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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虎笼山人     抗日保安团txt下载     抗日保安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六章 德安大捷

    由于兰封会战损失惨重,**在武汉会战初期打得十分艰难。主要是**的机动能力远不如日军,后方虽然还有部队,但调不上来,只能分批赶往前线,结果被日军以逸待劳,逐次击溃。幸运的是张鼓峰事件迟缓了日军的脚步,**趁机调整了部署,在江北的大别山、小别山,江南的幕阜山一线加强了防御。

    其中南线由于北临长江,东面鄱阳湖,**由东到西连设三道防线。东路为德星线,即德安县到星子县;中路为南浔线,即南昌到九江;西路为瑞武线,即瑞昌到武宁。西路事实上就是幕阜山防线,一旦被突破,武昌以东就无险可守了。

    (注:打开百度地图搜索德安,就一目了然了。)

    第一兵团司令官薛岳认为幕阜山正面难以防守(因为太宽,正面防守只能将部队摊成一线),于是将重兵集结在南浔线的南段,即德安到南昌一带。既可以保护南昌,又可以在日军西进幕阜山防线时从敌军侧面展开攻击。

    当时从江南进犯的日军是第11军,下设第9师团、101师团、第106师团和波田支队。历史上本来还有第27师团的,但现在本间雅晴还带着部下在天津数星星,所以实力有所削弱。司令官仍然是日军名将冈村宁次,当然这个时候的冈村还称不上名将。

    1938年8月,日军和苏联妥协之后在江南重新发起了攻势。并连克九江等重镇。冈村宁次敏锐地查觉到德安地区的重要性,于是派101师团沿东路德星线来犯,106师团沿南浔线来犯,试图攻克德安,切断南浔线重兵集团与西路瑞武线守军的联系。

    与此同时第9师团则沿长江南岸西进,直扑幕阜山防线上的重镇瑞昌。由于瑞昌和德安之间空隙很大,又派波田支队在中间呼应,掩护第9师团和106师团的侧翼。

    **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依托地形节节阻击。由于日军有飞机重炮助阵,**的伤亡很大。但同时也给日军带来了很大的伤亡。因为这一带的丘陵地形不适合进攻。当然。由于山头不大,想要死守也很难。

    9月4日日军106师团占领了德安正西北方向直线距离约14公里的马回岭镇,因伤亡过大,又被迫停止进攻。并在马回岭地区进行休整。补充兵源。为了加强该部的战斗力。冈村宁次还将从杭州地区调来的第11军第22师团的山炮兵第52联队配属给106师团。

    到9月下旬的时候,波田支队进攻不利。冈村宁次觉得106师团基本恢复战斗力了,就让松浦淳六郎中将往前“动一动”。以策应波田支队在瑞武线的攻势。

    106师团的对面恰好是国民革命军第4军的阵地,根据薛岳的命令,该部驻防在万家岭、杨家岭、小金山、大金山、扁担山、狮子岩等一线,与敌106师团盘踞的马回岭大约三十公里左右。

    为了防止日军空袭和隐蔽作战意图,第4军多是在夜间行军,但还是被日军的便衣侦察给发现了。万家岭地区是道教之乡,当时日军头戴蓑帽,身穿道袍,半掩着脸,只顾四下查探却不敢开口说话(好拙劣的侦察手段,要是碰上嘎子哥非用弹弓打碎你的门牙不可)。**和乡民们虽然觉得这些野道人很奇怪,但谁也没意识到这些人竟然是日本间谍(好可怜的反谍意识)。

    松浦淳六郎获悉情报后大喜过望,决定对第四军阵地发动奇袭,试图歼灭这支**主力。严格来说,一直到此时情况都是有利于日军的。然而第 106师团一动,第4军也查觉了。军长欧震忙向薛岳汇报。

    薛岳一看,立马发现了战机!什么战机呢?106师团此举故然切断了南浔线各军与瑞武线守军的联系,但同时何尝不是处在两股**的包夹之中呢!于是薛长官赶紧向军委会报告,说战机出现了,要求集结大军干掉106师团。除于对薛岳的信任,委员长当即便批准了,并从南线一共抽调了九个师(欠两旅)增援德安方向。

    这九个师的增援部队被薛岳用来阻击日本援军,合围106师团的则是南浔线主力第4军、第66军、第74军。第4军在北伐时期就闯出了“铁军”的名号,一直都是**主力。第66军是粤军主力,装备精良。第74军就更不用说了,历史上他们军有一位副旅长据说就是在此地一战成名的。

    106师团并不清楚口袋阵已经准备好了,还在傻呼呼地往里钻(野道士便衣队干什么去了)。到10月初,106师团万余人(欠一个步兵联队和野炮兵联队,兵站也不在)终于被10万余**团团包围在万家岭。遗憾的是,冈村宁次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坐飞机前往德安方向侦察时意外地窥破了薛岳的计划(十万余人很难隐藏),于是忙命令第106师团向右翼的波田支队靠拢,同时又让波田支队拼命地往德安方向进攻,试图将106师团接出来。大战终于爆发了。

    历史上,薛岳最终歼灭了106师团大部,师团长松浦淳六郎身边最后仅剩1000余人。但由于日军大量使用芥子气,合围部队迟迟吃不下日军残余部队。第4军一支突击队曾突至万家岭第106师团司令部百米之外,松浦淳六郎都在腰上缠好白布准备切腹了,可惜**因为伤亡太大,终于没有向前搜索,让敌酋逃过一劫。

    更为严重的是,负责合围的三个主力军伤亡过半,几乎丧失了战斗力。阻援的9个师也是损失惨重。而日军仅仅损失了一个106师团。这种情况下,**不得不解围而去,日军不仅拿下了德安,还顺势攻克了武汉地区的南大门幕阜山防线——武汉随之陷落。

    也就是说薛岳虽然在战术取得了一点成功,但在战略上却输得一败涂地。可悲的是薛岳的战术指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失败完全是因为全方位的落后。留下的教训就是在国力孱弱的情况下,要尽量避免大规模的决战。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才是正确的战略方针。

    而在这个时空,历史却转了一个弯。**接收那48门博福斯山炮之后,立即重建了炮兵第2旅(人员还有不少。只是火炮损失严重)。然后迅速向前线增援。和炮2旅一起赶往前线的还有重炮和高炮部队。共计一百多门大炮(仅75毫米口径以上),可谓实力大增。而日军并不知情,或者说没在意。

    负责前线指挥的第9集团军司令吴奇伟将军接到106师团试图突围的情报后,立即下令全线反击。炮兵第2旅迅速集中炮兵第1团24门火炮同时向敌阵地猛轰。日军自侵华以来大概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当场就被轰得找不到北。

    106师团也有炮兵。而且很强大。有野炮兵106联队和临时增援的山炮兵第52联队。由于德安山区地形复杂,野炮兵联队放在马回岭没带过来,山炮兵联队刚一还击就遭到了严阵以待的炮兵第5团的猛烈还击。博福斯山炮比日军装备的41式山炮(94式山炮主要装备在常设师团)射程要远得多。性能更是领先一大截。一场炮战下来山炮兵第52联队大败亏输。

    等日军炮兵哑火之后,炮五团又调过头来汇同炮一团一起轰击日军。在48门大炮的持续轰击下日军终于扛不住了,不得不丢下阵地转进。

    可等松浦淳六郎好不容易收拢部队,好现竟然迷路了。军用地图也不管事儿,这个五万分一的地图是冈村宁次在1926年给直系军阀孙传芳当顾问的时候偷去的,里面错漏很多,大城市和交通要道还好,一到偏远山区简直是寸步难行。

    好吧,幸亏还有军用指北针,没想到指北针居然也不管用了,指针东南西北地乱转。原来当地有一个很大的磁铁矿,扰乱了当地的磁场。(注:以上都是历史实情,非山人杜撰)

    没办法,松浦淳六郎只好带着部队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在德安山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同时拼命地向冈村宁次请求“战术指导”。

    冈村也慌了神,他的名将之路才刚刚开始,要是丢掉一个师团可就是洗刷不掉的耻辱了。于是紧急派波田支队和第101师团分别从东西两路增援,又将已经攻克瑞昌县城的第9师团调了回来,组成两个支队拼命地向德安方向发起猛攻。薛岳对此早有准备,9个师的阻援部队将日军四路援兵全部卡死。

    日军航空兵赶到德安上空轰炸时也被刚刚赶到的**高炮部队打了伏击,一连好几架飞机冒着黑烟掉了下来。一开始赶到的还是装备40毫米博福斯高炮的野战防空部队,日机还可以采用高空轰炸,避开高炮的封锁。但随着装备75毫米博福斯高炮的要地防空部队赶到之后,高空轰炸也不安全了。

    冈村宁次这个人心狠手辣,连番营救不成立马使出了绝户计——芥子气。可这回他又失算了,因为他不清楚**刚装备上捷克斯柯达105毫米野战加农炮,于十几公里之外一举摧毁了日军的毒气装填阵地。

    毒气不行,紧急增援的军属轻型战车部队(装备了轻型坦克和骑兵装甲车,适合在复杂地形运用)也不顶用。这些薄皮战车在奥地利47毫米百禄战防炮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被刚赶到战场的战防炮团轰成了渣!

    得闻噩耗的冈村绝望了,要不是侍从官苦苦哀求,他就要切腹自尽以谢天皇了。(注:实际上是他舍不得死,不然侍从官应该帮他补刀,哪里会劝他?)

    冈村最终没死成,但松浦淳六郎却没活下来。本来薛岳长官下了命令,要抓活的!可是第4军突击队带着一门百禄战防炮出现在日军司令部百米开外时,忍不住朝那所看起来很坚固的石头房子开了两炮。

    松浦淳六郎当时正躲在房子里面准备切腹,可反握着武士刀抖抖索索比划了半天也没敢捅进去。就在这时,突击队员替他解决了,一炮下去房子塌了一半,再一炮,另一半也塌了。松浦淳六郎很幸运,倒下的房梁给他挡了不少石头,救他一命的同时却顺便压断了他的两条腿。

    顺便说一句,这个指挥部还是当初那些日本便衣提前勘察好的,因为这所房子全部用石头砌成,而且周边的视野非常开阔(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在网上找找这个照片)。要是换个地方,战防炮这种直瞄武器还真不一定用得上。

    突击队消灭残余日军时,还抓到了几个俘虏,一审问才晓得房子里面居然埋了一条大鱼。于是忙动手扒开砖石,将奄奄一息的松浦淳六郎送去抢救。有人可能要问了,老鬼子救他干啥?原来是薛岳长官要的,打算送到武汉展览。遗憾的是医护人员忙了一夜,到底是没救活,气得薛长官发了好一阵脾气,直到另一名敌酋——波田支队的支队长波田重一少将被生擒后心情才好了一些。

    波田支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薛岳当时的策略就是包住一个,夹住一个。波田支队左翼是106师团,右翼的第9师团大部被抽走,仅剩一个联队在瑞昌死撑着。等106师团覆灭,**一部又迅速围住了波田支队。

    一个师团都被吃掉了,何况是半个师团的波田支队呢?一番激战过后,这支二鬼子部队也宣告覆灭。跟原时空不同,战后日军并没有将这些高砂人放进靖国神社,倒不是郑胡子做了什么手脚,而是高砂人战死太多,放进去的话日本人就没位置了。你一个二鬼子怎么能跟太君争位置呢,所以全部被赶了出来。

    消灭这两部日军以后,薛岳不顾部队疲劳,还想再吃掉第9师团的一个较突出的支队。但**实在是太疲劳了,日军撤退技术又是一流,到底是没能追上,只把第9师团搁在瑞昌的那个联队打成了半残。这一战后**伤亡惨重,精疲力竭,但日本第11军也丧失了进攻能力。陆军部在10月以前结束武汉会战的设想宣告破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石油

    德安大捷自然是举国振奋,这里不过多赘述。话分两头,再说说郑胡子这边的情况。随着德国物资陆续到来,第四十一集团军的大规模换装也正式开始。由于第97军要负责搬运物资,53军要负责根据地安全,63军就幸运地成为第一批换装的部队。

    不过63军在冀东收编了太多新兵,部队不仅要换装,还要重新整编。周参谋长领着总参谋部和冯占海军长拟定好整编及列装计划后便联袂赶来向郑卫国汇报。

    郑卫国看了看,发现老兵都集中在91师,新兵都集中在92师,奇道:“不是说要新老混编,以老带新么,怎么都分开了?”

    周参谋长解释说:“是这样的,总座。冯军长认为这批新兵严重缺乏训练,直接混编会影响部队的战斗力,不如单独抽出来集中开展基础方面的训练,以便尽快适应正规军的需要。”

    冯军长也点点头说:“是的,总座。我们从冀东返回的时候就吃了这个亏,一万人的老部队掺了两万多新兵,打又不敢打,走又走不快,差点儿就让鬼子包了饺子。现在回头一想还是一身冷汗!”

    八路军能够直接吸纳新兵是因为他们以游击战为主,对兵源素质和战术体系要求不高。正规军就不行了,一些基础军事知识没掌握就很难融入部队,还会拖部队的后腿。那解放军的正规部队为什么可以做到火线补充呢?因为那些“解放兵”都是运输大队长训练好的,军事素养和战术能力尚在老解放军之上。所以来之能用,用之能战。

    63军从冀东招来的那些兵,虽然底子不错,但大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直接与正规部队混编显然是不妥当的。从实际效果来看,也确实没有起到以老带新的作用,反而让老部队丧失了一大半的战斗力。

    郑卫国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尊重实践经验,说:“行,那就这样划分。”说着拿起整编计划又看了一眼。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呢?这份计划是按一军两师四旅八团的建制安排的。这当然没错。**当时的建制就是这样。可郑胡子却清楚地记得军政部会在39年将部队调整为三三制,即一军三师九团,取消了旅级番号。像74军原本只有51师和58师,调整以后又增加了57师。号称三五部队。

    如果63军现在按二二制整编的话。只怕刚磨合好部队。又要重新改编一次。这种频繁地调整显然不利于部队的成长。

    周参谋长疑惑道:“总座,这份方案有什么不妥吗?”

    郑卫国点点头,就把即将到来的39年改制讲了一下。

    周参谋长和冯军长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总座,这个消息可靠吗?”周参谋长想了一下说:“如果可靠的话,我看不如向军政部申请提前更换编制,免得三天两头地调整。反正105师和108师都打成了空架子,换成三师九团咱们也不吃亏。”

    郑卫国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就算没有39年的改制三三制也比二二制要好。随着科技的进步,部队通讯能力迅速提升,指挥功能也得到了加强。这种情况下,三三制更加灵活,指挥环节少,战术变化多。像二二制的部队,一旦被敌军包住一个,夹住一个,立马就陷入被动。历史上,**在抗战胜利后又脑抽地换回二二制,结果在坚持三三制的解放军面前吃了大亏。像那个“天下第一旅”的覆灭就跟编制死板就有很大的关系。

    “冯军长怎么看?”郑卫国思前想后,决定向军政部申请提前更换编制,正规军的番号和编制都归他们管,将领不得擅自调整。为了表示尊重,郑卫国又征询了冯军长的意见。

    冯军长欢喜地说:“这是好事儿啊,虽然少了旅级番号,可实际上还多了一个团。”

    郑卫国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从长远来看是多了一个团,不过新编入我集团军的105师和108师损失太大,军区暂时无力补充,只能作为架子师,保留番号。幸存将士都将充实到其它部队去。也就是说调整之后63军就只有两师六团了。”

    冯军长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样!请总座放心,职部等坚决服从命令,绝不会有保存实力的想法。”又解释说:“只要对抗日有利,掉脑袋都不怕,哪儿还在乎这些呢!”

    郑卫国欣慰地点了点头。历史上的63军绝对称得上忍辱负重。开始独自在关外坚持战斗,后来又从吉林杀出重围,进入关内以后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嘉奖,还被裁撤为91师。永定河战斗损失惨重,不但没有补充,反从甲等降为乙等。可他们却一直活跃在抗战第一线,直到在武汉会战中被打得几乎全军覆灭。作为一名将领,有此部队,夫复何求?

    申请很快递交到了军政部的案头。陈部长不敢擅专,又拿去请常凯申同志批示。当时刚好碰上德安大捷,委员长一想郑胡子也是立了大功的。没他搞来的那么大炮,哪能赢得这么痛快?改成三三制以后,也无非是多了一个团,这点饷钱他还是出得起的。于是大笔一挥,便照准了,还让军政部私下奖励了郑胡子十万法币。

    德安大捷确实是好处多多,不仅让郑卫国在委员长那里讨了个彩头,德国人的态度也悄然发生转变。像那个押运物资的海森堡少校,到了根据地以后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回却亲自登门求见。

    “郑,恭喜你!”海森堡少校学中国人的礼仪拱了拱手说:“中**队取得了一次了不起的胜利!”

    说是恭喜,脸上却是洋洋自得的神色。仿佛指挥这场战斗的指挥官是他本人一样。德国现在与日本结盟,自有他们的消息渠道。得知日军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接连遭受了猛烈地炮火袭击,海森堡立即意识到这次胜利与他带来的军火有关,甚至是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这让海森堡感到非常得意,仿佛东亚两个大国的命运就操纵在他的手心里一样。

    郑卫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用心,故意不接这茬,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是的,非常了不起。我们的将士不缺乏勇敢和智慧,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点点先进武器而已。别看日军猖獗一时,最终胜利的一定是我们。”

    海森堡想起了在四川见到的那些为了验证药效不惜以身试枪的“士兵”。愣了愣说:“是的。非常勇敢!我相信你们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八国联军做不到的事情,日本人也不可能。”

    他愣了一会儿又说:“不过就算如此,元首也不会选择支持你们的。”

    郑卫国听了有些气恼,忙问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元首对我们中国有成见。”

    “噢。不。不。不!”海森堡摆手说:“当然不是,事实上元首更喜欢中国,而不是看起来就令人厌恶的日本。但元首不可能因为私人感情而损害德意志的利益。”见郑胡子没听明白。又解释说:“德意志帝国需要盟友帮助我们牵制英国,你们没有海军,我们只能选择日本!”

    郑卫国默然无语,暗自叹了一口气,海军啊!

    “郑,你们的物资究竟什么能搬完?”海森堡又催问道:“总不能让我们一直等下去吧?”三两句话说完,海森堡又开始催要青霉素,或许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物资刚到华北,海森堡少校就匆匆赶来要求郑卫国履行合约,也就是索要青霉素高产菌株以及提炼方法。郑卫国一直拖着没给,倒不是想赖账,而是想以此吊住小胡子的胃口,便于展开更深层次的合作。

    “我们已经加快进度了,只是这批物资数量较大,还需要一点时间。”郑卫国随口敷衍了一句,又抛出一个诱饵:“为了被偿贵方的损失,我愿意做出一点补偿。”

    海森堡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耸耸肩说:“什么补偿?又是什么新型武器么?如果跟上次的火箭筒一样我想还是算了吧。”

    郑卫国看过不少穿越小说,里面火箭筒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快的大杀器。于是特意让兵工厂制造了一门劣制大威力无后坐力式火箭筒。一开始确实糊弄了一些人,比如马塞尔武官就答应帮忙推荐给克虏伯公司。可海森堡少校到来之后却把郑胡子的“创意”大肆嘲弄了一番,因为这种火箭筒德军早就在研制了,而且比郑胡子手上的还要先进。

    本来郑卫国还知道更先进的火箭筒,比如内置火箭发动机的巴祖卡系列。可这种武器要比无后坐力式火箭筒复杂得多,又没有合适的推进剂。依兵工厂目前的条件根本造不出来。没有图纸和样品,光靠一个创意显然很难说服古板的德国人。

    “武器看不上眼,那么油田呢?”郑卫国虽然很想揍这个贱人一顿,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毕竟每一次成功交易都能挽救更多的国人生命。

    “什么东西?”海森堡少校随口问了一句,突然瞪大眼睛说:“油田!郑,你刚才说的是油田吗?”

    郑卫国暗喜,心想鱼儿终于上钩了,笑道:“不错,就是油田!”

    海森堡少校忙像机关枪一样问道:“在哪里?是在中国吗?有多大产量?”

    “不,当然不是中国。众所周知,中国是贫油国。”郑卫国先否定了一句,然后解释说:“我手上有一份全欧洲未开采油田的资料,总储量大的惊人!其中有几块油田就在贵国的领土上。”

    “什么?”海森堡惊呼道:“你是在开玩笑吗?”当时石油界认定的贫油国不仅包括中国和日本,也包括德国,所以小胡子元首才拼命地抢油田,又拼命开发煤炼油技术。

    事实上不仅中国有大油田,德国也有。在郑卫国穿越之前,德国本土有四十四块油田,大部分都是70年代石油危机时勘探出来的。此外据德国石油公司判断,至少还有5亿6000万吨的石油埋藏在地下等着人们去发现。

    “海森堡少校,我以军人的人格来担保此事。建议你马上通知贵国政府在我指定的地点进行勘探,我可以肯定那里有石油!”郑卫国曾接触过一个密级较高的能源计划,对于这些油田的位置非常了解。

    本以为这件事情手到擒来,孰料海森堡少校根本不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肯报告给国内。

    “郑,这太荒谬了!我知道你想要武器,也非常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海森堡摊开双手说:“可是我帮不了你,我不能损坏德意志的利益。”

    郑卫国被气得直翻白眼,却拿这个固执的家伙没有一点办法。他想了一下,对柱子低声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柱子带着几名卫兵抬了一口大箱进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条,约莫数百根。

    金光灿烂,晃得海森堡眼睛都睁不开了。“郑将军,您这是?”海森堡希望这是郑卫国用来贿赂他的,不过看神情似乎不像。

    郑卫国指着金条对海森堡说:“这些钱够打一口油井吗?”

    “当然!”海森堡感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激动地说:“别说一口油井,就算是十口油井也够了!”

    “很好!”郑卫国点点头说:“你现在马上通知贵国政府在我指定的一处地点开采石油。如果你们没有找到石油,这些黄金都是你的!”

