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巨额欠债
木昭君转而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家相爷就算以个人身份办事，这个面子也完全值百亿。不说我也知道，就算一个丹药不支付，宝器门也会接这笔业务的。我家相爷不喜欢绕弯，是个干脆的人，所以秀丽真人，你有什么特别的话直说就行。”
秀丽真人吃了一惊，特意的看木昭君一眼，有些尴尬的道：“那好，这样说吧，我知道大无双良田几百万亩，实力强劲，我宝器门希望储备一批种子。但如今情况，九境天下的种子，各门各派基本不够用，被回春垄断了。想必唯一有能力拿出这批种子的地方只有三个，一个是天魔境，一个是无双界，一个是东海。”
张夜点头道：“不错，无双各品级灵田，总计六百多万亩，自产自销，种子一项上的确不依靠回春，还有储备，但那是国库的种子，本相不能擅自做主用种子支付你们。”
秀丽真人笑道：“当然不敢让相爷徇私枉法，本座要的只是一个承诺，将来，关于无双的种子交易，我宝器门要拿到份额，拿到入场卷？一直以来，无双把多余的种子交易，唯独交给了回春门，这样下去于大家都不利。”
张夜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虽然这是外相府事宜，不过种子储备在国库，负责的说，没有本相同意，谁也拿不到一颗无双的种子。”
“那行。相爷是有信誉的人，得到这个承诺，你暂时不用支付费用，我立刻传书总部，让人前往北燕之地修建城防。至于所欠费用，按照规矩会有一定利息产生，不知相爷能接受吗？”秀丽真人道。
张夜点头道：“当然，借钱就得有利息，这是天地大道理，我关心的只在于，倘若是高利贷，那么我就永远还不清了。”
“一分利，这是给相爷的人情价。”秀丽笑道。
“成交。”张夜当即把最近所有规划的北燕之地的资料，交给了秀丽真人，并且制作了玉简，双方签署，算是达成了一项重大协议。
“相爷，在下还有要事，就告辞了，北燕之地的事，等我好消息。”秀丽真人走了。
张夜考虑了片刻后，转向木昭君道：“宝器门为何忽然这么在意种子一事？”
木昭君说道：“相爷，早就有消息称，宝器门在九境天下秘密收田，目前已经有了一定的储备。有田，当然还要有足够的种子储备。宝器门不傻，他们所在的火狱境，因为上古的特殊原因，矿脉多，但灵田和种子太少。这样一来就得全部依靠回春门，也就是把部分命脉交给回春。所以只要宝器门的掌门有志向和理想，就要扭转这个局面。不说依靠药材赚钱，但是做到有自己储备，危机时刻不用依靠回春，能自给自足，这是最基本的。这无关划算与否，这叫战略安全，再贵也得做。咬牙也要做。”
张夜点点头叹道：“是这个道理啊，可惜九境之中的明白人太少了，天下大乱在即，居然还有人在这个时候卖田，这个时候卖田，直接就等于卖国，卖血。”
木昭君起身进言道：“至此特殊时候，亦是对我大无双的一个良机。妾身建议，相爷可再发国债，然后派精明之人于九境中，广收灵田，参与竞争。如此，咱们签的是晶卡白条，换回来则是灵田，是我大无双往后的安身立命之本。”
张夜点头道：“你说的道理我懂，只是不好的在于，目前的债务规模之恐怖，已经不容小视，再下去会引发不稳定因素，此外回春是最大的债权人，再让他们买国债，恐怕不是好事。”
木昭君微笑道：“不用找回春，宝器门会买。从他们开始收田，储备种子看，他们已然知道了回春的恐怖，已然发现了晶卡这种记账式财富的弊端，所以我断定，咱们的国库再不健康，宝器门一样会买国债，因为他们付出的也是晶卡，换来的，却是我大无双欠他们的人情。”
张夜背负着手来回走了几步，拍板道：“行。至于发债的数额多少，要仔细核算，结合目前咱们国库的情况来定。本相派你配合内台茱莉，研究这个事务。只要你们有稳妥的方案，本相立即找殿下请命。”
木昭君注视了他很久，美目之中难以掩饰兴奋，觉得舅舅果然没有说错，能让自己拥有一展所长舞台的，就是张夜。
“那妾身不在这里陪相爷了，妾身去内台府见茱莉大人，希望她能用得上我。”木昭君走过扶着张夜的手柔声道。
张夜有些尴尬的甩开手道：“记住你是白身，就算你是内相夫人，也无权干涉我大无双之政务，你只能建议，别给茱莉添乱。”
木昭君轻叹一声，徐徐走开了。
她叹气不是因为张夜不放权，而是感觉到张夜甩开手的那个瞬间，感应到他内心还是在排斥木族，排斥自己。
静下来的这会，张夜开始核算欠下宝器门的巨款了。
这笔费用倘若咬牙的话，北燕行省的府库，还能拿出大部分来的，只是不好的在于，这笔钱依旧不能上账，北燕府库也等于无双国库，倘若上账，就等于内相府官方的事务了，那就不能交给宝器门，要交给外相府做。
这事不能再让外相府吸血，必须自己扛了。
此外，倘若不上账，从北燕府库从借钱出来支付费用，那就代表，北燕府库进一步的亏空了。
这对于张夜往后的部署极为不利，这是阻挡张夜将来清查各行省府库的拦路虎。要查行省，必须等北燕府库完全弥补的亏空，才能清查，否则不但不能服众，还等于把北燕姬推上断头台。
如此，这三十亿的费用只能自己扛了，就算一分利，一月也是接近三千万利息。
也就是说，目前张夜过亿身家，仅仅只够支付宝器门不到四月的利息。这个中间，一个把握不好，就越欠越多，永无还清之日。
这也是张夜一直不敢开口再发国债的原因，无他，目前的债务规模，灵城加上武城一半的收入都用来支付利息了。再下去，就真要垮了。
至于木昭君提及的，签白条，收灵田，这虽然会加重债务规模，但这事可以做，毕竟，放出去的是水货，收回来的是干货，是将来的安身立命之本：灵田。
好的地方在于，欠宝器门的三十亿，张夜不担心，得知他们在收种子后，就是欠再多，也有办法还。
因为张夜还拥有独一无二的后花园，北风地宫。
地宫之内，除了有十一品的忘忧，还有五颗九品药灵，数十颗八品药灵。
忘忧的确老奸巨猾，猥琐无比，问他要其他没门，但问他要药灵拉出来的种子，那是绝对没问题的，高品种子要多少有多少……
第579章 尴尬的问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比较安宁的时光。
几天以来，木昭君也不来烦张夜了，躲在内台府里和茱莉核算。至于张夜自得其乐，每日处理完政务，就是炼制物品。
因为有准备，有材料，所以升级五行玄衫一点也不难。早就成功了，目前玄衫更花哨更好看了，位列七品。
此外，张夜还花费小笔费用收药材，炼制了些宝灵真丹，加上以前储备的，目前宝灵真丹大约四千颗了。
更重要的是，张夜吞下的那批妖核，抽空动用十八个妖核，炼制了两炉十八颗造化丹。
造化丹虽然只是六品，但极其珍贵，天下绝无仅有了。
回春门储备有少量妖核，那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但是造化丹的配方，连回春都残缺了，基本可以炼制，但成功率低到令人发指。
炼制过程中虽然可以逐步修正完善配方，最终提高成功率，但妖核是有限的，回春没有那么多的妖核来试验，所以这就是当时回春愿意委托张夜炼丹的原因。
张夜有配方，这得感谢紫衣这个大导师。她曾经是仙葫，这些，都是她从仙界带来的东西。
以来的东西能带来凡界，得益于紫衣的至情至性，宁愿舍去仙根，散去本体，也要保留念力和记忆。
仙界是从来没人这么干的，所以紫衣带来的东西，也就成了张夜独一无二的地方。
现有的十八颗造化丹极其珍贵，张夜给了师父和师伯每人一颗。让她们服下增加修为。
这么独特的东西，她们以前是没有服用过的，而一生人，可以服用一次。
介于她们两个长辈很彪悍，修为基数太大了，所以服下之后也没能升级，只是从元婴四层的初期，进至了四层末期临界，看起来突破指日可待。
至于几个夫人还有唐天璐，张夜不打算给她们用，不是小气，而是几个家伙都很废材，心思不在修炼的上面，给她们用处是不大。
比如唐天璐，就算给她，让她在分神境界修为提升两层，也是个没战斗力的家伙。除非等将来她到分神临界，又陷入危险的时候，给她服用，帮助结丹，那倒是可以。
昭丽是夫人当中修为最高的，但是也只是金丹五层，须得等到她金丹六层临界，再给她，帮助她凝结元婴，才划算。
木昭君是金丹四层，并且是有天赋的人，很难在进展了，无用。
剩下的人中，张夜打算给悸然殿下一颗，帮助她结元婴道体。
还有，倘若将来有机会，再收到妖核，就是让龙卫营整体提升的时候了，那就是将来的最强战力……
这天大朝会散去后，如旧的，悸然总是要留下张夜，叫至后面无双园说话。
在平时悸然虽然很想张夜，却也能潜心修炼，不打扰张夜。基本上，他们之间又形成了当年长空菲的态势，每月只有初一十五这两天见面。
无双园，无双池边。
悸然看了张夜许久，下意识的又抬手摸摸张夜的两鬓道：“夜，你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张夜哈哈笑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由它去吧，如今我正在加速，时间越来越紧张了。”
悸然点头道：“矫情的话我不想多说，你自己多保重就行。”
张夜从葫芦里掏出一颗造化丹，放在悸然的手里道：“殿下，这是造化丹，你服下加紧冲关，只有你凝结了元婴道体，我才放心。目前有很多事我基本理顺了，但还有更多的事，需要我离开无双。你不结道体，我不放心走。”
悸然把珍贵的丹药捏在了手里，她当然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么好的东西干嘛给我，你自己用吧？”悸然道。
“我服了过，不能再用。而且我还有，殿下不用多想。”张夜道。
“行，那我收下了，也不会让你失望。”悸然从来是个干脆的人，也不扭捏。
闲聊了几句，悸然又转入正题道：“夜，你说你要离开无双，非走不可吗？什么事这么重要，我不想你离开。”
张夜道：“不能不走。目前内部事务差不多理顺了很多，没理顺的也急不来，那需要时间。而如今和荣界有心病，于此为妙的时刻，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加之北燕之地正在紧张的修建城防，以解决北方四省的寒流问题。所以过些日子我打算走一趟北燕之地，看望我儿子和夫人。之后我会一路北上，出使荣界。倘若能解决荣界的隐患，则我无双的北方再无后患，那个时候，就该着手东海和毒及宗事务了。”
悸然不好多说了，张夜提及的这些都是必须办的，点点头轻声道：“去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带上你师父师伯，带上八荒飞龙枪，否则我不放心。”
张夜摇头道：“我不在无双，师父师伯就不能离开，必须在无双坐镇。此外，就算现在无双内部基本平稳了，各族各有想法，问题不大了，但长空豹和东方一族在无双一天，龙卫营就不能离开无双，而妖妖就不能离开龙卫营。殿下不用为我担心，以前的大风lang掀翻不了我，如今的事不算什么。”
悸然忽然的神色古怪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声道：“我想找人生个孩子，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张夜脑袋就迷糊了，“殿下，这个问题……问我恐怕不好吧。”
悸然尴尬过后就很直接了，说道：“我看不上别人。其实以前我给你过绣球，想要你给我生的。只是后来分开了，而现在，你我之间变得形势尴尬了，所以我一直忍着没提及。”
张夜挠头道：“这个嘛……当然主动权在殿下你，我也觉得别随便找人，你的孩子以后就是殿下，必须找个种好的，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悸然眯笑眯笑的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说吧，我是摄政王，不能嫁人，只能取别人的种，而我只看上你。但是倘若咱们生个孩子，我二弟无忌不在身边，那就只能给长空豹抚养了，你愿意吗？”
