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被动的主角
李晨离开仙居殿的时候,被武则天屏退的上官婉儿和武团儿候在外面,看到他,一齐迎了上来。上官婉儿知道有重要事情发生了,不顾武团儿站在身边,很关切地问道:“李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武团儿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李晨,满脸问询之色。
武则天从来没在一大早召李晨进宫过,皇后娘娘今天的神色也不太好,上官婉儿和武团儿都很紧张,她们急切想知道。
看着两个美人儿一脸着急地看着他,李晨笑了笑,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娘娘吩咐我去做点事而已。两位姐姐,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很快就可以再进宫来看你们。”
听李晨这样说,武团儿松了口气,不过上官婉儿却从李晨的话及说话时候的异样神情中品味出不同寻常,怪怪地瞄了李晨几眼。李晨自然感觉到上官婉儿眼神中的异样,也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上官婉儿会意,微微地点点头,李晨也没再停留,举步离去。
上官婉儿和武团儿两人悄声说了一句后,也一起往内殿走去,准备听候武则天的吩咐。
而就在李晨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转身叫唤道:“上官司薄,请留步,卑职有事想问你一下。”
一直等着李晨找一个借口和她单独说话的上官婉儿,听到这样的叫唤后,马上停下了脚步,并对武团儿说道:“团儿姐,你先进去吧,我稍会就来。”
武团儿有点疑惑,看了看神情平静的上官婉儿。再看看走回来的李晨,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走进内殿,听候武则天的吩咐去了。
看到武团儿进殿,上官婉儿马上快走几步。和李晨一道,站到一道帏幔处,准备私下说几句话。
“婉儿,娘娘令我马上去长安,今天就走,所以一会我就离开洛阳,”李晨轻声将情况告诉了上官婉儿,并马上再说了一句:“此事皇后娘娘没说之前,你千万别声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上官婉儿听了后,呆了一呆,脸色有点变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是和太子殿下的事有关吗?”
李晨盯着上官婉儿看了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并没说什么。
上官婉儿神色再变,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晓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晨伸手抓住上官婉儿的手。握在掌间,稍稍用点力,然后放开,再低声说道:“婉儿,别去担心太多,记着那天我说过的话就行了。我走了。记得想我。”
说着,李晨飞快地伸手搂了一下上官婉儿的腰,在上官婉儿低低的惊呼声中,快步离开。
被李晨这突然的拥抱动作吓了一跳的上官婉儿,微红着脸看着李晨离开。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后,这才满脸落寂地进殿去了。
李晨离开皇宫后,马上回府,将他要离开洛阳,去长安的事告诉了待在府中等他的婆葛和乌珠。婆葛和乌珠没料到李晨突然之间要去长安,有些猝不及防。
“晓阳,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洛阳城内外好好玩玩的,”乌珠有点抱怨了,一脸哀怨的神色。
李晨苦笑了两声,解释道:“乌珠,圣命难违,我也没办法。待我从长安回来后,再陪你到洛阳好好玩一下。如果御驾回长安,我陪你们到长安附近也都玩一下,好吗?”
“那只能这样了,”乌珠有点沮丧,好不容易从宫中出来,原本以为能和李晨好生呆上几天,哪知道李晨这么急着要去长安,太让她失望了。不过她也知道,李晨这不是故意躲着她,而是真的有任务,当下也只能强笑着答应,“那你先去吧,反正我们不会很快回西域,你去的这几天,我还是回宫住吧。对了,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个月左右吧,也可能要长一点,”李晨也没再多解释什么,让婆葛和乌珠先回宫,他要马上去做准备,“两位,真是抱歉,我要马上去做布置,争取在最短时间出发。”
“好吧,”乌珠只能无奈地答应,并在李晨带着几名手下匆匆离府而去后,离开了李晨的府邸。
李晨离开自己在洛阳的家后,马上就到千牛内卫在皇城外的营地,将正在训练的所有军士都集结起来,宣布了有重要任务要执行的行动安排。
李晨在军士集合完成后,立即宣布了自己的安排,他将率领两百名各方面都表现不错,并在禁军中服役的千牛内卫军士前往长安,王单、吴羽及另外几名亲信武士跟他去,留下李凡继续训练军士。
命令下达后,要前往长安的那些军士,马上就开始准备,并在半个时辰后,全部准备完毕。
虽然时间已经快中午,但李晨也没耽搁,命令军士在马上用午饭,以干粮填饱肚子,抓紧时间赶路。从洛阳到长安,有七八百里路程,快马急赶,一天能走一百五六十里已经很不错,到长安至少要四五天时间。武则天只给他二十天时间,他要是再耽搁,那肯定来不及了。
押着李贤回来,不可能走很快,十天时间能抵达,已经是让人不可思议,而且谁也不知道,在长安要耽搁上几天。因此李晨只能尽量压缩去时候的时间,争取早日抵达长安,带李贤回来。
他心里也在埋怨,为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李治和武则天还要继续呆在洛阳,不回长安去。“这两个家伙,难道真的不怕李贤造反,通过控制长安而得天下吗?”
这一点,李晨确实有些不可理解,以他的认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御驾应该马上返回长安才对,那样李贤及他的仆从者不敢做那些冒险的举动。御驾继续呆在洛阳,在长安没有人能对李贤产生威压,要是这位太子殿下铤而走险,准备以兵谏夺权,那天下就要大乱了。
“看来武则天完全清楚,李贤不敢做冒险举动,因为这位太子哥,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过。”这是李晨赶路时候得出的结论。“一切都是武则天在自导自演这场戏,李贤只不过是被动的主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李贤的失望
李晨率着两百余名千牛内卫军士,以他们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行进,费了四天时间,终于抵达长安。
天气慢慢转暖,这些天又是晴燥的日子,没有雨水,道路好行。千牛内卫军士在行进中还得到沿途驿站的支持,有了诸多的方便,他们得以在四天时间内,抵达长安。
皇帝的诏令,再加千年内卫的金牌,凭这两样东西,李晨所领的千牛内卫,已经可以在大唐境内畅通无阻。在这一次行进中,李晨也充分感受到了他所领这个秘密组织在组建初期即有的威慑力。
那些沿途遇到的官员,还有驿站人员,军卫,在得知他们身份后,无不恭敬有加,给予最大的方便。千牛内卫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让李晨挺是欣喜。
在抵达长安城,通过明德门进入城内的时候,守城的军士也不敢阻拦他们。抵达皇城时候,守卫皇城的金衙卫及其他诸卫军士,在看到圣命及圣赐金牌后,赶紧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入皇宫。
前往东宫的时候,千牛内卫军士也没遇到任何的阻拦,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位于太极宫的东宫之内。
东宫六率也听任千牛内卫的这两百军士在皇宫内驰骋,没有加以干涉。
抵达东宫,李晨令大部军士呆在大门之下,他亲自率领几十名军士,进入东宫之内。
虽然执圣命来押解李贤,但李晨还是给予了李贤以应有的尊重,在进入东宫正殿明德殿之前,令守在殿门的宫人进去禀报,他领着军士在殿下等候。
已经被软禁的李贤,自然不敢不见李晨。在听到宫人禀报后,马上就让李晨进去了。
此时的李贤,已经知道有大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在被软禁的这段时间内,他也做了一些手段,试图改变目前的困境。但都没有奏效。李晨与他有过一段私交,他在拜访李晨的时候给予了足够的礼遇,在知道是李晨奉圣命来押解他的时候,李贤心里又燃起了一点期望,想着通过说服李晨,让他恢复自由。因此在听到李晨进宫后,马上就宣他进去了。
李晨在进入太极宫内的东宫后,也完全明白过来了李治和武则天为何这样放心,只令他率几百名军士到长安来押解李贤。李贤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东宫内都是禁军驻守,这些禁军,也只尊圣命,李晨那些亲近的人,都没可能再进入东宫。可以说,被软禁的李晨,完全失去了自由,也没有任何抗争的可能。可以说。一道圣意,就足以将奉命监国的李贤手中的权力全部消除。
“情况这样。李贤凭什么和武则天相对抗,”这是李晨在进入东宫时候的感慨。
两人撕破了脸,武则天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自己贵为太子的儿子完全打倒,母子双方的力量是完全不对称的,看来李贤太急了。在没有掌握任何力量之前,不应该与自己的母亲撕破脸。
当然这是李晨不完全清楚其中内情的推断。
奉命监国的李贤,原本以为自己手上的力量足够强大,因为他身边有不少辅佐的大臣,东宫六率的一些将领也与他亲近。但他没想到的是。许多辅佐的官员,还有东宫六率将领,效忠的是大唐的皇帝,是朝廷。他奉命监国的时候,官员与将领都会听他的,但圣命中指责他谋逆,有造反的企图后,很多官员和将领就成了他的对手,让李贤瞬间失去了掌握的一切。
可以说,许多官员只尊从正统,如果李贤最终当了皇帝,他们会效忠于他,但要是李贤没当皇帝的可能,那这些大臣,也会将他抛弃。这些官员追求的是自己的前途,还有名声,他们不愿意与谋逆的太子同流合污。许多人都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李贤这个太子位,基本是不可能继续了。
李晨进入明德殿的时候,李贤正站在窗户前,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景色。今天的李贤,身着一身白色的襦衫,远远看去,非常洒脱充满风姿,皇家子弟的高贵与端庄尽殿无疑。
李晨令王单和吴羽所领的几名军士呆在殿外,他一个人进内相见。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走进殿后,李晨恭敬地向李贤行了礼。
李贤像这才发现有人进来一样,将目光从窗户外面收了回来,转头看着李晨,还露出了个笑容:“李统领免礼。”说着,李贤走了过来,在李晨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又道:“李统领是过来准入押解孤前往洛阳的吧?”
“太子殿下,微臣奉圣命,将护卫殿下前往洛阳,”李晨不卑不亢地回答。
“李统领,孤知道,你曾负责调查明崇俨收买人暴打狄、骆御史之事,相信你也参与了调查明崇俨被暗杀的事,你一定知道,这件事与孤无关,是有人故意嫁祸与孤,对吗?”
这话李贤说的有点急切,眼神也有点热烈。
李贤是知道,李晨因为执掌千牛内卫,所以被委以调查狄仁杰和骆宾王在大街上被袭击之事,他也相信,随后的事李晨也肯定参与了调查,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如果这样,只要李晨愿意站出来说明事由,那将证明他是被人冤枉,他与刺杀明崇俨的案件无关。
李贤也相信,李晨肯定知道,位于洛阳的东宫住所内那些武器、甲胄,也是有人故意放进去,在他离开洛阳后放到那里,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只要李晨愿意在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皇帝李治面前说明这些,并将证据陈明,那他的罪名就可以洗清楚,不需要再背负谋逆的大罪。
李贤希望李晨能有良知,帮他这个忙。
但李晨的回答却让他非常失望。
“殿下,自调查清楚狄、骆两位御史被袭事件后,微臣就完全脱离了这件事,没有继续追查后续的事件,因此明崇俨被杀,洛阳东宫被抄查出大量武器和甲胄这事,臣完全不知情。这段时间以来,臣一直负责千牛内卫的组建与训练,其他事,基本不知晓,因此殿下所说的事,臣完全不知情。”
“啊?!”李贤低低地惊叹了声,脸色变得煞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案件被定性
李贤脸色红白交替变化,最终变得有点愤怒。
“李晨,我知道,你完全清楚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嫁祸与我这个太子,是有人不愿意看到我这个太子在朝中越来越得人拥戴,所以导了这样一场戏,栽了谋逆的罪名给我,是不是这样?”
