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军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1923年6月6日,〖日〗本东京发生大暴动.1
同日,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再度召开“国社党”和“青年团”最高级别党员、团员会议。
在会议上,已经得知东京暴动消息的王恒岳,并没有向全体党员、团员通报这一情报。
现在他们不需要知道在〖日〗本发生了,他们唯一要知道的,是他们应该做什么。
这一天,王—恒岳对“国社党”和“青年团”之核心成员发表了五十年后才解密的“六六宣言”:“一场〖革〗命已经结束,我们统一了〖中〗国;第二次〖革〗命正在进行,属于〖中〗国的工业时代和科技时代正在到来;而第三场〖革〗命近在眉睫!
这场〖革〗命,将是一场流血的〖革〗命,一场暴力的〖革〗命!我需要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我需要一支随时准备出征的军队!
我的陆军们,你们好了吗?我的海军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我的空军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我的军官士兵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检查你们的枪膛有没有生锈,检查你们的刺刀有没有磨亮!战争迫在眉睫!这将是一场和平年代的战争,这场战争,我们将把所有的……”
他说到这停了一下,然后目光缓缓的扫过在座的每一名部下:“我们将把所有的〖日〗本势力都从〖中〗国赶出去!我们将收复台湾,收复东北,收复朝鲜!收复还被〖日〗本人霸占的每一寸土地!”
短暂的错愕时候,欢呼声从这些高级将领、高级官员的嘴里爆发出。
收复台湾,收复东北,收复朝鲜!收复还被〖日〗本人霸占的每一寸土地!
这是期待已久的时刻,这是振奋人心的时候!
“万岁,领袖!万岁,领袖!!万岁,领袖!!!”
邓夏、贾浩洋这些“青年团”的执委们站了起来,发出了最狂热的呼声。
“我宣布”
王恒岳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会场里只有这位大总统的声音在那响着:“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自即日起改为‘中华民国国防军’!中华民国大总统近卫军改称‘〖中〗国国家社会党武装卫队’!我将担任国防军海陆空三军大元帅,〖中〗国,党卫队总司令!从这一刻开始,我命令所有的武装力量,必须做好一切战争准备!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民族,时刻准备战斗!
未来的十年、二十年内,我们都将进行着战斗准备,我们将在亚洲建立亚洲的新秩序,将在世界建立世界的新秩序。我们要用我们的意愿来改造亚洲,真正建立亚洲的和平。任何企图破坏这一进程的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党内必须保持空前的团结,国家民族必须保持空前的团结!未来的十年内,我们将肃清在亚洲地区我们的每一个敌人,在世界范围了稳固我们和盟友之间的关系,积极发展,谋求国家最大进步。
国社党的党员们,青年团的团员们,欧战大战的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我可以预言的是,欧洲大战只不过是一次更加惨烈、更加空前的世界大战的前奏而已。当新的大战到来,那将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大战,无数的国家,成亿的平民都将被牵扯进去。欧洲、亚洲、非洲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避免,也绝不能够避免!
十到十五年的时间内,这场席卷全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大战必然来临……”
会场里响起了一阵窃窃sī语。
十到十五年的时间内,这场席卷全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大战必然来临如果换一个人说,未必能够令人信服,但这话却是大总统说出来的。
大总统的预言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失灵志,
“十到十五年的时间很长,但却也很短很短!”
王恒岳的声音再度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我们的陆军正在建设,我们的海军正在建设,我们的空军正在建设。我们在俄国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但这却绝不代表我们的军队已经变得强大了……
海军总长陈绍宽,次长张霄岳!”
“到!”两个人应声站了起来。
王恒岳注视着自己的这两个部下:“老实的回答所有人,如果现在就和〖日〗本海军爆发决战,你们有必胜的把握吗?”
“没有!”陈绍宽的回答非常响亮:“我们没有必胜把握,但即便我们再次失去海战胜利,也有把握给予〖日〗本海军以重创。”
“坐下。”王恒岳面无表情的让两人坐了下来:“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我们的海军重新发展才没有多少年的时间,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这话却绝对不会从英国或者美国海军将领的嘴里说出。为什么?因为他们有底气。
可是没有关系,我们的海军发展起步的时间不长,我的海军总长能给我这个回答我已经非常的满意了。所以我们的军事实力其实并没有达到足以彻底压制〖日〗本的地步,更加不用说当面对实力远比〖日〗本强大的国家我们会取得什么样的结果了——……
我们需要一次胜利,来鼓舞我们的军心民心……
但是也不用妄自菲薄。如果我们的海军现在就和〖日〗本海军开战,或者我们会输掉海战,然而我们输得起,〖日〗本却输不起!我们可以损失一艘战舰,我们承担得起这样的损失。损失一艘战舰,我们可以补充两艘战舰,但是〖日〗本呢?他们补充不起!
那是一个狭小的岛国,当把他们的殖民地全部夺过来,封锁住这个国家,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灭亡!他们没有铁、没有矿、没有需要的任何一种战争资源。他们只能掠夺,当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殖民地,他们唯一能够掠夺的对象,那就只有一个:他们自己!
他们将夺走自己国民的最后一口铁锅,他们将夺走自己国民的最后一粒粮食。为了什么?为的就是在战败之后,避免自己国家的灭亡,来应对来自于我们的威胁!
我承认,威胁,来自于〖中〗国的威胁。我不在乎〖日〗本人这样评价我和我的国家。我也可以明确无误的在你们所有人的面前表态:我厌恶这个国家,每一寸都让我觉得厌恶!
这是一个流氓的国家,这是一个卑劣成xìng的国家!
〖日〗本自古以来,得益于中华文化的尊rǔ,所有的文化渊源都来自于伟大的中华文明。按常理,他们应该懂得感恩和回报,但他们的国家连同这个民族数百年来,从明朝时期开始就无数次的发动侵华战争,这是个民族是一个出尔反尔,灭绝人xìng、卑鄙无耻的民族。
〖日〗本民族的卑鄙无耻,世界上可能没有一个民族能与之相比。
也许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人对历史的认识是不同的,是相对的,但历史的〖真〗实xìng却是抹杀不了的。
我们的参谋总长蒋方震曾在〖日〗本学习、生活多年——……”
王恒岳朝蒋百里看了一眼:“在他专门研究〖日〗本的名著《〖日〗本人》中说,‘〖日〗本人为什么都喜欢把鱼活活的宰了吃?因为,这是〖日〗本岛国生吃人肉的遗传。,〖日〗本人的残忍xìng,由此可见一庶,
我们的蒋总长还说过,‘武士道其实就是最无道的’从产生到发展都是这样。〖日〗本领土面积狭小在武士时代,分做几百个小国,彼此毗连,所以互相之间必须时时提防、警戒,以免被突然袭击,遭致灭亡。所以几百年下来,在〖日〗本,与保卫自己、侵略他人有关的剑术、间谍术、武器制作与使用之类就特别发达,好斗精神也是代代相传,恶心难改。在这种历史文化熏陶下,他们是缺乏〖道〗德感的,也许会认输,但绝不会认错、认罪!。
这种劣根xìng是否会改变?当然会,等到〖日〗本人全体消亡那一天吧。
因为〖日〗本人不会认错、认罪,只会认输,所以,他们也是一群惧强凌弱之辈。因此,对〖日〗本这样的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你光跟他们讲〖道〗德、讲道理是没有多大用的,你只有靠实力,靠把他们真正打败了,打残了,打垮了,他们就服你了。
这么多年,我们〖中〗国人一直陷在一个误区,就是老爱跟我们的那些敌人讲〖道〗德、讲道理,仿佛羊告诫狼要善良一样,其实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不要奢望有永久的和平,世界战争,包括中日战争迟早是要爆发的,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那种认为天下总是太平的人,奢望永无战争的人,往往是第一个被吃掉。
党员们,团员们,我要求你们做好准备,战争的忖刻已经来临!任何还在奢想着太平的人,将遭到我的无情抛弃!
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战争,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希望看到战争,让一场战争来洗刷掉中华民族身上的耻辱吧!
万岁,我的国家!万岁,我的民族!”
所有的党员和团员,一齐站了起来:“万岁,国家!万岁,民族!万岁,领袖!”!。
第七百零六章 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
发生在日本东京的“66暴动”,极大的震动到了日本当局。
“镇压,必须镇压!”陆军大臣山梨半造yīn沉着脸,恼怒地说道:“暴动者们使用了各类型号武器,很明显,这和‘米sāo动’的xìng质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次的暴动,一定有人在后策划,除了镇压,没有任何办法!”
“我完全赞成山梨大人的意见!”陆军省军事课长杉山元尽管地位不高,但因为受到山梨半造的器重,也得以参加了这一会议:“从目前的分析来看,暴动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在东京各地都陆续发生了杀害军警的恶**件。那些标榜着革命的暴徒,他们带给日本的不仅仅是暴动风潮,更是思想上的恶劣鼓动!”
一时间,会议室内起了争论。
支持坚决镇压的占据了绝对上风。
这时候由于首相加藤友三郎病重,不能参加会议,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政府唯一的元老西园寺公望的身上。
西园寺公望闭着眼睛,但耳朵却在仔细的听着每一个人的意见。
实事求是到说,无论是上一次的“米sāo动”,还是这一次的暴动,西园寺公望都是不赞成镇压的。前次的“米sāo动”的镇压带来的后果到现在还没有消除,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来一次镇压,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西园寺公望不知道
可是此时的会议室内赞成派占据了多少,如果自己反对的话,很快便会成为大部分人针对的目标。
日本政府的稳定才是第一位的
“西园寺大人,请发表您的意见。”按捺不住的山梨半造终于忍不住问道。
西园寺公望还在沉默着,过了许久之后才睁开了眼睛:“你们都认为镇压吗?”
“是的!”山梨半造毫不迟疑地道。
“后果你们想过了吗?”西园寺公望追问了句。
“是的!”山梨半造回答的非常有力:“会流血。会对东京造成一定程度上的破坏,但这是解决东京暴动的唯一办法。绝不能让其继续蔓延开来,否则将会对日本造成更大的伤害。”
支持者很快发出了回应。
西园寺公望在心里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凭借自己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么,就去做吧”西园寺公望轻轻叹了口气。
“哈依!”山梨半造一下变得兴奋起来:“我提议恢复‘戒严令’,调第二师团进入东京协助第一师团进行镇压,任命第一师团师团长石光真臣中将为东京戒严司令官,调动海军舰船进入东京湾随时待命”
山梨半造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全部意见。
西园寺公望只是平静的听着,然后接受了山梨半造的每一条意见
暂时。他已经无力抗争了。但是西园寺公望的内心bō澜起伏,总是觉得隐隐的有什么事情会要发生。
这些年来,日本出现的各种各样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日本的国力。也不断的在这样的内耗中流失着。
而在海另一边的中国。却正在悄悄的超过日
现在日本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来自国内,而是来自中国!国内那些反对政府的人,无妨答应他们的一些要求。满足他们的一些愿望,稳定住国内的局势,然后集中起全部力量与中国进行对抗。
可是在目前的这个局面下只怕自己即便提出这一正确的意见也不会得到多少人响应的,哪怕自己做为政府中的最后一个元老
日本政府的大镇压终于到来了!
最先出手的是石光真臣指挥的第一师团。在一支新的游行队伍正在高呼着口号的时候,荷枪实弹的日本军人忽然出现了。
枪声在东京街头响了起来,那些游行的群众在惨呼声中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这只是屠杀的开始。
日本士兵迅速冲散了游行的民众。他们抓捕着每一个游行者,有些进行了略微反抗的民众。迅速遭到了枪杀。
东京的街道被血洗净
在6月12日这天,超过六百日本民众遭到杀害,近千人逮捕。但这却仅仅是个开头而已。
15日,第二师团进入东京。
更大规模的恐怖开始了
而东京发生的变故,以及两个师团的陆军和大量海军的进入东京,却让杜月笙、王亚樵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正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
“日本的军队、宪兵和警察,正在进行疯狂的镇压。”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这两个人显然不知道中国人心里真正的想法,他们焦虑地说道:“我们的许多同志被逮捕了,而大量的游行者和暴动者也遭到了杀害”
王亚樵是仔细研究过“无政府主义”的,甚至在之前他也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日本人的话让他微微一笑:“革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记得在中国革命的时候,我们同样也付出了生命和鲜血的代价”
“是的,这一点我完全清楚。”铃木正广点了点头:“但恒帅拥有着军队和武器,他可以对抗一些反革命,但是我们”
“你们同样也有军队和武器。”杜月笙淡淡笑了一下:“所有的东京民众都是你们的士兵,武器方面,我们可以解决一部分,还可以从敌人手里夺取一部分。同时,我们还能通过各种渠道再运送进东京一部分。一定要相信,广大的广大的日本民众是和你们在一起的”
当杜月笙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如果换了以前,他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没有办法,他记得大总统曾和自己说过,在特殊的环境下总得说出自己不想说的话来
铃木正广的士气明显受到了鼓舞:“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坚定的和反革命政府战斗到底?”
“是的。”王亚樵帮着杜月笙说了下去:“战斗到底,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
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的眼睛亮了。
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
“让革命的风暴席卷东京,席卷日本。”山本助之的信心也明显受到了鼓舞:“政府越是展开疯狂的镇压,越是说明他们心虚了,胆怯了!坚持下去,我认为我们一定会有希望。只是”
他明显迟疑了下:“只是我希望恒帅方面能够给予我们更加直接的援助”
杜月笙和王亚樵交换了下眼神,杜月笙微笑着说道:“请放心,一定会的。”
当两个日本人满怀信心的离开后,杜月笙在那沉默了会,说道:“刚刚接到命令,一定要让东京的暴动愈演愈烈,同时,从七月份开始逐步撤离我们的人,到八月下旬完成撤离。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这些日本革命的核心人物,也要利用借口,带着他们一起撤离东京。”
王亚樵点了点头应了声,随即皱着眉头,好像在那思索一个非常难解的疑难:“杜老板,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撤离?”
“这是大总统亲自安排规定的死命令,我也不知道。”杜月笙苦笑了下:“我就记得大总统曾经说过到了时候,我们会知道为什么的。我想既然大总统已经有安排了,我们还是执行吧。”
现在必须要面临的难题是如何完成撤离了
东京的戒严令已经开始,大量的军队、宪兵、警察出现在了东京街头,要完成一次成功的撤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日本政府不会允许有可能存在暴动嫌疑的人离开的
“或者大总统已经有安排了吧”王亚樵回答的不那么肯定:“不过在大总统新的命令到达之前,我们还得自己另行安排撤离路线。”
大暴动开始了,大撤退也同时开始了
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
这一口号开始在东京流传。
日本政府的镇压是凶狠的,而这同样也jī发起了东京的日本人更加凶狠的反抗。
更多的武器分发到了更多的日本人手中,“抵抗、抵抗、抵抗”的口号在东京每个角落响起。
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了抵抗的行列中。几年来所遭受的委屈和不公正的待遇此时终于点燃了蕴藏在日本人心中许久的火山。
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
每一个暴动者都在战斗着,他们躲藏在暗处,利用自己熟悉的地形,不断的袭击着军队、宪兵、警察。
尽管他们的力量看起来和政府是如此的悬殊,但他们却并不是全无胜算。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日本,聚焦到了东京,他们想要着这场发生在东京的暴动,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收场,底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那口号在东京上空久久的回dàng着: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
第七百零七章 唤醒的“沉睡者”(上)
“沉睡者”。
这是在几年前王恒岳就和俞雷一起制定下的一个计划。
俞雷到现在为止还忘不了那天恒帅和自己说过的话
“现在还不到jī醒‘沉睡者’的时候。”王恒岳摇了摇头:“让他们继续沉睡在那里‘沉睡者’是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只有当真正全面战争爆发的时候”
说到这,王恒岳便不再说下去了。
朝前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手里有多少‘沉睡者’了?”