张夜打死也不干的样子，猛摇头。
悸然噗嗤的一笑道：“其实他的确口碑不好，不过也不至于坏到哪，我们的孩子也算是他的孩子，他就算和你为敌，可也不至于为难小孩子的。”
张夜就是念头不通达，呼噜呼噜的摇头。
悸然轻叹一口气道：“那好，不勉强你。总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将来再说吧。或许将来我二弟长空无忌回朝，咱们再考虑。”
张夜对无忌小子也不怎么感冒，不过总归比长空豹太多了，当下道：“好，咱们将来再谈。小孩子可以交给无忌小子，但绝不能交给长空豹。”
悸然想拥抱他一下，却限于身份间的尴尬，不好操作，只是低声道：“去吧，夜，你是忙人，我是闲人，别管我了。”
张夜又嘱咐了一次让她服用造化丹，这才离开了……
第580章 前线之消息
回到相府坐下，看了看，最近这些日子，国债事宜基本理顺了，所以木昭君又回来了，如同小尾巴似的跟着张夜。
张夜还是有些尴尬，不怎么和她说话。
而木昭君感觉以前有些薄待他，误解他，所以也不生气，不表现出委屈，总是静静的等着。
木昭君就是这样的，白天在相府等着张夜，而晚上也经常不睡觉，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张夜。
一晃眼，已经到了下午。
这个时候，一个美女文书走进来汇报道：“相爷，两河阵前都督麾下有人来了，专门要见相爷。”
一听是前些时候出征剿匪的黄石部下，张夜吃了一惊，尽管奇怪于，回朝述职应该在殿帅府，而不是这里。
“快请。”张夜当即放下文书吩咐。
片刻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满身血污的样子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哭泣了，连话也说不清楚。
见到这个样子，张夜的心里已经凉了一般，急忙吩咐随从拿来灵茶。
张夜亲自抬着茶走下来，扶起那个血人一般的家伙道：“不急，先喝口水，慢慢说给本相听。”
这一看，倒是楞了楞，这个人，正是前些时候，在夜市冲撞过张夜的那个长空碧青。
长空碧青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喝了灵茶，定神之后，再次跪地道：“相爷，两河区域出事了。黄石都督节制两河城防营不利。收到消息后，指挥我等一团城卫于夜下进发，最终在塘沽冰川一代遭遇了神秘力量伏击，那不是普通土匪，实力太强，我等损失惨重！”
张夜听后铁青着脸怒斥道：“黄石该死！贪功冒进！好大喜功！事前为何没有周密部署，两河行省城防营，为何没有协同进退？”
长空碧青吓得猛的跪地哭泣道：“相爷，黄石都督固然有贪功冒进嫌疑，但他也是逼不得以。从开赴两河行省开始，两河城防营始终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别说依靠他们，黄石都督甚至怀疑他们中的人和土匪有联系。黄石大都督曾经一天之内七道文书发至殿帅府，请殿帅府节制两河城防营，给予阵前剿匪都督生杀之权，但数十道请命文书如同石沉大海。非但如此，都督初期依靠自己本部城卫营，部署得当，势不可挡，剿灭了许多土匪。黄石都督准备推进之际，却反过来，每天接到殿帅府节制文书，让阵前都督府不要贪功冒进，甚至禁止黄石都督出阵。战机稍纵即逝，黄石都督略一犹豫，错过了歼敌最佳时机。”
泣不成声的他最后道：“这战打的窝囊，咱们不是输在敌人手里，而是输在了自己手里，请夜相为我等逃回公道！”
张夜转身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粉碎了。
最终张夜冷冷道：“黄石该死！庄不凡该死！长空豹也该死！”又喝道：“黄石何在，为何让你来汇报？”
长空碧青低声道：“都督……阵亡了。塘沽冰川一役，敌方神秘力量太强，当时黄石都督下达的命令是：此战必败，但谁也不能活着离开，黄石都督选择让我一人带着他的东西突围，之后他首先在交战的中心金丹自爆了。”
听到这句，张夜沉默了下来，已经没有火气了，恍惚间头发又白了两根。
许久，张夜叹口气道：“好个黄石。这人有毛病，能力不足，但不愧是我大无双的忠臣良将。本相当初没有选错人，他没给本相丢脸。本相会善待阵亡将士亲属，择日奏请殿下，追封阵亡将士封号。”
“谢夜相！”长空碧青扑在地上哭泣道，“黄石都督最后的心愿是，谢谢夜相看重，谢谢爷相的提携，他希望相爷能为咱们城卫营，洗刷这个耻辱，能为牺牲的将士找回公道。军人死在敌人的手里没什么抱怨的，但是此役，有一半输在了自己人手里。”
张夜扶他起来的时候低声道：“本相一定做到，但不是现在时机不对，给本相一些时间。”
长空碧青点头道：“那好，拜托夜相了。是因为黄石都督吩咐，卑职才先来见夜相的，现在，作为阵前都督麾下最后一个活口，我必须去殿帅府复命。”
木昭君起身道：“别冒然去，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再回相府来，让我家相爷陪同你一起去，否则你的命就没有了。”
“是，卑职告退。”长空碧青感激的道。
人走之后，张夜一跺脚道：“竟发生这样的事！”
木昭君紧缩着眉头道：“出征前，妾身已经预见到了类似事件，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当时相爷绕开殿帅府，私自召见黄石，一力主张剿匪。这就等于是你的剿匪，你的任务。长空豹和庄不凡乐得看戏。真正的战斗不在前线，而在朝中。作战讲求的是后方稳定，协调，指挥调度。你和殿下力排众议，派黄石出征，的确埋下了隐患，两河行省地界上的所有事物，后勤和军令的支持，最终取决于的殿帅府和庄不凡，所以这就是妾身当时说的，剿匪一役，只有长空豹和庄不凡的人能打赢。其他人都打不赢。”
张夜冷冷道：“争权夺利，贪功，是人的特性，本相可以理解。我主持的剿匪，他们害怕我有功劳，害怕我风头劲，要在暗处拖我的后腿，可以，我理解。但是弄至城卫营阵亡的地步，本相不能忍，这是动摇国策。”
木昭君道：“相爷说的是，这也正是我说意外的地方。这事不一定是殿帅府和外相府的直接原因，根据情况汇报，最后出现的神秘力量太强，这显然是一个陷阱，一个阴谋。庄不凡的确敢阳奉阴违，长空豹的确敢节制阵前两河都督，拖慢剿匪进度，但是，这种联合外敌，剿灭城卫营的叛国行为他们绝不敢，这事，显然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风暴就快来了，这事会弄得人心惶惶，成为无双界的一场大事。”
说到这个，张夜心里一动，提及大规模神秘力量，当时北燕之地危机的时候，张夜请茱莉远赴北方，半路上的确出现过近似土匪的大规模神秘力量，那一役，张夜没有留下活口审问，直接杀光烧光抢光。
但依照形势分析，当时北燕之地的背后有东方白在谋划，很有可能这次的力量，也和东方白有关。只是，抓不到东方白的把柄而已。
第581章 你这条狗
到此，木昭君难过的道：“对不起，夫君，你曾经有过要收回成命，放弃出征的打算。但是妾身劝说你打消了念头，因为这次我也始料不及，我认为黄石出征虽然会被长空豹和庄不凡拖后腿，最多也就是拖慢进度，变为持有战，却也至少有威慑两河土匪的用处。想不到最终弄成了这样。”
张夜抬手打住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事要解决，后果很严重，一定要大解决。没有个好说法，老子这就带人屠了某一族的人渣。”
木昭君急得想哭的样子道：“相爷不要冲动，公事，须得公办。这种情况下你乱来，你自己爽快了，但各族也就真的离心了。你有付长空菲殿下所托。”
张夜这才伸伸的吸了口气，心里难过，要不是为了大无双的规矩和稳定，要不是为了长空菲殿下定下的国策，张夜觉得，老子来做一次屠夫又如何，一口气诛杀东方全族何须理由？就对外宣布看他们不顺眼，不杀他们念头不通达，如此又如何？
“哎，东方白，你千万别让我找到哪怕一丝纰漏，老子龙卫营的大刀已经举起，就等着你的作死理由了。”张夜喃喃轻声道。
又听到东方白这个名字，木昭君想到了上次见到，看不穿东方白的内心，只是看到了一团灰暗，一只魔鬼。难道，相公已经心知肚明，两河剿匪都督阵亡一事是东方白谋划？
想问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了，早先那个离开的长空碧青，回家交代了一些事务，整理完毕，又来相府了。
“长空碧青，跟本相走，去殿帅府。”张夜及时起身拖着他走。
木昭君还是如常的跟着，她害怕张夜在气头上乱说话。
去到殿帅府，在门口的时候长空碧青和木昭君，被吓得跳了起来了。
从大门口，张夜一边走一边喝道：“长空豹你这条狗，还不出来跪迎！”
如此把值守的黑豹营的人听得大怒，却敢怒不敢言。毕竟张夜是土匪疯子，这点大家都基本有共识，惹君子不惹小人，是一种策略。
张夜准备骂第二句的时候，木昭君和长空碧青跑过来捂着张夜的嘴，苦苦哀求道：“相爷请自重，这是殿帅府，不是夜市。”
结果走进去的过程，张夜一直被木昭君的玉手捂着嘴巴，无法说话。
大殿之中一个绝美的舞姬正在摇摆腰身跳舞。
这个女人木昭君认识，号称的无双第一名妓，算来，也是个名人了。
见张夜一行三人火急火燎的走进来，长空豹很不高兴，但他对这个第一名妓也不方便怒骂，只是微笑摆手道：“今天就到这里，本太尉还有事，姑娘请回。”
“妾身告退。”这个绝品美姬离开之际，偷偷看了张夜一眼。
大殿之内静了下来，长空豹不问其他，一看长空碧青跟在张夜的身边，顿时拍案怒斥道：“给本太尉把长空碧青拿下！”
“是！”当即四个黑豹营的卫士就闪了进来，伸手就朝长空碧青抓去。
“谁敢！”张夜大袖一挥，吹出一道罡风，强行止住了四个卫士。
如此，形势陷入了尴尬，四个黑豹营卫士还真不敢强行动手了。而长空碧青也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长空豹冷冷道：“张夜，你这是要干涉我殿帅府军策吗？你未免手伸的也太长了。两河行省一役，黄石不听本太尉节制，好大喜功，贪功冒进，出了大事。黄石本部全部阵亡，本太尉不予追究，但是作为出征之精锐营成员，主帅死了，长空碧青活着回来干什么？”
木昭君上前一步道：“太尉爷，您这是要代替我家相爷拉仇恨吗？就算两河行省一役败了，可长空碧青突围，带来黄石的托付，受命行动，何罪之有？两河行省剿匪，出自我家相爷的策略，经殿下批准。太尉爷你当场要处决长空碧青，是否有心让殿下和我家相爷下不来台，让他们承担此次战败的后果呢？”
长空豹当然是这个意思，至于败军长空碧青是否处理，对于他这个太尉是无所谓的。
此时被当面指了出来，长空豹有些老脸挂不住，狡辩道：“败军之将，若不处理，则我无双国策尽失。你们这是为难本太尉。”
木昭君道：“太尉爷，您执掌殿帅府，一天几道文书发往阵前，节制城防营不利，延误阵前都督之战机。导致两河剿匪军全军覆没，说到败军之将，这个‘将’到底是谁？恐怕殿帅府首先难辞其咎。”
“你！”长空豹愤怒起身道：“莫要栽赃陷害，剿匪一役本太尉是反对的，时机并不成熟，要不是你家相爷和殿下主张，怎会出这么大的事，让我殿帅府一起下不来台。再说了，前军阵亡之事是出了变故，在任何人意料之外，有神秘力量介入。”
木昭君微笑道：“原来太尉爷也知道是出了变故，有神秘力量，那么看起来此役败阵，并非是谁的责任，干嘛还要处罚长空碧青呢？”
长空豹犹豫片刻，只得坐下来一摆手道：“你等退下。”
“是。”黑豹营卫士这才离开了。
这下，张夜不给面子的走前指着道：“长空豹你这条狗！”
“你说什么！”长空豹也火帽三丈的样子起身呵斥。
张夜道：“我说你是条狗，是条让人牵着鼻子走的狗。你要专权，不是你的错，你要显摆殿帅府存在，一日几道文书发往阵前，我也不说你。你想扯我和殿下的台，让我们颜面扫地，我可以不怪你。但是城卫营是国家之城卫营，你瞎添乱，导致黄石所部全体阵亡，作为掌军太尉，你于心何忍！”
