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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老城堡     术士皇族txt下载     术士皇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脏和胆囊

    听完了大使的解释。

    拉迪斯劳斯确信美第奇红衣主教的病,真的是非常非常严重。

    用医学上的说法是主要器官,包括心脏,胆囊都出现了不稳定现象。

    当然等周围没有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官员后,佩斯卡拉侯爵的补充说法也没错,“这个懦夫心胆俱丧。”

    红衣主教大人的病情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威尼斯军队加入战场而越来越恶化的。

    威尼斯共和国加入战争之后,在波旁公爵指挥下的北意大利军团膨胀到了接近四万人的规模,威尼斯共和国的动员能力比预期的还要高了一点,光是意大利战场就投入了两万野战军,再加上在东部监视奥地利的守备部队充分展示地中海第一商业城邦的战争潜力。

    当然,虽然人数甚至超过了法军本身,但是联军的指挥官依然是波旁公爵,这是法兰西王国数倍于威尼斯共和国的国力决定的。

    而安东尼-格雷马尼执政官也很满意米兰城的一切,只是呆在这座城里享受开疆拓土的快乐,并不去前线争夺指挥权。

    如今有了充足兵力,波旁公爵派劳特科侯爵,蒙莫朗西伯爵等几个副手各自领兵包围了帕尔玛,皮亚琴察,摩德纳,他自己率领主力在波河南岸压阵,北意大利的各个亲皇帝派贵族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对比了双方实力之后。

    包括美第奇红衣主教在内的佛罗伦萨共和国高层,再一次,毫不意外地出现了可耻的动摇,最近不仅仅是红衣主教病情严重,佛罗伦萨共和国的高官们的心脏和胆囊也纷纷出了问题,不是外出求医,就是去了乡间别墅养病,那些平时亲密无间的家伙,如今皇帝的大使根本是一个都见不到。

    更糟糕的是,美第奇红衣主教虽然因病无法参加迎接老科隆纳和拉迪斯劳斯的入城式,倒是能带病连rì和法兰西王国大使进行闭门磋商。

    得到这个消息的佩斯卡拉侯爵,毫不客气派兵地控制了佛罗伦萨城内的各处要害,这个过程没有遭到佛罗伦萨方面的任何抵抗。

    接下来冲突没有进一步升级。

    佛罗伦萨方面甚至对于西班牙军队的供给倒也没有故意找麻烦,虽然不积极是肯定的了。

    这两点稍微让拉迪斯劳斯松了口气,这意味着,美第奇红衣主教应该只是想置身事外,没有倒戈的意图。

    不过善意中立就是佛罗伦萨共和国目前的状态了,虽然可以得到物资支援,但是进一步的帮助是不可能了。

    尽管接下来几天,大使又作了大量努力,拉迪斯劳斯和老科隆纳也四处活动,但是依然无济于事。

    依靠在佛罗伦萨城的兵力优势,挟制美第奇红教的方案也被提了出来。

    可是他们密谋完毕,正打算去收买几个内应好来个擒贼擒王。

    2月20rì,美第奇红衣主教突然在“护国”托尼和三千佛罗伦萨军的保护下离开了佛罗伦萨,前往比萨港,情况已经非常明了,佛罗伦萨共和国不可能直接参加战争了。

    虽然对美第奇红衣主教的行动愤怒到了极点,这伙人当然不会记得自己打算劫持人家,只恨对方的首鼠两端。

    佩斯卡拉侯爵强烈主张强行攻击,老科隆纳或说歹说才算安抚住他。

    这个时候任何过激的行动,都会导致更糟糕的后果。

    中立的佛罗伦萨共和国总比敌对的佛罗伦萨共和国好一点。

    最终拉迪斯劳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第奇红衣主教和“护国”托尼离城。

    失去了皇帝查理五世预期的一万佛罗伦萨军,西班牙军和罗马军合计也只有不到两万人,要面对两倍于他们敌人。

    虽然法军为了确保野战时的优势,始终没有强攻堡垒,被包围地区领主亲属的求告依然一rì急过一rì。

    这些在罗马或者佛罗伦萨避难地亲属主要就是求到了资历较浅,难以谢客,但是又有数术士皇族这个显赫身份的拉迪斯劳斯身上。

    其实不用他们求,拉迪斯劳斯也反对迁延,主张积极行动。

    可是即使是最主战的拉迪斯劳斯也对用不到两万人去邀击法军感到犹豫,而且他资历有浅,因此决心还是谨慎地缄口不言。

    与此同时,萨扎斯坦首相的外交行动也不是毫无进展。现在夹在皇帝和法王大军中的国家还有三个,佛罗伦共和国,卢卡共和国,曼图亚侯国。

    卢卡共和国始终保持中立,三十年前,他们曾经骄傲地对抗过法国,代价就是让这个共和国失去了三分之二人口的一场大屠杀,很显然他们再也没有了勇气。

    曼图亚侯爵弗雷德里科-贡扎加最终决定加入皇帝一方,因为一旦周围的摩德纳和皮亚琴察陷落,曼图亚侯国就将处于被法兰西王国的领土彻底包围的极其不利的境地。

    这位勇敢的侯爵虽然立刻对法-威联军的供应线展开了攻击,不过区区曼图亚侯国一共只能动员两千野战军,他的努力虽然解开了摩德纳和皮亚琴察之围,但是他自己的堡垒很快就处于从四方涌来的法-威联军的包围之下。

    帕尔玛和皮亚琴察贵族的哀号可以置之不理,其实从单纯军事上来说这位勇敢的侯爵也可以不去管他,但是萨扎斯坦严令必须迅速解开曼图亚之围。

    曼图亚侯爵的袭击,让法军撤去了对德罗维拉家族几座城堡的围攻,而且曼图亚侯爵在袭击前就对围城作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曼图亚城堡看上不是短期可以攻克的。

    哈布斯堡家族绝不可能坐视这个勇敢的盟友受难,曼图亚侯爵的生死不仅仅事关萨扎斯坦首相个人的承诺,也和皇帝查理五世的荣誉联系在了一起。

    在首相的严令下,佩斯卡拉侯爵和老科隆纳别无选择,只能开始动员部队北上前往摩德纳。

    波旁公爵只在摩德纳周围留下了少量jǐng戒部队,他们很顺利的入城了,所有人都认识到波旁公爵显然决心在曼图亚的野外,进行一场决战。

    对于这种情况,包括拉迪斯劳斯在内的援军指挥官是很无奈的,虽然他们进入摩德纳之后得到了来自摩德纳和费拉拉一共两千人的援军,德罗维拉家族和埃斯特家族还提供了几个暗rì牧师,把曼图亚侯爵视为恩人的摩德纳领主德罗维拉家族,更是尽了最大努力从刚刚摆脱围城的城市里搜刮出了一点牛羊,提高了一点部队的士气。

    但是这都没有改变力量对比,波旁公爵的四万大军毫发无损,情况依然是极其不利的。

    而且相对于摩德纳和皮亚琴察,曼图亚更加靠近北方法军的大本营,方便了补给。

    一场力量对比达到一比二的野战,而且还要主动进攻以求解围,是老科隆纳和佩斯卡拉侯爵这对老兵不肯接受的。

    他们在摩德纳又迁延了数周,到了三月初,这种情况终于让萨扎斯坦首相忍无可忍,他派出了皇帝留守西班牙本土的最后可以机动的战略预备队,西班牙奥术兵团和他自己。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惶恐

    威尼斯共和国尽管同法国结成了同盟,但是要他们把海军置于出生于他们的宿敌利古里亚共和国的安德烈-多利亚指挥之下,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威尼斯的舰队和法国-**的联合舰队无法步伐一致的行动。

    威尼斯海军基本在亚得里亚海活动,稍微对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岛进行了几次袭击后,

    就满足于把代理大公小小的舰队封闭在的里雅斯特港内,切断了代理大公的一点财源的成就。

    但是西班牙海军也不愿意主动发起决战,把不情愿的敌方同盟强行联系在一起可就糟糕了,毕竟代理大公的奥地利其实几乎没有什么海外贸易,也收不上多少海港通商税,封了也就封了吧。

    双方都无意决战。

    因此地中海现在处于半开放状态,萨扎斯坦首相和他的奥术兵团从巴塞罗那出发,最终无惊无险地抵达了比萨港,然后赶到了摩德纳。

    尽管旅途不算危险,但是萨扎斯坦首相已经是年近百岁的人物了,劳动他亲自出战,真是让佩斯卡拉侯爵的心脏和胆囊出现了和美第奇红衣主教类似的症状,早早恳求同为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的拉迪斯劳斯在见到了首相之后多多加以转圜。

    不过拉迪斯劳斯,最终还是没有接受“保住佩斯卡拉侯爵远征军主帅”职务的系统任务,找机会稍微开脱点倒霉侯爵的责任,就是他目前影响力的极限了。

    萨扎斯坦首相,可不是他能够凭术士皇族远支这个身份就轻慢的人物。

    自以为和皇帝有点关系,就想干涉首相大人的权威,这实在是取辱之道。

    三十年前萨扎斯坦就是能够接触魔网第九层的“镇国”法师,虽然大家普遍把代理大公斐迪南德称为真选教皇之下第一人,但其实首相大人的实力并不弱于代理大公,只是代理大公锐气十足常常出征,所以威名更盛。

    相反萨扎斯坦随着年岁渐长已经不大离开西班牙本土了,见识过他力量的人物,大多已经死去。

    对于拉迪斯劳斯这种非常了解术士弱点的人来说,他更相信眼前也是一身红袍的萨扎斯坦实力更胜代理大公一筹,法师相对术士施法能力上的多样xìng是一个很大的优势,而且法师往往醉心于魔法的艺术,因此有更多施法特技。

    萨扎斯坦首相是一个红袍法师,这是一种强调专jīng的法师路线,萨扎斯坦首相专jīng的是死灵系,他的死灵法术有特别强大的威力。

    他同时也是红袍法师会的首领,目前红袍法师是西班牙王国的核心法师团,除了萨扎斯坦之外,还有一名“镇国”级别的红袍法师。

    这个组织如今一共有十几个法师,只吸收十级以上的法师入会,因为为了得到红袍专jīng需要进行极其昂贵的仪式,不过依然可以说是一个很强大的法师团体了。

    传说中,这个组织曾经比现在还要强大百倍,百年前曾经在波希米亚尝试建立过自己的国家。

    似乎还得到了一个强大神明的支持,不过这段历史一向是禁忌,不仅仅是西瑞克的打压,那个神明自身也不愿提及这次惨败,所以细节上拉迪斯劳斯和大多数人一样也不大了解,只知道这个组织遭到了暗rì教会的重创,上一代红袍法师会的首领扬-胡斯也死在了那一战。

    这个说法还是有依据的,至少萨扎斯坦首相就从来不否认自己出生于波希米亚。

    之后,这个组织的残部就辗转来到伊比利亚半岛,参加了再征服运动,为新生的西班牙王国立下诸多汗马功劳,重新发展壮大了起来。(.

    他们的红袍不同于红衣主教的红sè,而是如火焰般跃动的亮红。

    萨扎斯坦首相的袍子上还绣着一双交叉着的黑sè大手,象征着首相,“国王之手”的重要地位。

    这位重要人物的情绪非常不好,旅途倒不算什么,为了能够尽快反应,他并没有驻扎在马德里,而是和奥术兵团一起驻扎在巴塞罗那,因此免去了一段陆上的旅途,再加上与魔网的深刻联系让他尽管岁数很大,但是jīng力还算充足。

    尽管对于佩斯卡拉侯爵相当不满,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孔要申斥他,但是其实对困难他还是充分了解的。

    只是他途径比萨港自然要对躲在那里的美第奇红衣主教进行一番游说,可是比他年轻的多的红衣主教,依然还是卖病卖老,甚至不肯见他一面。

    军情紧急让萨扎斯坦首相无法久留,只好带着满腹郁气上路。

    堂堂西班牙王国首相,皇帝之手,西班牙王国的缔造者之一,“镇国”法师,第一代萨扎斯坦伯爵,已经多少年没有被如此慢待过了。

    因此当首相进入军情会议室的时候,非常罕见地流露出一点不良情绪。

    他在和老科隆纳和拉迪斯劳斯致意的时候,也省去了外交上的繁文缛节,除了多看来了一眼拉迪斯劳斯的下巴,对于比他小一辈的老科隆纳和小三辈的拉迪斯劳斯,根本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回应,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入座。

    萨扎斯坦首相是如此的功高权重,他的一点点反常,就让佩斯卡拉侯爵惶恐不已,从来都是以喜怒不见于颜sè著称的老首相,今天从见面后居然始终眉头紧皱。

    接下来的军情通报,将是佩斯卡拉侯爵毕生难忘的半个小时,堪比三十年前率领衣衫褴褛的农兵去对抗盔甲鲜亮的法兰西骑士一般深刻。

    那些准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解释和借口,全部被堵在了喉咙里,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佩斯卡拉侯爵,居然结结巴巴的说话都说不清楚。

    他的拙劣表现,进一步加剧了首相的不满,而首相的不满,又进一步让他语无伦次,真是悲剧的恶xìng循环。

    最终,不顾自己的爵位还在对方之上,佩斯卡拉侯爵不再徒劳地饶舌,只是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请求首相大人的原谅。

    拉迪斯劳斯看着不久前还讥讽美第奇红衣主教懦夫行径的佩斯卡拉侯爵,这么快就同样心脏和胆囊出现了衰竭的迹象,只能感叹,怪不得权力是如此让人着迷。

    本来只是打算稍微敲打一下那不勒斯出生的佩斯卡拉侯爵,可是对方在盟国将领和皇室远支面前居然如此这番表现,倒真的让萨扎斯坦首相有点不满了。

    “我难道比法兰西的四万大军还要让你感到恐惧吗?如果真是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解曼图亚之围?”萨扎斯坦首相的话,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犹如一记记重锤一般敲打着佩斯卡拉侯爵的大脑。

    拉迪斯劳斯看着遥遥雨坠的佩斯卡立侯爵,决定做一点人脉投资,他看出了佩斯卡拉侯爵的当局者迷,决心站出来说话,毕竟他可是得到了佩斯卡拉侯爵私人送的五十匹好马,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萨扎斯坦首相很可能立刻就要佩斯卡拉侯爵难看,以他的权威,事后想要挽回可就难了。

    佩斯卡拉侯爵是那不勒斯王国的古老贵族,在法国和西班牙的混战中,选择了支持西班牙保住了地位,爵位虽高,其实在西班牙权力地图中,属于非常边缘的人物。

    但是拉迪斯劳斯确信,首相并不想在大战之前严惩大将。

    “镇国殿下,请您明鉴,我们之所以谨慎,只是因为轻易的放弃自身,更不利于皇帝陛下的事业,我从少年时代就听说过佩斯卡拉侯爵在把法国人赶出那不勒斯时立下的多少功绩,这几天侯爵兢兢业业的工作我们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确实是威尼斯共和国助纣为虐,佛罗伦萨共和国首鼠两端我们才不敢妄动,只能等您来主持大局,当然,西班牙王**法严明,世所共知,我只请求您给与佩斯卡拉侯爵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罢,拉迪斯劳斯深深地行礼,这也是拉迪斯劳斯早就考虑过的底线。

    萨扎斯坦首相看着眼前和自己的君主一模一样的下巴,思考着眼前的年轻人是看出了自己其实也想要下台,还是纯粹的少年得意后的轻率。

    不过即使是少年得意,首相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由自己来敲打这个术士皇族的新成员。

    同样信仰了宏愿骑士巴巴罗萨陛下的萨扎斯坦,决定给眼前人一个顺水人情。

    宏愿骑士布下殊恩,皇帝陛下肯定也要跟进,眼前的这位哈布斯堡阁下虽然因为出生的关系,很难得到某个王国的王位,但是成为一个宗教选帝侯,领科隆或者美茵兹大主教区,再兼几个次要的宗教诸侯领土,还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拉迪斯劳斯刚刚二十岁,已经枢机红衣在望了。

    到了那时,如此人物,对于首相个人和他的家族也许也会有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对于哈布斯堡家族的欧陆战略也是举足轻重。

    “退下吧,不rì战场之上,希望你能奋勇杀敌,不要辜负了皇帝陛下的恩遇。”萨扎斯坦挥手示意佩斯卡拉侯爵可以退下了,总算是放过了畏敌之议。

第一百一十八章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西班牙王国以一千余万,勉强达到到法兰西王国一半人口的国力,能够长期在与法兰西争霸欧陆的同时还能开拓新大陆,靠的就是尚武jīng神和严明军法。

    这一次听到自己迁延不进,引得首相亲自出马,真是把佩斯卡拉侯爵吓了个半死,多少年坐镇大本营的萨扎斯坦首相不顾比利牛斯防线,居然来到了亚平宁半岛。

    随着岁月,对家族太多太重的责任,早已经把那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消磨成了谨小慎微的老头。

    常年驻扎在撒丁岛和那不勒斯的统帅,应付国王或者首相的信使那自然是游刃有余,但是对于可以算是中枢本身的首相则根本没有多少应对的经验。

    他虽然和曼图亚侯爵一样也是侯爵,但是西班牙王国的侯爵生死全cāo于皇帝之手,和实际上四分五裂,大贵族自行其是的神圣罗马帝国侯爵大不相同,根本没有同样的dú lìxìng。

    会不会被严惩,会失去多少领地,会不会被剥夺年金,这一连串问题,让佩斯卡拉侯爵夜不能寐,巨大的心理压力终于造成了今天的表现。

    还好,拉迪斯劳斯同志忠诚可靠,义薄云天。

    虽然事前不敢打保票,态度模模糊糊,但是关键时刻居然帮自己说了话。

    侥幸脱身佩的斯卡拉侯爵离开会议之后,立刻去了拉迪斯劳斯的临时的住处,打算好好感谢一番他的帮助。

    他真是被拉迪斯劳斯“拿了好处一定办事”的义气给感动了,厚道人啊,虽然自己主帅的位置肯定是被首相实际取代了,但是无论如何家族领地没有削减,个人年金也没有被剥夺,已经是大大出乎意料的宽宏了。

    原以为,接下来萨扎斯坦和老科隆纳,拉迪斯劳斯只是客套几句就要散会,可是他一直等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等到拉迪斯劳斯。. .

