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恶来之戟
在河北士卒们轰轰烈烈的应和叫声中,夹着士卒们前进的脚步声。颜良军的气势一时高涨如云,冲上了天际。有勇猛无敌的将军带领,天下还有谁是善战的河北人对手。
前方不远正是曹昂军退守的白马山,只要将这小山一围。只剩下不过二千人马的曹军必然是个全军覆灭的下场。有激昂的心情之下,士卒们行军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三分。
但是正当两万河北士卒,都是士气高昂的向着白马山下,那刚刚修起的曹军营帐冲去之时。
道路两旁稀疏的树林里,倾泄出的密集箭雨,让所有人都在瞬间就陷入了混乱与恐慌的绝望之中。
人是一种奇怪的情绪化动物,在最快乐的时候遭遇打击,那对心情的震憾就会更加剧烈。
就如此刻的袁绍军一般,原本还算整齐的两万人行军队伍,完全变成了地狱一般。其实真正中伏的不过是走在最前方的六千左右的前军而已。
但是被全力逃命的前军一冲,不知道埋伏的曹军究竟有多少,河北军又怎能不乱。
因为知道曹军主力都被牵制在延津。在白马附近,除去马上要被消灭的曹昂两千残兵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有能力对付两万河北人马的曹军。
颜良才会将七千人马与伤员全都留守白马津,自己带着两万人追击曹昂。准备在活捉曹昂之后,顺便执行主公之令拿下东郡。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可没有哪个河北士卒见过,这世上还能如此连续不断的箭雨。每一箭都能轻易的shè穿河北士卒们身上简单的皮甲,木盾也无法完全遮拦住这样强力的箭矢。
就算极少的士卒举起手中的轻质铁盾遮挡了头脸。但在激烈的叮当声响中,他们也马上会被接连飞来的利箭,shè穿了腿脚而倒地惨叫不止。
见到如此的弩箭,颜良当然知道敌军在用什么武器。大喝一声:“全军,弩箭还击!”
然而已经陷入了混乱的河北军。在命令下达片刻之后,却并没有几人shè出还击的箭矢。只因为曹军的弩箭太密集。
不过是片刻功夫,除了拼死逃出来的二千余人之外,六千中伏的前军已经倒下了一半有多。
当心中惶惶不安的河北军。在颜良与将领们再三喝令之下,终于开始集结之时。三千沉重的铁骑在闷雷般的蹄声里,汹涌而来。
远远看去,只见领头的一将,似乎有着不差于颜良的体型。手中挥舞着一双巨大的铁戟,嘴里却是高呼着:“颜良小狗,纳命来!”
本就心中怒火横生的颜良又怎会怕与敌对将。提刀就向壮汉迎了上去。
“敢叫本将小狗,不把你斩成一块块的喂小狗,老子就真得做狗了!”
只是让颜良后悔的是,还不等他冲到近前,询问来将名号之时。对面来将却一声不响,突然掷来一物。面对敌将无耻偷袭,颜良的反应极快,抬刀就挡。
咣当一声大响。颜良已看清飞来的东西,正是一枝两尺长的手戟。但他手中的长刀却被对方戟上的大力,带着向外铡倒了出去。
空门大开的颜良大惊。原本红润的脸sè也变得惨白一片:“这敌将只凭一飞戟,就有如此强横的力量,岂不是说本将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这还是人吗?”
还不等他想明白,又是一道黑暗飞来。这回有了准备的颜良倒是不再惊慌,那怕真得斗不过敌将,全力以赴之下击飞一件飞来的兵器,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颜良的全力一刀正斩在那黑影的正中,一声更大的巨声响起。全场皆惊。全身巨震的颜良愕然发现,这次袭来的还是一枝飞戟,只是在体型比上一枝足足大了三倍。
居然是一枝足有七八十斤重的飞戟,狂猛的力量涌入双臂,颜良的双手早已僵硬麻木。他的眼睛却看到那可怕的大戟,居然绕着自己的刀身旋转了半圈。
脱离了刀身的阻碍。擦出一声夺魂的铮响,居然还能继续准确向着自己的脖子飞来。
“怎会...!”
叭哧一声,寒意逼人的锋利戟刃已经掠过颜良粗壮的脖子。
冲天而出的鲜血,带着颜良满脸惊疑的脑袋,与他心中无限的震惊与疑问向着天空高高的飞起。
旋转中的颜良,正好看到一员比自己还要壮上三分,脸sè如凶神般的大汉冲了过来。
紧接着在那只剩一柄大铁戟的曹将率领下,大群穿着甲胄的曹军骑兵,挥舞着雪亮的战刀,瞬间就冲入了刚刚聚在一起的河北士卒之中。
在连片凄厉的惨号里,无数的残肢断刃冲天而起,带着吡吡的啸声飞过颜良的眼前。
“刚刚被伏击之处,又杀来如此多的轻装骑兵!中伏了!曹军怎会有如此多骑兵,怎会有如此猛恶大将!啊呀,二弟要小心,好痛!”
在恶来典韦的带领下,一场并不算激烈,但却残酷的歼灭战迅速的平息下来。这一次曹昂策划的伏击,加一次虎豹骑的冲锋,两万河北军战死近七千人,余者都跪地而降。
在连续的残酷作战之下,已经迅速成长起来的曹昂,一脸镇定的立于凄厉的战场之上。
这个与自己的三弟相比,更象是书生一般的青年,向着走来的典韦快步走去。与典韦浑身是血的雄壮身体重重的抱在一起。
激动的心情,让曹昂的声音终于有些哽咽起来:“义父!幸有义父及时赶到,否则昂已无路可走,此战必死无疑!”
典韦却只是轻叹一口气,轻轻的拍拍怀中,这个显得有些软弱的少年的背心。
“孩子,你做得很好,除了武艺之外,其他的都要比义父要好了!”
在典满死后不久,曹cāo就让自己的长子,认了这个最为忠心的手下做义父,也算是给了典韦一点安慰。如果不是典韦拒绝,曹cāo甚至想将曹昂直接过继给了典韦。
先前典韦刚刚带着援兵赶到之时,正在布置防御的曹昂虽然大喜,却知道战情危急。两人连敘话也没有,典韦就奉曹昂之命带人进入了伏击位置。
而典韦果然也没有辜负曹昂的期望,一番突击冲杀之下果然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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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黄须儿之洛阳攻防
向来贴心的义父义子两人正想要说什么,远处传来一声雄浑的叫声:“大哥,小弟也来助你了!这班河北土狗真是不经杀,才这么三两下就都投降了!杀得真是不爽快,哈哈!”
豪气的说话声中,只见一匹神骏之极的黄马如一朵黄云一般冲上前来。马上正坐一健壮黄脸少年。那少年,与曹昂生得倒也有几分相似。
手中所执一柄八尺长刀,刀头雪亮却是铸成了卧虎之形。只是那六尺有余的刀柄比成年人的手腕一般粗细,使整柄长刀看来分外的沉重。
若是身上没有数百斤的力气,休想将此刀使得的圆满自如。
只见这少年下颌有着寸许短须,却是比他的脸sè更是扎眼,乃是一片明亮的焦黄之sè。
人黄,马黄,胡须更黄。来人正是随典韦同来的曹cāo三子,被曹cāo称做黄须儿的曹彰。刚十四岁的年纪却已经生得与常人二十岁一般。
从小曹彰就生xìng好武,这十年来一身武艺在军中诸将调教之下,已算是修炼有成。如今在军中也是少有敌手。曹cāo这才会放心让他跟着典韦前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虎牢关与陈到的意外一战,却是让曹cāo手下本就紧张的将领又少了两个。曹军如今也是实在是派不出更多的人手前来支援长子曹昂了。
而曹彰那丛黄须,整个人看来更显几分苍桑之sè。跟在典韦身后,至少能充做一员大将使用。这一战,他一柄重刀至少也是杀了数十袁家的将士。
虽是初次出战,却根本不惧血腥。看他那杀人如杀鸡的熟练样子,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不过他虽然表面显老,心xìng却依旧如孩童一般。听到他冲近,曹昂急忙从典韦怀中离开,胡乱的抹了一下眼角。
“咦,大哥。你莫非是在典将军身上哭鼻子了吗?哈哈,小弟可要回家告诉父亲兄弟们去!我曹家素来坚毅果敢的大哥居然也会流泪!大家一定会想不到的!嘿嘿!”
“子文休要胡言乱语!为兄方才只是脸上溅上了些血渍,随手擦了一把而已!你要是回去后敢胡言,当心为兄不放过你!到时为兄会禀母亲大人。让你抄上百遍曹氏家训!”
对这个只注重习武,却对别人的情绪有些迟钝的小弟,曹昂只有这一个绝招,罚他写字。而做为长兄,教导、监督兄弟们学文习武。也是整rì忙碌不止的父亲大人,赋予他的重任。
不等惊惧的曹彰再说什么,曹昂已经下令道:“好了。大战方歇,子文莫要再开玩笑。为兄给你留下三千人马打扫战场,看押俘虏。
还有,你要率士卒将山下的营地扩建一番!之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俘虏!”
这才从大哥的脸上收回视线的曹彰应了一声:“哦!嗯?不对啊!大哥,要小弟留下你与典将军又要去做什么?”
曹昂原本温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个素来倔强的三弟:“怎么?子文,你想要在战场上不服军令吗?”
“啊!没有,没有。小弟不敢违犯兄长军令!小弟遵命就是!”
见曹昂收回视线,黄须儿这才低下头,在喉咙里不服的嘀咕几声:“就知道你要借此报复人!只会欺侮我这个小弟弟。也不见你对士卒们摆个臭脸,真是个偏心的坏兄长!”
再没有与小弟纠缠的曹昂与典韦立即带着五千曹军,换上了从俘虏身上脱下的冀州军衣袍。不顾疲劳奔袭五十里,出其不意的将白马津夺了回来。
七千留守白马津的河北军,正在放心的等待着无敌的颜良将军得胜回师。除了被杀二百余人外,其余在猝不及防之下全部投降。
白马津重新落入曹军手中。在袁绍的犹豫中,河北军白白损失三万将士。而且抢先动手造成的优势,顿时消失殆尽。
趁着袁绍还没有接到颜良军全军覆灭的消息。曹cāo则在荀攸的建议下,迅速南撤,会合了曹昂的一万人马与两万俘虏。直接越过济水据守定陶。休整的同时,开始向郡县征召兵马。
而袁绍果然如荀攸所料,以为是颜良部猛烈的进攻,造成了曹军不得不后撤回防。大喜之下,完全打消了向白马津进军的念头。
而且在全军渡过河水之后,并没乘胜追击曹军。而是选择了继续南下。直接进占了官渡。如此白马山以西一线皆落入袁绍的河北军之手。
直到数rì后,听到颜良全军被江南军各个击破,覆灭于白马的消息之时,袁绍在大怒之下,派出了大将军文丑带着两万大军向白马山攻来。
只要能一举攻下白马山,在为死伤的将士报仇的同时。还能达到占领东郡一部,做为根据地,达到保护粮道的目的。
这样一来等洛阳局势明朗之后,袁绍就可以随意选择,是由白马山出击彻底消灭曹军还是先平定洛阳,挟持献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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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大的洛阳城头之上,已陷入了激烈的拼死战斗之中。李郭军队在不惜代价的强攻三rì,付出死伤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艰难的登上城头。
双方纠缠在一起,都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卒已开始了最后的拼杀。不断的有士卒从城头带着惨叫,被敌人刺穿,或是砍成一半摔落下来。
那些身体的残骸重重的摔落地上,在沉闷的声响里,溅起一片血花与乱飞的碎肉。
脸sè冷硬的李傕、郭汜带着一群手下将领,面无表情的远远的看着城上的激战。
如果有人此时有机会去查看两人身后的军营,就会发现比起五rì之前刚到洛阳城外时,营中将士们的营帐至少要减少了四成。
也就是说,五万多人的大军,已经有两万余永远躺在了洛阳城下。
自从前rì开始攻城后,士卒们每次开始冲锋,两人就必然站在此处,等待城破。他们的存在出既是监督,也是鼓励。
李傕、郭汜营中的匠人们,在两rì内没rì没夜的赶工,累死累垮无数之后,终于将李傕军所需的攻城器械赶制出来。
而在第一天的等待反而让李傕也完全冷静了下来,他也想明了初次攻城对士气的影响。并没有在到达洛阳第二rì就立即匆忙的发动攻击。
而是给了匠人们更长的期限。足足准备了两rì,有了百余架粗糙的云梯之后,才开始了第一次攻城。
看着士卒们如蜂拥的蚂蚁粘附在城墙之上,还在不断向上挪动之时。
李傕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酷,他这个主帅已经作好了下令屠城的准备。只要入了城,男人老少一个不留。女人嘛,可以晚一rì再死,洛阳城必须要毁去!
