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合法倒冯”
1918年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
徐杵铮忽然在天津枪毙了陆建章!
陆建章由上海到了天津,他是个主和派的幕后活动者,和各省北洋军阀都有一些直接间接关系,冯玉祥的主和,就和他有关,皖系早已把他当作一个危险人物。这次督军团又在天津开会,这个会议有不利于主战派的一种趋势,因此冯国璋暗中授意陆建章的长子陆承武把他的父亲叫到天津来,其目的是要利用陆建章说服曹锃重新回到直系来,与李纯合作,把督军团会议转变为有利于冯而不利于段的一种局面。
陆建章到天津后,徐树铮写信请他到驻津奉军司令部一谈。陆建章自恃为现任将军又是北洋派的老前辈,绝不怀疑会有人下他的毒手。
他如约而往,徐树铮殷勤地请他到huā园密室中谈话,当他走进huā园的时候,就有卫士从后面开了一枪把他打死了。
陆建章字朗斋,安徽méng城县人,武备学堂毕业生,参加小站练兵,民国2年,任军政执法处处长,杀人如麻,因此有“陆屠夫”之称。又常请人吃饭,送客时把人从背后开枪打死,人们称他的请客红柬为“阎王票子”
民国3年3月任第七师师长,3年6月任陕西都督,5年5月被陈树藩驱走。当陆建章被扣的消息传到北京时,段祺瑞生怕他被杀害,立刻叫曾毓隽坐汽车赶到天津来阻止,可是等他到达已经执行。
曾毓隽第二天回到北京,带了一包文件给段祺瑞看,段祺瑞看过以后连说:“该死,该死!”
这包文件是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陆建章的被杀,使两个人同时给人可怕的印象,第一个当然是徐树铮。他这年3口岁,具和陆建章的儿子陆承武是士官的同学,而陆承武的太太和徐树铮的太太也是同学,两家有密切的关系徐树铮竟出此毒手令人心寒。
另一个是冯玉祥,化在他舅父陆建章被杀后,被任命为湘西镇守使和复职的旅长,又被授以勋四位,因此他绝口不提陆案,装得就像没有这件事一样。
而在这一个时期,冯国璋已无力和段祺瑞明争或暗斗。但段祺瑞的日子也不好过,一方面是全国xìng的反日,反对向〖日〗本借款:一方面是皖系军阀的各存sī心。段深深感到旧的北洋派已经四分五裂,不能成为一个局面因此决定加速建立自己的直接武力,命徐树铮在小站先成立参战军三个混成旅,希望借此达到重编新军的目的。
随后张作霜到了天津,接着张怀芝也到了天津。在两人陆续到达后,督军团又在天津举行会议。这次天津会议有一个特sè,是张作霜亲自参加了督军团会议,其他参加的是:曹铤、张怀芝、徐树铮、倪嗣冲、田中玉等。长江三督仍未派代表出席。
这次天津会议再是讨论总统问题和南征问题。张作霜赞成推举徐世昌为下届总统,并且建议推段祺瑞为副总统。张作霜这时已不愿甘居人下,自己也有问鼎副总统的野心。
倪嗣冲怕会议造成僵局所以建议副总统人选暂时不作决定,留待给对南作战有殊功的人。
这个建议是徐树铮借倪嗣冲口提出来的,因为徐树铮原已答应过曹锃,自不便食言,可是如今张作霜亲身入关,又想把这位子笼络张作霜,借以鼓励张作霜把奉军全部调赴南方作战另一方面却又以副总统为饵,引yòu曹锃和他的直军继续对南作战。以挽回南方的僵局。
在这次天津会议中讨论对南作战时,谁在先谁在后也各有歧见,张作霜既然以“打手”姿态出现,各省军阆就主张以奉军为前方主力以代替在前线按兵不动的直军。但是张作霜当然不肯这么做,他建议把奉军当做各路战线的总预部队,随时应援前方,这当然遭到其他军阀的反对,这等于消耗了别系的力量,再由奉军前往接收大家都不是傻子,谁肯这样干?因此这个问题大家便牵延不决,你推我赖。
天津会议之中大家一致要求北洋派大团结,首先要求没有参加会议的各省代表列席。这是指直系的长江三省他们没有参加天津会议,也没有派代表列席。于是天津会议以全体成员名义去电征求他们对“南征问题”有何意见?请他们迅速答复,他们回答说:毫无意见,只愿意保境安民!
于是,这次的天津会议虽有张作霜亲自参加,却仍无结果。各省军阀在此期间,唯一一致的是向北京政府索取军饷,他们开出来的数目是1500万元。
没有钱当然不能打仗,于是段内阁便忙于在……钱上面动脑筋。财政总长曹汝霜建议发行金币券2
4亿万元,向朝鲜银行借款8000万元作为三分之一的准备金,金币券代表的货币是二分之一美金,成立币制局为发行金币券的监督机关,另设贸易公司经营发行及国际汇兑业务。段祺瑞采纳了这个建议,拟就发行金币券条例,请冯国璋公布施行。而冯国璋又一次拒绝盖印。
西方国家对北京政府这项措施表示反对,他们认为〖中〗国改革币制应该先向五国银行团商量,不应该单独行事,这是违反西方共同利益的,所以联合对〖中〗国抗议,这时由于欧战已接近尾声,列强开始又对〖中〗国注意,不像欧战紧急期间那么放松,因此他们不能容忍〖日〗本政府和段祺瑞政府的各种勾结,仍想透过五国银行团对〖中〗国加以控制,这样也阻止了〖日〗本对华借款的垄断权。
〖日〗本政府鉴于西方国家的强大压力,所以也不愿过分招致西方国家的恶感,因此召回了留在〖中〗国的首相sī人代表西原,同时对于金币借款一事也暂不考虑。
段祺瑞政府和〖日〗本的勾结,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因为军火的供应只便宜了奉军,两次〖日〗本军火都被奉军劫取,借款虽多,却是远水不能救近火。
张怀芝和倪嗣冲都离津返防。只有张作霜仍留在天津,他这时对于北京的政坛已发生了兴趣。
张作霜在天津时爆发了一件大事,他发现从3月25日段祺瑞第三次组阁起,徐树铮一共代领到奉军军费550万元,但奉军只实收到1
80余万元。他再进一步查问,发现徐树铮把其他的钱用在编练参战军和组织新国会的选举上,原来徐树铮竟玩弄“假报销”。
张作霜自入关后,与各方接触中,听到的尽是徐树铮如何跋扈,如何猖狂,挟段祺瑞以凌欺北洋各军。因此心中对徐树铮已怀不满,现在发现他竟擅把奉军军费移作别用,欺人欺到自己头上,怎不光火,因此他不待和北京政府磋商,立即下令解除徐树铮的奉军副司令职务,并且要找徐树铮算帐。
段祺瑞听说张作霜翻脸,生怕闹出别的麻烦,赶快叫徐树铮去见张作霜谢罪,并且承认在短期内归还这笔款子。
在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段祺瑞很快又开始组织新国会的选举。
新国会选举在南北战争期间,由王恒岳控制的粤、桂、滇、矜、
川五省坚决反对,而湘、鄂、陕三省也因战乱之故,选举不能正常,实际得以选举的,仅十四行省。选举结果让安福系大获全胜,获33
0席次,旧交通系获120席次,研究系只获20余席次。
新议员选出后依召集令于民国7年8月1日以前到北京报到,8月12日参议院解散,新国会成立,新国会因为是安福系所包办,故又称为“安福国会”。8月20日众议院选举安福系领袖王揖唐为议长,刘恩格为副议长,22日参议院选举旧交通系领袖粱士诏为议长,朱启龄为副议长。
议院副议长刘恩格无籍名,原来他是奉天籍的议员,张作霜支持他,所以他非当选副议长不可。
安福国会成立之后,段祺瑞和王恒岳学了一招,即“合法倒冯”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他先表示下野,以迫冯国璋实践同时引退的诺言,可是他下台后,新选的总统是段祺瑞操纵的,而段祺瑞还保留了参战督办职务,所以段祺瑞下台还是在台上,但是冯国璋下台就是真的下台了。冯段两人的斗争,在安福国会召开后,冯是失败了。
段祺瑞系决定不顾一切改选总统,但是南方却不同意。
公元1918年,民国7年8月31日广州护法军政府大元帅,
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王恒岳向全国发表宣言:军政府将继续召集护法会议,并在适当时候进行总统的选举!对于所有北京政府缔结的对外条约和公布的法律,一概认为无效。
广州方面的宣言,让政学系的议员进一步主张即选冯国璋为大总统。
9月2日广王恒岳再一次发表宣言,否认安福国会有选举总统之权,如果选出了总统,西南决不承认。
段系既然决心要选举,为了怕发生意外,于是召奉军一旅开到南苑。
张作霜向北京政府呈请恢复张勋的〖自〗由,而康有为又公然到了北京,于是北京内外人心惶惶,以为又要发生第二次复辟!!。
第三百四十七章 看那国旗飞扬!!
1918年8月,北京安福国会开幕,选举徐世昌为总统。取代直系冯国璋,段祺瑞也同时辞去〖总〗理职务,转而幕后控制。
直皖两系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
而奉系也从中看到了自己入主北京的希望。
在西南,广州护法〖革〗命军政府今天一个谴责,明天一个不承认,却迟迟不见有什么〖真〗实动静,其态度也让人生疑。
〖中〗国的局势变幻莫测,在庙街,一场冲突也在悄悄发生。
为加强中俄界河防务,〖中〗国的江上舰队,争分夺秒,于口月上旬到达庙街,进入黑龙江“靖安”舰南下返航,舰队指挥权交给“江亨”号炮艇艇长陈世英。
中固收回三江的航权,这自然是俄国人和〖日〗本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而〖中〗国舰队则必须在黑龙江封冻前赶往“吉黑江防舰队”司令部哈尔滨。
“轰轰”
几声炮声惊动到了舰队司令陈世英,化匆匆的来到甲板上,尚没有来得及开口问话,一枚炮弹又在不远处爆炸,飞溅起的巨大水柱,飞腾到了半空“哗”的一下又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
“报告司令,俄国人的白卫军,和〖日〗本人同时向我开炮!”“什么?俄国人和〖日〗本人一齐向我开炮?”
“是的,他们让我舰队立即返航,不许西下!”
“混帐!”陈世英面sè铁青:“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华民国舰队,现在要赶往哈尔滨,任何人不得阻拦”…
可是,俄国人和〖日〗本人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陈世英的请求,炮弹依旧一枚一枚的疯狂飞来……
陈世英愤怒的看着这一切,他现在恨不得命令舰船上的所有火炮一齐开火,狠狠的教训一下对面的那群王八蛋!可是自己必须克制住!
自己的舰队只有三艘炮艇和一艘武装拖船,而俄国人和〖日〗本人除了正在那耀武扬威发射的炮火外,在附近还有四艘驱逐舰和一艘巡洋舰,力量比自己要强大得多!
前进的道路被炮火阻拦,附近的庙街,到处都是俄国人的白卫军和日军,三艘炮艇和一艘武装拖船,就如同处在一群恶狼嘴中的食物一样岌岌可危!
收回三江的航权,这是出发前自己一再被娄代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必须要做到。这是〖中〗国行使主权的象征!
“命令“利捷,号向俄国人的方向射击一次,不许瞄准目标,再重复一遍,不许瞄准目标!”陈世英终于下了决心。
他不想命中任何目标,这次发炮,只是要警告俄国人和〖日〗本人,〖中〗国舰队只是在行使自己正当的权利!
而打俄国人,不打〖日〗本人,也是陈世英聪明的地方,他不能给〖日〗本人留下任何口舌。
“利捷”号上的炮弹呼啸而出,在距离岸上阵地老远的海面落下,水柱如青龙一般升起,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又一头“钻,进了海里。
示威xìng质的炮击,果然起到了效果,岸上俄国人和〖日〗本人的炮击一下停止了。
〖中〗国舰队反击了?〖中〗国舰队真的敢反击?俄国人懵了,〖日〗本人也懵了。
从俄国战争爆发后,〖中〗国人的一系列反应都让人吃惊。先是内忧外患的北洋政府强硬出兵,保护华侨安全:接着这支小小的舰队,竟然不顾全军覆灭的危险,强行炮击!〖中〗国人的态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硬?
尽管对面只是三艘小小的炮艇,但俄国人和〖日〗本人却并不敢真正把它们击沉,〖中〗国同样是干涉军之一,是参战国之一,是“盟友”1
一旦击沉“盟友”的舰队,必然引起美英法等国的严重不满!
双方瞬间形成了对峙局面。
陈世英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尽管他抓住了白卫军和〖日〗本军队的心理,赌博似的认为它们不敢击沉自己,但他们一旦恼羞成怒呢?自己的舰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司令,我们侧后发现舰队!”
“什么?”
“侧后发现舰队!”
“继续观察!”
“是!”“报告,〖日〗本驱逐舰两艘,正在急速向我靠近!”
陈世英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庙街方向,驻扎在那的〖日〗本人的舰队出动了!
“报告司令,日军要求我舰队停船接受检查!”
“什么?”陈世英以为自己听错了:“停船接受检查?”随即愤怒地道:“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华民国吉黑江防舰队,他们没有权利命令我们停船接受检查!”“司令,日军最后通牒,停船检查,这是最后通牒!”
愤怒和痛苦,让陈世英脸sè扭曲在了一起!
这就是“同盟”这就是“盟友”!自己连行使一个国家海军正当的权利都失去了!
“不!”陈世英紧紧咬着下嘴chún,少顷咬牙切齿地道:“绝不!再告诉他们一次,我们是中华民国吉黑江防舰队,如果他们胆敢向我们开炮,就意味着向中华民国开战!”
岸上、海上开始对峙。〖日〗本人也并不敢贸然开炮,一旦真的击沉、击伤了〖中〗国舰队中的任何一舰,必然在国际上引起轩然**ō,甚至包括欧美列强的插手干预。
欧美和〖日〗本在〖中〗国的利益上,本就已经明争暗斗,现在美英法已从欧洲战场腾出手来,〖日〗本人是不会给他们任何公开插手的借口的!
下午1点,〖日〗本的一艘巡洋舰增援到达。下午1点15分,岸上俄国人的一门大炮也增援到达。此时,陈世英舰队的三艘炮艇,一艘武装拖船已被包围,这支小小的舰队,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
陈世英孤注一掷,但却充满了悲愤。俄国人和〖日〗本人在那不断的增兵,自己几乎是在那以卵击石,自己的援兵又在哪里?
陈世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司令,舰队,发现舰队!”
陈世英轻轻的叹息了声,〖日〗本人的舰队又增援上来了吗?
“司令,看,看那,我们的舰队,看那,是我们的舰队!”陈世英一下睁开了眼睛,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们的舰队?我们哪里有舰队?
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海面看去“轰”的一下,如同一道炸雷炸在了他的头上,那一刹那,陈世英的手甚至开始哆嗦起来。
舰队!舰队!在那最高处飘扬着的,那是:中华民国,五sè国旗!
悬挂着五sè国旗,由两艘巡洋舰,一艘驱逐舰组成的舰队,正在高速驶来!
〖中〗国舰队的水兵们,蓦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国旗,〖中〗国国旗!海面上,国旗飞舞!
中华比国,五sè国旗!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自己的援军终于到了!
华面五sè国旗如同黑夜里的一道闪电照亮了海面!
〖日〗本人和俄国人也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的他们,随着两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的到来,力量一下被打破了!
广州〖革〗命军政府,护侨舰队旗舰“海容”号。
“报告司令,我舰进入作战海域!”
“发信号。”张霄岳点着了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舰队为广州不,中华民国护侨舰队,执行护侨任务。任何娄装挑衅行为,即视为对中华民国宣战!”
