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走四方集星贼将 行天下震远扬名(38)
臧霸等人在一旁观战都傻眼了,与史阿比武的孙观更是惊呆了。他连自己会输都没想过,更别说让对手一招击败,这种心理落差使他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脑子里生出无数念头。直到今rì他才明白什么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结果出乎臧霸、孙观的意料之外,却在南烨、典韦的意料之中。史阿什么水平南烨心里最清楚,那可是超一流的水准,对付孙观这种三流偏上的武将要是超过十招都算输,一招制敌才算正常发挥。
史阿见孙观愣在原地不动了也就不再逼近,撤下了剑鞘拱手道:“孙将军承让了!”
此时孙观才反应过来羞愧道:“史镖头武艺超群,观佩服之至。多谢史镖头手下留情。”
史阿摆手道:“孙将军一时不防这才让我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当不起将军称赞。”
孙观知道史阿这是给自己留着面子,苦笑着退到了臧霸身后。史阿也捡起了宝剑,还剑入鞘回到了南烨身后。张白骑笑着向史阿挑起了大指,典韦、周仓xìng格严谨不苟言笑,不过此时也向史阿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南烨见到了几人的小动作有些尴尬,拱手问臧霸道:“宣高将军还有其他问题吗?”
臧霸苦笑摇头道:“南烨法师大道无边,麾下猛将如云,霸敬服万分,rì后愿与法师的震远镖局合作,保护商旅通行。”
臧霸此时总算是认清了形势,南烨法师身后四将比起自己身后四人来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要是发生冲突倒霉的肯定是自己这边。难怪南烨法师敢前来相会,原来是有所依凭。正应了那句话,没有三把神沙,也不敢倒反西歧。
南烨觉得这史阿、孙观这一架打得值得。毕竟打一架总比打一仗强得多,能通过比武让臧霸心服口服与自己合作,便让南烨少了很多损失。收服黑山军那一仗虽是大胜,可南烨麾下镖师也死伤数百,可把他心疼的够呛。若是当初收服黑山军能像今rì一样来个黑山比武或是黑山论剑什么的,那该有多好。
用四成的镖利搞定了臧霸,洛阳以东的商路算是打通了。南烨之所以多给臧霸一成的镖利是因为臧霸不用南烨协助销赃。
臧霸是陶谦麾下的骑都尉,虽然已经不尊朝廷和陶谦的号令,但还是属于朝廷编制。他亦官亦匪的身份让他可以很轻松的将钱财洗白。主动与南烨合作便是因为臧霸看出做官比做匪权力大,来钱也快,有了南烨的镖利收入他就可以金盆洗手不再纵兵劫掠了。这样有助于他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声望。
与北路镖一样,南烨的东路镖也是沿途设置镖局。从洛阳过陈留、山阳到下邳,再转向东北,过东海、琅邪、城阳直达东莱。
东南西北四路镖南烨已然打通了北路、东路和西路的一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领张白骑等人南下汝南,去找何仪等人谈判。
汝南、颍川等地的义军多为黄巾余党,其中何仪、刘辟、何曼三人更是张角的亲传弟子,与张白骑颇有交情。早在南烨北上之前,张白骑便与他们联系过。那时这三人便答应张白骑不与震远镖局为难。只不过当时他们答应的理由与左髭丈八类似,都是看在张白骑的面子上答应的。
此次南烨携威南下,何仪等人又是一番心境。他们早就听说了南烨法师的震远镖局战胜黑山军,劝服泰山寇,如今他们再与南烨合作已经不光是张白骑的面子问题了,而是真正承认了震远镖局的实力。
南烨说服何仪等人比劝服臧霸还要容易,好歹臧霸还让孙观出面试探了一下,何仪却连试探都免了,直接答应了南烨镖利三、七开的提议。这里既有张白骑的关系原因,又有震远镖局或者说南烨法师的实力原因,两者加在一起才让谈判进行的十分顺利。
对于让出镖利给各路势力,南烨并不心疼。他自从接收了刘备的三千jīng锐,就发现帮人养兵也不一定是吃亏,还有可能会占便宜。一旦这些势力依靠镖利才能生存,那就离他们投向自己不远了。
按照南烨的设想,一旦镖局走上正轨,天下的行商便都会选择镖局护送,减少风险和费用。这减少风险自不必说,为何还能减少费用呢?这便是因为南烨手中有御批的通关文书,有了这份文书,商人就能避免一路上的盘剥上供和苛捐杂税,只缴纳算赋、口钱这类人头税和镖利便可,算下来比以前还要划算很多。
若是商人不选镖局保镖也行,那便等着被劫。南烨相信久而久之,天下行商皆会算清这笔账一律选择镖局护送。那时镖利必然数以百万计,即便只是其中三、四成,也能养活各方势力。这些大小势力一旦对镖局产生了依赖,将来天下大乱之时,想必便会优先投靠南烨,那可就发达了。
一边幻想着美好未来,南烨也没忘将何仪等人的将星取了一遍,为将星录上又添了一笔。
将星录:何仪,黄巾将领,张角八位亲传弟子之一。黄巾之乱后,一直占壉汝南与颍川一带,拥有数万军队。先响应袁术,后来依靠孙坚。建安元年,曹cāo带兵攻击,何仪率众投降。
将星录:刘辟,黄巾军将领。黄巾之乱后,与龚都一起率军盘踞在汝南。yù追随刘备,将汝南让给刘备。在与曹cāo的部将高览交战时,为保护刘备而战死。
将星录:何曼,黄巾军渠帅,自称“截天夜叉”。本是张角亲传弟子之一,黄巾之乱后与何仪一同落草,成为何仪副将。曹cāo前往颍川、汝南平定黄巾军时,他出阵挑战,和曹洪步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最后被曹洪用拖刀计砍死。
将星录:龚都,黄巾军首领之一。其部活动在汝南一带。建安六年袁绍遣刘备领兵至汝南,与龚都、刘辟合兵,聚众数千人。曹cāo遣蔡阳来攻,为其所破。后曹cāo亲自南征,刘备投奔刘表,龚都被夏侯渊所杀,其部散去。龚都与刘辟一样同出身于黄巾义军,但是对刘备极为忠诚。龚都虽无勇无谋但有一腔热血,使他在历史上有一个较好的名声。
将星录:黄邵,黄巾军首领之一。黄巾之乱后,一直占据汝南与颍川一带,后与曹cāo交战,被曹cāo部将李典生擒,旋被曹cāo下令处斩。
这五位贼首控制着颍川、汝南一带,南烨说通他们便打通了洛阳南下到长江一线,可直达南郡、江夏、庐江等地。再往南去便是长江天险,那里就不是何仪等人的地盘了,又有长江水贼为患,南烨要想过江还要准备一番才行。
正在南烨犹豫是否要渡江南下时收到了戏志才从洛阳传来的消息。因讨贼不利,太尉邓盛罢免,太仆河内张延为太尉。车骑将军皇甫嵩罢免,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讨北宫伯玉,进杨赐为司空。
南烨心里明白,这一系列的人事变动也依然解决不了西凉之乱,要不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马腾、韩遂了。不过这些不是他要cāo心的,他只知道自己不用再趟西凉的浑水,可以安心回洛阳见自己的心上人蔡琰了。这从北到南,一跑就是半年多,南烨对蔡琰的思念之情也是越来越强。
不想蔡琰还好,南烨这一想起蔡琰那绝美的容颜和动听的声音便忍不住归心似箭,再也没心情渡江南下了。于是带领大队人马开拔返回洛阳,留下张白骑和一百黄巾天兵在江夏经营并打探消息,准备未来渡江南下开通商路。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1)
南烨从北到南一路设立镖局绘制地图,接触的山贼、义军更是不知凡几。接触的势力越多,南烨越感觉到大汉朝已然到了灭亡的边缘。
汉末的百姓们不单要面对干旱、洪水、瘟疫等天灾,还要面对官府的重税盘剥。这让穷苦百姓根本无力为生,只能铤而走险加入这些大小势力,他们并没有什么崇高的政治理想,只是为了能够活命而已。
百姓们已然苦不堪言,而他们敬若神明的皇帝陛下却依然我行我素,大肆敛财。汉灵帝可不光是搜刮百姓,就连百官也不放过,凡要做官的都要交钱。今年三月他就做了一笔大买卖,将三公之一的司徒之位给卖了出去,不过事后他便有些后悔。
此时正在和十常侍打麻将的汉灵帝刚赢了一把,可是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卖司徒一事问身边十常侍道:“崔烈最近如何?”
跟灵帝打对门的蹇硕也不知灵帝为何提起崔烈,便随口道:“崔司徒新官上任自然是chūn风得意。”
灵帝哼了一声道:“哼~他这司徒一职来得太便宜了,当初应该索要千万才是!”
打下家的赵忠一听灵帝话茬便知道他又在后悔,劝道:“他能出五百万钱,已经很不错了。像崔公这样的冀州名士,岂肯轻易花钱得官?陛下您不知道我从中费了多少力气!”
上家的张让也一同劝道:“陛下莫看他表面上得意,臣听说外面议论纷纷,都嫌他这个官有铜臭味。”
灵帝一听还有人骂崔烈心情好了许多,对张让道:“自从南烨法师离了洛阳便少了许多趣事,坊间还有何趣闻?你等都来讲讲。”
张让见灵帝无心打牌,便进言道:“陛下该用膳了,不如一边饮宴,一边讲些趣闻可好?”
灵帝闻言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命人传膳。席间灵帝又问起天下趣闻,段珪、蹇硕等人纷纷讲述南烨平定百万黑山贼,阵前斩九将,连拔十六寨的故事。
灵帝虽说得了王宇表章,可那表章之上只能将南烨之功写个大概,更不可能夸大其词说的神乎其神,远不如民间传闻那样jīng彩好听。灵帝听十常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起南烨争战之事顿时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上阵去斩杀那些贼寇才好。
段珪见灵帝兴致高昂奉承道:“陛下有先见之明,将贴身宝铠赐予法师不就是为了让他上阵杀贼?如今法师身穿陛下紫金麒麟铠上阵杀敌便等同于代替陛下上阵讨贼。法师之功皆是陛下之功。陛下这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比亲身上阵可高明百倍呢。”
灵帝闻言喜道:“南烨法师可真是朕的福将,只靠几个镖师便战胜了黑山贼,不像皇甫嵩、朱儁等无能之辈,领着大军消耗无数钱粮都不能取胜。朕当初就有意命南烨法师为帅替朕讨贼,谁想到那些朝臣皆意见相左,说什么南烨法师不可领兵,以免重现黄巾之祸,当真可笑至极。”
段珪见灵帝说着说着便有些不悦,急忙道:“南烨法师忠君爱国,先战黄巾,后胜黑山,怎会是张角叛逆可比?再说陛下对法师甚厚,不但赏赐宝铠,还辟其为官。法师感念陛下之恩必不会生不臣之心。”
灵帝笑道:“你这内臣都有这等见识,那些朝臣又岂会不知?还不是他们眼红这帅位。此次法师归来若反叛未定必以法师为帅讨贼。”
张让见南烨离开洛阳多rì灵帝依然念念不忘圣眷不减心中有些不快。灵帝最信任的人一直是他们这些内臣,南烨法师与他们也一直走的很近,前些时rì还命人送钱来疏通,只为不去领兵讨贼。对于这种现状,张让十分满意,他并不想见到南烨法师领兵为将。因为南烨一旦为官领兵便成了外臣,而且是深得圣眷的外臣,这对他们十常侍是个严重的威胁,一旦内臣外臣之间发生冲突,南烨法师站在外臣一边便对他们十分不利。
还没等张让想出合适的理由让灵帝打消认命南烨的念头。便有谏议大夫刘陶闯进西园,径直跪到灵帝面前大声恸哭。
灵帝被他哭的一愣忙问其故道:“爱卿何故至此痛哭?”
刘陶哭道:“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臣怎能不哭?”
灵帝惊讶道:“国家承平,有何危急?”
刘陶道:“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其祸皆因十常侍卖爵害民,欺君罔上。朝廷正人皆去,祸在目前矣!”
十常侍被外臣参奏也不是一回两回,早就应付自如。一个个摘了冠帽,跪伏于灵帝面前道:“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愿乞xìng命归田里,尽出家产以助军资。”言罢痛哭不止。
灵帝大怒对陶道:“你家亦有近侍之人,为何独不容朕有亲近之人?”言罢便呼武士将刘陶推出yù斩。
刘陶大呼道:“臣死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
殿前武士簇拥刘陶出了西园,方yù行刑,一大臣喝住道:“不得下手!待我去进谏,让陛下收回成命。”
众人一看,乃是前司徒陈耽。陈耽喝止了武士,直接入宫来见灵帝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敢问陛下,刘谏议因何罪而受诛?”
灵帝见陈耽质问更加不悦,怒道:“刘陶毁谤近臣,冒渎朕躬,理应斩之。”
陈耽谏道:“天下百姓,皆yù食十常侍之肉,唯陛下敬之如父母。十常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且封谞等结连黄巾,yù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反杀忠臣,社稷立见崩摧矣!”
灵帝道:“封谞作乱,乃是其一人之罪,他行事糊涂与旁人无关。十常侍中,岂无一二忠臣?”
陈耽见灵帝执迷不悟,以头撞地而谏。灵帝大怒,命武士牵出,与刘陶一同下狱。赵忠等十常侍冷眼旁观,面带冷笑,都觉得这二人自不量力。唯有张让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正在心忧南烨之事便有刘陶、陈耽死谏,这让他不得不想,倘若今rì是南烨法师在此进谏,灵帝会不会还站在自己这边?
