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二十三:初犯
下半场,初段。
现场摄像机的镜头在五六分钟内,就已经将拉科鲁尼亚队的主教练对准了三四次,全场的人都可以通过大屏幕知悉这个老教头的动态。
然而,这位客队的老教头并不高兴,起码这是全场人都已经知道的事情,他紧着眉额,一直焦急着,更不时的在场边来回踱着步子,很明显的是有一件事情困扰着他。
“换边!换边!左路不行就改走右边!”
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又在喊话,不知比赛中的队员们有否听见这些临时指令,但唯一肯定的是,拉科鲁尼亚队的球员们也随着主教练焦急起来。
所有起因皆是因为主队的科博尼教练临时的调动,这不动则好,一动就好似快将要了拉科鲁尼亚全队上下的命,因为卡比内堕後一线,就刚好掐住了拉科鲁尼亚队的主要进攻路线。
本想故技重施的拉科鲁尼亚队在下半场开始的初段就朝着主队的左路弱点猛打,但其功效就不如上半场末段那般爽利了,想要从中嚐到甜头,却被卡比内与罗夫曼筑起的双腰阵线一一扼杀。
而今仗佩戴队长袖标的罗夫曼突然有了卡比内的从旁相助,立马就像如鱼得水一般,卸下多重的防守工作不止,更在为前方队友驳线的这项工作上也有了更好的发挥。
一分钟前,他跟卡比内,麻鼠三人的小组配合无比惊艳,当时已是杀到拉科鲁尼亚队的禁区外六七米处。若果不是前锋队友稳球失败,那麽这次攻势就很有机会得逞了。
相比下,卡比内就没那麽轻松了。他必须要瞻前顾後,不但为前线队友搭线铺桥,而且更要在中场极大的范围之内进行密集扫荡,只要敌员持球在脚,他就奔前死死逼守,几招压顶弄得敌员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时间久了,立在场边的科博尼教练也是不得不佩服卡比内那小子。他心说为何卡比内那人的体力就那麽的充沛?敌员刚好稳住皮球,不过三秒就会遭遇卡比内的拦截。
这些情况也正是拉科鲁尼亚队老教头现时最为揪心忧虑的问题,他半点也想不到赛前对卡比内的针对部署。在此刻的战况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是却被卡比内一下子牵住了鼻子。
拉科鲁尼亚队如果再想打着对方左路的主意,根本已是妄想,所以他们的老教头就一直在场边喊话。提示自己的队员们别固步自封。有机会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进攻路线。
第五十五分钟,二十七秒。
格拉纳达队的前锋又是失误了,面对卡比内稍稍藉势前移的工夫,他本该接住卡比内的直线传球,奈何心急之下提前起步奔前,突然失位之下却被敌员抢去了先机。
“退!快些退!”队长罗夫曼一声令下,他所做的事情,本就是一名队长应该做的事情。
秒间。几名退位准备防住敌员攻势的球员真的退得很快,一看之下。除了格拉纳达队的那名前锋在游步之外,其余的球员都在後撤,就连麻鼠也在随着大军退得很深。
拉科鲁尼亚队的球员们真的是聪明了一些,眼见直奔左路失去了甜头,就规矩的遵照自己主教练的指令那样,这下竟是想突击格拉纳达队的中路。
正在步步大力前奔的卡比内这一看,心里头又是诡谲地笑了起来,心说敌员突击中路那不是问题,反而更加有便於自己前去拦截,於是他半秒间加快速度,直朝持球敌员奔去。
五六米开外的罗夫曼明白得很,断定敌员的这次攻势大可不必二人夹击,心知卡比内那小子肯定能够拦住敌员,索性一想,决定在後撤深一些,为後场作出掩护。
也奇怪得很,持球敌员正是一名翼锋,或许基於自己能耍几手单骑闯关的绝招,所以弄得他到现时都还没有传出皮球,自身还抱着一些信心,心说成功突破卡比内那家伙理应很简单才是。
刚想完,卡比内已是杀近,持球敌员独步单闯的功夫底子看来也很扎实,没等卡比内近身刹住,就立马一个扭身,脚腕将皮球一拨,此招是想彻底避过卡比内,突破过後,再向前方深处杀去。
这见持球敌员刚是扭了身子,下一个动作也没来得及完成,就被卡比内给放倒了,理说在拦截敌员进袭的时候,能够不将对手放倒就尽量不放倒,免得招来主裁判无谓的判罚,只是刚才那下情势不可轻看,卡比内的拦截若是过於柔弱,那麽持球敌员就很可能成功的突进。
敌员倒下了,皮球溜到了不远处,停止滚动静了下来,随即一下“哔”声响起,将敌员拦截下来的卡比内再一个回身扭看,才明白主裁判示意自己犯规了。
“什麽?不可能!”
职业球员在比赛中总有那麽一些不必要的习惯,即使明白自己真的是犯规了,却是仍然要跟主裁判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几句,所以出於在球场内这种看似不健康的文化,卡比内也跟主裁判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很快,快到五秒之内,卡比内就走开了,一步步的离开了主裁判的近距离视线范围,他这麽做是有原因的,辩解终归辩解,只不过他自己也很是清楚刚才那下发生了什麽,更心知自己确实绊倒了对手,至於该不该视为犯规,那就要看看当时主裁判的看法了。
既然哨音已经响起,那麽主裁判的意思也很明确了。
接着,主裁判的决定更为惊人,至少是让卡比内本人很感吃惊,他听着主裁判喊了声自己的名字,再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最後对着他的面出示了一张黄牌。。。
“哦~~?格拉纳达队的卡比内吃到了一张黄牌,刚才那下犯规动作从慢镜回放上来看,其动作确实有些过分了,所以主裁判掏出的这张黄牌也是有理由的!”
现场评述员自认黄牌给得合理,卡比内虽是小吃一惊,但也没多说什麽,毕竟自己的那下防守动作去到什麽程度?他心知肚明,所以他也没再上前去理论,退步之下,等待拉科鲁尼亚队罚出任意球。。。
场边,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见着球队终於有了个实在的进攻机会,於是就引颈远看去,而他的助理教练几步走近,在老教头的耳边说道:“教练!我有一个想法。。。”(未完待续。。)
章二百二十四:经典
这见是拉科鲁尼亚队的直接任意球,负责主罚的球员竟是选择短开,而不是直接起脚弯出皮球攻门,这让格拉纳达队的数名球员吃了一惊。
这记任意球攻势也不是直接吊进禁区之内那样的简单,皮球割着草尖,一记地面球被负责主罚任意球的球员送出,再一下,准备接球的队友也已经储满了状态。
赛场内的所有人都很清楚皮球的去势,特别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他们见着皮球快将被送近另一个敌员的脚下时,秒间紧张起来。
筑起的人墙刚刚散妥,第一个从人墙堆里冲出去的是队长罗夫曼,虽说准备接下皮球的那名敌员被队友跟得很贴,但此刻情势较急,又不容多想,在几大步奔出之下,罗夫曼已是奔到那名敌员的身後。
突然间,那名敌员也接住了皮球,他之所以可以成功完成这下动作,不是因为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怠慢懒散,防守密度不够,而是因为根本就没人能猜中拉科鲁尼亚队会使出这一下招数来。
好在格拉纳达队各员奔前很快,即使目前那名敌员已经稳下了皮球,但明眼人从细看中也会很快知悉到,持球敌员的射门空间就快要被封死了。
“那还等什麽呢?”持球敌员心说着,脑内的念想一灭,他就给出了动作。
皮球正对球门的左侧,自然那名持球敌员也是一样,若果想将这次攻门转化成一次扳平比分的机会。那麽持球敌员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选用左脚腕踢出皮球,那样看来,这下射门的动作才算得上是毫无瑕疵。
颇为幸运。持球敌员正正就是一名左脚份子,让他使出左脚腕射门那是何等闲事,既然格拉纳达队的守将们不会给自己半点机会,那麽他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在持球敌员发出皮球的那一瞬间,禁区内的众人皆是清晰听见“嘣”的一声,随之皮球像是滑出一道光束,直插球门而去。
且说格拉纳达队的守将们不是没有对这次对手的攻门作出拦截。球迷们不是傻子的话,就都很清楚明白格拉纳达队的守将们已是尽力,本是紧贴持球敌员的那名守将。刚刚那下也已使出一脚滑铲,但效果未尽人意,只能眼白白地看着对手成功的射门了。
而奔近持球敌员身後的罗夫曼,本想从後来一记压顶。将敌员挤走。但剩余的理智却是告诉着他,这处是禁区,在禁区之内,防守动作就必须要小心才好。
於是,罗夫曼只想奔前挤身,怎说这种招数也很有可能让对手失去平衡,最後便可导致对手的射门效果奇差无比,再说前面还有队友紧贴着对手。罗夫曼直觉自己的决定是唯一的办法了。
誓想不到,罗夫曼的行动还没有给出一半。就先是见着不但队友的滑铲拦截收不到效果,反而更让持球敌员抢先一步,起脚攻门,一秒半後,猛见皮球与守门员的距离只差两米了。。。
皮球的去路绝对称不上刁钻,但球速奇快的这个问题上,确实是让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冒出了几小滴冷汗,他所能做的事情真的不多,而他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皮球成功的拦截住。
没有人听得见“啪”的一声,因为那种声音根本就不存在,这表明着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扑救失败,皮球没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半秒後传出一下“唰”的一声,又是说明着,拉科鲁尼亚队将比分扳平了。
简单,直接,快速,拉科鲁尼亚队竟是通过一次直接任意球的机会,将这三点要素发挥得淋漓尽致,从而换来的是将比分扳平了,被对手耍了一场戏的格拉纳达队的队员们至今都没有反应过来,纠结着为何对手的进攻招数竟是那麽的奇特?
卡梅内斯球场的一处角旗边,堆着一大群表情激动的拉科鲁尼亚队球员,进球功臣早就完成了庆祝动作,并躺在了草地之上,接受着其他奔上前队友们的祝贺,此时的他们就像是在游戏厅里玩夹布偶游戏,并且成功夹出一只布偶一样,各自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反而他们的老教头给出的反应相比含蓄,只是转身与助理教练击了下掌,然後就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似乎想将一切都快快归於平淡了,心想若有机会,球队将平分反超那就更加美妙了。
另一边,亲眼见着这一幕幕画面的科博尼教练早已气急,他之所以这般愤怒不过,不是因为在怪责队员们的疏忽大意引致失球,而是想着这下被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摆了一刀,直接让自己在调兵摆阵的斗法之中败下阵来。
没有人喜欢失败,更加没有一个足球教练喜欢看见自己的球队在大好情势之下,被对手摆了一刀,这恰好就是科博尼教练气急的最彻底的原因。
“醒一醒!醒一醒!快回中圈准备开球!时间还多得是!”虽是不想怪责队员们,但这时的科博尼教练也终於忍不住嘴,大声喊出指令,提醒队员们集中精神,不要让拉科鲁尼亚队再趁机偷去机会。。。
一声喊完後,科博尼教练转身来到助理教练的身前,任何问题兼意见只能有助理教练去聆听,所以立好身子後,他就对着助理教练说道:“看清楚了吗?这叫故技重施呢?我承认,一开始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哼!该死!竟然让他们扳平比分了!”
助理教练轻声“嗯”了一声,说道:“教练!我觉得只要是战术有效,那麽就不用去在乎办法是否老旧了,拉科鲁尼亚队这次出彩的进攻,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科博尼教练的怒气难以消去,继续“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我当然懂,只是不明白十几年前的老法子用在今天,竟然还能成功?而我。。。却没能及时的看出这一点问题来,真该死!”
