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石榴的救星
墨王子因贵族身份，赐座左首。吴喆写好了状纸，和豹老一起侍立身后。其余侍卫家丁自然都在堂下待着。
同来的巡城校尉一行人也在堂下等待传召，这个时代没有完善的刑诉制度，证人旁观庭审相当常见。
“何人于宗人府深夜请讯？”宗人府主事大人眼皮微抬，官威大发地问话。
他是此地的地主东家，身有宗人主事一职，即便独孤墨是王子殿下也要敬服于他。
墨王子上前朗声：“大武国官封王子墨，在此请宗人府裁断，官配大丫鬟石榴吃里扒外、里通外贼！”
他肯自己直接控诉，已经是贵族中较为少见的了。宗人府将这看做对自己的尊重。
石榴作为宗人府官配的大丫鬟，居然被主子墨王子直接告了过来，所涉非小，也是面子问题。但大家都清楚，若不是证据确凿，墨王子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就来告状。
主事大人眼皮挑了挑：“可有状纸？”
吴喆连忙将墨迹未干的状纸奉给独孤墨，后者双手捧给了宗人师爷。
“呈上来。”主事大人缓缓说道。
师爷连忙转交给了主事大人，还殷勤地帮忙摊开以砚台压住。
主事大人凝目观看状纸，不由得哎呀叫出声：“好字！”
只见状纸上面的字体，飘而不移，窈而不妖，行草兼具，凛凛英断。明知是一名女子所写，却脱尽铅华脂粉气味。在飘摆窈窕的字体间，奇妙地充满男子行笔的慨然大气之感。
主事大人一打眼，便被深深吸引住。他在书法一途修为不低，见到如此上佳的未曾见过的字体顿时犹如被勾了魂。
吴喆用的是武则天升仙太子碑的字体。
这种字体从来没有人使用过。吴喆就打算以此作为自己扮演周芷若的字体了。早在潜入周家时，她已经考虑到字体可能泄露身份问题，悄然将周大小姐的一些练字帖子做了更换。
主事大人瞪圆了眼睛看了状纸半晌，舍不得移开目光，但很快想到自己不能如此置审案于不顾，赶忙道：“啊。原告墨王子，且来口述事情缘由。”
独孤墨慷慨陈词，缓缓道来。
王子离开，夜贼入府，追贼现饰，丫鬟自招，事情原委一件件道来。独孤墨虽然不像吴喆那般嘤嘤燕语、伶牙俐齿，却也说得条理分明。
只不过他刻意隐瞒了大王子的名头。一是不想由自己的控告直接攀涉上大王子，而是期待让石榴自己不打自招；二是按照吴喆的谋划。独孤墨还在等待大王子府的反应。
他和豹老已经在离开墨王子府的时候，都注意到有人急匆匆奔往大王子府的方向报信去了。豹老悄然尾随了一段，确认是大王子府的盯梢人员。
墨王子府闹了那么大动静，还押着石榴连夜去宗人府，寻常人家也会有所耳闻。何况对墨王子府有所关注的大王子？想必现在正在紧急磋商如何应对。
吴喆期待的也正是这样，正好符合预期，而且节省了不少手脚。
独孤墨说完了，主事大人也将吴喆的状纸从头看到了尾。
虽然欣赏书法意犹未尽。但他也无暇继续了，只能将状纸小心地卷起置于一旁。朝吴喆那边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他心中也是一跳。
刚才状纸的字真的是她写的？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丫头，而且还是一个丫鬟身份，居然写得出这么漂亮新鲜的字体。
看她的打扮和站位，可能是墨王子的书房侍女，有时间一定要去墨王子府多多讨教。
主事大人将这件事搁在心里。重新凝神喝道：“犯妇石榴，可知罪吗？！”
经过独孤墨缓缓陈述，石榴心已稳了不少，连忙道：“官婢知罪，墨王子所言属实。但是……”
在宗人府，她的自称是官婢。
主事大人一听她居然直接认罪，不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无作伪的模样，不由得瞧堂下一眼。
对了，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她总算知道无可抵赖。
主事大人道：“既然墨王子所言属实，你当如实招来到底私通何家外贼，还口称[但是]什么？”
“但是，但是、是大王子送礼物于官婢，官婢不敢不收啊……”石榴语出惊人。
主事大人心中一跳，立刻一拍惊堂：“大胆刁妇！竟敢胡言乱语……”
“官婢不敢胡言乱语，句句属实啊！这里有大王子府府牌在此为证！”石榴立刻将在墨王子府里的保命手法全都端了出来。
看着那牌子，主事大人身为宗人府之首，自然知道不假，心中顿时泪流满面了……
惨了，摊上大事儿了！
大半夜的王子殿下来告状，果然就没好事儿！
主事大人瞥了一眼在一旁风轻云淡的墨王子，心中叫道：你刚才自己不说大王子的名号出来，就等着这个傻瓜丫鬟叫出来对吧？
能搞出建碑赎兄这样好名声事情的墨王子，果然太会做事情了！
好吧，你把火引到我这里，且让我先压一下再说。
主事大人宁了宁心神，将惊堂啪地一拍：“大胆刁妇，还说不是胡言乱语。你一个丫鬟，大王子如何会送你价值万两之上的首饰？我看你是痴心疯了！来人啊，与我将她脊杖十记，再行问过！”
主事大人是宗人府的老大，统管皇室宗亲族人各类杂事。虽然杂事乱麻不少，却也非玄武皇的可信之臣不可，更有直接晋见皇上的职权。
涉及到大王子贿赂墨王子的官配大丫鬟，这件事好说不好听，主事大人可不敢妄动审讯。
这个时候，自然是一个拖字诀最妙。他打算鲁莽动杖，直接把石榴打晕过去便歇堂，拖延到天明找玄武皇通个信儿。
即便墨王子有异议，可主犯晕了，审案也无法继续。
堂上衙役们齐齐应了一声，在石榴的惊叫声中盘龙棍齐出，这就要架起她打个结实。
就在这个时候，堂外突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主事大人，且慢动刑，孤有话要说！”(未完待续。。)
第724章 大王子的当堂告白
孤，这是王子常用以自称的称谓。
来人果然是一位王子，而且还是墨王子官配大丫鬟石榴的案件关键人物：大王子！
只见大王子身穿华丽的亮黄公子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走进来。
他伸手跟着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额顶光光，正是他的智囊弥勒师爷。
石榴虽然没有见过大王子，但一听孤的字样，便知道来人很可能是自己的救星，顿时双目放光。只是一时来不及反应什么话语，激动得反而叫不出声音。
大王子进来，自然一眼看到了石榴，正好与她打了个照面。
他立刻对石榴点了点头，意味明确：我今天就是来救你的。
石榴心中大宽，只感觉大王子简直就是市井间说书的口中，那位解救红颜的大英雄。
之前大王子是收到了报信，立刻找了弥勒师爷紧急商议。
弥勒师爷听了禀报，对于[智囊]的暴露，立刻表态：请殿下立刻营救。
对对，必须营救，否则伤了多少有心投效自己人的心啊？大王子深表赞同，立刻赶来宗人府，誓要保护打算效忠自己的智囊。
没错，救[智囊]石榴！
两人虽然遗憾于石榴怎么这么早被独孤墨发现了私下与自己的联系，但也不得不赶来救人。
大王子可没有玄武皇那样高级的探子，情报略微滞后，并没有搞清楚独孤墨去三圣宗的缘故。
他们只是以为独孤墨回老家一般去看看什么的，想不到随身跟着的侍女吴喆会是个被重点邀请的人物。
结果他们仍把石榴当成墨王子的智囊。
一步错，步步错。
这注定成为大王子和弥勒师爷悲催的起点。
与石榴无声地沟通过后，大王子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墨王子身后的一位姑娘吸引了过去。
没办法。大堂灯火通明之下，吴喆的皮肤雪亮得发光。比之萧若瑶时的青涩模样更加妩媚的她，实在太过亮眼了。
好漂亮的丫头。大王子心中赞了一句。单单往那边一站，阅人无数的大王子就已经瞧得出是个绝世尤物。
这在床上会是榨干男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啊，而且居然还是未曾开化的雏儿？大王子看人极为眼毒，只是凝神一瞧便九成把握断定这位姑娘没有出阁。
独孤墨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么漂亮一个侍女。为何还没有染指亵玩一番？大王子心中觉得奇怪。
又或者自己看走了眼，其实她已经承了雨露。只不过天生清美，并没有外露？哎呀呀，那可更是极品啊！大王子心中疾呼：类似于这种在床上能始终保持青涩纯美的女子最是珍贵。
谁都知道，女子一旦酣承甘露之后，便越来越媚态显露，甚至渐渐形成一种风媚之感。虽然会令男人觉得更加契合，但却缺少了一种纯纯的感觉。
只有把不该被征服的给征服了，才令男人爽感十足对不对？正所谓：日日含珠永纯美。夜夜弄萧不腻味！
试想一下，一位绝色美女在口含某物的时候，始终会是以一种羞答答、娇涩涩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你，那才是男人追求的一种至高境界啊！
大王子再瞧那女孩儿的身姿，更是引人眼球外瞪。不肥不瘦，恰到好处的婀娜身材，便是自己府内的诸多美眷也难以寻出一二堪比。
比她胸大的没有她腰细。比她腰细的胸部太平，哪里还有谁可以两者兼有。呈现一种完美的曲线花瓶姿态？
她就是情报中所说的周芷若吧？果然是一位绝色佳人。虽然不是个智囊之才，却也有必要抢来！
大王子瞧她的时间不久，却已觉得浑身一热，但还好平日里接触惯了美女，心境并没有因此紊乱，而是打定了主意在救了[智囊]石榴后。更要找机会把这个美女抢过来。而且要尽快办、抓紧办。
同时，大王子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看来弥勒师爷判断智囊是石榴没错，这么漂亮的美女绝不可能是智囊。所谓胸大乏心，哪里有胸脯那么高的美女，还有颗七窍玲珑心的？
再加上美女都把心思花在梳妆打扮上了。哪里有时间搞什么运筹帷幄？她们只会好好地把男人下半身的权柄握在手里好好服侍罢了……
大王子在这边想入非非，墨王子面无表情地瞧着他进来，在外人看来他的脸色并不太好。
实际上，墨王子心中已经乐得开了朵花了。
大王子果然来了，好戏按照计划上演。豹老在旁也是如此，险险才遏制住向吴喆挑起大拇指的冲动。
主事大人本以为刑法令一出，墨王子若是脑子快会加以阻拦。但万万料不到，居然是墨王子的对头大王子跑来阻止动刑。
“堂下可是我大武国大王子？”主事大人平时需要拍诸位王子的马屁，但此刻身为宗人府的首脑正在升堂审案，腔调还是要摆得十足的。
弥勒师爷抢上前，躬身施礼道：“正是我家大王子殿下。”
大王子未直接答话，而是由师爷来接茬，也是一种腔调。在他们观念里，王子身份何等尊贵，即便宗人府主事坐堂也不能轻表礼节，所以师爷代为致礼也就说得过去了。
主事大人一看，心中便已经明白大王子对自己的态度。
这大王子和墨王子对自己的差别，先后对比起来可太明显了。
一个人主观理念上判断的差别，很被个人感受影响。大王子的行事风格直接就在主事大人那里差了半筹。
“既然是皇室嫡亲，右边赐座。”主事大人表面上并不表现出来什么介意，只是将手一摆。
衙役立刻有人搬上来了椅子。
大王子风度潇洒地撩袍坐下，正好与独孤墨坐了个对面。
墨王子微笑着拱了拱手，大王子却只是点了点头。
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混到了这份儿上，全是因为大统继承权的纷争。
主事大人端坐堂上：“本官且问，大王子何来啊？缘何阻扰本官对犯妇用刑？”
大王子端坐椅上：“孤所来，只是为了堂上一人，特来保下！”
“何人？”
“石榴！”大王子言语果决，毫不避讳地直接说出了这个名字。
主事大人一愣，将手点指堂上瘫坐在地的石榴：“可是这犯妇？”
大王子重重一点头道：“无错。”
堂下相关人员一片哗然，墨王子的侍卫和家丁简直义愤填膺。这不是摆明了承认了挖墙脚吗？
只有大王子带来的部分侍卫和家丁保持着沉默。
主事大人故作责问地沉声道：“大王子，你可知石榴乃是墨王子官配丫鬟？”
“孤自然知之。但数日前与石榴姑娘匆匆一瞥，便已情根深种，故而为情所困不能自拔。买了些许宝物送于石榴姑娘，不想因为墨王子府有贼一事，阴错阳差惹了是非。”大王子摆出一副犯了相思病似的感觉，幽幽地快速说道：“恨不购尽天下珍，娱我佳人笑开心。但得宝物三四件，愿伊晓某一腔情。不想贼人事相祸，惹她受困告当前。斗胆堂前话相劝，大人且念相思缘。”
吴喆听了，暗自直翻白眼儿。要不要给你配上一组架子鼓，乒里乓啷地打上一段说唱，你就星星圆满了？
石榴简直听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两眼都是星星地望着大王子。
大王子身边的弥勒师爷摇头晃脑，他之前告诉大王子就如此说，以俏皮的打油方式来解开这类敏感话题。
众人听着好笑，却已经心中明白了双方的态度。
墨王子那边，以贼人入府盗窃为由，寻到了石榴的珠宝首饰马脚，以里通外贼的罪名在控告。
而大王子这边的说情辩词则是大王子自认犯了相思病，将石榴比成了自己想以珠宝玉石哄其开心以便追求的佳丽。
这番说辞虽然有些牵强，但总还说得过去。至少可以略微圆了高价首饰出处，弥补了买通之嫌疑。
也有墨王子府中的侍卫和家丁心中嘀咕：放屁！明明那么漂亮的周芷若摆在那里，你大王子居然还能看中石榴，真该说是瞎了眼睛还是口味奇怪啊？
