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因果律 种心莲
神祗法相发出灿烂金光,吕诏全力以赴,骤然轰进欢喜佛的法相之中,无上的意志化为法相手中的长剑,跃跃欲跳,仿佛可一击斩断世间一切形式的束缚似的。
欢喜佛微微一震,他想不到,吕诏竟然拥有无上意志,不然发出地威势不至于如此,他也全力以赴的凝神戒备着。
“有两下子,怪不得敢抢本君的初种。”
“不过,小家伙,既然你与我接下因果,那便有即可寻”
“因果无穹、浩浩之极、因果律.种心莲吒”
欢喜佛念出了一句神秘霸道的古咒语,心中默默念动之间,一持性力量骤然发动,这力量巨大无比,欢喜佛的神魂仿佛突然极度强盛,点点灵光甚至透射出顶门,映照在虚空中,瑰丽灿烂。
冥冥之中,一股贯穿灵魂的力量。因果律,佛门的立教之本,这仅仅是他的一种效果。
吕诏神识空间的临界防御被突破,四周一紧,骤然一松。青色墙壁上一道银色光点闪耀,吕诏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样,于是暗自检查。
“不好,我的神识空间”吕诏警觉,心脏一阵阵的跳动,似乎要爆炸开来。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虚拟的世界之中,不能自拔。
若是常人堕落进了无穷无尽的欲海之中。想清醒都清醒不过来。
但吕诏不同,他以心修为主,自然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一股股的纯阳之气从身体之中冒了出来,瞬间驱散欲念。
神识一阵抽搐,这一切来的如此之快。吕诏没有抵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世间有这么诡异的异术?
“这种秘法……能够直接强行作用在他人神识本源?”吕诏吃惊,双眼一黑,神念进入一片银色的世界中。
这是吕诏的神识本源,一个银色的小世界,方圆只有百丈大小,是神念空间。
只要与佛门中的大能接下因果,通常都会死的不明不白,原因就在于此,所以,诸天万界中,很少有人愿意与和尚结缘。
当然,因果律也不是随意使用,像所有的大神通一样,每使用一次,都需要消耗自身的福禄寿三气之一。
吕诏现在的功体未到,所以不能将福禄寿三气转化成攻击力。
神道的种种神妙,要等吕诏晋升到天祗神位才能够发挥了。晋升到天祗的一刻,也就是吕诏能真正使用福地,发出真正威力的一刻。
神识空间内。
吕诏身披银色道袍,脑后有一轮金色的骄阳,独立场中央,这是他的神识所化,与真人并无多大区别。
此刻却空无一物,玄胎不见了,神位不见了,香火结晶也不见了,只有法界的入口还存在。
法界上的已经快要消失的因果符封,突然闪烁着亮光,一道道丝线从因果符封上抽离,汇入一个幽深的深渊。
“那秃驴最后大喝的种心莲,料想就是用这因果之气联通我神识空间与外界,不停的输送欲念,壮大他这缕神识。”吕诏也心中有了清晰的原理图,准备思索解决之法。
吕诏张开法目,透过层层迷雾,看到了一口散发着粉红暧昧气息的池塘,倒影着诡异的柳枝倩影。
丝丝因果之力,竟然诡异的被转化成**之气。
“咕噜……”
只见池塘深处,缓缓的向外冒泡,气泡越来越多,不一会,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一般,随即气泡渐渐消逝。
又过了片刻,水面翻腾犹如热浪滔天一般,蒸发的热气散去,从血池深处,竟然腾空冒出一只莲花,只不过花蕾还没有完全绽放,一滴滴池水滴落,仔细一看,花蕾竟让是粉红色的莲花。
莲花不断的往外散发着**气息,四周顿时沉寂一片。
突然,这朵莲花一下爆炸。化为了漫天花雨缤纷,一道道琉璃的彩光,显现在虚空之中,然后一座座的彩虹,横贯东西南北。
呼
就在此刻,更令人咂舌的一幕出现了,天空顿时**之气萦绕半空,回旋犹如一个巨大的吸盘旋窝,而旋窝的正中心则是襁褓中的婴儿。
就将这股粉红的**气息,竟然瞬息都向下急速流动,竟然尽数入了襁褓婴儿的口中。
就见襁褓中的婴儿,既不哭闹,也无声响,随即襁褓之中,银白色的发丝迅速生长了出来,而本来被襁褓包裹的四肢竟然一点点伸长。
这个刚出生的诡异婴儿,竟然在一瞬间在吕诏面前,长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而头发竟然披肩。
“小家伙,本佛不惜背上因果,进入你的神识空间,你应该感到荣幸啊”这个孩童一转身,幻化出一件金红色的袈裟披在身上,正是欢喜圣君。
“本佛原想留你一线生机,奈何你不知珍惜,那我也只有拿起屠刀,先将你斩杀,再亲自去寻找初种,料想你应该将初种藏在这个空间中吧”欢喜圣君侃侃而谈,眼神慑人,背负双手,站在场中央。
却不知,吕诏已经在盘算怎么收拾他了。
两人之中,谁要画上永久的休止符?这还用猜?
关键在于怎么画。
吕诏可不管这个秃驴是什么圣君的分身,他一定要让对方吃个大亏,甚至身死道消。
道君初境的境界加上仙君顶峰的功体,就杀死一个圣君的分身,这是一个伟大的壮举。
如果是全盛时候的圣君本体,吕诏万万杀不死,但是眼前这秃驴仅仅是个分身,而且又在自己的地盘,那就说不一定了。
简单的说,欢喜估计错了吕诏的心思,通常来说,别人闯进你的神识空间,你一定会慌张,会投鼠忌器,但吕诏不同,他根本不惧怕泥丸毁灭。
他的本源是神位,是香火,只要香火存在,只要世间有人信奉他,他就不会死去;就算身体被摧毁,他也能重新炼制一副。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抛弃他这凡人的唯一凭证,这幅身体,是他与这个俗世勾连的唯一渠道。
吕诏心中已经有了腹案,也就不着急,悠哉游哉的胡思乱想,但一声爆喝将他的心神唤回。
“杀”欢喜这尊圣君,见吕诏竟然在思想开小差,这还得了,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顿时爆发出了强烈的声音,全身一阵摇晃,也飞出了自己的天地法相,**佛陀。
他的天地法相,乃是一尊猛男一般的存在,光着上半身,露出了胸脯,肚子异常肥大,吕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一飞出来,那股想要强奸天地万物的凶悍之气,震慑天地,强烈的欲念排山倒海爆发,向外挤开,顿时吕诏就有一种心神摇晃的感觉。
任谁突然见到一个精虫上脑的胖子冲向自己,心中都会有一种心神不稳的感觉吧。
“这么厉害,不愧是圣君分身,分身而已,都这么凶悍”吕诏全力大吼:“金乌章纹,抵挡住此人”
瞬息之间,意念化身成的金乌章纹,催动,在吕诏本命神魂的浩瀚法力支持下,发出宝光,竭力压制住欢喜的天地法相。
“哈哈,想不到你这个小子也有不少的秘密。不过你以为,凭借这枚拥有帝德的章纹,就可以挡住我的**执掌?太天真了,正是要你出手抵挡,我才好与你体内的能量接触,彻底控制住你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圣君的厉害,不是你能够抗衡得了的。你死了之后,下辈子要记住这一点。”
“金乌章纹,帝德无边,灼烧”吕诏临危不乱,意念一动,自己的庞大的神元罡气,立刻和凡间香火九鼎连通,轰隆眉心中的香火通道,条条发达。
一瞬间,海量的信仰,直接渗透到了吕诏神魂的每一寸魂体,每一寸意念之中。
“你,你这凡间小子,竟然修炼神道,你怎么敢修炼神道”欢喜分身见到吕诏用香火充斥神魂,顿时大惊,楞了一会之后,狂笑起来:“哈哈哈,修炼的好啊,如此纯净的香火,连我都忍不住要吞一口。你这小子得到的肯定是正统的神道,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搜取你的魂魄,找到神道的秘密。”
“废话真多,破”吕诏暴喝。随着喝吒声,他浑身元气暴涨,拼命摧动法相抵挡。
轰的一下,漫天高压急遽弥漫过来,因果符封被冲击,无数条黑白两色丝线,开始扭曲,好像承受着强悍无比的沉重压力。
欢喜分身见状,连忙停止追赶吕诏,反而出手加固因果符封,很显然,这分身怕两条因果符封达到临界,断裂。
吕诏心中暗喜:“总算发现一条的途径,只是要怎么将这符封毁去?”
“小家伙,本君也不怕告诉你,只要这个能量通道不毁,我的能量就不会断。想不到你这小家伙,还真是罪孽深重,竟然让因果都凝成实体,嘿嘿,你若是有本事,尽管想办法毁去这两道符封。”欢喜分身有恃无恐,在他的记忆中,就算是他本体,也很难毁去实体的因果具现物。
他自然不知道吕诏心中的想法,也不想去知道,他只要守好这个能量通道,即可。V!~!
第92章 想从这里出去的人
“小家伙,恐惧吧,哀号吧,若是你叫的动听,我会考虑将你收入我的后宫,并且会日日宠幸你”欢喜佛的神态有点癫狂,离胜利就差最后一点距离了,心情自然也就放松下来。
吕诏不屑地嘲弄道:“死秃驴,多活几天没关系,别倚老卖老,你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欢喜佛脸色一沉,没想到吕诏说话如此不客气,连一点高手的风范都缺乏,冷哼一声,向前迈进一步,一股庞大地高压铺天盖地的弥漫出去,遥遥扣向吕诏。
吕诏冷笑一声,知道合体以后的欢喜佛相当可怕,话是那么说的,但他却一点不敢大意,欢喜佛一动,高压笼罩过来时,他也动了。尊荣印决神妙掐出,丝丝曼妙的道纹虚幻绝伦,十几手诀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出,喝吒一声印决过去。
印决一如彩色天网,朝着欢喜网了过去。
欢喜佛不屑的笑了笑,弹指一点金光闪耀,只听啪地一声,吕诏布置的印决还没完全展开,就被欢喜佛破掉。
吕诏脸色微变,他明白了,欢喜佛在印决领域也有相当好的成就。想想也对,佛门本就以印法著称。
欢喜佛的身影一闪,一巴掌按了下来,他大喝道:“接我一击。”
吕诏大喝一声,握紧拳头,凌空强横攻击出去。
“砰…”庞大的对撞威势骇人,紫金两色的冲击波骤然盛放,一如美丽的花海般,冲击波弥漫出去之时,天地静止……
吕诏闷哼一声,神魂激烈颤抖,如果不是两道章纹护体,抵挡住相当一部分撞击,仅仅这一记,就足以把他轰成粉碎,连点肉末都不会存在。
欢喜佛凌空站立在莲花之上,神态潇洒,近乎岿然不动,眼神释放出两道金光俯视地下地一切,冷淡的道:“你以为死是那么人容易的事吗?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吕诏遭受重创,来自欢喜佛的神通攻击太强悍,身体止不住的激烈颤抖。这明显不是分身的力量,而是他的本尊通过因果符封将能量传送到吕诏的神识空间内。
为何这欢喜佛有这般实力,却不在外界解决他?
为何他明知道初种是自己的抢夺的,却偏偏要等到今日才来攻击自己?
吕诏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怕攻击到轮回道,他的目标只有自己。
一时间,吕诏的思维豁然开朗。
就这时,金乌章纹与九龙章纹交相辉映,传来一阵舒服柔和的动量,这动量神妙,近乎瞬间抚平他的伤势,几个动量之间。身体如新,和最佳状态不差多少,神气充盈。
欢喜佛没有动作,他不想被吕诏调虎离山,死死的守住因果符封能量通道,他背着手冷淡的道:“看不出来啊,居然这么快就回复过来,呵呵,有点意思。”
他有些惊讶,印象中。吕诏被他地一次打击必定被重创,即便神魂可以很快回复过来,自身功力的消耗自少超过九成,可这古怪小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他也有些拿不准。
吕诏愤恨地呵斥道:“不必说这些废话,再来啊。”
欢喜佛背手,神色悠闲而淡定:“来不来意义不大,这次你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你的一切记忆、珍宝和秘法,都将是我的。剿灭你这么个小人物,我亲自派分身动手,都是瞧得起你。你以为你很高明吗?”
欢喜佛经验丰富,不会被刺激的失态,他无比镇定,稍微停顿,又道:“我可以瞬间制你于死地,境界之间的差距太明显,你会地一些零碎手法不值得一提,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
吕诏冷笑道:“哦,你就这么自信?”
“当然”
欢喜佛冷冷摇了摇头,又道:“圣君的境界你不明白,这是一种控制一切地伟大感受,一旦达到我这种层次,即便是分身也可以发挥出部分本尊的实力。小子,你毫无胜算。”
吕诏哑然失笑:“啥圣君的境界,无非是你的错觉而已。你不敢在外界动手,说明你还有顾忌的东西,你并不是这片天地间最强的存在。有什么好得意的?”
欢喜佛也不动怒,与吕诏交谈起来。
“小子,你有骄傲的资本,很多人天的万古宗门的骄子,一千多世的修炼也未必达到你如此境界。”
“可是你知道吗?什么仙君、道君,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达不到圣君的境界,你什么都不是。”
“你能和本佛的分身一拼,说明你的道基和悟性实在不多见,如果不是本佛太想知道正统神道的秘密,我真想原谅你。”不知道为什么,欢喜佛总是想啰嗦两句,也许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吕诏不屑一顾的哈哈长笑,整个神识空间都被他震动,他冷笑道:“不愧是佛门的败类,抢夺他人道基,都说的头头是道。亏你还有圣君境界,欢喜佛你大可不必如此得意,我修炼不过三年出头,看你的样子,只怕已经修炼千万年了吧,我与你分身的境界雷同,但本质上区别却极大,你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我超过你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
吕诏喘了口气,不等欢喜说话,他继续说道:“秃驴,修真这个维度里,从来只看实力,待我的实力达到你想都不敢想的境界时,我倒要看看你本尊凭什么和我为敌”
欢喜佛脸色狂变,如遭雷击般人都僵硬了,这个小子的定力太强,太可怕了。同时,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好似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一般。
突然,吕诏的神魂一阵波动,是火灵分身传来信息,净化阵法已经准备就绪,只差将戾气投入,等待本尊的指示。
这一刻,吕诏的神态变了,腰板也挺直了,道:“高不高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后想从这里出去的人,不再是我吕诏,而是你这个自掘坟墓的傻蛋。”
海量的戾气以一条神秘通道,涌进净化阵法,转嫁因果。
“嗯?你……”欢喜佛先是一愣,接着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因果符封。
吕诏神魂周身金焰滔天,大声喝道:“你逼了我这么久,现在该换我了”
哧啦金光闪烁,因果符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撕裂、消散,一尊山峰一般大小的神位,降临下来,无与伦比的压迫,镇压而下。
天空之中,同时出现了一个太阳,九条金龙。那是炎黄章纹在散发出强横的威严。
狠狠降临下来。
“咣当……”
神识空间光明灿烂,庞大的冲击波绚丽多姿,天地之间,全部都是众生的吟唱,还有章纹圣光的照射之下,一圈圈彩色光辉盛放出去,巨大的声响弥漫开来,场面无比狂暴。
“小子,你就不怕我这分身自爆?”欢喜佛色厉内荏地说道,此时的他,有点手足无措,他这才知道吕诏先前根本未出全力。
“那你可要赶紧了,没有能量通道,你这分身神魂支持不了多久。”吕诏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好似这个神识空间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你……”欢喜佛彻底没辙了,胜利的天平一下子就向吕诏倾斜。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秘密?”吕诏目光一扫,“无妨,只要你贡献出精气成为我功体的一部分,自然可以知道。”
吕诏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周身的元气,释放出去,形成了道纹阵图,把整个神识空间都封锁了起来,没人能逃得出去,甚至,外界的一些情况,都在他的神念控制范围之内。
吕诏毫无顾忌的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反正自己的神道身份已经暴露出去,对这个欢喜佛,他下了必杀的决心,因为他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个秃驴,都必须要死。
他要搜这个欢喜分身的魂,搜索记忆。
“想不到世俗之中,还有你这种天才,这样的修炼进度,即便是在天界,也能号称绝世天才,可惜世俗对于我们天界来说,不过是一团烂水洼,出不了真龙。只能出你这只蹦跶得欢乐的小鱼而已。”欢喜佛突然一下,精神一震,他眼神凌厉,好像困兽一般。
欢喜的眼神闪烁,冷声道:“交出初种,放本君分身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吕诏拍拍双手,整理一下发丝,道:“是你白痴,还是以为我跟你一样?闹到这地步,我们之间还能和谈?”
“可以我有亘古契约”欢喜佛急忙说道,而他的面前,漂浮出了一张契约,“只要你和我签订了这张亘古的契约,我以后就再也不能对付你?契约之力,誓言规则”
那张契约,突然散发出了光芒,浩瀚的亘古规则,向外逸散。
感受到契约中的气息,吕诏暗自咂舌,不过心中的杀意更浓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初种的价值,你我都知道,你能舍得初种?既然舍不得,你拿出这张契约,自然有漏洞,我何必上当。受死吧”在说话之间,吕诏的众生沉沦道,香火尊荣道在拳头上酝酿,一拳对劈,撞击在一起。
轰隆
吕诏整个人,意气飞扬,风云在体外旋转,万世变化,鱼龙漫衍,他如远古的武道圣人,再度降临,全身气势大盛,竟然有了几丝大人物的味道。V!~!
第93章 落荒而逃
“万秒莲花,极乐投影”欢喜的话音刚落,他脚下的那朵粉色莲花便开始膨胀,变大,虚化。
吕诏感受到莲花中蕴含的驳杂香火之气,楞道:“这是福地?不对,是投影”
“不错,这正是本佛在雷音万佛天的封地投影,听听看,万千佛徒对**的呐喊真是令人陶醉”欢喜佛的脸上挂满了**,吹嘘道。
吕诏不屑的看着欢喜佛,说道:“你这种香火简直就是垃圾,乌烟瘴气。”
不等吕诏说完,欢喜佛收起脸上的陶醉,正色道:“不错,这是垃圾,但只要我获得你身上关于正统神道的秘法之后,我就能洗练香火,成就无上业位。”
“哦。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吧”吕诏打出一道光轮,上面刻满了黑色的符文,很诡异,摄人心魄。
“咒印”
吕诏的反击展开之时,欢喜佛立刻认出了吕诏施展的咒印,惊得忍不住,大吼道:“巫族咒印?你怎么会这种咒印?你到底是谁?难道正统神道有这种东西传承?”
巫族咒印的威名即便是诸天万界的上三天也流传甚广,身为妙化极乐界一方界主的欢喜佛自然也非常清楚。
组成整个咒文的八道咒文形成了八种彼此连接、但力量却又截然不同的咒力,犹如八片石磨一般,迅速将欢喜佛的神念消磨减弱。随着欢喜佛的神念减弱。
与巫族咒印对抗的投影.妙化极乐界中的万千欢喜佛徒也在迅速溃散,看上去随时能够将欢喜佛这部分神念彻底扼杀在人间。
然而巫族咒印即便威力惊人,但这毕竟只是神念力量幻化而成,无法与仙灵之气等各种真实力量结成的咒文相比,加上吕诏自悟的巫族咒印比起真正的巫族咒印威力显然要差很多。
整个巫族咒印并非没有形成那种真正的吞天噬地的咒力,无法做到真正的巫族咒印那样炼化万物。
欢喜佛的神念中蕴含着无尽欲念,而且更蕴含了一丝与**力量相似的因果愿力,当他全力挣脱时,即便以巫族咒印的力量也很难将其困住,眼看着就要从咒文之中脱身出来。
“哈哈原来你只是学了一点皮毛,以这样的咒力是困不住本尊的。等出去后,本尊要让你、你的亲人以及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人全都尝尝投影.妙化极乐界的手段。”
欢喜佛感到自己正一点点的脱离巫族咒印,虽然一部分神念在阵中消磨损失,但是大部分的神念却依然保存完好,只要挣脱了咒印的束缚,他就有办法再次避免陷入阵中,并将吕诏的神念反制。
“不错我的确只是学到了巫族咒印的一点皮毛,但是在加上这个,不过对付界主你却已经足够了”
吕诏似乎早就料到了欢喜佛不会完全被自己的巫族咒印困住,就在欢喜佛将要脱困之时,巫族咒印的外围突然出现了一个虚空世界,将吕诏神念幻化的巫族咒印和欢喜佛全都包裹住。
“神祗福地怎么可能,你不过是区区地祗境界,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程度的福地?你到底是谁?”
“难道你已经把初种炼化了?这更不可能,初种岂止这么一点威力?”
这时,欢喜佛变得格外惊慌,甚至超过了见到巫族咒印的时候。
噗通
欢喜佛也顾不得脸面,为了保住这一具分身的记忆不流失,他苦苦哀求:“饶命,小祖宗,饶命,我辛辛苦苦,修炼出这个分身,不容易,你就饶了我吧,我甘愿一生一世,做你的奴隶,签订下互不侵犯的平等契约。”
“门都没有,签订契约不必了,两条路,自杀或者被我杀你就乖乖成为我的踏脚石吧”吕诏转身,对欢喜佛的残魂轻描淡写的道。
“你……你想要我的记忆,我不甘心,拼了,自爆”当下,欢喜佛狂吼,全身膨胀,居然自爆,向吕诏冲杀而来。
“想自爆?哪里这么容易,我要你死你就死,要你生,你就得生”吕诏一手抓去,恐怖的手掌,不停扩大,吞吐之间,元气紧紧束缚,居然把对方的自爆给压迫了下去,生生抓在手掌上。
“啊我居然不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死。”这欢喜佛的神魂快疯了。
“走为上”欢喜佛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极乐万秒,欢喜在握,舍命穿空术”
他原本扩散开来的神念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猛然回缩。
显然是这欢喜佛的本尊不惜花费庞大的法力,吸撤分身神念内蕴含的核心机密,放弃了这个投影.妙化极乐界和万千欢喜佛徒的神念力量,为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最大的神念力量。
当他主要的神念力量缩成一点后,神念力量蕴藏的那一丝类似爱欲的因果愿力,便散发出来,化作了一道道凌厉的丝线,情丝
情丝护卫着大部分神念力量,冲破了巫族咒印以及神祗福地的阻挡,逃回了诸天万界的妙化极乐界。
对于欢喜佛的异常表现,吕诏也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帮助欢喜佛遁逃的那些带着欢喜佛本命气息的丝线,倒是让他有些大胆的猜测。
比起欢喜佛的异常,吕诏更感到奇怪的是神祗福地对付欢喜佛的效用竟然远远超过巫族咒印。
被困在神祗福地中的残存神念力量中,欢喜佛的神念竟然轻易的就被神祗福地给死死的困住,而失去欢喜佛神念加持的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巫族咒印给吞噬下去。
这一种强烈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很快消退下去,吕诏的元神又恢复了,于是他立刻将放出的神念收回体内,被神祗福地神念困住的欢喜佛神念也随之被收入元神之中。
这股神念力量开始还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在八宝琉璃人参果树的八宝光芒笼罩下,这种反抗意识最终还是减弱消失,而这股神念也化作了一个跌坐在莲花宝座的欢喜佛虚像,被吕诏的火灵分身托在手中。
虽然欢喜佛大部分神念已经遁逃回了雷音万佛天的妙化极乐界,可剩下的这一小部分神念已经足够吕诏施法之用了。
只见吕诏的神魂托着蕴含欢喜佛的神念虚像的金色圆球,瞬间移动到田园福地内。
而欢喜佛全身的气息,被一下压制在这个圆球之内,整个人好像一头困兽,在殊死之斗。
“还不死?”
