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国子监祭酒
因为事关重大,易土生不敢在客栈里多做停留。收了银票就回宫去了。刚一进宫门,迎面遇到了骆思恭。
骆思恭正带着一对大内侍卫巡逻,把易土生拉到一僻静角落说:“公公,出事了,你听说了吗?”
“出事了”这三个字易土生听得太多,都产生免疫力了。
“又出什么事了?!”他苦笑着问。
“两件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随便,随便,骆大哥你别卖关子了,我还有要记得的事情要去见皇上呢!”易土生突然想起来,要陪着皇帝去干木匠活的。
“第一件事,四川的战报来了,合江、纳溪,已被攻陷,奢崇明建国号大梁自称皇帝,设丞相一下官吏,大军紧闭成都!”
“两座城池,就敢做皇帝?!”易土生惊得目瞪口呆,奢崇明真是蛋疼的要命,太骚包了!
“还有一件事情,跟田尔耕有关!”
“骆大哥不要在搞悬念了,赶快揭晓答案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只要是关于田尔耕的,就不是小事。
“田尔耕刚才进宫去,在皇帝面前禀报,国子监祭酒宋青在折扇上题写反诗,罪在不赦,皇上已经下令,让锦衣卫抄宋青的家了!”
“有没有证据?”
“只有物证,没有认证,就是一柄破扇子而已,地摊上到处都能买到!”骆思恭越说越气,情绪颇为失控。
小皇帝如此轻易的秒杀一位大臣,再次让易土生感到田尔耕是自己生命中最大的威胁,这厮人畜有害,必须铲除。
“这事儿过去多长时间了?!”
“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田尔耕刚走不久,怎么,易兄弟要去为宋青求情!”骆思恭喜道。
“情况我不是很了解,到底宋青是不是真的写了反诗!”
“哎,这事儿现在已经是街知巷闻了,田尔耕看中了宋青的闺女,要强行纳妾,宋青是个学问渊博脾气耿直的儒生,坚决不从,于是姓田的就制造了冤狱,京城老少都在鸣不平呢,如果易兄弟能够救了宋青,百姓们一定拍手称快!”
易土生暗叹,骆思恭说的这件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耳闻,锦衣卫副指挥使当的真是有点勉强。此事正像骆思恭说的那样,是个在百姓中树立威信,捞取政治资本的天赐良机。
“我这就去见皇上!”
骆思恭拉着他说:“见了皇上,你怎么说?!”
“我自有办法!”其实易土生现在还没办法,但他想对于没有什么理性思维的小皇帝来说,只要玩的开心,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先要陪着他晚上一会儿,至于是否会开心,就看宋青的造化了。
“皇上!”易土生在西暖阁外的小广场上看到了挥汗如雨的朱由校。
“小易子,你这两天怎么总是不在朕身边,到那里去了!”朱由校停下了锯子,不高兴地说。
“皇上,奴才到北镇抚司去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朕倒是忘了,你小易子现在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了,的确是要处理公务的,朕不怪你了,哈哈,你看看朕刚才做的玩意儿!”说着猫下腰去捧起一个微缩的六角花亭。
“哇塞,真是酷毙了!”易公公脱口而出。这不是拍马屁,玩意儿真的很棒。
“什么赛,裤子,你说什么?”朱由校眨巴着眼睛说。
“奴才该死,这是奴才的家乡话,就是是好的让人说不出话来的意思!”易土生心里擦了把冷汗。
“亭台楼阁的,朕已经做的得心应手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建筑让朕尝试尝试!”朱由校一边端详手中的宝物一边说。
“皇上您可以尝试着做一艘宝船,那东西是最见手艺的,我朝的郑和太监,就曾经给成祖皇帝献过宝船的模型,巧夺天工啊,皇上!”
“郑和,这个人朕听说过,那模型还能找得到吗?”
“只怕是找不到了,时间太长了,但奴才可以去国子监找宋青老夫子查一下材料,宋青是一代大儒,对郑和的事迹了解甚深!”
“好啊,好啊,那你就快去吧,等等你刚才说,国子监的宋青”
“是啊,皇上,此人学问大明第一,不找他找谁?!”
“这个人”小皇帝回忆道:“刚才田爱卿禀报此人谋反,朕已经下令把他抓进诏狱了,怎么办?”
“宋青谋反奴才斗胆,此人似乎是不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吧!皇上明察!”
“可是田爱卿说他谋反了!”
“皇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不能听一面之词,就杀了宋青这样的有用之臣,假如他死了,奴才就没法子知道宝船的规模和构造了!”
“这样啊!”朱由校皱眉道:“你去传朕的旨意,让田尔耕立即把人带到朕的面前来,不得有误!”
易土生躬身而去,心想,老宋你要多挺一会儿,千万可别被整死了。锦衣卫的酷刑,五花八门,要整死一个人,分分钟的事儿。
易土生在西直门外,找骆思恭借了一匹马,一勒马缰,奔向诏狱。
诏狱门前的锦衣卫看到易土生来了,一个个跪下行礼:“参见副指挥使大人!”
为了争取时间,易土生就站在门前,扯着嗓子喊:“田尔耕接旨!”
一个锦衣卫立即跑到里面去,一会儿的功夫,田尔耕就猫着腰跑出来了,撩起官府开叉,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土生笑道:“田大人,下官宣的是皇上的口谕:让田尔耕立即把宋青带到朕的面前来,不得有误!田大人接旨吧!”
“臣领旨!只是,这宋青”田尔耕站起来,欲言又止。
“怎么,难道死了?!”易土生心里一凉。
“还没有,只是他现在的模样,恐怕不适合见皇上!”田尔耕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有什么不能见的,皇上的口谕你没听到吗?”
“这个,还是请易大人先见见他在定夺吧!来呀,把人带出来!”
锦衣卫把宋青带来,饶是易土生的神经像钢丝一样坚硬,也忍不住心中一颤,距离皇上下旨抄家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堂堂的国子监祭酒,已经变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白色的内衣染成了血红色,左耳上还残留一枚寸许长的铁钉。人早就昏迷了。
“幸好没死,不然,田大人你无法复旨了,来人,用凉水泼醒,给他换一身干净衣服,本公公要带他入宫!”易土生吩咐道。
第九十二章冒牌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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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宋青带到!”易土生让锦衣卫把满身是血的宋青抬了过来。
“这,这,这怎么搞的,哪来的这么多血?!”朱由校惊恐地说。
“宋大人浑身是伤,奴才晚到一步,只怕性命难保!”
“还救得活吗?!”朱由校想从宋青嘴里知道宝船的情况,不想让他死掉。
“启禀皇上,宋大人只是昏迷了,泼一盆水就能醒过来!”
