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7 意外发现
元旦过后，牛兵显得更忙碌了几分，而在忙碌之中，他也不得不抽出时间，去关注云中燕的安全，云中燕和陆海铭两人已经办了证，婚礼也近在眼前，他可真害怕出什么事情，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好在，虽然忙碌，却并没有发生多少突发事故，基本上也就是正常的工作，白天虽然忙的不可开交，可夜晚的时间还是属于自己的，大队领导值夜班，也不需要留在刑jǐng队，只要随时能够联系到九成，因此，他也就干脆的充当了暗中的保护者角sè。只是，让牛兵自己也不曾想到的是，他这一番暗中保护，却是居然有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收获。
和往常一般，牛兵悄悄的坠在了两人的身后，两人的行踪，其实还是比较固定的，他要暗中跟踪两人，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蹲守就有些辛苦了，他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着前方不远的迪吧，云中燕和陆海铭就在迪吧里，他倒是不太担心云中燕在迪吧里发生什么事情，这个迪吧的老板他认识，还算是比较正的一个人，迪吧里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因此，牛兵并没有太关注迪吧，而是眼睛在四下浏览着，看看是否有着什么可疑的地方。
太辛苦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敲诈他们一顿！大冬天的，蹲在寒风中显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即使他身体不错，不一会工夫，也感觉着手脚有些麻木。不得不活动着身体来取暖，就在这时，忽然的一个人映入了他的眼帘，这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看上去有些普通的年轻人，大概三十来岁吧。这个人引起他注意的，是这个人没有左手，不过，这一点，一般人大约是很难发现这一点的。这人的左手揣在皮衣的衣兜里，本来就看不见手，只是，他的左手揣在衣兜里，露出的小臂和正常人有着很大的区别，那明显的要断上一大截，作为一个优秀的刑jǐng，即使是随便的瞄了一眼，就发现了这么一点异常。
一个失去了左手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虽然失去左手的人不多。可失去左手的残疾人也不是没有的，偶尔的，还是能够看见，并不奇怪，可是，别忘了，他最近特别关注的一个人也是少了左手的，王学利的情人的弟弟袁栩，正是断了一只左手。而且是齐腕断的，看上去，这个人应该也是齐腕断的左手。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事，这个人去的地方，还是赵飞丽的天涯理发店，一个理发、按摩一体的店铺。赵飞丽的产业，牛兵现在都知道了，这实在也不难了解，她的所有产业。都是以天涯命名。一个失去左手的人，再和赵飞丽联系起来，牛兵若是再不引起注意，他也不配当这个刑jǐng大队大队长了。
要不要过去看看？牛兵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赵飞丽在这里没有，也不敢确定赵飞丽是否认识自己，他和赵飞丽见过一次面，不过，那是有着不少人的情况下，而且，他在当时，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sè，赵飞丽不记得他也有可能，不过，从事这些行业的人，他也不敢确定，对方说不定依旧还记得他。正在犹豫着，忽然的，一个熟人映入了牛兵的眼帘，看到那人，牛兵的脸sè，显得有些凝重了起来，来人，赫然是欧泽霖，欧泽霖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看到欧泽霖，牛兵赶紧的躲了起来，小心的注视着，欧泽霖一边走，一边随意的扫视着附近，在外面转了一圈，才走上了天涯理发店。
上一个理发店，竟然如此小心，这欧泽霖想要做什么……袁栩……他们认识……牛兵陡然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欧泽霖和袁栩，虽然感觉着两人风马牛不相及，可仔细想想，两人也完全有着认识的可能，袁栩是四年前才离开的林山，可那时候，欧泽霖在刑jǐng队担任副大队长，虽然案卷中并没有留下任何有关欧泽霖的信息，可案卷中通常也不会记录领导在场的信息，一般没有侦破的案子，都和领导没有太大关系。再说了，凶杀案到场的领导不少，案卷只是记录案子的相关情况，而不可能记录领导的情况。
如果袁栩和欧泽霖认识，而且，还有着相当的关系，难道，当时袁栩犯的案子，是欧泽霖……想到这个可能，牛兵的心底，微微的有着一些沉重，他知道欧泽霖和社会上的人关系不错，也善于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作为jǐng察，本来就难免和这些人打交道，他和不少社会上的人也有着交往；即使知道了欧泽霖将表弟郭树清失踪怀疑到了他的头上，他有些恶意的揣测欧泽霖，可依旧没有想过，欧泽霖会和杀人犯勾结。
当然，两人也可能是在这理发按摩店巧遇，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只是，牛兵显然是不会相信这一点的；四顾无人注意，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牛兵迅速的靠近了过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是为了保护云中燕，害怕欧泽霖下黑手对付云中燕，此时欧泽霖可能是和一个杀人犯接触，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被动的保护，也是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困难，你根本不知道具体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干什么，因而，最好的办法是化被动为主动，洞悉对方的yīn谋。
“霖哥来了，您朋友已经到了，在9号房。”理发店一楼是理发店，按摩应该在二楼，欧泽霖刚刚进去，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嗯！”随即，传来了欧泽霖嗯的一声，紧接着，就传来了欧泽霖上楼的声音，大约不到一分钟，楼上左侧传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这欧泽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几乎可以确定，他是来这里见那袁栩的，他们见面做什么？略微的迟疑了一下，牛兵走进了理发店，既然知道了两人会面，而且还大概知道了两人的位置，不去查探一下，他可是不踏实。而且，这地方他之前来过，这里二楼原本是一个台球场。楼上是一间大厅，根据他的印象，两人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大厅的位置，当然，按摩房不可能是原来的大厅，肯定是隔开了的，如果是砖墙的房间，他的耳力再好。出了门后或者窗外，也不太可能挺清楚里面说什么。可若是隔开的房间，他倒是能够听清楚里面的说话，虽然按摩房这种地方，两人也不太可能说太重要的内容，可大概也能够听出一些东西的，这两个人的接触，问题绝对小不了。
“先生，洗发还是按摩？”依旧是哪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还有人吗？”牛兵扫了眼理发店，除了一个正在洗发的女孩。就没有其他人了。
“先生，请跟我来吧！”年轻女孩笑了笑，带着牛兵上了楼，入口处一间理发厅，和楼下的位置差不多，一张沙发上，几个女孩子在看着电视。从布局上看，楼上原本的确是应该是一个大厅，不知道用什么材料隔开了，理发厅过去。中间有着一个走廊，一边五道门。
“先生，你看，你希望哪一个女孩……”年轻女孩轻声的询问着。
“就她吧。”牛兵点了个有些青涩的小女孩，小女孩单纯一些，不会怀疑什么。
“先生，请……”小女孩怯生生的带着牛兵往里面走去。
“那边七号有人吗？”牛兵问道，看着小女孩推开四号房间的门，牛兵开口了，四号房，隔着九号房可是太远了，而九号房的旁边，则是七号房。
“应该没有，不过，先生，七号是双人间，如果有其他客人……”女孩低声的道。
“无妨，我不喜欢四这个数字。”牛兵笑着道。
“哦！”女孩带着牛兵往七号房走去。按摩房内，两张按摩床，两个衣架，牛兵脱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就躺到了床上。
“先生，外套裤子也脱了吧，否则不好按……”女孩的脸有些红。
“不好意思，我只穿了一条单裤。”牛兵的老脸也有些红了。
“对不起，我以为……先生你的身体真好！”女孩的脸更是变得通红，这大冬天的只穿一条单裤的人，她还真没有遇见过。
“还勉强吧。”牛兵笑了笑。女孩开始了按摩，而牛兵趴在按摩床上，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你放心，他们两个都是天生的聋哑人，我们可以随便说话。”欧泽霖的声音，声音听在牛兵耳中颇为的清晰。
“聋哑人，我就说，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地方，丽姐还真是厉害，居然找了这么一对姐妹花，而且还是聋哑人。”一个陌生的声音。
“呵呵，她们的口舌工夫很不错的，要不要试试？”
“是吗，那肯定要尝试的……”
想不到，这欧泽霖竟然还他妈是一个变态……随后的，传来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两名听说是聋哑人的女人，却是发出了婉转而有些怪异的呻吟声，听着跟给予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可是，牛兵却又不得不听，生怕漏掉了什么，只能是强行的忍着了。而让牛兵有些抓狂的是，两人似乎来这里，就是玩女人的，而且，还交换着玩，似乎，花样也换了不少，出了玩女人，两人基本上就没有交流过，交流的，也是玩女人有关的。
“先生，时间到了。”不知不觉间，女孩子已经结束了按摩。
“再按摩一次吧。”就这么离开，牛兵显然是不心干的。
“哦！”女孩子只能是又一次的开始按摩了起来，这样的客人，倒是不多见的，她还第一次遇到呢，不过，对于这位客人，她倒是感觉不错，至少，没有动手动脚的让她难堪。
“羽仔，怎么又回来了？”终于的，牛兵也等到了他要等的内容。
0198 失踪了
羽仔，袁栩原来还有这个称呼！牛兵听的顿时jīng神一振，这段时间，他已经暗中的调查过一些情况，却是没有一点关于袁栩的消息，此时知道了袁栩原来叫做羽仔，无疑对于侦破是有着一些帮助的。
“找姐有点事，等两天就会走。”这是那个陌生的声音。
“你要小心一些，尤其不要和你姐接触，现在有人在查你的事情。”欧泽霖有些沉重的道。
“查我的事情，都四年了还被人惦记着啊，是不是那个姓牛的？”
“哦，你也知道他？”欧泽霖的声音微微的有些意外。
“嗯，我姐说过他，曾经还让我找人收拾他，还让我必须准备短狗，还要多准备点狗粮，这家伙真有那么厉害？”袁栩的声音明显的有着不相信。
这王学利果然是有过充分的准备，竟然准备用枪来对付我！牛兵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暗暗jǐng惕，短狗是江湖上的黑话，短狗是手枪的意思，狗粮是指子弹。这些人，显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辣。不过，这些手段，他也不是没有想到，只不过，猜测毕竟是猜测，如今亲耳听到，还是有着一些感触的。
“没有枪，恐怕真收拾不了他。”欧泽霖并没有看低牛兵的实力。
“可惜我差不多废了。”
“你不是他的对手，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霖哥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没有夸张。万家老四和你好像有过交往吧？”
“嗯，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万家三兄弟和他们七个属下，被他一个人打解决了，三兄弟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多月。”
这欧泽霖倒是有心，自己收拾万家兄弟的事情他都知道！牛兵对于欧泽霖也多了一份认识，他收拾万家兄弟，那也是两年前的事情，这欧泽霖居然也知道，而且还知道的比较清楚，显然在自己身上下了一番功夫。连自己收拾过的人都有着了解。
“这么厉害，难怪姐要我准备短狗了，这样的角sè，没有那玩意还真收拾不了。”
“我担心，普通人用短狗都未必收拾的了他，这家伙的玩短狗的水平，可绝对是高手中高手。”
“那看来倒是很幸运了，若是事情不解决，我找人过来也很可能失手了。”
“对付他本人。的确比较麻烦，不能莽撞。这人不仅自身战斗力非常厉害，而且思维和观察能力堪称可怕，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一旦被他发现，你可就危险了。”
“不至于那么神吧？这林山县好歹也有几十万人，就这县城也就十来万人吧，我也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他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
“你的左手，就是一个致命的漏洞。即使你揣在衣兜里，眼光毒一点的，也能够看出来，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一旦你出现在他眼前，他立刻就会注意到你。”
“他怎么会想到去查这些陈年旧账，会不会是他怀疑了什么？”
“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xìng应该不大，他之所以查你，是因为他现在的工作就是查旧账。”
“哦。那我还是明天就走好了，呆在家里不出门，rì子可不好受。”
“这是最好的了。”
两人继续的闲聊了一会，不过，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地方，随后，两人就离开了，牛兵并没有立刻离开，欧泽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两人即使是出去，也应该不会一起离开，而很可能会在外面耽搁一会功夫再走，此时出去，大概正好被其撞见了；他的谨慎，却无疑是很有必要的，出去之后，欧泽霖又在外面洗了个头，才不慌不忙的离开。而牛兵按摩结束走到外边，他也就刚刚离开不过几分钟。
又花费了本人三十块，得想办法填补这个窟窿！出了天涯理发店，牛兵的嘴里犹自在嘀咕着，他倒是公私分明，这种为了工作花的钱，他可是会想办法报销的，虽然今天最初是为了私事，可现在听到了这么一桩消息，自然算是工作了，他可不会私人掏腰包，三十元钱虽然不多，可也是他一天半的工资了，真要自己掏腰包，那不到六百块钱的工资，怕是饭都吃不起了。
出了理发店不久，牛兵就迅速的回到了刑jǐng队，这袁栩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他过这林山来，绝不是走亲戚串门那么简单的，他过这边来，肯定有着他的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牛兵倒是基本上排除了是因为林山这边的事情，从两人的谈话中，袁栩是明天就准备离开了，而且，也提到了过来是找赵飞丽有点事。这一点，他相信袁栩并不是随便敷衍，袁栩和欧泽霖之间，明显的是狼狈为jiān，他们虽然不至于完全的掏心掏腹，可这方面，应该不至于胡乱说。而且，根据刘冰所说的情况，现在这袁栩是在最为紧要的阶段，这个时候，他应该没有时间过来闲逛。
“刘哥，现在方便吗？”牛兵回到刑jǐng队他的办公室，立刻的打出了一个电话，想要了解袁栩过来做什么，只能是询问袁栩的案子负责人了，牛兵和袁栩案子的负责人并没有任何的接触，只能是找刘冰了。这个电话，却是不适合在外面打，他倒不是舍不得几块钱的电话费，这电话，可是不能泄露的，在这刑jǐng队内部打电话，无疑是最为安全的。
“我在家呢，下午我问了一下袁栩的情况，听他们说快了，就在这十天半个月，就能够有结果了。”刘冰倒是爽快的直接和牛兵说了袁栩的情况。
“我在我们林山发现了一个人，应该就是袁栩，我想确认一下。”牛兵也没有拐弯抹角，没有寒暄，平时打电话还能够寒暄几句，这有事情的时候，就没有必要了。
“哦，我马上给你问问。”说着，刘冰挂断了电话，而刘冰的电话回的很快，仅仅几分钟，就回了过来，“他们现在也正在找袁栩，我告诉了陈大队你的电话，他们马上会打电话过来。”
说完，刘冰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而仅仅十来秒，电话就再次的响了起来。
“你好，牛大队，我是chūn阳公安局刑jǐng支队三大队陈钢，袁栩他们的案子，是我在负责，我们正在监控袁栩，在炀县的时候他失踪了，刘局说，牛大队发现了他的行踪……”电话里的声音，透着几分的着急，不过，他还是耐着xìng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牛兵关注这件案子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而有着主管刑侦的局长大人打招呼，他可不敢把牛兵当成外人，更何况，他们现在是有求于人。