而巡城校尉带着手下在堂下站了一会，开始渐渐明白过味了。
他几十年日子没有白混，心中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当做一颗棋子。
墨王子有意让自己赶上这件事的吧？至少是在发生事情以后，他故意让自己成为证人。
可是又能怎么样？
除了如实说，还能怎么样？难道现在拍拍屁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王子也得罪不起啊。
自己当初带着兄弟一起对纵横拳霍家抄家的时候，可是玄武皇指定下来的差事。拒绝不得，事后又收了墨王子抄家分得的银子。
虽然说抄家是一定有好处的，但收了银子这件事若是当作把柄，也未尝不可。
被卷入其中，巡城校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堂下众人各有心思，主事大人却问了原告一句：“墨王子，你如何认为啊？”
谁都觉得墨王子断然否定大王子的话语，但没想到，他居然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未完待续。。)
第725章 讨价还价买丫鬟？
“我们是以律攻敌。所谓吃里扒外、里通外贼，都是家规国法不可为之事。以此拿捏住石榴，陷她于律法不容之境。”
“我估计大王子则会在那个弥勒师爷的建议下，以情破法！”
“正所谓法外容情，只要以他的身份，追逐一位容貌并不十分出众的丫鬟，换做旁人反而容易兴致勃勃地谈论这件事情。所以只要足够热闹，热闹到可以将收买竞争对手贴身丫鬟的风评压下去，他们就成功逆袭了。而在一些女子的眼里，王子追求丫鬟，反而会成为被热捧的好事情。”
“所以咱们不用在这上面和他们过多纠缠，只需要借势利导，赚足利益后撒手就是。公子你如此这般……事后我还有其他打算与你说。”
宗人府大堂上，两个时辰前智囊周芷若的话语，在墨王子的脑海中萦绕。
当然这些都是吴喆利用另一个世界风评舆论的判断，虽然并不完全适用于这个世界，不过她并没有认为一个收买丫鬟的事情就可以败坏掉大王子的风评。
败坏对手风评是落于下乘的，关键是提高自己老板的风评。所以吴喆预计在借石榴案坑大王子之后，还有进一步的大举措来为独孤墨赚取好名声。
独孤墨得了吴喆的谋划，眼看着大王子的出招果然如自己的女智囊所料半点不差，心中更是有谱儿了。
他开始按照她的谋划内容，引着大王子上钩。
独孤墨缓缓道：“如此说来，那四件首饰的出处已经明了。倒不是贼人所赠了。”
大王子点头道：“这是自然。”
独孤墨继续：“嗯，王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相中了石榴，但又不好直接开口问我要，对不对？”
大王子一听顿时大喜。瞧了一眼弥勒师爷。
弥勒师爷压低了声音道：“赎买。”
大王子立刻明白：“王弟，我对石榴姑娘一往情深。虽然提到钱就庸俗了，但曾闻丫鬟婢女之流常可赎买，不知能否割爱啊？”
独孤墨稍稍皱眉。
大王子一见他皱眉，顿时心中大后悔：坏了，操之过急了。
弥勒师爷也是如此想法。
没曾想独孤墨不答大王子。反而朝堂上宗人府主事大人一拱手：“大人，王兄如此说，不知大人置可否啊？”
还是你墨王子懂得尊敬地主东道！主事大人心中大爽。
他知道这两位王子完全可以无视自己达成私下协定，但墨王子如此识相地向自己请示，可谓给足了面子。
主事大人声音高调道：“丫鬟吃里扒外、里通外贼案本就是出自主子自诉。若是自行协商不再追究，又未牵涉国家王法，本官本府自然不再行过问。但本官需提醒，官配大丫鬟的辞退须得登案备册，且不再另行安排。可清楚了？”
“在下明白。”独孤墨并不自称孤，点点头转向大王子：“王兄看来是想以与送首饰相同的心思，来换得石榴的自由？”
大王子回道：“不假。”
独孤墨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临时决定了什么似的点点头：“王兄想的周到，但赎买未免不尽如人意。我觉得王兄即便是出资一笔，也是对乱送首饰，令为弟我府中谣言四起略作补偿，对否？”
明人不做暗事。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啊。弥勒师爷听出独孤墨的意思：你们想要石榴对吧？就得出血拿银子来！
行！为了比自己还要出色的智囊，咱们就算割肉都行了！弥勒师爷朝大王子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大王子也明白独孤墨这是在要价呢。只得点头道：“正是。我也是这个心思。前次不告而私送首饰，的确是为兄的不当。权作赔礼……”
估计独孤墨也觉得闹得这么大，留不住石榴了，干脆赚上一笔？
大王子略微想了一下，犹如贩卖人口报价一般：“一百万两！”
大王子狮子大开口地报出了数。
一百万两？！石榴吓了一跳，自己值这么多银子？她心中简直乐坏了。想不到自己这么金贵！
堂上堂下，众位衙役、侍卫、家丁和巡城校尉等闲杂人等，听了也是吓了一大跳。
本来他们心中还觉得好笑，怎么一件吃里扒外案，转眼间就变成了定情丫鬟、赔款致歉的报价了？
可一听这一百万两的报价。他们就完全被吓呆，简直不会思考。
什么丫鬟价值一百万两啊？！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石榴身上。
石榴注意到了，开始挺直腰板，悄然从地上站起来……
她这站起来，众人反而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开了。
因为堂上就两名女子。一个是石榴，还有一个是吴喆。
她这么一站起来，众人视线随之抬高，很多人就开始留意到站在独孤墨身后的吴喆了。
两厢对比，更显差异。
瞧瞧这周芷若，再看看这石榴，差距咋这么大呢？
一个袅袅婷婷宛如仙女静侍，一个庸庸碌碌似俗女站街。
开什么玩笑，前者才是价值一百万两吧？
其实大王子喜欢的是周芷若吧？很多人觉得自己听错大王子的告白。
可大王子却心中觉得不亏。为了一位难得的智囊，送了二十多万两的金银首饰，这一百万两算个啥？
此消彼长，墨王子那边少了个智囊，而自己这边多了个左右手的智囊，何其美哉？
只要日后取得了江山大统，什么银钱还在话下？
弥勒师爷也是这般心思。
大王子和他还是临机水准不够。特别是弥勒师爷，居然错漏了石榴当堂的表现。当然他们心中也是隐然觉得，女子突然碰上大堂审案，被吓呆也是可以理解的。
“咳咳。”独孤墨似乎没有听见这一句，轻咳了两声。
吴喆乖巧地立刻快步从堂下取来沁水壶，双手捧给了墨王子。
她借上前腰肢遮挡时，翘起了葱白的一根兰花指，在独孤墨的手边有意无意地刮了一下。
旁人注意不到，墨王子却明白。
他在沁水壶上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装作没听清：“王兄刚才说一千万两？”(未完待续。。)
第726章 价值上百万两的石榴？
一千万两银子？！
这种吓死人的数字，亏得墨王子好意思开口啊。
大王子简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人口的价格在每个时代不同。这个时代二两银子可以供贫苦人家过活一年，五两银子可以买一个十岁上下的小丫头，一百两银子可以买一个标致的未出阁的大姑娘了。为一个当红的青楼女子赎身也就是一千两银子。
好吧，青楼女子当然不能和官配大丫鬟相提并论，但这价格却怎么都不可能涨了一万倍对吧？
大王子虽然没有参与买卖过丫鬟，但至少一千万两银子意味着什么都是清楚的。
就连墨王子身边的豹老都噎了一下。一千万啊，主子真敢开价。
堂下众人听傻眼了，这在讨价还价？
好像没见过大堂上卖丫鬟的，更别说把官配大丫鬟讨价还价了。
没有你这么涨十倍的！大王子想骂娘了。
一千万两？你疯了？！
我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至于吴喆……她也汗颜。
其实她用手指划过的意思是一点点，再加一点点。
不过墨王子和她可不会心有灵犀，而是误以为直接十倍。
因为手指有十个嘛，墨王子如此想着。所以直接把大王子的一百万两的开价提到了一千万的位置上。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鲸吞，是吓死人不偿命。
还好吴喆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她在晋国还有好大一笔吓死人的资产，那银子多到都是用吨为基本单位的。
只是晋国的资产是从武国侵略刮取的贵族资产中提成而来，可现在确实让大王子独自一人出血。
现在吴喆已经知道墨王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生怕要价太高砸了声音。但又不能出言劝阻以免弥勒师爷等发现问题，正打算在独孤墨的后背上写字来说适当降价，却听大王子道：“王弟，你这开价有些玩笑了吧？”
嗯？有门儿？吴喆看大王子没有拂袖起身，似乎可以考虑一下。
“没有没有，我们在讨论丫鬟的价值。既然王兄倾心于石榴。大可在这个价钱上讨价还价，并不有失君子之道。因为钱财虽有铜臭，但自由身却是无价。”
吴喆听得一脑门黑线，心想若是独孤墨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诗人。
大王子看了一眼弥勒师爷。
弥勒师爷也是犹豫再三，还没等暗示大王子如何定夺，独孤墨突然道：“若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王兄你为了人才不吝财富的话，大可考虑千万两买一人。”
大王子听了倒是心中一动。
对呀，这买的可是自己的名声。
虽然说花的钱多。可赚取的名头大啊。石榴也会更加忠心地追随自己出谋划策。天下人也知道自己求贤若渴，到时候各方英才云集而来……
大王子倒是想的挺好，可他还没有笨到家，知道一千万两银子自己虽然拿得出，但太伤元气，绝不可以轻易当这个冤大头，便摇头道：“孤虽然有此诚意，但可不能因王弟你的信口而妄花银两。”
“钱财不过是过眼云烟。若是没有足够的价值，我倒是不考虑将石榴推出府外了。”独孤墨也是个狠货色。居然当堂说得出这种话。
这话啥意思？就是你不买她，我也不会把她退回宗人府了。我将石榴留在府里，要怎么折磨就怎么来。
大王子一听这话顿时踌躇起来，与弥勒师爷交换了一下眼色。
弥勒师爷干脆也顾不上小动作了，直接在大王子耳边道：“一千万两绝对不可能，索性两百万两。或可略略升一些。”
他觉得以建碑赎兄的谋划，单单这个计谋就有数百万两的价值。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真正的智囊吴喆的作用。建碑赎兄的谋划利益，岂止是数百万两？
若是他们知道这么大的一笔钱被一个计谋吃了下来，只怕都要狠心叫出一千万两的报价了。
独孤墨误会了吴喆的意思，很大程度上也有这个原因。
他是按照吴喆的水准。打了个折扣后要价一千万两的。他是真心觉得吴喆这样的智囊绝对价值上千万两，这都是按照假货价要的。
如果用吴喆的观念观点来描述，就是原货太贵，即便是高仿a货，也价值一千万两吧？
所以独孤墨一点都没有觉得要价高，理直气壮地等着大王子适当还价呢。
石榴出声叫道：“大王子救我……”
听到石榴如此说，大王子不能再以讨价还价的态度来墨迹了，他猛地一拍红松木椅子的扶手：“二百万两！”
好家伙，二百万两！买一个丫鬟啊？
满堂皆惊。就连宗人府的主事大人都听傻了。
大王子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要不要打上十板子清醒一下？主事大人瞧瞧还在大堂地上坐着的石榴，又瞧了瞧大王子。
他怎么都觉得大王子审美观点有点问题，这么个丫鬟怎么就价值二百万两？你就看对眼了？是不是把她和墨王子身后站着的那个漂亮丫头搞错了？
就当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独孤墨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三百万两！”
众人简直要吐白沫了。
吴喆也是。
她和独孤墨太没有默契了。
刚才听到了二百万两的报价，吴喆在独孤墨的后背上轻轻捅了一下。她本意是让独孤墨赶快答应。
不想独孤墨又是会错了意，还以为加上一下，那么就要价三百万两，结果开口就如此叫了。
大王子听着都肉痛，但想了想墨王子前段时间的名声鹊起，他倒是眼红得很。
也罢也罢，三百万两虽然价值不菲，但智囊的价值岂是金钱可以衡量？再说还可以为自己赚一个求贤若渴的名声。
他朝弥勒师爷看了一眼，见他踌躇没有表态否定，便一咬牙：“好，三百万两就三百万两！”
堂上堂下都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阵惊呼。
“三百万两？！”
“我听错了吧？”
“比二百万两还贵！”
“那丫鬟石榴居然值这么多钱？”
衙役、侍卫、家丁们不知道其中底细，就连一直在打酱油，连人证身份都没有捞到的巡城校尉们更是一头雾水。
“好，王兄果然杀伐果断。”独孤墨微笑着起身，朝堂上的主事大人拱手道：“便请大人落案结文。”