吕诏大踏步向前,呈现出镇压之势,龙行虎步,真有万古我为尊的无上之意,无数的道纹,在他身体周围出现,闪现明灭,他大手翻盖,又是一拳,劈在了欢喜佛的身上。
啵
欢喜佛的整个神魂,炸成了一团精气,只剩下一个头颅,在血肉之中沉浮,想再度恢复身体,一双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吕诏,充满了无穷的恨意。
吕诏大手一抓,就把欢喜佛的脑袋抓住,金色火焰轰击进入。
手下没有半点留情。
“小子,你杀了我,我本尊会报复你。你在天界,不得安身。”欢喜佛大叫起来。
“哼,在下界,我的生活一直就很滋润,将来到了诸天万界,我也一样会过的有滋有味。我神道有无上化身手段,我还怕我本尊来追杀我?”吕诏一抓,就把欢喜佛的脑袋捏炸,随后双手打出了无数封印,就把欢喜佛的所有意念,记忆,法术,法则,都全部封印起来,化为了一尊巨大的金色圆球,光芒万丈。
“田园福地,给我储存起来,慢慢炼化”
吕诏的胸口出现了巨大印玺影子,就把欢喜佛给收取了进去了。
不可一世的欢喜佛分身就这样被废了。吕诏现在封印了他,等下再收刮他储存在自己道纹之中的记忆,以他的身份,对上界的秘辛,肯定知道不少。
吕诏的神位发生质变,成就法曹之位,急需量的积累,他身上一穷二白,不杀几个“富户”来掠夺,单单靠自己辛辛苦苦积累,还真的难以为继。
“选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立刻把欢喜佛炼化了,自己想必法力能够更进一步,我倒是想看看,这天界的圣君,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直到这时,吕诏才松了一口气,不枉他先前一鼓作气净化戾气,转嫁因果,这次的收获太大了,直接擒拿了圣君的部分记忆。
跟着火灵分身的至阳之气就喷吐在其神念虚像上,残存在这些神念中的一丝欢喜佛的意识完全向吕诏的神念放开,他的神念意识也在虚像中经历着欢喜佛过去经历过的事情。
姑且不说与巫族咒印一同施展后的神祗福地,对神念的威力如何强大,即便强如妙化极乐界至尊的神念也只能落荒而逃,留下一个分身,生死皆不由己。
被抽取了记忆之后的虚像,化为一股庞大的精气,纯净的精气,被吕诏的神魂直接吸纳,补充自身的根基,毕竟他的玄胎想要凝体,需要大量的元气。
突然他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梦幻迷蒙,心中充满欲念,进接着吕诏感觉头部剧痛,一大段杂乱的记忆在他脑中迅速闪现,记忆的最后画面就是几个看不清面貌的神给他带来了无尽的黑暗。
似乎过了很久,吕诏才从记忆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双眼中带着浓浓的迷茫,脑中好像一直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咆哮,“**天地方为尊,色……”V!~!
第94章 色而不乱我称雄
吕诏却是睡孔猛地收缩,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吕诏脑海中,咆哮,“**天地方为尊,色而不乱我称雄”
声波化作了一圈圈环形漩涡,彼此交错在一起,极快的旋转。吕诏身子一颤,胸口火热,随着漩涡的牵引,吕诏感觉天旋地转一样,仿佛是天地也在因为这一圈圈的声波旋转。
那感觉让吕诏极为舒爽,仿若当初凡身看岛国*片一般,其脚步踉跄,退后几步,面色一片潮红,眼中更是弥漫了大量的迷蒙。他死死的盯着那漩涡中心的胖子身影,踏上神道以来,吕诏第一次有了精虫上脑的感觉
但当吕诏看到漩涡中央那个胖子的身影之后,欲念顿时消散了一大半,开始分析这是一部什么功法。
“这是什么道与理?如此霸道,欲念十足”双眼蓦然睁开,吕诏面色极为震惊,不管他看与不看,闭目与睁眼,亦或者是看其他方向忽略段画面,但一股股欲念,依旧直接冲击他的心灵
这种奇异的道理,吕诏这一生从未经历过,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修炼道路,不过存在即是合理,吕诏也想看看这里面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修炼轨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无尽的欲念和霸气暗藏其中,即便是影响的旁观者吕诏,此刻都是思绪翻腾,欲念沸腾。
“嘿,这个胖子倒是有点气魄,连天地都敢非礼,活该被天道算计,为我做嫁衣。”吕诏轻轻摇头,他没有想到欢喜圣君的气魄还是十足,在他的心底,却还是有一丝认可。
毕竟不管怎么说,欢喜圣君的这种行为对天道来说,是侮辱,比逆天还要可恶,不过随即吕诏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问题,这个欢喜胖子如此侮辱天道,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吕诏撇了撇嘴,暗自腹诽道:“就算心中想,你也不能说出来啊,这不是明摆着不给天道面子?”
“天道是鸿钧道祖吧,你连他老人家都想非礼?”
“就算你想,也不能说出来啊……”
那属于欢喜的记忆迅速被清洗,剩下的只有一股纯粹的精神印记,蕴含着灵魂精气和记忆。
吕诏的眼睛开始恢复清明,原先那充满欲念的神色顿时消失。吕诏平静的坐在地上。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又闭起眼睛整理起自己脑海中多出来的那份杂乱的记忆。
这份记忆非常庞大,而且杂乱。方才吕诏粗略的看了一遍,对诸天万界的地理分布有了大概的了解。
继续看下去,不由得松了口气,到现在吕诏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幸运。
这是欢喜佛刚刚用欲念凝聚出的分身,准备用来斩尸之用,因为他的本体不能进入轮回道,不得已才使用这个分身,若是他的本体来使用因果种心莲的话,只怕心莲种下的瞬间,吕诏就会神识空间破碎,被打得神形俱灭,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现在能将欢喜分身消灭,并且收获一丝残魂,逼走欢喜的主神念,实在是福地对欢喜圣君的威慑。
净化之后的这团没有神志的神魂,就像一团无主的记忆库,根本就是便宜了吕诏。
片刻之后,吕诏从欢喜佛的残存神念中脱身出来,一边施法将那部分已经无用的圣君残念转化为容易被神魂吸收的精纯精神力量,一边张开眼睛看了看佛光消散的地方,颇为惋惜的自言自语道:“只可惜修为不足,不能将这欢喜佛的所有神念留下来,否则,我的神魂可以直接达到量变的临界点。”
说着话,吕诏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副舒坦至极的表情,显然是因为吞噬那部分圣君神念之故。
吕诏虽然有洁癖,但只针对活着的东西,对于被净化干净的神念,吕诏自然是来者不拒。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生吃活鱼,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恶心,但烧烤过的鱼肉,却是大部分人都敢吃、愿意吃。
虽然欢喜佛遗留下来的部分神念中蕴藏的意识并不多,但是经过吕诏的施法增强,这部分神念中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任何损失的被其完全掌握。
从这些欢喜佛的记忆中,吕诏知道了一些上界秘辛以及欢喜佛的跟脚。
其实[妙化极乐界]是[雷音万佛天]的一块地域。妙化极乐界de界主就是欢喜佛,他崇尚人生得意须尽欢,**天地方位尊。
之后,因为在成就圣君,踏上圣路之后,领悟出内世界的一些奥妙,得佛主看重他在欲念上的成就,遂被赐予一方妙化极乐界,最终成为一方至尊界主。
也正是由于他的圣君业位受到众生爱欲的污染,所以在他的气息中存在了那么一股爱欲的气息。
专修六欲中的爱欲,虽说是成就圣君一个捷径,当修为达到圣君之后,即便因为香火有毒,不能体悟大道,一直很苦恼。
之后,欢喜得知初种……布下阵法守护初种……再得知初种被夺……再化出分身携带福德晶石下界……再然后部分神念落荒而逃……
简直可以拍成悲剧电视剧。
吕诏在回想起一个胖子对着天地咆哮的摸样,不由得升起同感,大脑的神经细胞被洗礼,对于爱欲的观念等等都遭受一股莫名力量地洗礼,境界跳升,眨眼间就被蹿升成千百万倍。
单一欲境
但这毕竟是他人的感悟,吕诏没想过要据为己有,只是相当于看电影一样,看完之后写一篇感悟罢了,不会真的就当这份感悟是自己亲身经历。
不过,吕诏倒是从欢喜佛的意识记忆中了解了不少上界秘辛,但是他最需要知道的与诸天万界高层有关的内容却少之又少。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轮回道内并不只有地星上居住着凡人,千百万年,轮回道已经变了很多,早已经不是当年太虚神尊所知的那个轮回道了。
轮回道是一个独立凡人世界,不停为上界输送资源:物质资源,人力资源。
别的不敢说,轮回道的人口增长速度绝对是一流,上界根本比不了,但苦于近千年没有修真宗门在世间行走,加上轮回道的灵气稀薄,导致修真文明一下子就湮没在历史中。
欢喜圣君的部分神念虽然带走了核心的机密,但大部分的普通记忆却仍然被吕诏截获,虽说普通,但对吕诏这个新人来说,其中的信息足以让吕诏对诸天万界的大致构架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比如说,其中关于诸天万界的[人天]的描述,就让吕诏很感兴趣。
人天,顾名思义,以天主的姓氏命名的一界。比如说:泛海万能天,就是一个名为万能的盖世强者独尊的世界。
诸天万界号称有三千人天,相当于上古三界说中的人间界。这是一种全新的世界观,三千人天像碎岛一样环绕在核心区域的周围,当然,每一个人天都有晶壁保护。
想要在这些域界之间穿梭,说起来简单,其实却很残忍,因为每一个传送阵法,都需要将一个神祗的福地或洞天剥离出来,镶嵌在域界之内,才能开启传送之门。
而且每一次传送,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菲,这倒不是说有谁要收取过路费,而是使用者需要支付相应的能量,才能支撑起传送。
所以一般来说,都是使用元神或修为较低的分身进行传送。
但欢喜圣君却是直接以本尊进行传送,可见他对初种的重视程度,可惜最后还是败在吕诏手中,就连部分神念都成了吕诏孵化玄胎的养料。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欢喜圣君的实力不济,实在是吕诏的主场优势太过明显,简直就是bug。
除非欢喜圣君甘冒背负无穷罪孽的因果,强行击碎轮回道的意志,否则他是不可能在轮回道内干掉吕诏的。
此刻的泛海万能天,一点都不平静
一尊莲台在碎星带中悬浮,上面端坐的胖佛陀本来正在享受一个美女带来的快感,突然被一道虚影冷不丁的击中之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金色的鲜血,显然是受了重创。
“混蛋,混蛋,可恶的神道小子,可恶”碎星带中那欢喜佛在接收到分身残魂之后,差点被变成阳痿,嘶吼着,疯狂攻击碎星带中的陨石,啪啪爆裂声、嘴里说出的咒骂声,回荡在星空内。
许久,欢喜佛才停下,他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
但他那眸子中疯狂、凶残,却是越渐激烈:“我可是圣君啊,踏上圣路的大能,想不到竟然被一个神道小子给扫了颜面。还有那枚初种,只要能够得到那颗完美初种,我领悟法则的速度会快很多很多,可恶的神道小子……我一定要你死,要你死啊”
又是一轮疯狂的攻击
“这个神道小子,我要他死”欢喜圣君的本尊在泛海万能天的一片群山间,大声咆哮,宣泄心中的不满。
“那个神道小子修的是正宗神道,凭我的能力,不能确认这个可恶小子的位置。需要借助外力,嗯,就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我在浑水摸鱼,重得初种。”
欢喜佛眼眸中满是怨恨,暗自决定,要将吕诏是神道、并且拥有福地的消息传遍整个诸天万界。想着想着,他脸上的阴沉与凝重消散,渐渐露出了阴笑。V!~!
第95章 群狼欲噬虎
“嘿嘿。”欢喜佛阴险的笑了几声,抱着怀中已经七窍流血、双眼泛白的古装女子做起未完的活塞运动。
几分钟后,欢喜佛啊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稳了几秒钟之后,将怀中的女子像破烂一样扔向陨石带,起身踏着阵纹,消失。
就在欢喜佛走了没多久,欢喜佛消失的位置突然燃起了大火,将那个半裸的女子连同星空中的一些粘稠液体,一起烧掉。
这种行为很可耻,严重浪费了女性资源,需要受到女权主义者的谴责,需要被全体人类一致谴责
“天主,为何您不出面,制止这个欢喜佛的荒唐行为?”
“其章,这个欢喜佛深谙佛门因果律,就是本天主若不小心,也会着了他的道。所以能不招惹,还是忍忍的好。”声音从一位穿着青色华服的仙尊口中传来,刚柔相济,“不过,比起烦恼这个欢喜做的荒唐事,我更感兴趣的是谁能让欢喜吃亏。很显然,欢喜并没有解决那个让他吃亏之人。”
乍起波澜的泛海万能天,在欢喜走了之后,重归平静,但地星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吕诏的身影时隐时现,盘坐在那英雄纪念碑前的虚空中,沉默了许久后,双目闭合,法曹的神位气息骤然间从身体外全部收缩回来,凝聚在身体内,其盘膝的身体,此刻有模糊虚影重叠,渐渐地,从平行空间内,缓缓地直起身子,离开欢喜圣君的禁制,重回轮回道
解决了欢喜圣君,血卦中所示的最大危机就已经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自然就要将那些修炼子境界的仙君蛀虫清洗掉。
之所以称这些仙君是蛀虫,关键就在于,没修炼一世的子境界,就需要用一个轮回道的新生灵魂作为胎盘,有点道胎种魔的意思。
正因为有因果之力的牵绊,所以想要成功转世,就需要服食一枚轮回果。
G1体内的那个仙君元灵算是一个悲剧,还没觉醒,就被吕诏掐死在摇篮里,便宜了G1。
就在吕诏被禁制困住的时候,那些仙君在蓉城老祖的带领下,逼近天门广场。
就在吕诏破禁的前一刻,蓉城老祖这些仙君纷纷驻足回望,双目精光一闪而过。
“佛在心,道在行”一个身穿儒袍的公子哥,同样向前一步迈去,直奔天空,踏着万字法印,起身朝吕诏所在的这片空间而去。在其迈步间,这句诗号震彻霄汉。“昔日一别,不想吕诏兄弟竟然进境如斯地步,贫僧当真羡慕之极。”
“甾夏,装什么高人?你不好好在圣藏院待着,来这干嘛,不怕遭到池鱼之殃?”一团墨绿色的气雾拦在佛公子的身前,袖袍一甩,身形化为人。
“幽流,我们什么交情,何必来这些虚的,当年你仗着吃丹药吃出来的道君修为,强行入我宗门,被本公子击落一世修为,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佛公子也不冲撞,而是停下脚步,与来人寒暄起来。
“呸,当年之事,咋们心知肚明,你我修为本就旗鼓相当,只不过因为战场是在你们佛界,本宗主才吃了点亏。”幽流一拍折扇,唰的一下打开,继续说道:“看你也在轮回道,料想是被我父逼落了一世修为吧,算起来,我也不亏。”
佛公子面色不变,幽流的举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刚想反驳,立刻感应到天门广场区域的空间一阵波动,他望着远方,双眼渐渐露出精光。
在这一刻,那天门广场内的空间重叠而出,滚滚气浪弥漫在了这星空内,一眼看去,那里的一切全部都被白雾覆盖。
欢喜佛下的禁制蕴含佛力,而甾夏是三教同修,对佛力自然也不陌生。同时,他清晰的感应到禁制因为没了能量供应,而渐渐松动,空间波动、排斥。
不仅是佛公子和幽流,在场所有的修士纷纷闭嘴,虚空中万籁寂静。
“好强的神念”佛公子衣袍鼓动,一个金身罗汉外相的虚影笼罩在他的周身,防御住这股神念波动,开口打破周围的沉寂,跟着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按神念推断,这股波动已经是圣君的地步了,莫非这是下界的圣君?”
“甾夏,你好像惊讶错了对象,你应该惊讶的是,这个吕诏竟然能灭掉圣君的神念分身。看来我们不得不承认,比那吕诏差了很多。我们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和这样的强者正面抗衡。”
幽流苦笑到,心中全部都是苦涩,隐魔窟就是受到他的挑唆,去试探吕诏的修为,结果隐魔窟总部全灭了,竟然还是没有试出吕诏的真实修为。
幽流双手捏拳,全身颤抖。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吕诏与隐魔窟动手的时候,根本没有施展出全部力量。
他最近冲进天仙位,明悟三生,知道自己上一世是[沉沦骨荒天]一位大人物的儿子,深深知道这种圣君的分身有多么可怕,他曾经看到,同是拥有圣君修为的父亲,随便动了动衣袖,就轻易地击杀了数十位道君的联手,从来没有一位道君能够在他手上活得下去。
虽然幽流狂傲无比,目空四海,但要和自己前世的父亲相比,还是自认为比不上。
恢复了前世记忆的幽流知道,什么仙君、道君,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荒古时期的筑基期,只有成就圣君,才算是真正踏上了求取长生之路。
而现在,吕诏和圣君分身展开盖世对拼,甚至还将圣君的分身给灭了。
他自认,要是进入那个气场中,还没有开始动手就会被压迫得气势崩溃,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吕诏,我迟早有一天,会超越你我幽流一定会比你强”前世的记忆回归,幽流的性格突变,沉稳中带着阴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恨,指甲深深刺入了血肉中,鲜血从手掌心中流淌出来,使得他越来越兴奋。
天门广场。
吕诏从回到了天门广场,他来到天门广场的大道之上,发觉天门广场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仙君强者竟是随处可见,可见,仙君元灵已经基本上全都苏醒了。
恐怕此时绝大部分的仙君高手都在这里,吕诏甚至能够感受到天门广场之中弥漫的火药味。
不过,吕诏没有看到紫血妖皇和羽族血刃,他们两个应当都很忙吧,一个要急着炼化领域,另一个则是在净化戾气。
佛公子见吕诏现身,赶忙上前表明来意,道:“道兄,上次你为我斩去恶念,我还未谢你,想不这么快又见面了。”
吕诏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儒袍公子,正是他当初破了如来成鬼阵之后,见到的那个天仙高手,想不到现在已经是仙君五重的修士。
“无妨交个朋友,不过今日一观道友修为,竟然已经是仙君五重天造物境的修士了,当真是好快的速度啊”吕诏笑了笑,周身气劲鼓动,幻化出一套衣袍。
这衣袍通体黑色,一边肩上绣着一轮红日,中央盘旋着九条飞龙,令这套衣袍多了几分华贵之感。
佛公子谦声道:“哪里,比起道友力战圣君分身,我这等修炼速度,真的是拿不出手啊。”
一旁的幽流好似看不惯佛公子的客套,随即转移话题,道:“吕兄,你这衣袍……”
佛公子和幽流多看了几眼的是,这衣袍上绣着九条神龙,这九龙并非是刺绣,而是栩栩如生在漆黑的衣面之中游动,好似活物一般。
这是神物啊
不仅是幽流他们,在场所有修士也都是这般想法,认为这件衣服就是吕诏得到的好处。
加上他们的惯性思维,认为吕诏与圣君分身战了一场,肯定不能全身而退,即便击杀了圣君神念,也肯定受了很重的伤。
于是一个个都开始叫嚣起来。
“姓吕的小辈,我劝你不要独吞好处,速将从那个未知圣君神念中获得的好处与我等分享。”为首的蓉城老祖自然要做出表率,在他看来,这吕诏刚刚与圣君分身战了一场,此刻肯定已经是强弩之末,柿子就要捡软的捏,此时出不头,更待何时。
一个面相阴隼的黑袍中年摸样的仙君,似笑非笑,阴恻恻的盯着吕诏,附和道:“对对,速速将你身上衣袍的制作方法公布出来,只有这般华丽的衣服才能彰显出我们仙君的尊荣。”
“还有,圣君的神念肯定蕴含非凡的秘术,你也要一并贡献出来”
“还有,上次你斩杀扶桑邪神得到的福地,也应该贡献出来,让我辈修士公用。”
……
“你是何人?”
吕诏沉声道,面色阴沉无比,浑身煞气遽然爆发开来,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令整个轮回道的修炼者同时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匹敌的气息从天而降。
所有叫嚣之人的面色立刻阴沉下来,吕诏的举动有些隐隐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望着吕诏,双眼渐渐露出精光。
“老祖我名唤蓉城,乃是上界……”蓉城老祖自认为此时是立威的好时候,正要详细介绍自己的来历,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吕诏打断。
“好了,不用介绍的那么详细,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晓。”吕诏低头拍了拍衣裳,好整以暇,盯着众仙君,露出一缕轻蔑之色,然后漫不经心的道:“嘿嘿,你们这些鼠辈,我问你们,我就算将圣君的秘术与神通给你们,但你们真的敢要么你们不怕圣君找你们麻烦么”
吕诏笑容平和,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像是敲打在众仙君的心中,让他们明白了分赃“圣君神念”的严重性。
之前,蓉城老祖因为自己的面子被吕诏无情的践踏,眼中杀机隐现,很想一巴掌拍死吕诏,可是后来吕诏的问话,让他一下子醒悟过来,抢夺圣君神念是需要付出相当代价的,寒声道:“你不给,怎么知道我们不敢要?”
蓉城老祖说这话的语调已经降低了很多倍,显然是底气不足,有点死鸭子嘴硬的味道。
吕诏也不等这些人思考,继续说道:“你们若敢,我将圣君残魂给你又何妨?你们,敢么?”
话虽说的如此轻松,但吕诏眼露出轻蔑之色,却让众仙君很不爽。
刚有一位仙君要反驳,吕诏就爆喝一句:“你们敢么?”
简单的一句话,让那个仙君的反驳胎死腹中。
几乎所有的修士,都盯着吕诏,许久没有开口,更没有再叫嚣,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不能方才他们被冲昏头脑,需知与吕诏战斗的是圣君的分身,除非他们永不上界,否则那圣君的东西,不能沾啊
“你们不能,你们做不到,你们这种猪脑子,是怎么修到仙君境界的?你莫非还以为我是那个主动放弃地星修士联盟盟主之位的吕诏么?你难道还以为我是攻打精国神社时的我么……
鼠辈,你们的心境与本君想比,如同蝼蚁,我与强敌战斗之时,你们躲藏暗处,我敢杀圣君分身,你们,做不到
现在,你们叫嚣着要好处,仔细想想,你们有这个资格?”吕诏带着微笑,言辞却极为犀利。
“你们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不敢只身踏上圣路,一心想着秘术,一心想着子境界,一心想着走捷径……归根到底,你们是怕,你们到底再怕什么?”吕诏眼寒光一闪,但脸上的微笑,却是从未有半点消散。
数万仙君级别的修士,盯着吕诏,瞳孔收缩起来。
“不知道么?那么,我来告诉你们,你们怕的是什么。”吕诏右手抬起,向前猛的一挥,出手了,如人形的野龙一样,举手抬足,崩塌虚空,一双手拍出,如拔山劈岳,勇不可挡。
吕诏笑容更浓,他隐忍到了现在,装出一副虚实不定的摸样,就是将这些傻X仙君勾引过来,为了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指破天穹,立劈下来。
伴随着雷霆攻势,吕诏的话语落在漫天仙君耳中,甾夏和幽流还好,他们并非吕诏的主打对象,虽然受到了一些打击,但却不是很重。
至于其他的修士,就没这么好运,脸色立刻阴沉起来,心神骤然一震,他们此刻也听出吕诏有后手。
而且,看这攻势,吕诏并不像受伤的样子。
香火之气卷动,似掀起大浪一般,这些仙君脑后的元神虚影,也扭曲起来,似有无尽痛苦要咆哮出口。V!~!
