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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孓无我     玩转极品人生txt下载     玩转极品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九章 你是我们的骄傲

    平安夜的夜晚,张世东与米糯糯选择了在汤臣一品的望江公寓度过,买了很多的吃的,两人一起下厨,将厨房弄得是一片狼藉,在餐桌上烛光闪烁,温馨轻柔浪漫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吃着并不太成功的牛排,肚子空空如也,撤掉了所谓浪漫的布置,两人出去转了一圈感受这一天魔都的气氛,在路边摊填满了肚子,回到公寓后米糯糯去泡澡,故意给张世东在今天留有足够的时间而不是明天或者后天,已经渐渐有大姐风范的她,对后来的妹妹们,也懂得了几分照顾。

    张世东站在阳台上,迎着冷风看着城市里的霓虹灯闪烁,给每一个他觉得已经确立了关系的女人打过去电话,不去抱歉不去柔情蜜语,展现出来的只有一个信念,天长地久亦不变。

    令惊云在洛杉矶出席活动,艾爱在大西北专题采访,江雪羽在法兰克福谈生意,赵雅手术排到年后,苏惜西和童千念正在做一个课题日夜忙碌,邢雯到下面区县检查工作,太叔琉璃依旧在小院内大隐隐于市,贪狼带着端木月和狂狼小队疯一样的训练,谭没了正在准备痛苦的回家之旅,萧雨儿在一家酒吧疯狂的舞蹈……

    罗清水,张世东没打电话。

    叶闻语,他也没有打电话。

    打电话的不是幸运的,没打电话才是幸运的,至少在这三天节日里,她们各自拥有一整天的时间。

    这电话足足打了一个半小时。米糯糯的玫瑰牛奶浴都泡完了,穿着性感的睡袍,洗了水果,切成果盘,一瓶柔醇的红酒并没有去追求年份和产地,窗帘拉开,感受着外面的光亮,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

    今天外面会有更多精彩的节目,米糯糯不想去,平日里什么样的精彩没有见过。今天。她只想陪着心爱的男人一同好好在家里休息,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喝喝红酒,享受一下真正无需劳心的清闲时光。

    叮,清脆的撞杯声音过后。一粒葡萄。一块火龙果。搭配红酒,两人靠坐在床头,看着电视上嬉笑打闹的娱乐节目。就觉得心在此刻无比的舒服,很想抻个懒腰那种舒服,无需正襟而坐,穿着也无需正式,瘫软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床,怀里搂着心爱的姑娘,人生若能够停留在此刻会是每一个人的心愿。

    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节目,缠绵的红酒已经渐入佳境,滚大床时放弃了往日两人见面的山崩地裂水倒流方式,而是如棉醇的红酒一般,柔柔的缠绵在一起,以情驾驭欲,享受着肢体触碰时的柔情蜜意,靠着彼此间的低声情话和身体语言来代替强烈汹涌碰撞时的感觉,在微微的汗水浮现在身上时,在缓缓的流淌之中,释放出完美的欢爱喷发,抱着对方的身体久久不肯退出。

    一起在浴室内冲洗,在米糯糯故意跪地玉人品箫刺激下,在相对刺激的环境中又来了一场澎湃热烈的进进出出运动。

    如果说之前是山间海边的缓缓行车欣赏风景,此刻就是高速公路上赶时间的飞奔。

    换上睡袍之后没有忘记米糯糯经营了数年的游戏,从各个游戏中经营的人际关系最终汇总到这款武侠游戏中,在醉伊人的强势捏合下,这群人在现实中的合作逐步展开,而作为中间人,米糯糯已经正式着手在魔都建造一个私人会所,现实中的醉伊人会所,第一批会员就是游戏中的元老,并且她已经逐步开始给依附在醉伊人之下的很多年轻人寻找到了工作的机会,这些大富豪的旗下公司或是为了游戏专门成立的工作室,一些需要工作的普通年轻人会有一份工作,一些需要机会的有才年轻人则会得到一个特殊面试的机会。

    良性的循环低调的发展,醉伊人尽管在游戏中没能称王称霸,却也因为这款游戏的特殊性而没人敢轻易招惹,这样一群能够砸钱又齐心的疯狂大号,不去占领城池组建超级帮派来抢占资源,只是偶尔为了强化自身实力去打打野外boss,谁都会给面子。

    在没有帮派利益的覆盖下能够留在醉伊人的,都是真正觉得这个帮派归属感强的,而不是为了占领城池和快速升级扩建帮派领取那一点点微薄的材料和酬金。米糯糯现实公司的收敛,地下势力多又交给战熊现在几乎全盘交给张世东,她的心思都放在了游戏中,放在了这个注定开业就会震惊全国的会所上。

    随着大家合作的深入,对这个会所也有了期待,了解到米糯糯在长三角地区的实力之后,也都愿意让她作为一个中间人将大家聚在一起,这时就显现出一个女性尤其是漂亮善于交际女性的重要性。

    都是强人,谁也不会服谁,游戏中就是你追我赶,现实中保持一点绅士风度也不会让自己沦为配角,女人就好一些,大家觉得长袖善舞的米糯糯来下达一些带有强制性的命令,都能接受,再有隐在后面那位强人,这群人至少有一半是有渠道听闻全军最年轻将军一事的人,资产过十亿的就有十几个人,这在一款游戏里出现这么多的大亨,过往是实难想象。可见这款游戏的魅力和醉伊人米糯糯交际的能力,本来如此女人该受到大家诟病,称之为公交汽车也不为过,张世东的出现完美掩盖了这个问题,抢他的女人?除非是那女人自己出轨,否则先把脑袋摘下来找个地方藏起来。

    燕京的大少们有家族的资源。

    各地的大少们也都是背靠着祖辈给予的资源。

    来自香江的势力有着外来和尚会念经的优势。

    米糯糯可以说除了她这个人的美貌之外再没有其它优势,她只能选择了一种别人想象不到的方式来组建自己的高层圈子,如今米糯糯真要是用钱,在醉伊人内融资十个亿绝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慵懒喜欢更为随性生活的她,此刻的状态要比曾经龚家灭亡后撑起一片天空要轻松得多,迟迟不肯将最后的实力交给张世东是不想他背得太多,现在他抢走了那些实力,米糯糯就想着再给他准备一份足够强大的实力。

    看着米糯糯十指纤纤的在键盘上敲打文字,也随之登陆游戏的张世东摸了摸她刚刚吹干的头发:“我就觉得你当个金丝雀挺好的,乖乖被我包着多好,非得给自己弄这么多麻烦做什么?”

    米糯糯嘟着嘴,媚眼翻了翻:“我金丝雀也做了,地下女皇也做了,现在姐要想办法成为十指随手操控无数人生死的金融女王,怎么样,有前途没有?”

    张世东笑道:“有,很有前途,只是你们这样,让我情何以堪,什么都是你们替我做的,我每天闲逛泡妞,这样我会有负罪感的。”

    米糯糯转过身,双手摸着张世东的脸颊,将他的脸摆正,四目相对:“知道我们为什么从不担心你出任务吗?你在西南边陲浴血奋战的时候我们依旧可以锦衣玉食的活着是因为什么?你要做的是最难的知道吗?雄霸天下唯我独尊有多难,我是没有信心啦,反正你要做的就是永远站在最巅峰,接受众生膜拜,我们,会一层层的向上堆砌,你要站稳了,记住了,有一天你站不稳了,我们也就完了。”

    见到张世东面色凝重,米糯糯狐媚娇笑:“呵呵呵!怎么样,这下压力大了吧,宝贝,别把自己做的想的太容易,你是我们的骄傲,懂吗?”

    ……………………

    天明而眠,日晒三竿而起,米糯糯慵懒的躺在床上,接受了一次全程张世东对她的服侍,才满足的让他离开。

    从公寓出来,张世东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换了一身米糯糯给他准备的装束,很有派头的皮鞋,休闲版的西裤,棉质的暗红色小杉罩着无袖棉背心,后束腰的显形欧版西服无需系扣,棉背心足以抵御风寒,知道他不喜欢帽子围巾之类的东西也就没有准备,那个订制用习惯了的钱包米糯糯又订了几个款型略有变化颜色有变化整体功能不变的,张世东只需将自己使用的卡重新放进去就行,整整齐齐的崭新两千块钱,打火机香烟车钥匙手机在昨晚睡觉之前米糯糯就给整理完毕,袜子内衣裤全部都是她亲自挑选,以舒适和颜色搭配为主,不追求品牌,一切都是以张世东的习惯为中心来进行选择搭配,致使张世东穿上之后没有一点不舒服,就像是平日里总穿的款式一样。

    天气转暖给今年魔都过圣诞节的人群一个舒适的环境,已经进入寒冬白天温度还能保持在零度以上。

    学校的图书馆内,那道身影不会因为周遭的躁动而躁动,就算是在工作中依旧以看书为主,也没几个学生好意思去打扰她。

    外面圣诞节的气氛孕育到最浓,成群结队的人热议着晚上的安排,而她,依旧如往日一样,看书,享受正午的阳光。

    ps:感谢auv、老二主义、枫之遥想、暴君、华、henny投出的月票!最后几个小时,有月票的赶紧撒了,不然做废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愿意为你当一回小丑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很多年来很多人都对这句话怨念极深,或是捧在头顶或是踩踏脚下,追捧者高声呼喊我得到了,践踏者冷眼旁观笑你疯癫。

    不施粉黛的罗清水坐在那里,就是书中的黄金屋颜如玉,真正做到了将自己酿到淡而又淡的名贵,身上的知性淡然越酿越醇,在她的身上你永远不会产生此女为学霸的念头,除非逼不得已,罗清水从来都是只学不用,看过的书累积的知识就像是装入她身体的名酒,慢慢沉淀,慢慢发酵……

    “挺帅的。”

    见到坐在对面的张世东,罗清水将头抬起来,上下看了看他,给了一句相当高的评价,能让她放下手中的书去观察你,这本身就是很高的评价。

    “一起出去玩?”

    “很多人。”

    “吴刚他们都去。”

    “嗯!好,我去换件衣服。”

    不喜热闹的人去凑热闹,不喜装扮的人去专门打扮,张世东算得上是罗清水生命中唯一的例外。

    她不求,却也不会傲娇到自己也端着,我能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你能做到多少不是我求来的,当有朝一日情感不再对等时,你与我之间的关系能延续多久,并不一定取决于你用心多少,还要看我是否继续将你当作生命中唯一的例外。

    轻松,却容易患得患失,任何人与罗清水相处都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张世东也不例外,没有一颗大心脏你与罗清水在一起就是折磨,她的每一点改变都会让你压力骤升,没有强大的承受力,自己能把自己给弄得精神崩溃。

    白色的过脚踝棉靴,棉质的裤袜,一袭白色的棉裙,外置一件非常考究的浅色风衣,红色的棉围脖让本是靠色穿着色彩变得立体,素色的帽子和素色的手套。没有女生必备的拎包。一把钥匙一个钱包,手机都没有,不会因为难得惊艳的打扮增加回头率而有任何改变,将手里的护耳给张世东戴上:“耳朵要保护好。我前几天买的。也不知道……”

    “还好。我很喜欢这颜色。”

    鲜艳的火红颜色护耳,真的是将大艳之色演绎到了极致,看着张世东毫不犹豫的戴上。罗清水笑了,笑的很甜,似乎这就是她所求的极致——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当一回小丑,搏你一笑,搏全世界一个白眼。

    在市区跟吴刚等人汇合,看着邓宝和文景然身边的女伴,赫然都是老熟人,邓宝身边是那位很彪悍的青春,文景然则将上一次带到草原的喵喵美女再一次的带在身边。

    “呵呵,怕你不熟悉。”一句惹得美女狠狠掐弄的文景然指了指张世东的护耳:“很有个性。”

    “我选的,好看吗?”罗清水很难的主动说话,平日里与吴刚等人也算熟络却也从不会主动说话。

    “好看。”吴刚和邓宝不约而同点头,他们都觉得以罗清水绝不可能跟在张世东身边,她绝不是那种能够允许自己爱情有污点的女人,事实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看到的不是罗清水有多大改变,而是在两人站在一起时,难以看到过去的不和谐。

    这一天八个人玩的很嗨皮,中午吃了顿大餐,文景然请客,晚上在张世东的安排下,四个人分别在一家西餐厅的四个位置享受了烛光晚餐,闲游在夜街之上,与无数的年轻男女一起感受着圣诞节带来的独特不同,教堂成为了最热闹的地方,一小杯劣质的红酒一小块蛋糕,会让人无比的满足。

    夜晚三对恋人住在了君悦的海景房,张世东则开着车子,蜗牛般的行驶在午夜依旧不散的人群中间,送罗清水回家。

    依旧是等候着罗清水熟睡,看到女孩的眉头展开,张世东想要起身,却发现搂着自己的手臂依旧用力,那本该熟睡的女孩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腰肢,不肯松手。

    张世东低着头,凑到罗清水的耳旁:“我把衣服脱了。”

    你会觉得很想笑,罗清水身子缩了缩松开了手,闭着眼不肯睁开。

    张世东将衣服脱掉,本就没有保暖的衣裤,这样的天气他也只是单裤加四角裤衩,光着上身下身穿着四角裤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抱上来的罗清水身体颤抖了足有两分钟才平静了下来,她想到了会发生什么,不抗拒带着些许的惧意,同时还有一点迷茫,这样做是否是正确的?

    张世东没有夺了罗清水的红丸,他知道她还没有准备好,循序渐进是与这样女孩接触的唯一正确方式,冒的风险也大,很有可能在你还没有上垒之前,对方就裁判你出局。

    搂着柔软的身体,手钻进了衣服的下摆,摸到了在冰冷和火热之前转换的身体,轻轻的勾起那紧闭着双眼的脸颊,冰冷的双唇被覆盖上,舌尖轻轻试探着撬开对方的嘴唇,与紧咬在一起的牙齿触碰,挤开,与那香舌第一次记亲密接触。

    从颤抖惧怕到慢慢回应,罗清水乐此不疲的享受着舌头与舌头的战争,张世东并没有更进一步,手也只是在对方的腰腹部抚摸,至多是偶尔轻轻滑过并不傲人却浑圆有型的双峰,引得罗清水身体颤抖不已。

    这一夜,罗清水学会了接吻,并乐在其中。

    这一夜,罗清水胸前的禁地被人攻破,清晨醒来睡衣的上身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这一夜,张世东憋的很辛苦,当罗清水不小心碰到了那膨胀所在时,吓得不敢再去靠近,连续突破几道防线的她也有了床上闺语的勇气:“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的,太大了,我不要跟你……”

    天亮的时候,罗清水主动亲吻了爱人的脸颊,在他睁开眼睛就‘毫不留情’双手握住那形状很好的椒乳时,罗清水只是羞红了脸,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我第一次睡的这么好。”

    事实证明,某些方面突出一塌糊涂的人,往往身上的缺陷也不少,你永远不能指望罗清水会在清晨给你做好早餐,也别指望她能够给你挤好牙膏等待你起床,能够在走出楼门时挽着你的胳膊,是她的极限。

    吃过早饭,校园内依旧是一片清净,昨夜的欢愉还没有过去,在这一天会在十二点起床的人几乎没有。

    罗清水继续走进了图书馆,张世东拿了一本小说坐在了她的对面,看了有半个多小时,揉了揉眼睛没有打扰对方的专注,站起身将小说放回原处,到外面买了一杯果汁,放在了罗清水身前的桌上,静静的离开。

    他走了,罗清水没有抬头,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她不责怨爱人不独独爱自己一人,因为她也没有办法做到将第一的位置让给他,书或者说是知识的地位将牢牢占据她生命中九成以上的位置,能如现在这样,挺好。

    ………………

    宿醉的叶闻语还躺在床上熟睡,昨天她完全将自己扔了出去,疯狂的在夜场内释放自己招蜂引蝶,好几拨的男人都将她当作中心,要不是身边有着保镖跟随,昨天的她将会成为很多人的圣诞礼物。

    酒喝了多少不知道,串了五个夜场,随着音乐的摇摆浑身酸痛不已,醉的一塌糊涂,回到酒店后狂吐不止,在床上翻滚时嘴里还骂着张世东你tm不是人。

    抱着枕头,剩下的内衣被她自己扯掉,一直睡到了下午,叶闻语才迷迷糊糊的起身上厕所,平日里在家中赤身-裸-体的时候也有,浑不在意,揉着头发,光着脚走向浴室。

    “啊!”

