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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葬全文阅读

作者:猪首领大作家     鬼葬txt下载     鬼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五十九章:尖叫

    朱涭灵和沈小夏,许菲,陈枫,李蕊青隐藏在内堂也就是大厅的角落里面的木板后面。

    沈小夏的身体在不断哆嗦着,许菲也因为紧张额头上不断地流汗,不断用着纸巾擦汗。倒是朱涭灵和陈枫,毕竟是男孩子,因此显得很镇定,不过,陈枫脸上更多表现出来的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大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很细了,透过椭圆形的天井可以看到外面黑黑的天空隔几秒就会白白地闪烁一次。阴冷的风从敞开的大门口扑进来,夹着浓浓的泥土气味以及血腥的气味。挂在大厅横梁上面的电灯泡被风吹得不断地摇晃,不断地摇晃,令大厅变得很影影绰绰起来,好像无数个黑色的人影在斑驳的泥砖墙上举高手臂舞动。墙壁的裂缝显得更加深了,一道一道幽幽地如同伤痕,贴在墙壁上。

    朱涭灵许菲他们这个时候都凝神静听,好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会因此而惊走了麟儿。

    而老赵则是手中拿着连着门顶上面渔网的绳子,蜷缩在天井左侧的一架木梯子后面。周庆羡和杨州直直地站在门口处,直直地望着门口外面无限幽深的黑暗,额头上也是不断地冒汗,额头很油光。杨州身上,挂着那件红色的肚兜,在这样诡异的夜晚里面,远远看前来竟像是杨州胸前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触目惊心。

    屋子里很静很静,静得让人耳朵反而嗡嗡地响,好像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软绵绵地往耳朵里面钻。天井的瓦片角缓缓地滴着水珠,水柱缓缓地落到地面凹下去的水道里面,出清晰的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可是,那个恐怖的怪婴现在还是没有出现。

    沈小夏还在不断地哆嗦着,因为在此刻漫长的等待中,她脑海中一直出现着一些自己想象力加工过的画面:

    脸上满是褶皱的鬼婴,用恐怖的手指剖开老杜的肚皮,把手伸进去,掏出血淋淋的大肠,送到嘴巴里,不断地撕咬着。

    世间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见到恐怖的现象,而是通过我们想象力无限加工的恐怖的东西。这些被想象力无限扩大的东西像章鱼的触手,那样深地直捣我们的心脏。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可是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菲在木板后面,悄悄地对朱涭灵说:“会不会那个怪婴不会来了啊,都等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朱涭灵作了一个“嘘”地手势。示意继续等待下去。

    一直站着地杨州和周庆羡也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杨州也许是因为站得久了。双腿麻。所以他有时候会扭动一下肥胖地身体。活动一下小腿。

    而朱涭灵看到老赵蜷缩在木梯子后面。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石像般。他地双眼仍然非常有神地凝视着门口地动静。这和白天朱涭灵第一次看到他时候死气沉沉地眼神完全不同。

    时间仍然一点一滴地流逝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躲在木板后面地沈小夏却突然出了一声恐怖地尖锐地叫声:

    “啊——”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朱涭灵很快也看到了,许菲也看到了,也跟着尖叫了一声。

    但是,杨州,周庆羡,还有老赵他们三个人,却没有看到。

    下一章《惊变》

六十章:惊变

    那真的是一幅非常诡异的非常吓人的画面:

    透过天井,可以看到屋顶的梁上,露出一只巨大的白色的大头,大头上皱着很多一道一道柔软的褶皱,一双青黑色的眼睛,就像两只黑色的洞,那根本就不像脸上的眼睛,而应该说是脸上被挖开了两只黑黑的大洞,嘴巴被屋顶的梁遮挡住——现在,大头鬼婴就像一只惨白色的巨大的青蛙般趴在屋顶上,用一种充满怨恨的目光盯着大厅角落木板后面惊惶失措的沈小夏她们。特别是当天空闪烁时候,在那一瞬间天空会变得好白亮,这个恐怖的大头看起来异常清晰异常骇人。

    沈小夏已经吓得昏厥过去,瘫痪在地上。

    鬼婴的动作真的非常快,在朱涭灵他还来不及喊出“它在屋顶天井上”的时候,鬼婴已经像一只白色的野兽或者说是鬼魅般从屋顶的天井跳下来,站在了杨州庆羡他们的后面。

    这个诱捕计划实施前的时候,根本就没人预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按照老大爷的说法,鬼婴应该是从大门口进来的,所以在它进来的时候,可以拉扯绳子,用渔网网住它。但是,现在出现的情形是,鬼婴从天井上进来,因此位置在杨州他们的后面,所以此刻老赵根本就不能拉绳子。

    鬼婴很矮小,最多只有七十多厘米,但是头真的大得吓人,黑幽幽的眼眶里面隐藏着诡异的灯火般的东西。它**着身体,身体的皮肤很多皱纹,颜色接近紫色,身体上各处皮肤上生长着一些隆起来的黑色的肉瘤,就像一只一只黑色的蜗牛趴在它身体上一样。大腿很小,手中却是抓着一把砍柴刀。这种刀现在已经不常见了,只有在一些电视剧中才可以看得到。

    鬼婴盯着朱涭灵藏身的木板,嘴巴里出咝咝的诡异的声音。

    陈枫用录象机拍摄着,他突然说:“啊,你看,它手腕上那个是——”

    朱涭灵一早就看到了,在鬼婴的右腕,系着一只金色的表,那是老杜的手表。

    鬼婴缓缓地往朱涭灵方向走去,他手中的砍柴刀,生锈了的刀,看起来却那么锋利。

    杨州赶紧出巨大的声音,他在吸引鬼婴的注意,希望可以把鬼婴吸引过去。

    他这样做地目地很简单。就是为了朱涭灵他们地安全。而要让鬼婴走到渔网下面地位置则是很困难地事情。因为这样地话必须要引诱鬼婴到杨州地前面地大门位置。也就是说。鬼婴要经过杨州他们身边。再走到那个位置。

    所以。现在这个时刻。无论如何。老赵都不应该拉那条绳子地。

    可是。朱涭灵却惊讶地看到一直蜷缩在木梯子后面地老赵却很用力地拉了一下绳子。然后绳子从木门顶上面嗖地一声罩了下来。一下子就网住了杨州和周庆羡。

    同时。在老赵拉绳子地时候。触动了什么机关。木门也一下子啪地一声关闭上了。

    朱涭灵立刻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

    此刻。老赵从木梯子后面站了出来。望着在渔网中挣扎地周庆羡和杨州。脸上露出诡异狰狞地微笑。

    下一章《惨绝人寰》

六十一章:惨绝人寰

    赵对鬼婴说:“麟儿,先去杀了这两个渔网中的大人.杀大人,才有快感啊,那几个女人和小孩子留住一会儿慢慢折磨。”

    鬼婴咝咝地出怪异的声音,缓缓地向门口走去。

    朱涭灵立刻从木板后面冲出来,往门口的方向奔跑。

    许菲惊呼起来:“危险啊,涭灵,你想干什么。”

    朱涭灵的目的很简单,他要给杨州他们争取挣脱渔网的时间。

    朱涭灵挥动着双手,嘴里出呼呼的声音:“这里,你这个畸形的怪物,看这里。”

    鬼婴硕大的头缓缓地转过来,咝咝地望着朱涭灵,黑黝黝的眼睛里面是浓浓的邪气。

    老赵却仿佛被朱涭灵的话刺激到了,他冷冷地望着朱涭灵,说道:“你说什么?”