“三百。”俞雷的回答非常平静:“这些是真正的‘沉睡者’,而在外围为他们服务的‘制造者’,达到了三万人。”
王恒岳嘴角lù出了一丝笑意。
三百名“沉睡者”,三万名“制造者”,每一个“沉睡者”身边就有一百名“制造者”在为他们服务着。
这是一个庞大的团体。
但俞雷并不知道,恒帅的心里另一个计划已经成型:“觉醒者”!
这是一个巨大的计划,一切的一切,都为了几年后而服务。起码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心里那个真正的计划
而现在,到了唤醒“沉睡者”的时候了
东京。
夜晚,细雨。灯火mí离。好像东京的暴动离这里非常遥远一般
静谧的街道到处都是如临大敌的警察、军队,以及不断响起的零落枪声。日本政府和暴动者的对抗才刚刚开始而已
稀疏的雨滴从街道两边屋檐下缓缓落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小巷深处传来。一个黑sè的身影像灵猫一样在小巷中穿行
日本东京宪兵队的院内树影婆娑,气势森严。二层小楼的窗口透着yīn森的灯光。这时,天际划过一道闪电。一声炸雷惊hún夺魄,紧接着一声骇人的惨叫刺破了夜空。
刑讯室内,一名遍体鳞伤的暴动者昏倒在铁制的几案上,发出“砰”的一声。上杉信田走向前,一边撕开男子那沾满血迹的上衣,一边发出诡异的冷笑。他一招手,从一个宪兵手中接过一把匕首,随后,将闪着寒光的匕首顶在男子的腹部
宪兵队的少佐青鸟三末匆匆来到宪兵队大门外。他就是刚才在夜雨中穿行的“灵猫”。
他的另一个秘密身份——中统特别行动人员,“沉睡者”之一,代号“火焰”!
几缕雨水从青鸟三末的面颊上缓缓滑落,沾湿了那身军服。
此时。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从二层小楼里传来。
青鸟三末停下脚步。抬头朝二楼望去,窗口映出几个晃动的身影。
宪兵队突然静下来,除了沙沙的雨滴声。仿佛一切都凝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划过青鸟三末的心头,他心里一紧,急匆匆跑步上楼。脚步刚刚在刑讯室门前停下,门突然开了,他不禁愣了一下。
一个白sè的托盘被上杉信田端了出来,托盘上是一个沾了些许血迹的蜡纸团。青鸟三末扫了一眼托盘里的纸团。外表冷漠,心里却是一阵绞痛。
上杉信田和两名宪兵队护卫着托盘。直奔宪兵队司令官办公室。
刑讯室内空无一人,一具尸体覆盖在白sè的chuáng单下,腹部上的chuáng单已被鲜血染红。青鸟三末心情沉重地走向前,缓缓拉开chuáng单,只见死者遍体鳞伤,双目怒睁。
青鸟三末伸出手,将死者的双眼闭合,又把chuáng单缓缓拉上。
这同样是一个身份暴lù的“沉睡者”!
眼看着自己的同志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愤怒、悔恨、心痛一下子涌上青鸟三末的心头。他的手滑向了腰间的枪,真想拔出手枪为自己的同志报仇。可严峻的现实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想到了自己的上司“火凤凰”对自己下达隐藏的任务和嘱托。
“隐藏!”
三年来,他的心里只有这两个字;三年来,他身边没有一个自己的同志;三年来,他没有接到一件上级指示的任务;三年来,他就像一枚被遗忘的棋子
他最大的任务就是“隐藏”!
青鸟三末顿时清醒了许多。他把身体靠在墙壁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瞪着血红的双眼走出刑讯室。
来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青鸟三末疯狂地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随后,他慢慢抬起头,双目怒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不愿离开。镜子上有水珠缓缓流下,仿佛那是他自己的泪水
夜sè低沉,乌云低垂,细雨纷飞。
东京宪兵队司令部的办公室内亮着灯。宪兵司令荒井顺淳站在巨幅天皇的画像下,也同样出现了满脸的忧虑。
东京的暴动越来越厉害了,甚至军队都已经干预进来,这对于日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前任司令官因为镇压不利,已经被免职了,自己呢?自己能够镇压这次叛乱吗?自己能够完全上面交给自己的任务吗?自己的下场又是什么?
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荒井顺淳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话,将手中的情报随手丢在一边,伸手拿起电话:“我是荒井。是纪子啊!你已经到东京了?爸爸一会儿还要参加一个会议,我先让青鸟三末去接你”
“爸爸,我”
女儿的话听上去既亲切又陌生,荒井顺淳眉头一皱:“什么?你不是一个人?解除婚约了?胡闹!纪子,你和青鸟三末是有婚约的,你的未婚夫只有一个,那就是青鸟三末”
听到女儿跟青鸟三末解除婚约,荒井顺淳脸sè随之yīn沉下来。“简直是胡闹!”
他火冒三丈,对女儿的任xìng大为不满。
这时,上杉信田走进站长室,他将托盘放在荒井顺淳的办公桌上,脸上lù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报告站长,东西取出来了。”
看到荒井顺淳生气的样子,上杉信田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怠慢。
荒井顺淳调整了一下情绪,俯身趴在托盘上,仔细端详着带血的纸团,然后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纸团打开,上面有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针孔刺字。
“手术很成功。”荒井顺淳冷笑了一声。
青鸟三末从卫生间出来,一副冰冷的面孔,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轻轻来到荒井顺淳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聆听屋内的动静。
“零点行动,一个不留!”荒井顺淳一脸威严地向上杉信田发布命令。
荒井顺淳说完后,看了一下手表,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在门外的青鸟三末一点也没意识到荒井顺淳正向门口走来。房门被刷地拉开了,青鸟三末内心一惊,表面上却反应神速,立即向荒井顺淳敬礼,随口喊道:“报告站长,小姐的住处安排好了。”
荒井顺淳没有理会青鸟三末,急匆匆大步下楼,上杉信田和两名宪兵紧随其后。
来到院子,青鸟三末为荒井顺淳撑起一把伞。荒井顺淳猛然转身,怒视着青鸟三末:“你和纪子是怎么回事?”
青鸟三末默默地看着荒井顺淳,满脸无奈,一言不发。
“回答我的问题!”荒井顺淳满脸怒容,狠狠地盯着青鸟三末。
“站长,有一个人我始终忘不了。而纪子的心里也有一个人放不下,所以我们就在三个月前分手了。”青鸟三末知道无法再隐瞒,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荒井顺淳转过身,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然后向车外的青鸟三末命令道:“今晚零点行动,你和上杉信田分头行事。”
青鸟三末和上杉信田向荒井顺淳行了个军礼,齐声喊道:“是!”
荒井顺淳的车出了大门,向要塞司令部驶去。青鸟三末转过脸,看了看上杉信田,上杉信田将纸条在青鸟三末眼前晃了晃。
“身份确认了吗?”青鸟三末试探着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东京到处都在暴动,就连军队都已经介入了,这个时候杀几个暴动者还管得了真假?”上杉信田说完,发出一声冷笑。
夜幕下的东京街道,yīn森、诡异,萧杀之气四伏。数十名宪兵队队员,在上杉信田、青鸟三末的带领下,奔袭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上杉信田和青鸟三末各带一路人马,在一个十字路口兵分两路,向暴动者活动的地点包抄过去。
上杉信田带着数人包围了一间平房。上杉信田一脚踹开门,数名宪兵冲进去,一番扫射后,宪兵们打开了手电筒。
一缕灯光照在上杉信田的脸上,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着chuáng下的一只鞋,便提枪走了过去,他mō了一下鞋子,略有余温。他一把掀开chuáng板,chuáng下一块木板显现出来。
上杉信田摆了摆手,宪兵们便冲着木板一阵疯狂扫射。
日本方面的抓捕和屠杀开始了,腥风血雨也再度开始了。
日本人这次是真的急了,他们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东京的这一次大暴动!!。
第七百零八章 唤醒的“沉睡者”(下)
这时,一间昏暗的小屋里,灯光摇曳。
青鸟三末带着宪兵们迂回靠近小屋,他向四周看了看,示意众宪兵分散包围。他一个人跑到屋后,发现一根掩藏在后窗下的小绳,青鸟三末轻轻拽了拽。屋内,一个小小的铃铛响了几声。坐在昏黄灯光前的三名暴动者马上噤了声,有人快速吹灭了灯,拔出手枪。
灯灭的同时,破窗声声,枪声大作¨一回到宪兵队,青鸟三末走进卫生间,用水冲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然后趴在水管子上将自己的头发淋湿。他慢慢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镜子渐渐模糊起来,那名死在刑讯室的暴动者恐怖的眼睛、刚才自己亲手杀的三名暴动者中枪倒下的情形,突然呈现在镜子之中,他害怕,这里面有和自己一样身份的“沉睡者”吗?
一阵小解声音过后,卫生间里间传来电讯少佐松下户次和上杉信田的对话。
“上杉君,以后你们干完活儿能不回宪兵队吗?浑身都是血,看着让人心里发慌,我们电讯组又经常加夜班,猛一撞见能把人吓个半死“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得怪那些杀不完斩不净的暴动者。”
“上杉君,杀了那么多人,小心遭报应。”
“你们这些搞电台的哪知道我们这些使枪人的乐趣。不瞒你说,我要是半个月见不着血,我浑身都不自在。”
一名宪.兵匆忙跑进卫生间里间,向松下户次报告:“队长阁下,那部电台又出来活动了,大概的活动范围已经确定。”
“准备测向台,马上出发。”松下户次立即命令。
松下户次和上杉信田走出卫生间,青鸟三末赶紧埋头洗脸。上杉信田转过身,瞥了一眼青鸟三末手上的伤口:“怎么受伤了?”
“没儿。”青鸟三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青鸟三末看到上杉信田已走远,慢慢靠近窗口,发现楼下一辆电台测向车开出了宪兵队大门。
电台测向车没有开车灯。松下户次带着耳机一边仔细辨听着时强时弱的电bō,一边用手指挥汽车行进方向。
青鸟三末从宪兵队追了出来,远远尾随在电台侧向车后面一.
电台测向车在东京旅社大门口停了下来。这时,荒井顺淳也来到了东京旅社门口。
荒井顺淳听完松下户次的汇报,兴奋地问道:“你确定吗?”
松下户次肯定地点点头:“确定,敌人的电台一定就在这旅社里。”
荒井顺淳命令道:“派人守住门口,你带人跟我进去!”
两名宪兵把守在门口荒井顺淳带着松下户次和一名宪兵进入了东京旅社。
看着这一切,青鸟三末背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双眉紧锁。
荒井顺淳和一名持枪的宪兵守在楼梯口。松下户次拿着一个住宿登记单和一串钥匙悄悄跑过来,兴奋地说道:“司令官阁下,一楼没人住,二楼住宿的人也不多,总共四个:一个军官,一个记者一对夫妻。钥匙都在这儿。”
荒井顺淳沉思片刻,十分坚定地说:“记者那间!”
孔喜鹏浑然不觉,正在紧张地收报滴答滴答的声音响个不停。
他并不是“沉睡者”,他只是为“沉睡者”服务的“制造者”,而现在,终于到了启用“沉睡者”和“制造者”的时候了!
房绸门把手在轻轻转动,门慢慢开了。荒井顺淳、松下户次等三人悄悄走进屋内。
青鸟三末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警示孔喜鹏,只好冒着被暴lù的危险对天鸣枪示警。
孔喜鹏听到外面的枪声,觉得情况有些异常,迅速转身拔枪,却发现荒井顺淳的枪口正瞄准了自己!
三声枪响,孔喜鹏顺着衣柜滑坐在地xiōng前一片血迹。
买完夜宵刚刚回来的荒井纪子听到屋内沉闷的枪声,内心一惊,手中的夜宵和鲜花脱落一地。荒井纪子疯狂地跑进屋内,发现孔喜鹏倒在血泊中。
“安达君,安达君!”荒井纪子惊恐地喊着。
荒井顺淳看着女儿荒井纪子悲伤的样子,很是诧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荒井纪子扑在孔喜鹏的身上眼含泪花,然后抬起头大声质问荒井顺淳。
荒井顺淳拉开衣柜的门,一部电台显现:“纪子,你看。”
“爸爸,他是我的男朋友啊!他还活着,赶紧送他去医院!”荒井纪子捡起孔喜鹏的手枪,指着松下户次和另一个宪兵,歇斯底里地大喊道:“送他去医院荒胂顺淳看到女儿疯狂的样子,连忙吩咐松下户次:“快,你们两个送他去医院。”
松下户次和另一名宪兵将孔喜鹏抬出房间,荒井纪子追到门口,被荒井顺淳一把抓了回来。荒井纪子转过身,将枪对准了荒井顺淳,荒井纪子焦躁地吼道:“放开!”
荒井顺淳看着女儿,也吼了起来:“你知道他是谁吗?他不是什么安达君,他是敌人安插在帝国里的间谍!”
“啊!”荒井纪子大喊一声,同时对着天花板连开数枪,晕倒在“纪子,纪子!”荒井顺淳抱起女儿,走出大门,直奔自己的汽车。
荒井顺淳吩咐司机胖奎和两名宪兵去医院照看女儿,然后转过身上了测向车。
测向车向梧桐林驶去。
“他差点害死我的女儿,我要亲手埋了他。”荒井顺淳怒气冲冲,然后转过脸看着松下户次:“听到刚才那第一声枪响了吗?”
