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科幻灵异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TXT下载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全文阅读

作者:蒋凯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txt下载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6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三)

    “‘最后的晚餐’是一张表单吗?”。我有点吃惊的问道:

    张福缓缓的点着头,随后朝我伸出两根手指。他这意思,我明白,是要抽烟,看守所里最金贵的就是香烟,据说在外面商店里一包普通的七元香烟,在看守所里可以卖到五十元的天价。

    我看了看站在张福背后的两名武警,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其中一名武警朝我耸了耸肩,示意随意,于是我掏出一根香烟准备扔给张福,就在这时,刚朝我耸肩的武警对着我说道:“点好了再给他!”

    那武警这么一说,我立刻便能理会,这里是不能给囚犯特别是死刑犯自己点烟的,打火机毕竟也是可以“致命”的玩意!

    我给张福点好了烟,并递了过去,张福狠命的抽了一口,然后有点“乐”在其中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好烟。”

    一根香烟,张福仅用了五口就抽完了。

    紧接着,张福对着我说道:“那表单上都是一些可以满足我的项目,需要的打勾就行。”

    我有点好奇的问道:“有些什么项目?”

    张福仰着头,看着刺眼的灯,然后闭上眼说道:“最后一顿饭的菜单、需要见什么人、想穿什么衣服......”接下来就是一阵寂静,张福带着特有的恐惧在喘着气。

    我尝试轻声道:“我也是那‘最后的晚餐’上的?”

    对于这样的冷幽默,张福似乎没有心思去笑,只是很意味深长的对着我说道:“小蒋,我不想见我的父母,我也没有脸面见我的父母。所以,你或许就是我见到的最后一个局外人了。”

    我知道张福这个“局外人”的意思,如果张福不申请和他的亲朋见面的话,那我就是他最后看到的不穿制服的人了。

    “你的这个决定我觉得很伟大,但你有没有考虑骨肉亲情?你再怎么不是,父母始终是你的父母,他们始终爱着你。或许他们现在很想见你呢?”我宽慰道:

    “不用了,亲人相见,只会增加彼此的惆怅。”张福说完,眼圈已经是红红的了。

    抽搐了好一会儿的张福,对着我说道:“我申请心理开导,并不是想让你们减轻我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就想找个人说说话,陪我走完最后一程。”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平日里还有什么爱好?”我怕他说一些他的内容,于是我用了“还有”来提问。张福似乎很明白我的心意,想了一想,对着我说道:“打牌吧!希望在网上打打牌,打打80分。”

    通过这些时间的交流,我觉得在我面前的张福压根就没什么危险性,更何况他还带着各种镣铐。于是我将我的椅子搬到了他的旁边,而后对着他说道:“我知道有种2人80分的玩法,很好玩,要不我教你一起玩会?”

    张福看了看左右,然后有点惶惶的说道:“可以吗?方便吗?”。

    “你有‘最后的晚餐’,只要是合理的请求,都会满足你的。”我对着张福说完后,就对着武警说明了情况,其中一武警让另一名武警去请示王所长。

    没过多久,那名去请示王所长的武警走了回来,手中多了两付已经打过的扑克牌。

    我拿过扑克牌,开始教起了张福怎么玩2人的80分。

    那次,张福的运气似乎特别好。

    中午用餐,张福和其他的犯人一样,一个土豆、一些米饭,一碗清汤。而我是由王所长陪同,吃了一顿狱警的工作餐,二荤三素一汤一水果一可乐。…,

    餐币后,我又回到了接待室,张福已早早用完了午饭,在接待室里等候我多时了。

    这时,在长方形的桌上除了有香烟和扑克牌以外,还有一张表格。

    张福把那表格递了给我,然后对着我说道:“这就是那‘最后的晚餐’。”

    我拿过表格一看,上面写的很细致,张福晚上的那顿晚饭要了一碗红烧肉、一只烧鸡、一罐可乐、米饭、还要了两瓶冰镇啤酒;还有张福服刑的那天,希望穿的衣服竟然是他做化学老师的教师工作服。

    我看到这,不免问他:“走的时候,不想穿宽松点?”

    张福微微一笑的说道:“去了另外的世界,想继续做老师,当然,那种事情是绝对不做了!”

    我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扑克牌说道:“还玩吗?上午输了你一点,要报仇呢!”

    张福依旧微微一笑道:“不给你报仇机会了,下午就陪我聊聊天吧,我还申请了理发师帮我理个发,修个脸。不想邋里邋遢的走,我毕竟为人师表过。”

    对于张福“为人师表”的描述,我不想否定他,只是很用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路走好!”

    下午的气氛显然要稍稍比上午好一点,至少张福时常会把微笑挂在脸上。不一会儿,来了一名理发师,过来两三下就帮张福头顶上的那些发芽跟脸上的胡须捯饬“干净”了。张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右手抚摸着下把,自言自语的说道:“来到这个世上,是有头发没胡须,走的时候,是没头发没胡须,敢情我来到这世上一回,就带走了一套衣服,还把带来的头发留了下来。”

    对于张福这样时不时很“哲理”的说话,我也没有急着去问清楚什么意思,或者忙着回答他的提问,只是作为一个听众,安静的听着他的表述,时不时的用一个点头来表示对他说话内容的赞同。

    张福在“最后的晚餐”中还要了一本书,书名是《西游记》。他的意思很明确,希望地狱里的阎罗王有《西游记》里的阎罗王一样的“可爱”。

    理发师走后,《西游记》果真被一名警官送来了。张福没有看其他的,就单单看美猴王闹地府的那一章节。看着看着,他哭了。

    我问他为何会哭,他说他不可能是孙悟空。

    将死之人的话,永远是那么充满着“玄机”。

    我和张福就这么有一聊没一聊的聊到了下午17点,在接待室里的武警已经换了二班岗了。这时接待室的门打开了,王所长走了进来,对着我说道:“小蒋,这个心理辅导就到这吧,你可以先去休息了。今天先委屈你一下,明天这事一结束,你就能回单位了。”

    我看了看张福,张福似乎有点舍不得,我也不忍心就这么离开,于是就问王所长。张福接下来该干什么?

    张所长看了看“最后的晚餐”,然后对着我,也对着张福说道:“张福原本申请要看一部电影《神话》(当年比较火的大片),我们没找到片源,这满足不了,我们给你找了一部武打片《少林寺》,要看吗?”。

    张福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能让蒋医生陪我一起看吗?”。

    “这个......”王所长似乎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笑着说道:“如果你们不为难的话,我没有问题。”

    王所长点了点头,用佩服的口吻的说道:“不愧是心理工作者,处处能为人家的角度去考虑。好,那没问题。这样,张福先去洗澡吃饭,小蒋也去吃饭,吃完饭后一起在电教室里看电影。”…,

    张福似乎还是有些勉强,我见张福勉强,就关心的问道:“这样的安排不行吗?”。

    张福尝试的问道:“能不能一边吃饭一边看电影?”

    王所长一听这样的要求,马上严厉的回绝道:“你怎么可以让蒋医生和你一起吃上路饭呢?真不懂规矩。”

    张福一听“上路饭”,立马耷拉下了脑袋。我见状,连忙对着王所长说道:“我单独用餐就是,不要紧的,百无禁忌。”

    王所长对于我的敬业啧啧赞叹,张福见自己的要求得到满足,也就稍稍提了一些精气神。

    于是王所长就帮张福重新安排了一下,接着,就让两名武警带着张福先去洗澡,而我,则由王所长带着来到食堂。

    在食堂里,王所长一边帮我添置了很多菜,一边还不忘时时的提醒我:“马上和张福一起吃饭,千万不要吃对方的一口饭菜,一口啤酒,这真不吉利。陪完后,赶快回我给你准备的宿舍里洗澡。记住,明天一行邢完,不要急着回家,先尽量在人多的地方多走走,最后买点柚子叶回去洗。”

    对于王所长这样的忠告,我也只能应付的点着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137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四)

打好饭菜的我,跟着王所长来到了电教室。

    偌大的电教室,只有张福和两名武警。

    张福已经一个人喝着冰冻的啤酒,看着少林寺,见我来了,连忙起身

    手打中……手打中……

    【如果此章是属于作者求月票之类废话的,请跳过继续看下一章】

    估计再过几分钟就打完上传

    或者您可以点击上面的按钮发送错误报告

    请你先收藏此页吧,方便等下阅读咯……

第138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五)

    枪响了那一刻,我心中不免一惊,随后身上一凉。可是张福依旧跪着,没有倒下,只听到张福的“啊”的一声长叫。

    很奇怪,这个不符合常理呀?紧接着,就是穿着制服的那帮朋友们开始一阵骚动,后来得知,刚打了一发哑弹。

    哑弹会有枪响吗?这一幕很为诡异,但不管怎样,第一次行刑没有成功。

    很明显,要继续补一枪。

    这时可以看到张福的全身在颤抖,下边已经湿了。

    行刑武警再次做好准备,上膛,瞄准张福的后脑勺——“啪”的一声枪响。这次张福倒地了,脑浆迸裂,倒在了血泊中。

    一法医模样的人走上前去,验明死亡情况。

    不一会儿,法医走向法官说了点什么,法官有些变脸,然后尴尬的说了一句:“经法医验证,张福尚未死亡,需要补枪。”

    这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员都开始沸腾起来。

    张福倒地,不断的抽搐着,而执法这一方,已经用掉了长枪的备用子弹,只能拿着警察最常用的五四式进行执法。

    一警察似乎接到了命令,有点犹豫的走到了张福的背后,拿起自己的配枪,手有些颤抖,然后在抖动中,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张福抽搐了几下,一动也不动了。那法医模样的人继续走上前去,验证后,确认死亡。

    张福的尸体,被拖上了一辆可以开往殡仪馆的车。

    而那“临危受命”。执行枪决的警察就是我后来认识的王警官,由于他没有行刑的经验,双脚离张福的后脑壳过近,一枪崩下去。张福的脑浆溅到了他的双脚,裤管上、皮鞋上都是,甚至还有一些零星的脑浆溅到了王警官的脸上。

    据说,自从那件事情过后,王警官几乎一直在碰到灵异的事情。

    张福的死亡是必然的,但他死亡的过程,和他隔夜里所做之梦,却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可关键他提醒了我,我还无动于衷,对他说会很痛快的,结果。张福死的一点都不痛快。

    那天晚上我到家,虽然按照王所长所说,在回家之前,去人多的地方走走,去买柚子叶洗澡。但回家之后,不知是我幻觉还是真实存在,总觉得张福的灵魂一直跟着我,质问我为何答应他的事情没有做到。让他死的一点都不痛快。