“司令,要做作战准备吗?”
“摆个样子就行。”张霄岳叼着烟斗说道:“〖日〗本人不敢打,俄国人没有力量打,正义、公道虽然是个虚缈的东西,可大家在这种情况下总还得顾忌一些。”广州护侨舰队的忽然到达,让对峙的形势产生了极大变化。
双方谁都不敢先动手,谁都不敢真打。
对峙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了下午5点30,局面终于出现子转折。
也许得到了什么指令,日舰开始主动撤离对峙海面。
陈世英长长松了口气。
张霄岳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中、日、俄的武装对峙,以〖中〗国舰队的胜利而告结束。
这样的胜利有一定的偶然xìng,但又充满了必然xìng。从一开始,〖日〗本方面认为依靠武力能够威吓住中方,迫使其留在庙街,但他们没有想到遇到了一个态度强硬的〖中〗国舰队司令陈世英。
随后,另一个态度同样强硬的护侨舰队司令张霄岳,也及时的赶到对峙海面,这顿时让〖日〗本人的如意算盘落空。
〖中〗国舰队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人惊讶,而没有得到任何作战命令的〖日〗本舰队,也不敢贸然动武,谁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张霄岳和陈世英的通力协助,让弱小的〖中〗国海军取得了一个漂亮的胜利!
“司令“江亨,号炮艇发来信号,感谢我舰队全力支持,中华民国万岁!”
张霄岳沉默了一下:“转告陈世英司令,请陈司令急速向哈尔滨进发,我舰队将承担起护航任务,并伺机营救华侨。中华民国万岁!”
当“海容”舰缓缓靠近的时候“江亨”号、“利捷”号所有炮艇上的士兵,都齐刷刷的举起了手。
张霄岳抬头看出,无论是自己的舰队,还是陈世英的舰队,尽管他们穿的军服并不相同,但在船头飘扬着的,却都是一面共同的旗帜:中华民国五sè国旗!!。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宝芝林、黄飞鸿
“护侨舰队差点和〖日〗本人的舰队干了起来!”
蒋中正手里拿着刚刚得到的情报,一脸后怕:“万一要是真的打起来了,后果不堪设想,还好,还好。”
“〖日〗本人不敢打,你因为它真的就是强国了?想打谁就打谁了?”王恒岳笑着道:“他还没有到那地步。张霄岳不是傻子,他看的清这一点,所以才敢于拉开架势。”
说到这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就从这件事上,咱们应该看到,〖中〗国过去如同一块蛋糕,无论谁想吃都可以来吃上一口,就那些不入流的,地[破晓-寻卿入梦来]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国家,和你来个抗议,你也得哆嗦半天。可你要真的把腰板tǐng起来了,把自己从蛋糕变成只刺猬了,谁想咬你都得掂量掂量,这时候我们的国家就有希望了。”
蒋介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不凶,别人处处惹你,你一凶。别人也会顾忌,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我们那么大的一个国家?”王恒岳笑了一下:“这一点上我们做的漂亮,北洋做的比我们还要漂亮。将来不管谁得到了全国政权。都得在中俄边境立上一块大碑。‘北洋护侨于此’!”
“这个¨”蒋介石觉得大元帅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王恒岳轻轻的叹息了声:“北洋的名声不好,这点是真的,但这一半是他们自己做的·另一半却是人为的宣传出来的。这次护侨他们就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不能因为政权更迭,人为的就把这些事迹给淹没了。这对他们不公平,对历史也同样不公平。”
走到窗户那朝外看了会,今天的天气非常好,王恒岳起了兴致:“走,叫上阿乐·我们一起到郊外转转去。”
广州的街头并没有因为接连的变故而产生什么混乱,一切都是依旧井然有序。宪兵和警龘察不时的在街上走过,巡防秩序,老百姓也习惯了这一场面,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王恒岳也大是满意,朝前走了一会。听到前面传来了鞭炮声和一阵阵的喝彩声,心里好奇,和蒋中正一起带着几个shì卫朝那走去。
那个方向正在舞狮,围着一大圈人,喝彩声欢呼声不断传来。找人打听了下,原来今天是,宝芝林黄飞鸿黄师傅的七十大寿。
谁?王恒岳只当自己听错了。
宝芝林?黄飞鸿?这熟悉的名字,今天居然在这听到了。
自从进入广州,整日忙于军务政务。还从来没有到广州街上好好转过。之前似乎也隐约在耳边刮进过“宝芝林”这三个字,不过自己还真没有往心里去。
飞鸿这个人真的那么厉害?”王恒岳好奇的问了声。
蒋中正在广州呆的时间比王恒岳长,听了说道:“是,这人本是佛山人,其父黄麒英乃‘广东十虎’之一……”
王恒岳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等等,他父亲是广东十虎?不是这个黄飞鸿才是广东十虎之一吗?”
“大元帅听谁说的?”蒋中正诧异的问道。
“啊,我记错了,记错了,你继续说,继续说。”王恒岳尴尬地道。
原来他老子才是广东十虎,自己那个时代怎么老说黄飞鸿才是广东虎?
蒋介石哪里知道大元帅心里在想什么:“黄飞鸿六岁跟随其父习武,尽得家传功夫。
后遇广东十虎之一铁桥三梁坤之爱徒林福成授其铁线拳、飞砣绝技,并在宋辉镗处学得无影脚,武艺日臻精进,稍后随父于广州乐善山房设馆授徒[破晓-寻卿入梦来]。黄麒英谢世后,黄飞鸿子承父业成为一代宗师,是当时南派武林中最年轻的武术教练。曾先后被提督吴全美、黑旗军首领刘永福等聘为军中技击教练……”
铁线拳、无影脚……这些熟悉的名字一个个的传到王恒岳的耳朵里,这让王恒岳决定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拜会拜会这个武术宗师。
“黄飞鸿尤精虎形诸势,故在武林中享有‘虎痴’之雅号,此外,在舞狮和医术方面也都有着非常高的成就!”
王恒岳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既然今天是黄飞鸿七十寿诞,走。咱们给他祝寿去。阿乐,借我二十块钱。”
阿乐大是不满的嘀咕了句。
大元帅什么都好,可身上从来都不带钱,都不知道问自己借了多少了。每次都说要还,可一转身,早忘的干干净净……
广州老年人从六十岁始,每十年庆贺一次,隆重些的,亲朋好友要赠献寿桃、寿幛、寿联,以祝长寿。午时,要在堂屋摆寿礼、烧佛香、点寿灯,寿星高坐,晚辈依次拜寿。拜毕,设宴款待众宾客,欢度一日。
“四川成都马掌柜贺仪大洋二十块!”
随着这声唱声,黄飞鸿的最喜欢的儿子,外号“肥仔二”的黄汉森迎了出来:“王掌柜里面请!”
王恒岳在宾客名册上用的是妻子的姓马,写的是马岳之名,拱了拱手。随着黄汉森来到客堂,王恒岳可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一代武学宗室黄飞鸿!
黄飞鸿一些也看不出有七十岁的样子,精神抖擞。
王恒岳上前一步:“四川成都布商马岳,听闻广州武学大师黄老先生七十寿诞,冒昧前来。恭祝黄老先生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黄飞鸿急忙乐呵呵的回了礼,边上黄汉森一一介绍。右面的是黄飞鸿的男弟子梁宽和外号“猪肉荣”的林世荣。
左面的是黄飞鸿的女弟,子邓秀琼,以及黄飞鸿三年前才娶的第四任夫人,之前也是他徒弟的莫桂兰。
王恒岳一一拱手和他们见过,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古怪的念头:十三姨呢?究竟有没有十三姨这个人?
黄飞鸿请王恒岳坐了下来:“马掌柜的经营布料生意,这一路来广州路上还算太平?”
“太平,太平。”王恒岳接口说道:“军政府几次剿匪,收缴民间武装后,一路上太平了不少,虽然偶尔有一些蟊贼,也都成不了什么气候。听说现在军政府大元帅又在筹备川粤铁路,等到通车之后,川粤之间往来便要容易许多了。”
黄飞鸿微微点头:“这位军政府的大元帅我也有所耳闻,做了不少好事,旁的我不知道,开通铁路那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那。”
两人闲聊了会,当中不断的有人进来拜寿。也不知怎么的,逐渐把话题带到了武术之上。
黄飞鸿是武学宗室,王恒岳也对这大有兴趣,不断细问,黄飞鸿也是谈兴甚浓:“方才马掌柜的问工字伏虎拳,这路拳法乃是洪拳的基本拳法,以步进退成工字形,故名工字伏虎拳。此拳源出少林寺,初少林毁于火患,至善禅师避难到广州海幢寺,恐少林绝技失传,便于寺内授徒传艺,陆阿采为其首徒,得工字伏虎拳秘传,后传[破晓-寻卿入梦来]于我的祖父黄泰。祖父传我父亲,父亲又传给了我。我再传于梁宽、林世荣、陆正刚、陈殿标等弟子。”
黄汉森在边上接口道:“工字伏虎拳讲究的是腰马稳健,桥手刚劲,法门紧密,进退有规。恒久练习,不必站马而腰马自坚,不必打椿而桥手自劲,是学习其它拳术、器械的基础。凡入父亲门下者,必先习此拳以稳健腰马,坚劲桥手,正确步法。”
“原来如此,大开眼界,大开眼界。”王恒岳连声赞叹:“黄师傅本身拳脚了得,又有如此多有出息的徒弟,佩服,佩服。”
“拳脚厉害算不得什么。”黄飞鸿倒是不以为然:“习武之人,当以武德为先,若是失了无德,便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没有人服你!”
“怪不得黄师傅能名满天下,受人推崇。”王恒岳叹息了声:“既有高明的武术造诣,又有如此武德行,在下也练过一些拳脚。等到什么时候有空了,一定要向黄师傅请教请教,还请黄师傅不吝赐教!”
他这话说的发自肺腑,可听在黄飞鸿徒弟们耳中就大不一样了。
这“请教不吝赐教……”这些话。原在这些习武人面前不能乱说,带着挑战的意思,可王恒岳和武学界毫无干系,本是无心说出,又如何知道其中窍门?
黄飞鸿倒是不以为意,一笑带过:“原来马掌柜的也是同道中人。”
“哪里算什么同道中人。”王恒岳根本没有注意到黄飞鸿徒弟们的异样:“我常年跑商,总得学些防身。和黄师傅的真正武术不能比。我也就向人请教了些实用技击之术。”
王恒岳是当真不清楚武学界的规矩,他这话原是谦虚,可听在黄飞鸿弟子们的耳朵里味道却又变了。变成了似乎王恒岳在说黄飞鸿的是huā拳绣tuǐ,打不过他所学的“实用技击之术”。
黄汉森、梁宽、林世荣这三个黄飞鸿最得意的弟子交换了下眼神,微微点头。
林世荣站出来道:“马掌柜的拳脚如此厉害,在下猪肉荣,想和马掌柜的请教一二。”
这一句话,突如其来,王恒岳丈二和尚mō不着头脑!!。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中华武术
“请马掌柜的赐教!”
林世荣的话让王恒岳莫名其妙,自己说什么了,对方就要向自己挑战?自己哪里会什么武术,也就是过去和奥皮音打擂台的时候,向杨方云学了一些拳脚,后来又在军队里练过一段时候。
要说和普通人打,上阵厮杀,倒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和黄飞鸿的徒弟打,那就的有问题在了。
“世鼻,不得胡闹!”黄飞鸿板着脸训斥道。
“父亲。”黄汉森也在一边说道:“马掌柜的拳脚精通,世荣哥只是想他请教一下,料也没有什么大碍。”
儿子也这么说,黄飞鸿一时下不来台,在那沉默了下:“不知道马掌柜的意下如何?”
“我来领教!”阿乐在边上听着不乐意了:“林师兄是黄师傅的徒弟,我是马掌柜的徒弟,徒弟对徒弟,最是公平!”
这话也有道理,林世荣道:“还请手下留情。”
一行人来到后院,黄飞鸿连声小声道歉:“马掌柜,实在对不住了,徒弟不懂事,是我管教无方。”
“黄师傅客气了。”王恒岳不以为意:“我的这个徒弟也不懂事,让他接受一些教训也好!”
阿乐脱下了外面衣服,这一脱不要紧,lù出了里面的两枝盒子炮来,顿时让后院里一片鸦雀无声。
王恒岳急忙说道:“行走在外,总要有个防备,大家不要惊慌。”
广州多商团,商团里都有武器,略略惊讶之后,众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说话间,阿乐和林世荣已经打在了一起。林世荣用的是铁线拳,一招一式极其沉稳厚重,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守住了自己门户然后再寻找机会反击。
阿乐却是仗着自己身形灵巧,不断在腾挪跳动之中攻击。
这两个人一个灵活,一个稳重,看起来打着倒非常热闹。
不过阿乐究竟没有练过,时间一长,气力不够,动作逐渐慢了下来,而林世荣开始逐渐反击。
看准机会,林世荣忽然一个“二字钳羊马势”虚晃一招,趁着阿乐慌忙挡避时候又是接连一个“长手劈挂”在阿乐身上轻轻一点一下,就势跃出战圈,收住拳势,微笑不语。
阿乐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要跃上,却听王恒岳在边上说道:“阿乐,都输了,还要继续打吗?”
“输了?”阿乐mō了mō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
王恒岳抱拳笑道:“多谢林世兄手下留情,没有让我徒弟出丑。”
取胜的林世荣一点得意样子没有:“得罪,得罪。不过看这位兄弟身手虽然灵活,但却似乎并没有真正的习过武。”
黄飞鸿微微笑道:“世荣,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位马掌柜和这位小兄弟,还有这位……”
朝一边始终板着脸的蒋中正看了一下:“他们都不是商人吗?”
“哦我们不是商人,又是谁?”王恒岳笑着问道。
黄飞鸿淡然一笑:“三位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一丝不芶,纹丝不动哪有这样商人?如果我猜的不错,三位必然是军人出身!”
王恒岳一竖大拇指:“黄师傅好眼力,在下正是当兵的!”
“怕马岳这个名字也是假怕吧?”
王恒岳也不隐瞒:“我叫王恒岳。”
“王恒岳?”
蒋中正面sè一正,低声说道:“这位是军政府大元帅王总司令!”
黄飞鸿一惊,虽然早猜到此人必有来历,可哪里想到居然是广州〖革〗命军政府的大元帅王恒岳亲自来到这里!
自己的七十寿诞居然惊动到了堂堂的总司令。
“黄飞鸿不知大元帅来到……”
黄飞鸿话未说完,王恒岳已经笑着道:“黄师傅不必客气,王恒岳偶然起了兴致出来转下正好遇到黄师傅七十大寿,冒昧前来打扰!”
“哪里哪里……”
林世荣、粱宽、黄汉森三人面面相觑。王恒岳?广州军政府的大元帅王恒岳?那牟拳打英国大力士的王恒岳?
林世荣心中有些庆幸,还好王恒岳没有亲自出场和自己较量,要不然以他拳打英国大力士来看,只怕自己非得当场出丑不可!
黄飞鸿把自己的爱徒叫了过来:“世荣,我早就和你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习武之人,学得一些皮毛,切切不可妄自尊大。
还好大元帅给我们留面子,不然你因为自己比起英国大力士奥皮音来如何?”
“是,师傅,大元帅,世荣知道错了。”林世荣低着头认真说道。
王恒岳心里大叫惭愧,拳打英国大力士奥皮音倒成了自己的招牌了,其实哪里是自己打败的,俞雷倒出了大半的力。
“大元井,请到书房用茶,外面客人太多,怕惊动到了大元帅。”
来到书房,看到到处都堆放着各式书籍,有武学方面的,更多的倒是医学方面的。
“宝剑腾霄汉,芝huā遍上林。”王恒岳看着一副对联,轻声念了一遍:“黄师傅,这想来就是宝芝林的由来吧?”