“听到了,好像是在旅社外面打的。”松下户次不敢怠慢,立即回应。
荒井顺淳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车窗外,思索着是谁开的这一枪。
一路颠簸,电台测向车驶进了树林里。
松下户次和另一名宪兵忙着挖墓xué。荒井顺淳用毛巾擦了一把面颊的汗水,扫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孔喜鹏。
过了一阵儿,两把铁锹扔出墓xué,松下户次和另外一名宪兵爬了出来。荒井顺淳挥挥手,松下户次和另一名宪兵将孔喜鹏扔进墓xué。
泥土慢慢将尸体覆盖。荒井顺淳伸手拔出了松下户次的手枪,对准另一个宪兵就是一枪,宪兵一头栽进墓xué。
松下户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战战兢兢地地说:“司令官阁下荒井顺淳故作轻松地说:“一块儿埋,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荒井顺淳的女儿和敌人派来的间谍有瓜葛。”
把手枪放回松下户次的枪套,荒井顺淳捡起铁锹,准备铲土。松下户次突然恐慌地说道:“司令官阁下,我发誓,我会把这件事儿烂到肚子里。”
“起来吧!你和他不一样,你是我的心腹,可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宪兵,嘴巴还很喜欢说话。”
“对,对,我嘴严,谢谢司令官阁下,谢谢司令官阁下。”松下户次听到荒井顺淳这样说,连忙感谢荒井顺淳不杀之恩。
松下户次战战兢兢地一边往墓xué里掘土,一边不时瞄着心狠手辣的荒井顺淳。
荒井顺淳瞥了一眼松下户次,催促道:“赶紧干活,别总看我。一会儿咱们还要回旅社一趟,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敌人留下的电台都没有拿。”
回到东京旅社,松下户次打开衣柜搜索孔喜鹏抄录的电码,搜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松下户次立即回报:“司令官阁下,除了电台什么都没有。”
荒井顺淳从衣兜里掏出抄有电码的稿纸,递给松下户次:“在这儿,你马上翻译。”
“现在?”松下户次有些吃惊。
“对,现在。”荒井顺淳的口气不容质疑。
松下户次仔细地看着电码,有些为难地抬起头:“司令官阁下,这份密电我暂时还破译不了,我得回去慢慢研究一下。”
荒井顺淳掏出手枪对准了松下户次。
“司令官阁下,我行的,我可以破译这份电报。”
“我礻日信你能破译。”
松下户次浑身颤抖:“司令官阁下,您别吓唬我,您不是说不杀我吗?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这人夫人嘴严,我知道您不想杀我,您要想杀我您在树林就可以把我杀了。”
“在树林杀你,名不正言不顺,在这儿杀你,你是因公殉职。”荒井顺淳满脸冰冷。
“司令官阁下,您不能杀我啊。您要杀了我,我的女儿可怎么办?她可是您的干女儿啊!”松下户次似乎要哭了出来。
“你放心,我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的。”荒井顺淳话音未落,砰砰砰!枪响了。
荒井顺淳一脸怒sè地回到宪兵队,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女儿面sè苍白,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自己。
荒井顺淳连忙走向前,关心地问:“纪子,不是送你去医院了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荒井纪子不安地问。
“还没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
“他现在在哪儿?我要看看他。”
“已经派人安葬了。”
听到这个消息,荒井纪子疯了似的冲向门外!!。
第七百零九章 “毁灭”
听到这个消息,荒井纪子疯了似的冲向门外,被荒井顺淳把拦了下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荒井纪子吼道。
荒井顺淳抬手就给了女儿一个嘴巴,荒井纪子呆呆地愣住了。
荒井纪子怒目而视:“你敢打我?”
荒井顺淳神情严肃,口气强硬地说:“纪子,他是敌人的间谍!你知道吗?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密谋反对帝国。宪兵队司令官的女儿通共,这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半个月前,我就让你去旧金山找你妈妈,你为什么不去?还把一个间谍带到我眼皮底下来了,你想干什么?”
荒井纪子流着泪,伤心地说:“他骗了我,可是我不恨他,因为我爱他。”
将女儿搂在怀里,荒井顺淳故作愧疚地说道:“对不起,爸爸不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爸爸不是故意的。”
荒井纪子推开荒井顺淳,朝门口走去。
荒井顺淳不安地问道:“你去哪儿?”
荒井纪子伤心地说道:“我去找妈妈。”
荒井顺淳来到会议室,青鸟三末和上杉信田连忙起身。他故作悲伤地说道:“松下户次今晚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殉职了。”
青鸟三末和上杉信田闻听松下户次死了,都暗吃一惊。
荒井顺淳吩咐道:“上杉君,你多拿一些抚恤金给他的家属,明天一早就送过去。另外,你立即将这一情况上报本部,请本部另派一名电讯组长过来,要最好的译电员,以最快的速度来东京。”
上杉信田不敢怠慢答应着,退了出去。荒井顺淳看了看青鸟三末,吩咐道:“今晚你乘船送纪子去大阪,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连夜走。你是大阪人,那儿的情况你熟悉,到了大阪,你要亲眼看着她上飞机,快去快回。”
渔火依稀江风阵阵,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青鸟三末陪着荒井纪子登上了客船。荒井纪子站在甲板上,痴痴地看着远处发呆。青鸟三末移步上前:“纪子,到船舱里休息一下吧。”
荒井纪子摇摇头:“青鸟君,你还一直爱着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吗?”
青鸟三末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爱得深吗?”
青鸟三末又点点头。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也许会去找她,也许……”
“我爱着一个人爱得也比这江水还深,他现在离开了我,我也想去找他。”
“纪子,回船舱休息吧。”
荒井纪子掏出一封信:“青鸟君,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荒井顺淳。”
青鸟三末没来得及去接,荒井纪子便随手将信丢在甲板上。青鸟三末弯腰捡起信顺手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起身时,发现荒井纪子已站在船舷上。
“纪子,你干什么?快下来。”
“我要用我的死给安达君报仇。”
荒井纪子花容带笑,张开双臂,纵身跳入江中。青鸟三末冲向前,随即跳入江中。
江水冰冷彻骨,青鸟三末搜寻着荒井纪子的身影,拼命地呼喊着:“纪子纪子!”
船已远去青鸟三末在水中找了半天,依旧不见荒井纪子的身影。一股巨浪把他卷到岸边,他刚想爬起来,终因体力不支倒地不天渐渐亮了。一抹金sè的阳光洒在青鸟三末身上。他慢慢睁开眼睛,艰难地爬起来,望着滔滔江水,眼睛突然湿润了。
青鸟三末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朝住所走去。他来到门前,习惯xìng地朝临街门面房二楼的窗口望去。那里放着一个广口玻璃瓶,经过昨夜的一场大雨,玻璃瓶里已经蓄满了雨水!
此时,三年前火凤凰对他下达的任务在他耳边铮铮作响:“如果有一天,瓶子里插上了一枝荷花,那就说明你的任务来了。”
青鸟三末上楼,走进卧室。他脱下上衣,坐在椅子上,从内衣口袋里掏出荒井纪子留下的那封信,撕开牛皮纸信封,信已潮湿,里面的字迹依稀可辨。青鸟三末看着看着,脸上lù出惊讶的表情。
青鸟三末起身,摘下墙上装有自己照片的相框,里面有一个和墙面一样颜sè的暗门,推开暗门,里面有一个洞,青鸟三末将信放进洞里。
青鸟三末翻转自己的照片。照片背后有一张少女的剧照.一这时,火凤凰的声音再次在他耳畔响起:“你的任务就是隐藏,长期隐藏!记住,不论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暴lù自己的身份!”
青鸟三末起身走到窗前,心里一阵惊喜,他看见对面窗口的玻璃瓶子里插着一枝荷花。
三年了,任务终于来了!
青鸟三末匆忙穿好便装,站在镜子前,在上chún沾上胡子,戴上墨镜,端量了胂剽。
他来到街上,叫了一辆黄包车。
火凤凰正坐在周记面馆桌子前吃面条。青鸟三末走进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在火凤凰对面坐下,然后低语:“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一”
“行了行了,别以为你化了装我就不认识你了。”火凤凰认出了青鸟三末。
青鸟三末一把抓住火凤凰的手腕,依旧低语:“暗号。”
“我刚下船,你让我吃口饭行吗?”火凤凰不lù声sè。
“我让你对暗号!”青鸟三末很强硬。
“好好,来如一.不是,好像得反过来念:去似朝云无觅处,来如春梦不多时。哎呀!时间太久了,我都快忘了这个暗号了。行了,先吃饭。”
青鸟三末依旧抓着火凤凰的手腕不撒手,火凤凰抬头惊讶地看着青鸟三末。
强压一肚子的委屈,青鸟三末低声说道:“我化了装你都能认出我,可你不化装我都快把你忘了。三年了,你把我丢下你就不管了,三年来你就没有给过我一次任务。”
“我当初给你的任务就是长期隐藏!”
“长期?多长时间?你是不是要我隐藏到和那帮家伙一块儿进棺材才算完?”
“我当初就和你说过了,你的任务就是长期隐藏。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用不着你有什么作为,你是我手里一张王牌,知道吗?”
“说得轻松,你知道这三年来有多少自己人死在我眼皮底下吗?有多少次我想自杀吗?我都快崩溃了你知道不知道?”
火凤凰放下筷子,神情变得异常庄重:“和敌人战斗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有的人流血,有的人牺牲,而你所做的,就是以一个你不喜欢的方式和姿态,战斗在敌人的心脏里。”
“按年了,我天天都在想,想你这个来去无常的糟老头子,我天天都在盼,盼着早一天为组织完成一项任务,可我想来想去,盼来盼去,却是一场空。”
火凤凰轻轻地笑了:“我承认,你是我这盘棋上的一颗冷子,没有任务你可能就浪费掉了;但一旦有任务,而你的处境和身份又合适,那么你的作用可就非同一般。比如现在,好戏就要开场,而你要做的就是,粉墨登场给我唱好这出戏。”
“我有任务?”青鸟三末一阵惊喜。
火凤凰点了点头。
青鸟三末有些迫不及待,低声问:“快说,到底是什么任务?”
“为保证我们的计划能够成功,上面决定在东京启动一个绝密计划,计划代号‘毁灭”目前计划的第一阶段内容已经形成,主要的目标是日本正在建造的超级战列舰,这些任务由另外一名代号为‘候鸟,的沉睡者去完成。”
“候鸟?那我干什么?”青鸟三末有些急了。
“在东京,我们还有一名报务员,他的代号是‘大雁,,半个月前就已经到了东京。”
“你要我保护他?”
“不,我要你去逮捕他。”
“什么?”青鸟三末吃了一惊。
“去逮捕他,并且要让大雁以叛徒的身份进入东京宪兵队。”
“这就是我苦苦等了三年等来的任务?”青鸟三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名沉睡者的被捕,是‘毁灭,计划的正式启动。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冒险。”
“不是冒险,简直就是儿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日本到处都是暴动,宪兵队那帮家伙都疯了,连审讯程序都省了,被抓到的人发现以后大都就地杀害了。我有的时候真的提心吊胆,一直担心这里面有和我一样身份的人。”青鸟三末很是不解。
“这个人他们不会杀,因为他手里有荒井顺淳需要的重要情报。你也不是出卖自己的同志,而是多了一名和你并肩战斗的同志。只是那名同志不知道你的身份而已。”
“那我们岂不是……”
“这是‘毁灭,计划的一部分。这名同志的地址写在这上面了。”火凤凰说完,把桌子上的一个烟盒推给青鸟三末青鸟三末接了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烧毁。
他怎么也想不到,三年来,自己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这样的超级战列舰?为什么在东京暴动的关键时刻,上司会在日本的什么战列舰上动脑筋?他们想要做什么?
青鸟三末不知道,他知道知道这次行动妁代号:“毁灭”!!。
第七百十章 钓鱼岛
“海圻”号。
这艘曾在北伐战争和庙街事件中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巡洋舰,眼下在急速更新换代的中国海军中看起来有些老旧了。
不过对于“海圻”号的舰长范鄂林来说,依旧对这艘显得老旧的巡洋舰充满了感情。
其实他有机会调到新式巡洋舰上担任舰长的,但他却几次拒绝了。因为在他看来,“海圻”号就如同是他自己的孩子一般。无论这孩子长得再丑,终究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报告舰长,前面就是钓鱼岛了!”“海圻”号大副林然森走过来道:“舰长,前面就是日本海军的巡防海域了……混帐!”范鄂林毫不迟疑的打断了自己助手的话:“钓鱼岛什么时候变成日本的了?满清签署的那些东西和民国政府有什么关系?”
钓鱼诸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中国对钓鱼诸岛及其附近海域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早在明朝初期,钓鱼诸岛就已明确为中国领土,明、清两朝均将钓鱼诸岛划为我国海防管辖范围之内,并非“无主地”。
在爆发中日甲午战争前,日本没有对中国拥有对钓鱼岛列岛的主权提出过异议。1884年日本那霸居民古贺首次登上钓鱼岛采集羽毛和捕捞周围海产物。他随后提出开拓钓鱼岛的请愿还被所谓的“冲绳县”知事拒绝。1885年后,“冲绳县”知事多次上书日本政府,要求将钓鱼岛、黄尾岛、赤尾岛归其管辖,日本官方都顾及中国清朝政府对这些岛屿的主权主张而没作答复。
但是1895年日本在中日甲午战争后,通过强迫清朝政府签订《马关条约》而攫取了台湾及附属各岛屿。并在签订前的三个月窃取这些岛屿,划归“冲绳县”管辖。
满清的无能是满清的事,在中华民国和他们的大总统王恒岳看来,钓鱼岛从来都是中国的领土,钓鱼岛从来和日本一毛钱的关系没有!
范鄂林同样也是如此。
“钓鱼岛和从来和日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大总统的这句话到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响起。
话是粗鲁了些,但实情就是如此。我的地盘就是我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哪怕现在暂时被你抢占着。可我早晚都要夺回来!
大总统是这样的心态。他的军官们也是同样的心态……忘记带鱼竿了。”范鄂林忽然自言自语了句。
林然森一怔:“什么?”
范鄂林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钓鱼岛钓鱼岛,到了这里不钓鱼做什么?”
林然森啼笑皆非。
钓鱼岛和钓鱼有什么关系?何况钓鱼岛不过是个统称。它是由钓鱼岛、黄尾岛、赤尾岛、南小岛、北小岛、大南小岛、大北小岛和飞濑岛等岛屿组成的。
范鄂林却悠然自得地道:“我猜那。这个名字的由来,没准是以前我们中国的哪位名人在上面钓过鱼,这才有了这么一个称呼……是然森也懒得和自己的舰长解释。
林然森是正规海军军校毕业的,而范鄂林却是中国海军中的一个特例。
从满清开始,中国海军就有一个习惯。陆军军官可以目不识丁,但海军军官却大多数受过高等教育,其中留洋归来者比比皆是。因此海军的文化层次很高。
进入到了王恒岳的中国,海军军官的受教育程度已经到了一个顶峰。没有上过海军军校。根本不可能担任海军军官。
不过却有两个例外。
一个是范鄂林,还有一个就是也不知道怎么会得到大总统喜欢的,智力上有些缺陷的牛连城!
牛连城在大总统的特别关照下,居然成了一艘战列舰的实习军官,只不过听说他在舰上,每天都疯疯癫癫的,总是给舰长惹下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有几次实在忍无可忍的舰长,把状都告到了海军总长陈绍宽那。
可每次陈绍宽总是安慰这名舰长,牛连城是大总统特别关照过的“天才”,有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也就只当不知道算了。
牛连城究竟“天才”在什么地方反正舰长是没有看出来,不过既有大总统的面子,又有海军总长的关照,舰长也只能当自己的舰上养了一个“废物”。
而范鄂林又是一个例外。
这人从满清时代就开始吃海军这碗饭了,他认得的字不多,之所以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完全是靠着他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有人说以范鄂林的资历来说,将来早晚能到中将;但也有人说以范鄂林的受教育程度来看,顶多当个少将。
对于这些评论,范鄂林是从来不在乎的。
在他看来,无论是中将也好,还是少将也罢,只要能让自己在大海上纵横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而做为正规海军军校毕业的林然森来说,打心眼里是有些不太看得起这位说话粗鲁,文化不高的舰长的。
海军的正规化、系统化、知识化早就是当下中国海军的建军要求,而这么个大老粗的舰长掌握着一艘具有优秀历史的巡洋舰,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上次和美国进行联合海军军事演习的时候,自己喊出了……这一句“左满舵”的英语后,范鄂林居然暴跳如雷,抓住自己的衣领就叫道:
“他娘的,这是中国海军,不是你他娘的外国海军,你说的这些他娘的洋文老子船上没有人能够听得懂!”