    他只好离开,去军营整顿军务去了,毕竟现在他实在不好太恣意了,必须表现的积极一点才能将功折罪。

    拉迪斯劳斯返回了自己居所,从摩德纳公爵提供的仆人那里知道了佩斯卡拉侯爵的来访,这不算意外。

    不过相比佩斯卡拉侯爵的回报,拉迪斯劳斯目前最关心的还是萨扎斯坦首相的问题。

    虽然态度摇摆并躲着不肯见面,但是美第奇红衣主教还是通过使者向萨扎斯坦首相表明了对

    拉迪斯劳斯成为红衣主教的支持。

    本来奥地利和西班牙的红衣主教就数量巨大,再有了这位意大利本地最有分量的红衣主教支持,萨扎斯坦认为拉迪斯劳斯的枢机任命几乎可以说是确定无疑的了。

    尽管他的前同僚,如今的真选教皇亚德里安六世在入住罗马之后,完全没有表现出对昔rì母国的照顾之情。

    然而现在法兰西国王毕竟对暗rì教会更加桀骜不驯。

    在强大压力下,真选教皇大概只能别无选择地接收拉迪斯劳斯作为术士皇族在枢机团内的代言人。

    萨扎斯坦的要求就是拉迪斯劳斯不要立刻赶回罗马争夺这个位置,而是再给首相一点时间,好让首相能从斯福尔扎**官蹊跷的死中得到更多好处,真选教皇必须作出更大的补偿才行。

    尽管皇帝查理五世拥有包括欧罗巴最富裕的地区尼德兰,西班牙本土,南意大利,北非海岸线的一半,还有新大陆的广大领地,但是他的财政状况其实并不比代理大公好多少,如果不说更差的话。

    同法兰西王国的战争和对新大陆的征服,消耗了大量财富。

    虽然新大陆的探险家们很多据说抢劫到了如山的金银,但是这些财富根据协议大多都是属于他们个人的,皇帝能得到的是土地所有权,和未来的各种税收,也许新大陆确实前途无量,但是目前来说,带给皇帝的更多是负担而非支持。\\.. \\

    为了拼凑武力对付人口众多的法兰西王国,萨扎斯坦首相真是cāo碎了心,自从上一任王国司库官被跳楼后,这个位置就一直空缺,萨扎斯坦首相就成了实际上的司库官。

    作为一个老派的人物,他对借钱度rì真是深恶痛绝,但是从竞选皇帝以后,他就别无选择必须借助富格尔家族的支持来维持zhèng fǔ的运转。

    如今光是富格尔家族已经拥有西班牙王国两百万塔勒以上的债权了,其他几个银行家族总共也拥有差不多这个数,相当于皇帝一年的年收入,光是利息每年就超过二十万塔勒。

    查理五世的收入主要是从尼德兰和西班牙本土得到的,对代理大公很重要的阿尔萨斯和瑞士家传领地的收入对于皇帝的价值就小的多了,北非的几块领地更是赔钱货,每年都要消耗大量资源防御,只是因为如果不防御他们,那么海盗队西班牙本土的威胁就会变大,才勉强支持着。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称号确实尊贵,但是从经济上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去年炫耀武力成功,依靠两个强大术士的表演,总算让帝国诸侯勉强同意了一个为期五年的定期税收,各个诸侯从选帝侯到帝国骑士,都要负担一笔大小不等的帝国税。

    这笔税总共加起来号称每年超过十万,其实能收到五万多塔勒已经是首相施展了混身解数了,有几个强大诸侯,比如勃兰登堡选帝侯霍亨索伦家族,作为他们支持建立帝国税的代价,不仅仅要给他们八成的回扣,还要政治上的回报,几个小型宗教诸侯的位置要安排给霍亨索伦的庶支。

    更可恨的是这笔钱还要分给代理大公三成。

    皇帝的各项支出繁琐浩大,首相只有尽可能地拖延可以拖延的支付。

    许诺给代理大公的三成帝国税分成,皇帝不肯伤害兄弟感情,一直支支吾吾,可是萨扎斯坦首相大人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从‘一定会给,就是缓一缓’,到‘五年的分成一起清账’,再到‘老子就是没钱’,这就是首相大人被代理大公的使者多次催帐后的堕落历程了。

    这也不能全怪首相大人,代理大公只看总额,不顾其中的花费,不肯分担回扣,居然要求三万的分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首相很清楚自己定这种做法当然会大大损害和代理大公的关系,但是西班牙方面虽然弄钱的路子多,但是开销也比奥地利方面要多的多。

    而且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作为西班牙首相,他当然也明白对于“代理者”必要的约束是不可或缺的,只有紧紧握住财权,才能确保马德里而非古老的维也纳是哈布斯堡帝国的大脑。

    连皇帝的兄弟都被拖欠付款,其他各种军事供应商和皇家建筑师,公共工程包工头的处境就更加可想而知了了,现在西班牙出现了zhèng fǔ工程无人愿争,更没人行贿的大好和谐局面。

    但是即使大大得罪皇帝的兄弟,萨扎斯坦首相大人还是无法阻止战争这头吞金兽把马德里的国库清理的越来越干净。

    他这次亲自来亚平宁半岛的真正重要事务是得到真选教皇财政上的支持,和美第奇银行比较低利率的贷款。

    连法兰西对比利牛斯山脉可能的威胁都不顾了。

    没有银塔勒,那才是真正的万事皆休。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尽可能靠近代理大公的位置,希望能够消除自己赖账的不良影响,在对抗法兰西的问题上得到代理大公的合作。

    不过这件事是次要的,毕竟威尼斯共和国是如此财雄势大,能够动员几路大军,对于代理大公的财政状况,萨扎斯坦也是很清楚的。

    在首相看来代理大公能勉强自保就不错了,不过派出使者潜越敌境催促他出兵还是必须的,这也可以为来年彻底赖掉那笔分帐埋下伏笔。

    因为以上种种,萨扎斯坦首相需要拉迪斯劳斯的支持,只有拉迪斯劳斯和他保持一致,同真选教皇和美第奇红衣主教的谈判才能顺利进行。

    这意味拉迪斯劳斯要承担情况有变,失去红衣主教地位的风险。

    在萨扎斯坦首相看来,这可是一个不小的代价,红衣主教在欧罗巴也有“教会王侯”的别称,被广泛认为是可以比肩一般公爵和强力侯爵的显赫位置。

    拉迪斯劳斯很清楚这种拖延的潜在风险,老科隆纳也拼命使眼sè让他拒绝。

    可是“进入西斯廷礼拜堂”的风险实在巨大,尽管任务提示,越早进入损害越小,可是拉迪斯劳斯觉得自己一切正常,没什么问题,更没感觉到什么损害,反倒是越早进入危险越大倒是真的。

    在洞察世情的萨扎斯坦首相面前,拉迪斯劳斯决定也不假装犹豫,免得弄巧成拙。

    在短暂考虑之后,就十分爽快地接受了萨扎斯坦首相的建议。

    原本以为难免要好好分说一番利害,甚至是要以势压人的萨扎斯坦,被这种为了家族大业的牺牲jīng神给感动了。

    红衣主教的位置啊,冒上得不到如此显赫的地位的危险,居然没有要求任何回报。

    不过萨扎斯坦首相虽然满意,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仅仅是把这份忠诚默存于心,期待合适的时机加以回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西班牙奥术兵团

    3月11rì,拉迪斯劳斯今天和老科隆纳一起受邀请视察了西班牙奥术兵团。

    这个兵团的总规模是一千五百人。

    这一千五百人当然不是一千五百个法师,这种可能xìng是不存在的,尽管西班牙王国有欧罗巴无双的高效率教育制度,拥有和人口超过它很多的法兰西几乎相同数量的法师。

    但是这个数字也就是两百左右罢了。

    这一千五百人是一千五百能够释放“酸液飞溅”这个戏法的标枪兵。

    除了英格兰的长弓手之外,其他各国的弓箭手和弩兵被事实证明面对有半身铁甲保护的步兵的坚决冲锋没有抵抗力。

    而且远程兵种对于布阵是一个妨碍,第一排的弓箭手在逃跑时常常让己方阵线陷入混乱。

    大大加大了指挥的难度,不是超凡的将领指挥弓箭兵是得不偿失的。

    因此就目前来看,除了英格兰的弓箭手因为光辉历史和确实比较jīng锐,因而保留了较大编制之外,其他各国都选择了在主力兵团里剔出大规模的弓箭手,而是将财力集中于训练有素的接战步兵。

    只保留少数jīng锐的弓箭手,担任狙击敌方施法者的任务。

    当然有很大一部分雇佣兵是弩兵和弓箭手,对于雇佣兵来说承担shè击任务,打打太平拳,是比较容易组织起来的,因为长期担任这种工作经验丰富,他们也算是合格的远程兵种了。

    所以大国偶尔也会雇佣他们作为主力军团的补充。

    从当代皇帝查理五世的外祖父时代起,西班牙王国,和它的前身阿拉贡王国的君主就意识到要同人口众多的法兰西王国较量,己方就必须拥有更先进的战术。

    奥术兵团就是这种思想的凝聚。

    不过进行了一番视察的拉迪斯劳斯和老科隆纳虽然对这支部队的军容和威力赞不绝口,其实都对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有所怀疑,未经实战检验的这种新团队到底行不行,从来是说不准的。

    很明显,这种怀疑萨扎斯坦首相大人也不是没有,因为在斥责了佩斯卡拉侯爵之后,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天,达到两万人的解围大军依然呆在摩德纳。

    当实际到达前线,通盘考虑了后果后,萨扎斯坦首相意识到,如果自己进行一场实力对比达到一比二会战并且失败的话,他想象不到自己有什么办法重组武力,阻挡法军横扫亚平宁半岛。

    所以这几天,首相大人得使者四出,联络富裕的罗马教会国和美第奇银行。

    再加上拉迪斯劳斯这几天多次公开宣告,红衣主教的位置也是收买不了本人的,真选教皇亚德里安必须公开开除法兰西国王的教籍,否则皇帝陛下的军队要考虑退回西班牙,让法军随意蹂躏意大利地区。

    这一番漫天开价,当然是没人会信,但是多多少少总算是收到了两个落地还钱式的回应。

    美第奇银行提供了一笔八万塔勒的津贴,并且表示可以进一步商讨一笔五十万塔勒的低息贷款,萨扎斯坦首相对此还算满意,至于所谓的低息贷款,那就是如果打退了法军就有,如果输了,那这笔钱肯定是要归法兰西王国所有了。

    真选教皇方面开出的条件也不错:拉迪斯劳斯可以立刻得到红衣主教的位置,哪怕现在去叙任都行,而且将来要是德意志地区的宗教选帝侯出了缺,也会优先考虑他。

    虽然现在皇帝这么年轻,拉迪斯劳斯能不能活到下一次选举是很可疑的,多上一票似乎也什么作用,但是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的几个主教选侯和其他国家的主教不同,实际上只是挂个宗教人士的牌子,实际是诸侯的一种,拥有很大的权力。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重大成果了,拉迪斯劳斯坐上了这种位置,对于皇帝的帮助就很大了。

    还有一笔十五万塔勒的津贴也托重新归队的西博家族带了过来,他们的申诉自然也是不了了之,不过据说真选教皇也给了西博家族一笔不小的补偿就是了。

    预言系法师马尔贝托-马萨拉尼也一同来军前效用,经过苏珊的策反他脱离了彼得鲁奇家族,成了科隆纳家族的供奉法师。

    这两天安娜看到拉迪斯劳斯又带上了似乎有点不那么情愿的笑脸,不过拉迪斯劳斯再次暗示了人生苦短之后,她倒也没有反对,只是表示不大方便,安娜和莱茵哈特夫人以及其他十来个女xìng施法者和牧师都是住在一起的,西班牙军法严禁男人sāo扰她们。

    不过拉迪斯劳斯自信自己肯定能打败条例,当然也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公然损害军法的权威肯定和会损害部队的战斗力,如今己方的赢面看上去已经不大了,如果自己再去降低就实在有点自寻死路的意思了。

    而且挑衅闻名天下的西班牙军法,也决不明智。

    正当拉迪斯劳斯准备找个机会,好及时行乐的时候。

    3月13rì,萨扎斯坦首相终于决定,等待也是无益的,法兰西国王在尼德兰方向也投入了四万人,那里皇帝亲自率领的部队还不到当面之敌的一半,正在步步后退尽力拖延,不过一旦法军逼近了尼德兰经济中心布鲁塞尔和根特,皇帝就将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会战。

    主忧臣辱,萨扎斯坦首相认定只要他还活着就决不能让自己的君主面对如此困境,在北意大利的决战势在必行。

    西班牙-罗马联军从摩德纳出发,前往曼图亚,准备接受一场决战,拉迪斯劳斯终究是没能和安娜快活一次。

    大军行动,自然是高度戒备,拉迪斯劳斯也无数次地重新感受了魔网,清点了自己施法口袋,把各种药水都准备好。

    对于他所属部队的训练也是没有放松,他在摩德纳就争取了足够的民夫。

    士兵们在行军之后,可以把营地的工作全部丢给民夫。

    这样拉迪斯劳斯就可以让自己的部队每天可以在傍晚,进行几次临阵磨枪式的训练。

    他的这番行动对于深经百战的将领如老科隆纳和佩斯卡拉侯爵来说,自然是年轻人面对大战自然的神经质反应,虽然不会有什么用,但是也没有必要去阻止。

    西班牙王国有超过三千披甲骑兵,这些士兵和军官都是西班牙王国的菁华所在。

    他们的共同想法是,无论如何拉迪斯劳斯的部队也是派不上大用场的。

    行军了几天后,几位指挥官都在等待着双倍于他们的法军在某个预设战场和他们进行决战。

    他们允许拉迪斯劳斯一起旁听,几次老科隆纳都表示,那个小丘很适合作为指挥官所在,不仅仅有良好的视野,便于观察占据,也是可靠的战线制高点,交战不利可以以为依托。

    或者那条小河屏蔽一侧,扼制道路,很适合阻击。

    萨扎斯坦首相和佩斯卡拉侯爵也是参加过几次数万人级别大战的人物,对于战场的选择也有不少建议。

    拉迪斯劳斯则把这些经验都记在了小本子上,倒也让大家都感觉这是个挺上进的后生。

    只是一直到距离曼图亚城只有三天的地方,预期中的会战依然没有到来,适合阻击的地点已经不多了。

    几位指挥官都心有喜意,如果法军麻痹大意,让他们直接突击城下的营地,那么不仅可以得到曼图亚守军的支援,更有可能给与敌人一个突袭。

    第二天,又行进了半天,法国大军还是没有出现,相反,曼图亚侯国的游骑兵出现了。

    他们带来的消息让人目瞪口呆。

第一百二十章 翻越阿尔卑斯

    大军没有进入曼图亚城,而是会合了两千曼图亚军一齐开赴米兰。

    大军急速行进,因为法国人的威胁已经暂时解除了。

    一路上,虽然很多细节还不确定,曼图亚侯爵还是向其他人通报了他知道的最新战报。

    3月13rì,代理大公率领奥地利大军翻越阿尔卑斯山险隘,突然出现在波河平原,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插米兰城,当夜破城。

