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凯撒的归凯撒 下
“够了,忠诚跟爱都差不多一回事,光讲是没有用的,得做出来才行。现在我让你闭嘴!”
转头,老哥亚历山大扶着额头不再看我,两个侍卫两眼直盯天花板,靠,他们不认同爱是做出来的这个宇宙级别真理?有空再跟他们就这个严肃的课题进行辩论…
走出门外对君士坦斯说道:“去把那个领头的教士给我提过来。”
后者果真就按照我说的做,一把抓着那个教士衣领给倒拖过来了…..兄弟,你让莫里斯给附身了?
“怎么?你那什么表情?我没做对?”君士坦斯很无辜。
我敢说,这货是故意的。
审问教士不难,轻轻吓唬吓唬他,就得知了是副院长助理告诉他要好好地修理那群贵族。
整件事到现在也有了大致的来龙去脉,在一次争风吃醋中被腓特烈惹恼的贵族恰巧知道了文艺少女她们写了个编排我的故事,于是把想要复仇的想法告诉了他的同伴,他的同伴便有了通过查**籍整死腓特烈的想法。然后那个贵族就找到了在教会的权贵,圣灵洁事院的副院长。回想起来,腓特烈应该是在老公爵的音乐会上惹恼了对方,也就是说在我给堂兄打工的这段时间,教会的人就搞出了这件事。
亚历山大和我从房间里面出来,站在主楼的门口边,里面的侍卫替我们关上门口。
亚历山大笑道:“我还说教会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如果只是想要宣誓他们重新恢复权威的踏脚石,他们绝不会找到我们这边贵族的麻烦。但那本书,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本普通的**。”
“就因为是不断地打倒我,就是本有叛乱含义的书,暴露出想要推翻塞奥法诺家统治的野心?”我不屑地把匕首插在走廊上,可恶,我被利用了。
亚历山大拔下那把匕首,他摸了摸墙壁上的缝隙,他沉声说道:“可是我的弟弟,你也说了,那本书的撒旦,不断被打倒的撒旦便是你!你就是塞奥法诺家!塞奥法诺家的威严不容挑衅!”
语气冷酷,且不容置疑,亚历山大显然是动了杀意。
我猛然一惊,皱了皱眉头:“所以教会的人不经过我们,就直接带人来这里找人,是对的?查封**,这事我就不说了,那么他们对贵族动手动脚呢!这也是对的?我们在事后,不但没有谴责教会,还要褒奖他们?褒奖他们做得对?要知道,那本书,对他们来说不过一个邀功的玩意!他们才不会管写书的人有没有造反的意思!”
“于情于理,教会虽然有些逾越,但他们这么做,作为一条合适的狗,不算有什么大错。”亚历山大不咸不淡地说着,我粗鲁地打断了他,“你怎么就不明白,教会在把我们当枪使!今天我们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其他人会怎样想?连我们塞奥法诺家的自己人都敢动了,教会是要再抬头了!!!”
“我清楚!”亚历山大冷声说道。
“那你…”这次轮到我被打断。
“你该去看看那本书上是如何编排你的!诋毁、讽刺、污蔑,极尽嘲讽之能!所有人都得付出代价!”
面目有些扭曲的亚历山大很不正常,我都差点给这样愤怒给吓到了,怔了怔之后,我似乎找了理由,想来腓特烈在那本书中有可能出了很大的力,要知道,我可是领教过那家伙的嘴巴。我这样一个无公害的皇族都能在这家伙超越隋炀帝跟秦始皇比肩,可想而知在书里被泼了多大的污水。
“冷静点!”
“那群混吃等死的贵族小姐这样侮辱你!你叫我怎么冷静!”
“整件事,也是我有错在先。再说了,她们,那帮贵族小姐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幼稚的小女孩,她们弄的恶作剧,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所以她们就能侮辱你吗?!她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个皇族!”
“那么你就能全部杀掉她们?”
“你是我兄弟!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兄弟!!!他【妈】的,惹毛了大爷,我两边都宰了!”
我晕,连老人渣的粗口都爆出来了…听到亚历山大愤怒到连耶稣他老妈都骂,我差点记起来,他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他不像我从小就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塞奥法诺家灌输给他的荣誉感,他是一个不落地全盘接收下去。所以在我想来,是我有错在先,怪不了别人,但在他眼里事情已经上升到了个人荣辱乃至家族荣辱的程度。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过去那个世界不是有个说法叫做,士可杀不可辱么,贵族的荣誉同样不可侮辱,皇族更是如此。
“谢谢。”我淡淡地笑着,“不过你之前也说了,塞奥法诺即是我们,我们也即是塞奥法诺。所以这些话,说说也就算了,你想众叛亲离吗!”
“好吧!”亚历山大说完一拳捶到墙边,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有时候活着真累。”
我然后我们两人商量了下对策。
贵族们,吓吓也就算了。毕竟编排皇族这事可大可小。密谋蓄意叛乱,也是这样。所以呢,贵族那边,要让他们认识到他们已经岌岌可危,爵位高的,和我们亲密的,我们要让他们感到惊慌,让他们错误地以为他们极有可能失去眷宠和和受到猜忌,爵位低的无足轻重者,就让他们恐惧,害怕被拉出去砍头、吊死,以后再想起这档子事情,都会做噩梦。
至于教会那边,那群自作主张地家伙不但要必须得换掉,还得敲打他们!
这是原则!
但我们缺少一个发难借口!
想到腓特烈,我忽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我们分开行动。你去向便宜老爹说下这里的事情,顺便逮捕那几个弄出这档子事情的贵族。我赶到教会,在某个惹事jīng被弄死前,帮下手。”
亚历山大走出几步,我突然叫住他:“你打算怎么处置那群贵族小姐们?”
“当然是打发她们回家!”亚历山大冷笑道。
想到文艺少女脸上的那巴掌,我就一阵无语,亚历山大还没放弃教训她们的想法!这种节骨眼上,把她们这帮惹事jīng打发回家,她们的老子不打死她们才怪!我否认道:“把她们集中在一起,嗯,软禁吧,除了不能zì yóu出入,可以让人去看她们,但不能独处!”
亚历山大回头站在台阶下方,盯着我看:“理由。”
“爱戴和恐惧,两者相互共存,若必择其一,后者则更为适宜。但恐惧,这只会让人可能不会背叛。爱戴,则会让人继续忠诚。只是,有时候,恐惧很容易变成憎恨,后者会让人拥有背叛的动力。还有,别忘了…”我凑近亚历山大几步,眼神很yín荡地瞥向为我们准备马匹的君士坦斯,“或许她们当众会有那么几个成为我们那群伙伴们的未来夫人也说不定。”
“好吧,随便你了!不过,教会那边,最后的处置权记得要留给我们的父亲。”亚历山大嘱咐道。
找来这次教会派出来打秋风的头目,问过被逮捕犯人的去向,腓特烈跟汉斯确实是被押往了外城墙区里圣灵洁事院院内的地下牢笼。那地方距离大学区有数个小时的路程,审讯完两个犯事的家伙,我应该能在腓特烈没受什么太严重的皮肉之苦前赶过去。
出于谨慎,亚历山大带着五个侍卫离去,我让君士坦斯跟着亚历山大一起离去并至少带来一个百人队的卫队。做完这些安排,我向这次跟来的侍卫长交代完软禁那些贵族小姐的命令。后者是我们塞奥法诺家的老人,虽然苦着脸,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带上五个侍卫,我开始向教会的圣灵洁事院赶去。
路过圣灵洁事院的必经之路,我多了个心眼向路边的几个商贩问了问过往的异样。押送腓特烈的人早在两顿饭的时间前路过这里。
两顿饭的时间,我咽了咽口水,我擦,教会的人什么时候办事那么神速了….这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吧!难道他们嗖地一下就从内城墙区飞到了外城墙区?!不管了,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两个小时,那就是一口活猪都能弄成叉烧包,更何况一个大活人!
“你留在这里,你去后门,藏好,注意那里院内出入的人!”
“燧发手枪上子弹!等下跟我冲进去!”
我咬咬牙,从马鞍边的武器带抽出两把燧发手枪,几个侍卫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远方的圣灵洁事院的高墙和教堂,立刻动手给燧发手枪装子弹和火药。
看到所有人都准备完毕,我喊道:“君士坦斯很快就会带人赶到,但现在我们必须冲进去救一个人,那是一个德意志贵族!事关帝国的重大战略恕我不能详说,但是,诸位请记住,任何挡在我们面前的教士,都是我们的敌人!!!”
第四十五章 塞奥法诺家的黑历史
腓特烈背景,我不大清楚,但我可以大概地判断出个一二。
这家伙在温迪尔餐厅吃的那一顿饭,一般的德意志诸侯还不一定知道有这些菜,再加上那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和他们的装备,和他的学识,他的家族在德意志绝对算是个小有一番势力的诸侯,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资本去培养他。
“跟我,来!”我大叫着抽出武器带边的加厚刺剑,一脚踢在马腹上,冲出了巷口。
对面,守在圣灵洁事院的两个侍卫两眼发直,握着手上的滑膛枪不知所措。等到我纵马而至时,他们已经没得选择了,因为我手上的剑锋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都别动!教会的囚车!囚车在哪里?告诉我,否则我就立刻宰了你!!!”
一个侍卫额头冷汗直冒,两眼寸步不离脖子边的利刃,告诉了我们他们停在内院。
我抬头一望圣灵洁事院问道:“内院在哪里?”
另外一个侍卫抬起哆嗦的手指头指了指里面左侧的大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去便到。”
“我们走!”
刚跑开没几步,马屁股后面那两个侍卫就在那大喊:“还愣着什么,快去禀告主教!就说,几个穿着塞奥法诺罩袍的侍卫冲进了圣灵洁事院!直奔监狱去了!”
“哦,哦!”
在圣灵洁事院的内院有着好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守在那狭小的门口,我们猛地冲出,他们又惊又慌地大叫,“快停下!”“这里是教会的地方,不得放肆!”
晚了,马蹄一到,那几个护卫连滚带爬地躲开到另一边,就他们那小身板,还不够我们胯下从波兰进口的骏马给踹的。
勒马在院中,扫过这冰冷yīn森的院子,我看到古井旁边停了一辆已经卸好囚笼的囚车,但在这院子里又有好几个地窖似的地牢入口。
翻身下马,到院子门口抓起一个护卫就把手铳顶住他的脑门,我问道:“人呢!囚笼里的人在哪里?”
我才问完话,手上那个受惊过度连话都说得不利索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一个地窖的入口打开了,下面传来欢天喜地的叫声。
“弟兄们,发达了,上帝保佑啊!我们今天去逮住的那两个家伙,居然有个是漂亮得不得了的娘们!哈哈哈,那些主教们不享用,白便宜你们了!六十个,第纳尔!六十个第纳尔!谁给六十个第纳尔就让他第一个先上!”
“就是啊,竟然比城北普莱西亚区红牌艳jì还要漂亮!六十个第纳尔,不贵了!”
“我看那妞绝对还是个雏!!!皮肤白嫩滑腻,还是个金发,这样的货sè就是到jì院,都要过上百索里都斯,六十个第纳尔,真是便宜你们了!哈哈哈!第二个,四十个第纳尔,谁来?”
“人都在那个地窖下面?”我向手上的护卫确认到,对方立刻猛地点头。
“你们如果不想死!你们别动!”我低声威胁完他们,转身收起手铳,悄悄对侍卫们说道,“有钱吗?借几个。”
三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从腰包掏出几枚索里都斯和一两枚奥雷。
“喂喂,怎么都不吭声啊?难道圣灵洁事院的护卫都是穷光蛋,不是吧?”
我从他们手上接过那把有三枚奥雷金币和四枚索里都斯的钱,对地窖下方喊道,“三枚奥雷金币!我出价三枚奥雷金币,带上我们几个!”
“什么人?!”地牢牢门打开,下面冒出两个让黑乎乎的布袋包住的人头,只露出两个眼孔,黑白分明的眼珠惊异不定。
我高举了手上几个钱币边喊靠近下面的人:“三个奥雷和四个索里都斯!带上我们三个!”
“你们什么人?”地窖下又新冒出了一个黑布袋头,他的问题比较难解决。
“如你所见,塞奥法诺家的护卫,听说这次被抓的是个贵族,嘿嘿,我们都没玩过贵族大小姐,所以想尝尝鲜。”我尽量模仿着便宜老爹的yín荡说道。
“塞奥法诺亲王家的护卫啊?你们怎么在这里?”最后伸出头来的黑布袋头显然是那群布袋头的头目,他爬出地牢的出口,大腹便便,乱糟糟的毛发上全是黑脏的油腻,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上面有人在这里会见院长。”我指了指那个被我们一起提过来的教士,“他带我们在四处逛逛,我们正好路过这里,听到你的叫喊…”
然后我给了他一个,你知道的表情,黑布袋头显然还在犹豫,我立马摆出一副不耐烦的嘴脸:“怎么,不愿意?!”
黑布袋头把目光从那群狼狈的护卫神情和怕得不成样子的教士那里收回来,稍后,他说道:“把钱拿过来,待会儿,做什么都听我的。”
左右两个移步到地牢边的侍卫给我递了个眼sè,不过我却没有立刻下达袭击的暗号,因为这个蒙面的家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嗯,我待会儿要做什么啊?不是我给了钱,然后让我进去玩女人么?”
“哈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个肥壮的蒙面汉子放好几枚奥雷哈哈大笑,“看你这么年轻,一定是不知道其中的道道。过来,我们下去,边走边说。”
教会的地牢,很冰冷,昏黑的走道深不见底,好像一头深渊巨兽,一走下去,里面的臭味差点没让我晕死过去。
黑布袋头在前面带路道:“待会儿,阁下一开始什么都不要说,我先说,阁下注意我说些什么,到时候边玩可以用我说的那些话狠狠地羞辱那位贵族小姐。对了,我得事先提醒一句,那个贵族小姐女扮男装,我想她可能不会因此见血,如果您有那种专门找处女见红的嗜好,您可能就要失望了!”
“放心,我没有。不过我很奇怪,如果真的是普莱西亚区红牌艳jì,为什么,主教不带回房间享用?”我笑道。
“谁知道那些大人物在想些什么,反正我们被请来,被交代要玩死那两个家伙。最好要把他们弄成神经病。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两人明显是情侣嘛,这很容易对付的。但我得弄些刺激点的东西。”蒙头的汉子嘿嘿笑道,“但我想您这样的人物一定很喜好干净,我想你一定不会参与进来的。”
“你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介意呢?”我淡定地反问道,偶尔想想腓特烈的那张小脸蛋被这样一群魁梧残暴的大汉来个三明治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么….
“当然是,那个…您知道的,我们这么多人,当你上完以后,我们总得也去乐一乐,对不对?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这身油腻还不是过去两天为了今天准备的…臭烘烘得连我自己都受不了…本来听说是要对付两个男的,谁知道…嘿嘿嘿。一前一后,绝对让能让那位傲气的贵族小姐连死的心都有了。说真的,我碰过的那些囚犯里,就她们最容易对付,这招基本上是屡试不爽!”
我大惊问道:“这招屡试不爽?你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
黑布袋头道出了一段塞奥法诺家的黑历史。
每次帝位换人总少不了点腥风血雨。
二十多年前,正好赶上我祖父年老体虚正逐步地把所有东西过渡到便宜老爹的手上,坐在帝位上的皇帝就在这个时间趁势搞了搞。那帝国皇帝好歹也是曾祖父崛起时就在位的货,所以,还是有那么一些势力的。他振臂一呼,就有那么一群逆着历史cháo流而行的二百五跳了出来。结果就是,全军覆没。那些家伙,人不多,基本都是些搞文职和艺术的货。不过我们塞奥法诺家也受了点伤。这个代价说大不大,说小,但那事扔到谁家都会肉痛得不得了。因为,嫡系里的几个很有前途的叔叔和伯父辈在这场动乱中死了。挂像很惨,不是在情妇的床上被人乱刀捅死,就是跟着情妇在外面鬼混的时候,被人乱棍打死….
