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两人都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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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到学校门口,发现姥爷正端着旱烟袋,站在车子边上,似乎正在等我。
“姥爷,你怎样了?怎么又病了?”我跑到姥爷面前,有些担心地问他。
“呵呵,没事,没事,老毛病嘛,”姥爷看不到我,虚伸着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发现我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不觉呵呵一笑,问我:“怎么淋雨了?”
“没,遇到别的事情了。”我扶着姥爷上车,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夜里的遭遇和姥爷说了。
姥爷听了我的话,对于那个黑衣女人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反应,却是对于那个胖子校长以及那个歪嘴主任的事情颇感兴趣。
“这么看来这个事情就有些复杂了,”姥爷说着话,“嗒嗒”地抽了两口旱烟袋,然后问我:“你确定你看到那个校长把那个主任打晕了,然后推到水里面去了?”
“恩,不光我看到了,田先生也看到了。”我点点头对姥爷说道。
“哦,”姥爷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道:“看来这两个人心里都有鬼啊。”
“他们有什么鬼?”我好奇地问姥爷。
“这个说不定,我也不会算,不过,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咱们先回去,这事先放一放再说。”姥爷抽着烟袋对我说道。
“那要是那鬼东西跑了怎么办?”我有些担心地问姥爷。
“跑不了,跑不了,放心,她的冤还没报,跑不了的。”姥爷说着话,呵呵笑了起来。
“老人家,咱们这就回去?”这时候二子也上了车子。
“恩,回去,回去,辛苦你了二子。”姥爷对二子说道。
“嗨,老人家,不要说这见外的话,这多大点事儿?”二子哈哈一笑,启动车子,载着我和姥爷一路想着山顶开去了。
回到了山上,发现那个张阿姨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正好我闹腾了一夜,也饿坏了,于是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姥爷和二子也一起坐下来吃饭。
吃饭的当口二子告诉我说学校由于洪水的原因,要停课一周。
我听到二子的话,愣了一下,接着心里不觉就有些打嘀咕,担心时间太久再回学校的话,说不定就要错过消灭那个鬼东西的最佳时机了。
姥爷虽然看不见,但是却似乎能够察觉我的心思一般,竟然是嘿嘿一笑,对我道:“大同,你猜猜,这一周不上课,学校会发生什么事情?”
“啊?”我听到姥爷的话,愣了一下,接着就皱眉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姥爷道:“院墙倒了,估计要重新建。”
“恩,那要是他们重新建院墙的话,又会发生什么?”姥爷微笑了一下,继续问我。
“会发生什么?”我皱眉看着姥爷,但是随即还没等他回答,就不觉惊悟道:“他们要挖地,会把那个鬼」东西挖出来!”
“嘿嘿,是啊,”姥爷说着话,呵呵一笑,点点头道:“不过,据我估计啊,可能那东西在那些建筑工人挖出来之前,就要被人给挖走了。”
“谁会挖那个东西?再说挖它干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姥爷问道。
“谁埋的,谁就挖呗,难道等着被公垩安查吗?“姥爷笑呵呵地对我说道。
“这,那,怎么办?”我听到姥爷的话,不觉一愣,问道。
“喂喂,我说,你们爷孙俩说什么呢?什么那个东西这个东西的?莫非那学校里面有宝贝不成?”二子这时候在旁边听得迷糊,憋不住了,插话问道。
“呵呵,二子,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你先别急着问,等我先和大同说完。姥爷听到二子的话,呵呵一笑,打住了二子的话头,接着继续问我道:“大同,那你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办?”
“我们去抓那个人,看看到底是谁。如果他去挖,那肯定就是他害死那个女人的。”我听到姥爷的话,皱眉说完,接着又不觉有些愤愤不平道:“不过那个鬼东西也该死它把刘小债活活掐死了,还把她当成自己的替死鬼。”
“嘿嘿,这个事情啊,咱们要先理顺了才好办啊,你要知道,那个女人冤枉在先,她既然有冤屈,那就不能不害人。所以,其实她的罪过是无心的。”姥爷说着话,继续道:“刘小债嘛,按照你的说法,也很惨,不过嘛,这个债,不能算到那个女人头上,要算,就该算到害死她的那个人头上。这个关系,你能弄清楚吗?”
我听了姥爷的话,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还是对那个黑衣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于是就说道:“但是她再冤,这样害人也是不应该的,如果不把她消灭掉,我心里不舒服。”
“嘿嘿,孩子心xìng,孩子心xìng啊,”姥爷听到我的话,很畅然地笑了起来,接着咂咂嘴道:“其实啊,大同,这个事情,你能一个人追究到这个地方,已经很不错了。这接下来的事情嘛,那就属于人事了,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了。所以啊,姥爷觉得,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再掺和了,应该把这个事情交给本该管理这个事情的人去管。”
“交给诈?”我有些疑惑地问姥爷。
“二子啊。”姥爷嘿嘿一笑,对我说道。
“么?”
听到姥爷的话,我和二子同时都是一愣。
“喂喂,老人家,你这话怎么说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你要把什么事情交给我管,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啊,你们不能赶驴上磨,让我管我管不来的事情。”二子最怕麻烦,一听姥爷的话,就嘟嘻了起来。
“嘿嘿,这事你肯定管得来。”姥爷听到二子的话,呵呵一笑对我说道:“大同,你现在可以把你在学校发现的事情都说给二子听了,咱们也听听他的意见。”
“啥事,小师父,快说。”一听说有故事听,二子立刻放下碗筷,两眼放光。
我见到二子满眼期待的神情,于是就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在学校发现的事情说给他听了。
听到我讲述刘小虎的事情的时候,二子不由拍着大腿道:“我升,原来那淹死的小女孩是你同桌的姐姐。这事他娘的真是有点无巧不成啊。要不是你亲口说的,我都以为是编故事呢。”
“还有更像编故事的呢,”我听了二子的话,嘿嘿一笑,接着把那个校长还有那个歪嘴主任的事情说了。
“哎呀,这么说来,那个什么主任是那个校长害死的?这个叫什么来着,谋杀啊,对啊,这个要枪毙的啊。”二子听了我的话,摸着脑袋道:“这个事情,是大事啊。这得查,我回去之后,立刻叫市局里直接来人查,他,没王法了,在我表哥的地头,还有人敢干这种事!”
“还有比这个事情更冤的,你听我继续说。”我打断二子的话,接着就把学校后院墙下埋着白骨的事情说了。
“这个”二子听了我的话,有些疑惑地皱着眉头一摸脑袋道:“那白骨哪来的?会不会是以前的坟地遗留下来的?要是这样的话,这事谁也怨不着啊。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听到二子这么说,就把壁墙鬼的那个疑问说给他听了。
“按照你这个说法,那尸体不是原来就有的,是建那个围墙的时候埋下去的,也就是说,这也是凶杀案?”二子看着我问道。
我对他点了点头。
“不行,这饭我先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去才行,这事要是不赶紧处理,估计要出事,要出大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影响绝对很恶劣。”二子这时候总算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站起身就要离开。
“我说了,交给他,肯定行的。”听到二子的话,姥爷含笑说道。
“嘿嘿,老人家,您就别寒碜我了,好帐,你们先等着,我马上让人去查,有消息了我马上来通知你们。”二子说完话,急吼吼地就离开了。
接下来,是停课一周的时间,我没去上学,就呆在山上跟姥爷学活计。
一边学活计,我一边就惦记着学校的事情,不知道学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本来我想去学校看看情况的,但是没想到接下来那几天一直yīn雨,而且我的车子还丢在学校了,所以就一直没能下去。
我在山上一直等到了第五天,二子才上来。
“这是你的车子,嘿嘿,顺道帮你带上来了。”二子不但自己人来了,还把我的自行车带上来了,这说明他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
“咋样了?情况咋样了?”我没去管自行车的事情,扯着他的衣服,就追问他事情怎样了。
“嘿嘿,”二子见到我满心心急的神情,咧嘴一笑,卖了个关子,接着却是笑着对我说道“放心,都查清楚了。勾rì的,都是那个什么狗屁孟少雄,不,也不全是他的事,那个死鬼主任更是个混蛋,没边的混蛋。”
二子说着话,两眼放shè出了一股愤恨的光芒。
我还很少见到这家伙会这么个样子,当下不觉更加好奇了,有些火大地问他:“到底咋了,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这个嘛,说来话长,我得整理一下话头,走,咱们进去屋子里坐下聊,我这劳累一天了,总得给我一口水喝是不?”结果二子这混蛋,居然还是继续卖着关子,气得我真想一把掐死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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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变成奴隶的女人
那女人叫刘秋雨。”二子坐下之后,喝了一口水,喘着气先说了一个人名。“据说秋天生的,下着雨,所以叫刘秋雨,长得俊,云南人。”二子说着话,看了看我和姥爷,咂咂嘴道:“算了,我还是从头开始讲,咱不会讲故事,具体什么情况你们自己理解。”“快说啊”我这时候已经等不及了。“这个事情,先要说那个什么主任,对,就是那个胡庆民,恩,这家伙原本是个泥瓦匠。”二子说着话,皱眉道:“这小子原本狗屁都不是,连媳妇都娶不上,就花钱从云南那边买了个老婆。娘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让他买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是那个女的,刘秋雨。这些事情都是侦探专员专门去胡庆民的家乡查到的。原本,这个案子是很早就该被查出来的。因为,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要是无缘无故没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家人肯定会报案的。**一查,就能查出头绪了。事情坏就坏在这个女人是胡庆民买来的。她在这边无亲无故,身份不明,一直就被胡庆民软禁虐待着,据说连结婚证都没领过。其实这就是强、jiān妇女,这么算起来,胡庆民的罪过多了,买卖人口,强、jiān妇女,虐待妇女,总之一大堆,最后还得加一个杀人藏尸。”“刘秋雨和胡庆民的关系,大家都知道,
刘秋雨的身份,周围的人也都知道,所以,就算刘秋雨突然有一天不见了,胡庆民只要说她逃走了,周围的人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二子说到这里点了一根烟,有些感叹道:“农村那些勾rì的都不是人啊,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被这么糟蹋,没一个帮忙报案不说,居然还一大群人帮着那混蛋看管那女的,据说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二子的话,说得没错。那个年头,或者说到现在为止,在一些偏远落后山区农村,一直非常盛行的一个事情就是买媳妇。这里说的买媳妇可不是送聘礼到女方家里,而是实实在在的人**易。可能大家会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事情都他娘的是事实,这个事情,是我从小到大一直亲眼所见的,我对农村最厌恶的地方,就是这一点,活生生的犯罪,而且是集体犯罪,蹂躏和**无辜的女人据我所知,我所在的那个村子,就曾经有很多家的媳妇是买来的。大家能想象到那些被买来的女子是什么下场吗?我给大家简单的说一下。首先,被卖到农村的女子,大多数都是被人贩子拐骗来的。这些女子大多数都来自云南、广西等一些偏远落后的地区。
很多女的都还是漂漂亮亮的学生,就是因为怀揣一个走出大山的梦想,然后就被人贩子拐骗到穷山沟沟里面卖掉了。可以想象,那些女的只要脑子正常,一般来说是不会顺从人贩子的,所以,这时候,人贩子就会对那些女的采取一些手段。最简单直白的,就是殴打,虐待,打到那个女的怕了,不敢跑了为止。还有的,更高级一点的,就是给那个女的吃药,什么药,当然是**Y了,还用问吗?