    如今北意大利的法兰西王国和威尼斯共和国联军已经处不复存在,面对着两面受敌的危机,他们不再能保持行动一致,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法军向西撤向他们的仆从国萨伏依公国,威尼斯军向东撤向威尼斯本土。

    很快,援军进入了代理大公的jǐng戒骑兵活动范围。

    出乎意料的是,根据骑兵的说法,代理大公并没有驻扎在米兰城,而是驻扎在稍稍靠北数里外,名为比克卡的一个大庄园里。

    看到了代理大公的营地,拉迪斯劳斯就理解了为什么代理大公没有留在米兰城,这个营地一共只能容纳五千人左右的样子。

    如果波旁公爵控制住了他的威尼斯盟军,回师米兰,数量处于劣势,处于残破米兰城中的奥地利军就将成为瓮中之鳖。

    事实上,当进入营地之后,拉迪斯劳斯确信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部队比五千还要少的多,因为这个营地首先是一个规模巨大的俘虏营。

    在营门口迎接的安东-富格尔爵士也证实了拉迪斯劳斯的猜测,这个五千人的营地实际上只有两千不到的奥地利军,其他超过三千人是被解除了武装的威尼斯共和国俘虏。

    安东-富格尔司库官,最近刚刚得到了一个终身爵位,显然这一次随军翻越雪山的成绩也将在他的履历上留下光彩的一页,成为世袭贵族已经是近在眼前的目标了。

    也许正是成为世袭贵族的前景,安东-富格尔爵士在短短路上几乎是滔滔不绝地向拉迪斯劳斯一行,讲述了这次战斗的经历。

    他是如此的兴奋,很多地方都说的词不达意,不过萨扎斯坦首相和拉迪斯劳斯都基本明白了这场战斗的过程。

    代理大公费迪南德在通过威尼斯共和国领土的要求长期的不到回应之后,就料到了威尼斯共和国和法兰西王国结盟的可能xìng。

    经过审慎的分析,单凭奥地利的力量是无法通过堂堂之阵打败威尼斯共和国的,只有翻越阿尔卑斯山,攻敌不备,才有可能一举扭转战局。

    这个设想可不是能简单达成的。

    能够通行大军的隘口本来也没有几个。

    威尼斯共和国同奥地利接壤的几个隘口,包括最易于通行,当然也同时是最重要的商道勃伦纳山口,都处于双方严密防守之下。

    至于瑞士方面,去年皇帝通过的隘口根本不适合大军通过,jīng锐小队可以强行闯关,大部队如果尝试这种通道,哪怕遭遇到敌方小部队,也很可能发生灾难xìng的后果。

    而能够通过大部队的隘口,自从去年之后瑞士方面也加强了监视。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代理大公斐迪南德从故纸堆里翻出了一条故事。

    追溯到古代罗马帝国时代,布匿战争时期。

    以如今北非突尼斯为本土,西班牙为前进基地的迦太基帝国曾经从西班牙出发途径法国进攻罗马帝国。

    迦太基的伟大统帅汉尼拔-巴卡,为了避开罗马军队的封锁,选择从一道雪线以上的隘口翻越阿尔卑斯山脉。

    各种文献众口一词,说当时迦太基帝国的大军人数超过五万,所以这一定是一道能够通行大军的隘口。

    代理大公和“镇国”布拉万-富格尔,经过对比古代文献和现代地理资料,最后找出了这条名为特拉维尔塞特隘口的蛛丝马迹。

    这道隘口隐藏在阿尔卑斯的莽莽雪峰之中,在瑞士,奥地利,米兰和威尼斯都势力不及之处,根本没有国境线的地方。

    奥地利军将要着绝大的风险进入意大利。

    相对汉尼拔的困难,代理大公的部队有了更好的补给和能够大大减低行军强度的羊毛绑腿,但是汉尼拔是在盛夏,雪线最高的时候翻越阿尔卑斯山。

    chūn天的雪线要低的多,而且这道隘口已经多少年没有大规模使用,只有经验丰富的猎户才会在天气最好的时候翻越这条隘口。

    为了探索出被积雪覆盖的古道,不知道多少探路尖兵死在覆盖了一层积雪的冰缝裂谷之中,更不要说冰雪中还有奇异的敌人在袭击他们。

    雪线之上食物稀少,冬狼和雪熊还不算多,打败之后还能得到他们宝贵的永温血来恢复实力,真正的危机是名为“冬鬼”的可怕敌人造成的。

    甚至堂堂“护国”武士弗伦兹贝格殿下,也几乎死在了路上。

    探路的十五级游侠仅仅一个照面,就被突然出现的冬鬼打落冰隙,这位游侠对探路是如此重要,因此和他捆在一起的弗伦兹贝格坚决不肯割断绳索放弃他,双方其他战斗的细节暂时还不知道。

    因为代理大公和另一位“镇国”法师布拉万-富格尔带着另外十几个jīng锐武士赶到时,冬鬼立刻毫不犹豫地逃跑了,它逃跑的方式非常奇特迅速,好像是能够扭曲空间,不到一分钟就消失在了莽莽白sè之中。

    尽管两位强大施法者甚至没有无法确定面对的是什么敌人,布拉万富格尔的九级魔法,长程飞弹风暴还是命中了它,这个魔法的威力仅仅相当于六级魔法飞弹风暴,但是shè程扩大了一倍,是布拉万-富格尔为了降低弓箭手对他的威胁而发明的顶级魔法。

    尽管代理大公的反应无论如何不算慢,这场遭遇战开始不到十分钟,他就抵达了战场。

    可是那条绳索上的人,包括两个十级暗rì牧师在内的十几个奥地利jīng锐武士,除了弗伦兹贝格在看到代理大公之后,才意志松动陷入昏迷之外,只有一个牧师还活着另外还有三具不chéng rén形的尸体,其他人已经统统不存在了,是的,不存在,只留下了变形的盔甲和盔甲里的冰碎屑。

    正是这种可怕的冰碎屑,让两位施法者可以猜测是什么敌人袭击了开路尖兵,传奇邪物,冬鬼。

    陷入昏迷的弗伦兹贝格的肚子上,被开了一个大洞,内脏,主要是肠道被一股可怕的蓝黑sè液体覆盖了。

    随行的牧师把各种神术都给了重伤的弗伦兹贝格,那个当时还活着的牧师只得到了一瓶治疗重伤药水,可是他根本吞咽不下去,最终还是死了。

    不过弗伦兹贝格的英勇奋战不是没有价值的,他救下了那个十五级游侠,这个游侠伤的反而是最轻的,但是冬鬼一击再加上坠落伤和冻伤让这个游侠也是奄奄一息,只是弗伦兹贝格消耗了太多神术,他得不到足够高级神术,无论如何无法及时恢复了。

    虽然这只可怕的人再也没有出现,但是暂时失去了十五级游侠之后,只能让等级更逊一筹的游荡者开路,这大大降低了效率。

    不知道多少人在雪窝中睡下,就再也无法醒来。

    从因斯布鲁克出发的四千奥地利军队,只有不到一半活着到达波河平原,超过两千官兵葬身于冰川之上。

    好在接下来的战斗就简单的多了,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奥地利军,威尼斯共和国布置在米兰城以北的少量部队反应迟钝,没有一个报jǐng的信使赶在代理大公的部队之前抵达米兰城。

    米兰城里威尼斯人的表现也是一样的糟糕。

    犹如神兵天降的奥地利军,轻而易举的攻破了米兰城,虽然城中的威尼斯军不算很多,依然超过攻击者两倍的数量,但是他们意志松懈,根本没有城防可言,大多数军官们都忙着享用米兰城的美人,留守的几个军官也都忙着赌博,没有谁有空安排任何岗哨,士兵们都躲在房子里,走运的家伙也可以搂上一个女人睡觉,代理大公召唤的土元素长老根本没有受到多少阻挠,整整十分钟都没有威尼斯人来攻击它,它就那么一下一下把城门砸烂了。

    商业佣兵的弱点在这场战斗中暴露无遗,少量的威尼斯共和国直辖军则分到了油水最多的区域,忙着快活的他们更没有作用。

    夜间的混乱又让他们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更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根本没有人能够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仅仅两个小时,代理大公费迪南德就攻克了米兰城,包括当代威尼斯执政官,安东尼-格雷马尼殿下在内的接近三千名威尼斯人成了俘虏。;

第一百二十一章 豪情

    在安东-富格尔的引路下,萨扎斯坦相和拉迪斯劳思进入了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大帐。

    拉迪斯劳斯一路上也陷入了激动和崇拜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萨扎斯坦相的反应。

    直到见到了和所有部下一样显得非常疲倦的代理大公,拉迪斯劳斯意外地发现,萨扎斯坦相和自己一样,对代理大公行了一个臣下之礼。

    萨扎斯坦相是两位哈布斯堡家族君主的导师,对于皇帝的弟弟是不是他的君主,从来都是持有模棱两可的态度,对于哈布斯堡家族内部的权力分割,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但是这一次,费迪南德向整个欧罗巴展示了他不让先贤的战术天才和非凡胆略,而南路军的迁延胆怯更加凸显了他翻越天险,以弱击强的英雄豪迈。

    曾经不假辞sè,拖延付款的萨扎斯坦相也承认了他的地位。

    尽管这次非凡的成就,让代理大公威望正盛,但是他还是及时扶住了萨扎斯坦相,并没有得意忘形。

    再和萨扎斯坦相互相表达了许久不见的思念之后,代理大公转向了拉迪斯劳斯,看着拉迪斯劳斯自己设计的披风和纹章,他笑容满面。

    “没想到啊,我的兄弟,这么快你也有了如此多的责任和荣誉,对了,你的邀请函最近有没有为我们的恩主带去什么值得一提的客人?”

    拉迪斯劳斯对于代理大公的话完全无法回应。

    “你不必担心,包括萨扎斯坦相和我的司库都是宏愿骑士陛下的信徒。”

    尽管代理大公一再表示帐篷里都是宏愿骑士的信徒,没有隐瞒的必要,但是拉迪斯劳斯只是非常困惑。

    这种状态,印证了费迪南德代理大公最糟糕的一个猜测,给了疑惑的萨扎斯坦相一个暗示的眼神后,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让拉迪斯劳斯先去慰问一下伤员。

    “司库官阁下,请带拉迪斯劳斯去看望一下弗伦兹贝格殿下吧。”

    尽管很想和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聊一聊关于“冬鬼”的事,因为就在富格尔司库提及“冬鬼”之后,一个新任务出现在了萨扎斯坦相的相关界面上:“延长萨扎斯坦的寿命,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帮助他,让他再为术士皇族,为你效劳一个世纪”。

    可是拉迪斯劳斯还是接受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建议,去看望弗洛兹贝格了,留下两位“镇国”商量起来。

    弗伦兹贝格还没从昏迷中恢复过来,他的状况非常不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任何食物都无法下咽,靠几个牧师轮流施展神术维持生命,内脏受损任何解毒剂都没用,冬鬼的邪毒欧罗巴大陆上,也许只有真选教皇的解毒术能够对抗,可是要真选教皇帮忙的代价是在太大,只能期望弗伦兹贝格能够依靠自己的生命力打败毒素。

    在他的帐篷里,拉迪斯劳斯还碰上了尼克拉斯-斯拉姆伯爵,就是那个侥幸生还的十五级游侠,虽然对那次遭遇战的全部印象就是“突然之间就眼前一黑。”,但是自然有人复述了“护国”殿下对他的救命之恩,他毫无疑问对弗伦兹贝格的袍泽之情,感激涕零。

    这几天除了战斗的时候,斯拉姆伯爵一直照顾着弗伦兹贝格,作为一个强大的游侠,他多少也有一点恢复xìng的神术可以提供。

    盛赞了一番两人杰出表现之后,拉迪斯劳思就去见了另外的伤员。

    “镇国”布拉万-富格尔殿下如今也是病号,倒不是战斗受的伤,而是翻阅雪山时劳累过度,再加上连续奔袭和战斗,也已经是七十岁人的布拉万-富格尔殿下如今也需要特护。

    欧罗巴一直有传言,这位“镇国”水分最大,是富格尔纺织协会用钱堆出来的,但是拉迪斯劳斯依然给与了他最大的尊敬,这一次参与翻越雪山,他已经极大地证明了自己。

    没有他和其他法师提供的“抵抗元素伤害”,雪山上的危机就要更大。

    最后一个伤员是当代威尼斯执政官,安东尼-格雷马尼殿下,这位商人之友沃金陛下的选民,是十五级牧师。

    虽然城防组织的一塌糊涂,但是这位执政官,总算在最后关头保持了一点荣誉,他在原米兰公爵府中组织了最后的抵抗。

    可惜,其他重要军官都已经做鸟兽散,他独木难支,被几个强者围攻,最终倒在了布拉万-富格尔的“毕格比金刚拳”之下,被那个魔法打断了好几根肋骨。

    如今他身上穿的很普通,那件价值二十万塔勒的星辰金外套,此时已经处于安东-富格尔司库官的保管下了。

    好在沃金女士对当选的威尼斯执政官神恩深厚,再加上攻城的奥地利军伤员不多,代理大公为了赎金可以安排给他足够的牧师,他终于是熬了过来。

    当然安东尼-格雷马尼殿下在见面时尽量保持了尊严和风度,但是依然难以掩饰忧心和烦恼。

    这也是很自然的,赎金就不提了,虽然势必是另外一笔达到几十万塔勒的巨款,但是威尼共和国没有让被俘执政官自己出赎金的道理,国库肯定会报销了这笔钱。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如今威尼斯共和国的危机,和自己无能为力的处境。

    拉迪斯劳斯虽然过去曾经也向沃金商会借款,甚至被逼得生死两难,不过沃金商会的最高级人物总是值得结交一下的,毕竟谁知道何时自己会不会需要调一个头寸呢?

