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兵光头逞凶秣陵城陷
最先赶来报信的那个师弟忙劝阻道:“可是大护法,看情形,大营已被敌军攻占能如此迅攻破我军大营,前来攻营的江北军军必然人数众多,且战力十分的强大
咱们回去怕是有危险今rì那些敌军与咱们交锋时,咱们可是不占便宜啊”
另一人也跟着苦劝道:“大护法,钱财没了,咱们还可以去找回来师兄弟们散了,只要浮屠寺一起,大家也会重聚拢起来
可若是大人你有个三长两短,叫师兄弟们势单力薄,又如何支撑下去大汉的佛法不能没有大人你护法啊”
第一个说话的光头眼珠一转:“大护法,小僧以为,不必为那些丢掉的钱财失望,想想今rì咱们在薜礼的太守府里,还收到一大批钱财,再则就是这秣陵城中富户也着实不少
上回大护法带咱们在广陵做的那一票,可是有半年余了如今这秣陵太守也完蛋了,要不让兄弟们再做上一回,也好为佛祖的浮屠寺重化些善缘回来”
正对损失惨重,感到无计可施的笮融马上赞同道:“好主意小师弟,你此计大妙嗯,你今rì立此大功,回去就禀告佛祖升你为护教小护法佛祖会保佑你的,通知师兄弟们,就依上回广陵的例子办
不愿捐出家产给佛祖做贡奉的,就将那些罪人度了要让他们知道,不敬佛祖者死一个时辰后让众位师弟们到西门集中出城,咱们去豫章
听说那里有个叫朱皓的师弟,处境不妙,急需刘繇大人的支援哦还有这里留下一千师兄弟与敌军对shè他们的舍身奉献,佛祖会记住他们的”
看着道貌岸然的大护法,两位传令的师弟都是打了个冷战这留下的一千人,在冲出军营的乱军两面夹攻之下,无疑是死路一条了怕笮融再次发笑的留下两人一起掩护大军撤退
两人连忙领命下去安排行动事宜只想着在笮融这个大护法未曾说出来前,离他远远的才好
随着笮融的四千光头党散入城中,整个秣陵城顿时陷入了可怕的血雨腥风之中
一个时辰后,当笮融在西门收拢僧兵时没有了太守制约的二万余乱军在杀光了笮融留下的一千光头党之后,终于也失去了控制
除去始终跟随着樊能、于麋的数千士卒其他人的借口收捕光头乱党,开始闯入民家,紧跟着光头们的脚步一起祸乱起全城来
就算后来忠于樊能两人的部属,终于将城中的大局控制下来时每个被捉住的士卒都说,这是光头党们做下的恶事自己只是在平乱而已
至于那些因他们jiān银掳掠,而已经悲惨死去的人们,是不可能再起身指认他们的所以这样的事通常都是不了了之
而且为了能守住秣陵对于这些士卒的混乱杀戮,樊能于麋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秣陵城西,离城十里之外的一处山脚下吴景率领的五千将士押送着俘获的数百光头,逐一通过将军吴景的面前
遵照李儒的计划孙贲、吴景各率五千士卒,潜伏在东西两个方向的官道旁准备捉那些漏网之鱼以李儒的看法就是,不论笮融今晚对付的是谁很可能会有一方败退
而南门有江东军的骑步大军在攻营,北门是孙策、李儒带近万人马坐镇的大营两个方向都不用担心敌人会逃出去
而当笮融带着大队僧兵,列队整齐来到时埋伏的吴景见其势甚大,并没有直接对其进行迎头痛击,而是选择了队伍过半时才发动了突袭
令吴景没想到的是,笮融军的大队人马早已是人心涣散表面上看起来还很是齐整,真正遭到了伏击,却是一触即溃和尚们只想着携带钱财逃命,毫无战意
一见山脚下居然藏有伏兵,落后的两千僧兵,轰的一声就炸了窝般,跑的比兔子还快结果,吴景只能是下令全力捉俘虏,这才勉强抓到了这最后的几百人
空地上,数十组士卒们正在这些光头的身上摸索着
从头皮到鞋底,可以说是一根丝也不曾放过士卒们仿佛在做寻宝游戏一般,不断的从僧人们的身上各个部位,搜出各种财物
丰富的收获,让士卒们是兴趣大增,而搜到的东西,都堆放在了吴景面前的一块平地上
面对越堆越高的满地钱财,吴景懊悔的直跺脚:“啊哟失算了,早知这帮秃子身上有如此多的财货,拼死也要将之全歼才是啊唷我到手的钱啊都飞了”
有些气急败坏的吴景对着那些闲着无事,看着战友们搜身的士卒们叫道起来:“都在些做甚么,去去把那些死在地上的光头身上,都仔细的搜上一遍,不得漏掉一个铜钱”
接到将军的军令,有了目标的士卒们,顿时一哄而散,加入了打扫战场的行列这一下还真得又活捉到了几十个躲得比较隐蔽的漏网之鱼,也算是吴景军意外的收获了
三rì之后,尽管樊能、于麋用尽了一切办法,威逼利诱也好,派亲信卫士们督战也罢
在面对江东军投石车,加式井阑的沉重打击下已经被劫掠吸引,而军纪涣散几乎毫无战力的刘繇军,在城头的擂木,石块用完之后,突然的崩溃了
吴景的部曲在江东陷阵营二千兵的支援下,在的一次攻城中,从南北西三个方向,同时发动了猛攻终于在这天下午,登上了秣陵城头
在城陷之前,樊能、于麋带着一万二千人的士卒,从东门撤出向着江乘、湖熟方向撤去想要撤到下一个城池加以固守
只是他们的大队在两将艰难的维持下,撤到半途之时被早已等待着的江东军铁骑所伏击,原本就勉强保持的队形,顿时如鸟兽一般的崩溃散开
混乱中樊能与于麋被乱军裹挟着,一起向西狂奔了数十里地,这才勉强逃过了江东军骑兵的追杀结果能收拢回来的不过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马,而且,士气也变得极端的低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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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于麋的决定牛渚攻城战
坐在小山坡上休息的于麋,看着眼前散乱的坐在山脚下,各个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泡-书_)而看向东方,远处还不断的有残兵三三两两的逃来
那些刚刚跑来的士卒,看到聚集起来的自己一方的大队人马都是顿时脚下一软,翻倒在路边的草丛里,再不愿继续再跑下去
长途逃命的疲惫,加上会被敌人骑兵砍杀的恐惧让这些好不容易才从江东军铁骑的追杀下逃脱出来士卒们,身心都已经透支到了极点
这一倒下,没一个时辰,是没人能轻易恢复体力了
对于这些濒临崩溃的士卒,于麋无奈的摇摇头转头看向西边,不由得眼前一亮,他知道,没了斗志的士卒们急需的是一场胜利,彻底的胜利
才能把士气重振作起来,只是眼下,却是要把开始造反的肚子先对付过去
转头对着身边,同样疲惫不堪的樊能说道:“樊兄看来咱们要回曲阿怕是很难了”
樊能用血红的眼睛瞪了一眼于麋:“兄弟,你这不是废话吗?除非咱俩丢下眼前这数千败兵,只带着卫士走小路溜回去
可眼下这般情形,估计那些江北军正封锁了所有道路,忙着抓溃兵呢唉也不知我们能否度过此次难关,何时才能回曲阿啊”
对于樊能的丧气,于麋点头道:“樊兄,目前曲阿看来是回不得了不过咱们这般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里散乱的几千人马,只怕过了今rì就没有粮草了”
仿佛是响应于麋的提醒{///书友上传}樊能的肚子里顿时起了一阵咕咕的乱响这让樊能的脸有些涨红
他有些尴尬的揉了一下肚子道:“也是,咱们有卫士提前备有干粮下面那些只顾着逃命的家伙,看来除了兵器,多是只带了一个光人出来真是一群废物
可是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临时去哪里找吃的喂他们哇”
对于樊能的担心,于麋却是胸有成竹的应到:“兄长不必着急,前几rì,不是有斥候回报,说张英他们从当利退下来后进了牛渚固守吗?
想刺史大人收拢来的军械物资,可都是存放在了牛渚城中去了哪里至少士卒们不会没有粮吃咱们如今可是离牛渚已是不远了
想他张英能去得,咱们也能去得再说,还能说咱们是前去支援的援兵呢”
一听于麋说有了去处,樊能立刻大喜道:“于兄弟果然智计过人好咱们就去牛渚某家倒要瞧瞧,陈横、张英两个小儿谁敢拦着咱们进城”
两人商量已定,转头对着卫士们喊道:“下令全军集合,马上向牛渚进军嗯就说本将许诺,等到了牛渚每个人都有一顿饱饭吃”
随着命令的传播开去,原本又累又饿,不想动弹的败兵们听说会有饱饭吃顿时不知那里又生出了三分力气来纷纷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爬了起来
纷乱中在卫士们的指挥下排起了数支队列,居然还能有几分整肃的模样
只是当这支队伍在一个时辰后到达了牛渚城外时却是见到了一幕让他们有些绝望的场面
远远的就看到牛渚城,居然也是陷入了激烈的攻城战中并不算高大的城墙上布满了正沿着数十架云梯在向上攀登的黑甲勇士
而城头的刘繇军士卒们,正向下抛落下无数的巨石擂木,从云梯的顶端直落而下云梯上攀爬着的黑甲士卒,在巨大的木石打击下,都是一串串的直落到地,死得不能再死
是不断有黑甲勇士被火油浇到,而全身是火的摔落下来虽然城下的弓箭手们,也是不断向着城头放箭,以掩护自己的战友们爬城
但是多数箭支被城垛挡住,而收效甚微城下虽然围攻甚急,看起来城头却也是勉强能够守住
远处,樊能于麋两人面面相觑,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情况了
原本还想着到牛渚吃顿饱饭呢看眼前这激战的如此激烈的情形,怕是饭没的吃,还有敌军的刀枪侍候呢
看到眼前这战火纷飞的情形,就是于麋也有些无措起来
想要让手下这些没什么士气,肚子饿的转筋了,脚也差点跑断了的败兵们去冲开敌军的战阵,冲入城中换顿饭吃,那不如让他们直接投降来的方便
樊能看着也同样丧气了的于麋:“兄弟,你说,这下该怎么办?看这些人,也是黑衣黑甲,应该是于攻打我们的江北军一路人马
应该也是隶属于那个叫孙策的小兔崽子的妈妈的,他们此次究竟出动了多少人啊看他们营寨的规模,怕是有两万之数啊”
同样无计可施的于麋,暗一咬牙道:“樊兄,不想形势已是如此恶劣,小弟也是不曾料到
如今我们退也是死,进也是死也只能让士卒们拼死一冲了冲开了敌阵,我们进城若是冲不开,大家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左右是死,不若拼上一场”
看到于麋这个一路上总是诡计百出的兄弟,也说出了要拼命的话樊能也明白,看来最后关头到了,胜败在此一举打进去,说不定还能捞个救城之功,打不进全军就彻底完蛋
被江东军赶了一路的樊能,火气也开始上涨
豪气说道:“行那便如此行动你我兄弟二人并肩杀上一场,怎么要也让那些扬州兔崽子们,知道咱们江东勇士的厉害”
转头对着一群士卒大喝:“兄弟们,这群扬州混帐步步紧逼咱们连想要吃顿饱饭也不可得,如今大家已经无路可走,跟着本将与他们拼了杀入城中才有饭吃”
这十几里路咬牙坚持着赶下来,士卒们腹中的饿劲反而过去了休息了一会,都重振作了几分jīng神,听到将军的召唤都是嗷嗷的叫了几声,响应起来
看到士气重高涨了几分樊能、于麋都知道,饥寒交迫的士卒们的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拖延不得立即扭转马头带着向着敌军的后阵方向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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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孙贲的抱怨樊能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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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渚城外,江东军的中军大旗之下,高顺与周瑜几将正观看着攻城的情况只是出征时原本意气飞扬的众将们,如今都是带着几分的苦sè
三rì前,大军赶到城下之后,几将一商量,想要趁着士气正高,立即攻城准备直接拿下城池后到城中过夜若能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怎么也要比睡帐篷来得好
令众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小的牛渚城中,居然暗藏两架老式的抛石机在井阑靠近了城墙之后,突然发shè出来的石块,准确的命中了近在眼前的井阑
那巨大冲击力,只几下就摧毁了高大的井阑在众将的目瞪口呆之时,井阑上下,无数的士卒被垮倒的井阑压死摔伤第一战,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
众将这才明白,原来看似无敌的井阑,也是有克星的
而一鼓作气攻下城池的计划破灭再看眼前天sè已晚,只能是收兵扎营,以图来rì再战
锐气被挫的士卒们,在第二rì只能扛着云梯强行向城头冲锋然而城上的守军却是物资准备的极为充足,这座小城里,毕竟是存放了刘繇之前收刮、聚集来的大半家当
第一次冲锋还是周瑜的六千兵派出的部曲,做为试探xìng的进攻结果前冲的一千人马,还没有进到城下就被密集的箭雨给shè翻了近三成,不得不退了回来
这些士卒身上,有些人连皮甲也没有装备完全必竟在民间想要收集到足够的钢材,还是要费很大的代价的
能为他们装备上全部的兵器与军衣就已经是周瑜努力向家族争取的结果了
而周家的财力必竟还是有限的,不可能完全投入到这些,终究会属于别人的士卒身上就是他们手中的盾牌,还是在与江东军会合后,才一人一面补发的