    朱涭灵说:“我说,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是畸形,是怪物。”

    老赵浑身颤抖起来,说:“不,我的麟儿不是畸形,不是怪物,你们,你们才是畸形,是怪物。”

    朱涭灵说:“就是因为你父母的责任,所以麟儿才会变成现在这么恐怖的怪物模样。”

    老赵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他尖叫着说:“不,不是我的过错,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麟儿会变成这个模样的,不是我的过错啊,麟儿,麟儿,都是你们的过错,麟儿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们的过错,是你们这些怪物害麟儿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你们——”

    老赵好像疯癫起来,尖叫着,一边怪异地笑着一边痛苦地流泪。

    鬼婴此刻动作也停止了,它好像很好奇地望着老赵。

    杨州和庆羡仍然在拼命地在解着渔网。

    老赵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比鬼婴的咝咝声更加的怪异阴森恐怖。他说:“小孩子,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时间,哈哈哈哈,就算他两个人可以解开渔网出来——”

    他停顿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你,们,一,样,要,死。”

    “麟儿,你还等什么?你都已经好久没杀人了,今晚,就痛痛快快地杀个够吧。让他们温暖的鲜血来祭你的仇恨。”

    鬼婴咝咝地继续往朱涭灵的方向走过去。

    朱涭灵表现出了异常的镇静,他看着鬼婴穿过天井,缓缓地走过来。他的脚也在缓缓地移动。天井呈四方形,所以他要看准时机,躲避鬼婴。可是,鬼婴突然咝咝地笑着,张开嘴巴笑着,露出尖尖的黑黑的牙齿。它突然地一跃而起,朱涭灵只觉眼前一花,鬼婴的大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近距离接触它,鼻子里面闻到浓浓的腐烂的气味,它皮肤上的很多黑色的肉瘤在流着黑红色的汁液,原来肉瘤里面藏着寄生虫,此刻正在它皮肤层下噬食着它的血肉。它的头巨大,白晃晃的,头上的褶皱呈波浪形,褶皱很深,缝隙中甚至夹着一些灰白色的鼻涕虫。它右手中拿着的砍柴刀,眼看就要斜斜地往上面刺。

    “麟儿,住手,你住手啊——”

    是驼背老***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打开了房间的门,弯着驼背,满脸忧伤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麟儿,麟儿,我是你妈妈啊,你妈妈啊,你不记得了吗?妈妈终于又见着你了,妈妈好久没抱过你了,快过来,让妈妈抱抱你啊。”老人伸开双手,摊向鬼婴。

    “怎么啦,你不想让妈妈抱抱你吗?那时候,你总是要妈妈抱你呢。”

    鬼婴停止了动作,好像有些疑惑地望着老奶奶。

    老奶奶凌乱的白在夜风中微微地摇晃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麟儿,一边轻柔地唱着:“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宝贝,睡吧,睡吧——我的宝贝,快快健康长大——”

    “麟儿,我可怜的麟儿,过来,让妈妈抱抱你啊。”

    一旁的老赵怔怔地望着老婆缓缓地抱起了麟儿。

    老奶奶因为驼背,所以只能把麟儿拥在怀抱里面,不能把它高高地抱在怀抱里面。

    “麟儿,麟儿,你可知道妈妈是多么的想念你啊,麟儿,这么多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你不知道,妈妈多想回到过去,就像小时候那样,把你抱在怀抱里哄你逗你啊——呜呜呜呜,麟儿,麟儿,妈妈想死你了,真的——”

    在老奶奶刚刚抱着鬼婴的时候,鬼婴手中的刀砍了一下老人枯瘦的手臂,只不过伤口不深,只是渗出了一点点的血丝。此刻,砍柴刀“铛”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老奶奶继续唠叨着:“麟儿,妈妈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呢,你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脸蛋圆圆的就像一只苹果,对了,麟儿,你不是最爱吃苹果吗?

    麟儿,你这个傻孩子,无论你变成怎么样子,妈妈都还是一样爱着你的啊,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那么傻要跑到深山里居住呢?那些人怎么骂你打你,妈妈还是爱你的啊,你是妈妈的宝贝啊,妈妈今生今世对不起你,不能,不能带给你快乐,只是希望下辈子,你还是做我的儿子,那时候,妈妈一定一定,好好偿还给你的,麟儿,麟儿——”

    老奶奶从裤子中掏出一把水果刀,直直地刺入孩子的左胸。

    麟儿凄厉地尖叫了一声,黑红色的鲜血喷溅出来。

    可是,可是,他却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他只是静静地拥抱着自己的妈妈,紧紧地拥抱着,好像熟睡了一般,好像一个迷路了的小孩子终于见着了妈妈般紧紧地拥抱着妈妈温暖的身体。

    他巨大的脸庞此刻看起来不再是那么吓人恐怖,他好像一个满足的小孩子,脸上浮现出纯真的神情。

    他咝咝地出喘气的声音,只是这咝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细小。

    他最后说了一句话,声音很细小很低,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叫了一声:

    “妈妈。”

    声音很温暖,很平静,很满足,很幸福。

    下一章《畸形怪物》

六十二章:畸形怪物

    远的年代,被世人遗忘了的事情。~~.~~

    一些已经斑驳模糊的画面,就像那些古老的黑白电影一般,缓缓地播放着。

    老奶奶,老赵。

    漆黑的大屋。

    天井透进来的光线,光束中飞舞的巨大的尘埃。

    “孩子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的好。”

    “嗯。”

    “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宝贝,睡吧,睡吧——我的宝贝,快快健康长大——”

    屋子窗外,小孩子,地面上的石头。

    “啊,好可怕的怪物啊,大家快用石头砸它啊,它是怪物。”

    “呜呜,呜呜,不要,不要打我,我不是怪物啊——”

    村尾,榕树下,村民,学生。

    “你听说了吗?老赵家的孩子变成了非常恐怖的怪物啊。”

    “喂,大家捡多点石子啊,今天放学后我们去那间屋子打怪物啊。比赛看谁砸得准。”

    屋子门口,老奶奶痛哭的脸,怨恨的眼神。

    “你们这些狠心的人们,我已经把麟儿困在家中不让他出去了,他不会吓到你们了,为什么你们还要跑来我们家打他?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进入我家的你们都要死。”

    晒谷场,孩子,麟儿。

    “我偷偷从家里走出来了,你们陪我玩耍好不好?我经常在窗口看到你们跳绳,我也会跳啊。”

    “怪物从家里跑出来了,还想和我们玩耍,哈哈哈哈,大家赶紧拿石子砸它啊,它是怪物啊。”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好痛啊,呜呜呜呜,不要这样啊,求求你们——我只想和你们玩耍罢了——”……

    警察来了,老赵承认这十几年都在帮助麟儿杀人。那些死去的旅客,都是麟儿杀死的。

    警察也没有过多地盘问杨州他们,只是办理了一些简单的手续,以及检查了他们的身份证。因此,天亮了的时候,杨州他们已经继续上路了。

    老杜不在了,所以司机由杨州担当。

    天空已经放晴了,红润的太阳缓缓地升起来,山村有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气息。沉寂了一夜的鸟儿此刻迎着太阳放声高唱。

    经历了一夜的惊魂,大家都显得很疲倦,心情都变得很沉重,心事重重的样子。

    许菲忍不住说:“为什么,为什么人真的会无缘无故地变成这么恐怖的怪物呢?这些不应该是恐怖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吗?为什么,活生生的社会中,也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生呢?说真的,当它从天井上面跳落下来的时候,我真的心脏差点都停止了,我是,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

    坐在后面的周庆羡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想麟儿之所以变成怪物的样子,是因为患了一种名字叫肢端肥大症的病。”

    朱涭灵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后面看,说:“肢端肥大症?我好像是初中时候还是高中时候生物课本有介绍这种病情的。”

    周庆羡说:“是的,患了这种病的话脸型会不断地拉宽变大,而且身形长不大,感觉看起来就像怪物一样。当然,麟儿的这种情况可能是比较严重的肢端肥大症。”

    陈枫一拍手掌,说:“的确,经过你一提及,我就想起来了,生物课本上的确是有介绍这种病的,上面还配有图片呢,的确有些像麟儿。”

    周庆羡继续说:“这种病根本就是无法医治的,不过至于为什么麟儿会变得这么如同野兽般迅,我想唯一解释是他这么多年隐藏在山中,像野兽般生活,所以行为身体机能都变得迅猛。”

    沈小夏说:“这样说来的话,麟儿其实根本就不是怪物。我想,其实他才是最可怜的。为了躲避村子人的歧视,而躲到了深山中。”

    朱涭灵说:“嗯。我一直在想着老赵所说的话。麟儿的确不是怪物。在他的眼里,我们才是畸形的怪物啊,他甚至因为害怕我们而不得不逃到深山居住。”

    ——“不,我的麟儿不是畸形,不是怪物,你们,你们才是畸形,是怪物。”

    许菲伤感地说:“其实当我看到老奶奶用刀子插进麟儿的胸口时候,听到她的话,还有她所唱的歌,以及麟儿临死时候所叫的那一声妈妈,我竟然流泪了,那一刻,其实我也原谅了他,他虽然杀了,杀了老杜,可是,可是那一刻,我竟然一点也不恨他。”

    杨州开着车,说:“麟儿他只是一个牺牲品。”

    周庆羡说:“其实,我想麟儿之所以杀那些外来人,我想是因为他太爱他的妈妈了。一定是他的妈妈曾经说过什么话,所以他才会仇恨那些外地人。”

    许菲突然坐到了朱涭灵的身边,说:“不过,朱涭灵,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大胆这么男子气概的,你跑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你一点都不紧张害怕呢,别看你长得瘦弱还带着一副眼镜,一副书生的模样,想不到竟然这么勇敢啊。”她的眼神,充满了一些温暖的东西。

    朱涭灵淡淡地一笑,说:“这没什么吧,那时候心里想到的只是想为老杨他们争取时间罢了,并没有去想其他太多东西。”

    他转头去看着车窗外面生机勃勃的世界,耳朵传来老奶奶悲怆的歌声:

    “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宝贝,睡吧,睡吧——我的宝贝,快快健康长大——”

    老奶奶悲怆的歌声,象漫天的风沙,铺天盖地地在这个仓惶的世间上,不断地回响着。

    他没有告诉许菲,他小时候已经经历过更加恐怖的事情,一个童年时候已经经历过那么恐怖事情的小孩子,长大后要么变得很胆小,要么则是变得很勇敢。

    下一章《鸡子佬》

六十三章:鸡子佬

    大婶被杀后,刚刚从大伯的死亡阴影中走出来的村人再次陷进了死亡浓浓的黑影中了.