    那次事件之后,我瘦了14斤。很多人都提醒着我。这14斤,正好是张福的忌日。

    也是从那件事情过后。我开始着迷于研究灵异心理。

    主人公二:鲍明

    执行死刑日期:2008年9月27日上午9:29

    鲍明这个人,坏就坏在运气太好。

    运气好到连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

    前缀部分我就不累述了,和张福那事如出一辙,鲍明在执行死刑前有心理援助的申请,我再次出征,来到看守所,08年的看守所,已经有第一看守所,还新建了第二看守所。

    第二看守所建的地方就很诡异,民国时候,那边就是一片乱坟岗,日本鬼子侵华时,在那乱坟岗上有过几次屠杀,因此那边冤魂很多,解放后,市政府改造了乱坟岗,变成了一片菜地,由于死人葬的多了,土地确实肥沃,种起来的菜也是又多又好,可是就是不能吃。

    为何这么说?因为只要你的生辰八字不够硬,吃了那田里长出的菜,就有一命呜呼的可能,即便是八字够硬的,吃了那菜也会拉稀生病,很诡异,久而久之,那菜田就没人敢种了,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荒田。…,

    至于这是不是事实?我不好说,我只是听闻,没有亲自经历过,但那边的荒芜我是看到过的,后来在市政府和中院的响应下,才将这块荒田改成了第二看守所。

    建造这第二看守所也不是顺风顺水,见诸报端的就有两次,一次是一电工在达拉电线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就触电身亡,另外一次是一建筑工人因高空作业安全措施没有落实好,摔了下来,一命呜呼。第二看守所这个建筑并不是很高,总共才三层,因摔下致死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说那建筑工人摔的不巧,摔落的地上正好放置了马上要安装的玻璃,结果,头扎进了玻璃堆,那场面惨不忍睹。

    没有见诸报端,民间的传说,那就多如牛毛了,譬如第二看守所的工地上经常会多一个民工,多出的民工其实是不能入土的死人;工地上怨气太重,民工每天都有人生病死去......这些传说可以说是传的绘声绘色,但本人没有经历过,所以就只能作为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罢了。

    这次我要去心理援助的死刑犯鲍明,就关在了第二看守所。我“终于”要和传说中最为诡异的第二看守所零距离接触了。

    从空中往下看第二看守所,其形状应该非常像一个八卦图形,据说是当时这地方实在是过于诡异,其建筑的设计者在征询一大师的建议后,将其设计成八卦形状,我不知道这个大师有没有那么一点道行,反正在我看来应该是很一般,第二看守所的在押犯人远没有第一看守所的在押犯人来的“老实”“便于管理”。时常闹事,隔三差五来个绝食抗议,真够第二看守所的所长好受的。这个事情倒不是我道听途说,虽然看守所的消息有封锁,但还是有消息灵通人士跟我说过。

    驱车来到第二看守所,由于先前有关第二看守所的诡异传说实在太多,我随身带了一个平安符,以迄平安。第二看守所的所长姓管,这个姓很少,自称是管子之后。他远没有第一看守所的王所长来的老道,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我俩算是有些共同语言,见面后都已经互称兄弟了。

    管所长似乎并不急于带我去看鲍明,他对死刑犯的态度是爱理不理,不用过于关心。他认为我的到来,只是一个形式,一个聊胜于无的形式。

    “人都要死了,还需要屁的心理辅导?”这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入乡随俗,不能“忤逆”了这位“管大哥”的意思,他说要帮我接风洗尘,我就拍手欢迎,他说要和我称兄道弟,我就自称高攀,反正我是按照“规矩”来。

    管所长酒量很大,但毕竟明天有处决死刑犯的任务,所以不敢喝高,喝了一点后,就自称要早早休息,明天要早起,安排了一副所长陪同我,在他去休息之际,一再叮嘱那副所长,只要我提出的,不违规的要求,都要在第一时间满足。副所长当然堆笑应承。

    送走了管所长之后,我便直接说要去看一下鲍明,毕竟这次前来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和鲍明聊聊心。副所长立马同意了。

    去往鲍明的囚室路程不仅远,而且很复杂。这可能跟第二看守所的建筑设计有关,由于第二看守所是一八卦的形状,所以在这形状里面走,不能直来直去,需要一圈一圈的绕,要不是副所长带路,我想我肯定走不出这个迷宫。

    走在第二看守所通往囚室的走廊里,总觉得脚步声有叠声,何为叠声?就是我没走出一脚步,总会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虽然声音是同时响起,但耳力好的人多多少少能听得出来这两种生意有着细微的差异。

    我把我的所感告知了前面带头的副所长,副所长很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没有听说过在建造第二看守所之初之时,建筑民工中会有多一个民工的传说吗?”

    “听说过呀!”我回答道:

    副所长一边带路,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民工撤走后,这里就变成了多一个警察。”

    “这传说变主人公了?”我带着一点风趣问道:

    “这传说是真的!”副所长阴阴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139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六)

那副所长不经意的这句话,倒把我吓了一跳。2008年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研究灵异心理的,对于社会上的传言一经证实,我都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盯着这个“蛋缝”不撒

    手打中……手打中……

    【如果此章是属于作者求月票之类废话的,请跳过继续看下一章】

    估计再过几分钟就打完上传

    或者您可以点击上面的按钮发送错误报告

    请你先收藏此页吧,方便等下阅读咯……

第140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七)

    很难解释,鲍明是如何知道第二看守所里的一切的。

    但可以看得出,鲍明真的不怕死亡。

    现在我要言归正传,说一下,我开始为何会写鲍明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说鲍明的运气好,不在于他买彩票中大奖,也不在于分房拿福利,而是在于他永远是处在一个机缘巧合的点上。

    怎么说呢?

    根据管所长跟我的介绍:根据相关条例,对于鲍明这类的死刑犯,必须要羁押在第一看守所的,可是那次不知怎么了?第一看守所拘押死刑犯的囚室在工程上出现了质量问题,天花板出现了大面积的脱落,墙体出现了裂缝。竟然被定性为危房。囚房变危房,可以说是千古难有,闻所未闻。但事实确实摆在面前。

    不得已就转第二看守所吧。如果是这样,并不能代表鲍明运气好的怎样,只能说给他换了一个羁押的地方,但很显然不是。第二看守所是新建的看守所。受到了省里、市里领导的关注,基本上是每隔几天总有一拨领导前来视察。而死刑犯的囚房又是检查中的重中之重,原本这个第二看守所不羁押死刑囚犯,所以那个死刑犯的囚室只是用来应付检查,里面的装修、设施好的一塌糊涂,堪比星级酒店:全新的被褥、的卫生洗浴设备......这么一来,全都给鲍明享受的去了。

    这事还不算完,有了“高标准”享受以外不算。竟然还能“抛头露脸”,接受媒体的采访。

    为何会有媒体采访的事呢?因为省政府想着力打造一个反面教材的视频录像,做法制教育用,千选万选。选到了鲍明,让鲍明这个死刑犯以身说法。原本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电视采访的记者都说了:犯人也有人权,可以根据他的要求给他做脸部马赛克的处理。结果这个鲍明是一个二不楞,最喜欢就是出名热闹的事情,他小时候为了引起师生的注意就可以去骚扰女同学。于是他“堂而皇之”的接受了采访。

    这个采访一经播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教育的作用,但从反面。也找到了和鲍明有类似经历之人的共鸣,特别是那些心理变态的人,看到鲍明就似乎找到了组织,竟然将鲍明给封为这方面的“祖师爷”。我勒个去。就这样,鲍明每天都会受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书信和汇款。临死之前,这个鲍明倒成了名人了。

    鲍明很享受这个过程!

    现在第二看守所的账户上,有着六万多是指名道姓的汇给鲍明的钱,如何妥善处理这笔钱。让管所长很为头痛。

    不管怎样,鲍明的死是逃脱不了的。

    那天晚上,鲍明突然之间要求管教给他换上明天赴刑场的衣服,管教没同意。鲍明就在那边闹自杀。管教没有办法,叫上了我。让我去看看鲍明是否突然之间有心理变异。

    我看到鲍明,问为何要提前换衣服。鲍明神神秘秘的跟我说:“晚上另外一个世界的朋友们带我玩,都习惯看着我穿囚服的模样,明天一早换上了新衣,晚上我怕他们认不来我。”

    “那你可以认识他们呀!”我笑答道:

    “你没听说过孟婆汤吗?喝了那玩意,我哪里还能认得他们?”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于这样极品的回答,我倒是一时语塞。没有其他办法,和他的管教商量了一下,又请示了管所长,最后同意他隔夜里就换上明天赴刑场的新衣。…,

    鲍明身边很少有亲朋,即便是亲戚,都因嫌他是流氓而很少和他往来,所以鲍明死前的一天,除了很多慕名而来的“粉丝”前来看望他外,只有一个亲戚前来看他,那个亲戚的身份说出来有些尴尬,是鲍明的丈母娘,也就是鲍明亲手杀害其妻子的母亲。

    不知道鲍明是怎么想到,放着这么多“粉丝”不见,竟然见了这年逾年近七十的丈母娘。

    见面的时间和过程很简短:鲍明刚坐定,坐在对面的丈母娘就吐了一唾沫,丢下一句:“活该。”然后起身就离开了。也就是这个场景,我第一次看到鲍明的眼圈是红的。

    或许是良心未泯。

    鲍明不像张福那样“黏人”,陪着他聊了一会天后,就不用陪了,当时我看了一下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多,离鲍明的死刑不足十四小时。

    离开鲍明后,我迫不及待的赶到了副所长的办公室。根据规定,有死刑犯临刑的前一天,所在的看守所所有干部都必须待岗值班。

    副所长见我匆忙赶来,不用我说,就知道什么事。于是他穿好制服后,对着我说道:“先到监控室,给你看几段你敢兴趣的视频。”

    见副所长如此善解人意,我连忙“点头哈腰”,掏出香烟,竭力的拍着马屁。

    副所长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些社会工作者,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

    屁颠屁颠的跟着副所长来到了监控室,因为一切都是新造的,监控室里还有一股新设备的味道。里面有三个保安模样的人在一丝不苟的看着眼前众多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有囚室里犯人的一举一动、有岗哨武警的站岗、有警察的来回巡逻......反正监控触及到第二看守所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副所长对着一名负责人的模样说了几句后,那名负责人很警惕的说道:“不用去找以前的视频了,现在就有两段很诡异,可以看一下。”

    说完,那名负责人在监控设备上一阵操作,然后调出了一组画面:就是副所长上午带我去鲍明囚室路过的走廊。

    很明显,在视频中,应该有二个半人,对,另外的半个有点模糊,就跟在我和副所长的后面。

    之所以说是半个人,那是因为我能看到他的上半身,却看不到他的下半身。

    我惊讶的看了看副所长,副所长一脸的平静,不以为意。我生怕副所长没有看清楚,于是在旁提醒道:“副所长,我俩后面怎么跟着一人?”

    “应该不是人!”副所长淡淡的说道:

    我见副所长没有动静,我连忙迁就那负责人道:“你们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也不用对讲机提醒我们一下,就容着这么一个鬼东西在我和副所长的背后跟着?”

