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7章 公平
毫无疑问,这一切的一切,來源都在布屈的身上,
“看……是老师,老师怎么过來了,难道老师也來参加我们这游街不成。(/)”
“我看不像……你沒看到老师的脸上布满了寒酸,显得非常难看,还有着淡淡的愤怒,想必老师这次來,应该是责骂我们的。”
“啊,为什么,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不成,应该不至于吧,我们要相信老师。”
“对,我们不能怀疑老师,要相信老师。”
“……”
一下子,四周的学子,接二连三认出了正前方的布屈,看清楚了來人,个个脸上闪过了喜sè,还有着淡淡的疑惑,惊讶之情,角落处,时不时传來议论声,交头接耳,不过,这些交头接耳,并沒有丝毫诋毁布屈的话,看來布屈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坚固无比,
“学生拜见老师,老师好。”
宗晧,谭桐,康仁等几人,注意到了布屈脸上的寒意,还有着淡淡的愤怒,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神sè,急忙向前一步,行了一个大礼,齐喝一声,说道,
旋即,后方的所有学子,也躬身弯下了腰,行了一个大礼,恭敬说道,“学生拜见老师,老师好。”
见到这一幕,布屈有火也发不出來,只能收拢了一下心神,微微躬下身子,回了一个礼,说道,“起來吧。”
“谢老师。”
大街上所有的学子,齐喝了一声,整齐无比,庄严肃穆,随即,所有的学子,站起身來,站在大街上,等待着自己老师,布屈的训话,
“宗晧,你可知错。”
布屈冷眼扫了一下四周,顿时四周安安静静的,最终,布屈目光停留在总好身上,顿了顿,低喝一声,冷声说道,
“学生知错。”宗晧微微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模样,低声应了一句,
听到这话,布屈楞了一下,对于这答案,有点出乎意料,显然沒意料到对方会如此爽快的承认自己的错误,随即,布屈似乎不想放过,宗晧,再次追问一句,喝道,“错在何处。”
“学生不该胡乱出主意,以一己之私,拖大家一起下水,导致后果如此之严重。”宗晧微微行了一个礼,再次回应一句,
对于这个答案,布屈有点满意,旋即,前者把视线移开,看向谭桐,厉喝一声,“谭桐,你可知错。”
“回老师,学生不知错在何方。”谭桐行了一个礼,看向布屈,盯着后者的目光,竟然出乎意料的,反问了一句,
“嗯。”
顿时,听到这个答案,布屈的脸sè瞬间拉了下來,眼角闪过一丝怒sè,低喝道,“错在何方,哼……谭桐,你难道不知道,上街游行,把所有的学子,至于水深火热当中,随时有杀头的危险,你可曾考虑过他们的安危,你可曾想过他们的父母,你可曾真正在乎过他们。”
接连三个质问,一个质问语气更比一个强,
说到最后,布屈的脸上布满了寒霜,难看无比,死死的盯着谭桐,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老师……我……”谭桐听到这几句话,一下子愣在那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脸sè有点尴尬,
“老师,这事全部都是学生的主意,和谭桐沒有关系。”宗晧行了一个礼,急忙为谭桐辩解道,
“老师,我们几个都是自愿的,和谭桐沒有什么联系。”康仁,林rì,杨秀,杨瑞,刘迪也躬下身子,说了一声,
“哼……”
布屈重重的挥了一下衣袖,闪过一道凌厉的风声,怒视着前方的几人,厉喝一声,“好,好,好,置生死于不顾,很好,很好,很有气节,你们都是自愿的,那他们了,那数百个学子了,除了他们,还有他们的父母了,你们考虑过吗,考虑过中年丧子,老年丧孙之痛吗。”
“老师……我们也是自愿的。”
后方的学子,听到这话,脸sè接连变了几下,闪过一丝犹豫的神sè,但最终还是坚定下來,看向布屈,行礼恭声说道,
此刻,京碧大街上,布屈站在最前方,所有的学子处在对面,弓着身子,一副受教的模样,有问必答,这副模样,就好似是在学堂之内,夫子手拿戒尺,站在最上方,一言一行,一问一答叫道学生知识一般,
“好,好,你们都很好。”
听到这个回答,布屈不由得为之一气结,脸sè变得更加难看,不由得低喝一声,“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和亲之事不成,倘若单单只是为了和亲之事,今后我布屈再也不认你们。”
“老师……”此话一出,下方所有的学子,脸sè剧变,相互看了一眼,行着礼,齐声叫唤道,
但是,这个时候,沒有一个学子上前向布屈解释一下,向布屈解释一番,
“好,好,好,你们都很好。”今天,布屈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好”字,此刻,前者只感觉到心中有无穷的怒火,难以发泄出來,只能气极而称赞,
“老师……这一切,还是由学生來给你解答。”谭桐向前一步,弓着身子,脸sè有点发白,看向布屈,低声说道,
布屈看向谭桐,死死的盯着,盯着后者,一言不发,
此刻,布屈也很想知道,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到底是何种原因能够让如此多的学子,连生死都不顾,胆大包天的游行,当街反抗天后的圣旨,感触如此行径之事,
单单只是为了和亲之事,布屈自问这一切说不通,
要知道,能够进入京都,能够取得科举考试资格的学子,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诗书才气绝佳,胸中自有一套治国之才,自然,毫无疑问,这些学子每一个都不是简单之辈,当然不可能愚昧到如此地步,经人一挑拨,就干出胆大包天的事情,这些学子沒有这么笨,当然也就不可能做出如此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事情,
可是……既然不是因为和亲之事,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些学子如此之疯狂,如此之胆大包天,
布屈很好奇,布屈很惊讶,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老师,在这大陆,凭什么女的修炼天赋高,凭什么我们男的就要寒窗苦读数十载,考取功名,就算好似考取功名之后,也是一个低贱的身份,低贱的地位,永远进入不了上层社会,凭什么,这一切凭什么。”
“还有,老师,凭什么那些大臣,一言一行,就可以决定科举的结果,这一届科举,要不是老师你,我和康仁,根本就不可能中举,还有那千千万万的学子,苦读数十载,一样沒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只能被人玩弄在鼓掌当中。”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不公平,因为皇朝的不公平,而我们,只是需要公平罢了。”
“需要在大陆四方,少一些欺诈,多一份公平。”谭桐看着布屈,眸子当中shè出浓郁的光芒,好似在憧憬,好似在想想,非常流畅的向布屈解释了一番,
一下子,布屈愣在那里,脑海当中回旋着谭桐所说的那几句话,还有所谓的公平,此刻,布屈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说谭桐他们幼稚了,还是说他们的想法太逆天,太吓人了,
直到此刻,布屈才明白,公主和亲,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线,一个激发这些学子热情的一个导火线,在这些学子的心中,早就已经存在了不公平这一概念,只不过是埋藏在心底罢了,想必,除了大街上这些学子,在别的以往无数学子的心中,都存在着这一不公平,只不过是沒有爆发而已,
而公主和亲堕落了皇朝的威严,自损天下人的尊严,可是偏偏学子是最重尊严,最重威严,最重气节,自然,公主和亲刺激到了他们,加上刚刚结束不久的科举,几重压力之下,学子瞬间爆发,做出了惊天动地的创举,做出了划时代意义的东西,
于是,上街游行,就这样产生了,
“谭桐,你应该明白,你这想法,根本行不通,公平,何为公平,要知道,公平仅仅只是相对的,时间根本就沒有绝对的公平,大陆上,只要你有实力,你才有说话权,你才能得到尊重,你才能得到你所说的公平。”
“谭桐,这是一个现实的大陆,这是一个残酷的大陆,这更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大陆,想必,对于这一点,你……还有你们,通通都清楚,大家都明白,既然你们明白,明白强者为尊,实力至上,那你们的行为,岂不可笑,岂不无稽之谈,如同小孩子过家家,根本就起不到丝毫的作用,最终,你们的行为只会被镇压,你们只会身首异处,你们的家族只会被抄家灭族,除了着一个结局之外,别无选择。”
布屈停顿了好久,愣在那里,一言不发,脑海当中接连闪过了数个念头,过了好一会儿,布屈愤怒的脸sè,才稍稍的变得有点和缓,神sè略显平常,看着谭桐,看向下方的学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一番话,也是布屈的真心话,
0268章 拜别
布屈存活两世,见过的东西,经历的事情,何其之多,对于刚才谭桐所说的那一番话,前者深有体会,也深深明白其中的关键,其实,夜深人静之刻,布屈也想过这个,但是前者认为这一个想法,非常可笑,非常幼稚,
神龙大陆,强者为尊,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够立足于天下,沒有实力,那肯定是沒有尊严,沒有地位,谈何公平,
公平,仅仅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其实,这一番话,也是当初布屈选择修炼的原因,
“谭桐,就凭你们几个,就凭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就算是一个凡胎强者,也能够把你们一起灭掉,就凭你们现在,你们还谈公平,你们觉得可能吗,你们觉得有意义吗,你们这纯粹是送死,纯粹是自己找死,而且还牵连到父母,牵连到家族。”
说到后面,布屈越说越大声,声声质问,不断的反问对方,厉喝道,
布屈很愤怒,布屈想要骂醒他们,这才一声高过一声,
“老师……这些……我都懂。”谭桐弯着身子,一副受教的模样,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说道
“老师,我们也懂。”后方的学子,齐喝一声,一起说道,
“懂,原來你们都懂。”布屈看着下方的学子,听到他们所说的话,心中的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消失殆尽,只残留一团火热之情,甚为莫名,“懂,既然你们都懂……那你们何必如此了,唉……”
这话,布屈说的有点悲哀,有点心痛,
“老师,我们这样做,我们明知道会死,天后不会放过我们,可是,我们还是要站出來,我们必须站出來,因为……我们是学子,因为受过教育,因为我们明知公平的可贵之处,我们这样做,我们仅仅只是为了给大家唤醒公平的意识而已,只是希望大家心中能有一颗公平的种子,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很简单,简单到了极致。”
“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死得其所。”谭桐微微站直身子,向着布屈行了一个大礼,恭敬的说道,
“我们也是,死得其所。”所有的学子,眼中都shè出了疯狂的目光,还有着浓烈的情绪,齐喝一声,
布屈看着谭桐,从宗晧,康仁,林rì等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向后方的学子,静静的看着,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好似想把这几张脸孔,记在心底,旋即,布屈顿了顿,看向所有的学子,说道“就算是有这个必要,为什么一定要是你们了,你们会死的,你们真的会死的。”
“老师,任何事情,都有先驱者,都有牺牲,既然以前沒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那就让我们來当先驱者,让我们來牺牲,让我们用死亡來唤醒大家的意识。”
谭桐,林rì,康仁几人,行了一个大礼,向着布屈拜了下去,齐喝一声,“学生拜别老师,老师好好保重,今rì一别,就是天人之隔,生离死别,老师好好保重。”
“学生拜别老师。”顿时,所有的学子,齐刷刷的拜了下去,对着布屈行了一个礼,大声的齐喝道,
布屈沒有说话,脸sè很严肃,轻轻的看着这一切,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所有的学子,心中非常平静,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该做的,布屈已经做了,已经尽力在做,
布屈看到谭桐,看到康仁,林rì,还有无数学子脸上坚定的神sè,以及眼睛当中流露出來的光芒,就知道自己就算是说再多的,也起不到一点作用,根本就劝阻不了他们的行为,虽然,到现在为止,布屈还是感觉他们的想法非常幼稚,知道他们一定会死,可是前者不想阻止了,也阻止不了,
因为,无论不屈是如何说,这些学子,也听不进,
因为,他们深深明白自己,深深了解自己,
或许,那是他们的目标,是他们的梦想,是他们一直坚定想要实现的理想,
此刻,布屈不想再说任何话,心底平静无比,头脑中也沒有丝毫别的念头,心静如水,前者站在街中心,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自己身旁檫肩而过,前者目不斜视,笔直的看着前方,
那些学子,看到布屈,纷纷向布屈行礼,打招呼,但是接下來,依旧义无反顾,一往直前,向着街道前方而去,向着皇宫而去……
布屈明白,这些一群学子,是走不到皇宫的,连宫门口都见到,
因为,天后不允许,大臣不允许,皇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肯定,在前方不远处,绝对有人,在等着他们,等着这一群学子自投罗网,
布屈站在,处在游行队伍中,好似与世隔绝般,更好似路人,漠然的看待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涟漪,冷艳的看着,好似这一切,都和前者毫不相关,沒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此刻的布屈,看起來,是那样的孤独,是那样的寂寞,好似被整个世俗抛弃了一半,
不一会儿,整个游行队伍,速度飞快,就从布屈身旁,萧然而过,一下子,整个角落,就只剩下两个人,布屈和钱富有,两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刚才那一幕,钱富有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沒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而现在布屈,站在街道正中心,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立在那,好似一尊雕像般,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屈子,你沒事吧。”钱富有來到布屈的身旁,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挤出一丝笑容,关切的问候了一声,
“沒事。”
布屈缓过劲來,看了一眼钱富有,微微一摇头,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笑着说了一声,“小有子,本世子现在要回家,你是打算怎么办。”
“我啊……”
钱富有顿了顿,想了一下,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我这苦命人,只能继续探听消息了,嘿嘿……小屈子,布高兴那妞什么时候过來京都啊,嘿嘿……布高兴來了京都,我就到布府去找你。”
“滚你的吧,你这混蛋,消息还真够灵通,高兴姐应该还需要一段时过來吧……你这混蛋,來布府根本就不是为了见我,居心不良啊。”布屈白了一眼,钱富有鄙视对方,说道,
“嘿嘿……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嘿嘿……”钱富有向布屈眨了眨眼,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神sè,显得有点猥琐,有点**,
“滚。”
布屈狠狠地瞪了一眼钱富有,哈哈大笑,怒骂了一句,随即,前者向钱富有打了一声招呼,嘿嘿一笑,“小有子,既然你有事,那我们下次再约时间时间吧,本世子先走一步了……”
“我也要赶过去看看了。”钱富有点了点头,应承下來,
旋即,布屈,钱富有两人,背向而行,朝着不同的方向,打了一声招呼,各自离去……
京碧大街,
布屈一袭蓝衣,行走在无人的大街,缓缓前行,一步一步向前推进,前者面无表情,看不出愤怒,看不出感概,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就好似行尸走肉般,以着一般的速度,朝着前方,但有好似无目的般的前行,渐渐远行,
那孤寂的身影,那一袭蓝衣,在宽敞的大街上,是那样的明显,是那样的刺眼,如同一股傀儡般,无意识的前进,
此刻,布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沒有丝毫的思想,
这次拜别,或许就是天人永隔,或许就是永别,布屈由最初的愤怒,到后來的心境平和,心静如水,一尘不变,一直到现在,前者的心绪还是如此,掀不起一丝的涟漪,脑海当中沒有任何的想法,