    据说,李大婶的死亡时间是在上午大约八点至九点多的时候被杀害的,凶手的手段极其凶残,用李大婶家的切药材的利刀把李大婶的头像切割药材般从鼻子间横着劈成了两半。不知道凶手出于何种目的,要把她的头切成这样子,就像人们夏天时候切西瓜的手法极其相似。警方推断,凶手和杀害大伯的凶手是同一人。只是,实在找不到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李大婶虽然平时得罪的人也多,但是那只是嘴皮上的吵架,还不构成这么残忍的血海深仇。凶手会对受害人采取如此凶残的手段杀害李大婶,要么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要么就是对受害人怀有剧烈憎恨。可是,到底谁对大伯和李大婶都怀有如此深的憎恨呢?警方现,两单凶案的生,受害人都是被切割头部,而且都被钩出一只眼球吊在外面。

    凶手都把受害人的一只眼球钩出眼眶。

    这是两单凶案的唯一共同点。

    警方的调查工作继续地展开。

    朱涭灵再次陷进了恐惧的漩涡中。他非常肯定的就是,大伯和李大婶之所以这么恐怖地被杀死,是因为他们都吃了太多那个神秘的取鸡子的人的鸡肉,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只是,他只能把这充满了尖刺的现紧紧地收藏在内心深处,以至越来越恐惧。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有事情。

    而且这个时候也有人报案了,说在大伯被杀害还有李大婶被杀害的时候,村子中都有人看见了外来人。那个外来人就是经常来村子取鸡子的人,具体姓名大家也不知道,人们都习惯叫他“鸡子佬”,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于是,警方把重要嫌疑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朱涭灵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更加的害怕。因为,他总是有预感,那个老人肯定会找他的。从那天他呕吐了东西在鸡子佬的裤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有一天他会回来找他的。可是,现在他已经连续地残忍地杀害了两个人了,他会放过自己吗?

    下一个被切割头脑的人,是不是轮到自己了呢?

    把他的头放在木板上,象切割一只刚刚摘下的芒果一般,从中间剖切开两份。

    朱涭灵一想到这里,浑身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朱涭灵想到那个鸡子佬会来找他,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来找他了。本来他认为村子中已经有警察派守了,鸡子佬应该不敢这么快来村子的。可是,偏偏在李大婶被杀不到三天后的下午,鸡子佬就出现在了朱涭灵的面前。

    那个时候,朱涭灵在院子里捉蛐蛐,他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响,所以他毫无防备地跑出去,刚刚出到庭院的门口,旁边突然闪出一个灰色的人影,一下子就用一块手帕紧紧地压住了朱涭灵的嘴巴。朱涭灵想呼喊救命,也呼喊不出来了。而且,蒙在嘴巴上的手帕传来一阵一阵刺激的气味,这气味让他昏昏入睡,只觉浑身越来越酥软,越来越没力气,眼皮不断地跳动,一会儿就合上了。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背着,上下地动着,但是他却无法动弹无法呼喊无法睁开眼睛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现自己被捆绑在一张木椅子上面,嘴巴被塞了一块烂布团。而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穿着蓝灰色衣服的鸡子佬,此刻正满脸微笑地望着自己。

    朱涭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他想到的是大伯还有李大婶血肉模糊的碎脸。

    下一章《如何取鸡子》

六十四章:如何取鸡子

    涭灵也不知道这个杀人凶手把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破烂的屋子。这应该是一个废置的旧屋。

    鸡子佬仍然带着帽子,眼神阴森森地盯着朱涭灵。

    他缓缓地笑了,露出两排被烟草薰黄的牙齿,他说:“小子,本来也不想把你绑住的,也不想塞住你的嘴巴让你那么辛苦。不过,为了防止你尖叫或者逃跑,现在只能是委屈一下你了。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一个小孩子来说的确是吓人了点,不过也只能这样子啦。”

    朱涭灵拼命挣扎,把椅子摇得吱吱地响个不停。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肯定充满了疑问,肯定非常多的问题想要问我,对不对?我知道,你的第一个问题肯定是要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对不对?好,我就一个一个地回答你。

    第一,我今次把你带到这里来其实无非是看中了你。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其实还算是蛮有缘分的,嘿嘿,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就是我这么多年一直要寻找的人。所以,今次我来的目的就是找你。

    哈哈,你不要害怕,看你颤抖的样子,我可不是变态的专门喜欢强暴小孩子的人,我看中你,是因为我想你做我的徒弟。”

    “呜呜,唔唔——”朱涭灵一边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边不断的眨眼。

    “你想要我拿走你口中的布团,对不对?好,如果你保证我拿开后你不乱叫我就帮你拿开。”

    “唔涭灵拼命地点头。

    鸡子佬说:“嘿嘿,就算你叫,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听到的。”

    他把布团拿开,然后微笑着看着朱涭灵。

    朱涭灵的声音很颤抖,他果然没呼叫,他只是说:“你为什么想收我做你的徒弟?”

    “哈哈哈,我说了,这就叫是缘分吧。我走了中国那么多乡村城市,一直都没找到,但是我却想不到遇到了你。我一眼就看中了你,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安排。”

    朱涭灵说:“我不答应你,怎么办?我不想学取鸡子。我将来长大了要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鸡子佬哈哈地大笑,他说:“哈哈哈哈,好孩子,年纪小小果然有志向。可是,我就是要你跟我学取鸡子。”

    朱涭灵渐渐地感觉到也不是那么害怕了,他干脆说:“取鸡子那么容易,我几天就可以学会啦。”

    老人用手捏了一把朱涭灵的脸蛋,笑嘻嘻地说:“那只不过是你看我取鸡子的时候觉得这是一趟很容易的手艺罢了。但是,其实这也是我所想对你说的,要真正学会这个技术,其实是要经过一个极其恐怖的训练的。”

    朱涭灵说:“什么,什么训练?”

    老人笑嘻嘻地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把塑料袋递到朱涭灵的面前,缓缓地打开来,然后说:“其实,你不是一早就看过了吗?”

    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一颗一颗滚圆的滑腻的闪着光泽的眼球,一颗一颗的。

    朱涭灵看着塑料袋中一只一只滚圆的眼球,内心一阵一阵的恶心。

    “拿开,赶紧拿开啊,我不想看。你这个杀人犯,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老人把塑料袋子包好,放进口袋中,他眼神突然凶险起来,他盯着朱涭灵说:“没错,想要学会真正的取鸡子的方法,就是必须先要练习取人的眼球。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做我的徒弟。”

    朱涭灵缓缓地说:“如果,如果我不答应呢?”

    老人从胸口的口袋拿出一条细小的带钩的铁丝线,在朱涭灵眼前缓缓地摇晃,说:“你不答应,我就用这个练习练习钩眼球。”

    下一章《钩眼球》

六十五章:钩眼球

    涭灵吓得开始哭起来,眼泪哗啦啦地流着.

    老人再次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不害羞,这么大孩子了还哭,还是个男孩子呢。当年我师傅第一次叫我钩人的眼球的时候,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呢。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朱涭灵抽着鼻涕,说:“老爷爷我不想学,我不想学,你放了我吧。”

    老人站在朱涭灵身旁,把手放在朱涭灵的肩膀上,缓缓地说:“你不学的话,这门技艺就很快地会失传了啊,我实在不忍心让这么技艺就失传了。”

    朱涭灵说:“你,你这是什么技艺……为了学这个,你要钩多少的人眼啊?”

