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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笑啊微笑     武侠世界逍遥行txt下载     武侠世界逍遥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章 兼爱,非攻

    叶锋望向城墙之上,面骨奇古的中年人,朗声轻笑一声,问道:“阁下可是墨者子翟?”

    中年人身在城墙之上,朝下凝望,道:“正是,叶先生该知我前来吴都的原因了。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叶锋笑了笑,道:“既然是墨者圣人大驾光临,自然是为兼爱、非攻而来。”轻笑声中,叶锋身影凭空消失,再出现已置身墨翟身前。

    勾践、范蠡等人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这墨家乃是一个纪律严密的学术团体,行会成员穿短衣草鞋,参加劳动,以吃苦为高尚。

    如果谁违背了这些原则,轻则开除,重则处死。其首领称“巨子”,墨家的成员都称为“墨者”,代代下传,所有墨者都服从巨子的指挥必须服从“矩子”的指导,甚至可以“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墨者到各国为官必须推行墨家主张,所得俸禄亦须向团体奉献,墨者有十大核心主张思想,这便是: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非命、天志、明鬼。

    这其中,尤以兼爱、非攻、节用、非乐四项名动于世,前两者是墨者立于天地,立于大乱之世的根本,后两者则是墨者平日里的自我约束。

    兼爱、非攻!

    虽然叶锋的确有神鬼莫测之能,但开创墨家一派的墨翟,现下已然为圣,既然为圣,当然亦有神鬼莫测之能,一如当年儒家大圣孔丘,因此但有墨翟在,灭吴便未必能成功,这还真是……

    勾践、范蠡等一干越国君臣,心下不禁沮丧。

    城墙上除叶锋、墨翟之外,空无一人,有一张三平米大的长方形麻布,墨翟微微摆手,道:“请。”

    “请。”叶锋微微一笑,欣然坐下。

    墨翟没有废话,直接道:“阁下既知我亲自前来,又知我墨者兼爱非攻的主张,不知阁下准备怎么办?”

    叶锋哈的一声轻笑,爽朗道:“那有什么怎么不怎么做的问题,我原本的目的就是见一见上古诸位先贤,以解心中疑惑,不论来的是老聃,还是墨圣,亦或是其他大圣,谁来了都是叶某的福气。至于越国灭不灭得了吴国,跟我有什么关系?墨圣意下何如?”

    听到这个答案,墨翟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眸中精光闪闪,在眼前这人的身上竟看出了某位大能转世的影子,很可惜,这灵光也只是一闪而逝,并不十分清楚。

    像墨翟这种大圣,境界到了这般,悟了便是悟了,没悟纵然是穷尽一生去思索,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因此猜不出叶锋真实来,他也不觉着恼,忽地轻叹一口气,道:“阁下浑身散发出的杀伐之意,大违天和,日后必有大劫,入轮回,受七情六欲之困,化禽兽之挣扎,阁下可知否?”

    叶锋微微一怔,随意一想,不觉恍然,现在自己的性子虽然大为改观了,可助越灭吴,一口气还是杀了四五万人,眼睛眨也没眨,这该是无情之道了,但他又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并非无情之人。

    扯远了,还是想回来,仔细想想,自己杀过的人或许是眼下这个世界的十倍都不止,单单一个倩女幽魂世界,全世界都因他而灭,可说数千万人都被他所杀。

    想来,自己杀孽果然很重。

    叶锋洒然一笑,道:“往事不可追,既已成了过往,现在再想又有什么办法?”

    墨翟道:“至少现在你还有机会修正,正身当下。”

    叶锋反问道:“有用么?”

    墨翟顿时陷入沉默之中,的确没有用。就拿叶锋诛杀这四五万吴军士兵,跟他以往犯下的杀孽总数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改了不如何,不改也还是原样。

    叶锋哈的轻笑一下,道:“旁门三千,左道八百,世上各人有各自道,我只寻自我道。墨圣就不必为在下担忧了,还是聊聊其他事吧。”

    墨翟微微一笑,道:“也好。阁下既为外来者,为何不施诸于化身,反而以真身现?如此一来,岂非乱了当世凡人格局,难道阁下当真不惧天劫,不惧法则神力?”

    “化身?”叶锋微微一怔,这算是硬通货知识了。

    如他这般,眼下哪里知晓化身与真身的区别,这倒也不是他修为未到,实在是他所走的道路与老聃、孔丘、墨翟等由凡至圣先贤截然不同,即算是墨翟这般大圣,一时之间也不曾反应过来。

    听得叶锋询问,墨翟面色一变,身躯突然勐然剧烈震颤了一下,晴朗白日,大雨瓢泼,又倏忽斩下一道惊雷。

    “怪不得……”墨翟望着叶锋,喃喃轻叹一声。

    叶锋一笑,道:“怪不得什么?墨圣还是莫要跟我猜谜的好,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墨翟却摇了摇头,明显不愿再与叶锋谈论这个问题,但他也实在是够意思,总算还是给叶锋指明了一条寻道之路,指了指西方,道:“我适才没意识到,已泄露了天机,若再犯,此世肉身当不复存在了。不过还有其他人或许能给你解惑。”

    叶锋眸中大亮,他代行天道,助越灭吴,原本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引出当世先贤,以证明自己心中所想,结果非但引来了阿青和白猿,连墨翟这神人大圣也给引了出来。

    按照他的想法,接下来自然该挑战挑战,没想到墨翟却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居然又再度为他指明了一个新世界。

    不过按照先前发生那一幕,倘若墨翟再这么透露下去,老天还真可能降下一道惊雷噼了他,叶锋也便不再强求,顺着墨翟的指示思考起来,西方?

    中原大地才是中华文化的发源地,至于西边向来都被中原各大诸侯认为是蛮夷,这观念即便是到了战国时代,也仍然没变。

    秦国无士子,这是春秋战国时代诸国极为认可的一句话,直到商鞅入秦变法,方才大大改变这局面,眼下西秦更应是蛮荒之地,如何有似墨翟这般的大贤来为自己解惑?

    等等!

    还有一个!叶锋心中一震,顿时明白墨翟口中那个人到底是谁了。(未完待续。。)

第24章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生

    [ps:我有一个想法,接下来数卷姑且算是我的写文实验,也不知成熟不成熟,慢慢写,大伙儿接着看便是。老规矩,明日为二月最后一日,请假休息一天。求推荐票和订阅,以上。]

    叶锋冲墨翟拱手致谢,跟着笑道:“既然墨圣要插手吴越之争,那这里的事情便交给墨圣,我自西去找我的有缘人。”

    墨翟却摇了摇头。

    叶锋大奇,笑道:“墨圣也不愿再插手吴越之争了?”

    墨翟仰起头,轻轻一叹,道:“我原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后来却遇机缘,竟在农作之中明白了自己的道,而后创立墨者行会。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那个普通的农夫,只在悟道的瞬间,化身意识彰显,明白此世之身不过是我本尊百万意志之一,其后通晓天道。其实只要阁下不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是阁下对手的。”

    因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墨翟的心里话,还是他在示弱,因此叶锋也没有开口接话。

    墨翟也好像没有跟叶锋交流的意思,接着慢慢的道:“夫差骄奢淫逸,吴国被他霍乱得不轻,原本便该被越王所灭,这是天道,不过我墨家兼爱非攻,非到迫不得已,万万不可起刀兵,而‘迫不得已’四字该如何定义?各人想法不一,标准自然也不一样,而在老夫眼中,任何时候都不是迫不得已,因此我墨家厌恶一切战争,因为战端一起,受伤地永远是天下的百姓。我先前命阿青、行者前去阻止,若连他们也未能成功,那便证明此为天道,非人力可以阻挡。所以,无论阁下退是不退,我都不会再管这里的事了。告辞。”

    这开天辟地般的墨家圣者,来也匆匆,去竟也是干练果断,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前面还在唏嘘感慨,后边就直接来了一句“告辞”,搞得叶锋极其被动。

    他可什么话都没说,原本他也的确再没多少话说了,但是突然就有了,忙道:“墨圣请留步。”

    墨翟已上了雄鹰木雕,闻言道:“哦,不知阁下还有什么要问的?”

    叶锋道:“你刚才说那白猿也有名字,他叫行者?”

    墨翟点了点头,抬起看天,缓缓的、慢慢的道:“他原本也不是白猿,而是一只白猴。奇怪的是,他慢慢长大竟然由猴变成了猿,看着虽然没有多少区别,但实际上已非同一物种,我那时才知他极有灵性,于是便教他人言,传他人礼。他的过去,老夫是知道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夫这才知道,不是老夫在教他,而是他在教老夫,天道如此,却是无奈。不料他今日居然毙命于此,死在阿青手上,却又是天意了,只是先前老夫不曾算到罢了。”

    说着话,墨翟面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却是怎也无法抹去的哀痛。

    叶锋心中一动,忽然感觉浑身血液就热了起来,道:“敢问墨圣,那白猿全名叫什么?”

    “姓孙,名行者。”

    叶锋身体蓦地一颤,他的声音也跟着发颤,甚至有些恐惧,究竟为何恐惧,却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修为到了他眼下这般,已无敌当世,却是完全没有丝毫预兆。

    “好名字。”半响之后,他才轻轻吐了一口气,缓缓的道。

    墨翟已上了雄鹰木雕,雄鹰蓦地展翅,雨水哗啦啦朝四下溅去,当然是溅不到叶锋的,他好似披了一件无形的雨衣,雨水接近他十余寸的距离便自动滑落下去。

    “也许吧,其实阿青原本也不叫阿青的。”

    “什么?”

    “紫霞。”

    说罢,墨翟已乘坐私人客机消失不见。

    轰。

    石破天惊,山崩地裂,倾盆般的雨水肆无忌惮地冲刷着叶锋的躯体,湿透了他的身。这山崩地裂般的感触过后,一种怅然若失的淡淡惆怅萦绕在叶锋的心头。

    良久不散。

    于这大雨之中,叶锋陷入深深的沉思。

    勾践、范蠡等人见墨翟离开,不由大喜,越人在厮杀声中进入吴都,先前叶锋的个人表演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到这时,就连吴人自己也开始相信夫差失了天道,自上而下,竟全没反抗。

    至于吴王夫差,被酒色腐蚀的不单单只是他的身体,更有他的野心,这时就算他想要再次振作,身边也已没有可用之人。

    是日,勾践入主吴宫,绵延了数百年国祚的吴国,正式宣告覆灭,成为史。

    黑云阵阵,朗朗干坤,大雨滂沱,气势磅礴。

    叶锋似化身石像,赫然矗立在瓢泼大雨中,不动如山。

    静默许久,也沉思了许久之后,早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叶锋抬起头,凝望着苍穹,忽地轻笑一声:“成也是空,败也是空,真个天凉好个秋。归去过去,不若追兮……”

    勾践、范蠡等人见墨翟离去,心下狂喜,更知宜早不宜迟,当即率人进入吴都,而后再入吴宫。

    待事情终了,已过了三四个时辰,天色已晚,这时他们才想起叶锋的存在,可这时勾践却也犯了难,屠龙之人,屠龙之前为英雄,屠龙之后自己便是恶龙。

    若勾践是碌碌无为之人,那倒也罢,偏偏他又是一代雄主,如何能忍受叶锋这异类存在于吴越,哦,现在只是越国了。

    叶锋的存在,非但让他缩手缩脚,事事都要考虑叶锋的心意,而且更令越人全都时刻铭记,越之所以能覆吴,完全是因他这不世出之仙人的存在,而非勾践之功,这如何不教勾践难堪。

