过了王恒岳会问自己什么,会让自己做什么,但当真正见到王恒岳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一切已经都不管用了
他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王恒岳鞠了一躬:“大总统,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个愉快的合作”
“我也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个愉快的合作,李总统”王恒岳微微笑着说道。
李承晚走了出去。
王恒岳在那坐了会,拿起前面果盘中的一只苹果啃了口,但却觉得味道真的不怎么样。那个在“钓鱼岛海战”中立下了大功的牛连城听说最喜欢吃苹果,可这有什么好吃的?
朝鲜就如同一只苹果,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可再不喜欢,也得把它吃了下去,这是自己的苹果
在接见完李承晚的当天下午,王恒岳又迅速接见了和李承晚前后到来的“大韩民国临时政fǔ”政fǔ团的成员。
这是所谓的临时政fǔ代理总统金九和总理李东辉带领的一个政fǔ团。
这些政fǔ团的成员对王恒岳和他所领导的中华民国政fǔ是充满了感jī的。
不仅仅是中国在北洋政fǔ时代就不顾日本政fǔ的抗议,允许“大韩民国临时政fǔ”在上海成立,而且在李承晚回到美国,切断了临时政fǔ的财政支持后,正是后来的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给予了临时政fǔ以巨大的财政支持。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王恒岳,“大韩民国临时政fǔ”已经无法维持下去了
而对于政fǔ团的到来,对于金九和李东辉,王恒岳却表现出了在接见李承晚时候截然不同的态度出来!
他表现得非常“热情洋溢”,高度赞扬了“大韩民国临时政fǔ”在对待日本殖民反抗时的坚定态度以及表现。
在王恒岳的心里,当中国恢复了对朝鲜的宗主国地位后,李承晚将是自己利用的一枚最大的棋子,自己会把他培养成中国的一条最忠诚的走狗。
而金九和李东辉这些人则不同。
他们是枪,一把自己目前可以使用的“枪”
狗和枪是不一样的
在寒暄之后,王恒岳忽然说道:“金代总统,李总理,在这里我将向你们通报一个情况,最迟至9月份,中华民国国防军将出兵朝鲜,恢复朝鲜独立自由的地位”
金九、李东辉,和政fǔ团的所有成员怔了在那里,他们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经过短暂的错愕后,一阵的欢呼从所有朝鲜人的嘴里发出!
中国政fǔ出兵了!中国政fǔ为了朝鲜出兵了!
金九在那一瞬间热泪盈眶,他掩饰不住自己情绪的“呜呜”哭泣起来。
这是他和所有的朝鲜民族主义者梦寐以求的事情。自从日本开始对朝鲜殖民统治之后,无数的朝鲜人都一直在为恢复朝鲜的独立自由而努力着,但他们却是孤立无援的。
美国人不愿意帮助他们,英国人不愿意帮助他们
在这些欧美列强的眼里,朝鲜不过是枚无足轻重的棋子,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国家而去得罪日本。
而依靠朝鲜人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打败日本,把日本殖民者赶出朝鲜去的
“大韩民国临时政fǔ”则把全部希望都放到了中国,放到了那位对日态度强硬无比,从来都不曾弯妖的大总统——王恒岳的身上!
但是之前王恒岳的态度始终都有一些暧昧,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明确表态。
可是现在,幸福突然就来临了!
出兵,向朝鲜出兵,恢复朝鲜的独立自由!
金九和李东辉忘情的一边哭着,一边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泪水顺着他们的眼眶流下,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分开。
金九擦去了泪水,对着王恒岳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谢谢!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jī,但当我们的国家胜利那天,所有的朝鲜人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恩情?我想将来你们会把我骂得一钱不值吧?王恒岳心里想着,面上却lù出了笑容:“中国和朝鲜始终都是友邦,我们之间有着源远流长的友谊,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过去我们内部发生了一些问题,没有办法保护你们,所以只能看着你们受到日本的欺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重新强大了,再度有了帮助你们的能力”
听着大总统这些“感情至深”的话,金九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王恒岳请这些jī动的朝鲜人重新坐了下来:“这一年,在我们的帮助下,‘大韩民国临时政fǔ’建立了自己的司令部,武装起了一个团的兵力,但要想把在朝鲜的日本人赶走,这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下令一个师的兵力,换了一个番号,‘大韩民国武装第一师’,做为第一批进入朝鲜的部队,你们认为如何?”
金九、李东辉和所有的朝鲜人,已经只会不断的说“谢谢”了。
“名义上是你们的部队,但实际指挥权还在我们手上。”王恒岳沉yín了下:“预计在八月底在中朝边境会起一些摩擦,以为我们出兵朝鲜找到借口。同时,你们下令在中朝边境的那些朝鲜游击队加紧行动,不断袭击日军设施,引yòu日军进攻”
朝鲜人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现在是八月下旬,所有一切都必须在八月三十日之前完成。”王恒岳面sè变得凝重起来,朝这些朝鲜人缓缓看去:“时间非常紧迫,朝鲜临时司令部已经设立完成,你们选派一位司令员亲自前往坐镇,并大力招募所有愿意参加伟大的朝鲜独立运动的战斗者!”
他特意加上了“伟大的朝鲜独立运动”这几个字,这更让这些朝鲜人jī动起来。
“大总统。”金九强忍着自己的jī动情绪:“我们这就甄选司令员人选,一切听从您的指挥,伟大的朝鲜独立运动胜利之后,我将建议在我们未来的首都,为您塑造一尊巨大的雕像,来纪念您为朝鲜做的一切。”
王恒岳淡淡笑着,什么话也没有
雕像?或者以后将成为让朝鲜人引以为耻辱的一座雕像吧
蒋介石走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有大总统一个人在了。
“签署完了?”
“恩,所有和约一字不改,李承晚已经以‘大韩民国临时政fǔ’总统的名义签署完毕。”
“办得不错。”王恒岳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介石,战争一触即发,我把你带到东北,知道为了什么吗?”
“中正猜测大总统有可能把我调往朝鲜。”
王恒岳嘴角lù出了笑意:“你猜的一点错没有,将来朝鲜需要一个坐镇的人,这个人,恐怕未来会遭到很多骂名,你担心吗?”
“不!这是大总统对中正的信任!”
“你知道这点就好,朝鲜非常重要,要稳定住当地局势,循序渐进的把李承晚扶植上去,消灭朝鲜一切反对力量,最短时间之内稳固住我们的地位!”
……
第七百四十章 别了,东京!
越走到了最后时刻,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
一个个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了。阿四这样,小茶壶也是如此……
杜月笙坐在那里,面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可自己却再也无法带着他们一起回去了回家,回家。
记得阿四对自己说过,等到有一天能回家了,就能领到一大笔的奖金,他要在苏州给妈妈买上一套漂亮的大房子。
杜月笙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在老家宁bō买房子?阿四说他的妈妈是苏州人,做梦都想有一天回到苏州去……
后来杜月笙问小茶壶,他呢,他回国后想做什么?
小茶壶憨憨的笑着,说准备娶房媳fù,生一堆儿子女儿,将来等自己年纪大了,就不怕没有人给自己送终了……
杜月笙还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和阿四都哈哈大笑起是……
可是,现在阿四和小茶壶都不在了。
阿四死了,小茶壶被捕了,活着离开的可能,几乎不存在了。
杜月笙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他擦了擦,轻轻的叹息了声。多好的两个孩子啊,就这么没了吗?自己回国后还有什么脸和他们的父母交代啊……
“杜老板,该走了王亚樵走了进来,低声说道。
“哦”杜月笙站了起来,有些沉重:“我们的人都撤离了吗?”
“基本上都撤离了,我们是最后一批了。”王亚樵沉默了下:“听说这里还有不少军统的人,他们怕是走不成的了……”
杜月笙点了点头。
军统的人不在撤离名单中。
杜月笙不知道,其实大总统王恒岳是下令让所有潜伏人员一起撤离的,但后来戴笠却不断力劝,军统潜伏人员暂不撤离,继续在〖日〗本长期潜伏。
他们能够潜伏下来,军统和他们自己付出了大量的心血,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王恒岳最后答应了戴笠的请求……
是啊,耗费了夫量的心血和精力才完成了潜伏,真的不该如此放弃了。
杜月笙、王亚樵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特工,他们在〖日〗本的使命已经告一段落了。而像青鸟三末、三户格源这些“沉睡者”无论〖日生什么事情,他们都必须长时间的潜伏下去……
杜月笙、王亚樵离开的时候什么行礼都没有带口最后的时刻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东京街头的枪声还在响着口那些“〖日〗本工农红军”的武装人员并不知道他们的主要领导者已经撤离了。
两个师团的日军在海军海战失败之后,重新调整了战略,加紧了对起义者的围剿。
和正规军相比,这些起义者们完全不是对手,很快大量“〖日〗本工农红军”控制的地盘纷纷失陷,起义者被压缩到了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
失败,已经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但这和〖中〗国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一开始这场东京起义就是注定要失败的,这场起义,不过是为了一个最终目的服务的而已松口社长和优末子一直在等待着,当他们看到杜月笙、王亚樵这些人出现的时候,立刻迎了上来,把他们带到了边上的一辆轿车里,然后让他们换上了衣服。
“都上船了吗?”杜月笙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道。
“是的!”
松口社长朝车窗外看了看:“全部人员分成三批撤走的,乘坐的是美国商船,你们是最后一批了。”
换好了衣服,杜月笙朝优末子看了眼:“你呢?一起走吗?”
优末子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军统的,和你们不是一个体系,我们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
其实一直到现在优末子还觉得非常奇悟,尽管东京的局势非常严峻了,但还不到如此大规模撤离的时候,这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会给她〖答〗案的,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是究竟为什么……
从轿车上下来,朝着轮船方向走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宪兵队的青鸟三末口杜月笙心里吃了一惊。
这是个非常“yīn险、狡诈”的〖日〗本宪兵,军统在东京地区的最高负责人火凤凰就是死在他手里的,尽管优末子对他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羔……
上船的人都遭到了宪兵队的严格检查,一直确认无误这才放他们上船。
而等到慰问团的成员准备上船时,检查明显就松了许多。
穿着宪兵队少佐军服的青鸟三末一脸严肃,冷冷的看着从他面前走过的每一个人。王亚樵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和他双目相对,脸上带着笑容。可这个时候的王亚樵发誓,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要亲手把这个“〖日〗本人”击毙在自己的斧头下……
“站住。”青鸟三末忽然叫住了杜月笙:“检查。”
杜月笙坦然站在那里……
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杜月笙的日语很阐,只要一张嘴,一定会暴lù自己身份的。王亚樵悄悄mō了mō自己身上,但什么武器也都没有。
青鸟三末面无表情的亲手在杜月笙身上查着,然后很自然的把头微微侧到了杜月笙的耳边低声说道:“小茶壶还活着……”
说着一挥手:“走吧。快点,后面的人跟上!”
杜月笙的步子机械的朝前迈动着,但整个人却完全错愕了。青鸟三末和自己说的是最纯正的〖中〗国话,还带着一些〖中〗国南方的口音。
但这却不是全部的,重点在于他说的那句“小茶壶还活着……”
也就是说,这今〖日〗本宪兵少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他为什么还放自己走?难道和优末子判断的一样,其实,青鸟三末也是一个军统?
