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接近梁婉心(第二更)
疯老头之所以说能胜过周冲的人不少,是因为他没有见识过周冲的身手。他所评判的标准是周冲内家真气的浑厚程度,并没有去考虑周冲那因流星而过度开发的身体机能外加肖克强带给他的攻击技术意识。综合起来,虽然能够胜过周冲的人仍然有,但绝对没有疯老头所说的那么多。至少,疯老头这个修炼了混元真气七八十年的老油条真打起来不是周冲的对手。
与疯老头聊完后,周冲回到房间继续推敲。现在他将重心放在了梁博然夫妇身上,通过昨晚的事情,梁博然夫妇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杀害林弯弯的凶手。特别是那个梁夫人,虽然周冲没有见过面,但是单凭听见的那几句话以及她行事风格的分析,这绝对是个厉害到了极致的女人。
推敲了一阵,周冲决定从梁婉心那里寻找突破口。虽然对她来说或许有些不公平,但事关林弯弯,他不得不这么做。
次rì一早醒来,周冲吃了早餐便往学校赶去,脆皮一路在后面跟着,始终保持三米远的距离。跟个影子似的,不吵不闹,周冲没有制止,有个影子跟着也挺好。
一路来到学校,周冲先是去了寝室,由于周冲所住的特别宿舍楼并没有安排门卫,所以一下子就将脆皮带到了寝室。来到寝室,安南秀见到脆皮立即大呼可爱,一个劲的叫小甜心,对于安南秀习惯xìng的犯花痴,周冲已经习惯了。这家伙除了娘了点,没别的缺点。之前周冲还有些担心他的xìng取向,但自从他大把大把的下黄片,上农业论坛不停求种后,周冲打消了这个疑惑。
至于大熊,则是个内行,见到脆皮,便说道:“冲哥儿,你这狗怕是有比特血统吧?你看他那大腿,那腹肌,杠杠的呀!”
“好像是沾点。”周冲点点头,说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一个老人家送给我的。”
“打架勇猛不?”大熊说起狗来头头是道:“以前我也养过一条藏獒,两百多万在藏区买的。打架那没的说,护主也没的说。后来…我跟我们那的市长公子干了一仗,他一口咬断了那孙子的一条腿。再后来,狗被那孙子请人打死了……”
大熊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伤感,末了,他又咬牙切齿的说了句:“那孙子,我早晚要他给我的二熊赔命。”
大熊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愤怒眼睛怒火迸shè,看的周冲都有些发毛。心里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一条狗,至于这样吗?搞得跟不共戴天似的。
这时,在那小心翼翼摸脆皮脑袋的安南秀不由插了一句嘴:“大熊,你们那儿的市长很厉害吗?怎么我们那儿的市长在我面前跟孙子似的。”
“他也是我孙子,只不过是跟我对着干的孙子。我真想捏死他跟玩似的,他不就是有个省委常委的外公吗?等他外公一退,我就虐死他,我跟我大伯已经通过气了。”
听这两权贵后代如此对话,平民出身的周冲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中直嘀咕:你们究竟什么来头呀,市长公子都给你们当孙子?那市长岂不是你们儿子。
虽然心中嘀咕,但周冲毕竟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所以他不插嘴不说话。
这时,大熊提议道:“冲哥儿,待会儿你要去上课不?”
“要。”周冲点点头。
“那这狗我帮你看着,保准不会出什么事,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行不?”
“行。”周冲点头:“当然行。”
周冲还不知道教室准不准带狗,现在大熊愿意帮自己照看,自然是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连忙伸手摸了摸脆皮的脑袋,然后指了指大熊。脆皮立即会意,走到大熊脚边蹭了一下。
大熊见脆皮这么通灵聪明,更加喜欢,连伸大拇指,赞道:“冲哥儿,你这狗比我那条藏獒聪明多了。我那藏獒就只认一个主人,它在场,我爸碰我一下它都会抓狂。”
“呵呵。”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大熊这么夸自己的狗,周冲也跟着高兴。这道理跟别人夸你衣服漂亮你会心花怒放一个道理。
闲聊一会儿,周冲便去上学。刚开始脆皮要跟着,周冲连忙指了指大熊,对它说了句‘你先跟着他,待会儿我再来领你回家’,它才停下脚步。那乖巧程度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大熊见了直呼惊奇。
从寝室出来,周冲径直去了医学院。走进医学院大门,正巧撞上了梁婉心,此刻她正在跟那rì明见偏方的胡教授在那请教医学上的问题呢。周冲见此,也不避讳,走了过去。
刚一走过去,那胡教授便连忙双手紧握周冲的手,激动的说:“周同学,妙手回chūn,神医圣手啊!”
胡老头突如其来来这么一下子,非但周冲有些接受不了,一旁的梁婉心也看傻眼了:这是怎么了?胡教授怎么对周冲这么激动?他不是周冲的老师吗?
“病好了?”周冲松开胡老头紧握的手,平静的问了句:“现在进食怎么样?”
“全好了。”胡老头还是一脸的激动,兴奋的说道:“自从那天你给我施了针,又去青庐求了一方药膳吃了之后,多年的病痛全部消除,现在食yù大振,一餐能吃两碗米饭了!”
“那就好。”周冲很平静的点点头,治好胡老头这种慢xìng病对他来说并不难,只需催动内家混元真气激发器官机能,并顺势摧毁坏死的部位就行了。治病的道理其实都大相径庭,只不过周冲的针能够直达病灶,从源头根治罢了。
这时,旁边一头雾水的梁婉心忍不住问:“周冲,你认识胡教授?”
“见过一面。”
周冲说的平静,胡老头却很是激动的替周冲吆喝:“梁同学,你是不知道周同学有多厉害啊。他是青庐的传人,我在中医学院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医术这么高深的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我认为在行医方面,我们学校没有一个人能赶得上周同学,包括我本人。刚刚你所问的针灸问题,我觉得你可以多向周冲同学请教,他在这方面比我强多了。”
“哦,是吗?”梁婉心虽然知道周冲是青庐的弟子,但没想到周冲的医术竟然高明到了这个地步,连复大中医学院的顶梁柱胡老教授都自叹不如。
“那还用说,我的老顽疾都是他用针灸给治好的。”胡老头拍着自己的胸膛替周冲保证道:“周同学绝对是针灸方面的大家!”
权威教授这么保证,梁婉心哪敢还有疑问。瞪大双眼无比好奇的望着周冲,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原来你这么神奇啊!”
“神奇谈不上,会一点针灸倒是真的。”周冲谦虚的回答。
“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梁婉心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针灸能够治疗百病吗?”
“从理论上来说,可以。”周冲给予了正面回复,此刻的周冲无疑是最想跟梁婉心结交的,因为只有跟梁婉心保持足够亲近的关系,才能透过她去调查梁氏夫妇。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胡教授连忙说一声‘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上课了’便匆匆跑远。他尽管他要上的课是大一的民间偏方课,但他却没有让周冲去上课的念头,因为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周冲,所以周冲上不上,取决权不在于他,而在于周冲本人。
胡教授走后,梁婉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周冲勾勾手,说道:“我们能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谈谈吗?”
“好。”
见周冲点头应承,梁婉心立即带着周冲走到了草坪的角落处。分别坐下后,又低头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红着脸向周冲问道:“妇科病…针灸能治吗?”
她这话刚问完,便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我有妇科病,而是我母亲,她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看遍了西医,都没有效果。可是她又不是那么喜欢中医,所以…这些年一直折磨她。”
“你母亲?”周冲一听这称谓,内心顿时有些涌动,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连忙回答道:“当然能治,只要知道病源在哪里,针灸就能从源头根治。”
“真的?”梁婉心得到周冲的肯定答复不由有些惊喜,连忙求证道:“你不是在骗我?”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周冲微笑着反问道:“不过我只有在给你母亲面诊后,才能知道她的病源究竟在哪里。”
“行,我争取让她看一次中医吧。”
“那你去多做做思想工作,一味的抗拒中医是不行的。毕竟很多病例中医比西医要管用许多。”
“有消息了我就给你打电话。”梁婉心笑着说道,得到周冲的肯定答复,她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过了一会儿,暂时了却一桩心事的梁婉心突然问道:“这两天怎么没在学院里看见你?是不是澹台宇那家伙又纠缠你了?”
“不是。”周冲赶紧摇头,并解释道:“这两天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请了两天假。”
“感情事?”梁婉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不是。”周冲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得到周冲这个坚决的答复,梁婉心鬼使神差的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道:“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大概也许是吧。”周冲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哦、”梁婉心点了点头,半响,脑袋里又莫名其妙的冒出弯弯二字,于是下意识的问道:“是因为弯弯?”
“呵……”弯弯两个字从一个长相神似弯弯的女子嘴中说出,周冲不由有些惨淡的笑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造化弄人。
梁婉心见周冲笑的苦涩,便知道自己说中了周冲的心事。蓦然间,她的心情不由有些yīn霾,脑袋里初见面时周冲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再次如电影一般回放,画面上的周冲是那么的失魂落魄……
她心情的yīn霾持续了很久,直到周冲喃喃的发出一句:“她终究已经上了天国……我许下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这话使得她心底的yīn霾彻底释放干净,是啊!弯弯都已经过去了,他的生命中总会出现另外一个替代弯弯的女子。
这个想法一出,梁婉心自己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这么的庆幸?
第122章:救人一命
两人正在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旁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系花梁婉心的头号追求者、澹台宇澹台大少。
他得到消息,说梁婉心跟周冲在草坪这边幽会,顿时课也不上了,气鼓鼓的跑了过来。一过来,也不管气喘如牛的呼吸节奏,大声质问道:“你们在干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见澹台宇喘气如牛咆的样子,周冲忍不住提醒一句:“作为一名医生,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先调整一下呼吸再来咆哮。”
周冲的提醒澹台宇哪里听得进去,他虽然是一个讲究公平公正不以势压人的纨绔,但他不是个圣人,周冲毕竟是他的最大假想敌。当即,他便继续嚣叫道:“要你管……”
他吼的大声,当即原本就续航不上的呼吸就中断了下来,没等半刻,整个人便一头倒栽在草地上,紧接着一动不动。
梁婉心见此,连忙过去一摸,毫无生命征兆。当即,梁婉心吓傻了,回过头呆呆的望着周冲,嘴皮哆嗦着说道:“死了……死了!”
梁婉心彻底吓蒙了,澹台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死在了自己眼前,这可难以脱掉干系。虽然说外公的权势可以将这件事的影响压至最小化,但澹台家毕竟不是省油的灯,在江浙沪一带盘根了数百年,所控制的经济无法用数值估量,家族能量可想而知。
在梁婉心整个人被吓懵了的时候,周冲慢慢的走过去,一看一摸,呼吸全无,心脏没有半点跳动。如果西医过来,估计就会直接宣布死亡。但是周冲却没有,他紧紧扣住澹台宇的脉门,仔细一弹压才发现一丝丝生命征兆。顿时,眉头紧蹙,虽然说澹台宇现在只是处于假死的状态,但离真死也只有一线之隔了。现在,就算用一万伏的脉冲也未必能让他的心肺功能复苏。
周冲稍作犹豫,拔出两根细长的银针。牙齿狠狠一咬,他决定冒一个险、直接将银针扎入澹台宇的心脏肺部。用透视眼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迅捷的做出反应,将银针迅速插入澹台宇的心脏、右肺。
周冲银针一插,受到刺激的澹台宇原本僵化的身体猛地一弹,如同遭受了几百万伏的脉压似的。此时,周冲立即催动真气往其心脏、肺部灌入。刚开始,两个器官毫无反应,持续了五六分钟之后,肺部心脏才开始缓慢的开启工作。两大器官一工作,体内的血液也开始慢慢的流动起来,随着呼吸的进行,脸sè开始慢慢的恢复一丝丝血sè。
旁边的梁婉心见到这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完全没想到一个已经‘猝死’的人居然在周冲的银针施救下活了过来。这完全超乎了她的医学观,在她有限的医学知识范畴内,找不到任何一个类似的成功案例。但是,眼前的周冲已经挽救了一条生命。
当澹台宇的心肺恢复到一定的频率后,周冲慢悠悠的拔出了银针。他不想在澹台宇身上浪费太多的内家真气,毕竟他的内家真气也不是捡来的,而是要一点一点的攒起来的。刚刚给澹台宇输的这么多真气,他必须得付出三个小时的打坐时间——也就是说,他必须以打坐的姿势持续‘撸管’三个小时。没办法,谁让针道门的修炼方式那么的…独树一格!
周冲将针收好,澹台宇还没有醒来,虽然意识已经恢复,但行动能力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他能不死就算好的了,刚刚那么跑,血液呼吸都跟不上身体节奏了,还那么卖命的嘶吼,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他没事了?”梁婉心指着呼吸平稳犹如进如梦乡的澹台宇向周冲问道。
“没事了。”周冲点点头,说道:“估计再躺个一两个小时就能恢复出初了。”
“太神奇了。”梁婉心由衷的赞道:“刚刚他明明一切生命征兆都没有了呀?你怎么将他救回来的?”
“一点都不神奇。”周冲摇摇头,说道:“他刚刚只不过是心脏肺部运动过激,导致这两个器官罢工了。而我只是用银针刺激了一下他两个器官,让他们重新恢复工作。就是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听着周冲举重若轻的话语,梁婉心更加傻眼了,惊叫道:“这还算简单?你这可是在阎王手下救了一条人命。”
“呵呵。”周冲听了梁婉心这么说,耸耸肩膀,说道:“也算他命不该绝吧。等他醒了,让他准备五百万到青庐求一个药膳吃了。我刚刚虽然救了他一命,但难保我扎的那两个窟窿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后遗症。”
“五百万?”梁婉心再次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虽然她妈妈身价不菲,但是半个小时就收五百万的生意还真没做过。
“按劳取酬。”周冲微微一笑,说道:“难道澹台公子的xìng命还值不了五百万吗?若是平常乞丐,我可能象征xìng收割五毛一块也就算了,但是澹台公子不行,他们家有钱,命格贵重。”
“扑哧!”听了周冲的解释,梁婉心不由扑哧一笑,她被周冲的解释给逗乐了,但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
梁婉心觉得有道理,恢复了思维能力的澹台大少却觉得没有半点道理,凭什么好端端的我要出五百万?我家有钱怎么了?我差点死了还不是你给气的?你要是不跟梁婉心约会我会气得断气吗?
澹台大少的委屈愤怒只能在他心中上演,因为他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皮都眨不了。只能生闷气。
这时,梁婉心继续问道:“那我妈妈找你施针,你会收多少钱?”
“那就要你妈妈值多少钱了?”周冲故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突然有些想逗逗梁婉心。
“啊?”顿时,梁婉心可不知道周冲是在逗她,当即嘟着嘴说道:“你这规矩就不能改改吗?我妈挣钱可没有澹台家这么容易。要不你就象征xìng的收点诊金不行吗?”
“这个是原则,不能更改。”周冲还是故作正经,说道:“要不,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母亲打个八折吧。”
“啊?才八折?”
“那打个骨折好了。”周冲呵呵一笑,终于露了原形,笑道:“逗你玩的呢。”
“讨厌!”顿时,梁婉心嘴巴一撅,上前就要挠周冲痒痒。
两人闹得开心,此刻最憋屈的无疑就是那个思维正常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澹台大少了,梦中情人在旁边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自己却无力阻止,这种悲凉憋屈实在是太难过了……
他难过与否,憋屈与否,周冲都不知道,也不会去关注,他现在正乐得与梁婉心折腾呢。
两人打闹一阵,周冲的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大熊打过来的。连忙接通,大熊急促带点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哥们,你这条狗太牛*逼,刚刚我带它遛弯,直接咬死了一条罗威。那罗威有仈jiǔ十斤嚣张的不得了,脆皮冲过去一口就咬破了它的喉咙,死了!太牛-逼了!”
听着大熊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兴奋声音,周冲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狗咬狗嘛,至于这么兴奋?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周冲正待说话,那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周冲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句叫骂:“彪哥,就是那孙子的狗咬死威龙的,干不干死他!”“干!”
那边嘈杂的声音,拿着电话的大熊也吼了一声:“cāo,你动老子狗试试?老子灭了你妈-逼!”
大熊这声吼,震的周冲耳膜刺疼,但也顾不得耳膜疼痛了,连忙急切的问道:“大熊,你现在在哪儿呢?”
周冲在这边问,那边的大熊却没有反应,他正在那边飙脏话:‘**’‘你动老子一下试试’‘干-死你妈比’……
估计此时大熊正专心跟那帮人对持,没有功夫听电话。周冲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心不由一下子提了起来,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安南秀。
“秀秀,你跟大熊在一起吗?”电话一通,周冲便赶紧问道。
“没呢,他领着狗去青山公园遛弯去了。”
“走,赶紧去青山公园,大熊跟人干起来了。”
周冲撂下这话便挂了电话,然后跟旁边一脸茫然的梁婉心说一句,我先走了,拜拜。便赶紧跑出校门,此时,刚巧一辆的士窜了过来,周冲连忙坐上,让他开往青山公园。
一到青山公园,周冲赶紧下车,一顿跑便发现了大熊。牛高马大的他正跟一帮青年男子在哪儿对峙呢,言语激烈,还有推搡,眼看就要打起来。
周冲见此,连忙冲了过去站在大熊旁边,嚷道:“怎么回事?”
