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两女争夫
尽在 张土元心思转的很快对方要是真的是jǐng察的话那自己今天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如果这件事要是被她捅到上边的话自己这身jǐng服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就算能保得住也少不了被姐夫臭骂一通而且从jǐng官证上看这妞是峡市公安局的也就是说她完全有可能直接捅到省厅里那时候恐怕连姐夫也保不了自己还会把自己的陈年老帐给翻出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几个人给留在回民镇上让她沒机会去告自己的黑状这样就沒有这些麻烦事了
想到这里张土元突然大喝一声:“弟兄们这个证件是假的他们是省厅通缉的逃犯伪造证件携带枪支我们抓他们回去就可以立大功了”那些jǐng察们恍然大悟另外几个带着枪來的jǐng察连忙把枪也掏了出來一齐对准了周四四
“你……”周四四沒想到这家伙会反咬自己一口她还是头一次被jǐng察用枪指着自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放下枪把手举过头顶抗拒执法只是死路一条”jǐng察们照着电视剧里看到的场面大叫着周四四哭笑不得平时都是自己这么吼别人现在却轮到被别人吼了
“妈的沒有一点眼力见的家伙们连jǐng官证真的假的都不认识吗”一边的石天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接着一直靠着他的凌以沫就突然觉得身子一空差点倒在椅子上连忙伸手扶住
jǐng察们听到这家伙居然还敢骂自己于是就有两个家伙拿着jǐng棍就要过來修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见眼前人影一晃接着就不知怎么回事砰地一声自己的手臂突然拐了回來jǐng棍结结实实的砸在自己的额头上扑通一声就仰面到底人事不知了
其他的jǐng察大吃一惊这家伙真的敢袭jǐng还沒來得及开枪就见人影一晃接着手里就是一空再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的枪或者是棒的都已经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的手里
张土元大吃一惊举枪对着石天便打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大厅的玻璃门上玻璃哗的碎了一地还沒等他开第二枪石天已经到了他跟前一只手刷的就把枪夺了过去另一只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抽在了脸上
“你你敢打我”张土元捂着脸大怒
“怎么不敢打刚才又不是沒打过”石天嗤之以鼻嘴上说着手里却是沒停啪啪啪啪连着几个耳光抽來抽去张土元的脸瞬间便肿的老高真的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元了
“公共场所开枪谁给你的权利遇到领导不尊重还污蔑领导不打你打谁”石天一边抽着耳光一边骂着
张土元捂着脸退了几步冲着自己的手下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呀”那些手下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朝石天扑了过來但结果可想而知还沒到跟前就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倒了下去有几个倒霉的干脆直接飞了出去
张土元这才知道不好了自己从所里带來这些手下在这几个人面前简直就是以卵碰石自取其辱而已看着石天狞笑着又朝自己走过來那张脸此刻竟然显得那么恐怖,他本能的捂着自己的脸往后退
而原本躲在后边的饭店的工作人员那些服务员和厨师们这时则是瞠目结舌这几个外乡人太强悍了居然缴了jǐng察的枪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张土元的耳光这是什么情况而刚才那个挨打的小服务员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有喜有忧喜的是这么多jǐng察都沒能把他们怎么样忧的是这下肯定惹恼了张土元以后恐怕麻烦会不断了
石天还沒走近张土元周四四却抢先一步挡在了石天的身前冷冷的对张土元说:“你是张土元吧”
张土元惶恐的点点头心里还在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专门冲着自己來的吗
周四四见他答应把手里的电话往他面前一举:“接电话”
接电话张土元云山雾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喂是谁”
那边劈头盖脸的就吼上了:“好你个张土元你小子一天不给老子找点事你就不痛快不是什么人你都敢招惹赶快麻利的把你的人给我滚回去要不就是程市长说情也不行老子非把你就地免职了不可”
张土元听出电话那头冲自己发火的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ln市公安局长杨黑炮这家伙平rì里看在自己姐夫程市长的面子上对自己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定和眼前这三个男女有关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杨局长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到底为什么总得给我说清楚吧”张土元试探着问
杨黑炮听他居然还在装糊涂更加发怒了:“张土元不要给我装糊涂马上放了那几个外乡人实话告诉你那几个人上边有人市局已经给我压力了说要严查这件事要是你再魂淡下去的话就连程市长也救不了你了”说着便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杨黑炮说的市局当然指的是洛市了ln市只是洛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而已
张土元这下傻了他从來沒见过杨黑炮发过这样的火看來一定是受到了上边很大的压力在那边挨了臭骂所以一股脑的把气都撒在了自己身上了看來上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想瞒是瞒不下去了而且看起來这妞的身份不但是一级jǐng督那么简单身后肯定还有更复杂的关系要不然杨黑炮不会因此发这么大的火
张土元想明白了这点马上就很明智的选择了按照杨黑炮的话來做恨恨的留下一句话:“咱们走着瞧”说完带着自己的人就走张土元的人一走饭店里的人这才一下子涌了出來围在周四四的身边七嘴八舌的问:“你真的也是jǐng察那一定是级别很高的jǐng察吧怎么那个张土元也拿你沒办法呢”
这些人也是在回民镇上呆了好久的而她们看到在回民镇上能让张土元这么憋气的人这还是头一次她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周四四一定是比张土元不知道要高多少级的jǐng察要不然张土元怎么会忍下这口气
事实上周四四的级别确实比张土元要高一些但是也并不足以对张土元的心理造成什么恐慌张土元之所以甘心离去当然一个原因是杨黑炮的那个电话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石天沒错那家伙一出手就把他们所有人都制服了就是傻子也知道这家伙不是自己能惹起的此时不走还留在这里找虐吗
周四四可沒有心思和这些服务员厨师什么的在这里吹嘘三个人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起身结账回家出门时看到大厅门口的玻璃门碎了一地石天叹了口气说:“你们刚才应该拦住那个张土元让他赔你们的损失要不然怎么给你们老板交待”
服务员们哭笑不得心想我们可沒有你们那么大的面子要是敢向张土元索赔的话以后死在那里说不定都不知道呢
周四四带着石天和凌以沫上了车这次换了周四四开车毕竟她路稍微熟一点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她來过几次的宁家大院车子停到门口的时候周四四不免有点唏嘘她上一次來这里还是小时候那时宁家大院生机勃勃门口总有许多小孩子在那里玩耍一道街的左邻右舍沒事也总往这里凑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娱乐中心
而现在呢门口冷冷清清再沒有了当年的情景偶有路人经过也都是绕着走开好像生怕被里边的晦气给沾上一般而这当然都是因为那怪病镇上的人现在都视宁家人如扫帚星避之唯恐不及
周四四叹了口气再看了石天一眼此刻凌以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他的身上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而石天的两只眼却是紧盯着自己周四四瞬间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似乎宁家人的荣辱昌盛全都寄托在她的身上确切的说是在石天的身上但是她的态度似乎决定着一切
“石天我有话要对你说”周四四并沒有下车而是扭过脸对石天说道她破天荒地沒有叫臭流氓
石天微微一笑说:“听从老婆大人吩咐”
周四四犹豫了一下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这次回來的身份”
“身份”石天微微一愣不知道周四四为什么问这话
周四四咬咬牙说:“你是作为我男朋友一起回來给我舅舅们看病的你还记得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脸sè涨的通红难得显得娇羞动人
第056章 少女的心思
石天一愣,这才明白周四四所为何意,看看一直靠在自己肩头的凌以沫,凌以沫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想了想对周四四说:“那你先到车外边等一下,我给她交待交待,要不等会戳破了就不好看了。”
周四四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心里却有一种偷人男朋友的感觉。
石天看着周四四推门下车,这才动了动胳膊说:“丫头,起来吧,别装了。”
一直在那里装睡的凌以沫脸一红,知道被他看破了,只好睁开眼睛做出刚睡醒的样子,直起身子惊讶的问:“到了吗?咦,石天,四四姐呢?”
石天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傻丫头,不会装就别装了,一说谎脸就红。”
“哪有。”凌以沫的脸更红了。
石天也无意多纠缠装不装睡的问题,直接问凌以沫:“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吗?路上我已经给你说了,这次我们来这里玩,主要的目的还是帮四四的舅舅们看病。为了能让他们相信我的医术,当然了,也是因为之前帮四四的忙,所以今天我得以四四男朋友的身份出现,所以……”他不往下说了。
凌以沫咬了咬牙,还是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那是你的私事,我不会捣乱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们下车吧,四四在外边等着我们呢。”石天松了口气,他就怕凌以沫把自己当成她的私有物品,到时候故意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那时候周四四那边就不好看了。不过看来今天没有颖儿同来,凌以沫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凌以沫表面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还是酸酸的,她想起颖儿以前警告她的话:“好好看住臭十月,要不就给别人抢走了!”当初她的一颗心都在莫依然身上,所以对这句话不以为然。可是经过那件事,莫依然在她心里的形象一下子掉到了沟底,而石天的形象却一下子变得高大无比,就像驾着五彩祥云出现在紫霞仙子面前的至尊宝一样,他那刻的形象瞬间占据了小女生的一颗芳心。
而此后的中毒事件,石天为她吸毒,两个人肌肤上的接触更是让凌以沫有种颤栗的感觉,就算如此,她依然不能确定自己对石天是怎样的感觉。直到她看到石天出去和周四四约会的时候,她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她这才明白,自己对石天的感觉,已经再不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了,自己已经开始在意他的一言一行,在意他和什么人一起出去,难道自己爱上他了吗?
如今听到石天要以周四四男朋友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凌以沫的心里更像是打翻了醋缸一般翻江倒海,但却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两个人虽然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外人面前,但是通过路上的观察,似乎两个人并没有达到达到那种亲密的程度,可以说是周四四甚至还对石天有些抵触。这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尽管还只是个备胎,但凌以沫却想抓住这个机会。大小姐的傲骨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凌以沫强压住心底的醋意,跟着石天下了车,还对着一直等在车外的周四四笑了一下。周四四这下放了心,把自己的手臂伸进了石天的臂弯,两个人俨然一对情侣模样,一起走进了宁家大院。凌以沫咬咬牙跟了进去。
宁家大院里此刻人真的不少,而且都集中在正院里边,周四四一进去后就傻了眼。院子正中间摆了五张桌子,而且都坐满了人,青壮年坐在一张桌子上,妇女儿童坐了三张桌子,最上边的那张桌子上坐着的是宁家的老一辈。
而此刻虽然人都坐在那里,却都是看着眼前满桌的菜肴却没人动筷子,不时的有小孩子哭闹着要吃饭却被母亲打了几巴掌,这架势看起来是要等着他们回来才肯开饭的了。
“四四?”一个有点怀疑的声音。周四四回过神来,发现叫自己的正是自己的外公,已经十多年没回过这里了,所以老人家一眼看到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大姑娘带着一个男的进来,尽管不敢确定,但从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的一点影子。
“外公!”周四四连忙叫了一声。
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原本坐在那里的人全都站起身来,把周四四和石天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凌以沫呆呆的站在她们身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四四还在忙着应付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盘问,宁立中也走了过来,那些小辈们很知趣的让开,宁立中看着自己的外孙女,欣喜的说:“十几年没见,我们四四长成大姑娘了,外公差点都认不出来你了。”说着有点老泪纵横的意思。
周四四也是眼圈一红说:“外公,是四四不孝,这么多年忙着上学工作,也没能瞅空回来看看你老人家。”
宁立中随即说:“傻孩子,知道上进才是好孩子,哪能光回来看我们呢。对了,这就是石天吧。”眼光投向周四四身边的石天。
石天连忙笑着说:“是,外公好。”
宁立中高兴地说:“好,好,四四,石天,快坐下来吃饭,都等你们半天了,听你妈说早就该到了,就是怎么等也不到。”说着话眼睛却是不时的打量着石天,心想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能治得了自己女儿的病吗?可是女儿的说法却又不得他不信。
周四四和石天对视一眼,抱歉的对宁立中说:“对不起,外公,让你们担心了,我们刚才在外边遇见一个熟人,所以一起吃过了。”
宁立中哦了一声,说:“那没事,一起坐下,随便再吃点。”说着便把石天往自己那张桌子上让。周四四一看没办法,知道外公的性子拗不过,就抱歉的看了石天一眼,石天也明白今天就算不吃饭也得陪着宁家人坐坐,就笑着说:“四四,那我们就再坐下陪外公们吃点。”
宁立中高兴的说:“对对,快,石天,来跟外公坐一起。”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石天到了自己那一桌。周四四笑了笑正要和自己的舅母们一起坐下,突然想起和她们一起来的凌以沫,连忙扭回头去,看到凌以沫一个人还站在门口,显得很不自在。
周四四暗怪自己大意,连忙走过去拉着凌以沫的手说:“沫沫,走,跟我一起坐,就陪我舅妈她们坐坐就好,不想吃可以不吃的。”
凌以沫刚才看着石天和周四四被宁家人围在那里,俨然是新女婿回娘家的架势,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种多余的感觉,想出去又觉得不合适,正在那里站立不安的,幸亏周四四过来解了围,也就顺势走了过来。周四四把她介绍了一下,说是自己朋友,跟着来这里玩的,宁家人都是热情的表示欢迎。
席间石天一边陪着宁立中说话,一边留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宁家人在场的人从脸色行动来看,几乎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有中毒的迹象,中毒最深的要数周四四的三舅宁正刚,眼睛已经失明,而且还要靠拐杖行走,看起来马上就要有瘫痪的趋势。而相对于男丁来说,女人们的病情看起来就轻多了,大多只是脸色有些发黑,这应该是因为到宁家大院住的时间没有那些土生土长的男人们长的原因。
经过这些观察,石天更加确信,宁家人的病很有可能是因为体内摄入某些金属元素而得,而这些元素就是在宁家大院里,当然那口老井的嫌疑首当其冲。
吃过午饭,石天谢绝了宁立中要他休息一会儿的好意,打算先给病情最重的宁正刚诊断一下。宁家人当然巴之不得,客气了一番后,就把堂屋腾了出来,石天和周四四扶着宁正刚就进去了。按照石天的习惯,只留了周四四和凌以沫在一边帮自己,其他的人都被挡在了外边。
说是让两个女子帮自己的忙,其实石天就是怕凌以沫一个人在外边尴尬,所以特意让她进来的,而周四四当然要在自己身边陪着的了。
石天先是让宁正刚伸出一只手,他装模作样的搭了半天的脉,他深知自己太年轻,宁家人一定对自己还有所怀疑,所以一定要做做样子,让他们心理上先承认自己。宁正刚看不到石天的样子,但是听声音也听出他的年龄不大,心里和宁立中一样充满了疑惑。
“怎么样?石天,我的病能治吗?要是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也这个样子了,治与不治也没什么区别。”宁正刚听他半天没有说话,以为他为难就开口说道。
石天笑了一下说:“三舅的病确实比较重,比二姨要重了许多。不过也不是治不了,恐怕时间要长一些而已。”
第057章 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咱舅
石天扶着宁正刚到里屋躺下,周四四和凌以沫两个人留在外间,两个人单独相处还有些尴尬.半晌周四四没话找话的说:“谢谢你,凌小姐。”
“谢我什么?”周四四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让凌以沫有些茫然。
“谢谢你让石天扮作我男朋友,帮我家人治病。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周四四诚恳地说。
“其实你应该谢谢石天,而不是谢我,他只是我的保镖,这些事我不会干涉的。”凌以沫不知所措的说。
“是吗?他只是你的保镖?我还以为……”周四四话没有说下去,但凌以沫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连忙摇着手说:“不是,不是,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呢。”
“他?一个臭流氓而已,谁稀罕他!”周四四本能的说。
“臭流氓?”凌以沫没想到周四四竟然会对石天做出这种评价,愣了一下。“你怎么叫他臭流氓呢?他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周四四无语了,她从见到石天的第一面就把他归纳进了臭流氓,逃犯的阵列中,虽然之后石天多次帮她,却一直改变不了在她心中的这个形象。现在凌以沫这么反问她,她这才意识到似乎自己应该改变一下对这个臭流氓的看法了。
“那你怎么看他?你真的只把他当保镖吗?”周四四为了摆脱自己的尴尬,反问凌以沫。
“我……”这下轮到凌以沫无语了,原本她确实是只把石天当成自己的保镖的,但现在,她已经发觉,这个保镖在她的心里越来越重要,甚至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牵挂着自己的小心脏。要不她为什么会因为看到周四四和石天挽着手臂的时候,心里会那么酸呢。
两个女子在外边各怀心思,石天却在里边汗流如雨,宁正刚的病情远比宁翠芳的更为复杂,因为他常年住在这个大院子里,所以摄入的毒素要比宁翠芳更严重,排起毒来更是麻烦。石天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银针都插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不断的把自己体内的真气通过自己的手掌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
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外间的两个女子突然听到里间哇的一声,两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本能的跳起来就往里间跑。冲进里间这才发现,石天坐在床上,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汗流滚滚。
“石天,你怎么了?”凌以沫吓了一跳,连忙扑到了石天的跟前,紧张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而周四四上次见过他给自己二姨治病的情景,知道是耗费体力太大的原因,但这次看来比上次更要累的多,心里也是甚为担心,连忙拿起一条毛巾给他擦汗,关切的问:“怎么了,石天,是不是累坏了?”