刘陶所言的盗贼并起,天下大乱,张让不是不知。只是如雪片一般的告急表章皆被十常侍藏匿起来,并未奏报灵帝。直到南烨黑山取胜,他们才将捷报奉上,让灵帝以为天下太平。
张让不能肯定南烨领兵之后是否能与他们一道欺上瞒下。若是不能帮他们隐瞒,不用南烨参奏,只要南烨将各地群盗的实情上报灵帝,就够治十常侍一个欺君之罪。想到这些,张让更是打定主意,绝不能让南烨法师成为一名朝臣。
赵忠等常侍倒是没有张让想的这么多,他们见灵帝因为两个大臣进谏坏了心情便又开始讲起坊间趣闻,哄灵帝开心,不过话题总是不离南烨。这让一旁的张让越听越觉得心烦,突然他脑子一转也想起了一个关于南烨法师的传闻,他觉得这条消息或许能够离间灵帝与南烨法师的关系,让南烨失宠。
听段珪又讲完了一个笑话,张让插嘴道:“陛下,臣前rì也听说了一件关于南烨法师的秘闻,是关于法师婚配之事的,不知陛下想不想听?”
灵帝刚才让十常侍一通插科打诨早就转怒为喜,此时闻听张让有南烨法师的八卦哪有不听之理?从古至今,男女之事皆是八卦中的八卦,最容易被人议论,听众也是最多,就算是灵帝这个皇dì dū不能免俗。
灵帝兴奋的两眼放光对张让道:“南烨法师尚未婚配,朕赐其美女,他还道修习科学大道不近女sè。难道他看中了哪个大家闺秀?阿父快快道来!”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2)
张让见引起了灵帝兴趣微微一笑,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他知道,此计若成,不是南烨法师失宠于灵帝,便是灵帝惹恼了南烨法师。总之不论哪种结果,南烨法师与灵帝间的关系都将恶化,那时候最受宠信的依然是他们十常侍。
想到这里,张让开言道:“陛下所言差矣!若是修习科学大道便不能婚配,那南烨法师弟子多矣,其中大多已有家室,怎么不见法师制止?可见婚配与否与科学大道并无关系,陛下中南烨法师之计矣!”
灵帝听说自己中计不怒反笑道:“哈哈~分明是法师不受赏赐为朕节省,怎么是朕中计?难道说法师要了朕的美人,朕才没中计不成?”
张让赔笑道:“臣所言的“中计”与赏赐无关,只是说法师的推脱之意陛下没能识破而已。”
灵帝奇道:“那你说法师因何推脱赏赐?难道说他不爱女sè?”
张让摇头道:“南烨法师又不像咱们是六根不全之人,怎能不爱女sè?只不过法师乃是神仙中人,眼界甚高,看不上寻常美sè而已。”
灵帝闻听此言便有些不悦,这宫中美女哪个不是各地jīng挑细选进贡来的?不说个个绝sè,也比民间寻常女子强上百倍。这些女子常常能让自己都yù罢不能,怎么会连南烨法师的眼都入不了?那岂不是说南烨法师的眼界比自己这个皇帝的眼光还高?
张让惯于察言观sè,见灵帝面sè不悦心中暗喜。其他的常侍也看出张让不怀好意,可是他们一时却想不明白张让为何要挑拨灵帝与南烨法师的关系。按说他们与南烨法师一向相得,张让没理由突然发难才对。不过张让此时发难却也没人阻止,纷纷冷眼旁观。这是因为十常侍相处rì久,彼此十分了解,他们知道张让发难必有缘故。众人既然以张让为首便不能给他拆台,一个个沉默不语。
灵帝哼了一声道:“若说宫中皆是寻常女sè,那南烨法师恐怕要孤老终生了。”
张让明知故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灵帝道:“这凡间女子根本就没有一人能入法师眼界,法师岂不是要孤老一生?”
张让笑道:“那也不尽然!法师生的器宇不凡,又名声远播,不知多少怀chūn少女爱煞了法师。更兼法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不定便遇到一名绝sè美人一见倾心呢。”
灵帝听张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便疑惑道:“世间真有这等绝sè?能让法师动心。阿父所言的秘闻不会便与这绝sè有关?”
张让点头道:“陛下果然聪明绝顶!有传言说,南烨法师一直不娶便是因为心系一位绝代佳人。”
灵帝奇道:“既然修习科学大道不禁婚配,法师何不娶这佳人为妻?”
张让故意悄声道:“只因这位佳人乃是法师弟子,这师徒之间辈分有差,乱了人伦,故而法师不娶。”
灵帝听到此处心痒难耐,他**好sè乃是出了名的,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欢好,宫中女子皆穿着开裆裤方便灵帝行事。这种yín货听闻世间有此绝sè又是无主之花,就好比蜜蜂、蝴蝶闻到了花香,哪有不心动的道理?
灵帝一把拉住张让问道:“世间果真有此绝sè?何不传此女进宫让朕一观?”
张让见灵帝上钩嘻笑道:“陛下切莫当真!刚才所言皆是坊间传闻,不足为信。”
灵帝急道:“这世间之事皆是无风不起浪,若无此事,坊间又如何会有传闻?”
张让解释道:“这传闻的起因便是由于南烨法师收了一名女弟子。这女弟子向来一身素服,脸罩白纱,神秘非常,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貌。不过这女子的声音倒是宛如天籁,法师对其喜爱非常。
据说洛阳大疫之时,此女染病,法师急的全城求医为其医治。于是便有传闻说此女美若天仙,令法师心动。不过也有人说,此女丑若无盐,才用白纱遮面,法师爱其才德便收为弟子,二人只是师徒之情。
这两个传闻大相径庭,可见坊间传说不足为信,陛下只当笑谈便是,切莫当真。”
灵帝笑道:“传闻相左又有何妨?朕就来见见南烨法师这位高徒,也好辨明传闻真假。你等快去将其传来觐见。”
张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南烨法师的女弟子是丑是俊皆与他无关,他的根本目的是为难南烨,所以劝说道:“陛下切莫心急。法师再过数rì便要返回洛阳,届时陛下命法师携那女弟子进宫见驾便是。法师若无私心必然携此女前来,若有私心也必然向陛下言明。如此一来,传言真假自现,好过此时传唤惹得法师回来不悦。”
灵帝想想也有道理,毕竟那是南烨法师的弟子,就算自己要见总要知会法师一声。他就不信一向忠于自己的南烨法师会抗旨不遵。就算南烨法师对此女有意又如何?难道还能不顾人伦师徒婚配不成?若想不误此女终身,南烨法师迟早要忍痛割爱看此女出嫁,反正嫁谁都是嫁,那还不如嫁给自己这个天下至尊,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灵帝虽说一时忍住没有召见南烨法师这位神秘的女弟子,可这心里算是惦记上了,就盼着南烨早点回来也好向他提及此事。
十常侍服侍完灵帝聚在一处,赵忠不解道:“张常侍,南烨法师一向与咱们相善,不像那些朝臣总是小看咱们,今rì你为何在陛下面前给他出此难题?”
赵忠所问也是段珪、蹇硕等人心中所想,一干人皆看向张让等他答复。
张让笑道:“天下群贼并起,陛下不知,咱们可都知晓。南烨法师若是为帅讨贼,定能克敌制胜,那时节表奏军功,我等隐瞒群贼之事必然泄露,若陛下怪罪该如何是好?咱家这才找些小事,好让法师失宠,将来就算陛下怪罪也依然会偏向咱们而非法师。”
段珪一向与南烨关系不错,闻听此言皱眉道:“张常侍是否太多虑了?法师与咱们相善,届时只要与法师勾兑好,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让冷哼一声道:“哼~并非是我多虑,实是你等想的太简单了些。法师为人和气八面玲珑,他与咱们相善不假,可与朝臣的关系就差吗?若法师为将统兵,必归大将军何进管辖,那可是咱们的死对头,法师将来若是倒向何进那屠户一边如何是好?
今天两位大臣死谏之时你等也在。若这两位大臣换成南烨法师,咱们焉有命在?所以咱家这才先下手为强,不论法师是否为将,是否死谏,咱们的圣眷只要强于法师便可保无忧,反之则祸事不远。
咱家与法师相善不假,可也不想让小命攥到法师手里。咱家没有加害法师之意,只是为了咱们自保,让法师失些宠信。若是你等以为不妥,大可去给法师通风报信。”
赵忠闻言忙道:“咱们能有今rì荣华,全靠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张常侍是为咱们考量,咱们哪有通风报信之理?此事便依张常侍,只是切莫过分,免遭天谴。”
段珪、蹇硕等人也十分迷信,对南烨敬畏有加,纷纷点头赞同赵忠。
张让见众人如此,便点头道:“咱家自有分寸,否则今rì便不会出言阻拦陛下召见那女弟子了。这次咱家只是给法师出个难题而并非死局,相信法师回来自有破解之法。你等放心便是,此举绝不会伤及法师xìng命。不过倒有两人的xìng命不能留。”
听张让如此一说,十常侍皆知他指的便是陈耽、刘陶二人。当夜,十常侍便于狱中将两位忠臣谋害致死。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3)
归途中的南烨哪里会知道洛阳正有人算计他?他心中记挂着蔡琰,一路上几乎马不停蹄赶往洛阳。如今震远镖局的名号已然随着那些行商的足迹传遍天下,见到镖局和南烨的旗号,没有一个不开眼的山贼敢来劫道,于是南烨十分顺利的回到了洛阳。
依照惯例南烨还是先前往城外的兵工厂视察。此时的兵工厂又在扩建,多了两万黑山降卒及其家眷不扩建也不行。南烨发现这兵工厂的规模越来越大,这次扩建之后兵工厂中的总人数恐怕要达到五万左右,这些人中大部分是工匠和士卒,另外就是他们的亲属,而这些亲属在兵工厂中多从事一些服务类工作,比如打扫、做饭等杂物便都由他们负责。
五万人放到现代并不是很多,通常国内一所大学的学生就有成千上万人,几所大学组成的大学城人数往往在十万以上。可是在汉末,五万人口可就了不得了。要知道整个河南尹的人口也只有一百万。
河南尹下辖二十一个县:洛阳、平县、平yīn、谷城、河南、新城、梁县、偃师、缑氏、巩县、成皋、荥阳、卷县、原武、阳武、中牟、开封、苑陵、新郑、密县、京县。其中洛阳几乎占去了河南尹总人口的一半,约有五十万。剩下的五十万人口平分到20个县,每个县的人口才两万五千人。
如此计算,兵工厂中的人数已经相当于两个县的人口总和,这怎么能不让南烨心惊?若是依靠耕种养活这些人,便至少需要有两个县的土地,而南烨依靠工商业养活这五万人只需要一个大型兵工厂便足够了。可以说兵工厂这次扩建之后已经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城市或产业园区,与普通郡县已经截然不同。
南烨发现人口超标的问题之后便决定不再往兵工厂里加人,不但如此还要减少一部分人员才行,免得遭来非议。幸亏兵工厂中并无耕地,人员居住的十分密集,占用的空间不大,外人根本想不到这兵工厂中会有将近五万人,这才暂时没有引人怀疑。可长此以往绝对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天,还是及时减员保险些。
见到了留守兵工厂的苏双、张世平和先一步回来的戏志才等人,南烨便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戏志才点头道:“法师所虑甚是!我有一计可行,虽然有违兵法,此时却正合用。”
南烨问道:“志才有何计策可用?”
戏志才道:“兵法中有‘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一说。这敌则能分之,便是说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设法使敌分散各个击破。我等如今可反用此计,将集中在此处的人马训练完毕分散至各地镖局之中,如此一来这兵工厂中的人口自然就少了。”
南烨闻言拍手叫好道:“不错!不错!各地镖局正缺人手,化整为零是个好办法。”
徐晃开言道:“志才先生此法只适用于士卒,却不适用于那些工匠。我有一法可掩人耳目,只是不知是否能行。”
南烨知道徐晃文武双全,听他有计顿时喜道:“公明但讲无妨!此时正该集思广益,成与不成稍后再论。”
徐晃道:“此次出兵讨贼使我受益匪浅,长了不少见识。贼人虽败,可他们建的那些坞堡当真易守难攻,如同小城一般。若非我等先斩其贼首,恐怕便不可能连拔十六寨。我想是否能将这兵工厂建成一处坞堡,外设围墙,内设望楼,既可做防守之用,又可让人难窥其中虚实。”
南烨刚想赞这主意不错,戏志才便道:“坞堡贼人可建,我等却不可。早年光武帝曾下令摧毁坞堡,虽禁之而不能绝,可毕竟不合法令。若在别处建堡还好,可以防贼为借口,而这洛阳城侧建立坞堡,只能徒惹非议。”
戏志才这一分析,南烨才知道此举行不通,不过他倒是有了另外一个想法,问戏志才道:“坞堡不合法纪,不如我上报朝廷在此设一县城如何?”
众人皆被南烨这一句话惊呆了,这设置郡县往往只在开疆拓土之时。郡中加县还谁都没听说过,只有列侯所食之县变为侯国,皇后、公主所食之县变为邑的情况。南烨法师的采邑虽在这里,但是法师并未封侯,距离建立侯国显然还远。
南烨对于汉代的律法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才什么都敢说。戏志才又给他解释了一番郡县制度,南烨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不过南烨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在他看来,只要灵帝和十常侍点头,这大汉境内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什么律法都不如皇帝一句话管用。自己要达到目的完全可以花钱买个侯爵,然后将这块地变为侯国,那不是就名正言顺了嘛!