    走进浴室刚坐在马桶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刚刚自己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什么?

    拽下浴巾围在身上,冲出浴室看着套间开着门外客厅内坐着的男人,好气好笑加上愤怒惊喜,不知如何是好抓起被踹在地上的一个抱枕,扔向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张世东,你混蛋。”

    “我还以为自己会一直坐到晚上。”

    “你滚,我不需要你陪。”

    “哦。”

    张世东站起身就向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带着哽咽哭腔声音传来:“你不是人,你是冷血动物,你太残忍了。”

    “别走,别走。”

    张世东回转身,看着已经泪雨梨花的女孩,暗自叹了口气,从没有在其她女人身上耗费的精力,一次性全部耗费在她的身上,傲娇的女孩就是不好伺候。

    可那,不也是情侣之间的一种乐事吗?

    “我要是你,就赶紧去洗漱一下,你的浑身酒气会让我误会我接下来可以任意施为。”

    “来啊,来啊,你来啊。”叶闻语的抽风是正常的,浴巾一掀开,对着张世东听着胸脯,以那饱满的双峰顶着他的胸口,很是挑衅的叫嚷着,甚至手还主动探向对方的胯间。

    当张世东真的抱起她时,叶闻语尖叫一声,就见刚刚两人站立的位置,被一阵密集的子弹扫射,外有狙击步枪,房门之外有冲锋枪。

    张世东用力将浴巾在叶闻语身上一卷,往床旁的缝隙一推:“老实呆着。”(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如此狂欢

    叶闻语已经不止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在美国的时候如此,回国后亦如此,身边总有父亲安排的保镖,自从叶霸天发家之后就免不了要用绑架或是清除叶闻语来报复他的人。

    只是这一次,级别高了一些。

    窗外的狙击手不止一名,门外的保镖想来都被干掉才会有冲锋枪的扫射。

    叶闻语缩成一团,让床挡住窗口,人尽量压低身子,看着被打烂的衣柜,里面摆放的衣服也都被打掉,趴在地上在木屑和墙壁灰尘满天飞的环境下,抓过一条内裤一条牛仔裤一件文胸一件运动外套,平躺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套上,然后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等待救援。

    跑,是在有能力有可能反抗或是等来救援情况下最愚蠢的行为,面对着专业职业的匪徒,你留给他们的机会太多太多,不动不给救援你的人打来麻烦,就是你现下所能做出的最大贡献。

    张世东抓着一具尸体从对方的手中夺过一把手枪,拿着他的冲锋枪对着走廊一顿扫射过后,点燃了门口处的地毯,扬着甩向了窗口,在火光中拉起叶闻语搂入怀中冲出房间,看到她已经穿上衣服,赞了一句:“聪明。”

    紧跟着张世东的脚步,没有需要他浪费精力去拽着她搂着她,看着他快步的走出房间,手抬着,子弹例无虚发,但凡是出现在两人行进路线或是追击路线的敌人,都逃不过张世东的子弹。

    叶闻语是个聪明且胆大的女孩。路过尸体时不忘迅速蹲下身将对方手里的枪抢下来,当张世东手里的枪子弹射空之时,她递过去三把枪,不管子弹剩多少,都是刚刚路过夺过来的。

    “能不能抱紧我?”

    叶闻语点头,从后面骑上了张世东的身体,双腿缠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头紧紧的压在他肩膀上,尽量不给对方造成过大的负担。

    “闭上眼睛。”

    张世东从酒店背面。也就是叶闻语居住房间正对方向的反方向楼梯间的窗口冲了出去。叶闻语没有闭眼,整个人惊呆了忍住没有尖叫出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腾云驾雾一般,快速的向着下面滑落。是的。她余光看到了张世东手上的一枚金针帮助固定。多数时候只靠着双手双脚就能轻松荡在空中一层层的向下落,速度很快,每一个点都只是借力点。叶闻语也从最初的害怕都好奇,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颠覆自己认知的营救方式。

    敌人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牛掰的方式能逃跑,布置下的天罗地网暂时用不上了,只能联系守在楼下的人不要顾忌魔都政府,马上将逃下去的人击毙。

    躲在几百米外的枪手是最郁闷的,面对着高耸的大厦只恨自己的子弹不能穿透,背着狙击枪几人迅速的离开现场,准备进行第二轮的狙杀。

    张世东习惯性的将车子停在了他认为能够最快速度到达的地方,所有的方便皆源自于习惯,良好的战斗习惯会是一个职业战士能否在逆境困境绝境中活命的重要资本。

    带着叶闻语进入牧马人,张世东松了口气,将手机扔给叶闻语:“给你爸打电话,问他是否需要支援。”

    叶闻语没有问我们怎么办,第一时间拨通父亲的电话,一声电话就被接起:“爸……”

    “宝贝,你怎么样,我三分钟之内就能到酒店。”

    “爸,他在我身边。”

    电话那头雷霆震怒的叶霸天悬着的心放下,紧接着叶闻语就看到张世东从车内摸出了一把比普通左轮手枪大很多的手炮,按开车窗对着围攻而来的敌人和车辆开枪。

    轰!

    手臂在车窗外,声音传递进车内时已经小了很多,即便如此叶闻语也被这枪发射时的声音吓了一跳,再看杀伤力更是不敢相信,一枪将一个人的半边肩膀给轰碎,手臂只有少许骨肉与身体相连,荡在空中使得主人疼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怕不怕?”拥有着车子武器的张世东已经懒得运动战,就这移动碉堡只要对方不把火箭弹搬出来就奈何不了自己,没想到狂欢夜的当天下午先来了一场如此震撼的狂欢节目,过瘾。

    “刚才挺怕的,现在不怕了。”看着张世东一手开车一手开枪,叶闻语首先将自己的安全带弄好,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他的累赘,至少在你不能成为帮手的时候,不要拖人家后腿。

    枪开着,车撞着,噼里啪啦打来的子弹没将车里的人怎样,反而多数都弹了回去。

    有这样的防御体系,还怕几个已经破了胆的毛贼。换上专业人士在战斗,叶闻语就像是近距离欣赏美国大片,手始终都没有闲着,帮着张世装填子弹。

    一支手炮,一把五四,整个地下停车场成为了战斗的主战场,敌人希望可以在这里尽量多拖延一段时间,张世东则是猫戏老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让警察晚到一会儿的地方,刚才带着叶闻语不好还击,让你们这群小毛贼蹦跶了半天,你家张爷正好在孕育怒火,既然你们愿意来做这开胃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三分钟后,牧马人独自停在了停车场内,不少的车子都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留下了十几具的尸体和数量报废的车子,敌人开始撤退,叶霸天和他的人比警察先一步到达现场,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下停车场,再看车中叼着烟轻松姿态的张世东,真可谓是不服不行。

    “现在子弹贵啊。”张世东摇着头,咂巴咂巴嘴,弄得一旁的叶闻语哭笑不得,拍打了他一下:“我一样给你一万发。”

    是哪路的仇人跟张世东是没关系,叶霸天让叶闻语不要出门,她现在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哪里还会听父亲的,满脑子都是想着跟张世东在一起,跟着他的英雄在一起,在叶霸天手下带着人去追踪以后,他也只能同意叶闻语出门,枪法准车是防弹能够从房间逃出来这都不让他惊诧,唯独徒手攀岩几十层,还带着一个人,据说当时不到一分半的时间就落了地,这家伙还是人吗?

    “叶老板,用不用我派两个人?我价格很公道的,一直听说叶大亨喜欢收藏鼻烟壶和古董家具,我那个小小的私人收藏馆正缺点这类货色,有没有兴趣做点买卖?”

    张世东的话音刚落,叶霸天就哈哈大笑,点指着他说道:“知道我女儿有个外号叫做什么吗?”

    张世东摸摸鼻子,看着一脸坏笑的叶闻语,知道自己好似犯了一个无伤大雅的错误。

    “还做交易,笨,你说你喜欢,我回去拿给你不就好了,这么多年我爸买了很多被我弄坏的也不少,他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叶霸天当然没当张世东出手,只是希望他让人提供情报,毕竟这里是魔都,不是他的大本营,在消息方面总归是落了下风,张世东也没拒绝,打电话给谭没了,又打电话给狗场,对着不冷不热接起电话的零号说道:“关门,放狗,都出来活动活动,在里面呆傻了。”

    夜晚,全城狂欢。

    城外,张世东带着叶闻语狂欢。

    魔都大,大不过经营了十几年的秘密眼线,打不过三女联合后的第一次情报网络。

    来自西南边陲和境外的悍匪经过了一次倒霉的失败之后,依旧选择要将叶霸天放倒在魔都,不惜铤而走险在这样一个大都市内大开杀戒,稳妥的撤离路线是他们敢于在这里大开杀戒的保障,却不料被置于密集空间内的他们,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靶子。

    一小段的两侧山路,成为了这群悍匪的葬身之地,一击不成马上远遁,专业的态度让人不敢对他们有任何的轻视,恶犬部队一号带队,二号三号尽数出动,一群恶犬出来咬人,哪怕是一头大象,它也敢上去咬下一块肉来,面对着一群待宰羔羊,更是将獠牙磨得雪亮,一口一口的将待宰羔羊撕得粉碎。

    张世东蹲在半山腰,端着m16,配上瞄准镜,站在天窗内,在身旁叶闻语举着高倍望远镜的好奇观望下,先是一枪将运送悍匪离开的大型商用箱货的两侧前轮全部打爆,后对每一个冒头的人进行点明,一枪一个,枪枪爆头,看得叶闻语是热血沸腾。

    不闪不躲,一把枪既有自信完全控制局面,不怕对方枪手找寻到自己的位置反击,没等他把枪举起来就会成为一具尸体,这是属于张世东的自信。

    恶犬们尽管枪法不是精绝,却也不是那种打靶行实战不行的训练型选手,几十米外不说指哪打哪,面对人形上半身巨大目标,爆头大不了,打你身上还是可以的。

    几十人端着全部都是ak47,子弹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对着那箱货进行了围攻,十几辆车子绕着箱货附近,一辆车三个枪手就像是子弹能够将这辆大车打碎般,不断的射击,不断的射击……

    人家没反应了,继续射击,一车三人会控制子弹发射保证一个换弹夹两个继续射击,无差别的喷射出足有三分钟的子弹后,所有人同时收枪,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白色的内衣被扔了出来,一把把的枪也被扔了出来。

    “只求谈一谈!”(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一介老贼

    谈是没得谈了。

    叶霸天是看着这群恶犬出笼的,枪法准不说,整个战斗过程井然有序,要进攻有进攻,如果出现外敌,随时会有三到五辆车在几秒钟之内展开反击,看这些人不在乎子弹喷射的状态,车上必然准备了足够多的子弹。

    人家被打投降了,叶霸天刚想与自己的人凑过去,看到的却是五六个汉子端着枪站在箱货的门前,对着里面一顿扫射,一人三个弹夹扫射完毕后才对着里面喊:“活着的命大,不杀,出来,一分钟后,我们会把这辆车炸毁。”

    叶霸天完全晕菜,就这么干下去能有几个活的,还怎么问?

    活着的人不多,六个,三个身中枪伤,三个在同伴尸体和一些障碍物的阻挡下没事,六个人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出生入死不怕的凶徒,此时有些害怕,这群家伙太冷血了,就是杀戮机器。

    “说话,活着。不说话,死。”

    三号将枪顶在了一个受伤之人的胸口,盯着他几秒钟之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梭子子弹就像是打在了案板上的肉中,尸体血肉模糊整个胸膛被打烂,瞪着眼睛而亡,看着那瞪着的眼睛,三号换了一个弹夹,对着尸体的脑袋再次扣动扳机。

    “说话,活着。不说,死。”

    第二个人,又在犹豫中被杀,一旁的叶霸天加上了压断他们保守秘密神经的最后一颗稻草:“即便你们什么也不说,凭你们这些脸。我一样可以查到蛛丝马迹,说了,我保证你们活着,还会送你们一笔钱。”

    剩下四个人,分别在四个地方询问,得到的答案相同,没有说谎,叶霸天刚要挥手让人带走他们,二号眼睛变态男拎着一把锋利的斧子走了出来,咔嚓咔嚓咔嚓……

    四个人还活着。只是四肢已经不再。有人用止血药将他们的伤口鲜血止住,黑医马上凑上来查看情况,保证他们不死。

    叶霸天深吸了一口气,对这群家伙的狠辣早就有所预料。却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强悍和凶残。切莫小看了天下人啊。西南边陲固然悍勇无双,可在这中原大陆,一样不缺少纵马疆场的逆天杀神。

    “搂着我好吗?”

    叶闻语钻进了张世东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一动也不想动,今天经历的是她遇到的最大规模枪战,之前针对她要么是暗杀要么是绑架,还从没有过这么大规模这么多枪手不要命的杀戮,她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张世东她会怎么样?或许死了,或许还活着,但一定会成为敌人要挟父亲的最大筹码。

    “我想出去转一转,我爸说了,在我回来之前把问题都解决,你能陪我去吗?”

    张世东摇头:“年关末尾,我很忙。况且如果我是你就哪里也不去,跟着你的父亲回到你的家乡,你需要给他一个足够安心的港湾,并且你也需要亲自去挑选足够强悍的保镖,至少在那种环境下能够撑到你父亲到楼上救援的保镖。”

    叶闻语显得有些失望,却很乖巧的点点头:“我听你,回去之后我帮你搜罗一圈好的古董藏品,梦想之馆,嘻嘻,我才知道那是属于你的,已经有人估算过了,那个藏馆的经济价值已经超过了二十亿,且还在不断的提升当中。”

    张世东拍拍她的肩膀:“开我的车走,等我放假了你可以自己去平江看一看梦想之馆?”

    叶闻语露出喜色:“真的?”

    张世东打开车门,一个让叶闻语差点失声叫出来的庞然大物蹲在车门外,硕大的头正拱向他的怀中。

    角、尖牙、凶丑的面容,这是什么怪物?

    张世东下车抻了个懒腰,示意叶闻语开车去与她父亲汇合,后与那怪物一同走进了后面的树林。

    叶闻语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光怪离奇的他绝对是自己毕生伴侣的不二人选,自己那不安份喜欢新奇事物的性格,在他的身上或许根本没有发挥的可能,他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

    她很想开车绕过这里去看一看张世东到底去干什么,后想到他的强势霸道,嘟着嘴开车冲下了山坡:“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就这么把我扔在了荒山野地,臭老公,坏老公。”

    ………………

    山不是好山,湖不是好湖。

    山已经被践踏得失去了原有的风貌,能看到的唯有一些树下的垃圾和某种使用过的套套和卫生纸,恶心埋汰就像是山脚下那个本来秀气的小湖一样,垃圾和污水让它失去了原有的美丽秀气,只剩下离得很远都不想靠近的味道。

    它剩下的优点也就只有足够偏僻,不远处有另一条还算清澈的小溪流过可当做野炊好地点了。

    张世东摸着图的大脑袋,缓步走下来,走到了小溪旁端坐石块上太叔琉璃身边。

    “你不该来的,那些虾兵蟹将不过是勾引你上钩的工具罢了。”太叔琉璃抬起头,看着张世东眼中带着一抹可怜之色,可怜这位足够强悍的强者今夜注定要在这里陨落,或许,有图的帮助他能够逃出去也说不定。

    不远处的山脚树梢上,站着十几个身影,黑衣执剑阵阵杀气,长衫飘飘将古代侠客的姿态做的十足,已经在现代社会看不到的长衫被重新穿起。

    湖水旁,一个枯瘦的背影拿着鱼竿在已经没有任何鱼,估计只能钓上来臭鞋烂袜子的湖水中垂钓,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站得笔直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稚嫩,却有着无穷的杀气……

    靠近公路一侧,十几个劲装大汉手持宽背大环刀,面色凝重的望着两人一兽,一个个眼神中透着必死的信念。

    在张世东走来的方向,几道身影仙风道骨,或是背背长剑,或是手持佛陈,或是清冷孤傲,或是侠骨肝胆。

    “太叔琉璃,你这逆子还不束手就擒?真叫我动手不成。”一个麻衣道姑带着嗔怒,呵斥不施粉黛直至此刻仍旧恬静出尘的太叔琉璃,在这道姑身后,龚家的神仙姑姑龚水元一身麻衣,长发披肩,一如当初在吴郡市塔贡山庄园时的模样,恬静中充满了智慧,今日的她已经不再仰望太叔琉璃,她要将曾经在心中神坛的女子赶下。

    张世东无视了所有人,只是看着龚水元,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微笑:“龚胖子死之前给你龚家谋划的复仇大计,还真是缜密,怎么,你家那位老贼在燕京还不肯罢休吗?”