李晨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也完全无视李贤近乎咆哮的大叫。他清楚,李贤这是在责怪他自己的老妈,李贤肯定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妈武则天所为,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他丢了太子之位。
他在这件事上,不能发表任何意见,今天他来长安的任务,就是押解李贤去洛阳。至于李贤到洛阳后命运如何,他影响不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治和武则天角力的结果。
武则天如果想让自己这个儿子生,那李贤就能活下来。如果她要让李贤死,那李贤也活不了多久。至于太子之位,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任何一位亲王羡慕和向往的位置,已经不属于李贤了。
李晨面无表情地站着,看李贤发泄了一通后,最终说了一句:“太子殿下,臣此来的任务是护送殿下去洛阳。至于殿下去洛阳后会怎么样,这不是臣能知道,能影响到的。还请殿下准备一下,以方便我们尽快启程。圣命难违,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执行任务的千牛内卫军士。”
听李晨这样说,李贤的脸上显出一丝绝望,不过在深吸了几口气后,他终于镇定下来,没再说什么,拂袖走了。看到李贤愤然离去,李晨也没太多在意。马上吩咐东宫的宫女、宦官们,赶紧准备,将李贤所用之物都准备好,并令人去问询李贤,需要带哪些东西去洛阳,需要哪些人沿途服侍。
下午时分。李贤一行准备停当,在李贤所领两百千牛内卫及一部奉命护卫的金吾卫及羽林军将士的护卫下,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行程。有一点李晨很欣慰,那就是李贤没有刁难他,没有固执己见,不愿意去洛阳。
配合护送的禁军将士有一千余名,全部由李晨统领。
虽然李晨的年龄不大,职位也不高,但御赐的千牛内卫金牌。还有身负的圣命,让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视他,不敢不听他的号令。
虽然太子谋逆的事已经传出去,但朝廷没正式下处断,没宣布废掉李贤的太子位前,李贤依然还是太子。他出行的车架没有人敢阻拦,沿途的官员和驿站也尽全力奉迎,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为了不耽误时间。李晨也令整个车驾加快行进速度,保持每天六十到八十里的行进里程。
行进过程中。李贤也没有什么刁难的事做出来,他显得挺从容,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李贤的配合,也让李晨松了口气。
车驾离开长安后,费了十二天的时间,终于抵达洛阳。
抵达洛阳后。李晨亲自率领两百名千牛内卫军士,护送着李贤进了皇城。
军士们护送李贤进入皇城后,马上有宫人前来迎接。
一名内侍省的宦官,宣布了皇帝对李贤的安置,令其住在原洛阳东宫住所。不得私自外出。
李贤拜谢了圣恩后,也就在李晨所领的千牛内卫军士护送下,前往自己的住所。
洛阳东宫的住所,所有宫人都已经换掉,护卫的军士也不再是原东宫六率人马,而是陌生面孔的禁军将士。李晨所领的千牛内卫军士,将继续执行“保护”李贤的任务。
千牛内卫所负责的是“核心”任务,也就是最内围的警戒护卫。这是武则天的特别吩咐。
李晨在押解李贤回到洛阳,将这位不知命运如何的太子哥安置在东宫,并安排好了护卫警戒后,也就进宫向李治和武则天复命去了。
李治和武则天在贞观殿一起召见了李晨。
“李晨,任务完成的不错,千牛内卫能力果然不同一般,”听了李晨的禀报后,武则天抢在李治之前,称赞李晨,“你没有辜负圣命,圆满完成了任务,陛下和本宫自有重赏。”
李晨赶紧谢恩,“陛下,娘娘,这是臣职责所在,所幸没有麻烦,在朝廷规定的时间内,交太子殿下护送到洛阳。臣不敢得朝廷奖赏,千牛内卫刚刚成立,陛下和娘娘要奖赏的话,就奖赏一下军士们吧!”
李晨这般表示,让武则天挺是赞赏。不过她也没再表示什么,叮嘱了李晨几句后,也就让他退下了。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要被惩处,接下来她和李治肯定会有经常郁闷的时候,怎么能高兴起来?
她只是为李晨这么能干,没有让她失望而有点小小的欣慰,为了让李晨能做的更好,当众勉励他几句而已。接下来,她还要和自己的丈夫斗智斗勇,商量出最终解决李贤谋逆总是的方案。
接下来几天,朝堂上的气氛非常沉闷,朝会时候争论也是不断,主要的争论当然都是集中在如何处置李贤这个太子谋逆的事上。
在争论了大概五天左右,太子谋逆的事件终于有了定论。
在经历了朝会激烈的争论并得出决议后,朝廷向天下诏告了对太子李贤谋逆事件的处置方案。
太子李贤在洛阳东宫住所屯集大量武器甲胄,阴谋作乱夺取帝位,为示严惩,朝廷决定废李贤的太子位,贬其为庶人。其妻妾及子女的封号,也一并被剥夺。暂时将李贤幽禁在洛阳东宫之内,令其警醒,后续如何处断,以观其言行再做处断。
从东宫中收缴的甲胄、武器等在洛阳皇宫外的天津桥焚毁。
东宫属官基本都受到处置,包括薛元超、李义琰等朝廷重臣在内的太子的辅佐之人,都受到了罚俸禄等处置,许多官员上表请罪,或者请求致仕。不过朝廷对这些大臣都予以宽大处理,只有一些与太子同流合污的大臣受到处置。太子的近臣,为太子出谋画策的张大安、刘讷言等人遭到贬职流放。
李贤平日颇好声色,养户奴赵道生为男宠,对其非常宠爱,曾有东宫官员上书劝谏不听。谋逆事件发生后,赵道生被拘捕,供认是太子命他刺杀明崇俨,东宫内那些武器、甲胄的置办也是他参与。赵道生最终被判处斩刑,成为这次谋逆事件中唯一人头落地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美人来访
李贤事件所闹的波澜,比李晨预计的要小很多。
在朝廷宣布了废李贤的太子位,将其贬为庶人,并处理了一些与李贤交往甚密的官员后,洛阳及长安并没出现什么大的波澜。官员们也没有寒蝉若禁的感觉,洛阳城依然如原来一样每天都繁华。
李贤被废太子位后,新太子的人选问题马上要摆上日程,英王李显自然成为最当然的人选。
只不过朝廷并没马上宣布新太子的人选,李治和武则天忙着准备返回长安。
时间已经是春暖花开的二月末了,离开长安已经几个月的李治,想在天气转好的时候,回到长安去。武则天虽然讨厌长安,讨厌经常给她带来恶梦的太极宫和大明宫,但在和李治争执中取得胜利,终于废了李贤的太子位后,在其他事情上,还是比较顺从李治的主意。
李治想回长安,她也没表示不同意见,爽快地答应了尽早离开洛阳。
朝堂上下,也都在忙着返回长安的准备工作。
李晨所领的千牛内卫一部,依然在执行看押李贤的任务。负责看押李贤的,是李晨的亲信手下王单,而李晨自己,在忙碌地训练其他军士的同时,也偷一些懒,抽空陪婆葛和乌珠兄妹到处玩一会。
兄妹两人抵洛阳这么久,李晨都没好好陪他们出去玩过,挺是不好意思。
不过这兄妹两人将长住在大唐,李晨觉得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处断和乌珠之间的感觉了。
不过上天注定眷顾李晨,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处断与乌珠的关系时候,从西域传来消息,说婆葛和乌珠的父亲乌质勒,在年后染了重病。预后不太好。接到这样的消息后,李治和武则天格外开恩,令婆葛和乌珠马上返回西域,照顾病重的父亲去。
婆葛和乌珠,在收到自己父亲病重的消息后,也不敢过多耽搁。马上去做返程的准备。
因为婆葛出使大唐的一些任务还未完成,所以婆葛和乌珠的归程还要再耽搁几天。他们准备与皇帝的御驾一道启程,伴圣驾抵达长安后,再从长安启程,加快行程回西域。
婆葛清楚,即使他们现在马上离开洛阳,西北的天气依然寒冷,说不定有风雪阻拦,他们没办法在天气转暖之际。安全抵达西域。最好的安排就是,将行程稍往后推推,争取在四月中左右回到西域,那样沿途不会遇到风雪的阻拦。
婆葛和乌珠回去准备启程的事项,暂时没太多空闲时间来“纠缠”李晨,并且他们将长久离开大唐,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想到自己接下来不必为女人的事烦恼,李晨心里轻松了一些。
这段时间。李晨也很少进宫,武则天没有宣召。他就不主动进宫,省得麻烦。他将大部心思都放在护卫李贤及训练千牛内卫上。
这天,他正在校场上亲自训练军士,却有府中下人飞快来报,说有宫人到府上来拜访。
李晨马上想到是可能是武则天派人来宣召,当下不敢耽搁。放下所有事务,快马回到了府上。
不过在他回到府中的时候,管事的宁成,却一脸神秘地上前禀报,说宫内来人正在书房等候。
因为心情比较急迫。李晨并没在意到宁成说这话时候一脸促狭的神色,直接往书房去了。
书房门开着,李晨老远就看到一名身材高挑的粉色宫装女子正在提笔写着什么。看着这女子身影有些陌生,李晨有些疑惑,来者会是何人,竟然乱动他书房内的东西,难道是上官婉儿?
那名粉色宫装丽人正沉浸在笔墨的快乐中,并没发现轻手轻脚进来的李晨。李晨蹑手蹑脚地走到那女子的身侧,这才大概地看清女子的面容,不是上官婉儿还是谁?