    海森堡愣了愣,惊讶地说:“真的有石油吗?”

    郑卫国说:“当然,我不会拿这么多黄金跟你开笑!”

    海森堡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说:“好,我可以试试看。”如果挖出石油就是大功一件,即便没有,也能赚上一笔不是?

    情报很快传到了德国国内,一开始大家都认为不靠谱,但海森堡一再强调中国的郑将军愿意承担开采费用。迫切需要石油的小胡子还是同意试一试,于是从军队抽调了一支工程部队前去勘探。为了防止英法间谍的破坏,是打着建筑公司的招牌去的。

    郑卫国提供的地点非常精确,因为那是他在德国巴伐利亚州一次踩点行动亲眼看到的油井。油井周边有不少二战之前的老建筑,非常好识别。从那个地点往下挖肯定错不了。

    “长官,为什么上级要在这个地方进行地质勘探?”为了保密,德国高层对工程队也没有说实话,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要勘探当地的矿产。

    队长耸耸肩说:“谁知道呢,或许上面认为这里有石油!”

    工程兵们都哄笑起来。

    开钻大约一个星期,钻头像是刺穿了什么东西,猛得一震。井架也突然猛烈地颤抖起来,士兵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惊慌地跑开。然而还没跑出多远,只听轰得一声巨响,一道黑色的匹练喷薄而出,巨大的力道当场将井冲倒在地。惊得目瞪口呆的工程兵们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浇了满身的石油。

    队长欣喜若狂,跌跌撞撞跑回营账,拿起电话结结巴巴喊道:“长官,我们在巴伐利亚发现了石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换装

    发现石油的消息传来,整个德国高层都沸腾了。笑歪了嘴的小胡子元首忙让工程部队立即对该地区进行一次拉网式勘探,看究竟有多大储量。同时还紧急抽调党卫军将该区域全部封锁,并列为军事禁区,对外称某某化工厂。

    想起消息来源,元首又赶紧命令远在中国的海森堡少校问问那位神秘的郑将军还有没有其它的油田地址,只要有油田,武器不是问题,总之越多越好。命令下达之后,小胡子元首还是感觉不放心,又紧急抽调了一批精干人员远赴中国专程调查此事。

    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海森堡少校接到命令后立马就傻眼了,慌忙跑去求见郑卫国。不过这个时候郑卫国正忙着63军的整编换装事宜,根本没空搭理他,就让柱子给挡驾了。

    柱子对海森堡说:“俺们总司令说了,大家都忙,见面就不必了。反正物资马上就要搬运完毕,等下个星期交接完青霉素你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海森堡急得满头大汗,忙道:“可是油田……”

    柱子挪揄道:“怎么,你们还没找到石油?”

    海森堡连连点头,说:“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感谢上帝,感谢郑将军的指点,我们确实在那个地方发现了石油!”说着还忍不住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柱子学海森堡的样子耸耸肩膀,摊开双手说:“那不就结了?你不是还想要那些黄金吧!当时咱们可说好了,没找到石油才归你。现在你们既然找到了石油。自然就不能做数了。”

    海森堡忙解释道:“不,我不是想要黄金,而是想跟郑将军继续交易。”他一急,汉语就不太灵便了,指着自己说:“我们出武器!”又指着郑卫国的书房说:“郑将军告诉我们油田。”

    柱子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为这事儿来的,你早说嘛!海少校,那你说说看,都能给咱儿提供什么武器?”

    海森堡忙道:“这个,我。我还要向元首请示。不过都可以谈,可以谈……”

    柱子一脸不耐烦地说:“你们还是商量好了再来找总司令吧,他老人家现在正忙着呢!哪有时间陪你们磨矶?”

    海森堡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地回去向上级请示。走之前还特意从身上摸出两根金条递给柱子。赔笑道:“请在郑将军面前多多美言。之前鄙人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柱子哈哈一笑,随手将金条揣进了兜里。拍着海森堡的肩膀笑道:“不错不错,入乡随俗,学习得还挺快。”说着满脸欢喜地去找郑卫国汇报。

    郑胡子此时正在63军视察整编及换装情况。由于取得了冯军长的支持,整编过程非常顺利。全军师级番号仍为91师和92师,各辖三团,同时取消了旅级番号。

    仅从步兵来看,部队从四旅八团缩编成六团,是大大地缩编了,但同时又新建和扩编了不少辅助兵种和技术兵种部队,总兵力不仅没有下降,还增加了不少。仅军部直辖部队就有野战炮团、骑兵搜索团、工程兵团、辎重兵团、通讯团、战防炮营(装备12门47毫米奥地利百禄战防炮)、卫生队暨野战医院、病马场、战地修械所等。

    其中野战炮团下设三营,一营为野战炮营,装备十二门三八式野炮,均采用了新式炮架,最远射程达到了11500米;二营为安全防护营,既有步兵守卫部队,又有防空部队,装备有八二迫击炮两门、20毫米苏罗通高炮两门,40毫米博福斯高炮两门和八挺九二式重机枪;三营为后勤保障营,负责弹药供给、出行保障和紧急修理等任务。用冯军长的话讲,就是把这些野炮当祖宗伺候的。

    骑兵搜索团是以骑兵为主,辅以自行车、马拉大车部队,负责部队的警戒、侦察等任务,在必要时还可以作为快速反应部队使用。

    工程兵团负责的项目很多,包括布雷扫雷、爆破排爆、防火防化、工事营造、舟桥道路等,几乎涵盖了现代意义上工程兵的所有种类。

    其余各单位一目了然,就不过多描述了。值得一提的是,工程兵团和辎重兵团都是从主力部队中抽调人员组建的,类似于日军师团的工兵联队和辎重兵联队。

    后世编写的第四十一集团军军史对于这次整编评价极高,称其在正规化进程中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评判一支军队是否正规,不仅要看它的战斗部队,还要看它的非战斗部队。某种意义上,非战斗部队甚至比战斗部队更为重要。

    而中日两军差距最大的地方,恰恰就在于非战斗部队,特别是后勤辅助部队。**的后勤部队往往就一个“输卒团”,没有任何战斗能力。而日军后勤部队所占比例却达到了三分之一,战斗力也很强。除了没有重武器以外,其余均向战斗部队靠齐。比如平型关战斗中的第五师团的兵站部队就差点让115师崩坏了牙。

    “总座!”周参谋长和冯军长得知郑卫国在这儿,不敢怠慢,忙带着几名军官赶了过来。

    郑卫国摆摆手说:“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冯军长笑道:“没事儿,我们也忙得差不多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该布置的也布置了。剩下的事情各级军官会做好的,用不着我们出手。”

    正说着,一个步兵营的官兵们唱着军歌整整齐齐地开了过来,足有千人上下,浩浩荡荡排了一个五列的长纵队。他们是来换装的。这个过程比较有趣,首先以营连为单位分门别类地封存旧装备。并上交装备部,然后统一洗澡、理发、整理内务,收拾得跟新姑爷似的才精精神神地赶了过来 。

    “停!向右转,立正!敬礼!”营长下完口令后,忙小步上前,立正敬礼道:“报告各位长官,职部91师271团第三营前来换装,请指示!”

    郑卫国他们忙站起来回敬军礼,左右打量道:“这归谁主持?”

    63军参谋长阎明志忙道:“报告总座,是由卑职负责。”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阎参谋长忙和装备部的一名处长去分发武器装备。现在第四十一集团军的装备多了,基层部队也变得更加充实起来,火力加强了很多。

    像63军整编以后每个步兵班有17人,正副班长各一人。捷克zb26轻机枪一挺。由机枪四人组(组长、射手、两名弹药手兼副射手)操作。掷弹筒或枪榴弹一具,操作手和弹药手各一名,然后就是9名步枪兵。其中有一名枪法较好的称为班级初等射手。再往上还有排级中等射手、连级高等射手,以及专业的狙击手分队。这些士兵作为专业士官,最高可以享受连级待遇。

    具体战斗时,班长和班级初等射手负责组织机枪和掷弹筒进行火力掩护和支援,副班长则指挥其余八名步枪兵组成三个战斗小组,向敌阵地呈倒品字队形发起攻击。

    每排下设三个这样的步兵班,有正副排长、文化教员、排级中等射手以及数名传令兵和卫生员。卫生员在战斗中通常跟随各班行动,便于及时抢救伤员。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趣闻,当时部队里有一个顺口溜,叫做“撸子营长匣子连,班排长的冲锋枪圆套圆,大头兵倒背着马四环,还有一个蛋的卫生员儿”。

    意思是营长可以配撸子等较高级的自卫手枪,连长因为要冲杀在第一线,配的就是匣子炮(驳壳枪)。班排长一般用冲锋枪,花机关上的套筒和枪管都是圆的,所以是圆套圆。普通士兵使用马四环(即捷克vz24步枪),倒背着是马四环特有的一种背枪方式。卫生员因为不用战斗,背着枪也不起作用,所以只带一枚手榴弹。郑卫国听说后,特意指示给卫生员配上了王八盒子。反正这枪缴获甚多,作为战斗手枪又不合格,给卫生员等非战斗人员自卫正好。

    同时,班排长的配枪也做了调整。排长和连长一样,都使用10发的半自动驳壳枪,口径统一为7.63毫米。班长、副班长、机枪组长都使用毛瑟m1932速射型驳壳枪,即快慢机。机枪组长、班长、排长及上军官还可以配望远镜,当然排长以下用的望远镜都比较差,只有8倍,而且不能调整焦距。

    这些望远镜大部分都是从日军兵站缴获的,数量较大,日军当时都配备到了军曹一级。营连长的望远镜就要好上许多,而且还有一块瑞士表,便于指挥。

    再回到换装现场,此时战士们已经领到了不少新装备。头上统一戴着瑞士头盔,这个样式有点儿像毡帽,看起来怪怪的,但质量确实非常棒。特殊的形状即能有效地保护头部,在夏天还可以遮阳避雨,冬季加上绒质内衬,防寒保暖的功能也不错。

    军服没有变,还是仿普鲁士的黄绿色夏常服,但洗得干干净净,格外精神。腰间都挂着制造精良的水壶、饭盒、防毒面具盒以及武装带。武装带上还别着子弹盒和几枚德制长柄手榴弹,一看就不好惹。再往下看,打着绑腿,穿着德式战靴,原本的草鞋舍不得扔,都挂在屁股后头一晃一晃的。

    郑卫国看了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周参谋长跟着笑了笑,说:“总座,这身行头还不错吧!”

    郑卫国点点头,又问道:“武器怎么还没配?”

    周参谋长猜测说:“可能是要从装备部临时调运,您先对着武器装备图看看吧!”说着给郑卫国递来一张纸片,上面写着绝密字样,记录着63军各级拥有武器的种类和数量。郑卫国以前只关注了山野炮,其余“步兵武器”都是交给周参谋长他们去分配的,所以不太清楚,现在正好看一看。

    以下只罗列重火力:

    军一级有12门38式野炮,12门47毫米百禄战防炮,以及82迫击炮、20毫米苏罗通高炮和40毫米博福斯高炮各两门,重机枪若干挺。

    师一级有8门41山炮,2门20毫米苏罗通高炮,重机枪若干挺

    团一级有4门150毫米迫击炮、4门37毫米平射步兵狙击炮、两门20毫米苏罗通高炮、重机枪若干挺。

    营一级有82迫击炮两门,重机枪六挺(仅机炮连直属,不算步兵连的)。

    连一级有重机枪两挺。

    排一级没有加强火力。

    班一级有轻机枪一挺、掷弹筒或枪榴弹一具。

    周参谋长见郑卫国看完,忙问道:“总座,您看这个方案如何?”

    郑卫国摇头说:“我没你们了解情况,不敢乱作评价。”这不是谦虚,武器配备不仅要符合战争需求,还要服从部队的实际情况,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

    当然,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于是又笑问道:“冯军长感觉如何,还满意吗?”

    冯占海军长看着部队都换上了新装备,欢喜地合不拢嘴,忙道:“满意,满意!”又起身给郑卫国和周参谋长敬了个军礼,感激地说:“总座,感谢您和周参谋长对我们63军的关照。”

    郑卫国忙道:“满意就好,说感谢就见外了!”

    冯军长趁机说:“总座,要不今天就由冯某做东,咱们在聚仙楼吃一顿如何?”

    中国人嘛,加深感情最好的地方就是在酒席上。而聚仙楼就是当地最好的饭馆,以前在保定,因为战乱才逃到蠡县来。几名厨师都很厉害,放在后世就是特级厨师的级别。当然,价格也贵。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聚仙楼太贵了,咱们还是去太白楼吧!”

    冯军长说:“没事,没事,饷钱留着也没用。”

    正说着,柱子到了。他问清楚情况后立马拍着胸脯说:“总座,咱儿就去聚仙楼吧。俺在蠡县呆了这几久还没去过呢!不过也不用冯军长破费,都算在俺头上了。”

    郑卫国笑骂道:“逞什么能,你那点儿钱只够咱们吃几碟凉菜。”

    柱子忙把金条掏了出来,笑道:“有这个还不够么?”

    郑卫国和周参谋长、冯军长他们都吃了一惊,一个保卫科长哪来那么金条?见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柱子忙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周参谋长笑道:“总座,既然是洋鬼子孝敬的,咱们就别客气了!冯军长的钱先攒着,来日方长嘛!”

    冯军长呵呵一笑,说:“行!总座的意思呢?”

    郑卫国不想扫了大家的兴,笑道:“好,那今天咱们就去**一回。不过光咱们几个吃好的也不成,柱子去通知后勤部,今天中午给战士们加餐。”于是大伙儿乐呵呵地朝聚仙楼赶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礼物

    为了节省粮食和避免喝酒误事,第四十一集团军法处对将士饮酒有着严格的规定。郑卫国他们以身做责,席面上便没有上酒,只是捡大鱼大肉的好菜上了十几个,然后风卷残云般横扫一空,吃得很是尽兴。

    本来以冀中的富庶,吃相用不着这么难看。像97军刚来那一会儿,部队的伙食就挺不错的,每人每天都有二两肉或者一个鸡蛋。可随着部队急剧增加和几大防御工事的修建,开销实在太大。肉食和鸡蛋是保证不了了,只能让战士们混个肚儿圆。

    冯军长见几人吃得满脸是油,笑道:“总座、参座、柱子,这味道怎么样?我就说他们家手艺不错吧!”

    “嗯,真是没的说!”柱子使劲儿吞下一口红焖鸡,翻着白眼说:“这鸡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真他娘的好吃!总座,改明儿让炊事班的老孙头过来学学?”

    郑卫国笑骂道:“胡说八道!人家就靠这手艺过日子,你学去了让人家还怎么做生意?”

    柱子点头说:“也是!俺们老家那块儿有个卖小吃的谭老蔫,就会一手煎饼果子还生怕被别人学去了。只是这里也太贵了,俺一个月的饭钱在就够吃上一顿的。”

    周参谋长打趣道:“你不是刚得了两条小黄鱼吗?天天来是不行,每个星期来一趟也够你吃上一年了。这么钱你留着干啥?不会是想攒着娶媳妇吧!快给说说,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严格来讲。那两根金条属于贿赂的黑钱,应该交公。但郑卫国曾立过一条规矩,凡是有外人行贿只要主动向上级报告就可以保留财物,若隐瞒不报则严加惩处。他认为这样可以有效避免敌人糖衣炮弹的袭击,但具体效果如何还有待验证。

    柱子嘿嘿一笑,傻乎乎地说:“啥样的媳妇儿值这么多钱!俺就想等赶走了鬼子,也在奉天乡下买套宅院,再置上七八十亩地。嘿,那小日子过得,啧啧!”

    大伙儿一听都忍不住大笑。但笑完之后又有些伤感。郑卫国突然想到这具身体带给他的记忆。也是在东北乡下,农妇山泉有点儿田,过着逍遥又安稳的日子。似乎太过平淡了些,可只有经历过战乱的人才知道它的珍贵。

    冯军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突然变得有些意兴索然。可能是怕扫了大家的兴。又岔开话题说:“总座。德国人说的那……”

    周参谋长忙咳嗽一声,低声道:“此地人多眼杂,我们回去再谈吧!”

    这家饭馆的环境虽然很不错。但毕竟是开门迎客的地方,讨论机密事宜显然不合适。冯军长也醒悟过来,见大家都放下筷子了,就建议说:“总座,参座,我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先回去?改天卑职再来做东。”

    郑卫国点头说:“好,那柱子去把账结了!”

    饭店的掌柜早就注意到他们了,打听到是堂堂总司令,哪里肯收饭钱?被柱子逼得急了,就推说找不开。柱子嘴笨说不过掌柜,只好回来报告。郑胡子和周参谋长也没带钱的习惯,还好冯军长身上有钱,不然就要出洋相了。

    掌柜却还是不肯收,感激地说:“贵军真是仁义啊!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军队没见过,像贵军这样对老百姓秋毫无犯的还只在戏文里听过。不过小老儿这单是诚心免的,郑将军带着将士们打鬼子,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咱儿免一顿饭钱算啥?客官们都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其余的食客也纷纷帮腔,说是掌柜的一点儿心意,郑将军就收下吧!

    郑卫国摆手道:“乡亲们的心意我领了,可吃饭要给钱是军规。我不能带头坏了规矩!” 最后还是坚持把饭钱结了。今天能免了总司令的单,明天团长也可以吃白食了,后天军纪就会荡然无存。

    从酒楼出来,周参谋长问道:“总座,是去集总司令部,还是去63军军部?”

    郑卫国问道:“你们那边都忙完了吗?”

    冯军长忙道:“忙完了,就去总座那边谈吧!反正92师有邓副军长在,91师有阎参谋长负责。”

    于是一行人直奔司令部,主要是想合计一下该从德国要些什么东西。前两次交易都是为了应急,可以说有些饥不择食。现在局面大好,完全可以待价而沽了。刚进大院,就见门口拴一大肥骡子,旁边还搁两麻袋,看上去份量不轻。

    柱子眼尖,一眼就认出这骡子了,忙道:“肯定是程副司令回来了,他走的时候就是骑的这匹骡子。”

    前段时间八路军总部开会,杨教授和程政委都去了。本来郑卫国也该去一趟的,但实在是走不开。物资转运、青霉素交接,还有德国油田的事情非得有他在场才行。

    正说着,程政委和杨教授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抬头一看,见郑卫国等人也在,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司令员,我们刚才还说到你呢!”

    郑卫国打趣道:“不会是说我坏话吧!”又指着那俩儿麻袋说:“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多不容易啊,回就回吧,还带了这么多礼物来!”

    程政委笑道:“这俩儿麻袋还真是给司令员带回来的,不过不是我和杨教授出的钱。”

    柱子年轻,好奇心重,上前用手摸了摸,一脸惊讶地说:“咦,都是些啥玩艺儿,怎么摸着好像是武器啊!”

    “呵呵,猜得没错!”杨教授上前解开袋子,笑道:“这里面啊就是武器,而且还是全新的家伙!都是八路军总部让我们带给司令员的礼物。”

    郑卫国顿时来了兴趣,笑道:“哦?快拿出来看看都有些啥宝贝!”

    大家忙上前将袋子里面的武器一一取出。计有步枪三枝、迫击炮三门,还有各种口径和型号的子弹、榴弹、炮弹若干。三枝步枪型号各异,其中一枝有点儿像汉阳造,可仔细一看细微之处却有很多不同。还有一枝枪型修长,看上去像是三八大盖,用的却是马四环的枪机。最后一枝最为古怪,竟然有两个枪筒,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迫击炮则分大、中、小三个,最大的应该是82毫米口径,中间那个是60毫米口径。最小的只有50毫米口径看起来更像是掷弹筒。

    这些武器从外表看都很新。但工艺稍显粗糙。一些细节方面设计得不错,似乎是综合了一些同类产品的优点。但由于没有铭牌或者钢印,无法判断是哪里生产的。

    冯军长蹲下来端详了半晌,满脸疑惑道:“这是哪国产的。我怎么都没见过呢?”

    周参谋长也没看明白。猜测说:“难道苏联给的援助产品?”

    郑卫国笑道:“这哪像老毛子造的东西。我看是八路军各兵工厂自己打造的吧!”

    程政委和杨教授相视一笑,解释说:“还是司令员眼光准,这些都是八路军各兵工厂生产的军火样品。专门送到总部检验去的。回来的时候,左副参谋长让我给司令员带回来看看,说是要加强军事交流。”

    冯军长闻言大吃一惊,忙搬过一具小型迫击炮,在炮口比划一下,惊讶地说:“八路在敌后都能造迫击炮了?这是六零炮吧!”

    程政委点点头,笑道:“嗯,这是一二九师兵工厂生产的六零迫击炮,全重20公斤,最远射程1200米,最大射速每分钟30发。”

    郑卫国也凑上前看了看,现在第四十一集团军就缺连、排一级的压制火力,用六零迫击炮是再适合不过了。平安县兵工厂也研发了一款,但离装备部队还需要一段时间。

    程政委问道:“司令员,这种六零炮跟我们兵工厂试制的相比如何?”

    郑卫国单手提了起来,觉得有点沉,说:“射程射速都还行,就是重了一点儿。一名战士想搬着走还是有点吃力。”

    程政委解释说:“主要是没有好钢,轨道钢如果造得太薄就容易炸膛,使用寿命也低。”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我们兵工厂事实上也面临这个问题。现在这条件想建个炼钢厂太困难了。”

    根据地兵工厂建设了这么长时间,郑胡子又倒处搜罗工人和机器,但炼钢厂还是没办起来。到目前为止,只能生产白口铁和灰口铁。白口铁是炼钢的原料,生产了一大堆,可就是没法变成钢,所以之后就以生产灰口铁为主。灰口铁虽然也是生铁的一种,但它比较软,铸造性能好。现在根据地造手榴弹和迫击炮弹就是用的这种铸铁,碎片率相当不错。

    只可惜大部分身管火炮(山、野、重、高)用的都是钢炮弹,所以光炼灰口铁也没用,必须得有钢材。目前兵工厂生产山炮炮弹用的都是轨道钢。这种钢材比炮膛钢要软得多,加工起来也很方便。只是要从铁路上扒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铁路那是日军的命根子啊,想扒就得跟鬼子拼命。毫不夸张的说,每一段铁轨都是用命换的。

    程政委说:“司令员不是从委员长那里要来了一批钢锭么?”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是要了不少。可那个孔胖子办事太不爽利了,现在到货才十几吨。”说着说着就有些恼火,忍不住摊开双手骂道:“你们说这种人害人不?”