戏志才用兵虽然习惯剑走偏锋,可是做事还是十分规矩,饱读诗书的他并不习惯用行贿这种手段,所以才没想到南烨的主意。不过他也并非死板之人,听完南烨的想法之后便觉得此举确实可行,建议南烨有机会试上一试。
讨论完了兵工厂的发展方向,南烨便让戏志才等人领着自己去小金库。这次他集星天下群贼之后400星的技能已然开启,可以用三才技能存放更多宝物。仓库里的无瑕玉匣和《道德经》正好可以填充宝物栏增加将星。
此时的南烨已然不像刚获得技能时那么爱现,他知道这一身奇特技能才是自己保命的根本,是自己最大的底牌,所以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不过在适当的时候,他也不介意显露一下自己的能力,这会让麾下众人更加信服自己,也有助于增加自己的神秘感。
南烨能有这种想法也是他从一个学生逐渐走向成熟的标志。作为一个上位者就必须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才能让下属敬畏,若让下属摸透了上司的底线,上司便容易被下属控制,汉灵帝被十常侍哄的团团转便是最好的例子。
以前南烨没有这种上位者的觉悟,那是因为他整天面对的皆是韩虎、苏双、张世平……这几个人里没有一个的心机能控制南烨,而且他们见都识过南烨的法术对他非常敬畏。可是后来有了戏志才这位智囊,南烨便明显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有时戏志才用计他要思考一会儿才能明白其中深意。
倒不是说戏志才不忠诚,只是南烨发现戏志才已然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的一些决定,尤其是最近他经常给自己灌输一些“远大志向”害的南烨都想起兵造反了。
南烨为了将这个苗头掐死在萌芽状态,所以这次他将戏志才、徐晃、史阿、典韦、周仓、管亥等人一同叫进了秘密金库,门外命亲卫看守,不得放进一人。
众人也不知南烨法师有何用意,便都紧随其后进了金库。只见南烨法师对金库中的金银财宝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一个木架之前,架子上摆放着一个雕工极其jīng巧,质地洁白无瑕的玉盒,玉盒旁边还放着一册古书。
南烨先是拿起了那册蔡邕赠送的《道德经》,口中默念:“化卡!”那册《道德经》立刻变为一张银行卡大小的卡片被夹在了南烨的中指和食指之间。
戏志才等人见此情景完全傻眼了,他们还没见过南烨法师使用过这种法术呢。众人虽皆心惊,不过程度却完全不同。有人好奇一阵便过去了,有人心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4)
南烨施展“化卡”技能,最不惊讶的便是典韦、周仓。他们两人心眼最实,早就认定南烨法师术法无边,恐怕便是南烨摘下颗星星来他们也不会感到太惊讶。总之一句话,有南烨法师在,一切皆有可能。
众人之中最为惊讶的便是戏志才了。他心思灵动,智计高明,南烨摆擂时那些腰斩活人、力举石牛、油锅取物之类的“法术”只要讲出关键,他便可明白其中之理。久而久之,他对于南烨法师的那些“法术”也就不太感冒了,认为南烨法师只是深通科学大道,洞悉万物至理,而并非有什么神力。所以戏志才将南烨法师归为博学之士,而非像典韦等人将南烨法师归为神仙之流。
戏志才虽然也见过南烨使用控人技能控制韩虎上阵杀敌,不过他认为那并非是南烨法师解开了什么体内封印,只不过是南烨与韩虎配合默契唱的双簧罢了。无非就是憨虎平时装装傻,上阵之后发发威,南烨法师只要骑在马上发发愣就好了。
这也难怪戏志才怀疑,南烨发动控人技能的时候,在外人看来确实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背上,并无任何出奇之处。只有南烨自己才能明白这控人技能有多费神。可是今rì南烨施展的“化卡”技能完全颠覆了戏志才对于“法术”的认知。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南烨法师是如何将那册书卷变为一张卡片的。
南烨并没有急于收起那张《道德经》卡,而是拿在手中让众人看了看。所有人都看到那卡片之上刻印着一册书卷,正是刚才那册《道德经》。关键是那卡片之上绘制的书卷逼真万分,根本不像是画上去或是刻上去的,简直就像是那书卷变小了被收进了卡片中一般。
管亥惊奇道:“法师所用是何法术?怎么这般神妙?难道是可藏万物的神仙符箓?”
南烨没想到管亥的想象力如此丰富,不愧是黄巾出身,像个虔诚信徒。哈哈一笑道:“此乃小道而已,你等且看……储物。”
随着南烨启动技能,《道德经》卡便在众人眼前凭空消失,存到了南烨体内,如此一来众人更加惊奇。南烨如法炮制,又将无瑕玉匣收入体内。让南烨感到惊喜的是,这玉匣之内的四副玉镯、十块玉佩和一块玉料不用取出,也和玉匣一起收入了体内。南烨估计这便是组合技能的妙用。
收了两件宝物之后,南烨的将星变化如下:
姓名:南烨字:???
体力:99(未变)技能:长寿
统帅:80(未变)技能:辅兵、练兵
武力:82(未变)技能:水战、骑术
智力:79(未变)技能:辩才、侦查
政治:80(未变)技能:人才、发明
魅力:91(未变)技能:名士
将星:531(20)特殊技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集星帝宠威压
武器:无
防具:紫金麒麟铠+10统帅
坐骑:自行车
宝物:控星手柄无瑕玉匣+5魅力《道德经》+5智力
史阿此时惊异道:“法师果然神仙中人,竟能化有为无,那书册和玉匣到何处去了?”
其他人免不了也和史阿有同样的疑问,只有管亥瞥了一眼史阿道:“这还用问,自然是被法师收入虚空了。”
南烨觉得管亥这解释还真靠谱,在他的认知中,也唯有机器猫的四次元口袋与这个技能相符了。于是点了点头后又将《道德经》卡取了出来变回书卷道:“若说是放于虚空也不假,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放于另一个空间或是次元。”
戏志才激动的问道:“法师的科学大道能解此法否?若能将此法传开,我等行军便可不带辎重,镖师押运也可省力万分,实乃利民神术。”
南烨没想到别人还在震惊之中,戏志才都已经想到法术如何应用了,这脑子果然转的快。不过南烨可没办法将技能教给别人,他自己还没弄懂这技能到底从何而来呢。所以只能摇头道:“可惜这法术我也仅仅是会用,并不明其理,更无法传授。况且此法并非能收天下万物,只能收取天下至宝。rì后诸位若是遇到什么至宝,可一定要将其带回,纵使花费万金也在所不惜,我有大用。”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对南烨的敬畏也更上层楼。南烨刚尝试完了三才技能,又用了一下组合技能,将两件宝物分别放入了武器栏和坐骑栏中,虽说也能存放两件宝物,可是却没有+5将星的效果。最后南烨只好又将两件宝物放回了宝物栏。
离开了兵工厂,南烨急匆匆回到府邸梳洗了一番,又命李岳、姚成备了些礼物便直奔蔡邕居住的小院。此时瘟疫已然平息多时,蔡邕早从兵工厂中搬了出来,蔡琰更不能一直住在南烨的府邸,父女二人便又搬回了先前的小院。
南烨还没进门便听到院中传出悠扬的琴声。他曾和同学去过ktv,也会嚎几首流行歌曲,可是对于古琴曲却并不jīng通。南烨知道蔡邕、蔡琰的琴技不相上下,他一时也听不出来是谁在抚琴,于是便等在门外没有叫门,想等乐曲告一段落再进去,免得打断了这美妙的琴音。
站于蔡邕门外的南烨为了见蔡琰一路上紧赶慢赶,没想到却在蔡邕门口停了下来,享受起这美妙的琴音和片刻的悠闲。
南烨虽不懂古琴,可是他却能听出乐曲好坏。这就如同一个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分辨出一首钢琴曲是钢琴大师演奏还是初学的孩童弹奏一样。听着,听着,南烨便被那琴声所吸引,不知不觉间开始想起了蔡琰,想起来她那动人的嗓音,充满灵气的双眼,和那洁白如玉的肌肤……
南烨心中升起的思念之情随着那琴声一点点加剧,开始如涓涓细流,慢慢变成了潺潺小溪,最后那思念竟如同长江一般波涛汹涌起来,让南烨简直不能自已。此时他断定这琴曲定是蔡琰所奏,而且这琴中要表达的意境正是“思念”二字。
对于音乐并无深入研究的南烨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何便有如此深刻的感悟?或许是由于他自己的心中也正充满了思念之情与抚琴的蔡琰心境想通,这才机缘巧合体会出这琴中意境。
无法自控的南烨再等不及,一把推开小院的柴扉唤了一声:“昭姬,我回来了!”
“叮嗡~”一声,琴弦断了一根,同样无法抑制住激动心情的蔡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泪眼汪汪的望着南烨,连手上被琴弦割出的小口子正在滴血都没注意到。
南烨抢步上前握住蔡琰柔软的小手责备道:“昭姬怎么如此不小心?让我看看伤的厉害不。”
蔡琰出身名门,蔡邕对她宠爱的同时教导也十分严格,这便造就了她自强dú lì又知书达礼的xìng格特点。她见南烨当着管家、亲卫便来握自己的手,心中又甜蜜又害羞,虽然她也想就让南烨这样握着,可是出于礼仪和矜持还是红着脸小声道:“光华快放手,当着外人切莫如此。”
“外人?哪有外人?”南烨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蔡琰目光一看才见到身后的李岳等人,刚才蔡琰出来的匆忙也没戴面纱,那绝美的容颜配上娇羞的表情已然让李岳、姚成和一干亲卫看的呆了。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97的魅力值果然秒杀全场。
南烨看到那几个人的猪哥样顿时觉得又好笑又自豪,自己选中的美女果然不是盖的。他假装生气道:“你们看什么看?小心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还不去门外给我守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打扰。”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5)
李岳心思活络,姚成演技出众。二人一看就知道南烨法师是假装发火,要不就不会说俏皮话了。可他们还是乖乖的遵令,带着亲卫跑了出去,免得当电灯打扰南烨法师和蔡娘子亲热。
南烨赶走了亲卫对蔡琰道:“这下你放心了!”说罢又拉起蔡琰的小手,将那受伤的手指放在口中,轻轻吸掉上面的血迹,然后拿到眼前看了看,见只是一道小口子才放下心来。他的心放下了,手却不放,拉着蔡琰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好像生怕蔡琰跑了一般。
蔡琰的小手倒是止血了,小脸却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颗心不争气的嘭嘭直跳。她长到一十七岁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她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便是她的前夫卫仲道都不曾有过如此举动。
卫家是河东世家,有着很高的声望。卫仲道生于书香门第,家教很好,知书达礼,不过为人却刻板了些,从没做过一丝逾越礼法的出格举动。蔡琰嫁给他后,要说二人相敬如宾确实不假,可要说甜蜜恩爱,浪漫温情却一丝皆无。
与卫仲道相比,南烨可就大胆多了,经常做出种种出乎蔡琰意料之外的举动,甚至可以说是礼法不容的举动,就像他那次跪地求婚便把蔡琰吓了一跳。不过南烨越是如此大胆妄为,蔡琰心中便越是欢喜羞涩。
蔡琰自从与南烨相识才发现,曾经卫仲道给她的仅仅是婚姻,而南烨给她的才是真爱。她从南烨的大胆妄为之中体会到了深深的爱意。那是一种不顾世俗眼光的爱,甚至是不顾一切的爱。南烨表达感情的方式就如那滚滚洪流让蔡琰无法抵挡,与之相比卫仲道简直就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令人感觉不到一丝心动。
坦白说,南烨并非什么情圣,更不敢比冠希哥之类的多情种子。只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看的言情剧数量远超古人,虽说没什么实践经验,可是班上早恋的也见得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南烨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男女平等,而且舆论导向更是将女子归为弱势群体,是该受到男士保护的人。所以南烨对于女xìng那种尊敬和爱护是发自内心的。而他对蔡琰所做的一切,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是一个男朋友应尽的义务罢了。却没想到这一切在蔡琰眼中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两个人就这样手拉手,四目相对在院子里站着。虽然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可是他们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思念和欢喜。
望着蔡琰那娇艳的容颜和粉嘟嘟的嘴唇,南烨忍不住便将头慢慢靠了过去,两个人的脸越挨越近,蔡琰也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吻的降临。
“咳咳~”一阵咳嗽声让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猛然惊醒。两人同时转头望去,不知蔡邕何时站在了房门口。
蔡琰一见蔡邕就好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子被老师抓到一样,红着脸低垂着头呐呐叫道“爹爹~”紧接着眼圈便红了起来,眼看要流下泪来。
南烨知道蔡琰脸皮薄,却没想到这女孩儿竟然被吓哭了。他本来见到蔡邕还有些尴尬,可是一见蔡琰哭了,便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是一把搂过蔡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她一下,直到蔡琰推他,南烨才放开蔡琰躬身向蔡邕行礼道:“弟子南烨拜见先生!先生多rì不见,身体一向安好?”
蔡邕早就知道女儿与南烨之间的情意,可是还是有些受不了南烨这种行事作风。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也有人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蔡邕一直将蔡琰是为掌上明珠,见南烨占女儿便宜多少有些吃味。不满道:“你这滑头哪里是来拜见老夫的?分明就是冲着昭姬来的。”
南烨闻言挠着脑袋嘿嘿一笑,也不否认,还瞄了蔡琰一眼。他可比蔡琰的脸皮厚实多了。本来他急着赶回来便是念着蔡琰,至于蔡邕这未来老丈人,南烨没事想他干嘛?
蔡邕见南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是摇头苦笑,以前自己还能凭着声望压南烨一头,现在南烨法师的威望如rì中天,蔡邕都觉得管不住这个弟子了。
蔡琰见南烨默认是来看望自己的心中十分开心,怕父亲再责怪南烨便打岔道:“爹爹不是在整理书卷吗?何时出的书房?”