    当拉迪斯劳斯在慰问各种伤员时,代理大公和相的正在进行重要会谈。

    “他好大的狗胆。”听了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猜测,萨扎斯坦相怒不可遏,“居然敢在背后插我们一刀。”

    “除了皇室成员,宏愿骑士陛下详细回应其他信徒的祷告要消耗太多的神力。”为了避免对方误会,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了解的更多之后,代理大公再向萨扎斯坦相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宏愿骑士陛下就感到了不安,祂的恩赐没有回报,我一开始当然以为是拉迪斯劳斯那小子恩将仇报,居然敢截流神恩,我只奇怪以他的实力能找到什么办法做到这一点。斯福尔扎**官死的那一天,斯福尔扎刚进过西斯廷礼拜堂,我可以确信,拉迪斯劳斯的那把邀请函落到了亚德里安六世的手里,而他不知情,这种事情装傻充愣是没有意义的。”

    “暗rì的神职是以隐秘为核心的,我们的主能够破开祂的蒙蔽?”虽然是自己的信仰,要保持尊敬,但是萨扎斯坦相对于半神和强大神力间的区别还是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了解的。

    或者说了解这个区别是自己无法想像的。

    “宏愿骑士陛下当然无法破开暗rì布下的迷雾,不过我们的主毕竟还处于这个位面,和这个位面联系的非常紧密,这个位面除了夜女士也就是暗rì能够蒙蔽祂了。夜女士的人和拉迪斯劳斯一直没什么接触,只能是亚德里安。”

    “皇帝知道吗?”萨扎斯坦本能地还是把皇帝的利益放在位。

    “皇兄他肯定也能从宏愿骑士那里得到指示,而且我们也没有能力立刻发难,如果逼得亚德里安和法国公开同盟,那可糟糕了。”费迪南德很清楚自己“代理大公”的位置,并没有代替皇帝做决定的意思,他的实力已经让西班牙的忠臣们很有压力,如果再越俎代疱,难免更加损害在权力面前本来就不牢靠的兄弟关系。

    “说到这个,我还觉得这一次真选教皇给拉迪斯劳斯一个红衣主教的位置太轻易了。”几乎是上赶着要把权位送到拉迪斯劳斯的手上。

    “确实如此,他改造了拉迪斯劳斯的记忆,也许还夺走了他一部分的灵魂,这一次再去罗马肯定也有鬼,最好能阻止拉迪斯劳斯返回罗马。”虽然不想和真选教皇翻脸,但是费迪南德也没有不管拉迪斯劳斯的意思。

    “这倒不是不可能,我要求拉迪斯劳斯暂缓接受红衣主教的位置,他很痛快就答应了,如果您出面许诺他一个德意志的宗教诸侯的位置,让他暂时不回罗马应该是可以的,萨尔兹堡大主教和马格德堡大主教都很老了,他们的牧师等级也不高,应该时rì无多了。这两块领地即富裕,在政治上也很重要,虽然没有红衣,但是实利足够,我想拉迪斯劳斯会满足的。”萨尔兹堡紧邻奥地利,而且有盐铁之利,而马格德堡则处于萨克森选侯国和勃兰登堡选侯国之间,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而且宗教诸侯同时兼领几块领地也是可以的。

    这两个位置的大主教不是选帝侯,术士皇族的武力支持,哪怕真选教皇不乐意也只有接受,强行拒绝只会损害他自己的权威,所以基本上真选教皇不会阻挠皇帝的人选。

    “等我们彻底解决了法国,再回头和亚德里安算账,邀请函是无价之宝,决不能落在敌人的手里。”代理大公对于问题的严重xìng了解的更透彻,“盛宴的邀请函”可不仅仅是一把匕,它也是宏愿骑士巴巴罗萨本质的延续,真选教皇和他背后的西瑞克已经威胁到了术士皇族的根基。

    “暗rì虽然是现在最强大的神祗,真选教皇虽然是现在最强大的凡人,但是宏愿骑士和皇帝陛下一定会打败他们,只要西班牙和奥地利紧密合作,江山万里四海波涛,亦在掌中。”萨扎斯坦相豪气万丈,决心要辅佐他的君主把世界都踩在脚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诱饵

    接下来的几天,哈布斯堡军分兵四出,沿着波河和它的支流扫荡米兰公国全境。

    威尼斯军依然处于混乱状态,和法军分流后,很多威尼斯军就进入了米兰的各个要塞中,所以这些要塞往往兵力相当充足,克雷莫纳,洛迪,帕维亚,科莫这几个要塞里一共有接近一万守军。

    但是经过侦查和分析,代理大公和萨扎斯坦相一致认定,经历了溃散的威尼斯军还没有和恢复统一指挥,这些孤立的要塞没有互相支援的能力,因此不难攻取,由老科隆纳和萨扎斯坦相各自领兵攻打。

    真正麻烦的还法兰西王国控制的要点。

    虽然波旁公爵带着大多数法兰西军已经撤到了萨伏依公国,只在诺瓦拉城保留了一支千人级别的部队,代理大公费迪南德将亲自率军攻击这个波旁公爵保留的前进基地,加利亚尼男爵也将随行。

    拉迪斯劳斯正式把这位“护国”引荐给了术士皇族的领人物,正式完成了任务:“招揽护国”,斯福尔扎红衣主教死后,加利亚尼男爵再也不受任何约束了,投入哈布斯堡家族旗下自然是非常满意,也非常顺理成章。

    拉迪斯劳斯则不必奔波,他分配到的任务目标就是肃清米兰城。

    虽然攻克米兰城的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但是当时代理大公没有敢于在米兰呆的太久,为了避免陷入波旁公爵大军可能的反攻,他选择了驻扎在比克卡。

    如今确信没有了危险,肃清米兰城也就是必然的了。

    拉迪斯劳斯虽然只得到了部分西博家族的杂兵作为支援,但是他自信凭着自己的本部人马也足以解决问题。

    仅仅是对付溃兵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拉迪斯劳斯对于能分到这个任务真是非常高兴,这可是美差啊。

    虽然经历了半年里经历了两次敌军破城和乱兵抢劫,米兰城势必遭受了一定的损失,但是米兰城依旧是整个公国油水最多的地方。

    拉迪斯劳斯能得到这个任务,当然是因为代理大公和萨扎斯坦相,要把好事都留给真正的自己人了。

    而西博家族被分配到这个任务就是因为完全相反的理由了。

    西博家族在斯福尔扎红衣主教之死的问题上,没有足够的信息,反应迟钝,没有看出术士皇族同暗rì教会之间的同盟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在一个极其糟糕的时机向真选教皇申诉,再加上老西博长期滞留罗马的行动,已经让他们被代理大公费迪南德和萨扎斯坦相彻底打入另册,要被好好收拾一番。

    西博家族昔rì名位很高,现在又没有什么实力,正是一只及其合适的,可以杀给天下猴子看的鸡。

    而且他们又不是封建贵族对于团结利古里亚共和国的反对者有很大号召力,最近一段时间安德烈-多利亚元帅施展手腕,牢牢控制了利古里亚共和国,西博家族的残余势力基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而且就算能够攻取利古里亚城,西博家族反而可能会妨碍萨扎斯坦相的野心。

    萨扎斯坦相一直希望能够夺取富裕的意大利城邦的财富,和创造这些财富的源泉,来润滑皇帝和代理大公的战争机器。

    代理大公这次雪山越击之后,萨扎斯坦相自然要有所表现,通过富格尔纺织协会,那三万拖欠已久的帝国税分成转给代理大公的帐户。

    老相真是肉疼,对于意大利城市的富裕更加充满了**。

    因此西博家族的那支小部队被拆散使用,卡里古拉-西博带着包括史蒂夫牧师在内两百多人,和代理大公一起去进攻诺瓦拉。

    剩下来的两百来人,包括安娜和卡萨诺骑士则归拉迪斯劳斯指挥。

    虽然肃清米兰城这个任务本身很不错,但是拉迪斯劳斯此时的心情却比较复杂。

    临分别时代理大公特意面授机宜:“我的兄弟,你暂时还不适宜去罗马接受红衣主教的位置,真选教皇如今的态度非常暧昧,西博家族靠近暗rì教廷的行为必须严惩,拉迪斯劳斯兄弟你既然确实喜欢那只红sè小猪,坏人就哥哥我来做了,不过拉迪斯劳斯你如今前程远大,将来一个大教区甚至一个宗教选帝侯国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如今西博家族因为他们的表现,已经不可能再恢复往昔的地位了,没有了家族做后台,一个区区七级德鲁伊做选帝侯的正式情妇就非常勉强了,拉迪斯劳斯你不要太纠缠于小小利古里亚城的记忆,要有远大的理想啊,得到了几个大宗教领地之后,你能得到的嫁妆最丰厚的配偶,比如我们的妹妹,玛格丽塔。”

    这个好处真是不算小了。

    玛格丽塔就是那个曾经许配给斯福尔扎红衣主教的庶妹,老皇帝的私生女,其实应该算是当代皇帝和代理大公的姑姑,不过如此称呼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宫廷里显然是没有必要,也不合适的,而且她也没有公主封号,称为“皇帝的姐妹”已经是足够的尊称了。

    对于实际上和自己是同龄人的代理大公费迪南德,拉迪斯劳斯并不太情愿接受他在私生活上的干涉。

    可是拉迪斯劳斯也明白作为术士皇族的两大领之一,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态度其实已经表现了极大尊重,而且这段谈话时,萨扎斯坦相也在场,虽然他始终没有发言,但是他的存在也表明了,在拉迪斯劳斯正式情妇的人选这个问题上,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行动将得到皇帝查理五世的追认。

    就目前来说,其实还只是一个许诺一个诱饵,虽然对方只是庶女,但是拉迪斯劳斯只有在得到了大块宗教领地之后,才可能得到对方做正式情妇。

    这已经是低于皇帝私生女的一般行情了,如果cāo作的好,这样的女儿嫁一个公爵也是可能的。

    这个妹妹也是术士,而且和拉迪斯劳斯的血统不大近,也不大远,正是最好的术士型配偶。

    拉迪斯劳斯怀着复杂的心情,还是接受了建议:“我明白了殿下,术士皇族给了我如此之多,我也理当回报我们的家族,哪怕红衣主教的尊荣我也可以暂时不受。”

    对于无法娶妻的宗教贵族来说,这无论如何是一个巨大的奖励,不仅仅是代理大公为了稳住拉迪斯劳斯暂时不要接受枢机主教的位置,也是回报他顺利地挖来了加里亚尼男爵,虽然这个挖角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世上不知道有多少顺理成章的事,就是出了岔子办不成。

    哪怕对于术士皇族来说,一个新的护国加盟也是很有意义的。

    看到拉迪斯劳斯还算痛快地接受了他的要求,代理大公满意地再给了一点回报:“西博家族肯定要被剥夺政治上的权力,但是经济上我会尽量保全的。还有卡萨诺骑士武力突出,西博家族失去了政治地位,你想办法让他也考虑一下为我们效劳,我知道他杀了米利尔小姐,不过那是一场光荣的战斗,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虽然代理大公并不认同拉迪斯劳斯对安娜的处置,但是既然宏愿骑士赞同了拉迪斯劳斯还赐下了传奇宝物,那代理大公也就无所谓稍微手下留情一点好了。

    拉迪斯劳斯对于代理大公对自己的少年时代的生活都了解的如此一清二楚,真是无话可说了,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档案里有多少自己都已经忘却的往事,统统都被记录在案。[bookid=2554075,bookname=《随身带个聚宝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余烬

    对于不能立刻成为红衣主教,拉迪斯劳斯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这种失落,只能用米兰城中的银塔勒才能稍稍平复。

    怀着一颗迫切需要安慰的心灵,拉迪斯劳斯气势汹汹地杀向了米兰城。

    米兰城中,如今主要有两股势力在互相厮杀。

    其一是大约**百人的威尼斯乱兵,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兵力不足,在摧毁了米兰城防之后又顾忌可能反扑法兰西威尼斯联合大军,很快撤往了北方。

    被击溃的威尼斯军,凡是军官还能勉强控制部队的都撤向米兰公国境内的其他要塞。

    剩下的大多数威尼斯士兵不管有没有找到自己军官,也都自发地向东返回自己的家园。

    留在城里的几股威尼斯军基本上是小队雇佣兵,不是威尼斯本地人,代理大公的军队撤出了米兰城之后,他们意识到他们最疯狂的美梦成真了。

    而对于米兰城中的居民,最近真是经历了噩梦连场。

    不仅几家被认为和原统治者联系太过紧密的贵族,或者有身上有斯福尔扎家族母系血缘的潜在威胁被彻底消灭之外。

    米兰城是不幸少女教会的大本营,得到了斯福尔扎家族的默许。

    城中有不少贵族和平民是信仰不幸少女本莎芭的,根据法军随行的红衣主教和几个大主教的甄别,凡是被认为异端信仰比较鉴定的贵族,统统被处于火刑。

    侥幸生还的,也被要求侮辱xìng的公开忏悔,并被剥夺了大部分财产。

    平民除了狂信徒,其他都老老实实接受了集体转信仪式。

    等到威尼斯人接管之后,又是一通“治安重整税”,“城墙修补税”,“商人之友特别会费”等等等等等等。

    但是无论如何沃金相对西瑞克要温和多了。

    祂只要钱,不要命。

    而且虽然刮地皮的名目繁多,沃金教会一向反对涸泽而渔,因此对于米兰人来说rì子总归是可以过了。

    可是如今失去了控制了威尼斯乱兵就毫无节制的必要了,他们在米兰城中快活了好几天,米兰城中豪门大户的私人武力早已被波旁公爵攻城时,就被重创,一点残余也都被陆续在几个月的占领军统治中被肃清了。

    这些乱兵滥杀无辜,抢劫强jiān,人世间的罪行就没有他们不敢犯的。

    这样的暴行持续了几天之后,终于稍稍得到了制止。

    不幸少女教会虽然经历了大清洗,但是有几个特别坚定的还是躲过了法军的鉴别。

    为的就是“最不幸的”哈维尔-萨内蒂,城破时他重伤昏迷,得到了居民的救治,没有返回遭到灭门的萨内蒂家族,因此侥幸生还。

    在代理大公破城之时,在混乱中,他还打败并抓住了一个慌不择路的沃金牧师。

    以这个牧师为祭品在莫拉蒂家族的废墟上重新祭祀了不幸少女后,现在不幸少女授予了他教会领的地位,他的牧师等级也得以大大上升。

    当然不幸少女此次遭受重创,损失极大,那个祭品质量一般,而且沃金和不幸少女也不是敌对神,只能勉强把他提升到了十二级,远远不如曾经的马西莫尔-莫拉蒂。

    其他潜伏起来的不幸少女的残存信徒,在祭祀之后,也感受到了他们神明的赐福,意识到了新的领已经出现,陆陆续续有几个牧师,几个游荡者也都重新回归,以萨内蒂为核心重组了起来。

    莫拉蒂死前,曾经打算进行一次超高级召唤祭祀,引导不幸少女的使者来抗击法军,但是在祭司的过程中,莫拉蒂的女婿,罗纳尔多突然大声赞颂暗rì西瑞克的圣名,亵渎了祭司。

    所有参加仪式的不幸少女的牧师遭到仪式反噬不说,原本应该出场的判魂魔也没有出现,反而是一个异届神侍来到了物质界。

    这次耗费巨大的祭祀,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原本的援军成了敌人,虽然一番大战之后莫拉蒂勉强打退了异届神侍,但是根本无法对抗法兰西的大军了。

    他们接下来还是坚持上了城墙,但是面对着“护国”劳特克侯爵和已经非常接近“护国”的波旁公爵的突击,已经疲惫至极的莫拉蒂以下的不幸少女中高层,犹如引颈待戮一般,被统统轻而易举的杀死了。

    除了新得到神恩的萨内蒂,其他的信徒,基本都是只有三,四级的等级原教会下层人员。

    因此虽然得到了米兰城中居民的支持,迅速达到了近千人的规模,萨内蒂依然没有办法立刻将威尼斯乱兵逐出米兰,威尼斯乱兵中,不乏十级以上的强敌。

    因此当拉迪斯劳斯来到米兰城时,他们各自控制了部分城区,依然在争斗不休。

    “恢复米兰城中的秩序,尽可能为代理大公的统治创造便利”。

    料到了城中必然是一片狼藉,拉迪斯劳斯到达后没有立刻冲进城里,而是把盘据在西侧城门的一队乱兵赶走后,先控制了西侧的城门,然后登上城楼观察起了情况。

    以东西横贯城中的大道为分界,北部基本看不到什么旗帜,南部则有好几面血sè背景的黑sè鹿角旗。

    这是不幸少女的圣徽。

    任务出现了两个分支,“联络不幸少女教会的脑,联合当地人打击乱兵,恢复城中秩序。”

    “联络乱兵头领,尝试雇佣他们,共同打击不幸少女的教会”

    拉迪斯劳斯没有多想,就对着同来的富格尔司库官说到:“司库官阁下,请您带上卫士,联络不幸少女的教会,邀请他们一起打击乱兵,我从北向南,他从南向北,南北对进,给这些暴徒以严惩。”

    这次虽然皇帝查理五世出兵更多,但是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立下奇功,米兰公国基本肯定是他的领地了,米兰城是不逊sè于维也纳的大城,善加经营,对于代理大公的实力是极大的帮助。