“关你屁事!”立即有个平头壮硕男子冷眼怒吼着回应周冲。
他这话刚出,周冲没有犹豫,上前一步猛起一脚,直接将这位看上去很壮硕的男子踹翻在地,再也怕不起来,晕死了过去。
周冲一动手,那帮人立即一涌而上……砰砰!周冲又飞起两脚,将冲在最前面两个人踹倒过去。
一下子就解决了三个人,原先那些还气势汹汹以为能够以众欺寡的家伙顿时就萎靡了下去,再也没有敢上前的。
见他们退后,周冲再次冷冷问道:“怎么回事?说!”
周冲三脚解决了他们中胆气最盛的三个人,威势正浓,在他们心中周冲就如杀神一般,哪敢反抗,立即有胆小的唯唯诺诺的回答道:“他的狗咬死了彪哥的威龙。”
“然后呢?”周冲冷眼继续问道,别人的死活半点都不关他事。
“威龙是梁大少的狗,现在死了,彪哥怕梁公子打骂,就想要拿你们的狗去交差。”
“哪个梁大少?”周冲继续问道。
“市长公子,徐苗苗。”
第123章:骑虎难下
又是徐苗苗。
周冲一听这名字,不由轻笑一声,摇头呢喃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时,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脆皮的影子,对大熊说道:“大熊,脆皮呢?怎么没看见踪影?”
“哦,刚刚一个小姑娘吹了个口哨把脆皮唤走了。”大熊这般回道。
大熊这话刚说完,脆皮不知道从哪里窜了过来,跑到周冲脚边不停的撒娇。周冲见此,弯下身伸手摸了摸它。它立即如同得了奖赏的小朋友似的一脸骄傲,见它这么通人xìng,周冲不由有些爱怜。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你就是救了爷爷的那个小神医吗?”
周冲扭过头去,一个衣着朴素干净却长了一张犹如瓷娃娃一般粉雕玉琢脸庞的小姑娘正瞪大眼睛打量着自己。迎着小姑娘这双水光盈盈的清澈大眼睛,周冲微微一笑,说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呀?”
“我是丝语。”小姑娘甜甜的说道,走到周冲面前,将藏在背后的一束小野菊花递给周冲:“谢谢你救了我爷爷。”
面对这一束灿烂绽放的小野菊花以及这张挂着甜美笑容的稚嫩脸庞,周冲突然觉得有成就感极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他接过这束小野菊花,伸手刮了一下小丝语的鼻子,说道:“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诊金,谢谢你。”
“什么是诊金?”小姑娘侧着脑袋,很不解的问道。
“就是医药费。”一旁的大熊大咧咧的回答道。
“哦。”丝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问道:“可这不是钱啊?”
“这个比钱要贵重很多。”周冲笑着回答道。
“这个不值钱的。”丝语用力的摇摇头,周冲的话超出了她幼稚的思维范畴。
“不,这个才是无价之宝。”周冲用力的解释道。这时,大熊也蹲了过来,从脖子上摘下那条拇指粗的黄金项链,戴在小姑娘脖子上,说道:“这东西送给你了。”
“我不能要,我爷爷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丝语很有原则,连忙要从脖子上摘下金链子。
周冲却阻止了她,说道:“这个哥哥送给你,你就收着。反正他家里有的是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值钱。”
周冲这话让旁边那些小混混惊骇的要死,这金链条至少也是二十万人民币,刚才他们不敢动手,并不是因为大熊长得牛高马大,更多的是因为这条霸道的黄金链条。能戴的起这么贵重黄金项链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可不敢轻易招惹。
丝语听了周冲这解释,才没有继续抗争。听周冲这么说,她还真以为这个项链不值钱,此时她小脑袋里的想法是,这根项链这么重,应该是不锈钢做的吧。
大熊见丝语收了项链,接着问道:“丝语,这条狗是你养的吗?”
“嗯。”丝语点点头,说道:“脆皮是我养大的。”
“那它是怎么来的呀?它怎么这么能打架呢?”大熊十分好奇的问道。其实他就是想知道这条狗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因为他也想养一条这样威武雄壮的狗,一口咬死一条罗威,太霸气了。
“大黄生的。”
“大黄是谁?大黄没有生其他的小狗吗?”大熊连忙接着问道,就算不能拥有脆皮,拥有一条它的兄弟,相信血统也差不到哪儿去。
“大黄死了。”丝语用她稚嫩的声音平静的回答道:“大黄一共生了九条小狗,其它八条跟脆皮抢nǎi吃,全部被脆皮咬死了。”
“啊?”大熊一听这话,大惊失sè。丝语这句话不仅终结了他想养一条脆皮兄弟姐妹的想法,而且让他突然想起了一条养藏獒的典故。真正意义的藏獒也是九犬存一獒。藏区的牧民培养藏獒就是将一窝獒崽子扔进一个自己打凿的石洞里,只放一份食物,任由它们争夺,最终只能活一个。剩下的这一个就会被关进一个更大的石窟里,任由它每天用爪牙磨石,以此培养它的孤独,经过一系列的锤炼之后,才能称之为藏獒。
大熊震撼了一阵,还是不死心的向丝语问道:“那脆皮的爸爸呢?”
既然母系这边已经完全断绝,那就只能从父系着手了。
“爸爸?”丝语对这个问题惊讶了一会儿,然后指着青山公园最尽头说道:“在那个狗场里。不过脆皮有很多爸爸,大黄在那个狗场里被很多不同的狗强-jiān过。我看见了,那些狗都排着队。”
丝语这话一出,大熊彻底绝望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脆皮会这么勇猛了,原来是混血种呀。而且还是被一群狗轮-jiān出来的种。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复制,所以,他想得到一只跟脆皮差不多或者类似的狗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两位哥哥,我要回家做饭了,不然爷爷回家会饿的。”丝语挥手告别。
周冲见丝语这么乖巧,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所有的钱,偷偷塞进丝语的口袋。丝语也没注意到,她的裤子口袋很大,一看就是chéng rén的裤子改小的。
丝语跑远,脆皮跟着跑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眼睛却始终盯着它的小主人,生怕她摔着。
丝语走后,大熊回过头来,指着脆皮对周冲说道:“冲哥儿,你算是捡到宝了。”
“怎么说?”周冲回过头有些讶异,
“脆皮,绝对不是普通的狗。”大熊指着脆皮很是激动的说道:“这狗要是拿去卖,至少是两个纯种藏獒的价钱。藏獒可没脆皮这么聪明,而且战斗力不见得比脆皮强。”
“谁说这小黄狗被藏獒还要厉害?”
周冲还没回答,一个yīn森森的声音便响在耳畔,刺得耳膜生疼。
周冲听了极为不悦,回过头去,徐苗苗正领着两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说话的是左边那个穿着红衣服绿裤子看上去跟个人妖似的妖艳男。
“我说的。”大熊上前一步,他才没把来人放在眼里。
“你算个鸡-巴毛。”妖艳男依然yīn阳怪气的说话。
大熊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被这人妖yīn阳怪气的一点,当即便炸毛,上前一步准备一拳揍死这王八蛋。
周冲却伸手拦住暴躁的大熊,淡淡说道:“大熊,你没看见站中间的是徐大公子么?打狗得看主人,徐公子的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
周冲这话先是点出主角,其次直接将那妖艳男定xìng为了狗。这话的杀伤xìng可比千万句辱骂都要狠辣。
那妖艳男听了周冲这话,顿时就气鼓鼓的想要反击。但话到了嘴边却只能硬生生咽下去,因为他的确是靠徐苗苗吃饭的,如果他反击了,那就是在给徐苗苗难堪,给徐苗苗难堪意味着什么他自己最清楚。所以,他只能忍受。
“老徐,这家伙你认识?”左侧那个脸上永远挂着笑容的男青年如是对徐苗苗问道。
“认识。”徐苗苗点点头,表情有些些狰狞,那次在古玩街所受的罪他还没跟周冲算呢。现在周冲又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这不是当他徐苗苗好欺负吗?
“认识干嘛这么剑拔弩张呢、”那人笑呵呵的说了句,然后指着蹲在地上不停打量四周的脆皮说道:“你们别告诉我堂堂威龙将军就是被这条小土狗给咬死的。”
“不然这里还有其他狗吗?”大熊冷冷的反讽道,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望着那人。
那人被大熊如此夹枪带棍的冷言冷语一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保持这笑脸对大熊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不止人不可貌相,狗也不可貌相啊。”
这时,周冲也不想绕来绕去的说了,直接对一直铁青着脸的徐苗苗说道:“徐公子,刚刚我的狗与你家威龙斗殴,不小心咬死了威龙。虽然决斗场上生死各负,但以我跟徐公子的交情,还是会酌情赔偿一些经济损失的,徐公子开个价吧!”
周冲这话说的和和气气,虽然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徐苗苗听了这话,稍作犹豫,直接说道:“既然周公子愿意赔偿,那就赔个五百万算了吧。”
徐苗苗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包括徐苗苗身边那两个人:五百万!这不是打劫吗。虽然说威龙血统优良,培育过程也花费不少,但顶天了也就是十万人民币左右。现在徐苗苗开口就是五百万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周冲听了这个数字,知道这件事今天是肯定无法善了了。当即便面容一改,侧着头淡淡问道:“徐公子说的是五百万人民币还是越南盾?”
“美金。”徐苗苗一字一顿,一副今天这事儿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抱歉,没有。”周冲一耸肩膀,转头就走。
“这样就想走吗?未免也太不把我徐苗苗放在眼里了吧?”徐苗苗冷喝道,紧接着一声令下:“将他拦住,叫人,把狗场里的人和狗全部喊出来。我倒要看今天你怎么站着走出青山。”
“**!今天谁动我兄弟试试。”熟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安南秀提着一把水果刀冲了进来,走到周冲与大熊身边。
安南秀一出现,原本徐苗苗左侧那个始终挂着笑意的青年脸sè僵硬了下来。
这时,徐苗苗却拍了拍手掌,冷冷的赞道:“好一个兄弟情深,我很欣赏,但是你这小体格外加那把十块钱三把的水果刀解决不了什么。”
徐苗苗说完这话,他右侧那个男青年连忙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老徐,你悠着点,这是南粤安家公子。”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人走了,此刻骑虎难下的徐苗苗却犯了难。现在他就像是一柄拉圆了弓,如果不发一矢,那他在上海滩就别想混了。但如果真要弄出点什么动静,那他也别想在中华大地立足了。
安家南粤为王,安老爷子虽然已经过世,但生前的军衔官阶都不比他爷爷低,一直在南粤经营,远离朝堂纷争,势力只比徐家大不会比徐家小。弄死弄残了安家公子,后果决计不是他一个还没有肩扛任何权力的纨绔所能够承受的。
第124章:脆皮威武
得知安南秀身份的徐苗苗犯了难,此刻他心中不禁有些恼恨那王道夫,干嘛把安家那人的身份点破。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打一架,或许后果还没有那么大,不知者不罪嘛,但是如今知道了,还打,那就是存心没把人安家放在眼里。这个大帽子,徐苗苗戴不住,徐家也不一定能够戴得稳。
徐苗苗比这眼睛仔仔细细权衡了三四分钟,此时,山上已经下来一批人和狗了,狗吠声四起,扰的他脑袋乱的很。半响,他开口对周冲激将道:“周冲,你觉得你是个男子汉吗?”
“至少比你爷们。”周冲冷声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徐苗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决计不能在言语上吃亏。
“你是男子汉,干嘛把你这两个兄弟牵扯进来?”徐苗苗挑拨道:“我敬重你这两个兄弟的义气,冤有头债有主,是男人你就让他们赶紧滚蛋。”
徐苗苗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把安南秀给支开。把安南秀给支走了,那就一切好办了。
周冲虽然憎恶徐苗苗这个人,也不知道徐苗苗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觉得徐苗苗这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当即他便偏过头试图劝说两室友离开。他相信自己的战斗力,这么些人还真为难不到他什么,虽然说那些虎视眈眈的恶狗们让他有些些惧意,但让这两个室友陪着遭罪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万一真伤着哪儿他心里愧疚,说到底,这件事跟他们没多大关系,确实没必要让他们趟这浑水。
哪知周冲还没开口劝说,大熊便义正言辞的说道:“今天的事是老子惹起来的,老子绝对不走。”
“对,这事我们仨一起扛了。我就不信今天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安南秀也拍着瘦弱的胸膛发出豪迈的话语。
这两人如此说话,那边的徐苗苗有些始料未及。在他的印象中,不可能有人会在大难临头的时候还站在自己这边陪死。事实上他的所谓朋友兄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跟他共患难,因为交的都是酒肉朋友,或者就是那些红三代或者大纨绔。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既得利益者,他们享受利益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以身犯险?
当大熊安南秀站出来愿意与周冲生死与共的时候,徐苗苗彻底傻眼了,这是他无法理解的情感也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情感,所以他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因为这完全超乎了他的理解范畴。
徐苗苗彻底懵了,周冲则是彻底被感动了,他也没想到两个跟他打交道没几天的室友居然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共同犯险。感动之余,他用力拍拍两人肩膀,说道:“好,既然愿意并肩作战,那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
说着,便要动手。
眼看战况一触即发,徐苗苗立即喊停。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人跟安南秀打上一架,因为后果得是由他来独自承担。所以,连忙喊道:“慢。”
他这一声喊,让他的人停了下来,周冲可没有停,他冲上前去直接一脚将眼前两人踹倒在地。而脆皮也跟着猛烈扑上,一口就将一条原本还跃跃yù试的德牧的喉管咬断,鲜血飙shè直流,蹦跶两下便彻底僵硬,宣告死亡。
片刻间解决掉两人一狗后,周冲回过头去对徐苗苗淡淡说道:“怎么?徐公子难道还另有吩咐不成?”
见周冲片刻就解决了自己两个人一条狗,徐苗苗顿时有些胆寒。他没想到周冲居然这么能打,更没有想到那条小黄狗战斗力如此彪悍。一口就咬断德牧的喉管,这种战斗力冲击力是他斗狗这么多年从所未见的,哪怕是藏獒的咬合力也不可能超过这条小黄狗。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就算今天没有安南秀在场,他也没有那个能力留下周冲以及他那条狗。
更何况,现在有安南秀在场。
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周冲,本来我真想弄死你,你知道吗?但是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我决定网开一面……”
他这话一出,不禁周冲觉得徐苗苗怪异,他的那些手下也一个个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要打要杀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娘炮了下来?
接受着手下们的这些目光,徐苗苗心中也不甘心就这么放掉周冲,所以他又硬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以走,但是这条狗必须留下。”
这是退而求其次的话语,更是示软的标识。
但,周冲怎么可能将脆皮留下,作为胜利者的周冲又不是清zhèng fǔ,赢了还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所以,当即周冲便朗声回答:“要打要杀,徐公子尽管划下道来。但若是想要留下我的狗,我只有两字:没门!”
周冲这话无疑给了原本想要息事宁人的徐苗苗一记耳光,这是逼着他开战。
此时的徐苗苗真想一声令下,所有的人所有的狗一拥而上将周冲生吞活撕了。但是,这只是想而已,真让所有的人跟狗上,伤了安南秀怎么办?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还是他、徐苗苗。
徐苗苗气归气,咬牙切齿脑袋里恶言诅咒几百句后还是做出了清醒的判断,他强忍着怒气再次为周冲留了一条后路:“不想留下狗也行,除非能打赢我狗场里的狗。”
徐苗苗这话还是在退让,周冲也听出了徐苗苗步步退后的意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徐苗苗会这样?原本他还以为今天是非战不可了,而且打了这一仗后,势必要离开中海这个徐家管辖的地盘。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在周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时候,大熊已经帮周冲应下阵来:“打就打!你狗场有多少狗,我们脆皮就咬死多少!”
原本周冲是不想让脆皮应战的,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徐苗苗的不对劲、他眼睛里没有半点战意。就算周冲说一句抱歉我家狗今天不想打架,徐苗苗也不敢强留,而是会自己找一个借口为周冲等人开脱,接着放走他们。但是现在大熊已经应下阵来,周冲也只有让脆皮出战。
“把铁虎牵过来。”徐苗苗一招手,立即便有一个壮汉拿着根大铁链牵了一条壮硕的藏獒出来,这藏獒毛发浓密,看上去壮硕无比,单是肩高就有那壮汉的腰部高,四肢也是极其有力。
“铁包金?”大熊嘀咕一句,然后负在周冲耳边说道:“这条藏獒血统很纯。”
周冲听了不以为意,因为此时脆皮正抬头望着周冲,眼神无比坚毅且充满自信,周冲能够看得出这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求战之意。既然脆皮自己都这么有自信了,周冲当然不会有什么担忧,刚刚脆皮一口咬死那只德牧的快准狠周冲可是见识过了。
“周冲,放狗过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小黄狗强,还是我的铁虎大元帅悍!”徐苗苗一脸狠辣的说道,虽然由于安南秀的存在他不敢动手,但是灭杀周冲一条狗他还是半点不会客气的。他现在也只有通过虐杀掉周冲的狗才能出一点点恶气。
“光这样打斗一点都没劲,要不我们下点赌注吧。”周冲微笑着望着徐苗苗,淡淡说道:“我下五百万赌我的小黄狗赢,你敢接吗?”
“有何不敢!”徐苗苗当即便应承下来,经过那次古玩街的较量,周冲已经知道徐苗苗是个受不得激将法的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别到时候输了就赖账喔。”周冲嬉笑着说道。
“谁赖账谁是乌龟王八蛋!”徐苗苗气鼓鼓的说道,他讨厌周冲说话时的轻松,因为此刻他的心境早已失衡。
“既然徐公子都这么说话了,我肯定是相信的。”
周冲点点头,然后对徐苗苗做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那就开始吧。”
“放狗!”