    那批钢锭其实是阎老西儿在战前从捷克斯柯达兵工厂买来的。本来想抢在日军全面侵华之前造出一批大炮来,可没想到物资刚到香港战争就全面爆发了。没过多久,太原沦陷了。虽然从兵工厂抢运出一千多台小型机械,但造炮是不可能了。老西儿心想不能白白便宜了日本人,就当作顺水人情送给了中央。

    这批钢锭数量极大,有资料说高达二十五万吨。从当时各国的钢产量来看,这个数据似乎有些夸张,况且老西儿进的还是炮钢,斯柯达只怕也拿出来这么多。当然,即便没有二十五万吨,也不是小数。

    抗战前几年,军政部兵工署还能造点武器、炮弹啥的,用的就是这个钢。质量还行,产量也还过得去。

    遗憾的是,孔胖子当年只顾发国难财,竟然没把这么重要的战略资源抢运到大后方。兵工署每次要用时,才从香港拉一点回来,结果剩下的一大批在42年香港沦陷以后全便宜了日本人。研究国府抗战时期的军工生产就会发现,42年以前还是能造的钢制产品的,可42年以后几乎在猛然间陷入了停顿,就是因为断了这最为重要的原料。

    郑卫国打听到这个情况之后,就跟孔胖子做了一批交易,以十倍的运价请他运到华北来。征得委员长同意之后,孔胖子立马就乐颠颠地答应了。现在这批钢锭已经有部分送到了平安县兵工厂,尚在测试其性能。

    冯军长一听,不管孔胖子如何,先欢喜道:“总座,这么说咱们也能造六零炮了?”

    郑卫国笑道:“你问参谋长,这事儿是他在管。”

    周参谋长解释道:“我们参谋部合计了一下,认为这么好的钢(斯柯达的炮钢当世第一)造迫击炮太可惜了。现在正想办法造步兵炮或者山炮。当然迫击炮我们也在造,有60炮也有82炮,用的也是轨道钢,性能估计跟八路军的差不多,技术上倒是可以互相借鉴一下。”

    程政委点点说:“左副参谋长也是这个意思。司令员和参谋长可别小看八路军的兵工厂,生产能力因为机械配置不齐,可能不如我们,但设计能力只怕要在我们之上。”

    郑卫国呵呵一笑,点头说:“嗯,这个我信!”

    都说土八路,土八路,其实八路洋气得很,队伍里喝过洋墨水的专家比兵工署那帮不着调的家伙强多了。就拿八路军的军工来说,成员来自五湖四海,有从欧洲回国的留学生,有从南洋归来的华侨,有国内高等学府的教授和学生,有大城市工业产业的技术人员,还有根据地土生土长的能工巧匠,其中仅名头响亮的就有100多位。

    像日本东京工业大学内燃机研究室的研究生郭栋材,留学英国的冶金博士张华清,日本早稻田大学电机系毕业的电气工程师程明升,毕业于德国柏林工业大学钢铁系的陆达,燕京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张芳,北平大学工学院的毕业生郑汉涛、牛治华,清华大学工学院的学生高源、李守文等等。人员太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除了这些“洋专家”以外,还有党组织从各地搜罗来的奇人异士,比如阳城豫晋游击支队修械所的韩忠武等人甚至还用手工抠出过几枝手提冲锋枪来。这水平若放在解放后,估计也是传说中“八级工”的水平了。

    这些情况郑卫国是知道的,周参谋长却有些不服气,说:“规模可能比咱们兵工厂大点儿,设计能力和工艺水平只怕有所不如吧!程副司令可能不知道,咱们兵工厂可是有德国技师的!”

    程政委不以为忤,笑道:“不信是吧,参谋长要不要试试八路军造的这些武器?”

    周参谋长说:“好啊,刚好兵工厂送了一批样品到装备部,要不拿来比试一下?咱们可说好了,要是程副司令带来的样品没咱们自制的好,您可得请吃饭。”

    程政委笑道:“行,要是我们自己兵工厂生产的东西更好,输了我也高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设计

    射击场上,冯军长端起一条步枪瞄准了百米开外一个空酒瓶。呯,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对面的酒瓶也应声碎裂。

    “打得好,冯军长好枪法!”大家都鼓起掌来。

    冯军长裂嘴一笑,摆手说:“运气,运气,当然这枪也不错。”说着一拉枪栓又连开了四枪,打中了三个酒瓶。只有一个没有正中目标,但弹头也从酒瓶旁边擦过,将其从木桩上扫落在地。

    这枝步枪是晋察冀兵工厂制造的,名为五四式步枪。在结合各种七九口径步枪优点的同时,又引入了俄式武器可靠性强的理念。看起来虽然有些粗犷,但在四百米以内的精度很高,性能跟巩县、金陵等兵工厂生产的中正式步枪相比也毫不逊色。

    当时样枪造好之后,恰逢八路军朱总司令前往兵工厂视察。工人们为了表达对老总的敬仰,就提议把这种新造步枪命名为朱d式步枪。朱老总觉得不合适,说受之有愧不肯答应。最后有人打了圆场,说朱老总不是刚过了五十四岁生日吗,就叫五四式吧,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也算是郑胡子带来的一点儿蝴蝶效应吧。本来历史上晋察冀根据地的兵工厂建设较晚,抗战时期规模也比较小,跟著名的黄崖洞兵工厂没法比。但在这个时空里,郑胡子伙同八路和傅作义将军瓜分了阎老西儿的太原兵工厂。晋察冀离太原最近,得到的好处也是最多。好一点的机器几乎都搬过去了。

    由于拥有大量机械和原太原兵工厂的工人,晋察冀兵工厂规模和产能都很大。到目前为止这种五四式步枪已经生产了数万枝,若非受制于原料,还能造得更多。并且通过战场检验和工艺上的不断调整,性能也是越来越好。

    等冯军长打完,郑卫国接过看了看,又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枪管,赞许道:“嗯,确实不错!那第二枝步枪谁来演示?”程政委忙道:“这枪我熟,就让我来吧!”说着拿起第二枝步枪压上五发子弹。呯、呯、呯。连开三枪。非常干净利落,连下三城。待杀得性起,突然大吼一声杀,将枪身一甩。一柄三菱刺刀嗖的一声便亮了出来。

    周参谋长眼睛一亮。笑道:“这个设计不错。白刃战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这枝步枪是129师兵工厂生产的八一式马步枪,口径采用的是毛瑟七九式,但技术上吸收了不少日式步枪的特点。比如枪身修长。类似于三八大盖;刺刀类似于日制四四步骑枪,平时折叠收于枪管之下,战斗时按住键钮一甩而出,非常便捷;瞄准具也采用了日式机步枪的照门,可以使用概瞄的方式射击,同时还吸收了捷克步枪准星的优点,在精确瞄准时还可以修正风偏。仅机械瞄准器具而言,几乎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故彭老总称其为“天下第一准星”。

    若按原来的历史轨迹,八一式马步枪还要等到39年才能研发成功。开始没有名字,长短又介于马枪和步枪之间,所以叫做无名式马步枪。直到40年8月1拿到延安展览,深受与会者好评,才被定名为八一式马步枪。

    但现在八路的军工实力翻了数倍,在没有技术障碍的情况下提前搞出来也不足为奇。巧合的是这在个时空里尽管提前了两年,但还是被命名为八一式,冥冥中似乎有所关联。

    听周参谋长赞赏不已,程政委略显得意,将刺刀收起又连开两枪,孰料这回竟是一枪不中,甚至连酒瓶儿的边都没擦着。“咦?不应该啊!”程政委感觉有些奇怪,又重新装上五发子弹,可还是没能打中。

    众人也感到奇怪,都围了上来,但研究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郑卫国说:“让我来试试!”

    程政委忙装好子弹递了过来。

    呯!郑卫国第一枪也走空了。呯、呯,又是连续两枪。这回却打得很准,剩下的两个酒瓶都被击碎。

    周参谋长笑道:“总座想必是找到原因了。”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轨道钢太软,甩过刺刀之后瞄准具就被带偏了,必须重要校正。”

    冯军长有些懊恼,说:“唉,说了半天还是缺钢。校枪倒是不难,就怕连续作战时来不及调整。”

    郑卫国安慰道:“钢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咱们接着打枪,先不说这些烦心事儿!”说着拿起了最后一枝步枪,就是有两个枪管的那枝。

    杨教授推了推眼镜,笑问道:“司令员看出这枪的奥妙了吗?”

    郑卫国笑道:“猜出来一点,还要验证一下。”说着从弹匣里取出一排子弹压上,跟前面的两种步枪不同,这种步枪用的是日制六五弹。

    呯!刚摆上的瓶子瞬间被击落。与此同时,一枚弹壳噌的一声从弹仓内跳出来。

    柱子一直在盯着看,忍不住惊呼道:“这枪能自动退膛!难道是半自动步枪。”

    冯军长猛然醒悟过来,抚掌笑道:“我就说这枪看着奇怪,原来另外一根枪管是当作导气管用的。这个设计真是绝妙,绝妙啊!”

    周参谋长也是一脸惊讶,忙对程政委说:“怪不得程副司令说八路军工设计出众,果然如此。”

    程政委点头说:“嗯,确是有好几个非常优秀的武器专家,不能小觑。”

    周参谋长低声道:“能挖过来吗?”

    程政委嘿嘿一笑,冲郑卫国呶呶嘴,笑道:“那就要看司令员的本事了。”

    正说着,又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原来郑卫国五发全中之后,又装满子弹打了五发。并再次全部命中。证明这种步枪不仅设计理念新颖,还达到了实战要求。

    周参谋长又问道:“老程,这枪是谁设计的?”

    程政委说:“是120师兵工厂的工程师温承鼎同志在38式步枪的基础上研发的。”

    历史上这种步枪直到44年才研发出来,定型后不久120师政委关向应不幸病逝,为了纪念关政委,就命名为向应式。现在关政委活的好好的,就以发明人温承鼎的名字命名为承鼎式半自动步枪。

    温承鼎当时估计是想制造捷克式轻机枪,苦于根据地兵工厂条件简陋生产不了导气管,只能用废旧枪管代替,利用活塞导气式原理直接推动拉机柄复进上膛。为了应对枪口上跳的问题。又在枪口位置增加了防跳器。

    周参谋长羡慕地说:“人才难得啊!”

    这边小声议论时。那边又将迫击炮一一摆好,准备试射了。首先试射的是晋察冀兵工厂研发的82毫米迫击炮,是金陵兵工厂82迫击炮的山寨产品。柱子上前来了一个三连发,射速和命中率都非常不错。更为难得的是。炮弹也是由晋察冀兵工厂自产的。唯一的缺陷就是碰炸引信不过关。只能选择定时引信。在实战中有可能提前或者延后爆炸。

    郑卫国上看观察了一下,赞赏道:“除了稍重一点,和炮弹引信需要改进以外。别的地方已经不在金陵产的82迫击炮之下了。”

    冯军长点头说:“嗯,这种迫击炮炮筒稍长,精度比金陵兵工厂的还要好一些。如果能加上膛线就更好了。”

    杨教授解释说:“其实晋察冀兵工厂有能力加工膛线,只是线膛迫击炮使用寿命短,成本也要高出许多,所以综合考虑之后就沿用了滑膛迫击炮的设计。”

    试完82炮以后,又测试了一下129师兵工厂生产的60炮。这种迫击炮的特点是即能曲射,又能平射。在曲射时采用迫击方式,炮管与地面夹角在45度以上就可以利用炮弹自身重力击发。在平射时则利用炮筒下端的尾管,尾管里面设有拉发装置。使用时让炮身倾斜,并将炮弹慢慢滑入,然后一拉绳子,尾管里的撞针就能击发炮弹上的底火。

    程政委亲自给大家演示了一翻,曲射时射速很快,而平射时则很准,百米之内甚至精确地从炮楼的射击孔里飞进去。

    120师研制的50毫米迫击炮也有类似的功能。当然,这种武器叫掷弹筒可能更准确一些,因为它的击发方式是按发(用按按钮的方式击发),而非迫击(利用炮弹重量撞击撞针击发底火,迫击炮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相对于50毫米超轻型迫击炮而言,这种武器具有曲平两用的优势。相对于日制50毫米掷弹筒而言,它的稳定性和精度更好。

    周参谋长愣了半晌才失笑道:“怪不得老程敢跟我打赌,这样的点子我们工人累死都不出来。”又对装备部一名军官吩咐道:“去,把我们兵工厂生产的装备搬上来!”

    由于不缺乏步枪,平安县兵工厂就只生产了四种掷弹器材和60、82两种口径的迫击炮。山炮炮弹性能还不稳定,就没拿出来演示。

    首先测试的迫击炮。让郑卫国感到欣慰的是,平安县兵工厂生产的产品在精度、射程和重量等方面均比八路军生产的要略好一些,只是没有平射功能。不是造不出来,而是因为第四十一集团军有的是平射炮。

    由此可见平安县兵工厂的整体工业水平还是略强一些的。论工人水平,双方差距不大,主体都是太原兵工厂的工人。八路军方面有喝过洋墨水的专家,平安县兵工厂也有德国来的技师,虽然他们近段时间闹着要回国。八路军有各地的能工巧匠,郑胡子也在四处搜罗了不少高人,像前段时间有个老师傅用手工打磨出一个关键炮件,愣是修好了一门四一式山炮。这手艺怕是不比那位手工造冲锋枪的差。

    论及机器先进程度,晋察冀兵工厂的最好,一二零师其次,平安县兵工厂可能只比一二九师的兵工厂强一些。想当初周公从太原兵工厂搬起了一千多台机器,是郑胡子的十倍有余,其中不乏新式设备。据说最开始打算搬回延安,后来发现不好搬运,只好就近转移。由于晋察冀和晋绥(即120师的地盘)两大根据地离得最近,得的好处最多。聂司令员就曾说了漏嘴,表示仅新式设备就有两百多台。贺师长嘴上不说,也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儿。

    一二九师的兵工厂虽然名义上是总部兵工厂,但只得了一百余部较轻的设备,跟郑胡子最初搬回来的那批差不多,可能还没郑胡子搬回来的齐全。毕竟郑胡子当时是有步骤、有目的地去搬的,各种机械配置合理,搬回来就能派上用场。而八路当时就有些贪心,逮着什么搬什么,导致有些种类的机器过多,有些则偏少,还有的像子弹机这种稀罕货色根本没有。更让聂司令员郁闷的是,大部分新式机器工人不会用。

    那批机械现代化程度非常高,是阎老西儿在36年才买回来的。历史上,太原兵工厂的工人直到太原沦陷为止也没掌握这种技术,近4000台新式机器只能当摆设。八路虽然惯于克服困难,但想让这些新机器动起来,起码也要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攻关。

    而平安县兵工厂起初虽然都是轻型设备,但陆续从天津、汉口,甚至德国补充几次之后,工业水平已经有了很大地提升。就拿双方研发的迫击炮来说,虽然都是用的轨道钢,但平安县兵工厂却能造的更轻更薄,承受膛压的能力还更大。在德国技师的帮助下,兵工厂甚至应用了高低压发射原理,别说各类国产货,就连外国的同类产品也比不上。

    除了迫击炮以外,兵工厂自制的新一代掷弹器材也非常有特色。第一种掷弹器材是悬挂式掷弹器,体积很小,使用时直接套在步枪的枪管上利用空包弹发射;第二种跟第一种非常相似,但发射药是弹体自带的,只是利用步枪来稳定弹道和提供瞄准;第三种则是日制掷弹筒的改进版,加装了两角架和瞄准具,可以像德制50毫米超轻迫击炮一样精确瞄准;第四种则有些夸张,整体看上去像是一枝巨大的左轮手枪,一共可以装填六枚榴弹,并像左轮手枪一样连续扣动扳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对敌军阵地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火力覆盖。

    程政委他们一看,都很新奇地说:“这设计也挺新颖的啊,不比八路军的军工差!”

    冯军长也点头笑道:“是啊,我看西方列强也没有这样的装备。只是这样一来,两位长官打的赌却是不好定输赢了!”

    周参谋长摇头笑道:“其实这些装备都是总座定下来的思路,兵工厂的工程师们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要单论设计水平,自然是八路方面更胜一筹,所以明天我请大家吃顿好的。”

    战争时期,蠡县作为冀中首府必须进行灯火管制,晚上聚餐多有不便,所以周参谋长就定在了次日。

    郑卫国笑道:“好啊,那就还定在聚仙楼吧!今天杨教授和程副司令晚回来了一步,算是没口福,明天正好去补回来。”

    程政委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让参谋长吃点儿亏,咱们还是算平手吧!”

    周参谋长笑道:“老程你先别忙着客气啊,我还有事相求呢!”

    程政委哈哈一笑,说:“就知道你惦记上那些军工了,我可以帮忙穿针引线,成不成可不敢说。”

    周参谋长解释说:“不光是军工的问题,我的想法是把双方掌握的人力、物资和技术等资源全部整合到一起!”又将右手举起,说:“攒成一个拳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幸福来得太突然

    程政委听了周参谋长后,跟杨教授相视一笑,欢喜地说:“好!这件事情要是办成了,我回请大家十次。嗯,就去那个聚仙楼好了。”

    柱子回想了一下午饭的滋味儿,馋得直流口水,忙插嘴道:“真的么?可是聚仙楼很贵呃!”

    程政委回答说:“再贵能贵到哪儿去,一年的薪水还不够么?大不了我以后天天在总部食堂吃,哈哈!”

    郑卫国笑道:“要是办成了,不用老程出钱,我让后勤部在聚仙楼包一个月的席面,让你们都吃个够。” 大伙儿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柱子,你带人加强警戒。”郑卫国安排了一下又对大家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现在就去会议室谈一谈吧!早点确定下来,也方便以后的布局和发展。”

    一行人早有此意,于是匆匆赶回司令部。冯军长临进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说:“总座,我就不进去了吧,改日再向您汇报工作。”

    郑卫国疑惑道:“为何不进去啊?”

    冯军长解释说:“卑职既不是集总的长官,又不是根据地的领导,这种场合不太合适。再说,周军长不是也没来吗?”

    郑卫国摆手道:“老冯你想多了。你有多年带兵与日军鏖战的经验,刚刚又在冀东与日军交过手,军工的事情上正好帮我们把把关。免得我们几个闭门造车,与实际情况脱轨。”

    程政委也劝道:“司令员说得对!周军长在大清河一线戒备日军。来不了是客观原因导致的。都是自己人,多了解一下情况没有坏处。”

    冯军长本就是洒脱的人,就没多推脱。众人也没怎么讲究,各自找椅子坐下。

    郑卫国见大家都坐好了,便问程政委说:“关于合作的事情,八路军总部定下章程了吗?”

    程政委忙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件,看来八路军方面是早有准备,怪不得送了这许多新造武器过来。

    郑卫国接过来看了看,竟有厚厚一沓。从草木灰、土硝、洋硝、无烟煤、木料、铁料、钢材、石蜡等各种原材料,到地雷、手榴弹、手枪、步枪、轻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步兵炮。一直到75口径山炮以及各种口径的子弹、炮弹。分门别类,均有标明。对于原料如何收集,机器如何应用,产品如何分配都有预案。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非常周密地策划。估计是那位左副参谋长的手笔。这么庞大而细致的方案。不是专业人士还真拿不下来。

    待郑胡子看完。程政委忙问道:“司令员觉得这份方案如何?”

    郑卫国笑道:“非常好,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只怕要重新来过了。”说着又把文件递给了周参谋长。

    周参谋长才看过数行。便笑道:“不错,这份方案立足于自力更生,本是极好的。不过咱们现在有更好的办法了。别的不敢说,步枪基本上不用太操心了。我看子弹和炮弹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程政委和杨教授面面相觑,吃惊地说:“司令员又整出啥稀罕东西来了?上回是青霉素,这回难道是红霉素、绿霉素?”

    郑卫国呵呵一笑,说:“别说,这世上还真有红霉素、氯霉素,只不过依咱们这儿的条件很难搞得出来。就算搞出来,怕也值不了那么钱。”

    杨教授疑惑道:“那从哪儿能弄到枪枝?委员长怕是也不宽裕吧!”

    程政委打趣道:“就算有多的,只怕委员长也不舍得给咱们用。司令员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郑卫国就把掌握德国石油的事情讲了一遍。众人听完都大吃一惊,像听天书一样,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周参谋长和冯军长虽然已经知道了此事,但还是非常疑惑。

    程政委是个直性子,直接问道:“这样的情报你是怎么搞到的?”

    郑卫国早想好了托辞,便胡诌道:“上回去天津的时候吧,恰好撞见一个小偷被洋人抓住了,我看他可怜便顺手救了下来。没想到这小偷知恩图报,非要把一本图册送给我,说是从一个洋鬼子手中顺来的藏宝图。”

    “我打开一看。”说到这里郑胡子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大家一眼,一脸神秘地问道:“你们猜怎么着?”

    周参谋长忙捧哏道:“里面全是油田的分布图?”

    郑卫国摆手道:“不是!里面啊全是洋文,也不晓得是哪国文字,反正我一个都不认识。地图倒是有一张,上面只画了一些梯形,谁知道什么东西啊?”

    杨教授眼睛一亮,插嘴道:“我记得在地质学和矿产专业,油矿就是用梯形图标来表示的。”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当时根本看不懂,就搁在天津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天津的同志找人一翻译才发现居然是一份欧洲石油的分布图!更妙的是,这些油田都是没有开采,甚至还不为世人所知。只是被一家勘探公司发现的,尚未公布。这家公司是由犹太人出资建设的,近几年德国那边不是虐犹吗?这份图纸不知道怎么就辗转到了天津,又离奇地到了我手上。嗯,只能说是天意!”

