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话 很久很久以前……（三）
“等一下！好像很奇怪哦。”
虽然中途打断别人讲话很不礼貌，但是冯侃对于某些地方真的很在意。
“785年与711年不是只相差64年吗？为什么‘戴维斯号’能去到一千三百万光年以外的地方？就算能以超光速的速度前进也要有限度吧？”
光在真空中传播的速度约为每秒三十万公里(光速计算值:c= (±0.10)km/s)，是宇宙的极限数值之一，凡有形的物体无论怎样加速都只能无限接近光速而无法达到光速，其原因是因为速度与时间的相对关系，速度越快，所经过的时间就越慢（关于要加速到近光速需要多么恐怖数量的能量这点以及在如此速度下那恐怖的动能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属于另外的问题，太过复杂就不在此赘述了），这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拖住行动一样，让物体的速度永远都保持着接无限接近光速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无法达到光速。
既然这样的话，要怎么样才能在短短地六十几年时间里到达一千三百万光年之外的地方啊？所谓的光年就是指光行走一年的距离，一千三百光年就说即使是光也要行走一千三百万年的距离，这……
这个问题要是不弄明白的话实在是让人睡不着觉啊。
“没有哦，即使是靠接近无限的晶灵力驱动，要达到光速也是不可能的哦。只要是存在于这个宇宙的东西就没有能够达到光速的存在，更别提超越光速了。”
被打断了演讲的亡灵天灾并没有生气，反而摆出一副“总算是等到”了的样子……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让冯侃非常非常想吐槽，但是存在于心中的天枰上求知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这次还是忍忍吧。
“但是所谓的‘移动’啊，并不是单调到只有一种方式的哦。”
“诶？”
“在空间当中移动必定受到距离的制约，要从a点移动到b点所经过的时间与距离成正比，这也就是速度的概念，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所谓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哈啊？”
空间的样子？这个……该怎么回答啊？
“看不见。摸不着。只能用自己的感官感知周围的环境来间接地感知的存在，空间就是这样的东西——以生物的感知来说就是这样，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其实空间是纤维状的你们相信吗？”
“？？？？？？？？”
这个概念实在是太抽象了，就连修的眼睛也变成两盘蚊香了啊。
“嘛～～用说的估计你们是很难明白的。”
像是面对冥顽不灵的学生的老师般。亡灵天灾翻着白眼耸了耸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捆橡皮筋一样的东西。
“简单的说。你们就想象一下我们所处的世界就像这样是由无数纷杂的橡皮筋组成的一团……”
还真是橡皮筋啊？话说特兰塔克出身的各位真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吗？（特兰塔克现在还没有橡胶制品。）
“平常我们的移动方式就像这样……”
说着，亡灵天灾伸出一个手指沿着橡皮筋团的表面滑动着。
“当然了，我们所处的位置不止是空间的表面。而是在空间当中，你们就自己理解吧……这样的移动方式是平常我们能够办到最普通的移动方式，但是呢，如果找对方法以及足够的能量的话，我们就可以这样移动……”
为了给自己所说的道理做出示范，亡灵天灾用两根手指扯住其中一根橡皮筋，拉扯着它慢慢延长，然后一松手……
“啪！”
“就像这样，不是说在空间内移动，而是靠着空间自身移动的牵引力向你所希望的方向移动……”
“……”
除了不列颠以外，所有人都已经看傻眼了。
“当然了，这样的移动方法并不是单方面的，就像从一盆水里抽走一块后，其他地方的水会立刻填充进原本的水所在的地方一样，周围的空间也会在同时填充到原本的空间当中去，所以从a点到b点之间最短的距离并不是直线，而是对折以后的重叠……”
““啊！””
冯侃和修同时想到了某件事情。
“这不就是……”
“没错，这样的移动方式你们其实已经见识过了，自从踏入加德忒瓦兹之后，我们利用这种方法移动过不止一次了。”
“……”
冯侃抓着脑袋一脸惊愕。
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瞬间移动，这是空间置换啊！
当年的特兰塔克科技究竟发达到什么地步了啊？！
“所以利用这种方法，常规的速度概念对于当时的移民船队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障碍，光速这个宇宙极限速度也不是什么无法翻越的壁障——话说根本就不用翻越，绕过去就行了。比起什么时候能去到目的地，要以哪里为目的地才是更加困扰人的问题呢。”
的确啊，在浩瀚无垠未知的宇宙空间当中要寻找一个能够生存繁衍的星球……
大海里捞针估计都比这简单无数倍。
“而人们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完全是因为无所不在的晶灵力被合理的利用这一点——呀～～阿摩司?莫克罗博士真的是很了不起呢。”
的确很了不起啊。
这种技术的意义就像是地球上莱特兄弟发明飞机意义一样，它让人类的移动方式就好像从传统的平面移动一下子飞跃到了三维移动一样，速度的限制消失了。那么人类的活动和视野范围也就一下子变得更加宽广了。
现在地球上困扰航天技术发展的不正是这个问题吗？虽然说人类已经将自己的脚印印上了月球，可是月球也只是地球的卫星，是宇宙当中离地球最近的自然天体，可即使是这样月球与地球之间的距离也有三十万公里，用现在最快的航天器前往月球也需要三天的时间，而要到火星的话最短也要飞三个月，而且还只能用无人探测器进行科学探索……
从地球到月球轨道的这点范围也就是人类目前所能够活动的范围，打个比方吧，就像一个人千辛万苦总算是打开家门走了出去，但也只是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溜达——还没上大街呢。
地球人类甚至连太阳系都无法离开。更别说什么寻找新的殖民行星了。（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离开太阳系的人造物是美国在1977年9月5日发射的旅行者1号无人太空探测器。在北京时间2013年9月13日凌晨2:00，nasa通过新闻发布会正式确认旅行者1号进入星际空间——历经35年时间旅行者终于离开太阳系了。太阳系究竟有多大可见一斑。）
这个什么晶灵力不知道能不能在地球上探测得到，如果地球上也能利用这种能源的话……
啊！不行不行，现在考虑这种问题根本就毫无意义。
“如此繁荣的文明。为什么会……”
搞明白以上的问题之后。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
听到这个问题。穆罗和亡灵天灾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各位，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我和艾迪为什么是这种鬼样子？”穆罗
“……诶？”
眨么眨么眼。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两个骷髅头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说话活动……
不不不，等等，在此之前——穆罗和亡灵体天灾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各位，我和艾迪之所以以这样的形式存在于加德忒瓦兹之内，是因为——我们正是在此赎罪。”
“‘赎罪’？！”
“没错，就是‘赎罪’，为我们过去的愚蠢与无知所犯下的错误做出补偿……”
“……”
感觉话题一下子变得非常无比沉重了啊。
“……那个……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虽然最终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不知道提出这个问题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行动。
“在此之前，你们先看看这个。”
穆罗说着摊开手，一本古朴而厚重的“书”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魔法分类学》？”
这是什么？
魔法分类？
感觉好像是一本目录。
“稍微看看吧。”
“哦。”
听了穆罗的话，所有人随着翻开的书页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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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吗？”
“嗯，差不多。”（详细内容请见相关当中收录的《自称学者的枯骨大帝穆罗的魔法分类学》）
“有什么感想？”
“感觉像是个愤世嫉俗的中二小青年的涂鸦之作，虽然学术方面的东西我不太了解所以做不出正确的评价，但是这部书里通篇都感觉得到深深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不满与愤慨，而且感觉对于历史的考究貌似并不是十分用心的样子……写这玩意的究竟是那个小白啊？”
“呵呵，抱歉，写下这种贻笑大方的东西的正是区区在下。”
穆罗对于冯侃的评价并不在意，笑呵呵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诶？不！等等……这个……十分抱歉……”
怎么办？先道歉比较好吧？
“不，没关系，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我和艾迪在当初的时候就能够接受这样的批评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那样的灾难发生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话 35 很久很久以前……（四）
“那个时候怎么说呢？年少轻狂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清楚，那个时候还是太年轻了，竟然妄想着超越诸神，呵呵……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甚至连众神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都没搞明白呢便大言不惭地妄言要超越诸神。”
“……叛逆期？”
“啊，可以这么说。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还真可爱呢。”
“……抱歉，这个实在想象不出来。”
可爱的骷髅头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啊？！
“所以呢？……你干了什么？”
“……应该说，是我们干了什么……”
“哈啊？”
“我和那边那个艾迪……”
听见提到自己，亡灵天灾对着众人得意洋洋地伸手比了个v的手势。
“……开发出了某种能够提供几乎无穷无尽的能量的动力装置……”
“诶？那不是很了不起吗？”
天才啊！
话说，怎么回事？穆罗和亡灵天灾……他们是合作伙伴关系吗？
“平常来说，的确是这样，不过这个装置的所产生的能量来源多少有些问题。”
“哦，那是用什么东西作为能量来源的？”
“……时间。”
“……”
“……”
“……”
“……诶？”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用什么东西作为能量来源？
时间？
……
…………
………………
“本来，收集时间流动向量变动而产生能量应该是很稳定的能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计算当中并不存在的要素逐渐产生偏差……”
不，等等，这东西貌似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的呢？
……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对了啊！杰洛士现在正在那玩意儿旁边蹲着呢！
“那玩意儿不就是个灭世弹吗！话说原来是你们搞出来的啊？”
“啊咧，你知道吗？”
“什么知道不知道啊？我有个同伴就被这东西套牢了啊！我说你们没事……”
“好了好了，不重要的事情先放一边。”
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的修打断了冯侃喋喋不休的抱怨。
“什么叫不重要的事情啊？”冯侃。
“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对着穆罗提问的修。
“喂！”
“啊，后来事情就变得大条了。”一脸坦然的穆罗。
“无视我啊喂？！”
““安静！””所有人。
“……是。”
人多就是力量大，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呢。
“当我们终于注意到事情不太妥当的时候，逐渐偏移的时间轴已经让空间相位也开始产生相当程度的偏差，虽然我们也极力尝试各种补救措施。但是开始扭曲的空间却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时间轴的偏差让空间扭曲，而扭曲的空间同时也反过来影响着时间轴，于是终于有一天，我们创造的能源装置失去了控制。并撕裂了空间。而那个东西出现在这个被扭曲撕裂的空间缝隙当中。”
“那个东西？”
“‘混沌’。”
“……”
“这就是混沌之战的起始。人们习惯于称呼这样的存在‘混沌军势’，那是因为必须用语言为其命名一个相应的名称才能够互相传达其概念，事实上那东西什么也不是。就连其存在本身也是处于不确定的状态，混沌——没有秩序，也没有规则，只是不断地侵蚀着周围的空间，将那片空间所有的存在也化为混沌……这样的东西。我不确定用语言是否能够准确地传达我的感受，但——那就是混沌军势。”
“……”
虽然到达此处之后曾经反复听穆罗解释“混沌军势”是什么样的东西，但是脑海里依然无法想象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我们是罪人，是特兰塔克有史以来最恶的罪人，我们的自大让我们碰触了不该碰触的东西，并引发了灾难性的后果。虽然在事发当时第一时间我们便被卷入了时空风暴当中失去了所有物质形态，但这还并不足以偿还我们的罪孽……”
不需要多敏锐的观察力，任何人都能够听出穆罗语气中那深深的懊悔。
“给予我们对自己的罪孽做出补偿机会的便是那一位……”
“那一位？”
“对，奥赛汀，是我们之前因为管束与制约感到不满的诸神之首。”
“哦。”
“真的很讽刺呢，直到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之后，我们才体认到奥赛汀对于世界的引导与管束的深意……但是已经晚了。
之后的事情跟你们现在所知道的便差不多了，混沌的侵蚀让世界濒临崩溃，被混沌侵蚀的生命变成另外一种恐怖的难以形容的形态继续制造混沌——一般我们所说的‘混沌军势’指的就是这样的生命体，但这并不是‘混沌军势’的本体，不过这也是人类唯一能够对‘混沌军势’这样的存在有具体印象的形式了，星河联盟为了与其对抗，重新组织并集结了军队，在诸神致力于在防止‘混沌’继续扩散的情况下，与混沌生物展开了激战。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其惨烈程度是你们难以想象的，而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便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旧世界的毁灭与这个新世界的诞生。
诸神在大战之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原因是因为混沌的侵蚀让这个世界的空间变得极其不稳定。而诸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理性的存在，如果诸神继续呆在这个空间里的话，便会再次让这个世界的空间崩溃，所以他们离开了，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奥赛汀和他的眷属不得不离开特兰塔克。
而奥赛汀在离开之前，曾经做过很多防止世界再次面临毁灭的布置，其中一个就是我们与加德忒瓦兹。”
“……”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这么说着，穆罗看了看冯侃。
“我们为什么会如此不遗余力地为你们提供协助。”
“多少有点头绪了……感觉你们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一样。”
冯侃揉着太阳穴极力整理着大脑中那纷乱的信息，要一下子将刚才所听到的东西整理出一个头绪还真的很吃力呢。
“是的。在很早之前我们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了。”
“诶？预知吗？”
“并不是哦。在较早之前我就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这个世界只有必然，没有偶然。”
“哈啊……当然了，如果自宇宙大爆炸一来每一个物质粒子的动向和其产生的连锁反应都能够清晰了解到的话，的确可以预料到之后任何事情。但……这种事情有谁能办得到呢？”
“这点当然不是‘人’所能办得到的事情啦。”
像是理所当然般。穆罗非常自然地接受了冯侃的观点。
“能办到这点的只有‘神’。”
“诶？……你是说。”
“刚才我就说过了。当初我在对诸神是什么样的存在的时候便大放厥词妄言要超越诸神，但是在失去物质形态被奥赛汀所收留并深入接触之后，总算是对‘神’这个概念有个大概的了解了。”
“……能说来听听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不过首先我要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认为‘全知全能’是什么样的概念。”
“呃……这个……”
全知全能？嘛～～理论上来说这个是不可能的。当初第一次见到奥赛汀的时候，冯侃曾经使坏刁难过对方（问他能不能造出一个连他自己也举不起来的石头），不过这个话题却被那个妖异的怪叔叔滑头地避开了。
“奥赛汀从来没有声称自己‘全知全能’，不过在我看来他已经非常接近‘全知全能’了。”
“怎么说？”
“这么说吧，你有没有见过想要弑神或者取而代之的人？”
“这个不要太多哦。”
可不是吗？各路小白文的主角不都是这么yy的吗？
“但那是不可能的。”
“诶？”
“先不说‘全能’吧，所谓的‘全知’并不是指的我们普通意义上的知识和技术经验这类东西，所谓的‘全知’是指‘过去、现在、未来’任何一个时间点上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不同的条件所引发的无数不同的分支以及不同的分支导向无数不同的结局以及这些结局变成另外事件的要素引发的世界不同走向……”
“……平行世界？”
“就是这个概念，看透所有因果尽头的景象的存在就是‘神’，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东西能够真的对这样的存在产生不利的影响吗？”
“哈啊？”
“过去、现在、未来，每个人会做出哪些事情，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以及做出怎么样的举动的因素全部知道的话，那么只要让不利与自己的因素在萌芽阶段消失不就好了吗？”
“诶？这个……”