噗——长空豹一脚把桌子踢飞，走下来面对着张夜道：“****！你也不是好鸟，别一个劲说我。你以为老子不着急，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结果？我长空豹的确想让你下不来台，但我还不至于牺牲军务来做这事。庄不凡一边阳奉阴违，一边秘密指挥两河城防营。我尽力了，你以为我殿帅府一天几道文书是给黄石下绊？错了，我在尽力协调城防营，我不想黄石出事，在协调城防营无果的时候，本太尉的确几道文书发给黄石，让黄石待命，不能贪功冒进。这么做本太尉何错？我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作为大将，我知道军令不通，后方支持不稳，是作战之大忌！我节制黄石不是为了延误战机，而是不想他出事放错，你明白吗。”
第582章 经过权衡
见这个痞子做了错事还敢那么嚣张，张夜拉拉手袖就准备开干了。
木昭君却意外的拉着张夜传音道：“不可鲁莽。长空豹的确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刚刚一番话是他的心里话，作为军人，作为当朝太尉，他刚刚说的不算肺腑，但他节制黄石的确不是下绊，而是有所顾忌，的确像保护黄石。”
张夜倒是楞了楞，木昭君是宝姑娘都高度评价的人，虽然张夜不知道她的具体天赋，但是料来她既然这样说，后背肯定有道理，因此，张夜这才忍了下来。
长空豹冷冷道：“怎么，夜大人连官体也不要了，要打架不成？我曾经败于你手，但是你以为老子怕你，要打架老子随时奉陪！”
张夜看木昭君一眼后，深深吸了口气道：“算了，长空豹，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也相信这事上你有委屈，作为当朝太尉，你不想看到黄石本部出事，这是肯定的。”
长空豹楞了楞，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也就心平气和了，转身走上去坐下。
木昭君又传音道：“相爷，也别完全信任他，这事明显有隐情。他说发殿帅府文书给阵前是保护黄石，这是真的。但是此节他有隐瞒，这就表明，像是他当时知道了有大危险，却不想说出来。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木昭君这么一说，张夜已经了然于心了。必然是东方白从中捣鬼被长空豹知道了。但是目前长空豹和东方穿一条裤子，离不开东方白，却又不想黄石出事，所以以殿帅府名誉，几道文书禁止黄石出击。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但是没有凭据，张夜也就不明说了，抱拳道：“太尉爷，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来讨论谁的责任，处罚谁，相当不和事宜，本相认为，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你觉得呢？”
长空豹点头道：“夜相说的是。两河行省匪患之嚣张，已经大大超越了本太尉底线，必须剿灭，再困难，花费大力气也要坚决剿灭，不能让黄石所部白白牺牲。”
张夜道：“那我要问，如今谁能担任剿匪重任？”
长空豹也陷入了为难，摆明了，要十拿九稳，必须上龙卫营，但是龙卫营实际上在张夜的手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调离无双城。既然龙卫营不出动，长空豹也不会让黑豹营离开。
沉默了许久，长空豹沉声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太尉以为，如今谁也不适合剿匪，两河行省是个大坑，任谁去都要吃亏。除非是你我当中，其中一人挂帅出阵，否则还要出事。”
见他犹豫，张夜道：“倘若本相保举你挂大都督衔，帅黑豹营出征呢？”
“这……”长空豹tiantian嘴皮，明显是对此很感冒的。
长空豹作为大将已经习惯了，的确不喜欢待都城中无聊，每天只是请舞女来解闷。
只是长空豹也不傻，知道一但出征，不但殿帅可能落到张夜的手里，还代表，长空豹作为阵前大都督，将会直面与庄不凡的冲突。倘若张夜在朝中借此使阴招，很可能引发大祸，让自己和庄不凡开战，张夜则坐收渔人之利。
而反过来，让张夜出征，一是不可能给他黑豹营，二是大都督出征剿匪是最能赚民望的事，倘若张夜再次得胜归来，那张夜就真的如日中天，再也无法压制。
同时长空豹也知道，自己出征是稳胜，毕竟东方白需要长空豹，如此，甚至可以反过来阴散修联盟一把，故意让长空豹得胜，赚取民望。但是反过来，张夜出征，不能动用黑豹和龙卫营，而东方白必然不甘心，要给张夜下绊。那样一来，从无双利益看，又陷入了纠结状态。
想着，左右为难了。
目前的两河行省，的确已经变为一个大坑，庄不凡，张夜，长空豹，东方白，四方势力集中于此，非同小可。
经过最终权衡，长空豹不敢冒险，还是倾向于张夜出征，让张夜去咬庄不凡，虽然军人又面临着危险，不过想来以张夜的际遇，问题不大。
“太尉爷，为何不说话？”张夜追问道。
长空豹摇头道：“经过权衡，本太尉并不适合出征。反过来，本太尉愿意保举夜相，挂帅出征，为我大无双的长治久安，打开一个局面？”
木昭君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纠结和算盘，刚要出声阻止，张夜却已经起身道：“一言为定。本相安排妥当之后，亲自出征，我要看看，剿灭黄石所部的土匪，有多少能耐！”
长空豹眯起眼睛，看着张夜离开。
之后一个手下进来道：“太尉爷，灵台大人东方白求见？”
长空豹恼火道：“这个杀才，快叫他滚进来。”
片刻东方白走进来，跪地道：“卑职参见太尉爷……”
啪——长空豹子一拍堂木怒斥道：“东方白你罪该万死！你看你都做了什么？本太尉要的是黄石剿匪无功，要张夜和我大姐下不来台！但是断送我大无双一团城卫？你都做了什么！”
东方白也不惊慌，淡淡的道：“太尉爷，此番的确意外，这也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散修联盟方面出现了变故。他们和张夜苦大仇深，曾经他们的一股精锐力量在无双界境内，被张夜无情剿杀，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作为回报，他们这是在报仇。就连我也被他们阴了。”
长空豹明显不怎么信任这狗日的说辞，但是目前还需要东方白牵制张夜，长空豹也不说明。
长空豹转而道：“那好，看来你也有苦衷，这事就算过去了，本太尉不追究。我只问，此番本太尉亲自保举张夜出征，你对此有什么心得？”
东方白淡淡的道：“此计大好，虽然太尉爷失去了赚钱身望的机会。但打压张夜的身望，就等于是太尉爷的身望增加。两河行省是个大坑，让张夜去直面庄不凡，同时不用我们策划，散修联盟必然不放过张夜。如此一来，不论最终谁得胜，都对太尉大计有利。一，张夜剿灭土匪，对大无双是减少匪患，进一步拉了散修联盟的仇恨，断了庄不凡的财路，和外相府一系势如水火。二，他们都大伤，损失大了，张夜民望下降，导致长空悸然也民望下降。庄不凡一系也声望不保。三，张夜被剿灭，那么无双就归太尉爷了。”
长空豹频频点头，却马上冷声道，“如此甚好。但本太尉有言在先，你东方白听好，咱们和张夜为敌，那只是和他为敌。两河行省，是大无双的两河行省，倘若你处理不当，造成散修联盟攻打城池，残杀平民，那本太尉第一个作为就把你东方氏灭族。希望你不要怀疑本太尉的手段。”
东方白吃了一惊，随即低声道：“东方明白，我会尽力居中周旋，定叫张夜全军覆没，却保两河行省无事。”
长空豹的确有大将风范，霸气威武的呵斥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不是张夜，杀人我非常喜欢，并且可以不要理由。倘若两河行省出事，本太尉就拿你东方氏全族祭旗，用你东方全族上下七十四万口男男女女的生魂，来还无双血债！”
东方白冷汗淋漓的磕头道：“卑职一定做到！”
‘“退下！”长空豹恶霸似的一拍堂木……
第583章 将计就计
走在王城的清净道路中，张夜越来越有儒将的气质了，背着手在前缓步行走，背影显得很单薄。
跟在身边的长空碧青低声落泪道：“谢相爷救命之恩，倘若相爷此次出征，请带上我，长空碧青愿意为相爷鞍前马后的效力。我想跟着相爷，替黄石都督洗刷耻辱！”
张夜停下脚步，叹口气道：“好，出征的时候带上你。现在你回去吧，去见你姐和孩子。别把战败一事放在心上。军人打战有胜有败，败了不是耻辱，重要的是，有勇气去把丢了的面子拿回来。黄石这个人有毛病，但作为阵前都督首先自爆身死，不妥协，可视为大无双之军魂，记住，此役虽败犹荣，这不是城卫营的耻辱，是光荣。把本相的话带到城卫营去。”
长空碧青跪下磕头道：“卑职领命。”
长空碧青离开后，木昭君担心的道：“爷，明知道两河行省是个大坑，你也不能离开无双，怎么还要中长空豹的算盘，答应出征呢？”
张夜道：“就算是坑也要跳。两河行省，是大无双的两河行省。不能因为是庄不凡的地盘，就放任民众遭受匪患。城卫营之阵亡，是无双的耻辱，这个面子必须拿回来。此等匪患，已经到了非剿不可的地步。在困难也要去，长空豹摆明了不会去，龙卫营不能出征，那么当朝之内，除了本相谁还能出征剿匪？”
木昭君还打算再说，张夜抬手打住道：“好了，你要说的我清楚。困难当然有，危险当然存在。两河行省是个大坑，是几方势力的角逐之地，但是那又如何？男儿就要迎lang走，我就在两河行省，和这几番势力打一场硬战。倘若不辱使命得胜，那么，我大无双之中部地区，再无后患，庄不凡老贼，将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木昭君轻声叹了一口气，当然明白张夜说的，而且这也的确是整顿两河行省的机会。倘若是由朝中制定政策，那就是政治势力的角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两河行省在庄不凡的支持下阳奉阴违，消极怠工，还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过如果借助匪患为前提，当朝相爷挂帅出征，总督中部行省，掌军政大权，掌生死大权，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那种情况下就杀得遍地脑袋，也不会引起民怨沸腾。
所谓福祸相依，任何危险和艰难的背后，也都代表着枯木逢春的机会。要整顿中部行省，打压庄不凡的凝聚力，借助两河行省匪患，借助黄石全军覆没此等震动朝野的大事，的确是个重要契机。
想着，木昭君也就不在说了，低声道：“那妾身于朝中，恭候夫君得胜归来。”
这是她第一次叫张夜夫君。
木昭君又补充道：“倘若夫君出事，昭君不会独活，会追随你下去。”
张夜哈哈笑道：“没那么严重，什么风lang我没见过，区区剿匪难不倒我。”
木昭君道：“但此番龙卫营不能出征，而对手是能使黄石所部全军覆没的神秘力量。倘若是长空豹出征，则这股神秘力量会隐退消失，而夫君出征，这股力量就变为除你而后快的尖刀。”
张夜冷冷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出征。不能让长空豹出征做样子，他办不了这事，解除不了匪患。我就是要他们不退，我要在两河行省上，把城卫营的血债拿回来。我要让九境天下所有土匪，听到‘无双’两字，就发抖！”
……
回到小院的时候正好宝姑娘在，看起来她很高兴，似乎今天的书院开张仪式，效果比想象的好。
让木昭君自己回房，张夜来宝姑娘房间里，把准备出征的前后事宜和宝姑娘说了。
本以为宝姑娘会担心，不想她却笑道：“相公做的很好。此役剿匪非你不能成。解决中部行省事宜，就在此役。相公拿下匪患之日，就是庄不凡没落的开始。”