飞鸿一边请王恒岳坐下,一边让弟子上茶:“当年我有一个叫伍*萃的弟子,文人出身,中了进士,曾经送给我两句诗“宝剑腾霄汉,芝huā遍上林。,我在创办跌打医馆时就取了两个开头的字和最后一个字作为医馆的名称。”
黄飞鸿和他的宝芝林,在医治跌打损伤方面有一套,尤其是宝芝林伤科跌打酒最是有名。相传是由陆阿采所传,而黄飞鸿本人也先后研制出大力丸、通脉丹等跌打药,昔日,著名的黑旗军统领刘永福受伤后多方医治不愈,黄飞鸿治愈了他的伤病,由此不但因此得到了两广总督张之洞书写的医艺精通的牌匾,而且被刘永福聘请为军医官和技击总教练。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黄飞鸿此人医德和武德一样极好,从不藏sī,向社会公开跌打涵浸泡方法和防暑凉茶验方,希望有助于大众。
王恒岳喝了。茶:“黄师傅,我想求您件事。”
“大元帅何必如此客气。”黄飞鸿急忙说道:“大元帅身为五省最高军政长官,非但丝毫没有架子,平易近人,而且口碑极佳,广州没有人说大元帅不好的。
大元帅有事尽管吩咐,但是我能做的到的绝没有推辞的道理。”
王恒岳要的就是黄飞鸿的这句话:“黄师傅,我国民〖革〗命军北伐在井,战争一旦爆发,士兵们受伤是避不了的,因此我想问黄师傅大量购买跌打酒和大力丸、通脉丹之类的跌打药。”
“这有何难。”黄飞鸿想都未想:“但光靠一个宝芝林,恐怕做不了多少,我这就把跌打酒的药方写下来,大元帅带回去依样抓药配制也就是了。”
王恒岳心里大是感慨。
这配方可是宝芝林的生存命根子,黄飞鸿居然如此毫不藏sī的给了自己。
“黄师傅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是黄师傅家传和自己精心研究的,我不能够白要,这样,我们每做一瓶都向黄师傅支付一定数量的使用费!”
这话让黄飞鸿吃惊不已,心中也大是感动。外面都在说王恒岳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军阀,可天下哪有这样爱护百姓的大军阀?
过去那些当兵的来看伤,拿跌打酒,什么时候给自己付过一文钱的?这位大元帅果然和别人大不一样。
王恒岳又接着说道:“此外,黄师傅乃是武学大家,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弟子们个个出类拔萃,非同凡响。因此我想聘请他们为我军中技击教习,教授士兵们搏击之术,黄华傅是否能够允许?”
黄飞鸿沉吟了下:“大元帅,眼下可都是用的枪炮了”
“是用的枪炮,可搏击之术也不能丢。”王恒岳认真地道:“武术是〖中〗国源远流长的一门文化,绝不能够丢了。况且现在虽然是枪炮时代,但近身搏杀谁也避免不了。光是欧洲大战,肉搏战、白刃战也时常都有发生,如果能不掌握?”
在那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去除掉一些huā俏但不实用的招数,然后加以重新编练,让其适合于战场。黄师傅是这方面的行家,想来不是难事。”
黄飞鸿在那想了一下:“既然大元帅如此看得起我,黄某哪还有推辞的道理?在我的几个弟子中,犬子黄汉森,和徒弟粱宽、林世荣学的最好,大元帅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把他们留在身边罢,另外我再选取一批弟子,以壮大元帅之威!”
王恒岳大喜之下道:“多谢黄师傅厚爱,不知几位世兄可愿随我到军中?”
黄汉森三人更没有半分迟疑:“愿随大元帅至军中,听从军令,竭诚报效!”
王恒岳“哈哈”大笑,这一趟出来的可实在是太值了,请到了黄飞鸿的这些弟子。中华武术,去除糟粕,选取精华,将来必然能在战场之上大放异彩。
还有,自己正在训练的秘密武器特种部队也可以从中大受其益!!。
第三百五十章 皮特的信
……德国人的又一次进攻失败了,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皮特在信纸上写下了这句话,然后停下来想了会继续写道:“战争不久必将结束,所以王,我最最亲爱的朋友,为了我祈祷吧,为战争的尽快结束,为和平而祈祷,哪方取得胜利并不重要。不必祈祷我们赢得这场战争,也不必祈祷我平安无恙。你知道,敌人也会这样祈祷的,爱他们的人也会祈祷他们平安……
有人会说上帝与我们同在,但谁知道呢?德国人也会这样说。还是祈祷上帝对我们都宽容一些,还是为和平而祈祷吧昨天晚上我们受到了炮轰,大概是一场小规模的偷袭或进攻。从我在的地方可以看到敌人开枪时发出的光,但只能听到我们的人射击的声音。景象很值得看。我向下望时,最大的感触是人们对杀戮、对致命的可怕武器的漠然。
在那里作战的人们就像玩具,而我站在高处俯瞰,不禁问自己,如果有全能的神在天上看到我们这些可怜的生灵用枪互射,又会想什么呢?
人真是可悲悯啊!这使我同情所有的人。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你我一样,而非要通过战争来解决彼此的差异呢?我们互相残杀,目的是维护各自的观念,或者为了〖自〗由和权利,但难道没有别的出路吗?〖自〗由、
人权,这些对我们的确意义非凡,当它们遭到侵犯时,我们或许只有诉诸正义的途径。你说呢?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敌人猛烈的炮火攻击下,我们趴在开阔地带的壕沟里,我的战士好多都被打死了,这使我心急如焚。
我要照顾伤员,我为他们担心。我叫人把他们送到掩蔽所进行简单的包扎。有些人因流血过多而死,有些人重伤,在痛苦地shēn吟。战斗的间隙,我就去鼓励伤员,让他们振作些。我对他们撤谎,和他们说增援部队很快就到,很快就可以把他们送到后方救治。我们前天才从德军的救护车上缴获了不少担架,所以担架够用,但是我的人手不够。我接到的命令是守住树林,所以我们就守在那儿,不到一天一夜,A连的150名战士只剩下30人。
死去的战士躺在你面前,死不瞑目。伤员咬紧牙关压低自己的shēn吟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到处都是血污。这一切真让人受不了,我一时竟想,干脆敌人的大军压过来,把我们全干掉或者抓住算了。但是战士们很勇敢。他们一点也不想放弃,尽管大家都清楚,我们三面都是敌人,他们的人数远远多过我们。
我下了一道命令:“化们到前面的开阔地时我们就退到树林边。,但是德国佬不敢冲上来。他们躲在一座小山后,架起了机关枪,
等待其他德国兵绕到我们身后。当时我真以为我们完了,但看到他们那么害怕我们,我又有了希望。
c连在我右翼,我没有他们的消息,但我估计剩的人也不多。早些时候我派去了一个排增援他们,有3GC个人。
但是,我们接到了撤退的命令,我们撤了下来。我真不喜欢那道命令。“放弃死伤的人。撤回到右路,注意回击敌人。等待后援。,对那些我们觉得伤得不很重可以救活的人,我们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们从阵地上带下来。那些我认为希望不大的人,我们只好把他们留在一个掩体里,把入口用沙袋保护好。
大多数伤员都得救了。第二天早晨反攻时人们找到了留下的伤员。
别的部队就没那么幸运了。我看到有人只受了点轻伤,但是在寒冷的泥中停留了两天后死去。他们离后方太远了,抬担架的人寻找伤员,但是往往无法及时发现他们。想想他们忍受的痛苦吧。想到这些,我们这里的战士还是幸运的,但我还是感到很难过。
战争真的可怕。但我们在这里,是为了使战争早一天结束。而最痛苦的是留在家中的妻子和母亲们。她们备受煎熬。无数士兵倒下了,无知无觉地躺到坟墓里,只有一封阵亡通知被送到他们最亲近的人手里。他们的亲人会不住地怀念他们,会伤心悲痛……这才真是亘古的悲剧。那些哀痛中的人啊!我内心有太多想说的话。我知道很多人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但是又能怎么样呢!”皮特叹了口气,提笔继续写了下去:“在9月26日,协约国对接近末路的德**队发动了默兹一阿尔贡攻势,共有三轮进攻。美**队在有三分之一死于这次攻势。法国东北浓密的树林与起伏的地形对德军有利。他们从四年前占领该地后一直在修筑工事,巩固自己的防线。参加第一轮进攻的美军遭到了敌人的顽强抵抗,这些美军几乎没有经受过战斗考验,但是他们和法**队一起,缓慢而沉稳地向敌人阵地推进。
第二轮进攻从10月初开始,我们两个营连续五天被困在山谷里,处境艰难。但德**队要他们投降时他们坚决地继续战斗,直到增援部队赶到为他们解了围。第三轮攻势在11月1日开始,进行了一个多星期后德军投降。
120万美国士兵参加了默兹一阿尔贡攻势,战斗持续了47天。
我已经和黑铁一起被调到了第78师,而我们的出sè表现将被载入战争史册。战斗进行到最危险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用刺刀杀死了一个德国鬼子。那天我们刚突破敌人第一道防线,即将攻打格郎培。
当时我们正在密林里突进,这个大个子德国佬出现在我面前,一手举着刺刀向我刺过来。刺刀当然可以够得很远,不过枪托比较小,它的重量会使枪有些向下坠,用起来也显得有些笨。他长得真丑,而且块头足有我两个大。
这个家伙出现时我早有防备。我等着他。我还以为我要有一场精彩的肉搏战了。他的个子当然占优势,但太没用。我避开了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刺中了他的咽喉。这是我第一次和敌人近身战斗。事情一眨眼就过去了,他完了,甚至连叫都没叫出来就倒在了地上。这里是军事要地,我们穿过密林时一直都在进行这种肉搏战。
但是我们最终把敌人全干掉了,为下面的进攻扫清了道路。
第311步兵团在310团的掩护下攻击了格郎培以北的临近高地,占领了城镇,这样312和30口步兵团就可以一举攻向敌人的堡垒。我们攻占了堡垒,但伤亡很大。我的一个好伙伴在最后5到1
0码的冲锋中战死了,这之后我对德国佬更谈不上怜悯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新罕布什尔人,人长得很干净,非常单纯。他是家里惟一的孩子,我也为他父母感到难过。我没见过他家里人,但我还是写了封信,尽量把事情说得委婉一些。他付出了一个人所能付出的一切。
一个人倒下了,下一个会继续他的事业,让那些人为倒下的人付出代价。你明白我的意思。
王,我最最亲爱的朋友,我不知道我们时候才能见面,可是当你再见到我的时候,你最想问我的就是我害不害怕。我不会拍着xiōng脯说我什么都不怕之类的话。
我的确很害怕,只要是人没有一个不害怕死的,但我更怕自己变成胆小鬼。
人要是因为害怕而在战场上畏缩,其他兄弟会不再管他,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刚才一枚炸弹落在工程师们存放工具的木棚里,木棚立刻就着起火,火光映天。
那木棚离我趴着的地方大概有100到150码远。我的地方还算安全,虽然不很舒服,因为我趴在一堆石头上,木棚倒塌时一大块燃烧着的木头就落在离我几英尺远的身边。天哪!当时我差点蹦起来去找另一个地方躲藏,但它落下后就不再有什么危险,所以我就趴在那儿。
这是明智的选择。
因为紧接着另一枚炸弹落在铁路上,轰然爆炸。由于它正好落在铁轨上,响声自然震耳yù聋。它离我大概有500码,可你知道,这种炸弹的威力可以杀死1000码内的人。炸弹爆炸的冲击力把我震了起来,然后又重重鼻下。感觉真不好,但没有什么击中我,这太值得庆幸了。我摔得确实够厉害。
你可以想象敌人投下的炸弹有多密集。
好了,我想先写这些,祝你好运。问候你的家人和朋友。期盼再见的一天。我最亲爱的朋友。
康威尔,S皮特,于前线。”
皮特先完了这些,小心的把信封好,然后在信封上写道:“〖中〗国,广州护法〖革〗命军政府,王恒岳收。”
炮声不断的在阵地周围响起,可是,战争就快要结束了。
1918年10月29日,德国〖革〗命爆发。
11月9日,德国皇帝威廉二世退位,德国社会〖民〗主党组成临时政府,宣布成立魏玛共和国。11月11日,《贡比涅森林停战协定》
签订,德国投降。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大总统:王恒岳!
世界大战结束了!
这场战争无关正义,无关〖道〗德,只是当列强间的矛盾发展到无可调和之后的一次总爆发而已。
列强都méng娄了重大损失,就连最晚参战的美国,同样也有损失,尽管他们得到了很不错的回报。
而有一个人,从欧战爆发的一开始,就打定了要大捞一把的想法。
这个人的名字叫王恒岳!
在这场战争中他究竟赚了多少的钱,始终都是一个秘密。只有一次在酒后,他才对自己最亲信的部下大概说了一句:“可以武装很多很多的师……”
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从战败国德国挖来的人才和设备!
这些都是用金钱无法换取的。
这时候的王恒岳意气风发,手握西南五省,虎视天下。北京那你争我斗,乱成一团,而自己这里却正在逐渐完成北伐准备。
手里握着从遥远的欧洲来的信,王恒岳淡淡的笑着。
那是自己的“好朋友”康威尔S皮特来的信。
皮特在欧洲干的真的非常漂亮。“米潘斯的奇迹”、“不可逾越的皮特”、“奇迹的缔造者、”这些种种华丽的称呼,统统降临到了那个年轻的美国小伙子身上。
这点很好,离自己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任何事情总是要一点点来的,急不得,对于皮特,就好像一幢巨大的大楼,才刚刚奠定了一个基础而已……
“大元帅,议员们都已经到了。”
王恒岳点了点有,整理了一下军娄,缓步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了,来到了新的国会大厅。
卑声一下响了起来,那些议员们纷纷站了起来。
这时候的的国会,已经和王恒岳才接手时候大不一样了。孙文系的、政学系的、益友系的,都已经被王恒岳用不同的手段驱逐干净。
甚至就连原先的议长吴景澜、副议长楮辅成,也都因为贪污**案而下台。
现在的国会议员,都是王恒岳依照非常时期非常法例专门挑选出来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王恒岳是非常感jī孙文的,如果不是他弄出了一个“非常国会”也不会有后来的自己,处处以“非常”两个字当成一个最好的借口。
那个孙文自从下台后,还在当初鼓吹着他的那套“理想”号召推翻包括王恒岳在内的大大小小的军阀们。
可是做这种事情有三个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威望、金钱、军队。
金钱和军队孙文没有,而威望?在经过了广州那一系列的打击之后,孙文的威望多少也被削弱。而王恒岳却借助这次机会,让自己的威望一下攀登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尤其是他的西南五省推行的一系列新政,在教育上的,在经济上,在民生上的这些可以说是非常的得民心。
你帮老百姓做好事,老百姓怎么可能把你剖引王恒岳的重视经济,鼓励经济发展的一系列优惠政策,同样也得到了工商界的拥护。在之前的一次五省工商界代表大会上,王恒岳曾经亲自出席,并且提出了“教育强国,经济富国”的口号。
商人们头上之前的那些苛捐杂税被取消了,一系列政策又让他们得到了最大实惠,工商界当然愿意拥戴这样的领导者,老百姓和士绅阶级都已经站到了王恒岳的这一方,北京又弄出了个“安福国会”于是策划已久的一个想法终于可以实现了!