    龚水元一皱眉。

    张世东:“这世界有老而弥坚的定鼎之人,也有老而不死的贼人,龚西进,真应了那句话千年王八,缩起头来躲在天子脚下,徐徐图之,利用江湖对我进行剿杀,不容易啊,老贼为了我没少费心思。”

    龚水元一瞪眼:“莫要胡说,老人家在战场上为国厮杀时,你在哪里?”

    张世东摇摇头:“你不懂,永远都不会懂,你家那位老贼,已经足不出户很长时间了吧,闭门不见客对吗,一介老贼而已。”

    龚水元暗自心惊,对方说的确实是真的,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客,一些之前还很热衷的邀请也都谢绝,最近一段时间人是越来越阴沉,脸上的老人斑就像是白发一样迅速布满,人愈发的枯瘦,每日只进一点点的食物。

    “兀那小贼,莫要转移话题,今天就是你这凶徒的葬身之地,尘宗虽被你毁去,可还有我无数同门,今日你不来则罢,来了就拿你的头颅来祭奠那些惨死的英灵。”麻衣道姑的话并没有得多所有人的认可,江湖江湖,现在哪里还有一块江湖的净土,他们也不可避免的与俗世绞在一起,在这里为国家做过贡献的张世东,总有千万过,也不该以这样的评价给他盖棺论定。

    “一群活着不如死了的废物,我去了一趟高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得道高人,觉得你们这些参禅悟道修武齐身之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现在来看,虚名累人,一群永远不懂自己错在哪的贼人,你们可知所修天机早已被自己窃走,修得一辈子,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胡言乱语,狂妄至极。”湖边老者手中鱼竿一抖,晶莹剔透带着一股子杀气的鱼线直袭张世东的哽嗓咽喉而来。

    “吼!”

    图大吼一声,太叔琉璃却提前出手,对比从前带着一丝犹豫的出手,今时今日的她在都市的隐居生活并没有磨灭该有的光芒,蒙尘止珠,散发光芒时必当气冲九霄。

    “承影累我,没有承影,我自当化剑为指。”

    双指与鱼线在空中对撞,那绷直的鱼线如被人切断,崩裂之余一股气浪卷向钓鱼老叟。

    “啊!”

    所有人都暗自惊呼,这太叔琉璃退出门派隐居都市,本该一退千里,因何此时实力反倒大有进展?

    “不要废话,速速擒下,合力。”

    麻衣道姑咬着牙下达命令,四面强者尽数展开攻击,迎接他们的不是张世东的狠,不是太叔琉璃的道,更不是图的饕餮,而是……(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杀了又如何

    一梭子弹。

    有道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张世东直接菜刀不用了,升级直接将冷兵器时代无法对抗的热武器搬了山来。

    高手可躲子弹,能躲一颗,能躲十颗,能躲百颗否?

    你这一群人摆下一个死阵,自认为可以困死太叔琉璃,也可困住任何前来救援之人,却忘了现在已经不是仗剑江湖的岁月了吗?

    “全部杀了!”

    张世东面朝着钓鱼老叟走过去,所有人中只有他有战意而无杀意,也唯有他对之前自己的言论陷入了沉思。

    “动手则死,我曾在雪山重创教导了太叔琉璃三年的上师,你自问能否胜了那肉身成佛的他。”

    几个靠近过来的人都被太叔琉璃击退,一个离得近的被图一下子咬住胳膊,再想靠断臂自救已经晚了,被图直接扑倒在地,拽着满是血腥的拉到张世东的身后,四肢不断的踩踏,将其身体当作了肉馅来踩踏,一对眼眸嗜血的望着周遭被几十把枪围攻消灭的所谓高手。

    “造孽啊造孽!”老叟闭上眼睛,不忍去看那凄惨的画面。

    “我以为你懂了,你们杀我就是天经地义,我杀你们就是造孽,这朗朗乾坤只因你们的存在而存在吗?”张世东冷哼一声不屑的将那怒目而视的年轻人踢进湖中,一脚踹得对方在口中便口喷鲜血,落入湖中更是直接沉底咕嘟咕嘟冒泡之后,再无痕迹。

    老叟站起身。转身面对着张世东:“那也送我一死吧,正义邪恶一念间,我不是正义,你也并非邪恶,他们不懂。”

    嘭!

    老叟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世东,在他的后脑,此刻被一颗远程狙击的子弹射中,子弹差一点击穿,或者说已经击穿,只是力量差了一些子弹没有穿透。半个弹头从前脑穿出。固定在伤口上。

    张世东摇摇头:“你还是不懂,你还在纠结正义邪恶,你们这样一群拥有着部分凌驾于世俗律法之上实力的人,闭门造车可以。妄自尊大可以。但切莫忘记了。你们也是华夏人,当这个国家有危难,人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没有了这些,你们与草寇有何分别,杀了又如何。”

    “为了些许的一己之力仗势欺人,杀了又如何。”

    “沽名钓誉害己害人,留你们何用,杀了又如何。”

    一场针对太叔琉璃,诱张世东入瓮的杀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完全成为了陪衬,一群算得上是绝世高手的人连剑都没有拔出来,便被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弹给突突死,临死的时候眼中还尽是不愿不服,有胆子我们刀对刀剑对剑,你们靠着热武器取胜算什么本事。

    江湖竖子,意气之争,直到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死,还当是没有算计过太叔琉璃和张世东,却不知他们的存在和不断出世的所谓高手,已经开始影响整个社会的正常秩序,以侠客神仙自居,却未曾做过一件救苦救难之事,空学一身本领。

    端着枪扫尾,看到没死的补上一枪,恶犬出动煞气冲天,能用刀子杀人快就绝不会用拳头,能用枪就绝不会用刀,他们不会去讲究什么公平公正,更加不会讲究我给你机会之类的事情,干掉对面的敌人,最快的速度干掉。

    望着一群空谈误国的自以为是高人尸体,张世东没有半分怜悯,看着太叔琉璃,视线延伸到远处:“如我给你执掌一门的机会,你会做什么?”

    太叔琉璃摇摇头:“我什么也做不了,至多,教一些孩子强身健体之法。”

    张世东眼中带着哀伤:“那已经很不错了,你会做的非常好。”

    太叔琉璃蹲下身子,看着曾经的师门长辈那不肯闭目的死状,轻轻叹了口气,手掌覆上她的眼睛。

    张世东站起身,摸着图的头:“如果将他们扔到抗洪前线赈灾第一线,能多救多少人?如果将他们送到部队,能够教会多少为国流血牺牲战士保命之法?”

    后面的排比太多太多,张世东没说,太叔琉璃也没听,一人一兽缓步行走在黑夜之中,背影略显落寂,这些人毕竟不是各个手里沾有罪恶的鲜血,却因为被改造的思维和世界观,最终命丧黄泉。

    杀戮是那难以被抹杀的罪,纵然轮回也会永远伴随着你,记住的是你造下的杀孽,不记得的是你背负杀戮有多么的痛苦。世间最脏之事,总要有人去做,张世东不是救世主,从未想过救苦救难拯救众生,也未想过让自己肉身成圣,只是见多了生死,想着能让那些目光呆滞满是清澈却毫无生机的眼眸,能够拥有一点希望。

    大道理在心中给自己上完课,满足了内心那点小小膨胀菩萨心肠,一缕伤哀随风散去,张世东站定脚步:“你大-爷-的,敢来杀我,你们tm的活腻歪了是吗?”

    身后,渐渐浮现两道身影,戴上了覆盖整个脑袋帽子的零号,扶了扶眼镜盘算着即将成为同伙的曾经敌人有多强悍的二号。

    另一侧的路旁,绅士男满脸笑容,端着一杯红酒,在冷风中一袭英伦燕尾服,很绅士的冲着零号和二号笑了笑,在他的身后,则是一身西装的漂亮女人,是挺漂亮,就是胸前太过飞机场,如果零号和二号知道这位能够残忍的将自己胸前**切掉,就不会怀疑这位变态的强大的战斗力。

    图冲着四人低着吼叫,四人也不怕,但多多少少眼神中多了几分特殊的惧意,这凶兽,自己能敌吗?

    渐渐的,三股汇成一股,零号上前几步,跟在张世东身后:“多谢。”

    “收下了,以后好好干活。”

    零号见对方没有客气,脸上隐隐浮现了一抹轻松,心狠之人往往最怕欠人人情,有些人请一旦要偿还就是用生命为代价,零号不想死,却也不想赖掉这一次的天大人情,遂张世东的坦然心受反倒让她觉得舒服。

    “头儿,我们这一次……”

    “去一个自诩贵族却要比刚才那些人更为无耻之人聚集的地方,吃饭,睡觉,杀人。”

    绅士男喝了一口红酒:“可以玩女人吗?”

    张世东望着远处天空的星斗:“如果有需要。”

    已经几近荒废的公路上,汽车大灯亮起,一辆不大不小的房车缓缓驶过来,见到图,车子司机差点没一脚油门踩出去逃离这里。

    房车不大,却也不小,后卧室被图霸占,狭窄空间总是让它不爽,也懒得动弹,趴在大床上闭目养神。

    本来谭凯是想要过来坐一坐的,可看到跟在张世东身边这几个人,也算是见识过刀光剑影的他总觉得这车中厅内,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张世东坐在了背靠这卫生间墙壁的单人沙发上,左手边的过道通往卧室。零号和二号规矩的坐在沙发上,绅士男则和没胸女对坐在小吧台的椅子上,五个人让这并不太大的车中厅显得有些拥挤,本来谭凯还说大家打开电视看一看,可一看这五个人的表现,身子转回去,继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漆黑的车厢内,一男一女坐在那里对饮,也不说话也不笑,另外一边两个正襟而坐的,就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东哥也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阵容回老宅,那帮家伙够受了。

    车子返回魔都,在环路上等了等,直到谭没了的车子到达才重新启动,上了车子的谭没了皱起眉头,打开了车内的灯,盯着张世东带着一丝愠怒说道:“你……”

    张世东抬起头,那双带着能够焚燃一些怒火的双眼,让谭没了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浓情蜜意和淡淡的感动,也不避讳这车厢内还有四个人,曼妙的身姿走到张世东身边,坐入他的怀中:“为了一群本可以无视的人生气,犯不上,今天这几场杀戮把你气坏了,我不想你继续生气。”

    张世东把玩着职业女装的扣子:“不用我了,有他们在。”

    谭没了没办法了,一个为了你而怒火烧上九霄云天的男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生他擅自做主的气。

    “去把衣服换了,穿上旗袍的你才是你,我陪着回家的是谭没了,而不是谭家的赚钱工具。”

    从来旗袍不离身的她,在准备返回家的当口,却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职业女装,看上去更像是企业高管而不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大姐。

    “谭凯,到地方找个宾馆,先睡一觉。”

    谭凯一脸为难的回头看着张世东:“姐夫,老太太规矩,回家必须在早七点之前。”

    张世东摆手:“那就不回。”

    谭没了给了弟弟一个眼色,有些事情她也不满,只是缺少这么一个推波助澜强势的命令她去反抗的人,实则心里在犹豫的太平上,已经开始逐渐向着挣脱束缚一方倾斜,我是谭没了,我是谭家的谭没了,也不是。

    你们敬我,我就是,你们辱我,我就不是。

    张世东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一言不发。

    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老贼,能逼得她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ps:感谢肥仔兵的打赏!感谢肥仔兵、lxtwq投出的月票!(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原来是打狗啊

    江南小镇,精致秀丽,古朴雅致。

    与魔都在地图上的距离并不远,却能让在魔都呼啸的冷风在这里转为清凉。

    清晨的小镇湿漉漉的,空气中有一种雨化水的丝丝凉意,在这里想要看到一场雪很难,祖辈生活在这里的老人们对雪有着天生的惧意,而冬天,更是他们不愿意度过的季节,短暂的寒冷每一个人都不愿意离开房间,普遍家庭会选择如同冬眠一样的躲东。

    小镇没有水泥柏油路,全部都是青石,多年来的踩踏已经让那些具有棱角的地方磨平,最宽不过双车道的镇间路从不曾开进过大车,这里的居民就像是远离了尘世的纷扰一样,活在祖辈传承下来的节奏里。

    老式的建筑,路边的青苔,曾经在战争中几乎被摧毁干净的江南小镇,在这里被完整的保留下来,一大清早的炊烟渺渺中,夹杂着小镇的慵懒和人们独特的口味。

    一家家店铺开的很早,出来买东西的人们也都是赶早不赶晚,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向世人宣告,他们不是活的慵懒,只是不愿意去争,就如同在身上修炼的绝世剑客,修的是剑不为庞杂,一旦有朝一日剑出山,定当一剑光寒照九州。

    小镇有许多的古建筑,有一个与小镇共同成为旅游景点的园林,几乎每天都会有旅游团到来,但他们永远与这里的居民格格不入,当你们开始一天的旅程时。原住民已经购买一天的吃食返回家中,大门紧闭鲜少能看到走家串户的,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有些相好的邻里也不会走大门串门,无论是老式的院子还是阁楼,都会有户与户之间暗门。

    近乡情怯的谭没了始终望着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这难得的江南小镇保留了很多原汁原味的东西,张世东眼前浮现一幅画面,竹伞细雨,伊人旗袍。漫步青石路小巷之中。回眸一笑百媚生。

    早上的喧嚣散去,不到八点你就难以看到街边巷尾的摊位,零星有一些愿意做旅游团生意的商铺,也多为年轻人或是在这里购房做生意的外地人。本地人对这种行径很为不屑就像是本地人绝不会染指最赚钱的旅馆生意一样。他们甚至对借宿这种事情觉得不可思议。低三下四的去服侍别人更不可能是他们的性格,在这里的一处著名景点即是本镇的历史,曾有帝王之气的小镇。出过开国皇帝,出过宰相首辅,他们的心很高,如同他们的祖先一样,我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岂能与你等草民共呼吸。

    遂这里的旅馆都在小镇外围,建筑风格想要与这里靠近也会显得格格不入,地面也铺设青石却难以与那里的古朴雅致融为一体,最终只能弄得不伦不类欺骗一些国外的客人。

    车子停在了这里最老的一处旅馆前,包下了一个院子,细雨敲打在阁楼的木板上,发出极为好听的声音,浴室内有巨大的木桶也有角落里的淋浴头,其不伦不类就在于想把古朴和现代化融合,保留了木制建筑本有的窥探**缝隙,却偏要在浴室中保留遮掩**的挡帘,明明一边泡澡一边听着细雨敲打木板的声音,一边通过气窗能看到雾霾的天空,偶有踩踏地面地板嘎吱嘎吱人行过的声音,会让你不自觉的将身子缩入木桶之中。

    张世东搂着谭没了在这老式的浴桶中泡了个澡,或许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节奏,谭没了变得主动了许多,主动给他擦背主动服侍他洗澡。

    小镇的宁静每天都会被打乱一次,来自外面的游客会在这里最安静的上午时分到来,也幸亏这些旅店都建在了镇外,否则一个个旅行团绝对会将本镇的居民彻底得罪。

    短暂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张世东的睡眠,他怀中的谭没了拿着一本古诗词靠坐在床头一整天,任由怀中的男人肆意触摸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一个男人搂着女人睡觉的最高境界,抱着,握着,摸着,骑着……

    直到下午接近四点,又一拨旅行团的到来,吵醒了他,在一个最不被接受小镇原住民接受的时间,张世东起身下达命令:“走吧,陪你回家。”

    谭没了一袭暗紫色的旗袍,外罩蓝白色相间的貂皮大衣,长发随意扎起,烈焰红唇风情万种的她回来了,早晚要面对,有一个能够为你撑起天空的男人陪着你,你还奢望什么?奢望那里面的人能够有朝一日改变,十几年了,不会变的。

    看到姐姐的变化,谭凯愁眉苦脸的状态没了,腰杆挺直,眼中释放出别样的光彩。

    我是谭没了,谭没了的谭没了,不是谭家的谭没了。

    “我带你走进去?”

    “好!”