对于他们进攻无力,做为主将的高顺也不能苛求什么,只能命令陷阵营出击
看到全身披甲的jīng锐出动了,城头上那些箭支是如同不要钱般的向着进攻的陷阵营士卒泼洒下来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总是会有几个倒霉的士卒中箭倒地
当防护完全的陷阵营士卒们,以微小的损失,来到城下开始架梯爬城时**泡!书*惨烈的时刻终于开始不知何时,城头那不间断的箭雨突然停止了
进攻的陷阵营士卒都是松了一口气,开始迅的向上攀登可是等他们刚刚攀爬过半,城头突然开始倒下沸腾、滚烫的热油,有些地方则是呼啸着落下巨大的滚石擂木
梯上梯下,无数的士卒顿时惨叫着摔下巨石擂木挟着巨大的力量从高处落下,碰到的身体无不是头脑开花,筋断骨折就是当场被砸成了肉饼的也不在少数
陷阵营建成以来第一次在攻城战中,遭遇了沉重的打击当城下熊熊的火焰开始燃烧无数被滚油泼到的士卒,在火焰里挣扎惨号着死去时高顺终于敲响了鸣金的锣声
他不害怕士卒在冲锋拼杀时战死,但他真是舍不得如此巨大的伤亡这里面的每个士卒都投入了他无数的心血,都是他心中的宝贝
这一战,轻敌之下几乎是毫无防备的陷阵营,损失极为惨重一千人上去,能回来的不过两百余人最让高顺心痛的,还是其中那近二百最早跟他的陷阵老兵
这些人,才是陷阵营里真正的jīng锐,是陷阵营中的jīng华部份随着队伍的扩编,这些人都已经至少做了什长之类的骨干
偏偏这批人都是冲锋在最前面,死伤的自然是最为惨重这如何不让高顺的心中滴血
而战局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僵持阶段,只要城头的火油、擂木、滚石没有消耗完没有了井阑辅助的陷阵营,就不可能轻易的攻下这座小城
可偏偏这是一座有了充足守军且物资充沛的补给中转站想要等他们消耗完守城物资,必然是要等待漫长的rì子而且这期间,还要不知道填进去多少士卒的生命
可是不打又不是办法,干等着别人也不可能把这些守城的物资都自己丢下城来还是要用人命去冲啊这一天,高顺只能再次硬着头皮,下令攻城
攻城之战正进行的激烈,却突然有斥候来报
“报,高校尉,从东边秣陵方向开来一支人马人数约有五千,且来意不明不过观其军旗应是上回从横江撤退的樊能,于麋两将”
听到斥候的报告,高顺有些惊异的说道:“咦他们两人不是退到秣陵去了吗?怎会来此?主公应当不会在秣陵这样的小地方战败了”
周瑜笑道:“那肯定不会,定然是主公已经攻下了秣陵樊能于麋二将带来的这群兵马,应当只是秣陵败退下来的地残兵
高校尉你且看,他们的士卒衣甲散乱,有些人手中连兵器也未曾有又怎能算是一支装备jīng良的雄兵呢?”
周瑜的合情合理的分析,让高顺舒展开了眉头不过却还是有些犹豫,不知是马上全军停战迎敌,先把这群残兵消灭掉好还是只分一部分人马去迎战为好
正在犹豫间,处在左翼的孙贲,却是呼喝一声:“管他哪里来的,让本将去会会他们”
未等高顺答应,已经带着自己的三千士卒,向着那群来意不明的敌人迎了上去
被他这一打断,高顺无奈的摇摇头,与周瑜对视苦笑了一下只能指挥大军继续攻城了
自从受堂弟孙策之命,跟着高顺来攻打牛渚之后他却只能是做个压阵的看客,孙贲的心中是有着很大的委曲的对于孙策的调派不满意,让他连带着埋怨上了周瑜与高顺
“怎么说,想我孙贲也是堂堂的大汉征虏将军,孙家最亲近的亲戚
这么多年来,从跟着叔父起本将军就南征北战,大小战斗也是打了无数回不说战功赫赫,至少也是劳苦功高的功勋老人
可是堂弟却把数万大军交给了一些外姓之人,虽然高顺的本事不差可真能如自家人一般全心全意的为我孙家征战吗?
居然让我这个将军堂兄,去听从两个如此年轻的校尉级将领指挥若是让公覆、义公他们这些老将来统领部曲,我自然无话可说
这个孙伯符,还真是太过稚嫩了居然相信两个比哥哥我还年轻十岁的外人,此次攻城大意之下果然吃大亏了
不让我的部曲上去攻城也好,想打压我们这些老将吗?老子就另想门路立功到时,你攻城不力,某却是阻敌有功看你还敢在咱们这些老将面前,骄傲自满”
事实上此次分兵出征之前,孙策并没有安排让高顺或是周瑜去领导孙贲孙策自己是当之无愧的主公,根本不存在什么领导权的问题
加上这次有都能独当一面的高顺与周瑜在,他也确实有些忽略了只有三千兵马的堂兄在孙策的思维里,作战是要相互商量,配合着才能打好一场战斗
一时疏忽之下,却是忘记了要交待三人中应当以谁为主将而其他参谋的人,却是以为主公已经有过安排,匆忙间都是没有出言询问
而周瑜可以说是第一次正式出战,既然孙策没有交待他为主将,自然也就以自己为副为高顺做好参谋就行,毕竟第一次,学习实战经验比掌握兵权重要
而高顺是三闷棍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物,统领惯了陷阵营却是没想过要听从除主公之外的人的命令几个主脑之间的沟通失误,险些酿成一场大败
而这个时代出门打仗,若是没有上级的明令,手下兵多的自然占主导权必竟高顺的官职也算是校尉,与孙贲的将军虽有差距但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们,又岂是一般人能指挥得了的
感觉自己被所有人轻视了的孙贲,却是带着几分对孙策的埋怨,想要向的来敌发泄一番
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的三千部曲,飞奔着挡在了樊能军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些衣衫褴褛的乌合之众,孙贲用有些轻蔑的口吻叫道:“来将何人,来此何为某乃当今豫州刺史,征虏将军孙贲是也”
孙贲对着敌将大声的报出自己的名号,倒是有三分意思,是给身后的两个小将听的
感觉到孙贲的轻视,樊能不气反笑转头向着于麋道:“于兄弟,那豫州刺史不是朝廷刚封给了那个叫刘备刘玄德的吗?怎么此处又来一个自称豫州刺史的家伙
嘿嘿有意思,于兄弟,这天下还真是有些乱套,刺史大人也能自封了”
听到樊能的嘲笑,于麋是火上浇油的jiān笑道:“兄长所言正是,小弟也听说那刘备肥头大耳,长手短脚倒是三分猪相眼前这家伙却是生得尖嘴猴腮,身无三两肥肉
看来定然是冒充之人小子你若要冒充官员,也要选个相似之人才是随便就拉一个名字来就说是自己,你也忒不要脸了老子还说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吕温侯呢哈哈”
阵阵刺耳的大笑,使得一再被人轻视的孙贲深感羞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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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黄忠出马小城难攻
前前后后诸多的烦心之事,早已让孙贲心中憋着一肚子怒气**泡!书*如今再遭受敌将的嘲笑,是不由得涨红了脸大喝一声:“无耻贼将,受死来”
看见恼羞成怒的孙贲冲马向前,手中大刀挟着劲风,呼啸着直向还在大笑的于麋劈下
一旁早有准备的樊能,却也大喝一声迎了上来
“孙贲休得猖狂,某乃丹阳樊能前来会你”
坐在马上的樊能却也换上了一把大长刀,只是那刀身看来却是要比孙贲的厚重的多
果然两马相交,刀刀相碰间发出一声巨响孙贲在马上的身体猛烈的摇晃了一下
而魁梧的樊能却只是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刀杆,身体似乎纹丝不动两人间的实力相差太远,这胜负可以算是高下立判
远处正密切观注两人战斗的周瑜,立即轻呼一声:“不好,凌cāo快快出马,去救回孙贲将军”
心思慎密的周瑜,当然不会眼看着自己主公的堂兄死在面前见孙贲有险,马上就要派出善战的凌cāo去救人
心中暗想:“二打一又如何,我军这边将领多,欺侮你人少又怎么样兄长可是一向如此教导的庐江乃初起之时,一切资源该节省的还是要节省啊”
只是接令的凌cāo还没有应声,周瑜身后早已等着不耐烦的黄忠已经大吼一声,催马冲了出去
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大声叫道:“让某去拿下敌将”
整整训了一年兵,却是根本没有机会上战场的老将黄忠,却实在是憋的慌了**泡!书*
原以为此来牛渚会有象样的仗打,谁知道敌人仗着城防坚固根本就不出城交战
他黄忠虽然勇猛,也不可能驾马迎着如此猛烈的矢石,凭空冲上三丈高的城头去杀敌
好容易盼到身后有两个敌将来挑战,却又被不听号令的孙贲抢了先
等见到两位主将对孙贲根本没办法,黄忠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如此,本将就自己上了可惜了我的斩将大功啊”
等终于看到孙贲被樊能一招打了个趔趄,险些落马众将都多少有着几分担心的惊呼,只有这个老家伙是大喜过望不等两位负责的主将招呼,立即出马向着交战的双方奔去
兴奋的黄忠驾着战马,还没有到跟前,那边的于麋却已经挺枪杀了出来而樊能也察觉到敌军将领多想要抢先把这个不是自己对手的孙贲迅的斩于马下
先削弱一下敌人,也好提升自己的士卒们低落的士气
樊能大手猛然用力,强行把自己的战马拉的惨叫着直立起来,马才刚一停下,立即就转身跑了回来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再爱惜自己的战马
眼见樊能马快孙贲才刚刚转回头来,樊能的马已经泼风一般的杀到眼前沉重的大刀迅举起,划出一道银弧,就向着孙贲的头顶斩了下去
孙贲没有料到敌将居然不歇马回力直接跟着自己的身后就杀了回来才一回头间,却发现那寒气森森的刀光已经临头
手忙脚乱之下,一时失手自己的大刀却是从马背上掉了下去孙贲的脸顿时变得面如土sè,知道自己今rì已是必死无疑,不由得悲叹一声,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江东军这边眼见战场中突起变化,除了高顺要坐镇中军其余众将都是发一声喊,纷纷催马上来想要抢救孙贲就连周瑜也是拨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跟着冲来
只是距离实在太远,等他们赶到时,怕是只能是为孙贲收拾那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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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定下心来的陈横,张英二将,全身披挂着jīng致的铠甲站在牛渚城头,看到城下不断被滚石擂木击毙的江北军士卒那血肉横飞的场面,轻轻的相视一笑
当初他们从城小箭少的当利口退下来时,却是根本没想到能在牛渚这样差不多大的小城,挡住江北军的尾随进攻
两人都知道,横江是由那当今刘繇军,第一勇将樊能,与第一智将于麋两人把守的至于太史慈,如今还只是个刺史府卫士队长,两将却是根本不认识
横江有jīng兵强将,防御力也要远远强于当利这个简陋的城池结果才半天就被江北军攻陷,两人不知道樊能、于麋的下场如何又怎么能不胆战心惊的落荒而逃
等到过江退到了牛渚之后,城中堆积如山的物资与防守器械,让两人稍稍放下了心来但还是下令全军出动,全力准备擂木、滚石,收集火油,而且是越多越好
城中军民数万人一起行动起来,牛渚城方圆十几里内的物资为之一空在陷阵营到达牛渚城下之前将城中的防守物资,至少增加了一倍
尽管有了这么多物资,两人还是心中空荡荡的有些没底直到前rì以潜伏的投石机,在极近的距离内,突然发动,击毁了江北军的攻城利器井阑
并且利用充足的巨石擂木与火油,杀伤了大量的庐江军装甲jīng良的勇士牢牢的将城守住了两天之后,这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原来没有了井阑的江北军,也是一样能被砸得粉身碎骨的”
两人都知道,牛渚城,短时间里是不可能被江北军所破了这不,天sè又开始变暗,这一rì还是一边倒的战斗又要结束了
看着身边经过三rì的大战,已经变得沉稳下来的士卒们,再没有了第一rì那样的慌乱
士卒们喊着号子,又合力向城下丢下一块半人大的巨石巨石在离开城头的瞬间猛然下坠紧跟着就是在无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里,城下又一次响起凄惨的号叫
凝神细听的陈横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喜欢听这些敌人悲惨的叫声了心中不由得自嘲,自己在这该死的战场上,怎么变得如此的冷酷最后只能是长吁一口气
轻轻的摇摇头:“没办法,这都是让这些江北军们给逼的,他们若是上来,死得就是某与城头的这些士卒们了娘的死,死,都去死只要本将不死就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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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神箭救援孙贲血战牛渚城外
第四十三章神箭救援孙贲血战牛渚城外
陈横有些张狂的对着身边的张英叫道:“张将军,看来这些扬州贼子们,今rì又只能是白白的上来送死了!他娘的,袁术的江北军也不过如此啊!那个樊能他们怎么会守不住横江呢?”
