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跟宁萱回房
十六跟宁萱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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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爷的,这种视觉的冲击太强大了!简直是诱死人不偿命!”高扬心中又一次暗恨五品丹才能近女sè的规矩。
“绍杰!”
就在高扬还没看够的时刻,宁萱却是口中娇吟一声,猛地一收腿,上半身就直挺挺坐了起来!
高扬吓了一跳,心说没有太大动作呀,怎么就把她弄醒了,你大爷的,还没有看够呢。
其实宁萱倒不是高扬弄醒的,她猛地惊醒,心中就嘀咕了一句,怎么梦见了他呢?
不过随即她又想起这是在别人的卧室,她在别人的卧室竟然睡着了。女人都是jǐng觉的,猛地一缩,赶紧去看高扬。看见高扬满脸通红,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
高扬看她表情,心中一慌,暗道自己真是没用,难得偷窥了一回,还被人发现了。你大爷的,如果她问起,就死活不承认。
“不好意思。我今天下午到晚饭也没有换衣服,晚饭后,送完我丈夫回舱,想到你也住这一层,就来给你看脚纹,没有想到穿着问题……真是不好意思。”宁萱有些尴尬,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的这番话,顿时让高扬呆住了。本来他以为宁萱肯定责问他,要不就翻脸离开,最差的结果也要对他没有好脸。可是他想了一万个可能,都没想到宁萱居然对他道歉!
明明她被自己看了,还对自己说不好意思。
想到这里,高扬不免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自责之余又暗道,这少妇倒真是不错的,rì后她有需要,定要多多帮忙。
尴尬并没有维持很久,高扬转移话题道,“宁萱姐,你的生命中是不是有那么一个男人,一直暗恋你呢?”
“啊?这种问题?”宁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斜坐在床上,收着腿,思索一下,口中才道,“暗恋当然有,有些我也知道,不过有些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一直是多久呢?”
“多久?”高扬不好意思再让宁萱伸出腿,只好回忆了一下线条的长度,道,“从你上学开始,直到现在,脚纹上是这样,一直都默默的爱着你,在你身边。”
“难道是……”宁萱这样的女人身边男人肯定很多的,她立即就想到了什么,不过随即还是摇头道,“不可能,他不是。”
她又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苦笑道,“不知道,说不清,暗恋这种事情似有若无,我哪知道别人的心思?不过这件事,跟我手上纹路的转变有关系嘛,对你有帮助嘛?”
“目前还说不好。”高扬苦笑,他只是从宁萱脚纹上发现一条奇特的线,和她的手纹上的转变,并不一定就有什么关系。
“那你从小到现在会不会有什么事,一直跟随着你,一直影响着你?”高扬又问道。
“那就是我的克夫命。”
“不是,还有其他的。”
“……想不出。”
其实对一个算命者来说,宁萱知道自己已经从克夫命开始向旺夫命转变,这就已经够了,一场手相断命也就结束了。可是,宁萱却觉得高扬帮助了她,她也想回报一下,帮助一下高扬。
而现在,高扬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就让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这怎么办呢?要不再给你看下脚……哦,你看相是怎么收费的,我给你……”
高扬摆摆手,笑道,“刚才已经看过了,我也不缺钱,不用客气。”
他这次回国,母老虎船长给了他一张卡,里边有不少钱,足够他用了。所以高扬给人算命都是白算不要钱,目的只是提高自己,宁萱要给钱,他更不会收。
“哦。”宁萱暗道,高扬住在VIP套房当然不会缺钱,不过,如果才能帮助他一下呢?宁萱一琢磨,顿时想到什么,面上一喜道,“有了!”
等高扬看过来,她才又道,“在酒吧你不是说看我现在丈夫的手相也会有帮助的嘛?”
高扬点头道,“不错。根据你手相变化的时间,应该是在你最后这一次婚姻以后,所以我才怀疑,会跟你现在的丈夫有关系。”高扬说完,又问道,“你丈夫也相信命相之术的吧?”
“信!他已经达到迷信的地步了……”不过说到这里,宁萱又犹豫道,“只是他只让他的风水顾问看……”
高扬点点头,对有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他们有自己专门的风水顾问,不会给乱七八糟的相师看手相。甚至,他们的生辰八字,也是保密的。
既然这样,高扬也只有尊重人家的原则,苦笑道,“没关系,不要强求。”
不过宁萱却是故意板着面孔,神神叨叨地道,“可是那是平时,而今天,却是百无禁忌!”不待好奇的高扬询问,她就咯咯笑了起来,道,“因为他喝醉了!”
“原来如此。”高扬不由得失笑。
其实看人手相的纹路以及气sè,那也是有着一定的规矩的。
麻衣神相就有记载,“相手气sè又有讲究。大抵饮酒xìng乱、气乱,无法观察气sè,一般相手气sè只在朝晨。”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看人手相的气sè,不是随便什么情况都可以看的。酒后xìng气俱乱,就很难看得准了,一般看手相上的气sè,都是在早上!
也就是说宁萱的丈夫现在酒后,而且就是醉酒沉睡,并不是一个看手相的好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等他明天早晨醒来,他又不会给高扬看了。
所以高扬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今天去看看。虽然酒后看气sè不准,看掌纹不清,不过还是有一点借鉴作用的!
如果弄清宁萱掌纹变化的秘密,他手上的血线应该也有增加!在这种诱惑下,高扬还是点点头,道,“可以,希望你丈夫不要以为我是你包的二爷。”
“咯咯。”宁萱咯咯一笑,一伸**,滑到床边,很优雅地勾住高跟鞋,站起来开玩笑道,“我都残花败柳了,你这样的二爷我可包不起。”
虽然宁萱笑着说,可是却又带着些淡淡的感伤,高扬脱口就说道,“怎么会,宁萱姐你那么好看……”高扬说出口,又感觉不妥,好像要谈判被包养一样。
虽然高扬没有说完,不过宁萱的心里还是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喜悦。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而是开口道,“跟我来,小心点,别把那家伙吵醒。”
看着轻熟女宁萱露出小女孩一样的恶搞表情,高扬也是心情愉悦,也就陪着宁萱作出一副蹑手蹑脚的表情,走出了他的vip套房。
神话公主号正在安静的航行,七楼的通道上一片安静,铺设着红地毯的地面,仿佛行走在奢华的酒店里,而不是船上。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人,高扬这才知道宁萱在酒吧分别的时候为什么说太巧,原来,宁萱和她丈夫的房间,也在七楼!
高扬的房间和他们的房间要通过一条过道。
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看手相,可是当宁萱拿出开门卡的时候,高扬心中还是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偷情的兴奋和紧张。
打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不过并不是漆黑一片,远处有一盏灯。正是卧室里开着一盏床头灯。可以遥遥看见卧室床上有一个人躺着。
“海涛,海涛。”宁萱试探地低声叫了两声,没有等到回答,这才回头一笑,低声道,“睡死了。”又道,“我丈夫他睡觉都要开着一盏灯,说是他的风水顾问的安排,刚开始我真的不习惯死了。”
“哦。”高扬心中就是一个不舒服,哪有风水师会给自己的主人提这种建议呢?睡觉始终都点一盏灯,这叫长明火!不是什么好事儿!
看来这家伙的风水顾问又是一个骗子。高扬心中想着,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反手推上门。
啪。关门发出了很轻微的声音,然后,高扬就跟着宁萱身后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开始,高扬跟着宁萱进来,心里是一种偷情的兴奋。不过随着向卧室的接近,高扬心中却隐隐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好在并不远,高扬和宁萱很快就站在了卧室门口,一股浓重的酒气传了出来。高扬抬眼一看,暗淡的床头灯光下,那个躺在床上还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高扬顿时愕然!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高扬在赌场看见的,那个头上霉运冲天,越赌越输的中年男士!
“原来宁萱的现任丈夫就是这个倒霉鬼。”高扬苦笑,真是人生哪里不相逢。
和高扬一起进来的宁萱也是目中一惊,她吃惊在于,他的丈夫不知何时已经吐了一大口,从嘴巴里流出来很多事物的残渣和液体,所以卧室里才一股酒气冲天。
那些液体和残渣流在他的脖子上,衣服领口,枕头上,床单上……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哎呀都怪我,刚才在你那睡着了……真是让你见笑了。”宁萱早知道这里是这幅模样,就不会带高扬来了。
不过既然来了,她也只有道,“你去看手相,看完我再给他擦擦。”
高扬知道宁萱的意思,如果现在擦,他醒了,高扬就没法看了。高扬心说,那就快看快结束吧。忍住熏天的酒气和食物残渣混合的臭味,高扬快步走到床边。
不过!
当高扬拿起男子的手,他就感觉到不对。此人的手冰凉!
当然了,有些人就是手凉,相书有云,手有多凉,心有多凉。高扬还没有回过味来,可是等他再一看男子的手掌!
高扬的双瞳一下就收紧成针芒!男子的整个手掌都已经发青发白,有些部位还有暗紫!
“这是!”
“怎么了?”宁萱看出高扬的惊异,她上前几步,发现高扬并没有在看手相,而是给她丈夫搭脉!
“怎么……”宁萱第二遍怎么了还没有出口,就看见高扬猛地,好像触电一样的离开床,后退到门口,脸上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怎么了?”宁萱声音中带上了颤抖,她也被高扬的动作给吓到了。
说实话,高扬自己也被吓到了,惊到了!他看看床上躺着的男子,又看看站着的宁萱,顿了一下,平静了心情,这才开口道,“报jǐng吧,他已经死了。”
十七 无端牵连
十七无端牵连
神话公主号七层贵宾703房。
此刻这房中已经灯火通明,大门敞开,各式各样的人进进出出。而沿着门外的红地毯,可以看见船舱两侧很多房门都打开了,里边伸出男男女女的脑袋,向外张望。
而这些观望者不同颜sè的双瞳中,反shè的刚好是一男一女沿着鲜红的地毯走了过来,而在这一男一女背后,又跟着几个壮实的男子。
在703门口,有一个大胡子的白人带着一群穿着白sè制服的水手正站在门口等待。
“两位jǐng官你们好,我是这艘船的船长罗森德。”迎上来的大胡子白人是神话公主号的船长,新加坡人罗森德,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而走过来的便衣jǐng官,正是香港jǐng察马国中督察和华海jǐng察伍薇,后边跟着的一群便衣也是jǐng察。
“哦,你好,听说这边发生了命案,我们过来看看。”马国中和罗森德握了手,便开门见山道。
虽然,他们这次在船上是调查一件运毒案,不过听说这边发生命案,他们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生怕错过了运毒案的线索。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罗森德道,“哦,二位jǐng官,这里发生的并不是命案。我们船上的大夫已经看过了,应该是一位患有心脏病的旅客饮酒过量,造成心脏病发作而死亡。”
“心脏病发作?”马国中并没有表现出失望,而是问道,“那我们去看看?”
大胡子船长点头道,“当然可以,请。”
马国中一挥手,招呼身边的伍薇和后边的几个jǐng察,跟在穿着白sè水手服的大胡子船长走进了船舱。
“意外,心脏病发作……”伍薇心中也是一阵失望。
眼看明天神话公主号就要到达目的地华海市,而他们却还没有发现一点点的毒贩的踪迹。就在这最后一夜,突然听说发生了命案,本来还让她开心了一下。
可现在听说是心脏病发作而死……
这不免让她有些索然无味。
不过等她走进船舱,顿时就眼睛一亮!
“他!”
伍薇一眼看见船舱的角落,坐着的一对男女,男的当然是高扬,女的就是下午在酒吧里的那个红裙少妇!
“骗财骗sè的江湖骗子,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伍薇皱了皱秀眉,跟着马国中走向死者所在的卧室。
高扬倒没有注意到伍薇。此刻他正郁闷着呢:本来想给宁萱的丈夫看手相,可是手相没看成,却看见了一个死相!你大爷的,真是不吉利!
其实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死人以后,高扬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宁萱莫不是想要陷害自己!”不过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因为很显然,这个男人死于心脏病发作!
不过不管怎么样,遇到这种事,第一要做的就是报jǐng!
这艘船是澳门籍,船东是新加坡公司,不过船上并没有jǐng察。一般来说,在公海上航行,就由船上的保安们维持治安。
因此,高扬立即叫来了保安。而保安看见死了人,又叫来了船长和船上的急症大夫。
本来这种事到这里就完结了,可是船长罗森德却叫来了在船上执行毒贩任务的jǐng察。这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谁发现的死者?死者的身份是什么?死者的家属在哪?”马督察简单看了一下卧室的尸体,又左右打量了一下,便很专业的问了三个问题。
“是我发现的,他是我的丈夫郑海涛,他是华海茂业集团的总裁。”宁萱赶紧走过来,她双目赤红,目中含泪,也不知道是悲痛还是惊吓,戚戚楚楚的样子。
“哦。”马国中一眼就认出宁萱和一起走过来的高扬就是下午在酒吧里遇到的男女,他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而这时,高扬也刚好和伍薇来了一个双目对视。
“你大爷的,原来她是个jǐng察,怪不得她有着众人之气集于一身的气势!我怎么没想到她是个jǐng察!”高扬心中暗道,确实是自己算错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在赌场之中,又是如此的气势,他只有想到伍薇是保安。
如果等他开启了三清玄术的下一层,面相之术!到那个时候,应该就能一眼看出伍薇的身份了。
伍薇看见高扬,又看看宁萱,再看看床上的尸体,并没有说话。不过,她的动作和表情让高扬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边马国中继续询问道,“死者是集团总裁,那你怎么称呼,总裁夫人。”
“我叫宁萱。”
“宁夫人,你丈夫心脏病发作的时候你在哪?你又是如何的发现的?”因为马国中并没有往凶案怀疑,所以只是简单的询问,也没有去单独开房间问话。
宁萱没有隐瞒,把她和他丈夫郑海涛晚上的情况说了。她和郑海涛吃了晚饭,都喝了酒,然后扶着郑海涛回房。因为郑海涛喝的有些高,回来就躺下了,她就去了高扬的房间去看脚纹。
看脚纹期间睡着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她带着高扬返回给她丈夫看手相,然后就发现郑海涛已经死了。
当宁萱讲述这些,尤其说到看脚纹的时候。高扬明显感到,在场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特别是那个大胡子船长还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声,“半个多小时,年纪轻轻也太短了……”
高扬听了都要吐血,恨不得上去给大胡子一脚,“你大爷的,老子真的是看脚纹!”
不过这种事越描越黑,高扬也只好承受这些视线,让他们看去好了。
可是高扬的心安理得在伍薇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好呀,你和这女人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伍薇心中恼火,终于开口问道,“高扬,你是和她一起回这边船舱的喽?”
高扬知道她是jǐng察,也只有老实点头道,“是的,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躺在那,我本想给他看手相,可是一抓他的手,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伍薇冷笑道,“你不是专业看手相的嘛,你怎么早没看出来呢?”
她这口气,高扬就不悦了,开口道,“jǐng官,就算是医生看病也有看错的。宁萱姐跟她的丈夫结婚不久,又没有夫妻之实,从她手相上看不出郑海涛的死,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这郑海涛霉运当头黑气笼罩,可他却不知收敛,下午在赌场就看他越赌越输,越输越赌,晚上更是纵情饮酒,他的心脏病又怎么会不发作呢?”
伍薇继续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死者郑海涛就是该死的喽?你是不是现在很开心呢?”
高扬心中大怒,这女jǐng察太刻意针锋相对了吧,要知道这是人命现场,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这位jǐng官你说话注意你的身份。我说那些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吉凶预测顾问是多么的重要!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可以提醒死者一句,让他收敛一点,说不定就能避免惨剧的发生!”
高扬说完,伍薇本来还想要回一句,不过这时候马国中却是点头赞同道,“不错,就像我们jǐng队有一个前辈,每次出门都要先看看黄历,这么多年来,别人都遇到过危险,可他就是没遇到。”
那边船长罗森德也用流利的中文笑道,“那是当然的,我们每次出海航行前也要看rì期的,如若rì期不好也要出发,那沿途就要特别小心。”
听见大家都赞同自己的话,高扬不免斜眼看了看伍薇。
一群封建迷信的家伙!伍薇心中咬牙切齿暗骂了一句,只好生生忍下了这口气。让你先得意,哼,不要落在我的手里。神棍!骗子!
闲聊了两句,又回到正题。马国中又开口问道,“那么,哪位是船上的医生?”
