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营破
喜好饮酒的杨奉,收到两坛张辽献上的好酒,也就没有阻止两人的交往。闲睱之时与友军的将领一起饮酒叙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杨奉还时常招待其他人一起对饮呢。
再说杨奉的心思里,对这支部曲还报有一些幻想。让徐晃与他们有些交情,到某些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寻求这群悍卒的支援。想不到却在这关键时刻,不但没有帮忙,反出了些误差。
门口的许褚却是冷笑一声:“叫什么公明、母明的,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将军!军纪国法!呸,你们这般的乌合之众,做的犯法之事还少吗?跟老子讲起军纪国法来了。
老子只知道,这里是我御林军的地盘。你要是想在此撒野,且问问本将军的拳头硬不硬!”
向来只是静默的履行自己守卫职责的许褚,突然变得强势如此,让帐中众人顿时一片默然。献帝更是眼光闪动,猜测着此刻许褚突然出现在帐中,态度大变其中的含义。
“这个沉默了许久的壮汉,似乎有所不同了,他是有了什么倚仗吗?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杨奉虽然也算是个勇将,但对上许褚那种能只手擒牛,杀虎如杀狗,这般天下难寻的猛人。*却是不自觉的弱下了自己的气势。
看着那虎视耽耽的看着自己的壮汉,那双已经握紧的巨大拳头。杨奉恨恨的点头,却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敢再说什么,出帐去寻找自己的依靠去了。
刚刚从一个宫女身上爬起身来,感觉浑身舒爽的李利,看看还在冲刺着的胡封。
笑着骂道:“你这个混球,还要搞多久?爽完了该干活了!等拿住了皇帝,完成此次的任务。咱们再找两个最漂亮的宫人好好比比,就不行干不过你!”
见李利已经收枪,胡封身下不停。嘴里却是嘿嘿一笑:“快了,快了,外面有兄弟们守着,不用如此着急。皇帝小子定然跑不了。
咳呼,兄弟,这宫里的女人,就是比乡下的那些妇人强的太多。你瞧她们这般细皮嫩肉的身子,又白又滑,都掐得出水来。”
一边喘息,一边说着自己的感受。胡封重重的在身下的女人娇嫩的身体间掐了一把。引起一声激烈的惨哼。那白嫩的皮肤上顿时变得青紫一片。
他却似乎更加的舒爽一般:“哈哈,这回追献帝咱们也算是立下大功啦,我要向舅舅请求担当宫中卫士统领。哈哈,往后兄弟天天找这些娘们那才叫爽!那才是皇帝过的rì子呢!”
“你小子,就好这口,老子可不干,这回怎么说也要做个骁骑校尉,征东将军这些才好。
不过这些女人本就是皇帝从各地千挑万选而来。当然都是极品了。你若是当了统领,可别一个人独吞了。到时兄弟们来爽一把,可别说不认得兄弟!”
“当然不会。我胡封是什么人,兄弟你还不知道吗?兄弟只管放心,到时那皇宫内院,就是咱们兄弟自家的后院。大家想爽了,就只管来找小弟就是。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嘿嘿!不过兄长,你做你的校尉,将军什么的,也别忘记有好处给兄弟我留着些!”
“哈哈!那是一定!一定的,咱们这才是连襟好兄弟呢!”
在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谈笑中,胡封终于爆发了。两人的一番笑语。却已经是决定了献帝宫中女眷的命运。虽然眼下献帝还没有到手,但消灭了胡骑的两人却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边的中军大营已经被围住,没有战马的皇帝,休想再从数千骑兵的追击之下逃出去。”
李利,胡封两员大将带着亲卫队的加入,登时让李郭骑兵们的攻势变得凌厉了起来。
只见一些骑士大声呼喝着。向着岌岌可危的中军大营迅猛冲杀,在杀死一两个守卫的士卒之后立即退开。紧接着又是下一批人马冲上。轮流冲击之下,守卫的士卒们开始出现慌乱。
更有一批骑兵摘下马背上的弓箭,在后面远远的游动着。只要看到有机可趁就是一箭,不时的有守卫的士卒在全力抗拒骑兵的冲击时,被一旁突然shè来的利箭钉死。
而营中仅有的几支箭,早已在双方交战之初就已经胡乱的shè光了。这样单方面的攻击,让献帝中军大营的守卫越来越艰难。
一里方圆的大营四周,到处都在进行着激烈的交战。就算是有张辽,徐晃这样的大将在到处补救,双方的优势也开始向着李郭追兵的方向倾斜。
伤亡越来越大的守军,已经不再是义无反顾的向前冲,而是都开始有些退缩。彼此偶尔碰到一起的眼神也闪烁着迅速避开。
李利带着亲兵队在观察了片刻之后,终于选定了一个防守越来越薄弱的进攻方向。李利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大喝一声,一刀横扫。霎那间斩下了两个有些动摇的守军的头颅。
随着鲜血喷溅的瞬间,李利身后的卫士们都不失时机的大吼起来。
“大营攻破了!将军威武!大营攻破了!将军威武!”
“兄弟们,赶紧冲啊!进营抢钱,抢粮,抢女人啊!不论是啥抢到了就是自己的!要是手脚再慢些,那就只能抢些老头子回家当柴烧了!冲啊!杀啊,抢皇帝啊!”
几声粗犷却嘹亮的喊叫,让李、郭一方的士气瞬间到了顶峰。而献帝一方的守军,真如山崩一般的轰然一声崩溃开来。但是已经被围在阵中的士卒们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转身向着最后的中军逃去。
每个狂奔的士卒只有一个念头,那里还有皇帝,还有大臣们,也许跑到了那里还能不用死!
但是仅靠两只脚,又怎么可能有马跑的快。转身逃跑的士卒们,将后背暴露在敌人锋利的马刀下,只能是更快的被杀的兴起的敌人所屠杀。
除去方才战死的数百人之外,只是从营寨边到献帝的中军帐。仅仅三百步距离,却有千余人被追上的马刀斩成两段。
无数的头颅还睁大的双眼,在地上的血水中不停的滚动着,似乎在诉说着主人心中的那一丝不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三章美人兄弟要了
一脸凶悍的许褚进入中军大帐,赶走了杨奉等人后。◎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只是向着惊疑不定的皇帝行了一礼,也不理其他众多的老少大臣。
就不出一声静静的肃立在一旁,如以往做侍卫时一般守在那里。刚才在杨奉面前张扬了一瞬的许褚,似乎突然又消失了。
重新变得与往常一样的平静。只是那淡漠的表情下,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对这个强悍的御林军统领,看起来不过是个有些武力的莽夫而已。平rì里自视高贵的大臣们,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他一眼。
本就与许褚这个莽夫交情不深的众文武大臣,此刻也没有一个胆敢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偌大的中军大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之中。帐中的宁静与帐外震耳yù聋的惨烈喊叫,刀枪相击间的拼死厮杀的惨景相比起来,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在这种沉闷的气氛里,献帝与大臣们的耳朵也变得分外的灵敏,有几人的耳朵甚至轻微的晃动起来,对帐外的声音听的是如此的真切。
终于帐外有人开始高喊着:“营破了!乱兵杀进来了!快撤啊!向中军大帐撤!”
混乱的脚步声突然在献帝的中军大帐周围,轰隆隆的响起。似乎所有人都向着这座大帐奔来。
瞬间,激烈的马蹄声,无数人挨刀时因为剧痛而发出的濒死惨叫声。士卒们倒地时,失去生机的尸体与地面沉重的撞击声,几乎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营内外。
不论是献帝还是钟繇等人,都是瞬间僵硬起来。虽然知道自己是最安全的,但献帝还是脸sè苍白,缓缓的站起来。与大臣们向帐中最强悍的那个,统率着御林军的定汉将军。
众人却意外的发现许褚依旧垂着眼帘坐在那里,好象是睡着了一般。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听到,抑或者他听到了。也觉得外面正在进行的惨败与屠杀与他无关一般。
众人对着许褚的高深莫测正惊疑不定,却听得帐外又有一群人飞奔而来。不过没有人马上进入帐中,直到片刻之后,一个高大却有些清瘦的身影才出现在帐门前。
就在这一瞬间。似乎睡着的许褚那双巨大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下,一道jīng光闪过。但看清来人之后马上又合了起来。
只见走进帐中的,正是脸带轻松笑意的江南军张纮。外面正杀的尸横遍野,惨叫连天。也不知道这个自从离开长安城后,就不常出现在献帝面前的老者,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快乐,还能带着笑脸。
不过总算看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早已心急如火的钟繇、董承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向张纮走上了两步。
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身后的献帝一声轻咳。
年轻的献帝已经忍耐了太久,他同样在担心着局势是否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眼下献帝只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究竟是否会重回李傕等人之手。究竟是反抗到死还是继续忍耐做他的傀儡,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张了张口,献帝却忘记了应该称这个进门的老人什么官职。
这段时rì封出去的大官太多,而张纮不过是封了个不入流的偏将军而已。rì理万机的献帝那里能记得他的官衔。
再说张纮在这一年里,都是跟在众臣身后,偶尔拜见一下献帝就离开。献帝对他的印象就更淡了。不过幸好,献帝还记得他是江南军来送粮的使者张纮。
而对皇帝来说,对臣下有个最好的称呼,既显得亲近,又可以不用记那些繁琐的官衔。
献帝的声音还算平静:“张爱卿!你来了,可知外面的情形如何了?”
张纮微笑着正要回答,却听的‘嘶啦’一声撕裂的巨响。大帐上的蒙布居然被无数的抓钩给扯裂开来,帐中所有人顿时都在惊讶中看清了外面的形势。
“咝!”
顿时除了张纮与许褚,不论是献帝还是杨彪、韩融等文武臣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纮却也没有料到。李利会用这手来远距离的扒开帐篷,来看清帐中的情形。这样一来,献帝等人也就直接落入了外面人的眼中。
离大帐二十步之外,正是张辽统率着的一千江南军jīng锐战士,所组成杀气凌然的防御阵形。在防御阵之外,与之对恃的则是大群手执利刃的李、郭骑兵。
足有数十人手中。还在收拢着刚刚撕开帐篷的抓钩所系的长绳。
在江南军身后,是已经被打的丢盔卸甲的各方残兵。但此时近千数的残兵们,都被集中看管起来,免得他们军心不稳之下,做出什么不利防守的行动。
刚刚出帐的杨奉,正立在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将领的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其他如胡才等新封的将军们,都与他们的手下被押在一起。
看来那年青人就是杨奉去寻找的徐晃了!
被自己人看押起来,让残兵败将们心中虽然不满。但刚才疯狂的逃命过程,已经让他们的士气尽丧,再也没有了想要反抗的勇气。
哪怕看着他们的仅只是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江南军士卒。
所有人都抱着一个念头:“至少还有他们这千余人挡着,我们暂时不会死了!”
在这全军惨败的一刻,蛰伏一年的江南军终于露出了他们锋利的爪牙。
面对全无斗志的敌人,眼见自己的骑兵就要拿下中军大帐。却突然被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队伍所阻,偏偏这支队伍装备完全,士气严整,一看就是jīng锐之兵。
就算能拿下这些人,自己的骑兵只怕也要折损大半。这是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的李利、胡封所不愿意看到的,两人有些惊疑的走上前来,向着对方统领的年轻将领打量一番。
比较有心眼的李利上前拱手道:“在下乃是司隶校尉,李车骑所属之骁骑将李利,这位将军不知又从何来?为何要阻止我军执行公务!”
对李利的巧言狡辩,张辽冷冷一笑:“本将雁门张辽!奉我家主公之令,前来保护皇上!主公有令,若有人敢冲撞圣驾者,杀无赦!”
李利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雁门张文远!久仰大名了!你不是跟着吕布吗?怎么投到江南军属下了。不过也是,吕布那厮还真算不上是个明主!何况他都已经战死在...!”
“闭嘴!温候如何你无资格评论!你只说是战还是退即可!”
“哦!”被张辽抢白了一通的李利并不在意的摇摇头:“文远啊!想你本也是边塞出身的勇将,应知咱们这些同属边民的凉州百姓的苦难。
可若是不能迎回皇帝,必然会有人借机打压,甚至消灭凉州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数十万苦命的百姓,又将要受这刀兵之灾,死无葬身之地吗?
再说兄弟我也是奉将军之命,奉请皇上回都而已。还望文远让开一条路。若是能配合我军完成任务,为兄愿保你做个三品衔的大汉将军,你看如何?”
此刻的李利却是真正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不可谓不花费心思,对雁门张辽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更知道能被吕布收为部下的人,至少是一员勇将。
若是能在此劝降了张辽,不但能省下大量的力气,顺利完成军令。少不得还会为叔叔招来一个重要的将才,两全其美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他的一通天花乱坠的说辞,换来得只是张辽一声淡淡的嘲笑。
看着似乎一脸痛惜百姓的李利,张辽朗声说道:“李将军!你放心,就算是你们失败了,凉州的百姓不会有一人因你们今rì所为而被杀。因为我家主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你家主公不是江南军的孙策吗?他有如此实力,还能将手伸到凉州?”
对自信的张辽掷地有声的豪语,李利有些惊讶的想要问问是什么回事。并想再劝说让张辽加入凉州,最多将许诺给他的官位再提升一些。
一旁的胡封突然叫了起来:“哈!大哥,瞧!那个娘们,哦,那美人真是极品!哈哈,这个美人,兄弟我要了!”