助理教练说道:“教练!其实办法不怕旧,最重要是有效,现在只是踢个平手而已,不但对手还有着机会,我们也还有着机会!”(未完待续。。)
章二百二十五:麻烦
对於格拉纳达队而言,现时不是检讨失误的时候,将得利的机会抢回来才是他们最应该做的事情,而就拉科鲁尼亚队而言,庆祝完後更不应该高兴太久,为免大意之中将机会赠予对手。
皮球滚动,一攻一守。
鉴於刚刚被对手摆了一刀,目前格拉纳达队球员们的专注力是格外的集中,不想让刚刚那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所以发誓不会再给对方半点机会。
得利在先的拉科鲁尼亚队竟想狡猾到底,预计对手肯定被刚刚那诡异的一幕吓得喘不过气来,就正想趁势追击,只要皮球能够控制在自己的脚下,那麽他们都会尽所力的找出对手的弱点。
不过直接任意球不比得重新组织攻势,拉科鲁尼亚队的想法虽值得表扬,但刚才吃过一亏的格拉纳达队越是谨慎起来,好几次来自於拉科鲁尼亚队的中路进袭,都被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给断了下来。
趁你病,要你命,拉科鲁尼亚队球员们的想法是好的,但凡事做起上来就困难得多了,眼见几次中路进袭都无功而返,不免也开始疑惑起来,不但越发感到向前场进攻步步艰难,而且更想不到对手们清醒得这般之快。
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清醒得的确很快,在被科博尼教练的几句喊话刺激到了後,他们就突然像是注满了新能量似的,在近十分钟之内,便清除了敌员的三四次攻势。不但阻止了对手的异想天开,反倒还让数名敌员跌了个满嘴草碎。
这见科博尼教练的嘴里一边哼着声,更一边浅笑着。他这般得意是因为队员们将自己的指令发挥得这麽快效不得止,而且他还观察出拉科鲁尼亚队已是走向了死巷子,就算刚刚那下直接任意球是个意外,那麽现时的拉科鲁尼亚队更像是在等待被格拉纳达队任意宰割了。
随之三分钟後,科博尼教练再是作出了调动,将有些精疲力尽的箭头前锋撤下,对位换上另一名箭头前锋。加上他早前说过调动左路守卫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但此时面对着一个平局,而左路守卫也快泄气。於是科博尼教练只好妥协,并向左路防线动了刀子。
“哦~?似乎很巧呢?两队都给出了调换球员的举动,而格拉纳达队更是一次用掉两个换人名额,并且都是对位调换。”现场评述员这般说道。但呈现出来的画面完全没有新鲜感。奈何一名普通球迷都会清楚了解到,面对这样的情势,若是真要对位调换,其实是作用不大的,想要成功突围,最乾脆的办法还是调动整个阵型。
只是科博尼教练已经这样做了,在比赛的调度安排中,只要是那老头想要做的事情。那麽他必须会做,即使球迷们不给半点理解。顽梗的他还是要做。
即便爱队的调换没有惊喜,但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还是在球员进出场的时候给出了掌声,一是给予已经为球队努力了多半时间的下场球员,二是鼓励着刚刚接替队友上场的那两名球员,这画面很是让科博尼教练满意,於是浅笑着并点了下脑袋。
至於拉科鲁尼亚队那方,并没有像主队那样在攻守的队形上作出多大的调动,不但调动不明显,而且也有些令人久久猜不透,那画面至少会让拉科鲁尼亚队的球迷们猜不透。
从球队将比分扳平,到目前数次进袭再被格拉纳达队的守将们堵得死死的来说,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面容就一直是沉静的,外人不明究竟,但他自身却是清楚得很,心知或许球队不会再找到进攻的空隙了,单凭科博尼教练的一个简单的後堕调动,就让他们陷入了一个死局。
“嗯!目前只能按照助理教练的意思去做了,我们只能这样了。”
这是拉科鲁尼亚队老教头的心里话,他竟是将这句话默默念了三四次,此时助理教练也走上前提醒着:“教练!应该给出指令了,就像平时操练的时候预先演习的那样,相信队员们是可以读懂你的意思的。”
老教头的五官都是紧着的,虽不是愤怒着,但他的面貌总让别人直觉有些扭曲,他身前的助理教练就正是观察到了这一点细节,只是在助理教练不再追问下去的情况底下,老教头的表情就越是诡谲。
“那小子真的就是个大麻烦,我们必须干掉他!”
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嘴里吐出话来,身旁的助理教练没有实际上回话,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二人的给态尽显一种说不清默契,令外人直觉比赛场内很快就有新的变化。
这见老教头用几下手部动作给出了指令,那是一声口哨,但此项动作指令完成後,果真就有三四名队员有了微妙的反应,他们并没有在回望场边的老教头,但可以确定的是,几名队员都已经会意了,这也是一种说不清,更解释不清的默契。
“咦?教练!对方给出了一个新的指令,看见了吗?”
说话的是格拉纳达队的助理教练,被问的正是科博尼教练,只是科博尼教练那人听见自己的助手这麽一说,也不奇怪惊讶的无故作状,反而是一声浅笑,过了十几秒才回道:
“哼!我当然看见了,对方之所以给队员们下达新的指令,是因为我的突然调动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以为将比分扳平後就会有甜头吃,但事实却是,那次直接任意球的成功破门根本就属於一个意外,在正常的比赛阶段里头,夺下先机的仍然只会是我们!”
助理教练也是通过回话里头明白出一些意思,就说道:“如果没有猜错,那麽对方恰恰就是想在这个突然出现的转折点上寻找突破口,不是吗?”
科博尼教练淡然地“嗯”了一声,说道:“不错!你看得非常仔细,虽然我不清楚那新指令的具体细节,但我却是十分肯定,新指令绝对是针对卡比内而去的,一定是这样!”
助理教练的脑袋轻轻一仰,说道:“哦?那是怎样。。。?”
科博尼教练急着回话:“反正不是设个圈套让卡比内直接踩进去,就是通过凶狠的身位抢夺让卡比内吃一点苦头,就是这麽简单。”(未完待续。。)
章二百二十六:再犯
拉科鲁尼亚队的新指令已见奏效,起码是奏效了一半,各路守卫步步紧逼着格拉纳达队的轴心,使得对方没能精准的发挥出进攻的效用。
轴心,正是卡比内,格拉纳达队的关键性人物。
“该死!对手逐渐得逞了!”科博尼教练已是不止一次这样地骂着了,眼见球队本有三四次直接洞穿对手防线的绝好机会,但就连轴心都被对手狠狠掐住之时,他们在短时间内竟是束手无策,所以这很让科博尼教练气极非常。
不过想深一些,拉科鲁尼亚队加足力度严防卡比内恐怕只是新指令的其中一点而已,怎说现时战局持平,拉科鲁尼亚队哪有不进攻下去的道理?所以科博尼教练暗自发愁,就等着看看对手究竟会有怎样的招数。。。
“撤下右翼,那家伙已经沉静很久了,快!”
科博尼教练发了话,示意助理教练迅速作出最後一个换人名额的准备,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皆因对手囤积中路,藉以掐断卡比内的输送线,这下只好选择取之两翼,看看可否有些机会。
而右翼苦无表现也是事实,在不能撤走几名核心球员的原则下,向右翼动刀子也显得很是无奈,再说左翼也有几记惊艳的传送,其表现要比右翼夺目得多,基於两队仍是平手,试想科博尼教练还有怎样的变招呢?
皮球滚出边线,主裁判吹响哨音。给了格拉纳达队换人的机会,右翼撤下,被换上的是另一名左右脚皆能开弓的年轻小将。正值二十岁,虽是经验欠奉,但体能占优,或许能够为球队带来转机。
面对格拉纳达队的换人战术,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冷静得很,其面容寻不到半点表情,他没有跟着科博尼教练的步子从而作出调换球员的举动。而是再次朝自己的队员们做了个外人不明所以的细微手势,那根本就是一个指令的意思。
这幕画面又被科博尼教练一眼瞄见,身旁的助理教练本想上前给话。但他将右掌一摆,阻止了助理教练的举动,又是说道:“不用多说!对手快要实行他们新指令的第二阶段了,这个我懂!我很懂!”
若果先前科博尼教练的解释是正确的。那麽这下拉科鲁尼亚队就要通过新指令里头的第二阶段对卡比内实行新的打压了。按照自我分析的那样,科博尼教练直觉对手的第二阶段战术就是先设计一个陷阱,让卡比内自己堕进去。
只见趁着调换人员最後的那一两秒时间,科博尼教练向场内喊了声:“注意力集中一些,一定要冷静!他们要反击了!”
外人以为科博尼教练的喊话对象是全数队员,实则不然,因为立在场内不远处的卡比内扭头回去,并是通过其眼神交流便可知悉得一清二楚。科博尼教练的喊话对象,根本就是他自己一个人。
再说卡比内在最近的十几分钟里头被拉科鲁尼亚队的守将们连环打压。就已是心生疑惑,弄不明白为何自己就那麽的被对手们‘特别照顾’,怎说麻鼠与罗夫曼等员也是极具威胁,但他们几人没被近身贴防不得止,而且游动空间很是足够。
弄灭火药引线,炮弹再具威力,已是无用。
略微急躁的卡比内不能知清这个简单的道理,因为他毕竟身在局中,脑子里不能清静半秒,思考的范围也被限制着,再想着怎样突破对手的防线已是令他挠破了头皮,试问他怎可冷静下来?
还好科博尼教练看得要比当事人清楚得多,特意向卡比内喊话给出提醒,就是为了要让卡比内避开拉科鲁尼亚队设计出来的圈套,基於另一个事实已是摆在眼前之下,卡比内绝对需要万分小心,皆因他已经吃了一张黄牌。。。
此时,皮球早被抛出,得利一方的拉科鲁尼亚队控制着皮球,而持球在脚的是一名中场大将,在比赛中的作用性能跟卡比内几近相似,但卡比内遇见‘同类’也不会手下留情,只见他已是几步前奔,朝持球敌员冲去。
这一幕的出现,使得科博尼教练的心脏仿佛停顿了一秒,他担心那是一个陷阱,并深知卡比内的前奔拦截必然是精准凶横,只是对手会耍什麽花样?那就是暂时不可知晓的答案了。
而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面色不改,背负双手,静静的期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距离卡比内最近的是队长罗夫曼,所以眼下的一切他必可看得清晰无比,见着卡比内几招猛势,直朝持球敌员而去,生出的第一反应就是直觉卡比内的这下拦截必会成功,而从罗夫曼正在细步前移,以作待攻的举动便可理解到,他是相信卡比内的。
“好的!狠狠地拦下他!再将皮球传给我!”罗夫曼的心里暗自说道,自身的各个动作皆已备好,就等卡比内将皮球送来。
但是。。。!是的,或许很多事情的开头都有一个【但是】。
但是罗夫曼等来的并不是一记卡比内的传球,而是听见了一声哨音,无疑是主裁判吹出的哨音,那声音在球场内响起是无比的清亮,那说明着卡比内犯规了。。。
“哦~~?不好了!卡比内已经有一张黄牌在身了,这下主裁判是要给出另一张黄牌吗?”
现场评述员的解说看似废话,但又不得不去承认,他所给出的疑问也正是全场人所心存的疑问。
持球敌员被放倒在地,卡比内也是刚刚爬起,而主裁判的举动更成为全场人的焦点,以科博尼教练的眼中所见,主裁判的双手暂时是安静的,没有现出去掏牌的举动。
科博尼教练的心脏仿佛再是停顿了一秒,他紧着面容,心想若是卡比内真的被两黄一红的罚出场内,那麽他已经做好了向第四裁判投诉的准备。
犯规终究是犯规,但卡比内也深知自己做了什麽样的拦截动作,他的脚尖明明是感应到了皮球的表面,於是他不再像被判罚第一张黄牌时那样的安静,几步上前,为的是向主裁判解释一切。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犯规!我碰到皮球了,你没看见吗?”