布屈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刚才那一幕,或者是刚才那一段话,刺激到了,
还是……前者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
此刻,布屈的意识,好似完全漂游在体外,游离虚空,
布屈微微抬起头,看向了天上,看向了星穹,脑海当中那一颗星体,微微发烫,好似在无时不刻的吸收着太阳之力,转化为烈rì真火,前者看向天上,发现除了太阳,就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得到那无边无际的天空,
随后,布屈看向地面,看向京碧大街,看向那一个一石砖,沒多大区别,脸sè毫无变化,依旧这样的看着,不断的看着……
一会看看上面,一会看看下面,
布屈无意识般的动作,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一袭蓝衣,缓缓前行……
布屈的意识,飘离体外,身体的动作,无意识般的前行,步步向前,不断前进,
飘离在体外的意识,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有思想,能够看到自己的动作,能够思考,可惜,这意识似乎并沒有回归本体的意思,而本体似乎也不曾召唤意识,留住意识,
就这样,布屈保持着这一玄妙的境界,一步一步向前,步步向前着前面走去,向着天际,街道的远方,前进,前进……
0269章 顿悟
京碧大街上,
布屈一袭蓝衣,缓缓前行,毫不停留……
突然,就在这一刻,布屈的嘴角微微翘起,显露出一丝嘲讽,更好似一丝讥笑,或者说是自嘲更为恰当,同时,一句轻飘飘的话,从前者的口中吐出來,“公平,何为公平,难道有真正的公平。”
“神龙大陆,女尊男卑,这是不公平。”
“男xìng天赋天生受到诅咒,被限制,这是不公平。”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实力强大的人,才有说话权,这是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到处都是不公平,可笑,可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布屈满脸的冷笑,一步一步向前走,一声声反问,只闻声传出來,好似在问自己,也好似在问天下,准确的说好似在问空气罢了,
“真正的公平,只不过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掌握在有权有势的人手中,这些人,有权有势,为所yù为,真是可悲,这就是公平吗。”
“难道……公平只是少数人才能够拥有的,不,不,不。”
“公平是相对于大家的,不是淡淡对某一个人,就算好似一位强者,拥有所谓的强者之心,进军最高境界,叱咤风云,可惜……这也仅仅只是一个人得到了公平,这就是狗屁的强者之心,对,这样的强者,就算是真正成长为强者,也不是真正的强者。”
“真正的强者,敢于面对大家,敢于面对天下人的职责,不错,就是职责,敢于面对于天下人,敢于带给天下人公平,真正的公平。”
“这……才是强者之心。”
布屈一问一答,一边走,一边想,从其口中,说出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一句接一句,说实话,此刻前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所说出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
布屈都沒发现,无形当中,谭桐那一番话,已经影响到了自己,影响到了前者的心境,不知不觉,在前者的心中,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天下人的种子,
一直以來,布屈从來沒有去深思过公平,也沒有想过什么天下人,更加沒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个概念,从始至终,强者之心,毫无疑问,前者一直都有,但是这个强者之心,只是针对于自己,针对于前者的亲人,
自然,这是自私的,极端的自私,
人xìng,本自私,
可是,倘若人人都自私,那这天下,将会变的生灵涂炭,将会走向毁灭,将会彻底被人吞掉,
只有人人有这概念,有天下人的概念,不再为了一己私yù,天下岂不强大,
或许,谭桐,康仁几人,仅仅只是为了公平,而发动了这一次游行,可无意间,竟然刺激到了布屈,而后者想得更远,想得更多,从自我反思,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愧疚之情,
以前,布屈从來沒有这方面的概念,
因为前者是一个修炼者,是一个星者,是崇尚实力至高,实力无敌的存在,或许,说到知识,单单是修炼方面的知识,布屈自自问自己绝对是天下间数一数二,但是,布屈并沒有认真的读过书,沒有认真的受过教育,不曾读四书五经,三圣的著作,自然,以前前者沒有天下人,沒有天下这个概念,也不足为怪,
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幕,布屈似乎有点悟了,有点明白了,
当然,毫无疑问,此刻的布屈,是不可能高呼一声,“我要为了天下人。”,更加不可能打着各种高尚的口号,一言一行律己,为了天下人而活,不说布屈有沒有这个觉悟,就说有这个觉悟,也不可能发生如此沒有理智的事情,
也许,此刻,经过谭桐这件事,听到谭桐那一席话,布屈有了感触,有了想法,这一点无庸置疑,当然,除此之外,无经意间,已经在布屈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埋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人不可自私,应该为了天下人,为了天下间的不公平而战,
不过,至于现在布屈明不明白这一点,这就只有前者知道了,
但是,毫无疑问,这一次事情,绝对是对于布屈心境的冲击,对于心神的历练,
公平,真正的公平,
布屈找不到答案,就连谭桐,康仁那一些学子,也找不到答案,或许连三圣重活一世,也有可能找不到确认的答案,至于谭桐,康仁几人现在的上街游行,也仅仅只是为了唤醒大家公平的意识,往深处一点讲,就是为了让大家自救,更为深处一点讲,也就是为了天下人,
天下人,
不错,正是天下人,
布屈就悟到了这一点,这深处的重点,
布屈缓缓前行,顺着街道,脑海当中再次恢复空明,毫无别的念头,思想,
咔嚓……
突然,布屈无意识般的,好似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瞬间,布屈立马就明白了什么,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喜意,急忙心神一动,好似蜘蛛网般,向着四周扩散,一下子,前者脸上布满了笑意,喃喃一声,“太好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在这一刻,心境竟然突破了,太诡异了,突破到先天之境,太出人意料了。”
一番试探之下,布屈心神扩开,赫然发现心神能够感应到的范围,比之前至少多出了数倍,而且,在以前只能模模糊糊感应到的区域,此刻映在前者的脑海当中,是异常的清晰,明了,连一些东西的脉络,都清晰可见,甚至,就连大街上的一粒灰尘,只要前者有心,就能够感应得到,发现得了,
这就是心神的强大,灵敏之处,
先天之境的心神,不容小瞧,
除了这一点之外,今后前者感应到危险的敏感xìng,也会成倍的增加,换言之,今后前者料敌于先机的感觉,将会更加强烈,能够提示危险,
这就是星者修炼到极高境界所带來的好处,
这次心神的突破,可谓是惊天大喜,
刚才布屈一番天人交战,不经意间,完全是无意识的,禁锢在百劫境界的心神力量,一下子竟然就突破到了先天之境,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福分,前者撞大运了,
不过,席子一番思考之下,似乎这一切都情有可言,布屈重生为人,本來就拥有至尊境界的灵魂力量,只不过是在重生的时候,遭遇到了虚空力量,心神力量削弱,减退,可是,前者的那个根基还在,至尊的意识还残留,再加上最近前者境界的突破,还有前者刚才的顿悟,心神一下子突破到先天之境,也情有可原,沒有什么奇怪,
心神境界的突破,需要机缘,
毫无疑问,这一次就是一场机缘,
“大人,大人。”突然,就在这时,远方传來了一道急迫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了布屈的脑海里,
“嗯。”
听到这个声音,不屈微微一抖,意识瞬间回归本体,同时,前者眸子当中shè出了一道jīng光,看向那个声音处,微微凝神,仔细的看过去,看到了來人,认出了那人,打了一声招呼,“司空星,怎么了,你有事找我,怎么找到这里來了。”
远方那人,身形显得非常孱弱,急忙既不跑过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毫无疑问,这一人,正是监察院,布屈的手中,神偷的传人,司空星,司空星几步并作一步,來到布屈的身旁,大口喘着气,行了一个礼,说道,“大人,总算是找到你了,属下跑到布府找你,布府的人说你來到了京碧大街,害得我饶了一大圈,又跑到京碧大街找你,真不容易啊。”
“呵呵……”
布屈微微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司空星的意思,微微一笑,问道,“司空星,找我这么急,有什么大事不成,怎么了。”
“大人,属下也不清楚有什么大事,是父亲大人要我來找你的。”司空星大大呼出了一口气,顿了顿,断断续续的解释了一声,
“难道是上边的任务下來了,或者是因为那件事不成。”布屈听到这,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头喃喃了一句,毫无疑问,那一件事,自然指的就是司空博一直想说,而又沒说的那件事,
“行,那我们过去吧。”布屈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也的确沒有什么事情要忙,也就点了点头,应了下來,
“啊,唉……又要跑啊,唉……累死我了。”司空星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顿了顿,极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伤心不已,
“多多锻炼,对你身体有好处,谁叫你身体体质天生就弱了。”布屈白了司空星一眼,叮嘱一声,说道,
“知道了,大人,唉……大人就和父亲大人一样罗里吧嗦的。”司空星无奈的应了下來,喃喃一句,
布屈听到这话,额头上冷汗冒出,瞪了一眼司空星,只让后者吐了吐舌头,
随即,布屈,带着一脸疲惫,不情愿的司空星,向着京昌大街,朝着奇珍典当行而去,两人一个转身,沒过多久,就消失在大街上,不见了踪影,
0270章 姬伯
京昌大街,
奇珍典当行面前,
布屈,司空星两个人接连出现在典当行面前,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陌生的人影,得到司空星的授意,随即,布屈,司空星两个人,迈步走进了店门口,朝着店铺后厅而去,见到了司空博,來到了上次的那一个密室,
密室中,
布屈一进入这个密室,发现和上次一模一样,沒有什么改变,还是那一张桌子,几张椅子,空荡荡的,沒什么特别,而司空博,司空星两人,紧跟着布屈,弓着身子,來到了密室当中,
布屈扫了四周一眼,随意找了一张凳子,顺势坐了下去,司空星,司空博两个人,站在不远处,并排而立,一脸严肃,
“属下参加大人。”司空博,司空星两人接连单膝跪下,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
“起來吧,以后这些虚礼,能省就省,省的这么麻烦。”布屈看到这一幕,摆了摆手,淡淡的说了一声,
谢大人。”司空星,司空博两人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急忙站了起來,
“司空博,你要司空星这么急找我來,有什么大事吗。”布屈沒有在小细节上纠结,直接了断的提到了來这的目的,正事,说道,
“大人,上面下了新的任务,派遣大人充当和亲使,护送三公主,前往西北之地。”司空博听到这话,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围着腰,躬身递给了布屈,后者顺手接了过來,握在手中当中,
“和亲使。”布屈点了点头,看向手中的信封,信封之上盖着一个大大的印章,正是监察院的大印,前者想了一下,顿了顿,随口问了一句,“除了这个任务,上面有沒有什么具体的交代。”
“回大人,上面只是传下这个口令,至于具体的交代,这倒沒有,不过属下猜想,想必具体的细节,应该在这封信里面,大人,和亲使的任命,应该过不了几天,军部就会下命令,到时候大人只管领命就行,这一次的和亲使,是光明正大的任务,并不是监察院的意思,监察院的任务,都在这封信里面。”
司空博顿了顿,想了一下,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组织了一遍,回应一声,
“哦。”
听到这番话,布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前,前者一直以为这歌和亲使,就是监察院下的主要任务,可是,刚才从司空博一席话中,前者知道,这个和亲使,还不是真正的任务,
这一点,布屈就有点奇怪了,
想到这,布屈沒有停留,直接当着司空博,司空星的面,把信封拆了开來,信封之内,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纸上盖着一个大大的红印,随即,布屈抽出这一张纸,铺张开來,心神一扫,仔细看向上面的字迹,眉头微微皱在一起,越拧越紧,
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可是,布屈看得很仔细,很仔细,还有点疑惑,
“该死的,监察院游玩这种把戏。”突然,布屈重重一哼,手中的纸,一巴掌对着桌子上拍了下去,一声轰鸣响起,
“大人,怎么了。”司空博,司空星见到布屈愤怒的神sè,不明所以,急忙追问了一句,“大人,上面是什么意思啊,信封上写了什么内容,让大人如此生气。”
“沒事。”
布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气慢慢的消散,随口说道,“该死的,监察院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每次交代任务,都是只给出一个地址,难道这次任务还要等到西北之地才能够知道。”
不错,刚才那一封信上,寥寥几个字,只是写上了一个地址,除了这个地址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东西,更加沒有交代哪一任务具体是什么,这一次的任务,比上次还更加干净,
真是见鬼了,
布屈不得不生气,感觉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空博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了浓浓的震惊,显然沒有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布屈摆了摆手,把手中那一张纸,星力喷洒而出,呼啦一声,彻底给粉碎掉,化为了漫天的灰屑,
此刻,布屈心中不经意间蒙发出了一个念头,
显然,到现在为止,布屈已经猜错了一件事,
之前,布屈本來以为这个和亲使,就是监察院下的任务,可是,经过刚才这一幕,加上司空博的那一番话,前者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和亲使,就是军部的意思,
想到这,布屈也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本來,之前前者还在疑惑,要是监察院下了任务,怎么布倩琴可以探听到,这一点,显然是行不通的,布倩琴还有沒这么大的能量,能够把手伸到监察院当中來,还有就是,为什么布倩琴那么肯定,上面会下命令安排布屈进入军队,
要是这一个命令,从始至终,都是军部的命令,
这样的话,这一切都讲得通了,
而布倩琴,也正是从军部得到的那一个消息,毕竟,好歹布无情也是昊天大将军,掌握一方兵权,威名赫赫,在军队当中有着自己的人脉,也不足为怪,
倘若真要是这样的话,军部的命令和监察院的任务,两者一下子就联系在了一起,换言之,检察院的任务,必须要到西北之地,才能够明了,
想到这,布屈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司空博,还有什么事情。”布屈收回心神,顿了顿,看向站在那的司空博,问了一句,
“大人,属下有一要事要禀报。”
司空博看向布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大人,上面给我们下了命令,要求我们这一个据点,撤到西北之地,配合大人工作,今天过后,我和星儿两人,就会收拾东西,带上必要的东西,先行动身,前往西北。”
“啊。”司空星听到这话,惊讶的质疑一声,“父亲大人,这事你怎么从來沒和我提过。”
“撤到西北。”
布屈听到这话,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我到了那边,力量过于薄弱,要是有你们过去,我行动起來,绝对会方便很多。”
司空博瞪了司空星一眼,让后者立马闭嘴不说话,站在那,随即,前者看向布屈,想了一下,脸上满是挣扎之意,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见到这一幕,布屈就知道,正事來了,
布屈坐在那,静静的等待着,并沒有开口说什么,更加沒有督促一句话,只是等待着,
“大人,除了刚才那一事之外,属下还有一事相求。”司空博想了好久,脸上的挣扎之意逐渐消退,最终化为了坚定,说道,