转头对着张辽吼道:“喂!张文远,你娘的别不识抬举!我家兄长开恩封个大将军给你做,让你升官发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马上带你的人马投奔咱们西凉军,老子也开恩再赏两个美人给你。这营里的女人随你选!不过老子看上的那个穿紫裙的你不能选!
嘿嘿!那是老子自己要用的!”
口气中仿佛这营中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可以随意取用了一般。
被自己兄弟打断的李利有七分恼怒,又有三分好笑的瞪了胡封一眼。
转头低声骂道:“你这小子真是sè迷心窍了,这些女人等咱们拿了献帝回去,你自己做了侍卫统领,还是都是你嘴里的肉吗?
为何非要在这有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真是坏人大事!”
被骂了一句的胡封却只是毫不在意的嘿嘿直笑。深知他本xìng好shè的李利只能白了一眼转头看去。
这一眼顿时让原本觉得胡封的话是理所当然的李利,也是大吃一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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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第一勇将
只见那被撕开了全部蒙布的帐篷里,数名衣着各异却姿sè皆属上乘的美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献帝身边。◎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
而听到气焰嚣张的胡封赤果果的话语,帐中的所有人不论是皇帝还是百官的脸上显露出的表情,不是分外震惊就是十足的愤怒。
各个都是恨不得将这胡封杀死一万遍的样子。年少的献帝更是脸sè铁青,死死的盯着出言不逊的胡封。
在献帝的眼眶里,隐隐有着强忍的泪水。
这一刻,他是真正的痛恨起了自己的先帝们:“为何要将这好端端的大汉帝国,折腾的如此衰败!当年的太祖南征北战,平服四夷,四海来朝,都是如此的威风。
可如今,连一个边郡蛮荒来的野人如此污辱皇后,我都无力保护!这样的皇帝当的有何意思?再若如此下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屈辱。
朕好恨啊!为何让我坐上了这个位置,却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留给联!天啊!这又是为何!”
此时根本没有人在乎献帝有多少的委屈。李利细看那穿着紫裙,气质华贵之极的美人,居然正是当今天子的正宫娘娘,伏皇后。
年方十八的伏皇后,本就生得端庄貌美,肤白肌嫩。此时又正是盛开的花一般的年纪。长年在宫中做着母仪天下的皇后,让她自然有着一种常人难及的雍容美态。
这回李利真是哭笑不得的回头怒骂道:“你这混小子,亮瞎了猫眼,那是当今皇后娘娘!这里的宫女什么的,你谁也能动,唯她不能碰!真是个sè到家的家伙!”
李利的责骂让脾气暴烈的胡封顿时有些愤怒。正想要斥骂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反而咧嘴笑了起来。不再理睬多嘴的李利,只管自己认真的欣赏起了眼前的风韵怡人的美女起来。
对他的心思知根知底的李利,当然明白:“这小子定然会在今后对这个皇后娘娘下手了。如果他做了御林军统领。守卫宫禁,这娇嫩美艳的伏皇后,绝对逃不过他的手心。
这禁宫大内还知道会被小子折腾成什么样呢?看来这皇帝小儿少不得要戴上无数顶绿帽了。
妈的,皇后也敢要!真是sè胆包天的混帐。谁让叔叔宠信与他呢?真是无法无天的家伙。不过不论如何,此事也要让叔叔知道才好,至于叔叔如何安排,那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
嘿嘿,不过若是叔叔答应,说不定如此绝美的皇后,我也能尝上一回呢!”
张辽眉头微皱。只是顺着李利同样变得火热的眼神,扫过一眼伏皇后,马上就收回了视线。
心中暗想:“比起几位主母来,这伏皇后不过如此!就算是子龙将军的妻子,也要比她美上良多,不过这皇后娘娘的风韵倒是有些不同!
一国之母,总是有些优美之处,也难怪这凉州来的粗鄙之人会对她起了邪念。只可怜这软弱的皇帝。若不是有我等在此,他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见过了主母们那种真正的人间绝sè,张辽却是对这美丽的皇后丝毫没有在意。
向着还在顾自谈论的李、胡两将说道:“你们这些贼子。欺君到如此地步。就不怕将来事败,被诛九族吗?”
双眼放光还在虎视耽耽的细细欣赏着伏皇后的胡封,见张辽软硬不吃,还是不理己方的招揽。心中的yù火加怒火升腾而起,顿时大怒起来。
不等李利再说,手中的大刀一振,大吼道:“诛九族,诛你娘个头啊!老子可不管你不是并州第一勇将,就一句话,不降者死!你若是不降。老子先诛了你!”
说着催马向着张辽杀来,对于这个打搅了自己欣赏美人的家伙,胡封的心中是分外的痛恨。如果不是张辽在前面挡着,自己说不定已经将极品的皇后,抱入怀中细细疼爱了。
至于那个小屁孩般的献帝,敢反抗吗?他要是反抗。胡封不介意出手教育他一番,让他彻底明白谁才是他坚实的后台。
在去年受舅舅的命令,胡封亲手斩杀了号称凉州军第一勇将的樊稠。虽说当时有谋杀的成分在其中,但他终究是正面斩杀了樊稠,自身的武力自然是极高的。
从小到大都是在凉州军中长大的胡封,一柄五十六斤重的鎏金大刀之下,更是斩杀了不知道多少羌胡外族敌人的头颅。
而斩杀了樊稠,等若是让他取代了凉州第一勇将的名头。正是chūn风得意的胡封,虽然也听说过并州张辽这个人的名字。但凭他自身不俗的武艺,又怎么可能怕张辽。
“这个不过是从未见面过的并州第一勇将呢!”
见恼羞成怒的胡封举刀杀来,同样自信十足的张辽,更不可能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sè。
自然是毫不在意的挥刀迎上,曾经受过吕布的指点。之后又在江南军众多高手磨炼出来的张辽,已经如一柄经过打磨的绝世宝刀。开始散发出一代名将的光彩。
要想成为一代名将,自身强悍的武力当然是最基本的条件。
如果说武力是骨肉,那兵法战略就是血脉了。与在吕布军中之时只讲武力强弱不同,对于众将在军事知识方面的学习,江南军向来敞开供应的兵书,让张辽更是如饥似渴的学习着。
两柄同样雪亮的战刀,在空中划出两道闪电般的残影。
‘哐当’一声震天的巨响,火花爆闪中,当今的并州第一勇将与凉州第一勇将,眼带冷光,狠狠的战在了一起。
这不但是两人之间的战斗,更是吕布之后,并州与凉州第一勇将的较量,谁也不会轻易的放弃,更不可能向对方认输。
只交手一招,两人都是惊咦一声。都是身经百战的两人都明白,对手的实力绝不弱于自己。顿时都收起了心中的那一点轻视,全神贯注的与眼前强大对手厮杀起来。
两人用得都是近八尺的大长刀,且不论是武艺、力气尽都相似。你来我往之间,场中顿时刀光滚滚。
一会是张辽的刀险险的掠过胡封的额头,而胡封紧接着的下一刀就会差之分毫的扫过张辽的咽喉。
两人全力以赴的出刀,互不相让,却是战了个平分秋s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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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攻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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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对方最强的张辽被己方的胡封抗下,敌人似乎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坐镇后方的李利心眼顿时活跃起来。
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了趁机突击,早点打垮敌人,好带着献帝回去向李傕复命的念头。
三千多骑兵,要是对上不到千人的步兵还不能取胜,他李利就愧对凉州骁骑这个将衔了。就算是装备再好的江南军步兵又能如何。
凉州骑兵,那是用无数胡人的头颅与他们战马的鲜血培养出来的jīng锐。他们的勇猛同样是在尸山血海中得到过证明的。
对己方骑兵的战力有着充分信心的李利,对着身后待命的几个都伯、军候暗中挥手,将准备出击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间,本是安静围观斗将的三千骑兵,顿时是人喊马嘶,都开始sāo动起来。
眼见敌军动荡起来,正密切关注着战场形势的张纮,立即就明白了李利的意图。转头看向了还在一旁养神的许褚。
胸有成竹的暗笑:“本校尉早已算定了你的反应,想趁着我方无大将之时突袭吗?就算陈到被派回去报信,可是还有一个更属猛将的许仲康在此。
就只那个许定,虽说比不上文远他们,也算是一个将才了。一千江南军jīng锐士卒,足以坚持到最后了。就凭你们几个凉州来的小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场中张辽与胡封为了两州第一勇将的争斗愈趋激烈,两人激烈的交手之中,不时的大喝几声以助声威。只见李利一声令下,杀气腾腾的三千铁骑,顿时从四面八方一起向着江南军攻了上来。
这是骑兵对步兵的防御阵形最有效的打法,仗着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实行多点突击。只要有一点被攻破,后续的骑兵就会源源不绝的摧毁整个步兵阵的防御。
通常来说,就算是一对一的战斗,也是骑兵稳占上风。一匹马的冲击力至少在数千斤以上。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力量所能抗衡的。
更何况,江南军还要做到以一敌三。双方如此悬殊的实力,在李利的经验中,最多只需要三次。不对,是两次。
只要两次,凉州骑兵最多两次轮番的冲击,身处平地且无所依仗的江南军的守卫就会被击溃。
剩下的当然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与抢掠了。杀掉一切该杀之人。抢光一切应抢之物。这就是李利眼下要做的事。
轰隆隆的马蹄声猛烈的响起,刚才还觉得受辱而愤怒无比的皇帝与大臣们,顿时被惊得脸sè煞白。身处包围圈中被攻击,与在外围旁观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仿佛那些足有八尺高,凶悍冲来的战马,四只沉重的铁蹄随时会踩爆人们的脑袋。更何况马背上,还有着无数挥舞着利刀的恶汉,他们是真要进来杀人的。
尽管每个读过书的人都明白做文人要有傲骨。不能为强权所摧折。可是真到可能被乱马踩成肉泥之时,又有几个能做到依旧挺直了腰,表现的毫不畏惧。
中军大帐不过一二十步的范围。狂奔的战马几乎是瞬息就能突破。胆战心惊的文士们,一双双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越冲越进的马群。
谁还有心思再为自己那位尊敬的皇后,将要受辱而担心。
双方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并不远,只数息之后,第一波的骑兵冲击就到了江南军的阵前。
此时江南的士卒们已经手执刀盾,排列成了整齐的三角阵。立于第一排的都是一什之中,最为强壮的士卒。
每个人都略微间隔开来,而在他们身后的则都站着两个战友。
第三排则是三人,站在第四排的两人,则是每人手执两条丈二长枪的长枪手。最后一排的却是仅有的一百名弓弩手。他们手中的正是当初离开舒县时。孙策特地让张纮暗中带上的连弩。
当时新制的连弩本就刚刚开始生产,在军中也没有装备。为了张纮的安全,才将星火营的装备中抽了一部分出来。这是许褚的一部人马,根本没有装备的秘密武器。
但此刻因为要分守四面,这每边不过二十五架的连弩,若是用的不好。也只能对骑兵稍稍起到压制的作用。
当狂奔着战马,喘着粗气,重重的撞上第一个执盾的江南军时。沉重的巨力传来,还不等他后退,身后的两面盾牌已经贴在了当先的士卒的背上。
其后的每个刀盾手都是以弓步站立,一脚半蹲,单脚撑在身后。用强壮的肩膀直接顶着盾牌,给同伴以最大的支撑。
紧接着又是第三排的三面盾牌,贴在了两个人的身后。每个小队六名强壮的汉子,构成一个坚固的三角阵形。
齐声大吼,每个人都是肩背坟起,死死的顶住了冲来的战马。
尽管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这些三角阵形,被撞得挤压在一起,整体向后滑退了四五步。排在队前的那一排壮汉里,更是将近有一半人,因为受到过重的撞击,而喷出一口血来。
马上的凉州骑兵纷纷惊呀的看着这个奇怪的阵形,骑马作战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见过还有这样的步兵阵形。居然借着战马之冲势,还一次xìng冲之不垮。
不过阵形虽然牢固,但组阵的人终究不是铁打的。他们第一次能勉强撑下来,难道凭这些人还能撑住绵延而来的第二波,第三波骑兵冲击吗?
被阻住马势的骑兵正想要拔转马头,撤回本阵,再次发起冲击之时。一杆杆在三角阵之后,早已准备多时的长枪,如夺命的毒蛇出动一般,夹着劲风猛刺了出来。
“扑哧!扑哧!”
“咴...”
只见整个防线上,无数锋利的枪尖,毫无阻碍的没入已经停顿下来的战马胸膛。每一匹突进的战马,都至少被两杆长枪刺穿。
受到重创的战马顿时惨嘶起来。剧烈的痛苦之下,受伤的战马纷纷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一时猝不及防,瞬间有近半的人被抛起,滚落下了马背。
没有马蹬,仓促之下,不是骑术绝佳的骑士,想要在直立的马背上坐稳,还真很有些难度。
可是就算是第一次没有被战马抛下马背,骑兵们也会被倒地而死的战马死死的压在身下,死得反而更加的迅速了。
还不等被摔得晕头转向的骑兵们起身,本是第二排的两名刀盾手已经分出一人,迅猛的冲前几步。一刀斩下了骑兵的头颅,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退回了三角阵中的原来位置。
在他出击的同时,原本站在第一的勇士,已经被换到了第三排。而作为排头兵的又已经是一个第三排轮换上来,近乎全盛状态下的士卒。
这样一个配合默契,行动灵活的三角阵形,每个江南军的士卒在新兵营中,都已经演练过无数次。这是在没有连弩可以利用时,对付骑兵最好的阵形。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一个人知道,只知道主公在要求全军练习这种的战阵时,曾经说过一句话,‘在防守之中三角形最是稳固。也即是三角不破!’