事后,一大群贵族被拖出去砍头,没有一百,也有两百。那些情妇,被判做都是保皇派的人。反正事后,她们和她们的家人没一个活下来。至于教会,那帮家伙从始至终都坚定不移地站在我们这边…而当时做牢监的布袋头,让他老子带去开了顿荤,连搞了几个男爵夫人。
“房间到了。”黑布袋头在黑乎乎的走道边停了下来,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房间,然后他打开了门,“一顿饭的时间够不够?”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一顿饭的时间,那不是一个多小时…我苦笑道:“我尽量。”
黑布袋头指着走道一侧的宽敞大厅:“我们就坐在那里,有什么事就大叫一声。”
“好咧。”我给三个侍卫递了个眼sè,让他们小心jǐng惕就走进了地牢的房间。
第四十六章 流鼻血了
这地牢相较外面没那么闷,瞥见地牢上方开着的狭小槽口和shè进来的阳光,我想这间地牢应该是上房,整件事的导火线,德意志的腓特烈…不,那是男xìng的名字,现在这位金发凌乱,半边衣服被撕破的狼狈德意志女人应该称呼为什么呢,根据德语的语法,她应该叫做菲列特利莎,但在口语上,我可以叫她,菲列特利娅或菲列特利加。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至于惊讶,更没有必要,我就知道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家伙不是个男人,要不然太伤自尊心。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憎恨的眼睛:“恶棍,你现在开心了!看到我们这幅惨样,你心满意足了!”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说。
我仔细地打量了下房间,看到汉斯,他情况很糟糕,背部被抽了几个大鞭子,血淋淋的,本人出气比进气还多。还被关押在一个折磨人的刑具上,那种刑具很熟悉,好莱坞的电影上经常用到,就是双手和脑袋被关在一个枷锁上,让犯人以非常难受的姿势蹲在地上。
我掏出了携带的小匕首,蹲在她一尺之远的地方低声说:“我满足了?这个应该问你自己,我的德意志朋友。是你满足了吗?从来到君士坦丁堡短短数个月,在大学区的广场跟人决斗不下三十次,被人称作决斗的腓特烈,哼,结果害得你旁边这位朋友这么惨,是你满足了吗?”
“我都是为了正义!”
这妞的脑袋有问题。
“不是说正义永远不会被邪恶战胜么,但你现在呢?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呵呵呵。”我知道我是来救人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教一下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我忘了告诉你,你所谓的正义,给你的好朋友们惹上了不小的麻烦,教会的人发现她们创作的书,暗含谋反的意图。现在她们被软禁了。”
我的冷笑引起了她的激烈反应,她歇斯底里地拽动着铁链想要冲过来,不过罗马产的铁链很牢固,她所做的都是徒劳…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妞居然是平胸…赶紧收回眼神,我说道:“一旦谋反的罪名成立,我想你能猜得到等待她们的将会是什么。如果这就是你的正义,我觉得,这种正义也太可笑了。”
“混蛋、恶棍!都是你!我恨不得要杀了你!啊~~~”
文艺青年的尖叫引来了外边那群大汉的惊愕以及哄堂大笑…
“喂,你在里面干了什么,弄得那个娘们叫那么大声…”
“哈哈哈,该不会你那玩意太大了吧!吐点口水啊!这种第一次的娘们不比那些被人【cāo】烂的婊子,不弄湿,塞不进去的!”
我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外边的起哄,低声说道:“听到外面那些人说的话了吗,比起他们,我已经是好人。别这样看着我,要知道,他们可是打算在那位,你的青梅竹马面前,轮【jiān】你,而我,花了将近四个奥雷的代价拿了第一名的位置,才得到这点进来跟你聊聊的时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这妞的反应更加激烈,我都不得不后退几步,免得被她抓伤。
“你再说一次!我居然才值四枚奥雷!!!!”
“确切地说是,三个奥雷和几枚索里都斯,喂,不过这些都是不是重点吧。”我觉得这妞的jīng神真的有点问题。
“我要杀你了!我要杀他们!!!”
嗯,这样就像话多了,这才像是一个即将被【jiān】污的正义青年该说的话。
“我堂堂普鲁士王国的继承人,哪怕是沦落到监狱里面,也不能被这样侮辱!四个奥雷!!!如果我能出去,我要杀了你!杀光他们!!!”
呃…我一脑袋黑线,我都以为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够扭曲了的,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我更扭曲的。养出她这样一个变态的人,绝对是一个堪比老人渣还奇葩的人渣。
“哈哈哈,小伙子,别在意,那帮贵族都差不多是这样,都脑子有问题的。喂,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不少了,你快开始了没?”黑布袋头的声音在外边催促到。
我错愕不已,好像时间才没过去多久啊,那么快就一顿饭了?我想,这是代沟,这是平民生活习惯跟我生活习惯不可跨越的代沟,那么之前问过那几个老伯,他们给的答复,跟眼下文艺青年还活蹦乱跳的现象不符合,那也是代沟了?
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
“听着,我没空跟你废话,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来救你的。我等下解开你的锁链,我们在外面有几匹马,等锁链一打开,你什么都不说,也不做,跟着我们走。但是!”我在这里加重了语气,“你别动手打我!”
文艺青年真的不打么…答案当然是否定,我用匕首撬开锁链,才喘上一口气,刚要裂嘴一笑显摆我在老人渣那里学来的撬锁功夫,只见对上对方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然后一个砂锅般的拳头迎面而至…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终于等来了这个拳头!
下一秒,眼角立刻吃痛,大脑咣当地一下,有种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的感觉,但我还是根据本能做出了最基本赶紧伸出双手护住头部。紧接着,我的肚腹挨了一击,很痛,这个德意志文青怎么下手那么重…但这还没完,我听到了一个不好的响动,好像是牢房仅有的一张椅子被举起的声音!
先人他板板,根本不给我泪流满面的时间,那张椅子重重地砸在了我背上。
一下,两下,三下!
没了,我想不是她不想继续打下去,而是因为,椅子已经给拍散了!
“喂,你们在里面玩什么,居然这么大声?”
黑布袋头问话的这点时间,她拿走了我的刺剑,再抢走了我的手铳,随后救起了汉斯。但最后没有把我挟持走很出我的意外!
“你们都别动!这手铳可是上了子弹的!谁敢踏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混蛋!里面那个家伙干什么吃的!怎么让这个娘们给跑了出来!”
“她要是跑了,我们都得死!”
“谁敢再踏前一步,我就让他死!”
牢房外边,一片sāo动。
“妈的,你们去跟着这个娘们,我弄死里面那个王八蛋!”
那个黑布袋头气冲冲地闯进来喊完这句话,我才刚从七零八落的破烂椅子堆里站起来,他怒不可遏地大叫一声就要上来朝我脸上再来一拳,我弯腰抬腿就踢到了他的下腹,他“啊”一声吃痛,整个人弓下身子,我抓起他布袋头,用力把这个重达两百多斤的家伙扔出门外,如果没被文艺青年一顿狠揍,我应该能摔得更狠点,可是被那家伙用椅子一阵猛拍,我浑身上下都在痛。
我对几个发怔的侍卫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解决掉他们。”
门外立时打成一片,不过我的侍卫既有手铳又有受过训练,一交手就占了上风,我走过去,踏在那个似乎很有历史的黑布袋头身上,等侍卫们用手铳威胁住那几个黑布袋罩头的,我把他们一起关进了牢房里面。
“都弄好了,走,我们出去。”我理了理应该很凌乱的头发。
“殿下。”路上,距离一个侍卫叫道,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的鼻子!”
“怎么?”
“被人,被人打流血了。殿下,我等失职!!!”三个侍卫吓得都跪在了地上。
“是么?”我伸手摸了摸,借着地牢门口阳光,低头一看,果然手指上真的有血,“那不是被打的。”
“啊?”
“我一不小心看到了那位,你知道的,牢房的那个小姐的胸脯,因为那个胸脯美得…惨绝人寰?平得气势磅礴?”想起腓特烈chūn光乍泄的胸脯,我的词汇太贫乏了,话说,男人该怎么赞美平胸,犹如地平线般的笔直曲线?
“总之,我就情不自禁地就热血上涌,所以这是鼻血,不是被打得流血。”
第四十七章 问罪教会 上
“那您的眼睛…”
一个侍卫又在我踏出地牢前发话。
“眼睛?我眼睛怎么了?”没镜子,我看不到。
侍卫心惊胆战地说道:“黑sè的,被打肿了!”
“哦,那没事,那是很久没打扫的地牢天花板灰尘,掉了点到脸上,害我在黑乎乎的地牢里面看不清楚,一个不小心在里面摔了一跤。好了,就这样。”
地牢外边,悲剧的德意志文青让两排的圣灵洁事院护卫给围住了。前排持戟,后排用手铳对准着两人,一共二十多人,披着教会的罩袍。
那些教会的打手装备也就这个级别,滑膛枪可不是他们获许装备的武器。不过即使如此,光依靠数量优势就足够那位德意志文青小妞动弹不得。要是这个小妞再次被教会的抓住,她的下场会更惨,到时候就不只是被几个男人轮那么简单,而是几十个了。
“罪犯!放下你的武器!你是逃不出这里的!”带队的人衣着鲜华,一看便知道是院内的高层人物。
德意志小妞无路可逃了,她站在大院里,无助地看着那些越来越的教会护卫,眼泪都含在眼眶那里几乎要哭出来了,可她能做的只有sè内厉茬地jǐng告那些护卫不要过来。只是,她的jǐng告好像起了反作用。手持长戟的前排护卫开始步步紧迫,文青小妞的手铳只有一把,打了谁,下一秒,带着一个累赘的她注定要被抓住。
形势岌岌可危啊,不过,我还是决定等一等.就是不知道某个青梅竹马抓不抓得住机会。
“菲列特利娅,别管我!走啊!走啊!离开这里!逃回普鲁士去!在那里,谁都奈何不了你!”
那是汉斯的声音。
“不行!我们一起来的,我们就要一起离开这里!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的!”
“你带着我,谁,谁都走不了!把我扔下在这里,骑上马,快跑!!!”
“不要,汉斯!我不要!!”
“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固执!”汉斯大叫着,忽地凑近了文青小妞的脸边,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这谁都没听清楚,接着他一把推开了他的青梅竹马。
“离开这里,活下去!!!”
太感动了!没想到远离了21世界,远离了美国,远离了好莱坞,我没花钱,还能这么近距离地欣赏比3D高档了两个2D的好莱坞三流剧情!
我该给今天这上演的一幕起个什么名字??
《地牢恋情》,不行,听上去太囧,好像是两个囚犯被关到监狱,然后寂寞难耐终于rì久生情一样。这不符合本剧的主题和中心思想。《君士坦丁堡生死恋》?感觉还差了点,我需要一种,一看名字就知道是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虽然君士坦丁堡大是够大了,但还是不能体现出那种我想要的气势磅礴感!
《黎明曙光之恋》?
就这个了!黎明,就是指即将冲破教会禁锢思想的近代,曙光暗指教会的统治摇摇yù坠,之恋,这两个字完全提升了整个命名的境界!
主演,当然是那个,受到教会迫害的普鲁士女贵族,菲列特利娅。男主角,普鲁士贵族汉斯。编剧,是我!哇哈哈哈!最佳男配角,哈哈哈,也当然是我了!
“逮住他们了啊!之前听说有几个穿着塞奥法诺家罩袍的人冲了进来,他们一定也是同犯!不对,说不定就是魔鬼、恶魔召唤出来的污秽!要不然怎么现在只看到这两个人而不见他们!肯定是那些邪术在教会的圣地维持不了多久,所以就消失了!记得在这两个异端的罪名上加上这点!”
不愧是教会出身的人,一开口竟然就有夺走我最佳男配角的气势!为了保证我最佳男配角的头衔,我一个大跨步,在那排不断迫近的护卫彻底用长戟逼住我安排的男女猪脚之前,一个勾拳砸在了最靠近护卫的侧腹上!
后者全身一阵痉挛,蜷缩着倒在了地上抽搐!
站在后方的教士勃然大怒:“你敢袭击教会!开枪!开枪!shè啊!shè死他!”
后排的那群护卫压根没理会那信口开河的教士,一排枪打出去,死的可是他们的人多,再加上他们看到了我们三个穿着塞奥法诺家罩袍跑出来的侍卫,更不可能开枪了。三个侍卫逼开那群长戟教会护卫,后者慌乱地聚到一边。
“动手啊!怎么不动手啊!!!你们九个人还打不赢人家三个?你们不想活啦!”躲在枪手后边的教士急的到处乱跳!
“他们当然不敢动手!”被三个侍卫用身体做成挡箭牌的我冷笑拿起地上的长戟,“教会的护卫队可是归我们塞奥法诺家侍卫队管辖!他们敢向我们塞奥法诺侍卫动手,才是真正地不想活了。”
教士难以置信:“混账!这怎么可能!”
“他说的没错,院内执事。”旁边的护卫头子尴尬无比。
“那你又确定他们真的是塞奥法诺家的人?”教士大叫着想要夺过一个护卫的手铳,却让人给推开,他瞪着眼睛气鼓鼓,像极了蛤蟆,“我说他们不是!他们只是穿了披上塞奥法诺家罩袍的异端同伙!杀了!全部都给我杀了!啊!~~”
一声亢长的惨叫响彻整个圣灵洁事院。前一刻还在嚣张呱呱大叫的教士,此时倒在地上,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杆钉在胸口上的长戟,血液很快从伤口流出弄得地面到处都是,与此同时,他那张嘴也涌出了不少鲜血。
圣灵洁事院的护卫头子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惊慌地大叫道:“他可是圣灵洁事院的执事!地位只在副院长之下!你完了!你死定了!知道圣灵洁事院副院长吗!一位主教啊!!!”
“闭嘴!”冷冷地打断这个家伙,我威胁道,“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杀了!”
脸sè难看的护卫头子叫道:“凭什么!”
“罪名,谋反,意图刺杀帝国皇族。”
“口说无凭!”护卫头子虽然一脸的胆颤,但还是在那里撑着,“在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快,你们,你们两个快把执事带去请医师治疗!!!你,快去请院长过来!”
“殿下,这其中有问题。”一个侍卫不安地提醒道。
我点点头。
仍谁都知道,那个教士活不长。护卫头子这么做定有其他目的。这很容易猜到。因为把我们被困在这里,也间接地说明了,有大人物待在院内。他是要给待在院里的大人物制造逃走的时间。也解释了为什么会派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sè出来,他们都不敢和我碰面。
这算是打草惊蛇吧!我们无法动弹,他们也就能够顺利逃走。不过再给我选择,我还是选择冲进来救人。一个活着和完好德意志文青比被弄坏的德意志文青要更有价值!而且,我还没输!我还有一举抓住那些王八蛋的机会!只要君士坦斯不是傻子,我就还有机会!按照路程,我们到了这么久,他那边的援兵也快到了!就在这么几分钟的时间!
转头,只看到德意志文青害怕地抱着汉斯退开几步,双眸闪过惊慌:“你杀人了!”
“如果不是你,如果你听我的,他根本不用死!”我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一听,立马露出愧sè。
我不耐烦地把刺剑拄在地上,心想君士坦斯不会笨到连骑兵先派出这点没有想得到吧?!
心头刚冒起,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就传来了!
“殿下!殿下!你在哪里?”只听到远方有人叫道。
“开枪!朝天空开枪。”我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侍卫抬手就一枪打出,护卫头子脸sè大变,我冷笑着提起刺剑就朝外边走去,他想要拦,这时却是拦不住的了。因为这个有地牢的院子外边,一群骑马的塞奥法诺家骑兵队正在朝这里赶来。
为首的人在十几米外扼住马匹,仍有马匹人立而起踢腾了几下后,他纵马过来:“侍卫团第二骑兵连队第一小队和队长在此为您服务。第二小队正在外边由君士坦斯阁下执行封锁。”
“让几个jīng通急救的下来,帮里面那个受到鞭伤的家伙处理下伤口!再派一个小组把这里所有的教士都给我聚集起来,再安排十个人守住大门,其他人,跟着这个人到院内的马厩去!”我把手指向那个护卫头子。
马厩里有什么...?
当然是我想要的东西,一辆辆印有那些教会大人物印记的马车就停放在边上,跑得了人,可跑不了这些东西。我就站在这里,等着,等着那些家伙们怎么过来跟我解释!
脸sè难看的护卫头子递了个眼sè给旁边的护卫,后者很不意外地趁着侍卫们核实马车身份的空档给那些不晓得从哪个地方走掉的大人物去通风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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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问罪教会 下
“五个教区主教,五个大主教,三个都主教!整个君士坦丁堡有名有姓的教区主教差不多来了一半!阿索斯山修道院的两个副院长!我们帝国教会圣地的都会参与的盛会,也难怪小小的圣灵洁事院会一下子也跟着冒出十几个其他地区的修道院院长或副院长!怎么,今天是要召开大公会议?”那群知道躲不掉索xìng就出来的教士,我看到他们就是一阵冷嘲热讽,接着冷冷地横了那个圣灵洁事院的院长一眼,“又或许是在密谋造反!”