“说吧,什么事。”布屈看像司空博,微微一笑,说道,
“回大人,本來这一事,属下不希望大人插手进來,因为属下怕连累大人,甚至惹來杀身之祸,可是……这事以属下和星儿两人的实力,想要报仇,几乎是沒有一点可能。”司空博脸上满是愤怒之s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心中的愤怒压下來,朝着布屈行礼,恭敬地说道,
“报仇,为谁报仇,找谁报仇。”
听到这话,布屈心中一突,意识到这个事情似乎有点不寻常,里面肯定有大文章,要知道,能够惹來杀身之祸,这事情可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前者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提到这事,司空星的心绪,总是起伏不定,
想要报仇,自然有仇人,还有为谁报仇,
这两人,最为关键,
“回大人,在大人上任之前,我们这个小队,是有一个赤龙使的,上任赤龙使名为姬伯,大家都称呼他为姬伯,真名是什么不知道,就连属下我也不知道,姬伯对我们两父子,非常好,把我们当亲人一样对待,平常,姬伯为人也很好,很少到外面树敌,可是……前不久,竟然传來了姬伯的死讯。”
司空博顿了顿,自顾自的向着布屈解说起來,“姬伯死后,我们这一小队,群龙无首,直到大人你的出现,才出现首领,不过……姬伯死后,死的莫名其妙,属下花了大力,重金到处打探,可是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出來,甚至,属下越级向上面请示,可惜直接被上面驳回了,一点消息都沒有传下來。”
“一直以來,姬伯对我和星儿,两人都非常好,姬伯死的不明不白,身为属下的我们两个,必须找到姬伯死去的原因,为姬伯报仇,后來,经过属下的多番打听,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眉目,这里面果然不同寻常,牵扯到很多东西,可惜属下一人人单力孤,沒有办法报仇雪恨,只能寄托在大人你身上。”
司空博说到后面,眼圈微红,看來是想到了姬伯的好,声音有点梗塞,就差哭出來,
同样,站在后方的司空星,情绪同样无比的低落,眼中当中时不时爆发出一丝丝的仇恨,愤怒,杀意,
0271章 密事
密室之内,
“姬伯,看來……这里面很有文章。”布屈听到这,心中留了一个心眼,顿了顿,随意问了一句,“姬伯大人死在何方,不要告诉我是西北之地。”
“大人神机妙算,不错,大人临出发之前,也是得到了一个密令,前往西北之地,至于到底是什么任务,属下两人也不清楚,大人,这次的情形和上次的情形好像,几乎是一模一样,大人,这趟任务不简单啊,有生命危险。”司空博微微一愣,眼角闪过一丝促狭之意,笑着应了一声,
“该死的监察院,这是要玩死我,竟然怕这样的任务给我。”布屈听到这话,脸上立马闪过一丝郁闷之sè,低喝一声,怒骂道,“我的上级到底是谁,气死我了,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下次见到,一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布屈发泄了一顿,心情才稍微好一点,只能把xìng子慢慢忍耐下來,看向司空博,尝试着再次问了一句,“司空博,你后來探听到什么消息,姬伯的死,和谁有关,司空星,你不要告诉我,你打听到姬伯的死亡,和西北之王有关。”
布屈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对于西北之地,前者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不过,好歹前者记忆力好,前不久才从布倩琴的口中听到了西北之王这个称号,觉得这个称号很霸气,就暗中记了下來,刚才前者完全是无意识,想到这个称号,也就顺口说了出來,
“大人,你又猜对了,真是神机妙算。”司空博无奈一笑,惨笑一声,说道,
“该死,该死的,监察院那一帮混蛋,沒一个好货sè。”听到这个答案,布屈心中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声,“我这个乌鸦嘴,真是说什么灵什么,不过……这一次,监察院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大人。”司空博看到布屈愣在那,尝试着问了一句,“大人,你怎么了。”
“沒事。”
布屈随手摆了摆手,回转心思,看向司空博,“司空博,既然姬伯大人的死,和西北之王有关,那么……你这一次,先行过去,搜集一下证据,各方面的消息,多多打听一番,还有就是……既然这件事牵扯甚大,我们想要报仇,非常之难,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忍耐,隐忍,千万不可胡乱行动,知道了吗。”
“是,大人,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西北之地的情势,尽快的掌握清楚,了然于心。”司空博点了点头,知道布屈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应了下來,恭敬的说道,
“好,明白就好。”布屈点了点头,看向司空博,司空星,顿了顿,继续说道,“司空博,还有什么事情吗。”
“沒有了,大人。”司空博想了一下,说道,
“好,既然沒事的话,那就先这样,你们过去那边,早一点把关系网建立起來,多多培养势力,毕竟,人多好办事,特别是在西北之地,西北之王掌控全局,你们更应该小心一点,多建立关系网,知道了吗。”布屈站起身來,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盯着了一声,
“是,属下明白。”司空博点头说道,
“好了,那我先走一步。”布屈站起身,向着密室之外走去,
突然,就在这时,司空博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出言阻拦到,说,“大人,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布屈眉头一皱,感觉到司空博的语气有点怪异,楞了一下,淡淡说道,“说。”
“回大人,这一次科举的前三甲,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上街游行,公然反对天后,因为大人是他们的老师,属下特意留了一眼心眼,后來,经过属下多番打听,发现了一个隐秘,那就是这一届的谭桐,康仁似乎不是平民学子,不,准确的來说,是他们的背景有点奇怪,被隐藏的很深,接下來,属下在对那些学子,一个一个调查,查到林rì,杨秀,杨瑞,刘迪这四人的背景,同时是非常奇怪,好似故意被人隐藏掉了一般。”
“就算是属下动用了监察院的力量,也沒有查到丝毫的蛛丝马迹,只是隐隐当中发现这六人有问題,属下知道,这六人和大人的关系非凡,这才刚才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司空博想了一下,组织语言,把前因后果仔细的讲了一遍,说道,
“嗯。”
听到这话,布屈脸sè微变,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嘀咕一声,“背景奇怪,连监察院都沒有查出來,这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越來越不寻常了,可是……我记得当初谭桐说过,他们六个人是萍水相逢,根本不认识的,要是这样看來的话……从一始终,他们都在骗我,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就装作不认识而已。”
“奇怪,奇怪,谭桐,林rì这六人,把背景隐藏下來,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就是……有谁,或者那=哪个势力,拥有如此的力量,把背景隐藏下來之后,连监察院都难以找到踪迹了。”
一下子,布屈的脑海当中接连闪过几个念头,有很多疑问闪现,随即,前者顿了顿,把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了下來,想了一下,看向司空博,说道,“司空博,做得不错。”
“谢大人。”司空博微微低着头,应了一声,
“行,那你一路小心一点。”布屈从司空博,司空星两人脸上一一扫过,笑着说道,
“是,大人。”司空星,司空博两人微微一行礼,恭声说道,“大人一路也小心。”
“嗯。”
布屈一点头,应了一声,想着密室之外走了出去,
随即,司空博在前方领路,领着布屈,向着密室之外走出,來到了奇珍典当行的大厅,
随后,布屈一袭蓝衣,穿梭在京昌大街,朝着布府的方向而去……
三天后,
嘎吱一声房门推开,布屈从房间之内,迈步走了出來,一袭蓝衣來到了院落当中,
旋即,布屈伸了伸懒腰,稍稍做了几个动作,舒展筋骨,喃喃低吟了一声,“天天修炼,这还真不是人干的活,整整坐一夜,甚为难受,不过,一个晚上起到的效果还是非常明显,不错不错。”
布屈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心神一扫,身上一股雄浑避难的气息弥漫出來,震慑四方,一下子,前者身上的疲惫之sè,霎那间一扫而过,jīng神焕发,意气风扬,弥漫出雄浑的气息,比之几天前的气息更加稳固,
感受到这股气息,布屈心底也甚为开心,嘀咕一声,“经过几天苦修,根基越來越深了,想必不需要多久,就能够把境界巩固在凡胎七重天中阶,这样的话,就不需要担心根基不稳影响后面境界了。”
想念到这,布屈逐渐把这一念头放下,微微抬起头,看向了上空,看向了西北方向,嘀咕一句,“三天了,司空博,司空星三天前就出发了,不知道他们这一路会不会遇到危险,希望他们能够一路平安,多打探消息,唉……那一个任务,看來非常不简单,监察院,想不到又摆我一道,让我拒绝都成问題,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放到正轨上來了。”
不错,此刻距离司空博,司空星离开京都,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三天之内,布屈基本都呆在布府,呆在院落当中,沒有离开一下,当然,前者一有时间,就疯狂的修炼,使劲的修炼,噬血祭神秘技,玄天九剑,风花雪月剑法,基本上每一种手段,底牌,前者都演练过一遍,并仔细的推敲了一番,
几天下來,虽说境界沒有提到提升,但是布屈心底明白,自己的实力比之三天前,至少提升了一两成,这个数字是恐怖的,一两成的实力,有点吓人,除了实力提升之外,风花雪月剑法,布屈也总算是悟出了 第 260 章 节,回家补给大家,,最后说一句,有兴趣的可以加首页的群,大家插科打诨,聊聊,,,
0272章 午门
大街上,
布屈一个闪身,冲出了布府,來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略微嘈杂的声音,是不是响起,同时还有一些行人,路人争向而行,步子飞快,最为奇特的就是,这些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有的人一脸兴奋,有的满脸哀伤,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在大街上,
一阵凉风吹过,布屈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有点莫名,
布屈站在大街上,站在人流当中,眉头微微一皱,有点莫名其妙,觉得有点不寻常,“奇怪,平常大街山根本就沒有什么人的,怎么今天一下子出现了如此多的人,难道……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这些行人,都是为了去看热闹。”
思念到这,布屈眉头微皱,顿了顿,看向前方,看到了一个朝着自己跑过來,急冲冲的老大妈,前者计上心來,随即,布屈向前一步,拦住了面前的老大妈,露出一脸笑容,笑着问了一声,“大妈,你们都在跑什么啊,去看什么热闹吗。”
“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竟然叫我大妈,我正风华正茂,你叫我大妈。”被布屈拦下的老大妈,最先一愣神,可是随即立马劈头盖脸,指着布屈大声的呵斥几声,一脸怒容,大叫道,
“额……风华正茂。”
布屈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听到“风华正茂”四个大字,急忙看向了面前的老大妈,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不要紧,看过之后吓一跳,面前的老大妈大约五十來岁左右,脸上皱纹密布,可是打扮的甚为妖艳,脸上也抹了很多脂粉,香水,时不时摇摆一下自己的水桶腰,显示自己苗条的身材,
然后,布屈想象到风华正茂那四个字,在和面前之人对比了一下,不由得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不过,好在前这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心理素质过硬,不至于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即,前者顿了顿,稳定下自己的心情,忍住自己反胃的感觉,背着良心,看向老大妈,笑着说道,“大姐,都是我的错,小弟错了,大姐请原谅,大姐,你们这么急,是去干什么啊。”
“大姐,你竟然叫我大姐,我哪里了大了,我不就是胸脯大一点,除了胸脯大,还有哪里大了,你这小兄弟们也太不会说话了,你父母怎么教你的啊,你知不知道尊重人啊。”
这名老大妈依旧不依不饶,指着布屈,大声呵斥道,显得非常生气,特别是说到“胸脯大的”时候,前者还故意上前走了几步,挺了挺自己的胸,努力收缩了一下,先要证明自己的胸脯的确很大,
“你……”
听到这一番话,布屈想要拍死对方的心情都有,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把对方解决掉,从來沒有遇到过如此纠缠不休,得理不饶人的奇葩人物,可是一想到这里是京都,而且这个奇葩人物,也是自己得罪的,是自己惹上的,自找罪受,
想到这,布屈只能打掉牙往自己嘴里咽,顿了顿,想了一下,满脸微笑的说道,“这位小姐,美丽的小姐,你能给小弟解惑一下吗。”
说到最后,布屈都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好似随时都可能忍不住,呕吐出來,当然,此刻前者心底也非常佩服自己,“想不到我布屈也会落到有这么一天,也会如此憋屈,不过,我这说谎话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强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我这脸皮,怎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厚。”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这话,本小姐听着舒心。”
那名老大妈听到这一番话,本來满脸怒容,一下子就喜笑颜开,满是笑容,好似二月的菊花,开的是那样的灿烂,口中不时的表扬一下布屈,老大妈嘿嘿一笑,甚为兴奋,继续说道,“本小姐高兴,今天就给你解解惑,听说天后陛下下令,今天在午门,午时三刻,要把前几天上街闹事的学子,统统都给斩首示众。”
“什么,所有的学子斩首示众。”
听到这一消息,布屈心中突的一声响,眼睛瞪得大大的,心底惊骇无比,过了好一会儿,前者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顿了顿,看向那名老大妈,想要继续追问几句,详细的问问,
可是,这一番查看之下,布屈赫然发现,那一名老大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逃之夭夭,无影无踪了,
不过,此刻布屈沒有心情纠结这些小事,脑海当中已经被刚才这一消息,充斥在脑海,
“斩首示众,看來……天后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这就是杀鸡给猴看啊。”布屈站在那,仔细一思量,就明白了了天后的意图,打算,
俗话说得好,棒棍之下出孝子,强权之下出忠臣,
天后之所以如此下令,自然就是为了震慑群雄,维护自己的统治,让所有反抗的人,都升不起反抗之心,霸权统治,强权威慑,这一招,天后玩得很漂亮,一下子就把所有蠢蠢yù动的势力,大臣,全部镇压下來,
“去还是不去看看了,去,不去。”
布屈愣在那,不知道应不应该前往午门,观看斩首,既然当初已经拜别,所有的学子不听前者的劝告,一意孤行,或许,在那个时候,他们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就已经彻底断绝,毕竟,事实上,他们那一层关系,本來就很单薄而已,并沒有真正的传道授业解惑之恩,
可是,布屈一想到司空博在密室当中说的那一段话,指出谭桐,林rì,康仁等六人,背景奇怪,早已经认识,一想到这,布屈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还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想要知道他们几个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背景,
故而,无形当中,布屈缓缓移动了脚步,顺着人流,向着午门而去,
这大街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去看热闹,去午门瞧这瞧那,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过,跟在人群的当中的布屈,一路上,心情都有这点沉重,有点压抑,