    富格尔司库官的任务就是确保拉迪斯劳斯不会乱搞一气,尽可能的保留米兰城的价值,对于这个任务自然是合适的人选。

    找到领不算困难。

    哈维尔-萨内蒂在拉迪斯劳斯的部队一入城就意识到了这应该是潜在的朋友,城头上的双头鹰旗帜预示着对方应该是术士皇族的部队,也就是过去斯福尔扎公爵的大后台。

    他派出的联络员很快就把富格尔司库官给带到了他的据点。[bookid=2520**9,bookname=《魔方大世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本莎芭的欢笑

    双方的合作谈判进行的相当顺利,至少在前半段如此。

    萨内蒂牧师向富格尔司库官表达了米兰人民终于等到了rì夜所盼王师终于到来,而引发的兴奋之情,对于帝国皇军驱逐法兰西侵略军的壮举表示极大的感激和热烈的欢迎。

    并表示,不幸少女教会愿意全力配合帝**将威尼斯侵略者逐出米兰。

    富格尔司库官当然也对米兰良民们的配合相当满意,宣传了一番帝国皇军的亲善态度。

    正当一片军民鱼水情的大好局面要继续发展时,突然一个发型奇怪的半兽人跳了出来,大喝一声:“他也是侵略者,把他吊死。”

    并非所有在欧罗巴的半兽人都是奴隶,为了扩大信仰,大多数神明的牧师在途经黑大陆时,也会对当地的原住民宣讲教义,如果有一个半兽人不再崇拜他们的原始神明而转信欧罗巴神系的神明,并非常契合那个神明的理念,那么这个神明就有可能为他背书,在自己的教会内给与他保护,让他可以在欧罗巴生活。

    其他人也许依然不喜欢他们,但是一般也会容忍他们的存在。

    比如这个半兽人。

    随着半兽人的这一声大喊,会谈的小房间,突然冲进来十几个人,为就是大喊的那个半兽人,他行动非常敏捷,爆发力尤其强悍,甚至连西里卡老大都没有能够及时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轻轻松松地一把举起了陷入呆滞的富格尔司库官,就这么冲出了会议室。

    回过神来的西里卡老大和其他几个卫士顾不得和那十几个人兵戎相见,连忙返身去追。

    萨内蒂牧师在大喊大叫,突然冲进来的人倒也是一起跟着追,没有趁着西里卡他们乱作一团时攻击西里卡老大他们。

    西里卡老大虽然装了一个泥塑手臂,但是得益于制造手臂的是传奇人物米开朗基罗,他并有如拉迪斯劳斯知道的资料一般失去速度,随着等级恢复到全盛,他的速度更加上升。

    可是他依然追不上那个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的半兽人,他的身体比例完美到了极点,不到两千米的距离上,就把西里卡老大甩开了半分钟。

    到了一颗歪脖子树,他一手夹住富格尔司库官,一手麻利地把倒霉孩子的腰带一解,还是单手系了一个环套,然后司库管的头塞了进去。

    这番动作一气呵成,这个半兽人的身体柔韧xìng也非常惊人。

    西里卡老大心中急切到了极点,富格尔司库官不仅仅是富格尔家族的重要成员更是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的亲信,这一次拉迪斯劳斯是料定招揽不幸少女教会不会有什么风险,才会派他来,好送他一份功劳,结下点人情。

    如果他死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西里卡老大很清楚,那个正在歪脖子树上蹬腿的人其实也是代理大公的耳目,而拉迪斯劳斯在米兰城中的财富到底分了多少,都要靠这个耳目来确认,耳目死了,代理大公必然要生疑,到那时,真是跳进多瑙河都洗不清了,如果让代理大公怀疑拉迪斯劳斯为了狠捞一笔而害死了他的司库官,那下场可是很难看。

    如此紧张的局面下,西里卡老大却也没有忙中出错,他没有立刻去砍断腰带,而是用自己的手臂猛击半兽人,如果贸然救人只会露出破绽。

    那个半兽人把富格尔司库放进了环中后,只是哈哈大笑,并没有全力戒备,西里卡老大刚刚看他的爆发力和速度只以为是碰上了绝世强者,因此怀着必死的决心全力一击。

    哪知道这一击轻而易举地打中了那个半兽人的胸口,虽然这一击没有能够致命,但是也把那个强壮到极点的家伙立刻打得吐血。

    虽然心中意外于自己这一击的效果,西里卡老大手上毫不停留地用自己的匕割断了腰带,救下了富格尔司库官。

    那个半兽人虽然重创吐血,但是居然很快站了起来。

    他用怪腔怪调的拉丁语说道:“泥桌死干萨么,握致死开个玩笑,泥桌么能下那麻中的兽!”

    这时,萨内蒂牧师已经赶了过来,他先给不停咳嗽,光着两条腿的富格尔执政官施展了一个治疗重伤,然后大喊“误会,误会。”

    惊疑不定的西里卡老大和几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卫士,依然保持的戒备姿态,随时准备拼命,西里卡老大决心回报拉迪斯劳斯的信赖和恩赏,拉迪斯劳斯的部下离得并不远,坚持片刻就有生机,当然西里卡老大自己是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哪怕牺牲自己也一定要保住富格尔司库官,代理大公的代理人决不能有意外。

    “草拟马的巴洛特利,富格尔司库官大人也是你能冒犯的,我它马的说了多少次,做什么事都要有底.............”萨内蒂司库官忽然如同被卡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话了。

    在所有不幸少女的信徒眼中,巴洛特里身上忽然闪过一道黑sè的鹿角。

    不仅仅刚刚的吐血重伤恢复了,所有不幸少女的信徒都在这一刻了解到,五级野蛮人巴洛特利,突然得到了五级牧师等级,成为实力仅次于萨内蒂牧师的教会第二号人物。

    本莎芭降下了殊荣和神恩!

    祂认为这是一次完美的祭祀,被大大取悦了,所有不幸少女的信徒,都能感受到他们神明的喜悦,如果是实力够强的莫拉蒂还活着,此时也许可以听到从毁灭与绝望之荒原传来的本莎芭歇斯底里的狂笑。

    当然萨内蒂听不到,他的实力不够,他虽然被不幸少女委任为领,但他过于认真的生活态度,与不幸少女的教义不是完美契合,仅仅是因为不幸少女也明白此时更重要的是恢复组织,所以稍微收敛祂的爱好,不过巴洛特利的表现实在是太让祂的本心满意了,祂当然也要回报。

    另一方面,虽然听萨内蒂的话似乎有点诡异,但是看到敌人实力猛涨,西里卡老大决心不顾一切地先下手为强,正当他要猛力暴起之时,富格尔司库官不顾自己依然胸闷难受到了极点,从后面抱住了他。

    “不要妄动,疯狂的恶作剧是不幸少女陛下最喜欢的仪式,这位半兽人朋友没有恶意。”虽然没有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圣徽,但是通晓传奇的富格尔司库还是勉强一笑,“哈哈,只是我的坏运气罢了。”

    “哈哈,你的不幸”“哈哈,赞美不幸少女”,一阵狂笑在那些信徒中爆发出来,萨内蒂牧师也很勉强地赔笑,这种行径虽然令人痛苦,但是确实增强了本莎芭的神力,虽然萨内蒂牧师一直认为不幸的命运不应该通过过分的恶作剧来表现,他也必须凑趣,否则失去了神倦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到局面稳定下来,发现了自己得到神恩的巴洛特里疯狂的庆祝起来,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如此神迹降到了他巴洛特利的身上,以后萨内蒂再也管不了他了。

    “赶走了威尼斯人之后,这米兰城,就是我巴洛特利老爷的天下啦,哈阿。”

    “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嚎叫是如此尖锐刺耳,让米兰城中不明就里的居民,都感到了仓惶和凄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虽然发生了不小的意外,但是双方最终还是顺利达成了协议,共同讨伐威尼斯乱兵。

    回到了拉迪斯劳斯面前,西里卡老大立刻就连连向拉迪斯劳斯请罪,并向富格尔司库官道歉。

    拉迪斯劳斯听完了西里卡老大的陈述,立刻沉下了脸,这是什么玩艺?!

    周围的人纷纷呼喊着应该先对付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

    “代理大公全权委托利古里亚大主教处置米兰城事物,你们不得妄议。”

    富格尔司库官,已经恢复了从容和风度,他大喝一声压住了群情汹汹。

    “司库官阁下,你以为应当如何处置。”拉迪斯劳斯再次问到。

    “正如我刚刚说的,请拉迪斯劳斯阁下您独断,不过我认为协议既然已经确定,那就应该执行,这是我作为一个商人的一点浅见。”富格尔司库官说完深深地向拉迪斯劳斯鞠躬。

    虽然实际上用监军的身份表明了观点,但是总算官话说的不错,更重要的是这也符合拉迪斯劳斯的计划。

    凯梭-维廷率领一个中队从西门开始进攻,老约翰率领一个中队从东往西开始进攻。

    不幸少女教会从南往北发动进攻。

    拉迪斯劳斯亲率西里卡老大的那个中队,和西博家族的百余人马,在北门外埋伏,这种战术对于战斗意志很差的乱兵来说是最有效的了。

    而且避免了再次在城市区的激烈战斗,上次代理大公破城时直杀公爵府邸,并没有展开全城范围的巷战,但是战斗中引起的火灾,不可避免的还是毁灭了好几个街区。

    是萨内蒂牧师及时组织起了救火行动,才避免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化为废墟。

    对于饱受摧残的米兰城来说,实在已经经不起巷战了。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那些乱兵这几天已经抢的盆满钵满,贵妇美女也玩了尽兴。

    面对着三个方向的挤压,他们很快就向着没有城门的北面汇集,并开始出逃了。

    这些乱兵,大的团伙不过百八十人,小的不过七八人,毫无组织好无纪律地,向着东面,想要逃回威尼斯共和国。

    虽然其中不是没有人非常担忧,觉得北面是一个陷阱,但是无法组织起抵抗,犯下众多暴行留在城里必然要被愤怒的民众四成碎片,只能别无选择地跟着人流。

    他们的忧虑很快实现了,差不多五百多乱兵出城后,一只巨大的有火红sè条纹的野猪,带着如雷的脚步声向他们发起了冲击。

    拉迪斯劳斯的卫队和西博家族的私兵其实组织的也不大好,但是对付这些敌人却是绰绰有余了。

    安娜的冲锋摧毁了阵线,少数几个想要抵抗的强者被西里卡老大和卡萨诺骑士对上之后,也很快就倒下了。

    背着大量抢劫来的财物,乱兵们根本逃都逃不快。

    仅仅是几分钟的冲杀,拉迪斯劳斯就获得了几百俘虏,其中还有两个沃金牧师呢,虽然沃金以商业为主业,但是其实是唯财富论者,掠夺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不能被抓住,被抓了就要付赎金,那必然是亏老本的。

    不过亏老本总比被砍头要好得多。

    为了加强rì后统治的合法xìng,富格尔司库官要求拉迪斯劳斯放弃一大笔的奴隶收入和赎金。

    当天傍晚,被俘虏的乱兵被押送到城中心的广场上,进行公审,米兰城中残余的超过两万市民,万人空巷来市场上,他们被允许彻底诉说自己的苦难。

    当拉迪斯劳斯最后宣布了三百名罪大恶极的乱兵将被立刻处死后,公审达到了**。

    审判其实谈不上公正,处死者的选择其实和他们的罪行无关,倒不是说三百个倒霉蛋不该死,而是他们其实也不一定就比其他人更该死。

    而且在威尼斯有家庭,能付出比较高赎金的军官,也是就是那些真正罪大恶极的人,基本都可以活下去。

    那两个收受了大量古董珍品的沃金牧师当然也不必死。

    但是无论如何这确实也伸张了正义。

    伴随每一颗人头落地,都会引发一阵对于术士皇族的赞美和响彻云霄的欢呼。

    这段时间来积蓄的怨气,通过这次公审得到了发泄,神圣罗马帝国,哈布斯堡军救民于水火的宣传也同时跟进。

    包括萨内蒂和巴洛特利在内不幸少女教会成员也在公审现场,他们经历了一天的苦战却都神采奕奕,终于赶走了侵略者的幸福感充斥了他们的心灵。

    虽然这次不幸少女教会遭到了重挫,但是米兰人经历了法兰西暗rì教会的压迫后,势必对于暗rì教会的感情大损,以后不幸少女教会在米兰的发展空间就会大大拓展了。

    教会里的所有人都很兴奋,除了萨内蒂牧师。

    不光是得到了神恩的巴洛特利让他感受到了权威的动摇,更重要的是,恢复了信息通道后,他得到了斯福尔扎红衣主教已经死去的消息,斯福尔扎公爵全家被法国人公开处死后,这个红衣主教一向被不幸少女教会视为米兰公国的当然继承人。

    原有领主绝嗣,加上今天的这场公审大会,其他人沉浸在幸福中时,作为教会领的萨内蒂却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一股哈布斯堡这头巨兽口中发出的带有贪婪恶臭的腥风。

    对于如何处理同术士皇族的关系,真是让他忧心,今天巴洛特利的闹剧虽然对方轻轻放过了,但是造成的损害要如何弥补呢?

    不得不说,萨内蒂牧师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了,他已经看出了危机和困难,但是如今的局势下,要拯救教会,靠一个合格的领导人是不够的。

    萨内蒂牧师的反应还是太慢了。

    正当他在思考时,敌人已经发难了。

    公开死刑结束后,拉迪斯劳斯在广场的高台上,再次开始讲话。

    “米兰人民们,恶贯满盈的威尼斯侵略者已经伏法,正义得到了伸张,所有胆敢冒犯神圣罗马帝国的侵略者一定会受到严惩,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有神圣罗马帝国在,米兰城长久的和谐和稳定就有了保障!”

    虽然米兰是曾经的伦巴第同盟的核心,而伦巴第同盟是反抗神圣罗马帝国zhōng yāng集权势力的核心,在整个帝国中米兰人对于帝国这个概念是最不认同的。

    但是这几次法兰西的入侵和在今天这种“伸张正义”场面下,大多数米兰人还是赞同了拉迪斯劳斯的发言,甚至有不少人高呼起了“皇帝万岁”“神圣罗马帝国万岁”这种过去在米兰城中属于过街老鼠的口号。

    虽然口号还不大响亮,但是拉迪斯劳斯也算满意了,他双手下压,示意自己还有话说。

    “米兰人民们,我还要怀着极度沉痛的心情要告诉你们一个最不幸的消息,这次米兰沦陷,除了侵略者太强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们自己人中也有叛徒!”

    再次压下了人群的喧哗后,拉迪斯劳斯让一个颇为高大的人站出来说话。

    “大家都认识我,我是伊布,我要告诉大家,这一次米兰城破,是因为不幸少女教会里,有叛徒。”随着人群开始sāo动,这个伊布继续说道,“叛徒就是萨内蒂,过去多年大家也都知道萨内蒂一只摆出勤勤恳恳的样子,很有迷惑xìng,但是我早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一直要莫拉蒂老教宗jǐng惕他,可是莫拉蒂老教宗,好人啊,一直还是信任他。这一次萨内蒂和罗纳尔多勾结,发动叛乱害死了老教宗,法国佬所以才放过了他,其实高级牧师都死了,为什么就他没死?因为他是叛徒!现在不幸少女教会上下都被他的亲信占据了,他们都是叛徒!”