“是他。”罗森德抬手一指站在床另一侧的一个年轻男生。
那个年轻男生年纪不大,个头也不大,看上去就很嫩,一不小心还以为他未成年。马国中暗自摇头,这船上的医疗室真是不负责任,因为想要少付出薪水,才雇佣这种刚出校门的小医生。他们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真的有个急病的病人,能指望么?
不过这些也并不在马国中的管辖范围,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开口问道:“医生,你来的时候死者是什么情况?”
很年轻的小医生面对马国中这样的老jǐng察有些窘迫,回道:“是这样的jǐng官,我到达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死了。他面sè青紫,双瞳发散,嘴唇淤青,我觉得他应该是因为心脏骤停而引起的脑缺氧窒息而死……恩,应该是心脏病发作。”
听着小医生并不确定的话,马国中的语气立即紧迫起来,问题也接二连三来到,“据我所知,面sè青紫嘴唇淤青在很多死者的脸上都会发现,你为何如此确定是心脏病?窒息的情况会有很多种!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会死于其他原因!你通过什么技术手段,又通过什么检查就确定他是心脏病发作呢?还有……”
要说马国中真是一个很厉害的老jǐng探,虽然汉语不标准,可是问题却是一把把刀锋一样。如果一个老医生或许会很轻易的回答他这些问题,可关键眼前是个才出校门没有一点经验的小医生!
小医生瞬间就被问得张口结舌,愣了一下,最后竟然指着高扬道:“是他说心脏病发作的。”耶~五万字了,大家看得出馒头是一个老作者,会把这本书写的有趣的,感谢各位的推荐票了,馒头再求点评价和打赏,恩,不要多,几分几毛就行,呵呵,沙发哦,亲~
十八 真正死因
十八真正死因
“心脏病发作,是他告诉我的。”
面对那小医生的指认,高扬一脸愕然。而与此同时,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异样。
“是你告诉他的?你是医生?你凭什么说他是心脏病?”终于,马国中督察一双眸子锐利的注视向高扬。
“不错,是我说的。”遇到这种情况,高扬只有苦笑,走出来开口讲述道,“是这样的,刚才这位船医过来以后……看得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他既没有尝试最后一次抢救,也没有开始验尸,而是在那里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既然那个小医生很没节cāo的把祸水引给他,他高扬也没有必要照顾小医生的面子。
这时船长罗森德点头道,“不错,当时确实是这样,我们医疗室的这个可怜的小子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该死的船东,他们整天想的就是节约成本!”
小医生红着脸,低下头,算是承认了他们的话。
有了大胡子的证言,高扬终于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当时我也是好心,我就说了,医生,你现在应该动用你的专业知识,对他进行抢救。然后我又提醒了一句,我说从手相上来看,他是心脏病发作,你可以从这个方面尝试……”
“手相上可以看出他心脏病发作?是你预先就知道吧?”伍薇粉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
这是人命关天,你这种话是要我的命啊!高扬心中大怒,毫不客气开口回敬道,“手是人体内部脏器的反shè区!一个真正的手相师完全可以从人的手相上看出疾病!自古道家的相师就有给人看病的传统!我虽然不会治病,可是通过手相看出别人心脏有没有问题却是可以做到。如果不相信,那么这位jǐng花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我就能知道你是不是……月,经,不,调!”
高扬故意把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的说出。
“你!”伍薇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个骗子一拳,打烂他的臭嘴,太无耻了。
虽然高扬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马国中还是不能相信。毕竟你高扬只是一个算命师,而不是一个职业医师,凭一个算命师给死者定死亡原因,就算是迷信的香港人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船上就没有一个有经验的医生?”马国中又看向大胡子船长。
“船上医疗室,就只有一个人……”罗森德耸耸肩,有些歉意说道。
“那就请广播室发广播,看看船上有没有这方面的乘客。”马国中倒是办法多。
“对不起。”当大家在等待专业人士来到的时候,宁萱红着眼走到高扬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傻子都能看出来,高扬已经或多或少的卷进这件事了。
“没关系,本来很简单的事,只是因为有些人想要公报私仇而已。”高扬很不爽地看着英姿飒爽站着的伍薇,又扭过头道,“不过清者自清,就算有人泼污水,也不能诬陷好人。”
伍薇知道高扬是说她,心中冷哼道,你还清白?骗财骗sè的骗子,若是发现你和这命案有关系,我肯定不会轻饶你!
不多时,门外红地毯上。
一个穿着西服的高大老者,带着一个黑发如瀑的长发披肩的姑娘走向这边,那老者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满头银发,不过脚步动作却是雷厉风行。
“病人在哪里!”老者走进舱中立即洪亮地喝了一声。
“老先生你好,我是香港jǐng察马国中,这是我的同事……”马国中走上去,想要打一个照顾,再问问对方情况。
不过老头根本不给面子,不客气道,“人命关天,一切都等一下再说。现在你只需要说病人在哪里!”
马国中面sè尴尬了一下,赶紧让开身,指着卧室道,“那边。”
“小冰,跟我来。”老先生带着长发姑娘快步走进卧室,站在郑海涛的尸体边,别看他岁数不小,不过动作却是很娴熟,有力!
翻眼皮,搭脉搏,又在郑海涛胸口猛压两下,随后,撕开郑海涛衬衫的领口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声音。
接着,他才摇摇头,转过身道,“不行,没救了,时间久了,已经脑死亡,这已经是一具尸体,没有再抢救的可能。”
马国中这才上前,伸出手道,“老先生你好,我是香港jǐng察马国中,这是我的同事华海市伍薇jǐng官。”
老头这才和马国中握手道,“我是华海市医学院的教授,也是华海市第一医院的外科主任,不过已经退休了,我叫李昱龙。这是我女儿李冰,她是华海市第一医院的实习医生。”
介绍了一下,李昱龙又笑道,“刚才怠慢二位了,只是这抢救的时候,救命如救火,真的是慢一秒钟说不定就会遗憾终生,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了。”
马国中敬佩道,“老先生让我们这些小辈汗颜,我们又怎么敢怪罪。”
寒暄了两句,马国中这才开口又问道,“其实这位病人我们已经知道他已经死亡,发广播的目的,第一是想最后尝试一下,第二是想找一位专业人士来找出他的死因。”
这时伍薇开口道,“是呀,李教授。死者死因是什么,自杀还是他杀,这些对我们很重要。”
高扬心里咬牙切齿,骂道,这死女人含沙shè影,你大爷的,我跟你有那么大仇么?
“哦,是这样。”李昱龙回头看看死者,又跑回去捏开郑海涛的嘴,看看里边满口的液体和食物残渣。然后,他走回来道,“根据我看,是他酒后呕吐,刚好睡的体位不好,呕出来又呛进气管,窒息而死!这在我们急症外科是经常遇到的!”
李昱龙这句话一说,和刚才小医生得出的结论,完全不一样!
因此,所有人都把视线看向高扬。
高扬心中顿时浮起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心说你们都看着我们干什么?这叫什么事儿呢,难道我说了一句话就要被牵连进去?
他当然不能被牵连进去,上前一步,说道,“李教授,可是我觉得他是心脏病突发!就算是呕吐出来呛进气管,那也是因为心脏病先行发作!”
“心脏病发作……”李昱龙点点头,“也有一定的可能。”就在高扬心头一松,李昱龙又问,“病人家属在不在?”
宁萱赶紧道,“是我。”
李昱龙问道,“病人有没有心脏病史?”
宁萱知道说没有就对高扬和她不利,顿了一下,她才道,“我和他结婚不久,我真的不知道。”
“那他的家人长辈有没有心脏病史?”李昱龙又问。
宁萱摇头,“不知道。”
李昱龙皱紧眉头,继续问道,“心脏病大多是常见的慢xìng病,那你总该知道他是不是随身带着急救药吧。”
宁萱无奈,只好道,“他身上没有带急救药。”
“那就不太可能是心脏病。”李昱龙点点头,终于下了判断。
那边高扬要吐血了,赶紧道,“李教授,怎么不可能是心脏病,你说的是慢xìng心脏病,可是也有急xìng的心脏病!心脏骤停的那种!”
“饮酒过量,造成急xìng心脏病,然后又刚好呕吐呛住……”就在李昱龙觉得这个巧合也有可能的时候,他却是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年轻人,你也是医生?在哪家医院毕业,主修哪一科?”
高扬还没有说话,就有人帮他回答了。伍薇道,“李教授,您看错了,这位大师不是医生,他是一位手相高人,他是从手相上看出死者是心脏病突发暴亡。”
一般的西医对中医都不感冒,对于手相风水这些玄异之事更是嗤之以鼻。李昱龙这个老教授听说跟他研究病情的竟然是个手相师,他顿时大怒。
“无稽之谈!欺骗一些愚昧者而已!手相也能看病,那要我们这些医生干什么!”本来李昱龙还觉得有可能的心脏病突发,也被他一口否决,开口道,“我的判断没有错!病人是酒后呕吐,昏睡以后,呕吐物呛入肺部,窒息而死!”
高扬每次到关键时刻,脾气绝对不是那么的柔弱!他就是这样的xìng格!
他双目瞪大,怒道,“李教授,我曾经听人说过,一个专家在他不擅长的领域可能还不如普通人!你根本不懂手相风水,你怎么能全盘否定这些传统文化!”
李昱龙一向不相信这些,见高扬如此理直气壮,他也怒道,“我是不懂你们那些,可是我懂医术!他的死因就是我说的那样,没有什么心脏病原因!”
“他明明就是心脏病!”
“算了,我跟你没话可说。”李昱龙觉得自己跟一个看相的骗子争论医术真是可笑,他不搭理高扬,对马国中说道,“好了,没事我就走了。我的结论就是这样,不过具体真正死因和死亡时间,都要由法医解剖以后才能确定。”
李昱龙说完,又递给马国中一张名片,道,“如果方便的话,结论出来以后,可以告知我一下。”
李昱龙说完,再不看高扬,一挥手,“小冰,走。”
不过等他带着女儿走到门口,后边响起高扬的声音,“李教授,事实会证明你的错误……和你的自以为是!”
李昱龙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说道,“如果真的那样,我给你登报道歉!”说完,哼了一声,走出了门。
他走出门,后边那个长发披肩的漂亮女儿李冰却是回头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她低声道,“爸爸,其实心脏病也是有可能的。”
李昱龙怒道,“怎么,你也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骗子的话!真是愚蠢!愚昧!”
十九 五条血线
十九五条血线
随着李昱龙把郑海涛的死因定案,高扬心说,你大爷的,自己没事找事,惹上麻烦了。本来想要看个相,却看成了案件的嫌疑人……
果然,伍薇立即开口说道,“马督察,我觉得这个案子并不是意外这么简单,如果死者是死于被呕吐物呛死,那我们就要怀疑死者睡成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有什么玄机,是不是人为,是不是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原因!”
马国中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根据正常的情况,一个人就算是宿醉也不会自己被自己呛死,他会条件反shè的醒来,或者咳出异物!”
高扬道,“可是如果在那个时候他突然并发心脏病,这就可以解释了。”
“心脏病?”伍薇终于冷哼一声,把怀疑目标直指高扬,道,“高相师,如果他呛出来这一口的时候,有人压着他的身体,或者堵着他的嘴……这也可以解释吧?”
高扬知道这是怀疑他了,他也不激动,冷道,“伍jǐng官,你这是怀疑我喽?你把死者的死亡时间调查清楚,看看那时候我在哪!”
“我可没说怀疑谁,不过不可否认你有很大嫌疑!死亡时间,要到回到华海尸检以后!”伍薇针锋相对。
“我有重大嫌疑?我有什么重大嫌疑!我看是你公报私仇!”高扬这回真的怒了,他真是莫名其妙的就牵连到这件事情中,看个相看成杀人嫌疑人,这种事要多霉有多霉。
伍薇倒并不是公报私仇,虽然她对高扬有成见,可是倒不至于在杀人案这种事情上故意冤枉高扬。
“高扬,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也知道你骗财骗sè的本xìng,不过我说怀疑你是有根据的!”伍薇面sè一凝,开口讲道,“疑点一,死者白天清醒的时候你不来给他看手相,却要在他酒醉昏睡时看手相,从常理上说不过去!”
“那是有原因的!”宁萱不管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高扬都需要强烈反驳。
不过却被马国中打断,“郑太太,请你不要急着打断伍jǐng官!”
宁萱无奈,只好听着伍薇又道,“疑点二,你高扬和这位郑太太这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到底在干什么,你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这对案件也有关键的证明作用!”
马国中和伍薇那对宁萱的称呼改成“郑太太”倒更显得高扬和宁萱有什么勾结一般。
不过高扬也并没有急着解释,因为他知道,解释也是徒劳。他倒是又轻松了起来,摆手道,“你继续。”
哼,假装镇静,我看你再装!你们这对害死武大郎的西门庆和潘金莲!伍薇冷笑一声,抛出最有力的证据,“我今天来到这里,听见这位手相高人高扬大师说的最多的,就是心脏病!开始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在强调心脏病,直到李昱龙教授来过以后,我才知道!”
伍薇说完上前一步,对着高扬喝道,“是因为你想要掩饰他真正的死因!”伍薇一个问题以后并没有停止,而是一鼓作气又问道,“因为你知道只要说心脏病发作就可以解释他死因的不合理!你死咬住心脏病发作,妄图把我们的视线带离正常方向,高扬大师,你目的何在!”
伍薇一番话步步紧逼,字字咄人,本来她以为面前的高扬目中要惊慌,要闪躲,就好像刚才马国中责问小医生一样。
不过很遗憾,高扬却是抱着胳膊,好像听一个跟他不相干的故事。等她说完,高扬才开口道,“好吧,伍jǐng官,我承认你的想象力丰富,不过我想说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他就是死于心脏病!第二句,请你查清楚他具体死亡的时间!”
“你到现在还咬着心脏病!”伍薇冷哼一声,刚好在这时,一个便衣的jǐng察走过来,在伍薇耳边说了两句。
伍薇脸上顿时一喜,冷笑道,“高扬大师,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那个jǐng察拿起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视频,正是调取的不久前七层通道中的监控画面,只见画面上,宁萱和高扬蹑手蹑脚地走出高扬的房间……
看见他们蹑手蹑脚的动作,就连大胡子船长罗森德都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高扬,随后悄悄的后退几步,离他远一些。
“这……”高扬吐血,这明明是和宁萱两个人开玩笑这才蹑手蹑脚的,这真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宁萱更是充满歉意地看着高扬,苦笑道,“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对不起高大师,是我连累你了。”
事到如今,高扬也没有太激动,更不会怪宁萱,开口道,“这些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释,不过我现在不想解释什么,我只想你们先弄清郑海涛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到时候,就会真相大白!”
“到现在还死撑,铐起来,我们会找到更有力证据的!”伍薇一声令下,把高扬铐起来,带去其他房间。
宁萱开口唤道,“高大师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高扬走后,毕竟宁萱是女人,也没有铐她,只是找了一个女jǐng察看着她,也去了一个小舱房。不过宁萱并不是一般人,她要求打电话给她的律师,jǐng方也只有同意。
而在另一边,伍薇和马国中已经来到了高扬的房间。
“我还是觉得高扬没有理由杀死郑海涛。”马国中边走边说道,“我们前天下午开始观察高扬,并没有发现他和宁萱有过任何的联系。他们确实是刚认识,那高扬为人jīng明……”
马国中刚好走到桌边,指着高扬还没有收起的手相绘图,说道,“他就是痴迷手相而已,事情发生前应该还在画这个,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去杀人。”
“sè迷心窍,男人被迷住心窍,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伍薇走进高扬的卧室,她美眸一扫,就发现了什么,从床上捏起一根长发,道,“这就是证据,那个女人上过他的床!”
马国中苦笑道,“你就看见了一根长头发而已,可是你没看见这床上如此的整洁嘛?床上如此的干净,倒是说明宁萱真的只是躺在这里看脚相,而并没有和高扬发生关系!”
说到这种事情,伍薇不由得脸红,不过她还是说道,“那说不定就在其他地方发生的关系!”