掌声停止,王恒岳坐了下来。朝新任议长王庆lù点了点头,王庆lù开口说道:“南北两个政府并存的现象已经存在了很久。北京,安福国会正式选举徐世昌任中华民国总统,接替了代总统冯国璋。但是直系将军吴佩孚于9月13日在衡阳通电,不承认安福国会的总统选举。安福俱乐部暗中操作,拟推选曹锃为副总统,遭到研究系、旧交通系和部分安福系议员抵制,副总统竞选会因法定人数不足而流产在安福国会诞生后,我军政府通电坚决反对。此一国会不能代表政府,选举之大总统徐世昌亦不能代表国家。北京政府既不合法,又不孚民望。
议员们,时机迫切,亟应把握时间,为北伐铺平道路。,我请求国会从速选举真正的大总统,特于此提交此议案,恳请众位议员批准!”大总统!
属于南方的大总统!
当这个提案一出,220名议员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很快便以掌声回应了这一提案!
公无1918R年,民国7年11月18日,广州〖革〗命军政府之非常会通过王庆lù提案,同意选举大总统。
11月20日,非常国会之非常会议参众两院联合举行会议,议员出席220人,首先表决通过中华民国政府组织大纲,22日,非常国会依大纲第二条选举大总统。
广州护法〖革〗命军政府大元帅王恒岳,全票当选为非常大总统。当日,非常国会通告全国,王恒岳当选为非常大总统:“外交迫切,内乱迭起,北京政府已自承认非法,取消其伪政府资格,中华民国对内对外,皆不可不成立正式政府,特于本日在广州开国会非常会议,议决中华民国政府组织大纲,并依大纲第二条条文,大总统由国会非常会议选举之,以得过投票总数之半者为当选,于本日选出王恒岳为中华民国大总统,特此奉闻。”
大总统,王恒岳!
尽管从大元帅到大总统,只是换了一个叫法,但这个称呼,却赋予了王恒岳一个政治上最合法的身份。
五省教育会、农会、工商会联名通电,拥护王恒岳当选为非常大总统。次后,国民〖革〗命军各军事将领亦联名通电,拥护国会选举,拥护大总统领导!
11月26日,军政府撤消,王恒岳于广州就任非常大总统、陆海空三军大元帅,广州数十万民众举行热烈盛大的欢迎仪式。
上午八时,国会议长王庆lù持国会当选证书赴总统府向王恒岳呈递,九时半在国会礼场举行授印典礼,由议长王庆lù担任〖主〗席,王恒岳宣誓就职后,〖主〗席以大总统印绶付予王恒岳,然后向王恒岳致词:“改辙易轨,为求和平,达变通权,为谋统一。先前之军政府,职权不专,乃谋彻底之改造制定中华民国组织大纲,选公为大总统,期早统一民国,再造共和谨致中华民国大总统印绶,俾公发号施令,资为符信,公其勉旃!”
王恒岳正式就任非常大总统!随后发表对内宣言和对外宣言。
在对内宣言里王忪岳说道:“王恒岳受国会付托之重,膺中华民国大总统之选,兹当就职,谨布所怀,以告国人势必竭诚努力,使国家归于统一,民众归于和平。维护国际平等地位,强盛国家,壮大民族!”在对外宣言里王恒岳如此说道:“自一九一七年六月,非法解散国会,北京已无合法政府存在,国会为全国各省各区惟一合法代表机关,因是组织政府,选举王恒岳为为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不能坐视民国危急之秋,自惜其力,不加援手。今决意殚竭能力,忠诚奉职,俾我国民”
王恒岳就任民国大总统后立刻发布人事任命:外交总长伍廷芳:财政总长唐绍仪:民政总长陈炯明:海军总长程璧光:陆军总长蒋百里,兼任参谋总长,27日,王恒岳致电北京方面选举出的大总统徐世昌,劝说其下野:“以君之才,立于**君主之朝,为一臣仆,犹不能有所展布,况任中华民国之重乎?世界之〖民〗主政治,既非君所尝闻,〖中〗国之何以实行〖民〗主政治,又非君所能解。贸然受此重任,而侈然不以为意”
南北两个政府对峙的局面正式出现!
双方皆称对方为“伪政府”同时发出讨伐令,可是这样的讨伐令却仅仅限于口头。
列强对此罕见的表示出了沉默。他们在观望,谁能够真正的打败谁,谁能够真正的获得整个〖中〗国的权利。
不过很显然列强更加看好王恒岳的南方政府。除了王恒岳和他们“传统”的“友谊”外,更加重要的是王恒岳手中握有的强大军事实力。
在不同的场合,美英法三国都陆续向王恒岳表达了本国对于南方政府的善意,并表示愿意在王恒岳以武力统一〖中〗国之时,给予其必须的帮助。
当然,这仅仅是美英法方面的意思。〖日〗本方面,则是继续坚定的支持北洋政府。因此南北两个政府的较量,实际上也是欧美列强和〖日〗本之间的较量。
谁能够取得胜利,谁就能够确保本国在〖中〗国乃多整个远东的利益。
而对于王恒岳来说,北伐的机会已经越来越近了,现在,他只要等待最后一个机会的到来,然后,他就可以气壮山河的喊出那两个字:北伐!!。
第三百五十二章 投资
“号外!号外!云南发现特大金矿!…
“看报,看报!云南发现金矿,道胜银行准备大举投资!”
一个个报童的声音在上海的大街小巷的响起,一下就刺jī到了所有人的神经。
金矿,特大金矿!
这让人心跳加速的几个字,让上海一下就陷入到了疯狂之中。
所有的人都在千方百计的打听谁是金矿的拥有者,千方百计的查找有没有入股的可能xìng。
人类对于金钱的渴望和贪婪,一下就被充分的调动起来了。
道胜银行总部。
几只杯子碰到了一起,〖兴〗奋和狂热在每个人的脸上显lù无疑。皮耶斯无法抑制自己的jī动,举着杯子一口喝干:“诸位,我要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尽管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娶宣布的是什么消息,但每个人还是屏住呼吸听他把话说了下去:“由我,矿业专家杰夫丝密斯和劳艾尔彼得森组成的联合考察团前往了〖中〗国云南,在联合考察团对云南金矿进行考察之后,我隆重的向诸位宣布,爱福达索投资公司所拥有的这个金矿储藏量极其巨大,一旦成功开采,每一块钱的投资所获得的回报,将是一个完全让人震惊的数字,先生们!”
欢呼声一下响了起来。
每个人似乎都看到了金钱正在自己面前飞舞,那些被特别邀请来的达官贵人,道胜银行的董事们,恨不得现在立刻就从口袋里挖出大把大把的票子,投资到那个金矿之中,然后换取更加巨大的回报!
“这是我们的调查报告,一共二十五份含金量研究报告,诸位先生们如果需要的话,大可以拿去仔细研究。”皮耶斯说着,让大家放下了杯子,然后清了清嗓子:“诸位,诸位,现在让我们有请爱福达索投资公司的所有人,云南特大金矿的拥有者,蔡多夫先生和胡一克先生!”
在一片尖叫和掌声中“蔡多夫”蔡辰方“胡一克”胡琦英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两个人,一瞬间就成为了这里的焦点明星!
尖叫和掌声完全停不下来,皮耶斯好不容易才让现场稍稍安静了些,接着,把说话的权利让给了这两个年轻人。
蔡辰方带着微笑说道:“金矿的存在已经被完全证实,这将带来什么,我想在座的诸位比我们更加清楚。开发金矿需要巨大资金,因此我们决定通过发行股票的方式来募集这批资金。但是法国的大思想家伏尔泰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不如一个好朋友,。一个金矿带来的财富我们几杯子也都用不完,所以我们更愿意拿出来与人分享”
“哗”的又是一片掌声响起。
这些客人等待着的就是这一句话。
胡琦英接过了话说道:“在股票上市之前,我们将接受在场诸位的一切投资,你们将拥有优先低价购买我们股票的权利。金矿万岁,友谊天长地久!”
“金矿万岁,友谊天长地久!”每个人都在疯狂的高呼着。
皮耶斯不得不提高了嗓门:“蔡先生,胡先生,经过道胜银行董事会决定,道胜银行决定先期投资爱福达索投资公司一百五十万英榜,并在未来接受一切金茸股票的质押业务!”
蔡辰方拿过了一杯酒:“为了金矿,干杯!”
“干杯!”
狂热的气氛弥漫在道胜银行的总部,弥漫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这一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这是道胜银行总经理和两位知名矿业专家共同考察得到的结果,其权威xìng不容置疑!
每个人都在疯了一般寻找投资渠道,每个人都在疯狂的想尽一切办法购买到即将发行的股票。
道胜银行的一百五十万投资款已经到位。一百五十万英榜,折合银元一千六百多万,这笔天文数字的投资,仅仅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道胜银行是所有外资银行里管理最混乱的一个,胡琦英曾经说过的这一点,在上海的道胜银行身上得到了极好的体现。
那么巨额的一笔投资,在一种狂热的气氛下,没有再经过进一步的精细的考察便通过了。
而这带来的却是蝴蝶效应的开始?…
外国银行都已经开始大举投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而那些懊恼错失机会,让道胜银行一家独大的银行们,也纷纷开始寻找别的途径与“爱福达索投资公司”进行接触。
其后,林格的调查报告也到了。爱福达索投资公司的确在法国、英国和美国有着大量的业务,他们公司的总部就设里昂的罗纳河边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疯狂的骗局开始,大网开始拉开……
“〖日〗本正金银行要求与我们就投资金矿展开谈判,并表达意愿,要以优惠方式购买我们的股票。”胡琦英笑着把一份文件扔给了自己的同伴。
蔡辰方看都没有看一眼:“谈判,谈判,口气一定要强硬一些,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摊子铺的太大了,反响完全出乎我们的想像。”胡琦英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有一些担心:“一旦骗局暴光,造成的影响将会是非常恐怖的。我们会成为罪人,也许会成为全上海滩必先杀之而后快的人!”
蔡辰方淡淡笑了一下:“等到了骗局暴光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到国外去了……”
“老板,那个江肇铭来了。”
蔡辰方和胡琦英互相看了一眼:“让他进来。”
“蔡老板,胡老板。”
“肇铭啊辰方亲热的对他挥了挥手。
“谢谢两位老板。”江肇铭小心谨慎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严九龄那的事情了清了吧?”胡琦英扔给了他一枝雪茄,不经意地问道。
“了清了,了清了,谢谈两位老板。”江肇铭接住了雪茄,急忙感jī万分地道:“要否四两歪老掰……”一想到两个人听不太懂上海话,急忙换成僵硬的官话说道:“要不是两位老板,严九龄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两位老板这次帮我出了那么大一笔钱,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才好……”“不用偿还。”胡琦英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几千块大洋算不了什么。你拜的老头子叫对,杜月笙,虽然得到林桂生的器重,但势力还是太小了。我看这段时候你就跟着我们做吧,出了什么时候后面有巡捕房保着你。”
“谢谢两位老板,谢谢两位老板。、,江肇铭实在感j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实在忘不了那一天的事情,他在严九龄的赌档里闹事,被严九龄的人追杀,又不敢去告诉自己的师傅杜月笙。严九龄是和黄金荣一样齐名的大亨,对方又是在英租界里,只怕师傅也处理不好。
正当走投无路的时候,蔡辰方和胡琦英这两位恩人却找到了自己。
他很清楚的记得是胡琦英带着自己回到严九龄赌档的!
听说对方就是最近在上海滩红得发紫的“胡一克”严九龄倒也不敢怠慢,相反还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
胡琦英朝着他双手一拱:“严老板,这个瘪三是和我认得,找上了我,说得罪了严老板,求我帮忙,实在抹不下面子,上门来负荆请罪。”不等严九龄回话,胡琦英对江肇铭一招手,用洋泾浜的上海话说道:“依只瘪三,还不跪下!”江肇铭一下跪在严九龄面前,说道:“严先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你老人家高抬贵手。”说着,捧上大洋一千块。
“严老板海量,能否给胡某一个面子,网开一面?”胡琦英又进逼一步:“到时我约朋友为严娄板捧场!、,
严九龄得足了面子,又哪里肯为了这些小事得罪面前的大老板,一仰首,哈哈大笑起来:“既然是胡老板出面了,好说,好说。”他回头招呼当差的:“看茶。”
就这样,胡琦英和严老九又坐了下来,两人边喝茶,边赔礼,最后,严九龄满意地说道:“承méng你如此讲义气,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
“如此,胡某告辞了!”“送客!”
一场风暴,就这样烟消云散。
每每想到这些,江肇铭总是感jī不已。要没有这两位老板,自己说不定真的要被砍死了。
“肇铭啊,现在准备做点什么?”
蔡辰方的忽然问话,让江肇铭赶紧回过神来:“蔡老板,像我们这种青皮,还能做点什刨无非就是砍砍人抽个水而已。”
蔡辰方点了点头:“肇铭那,这样总非长久之计,总要为自己找个正经的行当才是。不然混来混去的,早晚都要横尸街头。”
“蔡老板教训的是,可我能做什么?”江肇铭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声:“像我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不会,从小就当青皮,实在不会再做别的了。”
蔡辰方笑了一下说道:“我倒有件好差使给你做!”!。
第三百五十三章 莫瑞斯教授的怀疑
……肇铭啊,我倒有一件好差使给你去做!”
蔡辰方的话,让江肇铭大喜过望。
蔡辰方丢了个眼sè给胡碎英,胡琦英转身拿来一叠文件:“我们呢,准备在上海滩开办一家公司,因为我们在海外有公司,所以啊,这些事情说给你听你也不明白,总之你就是这家公司名义上的负责人!”江肇铭一下就懂了。
这些公司在上海滩实在太多了,无非就是黄赌毒之类的,真正的后台老板不方面出面,随便找个人当公司的代表,将来一旦〖警〗察要抓人交差,这些所谓的公司“负责人”就成了替罪羊进去关上几天,一出来,就有一笔辛苦费。
自己反正是个青皮混混,被抓到〖警〗察局的次数多了,能把蔡、胡两位老板顶罪,将来生活可就有着落了。
当下拍了拍xiōng脯:“两位老板尽管放心,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就算将来进了局子里,我江肇铭是个最讲究义气的人,绝对不会出卖两位老板!”
“那就好,那就好。”胡琦英微笑着让他在文件上几个地方签先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一切办好,拿出一百块大洋给了江肇铭:“拿去,好好的玩上一段时候,用光了再来问我要,外面有辆车子是专门给你用的,先去定做几套西装。,…
“谢谢两位老板!”欣喜之下,江肇铭一迭声地说道。
江肇铭喜不自禁的走了,蔡辰方和胡琦英相视一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有客到了。
这一次的客人来头非同小可,是淞沪护军使兼江苏省军务会办卢永祥的副官,派人来请“蔡多夫”和“胡一克”到护军使署一谈。
淞沪护军使找到自己?
蔡辰方和胡琦英有些担心,硬了硬头皮,跟着卢永祥的副官上了在外面等候着的车……
淞沪护军使署。
“蔡老板,胡老板!”早在那等候已久的淞沪护军使卢永祥一见蔡、胡两人到来,居然亲自迎了上去:“早闻两位大名,今日特意冒昧把两位老板请来,恕罪,恕罪!”
“客气,客气。”派头十足的蔡辰方和胡琦英微微向卢永祥点了点有,算是回礼:“不知道护军使找我二人来有何贵干?”
乒永祥请二人坐了下来:“听说两位老板的金矿股票就要上市了?”“是的。”蔡辰方和胡琦英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蔡辰方推了推金丝眼镜:“一切工作都已经准备妥当。”
卢永祥一听有些急了,客套话也都省去:“是这样的,我想入股,不知两位老板意下如何?”