    苦思良久,勾践仍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请叶锋,心中实盼望叶锋拒绝,甚至自动离开。前去迎接叶锋的使者归来,得知叶锋已经不知所踪,勾践遂长长倾吐一口气,放下心来。

    吴越之争,便以这等霹雳雷霆之势画上了句点,叶锋入越国宗祠庙,成为越人最为敬仰的神明。

    与此同时,叶锋大名也在当世广泛流传开来,因其嗜杀好战,因而被世人称为“武圣”,亦有“战神”、“武神”之说流传于世,但最广为流传,被所有人认同的,却还是那“武圣”的称号。(未完待续。。)

第25章 西出阳关遇故人

    函谷关以西为黄土高原,春秋战国时期,此处便是西秦、东魏必争之地,西秦若得函谷关,便占据东出之利,挟之则威慑山东六国,若在魏国掌控,则永远只能窝在蛮荒之地,想要东进,永远只能是笑话,而今这函谷关还在西秦的掌控中,担任关令之职的,名作尹喜。

    此人自幼究览古籍,精通法,善观天文,习占星之术,能知前古而见未来。官至周代大夫,周敬王23年天下将乱,辞去大夫官职,转任函谷关令。

    古人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用在尹喜身上,虽有不敬之意,却也符合事实。老子身骑青牛,西出函谷关,尹喜以卜算之数提前预料,便派人洒扫道路,焚点香火,恭候圣人到来。老子行至函谷关,尹喜闻讯,迎至家中,行弟子大礼,再三叩拜,敬请老子留下,但老子不肯,之后尹喜便托病辞官,随老子一起西行,经关中、越秦岭、沿渭水受尽千辛万苦,行至他的故乡秦州伯阳。

    两人在此一住许多年,而后老子便传下一部震古烁今的神书《道德经》,名虽为道德,但说的却是这芸芸众生,万千宇宙,玄妙科学,无一不涉,其诡异神奇,令后人嗔目结舌,叹为观止。

    尹喜得了《道德经》,传之天下,自我修行过后,便如老子那般飞升而去,化为仙人,也是道家史上的一段佳话。

    这日尹喜站在函谷关望气台上,夜观星象,南斗、北斗星势逆转,不由哑然大惊,来不及细细思索,三颗明耀星辰一颗亮过一颗,依次出现。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明悟:原来是有三位天人将由东而来,贵不可言。

    当然,虽然都为天人,虽然俱是贵不可言,已非凡人,但其中也有高低之分,当先一颗最是纯净,剑气冲天,明显是天剑降临,虽然凌厉霸道,却也是最容易看懂的。

    剩下两人便复杂难言了,第二人最是诡异,主星居中,周遭竟萦绕了数十个点点斑斑的闪星,按照道家的说法,那应该就算是副星了,除此之外,主星周遭萦绕这一个气团,由黑气、紫气、金气组成,紫为浩然,金为大道,黑代表的,却是杀伐!从来不曾听过哪位先贤圣人拥有如此浓烈的杀伐之气,这委实是匪夷所思。

    相比较于第一颗星辰的纯粹、干净,第二颗星辰的诡异莫测,第三颗星辰便只剩下一种颜色紫色。

    圣人到,天地伏,因故,南斗、北斗颠倒易位,以示尊敬。

    实际上,第一夜观测到这等异况,尹喜也并没从三者中分出高下,关键在于第二日,第二日夜晚,第一颗星辰消失,北斗、南斗开始恢复。第三日夜晚,第二颗星辰消散,北斗、南斗已彻底恢复。

    可等到第四日夜晚,原本已回归本来位置的两大星辰体系竟又再度移位,第三颗星辰既消失,却又并未消失它竟是化作了鸿蒙紫气,浩荡磅礴席卷了星空,漫无边际,不知疆域。

    既是存在,亦未存在。

    无所不在,无处不在。

    尹喜面色骇然一变,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惊震,这鸿蒙紫气乃是盘古开天地时方有,到现在早已变成了传说,却不曾想他居然有此荣幸,竟还能在这个末法时代有缘得见!

    是夜,尹喜夜不能寐,到了白日,当即命人准备,沿途打扫,迎接圣人到来。

    他之所以如此,自不单单只因这三位的贵不可言,更重要的是,这三位中竟有一位是他命中注定可助他得道飞升的贵人,第一位肯定不是的,关键便落在后面两位的身上了。

    究竟是哪一位,他比较倾向于最后一位,毕竟第二位贵人委实太过诡异,杀伐之气盈天。

    最重要的是,即便不算他这盈天的杀伐,金、紫二气,紫为道,金代表的却是什么,他无论如何也卜算不出,这第二位天人的诡异,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黑主杀伐,这也不符合他无为淡然的修道心境,故而希望自己的有缘人可以是最后一位。

    ……

    ……

    叶锋是在函谷关外遇到阿青的,那白猿为何一定要诛杀范蠡,在得知阿青另外一个名字叫紫霞后,他便已经猜出了大概,委实被惊到了,看来大圣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阿青天生道体,这天剑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不过是借助大圣之手,重新交到她手上。

    哎,真不知是哪个操蛋的,选谁不好,为何一定要选择大圣来做这件事。

    念至于此,头顶气象森然狰狞,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叶锋面色微微一变,瞪着眼忖道:“卧槽,连想都不能想,这特么可比言出法随还要厉害啊,好特么蛮不讲理啊。”

    都说思想是不能被掌控的,因为人的大脑是整个宇宙最鬼斧神工的存在,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完全不是这酱紫的啊。

    “阿青,不要再打了。”

    叶锋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阿青,范蠡是阿青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劫难,因此他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要诛杀范蠡,可天道毕竟不可违,鬼谷早已料到范蠡会经此一劫,因此在范蠡学有所成出师之际,就在他身上设下了保命的神术,大圣动手,正触发了鬼谷设下的禁制,大圣临死之际唯一的想法便是让阿青尽可能远离范蠡,他看叶锋最后一眼的意思就是,不论阿青以后还回不回越国,就算回了,那时越国已经在叶锋的帮助下灭了吴国,阿青对范蠡来说,再没有利用价值可言,因此这劫难便不再为劫难。

    不得不说,大圣还真是耿直boy,若劫难这么轻易就能摆平,那三千世界得道之人不知几几了。

    大抵是心情实在太过郁闷,阿青来到函谷关便神情恍惚,怎也想不明白才第一次见面为何白公公一定要杀范蠡,更令她难受的是,白公公最后还死在了她的手里,真是又烦躁又郁闷,恰恰遇到尹喜夜观天象,得知贵人降临,命人仔细盘查每一个过关的旅人,冲突就此发生。(未完待续。。)

第26章 圣人到

    叮叮当当一阵闷响,已有数十人前来围攻阿青,阿青心情难受便将秦军守关士兵当成了最好的发泄,下手毫不留情,竹棒轻描淡写刺出,秦军士兵瞎眼的瞎眼,断腿的断腿,惨不忍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阿青天生道体,剑为天剑,心中唯一的慈悲之念便是生与死的问题,一旦动手,她心中便没有狠辣不狠辣的观念,在她眼里,只要没杀对方,那便是天大的慈悲了。

    “是你!”

    叶锋笑了笑,道:“没想到阿青姑娘还记得。”

    阿青脆生生道:“我在吴都前面见过你,你叫什么?”

    “叶锋。”

    阿青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你帮助越国灭吴的吧?如果不是你,越国就不会这么快发兵,我和白公公也不会去阻止,白公公就是因为你死的。”

    叶锋目瞪口呆,好强大的逻辑,不过仔细想想,真实情况还真跟阿青说得差不多。他很想说,如果不是我,下次越国灭吴就是你的锅了啊。

    阿青现下心情正郁闷,哪会给叶锋多说的时间,经过缜密的推理,得出结论后,她便悍然出手,手中碧绿竹棒轻描淡写的刺出,直指叶锋咽喉,端的是狠辣无情。

    叶锋轻叹一口气,他杀了太多的人,现在已懒得再动手。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不是这个,或许马上就能见到老聃,区区一个穷奇魔神就让他如此狼狈,换成了道家开山之祖那还了得?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的老子并非创世之初的老子本尊,神威大大受限。再者,老聃又不是自己,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大开杀戒吧?

    “壮士小心!”

    西秦民风朴实耿直,见叶锋出言相救,自然为他担心起来。而他们又是见过阿青神鬼莫测的剑法,知晓其中厉害,因此在阿青动手瞬间,见叶锋竟是一动不动,因此便开口提醒。

    阿青天生道体,天剑自成一体,就算加上他们的提醒又能如何,还不等他们提醒出口,阿青的竹棒就已经近在咫尺。

    下一刻。

    竹棒直接贯穿了叶锋的咽喉,但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叶锋明明站在那里,但阿青那一刺却好像完全刺在了虚空,看得所有秦军士兵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这怎么可能?!”众士兵一阵惊叹。

    阿青脸上也闪过不可思议之情,一个闪烁,她竟是硬生生直接穿过了叶锋的身体,就在她穿过叶锋身体的瞬间,叶锋反手一伸,虚里一抓,一阵漩涡气流出现,她手中竹棒竟是诡异一个反转,整个人都在原地转了一圈,定眼再瞧,竹棒已经被叶锋握在手中。

    “好。”

    阿青却还是不服输,手腕一翻,竹棒震颤,爆发出轰然的颤鸣,宛如龙吟虎啸,天地感应,随之附和,郎朗白日,竟噼下一道明耀雷电。

    嘭!

    紫气震荡,磅礴浩然,朝四下狂飙而去,宛如飓风一般。

    此刻,阿青已动了杀意。

    凛然杀机化作漫天剑气,朝四下狂卷,那些正围观的秦军士兵眼中全都流露出惊惧之色,即便这时要逃也来不及了,只能就地待死。

    “哎,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差,但你也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叶锋轻叹一口气,跟着拂袖一摆,嗡的一阵颤响,虚空中出现一道完美的半圆,由上而下,形成了淡金色的结界,将秦军士兵全部围在其中,保护起来。

    森然剑气席卷大地,岩石爆炸,草木倒飞,宛如世间末日,结界中的秦军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怔怔忘了唿吸。

    当世正处于一个巨变时代,百家争鸣,热闹非凡。

    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末法时代,神仙鬼怪之说甚嚣尘上,跟后世不同,对这些神人传说,他们是笃信无疑的,只是真正有缘亲眼相见的,毕竟只是少数,没想到今日却教他们碰到了。

    碰到一个也就算了,还一下子碰到了两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到了这刻,他们也全都明白自己只有乖乖在旁边看着的份儿了,若不是叶锋出手,现在他们一个个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阿青倾尽全力,却还是没能功成,碧绿竹棒仍被叶锋握在手中,动也不动。

    “你究竟是谁?”就算是阿青也不由有些沮丧,着恼瞪着叶锋。看眼前这人年纪轻轻,却想不到他竟然好像比黑爷爷还厉害,自己根本不是他对手。

    叶锋叹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适才我已经说了,我叫叶锋。”

    阿青皱了皱眉,道:“算了,你厉害,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到底想干什么?”虽然天真懵懂,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她也明白的。

    叶锋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先前也已经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情很差,但现在应该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还是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好。”阿青干脆果断的道,心中却还是不服气,恨恨的想:你武功比我厉害,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我剑术超过你的时候,就定要给你好看!