    老人嘻嘻一笑,说:“我当年学这个我非常清楚记得我钩了四十六只眼球,至于你吧,我看你肯定没有当年我那样的资质,所以你大约起码要钩八十只以上。”

    朱涭灵缓缓地抽了一口气。

    老人拿着铁丝在朱涭灵面前做着动作:“其实,主要你练习到一定程度以后,钩眼球一点都不困难。就这样,伸进去,然后这样,轻轻钩住一拉,那只滚圆滚圆的眼球就连着血丝被钩出来了。不过,这非常讲究力度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我刚刚初学的时候,不是把铁丝钩在眼眶里面拉不住就是把眼球拉破。”

    朱涭灵闭上了眼睛,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也不要学,我不会学的。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杀了那么多人。”

    平时不小心一粒沙子落进眼睑里面都那么痛,现在用一条铁丝伸进去,钩出来,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老人听到朱涭灵的话,一怔,然后恍然大悟般对朱涭灵说:“是啊,我是杀人凶手,嘿嘿嘿嘿,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杀了你。怎么样?”

    朱涭灵扯开喉咙,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老人笑嘻嘻地说:“没人听到你的呼叫的。你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到底做不做我的徒弟吧?你主要拜我为师,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的对你。”

    朱涭灵似乎没力气了极力挣扎了,他说:“老爷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学,我真的不想学啊,我只想好好读书——”

    老人沉默了,看着朱涭灵,思考了一会儿,说:“你不答应我的话,我会钩你的眼球哦,你不怕?”

    朱涭灵一听他这样说,浑身吓得再次颤抖起来,他说:“我怕。”

    老人说:“你害怕的话,那就答应我,跟我学取鸡子。”

    朱涭灵说:“我不想学,我只想读书。”

    老人嘻嘻怪笑着,说:“小子年纪小小,很固执啊,都不知道该是骂你还是赞你,你真的不肯?那我可要开始钩你的眼球了哦。”

    老人手中的铁丝缓缓地伸向朱涭灵的眼睛。

    朱涭灵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紧紧地闭上。

    黑暗中,他听到老人低沉的声音说:“你闭上眼睛也没用的。你别看这铁丝细,可是很锋利的,可以刺破你眼皮的。它可以钻进你的眼睑里面,从你的眼球边缘钻进去,然后钻进你的眼球后面的地方,我只要用力轻轻一扯,铁丝就可以勾住你的眼球,把你的眼球勾出来。”

    下一章《白内障》

六十六章:眼球的艺术

    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稍微有一点点意识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取鸡子的老人逃出来了,又回来复仇了。

    因为此刻的感觉和上次那么像,身体被绳子绑着,嘴巴里塞着布团。

    他又被那个鸡子佬抓回来了。

    可是,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穿着灰蓝色衣服的老人,而是阿祖,村长的儿子,阿祖,养得一手好鸡的阿祖。他脸变得非常怪异,而且行为非常奇怪。而令朱涭灵胆战心惊的是,妈妈也同样地被绳子捆住,嘴里同样地塞住了布团。

    阿祖喃喃地呻吟着,他左手睁开妈妈的右眼睛,好像**玩具般盯着妈妈的铺着层厚厚白膜的眼球,右手却是伸到自己的裤裆里面不停地擞动着,他的裤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把裤子顶成一个小山的形状。

    他突然啊啊地呻吟了几声,然后右手从裤裆中伸了出来,双手抚摸着朱大嫂的眼睛,然后不停地亲吻着朱大嫂的眼睛。

    他自言自语地说:“啊,你这是我看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球。不是恶心的黑色,而是白色,雪白的白色,洁白的白色。啊,这是最完美的杰作。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他的声音变得很细很尖,就像姑娘忸怩的声音。

    朱大嫂吓得浑身颤抖着。

    朱涭灵听了阿祖的话,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大伯,李大婶,他们都是患有白内障。

    难道,难道——

    阿祖继续说着:“朱大嫂,你这双眼球是我见到的,全村子中最漂亮的艺术品,实在太完美了。李大婶她的那层膜太薄,颜色也不是纯正的白色,但是你看看,你看看,你的这层膜多么美丽啊,我一看到就感觉兴奋了,比刚刚结婚时候和老婆上床还要有快感。啊,实在太完美了。我还要仔细地再看看,太美丽了,把它们扯出来吊到眼眶外面左右地摇摆的话,那种感觉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好看。”

    朱涭灵拼命地踢着大腿。

    阿祖转过身子来,恶狠狠地冲着朱涭灵说:“你这个黑眼睛的家伙太恶心了,别动,我可不想看着你。一会儿再收拾你。看到你黑色的眼珠子我就想呕吐。”

    他再转身回到朱大嫂的身旁,左右地摇晃着脑袋,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朱大嫂的眼皮,一边雀跃地跳舞,一边不停地说:“美,实在太美了,太完美了。两颗眼球吊出来的话,在柔和的风中缓缓地摇曳,那真的是世间上仅有的艺术品啊。朱大嫂,你说是不是,你也一定非常期盼可以看到这样完美的杰作吧。那真的是比毕加索、达芬奇的艺术品更加有艺术美感。”

    “你在瞪我,朱大嫂,你干吗瞪我呢?你一定在骂我变态,对不对?我怎么变态了呢?你不知道啊,我中学时候就对美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那些充满了现代气息的画,那简直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巨制——可是,我那贪婪的父亲,他眼中却只看到钱,我讨厌钱,它真的是使人堕落的东西。他却要我高中还没读完就要我回家帮他养鸡了。你不知道啊,那时候我多么痛苦,我要的是艺术,我甘愿为艺术献身,奉献出我的一切,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一个人住在池塘旁边的鸡舍里,每天和几千只鸡混在一起,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那么那么的热爱着艺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有一天,我却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其实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创造艺术。那天我看到有一只生病了的鸡,所以要把它隔离开来处死掉,不然就会传染给其他的鸡。但是,我却在那只鸡临死前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件伟大的艺术品。那只生病的鸡,眼球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薄膜,那简直是完美的结合,充满了朦朦胧胧的美感。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因为艺术的美感而带来的一种剧烈而直接的快感。你是难以体会的,只有真正懂艺术的人,才会明白艺术的力量和震撼。

    所以,我不再感到养鸡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相反,我开始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因为我可以一直地寻找这种艺术。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再满足于这些鸡了。我现,人类才是上天最完美的艺术品。真的,人类,人类该是多么完美的杰作啊。

    眼睛,黑色的眼睛实在太丑陋了。可是,可是,可是上帝为了遮挡这个丑陋的罪恶,所以当在我的婚礼上我看到大伯右眼那层薄薄的白膜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兴奋啊,那种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冲击了我,甚至比我结婚还要快乐幸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难以控制地割了大伯的头。但是,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和悔恨,因为这是艺术,为了艺术我可以尝试一切的事情。”

    “朱大嫂,你知道么?你将会是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朱大嫂已经吓得快要昏厥过去。

    这么诡异这么恐怖的事情,她是第一次经历。

    下一章《劫持》

六十七章:劫持

    祖突然地在朱大嫂面前翘起了兰花指,手舞足蹈地跳起优美的舞蹈.

    此刻的他,是一个充满了幸福感的快乐的孩子,雀跃地舞蹈着。

    他开始戴上白色的手套。

    “朱大嫂,你不要害怕。而且我相信既然上天给了你一个如此完美的艺术品,那么你也一定会甘愿为了艺术而献身的,对吧?所有的艺术,都是应该注定为人类而牺牲的。”

    他开始拿出一把锐利的刀。

    明晃晃的刀,锐利而恐怖。

    “这个世界处处都有着那么完美的艺术品,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世界啊。”

    阿祖如同一名风度翩翩的芭蕾舞蹈家,挥舞着刀子,围绕着朱大嫂的身旁,翩翩起舞着,如同一只蝴蝶,飞舞在花丛中,沉醉于美好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他拿着明晃晃的刀在手中不断的旋转着。

    “电视里不是刚刚播放《太极张三丰》,我就是里面那个快刀手。哈哈哈哈。”

    朱大嫂拼命地挣扎着,眼泪不断地涌出来。

    “啊,你流眼泪了,这更加的美了,实在太美丽了,就好像清晨那晶莹剔透的露珠,就好像深海中最璀璨最剔透的那颗珍珠,就好像南海出产的夜明珠,闪闪亮。啊,啊,啊,朱大嫂,你真的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你不用害怕。刀子很薄的,你看,比刀片还薄,我哪里舍得割破你的眼球呢?那样就不好看了啊,那就不是最美的艺术品了。我,我,我,我怎么会舍得破坏这件世间上最美丽的艺术品呢?我会非常小心翼翼的,刀子轻轻地剜进去,一点都不痛的。”

    闪亮的刀子缓缓地靠近朱大嫂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踢开,几个警察突然地闯进来,黑洞洞的枪指着阿祖。

    阿祖立刻用刀子顶在朱大嫂的喉咙处,狰狞地笑着:“又是你们,我说过了,我最讨厌别人阻止我搞艺术的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止我?我,我,我只不过是想成为一名出色的艺术家罢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阻止我?