“殿下,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谋逆的意思!这绝对是冤枉!”一个年老的主教立刻大叫冤屈。
“就是!我们一直为尽心尽力!何来谋逆一说!!反倒是殿下,带着大批人马闯入教会重地,您有没有把教会放在眼里!”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起到怒极反笑的作用。这到底是哪个**?转头看去,一个在老头子里挺年轻的家伙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再仔细一看,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人,“你说我没有把教会放在眼里??如果我不把教会放在眼里,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就不只是一支塞奥法诺家的骑兵队,而是四个中队外加四门六磅骑兵炮的帝国大队!如果我不把教会放在眼里,别说是圣灵洁事院,就是你们躲在索菲亚大教堂,我都能把那拆了!如果我不把教会放在眼里,你们还能站在这里!”
“渎…”又是刚才那个年轻的教士,这次他才从嘴里蹦出半个字便让一年老的院长给扯住衣袍,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我还是听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以及他的立场!
那群主教里,一个中年教士媚笑着说道:“殿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您生那么大的气?是哪个不长眼的教士惹恼了您吗?”
“对对,到底是什么事啊?”
“什么事?其实也就没什么,叛乱而已!”我拔出刺剑,放在手掌上轻轻地敲打着,“说吧,谁是主谋?你们为什么叛国,又为哪个王国出卖你们的灵魂!”
“污蔑!这是血口喷人!!别以为你是塞奥法诺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你就能在这里为所yù为!要知道,没有教会给予的正统认可,你们塞奥法诺家永远别想成为皇帝!”
“我污蔑!?”这个**真是有够配合的,没错,我就是在污蔑他们,但那又怎么样,多靠前几步,我口沫横飞,“那好,你们怎么解释你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普鲁士大贵族继承人,一个普鲁士王国的使者,抓走,投入教会的私牢!?”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教士不管地位高低纷纷脸sè大变。
“你们把他们抓进地牢,是我亲眼所见!现在人就在地牢的院子里,你们想用残酷的虐待让他们变成疯子,我不但亲耳听到,更有人证和物证!如今其中一人身上伤痕累累,怎么?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我双眼看到的都是幻觉?!”
“殿下,你刚才说他们是大贵族?”一个震惊的主教跑出来抓住我的手,双目仍然带着幻想,我知道他在幻想些什么,幻想着我这是危言耸听!
但很可惜,那不是!
“一个来跟我们进行谈判的德意志地区的普鲁士贵族!你们为别人卖命还不清楚普鲁士王国在北欧那个地区的重要xìng?虽然普鲁士王国版图不大,但在奥地利、瑞典、俄罗斯三者之间都是一股必须争取的势力,这个砝码无论站队到哪个势力都能打破整个天平的平衡!现在好了,你们把那个贵族一抓,还打了他们!我们跟普鲁士王国玩完了!整个帝国的战略布局都完了!”我一把推开那个主教,他就跌在地上,就那样,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抬头一看,其他那些个修道院的院长和主教都愣在了原地,特别是阿索斯山修道院的两个副院长,脸sè变幻得那叫一个迅速。
阿索斯山修道院的人出现在这里是一个连我没料到的意外。不过更好,这个从十一世纪前一直是帝国教会圣地,自从被帝国皇帝君士坦斯九世下令禁止一切雌xìng生物入山以后就依靠帝国皇帝的保护和特恩,几百年来一直享受着超然的地位,连另一处圣地曼代奥拉修道院的影响力都比不过这群禁yù佬。在近几百年来,教会在帝国的活动更是到处都有他们活跃的身影。
“这是陷害!是陷害!!!”
“是啊,听我们解释!我们是无辜的!!!”
好几个主教在那里想要冲上来解释,我赶紧让几个侍卫拖住他们,现在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那之前呢….
“殿下!”有个主教跪在了地上,哭得那个叫声sè并茂,“我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听说要审判一个异端,一个来自德意志的异端,他们!”那个教士指着以阿索斯山修道院为首的院长们,“一切都是他们搞的鬼!他们说那个人只是一个德意志小贵族!这跟我都无关,我只是因为往rì受过他们之中一人的恩情才来到这里!”
很快,在这个主教之后就有几个主教和大主教都做着相同的说辞,赶紧撇清其中的干系,说他们来到这里更多的是出于情面不得不来,他们根本不知道简单的一件异端审判案会牵扯到叛国上!叛国,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教会抓了两个普鲁士王国的大贵族,还是使者,这已经不是一件单纯的宗教事务,而是外交事件,上升到了帝国战略的层次,任何有牵扯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案犯都将以被叛国罪逮捕,只有用死,才能用来平息普鲁士王国使者的忿怒!
“但是,殿下,我们在事前做了调查,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小德意志贵族!如果是使者,他们怎么不可能住在大使馆!”
“对呀,另外,殿下,请您不要被蒙蔽了,他们可是写了反书!那本书不但渎神,经过验核查证,里面的撒旦便是您!我们还知道!跟人合谋意图叛乱!他们是要推翻塞奥法诺!!!”
“殿下,我们可以将错就错。把那两个德意志贵族再抓进去,弄死他们!只要把相关的人封口,事后再对外放出意外死亡的消息,对普鲁士那边就说是使者游玩中意外身亡,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跟这件事脱不开干系的人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文艺少女和文艺青年写的书便是他们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人为了活命和保住权势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面对这帮表面道貌岸然的牲口,我只有把他们面对的现实弄得更残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德意志小贵族?可能你们不知道,
最初被被接待这位使者的便是我!把他介绍给吉米斯基家佩妮维斯小姐认识的人也是我!要不然,你们以为今天我为什么最先收到消息!至于谋反和叛国,这事你们去跟我父亲凯撒说去吧!看看是他相信的是你们片面之词,还是人证物证都在的使者!凯撒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来人啊!把这些教士分开,每人单独关一个单间!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不许交递任何东西!哪怕是送食物进去,也要全面搜查!但也要注意,别让他们在屋内自杀!”侍卫们领命,我翻身上马之后纵马走到刚才那个大言不惭的教士旁边,我还有几句话要说,但这话不只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凯撒的给凯撒,上帝的归上帝!这是信经上的原话,也是神对教会的告诫!莫非你们忘了?即便是基督耶稣也要服从罗马的律法,在大审判那天才凭借众人的德行去真正的审判世人!你,你们,你们教会又有什么权力,又是谁赋予的权力去裁决一个人的灵魂?啊,莫非,你们自认为为神!”
“哦,对了!!”我低头看着对那个几次三番冲撞我的年轻教士,“你说我们塞奥法诺家缺了教会不行,这没错!可是你忘了,教会,并不是只有你们!你们屁股上坐着的位置!嘿嘿嘿,大把人在窥视!”
第四十九章 教会的阴毛
从圣灵洁事院的众多教士那里找出给出了明显找茬暗示的院长助理,这个家伙被关在地牢里得到特别的看护。
汉斯得到了简单的包扎,这时我们需要把他送去宫廷医师那里进行救治,但文艺青年,或者德意志文青,她得跟我到普鲁士公国常驻帝国的大使馆去进行串通…串通这个字眼比较邪恶,进行身份证明这个比较合适。我们塞奥法诺家要给教会来个大换血,当然得师出有名!所以在路上,我特意加重了事态的严重xìng并假装地不经意地提醒她,她跟汉斯的身份越大,佩妮维斯那边的也就越安全,也对她们越有利。
到了君士坦丁广场,我们分道扬镳,四个侍卫保护她将去普鲁士大使馆那里,我带着汉斯前往塞奥法诺家!
在塞奥法诺家的宫殿门边,把汉斯交给医师之后,我询问凯撒和亚历山大的去向,一个侍卫告诉我,凯撒和亚历山大都在宫内。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嘱咐医师好好地照顾汉斯再派人去大使馆告知德意志女文青一声,找了个眼罩带上立刻向宫内赶去。
我一跨步进入会客大殿,里面不单只是我便宜老爹,还有几个部门的头头。
亚历山大在一旁默不作声,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你的眼睛?!”亚历山大第一眼就被我那眼罩弄得发怔,结果反而问了我问的问题,“怎么回事?”
“那个,你看,我在路上,看到一群引领时代cháo流的弄cháo儿走过,一时间被他们的新颖的装扮给弄得心旷神怡,其中那眼罩给人感觉更是犹如画龙点睛,我看得一时不能自拔,所以….”我的眼罩给亚历山大给摘了下来,他愣了愣,“所以你就给人朝眼睛那里打了一拳?”
“其中的原因很复杂,那个先说说这边的事情。”我拿回眼罩戴上。
亚历山大稍微给我解释了下大厅里的事。帝国北部边境的总督来信,黑海岸波兰王国城市,一共十四个,联名签署了一份由前波兰王国外交大臣起草的文案,现在正在父亲手上。
“那是什么?”我瞧了几眼便宜老爹背住的双手里捏住的一张纸,那玩意,很长。
“向我们罗马帝国效忠的联合请愿。他们想以帝国城市的身份作为一个新的行省加入我们帝国!”亚历山大说道。
波兰人终于哭着喊着要求加入帝国?
我问道:“还是自治城市?”
“不是了,那帮贱骨头。”亚历山大笑道。
波兰余孽是贱骨头并不是诋毁,前几年瓜分波兰的时候,因为便宜老把军队往北部边境和奥地利边境上一摆,黑海沿岸低地的波兰王国余孽才幸免于难,原本想和平兼并他们,没想到他们拒绝了帝国关于农奴方面的提议。然后,便宜老爹把他们一晾就是好几年。
“凯撒的态度?”
“态度未明。放心吧,便宜老爹当然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亚历山大看见我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帮混蛋可真不是些玩意!眼居然想要通过加入帝国,让我们做他们的屏障!每年只交点保护费!”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帮贱骨头,就该让俄罗斯人多敲打敲打。
在大殿等了没几分钟,正好亚历山大在这点时间给我说了他那边的事情。几个涉事的贵族青年被抓,现在正在拷问。
便宜老爹抽出时间过来,让我跟亚历山大到偏厅去。我在那里把圣灵洁事院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便宜老爹和亚历山大。
在他们两人还在思索,我决定先说出我的想法和判断。将普鲁士女青年归类为无辜受害者,整件事起因虽然是普通的争风吃醋,但归根结底还是教会不满足于现在手头上的权力。
密谋突袭爱丽舍俱乐部,教士内部上下的言辞不一致,负责执行的教士只知道执行而执行,并不清楚原由。这些人明显把这当成了简单的宗教思想问题。只是,包括那位有着舅舅在圣灵洁事院的贵族在内,他们都清楚,这个宗教问题,很快就在两个普鲁士贵族被关押收监的第二天、第三天上升成为谋逆事件!
我去圣灵洁事院救人的时候,教会正试图逼疯两个德意志贵族!结合教会在俱乐部那里口口声声喊搜查邪恶仪式的法器,只要两人神经失常,教会口中一口认定的俱乐部在进行邪恶仪式也就有了根据!这样一来,一本要禁的书、撒旦崇拜、邪恶仪式,和叛逆,四件互不相连的事情就成了一个整体!
“你是说,教会会指控那群贵族小姐进行撒旦崇拜,进而在邪恶仪式中受控,在失去常理的情况下,密谋谋反,然后通过写书这事透露出这样的想法?”亚历山大反应不慢。
便宜老爹反应更快:“可是这样一来,整件事还依然是件宗教层次的事件。这跟教会的最初目的不符!这根本牵扯不到他们背后的家族,等等!!”
看到便宜老爹忽然低声大叫的表情,我明白。我真的接近了教会上层的想法,有些激动:“是不是皇帝老头快不行了?!”
“我们的陛下,狄多一世,就在前些时候,遛出皇宫,在城北普莱西亚区的jì院公然跟法国人比拼【xìng】能力….回来进行晚餐的时候,鼻孔流血,晕厥在皇宫花园里,连续招了十几个宫廷医师去过去,直到今天都没下床!”便宜老爹苦笑道。
“赢了,还是输了?”“放浪形骸!简直有损皇室颜面!”
“我们的皇帝陛下以六十一岁高龄连御九个头牌!比那个对战的法国伯爵多出四人…双方的时间,从中午一直到下午。”
真是有够耗时良久的鏖战,相较关心输赢的我,亚历山大比较在意皇室的体面….这家伙真是笨,算了,有空我去帮他找皇帝老头拿份他的连御九女的秘籍好了,“那么整件事再清晰不过了,老皇帝身体抱恙,教会制造这样一个冤案,除了那群被牺牲的贵族小姐,并不会对我们的势力有损,相反,我们不但不能怪他们,还得褒奖他们,因为是他们把凯撒登基前清除敌对势力的屠刀交到我们手上,我们想杀谁,就杀谁…..”
“可是,我们杀的人越多,教会的声望也会越高。贵族会畏惧、民众会敬畏,教会又一次让君士坦丁堡恐惧在教权之下!那些贵族小姐背后的家族,他们避之不及,麻烦没有烧到他们身上,就有够他们感谢上帝的了。即便事败,一句她们密谋谋逆,他们就能从诬陷者变成我们的坚定的拥护者….”亚历山大闭上了眼睛,双手十指紧握,冷笑道,“号称最仁慈的教会,那些信众的拯救者们,没想到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屠夫!若是说出去,真是让人心寒…”
“很合情合理,但我想知道是什么强有力的根据让你下这样的论断。”便宜老爹背过双手问道,望着外放的花园问道。
我老实地回答道:“阿索斯山的僧侣都出现在圣灵洁事院。”
阿索斯山修道院是帝国最著名的宗教圣地,连那里的副院长都来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在重大的宗教观点和仪式上作为强援为君士坦丁堡教会说话。结合前前后后的细节,我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裁定污蔑文艺少女她们进行撒旦崇拜仪式这事。
“所以你就污蔑教会密谋叛国了?”便宜老爹眸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你已经给教会下了套,解释下你的思路吧。”
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换血!给教会高层大换人!教会跟我们塞奥法诺家合作这么多年来,老的一辈都走得七七八八,那些接替他们的,现在坐在教会高位的家伙太自以为是了!一个两个地都以为我们塞奥法诺家离开了他们就不行了!但是,我敢说,他们敢先斩后奏,那些老人肯定不敢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那些教会老人见识过我们塞奥法诺家的厉害!他们知道什么是分寸!什么是痴心妄想!
如今教会被用叛国罪套住已经是现成的事实,他们对此根本就是百口难辩,只要能说服便宜老爹,那帮家伙不死也能脱层皮,“
“凯撒,我也支持利用这次机会给教会一个教训!”亚历山大立刻出来应援。
便宜老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苦恼道:“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教会、贵族,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应付,但反倒是那两个让教会陷入死地的德意志贵族,他们对我们来说同样棘手,因为教会的鲁莽和不理智把这事上升为一个严重的外交事件。”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道:“有得必有失吧。”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处理得当,那两个德意志贵族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我摘下了眼罩,露出一个乌青的黑眼圈,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们的人把她们抓进监狱,但在监狱里,她们同样把我打了一顿。所以,外边的人只会知道教会的勾结外国密谋叛乱,然后被我们的人识破。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将会是秘密。”
便宜老爹凑近了看了看,手指在眼角的伤口边捏了捏,然后轻笑道:“不错,很不错!尼基斯,凯撒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务必要让那两个德意志贵族对今天在教会地牢发生的事闭口不谈。绝不能让这件事曝光,给帝国的名声抹黑!好了,在那个普鲁士贵族没有过来之前,你先去处理下你的伤口。”
第五十一章 忽悠俩普鲁士贵青年
我欣然领命,再次回到宫廷医师那里。
我过去的时候,汉斯全身包裹着绷带趴在床上。处理他伤口的宫廷医师让我脱下外衣,伸手四处在我伤口捏了捏,便从房间的桌柜找出伤药给我涂上。
“怎样,伤口还痛?”这话是我问汉斯的。
“还好,不怎么痛了。”隔壁房间的汉斯传来较为虚弱的声音,就他那细皮嫩肉的身板,被抽一顿,足够有他受的。
“哈哈哈,幸好你挨抽的地方是在君士坦丁堡,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指不定那些医生还要给你们先来上几刀,放血再说。”
“好像,若是我不来君士坦丁堡,我也不用被打了…”这货似乎还有些怨气。
我哈哈大笑到:“若你没来君士坦丁堡,你能有这惊心动魄的机遇!等下,争取一下,你一直喜欢的那个青梅竹马就是你的了!记得感谢我!”
隔壁房间隔了老长时间都没回应,正当我以为是不是误会了他们,其实两人是纯正的兄妹之情或者友情之际,汉斯从房门伸出个脑袋,红着脸:“这个,怎么说?”