“护军使想要入股?”蔡辰方佯装一脸诧异:“这个”卢永祥连声叹息:“不瞒两位老板,我也实在是难得很。虽然我挂着个淞沪护军使的名头,但上面却不给我军饷,一切都要我自己想办法,你说我怎么想办法?总不能让弟兄们去抢劫吧?啊,哈哈?”蔡辰方和胡琦英陪着笑了下,卢永祥又接着说道:“听说贵公司的金矿股票就要发行,兄弟很想买上一些,不过这个价格,啊,哈哈”
胡琦英浑不当一回事情地道:“好说,好说,我们每股发行价为一百八十九元,内部呢,是每股一百六十二元。既然是护军使亲自出面,我们再让给你一个折扣,每股一百五十元!”卢永祥大喜过望。
每股150元,一上市,自己转手就可以赚到每股39元,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当时让人拿来支票,放到两个人的面前:“两位老板,这里是七十五万的支票,汇丰银行的,我先购买五千股!”“那我们就收下了,护军使!”蔡辰方不动声sè的收好了支票。
事情可越闹越大了!
黄金荣昨天买了三千股的股票,英租界的大亨严九龄也通过胡琦英的关系买了三千股。
〖日〗本正金银行受到道胜银行的投资鼓舞,以及仔细研究分析了两位矿业专家杰夫丝密斯和劳艾尔彼得森的研究报告后,经过多次谈判,和“爱福达索投资公司”在〖中〗国上海的“中法联合矿业公司”签订了一份投资协议:正金银行向“中法联合矿业公司”投资八十万英榜,成为“中法联合矿业公司”第三股东。
好吧,黑帮的、法国人、〖日〗本人,现在连军阀都被牵扯进来了。
闹吧,闹吧,闹的再大点更好!
反正得罪了谁都是死路一条,再加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也无所谓了。
卢永祥心情大悦,非要留两人在自已这里吃了饭才肯放行。蔡辰方和胡琦英也不客气,和卢永祥好像老朋友一般推盅把盏,一直喝到夜里这才离开?
“达令,知道吗,中法联合矿业公司的股票就快要上市了。”伊芙娜兴冲冲的赶回了家中:“达令,这次的金矿研究调查是你的好朋友劳艾尔去的,不如我们去找他,也购买一些联合矿业的股票?”
莫瑞斯教授放下了手里的鼻,表情严肃:“不,我对这件事保持怀疑。我仔细研究了杰夫丝密斯和劳艾尔彼得森从云南带回来的研究报告,尽管报告上无懈可击,但我始终觉得在云南不可能存在如此规模储藏量巨大的金矿。”
伊芙娜半信半疑。
整个上海的人都信,自己的那些好朋友也通过各种关系想方设法的在那购买股票,但同样身为矿业专家的丈夫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莫瑞斯教授皱着眉头:“当初我听到云南发现特大金矿的消息,最初也振奋鼓舞到了我,但当我冷静下来之后,却发现了种种不合理的地方。其中特别让我起疑的,是我要求加入到联合调查组的时候,他们却拒绝了我,而选择了杰夫和劳艾尔。亲爱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之前和劳艾尔保持着亲密的关系,现在却已经疏远了吗?”
伊芙娜míhuò的摇了摇头。
莫瑞斯教授的表情非常严肃:“因为劳艾尔对于金钱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学术严谨程度,我与他长谈过几次,但每次都不欢而散。这次,他们去云南,仅仅呆了三天,是怎么弄出这么庞大详细的调查结果的?整整二十五分调查研究结果,三天的时间完全无法做到。对这一点,我是深表怀疑的。”
伊芙娜对这一点是完全信服丈夫的。
丈夫对于科学的态度非常严肃,甚至严肃到了一丝不芶的地步。他说这里面有问题那或许真的存在很大的问题。
“上帝,难道你说没有金矿?”
“不,也许有金矿,但绝没有那么高的储藏量,或者仅仅是一个辅矿,但具体是如何的,我必须要到云南去亲自看了之后才知道。”莫瑞斯教授站了起来:“现在整个上海都在为这个金矿疯狂,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有可能橡胶危机事件再度爆发……?
伊芙娜担心地道:“我的那么多朋友都从内部渠道购买了股票,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真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必须要去提醒他们。”
“不,不,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贸然下结论。”莫瑞斯教授赶紧阻止了自己妻子:“我已经决定了,亲自去一趟云南,我必须亲自验证这个情况的存在。如果和我担心的一样,这仅仅是一个储藏量不高的辅矿,那么所谓的金矿股票只是一个骗局,一旦股票被炒到了一个离奇的高度,那么崩溃之后,将会造成非常可怕的灾难。”
“亲自去云南?”伊芙娜橡讶地道。
“是的,只要亲眼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莫瑞斯教授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迟疑:“身为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我有责任,有义务把知道的真相告诉民众,亲爱的,路上我需要你的照料,请和我一起同行吧。”
“好的,我会和你一起去的。”伊芙娜顺从地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夜里有一班火车到湖南,我们立刻动身。”
丈夫的回答让伊芙娜非常吃惊,太快了。
在无数疯狂的人中,总会有理xìng的人存在,比如这位莫瑞斯教授。
他并没有因为所谓的专家研究资料和疯狂的情绪所动,而是果断的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不光如此,他甚至还要专门去云南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
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对一个或者一伙骗子来说,造成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这对于蔡辰方和胡琦英是一次巨大的危机。
可是,对莫瑞斯教授夫妻来说也是同样如此。
莫瑞斯教授固执、严肃,对待科学一丝不芶,但却完全疏忽了一件事情:云南,是〖中〗国的一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军阆的地盘,在那里,这位大军阀说的话,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管用,他说那里有金矿,哪怕是一堆石头也是金子做的。
在那里莫瑞斯教授非但得不到任何帮助,反而还会面对危险。
那个在西南的大军阀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到自己的计划!!。
第三百五十四章 南北对峙且不论,收复蒙古第一功!
在南北政府对峙,上海为了即将发行的“金矿股票”而发行的时候,在〖中〗国的北方出问题了!
民国7年秋天,段祺瑞所领导的督办参战事务处之下,成立了一个西北边防筹备处,由徐树铮任处长,作为把“参战”改为“边防”的一个准备。边防筹备处成立后,刚巧遇上俄国〖革〗命,**夺取政权,使外méng古有心脱离俄国控制而倾向〖中〗国。
外méng古的独立,是帝俄策动外méng的哲布尊丹巴于辛亥年yīn历十二月二十八日在库伦登基,号称“大méng古国”年号“共戴”。民国成立,一切正在草创,遂予帝俄以可乘之机。
由于俄国内乱,失掉了对外méng古的控制,逐渐引起了〖日〗本的垂涎。〖日〗本利用布里雅特人谢米诺夫和méng匪富升阿来策划组成一个包括布里雅特,内、外méng古及呼伦贝尔的大méng古国,在〖日〗本控制之下。主持这项工作的,是〖日〗本驻库伦武官松井中佐。松井和布里雅特人的会议及宴会照片后来被〖中〗国参谋本部得到。
外méng古的许多王公鉴于独立的失算,又怕〖日〗本乘机侵占,所以酝酿重新归属〖中〗国。
外méng的内向,给徐树铮一个发挥野心的好机会。徐树铮是一个极有政治野心的人。北京局势的混乱,使他不能施展抱负,而他一举一动又容易引起政治风bō,加上段祺瑞的督办参战处已不见容于国人。刚好他担任西北边防筹备处处长,正遇上外méng古内向问题,因此他便提出了“西北筹边办法大纲……”经国务会议议决照办,政府特任他为西北筹边使,随后又命他兼任西北边防军总司令。
徐树铮早在接任“西北边防筹备处”处长之初,对méng古一切外在关系,即已注意及之,故于日、俄对méng的一切yīn谋企图,无不了如指掌。他认定méng古对〖中〗国之徘徊观望,与都护使陈毅之久无成就,皆由日、俄之盅huò所致。故当他入méng之前。先购置了80辆大型卡车,作为日后运兵之用。80辆卡车,这是个惊人数字。
徐树铮在决定入méng时,即命准备入méng的西北军第三旅褚其祥部,先由宣化徒步开至多伦…然后乘上备好的这80辆大型汽车,向库伦去的大道进发。自多伦至库伦约为两千华里…途中多为沙碛,以汽车输送,需时五至六天始可抵达。
徐树铮为了保持军容的整肃,特规定七日期限到达。他自己的座车并与先头部队按日徐行。
徐树铮于抵达叨林时,忽然停车不进,拿起电话叫接驻库伦的〖日〗本武官松井中佐的办事处。
他的日语原极流利,用不着舌人代译,当松井接电话时,徐树铮先说出自己的姓名和使命,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根据我派驻库伦的办事人员报称,贵国派驻库伦的武装部队多达两千余人,请问是否真有此事?”
徐树铮在此以前,曾侦得库伦有〖日〗本兵约100人,现在故意作此夸大之语…只不过要松井承认〖日〗本有驻军在库伦耳。
果然,松井听到徐的诈语后,急忙辩道:“你这一情报是不确实的,我这里实在仅驻了120名武装部队。”
徐树铮听罢松井这一坦白的承认,即时大笑说道:“我并非准备与你们对垒作战,你们的驻军数目多少都与我无关!我所要问的是:你依据中日两国何项条约,公然在〖中〗国领土内的库伦驻军?”
这时松井才明白徐的谈话用意所在,但一时却找不出适当的答复,嗫嚅了半天,才强辩着说道:“这是我国政府因为库伦地方不靖,怕外交人员的生命得不到保障,才派来少数军队,以策万全,并无其他用意。”
徐树铮以松井的答词已越出范围,乃不再客气,决然答道:“两国之间,凡在任何一方面有所措施,而又牵涉到对方国家的利益时,必需根据事实,征得对方国的同意行之。你们现在驻军库伦,既无条约依据,又未得到〖中〗国政府同意,显然是违法行为。就请你在三小时之内,将你这120人的武器,送缴我驻库伦的办事处去,倘若超过了时限,则我所率的部队进入库伦时,如双方发生冲突,其一切责任须由阁下负之!”
松井慑于徐树铮的理直气壮,又怕徐树铮果真带来了大量军队,其后果更难想象,乃借词拖延着说道:“阁下的要求未免太苛,而且也非我的权责所能答复,必须假以五天时限,等向政府请示后再作答复。”
此时的徐树铮已听出松井语气中,含有畏惧之意,只是想借此拖延时间而已,当以斩钉截铁的口wěn答道:“此事的根本错误,系出于日方,阁下是代表〖日〗本政府的负责人,当然有责任替政府认错,并且也有责任改正这种错误。现在就请你拿出‘负责’的勇气,作一肯定的答复吧!”
松井听徐树铮的口气,料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嘴对话筒,干咳无语。
于是,徐树铮乃故意为他留一缓冲余地:“我们之间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我现在就命令我的部队,将行程向后展延一个小时,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和我的办事处长解决此一问题。我只凭我的办事处长一个电话决定行止了。”
说罢之后,他犹恐对方再事罗嗦,乃不等对方回话,即将话筒一挂,扬长而去。
果然不过半小时,库伦办事处的电话来了,向他报告说道:“〖日〗本武官松井,已将驻库伦军队120人的武器,全部缴来。”
于是徐树铮立即下令,命80辆卡车,载着武装整齐的雄师,浩浩dàngdàng,开进了库伦。
徐树铮与驻库伦办事处长通过电话之后,即意兴豪迈地站在大道旁边,目送一辆一辆的兵车,向库伦方向驰去。
他料知〖日〗本驻军解除武装之后,méng人因失去奥援,对于将来取消自治的交涉,一定顺利无阻。
当他挥军进入库伦时,为了向méng人炫耀武力,预先命令各部队长,每一辆卡车,限载20名官兵,并将每一士兵所携武器,尽量显lù于外,使自车外观之,真合了俗语所谓“铠甲鲜明枪刀如林……”了。
待兵车进入库伦市区,又特意绕着几条店铺连绵、人烟稠密的街巷,徐徐前行,然后才开向库伦西郊袁世凯当国时命令修建的驻军区域的红城。
但当车辆进入营区之后,并不准士兵下车,而由军官监视着,要士兵们都俯伏于车厢之内,然后自外以巨幅帆布覆盖,使车外看不到车内有人。
安排妥当之后,将车重又开离营房,于离库伦不远之处,又重行杂入新来的兵车行列以内,一同进入库伦市区。就这样往往返返,把那些未见过世面的méng古人,看得眼huāliáo乱,简直就不知西北军开来多少人马?
接着,当日上午〖日〗本驻军的缴械事件,同时传遍库伦全城,使一般méng古人对这位少年英俊的徐将军敬若神明一般。
库伦西郊的红城营房,原是袁世凯派人督建的,其规模之大,足够五个师居住。徐树铮此番仅带来一旅人,其编制名额虽较一般部认为多,但是8000多名官兵总无法住满这样大的一所营房。
但徐树铮对此亦早有安排,他在军队到达之前,即规定每一个连应住入容纳一团人的营房,且须在各营门外边布满卫兵,并严禁当地人民接近营区,以免泄lù真相。
因此méng人以为各营房内皆住满军队。其数目至少应在5万人以上,却不知尚不足1万人。
由于徐树铮的这一精心布置,对méng古人的心理作战,已收了显著的胜着。
徐树铮抵库伦后,即感觉méng人秉xìng多疑,如在谈判交涉时用翻译,不但将会失去原意,尤容易导致误会,故于抵库的第三日,即请来一名翻译人员,向之习学méng语,并告左右人道:“在我学习méng古文之时,非有特别重要事故,概不会客。”
当他在北京时,对méng古语言亦曾留意及之,故仅费去两周的“恶补”时间,对méng古普通语言即能畅谈无阻!
及至和méng古“〖总〗理”巴特玛及各喇嘛会谈,就是他亲自用méng语发言,而不用翻译的。由于他洋溢的天才与灵敏的手腕,仅在库伦住了22天,即成功地使méng古自动撤销自治。
徐树铮不费一枪一弹,即将méng古重新纳入〖中〗国版图,这份武功,举世罕见。
无论这位天才的一般人物之前做过一些什么,但仅凭收复méng古这一场比天还大的功劳,已经足够让他永载史册!
在得知徐树铮收复méng古之后,南方的大总统王恒岳亲自给自己的“敌人”发来贺电,电报上只有十是个字:“南北对峙且不论,收复méng古第一功!”
南北对峙且不论,收复méng古第一功!
“黑暗”的北洋政府,把国家领土的完整看的重于泰山!“腐朽”的北洋政府,把民族的尊严看的高于一切!“反动”的北洋政府,在任何企图分裂祖国的外国势力面前面,他们的钢铁脊梁从来也都没有弯曲过!!。
第三百五十五章 “金矿股票”
云南。
“莫瑞斯教投,伊芙娜夫人。”
出现在教授夫fù面前的人,脸孔瘦削,眼睛不大,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我的人说在云南发现你们俩鬼鬼祟祟的老在矿洞附近转悠,所以把你们抓了起来,我是特意从广州赶到这里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时了,我叫俞雷。”
“我严正的向你提出抗议!”莫瑞斯教授情绪jī动地道:“我是美国公民,我是来这里搞研究的,你没有权利扣留我们!我要求你们立刻释放我们!”
俞雷淡淡的笑了:“在这里,我有我想要的一切权利。天是我的天,地是我的地。我不管你是哪一国的人,在这里,就算美国总统来了也得听我的!”
莫瑞斯教授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他曾经游历过无数的国家,但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面前的人这样蛮横的。
“你想要做什么?”莫瑞斯教授有些心虚地问道。
俞雷很客气的请教授夫fù坐了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知道你们这次是为了到底有没有金矿而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没有金矿。哦,不,准确地说有一座矿里的确有金子,可惜要想把它开发出来,所huā的成本远远超过了回报,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莫瑞斯教授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坦诚:“那为什么联合考察团还要发布发现金矿的生民?这是一个大骗局,难道他们甘心为你们这样做吗?”