    早在伊布上台时,萨内蒂牧师就觉得不妙,这个伊布起先是幸运女神泰莫拉教会的人,作为内应帮助莫拉蒂捣毁了都灵城中的泰莫拉教会,让不幸少女成为北意大利仅次于暗rì的第二大宗教势力。

    尽管有功,他作为叛徒依然在不幸少女教会中很不受待间,但是莫拉蒂很喜欢他,给了他不少好处。

    萨内蒂牧师看到从四面包围上来的敌人,意识到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术士皇族对于米兰城原有势力是极其不欢迎的。

    再加上今天巴洛特利的蠢行,更是让对方无意给不幸少女的教会生存空间。

    不过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萨内蒂牧师深吸一口气,准备在死前驳斥一番,拉迪斯劳斯和伊布。

    不幸少女教会的大多数人还在狐疑中,也有一些人是完全信任他的,应该还有一点时间,为自己恢复一点名誉,在米兰人中扎下怀疑的种子,来rì不幸少女教会一定会再兴。

    可是不等他说话,一个奇怪的口音先响了起来。

    “握久指导泥是盘图!”这个声音如此响亮,回荡在整个广场之上。

    惊疑的萨内蒂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巴洛特利带着十几个人朝着自己冲杀过来。

    他离得太近,冲的太猛了,萨内蒂牧师周围的亲信虽然想要抵抗,为领争取说话辩驳的机会也不可能。

    不待拉迪斯劳斯的下令攻击,不幸少女的信徒们自行就互相残杀了起来。

    不过,他们的互相厮杀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们很快意识到,早就形成了包围的哈布斯堡军,并不是要分良莠,只杀萨内蒂的亲信,而是要彻底杀光他们。

    拉迪斯劳斯对付威尼斯乱兵非常节约几乎没有动手,但是现在冰风暴正一次次地砸到他们的头上。

    他们的实力本来就不足,失去了原有核心后,新的权威还不牢固,再加上两大主力巴洛特利和萨内蒂还在内斗,其他人,包括巴洛特利的派系也都投入了对抗拉迪斯劳斯部下的战斗,只有巴洛特利根本不听别人的劝告,还是对这萨内蒂猛冲猛打,这更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卡萨诺骑士和西里卡老大这两人势不可挡,各自格杀了超过三十名不幸少女教会的成员。

    巴洛特利打败了萨内蒂牧师,虽然实力上应该是萨内蒂牧师略高一些,但是他心如死灰,毫无战斗意志,最终被巴洛特利一刀扎进了心脏。

    终于打倒了“盘图”而兴奋的巴洛特利正待仰天大吼,早就在旁边观察着他们两人交战的老约翰突然从背后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倒在地上的萨内蒂,在彻底的漆黑降临前看到了巴洛特利的下场,心中带着满腔的遗憾:“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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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挖角卡萨诺骑士

    能够把在当地盘根错节的不幸少女教会能够彻底铲除,富格尔司库官真是相当满意。

    “恢复米兰城中的秩序,尽可能为代理大公的统治创造便利”。

    这个任务拉迪斯劳斯完成的非常好,从他得到的奖励就可以看出,除了所有被俘的威尼斯乱兵的赎金和卖身钱都归他之外,富格尔司库官还一次xìng给了他十张两千银塔勒的富格尔纺织协会现金支票。

    这当然不是他和他家族的钱,而是代理大公斐迪南德发放的奖金。

    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这次是发财了,威尼斯执政官格雷马尼殿下本身就值几十万塔勒不说,毕竟还没到帐,光是威尼斯人的随军金库就有二十万塔勒的现金,这笔用来赏赐有功将士的特别基金全部和格雷马尼殿下一起落入了代理大公的腰包。

    1523年,代理大公的财务报表取得了开门大红,有望一举扭亏为盈。

    果然战争才是来钱最快的路子。

    几天里,富格尔司库官忙着卖官鬻爵,安插亲信。

    代理大公安排的官僚和那个叛徒伊布的几个朋党,将成为米兰城中新的权贵。

    不过拉迪斯劳斯并不关心这个,他明白自己已经拿了自己的那一份好处,也就很识趣地把完全不干扰富格尔司库官重组米兰城中的秩序,

    虽然以他的身份入住米兰公爵府邸也不算逾越,但是拉迪斯劳斯决定还是不要入住那里。

    而是选择了和部队一起驻扎在,几家灭亡了贵族的府邸里。

    在等待其他各路战报的同时,顺便挖挖墙脚。

    今天中午,他请了卡萨诺骑士共进午餐。

    两人一起回顾了最近的共同的战斗情谊,展望了未来的大好局面之后。

    拉迪斯劳斯开始向卡萨诺骑士暗示西博家族如今不利的处境。

    “这一次,西博执政官殿下向真选教皇陛下申诉,可是大大地做差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矛盾,怎么就能闹到真选教皇陛下面起去呢。”拉迪斯劳斯对于真选教皇陛下工作繁多,还是处理这种小事,非常忧心。

    “大主教阁下,请您一定理解,我们当时不知道斯福尔扎**官刚死,是去找**官的,根本没想劳烦真选教皇陛下啊。”卡萨诺骑士说的理由自然是很可笑的,斯福尔扎红衣主教当时哪有力量可以调节老科隆纳和西博家族的矛盾,不过意思却也说到了,西博家族并不知道真选教皇和术士皇族的矛盾会突然激化。

    “有了冲突和矛盾,自然有皇帝陛下公正裁决,何必去罗马,皇帝陛下矢志恢复神圣罗马帝国的权威,对于臣子的矛盾都全力调解的。”这个说法真是强词夺理,虽然西博家族作为利古里亚执政官勉强可以算是帝国诸侯,老科隆纳是教皇国的统帅,哪有让皇帝查理五世调解的道理。

    更何况,查理五世的所谓调解,从来就是一方打五十大板,一方打五百大板。

    施瓦本城市同盟和原符腾堡公爵的例子可是就在眼前。

    不过,强者就是可以不讲理,卡萨诺骑士只能唯唯诺诺地认错。

    “西博家族这次的行动,往小里说程序有误,往大里说那就是主从不明。”拉迪斯劳斯接下来的话,让卡萨诺骑士悚然而惊,他无法再唯唯诺诺地赞同,这是在说哈布斯堡家族不再支持西博家族的复国计划了吗?

    “大主教阁下,这,这是您的想法,还是..................”卡萨诺骑士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这是术士皇族的意见。”拉迪斯劳斯抛出了一个比卡萨诺骑士想象中的查理五世或者是代理大公更强大的存在,“术士皇族”。

    听到了类似于“这是组织上的意见!”的恐怖结语,卡萨诺骑士完全失去了力量,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烤全羊,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明了西博家族不妙情况后,果然如逾期般让卡萨诺骑士心志动摇,拉迪斯劳斯图穷匕见。

    “不过卡萨诺骑士你不要灰心啊,我自小在利古里亚城长大,您的威名我一直是深为仰慕的,而且你的履历中有无数同法国佬作战的光彩业绩,西博家族不行了,可是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法兰西侵略者,对于您这样有光彩履历的好汉,我,我们术士皇族都是求贤若渴,希望与您共建大业的。”

    看着卡萨诺骑士痛苦的表情,拉迪斯劳斯甚至主动提起了自己的初恋,要消除他的担忧。

    “安娜肯定和您提过了,多利亚家族的法师米利尔小姐确实和我感情很深,但是那都是少年时的事情了,长大的男子汉,从来要有更加远大的追求和理想,我想您是一定明白的。”拉迪斯劳斯的记忆里,甚至米利尔的面容都有点模糊了,这些美好的回忆也大多留在了西斯廷礼拜堂,然而他只以为自己是天生的权力动物。

    卡萨诺骑士听了这段话表面上不动声sè,内心却非常惊讶,安娜根本没有提起过自己杀了的那个美女法师,居然和拉迪斯劳斯好像有很特殊的关系。

    他尽量保持了平静,感谢对方的宽宏大量后,对拉迪斯劳斯表示回去后会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返回了西博家族的驻地后,卡萨诺骑士立刻去找安娜。

    安娜也在等卡萨诺骑士,最近几天拉迪斯劳斯心中有愧不再来想要她兑现那个许诺,再加上今天拉迪斯劳斯奇怪的邀请,安娜非常担心现在的局面。

    不待卡萨诺骑士开口,安娜就急切地问道:“他找你什么事?这次代理大公是不是很不高兴我们向真选教皇申诉。”

    ‘远远比很不高兴,还要严重十倍。’卡萨诺骑士没有立刻回答安娜的疑问,而是问道:“死在我手上的那个米利尔,拉迪斯劳斯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说米利尔小姐?她既是拉迪斯劳斯的初恋,又是他的畸梦,这家伙从小没有娘,对大他几岁的米利尔迷恋的不得了,从小一起玩泥巴的时候,就说要娶她,哈哈哈,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安娜的话,让卡萨诺骑士目瞪口呆。

    “这层这么重要的关系,你怎么从来都没有提过?!”卡萨诺骑士几乎是咆哮的向安娜质问。

    “你干什么啊,米利尔虽然是法师,但是哪有资格让拉迪斯劳斯给她报仇,你们男人不都是那么回事,好了,好了,他今天到底找你什么事,怎么说到米利尔了。”

    安娜依然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饱经世事的卡萨诺骑士却知道,这种关系最最特殊,很可能自己是杀了拉迪斯劳斯最最在乎的女人。

    这如何能投靠过去?

    真的不在乎,你提都不要提啊。

    “小姐,情况非常严重,我觉得,我们应该认真考虑真选教皇陛下的提议了。”

    “你胡说什么,拉迪斯劳斯也确实是真的喜欢我,米利尔已经死了,再喜欢也不是问题,我了解拉迪斯劳斯的,他是最念旧的人,那次我和你追杀他,他完全可以杀了我,我不能再恩将仇报,再说那是父亲和哥哥一时糊涂了,不行,真选教皇没有能力帮我们夺回利古里亚共和国的。”

    ‘术士皇族更不会帮你们夺回利古里亚共和国’,卡萨诺骑士决定还是不再废话:“等卡利古拉少爷回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正当他们说到这里,忽然营地一阵喧哗。

    跟随卡利古拉一起去诺瓦拉的人回来了,史蒂夫牧师冲到了他们面前,跪在地上大哭。

    “小姐,代理大公在诺瓦拉吃了大败仗,他强迫卡利古拉少爷断后,卡利古拉少爷被完美骑士巴雅尔给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谨慎的好处和代价

    代理大公费迪纳德此时也已经回到了米兰,他确实没能攻下诺瓦拉,但也谈不上是经历了一次大败,毕竟他一共也只带去了不到两千人,一共也只伤亡了不到一百人,如果不算西博家族的那些人的话。

    他确实有意要消耗西博家族,但是也没有故意要送卡利古拉去死的意思。

    谁会知道法兰西完美骑士巴雅尔居然没有陪着法兰西国王,而会出现在诺瓦拉城里呢?

    如果说真选教皇是欧罗巴公认的第一强者的话,那么巴雅尔就是毫无疑问的第一武者。

    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达到了“护国”的巅峰,就要进入传奇,领悟规则之力了。

    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虽然胸怀广大,也承认巴雅尔的实力应该在弗伦兹贝格之上。

    但是施法者共有的傲慢,代理大公还是有的,和所有法师和术士一样认为魔法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武力,**再强大也是不能与魔法相比,但是这一次,他算是亲眼见识了厉害。

    波旁公爵败而不乱,虽然他无法制止威尼斯人急不可耐的做鸟兽散,但是法军做到了有序撤退。

    而且他认为诺瓦拉可以作为自己卷土重来的前进基地,一定会遭到对方的猛攻,把刚刚从法兰西本土赶来的完美骑士巴雅尔和“镇国”吉斯公爵都留在诺瓦拉。

    小小的诺瓦拉部署了法兰西两大顶级强者。

    他自己和劳特科侯爵一起去萨伏伊境内重组大军。

    巴雅尔原本是弗朗索瓦一世派来想要发动决定xìng一击的。

    半个月前在尼德兰战场上,皇帝查理五世进行了一次漂亮的战术撤退,虽然法军夺取了皮卡迪,但是在拖延了四万法军足够久之后,数量处于劣势哈布斯堡军成功地摆脱了法军的追击,退入瓦朗西纳,继续干扰着法军进入尼德兰的核心区。

    眼见布鲁塞尔依然遥遥无期,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一世考虑到自己的方向上决战难以展开,自己的身边有谈舒尔父子这对“镇国”就足够了。

    用实力最强的巴雅尔替换了原本在意大利的刚刚晋级“护国”的孟莫朗西伯爵,把战场上最强大的王牌送到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去。

    巴雅尔赶到时,法军已经开始撤退。

    尽管和预期的大好局面差距极大,巴雅尔骑士依然主动向波旁公爵要求到最危险的地方战斗,巴雅尔虽然自己只是骑士,这是因为巴雅尔家族已经拥有一个公爵头衔了,法王弗朗索瓦不愿意再扩大他们家的实力,所以用大量的庄园和赏金而非爵位赏赐他,但是他的地位是无疑的。

    如果不是他积极主动地请缨,波旁公爵虽然是王室近支,也不好让人家刚刚赶到就担任坚守据点这样的险责。

    这一次,法国将帅之间通力合作,给了代理大公费迪南德一个惊喜。

    代理大公原以为带上一个“护国”加利亚尼男爵无论如何也就足够了,再加上自己这个强力术士,能出什么意外呢。

    诺瓦拉只是一个半军事堡垒,更多是作为一个商业汇集点而非军事要点存在,装备简易攻城锤就可以攻击圆形据点的大门。

    当然让西博家族上第一轮这种常规的打压手段那是必须的。

    卡利古拉少爷和史蒂夫牧师带着两百多人一起扛着几根攻城锤担任第一波。

    没想到巴雅尔骑士如猛虎出笼一般被把强迫第一轮进攻的西博家族部队,瞬间冲的七零八落,巴雅尔骑士直取核心,一开场,就把卡利古拉连人带剑劈成两半。

    一起出击的法军,随后也对西博家族的士兵发动攻击。

    加利亚尼男爵从很快对上了在西博军阵中横冲直撞的巴雅尔,然而一交上手,加里亚尼男爵就处于明显的下风。

    尽管加利亚尼男爵身上带着“石肤术”“牛之力量”,“熊之坚韧”,等一串增益效果,但是一点没有帮助。

    那几个动物园魔法巴雅尔骑士身上也是一个不少,而且加利亚尼手中的长剑虽然也算是一件宝物,但是在巴雅尔骑士手中那把闪烁着璀璨魔法灵光的“神圣复仇者”面前,实在是只能算破铜烂铁,即使代理大公费迪南德给它加了锋锐术也是没什么帮助。

    石肤术巴雅尔骑士身上倒是没有,不过似乎也没有必要,他完全压制住了加利亚尼男爵,

    武器不如,再加上实力上的劣势,加利亚尼男爵也没有支撑多久,就狼狈败下阵来,他的长剑已经处于毁坏边缘。

    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虽然没有料到同为“护国”的两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差距,巴雅尔骑士大大超过了其他“护国”。

    不过常年身处第一线作战的代理大公,经验丰富,还是早就率领主力接近战团,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还是九级召唤术,这次出场的是风元素长老,虽然肯定在巴雅尔骑士的剑下支持不了多久,但是也应该足够加里亚尼男爵和西博家族的溃兵退出战场了。

    然而,巴雅尔骑士没有如代理大公预计的那般先对付风元素长老,而是生生受了风元素长老几击重拳,突击靠前施法的代理大公。

    虽然代理大公非常勇敢,但是也绝非莽夫,这种突袭也不是第一次应付。

    虽然几百个士兵面对着巴雅尔骑士的突击,也是毫无办法。

    但是代理大公的身边永远有两个十一级护卫法师,和两个十二级护卫武士。

    虽然巴雅尔骑士突击的非常快,根本没有留下足够的施法时机,但是代理大公身边的两个护卫法师都各自瞬发出了一个魔法,塔莎狂笑术和巴拉冈的铁号角。

    可是瞬发的法术没能打断巴雅尔骑士,这两个魔法就这么消散在空气中。

    两个护卫武士知道自己无法架开巴雅尔骑士的长剑本想用身体来阻挡巴雅尔骑士的长剑,他们的祖先从几百年前就侍奉哈布斯堡家族的祖先,他们对哈布斯堡家族的领人物代理大公,不能简单地说是忠诚,而是一种毫无保留的奉献。

    只是巴雅尔骑士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两名护卫的面前突然各出现了一只大手,一名护卫武士被一只大手捏住,无法行动。另一名护卫面前的大手不会攻击,但是却阻挡了他的行动路线。

    混杂在士兵中的法兰西“镇国”吉斯公爵出手了,那个挡路的大手也是瞬发法术,五级的毕格比护身掌为了达到瞬发效果,需要占用九级的法术位,另一个是七级法术毕格比擒敌掌,这两个“大手”需要消耗超过两万五千塔勒的施法材料!