卡比内薄弱的解释换来的是主裁判的不理睬,既然哨音已经响起,那麽说明这下拦截已被视为犯规,再说一名主裁判很少临场改变自己的判罚。
此时,主裁判已是给出了动作,是他的右手有了动作。。。(未完待续。。)
章二百二十七:未死
同一时间,科博尼教练选择先下手为强,走到第四裁判的身前作出投诉,示意卡比内的那记滑地拦截无比精准,并且根本不存在半点犯规的嫌疑。
就算卡比内应当被罚,奈何科博尼教练也不想丢了气势,他在第四裁判的耳边说个不休,十几句话里的意思离不开为爱将作出申辩,哪想第四裁判也不向对方作出警告。
第四裁判也不完全是怯惧科博尼教练的那股步步逼人的气势,只是因为场内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而主裁判也是有所动作了,他就是想等主裁判给出实际的判罚後,再去处理科博尼教练的情绪。
“科博尼教练!请你回到替补席上去,别再作出投诉了,主裁判已经给出了判罚,你再是这样说下去也等於白费心机。”
终於,第四裁判给出了反应,在跟科博尼教练近距离面对面的情况底下,他将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话全说了遍,怎知科博尼教练突然没有工夫去回答对方,而是将双眼的目光盯进了场内。
二人的反应各奔两端,似乎也很不搭调,但促使这一切发生出来的原因就正是在赛场内执法的主裁判已经给出了判罚,再待科博尼教练看清楚後,那老头又是松了一口大气。
拉科鲁尼亚队获得一次远程任意球的机会,而场内也没有黄牌或者红牌之类东西的出现,说明卡比内的这下拦截犯规没至於很糟,他仍旧可以在赛场上作赛。
鉴於卡比内对这次所谓的拦截犯规有着自己的看法。所以在主裁判吹出哨音後,他就一直跟在主裁判的身前左右,向其解释自己根本没有犯规如何如何。
但眼见主裁判意外的手下留情。也弄得卡比内及时收了嘴,不再表态之余,还试图低调地走出主裁判的视线范围,只是步子刚迈出三步,他就被主裁判给叫住了。
“听着!年轻人!这是我给你的最後一次机会,动作不要太脏了,否则下次我就让你滚出赛场。明白吗?”
面对主裁判的这般警告,卡比内很是诧异,他弄不懂对方为何要将自己的犯规严重化。这话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一种口头警告。
接着,卡比内反应不大,只是朝主裁判点了下脑袋。就回去自己的战位上面了。身後的麻鼠再走近些,又对他说道:“好险呢!你差点就被罚出场了,在剩下的时间里头你的注意力一定要集中啊!”
卡比内“嗯”了一声,就随着麻鼠向球队的後场移近,为的是防守拉科鲁尼亚队的这次远程任意球。毕竟战局平手难免显得有些尴尬,处处占下先机的格拉纳达队就是不能再下一城,使得开始认真的卡比内心说着:“一定要找出向前进攻的空隙!”
绝对的,卡比内也不会想到刚刚的那下拦截犯规。多少是拉科鲁尼亚队的一次针对性战术,先不计较那名敌员是否真的被踢中。但当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发出新指令後,他的队员们又确实按照新指令步步行事,刚巧卡比内进行着拦截,敌员随之倒下,一切都是那麽的合时合理。。。
而将卡比内拦截犯规的整个案发经过看得很清楚的老教头却是低头叹出气来,明显是满意队员们的配合作战,但就非常不满意主裁判的判罚。
而在老教头的眼里,卡比内本就是一个应该被罚下场的球员,心想只要卡比内身在赛场之中,那麽他们的进攻线和防守线都会遇到不同程度的压力,此时老教头再将立在不远处的科博尼教练瞄了一眼,像是羡慕着对方的手里可以有一枚这样重要的棋子。。
※※※※※※※※※※
接近十分钟前的那次远程任意球攻势,拉科鲁尼亚队很是不争气,负责踢出皮球的球员猛一下大脚,将皮球送出,无奈两秒之後,又见皮球落点糟糕,各路队友的游动根本配合不了皮球的来路,於是在最後,皮球被格拉纳达队的守将乾净地清走了。
见着对手拿捏不住绝好的机会以致失误,这使得卡比内的精神状态更加轻松下来,原本差点被罚出场外逃过一劫,现时又是对手的一个失误出现,看来卡比内是彻底的卸下来关於刚刚那下犯规的所有责任。
拉科鲁尼亚队丢掉绝好机会那是他们的事,而主队现时必须要做的是尽快调好战态,无需多加拖延,把握住机会以一场胜局去为这场比赛告终。
所以,十分钟後,格拉纳达队正在进攻,而发起进攻的则是队长罗夫曼,不知是否最後一战的原因,也使得罗夫曼在今仗比赛之中的成功拦截次数达到了六次,这更是他自己的新纪录。
皮球被给在麻鼠的脚下,麻鼠不做停留,一记短传出去,将皮球给向奔前的卡比内,本就需要上下战线同时兼顾的卡比内不想贸贸然前冲硬闯,他见着右翼正在突前,就索性将皮球给向了右翼。
右翼稳住皮球後,做着一名翼锋最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人和皮球同时奔於边线,直朝拉科鲁尼亚队的敏感地带杀去。
“看紧了!快注意!”拉科鲁尼亚队的一员後防大将如此喊道,在这句喊话落下之际,只见右翼持球前奔,利用速度优势甩掉一名敌员後,他人已是快将接近禁区边沿了。
“他不可能变向内切!绝对不可能!”
这是卡比内的想法,是因箭头前锋已经冲进了禁区,虽被暂时性的贴身严防着,但格拉纳达队的每名球员皆是清楚,这名箭头前锋的制空力一流,每每在操练之中,他都会将这记必杀技发挥得很完美。
果不其然,右翼没有变向内切,而是一闯到底,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一记传中球即将被给出。
拉科鲁尼亚队虽有球员上前加以拦截,但在赶到格拉纳达队持球右翼的身下之前,皮球如场内所有人见到的那样,早就滑空飞出。
三秒後,皮球应声入网,格拉纳达队箭头前锋的立功,直接将比分改为【2:1】。。。(未完待续。。)
章二百二十八:解下袖标
终场哨音响起,拉科鲁尼亚队顿失复仇的机会,他们只能眼白白地见着主队格拉纳达在卡梅内斯球场这里将三分稳稳拿下,而回头他们自己要面对的则是依旧要在降班区附近徘徊着。
拉科鲁尼亚队的老教头失望得很,不但为着球队仍需在降班区苦苦挣扎而烦恼,而且这里头最大的原因是他的队员们未能将指令的精要发挥出来,又或是直接埋下败局的伏线。
当终场哨音响起那刹,老教头衣角一拂,身子一转,虽是脸上见不着杂色,但旁人都很清楚明白,这个老头子绝对是失望之极,因为纵使全场都被格拉纳达队压着来打,但通过最後的比分又是说明自己的球队劣势不大,应该也有反击的机会。
只是终场哨音一旦响起,就代表这场比赛的一切都结束了,胜利的那方固然高兴激动,但失利的那方也只能静静地吞下所有的遗憾。
眼见自己的主教练拂袖离场,甚是不满,但这也无阻拉科鲁尼亚队的球员们留在球场上向球迷们致意感谢,并且也在与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握手致意,不难看出客队虽是失利而归,但基本的礼貌和尊重还是有的。
过了一会儿,客队拉科鲁尼亚的球员们已在离场,反倒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一步都没有离开球场内的意思,这处是卡梅内斯球场,是属於他们的胜利之地,在歇冬期到来之前的最後一场比赛中全取三分而归。实属高兴,暂且停留在此也是说得过去。
渐渐的,场面显得有些奇怪起来。今仗任命队长的罗夫曼正在绕场,更一边绕着球场外围慢步走着,一边朝着观众席上的球迷们拍着手掌,他嘴里无话,面容镇定,只是通过简单的动作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球迷们。
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无不起立迎接队长罗夫曼的致意,他们很是清楚这名效力球队长达六年的老臣子将要离去了。再说罗夫曼在自己效力於格拉纳达队的最後一场比赛中更是踢进一球,这像是为整件事情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至於罗夫曼的每一名队友,也是跟随身後陪着他一起绕场致谢。大伙们都朝着球迷们拍起了手掌,即使掌声不断被嘈杂的球场所淹没,但谁人皆是清楚,这一刻的主角是罗夫曼。
这见罗夫曼走到主看台的时候。突然地停住了脚步。他跨过广告牌,无比接近着观众席,再下又是毫无先兆脱下自己的一对战靴,将其抛向满是球迷的主看台上面,球迷们哗声四起,激动得不得了,罗夫曼见此,又很是不忍心。就再次脱下自己的球衣,又朝着球迷们抛了去。
那是罗夫曼为格拉纳达队身披的最後一件球衣。他选择将其抛给球迷,这实在是令人有些想不通,立在旁边的卡比内见着这一幕画面,就心有来潮的问着自己,如果这是为格拉纳达队身披的最後一件球衣,那麽自己愿意将其送给球迷们吗?
卡比内向自己给出了问题,但却是给不出答覆来,怎说现时的主角并不是自己,罗夫曼就连先前转会的那件事情都不去计较,说明这名即将离队的副队长确实是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才效力格拉纳达队半个赛季的卡比内又是心生感受,只觉得自己只能跟副队长罗夫曼合作半个赛季,实属遗憾,但足球的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只要他人还留在赛场之中,那麽二人必定还有再交会的时候。。。
接着,卡比内随着队友们回到了更衣室,他刚步进去,就听见了几下掌声,那是科博尼教练以及整个团队所给出的掌声。卡比内没至於白痴得很彻底,他心知那些掌声不是为自己而来的,因为罗夫曼就跟在自己的身後。
当球队全数人员集合在更衣室後,科博尼教练就习惯性的立在了更衣室的中央位置,那老头同样是背负着双手,面色发光,不难猜透他人的心情是很高兴的。
见着队员们不吵不闹了,也肯安心听自己发话了,所以接着,科博尼教练就发了话:“干得漂亮!年轻人们!我要说的话不多,请大家继续加油努力!”
一句话完毕,只是没有人给出反应,更衣室里静得有些怪异,那是因为谁人都很清楚着,科博尼教练的发话并没有结束。
於是,科博尼教练继续说道:“最後,希望大家作最後的一次起立,向罗夫曼给予致敬的掌声,大家能吗?”
没有人愿意给话,大家都在实际行动着,一个不漏地立起身来,拍起了手掌,而罗夫曼识机的站到了更衣室的中央,更是与科博尼教练并排着,接受着全队人员的掌声。
“不想说太多的废话,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罗夫曼全数收到了队友们的致意,他果真说到做到,并没有说上一大轮的废话,只是随着队友们的掌声也在拍起手掌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了其他的举动,那就是走到每一个人的身前,与对方拥抱。
卡比内面对这一切,那种茫然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不清楚当自己与罗夫曼拥抱致意的那一刻,自己的内心里头究竟会不会存有一丝伤感?是他想得太多过於复杂,直觉愧对罗夫曼,还是说打心底的怀有几分不舍呢?