“皮耶斯完全就méng在了鼓里只要在那个所谓的金矿上,略略做一些手脚,就能成功的欺骗过他,不过那两位专家倒的确huā费了我们很大的一笔钱。”俞雷不在意地道:“这笔钱,能够让他们舒服的过上几辈子,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他们可以躺在钱做成的chuáng上安度他们的晚年,甚至可以整天都在那里数着钱过日子。”
“〖道〗德沦丧,〖道〗德沦丧!”莫瑞斯教授愤怒的叫了起来:“这违背了一个科学家的理念和〖道〗德刨门必然将遭到谴责!”
俞雷微微笑了:“谴责?和金钱比起来,谴责算是个什么东西?教授,本来你可以不必牵扯到这件事情来的,但你为什么非要来云南,非要来揭穿所谓的真相?这里是〖中〗国不是在美国可以让你想去那就去那!”
莫瑞斯教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很明显的,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犯人,教授最关心的是他究竟想时自己做什么!
俞雷朝教授看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道:“教授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就帮我做一件事吧。往上海发个电报,就说你经过现场勘察,已经证明了金矿的〖真〗实xìng。”
“不,绝不!”莫瑞斯教授想也未想就说道:“我绝不会做这样违背我自己良心的事,一个真正的科学家可以死却绝不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
俞雷笑了,笑的非常讥讽:“你不怕死?是的,也许你的确不怕死可是你的夫人呢?”
“你想要做什么?”莫瑞斯教授不由自主的朝夫人那靠了下。
俞雷淡然说道:“我想要做什么?我会让你的夫人到矿洞里去劳动,而且我保证她一年四季都看不到太阳。她从此后再也没有漂亮的晚礼服,没有奢华的宴会。她那双美丽的手,很快就会变得粗糙,她会染上肺结核或者更加可怕的病,然后用不了几个月就会死去。”
“魔鬼,魔鬼!”莫瑞斯教授一下就大声叫了出来:“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有!”俞雷接。说道:“在这里我想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你信上帝吗教授?我就是这里的上帝,我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哦,时了,当你和你的夫人失踪后,会有人寻找你们的,可是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莫瑞斯教授夫fù会死在了一个矿洞里?”
莫瑞斯的嘴chún在颤抖着。
度鬼,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魔鬼!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甚至不眨一下,好像在那说着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再朝自己的夫人看了一眼,伊芙娜因为害怕而面sè苍白,身子不断的在那哆嗦着,她一把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丈夫,抓的是那样得紧,怎么也都不肯松手。
俞雷却似乎失去了继续和他们周旋的耐心:“好吧,教授,既然你执意不肯发这份电报,我也不会请求。来人,把伊芙娜夫人带到矿洞里去。”
两条大汉走了进来。
“等等!”莫瑞斯教授终于叫了出来。
俞雷微笑着看向教授,教授的嘴chún在那颤抖他不情愿,但却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的字:“我,尼意,?
俞雷笑的非常灿烂,他拍了拍手,时进来的一个人道:“带教授去发电报,另外把夫人带下去好好体息,一定要做好一个主人。”
失hún落魄的教授被带了下去,闷棍问道:“局长,发完电报之后怎么处置他们?”
“把他们关着,不要再放出去了。”俞雷叹息了声:“我原本想放了他们的,可他们毕竟是美国人,万一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没有莫瑞斯教授,也没有伊芙娜夫人,我们从来也都没有见过他们。”
莫瑞斯教授从云南发回来的电报,再一次让上海陷入到了疯狂之中。
莫瑞斯教授从来都是一个严谨的人,他几乎就是矿业学方面的权威,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被看成是具有决定意义的最终判断!
没有人可以怀疑莫瑞斯教授,就好像没有人怀疑德国必然失败一般。
这份电报是先到上海的,然后莫瑞斯教授亲自签名的几份调杏研究文件也随之而到。甚至一司到达的还有几张照片:莫瑞斯教授和他的夫人,正满脸带笑的站在一个矿洞前。而在照片的背面教授如此写道:一个伟大的发现,一个能让世界震惊的金矿,谨向我的朋友杰夫和劳艾尔致敬!
轰动了,上海再度轰动!
矿业界权威莫瑞斯教授的证明,让那些原本还保持观望态度的银行和个人,完全抛弃了最后的一丝顾虑。
金矿,一个真正的金矿,由莫瑞斯教授亲笔证实的金矿!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情?
汇丰银行第一个做出表态,一旦“中法联合银行”股票成功上市,将接受该股票在汇丰银行的质押业务。随后,各个银行也都陆续做出和汇丰银行一样的表态。
莫瑞斯教授的一个电报,起到的反应也许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如果当他亲眼看到因为自己引起的这一切,也许无论如何也都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了1918年12月6日“中法联合矿业公司”股票正式上市,这一股票,又称“金矿股票”。
金矿股票每股的发行价为‘189元,发行当天,证交所外人山人海,几无立锥之地,整个上海都因为“金矿股票”而陷入到了疯狂之中。
发行当日,金矿股票一路走高,从189元的发行价,如同充足了气一般腾腾上升,到当日收盘,让人震撼的攀升到了303元的价位!
疯了,完全彻底的疯了!
利好的消息不断传来,机器设备已经在采购中,金矿的实质开采,很快就会进行。
7日,道胜银行再度宣布向“中法联合矿业公司”注资三十万的英傍,这一消息无疑是在那里时金矿股票火上浇油!
升、升、升,一路的升!
7日收盘,金矿股票停留在了426元的价位。
距离‘1000大关,已经近在咫尺。
当年在上海滩最火暴的“橡胶股票。”一家公司发行100万英傍的股票,结果半小时即告售馨:一种面值‘。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180元:另一种面值100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700元。
这类行情极大地刺jī了上海投资者的信心,从而推动上海橡胶股票的疯涨。
在如此利好的刺jī下,有些人甚至还没弄清橡胶为何物,就已投身到这场股票大潮中。许多橡胶公司在报纸上大做广告,极力官传公司的美好前景,并声称它的股票可以在外国银行按票面价值押借现款,从而不仅赢得上海华商的信任,连在上海的洋人、洋行也大量卷了进来。华商在这轮交易中,投入上海市场的资金在2600万至3000万两之间,投入伦敦市场的资金约‘400万两左右,两地加起来达4000万两之巨。
在疯狂的炒作中,上海的资金几乎完全被冻结,其他行业已经很难得到资金,这个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已无金可融。
可是,就是如此疯狂舟“橡胶股票。”和“金矿股票”一比,也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什么是真正的疯狂?现在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疯狂!
乱了,整个上海都已经彻底乱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疯狂中的股市
12月8日,“金矿股票”被推到了666元这么一个“吉利”的价位上!
9日、10日两天,浮动不大,但也终于突破了700元,在702元的价位上停了下来。
11日,周日,证交所暂时停盘,疯狂的股市终于可以让人稍稍喘上口气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日本正金银行。
“鉴于道胜银行追加投资,大龘日本帝国正金银行也决定增援投资五万英镑。”浅口塍面sè严肃地说道。
“谢谢。”蔡辰方客气地回了一声。
“蔡桑。”浅口塍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转让手里的股份?当然,我们会按照一个合理的价格向你收购?”
“转让?”蔡辰方瞪大了眼睛,好像在那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浅口塍:“不,不,突破一千点大关指日可待,一千五百点?两千点?这都有可能。这样的情况下,只有疯子才会想到转让股票。”
对他这样的回答早有准备,浅口塍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说话。
“好了,我的合作伙伴正在公兴记俱乐部等着我,浅口先生,告辞了。”
“蔡桑,慢走。”
送走了蔡辰方,浅口塍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不见了,青木相由站到了理事长的面前:“和我们想的一样,他们不愿意出让手里的股“云南金矿”利益重大。”浅口塍面sèyīn冷:“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控制在我们手里为大龘日本帝国服务!青木君,准备第二套方案吧!”
“哈依!”
1918年12月12日,上海证交所重新开盘。所有人的目光都依旧盯在了那只让人疯狂的股票之上:金矿股票!
一开盘,金矿,股票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强势突破800,继续向着1000大关tǐng进。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金矿股票过1000元这个大关了!
那些红着眼睛的股民们,挥舞着手里的钞票,无论价格多高也都愿意接盘。
可是再高的价格,也都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抛了。
在上海的洋人、洋行也介入到了这场股栗大搏杀之中!
身为“中法联合矿业公司,第二大股东的道胜银行率先宣布接受“金矿股票”全额押借现款。接着,日本正金银行也宣布接受“金矿股票”全额押借现款。
这一来,“金矿股票”信用再度得到巨大提升。
其它银行也都忍不住了,纷纷采取了和道胜、正金相同的办法。汇丰和花旗银行总算比较稳重,只宣布了接受“金矿股票”有条件的押[破晓]借现款。
多方势力都在为“金矿股票”造势,“金矿股票”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一般扬起四蹄狂奔起来。
800元、900元、920、970、980、990……
12月14日,在一片欢呼声中“金矿股票”突破1000大关!
尽管这是所有人早就预见到了。但从12月6日上市,到14日突破1000大关“金矿股票”仅仅只有用了八天时间!
而涨势,还在无可阻挡的疯狂上升着!
14日收盘1160元;接着继续一路狂飙。
利好消息也不断传来,机器设备已经到达云南,“中法联合矿业公司”聘请著名的矿业专家达瑞·A·莫瑞斯教授为总顾问,负责云南金矿的开采工作。
15日,云南的莫瑞斯教授发来电报:“我象征xìng[破晓]的挥动了第一铲。然后工地上响起了欢呼声,很快那些让人着mí的、散发着无穷魅力的金子,即将从这里源源不断的流出。”
工地上发出了欢呼声,证交所里也爆发出了足以刺破屋顶的欢呼声!这一电报把人们最后一点理智也彻底摧毁!
工地上发出了欢呼声,证交所里也爆发出了足以刺破屋顶的欢呼声!这一电报把人们最后一点理智也彻底摧毁!
涨、涨、涨!
到12月17日“金矿股票”停留在了一个让砸舌的位置:1800元!
2000元这一之前看起来不可能突破的大关,指日可待!
“今天的手气真是不好。”
“公兴记俱乐部”里,胡琦英“哈哈”笑着把最后一个筹码扔了出来。
“来人,搭五老板再挪十饭码子来!”黄金荣豪气地道。
胡琦英笑着道:“黄老板这句话我可是听懂了,你是让人再给我拿十万筹码来。”
黄金荣陪着笑道:“从今天开始蔡老板、胡老板在公兴记俱乐部。不管输掉多少,都由我麻皮金荣买单,赢了,都是两位老板的。”
“会做人!”胡琦英一竖大拇指:“要不怎么说黄老板才是上海滩的,大亨呢?”
筹码拿了过来,黄金荣亲自端着筹码放到了胡琦英的面前:“胡老板,玩个尽兴。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再转让点股票给我?”
“黄老板,原来挖了个坑等我跳呢。”胡琦英点了点黄金荣:“现在这股票比黄金还要值钱,你黄老板是拿十万筹码换真正的黄金那。”
黄金荣又是尴尬,又是讨好的点了点头。
“好吧。”胡琦英也不再继续赌下去,站了起来,朝周围看了看。低声道:“明天你来我的办公室。我再转让三千股给你。今天收盘时[破晓]候是1892元,我按照1700元的价格转让给你,不过,那可是五百多万那,胡老板有这么多的现款吗?”
黄金荣也笑声小声道:“我抵押了两幢房子,手头上的钱也都调了回来,五百万,没有问题。再不行的话我手里的股票也可以暂时抵押给银行。”
“黄老板,有眼光!”胡琦英一竖大拇指:“这股票是什么?那是真金白银!我看下个礼拜就能破两千大关了,到时候黄老板可是财源滚滚那!好了,今天也‘不玩了’明天黄老板来我办公室拿股票吧。”
黄金荣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一路把胡琦英送到了门口,亲自为其打开车门,目睹着轿车消失在了自己视线这才转身回去。
车子开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正在闭目养神的胡琦英睁开眼睛,正想质问怎么回事,车门却一下打开了,两个端着左轮枪的黑衣人一下闪了进来,一左一右把胡琦英夹在中间。低声道:“胡老板,跟我走一趟,我们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
胡琦英吓的脸sè都变了,汽车再度启动起来,两个黑衣人的枪口正对着胡琦英的身子……
开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在一幢屋子前停了下来,两个黑衣人倒也还算客气,一路都没有伤,害胡琦英,一到达目的地,恭恭敬敬的把胡琦英请了下来。
进了屋子,发现蔡辰方居然也在。两人相对苦笑一下。
“蔡桑,胡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青木相由,这次用不礼貌的方式把两位请来,得罪了!”
胡琦英咽下了。口水:“青木先生,你想怎么样?”
“我想购买贵公司的股票!”青木相由张口就道。
蔡辰方和胡琦英对看一眼,一颗心放了下来,蔡辰方出了口气:“原来就是这事,你要买多少股?”
“十万股!”青木相由冷静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蔡辰方和胡琦英被吓了一大跳:“十万股?”
“是的。”青木相由接口说道:“今天的收盘价是1800多元。我们当然不会按照这个数目购买。1000元,这个价格两位老板满意吗?”
“一千块?”胡琦英一下叫了出来:“你疯了!不,我宁可被你们杀了,这个价格我也绝不出手!”
“那么,两位老板愿意以什么样的价格出手?”
“一千六,再少绝不答应!”
“一千一,不能再高了!”
和钱有关,蔡辰方和胡琦英也豁了出去,唾沫横飞和的和这个叫青木相由的日本人讨价还价。
按照青木相由的意思,这种情况下早就来横的了,可是浅口理事长再三交代,这两个人背后有法国人和道胜银行在撑腰,而且牵连利益巨大[破晓]。一旦真的出事,势必引起惊天巨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用强的。
为了购买他们手里的股票,理事长已经动用了正金银行全部的资金。甚至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存放在正金银行的一笔巨额资金,并且还向别的银行拆借了大量款项,这事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足足半个小时,青木相由一直在和这两个中国人周旋,又是威胁,又是利yòu,最终,勉强让两人答应在1260元的价位上,转让十万股金矿股票。
“一亿二千六百万元,大约一千多万英镑,青木先生,你能拿得出面对对方有些疑huò的发问,青木相由傲慢的笑了一下:“这对我们日本人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蔡辰方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明天到我的办公室里办理交割手续吧。”
“谢谢!”青木相由一个鞠躬:“我希望两位老板说话算数,如果明天你们临时变卦,那我只能被迫采取非常手段了。”
胡琦英笑了一下说道:“我们说话一定算数!”!。
第三百五十七章 洞庭山帮插手
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变!
〖日〗本正金银行突然以半暴力形式的插手,让蔡辰方和胡琦英反倒对手中股票如何脱手省力了不少。
〖日〗本人一下就拿去了十万股,整整一千多万英榜!