那天林然森有些委屈,自己的海军教官是英国人,自己也没有注意就脱口而出了那么一句英文,谁想到舰长居然那么愤怒。
原以为演习结束后范鄂林还会抓住这件事,但谁想到范鄂林却一下子就忘记了,居然还和林然森有说有笑
这个整天“他娘的、他娘的”不离口的大老粗啊,现在的海军真的不适合他了林然森在心里悄悄的想道。
“报告,发现日本海军一等海防舰‘春日’号。”
突如其来的报告让“海圻”号上的所有中国海军官兵一下紧张起来。
“‘春日’号发来旗语,这里是日本海域,命令我舰立刻离开!”
“他娘的!”易怒的范鄂林一下变得暴怒起来:“告诉这些狗娘养的小日本,这里是中国海域,命令他们立即离开!”
“舰长‘狗娘养’的这句旗语怎么发?”
“你他娘的脑袋有问题?”范鄂林勃然大怒:“这句不用发!”
林然森在边上听的直摇头,果然是什么样的长官带什么样的兵。
“舰长,‘春日’号说我们这是**luǒ的企图引起战争的挑衅行为,为此引起的一切后果都将由我们来承担!”
“他娘的,不鸟他了!”范鄂林忽然变得冷静了下来。
“舰长,‘春日’舰限令我舰立即离开,这是最后通牒,最后通牒!”
“海圻”号上所有军官的目光都落到了范鄂林的身上。
“舰长”林然森好心地说道:“根据‘马关条约……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范鄂林打断了:“林大副,我看你是汉jiān!”
林然森一下涨得满脸通红,好像受到了平生最大的委屈:“舰长,你这是在侮辱我,我林然森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中国人?你也好意思提‘马关条约’?”范鄂林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马关条约’和我民国政府有何干系?老子在自己海域上巡逻,难道还要遵守满清留下来的那些条约?满清还有‘辛丑条约’和数不清的卖国条约,林大副,咱们要不要都遵守那?”
林然森一时愕然,无言以对。
“舰长,‘春日’号要求派遣军官来我舰进行交涉!”
“准!”范鄂林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出现在范鄂林面前的是一名日本海军少尉,见了范鄂林的面立刻yīn沉着脸道:“这里……范鄂林没有让法他说下去:“你叫什么名字?”
日本少尉一怔:“浅野忠信。”
“官级。”
“大日本帝国海军少尉!”
范鄂林不慌不忙地道;“我是中华民国海军中校,见到了我,为什么不行礼?你们日本海军都是这么教的吗?”
浅野忠信怔在了那里,愣了半晌之后一个敬礼:“舰长阁下,请原谅我的失礼。”
“这就对了。”范鄂林神sè好看了许多:“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浅野忠信的气势一上来就被压住了,此时面前这名中国海军舰长怎么说怎么都觉得别扭:“舰长阁下,按照中日条约,这里是日本海域,我舰八尺原最望舰长要求贵舰立刻离开,以避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浅野啊,浅野少尉,我的记xìng不好,现在中国是什么时代来着?清朝?民国?”范鄂林忽然问道。
在是中华民国。”浅野忠信怔怔地道。
范鄂林“哦”了一声:“都已经中华民国了啊,那这和清朝有有什么关系!”RQ!。
第七百十一章 军舰对峙
浅野忠信的脸sè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他在那里怔了一会,然后说道:“舰长阁下,我们亲自来到贵舰和你进行谈判,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
范鄂林淡淡地道:“少尉先生,我能够亲自见你,也是最大的让步了。”
浅野忠信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强横的中国人:“舰长阁下,由此引发的任何问题必须由你来承担!”
范鄂林冷冷的笑了一下:“我在自己的海域巡逻,没有任何不妥的。如果‘春日’号敢对我舰进行炮击,那么请回去转告你的舰长,我‘海圻’号也将毫不留情的进行还击!”
浅野忠信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这个中**人,但在范鄂林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的畏惧退缩
甚至在浅野忠信心里已经相信,如果“春日”号真的开炮的话,那么这个中**官一定会还击的……舰长”当浅野忠信一离开,林然森不无担忧地道:“我们没有得到授权开炮,况且这里是日本海军的控制范围……害怕了吗?”范鄂林淡然说道:“我这个大老粗都不怕,你这个堂堂正正海军军校毕业的高才生怎么反而怕了?”
林然森一怔,他没有明白舰长话里的意思。
范鄂林点着了一枝烟,深深的吸了几口:“林大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想些什么,你肚子里墨水多,有文化,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那些洋文在你嘴里说起来比我说中国话还要溜,我呢?不认得几个字,连写自己的名字都有一些勉强,为人又粗暴简单。所以你不太看得起我,认为我不配当这个舰长……舰长,我……范鄂林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什么,这都是真实的,我也知道我自己身上的毛病,论理论,我不如你;论文化,我不如你;论指挥打仗,我也许还是不如你可我有一样是你目前还比不上的,林大副。你知道是什么吗?”
林然森茫然的摇了摇头。
范鄂林一笑:“荣誉,中国海军的荣誉!海军的荣誉是什么?是卫护国家的海疆,为保护中国的海上主权。我和张霄岳次长一样,都经历过甲午海战,那次我们连kù衩子都输掉了,一战打出了个海上强国,日本!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次耻辱我们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洗雪这个耻辱,如何恢复中国海军的荣誉……自从登上“海圻”号以来。林然森从来也都没有听过范鄂林这样的说过心里话。
范鄂林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那片大海:“我们打输了海战,丢了那么多的海疆,在海面上横行的是日本战舰,英国战舰,美国战舰,就是没有我们的中国战舰!钓鱼岛从来都是我们的,只不过是被满清那些败家子丢了的而已。大总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些败家玩意签署的什么狗屁合约。现在我们在自己的海域里巡逻。却还要遭到日本人的威胁,你还能忍吗?反正我不能忍下去!咱们的陆军收回了青岛,收回了海参崴,收回了江东六十四屯,海军呢?海军总也得做点什么,是不?”
他淡淡的笑着:“光靠我们一艘‘海圻’,想要收回钓鱼岛和附近海域,无异是在痴人说梦,可我们如果一受日本人的威胁就走。我们不配称自己是中国海军,不配穿上这身军服,不配站在‘海圻’号上!”
“我明白了,舰长!”林然森大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认识舰长!
他粗鲁,他傲慢,他无礼,他认得的字少。他不懂英文,他也不理解中国为什么要建造那么多的航空母舰和潜艇。但他:
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中**人!
他也许不再适应未来的海战,他也许终身只能当一个舰长,但他却从来没有辜负过自己身上最骄傲的称呼:
中国海军!
一天是海军,一生是海军!
死也要死在大海上。死也要卫护中国海疆,卫护中国海军的荣誉!
这一点范鄂林无疑是做到了。
“给大总统和海军部发电。”范鄂林在那沉默了下说道:
“我‘海圻’舰正常巡视钓鱼岛海域。遭到日方‘春日’号一等海防舰无理阻挠,并企图驱逐我舰,‘海圻’号舰长范鄂林,决意与‘海圻’号全体官兵与日舰对抗到底,卫护中国海权。如我舰不幸沉默,请为我全舰官兵报仇!”
“立刻发电!”林然森大声吼道,然后一转身,对着舰长一个立正敬礼:“舰长,‘海圻’号大副林然森,听候舰长指示!”
范鄂林笑了。
这才是他想要的真正的海军军官……春日”号。
这艘1902年3月10日在意大利热那亚的安萨尔多船厂开工建造、10月22日下水、1904年1月1日改名为“春日”的装甲巡洋舰,在当年的4月6日被编入第1舰队第1战队。5月14日在旅顺水域与“吉野”号巡洋舰相撞,“吉野”号被撞沉。其后,该舰参加了黄海海战与对马海战。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于1917年4月26日被编入第1特务舰队,开赴大西洋、地中海作战。1918年1月11日触礁,5月15日初险后进行了紧急修理。11月25日被编入第2特务舰队,在地中海执行护航任务。1821年9月舰级变更为一等海防舰,并负责钓鱼岛列的巡防任务。
当“春日”号的舰长八尺原最望听完了部下的汇报,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支那海军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的,完全一个不差。”
八尺原最望眺望着远处的“海圻”号,随后所道:“我听说支那人也正在积极发展海军,并且和大日本帝国海军一样,同样在研究超级战列舰,这对于帝国是一种威胁那我们东京正在发生暴动,难道是支那人知道了这一点,而来故意挑衅的吗?”
“我想是的。”浅野忠信大声说道:“支那人对于过去海战的惨败一直耿耿于怀,也许在他们看来现在正是报仇的最好时机。”
“大日本帝国的海上霸权不容挑衅!”八尺原最望冷冷地道:“向海军部汇报,我钓鱼岛列遭到支那舰船侵犯,我舰遭到威胁,请迅速增援,并同意我舰在有可能遭到任何威胁的情况下主动发起攻击!”
“哈依!”
“海圻”号和“春日”号两舰在海面上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这事关两国海军、两国政府的尊严,事关主权问题。
范鄂林和“海圻”号上的所有官兵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决不后退,哪怕打不过日本战舰,就是沉没,也要沉在自己的大海里
军人的尊严,高于一切!
范鄂林准备好了,林然森准备好了,所有“海圻”号上的中国海军官兵,都已经准备好了……中华民国大总统府!
“‘海圻’号和‘春日’正在对峙,日本海军增援舰队正在急速靠拢!”陈绍宽的语气并不急促:“我已经增派‘海筹’、‘总统’号等三舰迅速增援。但我福建海军基地距钓鱼岛列近二百海里,急切间无法到达,短时期内‘海圻’号将孤军奋战,甚至……陈绍宽在那沉默了下:“甚至有被击沉的可能。”
王恒岳平静的听着,缓缓的点头了点头:“‘海圻’号表现得非常出sè,范鄂林也表现得非常出sè,都值得嘉奖。命令各舰全速增援,命令范鄂林坚持到底。告诉范鄂林和‘海圻’号全体官兵们,坚持到底,整个中国海军和民国政府都是他们的靠山!”
陈绍宽、张霄岳这些海军将领立即应了下来。
对待日本,恒帅态度还是表现的一如既往的强硬,只是这次强硬,似乎与原来有些不一样了。甚至他们隐隐的感觉到,恒帅还有一些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和日本的全面开战吗?
“我判断日本海军没有胆量真的击沉我‘海圻恒岳站了起来说道:“日本政府的处境非常窘迫,而日本海军部的那些人,要比日本陆军中的那些人冷静得多了,他们知道一旦发生海战那对日本将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海战了呢?”张霄岳忍不住问了句。
“那就打吧。”王恒岳的回答非常淡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中日之间迟早都有一战,早打晚打一样是打,现在打,形势对我们有利。‘海圻’号或许会被击沉,但‘海圻’号却为我们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张霄岳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之前他一直向不通“海圻”号为什么会在没有海军部命令的情况下出现在钓鱼岛列海域。
现在看来这是恒帅对“海圻”号舰长范鄂林下亲自下达的命令。
“海圻”号和他们的舰长范鄂林身上承担的是特殊使命!RQ!。
第七百十二章 升,中华民国国旗!
海上的对峙还在继续着!
日舰“日进”号和刚刚完成改装的战列巡洋舰“金刚”号增援到三艘日本战舰对中国海军巡洋舰“海圻”号完成了包围。
“海圻”以一敌三,并且以“海圻”的吨位和火力来说,完全不可能是三艘日舰的对手。
但是,“海圻”号上的中国海军官兵没有一个人害怕的。
在他们看来能够死在自己的大海里,是一种无上的光荣!
“日舰下达最后通牒,要求我舰在三十分钟内撤离该海域,否则将击沉我舰!”
范鄂林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恐惧,感受不到任何的害怕一天的天气真好,如果能够拿上一杆鱼竿,跑到钓鱼岛上,美美的钓上一天的鱼那就太完美了.一.
林槟森大步走了过来:“报告,‘海圻,全舰完全准备,随时可以投入作战!”
“知道了。”范鄂林简单的回答了句,忽然问道:“林大副,你们总说我是个守旧派,放着新的战舰舰长不去当,却依旧mí恋着老旧的‘海圻,号,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眼看大战在即,“海圻”号命在一线,舰长却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林然森mí茫的摇了摇头。
范鄂林沉思着:“那时候还是满清时代,1899年的时候,意大利向满清政府提出要租借三门湾的要求。
清政府为之一惊,权衡双方实力后,认为意大利只是二等海军强国。且山长水远,又没有得到别的国家帮助,自持还是有能力与其抗衡,于是断然拒绝。同时谕两江总督刘坤一,命他做好准备。又起用叶祖、萨镇冰等前海军将领,做好备战准备。在意大利方面刚派出三艘军舰…到中国沿海游弋。事件进入一触即发的临战状态。五月三十日,清政府命令北洋所有兵轮出海,常川巡哨。第二天,意大利宣布放弃对三门湾的要求。但清政府仍不敢松懈…命沿海地区加强防范。十一月二十日,清政府命令叶祖率北洋诸舰南下。此事才算接近尾声。
统观此事件,清政府自持舰队实力在意大利远东舰队之上,所以敢持强硬态度。取得了难得的一次外交胜利。这从事实上证明海军在国防上的重要xìng啊……”
林然森默默的点了点头,范鄂林又说道:“不光如此,咱们的‘海圻,号还有次更出风头的事,知道在墨西哥护侨事件吧。”
“知道。”林然森大声回答道。
1911年…墨西哥爆发革命,迪亚斯下台。墨西哥国内政局一片动dàng,华侨再度成为动乱的牺牲品,共有300多人遇害,财产损失高达百万元,居各国居墨侨民之首。
与此同时,古巴等地也掀起一股排华**。
清朝驻墨西哥代办沈艾孙,向墨西哥政府提起交涉…要求惩办凶手、抚恤死难者家属、设法保护华侨并给予经济赔偿。
沈艾孙提出的索赔令墨西哥政府大吃一惊,3000万墨西哥银元。
正在国外进行访问的“海圻”号随后驶抵古巴首都哈瓦那,立刻受到古巴华侨的热烈欢迎。更令官兵们感动的是…每当离舰登岸,一遇侨胞,无论男女老少,都竞相请至家中,盛情招待,临别还赠送各种纪念品。
舰队的到来,让古巴政府对华侨的态度产生了变化,古巴总统接见程璧光时特意表示:“古巴军民决不会歧视华侨。”
墨西哥政府这边,看到中国“大军压境”,基本接受了惩凶、抚恤和赔偿…双方开始谈判赔偿数额,国内电令“海圻”号,不必再访问墨西哥了。
这是中国海军和“海圻”号历史上最风光、最光荣的一次。
“这是我们的骄傲,所以我选择了留在‘海圻,号上。”范鄂林微笑着看着林然森,微笑着对自己的部下说道:“码,我也会死在‘海圻,号上!”
“明白了…舰长!”林然森的回答响亮而坚定。
这一刻,他不再把舰长看成是一个大老粗了,这是一个值得自己尊敬的,最优秀的海军军官。
离日本人“最后通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升中华民国国旗,海军军旗!”范鄂林神sè肃穆地道。
“升中华民国国旗,海军军旗!”