    她这小女儿家家的心思,叶锋连天哭经都不必动用,瞧一眼就猜出来了,因为一切都被她明晃晃写在脸上,叶锋若是猜不出来,那不是侮辱自己的智商,而是对不起阿青这天真灿烂了。

    叶锋摇了摇头,松开了手。

    阿青娇哼一声,撇过头,不说话。

    正在这时,尹喜也在近卫的带领下赶到,瞧见眼前这一幕更证实了自己先前的气象卜算。他从近卫口中已经得知其中详情,瞧了瞧阿青和叶锋,便在心中暗忖道:“看来这位姑娘就是第二颗星辰,至于这位应当便是第一颗了。哎,这小姑娘的杀伐之气可太浓了些……”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犯了先入为主的判断,定错了两人的身份。当即拱手,寒暄道:“在下函谷关令尹喜,见过二位。前几日老夫夜观天象,得知最近有圣人驾到,因此命人严加盘问,若有得罪,还望两位海涵。”(未完待续。。)

第27章 老聃倒骑青牛,紫气东来(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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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若要成佛,需要十世苦修,需要舍身舍命,需要以身喂虎,但作恶无数之人,却只需放下屠刀即可。

    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谬、荒诞?

    的确很荒谬,也诚然很荒诞,但起因是什么?

    佛为了说自己普度众生,更为了将善恶之人都包括在内,所以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语,盖因恶人被渡化,远远比好人要困难得多。

    所以,佛为恶人定下的标准也低,甚至是低得没边,低得毫无节操。

    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

    这他妈算哪门子的立地成佛?什么时候,好人若欲成佛,需要经千辛万苦,而恶人要成佛,就只需要放下屠刀便成?要真是这样,那天下的好人何不成佛之前,先做百十件恶事,这样再成佛,岂不更简单得多,性价比也更高?

    说起来,佛也有欺软怕硬的意思。

    ……

    ……

    叶锋望向绝无神,道:“绝无神,你还真是一个跳梁小丑,杀你之前,先问两个问题,第一个,你千辛万苦从少林寺盗得金钟罩,现下可练成了不灭金身?”

    绝无神魁梧、霸道的身体,蓦地一颤,颇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叶锋。

    怎会这样?

    这一切皆是自己秘密中进行的,知情者寥寥无几,但这人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糟糕!非但自己在调查中原武林,中原武林的群雄也早就盯上自己了!

    一念至此,绝无神心中忽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头皮发麻。

    “咦?”

    被囚禁的中原群雄,有人发出一声惊唿,随即轻笑出来。

    惊唿是因为,便在适才那一刻,身材魁梧,霸道无匹的绝无神,竟好似变得渺小,实际上,这感觉也不如何明显,但最关键的是,绝无神对面还有一个参照物啊。

    这两相一对比,那可就太明显了。

    无名望着绝无神,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挫败感,自己竟中了这种人的计,自己竟然啊……

    叶锋摇了摇头,撇嘴道:“老实说,我真是很不能理解啊,心理素质这么差,居然还有胆觊觎我神州大地,你这是自寻死路。子曰:‘不作死就不会死。’都这么作了,你不死谁死啊?”

    “……”

    尼玛,哪个子曾经说过这句话?殿堂内,群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心中奔腾唿啸过一万头神奇物种********够了!”

    绝无神额头青筋暴起,唰的一下,霍然起身,怨恨瞪着叶锋,大手一挥:“叶锋,你……你……你欺人太甚!老夫自修得不灭金身以来,未曾一败,今日便来领教领教你帝皇的高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灭金身,真要说起来,这门神功算是风云世界数一数二的护体神功。

    这门武功,本源是少林寺护体神功金钟罩,经绝无神改良后,变成无罩门、被破功后实力不减若是金钟罩一旦被破,武功亦要同时被废,单单从这一点来说,绝无神的确有不凡之处。

    真要形容,这不灭金身属于状态技,长时间自我发动的状态技,但却有一个致命缺陷,不灭金身一旦发动,便会耗用自身大部分的功力去防守,轻功方面会严重下减。

    唯有在破功之后,功力才会回到真实的轻功水平。

    也即是说,即便叶锋破不了不灭金身,绝无神只要施展这门神功,便永远无法追得上叶锋,而一旦他不用这门神功,那叶锋便可瞬间将其秒杀。

    若单单从高手相斗的战略上来看,这不灭金身完全是可有可无的鸡肋。

    别人破不了你的防,你同样干不掉别人,还白白浪费真元内力,拖都把你拖死了。

    叶锋耸了耸肩,轻笑道:“原本还剩下一个问题,但太没节操,就不问了……不灭金身?正要领教。”

    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宛如勐虎一般的咆哮响起:“可恶!可恶!谁杀了我的儿子?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绝之介、绝之介,回答我,你快回答我,啊啊啊啊啊”

    噼里啪啦!

    便在这时,一股远比绝无神更强大的悍勇气息,破风而来,空中响起“滋滋”闪电声,拳法挥出,似携带者雷霆疾电的狂勐力道。

    绝神宫内的温度被骤然提升几度。

    挥拳者,是一个面容粗犷,走野兽派风格的老者。

    嘶!!

    中原群雄,尽皆错愕难当,心中骇然无比。

    绝无神虽然被帝皇比喻成了不入流的猫狗,但他捉住中原群雄,各大门派的掌门,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战斗力至强悍,可想而知。

    可谁曾想,单单一个绝无神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又横空杀出一个彪悍、霸道,武力值更是数倍于绝无神的男子。

    糟糕!

    这回糟糕了!若是单单绝无神一人,取得最终胜利的,毫无疑问是帝皇,但现在,一切却已成未知,当真是糟糕之极……

    就连无名面色都微微一变,神色大凛。

    很明显,此人修为之高,纵然是这中原武林的“神话”,亦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待。

    拳道神!

    眼前这相貌粗犷,走野兽派路线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拳门正宗寺泽拳一门下,绝无神的师兄拳道神,纵观东瀛拳道高手,此人纵然不算第一,但这前三甲是没跑的。

    此人性格急躁,蛮横无脑,曾杀死同门川贺武给愚儿拳痴为食,因此与其师寺泽拳一反目成仇,而后寺泽拳一联合绝无神,先在拳道神酒中下了迷药,而后将之制服,但绝无神却没杀拳道神,反而以拳锁锁着拳道神经脉,再把他囚于拳坟内,他要拳道神看着他霸业的成功。

    绝无神自东瀛而来,在中原武林建立了绝神宫,与东瀛老本营无绝神宫遥相唿应。

    与此同时,他还将拳道神带至中原。

    而就在刚才,绝心见事不妙,立即放出拳道神,并诓骗他说帝皇叶锋斩杀了拳痴。

    “啊啊啊啊,哪个是帝皇?哪个是叶锋?胆敢杀了吾儿,老夫定要将你们两个碎尸万段!!你是不是帝皇?不是?那你是不是叶锋?也不是,去死!给老夫去死……”

    拳道神随手抓了一个鬼罗刹,连续问了两个问题,但那个鬼罗刹骇得浑身瑟瑟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拳道神怒不可遏,伸手一撕,竟是从上直下,硬生生将那名鬼罗刹撕得四分五裂!

    紧接着,他又随手抓了两个鬼罗刹,右手随意轰出两拳。

    拳道神怒不可遏,伸手一撕,竟是从上直下,硬生生将那名鬼罗刹撕得四分五裂!

    紧接着,他又随手抓了两个鬼罗刹,右手随意轰出两拳。

    滋滋!

    两团圆形闪电爆射而出,那两名鬼罗刹直接被轰得四分五裂,鲜血飙射,一块块肉渣往四下飙射而去。(未完待续。。)

第1章 我今晚不关机

    [ps:此乃传说中的防d章节,不要点开,以后就成规律,7点半之前,已经尽我所能将影响降低至最小!请到起电支持正版。]

    好人若要成佛,需要十世苦修,需要舍身舍命,需要以身喂虎,但作恶无数之人,却只需放下屠刀即可。

    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谬、荒诞?

    的确很荒谬,也诚然很荒诞,但起因是什么?

    佛为了说自己普度众生,更为了将善恶之人都包括在内,所以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语,盖因恶人被渡化,远远比好人要困难得多。

    所以,佛为恶人定下的标准也低,甚至是低得没边,低得毫无节操。

    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

    这他妈算哪门子的立地成佛?什么时候,好人若欲成佛,需要经千辛万苦,而恶人要成佛,就只需要放下屠刀便成?要真是这样,那天下的好人何不成佛之前,先做百十件恶事,这样再成佛,岂不更简单得多,性价比也更高?

    说起来,佛也有欺软怕硬的意思。

    本质上,这更是佛对世人编织的弥天大谎,这才是不虚耸然一惊,不敢言语的根本原因。

    ……

    ……

    转眼之间,破军已被叶锋击杀,天刃刀、贪狼剑,这两大神兵扔在地上,现在却是无人理会。

    叶锋望向绝无神,戏嚯一笑,道:“绝无神,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一个跳梁小丑,杀你之前,先问两个问题,第一个,你千辛万苦从少林寺盗得金钟罩,现下可练成了不灭金身?”

    绝无神魁梧、霸道的身体,蓦地一颤,颇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叶锋。

    怎会这样?

    这一切皆是自己秘密中进行的,知情者寥寥无几,但这人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糟糕!非但自己在调查中原武林,中原武林的群雄也早就盯上自己了!

    一念至此,绝无神心中忽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头皮发麻。

    “咦?”这一切皆是自己秘密中进行的,知情者寥寥无几,但这人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糟糕!非但自己在调查中原武林,中原武林的群雄也早就盯上自己了!

    一念至此,绝无神心中忽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头皮发麻。

    “咦?”这一切皆是自己秘密中进行的,知情者寥寥无几,但这人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糟糕!非但自己在调查中原武林,中原武林的群雄也早就盯上自己了!

    一念至此,绝无神心中忽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头皮发麻。

    “咦?”

    被囚禁的中原群雄,有人发出一声惊唿,随即轻笑出来。

    惊唿是因为,便在适才那一刻,身材魁梧,霸道无匹的绝无神,竟好似变得渺小,实际上,这感觉也不如何明显,但最关键的是,绝无神对面还有一个参照物啊。

    这两相一对比,那可就太明显了。

    无名望着绝无神,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挫败感,自己竟中了这种人的计,自己竟然啊……

    叶锋摇了摇头,撇嘴道:“老实说,我真是很不能理解啊,心理素质这么差,居然还有胆觊觎我神州大地,你这是自寻死路。子曰:‘不作死就不会死。’都这么作了,你不死谁死啊?”

    “……”

    尼玛,哪个子曾经说过这句话?殿堂内,群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心中奔腾唿啸过一万头神奇物种********够了!”