    那负责人有些委屈的看了看副所长,副所长连忙在旁解围道:“小蒋,这个不能怪他们,这种情况,我们以前早就碰到过了,当时他们会在对讲机里拼命呼喊,但我们发现,只要这个鬼影一出现,周边的所有信号、电波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包括手机在内根本就联系不上。到后来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了!”

    对于副所长这样的描述,我只能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听说,竟然身后跟着一个鬼都能无所谓的。

    紧接着,那负责人又给我们放了一段监控鲍明囚室的视频,只见鲍明一个人在囚室里指手画脚,像是和一个人说话。但监控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最不可思议的一幕是,当监控稍作一调整,光线有变化后,这时监控里却很清晰的看到那鲍明确确实实的和一个人在说话,那个人是穿着制服的警察。(未完待续。。)

第141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八)

我呆呆的看着监控,然后呆呆的问道:“这多出的一个警察是不是就是跟在我和副所长背后的那个鬼?”

    此话一问,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手打中……手打中……

    【如果此章是属于作者求月票之类废话的,请跳过继续看下一章】

    估计再过几分钟就打完上传

    或者您可以点击上面的按钮发送错误报告

    请你先收藏此页吧,方便等下阅读咯……

第142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九)

    我至今为止接到最后一个死刑犯的心理援助,大家看过上文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是在2011年的5月17日,而且肯定的是,地点还是在第二看守所。

    这个死刑犯在逮捕的时候,就被警察击伤了右腿,等审判结束后,该死刑犯的腿伤依旧还在,由于处理的不得当,该死刑犯的右腿上的伤口已经发炎,有脓。甚至还能隐隐看到他伤口里有蛆虫在爬。

    死刑犯名叫罗田一,因贪污款项特别巨大,且没有能力偿还,故被判处死刑。在成为阶下囚之前,仅仅是某乡的一个副乡长,小的不能再小的官了,据说贪污了二百七十多万,这些钱财多用于吃喝嫖赌,包养情人,故没有能力偿还,被判处死刑。

    二百七十多万,这个数值在当下的社会中,不能算是巨大的,有更多的官员贪污的更多、恶果更严重,也能留得一条性命,这也是罗田一在生命中最后一天,对我抱怨抱得最多的怨言。

    对于为官的贪污,我比较鄙视。拿着纳税人的钱,做着中饱私囊的事情,可恨之极!先前领导让我来给死刑犯做心理援助,就是考虑到是可恨的贪污犯,想不接来着。但一看到那日期:2011年5月17日,又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三年前的鲍明。这个时间和他死前的预言完全一致,让我不得不产生好奇,前往一探究竟。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对灵异心理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最终我还是接受了罗田一的心理援助申请。

    这一次去第二看守所。就不用那边的人来接我了,我自个儿熟门熟路的驱车前往第二看守所,就是这个自个儿驱车,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前往第二看守所时。要路过我单位的兄弟单位市精神病医院,那天不知怎么人,头脑一时发热,竟然想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同仁。

    到了市精神病医院,由于来的仓促,并没有和自己的同仁们说好,因此到了那,才发现他们都在开会。于是先让一小护士接待了我。

    在精神病医院做护士的,不要求青春活力、善于沟通,而是要有一定的力气,我们通常称之为“孔武有力”。有了力气才能拉的住病人,有了力气才能管得住病人。

    那小护士长得实在一般,所以我也没有了和她聊天的兴趣,电话问了一下同仁,如果开会时间长。我就不等了,结果电话那头说就一会儿了,因此耐着性子等了一下。

    就在等候的间隙,一病人犯病。那小护士显然是新来的,力气不够。竟然被那病人推到在地,这个时候如果要去叫男护士和安保。显然有些来不及,于是我就“粉墨登场”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那犯病的病人,然后死命的往注射室里推,那里可以直接注射镇静剂。

    小护士在关键的时候,犯了傻,竟然一个惊慌失措,将镇静剂注射到了我的手臂上,这么一来,可以说是让我彻底崩溃了。

    所幸的是,其他医务人员已经赶到,控制住了那发病的病人,而我,也相应的得到了救治处理。

    但不管怎样,再完美的救治处理也会有“遗憾”,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我,开始头脑昏沉,有不省人事的“趋势”,那小护士一脸自责,哭哭啼啼,不断被我的同仁们谴责“羞辱”,我趁我清醒着,在旁帮那小护士解释了几句,那小护士一脸的感激涕零,连嫁我的心也有了。…,

    这起可以说是可大可小的医疗事故,在我一再为小护士开脱的条件下,算是给隐瞒了下来,那小护士算是“逃过一劫”。

    但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我,不能马上开车离开,于是同仁们安排我先休息,等过了药劲再说,并安排了那小护士在旁照顾我。

    第二看守所那边不断电话来催,说是罗田一情绪激动,需要心理辅导,而我这里又不能开车离开,小护士见我一会儿一个电话,知道有急事,为我有何急事?我又不方便讲,只能推说是单位有事,需要处理。

    小护士想了想,对我说道:“我会开车,这样,你躺在车上,我来开,送你过去,到了那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小护士的如此贴心,我很受用,但想到让他开车去第二看守所,似乎怕有误会,以为是我有什么亲朋在那里关着呢。于是想叫一个方便的,比较熟悉的同仁送我,但小护士坚决不同意,她铁了心的要“自我救赎”。于是我也就勉强同意了!

    到了我的车里之后,我告诉她“第二看守所”的目的地,她愣了一下,而后淡淡的问了我一句“有人在里面?”

    我不方便说,只能随口说道:“不要多问了,是公事。”

    那小护士实在是聪明,一听到我这么说,就说道:“两不相干的单位,竟然能牵扯到一起有公事,为死刑犯心理援助了吧?”

    我一听小护士说这话,心中顿时一惊,我连忙“辩解”道:“第一看守所里这么多人呢,非得要死刑犯才能心理援助吗?”

    小护士一边开车一边喋喋笑道:“是那些关押的犯人有心理问题?中国几时强大到犯人的心理问题都可以让心理医生治疗了?还是那些看守所里的警察?我想心理咨询中心还不至于敬业到上门为人家服务吧?除了死刑犯有心理援助的权利,还有谁呢?”

    对于小护士如此严谨的推论,我假装没听到,就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脑子中依旧是迷迷糊糊的。

    这时小护士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跟你说吧,罗田一的父亲就在我们医院里,刚发病的那位就是。”

    “什么?”对于小护士峰回路转的说法,我惊诧道:

    “罗田一贪污被判处死刑,他近七十的父亲根本就接受不了,一下子就疯了。罗家家里也妻离子散,分崩离析。当地的社区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得知这两天就是罗田一的死期,他父亲很不稳定,时不时犯病。这事我们都知道。”小护士说道:

    “知道就好了,不要乱说就行。”我说道:

    “想不到你还能和死刑犯打交道呢?真神奇。”小护士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摇头不语。

    小护士接下来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她似乎对于这种诸如死刑犯、枪毙的重口味话题很感兴趣,老是对我问这问那的,我只能假装镇静剂发作,昏睡过去,来逃避回答。

    半个多小时过后,第二看守所到了,期间,我又接到了第二看守所管所长打来的催促电话。到了第二看守所的门口,小护士似乎还想跟着我进去一看究竟,最终被武警拦了下来。

    看着小护士委屈的样子,再想想这里已经等同有荒郊野岭了,于是将我的车子借给了她,让她快点回去。

    小护士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小蒋哥哥,我就把你的车停在我单位里,你过来拿车的时候,别忘了好好跟我说说。”

    “小蒋哥哥?”这是一个将在一年过后,在我的职业体验中,有一个女孩会时常称呼我的称谓。

    目送了小护士后,急匆匆的和管所长见了面,08年后,我和管所长在市中心碰到过一次,那次是年前,他陪家人一起购物,这次和管所长见面距离上次已经有将近一年半了,现在的管所长发福的厉害,可想而知,看守所这个地方真是某些人的地域,某些人的天堂。

    管所长用极其简洁的言语向我介绍了罗田一的情况。当我第一次看到罗田一的时候,就是本文开头的模样,我对着管所长附耳问道:“罗田一右腿上的伤口怎么发炎的这么厉害?也不治治?”

    管所长很为难的对着我解释道:“没办法,罗田一强烈要见他的妻子和父亲,可是他的妻子早就跟了别人,压根就不想来见他,而他父亲已经疯了,医院那边做出了不适合探访的决定。我们怕罗田一担心,没有把真相告诉给他,他就以为是我们所里的人故意为难他,不接受治疗,就这么犟到现在。”(未完待续。。)

第143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十)

    听完管所长的解释后,我径直走到了罗田一的跟前,连自我介绍的环节都省了,直接就说道:“你父亲我见到了,差点昏死过去。”

    罗田一惊疑的看着我,然后怔怔的说道:“我父亲?昏死?”

    我见罗田一有些狐疑,于是就把他父亲的体貌特征描述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他现在在医院呢。”

    罗田一见我能清晰的描绘出他父亲的长相,已经相信了我一大半,然后对于我的有关他父亲差点昏死过去的描述,又表现出莫名的担心,于是他问我道:“你是?”

    “陪你走最后一程的心理工作者。”我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住院的?”罗田一问道:

    我于是把我怎么见到他父亲,他父亲怎么生病的细节说了一遍,只是在描述的过程中,把精神病医院改为普通的医院,把突发神经病改为突发癫痫。

    罗田一见我说出他父亲突发癫痫,心中不免担忧。我在旁宽慰道:“不是你父亲不愿来,实在是不方便。”

    “那我妻子呢?”罗田一突然说道:

    “就你那用公款吃喝嫖赌,还能指望你妻子原谅你?”我反讽道:

    罗田一听我这么一说,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我见罗田一这副模样,连忙对着管所长说道:“赶快让法医过来帮着处理伤口。”

    管所长见我几句话说的起了效,很欣慰。至少他不用背负“虐待”囚犯的罪名了。于是连忙喊来法医。给罗田一处理伤口。

    管所长想趁着给罗田一处理伤口的空当,和我单独聊聊天,叙叙旧,但这个时候的罗田一怎么也不肯放过我。要求我一直陪着他,无奈,最后只能和管所长另约时间再聊。

    通过和罗田一的接触,我发现罗田一虽然是贪官一名,但也有他的一些优点,譬如义气和孝顺。特别是孝顺这一块,基本上和我聊天就没有说断过他的父亲。

    罗田一的母亲死得早,基本上是由罗田一的父亲将罗田一拉扯大的。为此罗田一的父亲也落下了很多的病根。罗田一贪污的所得,其中的一部分是为其父亲看病治疗的,当然,这些都不是罗田一能够开脱死罪的借口。

    罗田一还跟我讲述了他在工作期间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腐化的。他到这时都在把自己的死归咎为这个社会制度的。这个社会环境的。

    他的说辞还依旧是那种乡镇干部在会上发言说着官腔的那种感觉,然我感到昏昏欲睡。我虽然几经暗示,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长篇累牍的“发言”精神实在是令人佩服。最后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说道:“你的孩子呢?”

