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肮脏
辛苦了一天，到了晚上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就不用在继续在负担高强度的任务了，自然有巡逻队来负担jǐng戒任务。： ..
而且他们也得到了和拉迪斯劳斯类似的一块比较干燥的土地上宿营，铺上干草后比大部分需要睡在泥泞上的士兵是强多了。
不过相比有火热女人的奥德-凯斯勒还是大大不如。
“这个家伙好大的胆子，刚刚毁了我们的生意居然就敢做这种事。”几个最受西里卡老大信任的游荡者此时聚集在西里卡老大帐篷里，研究着明天的行动路线。
“这是大主教殿下在jǐng告我们。”那个杀死了养父母的人看着西里卡老大。“宏愿骑士的牧师也不是专门想要妨碍我们的财路，只是这一次的女人是那个什么女神的牧师才劝谏大主教殿下的。”
西里卡老大对于这个部下有点欣赏了，不仅凶狠而且懂得帮领导解围，说出领导不能说的话。
只是如此就放过了对手，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失去了面子，会让部下离心。
“虽然我非常尊敬大主教殿下，但是我们的尊严也不是一文不值的，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凯斯勒牧师必须给我们一点补偿。”还是那个人继续说道。
西里卡老大没有说话，很显然这位部下有个什么建议。
“情报才是我们的本分，这一次慕尼黑的教堂就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通过这座教堂建立一个新的情报据点。”
这个交易确实可以算一个人情。补偿自己受到损失，不过建立情报机构需要的预算该从何来。西里卡老大很清楚一个新的情报站必然不会得到琼斯的允许。
还是这位部下提出了一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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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拉迪斯劳斯发现西里卡老大正在要求接见。
拉迪斯劳斯看到了一个新的系统任务：“致幻剂。”
那位天生的药剂师向西里卡老大提议了一个解决经费并且腐蚀敌人意志的绝好计划。
“他能够从几种真菌中提取致幻剂，剂量够大可以让人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如果控制的比较好，可以让人产生极大快感。”西里卡老大相当紧张，“菌种可以在当地培育，然后萃取，技术不算难。普通人训练三到六个月也能掌握生产技巧。”
听了西里卡老大的介绍，拉迪斯劳斯没有立刻开腔，虽然这种致幻剂在大剂量上都没有致命xìng说明爽快度肯定是不能和古柯叶和罂粟里提取的“好货”相比的，不过这显然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情报思路，或者说捞钱思路。
当然拉迪斯劳斯真正关心的不是致幻剂的效果，而是要不要放出这只怪兽。
奥地利由琼斯经营的现有情报体系对内有不错的作用，然而困于经费的原因对外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力。
在国内训练、安插间谍这些任务保密局还算能够胜任。可是派遣驻外间谍就非常困难。语言风俗还有忠诚等等都带来很多问题。
需要挑选真正的jīng锐才能承担驻外任务，最重要的原因是国内情报人员受到的心理压力比较小而且可以很快地被发现排解，一旦到了外国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jīng英根本难以承担这种压力，而且很可能没有排解的渠道。
再者和国内可以靠恐惧为主要手段不同，境外行动必须倚靠海量的金钱做后盾，这实在是太昂贵了。那个布拉格情报站动用了拉迪斯劳斯自己私库来维持。
所以财富是高效情报机构的重要基础之一。
很显然西里卡老大也知道这种获取经费的方式不可以用在国内，不过这种事情哪怕一开始有某种界限最后也一定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拉迪斯劳斯在犹豫。
西里卡老大的脸上汗水越来越多，就当他马上要开始请罪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拉迪斯劳斯的声音。
“不要把药品试验基地设在境外，所有驻外机构都只能负责贩卖。定量供应的贩卖，疫苗制造中心和人体医疗试验必须在维也纳进行。”拉迪斯劳斯嘴里吐出来的话超过了西里卡老大最好的期待。
同时他在心中更加崇拜自己的君主了。‘药品试验’真是天才。
拉迪斯劳斯最终下定了决心，如果直接让各个情报站进行产销一条龙，这些情报站迟早会变成纯粹的黑社会集团，不再会忠于维也纳，只有控制住上游才能维持住团体的整体xìng。
相比如何维持这个组织，道德问题真的不是问题，在李迪的记忆中，一个帝国可以为了贩卖毒品而公然发动战争，自诩为进步的制度在利益面前就是一坨翔，自诩为文明的议会，彻底暴露自己肮脏的本质。
然而这个肮脏帝国最终也不是因为道德败坏而灭亡的。
只是一个地缘优势无以伦比的国家，摆脱了它的殖民统治，并取代了它的地位。
任何道德对于帝国的兴亡，其价值都是有限的，掌握了财富掌握了信息才能掌握世界。
“你的那个部下来见一见我，然后回维也纳去吧，不过你还是做这件事的总负责人，对于境外机构到底怎么运作，你可以在我们到达奥格斯堡后给我一个全面的计划。”拉迪斯劳斯对于解奥格斯堡之围很有把握，如今他的军队已经非常接近奥格斯堡了，可以确定起义者依然没有夺取这座城堡。“还有等会你带上富格尔先生，他说有和城里联系的办法。”
拉迪斯劳斯心中一直有意把情报机构分拆，对内对外分拆为两个机构，这是李迪世界最终形成的经验。
只是因为没有这样的资源，现在机会来了他当然不会让一个情报机构继续垄断奥地利的情报，毕竟情报从来是政治斗争中的硬通货。
离开拉迪斯劳斯帐篷后，西里卡老大雄心万丈。
“你个杂碎交了好运了，立刻去拜见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殿下吧。”
在那个有特殊制药天赋的家伙幸福地晕晕乎乎地走向拉迪斯劳斯的帐篷后，西里卡老大还兴奋了几分钟才开始布置今天的侦查任务。
几个部下在听他下命令时，都是能感受到自己的领导的情绪正处于罕见的高点，他提出了充满攻击xìng的侦查计划。
不仅仅要探查对方的营地，还要抓一个舌头来拷问情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法官的情报
当西里卡老大离开驻地向着起义军营地出发时，拉迪斯劳斯已经听完了未来的“奥地利药剂大师”的自述。
“好好做，就不怕没有前程，哈布斯堡家族富有四海，不知道有多少荣华富贵只待你用功劳来换。”眼前这个人的灵魂似乎都蒙着一层灰，作为曾经的李迪，拉迪斯劳斯也许是世界上最恨毒品贸易的人，不过再丑陋的东西如果可以为奥地利所用，那么就不是丑陋的。
拉迪斯劳斯并没有让个人的好恶影响作为君主的判断力。“下一批的战利品马上就要启程返回奥地利了，你也跟着一起回去吧。走的时候去问书记官讨一封信，交给马基雅维里司库官阁下，你自然会得到必要的资源的。”
送走了踌躇满志的制毒者，拉迪斯劳斯摇了摇头，国之大事唯戎唯祀，要让自己祖先神的牧师给贩毒活动开道总归是不体面的事，该怎么和宏愿骑士的牧师说是一件麻烦事。
不过想要做事就要有资源，没有经济那么任何雄心都是空想，拉迪斯劳斯自信可以通过利益来让宏愿骑士的牧师兼职一下散手。
正当拉迪斯劳斯在思考的时候，卫兵报告霍亨索伦**官求见，虽然因为他的地位和资历拉迪斯劳斯再三告诉他是他可以不用通告直接入见的，但是能够爬到这个位置的人实在是够谨慎，不到真正紧急的情况他是不会使用这项特权的。
“大主教殿下，这三天来有十几个支持帝国的骑士带着自己的部下请求为您效劳。”并不是所有经济困难的骑士都选择了参加起义。当然有部分骑士选择了忠于传统势力，招纳他们是霍亨索伦**官的工作。
“只有十几个吗？”拉迪斯劳斯有点惊讶。
“是的。殿下，大部分骑士都选择了参加叛乱。”霍亨索伦**官无奈地说道，“少数拒绝一起加入的，也在第一时间受到了猛攻，这些骑士大部分都是逃亡者。”
“无论如何，只要这些骑士来参加了平叛，那么他们的领地就得到了帝国的保证。”拉迪斯劳斯再次申明了他的许诺。
“不过补给情况倒是比想象中好一点，昨天洛特林根zì yóu市代表送来了三口猪五十只鸡还有一千磅小麦一千磅燕麦。”这些夹杂在封建贵族领地里的拥有帝国颁发一定主权的zì yóu市镇大多数非常支持哈布斯堡家族。经过这一次叛乱他们的一些司法和财政权力需要再次得到维也纳的认可，同时他们对于将要被没收的叛乱贵族的领地也怀有野心。
他们提供的这些家畜对于奥地利士兵的士气很有帮助。
“感谢他们的忠诚，除了劳军用品，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呢？”不过相比让士兵能大吃一顿，拉迪斯劳斯还是更关心军事情报。
“战略上层面上有一些有用的，各个不同的渠道都证实了，西面黑森和莱茵-普法尔兹这两个重要诸侯领地内的情况和巴伐利亚差不过。巴登公爵最惨他被赶出了他的驻地卡尔斯鲁厄，最糟糕的的消息是老皇帝马克西米连陛下的女婿海尔封斯坦伯爵可能被俘并被残忍地虐杀了，我们的符腾堡领地情况也不妙，叛军很可能攻破了斯图加特，不过萨扎斯坦殿下应该可以消灭他们。”霍亨索伦**官不动声sè地用吹捧话，尽量避免拉迪斯劳斯派给萨扎斯坦援军。“不过战术上。他们提供不了什么细节。有人声称光是包围着奥格斯堡和乌尔姆的叛军就有十万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萨扎斯坦殿下的信使最近是怎么通报的？”拉迪斯劳斯对于沿着阿尔卑斯山作战的萨扎斯坦不抱太高要求，他只能控制住蒂罗尔和施维兹的局面就可以了。
“从维也纳来的战报看，萨扎斯坦殿下应该还控制着蒂罗尔的首府因斯布鲁克。”霍亨索伦**官对于如何压低对手的功劳相当内行，事实上萨扎斯坦相当迅速地摧毁了蒂罗尔起义。压缩了起义规模没有让事情失控。
此时此刻，萨扎斯坦正在恢复补给。准备出击符腾堡地区呢。
然而独当一面虽然是很大的信任，可是不能紧跟君主行动确实也有很大坏处，霍亨索伦**官能够不动声sè地减少他的功劳，当然实际上**官只是配合着，这种行动实际上是留守维也纳的马基雅维里司库官主导的，他发给拉迪斯劳斯的情报里虽然没有一个字的假话，但是这位善于写舞台戏的政治家也很懂得如何压低读者的情绪，拉迪斯劳斯从胜利中也感受不到多少正面情绪，似乎困难是微不足道的，胜利是理所当然的。
只不过拉迪斯劳斯从伟大导师的助手那里很清楚地了解了这场农民战争在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剧烈程度，所以派出了自己的头号干将并给他配备了大量高级武力。
他清楚任何军事行动都会有许许多多的困难，任何胜利都绝不对是轻松的。
不过他也无意阻挠自己部下的较量。
“宗教诸侯们领地的状况呢？”这些西瑞克目前难以保护的势力范围，引起了不少窥视，奥地利当然也在其中，而且因为红衣大主教和皇帝代理人这种双重身份带来的便利，拉迪斯劳斯很是期待自己能够得到的好处。
“情报相对比较少，这说明相比封建诸侯这些大主教和主教们的境遇要糟糕的多。”尽管霍亨索伦**官话只说了一半，但是班恩的牧师显然对占据高位的西瑞克牧师不会手软。“目前的情况下，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
不过这对拉迪斯劳斯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失去原有秩序的地方越多，需要帝国皇帝和真选教皇重新承认名分的空间就越大。
拉迪斯劳斯同时和皇帝费迪南德和真选教皇美第奇的关系，将非常有价值。
更不要说很多在符腾堡和蒂罗尔内部犬牙交错的小领地，还有几个被起义军彻底摧毁了的主教领地完全可以成为奥地利大公国的一部分。
当然这些好处只属于拥有正义的一方，也就是说武力强大的一方。
第二百五十三章 良好的环境有利于工作
污水横流，恶臭冲天。： ..
哪怕是在上风处，也不可避免地能闻到想象的到起义军的营地是一个可怕的粪便和尿液的地狱。
这就是那些所谓种下种子的人的营地，由此可见拉迪斯劳斯要收获的可不是什么善果。
此时西里卡老大和他的几个部下就摸到了这个污秽营地的外围处，观察敌情并伺机抓上一条舌头。
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本来都是出身于yīn沟中，在腐烂和肮脏的世界讨生活的坏种，可是此时却对这个环境感到有点不适应。
奥地利军的营地虽然因为人多马杂难免也有许多垃圾，可是相比这里真是一个有洁癖的小姐的闺房。
拉迪斯劳斯扎营中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挖厕所，他把防御和粮草的问题都交给霍亨索伦**官和卡萨诺骑士，只有这个问题他亲自来抓。
拉迪斯劳斯亲自在营地布置图上加上了三十多个厕坑，做到士兵每百人一个坑，军官十人一个坑的超高标准，当然不是在拉迪斯劳斯看来，这个标准在他看来当然不算高。
另外还给每个连队的军法官增加了一个部下，以便于有足够的人力捉拿随地大小便的士兵。
惩罚是很严厉的，要么扣掉半个月的军饷，要么在接下来行军的rì子里挖一个月的厕坑。
就目前来说，挖坑的人手倒是很充足，rì程表已经排到了半年以后。
这种奇怪的关心重点让拉迪斯劳斯得到许多不雅的绰号。不过这种程度的冒犯即使是西里卡老大也没有向自己的君主汇报，拉迪斯劳斯不会在乎的。
而且西里卡老大自己也不是完全理解那些挖得那么深。还仔细规划了位置的厕所的意义。
不过现在到了起义军的营地，他确实感受到了反差，他和他的部下都已经习惯了清洁的营地了。
哪怕他们还不是很理解拉迪斯劳斯所说的“卫生”上的好处，光是气味和环境的差距，就显示了职业军团和乌合之众的区别。
拉迪斯劳斯强调这种制度有利于避免疫病并加强部队的士气，长期生活在腐烂恶臭的环境里谁还能保持高昂的情绪？
当然，好处还不止这些，西里卡老大此时还发现。如果士兵不是随意找个地方蹲号，他抓俘虏也会比较麻烦。
这一次西里卡老大，找了树林里一个相当不错的隐蔽处。
这里附近已经到处是各种粪便，他们把一小块地方清理了一下，然后各自埋伏起来，等待客人上门。
因为这是污秽环境中罕有的一小块净土，因此很自然地非常吸引人。
中午之前。西里卡老大已经顺利地抓住了两个倒霉蛋，他们刚脱下裤子就被打晕。
当然相比西里卡老大的一番招待，把屎拉在裤子里无论如何不算一件倒霉事了。
他们在被割喉前，受到了不小的折磨。
这还是因为他们明显是没有多少情报可以提供，所以死的还不算很痛苦。
“这个叛贼根本数不清二十以上的数字，他妈的很多很多。他妈的漫山遍野。”一个负责拷打的哨探相当烦躁，在恶臭中折腾了半天几乎没有有用的信息，他狠狠地踢了已经咽气的农夫一脚。
“无论如何，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武器装备情况，应该比萨尔兹堡的那些叛贼都要差得多。”两个农夫身上愣是没有找到丁点铁片。木质的草叉，石质的刀型物。“还有这身衣服。屁股都露出来了。”
至于盔甲，连屁股都露出来的起义军显然更是没有的。
“也不要大意，可能这些是新近加入的，这些叛军是以骑士为核心的，肯定有一些是有武装的。”西里卡老大却不愿草率地向拉迪斯劳斯汇报。“我们再等一会，想办法抓一个穿的整齐点的。”
然后西里卡老大指挥自己的部下把尸体丢进早就观察好的一个动物挖出来的坑里，然后把那个天然厕所再次打扫了一番，等待下一个看上它的人。
又折腾了一下午，又拷问并杀死了三个来方便的可怜虫，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当然也不能说全没有，折腾了一整天下来，郁气极重的西里卡老大直接对第五个倒霉蛋使用了自己可怕的眼睛，跳过**直接折磨对方的灵魂，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起义军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用离开营地方便的！
作为特权，他们可以直接在营地里........................