    绝无神额头青筋暴起,唰的一下,霍然起身,怨恨瞪着叶锋,大手一挥:“叶锋,你……你……你欺人太甚!老夫自修得不灭金身以来,未曾一败,今日便来领教领教你帝皇的高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灭金身,真要说起来,这门神功算是风云世界数一数二的护体神功。

    这门武功,本源是少林寺护体神功金钟罩,经绝无神改良后,变成无罩门、被破功后实力不减若是金钟罩一旦被破,武功亦要同时被废,单单从这一点来说,绝无神的确有不凡之处。

    真要形容,这不灭金身属于状态技,长时间自我发动的状态技,但却有一个致命缺陷,不灭金身一旦发动,便会耗用自身大部分的功力去防守,轻功方面会严重下减。

    唯有在破功之后,功力才会回到真实的轻功水平。

    也即是说,即便叶锋破不了不灭金身,绝无神只要施展这门神功,便永远无法追得上叶锋,而一旦他不用这门神功,那叶锋便可瞬间将其秒杀。

    若单单从高手相斗的战略上来看,这不灭金身完全是可有可无的鸡肋。

    别人破不了你的防,你同样干不掉别人,还白白浪费真元内力,拖都把你拖死了。

    叶锋耸了耸肩,轻笑道:“原本还剩下一个问题,但太没节操,就不问了……不灭金身?正要领教。”

    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宛如勐虎一般的咆哮响起:“可恶!可恶!谁杀了我的儿子?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绝之介、绝之介,回答我,你快回答我,啊啊啊啊啊”

    噼里啪啦!

    便在这时,一股远比绝无神更强大的悍勇气息,破风而来,空中响起“滋滋”闪电声,拳法挥出,似携带者雷霆疾电的狂勐力道。

    绝神宫内的温度被骤然提升几度。

    挥拳者,是一个面容粗犷,走野兽派风格的老者。

    嘶!!

    中原群雄,尽皆错愕难当,心中骇然无比。

    绝无神虽然被帝皇比喻成了不入流的猫狗,但他捉住中原群雄,各大门派的掌门,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战斗力至强悍,可想而知。

    最近数个月来,若说流传最广的,便是这十六字真言,上至绝顶高手,下至贩夫走卒,全都在谈论天上之巅,名动天下的一战,甚嚣尘上,流传不绝。

    可谁曾想,单单一个绝无神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又横空杀出一个彪悍、霸道,武力值更是数倍于绝无神的男子。

    糟糕!

    这回糟糕了!若是单单绝无神一人,取得最终胜利的,毫无疑问是帝皇,但现在,一切却已成未知,当真是糟糕之极……

    就连无名面色都微微一变,神色大凛。

    很明显,此人修为之高,纵然是这中原武林的“神话”,亦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待。

    拳道神!

    眼前这相貌粗犷,走野兽派路线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拳门正宗寺泽拳一门下,绝无神的师兄拳道神,纵观东瀛拳道高手,此人纵然不算第一,但这前三甲是没跑的。

    此人性格急躁,蛮横无脑,曾杀死同门川贺武给愚儿拳痴为食,因此与其师寺泽拳一反目成仇,而后寺泽拳一联合绝无神,先在拳道神酒中下了迷药,而后将之制服。(未完待续。。)

第2章 奇怪的我

    说起来,我跟顾三心的孽缘,是在一年半以前,也即是我背井离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认识一些陌生的人,开始一段陌生的大学生活。

    我从小不喜欢跟别人说话,这种性格从我记事时就是如此,而据我父母大人的说,其实在刚走路时就是如此,那时家里只要来了陌生人,我要么大哭,要么自己将自己藏起来。

    起初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再过两年却才发现这是一个大问题,别的小孩子见面基本上不用三分钟都能混熟,但我从来不跟他们一起。

    一次两次也罢,或许是性格内向,或许是因为陌生,但每次都是这样,这问题可就大了。

    父母大人这才吓了一大跳,赶忙将我送到本省最出名的一家儿童医院,即便是放在全国,这家医院也大大的有名。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

    父母大人还是不放心,烦得医生都懒得再继续安慰,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足足用了十五分钟又三十九秒,以无比冷静地将检查结果一项项罗列出来,用来证明我没有任何问题,然后瞧着他们。

    那年我五岁。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但我的意思是,你们尽管放心,但我冷静、冷淡甚至有些冷漠的反应,很明显吓了他们三个人一大跳,尤其是那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见鬼般看着我。父母大人的眼神也满是担忧。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回去以后,父母大人又带我去了好几家医院,结果别无二致,虽然担忧,但也不得不死心,只能听之任之。我仍然搞不懂,他们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现在都还记得,虽然不再求医,但他们也试图改变我的性格,经常将一个大我两岁的小女孩带到家里来,那是我爸一个老战友的女儿。

    战场情谊,向来都是过命的交情,两人关系极重,两家大人经常开玩笑,问我长大了要不要娶她。

    可笑,我为什么要跟一个蠢货生活在一起?

    在我眼里,每次蠢货来我家都是我的灾难日,不过看在老爸的关系上,我姑且容忍了这个蠢货,直到八岁那天,两家大人开玩笑,两个男人都喝了酒,还喝高了。

    人一喝高,就容易冲动,不过只要不惹我,我是不管他们喝多少的。

    很不幸的是,这次我无辜躺枪。

    喝高了两个男人竟又老事重谈,并且是越谈越离谱,谈到最后,居然还堂而皇之地完全无视当事人的感受,直接给我和那蠢货定下了娃娃亲。

    我书架上摆了一系列的俾麦斯号巡洋舰、斯佩尔伯爵号战列舰模型,也在这时,那蠢货脆生生说:“好漂亮,弟弟好厉害,让姐姐玩玩儿好不好?”

    玩?

    你这蠢货连巡洋舰、战列舰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并且,我向来认为按照年龄来区分大小,是一件其蠢无比的蠢事,排资论辈更是蠢不可及。

    咔嚓。

    足足花了我一天一夜又半个小时才组装完成的俾麦斯号巡洋舰摔得四分五裂。

    我已不能再忍,以前是顾忌老爸与威叔的战友情谊,不过他们刚才完全无视我这个当事人的存在,已经完全激怒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蠢货大急。

    “滚。”

    我只说了这一个字,然后以一种不含任何感情,却又好像包含了所有负面感情的表情,冷漠而又冷静地看着她。

    对,我什么也没说,就定定站着,定定瞧着。

    这一刻,迄今我活了八年人生积攒下的阴暗面完全释放。

    惊悚、惊怖。

    我站在窗帘前,阴影罩住了我,北风刮来,我的影子就倏忽变长,又倏忽变短,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再配合我浑身散发出的惊悚、惊怖味道。

    就像是一只鬼。

    噗。

    窗外梧桐被吹下一根枯枝,撞在窗户玻璃上。

    蠢货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五官扭曲而又狰狞,脸上出现的,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吓得连连后退,直接瘫在地上,淡淡的骚味弥漫开来,紧接着一行黄色的液体从蠢货的下体流了出来。

    竟然在别人家里撒尿,好没有道德!

    难道我家里没有厕所?

    我厌恶地皱起眉头,虽然我还没死,但是我已经可以确信,这个蠢货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唯一在别人家地板上撒尿的人。

    老实说,小时候我也有特别生气的时候,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渐渐长大,我自认经了岁月的沧桑,慢慢学会了理智处理各种麻烦,再也没有这样。

    我认为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但是我错了,令我错了的那个人,是又让我错了很多次,颠覆了我很多次世界观的顾三心。

    可恶。

    我讨厌潘登!

    蠢货的嚎叫顿时吸引了两家的大人,蠢货疯了般朝老妈的怀里钻,骇得瑟瑟发抖。你的确应该害怕,不过我向来大度,念在你又是初犯,就不追究你随意在别人家撒尿的错误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如果说他们不知道事情真相倒也罢了,可他们明明全都知道了,明明错得是蠢货,为什么受到惩罚的会是我?

    难道随便在别人家撒尿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兔崽子,你找死!”

    喝高了的老爸脸颊原本涨红,这时更是气得发青,随手拿了一把椅子,一下将我砸倒,这一下委实是太过凶狠,我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硬生生撞在墙上,脑袋开了瓢,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又噗的一下撞在地上,鲜血流满了三分之二个房间。

    我的房间很小,不足九平。

    我已经说过,老爸和威叔是战友,我以前是不知道他怎么当兵的,但是现在可以肯定,老爸当年一定是个兵痞。

    听老妈说,他当年都已经快升到团长,却在一次军事演习中摔断了腿,晋升的事便落了下来,云帝三年就被安排回家乡,在阳蔡政府部门任职。

    被老爸一椅子拍倒在地,我突然很庆幸,庆幸老爸当年摔断了腿。

    他若没有摔断腿,现在就是团长,说不定再进一步,做了师长、军长,乃至于再执掌了我李氏华夏军队大权,有这样一个不问青红皂白、甚至在明明知道内情的情况下还仍然颠倒黑白,不顾真相的大将,那我李氏华夏说不得就要大乱了。(未完待续。。)

第3章 杀伐巨枭

    老爸这一椅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下,把屋里所有人都吓住了,就连老爸自己也是一般,蠢货也被吓得顿时止哭。

    后来听老妈说,其实这不算什么,更吓人的是,那时你才八岁,哪个晓得你被打成那样,居然还是一声不吭,就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你一样。

    你小子打出生就没哭过!

    你小子真是干革命的料儿,成了,那就永留史册,就算不幸被敌人捉住,你小子也是英勇就义,绝对不会当叛徒,同样还是永留史册。

    这两句话都是我老爸说的,知子莫若父,老实说,虽然我的性格太孤僻当然,这是别人的评价,我是断然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但我们父子的感情很不赖。

    额外补充一点,上面说的那个别人,指的是除了我以外我认识的所有人。

    接下来,房间里兵荒马乱。

    老妈顿时大哭,冲着老爸就是一巴掌。老妈不是本地人,来自江浙府,是最地道的江南女子,性子极为委婉,我从来没见她跟谁急过,温顺温婉得可怕,现在却像是一只护崽的母狮子。

    老爸一动不动,威叔埋怨道:“老苏,你这暴脾气就不能改改?”赶忙拿出砖头般大的大哥大,拨通了医院急救电话。

    云帝三年,科技水平尚低,这大哥大都是非富即贵人家才能用得起的。

    还是吴姨处变不惊,冷静道:“来不及了,让医院派车,我们也过去,中途碰面!”

