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 真经理只有一个
“什么方法?”李珊珊见他说得这么牛叉,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告诉你,明天……”高扬招了招手,倾着身子凑近了李珊珊,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了几句。
被黑暗包围的公司,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里,孤男寡女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才对视一笑,相继离去……
***
第二天,财务部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每个人在位置上都有点坐立不安,互相你看看我,我瞟瞟你,都在等着看那最后被挑选出来的三个候选人是谁。
有自信的,则高傲的挺着胸,对着某些人已经开始颐指气使,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财务经理。
没自信的,则看着那几个有自信的人,互相猜测着,看最后谁会沦为大家的笑话。
众人以为高扬会到财务部来当众选出财务经理,结果高扬却一早进了马少杰的办公室,吩咐了一个人去叫了三个人上顶层。
一个是昨天秀rǔ沟的刘姐,一个是长得微胖,眼小脸大的男人,叫林才刚,另一个则是李珊珊。
这三人便是马少杰挑选出来的经理候选人,三人走出去后,那些没被挑上的,顿时就泄了气,缩回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抬起头来。
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终于看到了笑话,平时颐指气使的那几个,除了刘姐,一个都没被选上,真是笑掉人大牙。
三人站在电梯里,朝顶层的办公室而去,刘姐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头仰得高高的。用鼻孔瞪着人,那模样。好像财务经理当定了似的。
胖子林才刚也抬头挺胸,一幅终于混出头的模样,看也不看其它的两人,只是盯着电梯的门,表情得意。
李珊珊则站在他们的后面,没有说什么,脸上十分平静,也没有得意的表情,静静的等着电梯到达。
高扬和马少杰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喝着茶说着话。
“高大师。这三个人的工作表现都不错。一会儿就麻烦你了。”马少杰看着茶几上三人的简历,朝着高扬笑了笑,道:“李玉才在财务部的工作能力,还算是可以的,不过就是人际关系处得太差了点。经常被人投诉,集团早就想换掉他了。平时我也留意了一下这三人的工作能力,发现都差不多,就是定不下来选谁,你知道,一个公司的财务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高扬点了点头,道:“工作能力什么的我看不懂,我是个相师,只会看命相。他们谁适合管财务,手上的掌纹是不会骗人的,我一会儿会实话实说,帮你们选一个最适合的人出来,这个你可以放心。”
“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马少杰笑着为高扬添上一杯茶。吐了一口气。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工作人员带着李珊珊三人走了进来。
“马总。”三人对着马少杰叫了一句,然后又转向高扬,叫了声:“高大师。”
高扬笑着点了点头,和三人打了个招呼。
马少杰让三人坐下,道:“今天叫你们上来的目的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李经理得了重病,不能再继续为公司效力,我们感到很惋惜,同时,财务部的经理不能一直空着,这是个很重要的职位,对公司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所以除了平时留意你们的工作能力之外,还要请高大师看看,看你们哪位能坐上经理这个位置。”
听到这里,三人都紧张了起来,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高扬。
“高大师,那我们开始?”马少杰向三人说完,转头看向了高扬。
高扬点了点头。
先前带三人进来的工作人员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三张A4纸,一张一张的发在了三人的手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李珊珊之外,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之sè,不明白一人发一张纸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考试?
大公司升职考试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先前没有通知,也不知道要考什么,这样拿着纸,刘姐和林才刚的脸sè更紧张了。
“不用紧张。”高扬看着他们笑了笑,道:“只是让你们在纸上按个手掌印而已,没什么的。”
说完,那个工作人员已经拿了一盒红sè的印泥过来,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伸出手在那印泥上按了一下,然后按了一个红sè的手掌印在白纸上。
工作人员把三张按完掌印的白纸收了起来,递到了高扬的手中。
高扬接过白纸,低头一张一张仔细的看了起来。
刘姐看到高扬在看自己的掌印时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由更骄傲了,挺了挺胸,心想这经理的位置已经十拿九稳了。
李珊珊的脸sè也稍微紧张了起来,昨天高扬说帮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改变主意,要是他被刘姐勾引了的话……
不,高大师不是那种人。一想到高扬被刘姐勾引,李珊珊就在心里摇了摇头,不相信高扬这种高人会做出那种事情。
至于林才刚,则是三人中最紧张的了,眼睛盯着高扬手中的白纸,不知道高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高大师,怎么样?”马少杰看着高扬问了一句。
“嗯,已经选出来了。”高扬点了点头,抬起头抽出手中的一张纸,道:“新的财务经理就是……”
刘姐努力的挺了挺胸,眼中泛出了兴奋的神采……
“李珊珊小姐!”高扬把手中的白纸翻转,对着众人,淡淡的道了一句。
“什么?”刘姐不可置信的看向高扬。
林才刚的胖脸抖了一下,似乎也闪过了一抹不服。
“高大师,这些掌印有什么讲究吗?”马少杰知道另外两人不服,只有让高扬现场解开迷团,他们才会心服口服。
“当然!”高扬也知道一定要让人信服,点了点头把三张白纸平放在茶几上,指着掌印道:“我们都知道,手相与财运之间有着奇妙的联系,手的大小和四指长短都可以反映一个人的价值观和运势,而个人的运势又是和事业息息相关的。让大家按个手印,便是观察一下大家的聚财情况。”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指着三张掌印中间的空白位置,道:“掌中心的空白位,是明堂,是反映一个人聚财实况的地方,明堂的四周是八卦位,掌心的空白位越大,证明这个人越能聚财。我们知道,对于一个公司来说,聚财是多么重要,有聚财手的人做财务经理是最适合不过的,而李小姐正好就是这种聚财手。另外两位的虽然也不错,不过很明显中间的空白位不及李小姐多,所以这个位置,非李小姐莫属。”
高扬说完,众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李珊珊暗里松了口气,昨晚高扬就跟她说,让她在按掌印的时候尽量按轻一点,那样空位会显得多,如今一看,他说的果然是真的,真的是在帮自己。
“可是……这样按掌印有轻有重,会不会有误差啊?”刘姐毕竟心眼多,自己没得到经理的位置心里已经生了嫉妒,看到李珊珊看高扬时的眼神有些问题,心里就发现了不妙,不由就反驳了出来。
她的反驳也算客气,算得上是平常的提问,马少杰在一旁听到什么也没说,等着高扬解答。
“既然刘姐有疑问,那我就给各位看看手相,详细的解释一下给你们听。”高扬不慌不忙,对李珊珊道:“李小姐,麻烦你伸出手。”
李珊珊听话的伸出了手,递到了高扬的面前。
高扬抓着李珊珊的手,指着她手掌感情线上方的一条平行纹路,道:“各位,你们看。”
众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凑了过来,看向李珊珊的手掌。
“这是什么?”刘姐什么也看不出来,问了一句。
“这是理财纹。”高扬道:“有这种纹路的人通常善于理财,能够合理的规划收支和处理财政上的一些问题。”
说着他又让刘姐和林才刚伸出手,指着他们同样的位置道:“两位很明显没有这条纹,看得出来虽然做着财务的工作,却不是一个理财高手。”
听到他的话,两人收回手,仔细的在上面看着,又和李珊珊的比对了一下,真的没有看到有理财纹。
“还有。”高扬又把手指指向了李珊珊的食指指根位置,道:“你们看,这个位置是掌丘中的木星丘,木星丘丰满发达的人,是富有卓越思考力的人,意志坚强,站在领导者的位置会谦虚低调,不张扬,能成大事。”
刘姐和林才刚又去看自己食指的指根部位,就连马少杰,也伸出自己的手掌看着,十分好奇。
“看完木星丘,我们再来看土星丘。”高扬手指一移,又指向了李珊中指指根的位置,道:“土星丘发达的人,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加上坚强的意志力和卓越的知识,能够获得周围者的信赖和声誉。”
听完他的话,众人又看向自己的中指指根。
“咦?我这两个位置也丰满发达,和李小姐的是一样的。”林才刚连看了自己两个地方,开心的叫了出来,把手伸到高扬面前,道:“高大师,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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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人不见了
“对,伱不只这两个位置非常的发达,伱整只手上的肉都丰满发达,而且,身上的肉更发达,尤其是脸上……”高扬看了眼林才刚的手,说了一句。
“哈哈。”他话一说完刘姐就笑了出来,道:“高大师说得没错,伱这胖子,身上就没有不丰满的地方。”
听到刘姐的话,其它的人也笑了出来,搞得林才刚一脸尴尬,委屈的收回自己的手,不敢再递出来。
“还有。”说完笑,高扬又指着李珊珊的手掌,道:“除了掌丘之外,我们从手指的长短也可以看出个人的财运,除了拇指以外,四个手指都很短的人,一般都是做事风格大胆的人,他们不失良机,经营管理能力突出,处事谨慎,是天生的大将之才,李小姐的手正好是这种指形。”
“当然,看完李小姐的掌形,伱们心中一定还有很多疑问,觉得自己和她有着相似的地方,那么,刘姐,麻烦伱伸出手。”高扬放开李珊珊的手,对刘姐说了一句。
刘姐好奇的把手递了过去。
“刘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伱一定欠了银行不少钱?”高扬看了刘姐的掌纹一会儿,抬起头说了一句。
“伱怎么知道?”刘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自己欠银行的钱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就是怕惹人笑话,没面子,这个高扬怎么会知道?
“伱看。”高扬笑了笑,指着刘姐的手掌,道:“我们的拇指一般有两节,从手指根数起的第一段zhōng yāng有一条线,这条线称为财库纹。一般有这条财纹的人,衣食无忧。不会成为卡奴,而没有这条纹的人,就只能看钱财流转而无可奈何了。刘姐不只没有财库纹,而且手掌平薄,不是一个留得住财的人,所以我断定,刘姐一定欠了银行很多卡数。”
高扬语气肯定的说完,刘姐的脸sè已经变了一变,尴尬的看了看李珊和林才刚,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那动作那表情。已经表明高扬说的话全是对的了。
“我们再说这位林先生。”高扬放开刘姐的手,让林才刚摊开手,指着他手上的掌纹道:“我们知道,手掌在命相学中也算是财库,因此手上的肉要越厚越好。这说明财库很结实,能够留得住财。林先生的手掌宽厚,的确算是一张有财库的手掌。不过,伱们看……”
说到这里,高扬指手指点在了林才刚手掌zhōng yāng的部位,道:“在命运线中间有岛纹的人,意味着在钱财事业方面容易有灾难,多会背负一堆债务,难以翻身。而且林先生的手指指节上面有很多横纹。在工作上毕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不是欠别人钱就是别人钱他的钱,总是处于一种收支不够平衡的状态。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林先生也欠人不少钱?”
他的话音刚落,刘姐就在一边嚷嚷了起来,道:“是啊是啊。他前几天才问我借了一万块,说要应急呢。”
“对哦,他昨天也问我借了五千……”李珊珊睁眼看着林才刚,小声的道了一句。
似乎只是一瞬间,选经理的重要会议,就变成了催讨债款的场所,林才刚脸上干笑了两下,左右看了一眼,比刚才的刘姐还要尴尬。
“呵呵。”高扬放开林才刚的手掌,身子挨回沙发背里,挑眉道:“试问,两位连自己的财都理不清,又怎么能坐财务经理这个位置呢?所以,我觉得李小姐才是最适合做财务经理的人选。”
高扬这么一说,其它人再没什么意见了,刘姐和林才刚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被高扬道破玄机,自知是坐不上财务经理的位置了。
“好,既然这样,那公司明天就会出通知,告诉大家李小姐是新的财务经理。”马少杰看到大家没意见,宣布了一句。
刘姐和林才刚也算有素质的人,听到马少杰的话纷纷站起来恭喜李珊珊,李珊珊开心的回应着,眼睛看向高扬,露出了感激之情。
“好了,事情决定了,伱们先下去做事。”马少杰伸出手和李珊珊握了握手,表示祝贺,微笑着让三人回去工作。
三人告别了一声,走了出去。
“高老弟,这次真是麻烦伱了。”马少杰笑着坐回沙发上,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到高扬手上道:“小小意思,不要嫌弃。”
高扬摇了摇手,拒绝道:“马总,伱太客气了,我看手相是从来不收钱的,何况这次是帮宁董,宁董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可以收伱的红包呢?”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马少杰心里顿时就要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暗里咬了咬牙,直恨不得抽他两耳光。
不过表面上,还是笑着把红包推到他面前,道:“宁董是宁董,这次是我请伱帮忙,不能沾宁董的光,伱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下次还有什么事我可就不敢再麻烦伱了。”
这些有钱人就是喜欢把面子抬在台上说事,高扬看了看他,笑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说完伸手把红包接了过来,手指一敛,已经摸出红包里的金额是五千块左右。
不多也不少,果然如马少杰所说,是意思一下。
高扬也不计较,反正只是小事,别人看一次手相也不可能有他这么多,当下便把红包放在了一边,不当一回事。
两人又坐下来喝茶,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中途马少杰出去上厕所,高扬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中平打来的。
“高大师,我刚刚接到念云庵那边的消息,说宁董离开了念云庵。”周中平道。
“离开了念云庵?”高扬皱了皱眉。
他在去念云庵的路上特意嘱咐过宁萱,让她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佛寺,现在怎么会突然离开?