“我大概两个小时前在一处地方看见了一个人，那应该就是袁栩了，只是当时情况有些特殊，我无法跟踪他，现在他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牛兵有些的无语，他当时之所以不急着跟踪袁栩，其实有很大的原因是知道chūn阳公安机关的人在监控袁栩，因此，他才不愿意冒险去跟踪袁栩，打草惊蛇，却哪曾想，那些人居然把袁栩给跟丢了。
“牛大队，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寻找一下……”陈钢显然很是着急，此时他们的人还在炀县，赶过去都深夜了，而且，林山这地方，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让他们去找一个人，显然不如让牛兵这个林山刑jǐng队的人去找更方便。
“陈大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透露一下，这袁栩究竟准备做什么？”牛兵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这个……”陈钢显然有些犹豫，这可是一个大案，而且非常要紧的一个大案，虽然他相信牛兵不可能和袁栩有着什么瓜葛，可终究，牛兵还是外人，透露案情，显然不是很合适。
“陈大队，我也不瞒你，刚才我看到他是和我们公安系统的人在一起，这事情，我不敢动用jǐng方的力量，只能是我个人帮忙，如果没有一个大概的方向，我恐怕也无法帮你们做什么。”牛兵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透露一些的消息，具体的现在不好说，可大概的情况，还是可以说一些的。
“牛大队，这袁栩具体要做什么，我们也不敢确定，不过，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他们一行是两个人，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钢迟疑了一下，也适当的透露了一些情况，牛兵的坦诚，倒是让他无法藏着掖着，再说了，牛兵说的的确是现实的情况，既然这袁栩是和公安系统的人接触，那自然不可能再动用公安系统的力量，牛兵没有一个方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将这么一个人给找出来，只有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况，才能根据这些情况做一些推测，最终锁定目标，牛兵能够在林山县无意间发现袁栩，而且正在调查袁栩的案子，必然也了解一些袁栩在林山方面的关系网，综合两方面的情况，或许，牛兵真能够把这人给找出来，而且，他们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依靠牛兵，否则，这些人一旦脱身而出，进入茫茫人海，想要再找到人，可就非常的艰难了。
0199 袁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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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阳，y省……chūn阳去y省，并不需要去有经过林山，他们来林山，究竟有什么目的？又询问了一些详细的情况，牛兵挂断了电话，坐在办公室细细的思索着袁栩来林山的目的，如果陈钢他们所了解到的情况没有错，那么，他的推测也就基本上的成立，袁栩来林山，并不是因为林山的事情，而是因为他自身的事情，他心底反复的念叨着两个地名，一个是袁栩的出发地，一个是袁栩的目的地，而且从chūn阳去y省，并不需要经过林山，虽然林山有着一条往y省方向的路……
去y省方向的路……他们是要绕道林山去y省！牛兵陡然的眼睛一亮，尽管，这条路更偏僻一些，也更难走一些，更不为大众所知晓，走这么一条路，无疑是要安全一些；这么一条路，外地人未必知道，可作为林山人，而且还曾经当了几年司机，牛兵自然是知道这么一条路的，林山过去，就是炀县地区的边界了，过了林山县，是巍州地区，巍州地区和y省接壤，不过，牛兵也只是到过巍州城，而没有继续往前走过，只是知道巍州有着前往y省的道路，这其实也很正常，除非有着天然的屏障。两个地区之间，怎么可能没有道路相通呢。
绕道林山去y省，他们又为什么要在林山县耽搁呢？这袁栩和欧泽霖之间见面，应该是袁栩主动联系的欧泽霖，否则，欧泽霖根本不可能知道袁栩来了林山，如果陈钢他们的判断没有错，这袁栩应该是急于的脱身而去，而不应该在这林山县耽搁，更不应该约欧泽霖见面。至少，不会为了和欧泽霖谈那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耽搁，除非，他找欧泽霖有着其他的目的，只不过，在按摩店，他们都没有谈那么一件事，或许，他们早就在电话里谈好了。
假如是自己。从chūn阳开车过来，作为一个在道上混的人。做的又是掉脑袋的事情，谨慎肯定是必须的，自己肯定会担心被人跟踪……换车……牛兵细细的思索起了袁栩他们的行踪和目的，随着他的思索，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作为chūn阳地区的犯罪团伙，那么，就不能不想到，自己有可能眼睛被jǐng方注意到了。而对方能够在炀县甩掉jǐng方的跟踪，那不是已经发现了有人跟踪，就是出于本能的谨慎；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也能够想到，他们的车已经暴露了，虽然车也可以玩换牌之类的把戏，开着一辆假牌车跑长途。没有一定的能量那可是很容易的被交jǐng注意到，因此，换车是最稳妥的选择，至少。可以摆脱chūn阳jǐng方可能的追踪。不过，这车也绝不是想换就能够换的，汽车这玩意，绝对是奢侈品，私家车在这些小地方，甚至还没有开始萌芽，即使买车的私人，更多的也是业务需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找一辆车并不容易，只能是找熟人。
换车……这袁栩找欧泽霖，难不成是借jǐng车？刑jǐng队的jǐng车，应该不太可能，除了刑jǐng队……想到换车，牛兵陡然的想到了一个可能，虽然这个可能感觉着有些匪夷所思，可也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牛兵现在，就在竭力的思索着这么一个可能，刑jǐng队的车可能xìng几乎可以忽略，欧泽霖虽然是刑jǐng队的教导员，可刑jǐng队用车本来就比较紧张，大队部更只留下了一台小车，欧泽霖不可能动这台车，剩下的就是两辆面包车，两辆车车况都比较糟糕，根本无法跑长途，他只能是动中队上车，中队上除了重案队有两台车，都只有一台汽车，挪用一台车借出去一天半天，谁也不好说什么，可这袁栩借车，显然不是借三两天的问题，借的时间长了，几乎就没有可能！而且，现在这欧泽霖在刑jǐng队和自己掐着，而且，从他和袁栩的话中可以发现，他是非常jǐng惕自己的，他恐怕也未必有胆量将刑jǐng队的车借给袁栩。
不可能借刑jǐng队的车，那就只能找人帮忙了，跑长途的车，车况不能太差，公安局一般的部门，也没有什么好车，就算有好车，也都是一些大小领导准专车，以欧泽霖的面子，也未必借得出来，唯一有着多余的好车的，就是交jǐng部门了，根据牛兵所了解的情况，欧泽霖和交jǐng大队教导员易佳明关系相当不错，欧泽霖最可能的，是找易佳明帮忙。
对于易佳明，牛兵不太了解，只能说对人还是比较熟悉的，不过，易佳明的司机林国民牛兵却是颇为熟悉，一年多前，他可也是司机。牛兵还知道，易佳明有一辆三菱越野jǐng车，据说是易佳明自己弄的，林国民还在他跟前炫耀过的，他甚至还去玩过一把，因此，很是有着一些印象。而这么一条路，越野车绝对是最为适合的。
不过，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欧泽霖未必会帮袁栩借jǐng车，毕竟，这袁栩出去干什么，欧泽霖虽然未必知道，可想来，他也能够猜到，这袁栩出去干的，绝不是什么好事情，因此，借jǐng车的可能xìng虽然也很大，可也不是绝对，很可能只是借普通车辆，甚至，有可能是赵飞丽直接帮袁栩找车，不能单纯在车源上想办法，得找其他办法，多管齐下！只是，大范围的调查不太可能，这只会打草惊蛇，除了调查车源，还有什么办法呢……守株待兔……牛兵寻思着如何的找出对方，找车源是一个方法，而另一个方法，无疑就是设卡拦车了，泰鸿乡过去的省道716线，是林山县到y省的必经之路，不过，这条省道的车流是很小的，更多的是大货车跑，小车的数量极为有限，像样点的小车更少，的确有可能堵住袁栩他们。不过，他们现在要的不是堵住袁栩他们，而是找到袁栩他们而不暴露，拦车显然是不行的，即使不惊动袁栩，也可能惊动欧泽霖他们，不过，不拦车，也可以有其他办法的。
牛兵拿起电话，迅速的拨打了泰鸿乡派出所的电话，这要是其他派出所，他还有些头痛，只能派刑jǐng队的人过去了，不过，泰鸿乡派出所，他显然还能招呼几句，找两个人辛苦一下的面子，还是有的。
“派出所……”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云力啊，我牛兵。”听到这个声音，牛兵感觉着，似乎自己的运气还不错，接电话的是廖云力，这是一个比较jīng明的人，办事也比较稳重，他原本准备找的，也就是廖云力。
“牛所……牛大队长，您好……”廖云力显得十分的恭敬。
“云力，今天谁值班啊？”牛兵自然也不可能直接就安排廖云力，现在，庞广顺可是派出所所长，怎么也需要打一个招呼。
“庞所，牛大队长找您。”廖云力迅速的将电话递给了一边的庞广顺。
“牛大队长，你好，你好……”庞广顺显得颇为的热情，此时的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派出所所长，心情可是愉快着呢，更要紧的是，牛兵在派出所，可是给他留下了一辆七八成新的捷达，更为重要的是，打掉了严老二一伙人，让派出所的工作变得轻松了许多，他这个所长，可当的滋润着呢。
“老庞，还有点事要麻烦你呢，准备找你借两个人……”
“看你说的，这点事还说什么麻烦，小廖和小顾怎么样？”庞广顺答应的非常爽快，现在派出所的工作顺当着呢，安排两个人，顶多也就给一点夜班补助，补休一下，完全是小事一桩。他直接的安排了两个较为机灵，也和牛兵比较熟悉的人。
“行，不过，这事情，还请老庞不要对外说。”虽然泰鸿乡派出所这样的地方，暴露出去的可能xìng不是很大，不过，显然还是打一个招呼更稳妥一些。
“好的，我让小廖接电话了，什么事情牛大队直接吩咐就是了。”庞广顺把电话再次的递给了廖云力，他本来就不是饶舌的人，牛兵既然专门的打了招呼，他自然不可能再对外说了。
“牛大队，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廖云力显得颇为的高兴，他心底，可是真有些崇拜牛兵的，能够为牛兵做事，他可是非常的高兴。
“你和小顾马上去716线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注意一下有我们这边开往巍州方向的轿车，面包奥拓之类的车不用管，其他车都给我记录下来，jǐng车也包括在其中，jǐng用面包车也记录一下，尤其要注意越野车，如果有jǐng用越野车，你就立刻将车牌号发到我的传呼上。注意，你们不能让人发现你们，尽量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牛兵重点怀疑的对象，依旧是jǐng车，尤其是jǐng用越野车，因此，特别的强调了一下。
“牛大队放心，我舅舅家就在716线路边上，他家里开着一个小卖部，我们去那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廖云力立刻的道。
“嗯，辛苦你们了。”牛兵挂断了电话。
“小廖，你骑车去叫小顾吧，这事情，你可一定要给办好了。”庞广顺吩咐着廖云力。
“是，庞所。”廖云力应声而去。
0200 可疑车辆
安排了下去，牛兵也并没有闲着，他去找车去了，交jǐng大队政委易佳明的情况，他要了解并不困难，不过，却也还是花费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的找到了那辆越野车，越野车就停在司机林国民所住的院子里，至于易佳明单位的车，则是停在交jǐng队，这就是说，欧泽霖应该并没有找易佳明借车，这样的结果虽然有些让人有些失望，却也不意外，毕竟，那仅仅是推测，推测的东西并不具有绝对的准确xìng。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牛兵回了一趟家，家里，云中燕已经回去了，算是让他稍微的放心了一些，云中燕的安全，他可是绝对在意的。仅仅在家里转了一圈，他再次的出门，陈钢一行也差不多应该到了临山了，他希望再去赵飞丽那里碰碰运气。结果，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赵飞丽的确在家，不过，赵飞丽家里并没有袁栩的存在。
“你……你是……”陈钢一行人赶了过来，和牛兵见面的，只有陈钢和一名刑jǐng，陈钢看上去四十多岁了，面相有些冷，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刚刚进临山县城的地方，骤然的看见牛兵，他们却是有些疑惑了。
“你就是陈大队吧，我牛兵。”牛兵热情的伸出了手。
“牛大队真是年轻。”陈钢真有些被牛兵的年轻吓着了，这么年轻的副大队长，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书没读多少，参加工作比较早。”牛兵苦笑了笑。关于他的年龄，的确是遇到了不少的好奇心。
“牛大队，有什么消息吗？”陈钢上了车，牛兵也迅速的上了车，车迅速的启动，车上交流，无疑是最为安全的。
“目前还没有找到消息，根据你们提供的情况，综合我所了解的情况，我估计他在这临山停留。是为了换车……”牛兵也没有废话，一旦投入工作之中，牛兵可算是一个工作狂，不喜欢为了废话而耽搁时间，除非，对方不值得信任，而对于陈钢，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或者说。他对于刘冰是信任的。
“换车……牛大队，他和那位究竟是什么关系？”陈钢点点头。对方会换车，本来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他们最初认为对方会在炀县换车，此时听牛兵如此说，显然，那袁栩和这林山县之间，关系可不是一般的深。
“具体什么关系，我目前也不太清楚。只是怀疑，那宗杀人案可能和那位也有些关系，很可能，当初就是那位帮他走脱的。”以袁栩为引查王学利的事情，目前刘冰并没有告诉陈钢，而只是说了袁栩和一宗杀人案有关。
“哦，不知道那位是什么职务？”陈钢有些凝重的道。
“比我略高一点吧。不过，他十年前就和我现在的职务差不多了。”牛兵并没有直接说具体的职务和人，毕竟，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不可能随便说。不过，他说的，也算是比较清楚了，比他略高一点的职位，也就是教导员了，说起来虽然教导员和大队长平级，可实际上却是远远不及的，只比副大队长略微的高一点。
“牛大队，那位有没有可能搞到jǐng车？”陈钢有些凝重的道，牛兵能够想到这方面，经验丰富，而且一直专注于这宗案子的陈钢，怎么可能不想到这一点呢。
“我调查了一下，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可疑迹象，不过，因为不能借用其他力量，我一个人的调查范围极为有限，而且，他还有个姐姐在这边，他姐姐在这边的能量也不小，因此，从车源上调查的难度不小，我安排了人在路上寻找相关可疑车辆……”牛兵将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
“哦，这里有一条到y省的路？”陈钢原本，却是的确没有听说过这一点，即使炀县去y省，走的也是chūn阳那边，而没有听说过这边有路。
“恩，这条路一直到巍州，我走过一趟。”
“有没有可能，从其他地方绕过去？”
“除非，绕回去，从你们chūn阳回去。”
“牛大队，能够确定吗？”陈钢有些凝重的问道，这个答案，可是非常的重要。
“我之前，是刑jǐng队的司机。”牛兵笑着道。
“谢谢牛大。”陈钢感激道，作为刑jǐng队的司机，那对于附近的道路自然是无比熟悉的，刑jǐng队本来就哪里有案子跑哪里，司机能够不熟悉附近的道路吗？
“陈大客气了。”
“牛大，你们调查袁栩，他应该不仅和凶杀案有关吧？”陈钢缓缓的问道，虽然市局刘局长并没有说详细，可作为一个老刑jǐng，他的敏感xìng却是让他明白，牛兵找那袁栩，绝对不简单。
“这个……的确是如此，袁栩这个人，可能和一个副县级干部有关，他的姐姐，是那个副县级干部的情人，那位副县级干部是十多年前一宗强jiān案的作案者……”牛兵有些迟疑，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和陈钢开门见山，刘冰让陈钢直接和他联系，本来就应该有着让他们接触的心思，毕竟，袁栩的案子，刘冰也不可能直接去调查，最终还是要借助陈钢他们，之前刘冰不介绍他们认识，那恐怕是担心陈钢不在意他，从而误了事，才自己直接从中周璇，毕竟，陈钢乃是一个老牌刑jǐng了，一看也就是属于那种比较刚硬的角sè，可未必瞧得上他这位年轻的副中队长，那时候，他可只是重案中队副中队长，别说他了，就是刘冰，这位大概也是口服心不服。而现在陈钢有求于自己，那形势却是变了，此时他们认识，是他帮陈钢他们，若是能够在这事情上帮上忙，最后陈钢必然也就投桃报李了，那可比单纯的刘冰的面子好的多了。
“嘀嘀嘀！”就在这时，牛兵的传呼就响了起来，他迅速的拿起传呼，是廖云力打来的，传呼上，只有四个阿拉伯数字，2346，看着这个车牌号，牛兵却是眼睛微微的亮了。