这时候田尔耕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臣参见皇上,皇上,您为什么要见宋青这个反贼,臣正在审问他呢?”
“田大人这话说的恐怕有些不妥,宋大人还没定罪,怎么能称作反贼呢?!”易土生道。
“宋青在扇子上题写反诗,证据确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田尔耕愤然道。
“一把扇子怎么能够作证,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也许宋大人是被人栽赃的呢!”
田尔耕冷笑道:“易大人说这话可要讲证据,不能信口胡说呀,陛下面前,怎容你如此猖狂!”
“你们两个各执一词,朕到底该听谁的呢?!”朱由校踌躇道。
“皇上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做一回儿问案的大老爷呢?”易土生灵机一动说。
“问案的大老爷!”朱由校沉吟了一下,突然跳起来说:“好啊,好啊,朕每天只是做皇帝,还从来没做过大老爷,更不知道怎么问案,这个提议不错!”
易土生笑道:“正好,您可以借顺天府衙门用用,做一回儿审案的青天大老爷大老爷,亲自把宋青的案子问个清楚,您说这主意好不好!”
“好,立即传旨,前往顺天府!”朱由校玩兴大起。
田尔耕狠狠的瞪了易土生一眼,冷笑道:“易大人哄着皇上开心,真是有一套啊。”
易土生道:“都是为国尽忠,份内的事儿,不劳大人夸奖!”
顺天府知府听说皇帝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驾临,吓得屁滚尿流,还以为是来抄自己的家的,赶忙出来迎驾。
易土生猫着腰跟着皇帝小跑,赶忙吩咐:“知府大人,皇上要借用你的公堂,你快点下令升堂!”
“升堂,审谁?”知府疑惑道。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升堂就是了!”
朱由校已经大步流星的上了公堂,摸摸惊堂木,坐在知府的位子上,美滋滋的说:“挺好玩的,你们把人犯带上来吧!”
易土生带着衙役们拉长声,喊:“威武”朱由校哈哈大笑:“这是什么排场,有意思,带人犯吧!”
易土生弓着腰说:“只要皇上您玩的开心就行,来呀,带人犯!”
这本来就是一场戏,锦衣卫们早就在门外准备好了,易土生一叫,人就带了进来。宋青已经被几盆凉水浇醒了,全身正瑟瑟的发抖呢!
朱由校冲着易土生招了招手,易土生赶忙跑上去:“皇上!”
朱由校道:“接下来该怎么问呀?”
易土生咳嗽了两声道:“您就问,堂下跪的是什么人?”
朱由校抄起惊堂木,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把易土生吓了一跳:“堂下跪的是什么人?”
宋青一听这声音耳熟,艰难的抬起头来,惊愕道:“皇上,皇上,臣宋青,臣冤枉啊,臣没有题写反诗,皇上明察!”
朱由校骂道:“谁让你叫朕皇帝,小易子,你快告诉他,朕现在是大老爷,他这样的叫法就不好玩了!”
“啊,对,宋大人,皇上现在是问案的大老爷,你不能称呼皇上为皇上,要叫大老爷,听到了吗?现在大老爷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要是有半句虚言,大刑伺候!”
台下的衙役,又是一阵“威武”
朱由校欢蹦乱跳,哈哈大笑:“宋青,朕本大老爷问你,田尔耕告你题写反诗,阴谋篡逆,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田尔耕一派胡言,大老爷,臣是冤枉的,田尔耕没有证据!”宋青哭喊道。
田尔耕慌忙站出来,手上托着一把破扇子:“皇上,这把扇子就是铁证!”
“呈上来!”
易土生赶忙跑下去接过来,递给朱由校。
朱由校打开扇子看了看,点头道:“嗯,证据确凿,来呀,拉出去砍了,退堂!”
他倒是挺有效率的。
“慢,慢着!”易土生满脸黑线,长这么大未曾见过如此圣命的法官:“皇上,这样就不好玩了,接下来你应该问,宋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还不从实招来?有没有同党?策划了多长时间?”
“呵呵,还是小易子你玩意儿多,对,本大老爷问你,你知不知罪,还有什么同党?”
“启禀大老爷,臣不知罪,那扇子是伪造的,不信,臣可以当场书写一遍,请大老爷核对笔迹!”
“大老爷,就让他写一遍,也好死的心服口服!”易土生道。
朱由校挥手道:“写吧,写吧,给他拿笔墨伺候!”
负责记录案情的文书,赶忙递上笔墨,易土生把扇子拿了过去,趁着这个机会,他也把扇面上的内容过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是唐代黄巢写的一首反诗,假如真的是宋青题在扇面上的,谁都救不了他!
宋青满腹经纶,只看了一遍,便挥动大笔,一蹴而就,将白纸放到易土生的手上。
易土生捧着白纸和扇面回到台上,对朱由校道:“大老爷,很明显这不是一个人的笔记,有人栽赃陷害宋大人!”
朱由校接过来一看,见果然不是一个人的笔记,当即宣布:“本大老爷现已查明,反诗一案,乃是有人恶意诬陷,宋青无罪释放,官复原职,退堂,哎,小易子,朕演的像不像啊?!”
“像极了,像极了,皇上,您真是太有官威了,奴才佩服,佩服!”
“哈哈,好,回宫,回宫!”
易土生立即趴在朱由校脚下高喊:“青天大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朱由校哈哈大笑。
第九十三章临幸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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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玩了一天玩累了,晚上想玩女人,常规的玩法他已经腻歪了,逼着易土生想新鲜玩意。
易土生寻思了一下说:“不如奴才陪着皇上出去走走!”
黄昏时分,君臣来到了后海子。
后海子是皇宫中一处景色优美的古园林,此地经历数朝休整,花砖砌岸,白石长堤,中间有元代遗留下来的梳妆楼,左右各有金、玉二坊,昏黄的日光下,神秘而壮丽。
朱由校和易土生迈着随意而闲适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说着戏谑的笑话。
“小易子,朕让你想主意,你到底想到了没有,在这样走下去,朕可乏了!”
“嘿嘿,皇上,奴才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皇上您老人家高兴不高兴!”易土生陪着笑脸说。
“你先说出来听听!”
“嗻,皇上,您看这样好不好,今天您也不用翻牌子了,奴才陪着您一直往前走,碰到的第六个女人,就让她侍寝,好不好啊!”
“这主意不错,你鬼点子真多!”朱由校拍手叫好。
“可是遇上个丑八怪怎么办!”易土生道。
“朕也和她睡觉!”
“真的假的?!”
“君无戏言!”