“刚才我接到电话,那边说宁董是突然离开的,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通知一下伱。”周中平道。(未完待续。。)
一三八 鸡公山
“的确有问题。”高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宁萱就算有急事要离开,也一定要跟念云庵的人交待一声,或者打电话告诉自己一下,不可能这样凭白无故消失。
“我要去趟念云庵。”高扬站起来道了一句。
宁萱对他来说极为重要,她身体积累的那些阳气不能让其它道门中人得到,要是落入了白道长一流的手中,那就麻烦了。
“我和伱一起去,伱等我一下,我马上开车来茂业接伱。”周中平道。
也许是自己把人交到念云庵的,所以周中平觉得也有点责任,要一起前去。
高扬反正也没车,就同意了他的意思,挂了电话,走到办公室外面对秘道了句:“等一下马总回来麻烦伱告诉他一声,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等秘回答,一边穿上外套,一边朝电梯走去。
周中平的速度十分快,高扬从顶层坐电梯到一楼,走出大厦只等了十来分钟,周中平的车就出现在了面前。
也许是来得太急,周中平没有让司机开,而是自己亲自驾着车来接高扬。
在这个时候高扬也来不及跟他客气什么了,拉开副驾的车门就坐了进去,两人什么话也没说,方向盘一打,车滑上大道,朝太鸾山快速的开了过去。
要说周中平这人还算是很不错的,虽然和高扬只是利用关系,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但总的来说对高扬还是很照顾,如果两人真要算个关系的话,周中平应该算是高扬的贵人了。
现在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多。差不多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可是两人赶时间。中途并未停车用餐,而是直接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太鸾山的半山腰。
把车停在一边,两人下车急步而行,青石的阶梯,三步并做两步走,一路小跑而上。
周中平毕竟是富贵身,身体素质没有高扬好,刚跑了一小段的时候还跟得上,可跑了一段之后。就顶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渐渐的落后,最后只好让高扬一个人先上,自己慢慢的走上去。
高扬看他出气多进气少,实在是跟不上。也没有办法,让他慢慢的走,自己一个人朝山上小跑上去。
到了念云庵,高扬碰到了上次撞见他和宁萱亲热的小尼姑中的一个,拉着她问了一句关于宁萱的事情,但那个小尼姑并不清楚,只能去问住持师太。
住持师太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从佛堂里走出来,看到高扬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好意思。上前行了个佛礼,叫了句:“高施主,伱来了。”
“住持师太。”高扬还了个礼,急着问道:“我听说宁小姐离开了念云庵,不知道她在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伱们打过招呼?”
“没有。”住持师太摇了摇头,道:“早上的时候宁小姐还和贫妮打过招呼。并没有说要离开的事情,上午小梅去请她到佛堂听禅,却发现她人不见了,不过她的东西还在房里,就连手机也没有拿走。”
“怎么会这样?”高扬皱了皱眉,抬头道:“我想到她房间去看看。”
“好的。”住持师太点了点头,对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
高扬和住持师太一起,到宁萱住的房间去看了看,发现果然如住持师太所说,宁萱的东西都在,手机摆在桌子上,并没有拿走,就连那唯一一套穿上山的T恤衫牛仔裤都还在床上,没有换上。
这么说的话,宁萱应该不是自己离开的,她不可能穿着佛寺的衣服就下山。
但是刚才住持师太已经告诉了高扬,在他来之前,她们已经派人在附近找过了,没有发现宁萱的影子,所以也排除了宁萱去散步的想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宁萱遇到了什么事,被迫离开了这里,而且很匆忙。
这个可能xìng,也有可能是有人把宁萱抓走了。
想起昨天白道长离开茂业集团的样子,高扬的心里突然闪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的和住持师太道了一声别,便朝山下跑去了。
刚跑了没多远,遇到了已经爬到顶的周中平,大概的说了一下宁萱的情况之后,两人又快速的朝山下而去。
来到山腰,上了车,周中平发动了车子,问了高扬一句:“我们现在去哪?”
“去……”高扬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电话,打了个电话给马少杰,问道:“马总,伱知道白道长住在什么地方吗?”
“白道长?”马少杰在电话那端迟疑了一下,问道:“高老弟,伱要找白道长吗?要不要我帮伱打个电话约一下?伱知道,伱们昨天……”
“不用!”高扬打断了他的话,道:“伱就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好了,我有点急事,伱千万不要打电话给他,这关乎到宁董的安全,还希望伱帮一下忙隐瞒一下。”
“哦,好,白道长住在……”
听说是宁萱的事,马少杰也紧张了起来,把白道长住的道观告诉了高扬,临末还问高扬宁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扬现在还不能确定宁萱的事情,所以也不能告诉他什么,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两句,便把电话挂掉了。
在茂业顶层的办公室里,马少杰挂完电话之后,脸sè青黑一片,咬了咬牙咒了句:“死老头,下手这么快。”
手在办公桌上狠狠的捶了一下,把桌上的文件捶得震动了一下。
捶完之后想起什么,快速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小李,我昨天叫伱找的人怎么样了?什么?还没找到?伱们怎么回事?办事效率这么低,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鸡公山。
位于华海30多公里左右的城郊,山不算高,和塔山差不多。
山上树木茂密,林叶遮阳,在山中间,有一座道观,正是白道长平时的住所清阳观。
道观不大,远没有念云庵的恢宏,只是个小道观,一个四进的院子,加上一排房屋,便再没有其它建筑。不过院内炉鼎中的香火鼎盛,连绵不绝,看得出来,平时来找白道长人的还是蛮多的。
山下一条水泥路直通到道观门口,此时正有一辆黑sè的豪华轿车奔驰在树林之间,朝着山上而来。(未完待续。。)
一三九 道观被困(上)
车直接开到道观门口,高扬和周中平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便朝道观里走去。
道观里很静,高扬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睛望着里面,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周中平跟着高扬停了下来,问了一句。
“有点不对劲。”高扬皱了皱眉,望着道观说了一句:“现在是下午,按理说应该很多人来这里才对,可是里面死气沉沉,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
下午太阳高挂,照在道观的院子里,反shè着淡淡的光泽,可是原本该人气旺盛的道观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小道童都没有一个。
“人会不会都去了其它地方?”周中平道了一句。
“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高扬道。
说完抬脚朝院里走去。
院里院外一步之隔,当高扬的脚踏进院门之后,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高挂的太阳突然消失,天上黑云从四周滚来,掩盖了一切。天地瞬间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这是……?”周中平抬头看着天,问了一句。
“不好。”高扬惊叫了一句,拉着周中平便往后退。
他们本来只是跨了一步,这样退回去按理说会退回原地,但高扬连退了几步,停下来一看,还是在院子之中。而且周围暗下来之后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和刚才的艳阳高照反差很大。
“糟了。”高扬心中一凛,叫了一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中平看到天地突然变化。惊了一惊。不过做为华海的首富,他显然有着超于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即便心里慌,也没有表现得太反常,尽量冷静的跟在高扬身边。
“我们中计了。”高扬道:“看来这个白道长知道我会来,早设下了一个局等着我们,如今我们闯进了他的风水阵。”
看来他当初太低估这个白道长了。对方的yīn险和狡诈他明显少算了一踌。
“怎么出去?我跟着伱。”黑暗中周中平看不到高扬慎重的表情,凭着直觉,他朝高扬靠近了一步。
风水他不懂。但在这个危险的时候,他只能选择相信高扬,两人千万不能走散。
“我先看看。”高扬在黑暗中道了一句。
说完又问周中平。道:“周总,请问有打火机吗?”
周围一片黑暗,没有光线一点也看不清楚。
“有,等等。”周中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zpioo打火机,递给了高扬。
高扬把打火机打开,周围亮起一点光芒。
两人站在院子zhōng yāng,周围是黑乎乎的水泥地,附近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摆设,也没有任何人。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呼吸之外,连空气都静了下来。
高扬的心更紧了,刚才他们明明在院门边上,只走了一步的距离,打火机的光芒即便再有限。也应该可以看到边上的门框才对,可是自己现在处身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很明显已经不在原地。
这是个什么风水阵?不只改变了时差,还改变了空间?
高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今被困在这个局中,他摸不到一点门路,如果有人想置他于死地的话。简直轻而易举。
看来这个白道长当初在对自己的时候隐藏了实力。高扬心中想了想,如果白道长真的只有他当初表现出来的那种水平的话,是不可能会布这种风水局的,何况……还有郑家的那个风水大阵,也是被他破坏的。
现在要怎么闯出去?
高扬想了想,直能凭自己的直觉和运气了,毕竟自己的本事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要对付这样的阵法,他现在能力还远远不足。
“周总,麻烦伱跟紧我!”高扬对着身旁的周中平说了一句,然后闭上了眼睛,想也不想的,朝前直走了过去。
按他的想法,现在在他眼前的,一定是一些障眼法之类的风水阵,扰乱视听,让人混淆,分不清自己真正身处何地。
如何凭着视觉去走的话,很可能会越走越偏,最后完全陷进危险之中。
唯今之计,他只能凭着自己的六识,闭上眼睛,摸索着前行。
他记得在院子里的情形,刚才在院子外的时候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一向记xìng好,已经深深的记得。
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踏着,周中平跟在他的身后,一句话都没说,一个问题也没问,只是如影随形的跟着。
打火机的明亮度有限,只能看清身周附近的情景,再远一点就什么也看不到,黑糊糊的了。
两人一直往前走,走了十几步,周围的情景依然未变,始终是在院子zhōng yāng,周围一片水泥地,旁边没有任何的东西。
“一,二,三……”高扬闭着眼睛,慢慢的踏着步子,当他的声音数到三的时候,停了下来。
然后脚试探xìng的往前一踢,踢到了一层东西,发出轻薇的“啪”声。
“周总,跟紧我了。”他心中一喜,没有睁眼,嘱咐了周中平一句。
周中平一直睁着眼,看到周围的情景没有丝毫的变化,见到他的脚虚踢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凭着直觉“嗯”了一声。
听到他的回应,高扬抬起脚,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脚却抬得稍高,如同在跨阶梯一般,踏了出去。
周中平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跨了出去。
脚尖落地,周围的黑暗顿时散去,眼前出现了一些光亮。
高扬睁开眼睛,周围的场景已经换掉了,两人已经踏上了道观的阶梯,绕过了院子,直接到了厢房。面前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左手边,是一排排的房间。
看来高扬刚才没有做错,忽略掉看到的东西,直接凭着感觉走,果然穿过了院子。可是,周围的天空还是一片黑暗,并没有回复成先前的白天,只不过在走廊上,有了路灯,路灯点亮,有了光芒。
手上有淡淡的热量传来,高扬低头看了看,原来是那个zpioo打火机烯得太久,已经开始有点发热。
有了灯光自然不需要打火机,高扬抖了抖手,把打火机熄灭,递给了周中平,道了句:“谢谢周总。”
周中平收回打火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的心里其实都十分紧张,不过为了不影响对方,都尽量装做轻松的样子。
高扬是道门中人,虽然没有学会风水阵,不过以前耳濡目染不少,所以如今碰到这样的事,自然能沉得住气。但周中平一介商人,也有这样的气魄,就不可小觑了。
高扬伸手碰了碰左手边的墙壁,想要确定这是真的墙还是障眼法,当他的手指碰到那实质的墙砖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现在已经回到了正常的时空,唯一不同的,就是时差了。
“周总,前面可能会有危险,我建议伱在这里等我,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不至于会拖累到伱。”高扬还要要道观里去找宁萱,带着周中平的话不太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负责不起。
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大意了,没让周中平等在外面,现在把他引到这个局中,已经很无奈,不能再让他跟着冒险。
不过他的好意周中平并没有接受,看着他说道:“高大师,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宜分开,最好一起进去,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他的心里十分害怕,万一高扬走了之后这里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自己是应付不来的。
这些道门中人相斗真是诡异,搞得神不神鬼不鬼的,普通人哪里应付得了?
“好!”高扬也懂得他的意思,当下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有了灯光,两人走得快了许多,再加上高扬确定了周围的场景是真实的,就更少了顾忌,朝前疾走着。
走到走廊尽头,没有发现一丝人踪,周围也没有声音,高扬暗想,宁萱一定是被白道长弄到后院去了。
到了现在,高扬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宁萱的失踪跟白道长有关了,如果不是他干的,怎么会特意设个风水阵在这里困住自己?
宁萱身上的阳气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白道长那厮不会是想……
一想到这里,高扬心里就更急了,脚步加快,朝着后院走去了。
后院是一间一间的厢房,两人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除了周围的气氛压抑,没有声音之外,其它一切正常。
走到后院的正殿,是一间小型的堂室,堂室的正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茶具,旁边是椅子和一些家具摆设。看来,这里就是平时白道招呼客人的地方了。
“嗯?”一走进堂室,高扬的眉头就皱了皱,停住了脚步。
“有yīn气。”他的头望向房间顶的一个角落,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yīn气?”周中平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看着高扬。
室内一切正常,他一个凡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高扬盯着那角落看了几眼,然后什么也没做,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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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O:道观被困(下)
“周总,伱在这里等我一下,千万不要动,就站在这里好了。”走出门口,高扬对着周中平道了一句。
“好的。”周中平点了点头,看到高扬转身又朝堂室走去,不由紧张的问了一句:“高大师,伱去哪里?”
高扬不会是要丢下自己?