徐苗苗说完这话,那壮汉立即将那铁虎元帅给放了,与此同时脆皮已经猛扑了上去。一扑上去便狠狠地咬住了大藏獒的脖子。顿时那藏獒便哀叫一声,紧接着用力的甩动脑袋,试图将脖子上的脆皮甩开。
脆皮被它甩的四下摇晃,可就是不掉。反而由于藏獒的甩动,他脖子处的被脆皮咬合的伤口不停的往外冒血,煞是恐怖。
从体积上来看,脆皮就是那藏獒的五分之一甚至六分之一,但是此刻占据绝对上风的却是脆皮。因为它的咬合力实在是太惊人了,死死咬住藏獒的脖子便怎么也不松开。
藏獒晃动了四五分钟,血水流了一地,也没有将脆皮甩开后。它的爆发力耐力也随着鲜血的流逝而消退了不少。
这时,愚蠢的它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止摇晃脑袋,猛地一匍匐,将自己连带着脆皮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脆皮便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搞得松开了牙齿。它的嘴巴里满是血肉杂毛,异常恐怖。安南秀见到这幕直接闭上了眼睛,然后躲在大熊的身后不敢再看。
以自杀xìng的动作将脆皮甩开后,藏獒刚想攻击。脆皮已经闪躲开。直接跳到了藏獒的背部,长大硕大的血嘴,用力一咬,狠狠地咬在了藏獒的耳朵上。当锋利的牙齿刺透耳朵,顿时那藏獒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
在疼痛刺激下,它用力的想要站起。谁知道脆皮用力一咬,直接将它的耳朵给硬生生拔了出来。顿时,鲜血直冒。
藏獒疼的凄厉惨叫,一旁围观的猛犬们纷纷低下头颅。在这个狗场,铁虎大元帅是王者,此刻王者被征服,他们哪敢再抬头看脆皮一眼?
被拔掉耳朵后的藏獒原本爆发力消失的差不多了,如今受此重创,竟然好像被打了一阵狗血似的。猛然暴发起来,脆皮可不管这藏獒有没有勃然而起。
它咬掉藏獒耳朵后立即窜到藏獒的身后,钻入它的腹部之下,抬头用力一咬,狠狠地咬住了那藏獒的生-殖器。
嗷唔……
藏獒被脆皮一下咬住命根,顿时就发出一声凄厉到不能再凄厉的哀嚎。
它刚因为剧烈疼痛而勃-起,却没想到直接被脆皮咬住了命根,它想要再狂暴都不可能了,毕竟yù望发动机都被脆皮控制住了。
大熊见到这幕,哈哈大笑直呼脆皮你太坏了。而徐苗苗则痛苦的捂住了脸,他知道输了。这次不仅没有在周冲面前讨到好去,还被周冲赢走了五百万!
可紧接着,让他更加痛苦的事情发生了。咬住藏獒命根的脆皮猛力一扯,直接将这藏獒软弱的生-殖器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顿时血水横飞,那威武的铁虎大元帅低低的嘤鸣两声后,一命呜呼去了。
铁虎大元帅一死!
徐苗苗感觉眼睛一黑,差点没倒下去。这是他的心血啊,他这些年就靠铁虎大元帅赢取外快,配种一次三十万,斗狗一次至少也能赢个五六十万,如今,被脆皮这一口直接断了财路。
他能不心碎吗?原本输了五百万已经够他心碎的了,现在居然连创收的源头也被灭绝了,这…不是彻底断了他的小金库吗?!
第125章:威武三人组
徐苗苗不是哑巴,但是却吃了个极品大黄莲,还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不叫苦。他原本打定主意想要狠狠教训周冲一顿,却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如今铁虎大元帅已死,胜负已分。他倒是还想找回场子,但他所养的那些狗全部都耷拉下了脑袋,不敢直视满身是血威武凛凛的小黄狗。
徐苗苗那厢痛的不能言述,周冲这边却欢天喜地,大熊激动的只挥拳,大叫脆皮万岁脆皮威武。
在大熊激动大叫的时候,周冲满脸微笑的走到低着头颅暗自咬牙切齿的徐苗苗面前,缓缓说道:“徐公子,胜负已分,咱们是不是把尾款给结了?”
“你……”周冲走上门来讨债,顿时便将徐苗苗的愤怒点燃,他原本已经到了发飙的临界点,周冲这话一出,他立即目露凶光手指着周冲。
他这边刚炸毛,还没来得及将周冲怎么着。那边的大熊安南秀便一左一右夹了上来,大熊一把将徐苗苗推开,安南秀则尖锐的说道:“怎么?你想赖账不同?难道你想当乌龟王八蛋?”
对于徐苗苗来说,大熊算不上什么,周冲更算不上什么,但是安南秀的话他不得不听进去。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就是因为安南秀的存在,现在在最后关头他不可能将之前的隐忍全部付之东流,所以,他强忍着怒火,说道:“钱我会给,但现在没有。三天后这个时候你们来青山拿,我一分都不会少。”
“徐公子的话我信得过。”周冲点点头,转身便走:“走了,打道回府。”
周冲喊走,两人当然跟着转身,三人一狗抬着头走出青山公园,气势超然。
周冲等人走出公园,咬紧牙关快要将牙齿完全咬进牙龈的徐苗苗狠狠地骂了一句‘cāo’,气势磅礴,震得旁边的属下都头皮发麻。由这一声cāo不难听出,刚刚他内心积攒的怨念究竟有多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将周冲生吞活撕了,以解今rì的憋屈。
出了公园,周冲也觉得怪异,他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徐苗苗非但没有下死手,反而一直隐忍,就连自己的狗咬死了他的大藏獒而且还敲诈了他五百万都没有发难。徐苗苗是个气量狭小的人,这一点周冲很了解,但今天的徐苗苗看上去比最大度的君子还要大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周冲不知道这件事的蹊跷在哪里,但他确信徐苗苗不会善罢甘休,他可不是一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人。
周冲思考为什么徐苗苗今天会这么反常,那大熊却十分兴奋的夸赞脆皮的勇猛:“秀秀,你看见了没?脆皮咬死了一只藏獒,这绝对是以小胜大的经典战役。”
“脆皮好样的。”安南秀转过头去,也不嫌脆皮头上全是鲜血,居然伸手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夸赞道:“你很威武。”
脆皮好像是听懂了安南秀的话语似的,一扬头,尾巴也翘得老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安南秀见此,不由啐了一句:骄傲的家伙。
大熊见了,在旁边哈哈大笑说着是王者的荣耀,接着又调戏安南秀:“秀秀,别说你今天真爷们,居然敢拿把水果刀出来干仗,你就不怕被那么多狗那么人打坏了你这金枝玉叶的身体?”
“滚!”安南秀翻了个小白眼,娇媚十足。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娘娘腔么?我是一个注重jīng致外表的男人。不像你,粗放惯了。”
被安南秀这么一阵吐槽,大熊也不生气,而是呵呵笑着附和:“是是是,你最爷们了,你最男子汉了。”
“本来就是。”
他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乐,周冲始终不言不语,思考这件事的棘手xìng。过了一会儿,安南秀发现了周冲的不对劲,开口问道:“怎么了?冲哥儿!”
“没什么?”周冲连忙笑着摆手,他不想将两位室友牵扯进来,今天让他们共同赴难已经让他很内疚了。
“你该不会是担心那个养狗的家伙报复吧?”安南秀关切的问道:“我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好像是跟他认识似的。难道你们以前也有过节?”
“对啊,冲哥儿,有什么你跟我说。我大熊第一个挺你,我别的本事没有,人我有的是,真干起来,我从东北给你拉两卡车过来,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开狗场的能把你怎么样?”大熊也拍着胸膛大声说道:“凡是能用摆平的事,你知会我一声就是了,哥们不缺钱!”
两个室友说的这么豪爽,把自己的事情揽到他们身上,这让周冲很感动,但他还是不想连累两人,连忙说道:“嗨,你们说到哪去了,我只是在思考我们待会儿去哪儿吃饭,好好庆祝我们的胜利。”
周冲这么说话,安南秀皱了一下眉,他是不会相信周冲的话语的,但既然周冲不愿意明说,那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而大熊本来就是个粗人,所以更没有多想,大咧咧的说道:“你cāo这心干嘛。前面不是有大排档吗?咱们吃大排档去,那地方热闹,敞快。你说是不是?秀秀!”
安南秀从来没去大排档吃过饭,但既然大熊提了,他也不想扫兴,点点头说道:“好啊!”
安南秀同意,周冲也没有意见,他现在是尽快翻过这一页,既然大熊转了话题,他自然跟着转。
三人来到大排档,叫个爆炒田鸡,爆炒桫椤,爆炒红虾,爆炒猪肚等街边菜后。上菜之前,安南秀突然被路旁边的一个切糕摊给吸引了,觉得花花绿绿很好吃的样子。连忙走过去问价,卖切糕的是个xīn jiāng人,也说不清楚,直接拉了一刀。然后要价五百。
安南秀虽然不缺钱,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二百五,连忙说少一点。哪知道那xīn jiāng人硬是要安南秀买下,安南秀甩手就走。这时,那xīn jiāng人竟然从三轮车底下扯出砍刀,威胁安南秀。
周冲见到这幕,连忙冲了过去。挡在安南秀前面,喝道:“干嘛呢?强买强卖呀!”
大熊也急忙跑过来,两人将瘦小的安南秀挡在身后。
xīn jiāng人见周冲这边有三个人,也不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召唤同伙。
这时,大排档老板走过来对周冲三人小声说道:“小伙子,赶紧走吧。这些家伙蛮不讲理,他们是真敢杀人,咱们惹不起。”
大熊听了,可没当一回事,说道:“不走,我就不走。我倒要看看这帮狗rì的能叫来什么人!”
现在大熊胆气壮的很,本来他就能打架,再加上刚刚见识了周冲的变态身手,而且还有一条能咬死藏獒的脆皮在身边,就算这帮xīn jiāng佬能叫来天王老子他都不怕。
老板见劝不走三人,也不再说话,赶紧躲的远远地。他拖家带口,怕惹事上身。
不一会儿,便过来了五六辆摆着同样切糕的三轮车,这些xīn jiāng人一过来便从三轮车底下抽出砍刀,也不说分由,冲着周冲三人就是狂砍而去。这阵仗安南秀哪里见过,大熊也没见过这么野蛮的打法。只有周冲最镇定,毕竟枪战他都经历过,哪里会被这么点砍刀吓到。
当即便冲上前,一脚将跑在最前面的xīn jiāng人踹翻在地。这时,脆皮也开始攻击,冲上去就直接咬持刀的右手,它刚拿藏獒试了口,现下正是勇猛的时候。所以,不一会儿便有人被他咬的血肉模糊。
本来就只有七个xīn jiāng人,这些家伙平rì里横惯了,没碰见过什么人敢跟他们对拼。以为内陆人大多如此,这次遇见了周冲这个内家功夫练家子,外加他那条异常彪悍的小黄狗,不一会儿全部被干趴在地,惨叫不已。
七个人全部被干趴下后,大熊跟安南秀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见到原先还手舞砍刀凶悍无比的xīn jiāng人要么血肉模糊要么一动不动惨叫连连的躺在地上,不由有些傻眼。大熊趁着这功夫走上前,狠狠地践踏了两个人,边踹边骂:“妈了个逼的化外之民,不懂礼数,让你妈-BI的强买强卖,让你无法无天,让你随意砍人……”
踹了一阵,气出的差不多了。
这时,那原本躲得远远地老板又跑出来了,小声的提醒道:“赶紧走吧,我们就当没看见。这些人可都是xīn jiāng人,到时候jǐng察局处理起来比较棘手。”
老板这话也是善意,但是却惹毛了大熊跟安南秀和两个权贵子弟,只见大熊眼睛瞪得老大,喝道:“xīn jiāng人了不起吗?报jǐng,我倒要看看今天jǐng察怎么处理这些强买强卖,手持管制刀具外加意图杀人的王八蛋!”
大熊这个态度,安南秀也不外如是,但是他的回应比较柔和。他只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通了,他说了句:“王叔,我在中海被一帮xīn jiāng人砍了,差点没砍死。你过来处理一下。”
紧接着又将地名报了过去,接着挂了电话。
安南秀打电话的同时,大熊已经张罗着报jǐng了,电话一通,他便大大咧咧的说道:“jǐng察同志,麻烦你们出一下jǐng。几个xīn jiāng卖切糕的强买强卖不成竟然要恶意谋杀我。现在被我干趴下了,你们赶紧派人过来将他们扔牢房去。这里是申湘路。对!赶紧过来。”
这两人一人一个电话,周冲彻底闲了。他知道今天这摊子烂不了,所以大马金刀的坐回位置,对老板说道:“老板,继续弄菜。我们吃完再走!”
老板一看三位爷这架势这气场,大概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所以,也不再说什么,立即前去张罗炒菜。
第126章:桃园三结义?
三人坐着悠然自得的吃菜,外面那些xīn jiāng人却是东倒西歪躺在那边,要么惨叫连连哀嚎不已,要么一动不动犹如活死人。
老板的菜上到第三个的时候,一辆挂着沪A00021牌照的奥迪A6挂牌照的官车停在了大排档外面。紧接着车上迅速窜下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秃顶男子,这男子长得比较儒雅,但此时神情却极其凝重。
他下车焦急的环顾四周,直到发现安南秀平稳的坐在桌子前吃龙虾的时候,才稍稍镇定了一些。可眼前的鲜血与惨叫哀嚎还是让他觉得这件事极端棘手,毕竟这是老首长的儿子。自己升调中海这个肥缺也是老首长一手安排的,如今他在中海出了事,自己拿什么跟老首长交代?
“小南,吃东西呢?”王友文快步走上前去,满脸笑容向安南秀说道。跟在他身后秘书很不理解,为什么堂堂政法委副书记会选择缺席党代会,直奔这个小排档来见这个小屁孩。
“王叔,请坐。”安南秀站起来,对王友文礼貌的说道:“我正有点事情想问问您,毕竟您是学法律出身的嘛。”
一听安南秀说这话,王友文虽然笑容不改,但头却有点大。这不摆明着安少爷要将此事扩大化处理吗?虽然这事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但这毕竟是他王友文的地方。招待不周,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足以影响到很多事情。
“什么事啊?是不是学业上遇见什么难题了?”王友文一边落座一边呵呵笑着说道。
“跟学业倒是没有太大关系,毕竟我不是法律系的学生。”安南秀平静的说道。
在安南秀与这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周冲明显感觉安南秀身上气质的变化,很沉稳,一句话九曲十八弯,留有的余地很大。这让周冲不禁有些感慨: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气场就是不一样啊。
“哦,那小南想要咨询些什么呢?”王友文回答也很平静,但眼神却极其谨慎,因为他这句话意味着正式进入。
王友文小心翼翼的进入正题,安南秀却金戈铁马的给予了一击:“杀人未遂应该怎么判?”
“杀人未遂?”这罪名一出,王友文头更大了:安少爷这不是明摆着将事情的xìng质扩大化吗?让南粤的安家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差点被杀了,虽然说不会怪责自己,但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自己这个熟人没有照看好。
王友文觉得头疼,安南秀却没有想那么许多。他虽然是在给他王叔施压,但的确没有半点怪责他照顾不周的意思。
王友文是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的人,一句简单的话他能听出无数个深意。安南秀这句简单的话无疑是被他过度解读了,而过度解读的后果是他必须找一个人来开刀,来承担他的‘疏忽’。这个被他拿来开刀的自然是地上躺着的那些xīn jiāng人。
所以,当下他便一脸严肃的说道:“从以往案例来看,最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外面躺着那些xīn jiāng人便是强买强卖后,意图聚众杀人,希望王叔能够依法治他们的罪责,免得祸害其他百姓。”安南秀正sè说道。
他这话刚落音,两辆拉着jǐng报呜呜而来的jǐng车停在了外边。七八名jǐng员一下车见到地上那些xīn jiāng人,立即便有人大声喊道:“凶手是谁?”
他这话刚喊出来,便被一肚子不舒服的王友文吼了一句:“叫什么叫?赶紧拷人!”
王友文是谁,jǐng察那里知道,但他们认识车,知道那车牌意味着什么?政法委跟公安厅在中海市向来是不分家的。一般公安厅厅长也兼任政法委书记。
王友文这声吼后,立即有老jǐng察上来敬礼,请示道:“首长,拷谁?”
“地上那些意图杀人的xīn jiāng人全部拷起来扔公安局去,以杀人未遂的罪名立案侦查,调查取证后立即申报检察院对此案进行审理。”王友文直接下达指示。
得到领导指示,那老jǐng察也不问缘由,直接上前拷人。他们对这帮管辖内的xīn jiāng人也是恨之入骨,这些人仗着自己少数民族为所yù为,没少惹事。jǐng察们就等着有人来收拾他们,现在领导发话了,他们自然干劲十足。直接上前将他们全部拷上,然后带jǐng察局去审问。
“王叔,我要去jǐng察局做个口供不?”安南秀倒是很了解办案流程,这般向王友文咨询道。
王友文不是南粤人,但是他却知道南粤的规矩,南粤人把公安局当做是刑堂,没有什么大事基本上是不会进去的。王友文怎么可能让安南秀进公安局,原本照顾不周已经让他很诚惶诚恐了,再让他去一趟刑堂,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向老首长汇报了。
“留下一个人来给受害人做一个笔录。”王友文连忙吩咐道,吩咐完又转过头对安南秀说道:“在这也是一样办公。更好的服务民众嘛!”