石天闭上眼睛养了半天神,这才睁开眼来对周四四说:“没事,不是为了咱舅吗?你看看你三舅,我已经把他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了不少,而且腿也应该可以站起来了。”
两个女子一进屋子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石天身上,浑然忘了屋里还有一个宁正刚。听到石天的提醒,周四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宁正刚趴在床沿上,正在努力的爬起来,床边的地上吐了一大滩黑红的鲜血。
“三舅,你这是怎么了?石天,石天,三舅怎么吐血了?”周四四这一下惊得不小,三舅怎么还吐血了呢。
“没事,只是把体内的毒素吐出来而已,你让他松了拐杖下地试试。”石天疲惫地说。凌以沫心疼的连忙用毛巾擦着他脖子上的汗,责怪他说:“看你累成这个样子了,就老老实实的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石天真的就又闭上了眼睛,还把头靠在了凌以沫的肩头,少女的体香让他心醉,此时不借机蹭点便宜更待何时?
而宁正刚听到石天的话却是愣了一下,这刚吐过血就让下地试试,有这么神吗?不过周四四却是早已对石天的医术信若神灵,连忙对他说:“三舅,相信石天说的,你下地走走试试,他说行就一定行的。”
宁正刚将信将疑,不过却感觉自己吐了这口血后,整个体内都清爽了许多,而且似乎腿上也开始有团暖流在来回走动,难道真的被治好了?不管怎么说,试试总不会害人,宁正刚横下一条心,在周四四的搀扶下,慢慢下了床,站在了地上,然后对周四四说:“好了,四四,你松手试试。”
周四四慢慢的松开了紧紧扶着三舅手臂的两只手,但并不敢离开,还是张着手臂,防备着宁正刚随时可能出现的倾倒。
宁正刚伸开双臂,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站住了,虽然腿还有点软,但却并没有倾倒的倾向。还没开始走他就已经激动地身体开始颤抖了,这么多年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将要和拐杖轮椅相伴后半生了,但现在他却真真实实的扔掉了拐杖,自己站在了这里。
“三舅,你走走试试。”周四四看到宁正刚真的站住了,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但想起石天说的话,连忙提醒他说。
“对,走走试试。”宁正刚激动地说着,真的就迈起脚步朝前走了一步,周四四连忙张着手臂在他身后跟着。
一步,两步,三步,宁正刚居然真的没有跌倒。
“哈哈,我好了,四四,我能走路了!”宁正刚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狂喜,惊喜的叫道。
周四四也是激动地说:“是呀,三舅,你又能走路了。”
“哐!”外边的门被推开,宁立中站在门口,激动地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四四,你三舅会走了?”而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惊奇的竖着耳朵等着周四四的回答,尽管刚才已经听到屋里传来的宁正刚的声音,但还是想听周四四的确认。
“是,外公,三舅能走了,他真的能走了。而且石天说了,明天他再给三叔扎两针,他的眼睛就也可以看见东西了。”周四四走出屋子,激动地对宁立中说道。
什么?连眼睛也能治好?宁立中激动地身体都有些摇晃了,老泪纵横,半天才想起来对院子里的人说:“咱们老宁家有救了!狗娃他妈,让狗娃去买两挂大鞭,我们放鞭庆祝庆祝,宁家人有救了!”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沸腾起来了,目前家里的人就数宁正刚的病情最为严重,而现在他居然可以下地走路了,那岂不是说他们全都有希望痊愈了吗?行动不便的激动的要把自己的拐杖给扔出去,瞎眼的两只眼睛激动地冒出泪水,就连孩子们也跟着大人在那里喊着:“俺们有救了!”
一时宁家大院声lang震天,四邻右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奇怪的围在院子门口,看这家人今天这是怎么了。然后他们就惊奇的看到已经数年不能下地行走的宁正刚竟然用手摸索着墙边,颤巍巍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在院子里走了几步。
天哪,这出了什么事?宁正刚怎么会走路了?邻居们都惊呆了,而宁家人则是亲眼看到宁正刚走路,一个个欣喜若狂。
宁立中激动之余,这才想起来要感谢治好自己儿子的石天,激动地问周四四:“四四,那个,石天呢?”
周四四这才想起石天还在屋里,哦了一声就跑了回去,只见石天斜靠在凌以沫的怀里,脸正贴在凌以沫的胸前。凌以沫则是在细心的为他擦着擦不完的汗水。
“石天,你怎么样了?”周四四此时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动,忍不住蹲下身子,看着石天那张苍白的脸,轻声问道。
“他会不会有事?”凌以沫担心地问。她却不知道,石天此时正陶醉在她醉人的体香里。
“可能是累坏了吧?上次给我二姨治病的时候就是满头大汗,不过那次他还可以站起来的,今天看来比上次还要累。”周四四也是忧心忡忡。
石天听着两个女子为自己担心,心里大慰,悠悠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周四四胸前那对惊人的波涛,周四四此时正蹲在他的眼前,那里还顾得他会不会借机偷窥自己。
“臭流氓,你总算睁开眼了,可吓死我们了。”周四四看到石天睁开眼睛,总算松了口气,随之就是脸一红,连忙站了起来:“看什么呢,臭流氓!”不过这两个臭流氓却叫的有点撒娇的味道。
石天被周四四发现自己的意图,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从凌以沫怀里直起身子,说:“没事了,刚才就是有点累,歇歇就好了。”
周四四撅着嘴说:“要是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外公要见你呢。”
“哦。”石天这才想起外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见自己呢,连忙站起身来,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活力。
“走吧,我们出去。”周四四抢先一步,在凌以沫之前扶住了石天的手臂,她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男朋友被别的女子扶着的样子。
凌以沫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周四四的意思,只好跟在两个人的后边走了出去。
第058章 果然有金子
石天出来时候的样子吓了众人一大跳,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和刚才进去时的那个翩翩公子真是有天壤之别。宁立中更是心里歉疚不安:“石天啊,真是累坏你了,四四,要不先让他到屋里休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
没等周四四开口,石天就说:“没事的,外公,你让小孩子去外边给我买几瓶水回来就好了。”
“水?不用去买,咱院子里有现成的百年老井,里边的泉水要比外边所谓的矿泉水要好喝的多呢。正强,快,打点水来。”宁立中一听石天要喝水,连忙忙着让人从井里给他打水。
“别,外公。”周四四连忙劝阻,她心说石天正怀疑这病是不是因为这口老井才引起的呢,这一会儿怎么能让他喝井水呢?“外公,石天喜欢喝那种瓶装水,还是我出去买吧。”
“这……那正强出去买两件水去。”宁立中看周四四坚持,也就听了她的话,不再坚持让石天喝井水。
“外公,还是我去买吧,我知道石天爱喝什么水。”周四四却还有自己的打算,上次石天给二姨治病之后饿的那个样子她依然记忆犹新,光喝点水显然是不行的,她还准备出去给他买点吃的填补肚子。
“这,好吧。”宁立中没有阻拦,在他看来这是自己外孙女心疼自己男朋友,什么事都要亲自为他做,原来刁蛮任性的外孙女现在知道心疼人了,他从心底里高兴。
凌以沫这才连忙上前替周四四扶着石天在屋里的沙发上坐下,宁立中和几个老一辈的宁家人也进了屋子,陪着石天说话。不一会儿周四四就回来了,不但买回来一大件的瓶装水,还带回来一大只镇上有名的刘家烧鸡。
石天一看还有烧鸡顿时乐开了怀,没想到周四四居然为自己想的这么周到,而宁家人则是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淡淡一笑。
石天出了大量的汗,急需水分补养,周四四刚把水放到桌子上,他就毫不客气的拧开一瓶,仰起脖子咕咚几口一瓶水就喝进了肚子里。一瓶不够,又接连喝了两瓶这才把目标转向那只烧鸡,而此时周四四早就善解人意的把烧鸡剁成了大块,也不用筷子,直接便用手抓着鸡块开始狼吞虎咽。看的众人都是瞠目结舌,以为他几天没有吃饭了。
因为吃得太急,一个鸡块下肚,石天卡的脸红脖子粗,咳嗽了两声,这下身边的两个女子可急坏了,不约而同的伸出拳头在他的后背上捶打着,凌以沫还没好气的责怪着:“你倒是吃慢点呀,和饿死鬼一样,没有人和你抢,都是你的。”小女儿的娇态毕现,宁家人都是心里疑惑冲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都没有说什么。
一只烧鸡下肚,石天顿时精神焕发,脸色也是红润不少,两个女子这才放了心,宁家人看到这个年轻人恢复的这么快,也都是啧啧称奇。
“外公,现在我接着给咱家人看病吧。”石天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
“这,你刚恢复过来,还是休息一下再看吧,不用太急的。”宁立中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要开始,吃惊地说道。
连周四四也阻拦他说:“石天,你还是休息一下,明天再接着看病吧,反正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用这么急的。”凌以沫不适合开口,却也是责怪的看着石天。
“没事,我已经恢复过来了,要是担心的话,那今天就先看一些病情稍轻的吧。”石天看周四四这么说,就退了一步说。
“这个,能行吗?”宁立中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女,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周四四无奈只有点了点头,她总不能再拦着石天不让看病了,那样会被宁家人骂的。
“那好,石天,今天下午就先给孩子们看吧,他们的病看起来轻一些,就是眼睛有些模糊。”宁立中说道。
石天点了点头说:“好,外公,你和几位爷爷们都回去休息吧,让孩子们进来,这里有她们两个帮我的忙就好了。”
“好,好,我们就在外边,有什么事就叫我。”宁立中知道他这是需要安静,所以马上连口答应,带着老哥几个就出去了,一会儿宁正强就和几个妇女把几个小孩抱了进来。
凌以沫一看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孩子?”饶是周四四有心理准备,也是看着犯了愁:“就是呀,就不能少送进来几个吗?”
宁正强也是很为难的说:“四四呀,舅舅也不想送进来这么多,可是你那些舅母,婆婆们一听说要给小孩子看,就把小孩子都送过来了,我也没法子呀。”
周四四没办法,只好歉疚的对石天说:“石天,那你看……”
石天倒是蛮不在乎的说:“没事,就是再多几个也没事,他们的病都比较轻,费不了什么内力的,只要扎扎针就行了。”
“哦,那就行,你自己悠着点不要为了看病把自己累坏了。”周四四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石天眨着眼睛低声问周四四。
周四四脸一红,没有理睬他。宁正强和几个妇女笑着退了出去,还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几个孩子的病情都很轻,只是视力有些模糊,但是扎针的时候还是有些麻烦,毕竟是小孩子,看见针往身上扎都吓得哇哇大哭,周四四和凌以沫费了老大劲才把孩子们一一抱紧,孩子们乱抓乱挠,把两人的衣衫都是弄得凌乱不堪,这倒便宜了石天,一边扎针一边偷窥着旖旎风光,倒也是不亦乐乎。
好容易把几个孩子的病给看完,石天倒没什么累,周四四和凌以沫却是累的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石天诞着脸坐在对面,看着那几条修长的大腿,不住的咽着口水。周四四无意间瞥见石天猥琐的眼光,这才发现自己和凌以沫衣衫大开,春光大露。粉脸一红,连忙把衣衫整好,嘟囔了一句:“臭流氓,狗改不了吃屎。”娇嗔的意味可见。
给孩子们看完病,时间倒还挺早,不过石天不打算接着看病了,他要寻找这些发病的源头。当然这口老井就是他怀疑的重点,当然要先从它开始了。宁立中一听这井水有问题,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老祖先为了家人生活方便的壮举,竟然成了祸害几代人的毒源。但想想石天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元祖并没有听说有这种怪病,就是打了这口井几年后才开始慢慢出现这种怪病的。而且宁素芳一直不在家里住,就没得病,更是说明这水有问题。
想明白这点,宁立中对石天的想法表示了支持,按照石天的要求,让人从井里打上了清凉的井水,石天自己端着水便进了里屋,这次他连周四四和凌以沫都没有让进来。
石天回到里屋,把门和窗帘都关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找了个玻璃杯子,往里边倒了半杯水。然后盘脚坐在床上,把杯子平放在自己的掌心,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催动内力,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可以看到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开始跳动起来。这跳动越来越激烈,逐渐沸腾起来,水蒸气弥漫开来。
而石天端坐在那里,脸色变幻不停,忽阴忽阳,忽明忽暗,还在不停地换着两只手掌。
半个小时后,杯子里的水已经不见,水蒸气弥漫了整个屋子。石天这才收了内力,慢慢的睁开眼睛,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了眼前,仔细的观察着里边的情景。原本清澈的井水已经不见,杯子底此时却剩余了一些细碎的粉末。石天拿了一根银针,在里边轻轻地拨动,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在他银针拨开的杯子底,在那些灰色的粉末中间,隐隐约约有东西在闪烁。虽然极其微弱,但却丝毫逃不过石天敏锐的眼睛。他慢慢地用银针把那个闪光的细小颗粒从杯子底拨了出来,放在手掌心上。
颗粒很细小,但却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在石天洁白的手掌心里尤其显得耀眼。这一刻,石天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那金色的光芒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正像他猜测的那样,果然是这井水在作怪。井水里不但含有各种矿物质,而且含有稀有金属,而这金属不是别的,正是引得无数人癫狂的金子!