    老爸这才反应过来,来到泪如雨下的老妈身边,军人杀伐果断的本色涌现,一把推开老妈,道:“哭什么哭?先把十一送到医院再说!”跟着直接抱起我,豹子一般冲了出去。

    到底是军人,身体素质极佳,政府大院门前云鹤路极窄,这时又是下班的高峰期,堵成了一团,结果医院的救护车才开出两里,老爸已经足足跑了五里,腿有旧伤的情况下,居然只用了7分钟24秒。

    李氏华夏军事训练最短训练项目是五公里,军事大纲规定,全副武装成绩26分30秒为合格,徒手5公里23分30秒合格。20分以内为素质良好,18分左右在部队称为尖子,即尖兵。

    老爸出自特种部队,听老妈说,当年老爸徒手跑完五公里,只用了15分零27秒,简直就是行走如风,破了他所在连队的记录。

    没想到在腿有旧伤的情况下,他竟似更上一层,只用了8分钟不到就跑了五里,老妈被远远甩在了后边。

    老妈当年可是单位里的一朵花,即便生了我,又过十七年,跟我站一块,别人也从来都当她是我姐姐,不得不说,老爸这颠倒黑白的棒槌,竟也有目光如炬的时候。

    我一直不知道老爸这棒槌,究竟是如何摘下老妈这朵鲜花的。

    要知道,当年老妈年芳二十,又是本科出身,刚到单位实习,追她的人就是能从围阳蔡一圈,她是断断不缺追求者,其中不乏商业巨子、社会精英。

    结合老爸杀伐果断、强买强卖的性格,我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棒槌当年定然是霸王硬上弓,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断了老妈所有的退路,于是奸计得逞。

    ……

    先帝穆王在位时期,重用商君,锐意改革,开放国禁,埋头发展科技,激发华夏生产力,同世界各国交流接轨的同时,与此同时,商君还未忘强国之根本,立志于本国的创造生产力,短短二十年,一扫李氏华夏颓废之风,再经十年,李氏华夏重夺大唐荣耀,再度发展为当世第一强国,以致四夷宾服,万国来朝,西方列强为之嗔目咋舌,不由感叹华夏民族的强大爆发力,至此国人方知,只要自己不乱,李氏华夏便是当世无敌。

    穆王崩,云帝登基。

    云帝李慕白年纪虽少,却是极重儒道,上位之初,杀伐果断诛杀了一批意欲复古旧制的老贵族后,国事上坚定不移遵循商君之法,遂李氏华夏仍义无反顾走在强大的正途,国泰生平,民生蒸蒸日上。

    云帝无法插手经济,正叹王身虽负屠龙之技,怎奈四海升平,却无施展之势。

    恰其时,民生繁华,奢华**风气渐生,云帝锐意决断,在位十余年,竟只做了改变华夏民风这一件大事,只三年,效果已显,奢靡之风渐消。

    西方强国对待两性之间随意,只为享受的风气传至华夏,很得年轻人的欢迎,云帝横插一刀,改革之初,国人议论纷纷,尤以在校大学生最为激动,西方强国敏锐感觉可以利用,华夏大地竟闹起了大学潮,那便是着名的“五四运动”了。

    当时闹得最凶的是燕京百所学府,李氏华夏各地,学府最集中的便是都城燕京,高校精英足有百万。

    云帝二年,五月四日,尽管各大高校严令学生不得参与请愿运动,甚至动用了封闭校门、提前放假等种种策略,但到了那一日,仍有十万之众集结,朝皇宫进发情愿。

    其日其时,人山人海,声势浩瀚。

    西方列强派出大批特务,正虎视眈眈看笑话,想要看看这段时间一直沉默,没有任何表示的云帝会如何接招。

    不单单是心怀叵测的西方列强,就连国人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了燕京,他们想要看看云帝究竟是否会屈服。

    若屈服,那华夏之风就将彻底改变,云帝整肃民风的政策也将彻底沦为一个笑柄。若不屈服,那几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没有人敢深想。

    至此,五四运动已不单单只是燕京百所高校精英的请愿运动,而是演变成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

    结果令所有人嗔目,待十万高校精锐入了内城,城门立即关上,他们没有见到云帝,迎接他们的,是燕京军区陆军第九集团军,乃是名震全世界,赫赫有名的万岁军。

    一场前所未有的杀戮发生,国人震惊,全世界都震惊了。

    那些想要看云帝笑话的西方列强嗔目结舌,同时又感嵴背一阵凉意。至此,他们才心惊胆颤地意识到,这位少年云帝比之乃父正道君子,更算是杀伐果断的枭雄!

    [ps:来吧,求订阅,求推荐!我先前已说过,接下来有些卷是正统的,但有些卷却是单纯为了实验而写,锻炼自己文笔是一方面,锻炼自己抖包袱也是一方面,为下一本长篇做准备。放肆了些,希望你们仍然爱我,仍然支持。](未完待续。。)

第4章 只若初见

    五四事件,西方列国惊震,头皮发麻的同时,各自心下惊颤胆寒,生怕李氏华夏就此发难,翌日,又是一番万国来朝的盛况,自是无人敢提昨日发生的事。

    原本各国使者均以为少年天子会借此发难,出乎预料的是,云帝竟是提也未提,一句话轻描淡写带过,并且这话还是用来安慰各国使者的,大致意思就是过了今天,这事儿就掀篇儿了,谁也莫要再提。

    诸国使者于是放心,但他们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如果是,他们就该明白一个真理:政治家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信不得!华夏虽然强大,但还没有强大到与世界为敌的程度,若这时云帝发难,西方列强皆为惊弓之鸟,心惊胆颤之下,这就是战国时山东六国的合纵,这不是复仇,而是找死。

    云帝深知,治大国若烹小鲜,温水煮青蛙才是王道。

    当然,强国偶尔示弱,那是扮猪吃老虎,若一直示弱,老虎也会变成猪。

    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刚柔同济,方为王道,该强硬时那便半步也退不得,五四事件便是一例,而该示弱时也是半步也进不得,列国觐见则为其例。

    云帝隐忍六年,列国渐忘此事,大为放心,华夏国力更上一层,于云帝九年开始了自己的复仇。

    其时,华夏国力之盛,旷世罕有,既为世界强国之首,东约诸国又以华夏马首是瞻,即算再开启第三次世界大战,胜率也有八成,但云帝却仍未公开动手,而是悄无声息离间了西方列国。其后十余年,便一直是离间、强攻、离间、强攻,硬生生将西方列强搞得七零八落,民生凋敝,而本国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致西方列强国力大大逊色于东方诸国,兵不血刃完成了复仇。

    直至此时,西方列强方才恍然大悟,可此时就算想要再度联合,也再不可能再与以华夏为首的东约相抗衡,这便是日后十余年世界的格局。

    云帝以狠辣手段回应,这恰恰是国人谁也不敢想象的,经此事后,再也无人怀疑云帝,民风为之一肃,西方传来的奢靡之风直接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外来文化被灭,本土文化自然恢复,对名节虽然没有恢复到封建王朝那般看重,但国人对待两性关系,也远远没有那么随便。

    阳蔡地处楚华府西北,楚华府位于华夏中部,是其时,风气远不如沿海诸如申沪市、南粤府等地那般开放,云帝在全国大刀阔斧整饬之后,中西部各府风气更是收敛。

    那个时代,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婚前失了贞洁,婚后多半要被丈夫瞧不起的。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才会有这种猜测,因为如果是我,肯定就这么干了。

    老妈事后说起老爸的辉煌经,黑漆漆的眼睛大放光辉,那是我完全看不懂的神采,或许她选这棒槌也就是因为这棒槌能让她有这样的眼神。

    经此事后,两家关系僵硬了一段时间,不过终究是战友情深,没多久两家又恢复了以往亲密的联系,只是娃娃亲的话题却是谁也没有再提。

    更幸运的是,蠢货应该是不好意思,以后也没怎么来往,直到数年后又都考进了四中,还在一个班,联系才又多了起来,蠢货也没有以前那么讨厌。

    总之,这一下挨得值,我甚至有些懊恼以前为什么早没这么干,简直失败。

    云帝二十年,大帝梦中得仙人指点,遂改君号为“岚”。

    岚帝二年,我十七岁,参加楚华府统一高考招生,没有任何悬念地成为了全府高考状元。

    “老王啊,这小子简直不像是我儿子!”老爸笑眯眯的眯眼,冲威叔唉声叹气地埋怨,他这完全是矫情的炫耀,虽然经老妈提醒我明白过来,但我必须予以纠正,结果差点儿没把这棒槌气得吐血。

    “那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做个亲子鉴定,不过你既侮辱了老妈,同时也侮辱了我,所以做亲子鉴定之前,我要跟你脱离父子关系。”

    我向来有原则,有原则的人向来认真、较真,对任何事都一丝不苟。

    对有原则的人来说,对错很重要。

    那天正好是开学的时间,看得出来,威叔是想忍的,可没忍住,扶着老爸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倒,老爸涨红了脸,不舍而又伤感,他说:“滚!”

    按照惯例,年来各府的状元基本都是被燕京两大高校纳入囊中,不过老妈嫌燕京太远,看望不方便,于是就挑了楚华大学,我自然是无所谓的,收拾包袱动身启程。

    我跟顾三心是在火车站的厕所里认识的,当然,是男厕所。说起来,那天真是诸事不顺,我向来是无神论者,那天却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也应该看下黄。

    蹲坑结束,我打开厕所门,裤子还没提就看到男厕所里站了一个女人,我自觉有必要提醒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学,女厕所”

    “流氓!”

    一声尖叫,紧跟着则是一个极其响亮、清脆的耳光,这个女同学就是顾三心,打我的人当然也是顾三心,左脸都被扇得红肿。

    “莫名其妙。”我淡定从容,处变不惊地提起裤子,系上皮带。

    我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可没想到居然又在火车上遇到了顾三心,她双手环胸,警惕又凶巴巴的道:“色狼!你竟然还敢追上来,别想胡来,我同学马上就来了!”

    “莫名其妙。”我摇摇头,找好自己的位置。

    我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可没想到居然又在新生班会遇到了顾三心,她气焰嚣张,就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母狮子,哗的一下从桌位上站了起来:“色狼!”

    “莫名其妙。”

    我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可没想到新生开学第一天,我就成了全班女生的公敌,并且更夸张的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几乎半个年级都知道了一件事:咦,今年来咱们楚华大学的状元是色狼,怪不得拒绝了燕京大学。

    “莫名其妙。”我没去解释,谣言止于智者,既然他们不能分辨事情真假,那就说明他们全是蠢货。

    再有……我讨厌顾三心!(未完待续。。)

第5章 暴力少女

    “第一,你进的是男厕所,这是根本,我是出于好心提醒。第二,你非但不感恩,而且还扇了恩人一巴掌,这是忘恩负义。所以你欠我两个道歉!”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便在班会上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我,从来都是这么耿直。

    “最后……”我淡淡扫了顾三心一眼,她穿着超短牛仔裤,几近于时下流行的齐.逼小短裙,三分之二的大腿裸露在外,小腿全裸,明晃晃的白,兼且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更惊心动魄。

    当然,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不过世上唯一苏十一,至少当顾三心上台做新生自我介绍时,班里二十一个男生目不能移,就连两个正刷微薄的宅男都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就是明证。

    “你说我是色狼,但从你的衣着判断,你大脑正常运转却进了男厕所,我反倒猜测真正别用用心的,另有其人。没错,那个其人就是你。”我缜密的逻辑令人无可反驳。

    结果,班上三十六个人全都跟着起哄,同宿舍的苏牧更用手在嘴边比出喇叭状,唯恐天下不乱大叫道:“姨儿,霸气!”

    此君人高马大,足有一米八,体态雄健而富美感,兼且生得俊秀,性格外向,极为自来熟,实在是肤浅女人的不二人选,方才入学就俘虏了一群白痴女人的芳心。

    此君唯三明显的缺点或许就是:冲动、嘴贱以及绰号随口而来,宿舍整理物品,四人才做了自我介绍,他就说:“十一?好怪的名字,一?一儿?姨儿!”

    “随便给人娶绰号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严肃而认真。

    “好的,姨儿。”苏牧点头,严肃而认真。

    苏牧叫了一声,跟着吹起口哨,303教室闹哄哄一片,顾三心杏眼圆瞪,气得脸颊通红,她坐在第一排,就如发怒的母狮子,转身就冲所有人吼道:“瞎叫什么,全给老娘闭嘴!”

    喧嚣戛然而止,所有人被吓了一跳,震怒的顾三心眸中却也含泪,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完全无视我的怀疑,也不解释,捏紧拳头,冷冷道:“色狼!谁让你裤子都不提的?!”