而六人小组的配合,则是利用江南军自有的战马实战演练过无数次后,得出的最佳配合人数。当然最后的枪兵与弓弩手之类的配合兵种,并不算在其中。
让李利惊诧的是,士卒们发动的第一波冲击,几乎对江南军根本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损伤。反而被反扑的刀盾手斩杀了近百人,更是损失了百多匹战马。
“这如何可能,在平地之上冲锋的骑兵不曾建功,反而被防守的步卒斩杀。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你们强壮吗?那就再试试!”
对于战死的那一批人马,李利根本没有一丝的在意,都已经是死人了,何必再理。
立即气急败坏的下令:“给本将再冲,两波骑兵同时出击!十息之后再上两波!连绵不断,直到突破为止!娘的,老子就不信这些混蛋,还能挡下无休止的战马攻击!
砍不死他们就用战马撞死他们!打不开这点人的防守,都他娘的别再回来!”
已经有了探路的先例,重新振作起来的李利骑兵们,再次开始汹涌向前。这样的仗打得也着实让这些骄傲的骑兵们憋气非常。
如果不是江南军黑头中军大帐,缩成一团的防御阵形,整个战场一次最多也不过,只能让百骑同时发动冲击。
三千愤怒的骑士只怕都会想要冲上前去,将这不过千余的敌人斩杀干净。他们的存在简直是西凉骑兵的耻辱。
这一次,在江南军的三角战阵支撑下了第二波的冲击之后。压阵的连弩立即对着紧跟在其后的第三波骑兵,开始了全力的shè击压制。
每面二十五架连弩,每架十二枝弩箭开始连绵不断的shè击着。
密集的箭雨覆盖过来,如同有数百人在张弓shè箭一般。五十步的距离,高大的骑士与他们的战马根本如箭靶一般,无处可以躲避。
做为补充攻击的第三波的骑士,还没有冲到近前就已经纷纷被shè倒在地。不论人马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被穿成了筛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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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生与死
当第三波的凉州人马惨叫着,在全身上下的血液,如洒水壶的喷头般狂喷中,悲惨的死去之时。◎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第二波的人马再次步上了第一次冲锋时骑兵的后尘。被阻住冲势的战马全部被枪兵刺杀。
不过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的骑兵们一察觉身下的战马中枪,感觉不对之下,立即就主动滑下马来。纷纷呼叫着,转身向着本阵方向飞奔撤退。
除了少数一部分反应不够快被斩,或是被连弩意外的shè杀之外。这一波的战马死完了,骑马的士卒却多数都安然无恙的逃了回来。
而奉李利之命在十息之后,跟进冲击的第四波骑兵,却被这些回逃的士卒与遍地倒下的第三波的人马的尸体,挡住了进攻的路线。
侥幸逃生的骑兵士卒们要回归本阵,但第四波、第五波的骑兵则想要冲锋。进退之间,战场上顿时变得人仰马嘶一片混乱起来。
慌乱中甚至有受惊的战马,直接踢爆了挡在身前的人的头颅。加上先前的战死的人马,这片不过数十步方圆的战场上,已经倒下了三批三百多的人马。
大量的人血混合着更多份量的马血,开始在战场上肆意的流淌。空气已经中充满了粘稠的血腥味道。
在阵后的李利此刻已经双眼涨红,大怒的狂叫起来:“杀上去!给本将杀上去,敢有退后一步者杀无赦。
卫队,督战!娘的,你们的马都战死了,你们还活着回来做什么!给本将杀上去!你们这些凉州人的败类,耻辱!给本将冲回去!杀光他们!”
还没有杀敌一人,自己却已经战死了足足一成的人马。此刻深感耻辱的李利,已经陷入了暴怒之中,根本不再顾惜将士的死活,下定决心一定要突破江南军的守卫。
那些原本逃回的士卒。顿时陷入了悲愤之中。没有了战马的保护。就这样没有防护的拿着一柄马刀,去冲击装备完全的敌人,那几乎就是在自杀了。
但是将军已经下令,也就是说这些没有了战马的士卒。再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战场在一片沉重肃穆的气氛中,无形中似乎静止了半刻。
原本已经就要逃回自己一方的骑兵们,眼中凄凉的望了一眼自家的将军。再看看已经严阵以待,奉命督战的亲兵,那些亲兵手中雪亮的战刀已经出鞘。
只要这些有些慌乱的‘逃兵’再奔向阵中,督战的亲兵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斩下他们的脑袋。
看看脸sè铁青的李利将军丝毫没有改变命令的意思。一众无马的骑兵黯然低头,片刻之后他们只能无奈的转身。呼号着向着江南军再次杀了回来。
“与其屈辱的被自己人杀死,死了还要让家人也被别人嘲笑!还不如跟敌人拼了。也许还能做个勇士。死就死了吧!朝夕相伴的马儿也死了,做主人也没什么活路了!”
看到逃命回来的士卒们终于三三两两的转身,向着敌人杀去,李利冷硬的脸sè没有丝毫的放松。
直到最后一个步行的骑兵也转回身去,李利才向着有些不忍的己方骑兵们大吼道:“都睁大狗眼看着,给本将向前冲!今rì若是冲不开敌军的防御,你们也都他娘的别回来了!”
惨烈的决死命令下达。所有听到的骑兵们,心都是一凛。对先前兄弟们的一丝同情,顿时是荡然无存。
“还有什么好想的。接下来就是我们了!正如将军所言,不杀敌则己亡,这一向是凉州战士的宿命,又说什么同情不同情的!”
这一瞬间,李利一方原本有些低沉的士气,再次暴涨起来。
有些混乱的骑士们重新整理好队形,静静的看着那百余奔跑着,吼叫着冲向江南军的兄弟。在江南军依旧严整的阵形之下,如遇热火的冰雪一般,迅速的消灭干净。
滚烫的热血涌出。汇入地上的血河里,迅速的向着四周流去。还活着的骑士们只是看着兄弟们战死,没有一个人说话,更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对与死去的人,死已经是一种荣耀!因为他们的死,已经将身后战友们的热血点燃。加热,并渐渐的开始沸腾。
没有人下令,一匹匹战马开始自己向前迈步、加速。带着主人赴死般的战意,向着那似乎坚不可摧的小小三角冲去。
一马不行,五马上。五马若是不行,之后还有十马、百马。在斗志燃烧起来,充满野xìng斗志的凉州骑兵面前,没有攻不下的堡垒,没有杀不了的敌人。
这一次再没有停歇的凉州骑兵,让江南军士卒的压力顿时无限增大起来。张纮原本轻松的笑脸也开始变得严肃,身后的献帝与一众大臣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人人的脸sè憋的苍白无比。
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虽然最近被追兵赶着奔逃了几千里路。但如这般热血厮杀的场面,还真是第一次呈现在他们眼前。
密集的人马堆集在一起,每一刀都会带起无数飞溅的火花,或是一溜冲天的血雨。
那血有些是人的有些是马的,但在那纠缠成一堆堆的屠宰场里,不论是人还是马,都在为自己能活下去拼命奋斗着,挣扎着。
不论是人还是畜牲,求生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没有谁会想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但此刻,你不杀人,就被人杀。生与死,只在与你的刀,你的兵器,是否比敌人更早一丝切断对手的咽喉,刺入敌人的要害而已。
在接连抗下数骑战马的连续冲撞后,无睱换人的三角阵第一列士卒,终于不断的有人力尽而喷血倒了下去。而倒下的人,瞬间就淹没在无数的马蹄与大脚之下,再也没有可能再站起。
江南军三角阵中的士卒一旦开始出现伤亡,表示阵形已破。迅速冲上的凉州骑兵,根本不会再给江南军重新组阵的机会。
面对两三个人的相对微弱的抵抗,疯狂冲击的战马,轻易就能将阻碍撞倒,踏在脚下。这样本就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混战中,一人死,也就代表着一什皆亡。
在凉州骑兵不再顾忌生死的连续冲击下,江南军的阵势,终于开始出现了缺口,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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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无耻之尤
本处于冲锋的骑兵队伍后阵押阵,李利手下一名叫华伟的副将。◎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
只看他年不过三旬,身长却足有八尺八寸。整个人生得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一部粗硬的短须,让的显得一脸凶悍之相。
眼见到前方冲击的兄弟们,舍生忘死的突击之下。终于在敌人坚固的防御阵线上,突破出一道缺口,眼中顿时放出嗜血的冷光。
“突破之机,就在此时!”
身经百战的骑军副将华伟当然知道,真正想要打开缺口,继续突破进去。可能要付出许多人的生命,这里面也许会包括着他自己。
但身为骑将的华伟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依然毫不犹豫的催马,向着兄弟们用生命血肉铺出的缺口冲去。
进攻通道已经打开,剩下的就是他们这些做为将领的出手,作出最后一击的时刻了。
挥舞着手中的虎头鎏金长砍刀,华伟的心中充满了狂暴的杀意。
战马刚刚冲到阵前,陡然暴烈的大喝一声:“兄长,小弟为你报仇了!嗬啊!”
沉重的虎头大刀猛然挥出,左右劈削而去,“叮当,哧!”
江南军士卒身上所穿着,普通刀剑难伤的jīng钢铠甲,在他的刀下居然如纸般的被撕裂开来。他的手上居然是一把不差于当初裴元绍夺来的宝刀。
仅只用了一招左右开弓,突进的华伟,轻易的就将两名刚刚突前斩杀了一个落马的骑兵。
还没有将手中厚重的盾牌,回复到防守状态的江南军士卒拦腰斩成了四段。
凉州骑兵们付出了十数倍代价,才打出的一个小小缺口,立即就被华伟扩大了许多。
这一招得手,华伟根本不理还在血泊中惨叫的江南军士卒。毫不停留的催马向前,两只马蹄落下。只听得‘砰砰’两声,将两个还在濒死惨叫的人头,生生踩爆成一堆稀烂的碎块。
缺口打开。寒光中刀锋疯狂闪动。突击成功的华伟如熊一般一边嚎叫着,一边开始疯狂的收割起了周围江南军士卒的生命。
如风的刀法,显出他的武艺极其jīng湛,不知道为何。如此人物却只是担任了凉州军中一个小小的骑兵副将。只见在他强力横扫的宝刀之下,在此防守的江南军,没有一人能挡他一刀。
每一个死在他刀下的将士,都是死相惨烈,每个人至少都被他狂扫而过的大刀分成了八块。
只有最开始的两个士卒,只是被一刀分成两半。他们的死相,已经是华伟身后留下的众多尸体里最好的状态。
短短的片刻时间。华伟身边的江南军士卒,不论是刀盾手、还是枪兵、弓弩手都被他来了个大卸八块。江南军并不算厚实的防御阵形瞬间被狂奔前冲的华伟突破。
突然看到眼前一空,华伟心中的杀意在一番杀戮之后,稍稍平息了一些。
抬眼看向几乎近在眼前,再没有遮挡的献帝等人,嘿嘿yīn笑了一声。一个强壮如牛的大汉却笑得如此yīn沉,让献帝君臣都是浑身一抖,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华伟正要催马上前。将献帝拿下好得此战首功。
一声暴喝从一边传来:“大胆贼将,胆敢惊吓皇上!谯县许定在此,还不通名受死!”
华伟冷冽的眼神一扫。只见不远处分头防守的几个江南军将领,见到此处被骑兵突破,已经分出一将向此处赶了过来。
看到许定赶来,华伟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许定?又是何人!你可是孙伯符那狗贼手下?本将关西华伟,特来为兄长报仇!”
许定略一犹豫,最后还是皱眉回道:“你兄长又是何人?看你也是一个英雄汉子,为何下手如此狠毒!屠杀将士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毁人尸身?”
华伟不屑的笑道:“我家兄长乃是天下有数的骁将,若不是中了你家孙策小贼的jiān计,又怎会轻易命丧阳人一战。
本将为报兄长之仇。如今学艺大成,才特意从凉州赶来。想不到老子出征这第一战,就正遇上你们江南军!
哼哼!这才是老天有眼,活该你们要死!孙家小儿不在此间,本将就拿你祭奠兄长的战刀,为我家屈死的兄长华雄。先收回些利钱!”
叫喊着说完,手中的战刀一挥,却是发出了一声虎啸般的刀鸣之音,仿佛刀上真的有了灵xìng一般。挥舞着向许定杀了过来。
许定刚刚低声说着:“居然是华雄之弟,原来如此!”
心中满是无奈的许定也只能提刀迎上。既然承认了自己的是江南军的一分子,就只能将这江南军的敌人承担下来。
对华伟口口声声的骂着孙策为小贼,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虽然有些郁闷,许定却也并不担心这华伟有什么翻天本事。
要知道自己万夫莫敌的兄弟就在身后坐镇,还有同样武艺不弱的张辽等人就在不远处。
再说许定本身的武艺,比起许褚也许还要强上几分,如果不是双方的力量差着太远,许定也未必会怕许褚什么。
两人双刀相交,却见一片金光灿烂中,发出了咔吱的一声异响。只见许定手中那宽厚的刀身,居然被华伟的宝刀斩开了一半,半片刀身如被大力扭曲般的歪斜了下来。
许定大吃一惊:“这如此锋利的宝刀,若是让他斩到了身上。那样脆弱的血肉之躯,还不是如同摧枯拉朽般的就被他给削成几段吗?