    这是吉斯公爵生平第一次使用九级法术位,尽管他好几年前就能感受到魔网的第九层了。

    很显然,如此昂贵的施法代价,也是惜命的施法者们不大肯上前线作战的主因,当然他们从来都是用法术太贵,而不是自己怕死做借口的。

    吉斯公爵是神圣罗马帝国诸侯洛林公爵的弟弟,他选择了为法兰西王国效劳,作为一个强大的的术士,他可以建立一个新的家族分支。

    波旁公爵充分研究了代理大公的作战习惯后,耗费巨资,设了一个昂贵的杀局,要一劳永逸地解决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这个法兰西王国危险的敌人。

    他的计划似乎就要成功了。

    再也没有什么阻挡在代理大公和神“神圣复仇者”之间了。

    这一刻似乎谁也救不了代理大公。

    可是堂堂代理大公斐迪南德,“镇国”中的佼佼者又何须别人来救。

    面对巅峰“护国”劈来的疾如暴风的一击,代理大公斐迪南德,这个术士,却就是凭自己反应,就这么差之毫厘地躲了过去。

    他好像预先知道了巴雅尔骑士的行动一般。

    这就是“预知术”。

    拉迪斯劳斯的谨慎,就是觉得不对劲,就花八个塔勒给自己来个“鬼面术”。

    代理大公斐迪南德的谨慎,就是觉得不对劲,就花八千塔勒给自己来个“预知术”。

    这份谨慎,让巴雅尔骑士,功败垂成。

    “战机仅仅就在这一刻,接下来,巴雅尔骑士和吉斯公爵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代理大公在我们的簇拥中扬长而去啊,哈哈,哈哈。”加里亚尼男爵也算是见过世面,可是如此多的顶级高手,聚集在如此小的一个战场,还真是开了他的眼,说到兴奋处,完全失去了“护国”的矜持。

    听完了加里亚尼骑士的叙述,拉迪斯劳斯和富格尔司库官连连感叹,他们的对手如巴洛特利这种货sè,在真正值得尊敬的对手面前,真是犹如猪狗一般。

    “费迪南德大公殿下,这一仗依我看,明明是我们大胜啊,敌人耗资巨大徒劳无功,这都是您的英明远见和果敢机敏啊。”拉迪斯劳斯抓住了拍马屁的机会,反正拍马屁这个传奇魔法又不需要花费施法材料。

    代理大公则很淡然地挥了挥手,成功对抗了马屁术,说到:“没能拿下诺瓦拉,敌人随时可以进兵米兰,如何能说不是受挫了,而且还失去了西博家族的继承人,还要拜托拉迪斯劳斯,帮我去慰问一下,死者的妹妹。”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夏洛克的生意经

    代理大公的这个任务真是坑人。

    拉迪斯劳斯和卡利古拉从小就不对路,最近的关系更是别提了。

    而且这个时候去向失去了全部兄弟的安娜表达慰问,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待遇,会不会把本该代理大公受的仇恨拉到自己身上可是说不定的。

    最后,拉迪斯劳斯决定把这个坑人的任务交给马基雅维里,让这个老外交家去干这个倒霉活计。

    拉迪斯劳斯决定暂时还是躲开安娜几天,虽然自己不是主谋,但是折腾西博家族的事情,也确实不能说没参与,虽然代理大公仅仅是意思了那么一下,而且后来也解释没想往死里弄。

    但是拉迪斯劳斯又怎么敢确定,这不是代理大公的什么倒霉的忠诚测试,要看看利古里亚出生的家族旁支是不是可堪大用,对一个失去了地位的女人念念不忘。

    绕过曾经的西博家族长女还能解释成对利古里亚执政官家族的最后挽救和拉拢,尽管拉迪斯劳偶尔反思,觉得自己当时没想那么多。

    至少对皇帝和代理大公可以这么解释。

    无论如何,如今再手软,就实在无法交代了。

    最近实在不应该朝西博家族那里凑,暂时还是观望一下为好。

    接下来的几天,富格尔司库官开始组织城里失去生计的人民开始清理城市废墟,恢复米兰城的经济秩序。

    当然不幸少女教会的残余逆党也是必须加以剿灭的。

    没有拿下诺瓦拉城,代理大公的jīng锐就必须投入jǐng戒,一些次要工作就交给拉迪斯劳斯的部下维持了。

    比如护卫粮食运输队。

    要维持一座新占城市真是一场艰难的工作,特别是本土和新占地区的几乎无法交通,从奥地利翻越雪山运送物资,显然是不可能的。

    盟国的帮助也是聊胜于无,虽然罗马教会国和佛罗伦萨共和国都答应提供一批物资,但是这些物资数量少不说,还要经受层层回扣,数次漂没才能拿到手。

    还好,除了这些该死的低效官僚之外,世界上还有高效的商人组织,从威尼斯共和国来的商队能够提供米兰城继续的各类物资。

    没错,就是威尼斯商人,代理大公抢到了威尼斯军的随军金库,如今不差钱,以交涉俘虏赎金的名义和几家威尼斯商号搭上了关系,那些商人就对于出卖祖国有罪这种事情毫无概念,在他们看来人世间唯一的罪行大概就是有钱不赚。

    拉迪斯劳斯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地为这些商队提供保护,让他们平平安安地把粮食,军械,施法材料这些代理大公急需的物资送到米兰城。

    同时也要对这些商队保持jǐng戒,因为商路的沿途,萨扎斯坦相,佩斯卡拉侯爵和老科隆纳正各自指挥一部人马,攻击威尼斯人控制的堡垒,代理大公要求拉迪斯劳斯防备这些商队是威尼斯援军伪装的可能xìng,当然如果有特别勇敢的商人想要当英雄也同样要防备。

    不过几天来,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威尼斯商人都忙着捞钱,连一个对正在堡垒中苦苦挣扎的本国守军表示同情关切的都没有,更别说去救援的了。

    有了银塔勒,谁在乎英雄不英雄?

    威尼斯zhèng fǔ失去了执政官之后,也陷入极度混乱状态,目前议会里闹成一团,为了空缺出来的权位互相倾轧不止,根本也无从执行“化妆成商队派出援兵”这种高难度计划。

    拉迪斯劳斯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这些商人此次充好,缺斤少两。

    比如一批山羊点验的时候,这些羊羔的主人,一个名为夏洛克的威尼斯商人,想要给负责点验的西里卡老大,三十个塔勒的辛苦费,好让西里卡老大把这批五百只山羊中怀孕的母羊,一只算两只。

    最近身家满满,只想谋一个贵族身份的西里卡老大自然是狠狠地当面削了他的面子,并报告拉迪斯劳斯。

    拉迪斯劳斯听了之后,根本没有心情严惩这个夏洛克。

    最近老约翰也报告了多次类似事件,得到权限最大的马基雅维里连更是曾经收到了五千塔勒的回扣,要他把一批军马的岁数从十二岁改成两岁。

    对于商人品xìng拉迪斯劳斯本来就不抱希望,而且这个肉类供应商还是很有用处的。

    让西里卡老大再训斥她一通,再处以五十个塔勒罚金,也就算了,西里卡得到了这笔罚金的一半做奖金也是心满意足。

    夏洛克虽然损失不小,但是这笔生意还是有的赚,那个名叫安东尼奥的军马供应商可是被根据合同罚没了全部马匹。

    底线还是要有的,那批驮马如果上阵那真是灾难。

    有恩也要有威,否则各种没下线的事就会层出不穷,有限的惩罚也不会让其他商人吓跑。

    代理大公不克扣货款,各级经手官吏常例回扣要的也比较少,威尼斯商人都能赚不少钱,这一次严惩只会震慑其他jiān商,而不会断了军需。

    把山羊送到米兰城之后,这个夏洛克找上门来付罚金,尽管被西里卡老大三番两次骂得狗血淋头,这个jiān商丝毫不见尴尬,见着了拉迪斯劳斯立刻奉上罚金,然后就连连忏悔,声明自己是被管家给骗了,以为有八百头山羊,至于给西里卡老大的也不是贿赂,而是作为一个热心人对于将士们解放米兰,提供商机的一点感谢,希望拉迪斯劳斯千万不要误会他的一片赤诚。

    这个夏洛克是个矮胖子,一边说,一边大汗淋漓,显得确实非常惶恐的样子。

    只是拉迪斯劳斯依然非常确信这统统是鬼话。

    当然人世间,很多时候,谁都不免要说点鬼话。

    “我完全相信你,夏洛克先生”。

    拉迪斯劳斯之所以耐着xìng子让他把鬼话说完,还“相信”他,是因为他对西里卡老大说,除了罚金还想送上一瓶珍贵的药剂表达自己的诚意。

    西里卡老大表示虽然他看不出是什么药水,但是应该是值钱货,值得拉迪斯劳斯见他一面。

    夏洛克说完鬼话后,就把一个容器递了过来,这是个用珍贵的玻璃做的魔法烧瓶,拉迪斯劳斯在利古里亚的实验室中有几个,但是似乎质量都不如这一个。

    瓶子里的大约有半瓶蓝黑sè的液体,瓶子的另外一半被蓝黑sè的雾气所充满。

    拉迪斯劳斯确信这个瓶子大约值一百个塔勒,但是里面是什么他认不出来。

    他把瓶子递给了马基雅维里。

    端详了这个瓶子片刻之后,马基雅维里对拉迪斯劳斯点点头,“确实是一件好货,死亡冰甲虫药水,可以在二十四小时里提供一点额外的死灵抗力和寒冷抗力,姑且说它值七百到一千塔勒吧。”

    拉迪斯劳斯对着在马基雅维里鉴定期间,一直谦恭地保持着沉默的矮胖商人说到:“三十个塔勒你想换两百头羊,七百个塔勒,你想换什么?”

    夏洛克听了拉迪斯劳斯的诛心之问,却没有再表演丑角形象而是不卑不亢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斤肉,大主教阁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所谓的仲裁

    接下来的解释让拉迪斯劳斯明白,原来这个夏洛克不是要自己给他什么商业上的便利,而是要拉迪斯劳斯在明天的审判上保持中立。

    那个被没收了全部马匹的商人安东尼奥,是夏洛克的一个竞争对手,最近生意不顺,欠了夏洛克一大笔钱,这次他明显已经无法偿还这笔债务。

    根据借款条约,安东尼奥要割一斤肉给夏洛克。

    事到临头,安东尼奥不肯割肉,找到被俘的威尼斯执政官格雷马尼仲裁,要他宣布借款条约无效。

    身陷囹圄的格雷马尼对于显示影响力的机会当然不会拒绝。

    “既然你们双方都认同了格雷马尼的仲裁权,我又如何能插手?”

    帮助一个商人杀死他的竞争对手,这事不是不可以,但是拉迪斯劳斯可不想做的太难看,这么点好处就让自己出头妨碍代理大公的计划可不行。

    “不,不,我并非要请您帮我,仅仅是希望您不要因为我信仰而歧视我,给与我公正的对待就可以了。”

    夏洛克脱下自己非常jīng美的暗sè披风,露出头上的一顶小圆帽。

    原来他是一个犹太人。

    犹太教不见容于欧罗巴教会,也不是星月恶魔的分支,因为他们崇拜的远古死神耶各声称自己是比暗rì西瑞克还要古老的最初神明。

    这种态度,当然很不受其他教会的欢迎。

    这个民族以善于经营而闻名世界,但是因为他们的信仰,所以在政治生活中受到很大限制,在夏洛克看来,西瑞克的大主教拉迪斯劳斯是最有可能反对自己要求的人。

    仅仅是不要干涉,拉迪斯劳斯自然是无所谓,毕竟那个安东尼奥也没给他上贡。

    既然夏洛克给了好处也只要中立,拉迪斯拉斯决定明天就不去露个脸了,最近他事务繁多。

    不过送走了夏洛克后,马基雅维里对拉迪斯劳斯说出了另外一部分信息:“这位夏洛克先生,恐怕不仅仅是一个犹太人,据我所知,他还是一个骑士”

    马基雅维里也曾经主掌过预算惊人的佛罗伦萨情报机构,他缓缓地把一段老东家花钱弄来的秘辛分享给了自己今rì的主君。

    第二天,拉迪斯劳斯还是穿着暗rì大主教礼服准时出现在仲裁会上。

    仲裁会在属于格雷马尼执政官的大帐篷里进行,虽然在米兰城有足够的住房,但是代理大公还是把几个重要俘虏关押在军营里。

    夏洛克显得有点意外,因为一个暗rì大主教对于犹太人最好的态度就是无视,按照常理如果拉迪斯劳斯不想找麻烦的话,应该托辞不来就是了。

    安东尼奥看到一个带着紫sè权戒的人物到场,则显得很高兴,

    他长的倒是挺英俊,只是和大多数有钱人一样,看上去有点酒sè过度,只是拉迪斯劳斯发现,这个显得酒sè过度的商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倒是非常健美。

    拉迪斯劳斯的意外出现让坐在正中的格雷马尼执政官一开始有一点不快,过去看不上眼的一点点权柄如今给他很大的快感和依赖,很不希望拉迪斯劳斯来捣乱,不过如今的局面下,他也没有开罪一个哈布斯堡的底气。

    这点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拉迪斯劳斯以对执政官的礼节向他行礼,并表明自己只是对于最近合作愉快的商人间的纠纷表示一下关切,绝无插手的意思。

    他确信拉迪斯劳斯应该不是来捣乱的,代理大公肯让自己审案也是为了保持自己权威,以便于卖个好价钱。

    得到了面子格雷玛尼执政官开始了发言,他先对人群示意,让夏洛克站上来。

    他对站到面起的夏洛克说道:“我已经看了你们两方证词和合约,夏洛克,我和我朋友们都猜测,你不过是故意装出一幅凶恶的样子,实际上你是个讲道理商人,到了最后关头一定会展现出慈悲恻隐来的,现在你虽然坚持着照约处罚,一定要从这个不幸的商人身上割下一磅肉来。实际上到了我面前,也许你不但愿意放弃这一种处罚,而且因为受到良心上的感动,说不定还会豁免他一部分的欠款。你看他最近接连遭逢的巨大损失,足以使无论怎样富有的商人倾家荡产,即使铁石一样的心肠,从来不懂得同情的半兽人,也不能不对他的境遇发生怜悯。犹太人,我们都在等候你一句宽厚温和的回答。”

    执政官的开场白让夏洛克和拉迪斯劳斯惊诧到了极点,沃金教会虽然一向宣传上不承认,但是其实大家都暗地里都说沃金陛下最鄙视良心,最看重合同。

    执政官说的那些话,都非常不符合沃金教会一向的准则。

    一般来说再荒谬的条件只要白纸黑字,画押成约,沃金女士的代言人肯定就是支持合约的。

    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昨天晚上,执政官的床上竟然躺着安东尼奥的妻子鲍西娅。

    夏洛克面对如此局面,愤怒至极,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多年经商的经验毫无疑问地告诉他,他已经输了。

    其实他昨天晚上的两千塔勒贿赂被执政官拒收,他就知道这一次麻烦了。

    这个安东尼奥一向残忍刻薄,对于犹太人的信仰毫无尊重,经常毫无理由地辱骂夏洛克。

    夏洛克从来不和他争吵,只是默默忍耐,但是为了信仰,夏洛克也不能无动于衷,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几个月前,一个意外的机会降临了,他的独生女儿和安东尼奥的一个朋友相恋了,这个叫罗兰佐的朋友和安东尼奥一样是个歧视犹太人的偏激分子,追求夏洛克小姐只是贪恋夏洛克的财富罢了。

    夏洛克本来打算出点钱让他滚蛋,但是这个坏蛋已经把夏洛克小姐花的死心塌地,根本就不肯拿个几千塔里勒就消失。

    然后几番交涉中,夏洛克看出了这个朋友的贪婪和无耻也可以为他所用,他知道安东尼奥最近周转不灵,将计就计要这个人假做和自己的女儿私奔,然后让他策动安东尼奥向自己借钱。

    合约上说“如果无法偿还就要割下一磅肉做抵偿”。

    安东尼奥果然上当,他自以为握住了夏洛克小姐,打定了主意借钱不还,哪知道那个朋友和夏洛克小姐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东尼奥个xìng傲慢好勇斗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当然还不出钱,只有用下流的手段想要通过马匹生意狠捞一笔。

    失败之后,夏洛克就要来要求合约上约定的一磅肉。

    夏洛克虽然深深地厌恶安东你奥,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他当然不会逼死自己的债务人,这对他的名声是很大损害。

    这一磅肉仅仅是合同的提法,其实是指安东尼奥家传的一条共生的奇异生命,灵能腱,灵能腱能大大加强使用者的力量仅仅只要大量的食物作为代价,是一种很珍贵的良xìng寄生生命。

    灵能腱都是有思想有灵魂的生命,这条灵能腱就叫“一磅肉”。

    这东西对于夏洛特来说价值更大于别人,合同上说是一磅肉仅仅是为了保密的需要,这个合约是经由沃金商会保证的,因此只要合约内涵达成了一致,表面内容就可以为了保密进行歧异写法。

    可是格雷马尼执政官尽管很清楚安东尼奥有一条名为一磅肉的灵能腱,却故意装糊涂,让夏洛克无法如约得到。

    面对着执政官荒谬的言语,夏洛克没有沉默而是义正词严地为自己伸张:“我的意思已经向殿下禀告过了,威尼斯共和国的威严和荣耀都源于司法的公正和dú lì,我请您一定按照条约行事。”

    这时旁听的几个安东尼奥的仆人开始群起攻击夏洛克的残忍,好像他真的是要安东尼奥的xìng命一般。

    夏洛克的仆人自然也反击起来。

    很快安东尼奥方面开始攻击夏洛克的信仰,好像信仰西瑞克或者沃金就比犹太教徒天生道德高尚似的。

    虽然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是作为暗rì大主教,拉迪斯劳斯却不能反驳。

    还是格雷马尼执政官接着说道:“这样一点没有慈悲之心,将来怎么能够希望人家对你慈悲呢?”