石天此前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可能是金元素在作怪,所以他才会这么热情的为宁家人看病,当然,为了周四四他也会这么做的。
现在,猜测终于成了事实,这里边真的有金子,而且不是以矿石的形态存在。很有可能,下边是一个藏宝所在,里边是被人为储藏了大量的黄金!
这个发现让石天差点兴奋的叫出来,他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差点要狂奔出去,但还是忍住了。这事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宁家人,包括周四四,虽然他是自己没过门的媳妇儿。
第059章 井底寻宝
石天再次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宁立中连忙围了过去,紧张的问他看出什么结果没有,是不是水的原因。石天严肃的点了点头说:“经过我仔细考察,那水确实是引起这种怪病的元凶,以后是不能再喝的了。”
宁立中闻之脸色黯然,心想自己祖上好不容易给后人留下这口老井,原以为是造福后人的,谁知却害了后辈们。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喝这口井里的水,而要把外边的水给引进来了。
“外公,其实你也不用难过,其实这是好事呀,毕竟石天帮我们找到了源头,我们宁家以后可以不用再担心怪病了呀。”周四四看宁立中这么难过,就出言相劝。
“对对,四四说得对,外公真是老糊涂了。这是好事,好事。”宁立中经周四四这么一说,还真的很快就回过了神,激动地对石天说:“石天呀,你现在可成了我们老宁家的救命恩人了,要不是你,我们宁家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石天呵呵笑着说:“外公客气了,咱不都是一家人吗?这还不是应该的。”
“对,对,都是一家人我还客气什么,你看我这脑子。”宁立中哈哈大笑着说。
周四四这次听到石天又套近乎,心里却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抵触情绪,反而有种自豪的感觉,现在外公一大家被自己的男朋友给救了,作为外孙女脸上也有光呀。
而凌以沫脸上却有点发灰,自己以前不知道珍惜,现在石天俨然已经以人家女婿的身份自居了,难道真的是一旦错过后悔迟吗?凌以沫再次有了心痛的感觉,这感觉在对莫依然极度失望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但两次的感觉却似乎有些不一样。上一次是对莫依然的失望,而这一次,却是对自己的悔恨。
因为老井的水不能再饮用,宁家人的晚饭吃的很迟,宁立中临时决定让宁正强到镇上的饭店订了几个包桌,宁家人人丁兴旺,全家出动,这是多年没有的情景,一时引得不少路人围观,都纷纷猜测宁家有了什么大喜事,一个个容光焕发。
酒席上宁家几个老一辈当家的不住的向石天敬酒,这可是有点颠倒辈分的荣幸,周四四原以为依照这家伙的本性,还不得喝个酩酊大醉才罢休,谁知出乎她意料的是,石天竟然说自己不能喝酒,怕耽误了明天治病的大事,一一推掉了。这让周四四大为感动,这个家伙居然为了治病连酒都不喝了,似乎他也并不想表面上看的那么什么都不在乎。至少,他对自己的事从来都很上心。
周四四为石天的滴酒不沾而感动的芳心大动,孰不料石天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晚饭过后回到宁家大院,宁立中为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周四四当仁不让的和凌以沫住了一个房间,而且两个人一进去后就从里边牢牢地锁上了门,好像生恐这个臭流氓会以什么借口拉她同居一室。然而让她没想到,石天竟然根本没有跟过来的意思,甚至连敲门声也没有响起过。
也许这家伙白天太累了,所以根本顾不上了吧?周四四松了一口气,却隐隐约约有些遗憾。而凌以沫第一次在外边住,也是辗转反侧,半夜不能入眠,脑子里翻来覆去总是出现石天为自己闯虎穴,把自己从劫匪手里抢回来的情景。而石天趴在她腿上为她吸毒的情景更是让她心里热乎乎的,可是现在,眼看着他俨然已经成了别人的男朋友,可这又该怪谁呢?
而周四四却是心里忐忑不安,她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凌家大小姐对石天已经是别有情愫,只是她生性羞怯,不愿意表露而已。这才让她跟着自己两个人回老家,实在是一种折磨。自己有心告诉她,其实自己对石天并没有那个意思,可是现在正是用石天的时候,如果这么说让那家伙知道的话,会不会撂了挑子不干了?别的不说,她怎么对得起从小疼她的外公呢,外公现在可是把这个臭流氓当成了宁家的大救星了。
两个女子在这里各想各的心事,半天不能入眠。石天却是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丝毫没有一点纠结的意思。一直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听院子里已经没有一丝动静,扒在窗口朝外张望了一下,黑咕隆咚,不见一丝灯光。
是时候了!石天穿好衣服,准备开始自己的探险之旅,他要夜探老井,看看下边是不是真的藏有宝藏。拉开门之前,他想了想,又拿起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这才轻轻地拉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边沉寂,看来宁家人睡得都挺早,只听得见院子角落里蛐蛐儿的叫声此起彼伏,更显得格外的寂静。老井就在正院的东墙边,两尺多粗的井口,一个人可以很从容的下去。井绳有两公分粗细,绕着轱辘缠了几十圈,看样子这口老井并不深,也就是二十多米的样子。
石天把井绳牢牢地系在腰上,然后慢慢地扒着井口钻了进去,井壁上隔几十公分远便凿有十公分深浅的脚坑,看来是当初挖井的时候为了方便挖井人上下而凿的。他用脚蹬在脚坑里,两手撑着井壁,慢慢的向下而去。
尽管有脚坑可以瞪,但越往下由于水汽的湿润,井壁越来越光滑,石天紧紧撑着井壁,一丝也不敢大意,一步步的往下走。此时正值暑夏,外边炎热,里边却是凉爽,到了这半夜更是寒气逼人。
眼看就要下入井底,月光下可以看到清澈的井水,石天用手在井壁上抠了一块石头,轻轻地扔了下去,咚的一声,水面溅起一小朵lang花,看样子井水并不深,也就是不到半人深。
虽然不太深,但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一样会把身上的衣服弄得湿透,石天深吸了一口气,两脚紧紧蹬着井壁,伸出手掌屏气对着水面缓缓分开。只见随着他的两只手掌分开,水面也竟然跟着分开,露出一道狭窄的水路来,俨然就像西游记里龙王为唐僧师徒让出的一条道一般。
石天没有犹豫,解开系在腰上的井绳,跳入井底,身子两边立着两道水壁,要是有人在身边看到,一定会惊倒一片。但这对于石天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上次在迪厅救颖儿的时候,他就曾经露过这一手,当时把凌以沫就惊呆了。当然这手功夫看起来简单,却是老头子花了几十年才琢磨出来的,需要运功者有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持,当然并不能支持太长的时间,时间长的话,运功者内力接济不上便有可能溺死水中。
所以石天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马上便跳入井底,拔出身上准备好的尖刀,开始在井底挖掘,希望能尽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匕首极为锋利,一刀下去便挖出一大块井泥,然而却并没有石天想象中看到黄金的情景。按理说既然可以在水里找到金末,那就应该可以很轻易的找到露出水面的金子才对,然而他这一刀下去,挖了十几公分深,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难道自己挖偏了?石天又换了地方挖了几刀,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难道自己判断出了问题?这里边根本没有所谓的宝藏,那颗金末只是意外而已?石天当然不愿意相信,他拿着刀又向深处挖了几下,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这样一来时间渐长,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在水里多停留了,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甘心的从井底跳起,抓着井绳开始往回爬,心里却总是不甘,一章打在井壁上,井壁扑簌簌的剥落下一些泥土落在水里。
下时好下,鞋底是干的,又有绳子护身,可以很从容的踩着脚坑往下走。但往回上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刚才跳在了井底,所以鞋底已经沾上了湿滑的井泥,踩在脚坑里只是打滑,所以石天只好抓着井绳,凭着自己强劲的体力往上爬。
眼看就要爬上井口的时候,却听到吱扭一声,像是院子里有扇房门被打开。石天吓了一跳,连忙停住了动作,用脚撑着井壁,紧紧抓着井绳吊在那里,此时要是出去的话,不管是谁也会被吓个半死的。
只听得上边房门打开,似是有人走了出来,脚步极是轻盈,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子,而且石天可以分辨得出,这尚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少女的脚步轻盈,而少妇则有家务事烦心,脚步会略显沉缓。外国电影有闻香识女人,而石天这套听脚步识女人倒也算是一项绝技了。
石天回想了一下,正院里住着宁立中一家人,除了宁立中和两个儿子儿媳,以及一些尚未长大的孩童之外并无年轻的少女。而且听门开的方向判断,正是周四四和凌以沫住的房间,看来出来的一定是两人中的一个,只是不知道是周四四还是凌以沫。
只听得脚步声慢慢走近,走近老井,最后一个身影竟然坐在了井沿上。
是凌以沫。
第060章 身后有耳
凌以沫坐在井台上,月光下那俏丽的背影显得神秘而动人,石天却是有点苦不堪言,他在下边运功排水本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内力,又是全凭双手抓着井绳攀援而上,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欣赏凌以沫诱人的身姿。心里只盼着凌以沫赶快回屋睡觉,自己也好赶快爬上井台。
但凌以沫坐在那里,哪有半分马上回去的意思,只见她遥望夜空,竟然悠悠然叹了一口气,尽是惆怅落寞。石天不由得心里大奇,这小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叹什么气呢?难道又是因为那个莫依然吗?
“颖儿,我该怎么办?”凌以沫看着幽深的夜空,想找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这时候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闺蜜,要是她在身边的话,还可以说说心里话。今天一天看着石天和周四四出双入对,那种郁闷难以形容。
躲在井里的石天却是奇怪,凌以沫又遇到了什么难事,怎么看起来这么为难?
凌以沫又叹了一口气说:“颖儿,幸亏你不在,要是你在的话,一定比我还气。”
石天更加奇怪了,这怎么又和颖儿扯上了,难道这件事和颖儿关系更深吗?他一头的雾水,却不知道凌以沫为的哪般。
“颖儿,你知道吗?他说今天带我出来玩,我满心的高兴,你不能来的时候我还有些庆幸,你别怪我自私。其实我真的想和他单独在一块呆着。”凌以沫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井里的石天却如五雷轰顶,原来凌以沫是因为这个伤心,而不是为了莫依然。
想想确实有些对不起凌以沫,他为了帮周四四家人看病,就骗她说要带她出来玩,然而到了这里自己却和周四四以情侣的身份相处,这怎能不让她尴尬?石天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实在有些太过分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凌以沫的感受。亏的是凌以沫,要是颖儿一起来的话,指不定早就骂上他了。
不过他得到的另一个讯息却更让他震惊,那就是从凌以沫的话里他可以真切的知道,凌以沫喜欢和自己在一起,而且和期待和自己独处的机会。这是他想不到的,他原本以为凌以沫虽然对自己不像原来距离那么远了,但充其量也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朋友看待而已,没想到她心里已经把自己放在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想到这里石天内心不由得激动万分,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终于有机会抱得美人归,早就忘了自己身处井里,张口就说:“沫沫,对不起,其实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凌以沫半夜睡不着,没敢惊动周四四,一个人独自出了房间,找了这么一个幽静的地方,对着夜空独诉心事,哪里会想到井里会有人在。当下听到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吓得啊呀一声就跳了起来。正要逃开却突然回想那个声音有点耳熟,竟然像是石天的声音,止住了脚步吃惊的看着井里却不敢靠近。
石天一句话出口就觉得坏了,只怕凌以沫再惊动院子里的人,连忙抓着绳子攀援上来。
“是你,你怎么到这里边了?”凌以沫看见井口里冒出个人头来,月光下依稀可辨,果然是自己刚才还在念叨的石天。连忙周四四在房间里睡的正香,听得院子里有人惊叫,连忙拉亮了灯,却见房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原本睡在自己身边的凌以沫已经不知去向。仔细分辨刚才的声音,正是凌以沫发出的,连忙开口问道:“凌小姐,是你吗?出什么事了?”