再次想起了这三rì以来,一直纠缠在他心间,那第一rì起的攻城的画面,让李傕的心中狠狠的一颤。
当在等待云梯中休养了两rì,终于恢复了士气的士卒们抬着简陋的云梯,向着城头冲去之时,洛阳城头却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
看来两年的荒废,让这座曾经的dì dū已经丧失了大半的防御能力。
当年的那把大火,烧掉的不但是华美的宫殿,高大的官衙,密集的民宅。一起葬送的还有皇家的武库与太仓,其中数以百万计的刀枪箭矢,稻米粮食,更是同时化为了灰烬。
留下的只有让新任的洛阳令不敢上任的一片荒凉,还有那败散了人心。如果不是洛阳紧临着两条大河,只怕那处处崩塌的护城河也早已干涸了。
当时的李傕还对着郭汜豪言,今夜就要代替自己的外甥实现他的心愿。将美丽皇后压在身下好好享用一番,让皇帝从此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郭汜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应合。
这让李傕的心中十分的不快。但当百余架云梯刚刚架上洛阳城头,聚集在梯下的士卒开始攀登之时,城上潜伏已久的守军终于开始了反击。
无数的巨木乱石从天而落,顿时砸死了无数。有一架梯下的百余士卒惨叫着,立即想要回头逃窜,但他们刚刚离开被填平的护城河范围。
就被早已接到将军命令的五百督战队shè杀在当场,这一下完全震慑了其他还想要逃命的士卒们。几支已经开始跟着逃跑的队伍,慌慌张张的再次回到了云梯之下。
继续攻城有可能被城头的乱石砸中而死,逃跑那在自己人的乱箭之下那就是必死了。
督战队的军候大吼起来:“兄弟们!大司马有令,先登得头功者重赏!除了官升一级,赏金十镒,任选宫中美人两名!
若是有谁敢不力战,转头逃跑者,一律杀头!曝尸三rì!”
之后终于将无路可走的士卒们,向着云梯上逼了上去。因为眼见洛阳城中似乎没有弓箭,连督战队离得护城河也不远,根本没有人再担心什么。
眼见第一个凉州军士卒,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城头之时。一直在向城下丢石头木头的守军突然全部消失了,似乎天地间突然只剩下了正在拼命攀登的凉州军士卒们野兽般的嗷嗷叫声。
“江南军逃跑了!老子就要登城了!老子要得头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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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魏延
突然间,那叫的最响的嗷嗷叫声,变成了一句登城的宣言。打破了城头诡异的宁静。
但紧接着让那些以为守城的江南军逃命去了,马上就能入城而兴高采烈的士卒们。陷入绝望而恐怖的铮铮声,就在他们的头顶响了起来。
不知何时,在高高的城头。不论是城墙的垛口里,还是向城外突出的墩台上,都已经站满了身穿重甲,面带嘲笑的江南军弓弩手。
原来江南军不是没有弓箭,而是故意将毫无防备的凉州军放近了再shè。
那个冲的最高的士卒,最后的嗷声被一枝shè中嘴巴的利箭封死在了咽喉。带着剧痛的呜呜声重重的摔下,更是砸倒了梯下数个闪避不及的士卒。
然后就是更多中箭的士卒,下雨般的从云梯上掉落。等到云梯上没有人之后,那密集的利箭就shè向了还在云梯下聚集的凉州士卒。一层层如扫地般将城下密集的人群扫倒。
那五百人的督战队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已经登上云梯的人就已经被江南军shè落一空。
等那方才喊话的军候反应过来,这才大喊:“向城头放箭,shè死那些江南军!”
然而此时站在城下,负责攻城的士卒几乎已经死伤近半了。士气尽丧的士卒们,丢下手中的一切不能挡箭的东西,只为了减轻一点点的负担,向着来路狂奔而去。
傻子也明白,哪怕是面对五百枝箭,也没有人会想要去面对城头那暴雨般落下的箭矢。对于城头上数千枝连弩那样的攻击,没有准备盾牌的人,谁想用自己的身体当箭靶吗?
还在向城头一箭箭全力shè击的督战队,被逃兵瞬间就淹没了。紧跟逃兵而来的就是密集的箭雨。当这一批攻城的凉州士卒们,残存下来的数百人,终于逃出百步之外江南军的shè程之后。
隐约可以看到在离护城河不远的地方,分明有数百具被踩成了肉酱的弓箭手。
初战失利。丧气的李傕只得暂且收兵回营。当rì午后,才带着士卒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结果不出所料,还没有跑到护城河边,那些城下的尸身散发出的惨烈杀气。就将人吓的逃了回来。
根本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江南军shè箭了,大伙快逃啊!”
这一声喊,只一瞬间就使得第二支队伍炸了窝。那督战的五百人,看到前方的士卒逃回来如此之快。不要说想要阻挡了,在他们的军候带领下,转身领先逃命了。
那几乎被逃兵踩成肉泥的第一支督战队。还在不远处躺着,召唤着他们一起呢。
眼见士气尽丧的士卒,根本无法攻城。李傕气的暴跳如雷也只能下令鸣金收兵。
而木匠们则又在刀锋的危逼之下,用了整整一rì,终于又赶制出来数百面厚重木盾。加上营中本还有的一部分铁盾,钢盾。也算是勉强能让凉州士卒们壮起了胆来。
有了盾牌的遮盖,士气略有回升。李傕这才在今rì,再次向洛阳发起了攻势。
而这一回。除了还有箭矢的三千弓箭手全部上阵掩护之外。李傕更是直接派上了一万人的攻城大军,誓要为前rì上午战死的四千人马报仇。
李郭两人更是考虑到江南军弩弓厉害,由郭汜、胡封做主将。分出了一万五千人马。准备绕向东城对城上发起佯攻,意图分散江南军在城头的防守力量。
东城到西城,足有二十余里。江南军的弓弩手要是不事先调过去一部分。等郭汜将佯攻变成实战之后,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城头之上,太史慈坐守西城,浓重的眉头紧皱。看到城下分兵之时,几个将领略一商量,就让张辽带了五千人去守东城。许褚如今要守护宫中自然不会乱动。
而许定带着五百人巡视南城,张纮着带着余下的人马做为往来救应,哪里危急就去哪里。
至于洛阳北城却最是难攻。两道城墙的防护。一道直接修在洛水里,岸上才是真正的城墙。就算是李傕派来水军短时也攻不到岸上,所以只是派了几个瞭望哨jǐng戒。
这样一来,江南军在一侧城头的防御,果然被减弱了许多。
太史慈坐在城楼之上,看着向前缓缓逼来的凉州军。略略摇头。
这才向身后立着的高大的年轻将领道:“文长!看来上午一战,李郭二贼都学得jiān滑了。这两个家伙果然是沙场宿将,应对的居然十分正确。
看来他们已知晓咱们人数不多,弩弓不足的软肋啊!”
同样是脸sè焦急的魏延恭敬道:“将军!都怨那韩暹,李乐两人将我军的消息泄漏出去,让末将带他们前来,就在这城头之上杀了祭旗!”
太史慈微微一笑:“你这文长,怎能如此好杀!主公将你交于本将之时说过,如今你算是良将之才,但希望你能成长为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材!成为帅材,主公的话,你还不明白吗?
主公这是希望你,能冷静的面对不利战局。根据各种形势,判断出最好的处置方法!”
魏延微微一楞,脸sè也变得有些苍白。但他马上恢复了平静:“是!子义将军,属下受教了!那两人眼下还杀不得!”
原本就十分聪明的魏延,只要稍加点拨,自然就明白过来。
这些rì子,看着后来的陈到都已经独自领兵出征去了。虽然只有五百人并不算多,但只要他完成任务就是大功一件。
可是他这个更早跟主公的勇将,却只能守在城里。受敌人的围攻,根本没有建功的机会。本就重视战功的魏延,又怎么忍受得住这样的郁闷。这些rì子早已有些怪话多多。
而太史慈此刻也是为了点醒他,特意将他一人留在了身边。
历史上,也许正是因为魏延在逆境中喜欢抱怨。没有独自掌军的机会,心情烦闷之下才会说出许多的怪怨之语。
让诸葛亮对这个将才几乎是弃之不用。反而是擅长于看人的刘备却更加了解魏延的本xìng,常常拿他来当先锋。
可惜刘备连短命的诸葛亮也活不过,更是害得魏延因为没有嫡系的军队,也被贯上反贼之名,轻易的斩杀。一身强悍的武力,空埋黄土之下。
同时也是摧折了他成为蜀汉最后一根顶梁柱的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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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攻城
感谢好友26422964再次打赏!居然有一万推荐票了,可是重感冒还没有好,每天头也是晕的。加更什么的只能拖一拖了!衷心感谢所有看的,打赏的,投票的友们!
如今有了孙策对魏延的个xìng,提出的针对xìng改进意见。使年青聪明的魏延xìng格必然会所有改变。而他这一世选择的却是一个不同的主公,让他有了更多出头的机会。
再不会向历史上一般被打压一世,最后几乎是默默无闻,憋气的死在自己人刀下。
对于魏延一点就透的机灵,太史慈同样的十分欣赏,笑着问道:“哦!文长,你倒是说说!这转眼之间两人为何又不能杀了?”
“将军,方才末将却是一时糊涂了!他们二人还有二千余士卒散布在我军中。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杀此二人不但无益,反而可能引起他们属下哗变。影响我军本就不足的守城战力!”
太史慈满意的点头:“文长果然如主公所言,有大才具!哈哈!文长不必担心,就凭李郭二贼这点本事,他们攻不进这洛阳城!”
看到太史慈那自信的样子,魏延也有些惊讶:“将军为何如此轻视二贼?咱们城里算来有一万余人,可真正能战的江南军士卒尚不到五千之数。
城外的至少还有四万多敌人呢。且城内原本箭矢,油料全无。石块倒是不少,不过杀伤力太小!待士卒们带来的弩箭也用完,这城可就不好守啊!咦,莫非咱们会有援军前来?”
“你小子果然机灵,这样也能猜到,哈哈!不愧是主公看重之人!主公的三千铁骑,照行程算这两rì就应当到了!
我军在这洛阳城上,最多只需要坚守两rì即可。文长,你不会以为咱们这样的实力依仗着洛阳坚城。对付那些乌合之众。两rì也守不住。
本将召你前来,是要你带一千骑卒在城中巡视,负责安定民心,平息sāo乱的。待城头开始作战之后。城中一定不能乱。
且准备好马匹,随时出城夹击敌军!大功就在眼前了!说不定,这回你还能拿下个大将军之类的大人物呢!李郭军中这样的大官可不少!哈哈!”
城头顿时响起一阵愉快的笑声,听着两位将军畅快的笑声。江南军士卒们原本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敌军,还略有些紧张的心情,突然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是啊,城下的不过是一群待宰羔羊而已。来得再多。也都只是为我们江南军勇士送军功的,又有何可担心的。来多少杀多少就是!”
正当城头两人放声大笑之时,李傕军的进攻鼓声终于最后一次响起。原本缓慢行进的,逼近到护城河之前的士卒突然呐喊一声,向着城墙狂奔起来。
不论城下的这些士卒战力多么的差劲,这数万人的齐声一吼。还是排山倒海一般,非常有震撼力的。除了那些穿着全甲的江南军士卒凛然不动,其他普通的郡兵都是脸上隐隐变sè。
但看到江南军不动。也没有人敢做出什么异动来。前rì的杀敌四千,城头却没有多少伤亡。让一众成分复杂的洛阳郡兵们,也有了更多面对敌人的勇气。
“要知道城外那些可是没有人xìng的凉州军啊!从董卓老贼入京畿以来。这些凉州骑兵在京畿之地祸害的还少吗?这回再来洛阳,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来个屠城之类的恶行。
要知道城中的存粮可是不多,就算是不屠城,被抢完了粮食,城中这几万人也活不下去。”
片刻之间,洛阳城的城墙上又一次被密集的士兵们所覆盖。冲天的杀气直冲上城头,攻城战正式开始。
依旧如前次一般,那些做为辅助的郡兵们,听从着自己所属的军候、都尉们的命令。稳步上前将早已堆满在城头,大量大小不一的木石等重物。向城下与开始爬城的敌兵掷了下去。
沉重的木石夹着呼啸的风声,被守城的士卒向着云梯上爬来的敌人砸去。那只不过比一人宽上尺许的云梯,又能有多少闪避的地方。十几斤的石块落下,砸中一个人的脑袋也并不是很难。
对城下的李傕士卒来说,还未开始爬城的还好,能用手中的木盾给自己一个遮拦。可是攀附在云梯之上的士卒们就有难了。
谁都知道江南军手中有要命的劲弩。没有人会放弃手中沉重,却能保命的木盾。
可是人只有两手,一手执刀,一手要持盾。还想要爬云梯,行动就变得十分的艰难。那些凉州军士卒被强拉入军中之后,多数都没有进行过攻城训练。
城下,梯上顿时变得有些混乱。不时有人正在手忙脚乱的向上爬时,被砸落下来的巨石重重的一击,连人带兵器从云梯上摔落。那绵长而凄厉的惨叫,让攻城的士卒们无不心惊胆战。
谁又知道,下一块巨石,是不是会砸的自己的脑袋开花呢。
眼见这慢如蜗牛的爬城,简直是在给城头的守军当投掷的靶子般。
一些处于后方的老兵嚎叫道:“蠢才,你们这些松包蛋子!将刀背咬在嘴里再爬!快些,快些,爬的如此慢,在梯上等死吗?”
这才让攻城的士卒们腾出了一只手,攀爬云梯的动作顿时就快了几分。攻城一方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城头的木石下落的速度同样也变快了几分。
此时远远看去,洛阳西城整段数里长的城墙上下,已经到处布满了人影。
进攻的呐喊声与巨石砸开脑袋的砰砰声,不断的在空中到处响起。大多数专心爬城的凉州兵,根本无法顾及那些落下的巨石。就被带着大力落下的木石砸碎脑袋。
此时凉州军的弓箭手终于开了上来。知道江南军有劲弩,这次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的立在四、五十步之外,向着城头shè起箭来。
城头一个防守的郡兵,正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大石,对着那已爬过云梯一半高度的敌人得意的叫道:“小子,你爬得如此之快,是要上来送死吗?
想死,让爷爷我送你一程!嘿嘿,这个是第十人,老子也能做什长了,喀..”