马国中笑道,“那也有残留物啊,纸巾啊,用完的套啊,可是这么整洁,我真的难以相信他们有什么亲密的接触。”
伍薇也是面sè一疑,要知道,她一直都觉得宁萱来看脚相是幌子,真实是想要和高扬发生苟且之事。一男一女,孤男寡女,旅途相遇,独处船舱……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伍薇也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
一层的某个船舱中,这里空间很小,窗户都是封死的,最难受的是不停地听见隐隐的机器轰鸣,那声音白天还感觉不到,到了夜晚还就特别吵。
高扬和一个姓胡的华海jǐng察就住在这里,这让高扬有些感慨,母老虎花了大价钱,可自己在船上最后一夜却还是要经济舱渡过。
那个姓胡的jǐng察是个闷罐子,不爱说话,进了船舱就躺在床上,眼睛半闭半睁,也不知道真睡假睡。
高扬相信自己不会有事,当然也不用逃走的。
于是他也躺在床上,举起一双铐住的手,不由得苦笑起来。
“三清门十不为,最后一条,计算己身不可为。真是可恶,为什么不许算自己呢,早知道我今天这么霉,我就不跟着宁萱去看他丈夫的手相了!甚至,就算宁萱的脚相,我都不看了!”
高扬想到今天的事就要吐血,明明是看手相,他都再清白不过了,居然还成为了杀人案件的嫌疑人,还带上手铐。
不过就在他后悔,他的眼前又是一亮。
只见他的左手打开,手中的红线,竟然多了一条!
“五条了!虽然第五条还没有完全的凝实,可是却已经如此清楚的出现了!”高扬心中大喜,手心血线从四条变成五条,那是多么大的一个突破!
只要到达八条,他就可以开启面相之术了!
“五条了,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都不知道!”
高扬心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对,一定是发现宁萱脚纹上那一条隐隐约约的长线!脚相上的突破,是一项比较有创举的突破,所以这才一下增加了这么多!而那一条长线,应该也很重要!”
“只是我目前还弄不明白那条长线是代表什么意思或者什么人,否则,这第五条血线肯定要凝得更加实!”
想到这里,高扬又不再后悔,能生出第五条血线,距离大风水师又进一步,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的!
一夜匆匆过去,神话公主号终于快要到达华海港。
早晨,阳光从铁条封死的窗口shè进,映在经济舱里,那好像火车桌一样的小桌上。桌上放着牛nǎi面包等早点,而送早点的刚好是高扬认识的那个新加坡的服务生。
“高大师,我相信您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您可不是一般的人!”
高扬点头笑道,“倒不是我不是一般人所以逢凶化吉,而是我根本是清白的,所以不用担心。”
说话之间,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边响了起来,“骗财骗sè的江湖骗子,你不用假装清白,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PS:求推荐票,求收藏,馒头谢喽~
二十 头冒青雾
二十头冒青雾
“骗财骗sè的江湖骗子,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随着话语声,如同一阵风一样的走进一个黑衣的挺拔身影。
高扬抬眼一看,正是已经换上一身黑sèjǐng服的伍薇。要说伍薇穿上jǐng服真是好看,英姿飒爽,高挑的身材,挺直的后背,修长的脖颈……很引人眼球。
当然,最动人之处,还是她胸口被撑起的jǐng服。
“昨天看不出来,想不到穿上jǐng服就显出了尺寸。”高扬无耻地目测了尺寸,又把目光移到伍薇头顶。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给伍薇看过了气象。
每个人都不是dú l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哪怕是深山之中居住,你也不免会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因此,影响每个人的行为和运程的,就不只他的内部因素!很大程度上,每个人都在被别人影响。
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地被别人影响,改变!
而不同的人,造成影响的后果是不同的。
有的人会让你的运程变好,有的人让你交好运,有的人带给你机会;可有的人却会让你吃亏上当,还有的人则会让你染上疾病,让你破财,让你倒霉,让你吃上官司……
正是因此,相术中,这些人就会被分别称作吉星、贵人、灾星、煞星、丧门等等!
很显然,伍薇肯定不是高扬的贵人,灾星说不上,煞星倒是有点像。煞星的气运差,对高扬就是好消息;相反,如果这位煞星很强势,那对高扬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这位煞星一进来,高扬就给她看了气象。
幸运的是,“小煞星”伍薇的今天气象好像并不怎么样。高扬看看她头顶气象,心中一松,自言自语道,“官途不稳,事业受挫;头冒青雾,一事无成!”高扬说完,又低头喝他的牛nǎi。
高扬短短一句话,不过伍薇听来却是要吐血。确实,她这次真的是走霉运,和香港jǐng察马国中在船上呆了十来天,本来想要捉到毒贩,来一个沪港联合大作战,得到嘉奖,回到华海,肯定要升职。
可是郁闷的是,本来很简单的案件,但是上船以后,毒贩却不知踪迹,白白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jǐng力,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伍薇又在最后一个执行侦查任务的时候和高扬吵了一架,把最后一个可能找到毒贩的机会也搅黄了。
好了,这样一来,终于有人为这次任务失败背黑锅了。倒不是马国中卑鄙,而是这个事件里肯定要有人倒霉的,谁叫你伍薇犯错了呢?
更让伍薇郁闷的是,昨天晚上发生的“邮轮杀人案件”,她本来心里也是信心满满,因为所有的疑点都指向高扬。可是经过这一晚上的搜查,竟然没有得到一点点有价值的情报!
甚至还有不少之前高扬看过相的人找到罗森德船长,表示那姓高的江湖骗子是个好人,要求船长放人。别说那些人,就连她的香港同事马国中也不支持她,认为姓高的不会是凶手。
所以伍薇是带着郁闷来到经济舱的。不过一进来就被高扬下了这十六字的断语,那简直就是好像揭开了她的伤疤,让她气到吐血。
不过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最气她的是,当高扬喝完牛nǎi吃完早点,那个穿着水手服的服务生收拾东西,对高扬鞠躬离去。当他推着不锈钢餐车,走到门口,却是突然停下脚步,口中自言自语来了一句,“头冒青雾,一事无成!”
说完,一挺胸推着餐车离开了。
“你……”伍薇气得一双明眸瞪得老大,恨不能冲上去把这个服务生踢死才好。心中大骂:你这个推餐车的,我招你惹你了?关你什么屁事?要是在华海,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头冒青雾”!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如果真的那样,她怕是连今天最后的机会都要失去。
高扬见“小煞星”被气地jǐng服包裹的胸脯起起伏伏,不由得心中暗爽,又自言自语道:“所以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伍薇又瞪眼看着高扬,心中念了一百遍清心决,这才压下狂揍一顿这小子的冲动。生生忍下一口郁气,扔过来一个白眼,回敬道:“哼,想不到你这骗财骗sè的骗子不但骗女人,就连男人也不放过的啊。”
要说伍薇这个白眼真的是很好看,高扬都不由得看了一愣,甚至忘记了反击她。等高扬回过神来,伍薇已经忙着和那个闷葫芦的胡jǐng官在说话了。
……
“等会儿船到了华海靠岸,会有最后一次行动,不但有特jǐng带着jǐng犬彻查每个下船的人,而且会检查所有的房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可以抓到毒贩,让我们这次不至于空手而归!”伍薇对闷葫芦胡jǐng官说道。
“这么大动静!”听说要彻查所有下船的人和船上所有房间,闷葫芦胡jǐng官都有些吃惊,问道,“市局怎么会同意这么大行动,还有,特jǐng什么时候到,总不能让一船上千的乘客等着吧。”
“是我那边的安排……”说到这里,伍薇有些尴尬,一笔带过,说道,“总之都已经安排好了,特jǐng已经到达港口,不会让乘客等待的。”
“这还差不多。”胡jǐng官心中突然想到伍薇的背景,暗道有这样的行动也并不奇怪。他又问道,“那伍jǐng官,我可以做什么,你到我这来是……”
伍薇道,“我来是想跟你说,等到了港口我怕是顾不上这个杀人犯……”
旁边听着的高扬大怒,喊道,“喂,你说话小心点,谁是杀人犯?”
“这个犯罪嫌疑人到时候我就顾不上了。”伍薇虽然改了口,可心里还是痛快了不少,又继续说道,“到时候就拜托你跟华海看守所那边联系下,先把他送去那边,等死者郑海涛的尸检结果出来,才能确定下一步工作。”
高扬听说要把他送去看守所,顿时急了,怒道,“你还要拘留我!凭什么?就因为我说了一句怀疑他是心脏病发作嘛?还有……拘留证呢!还有还有……那个郑海涛明明是病死,你去调查录像,我到达他房间才几分钟就叫来了保安,我有时间杀人么?姓伍的,我要投诉你!”
伍薇心中暗爽,道,“放心,拘留证会有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她说着站起来,对胡jǐng官道,“这边就拜托了,这次行动能否成功,能否抓到那三个毒贩,就在此一举了!”
说到这里,伍薇不由得捏捏小拳头。这次任务对她事关重要,如果能抓到毒贩一切好说,可是如果失败,那她就要担责任!
不过她刚说完,旁边床上就响起高扬的声音,“放心吧,你肯定是失败的。你头冒青雾,一事无成!你今天的气象就已经显示出结果啦,我劝你还是别折腾了,小煞星。”
“谁是小煞星!”伍薇这回真的怒了,心说我不发威,你不要以为我是病猫!
黑影一闪,她就已经扑到了高扬的床上,用一个很标准的饿虎扑食的动作,把高扬压在床上,揪着他的领口,厉声怒道,“你给我小心点,忍耐到了极限我真的会动手的!”
高扬没想到她真的动粗,一不小心就被她压了个结实。他本来想喊一句强暴啊,不过突然就感觉到一团饱满压在自己手背上……
原来是刚才伍薇扑来,挣扎中高扬的手背刚好,位置非常的合适。
“伍jǐng官,忠言逆耳啊!良药苦口啊!我说的实事求是,你今天真的是头顶冒青雾……”
“你还说!”伍薇美眸怒张,又把高扬的领口收紧了不少。
“好了好了,咳,你松开!”高扬被她弄得呼吸不畅,脸孔红的跟烧熟的龙虾一样。高扬心中暗道:你大爷的,下手太狠了,你是要勒死哥们嘛?既然如此,那哥们也不客气了!
心中想着,他的手掌就“很不小心”地翻转了过来。本来是手背被压着,这回换成了掌心向上。
哗!你大爷的,好软软!高扬差点流出鼻血来。
打斗之中难免身体接触,伍薇倒并没有发现某人的无耻行径。她看见高扬呼吸不畅、痛苦不堪,心中大爽。作为一个jǐng官,她倒并不会虐待嫌疑人,jǐng告一下也就罢了。
随后,她松开高扬,站回床边整理整理笔挺的jǐng服,很酷地说了一句,“小心点!我,你惹不起!”
说完,大步离开经济舱。
走在经济舱坚硬的铁板地面上,伍薇心中还在为自己刚才终于爆发,教训了那个骗财骗sè的家伙而兴奋。不过走着走着突然又想到一个细节:刚才自己压着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侧大腿面上有一个硬东西顶着……
“无耻!混蛋!流氓!”伍薇咬牙切齿,满脸通红!
呜……
汽笛声中,一艘通体洁白的巨大邮轮优雅地停靠在华海市的海港上,而镜头的近处,却是一排荷枪实弹的特jǐng。
这些穿着特jǐng背心,紧握自动步枪,带着jǐng犬的特jǐng们已经守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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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你要结婚了
二一你要结婚了
海边的空气清新,上午的一轮灿灿金阳照着洁白美丽的神话公主号,终于,到了下船的时刻。
神话公主号上的乘客鱼贯而下,每个经过特jǐng面前的乘客和行李都会被jǐng犬闻一下,显然,他们是想用jǐng犬找到毒品和毒贩。
不过这一切跟高扬没有关系,他的手腕和胡jǐng官铐连在一起,中间用一件衬衫遮丑。而高扬的另一只手,提着他的行李皮箱。
经过特jǐng和jǐng犬的排查,胡jǐng官带着他走出人群。可是因为胡jǐng官是到码头才联系的拘留所,因此拘留所的车还要好久才能到达。
“我们在这等一下。”胡jǐng官一拉高扬,带着他来到了码头候船楼下边一角的饮品店。
“来两罐珍珠nǎi茶。”胡jǐng官拉着高扬坐下,对店里的女老板说道。
“我不喝那个,那个有塑化剂会影响jīng子存活率的。”高扬大声拒绝道。
不过胡jǐng官并没有把他的抗议放在心上,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有儿子了。”
“你有儿子,可我还没娶老婆!”高扬无奈地哼哼了一声。
不一会,两罐已经放在了高扬面前的桌上,胡jǐng官帮他把管子插上,道,“我请客,你爱喝不喝。”说完,叼着他那一罐,跷着腿,眼望神话公主号发呆起来。
“不喝白不喝!”高扬最后拿了吸起来。
他们一边喝一边等,就是小半天过去了。
等到nǎi茶被吸干见底再也吸不到一点点液体的时候,才有一辆印着蓝sèjǐng察字样,车窗内部有铁条镶嵌的,拘留所的小面包车驶进了码头……
……
江富贵,华海市拘留所的小jǐng员。虽然他工作勤快,做人玲珑,可就是一直官运不济,眼看和自己一般年纪的jǐng员现在都成了jǐng监、科长,要不就是去了要害部门去吃香的喝辣的,可他还是一个小jǐng员。
最基层的小jǐng员。
担负着接嫌疑犯这一项没有技术含量,也没有任何好处和机会的工作。
不过话说回来,这份工作还是很清闲。没有犯人接的时候就吹吹牛,有犯人要出车,他还能跟司机说一下先给他办点私事。
今天就是给他女朋友家办私事,这才来迟了。
当这辆白蓝相间的jǐng用面包车停在码头里饮品店的门口,可以看见,店里已经坐了不少jǐng察了。
原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jǐng察忙完了,就都坐到这饮品店休息一下,聊个天。这里有忙完了的专业人员,有特jǐng领队,有开jǐng车的司机……饮品店倒是难得的生意好了一次。
“这次这么大的行动,据说是伍局长亲自打电话布置的!”
“废话,伍局长的女儿遇到麻烦了,当爹的能不帮忙么?”
“好在找到了一丝线索,要不然不但伍局女儿丢人,我们华海jǐng队都要丢人。出动这么多人,如果什么都没发现,岂不是被那些香港jǐng察笑死。”
听着耳边唧唧歪歪的各种声音,喜欢打听八卦的江富贵不由得慢了脚步,不过场面太嘈杂,他来到高扬他们面前,也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哥,久等了!没办法,堵车,你看我这一头汗。”江富贵当然不能说是帮女朋友家忙活出来的汗。
“没关系的。”胡jǐng官不但是闷葫芦,也是慢xìng子,等了那么久,竟然没一点火气,一拉铐子,对高扬道,“走了。”
“胡哥,到底怎么了,还出动特jǐng了,这边到底什么案子?”江富贵看看满眼的jǐng察,打听道。
虽然胡jǐng官是一个闷葫芦,不过也经不住江富贵问。等到走出饮品店,江富贵已经已经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原来是这样!那三个毒贩上船以后就被人杀死了,所以,沪港两地的jǐng察这才没有丝毫的头绪!”
胡jǐng官道,“不错,毒贩可能已经被抛尸大海,所以只是jǐng犬在船舱中发现血迹,然后综合判断,才定下的这个结论。”
江富贵点头,“原来这样,这就不怪沪港jǐng察找不到毒贩了。”他说完又问道,“可是杀人者呢?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这些毒贩?毒品何在?目的何在?”
胡jǐng官也是脚步放慢,思索道,“据那些特jǐng同事说,毒品都在船舱中,而且还大张旗鼓放在桌上,上边有一个纸条,写着毒品害人四个字……真是搞不清杀手的目的,难道是专门惩治毒贩的黑侠?”
胡jǐng官忙着沉思,小江又忙着打听,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手铐住一手提着皮箱的高扬却是眉sè一挑,想到了什么。
不一会,仨人已经来到面包车外,江富贵把后车厢门打开,胡jǐng官先走了进去,上去以后就是用力一拉手腕上的手铐。
“哎哟,疼!等一下!”高扬领着皮箱有些不便,被他拉了一个趔趄。
“你慢一点,我来。”江富贵倒是扶了高扬一把,又帮他把皮箱送上车。
等胡jǐng官和高扬在jǐng车上坐定,江富贵却是眼睛一亮,又奔向饮品店。
胡jǐng官再慢xìng子也等急了,喊道,“小江,你又干什么?快点走了!”
江富贵道,“等下,看见个特jǐng队的师兄!我去打听一下最新进展……”
“关你屁事!”泥人也有三分土xìng,胡jǐng官终于开口骂了一句。
高扬看看胡jǐng官,又看看小江离开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笑。
好在,没有多久,小江就跑回来了。
他跳上车后厢,关上门,喊道,“走了!”