天sè已经很晚了，而且这么多人如厕不归，哪怕再是乌合之众也该引起jǐng觉了，西里卡老大他们只能认输。
稍微商议了一下之后，他们决定只能撤退。
把这些没什么用情报稍微比对分析一番，也许多少还是有一些价值的。
可是正当他们纷纷收拾伪装用的东西准备撤退时，一个“自然”形成的特别深的粪池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黑影！
哪怕这些奥地利斥候可以说都是见过世面的jīng锐，此时也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虽然施法者里有很多怪模怪样的存在，不过出现在人前的大多数还是衣冠楚楚政治家形象。
如此吊诡的出场，难道是什么闻所未闻的邪魔？
哪怕是“镇国”级别的施法者也不能让他们如此恐惧。
粪尿化身的邪魔？
到底是什么路数？！
唯有西里卡老大借助宏愿骑士赐下的眼睛在昏暗中看到了对方现身之后，有一个丢掉了一根通气管的动作。
需要呼吸，那么八成就是**凡胎吧。
“是人而已！大家上。”
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就没什么好怕的。
西里卡老大猛然突进。发动抢攻。
他的英勇行动给了部下很大的鼓舞，英雄行动是面对未知而产生恐惧时的一剂良方。
那个黑影身上都是粪便。用通气管呼吸是很困难的，他的思维目前很迟钝。
可是他依然微微侧身，鬼使神差地躲过了西里卡老大从背后发出的一击。
西里卡老大虽然相比部下要镇定一点，可是他因为猜到了对方是什么东西，其实心里很是忌惮，他的攻势太猛了。
这个时候西里卡老大的身体因为攻势过猛，非常僵直。
他的手臂随即被对方狠狠地刺中了一下，传奇手臂挡住了这一击。不过西里卡老大还是因此朗朗跄跄地前冲了好几步。
可是黑影却没有选择继续攻击空门打开的西里卡老大，而是发出了几声凄惨哀嘶哑的叫声。
随着他的声音，森林中突然响起了无数回声。
从森林深处飞出了众多蝙蝠朝着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扑来。
西里卡老大的部下再次陷入了恐惧之中，不敢行动了。
蝙蝠在传说中是吸血鬼的伙伴和化身，难道这是一个强大不死生物？
“不要怕，这个鬼东西是癌法师，手段强。本体弱，大家并肩子上。”西里卡老大不顾自己立足未稳，再次发动攻击。
一开始不说出对方的职业是为了避免部下慌乱，可是相比吸血鬼还是癌法师好上一点。
同老约翰一起旅行的rì子，两人之间当然会有一些闲聊，老约翰曾经在塔罗娜牧师的指挥下反抗法军的历史当然是非常好的聊天素材。
这让他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yīn沟和粪坑里的蛆虫。
塔罗娜的助手。人类的公敌，癌法师。
听到对方居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的职业，那个癌法师心中暗暗叫苦，一场遭遇战居然会碰到能够看出他职业的敌人？
是运气背到家了，还是这是一场埋伏？
而且自己刚刚命中对方手臂的一击怎么犹如打在金属上一样？
这个敌人是什么路数？
心中的疑惑动摇了癌法师的战斗力。“癌法师”虽然有法师之名其实不是真正的施法者，虽然可以从瘟疫之母那里得到一些类法术能力。但是改变不了他依然是一个游荡者的事实。
那些特殊技能在刺探情报和制造混乱时很有用，正面较量就不大有效了。
最有用的就是生在他肝脏里的一个肿瘤，对付凡人来说意味着死期将近的癌症，对癌法师们来说却是一个伙伴。
刚刚就是那个“肿瘤伙伴”在他头晕目眩的时候提醒了他，让他躲过了西里卡老大最初全力以赴的一击，此时这个东西正在提醒躲避他背后攻击他的其他侦查者的攻击。
那几个背后的人，相当惊诧于这个散发着恶臭的敌人的躲避能力。
而且他的防具也很特殊，虽然看上去衣衫褴褛，但是防御效果却很不错，匕首几乎破不开那身破布。
可是他依然不可避免地受伤了，面对围攻知道敌人从哪里来有时候也没用，除了匕首还有短剑和长棍在招呼他。
此时西里卡老大显示了极强的心理素质，面对素有凶名的对手他稳扎稳打，依靠对方躲避围攻的迟缓狠狠地给了他几下。
这也是老约翰告诉他的经验，癌法师名声可怕但其实不强，心中不慌胜算就来了。
癌法师虽然有一个“疫病术”的施法能力，他和他的肿瘤伙伴都能够施展，可是此时他们显然都没空用这招，而且用了也没有什么用。
虽然随着癌法师呼喊而来的蝙蝠越来越多，也许达到了一百只以上。
可是这些东西只是声音响罢了，实际上这些游荡者在挨了几下后，发现就是那么回事，都纷纷投入到了对癌法师的围攻中。
最后的一记依然属于西里卡老大，虽然身上的特殊衣衫帮助他拖延了一会，可是最终西里卡老大破开中路的一记重锤还是将癌法师打晕，并让他再次滚进了粪坑。
d第二百五十四章 伤寒小姐
“癌法师？！”听到西里卡老大说出对方的职业，早年也是身经百战的霍亨索伦**官猛然一个跃步后退，在腾空的那半秒时间里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极其不妥，落地之后再一个侧移，成功地站到了拉迪斯劳斯面前，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他大喝一声，“你怎么敢让癌法师这种肮脏污秽危险的东西靠近最尊贵的拉迪斯劳斯殿下？！”
“是我让他把人带来的，**官阁下。.. ：”拉迪斯劳斯没有为难霍亨索伦**官，高级政治家的忠心已经不是对个人，更多是对国家政治运行的规则忠诚就可以了。
“从战斗的过程看这只是一个4级癌法师，哪怕是高级的癌法师，也不是中级牧师的对手。”叶法安施法者拥有的知识比较多。“有奥德-凯斯勒阁下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奥德-凯斯勒矜持地点了点头，他依靠这几天的表现被火线提升，如今已经能够使用魔网上第五层的神术了，对付大部分癌法师不成问题。
奥地利军的中军帐篷此时热闹非常，超过十个高层人物正在围观被这个被彻底制伏的传说中的癌法师。
不是他，而是她，此时癌法师被剥光了衣服，所以九成应该是一个女人。
剩下的一成怀疑是因为，虽然有一些女xìng特征，可是这具身体实在不大像人。
也许还是用它最准确，这东西无论如何和生物的概念不大搭调。
这是一张布满了白sè斑点和黯淡凹陷的脸庞。那双正在流脓的眼睛正盯着坐在主位上的拉迪斯劳斯。
并没有被五花大绑，癌法师的声威让那些干惯了这个活计的侦查者都抖抖霍霍。西里卡老大不耐烦之下直接跳进粪坑把被打晕了俘虏捞起来然后自己扛了回来。
当然带到拉迪斯劳斯面前之前，他们都冲了一个澡。
此时西里卡老大的手臂和匕首夹在俘虏的脖子上，确保它无法反抗。
当然在这间强者云集的帐篷里，它也没有反抗的余地，正如前面说的毕竟它的那些技巧虽然诡异，但是面对面的较量能力并不强。
“您是一位哈布斯堡？真是三生有幸。”和西里卡老大作战时的声音不同，这次发出的声音还算正常，是一个的女声。只是发出声音的嘴唇实在可怖，灰sè的斑点让人不敢直视。
“我该如何称呼您？”拉迪斯劳斯却毫不动摇地盯着它的眼睛。
“您可以称呼我为‘伤寒’。”这个回答中蕴含的自信让西里卡老大愤怒。
“殿下是问你这鬼东西的倒霉的爹娘给你的名字。”西里卡的匕首深深地嵌进了俘虏脖子提醒他面对术士皇族的古老礼仪。
“我的母亲就是瘟疫之母陛下，我的父亲是充满了这个世界的罪与罚。‘伤寒’就是我的真名。”面对着西里卡老大的匕首，它表现相当地硬气。
“我们是术士皇族，报给我们哪一个名字，哪一个名字就是被史书铭记的真名。”拉迪斯劳斯挥手制止了西里卡老大的进一步折磨，献身给了塔罗娜的鬼东西。很可能确实不怕死。
同时他也没有放松对俘虏的压迫，这几句话里他把术士皇族的声威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既然瘟疫之母陛下说你是伤寒那就是伤寒吧，那么伤寒，请问瘟疫之母的部下在此地有何贵干？”霍亨索伦**官意识到了拉迪斯劳斯真正关心的问题，虽然很少审案，但是作为法典的解读者。他偶尔也会仲裁一些最复杂最深刻的案件，所以不仅深明刑律，也很懂得询问之道。
既然对方如此在乎自己的信仰，那么表现出一点尊重，就可能得到共鸣。
“瘟疫之母陛下是来支持宏愿骑士陛下的。”这句话让帐篷之中人人变sè。
虽然知道这必然是大言欺人。但是塔罗娜的“威名”实在太盛，和祂搭上真不是开玩笑的。
涉及信仰。拉迪斯劳斯不再客气，他给了西里卡老大一个颜sè。
“什么东西，也配支持宏愿骑士陛下？”西里卡老大可是真正的巴巴罗萨信徒。
西里卡老大的传奇手臂，捏碎了俘虏的一个rǔ房，混合着脓汁和血液的气味一下子冲进了每一个人的鼻子。
这股味道是如此强烈哪怕是在君主面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失仪，一时之间干呕之声不绝。
俘虏此时看着自己身体上的那条明显不属于人类的手臂，感到非常惊讶，怪不得战斗的时候自己始终伤不了它呢，沐浴在自己的毒液中居然也没有一点点变化，竟是如此珍宝。
拉迪斯劳斯为了展示自己的威严，面不改sè地走到俘虏的面前。
“哦？宏愿骑士陛下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保护神，是所有帝国子民的父亲，瘟疫之母陛下打算怎么支持呢？“虽然巴巴罗萨目前名义上的神职是婚姻方面的，但是对着邪神的信徒，也无妨说上一点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回答殿下的问题，伤寒小姐。”西里卡老大又用匕首削了一片翻出来的神经来提醒俘虏集中jīng神。
虽然它的身体已经有很大一部是非人的结构了，但是捏碎了rǔ房之后，筋肉下面的神经依然保持了极度的敏感。
“嘶，嘶，嘶。”虽然可怕，但是依然有人类的构造残留，西里卡老大的折磨让俘虏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不过拖延从来不是一个好习惯，西里卡老大毫不客气地又切了一片肉下来。
“殿下，殿下，请听我说，宏愿骑士陛下对于子民的宽怀博大自然是人所共知的，只是乱臣贼子如何能算宏愿骑士陛下的儿子呢。他们这些逆贼污染了神圣罗马帝国的领土，瘟疫之母陛下愿意帮助您净化这些逆贼。”
“说的不错啊。”拉迪斯劳斯一面给与“伤寒”希望。一面示意西里卡老大的刀子不要停。“具体怎么做呢？”
“吾主的献身者已经混进了叛军的营地，他们将用身体将营地里的水水源变成吾主的恩赐，很多叛贼已经被冻死了，他们的尸体大多没有清理，随着气温升高尸体和圣水一起作用。这个营地会是一场欢乐的盛宴，到那时这些人统统死了，您不就可以................”