“怎么，有收获了？”陈钢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很可能，我们真有收获了，这个车牌号，是县局的一辆海马车，这辆车是去年一家企业捐赠的……这辆车是一位县局领导在使用，不过，听说这位领导去市里开会了。”牛兵微微的笑着，这辆越野车，可不仅是车况不错，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是公安局纪检组长吴传东的两辆车之一，而更为关键的是，他刚才调查的时候，也略微的了解了一下吴传东的情况，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王学利和吴传东见面的，吴传东自然也在他的怀疑之中，而根据他的了解，吴传东并不在县城，而是去了市里开会，下午才去的，明天的会议，不可能现在往那边跑。这么一辆车，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完全是巧合，牛兵自己也不相信。
“牛大，能不能麻烦……”陈钢有些期待的看着牛兵，他们人生路不熟的，想要追上对方，难度可是不小，有着一个熟人带路，绝对可以提升不少的速度。
“我来开车吧，这条路我比较熟悉。”牛兵自然是明白陈钢的意思。
“麻烦牛大了。”陈钢倒是没有客气，他虽然有些冷面，可绝对是一个将刑侦工作当成自己的兴趣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成瘾了，一旦投入工作状态，眼睛里就只有工作。
牛兵坐上了驾驶室，陈钢也坐上了副驾驶，而原本扮作司机的刑jǐng则是坐到了后面，牛兵开着车，将速度催到了极限，一路风驰电掣的往716线上追去，对方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以上了，他必须加快速度，才有可能追上对方，此时他的急迫心情，可不比陈钢差多少。
“陈大，那里离这里有多远？”陈钢询问着情况。
“五十里路左右，不过，这过去两百多里，都可以算是独路，追上他们，应该难度不大。”牛兵倒是信心十足。
“哦，那就好。”陈钢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他此时最为担心的就是追不上对方，牛兵如此一说，他倒是放心了，牛兵开车的这水平，两百多里路要追上五十多里的距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对方也未必就发现了他们，不至于拼命赶路，要赶上就容易多了。
牛兵的开车技术是一流的，对于道路也算是熟悉，晚上也没有什么车，因此，速度几乎是达到了极致，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农家小院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小院的一边有着一个窗户，是用木板挡住的窗户，那显然是一个小店，这位置，也和廖云力所说的位置差不多，邻近商铺，牛兵降下了车速，在商铺前停了下来。这却是让陈钢眉头略微的皱了皱，他隐约的知道，这里应该就是牛兵说的那观察车辆的地方了，可是，他却是显然不愿意在这么一个地方停留的，这多一个人知道他们，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险，只是，现在他也不好说什么。
“牛大队来了。”牛兵刚刚下车，窗户就被打开了一半，小顾探出了脑袋。
“嗯，你们回去了吧，把你们记录的东西给我。”牛兵迅速的道。
“都在这里。”廖云力迅速的将一个本子递了过来。
“嗯，辛苦你们了，什么时候到县城来，我请你们喝酒。”牛兵拿起本子上了车。
“不辛苦不辛苦……”两人忙道。
0201 发现目标
“对了，他们的车速怎么样？”牛兵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还是比较快的，应该有四十多里吧。”回答的是小顾，他比较喜欢车一些，对于车型什么的也比较熟悉，因此是他在观察，而廖云力在一边记录。
“四十多里，应该刚好能够追上。”陈钢微微稍微的有些担忧，他们的速度也就六十里每小时左右，这里能够跑到这个速度，已经基本上是极限了，再快，恐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了，对方每小时四十多里的速度，他们要在两百多里内追上，可是有些勉强。
“这派出所是一个最偏远的派出所，我在这里当了几天所长，派出所的民jǐng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和外面几乎没有什么联系，昨晚刚好是他们所长值班，这两人也都是比较聪明的。”牛兵倒是注意到了之前陈钢脸sè的变化，上了车，解释了一句，随手的将廖云力记录的本子递给了陈钢，他当然知道陈钢担心什么，不是泰鸿乡这样的情况，他也不会胡乱的找他们帮忙。
“哦，牛大队以前就在这地方当所长。”陈钢倒是有些恍然，牛兵在这里当过所长，自然是了解这里的情况，只是，他若是知道牛兵只是当过二十天的所长，他大概就不会这么放心了。
一路追去，两百多里的道路，也并没有花费多久，凌晨四点多，一行人就到达了古津县的县城，可是。一路追来，并没有发现可疑车辆的踪迹。
“会不会，他们在中途歇脚了。”刑jǐng王军开口了。
“也有可能，不过，这一路上，都是小乡镇，那jǐng车在乡镇歇脚，反而是比较引人注目，中途休息的可能xìng应该不大，我估计。应该是就歇息在这县城里。”陈钢缓缓的道，一路上，他也在考虑着各种可能，他们追不上的可能xìng，他早也考虑了进去，毕竟，五十多里的距离差距，并不是那么容易追上的。
“我觉得也应该是在这里歇息，他们一路赶的比较急。应该是希望摆脱我们。不过，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这个县城。即使他们不歇息，也会停车吃点东西。”牛兵也赞同陈钢的意见，他自然考虑了这方面的事情，大路上追一辆车，又谈何容易，对方即可能歇息，也可能加快速度，至于说熟悉道路，那袁栩他们既然选择这条路。而且选择夜晚出发，不说多熟悉这条路，至少也不会太陌生，而且，他很可能还找了熟悉这条路的人带路，毕竟，袁栩应该在林山呆了不少时间的。
“牛大队。你在这……”在这么一个县城找人，可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钢对于这古津县，仅仅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县而也。而林山县好歹和古津县紧邻，倒是有可能有着什么熟人。
“jǐng方倒是有认识的人，不过只是认识而也，找他们帮忙，恐怕不是很可靠。这县城也不大，还不如我们三人分开，一个守在另一边出城的地方，这县城过去的两条路，有十多里是相同的，两个人挨家挨家的去找，这过去就两条主街，估计也耽搁不了太多时间。”牛兵苦笑了笑，人他倒是的确认识几个，可那时候他也就一个司机，跟着刑jǐng队的刑jǐng一路过来办案，可以说连个交流都没有，他记xìng好，还认识别人，别人说不定都已经忘记他了。
“也只有这个笨方法了，牛大你开车去那边等着，我和王军下车去转转。”陈钢迅速的做了安排，只有牛兵知道路，去那边路口守株待兔，自然是非牛兵莫属了。
牛兵应了声，迅速的开车穿过了县城，此时还不到五点，店铺都关着门，牛兵在一处早餐店门口停下了车，早餐店倒是开了门，不过，牛兵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了车里，关上了车灯，盯着车外的道路，
会不会，那海马车过来，真的只是巧合？牛兵坐在车里，也禁不住的思索着这个可能，这个可能，显然也是存在的，毕竟，他们只是根据所了解的一些情况做的推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的推测，巧合的可能xìng，自然是不能排除，因此，一边观察，牛兵也一边认真的研究着廖云力他们记录的那些车辆。716线车流量并不大，而且因为夜间行车风险不小，因此，夜间的车流量更小，排除一些不适合跑长途的车，车的数量并不多，他们记录的，一共也就几十辆车，牛兵一辆辆的查看着，细细的分析着。这几十辆车，有着三分之二以上是巍州这边的车牌，这些车，直接就被牛兵排除了，巍州的车，那应该是出去做了什么回去，除非早就安排了人接应，否则，那基本上就没有可能。剩下的还有十七辆车。其中有两辆车也是外地车牌，那应该也可以排除，如果这些人在其他地方找车，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林山县停留的必要。而这十五辆车，虽然都是炀县地区的车，不过，其中又有四辆车不是林山县的牌照，因此也暂时不予考虑。
牛兵正在分析着这些车辆，忽然的，一辆海马jǐng车映入了牛兵的眼帘，牛兵迅速的凝神看去，这一看，他却是眼睛陡然的一亮，那赫然正是他们要找的jǐng车，牛兵迅速的拿起了电话，陈钢将手机留在了车上，毕竟，如果在城里发现车辆，那还可以就近打电话，而且，他们是去城里搜寻，那车辆很可能是停在什么地方的，完全有着时间应对。可如果在这路上发现车辆，那就必须迅速的跟上去，打个电话的时间，车都可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了。
两人身上都有着传呼，市局刑jǐng队的装备，可是比他们强的多，牛兵一边发传呼，一边缓缓的启动了汽车，他并没有跟的太近，毕竟，他们的车乃是炀县地区的车牌，以对方的jǐng惕xìng，如果发现了他的车，必然会特别留意。好在，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他的视力，完全可以确保不被对方发现，而他却能够跟随着对方，不让对方脱离他的视线。
转眼间，前方的岔路到了，对方走上了前往巍州的大道，牛兵又再次的发了一个信息给陈钢，给陈钢他们指点着道路。又继续的走了十多里，一辆面包车追了上来，面包车追上了牛兵的车，陈钢冲牛兵做了一个手势。牛兵停下了车，陈钢两人坐上了他们的车。
“牛大，我来开车吧。”刑jǐng王军往驾驶室方向走去，牛兵这开了几个小时，显然也累了。
“我来开，我的视力比较好，不容易被他们发现。”牛兵拒绝了王军的好心，此时再跟丢了，想要找到对方可就困难了。
“牛大队，辛苦你了。”陈钢招呼着王军上了车，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现在再次的发现了那辆车，基本上也就确定了对方的嫌疑了，一辆县领导的车跑到这地方来虽然不是没有可能，却也多少还有着一点可能，可如今，这辆车一路几乎是没有停息，连夜狂奔了两百多里，还在继续的赶路，这就不是一个巧合可以解释的了，这辆车越是拼了命的赶路，那嫌疑也就越重，也就越是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而牛兵开车的技术他也算是见识了，让牛兵开车，的确更合适一些，
“陈大客气了，就是前边那辆jǐng车，他们的速度，基本上保持在三十多迈，估计，他们刚才应该只是在县里吃了点早饭，就继续上路了。”牛兵缓缓的道。
“嗯，应该是他们比我们早一步到县城，幸好牛大对这条路熟悉，要我们来开车，就错过了。”陈钢此时，倒是完全的认同了牛兵这个年轻的大队长，再没有丝毫因为牛兵的年纪而有所轻视，仅仅是凭着一些并不太准确的线索，能够迅速的做出判断和安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虽然这种判断，也带着很大的运气成分，可如果仅仅有运气，而不善于抓住这些关键点，那绝对是没有可能的。这样能干的年轻人，即使起来是靠着关系，本身也是值得交往的。
“牛大以前是开车的？”王军也还记得牛兵说过这话，不过，对此他却是颇有些疑惑，牛兵现在看上去大概也就不到二十岁，这都已经是刑jǐng大队副大队长了，这还开过车，而且，看牛兵玩方向盘的熟练程度，那显然不是三天两天能够练出来的。
“嗯，在派出所和刑jǐng队开了两年多车。”牛兵点点头。
“牛大你多少岁参加工作的？”王军真的有些好奇。
“十五岁。”
“十五岁参加工作，接班？”陈钢也被问出了一些好奇心，正常情况，十五岁是不可能参加工作的。
“也可以算吧。”牛兵参加工作，还真可以算是接班，虽然那时候他父亲都去世了好几年了，可是，如果他父亲不是机械厂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机械厂参加工作。
0202 返回
“不错，就是他们。”追踪了整整一百多里，在离着巍州也不过几十里的地方，终于的，在一个加油站外面，牛兵远远的看见了加油站里面下车的袁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袁栩，他心底悬着的石头，也微微的放松了下来。
“谢天谢地！”陈钢的声音有些激动，他此时看去，其实有些迷糊，不过，他却是相信牛兵不会看错，他迅速的道，“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了。”
任务完成了！虽然之前并没有说具体的任务，不过牛兵也没有意外，陈钢他们不可能一直追踪下去，几千里追踪，绝对没有可能，想要追踪几千里而不被发现，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跟踪袁栩他们，只不过是要确定对方大概的线路和车辆，从而的给刑jǐng队其他人提供准确的情报，或者，他们的搭档根本不是chūn阳刑jǐng队的，而是y省的人，连杀人嫌犯都要求暂时放到一边，可想而知，这是一个何等重要的大案。
任务完成了，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到了现在，可是在车上折腾了好七八个小时了，连续开七八个小时的车也就罢了，而这七八个小时还需要眼观六路，追踪对方，可就真的有些疲倦了，更何况，昨天一天就压根没有休息过。陈钢他们更是在车上折腾了一天一夜还多，二十几个小时，差不多都在车上，因此，他们到达了前方县城，并没有立刻的返回。而是找了个旅店休息，下午才往回赶去。
返回的路上，就轻松了许多了，大家也就聊的更多一些，聊案子，聊刑侦，自然是刑jǐng们在一起永恒的话题，牛兵也将王学利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陈钢是老刑侦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牛兵的意思。他毫不迟疑的主动将案子承担了下来。这宗贩毒大案，他的确不是最高负责人，案子根本就不是chūn阳公安局在主导，而是y省刑侦总队的人在负责，即使是chūn阳公安局，也是一位支队长在负责，案子的主动权虽然不在他们手里，不过，深挖这些犯罪嫌疑人身后案子。显然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这案子牵涉到什么县长助理，一个县长助理对于牛兵来说是庞然大物。可对于市局的人来说，也并不会当一回事，况且，他们还是chūn阳市公安局的，案子更是跨省联合专案组的案子，一个县委书记的能量，完全无法影响到这么一个案子，也绝不敢来沾染这么一个案子，关键的问题。倒是能不能从袁栩那里挖出王学利的问题。
不过，有了陈钢的承诺，也让牛兵轻松了不少，这案子要挖出袁栩身后的内容或许不容易，可也绝不是不可能的问题，那辆jǐng车的存在，就可以让陈钢他们对这宗案子进行深挖。他再暗中调查一些东西出来，双方明暗结合，如果还拿不下对方，那只能说是他们太没有用了。
回到林山也是夜晚十一点多了。吃完饭，陈钢他们住进了旅店，牛兵独自往家里走去，不过，回到家牛兵却是愣住了，萧影居然还在他家里，萧影和云中燕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零食。
“跑哪里去了，还让我给你圆谎？”牛兵进屋，萧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她可是也有着很大的好奇心，或许，这也是她选择刑侦的原因之一吧。
“呵呵，这次收获不错，不过，目前还属于保密阶段，不能告诉你。”牛兵昨晚离开的时候，自然需要考虑今天的问题，今天可是要上班的，他若是一个人不出现，可就有些引人怀疑了，尤其是，那欧泽霖昨晚才和那袁栩见了面，心底更是难免疑神疑鬼。因此，他让萧影一大早的去刑jǐng队骑了车出去，说是他们一起下乡去调查一个案子去了，他本来就在查旧案，而且萧影一直也算是他的搭档，这样的理由，自然不会引人注意，即使是欧泽霖，也不可能疑神疑鬼到这个地步。
“不告诉就不告诉。”虽然好奇心重，可牛兵不说，萧影也不会继续追问，她也是刑jǐng，当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了。”牛兵笑着道。
“这都十二点多了，就不回去了吧。”云中燕道。
“嗯，今天不回去了。”萧影倒是没有拒绝云中燕的挽留，她也偶尔的在这里和云中燕挤挤，两人的关系，现在可是非常的不错。
“要不，影子干脆也搬过来和牛兵同居算了……”云中燕一本正经的道。
“你胡说什么……”萧影狠狠的在云中燕咬上捏了一把，一张脸也顿时的红了。
“我哪有胡说啊，牛兵这里还有间空房子……哦，你不会是想要和……”云中燕一脸无辜的模样，双手却是毫不犹豫的反击了回去。
“你还敢说……”两女也是在沙发上扭成了一团。
牛兵直接的选择了无视，两人的笑闹，他这个无关人还是早早走开的好，否则，战火很快就烧到他的头上了，走进了浴室，将水烧起，浴室里的淋浴器可不是保温的那种，而是需要用的时候才去烧水，真要用，可得等上一段时间了，很是不方便，不过这玩意便宜，几十元钱就搞定了。洗完澡，也是一点钟了，牛兵也没有再去想案子的事情，直接的上床睡觉了，折腾了两天，还真有些累了，而且，事情也有了一些着落，他的心情，也算是比较愉快的。