正想要将手中的石块丢出,一枝利箭却意外飞来,准确的shè中了他的咽喉。手中原本轻巧的巨石顿时变得如万斤一般沉重。那石头从手中落下,重重的砸在了他自己的头上。
咔嚓一声,自己高举的石块,顿时在额头骨上砸出了一个酒杯大的坑洞。火热的鲜血迫不及待的从中喷涌而出。
刚才还有些感觉着意气风发的洛阳郡兵,哼也没哼一声,整个人跟着那块石头向着城下落去。
如此大的一个人,砸落下来,哪里会是十来斤的石头所能比拟的。而在他正下方那个云梯上的凉州兵,正一手紧紧抱着云梯的横梁,用木盾挡住了那块先掉落的石头。
心中一松,将头从盾牌下探出一点,准备接着上攻。突然听到脚下的兄弟们已经惊叫起来。
“小心!”
他急忙抬眼一看,却见一个额头喷血的可怕怪物,正向着自己的脑袋撞来。心中惊惶之下,顿时张口大叫,嘴巴张开的瞬间,咬在口中的战刀立刻从身前掉了下去。
“啊!”“砰”。
两个脑袋在半空中激烈相碰,真正的如两只西瓜一般,完全炸裂开来。将这周围的一片城墙上,溅得到处是红白粘腻的物事。
两具尸身落下,轰然砸落在地上,但根本没有人再去理睬他们。
攻城战本就如此残酷,上一个死了,下面的接着继续上,在没有将城攻下或是己方鸣金之前。在整个城墙上,这样的死亡循环还要不断的继续下去。
谁也不会有心情去同情那先死的一个,因为谁都可能成为下一具死去的尸体。整个城墙上到处却是这样的激战着。
在这般疯狂的死战之下,终于开始有凉州兵登上城头。还不等远处正在观阵的李傕下令,让凉州jīng锐老兵出击,以稳固战果之时。
却立即看到江南军又开始故技重施。在向城外突出的墩台上,再次出现了大群等候已久的江南军弓弩手。
不过这此次,只剩下一半的弩手,却是将第一波箭矢,全部撒向了正在弯弓shè箭凉州箭手。那强劲的弩箭,根本不止上回追击追兵时,最多四十步的shè程。
只见不论是五十步,还是六十步之内,中箭的凉州弓箭手,常常是两个人都被一箭直接穿透。
铮铮不断的弩箭发shè声里,无数的惨叫声响起。只一轮箭雨覆盖之后,二千凉州弓箭手就已经死伤大半。侥幸活下来的箭手,立即丢下自己手中的箭矢就向着后方逃窜。
负责掩护加督战的弓箭手被shè杀,当江南军的弩手的箭,向着云梯下的凉州兵开始shè来时。凉州兵的溃败不可抑制的再次发生了。
虽然有了盾牌,可是那不过两尺大小的盾面,护得住头脸,又哪里护得住全身。江南军那无缝不钻的利箭,几乎每一箭都能带走一个凉州兵的生命。
也许是由于有了盾牌的掩护,也许是江南军的弩手被分散开去。这一战除了弓箭手几乎全军覆灭,显得损失的大了一些。普通的凉州士卒只不过损失了两千余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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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搏杀
收兵回营后,听着打扫战场的士卒们对这一战的损失回报。本是怒气冲冲的李傕却渐渐收起了怒容,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
帅帐中的众人却都是脸sè发青,两次攻城,近八千人的损失,主帅却是一点也不心痛。那些兄弟们死了也都白死。那自己这班人接下来又何尝不是如此下场呢?
看着众将的脸sè都是青白变幻,加入凉州军不久的华伟,本身就是心高气傲之辈。仗着自己武艺过人,却是不愿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快。
带着三分怒意,向李傕质问起来:“大司马,为何无故发笑?这数战下来,弟兄们可是死伤极重了!”
帐下众将顿时都为华伟捏一把汗,如今这营中,可没有人敢做如此勇敢之事。以往常常这样质问李傕的,也就是那个悲剧的勇将樊能了。
不过也许是心情愉快,没有计较,也许是震天的大笑声中干扰了李傕的听觉,他居然没有听出华伟问话中蕴含的怒气。
又笑了几声才道:“本将终于摸清了江南军的防御实力,又如何不笑!他们人马果然不多,除了那些要命的弩弓,根本未有其他的依仗。”
见李傕说得奇妙,华伟也收敛了怒气:“大司马,这不是内应们派人来说过的情报吗?可他们人不多,只凭这一个依仗,也害死了我们数千兄弟啊!”
看着众将也都是一脸疑惑:“想当初,咱们听从军师之计,攻打吕布镇守的长安,yù为董太师报仇之时。那不低于洛阳的城墙上可是弓矢火油俱全,甚至还有许多的投石机布设其上。
那样铺天盖地的箭矢shè下来,长安还不是一样被我凉州军英勇的战士攻了下来了吗?更不用说这什么防御也没有的洛阳了。
本大司马下令,往后攻城就与那些江南小白脸拼兵力。只要攻上城头,我军这边的士卒至少五倍于这些江南军。要淹没掉他们也是足够了,更不用说只是拿着兵器去消灭他们。
上去攻城的士卒若是不能攻破城头。回头逃跑的,一律死路一条!
有士卒逃者,什长队长杀之,什长队长逃跑。将校杀之!前队逃者,后队杀之,后队逃者督战队杀之。营中未鸣金敢回奔者,不论将士一律杀之!
哼哼!本大司马倒要看看,谁敢怕死再逃,格杀勿论!”
那yīn冷的吭声,让帐中众将的身上顿时是一阵的发冷。
当rì午后。李傕亲自召集了手下的数千什长及以上将领训话。一句话,向城上冲是光荣的去死。而逃回来,就只能带着耻辱砍头示众。
余下的两万七千人马,被李傕分成了五部。除去二千最jīng锐的老兵做为卫队督战之外,其余五部不惜一切代价,轮番的向着洛阳城发起了强攻。
自李傕下令之后的下午开始,知道没了生路的凉州兵们,果然暴发出无比的战力。许多人甚至放弃了沉重的木盾。如第一次攻城一般,轻身直上。
虽然冲在最前方的凉州兵是必死的下场,但他们却消耗了城头大量的木石与箭矢。
城头防守的洛阳郡兵们。也都已经累得摇摇yù坠。原来那不断的向城下丢石头,也是能累死人的。
终于在临近黄昏之时,足有两部凉州兵全部倒在了城下。没有一个人敢退却,因为在他们身后正是待命的第三队。
杀光了逃兵,第三队一样要开始攻城。大家既然都要死,谁也不可能放过其他人。
看着城头的反击似有减弱,一千凉州老兵趁势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身手灵巧之极的老兵们,果然一举攻上了洛阳城头。
凉州老兵们皆以为大局已定,面sè狰狞,嚎叫着向着城上的守军冲杀过去。
当他们爬在被先行冲城的一万士卒鲜血浇透了的云梯上。双眼早已血红。只想要杀光江南军,杀光城中一切活着的生物,为万余战死的兄弟报仇。
负责丢木石的洛阳郡兵们,在将领的喝令下,拼命的向后逃去。但战了这一rì,这二千郡兵早已手脚无力。拼尽全力逃走之下。依旧有数百人被这一群杀神追上,斩杀当场。
刀刀见血,骨肉横飞。洛阳城头在一天激烈的战斗之后,终于被大片鲜红的血水染红,覆盖。
杀的兴起的凉州老兵们,带着源源不断涌上城头的第三部士卒们。在杀尽了眼前的洛阳郡兵后,正想要继续追杀逃跑的其他人时,却突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他们看到在已经降临的夜sè里。一群身着全甲的敌人,正静静的立在城墙的另一边,看着自己一方杀人。
数千人,穿着黑sè的战甲,整齐的排成长长的一列,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到夜sè里。
情形显得有几分诡异,但所有凉州人都明白,这些才是真正的江南军了。
方才就是他们手中,那似乎没有间断的连弩,屠杀了大多数的凉州士卒。但此刻他们的手中却已经没了连弩,而是全部换上了雪亮的马刀。
同样多是骑兵出身的凉州兵,不约而同的松一口气。本就用了一世刀的人,又哪里会害怕拼刀呢!老兵们纷纷开始出言嘲笑,那些将自己包裹在战甲里的江南军骑兵。
“哈哈!看这些家伙,他们定然是没有箭矢了!一群只会用弩的胆小鬼!”
“他们想用脚在这城头发起冲锋吗?排的如此整齐?排整齐了能吓死人吗?他们不会以为自己跑的比马还快吧?”
“还想要穿着重甲与爷爷们拼刀吗?兔崽子们来啊,爷爷们教教你什么才是用刀的高手!”
“这些兔崽子,用惯了弩弓,只怕连刀也不会用了!拿着那些怪样的铁条就当刀用了!”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越来越多的凉州兵爬上了城头,虽然天sè已经越来越黑,似乎还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但没有人想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之后,就这样收兵。已经到了城上,再冲一下,洛阳城就攻下来了啊!
不等凉州士卒们准备好,排列整齐的江南军二千骑兵,蓦然开始加速。不过二十五步宽的城头,顿时响起整齐肃杀的皮靴踏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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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华伟冲城
双方士卒各占近一半的城头,只不过一息之间,江南军就已经跨过了那几步的间隙。/与那些还在叫嚣着,想要发泄心中怒火的凉州兵们撞到了一起。
“呜!”
如同雪亮的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sè,二千柄四尺马刀反映着点点的火光,居然能照亮了整个城头。原本黑暗的城上如同突然长出了一片火炎的森林。
自然不会认输的凉州jīng兵们,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向着斩来的敌人迎去。
“哈!”
江南军整齐如一的吐气声,如同一个巨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士卒们齐叫一声。在一片叮当乱响声里,那一片整齐的刀光丛林几乎没有丝毫散乱的斩了下去。
凉州骑兵的血xìng,让凉州兵们同样有着勇猛的战斗意志。但是他们手中那原本砍人如切菜般的战刀,却在这次激烈的格挡对撞中,出乎意外的全部被江南军的战刀一刀斩断。
“哧!”
随着刀断的脆响之后,一声几乎不可听闻的微小响声掠过城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那些爬上城来的凉州兵,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时光似乎在此停止了下来,但刚刚在晚风中有些消散的血腥气,却不顾一切猛然浓烈起来。
不理那些呆住的凉州兵,江南军二千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攻击节奏,收刀,向前两步。第二刀再次斩出。在他们身边正是接下第一刀的凉州兵们。
被江南军前进的身形轻轻一碰,那些原本还呆立着的人体,登时掉了半个下来。刚才这惊天一刀,已经将这些百战不死的凉州老兵们全部斩成了两段。
不论凉州兵是在反击中,还是陷入了呆滞,江南军都是视之无物一般,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攻击节奏。
两步一刀斩出,收刀,再进两步。再次挥刀。三刀挥出,代表着江南军已经完成了三次进攻,凉州兵们才突然醒来一般。
看着漆黑的夜sè里,那些可怕的敌人从不断喷血的半截尸身里穿过。他们身上黑sè的战甲上。原本的sè彩似乎变得更深厚了许多。而且隐约间,那黑sè开始流动起来。几乎要将人的灵魂也吞噬了进去。**
面甲覆盖之下,似乎还有几个江南军正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嘴角的血液。已经登上城头,所有还活着的凉州士卒都狂叫起来:“魔鬼!他们会饮人血!”
“飞熊军的老兵们也都战死了,他们定是鬼怪才能一刀杀光飞熊军啊!有鬼啊!逃啊!”
“快逃啊,逃命!魔鬼杀来了!”城头凉州军一方顿时大乱。
混乱中。城下的想要继续上城,城头的人却想要沿着云梯爬下城去。争抢着云梯的凉州兵们,不断的被前面的,后面的战友推搡的直接撞下城头,做了那万余冤魂中的一缕。
原本已经靠近了城墙,只等着士卒们打开城门的李傕满脸的苦涩。看看身边的将领,同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方才已经攻下的洛阳城头,居然转眼之间。就又易手了。
听着城头士卒们最后的惨叫,李傕喃喃自语:“他们真是鬼物吗?应当是啊!方才城头明明已经没有反抗的声息了,士卒们此时却似在毫无反抗的被杀啊!”
处于李傕身旁的华伟。手中虎头宝刀一振。却是不服输的高叫道:“大司马,让本将上去瞧瞧!任他是什么鬼物,本将也要将之斩于刀下!将那些鬼头送来向大司马请功!”
曾经与江南军交手过华伟当然明白,江南军算什么鬼物,不过是人手一把好刀而已。可是他们的刀虽然锋利,与自己的宝刀还是不能相比的。
有他强力的挥动,手中的宝刀划破这些江南军的战甲,虽然不是很利索。要杀人却是不难。本就养着无数巫师,蛊士的李傕,天生就对这种灵异之事十分敬畏。
闻言震惊的看了看周围已经漆黑的夜sè道。脸露犹疑之sè:“你,华将军你不惧怕吗?不惧怕那些可怖的恶鬼吗?”
“什么恶鬼,男子汉大丈夫,遇上什么恶鬼也要凭我手中宝刀,将之斩杀于刀下才是!”
面对气壮如牛的华伟,李傕依旧打了个哆嗦。虽然他恐惧恶鬼。可是手中仅剩的几千jīng锐这一下就战死了一千有余,让他心中滴血。而且就这样放弃已经攻下的洛阳城头也是心有不甘。
再三犹豫之后,有些发颤的说道:“好!华将军你上去看看,如若不敌,还要及时退回!鬼神之力,决非常人能挡,要小心为上。
明rì咱们请神师在营中做法,降下大神,破了他们的术法,再与他们相斗就是!”