蔡邕看了一眼蔡琰道:“昭姬琴弦一断,为父便知道有事,特意出来看看,没想到是这小子来了。”
南烨发现转移了话题便接着道:“刚才我在门外也听到了琴声,不知为何心中突生出一股思念之情,这才不能自抑闯了进来。还请先生和昭姬勿怪我莽撞失礼。”
听南烨这么一说,蔡邕、蔡琰对望了一眼,同样看出了对方的惊讶神sè。蔡邕道:“没想到光华也懂琴。看来光华拜师之后长进不小。”
南烨当着蔡邕的面哪敢说自己懂琴,急忙摆手道:“我可不通音律,平时听琴也没有今rì感悟,所以才觉得奇怪,先生能否为我解惑?”
蔡邕呵呵一笑,再没了之前的怒意,笑道:“看来光华对我家昭姬一片痴心,已然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昭姬常叹知音难觅,这次可算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了。”
南烨倒是知道高山流水的典故。相传先秦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琴音。伯牙心念高山,子期便道:“巍巍乎志在高山。”伯牙心念流水,子期便道:“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逝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cāo,故有高山流水之曲。“高山流水”又用来比喻知己或知音。
经蔡邕一点拨,南烨方才明白,原来自己感受到的思念之意,正是蔡琰对自己的思念之情,忍不住向蔡琰望去。
蔡琰被父亲一说又被南烨一看顿时又羞红了脸,对蔡邕道:“爹爹又来取笑女儿。”
蔡邕笑道:“这次可不是为父玩笑,昭姬琴中意境为父与光华皆已听出,我儿就莫要抵赖了。难道我儿心中没有惦念光华?”
蔡琰被蔡邕将了一军顿时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觉得承认也不是,不承认更不是。南烨见蔡琰也默认想念自己怎能不喜。赶紧招呼李岳、姚成将礼物奉上。
蔡邕谢过南烨收下礼物之后便引南烨进了厅堂入座,问起他四处剿匪之事。南烨离开洛阳将近一年,虽然与蔡琰的书信往来没有中断,可是每次也就是报个平安,再写些肉麻的话,并没在信中细说讨贼之事,所以蔡琰也很好奇。
南烨见蔡邕、蔡琰都感兴趣,就挑着jīng彩而不危险的地方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就算南烨讲的是删节版,还是引得蔡琰不时惊呼,蔡邕连连咋舌。不论是两万人大战百万黑山贼,还是泰山顶上比武交锋,在他们看来皆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待南烨讲完,蔡琰都被吓得哭了出来。每次她收到南烨的书信皆是一切平安,虽也听到不少传闻说南烨法师大胜黑山军,可那些传闻多有不实之处,好像黑山贼皆是泥捏纸糊的一般,被南烨法师轻轻一吹便灰飞烟灭。
此时听南烨本人讲起,蔡琰才知道那战场有多么凶险,才意识到南烨是人而不是神,而那些黑山贼同样是人,二者交锋胜者生,败者死。她十分感谢老天将南烨法师又还给了自己,而没有死在战场之上。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6)
第十五回灵帝荒yín观蔡琰南烨愤恨窥玉玺(6)
南烨一看讲个故事还把蔡琰讲哭了,急忙又安慰了一番,问起蔡琰的近况。自从南烨离开之后,蔡琰便从他的府邸搬了出来。原本清风、明月一对姐妹也要跟着照顾蔡琰,却被蔡琰婉言谢绝了,倒是张宁时常会来和她作伴。
蔡邕在蔡琰之前便回了家,住在兵工厂躲避瘟疫的这些rì子老头可没闲着,一直围着印刷纸牌的工厂转悠,心里想的都是印刷术的事。回家之后便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藏书来,想要看看哪些书册应该优先刊印,就等着南烨回来好和他商量。
蔡琰平rì除了照顾蔡邕便是帮助父亲一起整理书册,想起南烨的时候便读书、抚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提起印刷术来,蔡邕一下子来了jīng神,说了一堆他想要刊印的典籍,什么《诗经》《论语》……听的南烨脑袋都大了一圈。蔡邕没别的要求,只想让南烨拨给他一个作坊,好早点开始印刷。
南烨挠着头对蔡邕道:“先生,我也想早rì将印刷厂办起来造福百姓。只是这用纸印刷的书籍与竹简装订的书册截然不同。先生可知这书册中的竹简长度为几分?”
蔡邕想都不想便道:“诏书律令长三尺,抄写经书、典籍长二尺四寸,民间书信长一尺。”
南烨奉承道:“先生果然博学!这纸制书籍同样也要定下尺寸。而且这书籍的读写方式恐怕也与书册不同。”
蔡邕奇道:“这印刷术不就是将竹简上的文字拓印到纸上而已,与读写又有何关系?”
南烨对蔡琰道:“还请昭姬给我拿一册典籍和一摞纸来,这样才好说明。若有笔墨也劳烦昭姬一同取来。”
蔡琰也很好奇这书籍与书册的不同之处,不一会儿的工夫便从蔡邕的书房中取来一卷书册和一摞纸张。笔墨厅堂便有,倒不用特意去取,蔡琰只是研好了墨等着南烨下文。
南烨向蔡琰道谢后指着书册道:“先生请看,这书册皆是由竹简编制而成,而且人人都习惯从左向右将竹简卷起,看书的时候从右向左展开。如此一来,我等的阅读习惯便是从上至下,从右至左可对?”
蔡邕点了点头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有何稀奇?”
南烨又拿起一摞纸张道:“我等假设这些纸张已然刊印成书,先生拿在手中翻动阅读又如何才能方便呢?或者说我们该将这册书的上、下、左、右那一侧装订起来才能方便阅读呢?”
蔡邕取过纸张摆弄了一会儿道:“常人自然是左手持书,右手翻阅较为方便,应该装订左侧才对。”
南烨点头道:“正是此理!由此可见,书与册的装订方式完全不同,若再按照册的方式书写,难免会让阅读不便。所以我希望这书上的字可以从左到右来印制,而且要改纵向阅读为横向阅读。也就是这样……”南烨说着取过一张纸来随便从左到右横向写了几个数字,又画了几条横线来代表书写方向。
蔡邕也玩过纸牌,自然能识得数字,他按照南烨所说读了一遍之后觉得并没有方便多少,皱着眉头无法理解南烨为何要多此一举。
蔡琰的眼睛却是一亮,取过那张纸来写下了1+1=2这样一个数学公式,而后对南烨道:“若是印刷数学书籍,这横向书写确实方便不少。”原来南烨普及阿拉伯数字的时候就一直是横向书写,所以蔡琰倒是觉得如此一来方便了很多。
南烨见蔡琰支持自己微微一笑道:“要改变一种阅读习惯确实很难,不过一旦改变就会发现其方便之处。这印刷出来的书籍不但行文方式要变,而且还要在边角加上数字页码,这样一来看了一半的书只要记住页码,下次再看便能轻松找到要看的书页。书中段落句读之间还要加上标点符号,让人一见便能清楚该在何处停顿,还能节省纸张。”
蔡邕可以理解南烨所说的页码,却不知标点为何物,于是问道:“光华所言的标点为何物?老夫怎么不知。”
南烨见蔡琰也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望向自己,便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讲起标点的作用来,这一讲就讲到了天黑。最后南烨按照现代的行文方式抄了两页书,同时将标点符号也加了进去。
蔡邕按照标点符号断句阅读了一遍之后大呼:“妙哉!”有了这标点断句,再读写文章便能少了很多歧义。而且确实如南烨所说,加入标点符号便能节省纸张。原来古时并非没有标点,只是标点十分简单,通常使用间空、大写、分段来表示停顿,这有点像电脑打字时用空格、大写、回车来代替标点一样。这空格、回车多了,占用的空间自然就大,浪费纸张也是当然的。
见蔡邕认可了自己的理念,南烨这才答应蔡邕在兵工厂中开设一个小的印书作坊,先给蔡邕作为试验之用。什么时候可以印刷出字迹清晰,质量较好的书籍时再扩大规模。
对于南烨这种严谨治学的作风蔡邕十分欣赏,并没有因为只给他一个小作坊而感到不快,反而非常兴奋,好好夸赞了一番南烨之后才将南烨送出门外。
南烨出了门才醒悟过来,自己分明是来找蔡琰以解相思之苦,没想到最后却是被蔡邕拉着探讨了一天学术问题。无奈的南烨只好苦笑摇头朝府邸走去,心里想着明rì还是将蔡琰约出来好,免得二人世界被蔡邕这个超级电灯打扰。
回到府邸的南烨还没进大门,就见清风、明月两姐妹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左右张望。两个女孩儿一见南烨回来,便快步跑了过来,明月脚下一绊还差点摔了跟头。
南烨不知她们有什么急事,赶紧翻身下马扶住一对姐妹问道:“府中出了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姐姐清风要比妹妹沉稳些,见了南烨之后又有了主心骨,舒了口气道:“法师可算回来了,有位天使前来传旨,已然等了法师一天。”
南烨一听有灵帝旨意还让传旨的太监等了一天,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蔡邕是待罪之身,所以南烨去探望蔡邕、蔡琰也没有泄露其住处,只说出门访友,清风、明月两个丫鬟根本不知自己去了哪里,想要传信都不行。南烨就怕这两姐妹在家受了委屈,便问道:“可是那天使为难你二人?”
清风、明月同时摇头道:“那倒不曾,只是我倆等的心焦,这才出来迎接法师。”
南烨一听自己的人没事,心先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边便是担心传旨的太监责怪了。他不敢耽搁,让清风、明月头前引路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厅堂。
刚一进屋,一个尖声细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法师当真cāo劳,今rì刚回洛阳便又出门访友,咱家可是在此等了一天了。”
南烨一听声音便知是老熟人段珪来了,赶紧上前拱手行礼告罪道:“不知段公公今rì到此传旨当真失礼了!还请公公恕罪。不知公公是否用膳?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段珪摆手道:“法师不必客气。府中下人已然招待过了,这不是茶还没凉嘛!法师如此着急出门访友,可是去见红颜知己啊?”
南烨眉头一皱道:“段公公何出此言?”
段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还是先传旨要紧。陛下有口谕,宣南烨法师明rì携弟子西园见驾论功行赏。”
南烨被灵帝特批可以见帝而不跪,见百官大一级,所以只是躬身行礼道:“臣南烨接旨。”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7)
南烨虽接了圣旨,可是却觉得这圣旨很是怪异,更不明白为何段珪一定要在此等自己回来。于是问段珪道:“段公公言论功行赏,不知烨有何功劳?陛下又要见我哪位弟子?还请段公公透露一二,也好让我有个头绪。”
段珪尖声笑道:“法师平定黑山群贼自然是大功一件,那新任贼首张燕畏惧法师威名已然遣人至京都乞降,陛下为安抚群贼拜其为燕平难中郎将。朝臣担忧贼势再次做大,便又拜贼首杨凤为黑山校尉统领群贼,如此可使二贼不相统属内斗不休……”
南烨心道:“这张燕果然比张牛角更有政治头脑,他这招请降并非真心投靠朝廷,只是想要获得合法的地位,如此一来他就同臧霸一样有了官方的身份,可以通吃黑白两道。不过朝廷之中显然还有能人,竟然可以想出这驱虎吞狼的离间计来,不知张燕、杨凤是否会中计。”
段珪继续道:“黑山贼首请降自然是法师之功,陛下有意命法师为震远中郎将,专职四方讨贼之事。”
南烨听说过镇远将军还没听说过这震远中郎将,看来这又是灵帝不拘一格整出来的。不过汉代武将官职中有很多杂号将军,灵帝再加个杂号中郎将也没多少人反对,张燕的那个平难中郎将也是这么来的。
原本南烨是不想在朝为官给汉灵帝充当打手的,所以之前才三番两次的拒官。不过此时他的心态已然发生了很大变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既然张燕、臧霸皆能为官,那自己为官又有何不可呢?他正愁该如何隐藏那些黑山降卒,这中郎将的头衔正好让他的人马变得名正言顺。
南烨心中虽说想明白了这当官的好处可还是假意推拒道:“烨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
段珪见南烨法师又要拒官,急忙道:“当得!当得!若是法师都难当此任,那便无人可当了。此次陛下心意已定,法师明rì面圣可不要再拒,免得陛下不快。”
南烨点头又问:“段公公还没说陛下为何要让我携弟子觐见呢?如今我弟子众多,士农工商全在其中,多有不通礼数者,若皆进宫怕要冲撞圣驾。”
段珪笑道:“谁要他们都进宫了?陛下要见的唯有法师那白衣女弟子而已。”
“什么?”南烨闻听此言大惊失sè,灵帝的荒yín他知之甚详,蔡琰的魅力值他更是清楚。灵帝要见蔡琰,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段珪能伺候皇帝自然善于察言观sè,他看南烨脸上变颜变sè,就猜到那些传言多半不假。他与南烨关系还算不错,有意提点道:“法师可是有何难处?”