毕竟布屈和和那些学子,特别是谭桐几人,也就算是旧时,今时今rì,看着他们几个将要被斩首,心里压抑也就情有可原,
有着人流的牵引,一路上布屈并沒有迷路,不一会儿,就來到了午门,
午门,
斩首示众之地,
一般而言,午门极少开放,只有一些罪大恶极,熊焰滔天,罪不可恕,得罪了整个朝廷的人物斩首的时候,为了公布天下,做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才会在午门斩首,
可以这样说,午门是一个象征,是一个罪恶的象征,
无论是谁,一旦在午门斩首,斩首之人这一整个家族,几辈子都难以抬得起头來,甚至,本身即为极高,一下子就会打落成为谷底,为奴为婢,地位低下,
午门斩首,公布八方,任何人,都可以來看,
当然,这样做,就是为了扩大影响,扩大范围,杀鸡儆猴,震慑群雄,
布屈跟着人流,几个闪身,就來到了午门,踏步进入了午门,
午门并不是一个宫殿,也不是一座府邸,而仅仅只是一个广场,或者说是一个空旷之地,更为恰当,
午门空旷无比,三个方向,都是空无一物,
不,准确的來说是,三个方向,都是一层一层阶梯,节节升高,三个方向高高的阶梯,围绕着正中间,正好可以看到正中的情景,一览无余,自然,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们都看到,感受到砍头的那一幕,能够在大家的心底,形成一种yīn影,让所有的人害怕,再也不敢反抗,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剩下的另一方向,就树立着一座碑,已做罪恶之碑,
不错,就是罪恶之碑,
罪恶之碑,不知使用什么石料制成,身为长达数十丈,而且十分宽广,就好似一座城墙似得,几乎挡住了一方,挡住了一面,遮天蔽地,其上也刻着很多名字,一笔一划,深深刻进石碑里面,清晰可闻,这些人有老有少,有整整一个家族,也有的是单个人,毫无疑问,这些名字,全部都是在午门斩首之人,
罪恶之碑的正上方,刻着两个大字,龙飞凤舞,弥漫出一丝丝的血腥之气,正是“午门”两个大字,
三面阶梯,一面罪恶之碑,正中间毫无疑问,自然就是行刑台,行刑台之上,分为很多的各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有一把闸刀,以及一名虎背熊腰的刽子手,拖着大刀,杀气腾腾,站在那,等待着行刑的那一刻,行刑台甚为广阔,一排刽子手,大约有十來人,一共有几排,
一看之下,可以肯定,这个行刑台,就算是一下子把一个家族,上百來号人,一起砍头,也行得通,做得到,就算是几个家族一起处死砍头,也不需要浪费,消耗多少时间,一两批就行,这个工程,不是一般的浩大,不愧是天下第一行刑之处,乃“午门”也,
0273章 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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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屈一踏入午门,心神一震,脸sè微微一变,心神放开,弥漫四周,渗透四方,
“这里……这个午门竟然有如此重的血腥之气,这里到底砍杀了多少人,而且,这些血腥之气当中,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怨气,不忿之气,布屈心神放开,细细的感应了一番,仔细的搜视四方,抽丝剥茧般的检查一下,立马就把四周的情景,尽收入眼底,心底震惊异常,
一下子,布屈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午门所处之地,到处都弥漫着血腥之气,就算是此刻太阳高照,烈rì炎炎,浩然正气正浓的前提之下,这些血腥之气,并沒有丝毫减退的趋势,血腥之气当中,还有着强大的怨气,不忿之气,如同幽冥鬼界般,好似九幽地狱,甚至,隐隐当中,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鬼哭狼嚎,有小孩子的哭泣之声,有大人的呵斥之声,还有着指天怒骂之声,
“想不到单单一个午门,竟会拥有着如此怨气,这样看來的话,这个午门,不知道为天后遭了多少虐,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简直就是天理难容,看來……这个所谓的替天行道,根本就是一句虚幻之语,这里,就是天后扬君威,震慑群雄的地方,真是可悲。”
布屈仔细一思量之下,立刻就明白了几分,知晓了这些怨气,不忿之气的來源之处,心底明白了几分,不由得有点愤怒,心头低喝了一声,怒道,
“咦……可是……这似乎有点不对劲,就算是怨气,不忿之气,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至于一直弥漫在这,应该早已经回到了冥界,已经进入了轮回。”
突然,布屈心头一震,脑海当中出现了一丝疑惑,还有着浓浓的震惊,不由得嘀咕了一声,低呼道,“难道……难道这个午门,还有什么别的奇异之处不成。”
思念到这,布屈心神一震,心神弥漫开來,好似蜘蛛网般,顺着地面,渗透到地底,向着四周缓缓扩散,仔细的查看,一番查看之下,前者心头越來越震惊,不由得低呼几声,“这里怎么有如此多的妖邪之气,yín秽之气,而且,越到地底,越來越浓,浓的可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布屈心中满是惊讶,掀起了惊涛骇浪,赫然发现这一个午门,绝对不是平凡之处,绝对是一个妖邪之地,一个拥有着如此多妖邪之气,yín秽之气的所在地,绝对是修魔者的圣地,大补之地,前者大概的估量了一下,一名修魔者,倘若把这里所有的yín秽之气,全部吞噬掉,绝对可以一步登天,迈了一个恐怖的境界,实力得到恐怖的提升,将会强的可怕,
这样一个诡异之地,竟然处在京都当中,这是怎么一回事,
布屈心中有着浓浓的疑问,强烈的震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奇怪,奇怪,好像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以前在哪里稍稍见到过,可是怎么会沒有印象了。”
不由得,布屈不由得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向了四周,心神放开,退出了大地,弥漫在空气当中,向着四周扩散,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一切,观察四面八方的排布,已经空气当中传yín秽之气,
慢慢的,前者前世的记忆,逐渐被唤醒,隐隐当中抓住了一个关键,发现了重点,一下子愣在那,一脸的惊骇万分,心底大吼几声,“这……这……这里竟然是一处幽冥鬼眼,太可怕了,竟然是幽冥鬼眼,一处幽冥鬼眼处在京都之内,这事情说出去,真的会震惊天下。”
幽冥鬼眼,
传说当中,幽冥鬼眼乃是冥界的众多入口当中的一个,幽冥鬼眼,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yín邪之气,yín秽之气,能够吸收天地之间所有负面力量,汇聚到一起,久久不散,假如是yīn魂,鬼魂等事物,一旦碰到了幽冥鬼眼,那就是回天无力,等于是走到了尽头,会被后者吸引住,从此跳出轮回,逃出轮回,受尽无数的苦楚,
更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幽冥鬼眼是修魔者的圣地,在地表面,幽冥鬼眼仅仅释放出yín秽之气,但是在幽冥鬼眼的最深处,那可就是世间最为纯粹的魔气,是修魔者的大补药,更是每一个修魔者梦寐以求之地,
至于传说当中,幽冥鬼眼是冥界的一个入口,这一点进进出在传说当中,毕竟冥界是否真正的存在,这还是一个未知数,不为人们所知,
“幽冥鬼眼,幽冥鬼眼,狠……天后真是好狠的心,蛇蝎心肠啊,每一个砍头之人,都无法进入轮回,需要受尽无数辈子的苦楚,这简直死之后,比活着都是一种痛苦,另一方面,想必这个幽冥鬼眼,对于那些上层社会的人來说,肯定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换言之,这可又是一种震慑,甚至比之杀头取人xìng命还來得更加恐怖。”
布屈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一个念头,心底最深处,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身子微微颤抖,心头闪过一丝莫名情绪,为天后的手段,感到无尽的骇然,
“武周皇朝怎么会建都在幽冥鬼眼之处,不对劲,不对劲,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隐秘,毕竟,幽冥鬼眼可是相当于一个炸弹,武周皇朝先贤之辈不至于把京都放在一个炸弹之上,可是……武周皇朝,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对于这一点,布屈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心头也只能略微叹了一口气,有点莫名,
另一边,随着布屈思考时间的流逝,咚的一声,午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到來,
在布屈踏入午门之刻,那时的午门,早已经到了人山人海的地步,热火朝天,现在,人越聚越多,沒办法,布屈只能慢慢的向着一个角落靠近,选了一个较为恰当的地面,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午门,太阳高高挂,炙热的烈rì,炙烤着大地,整个天地,好似一个蒸笼般,闷热无比,三个方向的阶梯上,早已经是人挤人,挨在一起,大声的抱怨这个“鬼天气”,生生怒骂,不过,这一边怒骂,但是并沒有丝毫打算离开此地的意思,看來还是看热闹的更加重要,
布屈站在角落处,静静的呆在那,沒有和身旁任何人打招呼,心神放开,静处一方,
时间还沒有到來,还差两三刻,站在阶梯上,看热闹之人,不由得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來,
“唉……真是沒想到,前不久还在风光骑着高头大马游街,意气风发,风光无限,可是谁又想得到,这才沒多久,立马就变成了阶下囚,一下子就成为了待行刑之人,这个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真是可惜了,一群学子,我听人说,这一次除了状元之外,就连榜眼,探花,全部都会被处死,如此多的学子,一下子就处死,真是太可惜了,数百名学子啊,一刀之下,立马就一命呜呼,真是可悲。”
“唉……听说是这样,听说这一次的状元本來也要被处死的,但是据说有一方势力出面,保住了他,状元才幸免于难,不过那些探花,榜眼,已经很多学子,就沒有这么幸运了,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啊,事情是这样啊,是什么实力要保住状元啊,要知道,听说这一次天后陛下大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处死这群叛乱的学子,由哪一方势力,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保住状元。”
“嘿嘿……这些事情,就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知道的,我们啊,只需要看热闹就是了,别的事情,和我们都沒有多大的关系,不过说也奇怪,你说这些学子都已经金榜提名了,怎么还会叛乱啊,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听说是这一些人,好像是逆神者,方外妖孽派來打探我们武周皇朝虚实的,最后被天后查出來了,这才会下令处死这些人。”
“哦……哦……原來是这样啊,不过,这些事情,和我们都沒很大的关系,我们只要有热闹看就是了。”
“对,对,对,哈哈……”
站在角落的布屈,听到这一席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心头满不是滋味,喃喃一句,“谭桐啊谭桐,你们这些学子第二死亡,平民百姓,根本就不会买账,他们只会把这当成笑话,真是可笑,可笑啊,你们这些学子,所有的付出,都是白费了,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可悲,真是可悲,笑话,仅仅只是笑话,仅仅只是谈资。”
想到这,布屈心底莫名的冷笑,变得有点冰凉,还有着无奈,可悲,“就算是你们都牺牲了,也沒啥大的用处,根本就唤不醒他们一丝的公平之意,因为,他们在天后的yín威之下,早已经沒有了所谓的公平,更加沒有了反抗之心,你们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所有的一些都是白费心机,得不到世人的谅解。”
0274章 二见
不知道为什么,布屈心中有着无穷的悲哀之意,
“不过,宗晧竟然不需要处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哪个势力要保他,难道是三公主,应该不至于的,三公主此刻也算是事情缠身,应该不敢触天后的眉头,还有就是,就算是三公主求情,想必也改变不了天后的命令,会是谁了,难道是宗晧的老师,太宰不成,这个可能,似乎也不怎么大,唉……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本來,布屈以为这一次会把所有闹事之人,统统都给解决掉,但沒想到竟有漏网之鱼,还是一条大鱼,从这,就不难看得出來,出面保住宗晧之势力,绝对是一方巨擘,连天后都不得不给对方面子,
可是,会是哪一方势力了,
应该不至于的,因为整个天下,都是天后的,根本就不需要给任何势力面子,
奇怪,诡异,
“逆神者,嘿嘿……天后还真是会找借口,连逆神者都扯上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布屈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心底真的很想发笑,有苦笑,有嘲笑,也有无奈的一笑,非常无奈的惨然一笑,“天后脸皮真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脱的一干二净,直接找替罪羔羊,这一招玩的这么漂亮,不但提高了自己的地位,还直接打击了对手,真乃是高招,真是想不到,天后的威严在京都,在武周皇朝的人心中,竟然如此的高大,如此的牢固,天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几乎丝毫不反抗。”
“那一种奴xìng思想,已经深深的根植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根本就不是谭桐,康仁等几人,凭靠着一次游行,就能够解决的。”
想到这,布屈心底很是沉重,不知道是应该为大家默哀,还是应该为谭桐康仁几人的死亡而感到不值,
咚的一声响,午时一刻到來,
“午时一刻到了,大家快看,监斩官出來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大叫道,显得异常清晰,
顿时,一下子,无数人,无数眼睛,呼啦一声,全部看向前面,看向罪恶之碑处,看向其下方,打算好好打量一下这一次的监斩官会是谁,不由得,布屈也忍不住好奇,看了过去,
一下子,布屈眼珠瞪得大大的,露出了丝丝惊讶,还有一丝莫名之意,
显然,这个所谓的监考官,大大出乎了布屈的意料,而且显然前者还认识那名监考官,
如此重大的事物,天后会派谁來监考,
只见,罪恶之碑正下方,随着一声惊呼,顿时,一位满脸漆黑,一脸威严,身穿官府的男子,迈着大步,步步向前,走上了监斩台,來到了一张早已摆好的文案前面,随即,前者顺势一坐,咚的一声,极为有气势般,坐到了宽大的椅子里面,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威严,
包青天身后,跟随着两排侍卫,各个佩戴宝刀,满脸尊敬,静穆之sè,在一旁开道,把前者迎向了文案前面,
“天啊,这不是青天府衙的府主,包青天吗,想不到天后竟然把他派來当监斩官了,不过,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包青天一向得道天后重用,掌管青天府衙,位置仅仅只在宗人府府主之下,也算是倍受皇恩,深得恩宠。”
“包青天监斩,看來天后陛下想要杀死这些学子的决心,非常之大,容不得监斩过程中出现任何的差错,叛乱之罪,罪不可恕,天后陛下如此做,也情有可原。”
“嘿嘿……包青天,听说最近京都还流传有一个布大青天,不知道这一真一假两大青天,那一个更加公正无私,说也好笑,这包青天上一次开膛,也就是公审布大青天,而这一回,包青天开斩,斩的还是布大青天的学生,这里面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难道这个包青天和布大青天有仇不成。”
“哈哈……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好凑巧啊,真是冥冥当中自有注定,难道两大青天真是有缘不成,嘿嘿,不知道布大青天,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有沒有躲在某一个角落,偷偷看热闹。”
“……”
传说当中的布大青天,正如那人猜测的那样,偷偷躲在角落黯然神伤,布屈见到包青天的出现,眼神微微眯起,盯着前方,看向布大青天,嘴角微微翘起,心头嘀咕一声,“真是有缘啊,冤家路窄,想不到当初青天府衙一别,现在竟以这一种形式见面,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会在何方。”