    你们不想我杀死她的话,就让开。”

    警察们知道他就是杀人狂,知道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因此迟疑了一下,还是退后几步。

    阿祖嘻嘻怪笑着,解开绑着朱大嫂的绳子,然后威胁她往外面走。

    “我知道你们一定非常想开枪,但是我告诉你们,在你们的子弹射进我的身体的那一瞬间,我的刀子也会隔断她的喉咙。不怕这大嫂死的话你们最好就别开枪。”

    警察队长说:“阿祖,你还是投降吧,你放开她,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你们可真会开玩笑。”

    阿祖劫持着朱大嫂往外面走,其中一个警察慌忙跑过来解开朱涭灵身上的绳子和布团。布团一拿开,朱涭灵就抓着警察的手,哭着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啊。”

    这个警察就是过去那个背朱涭灵下山的那个警察,他非常肯定地对朱涭灵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妈妈的。”

    他拉着朱涭灵的手,往外面奔跑过去。

    这个时候,阿祖和朱大嫂已经出了朱涭灵的家,出到了村子中的大路上。村子中的人看到了都纷纷惊呼起来。

    他缓缓地向村子尾走去,警察也一步一步地紧紧跟随着。

    在走到大榕树下面的时候,村长也听闻跑了出来。他跪在地上,哭丧着说:“阿祖,你停手啊,你千万不要伤害朱大嫂了。你,你不要这样子啊,阿祖,你一直是听爸爸话的,是不是,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阿祖,你听爸爸的话,赶紧放了朱大嫂。”

    “你住口,就是因为我从小就听你的话,所以我现在才搞成这个样子。你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了,当年连妈妈去世的时候你还是在外面赚钱,你有没有顾及过我们?没有,你从来都没有顾及到我们。我记得妈妈死的时候,她还是很担心地叫我千万不要怪你,可是你呢,在外面赚了钱,回来用钱买了个村长来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读书,你却说家里没钱,不能再读了。其实我知道的,你那些钱都拿去叫小姐了,对不对?”

    “是,是你爸爸坏,过去眼中只看到钱,我会改过的,求求你,不要做傻事啊。”

    “我已经翻不回来了,从我杀了大伯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要完成我最后的一个最完美的艺术品,你们谁都别想阻止我。”

    阿祖的样子极其吓人,额头上的青筋全部楞了起来,眼睛充满了血,变得通红。

    村长身体一软,瘫痪在地上,喃喃地说:“什么,什么,大伯,还有李大婶,是你杀的?你不是我儿子,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谁也不能阻止我,我要完成最完美的艺术品。我要向你们证明,我是一个杰出的艺术家。”

    下一章《死亡艺术》

第68章:死亡艺术

    祖在村子中那么多人的目光下拖着朱大嫂往村尾走去.

    朱涭灵吓得快要休克了,警察对他说:“你还是在这里,不要继续跟下去了。你坐在这里等我们把你妈妈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好不好?”

    朱涭灵也没力气跟下去了,他望着警察,说:“拜托你了,请一定把我妈妈带回来。”

    “嗯。你们,照顾好孩子啊。”

    这条村子的村尾不远地方是一条高高的河堤,用来阻挡洪水的。现在,阿祖就拖着朱大嫂往河堤上走上去。

    他站在河堤上,对斜坡上的警察说:“哇哈哈哈,我始终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河堤上风很大,一浪接一浪地把阿祖的头吹得凌乱地飞起来。他就像一个疯子,尖叫着,呼喊着,往河堤下面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阿祖还是放了妈妈。也许,他觉得妈妈不是他想象中最完美的艺术品,或者是在最后他终于悔改了,良心现。阿祖从河堤上跳落,我没有去见到他的尸体。但是,后来,听村子中的人说,阿祖并不是摔在河堤下面的水泥地上死亡的,而是他在跳落的时候背河堤上一条横出来的钢支钩住了脑袋,白花花的脑浆喷溅了一地。村子人都说,他死的时候样子极其恐怖,而且没人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子,因为一个人从上面跳下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被钢支钩住脑袋的情况的。他被吊在钢支上,满脸的鲜血淋漓,两只眼球从眼眶里面脱落出来,吊在脸颊上,被风吹得一摇一摆,而最令人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大腿的关节全部脱离,软绵绵地在风中左右摇曳,就像一只木偶玩具被线吊着。而且,有看到尸体的人说,阿祖死的时候是微笑着的,好像很幸福很满足的样子。也有人在后来说,其实阿祖左右摇晃的时候,河堤上根本就没吹大风,所以他的身体左右地摇曳根本不是风吹的,而是阿祖自己摇晃的。

    只有我知道,那就是阿祖所说的他所做出的最完美的艺术品。他最终还是把自己做成了一件艺术品。

    后来警察告诉我,其实那天之所以及时救了我和妈妈,是因为得到那个取鸡子老人的帮助。他被警察带回派出所后,经过警察的查证,现大伯还有李大婶被杀的时候他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他向警方透露,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阿祖。而他口袋中的黑塑料袋子中的那些眼球其实只不过是牛的眼球。他那天绑架我,其实只是想我跟他学艺,并且吓唬我。所以,警方在关押了他一段时间后,只能放了他。

    我后来没有再见过那个鸡子佬,他应该是到其他地方继续寻找他的徒弟了吧。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后来他也始终没有再回来找过我。

    我只是常常做梦,梦中看到被吊着的阿祖,他的两颗白白的眼球吊在脸上,他望着我笑,然后四肢咔嚓咔嚓地断开来,不断地抽搐。

    他对我说:“有一天,你也会是一件艺术品。”

最后的生活

    朋友经过北京路的时候,在这繁华如同梦境的街道上,看到一位很老很老的老妇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真的苍老得让我感觉到害怕.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面容,可是我看到她如同枯骨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斑点,皱起的皮肤,象枯死的大树树皮.头很稀疏,全部花白,每一根都如同一枚银白色的针,刺痛一些路人的心脏.

    她的前面,摆着一些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几张破烂肮脏的五角的人民币散落在上面,上面还写着算命.

    我从她身旁缓缓经过,我对朋友说,可惜她卖的是纸钱这些,我帮衬不了.一个老人家,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在家里开心地看电视或者是共享天伦之乐的,却_

    朋友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很多东西,不是我们所能够左右的.

    我点头,说是.

    他一直都比我看穿社会,比我成熟,可以洞穿很多很多我看不穿的东西。

    以前每次出街,我看到那些年老的妇人在沿街兜卖物品的时候,我总是会自作多情地觉得难过,尽量花钱为她们买一些东西。

    同学说,我这是矫情,是虚假的设施。

    我说是啊,是啊,我就是1***太矫情了,同情心,在这个物质社会,显得是那么的虚假。

    我们从她身边走过。

    北京路的霓虹灯很漂亮,很绚丽,一盏一盏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散着节日的气息。衣着光鲜的人们,快乐幸福满足地缓缓走过。

    人们穿着华丽的衣服,戴着满足的面具,渐渐消失在霓虹灯深处。

六十九章:妈妈

    白电影般的往事,缓缓拉过.

    风如同女人深夜凄厉的尖叫声,撞裂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它们咆哮着,愤怒着,在这个苍茫动荡的天地间撕扯着一起。尖利冰冷的雨滴,像死去女子的长,散着死亡糜烂的气味,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间房屋中。

    阿祖坐在一张木床旁边,不停地抽泣着,圆圆的脸上挂满了闪光的泪水。木床上躺着一名妇女,满脸的蜡黄,嘴唇干裂。妇女的手缓缓地伸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病魔已经把她身上仅存的一点力气都榨干。只是,她仍然那么努力,那么执着地把手伸起来。阿祖,来,让妈妈再摸一下你的脸,妈妈,妈妈害怕,以后再也,在也不能见到我的乖儿子了。

    阿祖把脸凑过去,妈妈干枯的手突出的关节把他的脸刺得很痛,很不舒服。他说,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你还答应过我,等我将来长大了,赚到了钱,就带你去大城市看看外面的世界,带你去坐飞机的呢。妈妈你答应了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妈妈凄然地缓缓一笑,说,是啊,妈妈说话不算数,妈妈真是一个坏人,不讲信用。你,会不会怪妈妈呢?不过,不过,我,我很多次,已经看到我的乖孩子长大了,我的阿祖长大后,一定会是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那时候啊,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围着你的。只可惜,妈妈,妈妈都看不到了。

    阿祖大声地哭起来,说,妈妈,那,你你现在再看看我吧,我,我——

    傻孩子,妈妈,妈妈一直都看着你呢,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妈妈去到哪里,妈妈都会看到我的好儿子的。

    她干枯的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黄白色的粘膜,实际上,她一早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阿祖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中清晰得毫毕现。