工作，一如既往，每天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年底了，应酬也相对的多了一些，在这么一个人情社会，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必须得去应酬，否则，你真办不好什么事情，即使是纯粹的公事，有着一点交情和没有交情，也完全是两回事。就像陈钢他们这次追踪袁栩，如果没有牛兵这一个熟人在，追踪，也就彻底的失败了，策划酝酿已久的行动，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毁于一旦。
除了应酬，就是各种各样的会议，市局刑侦系统的会议，县局的会议，县局刑侦系统的会议，以及大队的会议，乃至于中队的会议，让人烦不胜烦，可又不能不去，大队的会议好好些，可以借口办案什么的溜走，上面的会议，可就不敢开溜了。
这案子，又只能拖到明天了！这不，又一个刑侦工作会议，将牛兵的计划给打乱了，原本他准备今天去查一个案子的，结果一大早的准备离开，就被张浩平给叫住了，下午两点要去局里开会，这个会，本来是张浩平自己去的，可是因为市局通知，要去市里一趟，只能是让牛兵这个副大队长顶替了。而办这个案子需要下乡，下午两点根本就回不来，只能是拖到明天了，虽然有些无可奈何，却也没有办法，这会，是绝对不能不参加的，谁去参加别人不会管你，可至少要去一个凑数的，否则，恐怕是大多数人都会找理由不去了，领导的会议，还怎么开的下去。
“萧影，我们今天再去看看韩英吧。”牛兵叫过来了萧影，时间关系无法下乡，他也就只能是重新计划，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事情，总不能让这半天时间闲着吧。而他决定调查的，就是那歌舞厅老板被害案，之前因为害怕引起对方的注意，他只是暗中的调查了几次，现在，欧泽明已经察觉到了他调查，他也就无需太隐秘了，可以和一些人接触一下了，而他今天准备去接触的，就是案子中一个比较关键的人物，被害人袁正的妻子韩英，在当初就被暗中调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而且，她又是被害人的妻子，调查的并不是很多，这人牛兵已经接触过一次，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前晚听到欧泽霖的话后，他却是思索了不少，调查袁正的案子，他是很小心的，刑jǐng队几乎就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一点情况的就是章瑞平，他问过章瑞平一些情况，而他找韩英的事情，也是非常秘密的，除了韩英，就只有韩英的母亲知道，欧泽霖居然察觉到了一些，就不能不让他感觉到意外了。这若不是对方无意间发现了什么，那很可能就是章瑞平或者是韩英有意或者是无意间泄露了一些情况。章瑞平那里，他应该还是信得过的，还指出了一些案子的疑点，而且，章瑞平那里，他还特地打过招呼，不存在无意间说出去的可能；那么，泄露他们调查的消息的，最大可能就是韩英了，因此，他有必要重新调查一遍韩英。
“哦，不下去了？”萧影一愣。
“下午两点要去局里开会。”牛兵无奈的苦笑了笑。
“怎么老是开会，哪来那么多的会。”萧影有些郁闷的道，她倒是更喜欢和牛兵一起下乡。
“学习嘛，要加强学习，萧影同志……”也没有外人，只有萧影，牛兵说话自然是比较随意的。
0203 撞见
“嘀嘀嘀！”牛兵和萧影来到了韩英家的门口，牛兵摁响了门铃，不大工夫，里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后停了数秒，随后，又离开了。
“怎么，没在家？”萧影眉头一皱。
“在家，我听到了脚步声，看到了我们，却不想给我们开门。”牛兵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的摁响了门铃。
“她为什么不开门？”萧影道。
“不知道。”牛兵自然无法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开门，不过，他并不缺耐心，门铃声停止，他再次的摁响了门铃，在他第四次嗯响门铃之后，门终于的开了。
“是你们，你们有凶手的消息了？”看到牛兵和萧影，韩英并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暂时还没有，我们找你，希望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牛兵道。
“哦！”韩英将两人让入了客厅，不过，显然是不欢迎两人的，连倒一杯水的意思都没有，牛兵两人还没有坐下，作为主人的她，倒是先坐下了。
“韩英，我们来找你的事情，你都告诉过什么人？”牛兵并没有在意韩英的欢迎不欢迎，让他们进了屋子，也算是不错了，作为一个丈夫被杀的未亡人，jǐng方四年多没有破案，你还想别人态度有多好？至于对方可能也是嫌疑人之一，那大约就更加的不欢迎他们的光临了，甚至，压根就不希望他继续查下去。知道对方不欢迎，牛兵也就没有赖在这里的意思。直接的就进入了主题，而且，这样做，也还有着突然袭击的意思。
“牛大队长，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们都打过招呼，我怎么可能告诉谁。”韩英摇了摇头，一副不耐烦的神sè。
“韩英，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大队长的？”牛兵的眼睛看着韩英。淡淡的问道，他也没有想到，这随便的一问，对方居然就暴露出了一个天大的漏洞，上次他和萧影来韩英这里找韩英，可以说是违规办案的，那时候，他可是泰鸿派出所的所长，而假托刑jǐng队的人来的。那次，他甚至都没有表露身份。主要出面的对象是萧影，而他只是在一边记录，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说过。
“牛大队长，你上次来的时候，我不都是这么叫你的吗？”韩英一副茫然的神sè，只是，她的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微微的惊慌，微微的有些躲闪牛兵的眼睛。
“韩英。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牛大队长还根本不是刑jǐng大队大队长，而是泰鸿乡派出所所长，你这谎话，可编得一点都不高明。”最初，萧影倒真没有注意到韩英的称呼有问题，不过。牛兵一说，她自然是瞬间的反应了过来。
“我记得，是这么叫你的啊，难道我记错了……”韩英神sè明显的更紧张了一些。
“韩英。上次牛大队来的时候，连姓什么都没有说过，要不要看看询问笔录，这可是你签字了的，要不要看看你说了些什么？”萧影拿出了上次的询问笔录。
“我……”韩英闭了嘴。
“韩英，我再问你一遍，你都向谁说过我们找你的事情？”牛兵继续的开口了，只不过，声音却是显得要严肃的多，之前，他对于韩英虽然有些怀疑，可是，疑心并不是很重，一个普通人，你不可能奢望他有着多遵守保密制度，尤其是，这韩英的母亲，保密的可能xìng更不大，之所以叮嘱他们不要说出去，也只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够稍稍的保密一下，不至于太多的去说，这样，只要他们不是嫌疑人，想来即使和一些亲近的人说下，也未必能够传到嫌疑人那里；可如今，这韩英居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问题就绝不简单了，至少，她接触的人是认识他的，而且韩英还故意的隐瞒这个消息，这事件的背后，必然就不是那么的单纯了。
“……”韩英没有吱声，甚至，神sè中的惊慌，也并没有出现。
“既然如此，那去刑jǐng队说清楚吧。”牛兵陡然的站起了身。
“牛大队长，不知道你这属于是传唤还是什么的？”韩英似乎显得很笃定。
“出来吧，别藏着在那里偷听了……李繁明……”牛兵却是忽然的推开了左侧房间的门，他早就听出了门后有人，不过最初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这韩英现在也是一个寡妇，就算家里有个男人什么的，也实在不是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推开门他却是怔住了，李繁明他并不陌生，那原本是刑jǐng队的老前辈，后来辞职离开了刑jǐng队，只是，那都是牛兵进入刑jǐng队之前的事情了，他并不知道原因，也不是在刑jǐng队认识的李繁明；李繁明现在是一个碎石场的小老板。而让牛兵怔住的，不仅是因为李繁明曾经是刑jǐng队的一员，更因为，李繁明是袁正的妹夫，当初的案卷中，也有着李繁明的记录，而牛兵还记得，记录中的李繁明可是怀疑韩英的。
“牛大队，不好意思，你的消息，是我告诉韩英的。”李繁明看见牛兵，并没有多少的惊慌，反而是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似的，不过，却是一句话解释了韩英知道牛兵身份的来历。
“李老板对牛某倒是挺关注的啊。”牛兵淡淡的看着李繁明，
“牛大队长可是刑jǐng队的风云人物，我在刑jǐng队也呆了几年，想不知道都不行啊。”李繁明有些嘲讽的表情。
“那我们就不打扰李老板和韩小姐了。”牛兵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有着李繁明在，他们也无法从韩英嘴里获得更多的东西了，李繁明是老刑jǐng，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即使是单独询问韩英，恐怕也很难获得什么了，韩英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角sè，根据当时调查的记录，韩英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人，据袁正的妹妹袁梅说，韩英之前原本就当过小姐，歌舞厅也更多是韩英本人在出面接待，而袁正本人，更多的是维护歌舞厅的秩序和一些官面上的应付。这么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嫌疑人，他们还能够了解一些情况，如今，却是不容易了，毕竟，有着李繁明这么一个人在，她肯定知道，他们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她完全可以不开口，到了时间，他们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牛大队长慢走。”李繁明表面上很是客气。
“我们现在怎么办？”出了大门，下了楼，萧影有些低声的问道。
“去看看袁梅吧，或许，从她那里我们能够知道一些情况。”牛兵淡淡的道，李繁明的出现，让他也没有了半点暗中调查的必要了，什么事情都暴露了，还暗中调查什么。
“袁梅是环卫所的工人，扫大街都是上夜班的，这个时候应该在家，不过，我们可要快些，等会那李繁明就回家了。”萧影他们并没有接触过袁梅，根据之前的调查记录，袁梅一心认定是嫂子野男人害死了哥哥，为了哥哥的案子，她甚至在刑jǐng队折腾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据说，后来还是刑jǐng队找了环卫局的领导，才偃旗息鼓了的，因为担心袁梅控制不住情绪，他们不敢去接触袁梅，以免他们调查的事情败露，毕竟，他们是暗中调查的，而且，那时候牛兵还仅仅是派出所所长，根本就无权调查。不过，不明着接触，暗中的情况，萧影还是掌握的差不多的。
“嗯！”牛兵也听萧影说过袁梅的情况。
两人来到了袁梅家里，运气似乎不错，袁梅刚刚买菜回家，手里提着一大篮子的菜正准备开门，或许是工作的原因吧，或许应该是习惯，袁梅显然是一个不太在意外在形象的女人，此时的他，一身的工作服。
“你好，请问你是袁梅吧？”萧影问道。
“你们是……”袁梅疑惑的看了眼萧影，又看了眼牛兵，她并不认识两人。
“我们是公安局刑jǐng队的，这是我们刑jǐng队副大队长牛兵。”萧影亮出了自己的jǐng官证。
“刑jǐng队的……你们是为我哥哥的案子来的……”袁梅的声音有些激动。
“不错，我们是为你哥哥的案子来的。”萧影点点头。
“快请进，快请进……”袁梅显然比韩英热心的多，她迫不及待的将两人让进了屋子，立刻的为两人泡了茶，而且，明显是拿出了家里珍藏的茗茶。
“不用麻烦……”牛兵轻声的道。
“牛大队长，你一定要为我哥哥做主啊，我哥哥他死的好惨啊……都四年了，我经常还梦见他，都是那个贱人，就是他伙同野男人害死了我哥……”袁梅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是声泪俱下，显得十分激动。
“你和你哥哥感情很好？”牛兵并没有劝阻袁梅，而是待袁梅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轻声的问道。
“嗯，我哥哥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一直到初中毕业，本来爸爸是让哥哥接班的，哥哥却坚持让我接了班，他说他是男人，出去好找工作，”微微的顿了顿，袁梅才流着泪道，“他去当了搬运工，干了四年多，因为工作不好，而且还是临时工，收入也没有保障，他一直找不到对象，后来扭了腰，不能再干重体力活，rì子更难过了，他去了外面打工，才认识了那个贱人……他们是在歌舞厅认识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还替哥哥高兴……”
就在这时，锁孔里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牛兵和萧影互望了一眼，交流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两人来这里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0204 录音机
打开门进来的，正是意料中的李繁明，以李繁明的jīng明，他自然会猜到，他们会来找袁梅，这么一宗案子，最关心最渴望结果的，而且，能够知道一些当时的情况的，除了袁梅，还有谁呢？
“你们……”打开门看见牛兵和萧影，李繁明的脸sè顿时的变了，尽管已经猜到他们会来找自己的妻子，可真看到了牛兵他们出现在自己家里，他还是怒了，他真没有想到，这两位刑jǐng队的小辈，竟然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
“李老板，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牛兵淡淡的看着李繁明，浑然的没有将李繁明的怒火看在眼里。
“繁明，你不是去炀县了吗？怎么又返回来了……对了，你见过牛大队他们？”老实本分的袁梅，却是并没有看出丈夫的脸sè变化，更没有听出两人的交锋，她只记得丈夫说去了炀县，却哪里知道，自己的丈夫，压根就没去什么炀县，而是去了她最恨的女人那里。不过，她似乎也没有完全忽略两人的对话，至少，牛兵的又见面了，她是挺清楚了的。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遇到了牛大队他们，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回来了一趟，牛大队，也不知道你们要过来，早知道，我就和你们一起回来了。”虽然恼怒，李繁明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不过，他却是打算赖在这里了，他坐在一边的桌上，掏出烟发了一支给牛兵，烟盒随手的丢在了茶几上。
“李老板。对不起，我们只是想单独和袁梅谈谈，了解一些情况，张老板你业务繁忙，就不打扰张老板了。”牛兵显然是不会让李繁明留在这里的，在韩英那里，他知道韩英肯定会和李繁明联合在一起，虽然两人的关系不正常，可牛兵也是无可奈何的，他们jǐng察也管不了人家的个人生活。有着李繁明在，他根本不可能从韩英那里问出什么来。
“牛大队长，我爱人他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不太会说话，而且她不怎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们放心，她知道的情况，我只会比她知道的更清楚……”李繁明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虽然已经被牛兵抓住了把柄。可他相信，牛兵也不敢随便的泄露这些事情。虽然没有和牛兵同事过，他对于牛兵还是有着一些了解的。
“李老板，很抱歉，我们必须和袁梅同志单独谈，如果李老板没事，那我们只能邀请袁梅同志和我们去一趟刑jǐng队了，我想，袁梅同志很希望我们能够查出她哥哥死亡的真相吧。”牛兵的确没有去揭露别人的意思，而且。也完全不用揭发什么，就完全能够达到他的目的，袁梅虽然是李繁明的妻子，可她心底更在意自己哥哥死亡的真相，他相信，袁梅不会在这件事上听李繁明的摆布的，她肯定会乐意配合牛兵他们的。而牛兵的猜测。并没有错，他话音刚落，袁梅就开口了。
“繁明，你去忙吧。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袁梅轻声的道。
“梅梅，我的事情也不急，早一天晚一天也无所谓。”李繁明依旧不愿意离开。
“袁梅同志，如果有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单独来刑jǐng队一趟……”牛兵站起了身。
“我现在就和你们一起去，繁忙，中午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去外面吃吧……”袁梅赶紧的道，可以说，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找到抓住哥哥的凶手，在她已经绝望了的时候，牛兵他们主动的找上了门，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她虽然不懂什么刑侦，可她毕竟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了，为了她哥哥的案子，她更找过太多的人，远不是当初的一无所知了，他知道，牛兵他们找上门，必然是有了什么新的线索，否则，对她壁纸有空不及，哪里会来找她，当初刑jǐng队烦她到了什么程度，她也不是不知道。