难怪将士们无人能挡,身上穿着甲胄还被这屠夫斩成八块。这刀如此锋利,也就只有厚重的盾牌才能挡得住它了!”
心中斗志顿时消去了大半。对于许定惊慌,早已知道自己宝刀锋利的华伟,却更是咄咄逼人,一刀紧过一刀向着许定劈头盖脸的杀来。
冰凉的刀锋掠过,却是每一刀都是指向了许定身上的要害之处。逼得许定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jīng神,全力招架着他的攻势。
只是许定意志坚定,手中普通士卒所用长刀的材质却实在普通。
在华伟势大力沉的不断劈斩之下,勉强支撑过不到十余刀,已经破烂不堪的刀身发出轻轻的一声叮响,从根处彻底断裂了开来。
手中只余下一杆刀柄的许定立即苦叫一声:“仲康救我!”
将光秃秃的刀柄向着冲来的华伟奋力掷去,同时拨转马头向着后方飞奔逃去。
见就要到手的功劳想要逃走,华伟大喝一声:“胆小鬼,打不过居然就要逃吗?今rì谁也救不得你!”
他仗着宝刀毁了人家的兵器,却说逃跑的对手是胆小鬼。却不想想别人不逃,还真让他拿去祭刀吗?只能说人若在无耻状态之中时,自己是不会察觉的。
将许定掷来的刀柄一斩两段,华伟毫不犹豫催马追了上来。
看着前方正狼狈逃窜的许定,华伟的心中笃定:“斩杀一个连兵器也没有的敌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有兄长的宝刀在手,谁也阻拦一律顺手杀了就是!”
许定在策马之时,已经悄悄将马鞍上的三石硬弓取下,暗中搭上了一枝狼牙箭。当初许定也就是用这张弓,在百步之外一箭shè死了处身乱军之中的骠骑将军张济。
也正是因此,他才被献帝在口头上封了个偏将军,与低调作官的张纮算是平级。
见华伟死追不放,许定更是心中暗恨:“这华伟仗着手中宝刀锋利,就猖獗若此。还不依不饶的要我xìng命,那就休怨我暗箭伤人了!”
眼见华伟追近,许定正准备张弓shè出夺命的一箭。却不料,正被旁边亲自带着骑兵们,突入进来的李利看在眼中。
见许定已经瞄准了华伟,李利大惊呼叫起来:“忠恕,小心暗箭!”
“铮!”
这边许定的一箭刚离弦,那边听到jǐng示的华伟已将手中的刀立了起来,挡在了面前。那本是正中面门的夺命利箭,当的一声大响,却是shè在了平立的刀面上,登时远远飞了出去。
原本有些放松的华伟登时惊出一身的冷汗。感激的望了示jǐng的李利一眼,两人一起点头,大怒之下一齐向着许定杀来。
眼见两人就要追上无处闪避的许定,在靠近中军大帐后方的角落里,两道人影正在低声争执着什么。
脸带得意之sè的杨奉,正对着眼前这个雄伟大汉命令道:“公明,你须记得,本将才是你的主公!如今本将命你哪里也不许去,只须全力保护与我即可。不然莫怨本将不放过你!”
徐晃已是满脸的愤慨:“主公?本将只说投得汉军,何时认你为主!如你这般只顾自身的安危,不说友军急需支援,竟敢连皇上的xìng命也要置之不理!
你这种无君无友的小人,枉你还身为大汉的车骑将军。我徐晃悔与你曾相识,从今rì起本将与你这小人再无瓜葛!休要说你认得本将!我丢不起这人!”
看着徐晃坚定的离开,杨奉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徐公明,你这负义小人!不就是见本将军的兵马被打残了,实力已是大损,而想要别投实力强大的江南军吗?
嘴里倒是说得好听,满嘴的忠孝仁义,你、你亦不过只是个,趋炎附势的无耻之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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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宣花斧战虎头刀
即使在这纷乱吵杂的战场上,两人之间的争执,也引起了不远处献帝君臣的注意。◎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听到杨奉的气急败坏的责骂话语,献帝与董承等人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见到年青的徐晃,对他壮美的形貌,各个都是感叹一声:“这汉子倒是生得一表人才!不过只是个小小的骑都尉而已,为何让这杨车骑如此在意!”
听到杨奉的怒吼,徐晃勒停了马,浓重的眉头跳动了两下。
冷冷的看着着杨奉,淡然道:“杨将军!道不同不相为谋!将军既然如此说法,晃倒有一言相劝。古人常患不遇明君,今晃幸遇之,当以一身本领以图自效,何必在意那私下的名誉!
晃劝将军,不若也随晃投往江南!男子汉大丈夫,生在此世,当尽力做一番顶天立地的事业。也胜过做这徒有虚名的车骑将军!言尽于此,将军自行斟酌,徐晃告辞!”
手中扇面大的宣花巨斧挥动,却是发出呜呜的咆哮般凌厉破空之声。将杨奉还想强辩的话语,生生的堵回了嘴里。看来再说下去,徐晃可真得要翻脸了!
别人不知道,杨奉却是明白徐晃手中,那柄比蒲扇还大的宣花斧有多么的恐怖。在当初带着自己的部曲叛离李傕之时,这把大斧可是轻易的斩杀过数十员前来追杀的校尉、都尉之属。
李傕手下也是有些勇将的,但依旧没有人能在那七十二斤的巨斧攻击之下挡过一招。每一个遭遇到徐晃的,都是如劈柴般,被一斧连人带兵器的劈成两半。
想起那些血肉模糊的两片身体,杨奉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那样的一斧,几乎能劈开天地一般,就算是杨奉自己也觉得,未必能挡下一招。
眼睁睁看着徐晃离去的宽阔雄壮的背影,痛失爱将的杨奉也只能涨红了脸。在心中恨恨的痛骂徐晃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带着与杨奉辩论的闷气,徐晃从角落中出来。正遇上逃奔而来的许定,手中大斧猛挥一下。
向着许定叫道:“许将军莫慌,徐晃前来助你!”
大喊声里。徐晃催马横出,手中的大斧抡起,挟着风雷般的威势,向着已经追近的李利兜头劈了下去。却是将李利当成了出气包一般的攻击起来。
一见到徐晃如车轮般翻滚着劈来的大斧,眼光锐利的李利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根本不愿与徐晃硬拼,只用了一道巧劲,尽力将徐晃的大斧挑的劈向了空处。
尽管只是用巧力相抵。还是让李利的身驱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两人交手已过,已是高下立判。却不料徐晃手中的大斧却是灵巧的翻转了一面,再次转向斜下,直直的劈向了李利身下的战马。
这记突然而来的变招,吓得有些松懈的李利急拉马缰,向着一旁冲了出去。直到离得徐晃远远的才收住了狂奔的马速,却再不敢越过徐晃去追击许定。
这边李利刚刚逃开,紧随其后的华伟已经追到眼前。手中虎头宝刀挥起、落下。只想仗着宝刀锋利,干净利落的用一招就将这挡道的徐晃斩于马下。
华伟的刀速飞快,但徐晃沉重的大斧同样也不慢。
徐晃只是脸sè微沉。手中翻动中,那七十二斤重的扇面大斧,在他的手中同样如无物一般,轻飘飘的迎了上来。
在两人手中看似轻飘的虎头大刀与宣花大斧,迅猛相击之下,却爆出了交战以来最震人心魄的声响。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一种声音。
不论是不远处的献帝君臣等人,还是正在拼死厮杀中双方将士。这一瞬间,每个人都感觉自己正立在一口被突然敲响的巨大铜钟旁边一般,满头满耳的都是嗡嗡巨响。
被震得失聪的双耳,连双方将士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刀兵相接的脆响都完全听不到了。
几个离两人最近,正在搏杀的士卒,不约而同的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垂下头捂着耳朵惨叫起来。从他们的耳孔中渐渐的流出一些血水来,却是耳膜也被震的破碎了。
这样拼命的场合中,不论为何。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器,就等若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还不等几人恢复过来,对面冲来的敌人,挥舞着锋利的兵器已经夺去他们自动交出的生命。
只数息之间,静止下来的战场又重新陷入了疯狂厮杀中。耳朵能不能听到那是一回事,不杀死敌人那就是要自己命的事了。
本已赶到近前的许褚,见族兄暂时安全了,这才松一口气。
手中临时当作兵器粗长的铁棒也垂落地上,带着三分感谢的意味,扫了一眼忙着与胡封硬拼硬架的徐晃,顺带着瞪了根本没空看他的胡封一眼。
这才将手中的一杆长刀抛向了许定,却是摇摇头撤回了献帝身边。战前张纮给他的任务,就是务必保证献帝的安全。其他的情况,不到万不得已,用不着他出手。
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之中,难保有些人会孤注一掷的对献帝不利。而这个时候,一个能做为傀儡的献帝要远比死去的献帝有价值的多。
只过得片刻,重新拿到兵器的许定,已经返身与李利战成了一团。张辽还在远处被胡封死死的纠缠着死战。徐晃也与华伟打铁一般的你来我往,打了个天昏地暗。
三对势均力敌的将领之间打的难解难分,而已经被突破的江南军防守阵形,却开始不断的被凉州骑兵们分割蚕食。形势已经向着不利于江南军的危险局面开始倾斜。
幸好从来都对小组与单兵作战,有着严格训练要求的江南军士卒们,根本没有投降的意念。
没有将军的指挥,对他们的士气影响还真是不太大。对他们来说,将出现在眼前的敌人全部杀死就是自己唯一的使命。直到自己也死去,才能停下杀敌的动作。
仗着身上完善的装备,江南军的士卒们顽强不屈与数倍于自身的凉州骑兵殊死拼杀着。但太过悬殊的人数对比,还是让江南军被死死的压制在了下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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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太史慈箭射出头鸟
想要凭借一个人的力量与强壮的战马对抗,那本就是极其艰难的战斗,何况还有马上夺命的骑士,不断的挥舞着刀枪进行着扰乱攻击。◎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
随着力量的耗尽,江南军的士卒们,开始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凉州骑兵的马蹄之下。
江南军士卒不断战死,还在坚持抵抗的人越来越少。凉州骑兵的包围圈也变得越来越紧,破败的中军大帐里。
越来越不安的献帝等人,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凉州兵那近在眼前的凶悍眼神。听着那些凉州骑兵近乎疯狂的叫嚣,所有人都能看出江南军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被完全消灭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献帝与众多臣子的心都已经渐渐的沉落下去,每个人都在担心着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只怕这回再次被李傕控制之后,以往还能有的一点君臣待遇,也会荡然无存。李傕等人历经千辛万苦,损兵折将之下才将献帝拿回手中。
很难想象这些素来暴躁的凉州军人,会再给献帝等人好脸s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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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江南军战死的士卒已经过半,却依旧没有崩溃的迹象。没有一个人放下手中的武器,更没有一人想要投降的样子。
凉州骑兵的一个军候终于对骑兵们缓慢的攻击进度,有些不耐烦的暴喝一声。
“娘的,你们这群混蛋的手脚都在女人身上泄软了吗?真是一群软脚的废物,给老子闪开!且看本将破敌!”
正在全力围攻的骑兵们,听到将领的命令立即向着两边退开。都想要看看这个骄傲的军候,如何对付这些顽固到了极点的敌人。
这样死不认输的敌人,其坚强的战斗意志,绝对是凉州骑兵们一生所仅见的。
那军候倒不是在随口说大话,他的骑术极是高明。只见他只是轻带战马,那马就已经开始奔跑起来。越来越快,就在冲到已经缩成一团。紧密防守进行最后顽抗的江南军士卒面前时。
那骑将只是轻轻的一夹马腹,战马突然腾空立起。两只碗口大的马蹄,猛的向着最前方的江南军士卒头上踩了下去。他居然想要用战马来将敌人踩死,达到突破的目的。
之前的凉州骑兵们。只是用马力向着盾牌上进行猛烈的撞击,如同用巨木撞击城门一般。这样的好处就是稳定突破,人的力气再大终究不会如马一般持久。
只要持继不断的撞击,迟早能将敌人累死。而且同时进攻的骑兵们,只要面对自己前方的敌人,自身也比较安全。
如果象这军候一般将马直接冲入战力强悍的敌阵,虽然冲击力与攻破的距离较大。但战马落地之后。却是要同时面对前、左、右三个方向的反击。
若是运气不好,或是稍有疏忽,人马皆死就是一定的结果。
同样擅战的凉州骑兵士卒们都是懂得这个战术,可是攻击一群必败的敌人。能让自己无伤无险的活下来岂不是更好,没有人会想要平白的送到自己的xìng命。
当那军候正驾马腾越到最高点之时,马蹄下那个不及反应的江南军士卒,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被两只沉重的马蹄踩中头颅,会是什么下场。那地上不时爆开的脑瓜子就是最好的实例。
就在战马即将下落的瞬间。一道乌黑的寒光突然闪现。‘嗖,哧’瞬间没入那匹正冷漠地看着脚下,那个弱小人类痛苦表情的战马右侧眼珠之中。
“咴...!”