第96章 通天碑 接轮回
亮蓝色的光束从英雄碑的顶端透射在夜空中,格外显眼,直插紫黑色的云层。
吕诏毫不理会漫天的仙君,神色平静,迈步进入英雄纪念碑正上方的云层,闻着空气之中蕴含的贪念,以及看了一眼云层之中漂浮的神念,吕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显然,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云层之中,密密麻麻的光球,并不是仙君的本体。
对此,吕诏并不意外,这些鼠辈怕死的很,自然不可能将本体拉到这里来。
当下,吕诏改为盘膝坐在虚空中,在他的身体中,一缕紫黑色的幽光分外妖艳、耀眼。
立鼎丰碑,汲取华夏众生的愿力,以封神立碑术的强悍,让华夏的人龙气脉与五方地脉合龙,定立不世根基。
随后吕诏结合自身九种大道,聚无上香火之力,形成九尊巨鼎,有不朽的气机弥漫。
但这一切并不是结束,吕诏真正想做的事情,现在才开始。
“轰”
虚空崩塌,一道又一道黑色的大裂缝出现,而后又快速重组。
香火九鼎,每尊鼎,都有两个象征道韵的古字烙印在香火鼎壁,演化天地自然,一个个坚固永恒的重器诞生。
华夏的气运大变,吕诏的气运同样,交相辉映,气势不断攀升。
沐浴神辉,如神祗复生,吕诏开始勾动大道,借天地伟力抗衡,在他的身畔,星域如海,无比灿烂,不断冲击,这是一片香火的海洋
“轰”
无尽大星冲撞,这是一种惊世奇景,元气的海洋沸腾,无边星光闪耀。
“那么,就这样结束吧。”吕诏右手抬起,一指右侧,随后其手指画出一道弧形,直接点在自己眉心,这一点之下,其手指牵引出那道紫黑色的幽光——梦之本源。
轰隆
一片漂浮在星空中废弃的尘埃中,一个闪烁着黑白光辉的阴阳气团以逆时针方向,缓慢的转动起来,迸发出一股股浩瀚的轮回之力,气团最终形成了一个圆盘状的虚体。
浮现出一枚枚神秘符文,符文宛如有生命一样,隐隐在里面传出无数神秘气息。
一股股无比可怕的气息从仙君队伍弥漫开来,几乎瞬间便让为首的几个仙君二重天的修士惊醒,猛地转头看向气息处,也令远处观战的甾夏和幽流这两名强者惊愕看向那爆气息的源地……不管是谁,都难以置信看着眼前一幕。
“咚”
轮回罗盘外的虚空虽被震裂,但是它并没嗜崩塌的迹象,九个古字一动不动,无比的稳固,定住了一切。
随着一股股纯净的轮回之力不断地灌进来,云层中的仙君神念察觉到了那一丝压迫感越来越强,甚至有些胆子特别小的,此刻已经想要离开。
这潭水,太深、太混浊。
他们以为吕诏受了重伤,却没想到吕诏还能使用这样的秘术。
他们以为吕诏不可能一次性攻击他们所有的人,但事实证明,他们又错了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跑的掉,但……
吕诏这个疯子用梦城召唤出了六道轮回盘,这简直不是人啊,一言不和就要用大杀器,若是轮回盘稍微抵抗一下,吕诏就要背负巨大的因果。
出人意料的是,轮回盘不仅没有抗拒,反而欣然接受。
需知轮回盘是轮回道意志的终极体现,若是轮回盘配合吕诏的行动,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轮回道的意志也想要仙君离开。
不管怎么说,吕诏成功的挪动了轮回盘,那么,第一步就成功了。
堆积在六道轮回盘周围的杂念,轰然崩溃,轮回盘在梦城的推动下,开始旋转,一缕缕飞出,在众仙君的错愣,在他们的身体内,已经根深蒂固的子境界。
竟然,开始崩溃
下方拥有实体的幽流和佛公子勉力抵抗六道轮回盘的压制,目瞪口呆的看着轮回盘的形成,传说中的那个主宰诸天众生轮回的六道轮回盘。
转眼间,一层层波纹以六道盘为中心不断扩张,两千里,一下子扩充到了地星的范围。
轮回盘,就仿佛天一般的磨盘似的,每转动一次,就有无数的陨石、元气被碾成粉碎,化为一阵阵飓风,疯狂朝四面八方蹿伸开去。
随着轮回盘里地星越来越近,众人眼中的轮回盘也就变得越来越大,几乎一瞬间,它便变成了一真正的堪称‘巨型天体’般的存在。
“嗡”
虚空颤抖,人们吃惊的发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无尽大星燃烧,想烧塌轮回罗盘。
恐怖的气机弥漫,虚空崩塌,一道道大裂缝蔓延,冲向远方,所才人都快速倒退,生怕被卷入进去。
“天呐,我的老天。”
“这……”
“这是轮回盘……”
“这个吕诏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挪动轮回盘。”
“蓉城老道,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你相死也别拉着我啊。”
“对,蓉城老贼,这哪里是仙君修为?这明明就是圣君的能为,否则怎么能让轮回盘现形?”
众多修士都在议论,心中惊疑不定,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前一秒还仗势欺人的仙君,此刻却一个个完全震撼了,亲眼看到吕诏将轮回盘召唤出来,又看着轮回盘缓缓出现在自己头顶,那雄浑而可怕的阴阳气息更是让所有人胆寒。
轮回盘诸天万界的轮回道器
“磨盘,这,这是轮回盘。”那个名叫蓉城的糟老头子,眼眸满是惊恐,“吕诏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就算是与轮回盘相关的秘术,都拥有很可怕的威力,需要耗费无尽代价的,地星内怎么有人拥有这样的能力,而且还是召唤正宗的轮回盘”
“被轮回盘碾压致死,你们也值了。”吕诏轻声道。
“咚”
盘体,碾压。
庞大的压力甚至从仙君神念中循着那一丝轨迹,传递到他们的本体处,骨头碎裂、肌肉碎裂、身体完全崩溃。
被无数因果束缚,被无穷压力碾压,的确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幽流对吕诏的手段,心中震撼,这种战力着实让人悚然,挥手间就将满天的所有的仙君全部镇压了,让人心惧。
此刻,他没了与吕诏争胜的心思,差距太大,心中只剩下羡慕、崇拜……
看着满天仙君的恐惧摸样,吕诏不屑的啐了一口,他的目标是将梦城替换出来,将封神碑接驳进去。
只要成功,华夏的根基就更加深厚,到时候,将再也没有一个修士敢碰华夏的气运。
“那么,下一步,接驳。”吕诏抬头望向星空,眼中透射出无限希望,蓦然站起,猛的转身,向着星空一步迈去
顺着吕诏身上的牵引,封神碑的碑顶,跟着吕诏的迈步方向,迅速升高。
当然,吕诏没有接近轮回盘,而是停在地星的外围,托举起封神碑。
感受到封神碑的接近,那巨大的轮回盘,有阵阵轰轰之声传出,紧接着,盘体的中央似被一股强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从内部轰击,整个轮回盘骤然一颤。
“咔嚓”
在这颤抖中,吕诏看到有一道裂缝从轮回盘的中间直接裂开,咔咔之声夹杂在轰鸣内,那裂缝顿时扩张,延伸无尽,似要把这星空都分成两半。
那轰鸣的声音更为剧烈,仅仅是片刻,轮回盘的中央盘体在颤抖中,轰的一下,彻底的裂开,露出一个方形的凹槽。
“就是此刻,接驳”
吕诏大吼
那吼声到了最后,化作一声沁人心脾的天音,紧接着在那雾气内,传出了汤天轰鸣。
轰隆
随着封神碑的碑顶与轮回盘融合,这一片星域出现了不稳的迹象,被生生的撕开了一道道空间裂缝,封神碑和轮回盘静静的伫立在虚空中,仿佛远古就存在于这里,万古不变。
不断有金色的雾气从接驳处逸散出来,但是却没有消散,而是被盘体吸附。
盘体外吸附着许许多多雾气,在不断地逆旋中,那些小团雾气不断地蠕动收缩,慢慢的凝聚缩小,使得吕诏可以隐隐看到,在这雾气内部并非一无所有,而是存在着一些金字塔形的碎片。
这金字塔碎片,看不太清晰,但它的存在,显然就是这小团雾气的核心一样。
同时,在场的大部分仙君神念的头顶,都延伸出了一条黑色的细线,与轮回盘外的一些光雾相连,只有一小部分的仙君神念头顶没有出现黑线,比如说,幽流和甾夏的头顶就没有。
呼啸间,那些连接仙君神念的小团雾气越来越亮,最后光华彻底爆发,完全的凝聚在了那金字塔碎片上,化作一道黑白符文镶嵌在轮回盘上。
“我的修为怎么在流逝?我的境界……”诸如这样的问话,此起彼伏,语音中的惊恐,任谁都能听出来。
吕诏目睹了这一切,他死死的盯着那光团内部的金字塔碎片,此物之上还有一些古老的符文印记,透过这些古来符文,吕诏可以看到一个小千世界
金碧辉煌的小千世界中,只有一座宫殿,中央盘坐着一个巨大、庄严的法相,周围的世界晶壁上,偏布一个个凹槽,每一个凹槽中都盘坐着一个小型的法相。
这,大概就是子境界的秘密吧V!~!
第97章 境界崩溃的推手
正是因为有这个后着,所以打从一开始,对于这些藏头露尾的仙君是否会群殴自己,吕诏就没有惧怕过,早在推演血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部分子境界的秘密。
后来在炼制封神石碑之时,吕诏分流了一道华夏民众的心力,融入未尽血卦内,再次推算出了[子境界]的诸多信息,甚至分析出许多奥妙来。
子境界的原理,是将轮回之力种植在使用者的三魂七魄深处,使修士各个分身的根基蜕变叠加,最终合一之后,突破到极其高深的境界,这就是[子境界叠加]。
这[子境界叠加]之中,不但包含了众所周知的轮回真谛,还蕴含了荒古纪元之时,最为歹毒的巫术,消磨仙君领域,使得仙君九重天、乃至道君都要被侵蚀。
越是境界高的,由于本源纯粹,越容易被消磨、侵蚀。
或者可以说,子境界就是一部邪恶的古老法门,用来侵蚀、抽取仙君以上修士的领域本源,强行转化为残缺的轮回法则。
说到这里,任谁也知道是个阴谋了,但太虚神尊为何要这样做?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吕诏的境界不够,推算不出,反正他又没有修炼子境界。
不过既然知道了,这部令上界仙君争相修炼的[子境界叠加]对于他来说,倒是他的一个底牌。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开牌底。
轮回盘与封神碑的接驳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内部却是激烈万分,大有欢喜圣君“**天地我称雄”的霸气
瞬间,那被黑白两气缭绕巨大的圆盘,其上黑白二气忽然卷动,如同一条条真龙咆哮,在那盘周嘶吼。
阵阵黑白参半的波纹从这接驳处扩散出来,向着四周回荡间,这里的一切天地,全部都扭曲起来,仿佛出现了无数重影一般。
那被黑气缭绕的圆盘上,在其正面的位置,慢慢的浮现出了一张张人脸,这些面孔极多,虽然仅在圆盘的的正面占据了近百分之一的位置,但细细数起来,还是很多的。
虽说这些面孔很模糊,但吕诏远远一看,还是能隐约看出这些面孔的准确相貌,仔细一找,就发现了方才挑衅自己的蓉城老祖的脸面,此刻的蓉城老祖早已没有方才的雍容气质,转而代之的是狰狞、哀号。
这种情形虽然诡异,但却极为玄妙,凡是被子境界的因果之力牵扯到盘体内者,都会在盘上幻化出各自的相貌,如同神魂的封印。
说起来很平常,但若是真的被牵扯,这个修士就算是完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用来形容这种人的。
吕诏目光一闪,紧紧锁定这蓉城老祖所在的波段,渐渐的,在那半个时辰全部消散的刹那,他察觉到,这波玟并不能抽离蓉城老祖的元神之本。
“嘿嘿,轮回盘抽不动你,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我么。来吧,爷帮你早登极乐,谁叫你得罪了本座,死了也是活该。”沉吟中,吕诏神识再次散开,笼罩蓉城老祖,一遍遍的扫过中,他忽然双目一凝。
被吕诏盯上,蓉城老祖这辈子算是交代了,死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求死不能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在吕诏看来,轮回道就应该属于凡人和低阶修士,这些仙君元灵,完全就是蛀虫,没有为轮回道做出一丝一毫的贡献,只知道一味的利用轮回道的资源来追求自我实力的提升。
这完全违背了等价交换原则,有违天道。
所以吕诏打从知晓子境界的奥秘开始,就决定今天的这个结局,只不过最终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因为观看了欢喜圣君的部分记忆,而发生一点点偏差。
或者可以这么说,吕诏有这样一个想法,完全是受到欢喜圣君的启发,原本他只打算将轮回盘召唤出来,碾碎这些仙君的境界就完了,但在看过欢喜圣君的记忆影像之后,吕诏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一个一劳永逸的想法,从今往后,但凡有修炼子境界的元灵转世,就会直接被轮回盘吸附,无条件、单方面的被强制变成轮回盘的养料。
此刻,轮回盘的表面动荡不安,一眼看过去,漆黑层层,总有一股雾气在笼罩着,这雾气聚而不散,时而向外扩散,时而向内收缩。
却是一些根基深厚的仙君,当即力断,想要废除子境界的功体,但修炼子境界产生的因果之力,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消除的。
超过三世,基本上是不可能摆脱子境界因果的。
吕诏一直很奇怪为何没有看到修炼子境界的道君元灵,料想是这些道君早就发现不对劲,强行废除功体了吧。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吕诏现今的修为,加上轮回盘现在还很脆弱,如果要强行拘禁一群道君元灵,恐怕会力有不殆。
现如今,即便是拘禁一批仙君的元灵,整个启动过程,吕诏也丝毫不敢大意,他怕有不长眼的傻X前来偷袭他,所幸轮回盘的压力太大,直到接驳完成,也没有人来偷袭自己,吕诏也可以安心去处理封神碑的接驳后续工作。
“子境界居然是一个阴谋该死的,本君不服”所有被吸摄功力的仙君,都在咆哮、嘶吼、哆嗦……
那些吼声到了最后,化作一声凄厉的嘶音,紧接着在那雾气内,传出了漫天轰鸣。
吕诏目光漠然,一个瞬身,来到那群不能动弹的仙君神念身边。
在吕诏还未动手之际,一名离吕诏不远的仙君突然看到了吕诏,只见他双眼几乎凸出,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起来,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他脱口而出高喝道:“求你,放过我”
“求我不杀你?如果简简单单一句话、五个字就能换得自由,我吕诏呢?我没招惹隐魔窟,他要绑架我的亲人;我没招惹那个圣君,他要来杀我;我没招惹你们,你们却因为贪心,要至我于死地。
如果我傻乎乎的放过你,那我还有何气魄立于这天地之间。身在修炼界,有几人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
吕诏喃喃道,目光之中冷峻之色一闪而过,与此同时那惊恐万分的仙君神魂诡异的变成一个金字塔,出现却没有一秒钟,就四分五裂,散发出的精纯力量竟是刚一出现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一个山洞内,原本盘坐的一个青年如遭雷击,肉身竟然开始虚化,当真是诡异至极。
还不仅如此,这个悲剧的仙君在天界的本尊,也遭遇了凡间肉身相同的过程,只是结果有点不同。
虚化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从本尊的虚化身体里,层层重叠,走出来许许多多的分身,每当一个分身离开本尊之后,本尊的气息就会弱上一分。
原本这个仙君的本尊有着道君中段的修为,结果几分钟后,他就只剩下仙君五重天的修为,子境界功力凝聚的领域更是直接破碎,化为轮回盘的养料,隔空传递到轮回道。
这不是一个特例,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天界的神道处境,无疑宛如一座大山压在吕诏的心头,令吕诏无法喘息,他只有不断的努力,尽一切可能的提升实力,不管挡路的是谁,杀了便是。
明悟自己的本心,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就无所谓正道、魔道,只剩下道。
云层,此时宛如屠杀,被吕诏的击碎仙君神念数量,在急速攀升,当整个云层空间再一次的看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轮回盘上的金光更甚之时,吕诏盘坐在星空之中,开始吸收这股遗留下来、浓郁的精纯力量。
吕诏的每一击,都会有一名仙君的子境界被击碎,成为轮回盘的烙印,为轮回盘提供养料。
凶残啊吕诏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要让这些仙君永世不得超生。
“吕诏小儿,你如此嗜杀,日后必遭报应。”那个蓉城老祖见事情已经毫无转圜余地,便不再沉默,大声呵斥了一声。
应和之声紧随而来,这些聚集的仙君高手不再摇尾乞怜,竟是对着吕诏诋毁起来,有的虽是不敢明言侮辱吕诏,但心中却已经将吕诏的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吕诏冷冷的看着这些道貌岸然、一脸正义的仙君,内心不由升起厌恶之感,他看着那名说的最凶的蓉城老祖,喝道:“你这老不死的,不留在家里带孩子,跑到这里来瞎掺和什么?我嗜杀?你敢以神魂为誓从未杀过任何一人”
吕诏的一句话便令这个蓉城老祖哑口无言,在站的谁没杀过任何一人?
“就算我们杀过,但那里有你这般借势压人?你借助轮回盘将我等修为压制,难道你良心何安?”那被吕诏盯着的蓉城老祖,闻言脸色有些挂不住,头脑一转,继续喝斥道。
吕诏也不动怒,冷言呵斥道:“耶,你老年痴呆了?如果我此时只有天仙的修为,恐怕你早就向我发难了,何必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不只是你这老不死的,在场的鼠辈,如果谁不服,大可来,何必要做妇孺之状逞口舌之快。”
吕诏严厉喝道,声音震耳欲聋,强大的其实冲天而起宛如一座山压在这些仙君高手的心头,他们纷纷倒退,面色苍白起来。V!~!
第98章 放手
PS:本月六万完成,下月见~感谢在本书低潮期仍然支持小弟的哥哥们。
“你吕诏也只能用阴谋算计我们,哼,不久之后,你会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等的亲朋好友一定会找到你,抓住你,杀死你将你剥皮、拆骨……”其中有着面色极为铁青的仙君威胁道,好似想要将吕诏震慑住,想要逼吕诏放了他们。
他们怕了,修为到了他们这等境界,纵然肢体断掉也可以再生出来,唯独灵魂不能有伤,灵魂这个元神之本只要被消磨干净,这个人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现在,轮回盘就在利用子境界产生的因果锁链,不停地汲取养料,消磨这些仙君的灵魂,所以他们怕了。
这种因果之道,是亘古就存在的。
上古封神之战,就是因为这种因果锁链太多,天道需要斩断一些,才能正常运转,这才有了神仙入红尘了杀劫。
想想看,上古那些金仙级别的练气士都抵抗不了因果的报应,更遑论这些只修法力、不修心境的仙君。
这些奋力向外冲击的魂体,面部痉李,而后扭曲变形,发生了严重的耗损,剧痛让他们脸色狰狞,阵阵黑烟冒了出来。
“嘿嘿,我算计你们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吕诏眼神怪怪的,看的这些仙君的魂体悚然,都忍不住倒退,这让人毛骨皆寒,这个吕诏竟然丝毫不惧怕他们威胁
吕诏衣袍轻甩,慢悠悠的来到奋力挣扎的蓉城老祖身边,好整以暇弯下腰,左手后负,右手伸出,在蓉城老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道:“老家伙,出来混,招子放亮一点,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小畜生,老夫败在你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到了这个时候,自知必死无疑,蓉城老祖就想要保住自己的气节,留下最后一丝的尊严。
吕诏冷哼一声,不加理会,直接离开了此地,他对这些仙君高手极为厌恶,他也不惧他们后面的势力,只要不是圣君前来,来一个杀一个
吕诏离开这些仙君,并不是事情的结束,与此同时,诸天万界中,已经沸腾了起来。
没错,近万年来,如同死水一样的三千人天此刻已经彻底沸腾起来了,子境界的崩溃,简直就像是一个恶性的病毒,疯狂的在三千人天中传播。
仙君甲:“子境界,就是个坑爹啊,幸亏老子当年没学,否则,现在也要变成疯子了。”
仙君乙:“你是因为没钱买吧”
甲:“你非要拆我的台?”
乙:“不,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境界崩溃是很恐怖的,咋们三千人天要乱了,只怕这些修炼子境界的人,不是变成疯子,就会是走火入魔啊……”
仙君的动乱自然引起了诸天万界有关当局的注意,什么昊天宝镜、周天推算仪、搜天**……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轮回道的上方,甚至有一些大能,不惜耗费大量的功力,穿梭宇宙,来到了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泛海万能天。
他们比欢喜圣君慢了很多,不是因为他们的修为比不上欢喜圣君,而是因为欢喜并不是因为感受到轮回道神道异象才来泛海万能天的。
“这……这是六道轮回盘为何会凭空出现。”
灰色的石盘多上面布满了古老的刻痕,一阵阵沧杂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数凶兽,异兽,甚至还有一个个长的面目狰狞的鬼怪图影。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又或三头六臂,又或满身怪鳞,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古怪异常,了这些异兽怪人之外,还有一道道符文从这块灰色的石盘之中散发出来,一道道古老的刻痕,仿佛代表着天地的至理。
一道道古怪的符文自那刻痕中闪现,最后,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古老镌咏的字体。
当然,这些东西,只有修为高深的大能才能看到,因为轮回盘周围的时空,层层叠叠,根本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各种诡怪的声音,时时刻刻的流淌在窥探的神念之内,挥之不去。
修为稍低的修士,就会承受不了这种魔音,而走火入魔。
轮回道.天门广场。
吕诏闭目打坐,其周围隐隐显现九鼎,胸口的印玺闪烁着阵阵红光,缩小成一亩地大小的田园福地,正在烙印空间坐标,每一个坐标凝聚的痕迹,都会在这轮回道的星空中荡漾起一阵涟漪,这一点,无法隐瞒下去,被正在观看轮回道异象的诸多圣主发觉。
圣主,乃是一些有着上古传承的大派之主,修为通天,三千大道都是随手拈来。只差凝聚出自己的道理,凭借交织道理的本尊天地,飞升荒界。
但就算这些圣主再厉害,他们也不能下界,更不敢下界,他们修为太高的,不敢将自己的本尊放入轮回道,因为轮回道承受不了他们的能量。
同时,他们也不敢将分身放进轮回道,欢喜圣君的分身在轮回道被灭的消息,此刻已经在诸天万界传开了,这让他们不敢让自己的分身深入虎穴。
至于派遣下属,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当他们感受到弥漫在轮回道外围的孽海之时,也就不再做此想法。
上界的圣主中,一些目力超群的人可以隐约看到轮回盘下坐着一个人,但是却看不真切,而且任凭他们如何神识搜索,也始终没有找出端倪,在他们神识,这个人影不存在,哪里只是一片平静的星空而已。
泛海万能天的天主站在这些圣主之中,也是眉头一皱,抬头看向远处,但最终,依旧没有任何现。
单以人天天主之位,是远远达不到与圣主平起平坐的地步的,万能天主之所以能够与这些圣主站在一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的修为达到了圣主的层次。
“此事,有些奇异……”万能天主目光一闪,露出沉吟。
九道香火本源,也被吕诏以九鼎投影的方式召唤到轮回盘下护罩周身,从消散凝聚出来,重新与自己的身体融合,九道香火的印记,在玄胎内缓缓地烙印着。
随着烙印,慢慢的在吕诏身体,他的阳神从玄胎内幻化,使得吕诏的神仙大道正式开启。
欲要上界,自然要用化身,如果吕诏胆敢以本尊上界,只怕刚刚出现在诸天万界,就会被有心人抓去当标本。
所以将玄胎转化成神仙之体,势在必行,神仙在于动,遁于世间,刻不容缓,所幸欢喜圣君为吕诏转化仙体提供了一股养料,一切准备就绪,只差将香火印记烙印在玄胎之中。
九道本源烙印,此刻也只有一道印记略微显现,尊荣道,除此之外的其余八道,吕诏没有领悟个中真意,只能暂时虚刻。
吕诏安静的盘坐
轮回盘没有再旋转,只是静静地盘旋,吸摄着漫天仙君提供的轮回之力。
轮回盘的出现,代表的就是轮回道的意志,或者可以说,它就是此处的天道,追溯到亘古时期,众生都是他蕴生出来的。
只不过,他似乎也被另一股规则钳制,所以他的想法需要通过他人来实现。
吕诏,就是他的棋子,甚至可以说吕诏是他的盟友,因为轮回道的意志千年前已经被击碎了一次,虽然它牵动宇宙的因果,让那些人得到了教训,但却挽不回意识的消散。
现在的它,意识仅剩下当初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这些,吕诏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担心,一则是他没有受制与轮回道,二则是他曾经帮助过轮回道重新凝聚轮回盘,三则是他与轮回道没有利益冲突。
合则两利
于是,当吕诏主动与轮回道签订盟约,将封神碑接驳到轮回盘中之时,后者并没有反抗。
这些成为轮回盘养料的仙君,就是吕诏送给轮回道的一份大礼。
而且吕诏在送出这份大礼的时候,不用担心背负因果,因为这个因,并不是他种下的,他只是以个推手而已,自然不用承担此因之果。
在他的玄胎完全烙印的瞬间,吕诏的本体睁开双目。半响后,吕诏身前的九鼎一晃,在砰砰之声下,完全的融合成为一尊鼎,打入玄胎的眉心,化为一个古朴的小篆——鼎。
吕诏双目露出精光,晃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任何不适后,他抬头看向远处星辰。
“既然这些仙君被清洗,接下来,就是那些散修,不能让他们留在轮回道中,我神道注定要独尊地星。”
原本吕诏决定将四大宗门逼到外域的计划,此刻却是不能实施了,不过不能实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能将修士全部赶出轮回道,凡人的事情,就留给凡人自己解决。
吕诏的心态有了变化,全因他妹妹的那一句“都是因为你的插手”。
虽然吕诏此刻不记得吕清雪是何方人士,但他却清晰的烙印着这一句刺痛他内心的问话,他真的是不想过多的参与到凡人历史的进程中。
该放手,就要放手
放手让人类自行发展,吕诏所求的不过是家人安康、香火长存。
仅此而已
放手,一则是因为吕诏的心念变化,二则是因为吕诏已经认识到,一股脑地为信徒卖命,到最后不仅不会得到信徒的信仰,反而会让信徒觉得吕诏这样做是理所应当,然后信徒就会将吕诏当成自己的奴隶。V!~!