随着拉迪斯劳斯狠狠地一挥手，西里卡老大结束了它悲惨的生活。
“把这东西和帐篷都烧了。”拉迪斯劳斯让西里卡老大收拾残局。然后带着其他几个人换了一个帐篷去研究怎么处置当前的局面。
在转移帐篷的过程中，霍亨索伦**官吐得一塌糊涂。
虽然**官早年也是闯荡四方，算是见过各种场面的人物，不过和瘟疫之母的部下还真是第一次打交道。
当然他不是唯一大吐特吐的人，红袍法师叶法安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施法者的职业生涯中也充斥着怪异的东西，不过只当了十几年法师的叶法安依然还不算有经验。实际上欧罗巴的各类魔法素材相当匮乏，相比她的前辈们的见识，这一代的红袍法师总归是经验比较少的了。
不过不愧为新一代红袍中的杰出人物，尽管吐得七荤八素，她还是意识到了自己应该抢救一个魔法素材，那个塔罗娜信徒的尸体应该对魔法试验是有用的。哪怕她这个预言师用不上，总归有其他系别的红袍或者别的法师会愿意购买的。
在向拉迪斯劳斯用生命保证她有专门的处理方法，保证不会让那具尸体引发什么危险事件后，她得到了这具尸体。
所以西里卡老大没能简单地一把火烧了帐篷，而是要和叶法安一起把摇身一变成为“珍贵魔法素材”的尸体打包。
当叶法安拿出了石灰和防腐剂开始施展自己的能力时。拉迪斯劳斯带着自己随军的一文一武两个最高级代表暂时到了霍亨索伦**官帐篷里君臣，再次开始了会议。
“你们怎么看？”拉迪斯劳斯虽然刚刚杀死这个鬼东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过他还是要确实一下自己的部下里没有哪一个鬼迷心窍想要利用塔罗娜的计划火中取粟。
“我们应该尽快发动突袭。抢在这些蛆虫动手之前消灭他们。”卡萨诺骑士也见识过三十年前受到过瘟疫之母蹂躏的那不勒斯王国的惨状，对于塔罗娜净化世界的鬼话没有任何好感。
“瘟疫之母的信徒太危险了，根据西里卡提供情报，那个叛军营地就是一个充斥着尸体的巨型粪坑，实在是太适合瘟疫之母的信徒活动了。”霍亨索伦**官担心奥地利的军队不可避免地会被传染上瘟疫。
“那也是别无选择的，这些子民也是我神圣罗马帝国的臣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虽然各大诸侯都对哈布斯堡家族扩大皇室权威的行动非常抵触，但是这一次如果能够有效地阻止瘟疫，那么各大诸侯也无法阻止术士皇族在中小势力面前得到不少威望了。
“奥格斯堡城中，富格尔家族经营多年，依靠繁荣的纺织业和金融业带来的财富，这座城市有世界上最好的排水排污系统，打败叛军后，我们迅速入城，然后沿着城墙建立一个隔离区这样可以保全奥格斯堡。”霍亨索伦**官的提议不错，显示了一个优秀官僚的随即应变。
不过这还是达不到拉迪斯劳斯的要求，或者说霍亨索伦**官虽然想到了，但是有些计划涉及敏感的人物所以他不敢提。
“卡萨诺骑士，你现在应该也是火焰之主陛下的信徒了吧？”拉迪斯劳斯虽然无奈但是也必须再次向那个人求援了。“火焰是消灭瘟疫的良方，我相信您一定有和火焰之主选民快速沟通的办法，请她立刻到奥格斯堡来帮我，帮我就是帮火焰之主陛下。”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一般的代价
拉迪斯劳斯猜错了，能够和安娜紧急联系的不是卡萨诺骑士，而是叶法安。
有一些手段虽然卡萨诺实力更强，但是却无法通过他来施展。
这也解释了武士从经济xìng上来说比需要消耗昂贵施法材料才有战斗力的施法者要强得多，可是为什么施法者总能够得到更高的地位。
作为预言系的施法者，同时又是火焰之主的信徒，叶法安能够向火焰之主在欧罗巴的代言人安娜-西博殿下发送一个紧急求援信息。
“这种通信手段真是了不起。”拉迪斯劳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远距通信的意义，这是可以改变世界的东西，所以他对于叶法安的手段相当感兴趣。“具体怎么做呢？”
叶法安向拉迪斯劳斯展示了一个做成火焰形状的奇物。
“火焰之主的庇护，可以发shè一个紧急的求援信息给选民殿下，需要有火焰之主赐下的专门祭坛，目前只有选民殿下在维也纳有一个，并且只能传递简单的信息，选民殿下只会知道这里需要紧急救援而已。细节信息是不知道的。”叶法安对于拉迪斯劳斯的表现出来的窥视yù望没有多少反对的意思，这也会加强她的价值。“而且需要一个专门的同名激发魔法，名字也叫火焰之主的庇护，七级预言系魔法，当然高级牧师也有类似的神术。”
很显然这是一个要通过取悦卡署斯才能使用的通信方式，而且耗资巨大。要布置一个高级施法者也是一个麻烦。
只是到目前为止虽然有着这一切不利因素，远距通信必然是有价值的。如果能用在特别遥远的重要边境还是可以有其价值的。
“大主教殿下，这还不是全部的代价，您确定事态非常紧急，需要用最快速度请求选民殿下的支援吗？”叶法安的问题让拉迪斯劳斯感到一丝不安。
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塔罗娜是危害最大的邪神之一，为了制止瘟疫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牧师可以直接牺牲自己，我作为施法者没有这样的荣幸，这次施法需要相当特殊的施法材料。”叶法安的话在拉迪斯劳斯看来就是敲竹杠的意思。
“为了拯救南德意志的百万生灵。再多的钱我也出。”话是这么说，如果叶法安真的敢胡乱开价，拉迪斯劳斯当然也有办法不认账。
“再多的钱也无法和虔诚的信仰相比。”叶法安随即找来了一个穿着麻衣的苦修士，那件麻衣上大红的袖扣标明了他是侍奉卡署斯的武僧。
这一次叶法安带了三个这样的武僧一起出战，因为卡署斯的牧师还没有大规模公开活动，所以他们目前也都受到红袍法师会的管辖。
叶法安的声音里听不到多少煽动xìng，但是她话里的意思是清晰无误的。“火焰之主陛下的事业需要你的牺牲。”
那个明显是卡署斯狂信徒的武僧立刻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大声赞颂起来。“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叶法安大人。”
叶法安没有回应他，而是紧紧盯着拉迪斯劳斯的眼睛等待他的回复。
拉迪斯劳斯此时已经明白了这次施法需要的素材是什么，他咬紧牙关反复思量其中的得失。
一分钟的考虑后，拉迪斯劳斯做出了决断。
“术士皇族不会忘记火焰之主教会的帮助，我将要求奥格斯堡议会允许火焰之主陛下在此地公开传教。并会在维也纳新城为火焰之主的教会画一个地方建教堂，地段和面积和宏愿骑士陛下的教堂一个等级。”对于安娜的压制必须结束了，卡署斯虽然麻烦比起来塔罗娜却不算什么。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随后两名卡署斯的信徒就一站一跪就在拉迪斯劳斯面前开始背诵赞美卡署斯的圣歌。
“荡涤世界的纯洁之火....................”
“照亮宇宙的光明之源....................”
随着歌声，叶法安手中火焰形状的奇物越来越亮。将帐篷中照得亮如白昼。
随着对卡署斯的赞美达到顶点，气氛进入高氵朝。
叶法安的手上似乎开始传出焦糊的味道。可是她忍住痛苦稳稳地拿住了那件宝物，直到她手上亮的无法直视，才猛然将他放在了那个武僧的额头之上。
巨大的光点一接触到那个武僧立刻爆发出一阵猛烈到极点的大火，可是这个过程紧紧持续了一瞬间，那个武僧就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点点灰黑sè的粉尘随风飘散。
一个刚刚算得上中级职业者的武僧就这样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维也纳皇宫中安娜的房间里，她脚下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火盆里忽然大放光明。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怎么回事？西班牙公主的杀手又行动了？”哈尔娜小姐倒是一点不慌，反而很兴奋，如果有谁真心诚意地希望凯瑟琳娜公主殿下和安娜选民殿下能够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那她就是其中一个。
可是她派出观察局势的侍女很快就带回了失望的消息，火势这次没有蔓延。
“怎么回事啊，上次好歹好烧了几个钟头的，堂堂西班牙公主不能一次不如一次啊。”哈尔娜的声音里透出深深的失望。
和希望越乱越好的哈尔娜小姐不同，马基雅维里带着几十个提着水桶的士兵冲进了安娜所在的房间后，发现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烧焦的尸体后，很是松了一口气。
安娜已经换上了战斗服装，她对着松了一口气的马基雅维里行了一个屈膝礼：“请您不要担心，并不是有特殊的客人拜访了我，应该是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殿下在召见我。”
然后她丢下正在思考的马基雅维里，走到皇宫的庭院中，不顾几十扇窗帘后窥伺的眼睛，当众再次化身为剃刀野猪向着西方离开。
彻底掌握了卡署斯残留神力的安娜所化身的野猪，不仅仅恢复到了剃刀野猪的形态，而且随着她离去的路径留下了一串焦黑的痕迹。
于此同时，远在奥格斯堡城外的叶法安拒绝了想要给她包扎一下手上伤口的随军医生，而是向拉迪斯劳斯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选民殿下已经明白了事态的紧急，不rì就会赶来。”
说完之后，叶法安就离开了帐篷。
拉迪斯劳斯看了一眼卡萨诺骑士和霍亨索伦**官，说道：“希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净化之火
安娜没有让拉迪斯劳斯久等，对于大军来说需要一个月到达的旅程，对于拥有特殊化身能力的卡署斯选民来说，三天就足够了。
选民殿下的出场气势惊人，她从正对着维也纳的方向出现，把沿途树木直接撞倒，在目力所及之处看不到拐弯或者任何避让，哪怕是石块也被撞碎、踏平。
充满威慑力的黑sè痕迹，绵延到到拉迪斯劳斯视线的最远处。
‘不过是下马威罢了，难道她在阿尔卑斯山路上也能不拐弯。’
拉迪斯劳斯对于安娜的表现并没有多少在意，不过他明白他的部下中难免还是有不少人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安娜还是来救场的，卡署斯的信仰肯定是要稍微扩大一点了。
在走到营地里的时候，安娜已经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安娜如今的气势可以比肩那一rì要把拉迪斯劳斯洗脑的真选教皇亚德里安，一袭长裙拖地数米华丽非常。
而且她的长裙虽然拖在地上但是片尘不染，流苏上点点明红仿佛有火星在跃动。
她头顶上的冠冕也很明显是一件可以和真选教皇“天地人”三重冠相媲美的宝物，红sè的金属上镶嵌着十二枚巨大的牙齿。
包括拉迪斯劳斯在内对于历史掌故比较了解的施法者都能认出这件曾经属于扬-胡斯的宝物，龙牙冠，传说中是用古代传说中的奇异生命“龙”的菁华所造的传奇珍宝。
她现在是不逊sè于海雷丁的强大德鲁伊了。
真是命运无常，拉迪斯劳斯得到了权力。安娜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也一跃成为了欧罗巴大陆的顶尖强者，虽然上一次在维也纳拉迪斯劳斯就明白了这一点。可是见到以选民身份正式出场的安娜，还是感到百感交集。
只是她一点也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安娜此时观察着奥地利军的驻地，多少有点奇怪，她原以为是拉迪斯劳斯的军队受到了重挫呢。
“大主教殿下，不知道如此急切地召唤，是为了什么事。”拉迪斯劳斯还在神游物外，安娜就直接问了。
“你的身体没问题吧。”拉迪斯劳斯答非所问。
“多谢您的关心。”安娜的态度依然彬彬有礼地回答，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可是关心自己的孩子居然会被感谢。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拉迪斯劳斯毫无疑义地明白了双方事实上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
安娜下面的话里能听出更强的示威xìng：“只要不是真选教皇陛下亲自来了这里，谁也伤不了我的孩子。”
安娜的态度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要大大恶化了，不过拉迪斯劳斯明白她不是在追究哈布斯堡家族和西博家族的仇怨。
虽然安娜从来不提这件事，但是拉迪斯劳斯明白这个仇恨所引发的报复必然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只是因为卡署斯和巴巴罗萨的同盟双方才按捺住了各自的本心。
她如今正在表达卡署斯对拉迪斯劳斯近期各种拖延的不满，虽然首席牧师还在她的肚子里，但是计划建在维也纳新城的教堂至今没有圈到地皮却是很不应该的。
不过这一次，火焰之主肯定是可以改变没有教堂的现状了。
叶法安赶来向安娜介绍了紧急召唤她的原因。以及拉迪斯劳斯愿意解决教堂占地问题的条件。
“瘟疫之母这种肮脏污秽的信仰绝对不能容忍。”这不仅仅是好听的说法，也确实是卡署斯教会一贯的态度，扬-胡斯和红袍法师会在波西米亚的统治虽然无情，却也因此曾经很得到尊敬。
“请红衣大主教殿下放心，吾主的净化之火正是治疗瘟疫和疾病的良方，击溃敌军之后。将俘虏一个个全部甄别，然后我会用一场大火清理所有的鬼蜮伎俩。”安娜相当自信，瘟疫最怕的就是火焰。
事实上安娜不仅仅对于防治瘟疫很有价值，她强大的实力对付起义军也很有价值。
在剃刀野猪的带领下奥地利骑兵很轻松地就杀进了起义军的营地，虽然起义军的组织xìng比较差。但是营地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防御措施的，只是在剃刀野猪面前这一切都非常可笑。数量和质量本来就都不足的拒马和倒刺根本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安娜率领着骑兵直取中军，拉迪斯劳斯率领着步兵跟进扫荡几个叛乱的男爵和骑士的部队，这些贵族的部队被认为最有可能阻止起来抵抗。
这几天里西里卡老大的情报工作进行地非常顺利，起义军营地内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到处是乱晃的散兵游勇，口令的保管也很可笑，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几次三番通过拷问俘虏然后得到口令，顺利地把营地里的情报探听地清清楚楚。
可以说拉迪斯劳斯甚至拥有比大多数起义军指挥官更jīng确的营地布置图。
因此安娜和拉迪斯劳斯的攻击进行地非常顺利。
起义军的首领是一个能够使用七级神术的淑妮牧师，在罗马的暗rì枢机团以外这已经是当然的教会首领，只是她虽然确实有煽动绝望农民给与他们希望的本事，但是完全没有什么组织才能，这段时间的军事行动已经耗尽了她发动起义前曾经拥有的威望。
她的面对突袭根本组织不起什么部队，虽然嘶声力竭的大喊大叫但是几乎没有人响应她的命令。