    小镇迎来了特殊的一道风景线,举着竹伞零号和没胸女,让并肩走在前面的张世东和谭没了置身在不会被潮气从头落顶的环境中,四人徒步,后面跟着一辆揽胜,一辆房车,一辆装载了很多东西的箱货,或者说这是谭没了一年当中唯一一次被获准回家时带的年货,阳历新年就是她能够在这个家过的新年,至于农历新年,她只能在魔都摇敬在这个家不争的父母。

    揽胜的后面,拽着一根绳子,绳子捆绑着一个此刻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年轻人,依稀可见其白净的肌肤,只是被车牵着,时不时的加速让他脚步跟不上摔倒,减速时又会慢的比自行车还慢,很是狼狈。

    “啊,那不是谭家的小少爷吗?”

    “你没看错吧,怎么可能,在这方圆几十里,谁敢对他这样?”

    “你没看到谭家那个女人回来了吗?看那模样,骚气得很。”

    “真看不惯,在这里显摆什么,这里什么时候轮到她显摆了。”

    当张世东和谭没了走过一家院门时,从正门上的阁楼内一盆洗脚水倒了下来,绅士男身上披着的巨大黑色风衣抖开,随着他的身体飞起来,挡住了所有的洗脚水,人也从车内出来,掐着一个长相就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从阁楼上跳下来。

    “捆,跪地求饶者,放!”

    谭没了一皱眉,侧头看向张世东,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正门打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冲出来,同样被绅士男掐住脖子绑在揽胜的车后,车子故意向前起速开了一百多米,连带着人也被拽倒。

    张世东嘴角抽动,笑道:“不求饶,送到派出所,告诉他们,这群人意图袭击抢劫军用物资,谭凯,这种小事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办吧?”

    谭凯带着一抹佞笑:“拉虎皮扯大旗,姐夫,谢了。”

    难得有人给你撑腰让你装逼,谭凯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不管你是平民老百姓还是什么,安稳过你的日子我们互不相干,攻击我的人,那你就是我的敌人,如果我连这点悍对天下的勇气都没有,纵然无敌天下又如何,不如回到梦想之馆缩起来。

    我的女人,是你们可以欺凌的吗?

    有了一个,不乏第二个试水的,被再次绑上之后,民愤被激起,可当他们二号眼镜男拿出一把沾染了鲜血的巨大砍刀后,退缩,围而不攻。

    张世东呢,也没有真要拿一群已经腐朽乐于安贫的人怎么样,绑了一段就交给了赶来的当地派出所成员,间接给了他们台阶下,让他们迅速滚蛋。

    强权,永恒是主旋律,最初的众志成城被击溃之后,小镇的居民也就变得底气不足,至多是远远观望,小声议论,真正敢再上来的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与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痛快痛快嘴毫无意义,反倒得罪人,被教训一顿也犯不上,倒要看看这破坏了谭家规矩的丫头,怎么过得了老太太那一关。

    谭家那不要脸丫头回来了,破坏了老太太的规矩的丫头,临近晚饭才回来,能进去门吗?

    小镇越往内走越是曲径通幽,走过了景区园林,道路两旁多是植被和大宅院,是这里少有的富贵人家,至少在这里居住了几十年,传承几代书香门第,都以读书人自居,都以雅人自诩,铜臭味在这里最不被接受,从没有人会说自家有几个生意人,而会说自家有几个读书人雅人,哪家出了一个赚大钱的主,回来也没资格大张旗鼓,悄悄的进小镇悄悄的回家,若是摆出排场,日后这邻里之间的小话,任何人家也承受不起。

    听着谭没了轻声介绍这里,张世东对着幽静的环境狠狠啐了一口:“一群不知所谓的人,该打,该骂,至少该不该杀,我得进去看看。”

    “是啊,迂腐,该打,无耻,该骂。知道这里一年光是维护园林和小镇古朴需要花费多少钱吗?他们从来不会问,在他们的认知中,钱就是为他们服务的,挥之即来招之既去,不是我有多少可以用多少,而是我需要用多少就必须有人提供多少。”

    张世东负手而立,对这清幽淡雅的环境再没有了之前的赞许,再次啐了一口:“我现在心里平静多了,打狗,终归比打人要没有心理负担。”(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许你咬下三块肉

    小镇最深处,从山上清澈小溪流下的源头,靠近半山腰的一块平地,在这里有着整个小镇最‘贵气’的人家,也是这个小镇近百年来扛鼎一族,无论是军阀混战还是抵抗外敌,亦或是在之后种种历史潮流,这里都因团结而得以保存,谭家更是在几十年前异军突起,成为华夏大地上的豪门,独占了这里风景最佳地势最好的区域,几十年在这里生根发芽,见证了附近几座大城市的崛起,也见证了家族的沉淀。

    冬季的景致很差,没有园林没有花草,只要老文化老宅子老镇子可供观赏,至多在这里享受一下别人下雪我下雨的特殊气候状况,路的尽头就是谭家,曾经被一个开国元勋盛赞过文人扛鼎的家族,名气大底蕴深,近些年逐渐没落,从贵到富,在世人眼中谭家转型很成功,可在这个小镇的谭家人心中,谭家不屑要外面那些东西。

    太阳落山,灰暗的天空逐渐转暗,大门紧闭,枯藤爬满了院墙,隐隐可见院子深处房屋的点点灯火,可在大门前,却不见一点光亮。

    张世东笑了笑:“不错,没我想象的那么不堪,子孙根被我当狗一般拖着还能端著架子,有点意思。谭凯,去叫门。”

    此时曾经被张世东扔进垃圾堆被一群乞丐抢劫的白净年轻人无比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全都是湿泞的泥水,青肿磕碰之处更是不计其数。

    最初还敢咒骂,还敢叫嚣。当他发现并没有人来解救自己时,聪明的闭上了嘴,回家的途中被人劫下来当做人质,滋味哪里能够好受得了,看着从来归家都是低调无比的谭没了此刻风情万种唯我独尊的架势,他心里清楚,谭家,是乱局还是平定,皆在短短的一两天之内。

    绷着我自高贵嘴脸的人们,多数都是强撑着。谭没了真的要绝对反击。心里都忐忑不安,还没闭门到不知当下金钱社会的地步,谭家每年的开销用度是一个天文数字,是谁给予了谭家今时今日依旧奢华的生活?是谁让这里拥有了足够的社会地位继续去充当豪门?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承认。抱着能欺负一天是一天的架势罢了。真真给这座大宅子断了金钱的供应,不出三个月肯定会出大问题。

    “谭凯,准备把门撞开。”

    车是准备好了。却没能用到,铁门开启,车子进入巨大的场院,看着古色古香的老式苏州大宅门的建筑挺立在场院另一侧,一对中年男女从大开中门走出,身后跟着男女各四的仆从,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三分责怨七分想念,与谭没了眉宇之间有九分相像的女子则是十分的想念,看到女儿显得非常激动,至少要五十出头的年纪却丝毫看不到岁月的流逝,与谭没了站在一起,说是姐妹更多过母女。

    中门大开迎贵客,却不见谭家主事之人,张世东笑着迈步走了进去,在他的身后,四大高手就像是四个准备随时将这座老宅子吞掉的强盗,眼眸中尽是攻击意图,没有人敢与他们对视,沿着回廊进入侧院,一路走下去从方位即可判断出,距离主宅的中庭大厅位置越来越远,索性墙垣房檐琉璃瓦园中素雅贵气不减,可见多年来这里投出了大量的金钱,不断的修葺不断的补正不断的填充,才让这座老宅今时今日仍旧碧瓦琉璃雅贵共存。

    谭没了在这个家中没有多少地位的父亲谭松叹了口气,带着些许哀怨的叹道:“你啊你,一年一次,三五天的光景都忍不了吗?”

    女子护住女儿:“你也知道一年三五天的光景?谭松啊谭松,你读书真的读傻了,明年我就跟着女儿去城里住,总好过这所谓高门大院内尽尝想念滋味。”

    谭松眼神中闪过淡淡的愧意,很快就被从小到大养成的性格底色所掩盖:“休得胡说,上有高堂莫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小心捉你去祖宗牌位前责打。”

    女子叹了口气,终归是性格柔弱,否则也不会困在这小镇几十年,连做一个母亲应该有的关照都做不到。见到妻子垂下头,谭松也摇头深叹:“走吧,走吧,莫要惹起祸端,早早将语境放了,真要到了娘亲到我宅院,你我都说不过去。”

    年近六十颇具古风,却也满是文人的酸腐之气,一辈子不入世,一辈子不知道俗世几何,这谭松,在张世东的眼中,软如面条,完全没有那铮铮铁骨。

    谭松一家的宅院不大,四间卧房一厨房一洗漱卫生间,院门旁与厨房相连是两个保姆的房间,母在动乱时期差点饿死进入谭家,女在谭家出生,男人就是谭家前面当值的下人,一家人早已谭家为家,能有片瓦遮顶非常满足。

    谭松进门就准备安排住宿一事,张世东轻描淡写道:“伯父不必客气,诺大的宅院,晚上我自会找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休息。”

    话虽轻描淡写,却透着十足的霸道,今日你谭家不招待好我,莫怪我夜晚独自穿行你这大宅院。

    “哦,对了,伯父烦劳你告诉一些人,别惹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杀人。门外那小白脸找杀手来暗杀我,看在谭没了的面子上没杀,给你们谭家带回,就这样与我交代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因为这么一个家伙,国际刑警找我的麻烦,差点弄得我成无辜杀人的魔头,我这人最公平,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们告诉我有多少种能够让我解恨的杀人方法。”除了基本的礼数,面对这对软弱的夫妻,张世东并没有多少太过于客套的晚辈姿态,坐在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喝着保姆母女递上来的清茶,喝一口,心里骂一句,尼玛,没有谭没了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赚钱你们能喝上这上千块钱一两的茶叶?

    绅士男:“吃了吧,饿了。”

    没胸女:“交给我去卖钱,那群饥渴的老妇女会喜欢的。”

    零号:“剐!”

    二号扶了扶眼镜:“悬于门前,警示众人,谭家有匪,警惕监视。”

    看似前三者都狠,实际上最绝户的当属二号的意见,这孙子之狠超乎想象,出招即是绝户计,要将谭家百年名声搞臭,很简单,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绝难抵御当下这光怪离奇的炒作方式,让你一天之间全国皆知太简单了。

    “老太太请贵客到前厅用餐!”

    趾高气昂的小仆从站在门口高声喊喝,似乎不愿意踏进这个院子,进来时正巧年轻的女保姆从门口经过去准备热炉,并没有阻碍他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躲开,没眼力的狗奴才。”

    “图,饿了吗,许你在他身上咬下三块肉,莫要了他的性命。”张世东端坐不动,让欣喜以为老太太发慈悲的谭松夫妇离开座椅的屁股,重新坐了回去。

    一道让除了张世东队伍之外所有人都惊骇不已的身影扑倒了那眉清目秀的小仆从,两个大腿上被撕咬下三块肉,血肉模糊加上哭天喊地,立时将院门前干净的地面染红。

    恶仆该惩。

    白净年轻人谭语境因为被张世东侮辱而起了歹心,在超市安排人暗杀他,敲好与朴仁勇相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差点被朴仁勇利用成功,对待他尚且折磨一生,始作俑者能轻易放过吗?来到谭家本就是找碴而来,现在又多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疯言疯语唧唧歪歪的声音都给我闭了,谁敢在外面乱嚼舌头,出去我保证带着人第一个光顾你家,拥有着绝对实力的底气就是硬,招惹我你先要计算好自己能够付出几斤几两的代价。

    眉清目秀的小仆从在门口的地面打滚,很快被人搀扶离开,地面上的鲜血和从图口中吐出的三块足有二斤重的血肉,将张世东到来谭家的第一个下马威,实实足足的立了出来。

    再次来请,换了谭松的大哥,谭家除了老太太之外的当家人,老生仙风道骨,三缕长髯随风飘动,拱手相请,已然是谭家多年不曾有过的对客姿态。

    在那平和淡然的眼神中,张世东读到了憎恨,读到了害怕。

    “你儿子?”

    谭靖:“犬子不懂事,扰了贵客,还请贵客不要与孩子一般见识,惩罚也够了,如还有什么需求请道与老夫,老夫做不到,还有这侄女可以周旋一二。”

    张世东呵呵笑着,没有搭腔,不迂腐,说这谭家闭门锁家,鬼才信,估计也就谭松夫妇这样性格柔弱的人才会相信读圣贤书是世间一等一的事情,眼前这位,手上一块手表就价值几十万,会享受的很。

    看着谭没了,他扬起头,阔步离开这谭家大宅内的偏远小院。

    谭没了叹了口气,眼中满溢坚定。

    看到她如此,张世东眼眉挑了挑,外涨的气焰收拢,双手互插入彼此衣袖,身子缩了缩,将走在最前面的位置让给了谭没了和她搀扶的母亲。

    我来,是给你撑腰,怎么干,你自己决定。(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反了就反了

    “我不喜欢如芒在背的感觉。”

    谭没了走出院子,喃语了一句,张世东嘿嘿一笑,五道身影从身边蹿出,以图的速度最快,绅士男和零号次之,动起手来最残忍的没胸女和二号眼镜男处于最后。

    一路之上那些监视的人张世东就没爱搭理,现在谭没了要自己站出来说话了,总要有着底气,不把自己扔在强势的墙头,那群家伙岂会正眼瞧一瞧这养活了他们十几年的真正恩主。

    血腥味飘散在谭家老宅之上,谭靖始终低头不语,谭松几次欲言又止,谭没了的母亲将手覆在女儿的手上,轻轻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失去清静或许对她来说是巨大的损失,可继续以女儿和儿子的付出为代价换来这清静,是不是太自私了。

    没得选择,那就不选择了,女儿想怎么做,也就顺着她的意愿了,委屈了她十几年,该够了。

    图晃着大脑袋第一个回来,踩踏在干净的地面上一个个血印,绅士男端着一杯酒,不,是一杯血回来,身上的燕尾服上沾染了一点脏污,没胸女则是双手满是鲜血,蹲在路过的一个死水小鱼塘,蹲下来将手洗了洗,手里的玩意也洗了干净,谭凯正是满心欣喜的状态偷瞄了一眼之后,一阵干呕的感觉涌上来,强忍住没吐,摇着头不敢去看后回来的零号和二号。

    没胸女手里把玩的,赫然是一对眼珠子。在她手里就像是弹球一样,时不时扔起来接住的把玩着。

    零号和二号到没有出格的举动,只是在远处被两人放倒的人,不死也丢掉了半条命,被零号重击的骨头碎裂,被二号近身的就会被他以非常残忍的手段对待。

    依旧是毫无反应,从拽着谭语境招摇过市,到伤恶仆,再到此刻痛下狠手,谭家始终保持了一个隐忍的态度。与张世东预期有着些微的差别。看来那位掌控了谭家几十载的老妪,可不是个一般货色,至少不是个该骂老贼的蠢货。

    厅很大,八角燃着暖炉。正中一张古朴的八仙桌。四周以它为中心摆放了四张桌子。依旧显得厅里很空旷,门前在这冬季时节还摆放着数十盆艳丽的花朵,一个枯瘦浑身没几两肉老人斑已经覆盖了原有肌肤的老妪坐在正中的位置。手里杵着龙头拐,此刻单手持手中串珠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厅中做了三十多人,男女老少幼的家族体系,重要的男丁一桌,第三代的男丁女丁一桌,女人带着幼童一桌,谭家的重要外戚和大管家一桌,主桌上,往年只有最亲近老太太的几个人可坐。

    谭没了和谭凯,往年在第三代一桌都只能坐在不起眼的位置,谭松和妻子也是一样,在这个家里,作为老太太四子三女中最不受宠最不得志的一个,谭松平日里深居简出,若不是女儿是这个家族的金库,他的生活显然要更为清贫一些。

    谭没了径直扶着母亲,带着一点强硬的扶着她坐在了正中桌旁,张世东也顺势对着谭松比了个请的手势:“伯父先坐。”

    谭松看了看四周,死寂一般,有抬头的目光炯炯,多数都低着头一脸阴霾,谭家的脸面今天被扫个干净,谁能有好脸色就怪了。谭靖到是无所谓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母亲,对着不远处等候的二管家轻声说道:“上菜。”

    二管家躬身,向后退了几步,在一处回廊冲着里面喊道:“上菜。”

    这个家,有一种让张世东回到清末民国初富贵大宅门的感觉,一举一动还留有那个时代的风气。

    “都坐,老人家有心,座位都给留好了。”

    本来在谭靖坐下来之后,有几个在旁边太师椅落座的老中少男子起身要坐过来,位置却已经被零号几人占据,正正好好只多一个位置。

    老太太,谭靖,谭松夫妇,谭没了张世东,零号四人加上一个谭凯,坐了九个人,一直闭着眼的老太太睁开眼:“语境过来坐。”