落案结文，就是公文形式记录下双方处理民事纠纷的协商结果。
主事大人巴不得这件事不要闹大，虽然银两高达三百万两莫名其妙，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银子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大王子又是出得起这笔银子的身份，何惧之有？
“如此甚好，以和为贵。”主事大人立刻命堂前师爷当场书文画押，大王子和墨王子各自签字落笔。他们作为贵族，自然不用像老百姓一样按手印，提笔签下名字三次即可。
文书一式三份，内容自然不必赘述。主要内容就是石榴抹除官配大丫鬟的身份，转为自由无契约的婢女身份。墨王子不再追究其任何责任。而大王子则负责给钱，在天明后日落前支付三百万两的银票或现银。
主事大人宣告：“双方各执一份，本府备存一份。尔等需记得，其上内容一经落笔，不得更改。双方皆须遵照执行，否则国法不容！”
落笔成文，有宗人府的中立记录，交易是板上钉钉再也无法更改了。
主事大人瞧着师爷写下的公文，不由得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份状纸，不由得在心中评价：墨王子身边的那位丫鬟一手妙字，比我这师爷写得都好。那丫头才真正价值三百万两方称不贵。
落笔后的大王子虽然花钱肉痛，但心中却也喜悦。
三百万两断你一臂增我一膀，我赚大了。大王子以一种自我安慰的精神，还故意对墨王子笑了一笑。
墨王子放下笔，也对他笑了笑。
两位兄弟从来没有这么协调一致过。
傻笑什么傻笑？以后保证有你哭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如此想着。
两位兄弟也从来没有这么心有灵犀过。
“犯妇石榴，你且起来吧。”主事大人朝堂地上还傻坐着的石榴一挥手。
石榴蒙蒙噔噔地站起来，脑子都有点不清楚。
三百万两？大王子花了三百万两给自己赎了身？我石榴能价值三百万两了？
这么说，大王子之前所说爱慕我的话语必然不假，这就等于买了我回府，莫非是要让我当王子妃了？
虽然做了很多王子妃梦，但她想不到这一日居然骤然到来了。
“石榴姑娘，这厢来。”大王子亲自上前相扶，托住石榴的手臂道：“且与我回府歇息压惊。”
大王子扶着她，也没有别的太多话，径直往外走去。
石榴飘飘忽忽地在大王子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跟着走了。
堂上堂下众人瞧在眼中，悄声说什么的都有。
“三百万两买个相貌一般的丫鬟，这是半夜睡糊涂了吧？”
“莫不是梦游？”
更有人摇头，悄然双挑大拇指赞道：“不，这是真爱啊……”(未完待续。。)
第727章 师爷中风了
“主事大人，今日多承秉公断案了。”独孤墨可不像大王子那样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在主事大人宣布退堂后，非常殷切地找上前表示感谢。
废话，在他的主持下，完成了三百万两的交易，能不找他表示感谢吗？
至少要感谢他之前送了个石榴这样的官配丫鬟过来……
“墨王子殿下，下官正好也有个解释。”主事大人已经宣布退堂，不再为东道主审，也就不摆架子了，笑着低声道：“石榴作为官配，并非我一人擅断。万望莫要怪罪才是。”
他是担心独孤墨责怪他送了个不可靠的官配大丫鬟。这么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丫鬟，虽然表面上是被痴情的大王子所救，但明白人知道这是吃里扒外败露了。
“我懂我懂。”墨王子笑道：“而且大人即便安排官配丫鬟，也不可能面面俱全，难道人品如何也能控制的？那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
主事大人喜笑颜开：“墨王子明白下官的苦衷就好。”
两人这边一番客气后，主事大人退了后堂。
墨王子又开始逐一感谢巡城校尉一行人和找来的楚家首饰店铺的掌柜。
他们来了一次纯粹打了酱油，什么作用都没起，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也是大王子自知理亏，根本不用驳斥质证，直接就过来伸着脖子让独孤墨砍了一刀。
吴喆自己都觉得一百万两再加点就差不多了。没有想到她与独孤墨缺乏心灵沟通，阴错阳差居然令独孤墨虎着脸要了三百万两出来。这要不说吴喆是福将，都没有别的形容了。
吴喆的手指挺值钱啊，动了两下，居然多出来两百万两来。
独孤墨致谢诸位巡城校尉，并安排豹老送行。路上也给了不少好处银两。
楚家首饰店铺的老板最初被吓了一大跳，生怕沾上了官司。现在看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也就乐不得地往家跑了，连墨王子府的侍卫想给他点慰劳银两都没有要。
可以想象，今晚大王子三百万两银子买了一个丫鬟的八卦，很快就会传开。
大王子那边还有一人没走。
弥勒师爷皱着眉头。
一个能谋划出建碑赎兄之谋的智囊。必然是值四百万两银子的。甚至可以说物超所值，绝对有得赚。估计墨王子是看她已然心不在己才低价出售，谋取最后一点价值。
可是，一向睿智的弥勒师爷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替大王子收了一份公文副本，没有立刻跟随大王子离开。
弥勒师爷望向了墨王子那边，试图找到点什么令自己可以安心离开的气氛。
可那边明明欢喜得很，完全没有贴身丫鬟背叛后的盛怒和无奈出售的感觉，更像是充满了低买高卖后的欢乐。
猛然间，他瞧见墨王子身后那第一流的小美人笑嘻嘻说道：“恭喜公子。”
独孤墨也笑道：“周姑娘。这个你且与我拿着。”
他将手中的公文交给了她。
没有给豹老？弥勒师爷瞧得莫名其妙。
很快，他猛地意识到了墨王子与一个漂亮丫鬟间的称呼不对劲儿。
丫鬟称呼墨王子，该叫王子或主子，怎么叫公子？
若说是从未公开王子身份前叫惯了，可周芷若是不久前纵横拳抄家中加入墨王子府的啊。时间上合不拢。
而独孤墨也容得她这么叫，但偏偏没有呼唤什么丫鬟名。倘若是收入房中的丫鬟，倒也是可以不起丫鬟名，代之以昵称或直接称呼名字芷若。但为何客气地叫她周姑娘？
这身份好像不太对啊……
就在弥勒师爷迷惑的时候。吴喆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瞧着这边，干脆走过来。将手中文书晃了一下后，出声调侃道：“您可是弥勒师爷？”
弥勒师爷一听周芷若这个丫鬟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顿时开始觉得大大不妙了。
你周芷若只是一个花瓶，是胸大无心的典型女子，如何会知道大王子身边智囊幕僚的我？
没容他进一步多想，吴喆笑道：“弥勒师爷快回去看看吧。石榴可是大智若愚得很。”
大智若愚？
弥勒师爷猛然一身冷汗冒出来，心下隐隐有了什么念头涌上来，却下意识地不敢去想。
他一手汗水攥紧了公文，慌张张往外就跑。
宗人府门外，拉着石榴的手。并排坐在马车厢中的大王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拉起马车窗帘叫道：“弥勒师爷，我们速速回……”
大王子话还没有说完，弥勒师爷已经抢上前，扒着马车窗对着车厢里的石榴叫道：“石榴，建碑赎兄之策，可是你出的？”
“啊？”石榴听得莫名其妙。
“我说，建碑赎兄之策，可是你出的？！”弥勒师爷声调又提高了几分。
“啊？”石榴还是一脸迷茫。
弥勒师爷虽然一颗心沉了下去，却也生怕她是因为过堂一时被吓傻了，又追问了几遍。
渐渐的，石榴总算能回答几句了，可弥勒师爷也已经能够确认了。
这个丫鬟石榴，只是听说过建碑赎兄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什么来龙去脉。
“你、你当真不清楚？”弥勒师爷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不会是大智若愚吧？
真的像刚才那个漂亮丫鬟周芷若说的似的大智若愚？
但她若说得准，难道料事如神的会是……
“我清楚什么啊？”石榴被问得迷糊。
大王子在旁也是听得糊涂。
“那你为何收了我们大王子的首饰？那可是价值几万两银子的东西，你也敢收？”弥勒师爷声音颤抖的厉害。
“别人送我东西，为何不要？几万两银子又如何？不要白不要！”石榴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很快又一脸笑意地拉着大王子胳膊道：“何况是大王子欢喜人家才送的，怎么能拒绝呢……”
“……”弥勒师爷僵在当场，嘴角有点抽筋。
虽然已经入夏，但晚上的寒风吹过一身冷汗的弥勒师爷，仿佛带走了他浑身的热气。
弥勒师爷脸上表情扭曲，嘴角抽搐着，渐渐变得口歪眼斜。
慢慢的，他扒着马车边的手松了，整个人瘫了下去。
马旁老车夫一看，惊呼道：“不好啦！师爷中风了！”(未完待续。。)
第728章 每个人不同的夜寐
身材臃肿的弥勒师爷，熬了大半夜，紧张思考了许久，又在夏夜的一阵凉风中，整个人僵住。
于是他悲剧了。口眼歪斜外带手脚直抽抽。
中风。
以他的体型和年纪本来就是高危人群，何况还有突然之间大受打击的情况？
怎么可能？我居然又被那位女智囊骗了？！
弥勒师爷在倒下的时候，脑子里面却清醒得很。
他已经明白，石榴是个坑人货。
用吴喆的话讲，石榴就是个高仿a货。
“师爷，弥勒师爷！”周围的侍卫和家丁，还有大王子的呼唤声在耳边响个不停，但弥勒师爷充耳不闻，他心中想的只有两个女人。
石榴和周芷若，难道真的一个是大愚若智，一个是大智若愚？
白送我的为何不要，不要白不要……这些石榴说的话语，在弥勒师爷的脑海中回想。
一场宗人府丫鬟吃里扒外的官司，大王子没有任何辩驳就愿意支付银两替石榴赎身，为的是什么？当然是智囊啊！
可这样的庸俗女人居然被我识别为智囊？我真是个笨蛋啊！
关键是这个高仿a货居然价值三百万两银子啊。弥勒师爷一想就吐白沫了。
“啊！师爷吐白沫了！快台上马车去寻最近的医馆！不不，找最好的医官来！”大王子的声音。
犹如螃蟹一样手脚直抽抽，嘴里还冒着白沫的师爷。又想到了那位巧笑嫣然的少女。
大智若愚呢……甜美的声音，迷人的笑容，好像刚刚出现在自己眼前似的。
但她却是一切的主谋者。
不。不改称呼为主谋者，而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才是墨王子身边真正的智囊！女智囊！美人儿智囊！洞察人心、运筹帷幄，达到未卜先知程度的超级智囊！
我要告诉大王子，立刻去接近周芷若，重新开始争取真正的智囊。
不要试着与她冲突，因为这位智囊太可怕了，大王子你完全不是对手。即便是我。也都已经完全陷入了她的陷阱而不自知。甚至于在被她提醒之后才幡然醒悟，却已经被坑了三百万两银子啊！
这样的智囊，大王子怎么跟她斗？只有争取才是上上策！
弥勒师爷想把这些告诉大王子殿下。但是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沉，越来越迷糊了起来。
但弥勒师爷也是意志坚定之辈，自己没有识破吴喆的计谋，心中深深有愧。挣扎着要让自己苏醒过来告知大王子关键事项。
可是他良久也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听到了耳边有人说话：“大王子殿下，凭本医官行医五十余年的经验诊断……师爷身宽体胖累有顽疾在身，急火攻心时受了邪风，被蒙了心窍，只能慢慢调养吊住性命了。”
“那、那师爷何时能苏醒？”
“这也难说了，若是以人参吊命，自然性命无忧。但想苏醒，却要看他运数了。”
医官告辞下去开药方的声音。
“这么说。我可能只靠石榴出谋划策了？”大王子低声自言自语。
大王子可没有师爷那么脑筋快，更没有吴喆之前的话语铺垫。所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石榴并不是真正的智囊。
什么？师爷恍惚中听到了大王子这句话。顿时心中大急，恨不得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叫他千万不能信什么石榴的话。
可是他这么一心急，更加是和医官说的一样，急火攻心反而病情加重。就是西医上的血循环过快，血压令脆弱的血管更接受损，脑内出血情况更悲惨了。
“医官！师爷又抽筋了！” 大王子惊呼。
大王子府内一片混乱。
“哈哈哈哈！我终于跃上枝头变凤凰啦！” 石榴在给她的奢华房间里兴奋地跑来跑去，很快又气气地一跺脚：“哎呀，那几件首饰没有取回来，可惜可惜！一定要让大王子多多补偿我！”
石榴还在一块上等的铜镜面前臭美了半晌，对着镜中的自己道：“三百万两银子啊，有人肯出三百万两银子来买我。这么说起来，论魅力，我石榴真是天下第一！”
****************
“周姑娘当真是天下第一！”豹老双挑大指赞道：“运筹帷幄，当朝无人可出周姑娘之右。”
他们一行人已经回了府邸，在大堂内暂歇。
“周姑娘，这次又是仰仗你运筹帷幄，大王子果然来救石榴。”独孤墨赞道：“特别是最后对大王子叫价的时候，你居然敢让我喊出一千万两的价格，当真看得极准，一下子抬高了对方的心理。否则他也不会被逼同意三百万两的价格。”