唯一知道内情的只有松口社长。
松口社长把“慰问团”的所有人都送上了船,然后挥手和他们道别,他也同样没有接到撤离的命乞……
轮船缓缓启动,慢慢离开港……
“松口社长,送我一程?”青鸟三末微笑着道:“我的汽车出了一点问题。”
“能够送青鸟君,那是我的荣幸。”松。社长笑着把青鸟三末和优末子请上了自己的汽车,当发动汽车离开港口后,松口社长缓缓地道;
“优末子,这位就是‘幽灵’六优末子大吃一惊,尽管早就对青鸟三末有所怀疑,但却绝对没有想到,青鸟三末惊叹是军统潜伏在东京的“沉睡者”中的高高级间谍:“酣睡者”!
青鸟三末收起了笑容,也没有和优末子解释什么:“从现在开始,我是东京战最该级别的负责人,我将统一指挥你们的工作,另外,我还给你们带来了一样礼物。”
他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分给了松口社长和优末子!
优末子打了开来,里面是一颗小小的药丸。
“这是剧毒药丸……”青鸟三末好像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也没有的事情:“吃下去后三秒内没有任何痛苦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优末子收好了药丸。
青鸟三末脸上流lù出了痛苦:“我们不能再有人被俘了,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一旦进入宪兵队的话,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优末子默默的点了点头……
继续潜伏,这是青鸟三末最新得到的命标……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不知道自己新的任务是什么,他只知道,做为一名“沉睡者”中的“酣睡者”他唯一的任务,就是长期的潜伏下去。
忍受着外人无法知道的痛苦,忍受着外人无法知道的折磨,忍受着外人无法知道的恐惧……
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杜月笙轻轻地说道:“别了,东京!”
别了,东京!
他在这里奋斗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祖国了……
他都快忘记上海的样子了,现在的上海和自己离开时候的差别大吗?
他回去后,又回遇到什么?
朝边上的王亚樵看了一眼,发现他和自己是一般的表情。
“九哥,回到上海后你想做什么?”
王亚樵出神地道:“我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谁也不见,天踏下来也不管。”
杜月笙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是啊,好好的睡上一觉,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用害怕什么,再也不用担心睡到半夜会被宪兵队的敲门声惊醒了……
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因为那是在自己的家。
他们走了,还有那么多的人留在了东京,他们会遭到到什么?他们中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到家里?
想到这,杜月笙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希望还有一天能够看到青鸟三末,看到优末子,当然,他最希望的是,还能看到小茶壶,尽管这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可实现。
东京离视线越来越远了,轮廓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别了,东京!(!。
第七百四十一章 天水里
朝鲜,大松里,朝鲜第一游击大队。
“我们刚刚接到了‘大韩民国临时政府’金九总统的直接命令,命令我们在中朝边境想方设法挑起冲突!”游击大队大队长金英明挥舞着拳头说道。
几个队长一下变得兴奋起来。
自从朝鲜第一游击大队成立之后,这两年,他们依靠大松里为根据地,不断对日军进行sāo扰,一旦日军进剿,则迅速退到近在咫尺的中国境内,日本人始终奈何他们不得。而现在,他们等待的时刻终于到了!
金英明朝自己的队员们看了看:“金文泰、朴恩光、金三成”
“到!”被点到名字的全部站了起来。
金英明的面sè凝重而兴奋:“现在我宣布命令。从现在开始,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予日本人以最大程度sāo扰,使日本人彻夜不停,为反攻做好准备”
朝鲜,天水里。天水里的朝鲜特务头子金藏云走在人行道上,仰头观看道路两旁的店名,仔细地在搜寻着,不时的有人和他碰撞着。因为他根本就不看路,只是不时的抬头看着店名和寻找着蛛丝马迹。
恰在此时,抬头往上看的金藏云,猛然和一个fù女撞了个满怀,顿时被这个fù女不依不饶大吵大闹一顿。
装作醉汉的金文泰,左手拿着一瓶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当走到金藏云身前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微微撞了一下金藏云。
就在这刹那间,金文泰将一个针头闪电般顺着金藏云的肋骨缝隙插进了他的心脏,不但破坏了心脏,还带进了空气。
真是不错,那一瞬间金文泰在心里想道。
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除了是朝鲜第一游击大队第二中队的中队长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中统特别情报人员!
记得中统的局长俞雷曾经对自己说过,日本人不可信,朝鲜人一样也不可信。无论在日本人还是在朝鲜人那,都必须要有自己人的存在,随时监视着他们的一切。
自己这次被派出来执行任务,也是自己所愿意的,起码在大反攻之前可以让自己多杀几个日本人解解心中恶气
金藏云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微微的象蚊子叮咬了一下而已,还以为是刚才碰撞造成的后果。
金文泰摇晃着和金藏云擦身而过,由于街上很人多,碰撞是经常发生的事,没有引起周围日本特务的注意。
金藏云还在继续寻找,聚精会神的脸上却显得有点焦急的神sè。
突然,金藏云感到xiōng闷,霎时脸sè发青,双手捂着xiōng部,慢慢地倒在了地上,此时大街上的众人见有人倒在地上,呼啦都围观了上来。
特高课的特务见金藏云倒地,大吃一惊,急忙抬起了他,迅速送往日本人开的医院,到达医院后,人已无法救治,如果做人工心肺复苏术的话,那就死的更快。由于大面积渗血,针眼很快就被淹盖。
医生诊断为,心肌坏死导致内出血而死亡,让日本医生不太明白的是,tǐng好的心脏如何会突然出血呢?
金文泰坐在车内拿着一根足有三寸多长很细的针头递给朴恩光看了看。
“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杀了金藏云,足够给那些为虎作伥的朝jiān们以最严厉的警告!”
“你很了不起,这可需要超高的手法,否则插在骨头上,还不丢了小命。”朴恩光赞叹不已。
金文泰笑了一下。
金三成这时在边上接口道:“天水里一共有两个比较有势力的组织,一个是‘大星联谊会”一个是‘朝鲜繁荣社’这”
“他们都有什么背景?”
“大星联谊会会长崔延méng还比较像个朝鲜人,而且也敢于为朝鲜人出头,而且这人非常聪明,善于利用天水里日本军方和当地特高课的矛盾,因此一直到了现在,尽管在天水里的日本浪人和特高课对其恨之入骨,但却拿他暂时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后台是天水里的日本军方人物;而朝鲜繁荣社社长金景松与警察局长关系不错。”
他在那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崔延méng这个人暂时放着不说,听说金景松在勾结日本人贩卖鸦片。而且,他们都欺压车友非常厉害,每天收入的三分之一要交保护费,否则你的黄包车不是坏了,就是被老板收回,根本无法生存”
“宰了他们反而对我们不利,定会引起几方面的注意。不如我们就吓唬吓唬他们一下。”金文泰思索道。
“这些人都是混出来的,恐怕吓唬不住。”金三成摇头道。
“我自有办法。”金文泰拍了拍他说道。
当天傍晚,位于天水里的日本松琦会馆的五个日本浪人,在街上欺负fù女时被大星联谊会的人砍伤,五个日本浪人每人挨上了十几砍刀,不但手脚筋被斩断,而且每人被砍瞎了一只眼睛
“大星联谊会会长崔延méng正在朝花楼喝酒。”
“好,你们盯住日本浪人的行踪,我去那里。”
“是。”
金文泰和朴恩光赶到了朝花楼。
两人来到二楼大厅,见崔延méng正被几个商人宴请喝得正起劲,走到离他们不远的桌旁坐了下来,要了酒菜慢慢喝了起来,边喝边向崔延méng望去。
崔延méng三十多岁,方脸平头,膀大腰圆,撸起的胳膊上都是刺青,颇显凶悍。
“哈哈,诸位有我崔延méng在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感谢会长的照顾,我们也是小本生意,经不起那些人的折腾。”
“哈哈,放心吧,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今后就没有人敢折腾你们。”
金三成出现在二楼餐厅门口,向金文泰点了点头,伸出三个手指。
金文泰对朴恩光笑道:“热闹来了,看这个崔会长还怎么吹牛!”
朴恩光乐道:“这下可够他受的,我们得好好看看热闹。”
蓦然间,冲进三个身穿黑衣,手提武士刀的日本浪人。
日本浪人扫视了下这里,其中一个三十多岁,微瘦的日本浪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来到崔延méng桌前,问道:“你的就是崔延méng?”
崔延méng见来者不善,忽地站了起来,冷冷道:“是的,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呼”日本浪人二话不说,拔出武士刀,猛地劈了过去。
“你们”崔延méng大吃一惊,猛地向后闪去,被身后的椅子绊了一下,“扑通”跌在地上,正好躲过劈来的一刀。
“蓬”一声,武士刀劈在桌子上,“哗啦”桌子被劈翻。
“嗷”一声,几个商人被吓得连滚带爬向外逃去。
“八噶!”微瘦日本浪人见一刀没有劈中,反手一刀又劈了下去。
另外两个日本浪人则堵住了餐厅门防止他逃跑。
坐在旁边桌上的三个崔延méng手下,倏地蹦了起来,抡起椅子就像这个日本浪人砸去。
微瘦日本浪人向滚在地上的崔延méng连劈三刀,身形一晃儿,躲过砸来的椅子,回手一刀。
“啊!”一个崔延méng手下被劈掉一只手,惨叫起来。
“哎呀!”另外两人被砍伤了tuǐ倒在地上嚎叫着。
滚到墙边的崔延méng得到了喘息机会,蹦了起来,抄起身旁的椅子就向日本浪人横扫过去。
“日你妈的小日本,我和你拼了。”
微瘦日本浪双手握刀,从侧下向他劈来,颇是拼命打法。
“扑哧”一声,崔延méng的椅子被刀劈成了两节,吓得他往后退去,可还是晚了少许,胳膊被劈出了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微瘦日本浪人倏地踏前一步举刀就向崔延méng劈下。
崔延méng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往后退去,“蓬”后背已经碰到了墙面,无路可退,眼看刀就要劈了下来,心下喊道完了!
“嘭”就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微瘦日本浪人后脑被飞来的碟子击中,身形一歪,武士刀偏离了方向,离崔延méng不到两寸的地方划过。
“扑通”微瘦日本浪人栽倒地上,昏了过去。
“八噶!”站在门口的两个日本浪人抽出刀向金文泰扑来。
“嘭、嘭!”连响两声,冲来的两个日本浪人分别前额被飞来的碟子击中,甩掉刀栽倒地上。
吓得掉了hún的崔延méng,见关键时刻被人救了,呆愣了一小会儿,快速奔到金文泰面前,抱拳道:“承méng兄弟出手相救,崔延méng感谢不尽!”
金文泰和朴恩光站了起来,摆手道:“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说完转身就走。
在外面的崔延méng手下,这时也冲了进来。
“快把他们抬走离开这里。”
“是!”