听到陈横的大话,张英暗中鄙视了一通,自己对这个粗鲁却又有些怕死的同僚。却又不能直言训斥。一来伤感情,而且将领不和对士气也是个打击。
斟酌一番才说道:“樊将军他们的战力还是很强悍的,不过那横江被吴景围城半年余。守城用的箭支,器械被消耗完了也是有可能的。想当初咱们当利城中,不是也没有多少箭支嘛!”
说出这些,张英却是不动声sè的暗暗讽刺了陈横一句。
张家,樊家、于家都是江东本地大族,自然是关系良好。只有这个陈横是刘繇安插进来的外人,论功行赏、或是论罪什么的,张英自然会帮着自己本地人说话。
况且这原本就是一种世家之间,默认的规则,一般不是生死仇敌都不会特意去违犯。
“再则,若非咱们在城头,事先放有两台投石机。出其不意的摧毁了敌军的井阑,我军士卒们也未必能守得如此安稳。”
听到张英提起,那边角落里原本以为无用的投石机。陈横也是一脸的感慨。
轻声一叹道:“是啊!张将军所言正是!此次若不是这两架投石机,我军还真是不好守城。原本还以为它们是废物呢!想不到这废物到了张将军手中也有大用!”
张英心中有些愤怒的暗想:“废物,什么是废物?你才是最大的废物!当时如果不是你坚持说当利口城中箭支太少,城墙比起横江都要矮上许多若是江北军来攻根本守不住。
本将至少也会与江北军交战一番,才会看形势考虑是否撤退。如今却是白白的把一个完好的城池,送给了袁术的江北军。
虽然城不是很大,但它是横江失陷后,我军在江北的最后一个据点。丢掉容易,再想打回来却是千难万难了!
此次回去曲阿,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刺史大人交待呢!不过今次守住了牛渚,应该也能将功折罪了吧人!他娘的,本来是大功一件的事,都是这个怕死的废物家伙害得。
将功折罪,折你娘的头哩!”
满肚子窝火的张英,却又无法发作,恨恨的看了陈横一眼。转过头去看城下尸横遍野的惨景,不再理会这个没头脑的外来人。
突然远处的城头上,一个士卒高声叫嚷了起来:“抉看,是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来援军了!援军与敌人的后军在交战了。”
响亮的声音几乎瞬间就传遍了有些沉闷的城头,无数士卒都努力的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想要看清楚在那薄薄的烟尘里,究竟是哪里来的援军。
片刻后,终于有眼尖的士卒看清楚来将的旗号,大声叫了起来:“是暴熊旗,是樊能、于麋两位将军的旗号!他们来支援我们了!”
虽然城池暂时没有被攻破的危险,但是能看到自己人出现在城外。对城头的士卒们的士气影响还是非常巨大的。必竟沉闷惨烈的守城战,太压抑了。
城头上每个听到来了援军的士卒都欢呼起来,连原本已经无力shè箭的手。都似乎突然充满了力量,连着向敌兵shè出几枝劲箭。
同样也看到了敌军后阵开始交战的陈横,兴冲冲的对着张英大声说道:“张将军,你守城,某马上点三千人马出城接应樊能、于麋两位将军!”
满心欢喜的陈横抬脚就走,这种振奋军心,出风头的事情,他陈横当然要冲在最前边了。
他刚要下城,张英伸手一把拦住:“陈将军,且慢!稍等片刻,如今可是非常时期,咱们要看仔细些!不知是否会有假,万一是敌军诱我们出击,想要一举夺城呢?”
一句话,让满心激动的陈横顿时冷了下来,接连打了两个哆嗦。
心中暗想:“妈呀!真是的哟!若是敌军的陷阱老子这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连忙尴尬的对着张英笑笑:“是!是!张将军果然思谋长远,横鲁莽了!恕罪恕罪!”
对于陈横的变sè,张英的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不屑:“若非是为了城池的安危,你这样的废材死上多少个,本将军也懒得瞟你一眼!”
两人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走向城垛处,想要把援军的真相看个清楚。
闭着眼睛等死的孙贲,等了半晌,却是感到自己身上并没有疼痛之感。而且还能听到周围战斗的声音,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向了方才樊能冲来的方向。
却只见在叮当连声里,樊能手中的大刀,正在奋力的抵挡着如连珠般不断shè到的利箭。再转头看到那威风凛凛不断shè箭的将军,正是周瑜的副将黄忠。
见到孙贲看到自己,黄忠却还有空向他显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死里逃生的孙贲有些艰难的扯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嘴角,表示自己的感谢。
而黄忠的身前,凌cāo的一双快刀正舞得如风轮一般,与想要攻击黄忠的于麋,正斗了个如火如荼。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孙贲急忙跳下马背,拾起了自己掉落在地的大刀。
站在地上,孙贲却没有立即重新上马。对方才那一幕,他还有些后怕的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头脸间汗毛根根竖起,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刀锋的凌厉来势。
孙贲心中暗想:“若非黄忠及时援手,此刻的我已经成了两半掉在这地上了。他们也会如我拾起这把大刀一般,将某的身体搬去火化吧!
唉!果然是艺不如人啊!这人也死过一回了,与那两个小辈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吧!”
这一次险死还生,却歪打正着正好消去了孙贲的怨气。却是周瑜与高顺两人始料不及的。
樊能,于麋二将,却是在进攻与防守之时。有意识的向着城墙的方向靠拢,当张英终于看清了正是两人时,立即把城头的防守交给了原本驻守城中的余谦校尉。
与陈横一起带着手下的八千人马,一鼓脑的杀出城来。霎时间,原本纠缠不清的攻城战,却是变成了一场城上城下的同时进行的大混战。
陷阵营一方是连续几天的伤亡惨重,而攻城却是毫无进展。看着亲密的战友们,死相凄惨的不断惨烈战死。每个将士都是憋了一肚子火,需要找到对手发泄。
偏偏刘繇军城内城外的士卒们,却是得到了互相的支持。士气都是暴涨了起来。加上这一路上被江东军撵着屁的打了个落花流水,各个更是非常的憋气。
仇人相见更是分外眼红,有了这个难得的报仇机会。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心中有着不得不报的仇恨。在之前的战斗中,又有谁没有亲如兄弟的战友,死在对方的手中呢!
在热血飞扬的刀光枪影里,平rì里再懦弱的人,也能爆发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的勇气。不要命的向着敌军发起冲击。刀枪相交之间,双方数万士卒都已经杀红了眼。
每个人都吼叫着向着眼前的敌人冲去。刀枪仿佛有了生命,跳起了疯狂的舞蹈,拼命的要夺走人们的生命。
吼声中刀断了,枪折了,就用拳脚去打,去踢。拳脚也没有了力气了,就用手指去抠,用牙齿来咬。直到搏斗的双方有一方彻底的倒下,没有呼吸为止。
被无数大脚蹬踩着升腾起来的烟尘,似乎也带上了淡淡的血sè。这是一个血xìng拼杀的黄昏。
而江东军一方,首当其冲的却是孙贲的三千最靠近樊能军的士卒。方才他们离开了大队,前来拦截靠近的樊能军,这一下却是首先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已经疯狂起来的刘繇军士卒们,可不管对手究竟是江东军,还是孙贲军。他们只知道自己的敌人就是江北来的敌军,统称江北军,见面挥刀即砍,挺枪就刺,这就是最好的招待方式。
谁让这些人,无故想要来侵占自己的家乡,是男人当然要与这些外来人拼命。
人间杀的天昏地暗,老天却不理人的渴望再战,依旧按照自己的规则稳稳的一步步黑了下来。老天爷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很有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杀去的意思!
也许这里尸横遍野也好,血流成河也罢,在老天爷眼里。这里都只是一群本就不该存在的蝼蚁而已。人们的死或生关天何事?
人命关天吗?
只是人们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在人命如草芥,生灵皆蝼蚁的老天爷眼里,只怕未必如此!