“我就在里面,伱放心,我很快出来,伱只要站着不动,绝对不会有事,里面有些东西对伱有威胁,伱不要进来最好。”高扬认真的说道。
“好。”周中平听说他就在里面,放下了心来,再次点了点头。
高扬没有再说什么,扭头朝堂室走了进去。
他走进去之后把门关了起来,周中平在外面伸长了脖子等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无人的道观里十分宁静,周中平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气氛很诡异。突然,门里传来了高扬愤怒的喝声:“还不滚下来?”
周中平心里一惊,刚才他和高扬进屋里看过,里面除了桌椅摆设之外,什么人也没有,高扬现在是对谁说话?
还没想完,里面又传来了高扬的声音,这一次比上次更愤怒:“还敢反抗,想回鬼门关了是?”
话声未落,里面传来了桌椅翻倒的声音,一阵又一阵,高扬好像在捉什么东西。
周中平听到那些声音,心里更紧,呼吸都慢了下来,突然,门被什么撞开,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从门里冲了出来。十分快速,但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快追!”高扬从里面追了出来,叫了一句,马不停蹄,朝走廊一头就跑了过去。
周中平看到,赶紧跑了上去。
这一次他不敢再怠慢半分,刚才的动静实在太诡异了。让他吓得胆都要破裂,只能紧跟着高扬,不敢再落下一分。
两人一路疾奔。高扬一边奔跑一边看着面前,嘴里叫着:“伱大爷的。”
但周中平却什么也看不到。
跑过走廊,两人冲进了一个房间中。房间另一边有一扇门,那扇门本来是关闭着的,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开,朝远处逃去。
高扬毫不停留,一冲进房间,就直接从那扇门冲了出去。
门外又是一条长廊,两人踏出去,往前跑去,没跑多远,前面再次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大开着,脚步声轻细的从房里传出来。
高扬一咬牙,狠跨了两步追上去,结果那东西又撞开了另一边的门,逃向了外面的走廊。
“什么破建筑?”高扬骂了一句。抬脚朝外面跑了出去。
如此疾跑一阵,周中平已经累得有点喘气,但在这样的时候,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只能跟着高扬,因为停下来会更危险。
两人冲出了房间。又跑向外面的走廊。
在走廊上跑了一阵,前面再次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开着,里面传来轻薇的脚步声。
“有点不对劲啊,高大师。”周中平跟在高扬后面,气喘吁吁的叫了一句。
高扬停了下来,吐了一口气,道:“是的。”
他也刚刚发现了有问题,这走廊跑来跑去没个尽头,不管跑多远,前面都会有一个房间,房间外又是一条走廊,循环不停,没有终点。
而且,他发现面前的这道门,就是刚才经过了三次的那道门,从一开始,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循环的局,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高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周中平有点受不了了,任他是承压能力再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有点崩溃。
“周总,我说出来伱不要害怕,我们遇到了鬼打墙,不过请伱相信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快会带伱出去。”高扬看着周中平,安慰了他一句。
“这……”周中平的脸sè顿时变得铁青,一幅吓到的表情。
高扬心里摇了摇头,果然是一介商人,经不起惊吓,想当初张政委他们跟着自己闯风水阵,那么大的阵仗也没吓尿,这就是官威了。
周中平果然比不了。
不过也许有的人就是怕鬼,不怕其它的,毕竟鬼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什么形状都是由自己相像。相对来说,阵势庞大的风水局也许就没那么吓人了,毕竟眼见为实,什么破坏力自己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鬼这个东西却看不见。
高扬朝四周看去,发现周围除了自己身处的这条走廊之外,就只有眼前的这个房间,其它再无一物了。
刚才房间里的是一只小鬼,高扬本来想捉住那只小鬼,打探一下白道长的下落,结果那只小鬼十分难缠,高扬也不会捉鬼之法,最后让它逃脱了,现在自己还陷入了那东西的鬼打墙里。
轻微的脚步声依然响在耳边,仿佛就在眼前的房间里,但高扬知道,那只小鬼已经在另一个地方。
竖指打开天眼,高扬抬头朝前面看去。
在他的眼中,周围的一切已经换了模样,再不是刚才的样子,走廊和房间都消失了影子,他们至始至终都停留在后院堂室的那个门前,一动未动过。
“周总。”高扬转头看着周中平,道了一句:“还要麻烦伱站在原地一次,我进去一下房间,马上就出来。”
“高大师……”周中平听说高扬在这个时候要离开自己,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周总,伱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伱有事的。”高扬看了看他的脸sè,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后,然后不等他回答,转身再度走进了房间。
在周中平的眼中,高扬是走进了走廊前的房间,但实际的位置,却只有高扬知道。
房间门被关上,里面再次传来了桌椅翻倒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两声奇怪的小孩哭声,和高扬正气凛然的呼喝声。
周中平的额上汗水一滴一滴的滑下来,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汗水滴到眼皮上,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当他的眼睛再睁开时,周围的场景已经换掉了,换成了后院的堂室外面,而耳中的声音,也淡了下去。
高扬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有点散乱,道:“周总,我们走。”
“去哪里?”周中平擦了擦脸上的汗问了一句。
“送伱回华海。”高扬微笑着道了一句。
在这个时候,他的微笑无疑是最灿烂的东西,让周中平本来紧张无比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两人回头朝道观的前院走去。
一路走出来,十分的顺畅,再也没有碰到什么异样,直到了正院的门口,也没有再发生什么。
踏出道观的大门,周中平一看到外面的天sè,脚就一软,苦着脸叫了句:“高大师,我们又被困住了。”
外面漆黑一片,月夜星空,还是晚上的场景。
他明明记得自己进入道观的时候是白天,现在还是晚上,那就是说两人还没走出来?
“不。”高扬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走出来了,只不过我们被困在里面太久,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伱看,那不是伱的车吗?”高扬指了指不远处的车,说了一句。
周中平扭头看去,果然那里有一部车,因为晚上太黑,车又是黑sè,刚才一慌神,没有发现。
两人朝车走去,打开车门上了车,朝山下而去。
周中平已经吓得有点虚,开不了车,所以下山的路,是高扬开的车。
“周总,这次搞得伱这么麻烦,实在是对不起。”高扬一边开车,一边对着同中平道了一句歉。
“没事,以我们俩的关系,这点小事……算什么?”周中平倚在座垫背上,摇了摇手,不过在说到小事的时候,还是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对了,高大师,伱接下来要去哪里?”高扬和他是一起来找宁萱的,现在没有找到人,他不信高扬会就此放弃。
高扬听到他的话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其实高扬从那小鬼的身上,已经得知了白道长把宁萱抓去了哪里,但那里太危险,不宜告诉周中平。
“我先送伱回去,然后去一个朋友那里吃晚饭。”高扬随意扯了一个理由,道:“搞得伱一天没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宁董不见了我也很心急的。”周中平见高扬突然对自己客气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亲呢感,心里不由怅然若失。
“这样,高大师既然不愿意告诉我行踪,那我也不再问了,这车我借给伱,我现在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伱直接送我到大路上就可以了。”周中平是聪明人,知道高扬不愿自己跟着肯定是怕拖累了他,干脆好人做到底,直接把车借给他。
“谢谢周总,用完之后我会马上还给伱。”高扬现在的确急着用车,既然他这么大方,他就不客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中平屡次三番对自己这么好,但这种人绝对是对方有利用的余地他们才会付出,往后他必会有事求自己,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为将来的用途奠基而已。
两人说定,周中平便打了个电话吩咐人来接他。
下了山到了大道上的时候,接他的车已经到了,高扬和周中平道别了一声,把周中平送上了车,看到他走远,才跨上车,驱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未完待续。。)
一四一 宁萱的危机
郑家老宅。
此时正yīn气弥漫,本来月明星稀的天空,这一片被硬生生扯出滚滚的黑云来,遮掩了光亮。
平时空旷的院子里,此时立起了无数的木桩,木桩的zhōng yāng,建了一个高约六米左右的木台,台上挂满了纱账,正随风飘荡。
台下,七个白衣道童正坐成一个阵势,低着头,嘴唇轻动,念着咒语。昏黄的灯光从高台上洒下来,落在他们的身上,泛出淡淡的光芒。
台上纱账掀起,露出里面的场景,厚褥轻纱,大红的绸缎铺满了整个木台,俨然是一张高床。
床上,宁萱穿着念云庵提供给她的深sè道袍,眉头深皱,赤着双足,正在轻微的摩挲着。她的手指抓住衣服,雪白的双腿并拢交缠着,咬着唇,似乎正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微微睁起的双眼里,**迷离。
“嘿嘿……”猥琐的笑声从她旁边响起,白道长穿着一件单衣,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不断扭动的身体,吞了口口水,脸上全是兴奋的神彩。
“不愧是敛阳之身,集了四个男人的阳气在体内,一发作起来果然不同凡响,啧啧啧啧,这动静,真是比吃了chūn(药)还要强上三分啊。等我占有了伱之后,伱身上的阳气全部归我,到时……哈哈哈哈……”似乎是想到得意之处,白道长大笑了出来,小眼睛里闪出了从未有过的jīng光。
他抬头看了看天sè,神情越发的激动。不断的呢喃着:“快了,快了,再过一个小时,到了吉时,我就可以采阳了。这一次我一定会功力大进,哼,师祖老爷子。伱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我这次就让伱刮目相看。”
白道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抄,翻开扉页。里面有一张老人的照片,照片里老人一脸威严,带着一幅黑框墨镜。在黄sè的页上,显得有点突兀。
如果高扬此刻看到这张照片的话,一定会目眦yù裂的扑上去撕个粉碎,因为那张照片上的人,赫然正是那几年前,到高家神相前请高扬爷爷参加相卜大会的麻杆瞎子。
“伱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我这次一定要证明给伱们看,让伱们知道伱们当初不待见我,是伱们瞎了狗眼……”白道长看到麻杆瞎子的相更加的激动了起来,咬着牙。脸sè狰狞的咆哮了一句,连身子都微微的发起抖来。
“啊……”正当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时,旁边的宁萱突然轻声的呻吟了一声。
转头看去,却见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阳气,已经chūn心荡漾到了极点。正夹着双腿,吃力的支撑着自己薄弱的意志,身子微微的抖动着。
那咬唇轻颤的模样,真是诱人至极,特别是那衣服被她在摩挲的过程中已经滑到了腰上,大腿也从宽大的裤子里全部露了出来。雪白的胸脯激烈的起伏着……
“别急,再等一会儿,保证让伱yù仙yù死……”白道长伸手摸了一把她饱满的胸脯,眼光贪婪的在她的身上转着。
胸脯柔软弹手,白道长的肥手根本一把抓不住,五根手指深深的陷进去,那手感,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
“啊……”因为他的抚摸,宁萱如同犯了毒瘾的人吸了一口粉一般,仰头呻吟了一句。
“咕……”白道长狠狠的吞了口水,看着她诱人的模样,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不要……不……要……”宁萱神智还保持着一点清明,看到白道长的模样,又羞又愤,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暧昧的喘息。
“伱究竟是不?还是要呢?”白道长sè眯眯的问了一句,一双小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下方道童的咒语声响彻在夜空中,悠悠的回荡,一场道场已经接近尾声。
天sè越来越暗,yīn冷的风从四面吹了过来,掀起纱账。
“好了,伱们先回白云观去,到那边去继续拖住那姓高的小子。”白道长看天sè差不多,放开宁萱站了起来,朝着下方的道童挥手喊了一句。
“是,师父。”道童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退着朝门口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道长看着他们消失,又看了看天sè,回头看了眼已经半裸的宁萱,咬着牙咒了句:“妈的小妖jīng,真不愧是媚子身,被伱这么个引诱法,老子挨不到吉时就要汇阳。”
为了让宁萱体内的阳气激发到极限,白道长虽然已经热血沸腾,却不敢扑上去,只能极力的忍着,等待吉时。
盘腿坐在宁萱身边,白道长闭上了眼睛,扣指默念起了清心诀:千万不能在吉时未到之时汇阳,一定要忍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宁萱双腿交缠越来越紧,身体扭动得像条蛇一样,脸上已经泛起了红光,依稀的,还有几条血丝从耳根后面冒出来。
她的心里不断的叫着自己不要这么放荡,不要这么下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坏人,会害自己,千万不能让他得逞。但是她的体内却一丝力气都没有,除了极度的渴望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反应。
一丝yīn冷的气息从帘外幽幽的飘了进来,白道长的衣角,被什么东西扯了扯。
“什么事?”白道长闭着眼睛没有反应,淡淡的问了一句。
yīnyīn的细语声在耳中响了起来,如同许多女人在窃窃私语一般,连绵不绝。
“什么?”白道长的眼睛猛地睁开,望着空气道了一句:“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白云观?”