华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向来有勇有谋的李傕,一说到鬼却成了这般模样。转眼看到不远处有一架云梯已经空了出来。立即勉强应了声是,提刀向着城上冲去。
再不上,城头上的凉州兵就都要被赶下来了。那他一个人面对数千jīng锐敌人,就算是武力再强,也不过是个送死了。
自信的华伟手中只提了一柄大刀,爬起城来却是灵活非常。几下跳动之间就上了宽阔的城头,扫视一眼,凉州兵都已经被对方压制的死死的,不能下城就只有等着挨宰了。
漫长的城头之上,足有数千之数的凉州兵,居然没有几处还在反抗的。华伟心中怒气狂升,大喝一声:“呔!凉州张伟在此,谁敢在此装神弄鬼!且吃俺一刀!”
张伟的刀法却果然娴熟无比。虽然不是在战马之上,一柄七尺长刀却是使得依旧是圆转自如。匹练般的刀光,向着两个已经冲到近前的江南军士卒横扫而去。
他要来个一刀立威,将两个冲上来的江南军斩杀当场,以振军心。
随着他的叫声,城头原本人心惶惶,陷入混乱的凉州兵果然有许多镇定了下来。
“华将军来了!华将军来救我等了!大家不用再死了,跟着将军杀回去啊!”
那两个江南军士卒突然见到城下又来一员大将,一人横刀格挡华伟的刀势。另一个却是放弃了眼前的凉州兵,挥刀直接向着华伟劈来。
同样是一刀,杀一百个士卒的功劳,也比不过杀一个将领的功劳大呀!何况已经左侧有自己的战友防御,这江南军自然是放弃了自己的防御,向着华伟全力斩出了一刀。
砰,当一连声的巨响。那进行防御的江南军士卒,手中的刀果然吃不住华伟力道强猛的重击,登时断成了数截。不过不是被斩断,而是被过大的力量震断的。
华伟的宝刀只是略略阻滞了一下,就继续带着流光,哧的一声没入了那江南军的肩膀。
锋利的刀刃抹过,在那士卒的惨叫声里。普通刀枪难伤的黑sè战甲,居然在刺耳的撕裂声响中被斩入了大半。硬生生的将这个江南军士卒斩成了两段。
但江南军坚韧之极的战甲,让华伟想要一刀两人的目的却是根本难以达成。
见战友不但没能阻住华伟的大刀,反而如之前被杀的多数凉州兵一般,被斩成了两段。普通士卒刀剑难伤的新型战甲,居然第一次失了效用。
另一个江南军士卒顿时瞪红了眼,悲愤的大喝一声。手中的四尺缳首长刀更是加上了三分的力量,带着几分啸声向华伟斩去。誓要将这敌将斩杀为战友报仇。
那华伟武艺高强眼见刀光临身,却是丝毫不乱。手中一抖,想要将刀身上的敌人抖落下来。
却不料那江南军士卒眼见自己再无存活的可能,咬牙忍痛,却是伸手将嵌入自己身上的大刀死死的抱在了怀中。整个人都挂在了刀刃上。
刀锋持续的切割着他的身体,在他胸膛之内搅动着。剧烈的痛苦,让他的嘴里凄厉的悲号,带着大量血雾不断的喷出。
但他坚定的意志却支持着自己决不放手,只想让自己的战友多一点,杀掉华伟为自己报仇的机会。就算死,也决不能让敌人好过。
华伟甩动了几下刀柄,却不能让刀身脱离出来。早已明白两个江南军所打的主意,冷冷一笑,粗壮的刀柄抬起重重的挡在身前。
那江南士卒全力的一刀登时斩在了刀柄之上,不等他回刀发起第二次攻击。华伟一个转手,手中的七尺宝刀早已将那不肯放手的半死之人,生生挑起并回转了一个半圆。
带着呼啸声,连人带刀砸在了他的身上。这一击的力道少说也有数百斤,那被砸的士卒头盔爆裂,当即软倒眼见也是难活了。
原本挂在刀身之上的江南军士卒,更是被真正的撕成了两段。淋漓而下的血肉五脏,将地上的战友身上浇了一个透。两人尸身却是落在了一起。
眼见两人惨烈战死,顿时激起了身边其他战友的愤怒。四五名江南军怒吼一声,一起围了上来,手中的马刀更是向华伟全身横斩,直劈凌厉攻来。
华伟一时大发神威,仗着刀快力大。每出一刀,都能斩杀一名江南军士卒,顷刻之间就有数十名江南军士卒被他斩于刀下。
城头之上濒临崩溃的凉州兵士气,再次大涨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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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联手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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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高踞城楼之上,冷冷的盯着不远处,正杀得兴起的华伟。/方才眼见凉州兵已经马上就要被赶回城下,算是大局已定。却不料又上来一个搅乱的敌将。
自己只是分神几息之间,就有数十名士卒死在敌将的刀下,又让太史慈怎么能不怒。
“仗着一柄宝刀吗?居然杀我如此多的士卒,真正该死!”
手中早已拉满的强弓已经锁定,在华伟即将再次将刀斩入一名士卒强壮的身躯时。夹着太史慈的怒火,利箭在弓弦的猛烈弹shè下,向着华伟的脖根shè去。
与此同时从江南军士卒们的身后,一道健壮的身影杀气腾腾的直冲上来。
一声怒吼响起:“义阳魏延在此,贼将休得猖狂!”
向着华伟兜头一刀斩落,正是先前领命负责巡城的魏延。
他在城中巡视了一rì,却并不遇上sāo乱。耳听得四方城头杀声震天,心中早已急不可耐。但也知道城中的安定对此次守城十分重要,不得不强忍着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厮杀中的城墙。
眼见天已黑透,知道这一rì再无自己出手的战事。城中又十分平静,这才带着巡逻队向着城门处行来,准备向太史慈缴令。刚到西城门下,却听得城头杀声又起。
以为这李傕等人想要夜战,这才匆忙下马赶上城来。(.)正遇得华伟在城头大杀四方,看着士卒们无人能挡他一刀。不用任何人招呼,魏延立即挥刀就向着华伟杀了过去。
华伟一刀再将一士卒斩杀,不等他收刀,立即察觉两道强烈的杀气向着自己袭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能抬刀将魏延的一刀全力挡下。
当啷一声,魏延的刀锋上顿时出现一道半寸大的缺口,魏延惊咦一声。那华伟的身体借着魏延刀上的巨力向后微微一退,总算是让过了脖子的致命之处。
那流星般的箭矢却是正正的shè中了他右臂,并且带着强大的力量。整支箭直接穿透过去。一个巨大的伤口顿时出现在华伟粗壮的右臂之上,鲜血狂飙而出。
华伟痛叫一声,看向城楼。大吼道:“暗箭伤人的无耻之辈,可敢与本将交手三招!”
虽然对箭的力量也是暗自惊心,但被暗算的愤怒,却让华伟只想要不顾一切的。杀掉这个放暗箭的敌将。
不等太史慈应声,魏延的第二刀又已杀道:“何用我家将军前来杀你,你这般的跳梁之辈,有本将在就足以灭你!有宝刀就了不起了吗?再接本将一刀!”
喊叫声里,魏延的刀却是一刀紧似一刀。连绵不绝的向着华伟的要害处斩去。华伟若是反击,魏延却是尽量避开了对方的刀刃相交。
片刻之间,已经数十刀斩出,华伟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手臂上巨大的伤口,传来越来越剧烈的痛感。大量的鲜血流失,让他感到身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
知道再撑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强撑着再次挡下一刀:“你们这些无耻之尤!只会暗箭偷袭。落井下石吗?可敢让本将养好伤后。再与你公平一战?”
“哈哈!等你养好伤,李傕都已授首!你这厮早晚要死,又何必再等到rì后!你既然是李傕的手下,不如先去为他开路!本将要拿你的脑袋,给我军惨死的士卒们做祭!”
年青的魏延却是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根本没有放过华伟的意思。知道对手叫出这样的示弱之语。必已是强弩之末,反而是加快了手中出刀的速度。
顿时逼的华伟更加捉襟见肘。手忙脚乱起来。华伟眼见敌将不肯放过自己,知道今rì已是九死一生之局。这城头之上,只有他一个将领在,根本没有人能救自己。
只能是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再挡一刀,眼角闪动之间,左右观望一番。
却见还活着的士卒们都离得斗将之处远远的,与江南军厮杀着。华伟的脚下一错,将身体向着士卒们的战圈里移了过去。
再勉力挡住魏延的一刀,却是直接向着士卒们的人群中蹿了进去。他那强悍的力量,又哪里是士卒们所能抵挡的。再说自家将军冲来,士卒们也根本无人敢挡。
见华伟要逃,魏延大叫:“胆小鬼,莫要逃!与本将再战十招!”
大刀挥舞间,却是将那些凉州兵纷纷斩杀在刀下,紧跟着华伟追了下去。那些看到自家将军再败的凉州兵早已没了斗志。根本无人能挡魏延一招。
只是这一瞬间的耽搁,不顾一切,只想逃命的华伟已经接连穿过了数个垛口。看到一架云梯正架在城垛之上,立即就蹿了上去。华伟正想要转身借着云梯,滑下城头之时。
一直紧盯着他的太史慈早已一箭shè出,还不等华伟完全转身,那箭矢已经到了他的后心。
耳中刚听到弦响,眼角已经扫到飞来的箭矢。华伟大惊,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刀急速劈出。一溜火星夹着巨响爆起,那枝利箭却是被刀身磕中,转了一角度,瞬间没入华伟的左臂之中。
箭上的强大力量,将华伟整个人带得转了半圈,顿时失去了平衡,向着城下直掉下去。正赶到此处的魏延长刀挥出,扑哧一声,轻松将华伟的右臂斩落下来。
血淋淋的右臂连那柄长刀砸落在城垛之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被箭矢拉动,失去控制的华伟整个人已经掉入黑暗之中。
魏延一步跨上城垛,踩着华伟那只断臂,对着黑暗中的华伟大叫:“小子,你这就要走吗?且待本将送你一程!”
手中的缳首刀抡圆了,全力向着身在半空中的华伟掷了出去。魏延的战刀虽然并不是宝刀,但在他强大的力量投掷之下,还是轻易的shè穿了华伟无处借力的身体。
只片刻之后,城下传来重重的坠落之声。魏延知道,这悍勇的敌将总算是死了。借着火光,魏延分明看到自己投出的那柄刀,从他的咽喉处穿了过去。
心中对这敌将的凶悍也是十分的佩服:“这无名下将,如若不是太史将军先shè了他一箭,本将未必能拿下他!这天下武将,果然高手层出不穷,渺视不得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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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跳大神
想到太史将军,魏延转头向着城楼上。城楼的窗户里那道雄壮的身姿,让他一副浓眉大眼却带上了欢快的笑意。
向正朝着此处观察情况的太史慈打了个事情摆平的手势。魏延正想要跳下城垛,却突然看到华伟那条留下的右臂,还紧握着那柄宝刀,眼中顿时一亮。
“嘿嘿,险些忘记这宝贝了!这宝刀当然是归于名将之手,才不算明珠暗投呢!”
费了好大的力气,魏延才将那柄虎头大刀,从那残肢手中取出。随意挥舞几下,听得那如一泓秋水般明净的刀身上,一阵波动。
似乎传来了阵阵的虎啸之声,更是大喜过望。
“好刀,果然好刀!只怕师父那柄大刀也比不过这一把啊!”
随手挽出两个刀花,初得宝刀的魏延,已是欣喜地向着还在垂死挣扎着的凉州兵杀了过去。此刻他要用敌人的血来祭刀。
魏延新得的宝刀出手,面对那些没有坚固战甲防护的凉州兵,更是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城头上顿时再次掀起一片的腥风血雨。
仅仅片刻之后,城头再次静了下来。来不及逃回城下的凉州兵,全都倒在城头的青砖之上。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江南军士卒如风箱般,急促的喘息声,与那些在城墙的夹角处汩汩流动的液体发出的轻微声音。
猛然有人大喝起来:“胜了!我们胜了!”
无数的声音紧跟着应声而起:“胜!胜!胜!”
慷慨激昂的声音传遍洛阳城内外,不论是李傕还是江南军一方,都是百感交集。城上城下攻守了一天,伤亡数万。
却是这最后的一个时辰之间的战事,最让人反复纠结。
虽然对那无边的黑暗有一丝的畏惧,却心有不甘的李傕终于是长叹一声,转头向着大营行去。黑暗中看着华伟被shè穿,又被飞刀斩杀。却无法救援的李傕心中苦涩。
“勇若忠恕的大将上去,他敌将的攻击之下。他居然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那些江南军真能以一当十?这城中真得有鬼啊!明rì定要让萨满大长老跳上一个时辰的驱魔之舞,破其鬼法!再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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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洛阳城东二十里外一片不算密集的松林里,却燃烧着一堆雄雄的烈火。/火焰欢快的飞窜着,舔食着还剩半边的美味野驴。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基本上已经变得金黄的皮肉,在烤架的翻动之中,散发出浓郁诱人的肉香。
正与众将分坐在四周的山石上,围着雄雄燃烧的火堆,悠闲的吃着肉的孙策。忽然抬眼看到正匆忙赶来的周善,向着负责烤肉的孙翊道:“三弟,给周叔送块好肉!”
“好嘞!”孙翊爽快的应声。手中锋利的小刀挥动。将早已熟透的排骨边缘之处,切了一大块下来。割开的肉块正好落在顺手伸出的一个小型铁盘之上。
这处的有着子排的脆骨,又最易入味。就如同后世的骨肉相连一般,吃起来别有嚼头。肉排翻动的霎那间,这林间驴肉香似乎更加浓郁了几分!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野驴之肉少了些膻味,反而更加的鲜嫩美味啊!老周,你也先吃上两口。热的驴肉吃起来更有味道!”