战马一声痛苦的长嘶。粗壮的脖子整个扭曲到了背面。与背上的主人重重的亲在了一起。
箭上所带着强大的力量,使得整支箭沿着眼睛深入,几乎完全没入了马的头颅之中。并带着战马巨大的身体迅速倒向一侧。
被暗箭突袭,使得那军候侧过了身,险些掉下马来。正当他愤怒的涨红了脸,想要挣扎得让自己的战马重新站稳之时。
嗡声之中,又是一道乌光shè来,这一次,却正正的没入了军候的咽喉。半枝黑sè的箭杆,冲破军候的后脑直透而出。
jīng准且强力的两箭。人与马身上强大的力量几乎是同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一瞬间,争霸称雄也好,争功杀敌也罢,都与这一对强壮的人马再无半点关系。
那原本闭目等死的江南军士卒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相信般的楞了片刻。
突然兴奋的跃起,并大声叫了起来:“是太史将军。是太史将军,我们的援军来了!”
随着他带着死里逃生的惊喜,发出的一声嚎叫。如同进攻的号令一般,天地间突然响起了一片激烈的铁蹄声。这才是真正的铁蹄踏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那黑sè的战甲,黑sè的江东狮旗,无不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在这全军覆灭的危急时刻,太史慈终于带着驻守宛城的四千骑兵赶到了战场。
立在中军大帐前的张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只差片刻功夫,幸好援军赶到了!”
已经完成包围的江南军骑兵,开始向着内圈的凉州骑兵冲杀过来。还没到近前,就是一片密集的投枪。外围的凉州骑兵们顿时倒下一片,尸身上都已经穿满了黑sè的枪身。
惊魂未定的凉州骑兵们,根本无需指挥。立即放弃了对江南军最后三百步卒的围攻,向着四面八方策马反冲而去。
再停留在原地,不说拿不下献帝,仅剩二千残余的人马,必然会被敌人内外夹击包了饺子。
骑兵开始围剿敌军,太史慈则向着正与张辽拼杀的胡封冲去。冷兵器作战的时代,讲究的自然是兵对兵,将对将。士卒有士卒的任务,将领自有将领的使命。
身为骑兵统帅的李利见势不妙,虚晃一招,逼退了许定。立即招呼了华伟一声:“忠恕,敌军势大,速速撤退!”
也不等华伟应声,就加跟着嚎叫奔逃的凉州骑兵,片刻之间就与冲来的江南军撞在了一起。
在与江南军骑兵的拼杀中。凉州骑兵恐怖的发现,自己斩杀敌人的如砍瓜切菜般的利刃。在与敌人的战刀相碰的时候,却是纷纷的被对手斩断。
而在他们一楞神的瞬间,江南军依旧锋利的战刀,就会轻易斩下他们的头颅。留下一个个脖腔喷血的无头骑士,骑着马继续远去。
先前向着江南步卒的不断冲杀,使得凉州骑兵的阵形早已混乱不堪。兵将之间根本没有了联络。如今每个人都只能顾自己逃命。
奔走中的李利却是眼光四顾,早已看到了前方士卒们在对战中的异样。双刀对拼之时,总是自己一方的骑士刀断人亡。
心中早已惊讶非常:“难道这些江南军如此富有,还能人手一把百炼宝刀不成?”
终于当他面对一名江南军骑兵时,李利根本没有想要与士卒尝试,自己的刀是否比其他士卒的更硬。而是直接大喝一声,将战刀向着敌人的头面上猛掷了出去。
与他接战的江南军骑兵再身经百战,却根本没有见过如此无赖的打法。双方还没有交手,对手已经将作战用的兵器丢了出来。
顿时一楞,反应过来之后,那士卒急忙抬刀去格挡突然shè来的长刀。当啷一声响,他才刚刚将李利当作‘暗器’的长刀架开。
那边的李利已经整个人飞跃离开自己的战马,蹿上了这个士卒的马背。同时重重的一脚蹬在了他空门大开的心口。
沉重的打击让这个江南军士卒顿时喷血晕死,一击得手之下的李利,伸手夺下江南士卒的战刀。另一手却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晕去的士卒身上,想要将他击落马下。
却不料那士卒受到重击,却只是剧烈的摇晃几下,依旧仰倒在马身之上,并不落马。李利惊讶之下‘咦’的低叫了出声,急忙低头仔细查看这士卒打不下马的缘故。
上下打量之后,李利终于看到原来这骑卒的双脚,还被牢牢的固定在双边马蹬里。
做为征战多年,资深的老骑兵,看到这马蹬的一瞬间,李利就明白了战马有了双边马蹬的好处。
这等若是让马背上的骑士,有了一个着力的平台,不论出于进攻还是作为防守,那都是有如直接立在地上发力一般。至少能让马上的人多用出三成以上的力量。
立在马背上的李利,正全心全意的研究着马蹬的秘密之时,整片战场中就属他一个人如鹤立鸡群般,站的最高。
如此显眼的将领级人物,顿时就落在了即将冲到张辽两人边上的太史慈眼中。
以太史慈能百步穿杨的眼神,只一眼就看清了马背上发生了什么情况。看着不省人事的江南军士卒,还倒挂在马身上。
而站在马上的李利正准备挥刀斩下士卒的两腿,以便于自己占领整匹战马。
对这样出手狠毒的敌将,且明显看到了江南军的机密,身为shè术大师的太史慈,又怎么可能让这出头鸟活着回去。
双眼怒睁之下早已摘弓搭箭。凭着老辣的箭术,几乎没有丝毫瞄准,就向着李利的咽喉shè出了凌厉的一箭。
箭矢离弦之后,太史慈才大喝出声道:“那贼将,看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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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猎杀李利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代里的武将交锋,却总是有着这样的奇怪习惯。◎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shè箭之前要提醒被shè的目标一声。
仿佛这样shè出去的箭,就不算是自己在偷袭,而shè箭的人也就算不上是个卑鄙小人了。
有了提醒你还避不开,那只能说被shè的目标反应迟钝,学艺不jīng。活该被shè死在战场之上。
本着孙策向来的主张,‘善战者,当出奇不意,攻敌无备。胜者方为王者’的战术思想熏陶。这一年来,太史慈早已深知作战之中获胜的诀窍三味。
不过尽管孙策对着将领们再三的进行洗脑教育,获胜才是王道,但也许是出于武将荣誉的本能,太史慈还是在箭矢离弦之后,对着李利叫出声来。
双方如此近的距离,当太史慈暴烈的吼声刚刚到达李利耳中之时。那支带着太史慈充盈怒火与杀意的一箭,已经飞到了李利的面前。
正对着晕去的士卒,挥刀下斩的李利反应极是迅速。听到弦响与jǐng示,感到不对之时,立即在马背上将粗腰一扭。
将身体稍稍侧仰了一下,险险的闪过了咽喉的要害之处。
但他倾斜的身体在狭窄的马背上,根本没有腾挪的余地,那支利箭依旧沿着原本的路线,毫不停留的飞shè入了他的肩头。
虽然有皮甲遮挡,但太史慈手中的那张四石强弓,在如此近的距离shè出的箭矢,便是钢甲也能shè穿了。相对单薄的皮甲,也就只能是产生略微的阻碍而已。
“哧!啊!噗!”
这如闪电般的一箭,在李利的惨叫声里,生生的将他右侧的肩膀shè了个对穿。箭尾的雕翎带着一大篷血水,直接从他身后开出的箭孔里穿透了出来。再飞出十几步远,才完全失去了力量一头扎在了地上。
中箭的李利,肩上的剧痛让他的脸sè顿时变得十分苍白。被箭矢上的大力猛的带动,让本已经倾斜的他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马背的高桥鞍上。
这一下猝不及防的倒下,却是让李利的肋骨重重的撞在了高起的高马鞍之上,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的灌入李利的耳孔。
只这一下,就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一大口鲜血喷在了马鞍之上。因为担心掉下马背,被乱蹄踩成肉泥。
李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还完好的左手不敢放开,死死的抓住手边的马蹬。整个人横趴在了马背上。
连着咳出了几口血水,这才恨恨的向着利箭shè来的方向看去。然而让他恐怖的是,又一枝同样的黑sè羽箭,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到了他的眼前。
已经受伤倒下的李利。根本没有了回旋的可能。他刚一抬眼,那锋利的箭头正正的shè入了他瞪大的眼眶。
看着那黝黑的箭头,在眼前迅速的放大,变得如此的清晰,李利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啊!不!哧!’
这又是一次直没至箭尾的大力jīng准穿shè。在李利的右眼眶里,仿佛突然长出了一簇随风飘动的五彩鸟毛来。
在李利完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敌将已经算到了,老子就正好倒在这个位置。就正好就要抬眼看他吗?这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直到完全失去了意识,李利两手之中依旧死死的篡着,两件他刚刚缴获的宝贝。
锋利无敌的战刀与双边配置的马蹬。如果加上他压在身下的马鞍。那就是完整的骑兵新三宝了。不过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李利根本来不及细看这些东西。
身为骑将的李利,只是深深明白手中这两件宝贝,能给凉州骑兵带来多大的好处。
江南军骑兵的身体强度与马上的格斗能力,未必能胜过同样jīng锐的凉州骑兵。只因为有了这两件东西,却是在这一战中完胜了凉州铁骑。
不过如今的李利,却是只能带着它们到天上去用了。
主将在瞬息之间拿下一个敌兵,他jīng湛如同表演般的马上功夫,让李利周围的凉州骑兵们士气大振。
却不料,转瞬之间主将就被敌将shè杀。让凉州骑兵们的心真正堕入了深渊之中。原本激烈逃跑的马蹄声。似乎都突然静下了许多。
匆忙逃命的凉州骑兵们,生怕自己战马的蹄声会惊动了太史慈,引来他的猎杀。更没有一人会想要去靠近李利,带走他与他手中所拿的东西。
多带一个人,一匹全力奔跑的战马,所能达到的速度与距离就必然大打折扣。都是骑兵老油子的凉州骑兵们。根本没有人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主将李利的死,引起了凉州军的迅速崩溃,再没有人还有战斗下去的勇气。
太史慈全力对付李利,防止他杀人夺马,反倒是给了华伟与胡封逃脱的机会。
等太史慈回过头来,再想shè杀两将之时。两人都已经与其他侥幸逃生的凉州骑兵一样,紧紧的贴在战马上,来了个人马合一的完美骑术,远遁出了两百步之外了。
见敌将逃走的飞快,太史慈也只能恨恨的shè杀了十余名落后的凉州士卒,以解心头之恨。
这一战,江南军终于是反败为胜。参战的三千凉州骑兵,到最后能逃出江南军骑兵包围截杀的,只有区区两三百骑。李傕、郭汜全力拼凑出来的骑兵战力,彻底被打残,没有了再战之力。
看着凉州骑兵被反杀、赶走,整个战场终于沉寂下来,原本还奉命严守阵线的步卒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江南狮军!战无不胜!江南必胜,江南必胜!”
三百余浑身浴血的战士,那雄浑而豪迈嗓音,立刻充斥了这肃杀的战场。没有人敢小看这支小小的步卒队伍,他们直到援军来到,也没有一人,放下他们手中的武器向敌人投降。
在之前更是杀伤了于他们伤亡相同数量的骑兵,这些可是天下有数的凉州jīng骑啊!
但是在欢呼之中,所有人都只是在献帝所在的中军大帐外围热烈的叫着,哭着,欢笑着。却没有一个士卒离开他们的原本驻守的位置。
只因为他们还有身上还有着,张纮将军交付下来保卫皇帝的使命。
对江南军士卒们来说,军令大于一切。在将军没有收回军令之前,只要人没有断气就不能放弃自己的职责。
庆祝胜利这样的情绪,在原地就能很好的表达出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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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带勇士们回家
破败的中军大帐里,向来严谨的大臣们,也被士卒们的欢呼声所感动。)各个都变得心情愉悦相互谈笑起来。能不被李利的骑兵捉回去,这就算是逃过一难了。
至少美貌端庄的伏皇后,能够不用再担心,会被胡封那个野人般的家伙所凌辱。做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毕竟代表着没落的皇家最后的尊严。
而至于江南军的孙策,他能带出这样令行禁止的士卒,根本就没有人相信,这样一个讲规矩的将军,他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为士大夫们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来。
大战已歇,张纮与许褚走出那只剩下骨架的中军大帐。两个对视一眼,又静静的眺望了一番尸山血海的战场,虽然心情轻松下来,却还是有些惨然。
这一战,江南军的一千步卒在实力悬殊的敌人面前,能在阵亡七成的不利情况下,还坚守不溃败,证明了江南军,是一支真正打不垮,压不烂的铁铸军队。
虽然得到了援军,使江南军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也只能算作是一场惨胜。这才真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了。
而这些士卒都是跟了张纮一年多的老兵,还有许褚那仅剩百余人的许家军,也被打散编入了张纮的士卒中。在这一战中又是损失大半,怎么能让两人不感慨、心痛不已。
看四周再没有凉州骑兵,张纮终于下令,分出一半的士卒开始打扫战场。
两人正各怀心思的看着一片血腥的战场,一边原本还安静的肃立在那里。等候处置的韩暹等人不愿意了。
开始在大战之时,他们就算不服,却不敢有人再说出来。怕是被装备完整的江南军借口执行战时军规,直接给杀了祭旗。
加上看着那仅千人的江南军步卒,却能力战数倍的凉州骑兵不退。心中对他们的勇气也有些佩服,不敢冒头提什么要求。
但如今大战平息,这群大多数是出身黄巾的大大小小的将军们。登时有了满肚子的不爽。
“这里单单三、四品的将军就有数人。大小校尉、都尉,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随便拉个人出来,都要比江南军的人官职更大。这些家伙,有什么资格押着咱们不放”
身为征东将军的韩暹,看到献帝等人逐渐的也跟着张纮两人走了出来,眼珠一转。
远远的就叫道:“皇上皇上臣等在此你看看,你要为我们这些将士们作主啊这些家伙不让我们这些将军出战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让臣等赶来守卫皇上他们是想要独占救驾大功,皇上明鉴啊”
心中怀着焦急的心情。献帝出门之后,就向着东方看去,南方的江南军来了。他是多么想看到此刻东方也能赶来两支强军啊只有那样才符合他先前的设想。
可是他望穿了秋水,满眼之中依旧是那些彪悍的黑衣黑甲的江南军。心中正感觉十分的失望,听到韩暹的哭叫声。转头看到刚刚逃命时丢盔卸甲的韩暹,那痛哭流涕的邋遢模样。
献帝显得十分清秀的眉头微皱。带着三分疑惑的问道:“你,你又是何人?朕认得你吗?”