“打个比方说吧——有一名男子，在工作结束之后回家的路上偶然想要去喝杯小酒放松一下，于是在酒馆里遇到了一名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两人相知相恋，最后结婚生子……几百年之后，他们的后代子孙当中有一个家伙强到逆天，把‘神’给干掉了……”
“……喂！这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吧？”
“没错，所以早在这对男女相遇的那一刻，‘神’就能做出应对了，比如说让这名男子在这一天不想去喝酒，或者在其他地方引发一点小事拖住他的脚步……之前我就说过，生命的繁衍本身就有很大的几率性，只要延迟或提早那么一刹那，那么即使这对男女最后还是喜结连理，但是几百年后他们那个强到逆天的子孙却永远无法诞生了。而且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靠！”
久违的狠狠地“靠”了一下。
他虽然之前就很鄙视那些胡诌的小白文，不过现在更加鄙视那些小白了。
想要跟‘神’干架就是这么回事——他根本就不必真的面对你……提早几百年让你没法出生就是了……
想跟‘神’干架？
当真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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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话 很久很久以前……（五）
“……不对！稍微等等！……这很奇怪吧？……既然这样的话，奥赛汀为什么没有在你们犯下那样巨大的过错之前就阻止你们呢？他应该可以预见到你们的行动吧？”
那为什么没有阻止你们干这种蠢事呢？
慢一拍反应过来的其他人同时都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因为没有必要所以没有人真的问出口来。
“那是因为他看到的是我们不同的‘未来’。”
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沉稳的穆罗，而是打见面开始就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亡灵天灾，此刻他那深沉厚重的嗓音给人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感觉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事实上在奥赛汀看到的未来里，我和穆罗会发现另外一种全新的能源，并且这种新型能源能够带领特兰塔克去到更加广阔的世界，所以即使我们对诸神的偏见再怎么深，思想再怎么偏激，他都会一笑置之，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们到达某个更高的高度，自然会了解到某些原本不了解的事情……只不过，这在我们研究过程中途又加入了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奥赛汀所无法看见的存在。”
“……什么意思？”
“世人将奥赛汀奉为诸神之首，但是讽刺的是——奥赛汀自己却从未宣称自己是‘神’过。刚才我就说过，奥赛汀近乎全知全能。但却并非完全的全知全能，这一点也是我们在于奥赛汀直接接触过之后才从他嘴里了解到的。”
“其实在我们初次与奥赛汀接触并了解到他是什么样的存在后也问过你们刚才所提的问题。”
亡灵天灾似乎觉得穆罗的说明有些不足之处，于是接口讲到。
“奥赛汀在听到我们的问题之后无奈地笑了——至少在我看来，那个笑容中包含着无奈的心绪。他对我们说，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而那个人似乎就是他要寻找的答案之一，不过遗憾的是，那并不是让他令满意的答案。”
“……”
感觉好像在猜谜哦。
“奥赛汀在寻找什么？”
拉尔夫看看周围沉默的人群，直接向穆罗他们问起最关键的问题。
“他一直在寻找的是‘未知’。”
“‘未知’？”
“没错，‘未知’。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未知’是非常普通的东西，人们对于‘未知’保持着各种情绪，‘期待’、‘恐惧’、‘忐忑’之类的……但是对于奥赛汀那样的存在来说‘未知’才是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穆罗点点头继续解释道。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奥赛汀在最初降临的时候就说过这样一句话：‘竭尽汝等理论、智能、才华、财力。构筑智慧之塔。在吾之面前展现无尽的可能性吧。’”
像是补充似的。亡灵天灾在后面又接着这样说道。
“啊……”
“没错，从一开始，奥赛汀就将自己所希翼的东西告诉我们了。”
“可能性”——那也可以理解为“未知”。
几乎全知全能的‘神’无法取得的东西。正因为“全知全能”所以“未知”才是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能够展现各种可能性的只有“人类”。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目的达到了，但却得到最坏的结果。”穆罗。
“指的是那个‘人’吗？”冯侃。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不确定将那个存在称之为‘人’是否合适。”
“能详细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
周围的景色再次开始变幻，当人们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明亮的大厅之内了。
庄重肃穆但十分豪华的大厅。
由暗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光滑的几乎能直接当成镜子来用，高高的天花板悬挂着两排巨大古朴而又精致的金色吊灯，似乎做过抛光处理的亚光色墙壁隐约散发着一种接近神圣的银色光芒……
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穿着洁白整洁的白色大褂，那是让人能够轻易联想到医生或是科研工作者的装扮，不过背后有着羽翼或膜翼或是下半身为某种猫科动物或偶蹄动物的人们昭示着这并不是当代世界的风景。
“……这里是……”
冯侃随着一个身体托付在一具像是没有头颈的马似的四足行走机器上施施然路过的水生人类特征明显的男子移动茫然地自言自语。
“星河联盟魔法科技研究院——简称‘星盟魔科院’。”
穆罗怀念地看着周围的景象向其他人介绍道。
“也就是‘加德忒瓦兹’的前身。”
“诶？”
“成立于圣临历1027年的‘星盟魔科院’是众神时代世界上最高学府。可以说，在特兰塔克全盛的黄金时期所有伟大重大的发现与发明都是诞生于这座学院。”亡灵天灾。
“而我和艾迪是同一届入院的研究员，那一年是圣临历16222年。”
“……这个历史好悠久哦……”
冯侃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
古老辉煌的中华文明也只有五千年，这座学院随随便便就有超过一万年的历史啦？！
这可真是不得了。
“不是我自夸，当时即使在遍地都是精英的星盟魔科院内，我和这个死人脸都是出类拔萃的天才。”
“……”
所有人都半睁着眼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一脸得意的亡灵天灾用让人无法判断真假的语气说着炫耀似的话题，因为他的这种态度。大家都不知道该把他现在说的东西当作有价值的情报还是笑话了。
“艾迪为人虽然轻浮跳脱了一些，不过在学术方面的确颇有造诣。”
“如果穆罗这么说的话，我们就当是实情吧。”
“……”亡灵天灾。
穆罗这个话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这就是所谓的rp值高低的差别了。
这个时候，周围似乎发生了一丝骚动，众人随即跟着周围的“人们”一起向着发生骚动的中心望去……
“……那是什么？”
一名被十几名风采各异的美丽女孩包围着的男子正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
那是一名一头金发的极品帅哥。
年龄大概二十岁过半，略带调皮的绿色眼眸。还有标准的模特身材，敞开的白色大褂下手纯黑的t恤和工装裤。而且在v字领周围，他的锁骨散发着一股妖娆的气息。
坏坏的笑容，慵懒的眼神，在配上他后背那漆黑的膜质双翼所透露出来的神秘气息……对女性的杀伤力估计能破万。
“……什么啊那家伙？那个看上去就像扎克?埃夫隆的家伙是干嘛的？”
帅哥和有钱人都是敌人！！
冯侃很好地秉持着这一信条。
“啊。不好意思。那个就是我。”亡灵天灾。
“呃噗～～”
所有人都没忍住，全都喷了。
哈啊？
那个被美女包围着的超级帅哥就是这个秀逗骨头棒子？
“我好想听到自己世界观破裂的生意了。”冯侃。
“真巧，我也是。”修。
“……我就不发表评论了。”不列颠。
“……喂！你们太过分了吧？”亡灵天灾。
如果骷髅能够流泪的话，亡灵天灾可能已经泪如雨下了。
“人家曾经也年轻过的啊。”
“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不过我觉得用在这家伙身上叫剔骨刀会更合适。”
“……”
左拥右抱这两个美女。被更多的美女包围着的亡灵天灾（帅哥）谈笑风生旁若无人地一路走来。突然见他低头在身边的女孩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引得女孩一阵娇嗔，接着又见他转头向其他女孩肆无忌惮地大放电眼，引得女孩们一阵尖叫……
“……这家伙果然是敌人！”
不止是冯侃。似乎能听到场景无论男女穿着白大褂的人们咬牙切齿的声音。
“艾迪。”
这时，一个雄厚沉稳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
“通知说关于对粒子产生几率测试实验的执行讨论是在上午，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
所有人又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不体面的，紫荆花近卫队的女孩们发出了难以自制的尖叫声。
直截了当地说，出现在那里的是“指环王”的阿拉贡。（关于“指环王”和阿拉贡，因为太著名，就不多做解释了。）
这个沉稳，这份坚毅，这份身高。黑色中混杂着几缕茶色的长发。脸上挂着淡淡的胡渣。精雕细琢的脸颊，眼睛炯炯有神，其中蕴藏着一股犀利的强大意志。同样敞开的白色大褂里的服装则是与季节相称的室外风格。
感觉这种风格这种气息正是紫荆花近卫队这种军伍出身的女孩们的菜啊。
“……这个是……”
虽然看到那洁白的羽翼就已经猜到个大概了，不过冯侃和其他男性成员还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另一个当事人……
“是的，那是我。”
“果然吗……”
太令人绝望了！
虽然是不同风格，但当年的穆罗也绝对是个万人迷的帅哥啊！
【……我、我还以为你是自己人呢？】
估计所有在场男性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吧。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话 很久很久以前……（六）
说起来，冯侃的相貌也算是比较周正的了，特别是经过鹫羽的生体改造之后，总算是脱离了丢到人群里左扒拉右扒拉都扒拉不出来的那种待遇。
不列颠看上去像个精明强干的青年实业家，而修也在英俊潇洒的范围之内，少年龙骑士们年纪尚幼还看不出什么，不过修塔纳?哈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韵味完全就像某些上来些年纪的实力派动作电影明星了……
但是这些跟眼前这二位一比立刻就被甩出几条街了。
话说任何人更这两个比都会被甩出几条街吧？区别只在于被甩几条街的数目多寡不同而已。
当真是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扔啊。大男人漂亮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妖孽了。
自从穆罗（帅哥）出现之后，周围穿着白大褂的人便都像是见到什么重要人物似的在向他行礼，唯一不甩他的也只有亡灵天灾（帅哥）了。
“……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呢。”
冯侃这话说得语调酸酸的，团队中的其他人男性成员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特别是那些少年龙骑士，因为他们也有同样的感受和想法，只不过只有他说出来罢了。
“……抱歉。”
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满，穆罗（骷髅）苦笑着道歉道。
“不不不，你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吧？处于发情期当中的男性那微妙的嫉妒心理没有理由让你来承担责任吧？”
不列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开导着穆罗（骷髅）——话说你们很熟吗？
“喂喂喂！什么叫‘发情期’啊？‘发情期’是什么啊‘发情期’？你当我们是牲口吗？最起码也应该说‘青春期’才对吧？”冯侃。
“啊咧？那些小家伙也就算了，你的‘青春期’早就过了吧？——在十几年前。”不列颠。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充满杀意过。我现在可以动手了吗？kill_you！！！”
“放马过来！who怕who啊？”
也不管别人作何反应，两个家伙跳到一旁就这样呯呯嗙嗙地打起来了！
“……什、什么状况？！”
“……啊，不用管他们，不三不五时地发下神经，这帮家伙被憋疯的。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的。”
面对目瞪口呆的众人，修耸耸肩膀一脸见怪不怪地解释道。
无视开始进行真人快打的两个家伙——其实也看不到，那只是非常逼真的全息影像。穆罗（帅哥）一边微微点头向周围的人回礼一边向被庞大的美女群包围的亡灵天灾（帅哥）走去。
他步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奇怪的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从走廊的入口来到了位于大厅中央的亡灵天灾（帅哥）的面前。
“……”
亡灵天灾（帅哥）眉毛挑了挑，斜着眼看着穆罗（帅哥）。一边的嘴角向上翘起。一副嘲弄的笑容，似乎是在说“你想怎样啊？”并等着对方回应的那种挑衅的表情。
“……老师在等我们，赶紧给我过来！”
出乎意料的，穆罗（帅哥）并没有跟他废话。而是用非常粗野的动作一把薅（这个字念“hao”）住亡灵天灾（帅哥）的后衣领。丝毫不理睬被他这样粗暴的举动吓到的女生发出的惊叫（亡灵天灾周围的那些）。像是拖麻袋似的就这么拖着亡灵天灾（帅哥）又按原路走了回去。
“喂喂喂！我自己有脚！你个死人脸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式给我带路啊？”
面朝后方被拖着前进的亡灵天灾（帅哥）也不知道是对这样的状况无能为力啊还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总之并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抗行为，只是苦着一张脸大声抗议着。
“哦？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
嘴上虽然说着抱歉。但是穆罗（帅哥）脚下却一点儿也没慢下来。
“不过你那双脚似乎有些毛病，从来都没有让你准时到达目的地过，不得已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搬运你，虽然看上去这种方式原始了些，不过却也是效率最高的方式了。”
“搬、搬运……我说啊，我是什么值钱的货物吗？”
“不，只是一堆沉重的垃圾而已——以一个人类来说。”
“喂喂喂！”
“……”
亲眼目睹这两个人当年的互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你们以前都是以这种方式相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众人身边的冯侃一头黑线地问道——刚才呯呯嗙嗙打得热闹但是他身上的衣物却丝毫没有紊乱的迹象，只不过左眼多了一个黑眼圈。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大姐头和老大之间的互动啊。”
不列颠从另外一边伸出了脑袋，身上的衣物同样一丝不苟，只不过右眼多一个黑眼圈……
刚才的对决胜负该怎么论呢？
等一下，刚才他说什么……虽然火精是个什么德行大家也都领教过了，可是那个“老大”是谁啊？
“啊，当年那个死人脸比现在还不懂得变通，可想而知作为他的搭档的我是多么的痛苦啊。”
不过没有时间让人提出这个突兀的问题，貌似被这样的场景激起痛苦的回忆，亡灵天灾（骷髅）摆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叹息着。
“而对于我来说，每天考虑怎样让这个号称‘学院种马’和‘星盟一夜狼’，下半身优于大脑对外界做出反应的家伙不要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从而被社会抹杀浪费他自己的才能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呢。”
“……好像有点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感情穆罗就是亡灵天灾的监护人啊？！
就在他们对话的这点功夫当中，全息影像当中的两个人已经穿过明亮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当中。
房间当中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看上去有点像现代地球上某些高档的物理实验室，但是这些仪器的外观设计怎么看都不是给“地球人类”用的，无论大小规格还是操作位置设计都不是区区“地球人类”可以使用的样子。
“你们来了？”
在一大堆的仪器当中，一名老人探出了身子，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无奈地看着走进房门的两个人说道。
这位老人……该怎么说呢？太高了吧？方才没看见他是因为之前他一直俯下身子在做什么工作，当他抬起身子的时候只能用“探出”这个词来形容——那老人的身高都快有两层楼高了！姚巨人跟他一比都变矬子了。
“老师，很抱歉我们迟到了。”
面对这位老人，穆罗（帅哥）显得非常恭敬，在亡灵天灾（帅哥）面前非常强势的他很干脆地低下了头。也不做什么解释直接就这么道歉了。
“你没有道歉的必要吧。穆罗，虽然你是个个性非常严谨的孩子，但也没必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老人似乎深知其中的内幕，一边开导着穆罗。一边绕过面前的操作台和仪器走到两人面前……
当老人完全显现出自己身形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高了——这是位半人马老人！
半人马——就像冯侃所熟知的希腊神话当中的形象那样。上半身是人类，而下半身则是包括躯干和四条马腿的马身。
在希腊神话中，半人马一般被描写为粗野、狂暴和不讲道理的家伙（还有比较不登大雅之堂的一点。那就是无论男女性★欲都异常旺盛）。一般他们被作为野蛮的代表，与人相反。但也有少数（如chiron，即喀戎，是培养英雄的导师，著名的弟子有伊阿宋、海格力斯、俄耳甫斯和阿基里斯）是非常有知识和有教养的。