“哦？”豹老在旁讶道：“我倒是没有注意，周姑娘提醒殿下您的开价了？”
“是的，周姑娘借着献茶和在我身后的时机，分别对我用一根手指暗示了一下。”独孤墨笑道：“这么两次伸出手指，结果价格就从一百万两翻到了三百万两。”
“啊，那就是伸一次手指便是一百万两！”豹老大赞，也打趣道：“周姑娘的手指当真不一般，可谓之金手指了。”
“呵呵……”吴喆尴尬地笑了笑。金手指，你当打游戏的作弊密码啊？
我能说那是巧合吗？是你误会了手指的意思而已，我觉得一百万两就差不多了。
“公子，这三百万两您一早便去取来吧，最好赶紧要以免夜长梦多。我先去睡觉。”吴喆也准备白天的玄武女将仪式了。
“对对，周姑娘天一亮就要去玄武女将仪式，赶紧休息。”墨王子和豹老同时一拍脑门想起大事。
“待三百万两的银子要回来了，本客卿智囊望公子暂时莫要他用，但听我建议后再行定夺。”吴喆说了这句话，便起身回房。
墨王子好奇地追问了一句：“周姑娘准备如何安排？”
吴喆回身笑道：“暂时保密。”
独孤墨被她回眸一笑的模样激得心中一跳，怔了半晌。
豹老在旁瞧得分明，心中暗笑这样的丫头，即便一向不近女色的墨王子只怕也把持不住了。
要不，你半夜去敲门？或者跳窗户？豹老很想对墨王子这么说。
但他和独孤墨都知道，周芷若还摸不清性格，万一激起了反感，可就大事不妙了。
如果她真的有投靠他人的苗头，倒是不妨考虑生米做成熟饭来强制留下来，哪怕是禁室调教生娃……咳咳……
可现在她一心帮助墨王子，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若是采取了不当的行动，未免节外生枝。不如顺其自然、日久生情般地让墨王子的先天魅力，令周芷若自行暗生情愫，如此便各得圆满了。
这一夜，吴喆那边不用提，想睡就睡得极为香甜。
墨王子和豹老在兴奋度过后，也是各自酣然入睡。
大王子府却是各有热闹。
内务人员负责调动银两准备三百万两。毕竟这么大一笔钱准备起来可不是仓促间就可以轻松拿出来的。
这不是说大王子府邸里没有这么多现钱，而是银两的支取要有自己的渠道。随意可以动用的账目上自然没有这么多，就需要从各个台面上调取。
大王子府也是有各种各样的生意线的，从哪条线上抽取多少就是一门学问。所以账房先生和财务管事忙得不可开交。
至于大王子自己，在弥勒师爷病榻前待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好做的，也就离开去寻石榴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石榴似乎很粘人，而且充满了某种故意勾引的意思。
于是……咳咳，吹灯了，拉帐了……
大王子这下信心十足，觉得把这位女智囊可算是彻底拿下，不怕她再跟别人跑了。
不过，等他以后发觉这一夜居然价值三百万两，保证他再见到石榴都硬不起来……
至于可怜的弥勒师爷，还在病榻上被灌药，几乎被大王子遗忘……
第二日，墨王子一边安排车仗亲自送吴喆参加玄武女将资质仪式，另一边让自己的账房先生去大王子府提银子。
玄武神殿是皇家旗下的直属设置，并非属于三圣宗。还有武国元疗殿也属于皇家。
这点与齐国不同。齐国的玄武神殿属于齐王王室，可齐国元疗殿却在仗剑宗的系统内。
到了地方，出示信物后准入。墨王子和豹老亲自陪着吴喆来到了玄武神殿上。
“怎么这回仪式真的很人少啊，像龙老说的一样。”出乎墨王子和豹老意料的，只有十来位年轻女子在等候。
直到时辰到了仪式开始的巳时，也仅仅是二十位受邀的女子到场。
“哎呀，周姑娘。”一向不太关心俗事的龙老居然也来了，远远就朝吴喆这边过来。
他竟然是先与吴喆打招呼，继而再与墨王子和豹老见礼。
独孤墨认为今日周芷若本来就是主角，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来的女子中，居然只有吴喆是有王子护送的，再加上又有龙老上前打招呼，难免产生了一种鹤立鸡群的表现。
在玄武神殿堂下观望的不少侍卫和三圣宗弟子，悄然议论。
“看到没？那位姑娘是墨王子送来的。”
“哪位？”
“最漂亮得那个啊。”
一说最漂亮的，也就没有异议了。(未完待续。。)
第729章 没有资质？
巳时七刻的正式开始时间前，到来的已经不只是参加测试的少女了，还包括了不少的三圣宗上层。
不止是龙老，就连蟒老等诸位长老，乃至于几位管事，还有元疗殿的一些人都到了。
一些较敏感者觉得，今天的仪式似乎有点不寻常。不过今天本来就是打破常例的一次，倒不值得奇怪。
很快，一个嘹亮的主持声叫道：“玄武女将资质测试，现在开始——”
玄武王在这类少部分人参加的资质测试上，一向不喜欢形式过于繁复，所以曾经严令简化仪式。
今天专门为一个人举办的特殊场，自然更加没话说。
玄武女将的资质测试仪式，非常类似于仗剑宗测试习武的玄气资质。
受试者坐在了一个特殊的软垫上，隔绝地气影响，以特殊的晶石进行测试，看是否有反馈。
吴喆是压轴的，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现场中，只有龙老和玄武皇的密探知道，这压轴的才是今日的唯一有意义的存在。
不过其他看热闹的，特别是三圣宗的高层，都是来瞧吴喆的。
虽然昨晚的三百万两银子的事情还没有传开，但吴喆在三圣宗闲习的情况，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
什么破了逆水河阵法，什么不用玄武踏过陷龙潭，什么术法羞退晋国研习生，各种添油加醋的传闻开始散开。特别是加上一个大嘴巴的蟒老，在仗剑宗高层中惹起了不少的关注。
“周芷若是谁啊？听说长得很漂亮。”
“漂亮的丫头能有本事？是妩媚得很有本事吧？”
“不。是真的有本事。术法这一类，还有破了逆水河的阵法，这都做不得假的。”
这些就是三圣宗高层人士的议论。只不过他们的话语都是用传音入密一类功法说的。即便吴喆想听也极为吃力。更别说一般人了。
仪式逐一进行，在场边一群少女中等待的吴喆故作打哈欠。
不少关注她的人看着好笑，却又感觉这丫头即便打个哈欠的模样，怎么都瞧着那么招人喜欢？
那副俏模样，还有完全不同与周围紧张少女们的悠闲和放松，令她格外显眼。
鹤立鸡群，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完全就是凤落鸡窝的感觉了。
其实，她就是没心没肺那种。
因为她看到了熟悉的元疗师，感受到了在仗剑宗曾经学习到了极小一部分的元疗术。
进化机体玄武女将的资质。吴喆打算不开发给武国了。毕竟成为玄武女将的话，必然会导致配置大量武国的玄武士兵。自己迟早要背叛武国，到时候那些玄武士兵怎么办？
他们必然犹如魏玲辖下的那三百士兵一样，陷入生不如死的叛国境地。即便他们再尊敬自己。也只有两难。越尊敬自己。陷入的痛苦也就越深，自己如果有别的解决办法，就不要缔造这些痛苦了。
吴喆瞧着三圣宗来的几位元疗师，那种特殊的波动已经被进化机体查觉了，心中便有了一番计较。
前面二十来位女将都没有任何玄武资质。
“第二十六位资质测定者，周芷若。”
吴喆颇为放松地上前去，按照指示做好。
一次测试，没有反应。第二、第三次。都没有。
她不是萧若瑶。龙老看在眼里，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玄武皇早已安排的密探。特别是谍报头目都亲自到了现场暗中观察。此刻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立刻飞报玄武皇。
这块测试玄武女将的晶石，若是对方没有玄武女将的资质，便没有任何反应。而若是有资质，则会变亮，接下来便会在欢呼声中举行本命晶石的镶入仪式。
倘若被测试者已经有了玄武女将的身份，则晶石会直接反映出对方的等级颜色。比如已经是一级女将了，则会显示红色。四级女将，则会显示绿色。
吴喆的进化机体模式最特殊，是一种学习分析而得的能力，并不是寻常有资质的少女通过特定的仪式，镶入了本命晶石。
也就是说，吴喆只是借助了苍天之青玉，以进化机体的力量驱动了楚女将和魏女将的两块本命晶石当引擎，发挥出玄武女将的作用。
吴喆，始终都没有本命晶石在。而且她也在晶石靠近身体时，脑海中反馈的[玄武女将资质测试端靠近，是否进行反馈？]内容直接予以了否定。
所以，上述的这些测试方法自然无效。
可怜的玄武皇和龙老，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这样规避玄武女将本命晶石的开挂方式。
二十几位少女都没有资质，现场也没有多少人发出遗憾的声音。
因为太常见了。往日的常例测试也常常有上百人无一合格的结果。
仪式结束，三圣宗的高层人士纷纷诧异，也远比一般人感到失望。
独孤墨身边的豹老最是纳闷：“周芷若没有资质？”
“并不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就能成为玄武女将的，这要看天赋。”独孤墨摇摇头：“我们去安慰她吧。”
吴喆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两人上前宽慰几句，却见她吐了下舌头道：“公子把昨晚的贼赃给我玩，我就不伤心了。”
“贼赃？”独孤墨一愣，但很快想起那价值二十多万两的首饰还在自己的手下那里，估计已经存入了府库，连忙道：“这个自然，回去后你就去府库提出来好了。”
“多谢公子赏。”吴喆立刻笑意满满。
女孩子就是喜欢那些东西。独孤墨无奈地暗自摇头。之前石榴带她上街买东西，居然给她配了一套那么低廉的饰物，这是怀恨在心了。
对了，石榴到了大王子府内，迟早露馅，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这算不算也是她的一种报复？
独孤墨想到此处立刻后背一阵凉意，心道千万不能得罪女智囊，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喆正想再说元疗之事，突然有一位少女跑过来，躬身奉上了一份名帖，口中恭谨道：“元疗殿琴殿主，请周姑娘移步小叙。”
咦？都不用我自己寻借口，直接送上门来了啊？(未完待续。。)
ps： 感谢读者frankyzhu76的万币打赏
第730章 脸垮了
“哦？周芷若确认没有玄武女将资质？测试晶石没有颜色变化？”玄武皇在养心殿中确认地又问了一遍自己的谍报头目。
“恭喜皇上，的确如此。”谍报头目俯身道贺。
自己的子民没有玄武女将资质，也值得恭贺，这可是超出了寻常可以理解的范畴。
但周芷若没有，却当真可以恭贺了。
周芷若就是萧若瑶的嫌疑可以排除，这意味武国又出了一位可以与齐国萧若瑶相比美的少女天才。
“难得难得，我大武国福缘积累啊。”玄武皇欣慰地将手指在桌上敲着，心情大好。
当初萧若瑶横空出世，玄武皇最早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随着两次击溃晋国境内的武**力，玄武皇就完全坐不住了。
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对齐王的羡慕嫉妒。我坐拥中原第一强国，手底下竟然没有如此杰出的少女英才？特别是二十年来被仗剑宗宗主威胁的恼怒，更是由来已久，大大加深了这种怨念。
现在，终于轮到朕扬眉吐气了！
看到了吗？北边的那具黄土埋半截的王者，朕手底下也有如此杰出的女性年轻一辈了！
“告知龙老，对周芷若的戒备解除，可自行其事。”玄武皇道：“撤去对周芷若的十二时辰全盯梢，改为普通级别……”
玄武皇口中不断下令，谍报头目连忙一一记在心中。
谍报头目心中有数，如此一来，朝廷的态度已经明确。周芷若，是皇上看重的重点培养人物了啊。就连独孤墨也水涨船高……
“等等，她的运筹帷幄已经达到这种程度？罪卖丫鬟计，妙。妙啊！”玄武皇口中一边下令，一边看着情报的文字汇总，猛地拍案大赞。
谍报头目也是知道全过程的，立刻将当时情况完全讲了一番。
“有趣，这少女当真有趣。”玄武皇击节赞道：“将一个挡箭牌丫鬟充作智囊，以罪责陷于国法困境。哄得人来救，直接诓骗了三百万两。啧啧，当真好计！”
谍报头目提议道：“大王子中了此计尚不自知，而最新报来其弥勒师爷在宗人府门口中风，已经人事不知。属下认为，是否有必要提醒他石榴并非真正智囊，以免误人？”
“提醒？哼，自己种的果子自己吃。不管甜的还是苦的，哪怕是有毒的。也要让他自己吃下去！”玄武皇哼了一声。
谍报头目立刻不再吭声了。
优胜劣汰，未尝不是挑选继承人的最佳法则。哪怕是继位者的运气，都可能影响武国未来的国运。所以玄武皇这种完全旁观的方式虽然有小弊端，但从大局上说，却是相当有长远眼光的。
只有在争位夺权中活得下来、且活得最精彩的，才有资格继承大统！
***************
玄武神殿前，吴喆等人刚要离去，元疗殿有人来邀请吴喆过去一叙。
元疗殿琴殿主？卖钢琴的吗？吴喆心中恶搞了一下。齐国仗剑宗元疗殿的那位与白长老有一腿的殿主姓啥来着。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周姑娘，琴殿主相邀。看来是相邀试试看能否激发你元疗资质。”独孤墨连忙说好话：“这可是比玄武女将也不逊色的好机会，千万莫要错过了。”