说完之后,两个怪胎哈哈大笑。
一直往前走,在井台上,两人看到两个宫女打水,模样还算俊俏。
“还有四次机会!”易土生笑道。
朱由校心想,宫中服役的那有什么丑八怪,最差的也就是个姿色普通,漂亮女人玩腻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游游荡荡,便走到一处已经废弃的叶草丛生的教场,朱由校走累了,便跑到演武厅喝茶休息,这时候走出来三个漂亮的宫女伺候。朱由校食指大动。
易土生笑道:“皇上,这才是第五个,还差一个呢!”
天色快黑的时候,两人从演武厅走出来,朱由校忽然想要骑马,易土生便到马厩里去牵马,迎面见到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婆子提着桶水走过来,给马饮水,易土生登时计上心头。
这无耻之徒,着急忙慌的跑回皇帝身边说:“皇上,马厩里的马,不听奴才使唤,大概都是通灵的宝马,知道皇上来了,所以不爱搭理奴才吧!”
朱由校奇道:“有这种事,朕过去看看!”笑呵呵的向马厩走过来。易土生强忍着笑,跟在他身后。
看到皇上来到马厩,老婆子赶紧牵马过来,朱由校接过缰绳,毫不费力的就带出了马厩,心里正奇怪,就见易土生和跟在身后的小太监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老婆子,易土生躬身施礼道:“第六个女人了!”
“啊!”朱由校吃惊地说:“这怎么能算,她也算个女人,这个不算,咱们重新玩!”老婆子吓得赶紧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皇上,您刚才说的君无戏言,怎么又反悔了呢!”易土生和小太监们全都憋不住,捂着嘴笑。
“不对,朕说的是女人,这老东西是女人嘛?她是个她是个老婆子!”朱由校的意识里,女人都是漂亮的。
“皇上,老婆子也是女人!”易土生寸步不让,“您这样耍赖,以后这游戏就没法玩了!”
“这谁耍赖了,朕乃是一国之君,说话算数,不就是个老婆子吗,朕睡了她就是了,你个死老婆子,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气死朕了!”
“来人,传旨,借老婆子回西暖阁!”易土生吆喝道。
“行了行了,不必了,今天晚上朕就睡在马厩里,也让大家知道知道朕是说一不二的有道明君,你,赶快脱衣服,侍寝!”朱由校转过脸来对老婆子喊道。、
老婆子又惊又喜,没想到居然在如此高龄,被皇上给临幸了,心想,说不定还能弄个贵妃什么的干干,岂知,朱由校心里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了。
小太监们一阵忙乎,把马厩布置的富丽堂皇,彩灯高悬,锦被红床,可是,朱由校看着鸡皮鹤发的老婆子,心里直犯恶心,有心想要反悔,又怕小太监们笑话,咬牙一发狠,大喊道:“小易子,你给朕进来!”
易土生就站在马厩门口伺候,听他喊,连忙跑进来,只见那老婆子浓妆艳抹故作姿态的穿着大红锦袍坐在床边,恶心的差点吐出来,笑道:“皇上,您叫奴才!”
“找一块布来,把她的脸给朕遮住,恶心死我了!”朱由校一边说,一边反胃。
易土生笑着走出马厩,不一会儿找了一块布来。
“盖上,盖上,快点盖上!”
易土生把老婆子推到了,把一块白布盖在她丑怪的脑袋上。然后走出马厩。
易土生本来只想和小皇帝闹着玩,没想到朱由校居然上火了,一心想惩治惩治这个出来的不是时候的老婆子。等易土生出去之后,三把两把就把老婆子剥光了。
老婆子的下身令他大失所望,愤怒的喊来两个小太监:“你们,给我用鞭子抽!”
两个小太监捂着嘴笑,回头拿过两条半截铁链半截绳子的马鞭,朝着老婆子过于松懈的地方抽去。
易土生看到老婆子的身体猛地一抖,哎呦哎呦的喊叫起来。两个小太监把鞭子舞动的呼呼风响。遭受突然打击的老婆子支起脑袋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朱由校笑的合不拢嘴,小太监照着老婆子就是一巴掌,把她撑起来的脑袋打落下去,骂道:“别不识抬举,皇上这是给你返老还童呢!”
小太监把她那地方抽的一片红肿后放下鞭子走出了马厩,朱由校用手指试探一下,血肿形成的弹性让他满意。他解下自己的皮带,将裤子褪到到腿上
易土生听到马厩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和杀猪般的惨叫声,看来老婆子的贵妃梦该醒了。
大概真的是漂亮女人玩多了,朱由校的性取向有些变态,面对个老婆子居然兴趣大增,整个一晚上都没有停止冲刺,老婆子的叫声一开始像野兽,后来就变得像脖子里塞了鸡毛的公鸡。易土生在马厩外面站了一宿,差点就吐出来。
负责写皇帝起居注的史官第二天问易土生:“皇上昨晚睡在那里?”
“杂家也不清楚,你自己去问皇上吧!”易土生使坏说。
起居注是记录皇帝临幸嫔妃的重要依据,每天都要记录,史官不敢怠慢,只好去问皇上。
朱由校干了一晚上老婆子,早晨起来,心情不美丽,正在生闷气,偏偏这个时候史官问起来,没好气的说:“滚滚滚,别来烦朕!”
柄笔史官有权利询问皇帝的衣食起居,皇上不能拒绝回答。
史官道:“皇上,起居注上好几天都空白,万一有嫔妃生了皇子,而臣没有记录,这可不太好!”
“你真想知道?!”
“这是臣的职责!”
“那好,记上,后海子马厩中一个老婆子!”
“陛下不要戏弄奴才!”
“谁戏弄你了,朕有这闲功夫吗,反正朕已经告诉你了,爱记不记!”
史官没办法,只好把老婆子记录了下来。
朱由校气咻咻的喊道:“小易子,你别偷笑,给朕滚进来,昨天的不算,今天咱们在比过,朕就不相信,运气那么差,碰不到一个美人!”
“是,是,皇上,奴才遵旨!”
第九十四章学习吕不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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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易土生抽空去看了一趟长安公主,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怕人发现,匆匆离去。回来的时候,路过小桃的房间,听到里面有人哭泣,急忙进去看看。
好多天没到小桃姐这边来了,难道她出事了,易土生预感到不妙。
推门进去一看,小桃正在屋子里哭呢,见到易土生进来,冷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
易土生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说:“小桃姐,怎么啦,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理你呀,行了行了,赶快脱衣服,我给你找点乐子!”
“还贫呢,找什么乐子,人家都快愁死了!”