“海圻”号上所有的官兵都聚集到了甲板上。
两面旗帜缓缓升起。
官兵们举起了自己的手,对着旗帜行着自己尊严的军礼。
当旗帜升起来的那一刻,所有官兵们的眼里都噙着泪花一.
在被日本侵占的海域,“海圻”号尽管渺小,尽管已经落后,但却毅然在骄傲的行使着国海军的权利!
无畏、无惧!
“舰长!”林然森大声说道:“很幸运成为你的部下,很高兴成为‘海圻,的一员!”
“谢谢!”范鄂林的声音低沉,他缓缓的看着林然森和所有的官兵:“我很容易和你们在一起,我很骄傲和‘海圻,号在一起!大海,将是我们的归宿!中华民国万岁!中国海军万岁!”
“中华民国万岁!中国海军万岁!”
大海,将是他们的归宿“春日”号。
看着对面升起的中华民国五sè国旗和中华民国海军军旗,八尺原最望喃喃地道:“麻烦了……”
“舰长阁下,没有什么麻烦的。”浅野忠信完全理会错了他的舰长的意思:“对面不过是一艘落后的巡洋舰,我们完全有能力击沉它。”
八尺原最望缓缓地道;“浅野君,我说的麻烦,不是说我们能否击沉‘海圻,号,而是他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浅野忠信不太明白。
八尺原最望叹息了声:“我们调动军舰,只不过是要威胁‘海圻,号离开这里,而不是真的要击沉它,一旦击沉‘海圻,号,那势必引起中国海军的强烈报复,进而引发可怕的全面的中日战争……”
浅野忠信傲慢地道:“即便是那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八噶!”八尺原最望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难道我们和那些狂人而愚蠢的陆军是一样的吗?帝国失去了在支那和远东太多的利益,现在我们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本国、台湾、朝鲜,一旦全面开战,就给支那政府找到了借口,你认为帝国能够打赢这样一场大战吗?不,帝国的资源实在太少了,在帝国没有完成准备之前,我们一定要避免战争!”
可是,八尺原最望尽管如此说,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帝国完成“准备”一.
中国政府越来越强大了,日本政府却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困境之中,此消彼涨,日本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海圻”号在等待着,八尺原最望和他的战舰也在等待着一.
“海圻”号在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大炮已经张开了巨口,一旦日本人的炮弹在“海圻”号的附近爆炸,那么“海圻”号上的炮弹也会毫不迟疑的飞向日本战舰!
没有任何胜算,但明知道不可为而之之,是一个军人最后的,也是最荣耀的选择!
范鄂林也在平静的等待着,他的脑海里不断响起大总统在亲自给自己下达这一绝密任务时候的每一句交代。
自己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只有自己和大总统知道“海圻”号的目的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失着。
林然森拿着一份电报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兴奋:“舰长,我‘总统,号和‘海筹,号等三舰正在全速向我靠拢,预计一个小时之后抵达。同时,我‘北伐,等各舰也在全速向钓鱼岛列海域靠拢!”
范鄂林接过了电报,长长的松了口气。
等到了,终于还是让自己等到了一.
“舰长阁下,大量支那军舰正在向我海域全速接近中!”
这一声顿时让“春日”号上的所有日本人惊呆在了那里。
难道中国人真的决定不顾一切在这大打一场了吗?
八尺原最望沉默在了那里,过了许久之后,忽然说道:“撤离!”
“什么,撤退?”
浅野忠信一下叫了出来!
“撤退!”这一刻的八尺原最望表现得非常坚定:“绝不能和支那人全面开战,绝不能!我宁可让日本人骂我胆怯、懦弱,也要避免全面开战这一可怕事情的到来!我绝不能让日本陷入到战争的泥潭里!”
浅野忠信不甘心地叫道:“但是,一旦上面追查起责任的话?”
“那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八尺原最望叹息一声:“起码战争不能在我手里爆发,那样,我才是真正的日本罪人,我们绝承担不了一次大型战争”
八尺原最望在这时还是表现得非常冷静理智的,他预计到了一旦开战会爆发的后果,然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命令全部战舰,撤退!”!。
第七百十三章 吴海军工厂
钓鱼岛列的对峙,以“海圻”号和中国海军的胜利而暂时结束!
但这结束却仅仅只是暂时的一.
日本海军绝不会甘心这样的“失败”,为了转移国内矛盾,他们开始大肆斥责八尺原最望是日本海军的“耻辱”,并随即剥夺了其“春日”号舰长的职务,由他昔日的部下浅野忠信代理该舰舰长。
此时,双方开始在钓鱼岛列不断增加军舰,钓鱼岛局势一触即发。
日本海军面临的压力是来自两方面的,一方面是中国,一方面就是东京。他们在应付中国威胁的同时,也不得不派遣战舰对东京进行封锁压制。
日本海军还有一份很大的期待:正在建造中的超级战列舰。
这是开始了许久的建造计划,这一计划由日本间谍“千辛万苦”获得的“中国海军五年建造计划”开始。
在中国人的“五年建造计划”中,明确提出了“超级战列舰”的建造计划。这让日本人如临大敌。
很快,日本的“超级战列舰”建造计划在提到了日程之中,并迅速开始投入制造。
日本建造的两艘“超级战列舰”分别为108号舰和109号舰,补充建造为110号舰和111号舰。
日本这个工业基础相对薄弱,资源匮乏的国家,不能和中国、美国一样大肆建造、购买新的战舰,他们采取的方式只能是以质量弥补数量。
因此在“超级战列舰”制造计划之上,日本人投入了巨大的心这一“超级战列舰”的制造工厂为“帝国第一海军”工厂的广岛县吴市之吴海军工厂。
工厂负责人吉川平安少将对这一计划充满了光荣感和骄傲感。超级战列舰由吴海军工厂诞生,将是自己一生的荣耀。
“三户君。”看到工程师三户格源走来,吉川平安叫住了自己的这个好朋友,兴致勃勃地道:“今天有给我送来了两尾不错的鱼,下了班以后到我那去喝上两杯。”
三户格源夸张的咽了口口水:“又能尝到吉川君的手艺了,真让人迫不及待¨.”
吉川平安“哈哈”大笑起来,正在这时三户格源却暴怒的叫了一声“八噶,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这是精密仪器,怎么可以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这么搬运!”
说着暴跳如雷的拿起了手边的一根钢条,劈头盖脸的就朝那个搬运工人砸了下去。
“刷”的一下钢条正中搬运工人的脑袋,血一下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吉川平安看清了,那个搬运工人是东京一位大佐介绍来的,叫松本海清,打从这人到吴海军工厂之后,三户格源似乎怎么看他都不顺眼,随时随地都在找他麻烦。
这次虽然是松本海清做错了但三户的下手未免也太重了,松本海清急忙道:“算了,算了。
松本,赶紧擦一下血,把机器搬进去。”
说着朝站在核心车间门口的两个士兵招了一下手:“你们,把三户工程师的仪器搬进去,小心一些,不要再惹三户工程师生气了……”
两士兵赶紧过来把原本要仔细检查的精密仪器搬到了核心车间三户格源的办公室内。
“这些该死的家伙。”三户格源气犹未消,还在那怒气冲冲的道:“你们这样凭着关系进来的人,早晚要给我惹下大事的都该把你们赶出去!”
“好啦,好啦,三户君。”吉川平安当起了和事老,挥挥手让松本海清赶紧离开:“不要再动那么大的气了,他终究是伊藤大佐介绍来的,听说还是伊藤大佐的一个亲戚,人虽然有一些傻,但干起活来还是很卖力气的,再加上伊藤的面子就算了吧.”
三户格源无奈的叹了口气一¨
吉川平安微微笑着,他打内心里是非常欣赏三户工程师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对自己的工作那么负责,那么兢兢业业、一丝不苟,那么的精益求精!
如果吴海军工厂里的每个人都能和三户一样,那超级战列舰一定能够提早下水回到自己的宿舍,吉川平安精心的烹调起了那两条鱼。相比于当少将和做烹调吉川平安无疑更加醉心于后者。
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不当这个少将了,那就回到东京,开一家小小的饭馆,那将是自己最大的乐趣了一.
他不喜欢吃日本人常吃的生鱼片,而是喜欢研究中国人的烹调方鱼刚刚做好,宿舍的门便被敲响了。吉川平安打开了看到拎着两瓶酒的三户格源不由得笑道:“三户君,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三户格源摇了摇头。只听吉川平安说道:“我最佩服你的是,每次总能算好时间,一秒不差,你看,我才做好鱼,你就到了!”
两个人相视大笑,三户格源笑着走了进来,把酒放好坐下:“我是一个工程师,时间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更何况是吉川君亲自做的鱼呢?”
吉川平安拿来了碗筷和酒盅:“来吧,尝尝我做的鱼。”
三户格源拿起筷子吃可一口,顿时赞不绝口:“现在这里没有人,我不得不说,这样的烹调方法味道远比生鱼片要好,但是一¨不会有人说我们是jiān细吧?”
吉川平安大笑起来,一边倒着酒一边笑道:“如果因为按照支那的烹调方式烧几道菜就说我们是jiān细,那jiān细真的实在是太多了一.三户君,请!”
“请!”三户格源一口干干了酒盅里的酒。
两个人喝了一杯,吉川平安神秘地道:“听说了最近尖阁列岛最近支那海军和帝国海军对峙的事件了吗?”
“听说了。”三户格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八尺原最望真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我是舰长,我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开炮,击沉任何一艘侵犯大日本帝国海域的敌人舰船!”
“三户君的爱国情操,让我佩服。”吉川平安叹息了声:“尖阁列岛的对峙以及八尺原最望的主动撤退,的确让帝国海军méng上了一层永远也无法洗涮的耻辱,八尺原最望我认得,他也曾经是我的朋友,但这次,他却把自己钉在了帝国海军的耻辱柱上……”
在那停顿了下:“今天我接到了海军部的命令,要求108舰和109舰立刻加速建造,务必在今年完成下水。”
“难道¨一”三户格源怔了一下:“难道真的要打仗了?”
“很有可能。”吉川平安用力点了点头:“按照目前的趋势,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我在情报部的朋友告诉我,根据情报,支那的超级战列舰正在做下水前的最后准备,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落后了.”
三户格源给自己倒上了酒,狠狠的灌了下去,红着眼睛说道:“我会让自己不眠不休,督促那些该死的工人日夜加班赶工,但是,吴海军工厂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工程师!”
吉川平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我会下令所有人都学习三户君的精神,开足马力,在规定的时间内让108舰和109舰提前下水,尽早把其用到战争之中。”
说着显得有些无奈:“帝国太小,资源太少,为了这几艘舰船,我们已经耗尽了心血,几乎所有的资源都用到了这个上面。不能出任何问题,不能出任何的问题啊……”
两个人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酒,酒瓶里的酒全部喝光了,吉川平安早已喝醉,趴在那里“呼呼”大睡。
三户格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一.
来到一个僻静处三户格源解了个手,才拉好kù子,黑暗处忽然有人低声道:“候鸟。”
三户格源吃了一惊,朝暗处看去,正是那个白天被自己打了一顿的松本海清,朝周围看了看,低声说道:“海鸥!”
松本海清笑了一下。
看着松本海清的伤口,三户格源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
“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是让你这么做的。”松本海清微笑着打断了三户格源的道歉:“传达最新作战命令。‘毁灭,计划正式启动,在那台精密仪器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三户格源眼中闪过了欣喜:“‘毁灭,计划真的启动了吗?”
松本海清点了点头。
他知道三户格源为什么那么高兴,“毁灭”计划一旦启动,也就意味着这位长期潜伏在日本人身边的“候鸟”归家的日子近了。
“一定要小心谨慎。”松本海清低声交代道:“你的最高级的‘沉睡者,,不到最重要的任务,是不会启动你的,实施完全部计划,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行动的具体时间为9月1日中午12点。”
三户格源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把这个时间定得这么仔细。但他随即说道:“是,9月1日中午12点启动‘毁灭,计划!”!。
第七百十四章 ,海上决战准备!!
“继续制造摩擦事件!”
对于钓鱼岛对峙事件,王恒岳似乎还显得不满足:“‘chūn日’号的舰长很聪明,叫什么来着?”
“八尺原最望。按ctrl+d快速收藏"《》"”张霄岳在一边回答道。
“哦,八尺原最望。”王恒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之前就曾经说过,日本海军要远比日本陆军来的冷静,如果是在陆地上和日本人发生了这样的对峙,只怕现在战争已经爆发了”
陈绍宽和张霄岳互相看着笑了一下。
大总统实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跃跃yù试了。
他之前一直在忍着,和列强就租界问题进行谈判的时候,大总统刻意忽略了日本;对于日本商人在中国的试探xìng举动,大总统非但没有排斥,甚至还表示出了某种形式的“欢迎”,他看起来正在一点一点的退让。
可是,他不过一直在等待着自己需要的时机出现而已
陈绍宽和张霄岳可以确定的是,“海圻”号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钓鱼岛海域的,范鄂林很确实的得到了来自大总统的密令。
可是,你别想从大总统嘴里掏到任何的话,他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但是,当大总统说出“继续制造摩擦事件”这句话后,陈绍宽和张霄岳这两位中国海军的总长和次长知道,决战的时候就要到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急了?”王恒岳忽然问道。
陈绍宽和张霄岳笑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也许我是急了一点”王恒岳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怎么:“可是时间真的已经不等人了。钓鱼岛、台湾、朝鲜、东北,对了,还有琉球都已经被日本人霸占得太久了。那些本来都是我们的地方。日本人却如同一贴膏yào一样,死死的沾在上面。比如东北。东北是我们的国土。我们的军队和行政官员也都在那里行使我们的主权,可偏偏就有日本人在那,而且还在那里驻扎了军队,这好像在狠狠的chōu我们的巴掌”
陈绍宽和张霄岳收起了笑容。
“上次俄国之战,我派了我们的国防总长张孝淮亲自坐镇,这次我们的参谋总长蒋百里已经被我派到东北了”
王恒岳的话顿时让陈绍宽和张霄岳二人jīng神大振。首发
打仗了,真的要打仗了!
大总统连第一爱将蒋百里都派出去了!
当初收复青岛主权用的是各种民间和政治手段,加上一点点的武力威胁,但显然。这次收复全部东北主权采取的是最直接最果断的办法:
武力收复!
“不光是蒋百里去,我也将亲自前往坐镇”王恒岳缓缓地道:“下月我就将秘密飞赴东北,政fǔ的一切运作由王庆lù、张孝淮等人处置,而你们的海军责任。则是在最适当的时间里寻找机会和日本海军进行一次作战”
他缓缓的朝自己的两个海军将领看了一眼:“我认为这次海战的规模不会太大。仅仅会在钓鱼岛和台湾海域一带爆发一场有限度的海战。但是我对你们有个要求,一定要打赢这次的海战。自从甲午海战之后,咱们的海军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一次真正的海战。赢了。我们海军的信心和士气就会恢复,输了我不希望输,但要真的输了,只怕对我们海军又将造成很严重的伤害”
陈绍宽和张霄岳默默的点了点头。
自从甲午海战之后,始终都有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所有中国海军的心里,让这些中国海军始终也都抬不起头来!