面包车起步,他这才坐在高扬他们对面,八卦道,“最新消息,发现尸体了!”
胡jǐng官也好奇道,“毒贩的尸体?没有抛尸入海?”
“不是,是一个女服务员的尸体!”江富贵道,“应该是女服务员尸体所在舱门外刚好有一个固定的监控,不方便抛尸,所以才没有被抛尸!我师兄说了,作案者肯定是对船上熟悉的人!”
胡jǐng官疑道,“女服务员的尸体,杀手如果是仇恨毒贩,为何要杀女服务员?”
江富贵道,“据我师兄说,有人看见这个女服务员和那三个毒贩说过话,也可能和其中一个有过xìng交易,那个女服务员本来就风评不好。”
胡jǐng官这才点头,“看来这杀手有点滥杀无辜,并不是那种侠士。”
江富贵道,“是这样的,杀手可能是个杀人狂。船上现在清点工作人员,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员被他杀死。”
他说完这些,车厢中又陷入了平静,颠簸了一下,小面包jǐng车已经驶出了码头。
“唉,杀来杀去,何必呢……”江富贵感慨了一句,握拳轻砸在自己腿面上,眼睛看着铁条封死的车窗外,心思却不知飞到了何处。
不过就在这时!
对面那个犯罪嫌疑人却是低眉看看他的拳头外侧,然后抬起眼皮,终于第一次开口了!
“我恭喜你啦。”高扬突然开口微笑道。
“啊!?”江富贵猛地从车窗外收回视线,第一次打量今天这个犯罪嫌疑人。
这是一个比他略小三四岁,皮肤黝黑,穿着东南亚花衬衫,有着阳光笑容的年轻人,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杀人案的嫌疑人。
“你在跟我说话?”江富贵眉头一皱,问道。
他倒并没有什么太奇怪,一般嫌疑人这个时候都会想出办法,从言语上巴结他,拉关系,指望着进入拘留所以后得到一点照顾。
不过奇怪的是,今天这个犯罪嫌疑人拉关系的话题有些与众不同。
“当然是跟你说话。”高扬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又一次说道:“我说我恭喜你了。”
“你恭喜我?什么意思?”江富贵愣愣地看着高扬。
“恭喜你新婚之喜,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嘛?”高扬回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江富贵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要知道,他还没有在同事中大肆宣传自己要结婚的消息,眼前这个人怎么知道?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什么,扭头道,“胡哥,你告诉他的?”
胡jǐng官哧道,“我告诉个屁,我都不知道!小江,你真的要结婚了?”
“对呀,我也没跟你说呀。”江富贵心中大奇。
不过这个时候,又听见了更加见鬼的话。
只见眼前皮肤黝黑的青年扭头对着胡jǐng官,帮江富贵回答道,“他真的要结婚了。婚期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嗯,下下月就是十一黄金周,刚好十月六号是良辰吉rì,对对对,他的大喜之rì就是十月六号!”
“十月六号!”此刻江富贵吃惊的表情,简直是下巴和眼珠子都要惊得落地了!
倒不是江富贵大惊小怪,而是,十月六号这个rì期,就是今天早上丈母娘跟他刚定下的!
这个好消息,江富贵的亲爹妈还不知道呢,可眼前这个人却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眼前是个男青年,江富贵真的以为眼前坐着的是他丈母娘了!
“你怎么知道!”江富贵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秘密了。
不用高扬回答,旁边胡jǐng官就开口了,“忘了给你介绍了小江,今天这位可是一位算命大师,手相高人呢。”新书冲榜,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求包养,忽忽~
二二 贵在顺势
二二贵在顺势
“大师?”江富贵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直到接过高扬的名片,他还是疑惑地看着高扬,问道,“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我要结婚的呢?”
高扬算命看相和别人风格不一样,不喜欢故弄玄虚,他更喜欢讲解,让大家都明白其中的玄机。
他点头道,“我是从你的手相上看出,你伸出左手。”
“可是我没有让你看手相呀。”江富贵不信之中还是伸出左手,放在高扬面前。
高扬用没有铐住的左手小指指着他手掌外缘的婚姻线,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婚姻线,虽然你刚才手握成拳,可是这婚姻线却是可以从一侧看见。”
江富贵看看小指下三条长短不一的横线,好奇问道,“我也知道这是婚姻线,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呢?”
高扬微笑道,“一般来说,感情线出现淡红sè,就是要有桃花运来临。而婚姻线出现淡红sè,就说明快要结婚。你看你婚姻线和感情线都出现淡红sè,那还不说明问题么?”
“原来你是看见我婚姻线上出现淡红sè。”江富贵不由得仔细观看,随后苦笑摇头,“为什么我看不出淡红sè?”
“眼力也是要训练的,特别是掌纹气sè,上午看是最佳,每天最好只看一次,看多就不准了。”高扬点点头,伸出自己的左手,道,“你和我的手比较一下。”
江富贵把高扬的左手拉过来一比较,双目发亮,这才信服点头,“果然如此!不比不知道,我的婚姻线确实淡红sè,大师你神了。”他说完又问道,“那你如何知道是十月六号呢?”
高扬收回左手,笑道,“每个月结婚的好rì期就那么几天,我看你淡红sè泽不那么明显,所以算到你是两个月,两个月以后就是十月了嘛。十月当然就十月六号最好了,不是傻子都会选在那一天喽!”
“原来如此!准准准!太准了!”江富贵连连点头,jīng准的相法加上合理的猜测,又怎么可能不准?江富贵说完,又凑近道,“大师,你这次犯了什么事,如果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能帮忙的。”
这江富贵果然是个jīng明人,知道高扬主动跟他搭话必有原因。根据他的经验,无非就是高扬想跟他拉个关系,等到了拘留所,可以得到一间好些的监室。
当然了,他的想法没错,这个时候当然是嫌疑犯有求于他这个jǐng察。
不过这一次,他错了!
高扬笑道,“不用不用,我是被伍薇那个女人胡搅蛮缠抓进来的,我的事不用你cāo心。我之所以主动跟你搭话,是有一场功劳要送你,让你双喜临门!”
“啊!”江富贵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本来以为,高扬找借口卖弄一下,跟他搭上话,目的就是和他拉拉关系。
可谁知,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帮忙,却是要送他一场功劳!有这种好事么?
江富贵这辈子也从来不敢想天上掉馅饼的事,所以当然是难以相信,不信笑道,“还双喜临门,真的假的?我能有什么功劳……”
“当然真的。”高扬也不明说,招手道,“你附耳过来。”
江富贵根本想都没想,就把耳朵贴过来。那边胡jǐng官倒是一惊,如果高扬是罪犯,刚好可以勒住江富贵的脖子,胁迫他!不过江富贵倒并没有担心高扬会对他不利,因为他已经感觉到高扬的不凡!
高扬当然不会做那种抓人质胁迫的事,他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只见他在江富贵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真的?”
等高扬说完,江富贵瞪大眼,双目中还是满满的不信,愣愣地看着高扬,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高扬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总之你现在回去告发,说对了你就是首功一件!说错了你也没有损失!我骗你又有什么好处?”
天上掉的馅饼又大又热,搞得江富贵有些难以置信,又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你为什么把这个机会给我?”
“我不想见到伍薇那个女人。”高扬冷哼一声,回头看向江富贵,目中却有了一道厉sè,开口道,“至于我为什么告诉你,是因为,你命中有富贵!”
“我命中有富贵!”江富贵脸上又一次震惊,又道,“大师,我名字中就有富贵!我叫江富贵!”
高扬眼中厉sè一收,点头道,“那就更好!去与不去,随便你。”
江富贵来到这里,胡jǐng官一直叫他小江,他一次都没有表露过名字,可是高扬却说出富贵二字,这已经让他完全的折服!
“大师!我去!”江富贵心说拼了!老子也要富贵,再不要做这个接犯人的活了!
想到这里,他对前边司机吼道,“小顾,停车!”
等司机停下车,江富贵赶紧跳下车,回头道,“你们在这稍等片刻。”他说完,又对高扬道,“大师,若是真的是了,我江富贵绝对不会忘记大师!”
说完,江富贵奔向码头方向。
他这一走,闷葫芦胡jǐng官终于开口了。其实高扬和江富贵耳语,他听得是一清二楚。
“高扬,不,高大师,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拽了你一下?”
要说胡jǐng官真是郁闷的要吐血,他跟高扬住一个船舱住了一夜,早上又请高扬喝珍珠nǎi茶,还陪着高扬去了无数次的厕所……
最后有了举报罪犯立功得奖的好事,高扬却去告诉刚认识的江富贵。
辛苦事都被他干了,好事却让别人得到。
胡jǐng官有些不能接受了,觉得高扬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这种好事留给他的吧。甚至胡jǐng官还有些恶毒的想到,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伍薇,抢功劳!
不过,高扬却是笑起来,道,“不是不是,你刚才拽我一下是不小心,我不怪你。我之所以告诉江富贵而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今rì气势太弱!”
高扬说着,面容郑重,凛然开口道,“我三清门讲的是顺势而行!其实不管什么人,也都要顺势!你今天若是气运不佳,就要韬光隐晦!若是气势如虹,就千万不能畏首畏尾!”
“如果你顺势为之,就有想不到的后果。可是如果反其道行之,明明气运不佳还要拼命去搏!还要担当大任!还不知收敛……”
说到这里,高扬眼中浮出冷笑,“郑海涛就是下场!”
“那郑海涛乌云盖顶,气运差到极致!在小赌场我就看他每赌必输。如果他知道收敛,安心呆在房中静养必祸,就不会有乐极生悲的惨祸!”
听到这里,胡jǐng官心中一震,这才点头,目中不再有怨念。
高扬又分析当下道,“小江今天气运极好,加上他为人灵巧,最关键他手相上有富贵!所以我当然让他去办!而你今天气势不佳,如果让你去,说不定不但办不成事,反而好事办成坏事!”
胡jǐng官非常服气的点头,又连忙伸出手,客气道,“大师,那你看看我何时转运,有没有富贵。”
就在高扬给胡jǐng官看手相的时候,江富贵已经回到了码头上。
因为发生了重大命案,神话公主号已经被特jǐng封锁了。上船的栈桥前,站着荷枪实弹的特jǐng,就算是穿着jǐng服的江富贵想要上船,也不是那么简单。
“特jǐng大哥,通融一下,我有重要情况汇报。”江富贵很客气地上去打招呼。
不过特jǐng显然不给他面子,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情况汇报,你是那个部门的?你要上去找谁?”
江富贵心说自己是拘留所的。不过他要是一说,更不上去船了。
船上在查案,罪犯是谁都不知道,你一个拘留所的上去干什么呢?
正在江富贵心里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就看见上船的栈桥对面一个英姿飒爽的女jǐng快步走过。
特jǐng连忙喊道,“伍jǐng官,这里有人要汇报情况。”
江富贵以前没见过伍薇,不过他却是个机灵鬼。听见特jǐng喊伍jǐng官,他就猜到这就是高扬大师非常有怨念的伍薇了!
“你有什么情况汇报?”伍薇连忙走了过来。
江富贵心说这个女jǐng好好看,比我女朋友强多了。不过就算再好看,咱也要有原则!
如果把罪犯的名字告诉她,岂不是让她占了便宜,高大师必定心中不快!江富贵果然是jīng明,眨眼之间就想出了瞎话。
“报告伍jǐng官,没有情况汇报。是胡jǐng官让我回来的,他有东西落在他住的船舱,叫我回来拿。我是拘留所的小江,胡jǐng官在车上等着呢。”江富贵正经八百地汇报道。
伍薇到也没有生疑,招手道,“这个事啊,那你上来吧。”
“好嘞。”江富贵机灵地上了船,伍薇还又叮嘱道,“是113室,别走错了。”
伍薇说完去忙自己的,江富贵嘀咕道,“这女jǐng不像高大师说的那么讨厌嘛。”
虽然他这样说,可是却不会告诉伍薇,而是一头扎进船舱,去找其他的负责jǐng官举报。新书求收藏求推荐票,馒头谢了,晚上还有~
二三 基佬经理
二三基佬经理
“哼,谁说我头冒青雾一事无成!”看着江富贵离开,伍薇又想到了那个姓高的话,就心中生气。
不过现在,更多的是得意。
在她的安排下,华海市出动特jǐng和jǐng犬,搜索取得了很大进展!不但发现了毒品,发现了血迹,还在船舱下边的工作舱里找到一具服务员的尸体。
不过美中不足,是没有抓到那个杀人凶手!
船上乘客都已经下船,如果凶手混在乘客中离开,那就很难找到了。
当然了,就算是找不到凶手,香港jǐng察们也怪不到她伍薇了。
“这些迷信的香港人!”伍薇又忍不住哧了一声。
可是就在这时,伍薇却看见前边的特jǐng奔走了起来,显然有了什么行动。
“快,跟我去抓捕凶手!”马国中一马当先,招呼了几个特jǐng,回头就走,直奔三楼。
伍薇愣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今天的特jǐng全都是华海市jǐng局派来的,如果发现什么情况和线索,当然会第一时间对她伍薇通报!为什么,香港jǐng察都带人去抓凶手了,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华海市是自己的地头,如果在自己的地头上再被香港人占了先,那她真是没脸了!
不过遗憾的是,事情还真是这样。
马国中督察带着几个特jǐng飞奔上三楼小赌场,擒住见势不妙想要逃走的赌场荷官谭景旺!
随后,再去谭景旺的房间一搜查。什么带血的皮鞋,刀,绳索等等作案工具,全部被搜出来,有了这些,谭景旺也立即开**代。
原来他自从父母染上毒瘾搞得家破人亡以后,就非常痛恨贩毒的。那个死去的女服务员生活不检点,她平rì就经常勾引谭景旺,同时也和有钱的乘客xìng交易。
有一天她回来和谭景旺说,某个舱里某三个人可能是毒贩。女服务员随口一说,谭景旺却是有心了,他忍不住就去窥视那三人,等落单时将其一一杀之!
杀完抛尸以后,他想想,女服务员是后患,于是在下边的底舱,又把女服务员给杀死。
本来他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却刚到华海不久,还没有下船,就被人识破了!
再从他的舱里搜出作案工具,他也只能供认不讳!
一场贩毒谋杀大案,这才圆满画上句号。
案件圆满了,可是伍薇却不圆满。因为在华海这个地头上,她爹安排来的数百特jǐng,最后却被香港人抓到罪犯,这换谁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后来她一打听,竟然是她带上船的华海jǐng察向马国中举报的!
伍薇就郁闷了,这个叫江富贵的家伙为什么不向自己举报,反而舍近求远呢?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江富贵一不是乘客,二不是案件组成员,他为什么知道是船上三楼小赌场的男荷官是凶手呢?
头冒青雾,一事无成。莫名其妙的,伍薇脑海中又盘旋起了这句话。
……
码头外,路边停着一辆jǐng用涂装的面包车,车上有着在等待高扬和胡jǐng官。
他们只等了一小会,胡jǐng官就接到了江富贵的电话。
江富贵打电话回来两个目的,一是他在那边配合行动,暂时不能和他们一起回拘留所了,就让胡jǐng官带着高扬先去拘留所。二是向高扬表示感谢,他兴奋说那个谭景旺真的是杀人犯!高扬的判断没有错!
同时,他说已经打电话给拘留所那边,会照顾好高扬的。
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不再等待,让司机小顾开车直奔华海市拘留所。
高扬五年在外边飘荡,现在终于回到自己国家,谁知yīn差阳错之下,竟然刚回来第一站就是拘留所。
与此同时,一台黑sè的奔驰车停在了华海市某个大楼下,一个身材动人的红衣倩影下车以后就直奔电梯。
叮!
电梯停在十八层。
红sè倩影从电梯中走出,快步走进玻璃门,从有着“华海市晨光公司”字样的前台前边走过,根本看都不看对她行礼的前台小姐,快步走进后边的总经理办公室。
她进去就不客气的怒道,“马少杰!我让你把高扬也保出来,你怎么就是不安排?人家小伙子是被我牵连,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回来!”