南烨定了定神问道:“公公可知陛下为何要见我那弟子。”
“这个……”段珪与南烨关系再好也比不上和张让的关系,他们十常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段珪当然不能出卖张让,便另寻了个说辞道:“不瞒法师,有那市井传闻说法师那女弟子绝sè无双,陛下不知从何处听了,便想纳其入宫。咱家奉劝法师还是遵旨的好,不要为了一个女子误了前程。”
南烨心中冷笑,就算段珪不说,他也能猜到灵帝从何处得到消息。这灵帝整天就在西园中玩乐,那西园之中,除了妃子宫娥便是太监。妃子宫娥与灵帝一样根本不可能出宫,所以能说出这市井传闻的定是太监无疑。就算不是段珪,也肯定是其他的十常侍。
段珪见南烨的脸sè冷了下来以为他要抗旨,又劝说道:“法师大道玄妙,相貌俊雅非凡,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何苦为了一个弟子乱了人伦,得罪了陛下。”
南烨闻听此言,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合着你们这帮阉货也知道蔡琰是我看上的人,那你们还敢在灵帝面前乱嚼舌头。不过南烨更恨的便是这灵帝,或者说是灵帝代表着的皇权。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只要皇帝一句话,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公侯大臣,都要俯首听命。皇帝看上了你的妻女,一句话你就要将妻女献出。皇帝看你不顺眼,同样一句话便能灭你九族。
南烨本以为自己从一开始便定下策略,不断讨好灵帝与十常侍,这样就能保自己平安无事,xìng命无忧。如今南烨自己倒是xìng命无忧封官受赏,可是灵帝却来索要蔡琰,这还不如要了南烨的命呢。他有心抗旨,带着蔡琰远走高飞,可是又担心自己根本出不了这洛阳城。
仔细思量之后,南烨压住心头怒火对段珪拱手道:“多谢公公好言相劝,烨一向忠于陛下,又怎会抗旨?明rì我便携她进宫便是。”
段珪早看出南烨心中不快,他就算是个阉人也明白这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见南烨突然又变得如此恭顺,段珪就担心南烨表面答应却在暗中做手脚,于是便道:“法师那女弟子虽一直蒙着面纱,可是几位公公都听过她的声音,就算咱家可以替法师遮掩一二,可还是逃不过其他公公的耳朵。法师切莫行那偷梁换柱之计,那样一来只能误人误己。”
南烨心中暗骂,这帮死太监别的不行,察言观sè的本事果然不是盖的。他本以为自己的表面功夫做的够好了,没想到段珪还是看出了他心中暗藏的不满,看来和这帮太监打交道确实要小心万分,城府还要再深些才行。
不过段珪所说的偷梁换柱倒是给南烨提了个醒。坦而言之,他自己刚才都没想到还有这一招,一心只想着先稳住段珪,然后带着蔡琰远走高飞。经段珪这么一提,南烨倒是多了个思路,或许不用出逃也能解决此事。
想到此处南烨道:“不用段公公提醒,烨知道轻重,定不敢为那欺君之事。”
段珪话劝到这个份上也算仁至义尽了,对南烨一拱手道:“还请法师好自为之。咱家这就回宫复旨了。”
南烨将段珪送出门外,还躬身道:“段公公一路走好!路上小心!”直到段珪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之中,南烨才呸了一口。紧接着便命李岳、姚成备马,再次前往蔡邕的小院。
蔡琰、蔡邕都还没睡,父女俩正在油灯下整理书籍。白天听了南烨的建议,蔡邕兴奋的根本睡不着,他恨不得马上将家中的藏书皆加上标点抄录一遍,好尽快印刷出来。蔡琰看爹爹不睡,她便在一旁帮忙。毕竟蔡邕上了些年纪,记忆力不如从前,南烨新教的那些标点符号蔡邕记不住的还要蔡琰在一旁提醒其用法。
父女二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编辑书册,便听院门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蔡邕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竹简,想不出到底是谁在深夜来访。便对蔡琰道:“昭姬去看看门外何人?”
蔡琰点了点头刚要起身,蔡邕便摇头道:“还是为父去,昭姬在屋里将门插好,万一是官府来抓为父便将灯火熄灭躲起来,天明再去找光华求救。”
蔡邕是待罪之身,他最担心的便是有人得知了自己身份前来抓人。蔡邕自己倒是没什么,他就担心女儿蔡琰受了连累,这才不让她出去。
蔡琰知道爹爹的呵护之意,哪肯再让蔡邕出去,拦住蔡邕道:“还是女儿出去看看,若真是朝廷抓人,也不会为难女儿。”
蔡邕还要再争,便听门外之人喊道:“先生,昭姬,快开门,我有急事!”
屋中二人一听是南烨法师的声音也不争了,同时起身出屋前去开门。蔡邕、蔡琰都知道南烨去而复返定有缘故,听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腔调,就知道事情不小。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8)
蔡邕推门一看,果然是南烨满头大汗站在门外,在南烨身后只有典韦、周仓,这两个贴身侍卫跟随。蔡邕奇怪道:“光华为何却而复返深夜至此?”
南烨焦急道:“此处不便,先生容我进屋再说!”
蔡邕闻言赶紧将南烨让进中堂,南烨则命典韦、周仓守在院里。一进屋,蔡琰便紧张道:“光华究竟有何急事?”
南烨叹了口气道:“陛下传我明rì进宫……”
没等南烨说完,蔡邕便道:“这是好事啊!光华急什么?”蔡邕知道,通常外臣能有进宫的机会必然是受赏,若是受罚直接抓起来便是,还进宫见什么皇上啊!
南烨接着道:“陛下还让我带昭姬进宫,听传旨宦官的意思,似乎是陛下听闻昭姬才貌双全,想要纳入宫中,我能不着急吗?”
蔡琰闻言顿时不知所措,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而后一把拉住南烨的手口中叨念道:“这可如何是好?奴家不要进宫!不要啊光华!”
南烨最见不得女孩儿哭泣,更别说是自己喜爱的心上人。此时他也顾不得蔡邕在场,伸手将蔡琰搂进怀里安慰道:“昭姬不怕!一切有我。大不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就算起兵造反,我也不能让那昏君为所yù为。”
还别说,南烨此言一出当真管用,蔡琰顿时不哭了,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南烨。蔡邕同样是一副惊愕的样子,抖着胡子,右手颤巍巍的指向南烨,似乎有话却说不出的样子,也不知他是气的还是吓的。
屋子里一时间毫无声息,仿佛时间停顿了一般。片刻之后心中感动万分的蔡琰才哽咽道:“光华说什么傻话?名震天下的南烨法师岂能为奴家一个未亡人自毁前程起兵造反?光华不必为难,昭姬明rì随你进宫便是。”
蔡邕憋得那口气也总算顺了下去,指着南烨道:“胡闹!真是胡闹!光华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陛下就算有万般不是,岂是你能骂的?”
蔡琰和蔡邕的话让南烨的脑子“嗡~”的一下,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那万恶的皇权历经千年之久已然深入人心,它就像一个心中恶魔一样奴役着世人,让人们不敢反抗。蔡邕是当世大儒,忠臣的典范,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说,正是因为有无数被洗了脑的愚忠之人才让这万恶的皇权维系千年,甚至还将继续奴役人民千年之久。
十常侍横征暴敛祸害百姓确实不假,可说到底还不是汉灵帝给了他们这种权力。十常侍只不过是一群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罢了,这祸乱根源还在灵帝身上。虽说如此,世人却是骂汉灵帝的少,骂十常侍的多。蔡邕平rì也骂十常侍欺上瞒下,可是却听不得南烨痛骂灵帝昏君,由此可见这皇权对人心的残害还要猛过十常侍。
南烨此时此刻方能理解鲁迅弃医从文的原因。正如鲁迅所见,国人的病因不在于医人,而在于医心。一千七百年后,中国落后的真正根源,在于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中的奴xìng。这种奴xìng,是臣民对皇帝的奴xìng,长此以往便形成了软弱可欺的劣根xìng。近代史上多次割地赔款,多次一败涂地,正是这个沉睡民族软弱xìng的体现。
突然之间南烨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他希望将唤醒亿万麻木国民的工作提前一千七百年。若真能如此,未来的共和国想必会更加富强,而传播科学大道便是唤醒人民的第一步。不过相比于一千多年后的事,南烨还是更心焦眼前的事。若是蔡琰自己要去面圣,蔡邕也要蔡琰去见灵帝,那自己不是连带蔡琰私奔的机会都没有了?
蔡琰见南烨双目发直久久不语很是心痛,紧紧的抱住南烨道:“是奴家此生无福,不能与光华终生相守,若有来世,昭姬愿为奴为婢跟报答光华的一番真情。”
南烨听蔡琰言语之中有诀别之意心头怒火更盛,搂紧了蔡琰道:“昭姬莫要胡言!往世不可追,来世不可待。我就要今生今世与昭姬长相厮守,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我!”
蔡琰望着如此坚定的南烨又流下泪来。她是一万个不想进宫,可是为了南烨平安她愿意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青chūn玉体。她哽咽着劝南烨道:“光华对奴家的情义奴家怎能不知?但皇命不可违,光华若是为了奴家抗旨反叛,奴家情愿一死。”
蔡邕也看出南烨血灌瞳仁,若是不劝住他,恐怕他真能做出刺王杀驾之事,便也和蔡琰一同劝导:“光华切莫意气用事!陛下只是传唤昭姬进宫,结果如何尚未可知。若是陛下仅仅想要见见昭姬,你却反出洛阳岂不自误终生?”
南烨经蔡邕这么一提,突然想起了段珪那偷梁换柱之计来。若是换一个人去面圣,让灵帝看不上“蔡琰”,那不是就好办了吗?不过哪里去找与蔡琰声音相同的女子呢?南烨此时便想起戏志才的好处来,若是他在身边定能为自己解忧,可惜戏志才在兵工厂,城门也早就关闭了。而城中智力较高且能与自己商量这事的也只有蔡邕、蔡琰了。
让蔡邕这种忠臣去动脑子想如何欺君恐怕不太靠谱。南烨决定还是和蔡琰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妙计可以瞒天过海,不过这欺君之事还是不要当着蔡邕商量的好,万一有了计策这老顽固却不同意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处南烨道:“先生所言也有道理,我与昭姬可能都将事情的结果想得太坏了,说不定陛下就是见见昭姬也未尝可知。不过事有万一,我就担心明rì昭姬一去不返。若真如此,今夜便是我与昭姬相处的最后一夜。虽然有些唐突无理,但我还是想恳求先生能让我今夜与昭姬独处。便是只做一夜夫妻,南烨此生不悔矣。”
南烨的大胆妄为蔡邕、蔡琰早有领教,可是听他此时说出这番话来还是吓了一跳。蔡琰泪痕未干的脸顿时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
蔡邕则是又惊又怒,觉得南烨这要求着实过分。可是转念一想,瘟疫爆发之时蔡琰就在南烨府邸养病,两人独处也非止一rì,若是南烨心术不正想做点什么恐怕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此时当着自己的面提出,便说明二人一直未及于乱清白守礼。蔡邕深知二人情深,南烨在这紧要关头提出与蔡琰独处做那一夜夫妻,此举虽说不合礼法,却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南烨。
心中思量半晌,蔡邕脸上的怒sè褪去,阻拦的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口,而是叹了口气道:“唉~这也是天意弄人。昭姬若是愿意,今夜便和光华回府。”
见蔡邕首肯,南烨低头看向怀中的蔡琰。此时的蔡琰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微微点了点低垂的头。此时要是有个地缝,蔡琰恨不得钻进去才好。纵然她是千肯万肯在进宫之前将自己交给南烨,可是这事南烨当着父亲蔡邕的面提出来,却让蔡琰羞得无地自容。
南烨当然可以理解蔡琰的反应,他的举动别说是汉末,便是放到现代也够大胆的。现代未婚同居的多了,一夜情也不新鲜,可是敢当着女方父亲提出要和女孩儿发生婚前xìng关系的小伙儿恐怕还没几个。原本南烨都做好了蔡邕发怒的准备,却没想到蔡邕的怒意最后全变成了无奈,看来蔡邕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9)
有蔡邕点头再加上蔡琰愿意,南烨很顺利的将心上人蔡琰骗出了家门,出门前南烨还特意嘱咐蔡琰将面纱戴上。
和南烨一起坐在法拉利上,蔡琰一直红着脸,低着头,靠在南烨怀里,心脏跳得飞快。一想到今夜要与南烨同床共枕,蔡琰便浑身滚烫,就连明rì要进宫面圣的担忧都扔在了脑后。
南烨怀中抱着温润的美人也有些心猿意马,可是一想到灵帝明rì要横刀夺爱便什么yù念都没了,脑子里飞速运转,想要找出一个对策。
两人一路无话便到了南烨府邸。蔡琰被南烨抱下马后依然低垂着头,南烨的管家、丫鬟她都熟识,这种情况下见到熟人除了尴尬就是害臊,所以蔡琰干脆学起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来个掩耳盗铃视而不见。
低着头的蔡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南烨拉着一路走进了府邸,直到南烨进了一间屋子关上了门,蔡琰才抬起头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竟被南烨领进了书房而不是卧室,这让蔡琰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说南烨法师有什么怪癖不成?
蔡琰既然肯跟南烨回府自然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南烨法师的人了,便应该接受南烨法师的一切,即便是南烨法师有一些怪癖习惯在书房就寝也无妨。正可谓人无完人,喜欢睡书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入宫门深似海,rì后便是想和南烨法师睡书房都没了机会呢。
南烨见蔡琰一直闭口不语哪里猜得到女孩儿心思?便先开口道:“昭姬先坐下,关于明rì面圣之事我等还要想个对策才行。”
蔡琰闻言愕然道:“光华刚才不是决定要与奴家共度一夜后便送奴家入宫吗?”
南烨用手指点了一下蔡琰的额头笑道:“那是我骗老师的,怎么连昭姬也信了?我才不要和昭姬做什么一rì夫妻,此生若不能与昭姬长相厮守,我南烨誓不为人。再说那深宫之中如同火炕,勾心斗角最是肮脏,我又怎么忍心将昭姬往火坑里推呢?”
蔡琰听南烨此时还说要与自己长相厮守又掉下泪来道:“奴家自然想与光华做那长久夫妻,怎奈君命难违,父命难违,奴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南烨抱住蔡琰,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什么君命、父命皆没有爱情和zì yóu重要。在共和国里流传着这样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两者皆可抛。为了zì yóu和爱情,便是生命都可以放弃,更何况是君命、父命了。我带昭姬回府,能想出办法最好,若是实在无法,我俩便远走高飞,死也不会让昭姬进宫受苦。”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蔡琰喃喃吟诵这诗句,心中如掀起了滔天巨浪。即便她自幼熟读诗书,也还从没听过这种诗歌。这诗中的词句是如此直白,可表达出的感情却又如此炽烈,让人一听之下便想为zì yóu和爱情献出生命去斗争。
内心激动不已的蔡琰一时间忘却了君命和父命,好像两者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大着胆子问南烨道:“此诗是何人所做?怎会有如此气魄?”