难能可贵的是,今天的上官婉儿竟然是一身女装,让李晨有点小小的激动。
“啊?!”这时候,正提笔写字的上官婉儿也在侧头间发现了站在身边的李晨,明显被吓了一跳,结果笔一抖,一滴墨落到纸上,浸染出一条墨花。看着几乎被毁的这副字,上官婉儿有些恼怒地瞪着李晨:“喂,李晨,你是想吓死我啊?!你看看,把我这副字都毁了,要你赔了。”
“谁叫你偷偷摸摸躲进我的书房来,我没把你当女贼抓个现形,已经很不错了!”李晨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睛一直盯着上官婉儿上下打量。
美女就是美女,无论男装女装都非常吸引人的眼珠。
今天的上官婉儿一身女装,让李晨觉得眼前一亮。这身宫装挺保守,不该露的地方一点都不露出来。淡粉的颜色,与上官婉儿的肌肤很相配,并将她修长的身段显露无疑,有点仙子的味道。一头秀发向后梳成一个双环髻,髻上插着几支步摇和钗子,耳上还有一对做工精细的耳环。脸上没施粉黛,素面朝天,因为带点羞意,让人感觉一副俏目含春的样子,更添了一份妩媚动人的味道。
上官婉儿被李晨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有些脸红,但心里非常得意。只不过李晨的话让她有点恼,不服气地争辩道:“喂,你别乱说好不好,我可不是女贼,我是你的客人。”
“那就算我说错话了,”李晨咧着嘴笑,眼睛一直盯着上官婉儿看,并由衷地称赞道:“婉儿,你今天这样穿着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身着女装,你身着女装的样子更的美如天仙。”
被李晨这样直接称赞,上官婉儿心里乐开了花,庆幸今天特意这样打扮一番,她也强压住心里的得意,红着脸歪着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的样子不好看,对吗?”
“那不是,无论男装女装都好看,只不过是女装更妩媚,更能勾魂。嗯,你差点把我的魂都勾走了!”李晨说着,走近上官婉儿身边,越加放肆地打量着她。
李晨这样放肆的样子,越加让上官婉儿红了脸,只不过她非常享受李晨这样的称赞及注视,也没躲到去,而是低着头站着,任李晨放肆地看。
书房很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要你的回赠
美女娇羞的样子,那是最动人的,在面对俏目含怀的上官婉儿静静地着着的时候,李晨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起来。此时的上官婉儿像个女神一样,让他感觉到了压力,不敢轻易去亵渎。
最终他只敢伸手抓住上官婉儿交叉放在身前的柔荑,连一个拥抱都不敢给她。
可能上官婉儿也有点激动,在李晨抓住她的小手时候,她竟然微微地颤了一下。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上官婉儿微红着脸低着头,手被李晨抓着。抓住上官婉儿手的李晨,垂头看着面前俏艳动人的美人儿。此时无声胜有声,李晨有点沉醉的感觉。
最终还是上官婉儿打破了这静谧的沉静,红着脸从李晨掌间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但没逃开,而是俏皮地看了看李晨,娇声说道:“晓阳,你待客之道可不怎么样哟,竟然不招待我一下。”
一听上官婉儿这样说,李晨马上反应过来,尴尬一笑,“我马上吩咐下人,给你准备上好的茶,再弄一些你喜欢吃的点心来。嗯,一会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诚心,我今日可是空着肚子来,就等着你请我吃大餐的,”上官婉儿说话间,歪着头看着李晨,眼睛中尽是笑容。
今天与李晨的相处,给了她非常好的感觉,比她预想中的感觉还要好,她非常开心。
第一次看到上官婉儿身着女装,并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娇羞动人,李晨身体里的情意在不断涌动。爱的感觉,此时充盈了他的身心,现在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只要有上官婉儿陪伴在身边就行了。
在穿越来大唐,见到上官婉儿之前,这个著名的唐朝美女在他心里只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有点不可仰望的感觉。今天这样的场景,两个人以如此亲密的方式相处,在几个月前。他确实想不到。女神变成了女伴,并将成为他亲密的爱人。但变成了女伴的上官婉儿,在李晨的心目中,依然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如果能拥有这样的爱人,与这样的女人相处一生,李晨觉得他很幸运。
都说爱情能让人的智商下降,这一点很多人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加以了证实,现在的李晨,就有点傻傻的样子。看着娇羞无比的上官婉儿,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的感觉。
“婉儿,你今天很漂亮,嗯,你写的字也很不错,比我好多了,”李晨掻着头说道。
见李晨在看她写的字。上官婉儿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故意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说道:“你还说。原本想给你留一副好字的,谁叫你偷偷进来吓我,结果写坏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哟!”
“那就再写一张哟,我看着你写。好不好?”李晨一副无耻的样子,嘿嘿地笑着。上官婉儿的字非常不错,而且挺有男人的豪气,他有点想不通,如此纤弱女子。怎么会写出这样有力的字体来。
李晨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书法,在老和尚的逼迫下,他穿越过来后,也每天都练字,再加上前身一直练习字画,一手字也不差。但和上官婉儿相比,那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上官婉儿的字比他好了很多。李晨也相信,在其他方面,琴棋书画等“文”的方面,上官婉儿都比他出色。
在上官婉儿面前,他唯一有优势的就是武艺,这一点她比不上他。
上官婉儿的字,也是无价之宝,后世可没有任何这位著名美女的真迹留下来。如果他能得一些上官婉儿的字画,并永久保存,说不定以后也会成为价值连城的宝贝。因此他涎着脸,一个劲地要求上官婉儿,再给他写一副字。
“今天小女子没兴致再写了,如果你想要我的字,就下次吧,”上官婉儿说话间,眼睛瞄向了边上。李晨顺着上官婉儿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一轴卷放在案上,马上好奇地走过去,想打开来看看。
“喂,李晨,你未经本人同意,就乱动我的东西,”上官婉儿赶紧冲过来,想从李晨手中把东西抢回去。不过李晨手脚比她快很多,抢在手中后,马上高高举起来,上官婉儿掂着脚尖也够不着,只得放弃,但也不忘叮嘱一句,“你小心一点,这副画很名贵的,不许弄坏了!”
“好,我会小心的!”李晨逃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画轴打开。
一打开,看到画卷的内容后,李晨不由的惊叫了一下。
这是一副山水图,仔细看了几眼后,李晨也分辨出来,正是一起游览过的龙门景色,画笔非常流畅,龙门山水尽入眼底,一看就让人入迷了。看落款,竟然是上官婉儿所作。
“婉儿,你的画工太出色了,真让人惊叹。你说的不错,这画果真不是一般的名贵,我一定好好珍藏,”李晨虽然不精通字画,他字画的好坏他还是大概能鉴别,只看作画的水平,上官婉儿这副作品绝对不同一般,大师级的手笔。小小年纪,有这样的画技,他除了敬佩,没有其他。
“哼,谁说要送给你的?”上官婉儿又冲李晨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满的样子,“我只是拿来你看看,并没打算送给你,除非你也回赠我一副字画。”
“你还是饶了我吧,”李晨马上装出一副苦相,很“可怜”地哀求,“婉儿,我是个武人,打打杀杀在行,写文作画可就落下乘了。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动笔,那是班门弄斧啊。”
“哼,你耍赖,”上官婉儿不满地撅着小嘴,有点小委屈,“我知道你文采不差,皇后娘娘都这样说你。你只是不愿意在我这个小宫女面前展露身手而已。”
“我真是和你没法相比,你是想我在你面前露丑吗?”李晨无奈地掻掻头,突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要不,我给你吟首诗,你写下来,好不好?”
“你吟诗?我写?”上官婉儿怔了一下,马上露出一副欢喜的样子,“那好,你吟,我写,让我看看你有什么佳作。”
非常想得上官婉儿所书字迹的李晨,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也没过多考虑,马上答应:“好,那你听好了,你可要认真写,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出色书法技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情意绵绵
听到李晨竟然准备吟诗,早就想一睹李晨文采的上官婉儿,自然非常惊喜,马上提笔蘸墨,准备将李晨所吟之诗写下来。
上官婉儿可是数次听武则天说过,李晨不只武艺出色,文采更是非凡。他所能想到的策略,不是一般人能琢磨出来的。文韬武略如李晨者,放眼天下,也没几人。
武则天都这样称赞李晨,原本就对李晨感觉非常好,觉得这个男人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上官婉儿,自然认为李晨的文采,肯定能和他的武艺相匹配,冠绝天下的。
前些日子,她也向李晨提过要求,想欣赏一下他的文采,看到他赋的诗作,但被李晨拒绝了。李晨拒绝她的理由,是说自己文采粗陋,不敢拿出来示人,怕丢人现眼。上官婉儿当然不信,她以为这是李晨的故作清高,不愿望与她们交流,对此她还耿耿于怀。
今天李晨主动提出吟一诗,让她书写,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但上官婉儿哪里知道,李晨只不过是偷盗人家的作品,目的并不是显摆自己的才学,而是逃避她索要文字或者画作的要求,并想得到她所写的书法而已。
要是上官婉儿知道李晨的真实想法,她说不定会气的“吐血”。
在上官婉儿的期待中李晨仰着头,在脑袋里探索比较会触动人心思的唐诗,并确信这样的诗作现在还没出来,作者还没出生。想了一下,一首很不错的诗作从脑袋中跳了出来,心下一喜,马上吟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首王昌龄所写的《出塞》,后世李晨未上学之前就会背后了,只不过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上学后,才大概明白意思,诗的意境表达的很是豪气。那份以身报国、杀敌立功的豪情跃然于字里行间。这是一首非常激昂的诗作,任何人听了都会动容。
李晨以高亢的语调很快地吟完了这诗,准备为李晨书写的上官婉儿,却是呆愣在那里,没有下笔。
李晨吟了两遍,上官婉儿完全听明白了诗作内容并领会了其间的意思。她非常震撼,这首诗作中所表态的情感太有豪气了。保家卫国,杀敌立功,要当飞将军抵御胡敌。这样的豪情,任何人听人都会动容。年少不明太多事理,但对英雄人物抱有崇敬之情的上官婉儿同样如此。
刹那间,她对李晨进一步刮目相看起来,看向他的眼神也是痴痴。
李晨却是不明白上官婉儿为何一副傻傻的样子看着他,却不动笔,忍不住凑近看了几眼,小声提醒了一句:“喂。小官小妹妹,你不会一下子变傻了吧?怎么不写了?不想让我看你的字吗?”
上官婉儿这才回过神来。但也不忘回敬一句:“你才傻了呢,我是在琢磨你所作诗作的意思而已。哼,竟然叫我上官小妹妹,你太过分了。”
“难道我还要叫你上官姐姐吗?你明显比我小呢,”李晨凑近上官婉儿身边,几乎与他脸对脸。还很严肃地调侃了一句:“如果你愿意,我叫你上官老大娘也没关系。”
“去你的老大娘,你才是老大爷呢,哼,我才十六岁。怎么会成老大娘了?”上官婉儿娇哼哼地冲李晨翻白眼,一副很不满的神色,“就知道欺侮我,你是个大坏蛋。”
“好吧,我是大坏蛋,一会大坏蛋可要做坏事了,”李晨说着,故意露出一副邪恶的样子,还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婉儿的身体。他这副样子,顿时让上官婉儿羞红了脸。
不过还没等上官婉儿恼怒,李晨已经收住了一副猪哥脸,很认真地吩咐她,“我说上官小妹妹,你怎么还不写?是不是想耍赖?”