这个怒气冲冲的红sè倩影正是宁萱,她和高扬的遭遇不一样。她在船上就给她的律师打了电话,今天船一到华海,律师就通过一定手段把她给保了出来。
而高扬却要一个人去蹲拘留所。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宁萱知道这些,顿时怒不可遏,冲进总经理室就责问负责这事的总经理马少杰。
马少杰个子高挑,相貌不错,穿着的竖条纹的黑西装更显他身材的修长,一看就是一个气质成功男士。
看见怒气冲冲的宁萱,他也只有苦笑站起来,解释道,“董事长,你错怪我了,姚律师没有告诉你嘛?我吩咐他不但要保出您,还要全力保出那个年轻人……”
这时后边跟上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正是马少杰口中的姚律师。
姚律师也是一脸苦笑,“宁董事长,我也是没办法,那个负责的伍薇jǐng官死活不同意保出高扬先生,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宁萱也知道,高扬得罪了伍薇,如果伍薇刻意不让保出高扬,那姚律师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
宁萱她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马少杰和姚律师尽力了,她也不好过分责难。
口气缓和了一下,她又道,“从我的做人原则出发,我是绝对不能让别人因为我被连累!想尽一切的办法,都要尽快让高扬得到zì yóu!”
马少杰也点头道,“姚律师,这件事就麻烦你了,不管花多少钱,出多少力,也要把那个高先生给弄出来!”
带着圆眼镜的姚律师连忙点头,道,“放心吧,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郑海涛总裁的尸检结果出来是正常死亡,jǐng局就没有立案的理由,不立案他们就要放出高先生,我会紧盯这件事的。”
“那你可得盯紧点!”宁萱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下来。
马少杰这才又说道,“董事长,想不到郑总裁走得这么突然,您可要节哀顺变。”
“知道了。”宁萱低头叹息了一声,虽然这是她第四回死男人,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难过。
看见宁萱点头,马少杰又说道,“不过董事长……郑总的茂业集团,您作为他的合法妻子,应该作好接受股份和入主茂业集团的准备……”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宁萱摆手打断,“我现在不想谈这些,郑总尸骨未寒,死因未明,我怎么能就忙着继承财产?”
说到这里,宁萱眉头皱起,自言自语道,“高扬不是说已经转了运,怎么郑海涛还是……”宁萱刚死了丈夫,又被冠上杀人嫌疑,心神不宁,有些支持不住,开口道,“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了。”
“好的!”马少杰倒是关怀倍至,按下电话叫来秘书,派人送宁萱离开。他亲自把宁萱送进电梯,这才走回来。
等马少杰再次回到办公室,面孔上已经多了一层得意和桀骜不驯,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吩咐道,“姚律师,立即去给我准备入主茂业集团的法律文件,哼,下周一茂业集团的例会上,我要坐在会议桌的最顶端!”
“好的,我现在就去。”姚律师刚要走,又问道,“马总,那个什么高扬?要不要尽力保出来?还有,听说他被送进拘留所了,我认识那边吴所……”
“不用!”马少杰白眼一翻,一改刚才宁萱面前的真诚,轻蔑道,“不过是宁董事长旅途中找的一点乐子,说不定宁董事长三天两头就忘记了呢,哈哈哈。”
“这倒是,不错,哈哈哈。”姚律师明白马少杰的意思,也跟着哈哈大笑,随后走出了总经理室。
姚律师一走,办公室就只剩马少杰一个人,他的脸竟然又是一变,露出狰狞之sè,恶言恶语道,“不要脸的sāo货,枉我从中学就开始暗恋你!出去旅行下,就勾搭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小瘪三!让我去救他,做梦吧,早死早好!”
马少杰忿忿不平地骂着,砰地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窗边,看着外边的高楼林立。
他从条纹黑西装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开口道,“道长,郑海涛挂了,茂业集团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电话中传来爽快的笑声,“小马啊,你干的不错,回头再给你物sè两个小道士,包你爽啊,哈哈。”
想到小道士鲜美的菊花和痛苦的表情,马少杰这才心情大好,开口笑道,“道长有心了。那个……要不要开始物sè下一个目标呢?”
不过对面那个声音却否定道,“不,不要再给宁萱物sè男人了,这次……我要搞一下这个女人,我等了很久了!本道和你不一样,本道喜欢女人,喜欢宁萱这样的女人!”
“道长你!”马少杰顿时面sè大惊,问道,“你不是说她天生克夫,谁娶她谁就死,谁搞她谁就亏损!怎么你?”
那边声音爽朗笑起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搞她的男人吃了大亏,而以后……哈哈,总之你不懂,你只要配合我,让我成功把她弄上了床就行!”
“好的,我会配合的。”马少杰不敢多问,答应了一句,就和对面的声音说告别了。
等电话挂了,马少杰的脸上却是又露出怨毒:“你们个个都以为我马少杰是基佬,可是你们谁知道,我一直深爱着宁萱!我从中学就开始喜欢她!还因为她成了基佬!”
“道长刚才的话里有话,难道宁萱的先天克夫命运改变了?如果那样的话,哼哼,我马少杰也要……”感谢莫为君悲的打赏和不知名的几位朋友的推荐票,谢了,同时继续求收藏,求推荐票,馒头谢啦。
二四 掌型如笋
二四掌型如笋
华海市拘留所位于华海市城区北部,虽然这里也是高楼林立,可是相对于繁华的中南部,这里还是略显冷清。
jǐng务涂装的面包车行驶在冷清干净的道路上,可以看见车窗外,天sè已经yīn暗了下来。
“轰轰轰……”闷响的雷声从最遥远的天边,滚滚而来,然后,在人的头顶咔地一声,轰然炸响,好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
而在行驶的车厢里,却传出高扬的声音,“胡jǐng官,从你手相上看,你不喜争斗,思想能力超过表达能力,又没有表现yù,命中注定不会有大起大落。所以我觉得,你适宜居于幕后,秘书,出谋划策的那种。”
虽然知道自己的命没有人家小江的好,可是胡jǐng官还是服气的,高扬每一句都说中他的要害。绝对是准的!
不过胡jǐng官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开口道,“大师,我也不是要做这种闷葫芦,我也想风风光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您有改命之法嘛?我听说真正的大师不但有看相的本事,还有改命之能!”
“改命?”高扬摇摇头,“改命那是逆天,不可能。人的命运其实是两个部分,一个是命,一个是运!命是先天的,运是后天的,所以你可以改运,却不可以改命!而每个人的xìng格是与生俱来的,属于命的部分,不好改!”
“原来如此。”胡jǐng官苦笑中浮出一股难言的伤感。
高扬笑道,“其实我觉得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刻意去追求反而适得其反。你如果坚守平淡,中年以后,或许有转机。”
“哦?什么情况?”胡jǐng官虽然是个平凡的人,可是谁的心中没有大富大贵的梦呢?
高扬又指着他的手道,“你的手掌上部薄,下部宽厚,是属于竹笋型的手,这种手有一句谚语,叫做掌型如笋,越走越稳。说明你没有大起大落,而是一步一步的向上爬,不会后退,只会向上,年纪越大,职位越高。虽然速度慢一点,可是稳扎稳打!所以我说你中年以后,就会有转机!”
说到这里,胡jǐng官想到什么,惊喜道,“你说的太准了!我去世的父亲就是和我一样的xìng格,他当年也是这样,别人都提升了,可是他不爱争斗在一个派出所做了三十年片jǐng,到了后期才得到提拔,做了所长,最后在分局副局位置上退休。再看那些先提拔的老同事,很多都已经倒霉了!”
“所以富贵来得早并不一定是好事,放心,你的终点绝对不止分局副局。”高扬松开他的手,微笑说道。
其实最后一句话,高扬纯粹是说的“喜话”。
喜话,就是吉利话,相师们称之为喜话。就是并不是真实的,是为了安慰或者讨好对方,说的吉利话,客气话而已。
高扬说喜话也是没有办法之举,众所周知,手相重过去,面相看未来!
手相就如同树的年轮,记录人生,需要的只是一双慧眼。
当然了,手相也有预测作用,不过预测的时间长度却是很短,一般也就数月内的情况。有些人命运起伏小,手相预测时限也能增加到几年。
不过像胡jǐng官这样,要看出他几十年以后退休能做到什么官,这就不是手相上能看出了。再神奇的大仙来,也看不出!
但是面相就不同!
人的面相一辈子改变不大,从面相上看几十年,虽然不能说百分百jīng准,可是也能看个仈jiǔ不离十!
高扬现在没有学会面相之术,只有心中暗自努力,早点让手中血线增加到八条,学会了面相,就能独当一面了!
他们说话之间,jǐng用面包车已经在漫天乌云下,驶进一个厚重的大铁门中。
而在大铁门的一侧,笔直站立的武jǐng身后,有着“华海市拘留所”的字样。
高扬已经被带到了华海市拘留所。
“这是拘留所的老李,这是高扬高大师,可不是一般人,是伍薇那个丫头仗着她爸是局长,胡搅蛮缠才硬把高大师弄进来……”
“现在没有立案,只是协助调查。”
“高大师很快就会出去的,老李你可得照顾好一点!”
经过这一路上的手相交流,胡jǐng官对高扬也是信得五体投地,所以到了拘留所千叮咛万嘱咐,忙不迭的帮高扬说好话。
拘留所老李是一个看上去挺实在的老jǐng察,开口笑道,“放心吧,我刚才已经接到小江电话了,既然你们都要我关照,我又怎么能不关照?”
老李说着,低声道,“单人小间,特别优待!有电视厕所,还可以有小灶!不过想要吃的话,要自己付钱。”
胡jǐng官点头,“好好好。”又问高扬,“高大师,你满意吧。”
高扬笑道,“当然满意,要是开小灶都不要钱的话,那岂不是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快活?”
三人都哈哈大笑,倒是让开车的司机小顾心中疑惑,暗道这是哪里来的大神,怎么这些正式jǐng察都对他巴结的要死呢?
胡jǐng官完成交接,看看天sè,跟高扬打了一照顾,赶紧让小顾送他去市局了。
而这一边,高扬则是跟着老李去办手续。
虽然是优待照顾了,可毕竟还是杀人嫌疑人,一系列的手续都是要做的。不一会之后,高扬的所有行李物品就被没收了,身上也穿上了犯人的橙sè小马甲。
轰!一个响雷在天空中响起,一道明亮的闪电撕破林立高楼直指的天空。
老李可能年纪大了,走路有些蹒跚,领着高扬穿行在一道古sè古香的长廊中,说道,“左边是老牢房,条件都不好。右边都是新建的牢房,条件都很不错,还有健身室,我们的办公区域也在右边……”
“谢谢李jǐng官的照顾了。”高扬连忙感谢,左右对比一下,果然是旧貌新颜,如果没有关系的话,就只能去住老牢房了。
没一会,高扬就来到了通向右边的一处大铁门前。
咔地一声,铁栅栏门缓缓打开。
老李就把他送到这里,里边还有另外的武jǐng负责。不过房间已经安排好,里边的武jǐng会带着高扬去。
“好啦,高大师,里边负责的武jǐng也姓李,你有事跟他说,或者让他叫我,都可以的!”老李受人之托,又听说这是高人,也是对高扬客气倍至。
不过高扬就在一步踏进大铁门,却是想不到事情的发生了。
只见,高扬好像撞在什么无形之物上,又好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来!
“嗯?”老李好奇地看着高扬,门口站岗的武jǐng也一双虎目瞪着高扬,心说,这人要作什么玄虚?
高扬缩回来,一张有棱角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惊sè。
“高大师,你这是……”老李连忙问道。
高扬没回答他,定了定神,又往那铁门内瞪眼一看……
“这!”
高扬又后退一步,面sè惊中带恐,连忙摇头道,“李jǐng官,我不能住这个地方,我要换地方,你无论如何帮个忙。”
老李也看看铁门里,心说很正常嘛。
高扬又后退一步,坚决道,“这个地方我肯定不会住。”
老李苦笑道,“可是这边条件好呀,左边老牢房,都是七八个人的大牢房。”
高扬坚决摇头道,“没关系,再脏再破都没有关系,这边肯定不能住!”
老李也拗不过高扬,只好又带着高扬往回走。
倒是守门武jǐng,他在这里站了三年了,还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不愿住小单间,却去住大牢房的人!这不神经病嘛,自己找罪受?
往回走的路上。
老李也不傻,他并没有当着武jǐng询问,回头没人的时候,才低声问道,“大师,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扬也没瞒他,低声回道,“yīn气太重!”
“哦?”老李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不多时以后,高扬被带到了左边的大牢房。
大牢房里果然很大,一间间的就跟大仓库一样。里边的环境果然也是老李所说的那样,差透了!
一间屋里有八张床,床沿墙放了一圈,zhōng yāng建了一个小蹲坑,厕所。
高扬走进去都是苦笑摇头,虽然他还没有学到风水之术,可是也听爷爷说过,一个人家的厨卫都不要建在房屋的十字线上。可这里倒好,不但是十字线,还把厕所建在十字线最中心。
说这设计的人脑子进水都是客气的,进了粪水才能想出这种设计。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大牢房要比那边的新房子让高扬开心多了!有点yīn气,但是根本对高扬构不成一点损害。
大牢房这边的守卫也并不严,老李跟着进来,又对这边的负责武jǐng叮嘱了几句,这才点头离开。
高扬注意到,当他表示对大牢房的满意以后,老李对他的态度冷了很多!
本来,老李对高扬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生怕哪里没安排好一般。可是到了大牢房以后,显然,他对高扬的尊敬和热情就少了许多。
他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问一句高扬还有什么需要,就这样离开了。
不过高扬也并没有计较,哐当一声铁门关上,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打量这个牢房里现有的四个人。
应该是老李刻意安排,房里只有四个人,并不是那种八个人住满的房。
对此高扬还是很感谢的。
殊不知,高扬还是想错了,老李把他安排那间,并不单纯是因为那间房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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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杀人纹
二五杀人纹
此刻大雨已经哗哗落地,电闪雷鸣中,噼噼啪啪豆大的雨点打在拘留所的森森铁门上。
一个步履蹒跚的穿着jǐng式衬衫的老者,通过遮雨的古式走廊,不一会已经进入了拘留所右边的办公区域。
和外边电闪雷鸣不一样,这里窗明几净,环境整洁,隔音效果也是很不错,雷声传进来都不是那么响亮恐怖了。
老者走进一间办公室,落座以后,这才拿起电话,哧了一声,“年轻人就是容易上当!”说完以后,才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小江嘛,你上当了,那个什么大师是一个骗子!我看他那么年轻就知道不牢靠,亏你和小胡那么相信他!”
那边江富贵此刻正忙着和马国中说话,不过听说是高扬大师的事,他赶紧对马国中说了一句抱歉,走到旁边接电话。
打电话的当然是老李,老李开口道,“为什么说他是骗子?你想啊,我们拘留所在解放前,甚至在清朝,就已经是监狱!尤其是大牢房,那边以前是水牢,不知道有多少怨死鬼!而我们新区这边,以前是一块空地,平地!”
江富贵问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老李想想好笑,道,“你说的那个大师居然说空地这边yīn气森森,水牢那边却是住得很开心,真不知道他怎么看的!”
老李说完,顿了一下,又笑道,“最离谱的是,我把他带到前年有人自杀的那个房间,他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
江富贵顿时大晕,道,“老李,你怎么能这样对高大师,他算得真的很准,你赶紧把他换个房间吧。”
老李哧道,“要换你自己回来换,一个骗子,给他单间还不要,故弄玄虚而已!”
老李说完,啪地一下放下电话,这才坐在椅子上,又不自觉的敲打了两下腿关节处。自言自语道,“这腿怎么每到yīn天下雨就酸疼呢?”
轰,咔!
又是一个炸雷。
大牢房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外边的雷声多大,里边就有多大,闪电一下照亮yīn暗的牢房,照出其中四张脸。
高扬看着他们,他们也打量着高扬。
当然了,高扬看得并不只是他们的相貌。
右侧的一个犯人,头发蓬乱,脸上干瘪嘴尖,头顶气势微弱,高扬一眼就看出这就是那种大坏事不敢干,小坏事干不断的茅贼。
右侧的另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胆sè很足的样子,不像个犯人,倒像个干部模样。
不过高扬再一看他头顶气势,切,还不如那个茅贼!这种人显然是外厉内荏的骗子!
右边两个都是渣,而左边两个就不一样了。
左边靠近高扬近的一个,身形高壮,相貌凶狠,头顶更是气势磅礴,充满攻击xìng,一看就是一条莽汉!
不过高扬注意的,却是牢房角落里,那个光膀子穿着橙sè马甲,坐在床边,低头看自己脚趾头的jīng壮男子。
轰!