卡比内真的不是很清楚,因为那一刻,他已经与罗夫曼拥抱了,只当这一切正在发生的时候,他才弄懂原来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在这个拥抱之中。。。
“记住!一定要帮球队夺下下个赛季的欧霸盃入场卷,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在二人拥抱致意之间,罗夫曼很是轻声的对卡比内说出了这一句话,而卡比内的心脏则是微微震了一下,他试图用半点微笑去掩盖自己快要流泪的事实,最後罗夫曼轻拍了一下卡比内的脑袋,那一瞬间,卡比内又收住了自身的复杂情绪。
与队友们的拥抱结束了,意味着罗夫曼在格拉纳达队的生涯也结束了,他淡然地走向一旁,很是自然地微笑着,然後从臂膀上解下了队长袖标。。。。(未完待续。。)
章二百二十九:接班人
赢下胜仗,格拉纳达队全员登上了队巴,准备离开这处刚刚稳拿三分的战场。
球员们各自的高涨情绪仍是有待平复,自从他们登上队巴之後,就在车厢内吵嚷个不停,不是相互交谈着,就是边听音乐边唱起歌来。
依照科博尼教练的治军风格,现时车厢内这样的场景本是不可能出现的,奈何队员们奋力拼战,帮助球队赢下了胜仗,再说接下来就是歇冬期的到来,队员们保持着轻松的状态,也实属正常,所以科博尼教练就一味地坐在了车厢内的第一排其中一个座位上,就此并没理会太多。
可笑的是助理教练又不识趣,他见着队员们在队巴的车厢里吵成一团,心想明明是完成了一场艰难的作战,队员们的精神状况理应疲倦才是,但眼下的这些年轻人却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那吵嚷声久久灭不下来。
助理教练也猜错了科博尼教练的心思,误以为队员们一时不肯安静,会换来科博尼教练的责备,基於他自身又是球队的助理教练,所以就自作多情起来,想要在科博尼教练发声骂人之前,提醒队员们安静下来。
这见科博尼教练坐在车厢的第一排,虽是微微低着脑袋,交叉着双手放於胸前,更半眯着双眼,但却将助理教练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未等助理教练向着队员们喊话之时,就先开了口:“别打扰队员们!让他们轻松一下吧!”
助理教练扭头一愣,誓想不到科博尼教练会有这般态度。奈何又不能掺加太多的意见,毕竟科博尼教练那人才是球队的决权者,所以在助理教练回神之後。便是“嗯”了一声,就坐下了。
队巴正式发动了引擎,车轮子开始转着圈,在全队正是一步步离开卡梅内斯球场之际,队员们发出吵嚷声仍然没有稍停半刻,不过他们也不是无理由的在发疯,引致各个队员如此兴奋的原因就只有两个。。。
一是半程赛季已经结束。歇冬期的到来意味着队员们可以藉机放松休息一下,或是携上一家大小出外渡个小假,更加会享受生活的那类人。说不定还会远飞其他热带地区,过一个**辣的圣诞节和新年。
第二个原因还是说到了即将离队的罗夫曼身上,皆因他会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前去葡萄牙,为的是完成加盟波尔图队之前的体检程序。所以其他格拉纳达队的队友们一致决定。先找个能办聚会的地方,明天再为罗夫曼办个离队前的派对,以作践行。
世界上无数人都在时刻的寻找着快乐,但此时从格拉纳达队的队员们的身上竟然可以看出,所谓的快乐根本就在自己的左右及身後,一切都是来得那样简单,不难想到要获得快乐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队巴以训练基地为目的地。也就开始驶上了城郊的高速路段,这见队巴刚在高速路上行驶了三四分钟左右後。本是吵嚷的车厢终於安静了下来,玩闹够了的队员们无不瘫在座位上,疲累感一下袭来,弄得有好几名队员开始昏昏欲睡了。
这时的卡比内一直坐在车厢的最後一排,每次登上队巴後,或出发球场,或离开球场,他都会将车厢的最後一排座位列为自己的私家地方,久而久之的,不但是他自己习惯了一人独霸着最後一排座位,就连队友们也不会刻意的前去跟他坐在一起。
即便这样,麻鼠那家伙每次都会坐在卡比内的前面一排,而与卡比内交情颇深的费斯克,罗夫曼几人也会坐在卡比内的附近,正当车厢内终於安静下来之後,他们四人就在没有预备的情况底下聊起事情来。
先开口的是麻鼠,不过在这样的情节下,麻鼠最先开口,似乎也属於很正常的事情,只听那家伙对其他三人说道:“嘿!你们记得吗?科博尼教练好像还没有正式公布一件事情呢?”
卡比内不准备给话,或许是累得有些透支了,就当刚刚队友们在车厢内吵嚷的时候,他也是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队友们在车厢内玩闹着,所以这下遇来麻鼠的提问,他不但提不起精神,而且他根本就不想给话。
面对麻鼠故作神秘,不屑对方卖关子的费斯克却是一声回道:“算了吧!别装神秘了,你说的东西我很了解,只是我也不能给出一个确实的答覆,这项安排还要让科博尼教练自己去决定,我们着急也没用。”
另一旁的罗夫曼很快就读懂了二人给话里头的意思,不作多余的细想,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结果就不用再浪费时间的去猜了,科博尼教练的选择肯定就是麻鼠!”
麻鼠假装不解,卖了个似懂非懂的表情,然後说道:“哦~?那你的依据是什麽呢?看你的态度还真有些坚定呢?”
谁都知道麻鼠那家伙是在装傻,於是作为队友的罗夫曼就“哼”了一声,其後再说了句:“我没有依据,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在考虑这项决定之上,白痴都会掌握住科博尼教练的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麽!”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罗夫曼说的很有道理。”费斯克看准时机,并且在这时插上了一句话。
麻鼠点了三下脑袋,轻声说道:“理论来讲,应该就是我了,只是科博尼教练的心思向来是猜不透的,在他还没有正式公布之前,我们还是静心等待着结果吧!”
只听麻鼠一下说出了重点,费斯克与罗夫曼所给出的态度显然是认同的,随之三人又突然的静了下来,似是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而卡比内一直在旁侧听着所有的对话,本是疲累得不知为何的安静得很,但他眼见麻鼠他们所给出的话题极具探讨性,於是就耐不住了,且终於加了句嘴:
“既然多半肯定了在罗夫曼离队之後,麻鼠就是新一任的副队长,那麽你们可否想过,到底谁是新一任的第三队长呢?”
听此,麻鼠,费斯克跟罗夫曼三人同一时间的脑袋一仰,那三张失色的表情说明着他们直觉卡比内提出的问题才是重点之中的重点。
那麽,到底谁会成为新一任的【第三队长】呢?(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名利袭来
击败拉科鲁尼亚队後,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面对歇冬假期甚是轻松,科博尼教练还特意将归队操练的日期押後了两天,算是送给队员们的新年礼物。
但卡比内紧接着要应付的事情则与队友们大不相同,并不是说他没有所谓的歇冬假期,而是他在与拉科鲁尼亚队对战之後的二十四小时里头忙得有些头昏昏,弄得差点缺席罗夫曼的告别派对。
既然贵为新一届的欧洲金童,以致卡比内当然不能缺席那些俱乐部安排的官方宣传活动,像是在三小时内接受了四五家体育媒体的简访,又为俱乐部拍了一辑官方宣传照,像是担心别人不知道卡比内就是今届的欧洲金童似的。
先前经纪人哈斯先生也说过,在卡比内夺下欧洲金童奖之後,必会有众多的小报媒体争相登门寻求采访,只是那老头在应付媒体的经验上厉害了得,不但将六七家媒体的简访要求一一拒绝,而且这般行为就是要让格拉纳达队来安排一切的官方宣传,毕竟卡比内正是格拉纳达队的一颗超新星。
接受媒体的轮流简访中,卡比内面对媒体的回应很显稚嫩,一是突显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口才了得的人物,二是从他回应里头便可知悉,那十几句的回应来来去去都有一种官方的味道,甚有换汤不换药的感觉。
虽然卡比内对这种场面很不习惯,但基於这是俱乐部下达的执行指令。并且蒂丝小姐全程在旁监场,所以他也不敢摆出多大个不高兴的样子,心头直想快些结束简访。结束着这令他快要呼吸不了的一切。
相比接受媒体的简访,那麽拍官方宣传照就要轻松得多了,最起码嘴巴不用说话,站在指定的位置上,再很情愿的心态底下将自己扮成一个木偶,乖乖地听取摄影师的安排指令,若是双方配合适当。那麽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至於格拉纳达队公关组的办事效率也是快得很,这会儿只等卡比内拍完宣传照後,也没过一小时。格拉纳达队的官方网站上头就出现了以卡比内夺下欧洲金童奖为主题的宣传照。
那会儿忙里偷闲的卡比内通过手机登上了俱乐部的官方网站,见着自己那副白痴之极的模样被登了上去,心里头一时难以承受,或是在赛场外的他始终是信心不足。於是将网站上头的宣传照盯了个两三秒後。就退出了网站。
细说要让卡比内亲自处理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一些,因为哈斯先生那方面更是带来了更多的问题,又是必须要尽快解决的问题,奈何电话里头不便细谈,二人就约了个地点,示意稍候会面。
说到相约的地点,不知怎的,卡比内想起了一间咖啡馆。就是那个科博尼教练至爱的地方---【另一个世界】咖啡馆。上次相约科博尼教练面谈关於热身赛的事情,虽则卡比内得到了科博尼教练的拒绝。但还是对那咖啡馆的环境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再过个三小时,就是罗夫曼的告别派对,卡比内直想尽快办妥一切,好让自己出席派对绝不耽误,他在离开训练基地後,藉助基地工作人员的安排,就登上一辆俱乐部用来迎宾之用的吉普车,直朝【另一个世界】咖啡馆而去。
在咖啡馆的门前下车後,卡比内通过咖啡馆的橱窗就已是见着哈斯先生早已到达,那老头也不意外的独坐一角吸着香烟,至於他的桌前有没有咖啡的存在,这是卡比内在咖啡馆的外面不得而见的。
走进去後,卡比内就坐了下来,只见咖啡馆里头的客人出奇的少,算上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两人,也只能再加上一个上了年纪的鬓白老人了,那老人的举动与哈斯先生一模一样,独坐另一角吸着香烟,烟圈的弥漫快要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庞。
“咳~咳~咳~!”
卡比内轻咳了几声,後又说道:“真想这里的政府快些实行‘室内禁烟’这个政策,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不吸烟的人会死的更快的。”
哈斯先生没有捏熄烟头,皆因香烟的烟丝仍余一厘米还没有品嚐到,但是他听见卡比内这麽一反应,就回道:“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避免得到的,比如说我们接下来要谈的这些事情。。。”
卡比内先是说道:“哦~?”之後便叫来咖啡馆的服务生,点了一杯纯黑咖啡,期间看见哈斯先生的桌前没有咖啡的存在,也就想自己拿主意,为哈斯先生也点上一杯纯黑咖啡。
“谢谢!刚刚一坐下,就用手机处理着一些要务事情,忘了点咖啡了!”哈斯先生说完,终将剩余的那一厘米烟丝给吸成烟灰了。
卡比内歪嘴一笑,说道:“然後的然後,你就只顾着吸烟了,是吗?”
哈斯先生一声轻笑,不准备正面回答卡比内的这个提问,而是话锋一转,直入主题:“好了!你现在也是欧洲金童了,名气有了,金钱也会跟着而来。”
卡比内听後没有心动,只是说道:“我懂!因为你曾经说过,足球的世界里并不只是有足球,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不是吗?”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说道:“那麽。。。我手头上的这几份广告赞助合同,你又会怎样选择呢?”
卡比内脑袋一歪,说道:“看来,我始终要学会去面对摄影机的镜头,虽然目前我还没有习惯那种感觉,但一旦是习惯了,相信我在镜头之下会表现得更好的。”
这时,两杯纯黑咖啡被服务生捧了来,杯子刚是被摆好,那服务生还没来得及退下,只见卡比内与哈斯先生皆是二话没说,一下地将咖啡就抿上了那麽一小口。
等到服务生几步退下後,哈斯先生便接道:“其中的几份饮品,能源,食品的代言合同就不必先拿出来商讨,因为我认为最先要决定的是,你会选择那一家运动品牌的赞助合同呢?”