我就知道,这个时间上,男女之间哪可能有什么单纯的友谊:“拜托,兄弟,你不知道英雄救美之后,再表白,成功几率高达99%?”
严谨的德国人品格立时在这里体现得一览无余,汉斯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数据?”
呃,我能告诉他,那是从各种小说和好莱坞电影大片里得来的?以他的阅历,他根本不能理解一大群人在小框框里活蹦乱跳的趣味:“骑士小说、乡间故事啊!这年头,不!过去几百年到现在,最流行的小说文体是什么?英雄救美!骑士从恶龙口中拯救公主!不管剧情多么烂,只要是这个桥段就会有一大群女xìng读者!想想看你今天的作为,不是很英勇吗!愿意牺牲自己的xìng命去换取心爱女人的生存机会,是个女人碰上这种桥段都会感动得稀里糊涂,然后芳心暗许!”
“是吗?”汉斯这个德国佬立马眉开眼笑了。
除了那群从小就被老人渣扭曲了三观的军事宅以外,任何男人基本上都能从聊女人的这话题打开局面。
医师处理好我的伤口,我就打发他离开房间,没过一会儿,汉斯的态度就从来到君士坦丁堡被打的消极态度,变成了来到君士坦丁堡获得一份爱情的积极状态。
到了这里,我立马来了个峰回路转!他绝不能说出两人在圣灵洁事院遭遇了什么,嗯,为了他青梅竹马的名誉,也为了两人的声誉!至于为什么,“想想看,你如果是个高贵的女人,却无辜地被抓进地牢受到侮辱,你以后还有脸面出席宴会和晚会?”就这样,汉斯这货给我搪塞得连连点头称是。两个德意志贵族,搞定了一个。
没过太长时间,大概也就下午时间,我们的交谈让侍从的敲门声中断。侍从告诉过,德意志女文青带着普鲁士王国的大使来了。我让侍从让两人等着便叫汉斯躺下并装出一副快挂掉的样子,嘱咐他几个待会儿表白的要点,我走在宫殿走廊上去接德意志女文青…
这时,她换了新的身份,普鲁士王国王子的表弟!而汉斯,普鲁士王国的王子!
“能移步到那个庭院吗?我想我们得聊聊…”那个庭院,指的是宫门后边,廊柱走廊附近的花园,我有些话得问问这位普鲁士王国王子的表弟。
她对普鲁士驻君士坦丁堡大使使了个眼sè,便跟我走过来。我们走在黄昏下的花园上,直到一个谁都无法听到我们两人对话的距离,我才问道:“我说,虽然我在语言方面并不是什么天才,但是,我在生物构造学上有着最基本的常识。德语里的表弟什么时候可以用来表示女xìng的意思了?”
德意志女文青严肃地说道:“我是个男人!”
“你确定?”我惊奇地眨了眨眼,在她四周走了一圈,“好吧,如果你坚持自己是个男人,那我尊重你的选择。那么,第二个问题,我是该称呼你为普鲁士王国王子呢?还是普鲁士王国的公主?”
“我说了!我是普鲁士王国王子的表弟!”
“请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好吗。”我坐在一个喷泉边上望着女文青笑道,“从我们接触的第一天到现在,从来都是汉斯听你的,一个堂堂的王子会对表弟那么言听计从?你们的角sè弄反了吧。”
“别露出那种忌惮的表情,我不想就此做什么文章。”我在这里撒了个谎,“弄清了你的身份,对我们在接下来的交谈很有帮助。”
“你想谈些什么?”
“首先,我该怎么称呼你?私底下的。”
“菲列特利娅。”德意志女文青说道。
我看到自己坐着的样子有些不够尊重便站起来:“我首先想要说的是汉斯的事情。菲列特利娅,对他的受伤和你们的今天遭遇,我深表歉意!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和歉意,我只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女文青菲列特利娅怒叫道。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你们写了犯禁的书,然后被一个让你在决斗中羞辱的君士坦丁堡贵族知道了,便把这事捅到了教会那里,教会的人并不清楚你们的身份便派人把你们抓了回去!佩妮维斯她们也遭到了差不多相同的对待,我赶到爱丽舍俱乐部的时候,教会正在以搜查邪恶仪式法器的名义封查爱丽舍俱乐部。如今,她们都被软禁起来。”
“软禁!?”别看这文青妹纸身子挺单薄的,但手劲可不小,她猛地一抓住我肩膀摇晃,弄得我浑身就是一痛。
“别摇晃好吗,你今天打我的伤口还很疼!”我挤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真的很痛?”菲列特利娅停下了摇晃。
“你给我一个椅子,我三下就把椅子打散试试。”
“好吧,今天在地牢里是我的错,可若不是你一进来就说那些话,我也不会打人!而且还下那么重的手!”理亏的女文青死硬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到。
“算了,过去了的就过去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当做是噩梦。现在我的父亲已经派人接管了这件事情,他很快就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不过,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我可没告诉他,你在地牢里把我给打了!我被你打的事情如果曝光出来,很有可能把本来复杂的事情弄得更加复杂!所以被问到在教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最好什么都别说!”我把在汉斯那里说的话,在这里复述了一遍,与此同时把普鲁士王国交恶罗马帝国的预想危言耸听了一下,然后,德意志女文青就一脸懊悔的呆住了。
半晌之后,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弄出这些麻烦的。”
“要说抱歉,就说给那些被你伤害的人听。比如汉斯,比如佩妮维斯,比如爱丽舍的人。对了,我们要谈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你还是先去看一下汉斯,免得他担心!我刚从他的房间出来,他鞭伤不算轻,如果不好好修养将会对未来留下不好的影响。”
“好的。”
深藏功与名地送走菲列特利娅,我肚子也饿了,索xìng就到厨房找点吃的。随便就着些烤肉和面包吃完,顺手也让侍从给便宜老爹和亚历山大他们送去。走出厨房门,已经到了晚上,我让侍从端着一盘晚餐,捎上一瓶葡萄美酒跟着我到汉斯养伤的房间。
月光明亮,在那左花园的走廊过道上,德意志女文青竟双手扶着围栏,仰天高望,两目一片深邃。
这情景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这种时候,她不应该跟着那位救美的英雄在房间里面你侬我侬,跑到走廊上望着月亮发什么神经?
莫非是要凤凰乐队穿越了,要来这里倾情献上一首月亮之上?
不对,是吟诗一首?
也有这个可能,当初她不就是在吃了前任秘方搞出来的君士坦丁堡冰淇淋以后诗兴大发么,所以,现在要对月吟诗一首留作永恒的纪念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越来越觉得找个文艺气息十足的妹纸做老婆实在是找罪受,让侍从把晚餐端进去给汉斯,我留下了酒和酒杯就走了过去:“你们奔波了一天,也该是吃点东西。进去先吃东西,再出来作诗。”
“作诗?谁有那个心情…我也不想吃东西,我现在正在思考。”
德意志女文青继续抬头望月,我抬头跟着一起望了过去,我终于感到事情不对头了,“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都不是。”菲列特利娅摇头,她苦涩地动了动嘴唇,然后侧过身来,眼中尽是迷惘,“你说爱情是什么?”
“比起回答这个深奥的问题,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菲列特利娅坐在围栏上轻声叫了下汉斯的名字,她顿了顿才说:“他刚才说他喜欢我,他说他一直都在深爱我。”
“但是你不喜欢他。”我就知道,话说,为什么小说和好莱坞电影里百试百灵的英雄救美怎么就不灵了?
菲列特利娅叹了口气,消沉地说道:“我们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我只当他做好朋友,为什么男女朋友之间的友情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跟好人卡堪称并世两大拒绝利器的好朋友卡横空出世,我为汉斯那个默哀了一下:“汉斯长得不英俊?今天为了你,连生命也可以不要,你不感动?据说这都是女孩子们一生梦寐以求的英雄救美的桥段,你没有荡漾?”
“前面,我不是说了吗!我只当汉斯是好朋友!还有,荡漾你个头!信不信我再让你另外一只眼睛也跟着一起带上眼罩!”
德意志女文青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有伤在身,再目测她战斗力最少有10,动起手来,不一定能轻易胜了她,我就懒得跟她计较了:“你这次拒绝了他,等到你发现晚了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我这可是肺腑之言!在这迷恋丰臀美rǔ的十八世纪,像德意志女文青这种就算加了束胸衣都挺不起来的平胸妹纸实在是没有市场,就跟后世一个男的没有房子不能嫁一样,哪怕脸蛋再漂亮,都不行。可以说,在十八世纪,如果一个男人连你平胸都能接受了,那就赶快嫁了吧。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男女之间就不能有普通的友谊!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想在友谊之上更进一步!”
德意志女文青的jīng神状态有点不稳定,我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给手上的两个酒杯倒下酒,然后递了一杯出去。
“克里特群岛,我家庄园的好东西。”
“谢谢。”
菲列特利娅握着酒杯就这样坐在围栏上,两眼失神地望着手上红酒,整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既然她不说话,我也正好理一理没能凑成这对普鲁士贵族之后对接下来一系列事情影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冰冷感从脊梁骨猛地一下冲进大脑,四下张望,只见对面那个坐在围栏上的jīng神不稳定的德意志文青两眼炯炯地望着这边。我再左右看了下,确定她正是看在我!鼻息越来越重!她要干什么?
不好!
心中突然冒起数个不好的念头,莫不是她发现了我在利用他们?是摸清楚了想要把她跟汉斯凑成一对,也只是想用这件喜事让两人在未来的谈判上放松jǐng惕?想明白了我在地牢被打一顿也不过是从他们被抓这事上被动位置上争取回主动?还是她的智商已经高到猜出了我在今天这事上,在普鲁士王国那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在另一边却将国际外交事件演变为清洗的利器?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就只能撕破脸皮了!但不管如何,我始终处于争取到了在谈判上的优势!不论菲列特利娅隐瞒女xìng身份这事,还是佩妮维斯她们那边的处境,两者都能使得菲列特利娅以及背后的普鲁士王国向我们屈服!
菲列特利娅放下酒杯走了过来,眼中燃烧着旺盛的战意,我估计她战斗力也正呈直线上升!
唔,德意志人狂战士血统?还是条顿骑士团战魂附身?
算了,总之都是要打架?
来吧,我拼了!查士丁尼大帝附体!!!斯巴达三百穿越!
一手握紧酒杯,随时可以将酒液撒出去!
她居然先一把握住了我拿住酒杯的手,好家伙,竟然一眼看破了我的第一招,那么我的反击只能将计就计了!右手紧握,只要她一出手,准备随时击出!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对不对?”
“啊?”这妞疯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进行一个伟大的辩证吧!”
“啊?”我战栗了,这尼玛的是德意志文青学习希特勒化身为魔的前奏?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从没有男女一直保持过最基本,也是最纯洁的男女友谊!所有的故事载体,所有的传说都是男女的爱情故事!不如我们一起创造一个男女之间友情的故事!”菲列特利娅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我的衣领,鼻尖都快凑到我嘴巴上!这妞很兴奋,这妞很热血澎湃,这妞很…算了,我都不知道她的燃点到底在哪里,可是,她就是燃了!而且还是燃得不得了的那种!估计只要我点头,她就爆炸了!
等等,这种奇特的神展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刚刚还是讨论她甩掉汉斯的问题啊!
“为什么找我?”我感觉,只要跟这德意志妞在一起,我总跟不上她的步伐,逻辑思维太天马行空!
“我在这里就跟你的关系不算太坏,又比较谈得来,不找你找谁!要知道,成为朋友,特别是要好的朋友也是得有基础的!如果满大街随便找一个人,那就不是进行辩证,不是进行一个伟大的哲学探讨,而是放荡!”
“你的要求太突然了,而且还能令人困扰,喂,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我搪塞到。
“好吧,那我们继续喝酒,你家的葡萄酒不错,比我家的好,再给我来一杯!”女文青一口气灌完了我家的珍藏….
再给她倒上,然后我们两个就一起望着月亮,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喝完酒以后,我们到厨房再拿了几壶又转战到了宫殿高塔处,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五十一章 余波
第二天醒来,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台洒进了房间,渐渐蔓延到了地上。
阳光的温暖,让我挣扎了一下才地睁开了眼睛,肩头有些重,朦胧地侧目看过去,一头金黄的头发进入眼帘。
怔了怔,我才看到原来是德意志女文青菲列特利娅偎依在我怀里,而我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好像我们昨晚两人就这样聊天来着。
熟睡的德意志女文青一头凌乱的金发散乱开来,那张肌肤雪白的脸颊在阳光中的样子,很恬静,很美丽。
从浓密的眼睫毛掠到微薄的唇瓣边,微薄红润的双唇有些干涸,竟让我有刹那间要吻上去的冲动。
“醒醒。”
我这个闹钟起了反作用,熟睡中的德意志女文青不但没有起来,反而更向我靠拢了。朝我怀里挤了挤,脑袋从肩膀处移到了胸口,鼻边满是这个女人发丝间的芬芳,我竟在一时间迷醉了,就想着这辈子就这样。
这时,菲列特利娅把一条腿了上来,隔着裤子放到了我下身上。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菲列特利娅丰润的大腿就这样压了上来,很舒服。不过这一压却让菲列特利娅醒了。
“什么东西那么烫。”
说着,她就要伸手抓了下去。
我赶紧拦住!
紧接着,我低头看到了一双睡得发迷糊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先是露出困惑,接着是惊愕,最后是痛苦。
“头好痛!”她坐起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又要倒下,我赶紧接住了她。
她揉了揉脑袋,再打量了一眼四周,那里满地都是葡萄酒瓶。
我们昨晚喝了很多,起来的时候,两人哼哼唧唧了半天,最后是我扶着菲列特利娅走下了我们所在的宫殿高塔。
“医房的宫廷医师有解酒的法子,我带你一起那里。”
“汉斯不是在那里么,我不去。”
德意志女文青的态度很坚决,我没办法只好带她到我的寝宫。
我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亚历山大和便宜老爹两个人站在寝宫大厅,神情有些释然,也有些错愕。
“现在小孩。”便宜老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亚历山大走过来,多看了菲列特利娅两眼:“你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
他们是不是都误会了什么?
我多打量菲列特利娅几眼,菲列特利娅没什么不正常啊,就是脸色惨白了点,脚软了点,而且衣衫凌乱了点,由我扶着。
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这天过后,帝国律政总庭的法务大臣很快介入此事。没几日,君士坦丁堡内不少教会权贵和贵族的家门口站满了皇庭禁军。被这些人围住的宅邸主人无不心惊胆战。
生活在君士坦丁堡的人对这支军队都不陌生。
帝国在十三世纪不再信任任何外邦人,拱卫皇宫的传统瓦兰吉卫队被这只军队取代,基本上可以算是皇帝亲卫的代名词。与全体成员由北欧人构成的瓦兰吉卫队相比,两千皇庭禁军都是罗马人,但他们的出身很特别,因为这支军队的兵员都是战争结束后遗留的孤儿。禁军将领会拿着皇帝的诏令到当地去把这些孤儿带回君士坦丁堡抚养,这些人长大以后成为新鲜的血液注入到军队里面。
所以皇庭禁军又有孤儿军之称,而抚养他们的皇室经常被诋毁为罗马孤儿院。很有意思的是,第一批皇庭禁军便是当年君士坦丁堡城破的侥幸存活的孤儿,所以这支军队旗徽下的黄字铭言也很血腥,“血债,终需血来偿!”
但这些还不是他们害怕的缘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支拱卫皇室的军队在过去祖父还活着的年代一直是清洗的代名词,当时君士坦丁堡权贵们之间流行“让皇庭禁军第二天冲进他家门口吧!”的诅咒就可窥一斑。
如今,二十多年未见有大动静的皇庭禁军再次出动,着实吓坏了一帮人,当然,也乐坏了一帮人,但更多的人是忐忑不安。
被围住的宅邸里的人全被请到一个地方软禁起来,没过太久,律政庭那边就给翘首以盼的权贵透露出两个模糊不清的消息:有人叛国,与外邦密谋破坏帝国外交战略布置,有人写书犯禁并在书中多次侮辱皇室。当这些人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但这些已经是律政庭所能透露的。
所有的审判都在暗地里进行,而在外面的权贵们一阵鸡飞狗跳。幸灾乐祸的有,撇清干系的撇清干系,试图捞人上下活动,想要他人取而代之的立马施展浑身解数,伪造证据的、污蔑的、造谣的,该有的都有了,没有的想必还在酝酿中。
但若大部分人都在勾心斗角了,哪里还有人愿意安心做事?于是,罪名最大的叛国罪在短短一周之内结案!