崔延méng出了酒楼追上了金文泰和朴恩光。
“兄弟,今天我的命就是你们所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请受崔延méng一拜。”说完在大街上就要下跪。
金文泰伸手扶住他,笑道:“我们是看不惯日本人欺负朝鲜人,出手是应该的,请不要言谢。告辞!”
崔延méng见两人年轻人身手不凡:“等等!我交定了二位,到舍下一叙,请不要推辞。”
金文泰和朴恩光交换下眼sè,点头道:“好吧!”!。
第七百四十二章 鸦片和刺杀
来到崔延méng家中……崔延méng立马吩咐置办酒席。
金文泰又把金三成介绍给了崔延méng,几人喝的天昏地暗,还拜了兄弟。
最后金文泰建议崔延méng先躲避几日,毕竟日本人很猖狂。
崔延méng接受金文泰的建议,准备到春兴里躲避一时再说,这里暂时委托金三成暗中打理。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钟,金文泰和朴恩光、金三成隐藏天水里附近一处很像仓库大房子东侧。
“这里就是朝鲜繁荣社秘密藏匿烟土的地方。”
“真没想到朝鲜繁荣社社长金景松还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朴恩光嘟囔道。
“他们的货源是从哪里来的?估计和日本有关口妈的,这个金景松可是该死了。”
“听说是从大阪港过来的,能贩卖鸦片自然就和警察有关系。”
“走!我们对这样的人手下不能留情。”金文泰气愤之极。
三人借着夜幕悄然向大房子接近。
“这里好像是工厂的仓库。”金文泰说道。
“原来是纺纱厂,后来被他们侵占,老板也给整死了。”
“够黑的。”朴恩光恼怒地说道。
三人mō到了院门旁,见门垛旁边的警卫室内居然有人带着枪守卫着这里。
“还是武装守卫,难怪说和警察局有关系。你们在这等着。”
金文泰从侧面迂回到了警卫室窗下,探头向内望去,见两个警卫正在打唠,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敢mō到这里来。
两个朝鲜警卫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抱着大枪在说笑。
蓦地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méng面人来。
两个警卫顿时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见黑洞洞枪口对准了他们。
金文泰用枪指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的不许动,放下枪,乖乖的给我赶紧趴在地上。”
“啊?”两人吓得瞪大了眼睛,hún飞魄散,立马哆嗦地趴在地上。心中只觉得听说话的僵硬声,怎么像是日本人呢?
金文泰招了招手,朴恩光和金三成冲了进来,把两个警卫捆了起来。
“八噶!这里有多少人?”金文泰用日本人的口气问道。
“啊?就我们两个,不,里面还有两个在睡觉。”
金文泰瞧他们的样子真的怀疑鸦片到底在不在这里。摆手和朴恩光向仓库mō去。
金三成在警卫室内警戒着。
金文泰和朴恩光刚刚mō到仓库大门旁,就见大门发出了“吱嘎”的声响,很快就被打开一道缝隙,但并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哗啦”一声,从门缝处喷出一股尿来,差点尿到朴恩光身上。
朴恩光大怒从门缝处伸枪顶在这人的下颚上,又伸手把他捞了出来。
“吱声就打死你!”
金文泰闪进了仓库,在角落里找到另一个警卫,见他正倒在地铺上呼呼大睡,俯身拿走了他的大枪,用脚踹了他两下。
“别闹了!”警卫翻身又睡了起来。
“蓬”!
金文泰给了他一脚。
“啊!”警卫大怒爬了起来,感想发火骂人,猛然见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门上,心中一紧。
“嘎”一声,倒在地铺上竟被吓得昏了过去。
金文泰用脚扒拉他两下,见确实被吓昏了过去。
朴恩光过来把他捆了起来,提着他走了出去!
金文泰对仓库搜索了一遍,见三大箱鸦片整齐的摆在这里。对进来的朴恩光摆了摆手。
朴恩光快速奔到这里,把三箱鸦片浇上了汽油,随即点上了火。
“轰”一声,燃烧起来。
金文泰和朴恩光返回到了警卫室。
把四个警卫全部松了绑。
金文泰摆枪瞪眼,喊道:“八噶!你们的,快跑,不跑,死了死了的!”
“啊?”四个警卫还有些发傻,站在原地没敢动弹,很怕日本人从他们背后打冷枪口可心中还在这么着,日本人来这里要干什么?难道要抢夺鸦片?忽然见到仓库内冒出了火光吓得各个面sè剧变,颤抖不已口着实害怕日本人会杀人灭口。
“你们警察局的人,大大坏了坏了。金景松必须死了死了的!”
金文泰边吼叫着,边比量着杀人的动作。
四人这才明白,原来是日本人要找警察局和老大的麻烦!这可坏了。想到这里,四人交换下眼sè,撒tuǐ就跑。
金文泰看着四人跑远了,嘴角逸出了得意的笑意,摆了下手,三人从容不迫的离去。
四个警卫一口作气跑到了金景松的家,把日本人烧鸦片和要弄死他的事讲了一遍。
可把金景松吓得hún飞魄散,暗想这肯定是日本人干的,要不没人敢这么做!我怎么把日本人得罪了?
忽然想起前两天骗了日本的货还没给钱,是不是为了这个要想整死我?看来这次日本人是玩真的了,要不也不能把鸦片烧了!
想到这里,面sè剧变,日本人要想整死我,要看来我是活不成了。
金景松眼珠转了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还是溜之大吉。立马吩咐四个警卫跑路,自己也与当晚慌忙逃出了北平。
当警察局中的合伙人听说仓库被烧又见金景松跑路,还以为是他卷走了钱财,气得立即发出了通缉令,悬赏捉拿贩卖鸦片的金景松……
金文泰和朴恩光走进酒馆,过道上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空洞的咚咚声。
朴恩光推开咯吱作响的里门,两人走了进去。
在这个昏暗的酒馆里有一半坐满了人,大部分是日本人,他们都在吵吵嚷嚷地热烈交谈着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悄然走了进来。
金文泰快速扫视着这里,立马锁定了另一个刺杀目标日本人山下原文的位置。
朴恩光目光和他一样镇定。
两人在酒馆角落桌旁坐了下来这里正好对酒馆内一览无遗,而且光线极为黯淡……
一个小时后,两人不见山下原文有任何动作,只是靠在椅子上喝着酒,时而闭眼时而睁眼张望下脸上毫无表情。
“这杂种怎么了?”朴恩光嘟囔说。
“不着急,这杂种只想到这里来放松神经。”
山下原文两人终于有个动静……
朴恩光站了起来跟着他去了卫生间,很快就返了回来。
“也许那里是他葬身的地方。”
“好就等有所他动作。”金文泰点头道。
果然不出所料,山下原文终于站起身走向了卫生间。
金文泰和朴恩光两人站了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朴恩光在卫生间门旁游动着,做好掩护准备。
金文泰走进了卫生间立马见到这里如厕的人很多。
山下原文正在面朝墙小便。
金文泰蹭到他的身后,想趁着人多来往错身之际从背后捅他一刀,刚刚从腋窝下探出。首又缩了回来,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朴恩光凑上前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有人进来,等他出去再说。”
午夜1点多钟,山下原文两人终于站了起来结束了在这里的放松体验,向酒馆外走去。
金文泰和朴恩光也结完帐,走出了酒馆。
大街上夜深人静,偶尔有巡逻的警察和宪兵经过。
环境对于跟踪看来说是极为不利的,金文泰和朴恩光只能在百米以外瞄定山下原文。
山下原文两人很快来到一处楼门前站住了脚步,他面对跟随他的保镖年轻人说了些什么保镖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要干什么?”朴恩光疑huò道。
“很是蹊跷等等看。”
两人躲在很远的街角暗处观察着。
山下原文见年轻人走远后,并没有走进公寓而是四下环顾片刻,迅速闪进了旁边的小巷内。
两人快速绕向了小巷的另一头。
正在小巷内快速行走的山下原文,忽然发现从前方小巷出口拐进来两个摇摇晃晃的人,迎面向他走来。
他放慢了脚步,向前方走近的两人凝视着。他感觉到自己在害怕,手mō向了腰间的手枪,而这种害怕至少使他提高了警觉。如同往常一样,他也正是在这种时刻警觉中才能求得保全。
他见两人相互搀扶着边走边嘟囔着日本话,显然是喝多了酒的日本人。当他确定是两今日本醉鬼时,紧张心情放松了下来,手也离开了腰中的枪。
很快两个摇摇晃晃的日本醉鬼与他擦身而过。
突然,他发现近在咫尺两今日本醉鬼的眼中,显lù出深寒的杀机。猛然大吃一惊,刚想躲闪掏枪,但一切似乎都晚了。
“扑哧”两把匕首闪电般扎进了他的脖子和xiōng中,同时两今日本醉鬼迅速向他身后闪去很怕喷出的血溅在身上。
转到山下原文身后的两人好像怕他不死,手中匕首瞬间又向他背部通去。
“扑、扑!”转瞬间山下原文的后背又被捅了数刀。
山下原文摇晃了一下,xiōng前和后背的伤口,血流如注,而脖子上流出的血顿时倒流进他的气管,刹那间堵塞了他的呼气。他面sè铁青,瞪大了眼睛,发出临死前呼嗜呼噜的呼吸声,一头向前扑倒。
金文泰倏地从后面伸手拽住了他,迅速把他拖到凸墙拐角的黯黑处,小巷内如果有人行走,不到跟前一般是无法发现。
两人的整个击杀过程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第七百四十三章 大韩民国武装第一师
“八噶,八噶!所有的朝鲜人都应该死!”
井边和度中佐暴怒的在那不断叫着,手疯狂的挥舞着,似乎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原本相对来说还算宁静的天水里,瞬间就被打乱了节奏。不断的有重要人物被刺杀,这其中甚至包括了日本人所器重的朝鲜警察金藏云和才从汉城派来视察工作的山下原文。
尤其是山下原文的死,顿时让井边和度méng受到了上司最严厉的斥责。
不光是一个山下原文,天水里警察局局长小坂英夫和天水里特高课负责人三岛正明。
尽管军方和警察、特高课充满了矛盾,但现在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即便有再多的矛盾,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井边阁下。”三岛正明面sèyīn沉:“天水里忽然出现了那么多的案件,我认为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有预谋,有策划的。
说着,朝着井边和度看了一下:“井边阁下,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一些看法,但我认为在此非常时期,我们应该暂时放下矛盾,共同把这一危机化解一¨当然,还有您,小坂局长。”
才损失了一大批鸦片的小坂英夫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恨不得把这些朝鲜人统统杀死,听了三岛正明的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要把这些朝鲜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三岛正明点了点头:“从现场遗留下的物品和我们掌握的情报看,我认为这和隐藏在大松里的朝鲜抵抗组织有关。诸位,大松里的朝鲜抵抗组织对我们的危害非常之大,但由于他们狡猾大大的,所以我们始终都无法真正的铲除他们,但现在有了一个机会……”
井边和度和小坂英夫瞬间集中起了注意力。
“根据我们的情报,大松里的朝鲜抵抗组织将会在明日于大松里举行一次会议。”三岛正明yīn冷着脸道;“如果在那个时候,我们能够集中起力量…对其进行突袭的话,那么一定能够铲除掉这个害群之马...”