更没有部队想起来保卫首领自发地向她靠拢，除了安娜和凯梭-维廷的骑兵以外。
依靠安娜开路，混乱的营地布置也不成问题，安娜再次展示了开路的绝技。她和奥地利骑兵几乎是直线杀到了淑妮牧师的所在。
“爱与美善”在战场之上显然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那个牧师只来得施展了一个神术。
“淑妮。”她直接使用自己信仰的圣名发动了一个律令震慑。结果自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安娜毫无阻滞地将她撞倒、踩踏最后斩首。
虽然她是一个没什么用的首脑，但总归是个首脑不是，以任何标准来说对于奥地利军这个情况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淑妮的狂信徒虽然也有不少，但是本来就是废料，现在看到首脑死得那么快那么难看，更是一哄而散更加没有抵抗的意思，自然会有外围的奥地利步兵来阻截和俘虏他们。
虽然兵力只有起义军的三分之一以下。但是拉迪斯劳斯摆出了信心十足的围攻态势，全线进攻起义军。
其他方向上进行地也很顺利，虽然有一些起义者自发地向有威望的首领靠拢，但是奥地利军官虽然以拉迪斯劳斯的眼光来看不够职业化，但是跟着人流摧毁聚集起来的抵抗这个原则还是明白的，他们总能够在反抗者凑过一定数量前再次摧毁他们，并继续驱赶他们逃跑。
那些骑士和男爵的部队虽然相对比较有战斗力。但是也没有能够制造多大的麻烦，安娜进军的气势让他们感到恐惧，奥地利军有序地进军也让个人的武勇几乎没有价值。
奥地利方面的施法者甚至都没有怎么施法。
战斗开始之后大约十五分钟，奥格斯堡的守军也从城堡里冲了出来配合奥地利军。
起义军很快被切成数段，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一个半小时之后，奥地利军已经开始押解俘虏去建立战俘营了。
“求求您了。老爷，老爷，我们真的不是叛贼啊，只是我们村的骑士老爷让我们来这里，我们就跟着来这里的。我们只是被蒙蔽的啊，请不要杀我们啊。”爬到别人的妻子身上快活的时候。又是谁蒙蔽的你呢？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怎么敢反抗神甫老爷？”你们反抗的是皇帝和真选教皇。
各种哀求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奥地利军对于那些俘虏可以被集中起来挖自己的俘虏营，那些需要被集中起来处死，根据的不是你是不是有叛乱的动机，而是你的身体状况。
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但是只要还能自己行走那么就可以得到医生的进一步甄别，那么动不了的等待他们的就将是“净化之火”了。
奥格斯堡士绅们大多没有捞着机会和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说话的机会，只有富格尔家族的族长受到了邀请和拉迪斯劳斯一起在城楼上说话，
“这一次真是太感谢您了，大主教殿下。”虽然老富格尔一开始对拉迪斯劳斯说的塔罗娜信徒的事情多少有些怀疑，认为是传统的敲竹杠手法。
可是看着奥地利军大规模地建立隔火区和拉迪斯劳斯紧张的脸sè，他不得不承认看上去有关塔罗娜信徒的事是真的。
“城里也要排查一次，按照瘟疫之母一贯的习惯，很有可能城市的下水道里也有祂的部下。”拉迪斯劳斯竹杠要敲，但是生命安全也不能不关心。“我听说奥格斯堡因为富格尔家族的有效组织，修建了堪比古代罗马帝国时代的排水排污系统，非常的有效宽敞，必须派出jīng锐彻底搜查一遍。”
“我明白了，只是奥格斯堡的jīng锐不足，还需要您多多帮忙。”癌法师和塔罗娜的牧师在下水道里可是很有战斗力的。
“富格尔家族一向是术士皇族的坚定支持者，这几次皇位选举真是多亏了你们，请放心好了，富格尔的问题就是哈布斯堡的问题。”拉迪斯劳斯胸口拍得震天响，他一进城就收到了一张二十万塔勒的票据，当然不能没有表示。
“那就拜托了，只是还有关于信仰的问题，这一次叛乱中有很多暗rì牧师都躲进了奥格斯堡，要在这里建立宏愿骑士和火焰之主的教堂实在是有点困难啊。”富格尔家族大部分是沃金的信徒，少部分是西瑞克的信徒，对于在奥格斯堡推行新信仰并没有什么兴趣。
“这些个懦夫，抛弃暗rì陛下的子民逃亡，我作为红衣大主教一定要严惩他们。”拉迪斯劳斯这个暗rì大主教虽然刚刚帮别的神明要传教权，但是依然是实打实的枢机团成员，对付逃进这里的神甫和主教那是名正言顺。
“我们富格尔家族一定全力配合。”既然拉迪斯劳斯自己出面，富格尔家族也不反对，反正术士皇族明显是针对暗rì的基本盘。
所以要倒霉的不仅仅是塔罗娜的牧师和信徒，西瑞克的牧师和信徒rì子也不会好过。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争夺富格尔
环绕整个城市，宽二十步的隔离带可是一个大工程。
虽然投入了大量士兵，奥格斯堡的很多居民也被组织起来来帮忙，整个隔离带还是花了两天才全部完成，然后在安娜的帮助下奥地利军开始一个一个地清理可能带来瘟疫和流行病的粪便、垃圾和尸体的可怕堆积，在此期间如预料中的一般还发生了好几次塔罗娜的信徒袭击奥地利军的事件，当然这种袭击对于严正以待的军队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虽然从粪坑和垃圾堆里杀出来的不人不鬼的东西从视觉上看是满震撼的，真的交上手后就很一般了。
这些鬼东西不要说面对强大的传奇德鲁伊和红袍法师，哪怕是一个小队普通一级武士水准的士兵只要军官不是太差劲对付这种敌人也是绰绰有余。
而且这些敌人也不全是癌法师，这种进阶是属于久经考验并且心智已经完全扭曲的塔罗娜信徒的，只有最纯粹最彻底的反人类反社会者才能得到这样的“荣幸”。
这一点也不难理解，不光是塔罗娜的考核够严格，而且只要还对人类文明和自己生命本心还有一丝留恋，谁能对于下水和垃圾甘之如饴？
当然也有好几个货真价实的癌法师被挖出来烧成灰，证实了确实有一场肮脏的yīn谋在酝酿。包括安娜和叶法安以内，参与杀死一个这样的敌人后，官兵们都会反复喷洒石灰然后冲洗。虽然瘟疫其实没有那么容易传播，不过拉迪斯劳斯考虑到官兵的士气还是提供了此项福利。
反正奥格斯堡的纺织商会非常主动地报销了相关费用。这也是当然的，奥地利官兵确实实在救他们的命，而且这些有钱人对于瘟疫真是怕得要命。
俘虏中也甄别出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物，不光有塔罗娜的信徒，还有其他邪神乃至恶魔信徒混迹其中。
混乱和**总是能引来苍蝇。
在奥格斯堡城的下水道里果然也挖出了散发着恶臭的可憎敌人，他们是从莱希河上排污口里钻进城市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制造破坏，根据被处死前的口供。奥格斯堡优秀的排污系统效率很高让他们无法决定该从哪里投毒确保能够造成瘟疫。
奥格斯堡当地的贵族家庭这几天都毫不吝啬地向拉迪斯劳斯捐献了不少劳军物资。
当然都比不上富格尔家族，虽然纺织协会在欧罗巴大陆上以富格尔家族之名为人所知，但其实和奥格斯堡议会一样，是由几个大家族共同控制的，富格尔家族只不过因为股份最大并且搭上了哈布斯堡家族这棵大树才处于支配地位，为了维持这种联系，当然要给出最多好处显示自己的价值。
最贵重的物资还是富格尔家族以纺织协会的名义送出的。在拉迪斯劳斯暗示自己有意为自己的部队发放统一制式军装，以区别于那些穿着胡里花俏衣服的雇佣兵后，他收到了一批礼物。
因为起义导致的贸易中断让奥格斯堡的仓库里堆满了纺织品，城市里所有的裁缝和家庭妇女都被组织起来，拉迪斯劳斯得到许诺：近百奥地利军官们人人可以得到奥格斯堡特sè的丝麻混纺的珍贵面料所做的军装。
当然这笔物资的价值虽然很大，对于奥格斯堡来说也不算很大的负担。反正很多付了定金的货主已经被起义军杀死或者参加起义被奥地利军消灭。
而且这笔物资也不仅仅是礼物同时也是一种广告，奥格斯堡瞄准的是六千奥地利士兵的长期服装供应合同。
类似于正式购买前的试用品，拉迪斯劳斯对于这种促销方式当然是能够理解的，可是他不能接受向外国供应商购买军事物资，虽然名义上奥格斯堡是神圣罗马帝国的成员。但这个合同只能给奥地利的供应商。
拉迪斯劳斯比任何人深刻地理解，军需供应这块肥肉不能让外国商人获得。只有给本国商人，这不仅仅可以避免因为外交关系变化影响军事供应，更重要的是可以促进经济，有利于国家的长久繁荣。
重商主义是比尚武jīng神更强大的力量，虽然如果所有国家都秉持重商主义，那么对于经济发展将极度不利，但是先发重商主义的国家依然会得到很大的好处。
西班牙rì不落帝国因为把夺取的白银都花在了外国，加强了外国的工业的发展以致最终失去霸权的教训拉迪斯劳斯怎么敢不引以为戒。
拉迪斯劳斯在私下里直言不讳地对老富格尔族长直接指出了这一点：“我非常感激贵协会提供的军服，但是对于贵协会希望得到奥地利军队每年一套六千件军服合同这件事，虽然我个人非常感谢奥格斯堡帝国直辖市多年来对神圣罗马帝国和术士皇族的支持，但是我认为奥地利的国务会议是不会同意的。”
“这是为什么呢？奥格斯堡出产的服装，价格低廉品质高尚，非常适合奥地利的jīng锐部队啊，请您务必向国务会议说明这一点啊。”老富格尔凭借敏锐的判断力和丰富的经验勘破了拉迪斯劳斯的小小诡计。
“我的国务会议希望能够把尽可能多的军需合同交给本国的供应商完成，您明白的那些大贵族一个个都想要那些合同。”拉迪斯劳斯的“坦诚”让老富格尔更加坚信问题不在议会而在他了。
“您是说要把奥格斯堡的纺织协会迁到奥地利，您才会考虑把这个合同给我们吗？”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不，不，只有纺织协会在奥地利组织生产，我才能让奥地利国务会议的成员无话可说，您知道的，我只是一个谦卑的国家公仆。”拉迪斯劳斯不仅仅要侵吞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纺织工业，还想让富格尔家族给自己好处。
不过他的次要目标是无法达成了。
老富格尔虽然情报丰富但是对于奥地利的权力体系如何运转这种最难明的情报依然不算非常了解，对于拉迪斯劳斯依靠打击当地的西瑞克势力建立了比费迪南德代理时代更加强大的王权这一事实他还不明白，不过他作为一条商场上最狡猾的老狐狸，对于拉迪斯劳斯的说法还是本能地感受到了不真实。
见多识广的老族长知道所有的帝国zì yóu城市的政治是如何运转的，弱势市长喜欢把议会的拒绝说成自己的拒绝，强势市长喜欢把自己的拒绝说成议会的拒绝。
“能而示以不能，用而示之以不用”，虽然从没有机会得到孙子教诲，但是通过自己多年的总结，富格尔族长也明白这个道理。
拉迪斯劳斯的小小诡计没有起作用，但是他的大目标还是可以达成，相对区区奥格斯堡zì yóu市，奥地利大公国太强大了。
“纺织协会在奥格斯堡已经经营了几代人，即使有一个类似于奥地利军服这样的大合同，我也无法说服股东们进行这样的搬迁。”老富格尔也玩起了类似拉迪斯劳斯的花招。
听了对方同样的说法，拉迪斯劳斯意识到自己是无法大获全胜了，不过奥格斯堡在这一次起义中暴露出的安全xìng不足，依然让他很有说服力：“股东们会喜欢奥地利的首都的，没有任何军队能够威胁到哈布斯堡帝国的大本营，况且我并不是要求超过三千纺织工人一次xìng都迁移到奥地利，目前可以现在维也纳新城建立一个小型的分支机构吗，先从供应奥地利军的军服开始。维也纳建成了贸易中心之后，从那里您就能采购到更廉价的原料了，而且维也纳的位置不仅仅适宜辐shè中德意志，通过多瑙河您可以将生意做到匈牙利，乃至黑海沿岸。”
这张蓝图终于让老富格尔微微动心了，富格尔家族已经拥有太多了想要再上层楼靠着因循守旧是不行的。
看着老富格尔眼中散发出的光芒，拉迪斯劳斯知道自己又为维也纳贸易中心的建设成功地添了一块砖。
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不是没有人敢威胁维也纳。
不过拉迪斯劳斯不可能把苏莱曼大帝的武功和荣耀提前告诉任何人，匈牙利王国和奥斯曼帝国已经对抗了上百年不是一直互相有来有往吗，谁能想要苏莱曼大帝在最近的将来将要发动雷霆万钧的一击，不仅仅彻底打破中欧罗巴的平衡还会兵逼维也纳让整个欧罗巴都恐惧和颤抖呢。
维也纳将要遭到真正的考验，奥斯曼帝国将要把大陆帝国的全部威势投放到新兴的哈布斯堡rì不落海洋帝国头上，这可是传说中的王师降房价剧情，拉迪斯劳斯可不希望自己的土地卖不出去，他还要吸引更多的人去维也纳繁荣他的经济呢。
“族长阁下，安东-富格尔阁下为费迪南德陛下效劳多年，成绩显著，我非常欣赏他，对于培养出如此人物的您我更是仰慕非常。我建议您不rì也来拜访一次维也纳，除了可以为您的纺织协会找一块地皮外，我还有一个职位想要提供给您。”
拉迪斯劳斯下定决心要把富格尔家族拉上自己的战车，虽然西班牙王国非常强大，但是他们毕竟更靠近奥地利，蒂罗尔的白银虽然不如新大陆的白银来的庞大，但是在最近的几十年依然有不可替代的地理便利xìng。
富格尔纺织协会的全欧罗巴支付能力非常有赖于蒂罗尔地区稳定的白银供应，所以拉迪斯劳斯可以通过这种关系要求更多的服务和支持，他不能容忍富格尔家族对于马德里的过于接近。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忠君爱国的叛贼
拉迪斯劳斯在奥格斯堡城内进行清理工作，并使出浑身解数招商引资的同时，越来越多的情报从各个方向汇集到了奥格斯堡，德国农民战争的局势对于拉迪斯劳斯以外的所有人也都明确了。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大部分淑妮牧师已经失去了对起义军的控制，虽然“zì yóu恋爱万岁”和“包办婚姻去死”都曾经控制过好几支数千人的起义军，爱火发女士淑妮的连续神谕下他们曾经勉强集合在了一起甚至一度打败了特里尔大主教的部队，将这位堂堂宗教选帝侯包围了在了城堡里。
其他被他们摧毁的西瑞克宗教诸侯更是数不胜数。
可是很显然淑妮的神力是有限的，祂不可能长期通过发布神谕来进行代价巨大的直接控制，短暂地合作后，围城的起义军就陷入了内斗和倾轧之中，最终被美因兹和巴登联军所摧毁。
这个信仰西瑞克的宗教选帝侯靠着教友的支持保住了生命，三大宗教选帝侯在罗马教会特使的努力协调下总算是都保住了自己的城堡。
可是其他次要的宗教诸侯就无法幸存了，好几位堂堂大主教的城堡被攻克，有的走运的在缴纳了巨额赎金后脱身，运气不好地自然被处死了。
然后这些宗教领地要么被恰好感到的萨克森或者勃兰登堡军解放，要么直接就是被班恩牧师控制的起义军占领。
火发女士的努力摧毁了原有的暗rì西瑞克统治，大部分战果却落入了黑手班恩的掌中。
这场起义越来越成为班恩扩大自己影响力的工具。萨克森和勃兰登堡选帝侯对于马丁-路德和班恩的支持正在得到回报，当然暗rì的正统地位还没有崩溃。所以只有少数极小的宗教领地领地是直接宣布吞并，大部分情况采取了一个迂回手段。
一部分维廷和霍亨索伦家族的成员自称因为受到人民的拥戴和要求，自行宣布成为主教或者大主教然后开始接管这些失去了旧主的宗教领地。
班恩的教会只要求什一税，作为对选帝侯的支持并不插手实际统治更不要求主权，这些领地已经从行政体系上被纳入了选帝侯国。
这些领地变更问题的合法xìng，还需要进行另外一轮角力。
作为在神圣罗马帝国拥有特殊地位的奥地利的君主，拉迪斯劳斯的态度也很关键，虽然很想要插手不过拉迪斯劳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yù望。