或许眼前的这位半人马老人是像海格力斯的老师chiron（喀戎）那样睿智的类型？
不不不，这里并不是地球，特兰塔克和希腊神话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将地球上的常识生搬硬套到特兰塔克是注定要出洋相的。
“艾迪……”
半人马老人望着一脸无谓的亡灵天灾（帅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却在考虑了半晌之后，千言万语也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这位老人家是谁？我看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趁着这个空档，冯侃低声向身旁的穆罗（骷髅）询问道。
“并不是怕，而是尊敬，在星盟魔科院当中唯一能够让我如此尊敬的就只有这位加斯迪亚老师了。”
“哦？！”
看得出来，当年的穆罗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能够让穆罗如此尊敬的人物，看来这位名叫加斯迪亚半人马老人也不简单。
“加斯迪亚老师是真正的为人师表，虽然他本人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研究成果，但是能够作为他的学生却是最幸运的事情。”
看得出来，穆罗真的非常尊崇他的这位老师，即使世界已经经历了那么长岁月的洗礼，当他提到他的这位老师的时候，语调之中依然难掩那崇敬的感情。
“不过这样也好。”
叹息之后沉默了一阵以后，被穆罗称为加斯迪亚老师的半人马老人开口说道。
“正好学院为我们这个研究小组安排了一个新的助理，这次的实验就让她一起加入吧。”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话 圣奥斯坦的援军（一）
“研究小组？”
真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听到意想不到的名词啊。
“啊，其实应该称为‘科室’才比较正确，只是老师自己的癖好将我们这个科室称之为‘研究小组’。”
穆罗很细心地替其他人解释道，其实他不用解释也可以。
“金吉尔，过来吧。”
全息影像构成的场景中，半人马老人向自己身后的方向唤道。
“老师，您叫我？”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从一堆仪器中抬起了身子。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真的很普通，普通到如果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话绝对没办法想起他的长相那种，如果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架在鼻梁上那大大的厚厚的眼镜……
“……眼镜娘！？这个属性可不得了！”
完全没有关注全息影像所记录的事情，冯侃第一眼见到这女孩就这样叫了起来。
“……”（无语）
“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那可是三大神器之首啊！”
“……”
“眼镜，女仆装和兽耳，萌之三大神器要说排名的话那肯定是眼镜啊！你们难道不明白吗？”
“……好好好，你辛苦了。”
其他人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修叹着其无奈地拍着他的肩膀敷衍着。
“喂！你们那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们无法体会其中的‘萌’吗？眼镜娘诶！这可是正宗的眼镜娘诶！”
“……”
“你们无法理解吗？这可是真正的眼镜娘！不是市面上那些为了赶流行刻意的虚伪的将眼镜当作道具使用的‘伪萌’啊！想象一下吧！近视的她为了能够看清，从眼镜上方那小小的一瞥。若是没有眼镜了。她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那份心跳不已的期待感，正是那份真实，正是那些事情的真实感，才会感到‘萌’啊！难道你们都不明白吗？”
“……”
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堪比西伯利亚冻原的冷空气充斥在周围……
抱歉，你的感性一般人是无法产生共鸣的。
“……我是不太明白什么是‘萌’啦，不过这位金吉尔正是奥赛汀看不见的那个人。”穆罗。
“诶！？”
就在冯侃发表那无聊到让人无语的演讲的功夫，全息影像中的几个人已经简单的做好了各自的自我介绍。
“等等！你说那个眼镜娘是……”
“……没错，她就是。”
穆罗的语调当中听不出感情，但是感觉他的心里此刻一定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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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篝火在夜空下如此醒目。远远的就能看到被映红的半边天。
图尔克背对着巨大的篝火双手环胸地站立着。目光投向那深邃的黑暗之中。
“图尔克，原来你在这里。”
一直以和他斗嘴为乐的老狼族首领从篝火的另一侧绕了过来。
“马尔卡托，你的那些狼崽子们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没有？”
在听到老狼族首领的声音之后，强壮的牛族首领并没有回头。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原本严峻的表情不知不觉地缓和了一点。
“没有。小伙子们什么都没有探听到。”
马尔卡托随意地说道。在这个军前营地当中，只有他的三百狼骑兵会不定期地深入敌阵进行骚扰和劫掠行动，战场上的任何变化都不会逃过这些精悍的狼族战士的眼睛。
“其实没有任何消息说不定才是最好的消息。”
“嗯？什么意思？”
“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些小家伙们。但是在敌人那里同样没有俘获或是与之交战的情报，那么说明最起码他们还没有和敌人接战过，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
图尔克皱了皱眉头，虽然狼族首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
拉尔夫?米拉?卡斯特罗——圣奥斯坦王国第一王子同时也是王国此刻唯一的王储，前一段时间跟随着苍穹先知（就是再一次被奥赛汀算计的冯侃）来到弗里特荒原的少年。
原本安安分分呆在营地当中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在两天前这个小家伙却带领着一直跟随着他的那些王国近卫队的小丫头们一起玩起失踪游戏来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啊？！——如果找到那小家伙的话，图尔克不保证自己能够克制得住不对他这样怒吼。
这可是大问题，与圣奥斯坦联手对抗强大的杰明斯帝国是桑塔联盟一向以来的基本政策，而联盟与王国之间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外交关系（这之中除了对抗杰明斯帝国这个共同的敌人之外，还因为两国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的原因），从圣奥斯坦的国王放心让自己的儿子跟着来到这个混乱的战场之中这点上就能够看出来。但是问题也就在这里，既然法斯特罗七世放心让自己的儿子到这种地方来，那么联盟也当仁不让地必须承担起小王子的人身安全这个责任……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必须是在双方面互相的努力下才能够建立起来的，而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信任关系要建立起来更加复杂。
有史以来，凡是多方势力结盟的军队在战争当中的表现可谓乏善可陈，里来联盟军队的战绩都是败多胜少，起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各方势力的统帅都在担心此消彼长而不肯出全力作战，还记得《三毛从军记》这部电影吗？里面有个旧式军阀牛司令。这位牛司令在作战会议上讨论最多的不是如何去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是烦恼“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要考虑如何在敌人面前保存实力的同时还要考虑如何在“友军”的面前保存实力……话说这样仗还能打赢才真是奇迹呢。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联盟内部互相之间的不信任。
靠单纯的利益结合起来的联盟是非常脆弱的，如果没有一定的信任关系，很容易就被敌人分化并逐个击破。
所以维系双方之间的信任关系是桑塔联盟与圣奥斯坦王国重中之重的一项工作。
小王子的消息一天得不到解答，图尔克便一天都不得安宁，这也是他为什么下令将夜间的篝火烧得那么大的原因——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拉尔夫他们只是迷路了，那便可以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这个可以回来的地方。
“喂！图尔克，你看那是什么？”
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马尔卡托偶尔抬头便看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天空之中。一个娇小模糊孤单的小黑点正自营地后方的方向的天空中迅速向这里靠近。
“那是什么？”
被狼族首领的语气勾起了兴趣。也转头眯着眼睛向那个方向看去。
即使有明亮的篝火映照天空，没有向狼族那样在夜间也能清晰辨物的锐利的眼睛，要在茫茫天空中发现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小点也是不可能的。
“好像向着我们这边来了。”
“命令所有营地里所有轮班的人，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图尔克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向着不远处的牛族战士大声下令道。
虽然还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在战场之上。对于任何不明情况都要随时保持警惕是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最基本的条件。
那位牛族战士在接到命令后非常有精神地立正并大声回答，而且在下一刻立刻忙碌了起来，不一会儿。只见营地之中影影绰绰，数不清的牛族战士走出营帐安静、有序但却迅速地行动力起来。
“……说真的，现在就连我都不得不佩服那个叫巴拉莱卡的女人了，虽然她是个人类，虽然我并不喜欢人类。”
眼见着牛族战士们的行动，一向心高气傲的狼族首领也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叹。
那些井然有序的迅速行动当中的牛族战士，全都是缺少左犄角金牛卫队，正是被巴拉莱卡狠狠特训过的队伍。
不止是马尔卡托这位狼族首领，营地当中的其他首领在见识过金牛卫队在这短短十几天里的变化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军队……
虽然还有某些首领还在嘴硬称这样的军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那小小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天上的小黑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诶？……人？”
没错，随着那小黑点越来越清晰，可以看见那小黑点的真面目是个体型娇小的人——虽然还是那么模糊。
“吼呀！”
这个时候，营地里突然传出一声脆响，一个窈窕的身影自黑压压的一片营地之中冲天而起迎着天空中接近的人影飞了过去，而在营地之中隐约听到“魉呼～～”这样一个少年的声音……
啊～～～那个火爆的女人……
图尔克和马尔卡托同时在心里这样叹息着。
虽然同样是不同凡响的女性，如果说巴拉莱卡让人打心底里感到敬佩，那么这位名叫“魉呼”的女人能让人感受到的只有头疼，说起来天性好酒的兽族战士们在这个角魉呼的女人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尝过美酒的味道了——因为整个营地里即使将酒桶堆成山也还不够她一个人喝的呢……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话 圣奥斯坦的援军（二）
虽然魉呼的战力相当惊人，但是从她迄今为止表现来看，她的行动对于己方的伤害似乎还高于对敌方的伤害吧？
没有时间让人感叹了，就这么会儿工夫魉呼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靠过来的那个人影展开接触了。
……但愿那个女人不要干得太过火。
见识过魉呼那粗暴的战斗风格的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如此叹息着，不是为了那不知名的入侵者，而是为了自己——魉呼那家伙一旦发起飙来是不会关心周围其他的东西的，谁都不知道在下一刻她会不会把一颗能量弹丢到自己的脑袋上。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火爆的战斗并没有发生，魉呼在靠近那个人影一会儿后又迅速地飞回了地面上她出发的那个营帐之中……
这怎么可能？那个吊眼角的女人，除了对那名叫“天地”的少年以外的其他人都是一副随时要动手开打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老实的回来了？不，在此之前，她甚至连拦下对方盘查的意思都没有……
啊，忘了，那个女人除了那名叫“天地”的少年以外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意……
那你究竟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啊！？
恐怕所有人都要这么吐槽了吧？
某个营帐之中。
“魉呼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天地
“天地，天地，听人家说，人家这次没有冲动哦，快表扬人家！”魉呼。
“……啊。这样哦，好乖好乖。”
感觉一副完全放弃了的样子，天地空虚地笑着用手在魉呼头上轻轻地摸了摸。
“嘿嘿嘿，天地表扬人家了。”
不过魉呼很满意的样子，像猫咪一样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在天地身上蹭来蹭去。
“说起来魉呼小姐真的做过确认了吗？那不是敌人吗？”
“哎呀，那样的小姑娘怎样都好啦，快，天地，人家还要摸摸头哦。”
“……”
对于柾木天地来说似乎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苦难正在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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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
图尔克和马尔卡托和其他聚集起来的首领们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小女孩。
没错，小女孩。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黑黑的大眼睛，有些凌乱的黑色短发，两只棕色的小耳朵在头顶扑扇扑扇的，俏皮又可爱。
不过问题是——她是从天上下来的。
“那个。那个……叔叔们是这里的首领吗？”
小女孩的双腿戴着一对筒状的金属机械。飘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不过倒不会让人担心她是不是会在下一刻掉下来。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
眨么了半天眼睛，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图尔克奇怪地问道。
“啊。人家忘了说了，人家是那个什么圣奥斯坦武心殿机械化航空步兵队第一大队的，人家叫宫藤芳佳，别看人家这个样子，人家可是少尉哦！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是大人了。”
两只小耳朵神气地上下摆着，小女孩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不过有用的信息似乎没多少。
“你是……武心殿的人？是先知大人的人？”
虽然不知道那个什么机械化航空步兵是什么东西，武心殿各位兽族首领还是知道一点的。
“先知？什么先知？”
小女孩天真地歪着小脑袋顶着一头问号反问道。
“……”
感觉对话好像微妙地有些对不上啊。
“啊！对了对了，有个老爷爷让人家来找叔叔们的。”
“呃……老爷爷？”
“嗯！”
小女孩很精神地点着头，接着她从挎在肩膀上的一个小挎包里翻出一支看上去巴掌大小在中间开了个洞镶上一只玻璃球的铁板似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
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图尔克和马尔卡托一脸莫名地看着这个东西，这个东西的设计很有科幻气息，但是光看的话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拿来干嘛用的。
“嗡！”
随着一声低鸣，镶嵌在铁板上的“玻璃球”闪过一道亮光，一名狐族老人的形象被投影到了两人面前，感觉就像是星球大战第一集， r2t2投射出的全息影像似的。（不知道的去温习《星球大战》）
“诶？！”
“啊～～啊～～喂喂！看得到我吗？能不能听到我的话？”
被投影出来的老人像是古早之前的科幻电影里的人物似的开口确认对方是否清晰的看见这个影像。
“维西特大祭司长？！”
见到这位狐族老人，众位兽族首领都大吃一惊。
这位狐族老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在侍奉在兽王左右的大祭司长维西特?火月?福克斯?哈瑞！
这位大祭司长可不简单，他是长老会议当中最年长的长老，而且是兽王最重要的幕僚和智囊，虽然很少有人能够说清楚这位老人究竟又多年长，但是悠久的岁月却没有让那双睿智的双眼变得迷茫。
在这场战争的初期，就是因为这位老人周到的策划，所以桑塔联盟几乎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将杰明斯帝**一路驱逐到弗里特荒原当中，只是之后绝大多数的首领们都被这轻而易举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不顾长老会议的劝诫一头扎进了伯纳多公国编织的陷阱当中，所以才让联军的处境变得如此艰苦。
说起来，其实图尔克和其他的首领们都觉得有些无颜面对这位睿智的老人。如果当初多听听这位老人的话，桑塔联盟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祭司长大人……我们……”
许久未见老人的面容，但是所有首领都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当初老人在警告大家不要深入追击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在下面起哄。