而当王恒岳执掌中国权利之后。对海军的重视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他大幅度的投入重金发展中国海军,不遗余力的为中国海军购买、建造新式战舰。他在海军上huā费的费用达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数字。
而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
雪耻!
洗刷背负在中国海军身上的耻辱!
即将到来的海战是中国海军最好的机会,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他们默默的隐忍着,默默的准备着,默默的等待着,然后这个机会终于到了
这一刻陈绍宽和张霄岳的心里一样充满了jī动。
王恒岳其实非常清楚,这次海战的规模会如何,他也毫不怀疑自己的海军能够取得胜利,尽管也许过程会艰苦一些。
这是检验中国海军这些年来建设的最好机会,这是检验中国海军能否一战的最好机会。
先打败日本海军,再向英、美这些海上霸主发起挑战,从王恒岳大力发展海军建设到现在,从四川的那艘“炮艇”开始,王恒岳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恒帅”张霄岳沉yín了下:“一旦中日开战,那么不得不考虑一下英美等国的态”
王恒岳点了点头:“不错,的确要考虑一下英美等国的态度,但这不是你们要关心的,我已经秘密召见了英美两国驻华公使,并向他们通报了中日之间可能会有一战的情况,同时,我也向美国总统哈定、副总统柯立芝通报了这一情况,并与他们达成了共识,战争将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不会牵扯到日本本土”
王恒岳清楚直接对日本本土发起攻击的时间还没有到来,即便中国具备了这个实力,列强们也不会答应的。
收复国土,和对他国发起攻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尤其对于英国方面更是如此
王恒岳算了一下时间,美国总统哈定快要死了,柯立芝即将接任美国总统,之前自己已经在柯立芝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给予了柯立芝最大程度的支持,当中日开战的时候,柯立芝已经正式接任美国总统。
而自己也为柯立芝准备下了大笔的订单和合同,做为他献给美国财团的礼物,以获得竞选时最大的资本。
王恒岳在美国下了太多的心血和本钱了。
那就是说,到了他回报自己的时候了
想到这,王恒岳走到了海图前:“说说你们的安排吧。”
绍宽也来到了地图前:“在钓鱼岛海域,我们已经集中了‘海圻’、‘海筹’号驱逐舰,‘总统’号战列巡洋舰和‘上海’号驱逐舰四艘舰船。同时,我已下令第一分舰队和第二分舰队待命集结,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与日本海战展开决战!”
“具体谁来负责?”王恒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张霄岳兄。”陈绍宽点了点身边的张霄岳:“第一分舰队和第二分舰队将合并为‘福建舰队’,旗舰‘北伐’号战列舰,张兄将亲赴jiāo战海域,指挥与日作战。”
“张次长,张总司令,拜托了!”王恒岳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部下,然后竟然深深鞠了一躬。
张霄岳完全怔在了那里。
大总统竟然对自己鞠躬了!大总统心里对这场海战的期待到了何等强烈的地步!
张霄岳急忙一个立正,大声道:“恒帅放心,我张某人不战则已,战则必定全心全力,死,我也会死在我的旗舰上!”
“不要说死,不要说死!”从来都不mí信的王恒岳,此时居然如此说道:“这不吉利,要赢,而且要漂漂亮亮的赢,要风风光光的赢!”
张霄岳用力点了点头:“是,要漂漂亮亮的赢,要风风光光的赢!”
说着,沉默了下,忽然说道:“请中华民国海陆空大元帅免去我海军次长,福建舰队总司令等一切职务!”
王恒岳和陈绍宽都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张霄岳响亮地道:“请恒帅免去我的一切职务,仍留福建舰队总司令,中日海战总指挥位置上暂时代理,如胜,则恢复我的职务,如败,则张某人永远退出中国海军!”
“好!”王恒岳和陈绍宽一齐喝彩道。
这是破釜沉舟,决一死战的表现了!
这是王恒岳最想听到,也是最愿意听到的表态!
“我在东北督战,你们在海上决战!”王恒岳拱拱手道:“两位,陆上我有信心取得胜利,海上,就完全要靠二位了!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决战,我不问,也不管,全听你们的。我只负责为你们摆好庆功酒!”
“是!”
王恒岳看了一下时间,这是民国十二年,公元1923年的7月。
自己制定下的全盘计划,正在按部就班的实行着,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如果认真的说,自己并不是特别喜欢战争,但此时却又无限渴望战争的到来。
只打该打的仗,只打该打的国家!
而现在,自己所有制定的一切,都是为了十多年后另一场大战的到来,只有在那场大战中取得了胜利,才能真正让中国踏上世界第一流强国的位置,在此之前任何的一切都是为了未来而服务的。
没有人可以阻挡自己的决心,没有!
海那边的那个国家迟早要被自己从地图上抹去!小说骑士
第七百十五章 继任者!
7月,随着日军两个师团进入东京镇压,东京的暴动非但平息,反而越演越烈!
**和无政府主义正在日本急速传播,不光是一个东京,大量的日本城市都卷入到了暴动中。
日本政府四面楚歌,被动异常。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扑灭东京的暴动,然后才可以腾出手来。
但是这次的东京暴动,却很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扑灭了。
军队也同样遭受到了袭击,这一点让东京戒严司令官,第一师团师团长石光真臣头疼不已。
几乎每天都有来自部队的伤亡报告,尽管自己的军队也镇压逮捕了大量的暴动者。
还有一点让石光真臣烦躁的,是自己的第一师团中大多数都是东京当地人,他们在东京有着许多的家人、朋友一.这让他们在镇压的时候完全无法尽力,甚至有的时候还往往会网开一面一.
但畲己无法指责他们,就算让自己对着家人、朋友开枪,自己也未必能够下得了手一¨
“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
这血口号鼓舞着所有的暴动者一.或者更加准备的说,叫“起义者”才对一.
起义者们用分发到的,或者从敌人手里夺取的武器,展开着最激烈的反抗。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以及军队、警察之中对自己的同情者,在东京的每一处地方进行着艰苦的,但却是英勇的战斗一.
“全日本的无产阶级团结起来”!
这句由片山潜开始的口号,也随着“让东京变成一座巨大的战场”这一口号迅速在东京、在日本开始流传开来¨
那些起义者的政治宣传工作者们,开始大力揭露批判资本家的黑暗,大肆鞭打资本家对于工人的剥削,揭露无产阶级的苦难和血泪史。
这些政治宣传是非常有效的,他尽可能多的将日本的工人、农民团结到了起义者的周围.一
7月12日,“日本进步团体党”和“奋进会”·召集东京主要起义领袖召开了著名的“东京7.12会议”。
在会议上,各派领袖通过协议,效仿苏俄布尔什维克,将东京所有的起义者队伍整编为“日本工农红军”。
“日本工农红军”暂时编成一个军两个师·山本助之担任“日本工农红军”总司令,片山潜担任政治委员,铃木正广为前敌总指挥兼第一军军长,前“革命同志会”会长宫本恒一担任第一师师长,秋野松浩担任第二师师长,同时聘请王亚樵为总顾问。
“日本工农红军”的成立,意味着东京起义者们开始有了自己正式的番号和部队。
随后·“日本工农红军”总司令山本助之发布了总司令部第一号令。他要求全日本所有的起义者们都团结在日本工农红军的周围,向一切万恶的敌人、腐朽的日本政府、吸血的资本家和大地主们展开最无情的攻击!
7月12日,这是日本历史上最值得纪念的一天一.
单纯的暴动已经发展成为阶级之间的武装斗争!
而“日本工农红军”的成立,也让日本政府嗅到了更加严重的危机。一旦东京和日本的暴动变得组织化、系统化起来,那么对于日本政府来说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一.
此时日本的首相加藤友三郎已经病重缠身,对于遍布东京和日本的大起义,他已无能为力。
做为有权利推举下一任首相的西园寺公望亲自来看望了他,并且用非常委婉的方式·征询加藤友三郎下一任首相人选的意见。
加藤友三郎非常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他喝下了药,精神略略好了一些:“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恐怕熬不过这个月了。西园寺大人·如果放在之前,我想我会推荐一位务实稳健派的人物,但现在的情况却打消了我这个想法,所以,我想推荐前任首相山本权兵卫..一”
“是吗?权兵卫吗?”。西园寺公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这是个让西园寺公望头疼的人物一.
日本第三次桂太郎内阁在高喊“维护宪政、打倒阀族”口号的护宪运动中宣布总辞职。促使桂太郎内阁倒台的一个原因是山本权兵卫气势汹汹地逼迫桂太郎尽快辞职,并为此拜访了西园寺公望做工作。山本权兵卫一下子成为政治明星,他与政友会的关系也被刻意渲染出来。西南战争以后,从“海陆军”的说法变到“陆海军”,海军一下子矮了半截,从此就在陆军老大的影子里面过日子·海军也只敢怒不敢言。而甲午,日俄两场战争中海军的表现不错,人气和地位也就跟着上升,陆军对海军也越来越给面子。最后,海军终于到达了顶点:
1913年2月山本权兵卫海军大将当上了首相。
这不是件小事,陆军可能已经不希罕什么首相不首相了·因为那东西似乎“常驻”陆军,山县有朋,桂太郎都当过首相,可对于海军而言这是开天辟地第一遭,海相是在日俄战争时专管后勤的斋藤实,次官是山本的女婿财部彪,海军军令部总长是伊集院五郎,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是加藤友三郎,这是日本海军的最强阵容,海军算是混出个样子来了。
而从日俄战争结束以后的1905年开始的几乎四十年间,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在日本海军中徘徊,那就是八八舰队的幽灵。这个八八舰队的构想是山本权兵卫提出来的。
是为了和陆军对抗,为海军要钱而搞出来的。第一次山本权兵卫内阁正值日本经济不景气,偏偏在这个时候,山本权兵卫内阁出事了。
1913年11月的一天,德国西门子公司东京支店长维克多.赫尔曼在德国大使馆员亚历山大.希尔的陪同下到海军省来打招呼,说是西门子公司有人偷了公司的文件逃到英国去了,现在在向西门子公司勒索50万马克。日本人听得有点糊涂。
ff8德国的公司失了贼,管日本什么事?你要是想请日本侦探出手帮忙抓贼,那也是找内部省,不该找海军啊。
德国人见日本人听不明白,就直接说了:“可能事件捂不住,这件事一公开只怕有几个日本海军的高级军官的名字在欧洲要见报,所以来打招呼,你们还是早作准备的为好。”
原来,被偷出去的文件中有一份西门子公司同意给海军省负责武器采购的原舰政本部第一部部长岩崎达人少将25%的回扣的电报。海军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当时正是八八舰队计划的紧张时刻,原以为山本权兵卫大将当了首相,海军要起钱来可以方便些,谁知道跑出来这么一档事,赶紧就成立了以出羽重远大将为委员长的查问委员会来追查这件事。
查下来的结果是确实有人在德国拿了钱,而德国人做的只是为日本人在英国定购的巡洋战列舰金刚号配内装的活,干正活的英国人也给了日本人钱,而且给得更加多,光舰政本部原本部长松本和中将一人就从英国人那儿拿了40万日元。
这份文件在日本一经见报,顿时就是一场地震。国会里乱成了一锅粥,传媒在拼命炒作:“想起海军就想起山本权兵卫,想起山本就想起回扣”,愤怒的群众涌向国会和海军省,四千名警察都没有办法维持秩序,结果陆军出动了第三联队的一个大队帮助维持秩序才算把局势平静下来。结果是刚刚坐上首相宝座的山本权兵卫带着他那个内阁在四月份集体辞职。
海军刚刚有的一点名堂又没有了。
不过山本权兵卫对于日本海军还是有着莫大贡献的。
海军从万年老二慢慢地爬到能和陆军老大哥几乎平起平坐,陆军除了还有一个名义上是“天皇的幕僚长”的参谋总长之外,再没什么比海军牛的地方了,这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的山本权兵卫的功劳。
海军的名声加上漂亮的军服,是青年人的向往,再加上男人那种天生的对机械的憧憬,使得土头土脑的陆军开始害怕招不到人了!
也确实是从日俄战争结束开始,一高,陆军士官学校和海军兵学校这三个学校中,海兵成了最难考的学校。陆军心理不平衡是肯定
但是陆军对海军的不满还不仅仅在于此,山本权兵卫上台以后采取的几项触犯了军事和政治权贵利益的改革措施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而现在加藤友三郎提出了山本权兵卫这么一个曾经狼狈倒台,并且和日本陆军有着严重矛盾的人选来当自己的继任者,的确让手里握着日本首相定夺大权的西园寺公望有些为难。
“不能再犹豫了,西园寺大人。”加藤友三郎喘息着道:“目前的局势,只有他出面才有可能稳定得住,至于他和陆军之间的矛盾,就必须要拜托您来协调了。”
西园寺公望在那沉吟了许久,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如此器重权兵卫,那么,就让他来试一试吧!”纟
第七百十五章继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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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十六章 大撤退!
山本权兵卫即将出任〖日相的消息终究还是传了出来。
这让陆军顿时大为愤怒。
陆军本来就对山本权兵卫厌恶到了极点,此时竟然再度让他上台,这简直就是对陆军最大的侮辱。
山梨半造尤其愤怒。
他和山本权兵卫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山本权兵卫的第一次下台,让山梨半造和他的同僚们欢呼不已,但没有想到这才过去几年,山本权兵卫竟然又卷土重来。
难道海军真的想压在陆军头上吗?
那些无能的海军啊!钓鱼岛与〖中〗国舰船对峙,竟然不战而逃,这是给大〖日〗本帝国抹黑。如果是陆军的话,那么一定会展开最坚决彻底的反抗!
山梨半造准备给还未上任的山本权兵卫一点颜sè看了,要让他知道〖日〗本可以没有海军,但不能没有陆军!
“大陆军”万岁!
山梨半造秘密下达了命令,对那些暴动者无妨放松一些,适当减轻一些压力,防御住东京的各处要隘即可。
只要让山本权兵卫感受到了来自陆军的巨大压力,自动下台,选出陆军心目中的人选担任首相,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再一举平叛也不迟。
山梨半造并没有太把暴动当一回事,也的确是如此。
暴动者尽管成立了所谓的“〖日〗本工农红军”但在力量对比上完全是弱小的一方,只要〖日〗本陆军能够认真起来,不用多少时候东京起义就会被〖镇〗压。
但山梨半造算到了一切,却没有算到老天爷
〖日〗本军队对起义者〖镇〗压的放缓,这给了起义者们以极大的喘息之机。
铃木正广、山本助之这些“〖日〗本工农红军”的创始者们,开始借助〖日〗本政府的内部矛盾这一有利时间,抓紧了对部队的整编和重新武装。
就在这个时候,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却忽然被杜月笙、王亚樵紧急叫到了总部
“撤退?”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完全惊呆了,铃木正广急忙说道:“杜先生,九爷,现在〖日〗本〖革〗命正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撤退那就是前功尽弃了啊!”