当天空中连一丝丝星光也没有的夜sè,终于来临。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之下,继续交战再无可能,双方都只能鸣金收兵。
而所有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活人们,借着四处燃起的火把照出的微弱火光。高一脚低一脚的,踩过无数的敌人或是自己人的尸体,撤离广阔无边的战场。
原本还平整的土地上,不时的就会一脚踩进一个血坑。有人重重的摔倒了,只能就地在流淌的血水中趴一下,等恢复好了力气爬起来再走。也算是陪着战友们最后再渡过一段时光。
第四十四章乌锥神马秣陵城头
第四十四章乌锥神马秣陵城头
牛渚城外这一战下来,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时辰里,孙贲的三千士卒只剩下不到两百人。
周瑜所统率的新兵也损失了近一千。就算是最后加入混战,而决定胜局,全副武装的陷阵营,也是损失了三百多人。
在无数人混乱拼杀的战场中,没有谁能时刻防御住自己的脸与咽喉。也许就在你挥刀砍下一个敌人的头颅而兴奋的叫喊时,一支锋利的箭矢,就会从你的眼睛或者嘴巴穿入。
甚至是一杆削尖的竹竿,不知何时,就能轻易的刺穿没有防护的咽喉,轻松的取走一条脆弱的生命。
而刘繇军无疑损失的更为惨重。樊能的五千人马,带着进入城中的也只有一千余人。而张英两人带出城的士气高昂的八千士卒,最后回到城中的也只剩下不到五千之数。
从伤亡的人数来看,江北军是胜利了。但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却是一场两败俱伤,没有胜者的死拼。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绝不是包括孙策,周瑜,还是高顺所愿意看到的战果。
~~~~~~
从小与马一起长大的冯则,十分的jīng通养马,同样也擅长相马。
他用了整整三天时间,吃住在马棚里。在俘获的三千匹骏马里,挑出了十匹最神骏的战马,送来给主公做为太守府的专用坐骑。
并且在之后,为众将都换上了最优秀的一批战马,这些马皆是高大强健,膘肥体壮,牙口也表示它们正是壮龄。纵使比不了千里马,却也是差之不多。
而送到孙策这个主公手中的众多马匹之中,孙策却是一眼就相中了那匹表现最凶悍,通体皮毛油光,黑的发亮的乌锥马。
马身油黑,只有四个马蹄子部位偏偏白得赛雪。
冯则见主公果然选中这匹最凶悍的黑马,上前提醒道:“主公,要小心!这牲畜xìng子可野得很,它有个名字叫做乌云踏雪,可是河曲马中的王者。一般人都驯不住它!也不知谁将它捉到送来的!
小人也只是听父亲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神马呢!
到眼下还没人能骑它,你瞧它如今连马鞍也未曾装上。小的只是瞧这马实在是神骏,就是想让主公你也看看什么叫做神马的。嘿嘿,可没想过让大人你去骑它!”
听到冯则言不由衷的劝阻,孙策的心反而更是跃跃yù试。他明白冯则话中的含义,他舍不得这样神骏的好马,找不到合适的主人。
但又怕主公驯马受伤,自己的干系太大。先说出来,想要把自己的关系撇清再说。
孙策只是用手指点了点冯则,无声的说了句:“你这个jiān滑的小子!”
想象着自己能骑着黑sè的骏马,如黑sè的闪电,狂奔在绿sè的原野之上。再来个弯弓shè雕的造型,那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想想都让人向往不已。
当孙策不顾冯则的劝阻,向着那黑马走近时。那刚刚还对着同类暴躁不安的黑马,却是奇迹般的沉静下来。
孙策的大手抚上它光滑的皮毛,对别人都凶悍无比的黑马,却打了个响鼻。驯服的把大头靠向了孙策的大手。头儿上下摆动,摩挲起孙策的手来。
仿佛是前世的熟人,人马间却是显得无比的和谐亲近。
把一边旁观的冯则真正的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这在冯则近二十年的养马经历里却是从未发生过的奇迹。
不要说是他,就是他的父亲,他的爷爷只怕都不可能遇见这样的事。
就算是普通的马,只要没有被骟。也都会有着三分野xìng,不喜欢被陌生人靠近。何况这看起来就神骏非凡的黑马。就连刚才自己去牵它的时候,还差点被它咬了一口。
看到它刚刚撩起蹶子,经验丰富的冯则早就跑远了。这才没有被这家伙给踢上一脚重的。
然而这一刻,奇迹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了,却根本不用驯服,就自动向着主公投怀送抱一般的亲近了。
好半晌,冯则才回过神来,口中喃喃的念道:“难怪,大家都暗地里在传,主公就是一个神人降世。果然啊!连最烈xìng的神马都对主公服服帖帖的。
据那些管马的和尚说,这神马到见到主公之前都还未曾服过人。自从接收了这批马之后,他们的大护法也是深爱此马。
想要将它驯服,却是从马背上被摔下了两次,恼怒之下险些一刀砍了它。幸好是被众师弟死死的劝住。师弟们都说它是神马,等是后那个大护法成神之rì必能骑乘。
这才留了它一条命下来,没想到这神马与主公才是有缘。对!有缘!那些光头马倌们都是这样说的,说这马与他们那狗屁的大护法无缘,今rì却是与主公有缘了。
神马只有神人才配,原来主公就是神人啊!”
不说从此军中关于主公的神迹又多一项。
此时的孙策骑在高大的黑马之上,看着眼前不时的有百姓,四处抱头乱窜着。躲避着不断进入城中的江东军。
百姓的恐慌表现,让孙策不由得大感郁闷。自己江东军的政策,可以说是当世最开明、最温和、最爱民的了。可以说江东军的士卒们,就是当代最可爱的人。
这些情况虽然每一个江东军的士卒都清楚。但是无知的百姓却是不理解,因为他们不知道江东军的军规与军纪。
越想越窝火的孙策,轻轻的带住马缰。被主人叫做小龙的黑马,如有灵感似的应手而停。崭新的蹄铁,在青石路面上踏出了几点闪亮的火星。
孙策一跃下马,轻轻的拍拍近乎通灵的宝马,让它自己到一边等待。带着身后跟随的李儒与众将一起上了城墙。他要看看这个算得上是江淮重镇的秣陵城全景。
此时城头已经没有了前两rì人山人海的喧闹。只有那一片片已经干涸而斑驳的血迹,显示着前些rì子战斗的惨烈。
在江东军超远距离的投石机与先进的井阑之下,没有有效防御手段的城头守军,压力是无以伦比的。
而对于利用井阑攻城的江东军士卒来说,幸运的是,秣陵城头没有装备投石机。
第四十五章舆论战之宣传
高耸的城楼上,孙策向着眼前相对后世来说,还很狭小的城内望去四里见方的秣陵城,几乎没有什么什么高大的建筑
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在未来的历史中,这片地方,会有那么重要的历史地位六朝古都的南京城啊这个历史悠久,地位辉煌,却又是如此多灾多难的城市
看着眼前这座已经十分古老的城市,深思了许久的孙策缓缓叹了一口气
终于侧头问道:“军师你看这城中百姓,为何对我江东军会如此的畏惧”
站在身侧李儒却已经知道其中的原由,马上回答道:“主公,百姓惧怕的非是我军而是这些rì子以来在城中肆意妄为的刘繇军
特别是笮融这老贼秃,前些rì子在临逃走之前,又纵兵抢掠了一次,杀伤了不少士民百姓后来城中的守将,对手下的士卒们也少了约束乱兵们在城中为祸着实不轻
故而城中百姓一见大军入城,才会惊惶失态主公不必担心,等过上两rì,百姓知道我军的军纪严明,事态应当就会平静下来的”
听到李儒的回答,孙策眉头一皱,心中急的想到:“这是为什么?看历史上,不论是哪个年代,不论是为了抵抗外敌,还是自己造反做皇帝
若是想要成功,在初起之时,必须迎合大多数人的利益不论是朱元璋还是红军,就算是当今的黄巾军也是如此相似的例子太多了
只要是真心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的军队,都是深受百姓所欢迎的可江东军也是为了百姓啊为什么百姓会纷纷逃避呢?”
身后的裴元绍说了一句:“主公属下当初在家乡时,听说过一些乡人形容军队的话意思就是说,不声不响,非偷即抢
故而乡亲们看到那些来历不明的队伍,若是没有接到亭长们的通告都是先带着值钱的家什找地方藏身再说的会不会城中的百姓们也是以为咱们来抢他们了”
众将都是笑了起来,有人笑着骂道:“你个裴元绍,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不声不响,非偷即抢的匪兵呢咱们江东军可没你这般的人”
听到裴元绍的说法,孙策却微笑着点点头对他表示夸奖突然间,他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灵光,但却没有能抓住
孙策不由得懊恼的在城楼的板壁上,重重的拍了两掌低声自语着:“肯定有哪里不对,我们后世的红军政策是怎么样发展起来的昵?
那大军入城之时,万民夹道欢迎的样子,不论是对民心还是军心都是极大的鼓舞
对了是宣传队,要宣传大力的宣传还是要做广告,酒香也怕巷子深,不能让自己的好政策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终于想通了的孙策,深吸了口气转身向着李儒滔滔不绝的说道:“军师,我军不但要在城门处张贴告示等百姓来看还要组织宣传队,主动到城市到乡间去
要让每一个我们治下的百姓都听到,都明白迎接我军的好处在什么地方与我军为敌的人坏处在什么地方要有对比,让百姓自己投入进来
还有从咱们的政策宣读队里,招收一些识文断字的秀才们进来当骨干建一支为数百人的宣传工作队到城市去,到乡村去,还要到敌后去
等大家都熟悉了这个工作以后,再视实际需要扩大到五百或者千人可惜咱们的书院才刚刚开始,识字的人才可是不多啊”
听着主公有些激昂的话语,李儒默默的消化着其中的含义:“主公你的意思就是让宣讲队,正式加入江东军的编制?让他们主动出去对百姓们宣扬、讲解
而不是等在城门的告示栏前,等着我军发布的告示再向百姓解说,是这样吗?”
孙策大笑:“知我者,军师也本将之前倒是忘记了一句话,宣传也是战斗,这就叫舆论战在很多时候它的作用,可是比起真正的战斗也毫不逊sè
若是运用的好,它最终的效果也是不会差于激烈的作战”
李儒却是深深的一躬:“主公智谋深远属下明白了就是要让百姓都知晓,道义是站在咱们江东军的一边而没有在道义上站得住脚的籍口,是走不遍天下的
至于这负责的人选属下倒是有两个,那就是蒋琬蒋公琰与他的表弟刘敏,这两人倒也算是能说会道之辈,特别是那个刘敏,颇有辩才”
烦人的问题解决,而心情大好的孙策哈哈大笑着说道:“军师,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啊这就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啊
军师的眼光能看中的人,必然不会差,那就调他们两兄弟来负责此事”
~~~~~~
离秣陵三百里外的曲阿,刘繇的临时刺史府书房中
元宵节刚刚过去不久,刘繇却已经开始想念元宵,那甜美香滑的味道今rì得闲,却是特地吩咐厨下做了一些,做为忙碌后的点心来细细品尝
正在享受元宵美好滋味的刘繇,还想再尝下一只时书房虚掩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重重的推了开来刘繇心中一惊,手一抖,勺子里的元宵掉回了碗里
溅起的汤水,却是烫到了他的脸刘繇原本愉快的心情,顿时变得恶劣起来怒气冲冲的抬头就想要怒骂来人一通
却看到走进来门的,正是最为依重的许劭对于这个一向敬重的谋主,刘繇却只能重重的哼上两声,把一口气生生的咽了回去
还是带着一丝的恼怒,说道:“子将为何如此紧张你想进来捉jiān吗?真是,幸好本官不算是荒唐之人,从不在书房做这些事”
主公的玩笑话,并没有丝毫的缓解许劭绷紧的脸sè,只是说道:“主公你还有心情耍笑,前方传来消息,横江与当利都失守了我军如今在江北再无立足之地”
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刘繇手一抖,元宵碗中的汤也差点撒了出来
不过只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反而安慰起了许劭来:“子将莫要心急这个消息,本官之前已经知道了想樊能他们也算是尽力了,能以孤军深入敌阵,并坚守了近一年之久
咱们又没有援军给他们,失守也属常理当利口城池太小,本就不适合作战张英将军他们放弃也说得过去只等rì后整顿了兵马,咱们再打回去就是
子将无须如此恼怒保重身体为要要不要让厨下给你也来一碗,此元宵滋味甚好”
见到刘繇还是保持着一脸的平静,继续勺起碗中的元宵,送入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
yīn沉着脸的许劭,变得有些气急败坏怒声说道:“可是主公你是否知道,这些都已经是十余rì前的战事了
属下方才收到的回报,数rì前江北的袁术的大军,已经渡过了大江天险,杀到江南来了
当rì樊能将军等人从横江撤退后,袁术的水军就封锁了大江是一条小走舸好不容易逃过了封锁,才赶来报告战况的”
叮当一声,刘繇的手一滑,青瓷的小碗在地上变得粉身碎骨碗中还剩下的元宵,却是随着汤水滚了一地
尽管刘繇一百二十个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可是看许劭严肃到极点的脸sè,却只能绝望的相信,他知道一向不苟言笑的许劭,是不可能以这样的大事来跟自己开玩笑的
但刘繇还是挣扎着说道:“这不可能,袁术军过江来了,怎么可能?他们哪里来的水军?袁术他要是有那么多钱财,要不是去装备他的步卒,要不就是拿去自己挥霍了
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说他要打造水军呀再说,我军如此省吃俭用的还没造出几条船来呢
啊莫非是刘表的水军呸那就不可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樊能他们为何都不曾回报,都是怎么当的将领”
说道这时,刘繇的脸上突然有些惊疑:“还是他们都已经战死在沙场中了?”