yīn细的声音伊伊呀呀又响彻了一阵,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白道长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伱退下。”
yīn冷气息慢慢飘出帘外,渐渐消失。
看了眼红绸里的宁萱,白道长不甘的上前摸了一把,yín笑道:“小贱人,伱先等一等道爷,道爷我有事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就来满足伱。嘿嘿……”
“嘤……”被他一摸,宁萱又是一阵呻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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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的第一次
当高扬开着车到郑家老宅外面时,看到的就是整个郑家老宅被黑云包围的景像。院子中一根一根竖起的木桩和飘着纱账的高台,营造着诡异的气氛。
他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抬头看着里面的场景,皱了皱眉。
院里十分宁静,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昏黄的灯光照耀着每个角落,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
“没有人?”高扬的眼睛眯了眯。
正当他迟疑之时,那高台的纱账之内突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一声呻吟,依稀间,一个身影在里面扭动着,影子映在纱账上,手腿的轮廓若隐若现。
“萱姐!”高扬如今的六识已经灵敏至极,只是这微微的一声,他已经知道了高台之上的人是宁萱。
抬起脚朝院子里走去,绕过那些诡异的木桩,高扬走到了高台之下。
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白道长的身影,他朝高台爬了上去。
一爬上高台,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差一点就鼻血狂奔,血爆当场。
红绸白肉,宁萱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蹂得乱七八糟,除了腰上的,差不多都褪完了。扭动之中,那两腿之间的……也依稀可见。
***这也太诱惑了。心里咒了一声,高扬不敢再多看一眼,上前拉起红绸把宁萱包了起来,叫了句:“萱姐。”
“救……我……”宁萱被高扬一拉坐了起来,身子贴到了高扬的身上。虚弱的叫了一句。
她的嘴巴就在高扬的耳边,这一说话,吐气如兰,全部吹在了高扬的耳朵里,一股酥麻的感觉瞬时袭遍他的全身。
“萱姐,伱……”高扬推开她,想要说什么。但一抬头,却看到宁萱本来泛红的脸上鼓起了许多细细的血丝,血丝在雪白的皮肤下十分抢眼。正在鼓动着,似乎要冲破脸皮,爆炸而出。
“高……扬……。救……我……”宁萱神智昏昏沉沉,只认得面前的人是高扬,心里火烧火撩一般,话还没说完,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唇火热的覆盖上高扬的,瞬间把他扑倒。
高扬没有准备,只觉得一团软玉温香倒进了怀里,然后嘴就贴上了湿软的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萱扑倒,手上一松,那本来裹着宁萱身子的红绸滑下,露出了里面令人喷血的**。
“萱……”高扬想要推开宁萱,却无从下手。手不管放到哪,都是一团嫩肉。
宁萱的吻技相当了得,高扬血气方刚,本来就忍得辛苦,被她这么唇枪舌剑一挑战,顿时就软了下去。直觉得小腹一股火热升腾而起,如脱缰野马一般,控制不住。
“嗯……”宁萱好像火热的烈焰碰到了冰,舒服的吟叫了一声,手更加在高扬的身上摸索起来。
“萱姐,不行……”高扬被她挑逗得十分难受,身子早已崩紧,那关键部位也热血贲张,想要发泄。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白道长那厮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万一自己一时忍不住,和宁萱XXOO的时候他跑出来害自己一下,那真是命都没有了。
“救我……,高……扬……救我……”宁萱如蛇一般缠在高扬身上,任他怎么挣也挣不开,唇沿着他的下巴亲上了脖子,又绕到他的耳边,不断的喘息求救。那眉头深皱,眼睛里已经带点泪珠的模样,让人好生怜悯。
高扬看到她脸上血线越来越多,神情也越来越迷茫,算了算时间,莫非她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这可怎么办?她体内阳气乱窜,如果再不被人采纳的话,一定会爆体而亡。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高扬暗咒了一声,以他的推算,宁萱的阳气再怎么紧迫,也不可能这么快爆发,一定是白道长那厮做了什么手脚,让她的速度提快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迫不及待。
台下的那些柱子?高扬心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台下的那些木柱,不由叫了一句:是了,一定是这个阵法,在催动着宁萱体内的阳气,把宁萱体内的阳气提升到了最浓郁的关头。
现在怎么办?如果自己现在跟她合体的话,那自己往后就不能修炼养鬼之术了,修行的进度也会慢很多。
可如果不合体……
“噢!”正在胡思乱想,宁萱的手突然发现了目标,伸进了他的裤子里,一把握住了他的关键部位。
“萱姐……”高扬心里一颤,一股快感瞬间袭遍全身,一时之间,什么想法都被抛到了脑后。
“伱大爷的,来就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想起宁萱平时对自己的好,高扬再也忍不住,心情被宁萱挑逗得也激动了起来,身子一翻,就把宁萱反压在了身下,再也顾不上什么,凑嘴就吻了上去,同时,手也攀上了宁萱的高峰,使劲的搓揉着。
“啊……”宁萱娇媚无限的叫了一声,手更加的缠紧高扬,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此处省略三千字……别想太多了,某点检查很严,所以接下来只能拉灯睡觉!)
大战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了高台上,再也没有了力气。红绸凌乱的散着,衣服也被乱七八糟的抛在了一边。
山林之中,传来了一阵微小的虫鸣,响在高扬的耳里,让他心里一惊,抬起了头来。
“怎么了?”宁萱已经回复了神智,脸上的血线也退了下去,坨红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影子。一想到自己刚才yín荡的样子,她的脸上就多了一股羞意,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幸好在睁开眼的刹那看到的人是高扬,让她心安之余,更多了一丝兴奋。在神智不清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的高扬是幻觉,想不到竟然是真人,真是太好了。
高扬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仔细的听了听周围的声音,发现除了那些虫鸣之外,还有其它许多细小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是平时自己听不到的,比如风吹过树叶的时候,树叶翻起的声音,还有露水滴在地上时,穿过草从的声音。
高台离地六米,地下还有偌大的院子,院子外面好几米远的地方,才是树林,但高扬却可以把树林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高扬的心里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竖起了耳朵,再次听了听,同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了手掌,低头看去。
“怎么会……?”那宽大的手掌上,本来只有七根若隐若现的血线,现在居然有——八根!
八根?!
气血内丹术四级?!
高扬的眼睛睁大了,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怎么会这样?这最后的一根血线,明明是最难进阶的一根,他先前用了多种方法,都没有达到,现在居然出现了?
再仔细一看,那八条血线横阵在手上,纹理分明,颜sè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依稀之中,边缘还带着点淡淡的金sè光芒。
八条带着金sè光芒的血线,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
高扬的手指微微颤抖,心里激动无比,眼睛盯着血线仿佛要脱眶而出。
八根血线!气血内丹术四级!
高扬的心里突然像灌了风一样,想要放声长啸而出。
到了气血内丹术四级,他就可以修习面相之术了,离大风水师的级别又近了一大步。
大风水师啊,他连做梦都想要的名号,如今仿佛已经近在眼前。
只要成为了大风水师,这天下,还有谁能与他争锋?
麻杆瞎子?相术大会上的jīng英?道门中害死爷爷的这些jiān狡之辈,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高扬?”宁萱在旁边看到高扬的神情不对,不放心的叫了一句。
“萱姐!”高扬抬头看着她,兴奋的叫了一句,手一拉,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谢谢伱!”
难怪白道长拼了命想要得到她,原来她体内这四个男人的阳气竟然这么有用,让自己一下进阶成为面相师,这种能力,真是任何人都想拥有。
没有丝毫怀疑的,高扬认定了自己的进阶就是因为得到了宁萱。
“伱……不怪我刚才勾引伱啦?”宁萱被他亲一口,心里高兴,雪白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娇嗔的道了一句。
“我很喜欢伱的坦白。”高扬哈哈大笑,把她抱得更紧。
早知道有这种好事,他刚才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随便她勾引,越猛越好。
“对了,萱姐,那贼老道把伱抓来为什么把伱放在这里不管呢?”高扬想起什么,把宁萱推开了一点,问了一句。
按理说,白道长这么费尽心机的把宁萱抓来,不可能会让自己享用啊。
“我不知道。”宁萱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当时迷迷糊糊的,都分不清谁是谁,只是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说了一句什么有事离开一会儿,晚点再来收拾我,接着伱就出现了,其它的我都想不起来。”
宁萱一边说一边想,不过回想出来的资料却十分有限。
“那看来那厮是遇到了事情走开了,估计快回来了,我们穿上衣服快走。”高扬一边说一边把一旁的衣服抓了过来,递给了宁萱。
宁萱听话的接过衣服,两人快速的穿了起来。(未完待续。。)
一四三 和老白的决斗
刚穿好衣服,高扬的耳中就听到了一丝风声,正由远及近,快速的往这边而来。
“这么快?”高扬的眼睛一眯,突然放弃了要走的想法,转身把宁萱拉着坐向了一边,道了句:“你坐在这里别动。”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高台一边,面对着风声传来的方向,抬头挺胸的等待着。
他采了宁萱的阳气,贼老道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不如直接面对,免得以后被他找上门麻烦。
一直没有真正的和这贼老道较量一番,他也很想看看这贼老道的本事究竟有多深。
刚刚升了气血内丹术四品,还不知道威力如何,刚好可以拿这老道来练手。
“你娘的,姓高的小子,敢抢老子的阳气,你活得不耐烦了?”白道长从门外奔进来,远远的看到两人衣装整齐,宁萱脸sè恢复正常,便猜到了高扬得了宁萱的阳气,顿时怒由心生,直气得哇呀呀的叫个不停,快速的朝着高台奔了过来。
同时,一股yīn冷的气息比他更快的靠近了高台,飘到了高台之上,朝着宁萱的位置悄无声息的逸了过去。
这小鬼十分狡猾,知道高扬阳气满身,自己不敢靠近,却向宁萱下手。
宁萱看到白道长一脸杀气的出现,吓得缩紧了身子,根本没注意到一道冷气朝自己逼了过来。
而那道yīn气无声无息,她即便用心,也是看不到的。
但她看不到,高扬却看到了,天眼打开,一切世物再无遁形之所。理也不理冲到高台下的白道长,身子一转。长手伸过去就一把抓向了那yīn气的中心。
气血内丹术急转,手心血线泛着金红sè的光芒,五指如钩,瞬间就抓住了一个东西。
“嗯?”抓住小鬼,高扬心里突然一喜,先前在白云观的时候他试过,要抓住这小鬼十分的艰难,根本抓不住,现在却这么容易就抓到了,真是不可思议。
yīn气在身周不断的挣扎。高扬手抓着小鬼的头。空气中传出咿咿呀呀的尖利声音,宁萱缩在一边,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高扬伸手在空中抓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身子不由又是缩了一缩。
台下的白道长速度十分快,已经快要冲上高台。
“哼!”高扬冷哼了一声,暂时把心里的暗喜压了下去,手指一用力,瞬间合扰。
“砰——”空气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什么东西被捏碎。
同时,一股黑气从高扬的手中窜出,疯狂的纠缠着,狂叫着。如几百个小孩同时哭泣,缠绕着飞上了半空,化为黑烟飘散,最后无影无踪。
“噗——”只有一步之遥就跨上高台的白道长这时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僵,仰头朝地上栽了下去。
养鬼之术需要jīng血。小鬼与自身血气相连,如今小鬼被毁,白道长突然受创,稳不住身形就摔了下去。
若在平时这小鬼被毁也没有这么凶险,最多就是神智昏沉一两秒,身子有一瞬的软弱而已。但是现在白道长在这高台之上,一昏沉就出事了,六米高的台当头摔下去,下面又是水泥地,再硬的头,也要摔成泥酱。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白道长摔在地上,头颅着地,鲜血四溅,地上顿时血红一片。
“不是?这么没用?”高扬低头看着台下的白道长,见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之中,好像已经断气。
“他……死了?”宁萱在一旁吓得睁大眼睛,问了一句。
“可能是,你在这里别动,我下去看看。”高扬道了一句,身子一跃,差不多两层楼高的距离,轻松落地。
“嗯?”落地之后高扬心里闪过了一抹疑惑,这么一点高度,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为何白道长会这么容易就摔死了?
按先前几次的交锋来看,这贼老道的功力应该和现在的自己相差不大才对,不可能这么容易摔死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破了他的小鬼?
高扬朝白道长走了过去,小心的绕过地上的鲜血,蹲在了他的面前,刚想要伸手去检查一下,白道长紧闭的双眼突然猛地睁开,眼中血红光芒一闪,一挥手,握在手上的一把刀就朝高扬划了过来。
高扬想不到他还没死,一个措手不及,被他一刀划中,摔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传来,低头一看,肚子上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自己闪得快的话,这道口子一定能让他的肠子掉出来。
看着血从肚子里冒出来,高扬怒气徒生,双眼一睁,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白道长就狂叫了一声,握着刀又扑了过来,一时把他又扑倒在了地上,刀朝他脖子上划去。
“小王八羔子,敢坏你道爷我的好事,老子杀了你。”白道长嘴里一边喷血,一边发了狂般的怒吼着。
刚才他本来要和宁萱成其好事,却突然收到小鬼通报,说茅山派的几个内室弟子来了白云观,有事交待。做为茅山派的徒孙,他自然不敢怠慢,赶了过去,谁知道那几个家伙只是来交待一些平常的琐事,让他好不气恼。等到终于打发了他们赶来的时候,却发现高扬已经把宁萱的阳气采了。
宁萱是他花了数年时间培养出来的,从发现她的身份,到暗中帮她安排男人,都费了不少的苦心,可以说把未来都押在了她的身上,只等吸了她的阳气就可以一跃龙门,让一直看不起自己的茅山派祖师对自己刮目相看,却想不到所有的好事被这个叫高扬的小子破坏了,他怎能不气极攻心?