“好啦,我马上写,李大哥哥,”上官婉儿学着李晨的腔调,回应了一句后,自己也忍不住扑赤一下笑了起来,“我可不会像你一样,经常耍赖。”
说着马上动笔,疾笔如飞中,很快就把诗作写完了。写完后,再题上拓,扔了笔,站到一边,示意李晨看看有没有写错,写的如何。
呈现在李晨面前的,是一手非常漂亮的行书字体,非常有力道,很有气度,行云流水一般,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女人所书。李晨当然不会去理会诗作的内容,他欣赏的是上官婉儿的书法。
而站在他身边的上官婉儿,则是在细细琢磨诗作的意境,所表达的意思。看了几遍后,她越加惊叹李晨所作之诗,竟然如此豪迈,这般热血。满心的自信与豪气现于诗中,保家卫国,杀敌立功之心跃然而出,如此生动之描述,实无人能及,她自叹不如。
“上官小妹妹,你的字真的非常出色,这张字就留在这里了,”李晨说着,马上上前,将墨迹差不多干了的字收了起来,还怕上官婉儿来抢一样,放在了身后。
正在琢磨诗意的上官婉儿,奇怪地看着李晨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弄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作了一首好诗,就应该让她好好欣赏一下,两人一起讨论一下诗境,哪知道这家伙马上收掉了,怕她多看几眼似的,她哪里知道,李晨只是想骗她的字而已。
“晓阳,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才情,如此的豪气,真让人敬佩,”最终上官婉儿在情意绵绵的注视中,由衷地称赞了一句。
不过她的称赞,却让李晨挺是尴尬。最终李晨没将事情说破,没说这是他盗别人的作品,只是含糊地应付过去。但沉醉在诗境中的上官婉儿,情感却被触动了起来,痴痴地看着李晨。
在上官婉儿充满情意的注视中,李晨的温情也被完全勾起来,他放下字帖后,走近上官婉儿身边,再次伸手抓住她那对交叉在身前的细长小手。
“婉儿,”李晨轻轻地唤了声。
“嗯,”上官婉儿轻声答应,抬起头有点迷茫地看着李晨。
娇艳动人的面容就在眼前,李晨在痴痴地看了一会后,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吻了下去。
上官婉儿在愣了一下后,并没躲到,而是慌张地闭上了眼睛。
在上官婉儿低低的一声惊呼中,两人的唇齿碰到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上官婉儿没有躲避李晨的亲吻,情意绵绵的她,战战兢兢地接受了李晨的亲热。
只不过,从来没这方面经历的她,动作非常生疏,嘴巴不知道开还是张,牙齿竟然咬到了李晨的嘴,弄的李晨挺狼狈。还好,上官婉儿是个善于学习的人,在李晨的诱导下,也终于明白了关键所在。
最终,两人有了一通火热的亲吻,初尝此滋味的上官婉儿,脸红耳赤地倒在了李晨的怀里。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充盈了她的心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妙。依在李晨的怀里,感受到他那强健的怀抱,回味刚才两人唇舌纠缠滋味的上官婉儿,有点期望李晨能再以这样的方式待她。
李晨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在上官婉儿的羞羞搭搭中,再来了一通热吻。
李晨没想到,不经意间盗用了人家的一篇诗作,竟然换来了这样的收获,得了上官婉儿的初吻。从上官婉儿那生涩的动作中,李晨能完全明白,这个小美人,从来没和男人亲热过。得了在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大才女上官婉儿的初吻,李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成就感。
只不过李晨并没进一步的动作,他怕惹恼上官婉儿,让她不快,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急色之人。
在上官婉儿面前,李晨总会经常放不开,患得患失,这种感觉在武则天面前都不会有。
没有任何这方面经验的上官婉儿,当然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渴望,除非李晨诱导她。李晨止于亲吻,她也就陶醉在这一突破性的亲密接触上,没有更多的渴望。再与李晨一番痛吻后,她依在李晨的怀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两人有关系,因为有了亲吻而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上官婉儿很自然地把李晨当作爱侣一样看待。她很想一直和李晨呆在一起,享受李晨的怀抱,还有火热的亲吻。但她却是身不由己,今天出宫也只是临时的放假。只有半天时间,中午时分,李晨陪她用了中饭后,也就回去了。
在进宫之前,上官婉儿含情脉脉地看着送她回去的李晨,轻声说了一句:“晓阳,希望你别负我。”
上官婉儿这句话,让李晨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不过他并没承诺什么。而是用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回应。上官婉儿从李晨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份情意的表示,也同样回了一个明媚的笑。
送走了上官婉儿后,已经是下午时分,李晨没再回训练场,而是去了东宫,看押李贤的地方。
李贤被软禁,朝廷下诏废了其太子位,贬其为庶人后。从明面上讲,他已经失去了原本能享受的一切待遇。但武则天秘密吩咐过李晨。李贤的日常供给,一切照旧,不许有任何克扣及刁难。
李晨自然不敢违武则天的意思,即使没有武则天的吩咐,他也不会冷待李贤。李贤虽然被废了太子位,但他依然李治和武则天的儿子。是李显、李旦和太平公主的哥哥。在李贤被废了太子位后,李显和李旦及太平公主都曾来探望,不过李贤都避而不见,兄妹三人只能讪讪离去。
李晨来到东宫的时候,听负责今天护卫任务的吴羽说。李贤依然如前几天一样,淡然地呆在殿内,不说话,也不做事,只是静静地看书。遭遇了这样的事,还能静下心来看书,李晨对李贤还是挺敬佩。
为了了解李贤的情况,以便武则天随时掌握李贤的动静,李晨必须要尽可能多地和李贤接触。
在问询了军士们东宫的一些情况,了解了关于李贤这几天的动静后,李晨决定,进去和李贤聊聊天。不过他对李贤还是挺尊重,并没贸然闯进去,而是让服侍的宫人进去通报。
宫人进去通报后,很快就出来,说李贤请他进去。
“见过殿下,”进去后,李晨挺恭敬地对李贤行了个礼。
“李统领错了,我现在只是一个白身,并不是什么殿下了,”李贤苦笑着躲过了李晨的礼,自嘲地说道:“你还是唤我一声李公子吧,以后能得别人一声公子的称呼,我已经很欣慰了。”
“那好,我就唤你一声贤公子吧,”李晨也随了李贤的意。
面对李晨,称呼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李贤现在是个庶人了,称呼其殿下,还真的不合适。那就顺李晨的意,唤其一声“贤公子”好了。
两人坐下,李晨唤人送一些酒菜进来,他想和李贤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李晨的意见,李贤也没拒绝。这些天,他没机会喝酒,心情烦闷的他,很想痛痛快快地喝一通酒,大醉一次。很快酒菜就上来了,让李晨意外的是,酒上来后,李贤自斟自饮,一下子喝了好几杯。
知道李贤心情郁闷,李晨也没阻止,不过他还是好言相劝,让李贤慢点喝,喝多了伤身。
李晨在喝了大概六杯酒后,终于在重重地放下杯子后,停了下来。
“李晨,你觉得贤不是大唐合格的储君吗?”放下酒杯后,李贤重重地来了一句。
“……”慢慢地喝着杯中酒的李晨,呆了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我做的够好了,你说说……为何她就不能容忍我?”李贤用手指了指皇宫方向,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她不许我做这做那,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你说她还是我的母亲吗?”
“唉,贤公子,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些吗?”李晨苦笑着问李贤。
但李贤却不加以理会,依然恼怒地说道:“我觉得我做的够好了,父皇也是一再称赞我,说我比弘儿做的好多了,东宫属官也是这么称赞我。我做的好,难道有错吗?我做的好,她就不能容忍?”
李晨认真地看了几眼一副激动之色的李贤,最终决定,在这个问题上,和李贤交流几句。
“贤公子,你很优秀,陛下的诸子中,我觉得你是最优秀的一个,你被立为太子后,所作所为也非常合格,让人称道,特别是数次奉命监国时候,处理国事都得陛下的称赞,你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李晨把玩着酒杯,说了上面这些话后,再停下动作,很认真地看着李贤,压低声音说道:“但你知道吗?你所做的一切也是皇后娘娘最不希望看到的,皇后娘娘只希望你当一个听话的乖宝宝,而不是表现这么能干,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李贤的愤怒
李贤听了后一愣,怔怔地看着李晨,最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李晨的话,如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将他惊的清醒过来了。
他的脸有点抽搐,并变得惨白,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停住了口。
这一点,其实他明白,也清楚自己的母后希望他这样,当个听话的乖宝宝,什么主见也没有。但这不是他的性格,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他是个骄傲的人,他有大志,皇祖父太宗皇帝是他的偶像,他希望自己能如太宗皇帝一样,在当了皇帝后励精图治,把天下治理好,打造一个更加繁华的盛世。
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魅力去去。他也清楚,要将大唐治理的更好,理顺朝纲,就是要阻止自己亲爱的母亲,如今的大唐皇后干政。自己的母亲干政多年,朝纲开始混乱,太宗皇帝时候制定的一套行之有效的策略出现了问题,这一切都是自己母亲插手朝堂导致的。
他强烈地希望母亲不要再插手朝政大事,父皇不能理政,有他这个太子在。他已经成年,几次监国下来证明了他非常有执政的天赋,大小事都处理的非常妥当。
但是,他的愿意遭到了母亲无情的打击,他的建议基本被否决,最后母子两人开始起冲突。随着时间的推移,冲突由暗转向明,并且越来越激烈,最终酿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现在的李贤,心里挺是愤怒,也非常的不甘心,但他是聪明人,也知道李晨刚才所说,确实不差。他太冲动了。没学会隐忍,如果与母亲对着干的事发生在父皇驾崩,他当上皇帝后,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或许那时候,最终胜利的是他这个儿子,而不是那个不把他当儿子的母亲。
他没把自己的大哥李忠及五哥李弘的结局当教训来看待。他太冲动了,没给自己留好后路。
李晨满脸落寂的李贤,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脸侧过去。面对这样状态的李晨,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劝慰是没有用的,为李贤出谋划策,那肯定是不可能。他也只能苦笑着,举起酒杯,示意一起喝酒。“贤公子。事情这样了,别再愤愤然了,学会随遇而安吧。”他干巴巴地劝了一句。
“李晨,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我和母后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再喝了一杯酒后,李贤再次长叹,一脸的苦笑。想了想后,他叹着气说道:“李晨。你看明白了很多事,但有一点你可能不明白。即使我知道这样做,会和母后起冲突,但我依然会这样做的……”
“是的,你很优秀,也很骄傲,你是大唐的储君。你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应该被人称道的,你母亲也是。但你母亲却是与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她需要的是你的听话。而不是优秀!”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晨真的有点可怜起李贤来。
据历史的记载,还有来到大唐后李贤的了解,李贤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他又年轻,精力旺盛,既喜欢经史书法,又喜欢使枪弄棒,性格非常坚强自负。他可以和人纵论书法,可以和仕子们笑谈风月,可以和贵胄子弟在马球场上纵横驰骋,也可以一个人独坐在静室里谱曲弄琴。
李治诸子之中,他长的最为俊秀,也最能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最像武则天的一个人,同样的叛逆,同样的骄傲。可以说,这是一个才华横溢,精力旺盛,热情奔放的年轻人。
以大多人的眼光来看,李贤是大唐帝国最合格的继承人,他的表现得到了大多朝臣的认可。但李贤这样的表现,却让武则天难以容忍。武则天并不想有一个能力出众,她难以驾驭的儿子来当太子,她需要的是一个事事顺从她,不会和她对抗的儿子当太子,那样她就可以尽情挥霍权力了。
对于自己母亲插手朝政之事,李贤一直心存反感,并且不在意让这种情绪当众流露。因为他反对母亲干政,也为了向天下表明自己这个太子完全可以胜任处理国事的能力,在监国处政时候,可是全身心投入,任何事情都追求完美。这样做得到了父皇李治及朝臣们的称赞,但却让母亲愤怒。
李贤很骄傲,平时表现的很叛逆和激进。母亲所有的警告和指责都被置之脑后,他渴望尽快建立起自身的威望,摆脱母后的阴影,因此不断地挑战着武则天的权威。
李贤强势的表现让武则天越来越愤怒,终于采取极端手段,把李贤的一切都剥夺了。
这是李贤的悲哀,也可以说是大唐的悲哀。但在这件事上,李晨因为自己身份的关系,并不是觉得很可惜。只不过李贤一下子从天下掉到了地下,变成了一个庶民,巨大的落差让他忍不住起了一丝怜惜。但他没办法劝慰,只能默默地陪李贤喝酒。
他希望李贤能主动和他说点什么,即使是愤怒的宣泄也没关系。他也想从李贤的宣泄中了解更多宫廷内幕,以便将事情了解的更加清楚。
但李贤并没说太多他和武则天之间争斗的事,而是在喝了几杯闷酒后,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李晨,如果你是我,遇到同样的事,你会有什么应对措施?你会怎么做?”
