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得圣眷南烨二拒官 设镖局护商走长安 7
徐和来不及阻拦就见吴霸已然出马与张白骑争斗起来,这让他心中十分不快。其实他倒并非反对吴霸出马交战,只是这吴霸不听自己号令便出战着实令人不爽。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便再出言阻拦,就在一旁观敌掠阵。
吴霸在三个贼酋之中武艺最高,平rì切磋十次,有六次能胜司马俱。徐和jīng于统帅,武艺却比不上手下这二将。他觉得吴霸出马若是能斩了张白骑倒也是件好事。因为刚才一直是张白骑在答话,徐和便认定他是这商队首脑。吴霸要是胜了张白骑定能摧毁商队士气,说不定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获得这五十余匹战马。
不过徐和看着看着脸sè就变了,吴霸与张白骑交手了二三十个回合之后竟然处在下风。虽说张白骑也不是马上就能胜,可再打下去,张白骑的胜算颇高。
徐和朝着身边的司马俱使了个眼sè。司马俱心领神会道:“吴霸莫慌我来助你。”说罢举枪拍马上前要双战张白骑。
张世平见司马俱上前就想出马,南烨知他武力值差着对方二十好几,根本不是对手,一拦张世平对周仓道:“元福快去助白骑一臂之力。”
周仓本就是与张白骑一起来投南烨,两人交情甚厚。他早就想要出马相帮,只是由于身为法师亲卫,没得南烨命令不敢随意出战。此时听南烨发话怒吼一声:“无胆鼠辈竟想以多欺少不成?看我周仓来战你!”言罢挥舞双戟去战司马俱。
司马俱见一黑脸大汉虬髯银齿哇哇怪叫朝自己杀来吓了一跳。再顾不上张白骑,挺枪就刺周仓。
周仓自从随了典韦学艺,便将手上双锤换了一对镔铁双戟,分量依然没变。左手戟三十九斤,右手戟三十八斤,合计七十七斤,只比典韦双戟差了三斤。
以前周仓不通武艺,双锤只会狂抡猛砸,全凭力大招快取胜。遇到刀将、锤将、斧将与他角力他皆不怕,就怕遇到武艺高超的枪将。
这花枪是百兵之贼,路数最为刁钻,攻击的常常只是一点,圆头的双锤封挡不易。可是自从换了双戟,周仓便再也不怕这用枪的了。皆因这双戟之上不但有尖有刃,还有枝有杈可以勾挂兵器。再加上典韦悉心传授,周仓用心修习,如今已然可以做到运戟如飞拨挡枪头了。
见司马俱长枪刺来,周仓不慌不忙左手戟向外一磕,右手戟直劈司马俱。司马俱大惊失sè,他根本没料到这黑面大汉如此厉害,轻轻一拦就将自己的枪头击飞,慌忙撤枪去挡周仓右戟。
战场之上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枪戟相交的一刹那,司马俱只感到双手一痛,双臂一颤,双肩一沉,双耳一鸣,双眼一花。再看手上,虎口已然被震裂,满手都是鲜血。
周仓银齿朱唇咧嘴一笑。单凭这一招,他就知道自己武艺进步不小。其实这一戟他只用了七八成力,为的便是试试自己跟着师父典韦苦练多rì武艺进展如何。
周仓以前用锤之时从不留余力,不过典韦却告诫他出招当留三分余力,才好从容变换。即便遇到劲敌需要竭尽全力之时,也要将那全力一击用在必中之时。
今rì一试,周仓发现典韦之言果然不假,若是自己封挡之时便用上全力,那这贼人必然防备自己力大,就不会硬接自己一戟了,自己也就不能震裂他的虎口占了绝对上风。
周仓心中得意,司马俱可就惨了。只一回合他便吃了大亏心生惧意,哪还敢再与周仓硬碰?拨马回来再战之时便只敢与周仓游斗。周仓有心拿他练手,并不急于取胜,一时间又将力气减了三分,与司马俱战了个有声有sè。
南烨命周仓出马便是觉得武力值84的周仓要胜这武力值73的司马俱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此时却见周仓与司马俱斗了个不相上下,顿时有些奇怪的问典韦道:“洪飞,我jīng于识人,总觉得元福应该胜贼人多矣,这才命他出马,怎么他却久战不下?可是他还不习惯使用双戟?”
典韦咧嘴一笑道:“法师的识人之术天下无双,未见贼面便能识贼酋又怎能看错元福武艺?其实元福胜贼人多矣,不过是他此时只用了一半力气,将此贼当成了练武的靶子。法师要是知道俺的戟法路数,便能看出元福已将我传他的戟法全用了一遍,已然融会贯通”
南烨这才恍然大悟,心想这周仓果然不一般,只用一半力气就能与三流武将斗成平手,若尽全力还不直逼一流武将?可他的武力值为何只有84呢?
南烨回忆了一下周仓的战绩,发现他在演义之中出场的次数并不多,完全是关二爷的陪衬人。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关羽水淹七军时,周仓曾生擒魏军的立义将军庞德。那庞德可是武力值超过90的一流武将。就算周仓是在水中所擒,至少也说明周仓的水xìng和力气超过庞德。
在苏州评话《三国》中还有一段周仓大战赵子龙的故事。说是古城会后周仓奉命回去卧牛山招安原路人马,不料山上裴元绍被赵云一枪挑了。周仓为裴报仇,便有了与赵云的一场大战。
据说周仓当时舞动双锤,像暴风骤雨越打越紧,一开始居然打得赵云只有招架之功。不过jīng细的赵云一边打一边琢磨周仓的锤法,发现他只有那么一套路数,这套路数只有一个机会可以还手。
赵云看准这个机会,一枪剌去,伤了周仓的小腿。周仓抓把泥土桉往伤口上,跳起又打。赵子龙照样又一枪,周仓不服,又打,又一枪,连刺了三枪,周仓还是不服。直到周仓知道眼前这位白面书生似的将军正是大名鼎鼎的赵子龙才降服。
如此说来周仓所差的唯有武艺而已。他开始用双手锤完全是自己摸索出的套路,后来跟随关羽扛刀,估计也学了几招刀法,可那刀法与他之前的锤法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恐怕难有什么成就。
即便如此周仓还有84的武力值,如今他和典韦修习双戟,可谓事半功倍,之前所练的锤法也能融入这双戟之中。南烨估计周仓rì后的武力值恐怕不能再用将星录中固定的84来衡量了。
南烨与典韦聊得轻松,那边徐和的脸sè可就难看了。他早猜想到张白骑定然和自己一样,麾下会有几员战将,可他却没料到周仓如此厉害。看场上情况,吴霸不是张白骑的对手,司马俱同样也不如周仓。
关键是周仓出马之时似乎还要看对面那个骑着枣红马的玉面小将的脸sè,这就让徐和心里没底了。若是这小将比周仓还厉害,那这场单挑自己这边可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徐和想到此处便决定出奇制胜,伸手向背后一摸,就将马上的长弓摘了下来。他这个小动作周仓与张白骑皆没发现,可是却逃不过典韦的眼睛。
所谓观敌掠阵,防的就是对方暗箭伤人。典韦长于护卫,自然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算在与南烨闲聊,也紧盯着徐和的一举一动。徐和持弓搭箭都被他看在眼里。
其实此战典韦并没想出手,只因这些贼人武艺太差,激不起他的兴致。可是此时他见徐和要暗箭伤人,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贼子安敢!”吼罢一边打马上前,一边向身后一摸,也拽出一件法宝来,直接甩向了徐和。
第十一回 得圣眷南烨二拒官 设镖局护商走长安 8
徐和此时已然挽弓在手,瞄准了张白骑。有道是: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徐和认定张白骑是商队首脑,自然是想先shè杀张白骑乱了周仓心神,然后再三人合力收拾周仓与那骑枣红马的白面小将。
可是还没等徐和将箭shè出,便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如雷般的大吼。这一吼便让徐和分了神,还没等他去看清是何人怒吼,便见一物黑乎乎,亮光光,挂着风,打着旋朝自己飞了过来。
徐和来不及躲闪此物,只来得及“啊~”的一声惊呼,便被此物砸在了脸上。再看徐和,整张面皮被一支短戟不偏不倚一分为二,鲜血呲呲飞溅,那支短戟竟硬生生的将徐头颅劈开大半,就像劈烂了一个西瓜。
原来典韦的法宝正是十余只小戟。别的武将上阵通常腰胯箭壶长弓,典韦却与众不同,后背上总是背着十余只小戟,练就了一手飞戟绝活。典韦这飞戟,可不是武侠小说中的那些飞镖暗器,他用的小戟也有半米多长,被他巨力掷出之后可破敌人数层铠甲,让人防不胜防威力无穷,比弓箭可厉害多了。
徐和在典韦飞戟之下送了xìng命,尸身保持着举弓yùshè的姿势跌下马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徐和死前的惨叫,也都看到了徐和被典韦所杀。一时间南烨亲卫气势大振,徐和麾下的山贼则是个个胆寒。二当家和三当家还没分出胜负,大当家却被人家一招秒杀了,这算什么事啊?
场上交战的四人离徐和最近,当然也见到了徐和惨死。吴霸和司马俱暗道休矣,他们二人都看到典韦正手持双戟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那小戟已有那般威力,若是典韦用手上的两支大戟丢过来,那还不整个人都被劈成两半啊!
二人这心神一乱,手上的招式也就散乱了。张白骑觑着破绽,一枪就刺在了吴霸胸口。吴霸举着手中开山砍刀,满脸难以置信的神sè跌下了战马。
周仓见师父典韦大发神威,张白骑也分了胜负,便不再留余力,左手戟的曲钩一招挂掳式,锁住司马俱长枪往怀里一带。
司马俱没防备周仓突然加力,顿时把持不住,手中枪脱手飞出。其实就算他有防备也挡不住周仓这一拉一夺,只因周仓板肋神力还是左撇子,他这左手比右手力量还强上一分,哪里是司马俱能抗衡的。
周仓左手戟缴了司马俱的兵器,右手戟就朝着司马俱的脖子抡了过去。双手空空的司马俱双眼一闭,心中闪过两个念头:“我的枪呢?我命休矣!”
“元福,戟下留情!”就在司马俱闭目等死的时候,一声高呼有如天籁之音在远处响起。
司马俱只感觉脖子处一阵冷风袭来,却没感觉疼痛。待他睁眼一看,周仓的铁戟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时周仓并没看向自己,而是回过头,疑惑的望着商队中一个骑红马的小将。司马俱心中明白,刚才救下自己的恐怕就是这员小将,此时他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周仓给他抹了脖子。
南烨见周仓及时收手松了口气,他没想到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典韦一出手霎时间便分了胜负,真不愧是顶级猛将,就是能镇住场子。周仓也一样松了口气,要不是他记住了典韦说的留三分力,这贼头就被他咔嚓了,只是周仓不明白法师留这贼酋何用。
南烨带着张世平、韩虎打马上前说道:“徐和、吴霸已死。司马俱,难道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司马俱记得自己并未通名,听这白面小将道破自己名姓便有些奇怪。只是在这生死关头,再奇怪也顾不上了。开口求饶道:“俱愿降!还请将军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rì后必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南烨道:“既然愿降,那就让你的人将兵器放下。”南烨留着司马俱不杀就是这个作用。
司马俱急忙喊道:“徐和、吴霸已死,你等快快放下兵器!”
三五百个贼兵面面相觑,他们还从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三位将军片刻工夫两死一降,如今好几百人竟然要像面前的几十个人投降,这也有点太搓火了吧!
可是不投降又能怎么办呢?这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领头人都死的死降的降,他们这些小卒又能如何。再说司马俱平时人缘也不错,很多贼兵也不想见他送命便扔下了兵器。
有道是人上一百形形sèsè,有人扔下了兵器,可就有人动起了歪脑筋。只听一个徐和的亲信高声道:“大家千万不要上当!若是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条。我等有这么多人,未必不能取胜。我等应该为徐将军和吴将军报仇才是!”
听他这么一说,便又有几个山贼中的小头目也应和起来,鼓动着周围的山贼冲杀上去。他们的想法其实很好理解,若是三个头目只剩一个,那自然众人皆听其号令。可若是三个头目都玩完了,那他们这些小头目不就有了出头之rì?
有些糊涂的贼兵怕真的投降被杀,见有人带头,便又捡起了武器。可他们虽然拿起了武器,一时间也不敢向前冲杀,就这么继续观望起来。
司马俱暗暗叫苦,他简直恨死那几个小头目了。这分明就是他们想借刀杀人害死自己。于是小声分辩道:“小将军,那几个贼子皆是徐和、吴霸的亲信,他们这是想害死我。还请将军明鉴。”
南烨当然知道贼兵不听号令并非司马俱的错,便问司马俱道:“司马将军可是真心要降?”
司马俱也顾不上脖子上的铁戟了,连连点头道:“愿降!我是真心愿降。”
南烨一笑道:“那好!元福,撤了兵器,让司马将军前去劝降。”
周仓虽然搞不懂南烨的用意,可还是收起了双戟。他xìng格忠义,自从做了南烨亲卫,便从没违背过南烨法师的命令。当然,他也没见过南烨法师做过昏庸错误的决定。
司马俱见周仓拿开了铁戟,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稍稍放下。向南烨拱手行礼感激道:“多谢将军信任!”
说罢司马俱打马上前面对手下贼兵怒道:“你等不从号令,难道要造反不成?快快放下兵器投降!若谁想再战,先问问我手中枪答不答应!”