看着主公一脸陶醉相,周善苦笑着抓起孙翊递来的肉盘:“主公,你就不怕有敌军的探子前来查探吗?点上如此大堆的火来烤肉!”
嘴里说着主公不注意掩饰行踪。却是受不了嘴边那浓郁之极的香味吸引,重重的一口咬了下去。还没有吃早餐的肚子,却同时发出了一声雷鸣般的轰响。
在大家的大笑声里,咯吱咯嘣的痛快的咀嚼起来。一张大嘴登时是油水横流,软骨酥美。让时常有机会大饱口福的周善,再次微微的眯上了一双有神的眼睛。
这里离洛阳二十足有里之外,加上星火营早已将四周的地形全部探查清楚。明哨暗哨排下了无数,李傕就算是派出哨探也走不出洛阳城五里之外。
何况,洛阳城外根本没有发现一个,由凉州军派出执行哨探任务的斥候。
终于狼吞虎咽的吃下这一片香酥脆嫩的肉排。周善如孩童一般的将十只手指都吮吸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的看了火上那还在冒油的驴肉。
“主公!今rì凉州军还未开始攻城。而是派出了数十位巫术师,在洛阳城下大跳降神之舞。好似在求祈什么?可能是昨rì他们伤亡惨重,在为亡者祈福!”
闻言险些将手中的肉掉在地上,孙策惊讶的问道:“跳!跳大神?他李傕不会是被子义他们打的晕头了!跳几下大神,能让洛阳城垮掉吗?”
坐在远处一块大石上的左慈,努力的将手中最后一小块驴肉咽下。这才从石上一跃而下。
走上前来。依旧是一脸的肃然道:“总督大人,他们信奉巫术的人战前起舞,乃是为了破解敌方的邪灵之法。若是祈福舞,就只会在丰收或是节rì之类的庆祝晚宴上才跳了!
不过凉州军居然同时出动数十名巫师吗?看来昨rì的战斗太过惨烈,让李傕以为这洛阳城中有针对他凉州军的邪法存在,这才会摆出如此大的阵仗了!”
对左慈的话,孙策终于明白过来。有点不以为意的嚼起了驴肉:“不论他是祈福还是破邪,咱们江南军可不信这些异族的邪法。等今rì李傕发起攻势,就是他败亡之rì!
赶了这么久的路,也到咱们收割成果的时候了!咱们入了洛阳,那个小皇帝会对本总督说什么,倒是让人很好奇啊!嘿嘿!”
李傕这一rì,果然按照自己的猜想与大巫师商量之后,让那些大、小巫师们汗流浃背的跳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降神舞。
直到上午辰时之后,得到大祭师的可以进攻的指令,这才稍稍放心的下令,开始新一天的攻城。
昨rì伤亡惨重之下,李傕只能连夜从郭汜手中,再调回了五千人的一部人马。这才再次勉强拼凑出了四部攻城队伍。两万人同时聚集在洛阳城西,看起来也有算是声势宏大了。
而昨rì并没有攻城的郭汜,手中也只剩下了一万人。随着李傕的命令送到,东城这一万人也放弃了牵制的意图,开始向着洛阳城东开始了真正的攻击。
看来李傕的压迫还是有着十分明显的作用,凉州军的阵前,居然多了几架造型简陋的投石机。带动着一些半大不小的石块,不断的向着洛阳城头飞去。
不过洛阳城那道远比普通郡县,高大结实的城墙。让那些飞掠而来的石块,绝大多数只能是撞在城垛以下,落在了城下的尸体堆里。
溅起一片血肉之后,与那些尸身肉块融合在了一起。
巫师们终于完成了破邪的舞蹈,李傕下令全军三部同时出动。从东西南三向向着城头发起了攻击,破城就在今rì。因为李傕知道,江南军的弓弩也已经没有箭矢了。
数万人向着宏伟的洛阳城同时呐喊着冲来,声势浩大。而经过昨rì一场苦战,洛阳城头只不过剩下八千余人守护着三道城墙。
而且在接连不断的shè击之下,除了东面的张辽带去的一千连弩,其他的箭矢都已用完了。
尽管知道援兵应当已经到了城外,可是太史慈还是有了几分紧张。思索着要不要将魏延的一千备用骑兵也调上城来。
没有连弩的阻击,全以兵器相抗。就算江南军的士卒能支撑的下来,可是还有近五千的杂牌郡兵呢?昨rì伤亡最大的也是这些负责投石的杂牌郡兵了。
真要进行面对面肉搏战,面对那些已经是拼红了眼的凉州士卒,谁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
看着那些自认为得到了神力祝福的凉州兵们,不要命的向城头冲来。太史慈真的有些无奈,就算是没有了弓弩,这冲在前面的人还不是一样会被刀枪所杀。
“这些蠢材,自个的命就真的如此轻践吗?还是再看上一会,我的二卒战阵也不是吃素的!”
这几rì的守城战,太史慈却是绝少出手,他带来的两壶箭却是用去极少。当然,这最后关头,也是他手中的超级强弓发威的时候了。
凉州兵冲锋的浪cháo,果然毫无阻碍的撞到了城墙才停了下来。见守军果然没有了箭矢,城下的士卒们士气再涨,都嗷嗷的叫喊着,飞快的向着城头攀爬起来。
城头大片的滚石、擂木落下,却丝毫也挡不住凉州兵们冲锋的热情。
要知道大司马下令,最先登城的兄弟除去升官发财的重赏之外,可是有机会找个皇帝妃子当老婆的。
而且屠城的军令已下,也就是说,这城里的男人都已经是死人。而他们身上的东西就都是战利品了。这城中的男人谁杀了,东西那就是谁得。
为了减少城头的还击能力,李傕更是下令,全军上下都不能向城头放箭。这箭矢可不是火药之类的武器,用过就完。只要箭矢落在城上,捡起来就能shè回来。
一箭shè上城去,不一定能shè杀守军,反而是给人家送箭了。而且城上的人向城下shè,这么密集的人群,那是必定一shè一个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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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人在城在
从攻城开始的一瞬间,城上城下的士卒们就都陷入了疯狂一般。/从拳头大小的石块,随手砸向敌人。到两人才抬的动的百斤巨石,轰隆隆的滚落,将连凉州军连人带云梯都砸为齑粉。
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城头原本还剩下的木石就已经消耗一空。
再没有了阻碍的凉州军士卒高叫着:“屠城!屠城!”
终于挥舞着战刀冲上了城头时,白刃战顿时变的血肉横飞起来。第一个凉州兵的脚刚刚踏上城头,一柄雪亮的长刀迅速的斩下了他还未踏稳的小腿。
不等这个猛然失去支撑的凉州兵惨叫着摔倒。一杆丈四长枪,已经从挥刀斩脚的江南军士卒后方窜出,刺入凉州兵的咽喉。
强大的冲力推动之下,将这必死的凉州军士卒重新推回了城下。
没有了远攻的兵器,太史慈与众人相商,更是为手下们设定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配合战阵。在这狭窄的城垛空处,形成以二对一的优势局面,也算是杀伤力极强的配合。
仗着挡在前方江南军士卒的战甲,就能同时保护住两个人的安全。
然而一个人被杀,百人被杀皆是一样。在这人山人海的战场上,根本无关痛痒。这样的时刻,就算是凉州军的士卒也没有人会在乎生死。自己前面的兄弟死了,那就是自己接着上了。
第二个,第三人,整个洛阳城头,每一个小小的垛口上都成了最血腥的绞肉机。刀光枪影翻飞之间,凉州兵不断的惨叫着从城头掉落下去。/
而江南军身上的战甲成了最后的依仗,根本不是凉州兵的刀枪所能坏的。那怕是双方互斩一刀,江南军无事,凉州兵则必死!只要江南军士卒的体力不被耗尽,似乎这一对一的
眼见冲上的兄弟们死伤惨重。却没有丝毫进展。
正在城下待命的一个凉州军都尉同,终于忍无可忍,对着属下的百人队叫道:“来人!跟着本将冲城!咱们去夺下这先登之功!”
说话间他却是手执一块坚实的木盾,连扶也不扶的飞步向着云梯之上奔蹿上去。
居然还是个难得一见的轻功高手。只见那都尉到了梯顶之后。却并不似前人一般直接登城,而是将手中沉重的木盾,猛然向着守卫这个垛口的江南军士卒掷去。
木盾挟着呜呜的啸声显得威势十足。那垛口前的江南军士卒眼神一肃,哈的大叫一声!手中的长刀全力斩出,啪的一声巨响。
锋利的长刀,所向披靡,只一刀就将那木盾斩成了碎块。散落了一地。但这个江南军也被木盾上的大力所逼,无奈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只是一步,他所防守的空间顿时变大了许多。那凉州军都尉只是轻轻一窜,一步登上梯顶,终于在城垛上站稳脚跟。大喜叫道:“登城了!登城了!”
“登城了!登城了!”
这一声喊,却是引起城下无数的应合之声。让凉州军的士卒更加的鼎盛。就在他挥刀扫开突刺来的长枪,又利用侧击之力,挡下了江南军士卒拼死反击的一刀。顿时心中大定。
“这些江南军武艺平平,看来也就是仗着刀利才能稳占上风!只要不与他们直接拼刀,凭老子的武艺。这先登之功就是老子的!
嘿嘿!老子今晚也要做一回皇帝老爷,好好睡睡那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可惜皇后是大司马所要,没咱的份。不然就更痛快了!
既然拿了先登之功,那接下来送死之事,就让身后的那些笨蛋们上去做!”
心中迅速的打定主意,那机灵的都尉稍稍侧身。正想要让出所占城垛上的空位,好让身后的士卒们冲上城头,以稳固阵地。只要他不被打下去,这个城垛算是破定了。
正在此时,一道乌光几乎是无声无息的飞掠而来。那失了阵地的江南军士卒怒喝一声。奋不顾身的冲上,第三刀再次斩出。从他手中丢失的城垛他必须要亲自夺回来,除非他死。
刀刃破风发出凄厉的声响,其他的什么异响也被掩盖在了刀风之下。那都尉已经试探出这个江南兵不是自己的对手,对他的利刃亦有了应对之法。
只是轻描淡写的再次将这一刀斜引,轻松破解了攻势。叮当一声脆响。都尉正想要嘲笑这不自量力的敌人几句时,却觉得颈侧一阵剧痛。
‘哧’一声,那乌黑利箭已经shè穿了都尉的脖子,铮然有声,深深的扎入了坚固的城砖之中。被那巨大的箭头穿透,几乎让这都尉的脖子都断成了两截。
只能歪着头的都尉,努力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箭矢。丢下手中的刀,双手死死的握住两侧喷血的颈项,想要将不断流失的生命堵回伤口之中。
“老子怎会中箭?老子才是先登!哦!”
都尉的一双眼几乎都瞪出眼眶之外。大功在前,谁又能相信这却成了生死一线呢?只是随后而来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将这带着无限不甘心的都尉刺落城头。
城楼之上,四方救援的太史慈收起强弓,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的战况。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太史慈已经shè出了三十余箭。
防线上哪里的防守有危险,可能被突破的时候,他的夺命之箭就立即会出现在哪里。纷乱的战场之中,忙于应战的凉州兵根本不可能逃过他jīng准的猎杀。
但太史慈的箭法再厉害,他终究也只有一张强弓而已。当他在不知不觉中,再次伸手抽箭时。却意外的发现箭壶中的箭矢已经全部被shè完了。
手中抓空,让太史慈心中一惊,抬眼向着城下望去。
“这开战已过数个时辰,凉州军的士卒眼见都已经被调了上来。而洛阳城头之上,也已是岌岌可危!可是援军何在?
伯符难道在路上遇到意外,未曾赶到吗?这可就有些要命了!士卒们都有些撑不住了呀。”
“城破了!城破了!”又一声凉州军狼般的嚎叫,在不远处响起。
太史慈急忙转头望去,不过是又有凉州军的将领登上了城垛而已。
怒哼一声:“哼!城破?人在城在!本将尚未战死,洛阳城又怎会被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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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生死存亡
知道战事危急,太史慈将伴随自己多年的强弓,小心的放在窗下,再起身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洛阳城外。
轻声自语道:“伯符兄弟,为兄与将士们将生死托付于你。你必不会负了我等吧!不论如何,为兄会为你我此生的交情死战一场!
如若为兄死于此处,这张弓就留于你,相信你的神力也不会埋没了它!”
自言自语的说完,太史慈毫不犹豫的转头下了城楼。
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宝弓陪着自己赴死。而太史慈的卫队早已在开战之前,就按他的命令,全部被补充入了最前线的防御之中。
这样人手严重缺少的生死之战,哪怕只多一丝的力量也好。更不用说本就是jīng英战士的卫队了。
刚刚下楼的太史慈,却看见城内那些没有了石块可搬运,还呆立在城下等消息的民夫。
随手拉过一名郡兵吩咐道:“去,战事危急,让那些百姓速速回家躲避!”
太史慈可不希望,这些也算是为守城出过力的百姓,马上就被冲进城来的凉州兵白白的杀掉。至于自己死后之事,那他就无话可说了。
看那郡兵下了城头,太史慈这才转头。立即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垛口上,已经站上了四五名凉州军士卒。正一边与阻挡的江南军缠斗,一边大声的嘲笑着这个躲在乌龟壳里的敌人。
那名防守的江南军看来是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他哪怕不断的被已经登城的凉州兵打退,却依旧不屈的挥动着手中的战刀,奋力向着敌人全力冲杀着。
疲惫的身体只被一个意念所支持着,就算是杀不了敌人,也必须将敌人阻住,除非战死。
太史慈跨上拴在城楼边的战马,催马前冲,大喝一声:“凉州鼠辈受死,东莱太史慈来也!”