蔡辰方和胡琦英有些眼huā。
上次在广西的陆荣廷那才赚到多少?按照和王恒岳商量好的,王恒岳给予他们全力协助,他们每成功行骗一单,可以拿到二成。
二成?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可现在蔡辰方和胡琦英的心思却不在赚了多少钱上,而在对整个行骗的兴趣之中。
背后有个大军阀在撑腰,自己需要什么,那个大军阀就能提供什么,一切的后勤保障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这样的行骗,是充满了乐趣的。
“1800应该是个比较危险的数字了,该准备脱身了。”在别人面前一贯表现得大咧咧,甚至略有些粗鲁的胡琦英,此时却变得异常严肃:“骗局的最**已经来临,目前金矿股票的疯狂已经超过了我们之前的想像,再不准备脱身,恐怕就要面临困局了。”蔡辰方点了点头:“按照目前的局面,超过两千一点问题没有,甚至有可能到达两千五百,不过一旦真的到达了那个数字,也就是崩溃的开始了。我们已经脱手了十几万股,手中剩余的股票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抛出。然后,准备跑路!”“黄金荣明天要来拿走三千股,严九龄同样要再购买三千股,还有卢永祥那五千股,这样这三个人就分摊掉了一万一千股,老蔡,我们以一个星期为限,一个星期之内通过各种形式秘密的拼命抛售股票,时间一到”无论手里还剩下多少股票,都不能再有任何顾念了,必须立刻离开上海。”胡琦英皱着眉头说道。
骗子不能为自己设下的骗局所míhuò,一旦骗子也同样被贪婪所困住,那么将会是最可怕的事情。
一个星期,这是蔡辰方和胡琦英给自己定下的期限,也是一个安全脱身期。
外面响起了轿车的声音,过了会,江肇铭人五人六的走了进来。
这时候的江肇铭,可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到处被人追杀的责皮混混了,身上穿着考究的西装,戴着一顶礼帽,三截头皮鞋铮亮,手里居然还握着一根文明棍。
“蔡老板,胡老板。”一看到自己的两位老板,江肇铭赶紧摘下了礼帽恭恭敬敬地道。
“肇铭啊,这段时候玩得还尽兴吧?”蔡辰方微笑着让他坐了下来。
“有两位老板罩着,现在上海滩谁敢不敬我三分?”江肇铭大是得意:“很多人听说我在中法联合矿业做事,都请我吃饭局,想从我手里买到我们的股票。我告诉他们,这股票是想买就买的吗?”
胡琦英点了点头:“我们的股票在市场上最顶顶抢手的,按照目前这个情况,升到两千点绝对没有径何问题。上海话怎么说来着?毛毛雨。”“毛毛雨,毛毛雨。”江肇铭赔着笑脸说道。
“有财大家发。”蔡辰方一笑道:“肇铭啊,你好歹也在我们这里挂着名,将来你还要娶老婆养孩子的,这样,我给你两万股股票去转让给你的朋友,每股呢,你只要交给我们一千七百块钱就可以了,剩下的你赚到多少,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江肇铭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天上会落下这样的好事!
一千七百块钱?现在这个行情,自己每股在上面加个一百块钱立刻就要被人抢光,两万股,那就是整整两百万啊!
自己这一转眼,就成了百万富鼻了?
江肇铭〖兴〗奋的嘴chún都哆嗦起来,恨不得现在立刻就给两位老板跪下。
江肇铭甚至可以想像到,自己手里有了这两万股的股票,那些过去从来瞧不起自己的老板们,会把自己当成活菩萨一样供奉起来!
黄金荣、严九糯,
那些人,在自己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就这样吧。”胡琦英挥了挥手:“有人要,就来我们这拿股票,这个股票涨得实在太厉害了,你要抓紧,不然等两天就不是这个价了。”
“是,是!”江肇铭一迭声的应着,赶紧离开去办正事要紧。
蔡辰方轻轻的呼出了口气:“再找人分批把股票抵押给各家银行,争分夺秒,尽快从这离开吧。”
胡琦英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啊,是该赶快离开这里了……
“肇铭老弟。”看到江肇铭出现,英租界的大亨严九龄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凶狠,亲热的叫了一声!”肇铭老弟,最近怎么不去我那儿玩了?”
江肇铭派头十足:“严老板,好久不见。实在没有办法,忙那,联合矿业的蔡老板和胡老板,对兄弟真正是信任的不得了,一刻都不肯放兄弟走的。兄弟整天忙这忙那,你说哪里还有空去你那?”
“瘪三。”严九龄在肚子里尊了声,脸上却堆满了笑容:“你肇铭老弟最得蔡老板和胡老板的信任,全上海滩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今天既然在这遇到,全部费用我都包了。来人,好好招待江老板!”名动上海滩的严九龄居然称呼自己“老板”顿时让江肇铭觉得脸上大有光彩,态度也亲切了不少。
在那陪着喝了会酒,严九龄试探着问道:“肇铭老弟,你在联合矿业做事,能不能弄到股票?”“哦?严老板不是前后买了两批股票了吗?”江肇铭觉得有些奇怪。
“是,前后一共买了六千股。”严九龄倒也老实承认:“我是够了,不过,有一批人出手晚了,也想买上那么一批,委托了我,正好在这遇到了肇铭老弟。老弟尽管放心,好处是少不了你的。”江肇铭心中好奇,问了下是谁能让严九龄为他办事。
严九龄朝边上看了看:“知道阿德哥吗?”
江肇铭倒吸了一口冷气:“三北公司的阿德哥虞洽卿虞老板?”
严九龄点了点头。
虞洽卿虞老板,上海滩上真正的大亨!
这个人从买办一路做到大老板,武昌〖革〗命那会,沪军都督府成立,还当过顾问官、闹北民政总长。这人在上海滩上,连黄金荣、严九龄这样人物也得忌惮三分。
这人是鼎鼎有名的财神爷,据说十五岁的时候,虞洽卿经族叔虞庆尧的帮助,只身到上海瑞康颜料行学生意。初到上海就逢天下雨,于是把母亲精心缝制的一双布鞋揣在怀里,因而后来被上海人誉为“赤脚财神”
现在居然连虞洽卿都找到了自己,那还了得?
“熹老板下手晚了,很是懊恼,所以就找到了我。”严九龄的声音更低:“资金方面不用担心,除了虞老板,还有洞庭的席家。”江肇铭咽下了一口口水。
洞庭山帮的席家!
苏州洞庭山帮的席家,自1874年席正甫出任汇丰银行买办以来,祖孙三代把持着汇丰银行买办位置长达半个多世纪!
汇丰银行一切对华业务,包括对上海钱庄票号的拆票业务,对〖中〗国政府的政治贷款、铁路贷款以及对鸦片贸易的垫付银款业务,都由席家把持的汇丰银行“买办间”进行操作。
清朝洋务派的高官,从左宗棠、李鸿章到盛宣怀,一旦需要融资,就势必要求席家帮忙,无一例外成了席家的铁哥们。
日常业务中需要经常融资的上海钱庄,更是对席家言听计从。
席正甫同辈兄弟四人中的另外三人也都不简单,老大席嘏卿在英国渣打银行上海分行成立的第二年就进去当了买办,是该行的元老。老三席缙华曾是英国德丰银行、华俄道胜银行买办。老四被过继给席家亲戚、新沙逊洋行第一任买办沈二园,并继任沙逊洋行买办,人称“沙逊老四”
除了给国际银行家当买办,席家还利用自己对外国银行的业务垄断和政府官员的人脉关系,凭借自己的雄厚财力,使席家参与创建了〖中〗国的官办银行体系,如户部银行、大清银行、〖中〗国银行等,并成为主要股东。
可以说,整个上海的金融业,从外资银行,到官办银行,再到民营钱庄、票号,全都在席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当年席家只是牛刀小试,就将号称〖中〗国首富的胡雪岩斩于马下。
席氏子弟陆续进入家族的买办关系网,成为13家外国银行的买办,更多的姻亲、同乡、同学也逐渐进入这一体系,一个势力强大的金融社会关系网络形成。
席家脉系之庞大,涉及〖中〗国金融领域之广泛,在外国银行体系、官方银行体系、上海钱庄票号体系、政府金融主管部门影响力之深,在〖中〗国金融业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江肇铭虽然不知道席家的那么多内幕,也不知道席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日常却也是听到点点滴滴的。
此刻虞洽卿和洞庭山帮的席家联手要买股栗,这事情还了得?
江肇铭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能想办法帮你弄到两万股。”“两万股?太少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胜利者”和“失败者”
“洞庭山帮插手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远在广州的王恒岳也禁不住有些吃惊。
一场骗局,竟然把洞庭山帮也牵扯进来了?这事情闹的可实在有些大了。两个小小的骗子,简直要把上海闹的天翻地覆。
“是,发来的密电里是这么说的。“蒋介石在一边说道。
王恒岳朝蒋介石看了一眼。如果没有我,这洞庭山帮可是你蒋某人最强有力的帮手,最大的经济支柱。现在对不起了,我手下的两个小小
骗子,可要胆大包天的对你洞庭山帮动手了。
随即一正神sè:“命令,我上海所有工作人员,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支援蔡辰方和胡琦英,必须为他们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必须为他们提供一切帮助,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必须让他们活着离开上海!”
一连用了四个“必须”王恒岳已经很好的告诉了部下这件事情的重要xìng!
“是!”
太神奇了,让人无法相信的一幕,王恒岳心里想到。之前怎么也都没有想过,这两个小小骗子,居然能把大上海弄的天翻地覆,风云sè变。
这给自己带来的振奋,甚至已经超过了北伐。
为自己带来巨额金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借助着这两个骗子,自己居然狠狠打击到了外国银行势力,和买办集团势力。
这两个互相勾结、互相利用的势力,带给〖中〗国的影响是巨大的。而能够让他们在这次摔上一个大跟头,或许自己能从中找出对付他们,解决他们的办法!
蔡辰方、胡琦英,这两个字无意中发现的“人才”现在在王恒岳的眼里简直已经成了宝贝。
成功的把骗局进行下去,成功的活着离开上海。
王恒岳拿起了一根烟,点着,抽了。,走到了窗外。
冬天来了,可春天也不会远了?
“这位是虞洽卿老板,这位是汇丰银行、宝信银行、英国友利银行等八家银行的首席代表席德懋先生。”
huā着严九龄的介绍,蔡辰方和胡琦英礼貌的请客人坐了下来,让人上了茶。
“具体的事情严老板已经和我们介绍过了。你们要多少股票?”
蔡辰方表现得似乎并不十分热情。
席德懋没有立刻回答,却反而反问道:“蔡老板、胡老板,你们为什么同意抛售股票?”
蔡辰方耸了下肩:“我们已经赚了很多的钱,很多很多,我们几辈子也都用不掉了,在法国、英国、美国的时候,我们对于娱乐的兴趣要远远超过经商的兴趣。这次我们准备在法国建造一座比里昂歌剧院还要雄伟的剧院,上帝,这将huā费我们太多的精力。”
“叫法国大剧院吧。”席德懋不动声sè的问道。
蔡辰方吃了一惊:“您是怎么知道的?”
席德懋淡淡的笑了下:“在法国我也有一些朋友,我顺便拍电报问了一下。法国大剧院,一个宏伟的设计,我先预祝你们能够成功。的确,这将牵扯掉你们全部精力,也许近十年内你们都不会从大剧院里建造里脱身了。当然你们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我一会会说的。”
蔡辰方和胡琦英轻轻的松了口气,但面上依旧无动于衷。
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是最重要的,而在这一点上,远在广州的王恒岳已经帮自己成功的进行了一次欺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王恒岳在法国的一切力量,都已经开始围绕着这个骗局在进行了。
“爱福达索公司”或者是子虚乌有的“法国大剧院”无不都是如此!
“好吧,让我们回到正题。”席德懋把话转了过来:“我们也专门派人去云南勘察了你们的金矿,我们昨天刚刚接到了来自云南的电报。”
朝蔡辰方和胡琦英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说实话,此时的蔡辰方和胡琦英的内心是紧张的。要收买几个“教授、专家”容易,但要伪造一座金矿怕就没有那么便当了。
席德懋缓缓地说道:“我们的人看到了矿洞,也听到了机器运转,甚至还看到了第一批的成品?
蔡、胡二人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可不知道,为了配合他们在上海的这一出戏,为了让骗局顺利的进行下去,王恒岳当真是煞费苦心,不但弄来了真的全套设备,而且还弄去了一批货真价实的黄金!
要骗人,先得让你看到〖真〗实的一幕。
“不过我奇怪的是。”席德懋忽然说道:“既然金子已经成功的开采,并且已经有了成品,为什么你们不对外公布呢?”
蔡辰方和胡琦英莫测高深的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席德懋帮他们回答了:“你们是聪明的商人,现在金矿股票升得太快,你们准备将其冷淡一下,yòu使部分已经赚足,或者按捺不住xìng子的人抛售股票,然后在最适当的时机抛出金矿已经出产的消息,在这一消息的刺jī下,金矿股票会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
“你也一样聪明,席先生。”好琦英伸了个懒腰:“好吧,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关于股票的转让价格,将来转让成功,这些事情就不需要我们再来费脑筋了,不过起码我们已经为了扎下了良好的基础。”席德懋点了点头,完全赞同他们的这一说法。
〖日〗本正金银行接手了中法联合矿业十万股股票的消息,他们这一集团已经从正金银行内部知道了消息,如果再不出手,只怕所有的利益都要被正金银行和道胜银行瓜分完毕。
洞庭山帮已经联合虞洽卿等人,以高价悄悄收购了一大批股票,但这却还无法动摇到正金银行和道胜银行的地位,一旦蔡辰方和胡琦英愿意将手中的股票全部转让,那么自己将一跃而成为中法联合矿业的第一大股东!
现在已经演变成了代表美英法利益的买办集团,和〖日〗本一方的博弈!
“其实,在你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找过我们要购买的大量的股票”胡琦英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微笑着的席德懋打断:“先生,这些利用子虚乌有的第三方来抬高价格的行为不必在我们面前使用。”虞洽卿也在一边笑道:“蔡老板、胡老板,不瞒你们,在来之前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你们除了要建造法国大剧院,急着抛售股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们受到了〖日〗本人的威逼,而这也正是刚才席先生要说的另外一个理由。”!
蔡辰方和胡琦英面面相觑,席德懋xiōng有成竹地道:“〖日〗本人并不满足于从你们手中购得了十万股股票,但他们已经没钱了,他们正在四处筹集钱,一旦被他们成功筹集,你们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卖给他们,而且是非常低的一个价抓”
蔡辰方和胡琦英默默点了点头当是承认。
虞洽卿轻松地笑了:“所以放眼整个大上海,除了我们,没有人卒这个胆量和实力,来从你们手里接盘。除了我们,你们将不会找到那么有力量和雄厚资金做保证的买家!”“好吧,我承认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蔡辰方无可奈何地道:“我们的确想急着脱手,按照目前市面上的价格,我们再打一个折扣,一千七百元一股!”
“不,这个价格太高了!”席德懋以胜利者的口wěn说道:“蔡老板、胡老板,现在我们该正式进入谈判阶段了,你们可以听听我们合理的报价!”
谈判进行了两个小时。
席德懋和虞洽卿,是以胜利者和掌控全局者的身份和蔡辰方与胡琦英谈判,而蔡、胡二人却完全是以弱者的身份出现。
要想让对方深信不疑,就必须让人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住了全局,自己是以强者的身份在面对两个弱者!
蔡辰方和胡琦英做到了。
他们始终都在步步退让,一点一点的做出让步。
1200元!这是最终的价格。
虞洽卿和席德懋,以一个比〖日〗本人收购更加低的价格,取得了蔡辰方和胡琦英手里几乎所有股票的股权。
几个人在合同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蔡辰方给了他们一个指定的银行账号:“当我们收到这笔钱后,我们所有的股票都是你们的了,不过,你们真的能一次xìng的拿出那么多钱来?我必须提醒你们,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请相信我们的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这次谈判的成功。”席德懋站了起来,伸出了手和蔡、胡两人握了一下:“交易会在三天内完成,你们可以去法国完成你们的梦想了,如果我有机会去法国,希望你们的歌剧院已经落成。”
“我们在法国期盼着您的到来。”
送走了席德懋和虞洽卿,蔡辰方与胡琦英两人互相看着好半天没有说话,半晌,蔡辰方才喃喃地说道:“我们,到逃跑时候了吧?”