“元疗师好像就是不用药材的治疗者吧？”吴喆满眼放光。
豹老在旁道：“对对，就是那种用元气治疗人伤痛的高手。她们修炼的玄武另辟蹊径，元气可以与玄气一较长短的。”
吴喆兴奋地一挥拳头：“太棒了！成为元疗师一定很……”
“对，身份不比玄武女将差太多。”豹老怂恿道。
不想吴喆却开心地叫道：“一定很省钱！治病都不用药草了，那开个医馆岂不是没本儿的买卖。赚大发了！”
“……”豹老和独孤墨都是无语。
刚赏赐你了二十多万两的首饰啊，怎么这么快又想着赚钱了？瞧你这点出息，就算是你的一个替身石榴都卖出了三百万两银子。没钱的时候把自己卖了都能成为富翁。
这就是小女人啊。豹老和独孤墨无比默契地相互对视一眼。就算她再聪明，也是个小丫头。无论是否是智囊，女人的天性无法抹杀。
吴喆瞧着两人的表情。心中暗笑。这种一高一低的过渡实在太合适了。
在高深莫测地实施了某个计谋后，吴喆大都会刻意地表现出一些幼稚的地方，来降低独孤墨对自己的观感。
不能过于妖孽，不能过于神秘，不能过于强大。
这是当家臣的重要法则。
不遵守这三点，那就是在功成名就后等死了。甚至有的主子都等不及你创功立业，就出于担心把你弄死了，甚至是借敌人之手代刀而杀。
吕不韦被弄死了，韩信被弄死了，刘伯温也被弄死了……这一个个血一般的教训，摆明了告诉谋臣不可让主子觉得不放心。
吴喆之前的那一番话，并没有令她的神奇表现打折扣，而是让独孤墨和豹老觉得她更加容易揣摩，似乎很容易看透似的。
倘若没有这种感觉，吴喆的处境虽然不至于不妙，但也绝对不会让独孤墨安心。
独孤墨现在敢不把吴喆纳入房中，却仍信任于她，并不单单是怕触怒，更有觉得她比较好掌握的缘故。给点红枣就满足，给点恩惠就开心，喜欢占点小便宜然后沾沾自喜，多好掌控的小姑娘啊！
“周姑娘，还不过去？”豹老敦促道。
“那个……琴殿主凶不凶啊……”吴喆轻声说道，好像有点担心，探头探脑地往远处一处小茶舍望过去。
那处茶舍就是刚才递上名帖的元疗殿人所说的叙话地方。
独孤墨道：“据闻琴殿主并不太喜欢热闹。但今日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为了周姑娘你专程而来。”
豹老道：“不错，一定是周姑娘在宗门的表现，惊动了琴殿主。毕竟多年来三圣宗都没有杰出的女弟子了。”
“好吧。”吴喆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骤然又回头讶道：“你们怎么不和我一起过去？”
独孤墨听了她这句惊讶之言，心中反而开心。她能如此希望与自己和豹老一起过去，说明心中已经很依仗自己这边了，连忙安慰道：“元疗殿女子大多不喜男子，我们就不过去了。”
吴喆脸上表情变化一下，红唇微动，却没有说什么，讪讪地去了。
“主子，您注意到周姑娘的脸上表情垮了一下没有？”豹老凑过来对独孤墨说道。
独孤墨微微点头：“看到了。”
豹老笑道：“恭喜主子，看来她已经对您有了一定的依赖感。只不过她好面子，又不好意思开口求您陪她一起过去。”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独孤墨微笑，看来豹老的想法和自己大同小异。
“是呀，虽然可以运筹帷幄到犹如未卜先知的地步，但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而已。之前近十年一直被她爹爹圈养着，都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不表现出心中的发慌已经不错了。”
独孤墨斟酌了一下：“我们且走近，在茶舍外最近的地方等候她。”
豹老促狭地笑道：“主子您自己过去吧，我去找几个老友聊聊。”
附近看热闹来的三圣宗高层自然有不少认识的，不过豹老摆明了是给独孤墨与少女独处的机会。
独孤墨心中雪亮，也不腼腆，笑着走过去。
他心中的确是最惦记宫小路，但并不介意多一房智囊型妻妾。若是自己在周芷若的智谋扶持下登基坐殿，未尝不可以分封东西二宫。
吴喆还不知道，在独孤墨的心中，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这也难怪，在这个时代，特别是没有武则天前车之鉴的时代，没有男人会设想女人叛变当权什么的。只是认为女人就是陪衬，她们的终身奋斗目标，最多是要成为一位王妃、皇后。
而如何让女人不生另投的叛心？最简单莫过于纳房了。让她成为自己的人，甚至于生娃产子，那边再也跑不了了。
当然，独孤墨也考虑过她成为元疗师的可能。
不能阻止，只能推波帮忙甚至大喊加油。独孤墨早就在心中明确了自己的立场。
对于吴喆的任何决断，只要不涉及自己的根本利益，全都可以接受。特别是这类让她成为特殊身份的决断，千万不能加以劝阻，否则很可能演变为自己与女智囊之间不可弥补的裂痕所在。
如果她成为元疗师，那便以顶级的幕僚待遇相酬。对了，义结金兰、结拜兄妹都可以考虑。
独孤墨眼看着吴喆走向了茶舍，心中决断已定。为了拉拢这样一位出色的智囊，他也是想了各种办法。
就在这时，吴喆却在即将踏入茶舍的时候回头一瞥，瞧见独孤墨，顿时没好气地叉腰斥道：“刚才问你陪不陪我过来，你说不陪。现在偏偏像个尾巴似的跟过来干啥？”
独孤墨脸也垮了。
虽说是个女智囊，但这小脾气也够受的啊。
结拜兄妹还是算了吧，别说皇家身份不合适结拜，单单成为妹子后，还不把自己训得跟孙子似的……(未完待续。。)
第731章 元疗琴殿主
幕僚训斥主子，这也是女幕僚的特权了。不，还是吴喆的特权。
敢在外面对主子这样，也算是独一份儿。
不过她一插柳腰、云眉倒竖的模样丝毫不让人觉得是在骂人，而像极了在朝主子撒娇，就好像在说：快向人家赔礼呀~快向人家赔礼嘛~！
如果再加上一句[欧巴~]那就更加像了。
“是我不对。”独孤墨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微笑着朝吴喆一拱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且进去吧。”
“嗯，在这候着吧。”吴喆夸张地一拂手，走进了茶舍。
独孤墨哭笑不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天底下有几个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但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如此说话，却让人没有半点生气的感觉。
一个词汇从他心中涌起：恃宠而骄。
不，独孤墨摇摇头。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叫作恃宠而娇。
她没有飞扬跋扈，而是一种小刁蛮。并不惹人讨厌的小刁蛮，一种若即若离、近乎于撒娇似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独孤墨有点得意。好像自己虽然没有泡过妞，但自然而然就能吸引妞，对不对？怪不得娘亲在世时曾说过自己英俊，一定会招女孩子喜欢。
一向冷静的独孤墨，都在吴喆的潜移默化下开始在心中yy。
他是不知道宣王子当时在阵营中的心态啊，否则必定吓得出一身冷汗……
能被吴喆哄得浑身舒泰的男子。绝对都是要倒霉的前兆。当然现在吴喆不可能坑独孤墨，因为他是吴喆在武国的立身之本。不过设点未来的伏笔是免不了的了。
却说吴喆走近茶舍。
茶舍地方很大，居然是两进的院子。
此处是玄武殿的宅产，招待的都是非比寻常的人物，自然布置奢华。元疗殿暂时借用了这里，而且只让女子进来，男子尽皆退避。
“周姑娘。”一踏进外门槛，已经有元疗殿的几位侍女躬身问好。
“你们好。”吴喆笑眯眯地回了一句，还对门两边的这几位侍女分别点头致意。
好亲切的小姑娘。几位侍女都在心中惊讶。她们与人打招呼是一种下人的礼节，但从来没有人正面回应过的。最多是点了点头。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周姑娘里面请。我家殿主在里间恭候。”一位女侍长引领着吴喆往里面走。
进了第二进，就是茶堂了。
元疗殿的琴殿主坐在当中主位，正瞧着门口，与吴喆打了个对面。
啊。这就是琴殿主啊。半老徐娘。胸脯挺大的。人长的中上资质。
吴喆重点就看了两个地方。而且是先看胸脯后看脸。反正琴殿主坐着，也看不出什么。
琴殿主一身武国的代表黑色的袍装，但却镶着白色的边线。
这套服装倒是令女子的艳丽减弱不少。甚至很多地方的孝服就是这个样子。
元疗的元气是白色，所以元疗殿的服装以黑色为主色调，即便齐国崇尚白色，但武国的元疗殿仍以白色镶边，并不为过。
有点像斑马似的，吴喆心中腹诽：这位琴殿主是啥审美啊，怎么搞出这么一身打扮？
她不知道，琴殿主的这身打扮却是在武国闻名遐迩。
元疗殿使用元气治疗伤患，别说三圣宗仰仗其功效，就连其他宗门乃至于邻国的江湖人士也不敢轻易得罪。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受伤对不对？凡是操兵器的都不打大夫这项潜规则，便由此而来。元疗术作为比医术更神奇的能力，自然更是比妙手回春的国手更加受欢迎。
而琴殿主在江湖上更是闻名遐迩，甚至比仗剑宗的元疗殿主更胜一筹。只不过当年在争夺白长老一件事上，琴殿主败北而已，热脸贴过去都没有粘到冷屁股。那说起来又是一件江湖趣事，只不过知道者甚少，而且不便乱说。
否则惹毛了这位琴殿主，那也是很可怕的。毕竟元气和玄气虽然截然相反，但却同有强身之效。琴殿主元气修为换算为玄气，已经是月阶圣者的新月巅峰水准，远在仗剑宗元疗殿殿主之上，丝毫不容小觑。
只是，齐国仗剑宗的元疗殿人丁兴旺，而琴殿主这边人才凋零。大家都有众多的低级元疗师，精英者少之又少。
几年前琴殿主的亲传女弟子得了一种怪异的疾病，元疗术收效甚微，即便琴殿主消耗元气治疗，也渐渐衰弱下去，浑身无力无法动弹，最终因不能呼吸而在一个夜晚活生生憋死。
琴殿主本是位天资卓绝之人，在这位消耗她元气的女弟子去世后，功力才渐渐提升起来，触及了新月阶巅峰境界，随时可能突破到玄月。
但由于元气毕竟与玄气截然相反，她是以自身吸纳天气元气供养他人修复伤患，所以并不能造成类似于玄气攻人的那种暴发破坏力，实际战斗能力仅仅相当于一般的月阶圣者。
几年来，琴殿主一直想寻找一位资质足以堪当自己传人的女子，但这就好像寻找药珍一样困难。能够学习元疗术的女子年年都有被发掘出来的，可资质上佳的悟性不足，悟性足的又欠缺资质，当真令人头痛。
今日琴殿主来瞧周芷若，便是抱着一点飘渺的希望。
“周姑娘，我贸然请你前来，还望见谅。”琴殿主并未起身，而是向下首的一个座位一挥手，示意让吴喆坐下来。
琴殿主并没有自称本殿或本宫，而是直接以我来讲，令周围伺候着的元疗殿女子心中诧异。显然她是相当看重这位叫作周芷若的小丫头。
“前辈面前，焉有小女的座位。”吴喆倒是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已经打听过，你是墨王子的客卿智囊。身份不低，毋庸客套。”琴殿主心中觉得好笑，刚才在门口的话语她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在自己面前装淑女了？
客气了几句，琴殿主让吴喆坐下后闲话一番，才直中主题道：“周姑娘，这番寻你来，主要是我想问问，你是否有兴趣修习元疗术？”(未完待续。。)
第732章 元疗资质开启
“学习元疗术？当然，当然，我一百二十个乐意学。”吴喆兴奋地满地乱蹦：“多谢琴殿主眷顾，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琴殿主对于吴喆的喜悦相当欣慰，不过仍旧提醒道：“虽然你也想学，但需要注意提醒你。元疗术不同于寻常玄气，在修炼的时候是吸纳天地间的元气于己身，再反向转化为生命力施予他人。这个道理与玄气修炼的玄气加强自身完全相悖，而且两者经络走向也截然不同，所以就不能再修习玄气，否则前功尽弃更有性命之忧。”
“徒儿知道了。”吴喆一脸很乖的样子。
“虽然我想传授你武学，但你未经拜师仪式，且尚需奏明玄武皇御批后方可入我学门。所以这一声徒儿你且莫太早叫来。”琴殿主倒不是个急性子，将手一抬吩咐从人道：“取我柏玉垫子，与她坐下。”
从人和吴喆都明白，这是要测试她的资质。虽然眼观**成可以修习，但需要进一步确认。
待吴喆坐下后，琴殿主吩咐道：“心中莫要胡思乱想，闭上眼睛，调匀呼吸。”
吴喆立刻以入定的方式摆出准备测试的样子。
“先天坐莲式，好生优异的资质。”琴殿主一看吴喆的坐姿，便赞了一声。心中又道，莫非自己今日撞了大运，一时兴起来瞧三圣宗闹出热闹的小女孩儿，竟然有此巨大收获？
琴殿主凝神聚集元气，左手拂动右手中指上的一枚青玉戒指，然后将右手探近吴喆的额心。
她的测试方法与玄武资质的测试有点不同，也是独门修炼方式的专有方法。
只见琴殿主在她中指上凝聚一团白色的光球，就是元气凝结的半实体，探向了吴喆的额心。
看她能接受多少。便是资质的高低程度。自己不幸过世的那位亲传弟子，能够吸收六成，已经是上等的资质了。
这周芷若能修习元疗术是基本没有疑问的，关键就是能有什么程度的资质。只要不低于四成吸纳，便是我的大运气。琴殿主心中琢磨着。