想不到李贤会如此反问,李晨猝不及防之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后,最终只能尴尬地说道:“贤公子,我不是太子,也不可能当太子,所以……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呵呵……”李贤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再愤怒地说道,“李晨,我相信,如果你是我,一定会有同样的表示,决不会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就不定你会反抗的更加激烈。呵呵,呵呵,其实,我也想采取一些措施,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想让父皇早点将帝位传于我。只是我没想到,我的母亲,竟然会采取这样下三滥的手法,利用一个江湖术士的死,弄出风波来,并给我冠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哈哈哈,她真的很厉害,她成功了,我的一切,都被他剥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悲悯
听李贤说到和明崇俨相关的事,李晨心里咯噔一下,但他并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静静的喝酒,想听听李贤怎么说。
李贤也没在意李晨的沉默,大口喝着酒,一点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大声说道:“如此一个专会骗人的江湖术士,竟然那般受宠信,宠信到可以随意出入宫廷,敢对我这个当朝太子当面指责、讽刺的地步,我这个当太子的,想见我的父皇,都没那么容易,甚至数月都见不到。“
李贤说着,停了下,猛地喝了口酒,再呵呵笑着讥讽武则天:“明崇俨真的很厉害,不但活着的时候,给我这个当朝太子太多的难堪,最终他利用自己的死,成功地把谋逆的罪名戴到我这个亲生儿子的头上。呵呵,我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的太伟大了,她的谋略、手段、心计没有人可以相比,也是天下最狠毒的母亲,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如此相待。”
听李贤说这些话,李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原来李贤心里很明白,武则天的所作所为,他都看的一清二楚。李晨觉得,其实李贤还真是很聪明,只不过年龄小了一点,没学会沉稳,一直锋芒毕露,不愿意委屈自己。如果他懂的隐忍,在武则天面前逆来顺受一点,待日后再图谋什么,那武则天很可能就会败在他之下。可惜,历史没有假设,事情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没办法缓回了。
李晨进来的时候,已经将杂人都屏退了,他也不怕有人听到李贤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过他依然没办法在李贤说这话的时候发表点什么意见,只能沉默相对。
李贤也不介意李晨不对他的话发表点意见,他现在其实只要有人听他说。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感觉就好一点。这些话说出来后,心里的郁闷确实少了一些。
但他也很激动,一杯接一接地喝酒,仿佛只有喝酒,才能发泄更多的情绪。
见李贤连续喝了好几杯酒。李晨怕他喝醉,伸手按住了李贤面前的酒杯,轻声劝道,“贤公子,别喝了,要是喝醉了,伤身体,事情已经这样了,多喝也无益!”
“不。你别管我,让我喝个痛快,”李贤用力挣开李晨的手,继续倒酒,再喝了一杯后,很痛苦地说道:“这些话我憋在心里难受,如果你不介意,就坐着听我说一会。我也不怕你把这些话传到母后那里去。今天我就想说个痛快。”
“那今天我就洗耳恭听吧,”李晨叹了口气。最终放开了手,让李贤继续喝。
李贤并没马上说,而是连续喝了几杯酒,重重放下酒杯后,又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这才说道:“谁也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多憋屈。我贵为太子,是大唐的储君,但却没多少人把我当回事,明崇俨这个江湖术士都敢对我吆三喝四。呵呵,父皇对我不闻不问。连请见都不得见。我那母后,对贤除了斥责,就没有其他了。我这几年的太子,当的真是窝囊。我现在才知道,我那同父同母的哥哥,先太子李弘,在被立为太子后,为何会那么闷闷不乐,为何会牢骚满怀。”
说到这里,李贤放开了一切顾忌,滔滔不绝地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说了出来。对父皇李治的不满,责怪他没当好皇帝,连自己的妻子都对付不了;还有对武则天的恨全都说了出来,听的李晨惊愕异常。
“唉,真是一个可怜的人,”最终李晨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也闷闷地连续喝了几杯酒。
李贤说到后来,差不多是在吼了。吼了几句后,差不多把话都说完了,也似乎累了,不再言语,只是一杯杯地喝酒。李晨怕他喝醉,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贤公子,你不能再喝,要喝醉了!”
李贤空握着手,怔怔地看着李晨,没有动作,好一会儿,他有反应,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冲李晨挥挥手,“李晨,我乏了,你走吧!”
李晨站起了身,冲李贤作一礼:“贤公子,那我先走了,有空再来陪你说话。你也尽管放心,今日你与我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和人说的,全当没听到!”
“李晨,我既然和你说了这些,就不怕传到任何人耳中,母后她想怎么处置我,都随她,至多我和弘哥一样的下场,”李贤说到这里,竟然笑了出来,只不过笑容非常的凄惨,“我那弘哥,先太子李弘,怎么会死于暴病,一定是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之故而死的,呵呵,说不定,我也一样。”
李贤这话,让李晨顿时变了脸色,一阵紧张。历史记载,李弘之死确实有很多疑点,并不能完全排除武则天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而历史上的李贤,也是武则天派丘神勣去其流放地逼迫而死。
李贤真的是聪明人,武则天所做一切,他全然明白,只是明白的是不是有些迟了?李晨也很悲哀,亲生母子之间,竟然沦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武则天这个女人,确实是太凶残了。想着这个女人与自己几次相处时候的温柔缠绵,李晨竟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起来。
他清楚,如果他与武则天之前起矛盾、冲突,这个女人,肯定会毫不留情地下狠手对付他,甚至将他除去。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杀害,何况是其他人?
想到此后,李晨马上提醒自己,以后无论与武则天相处成什么样子,对这个女人,一定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绝不能出现武则天想对付自己的时候,自己没力还击,任她宰割。
“李晨,你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现在你虽然得母后的宠信,但说不定哪天你也会落个与我这个亲生儿子一样的下场,所以,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听李贤这样提醒自己,李晨再呆了一呆,不过他还是恭敬地对李贤行了一礼表示感谢,“多谢贤公子的提醒,我会记在心里的。先告辞了。”
李贤也没再说什么,任李晨走了。不过在李晨快走出殿门的时候,他又突然说了一句:“李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的家人希望你能帮忙照顾一下。也许只有你能帮上这个忙!”
李贤的话,让李晨心内再次剧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太平公主的请求
李晨出了关押李贤的地方后,将千牛内卫的一些人召集起来,并细细吩咐了一番吴羽等人,要他们小心行事,严格保护好李贤,李贤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并要提供最好的衣食住行,不能有什么怠慢的行为,不然严惩不怠的话。如果有什么人想见李贤,必须要禀报,不能私自放行。
千牛内卫的那些人,也是唯唯喏喏地答应,并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安排好了事,李晨正想离去间,外面去有动静,出去一看,李晨顿时头大了。
闹腾的是太平公主,她不顾军士的阻拦,准备硬闯进来,说是过来看她的贤哥哥。
刚刚得到李晨吩咐的千牛内卫军士,严格地执行李晨的命令,不让太平公主进来。但他们又不敢得罪太平公主,只能一个劲地哀求,说只要皇后娘娘同意,就可以进去看望李贤。他们让太平公主先去禀报皇后娘娘,有了娘娘的口谕后,他们一定放行。
几位军官请求太平公主不要难为他们,如果没有皇后娘娘的允许,就放人进去探望被废为庶人的李贤,他们要受到重责的。但太平公主完全不理会这些,声色俱厉地斥责军士。那些军士没有办法,只好跪在地上,但还是不放太平公主进来。
从来没受到过这样刁难的太平公主,当然大发雌威,对军士们不停地拳打脚踢。
千牛内卫军士当然不敢反抗,连躲避都不敢,任太平公主对他们拳打脚踢。
看到此情况,李晨赶紧走了过去,挡在太平公主面前,阻止她对军士施暴。“卑职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今日到此,有何事?”
看到李晨过来,原本心里窝着火的太平公主,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李晨,你手下的人,凭什么阻挡本宫去看望我自己的亲哥哥?你赶紧叫他们让开。不然我不饶你。”
面对太平公主的气势汹汹,李晨却是不为所动,他也没斥责军士们,而是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公主,他们并没做错,你的父皇和母后有过严令,不许任何人私自探望废太子。他们严格执行军令,没有因为你是公主而私自放行,他们的所作所为。理应得到表扬。”
一听李晨竟然这样回答她,太平公主越加有气,柳眉倒竖地冲到李晨面前,气极败坏地叫道:“李晨,你太过分了,竟然敢对本宫这样,快让开,不然我杀了你。”
李晨完全不理会太平公主的怒吼。他平静地冲太平公主笑了笑,又看看身后不远处那些战战兢兢的军士。还有太平公主的随从。扫视了一番后,这才不急不慢地说道:“公主莫及,也别在军士及下人面前失了态。这样吧,公主先到我的卫所休息片刻,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先与我说。公主请!”