这个权力利益不足。象征xìng很强，还是不要抢费迪南德陛下的风头比较好，毕竟他虽然远在马德里却是名正言顺的帝国皇帝。
当然拉迪斯劳斯的态度对于费迪南德陛下也很关键，所以拉迪斯劳斯还是可以期待各方给与他一定好处的。
不过在这些大佬的开价到达之前，一支从萨克森地区逃亡来的起义军倒是先找上了拉迪斯劳斯。
这支起义军的首领是一位自我觉醒的巴巴罗萨的牧师，名字叫托马斯-闵采尔。
当他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哈布斯堡阁下时真是激动地热泪盈眶，为了接见这位狂信徒。拉迪斯劳斯特意换上了奥地利将官服，没有穿罗马红衣大主教的礼服。
“术士皇族，我亲眼见到了一位术士皇族，在下虽死无憾了。”面对着拉迪斯劳斯，这位闵采尔牧师激动地不能自己。“请您看一看，这是我在梦中得到的纲领。”
正是这个纲领让拉迪斯劳斯决定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亲自接见一个被正式认定是叛贼的人。
正如一开始介绍过的起义的缘来时说的。有一部分起义者针对的其实就是对大贵族和罗马教会不满，他们起义时的口号就是求恩，求皇帝之恩，他们认定皇帝大老爷是好的，只是被下面的人蒙蔽了。
他们要求废除所有领主。只承认皇帝的权威。
这个打动了拉迪斯劳斯的纲领内容如下：取消诸侯的一切同盟，各地只由皇帝负责保护。取消十一税以外的所有宗教杂税，各地牧师和主教由人民选举之后由皇帝任命。
就是说建立一个zhōng yāng集权的君主国。
为此，纲领进一步规定：除“皇帝赋税”外，取消一切诸侯要求的关税、杂税和赋税，统一法律、币制和度量衡，实行政教分离，取消地租。
而且他们的要求是有一定限度的，注意了区分对待敌人，对于贵族将进行补偿，没收自教会的财产将给与那些愿意接受和平的贵族。
说到底是要用类似近代赎买的办法，即有利于贵族的办法，变封建土地所有制为资产阶级土地所有制。
而且很显然这支起义的矛头是指向罗马教廷，客观上极度有利于德意志的dú lì统一。
这样的纲领对于需要维系广大领地的费迪南德陛下来说不是非常有利，因为他无法全面接受这种要求，一方面在再征服的过程中西瑞克教会鼎力支持了西班牙的先王所以在西班牙王国的政治版图中分量极大，更重要的一方面这种民族主义浪cháo会让西班牙出身派到其他民族聚居区的官僚和主教根本无法生存，这就威胁到了他统治的根基。
而对于领地上大部分都是德语居民的拉迪斯劳斯来说这简直是自带干粮的五毛，虽然他很看重米兰和弗留利的税收，不过既然奥地利军基本上是德意志人组成的，那么他就可以接受这种德意志民族主义者。
对于持着这样忠君爱国想法的朴素农民，拉迪斯劳斯当然要亲切接待。
这些农夫和低级牧师对于神圣罗马帝国现状只有直观感受，不知道同时代邻国的情况。他们怀念口耳相传的历史，霍亨施陶芬家族全盛时代南征北战讨伐外国的尊荣。对于自己的祖国沦为战场非常失望。
事实上，哈布斯堡家族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面对的问题不是被“蒙蔽”，而是大贵族公开地对抗皇室，皇权在霍亨施陶芬时代就已经被摧毁了。
其实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早就应该被法兰西或者波兰这样zhōng yāng集权的邻国摧毁了。
只是因为在它最虚弱的时候法兰西被英格兰牵制于百年战争，波兰被条顿骑士团牵制于北方十字军战争，在这段帝国最危险的时间里，也许是神上之神意外地眷顾了来自瑞士山区的哈布斯堡家族。所以事情又有了变化。
现在的这个神圣罗马帝国之所以不仅仅能够幸存甚至于依然看上去威风凛凛，只是因为王室联姻带来的意外坚定的盟友西班牙，而且西班牙正处于极盛时代，那些荣光和威风只是西班牙rì不落帝国的反光罢了。
哈布斯堡家族在得到西班牙王位以前虽然就拥有皇帝位置几代人了，但是奥地利本质上只是一个超级诸侯，也只是因为联姻得到了当今顶级强国之一的西班牙王位而显得威力无比，配得上这个源自查理曼的皇帝宝座。
这种以废除大诸侯。建立zhōng yāng集权国家为口号的起义军基本上集中在大贵族压迫最狠的萨克森和勃兰登堡两大选帝侯国。
一开始他们在班恩牧师的煽动下起义顺利地攻克了不少城堡，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帮助了自己想要反对的大诸侯。
大约在几个农民首领形成那个代表了民族主义方向的纲领之后，忠于萨克森选帝侯的班恩牧师和自然觉醒的巴巴罗萨牧师为争夺领导权发生了激烈的内斗，混乱的起义军当然无法对选帝侯的大军，曾经人数最多达到三万的起义军被萨克森和勃兰登堡军摧毁了。
和起义军一起被摧毁的还有一些原本拥有dú lì的骑士领地和zì yóu城市，他们也都落入了大诸侯的控制。
逃到中南部地区的人算上老弱病残不足五千。领头的牧师托马斯-闵采尔虽然得到了神术赐予，但是一直不清楚自己的组织到底在哪里，直到他们一路南逃，遇上了以奥格斯堡为基地的巴巴罗萨牧师，也就是最热诚的奥德-凯斯勒阁下。因为此项功劳他已经能够使用七级神术了，成为了巴巴罗萨教会中的第一人。
对于这些被萨克森选帝侯利用完了之后抛弃。然后逃到了附近的起义军，拉迪斯劳斯给了他们一口饭吃，并宣布术士皇族不会不管他们，会全力保护他们，并将妥善安置他们。
萨扎斯坦刚刚平定了符腾堡地区的起义，多年来饱经战乱的符腾堡地区如今十室九空，将区区几千人安置过去不成问题。
能够逃到这里的人中虽然也有男女老幼，但青壮年男人的比例是很高的，虽然xìng别失衡会带来一定的社会问题，但是冷酷地说没有老弱的负担对于经济的恢复不是坏事，反正这件事上拉迪斯劳斯的手是干净的。
而且他们的运气不错碰上了拉迪斯劳斯，他们甚至有希望成为自耕农。
符腾堡地区的起义和其他地区相比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这里的前统治者符腾堡公爵带着几百瑞士佣兵乘着一片混乱想要恢复对这里的统治，不少当地贵族支持他。
萨扎斯坦在摧毁了这次复辟后，大批土地被没收，这一次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购买这些几年内几次受到蹂躏的地区了，拉迪斯劳斯迫切需要农民来耕种这些土地。
同时他们也有希望得到土地所有权，当然不是无偿的，那种耕种土地几年就可以得到所有权的好事，只能属于那种急剧扩张中的帝国。
他们暂时还不能成为士兵，还是要当屯垦兵，也就是动员兵。
拉迪斯劳斯将在符腾堡地区无主的土地上建立军屯，在为奥地利耕种二十年或者战死在某次战斗中之后，这块土地就会属于屯垦兵或者他的继承人。
第二百五十九 清官难断家务事
在奥格斯堡呆了一段时间后，拉迪斯劳斯来到了奥地利大公国的西部领土符腾堡地区进行巡视，毫无疑问目前这里是拉迪斯劳斯所有领地里最萧条的部分。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虽然根本没有可以统计农村人口的有效官僚机构，仅仅从斯图加特市目前只剩下区区千余居民就可以明白情况的恶劣程度。
这个李迪时代出产奔驰轿车的好地方目前连马车都造不出，更加是完全无法供应哪怕是几百驻军，所以萨扎斯坦的两千军队根本无法集合在一起，而是必须分散开来到乡村去才能得到补给。
拉迪斯劳斯甚至不能把自己的那三千人带来，他只能带着少量骑兵护卫，不过好在这个一片萧条的地区也容不下任何大股敌人了，被击溃的大股残军目前都向着比较弱的诸侯领地逃亡了，百余骑兵再加上几个施法者已经足够自保了。
只是确实也有那么一些饿晕了头的小股敌人居然胆敢袭击这支装备光鲜的强敌，他们的草叉和木棍在凯梭-维廷的手半剑下当然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在斯图加特短暂地巡视了一番后，拉迪斯劳斯发现原本担心地划定军屯的问题根本不麻烦，哪怕是斯图加特城堡的内部目前也可以划出一块地用来种地，直接在符腾堡地区的首府进行军屯就可以了，失去主人的土地实在是太多了。
或者被起义者杀掉，或者和起义者暗通款曲被萨扎斯坦杀掉。
剩下的一些地主在上层建筑中也没有了庇护人。能够保留土地就不错了，对于奥地利zhèng fǔ提出的交换要求根本无力反抗。
所以拉迪斯劳斯直接在残破的城堡外跑马圈地就行了。
“这真是太好了。哈布斯堡殿下，这些从萨克森暴政下逃出来的人民都是对您和您的家族最忠诚的那一批人，您这次又给他们安排了这么好的出路，他们一定会永远感激您的。”奥德-凯斯勒有信心把这批屯田兵的家园建设成一个纯粹的巴巴罗萨信仰社区，他离宏愿骑士陛下的教宗这个位置越来越近了。
“这些士兵可以有效地加强奥地利的军力，而且代价会很小。”这是弗伦兹贝格这位陆军派自然的观点。
“天才，您真是天才，大主教阁下。这样兵民两便的主义真是了不起啊，老臣怎么就想不到呢？”看上去霍亨索伦**官似乎真心诚意地服了，拉迪斯劳斯面对这一个马屁术没有完全对抗成功。
拉迪斯劳斯好几天里一直被这样的吹捧给团团包围了，魏武的智慧确实值得如此吹捧，虽然拉迪斯劳斯目前的领地也就和打败了吕布后的曹cāo差不多大，远远比不上全盛时挥鞭之魏武。
当然很快拉迪斯劳斯就明白创意简单，办事难。魏武帝能够将三十万流民变成自己的实力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想法，还要克服实际cāo作中无数的困难。
萨扎斯坦虽然也说了不少恭维话，但是他就不是一味地拍马屁了，而是指出了这个计划的困境：“目前符腾堡地区的官僚系统已经不复存在，根据您的命令对于潜逃的公务员一律褫夺公职并没收财产，省长在破城的时候战死了。城防官是原符腾堡公爵的内应已经跟着公爵逃去了瑞士，当地虽然有一些坚定忠诚于我们的小贵族但是根据您异地任官的要求，我只能把他们先送去维也纳培训，所以目前我正在等待马基雅维里阁下从维也纳派遣新的官僚来。”
早在老皇帝马克西米连时代，哈布斯堡家族就意识到了哪怕再低级的公务员也应该从维也纳派出不允许当地官员私人任命。拉迪斯劳斯上位以后又引入了一个异地任官制度，这是无数君主同官僚系统掐千年斗争下来的宝贵经验。对于控制官僚很有作用。
当然在官僚系统全毁的时候，比如现在，这会延长一段时间的混乱。
但是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目前符腾堡省里实际上处于军事管制状态。
马基雅维里的反应很快，早在得知斯图加特被攻破的时候，他就组织好了一批想要吃公家饭的预备公务员，应该很快就到了。
这一批公务员都是最低级的贵族或者勉强识字的市民，任何有背景的人都不会自愿来这个危险的地区担任公职。
几天之后这批公务员就到了，夏洛克和保密局的人保护着他们一起来履职。
圣殿骑士的秘密成员还给拉迪斯劳斯带来了马基雅维里的信，在信里马基雅维里告诉拉迪斯劳斯他的国库已经只剩下偿还利息的那点钱了，虽然说还不至于发出工资和军饷，但是为了维持维也纳新城建设的最低进度也不能再拨付任何额外的资金了，也就是说拉迪斯劳斯想要建立的军屯将没有种子，没有农具，没有耕牛。
显然，没有那些东西也就没有军屯了。
“马基雅维里阁下告诉我这一批官僚的安家费就已经是彻底清理了账本才挖出来的流动资金了，接下来您要么暂时中止维也纳新城的建设，要么就亲您授权他动用私库维持国家的运转。”管钱的人就不能只说漂亮话了，实际cāo作中的困难他必须考虑。
“我的私库里有多少钱？”拉迪斯劳斯知道一个大概数字，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知道清晰的情况。
“估计应该还有大约二十到二十二万塔勒。”夏洛克的说法让拉迪斯劳斯微微惊诧，数目倒是大差不差，但是夏洛克和马基雅维里在涉及到钱的时候都是很jīng确的人啊。
“我不知道具体数字，殿下，凯瑟琳娜公主殿下已经守住了您的私人金库。这几天正在查账。”夏洛克无奈地解释道。
虽然这位公主在宫斗中一开始就被选民重创处于下风，但是她毕竟是西班牙的公主拉迪斯劳斯不能不给于她女主人的待遇。
听到这里。拉迪斯劳斯颇为恼火，不过夏洛克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公主殿下倒也不是疯了，也算是有正当道理的。
“多利亚夫人执掌酿酒厂后，自然美景系列的葡萄酒产量有所上升，除了满足原有的渠道外，还有一定的多余，多利亚夫人没有想办法开拓新的外国渠道，最近她在维也纳新城圈了一块地。砍掉了分销商，直接在城里卖自然美景系列的好酒。说是这样可以缩短物流距离，提高效率。”夏洛克看了一眼拉迪斯劳斯的脸sè，发现自己主君的怒气开始平静下来了。
“这确有其事，我出发前她就跟我提了，我答应给她划一块地皮，我也跟凯瑟琳娜说了这件事啊。”多利亚夫人认为远销外国的出口生意虽然可以带来金银。强化奥地利的国力，但是对于内部市场也不能不管，除了贵族以外的其他阶级也很需要奢侈品供应。
拉迪斯劳斯当然不反对这个提议，他对于酒水交易正好可以课以重税。
女人们的较量让拉迪斯劳斯闹心，但是总归不会比把皇宫烧了更糟糕吧，安娜正在游说奥格斯堡议会给她一块地建卡署斯教堂呢。
“后来那间直销店的生意不错。大部分自然美景系列的酒都是供应给各路贵族，过去哪怕是维也纳的富裕商人和市民也买不到这种酒，现在这个jīng品店虽然供应量不多，但是单价高所以很是赚了点钱。”夏洛克又开始紧张了，他并不愿意参与自己主人后宫的争斗。可是有时候送坏消息的信使这工作又甩不掉。“可是接下来凯瑟琳娜公主就去查多利亚夫人的帐，说是这个商店的收入也应该归入您的私库。每年再多开给多利亚夫人五百个塔勒的工资也就差不多了，多利亚夫人声称开店费用都是她私人拿出的，每一瓶卖出去的酒也都是按照出厂价从酿酒厂购买的，这当然是她的财产。”
两个女人争夺的是一个灰sè地带并没有过线啊，怎么搞得后来凯瑟琳娜要翻脸呢？
夏洛克接下来的解释，说明了事情的后续发展：“双方要求马基雅维里阁下仲裁，马基雅维里阁下当然想要调解二位尊贵的女士的矛盾，他给凯瑟琳娜公主殿下也划了一块地，并且要求哈尔娜夫人对于两家店面用同样的价格平均供货。”
马基雅维里的调解方案是很合理的，这样既给了凯瑟琳娜一定的利益又避免了哈尔娜乘机垄断市场，西班牙公主的后台可以确保就算哈尔娜表妹就算管理酒厂但也要分一点好处出来，再加上合理布局完全有可能再获取利润的同时繁荣维也纳市面，这算得上是很不错的提议了。
虽然西班牙公主是远比利古里亚执政官小姐更强大的头衔，但是哈尔娜的行动有利于增加税收有利于马基雅维里履行他的职责，所以他基本上做到了秉公处置。
“公主殿下不答应这个条件？“既然后来事情发展成了那个样子，很显然凯瑟琳娜公主不接受这个提议。
“也不能这么说，公主殿下一开始接受了这个条件，但是仅仅两周后两位女士又起了冲突，公主殿下在城市另一头火速建好的商店始终供货不足，凯瑟琳娜公主声称哈尔娜夫人故意克扣她的供应。多利亚夫人坚持确实产量已经到了极限。双方的雇工发生了几次冲突，马基雅维里和市长阁下都无法调停。然后公主殿下就封闭了您的私库，要检查多利亚夫人接手酿酒厂之后的账目。”
这一下，拉迪斯劳斯真是头痛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公主上一次表现的不大靠谱，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还算是有理有据，最初也表现出了可以商量的意思。
虽然她在受到一点点损害时，立刻毫不犹豫地将事态升级，但是她毕竟是西班牙的公主，这样的行径只是霸道，但不是过线，只是不知道哈尔娜表妹的账目是不是经得起查了。
