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整饬官吏
李小江就像一阵“龙卷风”刮了就跑,瞬间将长宁作风不正的干部,逼到了墙角。为了真正取得得成效,江枫还配套出台了,作风整顿相关的制度,对于违反纪律的同志三年内不得提拔,并由此产生一个“特训班”,是针对科级以上干部办的,在市委下达文件后,如果还有人违反规定,将被安排进“特训班”接受再学习,再教育。直到该班班主任江枫同意后,方可重新上岗。
“特训班”非全日制学习,半工半读,一般每天早上到达农场干活,下午学习理论,学习中央到地方的规定,以及思想政治学习。
特别学习中纪委,省、市纪委的文件,对于存在问题,班主任江枫还亲自主刀制定一对一的学习计划。直至学员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灵魂被触动。“特训班”学员合格后,根据思想改造的成果,进行重新安排上岗,在特训班学习期间不发工资,但合格后,可根据表现领取被罚工资部分。
举办“特训班”后,曾一度受少部分市领导的反对,有些领导认为这样不留情面,不利于内部团结。而且一旦出现偏离,可能会产生派系之争。
但江枫还是力排众意,强力推行。他强调道:“我们党始终坚持正确的道路,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今日我们的内部有些同志产生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作为同志,我们没有理由放弃他们,要注重对同志挽救。我们进‘特训班’同志思想上不要有疙瘩,但也不能无动于衷,‘特训班’并非打击少数同志,而是让思想上,行为上有偏离的同志,接受党的再教育,丰富理论知识,知道什么可干,什么不能干,从而重新认清党的道路,人生道路。”
江枫讲得再理,如果党内同志犯了错误,不及时纠正,任其发展,将可能走向犯罪,从这点意义上讲“特训班”,实则就是党的一种挽救手段,使犯了错的同志能认识到错误,改正错误。”
第一期“特训班”学员的产生,皆是由近期市纪委相关部门通报处理的全市三十多名科级以上干部。
开班那天,不少同志脸红脖子粗,可有极少数暗地里泄私愤诅咒江枫和市纪委周正。
这期学员里,出现了一个特别的身影,他是永生县公安局长陈生,陈生由于办案不力,还干扰王大葛和焦军执行公务,被通报批评。
陈生来到“特训班”心里十分不情愿,可是面对这么多强大的“对手”,他不得不低头前来报道。
陈生虽然低着头,可是思想上却负隅顽抗,他利用自己刑侦出身的背景,暗地里四处拉笼学员造江枫谣。说什么省委省政府反对江枫的作法,“特训班”是第一期也是最后一期,“特训班”不过是个打击异已一种手段。
“特训班”学员,大致由三种人组成,第一种自身有问题,作风腐化堕落,干出了不少出格的事情,被上级机关逮到。第二种执行力落实不到位,没有严格执行财金纪律,专款用到了其它项目上,个人没有贪污。第三种小错不断,言行举止丧失了一个党员领导干部应有素质。
陈生就是属于第一种人,陈生这些年,搞情人,从黄金钟集团捞取好处,虽然现在江枫将他纳入“特训班”,对他来说,这未偿不是逃避打击的一种方法。将陈生送入“特训班”。
背后的推手,却是周启球,周启球希望陈生的打入江枫集团,当然陈生不能表现的太乖巧,他必须先得反抗,弄点动静出来,然后逐步转变,直止跟江枫一伙人进入“密月期”。
这招棋果然狠。他充分利用了江枫的挽救心里,一旦改得好,在进出反差的对比之间,江枫也许会将对方委以重任。当然这也是一招险棋,弄不好陈生如泥牛入海,只进不出。
但是陈生愿意冒这个险,像陈生这样的机会主义者,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机会的,特别是当前政治上重重危机的时刻他必须铤而走险,以一时冒险换取将来机会。
当周启球将自己的想法给陈生说出后,陈生一口就答应了。连声称赞道“好好好,真是一妙招。”
陈生显得胸有成竹,他对自己天生的演技才能充满自信。
周启球对于陈生如果认同颇感意外,但仔细一想,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当前江枫对永生县一伙人,有形成合围之势。没有人突破只能死路一条。
得到陈生的认同后,周启球就张罗着给王大葛打电话,告之那日,前往永生县医院,索要王宾,纯粹是陈生一人主意,已将陈生抓个现形,陈生也当场承认了那日行为,不受周启球指使,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并告之原因,他想立功。
就这样市政法委通报批评了陈生,陈生就这样顺利的进入了“特训班”。
陈生为了制造矛盾反复,散布谣言,陈生的异常行为,引起管教干部李德才的注意,管教干部李德才将陈生的行为转告给江枫。江枫听后脖然大怒,想不到自己辛苦举办的“特训班”,第一天开班就有人搞阴谋密计。而且还是永生县公安局局长,暂时性的被解除职务,居然还震慑不了他,这还了得。
“李教员,你先将这个不识时务家伙,先关三天禁闭。”江枫下达指示。
李德才,是一位长宁市党校的一位资深教员,为人低调,却博学多才。他是长宁市党的路线主针,政策的主讲。
对于江枫的处理意见,李德才认为这样处理不妥,他回答道:“第一天处理学员,是否会让这些人,有杀鸡儆猴之感。到时人人自危,也不利于后的教学。我担心引起恐慌情绪。”
李德才思虑周全。
听李德才这么一说,江枫突然冷静了下来,举办这样一个班,非常特殊,之前没有先例,一切都要摸着石头过河。想到这些,江枫说道:“听其言,观其行。”
李德才点头,微微笑了笑。
说明了,就是暂时不动陈生,陈生四处造谣,学员里形成了两股势力,一股势力以陈生为主,都是一些不愿意改造的分子。另一股势力是以市财政局副局长赵和之主的自愿接受教育的。
陈生折腾了两日,他希望以自己的造谣引起江枫的注意,可是这两日折腾,却没起到作重,这令他很沮丧。特别是他当着李德才教员的面大声谩骂江枫的时候,李德才纯粹就是个空气,这令陈生很不解,他怀疑李德才耳背。
陈生得推动他的计划,文的不行,来武的。总有一种方法会引起江枫重视。陈生想到这些暗自发笑。
第四十六章 惹是生非
这是一间新式的楼房的,五层设计,第一层教室,每二层餐厅,第三层的教师办公室,第四层多媒体教室,第五层是学员宿舍。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餐厅时显得异常的热闹,学员们穿梭往来,突然了一阵吵杂的声音。
“王八蛋,你干嘛踢我屁股。”一个约四十来岁矮胖学员愤怒的骂道。
“踢的就是你,我一见你就烦,你再碍眼,小心我踢你***。”陈生故意找岔。
无原无故被踢一脚的矮胖男人,正是市财政局副局长赵和。陈生恶狠狠的话语,惊得赵和忙用手护住自己的档部。
一脸无辜和懊恼的情绪涌上了赵和的脸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永生县的‘土霸王’陈生。他本想反击,但他知道打架,一旦被发现,这辈子可真是玩完了,你强忍着痛,脸上却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陈生,好小子了,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凭什么对我下手。”
陈生冷笑一声,骂道:“没有理由,就不能打你,我今天就是打你了,你怎么着吧!”
说着陈生又是一巴掌干了过去,陈生警校出身,还是个练家子,这一巴掌过去,着实不轻,赵和被打得眼冒金星。
赵和愤怒的情绪爬上的心头,咬牙切齿,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里喷着火,另一只握紧了拳头。但是他一想到结果,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赵和大声喝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人吗?你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陈生看出赵和是个胆小鬼,就更来劲了,他今日定要把事情做大,这样才能逼江枫出面,他知道江枫的出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还得对赵和下重手,尽管眼前的赵和,很能忍。
“我就是想杀人,而且第一个想杀的就是你。”说着陈生一脚踢中了赵和的腹部,“啊”赵和瞬间倒下,捂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
这一时间的突发情况,引发了众学员围观,许多人非常冷漠,侧着脑袋看热闹,就像是集市里发现小偷般,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有些私下窃窃私语,内心恐惧。
可是陈生还是不依不侥,又对着赵和补了两脚,但踢得很轻,只是形式上看去,陈生显得膘悍,异常的毒辣,出手“快、狠、准”。陈生这是在控制节奏,如果再下重手,可能活活将赵和打死,他可不想面对被枪毙的结局,更何况他跟赵和并无仇怨,赵和只是成了他要引起江枫重的而惨遭毒打的“冤大头”。
陈生虚张声势的要将赵和往死里打,此里人群里有人暴喝一声:“都给我住手,谁再乱来,我关他禁闭。”
来人声间哄大,循着声音而去,此人正李德才。此时的李德才正冲着这边赶,他想不到自己为之求情的陈生居然屡教不改,屡生事端。
看到李德才,陈生有些高兴,然而又有些失望。
李德才走过来时,学员自觉分站两边。李德才见到被打得跟猪头一样赵和,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大声喝斥道:“是谁打的,立马给我站出来。”
尽管李德才知道是陈生所为,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学员要敢干担当。
李德才的一脸的严厉,陈生似乎产生了一丝畏惧,他明白接下来他将要享受几天牢狱之苦。
“谁,是谁?”李德才从牙缝里发出哼响声。
陈生挺了挺胸脯,径真走到李德才面前,两眼虎视眈眈。陈生觉得演戏要演全套。
李德才面对高大的,一脸野蛮的陈生,以及他的步步紧逼,内心一紧,这小子难不成连我也想揍。李德才是一介书生,哪见过这样的阵式,忙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我。”陈生出来承认,并低下了头。
他担心的是李德才今后给他穿小鞋。这些党校的老师可不好惹,尽管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头脑发达,思想纵横四海,口惹悬河,能把人给说死,更主要的是他们有个说事的平台,每年党员干部培训班,都是他们在讲课。更重要的是这些为政一方的要员,今后都成了他们的学生。这是可怕的人脉。
陈生想到这些,心里一怵,他的脑海闪过这件事情的全程,每个细节他都必须仔细的想一遍,免得等会儿无法回答李德才。
“好,你过来,把被你打倒的学员背起来,送到医院。我只给两十分钟,送到医院后,你给我回来报道。怎么处理你,我得请示江书记。”李德才下了命令。
此时的陈生暗自高兴,终于江枫要出面了,他想到江枫要出面,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按照李德才的要求,陈生立即随手操起了躺在地上的呻吟的赵和,背着出去了。一阵小跑他将赵和送到指定医院。并又火速赶了回来。
在陈生出去的时间里,李德才将食堂发生的事件,向江枫作了汇报。江枫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李教员,这回你不会再拦我处理这小子了吧:”
“不敢不敢,我觉得你说得对,现在重处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非常合适。不狠狠治,这学没法教了。”李德才还没有从刚才愤怒中走出来。
“我得亲自审问审问,看他有什么三头六臂,是谁给了他胆子。”江枫倒要看看这个三翻五次造谣闹事者。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的愤怒,也是周启球一伙精心布置的一个环节。
按照李德才的要求,陈生按时回到了指定地点。正兴致勃勃的等待江枫的出现。
江枫终于出现了,今日的江枫穿着一件西装,打着领带。但脸色铁青,一脸愤怒。
陈生被叫到了教师办公室。
“说说你是谁?也说说你为什么被安排来到‘特训班’?再说说你打人的原因是什么?”江枫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面对眼前的江枫,陈生内心发怵,他看到江枫如此冷俊,而且一双充满智慧双眼,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他的内心打着退堂鼓,可是箭在弦上了,他不得不发。
陈生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叫陈生,永生县公安局长,因为假传县委书记口信,又求功心急,影响办案,被按排进‘特训班’,至于打人,是因为我看不惯赵和他们财政局这伙人。应算早有过节。今日一时兴起打了人。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一切处理。”
江枫冷冷的看一眼,眼前的陈生,不客气的回答道:“这可是你说的,你愿意接受组织处理,现在关你禁闭十天,让你冷静的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十天!”陈生想不到是十天,原本他以为最多也就三天,这样处罚似乎重了点。超过了他的预期。
“十天不够吗?我再给你加十天,二十天。”江枫的眼露凶光,他讨厌犯了错误还想从轻处理的干部。