井边和度在那沉吟了一下:“如果情报属实,那么这次将是我们消灭大松里朝鲜抵抗组织的最好机会。我将调动两个小队的兵力,对大松里的敌人进行毫不留情的铲除!同时…也希望得到你们的配合。”
“我的警察第一中队也将配合作战。”小坂英夫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杀光这些猪猡!”
军事行动在日本人的策划下开始了,而这,却也正是中国方面所最愿意看到的中朝边境,党卫军元首师。
黑铁把自己的军装整理了下。
党卫军的军服全部换了,一律换上了灰sè的军服,上面还佩带着用朝文写的部队番号:“大韩民国武装第一师”。
黑铁鼻子里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
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为什么非常要用这样的番号?
不过也没有办法…黑铁才刚刚从一场风bō中脱身。发生在俄国的那场屠杀终于暴光了,让军方méng受到了一些压力。不得不在表面上训斥了他一番,并把原本预定的升他为军长的命令取消了一.
按照黑铁的战功,升个少将原本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正因为这场屠杀却让他还是上校的位置上徘徊着。
一个精锐师的师长居然只是一个上校,这实在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好在黑铁队伍自己的官职并没有什么太大要求。
“师座,我们都准备好了。”参谋长兼第一旅旅长李家钰走了过来。
黑铁拿起望远镜朝前面看了看:“命令,第一线部队再把防区前移二十里。”
“那可就是朝鲜境内了”李家钰急忙提醒道。
“那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黑铁冷冷一笑:“把阵地设在这里…日本人怎么过来?”
李家钰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师座的意思一.
“日本人正按照我们的设计往这里而来。”
大松里,金文泰脸上lù出了微笑:“天水里我们一连串行动…已经让日本人暴跳如雷,大约两个小队的日军和一个小队的警察正在向着这里进发。”
所有人的脸上都lù出了笑容,日本人上钩了。
大队长金英明把几个队长叫到了自己这边:“硬拼我们绝对不是日军的对手,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我现在决定把全大队向中国境内撤退。”
“要不要通知村民?”
金英明和金文泰互相交换了下眼神,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不需要,中国方面没有提出这点,他们需要这里的村民在这里一.
“中佐阁下,前面就是大松里!”
井边和度端起望远镜看了一下:“命令,炮击!”
两门迫击炮迅速安装完毕随着一声令下,炮弹带着尖利的呼啸向着大松里飞驰而去一.
大松里,瞬间便陷入到了爆炸之中.
村民们的惨呼传来,整个村子都淹没在了爆炸和硝烟里。
井边和度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这些低劣的朝鲜人,全部都该死在自己的炮弹和刺刀下.¨
“中佐阁下完成进攻准备!”
“杀切给给!”
日军士兵和警察,开始缓慢的向村子走去,他们相信,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抵抗了。
正和他们想像的一样,他们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击,一帆风顺的进入到了大松里的这个村子中一.
无数的尸体躺在地上,无数的木结构的屋子正在燃烧一¨
这个村子毁了,被日本人的炮弹彻底毁了。
而让井边和度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到抵抗组织的身影。
一个村民被抓了过来,他没有任何隐瞒,立刻告诉日本人,游击队在不久前已经离开了村子¨一“追击,追击!”井边和度几乎是从嗓子里冒出这句话的。
只有朝鲜人没有逃到中国人的境内那一切都好办了¨一上百个朝鲜人躲藏在了临时挖掘的简陋阵地中。
就到这里了,这里是中国人规定的地点,到了这里他们便不用再跑了。
说起来是游击队,其中这里绝大部分的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和日本人作战过,更加不用说是日本正规军了。
每个人心里都是紧张害怕的。即将到来的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他们并不知道。
金英明和金文泰也同样紧张的观察着前面的动静。
金文泰听到边上似乎有些响声,朝那看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大队长金英明因为紧张,手死死的握住了一把草.
他笑了一下,拍了拍金英明的手:“不要那么担心,日本人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一开战,中**队在几分钟之内就会到达!”
“啊,是的,我,我并不害怕什么!”
发现了自己的状况,金英明尴尬的掩饰道。
“大队长,日本人来了。”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低低的呼声在这些队长的喉咙里传来。
保险拉开了,枪,仲出了阵地。
能够看到日本人了,他们正在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向前进发着。
这同样也是金英明第一次指挥的一场和日本正规军的战斗,他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竭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准备……”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甚至已经能够看到那些日本人的脸了一.
“打!”
枪声骤然响起。
遭到忽然袭击的日军全部训练有素的趴伏到了地上。
这些游击队的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在如此有利的条件下进行袭击,竟然没有打死一个日本人。
“报告伤亡。”遭到袭击的井边和度没有任何惊慌,只是冷冷地问道。
“一名士兵受伤!”
井边和度居然笑了起来:“朝鲜人无路可逃了,今天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第,命令机枪扫射!”
机枪“突突”的响了起来,迫击炮也在同一时刻发出轰鸣一.
炮弹不断的落在阵地的周围,机枪子弹打的阵地上沙土乱飞。那些游击队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阵势,一个个吓的抱着脑袋躲在阵地里不敢动弹。
金文泰苦笑了下,要指望这些人赶跑日本人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一短暂的火力压制之后,日军开始进攻。
游击队原本倒还高涨的士气,随着炮弹和机枪的这一通乱射,被打得无影无踪。一个游击队员或许受到了惊吓,居然发出了一声惊叫,然后一下站了起来。
他的下场可想而知,身子转眼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这一来更加刺jī到了那些游击队员,有几个人竟然扔下枪掉头就跑。这哪里是在打仗?根本就是一场儿戏而已。
“顶住,顶住!”金英明疯狂的大叫着,总算勉强控制住了局势。但如果细心一些会发现,他的身子同样在颤抖着。
谁的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个阵地很快就要崩溃了!!。
第七百四十四章 埋头十年,与日本抬头相见!
阵地行将崩溃!
朝鲜所谓的游击队在日军面前不堪一击。
游击队撤退了。这场“战斗”从炮击到进攻开始不超过十分钟。
“追击!”井边和度拔出了指挥刀,大声叫道。
朝鲜人在溃败,〖日〗本人在追击。
在日军的眼中,前面的朝鲜人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
就在眼看就要追上的时候,前面的队伍里不知道是谁猛然大吼一声:“趴下!”
一多半的朝鲜人趴到了地上,接着,机枪声忽然响了起是……
一个习样简陋的阵地忽然出现!不同的是,阵地上架满了大量的机枪!
没有任何警告,没有任何预兆,阵地上的子弹暴雨一般的泼了过去。
正在追击中的日军、〖警〗察,那些没有来得及卧倒的朝鲜人,在密集火网的打击下,纷纷倒在了地上。
日军完全被打懵了,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这样的一支军队。
升边和度同样懵了。
从火力的配备和密集程度来说,对面的根本就是一支正规军!
日军立刻慌乱的组织反击,但相比于对方充足的准备来说,日军的反击显得有些微弱。
双方对射了几分钟,新的情况再度出现。
又是一支军队出现在了防御者的身后,随后,防御阵地上的枪声停止了……
接着,对面迅速与日军取得联系,要求立即与日军最高指挥官进行会谈。
井边和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同意了这次会谈。
一个佩带着中校军衔的年轻军官出现在了井边和度的面前,他向井边和度敬了个礼:“中华民国边防军中校李家钰!”
“大〖日〗本帝国朝鲜军中佐井边和度。”
李家钰的面sè严峻凝重:“井边中佐,这里是〖中〗国领土,贵军在此开战,已经侵犯到了〖中〗国领土,这将被我们视为侵略行为!”
“什么?”井边和度大惊失sè,急忙让人拿来地图,在地图上仔细看了会,又在周围看了半天:“〖中〗国领土?从地图上来看六“这里是〖中〗国领土!”李家钰严肃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随即让自己的随行人员把自己的话记了下来:“民国,2年,公元,923年8月3。日〖日〗本朝鲜军和大韩民国武装第一师于〖中〗国境内爆发战斗……”
他说的非常缓慢,但却非常之的仔细……
井边和度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里来的〖中〗国领土?哪里来的什么大韩民国武装第一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要求你们双方立刻停止战斗,放下武器,接受〖中〗**队暂时管制,并准备接受调查。”李家钰面sè严峻地道。
“不,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从来不会放下武器!”井边和度傲慢地道:“这里究竟是属于〖中〗国领地还是朝鲜领地尚需调查清楚!”
原以为会引来对方更强烈的反应,反没有想到李家钰却没有进一步的抗议:“好吧,但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希望你们双方保持克制。”
说着,又朝井边和度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井边和度怔怔的站在那里,头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算是怎么了……
东北总指挥部。
“终于要开始了!”
王恒岳没有去看手边的简报:“命令各部门开始行动。现在是8月3。日,9月1日,‘怒击’行动开始!”
“是,‘怒击’行动开始!”
总指挥部里的所有人一齐大声回应。
王恒岳站了起来,长长的舒出了口气。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自己苦心筹划了那么长时间的行动,终于开始了。
怒击。
这是民国,2年的8月3。日“看报,看报,日军悍然侵略我国领土!”
“东北急报,东北急报,日军炮击我国领土,杀伤杀死我边防军战士多人!”
“新闻,新闻,日军侵略我国领土,中日战争一触即发!”
几乎在第一时间,这一消息便传遍了〖中〗国!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侵略?战争?
报纸被一抢而空,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中〗国政府的反应。
8月3。日晚,中华民国召开紧急国会。
大总统王恒岳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国务〖总〗理王庆lù。他面对着所有的国会议员,缓缓地道:“大总统已经赶往东北,处理在东北发生的紧急事态。现在宣读大总统致国会书……”
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致国会书”然后语气沉稳地念道:“民国,2年8月3。日,〖日〗本悍然侵犯我国领土……中日之间早晚必有一战,这事关民族存亡之危急。日人窥觑我国领土久矣,此次进犯,为长久以来yīn谋野心之总体现,我国若置之不理,则无非又是一次入侵,国家再度破碎……战争已然无法避免,政府唯有拿出百倍勇气,国家唯有团结一致,方能捍卫国家主权领土之完整……
我,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要求国会授权于我,允许在一切必要之时间,采取对日一切必要之军事行动卫护国家主札……”
这份“致国会书”并不长,王庆lù念完后,平静的看向了所有的国会议员。
近两分钟的鸦雀无声……
然后,一个议员站了起来,轻轻鼓起了掌。接着,越来越多的议员站了起来,掌声,在国会大厅暴雨一般响起……
民国,2年8月3。日晚9时,国会通过决议,授权大总统王恒岳开战权!
8月31日上午8时,〖中〗国政府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口在会上,王庆lù告诉所有与会中外记者:“在该次侵略中,我国边防军死八人,伤十二人……在日军的炮火中,我边境平民死二十一人,伤四十三人,摧毁房屋十七间六“请问〖总〗理阁下,〖中〗国政府准备如何处置?”一个记者大声问道。
王庆lù的声音不大,但却坚定决然:“〖中〗国政府爱好和平,不希望看到战争。但无论谁要把战争强加到〖中〗国人民头上,我国防军将为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誓死一战!日军的侵略行为,将被我国政府视为向中华民国宣战!”