石天连忙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凌以沫不要让周四四知道自己在这里。凌以沫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对着屋里叫了声:“没事,四四,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看见一条绳子以为是蛇,所以吓了一跳。现在没事了,你睡你的吧,别管我。”
周四四哦了一声说:“那我出来陪陪你。”
凌以沫一听周四四要出来陪自己,看看石天,两个人都是哭笑不得。凌以沫连忙说:“不用了,四四,你不用出来,我马上就回去睡了。”只求打消周四四这个念头,不再出来。
谁知周四四听到她的话反而说:“别急,凌小姐,其实我也睡不着,咱们一起说说话。”
凌以沫呆了,看看石天,石天也是一愣,正要让凌以沫现在就回去,却听到门又是吱扭一声,周四四竟然已经出来了。这下倒好,石天想跳出来换个地方藏也没时间了,只好一缩脑袋又缩回了井里。
周四四拉开房门,走了出来,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还给凌以沫也捎来了一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大概是怕半夜外边凉。
凌以沫无奈的看看井里的石天,石天连忙给她使眼色,让她扭过脸去,别让周四四发现自己。凌以沫满腹的疑惑,却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正要扭过头时,周四四已经走到了身边,把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说:“夜里外边凉,披件衣服小心着凉。”
凌以沫身子一颤,嘴里说着:“谢谢四四姐姐。”连忙扭过身来。
周四四并没有发现井里的石天,而是轻轻地在凌以沫的身边坐了下来,两个女子大半夜不睡觉,并肩坐在井台上,从石天这里看去,那曼妙的背影,还有完美的臀型,无不让他想入非非。但是此时夜色愈深,井里的寒气慢慢往上涌,本就在井里被潮气浸的有些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石天苦不堪言。
周四四哪里知道石天此时就在自己的屁股下边忍受着寒冷,她坐在凌以沫的身边,幽幽的说:“凌小姐,你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凌以沫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石天,听到周四四这句问话,愣了一下才说:“没,没来过。”
周四四笑了一下说:“我想你也没来过,像你这种在福窝里长大的孩子,不可能来过这种穷山僻壤的。就是我,也是小时候来过几次,也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过了,不过幸好还能找得到路。”
凌以沫陪着笑了笑说:“其实我很羡慕他们,这么大一家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其乐融融,多幸福呀。”
周四四苦笑了一下说:“这里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就像你说的,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其乐融融,可是就是因为这病,弄得都快家破人亡了,哪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不过,现在有了石天。”
凌以沫眼神黯淡,叹了口气说:“是呀,幸亏有石天,他一定会帮你把你家人的病都给治好的。”
周四四点点头,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说:“是呀,幸亏遇见了石天,你知道吗?当初我们三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真的把这个家伙当成了绑架你的劫匪,谁知却是他救了你。”
“是呀,当时我被劫匪藏在后边,他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看到他连劫匪都打成了那样子,就吓得也不敢出声。”说起那次偶遇,凌以沫也忘了井下的石天,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中。
“是呀,那时候我们把他当成了劫匪带回了局里,幸亏后来听你说是他把你从劫匪手里救出来的,要不还真冤枉了他了。你们这也算是英雄救美了是吧?”周四四跟凌以沫开了个玩笑,却一下子想起了她提审石天时,却被石天戏弄,用手抓着他的命根的事,一下子粉脸臊得通红。
凌以沫并没有留意周四四的神情,反而想起了自己第二次被劫匪绑架的事:“让我记忆最深的倒是我第二次被劫匪绑架,那次还要谢谢你,和石天一起去救我。要不我就……”
提起那件事,周四四倒是觉得脸上很没有光彩:“你就别提那茬了,我都快羞愧死了,本来是救你去的,没想到反倒把我给搭进去了,要不是臭流氓,我看我们两个都要栽在里边了。唉,当时我还责怪他呢,说好一块进去的,谁知进去以后就看不到他了,还以为他临阵脱逃呢,没想到另外一个屋子里还有劫匪。”
凌以沫好奇的扭过脸对周四四说:“四四姐姐,你怎么总叫石天臭流氓呢?难道他对你耍流氓了吗?”
“这……”周四四无语了,自己原来叫这家伙臭流氓是因为他总是想占自己的便宜,但细细想来也就是嘴上沾点便宜,再时不时的用眼神猥琐一下自己的身体,至于身体上却并没有吃什么亏,再到后来经过接触,她已经不太反感石天,甚至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期待见到这家伙。但嘴上却是怎么也改不过来,甚至说臭流氓已成了她对石天的昵称。
“凌小姐,你是不是喜欢石天?”周四四为了摆脱自己的尴尬,向凌以沫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她虽然粗枝大叶,但还是可以看出来凌以沫对石天是格外的关心,早已经超出了大小姐和保镖的关系。
第061章 遭遇车祸
“四四姐姐,你又胡说。”凌以沫臊红了脸,她突然想起石天就躲在两个人的身后,偷听着自己和周四四的对话。她原本打算向周四四亮明自己的想法,来让周四四知难而退,可是当着石天的面,她又怎么能说出口呢?
“还装呢?你的意思都写在脸上了。”周四四看凌以沫羞红了脸,顿时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躲在井里的石天虽然看不到凌以沫的表情,但周四四的话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在耳里,看来凌以沫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了,这次回去后一定要把握机会,争取早日搞定这朵峡大校花。
“那你呢?他现在可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凌以沫反戈一击。
“我?我们只是假装一下,当初就是为了糊弄一下我老妈,没想到现在越闹越大了。凌小姐,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抢这个臭流氓的。”周四四连忙澄清。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他也不是我的了。”凌以沫想到石天就在自己身后,不由得面红耳赤,连连否认。
周四四看凌以沫如此发窘,就说:“凌小姐,其实你也不用害羞,反正臭流氓已经睡着了,听不到我们说话。你的心意谁都能看出来,有什么可害羞的呢?要是喜欢就大胆的对他说,其实这个臭流氓也不错的。”
凌以沫更是发窘,心里说你哪里知道你口中的臭流氓就在咱们两个人身后藏着呢。哪里敢对周四四说什么知心话,心里又是担心石天在井里寒冷,于是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说:“四四姐姐,外边有点冷,我们回屋里说话吧。”说着便站起了身。
周四四一愣,也觉得有点冷了,就也站了起来说:“好,我们回屋里慢慢说。”
石天虽然已经在井口里,但是井里的寒气不断地涌上来,早已是冻得瑟瑟发抖,听到凌以沫总算要把周四四带回屋里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手上有些发麻,便松了一只手,用脚蹬着井壁,让手臂缓和一下,谁知这一松手,脚上的力道稍稍加重,竟然把脚下的一块石头蹬了下去。
两个女子起身正要回屋,却突然听得身后的井里“噗通!”一声,周四四一愣,大半夜的井里怎么会有声音?凌以沫却是一惊,本能的就刷的转过身来扑到了井口,嘴里还叫着:“石天,你怎么了?”
石天在井里?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躲井里干什么?周四四来不及细想,跟着凌以沫就扑了过去。却见井绳上吊着一个人,脚还在井壁上蹬着,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臭流氓是谁?
凌以沫扑过身来才发现石天没事,只是脚下打了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瞬想到这下是瞒不过周四四了,就抱歉的对周四四笑了笑。这一笑不要紧,周四四心里顿时有了答案,原来这两个**半夜的不睡觉偷偷跑出来约会,怕自己发现,所以躲到了井里,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莫名的有股醋意,没好气的对井里的石天说:“大半夜的钻井里,你们好兴致呀!”
嘴上说着,心里还是担心这家伙在井里会不会冻坏,连忙伸出手:“快上来吧,也不怕掉里边淹死你!”
石天讪笑了一下,抓住周四四白皙的小手,轻身一纵,已经跃出了井口。当下身上的衣服上满是污泥,都是在井壁上蹭的。而且衣服已经湿了大半截,紧紧贴在身上,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两个女子一看他这般狼狈模样,都是忍俊不禁扑哧一笑。周四四笑毕就觉得自己有些尴尬,人家两个在这里约会,自己算怎么回事,就说了声:“我先回去了。”头也不回的就回了房间。
凌以沫忍住笑,看石天的身体有些发抖,连忙说:“你也赶快回去睡吧,里边一定很冷吧?”
石天讪笑一下,确实是冷得不得了,就连忙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又听凌以沫低声说:“你进去后把衣服脱了扔出来,我给你洗洗,明天就干了。”心里一暖,依言脱了衣服把门开了道缝扔了出来。然后就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缓缓运功,身子这才暖和了不少,渐渐昏昏睡去。
他这里睡得倒是心安理得,两个女子却是各怀心思。周四四认定是凌以沫和石天两个晚上约会,看见她让石天躲进了井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平日里她对石天的纠缠厌烦不已,可是真正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莫名的有股酸意,她不知道,这个臭流氓现在已经悄悄地占据了她的内心。或许有点讨厌,但却很充实,而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却像一块石头扔进她的心海一样,她的心乱了。
而凌以沫自然知道周四四误会了自己,但她并不想解释,心里甚至还有些甜蜜,只是想到自己和周四四的话都被这家伙听在了耳朵里,想想都有些害羞。
第二天三个人都起得很晚,宁家人当然也不会去催,宁立中一大早就把宁正强打发出去忙活往院子里扯水管的事情了,井里的水不能再吃了,那就从外边接水管,好在镇上的自来水倒也方便,很快便和自来水公司联系好了,说是下午就来铺设管道。
石天醒来的时候,周四四和凌以沫已经起床了,毕竟是女孩子家,在外边赖床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周四四原本打算叫醒石天的,但被宁立中挡住了,说:“就不要叫石天了,他昨天累的够呛,让他多睡一会儿。”
周四四也就没去叫他,心里却是悻悻的想:累什么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井里和人约会,累死活该!
看到石天起床,宁立中就让人拿上了从外边买回来的早餐,陪着他们几个人吃了饭。然后石天也没有耽误时间,就把宁正刚扶进里屋,开始给他治眼。这次并没有费太大的体力,很快就让宁正刚重见天日。宁家人欣喜若狂,石天也连忙又忙里偷闲吃了周四四给他买回来的烧鸡,让周四四和凌以沫都是惊叹,这家伙真是只饭桶。
不过吃过了鸡,体力倒是恢复的很快,由于下午就要返回峡市,石天也顾不上休息,马上叫进几个病情稍轻的几个宁家人,到中午时分,基本都已经治得差不多了。所剩下的也就是几个病情比较重的,那就留着下次来再治了。
不过石天心里倒是一直有个疑惑,按照推测以及从水里提炼出来的金末来看,井底应该是藏有大量的宝藏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在里边没有找到呢?难道是自己判断出了差错?
中午刚吃过饭,三个人正打算离开,就见宁正强带着一些民工走进了院子,还拉来了一大车的土,准备把土倒在外边。石天一惊,连忙问这是要干什么。
“哦,既然这口井里的水不能喝了,那就不如把它給填住算了。唉!没想到祖上给我们留下的这口老井,到最后却害了后代人呀!”宁立中心痛的叹着气说。
石天脸色都差点变了,虽然自己这次并没有在井底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却并没有放弃,打算下次来的时候,再下去查探查探,要是井底真的有东西的话,这一大车土填进去,恐怕那些宝藏就要永无见天日那一天了。
于是连忙对宁立中说:“外公,这口井还是不要填的好,毕竟是祖上给宁家留下来的遗产,如果填了,不是太对不起祖上了吗?至于里边的毒素,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会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它给化解掉。你看怎么样?外公。”
宁立中当然也不情愿填掉这口老井,听石天这么一说当然是喜笑颜开:“行,如果能这样就最好了,只是又要麻烦你了。”
石天心想为了宝藏,我麻烦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呢?但嘴上却笑着说:“外公又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见外。”
“对对,都是自家人。”宁立中激动地说。
“对了,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再喝里边的水了,另外也不要让人下井里边,万一中了毒就不好收拾了。”石天可不想让别人在自己再来之前下井,万一自己没找到的东西被别人先发现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个当然,我会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再接近这口老井。”宁立中满口答应,这口老井现在在家里人的眼里,俨然就是一个祸害,怎么会有人敢接近呢?于是连忙吩咐宁正强,遣散了找来的工人,连拉来的一车土也给拉了回去。
事情交代完毕,石天和两个女子踏上了返回峡市的路,周四四在前边开着车,凌以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石天有些累,就横躺在了后边的座位上,道路颠簸,却也挡不住他困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得凌以沫一声尖叫,刚睁开眼睛,就觉得车身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躺在车座上的石天猝不及防,一下子便从车座上震得跳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车门上。
石天大惊,爬起身看去,却见宝马车已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路右边的山崖上,而车子左边,已经被一辆卡车紧紧的别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车祸吗?
第062章 半路杀手
很显然,不是车祸这么简单。
因为还没等前边被撞的七荤八素的两个女子回过神来,石天就看到大卡车的车门已经打开,一个人影从车上跳了下来,赫然正是在回民镇上见过的派出所长张土元!
不好!石天心里一惊,蹭的就窜到了车门跟前。
张土元尽管被杨黑炮训斥了一通,但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他在回民镇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恶气,这几个人不但让他吃了亏,更重要的是让他在回民镇人面前丢了面子。但杨黑炮的话不能不听,又加上看当时情形确实拿这几个人没辙,只好悻悻的收兵。
但他心里却是一百个不甘心,派人尾随着查清了他们的去向,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现在眼看着就要离开回民镇,哪里还能按耐得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这半路上解决了这几个外乡人。神不知鬼不觉,就是杨黑炮怪罪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于是他带了两个心腹手下,悄悄地就开着一辆大卡车跟着宝马车就上了路。而周四四和凌以沫一路说笑,竟然也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还以为只是过路的拉土车呢。
走到这道山沟里的时候,张土元终于等到了机会,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把人在这里处理了,然后逃之夭夭连鬼也不知道。于是一横心,开着大卡车就别了上去。周四四还没有发觉不对,反而把车子往右边靠了靠,让这辆大车先超过去,结果被张土元车子一别,直接把宝马车撞上了山崖,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动手!兄弟们。”张土元推开车门,提着手枪就跳了下去,其他两个人也是紧跟着便跳了下来。
周四四和凌以沫两个被撞的歪倒在车内,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得咔嚓一声,左边车窗已经被砸烂,接着一支手枪就伸了进来。
“小妞,去死吧,阎王殿里不要怪老子不会怜香惜玉。”张土元狞笑着就打算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后座伸出一只手来,一把便抓住了张土元的手腕,往后边狠狠一拉,手臂顿时磕在车门框上。与此同时,枪响了,子弹打在车座上,吓得凌以沫一声尖叫。
周四四马上便反应过来,一脚便踢在车门上,通的一声车门被踢开,张土元被车门撞的弹了出去,手里的枪也掉在了车里。
石天正要推门下去,却听得两声枪响,子弹打在外边的车门上,穿透进来擦着身子打在车座上。
“妈的,这到底是警察还是土匪?”石天恨恨的骂着。
周四四也已经认出袭击自己几个人的正是上次被自己教训的回民镇派出所长张土元,顾不上多说,从身上拔出配枪便朝车外打了两枪。外边的两个家伙连忙忙着躲避子弹,石天趁机踢开车门,一个翻滚便滚下了车。
凌以沫惊叫一声:“别下去,他们有枪!”还没说完,又是两声枪响,顿时脸色苍白,不知道石天怎么样了。
“别怕,石天没事。”周四四一边把凌以沫的头按低,一边说。刚才的枪声过后带着噗嗤两声,一听就是打在了车上。想起石天的鬼魅身手,子弹当然没有打中他。
子弹确实没有打中石天,对他来说,子弹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上次和僵男交锋的时候,要不是之前因为给宁翠芳施针耗费了大量的内力,又是饭没吃饱,主要是肉吃的太少,要不然哪里会把僵男手里的枪放在眼里。
他跳下车后就一个翻滚,躲在了宝马车的后边,张土元的两个手下都在车前边。大卡车基本是堵在了宝马车的侧前方,所以他不用担心后顾之忧。稍微喘了一下气之后,就又是一个就地翻滚,枪响过后他已经到了卡车后边。爬起身子脚一蹬地,噌的一下就抓住了卡车斗的后仓,双手一按就跳进了车斗。
两个警察还在那里紧张的盯着车子后边,张土元从地上爬起来,又从身上拔出一把手枪,便打算先干掉车里的周四四,然后再集中火力解决石天。现在周四四被他堵在车里,就是对着乱射也能把她打成马蜂窝。
周四四也意识到自己两个人处境不妙,想下车已经没机会了,一边对着外边一通乱射,一边解开凌以沫身上的安全带:“快!爬到后边去。”
凌以沫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听到周四四的话连忙手忙脚乱的往后边爬。刚爬过去,砰的一颗子弹打过来,正打在前边的车座上,吓得她尖叫一声,一下趴在后边再也不敢抬头了。
周四四抬头一看,一个家伙正在前方依靠着卡车头的掩护,朝这里开枪呢,二话不说把手伸出车外抬手便是一枪,“砰!”子弹打在车头上,那家伙吓得刷的缩了回去。
“妈的,怕什么?我们一起开枪,把那小娘们给我打死在车里。”张土元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朝着周四四便开了一枪,周四四连忙低下头去,子弹擦着头皮便飞了过去。
“上!”张土元一声令下,一个家伙便趁着周四四低头的机会端着枪便大踏步走了过去,颇有小马哥的风范。但他此刻显然忘了此时不是他耍酷的时候,因为车外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那就是石天。
石天一看周四四被困在车里,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安危,况且也并不把这几个贱人放在眼里,脚一蹬就从卡车的车头跳了下来,一脚正踢在“小马哥”的下巴上。小马哥哼都没哼一声,一头便栽在了地上。
这下张土元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正该先对付的不是车里的周四四,而是车外的这个变态,但已经迟了,石天干掉了小马哥,接着便扑向了车头的另外一个家伙。那个家伙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天外来客一脚踢死过去,大惊之下连开数枪,然而却一枪也没能击中目标。等到想起逃跑的时候已经迟了,石天一记重锤正砸在他脖子上,也是一声不吭便倒了下去。
张土元知道不好,跳上卡车就想跑,石天哪里能放过他,一把便把他从车上拉了下来,一脚便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宝马车的车门上,周四四猛的一开车门,把他撞趴在地上。
“又是你这个败类!”周四四从车里跳出来,一脚便踏在他的背上,拿枪便对准了他的脑袋,冲动之下竟然也顾不得自己的刑警身份了,一扣扳机,咔哒一声却没有子弹射出,原来刚才已经打光了枪内的子弹。
虽然没有子弹,但张土元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而周四四也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差点触犯了纪律,看看石天捡起一把枪就要开枪,连忙拦住说:“别开枪。”
“怎么了?你不是想杀他吗?这种混蛋,留他在世上只会害人,还不如干掉算了。”石天恨恨地说,这家伙刚才差点要了自己两个老婆的命,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打他一身的弹孔才能解恨。
“算了,我是警察,不能像他这个败类一样。”周四四摇摇头说。
“妈的,敢杀我老婆!”石天只好惺惺作罢,却又不解恨的在张土元的身上踢了一脚。
“谁是你老婆!”周四四脸色却是突然一寒,这让石天有些奇怪,原本她听到这个称谓已经不太抵触了,今天竟然这么顶了自己一句,这是为什么?