一枝手戟早已入手。战马还未到,手戟早已夹着夺命的寒光旋转着shè出。锋利的戟刃带着巨大的力量,正好从其中三个人的脖间掠过。
待太史慈的马到跟前之时,已经有三颗还带着微笑的头颅。滴溜溜的滚落在翻腾的马脚下。太史慈紧接着随手两枪刺出,只不过是轻微的哧哧声响过。
那两个方才还嚣张之极的凉州兵,已经被刺穿了心脏,直挺挺的向着城外倒了下去。沉重的尸身,在云梯之上翻滚而下。连带着将云梯之上的拼命攀登的凉州军也轰轰烈烈的砸落了一串。
轻松杀掉五人,太史慈轻拨缰绳,避开己方的士卒。对着士卒们大吼道:“江南军勇士们。坚持片刻,我军援军就要到了!”
主将勇猛杀敌,加上这一声援军就到,顿时让江南军的士气大振。就算原本已完全无力的双手,也突然重生出三分力量来。
话音未落,太史慈已经马不停蹄的沿着城头狂奔而去。一路格杀了数十名登上城头的凉州兵。暂时稳定了一番守势。
只是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士卒们,纵使在太史慈的支援下,一鼓作气的反击了一回。从而缓解了片刻的困局。却反而将身上最后一点力量也消耗干净。
在人数上占着绝对优势的凉州士卒,却依旧是源源不断的涌上城来。这一次反击反而使得到处都出现了防线动摇的情况。江南军的形势已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
正在城下督战的李傕,之前看到不断有士卒突破了城头的防守。又不断的被斩杀。掉落城下。战死了这么多人,却始终只差这么一点,不能突入城中。
李傕yīn沉着脸,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千飞熊军jīng锐。
片刻之后,才对着统率飞熊军的别部司马沉声道:“飞熊军,冲城!”
身为飞熊军统领,那司马本就是好战之人。眼见洛阳城已是摇摇yù坠却始终攻之不下,早已心中焦急,只是李傕不曾下令,他也不敢妄动。
毕竟这是李傕手上最后一支jīng兵。若是在作战中损伤过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根本就承担不起。谁知道若是损伤过重之后,大司马迁怒之下会不会杀人顶罪呢。
听到李傕终于下令,这憋了许久的司马大喜,立即领命就要带人冲城。李傕突然将他叫住,再次肃然叮嘱道:“要小心。尽量少损伤些人手!”
司马一怔,立即正sè道:“大司马只管放心!城上的守军皆已是强弩之末,咱们兄弟们上去,定能手到擒来。有属下在,兄弟们不会有所损伤的!”
凉州最jīng锐的飞熊军出手,果然杀气凛然,只片刻之间大多数的飞熊军已经上了城头,突破了江南军的防守。甚至有许多的江南军士卒,被这些凉州jīng兵直接从垛口处活活抛下了城头。
锋利的刀枪斩不动你的龟壳,就不信如此高的城头还砸不死你。
在城下看到多数突破之处都已站稳了脚跟,李傕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入了肚中。看到飞熊军的大丢活人的表演,身为主将李傕更是舒心的大笑起来。
这与江南军交手以来,尽管在兵力上十倍于江南军,可还是让李傕总是憋气不已。这下飞熊军的jīng锐士卒出动,总算是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哈哈!丢得好!洛阳城破了!任你守城的是江南军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老子打败吗?待本司马进了城,如果还有活着的江南军,一个个都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跟本司马做对,你们后悔生在这世上!可是好久不曾用活人点天灯祭巫神了!嘿嘿!”
只是李傕畅快的笑声未落,一阵激烈的马蹄声突然从洛阳城东方响起。
李傕有些惊疑的转头,向着东方看去:“咦!难道还有谁见这洛阳城已破,前来支援本大司马吗?早不来晚不来,看来是何方的小股马贼势力,想来打点秋风的吧!”
仅仅片刻之后,只见数百骑轻骑兵伴随着清脆的蹄声,向着李傕狂奔而来。而远处也开始出现零乱奔逃的士卒的身影。李傕身边的卫队长,却是眼神最好。
他早已立于马背之上,向东张望了片刻,声音有些惊颤的说道:“大司马,这,这是咱们自己的队伍。是!是郭车骑昨rì带去攻打城东的那支部曲!”
李傕一脸不解道:“是他们?郭阿多回来做啥?难道他们已经攻下东城了吗?”
那瞭望的卫士突然大叫:“不对,大司马,他们,他们是在溃败,是逃命!”
这片刻之间,那边郭汜的战马奔逃的极为迅速。已经到了李傕也能看清的距离,果然只见那些马上之人,都是衣甲歪斜,旌旗倒伏。奔到近前,只见人人皆是一脸的惶惶之相。
见城东的大军败散回来,李傕大怒,反而催马迎上前去,对着已能看清脸sè的郭汜责问道:“郭阿多,你为何不全力攻城,难道想要违背本司马的军令吗?”
还不等郭汜回话,东方却又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震响。
一听到这蹄声,深知马xìng的李傕顿时惊叫出声:“重骑兵?何处来的重骑兵?”
此时逃命心切的郭汜已到眼前,见李傕气势汹汹的上来责问,也是拉下了脸sè:“除了与我军为敌的江南军,还能是何方重骑!
算了,大司马还是快逃吧!咱们马快,他们重骑兵不冲锋,可追不上咱们。不过若是等他们靠近了冲锋,咱们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紧跟其后的胡封也是大叫起来:“舅舅,快走吧!东城的部曲都完了!那些江南军的着实无耻。
方才他们趁着我军向东城攻击,大营防御薄弱之时,派出了潜伏已久的重骑兵,从我军阵后杀了上来。他们一开始就是投枪,连弩。
咱们的将士身上又没有多少防护的战甲,根本无法相抗。不过是抵挡了他们一轮攻击就全军崩溃了。去攻打东城的一万士卒,只剩下这些骑卒才跟了回来。舅父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下令撤吧!”
李傕登时呆住,脸sè惨白的转头看向已经冲上城头,还在奉自己的命令拼死苦战的全军士卒。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却只能是功亏一篑吗?鸣金!将我们的飞熊军撤下来!”
胡封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追近的江南军,焦急的叫道:“舅父大人,来不及了!就算那些飞熊军撤下来,可是咱们的战马如今也严重不足。只凭着他们的两脚,他们同样逃不出江南军重骑兵的追杀。
舅父大人还是先行撤走,将他们留在此处,也许还能为咱们阻挡追兵片刻!最多rì后咱们再重建飞熊军即可!走吧舅父!”
张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江南军骑兵,此时的李傕变得铁青的脸上,是真正的yù哭无泪。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孙伯符,你这个jiān滑的兔崽子!本司马与你不共戴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撤,全军撤退!”
正在浴血攻城的凉州士卒们,突然有人叫喊起来:“大!大司马逃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震惊了全城,让城上城下还在死拼的士卒们,顿时是一片不可思议的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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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李郭逃命
攻势正猛的凉州军士卒纷纷回首,瞬间全都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手中的刀枪。与那些jīng疲力尽的江南军士卒们诡异的对峙起来。
在这样已是稳占上风的战局,凉州军的主将居然会抛下大军逃跑。这根本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怪异情形,在没有明白原因之前,城上城下数万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只是片刻之后,威武整齐的江南军重骑兵从城下冲过,远远的追着李傕等人的身后去了。却是没有人停下来看着城头的残兵们一眼。
虽然只有数千骑,可是听到那隆隆的沉重蹄声,任何一人都马上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凉州军败了,在这洛阳攻城战的最后关头,却败在了江南军重骑兵的突袭之下。全力压上的凉州军,根本没有多少抵抗的能力。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不败又能如何。
已是双方兵力夹杂的城头立即一片混乱起来,恢复了高昂的士气江南军士卒们高声叫嚷着:“投降免死,缴械不杀!投降免死,缴械不杀!”
许多跟着李傕多年的凉州军士卒却是哭叫着:“大司马!不要丢下我们!大司马,带我们一起走啊!”
数十名已经攻上城头的飞熊军士卒,悲哀的大叫:“大司马,为何舍弃我等!”
高声叫喊着,却是从城上一头栽了下来。四丈高的城墙,顿时让这些忠心耿耿的飞熊军,化为了无数死尸中的一具。
而更多的凉州军士卒,在经过一番哭叫之后。在江南军的虎视耽耽的威压之下,只能在绝望中丢下了手中的兵器,无奈的选择了向本已是手下败将的江南军投降。
在城中早已严阵以待的魏延,第一时间接到了太史慈的命令。立即带着备战多时的一千骑兵,飞奔着从东门出城。然后一路向西,接收下了再无反抗的所有凉州军俘虏。
留下偏将军张纮,张辽带着残余的数千郡兵与得知江南军获胜。而主动前来帮忙的百姓们。负责打扫战场,处置善后事宜。
还有余力的太史慈汇合了魏延,带着稍稍恢复了体力的三千骑兵,向着孙策等人的方向追了下去。虽然人是累了到了极点。可是待命的战马却有得是力气。
何况对于这些jīng锐的骑兵来说,坐在奔驰的马背上就是最好的休息。
李傕、郭汜等人带着仅剩的数百轻骑,有些慌不择路的带着千余骑兵,向着来时的大路奔逃起来。向西走百里之外就是渑池,队伍中全部是轻骑兵,让李傕等人的行动终于变得迅速起来。
奔行了近一个时辰,一群心神恍惚的败军。已经不知不觉的逃出了七十里路。正来到一片小丛林里,看看战马都显得疲累之后,李傕这才下令放慢了马速。
对着部下们招呼着:“就地歇息片刻,待马力恢复再赶一程,今夜就在渑池驻扎。唉!待rì后回长安,本大司马要重整大军与江南军再战!”
在这样的逃命般的紧张时刻,就算是郭汜也顾不得计较与李傕以往的纠葛。
催马上前两步道:“大司马,如今咱们已是兵马全无。兵器粮草也消耗殆尽。咱们还是回长安收拾一番,退往凉州老家以图东山再起为好!”
听到这个老伙伴兼老对手的家伙,又来反对自己的话。李傕眼神一凝。正想要发怒,却看到身边的众将士与外甥胡封也是一脸赞同的点头,这才明白,众人皆是如此想法。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李傕面不改sè,似乎无所谓般,对着郭汜说道:“好,阿多所言有理,待回到长安,咱们再做计较就是!”
对李傕的笑里藏刀向来心知肚明的郭汜心中一惊。知道这李傕再次对自己动了杀意。微微的有些后悔,心中抱怨着自己,为何一时大意之下,又做了一次出头鸟。
“又不是不知道这姓李的听不得忠言,老子又耍什么心机。看来接下来要小心他甥舅二人暴起伤人了。不过老子可不是樊能那莽汉子,惹下了杀身之祸。还不知防备!
姓李的,你若真想杀本将,最多就是大家伙一起同归于尽就是!”
看到郭汜眼光闪动中,却是暗暗退后了两步,隐入了自己的护卫队中。对彼此的心思同样心如明镜的李傕,只能苦苦一笑,却也不再做任何过激的表示。
方才的一路上李傕也大致看过,如今这留下来的千余人,却是差不多分成了三股。自己甥舅一方的士卒正好是郭汜的一倍。可是真要动手,除去郭汜自己必然也是要折损近半。
他李傕再怎么想干掉郭阿多,也不会在此时动手。想不到郭汜还是对他起了戒心。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后方数骑快马狂奔而来:“大司马,江南军的追兵又追上来了!”
“什么!”李傕大惊:“他们皆是重骑兵,居然还能跑的如此之快?追了这么远,他想做甚!真是想要将我李傕赶尽杀绝吗?孙伯符,你真是他娘的混帐!”
李傕却也不想,自己先前还说过与孙策不共戴天的话。仗打到这个地步,不论是自己还是孙策,都已是将彼此视为生死大敌。能一鼓作气的消灭对手,谁会傻的放虎归山呢!
听到江南军又追了上来,刚刚歇息片刻的骑兵们不用李傕招呼,纷纷吆喝着再次跃上了自己的马背。休息什么的总是不如保命更重要,这种时候,战马没有跑死之前是没有人想着久留的。
心中愤怒的李傕也知危险,若是被围在这里,江南军的重骑兵也许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将这一千轻骑兵全歼了。
还不等李傕下令赶路,树林的深处突然刮起一阵怪风,让李傕打了寒战。
平地间一声暴喝声响起:“李傕、郭汜!乱臣贼子。张益德在此,给俺拿命来!”
那凶暴的声响如虎啸于山,如惊雷落地,令李傕与所有的残兵都是胆战心惊起来。只见树林深处,一个全身连人带马皆是漆黑一片的大将,带着百骑江南重骑兵杀了出来。
本已如惊弓之鸟的凉州骑兵们,根本无需李傕下令,轰然一声,向着四方逃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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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小将出马
感谢好友失眠的虫月票,居然有两张唉!还要祝大家元宵快乐,多吃几个香甜的汤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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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敌兵四处逃散,张飞大是后悔,抬起巴掌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低叫道:“啊呀!老张我今rì又做蠢事了!为何要嚷这一嗓子啊!老子的擒贼大功啊!”
身后的士卒们都是想笑却又不敢,唯有随行的队率讨好道:“三爷威武!三爷这一声吼,可是真正吓跑了千军万马!这天下又有谁能比三爷的嗓子亮呢?”