见她的态度，张夜这才恍然。想来宝姑娘运筹帷幄，早就心里有数了。当初让黄石出征，明显有不妥，木昭君看到了那步，却看不到后面，所以反对黄石出征。
但那事上宝姑娘从来不提及，没有反对，不闻不问。想来，她已经意料到了黄石的败局？
张夜询问后，宝姑娘淡淡的道：“是的，早在相公召见黄石，打算让他挂帅的时候，殿下还没任命，我就知道这事了，我也料定黄石此役必败。”
张夜愕然道：“这事我没告诉过你，你也不问，你怎么提前知道的呢？”
宝姑娘道：“我身边是一群整天没事做的俊男才子和纨绔子弟。说道消息灵通，他们不输给谁的。当时我之所以不叫停你，是我知道，只有严重到阵前都督全军覆没的时候，才是收拾庄不凡的时候。必须如此，才能让大无双之各族民心所向，同仇敌忾，把土匪恨之入骨。而这个时候相公出征，就是众望所归，一举平定中部行省，相公将奠定不败战神地位，而庄不凡搞小动作，引发此等大祸，就是他民望衰落的开始。只有如此，才能导致庄不凡的族人都开始猜忌他这个家督。”
张夜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安，虽然如此是斗争的需要，可眼看着黄石牺牲，这也太过头了。
宝姑娘知道他想什么，摸摸他的头道：“不用多想。世事有时就是残酷的，黄石所部是卫国牺牲，这毫无疑问。既然以国家为重，长空菲殿下自己都能牺牲，那么，谁又能抱怨什么？你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别让黄石所部白死，一举拿下中部行省所有隐患。”
张夜就不多想了，点点头道：“接下来，我该做点什么呢？”
宝姑娘道：“你什么也不用做。等候长空豹保举，殿下钦点就可以。总之庄不凡这次完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黄石的出师不利，是他在背后使绊。如今鬼使神差，黄石所部阵亡，阵亡事件不是庄不凡做的，但是他注定要为东方白背这个黑锅。现在各族的人，包括庄不凡自己的族人，都开始怀疑庄不凡有叛国行为。那么我宝姑娘去添一把火，我通过各个才子，通过书院，通过各族的纨绔子弟去传八卦，给庄不凡摆相，加上一根稻草。”
张夜历来不喜欢这些阴谋诡计，也明白，庄不凡再坏，也不是黄石所部阵亡的真正凶手。他只是背了东方白和长空豹的黑锅而已。
不过没办法，张夜本来就不喜欢庄不凡那个老狐狸，而且要做到无双国库的扭转，庄不凡就是第一拦路虎。
庄不凡是咬人不出声的狗，当年木日丰和他斗了几十年，也拿他没办法，庄氏一族又举足轻重。所以，还真只有借助黄石所部阵亡这种天大的事，加上宝姑娘的特殊渠道，才治得了他。
“好，反正都不是好东西，管他奶奶的，但凡于国策不利的拦路虎，必须把他整倒了，敢在老子水深火热的时候来勒索要钱，故意制造两河行省匪患，不弄死他，我念头不通达。”张夜想定后恶狠狠的道。
宝姑娘听得大喜，粘在张夜怀里撒娇了。
木昭君是受不了张夜的匪气，而宝姑娘和紫衣则是恰好相反，就喜欢这股匪气……
第584章 大都督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整个无双界风风雨雨，沸沸扬扬，上至中枢王殿，下至贩夫走卒，都在讨论两河行省的匪患，讨论阵前都督黄石所部阵亡.
原本还好，能看透庄不凡对黄石使绊的，仅仅限于各族的老谋深算之辈，至于下层民众是没有这种想法的。
但怪异的在于，一时之间，以卫大衙内为首的一群纨绔子弟、才子，在各个棋社书院当中，以书生的身份对外解说，评击，要害直指当朝外相庄不凡。
至于庄不凡，当然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知道这下玩大了，他一向低调，做事不留把柄，这次虽然没有真凭实据，无奈阵前都督黄石所部阵亡，这个黑锅实在太大了，不是谁能轻易扛住的。
当初敢在背后搞小动作，当然是庄不凡心里有数，因为那些匪患几乎是默认的。但谁知道半路杀出一股神秘力量，做掉了黄石所部，知道出事的时候庄不凡就知道要糟。却是不等他灭火，也不知道谁搞鬼，整个无双的贩夫走卒都在传说庄不凡叛国，就连族人，都开始离心。
着急之下，庄不凡几次求见张夜，但张夜依着宝姑娘的吩咐，次次避而不见。就是要让他架在火上慢慢的烤，铐透了，才是吃的时候，铐不透，吃了要闹肚子，这是常识……
一天之后的大朝会上，当着所有大员，长空豹以殿帅府名誉上书，说两河行省匪患已经危及国策，必须剿灭。
“介于此，我殿帅府从安全大局出发，保举张夜出征，平定中部。”长空豹出列跪下道。
虽然内相职责重大，不能轻易离开，但这次震动朝夜的事，每人都觉得非同小可，几乎所有的人，也都第一时间想到了张夜。
毕竟张夜以前是大将，于北燕之地一役击退了简星和寂惊云，所以这个时候，声音空前统一，以卫无牙为首之人纷纷保举张夜出征。认为只有张夜才能拿下匪患。
长空悸然相反是舍不得张夜出征的唯一的人了，但是限于这种情况，整个朝堂的声音整齐，也不好反对。
长空悸然只得道：“张夜，哀家命你为‘镇抚大都督’，升王旗，代替哀家出征，平定无双中部。”
听到镇抚大都督这个头衔，庄不凡闭上眼睛，基本心死了。
每次出征，关键看摄政王封的头衔，就基本能知道重要性和威势。以前黄石是两河剿匪都督，即是说，只是于阵前督战，职责是剿匪，协调城防营。
但这次是镇抚大都督，“镇”是镇守，意为指挥中部所有城防营，抚是安抚，历来代表政务，也即是说，这次张夜总督军政大权，并且说的是“中部”，不是两河行省。而后是大都督，带个“大”字当然是有意义的，加上升王旗，那就代表，这次张夜代表摄政王亲征，拥有生杀大权，即便斩行省主政也不用问谁，可以先斩后奏。
以往就算有大都督头衔，却谁也不敢乱杀人，都要注意平衡，但这次闹的太大了，在匪患扩大，黄石所部阵亡这个震动朝野的前提下，张夜在中部几省真是砍下几千个脑袋来，也是不会有人反对的，不会有民怨。
所以基本上，庄不凡已经不想挣扎了，这摆明了就是派张夜这个狠角色出征，于两河行省，清洗庄氏一族的势力了。偏偏这个时候，其余各族一条心，就连自己的族人都开始离心，所以无法挣扎了。
宣布完封号，悸然环视了一圈后，起身道：“张夜，带上龙卫营，择日出征。至于内相府政务，你不在期间，则由哀家亲自监理。”
张夜吓了一跳，出列跪下道：“殿下，此举不妥，龙卫营不能离开无双，这是国之根本，于此非常时刻，龙卫营万万不能动。”
说到这个问题，卫无牙当然不糊涂，长空豹和东方白在朝一天，龙卫营就不能离开，这是底线，也出列道：“殿下请收回成命，龙卫营乃最终力量，于此时刻，东海和毒及宗东西不明之际，龙卫不能出动，只能待命。”
东方白和长空豹，当然也不希望龙卫营离开，否则，那些专门等着张夜的神秘土匪也就没有作为了，于是也纷纷请命。
这下悸然着急了，想当场变卦，取消出征，因为不带上龙卫营，她是怎么也不放心让张夜出征的。
看悸然着急，张夜急忙传音道：“殿下别做傻事，龙卫真不能离开，快收回成命，下令让我自己挑选军营出征，或者让黑豹营其中一团归我调遣，这或许是削弱长空豹的开始。”
悸然则当即传音道：“更不行。你想的简单了，长空豹经营黑豹营几十年，带上黑豹营出征才是真的危险，还不如你孤身上路呢，至少不用防备自己人。”
张夜传音道：“那就让我自己选，我在城卫或者禁卫中挑选。”
说这么说，悸然这次却不听张夜的，呵斥道：“介于特殊情况，哀家吩咐张夜，自龙卫中挑选一团出征，就这样。这事不许在议。”
这下等于各退了一步，其余人也就不好再说了。
至于张夜，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但是一想，只要妖妖不离开，那么就算少了一团，龙卫营的主力量也还在，人虽然少了三分之一，但是说到战力，最多是少了四分之一。这是因为，功体组合，人越过，损耗率越大。
这么想着，张夜只得跪地道：“臣领命。”
“退朝。”声音漂浮着，长空悸然已经离开了……
下朝之后，又是天大的一堆人围着张夜，要求给张夜摆送行酒，不过张夜谁也不鸟，全部赶走了。
张夜独自进入王殿后面，见长空悸然。
这是必须的，不说君臣身份，只说出征在即，作为两个心思怪异的朋友，一对男女，也是要见见的。
无双池边，悸然扶着张夜的手臂道：“夜，你别怪我在朝上不支持你，不带着龙卫，我不放心。”
张夜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没有妖妖在的时候，只带一团龙卫，和一团禁卫的区别不会很大的。”
悸然道：“战力方面的确区别不会很大，但我不信任别人。至少龙卫是我带出来的人，也是跟着你在北燕之地大战的铁杆兄弟，你可以把命交给他们。两河行省非常复杂，是个大坑，不带龙卫我宁愿你不去。”
第585章 效仿
“好吧，这事就这样定了，咱们不说了。”张夜道。
悸然又道：“其他的，你有什么交代我的？”
张夜道：“太多的没有。无双之内现在还算稳定，许多东西我也初步理顺。殿下监理内相府时，只要别打乱我既定政策，让茱莉等人执行就可以。各行省府库也是大坑，是个雷区，别随便动，不要提及，一切等我回来。”
悸然道：“庄不凡呢？要不要借此机动他？”
张夜摇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时机不成熟。我离开后，殿下不但不能给他难堪，还要在其余方面给他一些关心，但是不要和他谈政务，只关心他的家人他的身体就行。必要时还可以鼓励他，说他庄族为无双贡献几千年，辛苦了。这样一来，要让他明白他失势了，却又给他一线生机的盼头，效果最好。菲殿下当年英明神武，是真仁慈，所以给了木日丰活路，又逼迫了他退位。悸然殿下，你该效仿。”
悸然点头道：“是啊，我也担心倘若大动干戈，导致怨气滔天，于国家的福泽不利，倘若按照你的策略，他庄不凡能理解善意，那就最好。”
张夜道：“他比谁都精，比谁都怕死，他慢慢会理解的。否则，倘若不知进退，一意孤行，也就不能责怪我将来心狠手辣了。”
悸然转而道：“还有一事，木型已经被下狱，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不论如何，几十年来他执掌下的武城，颇有贡献，没出大乱子。而他又是木族举足轻重的人物。听说下面也在议论这事，我想问，能赦免了他吗？”
张夜断然道：“绝不能。功劳归功劳，不操家，不诛连，保证他全家往后的富贵，就是肯定了他的功劳，但是于国，整个无双界水深火热之际，我北燕之地库房空虚，无数臣民冻死饿死，他木型却贪污几十亿，此等国贼必杀，必须定上无双耻辱柱。此举，也是我下一步整顿行省府库的一个重要铺垫。殿下不能于这事上仁慈，对木型仁慈，就等于对国家残忍，对几亿臣民残忍。个中轻重殿下务必要衡量。”
“哎。”悸然叹口气，无奈的点点头。
其实说起来，木型老家伙绝不是个讨厌的人，其余错事也没犯过，对谁都很和气，笑呵呵的，算是当朝大员中最没有架子，最有口碑的一个了。
悸然再道：“灵城东方白呢？”
张夜道：“继续重用，只要龙卫营在，茱莉在，他就是个人才，他不敢不让灵城好。我家宝姑娘分析，两河行省一事上，东方白也初步和长空豹发生了离心，所以，东方白更不敢不卖力。灵城暂时无忧。”
悸然道：“关于再发国债一事，我已知晓了。这事你不在又该如何？”
张夜道：“正常进行即可，不能停下，留给咱们的时间不会很多。财事上茱莉掌管，具体执行上，可让我夫人木昭君选人，前往九境天下收购灵田。木昭君不会让殿下你失望的。”
悸然道：“如遇到突发情况，我该依靠谁？”
到此张夜跪下道：“殿下可封我夫人木昭君为王殿读书先生，但凡有事不决，她能帮助殿下度过难关。”
悸然点头道：“还是母亲看的远，给我留下木族这个助力。”
张夜摇头道：“不，殿下理解有误。是依靠木昭君，不是依靠木族。宝姑娘评价，木昭君心有天下，但是木日丰心中只有自己，这有很大区别。”
悸然道：“最后一事，既然你这么信任木昭君，为何还保举卫凰出任武台，怎么不让木昭君出任。我也不想打破这个传统，让卫族的人染指内相府一系。”