李晨说着。恭敬地作了一礼,也不看太平公主。
“你……”李晨不把她当回事,太平公主气的发狂,但在李晨瞪了她一眼后,不知怎么。怒气竟然不敢发出来,在气哼哼地跺了几下脚后,最终还是听话地跟着李晨到卫所去了。
“李晨,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探望一下我的六哥,”一进卫所,看到边上没其他人后,太平公主忍不住,冲到李晨面前,质问道:“他是我的亲哥哥,我自小与他最好,我今天就要去看他。”
李晨静静地看着太平公主,与她眼神对视,但并没马上回答。
今天的太平公主,打扮的很好看,一身淡青色的胡服,头发用襆巾扎着,与一般的少年人无多大差别。她这样的打扮,可能就是不想吸人注目,想必她自己也清楚,声势很大地来看望李贤,肯定是不合适,说不定会被自己的老爹老娘责骂。猜到这一点,李晨也有了主意。
“公主为何不先去禀报皇后娘娘,得她同意后再来探望你的六哥?”
听李晨这样问,太平公主不快地皱了皱鼻子,“我才不愿意和母后去说这事呢。你就告诉我吧,愿不愿意让我去探望我六哥?”
“我刚刚和你六哥说了一通话,他情绪很不好,你确信现在一定要去见他?”
听李晨没有强烈拒绝的意思,太平公主神色舒缓了一些,坚定地点点头:“对,我现在就想去探望他一下。李晨,你让我去吧,好不好?”
李晨口气缓和,她也不再那么强势霸道。而且她在李晨面前,好像没有强势的底气。
“好吧,你跟我进去,”李晨最终没有拒绝太平公主的请求。
表现的楚楚可怜的太平公主,小声地向他请求,他也没拒绝的念头。
见李晨答应了,太平公主终于松了口气,难得地对李晨露出了个笑容,还表示了谢意。
李晨离开后,情绪发泄了一通后的李贤,一个人站在窗户面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跟着李晨,轻手轻脚地走到李贤所呆殿堂的太平公主,看到李贤静静地站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招呼,傻傻地站在了那里。而李贤完全没注意到李晨和太平公主进来,依然如原来一样站着。
“贤公子,”最终李晨不得不轻唤了声。但李贤只是轻轻地答应了声,并没回头。
“六哥,”太平公主终于忍不住,带着哭声大叫了声。
听到太平公主的叫唤,李贤猛然回过了头,很是意外地看着与李晨站在一起的太平公主。
“令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眼泪滚滚而下的太平公主快步走到李贤身边,抓住李贤的手,放声大哭起来:“六哥,怎么会这样啊?母后她怎么会这样待你?”
李贤苦笑,“令月,别说这个了,事情已经这样,没办法挽回了。”
“不,”太平公主坚定地摇摇头,“我马上去求母后,让她放了你,她会答应的。”
太平公主说着,就想离开,去找武则天说情。但她的手却被李贤紧紧拉住:“令月,你不能去,谁去请求都没有用。今天你来,就陪六哥好好说会话吧,这几天,六哥憋的慌。”
“公主,你陪贤公子在这里说会话吧,我在外面候着!”李晨说着,没待李贤和太平公主有反应,就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他将候在边上的宫人全都喝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武则天的决定
太平公主在里面呆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眼睛红红,像是大哭过一场。李晨也没问询两人在里面聊了什么,看到太平公主出来后,只是迎上去,小声说了一句:“公主,我们走吧。”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眼睛哭的红红的太平公主,突然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不顾一切地抱着他,大哭起来。猝不及防的李晨,被太平公主搂的紧紧的,挣也挣不出来。
两人抱的紧,即使隔着冬衣,李晨也是能明显感觉到太平公主那挺不错胸部的挤压。
“太平公主并不太平啊!”李晨感慨了一句。
见太平公主哭的伤心,也没再挣扎,任被她抱着,还在后来伸手搂住太平公主那纤细的腰。
太平公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了好一会,把李晨的衣襟都打湿了。
最终李晨“忍无可忍”,不停地劝慰,太平公主这才止了哭。她眼睛红红地看着李晨,很可怜地说道:“李晨,我六哥为什么要这样?母后为何会这般待他?”
“这事……我也不知道,或许,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李晨拍拍依然靠在他怀里的太平公主,劝慰道:“公主,别伤心了,你要是愿意,可以经常来看你的六哥,只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一切别声张。”
太平公主听话地点点头,抹干眼泪后,悄悄地走了。
太平公主走了后,李晨也马上离开。他并没有回府,而是去求见武则天了。
武则天刚好从李治那里回来,听到李晨求见。马上就宣他进去了。来领李晨的是武团儿。
武团儿并不知道上官婉儿和李晨有了私情,她只是感觉到两个人有时候会眉来眼去,因此有点小小的醋意。但单独和李晨一起,她不会将这种醋意表露出来,而是待李晨挺温柔。
“公子,这些天娘娘心情不太好。你要禀事的话,小心一点,别乱说话,”武团儿小声地提醒道:“如果有什么麻烦的事,最好还是过几天来禀报为好。”
因为李贤的事,这几天武则天的心情都不太好,上官婉儿和武团儿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她们也曾被武则天斥责过,武团儿甚至被武则天骂的跪地痛哭。那天的情景。让她心有余悸。
为了不让李晨有麻烦,她也在出来召李晨进去的时候,很体贴地提醒了一句。
李晨当然知道武则天心情不会太好,他在谢了武团儿的提醒后,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她进去了。
武则天这几天心情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冷着脸,不过在看到李晨后。还是露出了笑容。
“李晨,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武则天招手示意李晨走近她身边,在李晨走过去后,她脸带笑容地说道:“今日入宫,有什么事要和本宫禀报?”
“娘娘,微臣刚刚从东宫过来,”李晨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哦?!”武则天“哦”的一声后。挑了挑眉头,并没马上问李晨什么,而是吩咐候在一边的上官婉儿和武团儿道:“团儿、婉儿,你们先下去吧。”
“是,娘娘。”上官婉儿和武团儿小声应了句后,也就退了下去。
殿内没有其他人后,武则天也冷声问李晨:“李晨,我那儿子,这几天可安好?”
“贤太子情绪还稳定,整天在屋里看书,不太愿意与人交流,”李晨顺着武则天的问话,把这几天李贤的表现大概讲了一下,今天他和李贤一起聊天的事也说了,只不过李贤那些激愤的话隐去不提。
在说了这些后,他又道:“刚刚太平公主过去,要探望贤公子。微臣觉得,当妹妹的去探望一下落难的哥哥,这是人之常情,所以也没阻止,让她进去了。”
太平公主去探望李贤,并没让武则天感觉到奇怪,她这个女儿不去她才奇怪。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地问李晨:“他们说了什么?”
李晨摇摇头:“微臣不曾在边上呆着,所以也无从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想必是一些体己话而已。”
“他们一起,肯定是在数落我这个当母亲的行事太过分了,”武则天说着,长叹了口气,从座上起来,顾自走到窗户边,推开一个窗,静静地看着外面。
李晨也轻步走了过去,站在武则天身边。武则天看了一会外面的景色后,再侧过头看了看李晨,突然问了一句:“李晨,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李贤?”
“微臣不敢说,”李晨被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在这件事上,微臣不敢说任何话。因为这不是微臣能发表意见的事,如何处置贤公子,那是陛下和娘娘,还有朝中那些重要的大臣商议会才能决定的事,微臣断然不敢妄议。”
“本宫就是想听听你怎么说,”武则天似乎很倔强,眼睛盯着李晨,再次追问。
“娘娘,你就饶了我吧,微臣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让你满意,说不定会因言获罪。所以,微臣不敢说,也不能说。”李晨很老实地回答。
听李晨这样说,武则天又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露出了笑容,没再追问:“那好吧,我不问你了。”
武则天说着,示意李晨扶她过去坐下,在李晨上前托住她的手时候,武则天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来,李晨能明显地感觉到武则天那饱满的脸部对他手臂的压迫,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武则天似乎浑不在意,以这样的姿势靠在李晨的身边,直到回到座上。
“李晨,李贤不能呆在洛阳和长安,”在坐下后,武则天出乎意料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晨,“他要是还呆在两京之地,会有很多麻烦,本宫想让他到南方去。”
武则天打算将李贤流放到南方,这并没有出乎李晨的意外,不过他只是听着,并没发表意见。
武则天也顺势说了一下她为何要这样做的原因,大概意思就是李贤在朝中人脉不错,要是继续幽禁在京城,说不定会有一些难以控制的情况出现,所以她准备让李贤去南方呆一段时间,让李贤的家人也一道过去。当然,让李贤到南方就是流放,只不过要将李贤流放到什么地方,武则天并没说。
李晨依然没发表什么意见,他心里在琢磨,武则天将李贤流放到南方后,会不会如原来历史那样,派一个人去将李贤逼死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惊人之语
因为李贤的事影响了心情,现在的武则天,不可能要求李晨再替她按捏,再单独陪伴她做点什么,在沉闷地说了会话,把一些想法告诉了李晨,解了自己心里的一些烦闷后,也让他走了。
李晨出殿的时候,上官婉儿送他出来。
因为殿外宫人比较多,两人也没多说什么,更没做什么亲密的举动。上官婉儿只是轻声问李晨有没有被皇后娘娘责骂,但并没问今天两人说了什么。
李晨也大概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让上官婉儿不要担心,一切事情都和他们没有关系。如何处置李贤,武则天已经有了主意,这次风波很快就会过去。
听李晨这样说,上官婉儿有点小小的失落,她还是有点为李贤鸣不平,觉得很可惜。
但她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件事上公然发表不合适的看法。
随后李晨也离开了皇宫,回到自己的住处。
御驾将在天气转暖的时候离开洛阳,回长安。随驾的大臣,也开始做返回长安的准备,在洛阳在不少家当的李晨,也会好好准备一下。
不过就在他回到府中的时候,狄仁杰和骆宾王却一起来拜访他了。
“怀英兄、观光兄,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啊?”迎两人进入府内后,李晨开了句小小的玩笑。
“晓阳老弟,我们几个好久没一起聊天说事了,今天我和观光兄上门做客,你不会不欢迎吧?”狄仁杰抚着胡须,呵呵笑着问李晨,“今天我们想到你府中讨点酒喝,你应该不会不招待我们吧?”
“怀英兄这样说。小弟怎么可能不招待你们呢?一会自有好酒上来,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李晨当然知道,这只是狄仁杰的借口,无事不登三保殿,今天狄仁杰和骆宾王一起来找他。肯定有要事。
他也马上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招待狄仁杰和骆宾王,再次武则天赏赐了一些好酒也拿出来。
晚饭还在准备中,李晨将狄仁杰和骆宾王领到了书房。进了书房后,李晨没待狄仁杰和骆宾王开口问询什么,先挑开话题,“两位今日来,是不是想说关于废太子之事!”
狄仁杰和骆宾王相互看看后,一齐点了点头。“晓阳老弟。某知道,你刚刚进宫求见了皇后娘娘,陛下和娘娘最终到底会如何处置废太子?是把他幽禁在长安,还是流放到外地?你是否知道?”