第1章 吕诏神门 竟传长生
第1章吕诏神门竟传长生
[ps:我在出远门,只有一章存稿,诸位体谅,我最迟九号回来,只会提前……]
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吕诏要怎么做?一巴掌将这些人全灭?
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就将隐患扼杀在摇篮里,趁着现在与轮回道的意志天人一体,战力无限提升,吕诏已经默默地在心中给那些仙君元灵判了死刑。
吕诏淡定一笑,洒然起身,收起心思,纤细修长的眸子精光四溢,扫了一圈后,他背手,满头青丝无风自动,洒脱之极,镇定得仿似这些仙君不是在咒骂他,而是在朝贺他似的。
所以他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理会仙君的哀号,始终保持步伐,一步步走去,在其身体碰到那j错光环的刹那,砰砰之声从吕诏身体外骤然回旋。
身影一闪,悄然自遥远处晃悠过来。
这里是九天之顶,稍显僻静,甚至轮回道内没有一个修士能像吕诏一样在这里驻留,近天之地,轮回盘隐匿之地,威压自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吕诏举目远眺,只见繁星点点,天际陨石无数,更远处只有一条大型深蓝色星河,除此以外,就看不到更远处有没有其他物体了。
忽然,吕诏皱眉,几道神念的bo动虽然隐晦,但也轻松被他感应到了。
他知道,一连串的动作,已经引起有心者的注意了。
一炷香后,天门广场之上的云霄内,阵阵bo纹扩散出来,向着四周回d间,这里的一切天地,全部都扭曲起来,仿佛出现了无数重影一般,随着吕诏身影消失,才慢慢平静下来。
站在碧天如洗、浩气冲塞的天穹下,吕诏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想想自己这三年来的际遇,竟莫名地想笑。
自从晋升法曹神位,吕诏对命的把握已经达到一个玄妙的层次,有时候他就在想,命理对他的一生影响太大,别人修神道,修的是特定属xìng的能量,他却修的是命运这种虚幻的东西。
一支血卦,就让他知道得太多,懂的太多,看见得太多,他甚至看到了一段天谴已经在默默酝酿,目标就是他。
“万事万物都有天命,家猪的天命就是成为人们桌上的饭食,只是他们自己不知自己的天命罢了。大凡知天命的修士,若是知晓自己的天命是必死之局。一则是等死,一则是寻求解决的办法,本座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受控在天地法眼之中,寻常之人,通常都是老老实实故步自封,不能逾规越矩,动辄万分心。
常人越是处于危及自身xìng命的时候,就越是思索解决之道,但吕诏却反其道而行,一举将自身气运跟轮回盘相连,跟整个地星相连,跟华夏气脉相连。
吕诏倒想看看,这天谴敢不敢将他连同整个轮回道全炸了。
“天地造化到底是在考验我、还是在考验和我有因果之人?”
“哎……”吕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一闪,起身向前一步迈去,瞬间踏入凡尘。
一件银色长衫幻化周身,腰间一条金色腰带,长衫下摆至脚面,外披的长袍自动转换成紫色光屡,头顶一团庆云,格调奇异另类。
吕诏自是不可能穿着这身衣服去见国家领导人,于是将这些外相全部收敛,换了一套朴素的衣物。
重现云层之下,缓缓降落在英雄纪念碑之上,脚一落地,身形立刻前冲,阵阵空爆之声响起。
那声响剧烈,仿若是有无数神通在这一瞬息间演化而出,这些神通来自那吕诏脑后的光环,其内蕴含了香火九道之力,时而火焰,时而寒水,时而金力,时而大地之土,更有木气缭绕。
这是香火演化出的五气朝元景象,天人合一,牵动天门广场的五气回d,好似起了漩涡,一道道虚幻的道术从漩涡内幻化而出,密密麻麻占据了一片片空爆bo纹。
此刻,尚且无事的修士全部抬头看向天空,神色大都1ù出震惊。
他们,直到此刻,仍然不相信吕诏一个人将所有的修士全灭了。
吕诏也不管他人作何想法,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离开,他要尽快处理完剩下的事宜,当下直奔中南海。
“最后一事。”身子一晃,直奔前方而去,其度颇快,化作一道长虹呼啸,转眼就跨越无尽,来到中南海。
“总算到最后一步,这一路走来,当真是无聊之极……”吕诏喃喃,他的衣摆在飘行中,慢慢的出现在了瀛台。
亭台中的几位老人因为精神损耗过大,都在亭子里调息,所幸有人龙气脉滋润,倒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见到吕诏出现,纷纷相迎,脸上显现出了惊讶,佩服,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味道。
此时的吕诏已经不是人了,在众人的眼神之中,是类似于神灵一般的存在。
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吕诏没有半点不自在,大概是因为能力的飞提升,原本对感情和外界事物的那种好奇感觉变得越来越淡然。
在家里还好,到了外面,除了一些特别的事情外,很少有东西能打动他。
对人xìng有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样的感受和看法,正如哲学家罗素所言,要钻研一门学科,就不能受书本的影响,也不能受自己内心倾向的影响。
“胡老,我已经将阵法布好,在下的天命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就j给人类自己了。”吕诏神识从天外收回,轻叹一声,向着胡老传入神识,自己的身子向前一晃,来到亭台中。
“怎么?先生要外出?”胡老出言问道,众人都大吃一惊,纷纷的看着吕诏。
胡老并不惊讶吕诏的到来,跟吕诏相处久了,这点适应能力还是有的。但吕诏说要走,他就有点不能接受,毕竟吕诏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让他看到华夏将在他的手中鼎盛。
他虽然不知道吕诏所说的天命是什么东西,但听吕诏的语气,好似要羽化登仙、离开地星一般,遂有此一问。
吕诏点点头,微笑道:“不错,我所关心的只有亲人和祖国的安危,现在华夏的根基已成,我就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了,人类的历史,始终要由人类自己去创造,我只能引导。”
“可是,先生,其他的强国若是联合起来,bī我们,难带我们华夏子民只能呆在这个阵法之中不出去?”一位老者问道,显然他的问话代表着在场所有人的意见,因为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吕诏身上。
没有一个人愿意过着老鼠一样的生活,没有人愿意背着乌龟壳生活,身为一个希望走出国门、与国际接轨的大国的领航人,胡老他们自然不愿意困守在华夏一域,闭关锁国。
所以,这个问题就必须摆到台面上。
“胡老,你的意思,我已经知晓,此事,我已有打算,稍安勿躁……”吕诏刹那之间,理清思绪,目光一闪,1ù出沉yín,顺道解释了一下。
如何做,吕诏自然已经想到了,所以他在处理完那群仙君元灵之后,是赶到中南海,而非乾灵市。
只见吕诏右手抬起,缓缓地伸开手掌,水汽弥漫,在吕诏身边幻化,出阵阵嗡鸣,吕诏双手放下,将自我神念重新融入到天地气脉之中,双眼寒光一闪。
“劳烦诸位前辈做好心理准备,我这就将那些强国的领导人请来。”
不等在场的高层做出反应,一个水幕浮现在吕诏的掌心,水幕大概扩大至一面一米屏风大,就不再扩张,而是凝固在空中。
水幕屏风表面出现了纹路,但大部分的面积,呈现出来的画面都很朦胧,在场的华夏决策者能够看清楚的,只有屏风中央那块,因为那一块水幕勾勒出的画面,正是地球的表面。
“咦,地星位面竟然在成长,有意思!”吕诏放出神识,也不能看透那一层薄雾,只能模糊地感应到mí雾中蕴含的一股蓬勃生机。
“第一位,美利坚总统巴马。”吕诏沉yín片刻,缓缓闭上双眼,神识弥漫星空。以他此刻的心境,就算巴马同学给他下跪请安,只怕他都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
“叮!”却是吕诏伸出一根手指,在水球上一点,出清脆的金石j击之声,一阵青色的bo纹闪过,远在万里之外的白宫中的巴马凭空消失,一头雾水地出现在了瀛台。
巴马同学作为黑人,能坐上总统的职位,非常的不容易,虽说竞选需要各大财阀的支持,但他自身的素质还是很过关的。
此时这位总统眉头紧锁,现在生的事情,让他压力非常大。但作为一个资深政客,他扬了老狐狸的心态,沉着。
温老惊奇之余,拿起电话,道:“外j部吗?调集一批翻译来中南海,要快!”感受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强大和空灵,另一种期待了很久的可能让温老的心开始不能自己的欢喜了起来。
一旁的几位老人,更加专著的盯着面前这个让他们觉得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清亮的眼神中的那份坦d和光明,他们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数十分钟后,地球上所有国家的领导人,直接被吕诏强行请到了中南海,众人在进入这里的瞬间,神色均都是复杂,有人愤怒,有人尴尬,有人淡定……
吕诏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这些平日里执掌一国权柄的人,在面对无法yù知的事情时,表现出来的种种情绪,跟常人无异。
突然的变故,让这些平安度日的权贵们惊慌失措,还以为自己被外星人绑架了,猛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并未感受到缺少什么部件,眼中1ù出心有余悸之色,并未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1窜。
只是来的太突兀了,所有人都有些懵,当明白生了什么后,这些大人物坚决而果断,立刻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
典型的中国风园林,让他们中的不少国家想起了曾经联合侵略过的地方——圆明园。所以,他们开始寻找周围是否有华人。
“你们华人,绑架我等,想要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当年八国联军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惨重?”
但这家伙的话音一下子停住,只见他不停地用双手在脖子周围拉扯,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吕诏悠哉游哉的来到他的面前,这种情形,他在‘请’这些人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吕诏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这个外国人,皱皱眉,道:“你敢么?借你两胆,你也不敢!”
“谴责,强烈谴责,请求华夏政fǔ将这个恐怖疯子绳之于法!”
所有人都在诅咒,每一个人都是极其愤慨。
其中一个来自阿拉伯的青年酋长,愤恨中身子向前一晃,平静自己的心跳,前行,慢慢接近了凉亭,因为华夏的领导人,他还是认识的。
在其身后,所有进来之人,纷纷看向华夏的领导人,其中有几人立刻目光一凝,立刻止步。
此刻,隐藏在暗处的吕诏双目一闪,嘴角1ù出冷笑。
“人都到齐了,那便是时候开始了!直接将规则告诉你们好了。”吕诏眼中寒光闪烁,神识散开,他的身形出现在一个透明的灰色漩涡内。
那漩涡不断地旋转,其内慢慢出现了吕诏的模糊身影,那身影很快就凝聚而出,在其完全清晰的瞬间,漩涡骤然消失。
吕诏背负双手,身周萦绕一股罕见的气息,虽然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气息,但这逸散的气息仍然给人以极大压力,谁看他一眼都能难受半年,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受,总之非常古怪。
好似吕诏这个人就象人类世界的另类,让人不敢接近,不敢与之对视,不敢和他说话,这感觉古怪的。
吕诏一甩衣袖,猛的转身看向这些外域国家领,眼中的狡诘再次毕1ù而起,直截了当的说道:“诸位,有些事,我要与你们说一下。现在油价这么贵,所以我就直接将你们请来了。”
吕诏的气势迫人,但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极?哪里受得了吕诏的语气,当场就要难。
于是一个金中年男子,走出来,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是何人?为何要绑架我们?”
“掌嘴!”吕诏也不回他的话,这个金男子身不由己,用右手直接扇了自己两巴掌。
下马威!
吕诏就是要立威,让这群嚣张的人打心眼里惧怕自己。
“你会邪术,上帝啊,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信徒被邪教欺负?”
金男子双手挥舞着,全身支离破碎,但是强大的意念却在不停的回d,“你们居然用邪术mí我,你真是丧心病狂!你会下地狱的!”
“mí又怎么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再啰嗦,本座让你现在就去你所说的那个地狱旅游。”
吕诏全身气劲一绞,伴随着一股强横的气压,让这些外国友人心跳瞬间加。
就在其中有人受不了的时候,吕诏才将右手摊开,在摊开的同时,从这空间内无形压力瞬间消散,化为一面法令凝聚在了那手心内,融入进吕诏的身体中。
美利坚总统巴马眼神一闪,冷冷地看着吕诏:“不知阁下是什么意思?若是想要我们的xìng命,想必一早就动手了,既然你将我们留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们商量。”
但他刚说完,就现了不对劲,因为他用的是中文,神奇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吕诏负手而立,眼神睥睨,如同神祗看待凡人,语气傲然中充满让人极度不爽的高高在上,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蔑视:“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不错,本座请你们前来,就是有件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做。”
吕诏双目1ù出精光,晃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任何异样后,他抬头看向这些人,继续说道,“我时间有限,你们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要打断我。”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没错,我就是华夏的修士。我曾经也是凡人,知道凡人都想长生,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也能够将寿命延长,让你们也得到神奇的力量。”
这个消息对这些外国友人实在是太过震惊,一个青年有点沉不住气,问道:“真的?”
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国家领导人,自然身具傲气,现在见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嚣张的人,心气自然不平,也就没有将吕诏放在眼中。
但不放在眼中,最多也就是不理睬,而方才吕诏1ù出的那一手,更是让他保持沉默。
直到此刻,吕诏说可以让他得到长生,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有钱人最怕什么?
自然是怕死,怕死了之后会一无所有了;怕死了之后,钱还没完。
但不管是那一种,吕诏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基于心中的冲动和本能的对吕诏蔑视,这个青年忘记了刚才那位仁兄的教训,打断了吕诏的话。
付出的代价自然是惨痛的!
回应他的,自然不是吕诏的回话,同样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这哥们直接就被扇出三米远。
原本有问题的俄罗斯脑,闭嘴了!
原本想提问的法兰西总统,闭嘴了!
……
在他们眼中,吕诏简直就是个疯子,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中,他们有理由相信,自己虽然是强国脑,但若是出言打断吕诏的话,结局肯定不会比前面两个人好。
吕诏啐了一口,看也不看那个青年,继续说:“想必你们当中的一部分人,早就已经知道本座了。”
吕诏傲然依旧,不屑地说:“你们现在不过是生活在天道的蝼蚁,想必都希望得到长生吧?原本我打算将你们洗脑,不过,今天本少爷心情好,不yù大动干戈,好让你们知道,神道是何等强大的存在,也省去你们无谓的挣扎。”
吕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如果你们不肯臣服,我不会强迫你们。但有一事需要告知你们,我神道有长生之法。”
“咝……”
咋闻此言,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是被吕诏的话给震骇得忍不住倒凉气,心中充满了幻想。
长生,谁不想要?
这群人已经站在世界权力的最高平台,要说有点什么追求,无非是幸福和长生,幸福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享受生活,长生则是为了永远享受幸福的生活。
“想想吧,和长生相比,一点点理念又算得了什么?”吕诏语气淡然,却有一种骨子里的骄傲散出来,俯瞰众生,睥睨人间:“不管是谁,只要每天诚心叩拜天地,诚心信奉四值法曹,默念本座的法号,即能传我香火道统。”
“你们回去将我的意志传达到你们国家的每一片土地。我吕诏说到做到,长寿,这个你们触及不到的东西,我给你们一个希望。
坚持三年,就能获得一枚令牌。拥有这枚令牌,只要你们每行一善,就能获得相应的功德。
你们也许不理解功德是什么,我自然……不会解释,有什么不懂的,自己去查新华字典。
好了,我说完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好,我就知道你们没有,尔等请回。”
这些话语中的大逆不道之意甚浓,所幸吕诏是直接将祭拜的仪式存进这些外域领导人的脑海中,倒也没有横生枝节。
吕诏虽然在他们眼前消失了,但在场众人却仍然深陷幻象之中,一座宏伟的神殿之中,整个神殿都用一丈长七尺宽的巨型石板砌成,偌大的神殿足足有百米高,有四根石柱支撑,而中央位置是一个宏伟的祭坛,祭坛之上有九尊青铜鼎,上面有清香烧过。
九尊铜鼎以九宫分布,中间那个巨鼎上刻有尊荣二字,鼎中透射出吕诏的虚影。
在这些外国友人眼中,吕诏虚影的周围满是异香,香味弥漫天地,身体周遭,鼓乐齐鸣,弦音袅袅,雷霆闪动,法螺长鸣,隐隐约约有诸天神祗护法,古老星辰遍布身后。
华夏高层因为有人龙气脉守护,倒是没有被幻象震慑,自然也看不到九鼎中央的吕诏虚影,只是饶有兴趣的观看周围的场景。
有人顺着心中的念想,好奇的走向心仪的铜鼎,好似里面有他一辈子追求的东西,只要打开顶盖就能获得。
绝大多数人走向那尊刻有长生的铜鼎,也有一些人走向姻缘等其他的铜鼎,反倒是中央凝聚成实体的尊荣鼎,鲜少有人问津。
吕诏的神念扫视,现竟然有人走向富贵,不禁好笑,这些人都是一国元,竟然心中对财帛的念想过了长生,看来金融危机害人不浅啊。
当然,这不是说长生在这些人心中就比不上财帛,而是因为他们并未真正见到长生,心中存有怀疑,所以才被富贵的念想暂时占据上风。
但对此,吕诏并不打算多做解释,毕竟这些人不是华夏子民,他对这些人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将一些好处分摊,让这些人不至于背后给神门大业捅刀子。
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心中对香火九道有念想,就算不是长生,也不影响吕诏神门的传播。
吕诏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乌黑分明的双眼宛如浩瀚星空,无比的深邃,又仿佛是活了无数年的强者,透1ù出了沧桑之感,又亦是见证了王者之路的绝世皇者的淡漠。
吕诏目光淡漠的注视着前方,这一次,将九鼎正是展现在凡人眼前,仿佛将吕诏的心灵洗礼了一般,缓缓站了起来,吕诏对着大殿之中的自画像,笑了笑。
透过尊荣鼎,吕诏直接将一些布道的法门,传输到这些外国友人的神念之中,让他们能够记得为自己传道,但仅仅是传道的暗示而已,并不是强迫。
只要不是强迫,就不用背负因果,这也是佛门常用的手段,不管手段如何,目标是向善,即可。
这次峰会简直就像是一次恶作剧的玩笑,先不说外域高层对传道有何感想,单说这些“受害者”中有很多都是被吕诏强行从地球的另一半绑架来的,这种时差就让他们受不了。
更有甚者,一些领导人竟然穿着睡衣,就被吕诏挪移过来。
吕诏倒也没有过分为难他们,只是给他们集体下了一道指令之后就放他们回去,这道指令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影响他们的潜意识,让他们不自觉的按照吕诏的意志去行动。
将信仰的火苗散播到地星的其他地方,是很有必要的,在吕诏看来,这些强国始终是一根钉子,这钉子必须要拔出,否则的话,日后很有可能出现一系列的变数,这些变数,说不定哪一个就足以致命。
好处分摊,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在这个日益紧密相连的世界,人必须学会容忍彼此,必须学会接受“总会有人说出我们不想听的话”。
只有这样,人们才有可能共同生存,而非共同死亡。
一次世界峰会就在吕诏将众人送回之后,结束了!
整个过程,让亭子中的华夏高层目瞪口呆,头皮麻,心怵不止,他们从没见过这种谈判方式,过程之快,温老调集的翻译团还没到,这次会议就结束了。
“友,这……这么快就结束了?”一位老者脸上表情也有一些不和谐,开口问道。
“那没有什么。”吕诏道:“我也想不到一切会这么顺利,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我也是华夏的一份子,为华夏传承做点事,理所当然。”
第2章 骨气旺者 逆天改命
[抽空搞一章~呃~]
吕诏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主导权交到人类的手中,这是他对自己的信心,这是他对神道的信心。
注意,是交到华夏众生的手中,而不是某一个人或是某一团体的手中。
吕诏有理由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抗拒执掌香火九道的诱惑。
吕诏甚至可以想象,部分机构现在已经在对香火进行研究,但他们不可能研究出什么东西,因为吕诏的香火法令的核心都有自毁程序。
也许人类可以研究出香火是一种神奇的能量,但他们不可能制造出香火,至少不能在短期内研究出来。
转化愿力的符文,是各个法门秘而不宣的东西,吕诏转化愿力的符文刻在香火九鼎的内壁上。
也许人类可以将香火兑换出的物品送到研究室,但他们不可能仿制出来,因为这些物品的本质太纯,一旦与其他能量接触,就会嘭的一声……
“小友,我建议在情况未明之前,不要将那一套神奇的仪式兑现,这些国家声名赫赫,万一先生不在,情况有变,我等应当如何……”
开口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此人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不仅是开口询问之人,其他人也一个个眉头紧锁,为自己,为华夏,也为台上安然端坐的吕诏,而担忧,而忐忑。
吕诏有点恍惚,半响方才回过神来,道:“无妨,其实这一整套东西,只要你们将[行善积德兑换规则]公布给大众,社会自然会向良性的方向发展。”
吕诏一看不好,一没留神,让这些高层又开始动心了,
“这是高层集权的好机会啊……”微显失望的说到这里,这位中年男子就打住了,他身为禁忌颇多的上层人物,自然知道有些话不能乱问,所以赶紧打住了。
至于这个高层想要将这些东西放到少数人手中,吕诏是不会同意的。当然,这几位的用心,吕诏是知道的,只是集权这一点,他不会认同,也不可能认同。
他吕诏将龙脉气运合一,又不是为了让华夏变成上层**的社会。
再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难保下面不会有那么一小撮人阳奉阴违。
“我之所以要留下这样一套流程,就是想让我华夏在这地球上独尊,可这‘独尊’不是少数人可以实现的。”抓住时机改换话题。
“真的不能完全交到我们手中?”这其中的利益实在太大了,显然有人不死心。
吕诏摇摇头,有些问题一旦说出口来,成与不成之间就会变的很别扭,随后他认真道:“所有拥有华夏血脉的百姓只要心中有神,则可以直接来天门广场朝拜”
先前那位中年男子定定的看这面前突然又不一样了吕诏,从他的眼神中再次清晰的感觉到了坦荡和诚恳,老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在害怕什么,反正听完你所说的这些内容之后,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烦躁和恐惧,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请问先生,那要如何对他国进行钳制?”