张夜道：“木昭君的确有才，但是对于武城，曾经的司器卫凰更适合，卫凰心思相对单纯，是技术型的人，方便驾驭。如此还能安稳卫无牙，在庄不凡一事上，将来咱们少不了卫族的支持。”
“好，夜先生的嘱咐我记下了，你放心去吧。”长空悸然这才很不舍的样子离开了花园……
张夜离开前又去灵园，看望了陶灵儿和苏青，和她们两个家伙唧唧歪歪了些时候。
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张夜快步走进了龙卫大营。
早已经接到殿帅府文书，列队等候的人以黄敏为首，集体跪地道：“参见大都督。”
“升帐。”张夜说完后自顾走入了内帐，坐上了高堂。
殿下钦封镇远大都督之后，所以顺理成章，张夜又自动成为了黄敏的顶头上司，接管了军令权了，甚至军政权都有一半。
大都督这个头衔以前有，只是长空菲时代取消了。而大都督的职权范围也很大，相当于原来的龙卫提督，外加殿帅府一半的权利。
只是说，这不是一个常设职务，将来张夜回朝后，按照体制，必须去殿帅府交付头衔。
“咚咚咚！”
龙卫大鼓敲响之际，大帐内全体龙卫列队了，黄敏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列在了下方的侧面。
“大帅有何吩咐？”黄敏抱拳道。
张夜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黄石所部于塘沽冰川一役全军覆没，此举天怒人怨，震动无双朝野。本帅蒙殿下信任，这次代殿下出征，要把丢在塘沽冰川的面子，拿回来。”
“誓死追随大帅斩妖除魔！”全部人激动的跪地请命。
他们也收到了消息，这次只带一团出征。所以马上吵闹了起来，茱瑾，李卫东，何迁几个副将，都争先恐后的毛遂自荐，嚷着要去。
“胡闹！”黄敏背这手走前道：“你等要反了不成，带谁出征，大帅心里早有定论，用得着你们争？争什么？出征是卫国效力，难道驻扎无双就是荒废不成，我警告你们，要纠正错误思想，不论出征与否，你们都是大无双之龙卫。”
#￥张夜在上面手撑着腮，等着她说。
茱瑾等三个副将也弱弱的样子，被训斥了半个时辰之久。
只有妖妖不怎么害怕黄敏，跳出来道：“夜帅带上妖妖吧，我要给无双的军人报仇。”
“胡说八道。”这次是张夜代替黄敏乱喷，“你给我安分点，乖乖在无双，镇守龙卫营，守护殿下，要是无双出一点乱子你就是千古罪人！你少拿黄敏不当干部，我不在期间，必须比任何时候都听话，并且只听黄敏一人的话，她是你的帅，你记住了吗？”
妖妖很委屈的样子，但是今时今日，他真的不敢和张夜顶嘴了，再说张夜说的也有道理，要留在这里保护悸然殿下。妖妖和悸然殿下，感情当然是很深厚的。
第586章 原来最坏的人是你
静下来后，张夜顺着看过去，许久之后才起身道：“茱瑾所部做好准备，择日跟随本帅出征平乱。”
其实带谁都一样，都很贴心，很听话，只是张夜终究也不能免俗，带个美女在身边，当然比带人粗人要有意思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千古道理。
被点名后，茱瑾跪地领命：“谢大帅信任，我部早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征，现在就可以走。”
张夜道：“不急，放松放松，去见你姐茱莉。你部其余龙卫也各自回家放松。”
说完，张夜走出去的时候道：“我也要去放松放松了，都不急，此役胜败难料。某些土匪恐怕比我们还急，急着我们去送铜呢，哈哈，我家宝姑娘说，兵着诡道也，我们多吃喝玩乐几日，让他们那群土匪在冰天雪地里多急几日。”
“恭送大帅。”
黄敏非常有规矩的送行张夜离开，虽然不满这个家伙拿出征当做儿戏，居然放龙卫去吃喝玩乐。但是也不敢多说……
最近的两日里，张夜不怎么忙了，封受了镇远大都督一职，人人都认为张夜应该出征了。却是相反没了动静，不但选中的龙卫放假，张夜也依旧每日在内相府内办公。谁也不知道张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殿帅府作为最高军事机构，原本是管不了张夜这个权倾朝野的内相的，可现在张夜有镇远大都督一职，相反又变为长空豹的下属了。
期间殿帅府来过文书，召见张夜至殿帅府。
张夜无奈之下，去见长空豹了。
大殿之内依旧莺歌燕舞，张夜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号称京城第一名妓的舞女。
“大胆张夜，见本太尉为何不拜，你老盯着我的女人干嘛？”长空豹高坐上方，猛敲一下堂木喝道。
奇怪！
张夜这才回神，心里一凛，不知道这个舞女的身上透着什么古怪。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定力，见惯了世间绝品美人的经历，竟会不由自主的心神被吸引过去？
此时被责问，张夜也不多想，行军礼半跪道：“末将张夜，见过太尉爷。”
想不到这小子也蛮懂规矩的，不乱咬人，长空豹嘴巴笑歪了，也多少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呵呵笑道：“起来吧，其实叫你来，也不是本太尉想摆官威，只是王命已下，我殿帅府头衔已赐，为何久不出征。这个问题你会给本太尉一个解释吗？”
张夜道：“末将自有策略，既已领受大都督一职，就不劳太尉爷过问。中部剿匪任务艰巨，有黄石所部阵亡之例在先，大意不得，须得准备充足方可出征。”
被如此顶撞，长空豹也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沉声道：“总之不可怠慢，久不出征，难免让人猜疑，容易引起我中部民众的惊慌。你要仔细斟酌。”
“末将知道，谢过太尉爷提醒。”张夜忽悠道。
“好了，去吧。”长空豹摆了摆手。他当然拿张夜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不借这个机会叫来摆摆官威，念头不通达而已。
临走之际，张夜又和殿中的女人相视一眼。她给了个神秘的微笑。
张夜又停下脚步转身道：“太尉爷，万不可为了女人荒废自身，自重。”
“你！”长空豹怒道：“要你来过问本太尉的个人事务？”
张夜淡淡的道：“我只是奇怪，据说无双城一半的舞女都被太尉爷你召唤过了，据说太尉爷你从来不吃回头草，但这个女人，末将已经第二次见到。所谓旁观者清，这说明太尉爷对她有瘾，您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末将告退。”
张夜说完，扬长而去。
那个绝美的女人，听得微微色变。
“？”长空豹拍脑袋一想有道理，当即把眼睛一瞪喝道：“好啊！原来最坏的人是你这个**啊！”
绝美女子顿时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
“小小**，你果然是个祸害，我说怎么最近头脑不清晰，原来是中了你个**的魅惑奸计。告诉你老子只是有点好奇，却不好色。来啊，乱棍把这个**轰走！”
噗噗噗，一阵乱揍，绝美女人被打得狼狈逃走了……
又是清早了。
张夜早早来到相府，批阅了无数文书。
事了之后，难得清闲，就在院子里喝两口酒，仰头看着清晨的天空出神。
总跟着他的木昭君徐徐走出来，柔声道：“有什么烦恼，为何这么久依然不出征？是否有什么特别计谋？”
张夜就地坐下来，喃喃道：“太高看我，哪有什么计谋，只是我忽然觉得心神不宁。害怕出征之际，无双本城出乱子。”
木昭君道：“乱源出自何处？”
“无双第一名妓。”张夜道。
木昭君微微一愣，神色古怪的低声道：“夫君……又见过她了？”
张夜点点头，问道：“你见过她一次，能看懂她吗？”
木昭君微微摇头道：“不能，她是空的，和你的宝夫人一样。妾身从小到大，就遇过这么两次，丝毫也看不到端倪。际遇大到东方白和夫君你，妾身都能看到一些踪迹。”
张夜动容道：“这么说来……她已经和宝姑娘处于一个等级了？”
木昭君微微摇头道：“她什么等级妾身无法评论，只是请夫君不要捕风捉影。你不能因为看不懂一个人，就去否定她。”
张夜喃喃道：“不，我觉得长空豹几次见她，不是一件好事。普通人也就罢了，但是和我家宝姑娘一个档次的东西，又接触当朝太尉，非同小可。这个女人，我必须单独去见一次。”
木昭君对此有些微恼，原因很简单，没有女人喜欢自己的相公去见所谓的名女。
但是不及说什么，一个随从匆匆忙忙的走来道：“相爷，北燕之地来人了，带来了家书。”
张夜喜上眉头道：“快请。等这封家书，等了很久了。”
回到大堂坐下，神行太保北燕宗快步走进来道：“姑爷，我带来了圣主夫人的家书。”
张夜亲自走下来，扶起北燕宗，接过了玉简文书展开观看。
看后久久不语，皱着眉头。
第587章 翠楼
倒不是北燕之地的寒流之类的事，相反，宝器门效率的确很高，上次达成协议后，秀丽真人早就传书火狱境，时间过了不久，已经于几天前，大批宝器门的器修，开始进驻北燕之地，修建火阵了。
“夫君为何事心烦？”木昭君道。
张夜毁灭了文书后道：“我儿虎头，又做噩梦了，他预见到了我出征，看到了危险。北燕姬不放心这事，家书中提及，让我千万放弃出征。”
木昭君当然知道观天镜，动容道：“你儿可曾有具体预测？”
张夜摇头道：“没有具体，这说明这次出征面对的危险，等级高于九品观天镜。”
木昭君脸色苍白的道：“现在众望所归，王命下了，不能拒绝，这可如何是好？”
北燕宗也抱拳道：“姑爷，务必要听我北燕族宝观天镜忠告，不可冒险出征。圣主夫人为此很担心。”
张夜正色道：“危险当然有，本相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出征，说着容易，却怎么可能，这是妇人之见。所谓的知难而退，仅仅是政治痞子的作风，却是军人的耻辱。”
北燕宗急道：“夫人知道说服不了你，她让我告诉姑爷，如果必须去的话，拖些时日，带着虎头，上阵不离父子兵。”
张夜摇头道：“不，维持本相之前命令，虎头哪也不准去，保护好他娘，保护好北燕之地。好了，把我的话带给北燕姬。还有本相的最后忠告，让虎头集中精力，别管无双中部，别管本相出征事宜，重点放在北方，此时荣界虎视眈眈，在本相出使荣界前，北方始终是个隐患。虎头该把精力放在北方，倘若预测到危险，须得三道文书发往三个地方，以本相名誉求救。”
北燕宗道：“请姑爷示下，哪三个地方？”
张夜道：“回春门，宝器门，殿帅府。回春和宝器是商人，只要许下利益，加之他们目前用得上本相，有事时必会相助。好，你即刻上路返回。”
“是，姑爷请自己保重。”北燕宗又匆匆忙忙的去了。
院子里静下来后，木昭君又道：“你出征的事宜变得扑朔迷离，朝中关系重大，夫君你可有安排？”
张夜道：“有，我向殿下进言，封你为王殿读书先生，殿下答应，有不决之事就请教你。”
木昭君吓了一跳，感激的道：“谢谢夫君信任妾身，妾身受宠若惊。”
张夜道：“别谢我，你的能力和心态决定了你做的事。我不在期间重点关注几个事。一，你看人的天赋无需怀疑，需要帮助茱莉选能用之人，前往九境天下秘密收田。二，重点关注灵城，东方白已经获得本相批准，大量招收灵夫，你的任务是把关，可以容许东方白是个坏蛋，但绝不容许东方白的人进入灵城。宁缺毋滥。官员的任用是吏相府之则，咱们不好太过干涉，不过遇到不可用之人，就以内相之名誉否决，拒绝接收。三、武城的人选已有定论，卫凰出任，这个没有商量。但接下来的武城重要的药修器修任用，也得你进行把关。可以接受卫族的人多些，但必须有才有德。”
木昭君行礼道：“妾身记住了。”
张夜起身走出离开的时候道：“这个期间就拜托你了，我要离开一下。”
木昭君看着张夜的身影离开，知道他是要去见那个所谓的名妓去了……
富城中有一处特别所在，名气非常大，叫做翠楼。
和其他的棋社琴阁不同的在于，这里除了琴棋书画，还是无双最有名的烟花之地。所谓的第一名妓，正是在这个地方。