虽然都知道他这是漂亮话,但三人都爱听。
不一会儿jǐng察将xīn jiāng人扔上车开回了公安局,旁边的群众一个个拍手叫好,这帮人早该整治整治了。
那jǐng察过来做笔录,安南秀让他先坐下吃了东西再说,和气的不得了。老板也在旁边不停的数落那帮xīn jiāng人的不是,最后还送了半打啤酒外加一盘花生米。
五人吃完这顿饭,jǐng察正式开始记笔录。安南秀也没套词,如实说话,反正占理的是他们,虽然周冲跟脆皮下手下口都挺狠,但充其量也就是个防卫过当,口头jǐng告两句便是了。
很快,口供便录完了。那jǐng察走后,王友文将安南秀拉到一旁,小声的说道:“小南啊,中海还是很好的,不要因为今天的不愉快而导致对中海这座城市有什么不好的观感。”
他这话的内核意思就是告诉安南秀,这件事你可千万别怨我王叔,王叔也是不知道,王叔要是提前知道这事会发生,铁定会阻止!
安南秀是个聪明人,听得懂王友文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道:“当然不会,中海是个迷人的城市。王叔也是个非常好的长辈,今天这件事多亏王叔了,要不是王叔,今天指不定还会遭什么罪呢?”
有了安南秀这句话,王友文心里踏实了九成,连忙拍着胸膛保证道:“咱们自己人客气什么?以后在中海有什么事就找王叔,王叔拍马就到,绝不让你在这地界受了委屈。”
“那就先谢谢王叔了。”
两人热络的言语一番,这时秘书又过来提醒了两句,王友文这才挥手告别。王友文走后,那老板凑过来说道:“小哥,刚刚这个奥迪A6官儿不小吧?车牌是二十一,我估计中海市的地位,他也是前列。”
“不太清楚,好像正厅级吧。”安南秀摇摇头,有些搞不清楚王友文现在究竟是什么级别。
“哎呦我cāo,直辖市的正厅级干部,这可是前途无量的官差啊。我怎么没好好巴结他呢……”老板听了这话,不由有些自怨自艾来。
周冲见了,咯咯直笑。大熊则赶紧买了单三人连忙走了,照老板这攀龙附凤劲,真让他回想过来,还不得将三人烦死?
果然,三个人走远后,那老板转过弯来,立即后悔起来:哎呦,我怎么让这三位给走了呢。他们能叫得动厅级干部,背景那还得了,说不定就是红三代tài子dǎng什么的……
老板在后边较着后悔劲,周冲三人这边却对安南秀的身份进行了大盘问。最先开口的自然是最沉不住气的大熊,他拍着安南秀的肩膀说道:“秀秀,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嘛!说吧,你爸是省级干部还是部级干部?”
“我怎么深藏不露了,你们之前又没问,我总不能在脸上刻着我是谁谁谁吧?”安南秀反嘴吐槽道。
大熊可不管他吐槽不吐槽,直接说道:“少废话,详细的说说你的家庭情况。”
“行。”安南秀也不遮掩,直接揭底道:“我爷爷安亭英,我父亲安如海,没了。”
“我cāo,根红苗正,红三代呀!tài子dǎng呀!”大熊听了这话,顿时就有些惊叹出声。
周冲虽然没有发出大熊那么夸张的惊叹,但是心中也是震撼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室友竟然是开国大元帅的孙子,沿海经济大省省委书记的儿子。这身世,逆天了!
这时,安南秀又开口向大熊问道:“大熊,我揭底了,你是不是也说说你的家世背景?”
“我?”大熊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我的家世跟你比起来弱爆了,我爷爷就是个五五年的少将,死得早。我伯伯是东北军区的中将,我爸开金矿的,家里就这么三个能拿出来说叨说叨的人。”
大熊虽然没有安南秀那么逆天,但也能算得上是tài子dǎng那个级别的任务了。
这时,两个自揭家世的人又将眼光望向了周冲。他们觉得周冲深藏不露,肯定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两个好室友这么望着自己,周冲也不好遮掩什么。毕竟这两人能够将自己身世说出来也是信任自己,他们不是什么一般人,万一被有心人知道绑架了他们,影响可是极度恶劣的。
周冲稍作犹豫,开口说道:“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家世空白。但是误打误撞,学了点功夫,通了点中医。还认了个早死的干爹,现在是何氏集团的接班人。”
周冲将能说的都说了。听了周冲的话,那大熊立即又惊乍了一下,接着瞪大眼睛向周冲问道:“那个何氏集团?那个香港何炳荣的何氏集团?”
“嗯。”周冲点点头。
“我了个去,原来是你啊!早先我看报纸的时候还说是谁这么好运气平白无故得了两百亿资产,原来是你。看来我们三个人最土豪的还是你呀,冲哥儿!”
“冲哥儿,”安南秀也跟着趁火打劫道:“{以后寝室的伙食你全包了。”
被这两个tài子dǎng这么打劫,周冲只能苦笑着认了:“行,我包了。”
周冲刚一点头,大熊又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说法:“要不,我们桃园三结义吧?”
他说话的时候,指着路旁边,正好那里是一片桃树林,还真是应景。
第127章:师父死了
对于世家子弟来说,最谨慎的事情莫过于结党。从小父辈便会告诉他们应该跟朋友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因为位置越高,决定成败的便不是什么个人问题,大多数都是站队问题,路线上的错误基本上就宣判了政治上的死刑。例如某叱咤风云的元帅,还不是因为路线上的错误,现在虽然依然享受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特权,但在政治上基本上是没有多大的说话余地了。
所以,当大熊咋咋呼呼的提出这个建议,安南秀下意识是回避的。但很快他脑袋里又冒出了周冲、大熊二人在危险关头将自己挡在身后的情形,这是生死之交才能做出的事情。更何况大熊是军界后代,周冲则是商界代表,基本上不会在政治路线上出现问题,稍作犹豫之后的他立即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效仿桃园三结义,今天来个义结金兰。”
在安南秀犹豫的时候,周冲也犹豫了一下,他的想法是自己毕竟是出身低微,与这两个红sè后代有差距。但一想到二人都不矫情,而且在面对徐苗苗时的同仇敌忾,让他很感动,所以在安南秀点头后,他也表示了同意:“走,结拜去!”
三人都同意,立即欣然成行。虽然说提出想法只是大熊的一时激动,但实施起来还是特别按照规矩办事,显得极其正规。买了三牲、钱纸、线香外加一瓶老黄酒。
到了桃林,宰了鸡倒了酒歃了血后,三头同时磕地,齐声高呼:“青天为鉴,黄土为证,周冲、安南秀、孙巨熊三人在此结为异xìng兄弟,自此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说完誓词之后,各自报出生辰,三人中间竟然是周冲最大,安南秀次之,孙巨熊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最成熟,反而年龄最小,再过两个月才能算是个成年人。
结拜仪式过后,三人兄弟相称。由于安南秀这个老二的称谓实在是太纠结了点。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大家以后还是向以前那么称呼,不用老大老二老三这样排列。兄弟情义摆在心间就是了,口头上不必拘束太多。
结拜了兄弟后,三人一狗在夕阳下往学校大步走去。
三兄弟在寝室喝了四箱啤酒,喝得三人都差不多了,半醉半醒的各自回房。
次rì醒来,周冲发现自己被子烧了一半,对此,周冲感到很惊奇,房间也没什么打火机,床上更没有什么电线之类的接口处,怎么会起火呢?想了一会儿,周冲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差不多都快忘了自己会喷火这个绝招了。昨晚肯定是喝多了,一时没注意就喷出了火。
一想到这儿,周冲自己也吓了一跳,万一自己迷迷糊糊被自己喷的火给烧死了怎么办?
这股后怕立即让周冲下了一个决定,以后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大脑处于麻痹状态。毕竟他不是普通人,别的人喝醉了顶多头晕脑胀伤肝,但是对周冲这个开发了身体潜能的家伙来说,很有可能被自己的喷火绝技给烧死。
当周冲走出房间,大熊跟安南秀两货还在彼此房间呼呼大睡。周冲将烧焦了的被子往垃圾桶一扔,刚想去吃点早餐,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杨沫子打过来的。
对于杨沫子,周冲没有恶感。从第一次见面,周冲就觉得这个飙车女本xìng善良,后来在总统套房救了她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再后来打她巴掌,更多不是愤怒而是恨铁不成钢。
如今她的电话打过来,周冲稍稍疑惑了一下,紧接着摁下接听键,电话一通,杨沫子的话便传了过来:“周冲,彭开泰是你救好的吗?”
“对啊!”周冲并不知道为什么杨沫子突然要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你赶紧逃吧,离中海越远越好。”
杨沫子没头没尾的说这么一句急促的话语,周冲听得满头雾水,反问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行吗?”
“我说你赶紧逃,离中海越远越好。”杨沫子还是很急迫的重复这一句话。
周冲听了莫名其妙,问道:“你说清楚点?”
“打伤彭开泰的人是我爸爸的师父,xìng情古怪,自诩为八极内家崩拳的高手,他料定了彭开泰十死无生,现在听说你救了他,他要拿你抵命。”杨沫子连忙解释道:“你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我不走。”周冲坚定的说道:“我是医生,救人是天职。他有什么资格索命?”
说着,周冲便愤愤然挂断了电话。
周冲刚挂断电话,手机响了,是严紫萱打过来的,电话一通,严紫萱急迫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赶紧回来,师父不行了。”
严紫萱这话一说,周冲脑袋都懵了。虽然他一口一句疯老头,但这两个月的相处,他着实是把张一针当成了师父,甚至当成了父亲。他好不容易找到亲人一般的感觉,可现在……
周冲懵了一阵,眼泪不知不觉的掉落下来,他镇定的说道:“我马上回来。”
说完,发足狂奔,挂着眼泪以最快的速度往青庐奔跑而去。周冲往青庐跑,后面跟着脆皮。一人一狗就这么玩命的跑着,在玩命奔跑的过程中,周冲脑袋里不停的回放与疯老头相处的每一幕,从拜师那天回忆起…一直到严紫萱那句带着哭腔的‘师父快不行了’,
当周冲跑进青庐,原本整齐有致的青庐变得杂乱不堪,青石板上有一滩一滩的血迹。周冲冲进大厅,严紫萱抱着奄奄一息的张一针在不停的哭泣。虽然她从来就在言语上尊敬过张一针,但心里对他的感情却是极深的,毕竟她严紫萱是张一针一手带大的。
周冲冲到张一针面前,立即开透视眼扫了一遍张一针的身体,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完全被打成了烂肉,唯有心脏还在微弱的调动,可以说死亡已成定局。
虽然死亡已成定局,但周冲还是要逆天而行,他不愿意自己的师父就这么撒手西去。他拔出银针,率先在银针上灌注满内家混元真气,紧接着扎入张一针的心脏上。这一针下去,原本微弱的调动立即变得快速起来,心脏速度一快,顿时张一针就哇的吐了一口血,与此同时他体内烂透的器官也开始渗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淤青。
见到这幕,周冲完全傻眼了。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在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张一针张开眼睛对周冲说道:“周冲,你这一针扎的很好。它至少给了我三分钟的清醒时间。我很骄傲收了你这样一个天才徒弟,我坚信针道门会在你手底下发扬光大。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知道你肯定会替我报仇,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诊治了紫萱之后再去。这对你有好处,治好紫萱后你的内家真气达到一个惊人的量级……”
说到这儿,张一针稍微顿了一下,又哇的一下吐了一口大血。紧接着用微弱的气息说道:“救紫萱的关键在于yīn阳调和,用你的发动机直接进入紫萱的体内抽取她所不能消化的内家真气。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亲相爱,幸福长……”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张一针便‘咯’的一声彻底断了气。
“不!”
周冲嚎啕大吼,但他的拼命嘶吼得不到任何的答案。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遇见至亲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第一次是天灾,这一次,是**。
看了那么多古医术,周冲还能不知道张一针是被人用内家功夫打烂了内脏?
他趴在满身是血的张一针身上放声大哭一阵,然后抹了抹眼泪,向严紫萱问道:“是谁打伤了师父?”
“薛狂,八极拳掌门人。”严紫萱挂着泪珠啜泣着说道,她亲眼见到那人打死张一针的。
“好。”周冲深呼吸一口,站起身要往外走,严紫萱连忙拉住他的手,喊道:“你打不过他的,他根本就是个怪物。”
“那就不要报仇了吗?”周冲回过头红着眼睛对严紫萱如野兽一般咆哮道:“难道师父就这么白死了吗?”
被周冲这么一吼,原本眼泪掉不停的严紫萱眼泪掉的更快了。但她的眼神还是很坚定,她对旁边的雀奴说道:“雀奴,去把门关了,不准三当家踏出青庐半步。”
雀奴听了,连忙去执行。他也想报仇,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报仇的时机,他也见识了薛狂的身手,知道那是个什么逆天的存在。
严紫萱这般阻止自己前去报仇,周冲长吐一口气,紧接着蹲到门口,稍作思索,连忙拨了个电话给杨沫子。很快,电话通了。
“我想知道薛狂到底是什么来路?”周冲声音有些嘶哑,刚刚的哭吼将嗓子弄得有点干。
“你知道我父亲的师父了……”
杨沫子这话还没说完,周冲便冷冷的将其打断:“我只想知道薛狂是什么来路?他的功夫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
周冲语气中愤怒,那边的杨沫子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受了这无明业火有点点委屈,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八极内家拳的掌门人,我爸曾经说过当世胜过他的不超过十个。”
“他一般住哪儿?”周冲继续问道。
“居无定所,到处挑战,是个老武痴。”杨沫子回答道:“不过最近半个月应该都会呆在中海,说是要去东明岛弄个什么武林大会。”
“这半个月具体住哪?”周冲进一步问道。
“我家。”
“谢谢。”周冲硬邦邦的说完这话便挂了电话。
很快,杨沫子的电话又追了过来,但周冲已经没有兴趣听了,他挂了电话,紧接着又关了机。
得到这个消息后,周冲回过头去,对严紫萱说道:“二当家,准备丧事,暂时我不会去报仇。”
第128章:复仇的心(第一更)
张一针的丧事办得比较简单,请了七个道士做了三天法事,便抬着上了大夫山,选了处安静清幽的地方安葬后。周冲三人便往青庐回走。走到半途被一个和尚拦了下来,这和尚就是上次在灵光寺跟他打禅语的怪和尚。
这和尚望着周冲笑,周冲却没心思搭理他。正想要迈腿离开,却发现身后的严紫萱雀奴二人双手合十,恭敬的喊了声:“慈度大师。”
“两位,别来无恙!”被唤作慈度大师的家伙也双手合十还礼。
你们认识?
周冲对此不禁有些好奇。
在周冲感到好奇的时候,刚刚才收住眼泪的严紫萱再次哭成了一个泪人,抽泣哽咽的说道:“大师,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走了……”
“阿弥陀佛!”慈度大师诵一声佛号,法相庄严的说道:“缘起缘灭,生老病死,强求不得,强留不得。”
听这和尚说这些场面话,周冲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快,这跟说风凉话有什么区别。
周冲刚要发火,严紫萱却高声说道:“师叔,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师父是被人打死的。”
“我知道。”慈度大师点点头,接着说道:“这就是老僧来找你们的原因,但是你们师父的仇我不会出手,我是个出家人。”
“二当家,走吧。师父的仇,我们自己能报。”周冲扭过头去,召唤着二人上路:“走吧,雀奴,二当家。”
听了周冲这话,那慈度大师呵呵一笑,从僧袍中拿出一本古书来,说道:“施主,你学了针道门的医术真气,却没有学到针道门的武技。这是针道门祖师传下来的天雷拳法,你是针道门的嫡传弟子,你有资格继承它并将它发扬光大。”
说着,便将天雷拳谱塞到周冲手中,转过身去,紧接着竟然畅怀大笑起来:“从此世上再无神医胡一指,只有老僧慈度。放下二字,寥寥十一笔,写了三十年。哈哈哈……”
老和尚大笑着离去,周冲握着手中的拳谱有些奇怪,望向严紫萱。严紫萱看出了周冲的疑惑,解释道:“他是师父的师弟,三十年前医死了人就出家当了和尚,这些年隔三差五也与师父聚聚。”
“哦。”周冲点点头,他这才弄明白为什么那天这怪和尚会缠着自己说稀里糊涂的话语,想来是看出了自己身上怀有针道门的混元真气,所以才上前搭讪的。
点头后,三人继续上路,回到青庐,却发现院子里堆满了人。往里面一看,那rì被自己救了的彭开泰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气势十足,想来身体已经痊愈了。
见到周冲三人进来,一袭唐装打扮的彭开泰立即起身,快步走到周冲面前,朗声说道:“神医,我等你多时了。”
“等我干什么?”周冲冷眉一皱,问道:“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难不成要闹事?”
“不是。小神医误会了。”彭开泰连忙摆手,说道:“我们这么多兄弟来这里,是因为听说薛狂那恶魔杀了为人爱戴的老神医,义愤填膺,自动聚集在这里为老神医请愿的。”
“嗯?”