吕诏笑了笑,继续道:“这钳制的方法就在诸位的手中,简单的说,就是在下给诸位的令牌,非我华夏血脉之人和无信者,想要用功德从英雄纪念碑中兑换物品,就需要用到诸位手中令牌。
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这块令牌不能进行任何形式的探查,一旦有异物或是能量进入到内中核心,就会爆炸,威力不下于一当量的核燃料,切忌”
“这……”显然,这些老者中已经有人想用这种方法复制令牌,但没想到尚未付诸实施,就被吕诏一票否决。
核弹爆炸可不是闹着完的,若是这枚令牌受到核爆也不会损毁,这老者说不定仍要选择一个空旷的地方做一番实验。
但如果一次试验要冒着令牌损毁的危险,想必在座的这些高层没有一个愿意尝试,至少目前不会,毕竟每一块令牌都是极其珍贵的,谁愿意放弃自己手中那一枚?
“那么,小友,别国之人想要兑换物品时,我们都需要将令牌交予他们?”还是先前那位老者,但他的这个问题直指核心,若是别国之人单纯想要破坏,华夏岂非得不偿失。
吕诏点点头,道:“假如是这种情况,你们可以使用令牌的投影功能,制造一张一次性的兑换卡,这种卡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出了紫禁城就会失效。”
“不知这种一次性的兑换卡是否会有先前所说的那种副作用。若是有人特意要在京城搞破坏,我们岂非不能防范?而且还在为对方提供作案工具”
“这种担心多余了,投影的卡片是虚幻的,没有那种功能。”
“其实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多用用卡片就会知晓,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这一次问话的又是吕诏叫不出名字的老者。
吕诏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一个计划,道:“我希望政府能够举办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华夏同胞公布英雄纪念碑的相关内容。”
“什么内容?”有人问道。
“因为人龙气脉的关系,每一个拥有炎黄血脉之人的气脉都与英雄纪念碑有联系。
也就是说,只要是我华夏子孙,天生就有优势,但这时候的血脉是潜伏的,只有骨气旺盛,得到英雄纪念碑内的人龙气脉承认之后,只要开启血脉,就能获取逆天改命的资格。”吕诏解释道。
“逆天改命?资格?”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吕诏一尘不变的脸,觉得自己的越来越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发生,这话要是哪个算命先生说给他们听,他们一定会觉得对方是神棍。
可是现在是已经展现出超人实力的吕诏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他们说的,他们的头一下就蒙了,他们知道吕诏多半不会在这类事上乱讲。
“不错,开启血脉之后,不论身在何处,都能够感应到封神碑的存在。而我也可以通过封神碑对开启血脉之人进行考验,通过骨气考验,就能获取逆天改命的资格”
“骨气?骨髓?”又有人问道。
“不是骨髓,骨气为虚。正所谓本骸得气,遗体受荫,《葬书》云:盖生者,气之聚,凝结成骨,死而独留;故葬者反气纳骨,以荫所生之法也。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
“这……”大凡华夏之人,对死、葬之类的东西避讳很深。
“不用惊讶,我想说的也不是葬书。我只是想借由这种形式让诸位对骨气有个直观的印象。人得以有生命之起,皆因阴阳二气的会聚相交。阴阳凝结而成人体的发肤骨肉气血,故人死而骨得独留。”
“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我们常说的威武不能屈,抱有正确、坚定的主张,始终如一地勇敢地为当时的进步事业服务,遭遇任何困难,都压不扁、折不弯,碰上狂风巨*,能够顶得住,吓不倒,坚持斗争的人。”
吕诏耐心的解释一番,其实在场的众人都是汉文化底蕴深厚之人,怎么会不知道骨气的字面意思,只是吕诏一连串的行动,让他们不由得往神神叨叨的方面去想,一时间倒也偏离了本来意思。
“这么简单?”显然有人不相信,吕诏所说的骨气,他们并不陌生,但若要说心中存有这种念想,就能改变命运,他们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毕竟他们心中的唯物论已经根深蒂固。
吕诏微微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没错,就这么简单,其实你们早就体验过这种力量了。”
说罢,他伸手一引,指向众人的眉心,对他们说道:“人龙气脉凝聚一国信仰,本身就具有逆天之奇效,淌进你们体内,便可让你们命格震动,仔细体会一下,你们就能感到一种像是摆脱了束缚的感觉。”
众人闭上眼睛,立刻就感到的自身的不同,淡淡的云彩,飘荡在心头,有数十之数,呈缤纷色彩,有铅云之浑厚、有彩云之瑰丽;若丝绦之如飘絮,状百态而仿万兽。
轻松之极,对自己的命运也看的十分通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果然,这种感觉果真十分奇妙但我等所受的人龙气脉,与骨气有何异同?”
温老呵呵一笑,也不客套,径直踏步而出,一个闪身,已经出现在吕诏身前,施施然,道:“老夫就听小友详细诉说,得闻大道,我等甚幸”
温老从头到尾不愿在吕诏面前拿大,此次所言更是诚心正意,吕诏一身实力让他骇然动容,有机会一闻可让华夏独尊的大道,他如何会错过?
“温老客气……”
吕诏的声音,缓缓传出,如代天地立言,替生民立命,有说不出的威严,道不尽的尊贵:“人龙气脉能让诸位的体质焕然,骨气的功用比之更好,甚至可以说,诸位方才的感觉,不仅是人龙气脉的功用,也有骨气的功劳。”
“骨气天生,称之能确定一个人一生的吉凶祸福、荣辱盛衰,便于众生对自己命运的掌握和运用。
通常来说,骨气的量在一个人初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的魂灵在他**胎盘内蕴养的时候,这个人的命就已经定下来了。”
吕诏细细解释道。
“比如说,骨气重三两,此命的批文是:敬重双亲,有福有禄,……(中间省略,自己找度娘)此命三限,有子孙旺相局,初限早成家计,辛勤劳苦,中限渐渐生财重奔江山,夫妻少配无刑,末限荣华富贵,寿元八十三岁,死于冬月之中。”
“我今次想说的并非命不可改,而是逆天改命。当然这个逆天并非真的逆天,而是逆转先天,直接加重命格”
骨气前定,并非一尘不变,后天的行为对骨气的流逝还是有影响的。
若是这个老汉平日里积善功,等他死的时候,自然得天垂怜,增加几年阳寿,但这个老汉的寿元却始终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相反,一个命格极重的人,比如说康熙的二皇子,他天生被封太子之位,但他却在后天的骄奢阴逸中将自身的骨气全喷在女人的阴桥上,结果……
“我华夏之人信命、知命、欲改命,自古以来,故先人曾言:一命二运三风水、四阴宅、五积阴德、六的就是改命之术,但后面的三种称不上逆天,只能说是顺天改命。”
“而我欲为华夏众生所留的无上命术,乃是逆天改命的骨气神通。”
想改变命运何其难啊。
一个人生活的时代潮流是不可以改的。你的武功再好,如果出生在和平年代,也没有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机会。所以,你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武术教头,或者江湖大侠。
同理,你的智商再高,一目十行、过目成诵,如果出生在动乱年代,连科举考试都废弃了,你也无法取得功名。所以,你可能就是一个教书先生。
时代的“命”、社会形态的“命”大于一个人的“命运”。相同的“命”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社会形态下表现都是不同的。
正是因为如此,吕诏才要借助国家这个大的概念,只有先形成一个大势,才能让一个时代形成。
当然,吕诏也不是没想过简单的设置会让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夺得登天之机,所以他在封神碑前设立了一项事物,只不过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就是了。
论其根源,天下华人,皆是来自共同的祖先,共同的躯体,说是一体,也不为过。
吕诏自从修成四值法曹神位之后,对法的理解,有了更深的理解。
古人喜欢说教,提倡“侠以武犯禁”的观点,让人们不要鲁莽的行侠义之事,提醒人们在做事以前多想想。
但这虽说在一定程度内消除了犯罪,却也遏制了人的血性。
吕诏有信心,只要功德制度一起,众生心存良善,法就可以存于人的心中,不需要用纸张的形式强加于人。
“不过,既然是逆天改命,自然有风险,20的存活率,各位自行斟酌,只等需仪式开始时通知我即可。”
吕诏平静下来,缓缓开口:“我要以此激起华夏百姓之血性,骨气不灭,我炎黄精神自然不会灭
各种机宜,诸位自己参详,我就不再多言,望诸位能够为我华夏尽一份力。
三十日期满,只要众生默念尊神法号——四值法曹,即可见到尊神。”
“在下言尽于此,后会遥遥无期,珍重告辞”
吕诏一笑,拱手,甩袍,化风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让域外诸强国臣服;另一个就是为了在华夏高层面前,掀开神道的面纱。
他要清楚的让华夏高层知道,他们手里、不,准确的说,是华夏人民手中掌握的这股力量,具体有多强
正是因为他有这种念想,所以吕诏愿意给众生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吕诏很不喜欢吃独食的感觉。
也只有这样,华夏高层才可安心才能安心与他吕诏绑在一起,到时就算吕诏不在地球上,他们也会努力维护吕诏的神道根基。
殊不知吕诏扔出来的这个蛋糕的诱人程度已经超过了预计,深深的震慑了华夏高层所有人的心。
所以他们想将这个权柄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众生智慧的结晶,而不是统治阶层利用他控制这个世界。
这是神道的根基,再加上绝对的权力让人腐化,吕诏不可能将神道的根基交到上层的手中,只可能将之交到人民大众的手中。
吕诏不想因为一些人的小动作,而让自己以后的信徒中有软蛋,所以才会将自己对命理的理解化为现实中的规则,用骨气的“质”来衡量承受福德的“量”。
不错,一滴香油确实可以让人百病全消,更别提日后田园福地中种植的无上珍品,到时候福气加身,得享财禄,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人中之龙。
当然,这也要有个前提,那个人的骨气要足够,若是骨不称命,就算做上至尊之位,也不能持久,比如说袁世凯,他的心性足够,但骨气不足,差之毫厘,就算复辟帝制当上皇帝,也注定会死在**的浪潮中。
又比如,一个骨气严重不足的人承袭了太子之位,待得先王归天,他登上九五之位,但他的思绪却会被骨气影响,时时刻刻以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懦弱、胆小,最终,他的命运不是被别人控制成为傀儡,就是干脆被别人一脚踢下王位,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
有人说,汉文化起源于华夏,发展在扶桑。
相信每一个华夏子孙听到这句话都会气得要死,吕诏也同样,但吕诏得承认,这一趟扶桑之行,虽说因为时间关系,没有逛过太多地方,但那种文化传承的保留,却让吕诏肯定这个国度。
所以,吕诏才只是拆了一个让他痛恨的精国神社。
这不关乎是否爱国,而在于吕诏对文化传承的重视,扶桑小国既然是在帮华夏发扬汉文化,他吕诏又何必将之摧毁?
更何况,香火也是一种文化传承,具体就体现在道观和寺庙中。
看看,扶桑的神社深入到民众的一生,但华夏的祈神之地呢?
佛寺还好,道家的道观,鲜少有人问津。
吕诏需要的不是那些高呼信仰的信徒,他需要的是那些将信仰放在心中的信徒,他需要的是真心向善的信徒。
至于骨气这个概念的提出,是因为某一日,吕诏在思索这种华夏民族曾经普遍拥有的东西,现在还剩下多少的时候,一时感慨而发的愿。
身为地祗,受领法曹神位,执掌一方水土,唯愿华夏子民,人人如龙,骨气刚强,百折不摧。
想到这个的誓愿,吕诏胸中五气激荡不休,突然之间,双目居然爆发出了一股浩浩荡荡的正气,蕴含道德,有鬼神莫测之机,更有圣贤之威压。
从某种程度上说,骨气也是一种信念,既然信仰可以产生能量,骨气自然也可以。
凡人一旦超脱自身的跟脚,他方方面面都得到极大升华,根基一上来,就能承受更多的加持。
至于吕诏为何要将宣传的权力交给华夏高层,是因为他不想受到猜忌,独自宣扬大道,可能会被看成是邪教,毕竟多年前的轮子功,曾让很多人蒙受欺骗。
再者,由华夏政府宣扬大道,更能让民众信服,消除不必要的麻烦。
只要民众经受住吕诏的考验,自然就可以得到无穷的机缘,得到逆天改命的机会。
神道未定,自然是全看天意;神道若定,自然是由神祗替天行道;人心归附,自然可以人定胜天。
集天地万民信仰之力铸九鼎以镇封华夏疆域,自此天地龙脉渐渐何为一处,使得天地平静。
龙脉是意志能,排他性极强,自此修真者根本没有了赖以修炼的足够元气,不过千年时间慢慢便绝于时间。
这才是吕诏的毒招
稳定心绪之后,看了一眼远处天空,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英雄纪念碑上,脸上露出开怀的微笑。
他对华夏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相信,只要华夏众生的骨气再次浓郁,一定可以撑起华夏的未来,不管有什么灾难,也一定可以度过去。
当初在人性日益沦丧的狂潮中,马克思在他的独特经历和知识体系的影响下,解剖了这个社会的丑恶内脏。满怀着对人类未来的乐观和希冀,提出了他所认为的科学**,无数后继者为之奋斗的希望。
人性也有和谐的一面,是过去的历史改造中没有触及的原罪力量。人类的社会不是架空的,是建立在自然之上的,人类的生活归根结底是被自然决定的,只是有的部分通过了社会为媒介,尚存着大量自然直接调配和决定的内容。人性是社会性的,但是同样也是和谐的。
有人怀疑人们和平共存的可能性,但获得无上神通的吕诏却不怀疑,因为他憧憬的神国,就是一个和谐的世界。
甚至相比于马克思的设想**,吕诏的神道和谐主义更有实现的可能。
早在吕诏大学时代就已经明白“想要在现实中建立**”的做法,其实只是一个空想。
其后,吕诏在地下室的蜗居生活,更是让他看清了这个世界。
没有完美意义上的纯善,不带一点瑕疵的善,只存在幻想中。
人活在世界上,必然会遭受到很多不公平的对待;因此多少会寄托和期望一个完全美好的乌托邦降临在世间,人类永远会遵守同一规范,和平相处,不会有任何纷争。
但前提是,每个人类都必须要有相同的条件:外貌、社会地位、阶级、甚至性格等才不会发生冲突。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完美的,人更是天生不一致、不和谐的生物。
就连《封神榜》中的神仙世界,三清本是盘古元神同根生,结果却因为通天的性格不得两位兄长喜欢,就不断被排挤,进而发生内讧。
也正因如此,佛门才能借封神大势,坐收渔人之利。
也许,真有那么一天,一群克隆人像黑客帝国里的BOSS一样,才能实现真正的**。
但如果人间真的成了那样的世界,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吕诏给自己的定位是,守序中立。
哲学说的整体和部分,吕诏也曾参悟过。
人是很容易受到周围幻境感染的,并非每个人都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境,人们很多时候都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怀,喜欢一群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人们的美好愿望中,通常都是个人、家、国、天下,和谐的团结在一起。
“嘿嘿,本座要的也是这种效果希望未来的华夏,能够呈现出另一番气象。”
配合这种心态,吕诏周身一股可怖的气机升腾,似乎上古人道大势,滚滚如潮,居然有一些人皇道典的气势。
无穷帝威流动,震古烁今的人皇仿佛再生了一样,一股莫名的气息弥漫,一下子让整片世界都抖动了起来,
“噗通”
远山,在京城外围地域眺望的一些仅存的仙君巅峰级人物,忍不住跪拜了下去,经受不住吕诏的威压。
“这样不行啊你小子能够借用轮回盘的威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对轮回道不能久留,要是这小子隔三差五的给我们来这么一下,我们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从,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因为这种连通轮回道天地的威压,就算他们恢复了前世的仙君根基,也承受不住了,现在才刚刚觉醒的他们就更不用提了,躯体不断的颤栗,双腿摇动个不停。
而事实上,这些仙君心中却不会想到自己拜的是轮回盘,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拜的是吕诏。
要知道,他们这群转世的仙君、道君根基深厚,背景也不差,就算在上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吕诏果断出手之后,他们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修真界一改从前风清气爽的景象,浓云开始密布,阴沉沉的低压在天界转世元灵的心上,本就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今却要时不时的给一个地祗下跪,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些仙君离开轮回道已经成了定局,但他们却想在离开之前,找机会给吕诏添一点麻烦。
有根基薄弱者,自然也不乏根基雄浑者。
远处高峰之顶,两位强者并列而立,气势澎湃,望向吕诏所在的方位。正是佛公子与幽流。
佛公子闭目微笑,白衣如雪,气质儒雅,神色恬静,如一尊菩萨,手持折扇,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幽流则是神色一变,在吕诏气息弥漫之际,他身后顿时显现一条黑龙横空,盘绕虚无间,射出的每一道光芒都比一轮太阳还璀璨,抵挡住吕诏的气势。
他们两人觉醒后,元神解封,恢复道君的根基,这窥视,他们还能够勉强抵挡。
这一切,都被吕诏收入眼中,这些突然觉醒前世根基的修士对自己是否有威胁,可以暂且不论,只要他们不来惹自己就行。
佛公子察觉到吕诏的注视,微微点头,道:“道兄的风采更盛,羡煞我等啊”
“哪里,两人都是仙中天骄,根基雄浑,哪里是我这个神道散修可比的,若是天外那些鼠辈能有你们这样的心境,我也不至于启动极招”临空应答,缓缓飘落两人面前。
突然,吕诏突感头疼,准确的说,是眉心剧痛,一抽一抽的,面色微变道:“两位道兄,在下的身体有恙,就不多聊,来日当请两位兄台一聚,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认识”他手指往眉心一划,神道金光顿现,登时疼痛为无上根基所慑,再无异动。
“道友既然贵体欠安,还需好好疗养才是,咱们就此别过,来日再会”幽流道。
佛公子颔首,并不作声。
吕诏自知自家事,见状,微微一笑,道:“后会有期”
看着吕诏离去的背影,佛公子捻袖微笑道:“幽流,不用问,你想问的,正是我想问的。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个吕诏,不简单啊。”
幽流一拍折扇,无奈道:“世事难料,当初一个小小的庙祝竟然能够成就不世根基,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否是某位大人物的转世。”
佛公子笑道:“是啊,世事难料,我们当初在天界打了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转世后,我们竟然能够并肩而立,不动半点真火,命运果真奇妙啊”
……
却说吕诏按下云头,落在一处人烟罕至之处,轻咳一声,以手掩口,开掌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得知自己暗伤非轻,自语道:“此次,我怕是遇到**烦了。以后谁再说‘神祗只要积存香火就行’,我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嗯,我得抓紧了,前段时间血卦看到很多零碎图影,怕是不妙啊……”V!~!
第3章 神性躁动 太虚再现
第3章神xìng躁动太虚再现
“难道老子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信仰撑死的神祗,为何当初师尊传我神道之时没有将香火通道提升之道一并传授给我?要说金乌福地,虽然能够消耗香火演化神通,却不能提升香火通道的品质!唉!”
吕诏估计是神道现世以来,第一个嫌自己信仰过多的神祗。
一份残缺的金乌传承,让吕诏莫名其妙的突破到四值法曹。
这个神位,有点特别。
吕诏未获得神道传承的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法治社会中,法这个字眼,已经深入到吕诏的骨髓。
现在成就法曹这个职位,更多的是一种寄托,将自身对法的理解寄托到神位中。
再者,就是四值这个前缀,蕴含的是吕诏对命理的见解,虽然说不上有多深刻,但真真切切是他对一种知识的认识。
甚至,吕诏眼前时不时闪现出的画面,每每昭示出他的命运轨迹。
吕诏略一沉yín,又道:“若要寻找典籍,法界自然是最完美的所在。”
想到此处,吕诏头也不回,直接转身,很快,就已经来到了京城郊外的一片荷池中。
郊外.荷池.安静
这片池塘中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荷叶,吕诏选择了一朵池塘深处的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很快已经平静下来,在池塘当中的荷坐下后,就要重新进入自修状态。
进入自修状态。
神庙又开始变的震动起来,并且庙内画壁上的光芒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即将崩塌的感觉,在这颤抖中,他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忽然一变,双目紧闭。
盘膝坐在一朵的莲上,双手虚抬,心幡摇曳,幡面如被风吹,轻轻摆动,足见吕诏此时的心绪不宁。
神识涌入泥丸之内,骤然来到法界入口,法界大门上粘贴的那两张形似华夏古代官府所下的封贴已经消失不见了。
故地重游,吕诏心中自然有一番感悟。
仔细品咂,从中可约略领会命运的美妙。
也许当初送他一场造化的太虚神尊,在送出这份传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过去的人生,才会选择在一个恰当的时间,让这传承木块进入他的视线。
也许……
“切,哪有那么多的也许?”
“否则命运已经定好,我还去奋斗个?!”吕诏很不喜欢这种被他人掌握的感觉。
若是一切是上天注定,那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要我说,命运还是有变数的,当初的机缘,仅仅是让我偶然间打开了心眼,对世界认知的维度,也变得奇妙瑰丽!”
三年的神道感悟可是玩笑吗,他懂得了很多一般人无法理解的道理,远非常人、普通人可比拟的,他明白,他若没有实力,别说没可能问鼎长生,只怕到现在仍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
“若是我当初过早的表1ù实力,只怕现在已经是一所实验室里的白老鼠了!”
“不过,虽然我现在有实力了,但也不一定非要急于脱。有能力,就应该尽自己所能去做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吕诏看问题的方式很独特,若是其他修士得知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掌握,心中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思索怎么才能摆脱。
但吕诏不同,他将成为他人棋子看成是机缘,怎么才能利用这种机缘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在吕诏看来,不论那个层面的世界,在一些中经常出现的词永远能用到这上面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恩怨。
人与人之间,哪怕是人和神之间,总会有矛盾摩擦,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毕竟,生灵都是有智慧的。
有智慧,就懂的趋利避害。
不论哪个世界,为了利益而打打杀杀,总是少不了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享受一些闲暇时光。
再说,要想马儿跑,就要先将马儿喂饱。
这么浅显的道理,凡间的孩都知道,吕诏不相信拿他的命运下棋的棋手会不知道。
至少在吕诏看来,到眼前这一秒,这个棋手的所作所为都让吕诏很满意,让他得到了无穷的好处。
至于什么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纯属扯淡。
现代人的思维,如果弱rou强食是一个标准,那么衡量这个世界,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生着。
吕诏是神,但他不是什么英雄、侠客,拯救不了所有人,他只是一个得到了一份神道传承,在其中靠自己的运气,靠自己的努力,挣扎出来的一个……普通人。
至少在欢喜圣君面前,他是一个普通人。
可以想像,吕诏现在只要一脱离轮回盘的护持,遭遇的肯定是毁灭xìng的打击。
你可以说这是吕诏没认清自己的实力和责任,但你不能说吕诏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他的初心是守护,守护自己的家园。
所以他只要保证大环境下,一切朝着良心的方向前进,即可!
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在吕诏的脑中形成,有不少次他觉得,可以顺其自然,这是上天强加给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一定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可是每每想到,自己身为凡人所居住的地下室,他的心便会再加坚持下去,或许他不想成为英雄,更不想做什么侠客,可是他毕竟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他也想要守护自己心中宝贵的东西。
没有实力,什么都守护不了。
当初每个月在命馆里打工,明明在同一座城市里,却仍然要sī底下欺骗父母。
既然当初借心魔证己道的时候,对自己有过承诺,那就不该动摇。
不为在众生心中不朽,也应该让自己的初心不朽。
正是这样,一步步下来,三年中,为华夏构架出一个独尊的幻境,迎接未来的挑战,一直做到现在,而且,心态也在其中一点点的转变着,如果不是命运……为什么他又会和神道纠缠在一起呢?
或许,这就是他命运的一部分。
眼前这扇熟悉的大门,吕诏不假思索,在法界大门上mo了一把。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再次踏入法界之前,需要先查看一下眉心意志翻腾的原因。”
掐出一个法决,将神识转移到本命意志所在的区域。
随着精神的高度集中,识海内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缓慢下来,感应当中的整个泥丸宫,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整个空间的动1之源是五条闪烁着光泽的细线,它们纠缠在一起,每一条似乎想要战胜其他四条细线。
这些细丝如同有着生命一般动个不停,不断的躲避着来自其他细丝的缠绕,非常的柔韧。
“这五条龙形气雾中竟然孕育了我的意念,难道是传承记忆中所述的神xìng?”