    这个问题很关键,一来可以止住罗田一的继续说辞。二来也想了解一下关于他孩子的下落,至少在罗田一的卷宗中,我没有发现有关于他孩子的任何文字记载。

    罗田一一个打愣,然后眼神游离的说道:“早就和孩子杜绝父子关系了。”

    “你孩子现在在哪?”我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杜绝父子关系后,就没有来往了。”罗田一似乎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见我如此咄咄逼人,连忙推说自己的伤口难受。想休息了,于是就把我给“请”了出来。

    带着疑问来到了管所长的办公室,管所长见我一脸“愁苦”,一边帮我倒着茶水一边问我怎么了?于是我把和罗田一的对话和管所长说了一遍,管所长听后,哈哈大笑的说道:“这种金蝉脱壳的伎俩是这些贪官们惯用的。”…,

    “金蝉脱壳?伎俩?”我不解的问道:

    “贪到一笔钱了,就给自己的孩子谋出路,先断绝父子关系,让后暗中保送孩子出国拿绿卡,等到东窗事发了,孩子可以依旧无恙。”管所长这样的解释让我茅塞顿开,原来在当下法制逐步健全的社会,还有如此漏洞可钻呢!

    当然,这种现象我也权当一听,你真要为此去疾世愤俗,那也大可不必。这时我似乎想到了一个细节,于是我接着问管所长道:“罗田一为何会有腿伤?”

    管所长苦笑的说道:“你知道民警是在哪里抓到他的吗?”

    “哪里?”我问道:

    “是在一个赌盘上抓到的他,当时都以为抓赌呢,一窝蜂的跑呀,这罗田一就是众多赌徒中的一名,最后,因逃跑中不慎,弄伤了自己的右腿。”管所长说道:

    “自己弄伤的?可是在我的卷宗报告里,写明了是被警察击伤的呀?”我质疑道:

    “小蒋,至于号子里怎样抓人,怎样处置的犯人,我们看守所的管不着。只要送来的犯人,我们会逐一体检的,对于有伤的犯人,必须要提供相关的文件证明,没有证明我们不会收,有证明且与所受之伤对的上号,我们才能收。罗田一这右腿的伤,是有法院、检察院和公安局出具了相关报告,至于怎么伤的,你也不用看报告,也不用去问他本人,这些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管所长说道:

    管所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就在这时,副所长匆匆的走进了管所长的办公室,似乎有急事,但见我在,立马止住了口,管所长见这样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连忙对着副所长说道:“有什么事?小蒋又不是外人。”

    副所长见管所长都没避嫌,那自己也就不用藏者掖着了,连忙对着管所长说道:“管所,去监控看一下,有奇怪的一幕。小蒋,你肯定感兴趣,也去看一下吧?”

    管所长听副所长都这么说了,连忙带着我跟着副所长一起跑向了监控室。

    在副所长的指引下,我们通过监控看到了罗田一的囚室。

    罗田一的囚室里不光罗田一一个人。

    还有很多人。

    这时我在很多人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管所长似乎也看到了,然后几乎和我同时说了出来:“鲍明!”

    对,监控里,在罗田一的囚室里,竟然有08年死刑犯鲍明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那鲍明似乎感觉到我们在监控里看着他,他突然抬起头,对着摄像头,朝我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管所长强忍着镇定道:“有没有问过现场的囚室看守,那罗田一的囚室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已经问过了,一切正常,只是......”副所长话说了一半,不敢说下去。

    “只是什么?”管所长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

    “只是,囚室中的罗田一一个人坐在地上,舔着自己右腿的伤口。”副所长说道:

    “什么?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管所长不可思议的说道:

    我听副所长这么一说,连忙在监控中,寻找着罗田一的身影,由于那囚室里的人实在是太多,隐隐约约能看到罗田一确实在某个角楼里,坐在地上舔着什么东西。

    管所长觉得事态有些严重,立马通过对讲机调集人手,准备一起前往罗田一的囚室。

    副所长原本也准备跟着管所长一同前去,但被管所长拦了下来,要他继续盯着监控上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马向他汇报。

    “小蒋,你跟我一起去现场。”管所长一说完,自顾自的就冲出了监控室。

    我虽然在第二看守所里走过几次,但那复杂的八卦阵型依旧会让我迷失方向。因此,我一见管所长快步离开,我连忙连走带跑的跟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144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十一)

    跟着管所长疾步来到罗田一的囚室门口。

    这时,已经有很多警察、武警来到了罗田一囚室门口,等待着管所长的到来。

    管所长见人多,也没去理会,而是先来到罗田一囚室的门口,移开囚室门上的移窗,往里一看,然后带着恶心的口吻对着负责罗田一的管教说道:“快开门。”

    那名管教连忙拿起钥匙和门禁卡,打开了罗田一囚室的大门,门打开的瞬间,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寒意。也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副所长的声音:“管所,聚集在罗田一囚室里的人都突然消失了。”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消失,是那鲍明还在。”副所长接着补充道:

    副所长在这对讲机里一说,在场的人中,但凡08年就到这参加了工作的人,都知道第二看守所所接待的第一个死刑犯就是鲍明。因此,很多人都怔在了当场。

    我曾经在鲍明的临死之前,收到过鲍明写给我的纸条,当时也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那纸条上所写的真是一语成谶了!

    所以,当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倒是有了心理准备。

    管所长一脸铁青,带着几个人径直走进了罗田一的囚室,然后让两名武警将正在舔舐伤口的罗田一给架了起来。罗田一如同小鸡一般,没有任何反抗。

    “这等恶心的举动,你做着干嘛?”管所长一本正经的问道:

    罗田一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着他那已经满是唾沫的伤口,其伤口虽然事先得到过简单的处理,但依旧能看到还没愈合的结痂和隐约中仍有蠕动的蛆虫。

    在场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员。都泛起一阵恶心。曾记得,南朝宋最后一个皇帝宋顺帝,最爱吃食结痂,太监大臣们为了满足他的这一特殊嗜好,每天会专门组织狱卒抽打犯人,等犯人的伤口结痂后,将其痂一齐撕下,然后供宋顺帝食用。

    看到眼前的罗田一。像极了宋顺帝投胎转世。

    管所长见罗田一不理不睬,也奈何不了,只能命令武警将罗田一的手脚拷起,防止再出现舔舐伤口的恶心一幕。接着,让法医给罗田一重新处理伤口。

    罗田一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四肢无力,双眼无神,像极了精神分裂的临床表现。于是我把这一发现赶忙向管所长反应。管所长眉头蹙着反问我道:“你是心理专家。这情况应该怎么办?”

    我这时想到了一个法律问题,然后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管所长道:“如果罗田一现在确诊为精神病人,那还要枪毙吗?”

    管所长很专业的回答道:“判决之前是精神病人,那能免于刑事处罚。判决过后变成精神病人,还是必须接受判罚的。我这所里。这种人多了去了,法院判决一下。受不了那刺激,疯了、傻了,数不胜数。难道罗田一想装疯卖傻,逃避死刑?”

    见管所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上前,和罗田一做些相关的交流。

    由于先前副所长已经在对讲机里说过,那鲍明还在罗田一的囚室里。当时我虽然对灵异心理已经有迷恋,但研究的层次还仅限于初步阶段,要是换做现在,我基本上判定,罗田一突然有精神分裂的表现应该和鲍明的鬼上身有关。可那时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因此,对于罗田一的突然精神分裂,只能用最原始的行为疗法来探知,可是无论我怎么和罗田一交流,罗田一只是沉默不语,这让我焦灼万分,这么多人在外面看着呢,我要是这事都搞不定,那也太丢份了!…,

    就在这尴尬无比的时刻,我的肩头一紧,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压着我似的,可当我回头一看,压根就没人,背后离我最近的管所长也在囚室门口站着,这难道是鲍明的恶作剧?

    就在我惊慌不已之时,我突然发现罗田一的伤口有了变化,刚法医给罗田一伤口贴上的白色纱布上,竟然有鲜血渗出了两个字“鲍明”。紧接着罗田一口中突然说出了“再见”两字。

    接下来,我的肩头一轻,罗田一也似乎清醒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阵说话:“怎么把我锁起来了?”

    这时的对讲机了又传来了副所长的声音:“那鲍明消失了。”

    管所长见罗田一清醒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他认为罗田一的清醒和我的“努力”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于是连连向我点头致谢。但我内心的深处知道,我眼前发生的一切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有的只是鲍明的“恶作剧”。

    我不知道鲍明死前为何留给我那么一张纸条,不给其他人,非得给我?也不清楚鲍明为何会领着一批“人”前来玩耍,戏弄这罗田一,也戏弄着看守所的每一位工作人员。

    那时候想不明白,现在回想一下,从事灵异心理研究已经有近五个年头的我应该基本上能隐隐约约判断出,鲍明很享受那囚室里的生活,他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在这个地方有很多“人”陪他玩,他也能洞悉着身边的一切。

    被枪毙的那天,给我留下纸条,因为不舍,终究会回来。罗田一是占用了鲍明为之珍爱的囚室,关键那流着血、爬着蛆虫的伤口弄脏了这“美丽”的囚室,鲍明当然在他带领着“玩伴”前来囚室玩赏之际,要让罗田一舔舐干净自己的伤口,而不要弄污了自己的囚室。

    这推断虽然幼稚,但却是最为合理的。

    我怕那渗着血的纱布被管所长看到,然后又有无穷的麻烦,因此,我趁着大伙的不注意,迅速扯下了那块白纱布,然后推说纱布掉落,重新让管所长找来法医,给罗田一换上。

    事情处理完毕后,我和管所长回到了监控室,我要求调取我和罗田一会面的那段镜头,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鲍明压着我的后背。可是不知道是副所长他们故意的还是鲍明的鬼魂再次发挥了作用,我想看的那段视频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3秒,消失的镜头是三秒。凭空无故的就没有了。

    我也没有在意,回到休息区域,想到刚刚给罗田一摘下的白纱布还在自己的口袋里,没有扔掉,于是就准备掏出来扔掉,可是,掏起的那一刻,那白纱布上的鲜血不再是“鲍明”的文字组成,而是一个日期,一个新的日期。

    这个日期不知道是不是鲍明的再次预言,上面赫然写着2013年3月1日。

    翌日,罗田一走上了黄泉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没有看到一个亲人前来探望他。为官之际的显赫一时,到现在的如此落魄。

    那天还有两件诡异的事情,值得我们去关注,第一件就是那天早上罗田一被押送刑场的时候,他那右腿的腿伤竟然神奇的好了;第二件事,当他被枪毙的那一刻,我接到了小护士的电话:罗田一的父亲在精神病医院跳楼自杀了,推断一下死亡时间,竟然和罗田一的死亡时间惊人的相似。

    事件后续:1、罗田一死亡之时,其右腿的伤口又出现了化脓的现象;2、鲍明的丈母娘于2012年的9月27日病死,死亡时间和鲍明的死亡时间惊人的相似;3、第二看守所的部分灵异视频在网上是能找的到的,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下;4、关于第二看守所多一个警察的说法,至今仍旧众说纷纭,各种版本尽有,我在这里采取的是猝死后的冤魂不散,该版本流传的广度相对要比其他的版本更真实一点;5、关于那块白纱布,我最后没有扔。现在仍保存在我科室的储物间内。(未完待续。。)

第145章 太平间的闹鬼事件

    在写这个章节的故事前,我事先声明一下:我无意去诋毁某家医院。..