面对心急如焚的刘繇一连串的问题,许劭也是有些应接不暇之感
只是回答道:“那倒不曾,据那条小走舸上的士卒禀报他们船小船快,不过却走不远故而樊能下令让他们自己躲避了
而且当时樊将军,是下令大船都撤往秣陵城除了一条大船,被袁术军强弩发shè的火箭烧毁外,其余的船都逃了出来
再则秣陵城高兵足,易守难攻有薜礼太守的两万jīng兵,加上城外还有笮融的万余悍勇的僧兵协防,理应无碍只是有些奇怪,这几rì以来,都未曾有秣陵的消息传来
属下前rì已经向秣陵派出了斥候轻骑,希望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
说到这里,刘繇却已经有些六神无主有些紧张的念道:“一定会有好消息的,一定会的说不定,那袁术军过江来的部曲,都已经被樊将军他们所消灭了
老天保佑,天啊若是能让袁术的部曲都被消灭了,本官一定也去信奉那个笮融将军所说的佛祖只要能获胜就好就算是剃了光头也不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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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斥候伤亡惨重刘繇内外交困
对于有些语无伦次的主公所言,许劭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心中却是有了一丝不详之感,本想说陶谦是虔诚的信佛,可还不是败亡了
想想却又不愿意去打破主公的幻想就如主公所言,只要能获胜就好至于主公想要信仰光头也好,道士也罢,只要能胜利,就随他自己就是了
虽然在许劭的心中:“佛教这西方来的神明,又怎么能有大汉自己的道家灵验呢?可是人心皆是如此,自家养出来的花总是不觉得香啊”
正当许劭还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主公的紧张时方才关上的半扇门,嗵的一声再次被人撞开,这一次却是进来了两条人影
为首之人正是另一位谋士,一向沉稳的孙邵此时却是衣衫也有些凌乱气喘吁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跑了不短的路程一缕飘逸的胡须也变得纠缠成了一团
一进门,孙邵就叫道上:“许先生,你果然在、在此...咳”
话未说完,却是被一阵激烈的咳嗽打断,居然被狠狠的呛到了
而跟在孙邵身后的那人相貌普通,生的短小jīng悍,却只是微微喘息着
身上的衣着,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军中的劲卒许劭的眼神锐利,却是一眼认得,正是自己前rì派出的那些斥候中的一位什长
见到自己熟知的同僚如此紧张,许劭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紧仿佛方才的预感有了印证
急忙问道:“长绪缘何如此失态”
还在大喘气的孙邵,却还是说不上话来,只好挥挥手示意身后的那个斥候自己回禀
斥候却是老练的回禀道:“两位大人,前rì属下带着兄弟们奉命快马前往秣陵查探不料属下等人,一路到了湖熟就过不去了
那里所有通向秣陵的道路,都已经被袁术军完全封锁领军的主将共有三人,吴景与孙贲,还有一个是来的敌将,乃是袁术去年派的庐江太守孙策
有在他们封锁道路之前逃回来的人说,如今袁术军正在全力攻打秣陵不过秣陵城内似有了什么变故
而且听说、听说秣陵已经被袁术军攻陷了
属下带兄弟们原本想要潜入进去探个究竟,却遭遇了敌军斥候的伏击属下的十名兄弟全部战死只有属下一人逃了回来属下探查不力,还请将军处罚”
说完这名斥候已经是呜咽着跪倒,为自己的出师不利,也为惨死的兄弟们痛哭了起来
听到斥候猜测的话语刘繇大怒:“你放屁放屁,攻陷攻陷秣陵城高墙厚,还有数万jīng兵防守,岂是那么好攻陷的你这个废物,怎么不去死了滚给本官滚出去”
斥候委屈而狼狈的退出许劭心中一动,劝说道:“主公且息怒,方才那斥候也只是听说,当不得真不过袁术军已经打过江来看来已是事实了
不论秣陵城是否失守,劭以为还是要在曲阿加紧招兵并派人对兵们勤加训练才是还有那些铁匠们也都要动起来,多多准备武器盔甲
否则以大人如今手中仅有的五千人马万一有事,怕是难当大用至于那些世家的家兵,嗯只是徒耗粮草而已”
擅长慧眼识人的许劭,却是不太擅长军事他的心中只知道人多力量就大,却是没想过,这些临时征召来的百姓们,能为将来曲阿城的防守做出多少有效的力量
虽然嘴里说着不信,可是刘繇还是有些沮丧的点头:“唉子将,难道这些都是那个孙伯符所为为何他未来参战之前一直没事,一来就连秣陵也失守了呢?
本官当初看他年纪轻轻,不过是个弱冠少年,心中确实是存了轻视之心,才没有按子将你说的去结好于他他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唉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子将,这征兵之事,本官就全权交给你了你若是来不及,就让长绪、是仪他们也一起前去,给你做助手就是
唉只希望秣陵被陷,真的只是谣言”
有些犹豫的孙邵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道:“主公,若是再招收兵如今匠营中的铁甲与兵器的制做也来不及了,而且钢铁原料的存货也大半在牛渚要运到曲阿这里只怕有些困难
属下以为,不若将湖熟、江乘那些小城中分散驻守的郡兵,都调入曲阿他们身上都已装备了铠甲兵器,再则训练上怎么也胜过临时征调来的百姓”
孙邵的这个提议,立刻遭到刘繇愤怒而强烈的反对:“什么长绪,你想要本官将其他的城池都放弃,白送给袁术的大军吗?你...”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刘繇重放松了下来用平淡的口气说道:“哦算了,本官知道长绪你也是好心相信以你的品xìng,不会做那背主之小人
只是此话再也休提,本官要让袁术军在江东地面上寸步难行处处都是抵抗的烽烟才好
至于兵器铠甲不够,马上让军需官全部出动,去向四处采买,不惜一切代价还有要让那些铁匠们给本官rì夜赶工,一定要在袁术军攻来之前,赶制出五千套铠甲与兵器来
若是他们不能完成,就全部砍头,曲阿城也守不住了本官不能把这些人留袁术”
感觉有些山穷水尽的刘繇终于开始发狠,他想要破釜沉舟的与袁术军决战一番不论最后胜败,也绝不能让袁术占什么便宜
看到主公发怒,孙邵有些艰难的说道:“可是主公匠人们还在赶制箭支之前制做出来的箭支,要分给诸多城池,每城还不过万支
之前为了便于支援横江与当利,其他的兵器装备都送到牛渚去了如今却被袁术军封锁,连路途也不通”
“让他们赶,赶出来孙长绪,本官不论你用任何方法,都必须将这些急需的装备赶制出来不然你也提头来见本官就是”
把事情交待完,刘繇再也不想理睬,被这些可怕的命令震惊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孙邵甩手走了出去心情恶劣的刘繇,再也没有心思去品尝什么元宵了
然而事情只会向着人们能想到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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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曲阿城人心异宣传队初试手
第四十七章曲阿城人心异宣传队初试手
曲阿再次开始征兵的第三rì,许劭与孙邵有些尴尬的发现,刘繇正牌扬州刺史的名头,不再起作用了。三rì下来,一共也只招到不到三百人的新兵。
与往rì那一呼百应的场面差了太多。而且来投军的百姓,其中还有很多是实在饿得慌,已经活不下去的流民。数百人里,却是找不出一个称得上强壮的汉子。
面对如此危局,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些原本驻守秣陵的士卒,避开被封锁的道路,从山径间,从河沟里逃了出来,开始三三两两的来到了曲阿。
秣陵城被袁术军攻破的确切消息,几乎在瞬间就被人传遍了曲阿全城。
而当初在曲阿守丧时,那个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孙策的大名,再次传遍了曲阿全城。原本还对各种小道消息有些将信将疑人们,顿时变得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秣陵可是集中了刘繇眼下近一半的兵力,足足有三万有多的人马。
这才几rì功夫,就被攻陷了。刘繇还有什么实力能抵挡袁术军的进攻吗?普通人可不会管,你刘繇军是因为内讧还是被外敌所破。每个人都知道,秣陵丢了。
再也没有一个人去参加刘繇的部曲,与其上了战场被砍死,还不如呆在城里饿死。
原本平静的街面上也开始纷乱了起来,无数人开始涌上街头,想要探听更加明确的消息。却又不得不在无数的亦真亦假的消息里,陷入五里云雾之中。
到最后,一个消息在经过无数人的传递后,再也没有人能分辨出它的真实xìng到底还有多少。
只一个消息是确定的,当年在曲阿守丧的孙策,孙贲兄弟,是袁术此次出兵的主将。
惶恐之间,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把目光投向了大门紧闭的刺史府。
不过其中当初孙策在守丧之时就有所交往的一些人,却依旧平静的过着他们的好rì子。这些人明白,不论是刘繇在此,还是孙策打回来,他们的生活不会受到打扰。
不说当初与孙策交往甚密,至少孙坚的坟还在曲阿城外立着呢。这说明这里就是他的乡梓之地。他孙策能把咱们这些乡亲们都祸害了,那才真是扯蛋了。
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袁术军并没有如传言中一般,马上打过来。曲阿自然也没有象众人料想的那样,一夜睡醒之后就换了主人。
让人恐惧的袁术大军,在打下了秣陵后。就莫名其妙的停住了进攻的脚步。
但是袁术军在湖熟的封锁依旧维持着。数千铁骑,在平原之处,足以杀掉任何想要逃跑或是进攻的队伍。
而那个斥候什长被许劭随意安慰了一通,再次派出去后,再也没能回到曲阿。连他手下的新补充的斥候兵们,也都一起消失不见。没有消息回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半个月后,在人们半担心,半盼望的复杂心情里。袁术军的动向终于传来了最新的消息,而秣陵一战的详细过程也传到了刘繇等人的耳朵里。
当得知袁术军向西去了,目标正是刘繇的物资存放地牛渚。而秣陵城里的守军,在城破败退之后,也都在樊能、于麋的带领下撤向了牛渚。曲阿的军民顿时暂时松了一口气。
收到消息的太史慈,第一时间放下了守卫门可罗雀的征兵处的重任。再次赶到刺史府向刺史大人请战,结果却是有了不一样的回答。
“主公,慈愿率一军为主公做决死之战,前去收复秣陵!”
面对语气激昂的太史慈的请求,刘繇语重心长的回应道:“子义啊!如今我军士卒都在前线作战。本官手里不过数千人马,还要防卫如此多的城池。实在是调不出兵力去支援了。
若是让你上前线,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你身为武将不会不知吧!”
太史慈大急:“主公,如若不能趁袁术军西去之机,打退敌军,夺回秣陵。只怕最后我军只能是必败的下场。慈只要率二千jīng兵,定然能为主公重夺秣陵!主公!”