此时的陈生恨不得自打嘴巴,他想再讲点什么,面对江枫,他只能活生生的将到嘴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禁闭二十天,那可是非常痛苦的事,一切都是定点,吃饭,睡觉都是在一个房间里,如同犯人。甚至还不如犯人。犯人还有出去放风的,可是禁闭却只能待着。这痛苦够陈生吃一壶的了。
第四十七章 步步为营
长宁市某部队,坐落在松树林深处,一幢老式的七八十年代的建筑,青砖黑瓦,盖了一层楼高,钢筋玻璃窗户,木质门窗。紧闭的大门,清晨的湿气穿透树林包裹着这幢建筑,室内显得有些潮湿,唯打开的窗户透着些许清新气息,陈生掰着手指头,细数着日子,被关禁闭后,陈生内心很苦闷,但是为了周启球的密秘行动,他必须得咬牙坚持。
被关禁闭后,陈生每日坚持锻炼身体,读头阅报。李德才并没有放弃对他的挽救,每日必前来探试,了解其一些思想上的动态,同时也关心陈生身体状况。
其实李德才是受江枫委托,江枫表示决不放弃“特训班”的每一位学员。只要还有一线的挽救机会,他们就要做百分一百的努力。
从内心深处讲陈生还真为这样的教员坚持不懈的努力感动,李德才虽然是党校资深教授,但为人刚正不阿,朴实无华。对陈生这样的学员,他除了受江枫委托,工作需要外,同时他相信以自已的真诚沟通会感动陈生这颗的冷血的心。
已是禁闭第十九天了,陈生就快要被解除禁闭,陈生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么多天的禁闭,明天就要出去了,他就像一只即将挣脱牢笼野兽,内心狂乱而兴备异常。
李德才如约来到了禁闭室,通过这么多天的沟通交流,李德才也加深了对陈生印像,陈生除了充满戾气外,其实知识面还是相应比较广,不像一些公安人员,所有的知识仅局限于专业,这可能跟陈生,作为局长的履历有关。
“陈生学员,恭喜你坚持了十九天,这个禁闭没有武警把守大门,仅有一把锈迹斑斑的破琐,你能选择安静,不狂燥的待在这里,可见你的定力,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希望你坚持到底,直止胜利。”李德才鼓励道。
陈生一阵怪笑,内心涌起了对江枫的怨恨,他说道:“这一切都拜江书记的功劳,我陈生再敢造次,那是不知死活了。”
这倒是说了句实在话,你陈生如果坚持不下来了,逃出这间房子,将永远会被江枫打入十八层地狱。
其实之所以江枫没有安排武警把门,是对这些有过错的人,心理素质的大检验,看看你对于纪律态度。如果还敢顽抗,或者打破这扇大门,那么你肯定将会被制裁,严格制度只会更加重对出逃者的处罚。
“今日,你感觉受委曲,他日,你将会感谢江书记。江书记是个敢于负责的领导,你说他这样做,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平时工作就忙,晚上还要针对你们身上存在的问题进行梳理,制定有针对性的一对一整改计划。他这是吃饱了没事干吗?”李德才通过这些天对江枫的观察,内心非常佩服江枫。言语之间流露对江枫尊重。
“李教员,你说得都对,但你知道吗?江书记,近期在我们永生县开展打击黑恶势力专项行动,有些极端作法,抓了许多人,令投资软环境进一下恶化。我还因此受到牵连。”陈生这样的机会主义者,不放过任何对江枫的攻击机会。因为他知道批江枫越狠,江枫才会对自己印象深刻,特别是这种意识形态的探讨,对于李德才这样学者,并不会产生反感。
李德才对于治理社会,并不熟悉,他有的仅是书本的知识和道听途说的一些信息,他也很喜欢听一些不同的声音和意见,这利于加强对事物的认识,能较为准确给执政者提供一些参考数据。
“陈生啊,你讲的,我也略有耳闻,但是作为市委的‘一把手’,江枫同志的作法并无不妥,你反映的问题如果确实存在,那么我想市委也会着重进行调整,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得充分的认识到,打击黑恶势力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手软,当然你说的情况也要引起重视,打黑不是黑打,更不是瞎打。”李德才谈了自己的观点。
“李教员,提得对呀,打黑不能黑打和瞎打。听你的谈话有助于今后我们基层同志开展工作呀!”陈生及时的拍马屁。
“呵呵,过奖过奖,你呢!暂时忘记基层的工作吧,还是考虑好如何面对“特训班“的任务,陈生学员,你这个人头脑很灵活,工作思路也是有的,如果你能放到正道上来,对党和群众都是不估量的财富。”李德才语重心长的谈道。与陈生接触这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他很看好陈生,并暗暗下决心希望将陈生重新扶植上马。
陈生忙点头,貌似诚恳的说道:“我将努力学习,努力改造,请李教员多多指教,多多提携。”
“一定一定。江书记希望你们这些人当中,能出个“标杆”人物。跟你透个底,江书记私底下讲,如果你们这些人当中有人能够积极改正错误,不仅让你们重新上岗更有甚者将会被重用。言近于此,陈生学员,你得好好把握呀!对于这次你的行为,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接受组织处理。”李德才暗示江枫先要处理他,至少是个警告处分。当然还要看赵和伤情的轻重,这是处理的重要依据。
“请你转告江书记,我陈生敢作敢当,我愿听从组织的一切处理,我也会当面向赵和同志当面道谦。”陈生看李德才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忙立即表态。
李德才看到陈生有如此觉悟,很是欣慰,笑了笑,点头说道:“好,好好!总算我李德才没看错人,希望你好自为之,把‘特训班’作为一个新起点,克服不足,迎头赶上,江书记和我都在等着你‘上岸’。”
李德才意味深长的谈话,对陈生是一副猛药,你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高兴得脸上泛发光彩。心里暗暗佩服周启球的计划的周密。
“请江书记和你放心,你俩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陈生一切将以两位马首是瞻。”陈生再次表态。
“那好,我这就回去将你的思想动态向江书记汇报,相信他也会为你的改变而高兴的。”李德才说完,扭头就走。
望着李德才远去的背影,陈生心里乐开了花。他正在一步步按照计划,实现自我的华丽转身。
第四十八章 舍生忘死
夜里,台风来袭,风雨交加,风助雨势,雨扫长空。
长宁市某部队多处积水,陈旧的禁闭室,被呼啸的台风席卷得寸瓦不存,玻璃窗被击打得“噼哩啪啦”作响,被关着的陈生,被雨水冲刷得浑身湿透,内心恐慌不安,在禁闭室里来回踱步。
此时陈生想到出逃,可是他不敢,毕竟这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待遇”,现在出逃将会被违抗命令论处,不走一旦房子倒塌,他将藏身于此。
正当陈生思想作着最后挣扎的时候,突然北面的墙体被台风吹得摇摇欲坠,似有将倾之势,陈生从警多年,危机意识高于常人,只见陈生大叫一声“不好!”忙及时闪到南面。瞬间左面墙“轰”的一声巨响,应声而倒。溅起的粉尘四处,飘散。陈捂着鼻子,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陈生总算躲避及时,要不然真的被藏身于此,差点正印了那句古话:壮士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想到自己差点就这样死去,陈生一会儿怪周启球,一会儿又怪江枫。他现在是逃还是不逃,犹豫不决。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此时更不能逃了,这虽是最危险的时候,恰又是机会最好的时刻。
按照党的要求,关键时刻更要顶得上,绝对不能当逃兵。想到这些陈生要求自己立刻冷静下来,他看了看四周除左面墻倒塌,东西两面还好不是处于风口,而北面已倒,南面此时正处于风口,但可能倒向另一侧,对自己构不成危胁。他必须站到倒塌北面墙体上,想到这些陈生迅速窜上了倒塌北面墙体上。果然如陈生所判断,南面墙也开始摇晃起来。少时片刻,南面墙也应声倒下。此时陈生像打了胜战的士兵,发出了狂笑声。他这是为自己勇气而狂笑。
此时的江枫面对台雨的袭击,正组织人员四处查找险情。作为一名党员,灾情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可懈怠。这是一场战役。一场誓死抵抗的战役。
许多同志在抗震救灾中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他江枫不愿意看到悲剧重演,既要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更要保证救灾人的生命安全。
此时秘书转达一条消息说,“防洪办”的廖长常主任来电说,“洪口”电站水库如果不及泄洪将有倒坝的风险,由于台风带来大量的雨水,下游已经水涨得非常快,已经快到警戒线了,如果加行泄洪,必将造成下流人员生命财产安全,可是“洪口”电站水库不及时泄洪,那么一旦“洪口”电站水库倒坝,那么后果更不堪设想。
江枫紧张得手心都冒着冷汗,心里暗暗打鼓“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周正也及时赶到,周正久居长宁,熟悉“抗台防洪”方法。
看到江枫如此焦急,忙安慰道:“江书记,当前危机迫在眉睫微,容不得半点考虑。赶快让‘洪口’电站泄洪,晚了我们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周正的及时出现,江枫内心一阵欣喜,他明白在抗台抗洪这方面,他永不如周正,他是北方人,对南方的天灾不熟悉。有周正在至少能提供有效的手段和方法。对于周正提出的方案,江枫点头同意。
并迅速组织市委市政府人员配合驻地部队和武警战士,火速赶往灾区,沿途巡视。对可能出现的几个内涝区域进行重点布控。
此时他想到那些“特训班”成员,江枫一道指令下去,三十几名“特训班”成员,分片前往一线抗台防洪。
也许是事情紧急,也许是紧张过度,江枫完全忘记了陈生被关禁闭一事。
安排好一切,江枫火一伙人火速赶到了,“洪口”电站水库,现场指挥。
等江枫一伙人赶到时,“洪口”电站水库已经泄洪过半,看着滚滚洪水,如万马狂奔般的奔向下流,江枫内心充满着焦虑。站在“洪口”电站水库边上的江枫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此时一旁的周正及时发现的江枫的不适,忙伸手托住了江枫,所幸周正及时出手,要不江枫可能就跌入了水库里。
江枫也许是着凉,亲临现场指挥已经六个多小了时了浑身湿透,滴水未进,声音发哑,但他还是强撑着不肯离去,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今天我是主帅,我坚决要求自己,轻伤不下火线。”
周正明白江枫此时体力已经透支,忙给跟班的几位同志使了个眼神,强行将江枫带离危险地带。江枫执意不肯。周正看实在拗不过,口气强硬的说道:“江枫同志,此时你得听我老周一句劝,这个时候你在现场只会给我们增加负担,你去休息一下,到电站值班室去喝口生姜汤再来。”
在众人的帮助下,周正将浑身湿透江枫安排到“洪口”电站的值班室。自已只身前往现场指挥。
值班室的灯光,扑闪扑闪的。
值班室一胖子门卫正在低头看报纸,值班室门口一下子被踢开,“膨”的一声作响,胖子本能从座位上反弹起来,看到一伙人搀扶着一个面色发青的中年人进来,只听见有人说了一句“快去给市委江书记倒杯生姜茶。”
胖子看到市委书记亲自到来,突然显得有些紧张,站着本来想敬礼,可是来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举起的手僵到耳朵的地方,举起又不是,放下又不是,就这样发愣着,活像一只大腥腥。
此时“洪口”电站站长马昌也赶到了,今晚他正和几个臭味相投朋友搓着麻将,台风来了,仍然坚持打麻将,后来接到市里“防洪办”通知了,才忽忙赶了回来。但还是比江枫一伙人慢了半拍。
马昌看到胖子的滑稽相,大声喝道:“你这个傻b,整天就懂得看报纸,这是我们市委江书记,你还愣着作什么,赶紧倒水去。”
发愣的胖子终于缓过神了,一溜烟朝着向门外跑,跑时小腿不小心绊着门边,“膨”一声,胖子重重摔到在地。胖子痛得呲牙咧嘴,但却不敢发出声,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一瘸一拐,扭着大屁股,艰难的奔下厨房。
看着胖子的滑稽相,众人心里一阵发笑,但是看到江枫闷坐在那里,都不敢发出声响。马昌见到自己的手下如此狼狈不堪,尴尬着站着。
马昌见到江枫浑身湿透,活像个“落汤鸡”,忙不失时机的巴结道:“江书记,你浑身湿透,我这边有应急的服装,我去找一套尽码合适的给您换上。”
江枫点头应允,不多时,马昌找来一套大小合适的衣服给江枫换上,胖子也将煮好的姜汤送到江枫面前,江枫也许是饿坏了,一口气“咕哝咕哝”的将一大碗姜汤一饮而尽。
人在过度疲劳时,一点细小食物,都能令其恢复精神。吃完姜汤,江枫又焕发出精神气来。高兴的说道:“好姜汤,好姜汤。大伙也喝点。”
几个随从看着江枫喝得津津有味,嘴里暗暗吞着口水,没等江枫说完,大伙都有条不紊的喝了起来。
见大伙喝完,江枫忙按排随从们,换好衣服,拿上姜汤。跟随自己再次出发前往抗洪一线。远远的他就看到周正站在水库边,活像个雕像,专注的定着水位,浑然不顾自己已全身湿透。江枫走近一看,只见雨水顺着周正的脖子直接流进了胸口,周正全身颤抖着。
在场人员无不为周正的坚守而深深感动,此时江枫穿着雨衣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他不知道这是雨水还是泪水。江枫动情的说道:“老周,你先下去休息,这里有我。来,把这碗姜汤喝了吧!”