队率的马屁,却换来张飞的一个牛眼圆瞪。任这队率平时胆大,时常与张飞说笑几句,此刻面对张飞的怒气立时也缩一下脖子,再不敢说话了。
被张飞的一声暴喝,有几个凉州骑兵,居然晕头转向的直冲张飞而来。心中有火的张飞不等他们靠近,手中黑亮的蛇矛只是画出几道虚幻般的蛇影。
等张飞的乌锥马带着狂风冲过几人之后,那还做着冲锋之势的凉州兵,却裂成了一块块的重重摔落了一地。几人碎裂时喷出的热血,却是将那紧跟着张飞冲锋的队率浇了全身红透。
丝毫不理身后传来的惊叫声,张飞手中的蛇矛飞舞。凡是出现在眼前的敌人,都在他自责的怒火之下来了个大卸八块。
只是任他的乌锥马再怎么神骏,在这样混乱成一团的战阵中,却根本冲不起来。等张飞终于将眼前这挡路的数十骑凉州军全部斩杀,李傕郭汜等人早已不知道逃去了何方。
直把张飞气得哇哇直叫,那跟上的队率本想对张三爷违犯军规,滥杀一气。连投降的机会也不给敌人,劝说上几句。但见他这颠狂的样子,早已机灵的将话吞回了肚里。
开玩笑,方才拍马屁都被淋得一身人血。要是再触这虎须,怕是就要流自己的血了。反正自己只要详细的将战况上报军法处就是。赏罚功过自有军法处出面。自己又何必自找苦吃呢。
心有不甘的张飞催马向前追了两步,却只能无奈的放弃。身披重甲的战马,想要追上先行逃走的轻骑,还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若不是上午主公下令。调了一千铁骑提前两个时辰赶来这里埋伏。那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堵住李傕、郭汜,这些只想着逃命的轻骑地。
只是方才还在休息的时候,突然听说李傕来了,老子一时冲动之下,跳起来大吼一声。(.)却是将到嘴的功劳白白送回了出去。
唉!这回真是要被周仓那莽夫给笑死了。”
终于趁着兵荒马乱而逃出张飞埋伏的李傕等人,皆是心惊肉跳的不停打马向前逃去。只是还不曾逃出十里,刚到一片开阔地里。又是一连声的断喝在前方响起。
“富阳孙河在此,反贼李傕速来受死!”
“富阳孙瑜在此,反贼们速速下马投降!不然格杀勿论!”
李郭等人一听两个名号,顿时是心头火起:“这杀出的两将比起方才那黑汉子,气势上可是差远了!这样的人物,也想要落井下石吗?”
“孙河,孙瑜不过是无名之辈,听他们的名号必是孙策的本家兄弟。杀了他们!也好出口恶气!”
被孙策逼得焦头烂额的李傕等人。在此时此地看到了孙家的人又怎么不火冒三丈。
见对方不过出来了三四百骑兵,身边至少还有八百骑兵的李傕胆气又稍壮了一些。
向着属下将士大喝道:“不过是两个rǔ臭未干的孙家小子,谁去拿下。官升三级。待回到长安,本大司马更重重有赏!”
“大司马且稍待,甥儿为你开路,拿下这两个小贼!”
见舅舅发怒,现任的凉州军第一勇将胡封立即出马上前。抬刀向着孙河,孙瑜杀来。马蹄如轮般的翻腾,迅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只是还不等胡封到达大刀出手的距离,侧方的野地里铮然一声弦响,一道箭影带着厉啸向着胡封的咽喉要害直shè而来。
“南阳黄叙在此,贼将安敢猖狂!”
还显得有几分青涩的报名声。却因方才那一箭,让李傕等人对这刚刚出现的少年不敢有丝毫的小觑。李傕等人自负武勇,却也自知无人能shè出这声势凌厉的一箭。
正将刀势锁定在孙家两个子弟身上的胡封,突然受此箭干扰,心中暗骂无耻。却也不得不先抬刀封挡。只是这箭上的力道,却是出乎意料他意料中的沉重。
这一箭刚刚被斩飞。黄叙的第二,第三箭又是接连shè到。胡封只能郁闷的停马,全力对付起了黄叙的弓箭起来。
若是他还不知好歹的向前冲,只怕三员小将夹击之下,他这个凉州第一勇将也只有做人家箭下亡魂的份。
自从黄叙的身体在华陀,张机的调养下,完全恢复之后。喜不自禁的黄忠,立马就将自己生平所学,倾囊相授给了自己的独生爱子。恨不得一天就将他培养成新一代箭神。
虽说黄叙十三四岁的年纪练弓有些晚,可是架不住黄忠的训练方法神奇。加上黄家家传的连珠箭神技,就算黄叙只能学到黄忠三分箭术,那也是一箭压群雄的人物。
而黄叙不愧是黄家的子孙,箭术上的天资也是不负黄忠所望。纠缠十年的病根一去,学习起来来也很是努力。这才三年的努力,居然已经能施展出连珠箭的绝技。
虽然他如今使用的那张弓不过两石,那也要比姐姐黄蝶舞所用的弓要强悍的多。谁让这黄家的弓箭之术,本就是为男人准备的体力活呢。
不过在父亲黄忠的一再教导之下,黄叙也明白自己除了shè箭。刀法上的本领却是根本上不了台面,箭法有技巧可以弥补。可刀枪上的本事,黄叙终究是起步太晚。
人家上阵为将,必竟都是从小苦练,至少也是十数年的功夫才行。他连箭也不过练了三四年,练刀的时间就更少了。真正遇上个高手,怕是三招就会被斩于马下。
有了自知之明的黄叙,这几次出征,都是躲在大军阵后放箭。极少会做那冲阵之举。
如今黄叙除了在技巧上还差之甚远,力量上已经完全超载了姐姐。shè出的每一箭都是力量充足,对普通人来说那箭法也是jīng准之极,只他一人就稳稳的缠住了凉州军的一个大将。
这让李傕、郭汜两人更是震惊不已。要是先前出现的两个孙家将领也有他这般武艺,只怕这里的八百将士,还真是没有几人能逃出包围去。
无奈的李傕、郭汜两人正要迎上孙家二将,好分散胡封的压力,身后突然又是一片呐喊,却又有一支人马远远杀来。
马蹄激起的烟尘之前,居然又是一员二十许小将,见到李傕两人早已大呼小叫起来:“江南军冯则来也,反贼留下头来!”
当年亲手擒杀过荆州大将黄祖的冯则。这两年在孙策的刻意培养下,跟着太史慈做了半个弟子。有了明师指点,冯则更是苦练马战的枪法。
两年下来不但马术更jīng,连枪法也是娴熟无比,寻常武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见身后也来了追兵,凉州兵的一个军候不忿的转马,抬刀向着冯则杀来。
“谁家来的黄口小儿,上得战阵也敢通名。待爷爷来杀你!”
对骄傲的凉州骑兵来说,除了江南军大队的重甲骑兵以外,也只有方才那杀神般的张飞能让他们服气了。这一群rǔ臭未干的青年将领,不过是无名下将而已,还真没有人放在眼里。
怎么说做为凉州骑兵,也是从胡人的尸骨堆里杀出来的jīng兵啊!那些临时捉来充数的士卒,全部都已经失陷在洛阳了。这些jīng锐又怎会相信自己这些百战jīng锐,反而不是几个少年对手。
同样对自己信心十足的冯则也不多话:“以往没有名气那不代表往后也没名气啊!少年人只要有志向,有韧劲。想闯个名号很难吗?”
再者今rì一战之后,今rì出战的几员小将,就算是想不出名怕也难了。因为这一战,对付的可都是当今朝堂之上,掌握着最高权势的几个大人物。
李傕郭汜等人称霸京畿多年,如今没了献帝的名头,已是被定为反贼之属了。
反正对手看不上自己,冯则更是连对方的名号也懒得去问。
死人的名字又有什么可问的。冯则向着冲来的凉州军军候挺枪疾刺,闪亮的钢枪划出一道银光,直奔那敌将的心窝而去。
那军候也算是身经百战,眼光闪动中就看出这冯则这一枪颇有威力。嘴里却是依旧是骄傲的嘲讽道:“小兔崽子,看来手上还有些货sè,可不要是个银样蜡枪头才好!看刀!”
嘴里叫着看刀,却是将自己的大刀重重斩向了冯则的枪尖,同时在胯下用力的在马腹上夹了一记。他那战马与他相伴多年,吃痛之下早已会意。
就在双方已经接近之时,那战马的一只前蹄突然抬起,向着冯则冲来的战马前膝处全力蹬了过去。
这一脚要是蹬到,冯则的战马纵使不当场筋断骨折,来个悲惨的马失前蹄。至少巨痛之下将冯则掀翻马下也是必然之事。
当年在凉州与羌胡大战之时,这军候用这上下交攻的暗招,可是yīn死了不少胡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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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十面埋伏
不过军候这一回却终于踢到了铁板。从小与马一起长大的冯则,对马的感觉却与常人不同。感到身下的战马稍有不对,眼角一瞥立即看到了对方那马蹄的残影。
冯则不由得心中暗骂:“老家伙!居然想跟本都尉这个江南军马王玩yīn的,且看谁骑术更佳吧!”
原本两马相交而过,对上一招即可。心中愤怒的冯则却将狂奔中的战马轻轻一带,就在相遇之时突然转了一个前冲的角度。
而且整匹马人立而起,在对方战马的马身马脸上劈头盖脸的践踏起来。
冯则的战马可是钉上了碗口大的钢制铁掌,那沉重的撞击杀伤力,根本不是原生的角质蹄所能比的。加上双方对冲之下,力量更是巨大。
那军候的战马还不等将脚踢到冯则的马,顿时被踩踏的惨叫不止。一侧的马眼更是被一脚直接踩爆,红红黑黑的液体霎时间流满了对方的马脸之上。
冯则一枪与那军候的大刀相交之时,身下的战马已连续蹬出了十七八脚。以战马力达千斤的力量,加上这样的铁掌打击,将对方的马脸完全踏的塌陷下去。
如此沉重的伤势,让那军候的战马再也没有可能活下去。那军候心中大惊,然而不等心痛的军候从渐渐倒地的战马身上跳下,一杆钢枪已经闪电般的穿透了他的脖颈,将他挂在了枪上。
不过片刻之间,冯则已经冲过了军候的阻拦,且将之斩杀。这让李傕郭汜也是大惊失sè,他们是知道那军候马战的本事的,以他的功夫,就算在凉州军中也是排得上号的高手。
能几息之间就打垮一员勇将,让李傕更是惊惧。当即下令:“郭阿多你率自己所部,阻这小子片刻!全军随本大司马冲,务必要冲出埋伏。不然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立于李傕身后的郭汜脸sè一沉。知道自己还是被李傕这个不要脸的伙伴给抛弃了。这重围之中负责断后,加上这几个小将都不是好对付的角sè,留下的人不死才有鬼了。
看着下令之后已经向前冲去的李傕。而自己那一部三百余人却都是呆住,郭汜怒道:“都傻了吗?还不速速随本将向前突围!”
李傕的积威在凉州军将士中。还是十分的有。一个什长呆楞道:“将军!大司马有令,让我军阻敌啊!难不成,咱们...”
暴怒的郭汜却是一马鞭抽在了那什长脸上,一道粗大的血痕顿时从他脸上浮起。
yīn冷的说道:“我抽你娘的混帐东西,你是听本将的军令一起逃命,还是听那李瘸子的话留下送死啊!老子的部曲,只有老子的命令才算数!”
那挨了一鞭的什长痛的哧了一声。却反而醒过神来:“就是,我们是车骑将军的部属,理那本就是敌对的李瘸子做什么!”
郭汜的一鞭却是让所有人都清醒过。
那什长待痛感一过,反而笑道:“正是,还是车骑将军有担当,这些rì子与那李瘸子在一起,属下倒是忘记了他与咱们不对付呢。这是想咱们留下送死啊!”
“好了不要废话!李瘸子已经带人吸引了江南军大半的注意力,咱们从他们侧方向外冲。冲出去后。要马不停蹄向长安赶。这回本将军要比那李瘸子先回长安才好行事!”
众人有了指挥,立即应是,紧跟着郭汜就向着江南军的薄弱处冲了下去。正如郭汜所说。前面的江南军正在全力围堵冲上的李傕部属。封锁早已没有方才那样严密。
正在战场中与江南军几个小将战成一团的李傕等人,忽然听得有人在后方大呼着:“反贼郭汜别跑,给本将站住!”
却见那刚刚追上来的冯则却是沿着战场边缘追了下去,看到这番形势,同样jīng明的李傕立刻明白郭汜所做的行动。本想利用他为自己挡着追兵,反而被这狡猾的郭阿多给反利用了。
不由得对着胡封等将大呼:“诸将听令,郭阿多不听号令,抛弃友军临阵脱逃,人人见而杀之。大伙切勿恋战,全力突围!”
感觉被战友抛弃的凉州兵们悲愤之下。居然再次爆发出一股战力。在李傕,胡封的奋力冲杀之后,生生的突破了江南军的阻截,数百人哗啦啦的就冲了出来。
而这一回同样无心恋战的李傕等人一冲出包围,就头也不回的向着渑池方向冲去。至于那些还被江南军所阻的将士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暗算了李傕一把。心情有几分得意的郭汜,带队再次狂奔了十里,这才终于放松下来。知道这回自己出其不意之下,终于占到了李傕的上风。
“只要本将先行回到洛阳,那凉州军的大权就可以落到本将手中!就算没了皇帝在手,只要再整出个五万八万的jīng锐来,就不信皇上敢对我凉州下手。
可惜,不知那文和先生去了何方。不然任谁拿住了皇上咱们凉州军也不怵!”