“好了，我出去好了，牛大队长，但愿你真能够将杀害我大哥的凶手抓住，否则，请不要再来打搅我们的生活了。”李繁明此时也无可奈何了，这个牛兵显然比他想象的要难以对付的多，不仅软硬不吃，还能够抓住人的弱点，袁梅愿意配合牛兵他们，他根本阻止不了，即使他今天能够厚着脸皮跟上去，袁梅早晚也会悄悄的背着她去刑jǐng队，他显然也是了解袁梅的。
“李老板放心，你也是老刑侦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李老板应该比我们更加的了解。”牛兵淡淡的回应着。
“能够那样就好了，我们家梅梅也不至于痛苦这些年了。”李老板起身，转身往外走去，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发泄他心底的不满。
“牛大队长，对不起，繁明他xìng格就这样……”袁梅有些歉意的道。
“萧jǐng官不喝茶，麻烦袁梅同志把这杯茶给倒一杯白开水吧。”牛兵同样有些歉意的道。
“哦，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换。”袁梅不好意思的拿起了茶杯，往一边的厨房走去。
袁梅离开，牛兵迅速的带上手套，拿过了烟盒，迅速打开烟盒，往里面看去，顿时的微微一笑，果然的，里面另有乾坤，烟盒里，静静的躺着一个小小的录音机，他迅速的关掉了录音机，揣进了衣兜里。
“袁梅，我们想要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告诉我们。”牛兵迅速的开始了询问。
“牛大队长，我知道的，肯定都会告诉你们，只要能够找出杀害哥哥的凶手，我死都愿意。”说起哥哥的被害，袁梅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袁梅，你为什么怀疑韩英？”牛兵缓缓的道。
“她有其他男人。”说起韩英，袁梅却是咬牙切齿。
“你怎么知道？”这个答案，牛兵并不奇怪，当初袁梅的回答，也是如此，只不过，根据案卷记录，袁梅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别说证据，连依据都没有。但是，当初刑jǐng队在询问的时候，并不太详尽，而仅仅是简单的询问了一番，反复的询问，也没有问的太清楚，袁梅的回答，也是颇为的杂乱，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并没有一点重点。
“她肯定有其他男人，我绝对不会冤枉她，我都听不少人说过……有一次，我还亲眼看见有人从她房间里出来，我进去的时候，她还在穿衣服，那屋子里，还能够闻到，闻到那股味儿……”说起自己嫂子的外遇，她更是无比的激动，一大堆的话，从她嘴里说了出来，不过，还真是杂七杂八的没有一点头绪，完全是想起什么说什么，不过，显然这些内容她的记忆都颇为的深刻，说的非常的流畅，没有一点耽搁，显然，这样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你说你有一次亲眼看见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当时的具体情况还记得吗？”牛兵待袁梅发泄的差不多了，才问道，这么一桩事，也是她描述的最为详细的一桩了，这大概是一桩最接近真实的猜测了。
“记得，那件事我印象最为深刻，那天是端午节头天，我早上四点多起床去扫地，将煮好的粽子给我哥提了十多个去，我哥经常在ok厅过夜，我就想着难得去他家，直接的提到了ok厅，结果，刚刚转过拐，就看见有人从走廊那边出来，我到她的时候，她还在穿衣服，胸罩内衣裤都扔在一边的沙发上，那屋子里，还能够闻到那股味儿……”
“你去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吗？”
“没有，我家里那时候还没有安装电话。”
“那她怎么知道你要去？”牛兵问道，这也是牛兵比较疑惑的地方，这么一件事，能够被这袁梅记得如此清楚，显然是印象深刻的，只是，这么一桩事也不是没有漏洞，而且可以说漏洞还不小，如果韩英不知道袁梅过去，那个人怎么会恰好在那个时候离开？四点多，实在是太早了一些。
“我去的时候，要敲门，不敲门，我怎么进去？”袁梅道。
袁梅的表述，并不是很清楚，牛兵问了好一番，也才明白了具体的情况，歌舞厅是一座二层的小楼，楼梯在小楼的中间位置，有着一道铁门，铁门进去后又一个一间屋子大小的空白空间，一直到中间的走廊，走廊里面才是楼梯，而他哥哥的休息室在左边走廊的劲头，她要进去，必须要先敲铁门，等有人开门了，她才能够进去。袁梅敲门之后，里面等了好一会才开的门，而她其实也并没有看见那个男人从她哥哥的屋子里出来，而仅仅是在大铁门的方位看见了那人。
“那人你还记得吗？”牛兵缓缓的道。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化成灰我都记得。”
“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牛兵拿出了一张照片，袁栩的照片，陈钢他们追踪袁栩，身上自然带着袁栩的照片，牛兵一直想要找出，这袁栩在当时犯案之前，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sè，为什么没有一点袁栩的资料，不仅官面的调查没有，私下里的调查也没有一点迹象。
0205 深沉的女人
“就是他，那晚上我看见的就是他……”袁梅看见照片，顿时的激动了起来。
“你能否确定？”牛兵微微的有些意外，他拿出照片，并不是因为怀疑袁梅看见的人是袁栩，而是想看看袁梅是否认识这么一个人，却哪曾想，居然有着这么一个收获。
“肯定能够确定，绝对是他，我不会认错的。”袁梅回答的非常肯定，那可是她一直认为和嫂子有染的男人，即使只看见了一眼，她也不会认错。
“袁梅，刑jǐng队欧大队长你认识吗？”牛兵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欧泽霖在这么一宗案子里，虽然未必是同谋者，至少也是包庇者，要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少不了要牵涉到这些。
“你说的是原来的欧泽霖大队长吧？”
兵点点头。
“认识，繁明和欧大队长关系一直不错，那时候他还经常来我们家吃饭呢，只是，后来为了我哥哥的案子，连累他受到了处分，还调到了研究室坐冷板凳。”袁梅说起欧泽霖，却是满是歉意。
“你怎么知道欧泽霖是因为你哥哥的案子受到处分的？”牛兵自然知道，这话纯粹是胡说八道，欧泽霖被调走的具体原因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绝对和袁正的案子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大概是李繁明骗自己妻子，让袁梅不要去刑jǐng队闹而找出的理由了。
“是繁明说的。”袁梅的回答，却是证实了牛兵的推测。
“你哥哥和你丈夫的关系怎么样？”牛兵缓缓的问道。到了这个时候，李繁明的嫌疑，也是非常的重了，根据今天的情况，李繁明即使不是主凶，也绝对是帮凶，否则，他哪用得着冒着巨大的风险窃听他们和自己妻子的谈话。
“我哥哥不太喜欢繁明，说他太现实了，也比较自私。”迟疑了一下。袁梅才低声的道。
“你哥哥被害的那个晚上，你丈夫在做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去了红阳县有事。”
“是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怎么过问他的事情，不过，我知道他的确去了红阳县。”
“哦！”牛兵有些沉默了下来。
“牛大队长，是不是真是繁明他做的？”袁梅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看着牛兵，声音中。透着十二分的沉重。
“你怎么会怀疑你丈夫的？”袁梅此时的表情，却是让牛兵无比的意外。显然，他们都看错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和那案卷中描述的，更不一样，这显然不是一个只会哭闹的女人，甚至可以说，这个女人非常的冷静。
“其实。我哥哥死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他了，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敢相信是他。而且，他当时的确去了红阳县，不在林山县。”袁梅轻声的道。
“你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而也。不知道袁梅同志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会怀疑到你丈夫李繁明的头上？”牛兵看着袁梅，袁梅的冷静和深沉，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他们一直不敢正面接触袁梅，最为担心的，就是害怕他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砂石场，本来就是哥哥办的，哥哥瞒着那个女人办的，繁明他只是帮哥哥管理。”袁梅此时，倒是没有了泪水，只是，脸sè显得更苍白了许多，眼神中，微微的有着一丝绝望，也有着一丝解脱，她的确是如牛兵所说，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已经死了哥哥，她不愿意再失去丈夫，她自己欺骗自己，麻醉自己，让自己不相信这么一个事实。
“袁梅，不知道你可掌握有什么证据？”牛兵缓缓的问道。
“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他而也，要是有证据，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袁梅的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她之所以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最为重要的一点，也是因为她没有任何的证据，没有证据，她心底总是抱着一些希望，希望不是自己的丈夫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这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你所怀疑的根据，除了砂石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牛兵缓缓的道，按理说，一个妻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怀疑自己的丈夫，砂石场的利益，虽然说让这李繁明有了作案的动机，可显然还不足以让袁梅怀疑自己的丈夫，肯定还有着其他的事情。
“我无意间看见过一分协议，是繁明和哥哥的合伙人签订的协议，是关于那砂石场的合伙协议，那时候，哥哥还没有死，我当时看着那协议，也没有当一回事，可不久，哥哥就被人杀了，哥哥死了，我当时也没有想到那份协议的事情，直到我整理哥哥放在我那里的东西时，我发现了哥哥的那份协议，我才想起了当初那份协议。”
“哦，你哥哥的东西，都在你这里？”这个消息，对于牛兵来说，无疑是好消息。
“我哥哥他虽然知道了那贱女人的事情，可是，他真的喜欢她，不愿意和她离婚，可他又不甘心她把钱拿去，拿去养小白脸……他就把钱都自己存了起来，悄悄的让我给他保管，他信不过繁明，一直让我不要告诉繁明。”袁梅轻声的道。
“那砂场不是你哥哥一个人办的，有几个合伙人？”牛兵询问起了袁梅砂石场的事情，砂石场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这肯定是要了解清楚的。
“是两个人合伙办的。”
“你认识你哥哥的那个合伙人吗？”
“不认识，哥哥生意上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袁梅摇了摇头。
“那你听你哥哥说起过什么有关他合伙人的事情吗？”
“倒是说起过，他说这砂石场是他出资，和一个当官的合办的，钱全是他出的。”
“你怎么知道钱全是他出的？”
“哥哥和我说过，当时我还说他傻，自己出钱，给别人三成的红利，他说我不懂，这样做只赚不赔的。”
“你哥哥办这个砂石场，投入了多少？”
“接近二十万。”
“袁梅，你哥哥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二十万，在现在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那时候，袁正开ok厅的时间也就一年左右，一年的时间赚二十万，可能xìng并不大，当时歌舞厅，也不是很大，袁正要拿出二十万，可不容易。而且，歌舞厅基本上是韩英在管理，袁正想来也无法挪走太多钱，袁正这二十万投资，无疑也是有些诡异的。
“……他，他赌钱赢的钱，他喜欢赌，而且会变牌。”这些话，如果哥哥还在，袁梅是怎么也不可能说的，至少不可能当着公安系统的人说，如今哥哥已经死了，这些话，她倒是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了，现在，她最想的也就是让凶手落网。
出老千，难怪能够挣那么多钱了！赌钱，无疑是来钱最快的行业了，而出老千赌钱，自然是更不说了。
“你哥哥的那份协议可还在？”牛兵jīng神陡然的一振，他隐约的感觉到，这协议，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或许，它会成为打开这个案子的关键。
“牛队长请稍等。”袁梅起身进了厨房，不大工夫，从厨房里拿出了纸箱子，纸箱子不大，和一个装鞋的箱子差不多，纸箱子空空的，里面有着一些花椒，八角等香料的味道，显然，这里面原本装着的是香料，只不过，现在这些香料已经被取了出来。袁梅放下箱子，伸手从纸箱边缘挖去，牛兵才发现，那纸箱，赫然是一个深纸箱，套着一个浅纸箱，显然，纸箱内，别有乾坤。拿出了浅纸箱，顿时的，深纸箱的底部，出现了一些东西，东西还很不少，发票啊，存单啊什么的。
这老实人耍起聪明来，可更让人防不胜防，李繁明自诩聪明，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给他玩了这一手吧！牛兵心底也禁不住的赞叹，这袁梅藏东西的地方，显然是费了不少的心思的，这东xī zàng的可非常有技术含量，厨房，大概是一个最不具备隐秘xìng的地方了，更不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而厨房里装香料的纸盒，大概，真没有几个人会特别的注意吧，尤其是，这李繁明很可能是一个不会做饭的男人，刚才，袁梅可都说她回不来让李繁明出去吃饭的。一个不上厨房的人，更加的容易忽略这里面的异常，更何况，这纸箱子设计的很是巧妙，即使是他，看到纸箱子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异常，而只不过是猜到了那纸箱子中有着玄机，袁梅本来就是去给他们拿东西的，看到袁梅拿出纸箱子，傻子也能够猜到里面别有天地了。
牛兵看了一下那些协议和单据，单据都是和砂石场有关的，一时间他也看不出问题，而那份合约，是一份合伙合约，只是，看到合伙合约上的合伙人签名，牛兵的眼睛却是微微的亮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袁正的合伙人，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0206 不动声色
王学康……这王学康，会不会和王学利有什么关系？合约上的名字，居然是叫王学康，王学康和王学利，按照传统的名字来说，那应该是同辈的，也就是说，王学康和王学利，可能是兄弟，或者是堂兄弟，这个可能xìng是非常大的。而这份协议的存在，让牛兵对于案子更多了几分的期待，之前，他还有些担心这么一桩案子牵涉不到王学利，而现在，他却是越来越感觉到，这种担心，越来越没有必要了。
“袁梅，这案子我们需要更深入的调查，因此，暂时不会采取行动，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牛兵缓缓的叮嘱着袁梅。
“牛大队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袁梅低沉的道。
“另外，我们还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们会重新询问你一遍，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牛兵拿出小型的录音机。
“这是繁明他留下的？”袁梅的称呼，也没有变，即使知道了李繁明是杀死自己哥哥的凶手，她依旧是那么的称呼他。
“袁梅，你哥哥被害的那天晚上，你丈夫在什么地方？”牛兵点点头，将录音机打开，放进了烟盒之中，随后，开始了询问，这，自然是为了给李繁明留下一个迷阵了，他要迷惑住李繁明，让李繁明不知道他们也拿走了那些的资料，不知道妻子已经怀疑他了。
询问进行的很慢，更是反反复复的询问着。足足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离开了袁梅的家，他们之前毕竟还是耽搁了一些时间，时间太短了，很容易被对方看出破绽，毕竟，这事情，李繁明很可能会安排有人在外边守候着，如果录音的时间太短，可是很容易发现不对头。时间长一些，那一点时间就显得不是很关键了，录音机终究是没有时间显示之类的。