“愁什么愁,是不是缺钱,这里一百两你先拿着花,不够到我那里拿去!”易土生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银元宝放在小桃手里。
“不是缺银子,是出了大事儿了,都是你,每天抱着人家快活,人家有了!”小桃说的太大声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未婚宫女怀了孩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因为所有的宫女从理论上来说都是皇帝的侍妾,随时有被临幸的可能。
“不会吧,这么凑巧!”易土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么容易就中奖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你说,这可怎么办,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我死定了!”
“不但你死定了,我也死定了!”易土生苦笑道。
“别哭,我来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你弄出宫去!”
小桃抽抽噎噎的看着他,心里担心得要命。
易土生突道:“有了,我有办法了!”小桃道:“你有办法把我送出宫去了?!”易土生摇头道:“办法是有了,但并不是出宫!”
“不出宫,留在这里不是等死吗?”小桃骇然道。
易土生绕道小桃身后,抱着她的两个大-奶-子揉捏,捏的小桃浪-叫不止,手向下移,淫笑道:“小桃姐,你想不想过过皇妃的瘾!”
“宫里的女人哪有不想做妃子的,不过,如果让我在皇帝和你中间选,我还是选你,你真的让人家很开心!”
“假如我让你跟着皇帝呢!”
“你说跟着皇上,就跟着皇上,哪有这么容易!”小桃不置可否。
“今天还真是有个机会,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被外人发现,除非”
小桃接口道:“除非这个孩子是皇帝的!这怎么可能,皇上连碰都没有碰过我,我怎么能怀上龙子!”
“想让皇上碰你,这也不难,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易土生神神秘秘的说。
“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小桃满面通红的说:“我怎么能背叛你呢!”
易土生心里忽然有了个邪恶的计划,假惺惺的叹道:“可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也只能这么办了!”小桃张大了惊恐的眼睛说:“这可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易土生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天天在皇上面前晃悠,皇上要临幸,早就上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这你不用管,你就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小桃粉面通红的说:“你真舍得我被别人睡了!”易土生心想,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老子也学一把吕不韦吧!
“舍不得也没办法,都是为了孩子!”
“那那好吧”
易土生点头道:“今天黄昏时分,你到御花园里去,躲在花丛里,我不让你出来,你可千万别出来,成不成的还要看咱俩的运气呢!”
“你真的有把握吗?”
“不敢说十成,八成总有的,你听我咳嗽三声再出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不过,你可别来的太晚,我一个人在那里好害怕,听说以前那里有皇妃上吊呢!”
“听他们瞎说,皇宫里到处都死过人,靖难之役的时候,这里死人无数,怕鬼的话,你干脆别出门了!”
“可我还是害怕会被皇帝试穿,我我可不是处子”
“我知道你不是处子,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的,保证让皇上试不出来!”易土生怕她再啰嗦,赶紧出门去了。
回到西暖阁,小皇帝正一个人喝闷酒呢,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烦心,“朕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呢!小易子,你过来陪朕喝两杯!”
易土生弓着身跑过来:“皇上,您老人家还不高兴呢?!”
“其实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要是真的睡了个美人,反而无趣了,这样的结果才好玩,朕就是有点不服气,怎么就输给你这奴才了呢?!不行,咱们一定要再赌一回!”
“皇上,今天黄昏,咱们到御花园去游玩一番怎么样,顺便再赌一局!”
“好,一言为定,你小子,朕这次要修改一下规则!”
“怎么修改!”
朱由校从龙椅上跳起来,喊道:“朕这次要是碰到个大美人,你小子就去把马厩里的老婆子睡了,也让你尝尝滋味!”
易土生苦笑道:“皇上,这恐怕不行,奴才是个太监!”
“没让你真上,你搂着她睡一宿就行了,就这么定了,现在,陪着朕喝酒,这是鹿血酒,朕晚上要派用场的!”
易土生心想坏了,这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老婆子害死人了!
傍晚的时候,两人又领着一大群小太监闲逛,刚一进御花园就碰上一个采集花瓣的宫女,长的有滋有味的。
朱由校拖着她的腮,像市场上买马一样,看了半天,叹道:“可惜你是第一个,走吧,走吧!”把他放走了。
刚走到花园的长廊里,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朱由校道:“小易子,朕的运气来了,过去看看!”
两人转入花丛,只见三位美人分花拂柳而来,竟然是冯贵人,还有前几天被易土生强行办理过的明玉丫头另还有一个很标致的宫女。
冯贵人看到皇上来了,穿花蝴蝶般扑了过来,拉着皇帝又蹦又跳:“皇上,皇上,你是来找臣妾的吧,臣妾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今天到臣妾那里去过夜吧!”
易土生心想,这骚-货,演得还挺清纯,其实早就被客光先给办了,朱由校也挺惨的,绿帽一大堆!
“哎,闪开,闪开,你才是第四个,差得远呢,小易子,咱们继续向前走!”
“皇上!”冯贵人在两人身后急得跺脚。
易土生看了冯贵人一眼,觉得她的奶-子还是蛮大的。
第九十五章欺君
两人继续向前走,一直也再没有碰到宫女,易土生心里可着急了,这才是第四个,还差一个就OK了,怎么就没有了呢,最好不要一次出来两个,就看小桃姐的运气了。
朱由校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没发现目标,有点扫兴,就想往外走,突然,有个宫女跑进来,跪在他面前说:“启禀皇上,丽妃娘娘有请!”
丽妃是朱由校的嫔妃当中品级比较高的一个,仅次于皇后张嫣。朱由校笑道:“看来,朕今天见到的第六个人将会是丽妃,小易子,你输了!”易土生心想,输了是正常的,赢了才奇怪呢!但第六个女人绝对不是丽妃。
御花园本来就不大,一个人说话,全场都能听到,他装作喉咙痛,咳嗽了两声,前面的花丛一阵抖动,小桃从里面钻了出来。
“第六个女人!”易土生笑道。
“这,小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朱由校惊讶道。
小桃手里提个篮子,跪倒在皇上面前说:“启禀皇上,奴婢是来采集花瓣的,惊扰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朱由校见小桃模样还不错,远胜昨天的老婆子,心里很满意,回头对易土生笑道:“这个也算你输了来呀,传旨,今晚让小桃西暖阁侍寝!”
小桃一动都不敢动,心怦怦跳。
“遵旨!”易土生说:“皇上,为了庆贺您的胜利,何不在御花园里设一桌酒席,奴才陪您痛饮一番。”
“也好,但你要记住,一定要把那个老婆子给办了!”
“遵旨,遵旨!”