    张世东没拦着,一直被图看管的谭语境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气味满是泥土的走过来,在老太太的示意下坐在了她的身边,张世东则站起身,对着那二管家招招手,对方显然是听说了这位的威风,毕恭毕敬过来,弓腰垂首,一副下人模样。

    “我的朋友,喜欢吃熟肉。”说完,拍了拍图的大脑袋,一兽就让满屋孩童停止啼哭的它,晃悠着,如同巡视着自己的领土,走到了庭外的院中,觉得那些摆放的花盆很碍事,噼里啪啦给踢到了一边,独自占据中心位置,看着那些好奇偷瞄自己的孩童,猛的一呲牙,哇的一声,所有十五六岁以下的孩童尽数哇哇大哭。

    “都抱下去,没规矩。”谭靖冷声一喝,有不少当母亲的才是谭家第三代谭没了谭凯姐弟的兄嫂弟媳姐妹,那些孩子就更是晚辈,被一个个伺候的保姆抱走,哭声渐渐远去,而那些母亲,却一个个的留了下来,正襟而坐,不管是害怕还是愤怒,在老太太没有真正表现出意图之前,所有人都只能保持沉默。

    一大串的腊肉被端了上来,图上去一口就给叼住,几口就给吞咽到肚子里,眼睛盯着那二管家。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了桌,谭没了说过,家中很多年轻的仆从都是签约进来的,至少要工作五年,从五到十年的签约期领取的工资也不同,没人会打骂她们只是做一些杂役所该做的工作,赚取的是沿海城市的蓝领女工最高薪水,这要比到某个工厂去打工累得要死要活舒坦得多,每年过年老太太还会根据一年的工作有赏,多则一两万少则也有千八百块钱,最初是找人,现在小镇各家都如此,形成了规模也有了名气,开始挑人,歪瓜裂枣的当然不要,也有了试用期,懒散手脚不干净的不要。

    遂此刻上菜的,都是十七八岁到二十几岁的女孩,不管长的是否漂亮,这股青春气息就让人食欲一振,张世东也不管是否开饭,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红烧狮子头:“嗯,不错,味道正,老太太,有时间叫你的厨子给我带两个徒弟,吃饭总吃不香。”

    这是双方进屋以来,第一个人有指向性的对另一个人说话,张世东眯着眼睛看着眼中浊气已经隐现的老妪,心头也是一软,人一老,则晚辈当有三分敬,这敬不关对方的地位身份关系,纵然是血海深仇的敌人,也当有这三分对老人的敬,也就没再咄咄逼人,缓了一步。

    “你吃的惯就好,吃吧。”老太太拿起筷子,马上旁边有专门服侍她的女仆从给她的碗中夹菜,动了第一筷子后,老太太哼了一声:“小子,丫头,我还没老到让你们让着我。”

    张世东笑笑没说话,谭靖和谭松两兄弟是只顾着喝酒,谭没了和母亲也不动筷子,谭凯是正襟而坐,态度表明却还缺少与这个家庭正面对抗的勇气,至于那狼狈的谭语境,本想站起身去洗漱一下,被绅士男看了一眼愣是没敢动。

    桌上,除了老太太有人给夹菜,就只剩下张世东带着零号四人胡吃海塞,其他桌的人听到老太太说吃吧,纷纷拿起筷子,可今天那些美味的佳肴他们难有半点食欲,就在刚刚,七八名牶养的高手废的废残的残,一个老太太最喜欢的读书童被这怪物咬掉了大腿上的三块肉。

    谭没了要反,这臭丫头带着外人欺负到自己家来,实在该死。

    一双双的眼睛偷偷的瞄着谭没了,带着仇恨带着愤怒,唯独没有感恩和亲情。

    谭没了给母亲的碗里夹了一块肉,然后自己端起小酒杯喝了一口,旗袍衬托下的身姿曲线玲珑,烈焰红唇的性感远比往年刻意低调的装束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

    “奶奶,这些年总共给家里提供的资金,算起来已经超过了最初本金的百倍还要多,从明年开始,我将不再给家里钱。”

    说的很云淡风清,就好像是说我下个月的工资不交给家里,我要自己花一样。

    老太太还没出声,别的人先不干了,那些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女人们不干了,在得到了自己男人投递过来的鼓励目光后,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开声,集体炮轰谭没了。

    “呦,我说大侄女,你这说的可真轻松,当初家里给你拿的本金是什么年代,现在是什么年代,谁拿着那些钱现在都发家了,还轮得到你。”

    “就是,外甥女啊,你要懂得知恩图报,没有谭家能有你现在吗?没有谭家在后面支持你,就凭你还想在外面获得成功,呵呵,别说做长辈的说话不好听,把你吃了能不能出来这么多钱。”

    “谭没了,我这做姐姐的就不能不说了,那些钱是你的吗?你还来个不给家里钱,那都是家族的钱,只是暂时让你经营而已,在外面你胡乱花销家里懒得搭理你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奶奶,我觉得该把所有的钱都收回来,换个人出去管理,要是没人有这信心,我毛遂自荐,保证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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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挺直一回腰杆

    七大姑八大姨,姑舅嫂子表弟媳,表姐堂弟远房亲,就差没有直接不顾礼节的撸胳膊挽袖子赤膊上阵了,机会难得,真要是一朝把握了外面大权,无疑是飞上枝头。

    谭没了始终表现的很淡然,面对着一大群人的群起攻之,嘴角时不时露出不屑的笑容,让张世东看笑话了,这就是自己的家人,本应该至亲的家人,纵然不堪至少在外人面前也该矜持一下吧?

    张世东用筷子当叉子,精准的扎起一个红烧猪蹄,红彤彤的汁液让人垂涎欲滴,咬着嚼劲十足的筋皮,看着一群人拙劣的表演,换做自己也是一样,都是聪明人,心里都知道时代变了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也都到外面见识过,知道谭没了经营了一份多么大的产业,如果有机会能够入主外面,那在家中享受不到的将会全部享受到。

    有野心,却都很聪明,如果不能一步登天绝不轻易舍弃现在的荣华富贵,像是谭凯出去行啊,家里给的生活费一分没有,可人家有姐姐啊,别的人都不会选择轻易出去,要知道在这宅子里什么都不干,每个月都可以领到数万元的零花钱,男丁每个月几乎没有节制的‘报销’,让谭家大宅每年的花销直线上升。

    待到这些说累了,才发现谭没了根本没什么反应,吃着菜喝着酒给母亲夹着菜,老太太也是专注于眼前的瓷碗,牙口胃口都不错的吃着。直到这些人悄无声息之后,才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涣散没有聚焦,大家也不明白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只得将视线投向谭没了,虎视眈眈大有不将她吞下去誓不罢休的架势,既然你选择了今天跟家里摊牌反了,那就把家里给你的一切都交出来。

    谭没了轻轻放下筷子,零号递上一支女性香烟给她点燃,烟雾红唇美人痣。骤然间。从来在家里都是小猫咪咪的她,身上气势一转,眼神犀利的一塌糊涂,真正应了那句锋利如刀。冷笑一声也不去等待那些人躲避她的眼神。

    “福布斯排名前百做实体的公司。除了房地产之外。所有公司连年的增长额度都不及你们每年花销增长额度的一半,别跟我说你没花多少钱,一年几百万对于谭家来说算钱吗这样的话。在这厅里就有几十人,一人以一百万论,什么样的公司每年都能盈利数千万,就算能,需不需要战略投资到下一个项目,去年一年,谭家整体消费三亿,我不知道你们对这个数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谭没了的二伯母轻描淡写的哼了一声:“那是做明面生意的,谁不知道做那些边缘生意都是暴利。”

    谭没了也不生气,淡淡解释:“边缘生意?真可笑,我想知道有一天事发了抓我去枪毙的时候,你们能不能跑到法官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我家没了打的只是擦边球,不是犯罪?我想知道有无数的仇人让我寝食难安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能不能出去帮我挡上一颗两颗子弹?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你们尚且知道给院子里的保镖巨额的安家费,我在外面死的人不需要安家费?”

    被她一通反问,生息皆无,四叔作为重要的男丁,依旧将话题摆在了之前,并且是一锤定音那种,不容谭没了再去解释。

    “既然你做不了,交出来吧,自然会有人去做,你回到这个宅子,你也可以拥有每个月的几万块钱零花,外面的生意不是离了你就不转的。”

    归根结底,这也是谭没了最没底气的地方,怎么说初始都是家族投资家族势力家族企业,尽管这么多年来家族祸害的数目早已远远超过十倍利息下的投资,可说到底,人家还是有底气,除非你谭没了不承认自己是谭家人了,公开说我就把外面的东西都吞了,否则四叔这些话,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反驳。

    “可以,公司的账目我会在三天内准备好,我告知诸位一句,目前公司台面上负债经营几个亿,台面上有三批货将会分别进入国内……”

    张世东将猪蹄随手扔在地上:“高利贷,走私车,走私军火,我等着看你们出去的人锒铛入狱,真以为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能掌管好现在谭没了的产业?她离开谭家,我三个月内扶持起她重新拥有现在的一切,而你们,三个月后等着欠一屁股债跳楼吧,哦对了,你们这里还没有高楼,那就投湖吧,淹死的滋味也不错,总能留个全尸。”

    四叔拍了下桌子:“谭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能不能干得了也不是你说的算。”

    张世东瞥了对方一眼,顿时对方气焰没了,不敢直视于他,他懒得搭理草包,目前为止已经登场的,看来那老虫不僵的老太太和谭没了大伯谭靖还算是个人物,一个家族没两个聪明人也撑不到现在,也不能压着谭没了这么多年。

    “老三,你这当爹的就没句话,任由你家那连祖宗赐名都改掉的胡闹下去?”谭没了的二伯阴沉着脸,冲着三弟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欺负谭松似乎成了这个家族有权势之人彰显自己地位的方式,踩踏他来让自己显得更有话语权则更受到亲睐。

    谭松看着母亲和大哥,暗自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冲着女儿提出要求:“公司怎么怎么也不能负债经营吧?”

    谭没了看了看父亲,点头道:“好。”

    她的坚决和承担,非但没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反倒换来更多的阴阳怪气。

    “呦,三亿的坑,说平就平,还说外面生意不好,我看是都放进自己腰包了吧。”

    “人家在外面锦衣玉食你知道?别说三亿了,这么多年,钱生钱,早就不知道多少了,我们吃点红利也是应当的,到了人家嘴里就成了我们是蛀虫了。”

    “谭家的人脉谭家的资源谭家的资金谭家的面子,真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还不是借着家族的名义发家,西南和南边有多少是家族的关系,自己不知轻重。”

    对于所有的流言蜚语污言秽语,谭没了完全视若无睹,只是给母亲夹菜让她吃饭,看着她食不知味,也知道这样呆下去不舒服的还是她,遂站起身,扶起母亲,冲着老太太微微点头:“奶奶,我们吃好了。”

    “嗯。”老太太停顿了一下进餐的节奏,抬起头看了谭没了一眼,点点头,破天荒的回了一声,对之前饭桌上的唇枪舌战始终保持着无视的态度,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谭靖放下酒盅:“有什么需要就找大管家,他会安排,靠近你们院子的听雨楼收拾好了,客人可以住在那里。”

    谭没了点点头:“知道了大伯。明天我会安排人过来,请家里准备好财务进行账目核对,也请大伯安排人到公司去了解情况,我会准备好所有的资产转移文件。”

    谭靖没应声,也没点头,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谭没了扶着母亲离开,谭松想要起身被大哥眼神示意拦住,张世东几人则是胡吃海塞结束,喝着茶剔着牙离开,当图和这群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离开之后,饭厅内顿时一片嘈杂的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无非是兴奋能够有一展所长的机会和对谭没了带着外人进入家门耀武扬威的不满。

    “开会。”

    老太太放下碗筷,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向后堂,走向她那间既当卧室又当家庭会议室的房间。

    四子三女加上三个女婿,三代的男丁,加上一直负责家里所有内部事务的大儿媳和大管家,陆续放下碗筷,跟着老太太走进后堂。

    熏香味浓,初次进来的人会有些受不了,老太太其实有一个不太为外人知道的恶习,时至今日还保留着吸食一点鸦-片的习惯,只是当下这种东西的进步,以她的量只需要稀释的一点点放入烟草之中,借着抽烟袋的时候一点点,身子骨足够硬,却是那种一旦倒塌就会瞬间完全崩塌的状态。

    靠躺在古朴的榻上,点燃烟袋,烟雾中老太太舒展身体,自有人坐在榻前的小椅上为她捶腿,近几年老太太是愈发的沉默,一般的家庭会议都会由谭靖主持,她很少开口,可一旦开口定然是其他人无条件执行的最高命令。

    谭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破天荒的没有如以往那般规规矩矩,而是自顾自的掏出烟来点燃,靠在椅子上,视线上移看着远处的房屋脊梁,暗自叹气,打定主意是不出声,你们谁愿意弄谁弄去,我女儿都被逼成了这个样子,三亿的债务啊,他很清楚女儿实际上有多少家当,为家里拼搏了这么多年,实际上属于她的东西就是几套房产几辆车和一个谭家私房菜,公司是怎么欠下那么多债务的,别人清楚不清楚他不知道,他清楚,那是这个家累的,谁谁谁出去玩一圈回来就花了几十万,谁谁谁买了辆车又是百十来玩,这是一个公司一个人养着核心几十人外围百余人,神仙也扛不住,既然女儿决定摊牌了……

    作为父亲,我没勇气掀翻这个家,难道还没有勇气挺直一回腰杆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谁给谁的下马威

    谭靖主持会议:“大家说说吧,对这件事怎么看?”

    老四是个莽汉,强势且霸道,瞥了一眼三哥:“还能怎么样,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把公司接管过来,把江湖地位也接管过来,一个女人能管好的事情,我不相信一群大老爷们还管不好。”

    莽汉也有莽汉的心思,并不是莽汉就不求功名利禄,他清楚知道在这一辈真要选个人出去管事,没有比自己合适的,而自己一旦站出来,第三代也就没有资格跟自己抢,外面的花花世界,外面的千人公司,外面的江湖世界,都让窝在老宅内的人迷恋,如果真的是闭门锁宅,他们也就不知道钱在外面有着多么大的作用,权势有着多么的魔力。

    “三哥,我可跟你说,小丫头前些年怎么弄我不管,这一次交账,必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负债经营三个亿,她也真说的出口,这可不是单单平账的事情,公司的运营情况和下面人的盈利情况这一次家里一定会调查清楚,里面要是有猫腻,不管是不是亲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谭老四眼里可不揉沙子。”

    向谭松发炮,无疑是树立自己权威的最好机会,谭家的人已经习惯了用这样的方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就连那些稍显边缘的人物,也会时不时来拿三爷说事,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三爷也不会生气。

    今天,不同了。

    抽着烟的谭松突的咳嗽了一声。在大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冽声言道:“三个月,谁去管我没意见,我保证三个月,或许用不了这么久,出去管事的人就会跑回家来哭诉,运气不好一点,说不准家里就要举办白事。”

    言不惊人死不休。

    三爷开口,石破天惊,就连老太太都停止了享受烟袋。睁开眼睛。深深的忘了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儿子一眼。

    “你……”谭老四谭晔刚要发飙,老太太拉了一个鼻长音,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之后喃语一声:“不护犊子的,还是谭家人吗?”

    谭靖瞪了一眼四弟。第一次正眼放在三弟身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摆在台面上说。”

    谭松又拿出一支烟,用没有燃灭的上一个烟头对燃,烟雾之中。眯着眼睛说道:“出去靠什么?谭家这些年靠什么发家你们不清楚?那公司不过幌子,别说是负债经营,就算是每年陪个千八百万都很正常。江湖路,你们懂得多少,没了这十几年付出了多少你们看不到,钱到花的心安理得,暂且不说去的人能不能代替她捋顺了现在的江湖关系,即便能,那张世东是何许人也你们不知道?黑的白的,方的圆的,只要你动他就有理由收拾你,怎么收拾你怎么有理。还有家族那些老关系,真当义气两字值钱吗?就算他们还肯动,需要的代价我们也负担得起,就一定能对抗得了张世东吗?别想着没了会肩扛起一切,负债三亿你们不信我信,这算是真伤心了,不背后下绊子都算她念亲情,别指望她会帮忙,我不反对换人,就想问一句,不行了怎么办,我和那些还在家里呆着的人,利益谁来保障?”