司马俱说完才想起自己的枪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顿时囧的面sè通红。对面的贼兵有几个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南烨等人也觉得好笑,却都忍住了,毕竟司马俱此时已然表明了立场,算是自己人了,再拆他的台就有点不厚道。
徐和那个亲信见司马俱被对方放了,就感觉不妙。果然那些贼兵虽然嘲笑司马俱,却都没有上前与他交战的意思,再怎么说他也是山上的三当家,比起几个小头目的威望不知高出多少。
此时就听一个小头目高声道:“司马俱,你这个无胆鬼!徐将军和吴将军被对方杀了,你不替二位将军报仇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投降。告诉你,若要降,你一人降了便是。我等皆是英雄好汉,今rì必为二位将军讨个公道。”
其他几个小头目此时又反应过来了,纷纷大骂司马俱背信弃义,鼓动贼兵将司马俱一同杀了。司马俱气的脸sè惨绿,估计要是他有枪在手,此时恐怕已经冲上前去将那几个小头目挑了。
还没等司马俱回头找枪,就听贼兵中又有人道:“司马将军一向善待我等,我等愿降!有愿降者便随我等下山。”
第十一回 得圣眷南烨二拒官 设镖局护商走长安 9
司马俱没想到此时竟然还有人力挺自己,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向山上一望,原来是自己的几个亲信凑在了一处正要下山。
徐和、吴霸、司马俱三人在贼兵之中各有亲信。司马俱的亲信见几个小头目鼓动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先是趁乱凑到了一起之后才出言投降。
那些本想投降的贼兵见有人带头也聚拢过来。张白骑与徐和单挑前所说的话,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全都知道这震远镖局是南烨法师的买卖,若是投降兴许还有可能像张白骑一样加入南烨法师的镖局,那可比在山上做贼强得多了。
几个小头目见有人带头反水顿时急了,领人拦住司马俱的亲信道:“你等要是敢下山投降,我便不客气了!”
司马俱的亲信此时也聚起了一百余人,有了底气道:“你待怎样?我还怕你不成?”
两拨山贼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对峙起来,反而把劝降的司马俱晾在了一边。南烨见山贼们吵成一片也是心烦,他从没想到过劝个降也这么麻烦,看来还要典韦出马镇场子才行。于是将典韦叫到身旁嘱咐了一番。
典韦得了命令打马上前一声大吼道:“俺乃南烨法师亲卫统领典洪飞!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这如雷般一声大喝果然将山上群贼都震住了。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典韦飞戟斩了大当家徐和,谁敢和他交战?而且典韦一报名,山贼们才知道他便是南烨法师的亲卫统领,这名头可吓人。南烨法师亲卫那是可以力敌大贤良师黄巾天兵的存在,这亲卫统领岂不是更加厉害?
典韦见震住了群贼又是一声大喝:“你等降又不降,战又不战,却是何故?南烨法师有令,投降者跪地不杀,不降者定斩不饶!”
听典韦这么一喊,山贼们更加惊惧,难道说南烨法师也在此处?有胆小的噗通就跪下了。那些想要投降的见有人下跪便也都跪在了地上。
几个小头目不敢来战典韦,可又不想投降。他们还指望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将这什么震远镖局给打劫了呢。此时见司马俱的亲信都跪下了,便想要杀人立威。觉得只要杀了这几个带头的投降派,其他人就会听从他们号令。
司马俱见几个小头目举起屠刀要加害自己亲信顿时睚眦yù裂,也不管手中无枪,便要打马上前拼命。可典韦比他更快一步,十余只短戟从双手中飞出,几个持刀的小头目无一例外都被钉在了地上。
典韦这一手将山贼们都吓呆了,一时间也忘了下跪。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只见大路上烟尘滚滚,一彪人马由远及近,足有千人之多。本来堵住南烨后路的山贼这回被来了个反包围,全都被圈了起来。这下山贼们可不敢再打什么鬼主意了,全都乖乖的跪在了地上,等着南烨发落。
带兵而来的管亥见贼人已降,策马来到南烨跟前翻身下马道:“管亥来迟一步,还请法师恕罪。”
南烨笑道:“不迟!不迟!来的正是时候。你若不来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王大侠可曾到了?”
管亥道:“王大侠得知法师遇贼令我先行一步,他随后便到。”
他们二人对答被边上的司马俱听得一清二楚,他这才知道骑红马的白面小将竟然就是传闻中的南烨法师。于是跪倒在地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法师亲临,俱罪该万死!”
南烨下马扶起司马俱道:“司马将军已然弃暗投明,若不嫌弃,rì后便在我这镖局做个镖头可好?”
司马俱点头道:“多谢法师收留!可是我这些兄弟……”说罢司马俱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山贼。
南烨道:“你自己清点一下,若是可用的便留下做镖师。若是不堪用或有异心的就让他们散去自谋生路,我也不为难他们。”
司马俱叩头道:“多谢法师宽宏大量!”说罢便去清点人马。
南烨一向对黄巾义军中的穷苦百姓格外宽容,不过对于那些好吃懒做,整天想着不劳而获以打劫为生的人却没有一点好感。刚才那些山贼中的小头目明显就属于后者,所以典韦杀了也就杀了,南烨并不心疼。此时的南烨已经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滥好人了。
看着司马俱清点人马之时只留下了亲信青壮和他们的家眷,将徐和、吴霸的亲信和那些老、幼、病、残者尽数遣散,南烨轻轻叹了口气。他很难想象那些老弱之人今后以何为生,可是现在让他来养这些人显然并不现实。
看着那些离去的没落背影,南烨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假如自己将来有了钱,有了地盘,是不是就可以让更多的人安居乐业?就能让这些无家可归之人也都有个家。
典韦、周仓听到南烨叹气却没有多问,倒是张白骑道:“法师因何叹息?”
南烨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张白骑也粗通文墨,他感觉法师所作虽与寻常诗赋不同,但却另有一番格律意境,将法师那种悲天悯人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称赞道:“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法师果然慈悲心肠。”
南烨苦笑道:“光有慈悲心肠可救不了百姓。我等还是齐心合力办好这镖局,保一方平安才是正理。”
两人聊着聊着,王越的大队人马便到了。那些随行的商人百姓见数百山贼都被南烨法师收拾的服服帖帖顿时欢呼起来。而那些山贼则是面如土sè,到此时他们才知道这震远镖局的队伍竟然如此庞大,而且南烨法师就在这队伍之中。
司马俱比起手下更是感到后怕,南烨法师所用的分明是诱敌之计,可笑自己还敢出来打劫。最终司马俱留下了二百余人,又上山收拾了财物,烧了山寨,跟着南烨一起上了路,其他山贼则尽数被遣散。
徐和这一伙山贼算得上是洛阳到长安途中最大的山贼团伙了。之后一路上畅通无阻,震远镖局的队伍顺利到达了长安城。
长安作为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千余年,先后有21个王朝和政权建都于此,是十三朝古都。在建都长安的诸多朝代中,汉朝、隋朝和唐朝都是中国历史上的强盛时代,当时的长安已成为国际xìng大都市。
望着远处那高大的城墙,南烨就发现这座大城并不比都城洛阳差多少。难怪在不久的将来,董卓火烧洛阳后会挟汉献帝迁都于此。
南烨看到了长安城,长安城上的守卫同样看到了南烨的队伍。这些守卫从没见过如此庞大的商队,顿时如临大敌。好在南烨一路之上穿州过府早就有了经验,早早命人马停下,就派几个人拿着通关文书去见城门司马道明来意,这才顺利的进了长安城。
进城之后这趟镖就算是走完了。随行的商人、百姓纷纷上前缴纳了镖利与南烨、王越道别。待队伍中的商人百姓离去了,南烨又被长安城中的百姓围了起来。此时他的名声已然从洛阳传到了长安,长安百姓也想一睹西方大道圣人南烨法师的风采。
百姓们这么一围观,宽阔的大路顿时变得水泄不通。于是长安令亲自出马来维持秩序。南烨使用技能一看,这长安令也是将星录中在册的人物,看来要想增加将星还要多出门才行。
第十二回 南光华求娶蔡琰 张翼德怒鞭督邮(1)
南烨听完戏志才解释,才知道这间密室竟然是自己的小金库,这金库建在军营之中确实要比在府邸里安全的多。
一进金库南烨差点被屋里架子上的金银财宝晃瞎了眼睛,他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见过这么多金银。戏志才在一边解释道:“这些金银珠宝大多是白骑带来的,还有很多五铢钱都建厂花用了。”
南烨再次感叹这张角的家底果然不凡,难怪张白骑藏身山中便能养得起五千人马。不过南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金银,还是那炼尸用的玉匣。
戏志才引着南烨走几步向木架上一指,南烨一眼便看到了一只玉匣。那玉匣三十厘米见方,通体白如凝脂,顶盖镂空,四面刻有如意云纹,略略泛有微光,质地细腻温润,仿佛美人玉手一般,让人一看便忍不住要去摸一下。
南烨伸手在玉匣上抚过,只感觉一阵冰凉柔润。然后脑海中便响起了提示:
宝物:无瑕玉匣,炼尸技能必备,制造金尸所需的材料之一。将百年蛊虫、千年地宝、万年天材放入其中。九九八十一rì后,可得金尸虫。将金尸虫放于不腐之尸口中,可得无敌金尸。装备后魅力+5。
这无瑕玉匣比起原料无瑕美玉来多了个魅力+5的属xìng,而且属xìng也变成了宝物,这就说明此物可以用化卡技能存入宝物栏。这还是南烨第一次自己制造出宝物来,算上之前蔡邕赠送的《道德经》,南烨已然有了两件宝物。只可惜控星手柄占着宝物栏,这两件宝物都装备不上。
戏志才见南烨一副享受的样子奇道:“不知法师造这玉匣何用?请来那几位手艺高超的老玉匠皆言,用如此美玉打造这只玉匣着实可惜,浪费了不少玉料。”
南烨是为了打造宝物,从没想过是不是浪费材料,再说他这玉料也是白来的,所以并不心疼。便忽悠戏志才道:“这玉匣是我rì后施法之用,一定要好生保管。再说那块玉料颇大,难道造完玉匣后一点都没剩下?”
戏志才道:“哪能一点不剩!这玉匣中空,玉匠们镂空之时小心翼翼,生怕多浪费一点玉料。打造好玉匣之后,又用余下的美玉打造了五副玉镯和十块上好玉佩,就算如此还剩下好大一块玉料。都放在玉匣之中。”
南烨闻言大喜,他去了一趟长安,又是**又是开镖局,匆匆忙忙也没给蔡琰带回什么礼物。路上他还发愁要送些什么给蔡琰才好,这下他可不用愁了,打开玉匣从里面取出一副羊脂玉手镯揣到怀里。
戏志才一见南烨此举便猜到了他的用意,取笑道:“法师对蔡娘子一片痴情,何不将其娶入府中?法师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南烨闻言一愣,他确实一心追求蔡琰,可是却没想过这么早结婚。现代人普遍晚婚,按照婚姻法规定,男子结婚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子不得早于二十周岁,晚婚晚育应予鼓励。
高中刚毕业的南烨还打算响应政策二十五岁以后再结婚呢。可此时听戏志才一说才想起来,汉朝可没有大学先谈四年恋爱,毕业后再同居三年,最后才结婚的习俗。这时候讲究的可是门当户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郎、新娘能在婚前见上一面就算不错了。
而且汉代早婚现象兴起,王室与民间皆然。男子的初婚年龄一般从十四岁至十八岁。女子的初婚年龄一般则在十三岁到十六、七岁。为了鼓励人口增殖,官方还竭力倡导早婚,并用法令形式固定下来。对于晚婚者则予以处罚。汉惠帝六年令:“女子年十五至三十不嫁,五算。”
所谓“五算”就是罚她缴纳五倍的赋税,这法令要是遗留到现代,那些大龄圣女全都要被罚款。
汉代男女结婚之年以相配为主,大率以男稍长于女为常。例如:汉顺帝初婚年龄是十四岁,其后梁氏是十三岁。有些皇族的婚龄则更低,一些婚姻几乎处于童婚状态。汉昭帝、平帝、霍氏、王氏的婚龄皆在十岁以下。
南烨这么一合计,自己十八岁已然到了男子初婚年龄的上限。而十六岁的蔡琰已经都结过一回婚了。两个人一个是大龄剩男,一个是二婚,都没什么时间再耗下去了。想到此处,南烨暗下决心,一定要借此机会向蔡琰求婚。
戏志才见一句玩笑话便让南烨陷入了沉思,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法师若一心修习科学大道不宜成家,那便当忠没提过此事。这本是法师私事,忠不该过问。不过以忠之见,法师若不yù成家还是尽早告知蔡娘子才是,莫要误人误己。”
南烨回过神来道:“志才说哪里话?这修习科学大道又不禁婚配,我为何不能成家?我还要多谢志才直言,这才一语惊醒我这个梦中人,怎么会怪志才多事?rì后不论公事私事,志才还要多多提点我才是。”
戏志才见南烨非但没有怪罪还诚心致谢,顿时感觉自己跟对了人,便道:“法师若是有意我这就去请个媒人作保可好?”