张土元被石天这一踢,却一下子醒了过来,抬起头看见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想起一条命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早已吓得没有了刚才一心要除掉这几个人的狠劲,脸色如土,战战兢兢的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我是警察,是派出所长,我姐夫是县长。”
“妈的,你爹是李刚也不行!”石天一听暴怒,反而又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这一下把张土元吓得肝胆欲裂,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县长姐夫了,头像捣米一般邦邦的在地上磕着,嘴里苦苦哀求:“大哥,我错了,你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小的我有眼无珠,你老人家大**量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周四四看到他这副嘴脸恶心的想吐,想不通警察队伍里怎么会有这种败类的存在,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怕警察。冷冷的说:“放心,杀了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我会把你带回去让省厅来处理你这个警察里的败类。”说着掏出电话给周青云打了个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周青云听到这个突发情况后,先是问她们受伤没有,在得知几个人都安然无恙之后,竟然说了一句让周四四大感意外的话:“那个,四四,要是你们没什么意外的话,就把这家伙给放了吧。”
“什么?我耳朵听错了吗?他这可是蓄谋杀人呀!而且是杀的你独生女儿你知道不知道!”周四四以为自己听错了,冲着电话便吼了一句,完全不顾电话那头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老子,峡市政法委书记周青云。
“你没有听错,我让你把他放了,回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按我说的话去做!”周青云的口气生硬,丝毫不容质疑,说完便挂了电话,根本不让周四四再说话。
第063章 回到峡市
周四四挂了电话,脸上的无奈尽现,而张土元已经从她刚才的话语里得知自己有了活路,顿时喜形于色,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可怜样儿,反而露出一丝得意:“怎么样?你还是拿我没办法吧?早就告诉你了,我姐夫是县长,省局里我也有人,你拿我没办法的.”
话没说完,石天一个鞭腿扫过去,正扫在他的一条胳膊上,顿时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你,你还敢打我?老子会让你干不成警察。”
石天一个狞笑:“老子本来就不是警察。”又是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
“既然你这么不聪明,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了,然后挖个坑一埋,谁也找不到,嘿嘿,我看你那个县长姐夫能把我怎么样?”石天狞笑着走进张土元,张土元肝胆欲裂,坐在地上拼命地往后退着。
“算了,石天,放了他吧。”周四四不屑的说,石天停住脚步,他本来就是吓唬一下这个家伙。
张土元欣喜若狂,跪爬着爬了过来,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多谢两位不杀之恩。”
“少废话,快把车移开。”周四四扭身而去,张土元如获大敕,连忙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爬上卡车,开上开车就跑,也顾不得他的两个心腹手下了。
两个人冷笑一声回到车里,车内的凌以沫已经回过神来,但身子还是瑟瑟发抖,周四四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了,凌小姐。”
石天试着发动车子,倒好能开,一段小插曲过后,几个人重新踏上了回峡市的路。
回到峡市后,石天先是把周四四送到了她家的胡同口,当然自己并没有跟她一起进去,车上还有凌以沫,同去很是不方便。当然经过张土元这一闹,周四四也没有想太多,绷着脸自己回了家,她还想回家问问老爸为什么不让把那个家伙给抓回来。
送走了周四四,石天并没有直接回凌家庄园,宝马车被撞的面目全非,开回去要是传到凌龙福耳朵里这还了得。于是给小宝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了修车铺。
小宝来的时候带着一脸的激动,他甚至没顾得上看被撞坏的宝马车,径直就把石天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的对他说:“天哥,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昨天不是说好的要和四合会碰面的吗?”
“哦,昨天走得急忘了给你们打招呼了,怎么样,江十三昨天来了没有?”石天才想起这一茬,当时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就放心的带着周四四和凌以沫去了回民镇,却忘了给自己手下说一声,也不知道江十三第二天到底来没有。
“没,江十三没有来,但是派来了他的两个手下,说是要赔偿星月受到的损失,没有一点原来的嚣张劲儿了。看着那两个家伙垂头丧气的样子,弟兄们真是解恨呀!老大,是不是你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让江十三吃了大亏?要不然江十三会这么低调?”小宝激动地问。
石天冷笑一声,江十三果然很识相,到底是混了江湖这么多年,能屈能伸。于是笑着说:“前一天我和江十三在一起坐了坐,江老大给我个面子,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小宝当然不信,江十三连疯子的面子都不给,怎么会给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面子。
“就这么简单。”石天不愿意说得太多,就说道:“既然江十三这么给面子,你就赶快把星月给我整起来,特别是要搞清它的收入情况,不能让疯子和那个秋香把你当成个摆设,明白吗?”
小宝点点头:“这个我清楚,这两个人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呢,老大你让我管这个星月,他们表面上遵从,但实际上从来不让我管账面上的事,现在我就基本当个保安队长使唤了,妈的!”
“骂娘没有用,要想捏权要靠自己,明白吗?”石天早就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疯子让自己当老大只是当他的挡箭牌而已,他才舍不得把自己的江山拱手相让呢。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你们捏在手心里肆意摆弄?
小宝点点头:“我一定会想办法的。”说着低头看了一下宝马车,顿时惊叹不已:“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这么好的车子怎么被你折腾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弹孔?”顿时脸色变得紧张。
“没事,出了点小意外,怎么样?能收拾好不能?”石天故作轻松的说道。
“没问题,就是得花不少钱。”小宝虽然修车还没出师,但有信心修好这辆车。
“钱不是问题,给疯子说,让他出了。”石天心想,老子把你星月的损失找回来了,还让疯子你躲过了一场大难,怎么也得出点血了。说完又想起一件事,低声对小宝说:“我要你去办件事……”小宝低头附耳过来,不住的点头。
安排好了以后,两个人换了车子,石天开着小宝开过来的车载着凌以沫回了家,一路上凌以沫沉默不语。而石天也知道她是因为被周四四当着自己的面说破了心思,所以有些尴尬,自己也不好意思说破,于是两人一路无语把车开回了凌家。
回到凌家,颖儿已经在家等着她们了,这妞的身份倒有些让石天奇怪了,她老哥居然肩上背着两杠两星,那可是中校军衔,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而且是特种部队,背景不可小觑呀!
一看到他们,颖儿就急不可待的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凌以沫:“沫沫,快给我说说,臭十月都带你去哪里玩了,这下我不在你们身边,是不是趁机快活了?”
“快活什么呀?”凌以沫一头黑线,这个闺蜜实在是口无遮拦,说出这些话也不经一点头脑。
“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一定玩得开心了。”颖儿也发觉自己说的有些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就连忙改口说道。
“开心个屁!你问他,命都差点丢了。”提起这趟回民镇之行,凌以沫就气不打一处来,还开心呢,差点没把命送到那里。
“什么?”颖儿一惊,连忙把脸转向石天:“你带沫沫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差点丢了命。”
石天讪讪不语,自知对不起凌以沫,连忙钻进厨房里开始为两个女子做饭来弥补自己的过失。而凌以沫则是被颖儿拉坐在客厅里追问这两天他们去了哪里。凌以沫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听的颖儿又是气愤又是惊恐,一会儿怒火三丈一会儿长吁短叹,到最后更是紧张的小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等到石天把饭菜端上去的时候,凌以沫已经把这次回民镇之行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颖儿看见石天就气不打一处来:“臭十月,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带我们沫沫出去玩,原来是给你的相好家里人看病呀,那也用不着拉我们沫沫当垫背的呀!还差点让沫沫送了命,你太残忍了你。”
石天自知理亏,只是赔笑夹菜,不敢有半句顶嘴,倒是凌以沫看他难堪,出来给他解围:“算了,颖儿,你也别责怪他了,其实他也是为我好。他是怕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出事,所以才带我去的,再说他也不知道会出那些事。”
“就是,我是怕沫沫在家里闷,所以想带她一起出去走走,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石天连忙跟着附和。
颖儿不满的瞪了凌以沫两眼,嘴里嘟囔着:“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为你出头的,现在倒成了我是恶人了。算了,我也不管了,我吃菜,臭十月,给我夹菜。”
石天连忙乖乖的把她最喜欢吃的菜都放在了她的面前,这才勉强堵住了她的小嘴。偷眼看一下凌以沫,凌以沫仍是一脸的失落。于是也不敢说什么,飞快的吃完了饭,收拾好了碗筷就匆匆溜回了自己的小窝。而颖儿也没心思和他纠缠,吃完饭就拉着凌以沫回到楼上细细盘查起来,这一盘查不要紧,又查出来昨晚上居然还闹出个井里藏人的笑话来。听到石天浑身是泥的从井里爬出来的时候,颖儿笑的肚子都疼了,早把刚才的不快抛在了脑后。
而石天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却并没有一点睡意,他一直在纠结着一个问题,井里为什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井水里提炼出来的金末可以肯定,井里一定有金子,而且是大量的存在,但他几乎挖遍了井底却找不到一点金子的影子,这是为什么?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自己在井底见到的一切,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睁开眼睛,精光四射,难道是那里?临上井之前他隐约记得自己朝井壁上打了一下,井壁上的泥土纷纷剥落,难道这东西不是在井底,而是在井壁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一切都有了解释,石天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在房间里找了纸和笔,趴在桌子上画了半天,最后终于确定,他要的东西一定在井壁里。井水的水位原本很高,所以里边的金末渗进了水里,但现在水位下降,给他造成了错觉,所以没能发现井壁上的玄妙。
搞清了这个原因,石天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重返回民镇了。
第064章 劫持四熊
第二天是礼拜一,又是上学的日子,第一节是夏叶的课.走进教室的夏叶又恢复了她以往的装束,那几天的青春装扮似乎是昙花一现,这让听课的学生们嗟叹不已。
石天一直不明白夏叶为什么会拒自己于千里,前一天下午他们还那么亲密,第二天就变得冰冷不可接近,难道是因为颖儿的敲门?石天想不通,他就一直盯着夏叶的眼睛,但夏叶似乎是在逃避他,眼睛根本不往他这个方向看,偶尔看过来,也是匆匆一扫而过,没有任何停留,从她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往日的情分。
女人就像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真是捉摸不定,石天叹了口气,难道自己这场师生恋就这么匆匆结束了吗?看夏叶的态度分明是要把自己忘记,忘了就忘了吧,石天摇摇头,他现在也确实没有精力像刚来这里时那样费尽心机去追女生。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双龙盟,周青云的毒,宁家人的病,安子父亲的病,还有绑架凌以沫的幕后黑手到现在还没找出来,一切都容不得他在夏叶身上lang费太多的时间。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要查找父母的下落。要找到父母的下落,就需要找出父母失踪前家里曾经来过的人,也许从这里可以找到父母失踪的原因,找出失踪的父母也不是没有可能。
中午的时候,石天接到了小宝打来的电话,挂了电话便匆匆开着车离开了校园,而凌以沫和颖儿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反而是石天去办公楼前开车的时候,向楼上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窗口匆匆闪过,是夏叶。
石天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但那个身影再也没有出现,于是摇了摇头,坐上车驶出了校园。而此刻躲在窗户后边的夏叶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石天把车驶出校园,就看到小宝站在校门口,靠边停车让小宝坐了进来。然后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小宝:“找到了?”