说道江枫亲手将姜汤端到了周正面前。周正先是一怔,他想不到江枫不亲自给自己送姜汤,忙伸手过去接,说道:“谢谢江书记!我不碍事,你先去休息,我是行武出身扛得住。”
说着周正一手拿着碗,另一手轻拍自己的胸口。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老周啊,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跟大伙先盯着,等会儿你还要来轮班。”江枫说道轮班,周正才微微点头同意。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风雨中坚守了一夜。由于后半夜,台风过境,降雨量减少。下游出现了小量内涝,被战士们及时堵住,并未造成更大的次伤害。
第四十九章 得意忘形
回到市里已零晨五点一刻。江枫草草作了清冼,趟下睡了个囫囵觉。还不到七点半,忽然一阵急促电话铃声响起。
打电话是李德才打来的,李德才在电话里显得异常紧张地说道:“江书记,不好了,刚才得到部队消息,说是昨天晚上他们营房里的禁闭室,被风刮倒了,没有发现陈生的踪迹。可能已被掩埋。”
“火速安排人员组织现场营救,我这就赶过来。”江枫随便摸了把脸,叫司机,直奔某部队。
赶到现场,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南北两面墙已然崩塌,东西两面墙倒是依然硬挺着。
见倒江枫一伙人到来,此时陈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陈生此时浑身湿透,脸白发紫,瑟瑟发挥,但身上并发现任何伤口。
“陈生,你还好吧!”江枫亲切的问道。
“江…书记,终于把您给盼来了。”陈生哆嗦着说道,脸里牙齿“咯咯”作响。
“陈生,昨晚你都待在原地吗?”江枫好奇的问道。
“是…的,我还敢离…开,因为我的关禁闭时间还差….一天,过了今天我才可以离…开。”陈生坦言道。
面对遵守纪律的陈生,江枫面露微笑。
“赶快,安排陈生同志去医院救治。”江枫急切的安排道。对于陈生的表现和坚守,江枫内心充满高兴又显得有些内疚,他对陈生的印象从极差转变成了极好。
“江…书记,我的时间还没有到,我不能一走了之,我必须得接着惩处。”陈生内心里其实早就想走了,但是面对江枫对自己如此关切,你知道他的计划就要实现了。此时他更要表现出大无畏的精神。
“别啰嗦,我已经解决你的禁闭,现在你得服从命令。来人,把他架去医院。”江枫态度坚决的说道。陈生被强行带离了现场。被带走的陈生心里暗暗发笑,你高兴极了,他的计划正逐步得到实现了。此时得意的陈生,脑海冒出了很多说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想着想着,嘴里还哼着歌曲: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弄得护送人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以为是一晚上的淋雨,陈生发烧了,脑子烧坏了。
----------------------------------------------------------------------------------------------一阵警铃响起,六七辆警车,横扫过永生县大街。
永生县近期已经许久不曾响起警铃,因为长宁市委江枫书记,要求公安部门不得随意乱开警铃,不得随意扰民。除非有大案件时方可启动警铃。难道永生县又出什么乱子了吗?
几辆警车开到了烈士陵园下的黄金钟赌场。许多群众都很好奇,争相赶过去看热闹。赌场上贴着永生县法院的封条,只见这些封条被干警撕下。门被打开,然后十几位警察,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位穿着便衣的男子,气宇轩昂,目光如巨,他便是永生县政法委书记焦军。
焦军根据王宾的透露,直接找到黄金钟的赌场地下仓库,原来他是为黄金钟黑金而来。
警察们麻利的冲入了地下仓库,用铁棍撬开了地下仓库大门。
一打开大门,扭开地下室灯,映入眼帘的是地下室吊顶上色彩斑斓吊灯,若大的吊灯边上映衬着五颜六色的小灯,一闪一闪的。底下摆着沙发,中间放着一张台球桌,桌上摆着花式九球,边上两根球杆,杆头似乎有点磨损的迹象,像这样的摆设定可感受到主人一定是个台球高手。台球桌不远处,装裱得异常得体的现代化的酒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有国内的,国外的。顺着酒柜往里走,里面显现出来的是个展览室,各式各样文物珍宝,既有书画,又有假山怪石,展览室里侧摆放五个大保险箱,这一定是黄金钟近年来得来的不义之财存放处了。这哪里是个仓库,简直就是个地下宫殿。大伙为之震惊。没想到大老粗的黄金钟如此知道享受,这个地下室里,令人心动不已。
焦军逐一进行查看,但对这些珍宝和保险箱,他似乎并不感兴趣,而走近墻体敲敲打打,又猫下身子,四处看看。
正当他走近里侧墙上一张西方裸●女画时,西方画以实为主,那祼女袒胸露ru,特别**勾勒的一毛不少,焦军看着,眼睛发直,跟班警员,正暗自发笑。心里暗想,看来我们的焦书记,也不是不食人简烟火的嘛!
焦军定定了神说道:“小夏,你过来一下。”
小夏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实习警察,看到书记招唤,又看到是好事,忙屁癫屁癫的跑了过去。
大伙都想走近仔细的看看裸●女画,只是碍于焦军在场,都不好意思前去,没想到这小夏,这个没什么资格的实习警察居然占了便宜。
不少人老资格的警员在心里暗暗骂道:焦军也太不厚道了,有好事也不招呼大伙过去瞧瞧,倒叫这个小毛孩过去,小毛孩定力差,别擦枪走火了。
“小夏,你把脸贴到画上去。”焦军下命令。
小夏先是心里一惊,他怀疑自己的耳朵,轻声问道:“焦书记,您刚才说什么?”
“我叫你把脸贴到画上去。”焦军不耐烦的说道,他不愿意他在下达命令的时候,手下不专心。
小夏听到这面红耳赤的,这“好事”居然来得太猛了点,他还没仔细看,就要跟裸●女肌肤相亲了。小夏看着焦军不容质疑眼神,勉勉强强将脸贴近了画,他感觉到冷清清画纸,其它的一切只能靠他幻想了。
“听到什么了吗?”焦军轻声问,怕影响到小夏的听力。
“听什么呢?”小夏自言自语道,像又是在回答焦军的问话。
“你听听有没有动静。”焦军进一步引导。
此时焦军对小夏的要求,引起大伙的围观,大伙内心都很奇怪,这焦书记是怎么了,居然叫小夏脸贴进画,听声音,真是莫名奇妙。难道这焦书记着了魔了。
大伙正各怀鬼胎的瞎想。
“焦书记,这画怎么有“咚咚”响声。”说着小夏本能的身子弹了出去,脸色吓得发白。
在场所有的人看到这幕都惊得目瞪口呆,难不成这画有“灵异事件”发生。此时的焦军却气定神闲,望着大伙不解和惊恐的神情,忙开口说道:“这就对啰,你刚才听到声音,我也听到了。这说明什么?”
焦军说完这些望着大伙,希望有人认同他判断,他在等待一个共同的认识,或者是在考验大伙。
但倒底是什么呢?胆小的屏住呼吸,胆大的仔细的在回想刚才的一幕。突然人群里不知道谁暴出一声:“有鬼!”
胆小的四处逃窜,胆大的也内心打了个冷战。
第五十章 直捣黄龙
焦军看着这些警察表现,内心一阵痛苦,没想到堂堂正正的警察,居然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真一班糊涂虫。
焦军看到这种状态,赶忙暴喝一声:“谁胡乱造谣,我关他禁闭。”
行武出身的焦军,一声怒哄,声似哄钟,胆小的此时似乎被壮了胆,往外逃跑的脚步,往回缩了缩。
焦军看到自已一亮嗓产生了结果,忙严历批评道:“你们这些人都吃稀的吗?青天白日,居然有人叫鬼,这是什么世道,警察要破除迷信,你们却相信有鬼。好,刚才喊“有鬼”的那位同志,回到局里关禁闭一天。再有扰乱军心我将治他的罪。大伙,听清楚了吗?”
看到焦军这么一说,这般警察终于安静下来了。其实主要是焦军的冷静和果敢。稳定了这些人的情绪。
“小夏,你再过来听听。”焦军又命令道。
此时小夏相信焦军的话,他也不相信有鬼,只是内心有点恐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的天性。不过看着焦军气定神闲,小夏打消了顾忌,径直找到了祼女的画像边上。直接将脸贴了过去。
其实焦军的目的就是想让小夏这样的年轻警员接受现场煅练,培养阶梯人才队伍。小夏的勇敢,让这些老警员自形惭愧。纷纷围了过去。
“大伙别作声,让小夏你仔细听。”焦军安排道。
“里面好像….好像有女人求救的声音。”小夏紧锁着眉头,使劲的拉长了自己的耳朵。尽管里面传来声音很小,便仍然能够传出一丝声波。
“好了,小夏,你不要听了,大伙找找这里有没有暗门。”焦军安排道。
“找到了,找到了。”小夏兴奋的叫着。原来在裸●女画后面有个暗门,暗门上有根纤细的绳子,小夏相信只要自己轻轻一拉,应该就可以打开门了。他在等焦军的命令。
焦军取下裸●女画,叫人将画卷好,收起来。
“好的,小夏,你把门打开吧!”焦军明白小夏的意思。
只见小夏轻拉了一下门,听见“咯吱”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五位绝色祼●女,个个身材高挑,肤如凝脂,唇红齿白,也许是许久不曾见生人,也许是没想到这么多人围观,几位美女胸前两个白花的rug房,颤抖着,活像活泼乱跳的两只小白免。
焦军见到此情此景,也惊得目瞪口呆,忙招呼大伙先撤离现场,打电话招呼女警进来维持现场。
见到这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位祼●女开口了:“姐妹们,我们得救了。”
得知自己获救,几个女人抱头痛哭,这几个女人是黄金钟集团从省、市掳来的绝色美女。他们都是受了黄金钟的欺骗,黄金钟以高福利,高待遇想尽一切将这“五花金花”藏于地下室,每日放出一位与其在地下室里玩乐,其余四位待在里面,等待着黄金钟下一次的招唤和临幸。
这黄金钟真是心理极度扭曲,台面上已经有好几位情妇,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这几位美女,刚开始还想反抗,可是黄金钟,就将她们打得便体磷伤。时间久了,她们为了活命只能委曲求全,过着这种非人生活。
少顷,几名女警带着衣物进来了,安慰了几句,并让她们穿好衣服,一同回到了警局。
焦军看着这些受辱的女人,内心翻江倒海,眼里喷着烈火,咬牙说道:“黄金钟,我焦军不将你绳之法,誓不为人。”
焦军命令清点了所有的物什,并请开锁专家到现场,打开了保险箱,这保险箱里除人民币还有美元、港币等,折合人民市一亿二千万。还有二十几斤黄金。细数下来,黄金钟在这个贫穷县城至少敛财二亿元。
清点完,焦军命人按照正常组织程序进行充公没收。
焦军走出这个地下“迷宫”。内心并不轻松,他知道黄金钟还有个秘密账号,这个秘密账号又在哪里呢?他陷入沉思。
此时赌场外面不潮涌动,许多群众看到一箱箱的往外搬东西,而且还有许多古董字画,“唏嘘”不已。此时人群之中不知什么人突然间鼓起掌,这一领掌行为引发群众集体鼓掌,声音异常响亮,这是压抑永生县人民心头的一块巨石今天终于被拿下了。人群里有人开始落泪,有人开怀大笑,更有甚者欢呼“党万岁!”
在这么情绪激动的人潮里,一个头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但是仍然能感觉到一双仇视的凶光正盯着焦军,一张显得扭曲和痛苦的脸。
此时的焦军凭直觉现场这么多人当中,断定定有黄金钟集团的人掺杂其中。他的目光搜索着。看着焦军的眼神直刺向过来,鸭舌帽的男人急忙低下了头,借着人群的遮挡,火速离开一现场。
焦军透过人群发现了一个特异背影,他想追过去,可是人潮挡住了他的去路。
“焦书记,请您在这上面签字。”接收物品人员递过物品单清单,焦军确认。
焦军本能的接过清单,再一抬头,特异背影消失了。焦军随手签下大名。
其实这个背影并非别人,正是为恶一方黄金钟,他的胆子真是太大,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赶来湊热闹。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看着曾经的战果被焦军一伙悉数没收,黄金钟内心痛苦不已,他对焦军的仇恨已日惧增,他一定要报复。可焦军是武林高手,他有机会吗?
此时焦军的手机响起,焦军看了一眼手机频幕,原来周启球的电话,他本不愿接听,但碍情面,勉强接了起来。
“焦书记,你可真是立了大功,县委要为你请功呀!。”周启球说道。
“谈不上,这不都是在市委以及县委的领导下,取得的成果吗?”焦军打着太极。
其实查处黄金钟的地下仓库,跟永生县委连毛关系都没有。
“说过了焦书记,你们现在开展工作,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连永生县老百姓都不如。”周启球显得有些不满。
其实周启球将陈生弄走,他在公安局就少了一个眼线,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陈生的离开正中王大葛跟焦军下怀。此时开展工作少了一个眼线,更重要是少了一个阻力。
陈生那边虽然节节胜利,他这边却漏洞百出。这是周启球不愿看到的事情。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只要陈生那边顺利,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想到这层周启球发出一阵怪笑。
“焦书记,你不接受的邀功也行,只要你以后开展什么工作先向我通报一声,可以吗?”周启球这是自讨没趣,这项工作市委书记直接授权给王大葛跟焦军了,可以不直接向周启球汇报。
“可以,但是这得组织授权,如果市委江书记同意的话,我是何乐而不为呀,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我肯定给。”焦军也不是好惹的,他的话句句都骨头,硬邦邦的。
“你看你看,你这个焦军同志,一开口就是市委市委,多没有人情味呀!你不知道江书记都把矛头指向我了吗?”周启球话讲得很直接。
“周书记,你这是哪的话,江书记这可是给我们政法同志施加压力呀,你如果过问,我们倒是轻松了。”焦军绵里藏针。
“好啦好啦,不说啦,你不接受就算了,这反正都是你们的成绩,我也拿不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再见再见!”周启球发着光火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里的挂断声,焦军摇了摇头,嘴里骂了一句:“狗东西,你还想管到我这边,你等着永生人民对你审判吧!”