南烨觉得这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自己还是先求婚,待蔡琰答应后再商议婚事不迟,于是摇头道:“此事暂且不急!待我问过昭姬再说。”
戏志才还没听说过上门提亲先要问过女方的。心想法师果然与众不同,竟然还没成婚就开始惧内了。微笑道:“全凭法师吩咐。”
南烨刚出密室,就见李岳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这里训练士卒,明显比之前瘦了一圈,人也黑了不少,不过看上去也更加jīng壮了。一听说南烨到了兵工厂他立刻跑来报道。
李岳多rì不见南烨,一见他两个眼圈就红了,上前行礼道:“法师多rì不见可瘦了不少,是不是洪飞没有我用着贴心?法师不如让洪飞和我换换。”
南烨笑道:“莫要贫嘴。我看你才瘦了。是不是这里太苦你受不了?要是这样你就还回来。”
李岳赶紧摇头道:“不是我怕苦,实在是训练士卒太过无味,不如呆在法师身边有趣。”
南烨与李岳相处rì久,知道他的xìng子。李岳虽然武艺不jīng,不过人很忠诚,又聪明识字,和自己也聊得来。南烨有心锻炼他一下,才让他来训练士卒,rì后也好统兵上阵做个将军啥的,没想到他却不想要这兵权。
与不苟言笑典韦相比,李岳这个亲卫统领胜在头脑灵活、办事妥帖、能说会道。而典韦则胜在武艺超绝、谨慎小心。南烨觉得李岳更适合在军中做个政委,而选保镖还是典韦更胜一筹。
怕死的南烨可不敢小看这贴身保镖的作用,因为汉末的刺客十分猖獗厉害。就连曹cāo、吕布都做过刺客刺杀过董卓,可想而知这汉末刺客的水准可不一般。
刘备怕死就用赵云、陈到做贴身保镖才一直安然无恙。曹cāo怕死则是让典韦、许褚做保镖。小霸王孙策自持勇武不带保镖,结果就被许贡门客刺杀而死。孙权接受了教训命周泰为保镖,周泰也确实不负所望,数次奋不顾身救孙权于危难之中,自己留下了一身伤痕,才保孙权无恙。
正因为这保镖如此重要,南烨才决定这亲卫统领让典韦来做,不过他也不想亏待一直跟随自己的李岳。便将李岳叫到跟前语重心长的道:“要说贴心,洪飞确实不如你。可要说武艺,你也确实不如洪飞。你已在此练兵多rì,武艺也该有所长进。我且问你,若洪飞来行刺我,你能挡住洪飞几招?”
第十二回 南光华求娶蔡琰 张翼德怒鞭督邮(2)
李岳听南烨问起就是一愣。他自从跟随南烨以来便是亲卫统领,从一开始统领十人到后来统领百人,李岳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从没想过这亲卫统领一职自己能否胜任,只是觉得南烨法师随和风趣又有见识,呆在法师身边格外开心罢了。
此次南烨让李岳到军营练兵,他就发现自己的权力虽然大了,管的人也多了,可是并不如以前开心,所以才提出要回到南烨法师身边。可是听了南烨的问题,李岳顿时羞愧难当。这法师亲卫不就是保护法师安危的嘛!若是自己不能保护法师只图开心还算什么亲卫统领?
想到这里李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红着眼睛道:“法师责备的是!洪飞若来行刺,我恐怕一招都挡不住。这亲卫统领之职当是能者居之,我愿将统领一职让与洪飞,只求在法师身边做一亲卫足以。还请法师收留。”
南烨急忙扶起李岳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相识已久,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将你当兄弟般看待。正可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我让你来练兵,就是想让你扬长避短,却没想到你并不想统兵。这事儿也怪我没有事先与你商议。”
李岳流着眼泪道:“法师言重了!我身为法师下属理应听从法师安排,更何况法师还是为了我好。是我不该挑三捡四让法师为难。”
南烨道:“挺大个的汉子哭个什么?你我亲如兄弟,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今天我也把话挑明了,你的长处并非武艺而在于头脑。现在咱们的摊子大了,人也多了,处处需要用人。我有几个职位都不逊于亲卫统领,你要是还想帮我就不要哭哭啼啼,选择一个合适的职位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来。”
李岳擦了擦眼泪道:“法师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南烨想了想道:“这兵工厂中的士卒rì后都是镖师的编制,算作从震远镖局雇佣的,此举表面上有些多余却能很好的掩人耳目。你这第一个选择便是做个镖头,统领训练这些士卒守卫兵工厂,这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名声也好听。
你的第二个选择可以在这工厂中做个厂长,管理工匠,相信你也能做好。这厂长的权力、名声可能不如前者,可是工厂的盈利有你一份,银钱大大滴。
当然你还有第三个选择。现在府上人多事杂,还缺一个总管,需要个信得过的人。只不过这总管没名、没利、权力比起前两者也小得多,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倒是不建议你做。不过具体如何选择,决定权在你。只是你一旦选定可就要好好干,别再抱怨哭鼻子。”
李岳听了前两个选择都皱了皱眉,可当他听到第三个选择时咧嘴一笑道:“我只想留在法师身边,其他都不在乎。这总管之职就由我来做了,一定不让法师失望。”
南烨一听李岳的选择也笑了起来,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人格魅力竟然这么大,87的魅力值果然不是盖的。
其实李岳想留在南烨身边和他的魅力值并没多大关系。主要是他和那一百亲卫都十分亲厚如同兄弟,南烨待他也像家人一般。这让举目无亲的李岳重新找到了家的感觉,所以才执意留在南烨身边,哪怕只做一名普通亲卫他也心甘情愿。
南烨笑了一会道:“既然你愿意做管家,我便尊重你的选择,再让姚成做你的副手。如果还缺人手,仆役、丫鬟随你雇佣。我那兄弟韩虎rì后也要你来照料,洪飞实在不是照顾人的料子。”
听南烨这么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南烨又道:“借此机会我就再安排一下诸位的职责,希望大家rì后jīng诚合作。这兵工厂的厂长就由苏双担任,王翼为副厂长,张世平担任保卫工作同时出任震远镖局镖头。洪飞接替李岳担任亲卫统领,元福为副统领。震远镖局现任各位镖头不变。志才为参谋智囊总揽全局,现阶段主要还是负责兵工厂建设一事。”
众人觉得南烨安排的合情合理均无异议,南烨便离开了兵工厂打道回府。他现在的心情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就盼着早点见到蔡琰,好向她告白。多rì离别让南烨十分想念蔡琰,再一次怀念起有手机和网络的rì子。
当南烨进城经过擂台时,就发现擂台上席地而坐传授纸牌技巧的亲卫已然变成了围桌而坐打麻将,周围还有不少百姓都在围观。看来这擂台除了**之外又多出了一个新品发布会的功能。
过了擂台没多远,南烨就到了府邸。他刚还没进大门就是一阵香风扑面,多rì不见的伊人已然站在眼前。
自从南烨走后,蔡琰便天天就盼着南烨回来,就担心他在路上遇到不测。蔡琰发现自己还从没有如此惦念过一个人。当王越引着镖局大队人马一进城,她就收到了消息,却发现南烨并不在队伍之中。这可把蔡琰急坏了,问过王越才知道南烨平安无事稍后就到。
放下一颗心的蔡琰干脆就到南烨的府门前等他回来,可是当南烨就在眼前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分别的rì子里,她已经确定自己恋上了南烨法师,可是这话她却说不出口。毕竟自己是个孝期未满的寡妇,怎么好意思对一个男子表达爱意呢?何况这个男子还是闻名天下的南烨法师。
蔡琰是爱在心中口难开,便只能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望着南烨。她也不确定眼前这个男子到底如何看待自己。若说他对自己无情,可是他又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若说他对自己有情,那为何又不上门提亲呢?
由于蔡琰戴着面纱,南烨便只能看到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南烨一直觉得蔡琰的嗓音最为悦耳,蔡琰的眼眸最有灵xìng。那双眼睛简直就像会说话一样,南烨从里面读出了浓浓的思念和情意。
南烨完全迷失在蔡琰的眼眸之中,对眼前伊人的强烈爱意让他再也顾不上周围的人。一把拉起蔡琰的手道:“走,跟我回家,我有话对你说。”说罢拉着蔡琰就往府里走。
蔡琰被南烨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很了解南烨,知道这位法师虽然年纪不大,可为人并不轻浮。怎么今天却在人前做出这么失礼的事呢?不过她并没有挣脱南烨的大手,因为那只手很温暖,很有力,似乎还有一种坚定从手掌心传递过来,让她无法挣脱。
红着脸的蔡琰只感觉自己的小手上全是汗水,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南烨的。这种感觉很不舒适,不过却有一种让人格外安心的感觉。她很好奇南烨法师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紧张?自己的心为何跳动的那么快?
南烨同样感受到了蔡琰小手的温润,这让他想起了那无瑕美玉雕刻的玉匣也是如此光滑。不过蔡琰的小手明显更柔,更嫩,更软,更热,更加让南烨爱不释手。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想起自己前世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向暗恋的校花小颖表白便穿越了,南烨就觉得憋屈。所以这次他决定,就算是被拒绝,自己也要爷们一回。
南烨拉着蔡琰一路疾行就进了书房,还关上了门。这一举动惹得府中的亲卫、弟子一个个侧目而视,心中的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烧起来。众人皆在心中大呼:“这是什么情况?南烨法师刚回来怎么就像变了个人?”
第十二回 南光华求娶蔡琰 张翼德怒鞭督邮(3)
蔡琰被南烨拽进书房的时候已经气喘连连,一是因为南烨走的太快,二是因为她心中万分紧张羞涩,实在不知南烨会说出什么话来。
见南烨回身关上了书房的门,蔡琰忍不住红着脸问道:“光华到底有何话说,为何如此小心?”
南烨关门之后盯着蔡琰的眼睛看了半晌,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而缓缓单膝跪地,从怀里将那副无瑕美玉打造的玉镯取了出来。
蔡琰完全被南烨的举动惊呆了,慌忙去扶南烨,焦急道:“法师有话直言,切莫如此!奴家承受不起。”
南烨是准备求婚,哪能起来?他把蔡琰拉进屋里没有当众求婚,就是怕此举太过惊世骇俗,吓到众人。没料到别人没吓到,蔡琰却被吓得够呛。见南烨不起身,蔡琰也跪了下来握着南烨双手流泪道:“光华这是要做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莫要再吓奴家。”
一见蔡琰跪地直哭,南烨就知道自己玩大了,看来现代西方礼节在古代东方确实行不通。不过跪都跪了,要是再不说完岂不是浪费了蔡琰这些眼泪和这么好的机会。
南烨紧盯着蔡琰的一双明眸道:“今rì我有一事恳求昭姬答应,若是昭姬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蔡琰点头哽咽道:“答应!奴家答应!光华有什么事奴家都答应。”
南烨心中暗喜道:“昭姬所言当真!”
蔡琰哽咽道:“当真!当真!求求你快起来!”
南烨正sè道:“按照我共和国的礼仪,男子若有了心仪的女子,便要单膝跪地向其求婚,并献上礼物以示诚意。这对玉镯便是我求婚的礼物,昭姬若是答应便戴上它。”
蔡琰怎么也没想到南烨所求之事便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事,一时间惊喜交加,泪水忍不住又淌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却是喜极而涕。
南烨见蔡琰只是一个劲流泪却不说话,还以为她要拒绝。急忙道:“昭姬刚才可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说罢拉过蔡琰的小手将玉镯戴了上去,见蔡琰没有反抗他才放下心来。
蔡琰见柔润洁白的玉镯已经戴在了手上,渐渐止住了欢喜的眼泪道:“奴家不悔!光华家乡习俗怎么也不早说,刚才真吓死奴家了。”
南烨呵呵一笑,拉着蔡琰一起站起来道:“本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让你害怕了,真是罪过。我给娘子赔礼了。”说罢朝蔡琰深施一礼。
蔡琰破涕为笑啐道:“哪个是你娘子?我等尚未成亲,光华切莫乱了礼数。”
南烨笑道:“这还不是迟早的事。昭姬打算何时与我成亲?”
蔡琰听南烨问起眉头微蹙道:“光华真的不嫌弃我是个未亡人?”
南烨一直就把蔡琰当成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早忘了她是寡妇这茬儿了。此时他已然深入情网当然更不在乎,发誓道:“我若嫌弃你便让我不得好死!”
蔡琰心中一暖慌忙道:“光华莫要发毒誓,奴家信你。只是奴家守孝未满,若是再嫁,对光华的名声有碍。光华若是真心待奴家,便等两年之后奴家孝期已满之时上门求亲。两年之内,光华如遇良人便……便不用再等奴家。”
南烨本来就觉得现在结婚还早些,听蔡琰如此一说急道:“我当然是真心!不就是再等两年嘛,等十年也没问题。昭姬可别瞎想。”
蔡琰道:“奴家可不是瞎想,谁知道这两年间会有多少变故。奴家今rì收了光华的信物便是光华的人了。若光华迎娶了他人,奴家便只能给光华做妾侍了。”
南烨心中惊呼:“这样也可以?古代的女子也太可爱了!”不过南烨可不想委屈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发誓道:“昭姬放心,两年之后我必娶昭姬为妻。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蔡琰见南烨又发重誓急道:“奴家知道光华真心,求你别再发誓了。”
南烨笑道:“我又不会违誓,有什么好怕的?”