“小神医,薛狂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如我们联起手共同对敌,如何?”彭开泰目光灼灼的望着周冲,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们的旭rì盟与杨青牛是死对头,薛狂又打伤过他,所以他对薛狂的仇恨一点都不比周冲少。所以这才上门来寻求联手。
但是,周冲不会上这老江湖的贼船,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当即,周冲便冷冷拒绝了他的提议:“抱歉,家师的仇我不想假手他人,更不想与人联手。血债,我会一刀一刀的还回来。”
周冲说完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背过身去,走向大厅,毫不留情面的说道:“雀奴,送客!”
周冲这就下了逐客令,让彭开泰这个黑道上的老资历有些抹不下脸面,僵在原地,语气极为不善的说道:“小神医,不要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喔。今天我彭开泰来与你结盟,是因为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面子上,否则……”
他这话还没说完,周冲便继续说道:“关于救你xìng命的事情,你已经支付诊金了。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你与杨青牛他们的恩怨,我不想参与,我的仇人只有薛狂,不想当枪使。彭盟主,请便!”
周冲这话将一切都挑的很明白了,彭开泰听了后脸sè青一阵白一阵:这家伙太不上道了,给脸不要脸。
他正要发火,门外传来鼓掌声,回头望去,杨青牛身着白sè长袍领着二十几号身着白sè西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彭盟主,你这是结盟呢?还是死皮赖脸呢?没听见青庐主人下逐客令了吗?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杨青牛夹枪带棒的话语传来,句句都是倒刺,勾在彭开泰心里,鲜血淋漓。
彭开泰这辈子几乎都被杨青牛死死压着,上两个月好不容易接手了一件足以让他在上海滩踏破出头天的事情,却被杨青牛找来薛狂狠狠地一顿打,差点没打死过去。也贻误了上面人所指示的任务,好在这一次,上面人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如今,又遭遇上了杨青牛。虽然彭开泰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此时他也决定隐忍,不与之产生正面交锋,避免再一次贻误了大事。他这次来找周冲,其实就是拿周冲到枪使,提供武器跟地址让周冲去干掉薛狂,成了他高兴,失手了他也没损失什么。但是,周冲压根就没踩他下的绊子,让他竹篮打水落了个一场空。
“我怎样不劳烦杨二爷关心。”圆滑世故的彭开泰一句话便将杨青牛的讽刺转开,并反语诘问:“只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资格来祭拜老神医,你师父可是杀人凶手。”
“谁说我是来祭拜的?”杨青牛一挑眉,冷冷说道:“我是来赶狗的。”
他这话一出,彭开泰顿时sè变,手指指着杨青牛,就要发作:“你……”
“我怎样?”杨青牛淡淡一反问,手下二十几号人全部拔出了手枪,并立即上膛,一副说干就干的架势。
杨青牛的人拔了枪,彭开泰的人却没有枪可以拔。彭开泰可没杨青牛那么有钱,给手下人都配上枪,他们大多还是持有冷兵器。
见杨青牛拔出枪,再加上彭开泰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点什么事情。只见他咬牙切齿的点点头,道一句‘杨青牛,今天,我彭开泰记住了。’,便领着他的弟兄往外走。
对此,杨青牛一耸肩膀,无比鄙夷的冷笑一声:懦夫!
彭开泰带着人走后,杨青牛立即让手底下人退出青庐。自己则踱步走向周冲。周冲此时正坐在大堂的主座上,杨青牛走过去在客座坐下。接着对闭目养神的周冲说道:“周冲啊,节哀顺变。”
“这句话,我很快就会还给你。”周冲很平静的说道。
听了周冲这话,杨青牛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波动,而是很平静的继续说道:“我跟我师父说了,他不会再来青庐找你麻烦。我觉得,你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都是一个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糟老头了,你跟他计较,何必呢?反正过不了几年,他就要嗝屁,到时候还是你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周冲知道杨青牛这话里的好意,也知道为了促成这个两不相干的结果他在中间做了多少努力,但是,周冲不可能接受这种安排。
当下,他便问道:“如果今天死的是你师父,你会不会大度的一摆手,不跟我一般见识?”
“不会。”杨青牛很诚实的点点头,但稍微一停顿之后,他便接着说道:“但是,你现在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哪怕十年后二十年后你都不会是我师父的对手,你唯一的取胜之道是,熬到他死。你比他年轻,你能做到这一点。”
“这个就不劳烦杨先生为我担心了。”
听了周冲这话,杨青牛不由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我是真不想为你cāo心,夹在中间难为人。但是没办法,谁让你救了我的xìng命,又救了我女儿的xìng命呢?”
“这是两码事。”周冲很平静的说道:“你可以不混为一谈。”
“这……”杨青牛顿时为了难,他觉得眼前这小子实在是太倔了,可是越倔他心里就越喜欢,最终,不得不说一句:“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只能告诉你,我师父功夫罕有人能与之匹敌,就算是子弹也未必能打死他老人家。”
说完,站起身来。慢慢的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道:“就算你侥幸能够杀了我师父,你也逃不过八极门无止休的追杀。”
“纵使万劫不复,我心不改!”周冲字字铿锵。
杨青牛听了再次摇摇头,叹一口气。心中道一句这小子与年轻时的我何其相似?小沫没看错人,但是,谁能阻止他这颗复仇的心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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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悍然挑战(第二更)
杨青牛走后,严紫萱走了上来,咬着牙一脸坚毅的对周冲说道:“三当家,师父说你给我治病之后就能战胜薛狂。为了师父,你抓紧时间给我治病吧。”
“不行。”周冲直接摇头,回答的很坚决:“你应该知道为你治病意味着什么?让你将你的第一次送给一个你并不爱的人,你觉得值得吗?我不想因为师仇而让你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
严紫萱还想说些什么,周冲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别说了,这三天辛苦你了,赶紧去睡吧。男人的事情,自然会有男人解决。”
周冲的态度很坚决,严紫萱努了努嘴想要辩解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低着头往回走去。此刻,她真的很想告诉周冲一个字:值!
严紫萱回后堂之后,周冲从袋子里拿出那本天雷拳谱,翻看了两遍,上面的内容全部映入脑海中。他并不觉得这个拳谱有多惊人的地方,招式都极其简单,看上去根本没有拳谱名字那么威风。天雷?至少周冲在拳谱上的招式中找不到这种感觉。
周冲看了拳谱招式,正待回房练习两遍。雀奴走了过来,出奇的没有打招呼,而是坐在周冲旁边,静静地看了周冲两眼,接着很认真的说道:“三当家,我的真名叫做黄雀,湘西人,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当土匪的。”
“嗯?”雀奴突然这般说话,周冲有些讶异,回过头不解的问道:“雀奴,你怎么了?”
听了周冲的发问,雀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接着说道:“我这条命是大当家救回来的,我们寨子也是他老人家一手救下来的。所以我爹说要我这辈子为大当家的为奴为婢,这些年虽然我是吓人,但他老人家从来没有亏待过我,逢年过节总让我寄钱回去,每次都是几十万,哪有下人有这样的工资。现在大当家死了,他老人家一个人在下面没有雀奴照顾可能受不了。所以,我决定下去继续服侍他老人家。”
雀奴越说越动容,周冲却越发的感觉不对劲,连忙开透视眼查看他的身体,却发现他已经哇的一口吐出了鲜血。这时,周冲也看见了他的五脏六腑完全黑透,没有了正常的血sè。周冲连忙掏出银针想要给他施针,却被雀奴用力的握住,接着说道:“不用了,三当家。我已经在大当家坟后的小山丘挖好了坑做好了机关,我计算了时间,断肠草吃了后人能有一个小时的行动能力,正好赶去那儿。”
雀奴去意已决,周冲原以为眼泪已经干涸,却硬生生的被这份忠仆情意感动的泪眼涟涟。他以前只知道雀奴是个很听话的下人,却没想到他竟然忠心至此。
“别告诉二当家,二当家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好人,虽然面冷了点,那也是因为小时候遭了很多罪导致的。您一定要照顾好她。”雀奴接着说道,此时他嘴角的血液已经呈现黑紫sè:“二当家如果问起,您就说雀奴去了该去的地方。还有,二当家不喜欢吃荤,喜欢清淡的口味……”
周冲听到这儿,眼泪已经完全止不住了。
“三当家,您来青庐这两个月,是雀奴最开心的rì子,也是二当家大当家最开心的rì子。您没把雀奴当下人,你当雀奴是兄弟。雀奴心中也把您当小弟弟。如果还有来生,我还当雀奴,您还是我三当家。”
说罢,转身便往外走,步履蹒跚。周冲很想留住,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留,雀奴一心求死,谁能阻止?只能成全!
望着雀奴一步一步的走出青庐,周冲突然很想杀人,这是他见过最坚定也最落寞的背影。别人或许是离开,但现在雀奴却是永别。
当雀奴走到大门口时,周冲忍不住喊了声:“黄雀。”
雀奴听了,回头对周冲微笑了一个,这是周冲见过最从容最泰然处之的笑容,虽然雀奴满嘴是紫黑sè的血。
接着,雀奴一步步走出周冲朦胧的视线范围。
突然之间,周冲很想杀人,很想一刀一刀将那个该死的薛狂凌迟处死。是他破坏掉了青庐的天伦之乐,如果他不杀掉疯老头,那么青庐之内还是欢声笑语不休,但是现在,谁还笑得出来?
啊!
周冲仰天嘶吼一声,愤怒而又脆弱!
在这种极致情绪之下,周冲脑袋中的气流居然再次疯狂旋转起来。这一次燃烧的不再是情-yù之火,而是熊熊的杀意。
在这种熊熊杀意驱使之下,周冲整个人如发狂似的乱舞。他舞动的招式赫然便是他刚才所看的天雷拳谱。在他疯狂舞动的时候,整个大厅竟然有雷鸣之声,威风凛然。
周冲将整个天雷拳谱施展了五遍,终于气力不支倒在地上。那疯狂旋转的气流慢慢的停止下来。周冲原本涨红有些凸出的眼球也随之缓缓恢复清明。当他再次睁开清醒的眼睛,发现整个大堂再无一个完整的物件,桌椅瓷器全部被打的稀里哗啦碎了满地。
见到这残景,周冲慢慢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有些些不相信这是自己干的,但整个大厅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不由,他再次翻看了一遍天雷拳谱,与脑海中发狂了似的乱舞一一印证,他居然觉得这天雷拳谱也不是那么的名不副实。
当即,他便跑去房间练起功来,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打出风雷虎啸之声。但打了几遍后,他所学的混元内家真气随着拳脚的舞动而慢慢流转,渐渐地一招一式之间风雷鼓动,劲道也变得越来越狠,肃杀之气溢满房间。
第二天,又练了一天。拳法达到圆润自如,可以随意使出的境界。
第三天清晨,周冲出了门,直奔杨青牛的豪宅而去。
严紫萱知道周冲要走,在周冲走的时候,她拿了一根白绫给周冲看,很平静的对周冲说:“你如果不能回来,我们奈何桥上再见面。”
“好。”周冲重重的点点头,哪怕百死无生,今天他也必定要走这一遭。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一般,周冲前脚刚离开青庐,他的手机便响了,是杨沫子打过来的。
周冲接通电话没有让杨沫子说话,直接说了一句:“让薛狂等着,我十分钟之后就赶到。”
说完,就挂了电话,紧接着关机。
当他来到杨青牛的别墅外,杨沫子已经在门外等候。见到周冲果真来了,她连忙跑过去拦住满脸坚毅的周冲,说道:“你赶紧回去!别胡闹,你不是薛狂的对手。”
“别拦着我,你也拦不住我。”周冲一手便将杨沫子撩开,他心意已决,没人能够阻止,就好像没有人能阻止雀奴为张一针服毒自杀一样。
“你不能进去……”
杨沫子又追了上来,周冲回过身一记手刀直接将她砍晕过去,然后往草坪一放,便径直走进了别墅。
一进别墅,便发现大厅之中杨青牛与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子在那边吃早餐,旁边站着两排西装笔挺的小弟。
杨青牛见到周冲进来,顿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周冲竟然来的这么快,杨沫子也没能阻止他的脚步,原本他还打算让杨沫子拖延住周冲,然后将老头子支走。反正他过段时间去东明岛参加个什么武林大会就要四处去云游,到时候周冲想找他报仇就难了,指不定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驾鹤西去了。到时候,周冲也报不了仇,一了百了!
周冲突然这般闯进来,薛狂并没有正眼瞧周冲,以为周冲是杨青牛的下属,还淡淡的教训了杨青牛一句:“你这老大当的可真够失败,手下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进来,招呼也不打一声。”
“呵呵。”杨青牛陪以苦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周冲。
这时,周冲已经用手指锁定了薛狂,冷冷说道:“你就是薛狂?”
被周冲如此冷漠到了极致的一问,薛狂顿时就扭过头去,直视周冲眼睛,当他发现周冲眼神之中那凌厉的杀意,原本不怎么当一回事的他正sè回道:“我就是。阁下是?”
“周冲,张一针的徒弟。”周冲很平静的回答道。
一听周冲的自我介绍,薛狂不由呵呵一笑,很潇洒的一摆手,说道:“算了,我已经气消了。你赶紧滚蛋吧,今天是农历初七,我不想杀人。”
“但是,我想杀人。”周冲一字一顿,寒意逼人。
“你想杀人?杀谁?”薛狂扭头反问道,听了周冲的自我介绍,他并没有将周冲放在眼里,他心想张一针那个师父都那个水平,这个徒弟还不是蝼蚁一般可以任意碾杀!
“杀你!”周冲狠狠瞪着薛狂的眼睛,脚步还上前了一步。
“好,有个xìng。”薛狂拍拍手掌,喝完碗里的半口粥,站了起来,说道:“我很欣赏你这份傲气,有我当年的风范。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磕头认罪,我还是可以饶你不死。”
“少废话,我们今天只能活一个。”周冲拳头掐成铁紧,他拉开架势身体躯干犹如蓄满力道的圆弓,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悍不畏死的jīng神。”薛狂拂须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对杨青牛招呼道:“青牛,带着你的人出门去,免得沾到了血腥不吉利。还有,今天是我跟这小崽子的私人恩怨。”
“是。”杨青牛躬身领命,带着手下退了出去,临关门的时候惋惜的看了周冲一眼,他认定周冲是没有机会活着走出这个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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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绝处发狂(第三更送上)
杨青牛领着手下退出去后,薛狂慢慢悠悠的走到大厅zhōng yāng,稍稍伸了个懒腰,笑着对周冲说道:“小娃娃,你是真不怕死呀?你知不知道你师父那老头遭了我两下崩拳就彻底嗝屁了?”
他这话是想要打磨掉周冲的信心,却没想到周冲听了这话更加愤怒,拳头捏的如钢铁般死紧,指甲掐进掌心肉中,血液都渗透出来。
见周冲满脸怒容,斗志反而更胜一筹,薛狂便知道自己这一招没啥用处。于是他便摆了个架势,接着对周冲勾勾手,说道:“来,我让你三招。”
他说让周冲三招,周冲也不客气,小腿猛地一绷,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猛然暴击出去,拳头就如同那钻头似的狠狠地击向薛狂的心窝。这一拳,周冲用尽了全身力道,内家真气也灌满了整个拳头,他就是要一击致命。
尽管周冲这一拳声势极其浩大,在旁人眼里威力无比,但是落入薛狂眼中,却显得有些单薄无力。就当周冲的拳头凌厉的快要击中他的心窝时,只见他慢慢伸出左掌,用力一挡……嘭!
重重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大堂,比击打牛皮鼓还要沉重。
外面响轰轰,周冲却只觉得自己全部力道外加内家真气都犹如泥牛入海一般完全消失在了薛狂的手中之中,无影无踪。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薛狂浑然不受力。
这样的情况让周冲感到极其震惊,这是他对敌以来遇见过最高深的高手,以前他或许还觉得自己身手变态。甚至还天真的跑去问张一针自己是否天下无敌,但现在薛狂站在自己面前,周冲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完全探不清薛狂的底细,深不可测。
薛狂接了这一拳后,稍稍一甩手,周冲便噔噔噔止不住的往后退。周冲只觉得一股内劲犹如排山倒海般狠狠地煽着自己往后倒,他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此刻,他心中不禁有些发虚。但杀薛狂之心依然坚定如铁,不可撼动!
“不错,你这拳大概有你师父七成力道。练个十年,或许能在我手底下走个十招八招的,但现在,你还太嫩。”薛狂不屑的摇摇头,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来磕头认错,我饶你不死。”
周冲听了,咬着牙怒哼一声。心中默运真气,身形一动,摆出天雷拳的架势,他蓄势一阵。再次猛然出击,当周冲犹如炮弹出膛一般袭向薛狂,大堂之中响起风雷声,轰隆隆作响。
见到这幕,薛狂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端正态度,暗道一声:有点意思。
周冲拳头袭击的位置不改,依然是薛狂的心脏。但是当他的拳头即将抵达攻击目标的时候,薛狂的右掌再次出现抵挡住了周冲的拳头……轰!
一声轰隆巨响,薛狂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步。周冲这一击虽然对他构不成致命xìng打击,但让他退后步履退后是半点问题没有。
周冲此拳足以打死一头壮年的黄牛,但是薛狂却只用了一掌就硬接了下来,而且身形还只退后了半步。由此可见,这老头体内能量的巨大。
起开!
薛狂低声咆哮一声,右手一扬,当即还能僵持一下的周冲便被甩在半空,紧接着重重摔倒在地,五内翻腾,喉咙一甜,不由吐出一口血沫。
我cāo!
周冲咬牙恶骂一声,用力一撑地板,很硬气的站了起来。
这时,薛狂却双眼放光犹如看见了稀世珍宝似的望着周冲,说道:“你小小年纪能够达到这个水平,真是练武的奇才。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不但饶你xìng命,还将你打造成天下武林第一人!”