    拉迪斯劳斯用尽了全力才没有发出“呵呵”的冷笑,他心中大骂:‘草尼马,威尼斯共和国执政官,全欧罗巴最残忍的放贷者,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慈悲之心?’

    夏洛克当然也很清楚执政官的真面目,他继续说道:“我从来遵纪守法,何须别人给我慈悲?您要是拒绝了我的正当要求,那么你们的法律去见鬼吧!威尼斯城的法令等于一纸空文。”

    格雷马尼执政官心中大怒,他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个矮胖商人居然还纠缠不休,老子在威尼斯城吞了不知道多少财货商船,区区一条灵能腱不过三五万塔勒的东西,格雷马尼大爷拿了也就拿了。

    只是如今身陷囹圄,还必须依法办事。

    好在昨天晚上那个小yín货,真是jiān诈,早就想到了一条合约上的漏洞。

    ‘不过这个鲍西亚虽然jiān诈,这个提议好像倒确实是为了我的权威考虑的,毕竟昨天晚上我把她弄得这么爽。’如果能听到别人的心声,拉迪斯劳斯一定会对这个女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格雷马尼执政官这样的老狐狸,居然有点信任她的意思。

    “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也没有办法,毕竟契约jīng神是威尼斯共和国立国的根基,这样吧,你去割肉吧。”

    夏洛克没想到格雷马尼执政官突然又退让了,他原本正在踟蹰要不要再联络一下代理大公费迪南德呢。

    代理大公虽然素有公正无私的名声,但是这种事情会不会支持自己却也不知道,更不要说如果这么做了,执政官如果回到威尼斯,他的生意可就难做了,虽然夏洛克也不是没有跟脚,但是轻易也下不了得罪一个执政官这种决心。

    现在能够如意,这点关系损害总归可以挽回,夏洛克自问自己也是有来历的,也不怕什么。

    他拿出小刀,就要去割肉。

    此时拉迪斯劳斯注意到,安东尼奥脸上突然露出了得意的诡笑。

    “一磅肉。”格雷马尼执政官再次喊住了准备下刀的夏洛克,“不可多一分,不可少一份,也不可以让安东尼奥流一滴血。”

    看着目瞪口呆的夏洛克,格雷马尼执政官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动手啊,犹太佬,你还等什么?”安东尼奥叫嚣着。

    夏洛克垂下了刀,灵能腱和宿主结合的非常jīng密,要想取下,必须要割断几条血管,哪怕是最有经验的医院骑士来了这里,也不可能一滴血不流的取下这件宝物。

    他长叹一声:“我输了。”

    夏洛克自问棋差一招,对方虽然无耻,但是官商勾结从来都是商业竞争的法门,因此概然认输,就要离去。

    然而,安东尼奥把自己的老婆也献给执政官,要的可不仅仅是免除债务。

    他用最尖酸的语气说道:“等一等,犹太佬,留下你的钱再走。威尼斯共和国的法律规定:凡是一个异教徒企图用直接或间接手段,谋害任何公民,查明确有实据者,他的财产的半数应当归受害的一方所有,其余的半数没入公库,犯罪者的生命悉听执政官殿下处置,他人不得过问。你现在刚巧陷入这一条,因为根据事实的发展,已经足以证明你确有运用直接间接手段,危害被告生命的企图,现在你正还敢说自己不需要仁慈吗?”。

    这个坏种同时在心里赞美,老婆大人实在太聪明了。

    ‘而且她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大的牺牲,回去一定要好好回报她。’

    当安东尼奥在感激为他戴了绿帽的老婆时,盯着他手臂看了许久的马基雅维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凑到拉迪斯劳斯耳边说了几句话。

    夏洛克绝望地把目光转向了格雷马尼执政官。

    “瞧瞧我们沃金信徒的jīng神,你虽然没有向我开口,我自动饶恕了你的死罪。你的财产一半划归安东尼奥,还有一半没入国库。要是你能够诚心悔过,也许还可以减处你一笔较轻的罚款。”

    “是,是,我诚心悔过。”夏洛克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来,膝行了几步爬到格雷马尼执政官面起。

    格雷马尼执政官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暂时绕过这个矮胖子展示一下自己的仁慈也无妨,有助于恢复自己因为被俘而失去的威望,回了威尼斯自然有千万种办法永绝后患。

    正当所有人他想入非非时,突然一个柔滑的女声响起:“小心!”

    夏洛克岂能不知格雷马尼执政官如此残酷地对付了自己,哪怕知道了自己的后台,也一定会斩草除根。

    他一边跪在地上,一边施展了一个魔法。

    帐篷内的人,忽然都陷入了恐惧之中,神不守舍。

    当然拉迪斯劳斯没有被区区“恐惧术”所摄。

    但是他也无意阻止,突然拔出腰上软剑划开了帐篷的夏洛克。

    除了拉迪斯劳斯,一个站在安东尼奥后面的女人也没有陷入莫名的恐惧,她张弓搭箭,shè向了夏洛克。

    ps:明天就上架了,本书因为排版的关系,就不发单章感言了,不过在这里请允许我说上两句心里话。这一路走来,终于是到了这里,虽然成绩谈不上好,但是总算为一些朋友们,提供了一点乐趣多了一本能看的书,也为我自己找到了一本能看的书,会喜欢我这本书的,想来会理解我确实是找不到书看,才自己动手的。

    高山流水,知音难求。

    这确实是我的第一次,所以肯定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我会继续努力,衷心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我,给我一点订阅的鼓励吧。

第一百三十章 圣殿骑士

    这个女人非常高大,shè出的一箭也很有威力。

    除了这一箭,几个代理大公安排的格雷马尼执政官的守卫也自然地攻击着突然从帐篷里冲出来的夏洛克。

    虽然威尼斯执政官被俘立誓之后从未听说过有选择自己逃跑的,不过总归还是要派几个人看着这座金山的。

    对于夏洛克来说,幸运的是这几个武士等级都不高。

    他的身上的暗sè披风被激活,夏洛克浑身好像被黯淡的影子包围了。

    尽管被命中了好几下,他依然快速地逃了出去,似乎没有收到什么阻滞。

    可是拉迪斯劳斯确信,武士的长矛虽然没有什么威力,但是那女人带着暗绿sè光芒的一箭却依然冲破了“幽影护盾”重创了夏洛克。

    她是一个魔弓手,那是带着毒素的一箭。

    拉迪斯劳斯大喊一声:“保护执政官殿下。”。

    在用声音阻止了想要追击的部下同时,拉迪斯劳斯还挡住了那个想要追击的女人。

    “请您放心,在这兵营里,他肯定跑不了。”拉迪斯劳斯近距离看着这个女人,发现她不仅高大而且身材极佳,那一身曲线恰到好处,诱惑力十足。

    “既然如此,就拜托大主教阁下你了呢。”虽然有点迟疑,但是这个女人还是很快放弃了得罪一个大主教的想法,对于拉迪斯劳斯的资料她可是很熟呢。

    xìng感丰厚的红唇中吐出了声音低沉诱惑到了极点,她撩了一下披肩的红发,露出了美丽的锁骨。

    “请容许我赞美您的美丽和箭技,不知道您的芳名是。”拉迪斯劳斯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了,但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继续问道。

    “人家叫鲍西娅,嗯。”

    “鲍西娅安东尼奥。她是我老婆。”回过神来的安东尼奥先生站了出来,鲍西娅已经很痛苦了,不能再让她牺牲了。

    拉迪斯劳斯当然没有继续纠缠,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危险xìng。

    他对马基雅维里说道:“你亲自安排一下。严密搜捕,一定要找到这个犹太佬,找到之后格杀勿论。不必带来污我的眼了。”

    不需要任何挤眉弄眼,拉迪斯劳斯确信,马基雅维里肯定知道该怎么“全力追击”。

    尽管鲍西娅很想试试看自己的魅力能不能让自己搭上一个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不过最终她还是被她行动似乎有点僵硬的丈夫拉走了。

    暂时来说。鲍西亚对于这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二百五还是挺满意的,至于以后,那就再看了,如果一个英俊的术士皇族成员要抬举她,那么鲍西亚小姐也不好不给面子。对吧?

    安东尼奥夫妇如今已经彻底摆脱了经济危机。

    虽然米兰城正是萧条之时,但是夏洛克还是抓住机会,收购了一批米兰人被迫低价出让的传家宝和古董,这批物资和夏洛克在威尼斯城的财产,价值巨大。

    既然拉迪斯劳斯已经下令把他们的仇人格杀勿论,安东尼奥夫妇急不可耐地去接收判决给他们的财产了。

    于此同时,夏洛克正在一座失去了主人的废弃屋子里躲藏着,他随身带着解毒药剂。已经中和了刚刚的箭毒。

    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有“幽影护盾”的保护,他自信到了晚上就可以潜伏离开米兰城。

    他注意到了拉迪斯劳斯在审判时的表情,认为拉迪斯劳斯是不会真的派出有限的人手大索全城的,他并没有气馁,他已经移交了一部分财产给女儿,并立下文书确保有女儿的儿子能够继承到这笔财产。那个jiān诈的女婿也就多少会收敛一些,剩下的那些财产虽然也很多。不过夏洛克自信凭着自己才能一定可以重新建立一番事业。

    他回忆着今天失败的过程,开始总结起了教训。

    夏洛克过去在威尼斯城时。作为豪商,曾经多次和格雷马尼执政官打过交道,就夏洛克看来格雷马尼执政官称得上是一个有相当道德观和使命感的官僚。

    对于威尼斯共和国的繁荣,对于沃金商会的发展是非常有热诚的,当事关国家利益和商会信用时是能够不以个人好恶秉公行事。

    正是基于这个判断夏洛克才错误地接受了这场仲裁。

    现在回想起来,夏洛克发现自己没有把环境的变化考虑进去,成为了阶下囚的格雷马尼执政官已经不再有上位者的使命感,如今他只考虑彰显自己权威罢了,虽然不知道安东尼奥耍了什么手段,但是可以肯定自己昨天晚上仅仅献上常例,没有亲自去拜访执政官,就注定了自己的命运。

    而且安东尼奥虽然行事荒唐,也不是经商的料子,但是他的家族在威尼斯共和国的政治版图中也比夏洛克这个犹太人有价值的多。

    更重要的一点是,打击身为犹太人的自己有助于格雷马尼执政官保住摇摇yù坠的权力,对于犹太教徒的仇视从来都是可以得到不少民粹支持的。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夏洛克轻轻说道:“万物终结之主,伟大的耶各陛下啊,即使受到了如此对待,我也没有后悔将信仰奉献给您。”

    “您的坚定信仰真是叫人佩服,夏洛克先生。”

    拉迪斯劳斯带着西里卡老大,老约翰和马基雅维里步入夏洛克藏身的房间时,发现夏洛克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再次拿出了他的软剑,而且那环绕周身的黯淡影子也再次出现。

    “还能再激发一次幽影护盾啊,果然是那件传说中的珍宝呢。”拉迪斯劳斯向马基雅维里行了一个鞠躬礼,“能得到您的效劳真是我拉迪斯劳斯三生有幸。”

    “是马基雅维里阁下认出了这件护甲吗?”夏洛克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还看上去其实还是同情自己的拉迪斯劳斯为什么要追击自己了。

    “真是没有想到,当代的圣殿守护者居然会是犹太人,我原本以为您只是一个普通的圣殿骑士呢,没想到您居然是圣殿骑士团的领。”拉迪斯劳斯真的是有点惊讶,“看来当年的真选教皇克雷芒五世和法兰西国王腓力四世 倒也没有撒谎啊,圣殿骑士团确实是被异端控制了。”

    “您误会了,我并非圣殿守护者,但是我不否认我对西瑞克,对罗马教廷和法兰西王国的鄙视。”重伤之下的夏洛克面对众多强敌自认必死,哪怕对神明也不再客气。

    “事到如今,您又何必再隐瞒,‘幽影皮肤’能够不消耗施法材料,一天激发三次幽影护盾,这件宝物是圣殿骑士团领的象征,能够得到它,真是我的荣幸。”这件能够免材施放六级法术的法袍至少价值二十万塔勒,实战价值甚至超过了威尼斯执政官的披风,那件披风沃金风格太浓,有“点亮战场,吸引火力”的负面效果。

    虽然不是不同情夏洛克的遭遇,但是二十万塔勒的同情心,拉迪斯劳斯可负担不起。

    “确实,当圣殿骑士团还存在时,这件宝物是属于历代团长的,只是如今这世上哪里还有圣殿骑士团,也许确实还零散着有那么几十个脉络父子相传,自称是圣殿骑士,但是我确实不是团长。”夏洛克还是继续解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夏洛克先生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吗,如果没有就请上路吧。”拉迪斯劳斯平时对于历史很感兴趣,但是今天实在有点缺乏好奇心。

    二十万塔勒就在眼前,什么事都得靠边站,他实在是想赶快得到这件宝物。

    “请您稍等片刻,除了这件‘幽影皮肤’我还有其他东西可以提供给您。”夏洛克突然脱下了身上的法袍丢了过来,西里卡老大用匕把它接了下来,防止这是什么拼命的招数。

    “虽然您刚刚的那个恐惧术相当不错,但是我实在无意留下一个被我抢走过二十万塔勒财产的敌人的xìng命,不好意思了。”拉迪斯劳斯并没有去捡那件宝物,谁知道会不会自己一上手就被咬一口,而是挥手示意西里卡老大和老约翰继续行动。

    “请等一等,二十万塔勒,对您对术士皇族的霸业又算的了什么,让我活着我能提供百万塔勒的价值,而且幽影法袍对我不是一笔财富,它从来就是一个负担,我的祖先肃然传承了着这件宝物但是从来不敢轻易使用,实际上我非常愿意把它献给您。”夏洛克这时完全放弃了抵抗姿态,他任由西里卡老大靠近只是急速说着话,“我们圣殿骑士的同法兰西王国和罗马教会仇深似海,为哈布斯堡家族效劳是再好不过了,如果您愿意留下我xìng命,我愿意用我的信仰发誓,从此为您的门下走狗,把我全部的才智都贡献给您的事业,而且我不是普通的法师,我是恐惧死灵师,您也许猜到了我想要安东尼奥的灵能腱,一旦得到了一个样本我能为您制造这种共生奇物,而且我还很会做生意,很会经营,请不要杀我啊。”

    终于,拉迪斯劳斯终于抬手制止了西里卡老大已经举起的手臂。

    不过拉迪斯劳斯下决心留对方一命的原因不是夏洛克速写出来的求职信。

    他的系统界面上出现了一个新任务“夏洛克的价值”,这个任务不算什么,真正救了夏洛克xìng命的是这个任务还处于黯淡状态的后续任务:“圣殿骑士团的余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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