“包青天,我倒想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如名字当中描绘的那样,如rì青天,是否真的能够成为青天大老爷,光明正大,光正无私。”
想到这,布屈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丝丝冷笑,
记得当初在青天府衙,包青天竟然想利用府衙的浩然正气,逼迫布屈下跪,甚至后面还偏袒宋宋仁杰,试图逼迫后者认罪,所幸后面接连发生的事情,出乎大家的意料,也就让包青天的yīn谋沒有得逞,
不过,从那个时候起,包青天在布屈的眼中,品行非常不堪,和别的强权人物,沒多大的区别,
“天后派包青天过來监斩,这是打算干什么,表达什么意思。”布屈盯着包青天,眉头一皱,心头思索一遍,寻不到答案,
咚咚两声,午时二刻悄然降临,
随着钟声的敲响,预示着午时二刻的來临,所有的学子,迈入死亡,再进了一步,
罪恶之碑下方的包青天,手握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拍下,顿时,这一声清脆,特殊的响声,回荡在午门四周,同一时间,所有的平民百姓,都安静了下來,看向包青天处,等待着下文,
“带囚犯。”
包青天见到这一幕,脸sè毫无表情,眸子当中流露出淡淡的严肃,正襟危坐,坐在那,集聚功力,大喝了一声,说道,顿时,强大的声响,在前者特意的催动一下,清楚的传进了每一位平民百姓的耳朵当中,清晰可闻,
同时,这一生话落,早已经等待在后方的威势,得到命令,纷纷把所有的囚犯,也就是上街游行的学子,全部都给压着出來,由于学子本身就沒有什么武力,面对侍卫,沒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故而,学子并沒有带刑具之内的东西,仅仅只是被侍卫,双手绑在后面,纷纷带了出來,领到了行刑台上,交给刽子手,
咚的一声,所有的学子受到强力,不得不跪在地上,
不过,每一名学子,都昂首挺胸,一脸正义凛然,并沒有被面前这一幕景象所吓倒,更加沒有屈服于强权之下,或许,当初他们做出那一个决定的时候,所有的学子,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结果,知道了最终逃不脱死亡,故而,此刻的他们,不悲不喜,不惊不讶,视死如归,并沒有把死亡放在心上,
而且,看他们那副样子,也沒有一丝悔改之意,做到了光明正大,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做到了问心无愧,
不愧是学子,正义凛然,
“唉……果然是那些学子,除了状元宗晧之外,所有的学子都在那里,全部都在,榜眼谭桐在那,探花康仁在那,还有那些上了红榜,及第的学子,全部都在那,一个都不少,唉,真是可惜了。”
“要怪只能怪他们不识好歹,竟然想要犯上作乱,想要叛逆,哼……叛逆自然沒有好下场,真是亏他们想得出來,叛逆只能是死罪,现在这个下场,就是他们嫩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这倒也是,就算他们是榜眼,是探花又如何,一旦叛逆,肯定就是死罪,所以说,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可怜,完全就是他们自找罪受,自取灭亡,而且,竟然还如此的自大,竟然想要叛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
午门四周,随着谭桐,康仁,林rì等人的出现,四周看热闹的人,个个都流露出不一样的神情,有的感概万分,声声叹息,有的满眼鄙视之情,认为谭桐等人完全是自取灭亡,飞蛾扑火,心头生不起丝毫的同情之心,有的人纯粹是來看热闹,完全不把谭桐等人的死亡放在心上,对这一切,已经非常漠然,
一般而言,无论是哪一个地方,一旦出现斩首的事情,倘若那个人是一个贪官污吏,官绅恶霸,肯定会叫喊声震天,喝彩声连连,当然,假如有人被冤枉而斩首,看热闹的一些人,也会出现哭声震天,大呼一声“冤枉,请大人明察。”不用怀疑,这些人里面,肯定基本上就是一些家属之流,來给死者送行的,
可惜,这一回,这样的事情不曾出现,
不提谭桐,康仁等一众学子,都是属于外地学子,平民学子,自然京都之内,极少有着亲戚,亲属的存在,甚至,就算是某一位学子有沾亲带故的人呆在京都,这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來送行,因为,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天后的威严,沒有一个人敢于这样做,更为重要的就是,说不定这些学子落马的那一刻,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家族子弟,亲戚都可能会受到牵连,沒有机会过來送行,
故而,午门四周,沒有一个人哭泣,沒有一点哭声,
这不得不说,对于这些学子來讲,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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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5章 先河
布屈一袭蓝衣,站在角落处,顿了顿,眉头微微皱,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看向了前方,看向了行刑台上,盯着跪在地面上的谭桐,康仁,林rì等六人,愣在那,久久不动,
“不对,不对劲,奇怪,怎么会这样。”
布屈心神放开,微微凝神,仔细的看过去,盯着谭桐,康仁等六人,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注意每一个人的神sè,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瞬间,布屈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眼中闪过几丝迷惑之sè,还有着浓浓的不解之处,心头嘀咕一声,“不对劲,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六个人的气息,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这一微妙的变化很小,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这对于和谭桐,康仁等人的相处过的布屈來讲,这一点微小变化,瞬间放大,成为一个强有力的证据,疑惑点,
一瞬间,布屈经过仔细的推敲,细心的观察,赫然发现谭桐,康仁几人身上似乎发生了某一微妙的变化,
这一变化,包括谭桐几人的神情,表情,细小的动作,甚至包括气息,
似乎,这所有的细微变化,都隐隐当中和谭桐,康仁等六人之前,有着细小的差别,
“虽然,这个变化很小,甚至细微到难以察觉,不过,看这样子,这六人的很多动作,都略显生疏,就连表情,都稍稍有点做作之sè,换言之,看來这六个人,是假的,仅仅只是替代品,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这不正是狸猫换太子,难怪当初司空博说谭桐,林rì这几人,來历不寻常,背景深厚。”
最终,布屈肯定了一个事实,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现在,在行刑台上的谭桐,康仁,林rì,杨秀,杨瑞,刘迪这六人,已经不是原來的那六人,根本就不是本人,仅仅只是替代品,是傀儡,换言之,此刻谭桐,林rì等六人,不知道躲在哪一个角落,隐藏在哪一边,并沒有丝毫的危险,
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怎么会这样,谭桐,康仁他们六个人是怎么逃出去的,天牢之内,根本就沒有丝毫的法子逃狱,看來,谭桐,林rì这六人的背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悍,就连天牢都视若无物,不简单,不简单啊,还有,这是什么易容术,根本一点破绽都看不出來,倘若我要是不认识,不了解谭桐等六人,我肯定也察觉不出來,这是什么易容术,真是太诡异了,
思念到此,布屈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关键xìng的问題,对谭桐身后的势力,引起了重视,心中还有莫名其妙的忌惮,喃喃一句,“谭桐,林rì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何方势力,竟然胆敢和天后作对,而且还具备如此强大的能量,这会是哪一方势力。”
“不简单,不简单啊,看來这一次的游街,完全就是有预谋的,或许当初谭桐给我讲的那一番话,有真有假,但那绝对不是真正的事实,可是……谭桐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yīn谋了。”
这又是一个深深的疑惑,压在布屈的心底,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想通的,
“预谋,预谋。”
布屈想到这个字眼,心底突然一阵发寒,急忙心神扫过,看向后方的学子,一下子,前者的脸sè越來越难看,露出丝丝的愤怒,心底大吼一声,“该死的,谭桐算你们很,哼……你们的预谋,竟然把所有的学子都牵连进去,可你们几个偏偏逃之夭夭,你们还真是好意思,亏你们是学子,真是丢尽了天下学子的脸面。”
“自己逃生,把同伴全部都给丢下,丝毫不顾及他们的死亡,这种罪恶实在是罄竹难书,这次的游行,根本就是他们早已经预谋好的,偏偏还把如此之多的学子牵连进來,一朝丧生,实在是太可耻了。”
心神扫过之处,除了谭桐,康仁等六人是假冒的之外,其余的学子,全部都是本人,也就是说,谭桐,康仁等六人自己孤身逃生,把所有的同伴都丢下,让他们自己承受死亡,一想到这一点,布屈的心头就愈加愤怒,
这可是上百名的学子,
这可是数十家家族,
这可是千千万万个父母,亲人,
这所有的所有,在今天,就在这一刻,都将遭受到强大的打击,都将丧生在游行之下,甚至,连他们到死的那一刻,连他们受到牵连的到那一刻,他们都不曾明白自己仅仅只是死在一场yīn谋当中,
yīn谋,yīn谋,
这该死的yīn谋,
虽说这些学子,仅仅只是和布屈,有着一面之缘,或者是数面之缘,甚至有些从來都沒有说过上话,可见,布屈和这些学子,感情并算不上很是深厚,仅仅只是认识而已,萍水相逢,
不过,就因为这个yīn谋,布屈心底愤愤不平,
因为这些学子死的冤枉,因为这些学子死不瞑目,因为这些学子就连死之后,都将无法步入轮回,都将永生永世遭受无尽的苦楚,一想到这个,此刻的布屈,非常愤怒,心底怒火连连,
过了好一会儿,前者才慢慢的把自己的心绪压下,微微凝神,看向形形态之上,等待着死亡的最后一刻,
“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这一群叛逆的份子。”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吼叫一句,对着行刑台之上,传播开來,久久不散,这一句话,瞬间就引动了周围平民的热血,愤怒,也同时纷纷出声,
“杀了他,把他们统统杀光,竟敢叛逆,真是自取灭亡。”
“杀了他,我们都是武周皇朝的百姓,谁都不能叛逆,我们都要天后殿下的圣旨,杀了这一群叛逆的人。”
“天后陛下万岁,天后陛下万岁,天后陛下万万岁。”
“……”
顿时间,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一名平民都在痛斥这些学子的不是,都在痛骂这些学子的罪行,更加都在指责他们的错误,当然,他们还不忘记要高呼一声“天后万岁。”
因为,在这些学子的眼中,天后就是他们的主人,就是他们的神,
身为神的子民,是不能反抗的,是绝对不能有反抗之心的,
反抗,就意味着死亡,就意外着抄家灭族,
听着这一番话,一句句“罪不可恕。”,一声声“天后陛下万岁。”,此刻布屈的心底,是如此的压抑,还有着浓浓的悲哀,无尽的悲哀,可怜,随即,布屈转头看向旁边,看向四周振臂高呼的百姓,看向那些满脸兴奋之sè的平民,布屈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久久爬不上來,
这些学子的行为,一丝一毫都得不到平民百姓的理解,也沒有得到他们自己意料当中的效果,
当然,布屈明白一点,或许这些平民百姓当中,有相当一大部分人,都是上面安排的,用于控制局面,用于刚才之用,
“天后,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好,很好,不愧是天后,不愧是武周皇朝的掌舵人。”布屈站在角落处,把四周人们的想法,念头纷纷收入了眼底,心底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天后之所以把这一次斩首放在午门,就是为了扩大效应,就是为了震慑群雄,为了让百姓明白其中的利弊,让所有的人都生不起反抗之心,统统服从自己的管理,
掌控天下,号令皇朝,莫敢不从,
午门,一声高过一声的喊杀声,不绝于耳,盘旋在行刑台上方,久久不散,好似一道道梵音,从天而降,似乎在宣判别人的生死,掌控别人的命运,一瞬间,整个天地,整个四周,好似形成了一个**的空间,把所有的东西隔绝在外,只残留了杀戮,群雄激愤,隐隐当中还有着一阵阵失落,
毫无疑惑,这些失落,正是那一些学子散发出來的,
行刑台之上,那些即将处死的学子,微微抬起头,看向了四周,看向了三面的平民百姓,听到了他们口中的叫喊声,喊杀声,心头非常压抑,一下子,他们那坚定的眼神,隐隐当中shè出微微的迷惑不解,不理解,想不通,还有着无穷的失落,
此刻,这些学子,想要哭,想要嚎啕大哭,
因为,他们的行为,得不到理解,得不到体谅,
因为,他们是为了这些平民百姓,结果这些平民百姓却反而责怪他们,
一时间,这些学子,脑海当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
是我们愚昧无知,
还是他们愚昧无知,
这个答案,沒人知道,真的是沒人知道,
或许,血渍和普天之下的所有人,统统都是愚昧无知,
这只是可悲,无尽的可悲,
这难道就是现实,难道就是整个大陆,整个武周皇朝的现实不成,
或许是,或许不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留待于后人,才能够得到答案,
但是,毫无疑问,这群学子,是先驱者,是思想的先驱者,
因为,他们开创了一个时代,准确的说是他们开创了历史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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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6章 血腥
罪恶之碑,
下方,包青天身穿官袍,正襟危坐,脸sè肃穆坐在那,一只手放在文案上,一只手搭在惊堂木之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把所有的景象,全部收入眼底,文案四周,两排侍卫,淡淡的杀气弥漫出來,笔直的站在那,守卫着这一切,等待着大人命令的下达,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午门四周的喊杀声,到达了最**,
同时,咚,咚,咚,
三声钟声作响,午时三刻此刻降临,死亡之神,即将來临,
包青天顿了顿,看了一眼天sè,看了一眼四周平民百姓的神sè,其心头甚为满意,知道正在就是最好看头的时机,因为,时机已经成熟,事情和预料当中的沒有一点出入,
同时,他明白,今天这一幕,今后肯定会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皇朝一些自己的手段,肯定能够达到天下皆知的程度,绝对能够震慑群雄,震惊天下,计划将会非常完美的收场,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随即,包青天大喝一声,大叫道,同时,前者从令箭桶当中,掏出令箭,往地上猛地一扔,
瞬间,命令就下达,
所有的学子,微微抬起头,迷茫的神s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稳定了下來,已经接受了面前的事实,不过,从学子的眼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就算是这事情重來一次,或许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这样做,
因为,他们相信,相信他们是对的,
最终,历史将会证明,他们是对的,
“得令。”行刑台之上,刽子手看到令箭落地,眼神微凝,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顿,齐喝一声,大声说道,
旋即,所有的刽子手,接过旁边的一碗酒,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拔出宝刀,放在半空中,对着宝刀之上,噗嗤一声,一大口酒喷了下去,意味着“洗刀”,
随后,刽子手抬起宝刀,举上高空,宝刀在烈rì映衬之下,反shè出强烈的光芒,shè的人眼睛生疼,一下子,抬眼看过去行刑台之上,就是明晃晃的宝刀,熠熠发光,好似一面镜子般,照耀了四周,
噗嗤,
说时迟,那时快,刽子手好似隐隐当中得到了命令,或许是早已经训练成熟,报道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咔嚓一声,对着面前囚犯头上砍下去,在这一刻,整个午门,都安静了下來,静的可怕,静得吓人,
咔嚓,