能在这里走动的，都是绝对的达官贵人和纨绔子弟。所以这里认识张夜的人相对要多些，纷纷热情的招呼。但是张夜只是走马观花的样子，不怎么理睬那些人。
张夜驾到之后，翠楼方便还是派了一个管事的人，小心的跟在张夜的身边伺候着。
那个家伙是个年轻男人，很懂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低着头，小心的跟在张夜的身边。
内种香榭亭台无数，匆匆忙忙的走过，来到一个精致的别院，张夜半张着嘴巴惊呆了，只见这里人满为患，排队都排起了长龙。
“这又是什么意思？”好奇之下，张夜询问身边那个管事的人。
那个管事弟子尴尬的道：“回相爷话，这里就是您要见的梦姑娘驻地，这些人都是慕名来见梦姑娘的。”
梦姑娘就是所谓的第一名妓，她的名字也很特别，叫做梦经然。
至于这个名字的来历，据说从来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无双也没有梦族。都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她的真名还是所谓的艺名。
此外，据这个管事介绍，也没人知道梦经然是怎么来到无双的。
驻足观看着，这里的场景让张夜想到了从前，去蓝雪城见龙兰的时候，排队的恐怕有几百人，都排出了别院的外面老远了。
排队的人中，不乏张夜认识的人。
既然张夜认识的人，就没有简单的，不说是多大的官，多大的纨绔子弟，也至少是有资格来参加张夜婚礼的人。
对此，张夜喃喃道：“想不到那些人也要排队，这个梦经然到底何方人士，生意这么好？她这样接客，她能挺得住吗？”
身边那个管事当即正色道：“相爷您恐怕是误会了，梦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她虽然入住翠楼很多年头了，却惊才绝艳，以诗画琴棋天赋著称，其实她基本不见客，只是每月有两天，初一十五，于咱们翠楼设台公演，她的琴声可以倾倒所有的人，咱们翠楼的招牌就是她造就的，所以她地位超然，咱们主上也不能驾驭她。不能逼迫她见任何人，这些慕名前来见她的，都需要符合梦姑娘的标准才能见面，否则就见不到，这些人中，有很多是排了几年，依然无法有缘和梦姑娘当面一叙的。”
张夜听得楞了楞，问道：“可我知道有例外，既然你把她的身价说的那么高，为何长空豹能召见她去殿帅府？”
“这……”这个管事神色比较尴尬，同时，他的情绪中还有着些许恼怒态势，却是敢怒不敢言。
张夜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点头道：“我明白了，长空豹逼迫你们的。”
这个管事吃了一惊，却马上跪地道：“相爷明见，没这种事，太尉爷没逼迫咱们。”
第588章 梦经然
张夜伸手拉他起来道：“不用慌张，你们的事我不管，你也不用担心得罪长空豹。”
看张夜比较的随和，这个管事才松了口气，低声道：“相爷明见，的确是豹太尉坏了这里的规矩，太尉爷听闻了梦姑娘的名头，竟然不顾规矩，来了一道文书给咱们主上，直接要求召见梦经然，结果导致我们夹在中间难做人，又不敢拒绝殿帅府，又不敢坏了规矩得罪梦姑娘。当时可把我们急坏了。”
张夜好奇的道：“后来呢？”
管事弟子低声道：“后来，消息传到梦姑娘的耳朵里，她从不主动见人的，却破例，主动要求去见长空豹，说是帮咱们化解危机。哎，梦姑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说完后，管事又尴尬的低着头，比较担心的样子，言下之意，同样担心张夜来一次长空豹似的威胁，为难人。
张夜倒不一定能领悟他的言下之意，不过却不想坏了规矩，心里更担心，也对这个梦经然更好奇了。
张夜走到了队列的最后方排队，然后摆手道：“你不用跟着我，自己去忙吧，在这里我是个客人。我也是来见梦姑娘的，我慢慢等就是了。”
那个管事顿时一副松口气的样子，千恩万谢的道：“谢谢相爷的体量，在下告退，除了梦姑娘一事，在下不能做主，其余的，相爷有任何要求，任何吩咐，只管让人通知就行。”
管事离开后，张夜就乖乖的在最后面排队了。
这下就掀开了一些小混乱，许多认识张夜的人，见这家伙居然也来参与排队，十分的无语，觉得张夜真是个白痴。
当然，那些认识张夜的贵人也就不敢久留了，纷纷低着头，主动退出了队列，悄悄离开了。他们当然不敢让当朝相爷排在自己后面了，也不方便明说，所以只有主动离开，寻思着换个时间来。
还有一层意思是，就算排到了，也不一定能见到那个超人气的梦姑娘。
据说梦经然对要见她的人有考题，分别是词，还有棋。却又每天都是不同的题目，所以别指望今天见不到，然后回家去苦思破解之法，就算想出来了，再来的时候考题又变了。
不能单独见面的所有的人，就只能每月的初一十五在公演的时候，远远的一观芳泽，如此倾慕而得不到，更加让这些家伙对梦经然有兴趣了。
那些认识张夜的人悄悄的离开了，队列中顿时就少了一半，张夜暗暗觉得好笑，却也不去管他们，寻思，反正道爷我没有逼迫你们，是你们自愿让位离开的。
就算人不多了，等即将排到的时候，还是已经黄昏时分了。张夜性子再好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寻思，不就是见个女人，也要这样？
站在精致的院落中，张夜的前面还有最后一个家伙，蛮英俊秀气的一个年轻人，手里还文绉绉的拿了一把折扇。
一个好看的丫鬟好奇的看了看包括张夜在内的最后的两人，见是两个年轻的才俊，非常高兴的样子，不过仰头看看天色却道：“两位请稍等，今日天色转黄，按照梦小姐的规矩，该是换考题的时候了。”
“有劳姑娘了。”张夜前面那个俊美的才子抱拳微笑道。
张夜则是翻翻白眼。
那个不认识张夜的才子见状，不悦的一甩手道：“粗俗之人。你等凡夫俗子，又怎能理解梦姑娘的用意。”
#张夜要不是看这孙子修为低下，难说就要动手撸他一下了。
那个灵气又漂亮的丫鬟，好奇的看看张夜，又看看说话的才子，微笑道：“这位公子不用多说别人，要凸显自己，不一定要通过贬低别人的方式。我家小姐一向对此比较反感。”
那个俊男才子不禁脸一红，也不方便说话了。
见张夜始终不怀好意的瞅着那个才子，美丽丫鬟又对张夜笑道：“这位公子也是，能容忍的地方当容忍。不用那么敌视说错话的人，你们真正的敌人是考题，别乱了自己的阵脚，否则你们永远也见不到梦姑娘。”
张夜不怎么感冒，撇撇嘴。
而那个俊男才子风度翩翩的抱拳笑道：“姑娘说的有理。”
对于这两人怪异的表现，美女丫鬟看得楞了楞，对这个有礼貌的才子报以了微笑，却对张夜皱了一下眉头。
似乎感应到外面的心态，房间里传出了一股柔和好听的声音道：“小红，别擅自评价他们，你不懂真正的儒雅和大气是什么。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是，小姐。”小红就不敢放肆，低着头了。
如此，那个俊男才子皱了一下眉头，因为这明显是梦姑娘在有意替张夜说话了。
而张夜则是没有多想，只是仰头沉思，心里越来越担心这个梦经然了，因为张夜就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这种声音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怪异的在于，这种声音是本音，不携带任何的法力幻境，但正因为如此，会比幻音更可怕。也难怪，这个梦经然能掀起这么大的风lang，让无双城的这么多人为她如痴如狂。
到此，张夜又皱了一下眉头，从个人角度来说，不能对此多说什么，有魅力有能力，那是梦经然的本事，是她的个人魅力。
但是从张夜的身份，从当政者的角度来出发，张夜却很担心，能有这种近似倾倒众生的影响力的人出现，终究是有隐患的。
思索间，丫鬟道：“两位请稍等。”然后她推开门，进入了房间内。
片刻丫鬟出来了，得到了内中神秘美女的授意，丫鬟挂出了一张白纸，上面写有两个非常好看的字迹：珍珑。
之后，丫鬟又走到另外一边的石桌边，把石桌上的棋子重新排列了一下。
然后她走到侧面，微笑对那个才子道：“公子，请，这就是小姐的新考题。”
按照以往的传统，文字考题就是梦经然出上句，让别人来接下句。
但这种形式在以往几乎没人成功过，这已经无关风雅与否，很多时候一个上句，可以有几百种接法，都很通顺，都很风雅，都很文采，但最重要的一点是，要符合梦经然的本意，就看谁接的词意最接近梦经然的本意。
第589章 棋局
那个才子风雅的样子走前两步，哗啦一下打开折扇，扇着，仰头看着两个字迹叹道：“好，实在是好啊，梦经然姑娘字如其人，只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倾倒了。”
内中马上传出好听的女声道：“公子无需多言，只管对题，奉承我听麻木了，我只想知道是否有人能接近我的本心。”
“额，好……”这个才子顿时老脸微红的样子。
他这才正色看着珍陇两字，思考片刻后，开始唧唧歪歪婆婆妈妈，长篇大论，引经据典。这个穷酸居然从这两字的起源开始，来了一通大论，最后他又提笔，上前在珍笼两字的后面，接上了自认为风雅的几十个字，写得非常漂亮。
如此，张夜连他说什么写什么也听不明白，难免有些昏昏欲睡。
那个丫鬟显然能听懂他说什么的，也很佩服他的文采，微笑道：“公子学富五车，小女佩服，就得看我家小姐的意思了。”
丫鬟说完，拿着那副字句入内去了。
片刻之后，里面传出了好听的声音道：“夜公子。”
张夜楞了楞，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知道自己来了？
不及多想，张夜应道：“姑娘叫我何事？”
里面的梦经然道：“不知夜公子对这位公子的作答有什么感想？”
“没有感想，我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张夜直接霸气的答道。
“噗嗤。”里面的丫鬟被张夜的回答逗笑了。
那个才子则是非常恼火的样子，文绉绉的对张夜道：“俗人，俗人一个。”
“！”张夜难免又想动手打人了。却最终忍了。
不过里面的梦经然接着道：“夜公子果然特别。我赞同夜公子的观点，我也没看懂这位公子说的什么。抱歉，我梦经然也是俗人一个，无法理解公子之雅然，看来我们无缘。不见也罢。”
#￥那个才子不禁蛮脑袋的圈圈，却还是客气的道：“在下怎敢指责梦姑娘俗气，以姑娘之才华，又怎能看不懂呢？”
梦经然在内轻声道：“公子请原谅我的不礼貌。既知我梦经然才华，何必在我面前卖弄文采？世俗中有句话叫‘鲁班门前弄大斧’，说的就是公子。才华没超越我的时候，如何能打动我呢，这需要另走别路。好了，就到这里。”
这个才子也不意外，毕竟能见她的人是很少很少的，被各种问题刁难也不奇怪。这下，才子又道：“按照姑娘的规矩，两个考题破解一个即可，在下想试试棋局？”
“既然公子有此雅兴，经然不反对，请。”好听的声音漂浮而出。
那个才子就走到了旁边的石桌看着棋盘，手里拿起一字，却迟迟无法落下去。
随即，只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似乎被棋局给迷惑了。
张夜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这个东西很邪气，只是又无法感应到任何的法力波动，又看不出那个棋盘内种含有任何阵势迷惑人，否则张夜真的很想拍碎棋局。
非常快，谁都不及反应的情况下，那个才子手一松，棋子掉落在地上，之后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竟然吐了一口血出来，摇晃着就坐在了地上。
张夜吃了一惊，尽管不喜欢这孙子，却也马上走前扶起他道：“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法术？”
感应了一下，这个人神智清晰，内体无碍，看起来，他只是因为无法破解这个恐怖的棋局，心口郁闷罢了。
“在下才疏学浅，告辞。”这下，这个才子甩开张夜的手离开了。