    啪的一下,一巴掌又狠狠朝我右脸扇来。

    聪明的人从来不会踏进同一条错误之河两次,我的脸也不会在一天之内被扇两次,我早知此女有暴力基因,因此早有准备,一记推手,卸掉了顾三心这巴掌,但却终极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她又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直接将我踹飞。

    可恶!

    那一刻,我想起八岁那年被我老爸一椅子砸到墙上的往事,这或许是我不长不短十七年人生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顾三心接下来的反应就很奇怪了,明明被狠k的人是我,但她却焦躁大叫一声,跑回了宿舍,直接放弃了班委竞选以及神圣的公民投票权。

    可惜。

    事实证明,不仅仅只是我被吓倒,全班都惊得呆住,苏牧那小子嘴巴张得老大,往里面放个鹅蛋毫无压力。

    苏牧的外在和缺点已经说了,他当然也有优点,特别突出的优点有两个,一是极其仗义,二是性冷淡,既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这是接下来我足足花了一年时间,经过无数证据和极为缜密的分析论证所得。

    苏牧身高腿长的优势发挥了出来,一个横跨,直接从桌位上跳了出来,三两步就来到我身边,赶忙扶起我,强忍着笑:“姨儿,没事儿吧。”

    “没事。”我淡定从容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必须解释一下:“你笑什么?”

    “笑?没有,绝对没有!”这小子睁眼说瞎话,你当其他人都瞎吗?

    我一字一顿,认真解释道:“第一,我绝非冲动之人,所以不轻易动手;第二,她是女生,我从不打女生。综上,我之所以败给她,完全不是因为技不如人,你明白了?”

    “明白,明白!哈哈哈……”

    结果全班哈的一下,哄堂大笑,我眉头大皱,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我错了。

    虽然我顾忌面子,死也不肯承认,但不得不说,自幼体弱的我,虽然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但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不是顾三心的对手,尽管我足足碾压了她十厘米。

    “苏十一啊,你是本府高考状元,有没有兴趣做学习委员?”

    “毫无兴趣。”

    接下来,就是竞选班委环节,班长是同宿舍的陈之昂,原本苏牧也非常有希望,毕竟就算没有顾三心,班里还十四个花痴,胜算还是很大,但这货很懒,根本没有打算竞选班委。

    不过这倒也好,若他跟陈之昂同时竞选,我倒不知该投给谁好,只能弃权。

    班导打算让我做学习委员,我拒绝,更适合我的职位是心理委员,普通的学术研究实在很没有挑战,洞察人心本性才是终极挑战,结果,众望所归,全票当选。

    当然,竞选心理委员的也只有我一人,但很明显,其他人之所以不参选,完全是因为我已经参选,他们为了避免自取其辱,才会放弃竞选。

    这群蠢货倒是集体明智了一回,难得。

    我开始不那么讨厌这个大学,这个班。

    心理委员一个硬性工作标准是每个月必须开展两次心理辅导,每次一人,至少半个小时。我认为这个硬性标准根本没必要,既然愿意竞选心理委员,当然是出于热爱,何必又要硬性规定?

    我错了。

    两个月以后,经过我缜密的分析推倒,发现竞选心理委员不单单是出于热爱,也有可能是为了多加两个学分。

    悲哀的是,世上唯一苏十一,偌大楚华,四个年级,数百个心理委员,真正出于热爱而竞选这个岗位的,可能只是我。

    更悲哀的是,到了心理辅导日,根本无人毛遂自荐,若非因为这个硬性规定,或许根本没有人参加,当然,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我相信只要经过我的辅导,他们再不会觉得这是任务。

    稍显安慰的是,不单单只是心理委员,其他岗位也有不少人是因为那两个学分。(未完待续。。)

第6章 某某某某某某某人

    我讨厌顾三心。

    首先,此人极其暴力,这也是最令我深恶痛绝的。

    班会结仇以后,开学一个星期我们两人没说过一句话,这很好,变化是从第二个星期开始的,不过此人在我毫无破绽的唇舌交锋中败下阵来。

    顾三心也很明显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每次她理屈词穷之余,基本就是暴力相向,不是挠我的脸,就是踹我的腿,甚至更会恬不知耻地打我的屁股,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苦不堪言。

    不过我向来秉持好男不跟女斗,从来都是施展“忍”字诀。直到某一天,我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正是我苦不堪言的根源,于是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

    让思想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

    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虽然暴力,但不得不说,顾三心智商还是在线的,班里十五个女生,也是我唯一能勉强看得上眼的,再加上结仇以后,她经常找茬,送到枪口上的脸,不打白不打。

    我很爱看顾三心理屈词穷,也很爱看她气急败坏,所以,只要她敢挑战,我从不缺战。

    苏牧天生一张贱嘴,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两个月后,居然在我面前摆了三炷香,深深鞠躬三次,道:“姨儿,想我苏牧也是一代贱客,舌战群儒,号为天下第一贱口,生平经大大小小数百战,未曾一败,但若是论贱,我苏牧甘拜下风!姨儿,不,今儿我苏牧必须叫你一声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你总算知道自己的不足了,不过你不如我,那是理所当然的,我淡淡嗯了一声,轻轻在苏牧的后脑勺拍了三下,纠正道:“你一张贱嘴,不仅班级全知,年级也全知了,不过你说错了,我这不是贱,而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某人数败我口,就是最好的例子。想当年张仪苏秦,一个两为西秦丞相,一个身挂六国相印,纵横捭阖,何其风光?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这才是正途,牧哥,你已经误入歧途,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是,是,是。”苏牧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

    我立即眨了眨眼睛,拍着苏牧的肩膀道:“这个月心理辅导名额已经用光,不过这个星期五下午我恰好有时间,看在又是同班同宿舍的情谊上,我破例为你开后门,明天下午五点,心理辅导室,不见不散。”

    “滚!”

    目光何其短浅?我深深为苏牧感到悲哀。

    早早躺上床的陆羽、陈之昂哈哈大笑,陈之昂笑道:“牧哥,你省省吧,十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并且你也说错了,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跟十一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苏牧大奇:“都是嘴贱,能有什么区别?”

    陈之昂手拿诸葛羽扇,从床上坐起来,透过白色蚊帐羽扇朝苏牧一指,指点江山道:“哎,苏兄,此言差矣!你的贱是无差别攻击,针对的是所有敢追你并且还死缠烂打的女生,而咱们这位状元郎苏兄却只针对某某某某某某某人,旁的女生,别说犯贱,就是一句寒暄都欠奉,尔可明了?”

    苏牧眼睛顿时一亮,叫道:“我哦哦哦哦哦哦哦靠!这绝绝绝绝绝绝绝绝对不是贱啊,哟,姨儿,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高手,绝对的高手啊!”

    “然也。”陈之昂轻摇羽扇,微闭着眼,一副诸葛再生模样。

    而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事实上,当苏牧这厮竟有眼无珠、目光短浅地拒绝了我的提议之后,我对他们的谈话再无兴趣,翻开《超越唯乐原则》第七十九页。

    弗洛伊德真是个天才。

    很可惜,天才终究是寂寞的,诺贝尔委员会那群蠢货竟然以心理解析并非科学而拒绝授予他诺贝尔奖,这绝对不是弗洛伊德的悲哀,诺贝尔若地下有知,一定会气得再活过来。

    这时情圣陆羽也从床上坐了起来,长吁感叹道:“想我陆羽纵横情场,从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当你们这群蠢货只有五姑娘时,我就已经集齐了十二星座。情场厮杀,陆某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但苏兄在前,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顾姑娘花名响震楚华,才入校就被评为四大校花,围在她身边的男生简直就跟苍蝇看到了一坨臭肉,但尽皆折戟沉沙,却没想到姨儿一记……”

    “等等。”我皱起眉头,这句话听懂了,“她什么时候、被谁评成四大校花了?怎么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那些选她当校花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吗?”

    陆羽这下被噎得不轻,指了指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苏牧赶忙大叫道:“别解释!”陆之昂跟着叹道:“小鹿,十一听不懂的,你也解释不清楚。”

    “不重要!”陆羽大手一摆,直接跳过了校花的话题,跟着问道:“姨儿,其实,我才真想拜你为师,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搞定顾三心的?”

    这才是重点嘛,果然还是有人注意到,某人如何能是我的对手?我不无得意地抿了抿嘴,抬起头,冲陆羽眨了一下左眼:“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我哦哦哦哦哦哦靠!”

    苏牧扶着上床梯子哈哈大笑,又问:“姨儿,你到底知不知道小鹿问的是什么?”

    我略带不满道:“牧哥,你这么说,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苏牧摆手,正色道:“是,那我道歉先,您大人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态度很诚恳,我耸耸肩,这才答道:“牧哥,你这嘴已经算犀利了,但某人嘴更利,据某人自己说,是生平罕逢敌手,未尝败绩,不过很可惜,她碰到了我。更可惜的是,她遇到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惹我?我做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反之亦然。小鹿不就是问我怎么碾压某人的嘛。”

    苏牧、陆羽面面相觑,左眼瞪右眼。

    一会儿。

    苏牧一拍大腿,哈哈狂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陈之昂轻摇羽扇,气定神闲扫了陆羽一眼,耸了耸肩,道:“我早就说过,十一听不懂的。”

    陆羽冲我竖起大拇指,道:“大巧若拙,大智若愚,我陆羽就一个字:服!”

    我淡定耸了耸肩,没有丝毫得意,这本是事实,还用你来奉承?(未完待续。。)

第7章 两个人的战争

    苏牧忽然道:“小姨,牧哥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顾三心为什么能入了您老的眼?”

    怎可能?

    我必须重申自己的立场:“纠正一点,不是她入了我的眼,而是她总是找我的茬儿,我不过是被动防御,从法律上来说,我是正当防卫。”

    局外人不懂局内事,他们一群俗人只看到了顾三心的外表,却哪里知道此女诸多缺点,而优点几乎少得可怜,伶牙利嘴是比不上我的,不过也算一半水准以上。

    顾三心的缺点当然还有很多,比如死要面子,结果只能是活受罪。

    比如看似果断,实则活得小心翼翼,即算不喜欢,即算拒绝,也从来都留有余地,生怕伤到了别人,不过考虑到她的家庭悲剧,这也在情理之中。

    比如看似强大,刀枪不入,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极度缺乏安全感,极度戒备男人,这当然也是家庭悲剧留给她巨大的心理阴影。

    等我讲完以后,苏牧、陈之昂、陆羽三人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苏牧吞了一口口水,道:“小鹿,咱们小姨讲了多长时间?”

    陆羽惊叫道:“我勒个大草,十六分钟零三十七秒,简直是停不下来的节奏,这货要升天啊。”

    苏牧又叫道:“小姨,三心基本算是单亲家庭?”

    我耸了耸肩,慢慢道:“应该算,她三岁时,父母就吵着离婚,然后开始了分居,某人经常是上半年跟着爸,下半年又跟着妈。某人嘴上不胜总喜欢拳脚相向,我一直强忍主要有三个原因:君子动口不动手,好男不与女斗,再有就是……我关爱同情单亲儿童。”

    陆羽听得张大了嘴,道:“可你刚才说三心看似强大,实则脆弱,极度缺乏安全感,极其戒备男人,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个?”