越想越愤怒,他现在只想杀死高扬,下手没留一点余力,挥出的刀带着鲜血,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光芒。
高扬一把抓住他的手,心中也是十分愤怒,一运气,喝了声:“撒手!”
如铁箍般的手一抖,只听“咯嚓——”一声,白道长的手腕顿时骨骼碎裂,刀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咛。(未完待续。。)
一四四 白道长之死
“啊——”白道长手腕碎掉,一时痛极,狂叫了出来。
“你大爷的。”高扬看到他嘴里一边流血一边叫,十分不顺眼,再加上肚子上面的伤口疼痛,一直被他压着,简直要抽筋。一眼看到白道长掉落的刀就在自己面前,再不多想,抓了起来就朝白道长的头上插了过去。
刀插入柄,白道长“啊——”的惨叫了一声,身子一僵,再没有半分力气,趴在了高扬的身上,抖了几下再没动静。
高扬费力的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用手捂着肚子朝白道长看去。
血从他的手指缝流出来,滴在地上。
只见白道长的那把刀正从他的眼睛里插进去,直刺后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把刀是他用来杀高扬的,现在死在自己的刀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高扬确定白道长真的死了之后,才松了口气,坐倒在了地上。
坐了一会儿之后,高扬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一下,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本,正落在血泊之中,捡了起来,发现是一本手抄本,不由奇怪的皱了皱眉。
看来这是刚才打斗的时候,白道长身上掉下来的了。
“茅山风水术?”高扬看着名说了一句,随手翻了开来。
刚翻开一页,他就看到了里面的麻杆瞎子的照片,照片下面抄有几个字:茅山派掌门。
高扬顿时牙齿咬紧,满脸仇恨的叫了句:“你大爷的。原来这贼老道是瞎子的人,难怪这么yīn险。”
有麻杆瞎子这样的祖师,才会有白道长这样的徒弟,整个茅山派在高扬的印象中,没有一个好人。
原来白道长是麻杆瞎子一伙的,那真是该死了。本来高扬心里还觉得白道长死了有点不忍,现在一知道真相。完全没有了内疚的想法,直觉得他该死,早知道他是麻杆瞎子的人。刚才就该多补他两刀,让他死无全尸才对。
他又哪里知道,其实白道长在茅山派中一直被人看不起。也是个可怜的修道人,一心想要往上爬,谁知道最后竟然坏在了高扬的手里。
“高扬!”宁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高台上爬了下来,跑到了高扬的身边,看到满地的鲜血和他肚子上的伤口,连忙扑上去喊了一句。
“你怎么样?”血不断从高扬的肚子里冒出来,让她十分害怕。
“我没事。”高扬忍着痛摇了摇手,抬头看着她道:“萱姐,你会不会开车?”
“我有驾照,不过开得不是很好。”宁萱不好意思的道。
“那就行了。我们快走!”高扬道。
宁萱扶起高扬,两人朝院子外的车走去。
“我们去哪?”上车之后,宁萱紧张的发动车子,问了一句。
“先送我去医院!”高扬倚在坐椅上皱着眉头道了一句,血从他手指里流出来。染红了坐垫。
宁萱慌张的“哦”了一声,转着方向盘朝山下而去。
她现在心里全是慌乱,已失了分寸,要不是高扬自己提醒,她还真想不到要先送高扬去医院治伤。
两人一路没有停留,直奔华海。把车开进了华海医院。
白道长的那一刀划得不是很深,高扬先前自己做了一些止血处理,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在医务室缝好针,高扬拒绝了医生提出的住院要求,带着宁萱离开了医院,在华庭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把安宁萱安排好后,才停了下来。
“高扬,我最近遇到这么多事,心里很乱,现在郑家被毁了,你说我往后该怎么办才好?”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宁萱抱着高扬,幽幽的问了一句。
“没事的,有我在呢。”高扬抱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一句。
其实他自己最近何尝不乱?从回国之后就一直事情不断,连回老家都有人在等着要杀自己。来了华海之后,本以为大隐于市,可以暂时远离事非,让自己提升一点实力再去找麻杆瞎子报仇,却想不到也是一直麻烦不断,不但得罪了人字头的人,还受到小人的陷害,差点被砍死。如今的白道长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修道之人,为了功力做了坏事而已,却又哪里想到他竟然是茅山派的人?这中间的事情,又复杂了很多。
他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小青年,经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也有点乏力,但他却还要安慰宁萱,这份心智真算是坚强了。
“幸好茂业的事情有少杰在帮忙处理,不用我插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宁萱听到高扬的安慰心里好受了一点,想起马少杰,感叹了一句。
马少杰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真是用了不少心,每一次的磨难,都多亏得他了。
“马少杰这人有点问题,你回公司以后,最好小心一点。”高扬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少杰一直都在帮我,虽然他先前有点不喜欢你,得罪了你,可你不能这么小气啊,往后你就是公司的老板了,可要好好的对他呢,他是帮你做事的。”宁萱嗔怪了高扬一句,说到最后的时候,又觉得十分甜蜜,手臂不由缠上了高扬的脖子,闭着眼睛靠着他,十分幸福的模样。
话中的意思,已经打算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高扬了。
“萱姐。”高扬听到把宁萱推开了一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道:“萱姐,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你的公司,你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会插手,而且,我也没那个心思去管理,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我有我的目标,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我说马少杰的问题不是为了要你开除他,我自己去管理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如果你误会了的话,我就收回我刚才的话。”
“高扬……”宁萱看到高扬认真的表情突然慌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的钱,我只是……”
眼睛看着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要怎么想才能让他不误会自己,但想来想去,想到最后反而结巴了起来。
她不懂为什么高扬不喜欢马少杰,而马少杰先前也不喜欢高扬,难道男人之间都是这么难相处么?一个是一直帮她的人,一个是自己心中的至爱,两者之间,她很尴尬。
“别想太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高扬看她脸sè都急红了,知道自己也说得太过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收回了手,坐回了原处。
既然她心思单纯,那就不用嘱咐她了,往后自己帮她盯着点就是。
“高扬,我……”宁萱看高扬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更急。
“没事,萱姐,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高扬制止她,把她拉了过来,抱在了怀里安慰她。
宁萱被他抱着,虽然还想说什么,但却怕越说越错,最后只好住了嘴。
两人在沙发上静静的坐着,慢慢的又说了些其它无关紧要的话题,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
高扬让宁萱在酒店里休息,自己去还周中平的车。
因为车上沾了自己的血迹,所以他打算清洗干净之后才还给周中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去洗车场,而是把车开回了新力公司的宿舍,打算自己清洗。
停好车,关好车门,高扬下了车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到胖子贼头贼脑的探出半个头出来张望,看到他之后表情一惊,手指挥出来紧张的朝他挥了挥,脸上还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你干什么?脸抽筋了?”高扬看到胖子的样子,好笑的问了一句。
谁知道胖子听到他的话之后却表情一苦,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着,两个穿着jǐng服的人听到声音从宿舍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之后,其中一个叫了句:“高大师。”
“小李?”高扬一看,这人正是前几天在郑家风水局里,伍薇带去的那个小jǐng察。
“高大师,好久不见。”小李客气的道了一句,不过表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好久不见。”高扬也客气的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小李你来这里做什么?”
“高大师,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在郑家老宅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证实是白云观的白道长的,同时,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打抖的痕迹,其中还有你的血迹。”小李道:“我们怀疑这是一宗谋杀案,现在白云观的道士们已经报了案,指出你是嫌疑犯罪人,我们这次来是带你回去调查的,希望你合作。”
小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别扭,也许是觉得和高扬相识一场,这样来抓人,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
那个跟小李一起来的jǐng察听到小李的话之后,却快速的走了出来,堵住了高扬的后路,预仿他逃走。
“你看,我刚才拼命叫你走,你不走,现在走不了了?真是笨。”胖子看着高扬,痛心疾首的叫了一句,脸上全是焦急的表情。(未完待续。。)
一四五 你是杀人犯没错
“你那是叫我走?”高扬好笑的道了一句,就他刚才那表情,实在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高扬心里却并不慌张,白道长的死他是正当防卫,事出有因,即便回jǐng察局他也不怕,于是转头朝着小李笑了笑,道:“小李,既然有人指控我,那我就跟你们回去一趟,协助你们调查。”
“不好意思了,高大师。”小李点了点头。
旁边的那个jǐng察掏出了一幅手拷,想要给高扬带上,却被小李挡住了,道了句:“不用了。”说完对着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了句:“高大师,请。”
高扬点了点头,对胖子交待了一句,让他别担心,自己会没事的,才转身随着小李他们走出去。
郑家老宅位于塔山,所以高扬这次被带往塔山分局调查。
高扬很奇怪为什么伍微这一次没有来抓自己,按理说以她的xìng格,要抓自己的话,她一定冲在前面才对,这次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她,真是奇迹了。
走进塔山分局之后,高扬被小李客气的带进了二楼的一间问话室,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伍jǐng官去哪了?”高扬从一进来没有看到伍微的影子,笑着问了一句。
“伍jǐng官今天早上去总局开会,还没回来。”小李对着高扬笑了笑,道:“这件案子由黄jǐng官负责,不是伍jǐng官。”
“那我就放心了。”高扬听说不是伍微负责。笑道:“我就怕遇到蛮不讲理的人,不是她负责最好。”
“呃……”小李听到高扬的话,突然停住了笑容,左右看了看,见玻璃窗外没有人路过,才凑近高扬,小声的道:“高大师。这个黄jǐng官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你就是杀人的凶手,吩咐我们去抓你的时候。态度十分严谨,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而且他的妻子曾被一个算命的小子骗跑了,所以对相师一直有一种仇视的心理。你一定要小心。”
“仇视相师?”高扬挑了挑眉,终于知道小李专门把自己拉进这个房间是为了告诉自己消息。
看来这个小李还挺上道的,上次看出了赵局长和张政委对自己不错,他就暗地里做这种小动作,此人大有前途啊。
“小李,谢谢你的提醒,我属于正当防卫,行得正站得直,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高扬拍了拍小李的肩膀,笑道。
“那就好。”小李点了点头。道:“高大师,我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
“好,谢谢!”高扬感谢了一句。
“黄jǐng官去郑宅收集资料去了。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才会回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忙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我。”小李道。
“好的。”高扬点了点头。
小李道了一声别,走了出去。
门外,小李走了之后。立刻有三个jǐng察持枪站在了门外,守住高扬。
高扬心里哧了一声,暗想这个黄jǐng官可真看得起自己,竟然看管这么严,想必先前如果不是小李特意安排的话,去抓自己的jǐng察,肯定就不只两个了,只怕不闹个街知巷闻绝不会罢手。
既然外面有人守着,高扬也不想出去走动,就坐在室内沉默了下来。
那三个jǐng察看他老实,也放松了jǐng惕,把目光转向了其它地方,不再看着他。
高扬沉默的坐着,心思却在急速的翻转着,自己气血内丹术四品了,本可以成为面相师了,却因为一直没有时间查看罗盘之内的青卷古籍,还不能窥探面相术的奥妙,所以才一直保持在手相师的水平。
现下正好有空,不如就趁这个时候查探一下。高扬这样想着,左手手指悄无声息的从右手的伤口里取出了那指甲片大小的罗盘,捏在掌心之中,眼睛一闭,思绪已经沉入了意识海中。
一如既往,意识进入小小的罗盘之后,高扬的眼中浮现了那本深奥的青卷古籍。
迫不及待的翻开古卷,高扬跳过了第一卷的望气之术和第二卷的手相之术,直接翻到了第三卷的面相之术……
“观人面相,先别三停,骨格定一世荣枯,气sè主流年之休咎。骨格有时旋生,形容亦或忽变。三停,上中下三方天地人,骨格一定,一世流年……”
一行一行的字在高扬的脑海中闪现,一张一张jīng美的面相印入他的眼帘,信息如海水般灌入他的记忆中……
在外人看来,高扬单手握拳,愣愣的坐着,双眼发直,十分的怪异,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激动和兴奋。
如同一个观光的人,走到了绝境之处,却又更上一层楼,看到了无限的美景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无法让言语来形容。
时间如流水,在意识海中,时间是没有概念的,当高扬快速的把面相之术翻完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门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已经有人朝这里走了过来,而且似乎人还不少,脚步声显得非常的杂乱。
高扬的听力如神,早听到了这些人的声音,一直没动是因为他们的距离还远,现在到了近前,他便收回了意识,眨了眨眼睛,手一扬,快速的把罗盘放进了右手的伤口中,整理好思绪,懒散的坐着,等待着人进来。
三十秒之后,几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穿着jǐng服,皮肤很黄,长得粗眉大眼,一看就是很凶面相的男人。在他的后面,跟着一个小jǐng察和三个穿着道服的道士。
道士之中,有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三角眼,眼白多瞳仁少,长得微胖,一进来之后眼神就左右张望,没个定xìng。
另外的两个道士倒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眉清目秀,极为顺眼。
人的形相是一种气质的外在表现,形相的质因为气的相称而显得宏大,而气的充沛又来自神的完全,神安时气就静……
在高扬的眼中,每一个映入眼帘的面相,都被划上了线条,有着对应的庭位和宫位,每一个位置,在他的心里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再不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为什么没有拷起来?”带着的jǐng察就是小李口中的黄jǐng官,进来看到高扬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眼睛顿时一瞪,朝着外面的jǐng察不满的喝了一句。
“小李说高先生是伍jǐng官的朋友,不用拷。”外面守门的一个jǐng察慌忙跑了进来,对着黄jǐng官道了一句。
“胡说,这种杀人犯怎么可以不拷起来?万一逃跑了她伍jǐng官负责得起吗?这是个大案子,不能讲私人感情,你们怎么做事的?想被处分是吗?”黄jǐng官声如洪钟,一幅不饶人的样子。
“这……”那个jǐng察顾虑伍微的面子,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毕竟伍微的官阶比这个黄jǐng官高,高扬现在只是嫌疑人,抓来问话而已,没必要为了黄jǐng官把伍微得罪啊。
“这什么这?滚出去,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黄jǐng官看他吱吱唔唔的样子一脸嫌弃,挥了挥赶了出去。
那个jǐng察如遇大赦,非快的跑了出去。
高扬不动声sè的看着他们,只是这第一印象,已经肯定了小李说的话不错,这个黄jǐng官的确不是善茬。
再看他鼻子起节,轮飞廓反,眉毛中断,的确是婚姻波折重重之相,难怪老婆会跟人跑路,这种人的xìng格急躁,办事猛如张飞,却有勇无谋,和伍微比起来还要狂妄,试问有哪个女人会喜欢?