一会儿的功夫,御花园里摆上来一桌酒席,易土生又找了一群舞女来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自己站在一旁陪朱由校喝酒。
朱由校赢了赌博,心情非常的美丽,一个劲的和易土生干杯。易土生在旁边可劲的奉承拍马,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都喝多了。
“皇上,您看着天色还早呢,是不是再喝一杯,奴才还有节目给您助兴呢!”
“哦,你小子还有节目,什么节目?不会是舞剑吧,朕已经看腻了,算了,算了!”
“不是不是,那种老掉牙的节目,奴才怎么敢拿出来献丑呢,是新节目,保证皇上能够喜欢。”
“哦,那你快去表演,演好了,朕重重有赏!”、
“是,奴才就给皇上唱首曲子吧!”
“就你还唱曲子,真是笑死朕了,朕可告诉你,你要是唱得不好,朕就让你抱着那老婆子睡上半个月!”
“皇上有所不知,奴才家乡有一种曲子,专门是给男人唱的,朗朗上口,铿锵有力,非常好听啊!”
“真的假的,你快去唱,朕要听!”被他一忽悠,朱由校也来了兴致。
易土生哈了哈腰,走到桌子前面,笑道:“奴才这就唱,这首曲子叫做《沧海一声笑》。
“沧海笑,只为寂寥,天大地大天知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易土生扯着嗓子把这首由香港资深音乐人黄沾作词,任贤齐演唱的经典老歌,给嚎了一遍,一下子把朱由校和在场的太监全都镇住了。
半响,朱由校才拍掌大笑:“好,真是太好了,听的朕热血沸腾情思奔放,来呀,看赏,看赏!”
易土生急忙过来给皇上倒酒,自己也陪着喝,在朱由校的一再要求下,他又演唱了几首家乡的曲子,例如《走四方》《双节棍》《真的汉子》等等!
在歌声的感染下,朱由校喝多了,喝的酩酊大醉。易土生还怕不保险,又灌了他十几杯酒,大约戌时才和小桃扶着他一起回到了西暖阁。朱由校已经人事不省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易土生扒光了皇帝身上的衣服,对小桃说:“你就坐在床边,等皇帝醒了,就说被他临幸过了,我会给你作证,放心好了,万无一失!”
小桃还是有点害怕,身体瑟瑟的发抖。易土生威胁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怕也没用,万一露馅了,咱们两个都是灭九族的罪,你不想死吧!”
“知道了!”小桃打了个冷战,连忙点头。
易土生出去就在门口守着。整整的一夜,朱由校连翻个身的动作都没有,小桃傻呆呆的在床边坐着。
第二天早晨,朱由校昏昏沉沉的坐起来,一看小桃穿着亵衣坐在旁边,闭着眼睛想了想,问:“朕昨天晚上临幸你了?!”
小桃脸一红,急忙跪在地上:“叩谢皇上隆恩!”
“传小易子!”
易土生正在门口告诉那个写起居注的史官做记录,皇上临幸了宫女小桃,小桃就出来,说皇上让他进去。
“皇上您找我!”易土生忐忑的问。
“昨天晚上,你把那个老婆子弄了吗?”
易土生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弄了,弄了,抱着她睡了一宿呢,奴才可不敢抗旨啊!”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朕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了,是不是挺恶心的,想不想吐?!”
为了让皇帝高兴,易土生赶忙装作作呕,朱由校拍手大笑着从床上跳了起来。易土生赶忙凑过来,为皇帝更衣。小桃怯生生的站在一边,朱由校已经把她忘了。试试上,像小桃这样被临幸的宫女,每个月也有几十,能怀上孕的就跳了龙门,怀不上也就白干了。过了后,皇帝也就抛到脑后了。
“一会儿跟朕去做木工,你先去找宋青问他要宝船的图纸,朕等不及了!”
易土生趁着出来找宋青的当口,把小桃拉了出来,嘱咐道:“千万不要自乱阵脚,皇上现在没有子嗣,你要是能生个儿子,说不定以后能做皇帝呢!就算生个女儿,也是公主,你也可以母凭子贵了!”
小桃被他说的心动,连连点头:“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怕!”
“不用怕,一切有我!”易土生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小桃自乱阵脚,至于朱由校方面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等着抱现成的儿子了。
“你有福了,以后不用伺候人了,我要改口叫你主子了!”易土生鼓励道。
第九十六章郑贵妃与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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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轮到易土生休息,刚躺在司苑局的床铺上想睡会觉,朱建从外面走进来了,易土生拉着她的手,连摸带捏,两人正在厮混,忽然,小兰走进来说:“公子,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来了!”
这可是个大菩萨,名义上比魏宗贤的地位还高呢!
易土生赶忙从床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迎出门外。
“哎呀,王公公,下官这厢有礼了,不知道那阵风把王公公大驾给吹来了!”
“免礼,免礼,你我份数兄弟,哪用得着这么客气!”王体乾走过来,亲热的拉着易土生的手说:“还不是为了下个月初三皇上的大寿吗?咱们司礼监四十二个衙门口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本公公是来求你来了!”
“求我?王公公真会说笑话,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不就完了吗?!”易土生笑道。
“不敢,不敢,谁不知道易公公现在是万岁爷身边的第一红人,只怕以后还要您多照顾我呢,怎么敢吩咐!”
“王公公太客气了,有事儿您说话!”
“痛快,痛快,怪不得小太监们都在下面传易公公是四十二衙门里面最有男子气概的,真是名不虚传,呵呵!”
易土生满脸黑线,这也没什么露脸的!
“事情呢,是这样的,皇上这次寿诞不同以往,早在半年以前,魏公公就发了帖子给所有藩属国和邻国要求他们派使者参加,以显示我们大明朝的国威,因此,今次就显得特别的忙,别的不说,光是各国的使节到京的就有四百多位,这还不算他们的夫人和随员、武士,所以安排起来,就比较麻烦,我呀,从早忙到晚,又从晚忙到早,脚巴鸭子不沾地,累都快累死了,事情还是一团糟,日子快临近了,宫里也要布置一下,三大殿需要打扫,当天的礼仪需要排练,实在是人手不够,偏偏,这几天各地的藩王也一起涌入了京城,真是够我烦的,这不,只好来求你老弟了!”
王体乾扯着公鸭嗓子罗嗦了半天,易土生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您到底需要兄弟干什么事儿?”
王体乾学美眉捂着嘴“娇笑”“我说的太罗嗦了,简而言之,就是想请易兄弟你待我去迎接一位重要人物!”
易土生恶心得要命,心想,割了和不割就是不一样。用周星驰的话来说:又总是比没有好的。
“什么重要人物需要司礼监掌印太监去迎接,普通的使节似乎是不用,藩王也不用迎接,谁呀?”