当然了,这些女的既然都已经沦落到被人随意当做货物买卖了,那自然就可以想象那些女人是否可以保持自己的贞C了。几乎无一例外,所有被卖掉的女人,在被卖出去之前,都是已经遭到了无数次的**的。不过,大家可能想象不到的是,这些人贩子的殴打和虐待,**以及侮辱,其实还只是这些女人真正苦难命运的一个序幕而已。这些女人真正苦难的命运,是要从他们真正被卖掉的时候开始的。可以想象,那些买媳妇的是人会是怎样的人。说白了,这些人压根就不是正常人。很多人都是有先天的残缺的,有的是傻子,有的是二愣子,有的是侏儒,有的是秃子、癞子、憨子、糜子,更多的,其实是神经病,真真正正的神经病,疯狗一般的傻*神经病这些人实在娶不上媳妇了,于是就花钱买了一个回来。买得起吗?买得起因为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也就两三千块,勒勒裤袋,这儿借借,那儿挪挪,实在不行,再卖点家当也就够了。
大家能想象到这些女人被卖掉之后,过得是怎样的rì子吗?首先,最大的一个痛苦就是,这个女的将会彻底失去zì yóu和所有的人、权。甭管你以前在自己家里是一个怎样父母捧着,亲人爱着的娇娇女,一旦落到这些山野匹夫的手里,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而粗暴。你首先要遭遇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在你的心灵和**已经饱经摧残的时候,这些混蛋垃圾,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好言好语安慰你,关心你,而是完全不顾你死活地发泄他们的**他们才不管你有什么不舒服,总之会强行把你剥光,按倒,疯狂和蹂躏你。你若不从,很简单,毒打,打到你服了为止不单如此,从此,你不单要每天惨遭那个浑身泥垢,肮脏和恶劣无比的混蛋的**和虐待,你还会从此完全失去zì yóu。因为担心那个女的逃跑,所以,一般买来的媳妇,一开始都是直接关在房间里,连门都不让出的。
也就是说,你就像一个囚犯一般被关着,吃喝拉撒全部都在房子里,绝对别想走出房门一步。门窗都是厚木板从外面钉死的,而且还有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你,你想跑,抓回去就又是一顿毒打。你可能要问,为什么有人帮那个混蛋看守那个女的?难道那些看守的人都没有人xìng吗?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没有人xìng。这些帮忙看守的人,首先是那个混蛋的父母亲人,其次,甚至是邻里的那些下溅妇女农村那些贱妇,真的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恶心的垃圾人种你可能又要问,这么多买媳妇的,公家真的都不管吗?好,那我说一个简单的例子。针对买媳妇的事情,曾经有人报过jǐng。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大半个村子,将近一千人,围攻几辆jǐng车,**被打伤了很多,车子也都被掀翻砸坏了我艹,当时我就心想,如果我有一挺重机枪,我会毫不犹豫地屠杀这群垃圾,让他们这些垃圾彻底从地球上消失所以,因为这个原因,早些年的时候,地方上,对于这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基本不管的。
于是那些被买来的女人,在经历的积年累月的关押虐待**之后,她们最终都屈服了,或者说,很多人最终都已经jīng神崩溃了。你可能会问,那到底什么情况下,那些女的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或者说,那些女的不是也可以假装顺从,然后伺机逃走的吗?你说对了,你能想到的,那些垃圾也照样想得到,所以,他们才不会被那些女人的假装顺从迷惑,那些女人真正被允许走出房子zì yóu活动,需要一个前提条件,这个前提条件就是那个女人已经生了孩子。毒吗?狠吗?垃圾吗?恶心吗?女人都是牵挂孩子的,所以,生了孩子之后,他们才会相信你是真心要留下来过rì子了,才会放松对你的看管。他们知道,只要孩子在,你就不会跑掉了,你会牵挂孩子。好,我想说的是,那孩子其实是孽种,女人们其实压根就不必去牵挂的,但是,女人嘛,总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对孩子总是割舍不下,为了孩子,居然愿意一辈子在地狱里活着。
从这一点说来,我非常佩服那些有了孩子之后,还硬着心肠跑掉的女人。我知道她们也牵挂孩子,她们想孩子的时候,也会躲在暗处哭泣,但是,我不得不说,她们做对了其实要是我,我会掐死那个孩子之后再逃走,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家自己去想就是了。“胡庆民是个没人xìng的,吃喝piáo赌样样不缺,人又刁滑尖钻,说实话,那刘秋雨跟着他,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二子说到这里,眉头紧皱到了一起,不无感叹道:“其实,这种事情,虽然说一开始买卖人口是不合法的,但是呢,如果那个男人足够好,对那个女的真心疼,保不准这就成了一桩好事了。女人嘛,反正也就图个嫁,嫁给谁都一样,关键是要能过好rì子才行。有时候嫁给大款还不一定赶得上嫁给一个老实巴交的土疙喇子。至少人家男人知道疼女人,有一口吃的也先给那女的,天天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也未尝不是好事。坏就坏在胡庆民这个混蛋,他那压根就不是个人东西啊。得了这个好的一个媳妇,他这个混蛋压根一点珍惜都不懂,完全把人家女人当成牲口一样使唤。他自己在外面吃喝玩乐,喝醉了,没钱了,就回家打女人。”
“去他们村调查的了,头几年那女人刚被卖过来的时候,他们几乎每夜都能听到胡庆民打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后来真的是被打服了,或者说打懵了,完全变成奴隶一样了,胡庆民让她干啥她就干啥,脑子不好使了。”二子说到这里,闷头抽着烟,半天都没再说话。【这一章有些激动了,对于农村那些恶行揭露的有些多了。本来想要删减掉的。但是,细想一下之后,决定不删了。因为,青灯的其他章节可能真正有虚构的剧情,但是这一章的内容,可都是血淋淋的事实。在城市里长大的朋友们可能压根就不了解这些情况,但是,如果你是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你敢说你村上没有买过媳妇的人吗?是的,买媳妇,已经普遍到每个村都有了,而且很多村子不止一例,扎堆聚团,由此可以想象八十年代是一个怎样罪恶的时代了。那个时代,国家开始腾飞了,女人们却在时代的大cháo中,饱经蹂躏和摧残,命运变得风雨飘摇】
【想来想去,还是想唠叨几句,我想说的是,时代变了,现在山村里面买卖媳妇的事情已经不多见了。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事情过去了,就忘记了那些女人曾经遭过的罪。不管在什么年代,也不管时代再怎么变,泯灭人xìng的恶行都是要被历史戳脊梁的,都是要被揪出来批斗的小rì、本侵略我们,杀了很多人,灭绝人xìng,大家都在骂他们,恨他们,但是,大家可知道,这世上其实还有比那些小rì、本更邪恶,摧残过更多妇女的人群存在的?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群人摧残过的妇女,绝对不比rì、本人当年摧残过的数量少这,如何能让人不恨?】【任何时代,zì yóu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人、权都是刻骨铭心的伤疤,悲呼——】【我知道写这段故事可能会被人骂。甚至有可能会被河蟹。但是,我恳请你们在骂之前,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写的是不是事实。有本事你们就去调、查一下,去那山村里面仔细地了解一下,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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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章 狗屎不如的男人
“哎,这是活该天谴。”姥爷抽着旱烟袋,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小rì、本也没这么坏过。”“那刘秋雨既然变成奴隶了,为什么还死了?”这时候,我看着二子问道。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没怎么听明白二子之前所说的话语里面的那种嗟叹和控诉。我是孩子心xìng,我只想正经听故事。“这个事情才是真正让人愤怒的地方,”二子听到我的话,恨恨地咂咂嘴道:“不过,具体的情况,还不是那个胡庆民自己说的。这家伙活该死,那天大雨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这个事情,是审问那个校长,对,就是那个孟少雄,是审问孟少雄的时候,一起问出来的。说起来,那个孟少雄也不是个人东西,这种人才是真正的yīn险狡诈,尖钻刁滑。”“那个校长和刘秋雨有什么关系?”我听到二子的话,就有些好奇,他:“他怎么知道刘秋雨的事情的。”“嘿,他能不知道吗?人就是他合伙弄死的。也是他一起埋的,他能不知道吗?”二子听到我的话,冷笑了起来。“他弄死的?”我听到这里,就更加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你听我给你讲,”二子捏了捏额头,接着揉了揉脸,继续道:“胡庆民那个混蛋好吃懒做,在老家混不下去了,实在没辙了,就出来打工,在工地上当个泥瓦匠。本来,他要是好好踏实干活,也就没事了,至少能保证吃饱不是。坏就坏在这混蛋是个好赌成xìng的人,每月发下来的工钱,到他手里没两天肯定就打水漂输光了。这混蛋还有一个让人切齿的地方,就是好yin成xìng,他出来打工,非把那个女的也带着。你说说,这打工干活的,都是一群sāo老爷们,哪个是个善茬?他那婆娘要是丑一点,粗劣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如花似玉水灵姑娘,你说这长天廖rì下来,能不出事吗?”“那些人欺负女人?”我那时候虽然小,男女之事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也大概知道一些。“这么说,”二子听了我的话,咂嘴皱眉想了一下继续道:“那些打工的都是搭长棚睡觉的。一群人挤在窝棚里面,都铺条席子睡觉,条件很差不讲,什么避嫌之类的事情就更别提了。本来,如果都是大老爷们,这也没啥,偏偏胡庆民带了个花媳妇来,你说这怎么睡?他总不能让媳妇睡男人堆里面?那还像话吗?”“所以啊,这家伙每次就是捡一些破席子烂草,在距离长棚不远的地方,自己搭一个小棚子
和媳妇一起躲在里面睡。这种小棚子晴天不遮阳,yīn天不挡雨,什么条件,就不说了。反正那女的也被他打服了,也没什么怨言,反正就是由着他糟蹋呗,还能咋办?而且,最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是,胡庆民那些一起打工的工友,知道他这媳妇是买来的,居然还一起帮他看守着,不让这女的跑掉。”二子说到这里,又是皱眉停了下来。“然后呢?”我有些等不及地问他。“接下来的事情少儿禁止,我看还是不讲了,老人家,您说呢?”二子看了看姥爷问道。“没事,讲讲呗,什么少儿宜不宜的?就是男女那点事儿,没大多妨碍的。”姥爷听到二子的话,道。“好,那我就全部都说了。”二子说完,低头沉思了一下,加快了话头,说道:“本来要是就这么着了,也没啥大问题。问题坏就坏在胡庆民根本就不是个人,是个狗屎都不如的男人。他打工的工钱每次都输光,那他和媳妇的吃饭钱怎么办?哪里弄去?没钱也不能挨饿不是?胡庆民他自己还好解决一点,每次腆着脸去工友那里蹭点饭,也算还能对付。但是他吃饱了,那女人怎么办?那女人于是就只能挨饿了。听说,那个女的后来饿得都走不动路了,就吃他们那窝棚旁边的榆树叶子。结果这胡庆民还真他娘的畜生,一看
这女人居然可以吃树叶,心里暗叫正好省了饭钱了,居然直接就用一条铁链子把那个女人锁在那树上了,让她活活吃了一两个月的榆树叶子。那女的,后来瘦得皮包骨头,跟个死人没多大区别。”“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女的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再怎么摧残蹂躏,再怎么受苦遭罪,那模样就是不褪sè,就是好看,平时蓬头垢面的,可能还看不出来,但是一洗干净,那就是个水灵姑娘。”“后来这事,就出在那个孟少雄身上了。”二子说着话,抽了一口烟,弹弹烟灰道:“孟少雄那会子就是马陵山小学的校长,马陵山小学改建工作由他一手负责,他也没少从里面捞油水,腰包鼓鼓的,挺着个肚子,一脸**像,俗话说得好啊,饱暖思yinyù。孟少雄那时候一直在学校呆着,老婆孩子不在身边,他手里又有权又有钱,就开始寻思着干点邪事。结果就一眼瞄上了刘秋雨。那时候,胡庆民正好带着刘秋雨在学校的工地上干活。”
“孟少雄看上刘秋雨之后,他没好意思明着说,就经常往胡庆民的窝棚边,偶尔呢也给胡庆民一点接济,美其名曰:关心工友。其实都是jīng、虫上脑,没他娘的一点高尚的东西。”二子说着话,有些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接着继续道:“那胡庆民刁钻jiān猾,他能不知道那个校长了他老婆的?但是,这男人贱就贱在骨子里。要是个正常男人,这时候,好歹也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女人,实在不行,咱不干这活计了,咱回家种地不行吗?结果胡庆民呢?那不但不维护,而且还顺水推舟,故意让他老婆去和那个孟少雄睡觉,最终目的就是让孟少雄能多给他点钱。”“结果呢,那刘秋雨打死也不从。”二子说到这里,又停下来了,挑着眉毛看着我,那神情似乎在问我问题。我被他神神情逗得恼火,就问他:“她不是奴隶嘛,怎么就不从了。”“嘿嘿,小师父,这个事情嘛,那只能说是你是小孩子不懂了。你要知道,那刘秋雨虽然被胡庆民打怕了,jīng神崩溃了,屈服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完全傻了。
她这心里头啊,其实呢,什么事情都明镜一般的。胡庆民一开始让她那样做,她立刻就想到,绝对不能开这个头,因为这个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一个孟少雄,就会有第二个孟大熊,总之,只要这个事情一开始,他胡庆民估计就再也不用干活了,每天坐在窝棚外面收钱就行了。她刘秋雨到时候就不是被胡庆民一个人蹂躏了,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被不同的男人糟蹋。那些男人都是野兽一样的混蛋,他们反正花钱玩别人老婆,他们还能去心疼那个女人吗?他们不把她往死里弄才见鬼。所以啊,刘秋雨当时那是坚决不同意的。结果,那个狗屎不如的胡庆民就干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直接硬按着刘秋雨,把她衣服都扯了,让孟少雄上。娘的,呸呸呸”二子说到这里,神情变得非常愤慨,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面的话。“但是,这次刘秋雨那是打死也不从的,又是掐又是咬,疯了一般反抗。那胡庆民看看孟少雄不敢上,要走了,担心没钱去赌了,就拿起工地上的那种砸砖的铁锤子,直接一锤子砸到了刘秋雨的后脑门上。那铁锤子可是单单一个锤头就十几斤重的,正常人都挨不了这一下,那刘秋雨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饿了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撑得住这一下,所以,这一锤下去,那刘秋雨就翻
白眼躺下了。”“刘秋雨躺下了,那胡庆民还有孟少雄,没一个人想着去救一下的。胡庆民一把夺了孟少雄的钱,转身就去赌去了,那孟少雄也是sè迷心窍,居然就那么爬上去,把刘秋雨给强、jiān了。他强、jiān完了,爽完了,抹抹嘴走了,心满意足,完全没去理会刘秋雨的死活,反正不是自己老婆,和自己无关。那胡庆民呢,一赌就是一天,更没空回去瞧瞧刘秋雨。后来这混蛋钱输光了,甚至窝棚都没回,就直接去教学楼找了孟少雄要钱,直接拿钱去赌场了,让孟少雄自己去窝棚里睡刘秋雨,反正刘秋雨被他锁在榆树上的,跑都跑不了。”“孟少雄休息了一天,那自然就是又来兴致了,所以就给了胡庆民一些钱,然后自己溜达着到胡庆民的窝棚里面,准备去睡刘秋雨,结果,他走到距离窝棚不远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臭味。那时候天太热,刘秋雨头天晚上被孟少雄强、jiān的时候就死了,这一天下来,尸体都已经开始发臭了。”“根据孟少雄的交待,他当时还打着手电筒进去瞧了一下,发现那女人已经死在地上了,身上都开始流水腐烂了,都已经招苍蝇生蛆了。据说,当时他去看刘秋雨的脸,发现那眼睛、鼻孔、嘴巴里面,满满的都是白渣渣的细小蛆虫,一团一团的,都是苍蝇刚下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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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章 真正的鬼吹灯
整个心,如同遭到重击一般,让我全身抽搐。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牙齿会咬得咯咯响,指甲会把自己的大腿都掐出了血。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心中的愤懑无以复加。二子这时候,闷头抽着烟,讲不下去了,声音开始哽咽,我已经看到他偷偷侧脸,去擦眼角的泪水。没想到,没想到,二子这种没心没肺,铁一般的男人,居然也会伤心落泪,真是奇闻姥爷这时候,也是低头无声地抽着旱烟袋,说不出话来了。“胡庆民死得太便宜了,这种人应该一刀刀割死他,他死得太便宜了”我紧攥着拳头,强忍着眼睛里面的泪水,沉声说道。“哎——死者已矣,反正都是死了,生前的罪过,以后自然会有报应的。”姥爷长叹了一口气,也擦了擦眼睛,转身给烟斗换烟叶。“这个案子是结了。胡庆民的尸体也找到了,就死在当年他和孟少雄偷偷埋葬刘秋雨的那个墙根底下。找到的时候,就剩个烂肉骨架了,心肺五脏都被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没人找,管他呢,这种人,这么死了,确实是便宜他了。”二子这时候好容易才通顺了心气,这才接着说话。