她比吴喆更加紧张，多年寻觅合适的传人未得。今日总算有了个种子选手，生怕资质测定会令自己失望。
元气光团接近了吴喆，不止是琴殿主，就连琴殿主跟班的其他诸位弟子，也心中有点紧张。
她们倒不是嫉妒吴喆，而是真心为师父着急。
几年来，她们只恨自己资质不足。师父偌大的元疗术本领，却没有弟子可以修炼更高境界，无法突破瓶颈晋级。
特别是大师姐过世后。元疗殿除了师父之外再无优秀的元疗师，造成太医院隐隐有压过元疗殿的情况。
所谓同行是冤家，太医院与元疗殿虽然不至于是仇人，但冤家是跑不了的。特别是一些治疗的医馆，经常对门开着。
近年来双方也是有些冲突的。元疗殿弟子们对冲突产生的很多小麻烦，私底下就忍了，不想让师父琴殿主分心。毕竟小孩子打架不能总找大人来帮忙。
可长久以往不是个事儿啊，真是需要个大师姐来撑腰了。
光球靠近了吴喆的额心。琴殿主和诸位弟子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看着光球会被吸收走多少。
【元气团发现。元疗术技能学习加速！目前进度30%。因经络目前以玄气修炼为基础，经雷电变异。但无法直接修炼元气，是否开始经络改造，以便玄气、元气双系统运行？】
吴喆心中一愣，立刻明白这是类似于计算机的双系统。之前曾经在开发经脉时听到过类似的系统提示。
经络改造是否会影响原有的玄气能力？吴喆问。
【不影响。经过雷电变异，进化机体在玄气、元气双系统间可无缝切换。且基本不耗费时间。】
有点像同时安装xp和win7，不，该说是同时安装微软的windows系统和苹果的mac os系统啊，好厉害的感觉。而且没白被雷劈啊，看来也有好处。
经络改造！
吴喆立刻做出了决定。
【经络改造开始！1%……100%完成！】
吴喆的身体经络改造比预想的要快。几乎是瞬间便已经完成。
但改造完成的这一刻，吴喆突然感觉小腹一痛……
糟了！忘了会发生那件事情了！吴喆一脑门黑线。
【适应性经络改造完成！元气系统运行开始！元疗术技能已可以开始自身学习！】
“全、全吸收了？！”琴殿主一声惊呼。她自然察觉不到进化机体的体内变化，只发现自己的光团没了。
她和一众弟子，瞪大眼睛看着元气光团靠近周芷若漂亮的眉宇间，但想不到倏忽便消失，就好像是被硬生生抢过去了一般。
“我竟然失去了对元气团的控制……”琴殿主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的先天资质甚至在我之上？！
一种带有强烈喜悦的心情开始涌上心头，但琴殿主还暗自安慰自己不要过于高兴，也许只是错觉。
琴殿主手指一弹，立刻又有一团元气光团出现在指尖。
这回她谨慎地以三根手指呈拈花状靠近吴喆额心。
“好强的吸力……”琴殿主这回明确地感觉到，元气光团靠近她的额心时，竟然从那里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
不需要自己递送元气团来进行试验，对方的身体居然犹如干涸皲裂的田地一般，饥渴地将元气光团吸收了过去。
【元气光团吸收，可以开始元疗术分析进度加速。如配以心法口诀，修习进度可大幅增强。】吴喆脑海里响起这样的金属化提示声音。
“好厉害的先天吸收力，也好，就看你能吸收到什么程度，我也借此为你打通穴道！”琴殿主兴奋地催起元气，试着看她到底能吸收多少。
琴殿主双掌探出搭在吴喆的肩头，正要将元疗术的元气源源不断地灌输进她的体内，但突然觉得似乎地气上涌，竟然令自己的元气一滞。
“柏玉垫损坏了？”琴殿主连忙收回元气，朝吴喆坐着的玉垫一瞧，不禁讶然道：“傻丫头，红事来了，你怎么也不吭声？”
其实吴喆早就已经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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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舍外，独孤墨和豹老还在等候。
良久也不见有个反馈出来，两人不禁纳闷。
却见一个元疗殿的女弟子出来，朝独孤墨一躬身道：“我家琴殿主通晓墨王子，与周姑娘甚是投缘，且要带回元疗殿修习元疗术，请墨王子勿忧。”
“啊？这就要带回去？”独孤墨诧异。
豹老问道：“琴殿主需要带周姑娘走，大概耗费多久时间？我家墨王子片刻也离不得周姑娘。”
“墨王子说的哪里话来？女孩子家的事，切莫要强求。”女弟子不禁脸上一红，心道周芷若现在身子不适，正要回元疗殿更衣沐浴，如何能与你两个大男人一起回去？
“这不是什么强求的事儿吧？”独孤墨有些听不明白。
女弟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这实情当真不好开口，只能另找借口道：“我家殿主说了，人暂且带走。墨王子暂时还请放宽心。”
刚说到这里，茶舍大门突然打开，一顶大大的软轿子抬了出来。
这是往日里元疗殿主坐的大软轿子，但现在里面不止是坐了琴殿主，还有吴喆同乘。
偌大的轿子由八名女侍卫抬着，健步如飞地往外就走。后面一大群弟子和下人跟随。
“周姑娘？”豹老和独孤墨一看轿子的压弯程度，就知道里面有两个人，齐齐叫了一声。
吴喆拉开了窗帘，探头道：“我没事儿，先和琴殿主去修习一下元疗术，稍后就回来。”
独孤墨追问道：“要去几日？”
吴喆瞧向琴殿主。
“长则七日，短则一日。”琴殿主的声音传出来，替吴喆回答了。
“我能偶尔请个假不？溜出来帮墨王子这边出谋划策？”吴喆问道。
独孤墨追着轿子跑，听到这话心中一喜。难得她还记得帮我，看来没白善待她。
琴殿主一愣，早就听闻三圣宗的一些人说周芷若是墨王子的智囊，便考虑了一下道：“这倒不是不可以。但须得不耽误元疗术的修习。”
“自然自然。”吴喆笑嘻嘻答应，朝独孤墨挥手道：“公子且回，只需要安排人手在元疗殿外常驻一辆马车，随时能接我往返便是。”
同行的诸位元疗殿弟子和下人听着咂舌，还能吩咐墨王子做事情，这周芷若的来头好大。换谁敢这么说话做事的？
独孤墨却觉得天经地义，遥遥拱手道：“请周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做到。顺祝周姑娘元疗术修炼一帆风顺。”
吴喆随着琴殿主一行人去了。
独孤墨远远望着载着她远去的轿子影子，心中有点失落。
“主子可是犯了相思了？”豹老打趣道。
独孤墨斟酌了一下，摇了摇头：“并不是相思，而是担心元疗术修习影响为我的出谋划策。”
豹老想了一下：“的确，虽然琴殿主的元疗术寻得了传人，于国有大利，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项损失。”(未完待续。。)
第733章 额间守宫砂
想到影响自己的争位实力，独孤墨略微皱眉。他毕竟是个自私的人，生怕此言成真。
豹老猜到独孤墨的心思，但却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毕竟王室争位第一，增强国力什么的对于需要争位的王子来说，还是遥远了一些。
“我们去看看大王子那边的欠钱还了没有。”独孤墨找了件事情分心。
“就是就是，赶紧把钱收了，莫要让他变卦。”豹老完全赞同。
不过独孤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听说大王子的智囊弥勒师爷昨晚堂审后当街中风了。”
“啊，哈哈。”豹老不由得乐了出来：“那么主子你觉得，若是周姑娘成为元疗师，会否肯为弥勒师爷用元疗术治疗？”
“是否肯我不知道。但若是治疗了，必然又有一项收入。”独孤墨一想到那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必然趁机再帮自己敲上一笔竹杠，顿时心情变好。
两人说笑着走了，还特意从府中抽调了两名侍女、两个最好的车把式，驾上墨王子自己的卧式大马车去元疗殿候着。
吴喆与琴殿主同乘而去。
“那墨王子似乎对你有意？”软轿内，琴殿主有意无意地说道。
吴喆笑道：“师父，那家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既然要修习元疗术，男女之事自然再不入我心。”
居然听了上句知道下句。琴殿主诧异，但很快了然。能被称为智囊的女子，如何会猜不到自己的想法？再瞧她脸上没有半点羞涩的表情，看来真的是对那墨王子没有半点情意的。
“玄武皇的御批尚未到来，你还不能叫我师父。”琴殿主又提醒一次。即便是第二次，她也没有不耐烦。
刚才吴喆毁了她的柏玉垫。琴殿主也没有生气，显然是相当优待甚至可以说是开始疼爱徒儿了。
“太讲究形式啦！难道玄武皇不批，我就不能学了？”吴喆抗议道。
“你急什么，若是不批，只会有一个意思。且还需要恭喜你了。”琴殿主缓缓道，目光却留意着吴喆表现。
吴喆做出一副恶心的样子：“我才不想当什么王子妃。就算当皇后都不干。”
好聪明的丫头。真的是听了上句知道下句，琴殿主心中赞叹这就是绝世资质了。只是不知道比传说中的齐国的绝世天才萧若瑶是不是更要厉害。
但那萧若瑶已经修习了玄武，不可能再练元疗术，也就不用考虑这方面的对比了。
待回了元疗殿，诸多弟子迎出门来。
琴殿主照顾吴喆身上不适衣裳未换，直接让软轿进了内堂。
“安排她洗浴。好生招待。”琴殿主嘱咐弟子和下人们关照着。
吴喆去洗澡，还特意把换下来的流碧衫自己手洗了一下。
还好流碧衫水火不侵，没有被染上颜色。
这倒是令不明真相的女弟子心中暗赞：看看，即便是飞黄腾达了。也能自劳自洗，没有丢给下人去做。看来这周芷若的人品不错啊。
女人最喜欢八卦的，很快周芷若资质惊人的消息传开了。
吴喆换了一身新的青色衣服，背着流碧衫的小包裹一出澡堂，便被上百人围观。
还好吴喆脸皮厚，倒是没介意。
“今日我带你回元疗殿，主要目的是要让你知道元疗师年老之后的情况。”琴殿主带着吴喆走了一圈。
元疗殿有不少年纪较长的老元疗师。虽然元疗术可以令女子的青春比其他人更滞留一些，但还是难以避免衰老。所以很多老元疗师在上了年纪前。就尽快找了一个男人嫁了。
还在元疗殿内的老元疗师，大多是已经是不再喜欢男人或寻了女伴。彼此相依生活的。
琴殿主带着吴喆逛了一圈，问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明白了。我有了不找男人的准备。”吴喆认真点头道。
聪明的丫头。琴殿主又强调了一下修习元疗术不能出阁后，便带着吴喆去了药阁。
拥有元疗术的元疗殿，居然有医药类库存，听起来难以理解，但实际上那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一个作用。
“修习元疗术后。女子不可与男子有身子上的接触。特别是男欢女爱绝对禁止。”琴殿主扳着脸警告道：“此处药阁，便是给女弟子点砂的。”
点砂？
“守宫砂。”琴殿主带着吴喆进了药阁，在几个下人捧来的一个丹炉上取下一个类似于毛笔的东西：“在你额心点上朱砂痣，这是武国元疗殿嫡系女弟子的特征。”
类似于毛笔的点砂笔上，黑色的墨液分外明显。
“你准备好了吗？”琴殿主问道。
“呃……点在胳膊上行不行？”吴喆不想让别人看着自己脑门上顶个朱砂。
琴殿主道：“点在额心的守宫砂。一是警告你自己，二是警告他人不可有玷污你之心。这是咱们历来的规矩，不可妄费。”
虽然琴殿主很迁就吴喆，但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妥协。
吴喆只能照办。
一点灼热的感觉从额心传来，是琴殿主在她眉宇间蘸上了一点特制的朱砂。”
琴殿主满意地看着黑色的朱砂墨液在她的额心变红，直至朱红如血，才放下点砂笔：“嗯，如此连续三日，朱砂便定型了。”
吴喆却心中发愁，万一想悄然变回萧若瑶的身份，可容易因为这颗守宫砂而暴露身份啊。
琴殿主道：“今日你也累了，且去休息。待玄武皇的御批下来，便举行拜师仪式。来人，带她去天字一号房歇着。”
吴喆告退，由下人领着她去休息。
安排的房间居然就是内堂旁的上房，而且是最挨近元疗殿核心的一间房。看来琴殿主把她看得相当重。
琴殿主待吴喆去了，心中奇怪：怎么玄武皇的御批还没有下来？
皇宫中，玄武皇心情大好：“哈哈，朕的辖下，当真涌现了这样一位女天才了！”
谍报头目恭喜道：“那周芷若能修炼元疗术，更加肯定她不是修炼玄气的萧若瑶。”
玄武皇道：“但这御批你且放置到明日再行发出，管她什么天才，总是要敦敦性子的。莫要揠苗助长，令她心气过高。”(未完待续。。)
第734章 三百万两的花费方向
玄武皇对于手下的御人之道，自然是标注的恩威并重。
吴喆所扮演的周芷若，完美地剔除了他心中的怀疑后，在玄武皇的心目中简直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她能学元疗术？而且资质不在现任元疗殿的琴殿主之下。这可是几年来一直在寻找徒儿的琴殿主自己描述的。
玄武皇之前得知吴喆没有玄武女将资质，既高兴她不是萧若瑶，也稍有遗憾她不能成为玄武女将。不过现在确认了她有元疗术的资质，也是意外之喜。
“这么看来，墨儿不能纳她为房内人了。”玄武皇不由得轻笑起来：“还以为这女智囊貌美胜花，也许会有诸子争蕊的好戏。但既然是元疗殿的传人，必然是不能被纳房的了，少了一份趣味。”