兽人就是这样耿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认识到错误而又不肯承认被兽人们视为最懦弱的行为。
“好了，小家伙们，你们既然已经得到教训了。那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
狐族老人豁达地摆了摆手。
“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
“对了。祭司长大人，这是什么东西，用这个就能够跟您说话吗？”
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众位首领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个看上去像铁板似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惊奇之余不禁更加好奇。
“这也是我要说的事情之一，这个东西是圣奥斯坦王国的朋友开发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它能让我们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像面对面似的互相谈话。”
“哦！！！”
听到老人的解释。首领的立刻哗然了。都是带兵打仗的，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安静！都先安静听我说！”
影像当中的狐族老人挥舞着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将这个东西带给你们的小姑娘是圣奥斯坦的人，而且她们有很多人。我和兽王陛下已经拜托她们将这个东西带到各个分散的部落军队当中去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够即使互相了解各自的情况，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掌握整个战场的大局势，局势也能够向着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不过前提是——你们能不能遵从命令与其他人配合。”
“祭司长大人，您就下令吧！要我们怎么干？”
犯过的错误就不会再犯，经过了之前战局的起伏，兽人首领们绝对不会二到再犯第二次相同的错误。
“先不要着急，你们那里的情况我大致上也有所了解，之前你们做得很好，在稳住阵脚之后没有贸然挺进，而是驻守在要害部位牵制住敌军大部分军力，这样很好，非常好，你们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们扼守住了那个地方，让我们很多队伍都有了喘息之机，我代表兽王陛下向你们表示感谢。”
说着，狐族老人便向着首领们深深地鞠了以躬。
“大人！您千万别这样！”
见老人如此表现，兽人首领们连忙慌慌张张地回礼。
“其实我们这样做都是因为苍穹先知的决定，如果不是先知大人坚持这样做，恐怕我们也早就……”
“苍穹先知……古老的预言当中的那位大人吗？”
“是的！就是那位苍穹先知！”
说起老宅男，图尔克的眼睛都亮了。
“说起来佛兰格尔也曾经提到过这位大人。”
“对了，佛兰格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马尔卡托在不久之前也参加了对佛兰格尔那个队伍的救援行动，所以并不意外，只是他因为还要在伯纳多军后方进行更多的骚扰行动，先行离开了，所以并不知道事情之后的发展。
“他们很好，现在他们化整为零潜伏在伯纳多控制区的空白地带，只要时机成熟，随时都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对敌军展开奇袭。……听说，这也是那位大人的安排。”
“哦！！！”
兽人首领们又是一阵哗然，现在有了狐族老人的证言，他们对于冯侃的决定更是深信不疑了。
“只是……”
但是狐族老人这时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只是什么？”
“……根据佛兰格尔所言，那位大人在两天前就向着我们本队所在的方向前进了，可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收到关于这位大人的消息……”
…………………………………………………………………………………………………(未完待续。。)
第四十话 圣奥斯坦的援军（三）
“……诶？”
兽人首领在一瞬间还没领会那究竟是什么意思，稍许之后才反应过来老人在讲什么。
“什、什么？先知大人他……不会吧？”
既然狐族老人这么说的话，那么就一定不会有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曾经接触过冯侃的这些兽人首领脑海中，那家伙虽然在乍一看上去的时候有些不可靠的感觉，但是一道紧要关头还真没怎么出过差错，基本上是个可以靠得住的家伙。
这样的人突然下落不明……
什么状况？
感觉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哦。
那家伙如果不出什么状况的话反而太正常不是吗？
可是，可是，可是这种状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即使是在混乱的战场之中，像他那样显眼的人（其实本人一直想低调处事，或者说因为他是个笨蛋所以适得其反吧）也应该让人一目了然吧？完全没有被注意到什么的……
“啊，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啦，作为同伴的我们都没有感觉到他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安心啦。”
在半空中突然出现的红发女孩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咿～～～～～～鹫羽？！”
在不久之前拉着天地一起出来看热闹的魉呼直接发出了悲鸣，满脑袋头发都竖起来了，看样子受到的惊吓不小。
“鹫羽小姐，好久不见。”
被硬拉来看热闹的柾木天地则心平气和地打着招呼。
“哎呀哎呀。魉呼还有天地小哥，那家伙终于把你们也找来啦？”
半透明的人形影像爽快地挥挥手，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回应道。
“你是什么人？”
在最初被吓了一跳后，图尔克代表其他兽族首领提出关键的疑问。
“啊，忘了说了，我叫鹫羽，是阿侃最坚实的后盾。”
“……哈啊？”
虽然的确是事实，问题是你光这么说的话又有多少人能听得懂啊？
“哎呀哎呀。”
还摆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鹫羽是非常优秀的学者，也是我们的伙伴。阿侃非常信任她。”
还是柾木天地有常识。没有提到什么宇宙科学院或是最伟大的天才之类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特兰塔克的土著没有宇宙空间或是科学之类的概念），而是采用非常平淡地尽可能让人容易理解的解释。
“既然天地兄弟这么说了……”
这就是人品啊，这就是平常行为积德的结果啊，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是天地这么一说。大家轻易的就接受了。
“顺便再说明一下。她也是这位魉呼小姐的母亲。”
“诶～～～～～～～～！？”
当然，如果没有后面这多余的补充说明就更完美了……
…………………………………………………………………………………………………
“所以说……这东西就是鹫羽小姐的研究成果？”
短暂的混乱平息之后，兽人首领们大致上是了解眼前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图尔克将巴掌大的金属板举到眼前仔细的研究着。似乎想弄明白这么个小东西怎么让两个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人互相通话而且还能见面。
“‘小’！是‘小鹫羽’（其实她要其他人叫她“鹫羽酱”，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如果不这么叫的话我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鹫羽装嫩成性，关于这个称呼问题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那个……‘小鹫羽’……”（试探性）
“什么事？”
“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问得好！”
鹫羽突然变大的脸庞又让大家吓了一大跳。
“这可是划时代的大发明啊！将科技与魔法完美结合，利用在普通的数据传输回路上附加某些魔力回路，做到能够与魉皇鬼系列卫星即时交换大量数据，让影像和声音同步传输成为可能，最大的特点是完全不需要外界能源系统，以作者自身为媒介从周围的环境当中提取魔力转换为必要能量，而且因为某些传统魔法阵的小型化的缘故，利用魔法这一神奇技术让其抗干扰能力大幅提升，几乎完全能够做到即使不依赖魉皇鬼系列卫星的数据中转也能够无视任何障碍实现最清晰的图像声音传输效果，还有还有……”
一提到自己的得意之作，鹫羽立马来劲了，滔滔不绝地开始介绍了起来，不过……
“……你听懂没有？”
“……没有，你呢？”
“……我也是。”
“……”
根本就没有人能听懂啊！而且鹫羽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让人没有办法打断她，这更加让人郁闷了。
“……那个，鹫羽小姐，你想说的我想我们大致上都明白了，那么可以请教这东西该怎么称呼吗？”
最后还是柾木天地出面阻止了鹫羽继续喋喋不休下去。
“诶？叫通话器不就好了？”
“……就这样，怎么了？”
“……”
什么叫‘怎么了’啊？
看你的兴致那么高，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命名只用了三个字？
而且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三个字。
搞不懂她的感性究竟是怎样啦。
“嘛～～工具只不过是工具，最主要的就是实用性，与其起个长长的各种专业术语一大堆让人一时半会儿都记不住的的名字，还不如根据它的功能最直白的称呼更加贴合实际不是吗？”
“啊。你说的也是啊。”
没错，既然这东西是为了让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使用的，就务必要用好记又方便的名字，特别是在这个混乱的战场之上。
想想吧，如果在紧急时刻要使用这个仪器而又想不起这个东西叫什么的话：
“敌人上来了！快！把那什么拿来！”
“哈啊？什么？要把什么拿来？”
“就是那个啦！那个！”
“那个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就是那个能够说话的那个！”
“这个吗？”
“对对！就是这个，只要输入魔力就会反复说‘你好’的……话说你丫的给我个魔法人偶（缴获）是什么意思啊？”
“可是它会说话啊？”
“轰隆！！！！！！”
………………
嘛～～～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如果在紧急时刻因为想不起名字而耽误通讯时机的确是个大问题啊。
通讯器就通讯器吧，这个名字很好记，而且不容易被搞错，作为使用频率非常高的军用品的话的确很合适。
“这东西使用非常简单。只要按照预设好的号码输入就可以和任何一个分机联系。至于怎么分配分机和编排号码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对了对了，这个东西还能够让最多五十个分机同时联络，要开电话会议也没问题。至于要怎么使用以及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自己来办吧。”
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大堆话后鹫羽非常干脆的消失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鹫羽小姐还是老样子。”
“天地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安心的样子啊？”
“魉呼小姐。你也差不多该习惯与鹫羽小姐相处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绝对不可能！”
即使鹫羽的影像已经消失不见的现在，魉呼依然提心吊胆地缩在天地的身后。
对于魉呼来说，鹫羽就是last_boss。最终极的天敌啊。
看着噤若寒蝉的魉呼，柾木天地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他非常清楚魉呼与鹫羽之间的关系，虽然平常鹫羽对于魉呼采取的是一种无法违抗的戏弄心态，而魉呼对于鹫羽一直是抱持着退避三舍的态度，但是如果她们双方如果任何一方陷入危机的时候，另一方就会拼尽全力去拯救对方。
她们都非常在意对方，只不过从来不会表现在表面上罢了。
“天地兄弟，你看刚刚关于那位鹫羽小姐所说的……”
图尔克跟其他首领刚刚讨论过什么问题，这个时候转过身向柾木天地搭话道。
“嗯？什么？”
“关于先知大人他……”
“您是说阿侃吗？”
“没错，先知大人在这个时候失去音讯，总归让人很担心。”
“我想这样的担心可能没有什么必要。”
柾木天地苦笑着抓抓脑袋。
他到不是为了报复冯侃当初对他“见死不救”（差点被魉呼逆推的时候），而是同样作为冯侃复苏的伙伴，在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
现在他并没有感应到冯侃遇到什么危机，所以也很笃定地安抚牛族首领。
“阿侃他可能因为什么事情而耽搁了行程，不过应该不需要我们为他担心。”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这个……”
对于寻求意见的牛族首领，柾木天地开始感到苦恼了。
因为有冯侃和巴拉莱卡以及阿鲁迪巴和艾奥里亚的先例，所以这些兽人首领对于冯侃以及他的伙伴们有着一种近乎于迷信的信服。
现在在这群兽人首领当中，冯侃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会被质疑，连带着冯侃的这些伙伴们的建议也被兽人首领们奉为圭皋。
问题是——柾木天地虽然是树雷皇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但其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在和平年代下成长普通的少年，即使个人战力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可是要对一个军事集团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可真是太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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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话 圣奥斯坦的援军（四）
“这、这个……无法回应各位的期待真的十分抱歉！”
柾木天地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多人期待的眼神，非常痛快地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这样啊……”
期待没有得到回应，所有兽族首领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在他们印象当中，冯侃以及他所带领的那些伙伴都已经接近无所不能了，却从没想过事实上包括冯侃在内所有人其实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没有人出来做主，他们现在仿佛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固守这个阵地似乎就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所谓优秀的军队……”
这个时候巴拉莱卡缓缓走入众人之中，曲线分明的身影被明亮的火光一照在地上投下一片摇曳的阴影。
“……就是能够正确领会指挥官的战略意图，认真贯彻指挥官的战略意图并能够确实准确地完成根据该战略意图所拟定的战斗任务的军队。”
她的出现让现场整个气氛都为之一变，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她前进方向上面的人纷纷让开形成一个开阔的通道，那情景就像十诫当中将红海一分为二的摩西一般。
“这样的军队是任何一个军事指挥官都想要的。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巴拉莱卡穿过人群在他们正前方站定，高大却又妩媚的身姿沉稳地渗透出一股让人无法逼视的气息——那是称之为“鬼气”也不为过的气息。
“要创造出这样的军队所依靠的究竟是谁？”
缓缓抬起的眼眸微微闪现着锐利的精光逐一从在场的每一位兽族首领的脸上扫过，此时的原苏联女军官就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锋利长剑。
“……”
面对这样的巴拉莱卡。所有兽人首领都感到一股寒气自脊背一路上升至脑髓，不约而同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
巴拉莱卡所提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要组建这样的军队其关键就在于优秀的中下级军官团体，以目前这里的情况来说，指的就是在场的这些兽人首领们。
“上级可以给予指示，下级以及参谋人员也可以给予建议，但是在第一现场第一时间做出判断和决定的是你们，如何在最少的消耗的情况下完美完成配合整体所必须完成的任务以及在任务执行当中做遇到的各种突发状况的应对是你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我想不会有人反对把？”
一边说着，巴拉莱卡把视线投向了由立体影像构成的狐族老人。
老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地笑而不语。
这是认同她所说的话的证明。虽然老人并不认识巴拉莱卡，但是巴拉莱卡身上那遮也遮不住的职业军人的气息让他轻易地选择了认同。
“……”
兽人首领们都头扭向其他方向，没有人与巴拉莱卡对视，虽然他们在心底深处已经认同了巴拉莱卡所说的话。但是因为之前首领们的独断让桑塔联军陷入绝境之后又在冯侃一行人的帮助下稳住阵脚。更在巴拉莱卡的活跃下见识到指挥艺术的只鳞片爪。使得这些原本心高气傲的兽族勇士们都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轻举妄动只会招致更加惨烈的失败——这样的认知已经不知不觉在他们的潜意识当中深深扎根。
“……你们在害怕……”
害怕失败。
“……过去的战败让你们感到无比的耻辱……”
不想再失败。
“……那种耻辱让你们感到生不如死，所以之前你们可以坦然面对生死……不，或许你们认为力战而死才能够洗刷这样的耻辱……”
能够依靠的只有一腔血性。
“……但是……”
事情有了转机。
“……在某人的带领下你们看到了胜利的可能性……”
在必败的战斗中翻盘那犹如奇迹般的胜利。