    没等他说完,屋里的人听了都吸了一口凉气。对石油在工业上的重要性他们可能了解得不多,但对军事的意义却早已深刻地感受到了。没有石油,日军的飞机就上不了天,车辆和坦克就跑不起来,整体实力至少得废掉一大半。

    程政委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判断真伪的呢?”

    郑卫国笑了笑,解释说:“我哪有时间去判断。纯粹是赌一把啰!赢了,咱儿就发了;输了,说实话我也没打算把一箱子黄金送给那个趾高气扬的洋鬼子。”

    众人都呵呵笑了起来,纷纷说总座(司令员)好算计。

    杨教授又问道:“那司令员打算跟德国人换些什么物资呢?”

    郑卫国说:“这个我和周参谋长尚在合计,还没有最后决定。毕竟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们都没有思想准备啊!”

    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政委想了一下,试探地说:“能值青霉素的价钱么?”

    周参谋长嘿嘿一笑,说:“比青霉素可值钱多了!”

    程政委欢喜地说:“那咱们至少能换40万条步枪,这样咱们就有用造步枪了,直接造子弹和维护一下就行了。”

    周参谋长一愣。说:“40万条?”

    程政委说:“怎么。换不到吗?嗯,40万条步枪是有点多,那30万条也行啊!我们第四十一集团军的步枪完全够用了,八路军现在主力和地方部队加起来还没30万呢!”

    周参谋长笑道:“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德国现在至有几百万枝gew98式步枪。如果算上88式步枪那就更多了。看在油田的份上。我想那位元首让出一百万枝应该不成问题。是吧,总座?”

    88式步枪全称为1888式委员会步枪,是德军第一种使用无烟火药做发射药的步枪。当年清政府也引进了这种型号。并在汉阳兵工厂生产,俗称汉阳造。早期型号由于容易炸膛,特意在枪管外面设计了一个套筒,所以又被称为老套筒。

    gew98式步枪则是枪械大师保罗?毛瑟发明的,并于1898年取代88式步枪成为了德军的制式步枪。新步枪被军方命名为gewehr 1898(1898型步兵武器),通常缩写为gew.98或g98。在随后的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中,gew.98式步枪第一次投入实战(唉,可怜的中国)。

    这种步枪起初只能发射圆头弹(就是汉阳造用的那种子弹),杀伤力和弹道性能都不令人满意。到了1905年,德国终于研制出一种新型的尖头弹,就是中国在抗战时期用的最多的子弹——七九尖头弹,德国人命名为“8x57 js”轻尖弹(spitzer)。

    88式步枪和gew98式步枪都有很多改进型号,像德军现在使用的kar98k就是gew98式步枪最新改进版,也是最终版本,跟中国的“中国式”、捷克的“马四环”是同门兄弟。

    以上两种步枪德国都有大量生产,数量很大。而且在德国开发出新型的重尖弹(这个中国也有引进,当重机枪弹用)之后,那些使圆头弹和轻尖弹的步枪就没什么用了。历史上一直到44年以后才被重新拿出来装备民兵。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那些旧枪对德国人来说形如鸡肋,对咱们却完全用得着。只要谈得好,一百万条步枪应该不成问题,说不定还能多要一点!88型步枪太旧了,我们就不要了。争取多弄点gew98步枪,特别是比较好的几种改进型,就算最新式的98k要不到,98b总该弄一些。gew98步枪保守估计有两百五十万枝,给咱们一百万条不算过分。”

    杨教授听得满心欢喜,说:“如果有一百多万条旧枪装备地方部队就足够了。可咱儿也不能光要旧枪啊,主力部队还是要用新枪吧?”

    郑卫国打趣道:“杨教授这是未得陇,便望蜀啊!”又正色道:“新枪德军自己尚不够用,可能要不到多少,不过捷克的vz24步枪,也就是我们现在换装的马四环应该还能弄到一批。”

    程政委高兴地说:“这么好的枪!”又疑惑道:“可是捷克凭啥给咱们呢?你手上还有捷克的油田?”

    郑卫国笑道:“哪有那么多油田,我的意思是捷克马上就要被德国人吞并了!”

    大伙儿都吃了一惊。虽然德国要吞并捷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根据地内部也有不少消息来源,但像这种国际局势却很少涉足,一般也没人关心,所以相对来说还是很闭塞的。

    杨教授忙问道:“司令员这个情报可靠吗?”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德国在今年三月份刚刚吞并了奥地利,眼下又在谋求捷克的苏台德地区。这个苏台德地区是捷克的天然屏障,此地一失,捷克无险可守,必然被德军吞并。依我看,希特勒最迟在明年四月份以前就会动手。”

    程政委问道:“那您认为德国需要多长时间占领捷克,并镇压当地的反抗势力呢?”

    “反抗?”郑卫国呵呵一笑,说:“不是所有国家都像咱们这样有勇气的,捷克跟德国在历史上颇有渊源,只怕德军一到,捷克人就投降了。”

    “不会吧!”杨教授一愣,随即说:“我记得捷克的陆军规模很大,综合国力在全世界也是数得着的啊!再说,英法会放任德国侵占捷克?”

    周参谋长也觉得不太靠谱,说:“没两年的时间只怕拿不下来吧?”

    见大家不信,郑卫国笑道:“呵呵,这个我们暂不讨论,待来年再看分晓。我们接着说武器的事情吧!”

    杨教授点点头说:“好,除了步枪,就是轻重机枪,这个也用德国旧货?”

    周参谋长接口说:“我看行,德国现在改用mg34通用机枪了,以前的mg08重机枪、mg13轻机枪不正好空出来了么?如果拿下捷克,什么zb26、zb27、zb29、zb30、zb37,这些东西不都可以跟咱们换?如果再拿下波兰的话,那波兰生产的勃朗宁机枪也是咱们的了!”

    说着说着,大家都哈哈笑成一团,有些憧憬的同时,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个饼太大了,大的有些不真实。

    程政委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个跟做梦似的?司令员,您确定德国人会跟咱们换?您不是说他们不愿得罪日本吗?万一他们不肯的话,咱们也没别的招啊!”

    郑卫国正待回答,柱子突然走到门口敬礼道:“报告!总座,那个海森堡少校又来了,说是带来了希特勒元首的授权,非要见您不可!”(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消化

    “尊敬的郑将军!”海森堡少校带着一股热情洋溢的旋风,表情夸张地说:“我从遥远的德国带来了元首的友谊。为了答谢您所提供的情报,仁爱的元首不仅答应送给贵军一大批武器,还愿意出面调停中日之间的战事。”

    屋子里的都是人精,知道所谓元首的友谊根本不靠谱,纷纷大笑起来。海森堡本来自信满满,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这种场面,于是自信瞬间就被笑声击溃了,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郑卫国双手虚按,示意大家不要做声,又对海森堡说:“客套话就不用说了,直接谈条件吧!”

    海森堡少校结结巴巴地说:“好的,当然!郑将军,这是元首授权可以交换的武器清单,请您过目!”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来。字迹看上去很新,应该是刚刚抄好的。

    德国人的想法跟郑卫国他们设想的差不多,既想要油田,又舍不得新式武器,就想用一战的旧货来冲抵。本来按照《凡尔赛条约》,这些武器都要被销毁的,但德国人是世界上最喜欢谋略的两个民族之一,想尽办法藏了不少。

    武器性能是有些落伍,但在亚洲战场并不过时,很多武器的性能甚至比日军现役数量最多的山野炮,四一式山炮和三八式野炮还要好一些。如果能从德国获取足够的数量,即便性能上有所差距,但在规模上足以形成局部优势了。

    “少校。我想你搞错了吧!这些都是一战时期的旧货啊?”郑卫国接过看了看,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很不高兴地问道。

    “是的,是旧货!”海森堡少校结结巴巴地说:“但是它们保养得非常好,性能也很出众。虽然只是一战时期的旧货,但并不比日军的装备差。”

    “旧货就算了,我掌握的油田资料可不是旧货!”郑卫国装作不屑一顾的神情,头也不回地说:“没什么好谈的了,回去告诉你们家元首,就说我对捡破烂不感兴趣。”然后不由分说。就让柱子把海森堡给轰了出去。

    海森堡气得满脸通红。站在门外大声嚷道:“郑将军,油田在我们的国土上,就算没有你的情报我们也能勘探得出来,只不过是耽误一点时间而已。拒绝德国的友谊。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众人本来还在笑。一听到这话却笑不出来了。

    程政委有些担忧地说:“司令员的欲擒故纵之计故然是好。怕就怕把洋鬼子逼得太狠,适得其反。我有两个担心,一是担心德国人会从别的地方弄到这份图纸;二是担心德国人自己在国内勘探出油田来。毕竟他们是世界上综合国力排前几位的国家。国力远非我们所能想象。一旦全力以赴地去做某件事,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有把握,德国人翻不起大浪来的。我们还是接着谈一谈军工的事情吧!”

    德国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才在本土找到油田,这里面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受了学术界的误导,另一方面则是德国的油田大多埋藏较深。20世纪30年代的石油勘探技术还很落后,德国人又缺乏技术积累,想找到油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于所谓的石油分布图,根本就是郑胡子杜撰出来的,自然用不着担心。

    大伙儿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最后还是习惯性地选择信任郑胡子,又开始讨论起军工建设的事情来。一番磋商之后,大家决定暂时以生产子弹、炮弹、手榴弹和地雷为主,空闲产能则用于生产迫击炮。

    这是根据地目前唯一能完全自给自足的火炮,制造简单,补充方便。60炮和82炮都是部队急需的支援火力,多多宜善。至于身管火炮,暂时放一放,看从德国究竟能获取哪些物资,以免重复建设,浪费资源。

    接下来几天,海森堡少校没有再来找郑卫国,只是要求尽快交接青霉素,好像真的不打算要油田的资料了。郑卫国心知德国人必然是在使诈,也懒得去理会。这个时候比拼地就是耐心,谁要是沉不住气谁就输了。郑胡子手里捏着石油的信息,就像握着一对至尊宝,怎么会轻易亮牌底呢?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又过了一天,海森堡少校再次找到郑卫国,一进门便很生硬地说:“郑将军,我代表帝国政府向您转达最新的决定。既然您拒绝了元首的好意,帝国政府决定中止与贵方的合作,请尽快交接青霉素的高产菌株和提炼方法,我们奉命要尽快赶回德国。”

    周参谋长恰好在旁,闻言心中暗惊,难道德国人真的打算自行勘探石油了?好在他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郑卫国冷笑一声,说:“物资今天就能转运完毕,等晚上清点无误,明天我们就交接吧!”

    海森堡少校耸肩说:“好的,希望您能信守承诺。”然后也没留下别的话,直接告辞离去。对油田的资料提都没提,好像真的是放弃了。

    等海森堡少校走后,周参谋长低声道:“总座,您看洋鬼子是想耍诈,还是真的决定自行勘探了?”

    郑卫国冷笑道:“哼,就算他们真的决定自行勘探,咱们也不用怕。等他们找不到石油的时候,还得乖乖地回来。算了,先不管他们,物资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们去清点一下,然后好早些分配下去。”

    目前冀中各部还只有第63军两个师完成了整编换装的工作,郑卫国希望能够尽快全部完成。以便让将士们早日适应这些新武器。

    由于物资管理得非常严格,所谓清点也不过是对一下账簿而已。在这次“青霉素交易”中,第四十一集团军一共获得了100门高炮,包括4门博福斯75毫米高炮,48门博福斯40毫米高炮和48门苏罗通20毫米高炮;58门榴弹炮,包括6门斯柯达h2系列105毫米榴弹炮,52门斯柯达c6系列75毫米榴弹炮;还有60门战防炮,包括12门斯柯达m1936式47毫米反坦克炮,48门奥地利百禄47毫米战防炮。除此之外,还有包括20万条步枪在内的大量轻装备。可谓大获丰收。

    郑卫国指了指账簿。对周参谋长笑道:“东西我是弄回来了,怎么分配就是你的事了。”

    周参谋长笑道:“您就算再弄这么多来,我也能分配得妥妥贴贴地。”又问道:“那您看97军和53军什么时候整编分配合适?”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明天我要跟德国人交接青霉素。你们参谋部可以先拿出一个方案来。后来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周参谋长点点头说:“是。总座!”

    次日,郑卫国亲自和海森堡少校办完了交接。临走之即,郑卫国决定和他谈一谈。海森堡少校耸耸肩说:“如果是油田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了您,是您自己把机会推到门外去了。”

    郑卫国呵呵一笑,说:“跟这个没有关系,我想说的是有关青霉素的事情。”

    海森堡少校紧张地说:“这个药品有什么问题吗?”

    郑卫国摆手说:“你不用担心,这个药没有任何问题。我是想和你谈谈药物的分配问题,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个药品卖给日本,工艺和菌种就更不能给了。”

    海森堡狡猾地一笑,说:“这恐怕不行,您是知道的,我们跟日本是盟友。”

    郑卫国平静地答道:“作为交换条件,我不会把工艺和菌种出售给苏联和英国。”

    海森堡仔细想了一下,问道:“您的意思是,虽然不会把工艺和菌种出售给他们,但还是会将药品卖给他们,我说的对吗?”

    郑卫国点点头,很坦率地说:“是的,我们需要用这个药品去换武器。当然,只要你们不扰乱市场,我会卖的比黄金还贵!”

    海森堡少校很快想通中间的厉害关系,呵呵笑了起来,点头说:“您真会做生意,如果不是战场的话,您一定会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好吧,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元首,但不会签署任何纸面协议,这仅仅是我们之间的默契而已!”

    郑卫国也笑了笑,伸出右手说:“合作愉快!”

    海森堡愣了一下,忙伸出手来使劲握了一下,笑道:“是的,非常愉快!”

    可能是国内催得很急,海森堡当天就走了。郑卫国不希望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还特意从特务旅抽调了一个特战队一路护送他们到国统区才回来。

    程政委见德国人没提油田的事情,不禁有些着急,低声问道:“司令员,就让他们这么走了?那咱们还怎么用油田换武器?”

    郑卫国不以为意,说:“放心,走了还会回来的。”又问道:“那个马塞尔武官走了吗?”

    程政委摇了摇头,说:“这家伙本来在海森堡来的时候就要动身,但不知怎么的又留了下来。”

    郑卫国笑道:“呵呵,我就知道希特勒不敢放弃。我们现在手头上的物资已经够多了,先消化消化再说。德国人那边先放一放,吊一吊小胡子的胃口,到时候说不定油水更多。”

    接下来一段时间,日军拼命地在华中增兵,根本顾不上华北。郑胡子趁机将部队做了一个大调整。除新来的105师、108师只保留了番号,人员均被编入97军以外,其余各部均完成了三三制改编,并换上了新式装备。

    整编后,第四十一集团军设参谋部、政治部、后勤部、装备部等四大部门,直辖军级单位三个,第53军、第63军、第97军;直辖师级单位八个,新编骑兵第三师、骑兵第四师、机械化骑兵师、冀中军校、第一至第四军分区;直辖旅级单位8个,重炮旅、山炮旅、防空旅、辎重兵旅、工程兵旅、通讯旅、教导旅、特务旅;直辖团级单位4个,战地服务队、平安县抗日保安团、病马场、集总修械所。

    此外,集总还有两个高密级单位——平安县兵工厂和天津特遣组。冀中军校下面还有一个旅级部队——冀中军校教导总队。

    63军整编后的情况前面曾介绍过,这里就不多说了。53军的配制大体上和63军一样。不过53军的老兵多,整体实力还是要强一些。作为郑胡子的嫡系97军在装备上还要强一些,特别是33师得到了16门斯柯达c6系列75毫米山炮,雄居各师之上。34师则偏向于轻步兵师,重装备不多,但机动能力在各师里面属于最强的。

    部队整编好以后,迅速得到了军政部的认可。遗憾地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又传来前线不利的战报,华中局势再度恶化。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分解。(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蓝鹰

    在一个小山包上,沙袋围成了一道粗糙而坚固的工事。九二式重机枪像毒蛇一样躲在里面,只有一小截枪管伸出,烤蓝闪着冰冷的光芒。一面蓝色旗帜正插在工事的最顶端迎风招展。旗帜上面绣着一只怪模怪样的老鹰,正用冷漠的眼神俯瞰着大地。

    山下,一名侦察兵小心翼翼地收起望远镜,轻巧地退了回去,报告道:“连长,敌人没有动静,山脚处也没有伏兵。”

    连长大喜,说:“好,弟兄们,给33师报仇的时候到了!各排班立即向前推进,动作要小,尽量不要惊动敌人。”

    在连长的带领下一百多名战士迅速向山头扑去。经过三个多月的训练,战士们的军事素养有了明显的提高,一直推进到山脚处的射击死角前才被守军发现。

    哒哒哒……守军开始射击了,轻重机枪形成的交叉火力非常凶狠,掷弹筒的落点也非常准确,不时落在人群中间。但进攻部队表现得非常灵活,火力虽然集中,但人员却很分散。所以这一轮攻击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伤亡,反而让他们借机缩短了攻击距离,迅速突入到重机枪的射击死角区域。

    连长见时机已到,忙喝令道:“弟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战士们以班排为单位,迅速完成了战术展开。他们用的是最新式的连排战术,有掩护,有突击。有牵制,有包抄,层层推进,非常有章法。

    “快啊,冲上山头,活捉蓝鹰!”连长不时大声催促着,指挥部队奋勇突击。

    战士们迅速加快了脚步,嚎叫着向山顶冲去。由于相距不足五十米,连守军脸上惊惶的表情都看得到了。可就这时,随着一声尖利的号声传来。一大股部队突然从两翼及侧后涌出。战士们腹背受敌。很快陷入了背动。

    “不好,有埋伏!”一名排长慌忙喊道。

    连长急红了眼,大声喝道:“妈了个巴子的,输了回去也是丢人。跟他们拼了!”

    战士们也打出火来了。纷纷喊叫着向敌军扑去。这时。三声枪响,天上突然出现了三颗红色信号弹。一队骑兵飞也似赶来,边跑边喊道:“指挥部有令。停止演习!各部立即归队,等候点评!”

    连长气恼地看了三十米开外的蓝鹰旗一眼,将帽子一摔,怒吼道:“操他娘的,收队!”

    远处,郑卫国和熊校长、王副校长(前105师师长王铁汉,被任命为军校副校长兼军校教导总队总队长)等人收起望远镜,无奈地笑道:“唉,又是蓝鹰部队赢了,我不知道是该替他们高兴,还是该替其它部队难过。”

    熊校长安慰道:“蓝鹰部队本来就实力超群,一般连队打不过也是正常的。一连虽然进攻失利,但其战术和思路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战士们想要完全掌握这种新战术还需要一点时间。”

    王副校长也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各连的技战术水平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像这次一连能逼到蓝鹰阵地之前30米就是很大的进步。如果在实战中我们两个连打日军一个中队,说不定就能拿下了。”

    原来,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一次演习。对战双方分别是34师341团一营一连和蓝鹰部队第三中队。刚才那边怪异的旗帜就是蓝鹰部队的标志,他们隶属于冀中军校教导总队,正始编制为教导总队第五大队。

    该部队由前特务连分支——蓝军小队发展而来,但中途由于冯锟等精通日语的成员被调往它处,部队发展一度陷入停滞。直到前段时间,东北救亡总会和朝鲜义勇队先后派人到冀中参战,带来了大批能熟练使用日语交流的战士。

    为此,郑卫国决定再次组建蓝军部队,战术、口令、装备、训练甚至生活习惯均全面模拟日军。平时可以让他们跟各部进行对抗演习,当磨刀石用;战时则以化装偷袭为主,专业下黑手,打闷棍。说到这里再介绍一下,大力“赞助”该部队的东北救亡总会和朝鲜义勇队。因为没有他们的帮助,这支部队就建不起来。

    东北救亡总会于1937年6月在北平成立,是东北各阶层人士为了抗日救国而发起的一个组织。各地的东北同乡会、东北抗日会都有派代表参加,在东北流亡人群中有很大的号召力。有人可能要问怎么37年才搞出这么一个东西来?事实上,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只是33年到37年,抗日属于违法行为,被政府依法取缔。直到全面抗战爆发前夕,才在周公的关照下改头换面重新成立。

    得知冀中缺乏日语人才,周公立即指示东北救亡总会想办召集一批精通日语的东北青年北上冀中。同时还亲自给郑胡子物色了一名军官,并极力推荐,认为其军事素养非常出色。郑卫国看了看资料,见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21期步科毕业的,名叫解如川,字沛然,吉林省辽源人。北上冀中之前在51军当参谋,也没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名字也很普通,不是在后世将星闪耀的那种军事大牛。

    不过看在周公亲口推荐的份上,郑卫国还是特意接见了一回。面谈一个多小时,郑卫国感到非常满意,心中暗喜,确实是捡到宝了。于是当即拍板,任命其为蓝鹰部队的指挥官。

    随后,东北救亡总会的军事部长李杜又亲自带了一百多名东北青年北上,都是在日本留过学的。其中有七人还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只不过比那个解如川要晚一界,都是22期的。

    其名单如下:古松年。黑龙江绥化人,22期步科;顾平东,辽宁安东人,22期步科;刘中兴,奉天海城人,22期步科;韩树清,黑龙江肇州人,22期骑兵科;林馥,辽宁镇东人,22期野炮科;白茂权。奉天新民人。22期野战重炮科;张国纯,辽宁抚顺,22期工兵科。

    22期的学员说来也是可怜,特别是这批东北籍的。刚毕业两个月就发生了九一八事变。他们大部分刚从日本回来就开始了流亡。好不容易到了关内。东北军自顾不暇。中央军又信不过他们,所以日子过得非常凄惨。得知威名赫赫的郑卫国将军有请,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这七人中。除林馥和白茂权被调到炮兵部队以外,其余五人都被派到了新组建的蓝鹰部队。古松年、顾平东、刘中兴任步兵中队长,张国纯任工兵小队小队长,韩树清任骑兵小队小队长。部队组建后不久,朝鲜义勇队也派人到冀中来了。

    朝鲜义勇队是1938年8月在武汉成立的朝鲜革命武装。要按历史轨迹的话,这个组织应该要到10月份才会成立,但在这个时空中提前了两个月。郑卫国听说之后立即向该组织发出邀请,凭着在华北闯下的赫赫威名很快获得了他们的信任和支持。

    朝鲜义勇队派出了以队长朴孝三、副支队长李益星及指导员金学武为首的一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男子,另外还有十几名朝鲜族妇女。让郑胡子特别高兴的是,他们的军事素养都非常不错,有的毕业于中国知名军事院校,有的曾在朝鲜和东北等地跟日军战斗过,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就拿队长朴孝三来说,黄埔四期毕业,参加过南昌起义;副支队长李益星,曾在广东中山大学学习,后毕业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十期。这两个人后来回到朝鲜都当上了大官。下面的战士也差不多,简直就是一支由基层军官组成的连队。

    郑卫国没舍得全派到蓝鹰部队去,分了一半到其它部队,或者在军校当教员。然后任命朴孝三为蓝鹰部队副指挥官,李益星为参谋长,其余像孙一峰、王现淳、朴哲东、金昌华等人均各中小队副长官。

    之所以让中国人任正职,朝鲜人任副职,并非是他们能力不足,也不是民族歧视,而是因为中**官是在日本学的军事,朝鲜军官是在中国学的军事。想要伪装成日军,当然要按日军的套路来。

    嗯,蓝鹰部队的情况介绍完了,再回到演习场上。指挥部正在就刚才的战斗进行点评,着重指出了一连在战前侦察、兵力部署、火力掩护等方面出现的问题。一连的战士们又羞又恼,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郑卫国敲了敲桌子,喝道:“一个个把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啊,不服啊?不服你就别输啊!练了这么长时间,本事没见长,脾气倒长了不少!”