南烨回忆着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生平道:“这当然是一个为了zì yóu和爱情而战的勇士所做的诗,他牺牲的时候仅有26岁,可他的诗却鼓舞了一代代人为了zì yóu和爱情而战。”
蔡琰此时突然有些明白南烨法师为何会如此与众不同了,那定是因为他的故乡中有无数英勇无畏的斗士。也只有如此才能激励他不畏一切困难勇往直前,就算面对皇帝的圣旨都不会丧失抗争的勇气。
深受鼓舞的蔡琰昂起了头,挺起了胸,将恐惧和哀愁抛到了一边,对南烨道:“这位勇士当真可敬!光华有什么办法,奴家都听你的。”
南烨叹息道:“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我才去找先生和昭姬商量,却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死板,眼下只有我俩来商议了。
我听段珪那厮的意思,十常侍皆不知昭姬的相貌,只听过昭姬的声音。所以我想找一个与昭姬声音相似却相貌丑陋的女子戴上面纱或许可以瞒天过海,只要灵帝看不上这女子,我自然还可以将其平安带回,只是这一夜之间要到哪里去找如此一个女子呢?”
蔡琰有86的智力算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刚才她被进宫之事一吓慌了心神,此时胆子壮了,心也平静下来,脑子就好用了。一听南烨的瞒天过海之计,蔡琰双眼一亮道:“与奴家声音相似的女子不好找,不过只要奴家变丑了,不是也同样能够瞒天过海吗?”
南烨闻言一惊道:“不可!昭姬若要自毁相貌,那还不如另寻他法。”
蔡琰见南烨如此紧张生怕自己毁容,破涕为笑道:“光华糊涂!奴家只是想变丑一时蒙混过关而已,谁要自毁容貌惹光华嫌弃。”
南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问道:“哪要如何才能暂时变丑呢?”
蔡琰道:“光华难道忘了张宁?”
经蔡琰这么一提,南烨大喜过望拍手笑道:“瞧我这脑子,怎么把她给忘了。张宁可是易容高手,若是请她帮忙定能成事。我这就去找她。”
蔡琰一把拉住慌忙的南烨道:“光华莫要心急,宁儿可还在生光华的气。此去找她,若是她言语冲撞,光华还要忍耐才好。”
南烨奇怪道:“我又没有招惹她,为何她会生我的气呢?”
蔡琰笑着解释道:“光华急着回来见奴家,却不想想宁儿与白骑也是分别rì久。光华将白骑留在江夏经营,宁儿又怎么不怪光华?”
南烨一拍脑门道:“此事是我疏忽,大不了我将白骑调回便是,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求张宁出手相帮才是。”
蔡琰点头道:“光华能如此想就再好不过。奴家与宁儿相处多rì情同姐妹,想必她不会坐视不管。奴家只是担心她会为难光华,还请光华有所准备不要动怒才好。”
南烨点头道:“昭姬放心!就算她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认了。张宁现在何处,我等这就去找她。”
蔡琰“扑哧~”一笑道:“宁儿哪有光华说的那么无理?瘟疫过后,她便在法师街上设了一家医馆,此时应该正在馆中。”
得知了张宁下落,南烨不敢耽搁,再次拉起蔡琰出了门。南烨知道现代女xìng画个妆都要一两个小时,这古代的易容术还不知要多久,万一天亮之前还没准备好就麻烦了。
张宁开设的医馆就在法师街上,距离南烨的府邸并不远。南烨和蔡琰一路疾行就到了医馆,蔡琰拉住南烨自己上前叫门。
“吱咯~”一声医馆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隙,张宁从里面探出头来见到蔡琰忙道:“姐姐何故深夜到此?可是有人生了急病?”
张宁与蔡琰年纪相仿,二人一直姐妹相称,因为蔡琰已嫁张宁未嫁,所以张宁一直称蔡琰为姐姐。蔡琰见张宁在医馆顿时松了口气道:“我还怕妹妹不在,姐姐确实有些要紧事,我等不妨进屋再说。”
张宁这才看到蔡琰身后还跟着南烨,脸sè顿时沉了下来道:“姐姐进屋也就罢了,法师就不要进来了。这夜深人静,男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还请法师见谅。”
幸亏南烨早有准备,即便一来便吃了闭门羹也不动怒,反而躬身施礼道:“张姑娘,张神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该将白骑留在江夏。明rì我就命人将白骑换回,今rì张神医一定要帮帮我和昭姬才是。”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10)
张宁为人极有主见,当初她不赞同父亲张角起兵便敢和张角分道扬镳,可想而知其xìng格刚烈,大胆至极。同时张宁也极为聪慧,很明事理,并不像寻常女子般短视,更不会做出因小失大之事。
见南烨法师和蔡琰深夜来访,张宁便知有事。为难南烨并非她真的不想相助,只是为了出口气罢了。正可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南烨法师当面认错,张宁的气也消了不少,让开门口将蔡琰和南烨请进屋里。
南烨和蔡琰也不兜圈子,直接将来意向张宁道明。张宁闻言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只要法师说话算数将白骑换回,我便帮昭姬姐姐换一副面容。不过此计真能管用吗?”
“管用!管用!只要能让昭姬变换样貌,此计就成功了大半,定能蒙混过关。换回白骑之事就交给我了,保证绝不食言。”南烨听张宁说的轻松顿时大喜。
张宁见南烨对蔡琰如此上心,竟敢行那欺君之事,心中十分感动。同时她也很羡慕蔡琰能遇到如此相亲相爱之人,甚至可以说有些嫉妒。因为张角起兵造反之时,张白骑便没有和张宁一起离开。此时见到南烨法师为了蔡琰竟然欺君,甚至扬言造反,她又怎么没有醋意?就算这醋吃的很没道理,可是女孩儿家的心思就是这般不按常理。
心中微酸的张宁不想让南烨二人看出自己心事,与蔡琰玩笑道:“法师为了姐姐可真是费尽心机,可见法师是爱煞了姐姐。不过我有一点不明想问姐姐。”
蔡琰道:“妹妹这次可是救了姐姐一命,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道来。”
张宁笑问道:“法师因为爱慕姐姐,要与姐姐终生相守才不愿姐姐进宫。可姐姐难道就不想进宫去享受那荣华富贵吗?小妹我可是都有些动心呢。若是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那该有多好啊!”
蔡琰闻言脸sè一沉道:“妹妹此言差矣!难道我在妹妹心中就是那等爱慕虚荣之人吗?光华待我如此,我若贪图荣华富贵辜负了他的情义岂不是天理难容?”
张宁见蔡琰动怒忙道:“姐姐莫要生气,小妹只是说笑而已。姐姐与法师一往情深,不为生死富贵所动,当真让妹妹羡慕的紧。全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进宫陪王伴驾还不能够,姐姐和法师却要想尽办法推却,妹妹可是佩服的很。”
南烨闻言还以为张宁真的有心进宫,于是说道:“张姑娘切莫以为那深宫内院是什么好去处,有多少女子在其中空耗韶华,又有多少女子死于勾心斗角。那里面的黑暗绝非常人可以想象,张姑娘大可不必羡慕。”
张宁听南烨说的言之凿凿疑惑道:“法师将那皇宫内院说的如此不堪,是否言过其实?”
蔡琰也道:“来此之前光华便形容那内宫是肮脏火坑,难道说光华熟知那深宫之事?”
在张宁、蔡琰来看,皇帝的内宫家事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不过对于南烨来讲,宫斗剧在电视上都快被演烂了。那些宫中妃子给南烨的印象便是一个个心肠狠毒如同蛇蝎,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若是一个好女子进宫,不是被别人整死整残,就是变成一个更毒的妇人整死其他人。简直可以形容为不在内宫中变坏就在内宫中变态,总之没有什么好结果。
南烨当然不能给她们两个女孩儿讲什么宫斗,就怕带坏了她们。所以只能道:“那深宫之中确实并非好去处。正可谓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集一身,妃子宫娥成百上千,而皇帝却只有一个,真正能被皇帝宠幸的女子寥寥无几,大多数都要过那孤苦伶仃,独守空房的rì子,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那些宫娥采女表面上陪王伴驾似乎尽享荣华,可她们心中的苦楚又岂是外人可以知之?有那宫怨诗道:纱窗rì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chūnyù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一首刘方平的《chūn怨》道尽了宫人命运的可悲之处。蔡琰师从蔡邕jīng通诗赋,张宁是张角一手带大也颇有文采,两个女孩儿自然能体会到诗中意境。
蔡琰知道南烨写字还要她教,所以从没想过南烨的文采如此之好,心想这诗定是共和国中的宫女所作,被南烨法师听来。只是不知道这共和国中的宫女又怎么知道汉武帝金屋藏娇的典故。(诗中的金屋暗指与人世隔绝的深宫。)
张宁不知南烨的诗文水平,可她也觉得南烨法师作不出这种宫怨诗,认定南烨这诗文是从别处听来的。于是便道:“不知法师从何处听来的这首诗。此诗意境极佳,可却是一人之辞,若法师因此便道宫中女子处境凄凉,未免有些以偏概全。”
南烨见张宁不服,脑子一转又想起几首应景的诗来,经历过高考的南烨别的不行,死记硬背的功夫还是有的。为了高考他可是没少背诵古文,当时背书的时候他还觉得背古文既痛苦又无用,如今才发现知识就是力量,甚至还有些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南烨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张姑娘,我这诗可不是以偏概全,而是管窥一斑可知全豹。若是你不信,便再听这几首诗: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chūn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sè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南烨开口便是四首诗,分别是顾况的《宫词》,刘禹锡的《chūn词》,杜牧作的《秋夕》和元稹所作的《行宫》。四诗一出,蔡琰和张宁全被震住了,诗文中那凄凉落寞和孤单之意,只是听听便让两个怀chūn少女心寒胆颤。
蔡琰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问道:“光华诗句中的玄宗是哪位帝王?为何奴家从未听说?”蔡琰博览群书,她不知道的典故还真不多,故而有此一问。
南烨被蔡琰一问便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这玄宗是指唐玄宗李隆基,蔡琰当然不知道。所以之好含糊道:“这玄宗是共和国中的一位古帝王,昭姬自然不曾耳闻。”
张宁闻罢几首诗后早就对皇宫内院失去了幻想,只是她xìng子要强不想被南烨轻易说服,便有些赌气道:“法师所言皆是那些失宠的宫女,又是法师故乡之事,我就不信凭昭姬姐姐美貌如花,进得宫去会失了宠幸,说不定还能做上皇后呢。”
南烨也看出张宁成心较劲,哼了一声道:“失宠还是好结果!若是被卷入那争宠的权力漩涡才是死无葬身之地。既然你要听,我便给你讲一桩本朝秘辛,乃是我用法术探知,你可不要外传。”
张宁一听南烨要爆料皇宫内幕顿时来了jīng神,由此可见,但凡是女孩子就没有不爱八卦的,就算是太平圣女也不例外。
只听张宁催促道:“法师快讲,若是法师言之有理,我必助法师一臂之力,竭尽全力也不能看着昭姬姐姐入那人间炼狱。”
南烨见张宁催促,反问道:“你可知光和四年陛下yù废何皇后一事?”
张宁摇了摇头,这种宫中秘闻便是朝堂大臣也不一定全然知晓,更别说是张角之女了。南烨又看向蔡琰,见她也一样摇头,就知道此事在此时确实还算一桩秘辛,只有后世史书才有记载。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11)
南烨见张宁、蔡琰均不知灵帝废后之事,便将此事对两个女孩儿娓娓道来。要说此事还要从灵思皇后何氏说起。
自汉灵帝的宋皇后被中常侍王甫下狱致死后,后位一直空悬,直至光和三年(公元180年),曾生育皇子的何氏被立为皇后。
何氏进宫前虽天生丽质,但因是屠夫之女,出身低微,本来并无应选后宫的资格。可是其父何真为了改变现状,把心一横,花大价钱贿赂了负责诏选天下女子的官员,结果何氏才得以进宫。
好sè的灵帝对美艳动人的何氏自是宠爱有加。何氏进宫不久,便为汉灵帝诞下皇子刘辩(汉少帝)。灵帝虽曾得数名皇子,可是都先后夭折,为怕皇子刘辩早逝,便把他寄养于道士家,同时把何氏封为贵人。后来何贵人母以子贵,得以继宋氏为后。
何氏虽然成了皇后,可是她毕竟出身小门小户,心胸狭窄又善妒,而且极其yīn狠毒辣。她费尽心机想要独占灵帝专宠于前,可是灵帝这个荒唐皇帝怎会受她制约?没过多久便又开始宠幸其他嫔妃,这让何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
这些嫔妃之中有一位王美人,最是温柔贤淑,深得灵帝宠爱。何皇后嫉妒非常,便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无奈王美人生xìng平和又知书达理,从不做逾矩之事,何皇后也就一直没有抓到她的把柄。
这王美人,姓王名荣,乃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出身于名门世家,举止文雅,容貌姣好,身材匀称,深得汉灵帝的宠爱更胜何皇后一筹。所以没过多久,王美人便怀上了灵帝的骨肉。
王美人深知皇后何氏对自己恨之入骨,若是自己没有身孕威胁不到何氏的皇后之位说不定二人还能相安无事,可若是自己为灵帝诞下一儿半女,恐怕何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王美人并未将怀孕之事告诉灵帝,而是选择了偷偷地堕胎。
要说王美人这腹中胎儿也是命大,堕胎药竟然没能奏效。王美人不但胎安不动,又数次梦到肩负着太阳行走,便以为是为吉兆,放弃了堕胎的念头,将孩子生了下来。而这命大的孩子便是汉献帝刘协。
何皇后闻知此事果然妒xìng大发。她自己便是母以子贵才登上了皇后之位,如今王美人深受灵帝宠幸,又有了儿子,何皇后便怕她会进一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指使人将毒药偷偷地放在王美人产后服用的汤药里,王美人饮后当即身亡。
灵帝闻讯,亲往后宫验视,见王美人四肢青黑,知是中毒而亡,急令追查凶手,很快查出是何皇后所为。灵帝不禁勃然大怒,意yù立即将何皇后废黜。
何皇后事先己用重金买通了受灵帝信任的宦官曹节等人,宦官们一齐跪下,为何皇后求情,灵帝居然赦免了何皇后。
刘协这时尚未足月,灵帝怕将刘协留在后宫再遭何皇后暗害,于是将他抱到永乐宫,请董太后抚养。自此,刘协就依董氏为外家。
听南烨讲完这段故事,张宁和蔡琰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张宁不敢置信的道:“没想到这内宫之中竟然是如此一番景象。若非法师告知,我还以为这皇宫大内是个好去处呢。不过既然内宫中如此可怕,为何还有很多人家费尽心思要将女儿送进宫里呢?”