对于太史慈的焦急,刘繇却不能理解,反而怒道:“住口!子义你如何敢言我军必败!牛渚还有我军数万jīng兵,箭矢粮草更是无算。
何况樊能众将都已齐聚牛渚,难道我江东英杰无数,真得只有你子义一人能征善战不成。”
感觉自己的口气实在太重,刘繇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这些天来一直暴躁的情绪。
压低了声音说道:“子义啊!本官知道你武勇过人,对本官也是忠心耿耿,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天下的英雄。再则一场大战只靠一点匹夫之勇,又能起何大用!
暂且先做好你卫士的职责,等樊能将军他们回来了,本官会调一军给你统领,你去吧。”
再次被刘繇拒绝的太史慈,只能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去守着那空无一人的征兵处。满腔想要为主出力,建功立业的豪情被刘繇的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相对与曲阿的紧张混乱,刚刚换了主人的秣陵城中,却是一片欣欣向荣起来。
在主公的授意下,吕范与一众合作熟悉的秀才们,配合着建立的宣传队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从星火营中更是选出了两百能说会道的少年,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至于宣传方式,有孙策这个‘jīng通’宣传战的专业人士在。城中霎时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标语传单,与各种有利于江东军的口号所充满。
什么‘江东军是江东人民的子弟兵!’
‘江东军与江东百姓一家亲!’
‘江东孙郞回家来,百姓分田又分粮!’
‘江东军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很快各种版本的江东军遵守军纪的小故事,也开始在城中流传开来。
而江东军士卒严明的军纪,严格遵守着进城不入户。行动不扰民的军规。让刚刚被笮融与刘繇军祸害到极惨的秣陵人心。几乎在短短的一下午就彻底被江东军征服了。
谁也没有见过对百姓,如此亲近随和的军队。是啊,是江东百姓自己的兵,一听这话就让人感觉如此的贴心。
虽然江东军的行为有很大的表演成分在里面,但收获的效果,无疑是惊天动地的。
第四十八章军民一家牛渚急报
孙策终于看到了百姓对自己的手下部曲们,夹道欢迎的场面虽然来的有点晚,但孙策相信,秣陵城里的示范效应是巨大的
下面将要进攻的不论是湖熟,曲阿直至吴郡,会稽乃至中原与天下秣陵城的经验都将是一个重要的起点
而一班武将与谋士们,都是恍然大悟原来主公不顾部曲所属中多数已是江淮士卒的实情,而固执的称自己的部曲为江东军而不是庐江军、扬州军什么地名号,会有如此深远的含义
这个称号就代表了整支部曲下一个阶段的战略部署与奋斗目标名叫江东军,不回老家江东难道还能去哪里吗?
而秣陵城中全城百姓在宣传队的鼓励下,终于走出家门,积极的行动起来热情似火的投入到战后重建之中此时,不论是吴景的部曲还是真正的江东军,都已经融入到这种融洽的氛围里
谁也不会忍心去破坏,这种和睦相处的情形,不论军人还是平民都是从来没有人经历过的这也让大家分外的珍惜
终于得尝所愿的孙策,正与李儒坐在秣陵太守府中的书房里下棋李儒最近见到了宣传队对于拉拢民心的巨大威力,却是全心的投入进去
他想要把这宣传队的经验都认真的掌握起来,倒是很少在军议之后陪伴主公今rì他正想走,却是终于被孤单的无聊的孙策给拦了下来定要他陪着下两盘棋再说
孙策只有一句话:“那宣传队的小事,有子衡他们cāo办就足够了你你一个堂堂军师大人只要陪好主公就是最重要的责任
再说了,那些东西本将都懂,你要是能在棋上赢了本将军一盘,本将军就教你一个窍门那可比你自己从头摸索出来的经验要jīng辟的多”
想想如今宣传队的事还真是基本在按照主公的指点进行无奈的李儒也只能静下心来,想要认真的赢上两盘,也好得些独特的窍门来
不过孙策的棋力本就不差,李儒在没有完全静下心来之时,要想赢上一局却是颇有些难度这一上午的棋下完,李儒却只是勉强胜了一盘
这却是激起了李儒的好胜心,却是饭也不想吃了,缠着主公非要再下一盘准备下完再吃午饭甚至在孙策不想再下之后,为了增加吸引力,还把刚刚赢来的一条权利押了上来
只要孙策赢了就可以不用把窍门说出来对于李儒的半无赖的做法,孙策只能是摇头苦笑收拾jīng神,再次投入到了棋局中
两人的棋到中盘,正是交错争锋的关键时刻宋谦却是拿着一份军报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主公牛渚急报”
正专注于考虑着下一步落子的孙策却是头也不抬:“念”
听到主公的命令,宋谦却是拿着军报,呆若木鸡起来李儒等着主公落子却是正好有闲,抬头看到宋谦的一脸苦相马上明白这小子肯定是不识字了
微微笑道:“用义,你还不识字吗?将军报拿上来主公的卫士队里,不识字的人可是不多了你可要努力了”
还专心致志的孙策,顿时反应过来干脆的说道:“军师你让他独自努力岂不是太辛苦?效果也不会好这样,用义等回了庐江,你也放假半年,去跟着孙权他们一起读书
先说好了,你要是没有认识一千五百个字,就不要回来见本将军此乃军令”
刚才还苦着脸的宋谦,听到主公说这是军令,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大声应道:“是主公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孙策这才满意的点头笑笑,江东军的规则看来已经形成
只要是上级下达的军令,就不许有推托或是讨价还价的事情发生再苦再难哪怕是拼了命也要去完成,何况只是跟着名师去学习而已
“用义啊你与子明乃是知心好友他去了山寨这一年多,可是很用心的在学习各种学识与兵法谋略你可不能与他差得太远啊
别等到时他做了独当一面的将军,你这个好兄弟只能做个侍卫统领,如此可就做不成平等的兄弟了本将希望你在将来,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将军你明白吗”
对于属下的学习兴趣来说,除了强制的任务以外,也必须要给他们一个可能追求到的目标,那样人的学习动力才会充足孙策对于学习积极xìng的培养,却是十分的拿手
脸带微笑的李儒在一旁,一边看着军报,一边对宋谦的表现微微的点头
突然惊咦一声:“主公,这是高顺与公瑾的请罪书咦,他们打了败仗吗?居然自请处罚看来那个牛渚城很不好攻啊”
心思灵敏的李儒,担心孙策生气,却是先为出征的高顺与周瑜开脱了一句
惊讶的孙策丢下棋子,一把拿过军报看了起来
转瞬间,他浓密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啊,伯阳兄的三千军全军覆灭?这是怎么回事?中计了吗?应当不会,公瑾不是也在那里吗?可伯阳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遭遇了樊能的败兵,噢看来这是一场恶战啊樊能那老小子,定然是把从咱们这里受的气,都发到了伯阳的部曲身上了?
咦这也不算是败仗啊只不过伤亡大了一些,敌人差不多是一倍的伤亡了
这两个家伙也太小心了,如此种狭路相逢的遭遇战斗,拼得就是士卒们的勇气与战斗力短兵相接之下伤亡必然很大,有什么好处罚的不过下次还是要让他们注意一些,这样惨烈的战斗要尽量减少
咱们江东军的士卒是不怕恶战,但没很必要的拼死还是要避免”
见到主公看完了军报,李儒接回去看完:“主公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想公瑾他们的井阑都已经被毁若是强攻下去,只怕伤亡会重”
孙策点点头:“看来那樊能、于麋也已退入城中,他们守城一方的实力大增若是强攻那就加难了看来还是要让他们尝尝咱们的武器才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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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秦淮河边低叹息牛渚城外鼓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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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微笑的李儒,孙策下令:“还是如往rì一般,军师你坐镇秣陵调度大军加紧组建余下的骑兵,并继续封锁湖熟一线本将率一千骑,带上井阑、投石机去牛渚增援就是
还有给巢县的刘子扬去信,让他将这井阑再改进一番,要是这吊桥能上下升降就好了加上投石机什么的,多做几台送过江来老话说的好,只有实战才是兵器最好的试验场啊”
对于主公的连串的吩咐,李儒只能是苦笑着连连应是还能如何,身为谋士,李儒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率领大军出征的就算真让自己去,也没那个实力
再则,在军事方面,主公所决定的事,可从来没有谁能改变过而且主公也总是先知先觉一般,历次行动,几乎是没有犯过大的错误
连以二千jīng骑突袭有十万大军防守的襄阳都能成功,这样的主公还有谁能对他不放心吗?
当前往牛渚的援军,通过甘宁的水军搭建的浮桥,跨过如今还只能算是一条普通河流的秦淮河时,孙策再次在心中低叹一声,人类jīng神文明的伟大
如今的秦淮河两岸只是光秃秃的泥土,河面上也没有挂满花灯的绣船,没有那么多身形美妙的歌女、艺jì没有她们的存在,就不会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来到这里
后世就在条河上会有让大诗人杜牧,吟咏出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样千古流传的诗句的无限风光
还有着六朝金粉、秦淮八艳那水洗凝脂的奢华
就这样一条在江南大地上几乎随处可见的普通河流,一旦添加上了才子美人的因素,这条河却能变得那样的妖孽,让人为之迷醉了千年
而此刻的孙策却是要匆匆的经过它的身上,带着自己的大军去打败,去摧毁所有敢于抵抗的敌人让他不由得感慨一声,只有安定的生活环境,才会有真正的繁华似锦啊
骑在高大的黑龙马身上孙策矗立在岸边,看着自己的jīng锐铁骑大军有条不紊的过河
心中暗自盘算:“等rì后事了,就把这千年后的美景先建起来没有条件,人也可以创造条件提前享受一下这秦淮胜景啊哈哈建康吗?这名字虽然有些奇异,听起来还行”
终于想到了弥补自己遗憾的办法,孙策发出了一阵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大笑但是主公的心思永远是普通的士卒所不能猜测到的
而孙策也没曹cāo那些的恶趣味,大笑的时候总是要找个捧场的的问上一声,主公为何发笑每次一想起曹cāo的这个恶劣的习惯孙策又想要发笑了
渡过秦淮河后,牛渚不过离秣陵只有四十里当rì中午时分大队就赶到了目的地
攻打牛渚的众将来见主公时,都是一脸的沮丧是啊城没打下来,反而是人员物资损失惨重这可算是江东军建军以来最大的损失了
心高气傲的将领们,见到主公又怎么能不羞惭主公可是连敌人多城墙高的秣陵都已经攻下来了虽然敌人内部自相残杀也有很大的原因,但这就是主公的运气
好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谁让自己这群人都没有这个运气遇上城中的士卒造反呢
高顺、孙贲与周瑜三人都只是上前,对着孙策一礼有些拘谨的样子,作战不利让几人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得孙策一阵好笑
“怎么了,几位将军跑来这牛渚几rì,都变成老黄牛,闷声不响了吃草了吗?这里可是让你们攻打的城池,可不是让几位进牛圈做牛郎啊”
听到孙策说起攻城周瑜终于开口:“主公,这,属下等人攻城不力,还请...”
孙策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公瑾,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又有什么呢?不说这战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等也根本不曾失败
当初咱们从祖郞那老小子的包围圈里杀出来的时候,比如今可是要凄惨得多了咱们最后还不是将那祖郞给搞定了
再看看你们如今这副熊样,难道这五禽戏练多了,你们还真的成熊了不成不错,此战折损的兄弟是多了一些,但是你们的奋战不是消灭了多的敌人吗?
做为将军,你们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胆战心惊的等待处罚,而是应当带着活下来的兄弟们,重振奋起来去多杀几个敌人,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才是”
孙策转眼看向有些激动的士卒们,大声叫道:“兄弟们都要记住,不论是做人还是打仗,暂时的挫折是常常会有的只要我们相信自己,能坚持笑到最后,得到最后的胜利,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是强者
当然如能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们还是一定要避免的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兄弟去做平白无故的牺牲
但如你们此次与樊能交战,几乎就是一场遭遇战遭遇战讲得是什么,就是得拼一股勇气,拼那一种不要命气势
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的仗都没有白打,兵书都没有白读
况且事实上我军赢得了这场胜利,你要本将如何处罚你们这些勇士呢?”