利益分配本来就是难题，加上两个互相敌意的女人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先让这些屯田兵整修斯图加特的堡垒，再开始准备堆肥养地，我回维也纳后会弄到钱的。”拉迪斯劳斯领地里的起义军已经基本上被扑灭了，是时候返回维也纳稳住自己的葡萄架子了。
第二百六十章 强度测试
1524年5月15rì，拉迪斯劳斯带着奥地利军返回了维也纳,总算是赶在农忙前基本稳定了自己的领地，不会耽误了重要的秋收。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相比李迪的那个世界里造成十余万人死亡，近百万人流离失所的那场伟大的农民战争，这一战无论如何称不上伟大了。
虽然西德意志和中德意志一些宗教领地还处于混乱之中，但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几大豪强基本已经平定了自己的内部而且开始乘着混乱侵吞自己虚弱的邻居了。
可惜巴巴罗萨相比班恩还是太弱了，没有成熟强大的牧师队伍可以进行布道活动以填补西瑞克衰退后留下的信仰真空。
不过奥地利足以填补不少权力真空。
哈布斯堡家族依然拥有帝国皇冠，那么北方的两大选帝侯想要合法地把领地吞进肚子里总归要分润一点好处出来的，虽然他们壮大了不少但是离挑战游戏规则还早的很。
在神圣罗马帝国的规则中，术士皇族和罗马教廷这两大正统源泉中，必须得到一个的承认“占领”才有可能变成“吞并”。
他们侵吞的大多数都是暗rì大主教区和主教区，根本不可能得到罗马教廷的承认，只能想办法得到术士皇族的承认，为了得到这个承认他们势必要求到马德里和维也纳的头上。
所以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怎么从费迪南德陛下那些分到尽可能多的好处，从罗马教廷那里得到尽可能少的怨恨。就是他接下来的主要工作了。
好在奥地利的经济没有受到太大损害，蒂罗尔地区的银矿和萨尔兹堡的盐矿都正常运转没有被起义军摧毁，通过吸收北方来的保皇派就连人口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这场小规模的军事行动依然耗尽了奥地利本来就不丰富的资源，虽然新城工地上目前依然热火朝天，但是根据马基雅维里的报告，目前的现金流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奥地利已经没有应付任何突发事件的能力了，作为一个国家奥地利已经处于满负荷运转状态，这台不算强悍的机器已经吱吱作响。
可是法兰西和西班牙这两台jīng密强大的机器可不会在乎奥地利的状态，他们的争霸战争将对国家机器进行强度最高的测试。
拉迪斯劳斯作为奥地利机器的核心部件自然也要经历严厉的考验。他回到维也纳还没来得及处置两位女士对于酒水专卖权的冲突，在城门口就被马基雅维里直接拉去见西班牙大使了。
原本哈布斯堡家族东西对进打击法兰西的攻势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发起，法兰西王国却迅速恢复了攻击能力，在打退了盘踞在弗朗什孔岱的波旁公爵对于勃艮第地区的sāo扰后，法军再次对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地发起了攻击。
法军没有大力攻击起义军还在活动的中部，那里的起义军虽然造的不是弗朗索瓦陛下的反，但是直接支援农民起义依然会让所有的法兰西贵族感到危险，还是让他们继续自己折腾就好了。
只有一支不到万人的偏师对弗朗什孔岱和阿尔萨斯发起了进攻，法兰西王国的主要目标依然是富饶的波河平原。
这一次法兰西王国无力同时派出两支压倒xìng优势的部队了。不过在主攻方向上依然处于绝对优势地位。
法军再次集结在了萨伏伊公国威胁着米兰，虽然西班牙的大军已经北上支援。可是拉迪斯劳斯既然得到了米兰那么肯定就要去保卫自己的领地。
根据西班牙大使的要求，这一次奥地利军可以从施维兹的道路前往米兰，无论如何也要派出五千人支援西班牙军。
这个要求当然不算过分，东进的法兰西军接近三万，北上迎击的西班牙军超过一万八千，只要奥地利出兵五千已经是费迪南德陛下和西班牙的大臣充分考虑了奥地利的国力了。
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这也是一个会重创拉迪斯劳斯所有努力的要求。
工程一旦停止无数的工人就要解散，许多使用到一半的建材也只能低价抛售，对于拉迪斯劳斯威望的打击就更不用提了。
虽然他的国务会议当时也都一致同意了他的计划。但是那些大佬对于年轻君主一上台就迫不及待地进行大工程肯定还是有所怀疑的。
再次召开的紧急国务会议上，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等待着他们的君主做出决断。
拉迪斯劳斯并没有露出焦急和烦躁的神态，让他的亲近部下们感到了一点意外，这位年轻的君主至少还算有器量。
可是真正想要看他笑话的人是被他赶出了国务会议的西瑞克牧师们，如果维也纳的城墙工地真的停工了，拉迪斯劳斯势必要成为许多西瑞克牧师周末弥撒故事的主角。但是名字也许要稍微改一改，更不可能姓哈布斯堡。
据说好些虔诚可信绝对不会幸灾乐祸的好牧师们已经安排了很多不同版本的故事。
不过故事虽然不同，但是故事的主角倒是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他们会在弥撒和布道上好好说一说某位好大喜功、不自量力的年轻人荒唐奢侈的生活然后败坏了祖先家业的故事，当然最后他将得到教训。并皈依最最威严博大的暗rì陛下的，当然这个故事的最终结局还没有确定年轻人如果依然执迷不悟，那么受到无所不能的暗rì陛下遗弃，最终晚景凄凉也就是必然的了。
拉迪斯劳斯当然不希望也不允许自己的威严和统治力被那些牧师所损害，早在执行维也纳新城建设的同时，他重启了一项他在得到奥地利君主的宝座前中止的任务。
拉迪斯劳斯和马基雅维里对了一次眼神，再次得到了确认的回应。
然后拉迪斯劳斯对马基雅维里说道：“司库官阁下，请您向奥地利国务会议介绍一下安杰洛行长吧。”
马基雅维里银行行长，安杰洛-马基雅维里，不是没有见过大人物，哪怕是真选教皇陛下他也是见过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么兴奋，这一次他进入了一个权力的殿堂不再是纯粹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访客，而是要参加真正的会议。
第二百六十一章 转轨
“一塔勒金币重三点一五克，含金量百分之九十二，正面为马克西米连一世皇帝陛下像，背面是帝国双头鹰。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wWW.. 高速更新”安杰洛的身材相当矮小，他把金币举过头顶正好在拉迪斯劳斯的面前。
拉迪斯劳斯和他的国务会议成员们此时都站着表达对老皇帝的敬意。
“一塔勒银币重二十八克，含银量百分之九十二，正面为查理五世陛下像，背面是神圣罗马帝国版图。”一边说着，安杰洛一边在每一位国务会议成员的手上放上一枚样币。
拿到手上之后所有的国务委员们都认识到，这确实是德意志地区前所未见的优良货币。
这两种金银币的规格同欧罗巴的主流标准没有什么两样，并且在边缘拥有防盗边齿，一旦边齿受损那么币值就只能兑现一半。
“同时，央行将发行一万塔勒金银币兑换券，上面有拉迪斯劳斯大主教阁下的亲笔签名和奥地利大公印章，任何持有这种兑换券的人可以在维也纳zhōng yāng银行取出一万塔勒的金银币。”
除了拉迪斯劳斯以外的所有人都没有认真听最后一句，在他们看来这和沃金商会和富格尔纺织协会的存款凭证差不多，不过奥地利可没有那两者拥有的无处不在的网点和信用。
所以这种兑换券的流动xìng必然非常有限，而且一般仅仅用于外交支付。
他们都在把玩着手中闪闪发光的小玩意。
金银含量极高，而且铸造的非常jīng美完善。代表了这个时代全世界最高的铸币水准。
马基雅维里银行不仅仅自身拥有相当多的优秀铸币工人还毫不客气地从美第奇银行挖角了几个大师傅，反正他们已经将在德意志有更好的前程而且意大利的残余业务也收缩到锡耶纳去了，从此以后不用再美第奇家族的压力下经营了了。
“从此以后奥地利境内不允许其他国家的货币流通，不论是威尼斯的杜卡特还是佛罗伦萨的弗洛林，奥地利zhèng fǔ都不再接受更不支付，各省的所有铸币场都要关闭，设备和人员全部收回维也纳，所有人都可以在zhōng yāng银行得到工作，从此以后所有的奥地利大公国金币和银币都只由维也纳的zhōng yāng银行来铸造。”
这个铸造系统将提供给拉迪斯劳斯足够的兑换能力。
帮助拉迪斯劳斯重组并优化铸币系统，然后建立一个zhōng yāng银行是马基雅维里家族和拉迪斯劳斯交易的重要部分。将国库改造为央行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当然不能让马基雅维里司库官一个人监控，虽然拉迪斯劳斯非常信任这位跟随自己一起发迹的旧臣，但是如此重大的事项，任何信任都太奢侈。
所以老富格尔也被拉迪斯劳斯请来，担任奥地利央行的第一任行长，由他来设定利率并负责铸币工作。
央行的筹备工作从拉迪斯劳斯得到维也纳的权力开始就着手进行了，马基雅维里司库官和他的侄子一起努力了好久，但是拉迪斯劳斯最终还是把央行行长这个位置给了富格尔。这是千年历史的经验：财政大臣和央行行长不能是一个人，只是拉迪斯劳斯知道的这个rì后人尽皆知的答案在当时也并没有被广泛理解。
马基雅维里虽然隐约知道这个权力应该要分隔开。但是拉迪斯劳斯真的这么做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这个央行还非常非常的原始，但是拉迪斯劳斯真正的目标可不是捞上铸造金银币的一点点钱息，耗费巨大的jīng力目标绝非那点利润，真正能够让国家繁荣，贸易激增的依然是纸币。
那种名为金币兑换券的东西马基雅维里行长似乎只是顺口一提，但实际上才是拉迪斯劳斯真正的宏图所在，现在还只有面值极为巨大的兑换券，但是这是万里征程的第一步。
最终拉迪斯劳斯将把这种兑换券rì常化，建立人人相信。城城通用的奥地利纸币。
当然那属于宏伟蓝图，目前这座央行的首要目的仅限于恢复奥地利zhèng fǔ已经枯竭的支付能力。
“从现在到年底是缓冲期，各种货币依然可以流通，但是从明年开始奥地利境内的所有外国货币都不可以用来缴纳税收和支付公共事务费用，必须都换成本国金币zhèng fǔ相关部门才可以接受，在六个月内兑换的外国金银币，每个居民可以有一百塔勒额度的免费兑换额度。每一个公务员或者贵族都有一万塔勒的额度，超出的部分则要缴纳交换费用，这个比例不得高于百分之五，对于贵族和公务员明年这项优惠取消。但是居民一百塔勒的额度是五年。”拉迪斯劳斯并不是妄想立刻把国内的弗洛林和杜卡特全部赶走，实际上即使他的臣民们都那么老老实实地接受，他也没有那么强的铸造能力。“同时禁止金银无序流动，所有超过一百塔勒的金银流出奥地利都要经过央行报备并许可，任何秘密运输金银离开奥地利的行动都视为走私将受到严惩。”
当然他所谓的优惠也就是一个意思罢了，如此短促如此小的额度，对于富裕阶级来说必然要被剪羊毛。
虽然大部分国务会议的成员都有远远超过一万塔勒这个额度的财产，但是其实现金也不是财产的主要部分，付出个几百上千的兑换费虽然很痛心，但是既然拉迪斯劳斯已经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搞奥地利的硬通货，他们也不会出头反对这种事。
真正让拉迪斯劳斯cāo心的反而是边远地区的贫困人口，他们如果受到损失反而容易引起社会不稳定，实际上如果可以拉迪斯劳斯根本不愿意收这些穷人的税，数量小损害大，可是为了实际cāo作必须堵上这个漏洞，因为贵族可以很轻易地使用这个漏洞，毕竟他们可以组织上个几百人就能兑换几万塔勒，那么这道阻隔就形同虚设了。
必须在一定的年限后，彻底关闭这条通道。
“富格尔纺织协会和马基雅维里银行要在六月底之前确保每一个奥地利省会城市都有分支机构可以兑换旧币，到今年年底以前，每一个自然村的村长都要了解并且帮助说服村民尽可能地兑换货币。”
富格尔纺织协会和马基雅维里银行分别购买了五十万塔勒的奥地利“永久国债”，这批国债的年利率仅仅是百分之七而且永远不可兑现，作为回报，这两家将得到奥地利境内的金银币兑换权，其他机构都必须从这两家得到奥地利金银币。
他们不仅仅可以分享百分之五的兑换费，而且从此以后奥地利的官僚工资和官兵军饷也将同国库脱钩，其他类似的公共支出也都会经过他们的渠道进行支付。
许多国库的分支机构统统裁撤或者整体转轨给两家新的银行。
奥地利的国库从此以后只保留黄金作为准备金，不再有直接支付功能。
马基雅维里的权力受到了重创，但是如今他的家族将毫无疑问成为奥地利的一大豪门。
拉迪斯劳斯自信这个交换是可以让自己的老部下安心的。
下一步就是为他找一个奥地利妻子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白开水和豪华卧室
维也纳的皇宫已经重新变得整洁大气了，被焚毁一翼留下的垃圾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花园也整理的不错。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访问下载TXT小说
三层的建筑内部，重新布置了来自萨拉戈萨的地毯，房间里的窗帘也都换了，哪怕是安娜也收到了来自塞维利亚的挂帘。
凯瑟琳娜公主虽然对于其他几位女士绝无好感，但是在装修这样的小问题上她倒也表现出了公主气度。
不过想来安娜不会因此就相信对方放弃了铲除自己的想法，只是暂时偃旗息鼓罢了。
而且整体开销还算是克制了，基本选择了西班牙和奥地利的建材，没有穷奢极yù地选购要远渡重洋的舶来品。
拉迪斯劳斯一路看来觉得这位公主确实在自己的调教下有所进步，只是进了公主的卧室还是看到了一些这个时代最贵重的奢侈品。
整个房间的装修庄严华贵，富丽堂皇而又高雅不俗，结合了西班牙和奥地利两国宫廷的cháo流，哪一个来觐见的外国大使不得好好夸一夸公主殿下的品味和拉迪斯劳斯的福气。
但是不论别人怎么说好话，拉迪斯劳斯心里对此的评价就是：‘肯定浪费了很多钱。’
不过这也罢了，真正让拉迪斯劳斯心在滴血的是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餐盘。
淡描轻挑，明釉净底，这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青花瓷器吗。
整个餐桌上都是布置着这种来自大明帝国的奢侈品，不过这还不是真正让拉迪斯劳斯发呆的。
在那些jīng巧华贵白瓷的包围中。有一个卓尔不群的古朴大壶。
这个造型古朴的水壶是桌子上唯一一个不是洁白滑嫩的东西。
“天蓝红斑、绚丽釉sè、玉润晶莹，这是钧窑之宝。”拉迪斯劳斯哪怕是最最痛恨奢侈的人物，也情不自禁地双手捧起了这件奇珍，用自己灵魂深处的另一种语言赞美起了她，这位经历了五百年岁月洗涤的丽质佳人让哪怕是最不肯乱花钱的人也不禁叹服了。
“您说什么？”凯瑟琳娜公主虽然听不懂拉迪斯劳斯蹦出来的汉语，但是从拉迪斯劳斯现在的状态来看很显然奥地利的君主只是舍不得花钱，而不是没有艺术鉴赏能力。
那么多瓷器，他直扑这一个最不起眼的。
“这件瓷器是大明帝国兴起之前被半兽人狂cháo消灭的东方帝国时代所产出的，哪怕在大明也是一件无价之宝，运到这里之后的价值..................”