“孟少雄已经抓起来了,估计他这牢底是要坐穿了。我来的时候,侦查大队的人,正在审问他谋杀胡庆民的口供,那个田先生也出来作证了。说不准,孟少雄会直接枪毙。”二子弹了弹烟灰,长出了一口气道:“哎,有时候我就很纳闷,为什么人会那么坏呢?这他娘的还是人吗?”“那,那个刘秋雨的尸骨,你们准备怎么办?”我看了看二子问道。“查不到她的户籍资料,估计名字也是假的。所以尸骨虽然起出来了,但是没法归回原籍安葬,就葬在长青路公墓了,希望她能安息,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二子说完话,咂嘴皱眉道:“以后那学校应该不会再闹鬼了,大概可以安宁一点了。”“这可不一定。”听到二子的话,姥爷抽着旱烟袋皱眉沉吟了一下道:“她这怨气,积年累月,我看不是这么容易消的。”“那咋办?难不成她以后还要作怪?她这尸骨都不在学校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了?”二子看着姥爷,有些疑惑地问道。“那就不在学校闹腾了,开始闹腾墓地了呗。墓地里面yīn气重,要是累积下去,更凶。”姥爷沉吟着说道。“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法子消除的?好歹也让她安稳转世投胎啊,总不能这一步迈不过去,就一直卡在这儿?”二子看着姥
爷,有些担忧地问道。“也无碍,你把她的号子给我,改天我和大同去拜拜她,顺便超度一下,也就差不多了。这时候,她就差个指引。”姥爷说完话,站起身,再次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就悠悠道:“众生苦啊,人生最苦啊,苦海无涯啊。”“你把号子给大同记下就行了,余下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了,你处理自己的事情去就行了,这个事情,我会安排的。”姥爷说着话,走到里屋的床上歪下来道:“我累了,先睡一会,晚上赶路。”“噢,好,”听到姥爷的话,二子点了点头,把刘秋雨的公墓号给了我。我把那号码记了下来,然后就走进里屋问姥爷我们是不是今晚就去。姥爷点了点头,让我也睡一会,说是晚上可能会耽误比较多的时间。我听到他的话,就也躺下来睡觉了。二子事情说完了,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了,和我们打了声招呼,自己下山忙去了。我躺下之后,却是迟迟都没能睡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总感觉自己的胸口很憋闷,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无法发泄一般。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没睡着,最后连姥爷都被我吵醒了。
“大同,你在想什么呢?”姥爷问我。“我不知道,就是憋闷。”我如实对姥爷说道。姥爷听到我的话,坐起身,呵呵一笑道:“看来你还是孩子心xìng啊,很多事情都还是不能让你释怀。其实,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道行。如果你真的要拿起这根阳魂尺,你首先要做到的是心如磐石,不为凡尘琐事所动。你这么感情化,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出来啊。”“姥爷,你说,那个刘秋雨受了那么大的罪,这要怎么才能让她开心一点呢?我总感觉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永远都消不了这个仇恨,我恐怕见到谁就咬谁,反正我豁出去了,不管了。”我也坐起身,皱着眉头对姥爷说道。“大同啊,你这个想法其实就不对了,要说受罪,谁活着不是受罪?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快活的人,谁都要受罪的,所以啊,关键要看心态啊。俗话不是也说了嘛,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现在那个胡庆民自食其果已经死了,孟少雄也没有个好下场,这基本上也就算是罪有应得了。咱们受再大的罪,也不能牵连无辜的人啊,这样做的话,那不是造成了更多的苦难,使更多的人怨恨吗?所以啊,肆意报复、社、会是不行的。”姥爷说着话,点了一袋烟,一边抽着一边继续对我说道:“再说了,每个人生下来命运就
就是注定的。这辈子受了苦,说不定是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糟了难,说不定下辈子就过得快活了。”“姥爷,真的有下辈子吗?”我听到姥爷的话,就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只有鬼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姥爷是不知道了,但是这辈子嘛,咱们是活着了,所以啊,咱们就好好活,也为下辈子积点yīn德啊,说不定就真的有下辈子呢?”姥爷微笑着,半真半假地对我说道。我听到姥爷的话,就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问他晚上准备怎么给刘秋雨超度,让他也教教我。“恩,其实很简单,就是个仪式,也没多大的道道,晚上你去看着就知道了。超度只是一个形式,成不成也要看她乐不乐意。”姥爷抽着烟袋对我说道。我听到姥爷的话,不觉就感到非常好奇,心里对那超度的事情充满了期待。因为心里面想着的事情换了,我也感觉好受一点了,重新躺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擦黑才醒。醒来之后,我和姥爷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姥爷背起一个小箱子,就和我一起下山了。我们一路来到了那长青路公墓,找到了刘秋雨的坟。那是一座新墓,刚下地没几天。墓碑上就写了个名字,连照片都没有,四周的地面也
是新鲜的泥土,连草都没有。到达公墓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墓地那个管理员大叔还在,姥爷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那大叔就很知趣地点点头离开了。管理员大叔走了之后,我和姥爷就来到了刘秋雨的坟前。姥爷放下小箱子,先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些纸钱,用小石子压在坟前,点了起来了。“给你送点盘缠,路上平安。”姥爷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喃喃说道。烧完纸钱之后,姥爷又打开了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sè的小瓷碗,将瓷碗反扣在地上,接着又拿出了一根蜡烛,让我把蜡烛点好了,粘在瓷碗底上。我按照姥爷的要求把蜡烛放好。姥爷就摸索着在地上盘膝坐了下来,摸索着拿出一串黑sè的念珠,拿在手里,拨弄了几下,同时对我说道:“知道这叫什么吗?”“啥?”听到姥爷的话,我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就叫鬼吹灯,”姥爷说着话,一边拨弄着念珠,一边道:“这种超度,一般选在这样没什么风的夜里。在坟前点一盏灯,对着墓主人念转生咒,要是念七七四十九遍之后,这灯还依旧亮着,那说明超度成功了。
墓主人接受你的指引和劝导了。如果中途这灯灭了,而且不是因为自然风吹的,点了三次都是灭的,那就说明,这超度失败了。墓主人不愿意接受你的指引,他还有仇怨未了,暂时不想离开。”“这才是真正的鬼吹灯啊,嘿嘿,记住了么?这个仪式最简单,以后啊,说不定你用得着。”姥爷对我说道。“恩,”我听到姥爷的话,点了点头,接着就问他,那转生咒怎么念,还有就是,如果那墓主人不接受超度,又要怎么办。“转生咒很简单,等下我念,你听着,好好记在心里就可以了。这念咒的同时,也要用法器,比如拨弄这串念珠,这念珠一共四十九颗珠子,数完一圈是一个轮回。超度念咒的时候,心要静,心要诚,要把你真正的善意传达出去。这可不单单是一个仪式。仪式只是表面的,你的真心才是最主要的。说白了,如果你足够心诚的话,其实完全不需要仪式也可以帮它超度的,比如那个何青莲,不是也不需要仪式,就自己消解了吗?这就是看你心诚不诚了。”姥爷一边拨弄着念珠,一边对我说道。说完仪式的事情之后,姥爷又补充了一句说:“如果超度失败了,那可能是因为你心不诚,也可能是墓主人确实有莫大的仇怨未平。所以这个时候,就不能再强行超度了。要想
办法帮他平息怨恨。”“那要是怨恨平息不了呢?”我皱眉看着姥爷问道。“那就看他到底凶不凶,如果实在是为祸不浅,你不是有阳魂尺吗?如果不是很凶的话,可以稍微等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也就消解了。”【给鬼吹灯正名一下。实在看不下去那些瞎编乱造,胡说八道的文章了。什么叫鬼吹灯?真正的鬼吹灯,民间由来已久,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诸葛亮临死前的七星续命灯事件。灯,在民间,一直是一种非常普遍的通灵宝器。而鬼吹灯,正是灯火通灵的一个常规应用。把这种圣洁的仪式用到蝇营狗苟的盗墓勾当之中,真可谓滑天下之大稽,岂不知,那玩意压根就不是通灵,而是因为地穴缺氧么?活该作死的行为,还需要鬼来吹你的灯吗?】【说明一下,最后留言完全是表述事实,不针对任何人,任何事,只是说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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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转生咒
“太古之初,天生元极,元极生yīn阳,yīn阳生三界,三界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九九归一,一切归于元极。生从元极来,还归元极去,一切凡尘过往,皆为虚妄,大梦一场,转生伦常——”姥爷和我说完话之后,让我好好看着灯火,同时仔细听他念的咒,接着便开始念起了《转生咒》。姥爷念的咒语并不是很长,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我听了几遍之后,就完全记住了。但是,这种记住,也只是一种死记硬背而已,对于那咒语的意思,我是根本就不懂的。姥爷说“元极”,我就没明白是啥,“太极”我倒是听过。太极好像是武术,专门让老头子练的。
还有姥爷说什么“**”、“七星”、“八卦”、“九宫”等等这些名词,我完全不知道是啥。我原本想要问一下姥爷,让他给我解释解释的,但是又不敢打断姥爷的超度仪式,于是也就只好把这些疑惑都先压在心里了,准备有时间再一一询问。姥爷念咒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声音缓慢悠长,听着就让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觉。他两手放在身前,不停地数着念珠,基本上念珠数完一圈,他才能念完一遍咒语。我蹲在姥爷侧后方的一块草地上,单手托腮,眯着眼睛看着那坟前微微摇曳的灯火,同时听着姥爷唱歌一般的咒语声,不知不觉就开始打哈欠,很想睡觉。“啊——”我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皮,打起jīng神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坟前的灯火这时候摇摆地很均匀,很有一种催眠效果,让人越看越想睡。可是,毕竟我意志力坚强,所以,一直都没有睡着。中途,我似乎是微微眯了那么一会儿眼睛,但是立刻就惊醒了过来,继续强打jīng神看着那灯火。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就在我正眯着眼睛看着那灯火的时候,突然扑面一阵yīn风袭来,接着那灯火就那么呼啦呼啦啦扯动了几下,灭了。灯火一灭,四下立刻变得一片漆黑。我被唬得一下子从了起来,失声就对姥爷叫道:“姥爷,不好了,灯灭了”可是,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加诡异的事情,这让我一时间在心里不停地打起了嘀咕。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姥爷的咒语好像是在灯灭之前就停下了。姥爷为什么会中途停下念咒?难道他知道灯马上就要灭了?“姥爷,姥爷,”这时候,我的眼睛基本上已经适应了黑夜,借着天上淡淡的星光,我也大约看清的四周的情况。我抬头向前看了一下,发现姥爷依旧还坐在坟前,我能看到他那黑乎乎的背影。“姥爷你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地走上前,拉了姥爷一下,但是,当我的手接触到姥爷的身体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气息。
“嘿,”我被那气息吓了一跳,情知情况不对,连忙缩手回来,接着再就近仔细看一下姥爷,这才发现,地上坐着的哪里还是姥爷,那分明就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啊。猛然看清那个黑影,我当时不自觉全身寒毛直竖,满心惊恐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一时间,我心里不觉满心的疑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醒着。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好像是醒着的,但是,现在看到的世界却一片虚无。就在我正迟疑的时候,坟前的那个女人缓缓地从了起来,接着缓缓地转过了身来,一声不响地看着我。我抬头一看,这才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此时的她,长发随风飘着,脸sè很苍白,但是目光却是灵动的。她的脸型很好看,尖尖的下巴,很薄的嘴唇,细长脖子,也是雪白的。她看着我,接着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个弧度,对我微微笑了一下,接着又缓缓转身,向着远处走去了。
我立在原地,看着那女人的身影消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浑身都有些泄力地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嘻嘻哈哈。”可是,就在这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小女孩的嬉笑声。听到那声音,我本能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这才发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坐在一个坟头上看着我笑。见到那个小女孩,我先是一愣,接着不觉就抬眼向她看去。那女孩见到我在看她,嘻嘻一笑,从坟头上跳了下来,朝着我走了过来。她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接着就伸手递了一样东西给我。我看了一下她手里的东西,发现那是一朵红sè的牵牛花。我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然后看了看那个小女孩。那小女孩见到我接过了牵牛花,很开心地笑了一下,接着就转身一蹦一跳地跑走了,一边跑还一边依依呀呀地唱道:“一朵牵牛花呀,爬满竹篱笆呀。。。。。。”
小女孩转过几个坟头,身影也消失了。这时候,我再看向四周,才发现,四周除了一片黑魆魆的坟地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夜风很凉,吹得人身上起疙瘩。我下意识地抱了抱肩膀,四下看了看,想要继续去寻找姥爷,却不想,这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一惊,突然就觉得眼前一片光亮,接着张眼一看,这才发现四下一片寂静,夜风凄凄,坟前的蜡烛光还在摇摇曳曳地晃动着。姥爷这时候正蹲在我的身侧,“嗒嗒”地抽着旱烟袋。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觉有些自责,暗叹自己怎么还是睡着了。“没事了,已经结束了,我念的那个咒,你记住了吗?”姥爷嗒嗒地抽着烟问我。“记住了,可是不懂什么意思。”我有些心虚地对姥爷说道。“没关系,慢慢就明白了,好了,事情结束啦,咱们回去,这都半夜啦。”姥爷说着话,站起身,摸索着收拾好了小箱子,背到了身上,然后领着我的手往回走。夜sè很深沉,我和姥爷也没打手电,就那么摸黑往前走。
姥爷看不到路,我大概能看到一点路,就帮忙领路。姥爷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大同,这次的事情你还是办得挺妥当的。怎样,有没有什么心得?”“啊?”听到姥爷的话,我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姥爷说道:“没啥心得,不过我现在觉得我一开始太冲动了,好像冤枉了那个女人了,但是,也不算冤枉她,毕竟刘小倩是被她害死的。嗨,不知道怎么说,反正都有错。姥爷,我是不是太笨了,连这个事情都弄不明白。”“嘿嘿,你能发现自己弄不明白,这就对了,”姥爷听到我的话,嘿嘿一笑道:“给你说,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对和错的分别。谁都不是完美的,谁都有过过错。咱们啊,做事情的时候啊,要首先有一个平和的心态才行。佛语说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也是这个道理啊。任何事情,都是旁观者清,当事者迷。你要充当的角sè,不是帮助冤魂复仇的判官,而是一个平息怨气的yīn阳师。如果你总是被对方的怨恨所影响和牵引,那么你也就会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这就是道行,这就是修行。心如磐石,才能成为一名出sè的yīn阳师,你明白吗?”