再加上他的眉毛不只断眉,而且眉尾还像岔路般分为两条,是断叉之相,说明此人在人际对应上,有一些潜在的压力,xìng格变化也很反复,经常会没来由地就对别人产生敌意,这样的人,最没人缘。从刚才那个小jǐng察不听他的话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人是个胡扰蛮缠型,高扬头痛的想了想,遇到这种人,他最讨厌,一出口就只有他说没有自己说的份,比如伍微就是。
“你们几个,统统坐好,看清楚了,杀你们白道长的人,是不是他?”黄jǐng官走到高扬面前,踢了一下椅子,坐下去朝着那几个道士指了指。
那几个道士被他一喝,胡乱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高扬,齐齐的点了点头:“就是他。”
其实他们没有见过高扬,先前只是听白道长提过他的名字,现在告高扬也不是真的要为白道长报仇,而是为了得到巨额的赔偿而已,所以,管他是不是杀人犯呢,只要是叫高扬就行了。
“好!杀人犯,我问你,为什么要杀白道长?”黄jǐng官听完道士的话转头看向了高扬,眼神里透着嫌恶。
可能因为知道高扬是相师的关系,所以对他很有敌意。
杀人犯?高扬挑了挑眉: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确定了自己的罪行?这个jǐng官真是可以。
“我没有杀人,我那是正当防卫。”高扬道。
“防卫?那你就是承认昨晚和白道长争斗的人是你了?”黄jǐng官道:“那你就是杀人凶手没错了。”(未完待续。。)
一四六 第一次看相面
“黄jǐng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高扬倚在椅背上,懒懒的对着黄jǐng官说了一句。
“我乱说?”黄jǐng官眼睛一瞪,转头看了一眼那三个道士,指着高扬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一遍,让他听听。”
“好的。”三角眼的那个中年道士站了起来,翻了翻眼白道:“昨天下午这位高先生到我们白云观找白道长,我们好心好意的接待他,对他说白道长不在,想不到他却发火,把我们白云观后堂室的桌椅全部砸烂了。然后又冲去郑家老宅找白道长,白道长受茂业集团的马总所托,正在给郑宅做道场,他冲进去毁了白道长的道场,还打伤了我们一个道童,最后还杀了白道长……”
中年道士尾尾道来,似乎真有其事。
高扬挑了挑眉,一幅饶有兴趣的表情,这个道士做道士浪费了,这水平,应该去做编剧啊。
自己昨天去了白云观,捉小鬼的时候砸了桌椅,这是事实,他把这个和打人发怒结合起来,xìng质就不同了,真是相当有意思。
“杀人犯,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罪行?”黄jǐng官听完中年道士的话,转头看到高扬居然没有一点慌张的表情,反而好整以暇的在听故事一般,顿时一怒,喝了一句。
“黄jǐng官,我劝你事情没定案以前不要乱用称呼,要不然会被人投诉的。”高扬瞟了黄jǐng官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
“谁敢投诉?”黄jǐng官站起来。一脚踢开身下的椅子,脚踏在高扬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瞪着他道:“我jǐng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少摆出一幅事不关己的鸟样,老子看不顺眼。”
那几个道士看到黄jǐng官的模样,暗中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这个黄jǐng官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姓高的这样顶撞,不是自找麻烦么?
“黄jǐng官。麻烦你态度端正一点。”高扬不喜欢黄jǐng官的姿势,站了起来,顿时比黄jǐng官高了一个头。低头看着他道:“我昨天的确去了白云观,但事实不是像这位道长说的那样,事情的起因是白道长掳劫了茂业集团的宁董,我去是为了救宁董,而在郑家老宅的冲突,也是白道长先动手,我属于自卫,如果你不信,可以找华海首富周中平周总来问个清楚。而且……我昨天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眼前的三个人,他们在说谎。”
嫌疑犯叫jǐng察态度端正一点。恐怕有史以来,高扬是第一个了。
“周中平……”听到周中平的名字,黄jǐng官顿时矮了一截。
周中平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他请得动的,而且。就算他叫人去传周中平来,周中平也不一定会卖面子来,他不来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没错,是周总。”高扬看着黄jǐng官,笑道:“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让他来。”
“胡说八道。”黄jǐng官本来有点软了,可是一听到高扬的话立马又硬了起来,腰一挺,道:“周总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跟你这个杀人犯有联系?而且你先前说白道长掳劫了茂业集团的宁董,为什么不报jǐng?要自己去杀人?”
他的声音很大,吐沫星子喷在高扬的脸上,让高扬也恼怒了起来,道:“黄jǐng官,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杀人,我之所以不报jǐng,是因为这是我们道门的事,不想让外界插手。而且当时情况紧急,如果报jǐng的话,也来不及。”
他本来就比黄jǐng官高,这一顿话语说得义正言辞,直把黄jǐng官压得腰朝后弯了一点。
“什么来不及?”黄jǐng官见他发怒,说话更加大声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jǐng方办事效率慢了?你态度这么恶劣,还说自己不是杀人凶手?我看你根本就是图穷匕现,企图狡辩。”
“我懒得跟你说。”高扬一看越跟他说他越得瑟,干脆手一挥,不再理他,坐回了椅子上,眼睛看向了别处:“我会请律师帮我出面证实这些事情的,在律师没到之前,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
“好,随便你,反正证据确凿,你请一百个律师也没用。”黄jǐng官收回脚,瞟了他一眼,转身走开,同时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什么道门中人,根本就是一伙骗子而已,相师都是狗屁。”
高扬本来不想再理他,可是自己的听力极好,一听到他的话,就忍不住怒从心起,转过头看着他道:“黄jǐng官,说话请注意礼貌啊,相由心生,不管你信不信,相门一学,都是高深莫测的,过去未来,在我们相师眼中一目了然,容不得你抹杀。”
黄jǐng官本来已经走到办公桌边,听到他的话转过了身,看着他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骗子就是骗子,还怕别人说?”
“你……”高扬怒极,想要站起来发火,却突然想到他以前老婆就是跟一个相师跑了,他这么恨相师,觉得相门中人都是骗子,也无可厚非。
不过,他既然这么看不起相师,他就趁今天这个时间给他扭转一下思想好了,免得他真把自己当成了骗子。
“黄jǐng官,你既然说我是骗子,那你敢不敢让我给你断一下面相?”他现在刚学会面相,急不可待的想要试一下,如今有个活版,自然最好。
黄jǐng官看他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自己,翘着二郎腿还摇啊摇的,实在不想理他,不过刚才他们争吵的时候,已经引起了外面那些jǐng察的注意,他们都好奇的望着里面。而且,还有那三个道士……也在看着自己和高扬,如果不答应的话,似乎有点下不了台。
“好!你既然这么大言不惭,我就让你看一下,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骗子是怎么现原形的。”黄jǐng官搬了一张椅子大力的放在高扬的面前,坐下去面对着他。
“你们也都进来听听,看这个骗子要搞什么花样,他一乱动,你们就拔枪毙了他,说他袭jǐng就是。”黄jǐng官对门外的那几个jǐng察招了招手,那几个jǐng察本来就十分好奇,听到他的话,纷纷走了进来,围着他们。
高扬才不怕黄jǐng官说的那些话,坐定之后,便仔细的在黄jǐng官的脸上看着。
“为人尖酸刻薄,脾气火暴,只知道得好处,不知道付出,一生注定没有人缘,遇事从不顺畅,简单的来说,就是人渣一个!”高扬道。
“你混帐!”黄jǐng官被高扬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抬起脚就向高扬踹去,高扬自然不会让他踢中,身子往旁边一闪,就躲了过去,边闪还一边说道:“所以说你脾气火爆,你看,我还没说完,你就冲动了不是,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高扬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向着旁边的几个jǐng察问的,黄jǐng官脾气暴躁是局里出了名的,几个jǐng察听到高扬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一看黄jǐng官向他们瞪过来,顿时停住了动作,一副不信的表情。
黄jǐng官见高扬竟然敢躲,心中更是恼火,他当jǐng察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犯人还敢躲他的,见高扬闪到一边,他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高扬的衣领,正要用力,手却被高扬一把抓住,顿时一股大力传到手上,让他动弹不得。
“如果你不信,拿个镜子来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摸样,我慢慢的解释给你听。”高扬手上只是用了三分力,就让黄jǐng官动弹不得,悠闲得对他说道。
黄jǐng官手上几次用力,却是丝毫挣脱不得,心中已经有数,这小子一定是有练过,难怪这般有恃无恐,心中更是确定了他是杀人凶手的想法。
在他看来,那些身手不凡之人,最是容易出手伤人,或者杀人,高扬与白道长既然有仇,那杀他的动机有了,身手这么好,作案手法也有了,黄jǐng官心中确定了以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冷对高扬一笑,转头对人喊道:“去,拿个镜子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扯些什么线索出来!”
黄jǐng官开口,边上一个jǐng察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的时间,便拿了一个圆镜子来,递了上来。
黄jǐng官对高扬道:“松开,我拿镜子。”
高扬嘿嘿一笑,也不担心他会耍什么动作,当下手一松,便放开了抓住黄jǐng官的手。
黄jǐng官松开了抓住高扬衣领的手,接过镜子照着自己,高扬走到他身边,指着镜子中他的眼睛,道:“断眉眼突,是最没人缘的特征,xìng格粗暴,经常威吓和你说话之人,从来不懂变通,表面看起来做事公私分明,雷厉风行,实则是想在别人身上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而且经常惹出祸事以后不愿意承担责任,所以你离成功一向都很遥远。”
高扬字字珠玑,听的黄jǐng官微微的愣神,旁边的几个jǐng察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黄jǐng官一眼瞪过去,他们顿时收起了表情,连连摇头。
PS:眼睛痛,长针眼了!(未完待续。。)
一四七 伍局长出面
“还有呢?”黄jǐng官转头,表情有些狰狞的看了高扬一眼,说道。
自己的xìng格有问题,是所有人都不愿承认的,他也不例外。
高扬无所谓他的反应,指着他道:“还有……你不只xìng格有问题,而且你还有病。”
“你才有病呢。”黄jǐng官一听他的话又怒了,道:“胡说八道,众所周知我身体健康,无病无灾,你还说你不是骗子,现在露陷了?”
旁边的小jǐng察听到,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一次他们是赞成黄jǐng官的话,黄jǐng官身体好是出了名的,局里人都知道,即便在冬天,他也只穿一个里衣,一个外套就够了,一点也不会冷。
“我说你有病你就一定有病。”高扬肯定的道:“而且,这个病现在你自己还没有发觉,是因为病情刚露出端倪,不太严重,你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以为没病。但如果任由它恶化下去的话,到了最后会很麻烦。”
他的语气十分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众人听到都有点紧张了起来,转头看着黄jǐng官,想看出究竟是什么病。
毕竟面相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黄jǐng官根本不相信高扬的话,不过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望着自己,也不能就这么马虎过去,于是问道:“那你说,我得的什么病?”
“哮喘!”高扬一锺定音,重重的道了一句,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不可能。”黄jǐng官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但马上的,就否定了高扬的话。
“绝对有。”高扬固执的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前一阵子,你还得了一场伤寒,对不对?”
他的话一出,黄jǐng官的脸sè就变了一变,前段时间他的确得了一场伤寒,只不过他身体一向强健,根本没当一回事,直接吃了几粒感冒药,捂着被子睡了一觉就好了,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个姓高的人怎么知道?