南烨解释道:“这其中原因有三,其一便是如今宦官外戚专权,一旦送进宫中的女孩儿得宠,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跟着沾光享福,所以便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便不顾女儿的意愿将女儿强行送入宫中。
其二则是由于皇宫之中戒备森严,与外界不通消息。若是我今rì不说,张姑娘不是也以为那皇宫大内是个好去处吗?说到底宫外的百姓只是看到了何皇后的风光,又有谁知道王美人的凄惨?又有谁看到了冷宫之中无人问津的无数可怜女子?
其三便是因为如今天下大乱,百姓生活困苦。女儿送入宫中不论过的如何,总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而将女儿留在家中,不但女孩儿无衣无食可能会被饿死,家里也多了一张吃饭的嘴负担更重。所以那些穷苦百姓就算知道宫中寂寞险恶,也还是愿意送女儿入宫,毕竟比起冷宫寂寞,还是饥饿而死更加可怕。”
听了南烨的分析张宁连连点头,蔡琰则是吓的脸sè惨白又流下了眼泪,抓住南烨的衣角道:“光华,奴家不要进宫。”说罢又拉住张宁的手道:“好妹妹,你可一定要救救姐姐。姐姐此生都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张宁一拍胸脯道:“姐姐放心!一切有我。法师讲的如此通透,我又岂会让姐姐深陷那虎狼窝中?”
南烨盯着张宁拍的颤巍巍的胸脯咽了口吐沫。张宁的脸上虽然易了容,可这身材却依旧妖娆,南烨目测她的胸围怎么也有34d。看来蔡琰易容之后还要将身材也变变,免得引起灵帝遐想。
张宁是说做便做的xìng子,拉起蔡琰就进了里屋,南烨则被她留在了外屋看门。按照张宁的说法,这是祖传的手艺,就算是南烨法师也不能旁观。
南烨倒是无所谓,不就是画个妆嘛!他见得多了。现代很多女孩子化妆前后判若两人根本没什么稀奇。更有男扮女装或女扮男装,男男相恋或女女相爱,娘炮和女汉子等等光怪陆离之人,别说张宁没见过,恐怕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这穿越众的优越感是怎么来的?就是比较出来的。张宁会化个妆便当作是商业机密,南烨则觉得不过如此,没什么稀奇。他安安静静的等在外屋,一个人沉浸在现代人的优越感中,想象着化妆后的蔡琰会是什么样子。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眼看便要天亮了,气定神闲的南烨也焦急起来。这妆化的再好,若是误了进宫的时辰也是白搭。焦急万分的南烨再也坐不住了,在外屋来回走了两圈之后便向里屋走去。他倒要看看张宁什么时候才能完工。
还没等南烨敲门进屋,他便听到屋里的蔡琰发出一声惊呼。这下南烨更不能等了,伸手敲了敲里屋的房门问道:“昭姬,你没事?”
“没事!没事!”只听蔡琰回应了两声。片刻之后张宁一推门从里屋走了出来,身后则跟着白纱蒙面的蔡琰。南烨看了一眼戴着面纱的蔡琰,发现她的双眼依然是那么灵动,露在面纱之外的皮肤还是那样洁白,根本看不出一点化过妆的样子。
南烨紧张的问张宁道:“张姑娘,这……真的化好了吗?”
张宁“扑哧~”一笑道:“画什么画?难道说法师以为这易容术便是在脸上画画不成?”
“不……不……张姑娘的易容术巧夺天工,比作画困难百倍,我是想问这么快便完成了吗?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南烨一边奉承张宁一边问道。
张宁闻言一笑对蔡琰道:“姐姐,看来法师是等急了。你便摘下面纱让法师看看,也好让他安心。”
没想到蔡琰却摇头道:“妹妹太过促狭,竟然将姐姐弄成那般丑怪样子,还是不要给光华看了,免得吓坏了他。刚才就是我自己照镜子都吓了一跳呢。”
张宁轻笑道:“原来姐姐是不愿将自己变丑的样子给法师看,想要把最美的自己留在法师心里呢。不过我劝姐姐还是现在让法师看看为好,反正进宫之后姐姐还是要让法师看的,若是那是法师露出惊讶神sè被那昏君看出破绽就不妙了!”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12)
蔡琰确实不愿意将自己丑陋的一面给南烨看。正可谓女为悦己者容,每个女孩儿都愿意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奉献给心上人,谁也不愿将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心爱的人面前。哪怕这丑陋只是虚假的、暂时的,蔡琰还是不愿让南烨看到自己变丑的样子。
不过蔡琰觉得张宁所说也有道理,自己这副新面容迟早还是要让南烨看到的,若真是面圣之时给南烨吓了一跳,那可就糟糕了。
想通了这个道理,蔡琰把心一横,将面纱取了下来。即便南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认为张宁的易容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还是被蔡琰面纱下的恐怖容貌惊呆了。
蔡琰看到南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眼圈一下就红了,以往南烨法师见到自己都是一副爱慕神sè,总是满眼柔情,还从没对着自己露出过这种惊恐的表情。
蔡琰呜咽着说道:“奴家就说怕吓到光华,妹妹偏要让他看,要是将光华吓坏了不再理我可如何是好?”说罢又急忙将面纱戴了回去。
张宁见状安慰蔡琰道:“法师四处征战,惨死之人都见了无数,岂会因此便被吓到?再说若是法师因此便不理姐姐,只能说明他对姐姐并非真心,只爱姐姐的容貌,那姐姐也不理他便是了。”
南烨听张宁挑拨自己与蔡琰的关系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将蔡琰拉到身边搂在怀里道:“昭姬莫要多心!就算你真的变成这副摸样我也不会对你弃之不顾,何况这只是暂时变换容貌。我所惊异的无非是张姑娘的易容术竟然如此神奇,竟然真的将你换了一副模样。”
蔡琰见南烨对待自己一如既往,还将自己搂在怀中没有嫌弃,心情顿时平复下来,埋怨张宁道:“妹妹的手段确实了得,可是也不用将姐姐妆扮成这副鬼模样?妹妹自己也用了易容术,怎么不见妹妹如此丑陋?”
张宁笑道:“我与姐姐可大不相同。那十常侍见过姐姐,变换肤sè,增加皱纹之类的手段很容易被他们识破。所以我便只能在这面纱之下做些手脚,不但要破坏姐姐的容貌,还要合情合理才行。恰巧我在这法师街上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姐姐容貌的传闻,一是说姐姐美貌如花,二是说姐姐丑陋如鬼,因此我才顺势而为,姐姐和法师还请不要介意才好。”
十常侍偶尔出宫都能听到关于蔡琰相貌的传闻,张宁这个在法师街坐诊的女医更是听到了不少消息。她这么一解释,蔡琰便不再有意见,南烨更是夸赞道:“张姑娘不但技艺高超而且心细如发。你这手段赶得上那些化妆大师了。”
南烨这话倒是实话实说,不过张宁的化妆技巧更类似于恐怖片的化妆大师罢了。张宁奇道:“法师说的化妆大师为何物?难不成在共和国中也有修习易容术之人?”
南烨道:“正是如此!只不过共和国中的化妆之术是从女子打扮演化而来,女子化妆大多是为了变得更加美艳。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宗师级的人物将化妆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可以美丑随心,甚至能将男子化妆成女子或是将女子化妆成男子。这类jīng通化妆之道的宗师便可称之为化妆大师。”
张宁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她的易容术可以改变人的相貌不假,可是要想让人变得更美却没有什么更好的打扮方法。在一个人脸sè加一颗痣或一块疤便能破坏人的美感,可是要让人变漂亮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张宁所知的打扮方法,无非也就是傅粉、黛黑、点红、额黄,说白了便是现代的妆粉、描眉、口红和胭脂。
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张宁又是个jīng通化妆的女子,当然想要让自己变得更美。于是问南烨道:“法师可知这化妆之道中有何技法能将女子变得更加靓丽?”
南烨并不jīng通化妆,不过他却知道这化妆品的利润可是相当丰厚。倘若张宁用这易容术的本领能开发出化妆品来,那可就又能发一笔大财了。
有了利益驱动,南烨绞尽脑汁开始回忆现代的化妆工具和化妆品,还动用了脑子里的词典技能,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开口对张宁道:“所谓化妆,大体来说便是运用化妆品和工具,采取合乎规则的步骤和技巧,对人的面部、五官及其他部位进行渲染、描画、整理,增强立体印象,调整形sè,掩饰缺陷,表现神采,从而达到美容目的。
化妆能表现出女子独有的天然丽质,焕发风韵,增添魅力。成功的化妆能唤起女xìng心理和生理上的潜在活力,增强自信心,使人jīng神焕发,还有助于消除疲劳,延缓衰老……”
张宁和蔡琰两个女孩儿还从没听说过梳妆打扮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她们两个人眼睛睁的大大的,就等着听南烨的下文。因为没有哪个女子能抗拒的了永葆青chūn美丽的诱惑。
南烨见引起了张宁的兴趣反而不再往下说了,而是转移了话题道:“这化妆之道博大jīng深,也算是科学大道中的一门,修习jīng深之后亦可成圣成神。我所知道的化妆术虽然只是皮毛,但是要想讲清也不是片刻之功。此时马上就要天亮了,我等还要再做些准备,应付今天的面圣之事,待面圣之后我等另寻时间再讲不迟。”
张宁被勾起了兴趣哪里肯依,对南烨道:“法师莫要推脱,我这易容之术毫无破绽,哪里还用再做准备?法师还是快快道来。”
南烨一笑道:“若是我能以化妆之术指出张姑娘这易容术的不足之处,那张姑娘可否愿意等我面圣回来再讲?”
张宁对自己的易容术极有自信,便道:“法师尽管讲来!若是真能让姐姐再丑上一分,我便心服!我倒要看看法师这化妆之术有何神妙。”
南烨道:“化妆之术确实没有什么玄奇之处,不过若是用好却能让人从内到外变换一新。刚才我所讲的男女变换绝非一句空话。张姑娘的易容术只在脸上下功夫,却没注意到身形、体态、气息等等因素。
在化妆术中常用一种名为香水的化妆品,喷在女子身上便能另女子发出如兰似麝的香气,而且这香气终rì不会消散。还有那专门洒在男子身上的香水,可以遮掩男子身上的汗臭气味。
依我之见,昭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在身上弄一些怪味,最好能让那昏君闻之作呕,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惹人生厌?留在宫中的可能更小。”
张宁闻言笑道:“昭姬姐姐刚才还骂我促狭,我看法师才是个促狭鬼,竟然能想到这种伎俩。看来这化妆术果然有些门道,就是不知这香水如何制造?这身形体态又如何变换?”
南烨道:“我只听说这香水是从鲜花中提炼而成,具体如何制造确实不知,张姑娘若有兴趣rì后可以自己研究。至于这身形体态嘛……”南烨说着在张宁和蔡琰的胸前扫了两眼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两个女孩儿见南烨眼神游移不再说话,都有些莫名其妙。同时低头一看,她们才知道南烨法师刚才看的是什么。两个女孩儿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张宁啐了一口道:“我只当法师乃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也如此好sè。”
南烨还是处男呢,可当不起好sè二字,急忙摇头道:“张姑娘莫要误会!这化妆之道与**下流毫无关系。科学大道追寻的乃世间至理,上到宇宙星辰,下到肮脏屎溺可谓无所不包。这人体之美自然也包含在大道之中,也有圣人研究。”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13)
张宁和蔡琰还是头一次听说会有圣人研究女子酥胸。张宁不信道:“法师休要诓我!这世上怎会有圣人总想着女子身体?若真有这样的人那便不是圣人,而要叫登徒子了。”
南烨反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形体之美也是美,怎么就没人研究?张姑娘既然提起登徒子,就该知道宋玉的《登徒子好sè赋》?”
张宁也读过不少书,自然知道此赋,于是点头道:“我自然知道此赋,可这与女子形体之美何干?”