第五十一章 特别的痣
得知焦军直捣黄龙,王大葛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暗自高兴,焦军这小子真是牛b,找到这么多宝贝和现金不说,还拯救了五位美女。真的要给焦军这小子记一功了。
王大葛之所以没有到现场,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他必须得盯着周启球,焦军一展开行动,他王大葛就跑到周启球办公室去瞎聊,这样就可将周启球盯死。当得知道焦军得手,王大葛就退出来,两人双簧唱得有板有眼,戏演得非常到位,打得周启球措手不及。
此时的周启球想不到这个黄金钟居然比自己得到的好处多了三倍,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周启球真可谓是既惊又恨。
但是王大葛跟焦军的步步紧逼他无力管这些身外之物了,当前更重要的是如何保护自己的政治生命才是王道。
王大葛悠闲着在宾馆房间里踱着方步,寻思着下一步,如何对永生县展开全面的打击行动,显得胸有成竹。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王大葛的思路。
王大葛忙打开房门,见到了一脸兴奋的的焦军,王大葛故作未卜先知样。
“我们的焦大书记,今天可是收获非常丰厚呀,估计这会儿,我的市委江书记正在给你作奖杯呢!”王大葛没个正经的抢先发言了。
“哪有这等好事,如果有,估计也给我们的王大葛书记抢去了。这家伙道貌岸然,在要奖杯这个事上,可是出手迅速,异于常人。”焦军可不是个怂货,你王大葛开涮,我焦军一定奉陪到底,不过此时焦军有更重要的事情汇报。
“不抢不抢,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王大葛显得很大肚。
“不管怎么说,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这个事情我们暂且不论了,更何况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荣誉不过是过去式,抓紧现在要做的事情,才是正道。”焦军显得有些着急上火。
王大葛看出了焦军表情的变化,知道焦军找他,不是相互磨嘴皮子。
“有什么情况?”王大葛脸色一正,收起了刚才嬉皮笑脸。
这就是王大葛和焦军的关系,两人如今配合默契,没事时相互调侃,从不讲正经,可是一到正事上,两人那认真劲,一旦探讨起问题,别人都是真空。
“这事可大了去了,是一条重大线索。”焦军强调道。
“什么重大线索,有什么发现?”王大葛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简单的给你汇报一下,关于今天我们从黄金钟的地下室里解救出来的五位女子,经我们女警的询问,其中一红发女子交待,她们被关在地下室已经半年了,一般只接待黄金钟,但却有一次是破例,黄金钟安排一位县级领导,让她接待。”焦军一口气说完了重点的细节。
“县级领导是谁?”王大葛发问。
“据她说当时因为地下室开着昏暗的灯,只知道来人身材不是特别高,偏瘦。黄金钟交待红发女子,好生侍侯,并许诺服务到位的话,没准一高兴放她出去。所以红发女子那晚就特别的卖力,因为她太想出去了。”焦军转达话语特别精准。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特征的人永生县委县政府好几个领导都具备。你凭什么就可指证他?”王大葛显得不屑。
“你听我们把话说完,那晚红发女子,吻遍了对方全身,当她吻到对方***时发现上面长了一个很具个性特征的‘黑痣’。这黑痣上还长着细密的毛。”焦军终于讲道了重点。像男人的***上面长个“黑痣”本就不多,而且范围缩小到县领导。看来这个信息太重要了。
听到这,王大葛突然大声发笑,说道:“真是奇人,不过他死定了。”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据该红发女子后来,私下问过黄金钟,此人是谁,黄金钟本不想说,不过耐不过红发女子,此时正和他在亲热,他随口说道:永生县县长。”焦军的有一种上山打虎,虎没打着却打到了野兔之感。
王大葛兴趣降底了八度,他所期待的应该是永生县县委书记。其实经常办案的人员,但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思路,对于没有出现应有的目标,任何办案人员都显得索然无味。这样的又牵扯出另一个案子,当然,作为办案人员不可能放弃这样的线索。如果打击周启球,却将县丁关柱击落下马,未偿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让周启球也感觉到恐惧。
“不管是谁,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都得查一查,我立即向市纪委周书记江报,看看他如何安排?”王大葛知道这事必须得由市纪委介入,政法委不能手伸得太长了,免得让别人说三道四。
王大葛拨通了周正的电话,周正得到这个消息。也显得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口气坚定的说道:“现在我委托你们两负责对永生县县长丁关柱进行调查,如果发现情况属实,立即‘双规’”。
“好的,我明白,我这就跟焦军同志前去落实。”王大葛爽快的答复道。
“大葛啊,你跟焦军同志,在永生县履立战功,一次次挫败了对手的打击,你跟焦军同志辛苦了,但是思想上不能放松,还有更大危险等着你们。”周正语重心长的强调道。
周正对两位在永生县孤军作战,深感不安,时时刻刻惦记两人的安危。
周正听了很是感动:“周书记,你放心,焦军同志是个武林高手,我俩都会很安全。”说着,王大葛看看焦军,焦军却在沉思着什么。
“大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现在办得是顺风顺水,还没有经历挫败,思想上不能麻痹。”今日的周正显得有些唠叨。
“明白明白。”
“我不多说了,再说我都成老婆子了。你俩抓紧办案。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王大葛和焦军两人直奔永生县政府,调查永生县县长丁关柱。此时的丁关柱毫无知觉,还在口若悬河的开大会,讲道精彩处唾沫横飞,一个会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底下的干部真是痛苦,有些打起了瞌睡,有些歪着脑袋,思想天马行空,当然有些却认真的作着笔记,特别是各乡镇上来的镇长们。他们可得好好听,还要做出一副孙子样,且听且记,对于这个长篇大论,要认真领会精神,不可马虎大意,哪日一旦丁县长问其会议重点,如不能当场说个大概,那可是大不敬之罪,重则被降职调离,轻则少不了一顿挨批。
第五十二章 当面对质
丁关柱还未作完报道,被王大葛和焦军军两位不速之客请了出去,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毕竟两人是受市纪委书记委拖,被请出后丁关柱内心一阵惊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有一种即将会被食肉寝皮之感。虽然他知道王大葛和焦军一班人针对的不是他,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他还懂的。
更何况近年来以周启球搭班子以来,两人从刚开始的互不待见,到现在的“如胶似漆”的“密月”关系。干了一些违法违纪的勾当,他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了。
丁关柱脑海里极速飞转,难道两人发现了他什么秘密吗?具体是什么事情败露了,居然先查到自己头上来了。丁关柱内心里显得慌乱,但面上却处变不惊。
“两位书记今天找我有何指教?”丁关柱平静的问道。
“指教不敢,不过今天我俩是受市纪委周书记委托,有一事想向你求证。”王大葛开门见山。
“大葛呀,你我都是老关系了,有些话你就当面直说。我老丁的为人,焦军书记不知道,你大葛还不知道吗?”丁关柱极力透近乎。
“当然,我跟你都是老同事,老朋友了。其实这次调查,我本来应该申请回避的。可是周正书记指名道姓的叫我来。你看我有什么办法呢?”王大葛似乎在叫曲。
“你可别推卸责任呀,你来查,我不是更有底吗?如果叫不熟悉的来,威胁利诱,我可就曲打成招了。”丁关柱说这话故意拿眼睛瞄了瞄焦军。
此时焦军并不作声,虽然两都是正处级干部,但是县政法委书记设置却要比县政府县长级别底一级。所以此时焦军并不作声。静观其变。
“事情是这样的,焦军从黄金钟的地下室解救了五名女子,其中有个红发女子交待跟你发生过***。”王大葛直言不讳。
听道此言,丁关柱暴跳如雷的说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跟黄二愣的这傻b搞到一起。”
“丁县长,你别发火,这事情还在审查阶段,请你配合。”焦军说道组织纪律。
“妈的,什么组织纪律,都搞到老子头上了,你小子,如果继续整下去,永生县全县干部都要枉死了。”丁关柱对焦军很有意见。
一旁的王大葛看到这个态势,忙出来打圆场:“丁县长,你看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们焦军同志也是受上级的委托。并不是个人行为,你这是发了哪般火呀!”
看到丁关柱给自己盖大帽,焦军气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他真想暴打一顿这家伙。但是他忍住了,因为王大葛向他使眼神。王大葛的眼神压制了他的怒火。
焦军的嘴上却倒还没闲着,回击道:“你丁县长,如果屁股干净你还怕查吗?”
焦军这招请将不如激将的作法,此时非常合适。
丁关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口气强硬的说道:“查就查,我怕你呀!你到时如果查不出问题,我可要能市委市政府投诉你的”
“丁县长,你看你怎么把矛头都指向焦军了,他可是省调干部,你可不能乱来。”王大葛是在暗示丁关柱,焦军的背景。
“省调干部又能怎样,大家都吃党的饭,我丁关柱行得正,站得直我还怕你查。你查,你倒是查查看。”丁关柱口气显得很大,似乎他确实没跟黄金钟有瓜葛,嘴里充满着对黄金钟的不屑。
看到这些王大葛知道该亮出底牌了,免得作着无畏的争吵。
“丁县长,我们可是手上有证据的。”王大葛声音不大,但听得丁关柱心惊肉跳。
不过只是一瞬间,丁关柱又显得胸有成竹,说道:“那你就亮出证据来,拿来我看看。”丁关柱说完伸出右手向王大葛索要证据。
王大葛不置可否,不过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用手指了指丁关柱的裤档。
丁关柱一时没有明白,以为自己的裤档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左看看,右看看。并未发现什么?而且这么严肃谈话场合,王大葛居然用手指他的裤档。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王大葛看着丁关柱的滑稽相,于心不忍。忙说道:“丁县长,你的裤档上没有什么脏东西。”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丁关柱一脸狐疑。
“好了,我也不跟你打哑迷了,据红发女子交待,跟她有***那个人就是你,并且指证你裤档里的***上有颗长毛的黑痣。”说道这些王大葛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但是瞬间就消失了,因为他正在指认犯罪。
听道王大葛说到现在,丁关柱总算明白了。
丁关柱突然松了口气,语气也平淡了许多,说道:“你俩是来看我的***的吧!”
焦军嘴快,回答道:“没错。”
“你这焦军同志呀!说话就是这样的直接,好,我愿意配合组织调查,但是有一点,你们别看了以后出去作贱我。”丁关柱突然像担心起什么似的。
王大葛和焦军对视了一眼,先入为主的想到一处去了,看来这回铁板订钉了。
王大葛强调道:“这点请丁县长放心,我们是受组织委托,一定严格执行党的保密制度,不对当事人**进行公开。”
“但是,我有个请求,只能大葛同志检查,我不相信焦军。”丁关柱对焦军充满着敌意,丁关柱的思想里对焦军始终都不相信,因为焦军的到来,永生县出了大问题,他上去开会没少挨上级的批评,特别是许多同个级别领导干部总是拿他开玩笑,甚至都不信任他了。
可是丁关柱却不恨王大葛,这次行动的“幕后老板”,估计是因为他跟王大葛熟悉的缘故。
“好吧,我同意!”焦军根本就不爱看一个男人的***,在部队大澡堂他见多了去了。
“这样不大好吧,这不符合组织程序。”王大葛有些担心的说道。
“大葛,组织调查须两人在场,这点我也熟知,你也别为难了,我跟你去县医院检查,叫县医院的院长和你一起作这个见证,不就行了吗?”丁关柱就是这样的排斥外来干部焦军。
这个方法理论上讲,也不见得行不通,如果丁关柱确实是红发女子指认的对象,有王大葛在场,他还能跑得掉吗?想到这此,王大葛跟焦军都点了点头。
仨人一同前往永生县医院,此时院长徐明已经笑呵呵的等在了门口。王大葛简单的向徐明作了介绍,徐明欣然同意。
徐明将王大葛和丁关柱引入了医务室。焦军侯在门口。
一刻钟不到,仨人都出来了。王大葛一脸的不悦,丁关柱却抬着头傲慢的阔步前进,对焦军视若无睹。徐明跟在后头,一脸的茫然,他不知道检查的目的是什么?
丁关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这阵式,焦军内心已经有底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王大葛:“什么情况?”