“这人呀,说出来吓你一跳,她就是神宗皇帝最宠爱的郑贵妃,现在是郑太妃还有她的儿子,福王朱常洵。”
神宗不就是张居正的得意门生万历皇帝吗?听说此君比朱由校还荒唐,不但好色而且喜欢抽大烟、搞同-性-恋,宫里稍微俊俏的小太监都被他给上了,自己幸亏没重生在那个年代,不然凭着这点“姿色”,肯定屁股开花!
福王就更牛-逼了,他是明末三十王中最富有的一位,他就封洛阳的时候,神宗皇帝不但从国库拨了上千万两银子,而且还把自己多年来利用“矿监”和“税监”搜刮来的财宝全数奉送,据说福王带走的财富,比一月皇帝朱常洛继承下来的大明朝国库要多出十倍。其实这笔账不能以倍数来计算,原因很简单,福王的钱是给他一个人用的,而国库里的钱,是大家伙在用。
神宗皇帝宠爱这个儿子,却又不能无视大明朝的宪法,把皇位传给他,只能从经济上予以弥补,给他这些钱就是希望他怎么花也花不完。
但很不幸的是,二十七年之后,农民军领袖李自成攻破洛阳,这位宝贝儿子跪在李自成面前叩头乞命,仍被剁成肉酱,跟鹿肉拌在一起,被愤怒的群众当自助餐吃掉了。
易土生这次要见的就是这个肥的流油的家伙。
“王公公请放心,下官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就是不知道福王什么时候进京?”
“计算时日,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了,易公公还有时间准备一下!”
易土生心想,准备个屁,朱常洵神气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当今皇帝虽说是他的侄子,但是和他有仇,他还不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不过,据说郑贵妃是神宗时代后宫中第一美人,有段时间也像杨贵妃一样垄断了皇帝的私生活,这娘们倒是可以见一面。想来,她守寡也有一段时间了
第二天中午,易土生早早的就集合了一千名锦衣卫缇骑,来到西直门外,准备迎接朱常洵和郑贵妃的王驾。
王体乾计算的还挺准,一个时辰后,远远地就有一队骑甲鲜明,刀枪耀目的人马奔了过来。
大队人马前面有两排骑兵开道,随后是辉煌耀目的各色彩旗,排场竟然不亚于皇帝的倚仗。果然是有钱人呀!
“前面何人挡道!”一个鼻直口方,身穿黑光铠的武将,手持金枪,跃马而来,高声喝问。
易土生靠前几步,翻身下马,躬身道:“下官锦衣卫副指挥使,武威侯易土生,奉命前来迎接太妃娘娘和福王千岁。
那武将眼神中精光暴射,一对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个内外双修的高手,他沉着脸打量了易土生一眼,倨傲的说:“等着!”驳马向后跑去。
一会儿的功夫,倚仗内的巨型软轿落了下来,两匹马从软轿旁跑了过来。
武将前面跑一匹青灰色的蒙古战马,马上坐着个身穿黄色蟒袍的家伙,蟒袍的袖口和领口都镶着金边。
“大胆,看到王爷,还不下跪!”武将以枪尖遥指易土生。
这就是福王。
易土生看到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相格粗狂豪放,样貌大致上还不错,留了一撮山羊胡子,全身散发着懒懒散散不修边幅的气息。
“慢着!”马上那人忽然呵斥武将,并翻身下马拱手笑道:“这位就是前些日子挫败后金名满京师的易公公吧,小王这里有礼了!”
“哎哟,王爷!”易土生赶忙过去扶着福王,苦笑道:“下官可不敢当,王爷是天潢贵胄,我算什么呀?!”
“易公公言重了,其实本王早就想结实易公公您这位大英雄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刚才是小王的手下无礼,公公一定见谅,贺奔,还不快给公公赔礼!”
那武将在马上一拱手,铁青着脸道:“易公公,末将知错了!”
易土生知道他“并不知错”,但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连忙弓着身对那位礼贤下士的福王说:“下官要参见太妃娘娘!”
“理当如此,请!”福王一摆手,头前带路。
第九十七章按摩
软轿轿帘后面,坐着个风姿卓越的中年贵妇,生的眉如春山,眼如秋水,清理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易土生见她冰肌玉骨,皮肤晶莹通透,忍不住呆了一呆。
贺奔冷冷地说:“见了太妃还不下跪!”
“臣易土生叩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
“免了,免了!易公公多礼了,哀家在洛阳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名不虚传,来人,看赏!”
福王亲自拖着一个锦盒过来,恭敬的说:“母妃,儿臣已经准备好了。”说完转交给易土生。
无论锦盒里装的是什么,易土生也要接着,因为这不是礼物而是“看赏”,不接就是抗旨。
“多谢太妃娘娘!”
“易公公,你可上来与哀家同行,哀家还有几句体己的话想要跟你说呢!”易土生是“太监”所以,不用避讳!
“遵旨!”易土生也没有废话,一低头钻了进去。福王命人放下了轿帘,随后起轿。
丽日当空,空气闷热,金顶长春轿内却是一片清凉,一片珠光宝气。郑贵妃高髻云鬓,身穿华衣斜倚在一张长几榻上,状态慵懒,面带微笑。随着软轿的颠簸,丰满粉嫩的奶-子似乎随时会从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跳出来。
“不知道太妃娘娘叫臣进来有什么吩咐!”
“易公公,你不要紧张,哀家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叫你过来,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太妃娘娘折煞臣了,臣不配!”
“哎,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哀家浑身的不自在”郑贵妃伸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懒腰,媚眼如丝的说。
易土生心中一叹,这妖妃如此“高龄”,还具有让人心旌摇荡的魅力,难怪当年能让骄奢淫-逸的明神宗死心塌地了。
“臣每天伺候皇上,颇懂得一点按摩的秘法,要不要给娘娘揉一揉!”
“离开皇宫四五年了,外面的人就是不如宫里的人会伺候,那就麻烦易公公了!”
“这是臣应该做的!”易土生跪在软榻下的一个软垫上,伸出手去。
郑贵妃舒展了一下美妙的身姿,迷人的微笑道:“想来易公公的手法一定特别,不然,怎么能让皇上一刻也离不开呢!”
易土生心想,老子的手法的确特别,你试过之后肯定也离不开了!
郑贵妃这一动,一股幽香,传入鼻中,易土生登时爆发了原始的冲动,差点化身禽兽猛扑上去。但他还是以强大的忍耐力忍受住了。
郑贵妃的身体一团火热,像个发酵了一天的面团,成熟女子的丰-臀比之任何少女少妇都更加诱人,郑贵妃的腰很细,所以更显突出。易土生首先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郑贵妃娇体发颤,强烈反应。
有的时候,身体的感觉比之眼睛要明亮好多倍。就像易土生,打眼一看,从穿着上可确认为太监,但他的雄性激素和女子的身体一接触,后者立即就会燃烧起来。
“臣的手法比较特别,娘娘要是觉得有什么不适,臣立刻停手!”