杜月笙叹了口气:“这是大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
说着,他把一份密电交到了铃木正广的手里,铃木正广看的面sèyīn晴不定,又把电报交给了山本助之。
山本助之的脸上出现了个铃木正广一样的表情。
在这份王恒岳亲自发给他们的电报中,让我们务必于八月下旬之前完成撤离,带着他们信任的部下和“〖日〗本工农红军”中的主要精英,在军统的协助下离开东京,到达南京进行新的整编和训练。
但电报中没有说为什么要撤离的原因
“请执行命令吧。”王亚樵平静地道:“第一批的撤离名单我们已经制定好了,做为‘〖日〗本工农红军’的政治委员,和〖日〗本*的主要宣传者,片山潜将是第一批撤离的。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一艘美国商船,片山潜和第一批撤离者,将随这艘美国商船一起离开。”
“哪么,我们呢?”山本助之怔怔地问道。
“你们和我们将最后一批撤离。”杜月笙接口说道:“你们还要在这尽全力的指挥好部队作战,等待我们的撤离命令。但是这个消息,却绝对不能散布出去。一旦让作战部队知道,势必引起人心慌乱。”
尽管不太乐意,尽管已经看到了〖日〗本〖革〗命胜利的希望,但铃木正广和山本助之,对于大总统王恒岳的话还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他们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但却坚信大总统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撤离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其实有些事情就连杜月笙和王亚樵也不知道,他们并不是最后一批撤离的,那些正在〖日〗本心脏部位活动的潜伏者们才是真正最后一批要撤离的。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
军统需要他们,王恒岳也同样需要他们奋战到最后一刻。
这些“沉睡者”、“制造者”们,他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来到〖日〗本,进入〖日〗本各个部门进行工作,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已经在〖日〗本娶妻生子,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日〗本人”
夜深了。田中依子抱着田中雄信的胳膊睡得正熟。田中雄信睁开眼睛,慢慢移开田中依子的胳膊,又轻轻喊了两声:“依子依子”
田中依子毫无反应。田中雄信悄悄下chuáng,走到桌前,打开了电台,开始发报。
〖日〗本东京宪兵队。
庄田和子忙碌了半宿,渐渐有了睡意。突然,一名报务员站了起来,向庄田和子报告:“组长,田中雄信发报了。”
庄田和子顿时精神起来,坐到电台前仔细地侦听着,渐渐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田中雄信正在认真地发报。田中依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阵反胃,田中依子不停地呕吐起来。田中雄信迅速发完报,起身去照顾田中依子
庄田和子双眉紧锁,突然摘下耳机摔在桌子
报务员不解地问道:“组长,怎么了?”
庄田和子恼怒地说道:“田中雄信发出的讯号飘忽不定,像是在说梦话,可速度又很快。这种发报手法太怪异了。”
沉思半晌,庄田和子猛然站起来,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田中依子一手掐着脖子,正在痛苦地干呕,田中雄信急忙询问:“你怎么了?”
田中依子忍不住,趴在chuáng边吐了起来。
田中雄信连忙给田中依子倒了一杯水:“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
田中依子摆了摆手。田中雄信去厨房打了一盆水,刚走áng边,田中依子又是一阵呕吐。田中雄信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田中依子,端着水盆的手一阵哆嗦。
田中雄信抓住田中依子的肩膀:“你是不是?是不是?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
田中依子点了点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田中雄信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田中依子光脚下chuáng,扶着田中雄信的肩膀。
“好啊!好啊!”田中雄信笑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雄信,你怎么了?别这样,好吗?”
“我是高兴,是高兴。”田中雄信说完,眼泪下来了。
田中依子也哭了:“你哭了?”
田中雄信抹了下眼泪:“我是高兴,高兴才会哭的。”
荒井顺淳正在办公室里欣赏鱼缸里的金鱼,听到庄田和子的报告,荒井顺淳的脸都变形了,咬牙切齿地说:“田中雄信,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正当荒井顺淳羞恼成怒的时候,田中雄信和田中依子正在用早餐。他微笑着,夹起菜放进田中依子的碗里,关心地说:“你现在一张嘴管两个人,要多吃一些。”
田中依子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田中雄信正想端起碗,便觉得桌上的盘子和碗筷都在微微颤动。田中雄信急忙起身,从窗口望去,只见荒井顺淳的车顶在了自家的墙上。
楼下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田中依子急忙起身,刚想去开门,便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田中依子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田中雄信跑上前去搀扶依子,发现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
荒井顺淳yīn沉着脸,和青鸟三末、上杉信田、庄田和子等几宪兵队的军官走了进来。
田中雄信刚喊了一声司令官,上杉信田飞起一脚将田中雄信踹翻在地。
“啊——你们干什么?你们”田中依子话未说完,又开始不停地咳嗽、呕吐。两名特务上前,将田中依子拖到一边。
田中雄信踉跄地爬起来:“你们别动她,她怀孕了!站长”
“我来恭喜你呀!你这又娶妻又生子的。”荒井顺淳说着,走到桌前,掀开红布,电台lù了出来“你平时是用这把电键发报吗?”
田中雄信点了点头。
荒井顺淳将手伸到桌子下方mō索了一阵儿,一把电键被拽了出来:“这是什么?”
田中雄信慌乱地说:“是用电键。”
荒井顺淳将电键递给庄田和子:“和子,你来给田中组长讲一讲这把电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庄田和子接过电键,走到田中雄信跟前说道:“这把电键的使用技巧不是一般报务员能够掌握的。一千个报务员中,最多只有一个人能熟练使用这样的电键,这种电键我们叫它拨拉电键。虽然从外表看来,它和普通电键没什么区别,但它是经过加工和改造的。它的微妙之处就在于,在这把电键的两个电极接触点之间夹了一块钢片。”
庄田和子将电键两极间的钢片取了出来,然后递到了田中雄信跟前,冷冷笑着看向对方。
田中雄信故作镇定:“你在那说什么?我听不大懂啊!”!。
第七百十七章 “暴露”!
上杉信田上前,一拳打了过去,田中雄信顿时鼻血直流。
田中依子尖叫了一声。
“闭嘴!”上杉信田狠狠地瞪了田中依子一眼,转过来盯着田中雄信:“听和子组长慢慢跟你说。”
庄田和子继续说道:“使用这样的电键发报,要用手来回地拨拉这块钢片,这样就可以发出莫尔斯讯号。虽然这种发报手法操作难度非常大,但田中组长你,却把它驾驭得非常娴熟,并且发报速度非常快,讯号却又飘忽不定,一般的侦听者很难抄收。”
田中雄信见被庄田和子说中了要害,连忙解释着道:“和子组长,你说得没错,这就是一把拨拉电键,因为我对它很感兴趣,所以就一直留在身边,但我从来没有用它发过任何电报。”
“撒谎!”庄田和子步步紧逼:“虽然你用这把电键发报的时候,讯号的长短、间隔和你用普通电键发报区别非常大,甚至是截然相反,但还是有规律可循的。就像一个左撇子,无论他是拿一双筷子,还是拿一把刀,他都会用左手一样。”
“和子组长你高抬我了。”田中雄信作委屈状。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曾经用这把电键和一部电台联络过两次。因为通讯时间非常短,所以我们无法迅速测定那部电台的方位。但从那部电台呼号和发报手法以及联络程序的特点来看,我可以断定,其中的一部电台就在东京。”
荒井顺淳冷冷地看着田中雄信:“田中雄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您要不相信,尽管可以审讯我!”
荒井顺淳摆摆手,上杉信田马上领会,吩咐宪兵将田中雄信就地按倒,五花大绑,吊在了房梁上。
坐到餐桌前。荒井顺淳一边有滋有味地吃着田中和子准备的早餐,一边问田中雄信:“那部电台在哪儿?”
“我不知道。”
“火凤凰呢?我知道你们在东京有个负责人叫火凤凰!”
“他这人行踪不定。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毁灭’计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我不清楚。”
“这些你都不知道。那你就说说你自己吧!说说你如何以进入了宪兵队,你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一枪打死我好了。”
“死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奢望。我现在要给你的。不是杀死你,而是一个比死还可怕、比死还痛苦、比死还恐怖的事情。”
荒井顺淳摆了摆手,两名宪兵将田中依子架到了绳索跟前。
依子痛苦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雄信,雄信”
田中雄信在半空中愤怒地喊道:“荒井顺淳,放开我的女人!!”
荒井顺淳笑了一下。
“你有本事就冲我来。”田中雄信怒不可竭。
“嘘!游戏开始了。”荒井顺淳挥挥手。
宪兵猛拉绳索,田中雄信几乎顶到了房顶。宪兵又将另一端绳索打结,套在了田中依子的脖子上。两名宪兵攥紧田中依子头上的绳索。等着荒井顺淳的命令。
“荒井顺淳,你放开她,你放开她!”田中雄信怒目而视。
“放开可以。在你说出一切后,我会放了她的,嗯?可以揭开谜底了吗?或者,给我一个地址或者一个人的名字。”荒井顺淳期待地看着田中雄信。
田中雄信不语!
荒井顺淳故意调戏:“哪怕你随便编一个名字和地址”
田中雄信依旧沉默。荒井顺淳一拍桌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宪兵将田中依子脖子上的绳索勒得更紧了。田中依子双脚乱蹬,痛苦地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荒井顺淳冷笑道:“两条命,一个是你至爱至亲的妻子,一个是你从未谋面的亲生骨肉,现在,他们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说出一切,母子平安;继续沉默,全家都得死。”
田中雄信怒骂道:“荒井顺淳,你这个禽兽,你早晚得下地狱!”
“好啊!我相信我会下地狱,但我得送你们先去。对了,到了地狱别忘给我发封电报,报个平安。”荒井顺淳一阵儿狂笑过后,面lù狰狞,大手一挥。
两名宪兵把田中依子也吊了起来,一个宪兵手里举着刀,正准备砍断吊着田中依子的绳索。
“荒井顺淳,你是禽兽!”田中雄信吼叫着。
荒井顺淳给宪兵使了一个眼sè,宪兵一松绳索,田中雄信从空中降了下来。
荒井顺淳走到田中雄信跟前,左右开弓,扇了田中雄信两个耳光:“禽兽不如的应该是你,明明是你亲手杀死他们,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和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青鸟三末被荒井顺淳这一邪恶的逼供方法震撼了。
田中雄信看着垂死挣扎的田中依子,终于崩溃了:“放了她,我说,我”
宪兵放下绳索,田中依子倒在了地上。田中雄信爬到田中依子身边,扶起昏厥的田中依子,痛苦地喊着:“依子依子”
田中依子慢慢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雄信,我死了吗?”
田中雄信摇头:“别说傻话,你没死,你没死,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田中雄信将田中依子紧紧抱在怀中。
荒井顺淳看了田中依子一眼,吩咐宪兵把田中依子弄áng上去,然后提起一把椅子,放在跪在地上的田中雄信跟前,坐了下来,一脸得意的神情:“我们开始吧!”
田中雄信刚要起身,被荒井顺淳抬脚挡住了:“说吧!”
田中雄信犹豫着,一副惊恐的表情。
墙角处的青鸟三末痛心疾首,看着田中雄信即将蜕变成真正的叛徒,预感到巨大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于是,他慢慢打开了手枪上的保险。
荒井顺淳冷笑一声:“不想说了是吗?没关系,不说可以,我的这些弟兄不嫌麻烦!”
两名宪兵又抖了抖手里的绳索。
“我说。我”
“‘毁灭’计划是怎么一回事儿?”
“‘毁灭’计划”
青鸟三末双眉紧锁,手里的枪抖了一下。缓缓抬起。
“我真的不清楚。我早说过了。‘毁灭’计划是中国的军统方面秘密制定的,只有少数谍报人员知道”
“那东京的另外一部电台在哪儿?”
“司令官。我和那部电台只联络过两次。最后一次通讯的时候,负责那部电台的‘风铃’对我说,要和我终止一切联络。”
“还能和他联系上吗?”
田中雄信摇了摇头:“不能。”
荒井顺淳继续追问:“‘风铃’是他的代号?”
田中雄信点了点头。
“那你的代号是什么?”
“大雁。”
“东京的间谍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
田中雄信犹豫起来。荒井顺淳厉声喝道:“说不说?”
田中雄信支吾着说道:“除了,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我还知道三个,但我只知道代号,没见过人,因为我们这些人和上线都是单线联络的。”
“还有谁?”
“其中一个叫‘牧童’。他已经被你们打死了。”
“另外两个人代号是什么?”
“一个代号叫‘铁牛”另一个代号叫‘候鸟’。”
“他们的上线是谁?”
“火凤凰。”
“你们这些人都是‘毁灭’计划的执行者?”
“是的,但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同。”
“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我的任务是将情报传递给你们宪兵队”
上杉信田走过去,用枪对准了田中雄信的头。荒井顺淳瞪了上杉信田一眼:“把枪放下!”
上杉信田愤愤地说:“司令官阁下,这个王八蛋把咱们耍了,弄死他算了。”
荒井顺淳又是一阵冷笑:“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改了就好嘛!你说是不是?我的田中组长。”
田中雄信诚惶诚恐:“司令官阁下说得是,说得是!”
青鸟三末收起枪,眼里满是怒火。
荒井顺淳站起来,四下扫了一眼屋子:“这个地方你不能再住下去了,给他换一个宽敞点的大房子。”
上杉信田立即答道:“是!”
荒井顺淳扶起田中雄信,拍拍他的肩膀:“雄信,你收拾一下,准备下午搬家;另外,依子现在有孕在身,你要照顾好她。”
田中雄信弯腰,恭顺地说:“是!”
荒井顺淳看了看众宪兵,吩咐道:“上杉信田留下,其他人回站里。”
荒井顺淳一挥手,率宪兵们离去。
心有余悸的田中雄信走到田中依子跟前,握着田中依子的手。
田中依子很牵挂:“雄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田中雄信苦笑着:“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军统的叛徒,宪兵队的阶下囚。”
田中依子伤感地说:“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田中雄信摇头,凄惨地笑笑:“没有头儿,噩梦刚刚开始。”
上杉信田带着田中雄信、田中依子来到冰雨巷一所密宅。上杉信田抬tuǐ踹了一脚,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田中雄信扶着田中依子走进院落。
只看见这院内一片的萧索,斑驳的墙壁,锈蚀的门锁,处处透着令人不忍卒睹的凄凉。
田中雄信看着面前,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第七百十八章 “任务高于一切”!!!
田中依子问道:“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田中雄信叹息说:“这不是我们的新家,这是我们的新牢房。「域名请大家熟知」”
“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我们人生最后一站了。”
上杉信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田中组长说得不对,最后一站应该是这个”
田中雄信看了上杉信田一眼,只见上杉信田用手比画着棺材。
上杉信田喊道:“来人,搬进来。”
田中依子朝mén外望去,两名宪兵抬着一个木箱走了进来。
上杉信田对田中雄信说道:“电台给你搬过来了,尽快把它装好。有什么需要,跟我讲,我会二十四小时在这儿候着”
田中雄信坐在书房,看着眼前的电台发愣,站在一旁的青鸟三末拿着一把左轮手枪认真地擦拭着,时不时会拨拉几下弹夹。站在mén口的田中依子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着些许的悲凉。
青鸟三末向前走了两步:“田中组长,能问你个问题吗?”
田中雄信情绪低落地说道:“你说吧。”
“当初为什么参加军统?”
“为了也许是为了信仰吧”
“那现在呢?”
“说不清楚。”
“为什么说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们不谈这个,谈谈你自己吧。”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都已经不认识我自己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很陌生、很可怕。”
“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吗?”