卡比内低头想了十几秒,之後便回道:“我一直以来都是穿着德国那一家的球鞋上场比赛,所以就不再为这事情烦恼下去了,我就选择德国那家的运动赞助合同吧!”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说道:“可是美国那边的出价要高出两倍呢?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吗?”
卡比内轻轻地将脑袋一摆,说道:“球鞋穿习惯了,就是比较舒服,我决定不作更换了!”(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一:各往东西
歇冬期的休假开始了,几乎是除了英格兰那边的球员需要应付快车赛程外,其余的主流联赛都赠予了球员们充足的渡假时光,听说俄罗斯那边的歇冬期长达两个月之久,对於球员们来讲确实是件乐开怀的事情,这先不提。
球员们在一个赛季之内少说也要应付五十场比赛,面对难得可贵的歇冬假期自然是不敢怠慢,早早编好出外渡假的行程实属正常,这见格拉纳达队的某部份队员在参加完罗夫曼的告别派对後,竟是当晚乘搭夜航班机,按照各自的排程而去,可见他们的确是渡假心切呢。
队长费斯克的出外行动没有那样极端,他出席了罗夫曼的告别派对後,就回家歇了一晚,等到翌日早晨才携上妻儿几老的,出发往中东地区去了,後来听麻鼠那麽一提起,几人才弄清费斯克是将渡假地点定在了迪拜。
再说卡比内几人,从埃因霍温市前来看望他的好友威德逊早就回去了埃因霍温市,而哈斯先生也是临时改了工作行程,赶去了柏林市,那老头临走一刻没有细说出行原因,本以为哈斯先生要回埃因霍温市的卡比内也是没有细问,这里不提。
至於卡比内本人,本是天真的想在家中睡上几天的大觉,但麻鼠那家伙从旁怂恿,其话里还假意的鼓励着卡比内应该多些时间接触外界,只是吃过亏,上过当的卡比内根本就不轻信那白痴的任何一句话,又是自然明白麻鼠的终极目的。
“饶了我吧!好吗!这个假期让我自己安排吧!最多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出外渡假的。绝对不会窝在家里面睡大觉。”
麻鼠的小心思终究是不可能得逞,虽说既往不咎的卡比内早就忘了在马约卡岛的那些事情,但从心底来细说。他认为这次的渡假最好是自己一人去度过,怎说每一个人都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嘿!你再考虑考虑吧?我这次是去巴拿马哟!在那里渡假确实一流!”
麻鼠的死不断气到最後也还是换不来卡比内的妥协,弄得麻鼠注定是一个人去完成渡假了,而卡比内也绝不戏言,既然答允麻鼠愿意出外渡假,那麽他也是势在必行,在考虑了几小时後。才决定了这次渡假前往何处。
於是,在费斯克已经登机的四小时後,卡比内与麻鼠就在格拉纳达国际机场集合了。二人虽是目的地不同,但基於渡假的时间非常紧凑,不便浪费半分半秒,以致现时二人都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室里等待登机出发。
不过。在此时的等待之中。卡比内与麻鼠不单单是等待登机出发而已,二人皆是清楚得很,他俩之间仍是缺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那正是需要前去波尔图市为转会进行体检程序的罗夫曼,这也不是什麽刻意的安排,只是一切事情恰恰撞在一起罢了。
按照登机时间的顺序,卡比内应是第一个离开贵宾休息室的人,其次是罗夫曼。最後才轮到麻鼠那家伙,又见罗夫曼未能在约好的时间里准时现身。这让卡比内有些着急起来,他心想这次说上一声再见後,加上赛程艰难而繁复,说不定哪时才能与罗夫曼再见上一面。
贵宾休息室里摆了三张长形餐桌,餐桌上整齐地摆放了十几个银色盘子,盘子里头的各款顶好美味自然是供给来这处休息等候登机的宾客们,那一类类的美味再怎麽香气扑鼻,也得不到卡比内的半点注意,他人只是单调的点了一杯鲜榨果汁,还半天也不喝上一口,弄得早就与美味食物打成一片的麻鼠此时说了一句:
“白痴!不是还有夏季假期吗?罗夫曼不能赶来,你就先登机吧!”
卡比内展出了笑容,笑得又是格外之勉强,此时的他既像是一个顽梗难救之人,也像是一个受强迫症困扰的患者,若果真是等不到罗夫曼及时的赶到,那麽他会在整个渡假的过程中,一直难过下去。
他回应着麻鼠:“嗯!我明白!我只是想再一次正式的向罗夫曼说声再见而已,万一真的。。。真的等不到他,我就先登机了!”
麻鼠像是饿极了,断估是没有吃上早餐的缘故,他大口咬下一块蒜蓉面包後,一边在嘴里嚼着面包,还一边回着话:“再说罗夫曼很少迟到,你也应该很清楚,他这次不是去渡假,而是几乎要搬家,可能也是有很多琐碎事务要忙着处理,我们要理解这些原因。”
卡比内还在笑着,笑得还是那样的勉强,後又说道:“嗯!明白!再等等吧!”
这见麻鼠吞下已是嚼碎的面包,颈下的咽喉那麽一滑,告别空腹的感觉甚是让他感到满足,其後再看了下手表里的时间显示,最後说了句很让卡比内心烦的话:“现在仍然有些时间,要不要改一改机票,陪我去巴拿马渡假?”
卡比内自然是不耐烦了,眉间一皱,说道:“去你的!白痴!都说了我不去,还有。。。在格拉纳达这里,你就没有其他的朋友吗?”
麻鼠一听一见,也不来气,说道:“我的朋友们吗?呵!他们都留在了荷兰,也几乎都是普通的上班人士,有些妻儿在旁,出行不便,不等到夏季假期,我是不会轻易的找他们的,懂吗?”
卡比内没有回话,皆因刚刚被麻鼠的提议那麽一弄,心里是厌烦得很。
也不知麻鼠有否见着卡比内的眉色,反正他又立马接着说道:“嗯,我还真想问一问,你在马赛市那边本来就没有亲友,那你还回去马赛市干什麽呢?”
“我想好了,我要回去院舍一趟,探望一些旧人。”卡比内这才开了口。
麻鼠脑袋一歪,说道:“哦?是养大你的孤儿院吗?”
卡比内眼里冒火,但也不会刻意去跟麻鼠那家伙计较什麽,他字字说道:“是院舍,在那里面长大的小孩都会将那地方称之为‘院舍’,懂吗?”
麻鼠发出长长的一声“哦”,之後接道:“可是你的院友们都已经离开了,那你还回去干什麽呢?”
卡比内不屑地摆了摆脑袋,说道:“都说我这次的出行要比你那什麽巴拿马渡假更具有意义,你还不信?告诉你这个白痴吧!跟我从小长大的院友们的确是已经离开了,但那里还有以前照顾我很久的朋友们,他们很像是我的家人一样。”
麻鼠说道:“明白!比如说。。。院长?”
卡比内没有及时回话,准确些说,他是根本没有给出回话的意思,在麻鼠刚是说完的那一瞬间,他就有意无意地抬起右手腕,看了下手表里头的时间,再才说道:
“好了!快要登机了,我要离开这里了,首先期望你在巴拿马那边玩得愉快,还有。。。一会儿替我转告罗夫曼,我不能亲自说声再见了,很是抱歉,再告诉他,迟些时间我会找他的,就这样吧。。。!”(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二:黑鹰坠落
就当卡比内步出了贵宾休息室,在十几步之後,他转身将四周围望了整整一圈,仍是不见罗夫曼的出现,甚感有些无奈,只好作算,後就准备登机去了。
他身上背着的仍是那个出行不离身的大背包,也不是那款背包带上身格外舒服的原因,以致他知道背包有些脏了也不肯换掉,他给自己的解释还真有些无厘头,说是什麽只要背包能够装下必备品就已是足够了。
作为格拉纳达市的一名公众人物,机场本是伏点甚多,不难想像会有很多便衣记者游荡於此,但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故作低调,以防被小报记者们找到,那顶黑色鸭舌帽也已经被他弃用,早就收进了家中的衣柜抽屉里头。
回想刚刚与麻鼠到达机场後,从停车场一路走上一号客运大楼,卡比内的身态是出奇的自然,即使擦身而过的旅客也许会认出他来,但这个细节已经不被他所重视,步步穿插在客运大楼里满坑满谷的旅客之中,他又是直觉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
卡比内突然间将作风一改,不是因为不再厌烦小报记者们的骚扰,而是因为欧洲金童奖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已成过去,小报记者们只会追随具有话题性的人物,既然近期球坛的话题已经改变了方向,这才使他得以解脱。
最起码,他可以挺直腰板,脸上不作任何掩饰地走向禁区闸口,那种感觉是自由的。四周的空气也像是散发出自由的味道,他深吸一口大气,终是露出一些笑容。将登机牌递给检关人员,没过一会儿,就走进了登机通道。
格拉纳达市直飞马赛市并不是每日都有航班的,但也正巧被卡比内遇上了这麽个好日子,并且免去了前往马德里市转机的繁复过程。再等卡比内稳坐在头等舱的软座上时,他轻声地说了句:“真是舒服!”
他所处的位置刚好靠窗,一眼望出也能见着半条登机桥的模样。等他回过头来,已是见着一名空中服务员柔步走来,步子止於他的座位前。再是微微低身地说道:“先生!需要来一杯香槟吗?”
“好的!谢谢!”
‘有何不可呢?’这是卡比内在那一秒间心里头的想法,遇着平时需要时刻备战的期间,他不允许自己沾上半滴酒精,哪怕是纯度相比较低的酒精也不可能接近他的嘴边。但这恰逢歇冬休假。伴着回乡探亲的好心情,这的确是‘有何不可呢?’
过上了一会儿,眼见本航班的旅客也是登机完毕了,卡比内心知飞机即将起行,纵使也许马赛市不是他根本的家乡,但时隔三年重回故地的那感觉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激动中夹杂着一些期待,明知此行回去院舍可能不会遇着儿时的那些玩伴,但卡比内童年时期的回忆终究长留在那里。只听到飞机的引擎开始运作发响後,他的双手又是微微地发颤起来。
他透过窗子朝外面一望。发现飞机正被拖车向後推着,那半条登机桥的模样也是一下下退没了,等到飞机摆了一个大弯,机头朝前,机身扭正,拖车又是松出挂钩,退回去後,机舱里的广播也响了起来。。。
没有半些延误,航班准时起飞,滑空而出,在机场范围内的上空摆了个大弯,然後就仰着机身,直线爬升了。这时的机身还有些抖震,好在刚刚卡比内所点的那杯香槟酒早被空中服务员收回,若不是在这时非要洒出半杯香槟酒来不可。
大约过去七八分钟的样子,机身被航班驾驶员给控制成了平行线,也是稳定了下来,而机舱里的广播也在表示着,旅客们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不过那话里头也很老套的提醒着各位旅客,务必时刻紧系安全带。
乘搭飞机的过程对於卡比内来说,就像是在学校上课一样,勉强学习着不爱好的科目,更要盼求下课的铃声快些响起,等到航班安全抵港後,就等於是下课的铃声终於响起了,只是没有麻鼠那白痴在他的身前,弄得卡比内直觉这三小时的航程更是无聊,草草地吃了几口空中服务员提供的午餐,後就滑下半个身子,曲在软座上睡去了。
时间一过,他突然醒了。
第一反应告诉着他,自己并不是被机身的颠簸所扰醒了,他从小睡中醒来,只是一个人为的原因,第二个反应就是他开始在弄清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发现刚过一小时後,他才扭了身子过去。
立在他身前的是一个看样子不足十三岁的小男孩,稚嫩的面孔让你根本找不到半点恶意,而那小男孩的身旁跟着一名空中服务员,哪想卡比内眼下的这两个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扰断了卡比内的休息。
卡比内不急,不气,先让身子坐好,在这几秒动作的过程里头,他断定小男孩一定是自己的球迷,於是前来索取签名的,而空中服务员的从旁出现,只是使得整件事情更加好办而已。
“你好!有事吗?”