谍报头目见玄武皇居然会因此发笑，立刻明白玄武皇的心情显然大好。看来周芷若在他心中已经占了不小的分量，便立刻建议道：“皇上，是否需要御赐一些收徒礼品？”
玄武皇随意地一点头：“这个建议很不错。元疗殿琴殿主收徒，理当予以御赐。你自去酌定吧，可以给的重一些。”
给的重一些，这可不是一般的赏赐了。谍报头目心中有数，立刻下去筹备。
***********
墨王子府。
“周姑娘日后不常住在这边了。”豹老叹了一口气。
虽然豹老年纪已长，但并非不喜欢看一位赏心悦目的美女。特别是墨王子需要一位可以筹谋划策的智囊，而这位智囊还是一位美女，两者重叠的时候，自然最符合一种审美与实用性的完美契合了。
“……”独孤墨心中比豹老还不爽。
自己难得有了一位智囊，居然还要被元疗殿抢去。不提无法纳房的弱点，单单以后不能保证在自己身边出计策的时间，就很让人头痛。
“周姑娘住的这间房子，要日日打扫不可懈怠，随时准备好姑娘回来住。”独孤墨吩咐下人留意：“每日里的饭菜，都要带上周姑娘的份儿。听清楚了没有？”
“是。”内务管事和几位老妈子一起应声。
所有人都清楚周芷若的地位。就把这位姑娘当作最受宠的王子妃供起来是一点没错的。
在墨王子府邸里，墨王子是老大，周姑娘就是老二，豹老自己主动退居小三。
豹老对此完全无异议，他也不是倚老卖老之辈，真心觉得这丫头值得自己让位。而且也不敢将身份压在她上面啊，就凭那未卜先知级别的运筹帷幄，万一惹恼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王子那边有什么动静？”独孤墨唤来自己负责情报的手下。问询最大争位对手的情况。
负责情报的手下道：“回主子，大王子今日带石榴去了郊外游玩，泛舟湖上。未见有其他举动。”
独孤墨听了，想说点什么，却发觉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
唉，没有周芷若在，真不习惯。独孤墨发觉自己已经懒得分析情报做出对策了。他也算是思维敏捷之人，但习惯了有智囊的日子。脑筋都已经懒惰起来。
他又唤来账务师爷：“大王子的三百万两银子是否到了？”
师爷连忙答道：“至于三百万两银子的账目已经支付了，以银票对账。在日落前已经到柜结清。”
独孤墨又没啥可干了。记得周芷若说过这笔款子有某种用处，打算进一步作何计划的。但现在她不在，心中更加没有个着落。
这是一种无所适从感。
仅仅不过相处几日的时间，他已经如此信赖吴喆，表现出不适应缺少她的情况。
当独孤墨在府内走了一圈，怎么都不爽。确认感觉身边没有周芷若在就不安心的时候，突然有小厮急匆匆跑来报信儿：“周姑娘回来了！”
“回来了？”独孤墨和豹老大喜。
他们都没有想到，吴喆居然在当天夜里就从元疗殿跑了回来。
“哎呀，累死我了。”吴喆坐着墨王子早早安排人的马车回到了墨王子府，拎着个小包袱一进府门便叫道：“我要睡觉。有啥事情明早再说！”
她是受不了元疗殿诸位女弟子的殷勤了。在元疗殿的房间里，她简直犹如被一群蜜蜂骚扰的鲜花一样。元疗殿任何一位女弟子都跑来，排着队地与她搭讪拍马屁。
吴喆的性格挺欠揍的，这类送上门来的女子亲热，她反而要落荒而逃。结果干脆去见了琴殿主，说要回去安排些事情。
反正玄武皇还没有批准旨意下来，琴殿主也就准了。只不过派了两名女侍卫好生照顾安全。
琴殿主还没有拜师收徒，甚至都不允许吴喆叫她师父。但此刻却派了两名侍卫连夜贴身保护着，可见对吴喆的重视。
几年都没有见过合适的传人了。不，几年都不对，该说是碰上了几十年难遇的好材料，是修炼元疗术资质胜过琴殿主自己的天之骄子。这样的好徒儿人选，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出岔子？
琴殿主自己都考虑过是否瞧瞧跟过来，防止独孤墨连夜对这好苗子[下毒手]……不过想想自己的实力虽然不逊于独孤墨和豹老，但却不能保证不被他们查觉，那可太过丢脸了。所以她点了守宫砂，又派了两名做事稳妥、自己最信得过的女侍卫贴身保护。
“这是我从元疗殿带回来的两名侍卫，你们认识一下。”临回房前，吴喆介绍了琴殿主派给自己的女侍卫，突然一拍脑袋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来着？”
两名女侍卫道：“回周姑娘，我们都是孤儿。自小被元疗殿买来，在元疗殿长大。以侍卫身份培养，修习玄武武技。今年都是十七岁，尚无姓名。待明确了主子后，便会得到赐名。”
有点像是买来的丫鬟啊，还附带主子命名权的。吴喆听了有趣：“哦？那么我现在能为你们命名？”
“虽然周姑娘尚未经过拜师仪式，但经过仪式后便是殿主亲传，为殿内大师姐，且殿主已经指定我们为您服务。”两女中身形较高的那名女侍道：“若是周姑娘有兴致，现在起了也可。只是在殿主面前不要叫，待到仪式进行后才合适在公开场合唤名。”
“嗯，姓氏我不敢妄起，那么我现在就帮你们起名字吧。”吴喆眼珠转了转：“你们自小在元疗殿长大，倒是培养了自小的仪表端庄，当得起一个[雅]字。”
她又瞧了瞧两女的差别，朝皮肤较黑的那名女侍卫道：“你身姿挺拔，有冬梅傲立之感，便唤作[梅]。”
她再指了一下另一位身姿窈窕的：“你腰肢婀娜，走路有蝶舞之感，所以便唤作[蝶]。”
“多谢周姑娘赐名！我们以后便叫[雅梅]、[雅蝶]。”两名侍卫深以为荣。这可是准大师姐起的名字，而且名字意味优雅，比什么阿花、阿梅强多了。
她们以前也猜想过自己会被安置什么称呼，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上档次的名字，不禁心中大喜，一起向吴喆道谢。
“嗯嗯，你们就是[雅梅蝶姐妹]。”吴喆一个劲儿地点头，心中隐藏的恶趣味**大大满足。
吴喆回房间睡觉，在屋内将洗干净的流碧衫挂起来晾着阴干。
独孤墨和豹老刚要离开，吴喆又从房间窗户处探出脑袋：“大王子的三百万两银子到账了没？若是没有现在就派人去他门口吹吹打打讨债去。”
现在是大半夜……独孤墨和豹老暗自汗颜，他们自然没有见过另一个世界催债公司更厉害的手段。
独孤墨赶紧拱手“已经到了账，周姑娘勿庸惦念。”
“算他识相。”吴喆嘀咕了一句，摇摇头关上了窗户。她一脸非常不满的样子，似乎对大王子的及时付款那是相当地不满意。
独孤墨和豹老看到这种表现就能猜出她心思：肯定是希望大王子不付账，然后去他府门口大搞热闹……
大家各去休息。
两位女侍卫雅梅和雅蝶轮流站在房门口，异常认真地站岗守护着。另一位换岗休息时，就住在吴喆房间的外堂。
她们知道这位注定身份不俗，十有**会成为元疗殿的掌门大师姐，自然半点不敢怠慢。若是房内半夜进去了一个男人，特别是那位墨王子，那么她们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第二日，吴喆去见独孤墨和豹老商议计划，两位女侍卫还像是防贼一样悄悄盯着独孤墨。
防备采花贼偷盗吴喆这朵嫩花……
吴喆跟她们说接下来的话涉及到墨王子的机密了，女侍卫不得已才告退。
“周姑娘可成了宝贝了。”豹老瞧着两名女侍卫退下后，笑着调侃。
“等我飞黄腾达了，不会忘记你们的。”吴喆故作大方地一挥手。
独孤墨也打趣道：“好，那就多多仰仗周姑娘了。”
嬉笑两句，吴喆正色说起大事：“三百万两银子到位，身为客卿，向公子建议……”
独孤墨和豹老都严肃起来。
“以三百万两银子为基础，建立孤儿院！”(未完待续。。)
第735章 做生意一样做善事
“孤儿院？”
独孤墨和豹老没有听过这类名字，但很容易理解词汇的意思。
豹老道：“是收容助养孤儿的府院？”
“不错。”吴喆道：“我建议花上三百万两银子，在武国范围内建立几间孤儿院。如果可能的话，以后还要开到晋国和齐国。当然现在只能考虑武国地境内了。”
独孤墨想了片刻道：“明白了，这是赚取名声。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豹老接口道：“虽然只是助养一些孤儿花费太大了。如何能维持下去？还有花费许多银两赚取的些许名声值得吗？”
“孤儿养大了，就直接放出去？”吴喆笑道：“不不，我来教导一群人，告诉他们谁养了他们，谁是他们的救世主。”
“啊！培养死士！”豹老啪地一拍巴掌：“不错不错，孤儿都是为了一口饭肯玩命的，这就更容易训练为死士。”
吴喆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思路。虽然不是每一个孤儿都要训练成死士，但忠于主子是必须的。”
“周姑娘，你的建议我觉得不错，只是有一点不妥啊，我还没有想明白。”独孤墨半晌没说话，开口就直点要害：“培养这些孤儿，直接教导为忠于我的人，肯定会被有心人弹劾。到时候别说赚名声，就连自己的名声也难保了”
“我也考虑过这个，其实可以换一种思路。”吴喆介绍：“人在十几岁的成长期，是要有一个信仰的。特别是十岁出头到十四岁期间，是非常重要的一段时期，可能会影响一生。我们只需要在这段四年时间内，在教导普通知识的同时。告诉他们是谁养育了他们，就足够了。”
“教导普通知识？”豹老和独孤墨听着新鲜。
“就是识字、术法、博物等各项知识。如果有玄武资质的，就教导玄武。”
豹老道：“若是玄武士兵的话，会直接忠于玄武女将。但这么做就能有效？足够让他们成为死士？”
豹老笑道：“哈，如果教导他们效忠于周姑娘，倒是个好主意。”
独孤墨却没有吭声。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吴喆。如果她能成为自己的房内人还好说。但如今关系虽然不错，却只能担任智囊客卿，如何能放心交给她大批的人手？
“让这些人崇拜我？别逗了。听着有趣，但我承担不起。”吴喆咯咯直笑。
豹老笑道：“周姑娘眉心点了朱砂，倒像是女菩萨一般。救苦救难法相不俗，很容易令那些孤儿产生崇拜。”
独孤墨还是没有出声。
吴喆将他的反应瞧在眼里，摇头道：“我可懒得带人，最多帮忙指点一下先生们教孩子的内容，或者偶尔客串一下先生倒是有趣。”
这等于拒绝了担任类似于玄武女将的信仰偶像的打算。独孤墨心中稍安。
他的疑心倒是很随玄武皇。
“不，教书育人，收买人心，这只是一项兼有的效果。”吴喆摇了摇手指：“实际上，我们是要通过孤儿院来扩大慈善效果，并借此来赚钱！”
“赚钱？”独孤墨和豹老听得莫名其妙：“做善事还能赚钱？”
“这你们就猜不到了吧？我闲着没事儿的时候经常想着如何赚钱了。”吴喆故作神秘道：“嘿嘿，孤儿院只是一种最显眼的福利事业，我们还可以开济世堂一类给穷人便宜看病的地方。最关键的是……接受慈善捐款！明白吧？”
豹老道：“慈善捐款？哦，明白。就是捐缴善款。比如赈灾什么的，经常有善人大户在灾害时出钱纳粮，广行善举。”
吴喆道：“没错，这些善举大多自发的，非官方的。但我们就要成立一个慈善堂，以半官方的名义。墨王子的身份来号召大家募捐。”
“募捐？”
“嗯，募捐。这一计策的最关键地方，是要召集专业的募捐人员。”吴喆将另一个世界的慈善做法搬了过来：“募捐人员可以发挥各种特长，以个人的渠道和朋友路数来取得其他人的捐款。而最最关键的是……”
吴喆顿了一下，才在独孤墨和豹老的紧张注视中说道：“募捐者可以分得两成甚至更多的募捐提成！”
“募捐提成？”豹老和墨王子听得更加不解。
提成可以听得懂。二成提成就是募集到十两银子的捐款，便可以获得二两银子的酬劳。
豹老异议道：“为何募捐还有提成？难道善举不该是无私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善举难以广泛开展，只是少部分人自发小范围的举动，形成不了规模？”吴喆笑道：“原因就是不要把大多数人当成圣人。而且圣人的朋友是很少的，他们也顾忌名声，无法以各种手段取得善款。发挥普通人的特长，甚至是贪婪坏人的特长，来确保取得善款总数目的增多，这是非常划算的举动。”
独孤墨听了默然许久，目光却渐渐亮了起来。
“我们要把做善事当成做生意，让这些募集善款的人有利可图，才能募集到更多的善款。”吴喆说着另一个世界的操作原理：“做慈善事业最重要的不是一颗善心，而是广泛的人脉关系……”
“是这个道理！”独孤墨最后啪地一拍桌子，兴奋道：“想不到周姑娘你能把人心和世事看的如此透彻。只有这样，把做善事当成做生意，善事才能做得下去。”
吴喆点头道：“嗯，只要我们不公开账目，谁人知道善款被提成了多少？甚至募捐人提取两成，我们提取三成，只将其余五成留作善事，就已经足够了。”
“请周姑娘再详细说说。”独孤墨目光灼热，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的做事方法。
“我们要严格控制募捐人身份。还要创造下线制度，也就是上位募捐人可以获得一定比例的下位募捐人的款项提成……”吴喆将最广泛募捐的原理说了出来，令独孤墨和豹老听得目瞪口呆。
做善事这一项建议，令独孤墨从此再也不愁腰包不鼓了。(未完待续。。)
第736章 不敢实施的下线坑钱法
“下限制度？做事情没有下限？”豹老都没有听懂。
“是下线，下方的线人，下方的手下一类的意思……”吴喆简单介绍了一下。
豹老点头：“有点像是牢头收狱卒的供奉。不过这一类经常被怀恨在心啊。”
独孤墨也皱眉道：“你仔细再说一下。”
吴喆取过纸笔想书写。
独孤墨亲自飞快研墨完毕，给吴喆挥毫。
“能让王子殿下亲自研磨，幸何如之。”吴喆拽了一句，心中暗笑独孤墨莫非天生适合研墨？