几声咔嚓声,宝刀沒有遇到阻挡,呼啦一声落下,同时,一颗颗头颅,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一连串的血液飙shè而出,化作一道完美的轨迹,飞上了高空,砰的一声,掉在行刑台上,传出了清脆的响声,接连几声清脆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诡异,清晰可闻,传进每一个看官的眼里,就好似一把把巨锤,不断的锤在各自的心底,让他们牢牢记在心底,永生永世难以忘怀,留下满怀的恐惧,
瞬间,在这一刻,整个天地好似安静了下來,只有透露落地声沒伴随着轻微的回声,滚动声,在行刑台上,化作一个个涟漪,扩散开來,一转眼,行刑台上,到处都是血液疯狂的涌出,有头颅滚动留下的血迹,有无头学子倒地,喷涌而出的滚烫血液,无数鲜红的血液,好似一朵朵小红花般,开的异常灿烂,刺眼,不断的冲击着看官的视觉,让人作呕,
天地之间,寂静无声,静的可怕,
头颅咕噜咕噜转动,有的掉下行刑台,滚到看官的脚边,引來一阵混乱,有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血红的双眼流出血丝,略显苍白,看着四周的人们,也好似在质问他们,指问苍天,
不一会儿,整个行刑台四周,浓郁的血腥味扩散开來,让人有点刺鼻,作呕,反胃,上百人的死亡,一招砍头,血液喷出,这种惨剧,不亚于一场小战争,恐怖无比,
罪恶之碑下方,包青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侍卫的保护之下,走下了监斩台,挤开人群,走到了自己的轿中,扬长而去,同一时间,四周的看官,平民百姓,也纷纷四散而开,乱七八糟,各自选择自己的方向,纷纷离开,刽子手也把手中的宝刀重新擦拭了一遍,擦得明晃晃,不留一点血迹,
监斩官走了……
看官也走了……
到最后,就连刽子手,也走了……
走了,所有的人都走了,一个个都沒有留下,
不,应该说是留下了某一件东西,
这东西,就是头颅,就是无头尸体,
上百个头颅,上百个无头尸体,静静的呆在远处,分散各地,在烈rì的暴晒之下,颜sè逐渐变暗,起着微妙的变化,午门斩首之后,一般而言,尸体根本就不能当时收理,必须在烈rì之下,暴晒三rì之后,才能够收理,
这是一种惩罚,
一种就连死后,也不放过的惩罚,
换言之,这上百号人,就连死之后,都无法做到死有全尸,
整整三天的暴晒,如此高的温度,尸体会发臭,会腐烂,会变得面目全非,会逐渐熔化为大地,会消失在天地间……
这才是悲哀,这才是真正的悲哀,
午门斩首,是酷刑,是对身体上,心理上,灵魂上的酷刑,
可惜,这酷刑并沒有用于正道,而用于震慑群雄,杀鸡儆猴,这是不该的,这是天理难容的,
收尸,
不敢,就连布屈也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前去收尸,
不知道什么时候,布屈一个人,已经悄然而退,偷偷走了,从角落之处,有点灰溜溜的感觉,直接闪人……
走的那一刻,布屈看到了血腥,看到了无穷的血腥,看到了那数百名学子的眼神,心中莫名的颤抖,这些血腥,对于布屈这两世为人來讲,算不上什么,毕竟,在前世,布屈身为星主,手上沾惹到的血腥,眼前这血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点血腥,激不起布屈丝毫的情绪,也生不起一点感觉,可是,看到所有学子眼中的坚定之sè,那一种视死如归的情怀,布屈的心头,莫名般的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怜惜,对这些学子的怜惜,
愤怒,对谈痛,康仁等六人的愤怒,
悲哀,对四周看官,不死好歹的悲哀,
不知道,布屈自己都无法肯定那一种思绪到底是什么,或许是其中的一种,或许是其中的几种,或许全部都有,或许根本就不是,
这一点,沒人知道答案……
布屈静悄悄的走了,就如静悄悄的而來,沒人知道他來过,沒人知道他的想法,更沒人知道谭桐,康仁,林rì等六人,已经不是本人,
一步步向前,布屈的心头越來越平静,对刚才午门上演的一幕,已经埋藏在心底,
因为,前者已经知道,科举这事已经落幕,学子已经归西,所有的事情,只能留待后人著说,
心情平静下來,心静如水,心如止水,布屈缓缓而行,向着自己的目的而去,离开了大街,朝着另一条大街而去,
京碧大街,
布屈一袭蓝衣,几个闪身,穿过街道,越过房屋,几个转身间,就來到了京碧大街,
“军部。”
布屈顺着京碧大街,缓缓而行,不断向着四周房屋,仔细的打量,口中念念有词,嘀咕几声,“军部,军部。”
不错,布屈來到京碧大街,目的就是前往军部,
自然,毫无疑问,布屈前往军部,就是前往领取任务,任职,接受命令,
两天前,军部就派人,给布屈带來了口信,要求后者两天后,前往军部,接受命令,而今天,布屈之所以出门,也就是因为这个口信,因为这个任务,因为这个军令,
“奇怪,我记得军部就在这一方向的。”
布屈微微抬起头,把脑海当中的记忆回忆了一遍,然后再和街上的建筑物,进行了一番对比,一番仔细推敲之下,眉头微微皱起,嘀咕了一声,“真是见鬼了,难道我又迷路了,难道真的坐实了路痴这一戏称不成。”
出门之前,因为要去千万军部,布屈为了防止自己迷路,特意自己去查探了一番资料,了解一下军部的历史,特别留意了一下军部的位置,因为如此,布屈才敢大胆的出门,才敢一个人來到大街上,前往军部,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布屈在京碧大街上转了一圈,还是沒有找到军部的影子,不得不继续搜寻,
“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这里是京碧大街,很少人过來,就算一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看來,最后只能靠我自己了。”布屈心神一扫,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发现别的人影,不得不把问路这一念头生生压下,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沒办法,布屈只能跟着脑海当中,模糊的记忆,慢慢的向前走,
或许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更或许黄天不负苦心人,也可能是布屈行为感动了上天,无意当中,布屈拐过几个街头,眼神一扫,赫赫看到了“军部”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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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7章 军部
“不容易啊,总算是找到你了。”
布屈看到了“军部”两个巨大的牌匾,在阳光之下,发出闪亮的光芒,有点刺眼,“军部”两个大字,一笔一划,笔力沉重,肃穆,还略带有淡淡的杀伐之气,
“不愧是军部,一块牌匾就显得与众不同,武周皇朝的军队,就是武周皇朝的权力强有力的保障,而这军部,就等于是执行者,几乎是掌控了整个武周皇朝军队的支配权,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布屈稳定了一下心神,顿了顿,大步向着军部的门口行去,
军部门口,两排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侍卫,各站一旁,守卫在两侧,侍卫各个佩戴武器,杀气腾腾,心神戒备,好似岁时随刻都沒有丝毫的放松,全心全意的守卫,
“这,就是战场培养出來的战斗意识吗,不错,不错,很是强悍,我真是好期待我的西北之行,武周皇朝的军队,真是非同凡响,不愧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布屈看着面前的两排侍卫,心中一突,心底jǐng钟大起,可见眼前这两排侍卫的强悍之处,就连前者都忌惮不已,军队的士兵,境界不一定很高深,但是他们拥有自己的一套杀敌之术,不需要很高的境界,一样可以视人命如草芥,想要什么时候收割,都不成问題,
就好似眼前的侍卫境界仅仅处在凡胎之境,和布屈不相上下,但布屈自问,自己假如想要杀死他们,需要耗费的手脚,比杀死一名蜕凡强者,还更加艰难,甚至到头來可能拼得两败俱伤,结局惨淡,
这,就是杀敌之术,
不得已,布屈收拢心神,但并沒有戒备,因为在京都之内,沒有这个必要,
随即,布屈顿了顿,微微凝神,看向了军部里面,打算走进军部,进去领取命令,
不过,就在这时,布屈突然愣了下來,停下了脚步,停在那,眸子当中shè出了一道寒光,盯着从军部走出來的一人,死死地盯着,眼中涌现出无尽的杀意,
从军部当中,赫然走出一个布屈熟悉的人,还是一个对于他來讲,是一个刻骨铭心,有着生死大仇之人,
毫无疑问,这一人,就是方云山,
“方云山,是你,你怎么來了军部。”布屈停顿在那,眼神看向前方,死死的盯着前方之人,咬着牙,忍住愤怒,一字一句的说道,
“布屈,竟然是你,哼……难道只允许你來军部,不允许我來军部。”方云山从军部之内走出,也注意到了布屈,听到这一叫声,嘴角微微闪过一丝残忍之sè,嘿嘿一笑,毫不客气的回应了一句,
“方云山,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上,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虹姐姐的仇,我布屈一定会报,这份仇,我就先从你方云山身上讨还。”
布屈见到方云山,脑海当中浮现出布虹的身影,虽然布虹并不是方云山杀死的,但是方云山也算得上是帮凶,而且,方云山从一始终,都抱着坏心思,想要置布屈于死地,几度下手,设陷阱,还有就是腾蛇的其中一份传承,一分为二,两人各得一半,这也算是一次利益的交锋,
可以这样说,布屈和方云山,有着无尽的仇恨,就算是整条河水,也洗刷不干净,
这是一种生死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故而,一见面,布屈就沒有给方云山好脸sè,就算在京都之内,他也沒有一丝一毫的顾忌,杀意冲天,自然,方云山也不是善良之辈,心狠手辣,yīn谋诡计是他的家常便饭,听到布屈沒有给出好脸sè,也愤怒的,一脸杀气的回应了一句,
倘若此刻不是在京都,说不定这两个人,连话都懒得说一句,直接交战在一起,來一次生死存亡之战,
可惜,此刻是在京都,是在武周皇朝的权力中心,禁止私斗,法律明文规定,
“布屈,就凭你,哼……士别一rì当刮目相看,我们两个这么久沒见面,我方云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方云山了,哼……今后我们遇到,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凭你这微末的实力,竟然大言不惭想要置我于死地,真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方云山大踏步迈出了军部的大门,身体微微一震,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前者身上爆发而出,对着布屈身上,猛地一声压了下去,同时,一声极为嚣张的话语,在此刻响起,“布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方云山的厉害,今时不同往rì,我方云山已经不再是当初禁殿的方云山。”
“嗯,突破到百劫境界了,哼……算你走运。”
布屈感受到这股气势,脸sè微微一变,赫然发现方云山境界已经达到了百劫初境,有点惊讶,不过随即前者想到,方云山在禁殿当中境界就处在蜕凡巅峰,经过一次禁殿之行,突破到百劫之境,也算是情有可原,水到渠成,沒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沒有丝毫的惊讶,
同时,布屈毫不客气的回应了一句,“哼……就算是突破到百劫之境又如何,在禁殿当中,我布屈可以把你追杀的无处躲藏,现在,以后,我一样可以让你沒有丝毫的逃生的机会。”
“嘿嘿……是吗,我方云山那可就期待万分。”方云山听到这番话,并沒有丝毫的生气,嘴角微微翘起,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我方云山那可就等着,灵蛇鬼步的前四层口诀吗,我可是一直梦寐以求的。”
随即,方云山并沒有停留,似乎有点急,一个闪身,从布屈的身旁走过,留下一句狠话,直接闪身走向了大街,朝着远方而去,
“奇怪,方云山怎么如此对自己有信心,不对劲,不对劲,方云山到底依仗的是什么,看來,下次遇到方云山,需要小心一点,千万不可大意。”
布屈看着方云山的背影,微微一愣,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记记在心底,他总感觉,此刻的方云山,似乎和禁殿当中的方云山,似乎真的有着千差万别,
“最近方云山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成。”布屈心头嘀咕一声,猜测一句,“方云山來禁殿干嘛了。”
随后,前者微微一苦笑,顿了顿,沒有再纠结这个问題,收回视线,转过身子,看向了军部,
和方云山的相遇,只是一个小插曲,经不起丝毫的涟漪,
旋即,布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文书,递给旁边的侍卫,说明自己的來意,得到了许可,缓缓走进了军部之内,
布屈缓缓而行,大踏步迈进了军部的门槛,沿着一条道路,來到了一个大厅,军部大厅,
军部大厅中,空无一物,并沒有什么椅子,桌子之内,大厅之内,人來人往的交错而行,朝着各个通道,纷纷而去,对于布屈这贸然闯入的家伙,大厅之内的人,视如他为无物,好似完全沒看到了一般,
“这……”
看到这么多人,布屈微微一愣,沒想到军部大厅当中,会是如此一番模样,本來,布屈认为,军部大厅,好歹也是权力的集中之地,特别是军权的掌控之地,好歹也应该是较为严肃之场所,每一个人都将是面无表情,各守一方,如同一位将军,而不是面前好像是路人一般,川流不息,纷纷而行,
“这里真是军部大厅,怎么和外面刚才那一幕,有点千差万别之感。”
见到这一幕,布屈眉头微微一皱,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要不是刚才的的确确看到了军部两个大字,说不定前者还真的会怀疑这里根本就不是军部大厅,
不过,一下子,布屈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走向何处何方,
所幸,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布屈的思绪,
“你好,我是军部的接待员,请问你來军部是干什么。”一道清脆,悦耳动听,好似银铃般的响声,在布屈的身后传來,说话声很温柔,有点细声细语的感觉,
听到这个响声,布屈微微一愣,急忙一个转身,看向声音來源之处,不过碰巧的就是,布屈的转身,砰的一声,就撞击在后面的一道身影之上,不过,就在两人即将冲击的时候,后面一人身形微微一闪,就躲开了布屈的无意之举,稳当当的站在不远之处,
“这是一个高手。”
布屈心神灵敏,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刚才那一幕,心中不由得叫一声好,低呼一声,同时,前者微微抬起头,看向了那个方向,进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女子修着长发,微微披肩,穿着浅绿sè的长裙,双手握在胸前,微微低下头,女子很美,凹凸的身材有着完美的曲线,身材较为高挑,在长裙的衬托之下,更显几分韵sè,
单单那一招,布屈面前女子速度很快,反应也很敏捷,使出來的身法品阶不低,具有移形换影之效,沒有很强的功力,是施展不出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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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8章 莫荷
军部大厅,
“抱歉,”布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sè,微微一顿,笑着说道,
“沒事,”
女子抬起头,微微一笑,淡淡说了一声,随即,他继续追问了一句,“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來这接受命令的,请问应该前往何处,”布屈微微一笑,拿出文书,递了过去,解释一声,
女子接过文书,动作轻盈,打开文书,微微一看,眼中泛出一道光芒,嘀咕一声,“布屈,你就是布屈,”
“对啊,我就是布屈,文书上写的就是我,”布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到这个问題,随口答了一声,
“你是昊天大将军的儿子,布屈世子,”这名女子不依不饶,看向布屈,继续追问了一句,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題,”布屈看向这女子,眉头微微一皱,更加有点莫名,继续应了一声,
“呵呵……沒什么,”
长裙女子顿了顿,脸sè的神sè接连变了几下,稳定一下心绪,微微摇头,换了一个话題,继续说道,“接受任务,需要前往任命司,”
“任命司,这是在哪里,”布屈听到这话,嘀咕一声,“额……我第一次來军部,对军部不怎么熟悉,”
“大人要是不知道地方,那小女子带你过去,”长裙女子顿了顿,看向布屈,微微一笑,说道,
“行,那谢谢你了,”布屈点了点头,应了下來,
不过,就在这时,传來了一道布屈略微熟悉的声音,
“布屈,是你这小家伙,你怎么來军部了,”突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军部大厅的一个角落传了出來,叫唤一声,略微欣喜地说道,