“恩,我派人盯了他一天,终于找到他平时常去的姘头的窝,在那里肯定能抓到他。”小宝说。
石天点点头,小宝指着路,车子径直向东城开去。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个狭小的胡同口停住了,小宝指着胡同口对石天说:“从这个胡同进去,最里边的那个小院就是那家伙为他的姘头买的小院子。”说完摇开车窗,旁边一个装模作样在那里看报纸的年轻人连忙走了过来。
“在里边吗?”小宝问年轻人,这是他留在这里的手下。
“在里边,今早上进去到现在没见出来。”手下毕恭毕敬的说。
“好,做得好。”石天给小宝使了个颜色,小宝从身上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好了,现在没你的事了,找你自己的妞快活去吧。”
“谢谢天哥,谢谢宝哥。”手下眉开眼笑,拿着钱就匆匆离开了。
“现在进去?”小宝问石天。
“别急,先抽支烟。”不知怎么,石天心里竟然有些激动,眼看就要有机会了解当年发生的事了,这怎能不让他兴奋?从身上掏出盒烟,掏出两支递给小宝一支,手指竟然有些颤抖,这让小宝心里大为奇怪。这个新认识的兄弟面对黑老大都没有丝毫的慌乱,今天面对一个马仔怎么如此慌乱?
抽了半支烟,石天很快便安定了心神,推开车门对小宝说了句:“好了,我们下去。”
两个人下了车以后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确信后边没有可以逃走的后门,这才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院子不大,只有堂屋三间,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背着身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脚步声正要回头,石天一摆手,小宝大步上前一掌砍在脖颈上,一声不吭便歪倒在了那里。
没有丝毫犹豫,两**踏步直奔正屋,石天通的一脚踢开房门,沙发上一个粗壮的汉子正躺在那里看电视,听到动静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石天已经到了跟前,也是一掌砍在脖颈上,汉子一声不吭也昏了过去。
同样是一掌制敌,但小宝却知道不可相提并论。自己砍得是一个娘们儿,而石天砍得却是个粗壮的汉子,而且四熊的名头岂是白来的,那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角色,要不怎能再江十三手下被人称作四大金刚之一?
没错,被砍倒的汉子正是正是石天那天在江十三跟前见过的手下四熊。
石天这次正是来找四熊的,那天在江十三那里见到四熊的第一眼,他就认出这家伙在自己父母失踪的前一天,曾经带着一帮人砸了自己的家。而第二天自己老爸老妈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踪迹,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当时人多,他并没有声张,当然四熊也是不可能认出自己的,现在一回到峡市,他就急不可待的要从他这里打开缺口。
如今一击得手,两个人没有半刻停留,石天抓起四熊的腰带,身形微矮,便把二百来斤的四熊扛在了肩头:“走!”
小宝看的瞠目结舌,这家伙该有多大的力气呀!连忙跑出去开了车门,石天把四熊扔进后座,自己就坐在一边,小宝开着车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四熊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一个椅子上,面前两个年轻人正在那里喝着酒,其中一个自己认识,正是那天他们带走却又不得不恭恭敬敬送出去的石天。
“石天,你要干什么?”四熊挣了一下,绳子绑的紧紧的,根本挣不开。
“哟,醒了?”小宝扭过脸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劈脸就泼了上去。
四熊被泼了一脸的酒,眼睛还没睁开就破口大骂:“娘的,两个小杂种,不要以为十三哥怕你们,我就也会怕你们。告诉你,有种就弄死我,要是不弄死我老子总有一天会弄死你们。”
“还他妈的嘴硬!”小宝劈脸又是两个耳光,抽在了四熊的脸上,四熊却依旧骂个不停。
“好了,小宝,你先出去,到外边看着,我来收拾他。”石天说。
小宝应了一声,却又是一个耳光抽在四熊脸上:“老实点,要不把你碎尸喂狗。”又恨恨的瞪了两眼后走了出去,不忘了把房门关住。
石天看着小宝走出去,这才走到四熊跟前搬张椅子坐在他的面前,两只眼冷飕飕的看着他,四熊被看得心里发毛,紧张地说:“你看我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十三哥不是已经赔了你们的损失了吗?你还想怎么样?”言语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硬。
“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星月的事,星月的事轮不到你和我说话。”石天冷冷的看着他。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哪里得罪了你?”四熊心里发虚,他记不得自己和这个双龙盟的新老大有过什么交集,难道是因为那天言语上对他的不敬?
“我找你是为了一件三年前的旧事,如果你肯配合的话,我会保证你没事。要是不老实的话,那你可就连收尸的人也没有了。你的十三哥也不会知道你死在了哪里。”
“你!你敢威胁我?”四熊心里一惊,这家伙难道还要在这里吃了自己不成?不过想想对方心狠手辣,连军队上的人都能调过来,还有警察,连十三哥用钱砸出来的阙胜永都来给他解围,这家伙的手段确实不容小觑。而自己现在被绑在这里,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
“你以为我是威胁你?”石天冷冷一笑,他并不想和这家伙多废话,既然你还想嘴硬,那就让你先吃点苦头。二话不说,从身上掏出几根银针。
四熊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话没说完,就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石天一根银针已经插在了他的哑门穴上。
而这还只是开始而已,四熊眼看着面前这个恶魔把一根根银针插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恐惧万分,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要杀了自己吗?
石天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他,他要慢慢的折磨他,一直到他的精神完全崩溃为止。他把银针插在四熊遍身的穴位上,就是要刺激他的痛觉神经,让他在一点点的折磨中慢慢崩溃,直到愿意配合自己。
石天插完了银针,便冷笑一声回到了桌子前,继续喝自己的酒,就好像跟前没有四熊这个人一样。但四熊此刻却要疯狂了,银针刚扎上去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渐渐地就觉得身体各个穴位就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啮咬自己一般,虽然不是很痛,但却让他抓狂。他长大了嘴巴,想要大叫来发泄,然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那种痛楚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重,最后竟然就像一个人拿着一柄钝刀在他割开的伤口上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分割一样,四熊心里想张口大喊:“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说。”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两只脚拼命地在地上蹬来蹬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熊一次次昏死过去,然后又一次次被痛楚折磨的醒过来,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终于,石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着一份戏谑的阴笑走到他的面前:“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第065章 无心插柳
四熊惊恐的看着石天,身体像发情的公牛一般扭动不已。
“现在你愿意配合我了?”
四熊连连点头,哪里还有一份心思来充好汉?
石天这才慢慢的把银针一根根的从四熊身上拔了下来。“早说嘛,看你这么痛苦,我也于心不忍,唉,罪过呀。”
四熊想骂娘,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于心不忍?但他明白此刻就算是人家在自己脸上撒尿,自己也得笑着张嘴接着,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是一刻也不想再来一遍了。
“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说。”四熊发现,自己又可以开口说话了。
“很简单,三年前,你是不是曾经带着人砸了一个姓杨的工程师的家?”石天开始盘问,他明白这时候是最好的盘问时机,刚刚受过折磨的四熊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三年前?”四熊拼命的回忆三年前自己做过的事,但此刻心乱如麻的他怎么能在自己做过的那么多坏事中找出来呢?
“提醒你一下,那家有三口人,除了他们夫妻两个,还有一个十七岁的男孩,正在读高三。”石天冷冷的说。
四熊一愣,猛的抬起头来,盯着石天看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想起来了吧?说吧,当时你们是为什么去砸他们的家?而后来他们一家人又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你们给害了?”石天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想起了那件事,就连忙问道。
四熊点点头,说:“我是在那两口子失踪的前一天砸了他们的家,但是后来他们为什么失踪我也不知道。至于那个男孩好像是后来才失踪的,我一点也不清楚。”
“那是谁让你们去砸了他们的家的?”石天盯着他的眼睛说。
“这……”四熊眼光闪烁,欲言又止。
“怎么?还想尝尝银针的滋味?”石天用手一摸口袋,就要掏银针。
“别,我说,我说……”四熊看到他又要掏银针,再也顾不得什么兄弟道义了,连忙说道:“那天我是奉了十三哥的命令,去砸他们家的,说是要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什么东西,找到没有?”石天一愣,连忙问道。
“是一个什么u盘,我们把家翻了个底朝天,u盘是有不少,但是并没有找到十三哥想要的那个,为此我还被十三哥臭骂了一通。”四熊老老实实的说,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的他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那个u盘是什么样的,江十三要那个u盘干什么?”石天看他也不敢说谎,就接着往下问。
“好像是一个带着红色塑料壳的u盘,好像是市局的舒局长要他找的。”
石天一愣,他记得好像出事前父亲确实用过一个红色的u盘,难道就是因为这个u盘,使得他们一家人家破人亡吗?
“知道u盘里边是什么内容吗?”
四熊摇摇头:“不知道,好像连十三哥都不知道里边有什么东西,舒庆春要找的东西,他从来不问理由。”
石天没有再问,他知道四熊不会说话,那个u盘既然关系重大,舒庆春是不可能让他这样一个小喽啰知道里边的内容的。不过他也并没有放过四熊,他冷笑着问四熊:“那个男孩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失踪的吗?”
四熊一愣,讷讷的说:“其实,那天晚上我是按照十三哥的指令,要把这个男孩抓回去的。舒庆春说既然找不到姓杨的,那就从这个男孩身上下手,说那孩子一定知道u盘藏在哪里。”说到这里脸色紧张的解释说:“但我并没有把那个男孩带回去,因为被人半路劫走了。”
石天没有再问下去,当时情况确实是这样,那天晚上他刚从学校回到家,面对空无一人的家里正在伤心落泪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帮人,正是四熊带头,他们把自己塞进一辆车正要带走,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硬生生把自己从车里抢走,当然那个黑衣人也是身受重伤,而自己也是中了一枪,救出自己后黑衣人背着自己逃到一个胡同就昏倒在地。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山上了,是奉老头子之命下山的苏念子把自己带上了山,而那个黑衣人却是下落不明。
虽然从四熊嘴里并没有掏出来多少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但至少得到了一些线索,那就是父母的失踪和那个u盘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而且江十三和舒庆春都是知情者,只要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一定可以找到父母失踪的真相。
看看已经从四熊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了,石天再次点了他的哑门穴,这次没有用银针,而是直接用手指封的穴道。打开门让小宝进来,小宝一看四熊萎靡不振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吃尽了苦头,但看看身上却是一点伤也没有,心里大感奇怪,但并没有多问。
“问到东西了吗?”小宝问。
“没问出来什么,这家伙知道的太少。”石天有些遗憾。
“那这家伙怎么办?放了还是……”小宝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石天心里一惊,小宝才到双龙盟没几天,心狠手辣的就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想了想说:“放是不能放了,但不能杀,我还留着他有用。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吗?”
小宝想了想,说:“地方倒是有,我和火林家的西边有个山沟,里边有很多山洞,洞里还有地窖,我们可以把他囚禁在那里,只要不乱喊就行了。”
“这个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石天冷笑着说。
小宝一愣,这才发觉自己进来这半天,那个四熊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难道是石天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能让这家伙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实在让人感到恐怖。
“走吧。”石天又是一掌把四熊打晕,然后把他从椅子上解开,扛着便走了出去。小宝连忙跟了出去。
两个人先到街上买了一根拇指粗的铁链子,用来把四熊囚禁起来,然后又买了一大堆的方便食物,扔在他的身边,就像养狗一样把他养在这里。并叮嘱小宝隔两天来这里看看,千万不要出了差错。一切才刚刚开始,如果这时候让四熊逃回去的话,一定会在峡市掀起不小的风lang,现在石天还不想打草惊蛇。
而江十三那边很快便知道四熊出了事,四熊的姘头醒过来后发现不见了四熊,怎么打电话也是关机。无奈之下求助于江十三,江十三一听竟然有人对自己的四大金刚下手,颇为震惊。然而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下的手,问那姘头的时候,那女人却是一问三不知,她刚听到院里有人进来,还没扭回头就被小宝一掌砍晕了过去,根本没有见到来人,更不知道什么模样。
江十三无奈,只有把自己的手下撒出去寻找,然而找了两天却是毫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也曾怀疑过石天,但是却想不出他有任何带走四熊的理由。那天他在自己这里已经出尽了风头,占够了便宜,没理由对四熊这样一个手下下手。
难道是三青帮下的手?江十三眼中闪过一丝阴云。
不能排除这种怀疑,这两年三青帮的风头很盛。自从三年前,黑风莫名暴毙,而当时还只是一个陪酒舞女的简佳却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了三青帮的新老大,这在当时让很多人甚是震惊。然而很快,简佳带给他们的震惊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她竟然接连吞并了当时的几个小帮会,一举把不夜城变成了三青帮的独家产业。
当然大家都清楚,简佳自己似乎并不太可怕,可怕的是她身边有个魔鬼一样的罪典。谁也不知道罪典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他就好像是凭空降临到峡市,专门为辅佐简佳而出现的一样。
当然,三青帮一直没有对四合会下手,但江十三明白,她并不是不想下手,而是三青帮的实力相比四合会还是要弱。尽管没有下手,但江十三更明白,三青帮一直在等着机会,而前几天自己和疯子的争斗,一定是让她们以为机会来了,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搞小动作了。
娘希匹!一个小娘们也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不当老子是男人了吗?不要以为你身边有个能打的家伙,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你不是找事吗?老子这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江十三认定了四熊是被三青帮的人带走的,于是恶上心来,本来就在石天这里吃了一个哑巴亏,满肚子的气没处撒,这下倒好,直接算到三青帮的头上了。
石天没想到,他的这一行动,竟然引起了峡市另外两个帮会的火拼,也许这就是无心插柳吧,他倒也乐得来个坐山观虎斗。一时间峡市风云迭起,本来秩序稳定的峡市黑道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先是三青帮到双龙盟兴师问罪,然后双龙盟和四合会几欲火并,而现在居然又轮到了四合会向三青帮发难了。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有了石天。
第066章 骚乱
而此刻原本是始作俑者的石天,却并不知道因为他的行动,已经在峡市黑道上掀起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四合会兴师动众,在不夜城的地盘上大事挑衅,不断有消息禀报给简佳,说自己地盘内的某个夜总会有人寻衅闹事,这让简佳有些坐不住了。
此刻,不夜城皇家一号夜总会,简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是面无表情的罪典。
“大哥,现在的事你怎么看?四合会原本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向我们发起这么大规模的挑衅事件呢?”这两天简佳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一个个手下来报,自己的地盘被四合会的手下闹事,特别是夜总会的小姐,几乎都收到了来自四合会人的警告,赶快离开不夜城,要不就会用硫酸破了她们的相。
小姐们惊恐万状,出来混这口饭吃全凭一张脸,如果被破了相,那自己就全完了。于是一个个卷着铺盖要逃离这里,虽然被三青帮的人强行留下,但却是一个个提心吊胆,哪里还敢出去坐台?而不夜城之所以繁华,全凭的就是娱乐业的兴旺。但娱乐业没有了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小姐,哪里还能娱乐起来?所以不夜城的生意在这几天里急剧下滑,甚至有个夜总会有天晚上甚至收了零蛋。这让三青帮的人开始人心惶惶,有些手下已开始请命,要向四合会开战。
简佳明白,自己的三青帮虽然近几年发展迅猛,但在实力上与四合会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想要对其开战的话,无疑是以卵碰石,自取其辱。但一直这样下去又不是事儿,所以就连忙找罪典来商量怎么办。在她看来,罪典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永远呵护在她的周围,是她的主心骨,而三青帮有今天,并不是她简佳有超于男人的本事,而是身边有这么一个大哥在身边。
罪典沉吟了半天,说:“四合会这次挑衅确实异于寻常,有点像报复,可是我们最近和他们好像并没与什么纠葛。”
“是呀,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要是双龙盟的话还有情可原,毕竟上次我们借着那个乞丐的事情到他们那里闹了一次,要说他们报复还可以理解。可这个四合会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江十三眼红不夜城,急于吞下不成?”简佳疑惑的说。
“我看不像,江十三眼红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动手?况且有舒庆春在中间调停,他怎么也得给这老家伙一个面子不是?”罪典分析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退让下去,还是和他们干一场呢?大哥,你说说,我听你的。”简佳征求罪典的意见。
罪典略一沉吟,说:“我们迟早和四合会要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把握拿下江十三。现在最好是表现的低调一些,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正面冲撞。我们可以先打听一下四合会最近出了什么事,看看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或者找一些舒庆春,让他在中间调停一下。我们暂且隐忍,以后再找这个江十三,把我们的损失双倍奉还。”
听到舒庆春这个名字,简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罪典看在眼里,就说:“别担心,妹子,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让这个老家伙得逞的。”
简佳这才放心,看着罪典由衷地说:“大哥,这么多年多亏有你,要不我真不知道怎么熬到现在。”
罪典嘴角露出难得的一丝笑意,说:“妹子,自从那天你救了我的命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生妹妹。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有个完美的归宿才会离开。”
简佳叹了一口气:“归宿?我还会有归宿吗?”