王大葛失望的回答:“什么情况也没有,只是个很小,有点阳痿。”
第五十三章 密秘行动
王大葛和焦军兴致而来,却败兴而归。
最为要命的是丁关柱走时的眼神,那样的蔑视,牛气冲天。
王大葛和焦军此时内心有些茫然,这是他们来永生县以来调查第一次出现偏差。难道是红发女子有反映的情况有问题?还是王大葛和焦军的思路出现了偏离。
回到宾馆,王大葛和焦军两人都沉默不语。
两人僵在房间里,这样的气氛显得凝重,但谁也没有打算先说话的意愿。
正在此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电话是周正打给王大葛。
“大葛,我是周正,调查结果如何?”周正对这个案件很重视。这毕竟关系到一县父母官的作风问题,甚至可能牵扯到**。
“周书记,调查出现偏离了,我们核实了情况,并不属实。”王大葛显得有些垂头丧气。语气有气无力。
周正似乎听出了端倪,忙安慰道:“大葛呀,你跟焦军两人,这么多天坚持一线战斗,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现在出现点意外,可千万别泄气。”
“那倒没有,只是我们俩人现在有些被动了,不知道这个丁关柱,回去会造什么谣?”王大葛担心道。
“这点你放心,这个丁关柱我还是比较了解,对这个**问题,我估计他也不敢声张,如果有也只是私下讲讲,造不成太大的风险。”周正对这些干部了如指掌,如果是成绩,他们一定到处宣传,对于被纪委调查或者配合调查,一般不去宣传,特别是这样的私密问题。
如周正所言,丁关柱回到县政府,对被王大葛和周军请去一事,讳莫如深。有人问起,实在搪塞不了的,丁关柱会故作轻松状的答道:“两位书记向他通报近期的打击黑恶势力的情况。”
其实明眼人,一眼便看出来了,如果是通报怎么往市医院跑。当然没人敢出面揭穿他的谎言。因为丁关柱可是一县之长,谁敢问些他不愿意回答的事情,那等于找死。
“可是下一步,我们如何开展工作,这倒是成了问题了。”王大葛说出内心的想法。
“哈哈,你这个王大葛,看来还不够坚强,受点挫折,你就有些软了吗?”周正刺激王大葛,他想激发他的斗志。
“这倒不会,我还不至于这么软弱。”王大葛辩解道。
“你来永生是做什么事情的?”周正明知故问。
“当然是打黑除恶。”王大葛回答道。
“那么永生县现在的是否已将黑恶势力清理干净呢?”周正卖着关子。
王大葛觉得周正这是明知故问,干脆的回答:“当然没有。”
永生县虽然将黄金钟集团打击了,当然主犯还在逃。可是说将黑恶势力打扫干净那还差得远了。许多失足妇女,仍然在夜晚来临时,四处招客。
有次,王大葛和焦军吃完晚饭,出去散步,当走到天桥下,一个打扮得妖媚的女人,将两人拦住,询问是否需要服务。
王大葛没个正经的问,都是什么服务?那女人发出一阵娇笑,那脸上脂粉,跌落满地,露出一口黄牙,笑问道:“你两位还真处,是否要姐姐给你俩**费呀!”说着这女人还伸手过来拉扯,焦军实在看不下去,亮出自己的身份。女人满脸猜疑,不过看着焦军凶神恶煞的表情,将信将疑的走开了。
过一天,这天桥下才出现风平lang静。那是焦军通知“扫黄办”采取行动的结果。
周正说道这,王大葛终于明白了周正的意思,说道:“谢谢周书记。”
“谢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周正笑笑的答道。他知道王大葛一点就通。
“我明白,接下来,我跟焦军该做什么了。”王大葛突然目标清晰起来。
焦军看着王大葛的语气,明白王大葛已然有了思路。
“明白就好,那先这样,有事多联系。”周正说着挂断了电话。
焦军见王大葛挂断电话,忙问道:“大葛,你有什么高招了?”
“高招谈不上,但是却可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省得那些龟孙子,还以为我们不干正事。”一想到丁关柱轻蔑的眼神,王大葛就来气。
“具体是什么,你先说说看,选择重的点说。”焦军不愿意听王大葛的唠叨,他想要的是“干货”,做些能扬眉吐气的事。
“当然,明天我们要在永生县大张旗鼓的扫黄。”王大葛亮出招牌。
“扫黄有必要大旗鼓吗?不是一贯都坚持秘密行动吗?”焦军不解的问道。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要精心布置,组织精干力量,一举抓捕。最好做到一个不漏。”王大葛提出了行动要求。
“这可有点难了,一个不漏做得到吗?”焦军的回答道。焦军的话是有道理的,因为失足妇女上班,不可能是全数到位,有的来例假了,有的回家探亲,就不上班了。所以说要一个不漏还真是有点难。
王大葛也意识这个问题,忙改口说:“上班的一个不漏。”
焦军见王大葛的反映,高兴的说道:“看来王书记反映还真快。”
但是要一举到位,这个必须得调查了解,全面布控,而且要秘密进行。特别是永生县许多公检法人员参与经营**业。
如何筛选人员这成了关键的重点。
焦军,负责控制参与人员范围,这些人必须非永生藉,而且跟永生县没有什么裙带关系的。
要做到这点恐怕还得市政法委书记王大葛出面,进行全市调度。将市公安局和其它县、市靠得住的公安人员秘密调到永生县进行踩点,形成合力,将打击力度进行优化整合。
想到这一层,王大葛想成立一支“扫黄突击行动”侦察员队伍。这些侦察员先摸清楚永生县具体有几家卖yin**点,掌握人员情况后,进行单线联系。
那么王大葛跟焦军,就可排兵布阵,一举实施抓捕。
对于这场战役,两人为了扭转在丁关柱问题上的败笔,他俩不断的在研究方案,为了将此次行动方案做到滴水不漏,他俩彻夜未眼。
终于一个成熟的方案出台。这个方案,既能实实在在实现扫黄,又能产生震慑效果,令永生县参与经营**业的公职人员胆战心惊。
第五十四章 深入调查
王大葛和焦军的计划,马上就要付诸实施了。
焦军还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对于此次行动来说,也是一个关键点。此人就是公安局治安队大队长冯斌,冯斌现在正接受审查,收受黄金钟贿赂的指控,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黄金钟集团被抓的马仔里头,有许多曾经被冯斌的抓了放,放了抓。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在这个循环当中,冯斌形成了自己的获取不正当利益的链条。
黄金钟为了保证马仔不被抓,就必须也得这些执法者一些好处,虽然有县委书记周启球罩着,但为了能让公安队伍里底下的人甘心卖命,黄金钟还是会放点血。用他的原话说,大家都要吃饭,有好处大家分。
黄金钟干的是掉脑代的事情,马仔显却也总是不安分守已,调戏妇女,干得鸡鸣狗盗的事情是常有的事,这时候冯斌就唱起主角的戏,打个电话,黄金钟就得拿钱摆平。这些马仔就可逃过法律制裁。
冯斌这些年因为有黄金钟的马仔惹事生非,着实拿了不少好处。现在好了,这些都成了铁证。不少马仔早前刚混社会的时候,还没进入黄金钟集团,被冯斌抓过的,无不被体罚。这些马仔后来在黄金钟集团谋到差事,还不忘当年受辱,今日出来举证冯斌的人数不下十人。消息却是黄金钟为了拉拢马仔们时,把口风透出来。如,张三你今天惹事,老大我给冯斌送几万摆平。证据直指冯斌,而且是还形成了口供链,冯斌就是想抵赖也赖不掉了。
焦军,此时想会会这个冯斌,想从他的口中获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来到永生县看守所,焦军直接提人,进行谈话。
“你是冯斌?”焦军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约三十几岁的男人。
冯斌耷拉着脑袋,听到焦军问话,缓慢抬起头,略微用疲惫的眼皮,示意了一下。算是确认。
“冯斌,你别装死,我跟你讲你的案件至少得判这个数。”焦军拿出十个指头。
冯斌知道焦军的手段,一脚能将自己踢飞的主,可是了不得。但冯斌还是不愿作答。
“冯斌,你听好了,你老婆孩子还盼着你早出去,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家已经被法院查封了,你老婆孩子将要流落街头了。”焦军拿大话唬住冯斌。
听到这话,冯斌的神色显得异常慌张,他孩子才五岁不到,老家离永生县远,特别是老婆单位也在永生县城关。
如果没地方住,那可怎么办。想到这些冯斌一阵揪心。冯斌跟老婆可是自由恋爱,现在自己出事,全家都遭殃,特别是年幼的孩子,想到这些,冯斌“扑嗵”一声,双脚落地,跪在焦军面前,泪流满面。大声说哀求道:“焦书记,您救救他娘俩吧!”
焦军看到时机已成熟,伸手将冯斌扶了起来,忙安慰道:“小冯啊,你自己的事情,我是帮不了你了,但是你老婆孩子的事情上,我会为你求情的,争取最好的结果。”
听道这些,冯斌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忙问:“焦书记,有您这句话,您有什么需要,我冯斌定当全力配合。”
焦军手段高明,其实冯斌老婆孩子安然在家。只是被冻结了银行的账户和没收了脏款。他老婆正常收入还是有保障的。但焦军明白冯斌这样的干警不拿大话唬他,他绝对不会轻易就范。
“小冯啊,我老焦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想跟你探讨一下。”焦军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要对冯斌恩威并重,在思想上彻底击跨他意志。
“焦书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跟要客气了,我冯斌自己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您有话直说,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冯斌是个文学青年,说话还很善于修饰。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你是怎么跟黄金钟认识?”焦军很有深意的问道。
“记得我跟黄金钟,认识是在一次夏天的傍晚,有人举报黄金钟的马仔与人群欧,我就组织一班人过去,后来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收他的钱,放了他的马仔。就这样算认识了。虽然我知道他跟县里面的领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我也没拿多,一次也就几万块,这些钱百分之二十分发过弟兄们了,算是‘福利’。”冯斌交待事情的始末。
“好,你很坦诚,你知道黄金钟平时都跟谁来往密切?”焦军想从冯斌身上找到线索。
“我觉得都不错,好像是。。。”冯斌说道这时,眼里显现出一丝惊恐。他担心乱指认县里领导会被加重审判。
“你大胆的说,有事我担着。”焦军看到冯斌的顾忌,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没有很直接的证据,我还是不要乱说了。”冯斌思想上有起伏。
“好吧,既然没有直接证据,我就不问了。那么就问一件,你一定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永生县现在有几家妓院?大概有多少人员从事**业。”焦军七拐八拐的终于问道了重点。
这个一个专业人员必要的素质,不能放过一丝其它线索。对于重要犯罪嫌疑人,要多次谈话,多次审问,绝对不能以笔录为一切的重要依据。人是善变的,受情绪,环境影响,空间形象,同一个问题,两次问询,可能出的结果不一样。
“这个问题你算是找对了人了,永生县的公检法系统都有人参与**业,失足妇女人数多达三百多号人员,当然还不包括那此流动性的失足妇女以及一些站街女。”冯斌主管治安工作,这些年永生县的**业之发达令人震惊,这小小的一个县城为什么能容纳这么多的卖yin妇女,主要原因来自己于县委,县政府的态度。更主要是因为黄金钟赌场源源不断的,来自己四面八方赌客的原因。冯斌暗地里收受这些**从业者的好处费,一般不去打扰这些人。如果上头有行动,提早他就放出风声,大家伙也配合,早早的关门,等打击行动一过,那**场所立刻就重新开张了。当然也有些没有背景的**从来者,会被当作冤大头,此时冯斌是该抓的抓,该罚的罚。然后当地报纸就会自吹自擂,说抓了多少人云云。
焦军脸上掠过一阵不易觉察愤怒,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问了一句:“你把公检法从事**业的的幕后老板,一个个揪出来,我将把这个情绪作为你立功条件,另外我会给你做好保密工作。”
冯斌拿过焦军递过来的笔跟纸,就在纸上写了起来。冯斌字写得非常标准,绝对的“庞中华正楷”,焦军看着这一手好字,嘴里喃喃自语“可惜了,可惜了。”
冯斌写得很认真,很忘我,根本没有听见焦军的话。
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涉及**业的公检法系统的公职人员,全部写了出来。一共是三十几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法院的执行庭庭长江太,检察院副院长卓宠,公安局副局长白世和等等,看来这个利益链已经形成上中下游。要想一举将其端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焦军深知,这些人熟知法律,要治理起来还真不容易,仅凭口供要将其治罪,那是一件难事。而且涉及面之广,如何能撤底打击,看来王大葛跟他昨日的计划还是不够完善。
掌握了这些线索,焦军高兴的握着冯斌的手,说道:“小冯呀,你虽然误入歧途,但能知错就改,非常难得,我们都盼着你早日回归社会。”
听道这个话,冯斌悔不当初,对焦军的鼓励,他内心里有一丝暖意,点头答道:“有什么需要,请焦书记一定记着我,另外也请焦书记确保我老婆孩子平安。”
正当焦军与冯斌秘密谈话之时,门口却躲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可以说全程监听了整个个谈话内容。
当焦军准备离开之时,此人迅速逃离,当然能够在焦军眼皮底下逃跑,没有两下半,可是不行,此人身影一看,便知身轻如燕,定当练过十几年轻功。
当焦军觉查到时,心里一惊忙追了出来,此人已逃得无影无踪。这个看守所,谁能进得来,焦军忙查看了今日出入看守所的人员登记表。忙询问警卫员:“刚才有谁来过审问室。”
警卫员被焦军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答道:“没有看见什么人来过。”
“怎么可能,我看到有人躲在审问室门口,一转眼功夫就没有了,你怎么没看到人。”焦军有些生气。
“焦书记,我真没看到人,那边只有陈伯一个人在做卫生。”警卫员所指的陈伯是个劳改犯,被关押了几十年,出去后没事做,后来监狱的狱警觉得他可怜,给他在看守所谋了个差事,专门负责打扫。
焦军想一想,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只能将此时暂时作罢。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跟王大葛汇报,他要阻止,两个商定的计划,他担心出现冒进,只会适得其反。
第五十五章 雷霆之怒
焦军迫不及待的回到赶往永生县宾馆找到了王大葛,将审问冯斌的事情向王大葛作了汇报。王大葛对于焦军的调查结果很震惊,他想不到永生县色-情-业的经营,居然牵涉领导干部两十几人,而且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了这分名单,王大葛担心地问道:“老焦,你有什么打算?”