南烨也是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才知道这登徒子乃是战国时期楚国大夫,复姓登徒。此人可以算得上史上最冤的男人,其实他也并没有非礼妇女的行径,却被宋玉一篇文章打得永世不得翻身,变成了好sè之徒的代名词。据说主席还曾为登徒子翻过案。
南烨见张宁知道这个典故便接着道:“这赋中云: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此处宋玉形容东邻家姑娘的美貌最先说的便是她高矮适度、胖瘦适中,而后才说她肌肤如雪、眉眼如画,再然后又说了她的腰身苗条。赋中总共八句形容女子美貌,竟有三句描述身形之美,三句描述肌肤之美,五官相貌的描写加在一起只占两句。
由此可见,身形之美要比肌肤、五官之美还重要。既然有人研究妆扮之法美化肌肤、容貌,怎么就不能有人研究身形之美呢?”
蔡琰点头道:“光华所言甚是有理,昔rì楚灵王好士细腰,故灵王之臣皆只餐一饭节制自己的腰身,并用腰带束紧腰部,以投灵王所好。这些大臣为了得到君王宠信可以说个个都在钻研形体之美,总不能说这满朝文武皆是好sè之徒?”
张宁显然也听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不忿蔡琰总帮南烨说话,不帮自己。便酸溜溜的撒娇道:“昭姬姐姐就是偏心!总帮法师说话。”
蔡琰笑道:“光华说的有理,我自然帮他。科学大道讲究的便是实事求是,我只站在真理一边,你若有理我也帮你。”
南烨见蔡琰和自己相处久了,开口闭口便是科学大道,很是得意。看来自己的思想已经影响到了一部分人。南烨最开始的时候只想将这科学大道发展成太平道一类的宗教信仰,并以此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和势力。可是此时他已然发现,科学jīng神不光是一种信仰,还是一种理想、一种信念。求真、求知、求实、求法可以说都是科学jīng神,甚至唯物主义都可以形容为一种更科学的世界观。南烨觉得完全可以将科学大道发展成一种政治信仰,一种民族信仰,一种道德信仰。
张宁自知理亏无言辩驳,之好说道:“好啦!我承认追求体态之美不是好sè。法师就赶快说说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体型,不然这天可就亮了。”
南烨抓紧时间讲道:“其实刚才昭姬已然说了一种改变体型的方法,便是节食减肥。当然,过于消瘦也不是美,所以多吃增肥者也不在少数。不过最美的女子体型还是丰胸、纤腰、翘臀,这就不是只靠饮食可以控制的了,除了天生丽质外还要后天锻炼才行,实在无法的情况下就要借助一些工具。比如昭姬刚才所讲的腰带束腰之法便是其一,在共和国中还有一种名为文胸的衣物,穿戴之后便可让女子酥胸显得更加丰满。
张姑娘与昭姬皆是世间一等一的好身材,我想昭姬进宫还要反其道而行之,用绸布将酥胸束缚,免得引起昏君邪念,只是苦了昭姬。”
蔡琰闻言摇头道:“光华和妹妹皆是为了奴家,便是受些苦楚也仅有一rì,奴家忍得。”
张宁则窃笑道:“法师果然见多识广,便是女儿家的私房之物都知道的如此清楚。我身为女子都未想到这世间还有文胸这样的衣物,想必此物绝非法师杜撰。还请法师详细说说这文胸是何等模样?”
南烨心想:这文胸算什么私房之物?现代的商场超市里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是我说出更加**的卫生棉来,那还不吓死你!
南烨想罢摇头道:“现在时间不多了,我等还是下次再说,先应付了眼前难关比什么都重要。还请张姑娘帮昭姬将胸部束住,再找些带有怪味的药材涂抹在她衣物上。如此才算大功告成。”
张宁也清楚此时不是讨论文胸的时候,又是一拍胸脯道:“法师放心,医馆中正有药物合适遮掩姐姐体香,布帛更是不缺。还请法师在外屋稍后片刻。”
南烨点了点头,他知道中药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找出一两种带有臭味的非常容易。比如动物内脏入药的鸡内金,动物粪便入药的夜明砂,昆虫入药的鼠妇虫等等都会带有一定异味。他相信张宁总会找出一两种合适的材料来。
不出南烨所料,这次真的只过了片刻张宁便又将蔡琰领了出来。此时再看蔡琰的酥胸明显瘪了下去,给南烨的感觉就好比苍老师变成了chūn哥一样。南烨又走上去闻了闻蔡琰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女儿香果然被一股子异味掩盖住了。关键是这股异味并不是什么浓郁的臭气,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味道,距离远了闻不到,只要靠近了才能闻到一丝怪味,真的好像狐臭一般。
围着蔡琰转了两圈,南烨拍手叫绝道:“太棒了!此次进宫无忧矣!张姑娘真不愧是易容高手,你到底用的什么药?这效果太妙了!若是真的恶臭,反而容易引人生疑,还真不如这种气息自然。”
张宁笑道:“这可就是秘密了,何时法师回来给我讲明了文胸和化妆术,我再告诉法师不迟。”
南烨也笑道:“那就一言为定,张姑娘就等我和昭姬平安回来。”
离了张宁医馆,南烨和蔡琰又赶回了府邸。虽说一夜未睡,可二人全无睡意。能做的准备都已经做了,是否过的了灵帝那关,只能任凭天命了。现在南烨最担心的便是灵帝有什么怪癖,偏偏宠爱平胸还有狐臭的丑女,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转念一想,南烨又苦笑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何皇后的相貌他又不是没见过,那可是一等一的美女,魅力值高达93,可见灵帝他老人家的审美还是没问题的。
蔡琰知道自己现在又丑又臭,见南烨想着心事也不和南烨亲近闲聊,只是离的远远的安静坐着。二人各自担心着面圣之事,直到天光放亮,管家李岳进中堂来报:“段公公已到门外传旨来了。”
南烨闻报猛然从兵工厂制造的法师椅上站了起来,蔡琰也一下子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两人紧张的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还是经历过穿越和数次大战的南烨率先冷静下来,他走到蔡琰身旁拉住了她的手,又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道:“今rì我等便同生共死,一起去见见那昏君,倒要看看我俩不离不弃的真情能否感动上苍胜过那帝王的yín威。”
蔡琰见南烨如此镇静还有心情玩笑也冷静下来还给南烨一个微笑,虽然戴着面纱,南烨还是能见到她那眼角的笑意。两人手牵着手步出了中堂,直到走进院子怕段珪看到才松开了紧握在一起的手。
第十五回 灵帝荒淫观蔡琰 南烨愤恨窥玉玺(14)
段珪见南烨法师和那位白衣女弟子同时走了出来上前尖声施礼道:“法师与令高徒可都准备好了?若是无事,这便随咱家一同进宫可好?”说罢他又不断打量蔡琰,发现此女眼睛灵动、皮肤白皙,断定南烨没有掉包之后才松了口气。
南烨还礼道:“我等已然恭候段公公多时,有劳公公跑这一趟。”
蔡琰也与段珪见礼道:“民女蔡氏见过段公公,民女粗鄙丑陋,不通礼仪,面圣之时若有闪失,还望公公提点照顾。民女先行拜谢公公。”说罢复又行礼。
段珪一听蔡琰的美妙嗓音更是断定此女便是南烨法师那女弟子无疑,开口笑道:“蔡娘子无须多礼!今上宽和仁厚绝不会为难与你。或许你还不知,法师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有法师在一旁关照,你纵有闪失,陛下看在法师面上也会容情,故而无需多虑,要谢便谢法师便是。”
蔡琰闻言又向南烨行礼道:“奴家便有劳法师了!”
南烨见蔡琰如此,知道她是在段珪面前有意疏远自己也不奇怪,便还礼道:“蔡娘子与我一同修习科学大道可谓知己又何必多礼?时候不早,我等还是快些进宫面圣,莫让陛下久等才是。”
听南烨如此一说,段珪便在前面引路,众人往西园而去。此时的西园之中正在大兴土木修建万金堂。这万金堂说白了便是灵帝的小金库,要说这灵帝贪财可是到了极点,竟要将司农所藏的国家财物、金钱,移入堂中以为私贮。
爱财的灵帝自然也非常爱玩纸牌和麻将,因为这两样东西也能供他敛财。要说这灵帝还真有些商业头脑,学会了纸牌、麻将之后便开始在宫中赌博。开始先是与周围的太监赌,十常侍哪儿敢赢他?一个个输的愁眉苦脸,然后便向灵帝哭穷。
灵帝也不好意思总赢身边的几个宠臣,于是就把赢来的钱又发了下去。灵帝一想,这左手进右手出的买卖不划算啊!后来便开始将朝中大臣唤入宫中陪他玩牌,如此一来灵帝就能心安理得的赢钱了。大臣输光了也没关系,再换一拨大臣来就好。
这下灵帝倒是赢了个痛快,可是朝中大臣却是怨声载道。若明事理的只是暗自叹息灵帝昏庸,贪财好sè。还有那不明事理的便将南烨怨上了,上表参奏南烨法师奇技yín巧蛊惑天子。对于这些奏章,灵帝自然不予理会,南烨发明的纸牌和麻将可以帮他敛财,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惩罚南烨?
当然还有一类最无耻的朝臣,他们进宫输钱不怒反喜,因为他们正好能借此机会讨好灵帝与十常侍。而他们输掉的钱自然会用搜刮百姓的方法给赚回来。如此自然要加大对百姓的盘剥,弄得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在灵帝黑暗的统治上,又重重地抹上了一笔。
南烨进宫的时候灵帝正在和三个大臣打牌。当他听说南烨法师携女弟子进宫了,顿时便没了打牌的兴致,一副心神都转到了那传说中的白衣女弟子身上。
sè心大动的灵帝对三位朝臣说道:“今rì南烨法师进宫面圣,你等便先退下!”
三个输的快要当裤子大臣闻听此言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生怕走慢了一步又要被灵帝剥削。
南烨和三位出宫的朝臣走了个对脸,只见三个大臣走得急急慌慌还不忘对自己怒目而视,弄的南烨有些莫名其妙,便问段珪道:“他们三个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陛下骂了,便把气出在我身上?”
段珪笑道:“他们哪里是被骂了?十有**是打牌输给了陛下。”
蔡琰奇怪道:“打牌如同下棋,乃是为了娱乐身心,锻炼xìng情,纵然有些胜负也不该动怒啊!他们迁怒于人就更没道理。”
段珪闻言笑的更厉害了,解释道:“蔡娘子有所不知。陛下聪慧过人,次次皆赢,他们则是次次皆输,怎能不恼?这麻将、纸牌又是法师所造,他们又怎能不恨?”
蔡琰这下更奇怪了,说道:“这下棋也好打牌也罢,皆是棋逢对手互有输赢最有乐趣。既然他们只输不赢为何还要来陛下面前献丑呢?陛下又为何召他们这些庸手进宫打牌。”
段珪见蔡琰竟然如此天真懵懂险些笑岔了气,话都说不出来了。南烨则摇头苦笑道:“我想陛下肯定是将这纸牌和麻将当作赌具了,大臣们输了银钱不敢埋怨陛下,自然会迁怒到我的身上。”
段珪闻言一挑大指道:“还是法师有见识!不过法师放心,他们再有怒气陛下和我等还是会袒护法师的。那些参奏法师的表章全都被陛下扔了。”
南烨一捂脑袋,这哪里是他有见识啊?分明是这两样东西在现代都被用来当作赌具。南烨也清楚这是大势所趋,早晚总会有人将两件物品用于赌博的,可是他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灵帝开的先河。看来自己的名声要被这昏庸的灵帝毁了。
蔡琰更是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虽然她总听南烨和张白骑等人说起灵帝的昏庸荒唐,可那毕竟是一国之君,蔡琰心底多少还对灵帝抱有一丝幻想,可是此时她这一丝美好的幻想也荡然无存。这主要是因为灵帝的昏庸还连累了南烨,只这一点,蔡琰便有理由憎恨灵帝了。
南烨和蔡琰心中虽都有气,可是却谁也不敢说出口。南烨还要感谢道:“多谢陛下和诸位公公的呵护之意,烨感激不尽。”
段珪笑道:“好说!好说!法师那工厂之中若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可别忘了先进献陛下啊!”
南烨闻弦音而知雅意,点头道:“一定!一定!不光是陛下,诸位公公也都有份。”
段珪对于南烨的反应十分满意,觉得南烨法师如今虽然名满天下可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三人边走边聊就到了内宫,由于先前已有黄门通报,所以段珪未作停留便将南烨和蔡琰直接领进了内宫。
灵帝想见蔡琰已然不是一天两天,对于这位传说中的白衣美人,灵帝可谓朝思暮想。所以南烨一回京他便立刻召南烨和蔡琰进宫,为的便是一睹芳容。此时见段珪引着南烨和一个白衣女子进了宫门,灵帝哪还坐得住?一下子站了起来,紧盯着蔡琰猛看。
蔡琰的身高在一米六以上,在这个年代算是高挑了。即便她已然将丰满的酥胸束缚,可是那纤腰翘臀搭配高挑身姿依然婀娜而富有风韵。再加上蔡琰步履轻盈,搭配一身素sè白衣就如同云间仙子下落凡尘。灵帝一见之下便是大喜过望,对于蔡琰的面容更多了几分期待。
南烨看着灵帝那火辣辣的眼神心中暗恨,他假意上前行礼,一步挡在了灵帝与蔡琰之间躬身道:“微臣南烨参见陛下!”
此时南烨已然是太医身份,自然不会再自称草民。蔡琰一看南烨到了皇帝面前还能想着护住自己心中感动。她并不说话,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默默跪在了地上,算是给灵帝见礼。
灵帝被南烨挡住了视线之好先将目光收回道:“法师免礼!不知法师身后下跪的白衣女子乃是何人?也快平身。”
南烨见灵帝明知故问便也作势道:“回禀陛下,此女蔡氏,乃是良家之女,一直跟随微臣修习科学大道。因她是女子之身,不便与那些男弟子一同参悟大道,微臣便没有收其为徒,只是私下指点一二。不知陛下因何唤其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