“噢,我明白了。”我如是回答姥爷,但是其实我心里压根就不明白。我一直觉得那些冤魂之所以有怨恨,都是非常正常的,我很难在接触这些事情的时候,能够真正站在一个卫道士的高度,用旁观者的心态去面对他们。或许,这就是我的弱点。“这段试练,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接下来啊,你还想不想再挑战挑战?”姥爷问我。听到姥爷的话,我有些心虚地愣了一下道:“什么挑战?还是我一个人吗?”“不,这次我和你一起,因为这个太凶了,而且来头不正,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姥爷对我说道。“有多凶?”听到姥爷的话,我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个说不定,总之不是一般的东西,”姥爷说着话,咂咂嘴道:“说不定姥爷我也不是它的对手。”听到姥爷的这个话,我不觉吓了一跳,问姥爷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姥爷可能和活人打架不是很厉害,但是在鬼魂面前,他可是无敌的。姥爷居然说那个鬼东西,连他都斗不过,这就不能不让我感到震惊和好奇了。“嘿嘿,大同,你知道这世上最凶的东西是什么吗?”姥爷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我一个问题。
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世上啊,凶的东西多得去了,说到底,到底哪个最凶,倒是没有个定论,但是嘛,我们接下来对付的这个东西,我敢确保,还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凶的一个,我给它取名叫yīn兵煞。”姥爷对我说道。“什么yīn兵煞?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去对付它?”我听到姥爷的话,不觉好奇地问道。“不着急,这个慢慢来,你现在不但道行太浅,而且对鬼事的了解也还不足,咱们一点点来,总会有机会遇到的。”姥爷说完话,领着我加快速度继续向前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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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青丝仙
九九那么个艳阳天啊,艳呀嘛艳阳天啊。。。。。。”又是一个九九艳阳天,我一大早起床,背着包上学堂。时间,距离刘秋雨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半年。现在的时节已经是秋末冬初了。这半年里,我一直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每天白天上学,晚上回来和姥爷学活计。由于中间还过了一个暑假,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和姥爷学习活计,因此,现在姥爷那本竹简古《青灯鬼话》上面记载的一些故事,我基本上都已经学完了。学完了这些故事,让我对yīn阳鬼事的认识又增加了很多。可以说,现在的我,真正可以被称为“小师父”了,寻常小鬼遇到我,那就是一个字:自寻死路。姥爷把竹简古上面记载的鬼故事讲完之后,开始教我一些其他东西,比如咒语、阵法、纸符、yīn阳道学等等。咒语、纸符这些东西,都是死板板的,不需要什么深刻的理解力,只要记xìng好,很快就可以学会。
所以,这两样东西,我学得很快,我现在已经会念很多咒语了,不过其实也没啥用处,还是姥爷说过的那句话,主要看你心诚不诚,心不诚念了咒语也没用,心若诚,不念咒语也没关系。咒语并不是什么武器,它只是一种传递信息的工具,念咒是为了让那些yīn魂能够听到你的声音。说白了,咒语,其实就是鬼话。除了咒语之外,我还会画很多鬼画符,但是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姥爷在失明之前,箱子里曾经存了一厚叠画了鬼画符的草纸。这段时间,姥爷就让我按照上面的样子,一张张照着画,让我先画熟练了,然后再想办法教我那些鬼画符的功能。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姥爷教我的那个什么阵法,什么yīn阳道学,我真的是完全搞不明白是什么玩意。那时候,虽然我心智比之正常孩子要成熟一些,智商也高一点,但是毕竟脑子里面的知识很有限,所以很难理解那些yīn阳五行之类艰深晦涩的理论。
姥爷见到这个状况,知道这不是我的错,于是就暂时没再教我这些东西,而是开始教我算术,加减乘除,rì月周天,从理论到实际应用,总之是慢慢学。除此之外,为了让我对风水堪舆之类的知识能够全面了解,姥爷开始给我讲解中国的历史。什么盘古开天,三皇五帝,女娲伏羲之类的知识,总之是只要他能够想到的,他都给我讲了,目的就是让我在听故事的同时,慢慢理解yīn阳五行的概念。这样一来,时间就过得飞快,一转眼的功夫,夏天过去了,秋天也过了大半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和姥爷在山上呆着。姥爷这段时间,对我的要求变得越来越严格,甚至,有时候,我贪玩一点的话,他还会骂我,这在以前可是很少会发生的事情。姥爷的这个状态,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巴不得在一天之内把他的平生所学全部都教给我一般。这让我心里感到非常困惑。我不太能理解姥爷的这种焦灼心态。因为,在我看来,我们学习的时间很多,大可以慢慢学的,不用这么紧张的。而且,这段时间姥爷的那种怪病好像也没有再发作过,似乎是痊愈了一般。
这个事情就让我心里更加想不通了,因为,如果姥爷还一直病着的话,那么按照他的说法,他的时间不多了,想要赶紧把绝学都教给我,这一点可以让人理解,但是现在既然他的病都已经好了,那他还这么着急干嘛呢?关于姥爷的怪病的事情,我曾经问过姥爷好几次,但是姥爷每次都是沉默一下,然后就让我不要再问了。这不但没能释解我心里的疑惑,而且让我对这个怪病越来越感到好奇了。。。。。。。。。。话分两头,回来说学校的事情。今天其实已经年的第三天了。话说我一年级还没上多久的时间,就荣升二年级了。不过我这次可不是靠关系升级的,我期末考试的时候,可是确确实实都考及格了的。新学年新气象,人的jīng神也不一样了。此时的学校和学校里面的每个人一样,也都一派新气象。院墙重建了,加高加厚了,教学楼重新粉刷了,也是焕然一新,就连学校的cāo场和道路都重新铺建了一番,这让整个学校都崭新一片。现在学校的校长已经变成我们原来的那个班主任李文英老师了。李老师背景关系深厚,一上任就给学校带来了一大批拨款,这使得她的这个校长位置坐得非常结实,没人可以撼
动。我现在上课的教室换了,位子也是新的,不过我的同桌,还是老同桌,还是那个刘小虎。刘小虎这家伙,自从经历了上次的那个事情之后,就变得有些自闭了。他现在的xìng格和以前大相径庭。不爱说话,死爱读,没事就埋头苦读,一幅马上就要赶考的样子。不过,他的努力,得到了同学和老师的认可,他现在也开始渐渐被同学们接受了,偶尔,还会有一些同学来向他请教问题。刘小虎和我的关系自然是没得说,每天除了不是睡在一起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呆在一块的。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练字,一起下课上厕所,一起吃饭午休,平时在一起的时候,聊天的话题,都很平常,总之,我们两个似乎都在刻意回避之前的那件事情。自从那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们谁都没在提起过。学校换了一片天地,变成了真正的求知的殿堂,我这段时间里,在学校里面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至少能认识很多汉字了。由于认识了很多字,我开始迷了。这段时间里,特别是呆在山上的时候,只要姥爷没在教我活计,我就会看。
我看的很杂,反正只要印着字迹的纸头,我都看,有的生字看不懂,我就在手边常备了一典,方便查字。天气好的时候,我喜欢去山上的青丝仙瀑布那里看。青丝仙,是马陵山上最优美的景点。那瀑布从一处绿树葱茏,细草如丝的山崖上垂下来,雪白如练,风吹的时候,向后一飘,就透出了后面的丝丝翠绿细藤,当真是让人一看之下心旷神怡,满身清爽。瀑布的高度大约有二三十米的样子,两侧都是树木葱茏,竹叶沙沙的密林。瀑布下面则是一眼半亩见方的,清澈见底,碎石铺垫的水潭。那水潭一路向前流出一条山涧小溪,流水淙淙,溪流两边细草如丝,绿意盎然。天气好的时候,阳光直接透到水潭底下的石头上,在石头上留下了一道道绚丽的光影。那水潭里面有很多小鱼,颜sè发青,由于颜sè的原因,这小鱼藏在水里的时候,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它。而且这鱼游得很快,绝对不好抓,人影一晃,它就只一闪,然后就没影了。瀑布飞流直下,在水潭上洒下一大片水花,偶尔风大的时候,还会形成水雾。
有时上午或者中午的时候,站在瀑布前面,还能看到一道小小的彩虹横跨在瀑布上面,景状当人让人百看不厌,流连忘返。瀑布距离我和姥爷所住的疗养院并不是很远,徒步走的话,大约只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所以,一般比较空闲的时间,我都会去瀑布那边看。瀑布的水潭边上有许多光滑的大青石,其中一块青石的位置最佳,正好是处在约莫山腰的位置,一边是柔软的细草,一边是水汽袭人的瀑布,头顶则是一株斜伸出来的,大伞盖一般的大榕树。青石大约三尺见方,表面比较平坦,略略倾斜一个角度,坐在上面看,不但清凉舒服,而且累了还可以直接躺下呼呼睡一觉,真是一块宝地。自从我发现这块青石之后,我就成了青丝仙的常客,天气好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一趟。不过,青丝仙,虽然风景优美,但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它唯一让我有些不喜欢的地方就是,经常会有人来这里转悠,参观。那年头马陵山的旅游还没有被开发出来,所以平时游客并不是很多,山上几乎是人迹罕至的。怕就怕一些节假rì,总会有一群俗不可耐的王八羔子跑进来打扰老子的雅兴。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好像八辈子没有见过山水一般,不管
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都喜欢拼命尖叫,又蹦又跳,扯着身边的男人撒欢装纯的傻叉女人。一般的情况下,遇到这种rì子,我就不会再去青丝仙那边了。不过,总体算下来,我在青丝仙度过的时间,大多时候,都是非常怡然自得的,而且,这其间还发生了一件让我感到非常奇怪的事情。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清晨,我又到青丝仙那边去看。在此之前,我已经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那边看了,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姥爷抓着我教我活计,所以一时没腾出时间来。那次我到了青丝仙之后,就按照以往的习惯,又爬到了那块青石上,躺在榕树下看。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嗅到一股非常清新的香气。那香气很淡,但是醒脑提神,闻起来非常舒心。当时我就感到很好奇,心说莫非是什么花香?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在那青石附近,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大圈之后,也没有发现一朵花。后来我很纳闷地重新回到了青石上,仔细地嗅着那香气,想要寻找香气的来源,最后却发现那香气来源不是别处,正是我脚下的那块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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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石上余香
自从发现那块青石上面有一种奇异的香气之后,我更加觉得那是一块宝贝石头了,我甚至有时心里都在打主意,想要把那块石头挖回来。
不过,那石头上面的香气固然让我感到惊奇,但是,其实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自从那香气出现之后,我每次再去那青石上面看出,总感觉好像有人站在我的身后,在和我。
这种感觉一直让我非常困惑,一度以为那地方也有什么脏东西。
但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我又没有在地方看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
我曾经使用姥爷教过我的那种方法,从各个方位查看过那个地方,但是无一例外,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有。
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之后,我渐渐地也放宽心了,不再去纠缠这个事情了,虽然从那以后,我还是经常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这个事情,一直到了后来有一天姥爷嗅到了我身上的香气,才给我大约解开了一点机关。
那天,我又在青石上看了一天的,后来回去的时候,姥爷就闻到了我身上的那个香气。
那香气是我从青石上面带回来的余香。
姥爷嗅到那香气,就有些诧异地问我:“大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我当然回答说没有遇到过。
姥爷听到我的话,就咂咂嘴,有些疑惑地说道:“你身上的气息不太像是没遇到什么事情的样子。这香不是一般的香。”
听到姥爷说起那香气,我这才恍然,就对姥爷说那香气是那石头发出来的。
姥爷听了之后,摇摇头道:“不会,这香气可不是石头能发出来的。那石头跟你一样,也是长期被这香熏着,才有了香气的。”
“那这香气是什么?”我听到姥爷的话,就好奇地问他。
“我也说不准,只能说是有点似曾相识,姥爷我在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香气,那次是在雪山上,我被暴风雪困了天,后来在一个雪窟的底部,就遇到了这种香气,依靠这种香气,我才一直支撑了下来。那时候,我昏迷的时候,总是感觉身边站着一个人,但是,醒来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脚印都没有,就是有股香气一直飘着。那香气很提神,而且嗅了之后,感觉肚子都不怎么饿了。所以,这种香气绝对不是一般的香气。”姥爷抽着旱烟袋,对我道。
听到姥爷的话,我不禁一怔,连忙将自己在那青石上面看时候的奇怪感觉给姥爷说了。
姥爷听了我的话,不由点头道:“果然如此。”
“姥爷,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咬人?”我听了姥爷的话,就有些下意识地问姥爷。
姥爷听了我的话,嘿嘿一笑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估计不会咬人,不然早就咬你了。”
“那看来是无害的喽。”我对姥爷说道。
“不错,无害的,不过嘛,你要是实在好奇啊,也可以想办法看它一看,说不定看了之后,你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姥爷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看不到的,什么都看不到,我早就试过了,不顶用的。”我有些无奈的对姥爷说道。
“嘿嘿,傻孩子,你这么直白地去看,当然看不到了。你要知道,看这些东西,那都是要趁着它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行的。”姥爷说着话,咂咂嘴道:“这么说,你懂了?”
“姥爷你是让我想办法偷看?”我恍然地问姥爷。
“恩,差不多,不过,也说不定它道行太高,完全不会现形,这样的话,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不过,不管看到看不到,也都无所谓,反正人家没什么恶意,咱们也别介怀啦,就当遇到好事了,正经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姥爷说完之后,领着我进屋子吃饭了,没再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我心里则是已经开始筹划着去偷看那个东西了。
不过,自那之后,我躲在远处,尝试着偷看了很多回,却一直都没能看到什么东西,所以后来也泄气了,也就放弃了,姥爷也没在追问过这个事情。
。。。。。。。。。。。。。。。。
时间一晃来到了中秋。
中秋是团圆的rì子,但是我和姥爷却是在山上过的。
那天晚上,一开始的时候,姥爷的兴致还很高,喝了很多酒,几乎是有些醉醺醺了,这才去睡觉。
我吃完月饼也爬去床上睡觉了。
结果半夜的时候,我被姥爷的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
当时,我张开眼睛之后,先是看到一片昏暗,连忙就起身摸索着点灯。
我点了一根蜡烛,端在手里,去看姥爷的情况,但是一看之下,我却是立时头皮一阵发麻,禁不住就是一声尖厉的大叫。
借着蜡烛的灯光,我见到姥爷的床上,此时已经一片血sè淋漓。
最让我感到恐怖的是,此时姥爷躺在血泊中,浑身都在咕嘟嘟地往外冒血。
那血就像肥皂一般,一层层地冒出来,把姥爷的身体都淹没在里面了。
这时候,姥爷已经翻着白眼,大张着嘴巴,两只手臂枯枝一般地直竖着伸起来,完全一副恐怖的僵死模样了。
当时,猛然见到姥爷的这个样子,
我立刻就变得有些六神无主了,我以为姥爷已经死了。
但是,就在我正在惊恐地站在姥爷的床前哆嗦着的时候,负责给姥爷检查身体的那个侯医生就急匆匆地拎着药箱冲了进来了。
“哎呀,”那侯医生冲进来之后,一见姥爷的样子,先是一声惊呼,接着看到床前已经吓得全身打晃的我,不觉一把将我的眼睛蒙住,连声在我耳边安慰我道:“大同别怕,大同别怕,姥爷没事的,这是老毛病了,周期xìng的,发作一下就好了。你别怕,没事的,乖,跟我出来,别看了。”
侯医生说着话,把我抱出了房间。
侯医生到了院子里,这才把我放下来,蹲下身安慰我道:“别怕啊,大同,很快就没事的,你姥爷是是老毛病了,发作一下,很快就好了。”
“呜呜——”这时候,听到侯医生的话,我那一颗紧揪着的心,才算是放松了一点,不觉就一声大哭了起来,接着就抓着侯医生的手,哭声追问道:“姥爷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了。”
“什么时候好的?”侯医生听到我的话,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早就好的,这几个月都没有发作过。”
说实话,其实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姥爷病情发作时候的状况。在此之前,我每次都是听说,真心没亲眼见过。
不过,虽然没亲眼见过,我也知道姥爷这病,每次月圆的时候都会爆发一次。
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姥爷确实是没有再发过病,不然的话,我应该早就看到了。
侯医生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些感叹地说道:“大同,你不是小孩子了,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我就和你说了。你姥爷的病一直都没好,不但没好,而且越来越重了,一次发作地比一次厉害。这病,每个月十五都会准时来,比女人的月事还准时。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的,发作一下之后,也就差不多就好了。”
“可是,以前我为什么没见过姥爷发病?”我看着侯医生好奇地问道。
侯医生听到我的话,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你还不懂吗?那都是你姥爷疼你,怕你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害怕,每次快发病的时候,就自己悄悄躲出去了。发病结束才回来,你当然就不会看到了。”
听到侯医生的话,我这才恍然大悟,立时心里不觉更加担忧姥爷的情况。
这个时候,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姥爷对我要求越来越严格,xìng格变得越来越着急了。
他,原来一直都被这无名的恐怖怪病困扰着。
“侯医生,你实话告诉我,姥爷这病到底是什么病?
能不能治好?我求你了,你帮我治好姥爷的病好吗?”我和侯医生说着话,一时心情激动,对着侯医生就跪了下去了。
可是,就在我的膝盖还没有沾到地面上的时候,一只大手却是从侯医生的身后伸了过来,一把将我拉起来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大同,姥爷不值得你这么做。”
这时候姥爷声音从侯医生的背后传来。
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姥爷居然是已经恢复了正常了。
他现在的样子,除了面sè苍白一点,看着虚弱一点之外,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差距。
“咳咳,侯医生,辛苦你了,大半夜,又劳烦你跑了一趟。”姥爷说着话,摸索着握了握侯医生的手,表示感谢。
侯医生见到姥爷没事了,也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我麻烦点倒没什么,好啦,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回去了,你们爷孙早点休息。”
侯医生说完话,转身离开了。而我则是跟着姥爷一起回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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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人皮咀
我和姥爷走到了屋子里。
这时候,我依旧心有余悸,仍是不时地看着姥爷,生怕他突然再发病。
姥爷喘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摸索着点了一袋烟,一边抽着,一边手脚有些哆嗦地对我说道:“别担心了,不妨事的。这病,我心里有数,暂时还死不了。”
我听到姥爷的话,心里却是更加伤心了。
我没有说话,再次看了看姥爷,又看了看姥爷的床铺,不觉就发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事情。
姥爷此时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掉,床上的被褥也没有变过,可是,现在姥爷的身上,还有那床上的被褥上,居然都是一滴血都没有。
这个状况,不能不让我心里万分好奇。
“姥爷,为什么你刚才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衣服上,被子上,一点血都没沾上?”我好奇地问姥爷。
姥爷听到我的话,也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接着皱着眉头,咂咂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那血不是寻常的血,直接蒸发了?得了这个病,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大同啊,你就别再记心了,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事情。”
“姥爷,以后我是不是也会和你现在一样?”我这时候又想起了以前姥爷和我说过的那句话。
“估计是躲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太小,所以没有发作,但是也保不准会发作地比较早,所以,姥爷才这么拼命地想要把活计都教给你。实话说了,这病虽然诡异,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克制之法,只要你能够修行有成,用功力完全锁住身体的元气不外泄,倒是可以撑过很长时间的。姥爷我这些年,大约就是这么撑过来的。最近这病发作地厉害,完全是因为当时在古墓的时候,因为要对付那个何成,我强行发功,元气就泄露了,所以,这病才发作起来的。”
姥爷说完话,又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是命啊,注定的事情,躲不过的。我已经算是幸运了,还撑了这么多年头,搁在普通人,估计这会子早就没了。”
听了姥爷的话,我心里不觉对那个怪病感到更加好奇了,就有些执拗地追问姥爷:“姥爷,这到底是什么病?你能不能和我?还有你为什么说我也会得这个病?这个是遗传病吗?”