她将下线的原理说给了独孤墨听了。
独孤墨思考了良久，悚然道：“这种按线路提成的制度太恐怖了，简直是踩在别人头上获利。若是下线多了，上方的人根本就不用做事。”
他取过另一只笔，在吴喆的线路图上开始添设更多的下线，越画越是皱眉头：“以此种方法会引诱人心底的**，就是踩着别人头颅而自己不劳而获。在上方的人只会希望这种线路越拉越多，让所有人都在自己脚下，抢着拉拢别人入伙……”
吴喆听着赞佩，想不到独孤墨竟然能直接瞧出下线制度的缺陷。
独孤墨分析良久，才道：“周姑娘，此[下线]法可谓惊天之法。虽然按此法行之必然大获收益，但整个发展却是虚空的。长久以往，绝对会出大祸患。”
豹老也渐渐听明白了：“对对，就是让人不专注于卖东西赚钱，而是更关心拉拢更多的人加入店铺来成为下线。表面上店子生意大火了，但偏了方向。”
独孤墨又是良久没有说话，突然道：“不止如此，他们只怕会……”
他在网格化的下线网图中画了一个圈：“会有人试着劝下线的人在加入时自己购买店铺的货品。这样的话，上方的人会获利颇丰。”
吴喆双挑大指：“公子大才，居然看出了这其中的关键。”
独孤墨虽然设谋的周密、机灵远不及吴喆，但不愧是祸害人的能手，在晋国攻打皇宫时更是表现出一种漆黑的优异。在短短的两盏茶的时间里，他已经抓到了这种制度最坑人的地方：卖东西给自己。
这是一种坑死下面人。喂饱上面人的方式。独孤墨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喟然长叹一声，在图画上随手在上方划出几个金元宝，在下方却画出几个骷髅头：“若行此法，上线人酒肉丰裕，下线人枯骨遍野。”
“看来公子是不打算推行了。”吴喆耸耸肩膀。
“周姑娘，你的这个谏谋是极好的，只是祸患太大，在下实在……”独孤墨比较尴尬。
他怕吴喆介意谋略不被采纳。
若是大王子是主子。别说看不出下线制度的祸患，更会拍手叫好全面实施。
这并不是因为大王子比独孤墨心黑，实际上独孤墨比大王子心黑得多。
问题是，独孤墨比大王子要理智。
独孤墨不是想要祸害国家。虽然对别人的死活不心疼，但他要坐江山啊。总不能借助一种祸患极大的方式来登上江山宝座，接下来再想尽办法除去这种祸患？
他害怕这种店铺经营方式被广泛流传开来，到时候就不好控制了。
大王子就没有这么高瞻远瞩，也不会像独孤墨那样有自己的主见。两者相比。独孤墨更具有一种开明君主的办事风格。
“没事儿，我也注意到这种方法虽然短期内能收敛大量财富。但日后的祸患必然巨大，甚至可以动摇一个国家的根本。”吴喆笑着说：“那么这种方法还是今日在此说过就算吧。”
她将刚才画下的图画抓过来，撕得粉碎。
算了，既然被拒绝，也许是冥冥之中老天爷不想让这个世界的百姓再受苦。
其实吴喆这个方法也就是想想，当真推行起来困难也不小。
首先就是经济基础不同。现在完全是农耕经济。商品经济极为微弱。下线的吸血推销手法，必须要有高度市场化的环境。
其次就是人的观念和**不同。在另一个世界，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人非常容易对自己所处的社会地位和生活水准产生不满，继而强烈期待成为更上位者。这种强烈的**便极容易造就不切实际想要发财的发晕头脑。
而这个时代却是阶层意识深入人心。很多人生来就觉得自己是低等人。人虽然不会拒绝发财，但容易混口饭吃便安生。相对而言，没有那么强烈的发财**。
豹老道：“要不我们把这个方法悄悄推到齐国或晋国去？”
吴喆心中暗笑，其实我是想用来祸祸武国的。不过也很容易想到会有其他祸患，比如传播开来根本无法限制范畴。想就让武国被下线制度坑，这根本控制不住。这样就难以产生那些疯狂的下线人员。
独孤墨听了豹老的建议，想了想后摇头：“不妥。这种方法一旦施展，必然难以掌控，迟早传到武国。而且晋国齐国能人也是不少，应该可以想象到祸患，必然大行禁止。到时候收效不大。”
吴喆对独孤墨做了一个万福：“多谢公子，为了天下苍生竟然能忍得这一招不发。”
“我虽然不是君王，但能为百姓考虑的，也会仔细斟酌。”独孤墨还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豹老却瞧着吴喆的谢恩觉得好笑，心道：这招就是你这丫头自己想的，还夸别人为苍生计？始作俑者其实就是你啊。
于是豹老追问：“周姑娘不觉得此法可惜？”
“赚钱方式多着呢，下线不行，但慈善募捐的孤儿院总是可以实行的对吧？”吴喆问墨王子。
“没错，周姑娘的以做生意方式来做慈善，这一谋划非常出色！”独孤墨欣然道：“三百万两就交由周姑娘完全支配。如何具体实施，皆由姑娘做主如何？”
吴喆讶道：“你竟然敢都给我？若是现在给我三百万两银子，信不信我今晚就卷铺盖跑了？”
“周姑娘何等聪慧，以你之谋，即便是百万银两也是迟早的事。即便是凭容貌，丰衣足食的日子也是手到擒来。”独孤墨笑道：“否则姑娘如何想得出下线这般的谋财方法？想必是心怀偌大的期待，打算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才是。”
“算你看人比较准。”吴喆哼了一声：“我一向觉得人的聪慧心思才是第一重要的。只凭容貌便想获得富贵，即便实现了，又能守得住几年？终难抵得过岁月流逝红颜易老。”
“姑娘倒是想得透彻。”独孤墨赞许：“直言说吧，周姑娘便是开口要个王子妃位置，在下必然满心欢喜地奉上。”
这属于明说要娶了。豹老在旁听着，偷眼瞧两人。
“美得你。只不过是一介王子，连武国的继位之争都没有夺得胜利，就惦记我了？”吴喆翻了个白眼儿：“我可是有可能成为元疗殿掌门大师姐的了，不过数日，身份地位便未必在你之下，你也好意思？”
“哈哈，这么一说，当真没有面子。那么待我登上王位之时，咱们再提此事。”墨王子洒脱得很，脸都不红，就好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道：“三百万两银子如何花费，还需要周姑娘你列个计划出来，我也好安排人做下去。”
豹老在旁瞧得目瞪口呆，这一对儿聪明的男女居然对婚丧嫁娶之事淡如水，随口提了提便过去了。
特别是这千娇百媚的女孩子，被人提及婚事，居然没有半点羞涩，甚至也不脸红。而墨王子被这么硬生生拒绝，竟然半点生气也没有。
两人简直就像是做一桩买卖，叫价不成也不着恼，各自忙各自的了。
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豹老心中觉得好笑。这一对儿要是成亲，生出来的孩子会聪明成什么样子？
接下来，吴喆开始与独孤墨商量如何安排三百万两银子的慈善款。
甚至吴喆还定下了十六字方针：行善扬名，聚幼纳金，赋利招人，慈财循环。
豹老赞道：“妙啊，以行善举为主子赚取名声，聚集了大量的幼童加以培养，再用募捐的银钱提成来吸引募捐者，形成生生不息的财富与慈善的不断循环。”
吴喆笑道：“反正咱们记得，莫要让圣人行善事。圣人做了，他会做的非常绝，太过高调了，反而令更多的人不肯去做了。”
“咱们便以募捐款的提成来吸引人脉关系广泛的募捐者。只不过要注意保密。”独孤墨也道：“只有如此，方能将善事不断做下去。”
基本的实时方针定下来，就好操作了。接着就是划定孤儿院的地点。
三人瞄着中原地图和武国地图良久，商量着建立在哪里。
地图粗糙，但也可以看出大致的情况了。
“当然在武都。”豹老道。
“嗯，说得对，武都必然要设置。这可是舆论的中心。”独孤墨有技巧地夸了一句：“周姑娘如何想？”
吴喆将手指向大地图的中央，三国中心交界的一大片山峦叠嶂处：“这里建个总部！”(未完待续。。)
第737章 全府庆祝
下线坑钱法被否定，独孤墨可算是一位高瞻远瞩的人物。
面对一位杰出的女智囊出的建议，他能自己动脑子思考判断，并且在警觉策略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后，还能断然否决，并委婉地表示肯定，同意其他的建议。
这是一种统帅的果断与细心，能在驳回手下建议的同时保持手下的热忱，不至于打击信心，也算是一种技巧了。当然吴喆不会因为被驳回而生气。
吴喆遇上的三位身份特别的男子，齐世子、宗智联和独孤墨，每一位都是有为君之度的人。幸好这个时代还是以和平为主，战乱只是间隙，否则这三人倒是有中原争霸的好戏。
吴喆和独孤墨商议好了实施经营性慈善事业，这倒是基本照搬了另一个世界的方式。另一个世界的诸多慈善机构都是以这种方式存在，不可能完全靠着圣人模式保持运营。
利益是永恒的主题，谁为你募集善款？仅仅靠那些善心自愿的人四处奔波募集款项是不够的。哪怕是凭着贪婪之人四处募集，借着他们想要提成的心来经营，最后的结果终归是好的。
按照吴喆的计划，善款的十成中必然有两成被募集人提成，两成被用于运营成本，还有三成被独孤墨的墨王子府账务抽调他用，但最终至少有三成会被用于慈善事业。
别小看这三成，绝对比圣人的善款十成十被运用要多。
这就是慈善以做生意方式经营的结果。
“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圣人看。”吴喆重点告诉独孤墨这一句。
“不错，这句话太有道理了。”独孤墨深以为然：“不单单是慈善事业上，就连官吏也是如此。”
豹老没听懂：“官吏怎么了？”
独孤墨笑道：“你还记得在晋国晋都查抄那些大贵族时的情况吗？”
“记得记得。上百个家族被查抄，仅仅其中八户大家的黄金白银就已经堆得像山一样。”豹老大笑：“我将一个以清誉闻名的官吏捉了来，让他被自己家中暗藏的金银活生生压成了肉泥，不。是肉片片。整个人都变得扁平地贴到地上了。”
吴喆想想当时的情况，不由得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豹老你也真是口没遮拦，别吓到周姑娘。”独孤墨轻轻斥责了一声，笑道：“晋国的官吏治理，就是要求他们都要当清官。可是清官其实那么容易当的？俸禄低了，他们怎么可能不贪？权柄在手。他们能不心动？高呼什么清官薄云上、廉洁为民生，都是把官员当圣人了。他们若是圣人，又何须去当官？”
豹老听得有些发蒙：“那又当如何？
“所以我倡议高俸养廉，特别是注意提高官品极低的衙役等的俸禄。”吴喆接口道：“较高的俸禄并不意味着可以杜绝贪官，但至少可以在最贴近百姓的那一层小官员。他们最直接影响百姓对朝廷的印象。他们若是薪俸不足，才是最影响民生的。”
豹老皱眉道：“高俸禄，朝廷可担得起？”
独孤墨也皱眉头。他也发愁这个。
“杜绝吃空饷，单此一项便足以保证提高俸禄却不增加朝廷财政开支了。”吴喆道：“我们在实施慈善计划时，也要留意这方面的问题。每一个人都是要干活的。咳。我除外。”
独孤墨和豹老一听最后一句皆笑。
“我还要修习元疗术呢！”吴喆看他们两人发笑，立刻跺脚。
“周姑娘不干活也可，筹划安排也是一种劳碌。”
独孤墨还在帮吴喆往回拉面子，却听屋外面有侍卫远远地高呼：“元疗殿有宾客到。”
没说贵客，只说宾客，看来对方来的是报信儿的。
独孤墨陪着吴喆出去，雅梅、雅蝶两位侍卫也紧跟在身边。
“大师姐，大师姐！”元疗殿的来人传话的是个年轻丫头。嘴倒是甜，远远地就喊了起来：“皇上的御批来了。还赏赐了不少的贺礼呢。师父命我来传话，让你午后去举行拜师仪式。”
元疗殿这类额外讲究天赋的师门是按照身份来定辈分的。吴喆是元疗殿琴殿主的亲传弟子，自然是大师姐。
“恭喜周姑娘。”独孤墨和豹老齐齐恭贺。
“多蒙公子和豹老推荐才是。”吴喆也谦逊。
独孤墨直接一挥手：“全府上下，加发一月俸禄，恭贺周姑娘元疗殿拜师！”
墨王子府自然一片欢腾，纷纷过来向吴喆道贺。
前来报信的元疗殿丫头也得到了赏赐。而且颇为丰厚，乐得她眉开眼笑。
“大师姐，我叫山丫头。”这位年轻丫头一口一句大师姐，叫的那叫一个欢儿。
“山丫头？”吴喆听着暗自嘴角直抽抽。仗剑宗的元疗殿有自己的老乡艾丫头，昵称二丫头。结果这边又冒出了一个山丫头，这算巧合吗？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缘故？又或者是老天爷犯懒？
厨房那边传来一阵咩咩的羊叫，一个屠户慌手慌脚地到处捉一只不知怎么挣脱了绳索的羊。
墨王子府大开宴席。赶在正午之前祝福吴喆拜师琴殿主。
其实这个宴席和发红利巧合地与前日的横财接上了。三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了，更是由亲临现场的人传得有声有色，甚至大有添油加醋。
虽然侍卫和下人们都搞不明白大王子怎么回事，但所有人都认为是由于大王子被揪住痛脚，敲竹杠敲了个痛快。
这两日下来，府中上下都瞧出来墨王子失去石榴后根本没受影响。吴喆的地位更是青云直上。
只是庆祝宴上，有幸一起在下位宴桌上吃喝的几个侍卫小声议论：“周姑娘进了元疗殿，岂不是不能成为我们的王子妃了？”
“就说是呀，咱也搞不明白。你看周姑娘的额心点了朱砂红，瞧着虽然更加妩媚，实际上那是守宫砂啊！”
“哎，既然守宫便注定不能成为王子妃，怎么墨王子还对她那么好？”
“这你就不懂了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啊！明白了，墨王子就好这个调调。越是吃不到嘴儿，这块香肉就越是觉得美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