“哼!”听了薛狂这句重买诱惑的话语,周冲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周冲口气如此恶劣,薛狂眼中的狂热半点不减,反而提出了更加优渥的条件:“等我大限之期来到,我可以将八极门交给你。你这样为一个死去的人跟我作对,值得吗?我可以带给你更好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放弃无谓的仇恨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我,荣华富贵,美人权势,手到擒来。你不觉的这样才是人生的赢家吗?”
尽管薛狂口灿莲花,说的充满诱惑。
但周冲还是无动于衷,只见他用舌头一舔嘴角的血迹和着口水恶狠狠的吐出,对薛狂说道:“拜你为师,我呸!”
见周冲如此冥顽不灵,薛狂无奈的摇摇头,叹气道:“既然你不识抬举,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来,还有一拳,这拳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听了薛狂这话,周冲抡转拳头一拳,将混元真气灌输道双拳之上,紧接着整个人再次猛然出击。一时之间,风雷之声大作,此拳,周冲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并将真气的灌输使用到了最大的限度。
看着周冲犹如闪电般袭来,薛狂终于不再托大,提前将双手摆在了胸前,万一真yīn沟里翻船那可贻笑大方了。要知道这几天,许多隐居山林的老朋友都来了中海,他们若是知道自己被一小屁孩打伤了还不得取笑死自己?
见薛狂将双手摆在胸前防御,周冲便已然知道这次就算自己全力施为,也必定无法触伤薛狂分毫。但他不得不攻击,这就如同他不得不来报仇一样。
就在拳头即将攻击至薛狂的防御双手时,周冲突然福至心灵,当即猛然刹住脚步。没等薛狂明白自己的意图,便张嘴猛然一喷……嗡!
当即,口腔内的火焰猛然喷出,瞬间就将薛狂上半身笼罩在了火焰之中,这等变故,薛狂是完全措手不及的。
趁着薛狂措手不及的当下,周冲猛然出击,蓄满力道的双拳狠狠地击打在薛狂的小腹。当即被火焰烧身的薛狂被一拳击飞,带火的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头栽倒在餐桌之上……轰!当即便将整个餐桌撞倒。
此时,火势仍然在薛狂身上蔓延,周冲这几天心中抑郁愤怒到了极致,喷出的火焰自然也强烈到了极致。
薛狂原地滚了七八圈之后,火势扑灭后强撑着站起,此时他身上已经冒发青烟,周冲甚至能闻见一些些烧肉的味道。
是的,薛狂的左手差不多已经整个被烤熟,外边焦糊糊的一片,就算能使劲,自己也会疼的半死。这不是内伤,而是肉伤,他内家真气再厉害,也缓解不了疼痛。
此时,薛狂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头发胡须被烧得焦糊糊乌漆马黑一片,左胸跟左手也被烧得差不多完全熟透。另外,周冲那一记重拳完全击打在他没有设防的下腹,内脏也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害,嘴角的鲜血也是不停的往外冒。
“你这是什么功夫?”薛狂呲牙咧嘴的问道,他是武林高手,他也怕疼,不怕疼的只有比特犬。
“三味真火。”周冲胡诌道。
“好功夫。”薛狂双眼放光,微微舔舐了一下嘴唇,对周冲说道:“看来我必须将你擒下,好好拷问这门功夫的诀窍才行了。哈哈哈,该应我要拿天下第一啊!送上门的饕餮大礼!”
说着,他便迅疾犹如幻影般飙shè至周冲面前,没等周冲反应过来,右拳重重的拍在周冲的肩膀,顿时周冲便被拍飞三四米,鲜血直流。
周冲原本以为自己的火烤焦了大半个薛狂,自己胜算多了一些。却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彪悍到了这种程度,这简直不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爆发力与攻击力度。现在周冲开始有些相信电视剧里那些标榜的千人敌万人敌了,薛狂这种水平,打五六百个壮年男子完全不成问题。
周冲栽倒在地后,吐血不止。薛狂也不立即施加杀手,反而半蹲下去,冷冷的质问道:“说,把这功夫的法门说来。”
“说你妈-逼!”周冲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血沫!
啪!
薛狂甩手就给了周冲一记耳光,当即便抽的周冲火辣辣的疼。这一记耳光顿时便将周冲的怒火煽至了高峰,他脑海中的那团平静的气流竟然再次旋转起来。
“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将你活活煮了?”薛狂继续威胁道。他现在就想学周冲喷火的功夫,在他看来,以他的身手再加上这神鬼莫测的喷火功夫,肯定是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争夺天下第一的脚步,无论什么铁冠道长还是什么萧战狼,都不值一提。
“有种你就杀了我,想要从我这得到秘籍,做梦吧!”周冲呵呵笑道,说完,又吐了薛狂一边血沫。
薛狂一抹脸上的血水,甩手再次给了周冲一记耳光……啪!
这下打的极重,周冲的牙龈都开始松动,渗出血丝来。与此同时这一下也将周冲的怒火瞬间煽至了巅峰,气流旋转的速度达到了从所未有的频率。随着气流旋转速度的进入变态节奏,周冲的眼珠也变得通红起来,薛狂却是半点没有发现周冲的奇怪之处。
他恶狠狠的继续逼供道:“你说不说,你难道不怕我将你向你师父那样活活打死?”
他这话瞬间击中周冲的逆鳞,顿时周冲咆哮一声,原本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身体猛然雄起,身体骨骼发出咯咯响声。
这下,薛狂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
薛狂发现了不对劲,外面的杨沫子也醒来了,她正冲破父亲的阻拦,推门而入,紧接着她看见了她这辈子最恐怖且永生无法磨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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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狂暴状态
原本还萎顿在地的周冲猛然站起,身形跟着涨大了几分。只见他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凄厉愤怒到了极致的咆哮:嗷!
这一声咆哮,大厅为之震动。薛狂虽然战斗经验丰富,但听了这战意十足的咆哮,还是觉得心神一凛,不由自主的生出惧意。
薛狂这个战斗狂人尚且心生惧意,杨沫子更是吓得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从这怒吼中听出了凛然不可犯的威严,就好像丛林之王在山间咆哮宣示主权一样。
但现在,已经狂化了的周冲宣示的不是主权,而是审判薛狂的生死。
此刻的周冲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支配他行动的是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以及那团高速逆天旋转的气流。
看着周冲双目涨红整个人狰狞的犹如怪兽一般站起朝自己走来,薛狂心中的惧意更浓,他现在已经没有战斗的心思,他只想赶紧离开。至于那喷火的技能,他也没有那么的觊觎了。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薛狂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他刚想施展脚步逃窜出这个大厅,却发现周冲已经如鬼魅般冲到他眼前,没等他发力,周冲那只青筋暴露的右掌便已经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周冲尚未用力,他便已经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放了我,饶了我,饶了我……”薛狂拼命的求饶,拼命的求饶。他生平经历战斗无数次,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向现在这么无助,他感觉与自己对战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战争机器,一个远古凶兽。
他这般求饶,周冲却置若罔闻,慢慢的抬高手臂,将薛狂提至半空,不一会儿薛狂的身体便被周冲掐着悬空,跟个吊死鬼似的。若不是薛狂内家气练了数十个寒暑,气脉悠长,否则早就硬生生被这般掐吊死了。
薛狂见周冲这么掐着自己不闻不问,终于放弃了求饶,他决定拼死一搏。只见他慢慢将真气汇聚在右拳,不一会儿他的右拳上便冒出莹莹的光辉,周冲却仍然没看见。
嘭!
薛狂的拼命一击狠狠地打在周冲的心窝,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但是周冲纹丝不动,薛狂只感觉自己所发出的内家真气犹如泥牛入海一般完全化了周冲的肌肤血肉之中。他骇然大惊:吸星大/法吗?
这不是吸星大/法,但也相差无几。人类的潜能本来就是无穷无尽的,一个母亲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可以只手掀翻一辆重达五吨的渣土车,一个儿子可以徒手接住从七楼坠落的母亲……到了关键时刻潜能被激发出来的能量往往能够震撼世人。如今,周冲的潜能被旋转的气流激发了大半,身体结构都与常人产生翻天覆地的不同。
薛狂发现自己的功力被吸走后,整个人便颓丧了下去。他已经完全没有再战的心思,他觉得自己输定了,现在唯一的期望是周冲别杀了他。但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的宿命,谁也别想逃脱。
只见周冲低低的咆哮一声,紧接着手指用力一掐,嘭!一声脆响,原本薛狂海碗那么大的脖子瞬间被周冲捏成了茶碗大小。顿时薛狂便一名呜呼,而由于强大的压力作用,脖子的鲜血直冲头顶……嘭!瞬间薛狂膨胀的脑袋从顶部炸开,鲜血脑浆喷洒出来,飞溅了大半个大厅。
这幕一出,杨沫子终于承受不了刺激忍不住揪着头发嚎啕大哭起来……啊!
但是,周冲的血腥动作还没出完。或者说他的愤怒还没有完全消退,只见他半蹲下去,对着薛狂的尸体便一拳一拳打去……嘭!嘭!嘭!
力道十足的每一拳落下,都有血肉化作红泥,花岗石做的地板也随之龟裂蔓延,整个房屋的地基被打的嗡嗡直响,犹如遭了地震一般。
啊!
见到此情此景,杨沫子再次尖叫嚎啕。
外面的杨青牛听见女儿从里面发出尖叫,立即推开门进来。当他看见周冲一拳一拳将自己师父的完整身体打成肉泥,狠辣如他,也忍不住捂着泛酸的鼻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下,那些号称上海滩最穷凶极恶的死金刚们见到周冲一拳一拳击打血泥的场景,都一个个忍不住捂着嘴巴作呕,连忙退出房间,不敢多看一眼。
打了七十几拳,周冲的愤怒渐渐消退。但意识还是没有清醒,只见浑身是血的他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此刻的心中的想法是赶紧回青庐,否则严紫萱就要上吊自杀了。
浴血满身的周冲走出门外,杨青牛不敢阻止,他手下那些死金刚们纷纷退让。对他们而言,现在的周冲宛若一尊魔神。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没有资格阻挡他的去路。
周冲走出门外,行了几步,凉风一吹。他竟然慢慢清醒过来,一抹脸上的血肉,连忙找了个水龙头冲洗一下,洗干净后迅速往青庐赶去。刚刚虽然他失去的意识,但脑袋里也有自己如何干掉薛狂的记忆。
周冲离开后,杨青牛将已经呆若木鸡的杨沫子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忘掉你所看见的一切,这都是幻象,这都是幻象。”
杨沫子如同被催眠了似的点点头,杨青牛赶紧将他送到房间休息,然后让手下去找一个顶级催眠师过来,必须让杨沫子忘记这段记忆才行,否则这辈子估计杨沫子都不会有吃荤的胃口。
杨青牛虽然也杀过人,但是像周冲这般凶恶的杀人,他不敢,他自问自己没有这个狠辣手腕。
“拍几张照片,然后拿个坛子将地上的血肉装起来,接着送火葬场去。”杨青牛对手下这般吩咐道。
手下人连忙照办。
与此同时,周冲已经回到了青庐,此时严紫萱还在门口等待。当翘首以盼的严紫萱见到周冲,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狠狠地将浑身湿漉漉的周冲抱紧,哭着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周冲也紧紧抱住严紫萱,经历生死,周冲才知道活着的可贵。
“去洗个澡,身上臭死了。”严紫萱抱了一会儿,将周冲往里面拉,他不知道周冲身上为什么会这么臭,当然周冲也不会告诉她自己身上的臭味从何而来。
周冲去洗了个澡后,便出来对严紫萱说道:“二当家,我们去给大当家上柱香,仇已经报了。”
“好。”严紫萱连连点头,此时的她竟然有些小女儿姿态,一副夫唱妇随的架势。
严紫萱点头,周冲便领着她往大夫山赶。
周冲严紫萱前去大夫山告祭亡魂的时候,杨青牛犹豫了很久,打了个电话给八极门在中海活动的一位师兄,让他过来办理丧事。这位薛狂的关门弟子得知师父被人活活打死后,急忙赶赴了杨青牛府邸。
当他见到杨青牛家狼藉的大厅,龟裂开来的花岗石,外加杨青牛让手下拍下的那些照片,他整个人震惊了。他无法想象杀死师父的人究竟是何种程度的高手,原本薛狂在武林中已经是执牛耳级别的元老人物,罕有人能将他击败,如今却横空出世一个将他打成了肉泥的绝世高手。
“师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震惊之后,关门弟子侯三通向杨青牛问道。
杨青牛虽然不是关门弟子,只是个挂名弟子,但地位尊崇,名号比这些关门弟子都要响亮许多,所以他倒也没有在杨青牛面前摆什么关门弟子的架子,问话非常平和。
“师父被一个蒙面高手打死了。”杨青牛将早已编排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今天上午,有一个蒙面高手出现在了我家,说是是师父的宿敌,因为受了奇遇功力大进所以前来挑战。师父见是手下败仗,所以没有放在心上,招呼我们出去守着。等到我们进来后,师父已经……那个蒙面人不知去向。”
“蒙面高手?还是师父的宿敌?”侯三通皱了皱眉头,低声揣测道:“难道是萧战狼?不可能啊,萧老不死的身手比师父厉害,而且也用不着蒙面啊?”
杨青牛听了,连忙撇清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刚刚我去调看视频,发现这段时间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是坏的,显然那个人是早有准备。”
“能够杀死师父,而且还能够将监控录像全部毁坏……会是谁呢?”侯三通的思维进入了僵局。
杨青牛就是要他进入僵局,他部署这一切就是让他找不到凶手。对他来说,周冲还有大用。就算rì后杨沫子没能与他牵手,利用此事结交一个绝世高手也是值得的。将来有点什么事情,有他坐镇帮忙,还不是轻松愉快?
至于师父,不过是递了拜师帖的记名师父罢了。而且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绝对比不上活着的人,这个道理,杨青牛比谁都清楚。
“师弟,你在中海人脉广,势力大。你帮忙调查一下究竟是谁下的手,我会立刻通知师门长老,掌门人被杀,这对八极门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衅,我们必须将凶手揪出来为师父报仇。”
“如果有用得着青牛的,青牛绝不推脱。虽然青牛只是挂名弟子,但也愿为复仇尽最大的心力。”杨青牛立即表态道。
他在黑道混了这么多年,能够坐到中海龙头之一的位置,靠的可不只是杀伐征战,更多的是这种‘场面’功夫。
侯三通仔仔细细查看一番战斗现场后,又拍了一些照片,到傍晚时才离开杨家。
对于侯三通的小心翼翼,杨青牛是一点都不担心,既然他已经决定为周冲隐瞒此事,那便一定会做到滴水不漏。杨青牛向来不打无准备之杖,这是他战无不胜的最大凭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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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重回平静(第一更)
杨青牛这边将侯三通送走,那头周冲严紫萱也祭奠完毕回了青庐,二人之所以在大夫山呆了那么久,是因为在那边找了一下雀奴的葬身处,找到后立即请了几个道士过来做法事,同时也预订了几个工人将雀奴的坟墓弄得富丽堂皇一些。他一生尽忠,总不能让他的长眠之地都那么的寒酸冷清。
回到青庐,由于雀奴已经追着疯老头的脚步荣登极乐,所以只能由严紫萱亲自下厨,她做的饭菜虽然没有雀奴那么jīng致讲究,但口味却属上乘,周冲吃了三碗饭,脆皮也将剩下来的汤菜一扫而光,一点都不剩。一人一狗这么狼吞虎咽,严紫萱很有成就感。
吃完晚饭后不久,杨青牛便找上门来。拉着周冲到一旁角落密谈。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周冲,从现在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是你杀了薛狂。我替你瞒了八极门的人,你可千万别漏了嘴风到时候让我难以立足。”
杨青牛这话说的很巧妙,因为他摸准了周冲的个xìng。他要是告诉周冲‘你现在千万别说是你杀的薛狂,现在八极门在追杀你’,周冲很可能甩都不会甩他,直接回一句让他们放马过来。但是,现在杨青牛的话语内容是将自己的祸福系在了周冲的嘴巴上,不但将两人打造成了同盟者的关系,并且还堵住了周冲的嘴巴,周冲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杨青牛用自己的身家xìng命作为抵押帮周冲隐瞒了杀人者的事实,这样的恩,周冲能不报吗?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杨青牛因为这个而被八极门的**害?
虽然杨青牛是擅自做主,但他这个情周冲不得不受。所以,周冲犹豫了半会儿,点点头,说道:“好,我绝对不让你夹在中间为难。就算八极门发现是我干的,我也不会将你牵扯进来。”
“放心。”杨青牛微笑说道:“八极门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对于杨青牛这么妥善的安排,周冲并没有过多的想说,本来他就已经做好了承受八极门的报复的准备,现在因为杨青牛的关系而打不起来,他也没什么好高兴的。要战不忧,止戈不喜,周冲有信心面对任何敌手。
“行,那我就先走了。”杨青牛见周冲点头,也不继续说什么,这只黑道老狐狸深谙yù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要是让周冲帮他忙,周冲未必会帮,倒不如接下来慢慢的水到渠成。
杨青牛告辞,周冲也不留,只是说一声;“走好。”
杨青牛抱拳拱了拱手,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周充实说道:“对了,周兄弟,我女儿今天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收到了惊吓,不知道周兄弟有没有时间挪步过去为小女诊断一下?”