环绕在耳边的风声,微风吹拂下飘d的头,轻轻摆动的衣角,以及隐藏在空气中,一种淡淡的,但却蕴含着守护、自由、生、宿命、法规气息的神秘能量……
姑且就叫神xìng吧!
脑海中涌现出这种明悟后,依稀感应到一个玄奇世界,若隐若现的显现在脑海深处!
帮人帮己,吕诏在订立骨气法则的同时,自身对骨气的理解也在提高,自身的意志也得到了淬炼。
对于体内的所有力量,吕诏从来都是一头雾水,如果不是神位可以用香火来砸,吕诏只怕到现在还在地祗第一境门神神位哪里徘徊。
没有华夏血脉,就无法开启传承木块。
没有千年前的灾厄,就无法获得地心意志的淬炼。
没有前期无信仰的时代铺垫,就完不成香火的原始积累。
没有……
无数的偶然,无数的机缘,让吕诏在一个末法时代走到地祗第四境。
吕诏心中想了很多,与欢喜圣君神念一战,吕诏虽然借助一些手段取巧获胜,但也深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若是他有一部完整的神祗修炼典籍,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攻击和防御的手段全无。
三年修至地祗第四境,就算在上古神道盛行的年代,吕诏也绝对是天骄人物。
只是,如今这个天骄有点mí茫,每一次神念进入本源神庙,看到并列的四个神位,吕诏总会有一种头脑胀的感觉。
为什么每一次晋升会产生不同属xìng的神位?
这个问题对吕诏来说,太难了!
正是因为太过hún1,一直以来,吕诏都是听之任之。
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因素,有哪个修士会嫌自己的本事多?没有。
吕诏也不例外,起初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每次晋级之后多出来的属xìng能让他以后的神祗之路更加广阔。
但最近本命意志时不时的震动,并且闪现出这个神位的各个属xìng的不协调,吕诏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强忍头痛。
“轰隆隆!”
仿佛脑海中忽然乍现出万道灵光,将整个泥丸宫全部照亮,在这种光芒的照耀下,能够指引着他展方向的神秘世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五条神xìng就仿佛五个有意识的生灵,主动的察觉到了吕诏这个靠近它们的存在,而后轻轻的呼唤着,引导着,将他完全集中起来的神念,进入了这片充满玄奇、浩瀚、神秘的世界……
顿时,
这些神xìng,hún合吕诏的智慧,开始闪烁,智慧之光jī射出来。
一缕缕躁动的神xìng流转在本命意志四周,像是无数道流动的弧线渐渐织出蚕茧的模样,氤氲之气升腾缭绕,本命意志顷刻间被湮没于其中。
而泥丸内那无数道流动的暗也消散无踪,化成了一道道晦涩莫名的诡异金线,越缠越1,片刻间,就成了一团1麻。
吕诏的神识,就在泥丸宫内的法界入口处,开始闭关。
慢慢地!
吕诏现自己的修炼出了问题了,而且问题还相当的严重,他也不知道体内的神xìng是以何种属xìng为主。
有门神的神xìng:守护;
有游神的神xìng:自由;
有五方地君的神xìng:统御;
有四值法曹的神xìng:命&;法的轨迹[守序]。
非常的杂1,简直就像一团1麻,没有一点系统的东西。大概因为这些神xìng都是善良守序的原因,暂时仅仅摩擦,并未起剧烈冲突。
但即便如此,也使得吕诏对心神的把持大大的减低。而且他也现,神xì像也开始有点的不稳定的现象。
这些神xìng衍生出的虚像各自凝成一团,相互冲突,水火不容。
以前还没有这么的明显,但这些神xìng凝聚的牌位,在被神庙的香火充盈之后。神xìng虽然加强了,但是矛盾也爆出来了。
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的话,随着力量的展,神xìng可能就会崩溃。而且即使不崩溃,也会影响神道章纹的凝聚。
神印章纹,承载的是一个神祗的意志,承载着神祗对法则的理解,承载着神祗的一切。
类似于异域神祗的神格,不过这也是华夏神系的特色。
毕竟华夏一脉的神系,最早就是通过图腾来实现的。
沉浸入自己的灵魂深处,五条犹如巨龙般不断咆哮的神xìng,肆意的舞动。显得非常的暴躁。神xìng急剧的膨胀收缩,看上去非常的不稳定。
这五条神xìng的每一次碰撞,都会让心神微微颤动,并且在颤动的同时,还会产生一缕业力门g蔽心神。
“我说身上的业力怎么老是去不干净,原来问题在这啊!”
吕诏现在要做的是,就是把神xìng整合,然后把这些神xìng层次划分出来。
假如吕诏设定成立,这五条龙形细线真的是神xìng。
那么,他的神xìng从何而来?
这一点,吕诏心中有答案,单看这五条龙形细线围绕自己的本命意志飞舞,就知一二。
当初他借驻外命格之力,从自身命格中提炼出来“本命意志”。
现在看来,那枚本命意志中蕴含的力量应该就是元初神xìng。
雨水,天生纯粹洁净,只是一旦从天而降,接触地面,便变得hún浊。
神xìng亦然,香火会令神xìng分化出不同的属xìng。
吕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复杂,除了门神神位是太虚神尊赐予他的“神道”敲门砖之外,其余的几个神位都是根据他心中的真实情感衍生出来的产物。
这本是一件好事!
无数大人物的开端,只要有了自己的道,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够最终有所成就。
甚至于,包括门神神位在内的四个神位中蕴含的五大神xìng,每一种神xìng,都足以让吕诏的神道之路继续走下去。
但是它们太过繁杂,如此一来,就必须先孕育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来说,然后不断的完善它。
让它成为一个体系,这就是神系的由来。
吕诏坚定的道:“我现在修炼到达地祗巅峰,参悟地的运道,的确是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有资格参悟自己的东西了。和欢喜圣君战斗,观看他的因果律,我好处巨大。”
“有了自己的东西,就等于是有了核心!所有一切,都围绕这个核心来进行。所有的神xìng都可以各安其位,所有的法则也可以分门别类。”
想归想,但如何调和,吕诏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传承记忆中的那些图影,神道古修士达到相当水平以后,凝聚出自身的神xìng,能力越大神xìng越纯粹,神xìng内光明无限色彩缤纷,如此一来心情格外恬然,举止必定很有风度。
但到了吕诏这,却完全不是这样。
当断不断反受其1。
不错,吕诏的能力是很大,他的心神境界也却是赤子之心,但境界几乎停留在凡人层面。
这个境界本来不是错,如果吕诏是个平头百姓,哪怕是个凡间的贵公子,一生也能安乐,正所谓知足者安乐。
但若是放到吕诏现在这种境地,却是大大的不妥。
用吕诏这种的心境来修持神xìng,不论怎么修持,也不可能修持成功。
这还仅仅是一个方面。
就算吕诏有凡间霸主的那种舍弃之心,想要直接选择保留一种神xìng,而将其他四种舍弃掉,他也没有保留和舍弃的法门。
苦恼啊!
“希望法界中有解决的办法!”
眼下对他来说,不是提升到灵官境界,而是怎么解决神位间的属xìng冲突。
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能有一部非常系统的神祗修炼典籍,化出玄胎的时候,便会有自身业力引,根基不牢,便会形神惧消,入轮回重修。
“嗯?这是……”
吕诏心中浮现诸多想法,突然受着法界中传出一股磅礴雄浑之力,裹挟住他的神识,飞行在一条扭曲的通道内。
“轰隆!”
那股神秘之力突然消散,吕诏的神识分身循着引力的方向掉落,整个人跌落下来,立即一个翻身,犹如羽般轻轻落在地面上。
觉得四周的环境忽然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覆盖着四周的白色雾气全部散去,一座mí宫的轮廓,在不到十个呼吸间,瞬间重组完毕,当他的目光往四面八方望过去时,他已经正式的站在一个纵横面积足有一公里的大型图书馆内了!
mí宫的每一面墙壁都是一个个书架,诡异的还在后面,身处这样的空间中,吕诏的神识竟然没办法飞行。
若非吕诏能够感觉到法界中流淌的神祗气息,他都几乎以为自己穿越了。
站在这个广场上,吕诏的眼中在经过短暂的mí茫后,顿时被一阵震惊所取代。
“这是……法界?”吕诏环顾四周。
一个广阔而又神秘的藏书殿,光吕诏目光所及处,就有九面“书墙”,整个藏书殿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书墙。
“如果学完这上面的书籍,我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难怪那些中总要设定一个辅助记忆的灵体,坑爹啊!”吕诏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眸举目四顾,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
收敛心神,打算仔细的了解一番这个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法界。
举头向上望去,在藏书殿上空,前后左右的尽头,正有着一个个星辰。稍稍目测,吕诏就得出一个结论,每一个书架都对应着一颗星辰,无数的星辰……就仿佛漫天繁星,包围着整个藏书殿。
这座藏书殿,仿佛是被点缀着无数星辰的天幕包裹的大6。
突然,一个个书架开始挪动,连带着天上的星辰也开始缓缓移动。
吕诏身旁一侧的书架挪动之后,造就出一条空旷的大道,大道的尽头有一人。
“那是?”吕诏一眼看去。
在藏书殿内远处正盘膝坐着一道身影,他有着盘卧在碧yù云之上,色的胡子垂落,眼皮微微耷拉着,可是那无尽威压却是从他身体上弥漫开来,这是让人胆寒不由自主臣服的威压。
威压犹如无尽天地,虽不暴烈,却让人毫无反抗之心。
“吕诏。”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过来。”简简单单独两个字,吕诏脚下的地面好似安装了滑轮,虽一步未走,但他和那个神秘老者之间的距离却在不断缩。
“是他,刚才就是他将我裹挟引来。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吕诏暗道,“而且好熟悉的威压……但是这股威压,难道是帝君层次的伟大存在?”
吕诏至少明白一点。
自己在这位伟大存在面前,就如同蚂蚁一般,没一点反抗之力。
既然如此,还是乖乖的吧。
在无数星辰环绕中央的这座巍峨藏书殿内,仅仅只有两人,一个是那位有着无穷神威的伟大存在,另一个就是吕诏。
吕诏正朝那位伟大存在走去。
“这位伟大存在,看模样,应该是人类。而且还是黄皮肤,会是我华夏的祖先?”吕诏暗道,“这位存在,怎么能够在中,将我带到这?”眼前这位。
“前辈。”吕诏恭敬行礼。
“前辈?呵呵,你应该称呼我为师尊。我等你,已经等太久太久了。”伟大古老存在感叹道,“哦……我还未曾介绍自己,我叫‘太虚’,是你的引路人。”
太虚二字,他当然不陌生,但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在这一界与师尊相见,而且当初得到传承的时候,太虚神尊已经说了自己踏入了荒界,怎么会在这一界出现。
“师尊。”吕诏恭敬道,想归想,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你的神路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这很不错。”太虚神尊满意点头,“就连我当初也没想过你能在地祗就领悟出自己的道,虽然只是粗浅的领悟,还需要不断苦修琢磨,但你有勇气走上自己的路,这就颇为不错。”
吕诏听的暗叹。
他哪里是有勇气,明明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初法界被封,他就是想参考前人的笔记都没办法。
能够走到今天,完全就是自己的机缘,瞎猫撞上死耗子,根本没有苦心钻研。
“但是,你这子,竟然敢同时演化出三条自己的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后果?”太虚神尊呵斥一句。
“师尊,徒儿心中有很多关于修炼的疑问,但苦于无人指导,今次得见师尊,欣喜之余,希望师尊能够教导我一些修炼方面的信息。”吕诏道。
太虚神尊微笑着点点头,道:“吕诏,你这可在拐着弯的怨为师做了个甩手掌柜,不管你?”
“徒儿不敢”吕诏连忙躬身:“师尊,若无你的传承木块,弟子这一生恐怕就是一个凡人。师尊的恩情,弟子铭记在心。”
要说怨,吕诏心中肯定是有的,因为直到这一刻,他所走的路,都在mo着石头过河。
但吕诏的心中,感jī更多,若非神道传承砸到他的头上,只怕他现在仍然住在地下室中。
“呵呵,你这滑头。”
“我的帮助是一方面,你的机缘和努力是另一方面。”太虚神尊欣慰道,“当年我将传承木块扔向寰宇,其间我也曾指引过数人,他们的天资,个个极好,但却从没人向你一样走出自己的路,所以……泯然众人矣!”
“唯有你,敢走出自己的本心,走出自己的路。神xìng某种程度上就是神祗所独有的特质,对于神而言,神xì系到一个神灵的xìng格、信念、行事法则、阵营偏向的神秘能量。”
“也正是看到你将神道之路走的这么好,为师才会一直隐身在这法界之中,否则区区一道因果符封,我挥手可破。”
吕诏点点头,若有所思,传闻上古之时,凡人可以通过吸收天地间的神xìng获得寿命增加的能力。但这也是危险的,因为神xìng包含着神灵的xìng格和信念,实际上就是身化道场的陨落神祗的元神。
陨落后的神印很可能通过被凡人吸收后的神xìng而鹊巢鸠占,重新复活,当然更多的是被收集者将神xìng中的原有神灵信息抹杀然后自己吸收,成为自己凝聚神印的钥匙。
“神仙一脉,自古以来,向来是随心修炼,心有多宽,我们就能走多远,若是我给你典籍,就会让你的心受到前人的限制。
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诸般问答,是为神仙入不二法门。乃至无有语言文字,是神仙真入不二法门。”
第4章 神印官印 独信自我
第4章神印官印独信自我
[剩下的字数,我在修改~到时一并发。]
吕诏疑huò道:“师尊,你既然不愿意给我典籍,又为何要赐予我一个法界?这些书架上的书,都是摆设?”
太虚神尊道:“徒儿,这些书架是虚的,上面的书也是虚的,你当年翻阅的那几本,都是我有意让你看的基本资料。”
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吕诏沉默了,心中有些许失落,需知他可是为了寻找解决意志chōu动的难题而来,结果发现没有典籍可供参考。
但下一刻,吕诏的眼睛一亮,书籍没有了,他可以请教师尊啊。
吕诏发觉自己钻进了死胡同,书籍和老师,何者更好,想必不用多说。
太虚神尊好似看透了吕诏的想法,郑重道:“吕诏,你可愿成为我神仙这一脉的单传弟子。”
吕诏楞了,自己不是早就已经拜师了么?
“吕诏徒儿,你可愿成为我的单传弟子?”太虚神尊看向吕诏,再次问道。
这一次的强调,让吕诏听清了单传这两个字,敢情自己以前只是记名的。
吕诏连恭敬跪伏下,强忍jī动喊道:“弟子拜见师尊。”
吕诏脸上lù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恭敬之意。
“呵呵,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多礼。”
“其他礼仪,自可不顾,徒弟对师尊之间的礼却不可废。”
吕诏微微一笑,他的回答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
太虚神尊闻言,点点头。
看着眼前跪伏着的年轻xiǎo家伙,和他漫长的寿命、达至荒界的实力相比,眼前的xiǎo家伙的确很弱xiǎo,但却不妨碍他对吕诏的喜欢。
“坐!”
这位充满着强大、古老气息的存在,遥指旁边的地面。
诏当即盘膝而坐,坐在一旁。
“对于为师分身留在这一界,你是否心中充满了疑感?疑感我本尊早就飞升荒界,为何分身还能在这一界存留?”
吕诏谨慎的回道:“嗯,师尊在那块传承木牌中说的很清楚,我……”
这位伟大古老存在俯瞰着吕诏,huāsè胡须垂落,微笑着,“你也不必太过惊讶,我之所以能将分身留在这一界,究其原因,是我在用子境界功法产生的轮回之力,抵抗上界的吸力,才勉强留下一具没有修为的分身。”
“现在,子境界的杀招被你启动,为师这具分身在这一界的时间也不剩多少了,至于你心中的难题,我已经知晓,那也是我为何将你吸摄到法界内的原因。”
吕诏暗惊。
“不过!”太虚神尊话锋一转,道:“也正因为如此,我这个分身什么也给不了你。”
“不,师尊您已经给了我很多,徒儿本不应该再渴求什么好处,只是如今徒儿在修炼上出现了问题,还请老师救我。”吕诏恭敬道。
“你这xiǎo子,恭维的话,一套套的。原本看你神道之路走的这么好,我连这一丝神念也不会再次现身,但是你的神xìngluàn舞却将我这神念从沉睡中惊醒。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惊慌。”
对于吕诏的回答,太虚神尊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什么。
吕诏的答案他早就清楚了,而他也不是要给自己戴什么高帽子,他只是想要吕诏的本心而已。
“吕诏,能否告诉我,你对神道修炼了解到什么地步?”
太虚神尊向吕诏问了一声,他只是一缕神念而已,若非在法界的护持下沉睡,只怕早就被时间消磨干净,自然不能尽数得知吕诏心中真实的想法。
若是别人,吕诏定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但是面对着太虚神尊,吕诏却是没有选择隐瞒什么。
吕诏没有全盘说出,只是大略的说了一下三年内修炼的感悟,对于神道修炼,他虽然有了大致的方向,但是有些时候,修炼这种东西基本上是不能出丝毫偏差的。
太虚神尊听的十分的认真,等着吕诏说完之后,他微微沉默了片刻。
足足数分钟之后,太虚神尊忽然向吕诏问道:“徒儿,你究竟领悟了几种神xìng?”
“五种,师尊,有什么不对?”
吕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的脸sè之间已然是充满了期待之sè。
太虚神尊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有些怪异的看了钟昊一眼后,这才问道:“你不会已经演化出自己的福地了吧?”
“没有……”吕诏摇了摇头道。
太虚神尊也没有多言,而是直接说道:“这就奇怪了,你既然没有演化出本源福地,怎么能够容纳这么多的神xìng?”
太虚神尊想不明白,索xìng不再去想,换了个话题,道:
“下面,为师就为你演说神xìnghúnluàn的解决之道,只需将神xìng转换成神印即可。但想要成功的凝聚出神印章纹,就必须先了解神xìng为何物。”
“不过从源头来说,太过悠久,也太过深奥,你一定会云里雾里,不知所然,所以我先来比喻一番。”
太虚神尊思量一阵道:“就拿华夏一脉的古代官场来说,自古以来,就有官印。三省六部制中,每一个部mén都有其职权,其中职权的范围自然也有大xiǎo之分。”
吕诏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理解。
一个地祗想要拥有福地,并非只有修炼这一条路,通过抢夺,照样可以在地祗阶段就获得福地,比如说吕诏的金乌福地。
但一个地祗想要在地祗阶段修炼出本源福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么,没有福地,想要拥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神xìng,就只有一条路,用“心”去包容。
若非有无心之境的地祗,不可能同时拥有这么多的神xìng而不mí失自我,若非是明悟了自己的本心,根本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决不能不被这些神xìng影响!
吕诏最初,他并不明白,但眼下,联系到至尊命格和太虚神尊所说的“神印官印说”的一瞬间,他隐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可以在地祗第四境就孕育五道神xìng!
那泥丸中的五轮骄阳,散发出的神xìng之力,那些可以撕开既定命轨的力量中,蕴含了一丝说不出的气息,这股气息,它属于吕诏,因此神xìng就是吕诏自创出来。
但即便是它属于吕诏,吕诏也无法mō得清,这股气息是什么。他只是有些感觉,这股气息,是自己以后神道之路的根本,是那神力的根源所在,亦或者说,是他吕诏的信念所化!
这五股信念,是打破平凡的信念,更是一股超脱之意!
若把这五股神xìng看成是五匹烈马,那么一旦他驾驭不了这五股神xìng,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五马分尸。
这些想法,吕诏放在心中,没有说出来,太虚神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大的部mén从宏观上决策,细化出来的xiǎo部mén则负责具体执行。但不管怎么分,最终都都有一个具体的职权,这个职权套用在神道修行中,就是神xìng。当然,为了承认这种职权的权威xìng,就有一个官印与之匹配。”
“师尊,既然你说要领悟出自己的神xìng,那又为何要用古代官场的晋升制度做例子?凡间的官印需要上级赐予,难道我们神道的神xìng也需要更高业位的存在赐予?”
吕诏不是笨蛋,他有几分明白了太虚神尊话中的意思,但还是需要他确认才行。
“不错,是需要赐予,不过却不是全盘赐予,而是需要一个引子(入mén资格)。就好比你当初踏上神道的时候,我给你的传承,就是一个引子。没有引子,你就找不到前进的第一级台阶。”
太虚神尊叹了口气:“一切都是为了冲击更高的业位,这便是前因。但想要得到本源法则的承认,获取神xìng种子,何其困难?”
“位于金字塔顶端的,永远都只有一xiǎo部分人。所以,我很看重领悟出自己的‘道’的你。假如你没有领悟出自己的‘道’,此次就算你神xìng狂luàn,我也不会出手。”
吕诏听明白了,太虚神尊这话说的很是无情,不过却在理。
上古时代,除了几个天资超凡的神祗能够在地祗阶段领悟神印,正常的情况下,天祗阶段才能逐步感悟神印的奥义。
对于一个追求无上境界的神祗来说,最好的神印自然应当由自己来创造,只有这样才能对其中蕴含的道完全把握,否则自己始终只是一个使用者而已。
这也是远古强大神力们不怎么需要信仰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自己既然能够dòng彻大道凝聚神印,那么自己自然知道怎么从大道中“窃”取利益。
简单来说,前者就是一段电脑程序的创造者,知道怎么修改,补漏,完善。
而后者,则因想要速成,大多成了使用者,一旦程序被病毒感染,只能束手无策。
比之前者,后者想要登临天祗初境固然更容易,无需再经历千万年的慢慢积累,但是他们也不得不受制于信仰,大道万千,却不得不走上独木桥。
因此,每一个有大毅力、大智慧的神祗,无一不苛求完美神印的根基。
如果吕诏修炼别人的道,沿着别人搭建的阶梯向上爬,假如有一天,搭建阶梯的人将阶梯毁去的话,他一定跌得很惨。
这就是依赖的害处,所以说,把自己的杀手锏寄托在神秘领域或本不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上是一件极愚蠢的事,世界上唯一真正永远信得过的只有自己。
正所谓,独信自我。
如果他修炼别人的道,沿着别人搭建的阶梯向上爬,一旦前面的人将阶梯毁去的话,一定跌得更惨。
这就是依赖的害处,所以说,把自己的杀手锏寄托在神秘主义领域或本不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上是一件极愚蠢的事,世界上唯一真正永远信得过的只有自己。
一旦领悟出自己的道,别人就不可能预知你将来的成就有多大,心的无穷变化,让前进的道路也变得多姿多彩。
这种程度的领悟对于吕诏而言,无疑是十分简单而且十分轻松的。
甚至于,他根本就不需要引动任何的神经元,凭着此刻他大脑内电磁bō本能的运转,就完全理解太虚神尊话中含义了。
吕诏微一沉默,然后问道:“师尊,我当初踏上神道,是因为有你传承给我的奠基篇,那么我做了个假设,最早的那一批神祗的神位都是传承自先天的?”
“嗯,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神道中人,包括创造神道修炼法mén的大能,都属于后天神祗。”
太虚神尊轻轻的摇了摇头,吕诏是他的单传弟子,对于这些关于神道的历史xìng问题,从前是怕吕诏会因此分心,现在吕诏已经凝聚出自己的神xìng,他自然不会再做隐瞒。
“我们这种后天修炼成神的神祗,与先天神祗不同,先天神祗,即使是在上古时代,也和存在于传说之中差不多,因为这些先天神祗生存于比上古时代更加遥远的太古时代,而上古时代,对于先天神祗的了解,除了来自于太古先民的传说之中,便只有明面上的九十几具先天神祗尸身了。”
吕诏问道:“尸身?我们神道的修炼与先天神祗的尸身有何关系?这样做是否会对前人不敬?”