又是一声闷雷敲打在高扬的心中,而在雷声后。
那个梳着大背头的犯人仿佛大干部慰问下岗工人一般,背着手走过来,道,“小同志,你怎么进来的?犯的什么事呀?是敌我矛盾,还是人民内部矛盾?”
高扬心说你大爷的,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政治理论水平,还挺高。
不过对于这种小贼小骗,高扬根本不愿搭理,眼皮一动,没回答。
大背头没得到回答,有些尴尬。
那边小茅贼开口道,“部长哥,你没看见嘛,人家进来的时候,都有jǐng察陪同的,怎么会将你我放在眼里?”
大背头笑笑,“有背景的就是有架子。”
“有妈X背景,到了这里还摆谱了!”那个莽汉顿时一声厉喝,嚯地站起,走了过来。
他站在高扬床边,一双眸子盯着高扬,不善地说道,“小子!不要以为你认识几个狱jǐng就了不起!告诉你,这间房里,我最大!你不把我伺候好了,我叫你屁眼开花!”
虽然那个莽汉站在高扬的面前仿佛一座大山,又在雷电天气的监狱中,给人一种强大无匹的压力,不过高扬也并没有被他恐吓住。
甚至,高扬的目光都没有看他!
高扬的视线依然落在那个牢房角落的jīng壮男子身上。那个jīng状男子的气势看上去并不如莽汉那么刚猛。而是一种内敛的强势,应该是有勇有谋之辈,最重要的,他的头上气势之中,也有一股众人之气汇集一人的力量!
看到这些,高扬回过头,对强壮的莽汉笑着问道,“这间房里,你最大?真的是这样么?不见得吧。我没来的时候你是老二,我来了,你就是老三了!”
高扬这句话说完,那边低头数自己脚趾的jīng状汉子猛地扭过头,看向高扬,目中有吃惊之sè。要知道他一声不吭,一言不发,一般的人谁能知道他才是这间牢房的老大呢?
“兄弟,你练过?”jīng状汉子终于起身走了过来,而当他过来,莽汉就很自觉地站到他的身后,那个骗子和小偷也站了过来。
显然高扬没说错,这个jīng壮汉子才是这间牢房的霸主。
高扬并没有一点紧张,依然坐在床边,淡淡笑道,“没有练过,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不混**,更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不会跟你们争夺什么,当然我也不怕任何人,所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高扬的动作和镇定,倒是让那jīng状汉子摸不清底细,不由得又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
“我只是一个看手相的,算命的,误会进来的。”
“看手相的也这么拽!”刚刚被镇住的莽汉顿时开口怒道。
“干这行的有高人。”jīng状汉子倒是有点见识,上前几步,站在高扬面前,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一下高扬,这才缓缓伸出手道,“既然你是看相的,那请你给我看看我这次是凶是吉!”
高扬对这些狱霸没有好感,开口道,“我不白算的……”不过就在这时,外边又是咔嚓一道雷声,电光照亮这间大牢房。
当jīng壮男子的手纹在雷电光中出现在高扬面前,高扬的双目微不可察地就是一动,有些惊异地看看jīng状汉子。
jīng状汉子倒没注意这些,他微微笑道,“只要你看准了,人字头段五,rì后必有后报!”
段五这就是自报家门了,高扬在东南亚也听说过,解放前的青帮分成三大部分,天地人,天字在北都,地字在香港,人字在华海,在地下世界这天地人可谓声名赫赫。东南亚各国都有地字号的成员活动。
“好,我给你看。”高扬点头。他到并不是被段五给吓到,想当初他在泰国见到的那位牢狱运强烈的老大,就是地字号的老前辈。
高扬愿意给段五看手相,只要还是因为他的手相!
“这边来。”高扬照顾段五来到窗口,拉过段五的手一看,暗自点头,这是一双很有力的手,手掌粗糙,显然练过。
高扬道,“你这双手练过武。”
段五点头,“练过。”
高扬又道,“你手掌方形,连指甲都是方形,根据我们相术分类,是金型手。金型手的人,行事果断,手指略短而有力最好,你就是这种……”
高扬夸赞的话并没有让段五有任何的开心,他冷道,“我不是要你分析xìng格,我想问我这次的凶吉!”
“你有些急躁。”高扬刚才已经在雷电下看见段五的掌纹,不过并没有看清楚,而现在再一看,才清清楚楚,点头道,“我没有看错。”
高扬并没有说出他为什么没有看错,而是开始讲述道:“很多人说看手相都是骗子,于是美国的某个监狱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们把一百个杀人犯找来,查看掌纹,结果发现这一百个人都有一道特殊的纹理!一个都不差!”
“后来这道纹,就被称作杀人纹!”
高扬说着,一双眸子毫不示弱地看着段五的双目!
高扬没有说出,你就有这道纹!不过段五也并不傻,他清楚地知道高扬的意思。
“我只想问凶吉!”段五被高扬道出他杀人的秘密,目中不是那么坚定,有些闪烁,也不知道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惊讶于高扬的本事。
高扬道,“你的凶吉……这就是我愿意给你看手相的原因!别说你是人字头的小混混,就是人字头的当家来,我不想看也不看!我愿意看,是因为你手相很特殊,看似凶险,不过却是轻松渡过!我猜测,定是有极其富贵之人相助于你!放心吧,你没事!”
段五目中一闪,面露惊sè,显然高扬说的一点不差!
他对高扬再也没有任何的恶意,一拱手,道,“大师,你全说对了!谢你吉言!请记住,我是人字头段晨曦,人称段五!大师以后在华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不客气。”高扬倒没想跟段五这些人有太多的交集,微微点头而已。不过他此刻却是没想到,以后段五倒是帮了他大忙!
二六 公安局长
二六公安局长
当然了,高扬也没有想要去举报段五,毕竟他也弄不清段五杀的是什么人。段五他们这种在外边混的,有时候是错手失手,有时候杀的也是其他混混,都不是好人。
就好像在船上下来,高扬很早就知道谭景旺是凶手。不过因为谭景旺是专杀毒贩的凶手,高扬开始并没有想告发他,知道后来听说他连女服务员都杀。
这时高扬才坚定了告发谭景旺的意志!
而眼前的段五,高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更何况,段五手上显示有无比尊贵之人助他渡劫,他高扬跑去告发人家,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又有用嘛?
所以高扬也就视而不见了。
就这样哗哗的大雨中,下午渡过了。
……
华海市某处临水的别墅群,其中的一栋红瓦的三层小楼。
二楼的某一间之中,一个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孩正在趴在窗口,看着外边暴雨如梭,要是高扬在这里,肯定会吃惊于那么霸道野蛮的伍薇jǐng官,竟然有如此卡哇伊的一面。
不过穿着卡通狗睡衣的伍薇此刻却是心情不太好,可以扫地的长睫毛下,一双美眸中shè出的光芒却是如果两把尖刀,带毒的尖刀一样,仿佛要捅谁两刀才痛快!
“真是可恶,江湖骗子!头冒青雾,一事无成……哇呀呀,胡说八道!”坐在窗口的伍薇猛地跳起来,奔进洗手间,对着大镜子,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才哼了一声,“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头冒青雾!我怎么看不见,这些江湖骗子就是故弄玄虚而已!”
伍薇又悻悻走出洗手间,一双红唇很不顾形象地撅起老高。口中嘀咕道,“可是真的一事无成!我出了那么大的力,本来以为将功补过,可是谁知道最后,却还是给香港人占了先,现在的问题,不但我面子受损失,连整个华海公安系统都觉得丢人……”
要说今天这个事真的是很郁闷,华海公安出动jǐng员特jǐng上百号,最后没抓到人,却被人家香港人抓到了凶手。
大家郁闷,伍薇更加的郁闷。
不过伍薇总是想起高扬的那句话,“头冒青雾,一事无成。”伍薇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事无成,颇受了一番打击。
正在她纠结,就听见下边老妈的声音,“小薇,下来吃晚饭!”
“没心情!”伍薇跑到门口拉开门回了一句。
不过下边一个威严的男声响起,“没心情就不吃饭?那明天没心情也可以不上班?后天没心情就可以为所yù为?大后天没心情就可以违法乱纪?”
伍薇听见这个声音,只好一撅嘴走了出来,一步一步下楼,口中幽怨道,“老爸,你真是做刑jǐng的出身,想象力真是丰富,我就是不想吃饭而已,到了您那,只要四天就变成违法乱纪了。”
被女儿如此幽怨的埋怨,一身jǐng察正装的华海市公安局局长伍元义摘下帽子,冷哼一声,道,“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人的品xìng!从小看八十,小时候我就看出你遇事凭心情,最后一事无成!”
“又是一事无成……”伍薇秀眉大皱,她现在听到这四个字就有一种吐血的冲动。在外边的时候,那个江湖骗子说一事无成也就罢了,回到家更好,老爹竟然从小就看出她一事无成。
“爸!你知道我一事无成还要生我?”伍薇走下楼梯,越想越怒。
伍元义倒是笑了起来,道,“就是早没看出来,不然生出来就扔进马桶里了。”
“爸!”伍薇不依不饶地扑向老爹。
见这父女俩的对话打闹,戴着眼镜老师模样的伍薇她妈笑着走出来道,“你们俩人啊,见面就要斗嘴!不见面又念想。”
伍元义推开伍薇,放下手中的小包,哧道,“谁念想她,早点嫁人滚蛋,省得老给我找麻烦!”
伍薇老妈笑道,“你少来,小薇前段时间在香港那边合作中心呆长了一点,你都开始偷看女儿照片了,当我没看见?”
“谁看她照片了,真是……”伍元义顿时脸上挂不住,摆手道,“吃饭吃饭,饿死了!”
伍薇和老妈这才相视一笑,一家三口,很快就坐在餐桌上,有阿姨端上可口的饭菜。
吃饭之间,伍薇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爸,我不想再去香港了……”
“怎吗?觉得这次丢人了,以后没脸见那些香港人?”伍元义头都没抬,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虽然被老爹一语揭开伤口,可是伍薇也不会承认的。她哼道,“我有什么丢人的?我不想再去沪港jǐng务合作那边,是因为……”伍薇琢磨了几秒钟,终于咬着筷子,说出一个空前强大的借口。
“因为那些香港人太迷信,作为一个无神论者的大陆公安,我不想和他们合作了!”
“因为香港jǐng察迷信所以就不合作?你还真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听到如此极品的借口,伍元义又好气又好笑,停下手中筷子,道,“迷信迷信,不可不信,我看有些香港jǐng察会在jǐng署里边放置关公像,这也没什么嘛,有时候有信仰也是一件好事。”
伍薇道,“哎哟,才不是那个呢!昨天在邮轮上遇到一个江湖骗子,那个马国中督察就心心念念地忙着想找机会让那家伙算命。还说什么,鬼神让路,才能升职……后来呢,那个算命的犯了案,硬说从手相上看出死者是死于心脏病,哇,这样他们也信……”
随后,一边吃饭,伍薇就一边把高扬的事情,前因后果,等等都说了,除了那个艳紫柳酒,其他事情都说了。
喝了壮阳的酒,还被人当作人妖……这种事情,伍薇实在是不好意思提,她怕她老爹笑到呛住气。
“嗯,依我看,那个算命师也确实没有什么太大嫌疑。”
伍元义到底是老刑jǐng出身,等伍薇说完,他思索一下,停下筷子道,“如果当时郑海涛被呛住,这时候他肯定会拼命咳,拼命吐,就算是旁边有人压着不让他吐,那也是很困难的!你不要小看一个人在关键时刻的力量!而如果高扬要故意让他呛死,那就必须捂他的嘴,可是那样一来,呕吐物又会弄得到处都是……”
“而且在我看来,最关键的是,那个叫高扬的没有杀人动机……我们破案子,要有合理的想象,还要有确凿的证据,最后最重要的就是分析出罪犯的目的和动机!”
“你在这件事里只是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可是证据和动机却是一点点都没有发现,所以你的结论有些武断!”
“至于通过手部反shè区能不能看出疾病,这我不确定……你妈不是每天做足疗,脚也是反shè区……”
伍薇老妈立即点头道,“是呀,那些足疗师傅一捏就知道我胃不好呢,反shè区,应该是有道理的。”
听说老爹这样的老刑jǐng都说高扬没有嫌疑,又有老妈对反shè区的证明,伍薇也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过她还是咬着筷子点点头,鼓励自己道,“江湖骗子,有没有嫌疑,关键还是等尸检结果出来!”
这时伍薇老妈又开口劝道,“好啦好啦,吃饭的时间,又是凶杀又是尸体,你们无所谓,我还要吃饭呢!”
伍元义开玩笑道,“本来我还准备再谈一下下半年换届的事情,不谈不谈。”
伍元义这一说,伍薇老妈倒是来了兴趣,忙道,“你都做了好久局长了,是不是可以进一步,我听说政法委孙书记可是要退二线了。”
伍元义其实是故意引起老婆的兴趣,看她关心起来,他倒是闭口不言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
伍薇老妈啐道,“爱说不说!”
当他们吃饭的时候,华海市拘留所中的高扬也准备吃晚饭了。
高扬今天可是有点饿,早晨吃了早点,然后喝了一罐nǎi茶。中午的时候在车上,后来到了拘留所过了饭点,胡jǐng官也忘了说,老李jǐng官最后也没问,等高扬想起来午饭的事,都已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这边老牢房条件可没有新牢房好,没有小灶吃,也没人管,只有饿着,终于到了晚饭的时间。
晚饭的时间,外边雨已经小了很多。
这边的晚饭是送到各个监室的,一辆装饭的不锈钢推车,里边有着不锈钢的大桶。段五倒是很尊敬高扬,开口命令那个矮小嘴尖的茅贼,“先给高大师装好了送过去!”
看见那家伙不知道几百年没洗澡的邋遢样子,高扬赶紧道,“算了算了,你拉完屎都不洗手,还是我自己来吧。”
高扬倒是第一次吃牢饭,两菜一汤,都是素的。不过那个辣炒包菜倒是挺下饭,高扬本来就饿了,赶紧囫囵吞枣扒了两口,就听见外边来了两个jǐng察,喝道,“高扬!预审!”
高扬郁闷的要死,早不来迟不来,老子吃饭就预审,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那两个武jǐng貌似凶猛地很,高扬只好放下吃了一半的饭,跟着出来。离开了大牢房,出了层层的铁门,就看见江富贵和老李站在大厅的rì光灯下。
二七 奇谈怪论
二七奇谈怪论
高扬一看江富贵,知道怎么回事了,走过去苦笑道,“江jǐng官,你来的真是时候,你等我吃完再审我行不行?”
江富贵笑道,“我就是掐准点赶回来的!你还没吃吧,走,小食堂!”
他现在对高扬,那真的是佩服地五体投地!所以推辞了很多人的宴请,专门从码头赶回来。他也饿着呢,拉住高扬就走,直奔拘留所大门方向。
老李不信高扬,他是被江富贵硬拉来的,听见还要带高扬去小食堂吃饭,他心中不愿。不过想想,他还是夹着一个黄牛皮纸的文件袋蹒跚跟上,心中暗道,就让你这个骗子再骗一顿晚饭吧!等会吃饭的时候,一定揭穿你!
拘留所的小食堂对外营业的,因此环境不错。
小包间比一般的小饭店还要雅致,江富贵今天人逢喜事jīng神爽,叫了一大桌菜,还叫了一瓶二百多的剑南chūn贵宾酒。
这些要是公家接待报销或者嫌疑人家属请客,那无所谓,漱口都算不上。
可是这要江富贵自己掏钱的!
老李不由得劝道,“小江,你搞这么丰盛干什么?我们就三个人,点几个小菜就不错了,哎呀,何必这么隆重呢……”
江富贵却是正sè道,“这算什么隆重?请高大师吃饭,就算拿我娶老婆的本钱出来请客,我都愿意的!”
老李心中暗自摇头,暗道真是年轻不懂事,我是为你好!你一个月就拿了那么三千多,又没有外快捞,请个骗子吃饭花掉七八百……等会儿,有你后悔的!
心里想着,老李又摸摸放在屁股后边靠在椅背上的牛皮纸文件袋,这里装的可是马上用来揭穿高扬的“大杀器”!