听南烨如此一说,蔡琰也笑了起来。隔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一捅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又拉近了不少。当两人走出书房的时候,周围的人甚至都感觉到了两人的那种亲密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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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回到洛阳之后,南烨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兵工厂中生产出的新式家具、衣物和麻将、纸牌等物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再也不用去为钱cāo心了。“法师牌”三个字现在已经不再特指纸牌了,而变成了南烨法师的专有品牌。上至皇宫世家,下至平民百姓,都以能用上“法师牌”的产品为荣。谁要是用着法师牌的家具,穿着法师牌的衣服,玩着法师牌的麻将,那就能牛叉到天上去。
随着兵工厂产量的加大,镖局的生意也越发红火起来。很多商人都看到了“法师牌”的商机,纷纷将兵工厂出产的商品运往长安贩卖。这也让长安城中也开始流行起了“法师牌”。
除了南烨之外,赚的最多的就要数南烨那些经商的弟子了。这些弟子前期投资的股份全都赚回了数倍利润,而且兵工厂中的产品他们还有优先购买权,这让他们对南烨法师更是敬若天人。
洛阳百姓见跟着南烨法师修习科学大道,不但能学到本事还能有钱赚,都非常羡慕那些弟子。慕名前来拜师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南烨的rì子就在收徒、**、习文、练武中一天天过去。
南烨过的自在,刘备这几天可有些闹心。却说那rì与南烨分别后,刘备带了亲随二十余人,与关羽、张飞到安喜县上任。署县事一月,与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rì子也算太平。
刘备知道自己能有今rì全靠南烨法师资助,关、张二将勇猛,所以与二人食则同桌,寝则同床,俨然三个好基友。
关羽、张飞对刘备这个兄长同样十分尊敬。刘备办公巡查之时,关、张二人便在其身后侍立,终rì不倦。
都道人无千rì好,花无百rì红。刘备到县上任不到四个月,朝廷便降诏书,诏书云:凡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
刘备就在这裁汰之列他又怎么不闹心?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当上个官,这屁股还没坐热乎便赶上裁员,这事搁到谁身上谁都闹心。
汉代负责各地考核裁员的官是督邮。专门负责代表太守督察县乡,宣达政令兼司法等。这rì督邮来到安喜县,刘备带领关、张二将和一众亲随出郭迎接,见督邮施礼道:“安喜县尉刘备见过督邮。”
那督邮坐于马上,用马鞭指刘备道:“你便是刘备?我久行至此腹中饥饿,你可备下了酒席?”
刘备道:“县中已然备下洗尘薄酒。”
督邮怒道:“那你还不带路?在这里啰嗦什么!”
见督邮无理,关、张二人俱怒。刘备涵养好些也是紧蹙眉头,劝住了关、张二人后引督邮至县里吃喝。
待督邮吃饱喝足到了馆驿之中便南面高坐,命刘备侍立阶下。刘备站了良久,才听督邮问道:“刘县尉是何出身?”
刘备道:“备乃中山靖王之后,自涿郡起兵剿戮黄巾,大小三十余战,颇有微功,才得今rì之职。”
督邮怒道:“你诈称皇亲,虚报功绩!目今朝廷降诏,正要裁汰你这等滥官污吏!”
刘备闻言知道督邮故意刁难无话可说,又不敢顶撞。只能称是而退。回到县衙便叫来简雍商议。
简雍听了刘备所言便道:“督邮如此作威,无非就是索要贿赂。”
刘备道:“我与民秋毫无犯,那得财物与他?”言罢眉头深皱,无法可想。这真是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汉室昭烈帝,亦为督邮烦。
第十二回 南光华求娶蔡琰 张翼德怒鞭督邮(4)
次rì,督邮不找刘备,却是先提了几个县吏去审问。勒令那些县吏作伪证,指称刘县尉贪污害民,好作为勒索之用。
刘备深思一夜,觉得上司如此,自己永无出头之rì,这官不做也罢,干脆主动离职。可当刘备去见督邮,却被门役阻住,称督邮有疾。
刘备并不知道督邮正在馆驿中逼供,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督邮,只好又闷闷不乐回了县衙。
却说张飞昨rì也没睡好,他又回忆起了和南烨法师征战沙场讨伐黄巾的rì子。那时虽是白身,可却快意,黄巾贼要是敢给他气受,一蛇矛捅过去,刺他个对穿。董卓那厮如何?看不惯了,改投别处便是。没想到如今为官了却要被一个小小的督邮刁难,这真是应了南烨法师那句话:“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张飞越想越生气,睡了一觉这心情也没好多少,便去酒馆饮了数杯闷酒。待他回衙之时乘马从馆驿前过,便见五、六十个老人,皆在馆驿门前痛哭。
张飞本就心情不爽,想借机发泄发泄,见这些老者哭的伤心,还以为他们遇到了不公之事,便上前问道:“你等因何在此痛哭?可是家中出了逆子?又或是有恶霸夺了你等田产?都一一与你家三爷道来,看俺给你等出气。”
众老人答道:“督邮逼勒县吏,yù害刘公。我等感念刘公恩情皆来苦告,非但不得放入,反遭把门人赶打!三将军可切莫让那歹人害了。”
张飞闻言大怒,睁圆环眼,咬碎钢牙,滚鞍下马,径入馆驿。把门人那里阻挡得住武力值98的张翼德?被张飞一脚一个,踹了个滚地葫芦。
张飞进了馆驿直奔后堂,见督邮正坐厅上,将县吏绑倒在地拷打。张飞大喝一声:“害民贼!可认得你家三爷爷么?”
督邮来不及开口,早就被张飞揪住头发,扯出馆驿,拖到县前马桩上缚住。张飞攀下树上柳条,在督邮两腿之上用力鞭打,痛骂督邮害民贼,一连打折柳条十数枝。围观百姓皆拍手叫好。
刘备正在县衙郁闷,就听得县前喧闹,问左右随从道:“外面出了何事?”
亲随答道:“张将军正绑了一人在县前痛打。”
刘备闻言一惊,他知道张飞有酒后鞭打士卒的毛病,不过在南烨法师的劝说之下已然改了很多,好久没有再犯了,怎么今rì又打起人来?难道是因为恨那督邮便拿士卒出气?
刘备一想这可不行,忙去观瞧,见绑缚者正是那督邮。这可把刘备吓了一跳,拉住张飞惊问道:“这是何故?”
张飞怒道:“这厮yù要加害兄长,此等害民贼,不打死等甚?!”
督邮告饶道:“玄德公救我xìng命!救我xìng命啊!”
刘备终是仁慈之人,再说这督邮乃是朝廷命官,岂能轻易打杀?急喝张飞住手。
此时关羽赶来道:“兄长建许多大功,仅得县尉,今反被督邮侮辱、构陷。我思枳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不如杀了这督邮,弃官归乡,别图远大之计。”
刘备觉得关羽所言在理,可杀害朝廷命官终归不妥。于是取来印绶,挂于督邮脖颈之上,斥责道:“你害民不浅,本当杀之,今姑且饶你xìng命。我缴还印绶,从此去矣。”
刘备言罢便与关、张、简雍收拾行囊,带了亲随离了县城。督邮归告定州太守,太守发下海捕公文,差人捕捉三人。
刘备等人离了县城,走出一段路后举目四望,只见处处荒凉,却没个归宿。刘备叹息道:“如今我等又该往何处?”
关羽出言提醒道:“兄长莫非忘了光华法师之言?”
刘备一听猛然惊醒道:“若非云长提醒,我几乎忘了光华曾言我等有难,还占算了一卦,莫非就指此事?”
刘备说罢就在行囊中翻找起来,一会儿工夫便找到了南烨的“墨宝”上书“邮、代、恢”三字。
张飞凑过来一看道:“光华法师果然能窥天道,这邮字可不正指督邮之事。”
关羽道:“督邮之事已然应验,法师曾言这三字之中含了破解之法,只是这代、恢二字又指何人?何事?”
刘备道:“光华曾道天机难测,所以这督邮二字便隐去了一个督字。我思这代、恢二字亦有所隐。我等此时正愁去处,这代莫非是指代郡?若是如此那代郡太守正是刘恢,与我同为汉室宗亲,且有过一面之缘。光华之意难道是让我等去投他?”
关羽道:“兄长此言是也!”
张飞则道:“这贼老天出的什么谜题?若让光华法师占算出始末原由,俺便不打那督邮了。”
刘备道:“三弟慎言。光华能将天意窥测一、二已然是救了我等,岂能再怨苍天?”
张飞一想也对,若是无这三字机锋,他们便无处可去了。嘿嘿一笑道:“那俺倒要谢谢这贼老天了!”言罢仰头对天空喊道:“老天爷!俺张翼德谢谢你了!”
刘备见张飞插科打诨,心中郁闷稍解,想了想刘恢为人,也确实是个仗义君子。刘备心中暗叹:“南烨法师果然能识天下英雄!”
三人主意已定便往代州投刘恢去了。那刘恢知刘备乃汉室宗亲,遂留匿在家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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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平二年,也就是公元185年。南烨本打算踏踏实实的陪着蔡邕、蔡琰过这穿越之后的第一个chūn节。可现实却是他必须站在擂台之上,连夜向台下的百姓发放一个个绢布制成的口罩。原因无他,大瘟疫来了。
南烨从三国游戏中也了解了不少三国历史,至少他知道张角的太平道兴起,便是因为瘟疫流行之时他有施符水救人的善行。可是南烨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可怕的瘟疫自己也赶上了。
这场瘟疫来的很突然,也很迅猛。初时只是有几户人家死了人,谁也没当回事。可是仅仅过了几天,洛阳城中便处处在办丧事。初时死人的那些人家,亲属也不断开始生病甚至死亡。直到这时人们才知道瘟疫来了。一时间物价飞升,药材被抢购一空。
南烨的弟子遍及洛阳,他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刚听到这个消息,向来怕死的南烨就好像被冷水浇头一般。这瘟疫的威力可不是人力能够抵挡的,有典韦、王越、史阿、韩虎在,南烨有自信能挡住吕布,可是就算把这五个人捆在一起也挡不住瘟疫啊!
前世经历过**和禽流感的南烨可是知道这瘟疫的厉害,一旦传染起来就是成几何倍数增长。虽然南烨不通医术,但是从这次瘟疫的发病症状看,倒是真有几分像是流感。
初时的症状也是畏寒发热,高度乏力,全身酸痛,还伴随头痛和剧烈腰痛、眼眶痛。紧接着就会出现恶心、呕吐、腹痛、腹泻、浮肿等症状,颜面、颈部及上胸部呈弥漫xìngcháo红,有细小出血点形成淤血。重者的瘀点、瘀斑可遍及全身,且可发生鼻血、咯血或腔道出血。
一旦出现了咳血症状后,很快病人就会心率加快,呼吸短促,四肢发凉,尿量减少,烦燥不安,意识不清,紧接着就是休克死亡。
当听说了那些病人死时的惨状后,南烨就觉得全身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可不想就这样挂掉。好在他身边的弟子和亲卫还没有人发病。
南烨不是医生,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隔离。洛阳城人口众多,尤其是还有不少流动人口,就和**时的běi jīng类似,属于重灾区。所以这洛阳城是不能呆了。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1)
在这瘟疫肆虐之时,别人或许无处可去,南烨可有地方。洛阳城外的兵工厂已然完工开始投入使用。那里驻军用的营房不少,而且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南烨还没听说里面有人生病,便命令镖局停业,人员全部搬入兵工厂中。他自己也从府邸搬入了兵工厂,还捎带上了蔡邕和蔡琰。
进了兵工厂,南烨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招来众亲信开始商议对策。只可惜在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没有一个jīng通医术的。
南烨一看众人皆是大眼瞪小眼,就知道还要自己想办法,于是出言道:“如今瘟疫流行无药能医。但我府中亲卫、弟子和这兵工厂中却无人染病。足见科学大道中的卫生一道可有效抵御瘟疫。诸位以为然否?”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原来南烨平rì给弟子**,除了教授数学、物理之外,也讲些卫生常识。比如饭前便后要洗手,水要烧开再喝,什么食物相克不宜同时食用等等,没想到此时还真派上了用场。
南烨接着道:“瘟疫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其传染xìng,只要切断传染源便可控制瘟疫蔓延,这就是我为何让诸位搬进兵工厂的原因。
所以这防治瘟疫的首要办法便是隔离。我等可以离开洛阳隔离起来,而洛阳城中百姓却不能,而且我等还要吃喝,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兵工厂中。下面我就说几点隔离的方法,诸位一定要记住。
这第一点就是与病人隔离,尽量不要接触染病的病人和家畜。一旦家畜染病,立即屠杀焚烧不可食用。病人染病则要隔离开来单独居住治疗,不可再与其混居。因瘟疫而死的病人一律焚烧火葬,不可再停尸土葬。
第二点便是水源、食物的隔离。都说病从口入,瘟疫流行期间不可再引用生水,也不可生食瓜果。水必须煮沸再饮,饭菜必须加热再食。以免瘟毒浸入体内。
第三点便是空气的隔离。从今rì起兵工厂开始全力开工生产口罩。至于口罩为何物我稍后再解释。总之诸位皆要戴上口罩才能避免疫气从口鼻呼吸之间入侵身体。
除了这三点之外便是我经常提起的卫生习惯,瘟疫期间严禁随地大小便,接触病人后一定要洗手,见到鼠类一律扑杀焚烧,尽量少出门……还有,在没有治疗瘟疫的药物前,先用板蓝根煮水作为首选药物。
我不jīng医术,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对了,我还知道天下有两位名医,或许可医治疫疾。两人一名华佗,一名张仲景,若是有人知此二人下落说不定这瘟疫便可药到病除”
南烨把能想到的方法全说了,就连预防百病的神药板蓝根都说了,就是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板蓝根这味药材。再看众人一个个全都直发愣。
戏志才苦笑道:“法师如此大才,有防治瘟疫之法,还道不jīng医术。倘若法师jīng通医术,恐怕就能活死人肉白骨了。”
南烨同样一脸苦笑道:“我若真有本事就不怕这瘟疫了。诸位还有什么办法,都讲出来,我等集思广益,争取度过这个难关。”
张白骑道:“法师所说的两位神医我不曾听说,不过我却知一人或许可医疫疾。”
南烨也知道华佗、张仲景不是那么好找,忙问张白骑道:“白骑所言何人?”