卡比内果真没来脾气,只能说是那小男孩幸运而已,试问换着其他有事就来脾气的人,那麽小男孩会不会遭来责备呢?毕竟这般扰断别人的休息,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小男孩没有答话,空中服务员帮其回答道:“先生!你能不能跟这位小男孩互换一下座位呢?”
“哦?是吗?”卡比内这才发觉,那小男孩根本没有向自己索取签名的意思,只能说明那小男孩也许不是一个足球迷,但更为想不透的是,看那情况,小男孩很可能是独自登机出发,但又能入座头等舱,恐怕小男孩的家境条件是非富则贵呢。。。
“能问问到底是怎样个情况吗?”互换座位基本是没有问题的,但卡比内也有询问究竟的权利。
小男孩看出了卡比内的意愿,於是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但他只是一味地笑着,没有答话之余,想是根本就想让空中服务员来帮自己解决此事。
“哦!是这样的,先生!根据系统显示,你座位前的这部小型电视里头有这位小男孩要看的电影,不知是否方便跟他互换一下座位呢?”空中服务员的态度很是礼貌,但说实话,她也担心着卡比内临时改变主意,不肯作出互换。
其实,卡比内是愿意的,心说这本属小事,问题不大,但奇怪其余的座位上就没有那套电影了吗?於是卡比内又问着:“他本来的座位上找不到那套电影吗?”
空中服务员欠身说道:“很抱歉!先生!这是我们技术人员的疏忽,根据地面系统的记载,的确是在你的这个座位上,才有这小男孩想要看的电影,不知道先生你能不能。。。”
卡比内右手一扬,不等空中服务员把话说完,就快声回道:“嗯!明白了!我愿意互换座位,就这样吧!”
说完,卡比内起了身,走出自己的座位时,顺势摸了下小男孩的脑袋顶,并是问了句:“嘿!究竟是什麽电影那麽的吸引着你?令你非要现在观看不可呢?”
小男孩终肯开口,似乎顺便澄清着自己并不是个哑巴:“是黑鹰坠落!一套近十年最优秀的战争片!”
卡比内心说答案有些可笑,但没有表露在面上,只是转身问着空中服务员:“这小男孩是谁?普通的小孩应该不会这样去处理事情吧?”
空中服务员时刻保持着微笑,说道:“他是本航空公司的第二继承人,算是一个太子爷吧!”(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三:回归旧地後的骚动
航班安全的降落在马赛普罗旺斯机场,在飞机仍在滑行道上向着指定停机桥滑行的时候,卡比内透过窗子朝外瞄了几眼,见着停机坪上停泊着至少六七架法国航空的飞机之时,他便心明,自己回家了。
即使,马赛市或者不是他的家乡,但至少这里留有他的整个童年。
他尤其清楚马赛市是法国的第二大城市,又是法国的第一大商业港口,在他还没有远走荷兰寻找足球梦想的那时,他自己也是这城市一百七十万人口中的一员,或是外地人不太适应马赛市那冬温夏燥的气温,但从他走出机舱踏进登机桥感受着一切的时候,他却将这种感觉称之为早已习惯。。。
又隔多年重回旧地,第一时间涌入脑海的无疑就是那无数的回忆,这见卡比内重新背起了黑色大背包,在一路走去抵港出口的时候,脑海之内的每一幅画面都跟这座城市有着紧紧相连的关系。
就连机场广播所发出的都是熟悉的马赛市口音,卡比内越听越见欢喜,即使身旁擦过几名认出他的球迷,正对着他指上指下的,但他也是毫不在乎之余,还将久久不见的笑容给现了出来,或者来说,他离开家乡在异地寻找梦想,就是希望在成功的那时回到家乡之际能有现时这样的感受。
同样,他也慢慢记起当年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也是背着这个黑色的大背包,而如今像是什麽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已在欧洲足坛渐有名气的他,自身已是多了一个响亮的名号。。。
欧洲金童
相比当年出走时的一无所有。到如今已是欧洲足坛的超级新星,将整个前往抵港出口的路段走出一半後的卡比内,已是发现自己的双手发颤得厉害,当然他也很是清楚,自己并不是在惧怕什麽,没有人会惧怕自己的家乡。。。
那是激动,就算明白这座城市根本就不存在自己的直系亲人。但他童年的回忆终究是留在了这里,试想到这一切,便已足够。
在正式步出抵港出口之後。卡比内整身的激动感越发越甚,他心知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在开始发热,继而捏了三四下拳头,好让双手别再那样肆意的发颤。也想让自己的整身状态稍微放松一些。毕竟重回旧地,别让自己看上去格外的别扭。
不意外的是,本只是需要走个五六分钟就可去到计程车站的卡比内,竟是将整个过程花了十多分钟,那是因为沿途不时有球迷拥身,他们除了礼貌非常外,更是要求卡比内帮他们签名,跟他们拍照。
卡比内没有半点不悦。一一照做,而脸上展出的笑容就像是要直接告诉着别人。他很高兴,回到家乡的他,很高兴。
本是一路走一路停步为球迷签名拍照的卡比内,在更多的人一一围上来之後,他已是见不着人堆中的缺口在那方了,也混乱了自己的思维,竟是不清楚自己该往什麽方向走了,这现象其实是件好事情,足以力证卡比内在欧洲足坛的窜起速度之快。
身处这个时代,每人皆有一部智能手机,似乎在见着名气不小的公众人物之後,将手机的拍照功能迅速滑开,就在那公众人物的身边咔嚓咔嚓闪个不停,已经成为了当时必会实行的动作。
奇怪了,本对众人包围自己不会产生好感的卡比内,此时反而是享受着这一种感觉,特别是在自己的家乡,他更加不会要求这种感觉快快散去,他享受着这一刻,更在面对着很多球迷在旁发问的时候,他很想一一作出回答,但又不知先回答那个。
於是,他保持着笑容,很礼貌的保持着笑容,目前的一刻,他只能这般礼貌的做出反应,他要让围在自己身旁的所有人知道,你们的提问,或是手机镜头,他是毫不介意的。
各式各样的笔在各式各样的纸张上划个不停,卡比内不会去深究为何球迷们都会随身带着笔具纸张,因为那根本没有半点意义,在重重被围的情况之下,他要做到的是尽量满足每一位球迷。
“小心身後,别拥挤!别跌倒了!”
卡比内细心的为球迷们提着醒,只是恐怕没有一个球迷会将他的这句提醒放在心上,就像冲向巴士站想要赶上快开动的巴士,还哪管排不排队的道理呢?
直到机场管理处方面早见情况不对,就派出五名机场保安员前来为卡比内护航之後,卡比内逐渐寸步难移的情况才稍稍好了些,至少,他可以在三秒间,走出四步来,要比先前五秒都不能迈出一步的那情况要好得多。
机场保安员为卡比内支撑着人堆的内圈,卡比内前移的步子越迈越大,但身旁四周球迷们的激动叫声却是丝毫未减,卡比内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足坛新星而已,但球迷们激动的反应,却将他弄得像是一个好莱坞巨星一般。
试想,在格拉纳达市,他会有这一样的待遇吗?就这问题,卡比内不急於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覆,目前去享受和感受着这一切,才是他首要必做的事情。
就当机场保安员都开始好奇只是一个足球运动员而已,球迷们何以发出这般大的反应之时,卡比内距离计程车站就逐渐地接近了,球迷们心知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断定卡比内必会登上计程车後,车子引擎一发动,人车皆去,於是,他们的哄声便是更加的大了。
“卡比内!这里!卡比内!这里!”
重围之中喊出其中一句话来,但不辨声音方向的卡比内哪能清晰见着是谁人喊着这句话,再说这句话喊得是那样的平平无奇,几乎是每一个球迷都在卡比内的四周喊着这种一模一样的话。
好在卡比内在人堆之中见着了一样熟悉的东西,那是一件格拉纳达队的球衣,被套在一个稚嫩少年的身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球衣背面一定是印着卡比内的名字和号码。
但这次卡比内出行重回旧地并不是官方安排,一般人皆是不知道他的行程,试问那个少年又怎麽会如此巧合地穿着格拉纳达队的球衣呢?而球衣的背面还显示着那是卡比内的比赛球衣。
很快,那个少年被卡比内拉近了身边,这让其他被堵在人堆外围的球迷们羡慕不已,卡比内一手抓紧那少年的臂膀,就一边加大音量的问着:“你为什麽这麽巧地穿着我的比赛球衣呢?”
少年满是激动,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我在社交网站上面见着你被网友偷拍了一张照片,那是几个小时前你还在格拉纳达机场那边的事情,我大胆猜着歇冬假期你肯定是要回来马赛市,所有我穿着你的比赛球衣,赶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你。。。你真的回来了!”
话还没完,少年已在哽咽,他的眼角已有浅泪,这是卡比内清晰而见的事情。
卡比内摸了下少年的脑袋顶,又主动给对方签了名,然後才说道:“没错!我的确是回来了!”(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四:胖子的不满
卡比内钻进了计程车的车厢,便是闻到一股蒜油味。
司机是一个臂圆腩厚的大胖子,看样子不过三十五岁,车子里头的暖气使得这个胖子司机连羽绒服都脱了下来,现时就露出一身短袖衣衫而已。
等卡比内钻进後车厢,又是关上车门後,那胖子司机也不急着询问卡比内将前往何处,而是赶紧用纸巾抹了抹自己的油嘴,才说道:“太好了!还真的被我载上了一名球星。”
再一次,近距离听见纯正的马赛口音,使得卡比内倍感温暖。
“哦?是吗?”卡比内不好意思地笑着回道,更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胖子透过车内的倒後镜朝卡比内笑着,就说道:“我在一个小时前就来这计程车站排队了,午餐也没来得及吃,刚刚见着计程车的队伍还没轮到我,索性就将之前买的鸡腿给吃了几口,弄得满车厢都是蒜油味道,很抱歉!”
卡比内摆着手,说道:“没关系!工作就是为了能够吃口饭而已,还有听你这麽一说,相信你也是个足球迷吧?”
胖子一听,脸色立马精神起来,说道:“当然,既然身在马赛市,那肯定是支持本市的球队马赛队了。”
卡比内“哦”了一声,不但见着车外的球迷们快将计程车的去路渐渐堵上,又是听见计程车後面更有另一辆计程车在响笛催促,便对胖子司机说道:“麻烦你快些开车。我本是不着急,但後面的那辆计程车催得厉害。”
基本是由於身态肥胖的原因,以致那胖子司机做起一连串的动作起来很是缓慢兼吃力。遇着这般情况,他还耐得住性子,竟是慢悠悠地收拾好装有蒜油鸡腿的食物袋,将其放在隔壁副驾驶位上,最後再从纸巾盒里头撕出一张纸巾,抹了抹油嘴。
胖子司机的肚腩之肥厚,似乎快将顶在肚腩前的方向盘给挤得变了形。既然这趟工作的客人卡比内都在说着快些开车,他也倒是认真起来,将吨位十足的身躯向上一提。想是好让肚腩跟方向盘之间多些空间出来,那样驾驶才更方便一些。
接着,胖子司机才按下计程车的状态牌,向外示意已经载客。在他踩下油门那一瞬间之前。便透过倒後镜向车子的後方一瞄,其嘴里还说道:“催什麽催?像是害怕载不了客人一样,真烦人!”