张夜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很无语，也很担心，觉得这个梦经然越来越诡异了。
这下，那个丫鬟拿出了新的纸张挂上，依旧是那两个字：珍笼。
见张夜不太高兴的样子，丫鬟又道：“公子别多想，棋局本身没有法力，面对的其实是人们自己。人们容易钻牛角尖，念头不通达，就喜欢自己为难自己。其实咱们小姐步的棋局，很少用上，通常都以文字选人。”
张夜点了点头。
丫鬟道：“公子，请。”
张夜就硬着头皮走前，看着龙飞凤舞的两个优美的字抓头。各种棋了字了的，的确是很为难张夜啊。
见他这个样子，美丽的丫鬟噗嗤的一下，没忍住笑了。
张夜十分无语，却也懒得说她，短板就是短板，又不能怨谁。
最终，张夜拿着笔，学习着宝姑娘往日的造型，咬着笔杆子思考。
思考来思考去，两眼一抹黑，什么也思考不出来，张夜就不思考了，就地取材，看看丫鬟，张夜寻思，总不能把“丫鬟两字”写上去吧？
张夜就算再文盲，也知道“珍笼丫鬟”四个字怎么念都不通。
又扭头看看旁边的棋盘，张夜就不多想，在珍笼的后面写上了两个字：棋局。
然后放下了笔。
“？”丫鬟楞了楞，看着简单的两字愕然道：“这就……完了？”
张夜老脸微红道：“完了，珍笼棋局，念来多通顺啊，你还想怎么样啊？”
丫鬟险些吐血昏厥了，“你就这么简单吗？”
张夜气恼的道：“我干嘛要复杂，我识字不多，但是棋局两字总不至于写错了吧？”
丫鬟看看纸张，泄气的道：“倒是没写错，可……”
她言下之意是，就这点水水，也敢来见梦经然？然后让人无语的在于，张夜的字写得不是一般的难看，仿佛狗脚鸡似的。
“小红，把夜公子的答题拿进来给我看。”梦经然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红就拿着进去了。
片刻之后，梦经然好听的声音喃喃道：“珍笼……棋局。呵呵，有意思。”
张夜听得楞了楞。
跟着，梦经然的声音道：“夜公子不走寻常路。异常的简单，甚合我意。此外夜公子的字让人不敢恭维，但却力透纸背，字如其人，内中大开大扩，你不懂字，却正好写的是你的心境，这种大气磅礴之意，不是普通大家能写出来的，好字。”
这下，门口的丫鬟倒是听了楞了楞，好奇的多看了张夜几眼，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以来，阅人无数的梦经然竟然会给张夜此等评价。
非但如此，梦经然好听的声音继续徐徐道：“公子，不知你是否听闻了下城夜市中，最近流行了一种平凡的酒，叫做‘夜酒’？”
张夜道：“这个倒是不曾听说。”
里面的梦经然轻声道：“传言这是平凡的酒，但是曾经有个名人评价：‘此酒入口腥辣，极其难喝，但内中自由一股倔强不屈之意，好酒！’”梦经然接着又道：“后来我让小红去夜市，把那些剩余的酒给买了，我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平凡的好酒，但是再好也不如评酒之人好。今天我把夜公子对那种酒的评价送还你，这就是我对你的字的评价。”
“……”张夜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是总归被夸奖反正不是坏事就对了。
内中梦经然好听的声音又道：“小红，贵客当以贵礼代之，给夜公子上茶。”
第590章 过关
小红就去台来了一杯茶。
张夜却不接，只是道：“梦姑娘，我不喜欢绕弯，干脆点说我的答题是否通过？”
“通过了。只是我忽然想改变规矩，夜公子须得把棋局一起解答，否则我不会见夜公子。”梦经然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夜失声道：“什么！你，你竟然戏弄众生，连本相一起戏弄了。有你这么改变规矩的吗？”
梦经然不为所动的道：“夜公子请慎言。规矩是我的规矩，我不强求别人照做，但要见我，就得依照我的规矩。是你自己说的，在这里你是客，不是当朝相爷。倘若你要以权压人，那我当然不能反抗，只要你以相爷身份一声令下，就是让我梦经然自尽，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当然只有服从。只是倘若你不以权压人，就得依照我的规矩。不知小女这番话，是否得罪了您呢？”
当下，张夜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这个混蛋女人装神弄鬼的，却也说的有些道理。
“好吧，我看看这个棋局。”
张夜走过去拿起一字，然后开始脑袋了，看得有些眼花。
张夜当然不懂棋，但是正因为不懂棋，就不会去钻牛角尖，不会去看棋路。
张夜甚至不知道，这个棋局到代表白子厉害还是黑子厉害。
张夜挠头片刻，看看手里的是白子，又看看，棋局中的黑子黑压压的一片，挺恶霸的，到处都是。
似乎不论把白子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被围、死路一条的样子。
既然都是死路，张夜就不多想了，几乎等于自杀一样，把白子放在了明显的死穴中，放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既然张夜不懂棋，思维就跳开了，正如张夜的神通都是置之死地的时候领悟的一样，他把这种思维和心境带到了棋局当中。
放下后，张夜挠挠头，也不走知道蒙对了吗？似乎从整个形势上看，白子虽然也很危险，但是从整体的大局观上看，似乎有了一线生机。
叮铃——张夜落下那字之后，丫鬟手里抬着的茶杯下意识的落地打碎了，她半张着嘴巴道：“小，小姐，夜公子选择了自杀，把白子放在了十面埋伏之中。”
“咦……”
似乎这个局面出乎了梦经然的意料之外，轻声说了那么一句，“夜公子果然是有大机遇之人，如此惊才绝艳，只恨今日方能相见。小红，请夜公子入内相见。”
嘿嘿~张夜暗暗觉得好笑，一不小心就过关了啊。
原本还担心，又不能动粗，不能学长空豹摆官威强行相见。倘若按照规矩来，就是宝姑娘也帮不了自己，因为这个梦经然随时都变换考题，无法作弊。
“夜公子，请。”
小红首次心悦诚服的样子，请张夜入内去了。她自己却不跟进去。
张夜进来之后四处观看，这个房间里的布置大出意料之外，不豪华，也不如一般女人似的比较暖色调。
整个房间偏于暗色，偏于红色，显得很神秘。甚至有些邪恶，这种气氛老能让张夜想到一些没见过的血腥的场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又分明能看出，不含有任何的法力和大阵，是她的本心。
装扮同样神秘妖娆的梦经然，身着一身暗红色裙装，身间散发着很诡异的魅力。她徐徐起身走过来行礼道：“妾身见过相爷。”
她现在总算愿意叫张夜相爷了，不叫夜公子了，这似乎是预示着一种形式的转变。
“起来，不用多礼，我说过的在这里我不是相爷。”张夜道。
“不，相爷当受此礼，既然能进到这里来，就有资格受妾身一拜。”梦经然的声音实在太好听，配合她近乎妖异的魅力，又让张夜神智微微晃荡了一下。
随便张夜甩甩头，心里凌然，感应到葫芦中，珈蓝芽之上那个紫色的小葫芦，疯了一样的剧烈晃动。
无奈的是，现在宝姑娘和小木瓜都不在，张夜也不明白紫衣这是想提醒什么。
不过毕竟和紫衣心意相通很久了，张夜隐隐约约的明白，紫衣这是担心，这是在预警。
“相爷，请坐。”
注释着张夜许久，梦经然神秘的一笑，徐徐的摆手，动作之雅致飘然，配合她的身形和魅力，又令张夜心里为之意动。
收到紫衣的预警，张夜觉得应该走了，但是无奈目下事情太多，无双内忧外患，而这个接触过长空豹的女子又那么诡异神秘，自己又出征在即。
不当面交谈一下，张夜是真的不放心。
想到自己在地宫，经过了道藏九如的锻造，又加之葫芦里的珈蓝芽能连通仙界，偷来仙气，具有很强的驱逐邪气和凝神的功效，而且另外一个葫芦中，还有来自忘忧的位列十一品的气息。
加之在无双城内，自有法则，一切幻音幻境，除非品级超越无双城，否则，就不能颠覆无双城之内的规则，无法有效用。
所有的东西综合来看，又让张夜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因此张夜坐了下来。
梦经然也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夜，她的这个神态，更是有勾魂的魅力。
并且，张夜对此微微有些熟悉，觉得有些难以抗拒的同时也明白了，她的气息，某些方面有点类似于宝姑娘。
只是不同的在于，宝姑娘平时没那么夸张，只是光着身子和张夜在一起xxoo的时候，可以让张夜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而这个梦经然恐怖的地方在于，她穿着衣服，并且没有任何出格的语言和神情，都能给以张夜那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相爷，现在可以说了，您来见妾身有什么诉求？”梦经然轻声道。
张夜为人简单，异常的直接，开门见山道：“说不上有什么诉求，只是你的存在危害到了无双的稳定，如此让本相很担心。”
梦经然微微一楞，随机眼睛闪过一抹亮色，微笑道：“难得相爷这么直接，却说的是真话。妾身感激。既如此，妾身也直接点，相爷既有资格进到这个地方，也有资格要求我做点什么。”
张夜道：“我能吗？”
梦经然轻声道：“能，您是当朝相爷，倘若您说一句‘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就可以马上赐死我，相爷您的为人是如此的直接简单。这么做不也更简单吗。倘若你有这个要求，我当然只能答应。”
张夜摇头道：“的确是这么简单，但你知道的本相不会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无双有无双的规矩，本相也有本相的规矩。在你真正的危害无双之前，我不能对付你。否则我和东海那些道德帝有何区别？当初他们以我是灾变之星为由，派人诛杀我。本相不想把我自己曾经的苦难，强加给别人。所以，你很幸运。”
第591章 魔念
听他这么说，并且发自肺腑，梦经然魅力的眼睛再次为之一亮，微笑道：“无双界有相爷在，是无双界之福，是天下九境的万民之福。妾身感激，这就是天地法则，无双界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让妾身存活，让妾身有立足之地。对此，妾身怀有感恩的心。”
“感恩就好。”张夜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的确她这样的人太过出奇了，倘若不是在这里，那么她的命运会非常凄惨，要不就是她入魔，去无止境的魅惑别人，要不就是被她魅惑不了的人毫无理由的玩弄，杀死。
从这里说，天下虽大，目前还真的只有曾经长空菲治下的无双城，能容纳她这样的人。并且好处在于，无双城内自成法则，可以颠覆一切，就算是东方白的乱倒阴阳，在无双城内也不能有作为。正因无双法则，也才能把梦经然的魅力压至最低状态。
否则，在无双法则的压制下，以张夜今日今时之定力，都觉得有些难以抗拒她的魅力，张夜真的不敢想，在别的地方，其他人见过这个女人后，会发生什么？
之所以无双城都不能完全的压制梦经然，一是因为梦经然太特别，被木昭君评价为是和宝姑娘一个档次的人。二是，无双城目前还在沉睡状态，没醒觉。
张夜有预感，这个女人太诡异，亦敌亦友，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看起来，只有将来无双城进一步的醒觉，进一步的回复能力，才能克制这个女人。
说的严重点，倘若这个女人离开无双城，对于天下九境的确是个祸害。
张夜想着，还是无法开口说点什么。
“相爷，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梦经然似乎知道张夜想什么，主动询问。