“牛兵，你怎么知道他藏了录音机？”回到刑jǐng队，萧影就禁不住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她早就想问了，可作为刑jǐng，她也知道，这问题在外面没法问。这话，可决不能给人听去了。
“我们要去找袁梅。他应该能够想到，那我们从韩英那里出来，他就应该赶回家，可我们到了他家，都差不多十分钟了，他才回到家，这中间的时间，他去做什么去了？还是，他最初没有想到我们要去他家？”
“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我们要去他家。”这个理由。萧影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其次，以他的智商，应该是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他了，肯定不会让他在一旁的，而且，在韩英家，我们就因为他在那里。我们才离开的，韩英那里，韩英本来就反感我们调查袁正被害的案子，和他很可能是同谋。我们无可奈何，可袁梅却是截然不同。他曾经也是一个刑jǐng，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可能想不明白，既然如此，他回去干什么？徒增人怀疑罢了。”
“嗯！”萧影点点头，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另外，据我所知，李繁明是不抽烟的。”牛兵继续的说着第三点理由。
“下午我去调查一下王学康……”萧影道。
“别忙，我先看一看。”牛兵打开了自己的抽屉，拿出了两张纸，一张上有几个指纹，一张上则是一张草稿，同时，又将那一份合约摊开，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你怀疑王学康和那个是一个人。”萧影也赶紧的凑了过来。
“这手字虽然写的潦草了一些，可看着还是有几分他所写的字的味道。”牛兵无法辨别字迹，只能说能够看出一个大概，那些字迹，让他感觉着可能和王学利的字迹相仿，他此时主要对照的，不是上面的字迹，而是指纹，那签字上，可是还摁了指纹的。
这真是王学利的指纹，这王学利，怎么会亲自的和袁正签订合约？确定了指纹，牛兵却是不无疑惑，这合约签订的那个时间，王学利是乡镇企业局的局长，一个乡镇企业局局长，似乎，并不应该这么的签订一份合约啊。不过，很快的牛兵也就想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道道，这合约，虽然为王学利亲自签订，可是，他却并不是用的自己的名字，他用的乃是自己的假身份，既然如此，他在袁正跟前，用的也肯定不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袁正大概压根就不知道和自己签约的乃是乡镇企业局的局长吧。
而确定了王学康就是王学利之后，牛兵倒是更加的轻松了许多，这么一桩案子，彻底的和王学利有着瓜葛了，现在，真正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能袁栩运毒行动结束，就可以采取行动了。不过，对案子轻松了一些，可对于云中燕的安全，却是更担心了几分，他甚至都有些犹豫，是否该告诉云中燕真相，让云中燕不要轻易出去了，被动的防御，那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好在，运气还算是不错，老天似乎站在了正义的一边，这段时间，刑jǐng队虽然说不上风平浪静，可的确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牛兵的时间，基本上也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晚上的时间，差不多都能够自己安排，至于白天，他并没有太担心，云中燕的jǐng惕xìng还是很高的，不比姚丹枚那样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大白天的，也没有人敢公然绑架一个人。
牛兵不太忙，刑jǐng队的其他人倒是显得忙碌了几分，年底了，一些人也忙着找过年钱了，案子多了不少，而且，机械厂的案子，也处于结案阶段了，大的事情没有，小的事情可是比较多的，一个个忙的不可开交。
忙碌之中，也有了一个好消息，副局长叶振亮年纪马上就要到了，新的副局长争夺，也展开了帷幕，刑jǐng队大队长张浩平，在这一轮争夺中，无疑是有力的竞争者之一，机械厂的案子，刑jǐng队这一年来的成绩，让他的名声如rì中天。当然，这争夺其实也并非刚刚才开始，几个月前，不少人就已经开始了活动，毕竟，叶振亮的年龄是摆在那里的，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可有着资格争夺这个位置的，却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张浩平也属于知道的那个行列，属于早就对这么一个位置虎视眈眈的人物之一，机械厂的案子，他之所以不惜冒险也要接下，其实，更多的也是想要闪耀的政绩，为他扣开副局长的大门。
当然，之前的争夺和活动，还只是为今天的工作做着准备，而现在，则是到了冲刺的阶段，因为，根据小道消息说，县里和市局都已经把这个人选的名额给了公安局，由公安局内部推荐，下周一的党委会，就要决定公安局内部的推荐人选，这个时候，自然是一个个的都加强了攻势，争取做着最后的努力。
不过，相比较而言，张浩平的胜算，其实并不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张浩平最大的优势就是成绩和名声，可在上面，并没有多少优势，可以说，还没有确定哪一个领导支持他，李和生这个局长的态度，也有些模棱两可，似乎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定，也似乎是应付。这种态度，也并不奇怪，靠近李和生的人不少，也有着不少老资格，张浩平尽管有资格了，可和不少人比资格，也还是有些差距，李和生支持谁，还真不好说，张浩平虽然也算是投靠了李和生，可相对而言，却显然不能算是忠心，只不过一时的无奈之举，这样的情况下，让李和生倾力支持的可能xìng并不大，这可是副局长的位置，局党委成员之一，而不是公安局的下属部门领导，这可是对局里的事情有着决定权的重要领导之一，谁能够不慎重。
当然，张浩平也不是没有一点支持，萧影就在其中帮了大忙，争取到了舅舅魏大生对张浩平的支持，不过，魏大生虽然分管政法，可毕竟不是县局的领导，而且，他压根就没有在公安系统呆过，因此，他的支持，尽管有着一些分量，可分量并不是特别重。
而对于张浩平的升职与否，牛兵也颇为的关注，只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刑jǐng大队副大队长，更不可能影响得了谁，他更清楚自己的分量，李和生虽然看上去是不遗余力的支持他，刘冰的因素有一些，可分量绝对有限，毕竟，刘冰是chūn阳的副局长，和这边并没有多少关系，这样的关系，李和生会给一点面子照顾，可不会给太多面子，刘冰所起的最大作用，不是李和生对自己的照顾，而是让李和生在遇到自己的事情时不敢做的太过分，毕竟，自己是一个能够找到地方伸冤的人；李和生不遗余力的支持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们的对手是共同的，以及，他占据了理。
只不过，让牛兵有些想不到的是，张浩平的转机，很快的就出现在了跟前，周五了，牛兵和往常一般的准备上班，刚刚走进刑jǐng队，重案队的电话就响了。
“牛大队，你的电话。”是萧影接的电话。
0207 借势
“兵子，周末加班不？”牛兵接过电话，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刚子，怎么，想过林山来玩？”
“嗯，兵子不是说你们龙溪镇有一道温泉吗？蓓蓓想下来看看。”
“行啊，那温泉挺不错的，纯天然无污染，比你们去玩的那锅炉温泉好的多了，什么时候下来？”牛兵笑着道，龙溪镇的确有温泉，在小沟村和金谷村之间，有着一条深沟叫做龙溪沟，龙溪沟里有着一道温泉，温泉的温度很高，差不多有五六十度的水温，牛兵在龙溪镇的时候，晨练的终点就是龙溪沟温泉。
“下午没课，中午吃了饭就走。”
“嗯，到了打电话。”
“想吃什么，我们给你带点过来。”
“吃的，就算了，对了，倒是真想你帮个忙……”牛兵忽然的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刚子你能不能借一辆我们系统的车？”牛兵再一次的想起了上次牛兵借车的事情，虽然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不是一辆车就能够影响到的，可是，在关键的时候，一辆车也能够起到非常不错的效果的，一根稻草，也可能压死一头骆驼，也许，这么一辆车，就最终的影响了一些人的决定，虽然这种可能xìng不一定有多大，可终究，也还是有着一点可能xìng，再说了，这样做即使不起作用，也不会有什么害处，更不可能有什么风险。jǐng车开出去私用的情况，比比皆是，谁难道还敢去查省厅的车不成。
只是，牛兵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却是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终，给他带来的，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我说什么事情，小事一桩。”颜明刚笑了起来。别的事情不好办，他老子对他也管的比较严，他也不想去讨骂，工作上的事情，他还真帮不了多少，可借一辆车，那却是轻松之极的事情，他经常出去，也喜欢开jǐng车。只是宁蓓蓓有车，而且车还不错。他也就不用去麻烦别人了。
“兵子找你什么事情？”颜明刚本来就用宁蓓蓓的手机打的电话，宁蓓蓓自然在一边了。
“让我开jǐng车下去。/”
“嘻嘻，这家伙的榆木疙瘩脑袋也开窍了，晓得借势了，你可得借一辆好点的车。”宁蓓蓓虽然年纪不大，可生长的环境，却是让她比一般人早熟的多，对于官场上的事情，也非常了解。
“呵呵。那还用说。”颜明刚自然更懂得牛兵的意思，生长在高官家庭，他怎么可能不懂得这其中的东西，若是不懂得，上次他也不介绍牛兵和阚新煌认识了。
“对了，我记得你有个朋友的父亲好像是市政法委的……”
“你说政法大学的赵朋军，他父亲只是政法委的副记……”说实在的。一个市政法委副记的儿子，颜明刚并不太在意。
“应该会有些用，那人也不太讨厌，就当多一个伴好了。”宁蓓蓓却是清楚。县官不如现管，颜明刚的来头虽大，可县里的那些人未必知道什么，可市里的情况，县局的人肯定是知道的，即使不知道，了解起来也比较容易，那赵朋军所起的作用，或许比颜明刚所起的作用更大。当然，这话她也不好明说，聪明的她知道什么话可以随便说，什么话不能随便说。
“嗯，我这就给他打一个传呼。”颜明刚点点头，他恰好还记下了赵朋军的传呼，其实，他并不太在意赵朋军这个人，他们是在一个聚会上认识的，之所以记下赵朋军的传呼，一个是因为赵朋军本身比较会处事，二来其实也有些牛兵的原因，因为牛兵在炀县地区，他对于炀县这个地方，也有着一些好感。
“颜少，我赵朋军。”赵朋军接到颜明刚的传呼，本来翘课睡懒觉的他，也忙不迭的起床，回了电话，他可是知道颜明刚的身份的，他接触讨好颜明刚，那除了颜明刚的身份，还能有什么呢？之前，他们可是没有任何的接触，此时颜明刚打来的传呼，他别说睡懒觉了，哪怕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接到这个传呼也肯定要回的，他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仅仅是穿了一条单裤，批了一件皮衣，就匆匆的下了楼，来到了公用电话亭边，拨出了电话。
“朋军啊，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有，有时间，颜少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尽管他本来约了女朋友去玩，可此时颜少有事，他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了，陪女朋友早一天晚一天都无妨，即使对方不满意了，还可以慢慢的哄回来，颜少的事情可耽搁不得。
“呵呵，下午我准备和蓓蓓去你们炀县市林山看一个朋友，顺便爬山温泉……”颜明刚笑着道。
“颜少什么时候走，我来接颜少？”赵朋军有些的疑惑，这颜明刚去林山看朋友，怎么叫上自己了，当然，疑惑归疑惑，他此时却不回去想这个问题，不管颜明刚为什么叫上他，他肯定都是要陪着去的，这一趟的地主之谊，他肯定是要尽的。
“那倒是不用，我们有开车。”颜明刚并没有多说，他也不需要多说。
“哦，不知道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颜少的朋友是做什么的？”颜明刚的话，隐约的让赵朋军明白了一些什么，颜明刚在林山有朋友，不需要他当向导，而车的事情，这位颜少要找车，那比他容易的多，宁蓓蓓就是一个富婆，什么样的车找不到。颜明刚唯一能够用到自己的，就是自己父亲的职位，虽然他父亲的职位在这省城的人眼里看来一文不值，可在林山县，那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而颜明刚自身自然是用不着他父亲帮忙，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颜明刚的这个朋友了。
“刑jǐng队的，要上课了，我挂了。”颜明刚挂断了电话。
“刑jǐng队的，得问问父亲，刑jǐng队有什么特殊的人物，竟然和颜少都有着关系，而且看来关系还非常不错，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赵朋军迅速的又拨出了一个电话，他父亲的手机。
“小军，我马上要开会，有什么事情吗？”。炀县市政法委副记赵向南正在办公室准备召开会议，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爸，我下午要回来……”
“回来，下午不上课了？”当老子的哪里知道，儿子的课基本上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翘课完全是家常便饭，当然，翘课回家，这还真是第一次，至少，当老子的是第一次知道。
“是颜少要去林山看一个朋友，让我陪他下去。”
“哦，你等等……”赵朋军接触颜明刚，本来就是他的授意，此时颜少要来林山，儿子能够相陪，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不过，儿子终究还年轻，有些事情，他可必须的把关，详细的情况，他肯定是要了解诶的，只是，这些话，自然是不适合在会议室说的，他招呼了一句，走到了一边自己的办公室，才继续道，“颜少的朋友是谁？”
“叫什么我还不知道，颜少只说了是刑jǐng队的。”
“刑jǐng队的……我去了解一下情况，等会再呼你。”
“嗯，我上课去了。”
“老周，我赵向南。”而赵向南的电话，迅速的打到了县政法委，县政法委记周国友，和他的关系可是不错。
“赵记，你好……”周国友自然知道是赵向南打来的电话，他的手机中，可是有着赵向南的号码的，赵向南那可是市政法委副记，虽然两人都是副副处级，可权利地位却是不同的。
“老周，你们刑jǐng队你了解不？”那边还等着开会，赵向南也没有说什么套话。
“了解一些，赵记想要知道什么？”
“刑jǐng队有什么特殊的人没有？可能有省里有着一些接触的。”
“特殊的人，和省里有着一些接触的，你不会说的是牛兵？”
“牛兵是什么人？”
“牛兵刑jǐng队的副大队长。”
“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个人？尽量说的详细一些。”
“这牛兵倒是一个刑侦天才，他最初是一个机械厂的职工，后来调到了派出所当司机，因为会武术，特别能打，很是得他们所长赏识，所长调任刑jǐng队大队长之后，他也到刑jǐng队当了司机，转正不久，不知道什么原因，进了去年，哦，应该是前年了，前年省厅和检察院的103专案组……”好在，周国友对牛兵倒是比较了解的。
“前年103专案组……”赵向南自然是知道103专案组的，此时，他也基本的确定了，他要找的人，就是牛兵了，103专案组，他不仅知道，还知道一点真相。
“嗯，他还在专案组期间，荣立了个人二等功，因为这些表现，他担任了重案队副中队长，去年调去担任了一段时间派出所所长，因为刑jǐng队一些人出事，他才调回来，担任了副大队长，上个月才担任的副大队长。”
“大队长是不是就是他在派出所时的所长？”赵向南立刻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队长身上，牛兵刚刚才担任副大队长，而且是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普通刑jǐng提拔为副大队长，再逆天也不可能继续提升，颜少想要帮忙的，或许并不是牛兵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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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8 人来了
事情的发展，总是有着出人意料的时候，牛兵仅仅是一时动了一下心思，准备借一下颜明刚的势，却是不想，颜明刚找到了赵朋军，赵朋军直接的出动了他的父亲，可是，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还有着一些巧合掺和在其中。 . . . .