无罪释放极少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绝大部分人以涉案不深为名,贬出君士坦丁堡,一部分人只身作为一名普通僧侣前往宗教圣地曼代奥拉,一部分人则去了安纳托利亚的另一知名修道院持劳拉修道院。在这件事中煽风点火的几个权贵被严惩,降职罚俸,他们背后的家族主事人,全让便宜老爹召去进行了一夜的训话,最后吓得屁滚尿流地走出皇宫。少数几个人不能轻易赦免的主犯被以搜查证据为名继续关押,阿索斯山修道院被问责,院长引咎辞职,而这些人空出来的名额,便宜老爹提名了大部分,甚至让一个被无罪释放的主教继续保留原职,留下了一些紧要的名额让那些教会权贵为此争夺交恶。
整个事件皆大欢喜。
无罪释放的对我们塞奥法诺感恩戴德。被赶出君士坦丁堡的那些人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们带着还能回来,还能被重用的,以及他们是被敌对家族污蔑,阴谋陷害的心理走上了他们的苦修之路。
这样的处理倒出自我意料之外,虽然我想过的处置是贬他们离开,但放置他们的修道院却是贫瘠的地方,而以上两个地方,不是靠近君士坦丁堡,就是宗教圣地,都基本上还在权力中心的圈子之内。所以说啊,姜还是老的辣,一旦日后局势有变,这群被放置在两个不同修道院的昔日教会权贵们若被放出来,又是一条好狗!
然而,整件事还没有结束,关于文艺少女她们处置还没有出来。
便宜老爹在找来了我们询问了我们的想法。亚历山大的想法很有建设性,就像上次给修道院一次性塞去几十个僧侣一样,他觉得一次性给修道院批发几十个修女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这时才察觉到距离我闯进教会已经过去了有十多天。等到便宜老爹询问我,我说出我希望凯撒对她们既往不咎,不但如此,我还希望凯撒能让她们继续创作下去。
那些贵族小姐们能把宗教当成娱乐,这很好!非常好!等到所有人都能像她们那样,意识到把宗教、教会也能可以用以娱乐,那样,人们就能理性地看待宗教,不再狂热!如此一来,教会就失去了他们赖以作威作福的土壤!到时候他们再怎么呼吁,再怎么做秀,他们也不能在恢复昔日的权威!既然我已经看到了这个世俗化的苗头,我说什么也不能扼杀这个势头!
天赋人权,宗教自由,言论自由这种大道理跟便宜老爹说了也没用,但我把这事跟削弱教会影响力挂上钩,把这事作为跟菲特列莉娅闭嘴的交易之一,便宜老爹就不得不考虑其中蕴含的意义。
然后文艺少女她们无罪释放,但这得让她们修改掉书上那些关于我相貌、穿着特征的描写。这是皇室最后底线。
在这段时间,我利用特权找来一个施政总庭对狄俄涅的商铺开出了的拆除补偿表,便又跑去人妻家里一趟。
我在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她提了价值一百五十万索里都斯的海上飘鸿商会钱票。
再跟亚历山大和莫里斯、瓦伦斯商量,要了他们这个月的零用再加上以前的全部资金,一共凑够两百八十九万四千多索里都斯。当然,这么多钱,不可能都带在身上,去银行开了个证明,然后在次日乔装打扮坐进到堂兄马库斯的马车去大学区附近逛了一圈。
法国人的服装店、香水店、咖啡屋、茶馆,凡是法国人开的店都给我们逛了一趟!
上午,先帮大胖子堂兄在狄俄涅街那个街道旁边的街区用二十九万三千索里都斯这样的廉价签下了价值将近三十五万多索里都斯的一栋楼!给了二千奥雷订金,接着我带大胖子再在附近几个黄金地段让大胖子叫他手下出面买下那里急于售出的几栋楼宇。那几块地皮,都比市场价格低出20%甚至30%,如果我再狠一点,砍到40%都不是问题。到了中午,我们又物色了几栋大楼,下午,君士坦丁堡的黄昏到了以后,我手里的钱花了差不多了,可收获也是丰富的!我用两百七十七万四千多索里都斯买下了十五处总和价值超过三百六十四万的房产!如果这些地产能顺利卖出去,扣除给人妻的一百五十万和我们资本一百四十万,那么我们将盈利七十四万索里都斯。
而这笔钱,如果省着点用,亚历山大未来还能用这笔钱去搞搞军队改革。
三天后,大胖子马库斯让人出面,双方在一位法庭公证员和几位银行家的见证下跟那十几处地产所有人进行完所有的交易。
一方支付现金,一方给出地产所有权,由公证员在地产的出让声明上上面签下名字。交易进行到这一步,轮到税务官出场,刚刚卖的地产的商人将会被支付交易所得的5%,一共十三万八千五百索里都斯。
我无形中又为帝国的财政收入创造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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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路上女文青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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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写书的文艺少女才是文艺少女
九月末,教会的事情才平定下来没多久,波兰人才前脚走没多久,俄罗斯人的使者就从北边来了。
这些人的意图很明显,北极熊终于在消化完波兰封王战争之后的地盘,又跟瑞典人停战的休息时间里,忍不住要对黑海沿岸的有十多万平方公里下口了。
是要答应波兰的请求,还是与俄罗斯人一起对落魄的大**落井下石?
这个就要看便宜老爹怎么打算了。
就我个人而言,现在不是吞并那边块土地转化为帝国的行省的好时机。
俄罗斯人跟瑞典停战,帝国的军队就必须走出了喀尔巴阡山。需要防守的地区从德涅斯特河的黑海出海口扩大到二十多倍,将直接承受来自基辅和哈尔科夫两个方面的俄罗斯军队的压力。动员的军队没有五万以上不行,行军耗资将超过千万。
若赢了,波兰王国残余势力能够继续苟延残喘,暂时充当我们跟俄罗斯人缓冲地区,以后俄罗斯人想要南下就得考虑到他们跟帝国的实力差距。
至于输的问题,几个王牌军团的损失就有够便宜老爹哭的了,而一场失败更是能让罗马这个东边的老牌帝国面对法兰西这个新兴的势力失去说话的底气。至于黑海沿岸的波兰王国残余势力,他们的处境也只比帝**队保守地防御在边境好上一些。
罗马会输吗?
这就是我有些担忧的,帝国二十多年没有打过大仗,像老家伙那样的大将之才老的老,死的死,而俄罗斯王国那边,三年一大打,一年一小打,能跟昔日强盛得称霸整个波罗的海的瑞典王国打得难分难舍,甚至占据上风,他们的实力实在不容低估。
那么我们能从波兰人那里得到什么?
就在过去波兰封王战争里,我们警告过俄罗斯人,跟瑞典人鏖战正酣的俄罗斯人也就在基辅止步。
大量的波兰人因为战乱涌入帝国,为帝国提供了更低廉的劳工,以及漂亮的妓女,帝国的娱乐服务业由于大量波兰女郎的冲击,由一次咬的服务需要十阿斯的费用下降到三阿斯,找个漂亮的波兰女郎都才要一第纳尔。占
领那片土地的话,在多瑙河平原坐拥大量庄园的帝国贵族应该会把他们的香水原料庄园开办到那里去。那片土地也能当做一个收容所的门口,吸收更多地波兰移民,并垄断黑海的所有出海口,将俄罗斯人堵在地中海的贸易圈子外。好处确实不少。
九月二十九日,经过几天的接触,便宜老爹将在帝国大皇宫接见俄罗斯,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而我,刚带着不想跟汉斯碰面的德意志女文青在普鲁士大使馆附近找了屋子才回来,就有人上来告诉我,有人来找我。
走过前庭的拱门,我惊愕地看到后面的花园,站立着一个撑了把遮阳伞的熟悉倩影。
我吃了一惊。
她怎么来了?
门口边侍卫头子走上来低声说道:“吉米斯基家的小姐在殿下走后的一段时间就来了,然后就一直站在那里,说是等殿下。”
今天的佩妮维斯,穿着典型的法兰西式罗布,这种法兰西风格长裙,是前胸和下摆张开,在腰间紧束的一种长裙,颜色清浅的的花朵图案充满了中式的风情,只是远远一看,怎么看怎么清新漂亮。
她转过身来,眼神刚开始还有些迷糊朦胧的样子,可是看见我满脸古怪的微笑,身子隐约间有种往后缩的样子。她这副小鸟惊人的羞美姿态让我嘴角的笑意裂开得更大了,这可是未战先怯的表现。
“殿下,您回来了。”佩妮维斯远远地半蹲下身子,前身稍稍弯下,向我施了一个淑女礼节。
“你来,有事?”
“嗯,是有事。”文艺少女脸上有着掩饰不住慌张和羞涩,她战战兢兢走到我面前,垂下头,脸蛋上渐渐荡开一层绯红,还有那低头的一抹娇羞,让我心头由不得一荡。
我看望了望日头:“太阳虽然不大,不过你怎么不进去等着。”
“因为我不敢。”因为文艺少女头上戴了顶丝纱小礼帽,我看到不大清楚她的表情,倒是一双不断颤抖的睫毛下就说明了问题。
我让她的话逗乐了,肆意瞥了眼文艺少女的打扮,忽然觉得这个当日在君士坦丁广场就很惊艳的少女更多了一种柔媚的感觉。
再多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件法兰西罗布正面内衬丝绸缝制的层叠胸挡。层叠精美的胸挡上镶嵌繁复的蝴蝶结,光是一看就有种精致到纤细的美感,而文艺少女本就柔美的气息更是因此更加荡漾开来。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对不起….”
“啊?”我没听清楚,那细小如蚊声的嗓音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只见文艺少女提起裙衬蹲在地上请罪道:“我很抱歉,我因为无知和任性去抹黑您的名誉。我也很感激您的大量和对我们庇护。但是也正是您的大量和气度,让我和我的伙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殿下,我现在能做也就是跟您说声对不起!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错误!”
“错误?”
“是的,我在书上抹黑您的名誉!”佩妮维斯胸口的两只小兔子很惊慌,很害怕地战栗着。
我玩味地俯视着她:“你可知道,原本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只要你们不承认,那本书的一切都是巧合,无心之失,一切都还有回头和退路的余地。但现在,你的这些话就是坐实了教会给予你们的罪名。你就不怕吗?要知道,凯撒给你们的特赦令的解释是,一次不经心的误会。”
“怕····”少女的精致迷人脖子在这一刻涨得通红,一双红润的嘴唇抖了抖,然后我又一次地看到那双在剧院前方的眼神,很坚定,很倔强,怎么说呢,红红地,很可爱,“我是很害怕。被软禁的那些个夜晚,我几乎没有一天睡得着,但是恐惧,不能让我在得到释放以后,对您的恩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闻不问,像个鸵鸟一般藏起来,躲着一辈子。”
她的眉宇间果然带着妆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起来吧,要感谢的人,你们该去感谢给你们发布特赦令的凯撒。”
“凯撒是要感谢,但是我知道,若没有您的原谅,凯撒不会下这道特赦令。”佩妮维斯固执地说道。
我想了想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读过那本书,但现在你一说,我忽然有了去读那本书的冲动,万一我后悔了,再回头过来迁怒你们,怎么办?”
“写书的主意是我出的,书的创意是我一个人提供的!其他人都是我以爱丽舍俱乐部部长的身份找来帮忙的。”
听着这类似向我开炮的翻版,我看着这个女孩的清丽脸庞,手竟然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脸腮,指尖的触感很滑…
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嗯,会是喜欢么?感觉不大像,这么很固执,但却很可爱的一个女孩,总让我忍不住要逗一逗她。写书抹黑我那事,大概也正因为对她有挺大好感的缘故才懒得追究,当然,我怎么也是过三十多的大叔,对于这些小女生的任性,也没多放在心上。
好像,我明白关键了!我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对佩妮维斯的好感是长辈看待小辈的那种关怀?纯洁的,无关**的爱?是男女纯洁关系的一种?!
我擦!
我似乎一个不小心间,居然把菲列特利娅纠结的哲学难题给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耳边听进的嘤咛一声把我从深思拉回来,只见佩妮维斯缩了缩脖子,俏脸绯红,羞赧得眼睛不敢直视我。
略微不舍从人家的香腮上收回手指,我突然想起一个好久都忘记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那天找上我呢?”
文艺少女的嗓音几不可闻:“因为…你那天在咖啡馆翻看了那些书…而且看了很多,这是阿特米思先生,也就是谟涅摩叙涅斯的领班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似乎文艺少女做得也不算错,我笑着说道:“你的道歉,我不会接受…”
在她惊慌失措之前,我又说道:“记住,你没有错!书上的一切都是巧合!你回去只要改过那些巧合就可以了,没有人会因此抓你的难处。答应我,把你的书写下去。如果你不写,别人还会因此认为你那是心虚,知道吗。”
“真的,一定要写吗?”文艺少女怯怯地问道。
“你说呢?”
“真的,真的,一定要写?”文艺少女再次征求道。
蹲下直视着她,我说道:“当然!现在你已经有了名气,继续写下去,会有更多地人关注你的书。到时候,你会拥有其他贵夫人都梦寐以求的名气、人望、人缘,这不是很好嘛?”
“不写不可以吗?我不需要什么那些东西。”文艺少女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我不禁莞尔:“你怕教会?”
佩妮维斯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怕又被人威胁?”
佩妮维斯继续红着脸点头,她抓起我的衣角拉了拉,可怜楚楚地说道:“我们不写了,行不行?”
你不写了,那我救你不就没有失去一大部分意义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你父亲和家人都反对你继续写下去?”
佩妮维斯再次点头。
“好吧。”捏着下巴,我又忽然问道,“那你怕我吗?”
佩妮维斯失神地怔了怔,她撅着嘴,眼眶跟着就是一红,好像要哭出来:“怕,你们,我都怕。”
“你怕的那些,他们也都畏惧我。所以,你是应该畏惧我多一点,还是畏惧他们多一点?”嘴角的笑容越裂越大,我在等着佩妮维斯妥协。
“你们都在欺负我。”佩妮维斯为难地嘟囔了一声,“以后你要为难我,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淡淡地说道。
“可是万一呢?我不想我的家人、朋友被我殃及。”
“那我需要给你什么才能让你放心呢?”我又问了个很让人为难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佩妮维斯困扰无比。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你可以把这次经历当做这是与恶魔同行的日子。我就是那个随时可以吃掉你的恶魔。你,可爱的佩妮维斯小姐将会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的一举一动而胆战心惊,切身地感受来自一个恶魔对人的威胁。我想这对写作会很有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佩妮维斯惊愕地捂住了小嘴:“请您不要再说这些,好吗,这会让我很难堪!”
我忍不住掐了她的脸颊,手感真好,而妹纸更加娇羞了。嗯,会写书的文艺少女才是好的文艺少女,我想了想继续又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欠了我什么,那么帮我一个忙,一个很重要的忙,可以吗。”
我要文艺妹纸帮的忙是她力所能及的,那就是帮马库斯这位老兄。
佩妮维斯就很好,人漂亮,又知道分寸,经过教会这么一闹,她本来就芳名在外,这下子更加出名了。通过她把她那个俱乐部都拉下水,我相信相互在节日期间寄贺卡这个小举动在上层建筑里流行起来就更有把握。
约好了佩妮维斯三天后见,我想在那时候把大胖子马库斯介绍给她认识。
利用这么一个可爱的妹纸,有点不大好?
我这是在帮她,也算是在各取所需。三天后她跟我和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那些想找她麻烦的宵小看到这个事实,自然会自动退散,要知道,塞奥法诺家要来扮演狮子这个角色还是很称职的,不管是用来驱赶土狼,还是用来圈肉。
“宣战了!!!”
我眉头一皱,转过头去,听着声音,只见是亚历山大。
“终于有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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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调兵遣将
“那我先告退了。”佩妮维斯很识趣地先走一步。
亚历山大从后面走上来,把今天在大皇宫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俄罗斯人带着他们封的波兰国王的手谕,要求我们终止和波兰王国叛逆的一切商业来往,如果不按照要求办,他们将对帝国进行制裁。
“这是狂妄!”俄罗斯人明摆着是来找茬的,居然要制裁帝国,开什么玩笑。
亚历山大不屑地道:“这不是么,大皇宫上很快双方就相互冷嘲热讽。”
“俄罗斯人然后就恼羞成怒宣战我们?”我很纳闷,这分明是一次试探啊,怎么就开打了?
“俄罗斯的使者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们的父亲有。”
是我们的父亲凯撒向俄罗斯人宣战了。他出示了黑海沿岸低地,帝国保护的波兰残余势力给出的条约。那片名义上从属王国的飞地宣称脱离波兰王国,从此加入罗马帝国,成为帝国不可侵犯的领土,并要求俄罗斯人归还基辅这座城市。这两个要求一下子就把俄罗斯人的后路堵得死死的,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本来只是一次试探帝国的态度,竟然就成了宣战。
太意外了!