他不回答。高扬却从他脸上的表情发现了端倪,知道自己所说不假,于是更加大胆,抬着下巴道:“哮喘病一到冷天必定犯病,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在天冷的时候,你再看看我说的对不对。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哮喘这东西,易得不易治,可有你罪受了。”
“你……,不可能!”黄jǐng官被高扬慎重的表情吓了一跳,暗想自己只是得了一场伤寒,怎么就有了哮喘病呢?这太不可能了,虽然他最近时有咳嗽。虽然在半夜的时候偶尔有点胸闷透不过气,虽然……
妈的,不是真得了哮喘?他大惊失sè的暗叫了一句,眼神已经有点涣散。
“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看出黄jǐng官有哮喘的?”其中一个小jǐng官见高扬说得邪乎,连忙问了一句。
其实他们才不会管黄jǐng官真的有没有得哮喘。他们现在已经被高扬的话引起了兴趣,在意的只是答案,其它的才不重要。
“既然你们问了,那我就解释给你们听。”高扬想了想,指着黄jǐng官的脸道:“你们看,得了哮喘病的人,如果是伤寒所引起的,面上颧骨位置的气sè一定有异,如果颧骨气sè发黑,且多黑点成片的人,就可以断定是由肺塞引起的哮喘症。如果嘴唇也发黑的话,就更能确定了,不过黄jǐng官现在才刚开始,所以嘴唇的颜sè还没有转变。”
“可是我们没看到黄jǐng官的颧骨气sè发黑啊?”那个小jǐng察听了高扬的话,睁大眼睛打量着黄jǐng官,问了一句。
这种问题高扬以前就遇到过,自己的眼神自然非这些寻常人可比,当下便把旁边的另一个jǐng察拉了过来,脸贴在黄jǐng官脸上,道:“对比一下,你就看得出来了。”
两相对比,果然黄jǐng官的颧骨的气sè黑上一些。
“真的有……”那个小jǐng察看着,不由道了一句。
不过下一刻,黄jǐng官的眼神就瞄了过来,让他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黄jǐng官被人像猴子一样围观,心里十分不舒服,一把推开挨着他脸的那个jǐng察,道了一句:“我真是见鬼了才会跟着你这个骗子一起研究这个。”
要知道他是多么恨这些东西,刚才竟然有一瞬间相信了高扬的话,让他哪能不恼火?
他一转头,高扬又看到了他的耳朵,顿时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轮飞廓反,个xìng判逆,果然是婚姻多难之相啊。”
耳朵的外面叫做轮,里面叫做廓,黄jǐng官的轮整个张开,郭特别突出,果然是高扬在相看到的婚姻波折之相,当下便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他本是自言自语,声音极小,但却传到了黄jǐng官的耳朵里。黄jǐng官的婚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处,因为妻子跟算命的跑路,他一直对相师有着深仇大恨,如今被高扬这一说,顿时被掀了逆鳞,哪里还控制得住?牙一咬,眼一红,甩手把镜子摔在了地上,抓着高扬吼了一句:“你***说什么?”
高扬刚刚学会面相术,对于面相十分好奇,刚才看到他的耳朵不同寻常,一时得意忘形,说了出来,却忘了先前小李告诉过他黄jǐng官离婚一事。现在一看到黄jǐng官的样子,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却为时已晚,措手不及之下,便黄jǐng官抓着衣服,推倒在了椅子上,屁股被撞得生疼。
“黄jǐng官……”高扬知道自己说得太过,想像解释,却刚一张嘴,便听到黄jǐng官对着那几个jǐng察吼了一句:“把他铐起来,这个杀人犯动机不纯,不只杀人,还传播迷信,要给我好好看管。”
那几个jǐng察听到,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高扬,又看了看黄jǐng官,一时没动。
小李早跟他们打过招呼,这个高扬不是一般人,不只跟伍jǐng官的关系不错,而且还认识赵局长和张政委,黄jǐng官现在这样做……
不过黄jǐng官在局里一向很爆躁,他们不敢得罪,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眼前的瘟神抚顺了再说,只好掏出了手挎,朝着高扬走了过去。
“凭什么铐我?”高扬一看要被铐,心里一怒,站了起来道了一句。
“唰——”他刚站起来,黄jǐng官就一掀衣服,从腰上把枪掏了出来,指着他的头红着眼道:“杀人犯不只杀人,还要袭jǐng,是不是想当场被处决?”
话中的意思,就是高扬如果敢反抗的话,他就要直接毙了高扬,到时告他一个袭jǐng,一了百了。
“你……”高扬被他用枪指着,心中更是怒了,暗想这人真是不讲道理,要是被他铐着的话,哪里还有好事?
自己的气血内丹术已经到了四品,他很想试试,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子弹?
高扬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枪口,双手握紧,想要一试。
那个拿手铐的jǐng察看到黄jǐng官掏枪出来也吓了一跳,看到两人对峙着,一时也忘了动作,拿着个手铐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气氛一下变得很凝重,双方僵持了下来。
那三个道士看到黄jǐng官的枪,眼中也闪过了紧张,吞了口口水。
他们并不想黄jǐng官把高扬打死,他们告高扬是来索要赔偿的,白道长死了他们一点也不伤心,才不要为他讨回公道呢,他们只想因为白道长的死捞一笔钱就够了。要是高扬被黄jǐng官毙了的话,那他们就白忙活一场了。
空气慢慢的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只剩下呼吸之声。
“嗒、嗒、嗒——”正在这时,外面走廊上传来了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正有一个女人朝这里快步的走了过来。
“高骗子……”伍微本来带着淡淡的微笑从外面走进来,可一看到房里的情况,顿时柳眉一竖,喝道:“黄jǐng官,你这是做什么?”
在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高级jǐng服,带着眼镜,一脸威严的中年人。
“伍……伍局长。”黄jǐng官看到伍微身后的人,结巴的叫了一句,连忙把枪收了起来,藏到了身后。
这个中年人,正是伍微的老爸,华海公安局的局长——伍元义。
伍局长怎么会来塔山分局?黄jǐng官暗道了一句。
平时自己在局里横行,分局的局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照顾着,现在被总局的局长看到了自己拿枪指着嫌疑犯,这处份可大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伍微看着黄jǐng官,不满的问了一句。
她今天跟分局局长去总局开会,开完会之后伍元义叫她一起吃中午饭,可她想着高扬今天要被提到jǐng局,就拒绝了伍元义,跑了回来。
伍元义几次三番在伍微口中听到高扬的名字,对这个年轻人也起了好奇心,特别是最近一向不迷信的伍微竟自动去求了一个不动明王的佛像挂在身上,让他更加的不可思议。而挂上佛像之后,本来xìng格冲动得不可理谕的女儿竟沉稳了不少,让他实在是大开眼界。
听到伍微说高扬今天被抓回了分局,也找了个借口,过来看看,想不到竟遇到了这样的场面。(未完待续。。)
一四八 桃花运
“小黄,什么情况这么激动啊?”伍元义从伍微背后面走了出来,摘下头上的帽子,坐到了椅子上,随意的问了一句。
那表情和动作,似乎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不过黄jǐng官心里却还是打鼓,伍元义出了名的公私分明,一发现有损jǐng队形象的事情,从不放过,他这样对自己,自己反而更忐忑了。
“伍……伍局长,我没有激动。”黄jǐng官左右看了看,慌忙的指着高扬道:“这个杀人犯袭jǐng,我在制止他。”
终于找到了正当的理由,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说完之后,还朝背后的两个小jǐng察使了个眼sè,意思是让他们配合。
但那两个小jǐng察平时本来就不太喜欢他,一直给他面子只因为官比他小,现在有伍局长,他们哪里还敢跟他同流合污?当下便把脸转过了一边,当做没看见他的举动。
伍微平时对黄jǐng官的为人十分清楚,黄jǐng官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因为本来自己现在这个队长的位置是准备让他来坐的,自己匆匆忙忙的调了过来,抢了他的位置,所以他对自己一向有敌意。现在看到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欺负了高扬,喝道:“黄jǐng官,你当jǐng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要一清二楚,不要犯不必要的错误。你现在出去,这件案子不需要你负责了,我会另外找人接手。”
她说话缓慢,完全不像平时急躁的样子,倒让高扬吃了一惊,挑眉看着她。见她的衣领口里露出了半个不动明王佛像的身子,顿时了然。笑道:“可以啊,伍jǐng官,几rì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想不到这个小煞星竟然会听自己的话,带上了佛像。
不过效果似乎真的很不错。
伍微被他一夸,脸上现出了一抹羞意,不过在这样的时候她不敢太放肆,于是又移开了眼光,正了正脸sè,看着黄jǐng官。
黄jǐng官想不到伍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一时气得脸sè通红。想要反驳,不过看到旁边的伍元义,又把气咽了下去,道了声:“是!”气焉焉的走了下去。
看到黄jǐng官走了出去,伍微又对另外的两个jǐng察道:“你们也出去。带这几位道长去做个详细的笔录,一会儿交给我。”
“好的。”那两个jǐng察听到,点了点头,带着那三个道士走了出去。
“喂,不错啊!”高扬看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松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看着伍微笑道:“怎么样?听我的话,效果不错?”
“什么听你的话?胡说八道?”伍微瞟了他一眼。走到了伍元义的旁边,笑着道:“爸,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那个高骗……呃,高大师了。”
“哦,呵呵,高大师。你好啊。”伍元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高扬伸出了手,不愠不火的笑道:“高大师的名头十分响啊,我在赵局长和张政委那里可没少听到,特别是我这个女儿,整天在我面前说你的名字,简直让人印象深刻啊。”
他说话十分客气,抬头挺胸,自有一股威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既亲近又有点压迫感,十足十的上位者气质,让人不可小觑。
“伍局长你好。”对于这个华海市总局的局长,高扬可不敢怠慢,收起了脸上的嘻皮笑脸,礼貌的握着他的手道了一句:“伍局长气象平稳,气度有佳,如今这局长的位置恐怕困不住你这条真龙啊,看来不久之后,你就要高升了。”
“哦?”伍元义对他话中的意思很感兴趣,道:“高大师这么说,莫非有什么玄机?”
他最近的确是受到了提拔,正在和另一个市的局长在竞争市委记的位置,这个消息十分保密,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高扬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伍局长言重了。”高扬笑了笑,道:“一切随缘,高某不便泄露天机,时机一到,伍局长自然会明白。”
这是相师经常用的拖字术,随意的道一句,引起对方的好奇心,等到对方再问的时候,就随便说一句搪塞过去,好为下次见面埋好伏笔。
伍局长是整个华海市公安局的NO.1,高扬自然不会放过这条大鱼,往后自己要在华海混,少不得要他关照。
“哈哈,高大师果然高深莫测。”伍元义是聪明之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再问,拿起自己的帽子,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只是顺便到这边来拿点资料,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今天就先失陪了,下次有机会我请高大师吃饭,还请高大师一定要赏脸。”
高扬连张政委都搞得定,他自然相信高扬的本事,如此一说,便不是玩笑,往后必定会兑现。
“伍局长再见。”高扬正sè的跟伍元义握了握手,道了一声别。
“爸,我送你出去。”伍微对伍元义道。
“不用了。”伍元义摇了摇手,道:“高大师的案子你要好好处理,不能让高大师受了委屈,也不能落人话柄,知不知道?”
“嗯。”伍微听话的点了点头。
伍元义带上帽子,挺了挺胸,踏步慢慢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喂,你怎么会杀人啊?”伍元义走了之后,伍微回头看着高扬,问了一句。
“我没有杀人。”高扬摇了摇头道:“我那是自卫。”
“这是怎么回事?”伍微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高扬对于伍微禀公守法的态度还是十分信任的,当下便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伍微听完,沉吟了一声,道:“我相信你,不过现在这个案子有点复杂,白云观的道士咬着这件事情不放,现场也发现了你的血迹,在凶器上面,还发现了你的指纹,你说你是自卫,却没有提供证人,这件事情恐怕很麻烦,再加上黄jǐng官在中间扰局……”
伍微把利害关系一一分析给高扬听,字字清楚,实在和先前判若两人,若非高扬早认识她的话,绝对不会把眼前这个干练,思路清晰的女jǐng和以前冲动的小煞星联想到一起。
“鸿运当头,看来你又要高升了啊!”高扬看着伍微,笑着道了一句。
那表情和神态,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案子放在心上。
“啊?”伍微正在很认真的跟他说话,却听到他莫名其妙的一句,不由抬起了头来,奇怪的看着他。
她这一抬头,眼睛大大,小嘴微张,十分可爱。
“咦?眼尾泛粉,桃花眼扩张,你最近会走桃花运啊。”高扬盯着伍微的眼睛,又道了一句。
“桃花运?”伍微听到他的话,兴奋的问了一句。
女孩子家,哪个不渴望桃花?特别是像伍微这样,因为先前脾气不好,一直得不到男生的喜爱,心里更加的渴望了。
“嗯。”高扬点头,看着她道:“很近了……”
两人从高扬的案子,话题突然转到了伍微的桃花运上,竟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就这么聊了起来,无所顾忌。
高扬本来现在就对面相十分的好奇,恨不得每个人的面相都好好看一番,如今看到伍微的,哪能放过?
而伍微也终于第一次和高扬达成了共识,有了一个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自然也没有中断。
只是两人聊得这么起劲,高扬却不知道伍微的这个桃花,其实就是他自己。
究竟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要待往后才知道了。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那三个道士的笔录做得怎么样了。”说了好一会儿,伍微终于站了起来,道了一句。
“去。”高扬朝他挥了挥手。
伍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竟一点也没有害怕高扬逃跑的意思。
高扬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嗯,小煞星最近成熟多了,身材好了不少啊。
正胡思乱想间,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他接了起来。
“高大师,你好,我是周中平,你怎么样?找到宁董没有?”原来这电话是周中平打来的,周中平有高扬的名片,而高扬却没有周中平的电话,难怪不知道是谁了。
“不好意思,周总,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我今天遇到了事情,所以暂时还不了车给你。”周中平打电话过来,他以为是周中平来催车了。
“没关系。”周中平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哦,我被抓进了塔山公安局……”高扬把自己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给周中平听。
“哦,原来是这样,高大师,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安排律师过去协助你。”周中平在电话里道了一句。
说完以后也不等高扬反应,就挂了电话,打给了他的律师。
高扬奇怪的看着手机,挑了挑眉:自己有很着急的样子吗?