狄仁杰消息这么灵通,他刚刚进宫见了武则天竟然也马上知道,让李晨有点小小的惊讶。他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隐瞒狄仁杰和骆宾王,他已经将他们当作他可以信任的朋友,当下小声地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完全清楚皇后娘娘最终想如何处置废太子,不过废太子很可能会到南方去!”
听了李晨这样说。狄仁杰和骆宾王再相互看看,神情都挺黯然。他们都是认可李贤的人,觉得如果李贤继位为皇帝,会是大唐之幸。如今李贤被废,让他们唏嘘感叹。
如今再听李晨说,武则天准备将李贤流放到南方。再让他们感到郁闷。
两人听了后沉默,没马上说什么。
骆宾王的性子更急一点,在沉默了一会后,忍不住疑惑地问李晨:“晓阳老弟,某有点不明白。废太子的人都已经被贬,他现在又被软禁,根本没能力兴风作浪,皇后娘娘何必还要将他流放?这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哪!”
先太子李忠被废后,被流放到黔州,最终在黔州被朝廷赐死。骆宾王是想过李贤会不会也落个与李忠一样的下场,被流放到外面,但想着李贤毕竟是武则天的亲生儿子,不一定会这样做。
却没想到,从李晨嘴里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他马上联想到,李贤被流放后,会不会也和李忠一样,被罗列个罪名,逼迫其自杀,或者赐死。
狄仁杰心里也有与骆宾王一样的担心,只不过他更老于世故,并没问什么,而是希望李晨继续说点什么。但李晨不可能在这事上多说什么,即使他知道很可能李贤“重蹈”原来历史的命运,被武则天赐婚,他也不可能将这种猜想说出来。看到狄仁杰和骆宾王都盯着他看,一副探询的神色,他苦笑两下后,小声说道:“今天我去找废太子说了会话,也听了他的一些牢骚。”
“废太子怎么说?”性子相对较急的骆宾王,赶紧追问了一句。
李晨却是摇摇头,不愿意在李贤的事上多说什么,他委婉地说道:“两位,废太子他自己也知道,他再没可能回到皇宫中,以皇室子弟的身份生活,你们就别关心他了。我觉得,我们接下来更要关心的,就是朝廷将会立何人为太子。”
李晨的话,让狄仁杰和骆宾王都有点吃惊,不过他们也承认,李晨所说真的没错,新太子人选的问题,是目前最需要关心的。李贤被废了太子位,那新太子肯定会马上宣布。
李治和武则天还有两个儿子,分别是英王李显和相王李旦。年长一些的英王李显,应该是新太子当然的人选。不过凡事也不能这么绝对地下结论,毕竟现在武则天在朝中掌权。如果武则天为了更好的控制朝堂上的局势,建议立年幼不懂事的相王李旦为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李显已经成年,做事情有自己的主张,如果立他为太子,说不定又会和武则天起争执,这应该不是武则天愿意看到的。
“晓阳,你认为朝廷会立谁为太子?”想了一会后,狄仁杰小心翼翼地问李晨。
“当然是英王显,”李晨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不过呢,最终谁会当大唐的皇帝,那只有天知道。”
李晨这话,顿时把狄仁杰和骆宾王都惊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李显被立为太子后,也会遭到废黜的命运?最后朝廷又立相王李旦为太子,当皇帝的会是李旦?如果有这个可能,那他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李贤的太子位被废,朝中很多大臣受到牵连,政事堂的一些宰相也遭到波及,谁也不愿意下一次风波起来的时候,自己受到牵连,因此李晨这话,让狄仁杰和骆宾王受到很大的触动。
但李晨并没过多解释什么,只是打着哈哈说道:“今日之言,只是胡言乱语,两位兄长别当真,无论谁当太子,我们与新太子保持一点距离就行了,我们时刻记住,如今朝堂上谁说了算,那就好了!好了,两位,别说扫兴致的话,晚宴应该准备好了,我们去喝酒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别站错队
也就在武则天和李晨就李贤之事交流了一番后的第三天,朝廷再发诏令,废黜参与谋逆的李贤一切职爵,并将将幽禁于宫中的李贤流放到房州;改立英王李显为太子,并大赦天下。
李贤身边的近臣大多都是反对武则天干政的,原本武则天就对这些人非常不满,借着李贤“谋逆”案起的机会,武则天借机发动清洗。
太子心腹,位列政事堂的宰相张大安贬为普州刺史,参加审查此案的高知周也因为与李贤有交往,被迫提出了辞呈,告老还乡去了。太子洗马刘讷言被流振州,而赵道生等人则被斩首示众。
李贤是个热情奔放的人,王公大臣中好友众多,这些人也都遭到了武则天的打击。
曹王李明、蒋王李炜、东阳公主,这几位与李贤交往甚官的皇室子弟,全部流放出京。
曹王李明、蒋王李炜是李世民的儿子,李治的弟弟,李明还是武则天表姐巢剌王妃杨氏唯一的儿子,最终李明在武则天的逼迫下,自杀身亡。
蒋王李炜被降封为零陵王,贬至黔州,就是后来贵州那地方。
东阳长公主是李世民的第九女,下嫁高士廉之子高履行,因为长孙无忌之案,东阳公主已经被处罚过一次,此次因为与李贤过密的交往而被牵连,被剥夺邑封,和两个儿子徙置巫州。
高家同样再受武则天的重处,她对高家的处置,堪称手段达到了极致。
高士廉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舅舅,长孙无忌一案中高家已经深受打击,但世家大族毕竟根深叶茂,后来李治也有意和解。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担任高官。高士廉生有六子,其中高审行、高真行在朝中任要职。高审行任户部侍郎,高真行为左卫将军。
高真行之子高政,是东宫属官,任太子典膳丞,被牵连到李贤案上。武则天顾及李治的“面子”,把高政交给其父高真行处理。早被武则天那冷酷清除异己手段个半死的高家长辈,保全高家,他们用最血腥的方式来表示和参与谋逆的至亲划清界限。
倒霉的高政没受到朝廷的处置,但他得“特赦”后刚一进门,他的父亲高真行就用佩刀刺向他的咽喉,伯父高审行一刀砍入他的小腹,高履行的儿子、高政的堂兄高琁挥刀砍下他的头颅。高政被杀死后,他残缺不全的尸体被至亲的亲人扔到了大街上。弃之不理。
高家如此血腥对待高政,让武则天也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
让武则天更意外的是,皇帝李治被高家长辈这样冷血残酷举动彻底激怒,马上下旨重处高家,将高政的父亲高真行和伯父高审行及一道行凶的堂兄高琁统统贬出京。高真行贬为睦州刺史,高审行为渝州刺史,高琁则被发配到安西大都护府其他高家的子弟及家眷也全被赶出京。
显赫一时的高家就这么破败下去。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世家大阀的力量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要是高士廉泉下有知。说不定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大骂武则天及不成器的高家子嗣一顿。
朝中的力量因为李贤谋逆案而重新整合,在追查此案时候,迎合了武则天意的薛元超被提为中书令,裴炎因为在查案中坚持定李贤的谋逆罪名,深得武则天的赞赏。被晋职为检校侍中,武则天亲自提拔上来的李敬玄,被授以为检校中书令,并被封赵国公。
这样,政事堂的宰相也换了一批。武则天的力量得到了加强,她的亲信人物薛元超、裴炎、李敬玄都位于政事堂,与反对武则天干政的刘仁轨、郝处俊、李义琰可以相抗衡了。
此次过李贤的事件,朝中反对武则天干政的大臣被去了大半,那些不赞成武则天干政的大臣,暂时也收敛了性子,无论在朝会时候,还是其他时刻,都不敢站出来反对武则天。
可以说,武则天在这次事件中取得的收获,比她原来预计的要多出好几成。
而李晨和他举荐的一些人,也在这次朝中风波中得到了好处。
千牛内卫正式成军,成为大唐新的军卫,改名为“内卫”,年轻的李晨成为内卫统领,军职也改成中郎将。因为李晨资历尚浅,又太年轻,军职不可能升的太高。因此内卫单独成军后,李晨这个统领,没办法以“内卫将军”职掌领这个新成立的军卫,只能称之为“统领”。
李晨举荐的狄仁杰,因为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又加上其断案如神,被授以大理寺少卿职,而耿直的骆宾王,则被授以工部郎中。两人的官职相比较原来的六品侍御史,都有了提升。大理寺少卿是从五品下的官职,工部郎中同样是从五品下的官,因为这是武则天赏识之故,他们的前途一片光明。
在朝廷一系列的诏令颁布后,狄仁杰和骆宾王又一起来拜访李晨。
“晓阳,多谢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我们举荐,”狄仁杰和骆宾王知道,他们官职的提升,与李晨在武则天面前举荐有非常大的关系,因此一见面,狄仁杰就直接表示了感谢:“待日,我和观光兄在酒楼设宴,好生感谢一下你,你到时可一定要赏脸。”
“有白食可以吃,我当然会来,”李晨呵呵笑着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并趁机提了一些要求:“你们可要让酒楼烧拿手好菜招待我,千万不能随便应付。”
“那是一定!”狄仁杰和骆宾王当然一个劲地答应。
说了一会客套话后,几人的话题转到了朝堂的变化上来。
“经这次风波后,皇后娘娘的权势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骆宾王挺是感慨地说道,他是不愿意看到武则天干政的,因此在言语间忍不住有不满的表示,“长久以往,朝中纷争会更加的厉害。”
“观光兄,很多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现在位卑言轻,没办法影响朝政,只有等我们在朝堂上取得了一定地位时候,才有机会影响时局,甚至改变时局,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应局势,保护自己的同时,争取更多的利益,别站错队,”李晨说了一句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大有深意的话后,又问狄仁杰:“怀英兄你觉得我这样说,有没有道理?”
狄仁杰当然是老狐狸了,他在惊叹于李晨话的同时,也意味深长地点头同意了李晨的观点:“晓阳所说不错,观光兄你应该记住这一点,你已经在这方面吃了很多亏,顺势局势,别站错队!”