看着几个将领都有些明白过来的样子,孙策大声道:“好了都不要在本将面前装娘娘腔了各人该做啥就去做啥
再这样萎靡下去,本将就罚你们做上十八遍熊戏了
真是一群不动脑子的笨家伙”
最后一句话,孙策却是压低了声音,说给了自己听只是却被眼前的周瑜听到了,奇怪了看了一眼这个最后总是有怪词的兄长
心中升起一个疑问:“什么叫做有脑子,脑子又是什么?”
总觉得这个孙策兄长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可是人却还是这个人,五官长相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周瑜却又说不出什么明堂来
最后只能归结为,兄长也长大成熟了,想法也深刻了
不理周瑜那探究的奇怪眼神,孙策对着高顺吩咐:“本将把余下的井阑与投石机都带来了,你们做好安排,明rì一早再次攻城
本将希望能看到你们战无不胜的陷阵营,明rì此时能攻破牛渚代本将好好的教训樊能他们那些狗才都明白了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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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众将远观城床弩暗显踪
不论是周围的将领还是士卒,都明白了主公之前的一番话的苦心每个听到孙策问话的人,都用极其嘹亮的声音回应着主公的问题
“是主公,攻下牛渚,为兄弟们报仇”
原本还有些沉郁的士气,突然再次振作了起来那吼声冲向不远处的城墙,反shè回来,产生了仿佛山谷中的回音城头上驻守的刘繇军也都是纷纷惊心变sè
等将士们的吼声停歇,孙策一挥手,大喝一声:“好众将跟随本将前去观看敌城”
话音方落,孙策轻催小龙一马当先的向着城池方向奔去他想要看看这个小城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能让最jīng锐的高顺陷阵营,也遭遇到如此大的损失
直到骑着小黑龙绕城一周,孙策终于在离城近两箭之地处,停下了马,远远的看着城头却是始终看不出这个相对秣陵城来说,显得要低矮的多的小城,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能说是城里的武器物资准备的十分丰富,利于防守这样的破烂小城,居然还能装备上投石机,这又有谁能相信呢?还真是城不可貌相哎”
大概是看到孙策的援军赶到,城头如今也站满了接到jǐng报的刘繇军将士在向着城下观望议论着什么距离太远,彼此都不清楚双方在说什么做什么
城上城下的人们,颇有几分,你站在城头看风景我在城下看你地意境也不知道,谁是谁眼中的风景了
但孙策知道,一定不会是自己在城头的那些人眼中,只怕自己必然是人家yù杀之而后快的目标了
如果眼神如激光般的能杀人那么,只怕孙策此时连人带马,都会被刺出无数个窟窿来
孙策有些嘲笑的想到:“你们只能看看,却是拿本将军毫无办法就让你们看着气死才好”
黑马小龙的度一旦提起来,果然不是盖的虽然跑的两耳生风,宽厚的马背上却依然感觉十分的平稳
对这匹宝马,孙策是越骑越满意,心中暗想:“待会要好好的奖励冯则这小子一番善养马能识马的正是江东军如今急需的人才啊”
看看众将还远,最先回到了牛渚东门的孙策停下马来来观察了城头好一会,才听到众将赶上来
远远传来的马蹄声,使孙策转头望去远处淡淡的烟尘里却是一个小卒打扮的人跑在了最前边
看到终于有人跟上来,孙策微微一笑,知道还是那个爱出风头的冯则不愧是从小陪着马儿长大的,骑术在全营上下还真是无人能比
城头的樊能却是看到那个身穿黑甲,却是头顶红帻的敌将正是率领着骑兵来的主将看袁术军众将都是一脸恭敬的样子,迎接并听他一个人训诫
顿时知道,这个来将肯定是个主将级的人物
而吴景、孙贲两人打了近一年的攻防战,彼此的样子都是熟识到不能再熟的地步了樊能早就看到孙贲之前就在城下而吴景是个中年人
那么这个意气飞扬的年青人,就只能是斥候所说的三将中的孙策了
原本只是立在城头看风景的樊能只觉得心中涌起无限的憎恨
“就是这个狗小子带来了型的攻城武器,还有那个比老子还强悍的蛮将害得我军不得不弃城而逃本来横江是可以一直守下去的啊
居然还不依不饶地追过江来,跟着老子的屁股后面来打我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心中怒气直冒的樊能转头问张英,城中可有什么能及远的武器,最好能偷袭到孙策的就算是不能,shè杀他,吓他一跳也好
张英看看孙策停马的位置,至少在一百五十步之外
无奈的摇头道:“这个还真没有樊将军,你就不要挖空心思想这些了那个孙伯符也是常上战场的老将了
你瞧他所站的位置就知晓了,咱们城中最强的弓也shè不到他站的地方”
强弓都shè不到,那么投石机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失望的樊能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再次恨恨的瞪上百步外的孙策一眼真的好想在孙策身上瞪个窟窿出来
而牛渚城中原本驻守的那个名叫余谦的校尉,听到樊能说起能及远的武器,摸摸了自己的后脑勺
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喜的叫了起来:“不对,樊将军不是,属下有了呸不是属下有了是属下想到了,在城楼下的藏兵洞里还有一架制的床弩
那东西太过笨重,放在城头占地方,shè又太慢,属下一直都未曾用过床弩倒是能shè到敌将站的那个位置不过属下也未曾shè过,不一定能shè中就是了”
站在樊能身旁的于麋,却是眼睛一亮:“床弩,本将当初shè过啊这东西可是袭杀敌将的好宝贝啊你这个笨蛋,还真是暴敛天物啊
有如此利器还不拿来用上,太也浪费了快,快搬了出来看本将shè给你瞧瞧”
城头众人,顿时行动起来,乱哄哄的一起拥入了藏兵洞,七手八脚的抬出了一架沉重却崭的床弩来
在孙策还在静等着众将之时,却不知城头之上已经暗中,架起了要命的武器床弩才一架好,于麋顿时双眼发亮的走上前去,对着弩弦,望山,扳机等器械熟练之极的做了一番校调后
高兴地说道:“这都已是基本调整到位了,这么好的弩机可是几年未曾用过了兄弟们,且看老子打那个江东狮儿一个下马威让他从此变江东病猫”
城头本有些紧张气氛,却是被于麋的一句半带玩笑的话,冲淡了不少众人也没有想过要在如此远的距离上,shè杀孙策只想着至少能吓他一番,也可以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但是jīng通床弩的于麋却不似众人一般的想法在随波逐流的船上,cāo作的好,再加上一点运气,床弩能shè中五百步外的船只
就如同上回撤离横江时,在大江之上,被江东军的追击船,shè中起火的那条斗舰一般不过那么远的距离,只能说那条船上的人们运气实在是太糟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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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于麋射暗箭孙策中床弩
如今若是用能shè五百步的床弩,来shè击只在一百五十步外的目标,对于眼力较好,且训练有素的床弩手来说,并不算是特别难办到的事
偏偏在船上生活过一段rì子的于麋,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初他在荆州水军时,可是十分认真的学习过,床弩这种大威力弩箭在各种情况下的发shè技术
何况是在这种双方都固定的状态下只要不出意外,于麋有着十足的把握,一箭钉死那个叫孙伯符的敌军主将但是天生的yīn沉,让于麋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也许,等下给大家一个惊奇要来得好些”
打定主意的于麋,只是小心而认真的调整着床弩的一切细节
就如同现代的狙击手,在调整着自己的狙击枪一般因为他们都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一发不中,敌人就会迅的潜逃
突然间孙策感觉浑身一阵发冷,战场上练就的敏锐感官,使他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眼角里已经映入了一道光影,掠过了空间,向着自己的胸前飞来
最前端是一支闪亮而巨大的箭头,那是床弩发出的巨大利箭
孙策心中急怒的暗骂一声:“娘的,居然用床弩来shè老子一个人,想让老子来个串烧吗?这么大的箭头钻过来,老子半个人都要被切成两半了是哪个王八蛋,居然如此恶毒”
城头的樊能一脸的得意呸了一口轻声道:“孙伯符,你这小狗,看你此次还不死也幸好这城里的床弩一直未曾取出来用过,你们才没有防备
你以为避在百步之外就能安然无恙了吗嘿嘿有于兄弟亲自出手,你就是站到三百步之外,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自从在江上见识过床弩的强大威力,樊能却是城头唯一相信于麋能成功的人
“就是此刻”
看到孙策似乎有一个转头的动作,于麋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早已调整到位的床弩上的铜扳机
巨大的弓弦弹动,发出凌厉的震响漆黑的箭矢夹杂着城头所有人的仇恨,一头向着一百五十步外的孙策扑去
樊能的心轻轻的放松下来,似乎对造成自己连番的失败罪魁祸首不再有厌恶痛恨的感觉
是啊他堂堂的樊将军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对一个将死之人如此的斤斤计较他的仇恨都已经附着在那支闪着乌光的箭头上了
樊能仿佛亲眼看到,那只巨箭毫不停滞的飞到那个还傻傻呆坐的孙伯符身前
箭头在他的护心镜上,激起一片灿烂的火花最后一头扎入到敌人的身躯里,串着他的身体一起向后飞了出去随后就落在了马后数步外的地上
城头的刘繇军将士都哄然一声欢呼起来谁也没有料到,于麋将军随便出气的这一箭居然会把敌人的主将shè了个正着
敌军的主将若是死了,士卒们必然会大乱也许反败为胜的时机到了
就在城上腾起一片的欢呼之声时,城下的江东军众将却陷入了一片混乱见到主公被shè得飞了出去每个将领都是开始疯狂的抽击自己胯下的战马
只恨自己的马儿为什么会跑的这么慢整个队伍,猛然向前蹿了一蹿所有的马都向着孙策落地的方向奔去不论程普,韩当还是其他的将领们
都是悲切的高呼着:“伯符主公”
而一直领先众将的冯则却是慢下马来有些呆呆的看着主公一个人躺在地上,却是丝毫没有动静胸前还插着一支粗如儿臂的巨大弩箭
看着那似乎还微微发颤的箭尾冯则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心中却是充满了痛苦的悔恨
“若不是自己选了这匹该死的黑马主公怎么会单人匹马跑得这么快独自一人之下才会被敌人有了可乘之机啊,该死的黑马”
心急如焚的黄忠经过冯则的时候,刷的一鞭,重重的抽在了冯则的身上
怒骂道:“都是你这个混帐小子,若是主公真有何不测,老子定然要你好看”
还没有等马儿停下,将领们都是纷纷跃下马背,连滚带爬的扑向了孙策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
程普向着还站在营门口,呆呆的看着倒地不动的孙策,而惊慌无措的周仓大喝道:“周仓,去医护营请张神医来快快去”
被叫醒的周仓二话不说,只是楞楞的点头应了一声,撒开大脚就向着医护营狂奔而去
一时间城头的喜笑颜开的欢愉与城下愁云惨雾的焦虑,形成了两个极端鲜明的对比
慌乱中的众将,七手八脚簇拥着把孙策抬起,并小心的向着大营抬去因为那里有着神医张机坐镇,不论主公如何了,若是还有一丝挽救的可能,也只能靠神医一人
却没有人再有心情去仔细看看,孙策究竟如何了中这么大一支箭,还能如何,根本就没有人敢去查看什么这种恶劣的消息,还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好些
大营之外,正在交接着孙策带来的攻城器械士卒们,都察觉了营门外传来的异样,纷纷停下了手中进行的事情
终于有一个离的最近的士卒,悲呼一声:“是主公”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神sè慌急的众将,手中抬着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主公他那头上随着众将前进,而抖动着的红帻是如此的耀眼
可是几乎没有人相信,片刻之前还在大军之前鼓励大家的主公这才出去片刻功夫,就被将军们抬着回来了士卒们纷纷拥上前来,想要看个究竟
前方开路的许禇暴喝起来:“都给某家闪开,有敢挡路者死”
几个冲的太前,不及退让的士卒,却是被有些疯狂的许禇,抓着腰上的束带,一手一个给远远的丢了出去这个壮汉却是未曾留手,摔的那几个挡路的士卒,半天也没能爬起身来
被他的神力惊骇住的士卒们,顿时纷纷让开前面通往军营的路等众将一拥而过,才一拥而上都纷纷跟在了后面,向着大营中拥了进去营外只丢下一地被卸了一半的物资与车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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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樊张争执忙众将手慌张
今天要出门,先祝所有好友节rì玩的幸福愉快十一的第一份祝福
感谢好友yanzhou2的月票,苏婳泠的打赏,真是也祝两位节rì平安快乐
城头,刘繇军的将士们在起初的欢呼过后,却是意外的起了一番争执
兴高彩烈的樊能重重的抱住了于麋,原地跳了两下放下他之后,又在于麋并不算宽厚的胸前重重的锤了一拳
哈哈大笑道:“于兄弟,你真是他娘好样的余下的就看哥哥的来人给老子召集五千兵马,老子要趁乱去冲营一举干死他娘的江北军”
被打的连连咳嗽的于麋,差点闭过气去苦着脸瞪了一眼这个行动野蛮的樊能
心中忿忿的暗想:“这个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下手有多重吗?暴熊之名还真是名符其实,出手如熊一般的不懂得轻重啊”
听到樊能要趁机冲营,张英停下了与众将士一起的快乐呼喊,却是转身看了一眼城外,略一迟疑
开口劝阻到:“樊兄且慢,眼下马上出城怕是未妥最好还是再等上片刻,待那孙伯符的死讯真正传了开来那时江北军的营中必然大乱此时我军再进行冲击,较为可靠”
被阻止的樊能轻蔑的看了一眼张英,隐隐的发怒道:“张将军,你想要贻误军机吗?你未曾见那江北军如今是人心惶惶正是冲营良机吗?还是你担心本将能立下大功,抢了你向上爬的路?”