    一连长李子兴噌得一声站了起来,拧着脖子说:“总座,俺就是不服,俺要求重比。”

    战士们也振臂高呼道:“对,咱们再比划比划!”

    郑卫国讥笑道:“你们想怎么重比?在战场上你们都已经阵亡了,难不成还让阎王爷放你们回来?”他猛地一拍巴掌,喝道:“都给我坐下!成何体统。我告诉你们,别特么不服气,输了就是输了,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最后那句声音很大,通过扩音器传了出去,震得战士们把头往后一甩。

    正训斥着,周参谋长和李杜部长匆匆赶了过来。话说李部长当年也是东北军一员猛将,非常骁勇善战。只是现在已经58岁了,老骥伏枥,郑卫国不忍心让他再到第一线去冲杀,就委任他为集总副参谋长,给周参谋长敲敲边鼓。

    “好好想想,输在哪里!想好了,写成报告,让全集团军学习!”郑卫国见周参谋长他们来了,心知必有紧急军务,便匆匆中止了训斥。

    “总座!”周参谋长迎了上来,低声说道:“日军在华中地区又增兵了,四个师团!华北日军似乎也有南下的迹象,委员长让我们务必要拖住华北的敌军,否则华中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郑卫国暗叹一声,说:“唉,小鬼子可真会挑时候啊!走,我们先回司令部。”跟熊校长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去。

    回到司令部,一行人径直来到作战室。周参谋长打开一张华中地区的五万分之一军用地图,在上面比划着说:“这里,信阳以北,还有这里,田家镇以东,再就是江南的南浔线和德星线,都出现了新的师团番号。此外军统方面还获得情报,称日军有意将驻天津的第27师团和济南的野战重炮兵第二旅团调往华北。军委会要求我们在华北再来一次类似冀东大暴动的反攻,不能让一兵一卒南下。”

    郑卫国皱起眉头,焦虑地说:“第27师团还好说,咱们只要佯攻天津就行了。可野战重炮第二旅团远在山东,还有第114师护卫,我们拿什么去牵制?”

    见周参谋长和李副参谋长都是束手无策,又问道:“近段时间,武汉周边的战局究竟如何?”

    周参谋长对着地图讲解道:“总体上还算平稳,北线**在信阳以东和以北的富金山、商城、潢川、沙窝、罗山等地节节抗击,给敌第10师团、第13师团、第16师造成了很大的伤亡,特别是荻州立兵的第13师团,据说连续5次补充兵员,总伤亡过半。”

    “东线**也将日军死死地顶在田家镇要塞以东,负责进攻的敌第3师团和第6师团伤亡都很大。南线就更不用说了,敌106师团和波田支队覆灭以后,敌军已经全线收缩于九江外围。我军光复了南浔线和德星线的大部分地区。”

    “但与此同时,我军的伤亡也非常惨重。像前段时间曾与我们并肩作战的第36师一万多人的部队,一场富金山战斗下来仅剩不足九百人,伤亡过万!第2军、第4军、66军、71军、74军等装备较好,战斗力较强的部队无一不是死伤过半。就着工事死守还算勉强,反击是绝对做不到了。”

    本来德安大捷之后,华中的局势有所好转。江南日军损失惨重,不得不由进攻转为防御。在北线的富金山和东线的田家镇等战斗中,得到大量火炮增援的**也给予日军很大的杀伤。但日军有完善的预备役系统,死一个补一个,整体实力并没有下降多少,而**只能拉壮丁,早已精疲力竭了。可以说,看似平稳的华中战场实则势如危卵。一旦日军的生力军进入战场,**脆弱的防线很可能会崩盘,就像淞沪、南京、太原一样。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把大家都叫来,咱们在一起好好合计合计,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日军的增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卖药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支援前线,拯救伤员!”

    ……

    武昌大学路上,一群青年学生正高举着旗帜,一边游行,一边高喊着口号。几名女学生还向路过的市民散发宣传单,倡议大家给伤员捐款,并帮助政府向前线输送物资。

    滴滴,一辆小轿车从马路的另一端开了进来,不停地按照喇叭。过往的行人纷纷闪避,目光复杂地看着轿车消失的方向。

    一名女学生嘀咕道:“学姐,这车是去武汉大学的吧?”

    “是哩,也不知道前线打得怎么样了!”另一名女生回答道。

    由于武汉大学戒备森严,附近的市民们都知道里面住进了大官。学生们的信息渠道还要灵通,自然也晓得了。当然,知道常凯申委员长就驻节校内珞珈山的可能不多,不然日军早就把那座小山给轰平了。

    轿车一直开到武昌劝业场尽头才吱的一声停了下来。民国时期武汉大学的大门就设在此处,是一座钢筋水泥冲天式牌坊,从右至左写着“国立武汉大学”几个大字。大门内外,各有一队宪兵警戒。

    “停车,请下车接受检查!”一名宪兵站在门前大声喝令道。他的同伴则手握德制m28式冲锋枪站在一旁。大门内还有用沙袋筑成的工事,左右各有一挺重机枪。

    车门打开了,一名威严的军官钻了出来。宪兵一看,慌忙敬礼道:“林主任!”又笑问道:“您回来了!”

    原来此人正是侍从室主任林蔚。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四川回来,也不知道白药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回敬了一礼,说:“嗯,刚到,你快点检查,我还要面见委座。”

    常凯申最开始居住在半山庐,由于日机不断空袭,白天只好搬到防空洞里。好在前段时间从德国运来的博福斯高炮大量安置在武汉地区,委员长终于可以在半山庐安稳地睡个好觉了。

    “林主任,您回来了!”

    “哟。老林。可有段日子没见着你了!”

    ……

    沿途不断有工作人员跟林蔚打招呼,倒不是因为他的人缘有多么好,而是因为他是在委员长面前能说上话的人,哪个不想巴结?林蔚不停地回应。脚步匆匆地向半山庐走去。一直走到大门口。一名侍从迎了上来。低声道:“主任,委座正在接见戴局长。”

    林蔚问道:“戴笠?”

    侍从点点头,小声道:“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惹得委座大发脾气。您可得小心,千万别触了霉头!”

    林蔚四下看了看,见侍卫们都躲得远远的,便悄悄上前走了几步。他是侍从室主任,自然没人拦他。刚进楼道,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喝骂:“娘西匹!下贱!没有人格!”隐约还有皮靴的踢踹声,吓得林蔚和侍从相顾失色。

    又听戴笠在里面辩解道:“报告校长,这个我不承认,如果今天我是为个人升官发财而跪在这里,或者是因为工作失败,为敌人所屈服,那就是下贱没有人格。今天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同志,无辜被人家杀害了,我不为他诉冤,谁来为他诉冤?而今天你不替我做主,反说我下贱,没有人格,这个我不承认。”

    常凯申又喝骂道:“娘西匹!张超有什么冤?他不顾大局,死有余辜!你替他喊冤,就是下贱!”说着又传来一阵呯呯的踢打声和闷哼声,想必是常队长怒急攻心,又冲戴老板使上王八拳了。

    戴笠也是硬气,这种时候竟然还敢抗辩道:“报告校长,学生无能,并非无耻。我领导无方,现在呈请校长准予辞职!”说着竟然摔门而出,林蔚他们躲避不及,慌忙闪在了门后。好在戴笠气冲冲地走了,也没注意到他们两个。

    侍从脸色苍白,低声道:“主任,咱们还是过会儿再来吧!委座只怕正在气头上。”

    谁想到常凯申也气冲冲地出来了。原来自打到了珞珈山,常凯申就喜欢上了散步。起初只是为了躲避日机轰炸,后来心情烦闷的时候也喜欢到山上的小路走一走。

    “谁躲在这里?成何体统!”常凯申心情不好,劈头盖脸便是一番训斥。

    林蔚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红着脸说:“是我,林蔚,卑职刚从四川回来,特来求见。”

    常凯申吃了一惊,说:“蔚文?”然而怒气不减,又严厉地斥责道:“胡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躲在这里干什么?”

    林蔚尴尬地解释说:“卑职正准备求见的,没想到戴副局长也在,只好在门外稍等了片刻。”见常凯申脸上乌云密布,又忙岔开话题说:“委座,白药的样品已经委托那位海森堡少校带回德国去了,他答应帮助咱们向德国政府推销这种药品。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联系外交部派了一个工作组专程赶往德国处理此事。”

    常凯申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这么说德国人看上咱们的药品了?那,能换多少武器装备?”说着手向前一伸,好像要一把将物资抓回来似的,足见内心有多少迫切了。

    林蔚解释说:“委座,那位海森堡少校说他也做不了主,不过他认为希特勒元首一定会喜欢的,说是什么亚特兰蒂斯人,什么神族传下来的,呵呵,这不扯淡么,卑职也听不懂,就顺着他说了几句。”

    常凯申大喜,脸上的阴云尽去,高兴地说:“蔚文,你的能力我是知道滴,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又叮嘱道:“现在我们急缺武器,特别是重武器,一定要将此事办妥。如果能像上次一样弄回这么多武器。别说守住武汉,反攻也不是不可能滴!”

    林蔚忙道:“请委座放心,卑职一定尽力。”

    常凯申满意地点点头,宽厚地说:“走,我们去山上转转。你也给我讲讲是怎么说服德国人的。”

    前段时间,海森堡少校拿到青霉素的高产菌种和提炼方法就匆匆往回赶,因为德国马上就要吞并捷克了。小胡子元首担心捷克会反抗,催得很急。但林蔚却不肯放他走,非要让他看看“疗效”再说。

    “林主任!”海森堡无奈地张开双臂推脱道:“作为一名军人,我很敬佩你部下的英勇。但是我真的没有时间。而且元首也不会喜欢草药的。林,你别,你听我说,林。别碰这个器皿……好。好。你松手,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你胁迫一名德国人。你要承担后果……”

    洋鬼子实在太固执了,林主任没有办法,只好强行将他们带上了卡车。海森堡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生怕装着青霉素高产菌株的器皿被粗鲁的士兵损坏,只好暂时妥协。卡车一路开到了曲焕章新开的药厂。那十名身负重伤的死囚也在哪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曲老先生和护士们一直在精心照料他们。而这一切都在两名德国士兵的监督之下,可以确保他们没有使用除了白药以外的任何一种药品。

    海森堡走进了药厂,不耐烦地说:“好吧,林主任,快把你的部下们抬出来吧!如果活了一半,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向德国政府推销这种药品。否则,我要求马上离开,不然我一定要向贵国政府控告你!”

    林蔚拍拍手说:“都出来吧,衣服脱掉,好好让客人看看!”话音刚落,十名战士整整齐齐地走了出来,其中两名还拄着拐杖。

    海森堡愣了愣,说:“他们是谁,那些伤员呢?”原来白种人对黄种人都有些脸盲,分不太清楚,看谁都觉得是一样的。

    林蔚呵呵一笑,对战士们说:“少校不记得你们了,打个招呼吧!”

    “长官好!”战士们整齐划一地敬了一个普鲁士军礼。海森堡习惯性回敬了一下,疑惑道:“就是他们几个?噢,这不可能。林,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呃,上帝啊……”

    此时战士们已经将上衣脱下,一个多月前留下的枪痕尚在,只是已经开始愈合了。两名负责监督的士兵也匆匆赶到海森堡少校身边向他汇报了这一个月的经过。

    林蔚怕海森堡不信,又取出了当初拍摄的影像资料,甚至还有伤痕逐步愈合的照片。每天都照了,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一个动态的过程。

    “噢,上帝啊,尽然全部活了下来,而且康复得这么好,还这么快?”海森堡少校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凑近了观察士兵们的伤势,眼睛里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林蔚心中暗喜,忙趁势打铁道:“海森堡少校,我们的药品不错吧!”

    海森堡连连点头,说:“是的,非常棒,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我不知道德国政府是否愿意采购,但是我想我可以给自己买一些。可以嘛,林?”

    林蔚大喜,忙道:“当然可以,不知可以换到多少军火?”

    “军火?”海森堡无奈地说:“军火早就给你们了,我只有这个,可以吗?”说着从身上摸出了八根金条。

    林蔚一看很是无语,因为这八根金条还是当初军委会为了跟郑胡子争夺物资分配权,特意塞给海森堡的“红包”,一共是十根。自打到了中国,海森堡一行的起居饮食都有人照应,揣着金条也花不出去,所以除了在冀中给柱子的那两根以外,其余的八根又如数奉还了。

    “这不够吗,林?”海森堡一咬牙,又把心爱的卢格手枪押了上来,尴尬地说:“你一定要军火,那我只剩下这个了。”

    林蔚本想说不用钱,但眼珠子一转,又把金条全收下了,并且将药品的价格定到一根金条一箱。没想到其他的德国士兵也掏出金马克买了一些。

    交易时,海森堡又好奇问道:“林蔚,这个药方和制造方法可以出售吗?”

    林蔚想了一下,郑重地说:“可以,不过你还得搬上回那么多军火来,嗯,两倍,不,三倍!对的,就是之前三倍的军火!”

    海森堡少校呵呵一笑,耸耸肩说:“噢,这不可能,您这只是草药,价值跟青,嗯,跟我们在华北弄到的药品没法比。”

    林蔚一听就急了,说:“怎么可能没法比呢!华北能有啥好药?咱儿这白药用的可都是名贵的中药材,什么,这个,哎,曲老先生,快过来,快过来,给海森堡少校说说,咱儿用的都是啥好药!”

    曲老先生一愣,说:“还能有啥药?都是云南的草药。”又对海森堡少校说:“海少校,您放心,老汉挣的是良心钱,决不会拿假药坑你。”

    林蔚担心生意黄了,又抢着说道:“是的,是的,都是云南、四川、西藏等地的特产,非常珍贵,绝对比华北的那什么偏方强,不信你随便找个中国人问问。”脸上的神情仿佛是说,小样儿,你被人坑了,我这才是正牌伤药,包治百病,快来买吧,不然死了人可就晚了。

    海森堡无奈地摊开手,哭笑不得地说:“林,你不明白,我们德国需要的是可以大量生产,快速见效的药品,你这个药物如此稀少,能救几个人呢?而且草药产地都在云南、西藏……”

    说到这里海森堡少校眼睛一亮,异常激动地说:“西藏,亚特兰蒂斯人的避难地!噢,林,我知道了!你们的药方是从西藏弄来的,对吗?是的,我想一定是的!能有这么神奇的疗效,一定是亚特兰蒂斯人留下的神迹……”

    曲老先生见他手舞足蹈像吃了鸦片似的,忙低声问道:“林主任,这洋鬼子发什么疯?”

    林蔚脸色古怪地说:“他说您老这药是跟藏人学的,还说是他们的什么神。您是从喇嘛教那里学来的不?”

    曲老先生哂笑道:“一派胡言,老汉明明是武当派的!我师傅是……”(非是山人杜撰,据曲氏后人讲该药方的确是来自一名武当山的道士,叫姚连钧。姚道长是云南个旧人,回到家乡后恰好救了年幼的曲焕章,并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了他)

    林蔚忙打断道:“别,别,别,洋鬼子说啥就是啥吧,您老可别把我的生意搅黄啰!”又拉住兀自兴奋不已的海森堡少校说:“是的,老先生跟我说了,这就是神药,亚……”

    海森堡少校兴奋地说:“亚特兰蒂斯!”

    林蔚点头说:“对,对,对!是亚特兰蒂斯的神仙教给咱儿的。那您看咱儿这个药能卖个好价不?就算拿不到三倍的军火,两倍也行。”

    海森堡少校想了一下说:“元首肯定会喜欢的,不过能换多少军火却不好说。林,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药品带给元首,你的影像资料我也要带走。”

    林蔚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可他始终没弄明白,亚特兰蒂斯是什么玩艺儿,怎么又跟西藏扯上了关系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山顶会议

    常凯申和林蔚一边交谈一边朝山顶爬去。山路崎岖,非常难走,常凯申又年满五十,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跟在后边的林蔚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了委员长。

    “哎呀,委座小心!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林蔚担心常凯申受伤,忙让跟在后面的侍卫上前搀扶。

    常凯申一子下挣脱开,摆手说:“不妨事,不妨事!我还走得动,没到七老八十的年纪。”

    林蔚忙拍马屁说:“委座身体好着呢!您的健康就是国人的福祉!”

    常凯申摇了摇头,自嘲地说:“仗打成这个样子,国人不骂我就算万幸了。”又朝山下某处指了指,说:“蔚文你看,那里就是我们新设的高炮阵地,半个月前与空军携手大破敌机,市民不顾危险,争相涌上街头助威。每击落一架敌机便欢声雷动,何其壮哉!”

    这是继8.3空战之后武汉上空的又一场大捷。据不完全统计(部分日机在归航途中坠毁),日军轰炸机、战斗机一共被击落二十五架,而中苏双方仅损失七架,且大部分飞行员获救。跟德安大捷的过程类似,郑胡子用青霉素换回来的武器在战斗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由于大批博福斯75毫米高炮阵地的存在,极大的威胁了日机的安全。从华北赶来增援的航空兵团德川好敏中将决定以低空破防的方式突袭我防空阵地。但德川好敏忽识了另外一种高炮的存在——博福斯40毫米高炮。**之前也有装备,但数量不多。并未引起日军的重视。

    这种武器虽然口径不大只能打击高度在4000米以内的目标,但反应神速,精度奇高。历史上该炮曾大发神威,一炮就轰掉了第十一军司令官冢田攻中将(后追授大将)的座机,这也是全面抗战爆发以来干掉的最大的一名日军军官。

    有趣的是这种高射炮还是二战时期唯一一种普遍装备于交战双方的火炮,盟军和轴心国都有大量装备。在1943年提兹河(tizer river)的一次战斗中,一个配备了火控雷达的匈牙利(当时属于轴心国集团)40毫米博福斯高炮营将苏联空军出动的25架pe-2型轰炸机全部击落,震惊军界。

    **虽然没有火控雷达这种逆天神器,但胜在出其不意,还有四十余架中苏空军战机的配合。一番血战过后。残余日军不得不落荒而逃。中苏空军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大别山一线才凯旋。此战过后,日军心惊胆战好长时间不敢来犯,甚至连日常侦察都取消了。

    林蔚点点头。笑道:“是的。委座!这次大捷我还在四川的时候就听说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常凯申颔首嘉许,感慨地说:“我军将士不乏英勇壮烈之辈,只恨枪不如人。炮不如人,教育训练不如人,机器不如人,工厂不如人,拿什么和日本打仗呢?在这批武器到来之前,三军将士浴血奋战,牺牲之大,亘古未有!可结果呢?还是丢掉了半壁江山!”

    说着,他有些气愤地指着天空说:“前段时间敌机何其猖狂?天天跑来空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军民深受其苦!”

    林蔚见他脸上青筋直跳,忙安慰道:“委座切勿动气,身体要紧。我们受此恶邻欺压久矣,等新式武器一到,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常凯申叮嘱道:“嗯,蔚文,总之军火之事务必要做好,哪怕代价再大也再所不惜!”

    两人沿着山脊又往前走一段,林蔚见常凯申有些疲乏,忙建议就此下山。常凯申笑道:“也罢,乘兴而来,兴尽而归。回去吧,回去吧!”

    可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神色紧张地跑来报告,说:“报告委座,山下来了一大批人,好像是冲咱们来的。”

    常凯申一惊,心想难道又要上演华清池的那一幕?不过仔细一想又不禁笑自己多疑,毕竟这里是武汉,不是西安。

    林蔚也是这般想法,训斥道:“别一惊一乍的,应该是有人急着求见委员长。若有歹人,早该听见枪声了。”为了以防万一,又对常凯申说:“委员长,卑职先去看看吧!”

    常凯申摆手说:“用不着,一起去见好了。这么多人一起找来必有大事。”

    果然,两人往回走不远,就见军委会参谋长何应钦、副参谋长白崇禧、军政部长兼湖北省主席陈诚等大员联袂而来。常凯申脸色微变,心想必定是出了大事,不然如何劳驾这么多人一起前来?