吓到杨沫子了?
周冲稍稍一回想,当时杨沫子还真是在第一现场。他正待点头,一旁的严紫萱便接口说道:“受了惊吓,喝一副宁神静心的中药便是了。”说着,严紫萱走到内堂拿了一副药出来,递给杨青牛说道:“一瓢水熬成一碗药,睡前喝一次就行了。”
接过药,再看一眼严紫萱的表情。杨青牛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呵呵干笑两声,道一声再会转身往外走。边往外走边暗自嘀咕:看来周冲还真是个抢手货啊!沫子想要得到梦中情郎,要PK掉很多劲敌啊!
杨青牛是个人jīng能看清楚严紫萱表情背后的意思,但周冲却是个愣头青,他看不出来。他对严紫萱说一声:“谢谢二当家帮我解了个围,我先回房间打坐了,早点休息,有脆皮守夜,安心入眠。”
接着扭身回了房间,他之所以匆匆跑回房间,是因为他体内还有一些薛狂最后暴击入体内的真气。这些真气一直没炼化,刚开始的时候倒还没有,现在到处往骨肉里钻,惹得周冲疼痛不已。
跑回房间,周冲立即打坐坐好,紧接着连忙运转起引导混元真气的法门来。虽然八极门的内家真气跟混元真气的不太一样,但本质上区别并不大,所以在针道门的法门引导下,也能顺利的归化入经络之中,同化为混元真气,纳为己有。
薛狂修炼了几十年内家真气,所以他的真气极为jīng纯,再加上他最后一击,几乎是使出了全部真元。虽然周冲的身体只接纳了一半,但仅仅是这一半,也足以让周冲的实力上升至少一个档次。虽然遇上薛狂仍然不是对手,但至少不会被打的那么毫无还手之力。
周冲修炼了将近五六个小时,月至中天,才缓缓收功,此时骨肉疼痛得到缓解,周冲只觉内部真气不知道增加了几倍。到底是浸yín内家真气数十年的武痴,这真元就是jīng纯。
在感慨薛狂真气带给自己好处的同时,周冲心头也涌上了一股后怕:如果不是自己脑袋里那团气流逆天旋转导致自己进入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狂化状态,那么今天被打成肉泥的肯定不会是薛狂,而是他、周冲。
起身伸展一下充满无法言述力量的身体,就重新躺回床上睡下,一睡就睡到大天亮。
这是张一针死后周冲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起来吃了早餐后,周冲决定去学校逛一圈,现在张一针的仇报了,可林弯弯的仇还没有了结。由于现在青庐就严紫萱一个女子,所以便让脆皮留下来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什么伤害。对于脆皮的实力,周冲还是非常放心的,毕竟这年头能活生生咬死藏獒的狗可不多。
来到学校,周冲直奔寝室,一回到寝室,大熊便问周冲这几天死哪儿去了,怎么电话也打不通,音讯全无。
周冲笑了笑,说是回了趟老家处理一些琐碎事情,老家信号不好就一直没开机。
听了周冲的解释,大熊便没有继续问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递给周冲,说道:“囔,这五百万是我跟秀秀去帮你拿回来的,那小子倒也算是愿赌服输。”
周冲没有接支票,说道:“这钱就当咱们三兄弟的活动资金吧,我现在也不缺钱,而且这钱也是大家伙挣回来的。”
周冲这么说,大熊也没有继续往周冲手里塞。对他来说,五百万又不是什么大事,小钱而已,周冲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闲聊了一会儿,周冲没看见安南秀的踪影,问道:“秀秀呢?上课去了?”
“没。”大熊摇摇头,说道:“前天下午出去的,今天还没回来。说是他一个叔叔来中海了,还要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吧。”
“打电话了没?”周冲问道。
“打了,没接。”
“噢,说不定是有什么机密事情吧。”周冲替安南秀解释道,安南秀正宗红三代,有些小秘密也是正常。况且,中海估计也没人敢动他毫毛。所以,周冲并不担心安南秀的安危。
上午,周冲跑去上了两节基础医理课,讲的都是基本知识,周冲早就烂熟于心。由于他不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心思。他等了两节课,梁婉心没出现,澹台宇倒是出现了。
这位将梁婉心视作梦中女神的大少爷走到周冲面前,表情纠结,半响,他咬牙切齿的对周冲说道:“首先,谢谢你那天救了我的xìng命。其次,我要jǐng告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冲便很不耐烦的对他说道:“澹台公子,你能不能成熟点?你觉得你这样死缠烂打能追到梁婉心吗?”
“那你觉得该怎样才能追到?”澹台宇不解的向周冲问道。虽然他将周冲视作情敌,但他并不恨周冲,他们是竞争者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澹台宇是一个非常光明磊落的人,他什么事情都明着来,心里没坏水。就算跟这样的人做敌人,也不必担心他来yīn的。
“首先,你得像个人!”
“我怎么不像个人了?”澹台宇反驳道:“我一不违法犯罪,二不丧心病狂,我怎么不像个人了。”
“你就不像个人,你像条狗。”周冲直视他双眼,压制着他的躁动情绪,非常平静的说道:“你看看你自己,有事没事就跟着梁婉心的屁股走,你有你自己的时间吗?你生命的全部就是梁婉心,你难道不像条狗吗?只有狗才会将他的主人当成是全部。”
“你好像说的有点道理。”澹台宇被周冲说的有点迷惘,但他还是给予了不同意见:“女人不就是用来呵护,爱的嘛?”
“呵护是呵护,跟屁虫是跟屁虫,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周冲立即劈头盖脑的否决他的意见:“没有女人会真正爱上一个没有dú lì人格的跟屁虫。你如果想要追上梁婉心,就请你去努力奋斗,成为一个行业的标杆。女人都喜欢成功者。”
“你说的是真的吗?”澹台宇迷惘的问道。
“除了我所说的,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周冲耸耸肩膀,微笑着说道:“去吧,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现在跟你说的,有多么的重要。”
“我可以去奋斗,我也一定能成功。但是……”澹台宇趋向于信服周冲所说的观点,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但是,你能不能向我保证,在我离开的这段rì子,不趁人之危夺走我的新娘。”
“我无法向你保证。”周冲摇摇头,说道:“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到目前为止,没有对你的女神梁婉心小姐动过逾越友谊的心思。但是,以后,我无法保证。”
“好,我信你。”澹台宇一咬牙一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周冲说了一句:“如果你有天爱上了婉心,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
“当然可以。”周冲很认真的点点头。
“谢了。”澹台宇道谢一声,消失在了周冲的眼帘。
周冲知道,这家伙将来肯定会很了不起,因为他是一个认真且光明磊落的男人,再加上他背后有那么大一个世家作为支撑。只要他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情,想不成功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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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冒充男友(第二更)
澹台宇走后,周冲顿时也松了口气,碰见这么个死缠烂打的主儿,还真不是个轻松活儿。这些年,估计梁婉心没少遭罪。
周冲这边刚为梁婉心的悲惨遭遇而心生同情,梁婉心便走到了周冲身边,一过来便满脸疑惑的对周冲说道:“周冲,你刚刚对澹台宇说什么了?他怎么对我说他要去奋斗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缠着我了。”
“没说什么,我只是教他怎么追你的方法。”周冲笑着打趣道:“你看,他这一招立马奏效了吧,你马上对他产生了好奇。接着就会去关注,再接着是打探,最后就是喜欢。”
听了周冲这话,梁婉心心底不由有些失落,装作不动声sè的向周冲问道:“你教他追我?”
尽管梁婉心的表情在她的强行伪装之下,显得没什么变化,但语气还是透着股淡淡的失落与伤心。周冲听了,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嘀咕:难不成这妮子喜欢上了我?
这个想法一出,周冲立马吓了一跳,自从林弯弯去世之后,他便没有任何心思去谈男女情爱,也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现在一个长得跟林弯弯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明显流露出那种情愫,周冲当然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见周冲听了自己的问题表情怪异,明显有吓到的情绪,梁婉心下意识的觉得周冲也许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否则怎么可能会被自己这个问题所惊吓到。他可能是因为那个什么弯弯,所以不敢面对。但现在梁婉心就是要让周冲直视这个问题,于是,她继续问道:“你怎么不回答?”
问这话的时候,梁婉心的语气中的失落与伤心已经荡然无存,因为她觉得她已经从侧面得到了答案:周冲对自己是有意思的。
对于梁婉心的追问,周冲愣了一会儿,他不明白为什么梁婉心要这么追问,所以打马虎眼道:“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周冲打马虎眼,梁婉心不由扑哧一笑,不再追问了。她突然举得自己不应该将周冲逼得太紧,那个死去的女生留给他的记忆太过深刻,逼迫的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慢慢疏导,他就不信风华正茂的自己拼不过那个已经香消玉殒的她。
梁婉心不再追问,周冲顿时松了口气,他最怕女生对自己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这时,梁婉心开辟另一个话题,对周冲说道:“我妈妈已经同意接受你的治疗了。不过她希望一切保密,你看,你能不能去我家给我妈妈诊断一下?”
“可以。”周冲平静的点点头,但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进入梁家了。
“那我安排一下时间,大概是本周六或者周rì。”
“嗯。”
“对了,你最近这几天去哪儿了呢?”梁婉心带点好奇带点审讯味道的盘问道:“是不是去哪儿寻花问柳去了?”
“没有。”周冲摇摇头,对梁婉心如实说道:“我师父往生了,这几天都在cāo办他老人家的后事。”
梁婉心听了,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到问题,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师父他老人家……”
“呵呵,没事。”周冲微微一笑,打断了梁婉心的自责。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梁婉心连忙跑去上课,周冲则出了教室。他来教室就是为了见梁婉心的,或者说是为了接近梁氏夫妇的。上课不会对他的医学知识产生任何裨益,与其在这儿干坐着,倒不如出去透透气。
从教室出来,周冲绕着校园走动两圈。他脑袋里在计划与梁婉心母亲见面时的情景,他得找个方法从她嘴巴中套出些杀害林弯弯的证据。现在梁氏夫妇还只是最大的嫌疑人,在没有被确定为幕后凶手之前,周冲不能痛下杀手。
低着头走了一阵,突然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周冲。”
回头一看,莫愁正望着自己发笑。
周冲见了,呵呵一笑,迈步走过去,问道:“怎么?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辞职了。”莫愁笑着说道:“我现在参与了一个课题研究,有资金补助,收入不比唱歌少喔。”
“那恭喜你了。”周冲打趣道:“得了这么个好肥差,是不是要请客吃饭呀?”
“没问题。”莫愁一口答应,接着说道:“我带你去我家吃饭吧。”
“啊?”周冲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莫愁突然转变口风,说道:“是这样的,我父亲见我这么大还没有找到嫁人,一心要将我嫁掉。那个该死的徐苗苗一直对我有意思,我父亲也看得上他。今天他好像又要去我家,你能不能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这样,既可以绝了徐苗苗的心思,也可以让我父亲暂缓替我相亲的节奏。”
莫愁说的这么诚恳,这么急迫,再加上徐苗苗那人周冲实在是不喜欢,犹豫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帮前班主任这个忙,所以他点头说道:“好吧。”
周冲一答应,莫愁立即高兴的欢呼雀跃起来,一拍周冲的胸膛,说道:“你实在是太仗义了。”
见莫愁兴高采烈的样子,周冲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这时,莫愁已经伸手挽住了周冲的胳膊,然后拿头靠在周冲肩膀上,还没等周冲提出异议,她便已经开口说道:“作戏就要作全套。我们现在必须培养足够的亲昵感,否则到时候在我父亲那儿被一眼看穿,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莫愁理由一套一套,周冲哪里说得过她,毕竟她以前是班主任老师,只能硬着头皮受着,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但周冲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冲还是有些将她当成是老师的缘故。
两人这么手挽手出了校园,莫愁并没有立即带着周冲去她家而是领着他去买了一套正装,再购置了一些礼物后才去的。
莫愁家在中海市郊区,一个jīng致清幽的小庭院,很有明清时候的范儿。走进里面,一花一木都极有讲究。看上去很有学术范儿,周冲连忙向莫愁问道:“你父亲究竟是干什么的呀?”
“研究古文献以及古董的,专家。”莫愁着重的解释了一下:“不是砖家。”
“哦。”周冲点了点头,小声的吐槽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
周冲这句吐槽幸好没让莫愁听见,否则又免不了被她掐两下。
两人走进大厅,里面布置的古香古sè,随处可见字画古董,就好像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似的。
“阿姆,我父亲呢?”莫愁没看见她爸,连忙对在一旁擦拭桌子保姆问道。
“老爷在后院跟徐公子下棋。”
听见保姆说这句话,莫愁的脸当即就拉了下来,嘟囔一句:该死的家伙。紧接着拉着周冲的手便往里走,边走边说:“走,我们去后院。”
周冲心道我还没做好准备呢,就被莫愁拉着去了后院。来到后院,发现一个长袍中年男子正与徐苗苗坐在那儿下棋。
见到周冲莫愁二人闯进来,徐苗苗分神看了一眼,见到周冲,又惊又怒。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却始终将眼神定在棋盘之上。莫愁见了,想要说话,被周冲阻止住。莫愁见是周冲阻止,也就没有说什么,跟着周冲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静观棋局。
由于周冲出现,徐苗苗方寸大乱,原本他还能僵持一下,不一会儿,他便被儒雅中年男子杀的丢盔弃甲,举棋投降。
周冲虽然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围棋,但看了一会儿,顿时觉得棋盘之上的杀伐不比战场厮杀来的小,牵一发而动全身,极其考验大局观。
“苗苗,怎么今天下的这么心浮气躁?”中年男子一边收棋一边对徐苗苗说道:“这不是你应有的水准啊?”
徐苗苗被老师这么一训话,眼睛狠狠地瞥了周冲一眼,接着低下头去,恭声回道:“可能是因为世妹带进一个陌生人吧?”
徐苗苗将矛头直指周冲,为的就是让老师迁怒于周冲,给他一个小小下马威。
哪知道周冲可不愿意受他冤枉,只见他走到棋盘旁边,拿了一颗徐苗苗执的黑子,往角落处一放,说道:“你就输在这招棋上,你的大局观太小,气量也不大,不敢拼死牺牲,所以导致了你整盘棋落入死局,最终被步步蚕食干净。”
原本连续在周冲面前被坑了两次就已经让徐苗苗很不爽了,现在周冲居然又跳出来讽刺他,他一时之间,极为不忿,当即回击道:“你懂什么叫围棋吗?”
“我不懂什么叫围棋,我也没学过围棋。”周冲很诚实的回道:“但是,我知道什么叫做上兵伐谋。你这个人气量小,韬略更是不值一提,所以输是必定的事情。”
周冲这话无疑又狠狠扇了徐苗苗两记火辣辣的耳光,被人当着自己心仪姑娘外界恩师未来丈人的面打脸,谁能坐得住?当即徐苗苗便要站起来与周冲理论个高下,哪知道莫愁父亲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坐下。
接着抬起头,一脸微笑的对周冲说道:“先生真的从来都没学过围棋?”
莫愁父亲口呼周冲为先生,这一称谓让徐苗苗莫愁同时目瞪口呆,要知道从这样的老学究口中听见先生二字有多么的难,全国上下,能当得起莫牧之‘先生’二字的人不过寥寥几十,个个都是文化行业的执牛耳者,周冲一个毛头小子,有何能耐承诺这两个字?
莫愁徐苗苗没有看出玄机,莫牧之却是看出了周冲那一黑子落得绝妙处,虽然是自杀的棋子。但是,却扼住了白子进攻的逼近路线,将合围之势瞬间化解并占据反攻之矛的位置。
“我没有必要骗人。”周冲可不知道从莫牧之口中说出先生二字有多么严重,他只是挂着同样的微笑回答道:“这对我没什么好处。”
“来,跟我对局一把。”莫牧之立即收好棋子,对周冲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师请人下棋,徐苗苗不得不将位置让出,任由周冲落座,自己则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一旁,心中不停诅咒腹诽,希望周冲被老师杀的片甲不留,丢盔弃甲,颜面扫尽。
第134章:莫府风云(一)
徐苗苗对他老师莫牧之的棋力非常欣赏,他料定了周冲这个不通棋理的家伙会被狠狠地羞辱一顿。到时候,他就可以跳出来当众折辱周冲,这样他就可以出一口恶气了。他徐大公子遭遇周冲以来还没有赢过一次呢。
徐苗苗想要出口恶气,并认定周冲这次会受到羞辱。但莫愁却对周冲充满了莫名的信心,她也不知道这种自信从何而来,但她就是信周冲。在她心中,就好像这世间没有周冲做不到的事情,她从未见过周冲失败过。在她的记忆中,周冲似乎永远都是一个胜利者。尽管她认为自己父亲水平很高,但她依然没有产生过一丝周冲可能会输的想法。
莫愁对周冲的信心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但是周冲在开棋的时候却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他手执黑子对莫牧之说道:“谁先开棋?”
“你是后生,你先执子吧。”莫牧之微笑着说道。旁边的徐苗苗却是冷笑一声:“连执子都不会,还想挑战老师,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徐苗苗的不屑溢于言表,旁边的莫愁听了不由狠瞪了他一眼。被莫愁这么一瞪,徐苗苗才稍稍收住了轻蔑嘲讽。
这时,周冲又接着问道:“第一个棋下什么地方?”