听见胖子司机在投诉着後面催促他们快些开车的那辆计程车司机,卡比内直觉想来声大笑,但鉴於跟胖子完全不相熟,他也没有将这个举动放肆出来,压了压情绪,就止住了。
好笑的是。在二十秒不到的时间里头,胖子司机已将计程车开出了机场的范围。只是这见计程车已是奔驰在高速路上,也不见胖子司机询问卡比内究竟前往何处。
就此,卡比内感到有些滑稽,心说自己重回旧地心情越见大好,便是一改常态,调侃了这个胖子同乡一句:“嗯?难道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了吗?”
不曾想胖子司机的回覆如此到位,他一声说道:“所有马赛市的球迷谁不知道你的背景呢?你这次从格拉纳达那边回来,一定是为了探访以前的那些院舍旧友们,不是吗?”
“也对!出了名就等於藏不住自己的过去了。”卡比内轻声念道。
胖子司机根本听不见卡比内的轻声说话,但也继续接道:“我刚刚在计程车站排队的时候,就远见一大堆人群慢慢朝计程车站这边涌来,之後近距离一看,才知道是你这个大球星被球迷们包围住了,而我也还在逐个计算着计程车排队的次序,心想能不能再幸运一点,可以载你一程呢!哈~哈~!”
胖子司机发出几下笑声之时,更见他那肥厚的肚腩伴随笑声的节奏每每震抖着。
卡比内也在笑着,回乡的喜悦难以再去解释,只是他没有胖子司机笑得那般肆意,当不明白胖子司机的笑声为何越来越大的时候,卡比内似乎感受到计程车的前部份车身也在震抖着。
终於,在十几秒过後,胖子司机咳了三声,便收住了笑声,计程车的换挡杆更被他换了一下车档,计程车随即超了一次车,接着便继续在高速路上直路前行。
又见二人之间的聊话开了端,胖子司机决定选择不结束对话,也想好好的跟卡比内这样的欧洲新星好好聊上一回,只是胖子司机的第一个提问便让卡比内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嘿!其实我还想问一问,既然你是在马赛市长大,那为什麽不是从马赛队的少年队踢起呢?反而还跑到荷兰那边去,为家乡的球队效力不是更好吗?”
“呃~~~!”卡比内半张着嘴巴,一直“呃”了好久。
胖子司机似乎也察觉卡比内的难言之色,也很识机的表示如果不想回答,就不用勉强回答,反正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私事的权利。
“不~不~不~!这些事情也没有什麽好掩盖的,我只是在想该怎样去表达而已!”卡比内了解胖子司机的意思,就急於解释着一切。
胖子司机就“嗯”了一声,也不客气地接道:“难道你之前就没有参加过马赛队的试训吗?凭你的实力,他们应该会将你收入少年队的呢?”
这话,一下勾起了卡比内的回忆。
思路理清後,卡比内才回答道:“嗯~!没错!十岁的那年,我的确去过马赛队少年组别申请处,也仔细的填了申请表格,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回到院舍以为马赛队肯定会很快的回覆我,但。。。後来他们连一次试训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胖子司机的脸上渐有变化,眉额每下越紧,卡比内清楚得很,对方的这种脸色无疑就是一种轻怒。
“所以後来再长大了一些,你就乾脆离开马赛市,独身一人前往荷兰,看看别的地方是否有些机会?对吧?”
又一次面对胖子司机的问题,卡比内直觉有些无奈,他只好回答着:“没错!反正院舍也有明确的规定,只要院友的年龄已满十六岁,就有自由申请离开院舍,我根本就等不及,也想要快些加入任何一支球队的青年队,所以最後就去了荷兰。”
“妈的!马赛队那些愚蠢的工作人员究竟是怎麽了?竟然放走了你这样的一个有潜力的新星,真是该死呢!”
胖子司机自然是马赛队的球迷,眼见当初自己的爱队错过了卡比内,也就是坐在他後车厢的这个欧洲金童,试想他此时发出一轮的不满,兼有吐出几组脏词,其实也极需要得到外人的谅解。
卡比内就是那个谅解他的人,他说道:“别太过生气,也许当中其实就是一场误会而已,可能我的申请表格被他们给弄不见了,所以到最後才没有通知我去试训而已。”
胖子司机“哼”了一声,说道:“就算真的是一次疏忽,也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五:人熊对话
“咦?怎麽会这麽热闹?”
胖子司机刚将计程车稳在院舍的正门口,他透过车头车窗朝外面一望,发现院舍的前院有着好一些人,而门口更是摆放着一张铺着白色布的长桌子,被设置成了柜位。
听见胖子司机这麽一说,卡比内也是反应般朝车外望了一眼,他一下紧着眉额,嘴里“嘶”了一声,但最後又突然地展出了微笑,皆因在院舍前出现的这种场景并不是他第一次见过。
“多少钱?这次我一定要付车资。”卡比内一边说道,就一边准备出掏钱包。
年薪已是几百万欧元的卡比内至今没有一辆座驾,以致弄得他不是要坐上麻鼠那白痴的顺风车回家,就是经常性的去拦计程车便於出入。之前在他碰见一些跟自己聊得来的计程车司机的时候,那些司机们往往都不会向卡比内索取车资,说什麽能载上一名球星已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了。
行行工作,其实就是为了能吃上一口饭而已,也都很艰难。
卡比内不想再三摊上这种看似便宜的小便宜,他明白那胖子司机在机场的计程车站轮位子等候也很是辛苦,再说从机场来到院舍又属於远程路线,车资很是可观,先不理会胖子司机是个什麽样的态度,反正卡比内是决心了要付上车资。
事实跟卡比内所预计的一样,胖子司机一口拒绝索要车资,还说道:“能够载你一程。要比一天赚一千块开心得多,车资就不用了,我只是想索取签名和跟你拍张照而已。哈~哈~!”
胖子司机就这麽放声一笑,他那厚软的肥肚腩也是又一次地震抖起来,才刚一说完,他的肉腾腾的肥手掌还正在朝那块吃剩的蒜油鸡腿摸去。
食物袋被完全撕开,蒜油鸡腿被胖子司机一手抓了出来,再被送到他的嘴边,两排上下门牙又那麽一撕扯。鸡腿就立马不见了一大块香肉。
“嗤~~!嗯~~!真是香呢!”
卡比内惊呆了,眼见这个胖子司机不在乎车资之余,反倒让他最在乎的还是那剩下半边香肉的蒜油鸡腿。此时他又是不理会卡比内,只顾一口口的将蒜油鸡腿彻底地消灭掉。
“呃~~!不行!我一定要付上车资,如果你不要的话,我连签名跟拍照的机会都不会留给你!”卡比内故意将给话说得无比决绝。就等看看胖子有怎样的反应。
“嗯~?好吧!那就请你付上30欧元。这样总行了吧?”胖子司机将整个笨拙难移的身子还是朝後车厢扭了过去,他那肥头大耳正好面对着卡比内。
卡比内看见了一张笑脸,笑脸里头不带半点假意,这是他非常肯定的事实。
奇就奇怪,胖子司机妥协得倒也很快,也许是不想跟卡比内针对车资的事情纠缠下去,也更有可能是担心卡比内说到做到,最後就偏偏不给他拍照和签名的机会。
明白对方是彻底妥协。卡比内也就神色轻松下来,他从钱包里头掏出车资。将其递给胖子司机,不过又见胖子司机的双手早就沾满蒜油鸡腿上的油蹟,所以这时便听见胖子司机说道:“没关系!请你将车资先放在后座上面吧!”
卡比内“嗯”了一声,就照吩咐做了,刚想接着为胖子司机签名拍照的时候,他的整个动作又是一下停了下来,然後神经质似的猛地扭过脑袋,朝计程车的四周围瞄了好几遍,最後才将目光移回了车厢。
“呃~~!其实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卡比内轻声说道。
胖子司机的两牙狠狠地撕下一块鸡腿上的香肉,边是嚼着香肉,就边是回道:“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
卡比内用一根手指刮了下鼻子边,继续轻声地说道:“嗯~,就是请你不要在社交网站上面散播我在这里的消息,因为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私事,所以就不想被其他人打扰了,可以吗?”
吃过几次亏,也中过小报记者的埋伏,既然卡比内此时身处家乡,其实他的确应该警觉一些,毕竟小报记者就像无处不在的幽灵,几乎是被他们拍下了街照,当事人都不会发现这些情况的。
怎料,胖子司机听完後,又是一声发笑起来,连计程车的车身都震抖了两三下,收住笑声就抿了下嘴唇,便是说道:“这个肯定没有问题,你就放心的在这里办自己的私事吧,反正我是不想放风出去的,但万一。。。?”
卡比内拍了两下对方的肩头,说道:“我明白的,其他的动静先不去理会了,只要你别在社交网站上面放风就行了,好吗?”
胖子司机答话一下爽快非常,他说道:“嗯!我们先拍照吧!然後你就给我签名,办完这些你也好继续去办自己的私事,到达目的地都这麽久了,你再不下车我就要被罚违例停车了。”
面对胖子司机的烂幽默,卡比内还是勉强地笑了两声,随即一是为对方签了名,二是跟对方拍了四五张近镜大头照才罢了休,弄好一切,最後他才一手提上大背包,从计程车的後车厢里头钻了出来。
“呃~~?请问,你回格拉纳达的时候,去机场是不是也要乘搭计程车呢?”
“哈~哈~!”卡比内听後就被逗笑了,并不是胖子司机的给话如何惹笑,而是对方弄下司机位的车窗,再探出脑袋的那个画面使得卡比内忍不住笑了出来。
胖子司机不但肥头大耳,就连他的颈部以下也是堆积了厚得不像话的肥肉,在他偏着脑袋将身子一直压下好使得自己方便跟卡比内对话的时候,那画面要是任何一个人见着都觉得惹笑非常。
卡比内眼下所见着的似乎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计程车里头坐在一只可爱的大黑熊,还会说上人话,试想那不好笑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给我留下联络方式吧,我回去前往机场的时候会提前通知你,这样行吗?”卡比内边笑边说道。
胖子司机好不高兴,将自己的联络号码告诉给卡比内,完後竟是哼出了小曲。
一下,卡比内突然地笑得有些怪异,他对胖子司机说道:“嘿!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要走了,因为。。。你看看前面。”
胖子司机止住了哼歌,朝卡比内所指的方向望去,再是猛地一喊:“妈的!交通督导来了,我可不想吃上一张违例停车的罚单,就这样吧!到时候再见。。。”
卡比内还没来得及挥手说再见,计程车就“呼”的一声,飙走了。(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六:亚洲脸孔,中国姓氏
由於卡比内心存稀奇,他明知事情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但也还是走向院舍门前的那张柜位,柜位由一名年轻女孩主持,她穿着一类团体的工作服,那是白色的羽绒装,胸口位置还印着一个类似团徽的东西。
女孩见着卡比内朝自己这边走来,就反应般的将右耳边的啡发轻轻一甩,再是立起身子,脸带微笑地问道:
“先生!需要帮忙吗?”
卡比内心说这声音真是好听,加上又是纯正的马赛口音,弄得他的整身是微微地发了下颤,嘴里又是“呃”个不停,秒间已忘自己是来这里干什麽的了。
女孩保持着微笑,她在等待卡比内那白痴的回答,而卡比内身在昔日熟悉非常的老地方门口竟又将自己弄得像个白痴,就连他自己事後回想之时都觉得很是抱歉。
好在面前的这个女孩礼貌得很,甜入丝的笑容一刻未减,就像此时自己的面前真的是个白痴在准备跟自己交流,她也是耐得住性子似的,这让卡比内有着不小的意外感。
那白痴终於“呃”完了,足足是“呃”了六七秒,加上他觉得二人之间存有尴尬,就在傻傻地站在女孩面前的时候,还一直地挠着後脑勺,连他自己都快要不能想像自己真的是今年的欧洲金童吗?