高扬看见江富贵点了不少菜,也并没有阻止,而是点头道,“不错,你应该请客!平时我们要节约一些,可是偶尔在特定情况下,浪费一点也是好事。”
“对对对!”江富贵又点了两个大菜,这才放下菜单,让服务员赶紧去安排。
听见高扬居然说出“浪费也是好事”的话,老李真的是不堪入耳,忍不住哼了一声。
高扬已经隐隐感觉出老李的敌意,心中也不知他为什么这样,多看了老李两眼。高扬这一看就看出点什么,目中闪过一点明亮,思索一下,也不说话。
江富贵匆忙赶回来,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安排完菜就告了个罪去上厕所。
包厢里还有老李和高扬二人,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高扬心说,之前不是挺客气,你大爷的,我哪里得罪你了?
高扬看看老李的头顶,又扭过头看看他的双腿,没说话。
正在这时,包间的小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sèjǐng服的中年女人把脑袋探了进来。
中年女jǐng跟老李打了个招呼,“老李,你们也在这吃饭呢。”
在高扬看来,这是大妈了。
不过什么人玩什么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在年纪不小的老李看来,这位大妈穿着jǐng服,胸脯好丰满,还是“秀sè可餐”的。他眼睛一亮,顿时热情笑道,“是刘出纳!这么巧,来来来,小江请客,一起吃吧!点了那么多菜,吃也吃不掉的。”
拘留所的刘出纳看看高扬,有些不信道,“是小江请客呀?”
高扬虽然解了手铐,可是还是穿着很丑的橙sè马甲。按照道理,这一顿肯定是被羁押者请客了,可是老李却是说小江请客。
小江在所里就算再没权没势,也不用去请客巴结犯人吧?
刘出纳正在纳闷,后边小江也回来了,笑道,“是刘大姐,今天我请客!这位是对我有恩的高人高大师,一起来吧!”
“小江你年纪轻轻还相信这个……”刘出纳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笑笑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也在隔壁请客。他们闹酒吵地我头疼,才出来转转,我走了。”
刘出纳又对老李摆了一下手,扭着粗腰大屁股,离开包房。
老李笑着收回视线,这才发现高扬也注视着刘出纳离开的方向。
小食堂里没有太多的客人,没一会就上菜了。
所谓“饿急穷三口”,意思说人饿了其实也就是前三口。
高扬饿了,江富贵忙活了一天也饿了,两人也不说话,先拿起筷子,噼噼啪啪一阵吃,把前边几个冷菜扫荡干净,倒感觉有些饱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开始端起酒杯,一边吃酒,一边打开了话匣子。
高扬看着服务员不停端上的各种热菜,开口说道,“其实我还是提倡勤俭的,菜不要太多,够吃就好,不要浪费!”
老李夹了一块菜,心说你早不说,菜上完了才说要节约,真是口是心非!虚情假意!随后,冷笑一声,把菜送进嘴里。
高扬听见他冷笑,也没搭理,继续道,“不过今天不同,你应该浪费!只要不是太过分,你今天浪费一点,我为你叫好!”
一般人,就算他再浪费,他嘴上都会大谈节约。而高扬却说为了浪费而叫好,这种话已经可以称之为奇谈怪论了。
为了浪费叫好!
这种话,就连江富贵都觉得不符合高扬的大师身份,只好有些尴尬应付道,“是啊是啊,偶尔浪费一下没关系的……”
高扬却是喝了一口酒,又加重语气说道,“不是偶尔浪费没关系,是今天就该浪费!”
这回老李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不悦道,“高大师,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小江今天浪费就是应该的?莫非是因为高大师这样的贵客在座,非要别人浪费,才显出尊重?”
老李这就是当面指责了,江富贵赶紧打圆场道,“不是不是,高大师不是这样人,老李你喝多了。”
高扬却是也不恼,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道,“我之所以说小江今天应该浪费,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因为请我高扬吃饭就需要浪费,而是,他今天路遇横运,气势太过高涨,不破财压一下,好运不会长久!”
“横运?”老李一愣。他并不知道高扬和江富贵的事,好奇地看着江富贵。
高扬也不想人太多知道内情,抢先开口道,“详细就不说了,最关键是,小江要升官了!还是外放的官!”
“哦,是吗?”老李还没听说小江要升官,求证似地看着小江。
不过小江脸上也是一脸惊容。
小江从码头刚回来,因为事情还没有确定,所以他谁也没说!
想不到,高扬就已经看出来了!
“大师,你真的是大师,神了!”小江不由得又一次感叹高扬的厉害。喜事不瞒人,他直说道,“今天沪港jǐng务合作那边的马国中督察说了,他会和这边交涉,申请这边同意,让我作为交流jǐng员,去香港那边做他的搭档……”
“去香港!交流jǐng员!”老李惊呼出口,羡慕地看着江富贵。随后不由得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劫人犯的小江也出头了。那我倒是多虑了,小江,你今天这顿,该请,该浪费!”
江富贵苦笑道,“还不知道这边批不批呢,我就是一个拘留所的接车小jǐng察,又不是一个系统……难啊,太难了。”
高扬却是摇头道,“你们公安内部的隶属和结构,我不懂。可是我懂人的命相!从气运上讲,你今天浪费了一下,事情的成功率就更大一分!”
浪费竟然和小江的命运有联系!江富贵和老李都觉得不可思议,抬头看着高扬,等待他的下文。
高扬又饮了一口酒,这才悠悠讲述道,“小江这官运,是他在路上遇到了我才得到,这份运气本来不是他的,可却是被他得到,这就叫横运!和横财是一个道理!”
“小江他本来气势如虹,现在又路遇横运,气运已经达到漫溢的状态。也就是小江自控能力好,若是换一个轻狂之人,现在恐怕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不过!人的气运达到顶点,就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乐极生悲,还有一种便是胜极而衰!绝对不会有第三种情况!可这两种都不是我们愿意看见的,所以就必须要压一压,要明白破财消灾的道理!”
高扬说完,这才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啪地一声把空酒杯放在江富贵面前的桌面上,又是一句,“因此,我才为你浪费而叫好!”
老李和江富贵这才明白,原来高扬此举真是大有深意!
江富贵看看面前的空酒杯,心中明白,这是高扬压他气运的另一种方式,赶紧给酒杯满上,双手端着,恭敬放在高扬面前。
其实别说江富贵,就算是老李也觉得大为有理,点头道,“说的有些道理。古代有钱人布施放生,而现在那些有钱的富豪搞慈善,都是一样的道理。破财消灾,不但帮助了别人,还对自己有了好处!绵延了自己福运的长久。何乐而不为呢!”
江富贵又给老李斟满杯中酒,笑道,“看来那些中了福利彩票的捐款,也是暗合了风水规矩。”
高扬点头笑道,“那是标准的横财,当然更要捐的。有的人不知这些道理,得到横财不知散财提运,最后结果就是命运压不住气运!压不住财运!无福消受!空高兴一场还是小事,天降横祸也不是没有可能!”新书上传,馒头求点收藏和推荐票,大家支持下,谢喽~我会更加努力的~
二八 阴气证明
二八yīn气证明
听高扬说完这些,小江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心情好,又连喝几杯,嘴里就有些收不住。
只见他舌头有些僵硬地对老李道,“老李,你看见了吧!这高大师,那是真正的高人!我今天刚认识他,他就推算出我婚期,高,太高了!真的,我以前从来都不信这个……老李,我跟你说,你错了!你竟然把高大师安排到死过人的房间,你错了!你太错了!”
高扬听见这句话,顿时心中大怒。心说你大爷的,我还以为你安排我去那间牢房是因为里边人少,原来……是因为里边死过人!
以高扬的智商,也立即明白了,老李并不是跟他有仇,老李这是试探他感受yīn气的能力!而他进入那个房间以后,并没有说这里有yīn气,所以老李怀疑他的本事。
这就是老李后来对他冷淡敌对的原因!
老李没想到江富贵竟然当面揭穿他的小聪明,顿时有些尴尬,面sè发红。不过事到如今,也到了大家开诚布公的时候!
老李索xìng站起来,说道,“不错!我确实是想试探他!”他并没有对着高扬说话,而是和江富贵对话,说给高扬听。
他对小江又道,“本来我对他还是很上道的,安排的是所里最好的单间。可是,他竟然说新监舍那边有yīn气,这我就怀疑了!因为新监舍建成才三年!然后,我带他去老监舍,我故意带他进了前年刚死人的七十二号监房,他却是一点没有感觉到yīn气!难道,你不觉得可笑么?”
老李分析的有道理,刚建成的新监舍有yīn气,死过人的老监房却没有。用屁股想,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矛盾!
“一点都不可笑!”高扬的声音终于响起。
高扬吸引过老李的视线,捏着酒杯,淡淡道,“那间大牢房当然有yīn气,拘留所监狱这种地方,有怨气,有冤魂,还有常年不见天rì的yīn暗处,怎么会没有yīn气呢?我可以说,这个所里每一个角落都有yīn气!”
老李反驳道,“那你还说新监舍有yīn气,不能住?”
高扬道,“yīn气其实就是一些负面能量,它分大小、多少、善恶、强弱,是缓慢浸润还是暴虐凶残!有的yīn气很弱,普通人也可以抵抗,甚至就算吸收了yīn气,在体内化解也没有关系。而有的yīn气,就非常强,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不瞒你们说,我有着一定的功力,我对抗yīn气的能力要强于你们普通人!所以,七十二号牢房里那点怨气怨魂,根本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当然无所谓!”
听说高扬有功力,江富贵更是佩服,惊道,“高大师果然厉害。”
老李却是不信,反问道,“那高大师的意思就是老牢房里的yīn气很弱,你的实力很强。那反过来说,高大师不愿住的新监舍那边的yīn气已经到了你都无法应付的地步喽?”
高扬想到下午的感觉,不由得点头道,“不错。”高扬说完,又说了一句老李更加无法相信的话。
“新牢房里的yīn气,超过老牢房千倍!”
“千倍!”江富贵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胡说八道!”老李终于跳了起来,他已经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所谓高大师,这家伙就是满嘴乱冒。
啪!老李把身后一份文件袋砸在高扬面前,手指着说道,“这就是戳穿你的证据!你自己看!”
“这是什么东西?”高扬刚才就看见他抓了个文件袋。
打开文件袋,里边是一堆什么工程建设图。上边写着《华海市拘留所二期工地》,又有着“原华海市水晶工艺厂库房改造”等等的字样,上边的建设时间是三年多以前。
高扬看不懂,摇头道,“李jǐng官,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可以解答你的任何问题!干我们这行的,经常被人误解的。”
老李也是好几杯酒下肚了,红着脸道,“那我就直说!这是拘留所新监舍的建设图,我拿来给你看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新监舍在三年前还是水晶工艺厂的仓库!你非要说新监舍有yīn气,我不懂一个工厂的大仓库里,哪有你说的那么多yīn气?”
确实,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一边是存在上百年的监牢,一边是工厂的大仓库。用脚后跟想都知道,监牢里的yīn气肯定要大大强于仓库,可是现在却是反了过来!也由不得老李怀疑高扬。
高扬目前刚刚气血内丹术三层,也只是打开了手相之术,对于这些yīn气冥物,他懂得不多。他只是用观气之术看见yīn气弥漫,却不能得知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江富贵倒是帮他猜测道,“或许新监舍当年是砍头之地?又或者是牢房外的埋尸之地?总之是有原因,高大师不会说错。”
“不可能!”老李又翻着那文件袋中的文件道,“我是亲眼看见这新监舍建成的,当时打地基,挖地三尺,也没有看见一个尸体!”
这个问题。其实别说现在的高扬,就算来个风水大师,也要琢磨研究很久!
因此高扬想了好一会,才摇头苦笑道,“不知道,我无法回答你了。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新监舍真的有yīn气,比老监舍强几百上千倍!你们相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老李哧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无话可说了吧!yīn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一直神神叨叨的高扬,此刻终于到了他也弄不明白,他无言以对的地步。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
面对质疑和难以回答的问题,高扬却是并没有慌乱着急!
他还是慢悠悠喝了一杯酒,坦然道,“算命师,风水先生,也并不是神仙,不是你说什么我都能回答。不错,我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我却是知道,新监舍确实yīn气很重,不但如此,我还能猜到……”
说到这里,高扬转过头来,双目冰冷地看着老李,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管理区一样yīn气很重!”
他这一说,江富贵和老李都呆住了。
管理区就是办公区,就是拘留所的干jǐng们呆的地方!如果那里yīn气很重的话,对所有的干jǐng,对老李和江富贵他们,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老李愣了一下,还是不信,拿起酒瓶往着自己杯里倒酒,不屑道,“耸人听闻而已!”
高扬看着他,又淡淡说出一句,“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你的腿就是三年之内出的毛病?”
顿时!
就看见老李拿着酒瓶的手猛地一抖,扭过头,双目瞪得老大,惊道,“你是说!我的腿和yīn气有关系!”
“不错!yīn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到,而你的腿,就是证明!”高扬也猛地站了起来!
老李一下就心中慌乱了,高扬说的没错!他的腿,真的是最近几年,一到下雨就酸涨难忍!仔细想想,真的是搬进新办公楼以后的事情!
“可是……医生说是关节炎。”
高扬冷道,“关节炎?现在是大夏天,下的是雷阵雨,你还腿酸疼,你这关节炎就这么厉害!”
“这……”老李无话可说,心中倒是有些信了,不过他又想起什么。
“可是小江他也没有嘛?还有小钱他们,也都没有!”
“各人情况不同!”高扬道,“小江他没事往外跑,晒晒太阳就驱散了yīn气,他又是年轻人,年轻人阳气足,对抗yīn气的能力也强!岁数大的人,火光弱,平时又喜欢呆在楼里,当然受到的伤害更大!更何况,你说的的那些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没事?”
说到这里,江富贵想起什么,惊呼道,“去年chūn天,小钱也说过腿酸疼,我还开玩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跟老李一样!”
“可是……”老李已经无言以对了,本来他想是证明高扬是个骗子,现在却证明了确实有yīn气,而且他还是受害者!
而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高扬是不是骗子的问题,而是他的腿的问题!如果高扬说的是真的,这样下去,他的腿迟早要完蛋!
犹豫了好一会,他这才道,“高大师,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
江富贵也道,“对对对,去我们办公区看看!”
今天这一顿还真是浪费,不但有几样菜碰都没有碰,就连酒也没有喝完。高扬和江富贵都不是好酒的人,倒是老李平时喜欢喝两口,把酒瓶盖上,拎在手里。
三人离开包厢时,老李自然还要把他带来的文件袋带走。整理那些文件的时候,老李心中又暗自想道,这姓高的家伙,到底是骗子还是真的高人呢?
老李这下也吃不准了。
本来老李是确信高扬是个骗子,骗吃骗喝骗到拘留所来了。不过高扬有一句话却是击中他的要害,那就是他的腿是三年内开始的!也就是他搬到新管理区以后,才开始有关节炎的!
除非是那种脾气很倔的夯货,对一般人来说,事情弄到自己头上,就分外的小心起来!老李并不是夯货,所以他发现事情涉及到他,他也变得胆小起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再说一句,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是?
所以老李也不敢继续质疑,而是把那些文件装进牛皮纸袋中,用袋口的细线捆上,这才一手拎酒瓶一手夹着纸袋,有些蹒跚地追出包厢。
走了两步,他感觉到自己形象的不佳,开口骂了一句,“弄不好就是真的,我都快要成瘸子了!”说完,老李忍着酸痛,像个正常人一样小跑出了小食堂。新书上传,求收藏求推荐票,馒头希望停留在榜上,让更多人可以看到,感谢大家的票票了~
二九 腿瘸头疼
二九腿瘸头疼
华海市拘留所并不是在很繁华的地方,小食堂外路灯暗淡,雨后的空气还是很清新,高扬也没有带手铐,跟着江富贵走进大铁门下边的小门,又进入拘留所。
“这边……”江富贵对高扬分外的客气,引着高扬走向新监舍,狱jǐng所在的管理区就在新监舍的一侧,是一栋五层的小楼,四四方方,远一看,跟一个规模大点的碉堡似的。
五层小楼里一层二层还亮着灯,上边三层已经乌灯瞎火。显然,狱jǐng都已经下班了,除了一层二层的值班,其他人都离开了。
不过就算这样,江富贵带着高扬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又问了后边跟上的老李一句,“吴所下班了?”
“走了,我下午亲眼看见他走的。”老李快走几步,走上小楼门前的小台阶看看里边,鬼头鬼脑地笑道,“如果吴所知道,非骂死我们不可!”