张白骑道:“我师曾有一药方可治疫疾,那治病的符水之中便混有此药,所以才有奇效。只是我当初学艺之时只学了军略、武艺,却未曾学这医术。倒是我师有一女,名曰张宁,得了师父医术真传。”
南烨闻言大喜,自己怎么忘了张角就是靠医治瘟疫起家的了。不过南烨倒是没听说过张角还有个女儿,便问张白骑道:“白骑可知这张宁在何处?”
张白骑摇头道:“当初师父四处治病救人之时,宁儿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一起救治百姓,被百姓称作太平圣女。后来师父打算起兵,宁儿却并不赞成,便与师父分道扬镳了。据说她一直在家乡一带救治百姓,也不知是真是假。”
南烨听张白骑提到张宁的时候既熟稔又惆怅,难道说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不成?此刻时间紧急,南烨也没空去打听两人的八卦,便道:“不论是真是假,也该去寻访一番,若能找到她定可活人无数。”
张白骑道:“找人还不算难,只是此去钜鹿颇不太平。师父有八个亲传弟子传道四方,其中张曼成、波才、唐周、徐和四人已亡,何仪、刘辟在汝南一带落草,我在法师帐下,还有一人名为左髭丈八,此人便在上党河内一带落草,要去钜鹿便要经过他的地盘。
不瞒法师,自从镖局设立,我便想助法师打通天下商路,于是就派人去尝试联系四方黄巾将士。那何仪、刘辟还给我几分薄面,答应不为难镖局。可那左髭丈八却要镖局缴纳钱粮才允许通过。”
南烨道:“此次寻人又不是走镖,去不了多少人。为了治病救人,便是给他些钱粮又有何妨?”
张白骑道:“若这北行路上只有左髭丈八一人当然无妨。可是从他口中得知,北上一路群盗蜂起,不可胜数。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有名号的贼帅便有张牛角、褚飞燕、黄龙、左校、郭太、杨凤、于毒、白绕、眭固等等。左髭丈八在群贼之中虽能占据一席之地,却无法统领群贼。群贼皆以张牛角马首是瞻。所以就算我等给其钱粮,他也无法保我等平安。”
南烨听张白骑一说顿时头大如斗,这些山贼的名号他都听说过,他们合在一起便是后来的百万黑山贼,就连灵dì dū拿他们没办法。正因为这些山贼与黄巾军已经不相统属了,所以张白骑的面子也不好使。贿赂了左髭丈八一路山贼,还有十余路山贼呢,根本就贿赂不过来,除非能让张牛角发话。可是能否见到张牛角谁都没把握。
南烨揉了揉脑袋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硬闯了,反正现在镖局已然停业,就请几位镖头跑这一趟。遇到山贼拦路骑马硬闯过去便是,人去多了反而不便。”
王越道:“法师请放宽心,我必将人给法师找回来。”
南烨点了点头,他知道王越的本事,18岁就敢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的牛人,闯过山贼的地盘应该不难。何况这次还有史阿、张白骑等人随行。
戏志才道:“这药方虽然有了眉目,可是刚才法师所说的隔离之法也有难行之处。我等虽可遵令而行,可是城中百姓却未必能如此行事。尤其是病人死后火葬一事最为艰难。法师还需进宫将此法告知天子,请天子降下诏令,只有如此才能让全城百姓信服。”
南烨道:“志才所言在理。明rì我便进宫请天子下诏。兵工厂中的纸牌先停止印刷,改印防治瘟疫的告示;造家具的工匠先开始生产棺材;制衣服的工匠改做口罩。这口罩便是……”
听南烨一番讲解,众人总算是明白了口罩为何物。于是第二rì众人便分头行事,南烨进宫请旨;苏双、张世平、戏志才负责工厂生产;众镖头去寻找张宁下落;王翼、蔡琰领着一群弟子、亲卫在擂台上轮流宣讲如何预防瘟疫,控制疫情传播。
众人之中就属南烨的差事最轻松。这汉灵帝和十常侍比南烨还怕死,一听他说有控制瘟疫的办法,立刻统统诏准。还任命南烨为太医,总管全城防治瘟疫之事。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2)
此次灵帝任命南烨为太医属于临危受命,他再拒官可就说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差事。待南烨一出宫,灵帝便下令将宫门封闭,开始严格执行隔离政策,将自己先隔离起来。而且他比南烨做的还绝,宫人一旦患病不论轻重,一律拖出去烧死,杜绝一切传染的可能。这旨意一出众多宫女、太监都心惊胆颤,连咳嗽、打喷嚏都不敢了。
回望那紧闭的宫门,南烨叹了口气。说实话,此时他还真有些羡慕灵帝,至少人家身为这天下共主,真有胆量抛下满城百姓生死不顾,只图自己平安快活。
南烨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做了皇帝,恐怕还真不敢像灵帝这样随心所yù,因为一旦这样去做了,那就离天下大乱不远了。灵帝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从本心来讲,怕死的南烨也不想出头做这个抗击瘟疫的英雄。他恨不得学习灵帝躲在兵工厂里再也不出去才好。
可是南烨比灵帝多明白一个道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兵工厂中所用的粮食、物品还不是要从洛阳城中购买。若是洛阳城中的人都死绝了,他这兵工厂里的人不病死也要饿死。再说自己的弟子和兵工厂中的很多工匠都是洛阳人,自己若是见死不救,这人心便要散了。自己这西方大道圣人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在这瘟疫来袭的时刻,南烨的第一反应虽然是躲进兵工厂,可是他的最终决定还是站出来与这场瘟疫抗争到底。这人有时候就是逼出来的,在这危难时刻,南烨别无选择,他的良知告诉他,自己冒一些风险却能拯救千万人的xìng命是值得的。
口罩不是马上就能造出来的,南烨就先戴了个简易口罩在擂台上宣讲防治瘟疫的常识,还将这些常识和圣旨印刷了百余份,贴满了洛阳城。
百姓们并不知道南烨法师听说瘟疫流行逃到兵工厂中窝了一夜。他们只看到南烨法师不辞辛苦的在擂台上**,传授大家如何防治瘟疫,这让百姓更加尊敬南烨。
以前很多百姓都觉得科学大道虽神奇无比,可是却离自己太远。直到今天他们才发现,原来科学大道就在自己身边,而且还能救自己一命。
都说病急乱投医,因为瘟疫流行而人心惶惶的洛阳百姓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南烨恰好站了出来。百姓们本来就对南烨法师敬若天神,如今听说法师的科学大道能防治瘟疫,还得了圣旨御批,哪儿还会怀疑南烨的方法管不管用,全都一一照做。
瘟疫有没有控制住暂且不论,这洛阳城中的卫生水平绝对达到了历史最高。街道一尘不染,罕有人迹,只有擂台周围还聚集着听南烨**的百姓。
数rì之后擂台上就开始免费发放南烨法师所说的口罩和板蓝根熬制的药汤,甚至家里死了人无钱安葬的穷苦百姓还能在这里免费领取一口棺材。
如此善举洛阳百姓当真闻所未闻,听说过施药、施粥,还真没听说过施棺材的。而且这些病死的人都是要火葬的,南烨法师还肯施舍棺材让死者入殓安眠,当真是善到了极致。
百姓们哪知道南烨此举也是为了控制瘟疫传播。这尸体放在棺材里运输到城外火化,总比直接搬运安全的多。
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百姓到擂台前领取口罩、汤药,从过年前一直持续到除夕夜里。看着擂台上忙碌的南烨法师和他的弟子,很多排队的百姓都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家人的生病和惨死使不少百姓的心中蒙上了一层yīn影,即便是新年之夜,这层yīn影也未曾消散半分。可是此时擂台上的南烨法师却如同一缕阳光,照亮了他们的心田,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这时一个老者领到汤药后突然走到南烨面前跪了下来道:“光华法师的大恩如同再造,我与我儿若有幸不死,必立长生牌位给法师祈福。”说罢便给南烨磕头。
南烨没想到自己的字号已经随着兵工厂中的各种产品传了出去,急忙扶起老者道:“老人家切莫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都是烨应该做的。”
站在南烨身后的蔡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别提多开心,摸摸手上戴的玉镯,她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南烨法师不愧是神仙一流人品,自己rì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想着,想着,蔡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子向后便倒。幸亏典韦手疾眼快一把抄起了蔡琰,才没让她摔倒在地上。
南烨正跟老者叙话,就听身后典韦焦急道:“法师,蔡娘子好像是病了!”
只这一句话便让南烨吃了一惊,当他回过身时就看到刚才还好端端的蔡琰已然倒在了典韦的胳膊上。
南烨慌忙扑过去,抓住蔡琰瘦削的肩膀道:“昭姬!昭姬?”一边喊着一边探了探蔡琰的额头,只觉得额上热得烫人。
蔡琰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听见南烨的呼唤,费劲儿地睁开眼睛想要说话,可是却没有力气,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烨心胆yù裂,他惊恐地抱住蔡琰,心中又痛又悔。他生怕蔡琰也感染上了瘟疫。
当初蔡琰要上擂台**施药的时候南烨曾劝她不要来,可蔡琰却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南烨知道历史上的蔡文姬绝对不是死于这场瘟疫便没有坚持,让她一起来了,可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这时见她这副憔悴模样,南烨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慌得难受,悔得烧心。此时南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一把抱起蔡琰对王翼等弟子道:“你等先在这里施药,我要带昭姬去治病。”
王翼拱手道:“法师安心,有我等在此出不了乱子。”
南烨再也顾不了其他,抱着蔡琰就走,典韦、周仓、李岳、姚成四人紧随其后。因为要防治瘟疫,南烨已经将洛阳城中的名医集中到了一处医馆,就是希望他们能研制出个治疗瘟疫的方子。万一张宁没有找到,也好有治病的办法。此时南烨便直奔医馆而去。
“蔡娘子虽说年轻体健,可从未如此劳累,如今瘟疫流行,恐怕是疫疾已然趁虚入体,唉……”群医会诊之后都是轻轻摇头,他们此时还未找到治疗这瘟疫的良方呢。
南烨急得额上的汗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咽了口唾沫,担心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蔡琰,恳求道:“你等倒是想想办法啊!难道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研究出个有效的方子吗?”
群医闻言皆是摇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医者惭愧道:“我等无能,所用之方剂皆不如法师有效。”
南烨的心一瞬间就凉了,板蓝根虽说是预防百病的神药,可并非包治百病的神药啊!不论是**也好,禽流感也罢,南烨还没听说是用板蓝根治好的呢。
众医者一看南烨法师的脸sè都变了也跟着着急,纷纷劝道:“法师莫急,法师不是曾言,人皆有抵抗力,即便是瘟疫也有可能无药自愈吗?如今城中已有好几个病人按照法师所言的方法好了起来。再说我等无方,法师身为太医,可以到宫中问问其他太医有无良方。”
南烨闻言便觉得眼前一亮,自己怎么把这茬儿忘了。这瘟疫又不是癌症、艾滋病之类的不治之症,只要增强自身抵抗力,完全有可能不药而愈。板蓝根防**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嘛!若是再让御医找出点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之类的补药来增强抵抗力,说不定还真的能治好。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3)
蔡琰微微睁开了眼睛,数rì来她跟着南烨一起**施药,很是充实快乐。看着那些百姓露出笑脸,她也跟着开心。蔡琰近些天虽然感到有些疲累,却并未往心里去,只以为是有些疲劳过度了,再说她也不想让南烨担心。
此时蔡琰听医者说自己得了瘟疫南烨又一脸焦急费力言道:“光华……奴家真没用……没帮上你的忙……还给你添麻烦了……奴家是不是要死了?”
南烨轻抚着蔡琰的手臂安慰道:“不会的,我这就去找太医,找最好的药。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蔡琰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能与光华相识相知,奴家死而无憾……只是奴家还未曾和光华成亲呢。”
南烨看着蔡琰虚弱的样子心都要碎了,附身在蔡琰额头上吻了一下,趴在她耳边道:“昭姬一定要努力好起来啊!我还要和你成亲呢,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蔡琰被南烨当众一吻简直都羞死了,可还没等她脸红就听南烨要寻死焦急道:“光华不可……你还要救洛阳百姓呢。”
南烨轻声道:“若是连最心爱的人都救不了,就算救了千万人又有何用?只要能救昭姬,便是死千万人又有何妨?若是昭姬真的死了,那便是这苍天不公,善无善报,又要这苍天做甚?我势必成魔效仿那张角毁了这天下!”
南烨是真心恨死这贼老天了,自己好不容易克服了怕死的恐惧做件好事,这老天爷竟然如此折磨自己。虽说生病的不是他,可是看蔡琰病了,南烨比自己生病还心焦,恨不得能替代她生病才好。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若是如此自己还做什么好人,学那汉灵帝岂不是更好?
蔡琰和南烨在一起时间越长,就越是觉得科学大道深不可测,她实在不敢想象南烨造反会是什么结果。她流着眼泪挣扎道:“光华千万不可为了奴家去做傻事……若是如此奴家死也不安……奴家爱的是拯救百姓的光华……不是为祸天下的南烨。”
南烨一把将蔡琰按回床上道:“昭姬不愿我做恶人,那就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死。我一定想方设法治好你的病,然后和你成亲。我答应等你两年,你也一定要等我治好你啊!”