周冲如此一发问,徐苗苗笑的更厉害了,鄙夷的说道:“算了,你还是别下了……”
他嘲讽的话语还没说完,便被莫牧之伸手制止:“观棋不语,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
莫牧之向来不喜欢批评学生,也不喜欢说重话,他这话虽然平和,但徐苗苗听了却立即噤若寒蝉,这话语内容中的不快已经很明显了。徐苗苗十三岁就拜莫牧之为师,察言观sè他还是知道的。
徐苗苗噤声后,莫牧之又微笑着对周冲柔和说道:“教徒不严,还望先生不要笑话。第一手棋盘之中,可以随意落子。”
听了莫牧之这话,徐苗苗算是知道了,老师已经将周冲这个愣头青看的极重了,否则不会这么礼数有加。要知道莫牧之对待旁人可是出了名的清高。顿时,他心中便有些吃味、不平衡: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这家伙占尽了,凭什么他总是能够赢我?
徐苗苗心里不平衡,莫愁却是高兴极了。这是她见过父亲对年轻后生最有‘礼貌’的一次,以前她还担心自己的父母亲接受不了周冲,现在,这颗心算是踏实放下了。
听了莫牧之这话,周冲轻飘飘的扫了徐苗苗一眼,端着架子说道:“不会笑话,虽然莽撞了点,但也还不错嘛,头发长得挺黑的,有光泽,家里油水应该管够。”
周冲这话明显是尖酸极了的挖苦,莫牧之听了微微摇头一句话都不说,徐苗苗则是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老师在这儿,估计他早就挥拳了。至于莫愁,她心里则乐开了花,她不喜欢徐苗苗,越损他她就越高兴。
啪!
周冲第一子落在了棋盘正中,一派王者之气,俯览众生。
莫牧之见周冲落了第一子,心中暗暗啧叹这小子气势果然非凡,龙行虎步,比起苗苗来,无疑要高出了不止一筹。
莫牧之紧跟着落子在周冲黑子的旁边,周冲再落子却到了最角落处。
见了周冲这架势,莫牧之有些搞不懂周冲这究竟是什么套路。莫牧之搞不懂周冲是什么套路,但他觉得周冲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一个能纵观整个棋局并能准确掐住反败为胜关键落子的人,落子肯定没有那么随意。
莫牧之认为周冲肯定有内部原因在,但是徐苗苗却看不出什么深浅,小声的不屑的说了句:“黄狗撒尿,不知所云。”
徐苗苗这声嘀咕落入莫牧之耳中,他立即回头扫了他一眼,明显带着怒气。被莫牧之这么一扫,徐苗苗当即逼紧嘴巴,不再说什么废话。
徐苗苗不说话,棋还是要继续下。莫牧之考虑了一会儿,还是落在了棋盘zhōng yāng附近。
莫牧之落定之后,周冲很快的就下了他的第三手,依然是占据边角位置。
莫牧之搞不清周冲玄虚,但他还是继续在棋盘zhōng yāng建树,周冲则继续下着漫无目的的棋。一旁的徐苗苗见了,满脸鄙夷,如果不是莫牧之在场,各种难听的话早就出来了。现在,他就等周冲被杀个片甲不留,然后跳出来恶狠狠地嘲讽鄙夷周冲。让他也尝尝失败者的滋味。
半个小时之后,棋盘已经差不多下了五分之二的位置。这时周冲手持一枚黑子对莫牧之说道:“你输了。”
周冲莫名其妙的下了半个多小时,所有人都没有摸清楚周冲的底细,包括莫牧之,但是此时周冲已经宣布莫牧之输了。
这个宣布,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仔细的看了一遍棋局,并不知道莫牧之究竟输在哪儿。于是,徐苗苗再也忍不住了,他极尽挖苦的说道:“臭小子,你得了失心疯吧?你看看你的棋,乱七八糟。我老师的白子个个掐住你去路,你居然说我老师输了。你懂不懂围棋?你以为围棋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此时,莫牧之还在思索自己究竟输在哪儿,在周冲说自己输的那一瞬,他并不知道自己输了,但他仔仔细细一看,确实发现自己虽然步步掣肘着黑子,但自己的白子也没有任何寸进能力。
这时,周冲对满脸鄙夷的徐苗苗微微一笑,将黑子镶进期盼zhōng yāng的一块中心部位,然后将他自己死掉的黑子一一抠出。再一看局面,原本占据优势的白子全被围剿干净,一颗不剩。
这一幕对徐苗苗来说,不吝于大变活人的魔术:怎么可能?白子明明占据强势位置,怎么突然之间就被绞杀干净了呢?这绝对有鬼,这绝对有诈!
他不肯相信周冲的本事,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更不愿意自己再次失败,所以他立即指责道:“你肯定做了手法,你肯定耍了诈,不然你不可能赢的……”
徐苗苗这么无理取闹,惹得莫牧之一阵不高兴,他终于板着脸转过身去对徐苗苗说道:“输了就是输了,老师输得起你怎么就输不起?你去前院看看师娘,陪她聊会儿天,她最近没见到你挺想你的。”
莫牧之这话等于是在赶徐苗苗走,为什么赶他走?自然是因为他上不得台面,气量狭小,输不起!
徐苗苗听了老师这句重话,委屈的点点头,说一声那我先去看师娘了便大步离开,心中将所有的怨恨都加诸在了周冲身上。
对于徐苗苗离开时盯着自己那双透着无尽怨恨的双眼,周冲不以为然。对他来说,徐苗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的心中不会给失败者留任何一点位置,因为那根本就是浪费。
徐苗苗走后,莫牧之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棋盘,紧接着拍拍手掌,赞道:“好,妙棋,妙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
“夫战,以正合,以奇胜。战争棋盘,不外如是。”周冲很平静的说道。
“好一个以正合,以奇胜。好,我莫牧之败得心服口服!”莫牧之虽然输了,但心中还是畅快。对他来说,棋逢对手的快乐远远大于胜负的心情。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周冲的身份,连忙对旁边的莫愁说道:“莫愁,怎么把人领进来,也不帮着介绍介绍?”
“爸!”莫愁娇嗔一声,紧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道:“周冲,这是我爸爸。这是周冲,我男朋友。”
‘男朋友’这三个字几乎是用鼻音说出来的,莫愁说的满脸绯红,很是不好意思。周冲这个冒充男友在这个揭开牌面的时候,也有些尴尬。倒是莫牧之稍微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女儿没选错人,这小子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莫牧之这么夸奖,周冲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莫愁连忙在背后小声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说一声:“谢莫伯伯。”
莫愁这点小动作自然是全部落入了莫牧之眼中,他见了呵呵直笑,说道:“小子还害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看你下棋杀伐果断,怎么到了生活中,反而扭扭捏捏了呢?”
“呵呵……”周冲陪以讪笑,硬着头皮说道:“怯生!”
“怯生?哈哈……”莫牧之又是一阵开怀大笑,走到周冲身边,用力拍了拍周冲的肩膀,说道:“怕什么?我又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再说了,莫愁都已经这么大了,也该嫁人了。放心,我绝对不会阻挠你们的婚事。”
莫牧之说的这么豪爽,周冲反而有些承受不了了,他原本就是过来当冒牌男友的。现在岳丈老子硬是要撮合,这叫什么事嘛!要是莫牧之阻拦,他可能还好受些,现在他当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索xìng就呵呵傻笑,什么都不做正面回答。
周冲什么事都不正面回答,不意味着事情不会进一步发展,只见莫牧之热情的拉着周冲的手往前面走去,边走边说:“走,我带你去见你岳母去。”
一下子就将称谓拔高了岳母层次,周冲小心脏蹦跶的有些急,这算是强买强卖吗?
而莫愁见自己的父亲这么急迫的样子,心中又羞又喜。羞愧的是父亲这样弄搞得自己好像是滞销商品似的,一个劲的往外推销。喜的是父亲对周冲观感非常好,她还从未见过向来严肃的父亲对哪个年轻后生这么好呢。
莫牧之将周冲拉到大厅,一个气质非凡的中年妇女正拉着徐苗苗在那儿热络的说话,一脸喜气。这边莫牧之也是一脸喜气,他连忙拉着周冲过去,为她介绍道:“来,茹萍,这是周冲,咱们闺女的朋友。”
朋友二字,莫牧之落得极重。
听了周冲这个名字,被唤作茹萍的莫母却没什么好脸sè,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噢,原来这位就是周冲喔。”
虽然莫母说话不咸不淡,周冲还是顾及礼数温和的问了一声好:“伯母你好。”
“好,很好。”莫母说话还是这么不咸不淡。
第135章:莫府风云(二)
见莫母这样,莫牧之连忙拉住她的手对大家说一声‘我和你伯母有点事要谈’便走向了屏风后面。显然是去沟通莫母对周冲的态度问题去了。
两人走后,大厅里顿时就只剩下周冲三位后生了。当即,莫愁便对徐苗苗质问道:“徐苗苗,你到底对我妈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对周冲印象这么坏?”
“什么都没说啊?”徐苗苗软绵绵的回道:“要是说了什么,那也都是实情。莫愁妹妹,你可千万别被这人蒙蔽了,他女朋友可多着呢。”
“你真是个小人!”莫愁骂咧一句,接着又对徐苗苗的好意提醒做出回应:“我知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怎么能这样呢?”徐苗苗听了莫愁的回应,顿时就说道:“难道你能接受他三妻四妾?”
“我就是能接受,怎么了?”莫愁正在气头上,她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她只要跟周冲在一起:“就算当小我也乐意,只要能跟周冲在一起。”
莫愁这话不止让徐苗苗震惊了,更将周冲吓了一跳,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莫愁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明显违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婚姻法呀。而且,听她口气,好像是来真的!
可是,不是说好是来冒充一下男友吗?
周冲心头涌起一股后怕,他觉得自己上的不仅是贼船,而且还是驶往万劫不复深渊的贼船。
周冲后怕,徐苗苗却是一阵阵的剜心的痛,他一次次输给周冲就算了,没想到周冲还要抢走自己从小就心仪的女人。最该死的是,这个女人宁愿给他当小也不愿意嫁给自己。自己就真的这么不如他吗?他的家世比得过我吗?他算哪根葱?
此时徐苗苗心中已经极其非常不平衡了,接近崩溃的边缘。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在围着他转,直到他遇见周冲,一直顺风顺水的大纨绔从此饱尝失败之果,现在连自己最爱的女人也被抢走……
如果此时徐苗苗手中有一把枪,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崩了周冲。
但是,他没有。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的望着周冲。
这种恨意,或许用来吓唬别人可以,但是用来吓唬周冲,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周冲虽然有些忌惮徐苗苗背后的力量,但是,对徐苗苗这个人,他是一点都没放在眼里的。真要火拼,周冲也有绝对的把握来个鱼死网破!所以,他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徐苗苗的,他就是个失败者。失败者装的再凶狠也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
周冲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徐苗苗更加怒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打不赢周冲,再加上这是老师的家,打架会破坏良好的形象。于是,他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发完短信之后,他抬起头扫了周冲一眼,冷冷地说一声:“你给我等着。”
对此,周冲还是不屑一顾。等着就等着,还怕你这个loser不成?
与此同时,莫牧之正和莫母在后院详谈。
“茹萍,你怎么能对周冲那样?你知不知道他是莫愁的男朋友?咱们未来的女婿?”莫牧之开口就是批评。
段茹萍听了,原本难看的脸sè更加难看了,说道:“那流氓是莫愁的男朋友?你看看,莫愁都混成什么样了,居然找了个这样的人渣回来。还有你,老莫,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怎么能将他当成是未来女婿呢?我看苗苗这孩子就挺不错,对咱们莫愁也好、”
“我怎么了?这孩子怎么就流氓人渣了?你认识他还是怎么地?我看这孩子挺好,有大家风范,将来肯定是人中之龙。比你口中那个徐苗苗强多了,无论是气量,还是智商。”莫牧之一脸严肃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管我女儿以后嫁不嫁给周冲,反正就是不能嫁给红三代,我一生远离政治,怎么可能将女儿往豪门火坑里推?”
“你就是老糊涂,徐家怎么了?有权有势,能够给女儿一个好的生活,那个流氓能给吗?”段茹萍极其认真的说道:“那小子就知道养狗斗鸡,横行乡里,而且还有许多女朋友。”
“诶段茹萍同志,你这是听谁说的?你怎么能这么没谱啊?张口就来,不怕人家告你诽谤?”
“告啊,让他告去。”段茹萍扯着嗓子说道:“苗苗说的还能有假?苗苗会骗咱们吗?”
“怎么不会?”莫牧之也较起了真,说道:“我告诉你,段茹萍同志。徐苗苗一看就是跟人周冲有仇,他刚刚在后院不知道怎么排挤周冲的呢。现在又去你那编排人家,我看这小子如此搬弄口舌,将来肯定会坏大事。”
“诶,莫牧之,你是怎么了?你这是针对徐苗苗吗?以前你不是说苗苗多好多好吗?现在怎么就为了一个周冲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以前我是觉得徐苗苗这孩子不错。但是今天他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人生如棋,刚刚两盘棋就已经将周冲徐苗苗的未来判断的非常透彻了。不可否认,徐苗苗很不错,但是比起周冲来,差了十八条街,周冲能将他甩的连车尾灯都看不见。”
“什么人生如棋?你是下围棋下疯了吧你。下盘棋还能看出未来了?反正,你要将莫愁嫁给周冲我不同意。”
“不同意你也得同意,这是我闺女。”
“这也是我闺女!”
“你……”
两人争着争着陷入了僵局,半响,还是莫牧之先缓和下来,平静的说道:“你先别带着带sè眼睛看周冲行不行?别先预设立场行不行?咱们吃一顿饭,你慢慢的考察,你绝对会发现这孩子不错,这孩子能配得上咱们莫愁。”
“行,料他一个小流氓也骗不了我。你啊,脑袋都读书读腐朽了,看人都不会看。”虽然同意了莫牧之的建议,但末了段茹萍还是埋汰他一句。女人嘛,总想争个赢,没有理由的。
对此,莫牧之也接受。
两人谈妥条件后,便往外走。来到大厅,便让佣人上菜吃饭。
莫家的饭桌是正统的八仙桌。吃饭的时候,莫牧之与段茹萍正坐上位,周冲徐苗苗分坐左右席,莫愁则坐在父母对面。这架势,一看就泾渭分明,火药味十足。
趁着还没开餐的时候,段茹萍开口向周冲问道:“周冲,你家是做什么的呢?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呀?”
段茹萍终究是知识分子,虽然不喜欢周冲,但是措辞语气还是异常平静,压制的非常不错。
“我家?我父母双亡,是湘中人,现在在中海读书。”周冲朴实无华的回答道,他察觉出了段茹萍的敌意,但是也不动声sè,更不谄言媚sè,反正他对莫愁并没有那种非分之想,他今天就是来冒充男朋友打酱油的。犯不着真要争夺个什么妻子过门。
“周冲是湘中市的高考状元。”莫愁连忙补充道,希望这个能为周冲加一点分。
段茹萍听了莫愁的话,稍稍有些意外,但还是压了下去。莫牧之得知这个之后却是连忙拍手,赞道:“原来是高考状元,怪不得看上去那么的丰神俊朗,原来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莫牧之将周冲夸得跟神仙似的,周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讪笑一声:“伯父您有些夸张了。”
周冲这话虽然让莫牧之有些小尴尬,但他还是很快接过神来,继续夸道:“低调,我就喜欢低调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就短期了酒。长辈敬酒,周冲怎么敢不从,酒杯稍微端低一些,与莫牧之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周冲与莫牧之你来我去这么一句,顿时让段茹萍稍稍改变了一下观感。首先周冲会谦虚,说明他不是狂妄的人。其次敬酒的时候知道将杯子放低一些,说明他知道尊敬长辈。这两点,虽然不显眼,但也算优点。
这时,段茹萍接着问道:“你高考状元怎么不去京都读书?而来中海?”
“在哪儿读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学到东西。复大也不错,而且有奖学金。”周冲平实的回道。
周冲回答的平实,这让段茹萍再次改变了一些些观感,这话说道得体,而且又符合实际。毕竟对一个父母双亡的人来说,奖学金确实是要着重考虑的事情。
“你学的什么专业?”
“中医。”
“中医?”莫母听了这话,脸sè微微有些变化,说道:“你觉得中医跟西医有什么不同?”
莫母问了这话,莫愁与莫牧之同时sè变,他们都知道段茹萍这辈子最憎恶中医,原因是因为曾经有个中医弄的她不能再怀孕,导致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子嗣承后。
“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周冲正sè回答道:“都是治病医人,虽然方法有不同之处,但本质都是一致的,殊途同归。”
“喔?你是这样认为的嘛?”段茹萍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我觉得中医就是糟糠,早就已经能够尘封在历史中的东西。古代巫医不分家,巫是什么?就是装神弄鬼,所以中医也是装神弄鬼,糊弄百姓。”
莫母说话说道这么重,周冲当即愣了,他没想到莫母居然对中医有这么大的成见。
周冲有些楞,那边的徐苗苗却是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讨好道:“师母不生气了,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徐苗苗这般争取印象分,惹得同桌莫家父女同时不齿:这不是落井下石吗?踩着周冲争取好感,手段可真够卑劣的。
而徐苗苗这话则提醒了周冲:一定是因为莫母曾经受了中医的祸害,所以才成见这么深的。
于是,连忙开透视眼上下扫望段茹萍,不一会儿,果然在小腹处发现了异状。
这时,周冲缓缓开口说道:“伯母这么生气,是因为曾经有中医给您开过一味保胎宁神的药物吧?”
周冲这话一出,全桌s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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