    十年来,谭松在家庭会议上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如今天一天多,往往都是嗯,哈,啊,好之类的词汇,这是第一次,他拿出了属于他谭家三老爷的态度,字字铿锵有力,眼神犀利不让于人,那些平日里对他有失恭敬尊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这人不像是谭松,就算是也是被人洗过脑的。

    但不管怎样,当重男轻女的谭家三爷开口之后,姐姐妹妹姐夫妹夫和第三代的,都全部闭上了嘴,倒不是怕谭松,而是害怕老太太,对规矩礼法身份有着别样扭曲认知的老太太可不管你是谁,谭松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多年来自己不争气老太太不出声,现在人家拿出了态度,谁敢去拂老太太的虎须。

    别人不敢,四位爷可敢,谭晔冷哼一声,想要以怒目而视的方式让三哥退缩,可今天,他看到的是一个虽依旧软塌塌眼神中却充斥着坚定的强人。

    从来都是阴阳怪气的二爷谭柏咳嗽了一声,与那强势霸道的媳妇不同,谭柏很少如大哥那样总理全局,也很少如四弟那样横行霸道,但也不会如三弟那样懦弱无能没有话语权,家中仆从和下属都很怕他,平日里说出什么意见大爷谭靖也不会拒绝。

    “我来负责。”

    一句话,四个字,盖棺论定,四爷谭晔暗自咬了咬后槽牙,衣袖中拳头紧握,好一个老二,趁火打劫。

    果不其然,老太太细声漫语:“老二要干,那就试试,三亿就算了,丫头补上一亿,账目不必查了。”

    “娘!”谭晔一瞪眼,这不等于给老三家送钱吗?但转念一想,反正现在是老二去管,两亿的窟窿那就让他去堵,摊摊手,重新坐下来。

    二爷谭柏皱起眉头,望着母亲希望得到一个答案,没有这两亿窟窿他还想着再从谭没了身上扒一层皮下来,老太太一番话无形之中让他背负着两亿多的债务入主谭家外围,这……

    “你能抓得住,这两亿,家里出。”老太太磕了磕烟袋,大家都知道这是老太太心意已决,散会的意思,你要扛那你就扛,看你能否扛得住。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谭靖和谭柏两兄弟,谭柏不满的说道:“娘,莫非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这样宽松条件就让他们脱离谭家,太便宜他们了。”

    谭靖代替母亲瞪了弟弟一眼,三绺须髯气得倒卷:“老二,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真当今天老三是向我们发难吗?那个张世东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莫说是吐出这些,一点不吐,你我有办法奈何人家吗?娘现在是做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管怎么说丫头都是谭家的人,老三就算是出去了也不会不管这边,有他们帮衬着,你才能拿得到丫头手底下的人和东西,否则你光杆司令一个,出门出点意外都没人能帮得了你。”

    韩柏阴沉着脸,他明白这个道理,却难以接受现在这样的局面,对方真要是这么强势,自己出去凭借那点力量能够牢牢控制住一切吗?如果不能,岂不是给了那一家天大的机会离开掌控?

    老太太咳嗽了两声:“丫头就是赔钱货。”留下这么一句让两兄弟安心露笑的话语,拄着龙头拐缓步走向后面的卧室,能让老人忍了一晚上,张世东进来零号几人的强势,并不是没人应对,老太太忍了半天,最后留下这么一句明确态度的话语。

    诺大的宅子,到了晚上红灯高悬,老太太喜欢这颜色,说是喜庆,约莫着老人的心思整个宅院都为之改变,独居在小镇尽头,盘踞山中旺地,整个小镇都要喝谭家喝过的溪水,夜幕下,在小镇中抬头望去,可见谭家的大红灯笼,如九天之上飘落的仙子,随风摇曳,美轮美奂。

    听雨楼内,张世东坐在二楼之上,中窗大开,望着皎洁的月光迎着刺骨的寒风,端坐在太师椅上,望着一进套着一进的谭家,微微皱起眉头,这老太太还真是庙小妖风大,独自掌控了一个家族二十多年,确有其独到之处,这隐忍的养气功夫做的不错,一晚上愣是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有点意思。

    谭没了高跟鞋踩踏着木板地面的声音哒哒传开,一袭旗袍外罩大氅的她将窗户关闭,点燃屋内的灯,不顾屋内冷气未曾散去脱掉大氅,靠坐在古色古香的床上,将熏香过的新棉被打开盖上,在这一点上不管谭靖对张世东有多不满,表面待客工夫还是会做的十足。

    张世东喃语道:“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保证不再先动手。”

    谭没了将身子缩进被中,待到屋内的温度伴随着楼下壁橱的暖意升上来,坐起来将旗袍扣子解开,丝袜脱掉,只着内衣裤重新上床。

    张世东也脱掉衣服上床,关灯之前,隐隐飘出一句话,让这个本就不平静的夜晚,变得更加不平静。

    “老太太,命不久矣,早晚除掉你这毒瘤,平安过度,难,非常难。”

    这一夜,零号四人都没有睡,四个人用专属于自己的变态,彻底震撼了整个谭家,怒杀七十余人,尸体全部堆积到听雨楼的院内,绅士男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脸上多了一道血痕的愤怒下,一刀一刀,每一个尸体的心脏都没有放过,全部抠出来,放入一个木盆之中,鲜血也接了一大盆,临近清晨便在院中生火,从厨房抬出大锅,将那一颗颗的心脏煮熟,一刀一刀的割成片,搭配煮沸的鲜血一大杯,点指着亲自伺候在听雨楼外的大管家:“来了别空着手,给大家做一顿早餐,现在劳烦管家安排人送出去,一人一份,不用专门来我这里道谢,只是顺手之劳。

    “好,劳烦贵客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妖孽降临

    大管家,老管家。

    老翁年近七十脚步沉实,眼中不见一点浑浊之色,中气十足,本不出现在张世东等人面前,昨夜一夜的热闹,老太太临近清明在勉强靠药物睡着,已经在谭家生活了一辈子的大管家,亲自出面。

    绅士男喝了一杯他自制的‘热奶’,举着沾满了鲜血的酒杯,望着那站立在门口的大管家:“知道东哥对你们这些老家伙有什么样的评价吗?”

    大管家不动。

    “老而不死,还不安度晚年,在这里扯什么猫逼。”

    音落,人动,绅士男就像是英伦古堡的吸血鬼般,大开大合之余尽都是残暴,面对着修炼寸劲几十载的老拳师,完全不是对手,连续被对方击中要害,退到院中口中溢出比喝入还要多的鲜血,嘴角咧开,露出残忍的微笑,冲着老而弥坚的大管家勾了勾手指,再次的冲了上去。

    拳怕少壮,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管家实力固然不错,奈何碰到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肩膀的关节被卸了,单手杵着地怒吼一声就掰回来,最终的结果是他退出了院子,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尽管没有受伤也不好受,气血沸腾浑身上下的筋骨传来一阵阵的酸麻。

    绅士男是一边吐着血一边喝着血,看到二楼的窗户被推开,歉意的望了望楼上:“东哥,给你丢人了。”

    “还能战否?”光着上身刚把腰带扣上的张世东问道。

    “再来两个,我也拼得死。”绅士男咬着牙。忍着身上的剧痛,接过远处二号眼镜男弹过来的玻璃瓶,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看对方一眼,直接扔进口中。

    “那就不算丢人。”张世东从楼上一跃而下,看着那些因为害怕不敢进来拿早餐的仆从,拎起绅士男将他甩进一楼的屋中,紧接着零号和没胸女走了出来。

    “我让你五公分距离打我三拳,我只贴着你的衣服,只打一拳。老先生愿否?”

    小弟被打了。当大哥的自然要站出来给找回场子,张世东不是一个能够驾驭属下的好大哥,却是一个能够让手下跟着共患难的好带头人,以你最强的地方击败你。尊你是老者让你七分。如何?

    大管家目光炯炯。一阵的平复气息之后,刚刚与绅士男硬拼消耗的体力精力恢复了七成,刚要说话被张世东阻拦:“莫急。我最怕被人说胜之不武,你先安排好人,这顿早餐,我必须送到每一个谭家人的早餐桌上,大管家,你说是送还是不送。”

    你输,送。

    你赢,可不送。

    而现在,我给你机会去恢复巅峰状态。

    大管家这一走,就是足足半个小时,待到他再来时,身后已经跟足了各方的保姆佣人仆从,院中的几十具尸体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被煮熟的心脏看起来没那么可怖,别去看那些尸体,看到那些尸体再对比这边煮熟的心脏,一个个呕吐的身影在墙角,咕嘟咕嘟的血奶还散发着热气,闻到听到更是狂吐不止。

    大管家迈步走进院中,穿好一身中山装的张世东就负手站在院中,看到老管家走来,嘴角带着淡淡微笑,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我尊老,让你先来。

    九成劲,十成劲,十二成劲。

    大管家拼了命,将自己几十年的功底全部掏了出来,以最强的寸劲击打对方,结果却是对方一步未动,连一口血都没打出来,挫败感加上用力过猛,没等张世东回击,老人面色浮现一丝潮红,向后退了半步,一口鲜血咽了下去。

    谭靖走进了院子,神色凝重,张世东身边这四个人的强悍出乎他的预料,本以为至少能逼得张世东在谭家狼狈不堪,却没想到一夜连人家的人影都没见到,根据暗中高手附耳,大管家现在状态非常不好,如果对方有硬挨他三下相匹配的拳劲,大管家运气好重伤,运气不好,必死。

    谭靖都是小时候大管家领着长大的,在他年幼时,大管家可是称呼母亲为姐姐的,这样一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在母亲活着的时候必须救。

    “上菜。”

    谭靖命令人端菜,默认了这一顿早餐存在的必要性。

    张世东眯了眯眼睛:“零号,去把那什么谭语境的头颅摘下来,送到老太太的房中,就说,张某给加菜。”

    谭靖色变,大管家凝神迈动两步站到张世东身前:“贵客切莫小看了谭家,老头子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来吧。”

    谭没了一袭大红大艳的旗袍走下来,今日的她要比昨日更加妖孽,也更加像是长三角的谭没了,外罩的素色大氅没有了,改换成一件纯紫色的绒披风,大红配大紫,还想怎生妖孽,我自离开谭家,恩断义绝!

    借钱。可以。我要借三亿。可以。

    谭没了亲自给江雪羽打了一个电话,对方也知道这个电话旁边坐着谁,此时此刻银行还没上班,已经开始联系资金筹措之事,三亿现金可不是小数目,福布斯前十的大富豪也不一定能够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的现金,张世东之后给江雪羽补了一个电话:“无需为难,短期周转,不必伤筋动骨,找曹彼得他们凑。”

    “莫杀,小时候,他教过我拳法。”冰冷的看着大管家,谭没了用三亿和这些年经营的公司了却与家族的关系,斩的是干干净净,你要一亿,不,我非要给你三亿。

    大管家的关系,就在这一拳之间斩断,日后再有交集,立杀!

    张世东手搭在大管家的右腿上,微微一笑:“看好了,寸劲,不在寸,而在劲。”

    砰!

    就像是重物摔打的声音一样,大管家硬是舌尖顶住上牙膛没有叫出手,咧呛着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右腿血肉模糊骨断筋折,贴着裤子的一拳,没见张世东如何运力,怎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张世东这一拳,算是彻底镇住了蠢蠢欲动的谭家,让他们彻底绝了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心思。

    “截了腿,保一命,干了多少年奴才了,去享享福吧。”

    张世东转身回到屋中,门户大开,坐在厅中望着院子,在谭靖的示意下,一个个端着盘子的仆从在院中拿走一块心脏切片,一杯血奶,向着自己每日送早餐的房间走去,大爷有令,除了老太太和三爷那里,家家送人人送。

    谭松换了一件长衫,胡子刮得很干净,背负着手站在侧门,看着这里的一切,驻足几分钟之后迈步走了进来,走到女儿的身边,声音平静的说道:“你妈熬了粥,让他们过去吃。”

    以谭没了在外面练就的情绪控制能力都差点没忍住……

    做父亲的,这是他第一次抛弃了所有一切,主动跟女儿并肩而立,他的手中,也不再是总拿着一本古书,背负在身后的手中,捏着一块干净的鹅卵石。

    谁言文人轻武,真怒起来,漫天皆是杀人利器。

    这一天的早饭,除了谭松一家,没有一个人吃,摆在那里就像是巨大讽刺的东西,引得无数低声的咒骂,没骂的,都忙着捂嘴跑进卫生间去呕吐。

    三爷有一句话没说错,手下为了你谭家办事走上了黄泉路,谭家如何表示,加上昨天近百条生命,需要付出多少的安家费?大爷心知母亲多年的老底子,这一次要被掏空了。

    谭没了安排的财务会计和公司的高管都到了小镇,晚间即是一年一度的年终总结晚会,都等着年奖的员工们绝对想不到,就在今天,就在这一天公历的最后一天,公司将易主。

    走出院子,谭松回头看了看,担心会有人狗急跳墙拿妻子来进行要挟,谭没了淡淡说道:“他在等着,等着这个家给他一个痛下杀手的借口,我妈那里,最好不要有人去打扰,去一个,死十个,去十个,死全家。”

    这一刻,风骤起,妖孽谭没了,降临谭家。

    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就在谭家的中正大厅之上,在诸多面色苍白带着恨意的谭家人面前,对着公司的高管说道:“公司即日起老板换人,我在公司所拥有的所有,将全部交由谭柏,公证人员和律师稍后就到,莫问,问了也白问,想要出来继续跟着我干的,明天辞职报告交到公司。”

    又对着那些堂堂正正混黑的两个带头大哥说道:“你们皆知我是谭家谭没了,今日开始,我是谭没了,张家的张谭没了,你们以后的老板会是谭柏,我在你们那的所有东西,不带走一分,全部交由他。”

    转身,望着霸气无双的奶奶,径直走过去,手中一张支票按在古朴的紫檀木桌子上:“你要一亿,我给你三亿,我还欠谭家什么?”

    老妪抬头,眼中尽是精光:“不欠分毫。”

    谭没了哈哈大笑,环视一圈本应该是亲人的陌生人,一张张毫无挽留和情感的脸,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就如同这个家一样,冰冷,毫无一点情感。

    望着本该是承欢膝下的老妪,谭没了喃语一句:“我是赔钱货,你呢?”

    老妪惊抬头:“滚!”(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 打你们个过份

    最终,谭没了也没有滚出谭家。

    不是她不走,是谭家还没有那份底蕴说现在开始不交接了你直接走,只能忍着看着她坐在那里,在公证人员和律师以及专业财务人员的审核下,一项项的账目和所有的财务报表,在已经怒火燃烧的谭靖和谭柏要求下,细细查验,一样都不能差分毫。

    或许是为了在这个家更有存在感,或许是觉得即将一步登天,那从来都是尖酸刻薄嘴伤人的二伯母,很有风范的走了过来,先是语重心长,后是急转直下。

    “丫头,甭管你是否离开这个家,你改变不了自己是谭家人的事实,怎么能对奶奶那么说话,你真以为拿出这点钱就不欠谭家了?没有谭家这棵大树给你撑着,就凭你还想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不说那些陆续投入的资金,这么多年钞票贬值多严重,当初那些钱拿到现在得变成多少钱?还有你说钱都给家里花了,家里才花了三瓜俩枣你就不愿意了?真要是这些人都以家族的名头出去做事,还有你什么事……”

    别人还没听不惯,两个在一地一市有头有脸的带头大哥不干了,也懒得继续坐下去,站起身冲着谭没了点点头:“别人我不管,我是只认你谭老大你,下面的兄弟谁想走我不拦着,现在咱们投资的那些店铺生意都交出来,谭老大,一群没家没业的老兄弟,你还能继续赏口饭吃不?”