整个帝国措手不及!
俄罗斯人也是措手不及!
不过帝国跟俄罗斯人的战争是必然。不论是换做前世的土耳其奥斯曼,还是今世的罗马,因为地处君士坦丁堡,扼守住俄罗斯向南扩张的道路,都将直接面对不断崛起的俄罗斯人的兵锋。
宣战通告一出,各阶层的反应基本一致,那就是他们参战的热情非常高涨!
波兰**水东引试图加入帝国的行为很涨帝国民众的面子,其次,打仗就意味着帝国要扩军,很多不甘寂寞又没有聪明到能够发家致富的年轻人想要飞黄腾达只能通过加入军队赚取军功。这对士兵们来说同理,打仗就意味着军功,军功就意味着通往贵族爵位和财富、出人头地!
普通商人们的心情更复杂一些,战争会破坏和平,没有和平就不能通商,所以帝国要宣战俄罗斯人,但俄罗斯人纵容哥萨克在波兰平原驰骋,帝国的商人经常遭受骚扰,若是打仗能驱散那些家伙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他们是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但态度还是倾向于支持这场战争。
军火商人们,行业的寡头们,其实也就是帝国的贵族们,他们对战争最热衷了!
谁家在喀尔巴阡山那里没有一亩种植香水香料的庄园,俄罗斯向南面扩张,首先会威胁到的就是他们的利益。自从蒙古人西征海潮退去,下多瑙河平原就成为了帝国的领土。被征服的一百年后,多瑙河下游平原这片原保加利亚王国的领土有了新的命名,帝国的摇钱树。这片广阔土壤被多瑙河一分为二,北部高产香水的原作料,南部是香水加工厂,各种美艳的花瓣通过这里变成香水流入欧陆各国,再化作金钱流回帝国。其次,帝国往北扩张地盘,如果成功,更多的土地将能被他们购买,用以扩大作坊的原料增加财富,最后,还是所有帝国人都最在意的东西,军功!只有军功才是普通中小贵族挤入君士坦丁堡的资本!
出兵的坏处也显而易见。
便宜老爹修生养息的政策被破坏不说,单是黑海沿岸的低地地区就有十多万平方公里,这样一来,帝国的军队也走出了喀尔巴阡山。需要防守的地区从德涅斯特河的黑海出海口扩大到整个波尔多高地和第聂伯河沿岸高地,而此次战争的动员军队没有五万以上不行,行军耗资将超过千万。
主动出击黑海沿岸低地地区,让帝国的军队在黑海沿岸低地平原地区跟俄罗斯的军队干上一架。用一次真正的激烈碰撞震慑宵小,若赢了,帝国扩土十多万平方公里,塞奥法诺家威望大增。
至于输的问题。既然赢了能有巨大的利益,那么输了,所付出的的代价也挺大的,几个王牌军团的损失就有够便宜老爹哭的了,而一场失败的打击更是能让我们塞奥法诺家颜面有损。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些年的修生养息未免不是为了保住我们塞奥法诺家在帝国内部的主导地位。倘若战争失败,对帝国来说不免是伤筋动骨,对塞奥法诺家来说,也是一样。若是有人趁着塞奥法诺家威信扫地的机会暗中密谋...不免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罗马会输吗?
这就是我担忧的!
帝国如今也算是幅员辽阔,西边以蒂萨河为界跟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平分多瑙河中游平原,又占领了南那不勒斯和西西里,东边恢复了帝国传统版图直至幼发拉底河,然后沿着狭长海岸线将版图扩大到大马士革,黑海、和半个地中海都被囊括在内,比起罗马希腊化以后的巴西尔二世全盛时期还大。但以帝国二十多年没有打过大仗,像老家伙那样的大将之才死的死,老的老,就算要找他们,他们既有身份又有财富,鬼才去北边挨那打仗的苦。俄罗斯人那边,他们的版图比起罗马也差不到哪里,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击败瑞典人,版图还没大到记忆中彼得一世死前的扩张地界,但他们三年一大打,一年一小打,能跟昔日强盛得称霸整个波罗的海的瑞典王国打得难分难舍,甚至占据上风,他们的实力实在不容低估。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莫里斯这货自从听说帝国对俄罗斯开战以后,每次看到我都会下意识地发出这样**一样的笑声。像他那种战争狂人,只要有仗打,什么都不是问题。而帝**部上下还有着不少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基因这么变态,竟如此充满了扩张性,几百年下来就占领了大半个军部。
“为罗马服务!”
除了这些战争狂热,帝国内部更多是视战争为使命的罗马人。
“荣耀罗马!”
几乎每时每刻,整个军部都响彻着这样的叫喊。
“罗马万岁!”
总而言之,因为俄罗斯人的挑衅,罗马这座巨大的战争机器沉浸了十多年又开始了他的运转!
军团的调动、将领的任命、粮食的运输、弹药火炮的存放、舰队的调遣,一切的一切都让整个军部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而我,因为俄罗斯人宣战的影响,被留下来,跟着亚历山大一起即将下放到部队里去。
军部还特地为此开了个小型的会议讨论哪个军团合适我跟亚历山大,最后的讨论是,亚历山大和我两人将以骑兵少校的身份进入两个出身自安纳托利亚地区的骑兵营。
骑兵营,标准的编配是三百八十人,是战术上第二大建制的骑兵单位,在战略上属于倒数第二小的骑兵单位。
进行战役作战的时候,帝国最小建制的战术骑兵单位是骑兵小队,再上来是中队,大队,营,团。
战略建制里最大的是在特殊时候单独编制的拜占庭帝国圣骑军。不过拜占庭帝国铁甲圣骑军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那是中世纪时期,前任玩帝国时代玩太多弄出来的玩意,总之越后面,规模越庞大的单独存在骑兵建制就越不合时宜。在最近,超过两万骑兵聚成一军的庞大数目只针对绿教排山倒海骑兵攻势里存在过。
现在经过军事改革,更具灵活性的骑兵营是帝国在各地方的主力,当各个军团里的骑兵营汇成一块以后,军团指挥将会根据情况来编制骑兵团。
我有点期待将会被分到安纳托利亚的哪个骑兵营去。
稍后的一点时间,通宵达旦的帝**部传出了我们的任命。
我在塞奥法诺家之子这个头衔之外多了两个头衔、一个是第二拜占庭军团骑兵营指挥官,帝国骑兵少校,这在意料之中。另一个是君士坦丁堡西点军校第一期留校观察生。意思是,我要到二十四岁才能从那个西点军校领到毕业证书,期间,每年都得回军校写一篇论文。
本着一个篮子不能放两个鸡蛋的道理,亚历山大留在了第二梯队,从上千个军校学员里面将会被选出一批去做到我这边的军团做见习。
短短数天的时间,一系列的命令都被得到传达和执行,所有的军团、军官和物资都在前往前线,那么,谁将是这次指挥三军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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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在战争面前,请不要遗忘我们
谁是帝国征北的统帅,帝国还在讨论,可是帝国还有谁能够担当统帅?
我想不出来,老一代能打的将军凋零得厉害,就算没离开人世,很多人都身体不再合适征战,而年轻力壮的,别说是十万,就是将近五万人级别的大军团作战,都很难胜任得起指挥,因为他们都没有经验。帝国在最近二十年都没打过一次超过三万人规模的战役。
在这几天的时间,我花了一天多把弄贺卡印刷厂和售卖地点的要点都写出来给马库斯。我可不指望那位堂兄能两眼一抹黑地就摸清楚这件事。根据我的想法,只要在圣诞节前弄出样本,然后在上流社会沙龙进行活动。剩下的事情,也就尽人事,听天命了。但想到人妻温迪尔,我觉得她应该也能帮上忙。于是就去了她家一趟,发现人妻不在家。仆人说她跑到法国去弄走私去了。
从温迪尔家出来,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在路边指指点点。
这里是奥古斯塔广场附近,有什么新奇的事情让人如此议论纷纷?
我好奇地带侍从们一起过去。
奥古斯塔广场大道上,一个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骑着马走在上面,他们军服光鲜,胸口遍布闪亮的勋章,这一切都表明马背上的老人们不但是个罗马的大贵族,还是个军人。
路上行走的马车和路人纷纷避让在一边。
“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不知道,前面又走过了几个这样的贵族,好像他们那是要走进奥古斯塔广场。”
“让让。”
比起在这里猜想,我走出了行动,驾马来到大道中间,几个老人的眼神先是一阵迷糊才认出我来。
“殿下。”
与他们并驾齐驱,我不解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奥古斯塔广场,殿下。”一个带着将军肩章的独眼老者回答了我,我叫不上他的名字,他应该是很少在君士坦丁堡露面的人。
其他四人均是轻轻点头。
“为什么?”我困惑道,便宜老爹每天都有回家,奥古斯塔广场里每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可能不知道,但大致的事情还是清楚的,今天的奥古斯塔广场可没有让上层老贵族集中起来的意思。
“殿下。”
还是那个独眼的老人:“我们是罗马之子,战争来了。”
我怔了怔。
“因为战争来了,所以我们也来了。”
“可是,这次大军是要到北边去,北方冰天雪地,几位老人家到了北边….”剩下的那些话,我没说出来,这些个老头一个两个都上了年纪,谁知道他们能不能熬得住那冰天雪地的波兰。
这些个老头充满沧桑的脸上露出决然的表情。
“为罗马征战是我的荣幸。”
“为罗马服务是我的荣耀”
“我是罗马之子。”
…….
听着这话,我不禁就是一怔,心中荡起阵阵涟漪,这些老贵族都带着决死的准备!
至于理由。
罗马需要他们!
奥古斯塔广场,帝国老一代还活着的将军、督军们都来了,十多个人地站在广场中心那座展翅的帝国双头鹰的下方。
在巨大的阴影里面,他们在等待着。
望着这一幕,如果老人渣还活着,我想他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没过一会,便宜老爹来了。
他看到我就是一愣。
“凯撒!!!”
对便宜老爹的尊称此起彼伏。
“你们,几位督军怎么都来了?”
便宜老爹在这群老头里面都要放下身份,我忽然想起来,这些老头要是都是成名将军,那可是在我祖父那一代的人!
“战争。”
“我们这些老头子是老了,但脑袋还清醒着,我可是记得过了六十岁的将军,一般都会被军部从选将的名单上排除掉。”
“在战争面前,凯撒请不要将我们遗忘,我们也是罗马之子。”
“凯撒,我们随时随地为罗马服务,荣耀罗马!”
便宜老爹把这些老将们都请进了广场一侧的大楼里面。
难道军中的主帅都要在这些老将里面选出来的?
站在奥古斯塔广场,我选择了等待。
到了中午,便宜老爹把那些老头们一个两个都送了出来。
我从这些沙场宿将的严肃表情脸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殿下。”
一个头发发白,脸上留着两鬓浓密的络腮胡子的大白胡子老头让我觉得很严肃,我恍惚了一下才惊醒到这是个熟人!
“老布林加斯公爵!”我诚惶诚恐地致礼,没想到他这种比拟老人渣的重量级人物也出来了!
“在这里等人?”大白胡子老头眯起眼睛笑道。
“不是。”
“浪费时间也不是罗马皇族该做的事。不过这样看来,殿下也算是很有空了。”大白胡子老头严肃地说教到,“能陪我走走吗?”
“这是我的荣幸。”
老布林加斯公爵,一个挺陌生的名字,若不是我猛然看到这大白胡子老头跟莫里斯有一张几分相似的容貌,我都差点忘了他是莫里斯的祖父!
斯维亚托斯·布林加斯,这便是莫里斯祖父的姓名。跟老人渣那种随街糟蹋黄花大闺女相比,老布林加斯公爵很厚道,是个好皇族。他既不**掳掠,也不会贪赃枉法,不过能让老人提渣提起他名字就一阵心惊胆战的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第一次看到莫里斯这位祖父的时候,是他千里迢迢从安纳托利亚的阿勒颇防区来看他的孙子莫里斯,还带了很多吃的、喝的来奖励我们。
多好的一人呐!
然后,关于莫里斯祖父的好印象就到此为止。
在三伏天的炎热天气里,他把我们叫过去吃罗马人称为瑞恩斯坦大帝大热锅的食物。那其实就是火锅。
大热天吃火锅也就算了,想起来他在火锅里加的那些东西,我就一阵胃痛。
辣椒!
新大陆的辣椒,印度辣椒,红的,青的,新鲜的,干的!
更惨绝人寰的是,他还吃得特咸,最喜欢干的事情把腌制的咸鱼和鱼子酱配着辣椒扔到锅里去做汤底子!
那玩意是人能吃的?
脑袋缺个筋的莫里斯当时就尝了下,一条白花花的生小羊肉片下锅,紧接着莫里斯提出来放进了嘴里,于是,我在那天第一次看到莫里斯哭了。
随后,我们也跟着哭了。
这老东西一人一杯碗大的高浓度蒸馏酒塞过来,辣得要命的蒸馏酒犹如被人拿着狼牙棒捅进咽喉搅拌一般,喝得我们那叫一个泪流满面。
老人渣更惨,事实上,屁股有痔疮这致命弱点的老人渣这辈子据说最怕就是莫里斯他祖父了,一通酒水灌下来,他第二天保准没掉半条命。
然后我们那帮人就诞生了塞巴拉斯的痔疮,用来代替掉阿基里斯之踵这个词语。
人喝高了,都会成为人来疯,斯维亚托斯这老东西也不例外,他发起就酒疯来,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单挑,打架嘛,那不算什么,但是输掉的人要喝下一碗这老东西用来做火锅汤底的汤水。
以前跟老人渣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老布林加斯公爵都会隔着三两个月带我们出去打猎,但在我们离开老人渣,到军校以后,就听莫里斯说他搬去了安纳托利亚群山里的古修道院去了。
大白胡子老布林加斯公爵走在路上没来由地提到:“听说老混账死了。”
“是的。”
老人渣把大白胡子称作死要脸,而大白胡子则叫他“老混账”。
“他死的时候,莫里斯写给我的信说也就你们参加了他的葬礼。我算是他的朋友,带我去看看他,可以吗,殿下。”
望着那张比起老人渣同样苍老的面庞,我没理由拒绝老布林加斯公爵的要求。因为在老人渣那张臭嘴面前,能够忍受得下来的人很少,莫里斯的祖父算是一个。
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有去扫墓,我索性便提议带上亚历山大他们,老布林加斯公爵没有拒绝。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城门口集齐。
老人渣下葬的海边小镇距离君士坦丁堡西点军校有半天路程的时间,而从君士坦丁堡西点军校到君士坦丁堡,如果是慢慢骑马走过去要花去大半天。所以一离开城门口,我们便策马狂奔在大道上。
骑马不比开车,策马一路小跑着奔驰返回到老人渣下葬的教堂小墓地后方,也已经到了傍晚,在附近的旅馆,我一身疲累地下了马。
我们让护卫、侍从们牵马刀马厩休息喂食,便一起到了老人渣的墓地前。
很难以想象像老布林加斯公爵这样洁身自好,不嫖不赌,清心寡欲的人会有老人渣这样的朋友。
他就在这黑夜中,静静地看着老人渣坟上的碑文。
我是幸与不幸的。我有幸参加了几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却不幸地没能等到下一场大战的来临。是的,我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但这次,很抱歉,我的祖国,请原谅我比战争更早走一步,先离开了你。
“现在,战争来了,老混账,你原来也在害怕吗….”老布林加斯公爵扶着碑文,眼神复杂地望着天空,“你为罗马走到了人生第七十二个年头,我又能为罗马活到哪一岁?”
“老公爵请节哀顺变。”亚历山大劝慰道。
“哀?不,殿下,我没有什么哀怨,他为罗马征战了大半生,死得其所。但是,你们,你们这些被他教过的皇族、贵族,你们让我忧愁!连这个老混账临死前都对此念念不忘!”
老布林加斯公爵的话让我不禁错愕,我们有什么好忧愁的?
“祖父,请放心,罗马的未来就交给我们,我们会为了罗马的荣耀而战!”莫里斯跳出来。
“罗马的荣耀?”老布林加斯公爵冷冷一笑,“从离开军校到现在,你们之中,谁还按照规定做着军校每日规定训练!?”
老布林加斯公爵的话重重地击打在我胸口,在他的炯炯目光中,我移开了眼睛,因为我没有做到。
“假若我们都死了,谁来捍卫罗马的荣耀?今天,我在奥古斯塔广场碰到了不少以前的战友,他们都打着跟我一样的心思,请愿参战。我们都知道,跟俄罗斯的这一仗,我们输不起!一输,整个帝国就会输在起跑线上!一输!四十年前的惨景就会再度重现!我们输不起!罗马输不起!!!”