听到樊能如此蛮不讲理的说话,张英自觉一片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怒气上涌之下,一张几人之中算是白晳的脸涨的通红
也是口气变得生硬的说道:“你若强要此时出城冲营你自带你家的家兵去就是本将城中没有陪你去送死的士卒”
樊能顿时大怒,心中暗想:“你不给老子兵,余谦那小子手下尚有五千jīng兵呢娘的,姓张的王八蛋,你想要刁难老子吗?”
眼见樊能这个暴熊神sè不善,小眼睛一瞪张英,似乎又要暴起发难怕两人就在这城头闹翻
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于麋,连忙上来拦在两人中间打圆场道:“张兄樊兄,两位兄长都莫要着急生气咱们都是乡邻,也都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为了能打败那些江北军
可不能江北军还未曾打败自家人先乱了阵脚不过樊兄,小弟也以为张兄说的有理,前rì一战,咱们可都是与那些jīng锐的江北军打过一场了
任兄弟们如此拼命,还是死伤惨重特别是最后加入战场的jīng锐敌军盔甲坚固,我军却是根本无法大量杀伤他们
如今那个孙伯符中箭的消息还未曾传开,真得马上杀进去只怕反而使敌军加上下一心,反而易将我军陷入不利之地”
暴怒中的樊能听到越来越信服的于麋,也反对马上出兵这才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如何是好?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机会错过,那于兄弟你这一箭岂不是白shè了”
见到樊能冷静下来于麋微微的松一口气:“不会只要等那孙伯符的死讯传遍全营敌军主将阵亡必然会军心动荡,就是马上退军也是极有可能的
到那时,我军再行追击敌人军心涣散的逃兵,必能成就大功说不定一举打过大江去,也是可能的以兄弟所见,方才那一箭,定能取那孙策的xìng命樊兄尽管耐心等待就是”
转头看向还是一脸气愤的张英道:“张兄,咱们也都是丹阳来的熟人樊兄是个心直口快的直爽之人,说话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张兄见谅
小弟在此代樊兄向你赔礼了咱们如今聚集在此,也都是为了刘繇大人收复扬州的大业,咱们要同心同德,一致对外才是”
见到于麋替自己道歉,樊能也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正好借着于麋的台阶,硬着头皮向张英抱拳一礼道:“那个老张,樊某是个直xìng子,说话粗鲁方才有得罪之处,还请莫怪恕罪,恕罪了”
见到一向蛮横的樊能在于麋的劝说下,居然能低头认错心中有些惊异的张英,担心两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张家,连忙也是转变了脸sè
上前握住了樊能与于麋的手道:“也怪张某嘴笨,未能说清楚其中的利害还是于家兄弟口齿灵便张某惭愧啊从今后起,大家一致对外,一致对外”
三人在城头将手握在一外,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一个陈横站在不远处,未出一声,只是神sè复杂的看着三个握手言和的同乡
江东军的中军帐中,刚刚赶到的张机,正在小心而紧张的剪开孙策身上的战甲帐中此时却是空无一人,都被张机的一声怒喝赶到了帐外
心慌意乱的众将,看着孙策胸口上那支牢牢的插在上面的弩箭,根本没有人敢去动它分毫
众将都是极有经验,征战多年的老兵,知道这种要害部位的箭矢,若是胡乱去动的话说不定就马上要了主公的xìng命
纷乱中却是各个都吵嚷着说着自己的意见,但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动手,去做出什么救治的行动来直到张机被周仓背着一路狂奔的从医护营中狂奔回来
本就被顛的有些头晕眼花的张机,再被众将一吵,顿时心中无比的烦燥
大叫一声:“还想留你们主公一条命的话,都给本医滚了出去”
众将在沙场砍强敌的人头如同切瓜一般,此时却无人敢于这个瘦弱的神医,顶上一句嘴而且立即在几个老将的招呼下,纷纷走出帐外
门外一些看到主公被弩箭穿胸而一路跟入营中的士卒,已经担心的开始哭了起来主公就是他们的天,只有这个天带着大家去打胜仗,去过有盼头的好rì子
只有在主公的麾下,士卒们才感觉到自己活的象是个人的样子,有人的尊严而不只是被将领们当做攻城时的垫脚石,或者是别的什么类似的东西
而如今这个天似乎要塌了,又怎么不让他们忧心加伤心失望呢越来越多士卒听说主公中箭的噩耗,向着中军大帐聚拢过来每个人只想早一点听到主公无恙的消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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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张机动手要命孙策鲁莽伤人
众将一出门,看到大群忧心忡忡的士卒们围在帐门外,一脸焦急盼望的模样每个人都想听到主公无恙的消息
面对士卒们的焦急,将领们多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地低垂下了头这时候就显出老将的老道之处,只见程普与黃盖两个老将顿时瞪起了牛眼
对着士卒们怒骂道:“哭些什么与娘们一般流什么猫尿主公从来都是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不要做事,不要守卫了吗?若是敌军此时出城偷营怎么办
都滚去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要守在这里打扰了神医施术等主公醒来,你们是希望主公看到你们紧守职责,还是一个个哭得象个妇人一般真他娘的没出息”
众将顿时都醒悟过来,若是此时敌军趁机突袭大营主公伤重之下再有所差池,那是非死不可了立即也都开始行动,指挥士卒们,做好防御敌军冲营的准备
片刻之后,城头的樊能等人看到,江北军的阵营里已是一片肃杀的刀光枪影无数的江北军士卒都已经披挂整齐,守卫在自己的营门前,眼中喷shè着怒火的看向城头
樊能暗中佩服的看了一眼于麋,对他的远见,是高看一眼
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幸好有于兄弟劝阻,不然就算带着城中原有的守军出击,此时定然是遭遇阻击而进退两难了那样才真是要被某些人笑掉大牙了”
在樊能刚强的心中,却是丝毫也没有记得张英的功绩仿佛张英刚才最先的劝阻的话语,只是放了一个屁一般,被众人闻过了就散了
把纷乱的众人都赶出去后,终于安静下来的张机认真的给孙策做了一番全面的检查奇怪地发现主公的气血的运行还是十分的强劲,丝毫没有衰竭的迹象
这让张机同样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在陈到与随后赶来的几个徒弟的帮助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小心翼翼地,把孙策穿着的铠甲从身侧的连接处拆了开来
期间每个动手的人都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们唯恐有人不小心触到那粗大的箭杆,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孙策的每一次皱眉,一声稍重的喘息却能让他们束手半晌
然而到了此时,却是再也没有人敢进行下一步了没有可供内视的机器
首先,没有人知道,这支箭矢入肉有多深而且箭杆就如此粗大,它前端的箭头只怕还要大上一倍
很可能只要是一拨出来,主公的伤口就会加的扩大,鲜血狂流不止而死张机只觉得自己从医多年,却遇到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难关
眼前静静的躺着的是自己的主公是自己师父的爱婿营帐外还有数十员大小将领,与数万的将士们在焦急的盼望着他平安脱险的消息
矛盾中的张机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呆会出帐宣布这个年轻人的死讯时会不会被无数悲伤的士卒们撕成碎片
“此时应该是箭矢压住了创口,而没有血流出来一旦箭矢被拨出如同一个漏底的水罐,这么在的伤口只怕主公的血就会很快的流完可是为什么是你呢
若是其他任何一人,本医官都有勇气一试可是...若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个徒弟该怎么向师父交待呢”
看到帐中众人都停下了手,望着张机这个神医,而张机却有些发呆般的,盯着孙策胸前的那根箭杆,迟迟不能动手
原先立于一旁观看的左慈,自己也是个医术高明之人自然也明白张机的艰难之处,眼见张机陷入两难的境地,终于下定决心走到张机的身边
轻声说道:“仲景,你就试试看真若是有什么事,只要你们尽力了,大家也都会原谅你的这本就非你之错,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会加不妙”
其实左慈自己的心也是凌乱的很,虽然他一向自诩已经看透了人生,看穿了世情人情冷暖
可是见到这个似乎有着一双慧眼,时常拆穿并且毫不留情的打击自己的的小主公,突然间就伤得生死悬于一线他平静了几十年的道心,突然也变得紊乱了
让他亲自去结束这个奇异的年轻人的生命,左慈自觉也下不了手,只能让应该出手的人去动手了听到左慈这个老前辈的鼓励,张机终天抬起沉重的手,微微颤抖的向着箭杆伸去
突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再看了左慈一眼,却是看到左慈肯定的点点头有了一个同样是医学高手的前辈鼓励,终于下定决心的张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正要出手一举拨下那枝箭时中箭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中的孙策,突然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哼声帐中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呆在了哪里
反而是经验最为丰富的左慈老道,反应最快,大喝一声:“快摁住主公的手脚,不能让他自己乱动”
叫声一出,左慈已经飞身扑上前去,压住了孙策的一支手紧接着陈到与其他的医官们,都是纷纷上前,想要按住孙策的其他几只手脚
防止他自己乱动,造成伤口加大甚至是下意识的直接拨出胸前的箭矢,使得张机不及抢救,而当场断气
只是刚刚醒过来的孙策,却不明白眼前的情况,不知道众人的担心感觉左手被牢牢的控制住无法动弹,顿时愤怒的想要挣开
孙策还zì yóu的右手,正要抬起去帮助自己的左手却在半途,与陈到伸过来的手恰好碰在了一起,孙策马上一个条件反shè般的大力缠手
反而把陈到的手扭成了麻花,陈到只觉得肩膀关节传来一阵巨痛不由自主的就大叫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让众人最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孙策一挺身,却是从躺着的桌案上坐了起来
果然,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呼那前面半身的铠甲,在众人的惊叫声里居然带着那枝粗箭,斜斜的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正在帐前惴惴不安的等候的众将,被帐中凌乱的声音,都是惊得心中一沉不顾一切的纷纷闯入了帐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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