凯瑟琳娜公主的话。被拉迪斯劳斯挥手打断，他当然清楚这是前宋帝国的留下的遗迹，曾经的李迪称得上是瓷器的爱好者，钧窑工艺是少数通过后现代技术可以复古的名瓷所以他也曾经拥有过类似的东西。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件中华献给人类的瑰宝。
可是对于这件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拉迪斯劳斯实在不想知道了：“仅此一件，下不为例，你是西班牙的公主应该有如此特权，西里卡，你告诉其他几位夫人。不仅仅是这件宝物其他来自大明的瓷器只有公主殿下可以独享，任何人如果使用瓷器待客。你就给我砸了它。”
下了严厉的命令之后，他转过头来，对凯瑟琳娜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我不想扫了您的兴，如您所见我也确实喜欢这些宝物，你也可以继续使用它们，只是我希望也不要买太多了，这一套瓷器相比银器和铜器已经足够显示西班牙公主的尊贵和威严了。”
所谓厉行节俭的君主，要付出的可不是一点点努力。拉迪斯劳斯是在和自己内心深处对“美”的追求作战，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较量之一。
虽说这一次的东西都是从马德里宫廷里带来的，没有付出如山的白银，凯瑟琳娜公主还是顺从地点头，虽然拉迪斯劳斯的jǐng告不可谓不严厉，但是确实也再次承认并强调了她的特权所以公主殿下也就没有什么反抗的心理了。
再说这一次她可是还有刁状要告呢。
她亲自用那件钧瓷水壶给拉迪斯劳斯到了一杯水，没错。一杯水。
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的晚餐桌上居然酒水都没有，再加上因为财政问题咖啡和可可的供应也断绝了，堂堂奥地利君主的晚餐居然只有白开水做饮料。
拉迪斯劳斯虽然节俭但是也没到这个地步，公主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拉迪斯劳斯。哈尔娜表妹切断她酒水供应的事情。
凯瑟琳娜公主告状的手法也算是文雅了，拉迪斯劳斯很满意她吸取了上一次简单粗暴手法的教训。
几位女士战争的关键人物就是这位公主，安娜虽然强大但是毕竟羽翼还不丰满所以表现地相当克制，只有这位公主如果长期采取硬吃硬上的手法会让情况失去控制。
拉迪斯劳斯相当自然地喝了一口瓷杯里的白开水，不过对于凯瑟琳娜的投诉他并没有装傻，这没有意义，拉迪斯劳斯轻轻一笑：“怎么？查账没查出好料？”
凯瑟琳娜对于自己的部下的无能相当失落：“你知道的，我们哈布斯堡家族都是实诚人，再说我又是从小在虔诚的西班牙王国里长大，怎么搞得过你那个聪明的表妹。你最清楚他们多利亚家族的那一套两面三刀的把戏了。”
凯瑟琳娜不是不知道，拉迪斯劳斯十八岁之前一直也是一个“多利亚”，不过多利亚家族和他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不是没有打入楔子的空间。
多利亚大元帅夺取利古里亚的手段，虽然也谈不上“两面三刀”，但却是也无视了他和拉迪斯劳斯的感情和血缘联系。
凯瑟琳娜公主这是要挖哈尔娜的根基啊，终究还是cāo之过急了，总是想要把敌人彻底铲除，不知道兵法上七分为胜的道理。
“既然账目没查出问题，我就只能稍微帮一下你了，以势压人总归是只能分点汤水。”拉迪斯劳斯就怕凯瑟琳娜甩出一大堆假账烂帐，那样他就保不住哈尔娜表妹了，对方毕竟是正房如果又有罪证，那么酿酒厂的管理位置哈尔娜势必就保不住了。
可是现在哈尔娜的账目滴水不漏，那么拉迪斯劳斯就好办的多了。
“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几家投效到了马基雅维里司库官门下的马车行则抢到了运输生意，我看他们的报价很一般不算十分有竞争力。”凯瑟琳娜公主把火力集中在马基雅维里头上，实际上霍亨索伦**官的葡萄庄园也能得到不少照顾，哪怕质量比较差，哈尔娜也尽量买他的葡萄，通过严格控制工艺来抵消原料上的不利。
相比还是刚刚进入权力体系的马基雅维里，霍亨索伦**官的利益要大得多，马车行其实挣得都是辛苦钱，马基雅维里拿了钱办了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心，所以运输价格也没有允许他们乱涨。
只是哪怕是西班牙公主对于如今奥地利本土派的大头目霍亨索伦**官也有所顾忌因此只提了马基雅维里的事。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只要没有妨碍经营我也不好让我的部下饿着肚子给我干活啊。”对于马基雅维里插手的利益，琼斯早就报告给了拉迪斯劳斯。
几位被赶到罗马的暗rì大主教的利益，马基雅维里暂时只拿下了一点边缘，这里利益不仅仅属于几位大主教，实际上也是暗rì教会的利益，虽然再国务会议中已经说不上话，但是依托罗马教会他们还是紧紧咬住肉骨头不放。
“你也别闹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晚上再看看酿酒厂这几个月的产销量，总归让你也有足够的脂粉钱就是了。不过不可以再买瓷器。”
拉迪斯劳斯的话让凯瑟琳娜眉开眼笑，她的要求基本到达了，只要拉迪斯劳斯出面，哈尔娜总归是要做出一点让步的。
这一次男人的处置让她挺高兴，值得她温柔的回报。
拉迪斯劳斯出征在外这么久，好不容易回家也确实想得到一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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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吃肉喝汤
第二天，哈尔娜准备的晚餐也没有酒水。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为了向拉迪斯劳斯证明酿酒厂确实存货不足了，哈尔娜表妹也算是做戏做全套了。
拉迪斯劳斯没有如同对凯瑟琳娜许诺的一般立刻压迫哈尔娜，而是先从马基雅维里司库官的婚姻问题说起。
“你就别瞎cāo心了，如今你的司库官阁下和马基雅维里行长的公子可是炙手可热，不知道多少大贵族想把自家女儿嫁进马基雅维里家。”哈尔娜小姐提到“嫁进”这个词的时候，故意用了重音。
她这是在提醒拉迪斯劳斯因为他的宗教身份，他们从来没有进行过婚礼。
虽然实际上来说，如果拉迪斯劳斯成为了世俗君主能够和他举行婚礼的也只能是西班牙公主，但是这不妨碍哈尔娜小姐以此降低拉迪斯劳斯要施加的压力。
拉迪斯劳斯虽然在闺房里折腾过凯瑟琳娜但是在正式顺序上从来没有怠慢过她，昨晚上是回到维也纳的第一夜，他当然要去和凯瑟琳娜的房间。
这个顺序本身就是对哈尔娜的一种压力。
“哦？马基雅维里阁下已经那么大岁数了，还是想要嫁给公子的人多一点吧？”拉迪斯劳斯的这个问题让哈尔娜有点糊涂，虽然同床共枕但是对于君主的意图，她还是没有立刻理解。
“我认为应该把最好的女士同时介绍给两位马基雅维里先生以确保他们能够都zì yóu地展示自己的优点。”拉迪斯劳斯更进一步地解释终于让哈尔娜恍然大悟，原来拉迪斯劳斯要在马基雅维里家族内部制造矛盾。
拉迪斯劳斯至多只能接受马基雅维里司库官和马基雅维里行长是一个紧密的同盟。绝不能接受他们是一个整体。
虽然在金融领域里，富格尔家族才是真正的大鳄，但是在建立奥地利zhōng yāng银行的过程中，马基雅维里家族的先发优势太明显了，再加上马基雅维里司库官在奥地利权力体系中的地位，拉迪斯劳斯不知道会不会太强了。
有一些工作来自风气保守的西班牙的凯瑟琳娜公主办不好，凯瑟琳娜的风格明显简单粗暴，不适合搞这种诡计，比如她虽然知道哈尔娜的酒水供应必然多少还有一点余量，但是没有办法榨出来。
哈尔娜表妹玩弄这些鬼把戏的能力是足够的。对此拉迪斯劳斯是很有信心的。
“你假账做的不错啊。”拉迪斯劳斯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是他昨天见凯瑟琳娜公主之前也花了几个小时和萨扎斯坦一起研究账本，那本账上居然一个铜子都不差，完完全全是平衡的，这让拉迪斯劳斯毫不怀疑是假账，这就是他的逻辑：一文不差，必是假账。
“瞧您说的，妹妹我哪有那个胆子骗您吗，那是公主殿下逼得太紧了。再好的账本也难免有一点糊涂的地方，我哪敢让公主殿下抓住把柄。”哈尔娜确实没有骗拉迪斯劳斯的胆子。而且她知道拉迪斯劳斯可没有把她彻底打倒然后踩上一脚的想法。
“我看这个账本的风格，和当年在利古里亚的家庭账本有点像啊，难道舅舅他把我们家的管家也派给你了？”虽然西班牙攻击“他们”多利亚家族，认定拉迪斯劳斯会对海军大元帅的无视心怀愤怒，实际上拉迪斯劳斯依然把利古里亚当成自己的故乡，把多利亚家族当成自己的家人，他对海军大元帅的手段从来只是佩服。
拉迪斯劳斯对于多利亚家族的那位管家的账本还真是颇为熟悉，可是即使他的本子也不是一文不差的，每个季度汇总大帐的时候总归有那么几十个塔勒是搞不清楚去了哪里的。这不是管家的道德cāo守问题甚至不是他的能力问题，而是几百项产业，上万项收支，通过简单地进出帐汇总，那么总归会有那么几处是上下咬不住的。
“嘻嘻，大表哥你真是了不起，这都能让你看出来。你舅舅还托我给你带个话。多谢你给我安排的这个工作了。”多利亚大元帅对于远在异国的儿女并不是不关心的，得知自己的女儿要和西班牙公主斗法他把自己最信任的管家都给派到维也纳来了。“老管家跟我说绝对没有破绽的，还是被您给看出来了。”
“他只会做真帐，做假账技术是够了。经验不够。”当然拉迪斯劳斯也不能鼓励假账，为了女人间的争斗损害到奥地利的收入可不行，更何况酿酒厂的收入基本上都是进入拉迪斯劳斯的私库的。
“你把秘密酒库建在哪里了？”正是对表妹本xìng的了解，拉迪斯劳斯知道她狡兔三窟的习惯。
“我拿出自己的年金为新城建设提供帮助，沿着多瑙河南岸修建了一个为市民服务的公共浴室。那里不论是水源还是燃料都很容易得到，非常适合建立古代罗马式的浴室，什么时候我们也去洗一次澡。”哈尔娜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拉迪斯劳斯的身上。“这可是送给你的，古代罗马帝国给公民提供免费的浴室，不过现在就没这个必要了，不能未富先奢，还是收费比较好，这也算是zhèng fǔ产业了。”
这应该也是给马基雅维里的好处，虽然这不是私人利益，但是通过分摊一部分新城建设费用帮助了马基雅维里的工作，让维也纳实际上的负责人马基雅维里在裁判是偏向她，凯瑟琳娜公主的手腕真是差得多了。
“哈哈，空间够大，而且见不到人。”新城还基本没有人口，在远离旧城的北边建一座浴室正好可以用来储藏酒水，只是这酒池纵yù只怕要留下骂名。“其他的我也不想管你了，但是酿酒厂的收入一定要保持增长，国税也要按时交出。”
“您放心，这事我晓得。”哈尔娜已经跪到了拉迪斯劳斯的座椅前也不顾侍女还在传菜，就要脱他的裤子。
“还有一件事，凯瑟琳娜的分销点，你也别压得太狠了，你吃肉也让她喝口汤。”这话一出，哈尔娜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伺候的哪有我用心，您还要这样偏帮着她，人家有马德里送来的零花钱买得起大明的瓷器，我是利古里亚小门小户出来地只能苦哈哈地用银器就不说了，我总归要稍微给我孩子准备点钱吧。”
“你怀孕了？”拉迪斯劳斯有点意外。
“哪有，你整天不在家，我哪里怀孕去？你多给我吃点肉喝点汤，我才生的出孩子吗。”
第二百六十四章 核心产业扶持
虽然时值夏季，但是多瑙河边上还不算炎热，拉迪斯劳斯在哈尔娜的陪同下一起出了维也纳城去巡视酿酒厂，当然只是旧城以外，这座酿酒厂也在多瑙河河边在新城墙的包括之内，这座酿酒厂相当靠东，为此城墙要多绕很是不短的一段路。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ｗｗ。ｉｅｎＧ。ｃｏｍ>.. 欢迎来到阅读