“这件事情牵扯面这么大,我看必须得请示市领导。如果贸然行为,打草惊蛇不说,更有可能后续的事情,光靠我们根本控制不局势了。”焦军坦言道。
如果这是一场战役,那排兵布阵显得异常重要。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役。”王大葛赞同焦军的观点。
焦军双眉紧锁,说道:“是的,当前这种形式异常严峻,如果不统筹安排,兼顾平衡,事情将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如何向江书记汇报?说什么,说我们现在遇到大麻烦了吗?”王大葛担心自己的汇报没到点子上。
他向焦军咨询。
焦军毕竟有省级单位工作经历,也许更懂得官场。
“实事求是的汇报最好,当然必要时也可向省政法委汇报。当务之争必须得向江枫书记汇报,这项工作很重要,最后的行动关键还得看江书记的指示。”焦军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我这就给江书记打电话。”
说完王大葛将电话直接打到了江枫的坐机上。这是一条秘密专线。
少顷,电话那传来了江枫的声音:“你好,哪位?”
“你好,江书记,我是大葛,有件重大事情向你汇报。”王大葛显得很急切。
江枫感觉到王大葛的压力,说道:“不急,慢慢说。”
“据调查了解,永生县有二十几名公检法系统人员牵涉参与经营色-情-业。”王大葛直接汇报重点。
“你们都掌握证据了?”江枫问道。
“有一份口供,其它的问题还要进一步核查,但我跟焦军同志担心牵涉面如此广,怕收不住,必须事先得让你知道,并作充分的准备。”王大葛说出理由。
“你们先查,随时向我汇报工作进展,当然我不方便时也可向市纪委周正同志汇报,他会第一时间传达到我这里。”江枫安排道。江枫对于当前这样的干部保持着“零容忍”态度。
“好的,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办,确保办好!”王大葛坚决的说道。
“当然,你还得注意一点,整个行动要有记录,要符合程序。别着了别人道,这些干部都是法律专家。当然啦,他们现在犯法了,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江枫表明了态度。坚定了王大葛的决心。
江枫明白要将永生县治理成:“政治上清明,经济上腾飞,治安上太平”。就得下决心,加大整治工作力度是当前工作的重点。
“明白,我们打算先对**业进行整治,逐步深挖,坐实证据。”王大葛谈自己的方案。
“好,就这么办。”江枫同意了王大葛的方案。
一翻客套后,王大葛挂断了电话。
王大葛直接向焦军下达命令,说道按照既定方案,组织实施。明晚行动,此次行动代号:雷霆之怒。
王大葛觉得此次行动目的是要对这些人产生震慑作用。绝不沽息这伙作奸犯科的公检法干部。
“得令”焦军回答得非常干脆。
夜里,永生县大街显得异常冷清,但是在一些街边小巷子里,却热闹非凡,一家家发廊和按摩店,此时正是黄金时间,女人们穿红戴绿,袒胸露背的并排坐在沙发上,有些豪放的女人,居然将脚放在了发廊工具的装修板上,露出粉红色的内裤,由于内裤边窄,似乎还露出了一些黑色细毛,招惹着路人,直吞口水。
一些看客实在抵挡不住诱惑,就直直进去要人。男人们被带入一间间色-情-交-易的温-床-上,发泄着兽-欲,然后付款走了。
一个不知道死活的黄毛年轻狂徒,居然敢**不给钱。
被玩的女人得知对方不给钱,忙拔了一个电话。
“杨老板,今天有个黄毛爽玩不给钱。你看怎么办吧!”女人给鸡头拔了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粗野的沙哑声传来:“妈的个b,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吃白食,现在黄老板跑路,永生县我还惧怕过谁?操!”
粗野嗓音的男人,是永生县色-情-业的第二把交椅的人物。此人章宝,外号金钱豹,凶悍异常,自小学过几天武术,长大成人后专干鸡鸣狗盗的事情,坐过几年牢,出来后长期盘踞于永生县搞色-情-业。
黄金钟时期,章宝那是看着的黄金钟的脸色过日子,后来章宝极力巴结,从省城搞了一个颇有资色的女人给黄金钟享受,这女人深谙房中之术,搞得黄金钟爽了好几个晚上,差点闪了腰,黄金钟觉得这小子,听话,识时务,会来事。便将永生县城南镇的**业让给了他。
章宝很是识相,每年都会四处物色些“奇异女人”让黄金钟享受,黄金钟也从不插手城南**业。这样章宝在永生县就站住了脚根。
“这个月生意不太好,可是还有人吃白食了,这个日子我小红怎么过呀!你得找人把这黄毛小子给教训教训。”自称小红女人发着脾气,。
“人跑了吗?我金钱豹可不是吃素的,在我的地盘上吃白食,那他得挥刀自宫。叫小弟把人看住了,我这就过来。”章宝今天看来要大干一场,在小弟和小红面前显摆显摆威风。
再看这个**不给钱的黄毛小子,其实就是一个半大孩子,估摸十六七岁,身材瘦弱,一双单凤眼,细尖的鼻子,瘦长脸,在染黄的头长映衬下,一张脸显得越发的苍白。这小子被看场的马仔给看住了,抽了几个耳光。黄毛想反抗逃跑,但毕竟势单力薄,被控制住了。
不多时,一个满脸杀气的大汉赶到,穿着西装却不打领带,里面一件背心,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金灿灿的黄色项链。张开着双手,像只螃蟹,呼呼生风的疾走过来。
大汉看到黄毛小子,弱不禁风,而且势单力薄,一走近,就是一脚直接朝黄毛小子档部踢去,黄毛小子本能的一避,大腿内侧着重重的被踢了一脚。黄毛小子的身体有如风中裙摆,瞬间向后倒退了几岁,差点摔倒。
这大汉便是章宝,章宝看到自己没能一脚将黄毛小子揣倒在地有些失望,也有些沮丧。当着自己小弟的面,这让他显得有些压力。为了打出水平打出威风,章宝迅速紧跟脚步,连续一阵组合拳,可是黄毛小子,身轻如燕,随便一记重拳他就飞将出去,摔倒在地。章宝连续几拳都白搭了。
章宝懊恼的骂道:“妈的b,今天怎么遇上个贱种,这么不禁打。”
黄毛小子,被打飞后跌落在地上,呻吟着。眼神里透着恐惧,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接受的最为严重的教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骨折了,巨大的疼痛令他脸部扭曲。
章宝还没有就此罢手的感觉,章宝明白如果自己再下重手这黄毛小子必死于非命。他要将这黄毛小子,踢成终身残疾。特别是要将他那只懂得吃白食的“命根子”踢成不举,看他以后还敢造次,在我章宝的地盘上,这个黄毛小子将永远消失。
想到这些,章宝缓缓的迈出步子,一步步的走向黄毛小子。黄毛小子浑身哆嗦,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狂妄之举,将可能断送性命。拼尽全力,发过弱弱的哀求声,说道“大哥,你放过我,我以后做牛做马全听你的。”
妓女小红见此状,却冷眼旁观,还不咸不淡的说道:“都是那家伙惹的是非,让这个惹事的家伙,以后见上帝支吧!”
章宝听了小红的言语,嘴里露出一丝冷笑。
此时章宝已然动了杀机,黄毛小子的哀求他置若罔闻。章宝一步步逼近,凌空飞起,左脚直接朝黄毛小子***踢了下去。
章宝觉得自己这招凌空飞越姿势一定很漂亮,小弟们都看着,他正等着小弟们投来佩服的眼神,甚至应该还有些掌声。他很享受这样的打斗,自己一点没伤着,对方却已躺在地上。想到得意处,他在凌空飞起时闭上了眼。他的脑海里正神游着。
可是凌空飞起后,他怎么没有落下,那黄毛小子也没有惨叫声,自己的双脚像是碰到巨石,不对,像是被什么箍住。箍得他动荡不得。
章宝吓出一身冷汗,忙张开双眼,却看到自己双脚被一个中年男子,死死抱住,动荡不得。
这真是太恐怖了,这么多人在场,这人身手如此之快,简直是电闪雷明的极光速度。这是什么人?难道是黄毛小子的亲人和朋友,这回可死定了,章宝想不到在永生县这样的地盘上还有如此顶极高手,忙大声求饶:“好汉,手下留情。”
但大汉毫无松手的意愿。在场的马仔跟小红惊呆了。因为来人速度太快了,就像一个影子,从不知道名处窜了出来,然后就直接把章宝双腿箍住了。
“好啦,焦军,可以松手了。”王大葛从黑暗处窜了出来了。边上围过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将章宝几人团团围住。
“都给我带走,店里的有关人等也一并带走。”焦军命令道。
十几名武警直接冲进了发廊里,一些房间里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正在行着苟且这事,嘴里呻●吟着,发着yin●荡叫声。领头的武警战士忙暴喝一声:“不许动。”这声音如惊雷,男人们惊得***瞬间不举,女人们胸口的肉球的不停战栗着,抖动着。
这是今天晚上,被锁定的最后一家色-情-场所,两人精密策划的“雷霆之怒”行动,终于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将永生县大街小巷里的“红灯区”一网打尽。共抓获“鸡头”二十多人,妓女二百余人,嫖客四十余人。
第五十六章 波澜再起
已是后半夜,凌晨一点。王大葛和焦军正沉浸于今晚大获全胜的喜悦中,两人在永生县宾馆房间,相互交换意见,对如何开展下一步工作进行探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王大葛和焦军的思路,王大葛有些懊恼的嘀咕道:“这家伙真不识趣,这个时候来访,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说归说,王大葛还是主动前去开门。
打开门,一个身材适中的武警少尉站在门口,满头大汗,气息未定。这个少尉,王大葛有数面之缘,少慰是看守所里的小领导。
见这状况,王大葛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要不突然这么晚少尉不会轻易来来敲自己的房门。
果然少尉说出一件令王大葛和焦军错愕的惊天大事:冯斌被杀,死于看守所。
王大葛与焦军面面相觑,对方怎么会这么快采取行动。
焦军大喝一声:“走,快走。”
焦军话间刚落,仨人疾步走出了房门,连门都忘了关。
焦军立即开着自己的坐驾一部“桑塔那”小车,一踩油门,直奔事发现场,永生县看守所。
夜幕下的永生县看守所显得阴森恐怖,虽然门口此时站立的两位如雕像般的武警战士,异常庄严肃穆,但仍然无法掩盖死人而引起的燥动。
一辆桑塔那车飞驰而来,带来一阵冷风,看守所门口飞起了一阵尘土。武警挎枪过来审查,按照平时,枪里一般都是空炮弹,可今天却明显感觉到荷枪实弹,而且似乎有一触即扣动板机的可能。看到车里少尉的身影,武警战士赶忙打开了大门。
车上三人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焦军脑海里,想起昨天见冯斌时,逃跑的身影,看来冯斌的死,跟自己的审问有很大的关系。内心充满着自责。
王大葛忧心忡忡,他想摸透对方到底是何人?如何下如此狠的招,看来是狗急跳墙了。
少尉想到的是,管辖范围内死了人,不知道要背什么样的处分?
车子到了冯斌被杀现场不远处的操场停了下来。仨人疾步而走,快到现场里,在潮湿的空气里,传来一阵阵令人作呕血腥味。
职业习惯,仨人一并走入现场,冯斌歪着脑瓜子,斜躺在地上,胸口被刺,血溅满地,喉咙有一条细细的勒痕,吐舌暴眼。
这样的死状,令焦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用刀,又用钢丝绳。焦军是凶杀现场的专家,他慢慢的蹲下身体,看着冯斌的尸体和地上血迹,他断定冯斌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焦军检查着冯斌的咽喉部位,勒痕不太深,显然冯斌死是因为胸口流血过多而死。并不是喉咙部位。喉咙被勒,只是加速了冯斌死亡。
再仔细看了现在,地上显得有此凌乱。显然现在有打斗的痕迹。
到底是谁要至冯斌于死地呢?从现场的情况分析,杀手并不专业,显得很慌乱。像这样不专业的杀人,特别是杀一个县公安局治安队大队长,一般陌生人在这样的小房间里真不太容易做到,除非他是专业杀手,一招毙命。熟人所为可能性更大。
焦军在做着推理,熟人又会是谁呢?谁又能进退自如的进出这个看守所?
王大葛面对这样现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毕竟不是刑侦专家,他曾搞过多年纪检,有专门研究过犯罪心理学,但对刑侦他是门外汉。
看着焦军一脸的深思状,王大葛不敢打断他的思路,静侯于房间一角。
焦军终于开口说话:“少尉,今晚是谁值班?”
少尉忙答道:“上士江维。”
“人呢?”焦军急切的问道。
“他被击昏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少尉如实答道。
“你这里面还住着什么人?”
“犯人。”少尉憨厚的答道。
“废话,我是问你除犯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工作人员住在这里。”焦军看着少尉的呆傻样既好笑又来气。
少尉抓耳挠腮,他担心自己又被训,想了半天说道:“有,还有个陈伯。”
焦军听着耳熟,喃喃自语说道:“陈伯陈伯。”
“首长,你认识陈伯?”少尉童真的问。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来冯斌这的时候发现一个身影追出去,没影了,后来我查询门卫,他说到陈伯。”焦军根本不愿意回答少尉。他转身看着一言不发的王大葛。
王大葛憋了好一阵子,终于可说话了,深呼一口气,看着少尉说道:“那个什么?”