张夜道：“我担心你的能力，更担心你见长空豹的心态。”
梦经然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妾身可以回答相爷，您有这个资格要求我。说来呢，长空豹机遇不到，他没资格见我，但是他要强行见我，给以我的莫大压力，那么妾身主动去见他又有何妨，我的心态就是要迷惑惩罚他，这是他破坏规矩做错事的代价。”
张夜皱了一下眉头，却也不方便说她，认为的确是这个道理，原则上的确是长空豹先不守规矩的。
许久，张夜才问道：“那么现在呢？”
梦经然轻声道：“无奈无双自有无双的法则，在无双城之内，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我仅仅只是见了长空豹两面，时间不太久就被相爷撞破了。须得以后再找机会了。”
张夜道：“蛊惑当朝太尉爷，其罪该诛，梦经然，你这是在给本相机会赐死你吗？”
梦经然似乎并不怕死的样子，也不怕张夜，微笑道：“是的，妾身就是给相爷机会，但遗憾的是，妾身知道相爷心怀天地，在我做之前，您不会赐死我的，我说的对吗？”
“你！”张夜皱了一下眉头。
梦经然微笑道：“相爷心地宽厚，是真正的大宰相，妾身发自内心的佩服。”
张夜忍住了不发作，转而道：“你之前提及，本相有资格对你提要求？”
“当然，相爷可以吩咐，您的确有这个资格。”梦经然微笑道。
张夜道：“本相可以要求你，尽量不见人吗？”
这个要求听似有些无理，好在张夜没有说死，只是说的“尽量”。
梦经然对于他的要求微微一愣，注视了他很久，这才轻声道：“谢谢相爷的宽厚。相爷以为妾身不见人，设置如此古怪的考题，真的是妾身有意自抬身价吗？真的是我鼓弄玄虚吗？”
张夜倒是楞了楞，动容道：“原来如此。”
梦经然微笑道：“妾身也知道自己是不详之物。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类似的古怪了，只是那时我能力没那么大，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在不觉间把我的父亲迷得入魔了。在我十一岁的时候，越发不可收拾，父亲经常不禁的想要侵犯我……”
如此惊天的大逆不道的事，在她口里说来非常清淡，但是张夜却听得心惊肉跳，感觉上，自她淡雅的神态说来，竟是比别人的声色泪下更可信。
“后来呢？”张夜问道。
“后来……”梦经然陷入了回忆的神色道：“母亲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父亲解脱，主动杀死了父亲，之后自杀殉情，留下了我。”
张夜难免听得有些难过，低声问道：“再后来呢？”
梦经然淡淡的道：“那个时候年幼的我想到的是自尽。而我也做了，只是没成功。假死的那个状态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托梦给我，告诉我九境天下之中，无双城是唯一能让我立足的地方。并且梦境中的那个声音也告诉我，不论我是什么，但既然天地生了我，我就有挣扎求存的权利。别人要杀死我，那是别人的事，但是天魂受之天，地魂来自父母，人魂是我自己的经历和信仰，怎能轻生，怎能自杀。”
张夜难免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点头道：“说的好，后来呢？”
梦经然轻声道：“后来我再也没有自尽的心思，我历尽千辛来到了无双城。相爷，别问我怎么取得的无双臣民的资格，这事难不倒我。毫无根基的我不想抛头露面，因此我让翠楼收留了我，得以再这里隐居。我不想伤害谁，同时也不想白受人恩惠，因此我不能什么也不做。也就有了每月初一十五给翠楼演艺、吸引人气的行为。也由此落下了我‘名妓’的头衔。其实我至今是完璧之身。我也尽量不单独见谁，由此落下了古怪和故意刁难的名头，却不料，人们更是趋之若鹜了。”
张夜点点头，总算明白了。
想来，梦经然应该是有一种类似魔心一样的东西，非常恐怖。有点类似于宝姑娘。
只是不同的在于宝姑娘不是魔心，而是道心种魔，虽然有魔种，但同时又有九元道心护体，即是说，那颗魔种建立在道心之上，是被道心控制的。
也就是说，宝姑娘心里的魔念是可以控制的，收放自如。
但是估计，梦经然就没那么好运，她不如宝姑娘一些，没有九元道心护体，她自己也控制不了魔念，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她很清淡的样子，穿着衣服，没有多余的表情，还处于无双城之内，却依旧让张夜有受到诱惑的态势。
许久之后，张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想不到你的身世经历如此凄苦，听得我心里不舒服，以至于，我有许多对你的要求竟是不忍提及。”
梦经然难免好奇的看了张夜片刻，于心里寻思：他居然信了？他竟是这么简单的人？
甩甩头，梦经然微笑着问，“相爷不妨说说，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第592章 九魔转世
张夜试着道：“倘若本相命令你不再见长空豹，不见当朝重要官员呢？”
“命令？”梦经然淡淡的摇头道，“命令妾身不接受。我说了，相爷可以赐死我，可以消灭我，却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张夜想想又道，“这听起来倒是本相有些强人所难了。就像你的梦境告诉你，你有权利挣扎求存一样，你当然有权利做你喜欢的事，见你想见的人。但本相提及的事对我非常重要，咱们换个说法，倘若本相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你呢？”
梦经然眼里又闪过一抹亮色，完全想不到这个权倾朝野的传言中的大恶霸，会与自己如此的交谈？
梦经然微笑道：“妾身要问，咱们是朋友吗？你敢和我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交朋友吗？”
张夜哈哈一笑道：“没我不敢的事，再说，你只是有祸国殃民的潜力，目前还没有发生事实。在你做了之前，只要你愿意，本相就交你这个朋友。”
梦经然神态再一次的变得怪异了起来，看了张夜许久之后起身，徐徐走过来跪拜在地道：“蒙相爷抬爱，经然受宠若惊。经然一身孤苦，受尽委屈，却也阅尽了世间千红百媚，但至今未遇过看得上的人。但是今天遇到了，经然愿意结交相爷这个朋友。”
张夜又道：“那么你这个朋友，愿意接受我刚刚的请求吗？”
“当然愿意。”梦经然道，“从今日起，经然不主动见任何一个除相爷之外的人。”
“告辞。”张夜收到承诺后，起身离开了。
梦经然和一般的女人不同，没有表现出任何挽留的样子，只是目送着张夜的背影离开。
片刻之后，那个美丽的丫鬟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小姐真会和他做朋友吗？”
梦经然脸上的柔和瞬间不见了，淡淡的道：“不一定。但我得说，普天之下倘若还有人有资格做我梦经然的朋友，唯一只可能是他。”
丫鬟小红道：“小姐似乎对他的评价过高。要我看，他这人稀里糊涂，头脑极其简单，四肢也不发达，怎么看都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梦经然微微一笑道，“不，小红你不懂。大道至简，大智若愚，这是宇宙之法则。他张夜极其简单，但也极其大气，坚刚不可夺其志。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会让他吃很多苦，受很多累，但只要让他撑过五十年，压不夸他，那么此子必成大器。”
丫鬟小红又道：“小姐，他会是你命中的那个人吗？”
梦经然摇头道：“我也看不清，但我知道他会是我梦经然命中的克星。克星是个不好的东西，理论上我应该想尽办法的毁了这个人，可是……他又能破我的珍笼棋局，此外，他又是如此的讨人喜欢，这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丫鬟大惊失色的样子叫道：“怎么可能，小姐你是‘九难魔心’转世，天下唯一能克你的只有九如道体，他何德何能呢，一个小小的金丹一层？”
梦经然对此也陷入了挠头的境地了，泄气的样子，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糟糕了，小姐你居然受他影响，学会了他的招牌动作挠头？”丫鬟又吃惊的道。
“……”梦经然楞了楞，一想，自己九难魔心转世，这辈子何尝有过难题，何尝挠头过呢？这是怎么了？
丫鬟道：“小姐，你不能动心，不能留下克星在世上，咱们得想尽办法毁了他。”
梦经然微微仰着头道：“毁了他？你有那个本事吗？在无双城之内万无这种可能。”
丫鬟小红脸色一冷，身间蓝光闪烁，顿时一个三丈之高的预元婴之身跪在地上道：“只等小姐一声令下？”
谁又能想到，看着冒不其杨的一个美丽丫鬟，竟然是元婴四层之强化道体。此点上就连张夜都看走眼了。否则当时的张夜，一定会对梦经然重新有个评估。
梦经然脸色冷了下来，呵斥道：“收起来。区区元婴道体，就想在无双城之内和他对抗，你这么牛，简星和寂惊云知道吗？”
“……”小红也想不明白，小姐梦经然的语法这么牛，老天知道吗？
“可是……”小红又迟疑着道，“小姐，咱们总得做点什么，不能放任所谓的克星不管。你经历九世劫难，于这一世成魔，多不容易。上天可谓对你苦其心智，磨其体肤，你已经不欠上天了，现在你应该疯狂索取。否则，咱们都不好意思叫魔心呢。”
梦经然噗嗤的一笑，摸摸小红的头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说了你不懂。大道至简，殊途同归，魔的最高境界不一定是魔，亦或者是道呢？”
小红一下就哭了起来，不服气的道：“小姐你别乱说。你九次转世之劫难，都是满口道义的人带给你的。咱们不待这么下贱，要走‘道’之路。”
梦经然柔声道：“我九次转世，积累戾气，每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年，受尽折磨和苦难。小红，苦了你了，一百多年来你自始至终守护我的转世之身。此点我梦经然永远不会忘记。但你真的不懂何为道，何为魔。道心可以种魔，而我魔心亦可得道，三千大道，道道通仙。我虽然不确定张夜是否是我命中的那个人。我甚至不确定，将来和他是敌是友。我……只是有点好奇，积累了九世的戾气和魔心，这一世，我梦经然想用不同的眼光，来看世界。”
小红险些听得吐血，喃喃道：“坏了坏了，小姐你九难魔心转世，你不给人心脑，却相反叫个傻小子洗脑了，这成什么事嘛。”
梦经然对此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张夜走在了繁华的街道上，心里奇怪。
因为此时，八宝葫芦中的那个紫色小葫芦还是一个劲的跳动，那不是紫衣要醒觉的态势，张夜和她心意相通，知道那是她急坏了的态势。
张夜实在想不通，紫衣这么霸气的一个美女，和自己一命相依，从出道起跟着自己转战十万八千里，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又何尝怕过什么东西？但是为何这次她如同疯了一样呢？
一边走，张夜分神进入葫芦中，对着紫衣喃喃道：“紫衣，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呼噜呼噜——葫芦真的疯了，还是一个劲的跳动。
张夜道：“你不喜欢我和梦经然交朋友吗？”
呼噜呼噜——紫色葫芦做一副点头状的样子，疯狂跳动。
张夜道：“你在让我离她远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