“轰”的一下,整个记者席都好像炸开锅了!
“〖总〗理先生,这么说中日之间即将爆发战争?”
“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王庆lù的表情冷峻:“〖日〗本政府将为这一严重事件承担全部责任!”
随着记者会的召开,整个国家都沸腾了!
游行、请愿、示威……所有的国人都坚定的站在了政府这一方。
战争,战争!既然〖日〗本非要把战争强加到〖中〗国人民头上,那么就用最坚定的战争来反击!现在的〖中〗国已经不再是满清时代了!
出兵,出兵!最最坚决、最果断的方式给予〖日〗本人以最有力的反击!
国家在沸腾、民族在沸腾!
这一切,都在最短的时间里用传到了王恒岳的手里……
“〖日〗本政府来不及做出反应……”王恒岳淡淡地笑着:“现在是八月三十一日了,〖日〗本政府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蒋百里虽然到现在为止还弄不明白大总统为什么那么说,但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任何人都不能回头了!
王恒岳好像在那沉吟:“其实即便在满清时代,中方在硬实力上对〖日〗本一直占有优势,但朝鲜甲申政变之后的十年时间,情况就悄然发生了变化。这段时间,〖日〗本一直关注着〖中年8月1日,中日双方正式宣战。平攘之战双方陆军首次大规模作战。
驻守平攘的清军共三十五营,一万七千人;进攻平攘的日军有一万六千多人,双方兵力旗鼓相当。平壤城的地势也非常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清军还得到朝鲜人的支持。当时虽然朝鲜政府被强行拉到〖日〗本阵营,但朝鲜的平安道观察使闵炳爽积极协助清军作战,甚至连〖日〗本推上台的傀儡大院君李出应都暗中给清军传递情报口可惜清军并未充分利用这些优势,主帅叶志超指挥失误和临阵脱逃,导致清军失败,以至于影响了整个战局……”
“再以后就是甲午海战了……”蒋百里知道大总统的意思,帮他说了下去。
王恒岳淡淡地道:“再以后?再以后就是〖中〗国完败给〖日〗本,从此后〖中〗国的苦难就开始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啊,我们一直被〖日〗本压着,一直抬不起头来。袁世凯说过一句我至今还弓以为名言的话,‘埋头十年’与〖日〗本抬头相见”现在,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埋头十年,与〖日〗本抬头相见!”蒋百里低声重复了一遍这话。
“埋头十年,与〖日〗本抬头相见!”王恒岳的声音猛然提高,然后显得意气风发:“到了,现在时间已经到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 这一天到来了:9月1日
时间已经到了!
民国,2年,〖日〗本大正,2年,公元,923年9月1日。
今天和之前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任何区别。
东京的起义势头已经越来越弱了。那些平民偶尔能够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尽管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气味。
当然,大部分的东京人还是愿意躲在自己的家里,避免被流弹弄伤。
〖日〗本政府正在紧急磋商发生在中朝边境的冲突,一份一份的电报不断的拍到朝鲜,询问在8月3。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923年的9月1日一切都在紧张中透着平静,没有人想到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今天一大早不到5点的时候,王恒岳就起来了,而且他根本没有被中朝边境冲突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反而兴致勃勃的吃了三大碗粥,三个鸡蛋。而且还说中午准备喝点酒。
这就有些希罕了,大总统一般都不太喝酒……
“今天有大喜事,赶紧给我去办。”王恒岳一瞪眼睛,对着阿乐说道。
“好好的喝什么酒,又不是什么好日子。”阿乐哨咕了声。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王恒岳笑嘻嘻的不以为然。
他们不懂,他们谁都不懂,今天就是个大好的日子。
这是,923年的9月1日……
吴海军工厂。
没有任何的风bō,尽管实行了戒备令,但工厂里的工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三户格源看到吉”平安的时候,依旧还是微笑着打着招呼。今天得去检查一下锅炉了不然要是再出问题可是要耽误工程进度的。
吉川平安同样微笑着括呼自己的“好朋友”下了班后到现在那里去吃晚饭,工作不要太晚了注意身体云云……
然后三户格源微笑着和看守的士兵打了招呼,愉快的走进了锅炉房,在检查“修理”的时候,愉快的把炸药放进了几只锅炉下……
而在另一边,松本海清也和以前一样和工友们一起把一箱箱的零配件搬运到了船坞的仓库里。
仓库的边上是吴海军工厂守备队的军火库,在假设中,一旦吴海军工厂遭到敌人的进攻,那么这里将是守备队最后的但也是最有利的一道防线……
当然,守备队的人并不知道,在零配件仓库里已经混进了两箱炸药……
一切都和之前的任何一天没有任何的差别。
这是,923年的9月1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很快接近中午了……
“三户工程师,吃饭了。”
“哦我就不去吃了,你们一会吃完给我送些来我,我得在今天把锅炉检修完,要不然,晚上可吃不上吉川君的晚饭了……”
一阵哄笑声响起,工人们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车间……
这是,923年的9月1日……
,923年9月1日,星期六横滨一一东京。
“立刻吃饭,吃完饭,将向暴动者最后的据点发起总攻,三天之内全部结束东京暴动!”
“哈依!”
“吃饭!”
“坐下!”
士兵们齐刷刷的坐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不要摇晃桌子!”藤原队长严厉的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
“队长,我没有摇晃桌子”
“八噶,还没有摇晃,六藤原队长面sè严肃正想继续斥责忽然停了下来,发现有些不对¥
摇晃得更加厉害起来这是什么原因?
藤原队长站了起来,许多正在吃饭的〖日〗本士兵站了起来……
摇晃得更加厉害了,藤原队长忽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地震了!”
民国,2年,〖日〗本大正,2年,公元,923年9月1日中午,1点58分,〖日〗本关东平原地区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嘎嘎”的声响,大地上下抖动起来,接着便是一阵紧一阵的摇晃。
一向宁静沉稳的大地此时却躁动不安:左右摇摆,上下抖动、起伏,人们仿佛置身于峰谷浪尖的海面上一叶小舟中,无法站立,无法走动,只能听命于那失去往日平稳的大地的摆布。人们被颤抖的大地抛向空中,非死即伤。
没有死伤的人们试图逃出摇摇yù坠的房屋,可是双脚不听使唤。那一排排、一栋栋扎根大地的各种房屋也经受不住大地剧烈抖动的考验,摇晃、瓦落、墙倒、屋塌。能经受如此严峻“考验”的房屋寥寥无几。因此,那些勉强挣扎逃出房屋的人也没有摆脱厄运,或被倒塌的房屋砸死、砸伤,或被埋在废墟中。
一些人则被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惊骇得麻木了,眼睁睁地看到倒塌的楼房向自己扑来,坐以待毙。
地震发生的隆隆声、受伤者的shēn吟声、没有受伤的人的呼喊声响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大多数人在地震造成的大地颠簸中无所适从,被活活埋在倒塌的房屋里。许多人尚未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一命归西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震级达到了里氏8……3级。其袭击范围之广,受害面积之大,死亡人数之多,实为〖日〗本历史上所罕见。
那些压在倒塌房屋里的人们无力自拔,那些侥幸活着的人也无力前去拯救。一个人即使没有被地震夺去生命,但也只能眼见自己的亲人在瓦砾堆下垂死挣扎,直至死神降临。倒塌房屋废墟下没有受伤或只受了点儿轻伤的人也没有人前往救助。
大地震发生时,恰值中午,东京等地的市民忙着做午饭,许多人家炉火正旺。大地震袭来,炉倒灶翻,火焰四溅,火星乱飞。
位于关东地区的东京、横滨两大城市不仅人口稠密,而且房屋多为木结构,地震又将煤气管道破坏,煤气四溢,遇火即燃。居民的炉灶提供了火源,煤气、木结构房屋又是上好的“燃料”几种因素的组合,使东京等地变成一片火海,爆炸声、火灾中人们的呼救声此起彼伏。地震后,火魔开始了在关东地区的肆虐。
无独有偶旧金山地震后也发生了大火灾,但其悲惨程度远不及〖日〗本关东地区。
火灾发生之后,本来火势就难以控制,可是地震带来的冲击bō又在这一地区jī起了巨大的狂风,失火地区马上变成了一片火海,风助火势越烧越烈。不仅如此,狂风还把火种向四面传播。火种传播到哪里,哪里便燃起冲天大火。工厂在燃烧,学校在燃烧,居民住宅在燃烧着,统统都在燃烧。
整个东京被烈火吞没,仿佛天在燃烧,地也在燃烧。烈火蔓延之快,超出了人们的想家在烈火蔓延过程中,凡遇易燃、易爆物品,不是发生大爆炸,就是火焰冲天。由于大部分地区的房屋已在大火并被地震差不多夷平,所以大火可以畅行无阻。东京等地的消防队倾巢出动,准备同火魔搏斗,但由于地下自来水管道遭到破坏,根本找不到水源!
消防队员自然无法赤手空拳同大火搏斗,更加之倒塌的房屋已将各条街道堵塞,消防车根本无法通行口消防车进入火场后也寸步难行口面对大火和面对地震一样,人们差不多束手无策任其肆虐。
最为悲惨的是那些被压在废墟中的幸存者,如果没有大火,这些人还有获救的可能。大火燃起后,许多废墟、瓦砾中的幸存者被大火活活烧死。
一些逃脱地震灾难的人被大火包围。滚滚浓烟将他们熏倒,烈火将他们烧死。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被烧焦的人肉的刺鼻臭味。关东大地震时间并不长,可是地震后的大火却一连烧了三天三夜,直烧得天昏地暗,直到将火场内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灰烬为止。好不容易逃脱地震的人们,在惊恐万状中又要躲避可怕的火魔。慌乱的人群离开居民区,离开火场,拥向室外的空旷地带。街道、〖广〗场、公园、海滩、学校的操场等地,都成为人们逃避大火的避难场所。一时间,许多空旷地带里挤满了人群。
一家军用被服厂拥有一个与体育场相仿的空地,里面挤满了几万名避难者。这里的四周还未起火,暂时还算是安全地带。挤到这里的人群还未来得及庆幸逃脱虎口,大火便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迅速扑来,大火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被服厂,包围圈越来越小。困在包围圈中的灾民乱成一团,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即使不被大火烧死,也被踩死了。所有的出口都被烈火封死,人们已无路可走。大火开始吞噬每一个人的生命。浓烟将这里完全笼罩,很多人缺氧窒息而死。在这里避难的无一幸免,现场惨不忍睹。
东京全城在这场灾难里丧生的人中,大量死于震后大火,幸存者多数被烧伤。在横滨一个公园区里,为逃避大火,几百人跳入水池中。人坐在水里,只有头lù出水面,企图以这种方式逃避火魔。
但大火袭来后,火星在他们头上乱飞,头发多被烧着。
他们,根本无处可逃,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死亡!!。
第七百四十六章 关东大地震!
他们,根本无处可逃,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死亡!