    “敬之,可是前线战局不利?”不等来人开口,常凯申慌忙问道。

    何应钦面色沉重,点头说:“是的,委座。日军又增兵了,据我们侦察发现,北线、东线、南线都有新的师团番号。虽然部分只是故布疑阵,但敌军实力确有大幅增长。此外,日军炮兵已重新调整了部署,我军好不容易获得的火炮优势恐怕也保不住了。”

    日军当时在华中地区的炮兵确实非常强大,足有五个野战重炮兵联队(番号为10到14),总共装备了80门105毫米加农炮,最大射程均在15公里开外,部分新式火炮甚至达到了18公里。托郑胡子的福,**虽然多了54门105毫米以上口径的大炮和大量75口径火炮,但总体实力还是比不上日军。

    前段时间日军没有防备(日军当时认为中**队缺乏能打到十公里开外的火炮,各炮兵阵地一律靠前部署),**炮兵趁乱打掉了日军不少炮兵阵地,但等到日军回过神来。又渐落下风。毕竟日军能够自造火炮,补充相对容易。更可怕的是你打掉他的旧式火炮,他再补充新式火炮,实力反而有所增强。

    常凯申听完,脸色立马变得跟锅底一样黑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颓然道:“走,我们到那边去坐坐。难得大家都在,正好谈一谈。”

    一行人来到几个石桌前依次坐下,十几名卫士荷枪实弹站在四周,像青松一样挺得笔直。相对于威严肃穆的作战室。这里多了几分恬淡和清闲。只可惜战局不利。众人也无暇欣赏周边的美景。

    常凯申问道:“健生,日军眼下进攻的重点在哪里?”

    副参谋长白崇禧忙让随从取出一份五十万分之一地图铺在石桌上,这比例尺有些小,但大概讲解反而更加方便。

    “委座请看。目前进攻的重点还是田家镇要塞。其外围阵地大多丢失。形势也最为危险。当然,南北两线也不容乐观。”白崇禧一边讲解,神情还有些尴尬。因为这件事情他多多少少也要负一些责任。

    当初广济失守,日军直逼大别山要隘。白崇禧只好调走田家镇侧翼的兵力去应急,结果反被日军各个击破,不仅广济没夺回来,田家镇的侧翼也暴露了。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情况,一方面是指挥失误,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部队反应能力和机动能力不足导致的。日军利用这一点可以反复调动部队,让中**队不得不四处救火,疲于奔命,最后被日军一击得手。

    常凯申沉默片刻,对陈诚说:“辞修,田家镇是武汉东面之屏障,倘若田家镇失守,武汉必然不保。你们九战区能否发起反击夺回田家镇外围阵地?”

    原来,陈诚当时不仅兼任军政部长和湖北省主席,就连武汉卫戍总司令和第九战区司令长官也一肩挑了起来。当然,后面两个职务是相冲突的,陈诚也没有办法到第九战区视事,只能全盘交予副司令薛岳主持。

    陈诚忙道:“委座,九战区主力均在长江以南,江北部队均受重创,守住阵地尚难,急切之间只怕难以展开反攻。”

    常凯申兀自不死心,说:“江南日军不是退守九江了吗?能否让薛岳抽调三到五个师到江北助战。”

    陈诚苦笑道:“据薛岳报告,江南日军已经获得大量补给,就连第106师团也重新组建起来。此外,敌海军陆战队还深入鄱阳湖,四处登陆作战,直接威胁到了南昌的安全。加之前段时间也是惨胜,以现有兵力防守尚有气力不足之感,如何敢挥兵北上?”

    第106师团虽然损失了师团部、三个步兵联队和一个山炮兵联队(这个是临时加强的),但还有一个步兵联队、一个野炮兵联队,特别是还有六千后勤兵站部队毫发未损。以日军的预备役建设,补充起来毫不困难。除了106师团以外,台湾军也重新派出了一个混成旅团。

    其海军陆战队跟伞兵一样,算是日军的几大样子货部队,战斗力一般。但胜在机动灵活,给九战区的后勤补给和后方稳定也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常凯申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九战区隔江指挥亦是不便,江北部分包括田家镇要塞在内就全部划入第五战区吧!健生,你转告德邻,一定要守住田家镇。”

    白崇禧有心反对,却没有说得出口的理由,只好默默点了点头。这样一调整,九战区算是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五战区的防守压力却更大了。可九战区无法跨江作战也是实情,如果五战区不接手田家镇,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军从东路突破了。所谓防线,一点突破,全线动摇,东线守不住,南北两线打得再好也没有意义。

    陈诚又建议道:“委座,除此之外还要防止日军继续增援。华北郑卫国部不是刚得了大批军火吗?岂能坐观成败!依我看除了冀察战区,一战区(河南、山东)、二战区(山西、绥远)、三战区(江西东部、安徽、江苏、浙江)、四战区(广东)都应向当面之敌发起攻势,分散日军的兵力,不能让敌人把力量全压到华中来。”

    常凯申点点头,又问何应钦:“敬之,华北各部的联络事宜都是你主持的,现在情况如何?”

    何应钦忙道:“报告委座,华北各部都表示将向敌军发起牵制性攻势,以配合中央在华中的决战。”

    常凯申皱了皱眉,说:“光牵制性攻势可不行,必须要把日军打痛,迫使华中日军回援华北,否则武汉之围如何能解?!”

    何应钦苦笑道:“委座,只怕华北各部不会这般尽力。”

    **在防御战中还是很卖力的,无论是中央军,还是杂牌军,无论是嫡系,还是旁系,都不乏死战不退的壮烈之举。但说起进攻,真的没有几次拿得出手的战例。所以一说起反击,就连军委会高层都没什么信心。

    常凯申脸上神情阴晴不定,闷声道:“别人我不管,郑胡子那里必须要有些动作,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么多装备?”又对林蔚说:“通知戴笠,让他和康泽多用点心在华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军统往事

    计议已定,大员们各自辞去。常凯申正准备招唤戴笠“放个大招”什么的,却被一封不期而至的书信气得勃然大怒。原来戴笠挨了委员长的打骂之后,回去越想越气,竟然真的把辞呈给递上来了。更令人惊叹的是,戴老板在区区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写下了长达38页的长信(这个码字速度真让山人汗颜,俺要有这个速度还要啥手表啊,哦不,要啥低保啊)。当然,常凯申同志肯定没心思去欣赏戴老板的码字速度,而是被气得直翻白眼。

    话说戴老板要干嘛呢这是?原来前段时间军统福建站副站长张超密谋推翻福建省主席陈仪。没想到做事不密,反被陈仪给杀了。当时戴笠正顺风顺水,红极一时,一手发展的军统也正在高速膨胀,什么时候吃过这等大亏?于是愤然跑到常凯申这里来告御状。

    要说陈仪这件事情办得也确实有欠妥当。就算张超该死,你身为省主席也不能擅自杀人啊?可他既是委员长的浙江老乡,又是政学系(时为国民党一个重要派别)大员,树大根深,小风小浪根本动他不得。再加上陈仪留学日本时结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几位就是此时侵华日军的头目。常凯申还指望陈仪能依靠他的私人关系来保证福建不受战火,同时也为江西、粤北、浙南等提供屏障,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动他。所以张超算是白死了,谁叫他不醒目呢?

    当然。戴笠之所以不顾脸面地为张超“讨还公道”,也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同志”,而是因为陈仪此举极大地破坏了军统和戴笠本人的威信。今天跳出来一个陈仪,明天别人再有样学样,军统还有立足之地吗?所以宁愿辞职也要抗争到底。

    委员长本来对陈仪是有意见的,但戴笠这样胡搅蛮缠也让他大为光火,于是拍着桌子大骂道:“娘西匹,你怎么敢这么要挟领袖?”可能是真的被气昏了头,竟然还说:“我从不受人威胁,小时即不受母要挟。”

    话都说这份上了。戴笠还拧着脖子说什么要为“为死者申冤。为生者求保障”。委员长心想你不体谅我的苦衷也就罢了,还敢这样逼迫领袖?于是一怒之下就把从上海滩学到的流氓手段使出来了。也就是白天林蔚刚回来时看到的一幕。

    现在一看到辞职信,委员长心里就更火大了。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拿得起放得下。仔细一想现在还真离不开戴笠。而且政学系是自己臂助。黄埔系、蓝衣社、军统难道就不是自己的嫡系吗?要是连戴笠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都离自己而去。以后还有谁跟自己混呢?

    于是又忙派人把戴笠叫来,细声安慰道:“雨农啊,你不能这样要挟革命领袖。一个担当革命工作的人,是不准随便辞职滴,而且我叫你做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打算叫谁来接替你!”

    然后话锋一转又进一步开导说,陈仪的问题,不是一个陈仪,他是政学系的人,内有张群、翁文灏、魏道明、张嘉、何廉这些党国中枢,外有熊式辉、吴鼎昌、吴铁城、沈鸿烈这些封疆大吏,还有蒋廷黻这些驻外大使,都是和陈仪有关系滴。他们中不少人过去为党国的**事业出过大气力,帮过我的大忙。今天又有不少人是学者从政,我正要借重他们改善政府的形象,为党国的事业效力。自从他们的头子杨永泰在武昌被人打死后,这些人一个个都心存疑虑,战战兢兢,自相惊拢。我正要对他们多加抚慰,使他们安心供职。决不能为了一个张超,再惊动他们,动摇大局。你是我的好学生,就要体谅我的一番苦心。至于李进德(张超案的执行人,陈仪的心腹),我现在就下令撤销他的警察局长职务,继续对他进行审查。你也回去好好想一想,张超之事,不许再提了,辞职之事,也不许再提。

    戴笠听了之后非常感动,因为这是常凯申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跟他交流。他当即就表示会“秉承领袖旨意,体谅领袖苦心”,回去以后还跟手下们讲“我们的一切,都以这12个字为出发点,前者是革命的精神,后者是革命的技术”云云。

    见戴老板终于回心转意,委员长也是“老怀大慰”,便把华中面临的危局给他大致讲了一下。

    戴笠这几天满脑子都是张超的事情,一时没明白过来,疑惑地说:“委座的意思是要抽调军统的军事力量参战?”

    军统虽然只是一个特务组织,但戴笠野心极大,明里暗里搞起了规模很大的武装部队,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在江苏浙江一带活动的“忠义救**”,后期还有“交通警察部队”,力量大到让常凯申侧目的地步。当然,现在抗战才开始,戴老板手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武装。

    常凯申摆手说:“忠义救**力量太弱,就算全部抽调到武汉恐怕也不无济于事。要想解华中之围,还得华北出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戴笠马上明白了,忙问道:“委座,那我们的工作重点是放在哪里?阎百川、八路,还是郑胡子?”

    常凯申说:“当然是郑胡子了,除了日军,华北还有谁比他的力量更强大?”又问道:“前段时间我不是让你多加笼络注意这个人吗?事情都办得怎么样啦?”

    戴笠有些尴尬地说:“报告委座,我们已经安插了好几批同志,可是工作上一直没有取得进展。而且这个人威望极高,部下都很忠诚。”有件事情他不好意思汇报,就是有几名军统成员居然也“反水”了,改投了郑胡子。

    常凯申说:“郑胡子不是还没结婚吗?俗话说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你从局里抽调几名美貌的间谍去冀中,我就不信他动心。你们局里不是有一个叫向影心的吗?听说本事很大,我看就派她去好了。”

    戴笠惭愧地说:“已经试过了,没用。这个郑胡子太机警了,一眼就识破了向影心的身份,反倒让咱们丢了颜面。”

    向影心一度是军统的头号女间谍,在对付杨虎臣余部、刺杀殷汝耕、打击cc系等行动中立过大功。郑胡子在穿越前恰好看到过她的照片,自然不会上钩。不过看在向影心曾孤身犯险刺杀汉奸的份上,也没有为难她。

    常凯申自己也曾年青过,不想信这世上还有男人对美女不动心。疑惑道:“难道这个郑胡子不能人道?”

    戴笠呵呵一笑。说:“那到不是。只是据我们观察,发现他只对女学生有好感,我们手上找不出气质清纯又善于把握男人心思的间谍,训练了几个也不太令人满意。不训练的话。只怕派去也没什么用。到时候徒添笑柄。”

    常凯申一听顿时无语。过了半晌才无奈地说:“难道这个郑胡子年纪轻轻就已经修炼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了!”

    戴笠解释说:“那倒不至于,只是以他现在的地位跟阎百川相仿佛,些许金帛女子恐怕是很难打动他了。我们既然很难收卖控制阎百川。自然也很难对付这位新晋的抗日名将了。”

    常凯申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除了金钱美女,就是名誉地位了。你的意思是给他再升一级?”郑胡子现在已经是战区副总司令兼第四十一集团军总司令了,再升一级就是冀察战区总司令,也就是鹿钟麟的位置。这位鹿总司令眼下正在跟冀南的八路争地盘,但是他手上没有直属部队,只能依靠一些游杂武装。这些部队打日本不行,祸害老百姓倒是一流。害得鹿小鬼地盘没争到多少,名声却臭大街了。

    尽管如此,人事上的问题戴笠还是不敢多嘴,忙解释道:“这个学生只是随口说说,具体如何安排还要校长亲自决断。”

    常凯申长叹一声,说:“只要郑卫国愿意为党国分忧,我又何惜一顶官帽?就怕他得居此位,更加势大难治。”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把53军等部调到华北去了。

    当初,委员长见八路军在敌后飞速扩张,便想借东北军之力阻止八路军在敌后的发展,没想到郑胡子却趁机发展了起来。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如今郑卫国所部拥兵十余万,占地七十余县,成了华北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而常凯申给郑胡子设下的几道羁绊,如果东北军元老、中央系军官、特务头子等似乎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个道理委员长也懂。以前军阀内战的时候,桂系、西北军都曾在军事上对中央构成了极大威胁。可他们的将领有的贪财,有的好色,有的想当官。于是委员长特意准备好了大洋、花车和官帽子,只要投其所好,无往不利。可现在这个郑胡子却让委员长和戴老板两大高手都束手无策。

    恰在此时,远在冀南的康泽康主任回电了,并且出了不少主意,让委员长和戴老板耳目一新,且拍案叫绝。原来康泽这几个月一直在冀南跟八路明争暗斗。虽然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但他的对手是邓公啊,输了也不丢人。而且吃一堑,长一智,跟着八路也学会了少新招术。

    几天之后,《中央日报》、《大公报》、《文汇报》、《申报》突然刊登了一些与郑卫国或者第四十一集团军有关的文章。先是历数该部自抗战以来创下的赫赫功勋,然后是笔锋一转,问道值此华中危殆,国家存亡之际,著名抗日将领郑卫国到哪里去了呢?

    《中央日报》还算客气,只是从军事上建议华北的敌后武装要行动起来,不能坐视武汉沦陷,否则必将被日军各个击破。当然不光是郑胡子,像八路、阎老西儿、傅作义等均中枪,无一幸免。

    《大公报》、《文汇报》则怀疑郑卫国有拥兵自立的嫌疑,不然为什么三万人就敢围歼独立混成第4旅团,就敢跟土肥原师团血拼,现在拥兵十万反而坐观成败?同时也顺带着敲打了其它势力。

    《申报》等报纸更是爆出猛料,说抗日名将郑卫国现在也不抗日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正在跟汉奸的妹妹谈婚论嫁。到时候郎舅一家亲,还能指望他为国家民族奋起抗战吗?还有的小报甚至煞有介事地宣称郑卫国正在与日和谈,抗日将军就要变成投降将军了。

    当然,新闻界也不是一边倒的“黑郑”,有不少报刊还是在坚定地维护郑卫国的名誉,并斥责那几家报纸无事生非,给抗日英雄摸黑。双方就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把正在进武汉会战都挤到第二个版面去了。由于郑卫国这段时间除了偏师(63军)北伐冀东以外,确实没有什么大动作。于是有一家“挺郑”的报纸就大胆地猜测郑将军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在华北来一次大反攻,并让全国人民拭目以待,看看郑将军到底是不是爱国的抗日将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条件

    国府有意宣扬此事,八路军在武汉、洛阳等地又有办事处,所以各种谣言蜚语很快传到了冀中。杨教授、程政委、周参谋长、李副参谋长各自从不同渠道打探到了消息,都感到非常恼火,于是先后找上门来。

    郑卫国自己倒不太生气。身为穿越者,什么样的招式没听说过?泼脏水算是轻的了。他随手将几篇摘抄的社论放下,自嘲地笑道:“这大概是国民政府发起的第一场舆论战吧,没想到第一个享受的人却是我,真是与有荣焉!”

    周参谋长愤愤不平地说:“总座,宣传部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不去宣扬将士们英勇杀敌的壮烈事迹便罢了,竟然还居心莫测叵测摸黑自己人。这样的搞法,怎不令抗日将士寒心!”

    程政委摇头说:“他们什么时候把咱们当过自己人?不过老周你怕是怪错人了,这样的事情宣传部可做不到。”

    杨教授也点头说:“嗯,老程说得不错!据我们的情报显示,这次所谓的舆论战背后有军统的影子。各大报刊的社论几乎都是由国民党的御用文人炮制出来的,手法上模仿了我党的宣传攻势。哼,只是手段下作,用语下流,还是摆脱不了青帮流氓的格局。”

    舆论战,最紧要的是占据大义,立于不败之地,然后站在道德职高点上轰击对手。戴老板却无端加上桃色、绯闻、阴谋,将一桌好菜搞得臭不可闻。说白了。层次太低,手段太次,难怪杨教授看不上眼。

    李杜副参谋长生气地说:“哼,就因为少帅在西安抓了老蒋,那光头便一直视我东北军为仇雠。前段时间朝死人身上泼脏水,现在又拿活人来做文章了。身为大国领袖,使出这种下三烂的招术来实在是有**份。”

    朝死人身上泼脏水指的是在淞沪会战中壮烈殉国的67军吴克仁军长。明明有很多人作证他是在战斗中当场为国捐躯的,但常凯申为了打压东北军残部却诬蔑是叛变投敌。历史上一直到1989年,在吴家子女的一再要求下吴克仁将军的灵位才正式进入圆山忠烈祠,在此之前一直顶着叛徒的骂名。最扯淡的是军统在41年还称上高会战中的伪军是由吴军长率领的。

    周参谋长听了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说:“委员长只是想让我们在华北展开反攻。以减轻华中的压力,出发点还是好的,只是方式有欠磊落。”

    程政委摇头道:“丢了华东老巢,再丢华中就只能去四川寄人篱下了。所以委员长是的急眼了。不过在我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杜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好事?我们东北军本来就背上了不抵抗的骂名。现在又戴上一顶隔岸观火、坐观成败的帽子,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程政委解释说:“主席曾说过,委员长抗日就像赶毛驴上山。前面要有人牵着,后面还得有人推。现在委员长的积极性上来了,不仅自己坚决顶在武汉,还要拽着我们抗日,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大伙儿一听都呵呵笑了起来。

    杨教授又问道:“司令员,军事上我不太懂,如果我们在敌后发起反攻能否牵制日军在华中的兵力?我觉得如果能够延缓武汉的沦陷,无论是对抗日大局,还是敌后发展都是有好处的。”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难!能牵制日军在华北的兵力就不错了,想把华中的日军也调动过来,谈何容易?”

    虽然当时日军进攻的重点虽然在华中,但华北驻军的实力并不弱,足有9个师团(第5、14、20、21、26、27、108、109、110、114师团)、4个独立混成旅团、1个骑兵集团、1个飞行队。这些部队由于缺乏后勤支持不敢主动发起攻势,但谨守各大中城市和交通要道还不是成问题的。而且日军收缩得越狠,兵力就越密集,也就越不好打。所以历史上华北各部,无论是八路军,还是中央军、晋绥军、西北军都是没有办法发起大规模的反击。只是现在多了一个第四十一集团军,让委员长又多了一点盼头而已。

    程政委叹了一口气,说:“可是不打一仗,政治上就太被动了。李副参谋长本来想打算向富裕的东北籍人士筹集抗日经费。要是他们误以为咱们在保存实力,怎么可能还给咱们捐钱呢?”

    周参谋长也表示赞同,说:“不错,如果不打一仗只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不好交待啊。而且照这个宣传势头,武汉一旦沦陷责任岂不是落到咱们头上?”事实上常凯申就有这个打算,**连吃败仗,把东北、华北、华东都丢了,现在华北也眼看不保,如果能找几个替罪羊,多少能减轻国民对政府的苛责。

    郑卫国笑道:“当然要打,只不过委员长这样埋汰人,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参谋长奇道:“总座打算跟委员长提条件?对,我看可以,像那家诬蔑咱们与日军勾结的报社就一定要查办。”

    郑卫国摆手说:“这等蝇营狗苟之辈理会它做什么?我有三个条件,第一,立即恢复吴克仁军长及67军将士的名誉,惩办造谣生事之人;第二,释放少帅、黄显声等被关押的东北籍将士及家人;第三,由政府出面救济东北流亡难民,并抚恤东北挺进军遇难将士。你们看这三条如何?”

    九一八事变之后,大批失去家园的东北流民涌入关内。除了少数富人能重新安居乐业以外,大部分人都过着十分凄惨的日子。郑卫国希望政府能以组织屯田或者开办工厂的办法,给这些难民一条生路。

    东北挺进军则是爱国将领马占山的部队。当年张少帅弃守东北,黑龙江有马占山,吉林有冯占海,一时传为佳话。遗憾的是这支部队的遭遇也很悲惨,始终没能得到国民政府的尊重和抚恤。

    李杜副参谋长身为东北人自然感同身受,激动地说:“总座,此话当真?”

    郑卫国点点头说:“自然是真的,相信这个时候委员长会重视我们第四十一集团军的意见。”

    杨教授赞同道:“不错!我一时竟然没有想到,还是司令员细心。”

    程政委欢喜地说:“确实不错,我看成功的希望很大。听说杨虎城将军及其家人也被抓了。说不定能一起放出来呢!”

    周参谋长则泼了一瓢冷水。说:“别的事情都好说,张少帅的事情只怕不太容易。以我对委员长的了解,他宁愿丢掉武汉也不会放张少帅的。”

    众人听了脸色一黯,心知周参谋长说得不错。

    郑卫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不妨先积极争取。”说实话。他对张少帅没有什么好感。无论是穿越前的郑卫国,还是穿越后的郑卫国,都对张少帅当年丢弃东北感到痛心疾首。之所以要求释少帅之囚。不过是想借机笼络东北军将士罢了。毕竟东北军中,尤其是中高级将领还是很忠于少帅的。

    周参谋长又问道:“如果委员长把这些条件都答应下来呢?”