“……为了握住那奇迹般的胜利。你们能够做的也只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什么都不用想，听从指示，服从指挥，那样的话即使有失败也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停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便不会再有失败。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既然害怕失败，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就好啦。
……
失去自我的中下层管理人员，只会教条的听命行事的人偶，奉行彻底的官僚主义，这样的状况不要说军队这样的军事组织了，对于任何一个成规模的组织来说这都不能算得上是一个正常健康的状态。
“……这样真的好吗？”
巴拉莱卡左侧的嘴角冷酷地向上翘起犹如女武神的嘲笑一般冷笑着。
“没有人从来都不经历失败，问题在于失败之后。”
昂首挺胸的巴拉莱卡，在熊熊篝火的映照下那样的身影显得那么巨大。
“是将失败当作食粮继续前进，还是屈服于失败止步不前，这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器量大小的区别。”
抬手轻轻抚顺被夜风吹乱的前发，巴拉莱卡缓缓扫视着被几乎快被巨大的压力压垮的兽人勇士们。
“拘泥于过往的失败，连再次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你们桑塔男人的器量难道连我这个人类的女人都不如吗？”
兽人首领们同一时间转过头与如此出言挑衅的巴拉莱卡对视，或金或银的各色瞳孔之中燃烧着同样鲜红的火焰。
“……”
“……”
“……”
“……”
没有人出言反驳，但也没有人如此承认。
兽人首领们都拥有丰富的人生与战斗经历，正是因为拥有丰富的人生与战斗的经历让他们有足够的经验去看透事物的本质。
是与非。
对与错。
即使批评的言辞再如何辛辣，对就是对。
即使奉承的谎言再如何甜蜜，错就是错。
蒙住双眼，捂住双耳，只听自己想听的东西的人是无法在残酷的战斗中活这么长时间的。
“……我觉得，现在是我们出击的时候了。”
马尔卡托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出击？”
“别这么看我，我并没有疯。”
面对其他同伴诧异的目光，马尔卡托拍了拍脑袋。
“我又没说要放弃这个阵地，只不过我们过去的骚扰袭击力度一直不够，而且目标并不明确，只是单纯的骚扰而已，并没有将我们现在所处的阵地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哦？那么你的意思是？”
图尔克若有所悟地看了一眼刚刚到手的“通讯器”。
“没错，现在我们已经与兽王大人所在的队伍取得了联系，而且也能够得知其他兄弟们现在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
熊族的首领恍然大悟地猛地拍了一下肚皮，无论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拍肚皮的声音都像是在打雷。
“哦！没错！原来如此！”
其他人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对！我们完全可以配合其他兄弟所需要的时机对对面的敌人进行攻击。当然，在情况允许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拜托其他兄弟为我们创造更理想的攻击时机！”
“哦哦哦！这真是好主意！”
原本心里只是模模糊糊有个概念的人这时候清楚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过去一直被那些被那些秃毛猴子耍得团团转，这次要好好出口鸟气！”
秃毛猴子（人类）——那是已经成为历史的名词，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还记得用这个名词称呼人类了，而且现在在场的人当中也有几个“秃毛猴子”，不过没有人去在意这些啦。
“好！各部首领这就回去整顿各自的部下，让小伙子们都吃得饱饱的，把刀斧都磨得快快的！只要维西特大人的指示一到，就好好去教训那帮狂妄的家伙！”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震天响的咆哮在漆黑的夜空之中久久不散，连天空也为之震荡。
“攻击性防御吗？就这些家伙来说，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望着挥舞着拳头咆哮着的兽族首领们，巴拉莱卡左手环胸，右手非常自然地点燃一支香烟，她对于自己方才的发言所造成的结果非常满意。
“虽然老夫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不过还是要称赞一下阁下，您还真是位了不起的女性呢。”
狐族老人对于图尔克他们的当时的状况事实上也有些担心，但是这些担心在巴拉莱卡三言两语之下也全部烟消云散了，不禁坦率地对巴拉莱卡表示赞许。
“这没什么，那是因为他们自己还没有放弃，我是不会去拯救自己放弃的人的。”
“您还真是严格呢。”
“过奖了。”
“““哦！哦！哦！”””
“““哦！哦！哦！”””
熊熊篝火映红了半边天，兽人勇士们的咆哮依然在天际回荡，就连远在东南方数百公里外的某只庞大的军队也听到这雄壮的咆哮，而这只军队的上方飘荡着的正是白底金纹圣奥斯坦军旗……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话 金吉尔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啤酒……只有雪茄……不过这也不错，我喜欢。”
洛根叼着一支比他大拇指还粗大的雪茄对着空旷的夜空做着扩胸运动。
此时的金刚狼已经换上了招牌式的黑色机车夹克，这让他显得更加精悍。
“……你真的决定了？”
在他的身边，身着圣奥斯坦英雄骑士团制式铠甲的大汉做了最后一次确认。
“决定了，原本因为不知道那些桑塔联军的人在什么位置所以才拖延了我们的进军速度，不过刚才那些咆哮声让我锁定了他们的位置，这样就不用担心乱跑乱撞，撞到不该撞到的地方去了。”
洛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雪茄的火头猛烈地明亮了起来。
这支队伍是圣奥斯坦前来支援桑塔联盟的援军，但是他们的行程很明显有些慢了，原因就是敌我双方情况都不明了，又没有什么明确的情报来源，所以大军每前进一天都要小心翼翼地对前方未知的地域展开探索，这样的进军速度并不能算快。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兽人首领们的咆哮声穿到了这个队伍所在的地方，这为俩眼一抹黑的大军指明了方向。
洛根除了不死身这个最变态的能力之外，视力和听力也异于常人，所以他立刻就锁定了声音发出的地点。
“我明白了，那就拜托你们打个前锋了。我带领着士兵们随后就到。”
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大汉不会不知道的。而且……
“小伙子们，出发！”
洛根点点头，伸手将叼着的雪茄丢到地上一脚踩灭，转身一挥手，跨上了身边的重型机车在引擎轰轰的咆哮声中一马当先向着黑暗的尽头冲了出去。
轰轰轰轰轰轰！！！！！！
一百五十名全身都被闪着寒光的金属包裹着的彪形大汉迈着大步跟随着他冲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整齐划一的脚步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虽然这支队伍的人数并不多，但是要阻挡这样的队伍看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一直在引导我们对不对？”
到处都闪烁着红光，刺耳的警笛一直单调的循环着。
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来回忙碌地奔走，试图控制事态不要更加恶化。
只有穆罗（帅哥）和亡灵天灾（帅哥）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混乱一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团不断的扩张的东西。
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东西。完全超乎人类想象的存在。即使集合人类千百年来所有的智慧都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的存在。
如果面前要为其定义的话，那就是——“混沌”。
任何东西都不存在的存在……
在那“混沌”之前，还有另外一个娇小的身影。
金吉尔。
不，名字只是个代号。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存在是否可以称之为存在。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呢。如果没有你们。这扇回归之门也不会如此轻易打开。”
仿佛没有感情一般，金吉尔对穆罗他们淡淡地说道。
“你们的确是特兰塔克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学者。”
“在讽刺我们吗？”
“不不不，我说的是真心话。”
金吉尔的话依然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甚至连恶意或善意也不存在。
那原本是个存在感非常薄弱的人，薄弱到冯侃想要对她说“加油啊，别消失”的地步。（《加油啊，别消失色素薄子小姐》史上存在感最薄弱的主角。）
就是这样存在感异常薄弱的人，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她的存在这样的人，任何行动都不会让人注意到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在不知不觉当中左右了所有人的行动。
真的是不知不觉。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当她出现以后，我们所作出的每一个我们认为是自己做出的决定都像是在她安排好的道路上前进一样。”
穆罗（骷髅）对着其他人说道。
“我们也是在最后一刻才发现这点的。”
亡灵天灾（骷髅）补充道。
金吉尔，这个女人，她真的什么都没干过，没有提出过任何意见，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甚至连与其他人的交流都非常少。
但即使是这样，穆罗与亡灵天灾还是按照一条不归路前进着，就像是在她铺设好的一条轨道上行进一样。
这很难解释，或者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样的现象，金吉尔这个女人的存在似乎就能够影响穆罗他们做出的选择，虽然她本身是个存在感异常薄弱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少能让人注意到，但即使不注意到，她依然能够为其他人造成影响，非常小的影响。
比如说：在穆罗翻找资料的时候，手边正好有着前人总结的他需要的东西的资料，而这份资料是这个女人在一个月前放在那个地方的。
再比如说：在亡灵天灾的研究出现瓶颈的时候，偶尔路过的她正好摔了一跤，而亡灵天灾看到她那滑稽的跌倒姿势一笑之后，突然灵光一现，研究的课题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再再比如：更早之前，在选择是以向量能量还是时间能量作为研究课题的会议上，她不经意的一句话（连这句话具体是什么内容都没有人能想起来了）让穆罗他们最后决定以“时间”为材料进行研究……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跟她都没有关系，但是一切的一切看来却都向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前进着……
“为什么？”
最后的最后。穆罗与亡灵天灾终于明悟了某些东西，但是其他人却不能像他们那样想到这些问题。即使他们向其他人解释也只会被当成风言风语罢了。
“不为什么，只是……想让这世界回归到本初而已。”
金吉尔那平淡的语言不禁让人恼火起来。
“回归本初？什么本初？”
“呐，这个世界，你们觉的有什么意义吗？”
“你说什么？”
“研究过对粒子的你们应该了解吧？所有的世界都起源于无数的巧合，巨大的能量爆发下，在无数的瞬间当中产生无数的正粒子与反粒子，这些对粒子在产生的瞬间也会互相湮灭，但是只要爆发的能量足够大，有十亿分之一的几率正粒子不会湮灭而残留下来。这些正粒子在大爆炸之后的无穷岁月中渐渐聚合。随着宇宙的温度下降而构成各种物质……这就是我们这个宇宙的诞生不是吗？”（以上是量子物理学所验证的宇宙诞生的过程，当然，其正式过程还要更加复杂深奥，不过这里就不提了。）
“……”
“这个宇宙当中所有的一切物质包括你我在内。只不过是宇宙大爆发所产生的渣滓不是吗？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
“世界有什么意义？智慧有什么意义？当世界出现生物这种东西之后。当生物出现智慧这种东西之后。大家都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些都有什么意义？”
“……”
穆罗和亡灵天灾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拥有智慧的生物将世界按自己的意愿分开来。任何东西都分开，对错，是非，善恶，盈亏……这些都有什么意义吗？我不懂耶，呐，你们能回答我吗？”
“……什么？”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错的定义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什么是存在？什么是消亡？存在和消亡又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
穆罗（帅哥）张了张嘴，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世界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还是我们生活在这个存在的世界当中所以自说自话地为这个世界赋予了某种意义？
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回答。
“没有意义存在的世界为什么要存在？我，只是想要让这个没有意义的世界回到本初罢了。”
“万物的本初，原本所应该有的姿态——‘无’。”
“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无’的概念都没有，万物最真实的面貌。”
“在那里将什么都没有，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没有谁高谁低，也没有谁贫谁富，一切都没有的世界才是最幸福的世界，我只是想回到那样的世界罢了。”
“呐，感谢你们。”
“感谢你们帮我打开了这扇通往至福世界之门。”
“我先走了，前往最真实的世界。”
“我等你们。”
断断续续的话语，虽然有停顿但是却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语。
金吉尔就这样消失在“混沌”之中，而不断扩张的混沌也迅速地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了下去……
“……”
“…………”
“………………”
当一切都被混沌吞噬后，周围只剩下深邃的黑暗。
没有人说话，金吉尔最后的话语让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那女人……是疯子吗？”
许久之后，修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刚刚他感觉好像有什么沉重东西压在胸口一样。
“……不，与其说是疯子……以她的行事风格，我觉得更像奈亚拉托体普……”
冯侃晃了晃脑袋，让混乱的大脑多少整理出些条理。
“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奥赛汀看不见那个女人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话 出人意料的噩耗
存在感薄弱。
存在感薄弱到仿佛不存在一样。
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还是她天生就是这样？
正因感觉不到其存在所以连奥赛汀都没发现她。
也许这很扯，但这说不定就是奥赛汀没有阻止后来悲剧的发生的真正原因。
“……其实奥赛汀并不是没发现我们所犯下的错误，而且也曾经做过很多事情企图引导我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当一切又重新回归寂静之后，穆罗突然开口说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做出的修正很快就变成另外更加严重的问题的发生源。以至于到后来他做什么都会让事态变得更加混乱。”
“啊，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好几次都在梦里见到奥赛汀，并且一直对我提出警告，但是……”
亡灵天灾像是回忆起什么东西来了一敲掌心。
“……被视若无睹了吧？”冯侃。
“……就是这样，啊～～～～～～真想回到那个时候把那个狂妄无知的自己揍一顿啊！”
胡乱地抓挠着光秃秃的脑壳在滚来滚去的亡灵天灾实在是让人无语，虽然很理解这种表达懊悔之情的举动是人之常情，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中二病痊愈后偶尔回想起自己黑历史的……（不知道多少人会感同身受呢？奸笑）
“……好吧，那么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金吉尔就是奥赛汀一直在寻找的‘未知’没错吧？正因为是‘未知’，所以就连奥赛汀也没发现她。”
因为亡灵天灾现在这个样子太奇葩了。所以大家都选择无视。
“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没错。”
穆罗在众人前方缓缓地步行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出现了变化，此刻众人正置身于一片美丽宁静的草地之上，嫩绿的青草在轻柔的微风下柔顺地摇摆着，人走在上面就像是在一片泛着微波的绿色海洋当中徜徉一般。
虽然对这样的现象习惯很多了，不过还是让人不禁再次感叹这个空间实在是很不得了。
“金吉尔本身是奥赛汀无法确定的要素，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因果联系，虽然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翼人种的人类，但是却因为这个能力能够随意改变世界的走向……”
“稍微等一下。”
冯侃突然举手打断了穆罗的讲话。
“你们真的确定那个金吉尔只是普通的人类？”
不知不觉地就将世界推倒毁灭的边缘，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人类能够办得到的吧？——即使她是假借他人之手办到这点的。
“金吉尔的确是人类没错。你以为星盟魔科院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好进的吗？那可是众神时代所有种族最优秀的精英所聚集的地方啊。魔科院为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建立了完善的个人信息系统，不要说个人的身体状况精神状态这种事情，就连每一个人喜欢什么时候上厕所这种事情都有记录在案的啊，如果那女人在生理资料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魔科院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不过对于冯侃的疑问。亡灵天灾示以嗤之以鼻的回应。就好像冯侃提出的这个问题多么幼稚可笑一样。