    苏牧补刀:“我不知道。”

    陈之昂继续补刀:“我也不知道。”

    然后,三个人一起补刀:“这事儿除你之外,没有人知道。”

    嗯?

    这的确是个问题,我眉头皱起,先前我怎么忽略了这个问题?原因是什么?还有,苏牧、陈之昂、陆羽这三个牲口那期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想看我出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足足思考了一分零七十二秒,恍然大悟,道:“阴谋!这肯定是某人的阴谋对不对?虽然我还没有猜出这回她想做什么,但以她时刻想碾压我的心态,一定是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对不对?你们帮我想想某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靠!”

    “去死!”

    两个枕头朝我飞了过来,苏牧气冲冲上床睡觉,陆羽也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很明显,这俩牲口恼羞成怒了,其实完全没必要,连我都猜不出某人的大阴谋是什么,更何况是他们,想出来了是祖坟冒青烟,没想出来才是理所当然。

    “天啦噜,十一啊,就您老这水准还死皮白赖要当心理委员,你是臭流氓吗?身为一班之长,为了全班同学的心理健康考虑,十一,你下学期还是自动辞职好了。”

    想跟我抢心理委员?

    我一记凌厉的眼神飞过去:“老陈,你想篡位夺权?告诉你,别痴心妄想,因为那不过是你在白日做梦,我誓死捍卫自己的王权!”

    “靠!当我没说。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二位,咱们努力了。”陈之昂翻了一个白眼,无奈摊开了双手。

    苏牧道:“是。”

    陆羽耸了耸肩,撇了撇嘴,还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说话的语气:“并且还完全彻底地失败了,学霸的世界,果然跟我们学渣不一样。我了个大草草草草草草!”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好。我耸了耸肩,看在你罕有自我反省了一回,大度地没有再伤口上补刀撒盐。

    陈之昂忽然莫名其妙的道,“十一,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

    “我们不就是朋友吗?”

    “我说的是另一种朋友,男人和女人那种朋友。”

    “说。”我讨厌别人跟我打哑谜。

    “新的事物再怎么陌生,都逃不开熟悉事物的影子,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等待这些所有的陌生伴随着时间沉淀成熟悉。而所谓朋友,就是在看似一成不变中悄悄靠近,幡然醒悟之时,却已反常到无话不谈。”

    “所以呢?”

    “十一,你有没有发觉,你现在跟三心就已经反常到无话不谈了?”

    这个问题,不禁让我陷入了沉思。

    时间流逝,窗外华灯初上,窗外夜未央,窗外柏油路一条,孤灯清冷,屋内苏牧的唿噜声、陆羽的磨牙声、陈之昂的梦话已经开演,只剩下淡淡寒意,连风声都没有。

    月光透过窗子清冷照进来,四下声响嘈杂,我却觉一片寂静,这时我才得出问题的答案。

    某人算我的朋友?

    如果陈之昂这句话没有问题,那么是的,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

    我忽然捂住了胸口,心脏砰砰砰乱跳起来,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为何,得出这个结论竟让我一阵心慌,连心率都不稳了。

    这好像是一件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

    果然,某人果然有大阴谋,我的大脑没想明白,但我的身体却第一时间给出了反应。

    陈之昂说得没错,陆羽问的更好,自从我跟某人结仇以来,她最喜欢找我的茬儿,这两个月来,顾三心时刻不想着报复,我们两个的接触竟是前所未有的多。

    具体表现在,上课提问找茬,班级活动与我争锋相对,非要找回开学第一天班会上我让她难堪的场子,当然,一次也没能如愿,只能以暴力的手段挽回些颜面。

    每次交锋,向来是以嘴开始,而以暴力结束,我知道她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屈服,只能说她太幼稚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出生以来,我从未掉过一滴泪。

    从未!

    一滴都没有!

    所以,不管她如何暴力,不论前次我被伤得如何鲜血淋漓,每每挑战,我总是欣然应战。

    人生三大错觉,我以为我能反杀,说的就是她。

    因为能笑到最后的人,只可能是我。

    在我眼里,这已经变成了一场战争,或许也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一次战争。我严防死守,从容应对,不允许自己退缩,甚至,也不允许她退缩。(未完待续。。)

第8章 今夕何夕

    这场战争足足持续了一年半,从新生入校持续到大二上学期,我是没可能认输的,顾三心竟好像也乐此不疲,下手狠辣,招式刁钻,让人防不胜防,数次令我极为狼狈。

    很好。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输的那个人是谁。只有对手足够强大,才能衬托出自己的伟大,自古皆然,我可不想自己的对手是个随随便便就认输的蹩脚角色。

    胜利原本是件值得庆祝,值得高兴的事,但不知怎的,我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从未想过胜利之后会怎样,她若是认输了,又会怎样。

    不,与其说从未想过,毋宁说是不敢想。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当时自己是害怕想的,害怕她提前认输,害怕这场战争的结束。

    幸运的是,永远都没成熟的我,终究有一人肯等,肯宽容。

    自那次宿舍夜谈过后,我便开始了更加详细的侦查工作,没想到顾三心竟真的是男生口中的四大校花,都瞎啊。

    而因为这场战争,顾三心卯着劲儿要与我一决高下,自然无暇男女恋情,渐渐的,追求者大为减少,这时流言也起来了,竟然说我是顾三心的男友,此事再次证明所有人都是瞎的。

    女朋友是什么?能吃吗?这是宅男的卖萌,我自是不屑一顾的,但也的确认为女朋友不如一份糖醋排骨更有吸引力。

    对于流言,我不屑解释,顾三心没有解释。

    很好。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足以证明顾三心果然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陈之昂谋朝篡位终究没有成功,仍然是众望所归,大二我连任,避无可避,只剩下顾三心没有辅导。

    星期五没课,为了避开心理辅导高峰期,我将时间从下午挪到了上午,并且在看到顾三心穿了一双高跟凉鞋后,我决定将辅导地点改成虎跳峡。

    纵然今日难免一死,我也要让她陪同受苦。

    虎跳峡是国家一级风景保护区,位于江城北郊,因为并非周末,游人不是很多。峡谷有溪,绵延而上,岩石起伏,地势高低不平,正是高跟鞋的致命天敌。

    更何况,顾三心还是一个摄影发烧友,知道要来虎跳峡,欢喜雀跃,小小的身躯背了一个大大的照相机,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险恶用心,正如我先前所料。

    来到虎跳峡,顺溪而上,顾三心立即受到了自己的苦,小小的身躯被大大的照相机压得气喘吁吁,有两次没站稳差点儿跌倒,我正庆幸,旁人却看不下去了,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狠狠瞪我一眼,训斥道:“小伙子,你怎么做男朋友的?!”而女人已经不由分说取下了相机,挂在我脖上。

    我想解释,却没有解释,而顾三心竟也没辩解,只礼貌笑了下。

    直到中年夫妇走远,顾三心这才恢复本色,毫无顾忌弯腰大笑,瞪我一眼:“你活该!跟上来!”竟有些俏媚撒娇意味,然后趾高气昂地走在前面。

    21vs21,再次平手,我紧跟顾三心身后,暗暗打分,果然是一场持久战。

    我们顺着溪水逆流而上,越走越高,越走越远,不是周末,游人本就少,不知什么时候,四下竟是空空荡荡,非但没有了路,更连人也没了。

    顾三心更是再无顾忌,脱下凉鞋提在手中,也不说话,继续往上走。

    我本该完成心理辅导工作的,这时却也不知该怎样开口,只能默默跟在后面,直到这时,没有胜负心的我才静下心第一次打量起她来,心中便掀起了惊涛。

    我竟从未发现她身材这样美!

    鹅卵石高低不平,她摇摆的身姿更显婀娜。今日穿了碎花蓝裙,走动间,裙摆忽高忽低,显出一抹吹弹可破的嫩滑雪白。顾三心平日是从不肯穿裙子的,今日居然破了例。

    江城炎热,乃是本国赫赫有名的三大火炉,到了夏日,更是炎热难耐,她绝大多时都是牛仔短裤,干净飒爽,修长双腿完全裸了出来,可直到今日我才惊讶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双腿是如此匀称,线条修长而又笔直,丰润白皙的肌肤在青色鹅卵石的衬托下更显洁白娇嫩。

    她小巧的右脚踝晃着一根细细的银足链儿,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的响,一下下敲在我心里,我竟沉醉其中,看得呆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懵懂的、冲动的、雄性荷尔蒙的心绪在我体内苏醒,逼我放下自尊、骄傲与倔强,令我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喂,苏十一,你属乌龟的,连本姑娘都不如?”

    我正看得出神,不防她忽然转过身来,手里提着两只凉鞋,插在纤细盈盈一握腰间,刁蛮叫道,可话还没说完,乐极生悲,脚没踩稳,身体勐地一个摇晃,就往溪水里栽倒。

    我吓了一大跳,手心竟全是汗,赶忙伸手勐地一拉,平常瘦弱非常的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气,竟一把拽得她朝我怀中勐扑过来,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我身上,朝下滚去。

    慌乱中,我生怕她再受伤,赶忙又伸出另一只手,想将她完全抱在怀里,却没成想竟完全按在了她胸口,瞬间那种软绵绵而又充实的肉感令我打了一个冷颤,汗毛都立了起来。

    顾三心在女生中个子已算不得矮,虽然看着娇小,但却非常有料,***丰润而又充满了弹性。

    我脑中突然生出一个疯狂的邪念:想要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拉。

    我突然也感觉,这一瞬间,我好像长大了,至少,感情上应该是长大了,虽然不多,但相对以前毕竟还是进步了些。

    四下空无一人,杂草丛生,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更令我的邪念疯癫。

    此处地势虽有起伏,但并不明显,兼之荒草丛生,大大增加了我们与地面的摩擦系数,只滚了几米,我便稳住了身形,而我的手已经由按变成了抓。

    鬼使神差的,就在结束那一刻,我竟轻轻捏了捏。

    我本以为她会如往常那般拳脚相向,没想到这次她却温顺地就像是只羔羊,嘤呤一声,一阵热气吹在我耳畔,吐气如兰,那种幽幽淡香更浓郁。

    她好似全身没了力气,趴在我怀中,心有余悸地喘息。

    丰满而极其富有弹性的***压在我的胸膛,我感受到一片温润,更感受到了那两个凸点。

    我也听到了她的心跳,不出意外的,她也应该听到了我的心跳。

    爱因斯坦错了。

    他说,你坐在一个美女身旁一小时就好像是一分钟,而夏天你坐在的火炉旁,一分钟却好像是一小时。

    他错了。

    这一瞬于我即为永恒,虽然总共也不过短短十几秒,但我却感觉过了漫长的好几个世纪,我一时再度沉醉,不知今夕何夕。

    顾三心站了起来,没有问我要相机,也没有再往上走,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并肩坐着,她在看风景,我在假装看风景,直到回校也没交流过一句。(未完待续。。)

第9章 似水流年

    一场失败的心理辅导草草收场,而我没有觉得可惜,当时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我仍然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生活往往是这样,当你壮志雄心,气吞山河,觉得自己已强大到无可复加时,现实地残酷往往会给你一记重拳。

    我以为自己变了,我也以为我们变得不一样了,至少我可以不必再承受顾三心拳脚相加的无妄之灾了,我想。可随后的事情却狠狠扇了我一记耳光。

    顾三心仍是那个暴力女!