横滨公园里想逃脱大火的24000多人被烈火团团围住,活活烧死。
连公园里的湖水也被大火烤灼得热气腾腾,跳进湖里的人被湖中热水烫死。大火把日本关东地区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充满杀机。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连海滩上的人们也无法保全xìng命。
几千灾民逃到了海滩,纷纷跳进大海,抓住了一些漂浮物和船的边缘。水火本不相容,跳到海水里躲避烈火似乎理所当然。
可是,这时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回事。
几小时后海滩附近油库发生爆炸……”。万多吨石油注入横滨湾。大火弓燃了水面的石油,横滨湾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火海。
在海水中避难的30000多人被大火烧死。水中尚不能躲避火魔,那么在整个关东地区几乎无处藏身了。在横滨市,大火烧毁房6万多栋……
此次地震震中在相漠湾海底,又造成了大规模的海啸。由于强烈的地震,使海底地壳发生大规模运动,大岛附近海底最大垂直移动达4……米,向北移动了4米。馆山附近海底隆起,向东南方向移动了3米口如此剧烈的海底地壳运动,致使海水涌起滔天巨浪,猛烈冲击着海岸。地震、火灾之后,大规模的海啸又发生了。
为逃避地震和火灾,侥幸逃生的人群开始寻找一个建筑物倒塌后压不着、大火又烧不到的地方暂时栖身。能满足这两种要求的地方只有海滩、港口和码头。于是,恐惧的人们纷纷涌向东京、横滨等地的海滩、码头、港口。
但地震造成的海啸,掀起滔天巨浪,恶魔般疯狂地扑向相漠湾沿岸的港口、码头、海滩一一那些灾民们以为是安全的栖身场所口大海一下子失去了文人UU小说的温柔和浪漫,变得狰狞可怕。
避难的灾民看到十几米高的横空巨浪铺天盖地地涌来时,又慌忙向内陆奔命,践踏致死者甚众。
其实,想从海啸的虎口逃生也难于上青天,因为巨浪是以每小时75。公里的速度扑向海岸的,所以岸上的人瞬间即被大浪吞没,或被卷到了海洋深处,或被大浪抛向半空,有的则被巨浪抛向陆地。
那些停泊在各港口、码头的各种船只不是被凶猛的大浪击碎、击沉,就是在海啸冲击下相互撞沉口海啸退却后,又将这些碎船全部卷走。
横滨港曾停泊着一艘较大的渔船,巨大的海浪将其击成碎片,船上的人无!幸存口东京、横滨两地的港口、码头设施、地震中毁坏的房屋也被海啸中的巨浪洗劫一空。
狂暴的大海平静后,东京等地的海滩变成大垃圾场,到处都是木制房屋的屋顶áng板、门窗、船的碎片和人的尸体。海面上也漂浮着类似的东西。但这些残留物只不过是大海狂暴发怒后所剩下的、来不及和潮水一同退去的一小部分,绝大多数被大海吞没,早已无影无踪。
这次地震造成的大海啸共击沉各类船只八千多艘,东京、横滨、横须贺、千叶等地的大小港口、码头统统瘫痪。这些地方经历了一场真正的浩劫。
在这些沉没的船只中,就包括聚集在东京湾的日军军舰……
这是日本的灾难,更是日本海军的灾难。那些被击沉的舰船,他们不惧怕和敌人的舰队在海上进行战争,但面对大自然,却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在东京赤坂离宫,年仅22岁的裕仁摄政举行威大国宴,招待各国使节。
宾主言欢之际,一阵猛烈的、突如其来的颤抖从地底深处传来;在摇晃的大地、叮当作响的碗筷与目瞪口呆的来宾间,裕仁不顾礼节,哴哴跄跄地跑向殿外的花园。他看到了一幅山崩地陷般的图景。
新落成的高达,2层的东京塔,像一根火柴棍似的被一截两段;无数高大建筑顷刻间土崩瓦解。东京一下子显得低矮、空旷了,只有嘈杂的人群、鼎沸的声息和渐渐冲天的火光,连接着孤岛一般的赤坂离宫与遭逢灭顶之灾的日本!
在余震不断的离宫大院里,裕仁表情木讷、呆呆出神……
作为日本历史上的第一幢抗震建筑,这一天,赤坂离宫只遭受了轻微损伤:而在几百里外的日光小城,天皇与皇后也安然无恙。
然而,对这今年轻的皇储来说,这场被称为“关东大地震”的灾难,仿佛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照故旧相传的说法,每年9月1日是大凶之日,正如西方的,3号加上星期五。
直到”时57分,“皇后号”又一次鸣笛时,美国学者、科罗拉多大学教授科克里尔还在甲板上频频挥手:而前来为亲友mí行的琼詹森也记得,她在码头上不断挥舞手帕。一切依旧是平静、从容、基调欢快的。
仅仅一分钟以后,科克里尔目睹了一种可怕的、恍若幻觉的景象:港口骤然上升,码头也如同面团一般急剧扭曲、变形着。他后来带着惊恐的回忆:“开始时,我们全懵了。后来有人喊着‘地震’、‘地震”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远处看城市上空尘雾蔽芯……”
与科克里尔相比,琼詹森的印象更为深刻口后来,她在《瞭望》杂志上写道:“来自地底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我们被抛向天空。象九柱戏里的木柱一样相互碰撞后,我们掉进了水里……船坞两头也沉入了水里,护海堤有一半倒塌。”
何止是码头、船坞、护海堤?几乎同一瞬间,一个西方游客目睹了耸人听闻的一幕:“一大片森林以快逾火车、大约六十英里的速度,几**移地从丹泽山上冲下!”在越过一个村庄和一条铁路后,它裹挟着几百村民与无数巨石直冲入海;片刻之后,“几平方英里的水域都变成了血红sè……”。”
时58分,也就是大地震来临的那一刻,一列开往真鹤、载员二百余人的火车缓缓开进了根】府车站。几乎还来不及停稳,铺天盖地的泥石流就汹涌而来。轻易地吞噬了这列火车后,泥石流缓缓流向东京湾,与它同时消失的还有根川府的几个村庄。
这个瞬间,从横滨港、东京湾到广漠的日本海,八千余艘船只顷刻沉没,其中包括大量的军舰。
在城镇林立、人烟稠密的关东大平原,所有土地都如海水bō涛一样上下起伏,丘陵、山峦急剧扭动着。
十余万间房屋轰然倒塌外,这场里氏8……3级、震源在东京西南方向九十公里外相模湾的大地震,让中央气象台、东京帝国大学的科学家们惊呆了:地震仪先是狂乱颤动,继而指针全部被震飞了;除一台进口仪器能勉强监测外,日本找不出另一架完好的地震仪。
与万余名瞬间丧命者相比,琼詹森颇显幸运。掉进水里、受了一点轻伤后,她赶上了退潮。
在左右摇晃的海水里,她勉强站了起来,并慢慢跋水走上陆地。
而在她惊恐、不知所措的目光前方,是无数被夷为废墟的城镇与村庄,是几百万来不及哭泣、犹如无头苍蝇般的地震灾民。
《东京纪事报》的一名记者写道:“一些人跑到街上,虽逃离了震魔,又遇上了火妖。他们倒在地上,浑身都是火烫的血泡。比起那些被烧得只剩一把灰的人来说,他们也许是幸运的口那一堆堆、一片片的灰烬,究竟包含着多少生命呢没有人知是……”
成千上万人在火中化为焦炭口这名记者亲眼看到,在运河一带,“数万名逃生者被烧死在那儿……”。从这里开始,尸臭味久久不散,“几十里外都可以闻见……”。
在余震不断的东京与横滨,大火成为无数街区的主人。
大约午后2点钟,大火席卷了整个横滨。这个居住着五十万市民,被称为“外国人的乐园”、“充满异国情调与冒险精神……”的不夜港,渐渐地成为一个大熔炉!
科克里尔教授看到,几千名逃生者不顾一切、跳入大海,他们一边游离酷热的海岸,一边高喊救航……
更多的日本人还想起了那个古老的传说:在日本海深处,有一条巨大的鲇鱼;倘若太阳女神不满人间的统治者的话,鲇鱼就会翻身,地震就会爆发。只有天皇立即逊位,灾难才会停止、余震和大火才能过去。
大地震来临时,几乎一切政府的自然反应,都走向世界通报灾情并呼吁国际社会予以援助……日本人却千方百计地阻止信息的传播。他们干扰少数尚能工作的电台。
直到实在无法隐瞒真相之前,他们始终否认发生了任何异常事件……
又何止是封锁消息!
《泛太平洋》杂志编辑亨利金尼就发表了一份地震手记。这份手记完整地展现了官吏们的无能、颟顸、冷漠、残暴,日本民众的消极、麻木、绝望、听天由命。它是,923年日本地震表情的见证。
他看到了一个满目疮瘐、几近人间地狱的关东平原:大部分工厂被夷为平地之外,在瓦砾和废墟间,残肢断臂处处可见;昔日繁华的川崎镇,没有看见一处幸存的房屋;而散落在残破家园附近的幸存者们,也一个个面如死灰、表情呆滞。
完了,完了,日本彻底完了!!。
第七百七十七章 大地震中的中国人
完了,完了,日本彻底完了!
亨利.金尼如此说道。
让亨利.金尼最感不可思议的,则是十几万人遭遇灭顶之灾、几百万人在残垣断壁间嗷嗷待救之际,政府不见了!
他多少有些愤怒地写道:“男人们呆呆地席地而坐,看着火焰慢慢吞噬着一切。如果有人来稍稍领导一下,他们也许能挽救整个街区。日本官员平时几乎无处不在,事无巨细都要施展一下他们的权力,此时却几乎从地球上消失了。甚至连警察也踪影皆无……”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那个历来强势、权力无边无际的政府,究竟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仅仅因为那个古老的传说、“天皇逊位”的惯例,他们就毫不作为、任凭千百万人自生自灭?
日本正处在青黄不接的无政府状态。它使大难之日的日本雪上添霜、如同一盘散沙。但,它并不是1923年日本地震表情的全部。
几乎是地震刚刚发生,成千上万的灾民就涌向赤坂离宫。他们不仅前来寻求庇护;他们的沉默与严肃,表达了一种无声的抗议、无言的要求:天皇必须逊位,政府必须立即组建!
无论“鲇鱼翻身”的说法是否mí信,这不仅是千百年来的惯例,对于安抚人心、稳定灾民、动员官吏、组织救灾,它都有莫大的好处。
然而,对裕仁来说,他清楚地记得几个月前戏剧xìng的一幕:出任摄政前夕,平素痴痴呆呆、间歇xìng地发作精神疾病的大正天皇,却护住自己的玉玺死活不肯交出;后来是西园寺元老连哄带骗,用尽了对付顽劣幼童的手段,他才得到这个国家权力的象征。不难想象,倘若逼迫天皇逊位,这个疾病缠身、奄奄一息的白痴很可能一命呜呼一.
他不愿背负“不孝”的罪名。甚至,他还寄望以此博得贤明君主的美誉。
他决心转移民众的视线,不仅是逊位传统的不了了之,他还要以这个手笔掩饰自己的无能,并顺带地为日渐臃肿**的官僚机构洗脱罪责一¨
吴海军工厂。
“地震了!地震了!”