    不要哭,孩子。不要哭,妈妈只不过是去一个远方,在那里,妈妈一样可以见到你的。

    阿祖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他尖叫着说,都是爸爸,都是爸爸害到妈妈你这样的。如果你不是这么劳苦,就不会生这么厉害的病痛——

    你不要怪你的爸爸,他,他现在,正在某个地方,努力挣钱供你上学呢。他,他,他始终是你的爸爸。你不能怪他的。

    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涣散,开始自言自语:

    阿祖,阿祖,你不知道,小时候,妈妈生你的时候,是难产,那时候,接生婆说,说,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可是,我不信,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和死神斗争,终于把你的生下来了。

    那个时候,你就像一团粉红色的肉,肉,胖嘟嘟的,我觉得好像一只小猪崽……后来,后来你就长大了,背绿色的书包,第一天兴高采烈的去上学,结果回来后就说老师骂你上课老是跑出去玩,坐不定,不肯去上学了……第二天是我强硬拉扯着去上学……一路哭,哈哈,爱哭猫……被同班同学取笑了。

    那次,那次,在墙壁上画的画,多好看,我的阿祖,将来一定会是一个艺术家,伟大的艺术家,画好多好多的画,赚好多好多的钱,带着妈妈一起坐飞机,坐飞机,去旅游,去,去……

    阿祖你的媳妇真好看,长得真漂亮,然后,然后,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们像你小时候一样,胖嘟嘟的,像猪崽,他们会叫我奶奶,那时候,呵呵,那时候,妈妈就老了,老得动不了了……

    妈妈不想死,不想,我想陪着我的阿祖,阿祖,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妈妈不想死,妈妈,妈妈,妈妈想看阿祖,我不想去那个黑黑的地方,那里,在那里,我就看不到阿祖了。

    我还可以活多一天,一天,多好,可以为阿祖煮饭,阿祖最爱吃妈妈弄的葱花鸡蛋。

    阿祖……

    祖

第七十章:美食

    汽车缓缓地在田野间的泥路开着。

    杨州有些着急地说道:“路越来越难走了。但是,看地图,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好一段距离。”

    祸不单行,偏偏这个时候陈枫举着手机,说:“各位,我刚刚看到有个坏消息,今天晚上的时候台风将会在电白沿海一带登陆。”

    沈小夏说:“难怪天空都是一片片灰蒙蒙的,原来将要吹台风了。”

    杨州说:“看看前面有没有旅馆之类的,先住一晚看看吧。夏天的天气,就是多台风。希望不会影响我们的行程吧。”

    车子在狭窄的山路颠簸地开着,山路两旁长满了黑森森的树木。如同妖魔鬼怪的手,在挣扎挥动着。

    周庆羡说:“这样荒山野岭般的地方,怎么有可能有旅馆啊,就算有,也有可能是黑店。”

    许菲接口说:“就好像龙门客栈那样啊。”

    陈枫说:“有那样漂亮的老板娘,是黑店也好啊,哈哈。”

    李蕊青冷冷地说:“有旅馆有什么惊奇的?看这里的景色也不错,说不定很多旅游者来这里游山玩水呢,城里人很兴这一套啊。”

    车子穿过一片茂密的山林后,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一片绿色的原野,一条纯朴的村庄,以及一间三层楼高的名字叫“幸福旅馆”的旅馆,而且从旅馆旁边停着的很多小车来看,这间旅馆的生意还真不错呢。

    停好车子,进入旅馆。

    这间旅馆的一楼是一间饭店,令朱涭灵他们吃惊的是,里面竟然每张大桌子都围满了人。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非常奇特的香味。一股浓浓的香味,让闻到的人立刻食欲大振。

    这种香味有些怪异,很熟悉的家常菜的味道,似乎每次酒宴的时候,都可以闻到这样的味道。但是,却又有着其特异的地方,像一缕一缕嫩滑的绸布,在空气中缓缓地飘荡。

    办理好登记手续,在背行李上二楼的时候,陈枫忍不住对伙计说:“你们一楼的饭菜怎么那么香啊?”

    伙计是一位年纪和朱涭灵差不多的年轻人,流着长长的碎发,一副圆滑的样子。他竖起大拇指,说:“小兄弟,你真识货啊。你看到我们那些食客心满意足的样子就知道了,我们这旅馆有一道招牌菜,在这一带非常出名的。而且,我可以拍胸膛作保证,这道菜在其他任何地方你都吃不到,只有在我们这里你才可以吃到。”

    陈枫不服气地说:“我有什么东西没吃过的?你倒是说来听听。”

    伙计说:“一种独特的菌类食物。反正你吃过后就知道了。不是我夸下海口,你吃过后认为不好吃再找我,那时候你会发觉世间上竟然有如此美味可口的食物。”

    陈枫不以为然地说:“我爸带我在五星级的饭店吃过无数菌类,连黄金黑菌那么贵的我都吃过,你这个山村小店,能有什么名贵的菌类?笑话。”

    伙计也不生气也不反驳,他只是说:“我想各位老板一会儿是在本店吃午饭的吧,一会儿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好,我倒是要尝尝。”

    只剩下六间房,所以杨州和朱涭灵合住一间。众人整理好行李后,下到一楼的饭馆吃饭。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所以食客才稍稍少了一些。

    陈枫把伙计叫来,看着菜单,说:“喂,你刚刚所吹得天花乱坠的那道菜是那种啊?”

    伙计笑嘻嘻地指着菜单最上面的黑体字说:“嗯,就是这个。”

    “夏草?”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子的食物。一百块一碟?,就先来四盘吧。另外,来一份家庭套餐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因为这种菌实在稀少,所以我们规定了每桌只能点一盘。你们等等,很快就可以上桌的。”

    杨州望了望周围,说:“我真的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山村地方竟然会有这样一间规模不小的酒店。”

    “这很平常吧,有钱人都喜欢开几个小时的车到一些远离城镇的山村吃无污染的野菜呢。”

    很快,“夏草”就送上来了。

    热气腾腾的夏草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味,连自小跟随作为市长的父亲赴过无数饭局的陈枫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奇特的芬芳香味。

    干净的盘子上盛着黑色的泛着油光的菌,很奇怪的一种菌,没人见过这种菌,以前也没吃过。形状有些像灵芝,但是又明显不是灵芝。黑色的一片,上面有着一圈一圈黑色的纹路,有些像茶树菇,但是颜色又比茶树菇深。

    大家开始动筷。

    朱涭灵吃了一片,感觉真的非常美味,美味到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吃着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脑海中掠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像小时候在微微发凉的清晨苏醒过来,然后推开窗子,看到窗外的是微微发蓝的天空。

    大家都沉默不说话,好像吃到这夏草的时候,都勾起了一些往事。这碟夏草,有着神秘的启示。

    每个人内心的深处,埋葬着的一些东西,这个时候,却突然地破土了。

    一些猩红色的肉片,在光滑的瓷盘子中,显得那么鲜嫩。

    汽车缓缓地在田野间的泥路开着。

    杨州有些着急地说道:“路越来越难走了。但是,看地图,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好一段距离。”

    祸不单行,偏偏这个时候陈枫举着手机,说:“各位,我刚刚看到有个坏消息,今天晚上的时候台风将会在电白沿海一带登陆。”

    沈小夏说:“难怪天空都是一片片灰蒙蒙的,原来将要吹台风了。”

    杨州说:“看看前面有没有旅馆之类的,先住一晚看看吧。夏天的天气,就是多台风。希望不会影响我们的行程吧。”,

    车子在狭窄的山路颠簸地开着,山路两旁长满了黑森森的树木。如同妖魔鬼怪的手,在挣扎挥动着。

    周庆羡说:“这样荒山野岭般的地方,怎么有可能有旅馆啊,就算有,也有可能是黑店。”

    许菲接口说:“就好像龙门客栈那样啊。”

    陈枫说:“有那样漂亮的老板娘,是黑店也好啊,哈哈。”

    李蕊青冷冷地说:“有旅馆有什么惊奇的?看这里的景色也不错,说不定很多旅游者来这里游山玩水呢,城里人很兴这一套啊。”

    车子穿过一片茂密的山林后,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一片绿色的原野,一条纯朴的村庄,以及一间三层楼高的名字叫“幸福旅馆”的旅馆,而且从旅馆旁边停着的很多小车来看,这间旅馆的生意还真不错呢。

    停好车子,进入旅馆。

    这间旅馆的一楼是一间饭店,令朱涭灵他们吃惊的是,里面竟然每张大桌子都围满了人。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非常奇特的香味。一股浓浓的香味,让闻到的人立刻食欲大振。

    这种香味有些怪异,很熟悉的家常菜的味道,似乎每次酒宴的时候,都可以闻到这样的味道。但是,却又有着其特异的地方,像一缕一缕嫩滑的绸布,在空气中缓缓地飘荡。

    办理好登记手续,在背行李上二楼的时候,陈枫忍不住对伙计说:“你们一楼的饭菜怎么那么香啊?”