“……连上厕所的习惯都会被记录下来吗？”
不过其他人似乎对另外某方面的信息更加关注。
“真恶心。”
紫荆花近卫队的女孩们都是一副厌恶的表情，相对于思维方式比较倾向于逻辑性的男性，思维方式比较倾向于感性的女性对于这方面的问题是特别严厉的。
“就是。监视人家方便什么的……好变态！”
“没错没错！想到这种事情的家伙应该判刑！”
女孩们对圣城的好感度一瞬间便下降到一个非常危险的数值了。
“喂喂喂！这是没办法的好不好？魔科院聚集了世界上所有最优秀的天才，可以说这些人的价值比任何一个国家的首脑都要重要！为了保护学院内成员的安全，安保措施必须做到滴水不漏，这种程度是非常必要的好不好？”
亡灵天灾立刻开始为魔科院辩解，不过他没发现这种事情是越抹越黑的吗？
这家伙真的是天才？
“那么，金吉尔就这么消失了？不过她的目的似乎并没有达到啊。”
感觉到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纠结下去会没完没了的修刻意将话题引回本来的方向。
“她几乎就成功了，最起码看看现在的特兰塔克就知道这次灾难对于众神时代的世界来说有多严重了吧？”穆罗。
“说得也是。”冯侃。
“呀～～你们也真是辛苦呢，遇到那么大的变故性格多少有点改变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那个金吉尔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不列颠一副“我很理解你们”的态度拍着穆罗的肩膀安慰道，不过那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话说当初的大战你也参与了吧？”冯侃。
“可不是吗，当初我和大姐头被打得不要太凄惨哦，就差一点儿就彻底挂点了你知道不？不过那个时候还好没有遇到像金吉尔那样的对手，说实话，比起正面迎战的对手，这种在你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你一点点地引入绝地的家伙更加恐怖呢。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我可不保证自己能够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的。”不列颠。
说得一点也没错，看得见的敌人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敌人，更何况这种完全让人无法察觉的敌人。
“也没什么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穆罗则豁达地耸耸肩。
“也是，这种家伙出一个就很不得了了，还好她已经彻底消失掉了。”
冯侃像是安慰自己似的说道，说实话以他看来，这种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先不说那能够看透未来因果关系的能力吧，单就说说她想要毁灭世界的理由——那根本就是一疯子。
疯子最让人头疼的一个特点就是——常理对他们并不适用，他们的行为是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
无法预测他们的行动也就是说无法判断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
而且他们对于自己的判断和决定也执着得令人恐惧，人说“不撞南墙不回头”，而他们则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撞破南墙”也要达到目的。不让事情按照他们自己心中的想法发展就绝对不会放弃。（二马工作所在的派出所所管辖的范围内就有这么几个精神病患者。而且也曾经参加过几次针对其中某些行为过激的精神病患者的行动，说真的，他们的行动模式真的是极端的不可理喻，而且完全无法预测。）
而这位金吉尔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除了目的和理由非常疯狂之外。其他的一切行动却都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甚至比平常人还要有理智与逻辑性。
理智的疯子！？
这话乍一听上去很矛盾。但是仔细想想——还是很矛盾……
“咦？彻底消失？谁说的？”
亡灵天灾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冷不丁就来上这么一句几乎让人心脏停止跳动的话。
“哈啊？”
“啊咧？我没告诉你们吗？现在这个金吉尔已经是你们的问题了。”亡灵天灾。
“等等等等等等……你、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冯侃。
“那个金吉尔虽然是第一个被混沌吞噬掉的家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并没有彻底消失哦。”
““……””冯侃。修，迪曼达克，拉尔夫，修塔纳，紫荆花近卫队的女孩们，龙骑士的男孩们。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被他们盯得有些有些发毛的亡灵天灾。
“不，稍微等等。”
冯侃捂着有些晕眩的脑袋摆摆手，将混乱的思绪稍微整理了一下。
“那个金吉尔被混沌吞噬掉了竟然还没有消失？”
“多新鲜啊，我和那个死人脸也是被混沌吞噬掉的，现在还不是在你们面前活蹦乱跳的？”
“……”
话说你们现在也只能在这个镜像空间里活蹦乱跳吧？而且你们是因为有奥赛汀罩着才能够幸免于难，你当人人都像你们那样好运的吗？
话说回来，那个自己就本身想消失并且没有人罩着的金吉尔竟然没有彻底消失？
喂喂喂！什么状况？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不，亡灵天灾这家伙虽然平时也是很秀逗的一只，但是这个时候实在不想是在开玩笑。
这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噩耗。
“就是这样，现在金吉尔变成你们的问题了。”亡灵天灾。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非常幸灾乐祸的样子啊？”修。
“你当是就是啰。”亡灵天灾。
“竟然不否定吗？！”修。
“我说你们要讲相声的话等有时间再说好吗？现在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有人来回答一下——穆罗你们是怎么知道金吉尔并没有消失的？”冯侃。
“咦？听到这个消息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很快嘛。”亡灵天灾。
“不要小看我啊！这点小意思就像对我的精神造成打击？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个阿宅啊！”
没错，要论心理承受能力，没有人能比得过阿宅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话 谁是金吉尔
所谓的“阿宅”呢，其实都是些在很多方面都是出人意料的的家伙。
在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的确有着“交流障碍”的毛病（并不是全部，也不是绝大多数），也有很多人缺少现实生活的常识（特别是宣布放弃三次元的二次元宅和只专注于某些技术研究当中的技术宅），不可否认他们的性格当中的确存在着懦弱的特质，但是相对的是他们的心理素质却是常人无法比拟的，要说原因的话：
——对于他们来说，兴趣之外的事情都是不需要关心的！（但是不学习，不接受培训，不工作的neet除外，那些人只是单纯的啃老族而并不是真正的阿宅，真正的阿宅都会有正当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而且他们也会努力认真地完成被赋予工作，只不过他们工作的原动力跟其他人不一样，不是为了什么升官发财，仅仅是为了有稳固的收入而继续投入到他们的兴趣爱好当中罢了。这个概念千万不能搞混了，特此说明。）
冯侃是阿宅，但却不是废渣，虽然对于自己的兴趣投入了过多的精力和金钱，但是却和什么都办不到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的死宅有很大的区别，而且——
以他那粗大的可以当高速公路通车的神经来说，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给他造成心理阴影呢？
“别打岔，现在的问题和重要！穆罗，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金吉尔还没有消失的？”
驳斥了亡灵天灾的调侃后。冯侃一脸正色地继续向穆罗追问。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穆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出了这个平淡乏味的答案。
“那是谁……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告诉你们的了。”
冯侃刚一开口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能够如此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的除了那个妖异的怪叔叔以外还会有谁呢？
“就是这样，奥赛汀虽然自己无法插手特兰塔克的事物，但在特兰塔克发生的事情却瞒不过他的眼睛，和上次一样，这一次特兰塔克的走向再一次出现偏差了。”
穆罗很快就肯定了他的猜测。
“又是他看不到的存在搞的鬼？”
“没错，虽然这一次出现的偏差没有上一次那么夸张，但是特兰塔克的发展的确有出现偏差了。”
“我倒这一次出现的偏差没有上一次满夸张仅仅是因为现在特兰塔克文明的发展还没有达到像众神时代那样的高度吧？”
修捏着下巴推测道。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但是如果是在现阶段出现细微的偏差而不及时纠正的话，那到以后问题爆发出来特兰塔克受到的损害只会更大——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句话总听说过吧？”
冯侃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那么……你们或者准确的说奥赛汀已经确定那个金吉尔这次是什么身份了吗？”
既然是奥赛汀自己发现不妥的那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现在该关心的问题就是尽快地锁定目标进行处置。
“嗯……这个嘛……”
但是穆罗这个时候却沉吟了起来。似乎被什么疑问困扰着一般。
“怎么了？”
“不，其实这一次金吉尔的身份我们的确已经锁定了，不过……”
“诶？不过什么？”
“不过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无法解释。”
不愧是曾经最伟大的学者啊，这种对于细微疑点也丝毫不放过的态度以及谨慎的说话态度的确是一个认真严谨的科学工作者所具备的特质呢。
“什么奇怪的地方无法解释？”冯侃。
“……还是先说明一下金吉尔这次的身份吧。”
穆罗抬起头看了其他人一样决定先把问题的主旨确定下来。
“根据奥赛汀提供的信息和我们的观察。这一次金吉尔的身份我们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下来……”
“所以说是谁啊？”
“……不。问题并不是这一次谁是金吉尔。因为这次金吉尔并没有成为人类。”
被人打断话题的穆罗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说出一个令人一下子想不到的答案。
“哈啊？”
“金吉尔这次并没有成为人类或者说其他什么智慧种族。”
“……你开玩笑吧？不要告诉我这家伙这次变成了什么飞禽走兽，或者说是什么花草树木之类的奇葩东西……”
开玩笑吧？变成那种东西要怎么对世界的走向进行干涉啊？
“不中亦不远矣。”
“诶？”
难道还真是！？
“金吉尔这次的身份是一头魔兽——真祖魔兽。”
“！！！！！”
冯侃觉得自己背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其实不止是他。在场所有听到这个答案的人都是一样的感受。
真祖魔兽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而且冯侃还是他们当中直面那种恐怖存在的人之一。
“是哪一头？”
战力惊人的杀戮机器，而且还拥有干涉世界走向的能力。
这样的存在就算是把特兰塔克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干掉！
“魅惑的魔兽——索拉比斯。”
“……”
这个时候众人的反应非常有趣——修塔纳和他带领的少年龙骑士们惊呼一声变得嘈杂起来，这个可以理解，索拉比斯的大名在特兰塔克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虽然没有人真的拜见过索拉比斯的庐山真面目（见识过的也都挂点了，除了冯侃以外）。但是魅影狐在大陆上所造成的灾难可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现在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咋一听到这个名字还能保持镇定才是奇怪呢。
不过其他人就是那奇怪的一群了，作为传承者的修一脸的淡定不奇怪，不列颠是上次混沌之战幸存下来的强者这样的表现并不奇怪，迪曼达克是历经生死重生而来的所以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小王子和那些紫荆花近卫队的女孩们也一脸的淡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
冯侃尴尬地屈指搔搔鼻头。
他刚才稍微回忆了一下，发现当初在于索拉比斯面对面的时候那家伙的言行和理论的确和那个金吉尔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那家伙的确也表露过类似金吉尔那样对“虚无”憧憬的意向。
现在想来，如果那家伙和那个金吉尔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那就不必担心了。因为在不久之前。索拉比斯就在精灵之森被我干掉了。”
想通了这点，冯侃大大方方地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哗！！！！！”
这下子修塔纳和他带领的那些龙骑士少年们骚动得更加厉害了！
那家伙在说什么？
索拉比斯被他干掉了？！
真的假的？
“啊，这件事情我知道，世界树将那家伙封印于精灵之森一个多世纪。前不久被你干掉了这件事情我们也从其他渠道得知了。”
“#*&^！？”
穆罗的话让龙骑士们的震惊更加剧烈了！
原来索拉比斯一百多年前就被世界树封印了！？
原来那家伙说的话也全是真的！？
……回想一下。自己所在的国家正在和这个家伙所在的阵营进行战争对吧？
回去以后说什么也得说服上面的那些大人物们终止这场战争了。实在不行自己就干脆提前退伍回家种地去吧……
不过冯侃并没有关系龙骑士们此刻的心情又多么震惊，他发现穆罗并没有表现出放松的样子。
“那么既然索拉比斯已经被我干掉了，那还有什么问题吗？”冯侃。
“有。索拉比斯虽然消失了，但是特兰塔克出现的偏差却并没有完全消失。”穆罗。
“诶？！”冯侃。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那家伙当初可是被混沌吞噬掉的诶，就这样还是又跑出来兴风作浪，你不会以为它真的能够这么容易就被你干掉了吧？”亡灵天灾。
“……”
“…………”
“………………”
“……………………诶～～～～～～～～～～？”
想想看亡灵天灾说的也没错。
当初金吉尔是第一个被混沌吞噬掉的人，那副景象众人刚刚才亲眼见识过，那样彻底的灰飞烟灭都让她又变成一个索拉比斯在特兰塔克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是单纯地将它的魔晶粉碎又怎么能够保证它消亡掉呢？
“但是索拉比斯确实是消亡了没错？”
不过穆罗之后又给予众人一个好消息。
“诶？你为什么这么说？”冯侃。
“因为特兰塔克上的魅影狐全都在同一个时间内消失了嘛。”
亡灵天灾嗤笑了一下说道。
魅影狐是索拉比斯的分身，是索拉比斯在休眠期间替它到处猎食的眷属。
世界树将索拉比斯封印了一百多年都没有让它跷辫子，其中到处猎食的魅影狐可说是功不可没。
所以说，如果世界上的魅影狐在同一时间全部消失，除了索拉比斯死亡没有任何其他诶可能性。
“咦？可是这我就搞不明白了，既然索拉比斯真的挂点了，那么为什么……”
就是这样，既然索拉比斯真的已经死了，但是穆罗为什么还说世界上的偏差没有消失？
“‘索拉比斯’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金吉尔’却并没有消失啊。”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话 三个“未知”
“……这位老大，您这是在说绕口令还是在玩文字游戏？”
有听没有懂啊有木有？
“金吉尔并没有消失，这是事实。”
穆罗没有在意冯侃的吐槽，只是用非常严肃的语气继续说道。
“她是第一个被‘混沌’吞噬的人，而‘混沌’的本质是绝对的‘无’，但既然是‘无’也就意味着衍生所有‘有’的可能，正因为如此，最糟糕的状态也有可能出现。”
穆罗耸耸肩说道。
“什么状态？”冯侃
“这一次的‘金吉尔’不止一个。”穆罗。
“……啥？”
金吉尔不止一个？
那个凭一己之力就将世界引入毁灭深渊的疯子不止一个？
开玩笑的吧？
“我并没有开玩笑哦。”穆罗。
你和不列颠一样会读心术吗？
“索拉比斯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偏差却并没有消失，因为在特兰塔克这个世界当中依然有三个无论是我们还是奥赛汀都无法确定的未知要素在当中起作用。”穆罗。
“……也就是说无论你们还是奥赛汀都看不到的东西对吧？”冯侃。
“没错，其实你也属于其中之一。”穆罗
“喂喂喂喂喂喂！！！”
冯侃惊声大叫起来。
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的，没看见其他人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吗？
“我可没说你是‘金吉尔’哦。”
“……”
那你就不要那么吓人好不好？
不过……
诶？
咱也是不确定的要素吗？也就是说，对于奥赛汀来说。咱也是“未知”？
什么情况？
“你和情况和‘金吉尔’不太一样，‘金吉尔’是特兰塔克的‘因果’的尽头所诞生的‘未知’，而你的‘因果’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穆罗继续说道。
“所以当你的‘因果’融入到这个世界的‘因果’当中去的时候，所能产生的‘可能性’与‘金吉尔’的‘可能性’从本质上就有区别。”
“呃……什么区别？”
“总的来说，根据你的性格和行为习惯来推导的话，虽然同样是‘可能性’，但是你的‘可能性’却能够将世界向着理智与秩序方面推进，这一点是你与‘金吉尔’的‘可能性’最大的不同之处。”
不甘寂寞的亡灵天灾见缝插针地解释道。
“等一下。”
听到这里，冯侃突然捂着脑袋沉吟了起来。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已经不是预感不预感的问题了吧？