从一开始姥爷说我也注定要得那个怪病的时候,我就以为这病是遗传病。那时候我人虽然小,但是遗传病还是知道的。
姥爷见我这么问,也不好再继续瞒我,就沉吟了一下,接着长叹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说点内容给你听,不然的话,估计你要被好奇死了。”
“其实,这个病,不是遗传病,或者说,这压根就不是病。”姥爷端着烟袋对我说道。
“不是病,那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姥爷。
“算是一种诅咒,反正,只要沾染过的,基本上都是逃不脱的。”姥爷说着话,皱眉继续道:“之所以说你以后也会得上,那是因为,当年,你还在怀里抱着的时候,就和我一起沾染过这个诅咒。哎,这个事情也怪我当时疏忽啊,没能保护好你,是姥爷的错,算是姥爷害了你一辈子。姥爷对不起你啊,所以啊,大同啊,你刚才要给侯医生下跪,姥爷才阻止你啊,你姥爷不值得你为姥爷那么做。”
姥爷说到这里,满眼的伤感,几乎流下老泪来。
我听了姥爷的话,一阵心酸,不觉有些哽咽地上前拉着姥爷的衣袖,对他说:“姥爷,没事的,你别怪自己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看现在,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我没事的。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好好学医去,到时候,肯定也能把你的病也治好。”
姥爷听了我的话,满心感动,伸手把我揽在膝头,有些感叹道:“傻孩子,学医只能治病,可是解不了诅咒的。所以啊,姥爷的事情你就不要太挂心了,反正姥爷这辈子也算够头啦,只要你好好出息点,姥爷不管早晚走了,都是开心啊。”
“姥爷,你别这么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学医不行,我就学解诅咒的法子。总之你放心就好了。”听到姥爷的话,我继续执拗地对姥爷说道。
姥爷听到我的话,含笑不语,接着却是拍拍我,让我去睡觉。
我这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就没去睡,赖在姥爷床上,问他那个诅咒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诅咒那么厉害,可以把人变成这样。还有,为什么会中那个诅咒?为什么连我也一起中了那诅咒了?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从来没听爸妈讲过?爸妈还有妹妹他们是不是也都中了诅咒的?再还有,既然普通人中了诅咒之后,都是扛不住多久时间的,为什么我长了这么大都一直没有发作过?难道那诅咒是否发作,是和人的年龄相关的?如果和年龄相关的话,那第一次发作,大概又是几岁?”
我躺在姥爷的床上,扯着姥爷的衣角,嘟嘟囔囔地,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儿都问了出来。
我从小就喜欢问为什么,现在这个事情又是关乎xìng命的,我很怕死,也很怕失去姥爷,失去父母亲人,所以,我就更加要问个清楚了。
姥爷知道我的脾气,知道我不弄清楚,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于是也躺下来,慢慢地给我讲解。
“这个诅咒的来历倒是非常奇特的,要嘛,倒是有一个,一般人,都叫它人皮咀,至于是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这么个称呼。当年的事情,你爸妈倒是都不知道,他们当时不在场,只有我和你在场。所以啊,你爸妈,还有小瞳,他们都没有中这人皮咀,不会有事的。有事的,也就咱们爷孙俩,嘿嘿。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你就别问了,说来话太长了,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后悔药吃,就不去管当年的事情了。你大概知道当年咱们遇到了危险,被迫沾染了诅咒就行了。”姥爷说着话,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这诅咒发不发作,和年龄没关系的,基本上,只要被沾染上了,基本上撑不过两年就要发作,嗯,不对——”
姥爷说到这里,突然停下话头,不说话了,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姥爷,怎么了?”我有些好奇地问姥爷。
“这个事情不对啊,大同,你刚才这么一问,倒是提醒我了。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发作过,确实比较奇怪。你没有道行,自然是不知道紧锁全身元气的法子的。而且从小到大,你不知道跌伤磕破过多少回,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早就发作了才对的。以前,我一直觉得可能是因为你元气比较足,
所以就没有发作过,现在想来,我是一直想错了。按道理来说,就算你元气比较足,那也只是可以在发作之后,支撑更长的时间而已,也不应该完全不会发作啊。这个事情倒是奇了,难道你没有中那个诅咒?但是,当年,可是我亲眼见到你越过jǐng戒线,进入辐shè区的啊。当年一起跟过去的人,后来都遭了报了啊,怎么就你没什么事情呢?这个事情倒真是奇了,难道那诅咒对你不起作用?”姥爷说到这里,心里越发有些疑惑了,爽当不睡觉了,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一边走还一边皱眉想着事情,但是,却好像一直都找不到答案一般,想到最后都是以摇头结束。
“不对,不对,你肯定是中了那个诅咒了。”
“那个诅咒对任何人都有作用,不可能独独对你一个小孩子没作用。”
“难道说,你之前误打误撞做过什么事情,刚巧就把诅咒给解开了?”
“也不对,这个诅咒要是真能解开,那就不会遗祸这么久了,我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能躲过这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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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的样子,让我也变得满心疑惑起来,我虽然小,但是也会思考,于是就盘腿托腮坐在床上,帮着姥爷一起想。
“姥爷,会不会是因为我那天晚上喝了那两个老爷爷的酒,所以就不会再发作了?”这时候我就想起了我平生唯一的一次奇遇。
“不可能,那酒对身体有好处,对诅咒应该没用的。”姥爷听了我的话,摇摇头说道。
“你不是说那是仙酒吗?仙酒喝了就成仙了,我觉得应该是那个酒的原因。”我继续补充了一句。
“怎么可能呢,这个事情你得分先后,你要知道,按道理来说,你两三岁就该发作了,所以说,那酒没用的。你是最近才喝了那酒的,你要是真的不会发作了,那你破解那诅咒的时间,也应该是在两三年前。所以啊,这个事情,和那个酒没关系的。”姥爷很耐心地给我解释了一下。
我听了姥爷的话,心里虽然信服,但是同时也觉得那酒可能破解不了诅咒,但是至少可以帮助中了诅咒的人支撑更长的时间,于是当时心里就想着,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再弄点那种酒来,给姥爷喝。
这么一想之下,我不自觉就想起了小黑胡子。
一想到小黑胡子,我这才想起我已经来到这里大半年时间了,但是却一直把他忘在脑后了。
“哎呀,这下完了”
当时,一想到我和小黑胡子的约定,我不觉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满心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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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蛇背人眼
“怎么了?”
当时,姥爷听到我的声音,不觉有些疑惑地问我。
“没,没什么。”
我对姥爷讪笑了一下,没把小黑胡子的事情说出来。
“姥爷,夜深了,要不我们先睡,这个事情,慢慢再想。”
当时,为了尽快出去召唤小黑胡子,我就使了个法子,哄着姥爷,让他早点睡。
姥爷晚上喝了酒,方才又发了病,这会子是真的乏了,听了我的话,不觉点了点头道:“也好,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个缘由,还是先睡,来rì方长,指不准哪天就能想到了。”
姥爷说完话,上床躺下睡了,我也“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睡觉了。
我回到床上之后,并没有睡,就那么躺着,一直等到姥爷鼾声响起,知道姥爷睡着了,我这才悄悄起身,悄悄地把自己平时放一些杂碎东西的小包袱摸进怀里,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推门出去了。
外面,月挂西天,地面一片银白,光影几乎和白天差不多。
山风不大不小,飕飕吹着,树影晃动,斑斑驳驳,正是我最喜欢的夜sè。
这次,没有大黄陪着我了,我只能一个人往山上摸。
不过,由于道路已经走习惯了,所以,我很快就来到了青丝仙瀑布的边上了。
为什么来这里?
很简单,我要在这里会小黑胡子,这儿不但风景好,而且最清静,是个会面的好地点。
我走到距离瀑布不远处的一片稀疏高大的树林里,站在树林里,从包袱里面摸出了临行前小黑胡子给我的那个哨子,就吹了起来。
“啾——”
那哨子,我还是第一次吹,没想到那声音居然非常刺耳,听得我自己都有点皱眉头。
因为声音不好听,我吹了几下之后,就停下了,然后就背靠一颗大树,晃着树枝,在那儿等小黑胡子。
不过,我等了半天之后,也没有等到小黑胡子的影子,想必是因为路途太远,这家伙能力有限,一时半会到不了了。
想到这里,我就想着可能今天晚上,这家伙不会来了,所以就准备回去。
但是就在我刚转身的当口,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接着就听到一个女人叫道:“救命啊——”
三更半夜的,又是深山密林,突然之间,听到这么一声叫唤,只要是正常人估计都受不了。
我当时惊得心里一跳,回身望着树林,惊疑了半天,暗想莫非这儿有脏东西,大半夜的,想出来害人。
想到这个事情,我不觉就有些担心,因为我出门太匆忙,yīn魂尺和打鬼棒都没带着,那脏东西要是这时候出来,我只能和它肉搏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中指血童子尿对付它了。
但是,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却听到树林深处,又传出了一阵声响。
这次声响不再是女人的声音了,换而成了猫叫。
“哇——唔——,哇——唔——”
一听那低沉凶狠的猫叫声,我立刻就猜出那是一条正在捕食猎物的山猫。
山猫的叫声和家猫不同,山里的大狸猫,都有三分虎xìng,叫唤的声音也更低沉凶狠。
听到那山猫的叫声,我当时心里就开始纳闷了,猜不透这树林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按照先前那个女人的叫声推断,好像是那个女人遇到危险了,可能是被野兽袭击了,也可能是遇到蛇了,总之是遇到危险了。
但是,按照那个山猫的叫声,我又觉得好像是山猫在抓捕什么东西。
难道是山猫在抓那个女人?
这个,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体型不对等啊,山猫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袭击人啊,只要是正常人,一脚就能把它踢飞的。
别说攻击一个成年女人,就是攻击我这样的小孩,那它也不够头啊,山猫能有多大,撑死十几斤重。
要是能长到二十斤,那就已经算是超级巨大的猫了。所以,山猫攻击人,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难道是那个女人遇到危险了,山猫帮她解围?
但是也不对啊,山猫和那个女的又不熟,看到她,跑还来不及,还去帮她解围,山猫这么见义勇为?
。。。。。。。。
当时,左思右想,猜测了半天,也没想出了头尾来,想要上前看个究竟,但是又担心是什么脏东西故意在搞怪勾引人上钩,过去之后,说不定中了圈套。
但是要是不过去看个究竟,就这么回去的话,这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一时间,我对于是去是回的事情拿捏不定,于是就那么傻乎乎地在树下站了半天。
不过,就在我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右边隔着不到二十米远的一处长满松树的斜坡上,响起了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
听到那脚步声,我侧眼一看,正看到一个高大壮实的人影,手里提着一根棍子,快速地向着前面的树林里面跑去了。
那人影跑进去之后,没几秒钟的时间,就听到刚才还叫唤地低沉凶狠的山猫,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
“哇——咪呀——”
那山猫叫声落下没几秒,就见到一道黑影从树林里面窜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勾头往后看。
那黑影跑到近前,我才看清,那是一只个头和小狗差不多的大山猫。
那山猫一身黑毛,背上几道梨白sè的花纹,跑动起来,倒不像猫,反而像一条菜花蛇。
紧跟那山猫后面,一个拿着棍子的高大人影,追了出来。
“方晓,拦住这畜生,往我这边赶”
那人影见到山猫朝我这边跑过来了,就招手对我喊了一声。
我一听那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猜想可能是熟人,于是就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就甩着包,张牙舞爪,“吼吼”乱叫。
那山猫正在狼狈逃窜,突然见到拦路出现这么一个“怪物”,吓得再次一声尖叫,“嗖——”一声,窜到了旁边一课粗大的槐树上面去了。
“勾rì的,以为躲树上就能逃掉,活该作死”
这时候那人影追到了树下,仰头看着躲在树杈上面的山猫,一声冷笑,从地上捡起几块趁手的石子,抬手照着那山猫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啾——噼啪,啾——噼啪——”
那人的力气很大,石子掷出去都带着破空声。
那山猫第一下躲过了,第二下没来及躲,被追着一石子砸到了屁股上,不觉再次一声尖叫,从树上跳了下来,想要夺路逃走。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那山猫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一根棍子“呼——”一声,已经带着风声横空扫出了。
那棍子直接就砸到了那山猫的腰上。
“噗——”一声闷响,那山猫直接被一棍子撂倒在地上,连叫唤的声音都没有了。
原来,那个追打山猫的人,早就料定了那山猫要跳下来逃走,所以早就暗自攥紧棍子找方向,就等着它下来了。结果这笨猫真的就下来了,于是乎,就被人当成棒球收拾了。
“该死的畜生,让你再张狂”
将那山猫砸到地上之后,那个人跟上就是几脚狠踹,直接就把那猫彻底弄死了。
“这猫和你有仇啊,干嘛非得弄死他,好歹也是生灵啊。”
我跑上去一看,发现那猫已经被他踹得七孔流血,张着大嘴,竖着四肢死在地上了,样子很是悲惨,心里就有些不忍,于是就质问那个人,谁知抬头一看,却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铁子?”
我看到那个人的脸,先是一惊,接着后退一步,发现他还是穿着一身旧军装,扎着武装带,板寸头,大眼睛,粗眉毛,这才确定是他,不觉就问他:“你怎么在这里的?”
“娘的,别提了。”这时候铁子的心情才算平复一点,就用那棍子支着地面对我说道:“今晚不是中秋嘛,老子特地带着对象来这边看瀑布,听说这儿风景好。谁知道老子一转身去上个大号,这混蛋山猫就跑去把俺对象抓咬了好几道口子,气死老子了。老子不要它的命,就不是铁子了。”
“这猫敢咬人?”我听到铁子的话,就有些不相信。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山猫啊,你也不仔细看看它脑袋。”铁子听到我的话,就弯腰拎着那山猫耳朵,把那山猫的额头递到我面前。
我这时候再仔细一看,不觉就被吓了一跳,赫然发现那山猫的额头zhōng yāng居然有一块铜钱大小,没有毛发的肉球突出,那肉球上面耷拉着褶皱的皮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闭上的人眼。
在一只猫脸上见到一只人眼,那感觉绝对不是一般的诡异。
“这是什么?”我有些惊愕地问铁子。
“眼睛啊,还能是什么?”铁子把那山猫丢到地上,拍拍手对我说道。
“它,怎么三只眼睛?”我有些疑惑地问铁子。
“说对了,它就是三眼狸猫,而且还是蛇背人眼的鬼猫。”铁那山猫,对我说道。
听到铁子的话,我不觉就有些惊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当时就不觉有些好奇地看着铁子,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名字的?”
“老子当然知道,老子老家就有这玩意。这畜生狂着呢,老子已经盯它好几天了,早就想处治它的,一直没腾出手来,没想到它自己还敢跑出来送死。”铁子说着话,将手里的棍子一扔,对我道:“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要去看看俺对象了,你小子忙自己的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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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树林里有人
铁子似乎早就知道我住在这附近一般,对于我的出现,而且是深更半夜出现,居然一点都不感到好奇,弄死那山猫之后就很坦然地让我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
他不感到好奇,我倒是感到好奇了,就问他部队是不是在山上。
铁子听了我的话,看了看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有些沉吟地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个,你说呢?”
我被他问得有些尴尬,点了点头道:“那好了,我不扰你了,先回去了。”
铁子点了点头道:“行,你先回。”
我点点头,转身往回走,那边,铁子也转身往树林里面走去了。
我走了没几步,估摸着铁子看不到我了,我一闪身进了旁边的树林,然后掉头就一声不响地向他那边摸去了。
话说,这家伙实在是有些神秘了,我天生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不看个清楚,估计回去之后,一宿都别想睡着觉。
三更半夜,密林潜行,那是我的拿手活,是天赋技能,所以,我这么一路摸过去,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悄悄地摸进青丝仙边上的树林里,躲在一篷树叶后面,悄悄伸手扒开了一条缝向外看,正看到外面一片白白的月光下,铁子和一个女的,一起坐在一片草地上。
“手怎样了,我看看。”
铁子背对我坐着,拉着那女人的手,放到眼前看了看,接着就低头在女人的手腕上吮了吮,然后抬头道:“没事了,毒已经除了,你等一下,我找点七菜,捏点水,止止血,也就没事了。”
“谢谢你,”那女的微微低着头,有些羞涩地对铁子说道。
“别这么说,怪见外的,”铁子笑了一下,起身弯腰低头,在草地上找七菜。
这时候,我大约看清了那女人的样子。
那女人穿着一身淡白sè的百褶长裙,微微屈膝坐在地上,如水一般的长发披在肩上,两条雪白细长的手臂光着,这使得她有些不胜夜风的清凉,微微缩肩,却更显一分楚楚动人。
她的脸型不是很看得清,但是也大约觉得很是美好,眉目应该是清脆的,嘴唇、鼻子、下巴,就像画出来一样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乐,暗想铁子这家伙倒是找了个好对象。
却不想,我心里这么一动,那边坐在地上的女人,却是似乎能够察觉人的心理活动一般,突然扭头向我这边看了一下,接着就有些紧张地起身,一把抓住了铁子的手臂,躲到了他的背后,对他说道:“树林里有人。”
“嗯?”听到那女人的话,铁子皱了皱眉头,向我这边看了看,接着又竖着耳朵对着我这边听了听,然后就笑了一下,
捏捏那女人的手道:“别怕,不是坏人。”
铁子说完,转身对着我这边扯着嗓子喊道:“小子,出来,大半夜不去睡觉,干嘛来了?”