都灵体育报该不会错误的将奖项颁给了一个白痴吧?
这叫‘卡比内’的白痴终是假意地“咳”了两声,之後整个精神状态才缓了回来。又待脑子逐渐退热後,他才弄清自己是来干什麽的。
“请问,今天你们这里是不是在举行开放日?”想不到。原来就是这麽个简单无比的问题就将这个欧洲金童给弄糊涂了,当然,就这事情上那女孩也应该负上一些责任,就是怪她的马赛口音太甜,秒间将欧洲金童弄成白痴了。
“是的!先生,今天是我们院舍的开放日,很多家长都成双成对的前来这里。看一看环境之余,还可以选定一些他们有兴趣收养的名单,呃。。。请问先生你是要收养小孩吗?”
女孩说完。都不太相信自己在一秒前问着这样的问题,因为卡比内横看竖看都不像是来院舍参观的,在女孩的眼里,卡比内更像是没有睡醒胡乱说话一般。
对於卡比内而言。既然那女孩已将这种问题抛出。就只能大概的说明女孩不是院舍的人,或者又是新来的员工,试想这里的工作人员不可能不认识卡比内的。
这时,卡比内先不问对方来历,而是转口一问:“请问,你平时看不看足球比赛呢?”
女孩摆了两下脑袋,疑惑地问回去:“哦?这个有关系吗?先生?”
不得不说,妙就妙在那女孩在疑惑着问题之时。仍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笑容,这又是让卡比内直觉谈话气氛很是轻松舒服。比起一开始自己犯傻的那时要好多了。
这见卡比内同样是礼貌地笑着,并说道:“其实也没什麽,我只是想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是踢职业足球的,现在在西班牙那边踢球而已。”
女孩“嗯”了一声,实际反应不大,除了一味地微笑着就别无其他,这让卡比内神速弄懂,对方根本就是一个不懂足球的普通女孩,不免有些失望之余,也不想藉此话题再说下去。
卡比内选择直入主题:“我曾经在这里住过,现在有空就回来探望一些旧友,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去呢?”
“当然可以,再说今天正好是开放日,你看前院里面,都是进去参观的客人呢!”女孩边解释道,就边指着院舍前院的位置。
卡比内只是很礼貌地“哦”了一声,他无需多余地扭头上去望一眼,因为这里的一切他皆是熟悉得很,就连从院舍的前院走进院舍里头需要多少步子他也很清楚的记得。
是‘十五步’,在卡比内几乎生长完身体後,他就开始数清了这个步数,之所以在格拉纳达队因为不能身穿‘6’号球衣,便改为身穿‘15’号球衣,就正是这个原因。
随後,女孩小举动地欠了下身,就领着卡比内往院舍的前院步去,而卡比内误以为女孩会直接将领着自己进去院舍,谁不想原来并不是那样,只见二人步近前院的小堆草丛处,女孩就先停住了步子。
卡比内身在其後,反应般的也是停了下来,他心说这是要干什麽呢?再想到其实那女孩大可以不必这般复杂,因为这里的一切他都是太熟悉了,就算深夜来到,又不见灯光的话,他也可以直入以前的宿舍床位。
“团长!这里有一个特殊的客人,请你过来一下!”
听见那女孩在原地放声喊人,卡比内也自然而然地朝那目标方向望去,他见着又是另一名看上去不出二十三岁的女孩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步步走近的女孩同样是脸挂微笑,亲切礼貌得很,当中有两点很为不同的是,就是那女孩竟是披着乌黑亮丽的长发,而她的脸孔又绝对不是欧洲人的脸孔。
准确些说,已是走近卡比内身前的这个女孩,明显是个亚洲人,素眉大眼的,其身材略略一看又是找不到任何瑕疵,亮丽的长发被阳光一下映照,就将她本人弄得更为夺目显眼了。
下一秒,负责在门口接待的那位女孩也是任务完成了,便几步退了下去。
“呃~~?你好!我叫卡比内,是这里的旧院友,这次回来只是探望旧友而已。”卡比内已在急不迫待的介绍着自己。
怎知已近身前的亚洲女孩却说道:“嗯!这个我清楚,你就是今年的欧洲金童,你好,我是这个义工团的团长,负责今天开放日所有的事务。”
卡比内心感奇怪了,问道:“哦~?难道你是足球迷?还有就是。。。你看上去很年轻呢,这就已经是义工团的团长了吗?”
亚洲女孩笑着说道:“不!其实我不是足球迷,只是今天要来这所院舍工作,所以我就有责任去弄清楚这所院舍的所有资料,资料中显示出这里以前住着一个小孩,现在已是足球界名气不小的球星了,那就是你!”
卡比内这才懂了,长长地“哦“了一声,再说道:“那你真的是这义工团的团长吗?”
亚洲女孩微微垂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声,并说道:“其实,谁出任团长,我们一般不会用年龄去衡量,我们是根据义务工作的经验去判断那人有没有出任团长的能力,我十年前就已经参加义工组织了,所以。。。”
听此,卡比内连忙摆手说道:“明白!明白!真是抱歉了,问了个这麽愚蠢的问题,再请问下,你是亚洲人吧?叫什麽名字呢?也许这个问题不会让你感到愚蠢了吧?”
亚洲女孩笑着说道:“没关系!我真的没有觉得你的问题很愚蠢呢!还有。。。我来自中国,姓‘颜’,全名叫做‘颜铭’。”
卡比内听了就是一皱眉,说道:“很奇怪的姓氏呢?名字也怪,原谅我见识少,难道你就没有一个法国名字吗?因为听你的口音,完全是本地的马赛口音啊?”(未完待续。。)
章二百三十七:她是团长
“切丽娜”
法国人皆是知道,这个女性的名字在国土上很是普遍,大概五百个女性当中就有五十个人会取上这个名字,当然,姓氏是什麽就各有不同了。
这个姓颜名铭的中国女孩命给自己一个法国名字,也只是为了与当地人方便接触而已,就当卡比内问及她的名字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说出了自己的中国名字,而不是在本地更常用的法国名字。
说明颜铭还不是百分百的归属法国,最起码她的心里头仍对祖国存有一种外人不能理解的感情,但这个又有法国名字又是义工团团长的中国女孩怎麽会在马赛市过起了生活呢?
她不想回国吗?或说根本就是想回得不得了,只是碍於其他不为人知的因素,她才留在了这里,继续着一边其他生活,还一边打理着义工团的事务。
卡比内并不是没有见过外国人,即使是亚洲地区的他也见过,多年前在法国青年队踢球的时候,他代表球队就跟韩国青年队踢过一次热身赛,那场比赛是胜是负?这先不提。
但是,中国女孩颜铭看上去特别非常,可她的工作义务却又让卡比内的好奇心作祟了,按理说在颜铭的这个年龄阶段上,不是应该上大学就是应该好好的谈场恋爱,哪有节假日跑来孤儿院义务工作的道理?
就此,卡比内想深入了解一下身前的这个义工团团长,话还没有说起。卡比内这白痴就开始擅自的幻想着颜铭的种种故事,她有在上大学吗?她的父母也在马赛市吗?她有男朋友吗?
“嘿~!要不要先去院舍里面的休息室坐一坐,我看前院的客人比较多。再说这里你也是熟悉得很,就不用我领路了吧?”颜铭一声打断了卡比内的呆想。
卡比内虽是想着其他,但对方的给话却是听进了**成,也就心说不妙,看那样子颜铭是要退下去,去干别的工作了,但出於私心又是急於想跟这个中国女孩交流一番。於是,卡比内先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呃~~!看来你挺忙的,忙着要招呼其他前来参观的客人吧?”
颜铭看了看四周。客人还真是不少,大多聚在前院走动着,或是在一张摆有甜点茶水的长形桌子前用银色餐钳夹着食物,一堆人说说笑笑的。有点让人难以想像这里是孤儿院舍。
颜铭回过头後。才一脸笑着说道:“嗯~?其实现在是自由参观,大概在三十分钟後,我们会将所有的来访者聚集到後院的大礼堂,作出统一性的讲解。”
“哦~~!”卡比内自己清楚得很,这声“哦”是他故意那麽做的,一是说明当知悉颜铭并不是那麽忙着走开的时候,他在作出庆幸,二是跟这里头的事情没有丝毫关系。因为他听见‘大礼堂’的那一秒起,只是一下回忆起以前跟夥伴们在大礼堂里面玩耍的片段。
随即。卡比内决定不必浪费时间,先是说道:“咦~?不知道院长在办公室吗?虽然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都不在了,但是我这次回来其实主要的就是来探望她。”
轮到颜铭好奇了,她说道:“院长现在好像是在大礼堂那边为一会儿的讲座做着准备,我想还是不要现在去打扰她,看样子她挺忙的!”
本来卡比内这次回来旧地,是以想趁机会探望一些旧友们,虽说以前同住一宿舍的好朋友们都已各散东西,兼且失掉了各自的联络方法,但起码这里还有其他人值得他回来探望一趟。
这里头最值得提起的人,就是院长本人了,那年过六十的老人家是土生土长的马赛市人,从大概三十岁起,她已经为这所院舍服务了整整三十年了,现时她人仍不退休,是因为她亲口说过:“活到老!就要工作到老!这样才是最有意义的生活!”
卡比内第一次听起院长说出这句话来,是大概九岁那年,那次是恰逢每星期一次的早讲会,全部院友都被聚集到大礼堂之中,其後便是听着院长的祷告文和训话。
第一次听见院长的生活主旨後,年纪尚小的卡比内虽然懂得不是太深,但那时他已经将这句话牢记心中,因为越是不懂的东西,他就越是想要去弄懂,後来趁着院舍的驻场导师安排了休息时间的空闲,他还特意找到了院长,就想听听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等你出身社会为自己卖力工作了几年之後,你就会慢慢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相信我,你一定会明白的!”
当时懵懂无知的卡比内现时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简单些说,爱上一种工作後,你就不会想和工作分开了,就等於卡比内不想去面对自己退役的那天一样,他想一直踢下去,踢到老,虽说这不能成为现实。。。
这时,卡比内面对颜铭的意思那就是更加好应付了,所以只听他说道:“也行,就等院长忙完後再去找她,今天也是凑巧了,刚好遇到了院舍一年一度的开放日。”
颜铭果然是放不下前院的一些义务工作,她一边听着卡比内说来,就一边张望着前院,实行跟一个白痴闲谈之时,也不忘跟进自己的工作。
为怕怠慢卡比内,颜铭“哦”了一声,就回神过来,誓想不到她还能接住卡比内的给话,她说道:“是的,事情就是这麽巧了,恐怕你回来之前也没有通知院舍的任何人吧?”
卡比内轻松地说道:“确实没有,平时的比赛和训练应付繁重,我们球队也是刚好放几天假期而已,完後还要回去应付接下来的半程赛季呢!嗯。。。?你呢?你应该不是以义工为主要职务吧?平时还要干些什麽呢?”
颜铭说道:“我跟你一样,之後也需要应付接下来的那‘半程赛季’,是不是很巧了?”
卡比内“哦”了一声,再是愣了愣,说道:“你不会也是踢足球的吧?”
颜铭一见卡比内没有明白自己的玩笑,就连忙笑着解释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有半个学期要应付,然後就大学正式毕业了。”
卡比内接话也快,就像比赛里头在中路直线前插一样,说道:“那我提前祝贺你一下,难得一边读大学,还一边兼顾义工团的事务,肯定很辛苦,不过刚刚你也提起过,说什麽早在十年前你就已经接触义工团体了,这又是怎麽回事呢?”
二人慢慢聊开了,以致颜铭回话也不遮不掩的,她说道:“那是因为我父母亲的缘故,他俩也是义工团的团员,我从小就被他们带着出去做义工工作,所以就那样一直下去,我也渐渐习惯了这个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