蔡琰吃力的点了点头躺了下来道:“奴家不死……奴家等着光华。”
南烨安抚好了蔡琰,让她好好卧床休息。又命李岳、姚成找来侍女照顾蔡琰,并让他们用凉毛巾给蔡琰物理降温,避免体温过高。然后便火速进宫去找太医。
太医是皇帝的御用医生,必须二十小时候诊,南烨倒是不愁找不到人。今夜守在太医院的太医令乃洛阳人,姓吉,名太,字称平,人皆呼为吉平。南烨一见此人心中一喜,只因这位吉太医也是将星录中在册的人物,虽然将星不高,人品医术确是不错。
将星录:吉太,字称平,汉末太医。董承受献帝衣带诏,与吉平等人共谋,yù杀曹cāo,吉平本yù趁为曹cāo治病之际投毒杀之,但却因机事不密而被曹cāo得知,吉平被擒并施以酷刑,最终不屈自尽,成为小说中“忠义”的典型代表。
吉平见南烨匆匆赶来就知道有事,要不谁也不会在这大年夜的往太医院跑。于是问道:“法师来此所谓何事?可是城中缺药来此取药?”
南烨急道:“我有个弟子在救治百姓时身染疫疾,特来请吉太医救上一救。”
吉平皱了皱眉,他知道南烨法师的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每个病了都要来请太医,那太医可就忙不过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弟子若是为救百姓而病,倒也值得尊敬。自己是该管上一管,只可惜自己也没有良方可医这瘟疫。于是道:“法师莫急,不是我不愿相救,实在是没有良方。法师便是陛下钦点的太医,若是法师都无法,我就更无方可医。”
南烨也想到了这个结果,便对吉平道:“那这太医院中有没有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灵药?可以强壮人体便好。”
吉平一听南烨说话便知他医术是外行,真不明白他那些防治瘟疫的办法都是哪来的,便解释道:“法师说笑了,这世间哪有什么灵药。药材是分贵贱不错,可并非贵的便医治百病,贱的便一无是处。法师就算没听说过虚不受补,也该听说过对症下药。便是人参、鹿茸,食不对症也是要出人命的。”
南烨确实不是学医的,听了吉平解释才知道自己想偏了。可若是这太医都没有灵丹妙药,蔡琰的病该怎么办?南烨这下更急了,问吉平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吉平道:“医治疫疾虽无对症良方,可这宫中滋补人体的方子却多的是。法师若只想强健人体,我这里倒有不少方子。”
南烨闻言大喜,他原本的打算便是用提高人体自身抵抗力的方法对抗瘟疫病毒。这种方法肯定比不上特效药,但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多少也能提高一些生存几率。只不过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平民百姓,实在是由于那些补药太过昂贵。这对南烨来说并不是问题。
“吉太医若有良方便取药。”南烨已然有些等不及了。
吉平摇头道:“法师有所不知,便是滋补的方子也不能乱用,还要因人而异。我还是先随法师去看看病人再说。”
南烨点头道:“如此甚好!”
吉平拿着药箱随南烨到了医馆一看,才知道要医治的是个美丽女子。心中暗道:难怪法师如此着急,看来这西方大道圣人也有七情六yù。
把脉之后吉平道:“法师幸亏让我来了,若不知是个女子开错了方子,恐怕就要害死病人了。从脉相看确实是伤寒疫病无疑,好在只是病初,若是好生将养,不一定就有xìng命之忧。我这就开个女子滋补之方,虽不能药到病除,但对病人有益无害。至于她能否挺过这一关,便全看天命了。”
吉平这也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这补药治不好病人,砸了自己招牌不说,还要惹得南烨法师怪罪。
南烨拱手称谢道:“多谢吉太医!只要太医尽力便是有恩于烨。烨无以为报,今rì便送太医一卦,或许来rì能救太医xìng命。”
吉平与南烨并无深交,却也多次听人提起光华法师大道无边。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吉平道:“那便多谢法师。”
南烨也不知道自己的穿越到底会改变多少历史,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便道:“太医一生用药救人,若有朝一rì需用毒药救人之时,便万不可为。否则定有杀身之祸。天机难测,言止于此,还望太医好自为之。”
吉平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这毒药如何救人。他猜想法师的意思可能是劝自己rì后不要用一些以毒攻毒的刚猛方子。可是自己身为太医,这类方剂肯定是不会给天子使用的,又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呢?
不过既然光华法师说了天机难测,吉平也不敢多问。开好补药方子之后又取药熬好,给蔡琰喂下便告辞了。
南烨见蔡琰用药之后虽没有马上好转,可是病情也没有再加剧总算松了口气。现在他一是祈求王越那边一切顺利,快点把张宁找回来。二就是祈求老天爷能放蔡琰一条生路,让她能逃过这一劫。
南烨在暗中发誓,若是蔡琰真的因瘟疫而死,自己rì后便不再做什么好人。反正现在自己有钱有人,不当英雄还可以当个jiān雄称霸一方。到那时自己也学灵帝为所yù为,娶上千八百个老婆及时行乐,死则死矣,左右生无可恋不如速死。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4)
北上寻找张宁的王越等人并不知道南烨正在盼着他们。为了不引人耳目王越只带了三个人,史阿、张白骑、司马俱,留下了管亥、裴元绍二人,分守长安、洛阳。
为了加快速度,四个人每人骑了三匹快马,从洛阳北上,换马而行。人少的好处便是不容易引起大队山贼的注意,坏处则是会有不少小蟊贼打他们的主意。便是几人、十几人一伙的草寇也敢出来劫他们一道。
面对这些多如牛毛的山贼,王越是走一路杀一路。一边杀一边感叹自己真的已经过气了。想当初自己周游各州,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哪儿会有山贼敢打劫他?他不去打劫别人就算好的了。
史阿99的武力值只差王越一线,可是若论经验老到却和王越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自从出师以来还从没杀过这么多人。提着一把不停滴血的龙渊剑,史阿感觉自己杀人都杀的有些手软了。可是再看师父王越,出剑的速度还是如同雷光闪电,往往贼人还来不及反应,咽喉已经被剑尖刺了个窟窿。
王越的剑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一眼就看出了史阿挥剑时的那一丝犹疑。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每次都将贼人放过几个留给徒弟去斩杀。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剑术也已然练到了巅峰,就还差最后的一丝火候,那就是心境的历练。
身为剑术宗师,王越知道练心不一定非要杀人,可是杀人却是最好的练心方式。直面生死的战场,就是看透生死的修炼场。在生与死之间,世上的一切选择都变得如此简单,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在这生死试练之中,可以相信的便只有手中的剑,可以依靠的便只有常年苦练的武艺。
每次看到史阿,王越就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这一句话就是世人对自己年轻时的评价。可是谁又能想象这句话中包含了多少凶险?
那时的王越剑法刚刚大成,他的师父便给了他一个任务,杀死为祸一方的羌族首领,取回他的头颅便算出师。年轻的王越心高气傲,自觉剑术已天下无双,只身匹马就进了贺兰山。等他进入了羌族领地才知道这个任务有多么困难。他所要面对的敌人可不光是一个羌族首领,而是成千上万的羌族战士。
即便面对千倍于自己的敌人,王越也没有退缩。他有十足的信心杀死全部的敌人,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从白天一直杀到晚上,又从晚上杀到了白天,全身上下沾满了异族的鲜血,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犹豫。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些异族都是劫掠中原的十恶不赦之徒,他们死在自己的剑下是他们该死。
可是当王越杀了无数羌族武士逼近羌族首领的时候,他犹豫了。因为那些羌族的老幼妇孺全都聚集在一起,拿起了武器,保卫着他们的首领。王越从这些女人、老人和孩子的眼中看到了愤怒。自己刚才所杀的那些羌族勇士或许就是他们的丈夫,他们的儿子,他们的父亲。
王越斩杀那些勇猛无畏的羌族勇士时没有丝毫犹豫,可是此时面对这些羌族勇士的亲属他犹豫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在他眼中劫掠中原的羌族首领,却是这些妇孺的保护神,是能够带领他们生存下去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杀死这个羌族首领。
羌族首领似乎看到了王越心底的动摇,他呼号着,命令着所有的族人冲向了王越。当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用一根木枪刺向王越的时候。王越动了,他削断了木枪,而后斩下了那个少年的头颅。
在鲜血飞溅之中,王越悟道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是此时不杀了这个羌族首领,那他rì后就还会进犯中原,杀死无数的无辜百姓。而这个死去的少年就是他将来作恶的帮凶。
在战场之上没有对错,只有你死我活。而剑术的真谛绝不是什么强身健体、愉悦心灵,也不是为了比武取胜、哗众取宠,而是杀死敌人,让自己活下来。
谁也不知道,18岁的王越取回羌族首领首级的时候,并非无人敢当其锋,而是已无人当其锋,所有阻挡他的人全都死在了他的剑下。王越的剑法从此大成。
王越将史阿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般对待,自然清楚史阿的剑术已然练到了极致,所差者唯有顿悟剑道而已。所以他这次便有意锻炼史阿,希望他能够领悟自己的剑道。
史阿也同样了解王越,他很快就发现师父每次遇到贼寇,都有意放过来几个让自己对付。一时间他想不出师父的用意,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山贼的兵器招呼到自己身上,便只有先对付了眼前的敌人再说。
山贼杀了一波又一波,史阿越来越觉得这些骨瘦如柴,手持锄头、木棍,出手毫无章法的人不像山贼,而是像一群躲在山中的难民。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跟着一起颤抖的还有他的心。他开始怀疑这些人到底该不该杀。
黄巾军出身的张白骑和司马俱倒是不存在史阿的问题。他们两个都是久经战阵,见识了太多的生死存亡。要说他们两个所欠缺的便是武艺,而不是心态。可是要对付这些蟊贼,他们两个的武艺也绰绰有余了。
张白骑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在回忆什么往事,时不时脸上还会露出笑容。时而微笑,时而傻笑,搞得旁边的司马俱毛骨悚然。
司马俱真希望王越、史阿这两个杀神也放过几个山贼来给张白骑找点事做,省的他一直坐在马上看着前面yīn笑。
第一次发现张白骑在笑的时候,司马俱还以为他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可顺着张白骑的目光一看,他就见到王越正用手中的龙渊宝剑削掉了山贼的半个脑袋。
由于宝剑太锋利,掉了脑袋的山贼一时间没有倒下,司马俱就见到一个只剩下嘴和鼻孔的山贼站在那里,脑浆和血浆充满了仅剩的半个颅腔,就像一碗红白相间的豆腐脑。把司马俱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司马俱在心中将张白骑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觉得这张白骑简直不是人,而是个恶魔,看到如此可怖的情景竟然还有心笑。可是时间一长,司马俱就发现张白骑根本是在走神。这下他更生气了,就算前面有王越、史阿两个杀神挡着山贼,除了看马也确实没他们两个什么事,可此时毕竟正在厮杀,你张白骑难道就不能稍微紧张一点吗?就算闲的蛋疼也别傻笑吓唬人玩好不好?
就在司马俱心里憋气想给张白骑找点事做的时候,一个山贼还真突破了史阿的防线冲了过来。
原来这个山贼见王越、史阿武艺高强不好对付,还以为他们两个剑客是张白骑和司马俱雇佣的伴当,所以便想来个擒贼先擒王。趁着史阿心中犹疑,手上变慢的时机突破了防线,打算先抓住张白骑、司马俱二人作为筹码要挟王越、史阿投降。
司马俱一见山贼过来反而乐了,高声叫道:“白骑!有贼人过来了,还不快动手?”
陷入回忆的张白骑被司马俱一嗓子猛然惊醒,似乎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慌张道:“什么贼人?莫伤了宁儿!”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5)
张白骑这一开口,司马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合着前面打的要死要活,您老人家骑在马上想女人呢!
司马俱一生气顺嘴就说了一句:“就是眼前的贼人要杀你的宁儿。”
张白骑闻言陡然大怒,喝道:“贼子安敢!”说罢催马挺枪便刺。
那山贼将张白骑和司马俱都当成了被人保护的富商,哪里想得到二人也会武艺?转眼间便被张白骑捅了个对穿。
张白骑杀了眼前贼人还不解气,见有数名贼人围住王越、史阿正在争斗,便飞马上前,抡枪便刺。直到杀净了这些山贼才停手。此时他也回过神来,再看身后哪儿来的什么宁儿?瞪了一眼司马俱后摇头苦笑。
王越见张白骑突然发作有些不明所以,问道:“白骑怎么杀上来了?”
张白骑不好意思说是让司马俱坑了,便道:“史镖头似乎有些疲累,我便来替他杀贼。”
史阿知道刚才自己犹疑之时放过去一个山贼,此时听张白骑一说脸sè便红了起来。他见刚才张白骑冲杀山贼之时毫不犹豫,便试探着道:“多谢白骑兄弟相助!我听法师讲兄弟也是黄巾出身,为何却对这些山贼毫不留情?”
张白骑皱眉怒道:“史镖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中我便与这些山贼无异?”
史阿忙道:“白骑误会了。我是想问白骑杀人之时有没有想过这些人是否该死?有没有想过他们也许只是走投无路才不得已做贼的?”
张白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当然想过。法师肯收留我等也是因为法师觉得我等是被逼无奈才起兵作乱的。”
史阿激动道:“既然如此,那白骑为何还将他们尽数杀死呢?如果降服他们或者驱散他们不是更好?”
张白骑看了一眼史阿道:“他们若是肯投降,或是转身就跑,我绝不赶尽杀绝。可是他们冲上来想要我的命那我便只能先要了他们的命。法师曾对我讲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他之所以肯冒险收留黄巾义军就是因为义军敢反抗朝廷。”
史阿惊道:“什么?你没喝酒?还是法师当时喝醉了?”