    我UU小说的这家医院,在我的家乡是家喻户晓的,当然,并非是其精湛的医疗技术让其家喻户晓,而是这家医院的太平间闹鬼事件。

    这家医院的太平间之所以会闹鬼,社会上的传言版本五花八门,最为主流的是这两个版本:一、这家医院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好,也就是风水欠妥,它位于十字街口,是典型的“万箭穿心”之位,且医院的前址是一家屠宰场,据说在闹饥荒人吃人的年代,这个屠宰场屠宰过很多死人,因此冤魂极重;二、这家医院的医疗水平比较低下,经常将好人给看死,医疗事故不断,家属经常拿着花圈、尸体堵着该院的大门,冤死的人太多,让这家医院不得安生。

    我个人觉得,上述的两个主流版本,这医院都应该沾边,故该院的太平间闹鬼,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

    原本这家医院应该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病了也绝不会去这家医院看病,上下班也不会路过那里,可惜的是,卫生部下发红头文件:要求每个市级的心理咨询中心,要派送年轻的业务骨干到基层医院去学习锻炼。扯了,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那家医院开始与我有“血溶于水”的关系了!

    单位派我去这家医院,不知道做了多少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还把我的前途给赌上了,后来实在是抹不开脸面了,也就勉强答应了。

    当时是一心想着:到了那医院。做到双耳不闻、双眼不看,准时上下班,熬过那段时间就行。

    可能有很多朋友会问我:你不是挺喜欢研究灵异的吗?怎么在这个档口就害怕了呢?不像是你的为人呀!

    那在这里,我先说两个有关这医院里的闹鬼传说,然后再来定夺,这种诡异值不值的我来冒这个险。

    传说一:

    该医院在二十一世纪初改造翻新过一次,那次似乎是要把地下的一个员工停车库改造成停车库,这个改造稀松平常。院方在外面找了一支施工队,那施工队也就三、四来个人,院方的要求是让他们务必在半个月内改造好!

    四个人要改造一个车库,只有半个月。时间是不是有点紧了?其实一点都不紧,那地下车库原本就是员工停车库,宽敞的很,施工队伍只要将这员工停车库里的非承重墙部分打掉就行,三、四个人。绰绰有余。

    起先施工队施工也没什么,院方贴出通知,让员工的车辆都暂时停在外面。员工也很配合,无论是汽车还是自行车。都停到了上面来了。这样一来,近1500平米的地下车库就只有这三、四个人施工了。

    可是正当那三、四人的施工队要敲掉一个隔墙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隔墙的旁边还停着一辆车,该车为深蓝色的商务某知名品牌的高级轿车。有这么一辆车阻碍着。就不能破强动工了,于是那里面的负责人就联系上了院方的负责人,让其通知该深蓝色车子的车主尽快前来挪车。

    接下来的时候是等待,可以说是漫长的等待。

    施工队的那几个人,抽了三四根烟,聊了近一小时的闲话,都没见到有人过来移车,那负责人有些按捺不住了,于是又打电话给院方的负责人催促一下,可是当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才发现压根就没有信号。…,

    那先前是怎么打通的呢?那施工队的负责人认为是信号不稳定所造成的,换个地儿打,应该能打通,可是无论那负责人怎么换地儿,跳起还是蹲下,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于是施工方的负责人让另外的几位在原地等着,自己走出地下车库,亲自去找院方的负责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昏暗的地下车库所有照明设施都停止了工作,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那施工队的几个人一阵唏嘘道:“这个时候怎么断电?”

    好在地下车库有些基础的消防设施,应急照明灯及时的亮起。伸手不见五指的“恶劣环境”得以改善,但对于施工队这几个人来说,也就是“起到了”不会相互撞上的作用。

    施工人员纷纷掏出手机、打火机,尽可能的照亮自己的周边,无论怎样,人在黑暗中总会有种莫名的恐惧。

    突然,“嘟”的一声,有一物体突然发亮了起来。施工人员朝发亮物体看去,原来是那深蓝色车子里的车厢灯亮了起来,紧着着一清晰的脚步声响起,“那深蓝车的车主终于来挪车了!”所有的施工人员都是这么想的。

    果不其然,一男子的身影走向了那深蓝色的车子,在车厢灯和应急消防等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到那男子还穿着白色的大褂,左手拎着一塑料袋,塑料袋显得鼓鼓囊囊,似乎里面有着什么东西。

    施工队的负责人朝着那开车门的男人喊了一句:“同志,车子开上去后能不能帮我们沟通一下,把这车库里的电给恢复一下?”

    那人似乎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开了车门坐进了车中,然后......就是坐着,也不发动汽车,也没理会施工人员的求助。

    那负责人很好奇,走上前去,想去看个或者问个究竟。当他走到离车子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那负责人突然站定了一动也不动,另外几个施工人员在后面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那负责人突然倒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这一突发情况,让其他施工人员都一时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其中有位相对比较冷静的施工人员,一声大吼道:“还愣着干嘛?快上去看看呀。”吼完后,剩下的施工人员才手忙脚乱的跑了上去,扶起了那倒地的负责人。

    这时,车子启动了!

    “你不能走!”刚大吼一声的施工人员赶忙跑到了车前,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那施工人员也和那负责人一样,突然倒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余下的施工人员见到这一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碰到了诡异状况,连忙大呼小叫的跑出了车库。

    跑出车库的施工人员只有一人,一到了地面就昏倒在地。

    经过该院的全力抢救,那施工人员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神志已经不清了。

    事后警察的介入,在车库里找到了两具尸体,死因是:缺氧窒息而死。

    我不知道这样的结论是如何得出来的,那个地下车库先前就是员工的停车库,以前都是好好的,怎么就会缺氧呢?再说了,就算是缺氧了,那几个施工人员都是大活人,还不能跑出车库,给活活憋死?

    唯一的幸存者有时在睡梦中,会说出一些有关地下车库片段的梦话,有心的护士就会把那些片段记录下来,最后就汇集成上边我写的一个大体经过。…,

    之所以施工人员的人数不能确定是三人还是四人,是因为施工负责人当初报给院方的人工数是四人,但实际在现场勘查中,只有三人(两死一痴)。当初警方的定性为有可能是施工方多报了一人,这样可以拿四个人的工钱。但那唯一幸存者的梦话,也说了有四人。

    那另一名施工人员去了哪里了呢?还有那唯一幸存者的梦话靠不靠谱,如果靠谱,那深蓝色的车子是谁的?那名穿着白大褂拎着塑料袋的人是谁?

    事件延伸:1、该事件当初闹得沸沸扬扬,死者家属一度将尸体堵住该医院的门口,使该院不能正常营业。后经警方“温柔的镇压”,死者家属可能得到赔偿,该事最后不了了之;2、该院有名外科大夫确实有辆深蓝色的车子,但停在地下车库时被盗,有报案。保险公司已经赔付,院方也象征性的给予该外科大夫金钱上的补偿。现该外科大夫已经出国,据说拿到了某移民国家的绿卡;3、该事件的唯一幸存者后来的精神状况有所好转,神志时好时坏,但在出院不久后,遭遇车祸死亡。撞死他的那辆车就是深蓝色的,驾驶司机据说当时是鬼上身,也有说是醉酒驾驶,反正当时的一刹那,那司机的神志肯定不清!(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6章 太平间的闹鬼事件(二)

    传说二:

    该医院的布局从诞生始的几十年间从未改变过,三层的楼高,地板都是木制的,急诊和门诊也未分开,晚上急诊的话,就把一楼通向二楼的楼道通通用大铁门给锁上,防止医患者随便上楼。

    这样一来,二楼和三楼晚上应该是空无一人的。但晚上值班的医护人员包括就诊的患者,都会听到楼上有莫名的脚步声。

    起先,也以为楼上闹耗子或有野猫出入,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人觉得那种所谓“闹耗子”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那事发生在晚上,在该医院的旁边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竟然有八人伤重,急需抢救。

    这一来,就难为了这家医院,该院平日里急诊的本就不多,所以一般情况下,该院的急诊药房不可能备有很多诸如血浆、麻醉剂等很多抢救药物。那晚一下子来了八人,把急诊医生给吓的,连忙电话通知了门诊医生前来支援,更为关键的是,急需的药物都在二楼,需要尽快打开那锁着的大铁门。

    大铁门的钥匙医院保安科负责的,那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班的保安是新来的,不知道那大铁门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还有一把在保安科科长那边,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没有办法,只能强行开铁门了。于是那新来的保安从工程部拿来了大铁钳,将“铁将军”给剪开了。然后带着一名值班护士,就上了二楼。

    可是到二楼一看,原本应该寂静漆黑的二楼却是灯火辉煌,各科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碌的有条不紊的忙着各自的事情。

    那保安和值班护士见到这一场景一脸的诧异。值班护士更是说道:“怎么,晚上有门诊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值班护士也发现,这些忙碌的医护人员她一个都不认识,而那些就诊的病人,有几个比较脸熟。特别是当值班护士看到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奶奶在药房窗口取药的时候,惊呼道:“这老太不就是昨天已经死掉的张老太吗?”