他感觉好像面前的两个骷髅头变成一个长发披肩衣衫褴褛带着一脸猥琐的微笑台手码出一排从《九阳真经》到《独孤九剑》封面泛黄打着模糊的条形码印制粗糙的小册子说：“少年。看你骨骼精奇乃万中无一的习武奇才。我这里有已经绝版的武学秘籍，只要十块钱就能给你，从此以后保护这个世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众人全部深陷于沉默之中）
让我们把迄今为止所得到的情报整理一下。
金吉尔本身是‘未知’，而金吉尔也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因果’……
冯侃的‘因果’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融入到这个世界的‘因果’当中后能够产生连奥赛汀这种立于时间与空间外侧的存在也无法预测的“可能性”……
好。情报整理完毕。
“喂！……不要告诉我……”
“没错。特兰塔克所有人的‘因果’，‘金吉尔’全都掌握，也就是她可以调整细节条件影响所有人的行动。但是唯独无法掌握你的‘因果’，所以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对抗‘金吉尔’的人，那一定就是你！”
“最糟糕的事态发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冯侃忍不住抱着脑袋哀嚎起来了。
难道说世界树也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拜托他去将索拉比斯解决掉吗？
回想起来，世界树将索拉比斯封印了将近两百多年，就算它无法亲自动手，那么期间为什么从来没有向外界请求过援助？维罗尼卡大主教在圣奥斯坦成为奥赛汀神教的大主教也有差不多一百年了，世界树不可能不了解圣奥斯坦王国的政策，那么它为什么没有通过维罗尼卡大主教向圣奥斯坦求援？先不说罗德曼将军和曼多罗夫老师吧，王国剑神奇阿拉尔大师绝对能吃定那个状态下的索拉比斯的，但即使是这样，世界树也没说哪怕透露一点点的风声……
在那场对抗索拉比斯的战斗当中，就连但丁和文森特这样的高手都被吃得死死的，那还是索拉比斯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的战斗结果，最后是冯侃出乎意料地从索拉比斯的肚子里展开反击才一举搞定这难缠的家伙……
难道说，正是因为索拉比斯能够预测所有人的行动唯独无法预测他的行动所以才会被他钻了空子……
冯侃感觉好像有几个原本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点”被连起来了。
“嘛嘛嘛～～～用不着这样吧？”
亡灵天灾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应该感到光荣啊。”
“光荣个毛啊？”
不过冯侃双手抓着头发却一脸的抓狂。
“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把内裤穿在外面了啊？岂可修！”
拯救世界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最怕的东西就是麻烦了。
“话说刚才所提到的‘未知’不是有三个吗？其中一个是这家伙的话，那另外两个是什么身份？”
不同于没有自觉的老宅男。作为世界监视者的传承者非常清楚自己的职责。
“很遗憾，既然是被称作‘未知’那么在没有与对方直接接触之前，我们也无法确定其此刻的身份呢。”
穆罗歉然地说道。
“我们现在能够探测到的异常点虽然有三个，但是所能确定下来的‘未知’只有他一个。”
“那么……剩下的两个‘未知’就是‘金吉尔’所有的存在点了？”
根据排除法，得出这个结论是理所当然的。
“很抱歉，这个也不确定呢。”
但是意外的是，穆罗将这看似唯一的结论也推翻了。
“……诶？”
“虽然另外两个‘未知’都是‘金吉尔’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也并非绝对是这样，根据我们的观察，这两个‘未知’也有很大的区别。并不排除其中一个‘未知’是这个世代当中所新诞生的‘可能性’的可能性。”
“哈啊？”修。
“抱歉。我头疼。”
冯侃捂着脑袋开始呻吟了起来。至于其他人，全部都是两眼蚊香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这事情看起来越来越复杂了呢。
“难道就没有有用一点的情报吗？”
从纠结的情绪当中迅速恢复过来，冯侃立刻提出了非常务实的问题。
看样子奥赛汀那个妖异的怪叔叔从一开始就算计着要把他拉壮丁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干脆不要躲。正面去将问题解决才是积极的态度。
所以说神经大条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最起码这让冯侃不会只顾着怨天尤人而一味地逃避。因为他十分了解如果遇到问题的时候只会一味的逃避的话总有一天会避无可避的这个道理。
冯侃是个阿宅，不过却是个硬派阿宅。
“啊，关于这一点我要恭喜你。”
亡灵天灾忽扇着翅膀说道。
“那两个‘未知’并没有直接的联系。而且它们一个在杰明斯帝国，另一个却在圣奥斯坦王国。而且处于圣奥斯坦帝国的那个‘未知’其性质与你的非常相近。”
“诶？也就是说……”
“没错，在圣奥斯坦王国的‘未知’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助力。”
“……但是身份无法确定对吧？”
听到这个消息冯侃并没有表现出怎么高兴的样子，反而指出其中最关键的一点。
“没错！”
“你丫的要我怎么找到那个人啊？要我在圣奥斯坦做人口普查吗？在这个连电脑是啥玩意都不知道的世界里做人口普查？圣奥斯坦的全部人口也有几千万吧？话说那个所谓的‘未知’到底是不是人都是问题吧？要是鸡啊，鸭啊，羊啊什么的怎么办啊？被人吃掉的世界救星是要闹那样啊？”
“这我就没办法了。”
亡灵天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人火大的不能再火大了。
“……”
怎么办，干脆甩手不干好了。
“好了好了，艾迪你也别玩儿了。”
眼见着冯侃的脸色向狂风暴雨方向转换，穆罗立刻出面阻止了亡灵天灾的耍宝。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未知’都是拥有高度智慧的种族，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那个可以成为你的助力的‘未知’被人吃掉的可能性。”
“那问题也没有解决好不好？几千万人啊，而且连寻找的方向都没有，你要我怎么入手？”
“这个应该不需要担心。”
穆罗好像胸有成竹似的拍了拍冯侃的肩膀。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人的。”
“诶？为什么？”
“因为你们之间‘因果’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所以你们两者之间‘因果’也会在某些地方产生联系从而互相吸引，搞不好你们其实以前曾经见过面也说不定。”
“……这是迄今为止我听到的消息当中最好的消息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话 针对金吉尔的对策
“ok！现在我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痛快地答应我们的要求了。”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清楚后，冯侃恍然大悟。
“因为你们需要我去干活对不对？”
“啊，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嘛。”
亡灵天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
“就像509说的一样，‘give and take’，想要有所获取就必须有所付出，为了能够让你完成这个伟大的任务，我们可是有求必应啊。”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啰？”
冯侃翻了个白眼揶揄道。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
“……不要脸到这地步也是种本事了。”
“呀～～你这么夸本大爷，本大爷会不好意思的。”
“我没有在夸你啊混蛋！”
“还有啊，如果你实在是过意不去要表示感谢的话，本大爷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好了。”
“听人说话啊喂！还是说我们之间用来交流的语言并不是同一种？只是听上去相似但是其意义却全是完全相反的？”
“本大爷其实很容易满足的，只要你多介绍几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就成了。”
“你的节操全都丢到马桶里冲掉了吗？混蛋！”
“节操？那是什么？能吃吗？”
“……对不起，我错了，你丫冲到下水道里的不止是节操。还有tmd下限啊混蛋！”
还有啊，就算满足你的要求，就凭你个骨头架子除了干瞪眼还能干啥？
感觉只要跟这个家伙呆在一起任何人都会变成吐槽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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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穆罗他们如此痛快地提供协助的原因后，冯侃立刻感觉到一阵轻松……
才怪，他只感觉到淡淡的蛋疼……不对，我是说淡淡的无奈。
虽然曾经反复强调过很多遍，不过还是再强调一遍吧——这家伙最怕的就是“麻烦的事情”了。
不过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再生的金吉尔——因为不了解那家伙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所以还是称呼“她”/“他”为金吉尔吧——拥有看透因果的能力。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做了些什么事情。会遇到什么事情以及会发生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他”的眼睛。也就是说无论“她”/“他”想做什么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或干涉，唯一能够瞒过“她”/“他”的眼睛的只有冯侃和不知道在圣奥斯坦哪个几角旮旯里的某个“未知”。
那么问题来了。
——冯侃究竟该怎么做呢？
“其实你根本不必刻意去做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穆罗给出了一个非常令人意外的答案。
“因为金吉尔根本无法观测你的因果。所以你无论做什么都能对周围产生让金吉尔无法预料的影响。区别只在于这个影响的范围是大是小罢了。”
“……你的意思是？”
隐约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冯侃不确定地问道。
“听说过‘六度空间理论’这个名词吗？”
“‘六度空间理论’？”
冯侃仰头想了想。
“过去曾经听说过……诶？难道说？”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
“我好像明白了。”
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冯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呐呐。侃哥，那个‘六度空间理论’是什么东西啊？”
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模范观众的小王子拉尔夫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仰着头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所谓的‘六度空间理论’呢，其实是一个数学猜想。”
不过回答他的不是正在沉思的冯侃，而是他旁边的修。
“具体来说，就是假设世界上所有互不相识的人，其实只需要很少中间人就能建立起联系，再具体一点讲的话，就是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只要通过六个中间人你就能够可以和世界上每一个陌生人建立起联系。”
“诶？……这么神奇？”
拉尔夫惊奇地眨么着大眼睛，这也不怪小王子会有这样的反应，其他人其实和他差不多，就连一向表现得沉稳的带队龙骑士和沉稳程度不逊于他的胡里奥也是一样。
“当然，这种现象并不是说任何人与其他人之间的联系都必须通过六个层次才会产生联系，而是表达了这样一个重要的概念：任何两个素不相识的人，通过一定的方式，总能够产生必然联系或关联。显然，随着联系方式和联系能力的不同，实现个人期望的机遇将产生明显的区别，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但——事实上世界的确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
“啊，关于这这一点，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拉尔夫眨么着大眼睛继续问道，当一个问题得到解决后立刻产生一个新问题这种事情很普通不是吗？
“你还不理解吗？”
回过神来的冯侃，同时也回过头来，不过那张好像被人硬塞了满口黄连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好心情的样子。
“世界上所有的人事实上或多或少都联系在一起的，确切的说都是在互相影响对方，只不过因为距离的远近而产生的影响大小不同而已。”
“那又有什么问题？”
很显然。小王子还是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关系。
“问题大了。”
冯侃叹了一口气，咂么咂么嘴。
“以平常人来说，这确实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很少有人会发现这点，即使发现了的人也没有办法去利用这一点，因为这其中牵涉到的咨询实在是过于繁复，要想将这些纷杂的咨询整理成条理清晰的情报体系是根本不可能的，最起码人类办不到。”
“……”
拉尔夫好像明白些什么了。
“没错，如果有人能够完全掌握其中的规律，那么这个人也就可以在实际意义上掌控世界。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阻碍。即使要毁灭世界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别说阻止他了，甚至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只要他想的话。”
修点了点头，补充道。
“当年的金吉尔就是这样的存在。”
“但是在当今的特兰塔克当中，他就没那么神通广大了。”
穆罗看了看众人。像是安慰大家似的说道。
“我不知道金吉尔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那种能力似乎并不像那个时候那么夸张了。最起码没有增强，更主要的是……”
“更主要的是因为现在有某个‘未知’和我的存在对吧？”
冯侃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着说道。
“因为在圣奥斯坦的某个‘未知’和我的存在，让她看到的未来出现了偏差。所以她/他行事就不想过去那样顺利了。”
“正是这样。”穆罗。
“但是这样还不够。”
亡灵天灾双手环胸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对，还不够。”
穆罗瞥了一眼宣扬着自己的存在感的亡灵天灾继续说道。
“冯侃爵士作为‘未知’，其因果也能够影响其他人的因果产生变化，这些变化也是金吉尔看不到的。但是爵士阁下能够影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些人的影响继续去影响其他人，那么所产生的影响经过几个层次之后也会逐渐变弱，直到变弱到这些影响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这样一来，金吉尔依然掌握着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因果，还是能够继续引导世界向着她/他所期望的未来前进。”
“就像上次一样是吗？”修。
“就是这样。”穆罗。
“所以说，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就是大问题了。”
冯侃一副完全放弃了的表情接口说道。
“诶？”拉尔夫。
“要想阻止金吉尔的计划，应该不会有正面与其对抗的选项了，话说那家伙估计也应该知道如果跟咱真刀真枪的硬拼，不出两秒就会本老子拍扁，所以她/他一定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引导整个世界来跟咱做对。”
冯侃搓了个牙花，一想到要和这样的家伙对着干，他就觉得自己的嘴巴里又苦又酸。
“我要做的就是去影响更多的人，或者是让更多人的因果跟自己联系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思路。”
穆罗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他的看法。
“因为‘未知’产生的因果能够产生更多的‘未知’，爵士阁下能够影响的人越多，那么金吉尔所能够操控的‘因果’也就越少，如果爵士阁下能够影响全特兰塔克的人，那么金吉尔也就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什么也做不到了。”
“所以说，我要做的就是这个。”
冯侃翻了个白眼，一副走投无路的表情。
“增加自己的影响力，或者去跟有巨大影响力的人接触产生联系。”
就是这样，如果想要将自己的影响散布到更广阔的范围，与本身就拥有巨大影响力的人接触并且去影响那个人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万幸的是，身为圣奥斯坦国王的法斯特罗七世和沃尔肯公国的统治者弗朗西斯大公就是这样的人，而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冯侃已经对这二位产生无法磨灭的影响力。
不过看样子如果想要真正威胁到“金吉尔”，单单这样还不够……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话 眼前的问题
“话说你们还真给我找了个好活呢。”
别说冯侃这种本身就很怕麻烦的家伙了，遇到这种棘手的对手任何人都会觉得头大吧？
“哎呀，其实你也不必感谢我们啦。”
亡灵天灾依然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得瑟着，这让人更加火大。
“啊～～我是想感谢你们啊，想要把你那浪费无数鞋油打磨得油光锃亮的脑壳拆下来当保龄球丢出去虽然你那无法运用圆周率计算其表面积以及体积等具体数值的脑壳究竟能不能顺利得滚完整个球道都成问题但是如果这样徒劳无意义纯粹浪费青春浪费生命的举动能够让你稍微捡回一些节操以及下限并且能够让你稍微了解一下‘廉耻’这两个字所蕴含着的丰富的含义当中的只鳞片爪我多少做出些牺牲也没关系啊喂！”
“……厉害……”
所有人都不成体统地半睁着眼半张着嘴看着他，只有拉尔夫下意识地赞叹了一声。
先不管能够有多少人完全听懂他话中的意思，能气也不喘一口地将上面那整段话说完那也绝对是种技术活啦。
“我说啊，你就不能拿出点儿自信吗？”
一直摆着张臭脸的冯侃实在有点烦人，穆罗忍不住开口鼓励他。
“哈啊？‘自信’？那是啥？能吃吗？”
“……你坏掉了哦。”