    郑卫国说:“不管委员长答不答应,咱们都得打一仗!”

    程政委疑惑道:“司令员打算打哪里?保定、沧州,还是德州?”

    冀中三面受敌,周边有六座大中型城市,其中北平、天津、石家庄都是大城市。敌人守备森严,我军又缺乏攻城作战的经验,所以直接排除。而再小一点的城市又难以造成政治影响,难以洗脱“坐观成败”的骂名,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保定、沧州和德州。这三个地点各有优劣,就看如何抉择了。

    郑卫国笑道:“具体打哪里我还没想好,这个就由周参谋长和李副参谋长来制定吧!原则是声势要大,但战斗规模不能太大,争取歼灭日军一到两个大队就行了。”

    周参谋长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总座是想趁日军大举回援华北之前以战练兵!”

    郑卫国点头说:“嗯,不错!我们虽然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但很多新战士还缺乏战斗经验。没有经历过战火考验的指战员都是不合格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抢在武汉沦陷之前让战士们接触战场,了解战场,为接下来残酷的大扫荡做好准备。”

    程政委笑道:“原来司令员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反扫荡上。我还以为您想在华北大干一场呢!”

    郑卫国无奈地笑道:“我也想大干一场啊,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主力打残了,日军是不会再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来休整的。”

    周参谋长点点头,赞许地说:“总座说得不错,这只怕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只是军委会那边?”

    郑卫国摆手说:“武汉失陷已成定局,委员长本钱多,可以脑袋发热,咱们可学不起。”历史上委员长总喜欢脑袋发热,制定一些不合实际的作战方案,比如淞沪会战,南京会战,还有39年的冬季大反攻。郑胡子才多少本钱,可不敢陪他玩。至于武汉沦陷,郑胡子也很心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国力贫弱,只能以空间换时间了。

    程政委也表示赞同,说:“咱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大一块根据地,可不能打一仗就赔进去。”又问道:“参谋长有何方案?”

    周参谋长这些天也一直在考虑反攻的问题,直接走到墙边,呼啦一声扯开帷幔,里面露出一幅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然后指着地图说:“诸位长官请移步,如果按总座的原则,我们有三个地方可以打。第一,军委会强烈要求我们牵制住驻天津的敌第27师团。这个要求我看可以实现,只需让第53军继续佯攻天津即可。”

    “第二,保定。这座城市及向两边延伸的铁路将我们冀中跟晋察冀根据地分成了两半,打一下最好不过,也方便我们近期的物资转运。”

    近期的物资转运是指前些日子达成的“整顿军工计划”。根据该方案,冀中军区将用一批轻武器跟晋察冀兵工厂换一批先进机器,以扩大平安县兵工厂的产能。同时还有大批原料要在几大兵工厂之间周转。

    “第三就是新成立的四分区了,这一区域我们才刚介入,里面的敌伪势力和地方顽固势力很强大。我建议抢在日军主力回师华北之前清扫干净,不然等日军主力一到,只怕群魔乱舞,不好收场。”

    郑卫国想了一下,感觉可行,便说:“好,就以此方案为雏形,请周参谋长和李副参谋长制定一套详细地作战方案来。至于跟军委会提条件的事情,嗯,就由我亲自来交涉吧!”(未完待续。。)

    ps:  非常感谢jiangr投的月票。这几天更新不及时,对不起了。主要是快过年了,有点无心写作,还是坚持写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 津浦战火

    “娘西匹!旧的军阀打倒了,新军阀又冒出来了!”常凯申怒气冲冲地将电文摔在桌上,恶气难消,大手一挥又把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水杯镇纸通通扫落在地。古人云: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常公这一怒,端得是威势惊人,吓得几名侍卫和仆从脸无人色,就连侍从室主任林蔚都颇感不安。

    宋小妹刚从前线劳军归来,正在隔壁弹钢琴,听到响声忙走了进来,柔声道:“达令!什么事情惹又你生气了?”

    常凯申正在气头上,哼了一声说:“我的学生们一个个都不争气,外系军阀又无视法度,革命进行不下去了,要失败了!”

    林蔚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委座命令第四十一集团军郑卫国部在敌后发起反击,可郑长官竟然趁机要挟军委会,还提了三个条件。您看看,这哪里还将国家法度放在眼里,可不就是形同军阀么?”

    宋小妹柳眉一挑,奇道:“哦?是什么条件,让我看看!”

    林蔚回头一看,见桌上空空如也,忙四下搜寻,原来那张电报稿已经飘到桌子下面去了。于是赶紧弯腰拾起,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宋小妹接过一看,轻声念道:“给吴克仁军长及67军将士恢复名誉,严惩造谣中伤者……蔚文,这个吴克仁军长是怎么回事?”

    林蔚看了常凯申一眼,支支吾吾地说:“呃。这个67军去年参加了军委会组织的淞沪会战。吴军长在战后失踪,一说牺牲,一说叛变投敌,具体事由尚不清楚,还有待调查。”

    宋小妹恍然大悟,轻轻点一点头又接着往下看,只见电文上要求抚恤抗日军人,救助东北难民,释放张少帅、杨虎臣、黄显声及其家人,不由地眉头微皱。

    正待相劝。墙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林蔚忙去接听。说:“喂,哪位?”打电话过来的是侍从室,说张群和陈布雷两位先生到了。

    常凯申一听,忙说:“哦。岳军和彦及到了?快快有请!”又吩咐仆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自打常公的首席智囊、当世诸葛杨永泰遇刺身亡以后。张群和陈布雷就成了他的最重要的两大谋士之一。所以礼遇甚隆。一般涉及派系利益有关的事情多找他二人商议,亲密程度就连宋子文、孔祥熙都比不上。

    “委座,夫人!”两人走了进来。跟常凯申和宋小妹打了下招呼,又向林蔚略一点头。

    像这种场合宋小妹很少掺合,笑道:“你们谈,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让吴妈端了几盘水果上来便离去了。

    张群问道:“委座,这么急着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常凯申叹了一口气,将郑卫国发来的电报递了过来,焦虑地问道:“岳军、彦及,你们先看看这个,该如何答复是好?”

    张群看了看,很快理清了思路,笑道:“委座,这有何难!吴军长之事可以派人去调查,若是当真以身殉国,自当褒奖!抚恤抗日军人可由军政部行文,救助东北难民则交由民政部处理,无须军委会过问。至于张少帅、杨虎城二人起兵叛乱,劫持领袖,罪当重处,纵然国家宽大处理,哪里轮得到区区一个集团军总司令置喙?其家人嘛,先前只是配合军事法庭调查,待调查清楚自可离去。”

    常凯申听完之后十分满意,抚掌笑道:“岳生兄此言深合我心!”又对陈布雷说:“彦及,还要借你生花妙笔一用。”

    陈布雷走到桌前坐下,清了清嗓子,铺好纸,拿起笔边念边写道:“郑总司令卫国:来电俱悉,各顶提议均已转交各部司处理,即日便可答复。但凡军政大事,国家自有法度,非军人可以逾越,望吾弟三思。今武汉之局势如危卵,华中军民翘首以待,请郑总司令早日出兵,以解苍生倒悬!”

    之所以没有提及郑卫国所提出三个条件的具体处理意见,是为了保证中央的权威,避免陷入同下属讨价还价的窘境。至于具体如何处理,就看双方博弈的结果如何了。

    常凯申深明此道,欣然接过笔在下方续写道:军事委员会 常凯申,然后将纸递给林蔚,说:“速拿去机要室,给第四十一集团军回电。”

    远千里之外的蠡县,郑卫国也在亲自拟定电报。根据第四十一集团军参谋部的筹划,第53军周福成部已正式对天津外围展开了攻势。跟前几次佯攻不同,这回有点儿动真格的味道了。目前敌我双方正在天津南部的静海县独流镇一带展开激战。

    与此同时,第二军分区孟庆山部和第四军分区张长贵部也分别从东西两面向津浦线之敌进行夹击,目前已经彻底瘫痪了津浦线天津至沧州段,将驻天津的第27师团和驻沧州的独立混成第7旅团彻底分割开来。

    电台滴滴嗒嗒响个不停,郑卫国和周参谋长等人正在密切关注战事的发展。一名译电员译完电报,起身道:“报告!总座,第二军分区来电!”

    郑卫国说:“念!”

    “是,总座!”译电员忙将电文念出。原来,第二军分区和第四军分区正在联手对独流镇以南,姚官屯以北,长达一百五十余里的津浦铁路展开攻击。到目前为止,这一路段的铁路桥梁均已全部被炸毁。从天津南下的火车过不了独流河,从沧州北上的火车过不了兴济镇。中间的静海县和青县两座县城虽然还在日军手中,但是敌军迫于我军的声势,只敢困守县城和火车站。使得我军可以从容不迫地对铁路进行进一步破坏。

    孟司令员在电报中表示炸毁桥梁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将组织两个区的抗日军民将一百多里的铁轨和枕木全部扒掉。一颗道钉都不给鬼子留下。

    郑卫国听完,欢喜地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两步,笑道:“好,这下日军的交通至少得瘫痪一两个月。老程,你先给二分区和四分区的将士记上一功。”又对周参谋长说:“参谋长,咱们的运力够吗?轨道和枕木能否全部运回来?”

    铁轨可以为根据地提供急需的钢材,造迫击炮、炮弹等各种武器和器械都用得着。至于枕木,修工事,建房子。造手榴弹等等都需要大量的木材。

    周参谋长忙道:“请总座放心。对于这些物资的转运我们参谋部已经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军区后勤部,还有二、四两个军分区都已经充分动员起来,大车队只需要把东西搬到子牙河畔,然后自有船只接应。”

    程政委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看来还得给参谋部和后勤部也记上一功。”

    周参谋长笑道:“不敢当。不敢当。给后勤部记功就行了,制定方案那是我们参谋部的本份。”

    郑卫国笑道:“做事是本份,做的好就是功劳了。”

    正说着。53军又发来一封电报。周军长报告称日军第27师团一个大队正在炮兵的掩护下强渡独流河,试图增援困守在静海县的日军。此外,还有一个日军联队正从杨柳青镇向西迂回攻击,似乎是要包抄53军的后路。

    郑卫国冷笑一声,说:“日军还是那么狂妄,两个联队的兵力就想对付我们一个军!”第53军现在虽然只剩六个步兵团,但都是大团制,每个团的兵力均在三千人以上。再加上各种技术兵种和后勤辅助兵种,总兵力足足是当面日军的五倍。

    周参谋长说:“日军未必清楚咱们的真实兵力,而且依53军的实力想要吞下第27师团两个联队也很困难,只消灭静海之敌还差不多。”

    事实上别说53军,就是第四十一集团军全部出动也难以消灭当面之敌。因为日军占据地利之便,打不赢随时可以撤向天津城区。天津被日军侵占已久,形同要塞,想在短时间攻克基本不可能。而静海守军只有日军一个大队和少量伪军,如果全力攻击的话还是很有可能拿下的。

    郑卫国摇头说:“如果静海之敌弃城逃跑,可以在途中予以歼灭。如果敌军死守不出就算了,攻城作战尽量要避免。毕竟这座县城离天津实在太近了,打下来也难以守住,付出太多牺牲不划算。”

    周参谋长说:“那这样的话,可以建议53军在独流镇稍稍往后撤一撤,放天津的日军援兵过独流河,然后从侧翼和背后发起攻击。”

    郑卫国嘉许道:“这个主意不错,可以最大限度的予敌杀伤。打得好甚至有可能吃掉这个大队。”

    程政委在军用地图上看了看,说:“就怕沧州的日军北上增援,二分区和四分区的部队恐怕阻拦不住。”

    郑卫国一听,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对周参谋长说:“嗯,老程说的对!沧州的独立混成第七旅团是由第二十七师团长本间雅晴统一指挥的。日军眼下是摸不清我们的虚实,不敢贸然北上增援,可真要把本间雅晴逼急了,肯定会派该部北上的。”

    周参谋长有些无奈地说:“是的,总座。可是仅靠53军既想北攻天津,又要南阻援敌,是不太现实的。除非咱们再增派一个主力师!”

    郑卫国想了一下,摇头说:“这不好,咱们增派一个师固然能挡住独立混成第七旅团,可是德州、济南的日军再北上增援呢,咱们是不是还要增调部队?”

    程政委接口说:“要是这样的话就演变成一场大决战了,我们缺乏兵团作战的经验,日军增援补充又十分方便,时间拖得越长将对我们越不利。”

    周参谋长点头说:“确实如此,好在53军的主要任务是拖住第27师团,只要这个任务完成就好。至于能否歼灭敌军一个大队,就看天意如何吧!”

    一直默不做声,在一旁研究地图的李杜副参谋长突然指着地图说:“诸位长官,卑职倒有一个主意,不敢说一定能拖住沧州之敌,至少有七成把握。”

    众人忙问道:“怎么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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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接战

    呯呯几声枪声打破了津南地区的宁静。道路上随处可见惊慌失措四散逃窜的难民,以及一队队荷枪实弹奔赴前线的士兵。不时从道路上奔驰而过的战马,以及一辆接一辆的炮车更显得战意浓浓,紧张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53军部设在天津西南方向的台头镇,此地位于西青区东南,静海县西北,便于同时向这两个方向展开兵力。更妙的是,镇上还有一座乾隆皇帝修的行宫,非常宽敞坚固,稍加改造便是一个现成的指挥部。

    军长周福成四下转了转,满意地点了点头,赞叹道:“嗯,这个地方选得很好!台头镇,嗯,不错,是个好地方!”

    副军长赵锡庆笑道:“那是,就连皇帝老儿都看得上眼,还能差得了吗?军座,说起台头镇,这个镇名还大有来历呢!”

    周军长不以为然地说:“一个乡下小镇有什么来历?难不成还是乾隆爷给取的?”

    赵副军长回答说:“那倒不是,早在元末就有这个名儿了!相传此地原名叫‘刘家疙瘩’,本是一处世外桃源,可惜饱受盗贼欺凌,村民苦不堪言。直到后来有一位名叫郝宗密的总兵避难至此,单人匹马便把前来祸害村民的强盗打得屁滚尿流。村民们喜气洋洋,觉得终于可以‘抬起头来了’,故更名为‘抬头镇’,后来又演变成了今天的台头镇。”

    平rì里老绷着一着脸的周福成军长难得露出一回笑脸,挥舞着手臂说:“好名字!好兆头!当年郝总兵打败贼人,今天咱们就要打败倭寇,还让乡亲们抬头做人!”又一挥手,说:“走。去隐蔽所,我们再议一议军情!”

    军部隐蔽所内,新上任的参谋长张文清正在给大家分析当前战局。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一个月前张参谋长还是第67军108师的一师之长。

    在武汉会战前期108师顽强抵抗,全师伤亡近万。最后只剩下了三千余人,被常凯申当作顺水人情送给了郑卫国。可郑胡子以冀中一隅之地养活六个步兵师都感到吃力,何况是八个呢?所以只好将105师和108师都拆成了空架子,只保留番号。两个师的残余将士大多被充实到97军,军官则分流到各单位。时逢原53军参谋长赵毅被调到整编后的91师当师长,周福成军长便把张文清师长要过去接替了赵毅的位置。

    “诸位请看!”张参谋长用一根小木棍指着地图说道:“这里是静海县城。津浦铁路就从这儿过。再往北12公里就是独流河。这是一条用于泄洪的人工河,修建于清代末年,年久失修早已淤塞不堪。两岸也非常泥泞,几成沼泽,是津南的一道天然屏障!”

    一名军官发问道:“参座,我们116师眼下就在这一带吧?”

    张参谋长点点头说:“嗯。不错!我116师现正布防于独流河与静海县城之间,三个团成呈品字形布置。其中346团丛兆麟部防守独流镇至良王庄一线,347团张绍贤部镇守静海县以东之杨成庄地区,348团夏时所部则面向静海县城及火车站以北区域布防,以阻止该敌向北突围。”

    又进一步讲解道:“现已查明,与之交战的rì军均属中国驻屯步兵第3联队。目前该敌三个大队均已出动,第一大队在独流镇至良王庄一线与我116师346团隔河对峙。第二大队在炮兵掩护下试图迂回至东面的小卞庄渡河,幸被我347团及时堵住。第三大队则困守在静海县城,正与我348团在火车站一线交火。”

    驻屯兵第3联队隶属于rì军第27师团。该师团是一个三单位制师团,只有1.2万余人。但天津作为甲等防守城市,除了第27师团以外,还有单独的卫戍部队,实力非常强大。这也是郑卫国不敢放手攻打天津和周边其它大城市的原因之一。53军这回出动,上上下下也充满了jǐng惕,生怕撞在rì军的刀口上。

    周福成军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廉夫(张文清的字)。这股敌人配备了什么重火力?”

    张参谋长回答说:“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敌军总共有配属联队炮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四门,没有迫击炮,其中两门步兵炮配属第三大队在静海县驻防。”

    第二十七师团是一个三单位制师团,每个大队没有直属的步兵炮小队。而是由联队直辖一个联队炮中队,一个步兵炮中队,各四门。联队部会根据战场的实际情况将这八门火炮临时下放到各步兵大队。

    周军长一听大为放心,点头说:“嗯,这点儿实力相信116师是能够dú lì应对的。我们还是把力量集中西线来,以防敌军增援部队从西面包抄。”

    116师直属有一个山炮营,共有四一式山炮八门,是当面之敌的两倍。此外,各团加起来还有150毫米重迫击炮12门,37毫米平shè狙击炮12门,82毫米迫击炮18门(配备在各营),以及临时配属的一个高炮营(辖两门40毫米博福斯高炮、4门20毫米苏罗通高炮,以及16挺防空重机枪)和一个战防炮连(辖4门47毫米百禄式战防炮)。

    这个实力跟rì军一个旅团相比不好说,但除掉训练上的因素,纸面实力绝对远在rì军一个联队之上。这也是周军长有底气让116师“单挑”驻屯军第三联队的原因所在。要是搁在没整编之前的53军,周军长是绝对不敢这么干的。

    副军长赵锡庆建议说:“军座,还是给116师增援一个步兵团吧!现在天津的rì军援兵尚未出动,万一他们这一次不迂回,而是直接抢攻独流河一线呢?”

    张文清参谋长说:“这一点请副座放心,独流河地形复杂不利于大部队展开,就算rì军大举增援也只能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往前方输送兵力。而且我们抢占西线之后。rì军就算不想迂回也不行,因为我们随时可以东进包抄第三联队的后路。”

    周军长连连点头,说:“那好,就依之前的方案,命令王理寰率部加紧前插。争取在接敌之前抢占有利态势。”

    王理寰现任第53军130师副师长,是东北军中赫赫有名的战将,现正率130师前指靠前指挥。历史上,王将军升任130师少将师长后率部从缅甸远征归来,奉命驻扎在越南海防市。时逢法国企图重占越南,派舰队北上要求接防。在王将军予以严重拒绝之后又不宣而战。派兵偷袭。当时法军有军舰十九艘,总兵力两万余人。

    面对强敌,王将军率领130师将士沉着应战,用火箭弹和战防炮猛烈反击,造成法舰一沉两伤。法军吓得屁滚尿流,只得竖白旗逃窜。法国远东舰队司令阿巴努中将被迫当面王理寰将军道歉。并承诺将军舰驶出10海里以外。越南人民得知这一消息后,奔走相告,海防市民举行游行,他们高举中国国旗,欢呼万岁。

    这一仗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130师随后便被军委会抽调广州围剿东江纵队,海防旋即沦陷。中国也彻底地失去了越南。

    眼下。王副师长正率领130师前指跟随大部队行进在第一线。他将全权指挥天津以南,独流镇以西的战事。

    130师参谋长赵龙韬参谋长见王副师长不时用手揉着脑袋,关切地问道:“副座,您的伤没事吧?”

    王副师长不以为意,摆摆手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那个洋大夫的医术真不赖!”

    38年2月份,53军奉命镇守黄河铁路大桥,王理寰时任696团长。在战斗中,王团长头部连挨两枪(一枪擦脑门过去,一枪打在眉骨上)。左眼当场被打瞎。可他担心影响士气受挫,一直撑到战斗结束才撤离战场,结果刚回团部便晕了过去。即便到现在,伤也没好利索,王副师长是裹着绷带指挥战斗的。

    部队正行进着。一名传令兵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敬礼道:“报告!副座,前面那,那个镇子上的百姓不愿撤离。有,有几名大户还要求见您。”

    王副师长训斥道:“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还好意思顶着个脑袋当兵吃粮!”又好奇地问道:“他们干嘛要见我?”

    传令兵脸sè古怪地说:“他们提出给咱们一笔钱,让咱们换个地方打鬼子,免得,免得战火殃及到他们镇子。”

    “呸!”王理寰副师长气得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这是老子挑的地儿吗?你马上回去告诉镇上的居民,小鬼子最多两个小时就要杀过来,再不跑全他妈玩完儿!”

    传令兵忙点道:“是,副座!”

    王副师长催促道:“快去,要是办不好差事,小心老子打你的军棍!”说着又叫住另外一名传令兵,命令道:“你,马上去388团,告诉刘元勋,马上率部离开镇子,并在镇外构筑工事,动作要快。”

    赵龙韬参谋长疑惑道:“副座,为啥不能进镇子?至少有现成的房屋可以利用,不用现挖工事啊!”