    值班护士这么一惊呼,把在旁的保安下了一跳。联想到这医院早有闹鬼的传闻。那保安丢下值班护士就跑下了楼。

    值班护士虽为一个小女孩,但平日里可能看多了恐怖小说和电影,还是异常的冷静。考虑到楼下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用药就诊,就壮着胆子走到了药房门口。正准备打开药房大门的时候,突然原本灯火通明的二楼顿时暗了下来,原本热闹的就诊、取药的场面瞬时间无影无踪。一切都变得黑暗和寂静。

    值班护士有点害怕,但理智仍在,清醒依旧。于是她尝试着开灯。但没有效果,灯根本就不亮,不知道是断了电还是灵异作怪。

    值班护士只能拿起手机,利用手机发出的仅有亮光进药房里寻找需要的药物。这时从值班护士的背后传来的“咯......吱......”的声音。很明显,她背后有一个人慢慢的朝她靠近。虽然走的缓慢,但那陈旧的木地板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和响亮。

    值班护士颤抖着全身。不敢回头去看。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好在这值班护士要找的药都是常用抢救药,并不难找,很快就找齐了。就当那值班护士准备转身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她背后似乎有一只手紧紧的压住了她,越压越重,重的让值班护士无法呼吸,脚步根本无法移动。没办法,值班护士只能一边大声喘气,一边大声呼叫“有人来帮我一下吗?”她希望凭借自己的呼叫声,能喊来同事帮忙。…,

    可惜的是,值班护士的拼命呼叫似乎根本就没有让楼下的人引起注意。而且更为要命的是,只要值班护士每呼叫一声,她的背部就会感觉多出一只手,她的压力也会多增一分,当她声嘶力竭,喊出第九声的时候,她已经被背后的八只手压到在地,然后在摔倒的那一刹那,值班护士碰到了存放药物的货架,值班护士大限将至!

    但是天无绝人之处,也正是这倒地的货架,发出的巨大倒地声,引起了楼下医护人员的注意,于是有很多人跑上楼来,一看究竟。就是这么多人的出现,那值班护士背后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

    喘过气的值班护士,第一时间爬了起来,然后紧紧拿着刚刚找齐的药物,哭哭啼啼的就跑向了楼下,众多医务人员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值班护士只是哭啼,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

    二楼的药房被弄的一塌糊涂,连忙叫来了清洁工和另一护士一起打扫。这个时候二楼竟然通了电,电灯什么的都能正常使用。

    就在那清洁工和护士打扫药房的时候,心细的护士发现药房的地板上竟然有很多带血的脚印,这脚印肯定是人的,但也太迷你了,比古时妇女的三寸金莲还要小,约有2寸左右。那心细护士细细数来,总共有八对,共计十六个脚印。

    这十六个脚印相当奇怪,除了迷你之外,还有就是它的唯一性,就这么孤孤单单的十六个脚印,交错在一起,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均没有显现踪迹。

    起初,那打扫的小护士以为是一个人的脚印,但经过细细辨别,发现,这些脚印绝对是八个人的,因为留下的血印鞋底不同,有女的高跟鞋,有男的皮鞋,很清晰的就能辨别开来。

    小护士让清洁阿姨看一下,问其这鞋印怎么来的?是谁的鞋印?清洁阿姨看了后,很淡定也很有哲理的说了一句:“既然不是人的,那肯定是鬼的。”

    这话把小护士给吓坏了,都不敢打扫了,匆匆离去,向值班负责人去反应这情况。

    可是当小护士去找值班负责人反应鞋印问题的时候,那负责人显然为另外一件事情担忧,已经无心去听小护士的反应内容了。

    为何?

    那值班护士拿下来的抢救药物给病人使用,结果,发现那药物都是很久远久远的了,换而言之,是过期了很久。

    “有核对吗?”负责人问值班护士和值班医生。

    “核对了,抢救来不及开处方,都是口对的。”值班医生和值班护士都脸色苍白的回答道:

    (护士用药,要有医师开方签字,并在对病人使用前要和病人核对信息。在特殊情况下,如抢救,医师来不及开方,那就需要用药护士和医师的口对,即,护士将使用药名说一遍,医师表态确认,抢救完毕后,由用药护士根据使用药物情况,向当值医师申请处方。)

    抢救的八位病人,因误用过期药物,造成死亡。

    特大的医疗事故。

    我不想说那值班医师和值班护士的最后命运,其实大家猜也能猜到。

    但这医院发生如此之多的灵异事件,我敢去碰吗?和自己性命搭界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妙。

    该院特大医疗事故后续:1、该案最终只刑事处理了该院的值班负责人、当班医生和值班护士三人。(被问责的人倒有很多,甚至包括卫生局局长在内,那也不过是党内处分、检讨检查而已。)2、警方对于血脚印的调查,竟然说是值班护士取药时,不小心弄破手臂,滴落下的鲜血被一野猫的脚印踩踏而至。3、当时两个见证人小护士和保洁阿姨,小护士离奇死亡,据说是死于胃癌。保洁阿姨失踪,不知下落。4、药房里有过期药品的说法是不可能成立的,因为药师会经常盘点和清点,不可能有过期药物。即便是有漏网之鱼,那值班护士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拿到了过期药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7章 太平间的闹鬼事件(三)

    带着勉强的心态前往这个医院去“坐诊”,单位也允诺了我,只要在那个医院“坐诊”满一个月,给我相当于科长级别的工资。

    给什么工资无所谓,关键是那一个月,这一个月是我必须完成“坐诊”的时间限定。

    该医院原本没有心理科,因为相应了国家卫生部的号召,所以在一楼原注射室改造成一个心理科的门诊室,就是在这个地方,我要坚持一个月。(ps.貌似现在很多医院的注射室都不用了,不知道有哪位读者在最近的几年上医院看病还碰到过打针这么一回事?)

    第一天到该院报到,就碰到了患者拿着花圈堵门的不吉利一幕,一对母子披麻戴孝的跪在医院门口,对着围观的群众诉说着她丈夫被该院误诊致死的不幸经历。群众越聚越多,影响了该院的正常工作,该院的保安在那边一直驱赶,但很显然收效甚微。

    我由于要报到,所以不能误了时间,没有多看,径直挤过人群,走向了该院的三楼,院长办公室。

    该院的院长姓秦,上任没多长时间。在我印象中,该院由于医疗事故频发,院长换得比较频繁,想不到这个秦院长,一上任就碰到了这种倒霉的事情。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几个该院的行政干部,都猛抽着香烟,一脸的痛苦,想必是为那院门口跪着的母子而心烦意乱。见这状况,我赶快自报家门。递上介绍信,然偶准备就匆匆离开,想不到的是,秦院长一看我的介绍信。立马舒展起了眉头,一边示坐,一边对着我说道:“小蒋,你可来了。”

    秦院长这么一句“殷切期盼”的话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受宠若惊。“怎么?我一个过来‘坐诊’的赤脚医生还值得你说出如此期待的话?”我心中想着,嘴上却恭维的说道:“岂敢,秦院长有事吗?”

    “先不谈事,不急,我先让王助理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和你的科室。我们中午吃饭时再谈。”秦院长说完后,不容我分说,就对着另外一名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中年男子说道:“王助理,快带小蒋去认识一下工作环境和科室。”

    那王助理连忙起身摁灭了香烟。然后很客气的对我说道:“小蒋,那跟我走吧。”说完后,他就直接在前带路了!

    王助理带着我在这医院里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个来回,然后把我领到一楼的心理科,然后对着我说道:“这就是你的工作地方。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中午十一点半吃饭,就到我刚领你去的食堂那边,中午秦院长和我们为你接风洗尘呢。”

    我淡淡一笑,说了句“费心了。”就不再言语了。其实我想问王助理那院门口的那对母子是怎么回事来着,但细细一想。今天第一天来报到,就揭院方的短。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我就忍着了。

    王助理见我没了“下文”,就告辞了。

    于是乎,我一个人就在这新科室里独自“徘徊”。

    新成立的科室不要指望第一天就能“生意爆棚”,更何况该院的恶名远播,我一个上午几乎是在玩电脑里的纸牌游戏中度过的。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我提前了几分钟来到了医院的食堂,医院的食堂也有小包厢,我虽然提前到,但王助理似乎早就在食堂那边忙乎着什么,一看我到了,连忙招我进了一间已经上了冷菜的包厢。…,

    我坐定没有多久,秦院长领着一批大腹便便的人走进了包厢,见我先到,秦院长一脸虚情假意的说道:“哎呀呀,小蒋你先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淡淡的推说“没事。”然后秦院长给我逐一介绍了那些大腹便便之人,有副院长、有医师主任等等,我对这些人天生没有好感,只是场面上应付一下就得了,压根就没记得这人姓谁,那人什么职务......

    酒过三巡后,秦院长突然朝我说了一句话:“小蒋,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我说呢,这个秦院长怎么会向我大献殷情,敢情是有事相求。

    “秦院长,请说,但凡我力所能及的,定当竭力。”我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秦院长会麻烦我什么事?虽然我和秦院长都隶属于卫生局管辖,但秦院长的级别要比我高出很多,很大程度上甚至比我单位的老大都要高上那么半级,因此,从能力范围上来说,我能做到的,他肯定不在话下,他做不到的,我能做到?

    秦院长喝了一点酒,也顾不得什么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我说道:“太平间需要人顶几天。”

    秦院长这话一说,吓了我半跳,这意思,好像是让我去看太平间?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我确认道:“秦院长的意思是让我到太平间顶几天?”

    秦院长没有做声,一旁的王助理接过话说道:“原本看守太平间的老石前几天心肌梗塞,死了!这不,今天早上老石的母子还跪在医院门口闹事呢!现在太平间就少了一个看守,我们医院也到劳动市场去物色人选,工资都开到四千多了,还是没人敢来。这不,听说你是研究灵异心理的专家,趁这次卫生部的文件精神,让你们这些心理专家到一线医院来‘坐诊’,你单位推荐了很多人过来,我们都不要,唯独要你。是想让你帮着我们顶几天看守太平间的岗位。当然,这个也不会亏待你,你除了拿你本单位的工资以外,我们还发你这里的工资,你也可以顺便研究一下灵异心理嘛!”

    听完王助理的一番话,我敢情被出卖了,单位当初来的时候,没跟我说起过这事呀,现在倒好,来个先斩后奏。

    研究灵异心理的就一定会看守太平间吗?这是什么逻辑?从王助理他们所说的内容来看,也变相的承认了这个太平间肯定有哪里不太平,否则也不会单单叫上我。

    这医院的诡异事情绝对不能碰,从历史上来看,但凡接触到的人,不是死就是阶下囚。于是我秉承着我的原则,很坚定的说道:“秦院长、王助理,这事和我研究灵异心理没有关系,太平间是够灵异了,但和心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呀!这个,不是我需要研究的对象,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我把这话一堵,秦院长刚刚还很随和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尴尬,然后朝王助理看了看,王助理也很尴尬,朝我问道:“小蒋,我院请你来,就是这个目的,怎么你都来了又反悔了?”

    “王助理,我来这里,没人跟我说要看守太平间呀!”我很肯定的说道:

    这话一说,全场的人都一阵哗然,秦院长“嚯”的站了起来,对着王助理狠狠的说道:“瞧你办的事。搞什么搞?”说完后,便走出了包间,其余诸人,也一溜烟的跟着秦院长离开了。王助理不解的看了看我,然后丢下一句“真搞不明白你们心理咨询中心是怎么干事的。”后就走了。

    这一幕让我一头雾水。

    反正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那就回科室休息一会吧。在走回科室的路上,接到了我单位领导的电话。

    “小蒋,你搞什么?去那第一天就被院长提意见!”