“布林加斯公爵,虽然我们年轻,没有经验,但我们会为了罗马的荣耀奋战到死。”瓦伦斯掷地有声地说道。
“你还不明白什么是罗马的荣耀!没有参加过战争,你们永远无法明白什么是罗马的荣耀!而一场战争,并不是高喊着响亮的口号就能打赢的!如果真有那样的战争,那就不是战争!”
“罗马从建立的那天便在战争。罗马的军队在古典时代是征服的军队,我们征服已知所有的文明领土,奥古斯都以后,罗马的军队是防守的军队,我们在帝国的边境跟源源不断蛮族征战!最初,鹰旗飘扬之处,所向无敌,但越到后面,罗马的军队就越失败!失败到连我羞于提起那曾经是罗马的军队!整个整个军团被全歼,有的懦夫为活命甚至向蛮族俯首称臣,皇帝被俘,向波斯人卑躬屈膝,这一切!直到1206!”
1206,这个数字让我不禁一跳,谁都知道那发生了什么。
“君士坦丁堡沦陷!如果不是瑞恩斯坦大帝从天而降,中兴罗马,重建并重新定义罗马的军队,这个世界将不会存在罗马!”
老布林加斯说的没错,某种意义上,罗马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之前就已经亡了,哪怕腐朽的躯干还在,但罗马的精神早就泯灭了。是我的前任奇迹般让这个垂死的国度又一次涅槃重生。
“罗马的军队便是罗马的脊梁,自从1206年以来,任何想要践踏罗马的尊严的人都得先从帝**人的尸体上踏过去!其他贵族,他们怎么醉生梦死,我不管,但你们,你们这些被我们寄以厚望的人就不行!”
“我们在你们小时候开始就让你们集中起来,再根据瑞恩斯坦大帝遗留的古典斯巴达训练方式训练你们是为了什么!是要你们带领罗马人,再一次,又一次在欧罗巴的土地发出属于我们罗马帝**队的咆哮!而不是让你们整天游手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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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烂泥扶不上墙的胖子
咆哮的老布林加斯公爵指的应该是我让那帮军事宅们四处跟君士坦丁堡贵族小姐游荡的事情。想想看也是,我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勾搭一个寡妇人妻,跟一群贵族小姐胡闹,然后,也就没什么了。
沉默的老人渣,恨铁不成钢,暴跳如雷的老布林加斯公爵,望着那两个热诚的罗马人,我第一次感到羞愧。
“很抱歉,老公爵,我想我将为最近的松弛承担所有罪过。”
老布林加斯公爵气愤地在墓地边将我们解散,让我们回去好好反省。
我们三十多人聚在乡村小旅店的门口,仰望着星空,气氛一片压抑。
“这次北上会是一次苦战吧?”莫里斯靠在门柱边开口道。
君士坦斯说道:“气候是我们的敌人,漫长的补给线让我们更易被袭击,而且俄罗斯人的身材都很高大,几乎个个在一米八以上。”
“最重要的是,俄罗斯人的几个元帅不可小觑。”
俄罗斯人的几个元帅可不是等闲之辈,也难怪老一辈的帝国贵族会忧愁了。
彼得·拉西,俄罗斯大贵族,参与了总计25场战役,9次会战以及12次攻城战,一共46场战争,31胜,5平,8负。
德意志人出身却服务于俄罗斯的陆军元帅伯克哈德·克里斯托夫·冯·马尼克,多与彼得相互配合作战,与陆军元帅彼得齐名,彼得的31次胜利里有17次是跟他合作,8次惜败里伯克哈德全都不在场。
阿列克谢·奥尔洛夫,基辅罗斯留里克王朝遗族,其家世虽不足以与多尔戈鲁科夫家族,列普宁家族和戈尔恰科夫家族等显赫家族相提并论,但依旧是俄罗斯人女王情夫里身份最高的。作为伊丽莎白最信任的陆军元帅参加过波兰封王战争,主要敌手都是平散稀松的波兰贵族作战,战绩不如上面两个元帅那么彪炳,但也算是常胜将军。
瓦西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多尔戈鲁基,多尔戈鲁基家族成员,俄罗斯王国重臣,两次被流放,两次被启用,是如今俄罗斯女王的拥立者,不但惯于玩弄权术,还是沙场宿将,俄罗斯人的崛起史便是这位军中宿将的历史,大小一共58次战争,27胜,22平,9败,多次担当殿后的将军。
帝国重量级的人物,莫里斯他祖父斯维托亚斯比瓦西里还要老个十多岁,战绩当然也更辉煌,俄罗斯人的元帅、将军们一个国都没灭过,他就灭了三个苏丹国。但是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位老布林加斯公爵都那么老了。
尚未开战呢,帝国的前景就不怎么让人看好。
一夜未眠,第二天凌晨又骑马上路,返回到君士坦丁堡都已经过了中午,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个约会在谟涅摩叙涅斯
狄俄涅街区,谟涅摩叙涅斯,大胖子堂兄早早地等在了那里,太阳在君士坦丁堡的秋天不算太猛烈,但这位老兄还是流了不少细汗,直拿手帕在脸上抹。
佩妮维斯,文艺少女还是拿着一杆遮阳伞,不满地在门口那里走来走去。
一看到我,文艺少女满脸的埋怨怎么也藏不住:“每次约人家出来,你都不守时。”
“什么味道?”文艺少女连忙扇动了小手下意识想把鼻边的气味驱开,然后她看了我一眼,“你脸色好差,衣服又那么乱,昨晚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我在门边喘了几口气,试图扯出一个笑容:“一言难尽啊!”
“笑得比哭还难看。”文艺少女噗嗤地笑了出来,笑容很甜美,嘴角含着笑意,收起了遮阳伞,“走吧,我们进去,我去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
“堂弟,很不错的眼光啊!”大胖子走过来低声地说道。
挤出一个笑容,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个:“我们算是朋友。”
马库斯的眼神很暧昧:“嗯嗯嗯,我明白。”
大胖子一点都不明白,我找他可不是来对文艺少女评头论足的,把这货带进去咖啡馆里面,我也就让佩妮维斯别去忙弄什么咖啡了。把两个人相互介绍,我开始讲解邮政部弄贺卡的事情。弄贺卡就两个要点,一要看准时机,在适当的时间对合适的人群推出适当的贺卡,二要贺卡制作精美,不能千篇一律,必须拥有一定艺术性,保持一定的时尚感。简单地说完,如果两人没有什么问题,我便要离开。
“虽然我不大了解政局上的事情,可是,在战争的期间弄这样的喜庆东西,这样真的好吗?”佩妮维斯抓住了关键点,旁边的大胖子还在那里懵懵懂懂。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佩妮维斯的敏锐直觉让我的态度不禁缓和下来,或许她还能干?
“不如,我们把在圣诞节、感恩节的贺卡制作成祝福卡吧。精美的封面,再写上祝福语,我想那些即将上战场的战士收到这些东西会很高兴的。”
佩妮维斯的想法跟我想法差不多,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把市场目标瞄准得很好。从家中长辈对儿孙的祝福,爱侣间的守誓,老一辈老兵对新兵的谏言,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写上去的。但是!注意!不能写,不管如何一定要活下来和保重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之类的词语!”
“啊?为什么?”
堂兄还是不明所以,佩妮维斯微微地歪着脑袋,看上去若有所悟。
“这对军队的士气有影响!我们不但不能写那些东西,相反,我们还得在祝福卡上写上增加军队士气的祝福语!比如,一个父亲买给儿子,在那张祝福卡上的祝福语可以是:当我看到一个新生婴儿瓜瓜落地的时候,我以为我迎来了一个儿子。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直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保护你,我也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如此下去,但我实在想不到,我的儿子将会拿起武器,走上战场,成为这个家庭的守护者。我的儿子,我以你为荣!又比如,一个女孩买给她的情侣,祝福卡上的祝福语是,你是一个可爱的人,是我甜蜜的爱人,不是因为你有多么的甜言蜜语,而是因为你为保护我,而决心走上战场,亲爱的,我爱你,在你作战的日子里,我将每天到教堂为你的英勇祈祷…差不多就这么有着积极作用的东西,你们知道了吗?”
佩妮维斯懂了,大胖子马库斯也好像懂了。
看他们都懂,那我也放心了:“堂兄,制作封面的画师和样本都尽快地弄好,我们的时间不多!”
大胖子欣然允诺会回去在弄好工场和机器的同时第一时间去办这事,佩妮维斯在这时说道:“不一定要去找大学的画师,我们也可以帮忙啊。我有很多会绘画的朋友。”
我拍了拍手表扬了下文艺少女,这才嘱咐大胖子道:“我的时间不多!趁我还在君士坦丁堡,我可以给你把把关。对了佩妮维斯小姐,你回去也可以让你那些朋友们弄出样本出来,然后趁我还没离开,如果又不什么不足的地方,我会给你们提些意见。”
“你要去哪里?”堂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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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龙套已经出来了,还有人报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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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穿越者的攀比心思
“喂,堂兄!邮政部改革这事可是由您先提议的,怎么,你现在就想扔下不干了?你做事怎么能只有三分钟热度?”
“可是军功比这个改革更重要的啊!我挂了名在上面,剩下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不就什么都可以了吗?”大胖子还是很不舍得放弃去参军的机会。
他的办法并不是不行,但是让他去做队友,我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堂兄觉得到战场上,你挥汗如雨的样子会让人看到?”
“不会啊。怎么?”大胖子下意识地到。
“那在这里堂兄rì理万机,rì夜cāo劳呢?要知道,现在堂兄进行的改革对整个战局也是有影响的!现在这样子,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场景吗?”我加重了语气,这家伙要是再不明白,那我就一头撞墙死掉算了。
“梦寐以求?”马库斯怔了怔,刷拉地站了起来!大肚腩把桌子上的花瓶都弄得摇晃不已,“堂弟,我先走了!我现在找我的女神….不,我这就去弄你交代的事情!”
大胖子就这么走了。
我看向了文艺少女,大胖子明显靠不住,那么邮政改革的事多半要依靠她。
“在看什么呢?”佩妮维斯垂下了头,眼睛瞥向一边,脸蛋上渐渐染上一层绯红,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这低头的一抹娇羞让我jīng神一震,不过老布林加斯公爵的咆哮让我下意识地移开了眼睛。
“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门外已经消失无踪的大胖子,脸上那抹绯红更鲜艳了些。
我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些什么:“我们继续还没说完的事情,趁我脑袋还算清醒。”
“你很困么?”
“不是困,而是难受,昨晚喝一晚上的酒。”一想昨晚起来,我对未来的道路就有些迷茫,是要以一个罗马人的身份加入到这场战争中,还是要以一个过客的身份面对一切。
“果然是喝酒去了!”佩妮维斯起身,我一阵莫名其妙,她娇嗔道,“刚才我要给你去弄点咖啡你又不愿意,现在头痛了吧,等着,一杯咖啡花不了多长时间。”
佩妮维斯去跟咖啡馆的领班拿来了器皿和咖啡豆,选择咖啡,磨粉、烧水、冲泡,明明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不过由佩妮维斯做出来让我很有一种莫名的触动,那种触动,就像在家里起床,看到妻子是在做这一切的感觉。
“我说。”手头上正在忙碌的佩妮维斯在打断了我的臆想,“那位马库斯公爵是为了获得心上人的芳心想要去参战,您呢,您又是为了什么?”
“我?”望着手上合十的十指,好吧,这个问题把我问到了,大胖子是为了他的漂亮帝国贵妇在努力,亚历山大是有他的梦想,我自己在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打发时间?还是不甘心输给那个前任?“我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最明显不过。”
“也对,您是塞奥法诺家的殿下,您没有理由不去做这些。”佩妮维斯看上去自己都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
我笑道:“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yù望而战。”
“您的yù望是什么?”佩妮维斯眨了眨眼,很困惑。
“为什么问这个?”我很好奇佩妮维斯这样做的理由。
“这个。”她有些难以启齿,“我不是还在写那本小说么,可是我基本对您一无所知便想多跟你说说话,了解你的为人。”
“好吧,既然你都发问了,干脆,今天我一天都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好了。关于我心中yù望,你可以理解为好胜心,而攀比的对象,就是我们那位让帝国再次中兴大帝。”亚历山大要让他的名字神圣,而我也想证明下我自己,看看我作为一个穿越者,没有系统,没有功法,没有任何异能,能在这个被前任改变的世界走到哪一步。
“大帝?瑞恩斯坦大帝么…他可是杀了很多人。”佩妮维斯在这里顿了顿,“据说他的秘密情人很多呢,听说连黑人、蒙古人都有。”
“喂喂,你说我是有杀人狂魔的特征,这我不介意,但你说我有sè情狂的表现,这我就不认同了,要知道你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认识时间最长的贵族小姐。请问,我有哪里做了非礼你的事情?”我前任连中国人和蒙古人都有,黑人也不放过,我可不敢比。
“非礼..sè情狂,人家可没那个意思,您可是个皇族,怎么能说这些不好东西!”佩妮维斯红着脸啐了几句,下一秒,她露出一个成功喜悦的微笑,“好了!喝吧。”
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放到面前。
“谢谢你的咖啡。”
后面是一张微红甜美的脸蛋,佩妮维斯眼睛撇向其他地方:“别客气,反正你得知道,我又不是特别为你做的,我只是在帮自己,免得你待会儿,越说越迷糊,弄错了要点,害我做错事,最后还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文艺少女让我一阵无语,不过弄个咖啡么,有必要做这些解释。不过多亏了她的咖啡,我总算又恢复些jīng神,这让我更能自如的应付她的问话。我们两个的一问一答忽然让佩妮维斯想到了一件事,她提到了一个生活在俄罗斯领土下方,顿河广袤平原上生活的一个民族,哥萨克。
不过文艺少女提起这些人可不是因为他们骑马在蓝天白云下过着牧羊放马的zì yóu生活,而是因为连她这样的贵族小姐都知道波兰更北边一点的土地上生活着一群怎样的人。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是,神出鬼没,来去如风!
“你对哥萨克很讨厌。”
“我经常有听到有到北边做生意的姐妹们说那些哥萨克是如何如何的坏,家里父亲偶尔会提起那些恶棍们的名字。那些人经常到波兰去干打家劫舍的勾当,还劫掠商队,但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尊严,经常躲起来,让人想抓住他们教训一顿都做不到!”佩妮维斯厌恶地说道。
我打了个哈哈,在这里一笔带过。
因为我对帝国对哥萨克的政策多少有些了解,那些zì yóu流民没事就到波兰,有时候深入到腹地烧杀掳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帝国弄的。不过随着波兰的消亡和俄罗斯的介入,哥萨克的习俗传统必须改变,不管他们是打劫帝国还是向俄罗斯人动手,都不会有好果子。但短时间内,生活在伏尔加河以西的东欧平原的哥萨克们将会是最火热的抢手货!
俄罗斯人当天都没有离开君士坦丁堡,帝国就派使者带金银财宝去联系活动在克里米亚半岛北边依附帝国的哥萨克,而以往那些两头靠做墙头草的中立哥萨克部落必须在帝国和俄罗斯人那边做出个选择。但谁都知道哥萨克也就烧杀掳掠在行,打打顺风仗,要他们冲锋陷阵,就别指望他们会把抢劫时的那份凶悍给表现出来,因为他们在这时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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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节,话说,我现在期待中世纪3了,骡马2让我郁闷
第五十七章 战争,我来了
又过了几天,军部公布消息。竟然是老布林加斯公爵出任帝国斯拉夫方面军督军,而老布林加斯公爵接下来的布置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
鉴于东欧平原广袤,帝国对战俄罗斯人的主力算上驻扎在黑海沿岸走廊的三个军团,将有十五个军团,一共九万六千人,一个军团驻守走廊不动,十四个军团将踏上东欧平原的土地。
第一梯队,基辅方面集团军的帝**团由以下五个军团构成:第二拜占庭军团,第三斯巴达军团,第十斯巴达军团,第五瑞恩斯坦军团,以及第八莫格莱尼军团…
我都对前任那个家伙吐槽无语了,莫格莱尼,凡是玩过魔兽世界的玩家应该都听说过血色修道院狗男女里的经典对话“复活吧,我的勇士”吧?这话就是对一个叫做“莫格莱尼”的悲剧说的…更让人一脑袋黑线的是,凡是以莫格莱尼命名的军团都离不开一个类似“复活吧,我的勇士”的军团格言。像第八莫格莱尼军团就是“凤凰涅槃,我已重生”。
还有比这更崩的现实么?