“我是少尉姜文言,不是什么。”姜文言答道,姜文言十足的一个“二愣子”。
王大葛理了理思路,说道:“我说的是陈伯。他什么情况?多大岁数?”
“陈伯,今天五十六岁,曾犯过事,在监狱里呆了一辈子,出去后无处养老,后来管事的领导给他安排到这里打杂,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就是一闲职,平时干些扫地,除草等工作。”姜文言此时表述了很清楚。
“他有亲人吗?”焦军仔细的盘问。
“好像说收了一个女儿,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陈伯现在在做什么?”
“估计这会儿正在睡觉。”
“死了人,他还能睡安稳觉吗?”焦军一语双关。
“这样姜少尉,你去把陈伯请过来。”王大葛怀疑陈伯。
“好的,我这就去请,一定把他请过来。”姜文言回答道,一溜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此时焦军还不停的在现场搜索,他相信一定还有证据,没有被发现。时间这么仓促,而且现场气氛显得异常的紧张,他必须冷静下来。但是王大葛冷静不下来,他必须得说说自己的看法。
可是正当他开口谈自己观点之时,焦军突然大声说道:“大葛,你看这冯斌手上是不是攥着块布料。”
王大葛慢慢的贴近一看,果然是块布料,而且是白色的。
焦军说道:“来,一起把冯斌的手掌打开。”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冯斌的手掌攥得死死的就是掰不开。焦军当担心自己一使劲有可能将他的手指掰断,帮请王大葛帮忙。
王大葛见状,忙伸手过去将冯斌瞪大的双眼,轻轻合上,突然大声喝斥道:“冯斌,我们是来为你伸冤的,还不敢快将手松开。难道你想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这死去的冯斌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将手松开了,这也太灵异了。
铁胆的焦军,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王大葛看着焦军嘴里露出了一丝笑容。其实这也没什么,这是王大葛故弄玄虚,死去的人身体僵硬,特别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力气惊人。
冯斌的手指甲攥着布料深深的扎进了皮肤里,不能轻易轻开,王大葛合上冯斌的双眼后,用手体挡住了焦军的视线,轻轻的拍打一冯斌尸体的手腕关节,使其饥肉关节松动,再接着一声暴喝,气流产生了作用。貌似被王大葛叫开的,实际上是王大葛动了手脚。
王大葛想在手足无措的焦军面对卖弄一翻,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看着一脸惊诧的焦军,王大葛心里一阵得意:我大葛承认你焦军牛,但是是现在可是我牛的时候了。
其实这些道理焦军都懂,只是焦军正在深思其它的问题,而没有注意到这些常识。
王大葛小心翼翼的从冯斌手上,取下布料,两人一看便知,这是杀手的衣服的一角。看着眼前布料,这应该是一件白色衬衣的一角,质地一般。
焦军看到这些,他也顾不得自己刚才的紧张,忙招呼全看守所武警战士,组织人员对看守所里所有的武警战士的衣服清点,进行比对。
王大葛和焦军牵头一个房间一房间的查,所有的战士衣物被翻得个底朝天。没有发现破损的白色衬衣。
“老焦,看来问题不是出在武警战士身上。另有其人。”王大葛当清点完最后一件衣服后说道。
焦军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是谁的衬衣呢?难道是犯人的,可是犯人都关着,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里外勾结。”焦军说道。
其中一名武警战士班长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我们这一群地兄来自五湖四海,日常都是团队生活,一般少有人独处。更何况这些新兵都是刚刚分配下来,这样的杀人的事情谁能做得这么麻利呢?”
焦军侧目看了一眼班长,见此人虎背熊腰,腰杆笔挺,不像是个说假话的人。而且所说的话,也句句在理。
否定了这些人,那还有什么人呢?还有谁可能这么轻易的达到杀人目的,特别是杀掉这样一个年轻的干部。现场虽凌乱显得太专业,但明显能看出是早有预谋,准备很充分。
此时只能采取恢复现场的办法,从种线索的收集还原凶杀现场。相到这些焦军说道:“大葛,我俩来恢复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掌握一些线索。”
说着焦军和王大葛开始模拟一个现场。
首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杀冯斌的人,一定跟他会熟悉。
此时,焦军扮演杀手,王大葛扮演冯斌。
杀手先敲门,然后是冯斌开门,见到杀手,冯斌没太引起警觉,两人一阵寒暄。杀手乘着冯斌不注意,一刀直刺心脏,也许是冯斌闪躲及时,并没有刺重要害,两人相互打斗,打斗中冯斌又给胸口又给刺了一刀。此时流血过多的冯斌将杀手的刀击飞,慌乱之中杀手,从口袋里摸出钢丝蝇,将冯斌咽喉部位锁住。
两人在现场你来我往,像在打太极拳。几名武警战士一旁看热闹,颇觉得滑稽,但都不敢发出声音。
两人模拟现场基本上准确。但是杀手是谁呢?
第五十七章 现场神断
正在两人模拟杀人现场之时,姜文言少慰回来汇报,说:“陈伯请来了。”
陈伯,名字陈魁,身体不高,略显瘦弱,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穿着一件高领皮夹克。见到王大葛和焦军也并不显得怯场和慌乱,倒是显得很镇定。
“陈伯,你知道冯斌被杀吗?”焦军问得很直接。
“人都死在那了,怎么不知道。说不知道,那是睁眼说瞎话了。”陈魁故作轻松。但陈魁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老是摸着自己的衣角,这个动作完全出卖了他。尽管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更换,不存在缺角。
焦军犀利的眼神不曾放过陈魁的任何一个微小动作,此时他心里已经有底。
“我是说,你知道冯斌怎么死的吗?”焦军步步紧逼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会叫人的。”陈魁辩解道“你不知,我觉得你知道”焦军不依不饶。
见这阵式,王大葛颇为不能理解,陈魁,如此瘦弱的身躯能杀得了冯斌。又见焦军这样咄咄逼人。这可不像焦军的作风,焦军一向善待百姓,疾恶如仇,今天这是怎么了?王大葛实在看不下去了。忙向焦军投去不满的眼神,对着陈魁笑呵呵的说道:“陈伯,对不起,刚才我们焦书记受刺激了。言语不当,请你多担待!”
“还担待,王书记什么时候对一个杀人凶手,如此宽宏大量了。”焦军并不理会王大葛的眼神,饥笑道。
“老焦,你今晚是怎么了呀?怎么说出这样的混账话。”王大葛显得很生气,脸色气得有些发白。他想不到焦军会当着这么人嘲笑自己。
“王书记,你等会儿就明白了。”焦军突然对王大葛客气起来,这让王大葛更不高兴。说明焦军对自己疏远了。
“老焦,我知道你今晚非常辛苦,要不这样,我们先回去,这边让法医来验尸,看看还有没有线索。”王大葛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法医验尸的目的是什么?”焦军突然发问。
王大葛本能回答道:“当然是抓罪犯。”
“回答得非常好,可是现在罪犯就在现场。还有必要再验尸吗?”焦军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焦军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了,在部队时他就是用灵活思维和对罪犯的直觉,打击了一起起犯罪。从没失手,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好,你说陈伯是罪犯,可他这样一个小老头,有这么大的力气杀死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吗?”王大葛质疑道。
“是啊,我只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小老头。”陈伯委曲的辩解,接着说道:“你们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情,我得回去休息,明天一大早还有事情要干。”
见陈魁要求,王大葛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陈魁明白王大葛比焦军官大一级,他的示意,应该是最高指示了。
陈魁迈开步子,径直朝门口走去,当快走到门口时,只见焦军凌空飞起一脚,直接朝陈魁面部袭来,焦军这一脚可是使了十分力道。只要是人挨这么一脚,势必骨架暴裂。
焦军是怎么了,大伙都惊得目瞪口呆。
王大葛想不到焦军要致陈魁死地。忙大喝一声:“老焦,不可乱来啊!”
可是焦军已经出招,无法挽回了。
正当焦军的脚即将踢到陈魁的面部之时,只见陈魁如一只灵猴般迅速一个腾空,窜上了房顶一角,双手双脚紧紧着吸在房梁上。头朝下看着焦军“嘿嘿”一笑,说道:“我飞天神猴,退出江湖几十年,没想到,却被你小子一眼识破。”
“你知道,你的破绽在哪里吗?”焦军大声喝斥道。
“愿闻其详。”陈魁充满好奇的问,他隐藏几十年,从来没有人看出破绽。
“在这样的凶杀现场,你不停的摸衣角,特别我刚才刺激你以后,你为了逃离现场,你本能使出绝学,离开的速度和身形极快,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才出卖了你。”焦军思维缜密,判断能力极强,对这样隐藏多年的高手,也能一眼识破。
“好小子,你真是聪明能干,如果没犯了这事,我真想跟你喝上一杯。可是现在我却没有这个机会了。”陈魁有些伤心说道。
看着倒挂在房梁上的陈魁,不到五分钟已经疲惫,豆大汉直往地上滴,也许是与冯斌的打斗,已经让他筋疲力尽,现在还在失重的情况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焦军看着疲惫不堪的陈魁,动了侧隐之心,说道:“陈伯你都一把年级了,今晚你肯定出不了这个房间,你就下来把话说清楚了,我不为难你,一切按法律办事。”
陈魁虽然轻功了得,可怎耐岁月不留人。更重要的焦军说的是实现,现在外面武警把守,几十把冲锋枪对着自己,而且又无处藏身,根本没有机会逃跑。听到焦军的劝说,陈魁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从房梁上飘了下来,落地无声。
“陈伯,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死冯斌?”焦军平静的问道。
“杀死一个狗官,贪污犯,你们有必要为其伸冤吗?”陈魁不愿意说出自己真正的动机。
“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没有资格结束他的生命。”焦军坦言道。
“贪脏枉法,人人得而诛之。”陈魁辩解道。
焦军淡淡的说道:“陈伯,我是敬你是一位武林老前辈,不愿意为难你,可你也得坦诚点,何必为难我一个后生晚辈。”
“焦书记,看你也是个忠诚义士。虽然身在官场,你却为人耿直,除暴安良,我陈魁佩服,只是我陈魁身不逢时,早年犯事,现在杀人,自知死路一条。对冯斌这样的狗官,我杀他义不容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陈魁唉声叹气道。
焦军发现跟陈魁谈话以来,他不停的摇头和唉声叹气,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是受人威胁?一定要的找到突破口。看来要想再问出什么,是不可能了。像陈魁这样人的,如果他不是心甘情愿的说出,任何手段对他都是没用的。只能适得其反。
想到这些,焦军说道:“姜少慰,请将陈伯收监,对了要好生对待!确保一日三餐,确保衣服保暖。”
陈魁对焦军的安排投来感激的眼神,他想不到焦军对他这样的杀人犯如此厚爱。感动得泪水“哗哗“地说道:“焦书记,你对小老儿的恩情,我只能来生再报了。”
陈魁说着朝焦军就是一拜,按照江湖规矩这是行大礼,焦军看着泪流满面的陈魁,赶忙将其扶了起来,摇着头说道:“陈伯,你这是何苦呀!”
陈魁转身跟着姜少尉就出去了,可是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魁转身又对着焦军连叩了三个响头。这到底是为什么?焦军实在受之有愧,让这样的老人,如此一**的行大礼,让他惊慌失措。
焦军赶忙将起扶了起来,忙说道:“陈伯,你这是为何呀?”