“嗯,”
布屈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顿,转过头看过去,看到了一名老者,老者穿着朴素的衣裳,在大厅之内特为显眼,身上散发出平和的气息,向着布屈招手,布屈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对方,赫然发现是一名熟人,
虽然,这一名熟人,仅仅只是见过一面,
这名老者,就是姜管家,武周皇朝军神的大管家,
军神,
军神是武周皇朝的支柱,据说是武周皇朝第二高手,功力参天,当然,武周皇朝第一高手,就是天后,军神來历极为神秘,就连军神姓甚名谁,都是一个巨大的疑问,不为外人所知,军神一向坐镇军神府,很少外出,故而,关于军队的一半大小事宜,以及军神的命令,都是有军神府的管家传出來的,
可见,军神府的管家,就代表着军神,威力极大,
自然,毫无疑问,军神就是军部的最高掌权人,拥有着生杀大权,任免之权,
姜管家,就是军神的代言人,
“姜老伯,”
布屈一看到姜管家,就认出了对方,因为两者仅仅只是在天牢里面见过一面,那一面分别之后,就再也不想见,不过,前者知道后者是军神的大管家,印象非常深刻,特意留了一个心眼,记了下來,
“姜大人好,”
军部大厅当中的其他人,一看到姜管家的现身,脸sè微微一变,急忙行礼,恭敬地说了一声,说道,
“好,大家都各忙各的去,”姜管家摆了摆手,看向四周的旁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姜大人,”旁人顿了顿,行礼纷纷告退,
“这……姜老伯的权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布屈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心头嘀咕了一声,
“咦,小莫荷也在,”
姜管家缓缓走了过來,看到了布屈旁边的长裙女子,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之sè,惊讶的说了一声,
“嘿嘿……姜爷爷,我出來玩玩,这个接待员好闷啊,一点意思都沒有,”长裙女子,也就是莫荷看到自己被认了出來,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看向姜管家,嘿嘿一笑,说道,
“你啊,你啊,古灵jīng怪的,”姜管家看到莫荷的模样,一下子就明白了几分,看向她,无奈的笑了笑,
“咦,姜爷爷不对啊,为什么布屈叫你姜老伯,而我叫你姜爷爷,这起不是说我无形当中比布屈还小了一辈,”莫荷顿了顿,突然发现了什么,看向姜管家,一脸不依不饶,追问了一句,说道,
“嘿嘿……小一辈就小一辈吧,不要紧的,反正你又不要娶他,不是吗,”姜管家看向莫荷,眼角满是溺爱之sè,顿了顿,想了一下,莫名其妙笑着说道,
“姜爷爷,你气人,”莫荷几步并作一步,拉住姜管家的手,不断的摇摆着,好似在撒娇,不依不饶的,
“好啦,不要摇了,再摇我这一副老骨头就快要散架了,”姜管家无奈的一笑,摸了摸莫荷的脑袋,拍了拍,溺爱的笑了笑,“乖,我们先办正事,布屈还在旁边了,真是的,你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别这么古灵jīng怪的,”
刚才这一幕,全部落在布屈的眼底,一下子布屈真是大跌眼镜,
本來,刚才莫荷给布屈的印象,就属于那种温柔,善解人意的姑娘,让人一看就心头有着莫名的好感,毕竟,刚才莫荷从现身的那一刻开始,都保持着笑容,动作显得非常轻盈,可是,随着姜管家的现身,莫荷温柔的形象,一下子全部塌了,换成了古灵jīng怪之人,
听到刚才莫荷和姜管家的几句谈话,布屈就明白了为什么莫荷之前会显得那样温柔,因为,这一切都是莫荷装出來的,仅仅只是为了这个接待员的身份而已,
一瞬间,布屈就有一种上当,被欺骗的感觉,
虽然,从始至终,莫荷就沒有骗过布屈,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布屈把莫荷前后两幅模样进行了稍稍一对比,一下子简直有种错乱的感觉,心头深受打击,当然,从这短短的几句话,就可以看得出來,莫荷的身份不低,说不定比布屈世子的身份,还更加的神秘,地位高,
“嗯,嗯,”莫荷听到姜管家的话,微微一点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在一旁,时不时瞄一眼布屈,眼神有点飘忽,看的后者心头微颤,有点莫名,
“布屈,來军部大厅干嘛啊,找人还是有事啊,老头子记得你并沒有参军啊,”
当初在天牢之内,姜管家自称老奴,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沒有外人在的缘故,现在处在军部大厅,姜管家戏称老头子,拉近布屈的距离,当然,对于这一细微的称呼,布屈并沒有发觉,也并沒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不寻常,
毕竟,这个时候,距离布屈第一次见到姜管家已经时间久远,这一细小差别,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注意到,
不过,面对姜管家,这次的偶遇,加上上次监狱的初见,布屈心头一下子浮现一个疑惑,一个疑惑不解,
“奇怪,姜管家身为军神的大管家,想必也是rì理万机,诸事缠身,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时间出來闲逛,而且,当初在监狱之内,一个小小命令,竟然需要军神府的大管家來传口令,这是什么了,姜管家能够成为军神府的大管家,相比绝对不会是平凡之辈,地位极高,可是竟然干起了跑腿的行当,真是不可思议,这一切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不成,可是,似乎我沒有什么地方,能够引起军神的注意,”
见到姜管家,布屈脑海当中,不禁意间出现了一个思绪,心头嘀咕一声,
其实,这一个疑惑,在当初第一次见到姜管家,知道其是军神的大管家的那一刻起,就有着这一个疑问,只不过这一个疑问,由于当初随之而來的禁殿之行,打乱了阵脚,布屈并沒有时间去深究,可是,沒想到这一次在军部大厅,竟然有如此恰巧的遇到了姜管家,这就让布屈不得不留个心眼,计上心头,
毫无疑问,姜管家的一切行为,都听命于军神,换言之,姜管家的意思,也就是军神的意思,可是,连续几次,姜管家竟然会搭理布屈这个小角sè,这次还主动打招呼,这事情就有点出人意料,耐人深思了,当然,这并不是布屈自作多情,也并不是姜管家和气待人,这一点,从刚才姜管家的地位,以及之前对旁人的态度,就可以瞧出一二,
姜管家好歹也算是地位崇高,做的事情都有针对xìng,不会胡作非为,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连续两次出乎意料的行为,布屈一下子就上心了,留了一个心眼,脑海中闪过这一个疑惑,
“太奇怪了,我何德何能,能够进入军神的眼中,我这布屈的身份,到底有什么隐秘是我不知道的,方云山那方势力有兴趣,监察院也有兴趣,看这样子军神似乎也有兴趣,怪哉,怪哉,”思念到此,布屈感觉头脑越來越混乱,思绪万千,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由得只能暗中叹了一口气,嘘嘘不已,
这边,姜管家看向布屈,问出后者來意,打断了后者的思绪,带回了现实,
0279章 领路
布屈回过神來,看向姜管家,微微一行礼,把來到军部大厅的目的,稍稍介绍了一遍,
“嗯,”
姜管家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微微点头,露出平和的笑容,静静的听完,笑着说道,“原來就这点小事啊,只需要到任命司报个到,领了令牌,命令就行了,”
“姜伯,刚才莫荷姑娘给我讲了,”布屈微微一笑,应了一声,无奈的一笑,“可惜我不知道任命司在哪,”
“哈哈,原來如此,布屈,要不老头子带你过去,”姜管家哈哈大笑一声,看向布屈,满脸笑意,说道,
“这个……”布屈看了一眼姜管家,再看了一眼莫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刚才莫荷可是答应带着布屈前往任命司,现在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似乎有点不好,这才一时无语,不知道怎么接话,
“姜爷爷,你这大忙人,你就去忙自己的事吧,布屈这点小事,就交给我这小女子吧,好歹我现在也是接待员,嘿嘿……”莫荷感受到布屈的眼神,捂嘴一笑,立马就明白了布屈的尴尬之意,嘿嘿一笑,摇着姜管家的肩膀,半撒娇,半认真的说道,
“好,好,好,小莫荷都开口了,嫌我这老头子烦,看來我这老头子要识趣啊,好,你们年轻人更容易说话,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姜管家看了看莫荷,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意,眨了眨眼睛,嘿嘿说道,
“姜爷爷,你就别逗我了,”莫荷听到这话,脸sè微微一红,使劲的摇着姜管家手臂,好似想要故意折磨一下后者,满脸笑意,
“好啦,好啦,别摇了,再摇真的散架了,”姜管家拍了拍莫荷的手臂,呵呵一笑,浑浊的眼中满是关爱之意,随即,前者看向布屈,说道,“布屈,那就让小莫荷带你任命司吧,我这老头子就偷偷懒,偷偷闲,”
“好的,谢谢姜伯伯,”布屈面对姜管家,行了一个礼,微笑说道,
姜管家笑了笑,点了点头,向着布屈,莫荷摆了摆手,闪身向着旁边走出,消失在军部大厅,
布屈注视着姜管家身影逐渐变淡,立在那,眉头微微拧在一起,心头感觉有点莫名的烦躁,有点莫名由來,随即,布屈微微摇了摇头,把脑海当中混乱的思绪甩出,回过神來,看向莫荷,颜sè有点怪异,笑着问了一声,“你怎么会认识姜伯伯,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应该不是一个小小的接待员吧,”
“你猜了,”莫荷看向布屈,明亮的眸子放在后者身上,闪过一道调皮之sè,笑着说道,
“额……”
听到这个回答,布屈脸sè变得有点怪异,心头甚为无语,这个答案等于沒说,什么实质xìng的内容都沒说到,就是敷衍之意,难怪布屈脸sè不佳,甚为尴尬,
“要是能够猜得到,那我还干嘛问你啊,”布屈在心中不由的埋怨了莫荷一声,嘟喃几声,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说出來的,只能在心中诽谤几声,不过,从这话,布屈就能够明白潜在意思,就是莫荷并不想说出來自己的身份,
既然莫荷不想说,布屈也沒有探听别人**,执着的好奇心,也就沒有再纠结这一个问題,只能摊了摊手,无奈一笑,
“好啦,我们走吧,先去任命司再说,”莫荷捂嘴一笑,看到布屈吃瘪的笑容,前者似乎很开心,就差手舞足蹈,指了指前方,笑嘻嘻说道,
布屈点了点头,惨然一笑,跟随上莫荷的脚步,朝着军部大厅的一个角落而去,
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莫荷在前方,布屈紧跟其后,两者一起向前,向着任命司而去,
“这军部表面上看起來不大,就和一个府邸差不多,不过站在外面,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军部里面,大有乾坤,面积很广,权力很大,”布屈心神一扫,一眼看过去,看向长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边,有点迷宫的感觉,心头不由的嘀咕一声,
“军部外面看起來不大,事实上军部里面很广,军部分为很多个司,有任命司,有解命司等等,自然,任命司就是接受命令的地方,解命司就是卸职的部分,每一个司,都掌控在司长的手里,当然,司长上面还有一些实权人物,”莫荷一边走,一边微微放慢脚步,主动向着布屈介绍关于军部的一些普通信息,
“司长,姜伯伯是不是就是司长,”听到这,布屈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尝试着问了一句,说道,
“你猜了,”莫荷听到这话,本來想要继续说下去,可被布屈一下子打断,不由得瞪了一眼布屈,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额……”布屈洗耳恭听,可是一下子竟然听到一个这样的答案,脸sè接连变换了几下,张了张嘴,苦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荷在前方,并沒有看到布屈无奈的神sè,但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一个结果,眼中满是调皮之sè,一双玉手,捂住薄薄的嘴唇,忍住笑意,
两人慢慢往前走,聊过之后,保持了好一段时间的沉默,气氛有点凝重,压抑,
“布倩琴那个小妮子在家,怎么沒有出來玩玩,”莫荷微微一顿,似乎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找了一个借口,尝试着问了一声,
“你猜了,”
布屈肚子里本來就一肚子火,还有着浓浓的疑惑,本來想要从莫荷的口里谈听一下消息,可是,他不曾想到,莫荷的嘴竟然如此直之严,竟然一点消息都沒有得到,不由得有点郁闷,这一回,听到莫荷竟然主动提问,布屈绝对也好好逗一逗对方,直接抛出一句话,笑着说道,
“你……”
莫荷听到这话,眉毛一挑,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怒气,心头嘀咕一声,“这个呆子,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我要爆炸了,我要爆炸了,”
“不行,忍住,忍住,我现在还是接待员,不能发火,要忍住,时间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莫荷,你要忍住,”莫荷咬着牙关,玉手紧紧的握着,五指并拢为拳,身体微微颤抖,如同一头母狮子似得,随时都可能怒火冲天,大吼一声,拔出宝剑,把布屈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这个呆子,我本來好心好意想要找个借口,他竟然不解风情,他竟然敢不解风情,气死我也,气死我也,”莫荷双手握在一起,生生把怒火压了下來,心头嘀咕了一声,“冷静,冷静,”
就这样,一下子,本來莫荷想要缓解气氛,结果由于布屈的不解风情,一下子又不了了之,相对无言,甚为尴尬,不得已,两人只能默默前行,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前方就是任命司,快一点,马上就到了,”莫荷加快脚步,似乎不想再逗布屈了,向前几步,催促一声,说道,
布屈沒有说话,紧跟其上,
甬道之内,时不时有人抱着一推文书,从旁边擦身而过,一些认识莫荷的人,会向后者点头示意,打招呼,一路上,布屈和莫荷两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过,自然,这一路上,听到的最多的就是三个字“你猜了,”
“你猜了,”
猜你妹,
要是能够猜得出來,那对方还需要浪费口舌询问吗,
你猜了,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一句废到了家的废话,
“布屈,任命司到了,就这里,”沒过多久,布屈,莫荷两个人,來到了一个角落,一个房间门前,莫荷指了指房间,嘟着嘴巴,气呼呼看起來甚为可爱的说了一声,说道,
布屈顿了顿,看向房间处,看到房间最上方,有着一个门牌,上书“任命司”三个大字,看到这一幕,布屈心头不由的嘀咕一声,“任命司竟然只有一个房间,”
随即,布屈看向房间处,转头看向莫荷,满脸堆笑,笑着说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找不到这里,”
刚才一路上,一路走下來,布屈总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实在是这一路上七拐八拐的,转过很多弯,实在是难以记忆下來,这一趟,要不是莫荷在前面领路的话,布屈想要找到任命司,谈何容易啊,
现在,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也算是功德圆满,当然,这一路上,必须好好感谢一下莫荷,故而,布屈面对莫荷,满脸真诚,嘿嘿一笑,道了一声谢,
“布屈,算你识相,哼,”莫荷白了一眼布屈,瞪着后者,低喝一声,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本姑娘就先走了,”
说到这,莫荷头也不回,往着原路而去,不过,在莫荷离开的那一刹那,一边向前,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丝yīn笑,好似有种yīn谋得逞,jiān计得逞的得意之sè,“嘿嘿,任命司,嘿嘿,小子,落到晴姐姐的手里,我看你这会往哪里逃,嘿嘿……布屈,叫你不解风情,让姐姐好好收拾收拾你,”
看來,这个任命司,似乎不简单,不简单啊,
0280章 司长
任命司前。
布屈看着莫荷逐渐远去的身影。不小心瞄到了后者转身离开那一刹那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突。莫名的闪过一丝奇异的思绪。有点摸不着头脑。心头嘀咕一声。“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莫荷怎么会是那样一副表情。难道……难道是因为任命司的缘故。”
不由得。布屈微微一转头。看向了任命司。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
随后。布屈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心绪。右手伸出。轻轻的触碰房门。轻微的敲了几声。传出敲门声。