全场登时一片默然,那韩暹更是涨红了一张满是麻子的大脸。
万分尴尬而又委屈的哭叫道:“皇上。你怎么不认得末将了,方才我等为了保护皇上,这才在大营遭袭之时。连衣甲也来不及穿不匆忙赶来想不到,不但见不到皇上你,您。
皇上您居然却不认得末将了这,他娘的,老子这当得什么将军。还真是没法活了我的皇上啊末将是您亲封的征东将军韩暹啊”
献帝明显一楞:“韩暹韩暹又是谁?朕记得,亲封的征东将军不是兖州的曹...”
这几句话,真是比大耳括子扇在韩暹脸上还要厉害。[]韩暹原本涨红的脸sè顿时变得铁青,他身后的一群杂牌将军校尉们的脸sè,也变得十分的yīn沉。
“皇上居然连排第一位的征东将军都不认得,更不用说其他将士了难道他根本就想要过河拆桥。不承认之前的封赏了吗?想让我们的兄弟为你白死不成?哼”
众将士都变得虎视耽耽的看向似乎还有些迷糊的献帝,若是献帝真的再有什么不当的话语。这衅巾与山贼出身的家伙,只怕当场就会掀起一场血腥的哗变。
眼见气氛不对,老jiān巨滑的太仆韩融急忙走到献帝身边,耳语道:“皇上且再忍耐些时rì眼下大乱方定,对这些鄙夫不可逼迫太过。一切都等回了洛阳。稳定下来再做道理
等皇上大军在手,将这些乌合之众裁撤下去,也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得到提醒的献帝立即醒过神来,不动声sè的点点头。
韩融这才上前,下颌三缕雪白的长须一掀,威严的向着一群渐渐混乱起来的将领喝骂道。
“怎么,怎么了你们这些愚鲁匹夫,莫非想要造反不成?你们的官职,将釉是本官与杨太尉所授,皇上又如何能一一记得你们居然胆敢如此对皇上不敬,不想要做官了吗?
若真是不想做将军,马上将印绶交还于朝廷就是。若是想要作乱,哼哼外面可是有数千jīng锐的江南勤王军。本官就不信了,就凭你们这些,这些...
难道比那凉州骑兵还要勇猛善战不成哼韩暹,你想做甚?”
这些人的将校官位都是他所授于,若是在平rì里,这些人等若就是他的门下学生了。
作为师长的身份的韩融,骂起这些将校来自然是理直气壮。加上有了强大的外援,他更是对这些已经没有多少兵力的武夫,更不必留一点的客气。
果然,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武夫,被韩融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突然就被打消了气焰。不论是韩暹还是身后想要上前的李乐,都是眼光闪烁的看向了正在收拾战场的江南军。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乐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哈哈,太仆大人,小子们皆是忠良之人哪里敢,哦,哪里会想要做什么坏事
只是末将与众位兄弟们看江南军的兄弟们作战辛苦了,想要帮忙打扫战场而已
咱们这里多少也还有着千余jīng壮的兄弟,要说打仗咱们不敢在江南军的兄弟面前夸口。这打扫战场的本事还是不差的大人你看?”
有他这样在其中周旋,韩融仿佛才消去了心中的火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是带着几分询问的神sè看向了偏将军张纮。
对于张纮来说,太仆那是十足的高官了,可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张纮这个唯一熟识一些的江南军负责人,韩融也不得不将他放到平等的地位上来面对。
对于太仆大人的客气,知书达理的张纮当然不会视而不见。急忙恭敬的向着韩融还了一礼。
这才向着一群混乱的‘友军’将士道:“那就有劳各位将军了不过江南军有些重要的军规,还望各位遵守,不然到时反而会惹得大家不便。”
转头对着看守的卫士队长大声命令道:“林山,将我军的军规告知各位友军将士们,以免之后产生什么误会若是有人故意违犯军规,你们知道该如何处置”
身为征北将军的李乐,有些不乐意的低声嘀咕道:“切,不过是打扫战场而已,要什么破规矩。真当咱们都是初上战场的新丁不成”
转眼看到江南军卫士们冰冷的眼神,马上缩了下头,不敢再多话。
一场逼宫的闹剧平息,转眼就是一个时辰后,太史慈才带着追击溃兵的骑兵大队回转营地。
“末将江南军宛城军司马太史慈,拜见皇上,甲胄在身不便于礼,还请皇上恕罪”
此时的献帝,已经是满脸的欣喜,仿佛分散多年的老友重见一般。
哈哈笑着,上前捉住了太史慈强壮的胳膊:“太史将军千里奔波,救援朕与危难之中。你等救驾有功,所有随行将士皆官升一级太史慈,朕封你为,封你为...”
献帝转头向着韩融看去,他也不知道如今朝廷还有什么合适的将位,是没有封出去的。若是再闹出两个同官职的将军来,那只怕英明神武的汉武帝也要从陵墓里爬出来,痛骂这些无能的后代几声了。
虽然心中对前朝皇帝怨声不断的献帝,倒也不怕自己的祖先前来责难。但大汉何曾有过两个征东将军唉这混乱的时代,一切都已经乱套了。
这边太仆韩融还没有回应问话,卫队长林山已经将战场清扫完毕,前来回报:“报将军,战后清点已毕。方才在与敌交战之中,我军一共阵亡七百三十二人。所有将士遗体皆已收敛
另有征西将军胡才战死。其他校尉以下将领阵亡二百余人
另有大臣,士卒不计其数我军未曾有这些官员与友军名册,故无法详细统计其中人数”
张纮轻轻的点头,神sè黯然的沉痛说道:“嗯,要好好安排我军将士们的遗体遵照军规,将勇士们都带回家乡”
第四十二章 子义拒官
看着行动利索的林山领命离去,再次感觉劫后余生的大臣们都是一片唏嘘。)
反倒是征西将军的死,却让献帝的眼睛一亮。
看着身前昂然肃立,威风凛凛的太史慈,献帝的心中荡起了笑意,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完美妙计。要知道之前连杨奉那般的人物皆能官封二品,如今看起来实力更强的太史慈,又有什么不能封的。
打定主意,心情舒畅的献帝立即朗声宣布:“太史慈听封你救援圣驾与危难之时,立下不世大功。朕今rì就特别赐封你为征西将军赐爵关内候食邑二百户”
献帝每报一条封赏,所有的大臣们的嘴就惊讶的张大一分。相对于太史慈得到的来说方才的封赏,将士们全部晋升一级,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没有人知道献帝此时在想什么。太史慈在江南,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骑兵司马。一次给出这样的封赏那就真得是超级大手笔了,在有心人看来,其中别有用心的意图未免有些太过明显。
这样级数的封赏。已经是真正的封候拜将了。也就是当初李傕等人初入长安,因为根基不稳而听了贾诩的劝告,为拉拢刘表与袁术对朝廷的支持之时才发出过。
可是他们两人当时至少都掌握着一州之地,手中更是有着十万jīng兵的实力派人物。
只要太史慈稍稍有些野心,接下这个封赏,那他的官位就还在自己主公孙策之上。有了这个将军名号与官位,他只要借着献帝的名义。就可以直接找块地方招兵买马,成就一方诸候。
向来xìng子宽宏的张纮心中也是一怒:“皇帝小儿着实太过份了居然一再的向江南挑起事端,只想要让江南的主公与属下不和。真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居心就生得如此险恶。
我江南一地为他出兵出粮,士卒伤亡无数,就换来他如此的报答吗?当真是帝皇与娼妇一般无情呢
不过对于郭祭酒他们来说,你这惺帝的手段还太稚嫩了。本官既然有办法应付略有离心的许氏兄弟。同样也就有办法对付,任何想要背叛江南的野心人物哼”
这一刻,向来主张江南**的张纮。对心急的献帝所做所为彻底的失望了。但胸有成竹的他只是静立一旁,与众位大臣们一起,同样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史慈。
对于这个孙策莫名其妙就分外信重的大将,张纮也想要看看,这个太史慈是如何应对皇帝正大光明的招揽。
与刘备他们一样,身为降将的太史慈又凭什么,他就能得到孙策如此重用。一到江南,孙策就让他做了骑兵司马。与孙策分别统率江南军仅有的,八千重金打造的jīng锐骑兵中的一半。
要知道江南军如今这么多的将领里。无论是加入江南军的先后,亲疏。年纪,本事。哪一样也轮不上这个太史慈来坐这个重要的位置。
可偏偏他就是做了骑兵司马,成了与周瑜一样,常年掌握着军队的第二位将领。对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太史慈,各将也没有少议论,以至于远在京畿的张纮也听到一戌言风语。
可是对于这些置疑的声音。孙策只是抱以神秘的微笑,从来不对之加以解释。
见自己瞬间成了众位文武官员的焦点所在,深有才智的太史慈,早已明白献帝的一点心机。脸sè不变的看了一眼前方,正脸带一丝莫名笑意,等着自己领旨谢恩的惺帝。
向着皇帝躬身一礼道:“末将谢皇上封赏”
得到自己想要结果,围观的众人都是松一口气。谢恩领赏,就是所有人在此刻应当做的事。谁能放着如此的高官厚禄不要的,除非是百年一出的傻子才会如此好坏不分呢。
太史慈接着淡然说道:“不过皇上以皇上之年少英明,当不是不分主次的昏君。末将只是奉主公之命出兵护驾,本身并无功劳,当不得皇上如此重赏。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将这赏赐给了我家主公就是至于末将的那点军功,江南军法处自会安排妥当。就不必由皇上cāo心了”
太史慈居然直截了当的拒绝了献帝的招揽,让众官的嘴个个再次张大,都是震惊不已。
献帝一方人人都是摇头不止:“什么?这世上,谁不想要皇上的封赏,太多的人就是求也求不到。可是原来这世上,还真是有傻子存在的啊”
张纮微微点头:“这个太史慈不错,很不错是个忠义为主的汉子果然不愧是主公所看重的非常人物。他做的好,比别人好不为名利,只为一个气节
要知道他今rì面对的官职,比起许家兄弟当初的那点诱饵,可是天地之差了。”
张纮意味深长的看看脸sè铁青的少年献帝,又看看脸sè非常红润的许家兄弟。脸上终于绽开了一朵灿烂的微笑。
第四十三章满宠之怒
见到众人表情都是十分的jīng彩各异,太史慈英俊且坚毅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向着献帝众人说道:“皇上,我家主公有命!待末将接到皇上之后,务必全力保护皇上安全。故而请皇上即刻起程,前往洛阳!”
被太史慈所拒的献帝脸sè一黯,颇为抗拒的报怨道:“护送前往洛阳!哼哼!护送,说得好听!朕还有的选择吗?”
看看张纮与太史慈只是对视一眼,居然连解释也没有。对献帝的报怨只是沉默以对。
表示献帝所说没错,前往洛阳此事已定,的确没什么可商量的。何况不去洛阳,献帝还能去哪里。
但两人理所当然的表现,使得献帝的心中更是憋闷之极。
手指也气得有些颤抖的指着两人:“你,你,你们所有的人皆是如此,有了些实力就都是如此待朕。你们,你们如此所为,也都与那李傕恶贼并无不同。
唉!为何我大汉沦落至此,偌大一个天下,就再没有一个忠心的臣子?”
看着两人依旧是一脸的无动于衷,献帝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已经习惯被人控制的感觉,让他暂时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只能叹息一声,心中愤慨为何召集的另外两家诸候的兵还不赶到,使得自己原本完美的计谋破产。
低声自语道:“朕这是才离狼窝又入狮口吗?难道我大汉就真的没有未来了吗?”
见献帝收敛了气势,变得颓丧下去,张纮终于微笑道:“不,皇上,你说错了。我家主公心怀远大,他的所做所为,与那董卓,李傕等凉州虎狼所为完全不同!
要知道如今朝廷所置的江南的刺史们都还在任上,他们正认真的履行着朝廷交付与他们的使命!”
献帝突然眼前一亮。急忙抬起头来,有些迫切的问道:“你,你是说,朕的两位皇叔还分掌着扬州与荆州?那。那他们手中有多少兵马?
想朕那景升皇叔,向来兵强马壮,他为何不主动请求入京勤王?咦,不对,年前不是有军报,说你们江南军已经攻陷他们俩人所掌州境了吗?”
听着献帝问得急迫,张纮当然明白献帝急于脱困的小心思。哈哈笑着:“皇上且莫心急。两位刺史大人手中,足有数千jīng壮郡兵与差役供其调遣。对于执行州中事务已然足够。
不过刘荆州还有些事务要交接,对他的职责进行明确,暂时还需在舒县盘桓些时rì。按主公计划,他应当在年后重回荆州任上。”
“原来如此!”献帝刚刚振作起来的jīng神,马上又低落下去。
“他们没有兵权!那又与朕当下的处境有何区别!说得好听,让他们重回任上!朕与皇叔们,不过是你江南军手中的傀儡罢了。哼!”