    王副师长解释说:“小鬼子又不傻,肯定先指着镇子一阵猛轰。我可不想那里变成第二个台儿庄,老子没那么多人往里面填!嗯,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请军部马上增调一个工兵营过来帮助修筑工事。”

    前面388团接到命令后迅速撤出了镇子。这个镇子叫杨柳青镇,出了名的好年画,而且非常富裕,是津南第一个好去处。当然,这也是乡亲们舍不得撤离的一个重要原因。

    让130师将士们哭笑不得的是,起初居民们死活也不肯撤离,急得刘元勋团长都快给他们跪下了。可等刘团长率部撤出镇子以后,乡亲们却开争相撤离,也就一小会儿功夫便逃得干干净净。

    东北人有一个普遍的特点,就是好奇心重,所以动辄便爱问一名“为什么呢”或者“整啥玩意儿啊”?刘团长也不倒外。于是忙派士兵拦住几名跑得慢的乡亲。再三追问之下,他们终于问明了实情,但这个结果却让将士们哭笑不得,又暗自恼火。

    原来,388团驻扎在镇内的时候。大伙儿都想着**肯定呆不长。只等rì军前锋一到,必然逃之夭夭。这种事情他们听得多,也见得惯了,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到时候rì军忙着去追**,再派人送点酒肉啥的,这一劫就算躲过去了。至于这一仗谁输谁赢。跟老少爷们儿有啥关系?只要店铺还卖棒子面就成!

    “cāo!”刘团长骂了一句粗口,又问道:“那你们现在跑什么啊?”

    乡亲们苦着脸说:“老总们撤得太快,万一太君来了找不找人,不是,万一鬼子来了找不着人撒气,这气可不就得出在俺们身上吗?”

    刘团长又羞又恼。怒斥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说老子要撤了?”见乡亲们都畏惧地缩着脑袋,摆手道:“算了,懒得跟你们瞎掰扯,快点带上媳妇孩子滚犊子吧,别耽误老子杀鬼子!”

    见乡亲们都抱头鼠窜,又在背后大喊一句:“等这仗打完了。你们再回头再看看,看爷们儿是怎么杀鬼子的!”战士们听了都漫天价叫了声好,各连排文化教员趁机带头喊起了口号,士气大振。

    刘团长还是老派作风,不喜欢部下们瞎起哄,摆手说:“别整这些没用的,快点修工事!”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焦虑地说:“看看,就这会儿功夫给瞎耽误的,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团参谋长建议说:“团座。要不让战士们在镇上弄些麻袋、木板啥的吧!比单纯的土战壕可强多了。”

    刘团长眼睛一瞪,斥责道:“胡说,扰民可是要杀头的!你想俺被师座砍脑袋啊?”

    参谋长忙解释道:“俺不是这个意思!团座,反正等下鬼子来了肯定是一阵炮轰,这镇子只怕也保不住了。还不如先给咱们应应急。大不了咱们以后照价赔偿就是了!”

    副团长也劝道:“是啊团座,我看参谋长说得有理!刚才师座和副座在电话里也说了,让咱们小心提防鬼子的炮火。就这么大个镇子,一阵炮火下来还剩个啥?”

    刘团长点点头,又有些为难地说:“嗯,那好吧,就是人手有些不够啊!”在镇内布防还好办,依托各个大院,再筑上街垒就成。可出了镇子就得自己挖战壕了,再加上交通壕等,着实挺费功夫的。

    正说着,由53军军部紧急抽调的一个工兵营到了。这支工兵本就靠前部署,准备应急用的,所以来的很快。刘元勋团长大喜,忙让他们去镇内准备物资,然后分配到各阵地上去。

    副团长问了问原由,欢喜地说:“还是副座心细,咱们这回可得好好打,免得给副座丢人。”

    刘团长点点头说:“不光是副座的面子,咱们也得要脸啊!每天被乡亲们指着脊梁骨骂逃兵,你们不嫌臊得慌啊?”

    一名战士不服气地说:“团座,哪回zhōng yāng军不跑在咱们前面?凭什么骂俺们是逃兵?”

    东北军之前在内战中,还有九一八事变以后的表现确实不佳,是典型的装备好,战斗力差。可七七事变以后却大有改观,为抗rì做了很大的牺牲和贡献。无论是北面的平汉线、津浦线,还是南面的淞沪会战,东北军的抵抗都非常坚决。仅从作战意志上来看,跟西北军、川军、桂军相比毫不逊sè,整体上比zhōng yāng军还要好,因为东北军五个军从未出现过擅自弃守阵地的情况,哪怕全军伤亡百分之九十也未曾动摇。

    就以53军为例,保定会战期间该部一直死死守在永定河一线。从战后发表的rì军回忆录来看,当时东北军抵抗地相当坚决。像当时归53军指挥的91师,生生从一个甲种师打成了乙种师。zhōng yāng军倒好,长腿将军刘峙招呼都不打,腿一撂便撤了,还把屎盆子扣在53军头上。

    刘团长难得没有发火,耐心地解释说:“乡亲们哪里分得清楚谁是谁?再说了,先跑后跑又有啥区别?你们想挣回脸面,这次就得把吃nǎi的力气都给老子拿出来。让乡亲们看看,咱东北军是不是见了鬼子就逃跑!”

    战士们听了都暗自鼓劲儿,只等着跟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rì军也没让大伙儿多等,仅过去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的时间,从天津赶来增援的驻屯军第二联队就出现在杨柳青镇以东,并跟388团的游哨交上了火。

    大家可能有疑问,为什么53军张参谋长和130师王副师长在时间上拿捏得这么准呢?其实这跟冯锟提供的情报有很大关系。

    第二十七师团主要作战部队有三个步兵联队、一个骑兵联队、一个山炮兵联队。驻屯军第一联队自唐山再次沦陷后,一直驻守在那里,短时间不可能赶来增援。驻屯军第三联队驻扎在静海县及津南区域,所以116师很快跟他们交上了火。驻屯军第二联队、山炮兵第27联队、骑兵第27联队都驻扎在天津市内,能快速赶来增援的也就是这几支部队。他们军营所在位置和平rì演练时的准备时间都被冯锟一一打探清楚。

    至于行军路线,也好判断。当时的天津不像后世,绕城高速那是没有的,要想走得快,必须得循大道来。再加上独流镇东面是滩涂和大海,想要包抄只能走西面,所以唯一一条通道就卡在杨柳青镇这里。路线确定之后,参谋们只要地图上一比划,就能把敌军增援的时间算个**不离十。

    负责指挥这路援军的是驻屯兵第二联队联队长冈崎清三郎大佐,山炮兵第二十七联队第一大队也临时配属其指挥。他们沿着官道一路杀来,很快就冲到了杨柳青镇前。而这边,388团和正在加紧赶来的130师以及53军直属部队也是严阵以待。

    一名负责侦察的参谋双腿一靠,敬礼道:“大佐阁下,前方发现支那军阵地!”

    冈崎清三郎冷冷地朝前方看了一眼,拔出指挥刀喝令道:“给炮兵十分钟的时间轰平那里,乌代!”

    轰轰轰……密集的炮弹呼啸而来,浓烟滚滚,瞬间便吞没了古老的杨柳青镇……

    Ps:祝大家新chūn愉快!

第三百七十章 炮兵

    轰轰轰……rì军的炮击还在继续,在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内便向镇内倾泄了三四百发炮弹。密集的弹雨几乎将整个镇子都用炮火给犁了一遍,一栋接一栋房屋被摧毁,就连村口水渠边的白杨都被炸倒了一大片。尽管冈崎清三郎大佐给了炮兵大队十分钟的炮火准备时间,可看这情形根本用不着。

    388团的将士们就隐蔽在镇外不足五十米的战壕内,被炮弹炸起的瓦砾、木屑四散飞溅,不时落在他们头上。在这种情况下,战士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蹲地低一点儿,再低一点儿。即便如此,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仍旧震得大伙儿耳朵发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rì军炮兵打得很准,炮弹都落在镇内,没有给近在咫尺的388团造成任何损失。

    刘元勋团长心有余悸地朝镇内看了一眼,后怕地说:“你们看看,看看小鬼子这阵势!还好咱们是在镇外布防,要不然被小鬼子堵在镇内一阵狂轰乱炸,只少得丢掉半个团的弟兄。”

    副团长说:“从炮弹密度看,敌军至少出动了一个炮兵大队,每门炮至少打出了半个基数的弹药。这不过是一个小镇而已,小鬼子真是丧心病狂!”

    对于弹药奇缺的中**队来说,rì军这种饱和攻击的确称得上丧心病狂。不过跟美军的地毯式轰炸一比就只能算作小儿科。至于更加恐怖的火海攻势和范弗里特用弹量,怕是只能用灭绝人xìng来形容了。

    参谋长分析说:“敌军背靠天津,物资储备充足,补给方便,所以才敢这么打。要是换在冀西山区只怕小鬼子的后勤也承受不住。”

    刘团长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敌军阵地上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几名军官忙拿起望远镜朝对面看去。

    “板载!”见没有遭受抵抗,骄狂的rì军步兵们纷纷直起身子观战。看到炮击效果后一个个都张开双臂兴奋得大声欢呼起来。还有些士兵竟然站在高处一边飞舞着rì本国旗,一边唱起来战歌来。虽然听得懂的战士不多,但里面的挑衅和狂躁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掩饰的。

    这种情形深深刺痛了388团将士们的心,他们纷纷扭头看向各自的长官,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战意。可是却迟迟等不到攻击的命令,战士们的心里急得就跟猫爪子挠似的。恨不得马上就冲出战壕跟鬼子厮杀个痛快。

    重迫击炮连连长胡展俊xìng子火爆,直接跑来向刘元勋团长请命:“团座,趁小鬼子这当口没有防备,正好打他个冷不防!您快下命令,弟兄们都快等不急咧!”

    刘元勋团长斥责道:“急什么啊?你先回去,等副座的信号!”

    胡连长还待再说,却被刘团长挥手打断,喝斥道:“执行命令!”胡连长没办法,只好悻悻然回过去了。走的时候把一肚子意见都写在脸上。

    副团长看着他的背影,笑骂道:“这个浑人!不过团座,将士们杀气腾腾,军心可用啊!我看这一仗咱们稳赢!”

    刘团长嗯了一声,又对参谋长说:“马上给副座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发起攻击?可别咱们在这儿趴了半天。倒让鬼子抢先动手。”

    在杨柳青镇侧后,王理寰副师长也在冷冷地观查rì军的动向。130师参谋长赵龙韬拿起望远镜朝杨柳青镇方向看了看,愤恨地说:“小鬼子的炮兵也忒狠了。看这架势非把镇子轰平不可。幸亏乡亲们都撤走了,不然哪儿还有活人?”

    王副师长说:“第二十七师团直属炮兵是一个山炮联队,根据军部传达的情报显示,敌山炮兵第27联队由于成立较晚,全部装备的是最新式的94式山炮。这种火炮shè速很快,打得也很准,威力比咱们的41式山炮还要大一些。”

    rì军之前的主力山炮是41式山炮,属于一战产品,各方面xìng能都已经严重落伍。深感于此,rì本陆军又研制了新一代的94式山炮。并于35年开始装备部队。这种火炮shè程可以达到8300米,其综合xìng能不仅在41式山炮之上,也超过了38式野炮。

    这就造成一个有趣的现像。装备山炮兵联队的师团反而比装备野炮兵联队的师团战斗力更强。历史上的武汉会战中,最先突破**防线的均是驮马制师团(即装备山炮兵的师团),挽马制师团由于行进不便全都落在了后面。

    为了对付敌军的炮兵,王理寰副师长已经争取到了军部野炮团的支持。前文曾提到过,53军和63军各编有一个野炮团,虽然只有十二门老旧的38式野炮,但均采用了新式炮架,最远shè程达到了11500多米,足以对rì军的山炮大队构成威胁。这支炮兵部队目前已运动到杨柳青镇以西8000米的位置,由于敌军山炮大队均靠前部署,随时可以对其阵地进行轰击。

    赵参谋长眼睛一眯,说:“副座,我看小鬼子再轰两炮就该转移阵地了,通知军属野炮团动手!炸掉这帮家伙,看谁还敢露头!”

    王理寰点点头,说:“好,你马上通知野炮团。告诉他们,准备好以后立即开火,不用等我的命令。再通知388团注意隐蔽,可别被咱们的炮火炸伤了。”

    赵参谋长正待给野炮团打电话,没想到野战电话先响了起来,接起问了两句,对王理寰说:“副座,是388团打来的。”

    王副师长顺手接过,说:“喂,我是王理寰!”

    刘元勋团长在电话那头请示道:“副座,是我,老刘!副座,咱们啥时候发起攻击啊?可不能再磨蹭了,小鬼子都快摸到我的前卫阵地了。”

    王副师长说:“唔,我马上通知野炮团打掉敌人的山炮,你们再忍耐一会儿。尽量不要暴露。rì军绝对想不到你们就潜伏在镇子前面,等大队人马靠近时再动手。”

    刘团长苦着脸说:“副座,俺也不想暴露,可小鬼子都快到俺眼皮子底下来了!”

    王副师长训斥道:“反正不许主动暴露,只要rì军没有发现你们,就是在你头上拉尿也得给老子忍着!嗯,你让炮兵观测班把敌炮阵地方位数据再测一遍。然后迅速发给炮兵。”

    为了更好地发挥炮兵的作用,郑卫国特意给每个步兵团都配上了炮兵观测班,并携带了剪形炮队镜、计算盘(炮兵用的简易机械计算器,可以算三角函数)等装备。这是二战中美军率先采用的,在实战中证明价值巨大,等于是给炮兵安上了千里眼。

    “各排注意,赋予shè向!表尺100,向左80密位!全装药,瞬发引信!3发装填。使用彩sè标识弹!”

    “一排装填完毕!”

    “二排装填完毕!”

    “三排装填完毕!”

    ……

    “预备,放!”

    轰轰轰……十二门野炮一齐开火,炮弹呼啸着划过天际直奔向rì军炮兵阵地,发出异常尖锐的哨音。对于老兵来说,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简直就是从阎王爷发来的请贴。

    “小心。敌军炮击!”阵地上的rì军士兵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一个个脸sè苍白,慌忙就地卧倒,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瑟瑟发抖。之前轰击村镇时的武勇荡然无存。

    炮弹很快落地开花,虽然没有一发正中目标,却给rì军炮兵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就连一直在观战的第二联队步兵们也吓得四散逃窜。似乎他们的勇敢只是建立在弱者之上,面对炮火打击的时表现,并不比中**队强到哪儿去。

    “一连近失弹,偏左700密位超前300米;二连近失弹,偏右900密位超前150米;三连近失弹,方位正确,超前50米。”

    尽管打了rì军一个措手不及,遗憾的是第一轮shè击并没有一发炮弹落在rì军阵地50米以内。一方面是因为野炮团担心误伤。炮火刻意向前延伸了一点儿;另一方面则出在新式炮架上,这种炮架采用的是中间镂空式,看上去像个鱼叉。炮管搁在镂空位置。虽然增加了火炮shè角,但炮架强度却赶不上单体炮架,在40度以上角度shè击时,炮架在巨大的后坐力冲击下会有弹xìng形变,导致shè角增加,对jīng度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加上rì军炮兵确实训练有素,在听到尖锐的炮弹来袭声音后大多在一两秒内及时卧倒,所以这轮炮击没有对敌炮兵造成什么实际xìng的伤害,倒是把观战的rì军步兵炸伤了几个。

    野炮团第一轮齐shè之后,炮兵班迅速将炸点分布做了统计,并立即反馈到了炮兵指挥部。之所以能区分出各连的炸点,是因为三个野炮连在试shè时采用了带有不同颜sè发烟剂的炮弹。

    修正弹道之后,野炮团又很快开始了第二轮轰击。这一次明显要比第一次准,起码有十几发炮弹落在rì军阵地五十米以内,给rì军士兵特别是炮兵们带来了更大的恐慌。

    “敌军在附近有观测点!”炮兵大队长雄田一郎惊恐地尖叫道:“快,疏散隐蔽!八嘎,都别趴着了,快起来转移阵地!”

    可无论雄田一郎怎么叫唤,炮兵们都不愿去搬炮,一个个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怎么喊都不愿起来。雄田一郎没有办法,只好用脚将这些胆小鬼踢了起来。士兵们虽然不情愿,但在长官的严令下还是被迫推着火炮转移。94式山炮很轻,一个炮班完全推得动,如果套上一匹马,速度就更快了。

    炮兵观测班班长在炮队镜内看得清清楚楚,忙道:“不好,小鬼子的炮兵要逃!通知野炮团,加快shè击速度!”

    野炮团也知道机会难得,于是赶紧卯足了劲儿开火。炮弹嗖嗖嗖地朝rì军阵地飞去,不时带起一片血肉,吓得rì军炮兵们惊恐地大叫起来。不过rì军阵地设置很合理,山炮转移起来也很方便,很快就逃离了炮火覆盖区域,并迅速撤到隐蔽处躲藏起来。野炮的弹道非常平直。对于shè击死角内的敌军是无能为力的。

    看着炮兵们儿狼狈不堪的样子,rì军步兵们都忍不住大肆嘲讽起来。刚刚逃出生天的炮兵们惊魂未定,根本无心还嘴。步兵们显得得意,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嘿,你们快看啦,那名炮兵少尉尿都快吓出来了!”

    “脸都吓白了,真配不上武士的称号。”

    “干活儿的兵当然不能跟咱们打仗的兵相比啦!”

    ……

    炮兵们听了大为不满。可让他们跟野炮对shè却又不敢,只好向冈崎清三郎大佐求援,要求师团部派更强大的炮兵来“进行战术指导”。

    第27师团的直属炮兵名义上只有一个山炮兵第27联队,采用2322编制(联队下辖两个大队,大队下辖三个中队,中队下辖两个小队,小队下辖两个炮班,每班一门山炮),只有24门94式山炮。但师团长本间雅晴还兼任天津防卫司令官。可以调动卫戍区的炮兵和装甲兵。

    其中仅炮兵就有一个三单位制重炮联队,共有二十四门150毫米重榴弹炮,更令人惊叹的是,这24门火炮还是最新式的96式150毫米榴弹炮,装备时间不足一年。这种火炮采用机械牵引,威力很大。jīng度极高,shè程上也达到了11900米,被rì军称为最完美的150口径榴弹炮。山炮大队请求的“战术指导”。实际上就是想要这支部队出动。

    冈崎清三郎大佐惊讶地说:“纳尼?支那军的炮火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哈依!”雄田一郎少佐鞠躬道:“大佐阁下,根据炸点半径分析,支那人使用的应该是帝国的38式野炮。从弹道上来看,又采用了新式炮架,shè程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山炮。在敌人的压制之下,我军炮兵很难出动,否则就面临被摧毁的危险。您应该知道,就在刚才我们就损失了两门火炮,还伤亡了……”

    “好了,好了!”冈崎清三郎大佐不耐烦地打断了雄田一郎喋喋不休的话语。略有不满地说:“你们刚才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会向师团长阁下禀报的。”

    雄田一郎大为欢喜,又深深鞠了一躬。说:“大佐阁下,如果能得到航空兵的指导就再好不过了。”

    冈崎清三郎哼了一声,说:“可以,但是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恢复进攻!帝**队绝不能因为一点点困难就放弃进攻的**。你们炮兵大队也要参与进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雄田一郎虽然极为不满,却也只得无奈地回答道:“哈依!”

    rì军各部很快重新发起攻势,以驻屯兵第二联队第一大队为箭头,第二大队、第三大队为两翼迅速向杨柳青镇展开了锥形攻势。由于敌我两军相隔不远,第一大队很快就迫近了388团前卫阵地。

    “连长,鬼子上来了!”前沿侦察兵赶紧报告。

    前卫连长低声道:“知道了,通知弟兄们,准备战斗!”

    随着连长一声令下,战士们纷纷打开保险,拉开枪栓将子弹上膛。手榴弹的保险盖也被拧了下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战壕边上。轻重机枪偷偷去掉了伪装,露出了黑黝黝泛着烤蓝的枪管。

    战斗一触及发,团部传令兵沿着交通壕匆匆赶来,找到连长说:“团座有令,命令你们接敌后佯败后退,不得死守!”

    连长点头说:“好,我明白了。回去告诉团座,就说职部会在战斗打响三分钟后组织撤离,请团部组织火力掩护。”

    待传令兵走后,副连长略带不满地说:“连长,咋只让咱儿守三分钟?信不过咱儿还是咋滴?”

    连长斥责道:“扯啥犊子啊你,咱们一个连能干掉多少鬼子?引到主阵地前才好动手,懂不?”

    说话间,rì军搜索小队已经摸到了前卫阵地上。其中一名rì军尖兵还在枪管上挂着一面rì本军旗。双方越隔越近,那名尖兵一眼瞅见了什么,惊恐地喊叫道:“敌人,小心!”

    前卫连长举起驳壳枪呯得一声便将其打倒,振臂高呼道:“弟兄们都给我狠狠地打!”一时间枪弹声大作,rì军一个搜索分队当场被密集的弹雨横扫一空,后面跟进的两个分队也在骤变中损失惨重。

    冈崎清三郎大佐又惊又喜,惊的是中**队竟然离自己阵地这么近,喜的是既然已经发现了敌人,胜利还会远吗?

    “杀给给!”跟冈崎清三郎心思一般的第一大队大队长田中义男拔出指挥刀,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板载!”一个中队的rì军在中队长的亲自带领下,发起了迅猛的攻势。山炮大队也以小队为单位,分散到各处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

    由于中**队的大部分阵地和火力点尚未暴露,炮兵们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反而对步兵们的攻击品头论足起来。

    “这种冲锋真是太危险了!”

    “是啊,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种战术早就该淘汰了。”

    “等我的太郎长大了,我绝对不会让他去当步兵。”

    ……

    正谈论得起劲,雄田大佐愤怒地飞舞着马鞭冲了过来,怒喝道:“东京街头的艺伎也没有你们这么多废话,去战斗,马上!”

    炮兵们刚轰了两发,一连趁势向后退去。不过他们不是直接退向主阵地,而是向主阵地侧后撤离。

    “板载!”看着敌军一触及溃,rì军第一大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地向前追击。大队长田中义男也兴奋地飞舞着指挥刀,嚎叫道:“追上他们,消灭他们。”

    驻屯兵第二联队参谋长放下望远镜,扭过头来兴奋地说:“大佐阁下,我们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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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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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团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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