见到铁子已经发现我了,我也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出去和他说话。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边还没来及动作,就听到旁边相隔大约有十米远的树林里突然一阵树叶晃荡声,接着就见到一个小孩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对铁子喊道:“干嘛,我路过看一下还不行啊,就许你们亲亲热热,不许我看啊,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山头。”
那小孩的声音落下之后,铁子倒是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这心里却是愣了一下。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心里这么想着,再仔细看一下那个小孩,这才发现不是小黑胡子是谁?
一看到小黑胡子,我就知道这家伙应该是赶来找我的,他应该是正好路过这里,然后发现了铁子他们,就学我一样趴在那边偷看了。
“哎呦,这山头上居然还有你这号存在,真是奇了,我来了这么久,居然还一直都不知道。”铁子见到那小黑胡子,失笑地说了一声,接着转身对那个女人道:“没事了,是个小孩子,咱们别管他。”
“去,就你们这山头,我还真不稀罕来呢,我是来找我朋友的,”小黑胡子听到铁子的话,有些不屑地抱着手臂说道。
“嘿,不稀罕就别来,好啦,不和你废话了,你自己忙去,别在这耽误时间了,再耽搁,我拔你胡子信不?”铁子看着小黑胡子说道。
“以大欺小,什么本事,我怕你啊?”小黑胡子有些被铁子的话激怒了,嘟囔着转身往树林走。
“没事了,他走了。”铁子转身对那个女人说道。
“还有人。”这时候,那个女人却是低头躲在铁子的身后,对着我这个方向,缓缓地抬手指了一下。
见到那个女人的动作,铁子一愣,接着似乎也有所察觉了,竟然是脸一沉,一阵风一般跑了过来,一把扒开树叶,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提了出去。
“喂,你小子大半夜干嘛呢?不是让你回去了吗?”铁子一看是我,不觉满心烦躁地问我。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侧眼看了看那女的,却发现那女的似乎很怕见人,居然是远远地躲到一颗大榕树后面去了,只露出一个裙摆在那儿随风飘着。
这个时候,我看着铁子和那个女人,心里越来越感到好奇,暗想这两个人肯定都来路不正,不是正常人,不然他们不可能和小黑胡子那么搅和。
难道这两人都是yīn人?
想到这里,我连忙微微低头,眯着眼睛,用姥爷教过我的方法去偷看他们。
这么一看之下,我不觉就更加纳闷了。
因为,我居然没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任何yīn气。
铁子那家伙身上有些缭绕的气息,但是却并不yīn寒,反而是一种类似罡气一般的气息,气场很正。
那女人就更没有yīn气了,她身上的气息和正常人差不多,而且隐隐还透着一股清香。
那时候,我虽然很小,但是也知道没出嫁的大姑娘都是喜欢用香粉的,所以,虽然那女人身上有香气,我也没感到好奇。
“看,看啥看?以为老子是鬼啊?”
这时候,铁子看到我皱着眉头坐在地上那眼睛扫shè他们,就有些不悦地撇着嘴,抱着手臂沉声问我。
我被他戳穿了西洋镜,不觉满脸火烫,有些扭捏地起身搓着衣角,对他道:“我,我回去了,不扰你了。”
“快滚回去,再鬼鬼祟祟的,小心我把你扔山沟里去”听到我的话,铁子上来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凶什么?”
这时候,我还没来及抗议呢,旁边就有人看不下去了,冲着铁子就嚷了一嗓子。
我侧头一看,这才发现小黑胡子正满脸怒气地瞪着铁子。
“管你屁事?你算哪根葱?”
铁子一黑胡子,就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当然管我事,大同是我朋友,”小黑胡子说着话,上来一把把我拉了过去,对我说道:“咱们走,不要理会这神经病。”
小黑胡子说着话,扯着我的手臂,一路往前跑。
我跟这着家伙的脚步往前跑,当时就觉得四周的树木山林刮风一般向后飞,没一会功夫,就已经来到青丝仙下面的溪流旁边的一片草地上了。
“说,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找我?是不是完全把我忘了?”
到了草地上,小胡子松开我的手,转身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我问道。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发虚,知道确实是自己错了,但是又不想承认,就找了个话头堵他:“你是神人,我没事可不敢乱找你。”
“什么意思?”小黑胡子看着我问道。
“意思很明白,”我听到小黑胡子的话,怏怏地坐下来,故意捏腔对他道:“你不够朋友。”
“我不够朋友?”小黑胡子听到我的话,满脸的震惊神情。
“不错,”我听到他的话,起身背着手,晃荡着对他说道:“你以为朋友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吗?告诉你啊,真正的朋友,是要推心置腹,互相信任的。是要交心的。”
“我们还不交心?”小黑胡子张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当然不交心,或者说,我把心交给你了,你的没交给我。”我冷笑着瞥眼看着他说道。
“我怎么就没交给你了?老子每天心里就想着你,你还说这话,你想气死我?”小黑胡子被我说得差点哭了出来。
“你想我有什么用,我问你,你对我实诚吗?至少,到现在为止,你到底是谁家孩子,是个什么身份,你都没和我说话,当我是棒槌,就哄着我玩,我可不上你的当。”我故意激小黑胡子。
小黑胡子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接着就瘪了气,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垂着脑袋在地上坐下来,有些委屈地对我说道:“我没爹也没娘,谁家也不是,你让我说什么?”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凑到他身边,看着他问道。
“你才是东西,”小黑胡子瞪着我说道。
“你看,你就是不交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心里明镜似的。”我听到小胡子的话,登时就真有些火大了,对他抱怨道:“我说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就非要yù盖弥彰呢?为啥就不能自己亲口说出来,非要别人给你说出来吗?你小子不就是个成jīng的何首乌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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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传说害死人
“你说什么?”
小黑胡子听到我的话,张大眼睛直戳戳地看着我,满脸惊愕的神sè。
我看到他的样子,知道他这是被我戳穿了底牌,心里惊愕,不由就冷笑着哼声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脑子没发烧?”小黑胡子说着话,上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再装,继续装,”我见到小黑胡子的样子,就很不屑地对他说道。
“行,”见到我的这么说,小黑胡子很无奈地双手抱胸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接着却是抬头看着我问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什么何首乌jīng的?”
“我猜的,”我听到他的话,就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以前听我爸妈给我讲过八仙过海,里面就有何首乌jīng,就是长成你这个样子的,小孩子,长胡子,神神秘秘的。再说了,我姥爷和我说了,你那两个爷爷,都是老妖怪,我猜他们一个应该是千年老人参,一个应该是千年何首乌。他们是老妖怪,你肯定就是小妖怪,你的胡子不是白的,那你肯定就是何首乌jīng了。”
“你真有想象力,”听到我的话,小黑胡子嘿嘿一乐,笑了起来,接着却继续道:“八仙过海我也听过,以前山头东边的王村村口那儿,有个老大爷经常唱,我跟着听过的。
你说的那个故事我也知道,不过,人家里可说了,吃了那何首乌jīng,就能成仙的,你小子要不要也咬我两口成仙看看?”
唱,是民间流传的一种文化。那年头,农村识字的人少,娱乐活动也少,农闲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做,大伙就会聚到一起,蹲在地上唠嗑。这个时候,就会有村上识字的人,从家里搬一本出来,“唱”给大家听。这唱,可是很有讲究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那唱,首先需要就是口音纯正,嗓门洪亮。唱,基本上,真的就是在唱,而不是读,那声调是要跟着剧情抑扬顿挫的,尾音要拉得长,断句要清晰准确,特别是唱到里面的jīng彩处,那嗓音简直就是在唱大戏,活灵活现,绘声绘sè。
我小时候那会子,很多村子上,都还有一些唱的人,唱的,大抵就是《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白蛇传》《东游记》《隋唐演义》《儒林外传》等等,这些,我都是从小听到大的。
后来,有了收音机和电视,唱就渐渐少了,但是偶尔还有,我记得,九几年的时候,村上还有唱的,不过,那唱的,就不是古典名著了,换成了一本武侠小说,好像是什么梁羽生的《刀姬琼瑶传》,那种,文笔明显不够通俗,
也没什么感情,唱出来就不伦不类了,大家听着也费劲,后来也就渐渐没人听了。
我被小黑胡子说得有些臊,就瞥他一眼道:“你信不信我真咬你?”
“行啊,来,来,咬,咬,让你咬,”小黑胡子也来气了,捋着袖子,把胳膊伸到我嘴边,让我咬。
“别发神经病,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我推开他,瞪着他,沉声问他:“你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只告诉我,我说的是对是错,你到底是不是何首乌jīng。”
“是你个大头鬼”
小黑胡子听到我的话,满脸愤怒的神情,双手掐着腰,对我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喷了我一脸唾沫。
“怎么就不是了?不是何首乌jīng的话,那你是啥?”我见到小黑胡子满心怒火,也有些心虚了,就嘟囔着问他。
“我是啥,你说我是啥?”小黑胡子听了我的话,更恼火了,顶着我的脸问我。
我被他问无奈了,只好有些服软,就说:“你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个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反正是瞎猜的,就算是说错了,那也不能怪我,你又没给我说过。”
“这个事情,需要说吗?你看不到吗?我活生生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这个还需要给你解释?难道以前你遇到陌生人,
人家都会告诉说:‘喂,小子,老子可是活人啊,不是妖怪。”?”
我被小黑胡子说得一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就有些yù哭无泪地揉着眼睛,擦着鼻涕问他道:“人家也没长你这个怪样子,你见过长胡子的小孩么?”
“长胡子就是妖怪了?”小黑胡子听到我的话,就有些郁闷地舔舔嘴唇问道。
“那你的胡子怎么回事?”我反问他。
“算了,不和你争论了,实话告诉你,我这胡子都是被那两个老妖怪害的。”听到我的话,小黑胡子有些郁闷地叹气道。
“他们真的是妖怪?”我张大眼睛看着他问道。
“可不是?他们要不是妖怪,这世上真的就没有妖怪了。我告诉你这两个老妖怪有多妖,”小黑胡子说着话,拉着我坐下,对我说道:“你看他们两个一大把胡子眉毛,是不是以为他们是老神仙,好像活了千把岁,非常厉害的样子?”
“恩,差不多,”我点头道。
“那你知道他们两个平时都是干什么的吗?”小黑胡子问我。
“他们是干什么的?”听到小黑胡子的这个问话,我就有些好奇了,心说,那两个黑白老头子既然是妖怪,那他们还需要干什么?不就是喝喝酒,玩玩乐乐吗?
“他们平时倒是真的什么都不干,就躲在山上,一人一间破草屋,躲在里面研究他们那些狗屁破,不过嘛,要是一旦酒没了,他们可就有事情干了。”小黑胡子说着话,冷笑道:“他们没钱买酒了,就抽签,然后输的人,就下山骗钱买酒。”
“骗钱买酒?”我听到这里,不觉来了兴趣。
“不错,他们两个老妖怪,一个号称茅山大士,一个号称崂山上人,平时就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钱了,就换一身道袍,拖个幡子,下山摇铃给人看风水算卦,骗吃骗喝兼骗钱,骗了钱,就买酒上山来,喝完了再继续去骗,他们平时干的就是这个事情。你以为他们是神仙,他们其实是不折不扣的老妖怪。你觉得他们好像活了千把岁了,其实都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他们平时没事就去山里挖草药,挖回来草药,就一股脑堆到酒里面,有时连蚯蚓泥鳅毒蛇黄鳝蝎子蚂蚁都往酒里面扔,结果,那酒喝了之后,就噌噌长胡子,于是他们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老子就是上当受骗,不知道实情,结果被他们骗着喝了一大壶酒,于是这胡子也就长出来了,实话告诉你,我以前也没胡子的,和你一样的,现在啊,不但这胡子长了,连下面都有毛了。”小黑胡子恨恨地说道。
“下面哪里有毛?”我皱着眉头,满心好奇地问他。
“佬夹子上,问个屁,他们带我去医院看过了,人家医生说是吃坏了东西,提前发育了,什么狗屁xìng、早熟,气死老子了,搞得老子从此连见人都不敢了,每回去村子里面玩,就被那一群小咋种追着打,说我是妖怪,麻痹的,两个老东西还不准许我还手打那些小咋种,怕我给他们惹下恶名,让他们不好赚钱了,你说我憋屈不憋屈?”小黑胡子气鼓鼓地嘟着嘴问我。
“这么说来,他们两个也是人了?”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小黑胡子问道。
“你说呢?不是人,难道他们真是神仙?就他们,也就坑蒙拐骗的料,他们能成仙,猪都会飞了。”小黑胡子看着我,很不屑地说道。
“那,那你也是人?”我继续问道。
“屁话,老子以为你和那些小咋种不同呢,没有因为我有胡子就不和我玩,才把你当朋友的,结果你也是这么个人,罢了,你既然这样,那算了,我走,还不行吗?”小黑胡子说着话,起身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别,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连忙拉住他,陪着笑脸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也是因为好奇嘛,再说了,你身上确实有很多让人好奇的地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误会你了。”
“我有什么让人好奇的地方?你别说是胡子。”小黑胡子看着我问道。
“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你要是都能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就服了你,”我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接着挠挠头,就先问了他第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你偷瓜——”
“是摘瓜,那两个老东西和你姥爷说好的,所以我才来摘的。”小黑胡子插嘴道。
“好,是摘瓜,”我更正了一下,继续道:“你摘瓜,我以为你是偷瓜的,就追你,结果,到了树林里,你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后来她还带着我们一块去找那两个老爷爷骗酒喝。那个女人我是认识的,她不是活人,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你为什么不怕她?”