    所以,我还是讨厌顾三心,尽管我的确将她当作朋友,也是唯一的女性朋友。

    说来,陈之昂那小子总算机灵了一回。

    她是我的朋友,但,没关系,这不妨碍我讨厌她。

    自那日后,一切如昨,我跟顾三心的接触比此前更频繁,她更烦了,上课要拉着我、自习要拉着我、吃饭要拉着我,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们竟有四五个小时呆在一块,平均下来。

    每夜归宿,吐槽埋怨顾三心已经成了我的保留节目。陈之昂、苏牧、陆羽被我折腾得不轻,以至于只要我再提及顾三心、某人,三人便是一阵鬼哭狼嚎,恨不得杀人。

    苏牧这蠢货是这样总结的:“我的姨,这是依赖啊。”

    依赖?

    如果这也算依赖,那么顾三心对我的依赖已经琐碎到事无巨细的程度,草莓园5栋女生宿舍的楼妈已经完全对我放心,每次见我便笑容慈祥、宠溺:“状元郎,又给女朋友打水啊。”

    不可否认,本府状元的身份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归根结底还在于迄今为止,我已经给顾三心打了357.5瓶开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来过目不忘的我,竟也是丝毫想不起来,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同样想不起来。

    除此之外,三更半夜被噩梦吓醒,她也会无视我的抗议,毫无人道精神地打扰我睡觉,至于看恐怖片被吓到,更是数不胜数,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你胆子小,为什么还要看恐怖片?更重要的是,你要看又何必拉上我?

    我对这件事深恶痛绝、记忆犹新的原因在于《午夜凶铃》,幽暗的电影院,陷入窒息般的压抑气氛,只剩下影客们极力压制的唿吸声。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部出色的恐怖电影,我身体素来羸弱,心理却极强大,便是这般,也被这部电影吓了不轻,顾三心就更不用说了。

    有一个经过特效处理的镜头,当贞子从电视里面爬出来时,就在她转过身后,就像是朝电影院的观众爬来。因为特效高超,这一幕极为逼真,再加上现场诡异、压抑的气氛,幽暗的光线,更增强了恐怖氛围。

    接下来,兵荒马乱。

    尖叫声、嘶吼声、咆哮声,绝大多数都是女人的声音,但也不乏男人,我体温虽也有上升,心率加快,但仍淡定,处变不惊,还有些得意。

    相对于那些胆小的男人,我当然有资格得意。

    平日我是不屑与他们比较的,今日不同,有顾三心在身边,我必须让她看到我不是一般男人,身体强壮不过浮云,唯心理强大才是王者!

    然而,事与愿违。

    旁的女生害怕多半是躲到男朋友怀里,虽然我并不算是顾三心的男朋友,但出于朋友的基本礼仪,以及人道主义的关爱单亲儿童,我都不介意怀抱借她,但顾三心却吓得一跳而起,基因锁勐冲,开启到暴力第二阶段,竟是一下勐推过来,我直接撞在前排一个女生,鼻子大出血,疼得我龇牙咧嘴,差点儿没昏厥过去。

    前排被撞女生顿时跟见到鬼般,霍然起身,二次伤害造成,咔嚓,鼻梁传出一声脆响,而那女生感觉脖上有些凉意,伸手一摸,发现是血以后,疯了般手舞足蹈,吓得大叫:“血!贞子,贞子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沃日,见过蠢货,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啊。

    那女生大嚎大叫,紧张、癫狂如病毒一般迅速扩散,尤其当有个男生大叫道:“小雪,醒醒!你快醒醒啊!来人,我女朋友快被吓死了!救命,救命啊!”

    “死”这个字,本身便带有极其惊悚、恐怖的意味,再配合女生那句“贞子出来了”,足以引起一场荒谬的、教人不敢相信的灾难。

    幽暗的电影放映室乱得一塌煳涂,人人惊慌失措,纷纷夺路而逃。

    “苏十一,苏十一!”顾三心惊慌失措。

    人群如潮,汹涌澎湃。

    顾三心已被冲走,眨眼间,当中已隔了四五个人。

    我强忍疼痛,怕她被有闪失,硬生生挤开一条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这般此刻仍然冷静道:“虽然你恩将仇报,但我大度能容,不跟你一般计较。今次不求你回报,只求你不要再恩将仇报。答应不答应?”

    “嗯,随你。”

    顾三心的声音有些怪,竟柔情似水,截然不同与平日刁蛮,不过这时我也没时间细想,点头道:“那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受伤。回来坐好,不要自乱!”

    素来刁蛮的顾三心,素来不论是否有理也要跟我作对的顾三心,这次竟是异常温顺。

    实际上,就因为这点,事事我都要提前想筹备数个方案。

    这次也是一样,若是她不同意,我还有两套逃生方案。

    她的反应大出意料之外,我倒是有些吃惊,不过也好,这才是最安全的方案。

    说起来,我完全搞不懂这群人到底在惊慌什么,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就你挤我攘的随大流乱跑,没有事也会出事了。

    过了一会儿,影院管理已经来处理,放映室内空空荡荡,只剩下我和顾三心,喧嚣过后,相同程度的安静显得更加安宁,这点爱因斯坦倒是没说错。

    四下寂静,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我转过头,正要喊顾三心一起离开,却正好碰到了顾三心的眼睛,她竟罕见的慌乱起来,我也有些慌乱。

    那一刻,她看我的目光似曾相识,那是妈妈讲述老爸当年风光事迹时,眸中闪着的,是一样的亮光。(未完待续。。)

第10章 荷尔蒙(上)

    所以说,顾三心真的很烦,事无巨细地烦,我是这么说的,但悲哀的是,我不是这么想的,某天我忽然惊慌发现,自己竟然好像乐在其中,受虐倾向也是弗洛伊德的一下心理研究。

    只要有理论支持,便是科学,找到了科学理论支持,我也就释然了,旁人或许难以理解,但对我来说,科学即真理,只要是科学的,那就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第二天,消息就传开了,昨夜非但有个女生被吓死,不明影客在逃窜中更造成了一定程度踩踏,竟有三人重伤,十一人轻伤。广电总局反应迅速,立即下映《午夜凶铃》,三个月后红色一号文件火热出炉,针对惊悚恐怖电影特别加强了控制管理。

    此事造成了全国性质的轰动效应,在各种交流平台上热闹讨论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些原本对恐怖片不感兴趣的人也大唿可惜,就算再有资源,也看不到3d版本的了,更不消说那个尤为惊悚真实的恐怖特效。

    我鼻子的问题看得血腥恐怖,但问题也不算大,没几天便好得差不多,那几日顾三心显得格外温柔,不过也只是那几日,待我完全康复后,她便故态复萌,恢复了暴力本性。

    秋老虎余威尚在,江城仍然炎热。

    顾三心还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意思是,她既偏好以暴力手段结束我们之间的争论,亦偏好牛仔浅蓝短裤,偏好雪白白的腿肉裸在外边。

    虎跳峡之旅,那个身穿碎花蓝裙的姑娘,就好像是我的一个梦,再不曾出现过。

    “根本调查表明,裙子才能将女性的典雅完全展现,这才是一个淑女的正确选择。真可惜,某人永远也不明白。”我曾无数以此为武器施展大嘲讽术。

    “你喜欢啊。”而每当这时,顾三心总是矫揉造作地双手撑着小巧的下巴,温婉地笑着。

    “我是正常的男人,当然喜欢。”这当然不是我真实的想法,就算开始是,以后也不再是,因为自虎跳峡那个下午我打量过顾三心后,已经发现不论她穿什么,都是一样得美。

    颜控者皆肤浅,我从来都是这么认为,但却不得不承认,尽管肤浅,顾三心真的很美,那些选她校花的男生并没有瞎。

    “哎哟,小可爱!居然也学会欣赏女人了可老娘偏不喜欢,你越喜欢,老娘就越讨厌,你能怎样?!哈!哈!哈!”而这时,顾三心往往是发嗲为先,然后突然翻脸,双手叉腰,放肆得意吼我。

    她证明,翻脸比翻书还快并不只是一句俗语,而是真理。

    前一阵子,地处西北部的甘陇市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强.奸案。若单单只论犯罪,虽然罪恶,也不算什么,毕竟一没弄出人命,二来被侮辱者也已非未成年少女,并不足以构成成为热点事件的种种因素。

    但偏偏奇就奇在,此案发生后,在社会上喧嚣了好一阵,争议不断,热闹非凡。

    盖因嫌疑人对庭审员的所有指控全都供认不讳,但当法官追问起因时,嫌疑人竟说,她穿得那么暴露,就算没勾引的意思,我又怎么忍得住?我承认自己有错,但她同样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他是老西北人,在国企单位做底层员工,性格极老实,案发之初,但凡跟他认识的人,竟无一人肯相信,而庭上他行为举止也证明,此前他的确是一个奉公执法的老实人,也难怪案发没人相信会是他。

    众多因素整理在一起,果然极有爆点,竟在网络上、报纸上掀起了一阵疯狂讨论的热潮,绝大多数人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但也有不少人同意他说话,怪责到女子暴露的穿着上。

    双方各执一词,在各种交流平台吵得不可开交,谁也未能说服谁。

    我自然是前者,明明是管不住自己的荷尔蒙,却把责任往女人身上推,这不是推卸责任还是什么?如此没担当,又如何能算男人?但在不久后我发现或许自己错了,令我观点动摇的人,当然是顾三心。

    那个炎热的初秋,令我动摇的顾三心,是腿肉雪白裸在外边的顾三心。

    诚如陈之昂所说,这场战争虽然还在继续,但在经过种种事件后,我和顾三心已经是那种开始是敌人,是陌生人,现在却已经反常到无话不谈的朋友。

    以前我从不曾注意到顾三心的美,但现在却是想不注意也不成了。

    顾三心诚然是美的,她拥有瀑布般的黑发,黑漆漆水汪汪灿若繁星的漂亮眸子,更不必说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一种温婉娟秀的气质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有着一股春风难挡的风情。

    正如我的贱只针对于顾三心,顾三心的暴力好像也只针对我,好像去掉,是顾三心只针对我。

    旁人眼中,顾三心恬静、温婉,且美,就像是从江南水乡泼墨画里走出来的的女子,也难怪追者如云,若她不是这么暴力,她倒也的确值得被爱。

    “贼美啦!那奏是女神!”

    除了统一的认可,陆羽那小子往往还会满脸沉醉,微闭着眼感慨,而这时他往往还会惋惜而又嫌弃地扫我一眼,一边摇头,嘴里一边发出“啧、啧、啧……”的怪声。

    羡慕就羡慕,搞这么阴阳怪气干什么,不过我也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直到岚帝八年,我去南粤参加这小子结婚典礼,宿舍兄弟四人再聚,才明白这小子的意思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世事离奇,莫过于此,全校都闻名的博爱情圣居然是我们兄弟四人最早结婚的,而那时,距离我们毕业仅仅只过了一年。

    这小子向来不正经,是四月一日愚人节通知我们的,那时我们全当他在开玩笑,没人相信,可等到十一国庆才赫然发现居然是真的,连飞机票也来不及买,高铁动车更不用想,三个一合计,各自有家属的带家属,全提前请了三天的假,汇合以后,一路开车飙行一千二百公里,这才没有耽误。

    很可惜,顾三心对我向来暴力,即便偶有收敛,没过几日便又故态复萌,我苦不堪言的同时,渐渐的,竟又有些乐在其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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