“我知道焦书记你是个行大义,讲大仁。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乡下还有一个女儿,从小痴障,一直无人照顾,吃百家饭长大的,这些年还好有政府帮助勉强度日,我出来后本来想好好待她,可是今天我已经上了这条路,今后你看能不能关照关照我的这个傻孩子。”陈魁眼里流露出人性的光芒。
照顾老弱病残,焦军义不容辞,焦军重重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陈魁扭头就走了,走时一阵风似的。
焦军忙交待姜文言看好陈魁,对于陈魁的刚才的安排,他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希望是自己多心。
王大葛看着眼前的焦军,像在看一个外星人似的,这焦军真是太牛了,一晚上居然办了两件大事。虽然第一件事情,是精心布置,可是当前这件事情,办得可真牛,破案神速不说,对老人关爱有加,虽然是个杀手但仍然充分尊重其**。居然还愿意为老人代管傻女儿。这样的人,在这个浑浑噩噩社会里,就像一颗发着金灿灿光芒的明星。
“老焦,我刚才错怪你了,差点做了一件让党蒙羞的事。你能原谅我吗?”王大葛与焦军对比真是无地自容。
“你这是哪的话呀,你不是武林中人,刚才陈伯的伪装,我也差点被蒙混过去。”焦军宽慰王大葛道。
“你不原谅我,我明天绝食一天,以示对自己惩戒。”
焦军看了看王大葛没好气的说道:“那好呀,饿了是你的肚子,关我什么事。”
“你怎么一会儿是天使,一会儿又是魔鬼。对陈伯这么关照,却对我这个阶级兄弟如此冷漠。”王大葛伤心的说道。
“别吃醋了,管傻姑娘的事,你也要担一份责,这样我就原谅你了。”焦军调侃道。
“义不容辞!”王大葛兴奋的说道。
两人正相互调侃着,天渐微亮,又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俩面对的,此时筋疲力尽的两人真想美美的回宾馆房间睡一觉。
第五十八章 迷雾重生
可是他们前脚前走,却传来陈魁自杀的消息。
陈魁的自杀,焦军并不感到意外,他明白对于像陈魁这样的老人,坐一辈子的牢,实在是生无可恋,唯一傻姑娘是他的牵挂,现在他将女儿托付给焦军,那么接下的来事情就是可想而知的了,他不愿意出卖雇拥他的对象,也许死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老焦呀,你我今天就别想休息了。”王大葛有点泄气的说道。
“唉,一夜两命,到底谁是幕后黑手?”焦军突然来了精神。
“是啊,这个案件到底是谁是幕后黑手?是亡命天涯的黄金钟还是参与经营的公检法部门涉嫌经营**业的有关人员。”王大葛也陷入沉思。
“大葛,我们当前必须做的事情是马上陈伯死亡的封锁消息。”焦军突然显得紧张起来。
“好,我马立通知看守所的姜少尉。”王大葛火速拔打看守所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接电话是的姜文言少尉。
“小姜,你马上将陈伯自杀的消息立即封锁,只要透露出去,我唯你是问。”王大葛严肃的说道。
“是的,首长,我一定执行命令,按照一级警戒,设防。”姜少尉答道。
“记得,没有我跟焦书记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或者进入看守所。”王大葛交待细节。
“是,保证完成任务。”姜文言对着电话信心满满的大声说道。
“好,就这样。”王大葛在电话被姜文言的大声回答,耳膜有点难受,要求下达,赶紧挂断电话。嘴里嘀咕道,说话就说话有必要这么大声哄吗?像个炸弹似的。
王焦无暇顾及王大葛的絮叨,看到王大葛挂断电话,焦军急切的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须火速找到陈魁的傻女儿,我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跟她一定有关系。”
“啊,跟她有关系?”王大葛有此傻眼。不过他不敢过多的问,办这样的刑事案件,他自知焦军是专家,他就是一个跟班。
“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却把陈魁的档案之料调来。”说着,王大葛一个电话通知到了户政科。
接电话是户政科科长李燕,一听说是市政法委书记亲自陈魁档案,不敢怠慢,忙亲自调取了档案,直奔向永生县宾馆。
李燕不到一刻钟,就出现在王大葛和焦军面前。
李燕二十七八,皮肤白析,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特别是丰ru肥臀。见到这样尤物,王大葛不免吞了吞口水。如果不是党纪森严,他王大葛还真想一口吞下她。
李燕汇报时,声音如莺歌燕舞。
“陈魁,男,现年56岁,永生县汀阳村人。早在二十多年前,曾是闻名一时‘飞天大盗’后被我公安部门打击,判二十五年有期徒刑。”说道这,李燕拿眉毛挑了挑王大葛。
王大葛觉得李燕太过惊艳不敢与之对视。忙转头看了看焦军。此时的焦军一脸严肃,根本无暇顾及李燕的姿色。他只对案件感兴趣。
“陈魁席下现有一个女儿,能否查得到?”焦军迫切的问道。
李燕忙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答道:“焦军,陈魁席下是有一女,但这是他年轻时所生,也就是在他入狱之前所生。据说生来痴呆。”
“这就好,汀阳!离这远吗?”焦军问道。他是一个外地人对这里的一些村庄还太熟悉。
“不远。”李燕是永生县当地人,对一些村庄比较熟悉。
“你熟悉这个村庄吗?”焦军问道。
“熟悉。”李燕面对焦军问话显得很干脆,因为她早有耳闻新的县政法委书记焦军的手段,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引来麻烦。
“好的,你坐我车,给我跟大葛书记作向导。”焦军为了控制住消息,让李燕一时间不能把他的调查泄露,当前把李燕放在身边是最为安全跟保险一种作法。
“哦!好的。”李燕有点受宠惹惊,她这样的内勤干部,可少有参与办案,她觉得这是一种刺激,特别是也市县两级的领导一同前往,她内心心花怒放。爽快的答应了。
焦军临时调度了一部普通桑塔纳车子,他要秘密前往汀阳村调查。
焦军自已当驾驶员,李燕被安排在前座位,王大葛被安排在后座位。李燕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拌着体香,不断的刺激着王大葛的嗅觉,王大葛有些心猿意马,尽管生在官场,他少不了被诱惑,但他都挡住了,每次都将老婆画面显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可是今天面对眼前的这位迷人的女人,却有点扛不住。他只觉自已的本能,不断的被唤醒,特别是李燕一袭长发,被从车窗外吹进的风儿,搅着乱飞,有如王大葛迷乱的内心。
王大葛定了定神,他必须得打破这种干扰,他可是个有妇之夫,而且妻贤子孝。如果不是当着焦军跟李燕的面,王大葛真想抽自己嘴巴。特别是如今受江机书记重托,来永生县办大事,正在关键时刻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原始冲动。可是王大葛越控制,却越着魔。
还好焦军打破了,三个在一起时的沉寂,要不然,他王大葛的裤档将可能被撑破。
“李科长,你是什么出身?”焦军问道。焦军对李燕这么年轻就当了科长产生了兴趣。
“焦书记,你还是直呼我名子吧,这样我听起来舒服点。我呀,是省警官学校毕业后,一直都在永生县户政科工作。”李燕在焦军面对可不敢放肆。
“看不出来呀,你这么年轻就当科长了。”王大葛说了一句他自己都觉得糗的话。这样问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
果然李燕小脸一阵通红,娇嗔道:“王大书记,你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没有没有,我是羡慕呀,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家里打酱油呢!”王大葛打趣道。他喜欢李燕说话的调调,听着舒服。
“王书记,你这是在取笑我呀,你都当这么大官了,我这样的一辈子也只能做户政科了。”李燕还满心抱负。
“这个可说不准,你这次帮我们把事情办好了,改明白,我请我们王书记提拔你。”焦军见两人打趣也插起话来。
“现官不如现管,要提也是你老焦,我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王大葛酸酸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你官那么大,不就一句话吗?”李燕天真的问道。
“你真想提拔,你想去哪里?”王大葛还真想提拔这个眼前貌美如花的女人。
“我想跟在两位书记身边,帮忙拎包。”李燕可是个乖巧的主。她可不能直接的,很有目的性想提拔。特别是当前跟两人还是很熟悉,直接说提拔那是要冒政治风险的。
王大葛看着眼前的可人心,‘呵呵’的直笑,说道:“你这可为难我了,我们组织设置里面没这个位子。”
“这样吧,关于提拔的事情,容后再考查。不过当前你可替我们保守此次行动的秘密。这点可以做到吗?”焦军要求道。
“当然,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口风,严格遵守保密条例,如有,请将我蝇之以法。”李燕爽快的答应了。
其实这李燕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来自底层,从学校毕业在县公安局才四五年就提拔为科长,还真不简单,除她左右逢源的人际关系外,更关键的是局长陈生的关注,陈生如果不是老婆管得严,李燕早就成了他的人了。
尽管这样李燕也常跟陈生玩着暧昧,时常没人时跑到陈生办公室汇报工作,让陈生顺便卡卡油,摸个屁股,胸部什么的。女人在没有社会资源的时候,身体就是最好的资本。
第五十九章 全城追踪
三人正聊着,汀阳村已经浮现在眼前了,这个村落,显得有荒凉,稀疏着几幢泥巴墙围成的老式房子。村庄四周,都是庄稼地,农民们此时正在开垦着土地。
走近庄稼地,焦军向一位正在干活的老农民咨问。
“老乡,请问陈魁家往哪里走?”焦军客气的问道。
老农民头也没有抬,也许是无法停下手中的活,只是用手指指不远处破败不堪的一幢破房子。
李燕看着来气,忙亮出自己的身份:“老乡,我是县公安局的,有要事找他。”
老农民听说是县公安局的忙抬头,一抬头发现,老农民是‘独眼’。一只失眼的眼睛已经凹陷,一张脸显得有此错位和狰狞。
李燕惊得粉脸失色,惊叫一声,直往王大葛胸口躲。王大葛被李燕紧紧搂住。王大葛被李燕搂着实在是舒服,他身体本能的**被完全唤醒,那裤档里的肉-棒,直挺挺的往李燕肚脐眼上猛的直击。
李燕觉得异样,但她却没有松开手的想法,她就是要抱王大葛,紧紧的搂住。
焦军看到这阵式,倒是显得很大肚,宽慰道:“李科长,不用怕,劳动人民值得我尊重。”
看到焦军没什么异常的反映,王大葛也不愿推开李燕,就让李燕这么挂着吧,反正自己也很爽。
李燕知道王大葛一定是喜欢上自己了,要不然身体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她暗自窃喜。
可王大葛受不了,他可是正当青壮年,现在跟老婆两地分居,已经好多天没有正常的老婆做“家庭作业”了。被这样的青春美女老挂着,他不喷火长怪的呢!
老农知道自己长相容易吓人,本不想抬头,可是被这李燕亮出公安局身份,才不得不抬头,现在可倒好把人吓坏了,你忙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姑娘,对不起,我可不是坏人。”
“老乡,你看你这是说哪的话呀,我们只是来关心关心陈魁同志的家庭,听说他有个女儿,想来慰问一下。”焦军说道。
听到这些老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说道:“前几日,也来了一伙人也说是慰问,还将他女儿带走了,难道你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吗?”
听到这些,焦军明白了,一定是有人绑架陈魁女儿,逼迫陈魁杀人。
焦军忙接着问道:“他们是几个人?”
“好像来了七个,也说是县里头来慰问,邻头的那个人显得很凶,将陈魁女儿带走了,说是要送县福利院。我也没敢多问,你们当官的来要人,我觉得是好事,就没有拦他了。”老农说起过程。
“都是我们单位的小李,慰问过了,也不事前通知一声,让我们三人白跑一趟。”焦军撒着善意的慌。
“你们是一个单位的,那陈魁的傻姑娘在县里待得习惯吗?不习惯叫她回来,我们村的人还会供养她的。”老农关切的说道。
“应该,应该过得不错。”焦军看着眼前朴实的老农,实在有些不忍欺骗。
“那就好,那就好。”老农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开心的说道。
“老乡啊,这是一点心意,我们除了来看看陈魁女儿,也是来看看相亲们。”说着焦军从口袋里摸出二百块钱,递给衣衫褴褛的老农。老农执意不要,焦军丢下钱,就走。
老农目送三人远去的背影,脸里嘀咕道“现在这个世道变了,以前都是我们给他们送粮,现在他们也会给我们送钱。”
老农摇了摇头,对这个钱,他还得保存好,不能乱花呀!他担心什么时候这些当官的没准又要将它拿回去。
王大葛一路回来,身体里出现了极度的的反常。为了避免出糗一路保持沉默。
焦军似乎看出端倪,但并不直接点出。
倒是李燕一路有说有笑,今天是她人生当中的特殊日子,阴差阳错的与两位领导这么近距离接触,她要步步为营保持战果。
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陈魁的女儿。
想到这些,焦军十万火急的给县公安局布置任务,全面布控逮捕绑架陈魁女儿的歹徒。
焦军命令一下达,全城实现大搜捕。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将罪犯绳之以法。
根据思虑周全的全盘考虑,他相信罪犯,暂时一定还未离开永生县境内,当然罪犯,还不知道陈魁的死讯,必然不敢对他的女儿轻举妄动。
夜幕下,永生县废旧汽车处理场里,却来了一伙不速之客,为首的男子凶神恶煞的瘦高个从一辆小车里拉出一位模样痴呆的傻女人,傻女人并不愿意配合,她想多待在小车里,因为小车开起来时,她觉得好玩,一路不停的傻笑和说些大伙听不懂的话,毫无逻辑。
瘦高个,看这阵式,为避免傻女**呼小叫,忙招呼马仔将傻女人的嘴巴捂住,强行拉出小车。傻女人天生莽力,几位马仔,拼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控制住傻女人。
傻女人被带入了一个密封的废旧铁皮车箱内。在废旧铁皮车箱里,傻女人被捆绑结实。几位大汉,这才匆忙离去。
走时瘦高个骂道:“他妈的b,这陈魁老东西,不知造什么孽,居然生出这么二百五。”
其中一马仔巴结道:“老大,陈魁如果帮老大解决问题了,我们是否要把这个二百五,给‘咔嚓’了。”
“‘咔嚓’你妈的abcd,杀人可要偿命的,你小子有没有长脑袋,更何况这样的二百五,你杀不杀她有什么区别?她还能懂得指认咱们吗?”瘦高个不满的说道。
“大哥说得是,说得是。”马仔被瘦高个一翻训斥,忙满脸堆笑道。
“不过呢!你小三子,不是没有娶老婆吗?要不将这个不二百五,赏赐给你。”瘦高个调侃道。
“我可不敢要,如果要了这傻女人,上床时,不小心小弟弟给咬了,我可没办法向祖宗们交待。”马仔认真的回道。
“靠,小三子,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玩起品味了,你别看这女人,傻里傻气,倒还有几分姿色,你小子,不要,等这件事情过去。老子我就自已上了。”瘦高个不悦的说道。
“老大,批评得对,那等这件事情过去,我就收留了这个傻女人。”马仔不敢违背瘦高个的意愿,随声附和道。
“对了,刚才捆绑结实了吗?”瘦高个有些担心问道。
“应该没问题。”
“好,哥几个,咱下馆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