    伙计是一位年纪和朱涭灵差不多的年轻人,流着长长的碎发,一副圆滑的样子。他竖起大拇指,说:“小兄弟,你真识货啊。你看到我们那些食客心满意足的样子就知道了,我们这旅馆有一道招牌菜,在这一带非常出名的。而且,我可以拍胸膛作保证,这道菜在其他任何地方你都吃不到,只有在我们这里你才可以吃到。”

    陈枫不服气地说:“我有什么东西没吃过的?你倒是说来听听。”

    伙计说:“一种独特的菌类食物。反正你吃过后就知道了。不是我夸下海口,你吃过后认为不好吃再找我,那时候你会发觉世间上竟然有如此美味可口的食物。”

    陈枫不以为然地说:“我爸带我在五星级的饭店吃过无数菌类,连黄金黑菌那么贵的我都吃过,你这个山村小店,能有什么名贵的菌类?笑话。”

    伙计也不生气也不反驳,他只是说:“我想各位老板一会儿是在本店吃午饭的吧,一会儿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好,我倒是要尝尝。”

    只剩下六间房,所以杨州和朱涭灵合住一间。众人整理好行李后,下到一楼的饭馆吃饭。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所以食客才稍稍少了一些。

    陈枫把伙计叫来,看着菜单,说:“喂,你刚刚所吹得天花乱坠的那道菜是那种啊?”

    伙计笑嘻嘻地指着菜单最上面的黑体字说:“嗯,就是这个。”

    “夏草?”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子的食物。一百块一碟?,就先来四盘吧。另外,来一份家庭套餐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因为这种菌实在稀少,所以我们规定了每桌只能点一盘。你们等等,很快就可以上桌的。”

    杨州望了望周围,说:“我真的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山村地方竟然会有这样一间规模不小的酒店。”

    “这很平常吧,有钱人都喜欢开几个小时的车到一些远离城镇的山村吃无污染的野菜呢。”

    很快,“夏草”就送上来了。

    热气腾腾的夏草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味,连自小跟随作为市长的父亲赴过无数饭局的陈枫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奇特的芬芳香味。

    干净的盘子上盛着黑色的泛着油光的菌,很奇怪的一种菌,没人见过这种菌,以前也没吃过。形状有些像灵芝,但是又明显不是灵芝。黑色的一片,上面有着一圈一圈黑色的纹路,有些像茶树菇,但是颜色又比茶树菇深。

    大家开始动筷。

    朱涭灵吃了一片,感觉真的非常美味,美味到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吃着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脑海中掠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像小时候在微微发凉的清晨苏醒过来,然后推开窗子,看到窗外的是微微发蓝的天空。

    大家都沉默不说话,好像吃到这夏草的时候,都勾起了一些往事。这碟夏草,有着神秘的启示。

    每个人内心的深处,埋葬着的一些东西,这个时候,却突然地破土了。

    一些猩红色的肉片,在光滑的瓷盘子中,显得那么鲜嫩。

    下一章《大肉》

    下一章《大肉》

第七一章:大肉

    州深信奶奶还活着.

    因为,很多的时候,他都看到了奶奶,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他非常肯定那就是奶奶。奶奶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弯着要拄着拐杖,缓缓地走着。但是,她从来不走近杨州,她就像有什么畏忌般躲着他。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天气变得非常非常阴冷,北风呼呼地尖叫着从灰蒙蒙的天空呼啸而去,地面上的草都枯萎了,干枯地在寒风中左摇右摆。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雪了。

    杨州记得三年前,最先察觉到奶奶不见了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下雪。他最后一次见***时候,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一直患有慢性病的奶奶躺在床上睡觉。他跑到***床前,哭喊着说:“奶奶,我好饿啊。奶奶,我好饿啊。”

    奶奶不断地咳嗽着,有气无力地用手摸了一下杨州的脸蛋,缓缓地说:“乖孩子,忍一忍吧,谁叫老天爷不开恩呢,闹饥荒,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啊。”

    杨州说:“还要多久呢?”

    奶奶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奶奶向你保证,应该很快就可以过去的。来,奶奶说孙悟空的故事你听吧,你听着听着就会不肚子饿了。”

    “奶奶我不想听孙悟空的故事,我只想吃东西啊。”

    “好孩子,不要淘气,听***话,不哭啊,不哭……”

    杨州一赌气,就不再和奶奶说话了,走出了***房间。***房间总是飘浮着一种令他感到恶心的气味,很难闻。

    那应该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奶奶了。好像也过了几天,当他进去***房间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一些烂被子,奶奶却不见了。他问妈妈,妈妈回答他说奶奶出去找食物,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了。

    妈妈说:“以后有人问起你奶奶来的话,你就说她出去找食物,失踪了,知道不知道?”

    州吃着热气腾腾的肉,尽管没有肉,没有盐,但是妈妈仍然把肉煮得特别的好吃,汤特别的好喝。

    姐姐杨梅喝了一口汤,然后对妈妈说:“妈妈,这些到底是什么肉啊,好像也不是猪肉也不是老鼠肉啊。还有,这些肉怎么一点骨头都没有呢?”

    妈妈脸色变得很凝重起来,她说:“有得你吃就应该满足了,不要问这问那的。还有,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你们吃过肉啊。”

    杨州一边夹起一块四四方方的猩红色的肉块塞进嘴巴里,一边不解地说:“为什么啊?”

    杨梅接过口,说:“弟弟,你还不知啊,被别人家知道了还不一窝蜂跑来我们家吃啊。”

    杨州嚼着肉块,现这块肉非常有韧性,他说:“可是,平时妈妈不是老是教育我们要乐于助人吗?我记得平时我们家有什么东西妈妈都分一些给别人的啊。”

    妈妈把筷子一拍在桌子上,说:“赶紧吃吧,都饿了那么多天了,还这么多话说。”

    杨州笑嘻嘻地说:“因为有肉吃太高兴了嘛,奶奶在的话就好了,奶奶吃到这些肉的话肯定会非常高兴啊,说不定她的病也好了呢。”

    杨州说完,他现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妈妈生气了。

    “以后不要再提起奶奶,知道吗?”

    杨州感觉到妈妈生气了,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生气。不过,他也没怎么受到影响,因为饿了那么多天后突然可以喝到这么鲜美热气腾腾的汤,可以吃到这么大块大块的肉块,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下一章《木夹

    》

    杨州深信奶奶还活着。

    因为,很多的时候,他都看到了奶奶,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他非常肯定那就是奶奶。奶奶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弯着要拄着拐杖,缓缓地走着。但是,她从来不走近杨州,她就像有什么畏忌般躲着他。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天气变得非常非常阴冷,北风呼呼地尖叫着从灰蒙蒙的天空呼啸而去,地面上的草都枯萎了,干枯地在寒风中左摇右摆。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雪了。

    杨州记得三年前,最先察觉到奶奶不见了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下雪。他最后一次见***时候,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一直患有慢性病的奶奶躺在床上睡觉。他跑到***床前,哭喊着说:“奶奶,我好饿啊。奶奶,我好饿啊。”

    奶奶不断地咳嗽着,有气无力地用手摸了一下杨州的脸蛋,缓缓地说:“乖孩子,忍一忍吧,谁叫老天爷不开恩呢,闹饥荒,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啊。”

    杨州说:“还要多久呢?”

    奶奶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奶奶向你保证,应该很快就可以过去的。来,奶奶说孙悟空的故事你听吧,你听着听着就会不肚子饿了。”

    “奶奶我不想听孙悟空的故事,我只想吃东西啊。”

    “好孩子,不要淘气,听***话,不哭啊,不哭……”

    杨州一赌气,就不再和奶奶说话了,走出了***房间。***房间总是飘浮着一种令他感到恶心的气味,很难闻。

    那应该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奶奶了。好像也过了几天,当他进去***房间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一些烂被子,奶奶却不见了。他问妈妈,妈妈回答他说奶奶出去找食物,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了。

    妈妈说:“以后有人问起你奶奶来的话,你就说她出去找食物,失踪了,知道不知道?”

    州吃着热气腾腾的肉,尽管没有肉,没有盐,但是妈妈仍然把肉煮得特别的好吃,汤特别的好喝。

    姐姐杨梅喝了一口汤,然后对妈妈说:“妈妈,这些到底是什么肉啊,好像也不是猪肉也不是老鼠肉啊。还有,这些肉怎么一点骨头都没有呢?”