张纮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离得较远的大臣们。听到张纮与献帝的对话,大臣们也都已经是一脸的yīn郁。
不过此刻众臣子只是远远的站着。相互低声议论着什么。
见无人靠近,张纮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哈哈,皇上,你又说错了!我家主公将要推行的,是一种被称为军政分离的全新制度。
皇上你依旧安心在皇宫内做你的皇上,而由我们江南军为你平定并镇守天下!”
“为朕重定天下?牧守四方?你江南军又有多少士卒,多少战力,居然敢说出如此大话来?”…,
“哈哈!这些皇上你就不必担心了。不错,如今我江南军,各军种相加不过只有十余万人马!
但皇上你想必不会知道。如今的江南两州之地,已经有着四百余万的人口,数以万万斛记的粮米。
天下有识之士,十之有八,向往着能在庐江的群贤阁挂上一个名号。只因如今大汉天下的书籍,皆出自于庐江群贤阁印制。
江南如今更是有大汉最完善的教学体制。从少年的启蒙到博士的钻研,皆有相应的学府。江南一地的士人已经完全能实现人才自给。
皇上,你明白吗?对,江南如今已经有了强大的基础,区区两州之地,已经收拢了大汉一半以上的人口。
只要再经过最多十年的发展,皇上,你以为我家主公定不了这大汉吗?而这对你难道不是最好的安置吗?天下在名义上还是你刘家的。
至少,皇上还是天下人的皇上,而皇后不会被居心不良者所辱!
除了没有军权,皇家依旧有着皇家的荣耀与尊严。咱们这一路到洛阳,还有些时rì,皇上你可以好好思忖一番!”
看着献帝yīn着脸,深思起来。张纮眼中闪动着jīng光,心中早有定计:“刘协,如果你不愿意,老夫倒是不介意为主公做些必要的事情。
皇上在迁都路上,被李傕追兵所伤。惊吓之下意外早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李傕他们这些人在,这黑锅倒是不愁没有人来背。
如今的天下,刘氏的后人可不少。其中想坐皇帝这个位置的刘氏子孙,也绝对不会少!”
对献帝已经失望的张纮,却是对献帝丝毫不再留什么情面,甚至已经为他设定好了最后的后路。大汉要重新平定,一些不该存在的阻碍就必须去掉。
而有些事,是孙策顾及不到的,那就必须要由他们这些属下们为主公分忧。
张纮心知肚明,就算孙策到时知道真相,会有所怪罪,那也不过是念叨上几句而已。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明白自己如此行事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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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邺城郭图府书房之中。
辛评正一脸谀笑的对着郭图说道:“公则,哦,错了,是郭大督军!小弟恭喜郭兄高升了。如今兄长掌握冀州二十万督军之职,算是深得主公重用。往后小弟还要请公则兄长多多关照啊!
再则,如今田丰那不开眼的老头又下了大牢,郭兄的别驾之位当是指rì可待了!”
年纪相仿的两个,因为郭图只略大一些,辛评一直尊其为兄。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郭图一听到这话,脸sè立即就沉了下来。
愤愤不平的应声道:“可待,可待个屁!仲治你难道还不知,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主公已经差人去大牢之中,将那老匹夫放了出来,命人将他送回家中休养去了!
只怕过不了几rì,那老匹夫就会重回别驾之位上了。”
辛评大惊:“怎会如此?为何我不知晓,公则兄,事关你我夺取冀州大权的谋划,兄长切莫以此事开玩笑!”
“玩笑,田丰那老头说来脾气极为刚硬,时常与主公硬顶死谏。可他田丰在冀州士族中的名头你难道还不知道?
当初主公就是看着他名头大,这才费尽心力将他请来。如今主公就算看他厌烦,再如何折腾他,杀他却是不敢也不愿的。
你瞧瞧,老家伙这才进去几rì,也不知道谁在主公面前说项,他还不是完好无损的被放回出来吗?咱们想要真正的扳倒田丰与沮授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听到原本以为落魄的对手又出狱了,辛评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公则,看来他们还真是难以对付,那咱们只有在大军与兖州争战时再想办法了!”
“唉!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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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邺城州牧府中,曹cāo听完了狼狈撤军的曹纯回禀,双眼怒睁,猛的将身前的书桌掀翻,站了起来。
桌上崭新的文房四宝,与所有的一切文书之类,都翻倒在地上,已经磨好的墨汁泼散了一地。
“江东小儿,欺人太甚!当真当我兖州无人吗?即刻下令全军向洛阳进军,本将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汜水关,能挡我大军几rì!
哼!这混帐小子,居然敢杀我爱将!本将与他势不两立!孙伯符,真正气煞本官了!”
派出曹纯暗中出兵曹阳,本就是曹cāo暗地里的cāo作。此时除了负责情报,本就知道此事的满宠,其他谋士人等都不在书房之中。
见主公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宠看到一脸苦涩的曹纯,正在向着自己使劲的打着眼sè。
满宠也是心思烦杂:“此行本就是对江南进行一次试探。谁知这曹子和居然将事情办砸到这般程度。不但是损兵折将,还与江南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主公如此暴怒,也不知能否将其劝下!不过不论如何还是不能出兵,大军正全力与冀州备战突然转了攻击方向,不说军心动摇。那河对面的那位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下定决心的满宠上前道:“主公!”
“伯宁,无需多言,本官定要为韩路两位将军报仇!他们为甘为本官驱使,本官不能让他们二人白白的战死!江南军必然要给本官一个交待!”
“主公!”
“闭嘴!”
“大人!”
“闭嘴!”
“将军!”
“闭嘴!”
“曹cāo!曹孟德!你才闭嘴!想你身为一州之牧,只为这一时意气,就要将全州军民带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吗?
枉属下与荀公他们,还以为你是一个当世少有之名主,这才会诚心投靠与你,为你效命!是想与你一同,创立一番光辉的事业。
你若是如此鲁莽行事,将全州带向毁灭,你又对得起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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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胡骑
向来镇静守礼的满宠,此刻居然爆发出如此强盛的怒火。 .)直呼起年纪比自己大了足足一倍的主公名讳,这让书房中的三人都突然呆住了。就连爆发之后的满宠自己也同样楞住。
但满宠的怒火,也终于让曹cāo有了冷静的机会。几乎是转瞬之间,经验老道的曹cāo,就明白了满宠的一片苦心,终于开始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咳咳!”
曹cāo轻咳两声,打破了面面相觑的三人之间的尴尬。
向着还有些拘谨的满宠笑道:“伯宁啊!本官正是由于有了你们这班能不顾一切,犯颜直言的下属诤言劝说,才能让咱们的兖州不走错路啊!”
说着,曹cāo却是向着满宠深深的的鞠躬致谢,霎时将本就不安的满宠弄了个手足无措。
有些凌乱的急忙还礼道:“主公,主公!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折杀属下了,属下方才实属无礼,还请主公责罚于属下!”
曹cāo一礼已毕,这才意味深长的道:“伯宁,不必如此,你受得起我曹孟德这一礼!若是我曹孟德连这一点纳言之胸怀也无,那还值得你等大才之士投效吗?
方才本官所以如此气愤,实是与你无关,乃是因那孙伯符之故!这小子已经坐拥江南广大土地,又有如此多的人口粮食。还想着要独占皇帝,他的狼子野心,已是一目了然。
只恨咱们如今被冀州大军压境,本官不能如他江南一般派出大军全力迎接皇帝。唉,时不待我啊!那袁本初乃是短视之人,必然不会想到迎接皇帝所能带来的好处。
文若他们,不论是否支持本官迎接皇帝,可却无人敢于直言。不过他们即使直言也无用,大军压境,还是该死的大军压境!
这个袁本初,不但是自己错过了扩张实力的最好机会。连带着咱们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孙伯符将来一家坐大了!唉,本官累啊!”
这一刻,曹cāo终于将自己心中的话,向着眼前两个最为亲信的人倾倒了出来。戏志才之后。再没有人能真正的交心相谋,让曹cāo几乎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满宠呆了片刻,这才恢复过来:“哦!大,大人!大人其实也不必过于心焦,其实我们也还有机会!想那孙伯符就算是接了献帝,也不可能再迁去哪里!他们必然会送献帝往洛阳。
而洛阳离咱们所属的治地却是更近,他江南军主力如今正是全力攻击交州。必然调不出更多的士卒来守卫洛阳。
这样一来只要咱们事先将大军调集至颍川一线。到适当之时,大军只要出动,最多半月之内,就能拿下洛阳抢回皇帝!
到时也许咱们已经进了洛阳城,他的大军还在交州赶回来的路上!不过前提是咱们要在对冀州一战中得胜方能实行此计划!否则一切还都只是空谈尔!”
对于满宠的一席话,曹cāo的眼中爆出了一道火光。再三打量了满宠几遍,看的满宠都有些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得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曹cāo这才欣喜的上前。握住了满宠的手说道:“本官早听说伯宁有大才,今rì听伯宁言论,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直以来却因人手不足。将你安排在斥候都尉一职之上!
这些时rì实在是委屈你了!本官还是将你调为军机参谋一职,跟在本官身边。时时好为本官察漏补缺如何!”
一感到这满宠是个被自己半埋没了的人才,向来爱才且眼下急需人才的曹cāo,立即就想要将他重新启用,将满宠的真正才能利用起来。
满宠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急忙拜谢:“主公,言重了,能得主公如此看重,实是宠今生之荣幸。只要能为主公效力,至于做何职务倒也并无所谓,又何来委屈之说呢。
就如眼下。宠同样能为主公设谋,并无任何遗漏。何况这斥候之务,对于大军实属关窍要处。若是交于他人,就算是主公放心,宠也不敢放心啊!”
对于满宠的谦逊,曹cāo更是满意的直点头。还有什么能发现到一个真正德才兼备的人才更能让主公喜悦呢。
“好,好!伯宁,从此你就跟在本官身边,做好斥候军统领的同时。更帮着本官参谋一切军政要事!哈哈!咱们就先将眼前之敌应付过去,再考虑天下大势!”
“是,主公!谢主公对小子的看重,属下定竭尽全力,为主公效死!”
主从两人的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一旁原本还有些沮丧的曹纯,也陪着曹cāo欣喜的笑了起来。未来的战略已经十分明白,且曹cāo又不会在盛怒之下犯错,又怎么能让曹纯不喜呢。
“兄长,主公,又多了一条强力的助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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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史慈接到献帝的半个月后,从庐江通往洛阳那还算平坦的官道上,江南军的三千铁骑正全力赶路。与曹军结盟,到达陈留郊外之时,斥候来报。
“将军。我军前方五里处,有一座小镇,不知方才被什么人给洗劫了。镇中男女老少无一活口,百姓被杀者有近三千之数。”
一听又有人掳掠屠杀百姓,孙策大怒:“是哪个混蛋势力所为,本将定要杀之!”
斥候感受到主公的杀气,连忙接着说道:“主公,还有前方十里外的开阔地中,有两支兵马正在激战。有一支为数数千的黄巾军,被围住了。
看情形进攻的一方都是骑兵,不过马上骑士的衣着打扮,似乎不是我们汉人!他们只是以骑shè攻击那些被围的步卒,而且他们叫着说出的话,小人听不懂!似乎是胡骑!”
孙策的脑海中猛然跳出两个字:“胡骑!”
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些胡兵入关以来,对百姓们烧杀掳掠。却从来不与大汉朝的大部队正面对抗,这是怎么就与这支黄巾军对上了呢?
应该是看黄巾军都是步卒,奈何他们不得,才这样大胆的进行围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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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人肉羹汤
虽然孙策早就知道,这些胡兵从董卓入京乱政之后,就已经趁乱闯入关中,在中原一带肆虐为恶。 .)
但是一直以来只是由斥候们一个接一个,传回来的纸面或是口头上的情报。
谁也想不到今rì却能真正遇上了,这让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路,而有些疲劳的孙策猛然振作了起来。
转身对着同样有些疲劳,装备休息的将士叫道:“江南军的勇士们,本将知道你们累了!可是前面有异族的恶棍屠杀了我们大量的汉人子民。我们应该怎么做!”
数千战士宏亮地声音响起:“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杀光胡人,为汉民百姓报仇!”
犯汉必诛这句口号,从孙策接手江东军开始,就已经做为军规之一确定了下来。这些年经过的不断教育,早已深入了这群骄傲的骑士骨子里。
当江南军骑士们经过那座被屠尽的集镇时,战士们看到的是一副让人目眦yù裂的悲惨场面。
看来这原本是附近村镇的一个聚集点,很是有些繁华。整个镇子看来正是在举行集市之时,突然遭遇到胡人轻骑的袭击。
所有百姓在惊慌的逃散中,不是被利箭shè杀,就是被锋利的马刀劈成了两半。地上更是洒满了随处可见的残肢碎肉。
也许是故意为之,只有那些逃得较远处的人,会被箭支shè死。而在街路上行走的,则多数都是被马刀斩杀。
被一箭shè杀的人还好,那些被锋利的马刀斩成两半的人,上下半身中间,常常是分布的很远。而中间是浸在血泊中的腹中的五脏之类的杂物。
众人都是骑兵,一见现场就知道,只有骑兵借着狂冲的马速,才能创造出这样惨烈的伤害。那么这些可怜的汉人百姓,必然是被那些有马的胡骑所杀了。[]
更有一些人被斩开后一时不死。还有知觉的上半身。看来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下半身。在他们爬过的身后,留下的却是一片污黑的血迹。还有些人甚至是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悲惨的死去。
并不算十分宽敞的街面上,此刻已经被鲜血洒满。到处是被虐杀的尸体,他们悲惨的死相。正在强烈的控诉着不久之前那些为恶的凶手们的残暴与变态。
还有一些房屋在猛烈的燃烧着,焦灼的气味里明显有着浓重的油味。里面应该是被浇上了大量的火油,空气中到处是皮肉烧焦的恶臭。可想而知,这些剧烈燃烧的房屋中会有多少尸体正在化为灰烬。
领先在前方探路的周善,策马飞奔来到了孙策的马前。这个素来坚强的大汉此刻却是双眼赤红,语带哽咽的说道:“主公,主公!前面。前面,请主公与众位自己去看吧!”