“不必停手,继续!”郑贵妃颤声说。
易土生“遵旨”而行,双手在郑贵妃丰满成熟的娇躯上游走,不但把四肢腰部按摩了,连三角地带和奶-子也没有放过,郑贵妃也不避讳,任他随意施为,一会儿的功夫就娇-喘吁吁了。
易土生喉咙里着火,凑到郑贵妃耳边低声问道:“娘娘,您觉得怎么样!”
郑贵妃被他摸得神魂颠倒,心神皆醉,无力地点头,美目半闭,娇嗲无限的说:“易公公的手法真是太美妙了,哀家舒服的很,真想把你从皇上身边要过来呀!”
易土生继续以特殊的手法,触碰和揉捻她的敏感部位,以两根手指夹住她的奶-头,轻轻的提拉,另一只手,却由薄纱的分叉内探入其下身,挑逗她双腿间的沟壑。易土生阅女无数,经验多丰富啊,手指在黑森林间已过,立即就找到了珍珠,小拇指轻轻的拨弄了两下,郑贵妃登时就呻唤出声来了:“啊易公公,你的手法”
“假如娘娘觉得不妥,臣立即停止!”易土生把话挑明了!
“不,不用停,继续”
“是,娘娘!”易土生知道,郑贵妃只把他当成个替自己手-淫的宦官,所以,毫无戒备。
易土生继续在那美妙的身体上探索,得到许可后他的胆子更加的大了起来,提拉的动作和揉捻的幅度也开始加大,两只手都伸进了衣服里。郑贵妃的上半身基本被他解脱了出来,一对豪-乳颤颤巍巍,发钗散乱,香汗淋漓。
“易公公你好大的胆子”郑贵妃呻唤道。
“臣还有更大的胆子,只要太妃娘娘高兴,臣什么也不怕!”
郑贵妃娇躯不停地摆动,胸脯起伏剧烈,浑身轻颤,呼吸愈来愈急促,显然是动了淫-念。
“你你敢啊你”这显然是在鼓励易土生。易土生一口叼住了她的紫葡萄,吮咋了起来。郑贵妃的身体登时蜷缩成一团。一双手抱住他的头,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前。
“娘娘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停,臣等着听旨呢!”易土生凑到她的嗷嗷叫的小嘴边吐着气说。
被他满带着男子味道的气息灌入鼻腔,郑贵妃如遭雷击,“轰”的一声,失去了理智,急促喘气的小嘴突然抬起来,猛地把易土生的嘴封住了香舌过界,一阵痛吻。
易土生知道她干涸的太久了,在家里一定被儿子管的很严,难得过界,现在上手正是时候,身子向上一翻,骑在了她的腰间,双手按在他高耸的酥胸上,轻轻一扯,就把一团温香软玉,从衣服中抱了出来,四十岁的熟-女姐姐,那魅力要是施展出来,其实比少女还要猛烈。
易土生色胆包天,膝盖在她两腿间一蹭打开大门,吱的一声就刺了进去。郑贵妃不敢叫,咬着嘴唇咿唔做声,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那个在自己的身体上驰骋的男人,嘴唇都要咬破了。
这个爱-欲焚身的贵妇,被易土生搞的三魂没了七魄,任他施展手法,变换姿势,玩了个不亦乐呼。
福王骑马在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娘亲被人骑了,只有抬轿子的轿夫感到有些异样,轿子一颠一颠的。但他们可不敢出声。
事了!
郑贵妃的热吻雨点般的落在易土生的头发、脸庞、耳朵上,呻-吟娇-喘,拼命地箍抱着她的雄躯喊道:“跟我回洛阳去吧,好过在宫里,我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易土生还有余力,猛地动了一下,郑贵妃差点把银牙咬碎,气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还来,哀家要治你的罪!”
“还是臣先治太妃娘娘得罪吧!”
“饶命,饶命啊,皇上,万岁,好人”郑贵妃发-浪的乱叫。
快到皇宫的时候,两人才七手八脚的穿上衣服,易土生装模作样的坐在一边陪着说话
第九十八章王府夜宴
福王和郑贵妃进宫后先去拜见了光宗朱常洛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当今陈太后。从某种意义上说,郑贵妃还是陈太后的婆婆,但此一时彼一时,当今皇帝根本就不承认她是太皇太妃,只尊称为太妃,从法律上讲,郑贵妃还是要向陈太后行礼的。
见过陈太后之后,又来到西暖阁参拜皇帝。小皇帝冷眼看着这对母子,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连看赏都免了。直接让易土生送回了王府。福王在京城里有自己的府邸。
对此冷遇福王感觉迟钝,到了王府里立即嬉笑颜看,召唤婢女款待易土生。易土生心想,皇上既然不喜欢他们,我也不能跟他们走的太近,别惹皇上不高兴。于是就借口公事繁忙,不肯留下来喝酒。
“既然公公公事繁忙,小王就不多留了,今晚本王会在舍下宴请王公大臣,不知道公公有没有闲暇?!”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如果皇上恩准,下官一定赶来!”易土生朦胧两可的说。
“本王随时恭候,易公公请!”
回到西暖阁,易土生发现小皇帝正脸色铁青的来回踱步,连忙上前:“皇上,奴才已经吧郑贵妃和福王送回去了,福王还说让奴才晚上去赴宴呢,被奴才给拒绝了皇上似乎不太喜欢他们!”
“岂止是不喜欢,朕对他们深恶痛绝。朕小的时候,福王恃宠而骄,欺凌先帝,觊觎帝位,野心勃勃,朕看到他都要躲着走。朕登基之后,他阳奉阴违为恶一方,把洛阳搞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而且从来都不入朝陛见,更没有上过折子跟朕请安,朕猜想他这次进京一定有阴谋!!”
易土生倒吸了一口冷气:“皇上您是说,福王想要篡位!”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早就想做皇帝了,而且差一点就做了,朕知道他从来都没死心,他越是在朕面前低眉顺眼卑躬屈膝的,朕就越是怀疑他。小易子,他不是邀请你去赴宴嘛,正好,你带上锦衣卫的几个干探一起去,给朕仔仔细细的查究一番,要是发现他图谋不轨,不用禀报,就地格杀!明白吗?”