张白骑道:“有些大逆不道对!我身为黄巾军听了都很吃惊。当时法师问我,一个人若是被人杀了父母,他去报仇杀死了仇人,这个人算不算是个坏人?”
史阿一向尊敬任侠之士便道:“这种快意恩仇的豪杰怎么能算是坏人呢?当然是个值得敬佩的英雄。”
张白骑又道:“若是这个被人杀害了父母的人觉得仇人很强,武艺很高不好对付,于是他便不去找仇人报仇,而是去屠杀弱小的无辜百姓,以泄心中之愤,你说这个人还是好人吗?”
史阿咬牙切齿道:“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才好,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仇人虽强,但宁可一死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怎能去屠杀无辜之人?”
张白骑道:“法师所言正是此理。按说这些山贼也曾是穷苦百姓,是豪绅、朝廷将他们逼的走投无路。他们若是起兵反抗,那便是以直报怨的英雄豪杰。可他们若是不敢抗争,只敢劫掠更加弱小的无辜百姓,好让自己逍遥快活,那便死不足惜。
黄巾起兵之时八州响应,便是因为百姓觉得黄巾义军是正义之师。可最后惨淡收场,便是因为义军变成了裹挟、劫掠百姓的暴徒。这些山贼亦是如此,我等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却来劫掠我等,岂不是该死?若我等不会武艺,还不早就被他们杀死多时了。”
史阿若有所思道:“白骑的意思是他们皆是该杀的恶人?”
张白骑道:“我又不是阎王、判官,哪里知道他们作恶多少?该不该死?我只知道战场之上你死我活,想的再多也要先分出胜负生死再说。”
听了张白骑一番话,史阿对剑道又多了一分感悟。王越在一旁暗自点头,他觉得这番话从张白骑口中说出来,比自己告诉史阿要强得多。之后的一路上,史阿果然比之前更加果决敢战。
四人一路行进便到了钜鹿郡。钜鹿又叫巨鹿,古湖泽名,秦代置县,想当年项羽破釜沉舟大胜秦军便在此处。
张白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便跟在张角身边,对于大贤良师的家乡并不陌生。可是到了地方一看,他的心就凉了半截。曾经居住过的小村庄已然成了一片焦土,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些断壁残垣还能看到当初的影子。
四个人到周围乡里一打听才知道,自从张角起义之后,这钜鹿郡便成了官军围剿的重中之重。张角的家乡更是遭了殃,不论是否为黄巾信徒全都被当成反贼抓的抓,杀的杀。当地的住户死的死,逃的逃,最后整个村庄都被付之一炬。
听到这个消息四个人的脸sè都变得很难看,这村子都没了,这人又要从何找起啊?而且那些乡间百姓简直到了闻黄巾而sè变的地步。要是向他们打听张角的女儿,估计他们即便知道也不肯说。
王越黑着脸问张白骑道:“白骑,你确定这张宁回到家乡了吗?”
张白骑皱着眉头道:“宁儿临行前确实告诉我要回家乡行医。她一向很有主见,也从不轻易改变主意。”
司马俱道:“我听白骑总是宁儿长宁儿短的,想必和她极为熟稔。依你之见,她若是见到家乡已然荒无人烟,官军还追查甚严,又当如何呢?”
张白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她应该会隐姓埋名,在家乡附近行医才对。”
史阿道:“那就好办了!这天下的医者多矣,女医却不常见。我等不如打听附近有无知名的女医,或许会有收获。”
四人主意已定便开始寻访女医的下落。正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番寻访之后还真让四人找到了线索。听乡民讲,数月之前确实有一位名为张魅娘的女医在此行医,而且医术当真不错,治好了不少病人。不过这个女医好像是位游医,只在乡里呆了不到一月,便又南下行医去了。
根据乡民形容,张白骑断定,这张魅娘十有**便是张宁的化名。于是四人便顺着这条线索又反过头开始南下追踪。
要说这张宁还真是谨慎,每到一地行医必然换一个化名。什么张二娘、张婕、张瑶等等……
四人就靠着蛛丝马迹一路追踪,从冀州钜鹿一直追到了并州河西,总算是追上了张宁行医的脚步。不过追到此时,就连张白骑都不敢肯定,这个当地名为张楚的女医到底是不是张宁了。不过为了洛阳百姓,就算只剩下一丝希望,他们也不愿意放弃。
“老人家,请问女医张楚是否在此处行医?我的妻子难产,情况十分危急,想请女医到家中接诊。”张白骑下马向一个村中老者问道。这一路上他们都是谎称家人疾病才打听出张宁下落。
老者抬眼看了一眼张白骑,见他那满面焦急和期待的神sè一点也不像作伪,便叹了口气道:“唉~你等还是另请高明!”
张白骑闻言并不吃惊,他们已然追了一路,每次都是扑空,所以也习惯了。便问道:“莫非女医到别处行医去了?若是走的不远,我们有快马可以追上。还请老人家指点个方向。”
老者再次叹了口气道:“唉~你等若是早来一天就好了!如今你的马再快也没用了,张女医恐怕已然亡故了。”
张白骑闻言仿佛冷水泼头一般,一把抓住老者道:“你待怎讲?张女医到底在何处?她究竟出了何事?”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6)
老者被张白骑一抓顿时吓了一跳,急道:“你这后生怎么如此无理?还不快放手!”
一路之上王越等人早就看出张白骑与这张宁的关系不一般,见他如此冲动,王越伸手便抓住了张白骑的手腕道:“白骑莫要无理,听老人家把话说完。”
王越能力抛石牛,手上有千斤之力,张白骑被他一攥顿时松开了手。此时他也冷静了一点给老者赔礼道:“老人家多有得罪,我实在是求医心切,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还请您说说张女医到底出了何事?”
老者被张白骑放开才松了口气道:“张女医昨rì早间尚在此处行医,傍晚时分便被一群贼人掠走了。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
张白骑急道:“老人家可知是什么贼人?巢穴何处?”
老者用手一指道:“这群贼人就屯扎在离此不远的白波谷中。平rì倒是并不侵犯周围百姓,只劫掠些豪绅世家。有时他们还将钱粮分给山谷中的百姓,有白波义贼之称。只是这次不知因何劫走了女医。”
张白骑呸了一声道:“抢男霸女算什么义贼?我这就去将张女医解救出来。”
老者见张白骑转身上马急忙劝道:“你这后生好不更事,那贼人成百上千岂是你能对付?还是赶紧另寻医者救你妻儿要紧。”
张白骑说妻子难产只是托词,如今有了张宁下落他也不再和老者纠缠打马便走。王越三人见张白骑先走了,向老者道了声谢也追了出去。
三人只听那老者在身后喊道:“你等快将那后生劝回来,莫要送了xìng命!”
王越等人哪儿还管得了老者说什么,一路狂奔直奔白波谷而去。这白波谷距离他们问路的村庄并不太远,四人策马狂奔不到一个时辰便见到了寨门。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正有一个大汉,手持一柄jīng钢贯石巨斧在寨门前大骂。
只听那大汉坐于马上骂道:“郭太匹夫!我敬你是条好汉特来相投,不想你却是欺男霸女之辈。你若是个英雄便放了张女医出来与我一战。莫要做缩头乌龟。”
寨上的山贼对着大汉高声喊话道:“这位壮士,我等早就说了郭将军和张女医不在寨中。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莫惹恼了寨中留守的将军。”
大汉冷笑一声道:“哼~你这寨中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又有什么将军?有胆量便叫你家将军出来与我一战。我若胜了便放了张女医。”
寨上山贼见这大汉死活不信自己的话,气的脸sè铁青道:“你若不信便算了!不用在这里喊打喊杀,等郭将军回来自有分晓。”
就在寨上寨下纠缠不清的时候,张白骑、王越等人策马赶到了寨前。他们听到了大汉叫骂,那大汉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大汉回头一望,见有四人策马而来。这四人均是一人三马,个个气势不凡。大汉哈哈一笑道:“哈哈~我等的好苦!你等哪个是郭太?快快放了张女医,否则休怪我这大斧无情。”
当先的张白骑策马而立道:“我等皆不是郭太,你是何人?可知张女医在何处?”
大汉嘿嘿一笑道:“寨里的说郭太不在,寨外回来的又说不是郭太,你等真当我徐晃好骗不成?张女医分明就在你等手上,怎么又来问我?且先吃我一斧再说。”
徐晃言罢抡起贯石斧就朝张白骑冲来。张白骑知道这个名为徐晃的大汉并非山贼,不想与之交手,策马闪躲道:“你这汉子怎么不分好歹?我等是来找张女医求医的。”
徐晃冷笑道:“求医?求医用得着一人三马?求医用得着佩戴兵刃?我看你等皆是盗马贼!”说罢又是一斧。
张白骑再次躲闪道:“你真的打错人了,到底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徐晃立马道:“让我信你不难,只要你胜了我手中的大斧。”
平时徐晃也并非冲动之人,只是这次他救人心切,便管不了许多了。他原本是河东小吏,在郡中以勇武闻名。黄巾起义之时,他便随郡守一起抗击黄巾。徐晃虽然勇武过人,那些郡兵却实在不堪大用,平rì欺压百姓如狼似虎,可是一见黄巾军便都麻爪了。
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徐晃跟随的官军也被黄巾军杀散了。他凭着一身武艺从乱军之中杀了出来,却也身受重创。脱离战场之后徐晃不敢再回郡中,便流落至冀州,不巧箭创发作,他便一病不起。多亏了张女医医术高明,妙手回chūn救了他一命。
徐晃有心报答,可当他完全康复的时候却发现张女医早已不知所踪,到别处行医去了。徐晃只好先将报恩的事放在一边,思考起自己的出路来。
经过数场大战,徐晃已然看清了朝廷的腐朽,也明白了百姓为何要推翻这个朝廷。他不想再当官,而是想为百姓做些事。可是当他打算去投黄巾军的时候,张角却败了。正当徐晃无处可去的时候,听说了河西白波谷中有一群劫富济贫的义贼。于是就投奔白波谷而来。
徐晃一路打听,眼看离白波谷越来越近,却听说张女医被白波谷贼人掠走。那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徐晃又怎能见死不救,于是便孤身一人前来叫阵。他要救的是恩人,心中怎能不急?平rì的冷静早就抛到九霄云外,迫不及待的只想战胜张白骑救人。
张白骑一看这仗不打不行了,只好举枪道:“既然徐壮士要战,那我等就比试比试,打完再说。”
徐晃道:“这才痛快!”说完便打马上前,抡斧便劈。
张白骑一听徐晃的贯石斧呼呼生风就知道他力量不小,于是不敢硬接只策马躲闪,而后一枪刺向徐晃臂膀。
徐晃见张白骑不刺自己要害便知道他言行如一,确实是要和自己比试,而非想要自己xìng命。如此说来,自己当真错怪了这个骑白马的俊俏青年不成?
这个念头在徐晃脑海中一闪而过,手上便收了几分力道。挥舞大斧去拨挡张白骑的长枪。
正可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徐晃的贯石斧还没碰到张白骑的枪上,张白骑就知道要坏菜。刚才他听到徐晃斧上挂风,以为这壮汉已然用了十成力,没想到他此时还能变招去拨打自己长枪。这就说明刚才那一斧要么是虚招自己没看出来,要么是没尽力手下留情,不论那种情况,眼前这壮汉的武艺、力气皆在自己之上已然毫无疑问。
张白骑正在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徐晃的斧柄就碰上了张白骑的枪杆。只这一下,张白骑的长枪就悬一悬脱手飞出去。双手震得发麻的张白骑知道这仗没的打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赶紧拨转马头退开道:“徐壮士真好武艺!我张晟不是你的对手。你若有胆量便和我家总镖头较量一番可好?”
徐晃见张白骑这么快就报名认输,心中也开始怀疑自己打错人了。可此时要说不战,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自己刚才打了人家,现在人家要找回场子,自己却说不打了,这算什么英雄啊?于是点头道:“哪位是宗壮士?我徐晃今rì讨教讨教,还请宗壮士手下留情。”
张白骑一听徐晃说宗壮士,差点从马上摔下去。看来这徐晃是把总镖头当chéng rén名了。这也难怪,除了洛阳、长安,其他地方恐怕还不知道镖局为何物呢,更别提什么总镖头了。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7)
王越在后面早看出张白骑不是此人对手,现在见张白骑要自己找场子便打马上前拱手道:“鄙人震远镖局总镖头王越。这三位皆是我手下镖头,刚才和徐壮士过招的是张晟,我身边两位镖头是史阿与司马俱。徐壮士确实误会了我等,我等亦是来寻张女医的。徐壮士武艺高强,这比试我看就不必了。”
王越不愧是老江湖,一眼便看出徐晃骑虎难下,便给了他个台阶。王越要说步战可谓天下无敌,可是要论马战,却未必会比徐晃高明多少。尤其是徐晃那柄贯石巨斧又长又重,马上交锋占了不少便宜。王越知道自己的三尺龙渊剑无法与之硬抗,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徐晃这才知道总镖头原来是个头衔,脸sè一红道:“原来是王总镖头,刚才真是失礼了。”
王越笑道:“无妨!皆是一场误会罢了。我等也是听说张女医被贼人掠走,特来相救的。却不想徐壮士先到一步。”
徐晃道:“如此说来我等却是一路,王总镖头唤我表字公明便是。听王总镖头的口音不像此地人士,怎么会到此救人?”