太虚神尊微微一笑,道:“你想岔了,我们追求长生,崇敬强者,又怎么会去亵渎这些尸身。
先天神祗与普通的生灵不同,他们生而成神,但也有负面效果,只知道自己的本钱有多少,却从不去想怎么增加自己的本钱。”
“只知道吃老本的人,怎么可能得到不朽?”
“所以,他们腐朽了,不能突破自身极限进入荒界的先天神祗,其身躯就会化为一片不朽的天域,类似我们神道所凝聚的福地。”
吕诏想起了当初在命运长河中看到的那枚巨眼,眼中蕴道,见万物灭,也许那就是一个先天神祗最后的执念。
晃了晃脑袋,抖了抖身子,将脊椎升起的那股凉意驱散,问道:“那现在的诸天万界……”
“正是元始天域的碎片所化。至于为何是碎片,这就说来话长。”太虚神尊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缅怀,半响方才继续说道:“当初那些最先从轮回道走出去的强者,来到寰宇虚空中的一方元始天域,万众一心,进过几代的努力,克服了无尽的苦难,才在这片天域站稳了脚跟。”
经过探查,他们发现这一方元始天域竟然是先天神祗的躯壳所化。
身处先天神祗不朽的身躯之中,渐渐的领悟出最初的长生之法。
吕诏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第5章 身化天域 神性长存
第5章身化天域神xìng长存
“身化天,xìng长存!这便是最初的修炼之法。
最初的那一片元始天域已经充满了各种杂念,期间甚至因为这些杂念引发了几次元气cháo汐。
于是有人突发奇想,想要去寻找一片没人到过的元始天域,去探寻太古先天神祗的修炼之法。”
吕诏听到此处,嘀咕了一声:“不是说上界的原始形态是洪荒大陆么?不是说有传道之人鸿钧道祖么?怎么还要自己去发掘修炼法mén?坑爹啊!”
“鸿钧传道?你xiǎo子xiǎ多了吧!”太虚神尊没好气的说道。
吕诏哑口无言,一时间没底气开口询问师尊怎么知道鸿钧是xiǎo说人物。
“不过你所说的鸿钧,却是存在过,命运长河中,有这位大能留下的痕迹,不过他比我早一个时期,曾以一人之力成就无上大道,力压巫族脉、妖神脉和人王脉的神祗,堪称无敌。
他是上界虚空的本土生灵,其后借由二分之一的元始天域残片修成正果,最后踏入荒界了。”
“扯远了,每一片天域都是一个先天神祗的神xìng体现!正是神xìng的修炼之法,让我们神道曾经盛极一时。即便后来我神仙一脉分出的道家,也没有放弃对神xìng的修炼。”
坑爹啊!
这已经颠覆了吕诏的认识,道家的起源竟然也是修神。
每个法mén都有它的神韵,属xìng或许会有相通,但神韵却肯定截然不同。比如说金刚石和石墨的组成元素都是c,但却刚柔有别。
而神道修持的神韵,就是神xìng。
“当初那些踏足天外的强者,因为没有先天神祗的血脉,虽然知道有神xìng这种事物,却始终修炼不出神xìng,所以有人冒险前往从未有人到过的天域去寻找提炼神xìng的法mén,独自一人身处寂静的天域之中,将自己的意念与这片天域的神祗残念相合,参悟天域的运转之道,最初的那一批修者将这种体悟方式称为‘以身合道’!”
太虚神尊侃侃而谈,神采飞扬,但吕诏却敏感的体会到一丝愁苦,这是无心之境的神妙之处。
吕诏嘀咕道:“以身合道?”
“不错,正是以身合道。每一片元始天域中的神祗残念都蕴含着无数道似虚似幻,包含有无尽奥义的虚影,那虚影中,有的是山崩地裂,有的是火山爆发,有点是宇宙星辰,有点是,天空云气,丰富无比。”
吕诏听的很仔细,了解到上古的元始天域的空间个数并没有现在这么多,只有九十九个,而当初有魄力参悟元始天域的强者只有九十位。
正是这九十位大能,奠定了先天大道的根基,其中就包括我们神道。
那是一个万法同辉的时代啊!
长生,长生,一个修士想要获得长生,必须以自身容纳一方天地,形成一片世界,以这片世界为底蕴才能与天地同寿。
神道是福地,诸天万界的各个法mén则是凝聚领域,修持世界法。
“师尊,神道四法中的气,我现在可以开始修炼?如果可以,还请师尊赐下法mén。”
吕诏自然知道自身的功体太弱,所以在听到“以身合道”这个字眼的时候,才会突然想到神道四法中的练气。
自古就有,食气者神明不死的记载。
虚神尊听到吕诏要求之后,无奈的摇头道。
“师尊有话请直言,徒儿承受的起。”吕诏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哎!yīn差阳错,为师当初将一块预备好的元始天域残片留在诸天万界,毕竟我们神道修士想要练气,至少要拥有本命福地。但为师没想到你竟能在地祗就修出福地,天意啊。”太虚神尊解释道。
“不过,日后你若能在诸天万界找到当初我留下的那块元始天域的残片进行参悟,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不过,你的本命福地能够演化到何种程度,最终看你自己的造化。”
吕诏点头道:“师尊说的是。不过,徒儿有一个传自上古金乌的福地,不知可否提前惨悟到一些上古练气之法?”
太虚神尊眼睛一亮,连忙道:“是金乌太子的福地?!”
吕诏点头笑道:“前几年我机缘巧合得到的,现在由我的火命分身坐镇其中。”
“造化啊!”太虚神尊大笑道。
“师尊,妖神脉的福地,我可以用来参悟练气之法吗?”吕诏的心情一下子由yīn转晴,追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太虚神尊哈哈笑道:“金乌福地的确是妖神脉的神祗福地,这没错,不过,我们神道各脉的福地本源都是相通的。”
“但是,徒儿,我建议你不要着急参悟练气之法,参悟金乌福地中的那一块元始天域碎片暂时不会消失。倒是这凝聚神印之事,却是刻不容缓。”
“元始天域的残片?怎么可能?”吕诏惊讶道。
“能够遗留在地球上的金乌福地,肯定是上古天庭的十大金乌死后存留的福地,既然是他们的福地,那就没有错了。为师知道天庭之主帝俊曾将十块元始天域的残片封印在金乌福地中,只是金乌太子意外陨落之后,他们的福地却消失无踪,没成想,便宜了你xiǎo子。”
“啊!金乌福地,吗的,我就说嘛,能够重演地水火风的福地,岂是等闲,原来竟然封印了一块元始天域的碎片!”
这可不得了,现在的吕诏等于是看一本元始天域版的无字天书,对他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无有言语形容其价值。
吕诏傻笑道:“呵呵,谁叫徒儿运道好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你要记住,就算宝物再好,也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自身实力才是根本,你要切记!”
吕诏点头道:“是,徒儿记住了!”
所幸吕诏没有忘记正事,出言询问道:“还请师尊告知我凝聚神xìng的方法!”
“呵呵,定力不错,神xìng这东西嘛,这就要从诸天万界说起……”太虚神尊抖了抖袖袍,鼓起阵阵微风。
诸天.万界
诸天自然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天域,但界域却是无数后天同源的领域互通形成的区域。
每一界的概念就大了,十亿八千万个迥然美景。
“难道别的人都是傻子?看到那些先进去的人得到好处,他们不想去分一杯羹?”吕诏问了一句。
太虚神尊笑道:“不是不愿,而是不能。那九十个元始天域的好处是九十位大能甘冒生死大恐怖探索出来的,岂能说分好处就分好处?”
吕诏点点头,道:“也对,换我,我也不愿意!但师尊,你方才不是说有九十九天么,剩下的九处元始天域呢?”
太虚神尊打量了吕诏一眼,点点头道:“其中的腥风血雨,我就不说了,只说这剩余的八片天域最终变成了八个绝域禁地,任何生命进入其中都会被强烈的负面感情侵蚀灵魂,变成疯子!”
太虚神尊叹了口气,继续道:“各族强者如饥似渴的享受着上天的恩赐,赐予的长生机会!寻找永生的契机!”
“他们将自己的神魂同化到这片天域中,演化,短暂的享受,这种平静被打破,神祗残念中蕴含的神xìng仿佛受到重击,开始慢慢的分解。”
“发生了什么事情?”吕诏一时间浮现诸多念头。
“因为那些强者的参入,使得这片元始天域的平衡被打破!”
吕诏恍然大悟,道:“这个我理解,人身体里有寄生虫,人就会生病!”
太虚神尊先是一愣,随即呵呵笑道:“这个例子倒是恰如其份。不错,那些天域生病了。因为这些先天神祗的残念都是一张白纸,但那些强者的内心总会有一些或正面、或负面的情感!”
“白纸上写了东西,就不再是白纸!这些被人们踏足过的天域开始húnluàn起来,各种元气的húnluàn,使得所有的修者都慌了起来。”
也对,若是这些元始天域集体爆炸,那些旁观的人自然也不能幸免。
吕诏隐隐猜到诸天万界是怎么形成的,大概就是那些没人调和的元始天域爆炸后产生的碎片。
“但祸兮福之所倚,危中藏机!”
“此时,对天域的体悟有成的那些上古大能中,有为数不多的上古大能在明悟本心所向之后,毅然决然的踏上补天之路。”
“他们具有针对xìng地回到因自己而húnluàn的天域,以自身的‘道’为中转,协调各种元气紊luàn,将对应的天域中的各种元气稳定下来,偿还了自身的因果。”
“这些参与补天之人所付出的并非没有回报,天道,呃,其实就是每一片天域中的神祗意念,对这些参与补天的大能进行了奖赏,奖品就是神xìng!”
元始天域中神祗残念包含了他生前的神xìng,即便是死后,也拥有无尽的智慧和力量,轻易就能毁天灭地,甚至影响气运的变迁,命运的走向。
但是再牛x的神祗残念也不能自己治疗体内的病症,这些补天大能得到了神祗残念的青睐,在这些天域中hún的风生水起是必然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这些神祗残念毕竟是残念,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企图从冥河中爬出来,再次将自己的光辉洒向世间。
于是,他们傻不拉几的将自己的神xìng印记分出一部分给那些帮助过他们的补天大能,间接成就了九十个先天大道。
结果却是可悲的,那些天真的先天神祗怎么会知道修士的禀xìng,被赋予神xìng后的修士,会产生无穷的yù望。
既然我可以成为超脱的神祗,还要你有何用?
谁愿意为一群死去无数年的先天神祗当管家?
[后面的,你知道滴!话说回来。不知道,请来电call我。]
神xìng!
神道的修行,道气化神,缺一不可。
其中的神,指的就是神xìng。
总算讲到神xìng了,吕诏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他没有忘记,自己能够见到师尊的神念,就是因为他的神xìng过于繁杂。
太虚神尊捋了捋紫sè的胡须,提了提神,很满意吕诏的态度,继续说道:“神xìng,说白了就是神的意志,与神的血脉是相互影响的。有神的血脉,可以诞生出神xìng;有神xìng,自然可以将自身的血脉转化成神的血脉。”
“那些补天大能在稳定元始天域的过程中,看破了生死大恐怖,明悟了自己的本心,再加上先天神祗意念的渗透,最终使得他们凝聚出了神xìng。”
虽然量很少,但是有了这一点引子,后面的事情不过就是水磨功夫。
吕诏身上流淌的血液中就蕴含了炎黄神系的引子,正是这一丝炎黄血脉存在,吕诏才能感应到那一枚传承木块,踏上神路。
太虚神尊叹了口气,道:“原本见你在晋升土地的时候,意外的接受轮回道的意志,形成了本命意志,踏上了自己的道路,凝聚出自身的血脉,我这缕神念也很欣慰,就打算从此沉睡。”
“今次,你在法界入口明悟神xìng的存在,气息强烈,方才惊动了我。适时,观你身上的意志甚是复杂,若是不现身,只怕你会神格分裂,变成疯子!”
吕诏大惊,道:“这么严重?难怪我最近老是觉得心烦!师尊,可有医治之法?”
“看清自己的内心对何种力量最向往,你之神印,才有提升地空间!”太虚神尊淡淡说道,话语落尽。
神xìng、神印、神职,一体三面。
决定了主神xìng,便可以凝聚出神印,进而衍生出神职。
所谓神职,其实便是由神印沟通了众生愿力的“共xìng”,而后诞生的。可以说,神职的产生,最根本的基石便在于众生愿力和神印。
简言之,神印中蕴含的神xìng,就是某一大类愿力的共xìng。
神道有神道的法则,众生弥散于天地间的愿力,各式各样,它们会根据同xìng相吸的原则,来流动着。
举个例子来说,吕诏若是选择游神神位的自由神xìng作为自己的主神xìng,那自由神xìng凝聚成神印,就会衍生出的自由神职,天地间众生关于自由所产生的那些愿力,会向他的神职中流动。
能不能截取这部分愿力,就看吕诏的神xìng够不够强。
目前整个地球,只有吕诏一个神祗,无所谓截留,无限的循环,基本上是羊máo长在羊身上。
这也是吕诏的神xìng成长如此之快的原因!
众生所念、所思、所想、所yù、所愿之力,其中最为主要来源的便是号称万灵之长的人类,他们的yù望繁复纠杂。
一个神祗,如果不想成为众生的奴隶,那就一定不能让众生把这个共xìng强加给你,而要自行选出心中的主神xìng。
当然,这个神xìng也不能随随便便的选择,因为若是不能选择出对应的主神xìng,轻则损失一部分信仰,重则根基尽毁。
“我们神仙一脉的玄胎虽有取巧之嫌,但却不违大道。玄胎的凝聚,首重心xìng,心xìng不足,决不可能凝结成功。”
太虚神尊继续道:“但有一点,玄胎初次凝聚时,其实是一次大难。若是不能将命格中残留的属xìng分离出去,是不可能凝聚出玄胎的。分化出的分身,是你命息的具现化,比如说,你命中有火,便会凝聚出火属xìng分身。”
吕诏第一次知道玄胎的来历,难怪当初玄胎凝聚后,便陷入沉睡,原来是这种原因。
想必后来玄胎苏醒,是因为受到福禄寿散光滋养的缘故吧。
“看来你心中已有所悟,为师的使命也算完成了,你若无事,就尽早退出这个空间吧,为师这缕神念需要提纯法界的护持强度。”
“待为师这缕神念沉睡后,法界将会凝聚成一枚传承晶石,内中些许神xìng的修持法mén,望你好好参悟。”
原来这个法界中的书籍都是太虚神尊的神念所化,现在,这缕神念越发淡薄,法界中的一切自然也会重归虚无。
能够得到神仙一脉的神xìng修持法mén,吕诏已经谢天谢地了。
“沉睡之前,为师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知你!”
吕诏拱手作揖道:“师尊请讲!”
对于这个便宜师尊,吕诏还是很感jī的。
这一次jiāo谈,太虚神尊丝毫没有提到荒界的情况,不过吕诏也能猜到一二,荒界之人已经平均水准已经达到神域之主、一界至尊的层次。
这些人的内世界已经形成了寰宇雏形,拥有无限威能。
那种层次,暂时不是吕诏该考虑的事情。
虽然从头到尾,太虚神尊都没有传授给吕诏一丝一毫的功法,但却将神xìng的重要xìng强调了一番。
“既然你已经启动的子境界,运转轮回之力,为师离开这个轮回源星的时日将不远,少了我的神位压制,当初那些将自己jīng粹神xìng刻印在这片生命疆域中的上古神祗,只怕即将觉醒!假如真是如此,你就需要面对一群上古的地祗,虽然他们的神力不再,但神印却完好无损,你若是遇到,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吕诏点点头,示意自己能够理解太虚神尊的意思,其实早在吕诏得知神仙一脉单传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这个寰宇内,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神祗,只不过他没料到自己所在的这一颗生命源星内,竟然也沉睡了上古神祗。
第6章 死神来了 真实再现
第6章死神来了真实再现
:努力修改了两章,明天要忙别的事了,周末看有没有时间,见谅,呃,我貌似在自言自语~囧]
“恭送师尊!”
吕诏恭敬的鞠了一躬,在心中粗略盘算了一下收获,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心神还算平静,此次得见便宜师尊,他得到的好处太大了。
别的不说,单说他神识的隐患得到解决办法,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但隐忧也有不少,太虚神尊沉睡前的那句话,仍然萦绕在吕诏的脑海中,牵引起他的无穷思索。
“嗯?那些上古大神的转世之身要觉醒?汗啊,这些人怎么都喜欢转世,明明已经踏上神路、仙途,却不停的去下一世寻找突破的契机。修真一途,唯有奋力一搏,方有成功的可能。”吕诏暗暗道。
太虚神尊所说的话,吕诏铭记在心,此刻明了神xìng隐患如何解决,得了空闲,自然会开始思索。
目前来看,想要应付觉醒神祗,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华夏的信仰彻底掌握到自己手中,怎么掌握,太虚神尊已经给了吕诏一条明路——将自己的道凝聚成独一无二的神印。
“远古的神印即将觉醒,随时有可能出现在我的周围,而且千百年的轮回使得这些身怀神祗血脉的宿主随机出现在任何地方,甚至有可能出现在我爸妈的周围……”
神祗的世界,本就是一个相互挣脱,相互淘汰的世界,二者存一,这是大道默认的一种规则,两个实力强悍的神祗对面,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想尽办法得到对方手中的香火来增强自己的力量,这是所有智慧生灵本来就有的一种yù望,一种野心。
吕诏不断的想着,越想越恐怖,浑身都渗出了冷汗,也在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决断一切。
冷汗,对滴,就是冷汗!
没办法不出冷汗,法界信息中就包含关于神祗间相互掠夺香火的惯例。
“必须尽早解决神xìng的隐患,那些觉醒的神祗与我不同,他们觉醒上古神印之后,就能恢复上古的根基,但是想要施展神术,就需要香火滋养神魂,到时候一定会来掠夺我的信仰。”
掠夺,吕诏倒是不怕,但万一这些隐藏的神祗掠夺不成,就用家人威胁吕诏。
“天祗,是神道中的高层面存在,可实力依旧有些许高低之分。高者刻画了神印,更高者凝聚了本源福地,jiāo织出帝座神则。”
“将神印中jīng粹的神xìng烙印在生命源星中,求取千万年后重生的一点契机。”
“刻画神印,单单完全执掌一种神则,便可先立于不败之地,谁都不可掠夺愿力。”
“凝聚神印。”吕诏默默点头。
只要吕诏能够点化出神则,那么就拥有和觉醒天祗平等对话的权力!
“也就是说,我仗着神则,在面对觉醒神祗时,即可和他们平等对话。”吕诏暗道,“既然如此,我更加不可làng费时间,我身上储存的香火可是令觉醒神祗强者们都凯觎的物品,随便拿出点零头便能让他们施展几次神则异象。”
越想吕诏就觉得自己应该早日凝聚神印。
事不宜迟,吕诏将神念回归本体。神念方一离开意识界,真身就在现实世界中显影。
长舒了一口气,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吕诏面前,究竟选择哪个神xìng做自己的主神xìng,这可关系到他以后的路,由不得他不谨慎。
这一刻,吕诏仿佛回到了当初考大学时填写志愿的情景,很紧张,很有点慌luàn,又要硬着头皮去填写。
天啊!
别人妄想能凝聚一种神xìng都不可得,他却在为选择何种神xìng为主而烦恼。
再见授业恩师——太虚神尊,就像发生在梦中,等他梦醒的时候,法界入口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枚晶石悬浮在吕诏眼前。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太虚神尊的突然现身,吕诏的情感很淡,心中只有敬畏,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很短。
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份授业之恩,他还是会铭记在心的。
太阳已经开始偏离头顶正上方,林中鸟儿止不住的啼鸣随微风入耳,将吕诏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跃上一棵参天大树,四下望去,先是看到一片恬静的乡村,田野草地,xiǎo桥流水,分外悠扬,而家家户户整齐排列的两到三层的xiǎo洋楼也昭示着这里的百姓日子过得有多么红火。
看看村口的一指示牌,此地原来是沪市浦东新区青木镇上的一个村落。
这个村落显然不是吕诏的目的地,他现在想找个人多的红尘之地练心知xìng,róu粹本命神xìng。
站在树尖上,吕诏看到不远处一条高速公路,天际的尽头被这条公路湮没,吕诏一声长叹,老天,好远!
高速公路指示牌,耳边不时传来飞机起飞和降落时发出的轰鸣声,这条高速公路的另一头应该是浦东机场。
定睛一看指示牌,离下高速的最近城市沪市尚有23公里,如果吕诏的神xìng没有出问题,用上神通,顺着高速公路走,或许几分钟也就到了沪市中心城区。
想到身上神元紊luàn,别说是神通,就是吸口气,xiōng口和脑袋都会隐隐作痛。
吕诏郁闷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能搭个便车,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高速公路上,谁会停下来载你?
“等?还不如慢慢走,且看何时能走到市中心。”嘀咕了一句,吕诏强忍疼痛,窜入高速路。
至于“高速公路上禁止行人出没”的禁令,吕诏这个宅男哪里知道,没有登临神位之前,吕诏出行的最远距离也不过是从家到同城的大学。
但安全起见,吕诏并没有走在地面上,而是走在中间的护栏上。恰恰手指,比对天象,吕诏得知已近下午3点,估计能赶在天黑前到达沪市的中心城区吃晚饭。
护栏上,吕诏一步步走着,自言自语道:“呃,貌似我已经辟谷,可以不用吃东西!”
这片水泥铺就的场景是座名副其实的mí宫,布满纵横jiāo错、蜿蜒的高速通道,看似很近的距离,却得绕上几大圈。
护栏上,吕诏默默一步步行走。
他脑海中思绪如此复杂,显然之前太虚神尊那番话,对吕诏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所以才情不自禁一次次思索,愈加坚定内心。
能如此坚定,主要还是吕诏将自己的眼光放在眼前。
吕诏并不盲目。
也许得到上古神道传承是天大的机缘,但吕诏明白,他若想在“神道”这条路上有成就,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仙二代、神二代,天资虽足,但若是后天不细心体会生活,临终之时,后悔是肯定少不了的。
“算了,还是先看看师尊留下的神xìng修持法mén!”
在吕诏的神念和那一枚法界的本源连接在一起后,法界中有关神xìng的信息就像是泉涌一般注入他的心神之中。
有了修持之法,凝聚神印自然就没有一丁点的风险,只要他选择了主神xìng,就可以轻松的凝聚神印,进而演化出属于他神职和本源神通。
舍谁取谁?!
想到这,吕诏不由得回忆起当初游神神位附带的天赋神通影遁,神职演化出的神通大概也与之类似。
神通倒在其次,并不能左右吕诏选择主神xìng。
因为他有预感,就算选择游神神位作为自己的主神xìng,也一定可以重新演化出一mén完全属于他的神通。
但是,若真要选择心中最爱,吕诏还是想选择命轨当自己的主神xìng。
吕诏天xìng洒脱,崇尚自由,按道理,他应该会选择游神神位,但是对于宿命,他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就算成就神道之后,这种畏惧感也不曾消减。
想要摆脱宿命,自然要明了宿命的真谛为何物,自然应首选“命之轨迹”这一神xìng。
到底怎么才能将这条属于自己的修炼之路走下去呢?
吕诏有些茫然起来,脱离了模式化的神道,后面的都靠自己去领悟了,不过,饶算如此,模式化的神道传承依旧要得到,虽然无法继续修炼下去,但其中蕴含的不朽真谛却能够让自己明悟更多。
吕诏róu着自己的头发,陷入沉思之中。
茫然的走在护栏上,身体的平衡xìng让他在闭目的情况下也不至于掉下护栏。
额头内那枚菱形的君之命格慢慢隐去,róu粹成一团金sè的糨糊状气团,慢慢地蠕动,在其眉心部位隐隐勾画出一道印记,两道斜状划痕相互支撑,好像是汉字中的“人”,周围还有无数细碎的纹路。
眉心处的这一印记隐隐有着让人心悸的规则bō动,这是即将凝聚神印的一种标志!同时,在玄胎的额头上也浮现了也更加深刻的划痕印记。
突然,吕诏听到一阵跑车高速行使导致的引擎声响。
“从前只有在电视和电脑上才能看到的飙车场景,现在却能看一场直播,赞!”