骆宾王听了,却是一副深思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武则天的短板
隔了两日,武则天又召李晨进宫。
“李晨,这是前方青海送来的战报,我大唐军队与吐蕃军队已经起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在受了李晨的礼后,武则天将一份军报扔了过来,“裴行俭上奏朝廷,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天气转暖后,我大唐军队与吐蕃军队全面的战争可能就会打响。”
“哦!”李晨应了声后,马上接过军报,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是在从青海过来的六百里加急军报,裴行俭在军报中将青海的最新情况,还有大唐军队与吐蕃军队几次小规模的遭遇战情况都报告给了朝廷。他在军报中说,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吐蕃军队在做大规模征战的准备,两国之间全方面的交手,在不久的未来,马上就会暴发。
时间已经是二月中,虽然说今天春来的迟,天气依然寒冷,但洛阳已经有春意显露,柳条儿开始有嫩绿出现,小草泛青了。洛阳春天马上就要来了,但青海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寒冬。即使是这样,气候不适合战争的进行,但双方军队的调动依然频繁,冲突不可避免地发生。
从冲突的情况分析,裴行俭知道,吐蕃人在做大战的准备,他相信,吐蕃人也知道,我大唐军队也做好了大规模战争的准备,他在给朝廷的奏报中,也将此情况说明,并向朝廷要更多的粮食物资,还有后续兵源。裴行俭也在奏报中保证,他会给予吐蕃人以重创。
裴行俭在奏报中,也和朝廷表奏了李晨之功。
在过年前后,李晨将一些自己研制出来的好东西,包括指南针、望远镜等新奇的东西都送给了裴行俭。同时将火药的配方,及他试制出来的一些样品给了裴行俭。
在过年前后这段时间。李晨也花很多精力研制这些在这个时代算是新奇的事物。对于理工科毕业的李晨来说,制作这些,并没太多难度,李晨也清楚这些东西制作出来,会对这个时代产生怎么样的巨大作用。特别是火药,对一场战争胜负的影响甚至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李晨将这些后世带过来的技术无保留地赠送给了裴行俭。裴行俭也在青海抓紧制作火药,相信在这次青海之战中,这种划时代的火器,会给人以巨大的震撼,也会给我大唐军队增加胜算。
“晓阳,本宫真没想到,你竟然能琢磨出这么多新奇的玩艺儿,用于作战之中,裴侍郎在奏表中说了。如果这场战争取得胜利,你居功至伟,”武则天脸上浮着笑容,一副欣赏之色看着李晨,“晓阳,本宫还是低看了你,真没想到,你不但文武全才。对这些奇巧之艺还挺有研究。”
“娘娘,微臣的师父。就是一个无所不精的人,微臣虽然没得师父的真传,但皮毛都学会了一点,以后要是觉得有用,把这些所学之术都贡献给朝廷,”李晨说的非常坦然。有个“无所不精”的师父。李晨觉得太有用处了,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都可以往老和尚身上推,反正死无对证。
“晓阳,如果这场战争。我大唐军队真的取得了大胜,收复吐谷浑之地,将吐蕃军队赶出青海,朝廷一定用最高规格奖赏有功之臣,裴侍郎和你,必定有重赏!”武则天也给了李晨以许诺。
“娘娘,那是准备委臣以内卫将军了?”李晨涎着脸凑近武则天,嘿嘿笑着说道:“微臣受命组建内卫,结果现在只能以中郎将的身份任统领职,在别的军卫将军面前都矮了一头……”
“臭小子,哪里有你这样,直接向本宫要官职的?”武则天笑骂了一句,但又马上收住了笑容,很认真地说道:“不过呢,如果此战我大唐军队真的大胜,本宫还是可以给你这点好处的。”
李晨听了大喜,赶紧道谢,“那微臣先谢皇后娘娘了。”
武则天摆摆手,示意李晨别来虚的,再让他靠近自己身边,小声地问了一句:“晓阳,你觉得此次战役,我大唐军队胜算几何?”
这是武则天今天召李晨进宫的主要目的,她不懂军务,对即将展开的这场战役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李晨与裴行俭相熟,而且去过青海,了解青海的情况,因此武则天想和他讨论一下青海的军务。
“娘娘,微臣觉得,此战我大唐军队有九成的胜算。”李晨说的非常自信,“有裴侍郎领军,有那么多善战的将领及军士,还有微臣提供的这些利器,吐蕃人如何能敌?因此皇后娘娘别担心,等着青海传来的报捷军报就行了。”
听了李晨这话,武则天脸上再现笑容:“听你这样一说,本宫倒是放心了。不过本宫还是想听听你详细分析一下青海的情况,战争会怎么打,今天你就好生与本宫说一下吧。”
不懂军务,这是武则天作为一个女人执政的短板,她自己知道这一点,因此希望身边的亲信中,能有一个很懂军务的人。让李晨去组建内卫,并让他进入军队系统,这是武则天插手军队系统的一个手段。她希望聪慧如李晨者,能明白她的心思,助她一臂之力。
当然,她也想通过像李晨这样对军事有不少了解的人,熟悉一些军方情况,以便更好地掌握军队。
见武则天对此有兴趣,李晨也只好耐着性子,把他知道的一些青海的军况,还有后世历史记载中他所了解的大唐与吐蕃之间的纷争结合起来,讲给了武则天听。
李晨所讲,对武则天来说很新鲜,她听的津津有味,在准备去李治那里商量朝务,让李晨先离去的时候,她向李晨提要求,以后要经常和她说这方面的情况。
李晨自然答应。
“晓阳,过两天,本宫空闲了一点,你进宫来替本宫好生按捏一下,”武则天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晨,大有深意地说道:“这段时间本宫忙着事,身子总觉得乏,你替本宫好好消消乏,明白吗?”
“微臣明白,”李晨答应间,不怀好意的眼睛,故意在武则天那饱满的胸部停留了一会。
他这副样子,惹的武则天吃吃笑了起来,娇媚的样子让李晨忍不住起了歪歪心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拜祭
在离开武则天所住的仙居殿时候,李晨找了个理由,让上官婉儿单独送他出去。
上官婉儿并不知晓李晨特意要求让她送他出去的原因,她以为李晨是想和她单独呆一会。
有过亲密的行为后,上官婉儿对李晨的感觉更加,她当然希望有机会李晨单独相处,只不过两人真的单独呆着的时候,她又羞羞搭搭了。
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在行走间,手和手相碰一下,以此表示特别的亲密,在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后,李晨停了下来。上官婉儿也跟着停了步,她心跳很快,不知道李晨会对她做什么。
她期待李晨有亲密的动作,但又担心两人亲密的时候,被人看到,心里挺矛盾。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李晨停下后,并没对她有什么亲密的行为,只是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婉儿,你这两天尽量抽个空,跟我出城去一次,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就这两天。”
听李晨这样严肃地说,上官婉儿心里不禁颤了一下,她挺是意外。不过她马上从李晨的严肃神情中体会到了其中的一点意思,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晓阳,你带我去哪儿?”
“现在别问,到时我带你去了,你就知道了,再过几天御驾就要回京了,你找个理由,让皇后娘娘准你一天假,然后想办法通知我,我带你去,”李晨附在上官婉儿耳边,声音尽量压低,语速很快地说道:“你一定要让娘娘同意让你出宫一次,记住了没有?”
上官婉儿脸上的羞涩早已经没有,脸色有点苍白,最终她还是点点头。“我记住了。”
李晨也没多呆,轻轻拉了一下上官婉儿的手后,也就离开了皇宫。而上官婉儿在李晨走后,站在殿门口,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站了好一会。在认真地想了一会后。上官婉儿也马上走进殿,找武则天说自己的请求去了。
两天后的一早,一身青衣小帽打扮的上官婉儿,神情慌张地出现在了皇城门口,很快一辆马车驶近,驾车的人招呼上官婉儿上车。上官婉儿手脚麻利地上了车后,马车就快速驶离。
马车直接驶进了李晨的宅子,在主楼面前才停下来。李晨亲自站在楼前迎接,扶着上官婉儿下了车后。直接进了楼内。
领着上官婉儿来到书房后,李晨也没让她多问话,只是吩咐她稍微化装一下,省得被人认出来。
“婉儿,今天的事,你先不要问,一会去了你就知道了!”李晨阻止了上官婉儿的问询,拉着她来到摆置铜镜的化妆台前。“我先帮你化个妆,你今天的行踪可不能让人知道!”
上官婉儿心里满是疑惑。但也很知趣地没再问,一声不吭地坐着,任李晨帮她化妆。
一会,一个与平时面上很不一样的上官婉儿出现在铜镜里,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看到,绝对认不出是上官婉儿。李晨又让拿了一件厚厚的裘袍让上官婉儿穿。将她的身段遮住,也为了防寒。
虽然是春天了,但气温还不高,上官婉儿的体质较弱,李晨担心她挨冻后染病。
李晨自己也打扮了一下。以一副别人认不出来的面目出现在上官婉儿面前。化妆术都是老和尚教的,这是一项挺实用的技巧,以后用到的地方还挺多。
骑马出城,但李晨并没给上官婉儿准备坐骑,让她和他同乘一骑。追风很健壮,驼着两个人跑,根本没问题。上官婉儿也很听话的按李晨的吩咐做了,乖巧地坐在李晨的身前。
与李晨这么近距离接触,差不多是倒在他的怀里,上官婉儿心里很紧张,身体绷的直直的。今天的她,心情很是复杂,脑袋有点迷迷糊糊,动作也很机械,一副木然的样子。
李晨和几名随从一道,从北门方向出了城,直接往邙山方向跑去。
在追风的颠簸中,上官婉儿僵硬的身体终于软下来,最终整个人依在李晨的怀里。李晨伸出手,揽住上官婉儿的腰,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一路奔跑。耳鬓厮磨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李晨甚至在刹那间,忘记了今天带上官婉儿出来的目的,只想这样一起与佳人一起奔驰,没有目的地。
李晨的几名手下在前面带路,出了城,奔跑了小半个时辰后,拐进一条极少有人来的小径。,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李晨感觉到上官婉儿整个人都在颤抖,他也马上使点力气,将上官婉儿紧紧抱在怀里。“婉儿,我们就快到目的地了,”他还附在上官婉儿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上官婉儿只是轻轻地嗯了声,并没说其他的话。
一行人走到几个没有什么特殊标记的坟堆前,那几名领路的手下停下了脚步,对身后的李晨行了一礼道:“公子,就是这里!.”
“你们到附近警戒吧,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李晨低声命令道。
“是,公子,”几名随从答应后,也马上散开,到附近警戒护卫去了。
李晨跳下马,再将一脸木然的上官婉儿也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有点乱七八糟的坟墓前。走到坟前后,他放开上官婉儿的手,蹲下身子,将墓碑前的杂物清除干净。上官婉儿跟着蹲下身子,这时她也看清楚了,那块残破的石碑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名字,“上官仪之墓”。
附近还有一块碑,这块碑简单地记述了关于附近这两个墓主人的情况,大意是说因为上官仪父子犯事,在洛阳被处斩,被匆匆安葬,以此碑做标记。
李晨站起身,走到边上另外一个坟堆前,将那坟墓面前也清理干净。另外那坟墓的碑上写着“上官庭芝之墓”几个字。将另外那个坟墓面前清理干净后,李晨走回到呆呆盯着坟墓看的上官婉儿面前,小声说道:“婉儿,这里就是你祖父与父亲的安葬之地,今天你好好拜祭下他们吧。”
上官婉儿咬着嘴唇站着,面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有泪花在打转。
李晨见上官婉儿如此,也没再说什么,用自己的配刀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坟上的枯草,再培添了一些泥,将那些坟前的杂物都扫到一边去,让已经有些塌得不成样子的墓恢复了些形状。
面色惨白的上官婉儿依然木然地站着,看着李晨整理,没有说话。
“婉儿,”看上官婉儿神情不对,李晨小声叫唤了声。听李晨叫她,上官婉儿如受雷击一样,身体颤了颤,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