不过拉迪斯劳斯认定这是值得的，他对于东方宋朝的经验也很注意吸取，凡是好东西就要拉到他的“汴京”的城墙里来。
一番折腾下来，拉迪斯劳斯最终大获全胜。
他不仅得到了两位女士的轮番讨好还再次申明了自己对酿酒厂的控制权。
“这里就是你的那个公共浴室？”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拉迪斯劳斯大摇其头，凯瑟琳娜公主的耳目闭塞到了极点，这家建在酿酒厂边的公共浴室只要稍微看一眼就能肯定是有猫腻的。
只要有一个奥地利本地的贵族把情况报告凯瑟琳娜公主，哈尔娜表妹就要大败亏输。
“你们俩都是外地来的，怎么奥地利的人支持你这意大利人，厌恶那个西班牙人呢？”拉迪斯劳斯不禁想要知道自己表妹占了上风的原因。
“公主殿下的侍女都是从西班牙来的，虽然去帮选民殿下‘救火’死了一大片，可是她还是又从西班牙找了十几个新侍女。”哈尔娜对于公主和选民这对强敌的死掐当然是喜闻乐见的，“我却只有少数意大利老人，大部分侍女都是从本地小贵族里挑的。对于这些侍女我可是没少下本钱。他们的父兄岂能不帮我？”
拉迪斯劳斯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哈尔娜知道要把好处分一点给本地势力，自然是得道多助，凯瑟琳娜却仗着后台想要独吞，自然是失道寡助了。
“多利亚夫人您真是了不起。”今天一起来巡视的还有玛格丽塔，作为宫廷女总管她也很关心拉迪斯劳斯的私库收益，虽然马基雅维里有所有事物的最后决定权并且调配私库支援国库的权力，但是rì常用度基本上是玛格丽塔掌握。
“您将酿酒厂的利益拓展到了分销渠道上，对于大主教殿下的私库一定是大有裨益。”玛格丽塔似乎是在引出哈尔娜的话一般。
“今年酿酒厂光是提供给大主教殿下私库的收入就有望达到十二万塔勒。对于国库的纳税也有望增加百分之二十。”看起来这两位女士结成了某种同盟啊，不过这也是面对强敌的必然反应。
拉迪斯劳斯前几天就发现凯瑟琳娜公主的侍女和其他侍女体系格格不入，玛格丽塔实际上管不到西班牙侍女的头上，这也是凯瑟琳娜不用奥地利本地侍女的原因，她害怕被渗透。
凯瑟琳娜的侍女不仅人事上dú lì，财政上也dú lì，当然是玛格丽塔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种关系当然也是拉迪斯劳斯故意营造的，选择和公主有私仇的玛格丽塔就是为了让实力过强的凯瑟琳娜孤立无援，拉迪斯劳斯就可以保持平衡了。
虽然在后宫也要搞这一套权力平衡有点无奈。但是红衣大主教身份的不利xìng让拉迪斯劳斯宁可小心过头也不给凯瑟琳娜大杀四方的机会。
当然安娜的问题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人家的后台才是真的够硬。
拉迪斯劳斯一边想着怎么给自己过于强大的女人加上套索。一边走进了名为公共浴室实为秘密仓库的地方。
大门外倒是真不错，选用了优质的大理石制造的台阶让人仿佛穿越历史回到那个威严荣耀的帝国时代。
只是多走几步之后，外面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浴室一进门就露出了原形，根本没有任何内部装修，zhōng yāng就是一个巨型方池，池子里面满满地白葡萄酒。
“这里货sè都称不上自然美景啊。”虽然称得上酒香四溢，但是仅仅从这些酒水的味道和储藏方式拉迪斯劳斯也能确信这些不是维也纳这些年来让世界惊艳的好货。
拉迪斯劳斯结果西里卡老大递过来勺子舀了一勺酒，浅尝一口：“还算不错，不过无论如何配不上外交礼品和高级贵族了。这种货sè是普通市民或者小骑士这个阶级也能负担的。”
“费迪南德陛下强调jīng品路线争夺高端市场。他的初衷是为了不要打击奥地利已经存在的酿酒作坊。”虽然西里卡老大也跟着，但是哈尔娜却比在自己的侍女面前更放松了，她很清楚这个有着奇异眼睛的侍从是绝对可靠的。“皇帝陛下诚然明智，作为皇室产业能够不打击原有的产业最好不要打击原有产业，因为让商业竞争损害到皇室荣誉是极端不值得的。”
“如今情况起了变化，维也纳建成的新码头让维也纳出产的酒水不论档次都可以卖到多瑙河上下游的城市去。”这就是拉迪斯劳斯为什么刚刚上位就不顾一切地要建立贸易中心的关系，物流业的发展可以极大地加强出口的能力。减低售价提高竞争力。
“而且这种货sè可以多给凯瑟琳娜公主一点，想必公主殿下也说不出话了。”玛格丽塔对于凯瑟琳娜公主的仇恨让她是完全站在哈尔娜这一边了。
“好货尽量出口，虽然酒jīng消费是无可奈何的，但是我还是希望这种消费xìng而且容易带来社会问题的东西尽可能出口到外国去。”拉迪斯劳斯盯着玛格丽塔的面具说了这番话。这位也算自己远房阿姨的女士从支持哈尔娜小姐中得到了什么利益他已经猜到了。
“你分到了上游市场的巴伐利亚公国和莱茵-普法尔兹选侯国还是下游的匈牙利王国？”拉迪斯劳斯料定玛格丽塔一定得到了一处分销权。“不论是哪里，都必须保护奥地利的利益。”
“可是布达和佩斯的经济比维也纳要差多了，需要的低档酒量很大啊。”玛格丽塔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的父亲和弟弟为了在匈牙利王国打通关节也是花了好大代价的，总归不能让他们亏本啊。”
“我都会在最近的将来将奥地利所有的酿酒业的出口税降低到百分之五。”拉迪斯劳斯很清楚对于一个国家拳头产品在发展的时候，是需要国家特别扶持的，在工业化的时代强国甚至会补贴这些产业，可是对于如今的奥地利来说，五个点的出口税就已经是很大的优惠了。
拉迪斯劳斯的话让两位女士都欢呼起来。
当两位女士开始脱衣服的时候，西里卡老大悄悄地退到了浴室门口，虽然以欧罗巴当时的风气来看，他作为非常得到信任的贴身侍卫留下看看也无妨，不过他总觉得拉迪斯劳斯其实还是喜欢私密一点的氛围。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交换的条件
“什么？要将奥地利所有的酒jīng制品出口税调到百分之一？”马基雅维里虽然支持哈尔娜，但是如今成立zhōng yāng银行让他已经失去了很大一块权力，如今他对酿酒业这个急剧扩大的财源真是看得非常重要。“那还不如取消所有酒类出口税算了，省得还要派出税务员审查他们的账本。”
“那就取消掉好了，我也觉得彻底取消掉比较好。”拉迪斯劳斯一本正经地“支持”司库官阁下。
“不，不，不，大主教阁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收税是要成本的，百分之一也太低了，我明白您想要发展这个优势产业的想法，但是如果一个产品不能带来税收那么它发展地再繁荣对国家有什么用呢？”其实马基雅维里并非非常信任拉迪斯劳斯是一片公心，他多少也怀疑自己的君主是为了发展属于自己名下的产业，所以大开方便之门。
只是这个想法是不能宣诸于口的。
而马基雅维里虽然能理解一个优势产业的价值，可是这个时代确实是还没有贸易补贴这一说，做生意国家不收税实在是不可想象。
“马基雅维里阁下，打垮了多瑙河上下游的同类产业之后，我们可以再提高一点税收吗，事实上如果不是经济实在不允许我甚至想要给所有的酿酒作坊出口退税，把前面其他环节的税收也都返还给制造商们。”拉迪斯劳斯其实没有这种想法，这只是说服马基雅维里的手段罢了。
“请您千万三思啊。酿酒业一向是课以重税的啊。”
“如果要进入国内消费，那么依然维持百分之三十的税收不变，仅仅是出口的话减税而已，这样吧，您的困难我也确实理解了，那就收百分之二好了。”拉迪斯劳斯表露出让步的意思。
经过一番力争，拉迪斯劳斯最终让到了百分之五，总算是让马基雅维里司库官阁下觉得自己在君主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当然了，我仅仅是要免除出口税，不仅仅内销的税收不免除、前期购买原料每一个环节的增值税也是一定要交的。”
“对内。我还有一个计划，所有销售酒jīng的零售商都必须进行资质确认，有足够的道德责任心才能得到经营酒jīng的特许状。”拉迪斯劳斯还要引入门槛，那些饭店和酒楼在酒水上利润巨大，必须让他们吐一点出来。“也是到明年开始，从维也纳开始，酒jīng专卖特许状由您来负责拍卖。”
这也算是归还马基雅维里一点实权。
“酒jīng让我们人类回归野兽的本xìng。”马基雅维里至此当然明白了拉迪斯劳斯刺激出口的意图，“虽然星月大恶魔是极端邪恶的，但是《绿sè真经》中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就从它要求信徒不喝酒这一点来说。”
“那是自然，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纯粹黑或者纯粹的白。”这对君臣哪怕权势巨大而且是在完全私密的房间。在提及《绿sè真经》的时候也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他们可是绝对绝对没有看过那本邪经的，一旦看见那种封皮就是立刻要烧掉，必须的。
当然了这个危险的问题还是不要继续聊了，还有正事要谈呢。
除了在关税额度上进行了“整整五倍的巨大让步”以外，拉迪斯劳斯在另一件大事上上也要听取马基雅维里的意见，这一部分是真的。
“我不rì将再次领兵进入北意大利会和西班牙军保卫米兰，所以我需要您去会见两位信仰黑手陛下的选帝侯，他们吞并了大量宗教诸侯的领地，我需要您商讨他们改如何补偿罗马教会和我们哈布斯堡家族。”拉迪斯劳斯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罗马和西班牙方面的使者也会来，就目前来看哪怕是谈判地点都很难确定，勃兰登堡选帝侯想要在柏林谈判是不可以的，波兰国王建议去克拉科夫也不行，我们不能让波兰得到这个调解者的名号。估计他们也不会接受维也纳，我认为可以接受在法兰克福或者纽伦堡这样的帝国直辖市进行。”
“我想我必须向您澄清一点，虽然黑手陛下剥夺了我的神恩。但是我依然是祂的信徒，您确定要让我负责来和两位选帝侯谈判吗？”马基雅维里虽然因为放过克拉丽丝和拼肉尸魔而被褫夺了牧师能力，但是他对地缘政治的认识让他依然是班恩的虔诚信徒。
“我完全相信您对我的忠诚，再说这也是黑手陛下的期望啊。让强者zì yóu地较量，让最强者能够统治世界，这不就是黑手陛下的教诲吗。”拉迪斯劳斯表示自己完全信任马基雅维里，实际上他派马基雅维里去谈判本身也是暗示了他的条件，“在宗教问题上可以展示一定的宽容，但是奥地利大公国必须得到经济和领土上补偿。”
“除了一些内部的琐碎领地之外，勃兰登堡选帝侯控制了马格德堡大主教和奥纳斯布鲁克主教领地，萨克森选帝侯控制了维尔兹堡大主教和迈森主教领地。”马基雅维里没有做出感激涕零地样子而是直接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这些领地的大主教任命虽然要经过罗马教会，但是也毫无疑问是帝国诸侯的身份，如果马德里的皇帝陛下能够承认他们的吞并，那么他们大概愿意付出一大笔钱吧，只是我们到底追求什么呢？”
“我们要从罗马教会身上得到补偿。在奥地利南部和西部，有一些微型的修道院法理上一样也是dú lì的诸侯，作为我们将勃兰登堡选帝侯和萨克森选帝侯逐出奥纳斯布鲁克和维尔兹堡的代价，我相信真选教皇不会介意把这些微型领地的主权彻底纳入奥地利治下的，还有就是费迪南德陛下分到的钱，我也要分一点。”拉迪斯劳斯要得不多，虽然他也要领地，但是也要让勃兰登堡和萨克森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一半来，压制这些诸侯也是非常必要的，而且如果术士皇族完全承认北方强力诸侯的要求不仅仅会损害自身的皇室威望，也会让罗马的真选教皇陛下没有了妥协的余地，他可以让步但是不能投降。
在法军再次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拉迪斯劳斯相信不论是自己还是费迪南德陛下都不希望把罗马教会惹毛了，如果美第奇陛下和弗朗索瓦陛下直接同盟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