“值,最起码,一个nv人和一个孩子没有因为我而死。”
“铁牛”住所密室内,“铁牛”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滴答作响的挂钟。挂钟指针在转动着。指针最终指向晚牛”扭头看了看电台,电台没有任何响动。
与此同时,宪兵队电讯室内,钟声敲响最后一声。器:无广告、全文字、更荒井顺淳看看挂钟,时间一致,晚11:00。荒井顺淳看了看庄田和子。庄田和子急忙说道:“还有十分钟。”
同一时间,田中雄信再次看表,戴上了耳机。
青鸟三末将擦好的手枪别在枪套里,走到田中雄信身后,另一只手伸进了kù子口袋。紧紧握住了那把jīng致的小手枪。
“铁牛”紧盯着电台,挂钟指针跳至晚11:10分,几乎是同时,桌上的电台红灯亮起。“铁牛”坐在电台前,戴上耳机,准备抄报。
“滴答”的电台声响骤然响起。庄田和子连忙戴上耳机,辨别了一下,朝身后的荒井顺淳点了点头。急忙抄报。
田中雄信也在紧张抄报,便签纸上记下了一连串的电码。
青鸟三末看到田中雄信紧张的神sè,判断这是一封重要电报,便在心里认真记着每一个电码。
而这时,在广岛县的吴市,松本海清在电台前发完最后一组电码之后,摘下了耳机。
“铁牛”、庄田和子、田中雄信在各自的地方。同时译着电文。
田中雄信将译好的电文递给青鸟三末:“麻烦您马上把这个电文送到宪兵队去!”
青鸟三末接过电文。看了一眼:“这电文是什么意思?”
田中雄信低沉地说道:“这封密电用了代用密语,为了保险起见,司令官阁下不让我直译,你送到庄田和子那里就好,代用密语她是知道的。”
青鸟三末点点头,收好电文,一只手伸进kù子口袋,握住那把jīng致的小手枪,就在这时田中依子端着宵夜走了进来。青鸟三末唉了一声。转身朝屋外走去。
青鸟三末过mén岗,走出小院,急忙跨上摩托车,却怎么也打不着火。突然,一束强烈的摩托车灯光打了过来,上杉信田骑着摩托车停在了mén口。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把那块手表落在这儿了。”
“你来得正好,。你现在赶紧把这封密电送到站里,jiāo给庄田和子。”
“很急吗?”
“敌人的急电。”
“那好,你不跟我一起回站里?”
“我走不开。”
“行,jiāo给我吧。”
青鸟三末将密电jiāo给上杉信田,上杉信田驾驶摩托车匆匆离去。青鸟三末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反复发动,最终启动起来。青鸟三末驾驶摩托车疯狂地朝大路奔去
庄田和子撕下稿纸递给荒井顺淳:“司令官阁下,电文译出来了。”
荒井顺淳一看电文,立即lù出一脸惊喜的表情:“火凤凰,你终于出现了,通知马上集合,给我抓活的!”
一名宪兵跑了出去,宪兵队走廊内响起了刺耳的哨声。
宪兵队小院内,荷枪实弹的宪兵跨上了摩托车,等待出发的命令。上杉信田骑着摩托车从宪兵队左边大路赶来,迅速熄火,跳下车。这时,荒井顺淳正快步从楼里走了出来。
“司令官阁下,田中雄信送来的军统密电。”
荒井顺淳接过电报,jiāo给了身后的庄田和子:“是一样的吗?”
庄田和子看了一眼:“一样。”
荒井顺淳命令上杉信田道:“赶紧接田中雄信到码头,要快!”
上杉信田答应着,跳上摩托车原路返回。荒井顺淳钻进轿车,率领队伍朝码头的方向驶去。
青鸟三末骑着摩托车快速穿行在街道上
青鸟三末驾驶摩托车拐向一个街口,和上杉信田相遇,二人同时停下了车。青鸟三末急忙问:“去哪儿?”
上杉信田道:“接田中雄信去码头,司令官阁下他们已经去了。你不要回站里了,直接去码头吧!”
青鸟三末的摩托车经过宪兵队大mén,并未按照荒井顺淳等人行进路线前行,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
青鸟三末在小巷中穿梭着,然后拐上了一条沿江大道,一声长长的轮船汽笛声传来,轮船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了。
而这时,上杉信田来到地点,挟着田中雄信走出mén口,快速登上摩托车,朝码头疾驶而去
宪兵队小院内,荷枪实弹的宪兵跨上了摩托车,等待出发的命令。上杉信田骑着摩托车从宪兵队左边大路赶来,迅速熄火,跳下车。这时,荒井顺淳正快步从楼里走了出来。
“司令官阁下,田中雄信送来的军统密电,请过目!”
荒井顺淳接过电报,jiāo给了身后的庄田和子:“是一样的吗?”
庄田和子看了一眼:“一样。”
荒井顺淳命令上杉信田:“赶紧接田中雄信到码头,要快!”
上杉信田答应着,跳上摩托车原路返回。荒井顺淳钻进轿车,率领队伍朝码头的方向驶去
夜sè朦胧。东京码头水làng盈天,萧瑟晚风让人感到阵阵轻寒。
一艘客船正缓缓靠岸。码头上挤满了期盼归客的人们。
青鸟三末来到码头,走下摩托车,翘首张望,内心万分焦灼。
碗口粗的缆绳拴在了泊船桩上。客船踏板刚刚放下,船客蜂拥着走下船来。青鸟三末急忙向前,穿chā人群空隙,快速搜索火凤凰的影子。
不远处,荒井顺淳的车队停了下来。不久,上杉信田也赶到了,拉着田中雄信走到荒井顺淳跟前。
荒井顺淳拍了拍田中雄信的肩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火凤凰指给我看。”
田中雄信点点头。
荒井顺淳朝上杉信田摆了摆头。上杉信田拔出手枪:“站住,所有人接受检查!”
人群一阵sāoluàn。一众宪兵持枪将刚刚上岸的人群包围起来。
荒井顺淳yīn险地说道:“青鸟君,睁大眼睛看清楚,跑了火凤凰,我可救不了你!”
青鸟三末夹杂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突然,火凤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快走,田中雄信叛变了。”青鸟三末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火凤凰的脸上没有lù出任何惊慌,只是非常平静的摇摇头,拉着青鸟三末匆忙逆行朝人群末尾走去说道:“来不及了。”
“我们被包围了。”青鸟三末很是焦虑。
“我知道,你给我听着,你下一步的任务是配合代号为‘候鸟’,‘候鸟’目前正在广岛县的吴市继续进行着行动,不管付出多少牺牲,都一定要配合候鸟完成‘毁灭’计划。联络暗号是:‘chōu烟吗’?他回答:‘谢谢,我戒烟已经很久了,不过你的烟我可chōu一枝’。”
人群开始sāoluàn,上杉信田再鸣一枪:“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动,谁动就打死谁。”
荒井顺淳带着田中雄信和几名宪兵在人群中搜索,田中雄信一直都在摇头。被排除的船客慢慢离去。
人群中,青鸟三末和火凤凰相向而立。
隐隐雷声传来,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火凤凰拔出了手枪对准了青鸟三末:“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暴lù身份。”
青鸟三末拔出左轮手枪,迟疑了一下。
稀疏雨滴溅落。
他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可是军统格言:
“任务高于一切,没有谁是不可以牺牲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十九章 敌人?朋友!
任务高于一切,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够牺牲的!
青鸟三末在那颤抖着,但他终于开始扣下了扳机。而就在这一瞬间,火凤凰手的枪也响了一.
青鸟三末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荒井顺淳、上杉信田就在他的边上。
“青鸟君,你终于醒过来了。”荒井顺淳显得非常高兴的样子。
青鸟三末的心在那一阵阵的发紧,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那一枪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火凤凰的要害,而火凤凰的枪则是朝着他的腹部打
他甚至还能记得在自己昏mí前,他看到了火凤凰的微笑¨一
他知道火凤凰为什么笑,因为火凤凰告诉他,自己的任务还没有结束,火凤凰用自己的生命和射出的那一枪掩护了自己一.
“火,火一.”青鸟三末艰难地道。
“他已经死了,可惜。”荒井顺淳显得非常惋惜,但随即又说道:“是被你打死的,青鸟君,但这不能怪偷,如果不是你及时开枪,也许,现在你已经变成一个死人了一.”
“村不起,司令官阁下。”青鸟三末一脸的愧疚。
“没有关系,起码我们知道敌人在东京的最高指挥官已经死了。”荒井顺淳微笑着道:“现在敌人缺少了指挥,必定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他们的组织一旦变得混乱,那我们要想侦破也就变得容易多了。好好养伤,青鸟君。”
“谢谢司令官阁下的关心!”
荒井顺淳和上杉信田离开了,青鸟三末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当年,是火凤凰亲自安排的自己工作,三年来,自己和组织上脱离了联系好容易又恢复了联系,接上了头,但是,火凤凰却又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青鸟三末轻轻叹息了声到任务完成之前,还会有多少的同志离开自己?
青鸟三末不知道一.
青鸟三末的伤势并不是很重,两天后就可以下地行走了。又过了几天,已经能够出院了。
因为“击毙”火凤凰的功劳,他得到了嘉奖。但是现在让他为难的是,是如何尽快和吴市的“候鸟”接上头?
“毁灭”计划的核心内容是什么,青鸟三末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候鸟”一定非常急迫的需要自己的帮助。
火凤凰和所有那些牺牲的同志们,鲜血绝对不能白流。
在出院的那天,青鸟三末惊讶的发现前来接他的不是荒井顺淳,也不是上杉信田,而是那个叛徒田中雄信!
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听说了,因为成功杀死了火凤凰,田中雄信也受到了嘉奖,这个叛徒得到了荒井顺淳的信任!
无耻的叛徒!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想办法杀了这个人,为火凤凰报仇!
但是当田中雄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青鸟三末却很快换上了一副笑容:“田中君恭喜你,听说,你已经晋升为上尉了?”
“那是托您的福,少佐阁下。”田中雄信帮着拿起了行李,也是满脸带笑:“如果不是您成功击毙了火凤凰,也许现在我们还在忙碌着呢。
青鸟三末的心在滴血,但他却必须猫迫自己忍住
“走吧,少佐阁下。”田中雄信一边朝外走着,一边自言自语地道:“现在外面乱得很,暴动者们在那到处杀人放火我看,说不定连这医院里也隐藏着暴动分子。”
青鸟三末上了田中雄信停在外面的轿车!
开了一段路后,田中雄信忽然说道:“我记得您上次问我,我为什么加入军统?”
“你也回答我了,是为了你的信仰。”青鸟三末语带讥讽地道。
“是啊,信仰。”田中雄信并没有在乎对方的态度:“我还记得您问我现在还有信仰了吗?我没有回答您。”
青鸟三末朝这个叛徒看了一眼一时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田中雄信忽然淡淡地道:“抽烟吗?”
青鸟三末怔了一下,田中雄信随即又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抽烟吗?”
“一.联络暗号是:抽烟吗?他回答:谢谢,我戒烟已经很久了,不过你的烟我可抽一枝.¨”火凤凰牺牲前的话猛然在青鸟三末的脑海中响起。
不是,这是自己和“候鸟”联络时候说的,而不是现在!
青鸟三末微笑了下,掏出了一个烟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枝烟:“谢谢,我自己有。”
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然后把烟盒递到了正在开竿的田中雄信面前:“抽烟吗?”
田中雄信朝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然后说出了那句让青鸟三末震惊的话:
“谢谢,我戒烟已经很久了,不过你的烟我可抽一枝。”
青鸟三末完全呆在了那里。
田中雄信猛然把车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然后伸手从青鸟三末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枝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知道这个暗号的一共有四个人,你,火凤凰,候鸟,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一.”
青鸟三末的脑海中迅速做着分析。
“候鸟”被捕了吗?他交代出了联络暗号?田中雄信是受了荒井顺淳的委派来试探自己的吗?
多年的潜伏生涯让他绝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更何况,火凤凰就是死在这里人手里的一.
田中雄信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你是军统训练班第一期的,是直接受戴先生委派潜伏日本的,代号‘幽灵,。你的真实姓名除了戴先生以外没有人知道一.”
说着他自我解嘲的笑了下:“其实我们都是没有名字的人一.我是军统训练班第二期的,也同样受戴先生委派潜伏日本。还不相信我吗?为了让你成功混进宪兵队,戴先生以大笔金钱收买了在朝鲜的日本军官,为你伪造了一个身份,说你是你的上司派你潜伏在朝鲜抵抗组织中的,所以之前的身份很神秘,一直到顺利完成任务才公开出来。当需要提拔一批人补充进东京宪兵队的时候,你的所谓上司推荐了你一.当然,你的朝鲜上司因为一起交通意外身亡了”
青鸟三末已经有七分相信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军统的特工了。
田中雄信随即缓缓地道:“为了让你得到信任,戴先生想方设法让你立了几个大功,得到了当时还是宪兵队副司令官荒井顺淳的信任,并想要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你。幽灵,这些都是火凤凰告诉我的。他说你是个非常精细小心的人,如果在他死后,你还是不信任我,那么就把这些情报说出来。现在整个世上除了戴先生和你自己,只怕只有我才知道了。”
青鸟三末的心在颤抖着:“火凤凰一.”
“火凤凰一.”田中雄信的脸上lù出了悲哀:“火凤凰为了让我们完成‘毁灭,任何,所以故意让我暴lù身份,然后再让我出卖他,又让你杀了他,好让你我都获得日本人的最大信任。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布置好了全部一切一.”
青鸟三末的心在颤抖着。
火凤凰用自己的死,来协助他们完成“毁灭”计划!
只是,明明还有其它办法的,为什么火凤凰不用呢?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惨烈的举动,来推动这个计划的进行?为什么?
当青鸟三末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田中雄信摇了摇头:“火凤凰没有告诉过我,他只说这是戴先生亲自下达的命令!”
青鸟三末一片mí茫,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火凤凰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田中雄信低声问道。
青鸟三末缓缓的点了点头。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那想方设法的想要杀掉这个“叛徒”,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叛徒”居然和自己一样承担着如此重要的使命!
“我知道你要负责和‘候鸟,联系,但是没有机会离开东京。”田中雄信面sè凝重:“火凤凰也预料到了这点,一旦你无法脱身,那么则由我来完成这个任务,与‘候鸟,取得联系,无论如何艰难,都要给予‘候鸟,帮助,尽全力协助他完成‘毁灭,计划!”
“你怎么去吴市?”青鸟三末疑huò地问道。
“我知道‘候鸟,需要什么。”田中雄信淡然一笑:“我必须把‘候鸟,急需的情报送到吴市去,所以我决定强行逃出东京。
青鸟三末大惊失sè。
田中雄信依旧表现得那么从容镇静:“当我逃出吴市后,你一定要想办法在荒井顺淳那里争取到逮捕追杀我的任务,然后当你杀掉我后,告诉荒井顺淳,我之所以逃跑为的是想要继续背叛日本帝国,总之,还有什么更好的借口你帮我编造吧一.”
“杀你?”青鸟三末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人是不能牺牲的,记得吗?”田中雄信惨然一笑,然后沉重地道:“而且你不要忘记一点,我们的家人全部都在戴先生的手里!”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