有的,罗马帝国从十三世纪中叶到十五世纪的中、高阶军衔制度竟然是魔兽世界里部落的翻版或改版!大督军,督军,中将,将军,高阶军团长,初阶军团长,军团千夫长,军团百夫长,荣誉头衔有,双头鹰守卫,血卫士,皇庭守卫。
虽说到了十五世纪中叶军制改革修改了一部分不合时宜的军阶,但类似督军和军团长的军衔还是留了下来。像老人渣去死时被授予的高阶督军荣誉头衔就是个例子,而军团长的这个职位是根据帝国的军制演变出来的类似师长的职务。
随后老布林加斯公爵召集了第一梯队方面军的主要将官,在会议上他的要求是,五个军团不管有没有到齐,一旦我们抵达敖德萨,若力量在两个军团以上,便立刻立即向北进发。
原先在沿海走廊的三个军团已经接管了当地,我们大可以放心前进。如在向北行进的军团遭遇到相当的敌军,最好不要轻易发动任何进攻,切断他们的补给线,逼退敌军。若遭遇大量敌军,则所有参与本次进攻的军团务必保存实力与敌人周旋,实在不行便退守坚固工事。但要是没有遭遇任何敌军,当然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请,围攻基辅,派出猎骑兵劫掠基辅背后的俄罗斯领土。
老布林加斯公爵在大家离开会议大楼前,站在门口对每一个走过的贵族说道:“为罗马而战。”
“我的荣耀。”
轮到我的时候,老公爵紧了紧他的手掌。
命令传达,然后立刻得到执行。
前往帝国港口敖德萨的大船早早地在等候我们。
走的时候,码头上,到处都是漂亮的贵妇人和贵族小姐,便宜老爹都抽空过来送了我。
这次随行的人员很多,有便宜老爹派给我做亲卫队的八十人侍卫,他侍卫长的儿子利昂给我调过来做护卫头领。
老式载重型的卡拉克式风帆船能放下的人数比这要多很多。
瓦伦斯、跟上百个从君士坦丁堡西点军校出来的见习生,和瓦伦斯他老子齐米斯齐亚侯爵奥睿恩,以及一群人数高达三十多个人帝国贵族带着他们的护卫,这么多人走上甲板都不觉得拥挤。但我们的坐骑就得靠另外两艘大船运输了,毕竟谁也不想整艘船都臭烘烘的。
瓦伦斯他老子奥睿恩·齐米斯齐亚,作为整个随行队伍里,爵位最高的贵族,他是我们第一梯队的指挥。
齐米斯齐亚大叔可是跟我和瓦伦斯差不多的交情,是我便宜老爹的玩伴。年轻的时候,跟着我便宜老爹杀到大马士革的那段时间,做过督战官,管的是军法。后来做过几年阿勒颇的防区总督,任内出了名的冷漠,据说瓦伦斯他老妈第一次跟老子相亲,回家就问家里人,瓦伦斯他老子会不会带人上家门抄家灭口,气得瓦伦斯他外公当场就带上家兵亲卫杀到这老兄家里去问个究竟。然后,瓦伦斯老妈悲剧了,但瓦伦斯老爸站出来帮着分担了一大半的过错,最后两人眉来眼去就成了一家人。所以,别看瓦伦斯老子齐米斯齐亚大叔经常板着张臭脸,但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出海的第四天夜晚,黑海海风徐徐,大家在晚餐过后,到甲板上散步,齐米斯齐亚侯爵在这个时间到了我所在的船室。
作为塞奥法诺家的长辈,他问了下我的情况,以及对即将上战场有什么感想。
紧张有一点,害怕也有一点,但更多的是,老子挨了那么多的苦,总算能够一展所学的迫不及待和兴奋。但是要让我跟一个土生土长的罗马人一样高喊着为罗马而战,我想我还做不到,因为我还记得我来自另外一个跟罗马同样古老的国度。但我不会退缩,因为身为一个穿越者,我想证明我并不比我的前任差多少!
“殿下觉得俄罗斯人这次会派谁来做统帅?”齐米斯齐亚大叔漫不经心地把话题转到了战局上。
考我?
这不是难题。
“军队的统帅左右着战局的命运,再好的士兵搭配再好的装备若是摊上一个白痴,也无法获胜,所以,我想俄罗斯的伊丽莎白不会把她的那群情夫都派上来做。”我把这范围一缩,俄罗斯人有名有姓的将军都剩下那么几个,“彼得·拉西,伯克哈德·克里斯托夫·冯·马尼克,瓦西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多尔戈鲁基。彼得和伯克哈德的搭配被证明是俄罗斯人诸多将军里最有效的组合。假若我们不在黑海沿岸开战,我们极有可能遇上这两个人。”
齐米斯齐亚大叔笑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们将不会碰上这两个人?”
“是的,伯克哈德是个德意志人,他对东欧平原的南边根本就不熟悉,把他派下来,还不如留着他在北边,要知道,他对瑞典人的战争从来都是赢多输少,在那里能对瑞典人起个威慑的作用,就算他们想开战也得顾忌到伯克哈德的存在。既然伯克哈德不能来,那么彼得到南边的作用也就大打折扣了,在瑞典的战例证明了,这位老兄要么赢就会赢得畅快淋漓,但输也会输得伤筋动骨。而且作为新崛起的军事新贵,他一直被瓦西里那老头猜忌,后者生怕前者会总有一日取代他的地位。既然彼得不能跟伯克哈德做搭档,自然更不能会把他配去跟瓦西里在一起。两人除了在宫廷里不合,在指挥上又是各自有主见的人,很难保不会出现分歧,然后各做各的,导致战局崩盘。”
齐米斯齐亚大叔眯起眼睛笑道:“听上去,瓦西里将会是这次俄罗斯人南征的统帅。”
“瓦西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多尔戈鲁基,他出身显赫的多尔戈鲁基家族,这个家族蒙古人来之前血脉遍布在东欧平原那块罗斯各大公国,几百年下来,那些罗斯公国都灭亡了,但那些遗族遗民仍有不少,可以说瓦西里在这块土地上依旧非常有人望,是这里的地头蛇,派来他比彼得、伯克哈德都有优势,再加上,他有过多次断后和逼平、拖垮敌军的战例,就算打不赢,也不会输的太惨,更重要的是,哪怕瓦西里是输了,这对俄罗斯人都有好处!”
打输了都有好处的隐藏剧情,整个世界也就俄罗斯能够触发。
为什么呀?
俄罗斯的伊丽莎白没做女王前,还在修道院做修女,她在国内一点根基都没有。后来夺权完全靠着国内权臣。瓦西里不但是权臣里的权臣,更是当年一举扶伊丽莎白上台,有着从龙之功的大功臣,虽说看不出瓦西里有反叛的迹象,可是他的权力太大了。如果瓦西里战败,这可是一个伊丽莎白踢开掣肘她的俄罗斯大贵族好时机。
“殿下的想法跟督军大人不谋而合。”齐米斯齐亚大叔在离开前给了我一个赞许的评价。
第五天中午,十月上旬,我们抵达帝**港,敖德萨。
战争,我来了!-------------------------------------eu4真的很不错,我上个月撸过,当时就沉迷了两天。撸的是拜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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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军前会议上
大批的战船停靠在港湾,港口里人山人海。
齐米斯齐亚大叔带我们走下船。
“荣耀罗马!”
“为罗马服务!”
早就等候多时的帝国基辅方面集团军的几位军团长和他们的将官们非常热情。地方总督赶紧让侍从们搬运行李,然后向齐米斯齐亚大叔汇报准备的情况。
我们一起骑马向城内的市政大厅走去。
齐米斯齐亚大叔在市政大厅第一时间询问了俄罗斯人的动态。
东北方向,哈尔科夫的俄罗斯人没有太大的动静。不但没有动静,就连经常来打劫的哥萨克都没了踪影。基辅方面的俄罗斯人在俄罗斯大使返回的第一天便带兵杀向了南边,他们的指挥官是卢基奇,一个无名之辈,现在还沿着直线向下劫掠。那里的贵族、大地主,三天两头都在嚷嚷着要帝国派兵去保护他们。
距离俄罗斯人离开君士坦丁堡有二十多天,十月十七日,如今在敖德萨附近,帝国已经屯集了第二拜占庭军团、第三斯巴达军团、第八莫格莱尼军团,这三个军团一共21300的军队,第五瑞恩希安军团和第十斯巴达军团,还在赶来的路上。一个,预计会在十一天内赶到敖德萨,另一个预计会在十三天内赶到敖德萨。如果汇合,他们,帝国基辅方面集团军将有五个军团,总计32500士兵。
根据命令,齐米斯齐亚大叔并不能等待他们,他当天就召开了军议,向大家道出了老布林加斯公爵的战略,进攻基辅!
据我们所知,俄罗斯在明斯克部署超过三万人的军队以便随时抵御瑞典人的进攻,不过考虑到俄罗斯人又有了南下的心思,明斯克的俄罗斯驻军会更多,至少会多于我们基辅方面集团军,因为那里是北上进攻瑞典,南下侵犯帝国,又左进德意志平原的交通枢纽。
齐米斯齐亚大叔随身携带展开地图,向三个军团的将官解析本次集团军的战略。
基辅跟哈尔科夫,这两座城市既是俄罗斯人向南部进攻的前进基地,也是攻入俄罗斯人地盘中腹的桥头堡,不过基辅这个横跨第聂伯中游的城市比起隔着一条第聂伯河的哈尔科夫对南方的地盘更具威胁性。因此,想要保证南方诸省的安全,基辅首当其冲,若被俄罗斯人继续掌握这个城市,帝国将会非常被动。
几十个人讨论了下本次会战的关键,随后大家在行进的道路上出现了分歧,是选择走陆路沿直线向基辅进发,还是沿着第聂伯河向基辅行进?
走陆路的优势是时间短,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从敖德萨到基辅,500公里的距离,我们按照加快点的行军速度只用走24天,如果强行军可以提高到18天。坏处也很明显,从敖德萨到基辅的距离那么长,后勤补给非常吃力!曾经在大马士革作战过的第二拜占庭军团和第三斯巴达军团的将官都认为选择沿着附近河道北上最好。
“我们一共有多少辆四轮马车?”齐米斯齐亚大叔忽然在议论中问题了这个问题。
四轮马车,我前任模仿胡斯战争里乡民起义军车阵弄出来的东西。这种四轮马车前车桥与双辕杆制作在一起的,通过旋转的枢轴与底盘连结起来,非常方便转向。在敌人来袭的时候,车子可以构成方阵或圆形阵掩护步兵。在最初一百多年里是帝国对抗蒙古人、西欧猪突的利器,也是继古典罗马军团,拜占庭骑兵军团,纵横百年的军队系统。
但现在,由于火炮的普及,帝国昔日的大杀器沦为帝**团后勤主力。
三个军团的军团长将他们的军需官把他们军团里面的马车给报了出来。从北部边境出来的第八莫格莱尼军团马车最多,重型四轮马车415辆,轻型马车110辆,其他两个军团重型马车都不过300,三个军团一共有重型四轮马车1071辆,轻型马车333辆用于补给。
每辆重型马车能载重1.5吨补给,轻型马车的载重更为不如,总载重量才1900吨出头,扣除掉帐篷、杂物、弹药、火药和炮弹,能够用以搭载粮食、饲料、不过1600吨左右,也就是说除掉随行装载弹药和火药,能够运输粮食、饲料马车又少了一部分,又把一半的粮草随军携带,往返在前线和补给基地中的马车只剩下一半,即800吨左右。
根据帝国后勤系统给出的换算,假如我们一支军队为2万人,那每天就需要3万日份面包。现在的焙制率为3:4,则生产1磅面包需要12盎司面粉,1磅=16盎司。设每个日份的面包为2磅,则10天期间所需面粉总量为30,000x2x10x3/4=45万,200吨。
基辅距离敖德萨大约500公里,根据帝国境内每日行军速度25公里,敌境行军15公里的速度,两万人得走四个星期。这样的随军携带量,用于野战都不够,更别提那漫长的后勤补给线,这得派多少人去保护?对了,还没算路上的损耗,还有就是,人家瓦西里和另外几位俄军名将最擅长干的事情就是断粮道,逼退敌人。
那么沿着河道走?
第二拜占庭军团和第三斯巴达军团的将官在这里又出现了分歧。第二拜占庭的将官建议走第聂伯河。第聂伯河在十二月前不会封冻,河道又宽,最狭窄的地方也有百米,水位虽说在秋冬时节很低,但仍能容纳船只进出。就拿他们往日出入河流的单层划桨船来说,一艘单层划桨船长不过三十米,宽不过三米,载重量达250吨,十艘划桨船的载重量可以媲美千辆马车。二十艘划桨船,5000吨,足以让基辅方面集团军征战两百五十天。有着这么多的物资,好处就是一年半载之内,我们不需要考虑补给线!当然,敖德萨有没有那么多资源,但二十艘划桨船可以搭载士兵,逆河流直上。
然后在基辅下方建筑要塞,就算拿不下来基辅,还有大量的物资和坚固的要塞钳制住来自驻扎在明斯克方向的俄罗斯人。
第三斯巴达军团的将官则认为,沿着第聂伯河道走明显不符合我们基辅方面集团军快速突击基辅的战略。因为从第聂伯河出海口到基辅,路程几多了一半,从地图上测量的距离得出,一共是七百八十多公里。比从敖德萨沿直线走多了两百八十多公里。还有就是几个军团的马车已经塞好了补给,随时可以出发,但是把这些物资从马车搬到船只上就又要耗时,而要填满随队出征的划桨船,还得从其他地方调集物资过来。前前后后做完这些,至少需要二十天的时间,这时候再出来,就完全违背了我们的战略指示,并且搭船容易在突袭中没有还手之力。
他们觉得,我们可以从南布格河运输补给,哪怕南布格河的河道不如第聂伯河宽,最宽也不过百米不能一次性大量地投入运输船,五艘已是极限,11月前又会封冻,但是因为是在投靠到了帝国的波兰诸城市之内,属于内线运输,比较安全。军队可以在基辅下方的南布格河左岸设置一个补给点。通过不断运输的船只,然后用马车向围攻基辅的军队输入粮食。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也暴露了运输线,从补给基地到基辅有一百多公里,四周虽有不少丘陵,却不能阻挡俄罗斯人,这给予了俄罗斯人切断我们运输线,迫使我们无粮可用,然后撤退的可能。而且设置补给点,必然要修葺补给点的防御工事,这样又要花去不少的时间,分去不少兵力。
还有就是,作为军港,敖德萨没有内陆河使用的划桨船,距离南布格河也不算近,我们只能把粮食装到大船上运到南布格河出海口。
但不管怎么说,两位军团长从驻防的地区赶到人生地不熟的波兰,在听到了战略的指示后立刻根据地图,讲得头头是道,也算是多少做了功课,是个敬业的军人。
“我们大老远地从各地赶到这里帮他们打俄罗斯人,他们还要我们自己给自己找吃的?别浪费时间了,我都无聊了七年时间,让咱们一路吃过去!好好揍俄罗斯人一顿!哈哈哈,真怀念以前在阿勒颇,没事就出去揍人的日子!”
第八莫格莱尼军团的军团长,这是一个典型的斯巴达,吃货的斯巴达,也是他在会议最开始时挑起大家的争论并建议走陆路。
齐米斯齐亚大叔眼睛一眯,眸子冷冷转向了那个第八莫格莱尼军团的军团长:“一群连自己国家都保护不好的贵族,你会妄想他们保护其他人国家的人?我们不能把命脉交给波兰人。”
“将军,我有话说!”自觉地站在我背后的瓦伦斯走出来,作为一个毛头小子,几十个大叔都用炯炯地眼神看着他,“我们可以让一个人留下来,让总督配合,由他负责调度敖德萨的粮食运输事宜,并在南布格河的左岸,用征用建立起一个据点。这个据点不用太靠近基辅,却必须处于当地城市之中,随后通过这个据点,我们再将几个城市作为中转,利用外围的波兰城市做保护,向基辅延伸。再考虑到我们不能把在路上把马车原先搭载的粮食都吃掉,我认为我们可以派一群骑兵先行,让沿路的城镇提前做好食物,我们边走边向波兰人购买马车和食物。然后用当地的食物装到多出来的马车上,这样,本来紧巴巴的马车不但没有损失,反而增加。而后面赶路来的两个军团可以从坐船抵达我们的建立的补给点,再出发汇合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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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已经上传了,可是起点没撸出来,真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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