“这个还不简单?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小黑胡子看着我问道。
“干嘛的?”我问他。
“你以为我真的是什么能力都没有吗?我告诉你,那两个老家伙虽然没个正经,但是他们的道法,确实是很厉害的,我就是跟着他们学道法的。我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跟女鬼聊聊天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么解释,你觉得通不?”小黑胡子问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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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喝酒长胡子
【求月票,有月票的兄弟,请千万投一下,鞠躬拜谢】“那好,就算你厉害,那我为什么那天晚上一直感觉迷迷糊糊的,喝了酒之后,醒来就已经在床上了,跟做梦一样的?”我继续问小黑胡子。
“你还有脸说,你喝了酒,就趴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是我把你搬回去的,累得老子半死。你姥爷也睡得沉,我进进出出,他愣是没察觉,真服了你们爷孙两个,都是上辈子没睡过觉的。”小黑胡子听到我的话,撇嘴说道。
“好,那就算是你把我搬回去的,我喝醉了。那为什么我喝了那酒之后,就一直感觉神清气爽,而且后来我不管受什么伤,都是很快就好了,跑步也比以前快了,力气也大了,而且脑子也灵活了很多,这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那酒里面混了两个老头子的胡渣口水的原因吗?他们两个是老仙,酒也是仙酒,对不对?”我摆出证据,和小黑胡子辩论。
“嘿嘿,别提那酒了,我告诉你,那就是那两个老妖怪搞出来的狗屁酒,说什么可以壮阳回元,益寿延年,喝了可以长命百岁,成仙得道,其实都是屁话,那酒喝一两口还好,要是喝多了,看到没,就是我这样,”小黑胡子说着话,指了指自己的胡子,接着拍拍我的脸道:“你算幸运的,就喝了一点点,算是恰到好处,便宜你了。”
“那到底是什么酒,这么厉害?”我很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反正他们两个老妖怪什么玩意都往里面放,而且酒罐子一万年不带洗一次换一次的,你说里面有什么?我估计,里面估计有妖怪。”小黑胡子撇着嘴说道。
“好,那这酒也算你解释通了,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给我哨子,说是我一吹你就能找到我,而且刚才我吹了,你真的就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从河沿边的山上到这里,少说也几十里地,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继续追问小黑胡子。
“你吹哨子,我倒是确实能听到,而且我确实是听到哨子的声音才找过来的。那哨子是传音哨子,是两个老怪物给我的。他们平时就是这么找我的。不过嘛,他娘的,说实话,我还真不是一眨眼功夫跑到这里的,你知不知道老子都偷偷跑出来找你大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附近的山头都快要让我转遍了你知道不?刚才你吹哨子的时候,我正好就在附近,就循声找过来了,不然你以为我会飞?”小黑胡子说着话,不觉满脸委屈的神情,差点都哭出声了。
我见到他这个样子,连忙安慰他,但是又有些不甘心。
因为,我一直觉得他是何首乌jīng,那两个老头子都是老神仙,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搞得我一直引以为豪的奇遇就这么着变黄了,
我心里当然不舒服,于是就想尽办法争辩。
“那你刚才拉着我,怎么跑那么快的?”我再次问小黑胡子。
“你不是说了吗?你喝了那酒之后,就跑得很快了。老子可是喝得比你多的,你说我跑起来能不快吗?”小黑胡子反问我道。
听到这里,我彻底泄气了,心里不觉就有些失落,于是就有些怏怏地在草地上躺下来,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没意思。”
“哼,你脑子有问题才这么想,我告诉你,那山上就算有什么人参何首乌也成不了jīng,早就被那两个老东西挖光了。”小黑胡子看着我说道。
说完,我们两个晒着月亮,都不出声了,气氛有些冷场,都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我心里,因为小黑胡子的身份变平常了,有些失望。
小黑胡子的心里,自然也因为我对他的无厘头猜测,有些疙瘩。
“算了,我看我还是走了,我都跑出来好几天了,估计两个老家伙要气疯了。”小黑胡子说着话,默默起身,准备走。
“你干嘛呢?生气啊?”我连忙起身拉住他。
“那你想干嘛?我现在留下还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何首乌jīng。”小黑胡子撇嘴问我。
“行了,你就别那么小气了行不,咱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行不?”我打断他的话头。
“那你要说什么?”小黑胡子重新坐下来问我。
“你找我干嘛?”我问他。
“废话,我们可是有约定的,你上学了,要教我写字的,我凭什么不找你?”小黑胡子有些生气地问我,接着又皱眉反问我道:“那你吹哨子找我,是为了什么,这么久都没找我,现在才找我,应该不是良心发现,想要履行约定?你找我应该有别的事情对不对?”
“这个事情你倒是真冤枉我了,我还真是良心发现了。之前我一直把这事忘了,因为上山之后,事情太多了,一直就没能记起来,刚才晚上和姥爷说起以前的事情,才猛然想到的。我那么久不找你,真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解释。
“行了,不说了,那你接着准备怎么办?咱们的约定还算数不?”小黑胡子问我。
“当然算数,你放心,明天我就开始教你写字,我告诉你,青丝仙那瀑布旁边有一块好地方,最适合看写字,你来,我教你,”我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又讪笑道:“对了,忘记你也是正常人了。你没地方住。那要不,你跟我回去,和姥爷一起住。实在不行,你跟我一块上学去算了。”
“我不去上学,不然还不被那些小咋种笑死,你以为我没去过啊。”小黑胡子说着话,皱眉道:“还是你教我,你白天上学去了,我就在家里温习功课。不过,这个事情得你姥爷同意才行。”
“放心,姥爷眼睛看不到了,行动不方便,有人在家里照看他一下,他才放心呢,我倒是觉得,你得先打通你那头的关节才行。你应该想办法和那两个老人家说好才行,不然的话,他们找过来,还以为我们扣留你呢,好不好和我们打起来,他们道法高超,姥爷估计不是他们对手,要是吃亏的话,我找你算账。”我看着小黑胡子,把心里担忧的事情说了。
小黑胡子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道:“也是这么回事,行,我今晚就连夜赶回去,和他们说一声,他们要是敢阻拦我,我直接放火烧他们房子。”
“你这么大胆?”我被他说得乐了。
“那是,凭什么不让我读,他们害我还不够惨啊,我才不要他们管我呢。”小黑胡子愤愤地说道。
“你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有些奇怪地问他。
“谁知道啊,他们说我是他们路边捡来的,看我骨骼和悟xìng都不错,就养着我,教我道法什么的,结果就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差点没被他们气死。”小黑胡子满心怨念。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半夜赶路回去,一个人怕不怕?没事的?”我有些担心地问他。
“放心,老子是高人,你以为呢?”小黑胡子说着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行了,不和你废话了,趁着月亮还好,我赶紧回去了,正好也凉快,你也回去,我大概也就两三天时间,就来找你。”
“恩,好,”我说着话,也站起身,准备送送他,这时心里不觉又想起了一个事情,就对他说道:“那个酒,是不是真的可以增加人的元气?”
“这个应该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干嘛,你还想喝?”小黑胡子看着我问道。
“不是,我可不想长胡子,”我讪笑了一下,对他道:“是因为我姥爷病了,我想弄点那种酒,给姥爷喝,让他补补身体,你能不能帮我弄一点来?”
“恩,不错啊,一片孝心啊,大同,乖孙子。”小黑胡子说着话,满脸邪笑地摸摸我的头。
“滚蛋,你才是孙子,少占我便宜,你给我说正经的,到底能不能弄到。”我拍开他的手,问他。
“这个放心,我回来就给你带一瓶,算是我的学费,不过,那两个老家伙把那酒看得跟命根子似的,一刻也不离手,睡觉都抱在怀里,所以,要是想弄这酒的话,估计就又得耽搁点时间,
我要是光明正大问他们要,他们会给才怪,所以,只能趁他们睡死了,偷一点。”小黑胡子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行,不管怎样,反正你能弄到,我就谢谢你。”我对他说道。
“行,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小黑胡子说着话,对我摆摆手,转身钻进树林,穿山越岭去了。
这边,我目送小黑胡子走了,这才折了根树枝,一路晃着往回走,路过青丝仙旁边的山头的时候,就特地拐过去偷偷看了一下,才发现铁子和那个女的都不见了,估计是已经回去了。
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路过他们刚才坐过的那片草坪的时候,却一直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清香似曾相识,和我在青石上面嗅到的那种香极为相似。
发现这个事情,我不禁一怔,心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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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防空洞怪事
趁着月光好,我也回到了屋子里,躺下睡觉了。姥爷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察觉我出去过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我正常去上学。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又是一周过去,小黑胡子这才来找我。
我带着他去见姥爷,把他的事情说了,姥爷点了点头,很乐意他留下来,反正地方有的是。
小黑胡子也带了酒回来了,我偷偷给姥爷喝了。
姥爷喝了之后,jīng神好了很多,心气也平和了不少。
就这样,小黑胡子留下来了。
平时,不上学的时候,我就教他读写字,他学得也很快,脑子似乎比我还好使,这家伙也很快就迷上了看,把我的小字典都抢走了,害得我特地跑到镇上又重新买了一本。
姥爷依旧在教我活计,我也认真学着。
就这样,不知不觉,山中无rì月,一晃,又是七年过去了。。。。。。。。。。。。
这时候,我十五岁,已经开始上初中了,我长高了,人长得咋样,暂且不说了,但是至少也是品学兼优的。
小黑胡子也一直在山上呆着,他似乎比我还大一岁,现在他的样子完全一个成年人模样,肩宽背后,满脸黑乎乎的毛胡子,说话粗声粗气的,我对他的称呼也换成了“大黑胡子”了,
顺口了就叫他“胡子”或者“黑子”,他脾气好,管我怎么喊他,也不生气的。外头不知道情况的,都以为我们是弟兄俩。胡子听人家这么说,爽当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方大。
我就问他,你起这个什么意思?
他说,简单啊,你是小,我就是大,我是你哥,这个意思还不是很明白吗?
我说:“滚”
他乐得嘿嘿大笑,从此以后逢人就抢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方大,这个是我弟弟,方晓。”把我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些年来,说实话,我的生活是平静充实的,也是轻松愉快的,平时的生活,我基本没有什么忧虑,除了那一件。
姥爷的病,那是越来越重了,喝再多的仙酒也不顶事了。
这七年来,姥爷每个月月圆,都照例发病,他每次发病的时候,我和胡子就那么抓着自己的手,站在床边守着,然后就看着姥爷突然一声咽气一般的叫声,嘴巴大张,两眼翻白,接着全身突然绷紧,两腿伸直,两手直竖起来,成爪装虚空抓着什么,再接着就全身突然渗出了一个个血,咕嘟嘟地,将他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那血一次比一次厉害,每次不知道要流多少,总之,到了这两年,姥爷已经因为这个病,瘦得皮包骨头,两眼深陷,
全身发白,走路都颤颤巍巍,经风就倒了。
可以说,每个月目睹姥爷发病的场景,那都是我和胡子最黑暗和痛苦的时刻。
因为这个事情,我们都变得有些神经质,经常一起欢欢笑笑的,突然就静了下来,皱起了眉头。
姥爷最近这段时间,身体更加没法支撑了,经常一个不小心,就昏厥过去了,然后就要直接卧床好几天才能起来。
二子这段时间也经常来探望,但是也只能是跟着唉声叹气而已。
。。。。。。。。
这天,我放学回来,发现小院里面站了好几个穿着军装的小兵,胡子正在跟那些小兵扯淡。
“胡子,咋啦?”
我走上前,问他。
胡子见到我来了,就拍手对那些小兵道:“好了,正主回来了,你们放心,只要我这弟弟出马,没有解决不了问题。”
我连忙把他拉到一边问他:“你卖什么狗屁膏药呢?再说了,谁是你弟弟?”
“嘿嘿,他们是来找高人去驱鬼的,你说他们是不是找你的?”胡子听到我的话,嘿嘿笑着问我。
“驱鬼?驱什么鬼?他们哪儿的,怎么知道我们这里的?”我有些jǐng惕地看着那些人问胡子。
“他们就是山上的啊,他们老首长都来了,正在里面和老人家说话呢,也不知道在聊啥,反正听说他们后山上,最近开山采石,挖了大洞出来,里面yīn森森的,有好几个小兵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全部都失踪了。他们派了一整个连队下去找,才发现那洞连着山里面的防空洞。那防空洞错综复杂,对着路线图都能走错,更别说这样闷头瞎摸了,结果他们连队就陷到里面去了,然后就遇到了怪事。”胡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什么怪事?”
我看着胡子问道。
“整个连队的人,都变疯癫了,拿着枪乱扫,幸好那枪里面因为安全考虑,只有一发子弹是真的,其余都是空弹,所以就没有死多少人,但是还是有好几个小兵被打了正着,死了,余下受伤的也不少。”胡子说到这里,拉着我指了指靠墙站着的一个瘦高的,吊着手腕的小兵,对我说道:“看到没,那个人的伤就是当时打出来的。”
“那后来呢?”我看了看那小兵,皱眉问胡子。
“后来听说是有一个兵,特别厉害,居然一直很清醒,跑出来通报了大部队,然后他们老首长亲自带着几百个小兵一起冲进去,才把那个连队的人救出来,但是也已经晚了,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而且那些连队的人救出来之后,都一直说胡话,
说是在里面看到有人在向他们开枪,他们这才抬枪还击的,你说怪不怪?”胡子揽着我的肩膀问道。
“那先前失踪的那些小兵呢?”我问胡子。
“找回来两个,还有三个没找到,都是先前通风报信的那个兵找回来的,小子老牛叉了,愣是单身一人钻进去,把那两个小兵都找出来了,不过,找出来的时候,那俩小兵已经都吓傻掉了,连话都不会说,就是两眼发直,全身发抖。”胡子说完,皱眉道:“结果那个神兵,我就叫他神兵,就跟他们老首长说,这个山洞里面不干净,让部队不要再随便进去了,要想进去的话,最好先找懂行的人,进去把里面清理了才行,不然的话,就算现在进去了,以后肯定还是要出事。他们老首长听了这话,就直接找到咱们门上了,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的。”
胡子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屋子里姥爷喊道:“你两个,进来。”
听到姥爷的声音,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屋子,我看到姥爷正颤巍巍地端着旱烟袋,坐在桌边,一边抽着,一边和对面坐着的一个一身戎装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说话。
那老头子至少有七十岁年纪了,头发雪白雪白的,但是眉毛却还是很黑的,他的面相很刚健,身板还是很硬朗,依稀可见当年的威风。
等到走近了,那老头子转过脸来,我这才发现,这老头子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在我们上边的院子里住过的那个老将军。
“卢爷爷,您怎么来了?”我一见那老将军,连忙问侯。
“哈哈,方晓啊,转眼都长这么大啦,来来,到爷爷这边坐着,我看看,哎呀,这娃周正啊,不错,不错啊,没想到啊,你这小娃子还是个高人啊,卢爷爷我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啦。”老头子说着话,携着我的手,问姥爷:“老先生,这个事情,你看怎样?你看,我和您孙子还认识的,这就说明咱们有缘啊,这个忙,您得帮啊。”
“呵呵,行啊,您放心,我这就和他们两个合计合计,合计好了,马上就来找你们,您看怎么样?”姥爷抽着汗烟袋,问那个老头子。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不过,老先生你们可要快点啊,我这手下还三个小孩子陷在里面,死活不知道啊,这要是不赶紧找出来,这可是让我老脸都没地儿放啦。现在这事我还压着呢,没敢报出去啊,不然的话,估计我这晚节都不保喽。”老头子说着话,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从他话音里,可以听出他是真的很为难。
“恩,好,好,您放心,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来,不保证一定能行,但是至少也尝试一下。”姥爷并没有把话说满。
“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我也先回去帮你们安排一下,”老头子说完话,出去,带着自己手下的人,离开了。
“你们两个,坐下,”老头子走了之后,姥爷有些气喘地对我们说道。
听到姥爷的话,我们都规矩地坐下了,知道姥爷要说话。
“知道这次是什么状况吗?”姥爷抽着烟斗,。
“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和胡子都是好奇地问他。
“yīn兵煞,”姥爷咂咂嘴,说道。
“什么yīn兵煞?”胡子好奇地问道。
“这个顾名思义了,那些东西死前都是当过兵的,生前就戾气很重,死后煞气更凶,很多更是有三分英魂气,发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咳咳,”姥爷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有些虚弱地继续道:“这,这个事情,他们不,不来找我,我也是早晚都要去碰的。算是我最后带你们见识一回。我除了这一次,恐怕也再不能亲力亲为了。”
姥爷说着话,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和胡子对望了一眼,不觉都是满脸悲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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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失而复得的欢喜傀
我、胡子,还有姥爷,正说话间,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抬头一看,却是二子。
二子现在仍旧跟着林士学,这些年他也历练出来了,老成很多,官场世故,那是比狐狸还jīng,俨然林士学的左膀右臂。
不过这家伙闲散惯了,倒是一直没结婚,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学他表哥那样娶个女鬼做老婆。
“老人家,今天jīng神不错嘛,看着比上回来时还好很多了。”二子进来,一边把手里拎着的水果放到桌上,一边对姥爷说道。
“咦,你怎么今天来了?”姥爷听是二子的声音,就有些意外地问他。
“嗨,是我表哥让我来给你们通个信,顺便还想请小师父过去走一趟,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们一下。”二子坐下来,点了一根烟,说道。
“什么事情?”姥爷闻声皱眉问道。
“恩,表哥这回又高升了,要到省里去当副厅长,这不正在准备着过去上任嘛,其他事情,咱们手底下的人,都肯定办妥了,不需要他来cāo心,就是那起灵堂的事情,得找个懂行的一路跟着照看一下不是?所以啊,表哥就让我过来看望一下您老人家,顺便请小师父,而且啊,表哥最近正有一桩烦心事,需要一个懂行的人一起商量。”
二子说着话,满脸堆笑地看了我一下道:“喂,小帅哥,长得蛮高了嘛,等下你跟我去市里,我给你介绍个小妹子要不要?”