    “对,不就是钱吗?那王八蛋没了还能赚。只要我们兄弟在,那些东西现在扔出去,转手就拿回来。”这是自信,对所在城市地下势力掌控的自信,那些生意店铺交给你谭家如何,饿死你们,我看谁敢不给面子去捧场,让你一个月关门三个月滚蛋。

    二伯母声调提高:“呦呦呦,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一群亡命徒而已,丫头。这些年你就折腾出这点浪花。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在,还不是你二伯父在当地的公安口有面子,否则,早将你们扫的一干二净。”

    谭没了站起身。以拿她当空气的架势。径直走到两个代表来的大哥身前:“还记得当年一起砍人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两位点头。眼中有着淡淡的激动,十几年的事情了,那时候谭没了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小丫头。豆蔻年华本该是进入大学享受生活,却被迫与一群糙老爷们一起,拎着砍刀杀出一块地盘,还时不时要接受政府的打击。

    那时的她,青涩,让人无法信服,却在几次的血拼当中,保护住了兄弟,冲在了最前面,用实际行动做好了一个老大,且在一次退败的过程中,单人双刀堵在胡同口,对着不肯撤走的人说我谭没了不求你们与我共患难,只求你们能够与我同富贵。

    这一句话,使得十年来在谭老大的手下,辉煌时不曾有一个人生出二心,上面怎么分配资源就怎么样,一个势力最困难的成功过后共富贵,在谭老大这里不曾出现过任何问题。

    两位大哥从回忆中拽回心思:“谁说我们不是在寻富贵,谁敢说这样的打击能让那个昏迷十几天奇迹般醒来的谭老大颓废,我们能等,等你的召唤。”

    “呦呦,真是情深义重,不是能等吧,是知道你们谭老大还有更多的钱,这边这点看不上吧。”

    啪!

    一记耳光从谭没了的手中甩出,曾几何时面对这二伯母的刻薄话语,她的脸上都要带着心领神受的笑容,那是长辈,必须尊重。

    此刻,你我没有关系,你说我还是会能忍则忍,可你说的是我并肩子洒热血的兄弟,没有这些人焉有我谭没了的命在,你们认为出去打江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就坐在这里静等,看看你们究竟怎样打出一片江山。

    二伯母被打蒙了,捂着脸上的掌印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宠着谭没了冲过来:“小贱货,我撕烂你,臭卖b的东西,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没用谭没了再挥舞巴掌,零号动手了,掐住二伯母的脖颈,知道杀还是杀不得,谭没了心还没有狠到能放而杀的地步,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杀。

    在一阵呼喊丫头快让人放了你二伯母的声音中,零号一只手将自己覆盖脖颈的帽子摘下来,那满脸的疤痕和光头上的疤痕让二伯母一声尖叫吓晕了过去。

    零号本可以说,江湖路岂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拼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身边有谁可以为你们拼成这样,但她没说,没必要说,一群不知所谓的井底之蛙,他们会明白艰难这个词汇到底是怎么书写。

    “谭没了,你太过份了。”谭柏忍不住了,站起身,要不是昨夜被杀怕了,现在就不光是站起身的问题,而是拍桌子骂娘。

    谭没了转身看着老太太和谭靖:“你们明白吧,不需要我什么都明说了解释给你们听吧?”

    老太太摸着龙头拐,腰杆向上挺了挺:“连大管家你都打了,也就不差说什么了,算是你为这个家做的最后贡献也好,这一次敲打,我谢你。”

    所有人都懵楞了,老太太不是老糊涂了吧,这个时候还说谢谢她,没搞错吧?

    “娘!”

    谭柏一脸的不愿意,你儿媳妇都被吓晕了,这丫头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您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助涨他人的气焰,这……

    “你懂什么,让你在这里吃亏,总好过你出去吃亏。”老太太状似是在斥责谭柏,实际上却将视线一分为二,看着谭没了的同时也将张世东纳入眼中,看看这位的表现。

    张世东摆了摆手:“老人家岁月不虚度,总归是睿智的,你大儿子也不错,剩下这些吗?差了太多,我没那么下作,谭没了也没那么无情,说是断了,还是在帮助谭家,日后也不会正面对付你们,否则就是给你们十亿,出去后也难以长久支撑起这个家,慢慢练吧,你的心态很好,钱财生不大来死不带去,给别人家练一个生财有道的女人,不如大肆铺张浪费给自己家练一个未来里应外合,只是你这二儿子,啧啧啧,不咋地,出去就是放出去的羊,满山遍野的青草,哪里还会吃你手里那一把枯草。”

    谭没了叹了口气,没让张世东继续说下去:“没动用你们的官方力量,是你们的明智选择,不然现在就不会这么平静了。我就问在座一句,昨夜如果我没能挡住那些人,我的结果会是什么?想通了,你们就不会觉得我做的过份了,至于你们想的我是不是吞了很多很多钱才拿出三亿,等你们有兴趣出去自己管理一下公司就知道了,我多说无益。人的命都是一样值钱,你们对我下手,就别去说我对你们出手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我这些年付出的,够多了,别说是我拿走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就算整个谭家血流成河,我谭没了依旧无愧于心,你们所有人,都只有欠我的!”

    看到众人不屑不忿不服的眼神,谭没了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你们觉得自己认识两个官场的朋友,你现在打电话,问问他敢来吗?问问他们敢管吗?人就是我和张世东杀的,来了我们就认。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吗?我要让你们更委屈轻而易举,出去我就扫你们的场子,公司所有合作伙伴全部单方面撕毁合约,半年内让你们所有旗下产业接不到一单生意,我如果想,这些都能办到,你们有什么可狂的,需要我一一例举你们出去花天酒地时的嘴脸吗?不就是看中外面的钱了吗?觉得我无条件供应你们花销不如钱拿在自己手里花舒服是吗?不信打个赌,马上你们就会知道柴米油盐贵,一夜出去喝个酒五七八万,在家里锦衣玉食天天山珍海味,你们看看管事的两个人,从明天开始,你们的月度花销是不是将会被节制,所谓的外出玩乐花销还能不能给你们报销?人,最怕不知足,最怕贪心过度,你们当中有几个人会管理公司,以为就是请个职业经理人那么简单?三个月之内不把公司钱给你卷跑都算我这些年在外面白混……”

    抡起大锤,专砸你心里觉得最骄傲的地方,每一个问号大家都会目光投向老太太和谭靖,两人的不语约等于默认,在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并没有能力彻底将谭没了压制后,张世东口中懂得隐忍的睿智老太太和谭靖,选择了破而后立,这破,要让谭没了来亲自敲破,当作是她离开谭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老太太要谢。

    不落井下石,不针对,老太太要谢。

    没抓住被袭击的小辫子反击,走之前大肚能容,老太太要谢。

    所有人都不相信谭没了说的,他们抱着很美好的希冀等待着未来,先不说拿出来这么多钱都可以大肆花销一番,日后想要出去到公司里担任个高层可没人拦着了,一直以来就连谭凯都只是混日子,想要进入被谭没了经营如铁桶般的势力都不让,别人更是只能眼望着,他们将别人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以为是谭没了不忍不甘将得到的利分出来,殊不知完全想反了,一直以来,她只是希望他们活得更简单一些,不必那么累。

    好人,难做。

    谭松站起身,走到女儿身边,搂住女儿的肩膀,不宽伟的手臂,是那么用力。

    ps:感谢hshyutian、btrichard投出的月票!(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一章 啪啪打脸进行时

    核对账目是一件非常繁琐的工作,不甘心也不服气的谭柏让手下的团队细扣每一个环节,他不相信谭没了说的,哪怕老太太默认了他内心也不服,老娘岁数大了跟不上时代了,现在外面赚钱没那么难,等我出去几个月你就知道。

    如果早早结束账目核对,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想要雁过拔毛的谭柏不仅没能成功,反而惹了一身如何也挥之不去的骚。

    几大银行负责信贷的副行长和信贷处主任,分别从魔都和宁市赶过来,本是绷着脸带着公事状而来,看到谭没了还在,分别凑过来握手的同时,深表遗憾,转脸面对谭家人就是另外一副做派,没别的,催款,限期限额必须将贷款偿还,在谭柏几近献媚的陪同了解下才知道,这些款项纯粹是关系贷款,也就是所谓的靠脸贷款,人家看的是谭没了,至于她的公司和这些钱的投资,只要递交上去的论证报告通得过,他们才不管谭没了拿钱去干什么。

    十几年延续下来的信誉,几任打过交道的领导都已经走上了更高的位置,十几年来不曾坐蜡一次,甚至在银行方面需要一些援助的时候,谭没了都是无条件支持,年底的存款额度,年初的放款,多年来银行系统已经形成了一套固有的体系,在这个行当内还真就有信誉大过天的说法,小额会接纳新客户,大额基本上都是几任领导的老客户,稍稍擦边不违规。人情往来不过度,一切都摆在台面上,一边不怕上级查一边不怕专业管理部门查,偶尔吃吃喝喝大家也都得过且过,互相支持下的银行系统所获得的高额奖金,足以弥补一些有的没的收入。

    突然之间,谭没了从这个资本圈子里撤了出去,这群人马上就着急了,按照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往往贷款的官方文件都是有些猫腻的。一旦银行系统觉得有问题不想继续承担风险。随时随地都可以官方名义来收回贷款,一切文件都合理合法。

    三个字,信不过。

    谭柏很想支撑自己不露怯,却很难从三亿支票在手中没捂热乎即将成为别人的事实。放出了各种豪言壮语和低声小话。暗示了多次大家你知我知的东西。

    金融系统那可算是全华夏最好的单位了。做到一定程度的官员,纵然你把钱摆在他面前都会视而不见,更何况是谭家这种早已经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陌生家族。别说不是那样人,就算是也不敢收,最终谭柏只能安排人在未来一个星期内,将银行所有的款项都偿还上,按理说他这时该感谢谭没了从一亿拿出了三亿,否则谭家势必要经历一个艰难的过程,大批量的变卖祖产来凑钱,可他没但没有感谢,还认为这是谭没了故意为之给谭家难看,送走了那些财神爷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也就是张世东展现出来超强的武力值,他不敢太过造次,不然以他和四爷谭晔的脾气,早就当场翻脸。

    硬生生的打脸,所有人都认为是谭没了安排的,能让能够银行系统的财神爷大老远跑来助威,这些年谭没了在外面没白混,他们如果知道这一切她都不知情,将会更加的震惊,也会真正的审度一下自己,究竟能不能在外面统领谭没了经营了十几年的势力?

    随之而来的就是更为疯狂的举动,这边还没有完全交接完毕,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谭没了旗下的正规集团公司内,中层以上管理人员有六成将辞职信放到了总经理的办公桌上,本来井然有序的公司,瞬息让人觉得空落落的,那些没走的普通员工不是对谭没了没信心,而是各部门的中层领导都打好招呼了,先混着,待到新帆大家在集体过来,如此一来公司内还有心情工作的没有了几个,上上下下人心涣散,再没有了之前工作的劲头。

    谭没了曾经麾下的所有娱乐场所,同一时间全部关门,大闸一拉,各路领军人物齐聚到谭家私房菜,就一件事,我们只认谭老大,剩下谁来都不好使,产业或是股份可以给你们,人你们是别想拥有一个,这生意要么底价转给我们,要么就等着关门大吉。

    打击是一轮接一轮,这还没将谭没了清理完,那边谭家就先被清理掉。

    鉴于此状,谭没了也懒得继续在大厅跟他们眼对眼,回到小院去帮助母亲收拾行装,这一次离开可就没有打算再回来,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母亲也有些舍不得,眼看着老了老了还要举家搬迁,故土难离的乡愁冒了出来,坐在箱子上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良久,待到谭没了回来才收回心思专注于收拾行李,她可不想女儿看到自己的模样,已经给她添了很多年的麻烦,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添麻烦了。

    谭没了搂住母亲,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不到二十岁就嫁到谭家的母亲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抓着女儿的手连着问真的真的?

    “我还没跟他说,不过我想的话,他不会拒绝,到时你和爸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谭母整个人就像是绽放开的花朵,眉宇之间尽是喜庆之意,什么故土什么乡愁,都一边去吧,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未来的大外孙大,难得女儿会主动说出相当妈妈,这对于已经对抱外孙没希望的谭松夫妇来说就是莫大的恩赐,谭凯说还没玩够,那就玩去,这边先把大外孙哄大,十年八年再来个孙子,即将进入的晚年生活将不会空落落,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将会完全消失,别说看书了,还有没有心思去整理那些书都在两说。

    ………………

    老太太有睡午觉的习惯,在谭靖的搀扶下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后,已经耄耋之年的老人家重重的叹了口气,翻转身面对着窗内,瘦弱的肩膀似乎一下子扛不起这个家,始作俑者即是重男轻女的思想,谭凯放出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亲姐弟能够接替谭没了的班,几年来毫无进展,老太太不得不壮士断腕,背负着被谭没了痛恨一生的骂名将其斩断,谭家的一切不能交给一个女人,尤其是不能交给一个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哪怕拿回到自己手中败光,也决不让这些东西成为外姓男人的囊中物。

    可眼下发生的节奏超出了老太太最初的预期,几个看似聪明的儿子和孙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大将之风,这才一天啊……

    谭靖将房间内的熏香摆放好,老人不喜空调,屋内的温度略显低,将棉被轻轻的搭在母亲的身上:“娘,要不我去吧,五年我再回来。”

    老太太背对着这个最懂自己心意的大儿子:“你能当好这个家主,却一定当不好企业的带头人,娘错了,娘错了……”

    喃语着,老太太声音越来越低。

    错了,不是因为从谭没了那里收回东西错了,而是在当年没有让大儿子在外面多历练历练,始终将他当作家族未来家主培养,如今是底蕴足了声望足了阅历足了耐心足了,唯独对外界,少了几分真刀真枪舞弄的本领,光会御人,亦难以在这个社会立足。

    漫步在小镇古朴的街道上,谭没了挽着张世东的手臂,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看着这里保留下来上百年的老房子,看着这里被越来越多游客喜爱的老建筑老景点,谭没了扬起头,犹豫了几次都没说出口,想想一段时间以前与他发生关系还带有强迫性质,心里对他还是爱恨交加,这才短短时间就想……委实是说不出口。

    “找个老中医,怎么也得是国手级别的,好好调理调理身子,等你回去之后把架子重新做起来,谭老大的势力重新做出来,身体也调理差不多了,到时本大爷就慈悲一回,将身体内千军万马送与你,赐你一子,如何?”

    “张世东,我宰了你。”

    嬉闹之间,谭没了发现自己曾经觉得丢失永远不会回来的青春豆蔻,似乎一下子回来了,尽管没人能说她的容貌和身体状态,可年岁就摆在那里,女人过了三十岁就会自哀自怜,自己吓唬自己,一场本不该出现的爱恋出现了,最初她完全没有报任何的信心,就当作一个熟女对于雄性的需求,他够强壮也够强大,能压着自己,全心全意去享受吧,想那么多干什么。

    陪着回家,看似轻描淡写,却实在打动了谭没了,女人的心思转变只在一瞬间,一份感动就能让她想要成为你的妻子,一次伤害可能就会让至死不渝的她选择离开。

    能够时刻摸准自己的心思,谭没了除了用愤怒来掩饰内心欣喜的娇羞外,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别的方法,就像是普通的小女孩一样,觉得这样就能掩耳盗铃。

    在谭家的谭松听闻妻子说起女儿的打算,脸上也露出了别样兴奋的光芒,爱老永远不会有爱幼的情感深,对待年迈父母照料程度也绝对远远不及对牙牙学语的幼童呵护疼爱,得知自己将要成为外公,谭松那紧绷着的弦渐渐松了,或许,这一次的离开,真的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章 全部扫了

    一群不敢面对现实活在记忆里的懦弱人。

    张世东对这个名气很大的古朴小镇居民,给予了几近负分的评价。

    没有达到负分皆是因为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活在过去的功勋中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心情愉悦,至少没有烦恼自我感觉良好。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懦弱也有懦弱的美妙之处。老婆孩子热炕头,不为五斗米而奋斗,日有三餐身有数衣,无需费力劳心的奋斗工作,不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不在意那些纸醉金迷,每天能守着小家过日子就是幸福,搂着老婆光滑水嫩的肌肤就是人生,鱼米之乡的江南,总会给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本钱,旅游景点的设置保证了当地政府对于原住民的经济支持,虽多数不屑服务游客,但对于政府给予的所谓旅游补助,分文也不少领,偶尔觉得家中生活紧张,随便开门将一些家中腌制食品摆出来,都会受到游客的热烈欢迎。

    不为生活而苦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本是件幸事,奈何总有些人喜欢将自己置身于道德的制高点,酒足饭饱无忧愁之余,以自以为是的姿态多管闲事,这种人就比较可恨了,谭家的利益与这个小镇没有直接关系,充其量是这里的大户能够购买一些家中的腌制卤汁的食物,谭没了和张世东归来时,这群人无耻的群起攻之,看似乡里乡亲帮亲不帮理的节奏,却着实出卖了这里之人对于世故的偏执理解。