“有的,一定会有的。”罪典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说。
“对了,大哥,上次和双龙盟的碰面,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草草收场了?我看你和那个石天的对拳,似乎你并没有输呀?而且回来后你还告诫我,不要和那个石天作对,这是为什么?”简佳想起上次的事,就问道。
罪典摇摇头说:“你们不知道,虽然我们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我自己可以感觉到,他对拳的时候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是只使出了七成的内力而已。”
简佳哦了一声说:“大哥,你也没有使全力对不对?”
罪典点点头说:“不错,我也没有使出全力,而且我只使出了六成的内力。”
简佳一愣,奇怪地问:“那你们要是都使出全力的话,岂不是你还要占得一点上风的?”
罪典摇了摇头:“不是那么简单,虽然我在内力上占得一丝上风,但两个人争斗并不是对拳那么简单。他所学的招数和别的手段却是要比我强得多。”
简佳似懂非懂,却说:“对了,大哥,我那天怎么看你两个的招式那么相像呢?”
罪典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我要你不要和他作对的原因,我们两个很有可能是师出同门。”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你的师弟?”这下简佳大为吃惊。
罪典点了点头,接着说:“虽然我和他并没有太多交手,但是他使用的功力和招数和我完全出自一辙。我可以确定,他和我师从一人。他很有可能是我那恩师晚年才收的一个小徒儿。”
简佳觉得此事实在不可思议,好奇地问道:“大哥,我们认识三年了,还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以前的事呢,你能给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罪典半天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回忆中,许久才说:“三年前我犯了一个大错,虽然尽力弥补,却也造成了我终生的遗憾,让一个男孩和他的家人分离。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说,以后终有机会会告诉你的。”
简佳点点头没有再问:“大哥,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犯错的,你也不要太过责怪自己。那个男孩一定会原谅你的。”
“但愿如此。”罪典收了回忆,说道:“我替你约一下舒庆春吧,我们得找出这次四合会挑衅的原因,然后想办法化解了这场争端。”
“好,都听大哥的,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简佳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
一个小时后,一辆公安牌照的帕萨特驶进了皇家一号的停车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下车子,在保安队长的引领下,走进了简佳的办公室。
“舒局长,你终于来了,最近您在忙什么大事,怎么也不来照顾小妹的生意了?”简佳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唉!别提了,最近局里事情多,他妈的不知道是谁对周青云下了毒,现在不光公安局,连市政府都人心惶惶的。只怕和这件事牵上关系,那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就保不住了。”舒庆春烦躁地说。
“什么?竟然有人向周青云下毒?谁这么大胆,不是自寻死路吗?不过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呢?周青云有事吗?”这个消息很意外,要知道周青云可是政法委书记,他的生死可是牵动着整个峡市的政局,尤其是政法系统。如果周青云有事的话,峡市的政法系统,包括公安局,检察院,法院都要不可避免的来一次大动荡,人事变革在所难免。说不定舒庆春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上位,这家伙可是在副局长的位子上坐了多年,却一直没能扶正。三年前周青云从公安局长的位子调任政法委书记的时候,谁都以为舒庆春的机会到了,谁知道周青云却极力推荐,让李燕龙做了公安局长,这让舒庆春恨恨不已。
“也该周青云命大,居然被人救过来了,听说还是他的女婿救的。”舒庆春说道,口气里充满了遗憾,简佳和罪典对视一眼,心里却也是有些遗憾。
“好了,舒局长,今天就不要说别人的烦心事了。妹子今天请你来,可是有事要请你帮忙的哦。”简佳连忙给舒庆春端上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舒庆春却一把抓住简佳嫩白的小手轻轻搓动着。
“妹子,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老哥哥我一定鞍前马后为你效劳。”舒庆春说这话,眼睛却紧盯着简佳胸前露出的一抹莹白。
简佳竭力忍受着对这个老**的厌恶,脸上陪着笑说:“舒局长真会说笑,妹子怎敢让您这么上心呢。”说着轻轻的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舒庆春牢牢地抓住,罪典看在眼里,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舒庆春听到咳声,似乎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这么一个不苟言笑的黑铁塔,干笑了一声这才松了手。
“你找我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江十三的人在你这里捣乱的事?”舒庆春此语一出,简佳就和罪典对视了一眼,原来这个老家伙什么事都知道。
“对呀,舒局长真是料事如神,不过江十三这次可是真的欺人太甚了,分明是不想让我做生意了。舒局长,他这是不给你面子呀,你难道忘了,你以前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这不夜城给了妹子的哦。”简佳笑着说。
第067章 兄妹
舒庆chūn哈哈大笑:“我当然记得我是把这不夜城给了佳佳妹子的,不过江十三这次也是事出有因。”
“哦?”简佳看了一眼罪典,罪典面无表情,两个人心中均想:这个舒庆chūn果然知道江十三这次为什么纵容手下人來不夜城这边闹事,而且说不定已经得到了舒庆chūn的认可。
“那舒局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江十三吃了妹子吗?”简佳脸sè有些发冷。
“那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让江十三吃了你呢?是不是,妹子?”舒庆chūn**的笑着,其中含义不言自明,意思是说你是我舒庆chūn看中的人,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老子抢女人?
“那舒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眼看着江十三欺负到我头上就不管了吗?”简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句话闪过。
“唉!这事就要问你了,妹子,你们最近是不是做了对江十三不利的事情了?”舒庆chūn说道。
简佳连连摇头:“舒局长,我们可是谨记你的教诲,从來不做一点越界的事的,怎么会对江十三不利呢?”
舒庆chūn凝视着她的眼睛说:“真的吗?”
简佳连连点头,舒庆chūn看她表情不像作假,就说:“那就奇怪了,江十三手下的四金刚四熊失踪了,是在他姘头的家里被人带走的,到现在也沒有踪影,江十三怀疑是你们做的,所以就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手段。”
简佳一听就着了急:“舒局长,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小妹受欺负吗?”
舒庆chūnsè迷迷的看着简佳那张秀美的脸,说道:“老哥我当然不愿意看着妹子你受欺负,可是江十三这次也是理直气壮呀,你想,谁的得力战将失踪了能不急?”
“那舒局长这次是不打算帮小妹的了?”简佳一听脸sè微寒。
“这个,我不是不打算帮,只是帮要师出有名。”舒庆chūn看看简佳的脸sè,故意慢吞吞的说道。
“那怎么才算师出有名呢?”简佳一看他的神态就知道他沒安什么好心,但还是问道。
舒庆chūn看了看旁边的罪典,罪典面无表情看着外边,于是放心的说:“你要是成了我的人,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江十三,他江十三就是再嚣张,也总要给我个面子的,你说呢?”说着话两只眼睛紧盯着简佳,一只手也摸了过去,抓住了她的一只小手。
简佳身子一个激灵,这个老家伙,果然在这里等着自己,看來他就是明明可以制止江十三,但却坐在那里冷眼旁观,就是为了让自己向他求助,从而借机要挟自己答应他的要求。
简佳心里骂着老sè狼,脸上却依旧笑容不变,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说:“舒局长你真是贵人多忘,我不早就是你舒局长的人了吗?不光是我,我这不夜城上上下下,就连他江十三那边不也都是您的人吗?”言语不卑不亢,却轻松化解了舒庆chūn的一波攻势。
舒庆chūn微微一愣,笑着摇摇头:“妹子,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是另眼看待,疼爱有加吗?只要你有个态度,我管保让江十三打哪來的回哪儿去,以后再也不敢來你这里sāo扰。但是你一直沒个态度,我也不好向江十三说话呀,你也知道,江十三那是刘清水的人。刘清水当初靠谁发的家?谁都知道是江十三助了他一臂之力。虽然现在刘清水已经不在峡市了,但谁能不给他个面子呢?”
这句话可以说舒庆chūn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你从了我,什么事情都好办,刘清水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如果你仍然坚持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简佳见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借着这个机会逼自己就范了,于是也就打消了继续求他帮忙的念头,就脸一板说:“既然舒局长为难,那我也就不再强求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的。舒局长,恕不奉陪了。”说着扭身就走了出去,罪典冷冷的扫了舒庆chūn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舒庆chūn一个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來,看着简佳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yīn毒。
简佳走出办公室,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路上遇到一个正要來汇报业务的经理,看到她的脸sè,吓得什么也沒敢说,连忙扭头就走。罪典并沒有说什么,只是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径直上了楼顶的天台。
登上楼顶,简佳抓着楼顶上的栏杆,仰着头,让楼顶的风吹散自己的长发,心中的郁闷久久不得消散。
“妹子,刚才你不应该对舒庆chūn那样。”罪典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说话会得罪舒庆chūn,会给自己招來不小的麻烦。可是我真的受够了,每天在这个圈子里混着,整天都要忍受这些无聊的男人的sāo扰,我真的真的受够了,也厌烦了。大哥,我不想做老大了,我想过平常人的生活,做一个每天只为柴米油盐cāo心的女人,不想和这些无聊的男人勾心斗角了。”简佳扭过脸來冲着罪典声嘶力竭的吼着。
罪典并沒有生气,而是静静的看着简佳冲自己发泄着心中的郁闷,直到她安静下來。“妹子,你后悔了?”
简佳一屁股坐在楼顶的地上,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头皮:“不是我后悔,是我厌烦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沒有别的选择,这都是被这些人渣一步步逼的。我只是厌烦这一切,你明白的,大哥。”
罪典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这个自己看了三年的小妹妹,他知道让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坐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太为难她了。而且她还是长得一副祸水红颜,遇到的麻烦可想而知只能更多。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了,也许找她來挑这个担子实在是太勉为其难了。
“妹子,再坚持一段时间,快了,大哥一定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然后我们一起放开这一切,再也不管这些纷纷扰扰,你去过你想要的幸福生活,我也回到我的恩师那里,请求他的宽恕。”罪典轻轻地说道。
简佳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哪里有那么容易,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个好东西,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太难了。就像这个舒庆chūn,养了那么多的小老婆,还在打我的主意。”
“相信我,妹子,你一定会遇上可以让你托付终生的人的。现在你不要想的太多,舒庆chūn不管这件事,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來处理。”罪典安慰她说。
“大哥,你打算怎么做?会不会有危险?”简佳担心地问。
“放心,我一定沒事的。”罪典信誓旦旦的保证,但简佳却依然忧虑重重。
而此刻,石天却正在安志国的家里,手指搭在安志国的脉搏上,闭着眼睛仔细的为他诊断着病情。安子和母亲坐在一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她并不相信石天真的有什么妙手回chūn的本领,只是怕伤了他的自尊,这才带他回家给父亲看病的。反正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了的安志国,当然也不会推辞这个准女婿的好心。
母女俩疑虑的看着石天,石天的眉头一会儿皱紧,一会儿又舒展开來,到最后完全放松下來。等到他睁开眼睛,把手指从安志国的手腕上放下來的时候,安母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样?小石,看出來什么沒有?”口气很是随意,一听就知道沒抱什么希望。而安子则干脆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忙着做饭了。
石天表情很是轻松的说:“伯母放心,伯父的病其实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重,根本不需要为他担心。”
安志国和老伴怀疑的对视一眼,然后诧异的问:“小石,你这是在宽慰我吧?医生可是已经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了,说我这是癌症晚期,沒有多少时间了。”
安子听他这么说,连忙回身走到他跟前,轻轻地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你可别乱说,万一爸妈信了你的话,到头來……”
听安子一家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医术,石天有点被轻视的感觉,不过想想这也属于正常,当初自己给周四四治痛经的时候不也是被当做流氓了吗?而且自己臭流氓这个帽子一戴上就再也摘不下來了。但他深信,他可以用自己的实力征服任何人,周四四现在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推崇有加吗?当然,有些方面的实力,还有待周四四來亲身验证。
石天听到安子这么怀疑自己,却也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相信我,安姐。”然后轻轻推开她,走到安志国的面前,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安志国的眼睛,然后说:“伯父,只要你相信我,我今天就可以让你从轮椅上起來,明天就可以让你开始跑步。至于医生说的癌症,我能让它在一个月内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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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你给我出去
安子一家的怀疑不无道理,安志国何许人也?安氏集团的董事长.要知道安氏集团可是龙域集团崛起之前峡市首屈一指的,只是由于几年前被凌龙福黑了一把,这才被龙域集团压制,但也是国内数着的五百强。旗下子公司少说也有十几家,几乎所有的行业都有安氏的染指。安志国有了病,当然少不了请国内的名医诊断,名医尚且断定他时日不多,他一个毛头小伙子的话岂能当真?