“不要,你自己留着,都快要比市长还大的官了,没正经,老、百、姓的钱都让你们白拿了。”我这会子正因为姥爷的事情伤心,没心情跟二子耍笑。
“屁,老子清廉地很,可没偷拿过一分钱,这点你可不要瞎赖我,你以为我跟那些混蛋一样,白眼狼似的,当了个棒槌屁官,就敞开肚子吃?我什么出身,我可都一直记着,咱当这官,就是为民做主,没别的,不信你去问问,街头巷尾,哪个不说我好?”二子听到我的话,也没生气,但是极力为自己辩解了一番。
我见他这么说,也不去理他。
“二子,起灵堂的事情,大同可以去的,不过,这个事情可能要缓一缓了,现在我们手头正有一件急事需要办,我想等这件事情办完了,再让大同跟你去,你看行不?”姥爷抽着烟袋,对二子说道。
“啥事,这么着急?对了,我表哥的意思,是准备趁这次举家搬迁,让你们也一起跟去省里的,到了那边,一来小师父读见大世面,二来有更好的医院和医生,给您来治病。这趟过去,因为行李东西太多,又要秘密安排灵堂的事情,
就先没惊你们架,准备下趟来了,让你们一起过去呢。”二子听到姥爷的话,连忙把林士学安排的一些事情说了。
姥爷听了二子的话,点点头道:“这也对,大同还有小黑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不过,给我治病的事情就不用费心了。去看了也是浪费钱,我自己的病,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听到姥爷这么说,二子就岔开话题道:“老人家,到底啥事这么急着办,你还没说呢?”
“这个让大同给你说。”姥爷说完,叫了我一声。
我应了一声,就把先前那个卢老将军来求我们办事的事情说了。胡子帮着腔,绘声绘sè地描述了一番。
二子听了,面sè有些凝重道:“现在是和平年代,虽然没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但是也差不多了,现在部队最怕就是出现一些非战斗减员,而且如果还是不明不白死的,估计上头要一把火烧个半边天,说不定那老将军真能因为这个事情晚节不保。我看这事确实需要急着办,也罢,既然他们求到你们头上,你们就去帮他们一遭,我先回去和表哥说一声,让他爽当把灵堂也改成下一趟再起。”
“这样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姥爷点头对二子说道。
“嗨,不辛苦,我乐得出来山里逛,”二子说着话,就要起身往外走,一边起身一边对姥爷说道:“你们先去办这个事情,我这就回去了,你们好了,就给我挂个电话,我也好及时通知表哥。”
“恩,行,”姥爷说着话,要起身去送二子,被二子一把按住了,“老人家,您别跟我这么客气,不然我直接给您跪下了。”二子笑着说完,转身往外走。
姥爷沉吟着抽烟,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待到二子快要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又出声把二子叫住了。
“还有啥事?”二子满心疑惑地跑回来问道。
“你说士学还有一件事情要和懂行的商量,什么事情?”姥爷咂嘴捋须问道。
“这个——”二子听到姥爷问起,居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个究竟。
“你大胆说,知道多少说多少,反正我们也就是听听,正好这会子先知道了,我们也思考着,回头跟他商量才有主意,不然的话,到了临口紧再商量,我们就算是能帮上忙,也不一定能拿出个立即就有效的主意。”姥爷很认真地对二子说道。
二子听到姥爷的这个话,就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红着脸,坐了下来,讪笑道:“是这么回事,就是,表哥上次去京城那边开会,会上认识了一位老首长,谈得很欢心。
那老首长看我表哥人年轻,又有才学,又谦虚谨慎,而且最可喜的是没成家,底子比玻璃还干净,就觉得表哥样样都好,喜欢得不得了,就叫表哥家去吃饭。我表哥当然不好推辞,就去吃了,结果那老首长家里有一个女儿,长得咋样,咱也不知道,反正听说在京城社交圈子里,那是众星捧月的,偏偏也觉得表哥人不错,两人也谈了半天。回来之后,还经常打电话联系。这个,这个,我表哥这心里,就有点松动,老人家,你也知道,我表哥年纪也不小了,不管怎么说,他这身居高位的,后面总得有个内助不是,所以,我觉得其实这事,怪不了他——”
“恩,这个事情倒是没什么不好的,yīn福有了,阳运也要借,双管齐下,才稳当。”听到二子的话,姥爷点点头道。
“这么说来,您老是不反对这个事情了?您老觉得也是可行的?”听到姥爷的话,二子有些喜出望外地问道。
“恩,这个事情没什么好反对的,不过嘛,这个事情也不是我反对不反对就可以算数的,最重要的,还得看天意啊。”姥爷说着话,皱眉沉吟了起来。
“天意,这,怎么说?”二子满心好奇地问道。
“这么说,现在你表哥能这么风起云涌,主要呢,是因为他家里有这么一个yīn福给他保驾护航。
所以说,这yīn福,是你表哥这一生运程的根基所在。这个yīn福是最重要的,绝对不能毁了。现在再要借阳运,就必须要满足一个条件。”姥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其实应该是两个条件。”
“啥条件?”二子满眼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以前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事情,首先得yīn家同意才可以。这个事情,可以让你表哥去问她心意,和她商量。若是她心不毒,愿意放他一点自在,说不定就同意了。这样的话,这个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姥爷说着话,又抽了一口烟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出面,去和她商量,所以,这边的事情,倒是没多少难的,基本上都在掌握之中。”
“那另外一半是什么?”二子不禁问道。
“很简单,另外一半就是京城那边的家里,能够接受林士学这个情况。首先,他要娶的那个女的,得能够接受,而且能够委屈自己,去认现在家里那位当个大的,能一直勤勤勉勉的,不当堂恶骂,不背后诅咒,总之是,平和心对待。如果那个女的真的足够喜欢你表哥,那她应该可以接受这些,然后帮着林士学一起隐瞒下来,不对外宣扬。而且有了孩子之后,能带过去认干娘,把名字寄下。差不多也就这些了,这就是另外一半。
这另外一半倒不是我们能掌握的,所以说,这还得看天意啊,万一人家大小姐压根就没法接受这个事情,那个这个事情,我看早晚就得黄了。”姥爷说着话,磕了磕烟斗道:“这些话,你回去也可以转告给你表哥,让他找机会也探探两方面的口风。未雨绸缪,早作准备总是好的。”
“恩,这个我会转告的,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二子看着姥爷问道。
“大约没有了,你去忙,辛苦你了。”姥爷淡淡地对二子说道。
“好唻,那我先去了,”二子说着话,起身准备走,但是突然一拍脑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道:“这个是我表哥收拾老宅子的时候发现的,知道这个是小师父的东西,就让我顺道带过来。看看我这脑袋,刚才幸好老人家叫住我,不然估计又要忘了。”
我听到二子的话,抬眼一看,赫然发现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丢失已经很久了的欢喜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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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脑子进水赵班长
二子走了之后,我捧着欢喜傀看了半天,喜不自禁。
胡子在旁边看了,就很好奇地问我:“这是什么?一个小玩偶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你多大了?”
听到胡子的话,我并没责怪他,这家伙这些年来,虽然说也跟着姥爷学了一些活计,但是毕竟姥爷已经看不见了,所以压箱底的那些宝贝法器,不曾拿给他看过,他不认识这个欢喜傀也是正常的。
“大同,把那个欢喜傀收起来,这一套傀儡都是最厉害的控鬼法器,cāo作方法都已经传给你了,以后怎么应用,就看你自己的际遇了,不过,要记住一点,绝对不可用到歪门邪道上,不然的话,就算我不在了,我在地下也饶不了你。”姥爷抽着烟袋,很严肃地对我说道。
“姥爷,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说着话,自己打开姥爷的宝贝箱子,把欢喜傀放了回去。
“行,咱们收拾一下,大约也可以出发了。”姥爷咂咂嘴,让我和胡子一起收拾东西。
我和胡子起身把应该带着的法器之类的东西,一起都收进了三只包裹里面,然后就一人背了一个。
姥爷除了包裹里的那些散碎的法器之外,最重要的东西——阳魂尺,就别再腰上。
我则是带着yīn魂尺和打鬼棒。胡子扛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桃木擀面杖,那是姥爷给他量身定做的。这家伙力气太大,棍子太细了,到他手里没几下就“嘎嘣”一下断了。
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又都换了一身齐整的衣服,带了一点水和干粮,这才朝着后山出发。
我扶着姥爷走路,胡子在前面孙悟空一般的领路,走了一段时间,就来到山巅上了。
此时正值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节,西天的红rì染红一大片晚霞,红光笼罩山头,连人的脸都被映得红彤彤的。
山巅上没有多少土壤,多的是突兀嶙峋的黑sè山石,山石缝隙里面蟠曲很多遒劲的老松。
站在山巅往山背后俯瞰下去,先是看到山坡上那一大片深浅不一的绿涛,再往下面一点地方,大约挨近山脚下的一处平地上,则是驻扎着好大一片部队营地。
那营地上面旗帜招展,里面人头攒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是那里?”胡子伸手指着那个营地问我。
“是那儿,他们师部就在靠山这边的那栋大楼里,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我说完话,扶着姥爷,和胡子一起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下山,还没下到山下,中途就已经被人拦住了。
拦住我们的是两个小兵,说是奉命在这儿等着的,让我们来了之后,
直接就到现场去。
那两个小兵说完话,就一个帮我扶着姥爷,一个在前面领路,往侧面走,走了大约两三里路的样子,就到了后山腰上一处地势较为平坦,但是巨石嶙峋,古木参天的地方。
那树林当中,此时列队站着很多当兵的人。
“还有没有自告奋勇要进去的?”一个戴着大檐军帽,肩上有杠有星的中年军人正站在队伍前面吆喝着。
那个卢老将军,正站在后面的一处高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不时皱眉抬头看着远处。
等到我们走近了,老将军不觉一下子从台上跳下来,满脸堆笑地赶过来,一把握住姥爷的手,连声道:“老人家,您可来了,你看,这个洞口就是三天前部队炸开的。”
老将军说着话,指了指山脚下一片白sè的碎石堆里面的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我抬眼看了看那大洞,对姥爷道:“姥爷,洞口比较大,进去应该没问题,山体也是石头结构的,不会突然坍塌。”
姥爷听了我的描述,点点头,然后对老将军道:“老将军啊,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恩,好,好,”老将军点点头,又连忙问道:“那你们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比如枪支弹药,行军装备,我都可以特例批给你们。”
“不需要,枪支弹药带着也没多大用处,这洞里面又没有什么野兽,弄不好的话,反而伤了自己人。就是那行军的装备嘛,可以的话,给两个孩子带一点。他们年轻有力气,负重多一点没事的。最紧要的,就是那照明的设备要准备齐全了,进去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姥爷握着老将军的手,沉吟着说道。
“好,那你们跟我来,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可用之物,你们可以尽管自己挑选。”老将军说着话,带着我们来到队伍前面堆着的一大堆迷彩绿的军用物品前。
我看了一下那堆东西,发现东西挺齐全的,基本上他们能够给我们准备的东西,都预备下了。
军旅的东西不是很复杂,也无非就是水壶、背包带、行军手电、工兵铲、钢盔、军刺、步枪、手枪、军装、军靴等等之类的东西,都是一些普通的行军装备,也没什么稀罕的。
我检查了一下那堆东西之后,接着抬头把情况给姥爷说了。
姥爷听了之后,点点头道:“你们两个,一人一个水壶、两把手电、一把工兵铲带着,军装军靴换上,钢盔也戴着,赶紧换,换好咱们就出发。”
我和胡子听了姥爷的话,当场就开始忙活着换衣服,一边换一边有些担忧地问姥爷:
“我们换了,您怎么办?要不要也换一下。”
“不用,我要是死了,或者出事了,就是你们两个小子没用,我换了这些东西,反而增加我的缀累。”姥爷抽着旱烟袋,道。
听到姥爷的话,我和胡子不觉都是面sè凝重,不再说话了,心里隐隐都憋了一股劲,都不想让姥爷失望。
“老人家,您看,要不要我再派几个干练一点的人,跟你们一起进去,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互相照应一下。”这时候,老将军走过来问姥爷。
姥爷皱眉道:“这个不必了,不懂行,进去反而添乱。”姥爷果断拒绝了卢老将军的好意。
“嘿嘿,老人家,既然您这么说,那就算了,不过嘛,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推荐一个人,跟你们一起进去,您放心,这个人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他也懂行——”卢老将军说着话,满脸神秘的笑容,对着远处招了招手。
“哦,部队里面也有懂行的?”姥爷听到老将军的话,不觉就迟疑了起来。
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身材高大,肩宽背后,黑脸皮,粗眉毛,一身军装,很有几分英气的小兵。
那小兵板寸头,额头上暴着青筋,双目炯炯,非常jīng神。
“首长好”
小兵走到近前,一并脚,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好,小赵啊,你看看,这三位就是我请来的高人,等下他们要进去探路,我的意思嘛,是让你一起跟着进去,有什么事情也帮忙照应一下,你觉得可以吗?”卢老将军看到那个小兵,满脸开心。
“保证完成任务”那小兵二话不说,一个军礼完毕,标准的跑步动作,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面,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不多时,就收拾完毕,过来报道了。
这时再看他,发现他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
他头上钢盔,身后背包,腰上一边挎着水壶,一边挎着鼓鼓的迷彩包,都用武装带勒着,胸口带子交叉的地方还扎着一条草绿毛巾,虽然说他穿的也是迷彩军装,但是却比我们紧凑很多,脚上穿的是一双已经半旧的深筒军靴,擦得很干净。
除此之外,这家伙背包上面还交叉着插了一把工兵铲和一把撬棍,手里抱着的则是一把上了刺刀的木托步枪,后腰的武装带上面吊着手枪套,里面想必也是已经子弹上膛的手枪。
再有一个最狠的是,这家伙小腿肚的外侧,各自用牛皮带扎了两把雪亮的匕首,那匕首尖是隐藏在靴筒里面的,刀身上面也包着牛皮,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看到这个家伙的这身装备,我和胡子都是愣了一下,接着不觉都有些尴尬,心里都是在想:怎么同样的东西,人家穿到身上,就那么像模像样,我们怎么就松松垮垮,活脱脱逃兵一般呢?
就在我们两个正尴尬的时候,那小兵把枪递给旁边的一个站岗的小兵拿着,朝着我们就走了过来。
他走过来之后,也不说话,掰着我们,就像是晃荡稻草人一般,托手托脚,把我们全身的装备都整理结实了,这才拍拍手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啊,这个我来说,我叫方大,他叫方晓,我是他哥。”胡子这时候不改平时的老毛病,抢着自我介绍,我因为时间紧迫,也没和他一般见识,低头整理腰带,没说话。
“好,方大,方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侦查一班的成员了,我是你们的班长,我姓赵,你们可以叫我赵班长,等下进洞之后,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指挥,你们明白吗?”那个小兵看着我们,满脸严肃地说道。
听到那个“赵班长”的话,我和胡子不觉愣了一下,接着对望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然后满脸不屑地看着那小兵道:“赵班长?你脑子没进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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