王越如实道:“不瞒公明,我等本身居洛阳,数rì前疫病流行,洛阳百姓病死无数。南烨法师慈悲,当今天子钦点其为太医,专管救治百姓一事。法师大道无边,控制住了疫情蔓延,但是却苦无良方可以治病,于是便命我等遍访天下名医。我等听闻此处有一张女医,医术甚为高明,便来相请,却不想被此间山贼掠去。我等这才追踪到此。”
徐晃也战过黄巾,更是知道黄巾军便败在南烨法师手上,闻言奇道:“王总镖头所说的南烨法师,可是那大破黄巾的南烨法师?”
王越微笑道:“这世间还能有几个南烨法师?当然是同一个人。我这震远镖局还是法师出钱所设,专保天下商旅百姓行路安全。所以我等皆听法师号令,方才到此寻医。”
徐晃闻言心中一动道:“法师与总镖头果然仁义!晃佩服之至。只是张女医被此处贼人掠去,而且他们似乎还无意放人,这可让我等如何是好?”
王越道:“刚才我听公明叫阵,似乎知道这贼酋是何人。公明不妨将所知情形一一道来,我等再做计较不迟。”
徐晃面上一红,他怎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投贼的,便道:“此处名为白波谷,谷中有数名山贼盘踞,都颇有义名,据说很少侵害百姓。这里便是最大的一处山寨,里面贼酋名为郭太。我到此一问,寨中山贼亦承认是他们首领劫去了张女医,只是不知又去了何处。”
张白骑急道:“这山寨之中定然有人知道贼酋去处,我等不如攻破山寨抓其头目来问。”
徐晃搞不明白为何张白骑比他这个来救恩人的还要着急,摇头道:“这山寨贼人经营许久,易守难攻,要想攻破谈何容易?依我之见还是在寨外叫骂,引得贼酋出来,才好问个究竟。”
王越赞道:“公明此计甚妙!原来刚才公明叫骂就是打了这个主意。那我等一同叫骂便是。”
王越这一做主,张白骑立刻飞马上前叫道:“山寨里的贼人听着!你等作恶多端,罪该万死。今rì你家张爷爷来了便是要铲平你等的蛇窝鼠洞。有喘气的快出来一个送死……”
张白骑跟了南烨有些rì子,多少学会了一些京骂皮毛,那骂出来的威力就比徐晃要强得多。王越、徐晃、史阿、司马俱四人也大声叫骂,虽比不过张白骑花样多,却也比徐晃一人叫骂增加了不少威势。
再说那山寨上的贼人,刚才他们还见两伙人打得火热,准备隔岸观火看笑话呢。没想到只过了几招,两拨人便不打了。后来的四个还跟着先前那壮汉一起叫骂开了。尤其是那个骑着白马的小白脸,骂的那叫一个难听,气得人想上前打他两个巴掌才解气。
刚才守寨的山贼们还想等徐晃骂累了自然会退去。这回可好,徐晃没退不说,又招来了四位。五个人堵着寨门一骂,山贼们有点吃不住劲了,这要再引出什么人来那还了得?而且这五人不比一人,他们轮流骂阵谁知道何时退去?这要被巡山的头领见到,还不怪罪?
几个守寨山贼商议了一下,还是先回报首领再说。这山寨首领郭太虽说不在,可还有一位副头领名为杨奉,此时正在寨中坐镇。守门山贼便去报知杨奉。
杨奉闻报大怒,点了五十人马大开寨门而出。杨奉飞马阵前,用枪一指对面道:“你等是何人?竟敢来此撒野!若是活得不耐,便与我杨奉大战三百回合。”
徐晃打马上前道:“我乃河东徐公明,特为张女医而来。你若识趣便将人放了,若不识趣,便让你尝尝我手上的大斧。”
杨奉嘿嘿冷笑道:“嘿嘿~哪里来的无名鼠辈?也敢来此搅闹。莫说我手上无人,便是在我手上你又能奈我何?还当我怕你不成?”
徐晃也冷笑连连道:“你若不怕我等,却带许多贼兵做甚?还不是想一拥而上,以多欺少。若有胆量便与我独斗三百回合。”
杨奉被徐晃一激顿时大怒,对身后贼兵道:“你等无需上前,看我去杀了这鼠辈回来下酒。”说罢单枪匹马向徐晃冲来。
徐晃一见杨奉中计心中暗喜,挥舞贯石巨斧打马上前,大喝一声:“你给我下来!”说罢抡圆了大斧向杨奉劈去。
这杨奉的武艺还不如张白骑,根本没看出徐晃的深浅。见徐晃后发先至一斧劈来,就想用枪去挡。他那杆枪只是寻常兵器,哪挡得住徐晃这一斧。
众人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战马嘶鸣。杨奉的枪杆不但被大斧劈断,就连马头也一并劈开了。这还是徐晃手下留情,若是他尽全力,杨奉整个人现在恐怕已然变为两半了。
徐晃这一斧能有如此功力,有一半是靠他手中锋利的贯石巨斧。这把大斧可不寻常,“贯石”二字便取自李广shè石虎的典故。
李广是西汉时期的著名将领,jīng于骑马shè箭,作战非常勇敢,被人称为“飞将军”。有一次,他去冥山南麓打猎,不知不觉忘了时间,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见草丛之中蹲伏着一头猛虎。
李广怕虎伤人,急忙弯弓搭箭,全神贯注,用尽气力,一箭shè去,正中老虎。可奇怪的是李广并未听到虎啸之声。他担心老虎不死,受伤之后发起兽xìng还要伤人,便没有追上去看。
等次rì天亮,李广派人前去查看,没料到被shè中的竟是一块形状很像老虎的大石头。不仅箭头深深shè入石头当中,而且箭尾也几乎全部shè入石头中去了。
李广很惊讶,他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于是想再试一试,就往后退了几步,张弓搭箭,用力向石头shè去。可是,一连几箭都没有shè进去,有的箭头破碎了,有的箭杆折断了,而大石头一点儿也没有受到损伤。
众人对这件事情感到很惊奇,疑惑不解,于是就去请教学者扬雄。扬雄回答说:“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李将军之前一箭乃是怕虎伤人全力而出,其心至jīng至诚,其力才能至大。而后数箭,心力不能合一,便无此威力了。”
后人遂以“贯石”形容武艺高强,多力善shè,达到了心力合一的境界。“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一成语也便由此流传下来。
第十三回 南烨妙法抗瘟疫 张宁出山救洛阳(8)
徐晃的斧名“贯石”,便是指此斧锋锐可切金断石,杨奉的枪杆又怎么挡得住呢?在三国时代,枪杆多为木制,好一点的用复合材料枪杆,也就是积竹木柲枪杆,这种枪杆以硬木为芯,外包竹片或木片,再以丝、革、藤、皮缠绕,极为结实耐用,杨奉所用便是此类。可这枪杆再结实也是木制,哪挡得住徐晃的贯石斧?连枪带马头全被劈为两半。
这战马一死,杨奉“咕咚”一下就从马上跌了下来,拿着两节断枪的手上满是鲜血。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杨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徐晃便斧交左手,用右手探身一抄抓住了杨奉的脖领子,而后拖着杨奉打马而还。
杨奉哪有战马的力气大?被徐晃这一拖一拽,两节断枪也撒手扔了,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就这么被徐晃拖了回来。王越等人一见徐晃得胜便都下马做好了准备,他们一人三马,自然有捆马、连马的绳索,取出一根绳索来就将杨奉绑了个结实。
杨奉手下的那些贼兵都看傻了,心说这杨将军也太不中用,竟然一回合便叫人擒了。亏他战前还说要杀了对方下酒,这回可好,那边恐怕要拿他下酒了。最可气的是杨奉刚才还命令麾下贼兵不许上前,现在他被徐晃擒了,这些贼兵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奉直到被绑上才反应过来,高声叫道:“你等要做什么?快放开我!要杀便杀,抓我做甚?”
徐晃嘿嘿笑道:“你若是交代了张女医的下落,放她回来,我等便放你回去。”
杨奉苦着脸道:“张女医确实不在寨中,郭将军去请她之后便没回山寨。”
张白骑凑过来道:“那我等更不能放你,等会儿我等便来个走马换将,用你来换张女医。”
这时候杨奉麾下的五十名贼兵总算是反应过来,开始一拥而上。打算凭着人多救下杨奉,王越哪能让他们如意,对徐晃道:“刚才擒拿贼将公明出力甚大,这些贼兵就交予我等对付。”
王越说完又对史阿、张白骑、司马俱道:“你等随我制服这些贼兵,切莫杀死他们。我等手上的人多一个,换回张女医的希望就大上一分。”
三人听王越一说都点头称是,王越、史阿带头,迎着五十人就冲了上去。徐晃和杨奉都看傻了,要是马战,徐晃倒也不惧这五十贼兵,大不了冲杀一番打了就跑。可是下马步战,还要只擒不杀,四个他也没信心对付这五十个贼兵。
杨奉一愣之后便是一喜,他可不信四个人就能对付自己麾下的五十士卒。他这山寨中的士卒可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他与郭太一起jīng心训练的,个个武艺、装备都在官军之上。也只有这样官军才不敢来打他们的主意。要是麾下这五十士卒能擒住四人,说不定自己便有救了。
王越等人哪会让杨奉如意?他和史阿不善马战,可要论步战则天下难有敌手。这二人也不拔剑,只是如风般在众贼之间来回穿插,然后用剑鞘左右敲打,只瞬间工夫就撂倒了三十多人。
张白骑和司马俱的武艺虽比不上王越、史阿,但70以上的武力值也绝非普通贼兵可以抵挡。二人将两杆长枪当成棍棒一般拨打贼兵,也撂倒了数人。
还剩下几个贼兵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可是他们怎么逃得过王越、史阿的脚程,转眼间便被抓住按倒在地。
王越满意的看了一眼史阿,就此一战,史阿擒住的贼兵数目竟然与自己相同,这让王越甚为欣喜。因为这便说明史阿在这一路之上剑法已然大成,基本达到了自己当年的程度。
年纪渐长的王越清楚自己的体力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他比史阿强的便只有用剑多年的经验而已。如今史阿剑术大成,王越都没有把握可以稳胜史阿了。
杨奉见到四个人真的将自己麾下五十个士卒都打倒在地脸都绿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五个牛人是从哪个石头缝里钻出来的。一招生擒自己的徐晃已然强的不像话了,那四个好像也差不了哪儿去。
杨奉眼中看到的只是4比50,四人完胜。徐晃可就看出不同之处了。他的武力值也在90往上,岂是弱者?正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杨奉也就看个胜负,徐晃却从中看出了四人武艺的高低。
徐晃初时与张白骑交过手,心中便觉得此人武艺平平,虽说比普通士卒强些,但也算不得一流。有了这个印象,他便觉得其他三人也强不到哪儿去。那王总镖头或许会略强些,但徐晃也有自信可以取胜。
可是眼前一战彻底改变了徐晃的想法。那司马镖头确实与张镖头的武艺相仿。可是那王总镖头和史镖头的武艺却高到天上去了。那步伐,那力量,那速度,那剑术,简直就练到了极致。徐晃还从没见识过如此厉害之人,这二人的武艺已经不能用一流来形容了,那是超一流的水准。
徐晃扪心自问,若是步下与二人中的一人交手,自己都不是对手。若是马上,自己仗着兵器一寸长一寸强或许能敌其中一人,可要是两人一起出手,自己也只有认输的份。如此武艺的奇人都拜服在南烨法师门下,看来这南烨法师果真不凡,而且此人又有救助百姓、商旅的善举,自己何不去投他,不但可保一方平安,也落个好名声,左右强过投身为贼。
这边徐晃再想心事,那边王越等人已经将五十贼兵制伏赶了回来。找不到那么多绳子,王越就让他们解下衣带裤带将手捆上。那凄惨情形比之杨奉还不如。
山寨上的贼兵也都看傻了。杨奉将军带了五十人出去的时候,他们还暗笑杨奉胆小,此时才知道五十人根本不够看,还不够人家五个人塞牙缝的。
守门贼兵真怕这五个人杀进山寨将所有人都掠了去,也不管杨奉了,急忙关闭了寨门。他们是这么想的,杨奉将军被抓了,郭太将军回来还能领兵解救。可要是这老窝被人端了,郭太将军回来还不气疯了。此时山贼们只有一个心思,就是盼着郭太早点回来,也好解此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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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郭太确实在回山寨的路上,在他身后除了贼兵护卫还有两男一女跟随。这两个男子都是头扎黄巾,身披斗篷,一人手里擎着一把锯齿钢刀,另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重铁剑,相貌都颇为英武。那女子却长相一般,如同寻常村妇,穿了一身粗布袄,头上扎着一块蓝布巾,还挎着一个药箱。
只听郭太边走边对女子道:“这次李乐兄弟生病多亏了张女医妙手回chūn,到了寨中,女医一定要赏脸多留几rì再走。我定要好好款待女医。”
被郭太叫做张女医的女子不卑不亢的道:“多谢郭将军好意!只是山外还有很多穷苦百姓等我救治,实在不能多留。还请郭将军早rì送奴家出山。”别看这女子长相一般,可是开口说话却十分悦耳动听。
郭太赞道:“女医宅心仁厚令人敬佩!不过救治百姓也不是一rì之功,女医今rì无论如何也要到我寨中吃一席薄酒再走。”
张女医见郭太如此热心,不好再次推辞,便点头道:“如此便多谢郭将军!”
郭太见张女医点头,这才喜笑颜开。这次张女医可帮了自己的大忙,若不好好感谢,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