恐怖的惊叫声传遍了整个工厂。
大地震,大地震!
所有的人都在奔跑,所有的人都在发出爱好。
乱了,完全彻底的乱套了!
所有的人都在疯狂的叫着,疯狂的奔跑着。
车间里在剧烈的摇晃着,三户格源淡淡的笑着¨一到了时候到了。他无所畏惧,他已经早就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唯一让他震惊的,是为什么国内能够那么准确的判断出这一次大地震的到来一¨
松本海清冲了出去,他忽然停住了脚步,无限留恋的朝后看了一眼一.
三户格源留在了那里,再也出不来了,再也一.
“如果你真的不忍心我就这么死了,那请你帮我一个忙……”三户格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叫许广来河南郑州人,军统第一期毕业。家里有老婆和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娘。我大儿子和小儿子的生日是一.果有一天你能够回国麻烦你在我两个儿子的生日那天,以我的名义给他们送上份礼物,就说是我送的。我知道,等我殉国之后,戴先生会编造出一些我如何死的借口,但我想让儿子们在成年前有个希望,以为他们的爸爸还在……”
这一刻松本海清的泪水夺眶而出!
别了,我的兄弟,我的战友一.
屋子摇晃得更加厉害了。
三户格源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他朝车间看了看然后一.
1923年9月1日中午12点03分,日本吴海军工厂发生大爆这一次爆炸是可怕的一.
由锅炉车间引起的这场爆炸,迅速引起了一大连串的爆炸。
然后是邻近车间,是船坞上的仓库,是船坞凝结着日本海军梦想的吴海军工厂,在一串串的爆炸中迅速毁灭“出来出来……”青鸟三末喘息着把小茶壶拉了出来,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怎么样,还能跑吗?”
小茶壶惊讶地看着这个把自己救出来的日本宪兵,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的命真大,没有死在日本宪兵队,没有死在大地震中,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日本宪兵的救助。
“杜¨一杜先生已经离开东京了一青鸟三末也同样庆幸着自己的命大,做梦也都想不到东京竟獭会发生如此可怕的地震:“现在你的组织在东京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跑吧,快跑¨一”
“你,你究竟是谁?”小茶壶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别管我是谁!”青鸟三末扶着小茶壶站了起来:“总之,现在你的组织在东京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走,快走!”
小茶壶勉强站着,身上的伤口疼得要让他昏厥,他试着动弹了下,还能走动:“多谢了,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了!”
青鸟三末笑了一下。希望还会再见面吧。
这次的大地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自己有多少同志死在了这场大地震里?
“救命¨救命……”忽然,不远处的瓦砾下响起了救命声。
那是荒井顺淳的声音,青鸟三末一下就判断出来了。
天杀的日本人,死上一万次也都不解恨!
可是不能不救!青鸟三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好容易重新让荒井顺淳恢复了对自己的信任,如果荒井顺淳死了,再换一个新的上司的话,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一.
青鸟三末定了下神:“司令官阁下,不要动,我来救你!”
他躬力扒着瓦砾碎片,不停的扒着。周围又开始晃动下来,底下荒井顺淳的惊呼声再度传来“别动,别动。”青鸟三末不断说着,然后终于扒出了一个洞来。
他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荒井顺淳:“司令官阁下,能动吗?”
“以,可以!”荒井顺淳急忙叫道。
青鸟三末用力把他拉了出来,发现他除了头被砸破了,但身上却没有什么大碍。
“上杉上杉信田还在下面……”荒井顺淳喘息着说道。
青鸟三末咬了咬牙,不顾生死的钻了下去,几分钟后,把昏mí中的上杉信田也送了出来。
简单的急救之后,上杉信田悠悠醒了过来一.
“青鸟君,谢谢。谢谢!”荒井顺淳颤抖着声音说道。
“司令官阁下,没有什么,这是……”话才说到一半青鸟三末忽然想起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大叫:“千代子!”
说着他不要命的飞奔了出去!
荒井顺淳和上杉信田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地震,几乎把这周围的一片都夷为平地一¨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抵挡着大自然的怒火一.
“我们曾经怀疑过青鸟君,但最后却是他救了我们。”荒井顺淳叹息了声:“如果他真的是支那间谍的话又怎么会救我们的命?”
“是啊。”上杉信田的眼里写满了感jī:“我们真的错怪他了。这次真的多亏了他的奋不顾身……”
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没有青鸟三末,也许自己就永远的躺在下面了一.
“千代子!千代子!”
青鸟三末疯狂的大叫着。
面前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佐佐木千代子只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但这段时候的生活,却经让两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千代子,千代子!”
青鸟三末不顾一切的在瓦砾中扒着,扒着一..
忽然,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青鸟三末停止了动作,站起,缓缓的回过了头,当他看清的时候,那一瞬间,热泪盈眶。
佐佐木千代子。
他一把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妻子”,生怕一松手自己的“妻子”就会永远离开自己一般一.
眼泪,也从佐佐木千代子的眼中流了出来。
丈夫,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当地震来临的那一刻,她正好出去办些事情,没有呆在家中,侥幸避过了这一场可怕的灾难。当整个东京都开始毁灭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孤独、害怕,忽然觉得从来没有那么的想念过青鸟三末在自己的身边。
而现在,青鸟三末真的出现了。
有丈夫的感觉真好。
她情愿自己这么一辈子都被丈夫抱着,永远也不分开,无论再来多大的地震她也再不害怕了。
青鸟三末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灾难还没有过去,危险还没有离开,但两个人都还会着的感觉,真好,家的感觉,也真好!
尽管,日本绝对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第七百四十八章 人祸
天灾还未结束,**随即又可怕的降临了!
面对着空前大地震,日本政府猝不及防。
此时,日本经济正处在低mí时期。在大正“天皇”掌权的短短15年之间,日本内阁更迭达10次之多,几乎一年一换。
地震爆发之时,日本正处在新旧内阁的交接空当之中,日本各地的起义暴动此起彼伏。候任首相山本权兵卫还未确定内阁成员名单,前任首相加藤友三郎仍在担任看守内阁首相。
于是,日本政府决定将矛盾由地震转移到别的地方¨¨¨
当天深夜,“朝鲜人暴动了,到处放火”、“大火是社会主义者与朝鲜人所放”、“他们在水井投毒,抢劫、强jiān、无恶不作”种种说法弥漫了从东京到横滨的冒烟废墟。
一夜之间,“天皇逊位”、问责政府的声浪平息了。
在街头巷尾,无数青年、退伍军人组织了自警团。他们设立关卡,严密盘查过往行人。在大刀、竹枪与棍棒的武装中。
而在日本的华人也同样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浙江人黄子莲惴惴不安地挤在江东区大岛町八丁目的林合吉客栈里。与他一起的,总共有174名浙江老乡,他们都来自浙南地区的温州、处州。黄子莲的老家是永嘉县二十三都坑源村。
余震还不时地发生着,大地依然在颤抖。
晚上9点多钟,林合吉客栈的宁静被蜂拥而至的日本人打碎了。数百名日本“青年自警团”团员、警察和军人,冲进了这家小小的客栈,要求中国人立即起身,送他们回国。
黄子莲们被赶出了客栈,日本人引领着他们在店外的空地上集突然,日本人高喊:“地震1卧倒174名中国人乖乖地卧倒在颤抖的大地上。日本人蜂拥而上,斧劈、刀砍、剑刺、钩扎…中国人的惨嚎声响彻天际,与大地的隆隆声呼应着。
黄子莲昏死了过去,他的头部及右耳后被打开了一个大洞。同伴们垂死前挣扎扭动,一些人爬到了他的身上。在这些尸首的遮盖下…他成了174人中唯一的幸存者。
命悬一线之时,黄子莲看到了一名日本警察走过,大声求救。警察将他救了下来,送交给日军戒严部队。日军如同对待战俘一般,将黄子莲关押进了下千叶的习志野集中营。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幸存的中国人。
黄子莲被关押到习志野集中营后,他才知道…类似他这样的悲惨故事,还发生在不少同胞身上。
瓯海潘瑞发回忆说道:“我们3人乘电缆车,到三河岛站了,要下车,前面一个人一下来,就被日本人用竹竿上扎的铁钩钩死了,吓得我们两个人就不敢下车。”
瓯海陈崇帆回忆说道:“我住在大岛町八丁目,地震那天出去了…几天后回来,原来跟我一起住的人都死了。我们坑村就有6个人被日本人杀了。我的堂兄陈银寿在路上被抓,后来在千叶县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
青田朱木坤说道:“我远远看到日本人扛着东西来打人…他们拿棍子、大刀、枪、长杆铁钩,追着打朝鲜人和中国人,有的躲在chuáng下也被拉出来杀掉,甚至见到后脑是平的就杀。”
实际上,自从1603年西班牙人在菲律宾对华侨大肆屠杀、1704年荷兰人在印度尼西亚对华侨大肆屠杀以来,这是华侨史上的第三次大屠杀。
事后的统计表明,在日本大地震中被残害的华人,共716人,其中当场死亡622人、失踪11人、负伤83人。在这些遇难者中,来自浙江温州、处州的共658人…死605人、伤53人。另有温处籍华工42人,虽有同行目睹者,但因姓名不详,未统计在内。合计浙江华工遇害总人数为700人,其中死639人、伤61人。
消息传回温州、处州,从通衢大道到乡野小村…几乎处处哭声!
黄子莲被打昏死过去后,他身上的30元钱被日本人夺走,而几乎所有的中国遇难者,财物均被抢劫一空,尸首或被抛入河塘,或被放火焚毁。
“其时,东京及附近各县谣传朝鲜人有投火下毒者。于是竭军警、青年团、市民、村民之全力,大索鲜人,无论老幼男fù,态意惨杀。其最可怖者,为朝鲜人、支那人往往同提并论。中国人遂因而罹滔天之奇祸,被故意杀害殴辱者,不可胜数,刀棒拳足一时交加,殆不以人类相待浙籍韩潮初(神户高商学堂)、沈诵填(高师)、蔡经德(高工)、陈悼诸人,曾经多方证明确为中国人,也不免毒打几毙,并且声言支那人亦应打……”
“江苏人蒋健吾等六人避署大森海岸东京横滨间,赁居日人家中灾后家主拔刀拍案曰‘今日要杀支那人”后经几许哀求,始免一死……”
“彼时之日人悲愤凄楚,多已全失人xìng,残忍刻毒,闻之战栗。且因中国排日,故每遇中国人,恒易受感情之冲动,而一快其意。甚者,以此时为扫dàng华工之好机会。”
比华人更惨的,是朝鲜人。
大屠杀本来是以他们为靶子的。
地震次日,日本宣布全国戒严,灾区的戒严任务在开始时实际上是由地方上的“青年自警团”承担的。
当日,灾区流传说朝鲜人趁乱放火,而且还往水井里投毒。于是,在政府的秘密策划下,一项针对朝鲜人的大屠杀计划出台。
从9月2日下午开始,在军警的配合下,“青年自警团”对朝鲜人聚居区进行了极为冷血的残酷屠杀,大量动用冷兵器,死者几乎都无完整的尸首,死亡人数约在6000——10000人左右。
短短几天时间,数以千计的朝鲜人惨遭杀害。日本内务省警保局事后宣称…共有231名朝鲜人、3名中国人和59名日本人因趁火打劫而被处决,其中“本国公民多属误杀”。
但是,不仅那些犯罪事实纯属捏造,无论朝鲜籍、中国还籍是日本本国的被害人数…都被大大地缩水了。
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难道它仅仅出于裕仁的一个投机xìng手笔?大难来临之时,日本人为何如此冷漠?它的背后,包含了这个民族怎样的心灵密码?