    面对单位领导在电话中的质问,我没好气的将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领导,想不到领导不但不同情我,还恶狠狠的说道:“你到了那,秦院长就是你的领导,你不懂得服从分配,你不晓得听从命令呀。蒋凯,我告诉你,你要是在那给我们心理咨询中心丢人,那我把你的人也丢了!”还没等我解释,领导就挂断了电话。(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8章 太平间的闹鬼事件(四)

    对于我领导的“不礼貌”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总之这事情还犯不着我去冒生命危险。

    医院一般要下午14点上班,我看闲着也是闲着,准备到医院附近的报刊亭买点杂志什么的,以打发下午的时光。

    该院虽然不太平,但周边的配套设施却相对齐全,有银行、邮局、饭店什么的,我见一饭店的马路对面有家报刊亭,于是我走到饭店门口,准备过马路。就在这时一对母子从饭店走了出来。好生眼熟呀!我细细一瞧,这对母子就是堵在医院门口要说法的人,也就是老石的家人。

    早上因为人多,没有细细打量这对母子,这时近距离一瞧,发现这对母子确实可怜:穿着褴褛,面黄肌瘦的,饭店的老板娘可能觉得这对母子可怜,在饭口上,给他们盛了点剩菜剩饭,让他们在饭店里兑付着吃点。这对母子倒很知趣,觉得自己的衣着褴褛,怕影响了饭店的生意,拿着剩菜剩饭,对着老板娘说着谢谢就往店外走,老板娘拉也拉不住。

    我见到这一幕,颇为感动,至少觉得这对母子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在医院门口拉着花圈,那肯定是被院方逼的。

    我见时间尚早,于是就取消了买报刊的念头,转身拉着那对母子,然后对着老板娘说道:“你店里有包间吗?”

    老板娘见这我这举动,立刻明白了我的心意,满脸欣慰的说道:“有有有。快请进。”

    我拉着那对母子就跟着老板娘往饭店里走,那母亲很本能的抗拒着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我不容分说,一边拉着那对母子,一边说道:“进包间再说。”

    那母亲还是很犹豫。不敢跟着我走,我怕外面人多眼杂,被院方的人看到了,那我说事,我就抱起那孩子,直往里走,那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抱走,匆匆的跟了上来。

    进了包间。老板娘对着那母子说道:“老姐呀!不用担心,我估摸着这青年肯定是想做好事,请你母子俩吃顿好的。”说完后,老板娘有点不肯定的看了看我。似乎在听我的想法,我连忙对着老板娘说道:“去弄点好菜上来,这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吃剩菜剩饭怎么行?”

    老板娘一听,我的举动和她想的一致。相当欣慰的拿走了孩子手中的剩菜剩饭,口中直直的说道:“你们遇到贵人了,快快入座吧,等会就把菜给你们上上来。”

    直到此时。那母子俩才放心了下来。尽管如此,他俩仍怔怔的不敢坐下来。

    我一边示意他们坐下。一边宽慰道:“放心好了。我把工作证件押你那边,你们就放心的吃。”

    那母亲见我真的在掏工作证件。连忙阻止道:“小伙子,不用,不用,请我和孩子吃饭,我感谢都来不及呢,怎么还要你的工作证件。”

    我见那母子对我信任了,心中也一宽,就等着老板娘上菜。老板娘也懂得“行情”,知道这母子只要管上大鱼大肉,吃饱就行,所以都上的是实在的菜。那母子确实是饿得慌,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吃了两碗米饭了。母亲怕自己的孩子吃不饱,在吃的时候,还兼顾着自己的孩子,一会儿让其慢慢吃不要噎着,一会儿,还亲自为孩子夹菜盛饭。儿子也似乎很懂事,也不忘着“提醒”母亲,妈妈,你也吃。

    我见到这个场景,心中不免一酸。…,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问起那母亲,院门口放花圈是何故,那母亲不免眼睛通红,一边哭一边诉说了她为何会带着孩子堵医院的事情。

    她姓符,和老石在八年前结的婚,婚后生下一子,取名石康,寓意健康强壮。这一家三口也算是其乐融融。

    二年前,老石拖家带口来到这个城市打工,梦想着能为这个家庭“添砖加瓦”,让老婆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怎奈世道不景气,老石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靠打散工为生,日子过得反而不如在农村来的幸福美满。

    于是老石就和妻子商量,孩子也快到上学的年龄了,就回老家吧。妻子也同意。就在一家子准备回老家的时候,一条招聘启事吸引了老石,是医院要找一名太平间的保安,月工资三千,还能为其提供宿舍。老石一看动心了,就去医院面试,医院正愁招不到人,见有人前来,当当即拍板下来,老石算是录取了。

    老石被录取,也有了落脚点,当然就取消了回老家的念头。妻子问其为何,老石就说了给一家医院看门,给三千,还给住的地方。老石没说看太平间,是怕妻子担心,毕竟,农村里出来额妇女,对死人还是比较忌讳的。

    妻子是看得出“行情”的人,认为一个看门的工作,给三千,还包食宿,多多少少有些不信,一再追究,老石才说了真相。妻子得知后,当然竭力反对,可老石不愿意,说要为孩子创造好的条件,要让妻子过上舒坦的日子。看到老石如此用心,妻子当然是感动万分,最终还是接受了老石做太平间的看门人的实情。

    在太平间做看守人,是有规矩的,首先不能人多,仅能一个人。人多了肯定会说话闲聊,那样就不利于死者的“安眠”。很多人有个误区,认为聋哑人做太平间看守人最为合适。实则呢?聋哑人因听不见声,手脚比较重,其产生的动静要比一般人产生的动静要大得多,所以,聋哑人是不适合做太平间的看守人的。

    第二,看守人只需要晚间上班。太平间看守人看守什么?那当然是看守死人,死人这个物体,就最近几年,其市场价值有所提高,为何?因为有器官贩卖。但总体而言,专门去盗尸的人不多,而且有些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器官移植具有很明显的特殊性。人死过后,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器官,那基本上就不能用了。因此,除了特殊变态的人(恋尸癖患者)和有一定目的的人(敲诈勒索、毁灭证据等)有可能会盗尸以外,尸体失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真正的太平间看守人不是防着怎么不让尸体被窃,而是防着那些私人不能闹事。所以,太平间看守人只需要深夜上班,白天不用看守。至于为何是唯一性?

    最后,太平间看守人的工作流程的特殊性。千万不要以为太平间的看守人一上班,就两眼死盯着太平间,没有必要,太平间看守人有专门一个小屋(任何一间太平间都是如此,一太平间的门口,必然配备一个小房间。),这个小屋里有张床,可以用来睡觉、休息。(我没有说错,在所有上夜班的工种中,太平间看守人最为舒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睡觉的,而且不用怕被查岗。),但还有二个物件不可缺少,便携式照明工具和哨子。很多人都会说,便携式照明工具就是手电筒呗,何必要说的那么复杂?不是我负责,是太平间看守人的规则复杂,很多地方,譬如南方地区,便携式照明工具多用手电筒,在北方地区,多用蜡烛,手电筒是被禁止的,在一些西部地区,还有用灯笼的习俗,至于为何有这样的规矩,我不是很清楚,曾经有个道士跟我说过这事,那道士的理解是,烛火属于“长明灯”的意思,用这看守巡逻,烛光照到尸体上,是不要紧的,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至于这种说法对不对?不好说,只能说权当一个参考。哨子是对突发情况,譬如尸变、积尸(无缘无故多一具或多具尸体)、泄尸(无缘无故少一具或多具尸体)情况出现,太平间的看守人就必须吹哨,哨声有震尸的作用。(这个也是传说,至于有没有作用,我也没有见到过。)(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9章 太平间的闹鬼事件(五)

    老石就是这么一个人前往医院,做了太平间的看守人。

    起初院方待我们还好,特地在医院的附近,租了一十平米的民宅给我们一家三口用,挤是挤了点,但没关系,我们都是能吃苦的人,更何况,这也能给我们一个月省下不少的房租钱。还有,老石虽然要晚上上班,但只要到了饭点,他就可以拿着员工卡到医院食堂打饭,虽然只能打一份,但我夫妻俩紧着吃就够了,我们只要单做孩子的,这样下来,一个月也能省下很多钱。

    老石白天还跟我一起带着孩子张罗着回收一点废品,赚点补贴,当时我们一家三口虽然忙碌,条件艰苦,但比起初来这个城市时,要好的多。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老石回来跟我说,这太平间好像有点问题。我本来对这个就敏感,被老石这么一说,心理就老大的不踏实,连忙问怎么有问题了?

    老石起初不愿意说,直到后来,才在一次吃饭的间隙,避开了孩子跟我说,只要他晚上一去上班,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会立马睡着。然后会做到同样一个梦,梦中很多死人朝我走了过来,抱怨这个医院很卑劣,特别是死在手术台上的人,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命运,那就是重要的、正常的身体器官会被医生取走。

    老石起初以为仅仅是梦而已,可是有一次他突然被一阵雷声惊醒了过来,外面雷雨交加。是不是有闪电闪过,就在打雷的一刹那,老石借着雷光,看到了太平间有站立的人影。

    深更半夜的太平间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难道是小偷?恪尽职守的老石,拿起手电筒和哨子,前往太平间看个究竟。

    那医院的太平间不是很大,约有一个篮球场那样大小,一般的停尸量平均每天有二到三具左右。那天老石很清楚的记得,停尸间里挺了三具尸体!

    老石用手电筒通过在停尸间大门上的玻璃处往里照了照,“一、二、三......”老石在清点着尸体,可当他清点到“三”的时候。他愣住了,那移动床上是空的。

    少了一具尸体。

    就在此时,老石的背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还没等老石回过头来。就听到了一男子的声音:“我好痛呀!”

    老石估摸着是尸变了,但他毕竟是新手,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僵在那,竟然忘了吹他那手中的哨子。

    那男子声音消失后。停尸间里又是一阵的嘈杂,老石勉强的转过头,拿着手电筒,透着玻璃再往停尸间里看去。只见另外两张移动床上的尸体,慢慢的爬下床来。缓缓的爬向老石。

    老石很清楚的看到,那两具尸体可能是在死前开过刀。其伤口仅是草草的缝合,因此在爬行的过程中,不知道是血液还是其他汁液,渗了出来,形成了那两具尸体的爬行轨迹!

    老石惊呆了,这时才想到了吹哨。可是最为不可思议的一幕便是:老石每吹响哨声的同时,屋外总会有一阵沉闷的打雷声。换而言之,老石的哨声被雷声掩盖,对尸变起不了任何的震慑作用。

    唯一的“武器”没有了,老石只能拿来一把拖把,然后插进了停尸间的两个门栓,希望藉此能拖得一些时间,最后,老石没命的往外跑,希望求得支援。

    可还没等老石没跑开几步,发现有样物体挡在了老石的面前。那物体径直发出声音“我好痛呀!”…,

    老石彻底惊吓过度,昏厥!