吕诏的心绪难得bō动了一回,死亡系神则早就被他抛诸脑后,心中只有现场观看飙车的兴奋。
宅男也是有jī情的,尤其是飙车这么high的事情,相当年,大学时代的吕诏也曾经因为《头文字d》中的火辣场景而哇哇大叫过。
“话说,这些跑车都是啥牌子的?都tǐng帅的,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某男闷sāo的嘀咕道。
没人指望一个前二十年心中只有命理的宅男懂得世界上最帅的几种跑车的名字。
名车云集,迈巴赫、宾利、兰博基尼、捷豹等世界名车呼啸而来,若是摆在一个展厅中,完全可以开一个车展。
地球巨变,为所有人的变强给了一个理由。
于是,原本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强大身体素质,变得异常泛滥,满世界都在涌现体能超强的凡人。
有专家为这种力量定义为基因突变的一种形式,并声称这种突变具有持续xìng。
这令吕诏忍不住嘀咕,这些凡人的身体,根基浅薄,怎么可能无限制的提升,达到极限,就会遇到瓶颈!
只有自己的“命骨计划”,才能让众生的身体素质得到无限提升。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富少的身体素质却是得到了提高,至少能让他们这些有钱买车,心中想飙车的青年人重拾当年的“想做却不能做”的想法。
“真他娘爽!这才是我庄不缺该过的生活啊!”一个张扬的青年开着一款昂贵的兰博基尼lp640,嘴里不停地叫嚣着发动机能够在8000转的时候爆发出631马力。同时配合6挡新变速箱,瞬间可以将速度提升至280h,不爽真的是对不起它的天价。
能够提高空气xìng能的装置,让这辆跑车在高速行驶中仍能保持稳定。
庄不缺单手把着方向盘,左手叼着一根香烟,时不时的向车窗外吐一个眼圈,强大的身体素质竟能让烟圈在车辆周围高压环境中横向移动一米。
啪!
庄不缺将手中燃尽的烟嘴弹出车外,闭上眼,细细体会了一下最后一口香烟在嘴、鼻、肺中打转的感觉,然后抓起话筒,大吼道:“叶爵,黄方,你们还嫩的很,难不成你们只会说大话?将你们吃nǎi的力用出来追哥吧!”
哐!
庄不缺吼完之后,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扣上话筒,掏出一根香烟点上,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圈,他那清秀的脸庞顿时笼罩在mí幻的烟雾中,他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将车载音响的音量调至最大,缓缓将油mén一踩到底。
吧嗒!
车内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串和田yù串成的平安吊坠中的细线突然断裂,五六个平安扣散落一地,一丝不祥的预感掠过庄不缺的心头。
一向镇定的双眼浮出了不安,他皱着眉头,却对这短时间发生地一切百思不得其解。
奇特而诡异的灵光闪过后,一幕幕画面出现在他的脑中,毫无缘由的预知一般,一场灾祸即将降临在他的身上。
不知是应冷静还是惶恐,这一刻,他深刻地感知到了死亡的存在。
呼呼!
庄不缺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吸着香烟,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变幻不定的光芒,他的心已经luàn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害怕死亡,他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头颅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样做却让他愈发的烦躁不安。
恍惚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庄不缺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这么说,我现在已经身处在死神的游戏中……游戏还没有结束,我要先逃过这一劫!”
一股飘渺不定的恐怖切实地笼罩在他的心头。
此刻,他的心中想的不再是怎么赢得这场比赛,而是怎么才能摆脱这场杀局。
……
当这群跑车来到距离吕诏五公里的范围内时,那丝不祥的预感同样掠过吕诏心头,但瞬间就被他驱逐。
“嗯?竟然有死亡系神则的bō动,想不到觉醒这位神祗竟然敢修炼死亡系的神则,啧啧!”
在诸神大兴之初,是神祗满天下的黄金岁月,那个时候但凡天资卓越,都能从自然,从众生,甚至从规则处获得力量。
其中只有少部分人,明悟了自己的神xìng,幸运的进入神则密境,凝聚神印,获得不朽根基,成为真正的神祗。
但有一条潜规则。
身为恶神,你可以参悟瘟疫系的神则,可以参悟恐惧系的神则,甚至可以参悟几乎所有的恶神神则,但唯独有一种神则,只要被人发现你在参悟,那么,不好意思,你会被所有的神祗群殴。
这种神则,就是死亡系的神则。
原因在于,上古之时,凡人太少,
恶神虽然视凡人如草jī瓦狗,肆意玩nòng,喜欢散布各种让人害怕、恐惧的事情,继而从凡人的这种畏惧中获得力量。
但至少,大部分的恶神不会将信徒nòng死,甚至不会将灾难降临在那些诚心信奉他的人们身上的。
只要凡人没死,就能产生下一代,不至于让信仰来源断绝。
但死亡系的神祗则不同,他们获取信仰的来源是凡人死前的狂热意念,以及凡人在“等死”的期间产生的畏惧。
通常来说,死亡系的神祗会让他们盯上的凡人产生一种“注定会死亡”的觉悟,然后安排一系列的故事让这些凡人在害怕和恐惧中死去。
如果说瘟疫系的神祗仅仅是让凡人患病,还为凡人留下了一线生机的话,死亡系的神祗根本没有留下一丁点的后mén。
直接一点的死亡系神祗使用的场景,一般来说,都是绞ròu场、角斗场……让死亡名单靠后的人目睹靠前的人是怎么死亡。
含蓄一点的死亡系神祗则更加恐怖,他们安排一系列的死亡事件,环环相扣,让死亡名单上的凡人的恐惧尽可能的升华。
所以说,死亡系的神祗有区别于善神、中立神、恶神的称呼——邪神。
先不说参悟死亡系神则有可能背负无穷业力,单说被群神殴打致死就足够恐怖。
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的神祗铤而走险,毕竟死亡神则是巅峰神则,能够直接让属xìng偏恶的神祗一直参悟到帝君神位。
“真想见见这个无谓的家伙啊!”
今天,这条路上,注定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却越来越浓。
穿过树林,吕诏步履不变,非常的有规律,似乎在踩着某种节奏,他以强大的神识锁定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少年人,你我同为神道中人,还请不要chā手我的事情。”是个老妪的声音,语意虽是请求吕诏,但语气却透lù出她的高傲。
很显然,这个老妪就是隐藏在暗处的强者,她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吕诏的窥视,奈何成果即将收割,怎么有空腾出手来应付吕诏,当下,这个老妪难以保持平静,发出了这样的低沉声音。
“无妨,我为看戏而来。”吕诏告诉她。
吕诏语气平淡,依然不急不缓bī近,步调的节奏始终不变,慢慢的,三公里以内的疆域在他的脚下震动了起来,与他脉动一致。
他与老妪两人好似出现在了另一维度,灰白的视角,时间相对与现实世界来说,流转的特别慢。
“哼!”鼻中轻哼,老妪闻言,心中大为光火,一个神道xiǎo辈竟然敢在她面前摆出这幅姿态,着实让她恼火。
顺着老妪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空间阵阵bō动之后,走出一个老fù人,她有双黄sè的眼睛,沉淀其中的是难以言喻的邪气。
仔细一看,她的牙齿掉光了,双rǔ垂到膝上,稍稍靠近,便能嗅到疾病的味道,当她开口说话时,喷出的臭气怪异而浓烈。
吕诏差点没吐出来,一直听说修炼yīn属xìng神则的恶神,除了少数几种(比如说yù念系的神祗,就很漂亮,毕竟人家是靠脸吃饭的),其他大多都会受到邪术的侵蚀,在没有成就完整神则之前,其法体都会被咒力束缚,变得怪模怪样。
今日一见,吕诏才知道传言非虚。
而且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老妪的神印并不完整,念一及此,吕诏心中的担心又少了几分。
再加上这个觉醒的神祗也是个虚体,比拼神通、意志和香火根基,吕诏自认不会输于他人。
就算是拥有完整神印的神祗,吕诏也不放在眼中,更别说这个神印残缺的觉醒神祗。
“xiǎo辈,你的实力的确很强,只要你能挡住我这一击,我便承认你有看戏的资格。”老妪缓缓道,“当年我的法体尚在之时,凡是见过这一招的,除了几个同修死亡神则的神祗,其他都死了,这一招,便是叫‘死神印’。”
老妪话音方落,就掐出一个指决,体内的一道道神元涌动,在指掌位置凝聚出一轮咒印,上面无数的细xiǎo咒文流转。
那浓郁的香火气息,赫然是神印投影。
吕诏一阵愕然,这个老妪竟然有这种釜底chōu薪的魄力,企图一击定鼎。
周围的空气流速都受到影响,特别是那被隐藏在咒文的绝招施展出来时所引起的能量bō动,更令周围空间震颤。
第7章 忘忧神则 孟婆死茶
第7章忘忧神则孟婆死茶
吕诏惊异,这个上古神祗的功体和自己一样,是地祗第四境,但其业位却比自己高出一个档次,体内的力量更是一bo比一bo强横,尤其是眉心,一个黑焰形状的楔形文字,滚滚死亡真谛,灾厄奥义,几乎有玩苍生力量。
“这是上古神祗的印记。”吕诏心中暗暗吃惊。
事实上,早在吕诏见到对方竟能使用神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使用神念探查对方了,觉醒神祗是肯定拥有神印的,但想要使用神印对战却需要愿力来驱动。
太虚神尊的那番话,吕诏虽然有所领悟,但他却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些觉醒神祗最多不过是一个空壳子,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心想与对方的差距也不算太大。
但这个老妪竟然能摧动神印,吕诏顿感措手不及。
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冒失的探查。
吕诏有伪神印在手,论攻击力不下于这种刚刚苏醒的神印,但是说到坚固程度,却是拍马也赶不上那些能把神印当泰山的上古神祗,而偏偏现在他面对的,正是上古神祗。
原本吕诏的神xìng修为,已经达到了凝神的地步,如今经过一次彻底的爆,并由太虚神尊出言点拨,无论想法还是作步骤都得到了提升,几乎只差一步就能凝聚出传说中的“神印”,也就是神xìng开的敲门砖。不过即便如此,在规则领悟方面,他依旧不是上古神祗的对手,尤其是在上古神祗中也享有盛名的死亡系神祗。
事实上,如果不是吕诏触mo到神则的边缘,有了一点底蕴的话,只怕他现在已经只剩下逃跑一途了。
一个拥有地祗巅峰的功体,甚至能够使用神印的神祗,吕诏虽然不惧怕,但也讨不了好。
他自己身上的麻烦还有一大堆,神xìng的问题尚未解决,随时可能爆。
但事已至此,吕诏也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逃”显然不现实,只要吕诏的气势稍弱,对面的老妪肯定会将他吞噬,邪神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一鼓作气,吕诏料想自己未必会输,也未必会赢,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若是不战而逃,心中肯定会留下阴影,阻断他的神道之路。
轰!
一声巨响,整片天穹都翻了过来,这是神祗不传之神印,神祗对神则的理解越高,威力越大。
咒钵坠下来一样,摧毁万物,如一顶华盖垂落,也不知道比普通地祗的攻击强盛了多少倍。
吕诏避其锋芒,仔细观察后,双手捏印,果断出手,掌印在额前划了一下。
“既然老人家这么看得起我,想用神印来试试我的修为,子不才,以神印接你一招!”
“辈,你不过是地祗修为,身上又没有上古气息,显然不是觉醒的神祗,怎么可能拥有神……”
老妪最后一个“印”还未说完,就被吕诏额前的光景惊的说不出话来,呆滞。
哗!
吕诏额头上的那两道刻纹缓缓闪现,空间再次震颤。
唰唰!
两道兵器的劈痕从刻纹中透射而出,印在长空中,挡下咒钵,但挡下之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虽然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就是确定不了它的位置。
空中只余一面咒钵在滴溜溜的转动,却没有跃雷池一步。
“哼,一个半调子的神印,甚至都没有凝聚出实体,就想抵挡我的忘忧神则?”
名为忘忧,实则死亡。
老妪的语气虽然轻蔑,但心中却如惊涛骇1般,显然没料到吕诏真的拥有神印,哪怕是未成形的残缺神印,也足以让她惊讶的合不拢嘴。
惊讶归惊讶!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咒钵上的符文开始拆解成一个个细的符字,浮出咒钵的表面,稍一旋转,化为一道道黑色的虫,寻找空隙游向吕诏。
“子,你给我去死吧!!”
一时没有防备,终究还是老妪对规则的理解更胜一筹,吕诏中招,一缕缕细的黑气犹如蝌蚪一般击打在吕诏的周身三尺外的神光护罩上。
那些祸虫包裹了吕诏,疯狂的转动,引起了大量的撕扯之力,卷着吕诏身体,散出灾难降临之音,但在那护罩中,吕诏悠闲的望着老妪,脸色依旧是平静。
开玩笑,吕诏的泥丸被福德之气充斥,岂会在乎这点灾厄,这些蝌蚪般大的祸虫甚至刚刚牵引出灾厄,还未凝聚,就被吕诏头顶的福德之气冲散,更别提降临到吕诏身上。
“这就是‘祸虫’吗?有趣,还tǐng让人意外的,不过,这种程度的灾祸,对我有用?!”吕诏此时心中也感觉到古怪无比,这样的祸虫,对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果真的让一个普通的顶尖地祗碰上,那肯定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呱!
就当吕诏准备将这些祸虫驱散的时候,他手臂上的鸦魂忽然传出了一声欢快地鸣叫,夹带着一股死力沿着吕诏臂膀而上,从手臂的纹冲出像是“鸟啄虫”一般捕捉着附着在手臂表面的所有黑气,将其吞入腹中。
老fù人眼睛看着这只围绕吕诏飞舞的乌鸦,脸上1ù出了极为震惊之色,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似的,在惊叫一声后,身体便化作了一团黑雾,向后飞退。
“渡鸦!”
遥远处,老fù人闪现身形,脸色苍白,强忍着神魂地剧痛,双目惊骇的看着眼前清瘦的身影,颤声问道。
当今华夏拥有冥河渡鸦的,只有一人,吕诏的身份呼之yù出。
“你是五方地君吕诏!”老妪脸色极为难看,一字一顿地吐出八个字,而迎接他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眸。
老妪通过吕诏窥视的神念,早就知道了对方了得,但却没想到站在面前的这个面色温和的少年,竟然是传闻中的华夏神主——五方地君。
老妪眼中1ù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忌惮之色,只不过这忌惮之人,并非是吕诏,而是他肩头的鸦魂。
先前老妪看吕诏红润健康的面色和一头自然披散在肩上乌黑的长,最多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青年,但对方与华夏地脉合为一体的气脉bo动,已然告诉她对方的不凡。
虽然她知道吕诏没有凝聚神印,但她却不敢放肆,且不说吕诏肩头的这只渡鸦“克”她的功体,就说吕诏这几年囤积的海量香火,就能把她耗死。
“耶?你竟然知道本座神名。”吕诏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才淡然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华夏是我掌控的疆域,敢来此闹事,看来你这觉醒神祗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为敌!”
吕诏自问想要驱逐这些死气,决不可能像鸦魂这般轻松,但这意外之喜既然生,吕诏就不会想那么多,反正有好处拿就是了。
“道友,是巫姬失礼了,我向你道歉,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让我将这些人的灵魂吞噬,毕竟你们人王一脉的神祗向来都是杀伐果断之辈,想必不会对我的行为感到不妥!”巫姬呐呐道。
人王一脉的神祗有一个极为显著的特征:护短。即对他们的子民十分的爱护,任何伤害他们子民的存在,都是他们予以严厉打击的对象。
所以,巫姬联想到自己正在残害吕诏的子民,瞬间便认定吕诏就是人王脉的神祗。
“嗯?”
吕诏不禁感到好笑,自己这个正宗神仙一脉的神祗,竟然会被误会是人王脉的神祗,但误会已成,而且结果方便自己隐藏底牌,当下,他也就再多做解释。
话又说回来,巫姬这个名字给吕诏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除却巫山不是云,说的就是古代一个皇帝跟仙女一般的巫山妹子,多么美好的画面。
但眼前这个老妪的名字竟然也叫巫姬,吕诏的喉咙骤然涌起一阵胃酸,就连菊也开始隐隐作痛。
吕诏强忍喉咙的不适,嘶声道:“巫……巫姬,怎么这么别扭,咳咳,巫姬道友,闲话我也不多说了,你既然知道我是人王脉的神祗,就应当知晓我们人王一脉的神祗对臣民的看重,自古以来的人王无不遵守上古训条《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是连自己的臣民都守护不了,我还有何颜面当这个人王?”
清朗的声音在异度空间中响起:“巫姬道友应该知难而退了,走了以后再不要来华夏疆域好吗?在下为可怜的臣民请命,好吗?”
“子,你休想,我费神力在这些人身上种下愿力,不让他们形神皆灭,我决不放手。裂!”老妪见吕诏态度坚决,温顺的假面具彻底抛弃,出邪恶的让人讨厌的声音。
吕诏眼神一变:“也好!物竞天择,强者生存。这正是自然的道理。道友既然意决,我也就不再多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吕诏那双似乎包含天地间勃勃生机和活力的眼睛,让巫姬明白今天一定是双方不死不休的结局。
巫姬知道自己若是被击杀,对方就能得到一笔可观的功德,谁要自己是邪神呢。但若是她将吕诏击杀,好处也,神祗之间的角斗法则中,就有一条信仰掠夺的条款。
她相信,只要干掉吕诏,她就能获得海量的愿力,远其他上古神祗一大步。
吕诏肩上的渡鸦虽然克制她的功体,但这渡鸦毕竟是幼体,她只要心点,应付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好一个人王,好一个五方地君,你是老太婆觉醒以来,见到的唯一配与我一战的地祗,所以我将拿出全部实力,以示尊敬。”
话音刚落,巫姬双手在前幻出无数法诀,七八条印痕从下方的豪华跑车中显现出来,出黑门g门g的光芒。
这些符印顺着巫姬牵引,汇聚到她的周围,慢慢隐没幻化成一团黑云,裹着的她的法体迅扩大,充斥她占领的整个空间。
“我有一套印法,是冥府秘传,叫做孟婆死茶,请君一品,希望不会让吕诏道友你失望。”巫姬稳定自己的心绪,脸上无喜也无悲,身体闪烁。
说着,她右手蓦然一动,掐着法诀,眉心的神印一闪即逝,黑云中幻化出一个茶盘,当中摆满了茶壶和茶杯。
巫姬泡茶的动作很优雅,这手法,放到凡间的茶馆中,绝对是镇馆级的茶艺师。
“老人家既然有此雅兴,在下就品一品你的神xìng。”吕诏略一犹豫,左手掐在身后上,若是有任何危险,他将立刻反击,实际上此次比斗他之所以没有使用自己地一些常用手段,正是因为他想借眼前之人来锤炼自己的神xìng。
否则,直接一招地脉.力限,就能把这个老妪拍飞。
与此同时,驾驶跑车的凡人都有所感觉,好似有什么“脏东西”被人从上方bsp;庄不缺自然也不例外,他们这些豪门中人可是很信风水鬼神的。
庄不缺联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些关于“自己在即将生一场j通事故死亡”的画面,更加深信有神秘高人路过自己的头顶,为自己解除了灾厄。
当下也不再犹豫,一个急转弯,漂亮的回旋,在路边停了下来。
“这……青天白日,怎么有一团黑云悬在空中?霉运当头?”
跨出车门的庄不缺惊骇yù绝地望着天空,他在咽喉里出一串艰难的低yín,冷汗顺着他额头点点滴落,最终颓然地依靠在车身上。
音响里传来其他比赛的公子哥疑的问话,但庄不缺哪里有心思去听?
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头顶的异象吸引了。
云团内,光电jī射,早已没有了人的形影,黑气和紫芒越纠缠越盛,漫天劲气里乌云周围的云朵四面抛飞,附近山林中沙尘排空,天地一片hún1。
剧烈的声光怪象惊的庄不缺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异象。
为了窥探的更清晰,庄不缺一把扯开自己的西服,跳上跑车顶上远眺,通过5o倍的望远镜隐约看到了云团中存在两个人形,身子一晃,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这……他们还是人吗?”他喃喃的问着自己。
……
“请君一品,孟婆死茶。”说着,她右手蓦然一动,掐着法诀,一点茶杯。
那茶杯瞬间飞去,传出阵阵破空之声,仿佛可以划破这虚空一般。
吕诏右手抬起,轻轻一捏,顿时这茶杯周围的罡风,仿佛是一个气泡一般,被他啪的一声捏碎。
举重若轻的接下这个茶杯,吕诏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平稳的在鼻前一划,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巫姬面色立刻大变,眼中忌惮之色更浓。
在这茶香之中,却蕴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忘世之感,这种感觉几乎眨眼间,便无限的被放大,扩散吕诏整个身躯,甚至连神魂,也毫不放过。
吕诏立刻知晓,这忘世之感,正是巫姬送来的那杯茶之中蕴含的一丝神xìng,这神xìng仿佛是天威一般,让吕诏根本就无法防备。
此时,若是他启动防御手段,那么在法芒的层层守护下,或许不会有这么深的感觉,毕竟他以往与敌人争斗之时,护罩法芒是必用之术。
但此刻,为了体悟这种神xìng,他没有用出任何手段,如此一来,可以说是手无寸铁,赤果果的感受到了巫姬传承自冥府的孟婆神xìng。
这一刻,对方的神xìng,被他模糊的感悟了一番,这种机遇,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极为珍贵。
“老娘的便宜岂是这般好占,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死也得死!”巫姬眼中阴毒一闪,大喝一声。
吕诏暗叫不好,刚一掐动左手法决,他周围的虚空又是一变,一些原本已经退去的“蝌蚪”竟突然出现,排列成一个阵法,束缚住吕诏的形体,一道诡异无比的力量从他手中茶杯破出,直接向吕诏眉心袭来。
一股阴鬼之气便扑面而来,在这阴鬼之气中,还带着一丝奇异的神xìng!
身子立刻一颤,他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冲击力,蓦然间冲进身体,只是这冲击力看起来颇为凶猛,但实际上落在体内,仿佛一阵微风般,没有任何攻击xìng,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适。
情况并不太差,巫姬的突袭,那股黑气也只是将吕诏身上的衣服腐蚀成了灰尘,却无法从皮肤侵入吕诏的身体。
但这死气中蕴含的神xìng,仿佛带着一丝天地之威般,牢牢地锁住吕诏。
几乎同一时间,吕诏就察觉到,体内的神元,居然有了衰竭的现象,若是把这神元比喻成带有生命力,那么在对方的神xìng笼罩之下,它的生命力正飞快的流逝。
“好阴毒的孟婆死茶!”吕诏皱了皱眉头,低头看到化成了灰尘的衣袖,看到顽强的附着在皮肤表面想要渗入他rou身的黑气,不由得又赞叹道:“好厉害的孟婆死茶!”
吕诏没想到这股黑气竟然如此顽强,甚至连附着在衣服上香火神纹也无法抵挡它地腐蚀,而且这股黑气似乎有着某种饕餮一般的贪婪习xìng,顽强地侵蚀着他手臂上的神元。
这诡异的神xìng,让吕诏终于面色大变,这神xìng还仅仅是作用于神元,若是可以作用寿元之上,那么绝对堪称逆天恐怖。
那老妪面色平淡,右手一召,顿时钵盂蓦然后退,回到了老妪身边,在她眉心之间消失,他缓缓说道:“老身的忘忧神则!可能入你的法眼?”
吕诏目光一凝,落在此人身上,神色更添几分认真。
他之前只是感觉那杯茶中蕴含的神xìng有些诡异,让人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进而分析其神xìng定然不凡,但却也没有料到这老妪的神xìng,居然是冥府中极为神秘的神则之一——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