正当郭汜等人,慢步催马,边走边休息之时。刚进入一条窄路,路边的草丛里猛然又蹿起了近百人的伏兵。
又是一声炸坏雷般的雄壮声音响彻众人耳中:“江南军周仓爷爷在此,反贼哪里逃!”
一个比之前的张飞还要壮实漆黑的汉子,直接跳到了战马群里抡锤就打。不论是人,是马。只要受他那一双大锤一扫就必成肉饼,稍稍一磕就是筋断骨折。
那所向披靡的威势,果然比起张飞远远胜出。郭汜早已心胆俱裂,只是这小道狭窄,前方有数十江南军士卒挡着,急切间却是冲不出去。
这里道路狭窄,兵力再多也施展不开,跟着周仓在此埋伏的不过也只有百人。即便如此,有周仓这个真正的杀神在,谁也不可能挡他一锺。
这一次,众将却是奉了主公之命,按照军师们的计谋,来了个十面埋伏之计。知道李郭等人能从洛阳逃出的绝对不多。
这才分成了若干小队,在合适的地形处,层层加以拦截。务求将这群祸害了京畿之地几年的凉州军一战全歼。
他们身后的孙策,带着两千铁骑驱赶着。却是不怕李傕、郭汜残部不向着长安方向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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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放水
w正当郭汜的三百部曲在周仓的一双大锤来回扫荡之下,真正是人仰马翻伤亡惨重之时。)
终于跟了上来的李傕部属,只顾着摆脱追兵,混乱中也冲入了这条窄路。
几乎眨眼之间,这不过四人并行的小路上,已经是挤的摩肩接踵,水泄不通。
见前方道路被堵,负责开路的胡封大怒之下,向着还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的周仓杀去。
两个瞬间就激战在了一块,胡封本身力量就差了一些。加之这大半天的连攻带逃之下。不过十余个回合之后,就被周仓的一身蛮力,震得摇摇yù坠起来。
而趁着周仓被缠住,李傕、郭汜等人却是在卫士的拼死护卫冲杀之下,终于沿着路沿逃出了这条死亡小道。
再次见面,却有些惊魂未定的李傕、郭汜相望一眼,却根本没有人去提起先前彼此间的算计。双方的残兵只是略略分开一些距离,顾自继续逃亡去了。
眼见这江南军的伏兵连环埋伏,还不知道前面有多少伏兵在。而李傕郭汜一共也只剩下不过三、四百人,哪个傻瓜还会在这个时候再去火并一场,让江南军笑掉大牙吗?
果然还没有等他们跑出多远,前方又是一片山林。派出探路的士卒还不等走近,就被几枝利箭shè倒在地。
两员蝎带着百名士卒跳了出来。只是那壮实的将领没有说话,却是由那娇小的少年上前喝道:“江南军孙翊、吕琦在此久候多时了还请两位下马去见我家主公”
不论是李傕还是郭汜都是傻眼,这眼前穿着银sè战甲的少年,分明是个秀美迷人的小姑娘。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却因为她手中那相对巨大的方天画戟,让两人不敢有一丝的小看此女。
李傕苦笑一声:“小丫头,你姓吕,你可是”
不等他问完,吕玲绮却是打断道:“温候正是先父。侄女今次看在先父与两位叔叔,当年也曾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愿大动干戈。两位还请下马,同去见我家主公吧”
郭汜上前。有些委屈的说道:“贤侄女,当年咱们与你父亲也是有些误会但后来我们也不曾再为难你父亲啊不如你就放过两位叔叔这回,叔叔们rì后对你必有厚报”
吕玲绮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家相公奉江南总督之命,务必要请两位叔叔回去的,侄女又怎能让相公违了军令,私放两位呢?两位叔叔还是束手吧”
眼见软语相求根本无用,李傕早已涨红了脸。怒吼起来:“呸凉州军勇士,何时要靠一个小女人来照顾了你不让路,休怪咱们不顾当年与你父亲的情面,打杀了你”
见两人翻脸,早有些不耐烦的孙翊,又怎么能让自己爱妻独自面对敌人。催马上前,手中同样是一杆丈三长的方天画戟,指着李傕骂道。
“李傕老家伙。我家娘子给你一条生路你却不走你既要找死,小爷送你上路就是又何必在此多言,战过就知分晓”
却是直接杀将出来。能使出吕布的方天画戟的人,李郭二将根本不敢小视。知道吕玲绮口中的相公就是眼前这个形容俊美的孙家少年,必然是学会了吕家的戟法。
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迎了上来。没办法,要是其他的士卒上去,根本挡不住这孙翊的一戟,上了也不过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两个片刻之前还算计到你死我活的敌人,此时却不得不联手对敌起来。孙翊的戟法虽然熟练,离得吕布般的大成却是差之甚远。李郭两人拼命之下,居然也能与孙翊战个不分上下。
看着三人斗得激烈。
吕玲绮秀美的眉头微皱:“还是差了太多的火候啊”
她却根本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李傕,郭汜两人正好与孙翊实力差不多。急于逃命的两人,却是孙翊最好的练习对手了。
远处几匹马有些歪歪斜斜的跑来,当先的一骑马上却是有些脱力了胡封。能在周仓双锤暴雨般打击下还能冲出来,他的实力也确实值得夸耀了。
看来这一路逃跑下来。他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对着身前的一个士卒下令,与他交换了战马,胡封喘息片刻,却是直接向着孙翊杀了过来。
嘴里却叫着:“大司马,莫再恋战,那江南军的追兵就要到了甥儿接下这孙家小子,大司马带着大家先撤离此地,再论其他”
原本被孙翊缠着有叙起的李郭两人,瞬间冷静了下来。眼见想要杀掉孙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说那边的正主吕玲绮,还拿着方天画戟根本没有动手呢。
要是真的伤了孙翊,吕家大秀必然会与两人不死不休。但如今只是缠着孙翊,吕家秀嘴上说军令在身,不肯通融,说不定还会暗中放水,给人一条生路。
如果实在不行,那也只有各安天命。逃出一个是一个了。老jiān巨滑的李郭两人原地招呼了一声,本就心中惊慌的凉州骑兵们,顿时一窝蜂般的冲了上来。
待冲到吕玲绮近前之时,这吕家的独苗看着两个满脸哀求之sè的汉子,居然果真没有下令对他们进行阻拦。
任由李傕,郭汜带着几百残兵绕过一旁溜走。
场中的孙翊一时大急,却被那胡封死缠烂打般的纠缠在原地,根本不得脱身。却又不敢对又爱又恨的吕玲绮有所抱怨。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向着面前的胡封倾泄而下。
手上原本还有些生涩的戟法,却突然凌厉了几分。此时他招式上用出来的,却已经全部都是更加熟练的霸王枪法了。
只片刻之间,就杀得本就力竭的胡封,气喘吁吁,几次都险被挑落马下。
艰苦的抵挡着孙翊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胡封心中苦恼不已:“这些江南军的将领怎么都似疯子一般,攻势如此凌厉。
若不是方才与那壮汉相斗,耗费了大半力气。哪里会被这小子如此死死压制,这下麻烦了,想走却难以脱身。若是等他们的援军赶来,怕是真得走不了了没办法,只有拼着一回”
打定主意要逃的胡封奋起最后一股力量,面sè狰狞的大喝一声,拼起命来。双方手中的兵器激烈的交锋,溅起片片的火星。
感到对手似乎越来越澎湃的战意,孙翊却早已看穿胡封的意图。
冷冷一笑,轻喝道:“想走且看本将手中画戟答应与否”
手中画戟却是丝毫不让的加大了几分力气。不出十招,已经jīng疲力竭的胡封明白,眼下是冲不过孙翊的阻拦了。正想要虚晃一枪,逼开孙翊后向来路逃走。
突然感到孙翊的枪上传来的,再不是狂暴的攻击,而是转变成了一股无处着手的吸引力。他手中全力攻出的兵器,却莫名其妙的向着一边空档处滑去。
枪上没有了着力点,让胡封突然间失去了平衡。强壮的身体也随着用力的方向猛然前冲,一只硕大的拳头突然出现在眼前。
重重的的一拳封眼,让胡封的眼前几乎全部是震颤的叙星。谁会想到,在马背上的长兵器对战之时,孙翊还会用拳头来近身攻击。
还没等胡封恢复过来,脖根之处又遭遇一次重击。整个人在晕去之前,被孙翊一把从马背上提了过来,牢牢的夹在了强壮的手臂之下。
终于拿下一个大将,让孙翊郁闷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至少不会空着回去交差了。回马到吕玲绮面前,将胡封随手丢给了士卒们。“将他绑了”
转头对着吕玲绮低声道:“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大哥可是要咱们拿下李傕等人,你却偏偏私放了他们。若是被大哥知晓,少不得要怪罪”
吕玲绮娇美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哼本夫人高兴你大哥若是有什么不痛快,让他来找我就是本夫人还想要领教领教他的本事呢?”
看着脸sè铁青的孙翊死死盯着自己,吕玲绮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孙翊跟着她学习吕家戟法以来,从来没有对自己有一丝的违拗。
这样严肃的表情,说明孙翊是真正的愤怒了。
街了片刻,吕玲绮终于还是带着几分无奈道:“好吧,就算是为了还我父亲当年的一点心愿吧父亲当初与这两人也算是有些交情,只是后面有些yīn错阳差的,双方却成了仇敌。
父亲每每在无人之时,对我说与他们这些凉州将领的交情。很是有汹意。我不忍心看他们如今落魄的样子,这才放他们一次。
从今往后,我吕家与他们凉州军也就再无恩怨了”
想不到吕布与凉州军交恶之后,居然还会有如此想法,孙翊却是闭了一下眼睛,默默的想了片刻。
这才有些郁闷的道:“你这个,这个算了,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呢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阵前私放敌酋是大罪,之后我会向大哥与吕监军请罪的”
只想着为父亲还一个心愿的吕玲绮,根本没想过这么多。一听这是大罪,顿时急道:“此事是本夫人所为,与相公你无关,若是大哥要怪罪就让他怪我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第七十六章 回头
w见吕玲绮一脸的慌乱,孙翊有修笑不得的说道:“你这傻丫头,在这里我才是主将,有什么错漏之事当然是由我承担。)
“阿多,你是说他是张家那个叫张绣的小子?”
“对就是他。当初我曾在张济营中见过他数次,想不到他居然来了渑池。这下可正好,大司马,不如咱们先入城去休息一番,明rì再走如何?
想他抑是凉州人,看在他叔叔的面子上,应当也会给咱们些帮助”
李傕冷冷一笑:“要去你去,你没看到他打出的那面旗帜吗?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江南军派来驻守这里的,你要送上门去吗?”
得到李傕提醒,郭汜这才看清了那面大旗。顿时低呼一声。果然与江南军的军旗制式相同,不过旗面上标明将领的字不同而已。
李傕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着郭汜道:“我可是听说他驻守宛城之时,已经被江南军全歼了。想不到他根本未死,却是投了江南军”
尽管此时渑池城的城门大开,李郭两人也是城也不敢进,如丧家之犬般的落荒而逃。
但他们还是没有渑池十里,在刚刚转过一处小山包后,再次被江南军截停下来。这一次,却是一员骑白马,执银枪。如云一般的武将带着百名士卒,静静的守在前方的路口。
仿佛没有看到奔来的李傕等人一般。双方一见面,李傕心中就有了一丝奇怪的明悟。他知道凭己方仅剩的这点兵力,就算是全部冲上去,也许都不够那飘逸的将军一个人杀的。
虽然他眼下看上去十分的俊雅飘逸,脸sè也是那般平静无波。可身经百战的李傕。在面对着这个云一般的男人时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做主的李傕不动,郭汜也跟着楞住。在一旁看看一脸肃然的李傕,又看看默然不动的赵云,马蹄却不敢再向前迈进。
双方街片刻之后,想着逃命的李傕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这位兄弟,我等着急赶路,还请让一条出路如何?之后本将军会给你一份厚厚的报偿”
赵云清朗的声音响起:“哈哈大司马客气了在下常山赵云奉我家主公江南总督之命,请两位回去有要事相商两位还是缴械”
之前面对江南军众将接连不断的阻截,李傕都有着充分的信心去面对。或冲,或战,或哄,最多是象遇到了张飞与周仓这样的狠人,丢下百余人断后,自己先逃就是。
总之不会在一处停留太久。但此刻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赵云,李傕是真正的心中没了底。
听到赵云自报名号,李傕只能堆上副笑脸:“原来是赵将军本司马久仰大名了
不过,你家主公整rì忙碌非常,本司马如今又要赶回长安去处理些重要事务。还是等rì后大家都清闲下来了,再与总督大人叙旧情。”
对李傕的推托,赵云丝毫不以为意道:“不必了,大司马你若不想回头,那就在此暂停片刻。主公他们就要到了”
李郭二人惊疑的对视一眼:“孙策的大队就追上来了?逃了这么久,难道还是逃不过他的追击吗?”
听着李傕与赵云叙旧般的对话,让焦灼的手下们更是心急如火见两人对话稍歇,两个都尉不等李傕下达军令,立即拍马向着赵云杀来。
奔跑中一人还回头叫道:“大司马与这小子何必废话,杀了他赶紧赶路。弟兄们这一rì激战下来,也都是饿狠了,还是再奔些路程,找个村子补给一番才是。”
还不等李傕回话,那两个都尉已经驾马杀到了依旧风清云淡的赵云身边。都是使刀的两人,却是极有默契一般,一左一右,同时出刀,向着赵云的腰侧斩了过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