    等老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老石感觉是做了一个梦!他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和周边的环境,应该没有死亡的迹象,然后他壮着胆子来到停尸间的门口,看到那门栓上赫然有一把拖把,老石有些担心,然后透过窗户,往停尸间里看了看,那做完的三具尸体安祥的躺在移动床上,地上干净的很,没有任何污秽物。

    “难道我昨晚做梦了?可为何拖把插在门栓上呢?我为何在躺在太平间的走廊处呢?”老石实在想不通,“难道我梦游了?”这似乎是比较合理的解释。

    但谨慎的老石还是将问题反映到了该院的王助理那边,王助理听闻后,只是很不在的说道:“老石,这肯定是你做梦!”

    老石似乎还是有些不安心,很严肃的问王助理道:“王助理,你跟我说实话,这医院里有没有拿死人的器官?”

    王助理没有理会,丢下一句“神经病”就径直离开了!

    老石觉得不踏实,又去向秦院长反应,秦院长似乎有些做贼心虚,对于老石这样的诉说,感觉有些后怕,然后对着老石说道:“老石呀!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看来这太平间看守的工作你不能干了,我来跟财务说一声,把工资给你结了,你看行吗?”

    老石对这事也挺担惊受怕,听秦院长这么一说,也就立马同意了下来。

    老石在财务那边结完了工资,正准备离开,这时王助理突然找了过来,对着老石说道:“老石,到院长办公室来一下嘛,秦院长有些话要跟你说一下。”

    老石于是就跟着王助理再次折返回秦院长的办公室。秦院长对着老石就是一阵交代,说:“这太平间不太平的事情,就不要宣扬。这个也是为了维护我院的声誉。”秦院长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老石“这是我们院方的一点心意,也是为了表示对你这段时间以来,在太平间看守的岗位上恪尽职守的奖励。”

    老石想了想说道:“秦院长,这太平间闹鬼的事情,我当然可以不说。但这个死人的器官问题,事关重大。这种昧着良心的事情,我们可不能这么做。”

    秦院长和王助理听老石这么说,两人的脸色顿时铁青的很,秦院长以为老石胃口大,这个红包堵不了老石的嘴,于是忍了忍心,对着王助理说道:“王助理,再给老石一笔安家费。”

    王助理正准备问要准备多少的时候,老石抢过了话说道:“秦院长,你是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没有你那种意思,我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我只是提醒你们,那种事情不能做,我们都会变成死人,都不愿意自己死后还被人糟蹋。”

    老石说完,准备起身离开。秦院长朝王助理使了一个颜色,王助理心领神会,连忙拉住老石说道:“老石呀!你说的话有道理,我们接受,来来来,我们好聚好散,大家一起碰个杯,喝口酒,以后即便不能算是同事,也能是很好的朋友。”

    老石同意了。

    秦院长拿出了一瓶开动过的红酒和三个高脚杯,都倒上了,然后一人一杯。

    “干杯!”王助理说了一声后,老石很实在的一饮而尽,然后说了一句“保重。”扭头就走。

    秦院长和王助理的杯中酒,一口都没动!

    老石回到家中,心中感到有些难受,老石的妻子不知何故,只是把老石扶到了床上,让其休息一会儿。

    老石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昨晚的经历,当说到被秦院长辞退的时候,老石突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善良的符大姐将其送往最近的那家医院。(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0章 太平间的闹鬼事件(六)

    老石推进那医院没多久,就被告知要动手术,然后死在手术台上。死因:突发性心肌梗塞经抢救无效死亡。

    再不懂病理的人,都能看出问题:心肌梗塞的人怎么会口吐白沫?

    但即便是这样蹊跷,善良的符大姐没有怀疑院方的问题,一直认定可能是自己的丈夫每日和死人打交道,造成的死亡。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老石在自己要被火化的前一夜,托梦给了符大姐,告诉了真相,并告诉符大姐自己的两只肾已经被院方割掉了。

    符大姐醒来后有些犹豫,怕这个梦有不可靠,但验一下自己老公的尸体,那还是可行的,于是在老石被火化的前一刻,符大姐要验尸,结果,果真和自己梦中梦到的一样,老石双肾被割。

    符大姐延后了火化,前往医院讨要说法,但院方概不认账,认为尸体出了医院,就和院方没有关系了。

    于是就出现了符大姐和孩子拿着花圈堵门的事件。

    听完符大姐的讲述,我多多少少有些义愤填膺,认为院方如果真是那么做的话,那就太伤天害理了,我建议符大姐报警,只要尸体在,就能验出老石的真正死因,也能揭露院方的卑劣行为。

    可是当我的建议一说出,符大姐整个人就哭的差点背了过去。

    “怎么了?符大姐,你不敢报警吗?”我惊奇的问道:

    符大姐满脸的悲伤,哭哭啼啼的告诉我道:“小兄弟呀!当时这事出了过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找政府帮忙,结果......”

    “结果怎么了?”我预感到一种不妙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旁的孩子突然“哇”的大哭起来。然后在带着哭声说道:“爸爸没了,爸爸没了!”

    我看了看孩子,再看了看符大姐,符大姐在旁哭着解释道:“报了警后,有警察前往医院和那院方交涉,他们交涉,也没带我进去,只是交涉了约有半个小时后。一警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问我,这事要怎么了结?我当时不知怎么了结,后来有人提醒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就要点实在的吧。我不知道什么算实在的?那人就告诉我,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就多要一点钱。当时我觉得有道理。就向院方提出了20万元的赔偿。”

    “这个能私了吗?贩卖人体器官,已经是刑事罪名了!怎么还能这样,这警察难道......”我很不平静的说道:

    符大姐点着头说道:“那些警方是被院方给收买了!我当时提出赔偿的要求后,那警察模样的人又走回了院长办公室。不一会儿,那警察模样的人就走了出来。对我说道,院方同意了。然后又递给我二千元钱,对我说道,快去把老公的尸体火化吧,已经从早上拖到现在了,死者要入土为安,火化后,拿着火化证明就到这里来拿钱。我一听死者要入土为安,心中顿时觉得对不起老石,死了后还拖在火葬场没能火化,想到院方都可以赔偿了,那也不用多耽搁时间,于是我拿着那2000元钱,就跑到火葬场,把老石给火化了。”

    “结果,你火化完回来后,院方看到你老石的火化证明,那就开始不认账了?”我基本猜出了结局。

    符大姐一听我说的,差点再次哭背了过去,口中直说道:“真不知道医院那边的人,怎么就这么坏呢?”…,

    听完符大姐的哭诉,我心中也难受,等她母子俩吃完饭后,我拿出了随身的一千元钱递给了符大姐,并说道:“符大姐,你先听我的,这事你先不要闹,拿着这钱找个地方先落下脚,你闹事,院方一报警,你只能是扰乱社会治安,被行政拘留。我帮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符大姐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陌生人相助。

    她颤颤巍巍的,拉着孩子,突然间一起朝我跪下,然后哭道:“小兄弟,这事你要是能帮到我母子俩,我这辈子下辈子都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我见状,连忙扶起了这对母子。对他们一再表态我会尽力的,等我消息。

    符大姐见我能出手相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宽慰,但我给的那一千元钱,她无论如何不肯收,她一个劲的解释道:“小兄弟,这钱我不能要。你都愿意帮我这对母子了,怎么还能要你的钱。现在我们还有些钱够花,小兄弟,我就想替我老石昭雪呀!”这话一说话,符大姐又在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那你们现住哪?这事我打听有消息后,可以去找你们。”我问道:

    符大姐拉着孩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就住卦宕桥桥下。”

    卦宕桥,是离那医院最近的一座桥。

    “那地方能住吗?你还有孩子,这可不行。”我连忙劝阻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饭店老板娘走了进来,可能听到了母子俩住的问题,连忙抢着说道:“住桥洞怎么行?要是你母子俩不嫌弃,住我这仓库。那里面都是放的烧菜用的作料和堆放的酒,还算干净,就是有点大料的味道。”

    符大姐一听这话,不管怎样,比住桥洞好!自己毕竟是女人,还带着孩子,住在桥洞多有不便。听老板娘这么一说,符大姐激动的差点又哭了出来。

    “那太好了!这房租就我来替这对母子给吧。多少?”我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一个假装生气说道:“小伙子,这话你就见外了不是,这母子住仓库,是帮我看仓库呢!我还好意思要钱?只要不嫌弃,这就给你们添床去。仓库就在员工宿舍的旁边,要是洗澡什么的,就去员工宿舍那洗,很方便。玩下午就给你们安排一大床。”

    见老板娘这么实在,我也宽心了很多。

    在买单的时候,一大桌子菜,老板娘坚持只愿意收个成本价100元,我哪能这样让老板娘吃亏?我把那没给成的一千元给了老板娘,让她帮忙着照应这对母子。老板娘坚持不收,最后各让一步,老板娘收了五百。

    我准备离开时,老板娘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小伙子,你是好人,这对母子的事情我心里最清楚,都给那几个没良心的医生给害的。你们刚说的,我都听到了,放心,从今天起,我就是和你一个阵营的,我全力以赴的支持你!打垮那几个狗日的。”

    老板娘说话很实在,我也点了点头,表示会尽力。

    回到医院,我心情难以平复,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不能解开:院方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去做太平间的看护人?难道仅仅是一个顶替的问题吗?

    按照符大姐的说法,这个医院的太平间肯定有诡异的状况,这个诡异的状况应该是尸变,而造成尸变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这个医院有贩卖人体器官的嫌疑,而这一贩卖造成了尸变的“罪魁祸首”。老石也是知晓了这个秘密后,惨遭杀身之祸。如果我去做了这个太平间的看护人,那又会是怎样呢?

    我只是一个研究灵异心理的人,并不是会施法的道士或者会念经的和尚,如果我在做太平间看护人的时候,遭遇尸变,很可能就会跟老石一模一样,甚至还不可能像他那样冷静。那很显然,我并不是太平间看护人的最佳人选,而院方现在指名道姓的要我去做这个看护人,肯定是有他们的用意!

    看来光想对于这件事情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要帮符大姐的老公昭雪,目前唯一可行的就是我亲自去太平间做看护人,或许会碰到一些老石碰到过的,但没有跟符大姐说过的事情,那样就有可能帮助老石来昭雪!

    但我的安全怎么保证?思前想后,突然想到了一个我久未使用的法器——寒陶(详见《守墓人》章节),有了它,或许我能跟死人对上话,也能够进一步确认院方所犯的滔天之罪!(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705/ 第一时间欣赏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 作者:蒋凯所写的《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为转载作品,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介绍:
心理工作者将工作中和生活中所见所闻的灵异事件,整理成编。没有复杂的情节、惊心动魄的场面,但贵在真实——或许正在阅读的你,可以回头看一下,其实还有一个“人”在陪你阅读。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