胡琦英怔怔的点了点头,到现在他似乎还没有能够回过神来“该跑了,骗局很快就会曝光,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被撕成碎片,粉碎粉碎,连点灰都剩不下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股灾
……1900!
“1920了!”
“1960了!”
“2000!2000!2000!”上海证交所里,爆发出了齐刷刷而又疯狂的叫声。
距再2000元大关仅有一步之遥!
忽然,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响起:“2000了!2000了!突破年1月8日,在1900元左右摇摆半个月之久的中法联合矿业公司“金矿股票”忽然受到云南金矿成功开采出成品的巨大利好消息刺jī,在8号这天猛然爆发!一个小时之内即顺利冲破二千大关!
紧接着,2100、2200
看来突破2500已经无可逆转!
当日“金矿股票”以2270元收盘。
同日,广州。
“关于南北对峙局面,我就是这么看的。”
说完后,王恒岳朝记者们看了看:“诸位记者,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大总统先生,我是上海“利民时报,的记者,我刚刚得到上海发来的消息,在云南的大型金矿已经成功的开采出了第一批成品,云南在您的控制范围之内,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或者说,您会对此特别增收税款吗?”
“什么?金矿?”王恒岳好像没有听清:“请你再说一遍什么矿?”“金矿。”记者有些奇怪:“难道您不知道在云南有金矿吗?”
王恒岳一脸的惊诧,和身边的蒋中正窃窃sī语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来问道:“记者先生,请您明确的表述一下,是什么样的一个金矿。”记者脸上的表情变了,把整个上海为之疯狂的“金矿股票”大致说了一下。
王恒岳仔细的听着,等到记者说完异常认真地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据我所知,在云南,并不存在什么金矿。”“你说”记者甚至变得有些口吃:“您说在云南没有金矿?您能够确定吗?”
“确定?你问我能不能确定?”王恒岳笑了起来:“我是中华民国的大总统,我完全能够为我所说的话负责。我可以再一次明确的告诉你,在云南没有什么金矿!”
“谢谢,谢谢!”记者一迭声的说看,然后一转身风也似的毫无礼貌的跑了出去。
太震惊了,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骗局,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云南没有金矿,整个上海都被骗了!
记者慌乱到了极点,并不是因为这个骗局,而是自己也购买了大量的“金矿股票,……,
乱了,上海再一次的乱了!
而且是彻头彻尾的乱了起来!
1月9日,在上海证交所还没有开盘的时候,一条石破天螓的消息震动上海:南方〖革〗命政府大总统王恒岳,否认在云南有金矿存在!
“轰”的一下,如同晴空万里忽然炸响一声炸雷。
这雷,几乎就能把上海炸出一个大窟窿来!
人心惶惶,如同世界末日来临!证交所的门口,水泄不通的围满了人,每个人都在讨论着一个相同的问题:云南究竟有没有金矿!
有人说王恒岳在那胡说,几个“专家、教授”都已经信之凿凿的发表了那么多的研究、报告,怎么可能没有!可以也有人说,这可是大总统亲口说的!
可无论怎么样,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终于,证交所开盘了!
2270元每手的股票,甫一开盘,如同由悬崖上坠落一般,刷的一下就跌落到了1800元!
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从反应!
跌了,跌了!
跌的速度,远比涨得要快!所有手里持有金矿股票的人,哭爹喊娘,忙不迭的要抛掉手里的股票,可是在这样时候,又还有谁愿意接手?
“证实了,证实了!”正在这个时候,证交所的一名经理满头大汗的奔了进来,手中挥舞着一份电报。乱哄哄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期盼着他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可是这名经理面sè如土:“上海十一家银行联名去电广州,南方政府大总统王恒岳再次证实,云南没有金矿!王大总统经过彻夜调查,证实有一伙人租贸了云南大红山铜矿邻近的一座废弃矿洞,已于数日之前全部消失。”每个人都目瞪口呆,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证交所的工作人员跑了进来:“完了,完了,联合矿业的蔡多夫和胡一克失踪,还有杰夫和劳艾尔教授也都全部失踪!”
证交所里一点声音也都听不到,安静的让人害怕。
忽然一个歇斯底甲的声音叫了出来!
“500股,1500一股,谁要,谁要!”
这一来,好像终于让这些人清醒过来:“500股,1400一股!”
“1200一股,1000股!”
晚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当骗局的消息被证实后“金矿股票”已经形容一堆废纸!
一个上午时间,最高曾经冲到22,0元的股票,一落千丈,等到收盘,已经跌破发行面值18口元,收盘价为每股120元。
仅仅一个上午,每股损失2150元!
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
一日之间,市值损失以数十亿计!
废纸,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废纸。
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幻影,成为了一个美丽的梦。
这一次“金矿股灾”带来的影响远比数年前的“橡胶股灾”更为惨重。
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就是在这次大股灾中,受到影响最重的是那些外资银行:比如道胜银行,比如正金银行?
道胜银行,1月9日,夜。
皮耶斯神情茫然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完了,什么都完了。道胜银行,就这么毁在了自己的手里。当天亮了之后,自己就不得不去面对那些股东们愤怒的责问了。
他谁都不怪,怪只怪自己怎么会上了当?
他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左轮枪,然后颤抖着放到了嘴里。他的手不断的在那哆嗦着,终于,一闭眼睛。
枪声在夜sè中响起……,
1919年1月16日,法俄道胜银行因其上海分行,在上海的投资中失败,méng受重大损失而被清理,其直接牵连到了在巴黎的总行,而被迫宣布倒闭!
〖日〗本正金银行。
浅口塍站在窗口,他的面sè看起来倒是相当的平静。
“理事长”青木相由走了进来,看到理事长这个样子,青木相由满脸羞愧:“理事长,对不起,是我没有把事情办好”
“不,不怪你。”浅口塍冷静地说道:“这件事是我拍板决定的,不能把责任推卸到你们身上,为此给银行和帝国带来的损失,将全部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理事长,不能由你一个人来承担!”青木相由一下就抬高了嗓门:“不光是我们一家银行,所有的银行都受到了牵连,尽管我们的损失最为惨重!而且您的这一决定,也已经得到了上面的批准!”
浅口塍嘲讽的笑了一下:“青木,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你要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找一个替罪羊的,而这个替罪羊却没有人比我更加合适了。所以我必须要死,只有死了才可以让上面的人对国内有个交代。就算我摇尾哀怜,也不会得到可怜的。”
“不,这不公平,不公平!”青木相由大声叫了出来。
浅口塍让自己这个忠诚的部下坐了下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给自己和青木相由倒上:“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有许多,如果我们非要去追求公平的话,那带给我们的只会是更加大的伤害。”
一瓶酒很快喝掉了大半,浅口塍长长叹息了声:“我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yīn谋存在,可是我却无法知道真相了。青木,如果你顾怜我过去对你的一点恩情,请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哈依!”青木相由泣不成声。他发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要好好照顾理事长的家人,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揭lù真相,还给理事长一个公道。
可是,公道在哪里,那些骗子又在哪里?
青木相由不知道,没有人可以回答他,永远也都没有。
浅口塍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然后拿过了一把短刀,擦干净,跪倒在了地上,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青木相由跪倒在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理事长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绷几个月后,美国纽约。
“牧羊人”号商船缓缓靠岸,船上的乘客一个接着一个走了下来。
最后走下来的,是两个长着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个梳着大背头,再个人走的不慌不忙,脚步从容。
没有人来欢迎他们,他们也不需要谁来欢迎。
大背头朝边上看了看,然后一举双臂:“美国,我们来了!”
美国,这两个人来了!!。
第三百六十章 潜艇
发生在1918年到1919年的注场股灾,带来的影响是可怕的!
道胜银行倒闭,总经理皮耶斯饮弹自尽:正金银行损失惨重,理事长浅口塍自杀:其余各家银行,都méng受到了不同损失。
而在“金矿股灾”中,鼻本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却在股灾即将发生前,硬要凑进去一脚的洞庭山帮的那帮买办集团和虞洽卿等人,同样输得yù哭无泪。
洞庭山帮能够轻易的把当年的〖中〗国第一首富胡雪岩打败,但在这次“金矿股灾”中,却遭到了毁灭xìng的打击!
买办集团根基受到严重动摇!
这些寡头巨崭们不算,还有另一批人也输光了几乎全部家产。
卢永祥、黄金荣、严九糯,
他们发了疯似的要找到“蔡多夫”、“胡一克”、杰夫和劳艾尔这些人,可他们却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而在这场灾难中,最倒霉的却是一个原本和这场灾难丝毫也都没有关系的人:江肇铭!
他本来不过是个上海滩的青皮混混而已,莫名其妙得到了“大老板”的青睐,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中法联合矿业的“经理”看起来的平步青云,却让他跌到了无底深渊。
如果被人抓到,他会被撕成碎片。连一点渣子也不剩下的。
不过,他也算是比较幸运的,在股灾爆发的当天,得到了消息的江肇铭当机立断,选择了逃跑。
在这次股灾中,江肇铭也捞到了近两百万之巨,他先是跑到了苏州乡下,躲了几天,然后越想越是担心,干脆携家带口,先是跑到南京,买通了一个外国船长,先跟随外国轮船到了香港,在香港呆了几天后,也跑到了美国。
黄金荣和严九龄这些人再有势力也无法追到美国去了。他们除了把愤怒转到彼此,或者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而在这一场股灾中,有一个人却是赚的盆满钵满,这个人,就是南方政府大总统王恒岳!
“多少?”
当听到这个数目的时候,王恒岳被惊的目瞪口呆。
无法相信,实在无法相信,这,这数字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不,比天文数字还要巨大。
自己就算做上几天几夜的梦,也无法梦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拥卒那么大的一笔财富。
金矿?自己才真正获得了一座金矿!
“恒帅,恭喜发财。”王庆lù笑着说道。
“发财,发财,这次是真的发大才了,狗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事老子也有份参与,而且拿了一个大头,非得把我活吞了不可!”王恒岳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话是这么说,可王恒岳非但一点不怕,反倒还迅速在脑海中幻想出了未来。
这么巨额的一笔资金,自己可以造多少飞机?买多少战舰?大炮、
机枪自己可以武装起多少的部队?工厂、教育多少自己梦想中要做的,但却因为资金上的匮乏而受到制约的事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做了?
老子有钱了,不是有一点的钱!世界首富现在是不是自己?王恒岳忽然最想知道这个〖答〗案。
暴发户虽然让人看不起,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王恒岳现在却忽然暴发户的感觉那么的好!
“恒帅,钱也有了,军队也有了,大炮也有了,只是政治上面,恒帅,我有一些意见……”王庆lù忽然说道。
“哦,什么事?”沉浸在〖兴〗奋中的王恒岳顺口问了一句。
王庆lù在那思考了一下:“这次北洋方面收复méng古,虽然做的让人振奋,但恒帅却不应该亲自发去电话祝贺,这样只会增长北洋方面的歧视,尤其,是在北伐在即的时刻!”
王恒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其实我也知道,我向一个敌人发去贺电,会助长敌人的声威,可是这份电报我却非发不可。尽管我们和北洋是敌人,但北洋一个是发兵俄罗斯,一个是发兵méng古,这两件事情干的漂亮,大长我国人志气,我曾经说过,无论我们和北洋打的多凶,但我们始终都是〖中〗国人。在维护国家的主权和尊严上,我们都是一致的,所以我必须在这个时候给予他们声援。
如果这一收复méng古的壮举,都得不到自家人的声援,那我们的人也一样不会信服我们的。”
王庆lù缓缓点了点头,他明白大总统的苦心了。
王恒岳恢复了下心情:“现在我们的钱宽裕了,一些过去想做而没有做到的该去做了。自从我们取得广州。为了北伐,已经准备了很长的时间,现在北伐的时机已经成熟,再等上一段时候就可以进行了。”
“走!”说到这,王恒岳一挥手:“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式海军武器!”
随着大总统一起来到海军秘密试验基地,看到一个外国人正在那里对着一群海军学员大声的说着什么:“站在我身边的人,西méng莱克,他成功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艘双层壳体的潜艇。“小亚古尔爸爸”
潜艇是一种实用有效的海战兵器,但当时各国海军对它仍存有偏见,认为它是属于弱小国家的偷袭武器,对海军强国并不适用。直到1898年,法国“古斯塔夫齐德,号潜艇用鱼雷击沉了英国战列舰“马琴他,号,显示了潜艇在海战中的巨大威力,如梦初醒的各国海军才开始着手发展潜艇。
由于美国海军的短视,它先后拒绝了我和莱克研制出的xìng能优良的潜艇,致使法国在潜艇发展中处于领先地位。英国发展潜艇在法国之后。1q00年,英国海军从美国订购了5艘“霍兰,型潜艇,甚至俄国人也是在法国人之后发展潜艇。
在刚刚结束的战争中,德国潜艇发展起步很晚,直到1904
年,一直反对建造潜艇的海军大臣梯比茨转变了对潜艇的态度,才在1
908年7月建成了“日尔曼,级改进型潜艇,也就是U型艇。后来,德国有了专用于潜艇的柴油机,并且建成了xìng能优秀的柴油机电动机潜艇,潜艇的作用在战争中已经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位是?”王庆lù疑huò地道。
“霍兰,他边上的是莱克,都是卓越的潜艇发明者。”王恒岳淡淡地道:“我huā了大价钱把他们请来的。”美国潜艇可谓是“墙里开huā墙外香”美国人建造了“霍兰”和“莱克”这样的优秀潜艇,但美国海军却迟迟不予采用。直到俄英等国都装备潜艇之后,美国才订购了第一艘“霍兰”潜艇。
放着霍兰和莱克这样优秀的人才不用,也难怪让霍兰和莱克极度郁闷,这才让远在〖中〗国的王恒岳有机可趁。
对于海军严重落后的〖中〗国来说,集中力量发展潜艇,将是一个将海军在短时期内由弱变强,能够勉强和那些海上列强一战的捷径!
1914年德国潜艇在韦迪根艇长的指挥下,击沉英国巡洋舰“克雷西”号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在“克雷西”沉没仅仅一个小时之后,这条爆炸xìng新闻迅速传遍了世界,国际海军界为之震惊:“铁皮壳”似的潜艇,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将三艘万吨级的巡洋舰击沉,造成1459名官兵阵亡,在此之前这是人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以说,这场潜艇早期发展史上的著名战斗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传统海战思想的转变,引发了人们对潜艇作战能力和作战使用的再认识!
而在现在,短时期内肯定无法追上海军强国步伐的王恒岳,已经把重点转舟了潜艇,以及航空母舰之上。
战列舰一定会被淘汰!
尽管王恒出无法变魔术一样的变出一支强大舰队,但他很清楚的知道海军发展思路,他知道该限制发展什么,该重点发展什么。
这时海军学员们纷纷在霍兰和莱克的带领下,来到了一艘鼻艇前。
两个外国教官,在仔细的的和他们讲解着潜艇的构造和知识。
王恒岳指了指那些听的聚精会神的学员:“槐昭,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未来的海底之狼,他们会像一群真正的狼,潜伏在深不可测的海底,然后看准机会,对着那些敌人狠狠的咬上一口。”王恒岳的海军之梦,是几乎所有的部下都知道的,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王恒岳重点发展的却不是世界海军主流:战列舰!
他反而把几乎全部的精力和物力都投放到了潜艇和什么能从舰船上起飞的飞机上。
大总统的这一构思是不是正确,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了。不过从大总统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来看,他似乎还从来没有失误过。
几个学员上了潜艇,在那里〖兴〗奋的叫着什么。
王恒岳轻轻的笑了,这些年轻的,充满了朝气的学员,很快,他们将成为未来〖中〗国海军的栋粱,他们会撑起〖中〗国海军的脊粱。
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