“朋军，下午去和chūn阳的打一场……”赵朋军刚刚回了父亲的电话回到寝室，准备收拾一下去和女朋友解释，可刚刚准备出门，就有人找上了门。
“浩哥，下午我要回去一趟。”赵朋军有些歉意的道，这唐成浩也是炀县的，比他高一届，明年就毕业了，在学校一直都比较照顾他的。
“回去干啥，回去有什么好玩的，就留在这里吧。”
“这次是非回去不可……颜少要去林山泡温泉。”赵朋军本待不予多说，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他却是改变了主意。
“颜少，七中那个颜少？”
“嗯。”
“林山有温泉吗？”
“我也不知道，颜少的朋友在林山刑jǐng队，他邀请颜少过去，那应该不会骗人的吧，估计是一处还没有开发的温泉。”
“我还不知道我们炀县地区有温泉呢，没有开发的温泉，那更好，有着天然的味道，可比那些锅炉水好玩多了，我也和你们一起去玩玩。”
“呵呵，那好啊，颜少可是挺喜欢热闹的。”赵朋军故意的说出自己的去向，目的其实也就是想拉唐成浩一道下去，唐成浩的身份，可是比他更有分量的多，唐成浩的父亲，那可是炀县市副市长，不仅唐成浩的父亲，女朋友的父亲，身份更不简单，他女朋友的父亲。乃是炀县市市委副书记，市里的三号人物，有着唐成浩下去，他女朋友肯定也会跟上，有着这么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当然。他知道唐成浩一道下去，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颜明刚，唐成浩虽然不知道颜明刚的具体身份。可也知道一些颜明刚在南chūn的地位，南chūn的**中，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呵呵，喜欢热闹，那我们就多喊一些人去玩。”唐成浩笑呵呵的道。
“也好！”唐成浩的话。却是让赵朋军有些的忐忑了，就唐成浩两个一道去，他倒是感觉着颜明刚不会说什么，可如果人多了去，他心底就没有谱了，只是，话也说出去了，他也不好说什么，更不愿意扫了唐成浩的兴。惹唐成浩不高兴。
“嗯，我去给他们打电话去了。”唐成浩笑呵呵的道。
“宁同学啊，我是赵朋军，颜少在吗？”赵朋军思前想后，还是又给打了一个电话给赵朋军。只不过，接电话的却是宁蓓蓓。
“他在上课，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就是唐成浩，上次我们一起在吃饭的时候……”
“哦。是他要一道去吗？”
“嗯，还有他的一些朋友。”
“哦，没问题，明刚比较喜欢热闹的，没其他事我挂了。”
宁蓓蓓挂了电话，看看上课还有十来分钟，就跑去了颜明刚的教室，虽然贪玩，可毕竟是高中生，颜明刚也不敢怎么逃学，偶尔的耽搁几节课问题不大，耽搁的多了，学校可是要通知家长了。
“那个家伙也要一道去，还要叫上朋友，倒是热闹了，干脆我们也叫几个朋友吧，给兵子壮壮声势。”颜明刚同样喜欢热闹，。
“可以啊，听兵子说那地方挺宽的，几十个人玩都没有问题。”宁蓓蓓笑呵呵的道。
牛兵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打完电话，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让颜明刚开jǐng车下来，其实也就是一时心血来cháo，他自己也没有太在意，他哪里会想到，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呢，他的印象中，颜明刚在南chūn，也算是比较低调的。因此，他看到颜明刚一行人时，着实的吓了一跳。
颜明刚一行人过来，足足的过来了七辆车，三辆jǐng车，两辆是省里的jǐng察，一辆越野车的车牌号，赫然更是o0003jǐng，还有一辆也是省里jǐng车，最后一辆则是市里的jǐng车，不过，那车牛兵并没有见过，估计并不是市局的车，另外的几辆车，也都是越野车，一辆大切诺基，两辆切诺基，一辆丰田，都是好几十万的豪车，在林山县都属于难得一见，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豪车，大切诺基牛兵就没有在林山见过。
“兵子，怎么样，下班了吗？”颜明刚并没有开jǐng车，他开着那辆大切诺基，jǐng车他的兴趣并不大，倒是对那大切诺基兴趣更大。看见牛兵出来，就给了牛兵一个熊抱。
“马上下班了，我打一声招呼，对了，这是我姐燕子，大名云中燕……”牛兵有些哭笑不得，他虽然有着让颜明刚来壮声势的意思，可现在这声势，显然太大了一些，只是人都来了，他总不能说什么吧，不过，不能说什么，一些必要的准备还是必须的，他虽然身上还有点钱，可也就几百元，尽管宁蓓蓓一行人不缺钱，可别人大老远的来玩，至少一顿饭还是肯定要请的，他所谓的打招呼，实际上自然是去借钱了，招呼，那自然是早就打了的。
除了牛兵自己，他还邀请了燕子两个，否则，他一个人和别人两口子去，那可太尴尬了，当然，也不仅仅是害怕尴尬，云中燕的安全，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他可不放心让云中燕一个人留在林山，现在，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燕子姐你好，我叫颜明刚，”颜明刚笑着招呼着云中燕，却是直接的跟着牛兵叫起了姐。好在，运气还算不错，财务上还有着几万元，牛兵顺利的借到了钱，出来之后，颜明刚也没有立刻替他们介绍，而是招呼人上车，不过，他却是主动的把驾驶位让了出来，牛兵坐上了驾驶室，上了车，颜明刚才道，“兵子，去珍味楼！”
“是谁请客啊？”这要是平常请客让他们去珍味楼，他还真发怵，珍味楼，是去年下半年才开的一家饭店，绝对算是这林山县最高档的一家饭店了，他进去吃过几次饭，当然，都不是他掏钱，也不是他签单，这地方，他可还真签不了单；至于这一次，他更不担心是让他请客，这些人都不是林山人，居然知道珍味楼，那除了有本地人请客，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可能。
“我不记得了，蓓蓓还记得吗？”颜明刚回答的很干脆。
“好像是林局长。”宁蓓蓓道。
“财政局林局长？”牛兵并不知道什么林局长，不过，云中燕倒是知道一个姓林的局长，那就是财政局局长林风晟。
财政局长……要是没见到这群人前，他或许听到这个职务会有些震惊，现在，他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群人，不说别的，单单就那派头，别说林局长，就是县委郭书记请客，他都不会太意外。
“兵子，你厉害啊，都副大队长，不是阚哥说，我还一点都不知道呢。”颜明刚笑呵呵的道。
“只是称呼不同罢了，干的还不是一样的活。”牛兵摇了摇头，这点职务，在别人面前还可以炫耀一下，在这么一位太子爷面前，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他原本也不是爱炫耀的人，更何况，这副大队长来的，也有些不清不白，他担任这个副大队长的事情，他唯一主动和人说起过的，那就是刘冰，和刘冰说，自然不是炫耀，人家都市局副局长了，你炫耀个屁，和刘冰说，是因为说到王学利的事情。
“真是财政局林局长，那是他爱人徐菲和女儿林艾玲，好像是读高二吧，他爱人徐菲是人大办公室主任。”说话间，也是到了珍味楼，停车场一边，等着几个人，一个有些书生气的中年人，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看着几人，陆海铭在一边开口了，县里的大小领导，他认识的倒是不少。
“连小姐！”“萌萌！”“萌萌姐！”一行人下了车，林局长一家子迎向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称呼却是各不相同，林局长招呼的是连小姐，而林夫人徐菲招呼的则是小名萌萌，女儿林艾玲招呼的却是萌萌姐。
“林叔叔，徐阿姨，艾玲。”女孩子也甜甜的招呼着三人。
“大家里面请……”对于女孩子，林局长显得非常热情，甚至可以说有些谄媚，对于其他人，他也没有怠慢，在林山，他这个财政局长绝对算是一号人物，可在炀县，他实在算不了什么，而眼前的这些人，不说别的，那几辆车就足以让他放下rì常的架子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么一班子人，哪一个恐怕都有来头，大概，除了那迎接这一拨人的主人外，没有一个是他这个财政局长招惹得起的存在。
“陆科长，云主任，牛大队长……”而那位女人也招呼起了牛兵三人，那却是珍味楼的包老板了，陆海铭和云中燕算是珍味楼的常客了，牛兵也去见过两次，作为一个酒楼的老板娘，见过两次的人自然是不会不认识的。
0209 接待（补更）
进了大包间，经过一番介绍，以及一些私下里的交谈，牛兵也才知道，那女孩子叫做连小萌，是市委副书记的女儿，其他的人，牛兵也不知道其父母是干什么的了，相互的介绍，不可能介绍谁谁谁的父亲，这些，只能是私下里才能了解。
这位刚子，究竟有什么来头……还有这个牛兵，居然能够让这么一位大少爷如此积极的来捧场，而且，面对这么一帮子人，居然能够如此沉稳，真是有点不简单，难道是上面某位大人物的后代？这倒是很有可能，这位年轻人恐怕不到二十岁吧，居然是刑jǐng大队副大队长了，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来头……而此时的林局长夫妻，自然也不是以领导的身份登场，而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登场，不过，这个身份，却让他们倍感荣幸，这些人，若不是连小萌，他恐怕是凑上门去，别人也压根不会理会他。作为一个老狐狸级别的人物，他自然很快的就看出了这一群人中，颜明刚是最有来历的。而同时的，他也看出了颜明刚对牛兵的态度，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不过，最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牛兵一个小小的刑jǐng大队副大队长，居然能够在这么一大堆的太子爷中应付自如，没有一丝一毫的恭维，这让他顿时的想到了，这牛兵，也和这些公子少爷一般，是有着来头的人。
林局长夫妻并没有呆太久，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他们知道，这些年轻人是不欢迎他们的，他们适当的出面是必须的，但是赖在这里就起反作用了，他们在这里，这些人可一点都无法放开。不过。他们让女儿留在了这里陪客人，女儿和这群人年纪差别不大，正是最为合适的主人。
两人离开了，屋子里顿时的热闹了几分，一行人中。牛兵和云中燕他们无疑是有些老土的。即使是陆海铭也算是这林山县的公子爷了，可和这些人比起来，那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土包子，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相反，倒是牛兵这个土包子还要表现好一些，毕竟，他也算是在南chūn混了几个月，而且。基本上是和颜明刚一伙人混在一起，倒是能够应付这样的场面。而且，他的记xìng很好，尽管只是介绍了一遍，他也能够准确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这也让人对他多少有了一些好感。当然，关键的是，他和颜明刚的关系，这些人也都能够看出来。他们本来就是给颜明刚捧场来的，自然要给颜明刚几分面子了，因此，酒桌上的气氛，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兵子。听蓓蓓说，你们这里的温泉，是纯天然的？”问牛兵这话的，是一个叫做朱开庚的。是这来的一拨人中唯一的一个已经参加了工作的，是一个摄影记者。乃是宁蓓蓓的表哥，他是一个喜欢四处跑的人，还真没有听说过林山有什么温泉；其实不仅是他，这么一干子人中，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牛兵，等待着牛兵的答案，这些人，都没有人听说过这么一个温泉，不说别人，就是陆海铭，也是这次说起去，才知道那温泉的。
“呵呵，那地方根本就没有开发，连个房子都没有，绝对是纯天然，而且，他上方就是龙头山，没有任何的工厂，连农户都没有，纯天然无污染，不过，因为完全没有开发，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明天去的时候，东西都必须自备，还要走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而且，还有一段路非常陡峭，完全是山崖上凿出来的石梯，非常难走，大家可要有着心理准备。”牛兵笑着道，那段路，前方还是能够通车的，只有三里多路需要步行，这些路他们走只需要二十分钟，可这些人中，有些恐怕是怎么也走不快的，少不了一个小时的折腾。
“该准备的，我们都准备了。”“走一个小时的路，小事一桩。”一个个的都显得很是开心，都是学生，对于走路，倒是没有感觉着有什么，而且，长年的生活在城里，对于这种纯粹的野外生活，也都比较向往，这大约也是这么大多数人选择来捧这个场的原因之一。
“对了，明天中午，我准备安排大家吃一下纯粹的农家饭，杀年猪，吃泡汤，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习惯？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在龙溪镇吃饭。”牛兵倒是征询着一行人的意见，这么一干子人，无疑是有些不好打发的，即使这珍味楼的饭菜，他也看出了，这些人都有些不怎么瞧得上，他无论找哪家饭店，恐怕都很难做出让这些人满意的饭菜，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的搞简单点，就吃纯粹的农家菜，这些人吃惯了饭店的菜，偶尔来一顿农家菜，也许还更喜欢一些。这样，既经济，也实惠。
“呵呵，我还真有些年没有吃泡汤了，真有些回味。”“吃泡汤是什么？”一群人中，也有着赞成，更有人好奇。
“吃泡汤，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叫做一种习俗吧，就是农村里过年前这段时间杀猪，都要请亲朋来吃一顿，为什么叫做吃泡汤，我也一直想不明白。”牛兵笑着道。
“那好啊，我们就去吃泡汤。”询问的人也立刻的叫了起来，其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倒也都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这种情况，也没有人好不赞成的。
一群人吃完了饭，又吵着去迪吧蹦迪，自然的，又一路杀去了迪吧，迪吧就在酒楼旁边不远，而且，那地方也无法停车，他们也就干脆的走了过去，当然，牛兵也不愿意开车过去，这开一辆车过去还好些，这么一堆车开过去，可就有些惹眼了。只是，他们这群人，注定了是要惹眼的，一行二十多人，而且刚好是男女各半，这么一群人走进迪吧，想要不惹人注意都难。
“嘘……”“美女……”人群刚刚进去，顿时的就传来了一阵嘘声，以及一些挑逗的话，压根没有将这群人的数量放在眼里，只不过，挑逗的话刚刚出口，就陡然的断了，当然，不是自己住嘴的，而是被一巴掌打住嘴的，这巴掌，也不是牛兵他们这一伙人打的。
“啪！”一个巴掌将那人‘美女’后面的字抽了回去。
“二哥……”被打的人有些懵了。
“给我闭嘴。”抽了那人一个大嘴巴的，是那人身边的一个光头青年，喝住了自己的小弟，光头青年赶紧的走到了牛兵跟前，点头哈腰的道，“牛所长，你回来了……”
“朱老二，是你们啊。”牛兵淡淡的看了眼光头，那光头，却是朱老二朱明荣，和他住在一个大院里的一个混混。
“牛所长，对不起，小子们不认识你老人家……”朱明荣只是知道牛兵去了泰鸿当所长，却是不知道牛兵回来当大队长的事情。
“我有那么老吗？”牛兵没好气的道。
“不老不老，不大扰你老人家了。”朱明荣可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了，有着这么一个煞星在这里，他们今晚的猎艳计划，是无法达成了，再说了，他也真不敢在这位煞星跟前惹眼，朱明荣离开，他的小弟们自然是赶紧的跑路了。
“这谁啊，竟然能够让朱老二如此听话。”“不知道，刚才朱老二叫什么牛所长，不会是派出所的所长吧。”“不可能，派出所所长怎么可能这么年轻。”“派出所的几个所长我都认识，没有这么个人。”“你们真是孤陋寡闻，连大名鼎鼎的牛阎王都不知道。”“牛阎王，你是说收拾万家兄弟的那个煞星？”“除了他，还能有谁。”自然的，也少不了有人窃窃私语。而牛兵的耳力，却是将这些议论声一点不落的听进了耳中，对于牛阎王这个外号，他倒是早就听说了，对此，他除了无奈的摇头，还能说什么呢。
“牛大队长，欢迎欢迎……”这么一群人，自然也惊动了老板，杨老板笑呵呵的迎了过来，虽然迪吧老板大多不欢迎公安机关的这些人，不过，牛兵这个人倒是比较受欢迎的，牛兵虽然不算迪吧的常客，却也算是偶尔的来一次，这是一个守规矩的jǐng察，每次他即使主动免费，牛兵也从来没有接受过；当然，他欢迎牛兵，并不是因为那点点门票钱或者酒水费，那点点钱，他真没有在意，他欢迎牛兵的最主要原因是，有着牛兵在这里，他压根不担心发生冲突，即使发生冲突，有着牛兵在，也可以最有效的保护他的财产，他可是亲眼看见过牛兵出手的。
“杨老板，不好意思，又把你的客人给撵走了。”牛兵笑呵呵的道。
“呵呵，牛大队长不来，他们也该走了，牛大队长要些什么……”而朱老二这一伙人，他却是真心不欢迎的，这些人在这里消费，虽然不至于赖账，可他也不敢多收，因此赚的也不多，而且，这些人特能惹事，每次这些人来，他都有些提心吊胆的，他情愿不去赚那么一点钱。
0210 分量
“燕子姐，兵子当过所长？”宁蓓蓓无疑是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不过，她并没有问牛兵，而是和一边的云中燕聊了起来，吃了一顿饭，两人也聊的比较熟了。
“当了二十天派出所所长，就在上个月。”云中燕笑着道。
“四个民jǐng的派出所，林山县最偏远的一个派出所。”牛兵在一边补充了一句。