“坏掉也比强出头强无数倍好不好？那是什么？‘拿出点儿自信’？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啊，可不是少年热血漫那么轻松愉快而是非常现实残酷的！有很多事情不是光靠‘自信’‘努力’或者‘毅力’之类就能克服掉的！爆种之后一骑当千满天削人棍儿或者是满脑袋炸金毛变身成超级赛亚人将原本完全干不过的强敌轰杀至渣那种事情只有在漫画里才存在！老子现在等于是踏入敌人的本阵有木有啊喂！虽然说咱的确创下了点本钱，但是那家伙可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引导世界走向的怪胎啊！是活生生的都市怪谈啊！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全世界都变成敌人的话该怎么办啊喂？就算是红有三，单独面对一整个集团军规模的钢球也只有跑路的份吧？别跟老子提什么绝对力量，量变引发质变，绝对数量才tmd是王道啊！”（“红有三”——红色有角三倍速。你们知道指的是什么，至于“钢球”……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吧？）
冯侃激动地伸直了两只手在头顶胡乱挥舞着跑来跑去，就像是一个精神彻底崩溃掉的诗人一般。
“……嘛～～也不是不能不理解你的心情啦。”
自知多少有些理亏的穆罗尴尬地曲指搔了搔脸颊，或者说刮了刮脸颊骨更合适。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的错吧？不管我们有没有告诉你，不管你知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你也必须面对不是吗？”
“倒不如说。因为我们为你提供了关键的情报而让你不再会在毫无目标毫无防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金吉尔这一点，让你多少也争取到一定的优势不是吗？”
亡灵天灾晃着脑袋补充道。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他说得的确没错，但是感情上面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这些话是正确的事似啊。
“啊啊啊，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啊。”
好好的发过一通疯后，冯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让我稍微发泄一下也不行吗？”
就是这样，他只是想发泄一下。
明知道逃不掉那就只有面对。
以冯侃那怕麻烦的性格，在无意义的逃避最后避无可避和正面迎战早日解决问题这两者之间必定会选择后者。
但这并不影响他发一下牢骚。
“其实你也不必这样，金吉尔虽然能够掌握绝大多数人的因果，但是却无法看见你。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担心，金吉尔并没有发现你，即使发现有她/他掌握的因果存在，但是要准确的锁定是哪个人也是她/他无法办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虽然我们不知道金吉尔是谁，但是同样的她/他也不知道你是谁，初始条件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对于你来说，她/他其实和其他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ok。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处境其实差不多。那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冯侃平静而又郑重地说道。
“那么首先，我们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吧。”
“……眼前的问题？”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小王子下意识地追问道。
“喂喂喂，小子，别告诉我你忘了我们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的？”
冯侃在小家伙的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我们现在可是正在和伯纳多公国打仗呢。”
““啊！””
经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
自从来到圣城加德忒瓦兹之后，大家的感觉似乎都变得迟钝了，不，或者说因为在这个神奇的地方所遇到的神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所有人的大脑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刺激得有些麻木了。在逻辑性运转方面似乎都出了些问题。
“爵士阁下……”
回忆起双方各自的立场，修塔纳?哈迪面露难色张了张嘴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啊，哈迪大人不必担心，你难道没听那两个骨头棒子刚才说的话吗？”
“诶？”（背景音：亡灵天灾“喂喂喂！骨头棒子是什么意思啊骨头棒子？”）
“要对抗金吉尔光靠我们这点人是绝对不够的，只有我去接触影响更多的人才能够让金吉尔的优势一点一点消失，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各个国家建立起某些联系形成一个不定形式不定范围的同盟，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
“是将作为杰明斯帝国四大公国之一的伯纳多公国一同纳入这个同盟还是跟伯纳多公国继续死磕这两个选项里哪一个对我方更加有利这一点，您不会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吧？”
“……您的意思是……”
“没错，最起码我觉得这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
“……”
带队的龙骑士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曾经几次表示与其面对冯侃他们这样规格外的对手还不如乖乖回家种地，但是如果自己的祖国受到威胁的时候，作为男人特别是一个战士最后还是会站出来吧。
“侃哥，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么做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吧？”
拉尔夫立刻明白了冯侃的意图，因为有沃尔肯公国这个前例。所以小王子并没有感到太意外，不过以目前的状况来说，要实现这个意图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面对冯侃的这个提议，小王子只能苦笑。
伯纳多公国和桑塔联盟正在弗里特荒原上死磕，而语桑塔联盟同气连枝的圣奥斯坦王国的立场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这个时候作为圣奥斯坦王国最先踏入战场的代表如果提出要与伯纳多公国联盟……
喂！那把圣奥斯坦王国的立场摆在哪里啊？
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就会让桑塔联盟与圣奥斯坦王国立刻反目成仇，而桑塔联盟与圣奥斯坦王国之间的同盟一旦被打破，特别是在这个时间点上，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说起来在现阶段这个事情恐怕考虑如何对抗金吉尔更加棘手！
“啊！说不定现在的这个局面也是因为金吉尔有意识引导的结果。”
修拍着手说着最令人感到寒心的推测。
“嘛～～关于这个问题嘛～～”
冯侃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下。
“……我们现在想也没有用。等到时候再说吧。”
““喂！””
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彻底背叛了所有人的期待了。
“嘛嘛嘛，光在这里自己苦恼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态一直在发生变化，说不定等你们回到特兰塔克的时候就能发现解决问题的方法呢。”
意外的是，这个时候替他说话的竟然是最不着调的亡灵天灾。
“强大的实力有时候能够吸引周围的好运气，你们就先试着相信他吧。”
见到群情激愤（主要是紫荆花近卫队的女孩们），穆罗立刻站出来安抚众人，不过他所利用的理由实在是……
“相信他？喂！你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好不好？”
索罗姆指着冯侃的鼻子冲穆罗大叫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会说出“‘自信’？那是什么？能吃吗？”这种话的家伙要让人相信他也实在是……
“不不不。大家都不要这么悲观，爵士阁下虽然……太有‘个性’了点，不过各位稍微想想，迄今为止我们遇到各种危机的时候，他都让大家失望过吗？”
迪曼达克两只手摆在胸前不停地往下压示意大家冷静下来。
“……”
听到他这么说，紫荆花近卫队的女孩们也稍微冷静了一点。
的确。自从在日落大沼泽遇到守望者开始，大家遇到各种各样的危机都似乎被有惊无险地处理掉了，在仔细回想一下，虽然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女孩眼中的冯侃）每次都喋喋不休地抱怨东抱怨西，但是该他出手的时候却从来没掉过链子（只是有时会玩脱）……
诶？
难道真像穆罗所说的那样。强大的实力会引来好运吗？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话 好运到
“……干嘛？”
听过迪曼达克的发言后，所有人都盯着冯侃的脸看，不过那眼神实在是非常渗人，看得人浑身发毛。
“……不，只不过感到有些不安罢了……”
虽然对于之前穆罗的说法多少有些认同，但是结合实际以后却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索罗姆一副苦恼的表情捂着脑门呻吟着，而其他人则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着。
“喂！大家为毛都是这副悲伤的表情？还有，为毛好像都是我的错的样子啊？我有做过什么吗？话说我还什么也没做过吧喂？”
大家的表现让冯侃很不爽，这是当然的吧？被人如此看待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只有圣人才办得到吧？
“不过……好运吗？”
修摸着下巴沉吟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种说法也许也有些道理吧？回想一下，我们会如此轻易地找到加德忒瓦兹可能也算是种好运吧？”
“哈啊？你秀逗了吗？”
冯侃用看脑筋出问题的人的眼神看了过去，作为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他是不会相信像是运气或者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不，我所说的运气不是那种定义模糊的东西。”
修摇了摇头。
“不可否认，如果拥有像你那样力量的话，很多事情的确会变得非常顺利不是吗？”
“诶？”
“你想想看，当初在雷斯顿堡面对沃尔肯六十万大军的时候，如果不是你表现出出人意料的实力，阻挡住弗朗西斯大公的攻势，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吧？”
因为在场的有来自伯纳多公国龙骑士，所以修的话说得很隐晦。在确定伯纳多公国完全没有危险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比如圣奥斯坦王国与沃尔肯公国之间那秘密的同盟关系，虽然在刚才的对话当中多少已经泄漏出一些，但是那还在允许范围之内没什么关系，而圣奥斯坦王国与沃尔肯公国之间的合作究竟深入到哪种程度这件事则完全超出人们的想象的。
“呃……”
经他这么一提。冯侃也回想了起来。
“还有这一次我们能够如此轻易地找到加德忒瓦兹，多少也能归功于此吧？”
“怎么说？”
“普通方法是没有办法来到这个镜像空间的吧？或者说在特兰塔克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有这么个空间存在才对吧？我们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火精突然发神经释放的‘聚溶爆燃’误打误撞才闯进来的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啦。”
一回想起这茬来，冯侃就觉得牙痒痒，火精那家伙太不知道轻重了，那什么“聚溶爆燃”根本就是一个微型太阳，地图炮什么的跟这比起来简直弱爆了，这种东西说放就放的火精在另外一种意义上绝对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人物。
“不过，如果不是火精的‘聚溶爆燃’那种程度的能量爆发，要想破坏空间的平衡也是非常困难的吧？不。是根本办不到才对，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可能在那样的能量爆发当中毫发无伤吧？我们现在之所以能够撑过那场能量爆发，不也是因为你最后用光鹰翼挡住了‘聚溶爆燃’的能量侵袭吗？如果没有最后你那光鹰翼的保护，我们所有人恐怕在那时就已经变成灰了吧？不，在那样的场合里，肯定连灰剩不下。”
上万摄氏度的高温已经不能单单称之为高温了，在这样的温度下。连化学反应都无法发生，因为超高速运动的电子自身产生的离心力让原子核自身的引力也无法抓住。分子什么的根本无法成型，那是被称为“电浆”的纯物理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任何物质都不可能存在，能够存在的只有电子、离子、等离子之类的纯粒子。（玩火玩到这种地步才算是登峰造极啊）
“嘛～～话虽然是这么说啦，但是对于光鹰翼我现在还是摸不着头脑呢。”
如果冯侃能够随意操控光鹰翼那样的存在。也就不必像现在如此头大了吧？
“所以说，强大的力量又是能招来好运也不是没有道理。”
“哈啊？”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修耸了耸肩，同时看向其他人。
“强大的力量是不是真的能招来好运我是不太确定啦，不过强大的力量却能够让你抓住机会，要是当机会来临的时候。你却没有力量抓住它，那也只能白白错过不是吗？”
“……”
“事情进行得顺利之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因为运气好，其实却是因为有力量抓住为数不多的几个关键的机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对比吧？”
“……好像……的确是这样。”
被修如此解释之下，这种更有逻辑性的理论很快就被其他人轻易的接受了。
“啊～～这个怎样都好了，刚才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冯侃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穆罗看去。
“喂！在之前的谈话之中我注意到一件事情，当时因为各种震惊所以忽略了，不过现在想想看，问你应该就对了。”
这家伙就是这样，他谈论的话题可以像被9毫米子弹击中的铅笔一样嘎然而断，一下这样一下又那样，初次见面的人一定会很不习惯的。
“哦？是什么事情？”
对于冯侃那如同弹力球一样跳跃的思维丝毫不以为意，穆罗淡淡地问道。
“你们说那个什么以时间为动力来源的机器是你们开发的对吧？”
“正是这样。”
“那么现在那东西在哪里你们还清楚吗？”
“嗯？”
穆罗和亡灵天灾对视了一眼，两人头上弥漫着“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气氛。
“你这么问是因为刚才提到的有一个同伴被困在那里了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啊！那家伙的性格虽然有些问题，但是作为战力来说却是非常优秀的啊。”
杰洛士现在还被那个什么“时间烘炉”套牢着呢，如果不抓住现在这个机会把他解放出来才真的傻了呢。
“啊，关于那个东西啊……”
亡灵天灾随意地抓了抓脑袋。
“嗯嗯。”
冯侃两眼闪闪发光。一脸的期待。
“……说起来很久没在意过来……”
“哦哦。”
“……如果你要找的话，本大爷和那个死人脸当然会尽力帮忙的。”
“那再好不过了。
“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现在本大爷和那个死人脸也不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啦。”
“……喂！你丫耍我啊？我现在可以生气了吗？”
在赋予希望之后又摧毁这脆弱的希望，世间最残酷的事情恐怕也莫过于，冯侃差不多要发飙了。
“不过虽然本大爷和那个死人脸不知道那个东西现在在什么地方，有个家伙却一定会知道的。”
“我去！”
现在可以确定了。亡灵天灾这家伙的确是在玩人，不过要收拾他也要等他把情报透露出来之后。
“是509对吧？”
修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插话道。
这个答案太容易猜了，在加德忒瓦兹里能够与人交流的只有穆罗、亡灵天灾以及509这三个存在吧？只要用最简单的排除法就能够轻易的得到答案了吧。
“啊啊，那家伙再怎么说也是加德忒瓦兹的中央数据处理单元之一，空间管理和城内的程序维护都的它的工作，这种事情问他就没错啦。”
“……509吗？”
冯侃一脸蛋疼的表情呻吟着。
对于那个一见面就要求女孩儿赐予胖次家伙他实在是很无语，回想起来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亡灵天灾说那家伙正处于“贤者模式”……所谓的“贤者”其实指的是那种“贤者”吧？（这个……我想大家都懂的，指的是男人在“那个”之后的绅士状态。）
这一次开门的口令同样令人很无语，而亡灵天灾的回答依然很秀逗。过程实在很无聊所以就不要去提它了，无论如何不情愿，大家还是再一次拜访了509所在的那个建筑。
“哦呀？老板？久疏问候，还请海涵。”
“……”
什么状况？
一进门就见到了那个家伙。
那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家伙。
宽松的服装，只收紧袖口和裤脚的服装，那是一副无论是战斗还是旅行都非常适合的装束，齐眉的刘海整整齐齐，眯缝的眼睛。微微向上翘的嘴角，一张狡猾的狐狸脸。不紧不慢虽然挑不出错处但是却让人莫名的不舒服的语气……
兽神官杰洛士……
“……你丫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虽然此行的目的的确就是要解放兽神官，但是在还没有正式提出要求之前就发现这家伙已经出来了的情况是要闹那样啊？
冯侃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恳求紫荆花近卫队的女孩儿们做出某种程度的“牺牲”，为此多少付出些代价都在所不惜的准备了。
这种积攒力量狠狠挥出一拳却发现打在一团空气上的那种无力感是怎样啊？
“哦，还没提出要求就已经达成目的了吗？”
知道事情原委的修感叹着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不定这也是你招来的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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