    是我敌人的。管你是文坛豪杰还是扛鼎之人,在我眼中皆是该杀鼠辈。

    第二次行走在小镇上,再没有不开眼的凑上来自找没趣,都听说了发生在谭家老宅的事情,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多的仆从杂役,很容易便将老宅内的消息外泄,加之有谭家人的暗中默许,传递的更快,谭家可不想给发疯的疯子去擦屁股。到时血染小镇。出来解决问题的还是得是谭家。

    百年老镇,曾经的战火硝烟只损坏了小镇的外围,如今几处历史残骸反倒成了景点之一,一个个文人骚客名人墨客的故居让这里的很多残破房屋不必扒掉就可称为赚钱的工具。

    足足转了一天。张世东不得不承认这里尤其独到的吸引游客手段。看了一天也觉得非常不错值得一游。至少在见惯了附近大城市的绚丽之后,来到这里享受一下小镇风光也不失为忙碌之余的上选。

    两天时间,所有的交接工作完成。谭家的人也到了公司到了魔都到了宁市,谭没了将所有的家族产业全部签署转赠协议后,谭家如何去办理就不关她的事,交由律师全权代表,需要支付多少费用也与她无关,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之后,浑身上下油然而生通透清爽的感觉,终于肩膀上不再扛着一个家族前行了,终于可以好好的为自己而活了。

    被打了三天脸的谭家也学会了沉默,学会了老老实实别去招惹麻烦,有两个晚辈媳妇试图去谭母那里唠叨唠叨,明明零号几人不在,出现的劲装汉子毫不留情一人一拳,全部胳膊打断,在来人讨问为何如此狠辣时,泰拳手一号向他们展示了自己更为强大的腿上功夫,墙壁愣是被膝盖给砸道,十几公分的古树一脚被踢断,还不止一个,一个断臂老者始终坐在院子角落,两个凳子对放来回坐,骂骂咧咧的自己跟自己下棋,经历了这么多事的谭家也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不可抗拒,谁敢保证这位不是一个绝顶高手,在玩武力方面还是不要挑衅那群疯子。

    连夜,多住一夜谭没了都不愿意,她证明了谁说女子不如男,却在奶奶的强硬手腕下,在谭家女子如何都不如男,十几年的努力换不来信任,心寒了心伤了心死了,对这个家再也没有半点留恋,十几年见到父母的次数比见到谭家私房菜一个普通服务员的次数还要少,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拉回的年货堆放在院子里,箱货成了装书的工具,谭松夫妇这些年没留下多少值钱的东西,除了书就是一些首饰,别的东西都不要了,轻装上阵,谭松临走前带着妻子去给老太太告别,从来对儿媳都严苛到近乎无情的老太太,或许是人老了,或许是留一份记挂的情分,从自己的宝库中拿出一方血玉雕成的小镇缩影送给了谭没了的母亲。

    “逢年过节,愿意回来,大门开着。”

    这样的话对于冷漠苛刻的老太太,实属难得吐出口,谭松夫妇是带着一点泪意离开的房间。

    老太太独坐在昏暗的房间中,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抚摸着:“哎,希望这份情分,能让柏儿在外面好过一些。”

    这话没让张世东听到,听到就是一个大耳光,你大爷,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儿子,想着利用人,尼玛就死了这么点人就萎了?有能耐跟我接着拼,看我不把你这老家伙多少年积攒的家底给你拼光。

    谭家还有人,高手也不缺,试探出了张世东的水深浅后就开始装王八,留下那些资源给出去的谭柏使用,别人能轻视外面的一切,老太太可不敢轻视谭没了,当初能让她作为谭家的代言人出去,固然有试试水的意思,更多还是看重了谭没了的能力。

    十几年的经营如铁桶,老太太这才知道作茧自缚,放出去的不是一个试金石,而是一头幼虎,血与火的淬炼让幼虎迅速成长为林间猛虎,再不是一根家族的锁链可以束缚,不是顾念着亲情,谭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谭没了早已是一方雄霸的霸主,不至于每年大笔的金钱填充到一群败家子蛀虫的盛会之中。

    老太太不怕谭没了,有儿子儿媳在,有血缘关系在,十多年都不曾埋怨过,就算夺了权柄也一样不会对家族下手,真要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也就不会将握在手中的大权交出来,她怕的是张世东,怕这个拥有着八方锦苑的男子出手,谭家就是那艘正在修补的渔船,想要下海打鱼还怕破损之处漏水,勉强靠人力能支撑着,可一旦打过来一片巨浪,谭家这艘船将彻底翻掉。

    走出谭家时,张世东坐在车中给了一句非常中肯客观的评价:“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谭松眉宇间的阴霾略散。

    紧接着张世东的行动让谭松眉头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紧上。

    “我要七天之内,重新竖起骨架,难吗?”

    电话那头的苏惜西经过分析,给了一个答案:“不难。”

    真的是不难,这边前脚走出谭家,那边派去接收娱乐场所的人接收到的是一个个空无一人冷清到了服务员都辞职的酒吧歌厅ktv,没有一个客人,最黄金的时段,街道上别的娱乐场所都是灯红酒绿人来人往,这边却是一辆车没有一个顾客没有,只在门口靠近街边的位置,停着一辆大金杯的面包车,五六个彪形大汉车内点着灯,车座放倒,车门开着,吆五喝六的喝着酒,画面极其违和。

    你还别动他们,转瞬间,从各个街口就会出现十几辆车,整个城市的街道上布满了他们的人,谭柏找了一个突破口,派了一些高手过去,结果就是血染成河,小流氓混混被放倒了好几十,依旧是前仆后继,最后一个带头的大哥举着砍刀,浑身鲜血的在谭家高手所在的ktv门口,横举刀,点指着全部被干倒的高手:“谭家的生意不是谭老大的生意,以后见一家砸一家,不服就来拼一下。”

    谭没了接到消息,始终沉默。

    谭松和妻子几次欲张口都憋了回去,出来就出来了,谭家就算没有了外面的生意,让老太太安养天年也没有问题,至于别人,死活与我何干。

    不是针对谭家,去了三天,杀了近百人,逼得谭家老太太在饭桌上都沉默不语,逼得谭家所有人都不敢张口说话,打的已经够狠了,本就无冤无仇张世东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只是现在他需要谭没了这棵大树在,需要三足鼎立的局面不被破坏,谭家在这个当口收回她的东西,张世东不敢保证背后是不是还有人在推波助澜,所谓一力降十会,他不在乎有谁来挑战有谁背后捅刀子,他要的是我想要的就必须存在。

    谭家,或者说只能是太倒霉了,早一年都不会是这个效果,谭没了估计会带着她的兄弟洗白赚钱,那些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人脉是不可能被签字转赠的,以她的人脉和手下那群卖命的兄弟,想要再开创一片天地不难。

    回到魔都,安顿好谭松夫妇之后,谭没了陪在了为父母买的安逸公寓中,尽一尽孝心和想念,张世东走出公寓后,望着乌黑没有星斗的天空,钻进了自己那辆牧马人。

    “疯狗恶犬,把所有趁虚而入的家伙,全部扫了。”

    黑暗中,六道身影分散走进黑暗中,疯狗恶犬不是保镖,他们是行动部队。

    今夜,是一个适合杀戮的黑夜,朦月,无星,夜风冷。(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三章 梯队建设

    朴仁勇第一次出任务,他就觉得现在的日子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追求不同了,面对着当下离经叛道违背礼法的生活方式,隐隐觉得有一些刺激,要比循规蹈矩的国际刑警生活更加的刺激,可以无需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可以无需限制自己的各种**。

    出来前,他再一次进了那仓库,看到了中间一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三米宽石台,此刻算是知道了,上面堆满了成捆的钞票,没谁对它有兴趣,绅士男作为朴仁勇名义上的领路人,端着酒杯:“你能拿多少,随意,出去想干什么,随意,谨记一点,别给这里带来麻烦,否则你会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面对着曾经最不屑的帮派社团厮杀,朴仁勇觉得很刺激,当一面倒的局势出现时更加的刺激,你可以尽情屠戮别人的生命,完全主宰生命终结的方式,从将枪收起拿起砍刀,鲜血与生命之间的联系只在一刀之间,过瘾,太过瘾了。

    原来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过的生活,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刀杀人大枪玩女人,一夜的厮杀过后,直到第二天太阳被阴霾乌云遮挡,雨夹雪加暴风席卷整个长三角地区,风雪将这个清晨变得有些萧瑟,不得不起早上班的人全副武装顶风冒雪的冲出家门,没有人会在这样一个清晨,去注意一些偏僻地方的杀戮,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一群群冷漠的人清理着现场。

    尸体就像是猪仔,被用塑料袋装起来。保证不漏血即可,一个个的塑料袋排着扔进巨大的翻斗车中,上面置着一层硬厚的塑料布,车子一路行驶到这些死人的大哥或是势力的大本营门前,司机将车钥匙交给接收的人,同时带回与这车子价值相等的金钱。

    前面的杀,后面的收拾场地,一夜的杀戮转战七八个地方,朴仁勇就觉得自己已经全身脱力,叼着烟靠坐在一辆大巴车中。一动也不想动。身上的两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通过侧门返回精神病院后,在那个牲畜都不敢进来的仓库内,站着一个摆好了设备的老医生。看到有人坐在了椅子上马上开始检查伤口。一般性的外伤随便涂抹掉药剂就说一声好了让你滚蛋。包扎伤口的事情自己去做,这老医生的脾气极其不好,在这里再残忍的家伙面对他。都只能忍气吞声。

    朴仁勇被抹了点药剂,让老医生抬脚踹到一旁,自己拿绷带包扎好,看到有人到台上拿了几捆钱离开,不解的看着绅士男,对那些死变态他现在还有些不知名的畏惧,对于留在这仓库中也存在着几分抗拒,想着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

    “随便花,一天时间。”

    朴仁勇毕竟还是刚刚进入这个组织,被国际刑警开除之后,在家乡是人人喊打,父母都不允许自己进家门,想到此脱掉衣服,卷了一大包近百万离开,也没人觉得他拿多了,新人都是这样,觉得钱这东西还是多一些为好,却不知刀口舔血的日子,你不死家人都有人给打款,死了更是会给高额的‘抚恤金’,根本无需担心家人没有钱花,这些钱只是用来让你享受的而已。

    到银行将八十万兑换成自己国家的钱币,给父母打款过去,拿着剩下的九万块钱,一时之间朴仁勇竟不知道该怎么花,还是先找了一家医院来看看伤,结果绷带打开医生就告知伤口差不多好了,简单给处理了一下,更为专业的包扎了一下。

    到魔都一家高档的饭店吃了一顿,拿着剩下的钱,朴仁勇就走进了过去职业性质不允许他进入的高档对外会所,在里面动辄上万元的消费曾经让他暗中羡慕又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真的到了他将剩下的所有钱扔在桌上说按照这个等级我要玩到明天早上,看着安排后,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帝王般的享受。

    诺大的一间房,敞开式的装修风格,浴室占了三分之一,心形大床,几样专门用来为男欢女爱服务的大型道具,四个环肥燕瘦的妙龄女子,几样可供选择的强力药,哪是推,哪是钻,哪是挤,哪是舔,你不想动的时候就是大爷,靠躺在沙发椅上享受别人对你的服侍即可,你想动的时候有各种方式让你少耗费力气,吃了药与四女一顿缠绵到下午,拿着菜单为他喜欢吃什么菜系的饭菜,被人服侍吃烤牛肉,四个大美女围着你转,直到第二天早晨朴仁勇是眼窝深陷,这半天一宿玩的是无比开心,穿上衣服在四个大美女的告别声中走出了会所,望着天空,朴仁勇看着手臂上自然留下的伤疤,呵呵一笑,将身上保留的一百块钱扔给出租车司机,足够到达精神病院。

    下车之后,他没有走进住院部,而是先去食堂,端着餐盘就到窗口,里面的大师傅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问就给上了普通的早餐,临了还放了一个白色的一次性餐盒在他的盘子上:“下次不用到这边来,你们有专门的窗口,找个偏僻的地方吃,别让人看见。”

    餐盒中,朴仁勇认不全是什么,但也能认出其中两样是大补的补品,糊糊状的粥也不犹豫几口全喝掉,吃了几个包子走出食堂,缓步沿着墙根底下走到了后面,走过了草丛,走过了铁门,看着绅士男靠在房间的椅子上晃悠着看电视,见到自己也没说话,就径直的往里面走,在仓库的两侧,有着一个个的房间,上面被涂抹成各种风格的东西就意味着里面有人,正有一辆餐车停在仓库门口,送餐的人早就不见了,吃的喝的应有尽有,第一次来朴仁勇没有注意到,在进入仓库的左右两侧,有着冷藏冷冻柜和货架,烟酒小食品各种吃喝超市中能买到的这里基本都有,想了想走过去,拿了一瓶好酒一条烟,用旁边的箱子又装了一些吃的,找了一间门上很干净的屋子推门进去。

    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个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一点娱乐项目没有,有的只是简易的身体训练工具。

    没有人会要求这里奢华,刚进来的朴仁勇也是一样,有钱享受外面的世界,这里面就是为了获得享受外面世界资格而存在,想要不死,就要疯狂的自虐,疯狂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饱饱的睡了一觉,朴仁勇离开房间,去找绅士男……

    ……………………

    新年伊始,躁动的长三角地区在短短三天内回复了平静,那些想要趁乱上位的人和组织被彻底抹平,亲自到谭没了所在的谭家私房菜来求饶,并奉上赔罪礼,已经决定要给张世东生孩子的她,不再抗拒见到小丑一号马国勇,还专门请他吃了一顿饭,以小丑一号的身份。

    谭家的新年攻略暂时平稳,从家族内拿出的钱填充到公司之中,谭没了没有抢夺那些台面下的生意,自己人也在运作,家族内的小辈一下子出来了五六个,老一辈的边缘人物也出来好几个,美其名曰帮助家族做事,实际上不到三天即原形毕露,请吃请喝请玩,用他们的话说是在联络感情,实际上呢?都是吃他们的拿他们的玩他们的,不办事。

    谭松夫妇做了一顿饭邀请张世东到家,他明白他们的意思,当着谭没了的面承诺,马上就要回东北,一个寒假两个月不在这边,谭家能做成什么样他都不管,不会让人下绊子,在他们不触及我的利益情况下,不会去阻碍他们的发展。

    当天晚上,谭松喝醉了。

    当天晚上,张世东留宿在那公寓中,与令惊云一样,谭没了也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以最强大的缩骨功柔体功,好好的跟张世东来了一场欢爱,当一句喃语进入她的耳朵时,她融化了,完全将自己之前在他面前所有的坚持都放弃掉,全心全意的服侍他。

    成熟的女人,懂得自己要什么想要他们真正的感动,你需要真真正正付出,将对方心里所想摆在最高位置,才有可能感动她们。

    “如果爸妈喜欢,孩子可以姓谭。”

    ……………………

    紧张的期末,又与张世东没关系,安排了几天之后,他在谭家私房菜请客,寝室的三个兄弟加家属,罗清水、罗清湖庄禄、被拾掇过的白德超、谭凯、胖子邢中兴和王紫嫣、未成年的孟磊和未婚妻邢子佳,这么一大群年轻人凑到一起,用胖子邢中兴的话说,哥几个这还不把诺大的魔都给它闹翻天。

    几条脉络上的人,经过孟磊、王紫嫣和邢家连成一线,罗家一条线又坚定不移站在张世东一边,组成的强大阵营,庄禄白德超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成为了这个阵营中的一员,文景然也推杯换盏的加入其中,一个或许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打磨出滋味的小团体正式形成,站在他们背后的人或多或少都与张世东有关系,老一辈少一辈的联系更为紧密,日后这些年轻人想要做什么,所能动用的自身资源人脉已经不容小觑,几年后的长三角衙内圈子,定然有他们一席之地。

    ps:感谢四火一燚 投出的月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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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极品人生介绍:
十八岁之前,张世东被老师定义为不可救药,是让父母彻夜难眠的头疼对象。 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张世东成为了诸多人脑海中零散记忆的组成片段,被父亲送去当兵,六年,书信寥寥。 二十四岁,张世东背着行囊回归家乡,拥有着傲然人生的本钱,轻松惬意玩转都市,玩转极品生活,玩转极品人生。 注:东哥六年奋斗完毕,回归都市是为了享受生活,递牙者,掰之;装逼者,踩之。生活嘛,玩一玩,乐一乐,都说二代现在最牛,那就努努力助父成龙。掰、踩情节严重,慎入!玩转极品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玩转极品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玩转极品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