“燕子姐，我看那人好像很怕牛哥，身子都有些发抖，牛哥不是刑jǐng队的吗？这些人怎么会那么害怕他？”问云中燕这话的，却是雷蕾，其中的一辆jǐng车，就是她开过来的，显然，这也是一个了解一些公安系统的人，知道刑jǐng队管不了这些混混。
“嘻嘻，这些人怕兵子，可不是因为他是jǐng察，而是被他打怕了，你没有听到有人叫他的外号吗？”云中燕的耳朵似乎也不错，听到了有人说牛阎王，当然，她是早就知道了牛兵的这个外号。
“什么外号？”雷蕾倒是真没有听到。
“牛阎王……”并不仅仅是云中燕听到了，林艾玲也听到了，此时，却是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说了出来。
“呵呵，揍了不少人吧？”颜明刚笑呵呵的在一边问道。
“这两年揍的少了。”牛兵只能是谦虚了一下。
“这两年揍的少了，你今年多大？”唐成浩听着这话，却是禁不住的有些疑惑了。
“浩子，兵子可是比你小的多，才十九岁。”颜明刚笑着道，他倒是希望牛兵能够和唐成浩搞好关系，唐成浩这个人他印象还不错，而且，唐成浩比他更能够给牛兵帮助。
“十九岁，那兵子十七岁就参加工作了？”
“十五岁他就参加工作了，现在，可都有四年工龄了。”云中燕无疑是了解牛兵的。
“十五岁参加工作。初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唐成浩更疑惑了，这jǐng察最低也需要中专文凭，牛兵十五岁参加工作，十五岁，那应该只是初中毕业。
“嗯。兵子初中毕业就进工厂当了工人。后来去了刑jǐng队开车，文凭是自考的。”颜明刚倒是知道唐成浩问这话的意思。
“哦，兵子是自考的大专？”唐成浩的声音里，微微的有着一些轻视。
“兵子。你的电话，若梦打过来的。”就在这时，宁蓓蓓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她立刻的将电话递给了牛兵。
“howhaveyoubeen?”牛兵有些激动的接过电话。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去。
“……”
“兵子还会英语？”唐成浩瞪大了眼睛，之前知道牛兵仅仅是初中毕业，他其实并没有太意外，只是稍微有些意外而也，而此时听到牛兵居然会说英语，而且听起来还非常流畅，即使是他们英语老师，似乎也没有那么随意。
“呵呵，兵子的英语口语。完全可以和外国人随意交流，比那些所谓的通过了六级英语的强多了。”颜明刚笑呵呵的道，他当然看出了唐成浩的那一丝轻视，而且，他们不仅是看出了唐成浩等人的轻视。还早就猜到了这些，他们比谁都了解这些人，说难听些，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若不是他之前就已经接受了牛兵这个朋友，才知道了牛兵的具体身份。他和那些人的表现也没有任何区别，恐怕，他根本就不会给牛兵走进他们生活的机会；正因为知道这些，也才有了这么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本来就是他故意的安排的，只不过，最初安排的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饭桌上，却是不想，孟若梦大概有事，现在才打过来。他安排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希望给牛兵身上增加一些分量，他很是明白一点，想要和一些人交往，自身的分量是很关键的，两人身上的分量相差太大，压根就失去了交往的基础。牛兵的能力他是非常佩服的，可牛兵自身的基础却很是糟糕，出身差点，如果学历上能够补充一些，加上他的面子，这些人和牛兵成为朋友的可能xìng就大一些了，只是，牛兵的学历更加的惨不忍睹，而且牛兵这个人比较真，不可能掩藏自己的这些缺点，因此，他就想到了孟若梦，孟若梦是牛兵女朋友的事情他不想提，他知道那根本不现实，说出来大约也会被人作为笑话看，不过，牛兵的英语水平，那却是牛兵的一大优势，这必然能够增加一些牛兵的分量，更能够让牛兵有着一些神秘感，从而的让牛兵有了和这些人交往的基础。为了牛兵这个朋友能够真正的走入他们的圈子，他可算是绞尽脑汁了。
看来，这牛兵，倒是不是那么简单了，竟然连海外关系都有！而那种神秘感，在唐成浩的脑海里，就变成了这么一回事，这似乎也是一个很正常的推测，用英语打电话，那自然不会是华人，都会说汉语，谁去说什么英语。
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林风晟离开了饭店，就打出了一个电话，知道了牛兵居然有着一个如此背景的朋友，他自然想要弄清楚一些情况，他的电话打给了公安局副局长杨广宇，杨广宇和他的关系不错，而且还有着一些亲戚关系，当然，是那种比较远的竹根亲，虽然的的确确能够在血缘上找到他们曾经有过共同的祖先，可那关系，实在是有些遥远了。他祖父的爷爷，和杨广宇父亲的外曾祖父是兄弟，也就是说，他们也算是表兄弟。
“老杨，牛兵你熟悉不？”酒过三巡，林风晟渐渐的进入了正题。
“牛兵，老林你问牛兵干什么？”杨广宇倒是禁不住的一愣，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林风晟如此急匆匆的将他叫过来，居然是问牛兵的事情。
“听朋友说起这个人，说这个人有些奇特。”虽然和杨广宇关系不错，不过，却也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林风晟并不想多说，毕竟，这事情牵涉的人不少。
“这个人倒是可以算的上是传奇人物……”杨广宇倒是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林风晟可以对他有着相当的保留，他却不能不表现的配合一些，财政局长和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那差别可是天差地别的，而且，他能够担任这个副局长，林风晟还是多少帮了一点忙的。当然，关键的还是，林风晟问的这些东西，都属于大众消息，刑jǐng队的人都知道的消息，而且，和他也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
“他家里没有任何关系？”林风晟显然有些意外。
“要家里是有关系，他也就不会成为一个孤儿了。”杨广宇苦笑了笑。
“你说他前年才考上jǐng察，那是不是说，他去年才转正，转正也就最多一年？”林风晟看着杨广宇，公安系统的晋升难，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才转正不到一年，就担任大队长，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能够做到的。
“哪里有一年，才三个月……”杨广宇笑了笑，他知道林风晟想要知道什么，也不等林风晟发问，就继续的回答道，“他在办理的时候，的确和上面的人有了不错的关系，不过，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担任大队长，和上面虽然有着一些关系，可并不大，更多的是他自身的能力，以及公安系统内的斗争，还牵涉了一些其他因素。”
虽然关键的不可能说，可大概的，杨广宇也没有瞒着林风晟，终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他想要前进一步，恐怕还得要这位表弟帮忙。
“最近，你们公安局是不是有着领导的变动？”都是千年的狐狸，林风晟也立刻的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是有些变动，叶所长退休了。”杨广宇微微的有些意外，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变动，居然都惊动了林风晟这个财神爷了。
“那个刑jǐng大队大队长，是不是有竞争力？”
“有倒是有竞争的资格，不过竞争的可能xìng不大。”
“如果有可能，尽量的帮他一把，或许对你有些好处。”
“哦！”杨广宇微微的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太把林风晟的话当一回事，刘冰和牛兵的关系，他知道一些，他并不认为，刘冰对于他的晋升有多大帮助，更何况，这次帮的是张浩平，而不是牛兵。
“时间也不早了。”林风晟站起了身，而对于这么一桩事，他本人也算是放下了，牛兵只是朋友有着很大的后台，是省里某位人物的公子哥，可牛兵本人没有什么后台，而且，牛兵的这位后台，应该是公安系统的一位大人物，对他不会有太大帮助，这样的人虽然可以结交，但是却没有多大必要去巴结了；不过这样的一个人，对于杨广宇，却还是有不小帮助的，只是，他也不好说的太多，他已经说到这个程度，算是比较明白了，杨广宇愿意不愿意听，也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了。
想不到，这牛兵居然连林财神都惊动了，倒是能耐不小啊！不过，这林财神，似乎也并没有太力挺他！林风晟走了，杨广宇却是禁不住的思索了起来，他之所以不太当一回事，林风晟的态度，自然是比较重要的因素。
0211 午餐（二更求票）
一行人蹦迪之后，又跑去吃宵夜，一直折腾到深夜才睡，吃住之类的事情，自然是财神爷安排的了，连牛兵和他女儿的住宿，都给安排了。 . . 折腾了一天，一个个的倒是好睡，第二天都好好的睡了一个懒觉，牛兵起的最早，起来也是十点多了。牛兵起来不过半个时辰，财神爷就亲自赶了过来。
“小牛，起来了啊。”财神爷显得颇为的亲切。
“林局长。”牛兵当然是不敢怠慢，傻子也能够知道，这财神爷的亲戚，是因为什么。
“中午你们安排了吗？”这一行人的行程，他却是搞不清楚，因此，也不好提前安排。
“林局长，已经安排了，中午我们下乡去吃。”牛兵恭敬的道。
“小牛，这些钱你拿上……”财神爷林风晟拿出了一扎钱，安排归牛兵，出钱的事情，他自然是要主动的承担下来了，连书记的千金来了，招待好那肯定是必须的。
“谢谢林局长，这钱我不能收！”虽然知道财神爷不差钱，可牛兵却是不愿意收这笔钱，跟着一起混吃混喝，挥霍公款，他也是感觉着有些罪过了，再说了，他本来是诚心诚意的接待颜明刚和宁蓓蓓，如果再让别人给钱，他算是什么？虽然这人来的实在太多了一些，可农家里请一顿客，他还是能够承受的，在这方面，他的原则xìng还是比较强的，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如果是工作上的关系，即使是无法报账的，他会想着法子报账，可要是纯粹的私人关系，他却是从来没有去报账什么的。
“小牛，你们刑jǐng队的收入也不高……”
“林局长，请朋友吃顿饭，是我的心意。”牛兵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呵呵。小牛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林风晟笑着收回了钱，此时的他，倒是有些的羡慕，也有了一些恍然，或许。正是牛兵的这份真挚。才有了颜明刚那样真诚的朋友吧，这种真正的友情，是任何一个人都非常渴望的，即使是他也不例外。甚至比一般人更加的渴望，在财政局局长这样的位置上，他虽然不乏恭维之人，可朋友，却没有一个。有的，只是裸的利益，他在这个位置上，这林山的大小官员，都可以算是他的朋友，远远近近的亲戚，都把他当祖宗一般的供着，可他一旦不在这个位置上，大概。鬼都不上门了。
“给林局长添麻烦了。”牛兵倒是真有些歉意，这些人，终究是因为他才来的，而麻烦的最多的，却不是他。反而是林风晟一家子。
“小牛，午饭的事情，我也不和你争了，不过。我车上还有几瓶酒……”林风晟自然知道，牛兵的那点钱。请吃一顿饭倒是没有问题，可酒的问题，那却是不容易解决的，这些人，恐怕是不会喝一般的酒的。
“谢谢林局长，刚子他们带了不少酒过来。”这个问题，倒是不用牛兵cāo心，颜明刚带过来的酒很是不少，他们可是喝不完的。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玩了。”林风晟告辞离开。
如果不是刚子，这林财神大概正眼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吧，可如今因为刚子，却是对自己如此的热情，难怪当官的都那么热衷于权力了，权力，不仅让自己高高在上，甚至让自己的自损都受益无穷！这些人，恐怕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颜明刚的具体身份吧，可是，却丝毫不妨碍这些人的巴结，连自己这个刚子的朋友，都受到了如此的待遇。牛兵的心底，却是不无感触，他自己也喜欢权力，权力这东西，的确能够给人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更让自己的工作变得更加的容易，王学利的案子难在什么地方？还不是因为王学利的身份和权力，如果王学利是一个普通人，他早就被逮捕了，哪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心思。
林财神离开了，一群人也陆续的起来了，即使没有起床的，也陆续的被叫了起来，看着眼睛十一点了，一群人早饭也不吃了，直接的驱车前往龙溪，准备去吃泡汤了。从龙溪下乡去的时候，只开了四辆车，下乡的路并不好走，一些人的车技自己都没有信心，因此，也就干脆的不开车了，反正都是越野车，别说四辆车，就三辆车也能够装下。
而中午吃饭的地方，是小沟村的张屠夫，张屠夫属于乡下杀猪的屠夫以及帮人家做宴席的厨师，好东西做不出来，可猪肉之类的菜品，那做出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而张屠夫被几个乡下痞子敲诈殴打，牛兵遇上管了一次闲事，下乡去吃饭，也遇到过几次张屠夫，因此就熟悉了，这次遇到这么一档子应酬，他也就想到了张屠夫，昨晚，他就给张屠夫打了电话，张屠夫家里没有电话，不过，他儿子在镇小学教书，接到牛兵的电话，立刻的就替父亲答应了下来，随后，连夜赶回了家里。
听到儿子说牛兵要请客，张屠夫自然是非常积极，凌晨就起了床，不仅杀了猪，还把养来过年的两只公鸡也给杀了，又让人去田里抓了鱼，运气也还不错，村里有人分别抓了不少的岩蛙和黄鳝，正准备去卖，他儿子一并买了下来，岩蛙那可算是龙溪沟的特产，生长在山沟石缝间，肉质可比青蛙鲜美多了，在镇上，绝对属于抢手货。牛兵特意的打了招呼，不要去镇上买那些诸如卤菜之类的食品，张屠夫也就遵从了牛兵的意思，特意的在他的拿手菜上下了一番功夫，将自己的水平充分的展示了出来。
“张师傅的菜不错，比那些大厨师强的多了。”“这岩蛙肉可比那美国牛蛙强了一百倍不止……”一顿饭，让一行人都感觉着非常的满意，独特的农家风味，对于这些人来说，却是远胜于那些宾馆的jīng品菜肴了，而且，这乡下的气氛和环境，也让不少人觉着新鲜，因此，吃的都颇为尽兴，几个味道不错的菜，居然被抢光，好在，张屠夫都有着多余的准备，一行人最后都吃了个尽兴。
“兵子，晚饭还是在这里吃吗？”午饭还没有结束，就有人关心起了晚饭的问题。
“呵呵，晚饭都在这里吃，我马上去杀羊子，晚上吃羊肉汤锅和烤羊肉……”牛兵还没有开口，一边的张屠夫也是笑呵呵的开口了，这些城里人都那么喜欢他的做的饭菜，这让他自然倍感有脸。
“好啊，晚上吃烤羊肉。”“还有这手抓排骨……”一群人纷纷的叫着，乡下吃饭，而且是在露天坝里吃饭，却是少了那种约束，而多了一份zì yóu，都是学生，自然是向往这种zì yóu和无拘无束。
“好，没问题，保证让大家吃饱，吃舒服……”张屠夫也显得非常开心。
看来，自己还真做对了，让这些家伙去宾馆吃，恐怕绝不可能有着这种气氛！看着一群人兴奋，牛兵自然也是满意，虽然这会让他多花一些钱，不过，能够让客人高兴，这些钱就值得了，再说了，怎么也比去宾馆饭店吃便宜的多吧，既经济又实惠，还让客人满意，这可是不容易做到的。
“牛jǐng官，你这可是看不起我老张了，就吃一顿饭，你还给我钱，打我脸不是……”只是，让牛兵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牛兵将钱两千块钱拿给张屠夫时，张屠夫的脸顿时的变了。
“张师傅，我要是一个人，我肯定不会给你钱的，这么多人，怎么能够不给钱……”张屠夫不收钱，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想到，乡下人本来就比较热情，这张屠夫可不止一次的邀请自己去他家做客，他去了县里，都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显然，这也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
“人再多，那也是客人，你赶紧把钱给我收回去，我家可不是饭店客栈，来了客人还要收钱……”
“张师傅……”
“不准再说钱的事情了，你要再说钱，这晚饭我还不做了……”
看来，只能是以后想办法补偿他们了！牛兵苦笑了笑，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真没有辄了，只能是之后再从其他方面补偿了，毕竟，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别人又是杀猪又是宰羊的，还购买岩蛙鳝鱼之类的东西，花费绝对的不菲。
“乡下人，真的比城里人淳朴！”牛兵和张屠夫的话并不小声，尤其是张屠夫的声音，在房间外的颜明刚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乡下人简单。”牛兵点点头。
“走，出发了，去泡温泉了……”一边的人也是吆喝了起来，一个个的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一顿满意的午餐，让他们对于这温泉之行更多了几分期待。
“呵呵，泡温泉我就不陪你们了。”张屠夫笑呵呵的对大家道。
“今天辛苦张师傅了。”一群人纷纷的道，他们虽然骨子里瞧不起乡下人，不过，此时对这位憨厚而厨艺jīng湛的厨师，也多了几分好感，或许，这就叫做吃人的嘴软吧。一群人迅速的出发，虽然这里到路口还有一里多路，不过，他们也都没有坐车，而是沿着机耕道往前走着，一里多路，实在也没有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