    妈妈脸色变得很凝重起来,她说:“有得你吃就应该满足了,不要问这问那的。还有,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你们吃过肉啊。”

    杨州一边夹起一块四四方方的猩红色的肉块塞进嘴巴里,一边不解地说:“为什么啊?”

    杨梅接过口,说:“弟弟,你还不知啊,被别人家知道了还不一窝蜂跑来我们家吃啊。”

    杨州嚼着肉块,现这块肉非常有韧性,他说:“可是,平时妈妈不是老是教育我们要乐于助人吗?我记得平时我们家有什么东西妈妈都分一些给别人的啊。”

    妈妈把筷子一拍在桌子上,说:“赶紧吃吧,都饿了那么多天了,还这么多话说。”

    杨州笑嘻嘻地说:“因为有肉吃太高兴了嘛,奶奶在的话就好了,奶奶吃到这些肉的话肯定会非常高兴啊,说不定她的病也好了呢。”

    杨州说完,他现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妈妈生气了。

    “以后不要再提起奶奶,知道吗?”

    杨州感觉到妈妈生气了,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生气。不过,他也没怎么受到影响,因为饿了那么多天后突然可以喝到这么鲜美热气腾腾的汤,可以吃到这么大块大块的肉块,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下一章《木夹

    》

第七十二章:木发夹

    现在想起那几天的肉块,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呢。~~.~~杨州舔舔嘴角,嘴角仿佛还残留着三年前的那浓浓的肉香。现在,又闹起了大饥荒,虽然也有一些东西可以充饥以不至于饿死,但是对于正在生长的杨州这种小孩来说,还是需要吃大量的东西的。

    三年过去了,奶奶这三年到底在哪里生活呢?奶奶老是不敢回家,是不是因为害怕妈妈呢?

    杨州现自己莫明其妙地开始老是想着这个问题。

    这天下午,杨州坐在木板床上剪着窗花,外面的天气很冷,应该很快就要下大雪了,天空都变得有些灰红灰红的,那是要落雪的预示。

    杨州现今天老是剪不好,他想剪一只中间有几朵小花的窗花,可是就是剪不好,不是弄断了花的花瓣就是把花剪错了。

    奶奶在就好啦。别看奶奶身子弱,老是生病,她可是剪得一手好窗花呢,一张红纸拿到她手里,好像变魔法一般一下子就变出一朵漂亮复杂的窗花起来呢。过年时候,很多人都来找她帮忙呢。

    北方呼呼地吹着,好像小孩子呜咽一般。

    杨州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咳嗽声音。

    绝对是***声音,因为奶奶每次咳嗽的时候那种咳嗽的声音非常特别,先是一声很大很大声的咳嗽,然后就是后面开始拖着长长的一连串的低低的咳嗽声音。以前在家时候,他每次听到***咳嗽声音,就莫明其妙地担心奶奶会不会就这样咳嗽停止不下来了,一直不断续地这样咳嗽下去,一直咳嗽到吐血。

    杨州听到,***咳嗽声音是从自己的木板床下面传来的。

    奶奶,奶奶什么时候钻到了自己的床底下?

    杨州趴在床上,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床沿,把头吊下来,伸到床底看看。

    那一刻他好像身子不能动了,浑身冷,身子里面好像有成千上万条冰冷的蛇在蜿蜒爬行着一般。

    因为,当他把头伸到床底下的时候,奶奶苍白的脸就正正地对着自己的脸。

    奶奶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趴在床底下,像一条受到惊吓的蛇一般翘起脑袋,正正地瞪着杨州。而且,最吓人的是,奶奶满脸的鲜血,黑红色的血液像水一般不断地从***头顶上往下流淌,很快就染红了***眼睛,鼻子,嘴巴。

    杨州缓缓地叫了一声:奶……”

    ***右手缓缓地往前面递着,同时她血红的眼睛也缓缓地瞪大着,凸出的眼球把眼睑胀得鼓鼓的,她的右手抓着什么东西。

    杨州看清楚了,奶奶手中抓着的是一把木夹。那是奶奶很喜欢的一只木夹,记得过去有一次他贪玩,把***这只夹弄脏了,结果奶奶大脾气说要打他呢,后来才从爸爸的口中晓得这只木夹是爷爷年轻时候送给奶奶礼物的,这么多年,奶奶一直把这只木夹夹在她稀疏的头上,不舍得扔掉。

    ***手抓着木夹,递到了杨州的前面。

    杨州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了木夹。

    ***身子突然一阵抽搐,剧烈的抽搐,口中不断地吐着白沫,嘴里出恐怖的呻吟声。然后,咔嚓的一声,脑袋好像断了般垂了下来,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

    一动不动。

    下一章:《是不是妈妈杀了奶奶》

    唉,现在想起那几天的肉块,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呢。杨州舔舔嘴角,嘴角仿佛还残留着三年前的那浓浓的肉香。现在,又闹起了大饥荒,虽然也有一些东西可以充饥以不至于饿死,但是对于正在生长的杨州这种小孩来说,还是需要吃大量的东西的。

    三年过去了,奶奶这三年到底在哪里生活呢?奶奶老是不敢回家,是不是因为害怕妈妈呢?

    杨州现自己莫明其妙地开始老是想着这个问题。

    这天下午,杨州坐在木板床上剪着窗花,外面的天气很冷,应该很快就要下大雪了,天空都变得有些灰红灰红的,那是要落雪的预示。

    杨州现今天老是剪不好,他想剪一只中间有几朵小花的窗花,可是就是剪不好,不是弄断了花的花瓣就是把花剪错了。

    奶奶在就好啦。别看奶奶身子弱,老是生病,她可是剪得一手好窗花呢,一张红纸拿到她手里,好像变魔法一般一下子就变出一朵漂亮复杂的窗花起来呢。过年时候,很多人都来找她帮忙呢。

    北方呼呼地吹着,好像小孩子呜咽一般。

    杨州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咳嗽声音。

    绝对是***声音,因为奶奶每次咳嗽的时候那种咳嗽的声音非常特别,先是一声很大很大声的咳嗽,然后就是后面开始拖着长长的一连串的低低的咳嗽声音。以前在家时候,他每次听到***咳嗽声音,就莫明其妙地担心奶奶会不会就这样咳嗽停止不下来了,一直不断续地这样咳嗽下去,一直咳嗽到吐血。

    杨州听到,***咳嗽声音是从自己的木板床下面传来的。

    奶奶,奶奶什么时候钻到了自己的床底下?

    杨州趴在床上,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床沿,把头吊下来,伸到床底看看。

    那一刻他好像身子不能动了,浑身冷,身子里面好像有成千上万条冰冷的蛇在蜿蜒爬行着一般。

    因为,当他把头伸到床底下的时候,奶奶苍白的脸就正正地对着自己的脸。

    奶奶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趴在床底下,像一条受到惊吓的蛇一般翘起脑袋,正正地瞪着杨州。而且,最吓人的是,奶奶满脸的鲜血,黑红色的血液像水一般不断地从***头顶上往下流淌,很快就染红了***眼睛,鼻子,嘴巴。

    杨州缓缓地叫了一声:奶……”

    ***右手缓缓地往前面递着,同时她血红的眼睛也缓缓地瞪大着,凸出的眼球把眼睑胀得鼓鼓的,她的右手抓着什么东西。

    杨州看清楚了,奶奶手中抓着的是一把木夹。那是奶奶很喜欢的一只木夹,记得过去有一次他贪玩,把***这只夹弄脏了,结果奶奶大脾气说要打他呢,后来才从爸爸的口中晓得这只木夹是爷爷年轻时候送给奶奶礼物的,这么多年,奶奶一直把这只木夹夹在她稀疏的头上,不舍得扔掉。

    ***手抓着木夹,递到了杨州的前面。

    杨州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了木夹。

    ***身子突然一阵抽搐,剧烈的抽搐,口中不断地吐着白沫,嘴里出恐怖的呻吟声。然后,咔嚓的一声,脑袋好像断了般垂了下来,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

    一动不动。

    下一章:《是不是妈妈杀了奶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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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葬介绍:
七个对探险有着浓厚兴趣的qq群友在神秘的群主的策划下在暑假时候到粤西地区寻找和冼夫人有关的一个宝藏,在探险的过程中,七个人不断地现彼此原来都有一段恐怖的童年经历。而在历险过程中,他们开始遭遇一连串的恐怖事件,残忍的凶杀一次又一次地生,这时候他们才惊恐地现已经卷入了一个被精心安排好的恐怖漩涡中,而恐怖后的恐怖,真相后的真相,到底隐藏着什么毛骨悚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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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外衣下,包裹着的,是一颗温柔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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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8罪的《1o号球员》,体育竞技小说,很好看。
恐怖灵异鬼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鬼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鬼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