石天知道,要让安家人相信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事实说话,于是他提出要给安志国针灸。安子第一个提出反对,父亲的病本来就已经很严重了,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她怎么对得起年老的父母?安母也是摇头不已。
然而让母女两个惊讶的是,安志国居然笑着答应了石天的毛遂自荐,面对妻女的惊愕,他如是说:“反正我已经被那些名医判了死刑了,那还有什么不敢害怕的呢?就让小石试一试,说不定还真就误打误撞,把我从阎王爷那里给拉回来了也说不定。”
安家母女只是不应,终抵不过安志国的强硬,最后只有答应让石天试一试。不过安子还是把石天拉到一边,咬牙切齿的叮嘱了他半天,让他千万别为了出风头,害了自己老爸的命。石天哭笑不得,只能连连答应。
而安志国之所以答应让石天试一试,当然也不是相信他的医术,而是心底里出于对女儿的愧疚,所以看这个年轻人这么坚持,只怕如果不答应的话,会影响小两口的感情,所以横出一条心让他试一试,也算是对女儿的补偿。
于是石天把安志国推进了卧室,关上房门,把安子和母亲都关在了外边,扭回头看床上的安志国时,这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用无比坚毅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架势。石天不禁哑然失笑。
“小石,你先听我说几句话。”安志国看着石天说道。
“叔叔你说,我听着呢。”石天蹲下身子,蹲在安志国的床前。
“善待安子,不要再让她受伤,我亏欠她的太多了。”安志国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石天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安志国这是对自己交代后事呢。苦笑了一下对安志国说:“叔叔,你不要紧张,很快的。”
安志国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说:“没事,你来吧,不要有什么顾虑。”
石天知道他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绷紧的肌肉已经出卖了他的担心,于是先把手掌在他的胸膛上从上到下缓缓地拂过。安志国莫名的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就像被一阵暖暖的春风拂过一般,说不出的舒服,身上因为紧张绷紧的肌肉也一下子松弛了下来,竟然有种想要睡去的念头。
“睡吧,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石天就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着,安志国想笑一下但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竟然真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老伴和女儿急切的叫声:“老头子,醒醒。”
“爸,你怎么了?快醒醒呀!”安子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父亲刚刚被石天推进来十几分钟,就打开门让自己进来,然后就看到父亲两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下可把她吓坏了,悔恨自己不该答应让石天给父亲治病,石天想要说什么却被她一下子推开,只好尴尬的站在一边,反正安志国睁开眼睛就会说明一切。
安志国睁开眼睛,看着妻女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们娘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眼泪汪汪的?”
母女俩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安志国已经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她们娘俩。
“老头子,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刚才可把我们娘俩吓坏了。”安母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擦去眼角的眼泪。
安子也连忙扑了过来,上下看着安志国:“爸,你感觉怎么样?刚才到底怎么了?”
安志国苦笑着说:“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小石还没来得及给我看病呢,看你娘俩紧张的,像什么样子?”
这娘俩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却听石天说道:“叔叔,其实我刚才已经给你扎过针了。不信你试试,看看现在和刚才有什么不一样没有?”
扎过针了?安志国很是诧异,自己感觉就是睡了几分钟而已,身上并没有感觉到针刺的疼痛。诧异的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脑子也清明了不少,甚至眼睛看眼前的妻女时,也觉得清晰了不少,难道他刚才真的给自己施过针了?尽管半信半疑,但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是让他心里有些相信了。
石天看他还是半信半疑,就走了过来说:“叔叔,你现在可以站起来试试,你已经可以丢开轮椅自己走路了。”
什么?可以走路了?不光安志国怀疑自己的耳朵,安家母女也是惊异的看着石天。
“来,叔叔,扶着我的手臂,慢慢站起来,你可以的。”石天伸出手臂,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安志国。
“石天,你别胡闹,我爸的腿都没有知觉了,他怎么可能站起来。”安子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要制止石天的异想天开。但石天执拗的站在那里,手臂伸向安志国。
“安子,他不是胡闹,也许我可以试试站起来。”安志国突然开了口,因为他刚才听到石天的话后本能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脚,然后就吃惊的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毫无知觉的脚竟然能动了,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可以站起来了?安志国决心试一试。
“不行,爸!万一你跌倒了怎么办?”安子红着脸想要劝阻这两个异想天开的老少俩。
“没事,有我在一边扶着呢,你就放心吧。”石天轻声说道。
“石天!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非得看着我爸摔倒你才高兴吗?”面对石天的一意孤行,安子有些忍无可忍了,她扭脸冲着石天便吼了一句。
石天没想到安子会是这么大的反应,他怔了一下,脸上甚是尴尬。这还没有完,安子红着脸,用激动的颤抖的手指指着门口:“请你离开这里,石天,我真的看错你了。”
安家老两口都惊呆了,没想到安子会冲着石天大发雷霆,安母连忙上前拉住安子:“你干什么呢?小石也是好心。”两个人唯恐再因为安志国的病情影响了女儿两个人的感情,所以连忙劝阻。
石天愣愣的看着安子,没想到安子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着她气的发红的脸,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只好说:“那叔叔阿姨,我看我还是先走了,回头我再来看你们。”
安志国夫妇愣住了,安志国连忙说:“小石你别走,安子任性你别放在心上。”回头板着脸对安子说:“你这是干什么呢?安子,怎么能这么对小石说话呢?赶紧对小石道歉。”
安子涨红着脸一声不语,石天勉强一笑说:“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看你二老好了。”说着转身慢慢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安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叔叔,你回头可以扶着床站起来试试,也许你们会知道我没说大话。”说完迈出了房门。
石天离开后,安子一家三口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许久安志国才叹了口气说:“安子,你不能这么任性了,都是孩子他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安子看着石天离开,自己心里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不服气的说:“谁让他胡来来着,明知道你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还非要你下地走路,有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说到这里,安志国突然一愣,他又想起刚才自己脚似乎动了一下,难道,石天并不是开玩笑,他的腿真的有感觉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安子他妈,我想石天可能没有说大话,我的腿似乎真的有知觉了。”
“什么?”母女两个都惊讶的看着安志国,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脸色,确信他没有像石天一样发烧,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双腿。
“要不,我试试?”安志国似乎是在征求她们的意见,但是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向床边挪动了。安子和母亲想劝阻也是不可能了,只好连忙伸手扶着他。
挪到床边的时候,安志国又动了一下腿,这次他没有怀疑,腿是真真切切的动了,而且安子和母亲也都看在了眼里。
“我的腿会动了,真的会动了。”安志国激动的叫着,安母也是激动万分,安子则是突然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当安志国在妻女的搀扶下站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家人此时才真正相信石天刚才真的不是在说大话,安志国真的能站起来,而且能走路了。
安子看着父亲在母亲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着,止不住热泪盈眶,石天现在在哪里?他帮自己父亲治好了腿,而自己刚才却以为他是在哗众取宠,而且还把他赶出了门!
“孩子,去找他吧,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不容易,千万不要错过。”安志国扭回头对安子说道。
第069章 校园里的流氓
此刻石天已经返回了学校,原本以为自己治好了安志国的腿,安子一定会好好地报答自己一番,不说大战三百回合吧,至少也会柔情款款的犒劳自己一番吧。谁知没想到犒赏没有领到,反而被人给赶出了家门,这实在是个打击。
走进校园的时候,石天再受打击,在教学楼门口,他与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面相遇,那是杜芊芊。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男生,一看就是那次和她一起走的那个男生。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石天面前走过,根本没有留意这个男生一直在盯着自己发呆。
看来杜芊芊真的是已经开始了自己新的篇章了,石天的心情暗淡无比,看着杜芊芊从自己身边走过,他只觉得胸中一股闷气憋得难受,狠狠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墙上的粉皮立刻扑簌簌的剥落下来。
“这位同学,请爱护学校公物。”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愕然回头,却见两个女老师站在自己的身后,一个带着黑镜框眼睛的女老师板着脸冷冷的看着自己,分明是看到自己用拳头砸墙了。而她的身边,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夏叶是谁?她此刻正看着自己,眼睛里透出一丝关切。
看到夏叶,石天本能的往前走了一步,手刚要抬起,却见夏叶突然脸色一寒,扭身就走。和她一起的女老师不知道怎么回事,诧异的看了看石天,连忙紧跟几步追了上去。
石天愣了一下,站住脚,他似乎这才想起夏叶已经和他决裂了,那段孽情来的也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段回忆让他惆怅。
夏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情也是不能平静。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很从容的放下这段感情,忘了这个带给她心灵最深处冲击的人。可是她没想到,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原本已经平静的心,竟然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了一块石头一样,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静。
长痛不如短痛,夏叶这样告诫自己。但现在她发现,这短痛似乎这么难消退,他依然能把自己的一切防线全部摧垮。
而此刻石天看着夏叶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情也更是郁闷,安子的误解和杜芊芊的擦身而过,再加上夏叶的绝情,无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迫切需要发泄自己的情感,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小子,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他扭回身,看到几个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都是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嘴里叼着一个烟头,一看就是学校外边的流氓混混。而为首跟他说话的,赫然就是那天在小饭馆里自告奋勇为舒六少出头,结果却被自己教训了一通的小菜鸟。
小菜鸟见到石天,惊喜的两眼放光,自从上次在石天手下吃了亏,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星期了,他几乎每天都在找人帮忙,起初找的是学校里的痞子学生,但让他很意外,当那些学生们听说他的仇家是经贸系那个新来的家伙的时候,都一个个找出各种理由拒绝了他的求助,有个关系不错的还隐晦的告诉他,忍了吧,不要拿鸡蛋碰石头,还说苏坡已经吃了大亏,再也不敢找那个石天的麻烦了。
但小菜鸟是个倔强的家伙,看到那些平日里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们一个个胆小怕事,反而让他更增添了几分对石天的恨之入骨。好,既然你们看着老子吃亏,都不肯帮忙,那老子就从外边找人帮忙,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苏坡不敢报仇那是他傻逼,老子不是。
于是小菜鸟这次花了血本,花了大钱请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们胡吃海喝了一番,还许诺只要帮自己出了这口气,事后每人有一千块钱的酬劳。这几个混混听说只是教训一个学生,还有酬劳可以拿,一个个像捡了便宜似的,兴冲冲的就跟上来了。
“哦,你找我?”石天一看到小菜鸟,心里倒是高兴了不少,刚觉得心里郁闷没处发泄,这就有几个人肉沙包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菜鸟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一个家伙叼着烟卷走上前来,问了一句:“小菜鸟,就是这个小白脸吗?”
小菜鸟点点头说:“对,彪哥,就是他。”
彪哥看看石天,虽然个头不低,但身体明显显得有些单薄。不由得心生轻视之心,哼了一声说道:“我说小菜鸟,你是越混越差劲了,连这么一个小白脸你都收拾不了,真不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混的。”
小菜鸟被说的脸上无光,越发对石天恨得咬牙切齿,陪着笑对彪哥说:“彪哥,这小子有点不简单,你千万不要轻视他。”
话还没说完,彪哥已经走到了石天的跟前,朝石天脸上吐了一个烟圈说道:“小白脸,你叫石天是吧?小菜鸟是我兄弟,你欺负了他就是欺负了我。今天大爷我亲自来了是你的福分,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的给我兄弟摆一桌赔礼道歉,然后赔偿他的损失。要是不识相的话……”
“要是我不识相呢?”石天冷笑着说,这些小混混一看就是不入流的角色,看样子也不是双龙盟的人,竟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还敢大发厥词。
彪哥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竟然这么不识相:“小子,要是不识相的话,老子们今天就打的你满地找牙,到医院躺上个十天半月,然后还得乖乖的赔偿损失。”这句话一说,手下同来的几个人已经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把他和石天围在了当中。
石天冷眼扫了一圈,只见这几个家伙手插裤兜,还晃着一条腿,一看就是平时狐假虎威靠吓唬胆小学生维持生计的小杂碎。心里更加鄙视了,就开口说道:“我也警告你,要是识相的话,就都乖乖的给我跪下磕头认错,要是我心情好的话就放你们一马。要是惹得我不高兴的话,那你们要是谁少了一条腿断了一条胳膊的话,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们。”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这几个家伙都是觉得面前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日里都是自己威胁他们,现在这家伙居然威胁起自己来了。于是一个个变了颜色,摩拳擦掌要上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而此时已经是课间时分,有不少学生在教室外边,看到有社会上的混混到学校里闹事,马上都趴在教室外走廊的栏杆上围观着。不认识石天的,都说这个学生要倒霉了,而认识他的学生则在概叹,这些混混们有眼无珠,今天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了。学生们有不少都被这些流氓们敲诈过,所以难得今天有人教训这些人,都是满心兴奋的等着看好戏。
教学楼的对面就是系办公楼,学生们在这边楼上围观,而办公楼上的老师们也是发现了这边的异常,一个个趴在窗口看着,看到是外边的流氓来学校欺负学校的学生,正要打算报警的时候,却被系主任韩流沙阻止了:“不要报警,要是让校领导知道我们系的学生在外边惹是生非的话,我们系今年的奖金又要被扣了。”
“可是,韩主任,那么多流氓围着一个学生,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老师们尽管不愿意自己的奖金被扣,但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学生的安全。
“怕什么?就算出事也是他咎由自取,来学校上学不好好学习,偏偏惹是生非,就当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知道珍惜才对。好了,别看了,都散了,回去备自己的课吧。”韩流沙脸一扳,把围观的老师们都驱散了。
而此刻夏叶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纠结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看到刚才和自己一起的那个女同事站在那里,脸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张老师。”夏叶问。
“外边有学生打架,好多社会上的流氓围着一个系里的学生,对了,好像就是刚才我们碰见的那个学生。”张老师心有余悸地说。
“什么?”夏叶一听脸色大变,连忙跑到后边窗口朝下边张望,只见系教学楼前边果然围了一群人。五六个流氓模样的人把一个学生围在中间,而那个被围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冤家吗?
“夏老师,别看了,学生打架现在都狠的很,说不定连人命都会出。”张老师皱了皱眉头提醒她说。
谁知夏叶一听心里更是紧张了,脸色变得苍白,紧张地说:“那有人报警没有?”
“没有,本来我打算报警的,可是韩主任说怕学校知道会影响系里的奖金,所以不让我们报警。小夏,你干什么?别报警呀……”张老师没说完就看到夏叶已经掏出电话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幺幺零吗?我这里是峡大,有社会上的流氓到我们学校闹事,几个人打一个学生,你们赶快来啊,要不会出人命的。”
挂了电话,夏叶依然不放心,扭身就冲出了办公室,留下一个张老师愣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夏叶可没有想那么多,看到石天有危险的时候,她本能的做出了这个反应,丝毫没有考虑这个举动会让别人怎么想。此刻在她心里,只是想着一件事,石天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