一切可以追溯到1903年5月22日。
那一天,在小城日光的华岩瀑布旁,年仅18岁的大学生藤村操削下一块桴树树皮,写出“岩头之感”后沉潭自尽。在后来轰传一时的这份遗书里…藤村操反复追问着人生的意义。他并且写出了自己的答案:“曰‘不可解””
他说,“我怀此恨而烦闷,终至决死”一.
不久,“烦闷”一词成为日本大学生最流行的词汇了。和“烦闷”同时出现的,则是“成功”。如果说,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以“脱亚入欧”、富国强兵为追求,几千万国民匍匐在这个目标之下…忍饥受饿、视死如归,从而缔造了“明治精神”的话,那么…从这里开始,这种精神不仅退居到了日本民族的心灵角落,在纷纭浩dàng、不断嬗变的市井间,渐渐滋生的,恰恰是它的反面。
与父辈们不同,新一代青年追求的“成功”,和国家无关。
几乎是日俄战争刚刚落幕,千万青年就生长着新的日本意识:大国地位已经实现,“现在该追求与国家目标无关的个人目标了”。
为此,他们刻苦用功、考入大学…并渐渐接受了自由主义思想;随即,他们步入公司、成为中产阶级,开始了效仿欧美的生活方式。
然而,这个人群是如此孤立:成为“新市民”、领取可观薪水的青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出身农村、或者家境贫寒的那些青年,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依旧是从军!
换而言之…他们不仅在观念上与父辈、与“明治精神”对立,他们在身份上也与自己的同龄人、特别是青年军人们对立。在一代人的身上,日本就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西洋的、城市的、中产阶级的和代议政治的,另一个则是东方的、村社的、赤贫农夫和天皇制度的。
与青年军人们相比,他们优越、富有学识、饱受社会青睐。以他们为载体,现代政党掀起了一bō又一bō的宪政运动。所谓“大正民主时期”,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他们的产物。然而,这种代议制是如此可笑、如此浮光掠影,一如他们与日本社会的关系:从原敬内阁、高桥内阁到加藤内阁,日本的政党政治始终笼罩在古老传统的yīn影下;几乎可以说,它不过是老人们特别是西园寺公望元老的恩赐。以几任首相为例,他们大多出身军人,只是在需要政党支持时,他们才加入了政友会或者宪政会。
所有这一切,都让青年们无比“烦闷”、始终烦闷。在他们的烦闷中,一个对抗的、分崩离析的日本出现了:尊王和攘夷、复古和维新、锁国与开国、保存国粹还是文明开化,乃至代议制还是军国化、战争还是和平一.旧的“明治精神”已经死去,新的大正信仰未诞生。这个分裂的、碎片化的观念世界,正是关东大地震的表情来源。
正如1923年是日本政党政治的顶峰、也是它的尾声那样,1923年,日本站立在时代的夹缝处。
而在这个时候,中华民国的大总统王恒岳也决定要给日本再烧上一把“火”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 神一样的大总统!!
第七百四十九章神一样的大总统!!——
第七百四十九章神一样的大总统!!
戴笠怔怔的坐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地震了?日本真的地震了?
他震撼的不是日本地震,而是而是大总统竟然能够如此的准确预测出日本的地震!
可怕,这真的是太可怕了。「域名请大家熟知」
完全无法想像的一件事情。
中国古代传说里,那些风水星相大师么能够从观看星相中知道未来几年的运数,戴笠始终都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但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大总统,王恒岳!
他是怎么算出来的?戴笠不知道,他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从来也就没有过任何背叛大总统的想法,自己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不然相反的话,那结果当真不堪设想。
戴笠站起来的时候,身子甚至都有一些摇晃
畏惧、紧张、敬仰、崇拜什么样的心情都有,现在戴笠最能确定的一件事:
忠诚的永远为大总统服务下去,永远
俞雷就和戴笠一样怔怔的坐在那里。
之前他总以为在恒帅集团之中,自己是最了解恒帅的一个人,但现在却发现完全不是这样的。
自己是最早一个知道日本会发生大地震的,是恒帅告诉自己的,但自己从来没有把这当过真。
但他看来,这完全是恒帅开的一个玩笑。
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彻底的错了。
神!俞雷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恒帅,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他能准确的预料出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甚至他还能预测出大地震
俞雷开始迅速的反思自己究竟做过哪些对不起恒帅的事情,哪些无关紧要,哪些足够自己被砍掉脑袋的。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俞雷想了又想,没有了
王恒岳走进东北总指挥部的时候,蒋百里、蒋介石这些人的脸上写满了敬畏。“怎么了?”王恒岳好奇的问了一声。
“大总统”蒋介石走了上来,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看到大总统朝前走了一步,蒋介石居然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大总统,刚刚接到消息,日本东京、横滨等地发生了可怕的大地震”
恒岳淡淡的应了一声:“震就震了。”
蒋介石和蒋百里互相对望了一眼
不可思议的事情到底还是在大总统的身上发生了。蒋百里把王恒岳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恒帅,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的那个四川基地是不是发明什么什么新式武器,能够引起一场大地震的?啊,对了,你说过那个原子弹的威力”
引起地震的新式武器?王恒岳怔了下,我倒想发明,可没有这个条件啊。
他笑了一下道:“总长,别瞎猜了,原子弹和地震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至于为什么我能猜测到会有地震,啊,地理学,地理学”
蒋百里一点也不相信。
要想从恒帅的嘴里听到一点真话实在是太难了。他也更加确信恒帅的四川研究基地一定是发明了什么最新式的地震武器!
“好了,不说这个”王恒岳赶紧把话题带了过去:“我们这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已完成准备。”蒋百里说着有些担心:“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会不会受到外界的指责?”
“指责?”
这话让王恒岳冷笑了声:“要指责就让他们指责去吧。刚才还有人建议我在国内为日本组织募捐,以显示我泱泱大国的风范,我听了恨不得踹他们一脚!”
这是这位大总统的心理话。
那些什么动员自己捐款的人,在王恒岳看了都是一群jīng神错luàn的疯子。
日本关东大地震是自己苦苦等待的机会,现在机会到了,自己正好大展拳脚,收复所有失地,难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还失心疯的跑去捐款吗?
“不管那些人了。”王恒岳的手挥了一下:“老子不管什么地震不地震的,宣战在前,地震在后,老子占着道理。老子的军队整装待发,绝不会因为什么地震而驻足不前!”
蒋百里听了一笑。
王恒岳随即道:“按理说,旅顺、大连也到了所谓的租界期限了吧”
这一点王恒岳说的一点也都没有错。
1923年这一年,日本本应归还租期届满的旅顺、大连。旅大是由俄国在1898年强租的,租借期限为25年,正好在1923年到期。日俄战争后,日本打败了俄国,就继承了这个租约。
但是,对于25年的租期,日本人并不满意,他们希望永久持有这两个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军港城市。1915年,日本bī迫袁世凯政fǔ签订“二十一条”,遭到袁世凯巧妙地拖延。
在国际压力下,日本放弃了部分要求,最终以武力为后盾,bī迫袁世凯政fǔ签订了条约,这就是所谓的“民四条约”(民国四年签订),其中规定“将旅大租借期限及南满、安奉两铁路管理期限延长为99年”。
对于刺刀威bī下签订的“民四条约”,从袁世凯开始,中国历届政fǔ都坚决不承认其具备法律效力。
在的巴黎和会上,中国代表团也对此进行了力争,坚决否定“民四条约”的合法年年底,在旅大租期即将届满之前,中国众议院、参议院先后通过议案,重申“民四条约”无效,得到无数民间团体支持,要求中央政fǔ尽快对日jiāo涉,收回旅大。
本年3月10日,在大总统王恒岳的示意下,中国外jiāo部照会日本外务省及驻华公使,声明取消“民四条约”,并接洽收回租期届满之旅大,但遭到日本拒绝。
全国一片哗然。
这是大总统王恒岳意料中的事情,没有任何可以吃惊的。这也不过是对日作战收复国土的前奏。
他朝墙壁上的地图看了一下:“命令,朝鲜方面的元首师啊,大韩民国武装第一师,三个小时之后出击!”
“是!”蒋百里大声应着,然后拿起了电话
“全师准备!全师准备!”
随着一声声的紧急集合号,整个元首师的所有士兵迅速完成集合。
穿着一身“大韩民国”军装的黑铁十分别扭的出现在了士兵们的面前,看了看同样也是满脸别扭的部下们:
“都别这副表情,怎么打赢这仗才是第一位的。大总统把这光荣的任务jiāo给了我们,是我们元首师的啊,是我们大韩民国武装第一师的光荣!”
士兵们的脸上lù出了笑容。
“全师准备!”黑铁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三个小时后发起进攻!”
“是!”全师官兵的回答响彻云霄。
分派完进攻之后,李家钰把黑铁拉到一边悄悄说道:“哎,我好像听说日本发生大地震了,连我们这都有一些震感了啊。”
黑铁眨巴了一下眼睛:“是吗?”
“应该是真实的。”李家钰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对面和我们对峙的日军显得非常紧张,我在望远镜里看的很清楚为了确证情报,我特意让人去抓了一个俘虏来。”
“啊?”黑铁一怔之下赶紧道:“立刻给我带来。”
俘虏被带到了黑铁面前,黑铁找来翻译问了下情况,俘虏哭丧着脸道:“是的,现在部队里到处都在说这件事情,是长官部里传出来的。我的家就在东京,我真的很担心家里人的情况啊”
黑铁和李家钰面面相觑,让人先把俘虏带下去,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哎,之前我隐隐在高层军官那里听到一些流言,听说恒帅早就预料到日本会有地震,我还以为是谣言呢,谁想到这事情还是真的?”
李家钰是第一次听过,听得目瞪口呆,恒帅还有这份本事?
“这样就好办了。”黑铁一下变得兴奋起来:“日本人听到自己家里地震了,哪有不担心的道理?换了我也是一样如此。家里都遭殃了,谁还有心思在前线打仗?我看这样”
他低声在李家钰的耳边说了半晌,李家钰听了频频点头。
别看师长平时沉默寡言的,但一旦真的动起脑子来,心思转得还真快,如果事情的发展,真的和师长判断的一样,那即将到来的这场仗可就要好打多了。
“师座,我立刻把这jiāo代下去!”李家钰急急忙忙地道。
黑铁让自己的参谋长去办理此事,脸上却是一脸的得意,也很满意自己怎么想出那么好的办法来。
这是命,这就是命啊!
历史把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绝对不能错过,将来中**队收复失地的历史上,必然会书写下自己浓重的一笔,自己的名字必然为国人所牢记!
一定的,一定的!黑铁非常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