“吴所是我们所长,他这个人特别不相信这些风水之说,还好他不在。”江富贵解释一句,引着高扬走进小楼一层的门厅。
“嗯。”高扬应了一声,并没有一脚踏进,而是站在门外,打开天眼,往里边一看。几乎是瞬间,他就立即开口断定,“有yīn气!而且,yīn气比那边新监室还要更强三分!”
“什么!”不管老李还是小江,都没有想到,高扬竟然说出这么一句。
按高扬的说法,就是环境和条件最差的老牢房yīn气最弱,新牢房的yīn气是老牢房的千倍!
不过,这还不是yīn气最重的!
狱jǐng们办公的管理小楼的yīn气,要比新牢房更强三分!
天呐,狱jǐng们哪里是在管犯人,这就是每天在慢xìng自杀啊!
想到这里,江富贵后脊背直冒冷汗,心说以前还埋怨自己工作不好,整天就是出去接犯人!现在看来,这是千金难买的好工作呀!
要是每天呆在这栋楼里,尼玛,一个崭新的残疾人就要诞生了!
不过老李倒是还对高扬有怀疑,听见这一句,他又开始不信任起来,开口问道,“高大师,你不会是故意耸人听闻吧?哪有那么厉害?如果真的是yīn气这么重,那我们几十个狱jǐng不要都死光光?”
“让我再看看。”高扬知道他怀疑,也没有多说,运上气血内丹术,抵抗着令人厌恶的yīn气,这才抬步走进门厅。
老李虽然怀疑高扬,可是被高扬一说,他都有些不敢进门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心说每天进出的,也不在乎这一次,一咬牙,走了进去。
此刻,高扬已经站在门厅一侧了。这栋楼真是占地面积不大,门厅的面积也很小,就在靠墙放有一面一人高的衣冠镜,上边鲜红大字写着,“己身不正何以正人。”
这镜子的用意就是提醒各位jǐng官,要行事公正,每天照照自己是不是做到了公正!另一个作用是让jǐng官们看看自己的衣着是不是整洁,帽子有没有带歪!所以这镜子又叫正冠镜!
用意是好的,不过现在这年头又有多少jǐng官能做到呢?
门厅里就只有这个大镜子。从风水来说,镜子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乱放。不过高扬目前不懂风水,因此他也管不了镜子的事,他只有借助他拥有的知识来进行合理的猜测和判断!
高扬向内又紧走几步,……门厅旁边,就是一个楼梯,上二楼。而在楼梯的另一侧,就是一条通道,通道不长,两边各有几个棕sè的实木门。
高扬并没有着急上楼,而是站在楼梯口,看着通道,问道,“一楼几个人?”
江富贵道,“就是老李,我,还有管资料的小钱,其他都是放资料的房间。”
“哦。”高扬点点头,就要上楼。
不过老李却是上来道,“高大师,去我办公室看看,是不是yīn气很重?”
高扬道,“这一层整个yīn气都很重,应该都一样!”
不过老李还是不放心,非要高扬去看看。高扬拗不过他,也就去看看,结果是没有悬念,老李的办公室和外边一样的布满yīn气。
“我觉得这小楼的yīn气和新监室的yīn气是一个来源,不过这小楼面积小,yīn气聚集,所以yīn气就比新监室还要重一点。而这一层,所有的房间yīn气应该都是一样的。”高扬说着,离开房间,带着江富贵和老李上楼。
“原来是这样。”老李觉得yīn气聚集说比较有理。他关上自己的办公室,跟着高扬上楼。
来到二楼,高扬的神情一松,开口道,“果不其然,二楼的yīn气好得多!yīn气也是会移动,会改变位置的。楼下高度低,yīn气就重,楼上就yīn气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三楼应该yīn气更弱!”
来到三楼,确实如此!
老李忍不住开口骂道,“我说他们一点事没有,原来就我和小钱最倒霉!真是倒霉,要不是高大师,我瘫了还不知道怪谁呢!”老李恨恨说道,心中对高扬又信了几分。
高扬笑道,“虽然越往上yīn气越少,可是常年在这yīn气之下,总是不好的,重则影响身体健康,轻则会改变人的xìng格,让人jīng神恍惚抑郁!”
高扬说着本来还想往上走,不过三层通向四层的楼梯上,却是顶天立地地立着一个铁栅栏门。铁栅栏门一把大锁死死锁住,堵住了继续上行的道路。
被铁栅栏门挡住,老李吐槽道,“上边别看了,那是人家领导呆的地方,闲人免进的。”
江富贵倒没有老李那样的不满,介绍道,“四楼五楼就是所长和政委的办公室,哦,还有财务也在上边。”
老李对领导貌似有不满的样子,开口骂道,“这些快活畜生,他们在楼上享福,叫我一个这么大岁数的在楼下倒霉,迟早遭报应!”
高扬并没有被老李的抱怨吸引去注意力,他却是想到了什么,面sè一动,道,“财务也在楼上,那刚才吃饭见到的那位大妈也在上边了?”
“是啊,刚才的刘淑兰出纳,是我们拘留所的出纳会计,我们报销都找她拿钱呢,财神爷。”江富贵回道。
高扬点点头,“哦,怪不得,我猜那出纳大妈所在的财务室,一定在顶层最高处!”
铁栅栏挡在三楼去四楼的位置,江富贵和老李都忘记说四楼和五楼到底怎么分布,而高扬却已经确定了财务室的位置。
老李有些诧异,点头道,“不错,财务室是在五楼。”他说完又问道,“可是这样有问题嘛?”
高扬点头,笑道,“问题倒是没有,不过,我想我知道刘出纳头疼的原因了。”
“头疼……”老李和江富贵顿时回忆到,刚才刘出纳正是说的,屋里闹酒吵到她头疼,这才出来转转。
老李和高扬也不是傻子,几乎就在下一秒,两人的目中又是一亮。
“高大师,你是说她的头疼也是yīn气!”江富贵吃惊问道。
高扬微微点头。
“不对!”老李立即质疑,道,“你刚才说yīn气越往上就越淡,五楼最高,距离下边最远,她上班时很少下来,她又怎么会受yīn气影响呢?”
高扬淡定一笑,道,“yīn气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它们生于下方,不过一些实力强横者,就会沿着楼梯向上冲!冲到顶层,又因为这栋楼太过封闭,所以郁聚于顶层,造成了中间淡上下浓的格局!”
“原来受害者还不止老李一个!”江富贵吃惊道,吃惊之余,他更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又分析道,“那些yīn气一定都悬在顶层的天花板上,所以刘出纳的病不在腿,而是在头脑!”
老李听高扬这一解释,又听江富贵这一分析,顿时恍然大悟,对高扬再没有一点怀疑,叹道,“对对对,一层yīn气沉底,所以我腿受害;五层yīn气聚顶,所以刘淑兰头疼……高大师,你果然神了!”
说到这里,老李脸上愧疚,又道,“高大师,你是真正的高人,枉我活了那么大岁数,好赖都不分,还自以为小聪明,让你去住死过人的房间……唉,高大师,我对不起你!”
虽然老李将他故意安排在死过人的房间,这让高扬有过一瞬的恼火。不过回头想想,老李只要是试探他,并不是想要害他!
所以也不算是什么仇恨,现在说开了,高扬也就原谅了。
高扬道,“有些传统文化,在国内不被重视,反而在rì韩或者东南亚大为盛行。这方面有历史的原因,也有我们国内相门内部的原因,所以干我们这一行经常都会被人误解歧视,当成骗子一类,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
说到这些,高扬年轻阳光的脸上倒是浮出一片的沧桑,这让老李更觉愧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三人从楼上下来倒是沉默了不少。
不过出了办公楼以后,老李却是想到了一个关键xìng的问题。
“高大师,等等……你还没说如何化解呢?”
倒也是,说了半天yīn气,你不说一个化解之道,老李以后如何还敢进这个楼呢?
“化解……”
三零 老李的小心思
三零老李的小心思
高扬思索了一下,其实最好的化解就是治标治本,将yīn气给他散了!不过高扬还没有学到风水局,那个要等到他成为风水师以后,才能做到。
别忘了,他此刻只是一个还没有满师的手相师!
好在,高扬从小跟着爷爷看风水,也学到一些办法。加上他这些年的见识,他虽然做不到驱散yīn气,可是让老李和江富贵避免yīn气损害,还是有些办法的。
“第一,此yīn气聚于拘留所新区,你们平时无事就多出来走走,离开小楼还没有用。以那条古sè古香的走廊为界,最好走到走廊那边。又或者,这边有阳光的地方!”
“第二,那栋办公楼实在太过封闭。你们尽量坐在朝南的房间,多多打开窗户,让阳光照shè进来,也有一定的作用。”
“第三,佩戴和供奉佛像。这些yīn气都是恐惧佛的,最好是那种寺庙高僧开光的佛像,搞一个小的,戴在胸前。再搞一个大的,放在办公室,应当可以无碍,保你们平安!”
“哦哦哦……”
老李和江富贵频频点头,江富贵道,“怪不得人家说带佛像有辟邪的作用,果然如此……这些年带佛像的人多了起来,恐怕不便宜吧!”
老李道,“那是当然,我经常听别人说什么和田玉,山流水,籽料,我都不知道什么玩意,据说假的很多呢!”
听他们议论,高扬摇摇头道,“现在很多人都走入了误区,以为戴佛像就是要材料好,然后还要雕工好,这样的佛像带着才有作用,才显灵……其实他们错了!诚心第一,材料其次!只要有诚心,你弄一块铁片带着,也是有用的,不需要攀比。”
“这话有道理,大师就是大师!”老李点头,道:“刚好明天是周六,我去转转古玩市场,那里卖这些的多,后天去龙华寺请大师开个光,刚好周一上班的时候,就可以带来,一个大的放在办公室,一个吊坠挂在脖子上……”
说到这里,他又问道,“这样够了吧?如果这样一弄,我的腿疼会不会好呢?”
“肯定有效的。”高扬点头。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如果是龙虎山或者茅山的道门还可以用符箓的办法,不过他们三清门并不jīng于符箓,就用佛像,也是一样的。
江富贵也点点头道,“老李,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我平常不在办公室,我请一个小的挂在脖子上就可以。”
不过江富贵说完又道,“老李,你请个大的佛像放在办公室,若是被吴所长看见,那可就麻烦了,吴所这个人一向都是正儿八经的那种人,若是他知道,恐怕不但要禁止你摆放佛像,还要吃他的批评。”
看得出,拘留所里都怕吴所,老李也是思索一下,一拍脑袋道,“我放高一点,放在资料柜上,往里边摆一点,一般人都看不到。”
高扬提醒道,“不要遮盖,不要蒙尘。”
老李道,“不会的。”
三人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就把高扬送回大牢房。本来老李心中很是歉意,说要给高扬换一间,不过高扬倒是觉得七十二号牢房不错,去新牢房还要见到另外的犯人,高扬不愿折腾了。
于是,高扬回到牢房,江富贵回家,倒是老李走出了拘留所,心中却还有事情,转了一圈,又来到了小食堂。
拘留所出纳会计刘淑兰最近有些毛病,经常都会头疼。
也不知道什么病,莫名其妙的就会突然头疼,CT都做过了,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虽然疼,也是一阵的,到处晃荡一圈,也就正常了。
她怀疑自己是更年期综合症,也就这样不再深究了。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也不早了。”拘留所小食堂的门口,几个人影握手告别,随后,一辆小车载走了所有人,只剩下一个穿着jǐng服的大妈。
“唉,怎么头又疼了。”刘淑兰使劲拍拍自己的脑壳,刚想向拘留所走,路边却跳出一个人。
“哦哟,吓杀拧,侬搞啥么子。”刘淑兰用标准的华海话啐了一句,她看出跳出来的是同事老李。
老李半夜不回家,敢情躲在这里等刘出纳呢。
“有什么好怕的,看你块头不小,胆子这么小。”老李哼了一声,看看小食堂那边,随口问道,“请谁吃饭呢?”
刘淑兰道,“哦哟,还不是我那个侄女,不消停的很呢,人又漂亮家境又不错,可她偏要搞什么创业,开了个什么清洁公司,明天去苏城,临走前聚一聚的呀。”
“哦。”老李等刘出纳可不是聊这些的,他低声道,“我在这等你,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哦?啥事体?”女人都喜欢八卦,像刘出纳这样的中年女人就更加的八卦,可谓八卦中的八卦,顿时双目放光,老巫婆看见小孩子一般。
“是这样。”老李人老心红,投其所好,刚好乘机靠近刘出纳。人说情歌还是老的好,我说情人还是大妈好。
老李在刘出纳身上那股不知道什么化妆品的香气熏陶中,飘飘yù仙,就把刚才高扬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刘出纳听完愣了半天,觉得还是难以置信。不过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头疼,好像也只有这样解释。
不过她又想到什么,问道,“吴所办公室嘛也在五层的呀,没看见他哪里不舒服,那个大师那么年轻,准不准的呀?”
老李哧道,“吴所他年轻的多嘛,对yīn气的抵抗力比我们强很多,你爱信不信,好了,我回家了。”临走老李又叮嘱道,“这事不要传出去啊!”
说完,老李骑上电动自行车驶入幽暗的小路。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中年女人的八卦,只见刘出纳走了两步,就摸出手机,按下号码。
没一会声音传来,“小肖啊,我跟你说啊,我们所里有yīn气的唻……”
……
华海市高档小区锦绣庄园某个小高层的顶层。
宽敞的客厅里,电视虽然开着,可是却关闭了声音,偌大的房间那么安静,却显得分外的冷清。就在电视对面,宁萱慵懒地斜躺在宽大的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放着早晨特jǐng们搜查神话公主号的新闻,宁萱有些心烦意乱,抬手关掉电视,拿起手机。
“喂,是姚律师嘛,你和华海市局协调的情况怎么样?”
“哦,是宁董事长啊。”姚律师的声音传来,“是那个高扬的事吧,他的事情您就放心吧。明天和后天是休息,等周一上班,法医解剖了郑海涛的尸体,证明是意外身亡,不管是不是心脏有问题,高扬都不会有事的。”
“哦,是这样。”宁萱稍稍放下心来,如果真的连累了高扬,她真是实在过意不去。她又问道,“那姚律师,能不能让那边快一些,华海市的法医怎么会那么人浮于事呢,非要周一上班才工作嘛?要是发生重大案件怎么办?”
姚律师的声音传来,“重大案件他们当然要加班,可是这不是重大案件呀,当然要等到法医们周一上班。宁董事长,您就放心吧,我都跟拘留所那边打过招呼了,那个高扬会住地舒舒服服的。”
“那好吧。”宁萱也只好点头,虽然她自己有一个公司,现在又要继承郑海涛庞大的茂业集团,可毕竟还没有到可以让法医加班的地步。
姚律师道,“那宁董事长您忙着,我这边也很忙,周一马总要去茂业集团,要准备很多文件。”
“好吧,你们也别那么辛苦。”宁萱这才放下电话。
她很清楚,马少杰和姚律师他们正在忙着接手茂业集团的事。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这辈子已经很多次了。
从她还是学生的时候,被第一个男人占有。那时候,那个男人有一个小公司,他死的时候,也是马少杰在帮她处理继承产业的事。
宁萱之前的三次婚姻,除了第三个是个骗子,第一个和第二个男人都给她留下了一些产业,而在这其中,每次接手继承,都有马少杰在其中帮她。
其实,之前在船上,高扬问她生命中是不是有一个男人始终跟随她,暗恋她,当时宁萱就想到了马少杰。
不过宁萱到后来并没有跟高扬提这个名字,倒不是她要隐瞒什么。而是马少杰虽然从上学的时候就跟她走的近,可是大家都知道,马少杰是个基佬,还是个小攻!
宁萱就经常笑话他,那么帅却喜欢男人,真是枉费了多少少女怀chūn的心。在宁萱眼里,马少杰的xìng别跟她一样,试问这样一个只对男人感兴趣的家伙,又怎么会暗恋她宁萱呢?
“唉,少杰这些年也确实帮了我不少,有空的时候跟他说说,男人还是应该喜欢女人才正常……”宁萱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星期六,星期天。
对很多人来说,这两天是让人期盼的rì子,忙活了一周,终于有一个时间可以睡个懒觉,可以约会逛街,也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不过对有些人来说,却是让人难以等待的两天。新书求收藏求推荐票,馒头感谢大家的支持了,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