愤怒的众人眼带疑惑,跟随着向前,穿过一条大街。前方应是镇中的乡老们办公的处所,在一排高大的房舍前,有一片能容下四五百人集会的平坦的广场。
此时广场上却到处架着大锅,数十口巨大的铁锅下,还猛烈燃烧着一看就是从人家房上拆下的门窗之类的柴火。
而此刻锅中的食物。看来已经煮了相当长的时间。熟透的食物还在沸腾如牛nǎi般浓稠的汤水中翻滚着,正向着四周散发出浓郁引人的肉香。
不远处的空地上,还倒着百余被先锋斥候营所斩杀的胡人尸体。看来这里是胡人们为大队准备的午饭了。
正随在孙策身边的周仓。远远的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顿时激烈的吞了口口水。
“好香啊!娘的,这胡狗做饭的本事倒是不差。这跑了半rì,大伙儿腹中也着实有些饿了!老周先帮大伙儿去尝尝味道如何!”
闻到肉香味的周仓大喜之下,一双大脚板甩开飞奔起来。将孙策等人远远的抛在了后方。
只留下一串烟尘的周仓,却根本没有听到在身后的周善,那迟来的一声呼喊!
到了场中,周仓立即伸手到锅中捞起了一大坨,已经炖的酥软的肉块,迫不及待的丢入嘴中。就开始大嚼起来。
心急的周仓一口咬下,肉块上丰润的油水顿时沿着周仓的嘴角,滋滋的向外溅shè出来。
原本紧跟着周仓的护卫小队,那十余个卫士,左右察看一番,见没有什么危险。
再则不远处还有些星火营的斥候在jǐng戒。且将军已经开吃了,自然也不客气的用手中的缳首刀从锅中捞出肉来,准备先品尝一番再说。
相比周仓来说,他们可以算是细皮嫩肉了,没有人敢象周仓一般直接伸手,到汤水沸腾的锅中去捞肉来吃。
众人正吃的痛快,都想着赶紧将嘴里滚烫的肉先咽下去,再去锅中捞下一块。可是有那嘴快的人已经开始进食第二块了,若是不努力,大队上来了那可分不到几块肉吃了。
众人根本没有人去看那些守在远处,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斥候们。
此刻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吃自己的肉,让别人羡慕去吧!跟着将军就是好,有大块的肉吃,别的兄弟来了就只能啃骨头喝汤了!”
卫士中还有一个却是运气不好,手中锋利的刀锋,怎么也插不住那飘浮在汤中已经被煮得酥软的肉块。
一再的失败,让眼馋的他不由得的心急如焚,恨不得学周仓一般将手下到汤里直接捞些肉吃。
眼见身旁那些嘴里塞得暴满,还咿唔有声的咀嚼着的兄弟们,都已经开始捞取第二块,第三块肥美的鲜肉了,自己嘴里连油水还没沾到呢。
狠狠的的吞了一口口水,他不信邪的将手中的刀用力刺下,终于将锅底一块带肉的骨头串在了刀尖上。虽然不是如同兄弟们捞出的完全是肉,也只能先塞到嘴里,解解馋再说了!
眼见那浓香扑鼻的肉块就要入嘴,这卫士却突然停了手,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起手中的骨肉来。只一瞬间,他就如同见鬼一般的将那骨肉远远的丢在地上。同时奋起一脚,将那巨大的铁锅踢倒在地。
盛满汤水的生铁锅落地之后,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整个大锅已经应声而碎。盛满锅中的肉汤与肉块顿时倒了一地,空中的香味更加的浓郁了三分。周仓与还在大嚼的卫士们都不由得大奇。
一个刚刚吞下了口中肉块的卫士骂道:“老柱子,你娘个死混蛋!自己蠢笨捞不着吃食,让大伙都没得吃吗?
你也太过份了!可惜了如此大一锅美味的肉羹啊!”
那叫柱子的卫士,指着流淌了一地的破锅残羹。滚热的汤水四处流淌,让空气中充满了更加浓厚了三分的肉香。
没有汤水的掩盖,终于显出那些沉在锅底的骨头与更多的肉块。
他有些颤抖的吼到:“你、你们,你们自己看,这些是什么!这分明是加了些野菜米粮的人肉羹啊!这些肉,不都是人身上的肉吗!
你瞧,你瞧瞧,这是人的手臂骨,这是人的大腿骨。还有这,难道不是一个人的脑壳子吗?娘嘞!这明明就是一整个人给剁碎了,煮了一锅羹汤。这些胡人就是些没人xìng的畜生哇!”
那叫柱子的士卒捡起一根粗大的骨头。虽然只剩下半截,但那分明是人类特有的腿骨上,还粘连着已经煮的烂熟的肉块,正不断从骨头上面脱落下来。
丝丝缕缕的血脉与经络,牵连着不断掉落的肉块,如同织起了一张破烂的大网,把所有人的视线都网在了里面。再转移不开去。
当孙策等众将来到这里时,只看到那叫柱子的卫士,正拿着刀拨弄着沉在锅底的一块块碎裂的人骨。
所有嘴中还含着肉的人都张大了嘴,被嚼烂了的肉糜从张开的口中掉出来也不自知。
转眼间,每个抢先吃了肉,喝了汤的人,都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孙策等人来到此处,却见了周仓带着几个卫士,正不断剧烈的恶心呕吐着。追问之下,才终于明白,这小校场里所烹煮的四十九个大锅中,就是四十九个被斩碎的人。
当三千沉重的铁骑从镇中穿过之后,所有士卒的眼中都几乎滴出血来。这些已经永远死去的人,数个时辰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都是大汉的子民。
可如今不但被虐杀,还有一部分成了别人口中的食物。孙策yīn沉着一张俊脸,看着眼前的三千脚步越来越沉重的铁骑。这些江东军士卒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全军的杀气越来越高涨。
感觉到那杀气已经凝聚到极点,孙策猛烈喝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沉重的声音回响着:“是杀戮!是兽行!”
“对,是杀戮,是兽行,是那些胡狗对我大汉子民的杀戮!身为大汉最jīng锐的战士,你们该当如何应对!”
“血债血偿,犯我大汉者虽远亦诛之!”
“杀尽那些没有人xìng的胡狗!”
孙策大声下令道:“好!全军三千士卒各按本部,分成四队,从四面包围过去。务必要将那些残忍胡狗全歼,你们能做到一个也不放过吗?”
“谨遵将军使命!为无辜百姓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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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何氏兄弟
当三千铁骑如同复仇索命的使者,出现在这个一边倒的战场之外时。只见那些正趾高气昂的虐杀着黄巾士卒们的骑兵们,还在嗬嗬的大叫着。那是汉人一方,无论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但是他们夸张大笑的面孔,却诉说着他们心中做为强者的得意。能shè杀如此大群的汉人士卒,那比起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让这些胡人心中更多了三分的快乐、满足的感觉。
此刻正在进行骑shè的胡骑足足有一千骑之多。还有为数约为一千的胡骑正聚集在一起,立在一边观望并谈笑着。
看来是一边押阵,一边看着同族战士,拿活蹦乱跳的汉人们练习他们的骑shè之术。这两千余胡人,居然是在轮换着进行着骑shè训练。
只见那些轮到上阵的胡人分成了十只小队,每队百多人正不断的策马冲近。到了弓箭的shè程之后,就迅速的各自瞄准一个目标,张弓shè箭。
几乎每个胡人都能shè中他们的目标,而每shè中一人,都能换来围观同伴相应的喝彩声。而与之应和的就只能是黄巾军士卒们惨叫着、挣扎死去的声音。
而在他们的包围圈里,那些衣着简陋且破烂,足有三千之数的黄巾军士卒,挤挤挨挨的拥成一堆。看起来像是被胡人圈养的羊羔一般,此时已经根本没有人,想要冲出阵外反抗。
在黄巾军最外围处,只有几块单薄破旧的木盾。那一点点的遮蔽作用,根本不可能挡住那些胡骑们的jīng准的利箭。
尽管不断有执盾的士卒被shè杀倒地,但他身后的那个马上就会上前,捡起木盾,继续做下一个守护者。
黄巾军士卒们无奈而麻木的眼神,根本不去看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他们只是在默默的等候着,等待着一支夺走自己生命的利箭的到来。
最外围的士卒不断的被利箭shè中,在那些观战的胡人近似疯狂的助威叫嚷声里。一层层如同洋葱般的被剥去。
不断有人惨叫着被shè翻在地,当有人终于承受不住这等死的压力,想要逃离时。却马上被更多四方飞shè而来的利箭shè成了刺猬。
这样就更加震慑了想要逃离的黄巾军。站着慢慢的被shè死,还能多活一会。而想要逃走的话。谁又能逃过胡人的快马、利箭与马刀呢?
这一路上的战斗下来,早已证明了这一点。黄巾军士卒们一旦出击,根本就追不上胡人的战马撤离的速度。
而胡人的骑兵根本不会溃逃,只是与黄巾军保持着一箭之地,稳定而准确的猎杀着离群的黄巾步卒。
更让黄巾士卒们绝望的是,还没有追上胡人,想要追击的勇士。却多数已经死在了胡人密集准确的箭雨之下。
已退入黄巾军中最中间的何曼,粗壮的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狼牙箭。这种胡人的箭矢一旦shè中了身体,在没有郎中的时候,就没有人敢轻易的去拨。
那巨大的倒钩,几乎能将周围的肌体再犁开一遍。不但让人剧痛难忍,单是造成的巨大伤口里流血不止,就能要了一个最强壮的勇士的xìng命。
黄巾军中从乡下抓来的土郎中也只有几个,可没有人会消毒与缝合这样的高级医术。
托天夜叉何曼忍着阵阵的疼痛。眼中喷发着通红的怒火。可是他只能看着兄弟们不断惨叫着死去,同样毫无办法。方才他带人冲了一次,却遭到了那一千休息的胡骑集中攒shè。
跟随着冲锋的二百勇士没有一个能回来。自己也遭到了数名胡族神shè手的狙击。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抬起了胳膊挡在眼前,自己此刻已经是脑门中箭的死人了。
自从在封丘之战时,何曼奉孙策之命,找到并带领着数万兄弟们对曹军的后方进行破坏。结果被曹军的几员大将,率jīng锐大军联手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之后他就与兄弟带着余下的八千余残部,东奔西走想要找到一块落脚之地。却终于因为没有足够的粮草,又被各地的官兵围剿,士卒们也不断的战死败散开去。
等到了这里只余下最为忠诚的三、四千兄弟,还紧紧的跟随着兄弟两人。当路过前面的镇子时。发现了这些胡骑正在进行最后的残忍洗劫,屠杀。
看到大群的汉人百姓被惨无人道的屠杀,何曼一时怒火上冲,下令全军向这些胡骑发起了攻击。却不料,本就吃不饱的兄弟们并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开始之时,趁着突袭。杀掉了数十骑胡人之后。那些胡骑就仗着快马与利箭。远远的将黄巾军士卒们驱赶着围成了一块。缺少防护的黄巾士卒们,顿时变成了胡骑们活生生的靶子。
在胡骑紧密的箭雨驱赶之下,何曼兄弟无奈之中,丢下一路死去的弟兄,终于逃到了这里。让所有人绝望的是这镇外是一片宽阔的平原地带,根本没有可以掩蔽之处。
有些将士报怨着:“方才还不如藏在镇子里,有些房舍可以掩护。”
却转眼又有人想到,让大批的兄弟藏在镇中也不合适。之前有些兄弟借着房舍,猎杀了几个胡骑之后,却引来了大队胡骑的围攻。
他们在弓箭的掩护之下,给藏着兄弟们的房舍都泼上了火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那些藏身在房舍中的兄弟们被活生生的烧死时,发出的惨叫声。让远处的黄巾军们都无比的痛心,可是没有弓箭与大盾装备的黄巾士卒,只能黯然撤退。最后被围在了这里。
看着越来越多的兄弟倒下,何曼与何仪两兄弟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绝望,看来两个横行豫扬两州几年,到这里就是两兄弟的末路了。
正想要下决心,让兄弟们各自突围,能逃出一个也要比全部死在这里的好。
在何仪兄弟的耳中突然响起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两人眼中猛然闪现出jīng光。这蹄声如此的熟悉。
何仪轻叫道:“这是当初在葛坡与谯国筹粮时,遇见过的江东军骑兵!大哥,咱们有救了!”
何曼却是咧开了大嘴:“是主公的jīng锐铁骑来了!兄弟,为兄早先对你所言,咱们的出路就是跟着有实力的官军,说得就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