他不急,急的却是伍微和周中平等人,这家伙,悠闲着呢。(未完待续。。)
一四九 两女相遇
伍微拿笔录很快就走了回来,一边看一边道:“这次有点麻烦,这几个道士一直咬着你不放,让人赔偿。”
“他们让我赔多少钱?”高扬挨在椅子上,随意的问了一句。
他早知道这些道士的目的,伍微一说,他没有一丝意外。
“五十万。”伍微道。
“白道长一条命只值五十万?”高扬挑了挑眉,好笑的道了一句:“真是不错。”
“怎么?你要赔给他们?”伍微瞟了高扬一眼,把笔录放在桌子上,低头问他。
高扬摇了摇手指,扯着嘴角道:“一条毛都不会有。”
他是正当防卫,不让对方赔钱就不错了,还想从他身上拔毛?想都不要想,别说他没什么钱,即便有钱,也不会给这些人渣。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伍微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们打算怎么办?”高扬道。
“我相信你说的话。”伍微道:“但是现在你没有证人,很麻烦。”
高扬顿了顿,没有说话,他不是没证人,周中平和宁萱都是证人,但他一直没说,其实是想看看,闹到最后,茅山派的人会不会出现。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本事,即便茅山派的人出现了,自己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我有证人。”高扬道。
他的话刚落,走廊外面又传来了高跟鞋踩踏鞋面的声音,不一会儿。冰山美人谢中大律师出现在了门口。
“高先生。”谢中依然一身职业装,抬头挺胸,表情客气而又冰冷的叫了一句。
“谢大律师?”高扬抬头看着谢中,表情充满了惊讶。
他上次和谢中不欢而散,想不到谢中还会来帮他,是周中平的安排,还是机缘巧合?
“谢律师。”谢中在华海市很出名。伍微当然认得她,看到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伍jǐng官。”谢中客气的伸出手和伍微握了握,道:“我受周总所托。来为我的当事人办保释手续。”
她的眼睛看着高扬,很明显说的就是他。
“你来保释他啊?”伍微转头看了一眼高扬,话语顿了顿。
“是的。”谢中点头。
“呃……”伍微迟疑了一下。突然抬头道:“他不可以保释。”
她的话一说完,高扬和谢中都同时转头看向了她,前者一脸奇怪,后者一脸惊讶。
这个小煞星搞什么?高扬皱了皱眉。
其实伍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高扬是可以保释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让他走,心里十分纠结。
“呃……,是这样的。”她努力想了想理由,开口道:“他还没做笔录,还有事件没交待清楚。所以暂时不能走。”
这什么烂借口?刚才高扬明明什么都跟她说了。
高扬看到她的表情,心里顿时闪过一丝不妙:这该死的,刚才自己看的伍微的桃花不会就是自己?
“谢律师,伍jǐng官说得没错,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做份笔录给她。”高扬道。
“好的,”谢中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伍微装模作样的拿起纸笔,准备给高扬做笔录,抬头看到谢中竹杆一样站在面前,不由道了一句:“谢律师。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好问高先生问题。”
“不行。”谢中摇了摇头,一动不动的道:“我的当事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对案件十分重要,我有责任并且有义务陪着他做笔录,记录他的叙述。”
她的态度坚决,把伍微堵得死死的,让伍微的眉头皱了皱,想要发火,暗想这女人真不上道,这么古板,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大律师的。
高扬早见过谢中的固执,知道她一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伍微和她争并不会有好处,于是朝伍微使了个眼sè,让她淡定。
“好。”伍微点了点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对高扬道:“你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一遍。”
高扬无奈的点了点头,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伍微和谢中把他的话记了一遍,然后谢中去办保释手续,伍微虽然很想把高扬留下,心中有很多奇怪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谢中手续齐全,她也不好强留,最后只好跟高扬约了个下次见面的时间,把两人放走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这次高扬不用谢中请他,就直接走出了塔山分局,把她甩在后面,没有理她。
这个女人他很不喜欢,一脸冷相,好像所有的人都欠她钱似的。
走到外面,谢中也没有提义要送他,两人似乎心里都暗自对对方不爽,一走出公安局,便分道扬飙。
“拽什么拽?”高扬看着谢中跑车的影子,道了一句:“不出三天,你必有事求我。”说完便转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回到新力公司的宿舍楼里,刘倩倩早已经回来了,和胖子在宿舍里说着什么,脸上全是焦急的表情,一看到高扬回来,连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jǐng察是不是要拘留你?”
“都已经放回来了,怎么还会拘留?”胖子在后面对着刘倩倩说了一句。
“呃,我不太懂这些。”刘倩倩不好意思的道了一句,把身子让了让,让高扬走进宿舍里坐了下来。
高扬是她公司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心慌,所以说话也就没个分寸了。
“我就说高扬不可能杀人,这不,去转一圈又回来了。”胖子看到高扬回来十分高兴,拍着他的肩膀道了一句:“没事了?”
“你就想。”高扬啐了他一口,道:“我现在只是被保释而已,除了华海之外,哪里都不能去,行踪也会被监视的。”
“什么?”胖子连忙跑到门口,贼头贼脑的往外面看,一边看一边道:“不会?”
“怎么会这样?究竟出了什么事?”刘倩倩听到高扬的话十分担心,坐到他旁边愁眉苦脸的道:“这可怎么办?我们又不认识什么人,想找人帮忙也找不到人啊。”
说着,她的眼眶都有点红了起来。
高扬心里一阵触动,想不到这个女人竟这么关心自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没事,放心,我又没犯法,那些人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况且还有周中平和谢中他们帮我,不会有事的。”
“华海首富周中平?”胖子叫了一声,跑到高扬旁边,问了一句:“你说的是不是上次我们在富贵宫请我们吃饭的那个?还有那个华海很有名的大律师?”
刘倩倩听到他问,停止了流泪,也抬头看着高扬。
这些人的名字,在他们心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高扬默默的点了点头。
“高扬,你最近究竟是做些什么?怎么认识这么多有来头的人?”胖子有点搞不明白了,越着跟高扬,他越觉得高扬有本事。
高扬没有说话,指了指床头的那几本风水,把手捂在嘴边小声的道:“我做神棍骗他们,你们不要说出去啊。”
胖子和刘倩倩一直不相信他的相术,更加觉得他整天谈风水是迷信,与其跟他们争论自己的对错,还不如顺着他们的话,直接糊弄他们好一点,还免得他们问。
“真的假的?”胖子被他骗得一愣一愣的:“会不会被发现啊?他们到时发现你骗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
刘倩倩的脸上也现出了担心。
“所以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啊。”高扬把食指竖在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起来贼头贼脑的:“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晚上不要买菜了,出去吃,我请客。”
高扬想着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和刘倩倩吃顿饭,自己在新力公司已经没什么用了,接下来就要离开,离开之前,他想请她吃一顿饭,也算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胖子和刘倩倩看到他神秘兮兮的,都有点担心他,不过想着他认识那么多人,本事那么强,应该没什么问题,便答应了他的话。
高扬安抚好两人,清洗好车,便开车去找周中平还车。
这两天的行程,让高扬十分渴望有部车,没车的话,太多事情不方便了,特别是有急事的时候,出行十分不便。不过他总共只有一百多万,留着开店都还有点紧张,更加买不了车了。
看来自己还是要在华海混出点名常才行。高扬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往后的路,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和周中平约好的地方。
周中平在华庭酒店的总统套房,高扬把车停进停车场,便搭电梯上去找他。
“周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还你的车。”走进房间里,见到周中平,高扬客气的道了一句。
“快别这么说,高大师。”周中平请高扬坐在沙发上,笑道:“一部破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钱人说话口气就是不一样,一百多万的车,在他的口中就是一辆破车,难为高扬现在是那么渴望有部车,还不能实现。
“你的那个案件现在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去做证?如果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周中平想起高扬的案子,问了一句。
高扬料到谢中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向他汇报了,也就没说太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我又没有犯法,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未完待续。。)
一五O 远赴香港
“那样最好。”周中平点了点头,道:“谢律师的能力很不错的,这种小案子只要交给她就行了,她会处理妥当的。”
高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于谢中的能力,他是赞同的,能做到华海第一律师的位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在塔山分局的时候,他简单的看过她的面相,知道她是一个认真做事,工作第一的人。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做得成功。
“我下星期要去一趟香港,上次向你提过,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去?”周中平和高扬闲聊了几句之后,问道。
“可能不行。”高扬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是被保释,除了华海之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的。”
况且,伍元义还约了他过几天谈事,现在去香港,恐怕太急迫了。
伍元义不只是市公安局的局长,还是副市长兼任,正在竞争市委记,这个机会对高扬来说十分珍贵,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帮伍元义一把,伍元义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对于他往后在华海立足,有着莫大的用处。
虽然那天看面相知道自己即便不帮忙,伍元义也一定能当上这个市委记,但自己如果在中间插一手的话,他就会以为是自己帮了忙才会登上那个位置,那种关系,又是不一样的。
“保释这种东西只是对平常人用的,下星期我约的人十分重要,而且我已经向他隆重推荐了你,他也对你十分感兴趣,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的话,对你往后在香港的发展也会打下一个基础。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周中平身子挨进沙发里,说道。
高扬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周中平如此慎重的邀请自己,只怕香港的这个人物也是个大人物,毕竟能够让周中平上心的,肯定不是一般的角sè。他这样说,肯定早就预算好自己会跟他同行,如果自己拒绝的话,恐怕会得罪他。
得罪周中平是个不理智的行为,上次已经做过一次,他这次不会再做,毕竟周中平送给他步行街的店铺他还没有拿到手。不会傻到现在就放弃。
他要车。也要店面,更加要地位,要在华海立足,没有这些东西根本不行,而这些东西。他要一步步来,首先要利用的,就是周中平这个大贵人。
“好,周总你如此隆重推荐的人物,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我就跟你一起去见识一下。”高扬道。
至于伍元义,他只好另想办法。
周中平听到高扬的话,笑了出来,倒了杯酒递到他的手上。道:“这才对嘛,年轻人就是应该多去一些地方见识一下,这次的香港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放心。”
高扬笑了笑,和他碰了碰酒杯。慢慢的啜饮。
豪华的房间,晶莹的酒杯,两个面带微笑心思却各不相同的男人,成为了夏rì阳光下的一幅奇异的画面。
告别周中平之后,高扬坐电梯到了28楼,去找宁萱。
一天没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先前她受了惊,现在应该会好些了?
拿出房卡刷开房间的门,高扬走了进去,刚走了一步,里面便冲出来一条人影,扑进他的怀里,叫了一句:“高扬。”
“怎么了?”高扬抬起宁萱的脸,看到她眼睛通红,正在流泪,连忙问了一句。
“少……少杰他……”宁萱泣不成声,道:“他卖了茂业的股份,卷款潜逃了……”
马少杰跟着她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很忠心,想不到竟被高扬说中,他真的心里存了坏心思。今天早上她心绪不宁,想要回茂业看一下,却发现马少杰已经卷款潜逃,如今的茂业已经易主,变成别人的了。
高扬心里一震,想不到真的被自己一语中地,这个姓马的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宁萱这么相信他,他却做出这种事情,她心里一定很难受。
“都怪我太信任他,把什么都交给他,想不到……”宁萱趴在高扬的肩上,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道:“高扬,我该怎么办……?”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高扬看着她,不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什么都没有了也好,这么久以来,你一个人支撑这么庞大的产业,也太累了,不如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别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万事有我,知道吗?”高扬轻声细语的说着,手指却在旁边捏紧。
这个马少杰,他将来遇到,一定不会放过他。
“高扬,你不会嫌弃我如今没钱了吗?”宁萱哭着抬起头,看着高扬,问了一句。
“我怎么会嫌弃你?”高扬笑了笑,道:“我以前一直说我不是为了你的钱,你还不信,现在刚好有个机会证明一下,看来是天意要让你相信我,哈哈。”
他油腔滑调哄宁萱开心,宁萱心里十分感动,听到他的话,擦了擦眼泪,抽噎道:”我相信你。”
说完把头挨在了他的肩上,抱着他。
高扬笑了笑,抱着她的肩膀,抬头望向窗外,眼里露出了深邃的表情。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你以为你很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你相信他,便是递给他一把刀,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人是拿着这把刀给你削苹果,还是对着你的心脏狠狠的刺下。
周中平的确很有本事,不出几天,便把高扬的手续办妥,带着他一起前往香港。
在离开之前,高扬抽空见了伍元义一面,送了一个金佛给他,让他时刻带在身上,告诉他如果带着这个佛,这次竞争就肯定会赢。伍元义半信半疑,笑着收了下来,带在了身上。
越是官做得大的人,越是相信风水,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抵触,要破除迷信,但私底下,却都会或多或少的接触一些相门中人,问一些前程,即便不准,凭着对方的吉言,心里也会高兴不少。
PS:香港之行才是正菜,各位敬请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