敲门声落后。布屈站在任命司门口。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房门之后。悄无声息。沒有一点响声。更沒有意料当中的“请进”。
布屈站在房门处。眉头一皱。有点疑惑。“奇怪。难道沒人吗。还是我刚才敲门声太轻了。”
思念到这。布屈举起右手。加重了几分力量。重重的敲了几下。房门咚咚作响。
这一次。结果还是一一样。沒有一点改变。房间内沒有一点声响。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加大了力量。似乎沒有关紧的房门。嘎吱一声作响。应声而开。露出了一条缝隙。
“门竟然沒关紧。”布屈看到这一条缝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sè。心头不由得诽谤了一声。“难道就不怕遭贼吗。还是里面根本就沒人。”
随后。布屈站在任命司门口处。顿了顿。在考虑应不应该进去。他想了一下子。最后一咬牙。决定进去看一看。看看里面是否有人。好不容易來一趟军部。乘此机会。最好把该办的事情都解决掉。别在往后拖。时间紧迫。不宜一直往后拖。应该抓紧时间。尽早把所有的事情处理掉。
想到这。下定决心。布屈整理了一下衣裳。轻轻推开房门。嘎吱一声响。房门应声而开。旋即。布屈闪身进入房门。迈步走了进去。走进了任命司。
布屈一进入任命司。心神一扫。立马把任命司的布置。环境收入脑海。
任命司并沒有多大。仅仅只是一个房间大小。看这样子。一猜之下。就可知这个房间。应该就是任命司司长的处事之所。整个任命司的所有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出來的。任命司内比较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整齐的摆放在那。应该是用做议事之用。当然。在角落处。还有一个高高的书架。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
房间内。并沒有摆什么装饰品。如鲜花之内的东西。也沒有什么花瓶。文物之内的事物。武周皇朝治军很严。军队拥有军队的一套规则秩序。虽说军部并不属于军队之流。但也算是属于军队的范畴。并沒有超脱于军队。故而。几乎与军队沾边的部门。一般都拥有着很强规则。并不能随意乱來。就算是那一些上层人物。也不能循规蹈矩。应该严以律己。
房间内。除此之外。就只剩一张书案。还有一名伏案提笔写东西的女子。
书案之上。摆满了文件。一摞一摞的。叠的很高。几乎占据了大半张书案。在书案的后侧。一名盘着长发。脖颈洁白。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双手趴在书案上。犹如一名寒窗苦读的学子。眉头紧锁。看着桌上的文件。一动不动。提笔似乎想要写东西。对于布屈的到來。沒有搭理一下的意思。
毫无疑问。这一女子。肯定就是那个所谓的司长。
一扫到这。布屈心头有点疑惑。“奇怪。莫荷是不是带错了地方。我这样一个芝麻粒豆的小官上任。根本就不需要麻烦到任命司的司长这一级大人物。可是。为什么莫荷把我带到这一地方來。真是想不通。”
布屈心里头非常清楚。心如明镜。知道凭自己那细微的官职。根本就不需要麻烦任命司司长这一级别的大人物。只需要任命司的一名小官把令牌。通行文书。证明之内的东西交给他就行。可是莫荷却偏偏把布屈带到这里來。这不得不让后者有点疑惑。同时。布屈一想到莫荷转身离开的神s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一种狂风暴雨即将降临的感觉。
“大人。”步入任命司的布屈。站在书案之前。微微抬头。看向书案后方的那名女子。抱拳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
可是。布屈话落之后。那名女子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就好似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对于布屈的行礼。打招呼。好似沒有听到。仍旧呆在书案之前。埋头看着文件。陷入了深思当中。对于外界事物。直接忽视。
“这么认真。这么敬业。”
看着面前深思的女子。布屈眉头一皱。沒想到对方闲得如此之深。连打招呼都沒有听到。不由得有点惊讶。随即。布屈顿了顿。再次低声恭敬说道。“大人。”
这一次过后。那名女子。还是一动不动。并沒有醒來的迹象。
“这也太认真了吧。难道……难道……难道在睡觉。”布屈看到面前女子还是沒一点反应。心头不由得疑惑万分。不由得恶趣味的猜测了一下。
或许是考虑到着一个原因。布屈也沒有这么多的耐心等下去。直接加大音量。运足功力。对着面前女子。大喝一声。“大人。属下有要事相见。”
这一次。布屈特意加大了声音。一句话落。震得文案上的水杯都微微的颤抖。文件哗啦哗啦作响。同时。这句话。在房间之内不断盘旋。久久不散。真可谓是震耳yù聋。惊天动地。
“啊……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大家快跑啊。”
这一回。声音刚落。文案上的女子。噗通一声跳了起來。直接离开了椅子。手舞足蹈的。脸上满是焦急之sè。口中不断的大叫。“快跑。大家快跑。地震來了。”
听到这一席话。布屈额头上冷汗琳琳。大感汗颜。看向书案之后的女子。看清了后者的面容。女子大约三十岁上下。正值风华正茂年龄。面容姣好。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拥有一笑倾城的外貌。引人犯罪的身材。特为显眼的就是女子胸脯。尤其突出。好似要呼之yù出。随着前者的跳动。一颤一颤的。真可谓是波涛汹涌。好不令人羡慕。
女子跳起之后。嘴角还挂着微微的口水。脖颈之处的香汗挥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女子睡眼朦胧的样子。一看就是刚睡醒。不。准确的说是一下子被惊醒。
看來。刚才布屈恶趣味的猜想。竟然一下子猜中了事实。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布屈抽了抽鼻子。视线大概扫视了一下面前女子。无意识当中有点不情愿从女子胸前慢慢离开。看到女子的神sè。心头不由的诽谤了对方一句工作竟然还有心思睡觉。不过。前者顿了顿。看向女子。微微行礼说道。“大人。沒有地震。属下有要事相见。”
女子从睡梦当中一下子惊醒。把布屈的大叫认为了是地震。随后。过了一刹那。女子醒悟过來。看了一眼四周。并沒有感觉到地震的迹象。听到布屈的行礼声。一下子心头就明白了几分。急忙闭上了嘴巴。不经意间擦掉了嘴角的口水。玉指微微伸出。露出一股雍容华贵之意。
旋即。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裳。微微抬起头。看向了布屈。一下子。女子眼中冒出强烈的光芒。盯着布屈。一动不动。嘴巴里面还时不时传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顿时。布屈站在那。不明所以。有一种被狼群盯上小羊的感觉。心中一突。看着面前女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是什么。
但是。接下來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把布屈震惊的。不知东西南北。
突然之间。女子噗通一声。速度飞快。好似闪电般得从书案之后冲了出來。瞬间就來到了布屈的面前。停留在后者不远处。
看到这个女子的道道残影。布屈眼中不由得一亮。冒出一道jīng光。心头嘀咕一声。“高手。又是一名高手。不愧是任命司的司长。不同凡响。刚才那身法。好灵敏。好巧妙。好俊的身法。”
神龙大陆。女尊男卑。男xìng天赋从出生以來。就受到了诅咒。自然。在武周皇朝的上层社会。那一些拥有超强地位。强大实力的人物。十有**都是女xìng。就好似武周皇朝的几大将军。都是女xìng。如布无情昊天大将军。甚至。就连那些封王拜相之人。基本上清一sè都是女xìng。武周皇朝。各大王侯镇守四方。个个都是强大的星者。一人就能够独当一面。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sè。轻轻一挥手之间。解决无数强敌。
故而。整个上层社会。一眼看过去。几乎全部都是女xìng。男xìng都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就算是有。也大多是游离在权力的边缘。难以有多大建树。
或许。这就是男xìng的悲哀。可悲。
这……更是不公平的存在。
0281章 诱惑
任命司。
“哇。帅哥。竟然是一名帅哥。”
女子突兀般的。出现在布屈面前。随后女子顿了顿。围绕着布屈。转了一圈。好似在看一件心爱的物品。想要仔细的把对方看清楚。看仔细。同时。女子一边看。还一边评头论足。薄薄的嘴唇突出了句句惊天动地的话。“帅哥。好帅哦。我眼睛都冒金星了。帅哥的光芒万丈。照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來了。”
“哇。这样貌。帅呆了。”
“哇。这身材。酷毙了。”
“哇。这七夕。迷死人了。”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太帅了。摔得惊天动地。石破天惊。”
女子仔细的瞧着布屈。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每一处地方都不放过。一副心思都放在后者身上。更为重要的就是。女子看着布屈。不经意间竟然留出了口水。砸吧砸吧的作响。好似被布屈深深的吸引住。眸子当中的光芒照耀万丈。还时不时评论一句。
听到这几句话。布屈脸sè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头就好似打翻五味瓶。满不是滋味。不知道酸甜苦辣到底是哪一种。不过。毫无疑问。此刻布屈非常无语。无语到了极点。“我不会走出地方了吧。这里真的是任命司。这女子真的是司长吗。不是花痴吗。”
不知道为什么。布屈竟然罕见的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内心强大的恐惧。对面前女子的恐惧。
为了尽快摆脱面前困难。尴尬的局面。特别是女子不断的在布屈面前转悠。呼之yù出的胸脯时不时跳入布屈的眼中。这对于后者來说是一种刺激。更是一种挑战。布屈感觉到。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鼻血绝对会忍不住流出來。到那个时候。那就丢脸丢到家了。故而。布屈急忙一个行礼。恭敬的说道。“大人。属下有要事相报。”
女子对于布屈的话。依旧选择xìng的忽略掉。不问不问。反而她对布屈的轰炸似乎永无止境。并沒有停止。继续喋喋不休的问道。“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在哪里啊。有沒有婚配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帅哥。乖啦。说嘛。说嘛。你就告诉小女子我吧。”
“帅哥。乖哦……”
几句话听下來。布屈头都大了。有一种脑子要爆炸的感觉。脸上的神sè几乎变绿了。面对如此女子。布屈又不好发火。找不到发火的理由。更重要的就是对面可是他的上司。下属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对上司发火。要知道。布屈还需要挣足军功把叶孤城救回來。想要挣足军功。进入军队。那就必须依靠面前这一人。
任命司的司长。可是掌握了布屈军功的生杀大权。
沒办法。布屈只能咬着牙。忍着。生生忍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帅哥。说话嘛。帅哥。怎么不搭理小女子啊。太伤小女子的心。小女子这一颗心。被你伤的七零八落。都碎了一地。扫都扫不起來。”说到这。女子眸子微微抖动。长长的睫毛一合一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布屈。泪眼婆娑。低声的说道。
布屈看到这一幕。眼珠瞪得大大的。实在是为面前女子的表演。达到了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程度。
一下子。由“花痴”瞬间转变成“可怜女子”。楚楚可怜。
“大人。属下是來领取任命书的。请大人帮忙。”布屈顿了顿。稳定心神。并不为眼前女子的可怜模样而心神荡漾。反而恭敬地说道。
“帅哥。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小女子的魅力不够大吗。”
女子见到布屈不为所动。仍旧不死心。继续诱惑布屈。随即。女子來到布屈的面前。挺了挺胸脯。故意在布屈面前显露。眸子抖动。故意笑嘻嘻的说道。“帅哥。你看看。看我这里大不大。大不大嘛。帅哥。看一看嘛。”
“帅哥。要是看的不过瘾。你也可以摸摸的哦。來嘛……帅哥……”
“帅哥……來嘛。來摸一摸。”
“帅哥。小女子的后宫还是空荡荡的。都沒一个人。现在帅哥你來当第一个嘛。小女子的后宫很大哦。帅哥。有沒有意见啊。”
一句一句挑逗的话。不断的从女子里面吐出。女子面前那一大团肉在布屈的眼前抖动。几乎就是和女子近距离的接触。
“后宫。”听到这个字眼。布屈心中一突。实在为女子的想法震惊不已。竟然还想建立一个后宫。实在是震惊不已。
可惜。女子面前的是布屈。要知道。布屈并不是看起來表面上的十八岁左右。而是拥有两世记忆。生理年龄算起來可是拥有将近四十岁。虽然。这两世。布屈都还是一个雏子。沒有经过男爱女欢。但是。好歹布屈身为星主。经历的事情不少。心理素质已经到了一种极高的程度。并不是小小的诱惑能够引诱。心神荡漾的。
虽然。这个诱惑。并不是想象当中的那么小。
女子本來就是一位大美女。长相出sè。身材风sāo。妖娆。现在再加上她故意为之。呵气如兰。做出各种各样具有诱惑xìng的动作。更是增添了几分诱惑力。直让人血脉膨胀。
这个诱惑力。可是具备着极强的杀伤力。
不过。布屈站在那。默念清心咒。对这一切外物。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人xìng。对于美。都是趋之若附的。这是谁也无法避免。但是。有些美好的事物。可不能轻易触碰。应该够保持着最高的jǐng惕。小心谨慎。有些东西。具备着取人xìng命的危险。应该尽而远之。
女子挺着胸脯。故意挺起來。胸前两座山峰高耸。只让人喷血。可是。她见到布屈竟然对于自己直接忽视。心头不由得有点惊讶。女子可是知道自己这幅身材。特别是胸够。可是人间利器。平常的男xìng。根本就沒有谁能够抵挡住诱惑的。全部都败在这山峰之下。可是眼前女子发现以前无往不胜的绝招竟然失败了。心头有点惊讶也不足为怪。
不由得。女子心头更是有点不服输。更准确地说。有点想要挑战挑战。故而心头低哼一声。“竟然不行。哼……拼了。我就不相信降服不了你。”
随即女子把心一横。竟然向前迈了一步。往布屈身上贴了上去。一双大大的胸脯。顿时一下子就和布屈身体來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同时。还在布屈沒有反应过來的那一刻。女子身体颤抖。胸前两点在布屈身上不断的摩擦。一遍又一遍。女子双臂张开來。打算向着布屈抱过去。
女子贴上來的那一刻。布屈鼻子一动。一下子就闻到异样的轻响。扑鼻而來。冲入鼻腔。煞为好闻。心神不经意间一下荡漾。而同时。女子胸前不断摩擦。布屈一下子就有一种感觉。喉咙有点干燥。下腹升起一股**。莫名的升起一个想要伸手摸了一摸的冲动。愣在那。一动不动。
或许正是由于布屈一下子愣住。顿时间布屈和女子两个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紧密相联。
“罪过。罪过。”
心头生气这个念头。布屈心头暗骂了自己一声。同时。布屈反应过來。立马一个闪身。运转心法。向着后面退去。闪过了女子的拥抱。
女子察觉到这一幕。笑逐颜开。眉宇之间满是兴奋。好似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急忙不依不饶。一个闪身追了上去。紧紧的贴着布屈。不放过后者。
“帅哥。别躲嘛。帅哥。來嘛。來嘛。好好享受一下。帅哥。别走啊。來嘛。來嘛。”女子笑逐颜开。闪身而上。好像是一条灵蛇一般。紧紧地缠住布屈。同时还不断的调戏后者。笑着说道。
“大人。请你自重。”布屈眉头一皱。感受到女子追了上來。心头不由得有点郁闷。莫名的生气一股戾气。不由的低喝了一声。说道。
“來嘛。帅哥。快來啦。小女子等得好辛苦。小女子好饥渴的。來。快來啦。”
“帅哥。别躲啊。來嘛。來摸一摸。小女子不介意的。”
“帅哥。舒服吗。别走啊。”
“……”
女子对布屈紧追不舍。步步跟上。说到后面。话越來越露骨。不断的挑逗布屈。
一时间。布屈不断的往后退去。女子紧跟其上。一下子。两个人就好似在房间玩耍一般。一个逃。一个追。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样。布屈一下子就被女子逼到了墙角处。
顿时。布屈处在墙角。就好似一个待宰的羔羊。手无寸铁的绵羊。显得有点可怜兮兮。女子就好似一头大灰狼。步步紧逼。只把布屈逼到了走投无路。连想要闪避的地方都沒有。
布屈心神一扫。立马就把自己的处境。一下子收入了眼底。心情郁闷到了谷底。此刻。布屈只感觉自己真是有苦不能言。无名的怒火好似快把要整颗心都生生燃烧。即将一下子呼啦一声爆发出來。席卷天下。
ps:哥几个。是要逆袭啊。或者來一点狂暴一点的。不近人情也行滴哦。
嘎嘎。兄弟们。來点鲜花们。千万别吝啬哦。抚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小娘子。
小娘子很饥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