易土生不禁有些担心福王和郑贵妃的脑袋了,皇上似乎下定了居心要“办”他们。“皇上,他们毕竟是天潢贵胄,光宗皇帝的嫡亲血裔,奴才不明白,您说的“图谋不轨”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宴请王公大臣,分明就是想笼络人心,你去给朕查一查,这些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回来如实禀告!”朱由校冷哼着说。
易土生心里咯噔一下子,暗想,难道皇上想以“莫须有”的罪名办他们!可是今天刚把郑贵人给办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应该帮他们一把。
“皇上,如果没有铁证就把他们杀了,一定会让各位王爷人人自危,要是他们怀疑您要削藩那可就糟了,建文帝的遭遇不可不防啊!”
“这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万一他真的造反怎么办,朕对他绝对是不放心的!”
“以奴才看来,福王就算有野心,也不见得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来皇上登基以来连年风调雨顺,陛下您勤政爱民把大明朝治理的国富民强兵强马壮,他要是骑兵,必定落败。二来,天下百姓和王公大臣都知道皇上聪明睿智胜过福王百倍,对您忠心耿耿,他就算再怎么笼络,也是不得人心的!”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朕自从登基以来,在厂臣的帮助下励精图治,国力的确突飞猛进,谅他福王也不敢造次。可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野心的,不如这样吧,你今晚去赴宴,顺便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朕对他的行径已经有所察觉,他自然就会老实下来了!”
“皇上圣明,奴才遵旨!”这句皇上圣明本来是满清大臣拍马屁时的常用语,现在又被易土生搬出来了。朱由校听的还挺高兴。
入夜时分,易土生坐着马车带着马休、于琛、吴孟明、曹化淳四大妖孽来到福王的豪宅赴宴。等他到了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六部九卿的大臣,在京的各位王爷全都到齐了。
福王正陪着朱常浩、朱常润、朱常瀛,还有信王朱由检说话,猛然看到易土生带着两三个手下来了,忙起身迎了过来。朱由检冷哼了一声,假装没看见。
“哎呀,易公公,真是有失远迎,您能来做客,本王府上真是蓬荜生辉呀,刚才母妃还提起过您,说无论如何也让本王把你请来,这不您就来了,快请上座,请上座!”
易土生客气了一下,对马休、于琛四人说:“你们在这里候着!”
福王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四位请到偏厅用茶,都已经准备好了!”
四人向易土生和福王行了礼,跟着王府的侍女到偏厅去了。易土生早就嘱咐过,让他们趁没人的时候,四处打探一下,就怕福王真的图谋不轨。
院中一共有六席,首席上坐的都是老朱家的王爷,第二席坐的是内阁辅臣和六部尚书,叶向高、方从哲、高第、赵-南星、张鹤鸣、韩扩、王纪、张维闲等人全都到了,第三席坐的是东厂的人马,第四席上则坐着锦衣卫的七八位千户,田吉也赫然在场。第五席第六席都是军方的代表,有五城兵马司的五位都督、御前侍卫总管骆思恭、以及祖大寿、赵率教等人。
易土生前面两席的各位王爷和辅臣尚书挨个行礼,田吉和张维闲骆思恭祖大寿这些老兄弟见他来了,也纷纷站起来拱手,易土生又还了一遍礼,东厂的太监头头们也都知道易土生是魏宗贤面前的红人,一个个的争相奉承几句。
客套完了,易土生对福王道:“下官还是先去参见太妃娘娘,回来再赴宴也不迟!”福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已经被这个腹黑假太监给糟蹋了,不疑有他,连说:“公公有心了,公公有心了,本王这就带你去后宅!”
“不必,不必,王爷您很忙,派一个侍女带路就可以了!”
“也好也好,你们两个,带易公公去后宅参见太妃娘娘,给本王小心伺候着!”
“是,王爷!”两个侍女福了一福,带着易土生奔后宅去了。
一想起郑贵妃的丰满盛臀易土生连吞了几口口水,心想,那熟妇一定又想自己了,不然怎么会迫不及待的向儿子打听呢,一会儿少不了又是一顿肉搏狂杀!
“臣小易子参见太妃娘娘!”
“小易子,你可来了,哀家等你好久了,你们所有人全都下去,哀家和易公公有要紧的事情要谈,你们都躲得远远地!”易土生的面前隔着一道半透明的轻纱,轻纱后有个曼妙的人影躺在软榻上。
第九十九章再会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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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哀家滚进来!”郑贵妃虽然一把年纪,但在易土生面前却回复了几分少女的娇态,隔着薄纱跺脚娇嗔。
“臣遵旨!”易土生心中暗笑,双手撩开轻纱登堂入室。
郑贵妃已经站了起来,正穿着一身雪白的低胸宫装凭窗而立,易土生胆大妄为的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了,就在她的三角地带和胸前用力的揉-搓,揉的郑贵妃站不住,身子缩成了一团。笑意盈盈的转过头来,朱唇喷出**辣的气流,娇声道:“易土生易土生你色胆包天,竟敢调戏哀家!”
易土生见她笑靥如花,气喘如牛,知道她不是真的责怪自己,手上的动作就更大更放肆了。
“臣来赴宴,顺便问候太妃,这么有孝心,太妃是否该奖励臣?!”
“呵呵你这该死的”郑贵妃在他胸口擂了两拳,咬唇笑道:“奖励可以,不过你要回答哀家一个问题!”
“易土生对着她耳朵吹气:“太妃问吧!假如我坦白答了,太妃便要给我亲个嘴,不得耍赖!”
郑贵妃本来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此刻更是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偏偏又要拿出太妃的身份来装威严,俏脸一沉道:“狗奴才,你敢跟哀家提条件?!”
四目交投,互不相让。郑贵妃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成熟的熟妇外貌,让他欲念大增,而这种“主子”的仪态,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诱惑力。大概天下间的伙计都想让漂亮的老板娘在自己胯下唱征服吧!
可易土生知道要从心理上折服这个生长于王侯之家的贵妇,并不容易,她从小颐指气使惯了,最看不上俯首帖耳的男人,她强你要比她更强!
“太妃要是不答应,臣这就离去,咱们一拍两散!”易土生猛地搂住她的腰肢,膝盖抵住她臀-腿之间的敏感部位,猛地一用力。
郑贵妃一声娇-吟,身体一下子软瘫在他怀里,这一下**蚀骨的接触,使她再也无法冷静下来,咬着牙说:“好,哀家就答应你!”
也不知道怎么的,易土生那威武雄壮的影子,居然一点点的渗入她的芳心里去了。郑贵妃虽然被神宗宠爱,但她一生中还从未体味过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呢。
“你是怎么进宫做了假太监的!”
“原来是这个问题,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本公公是奉了皇上的圣旨,扮作假太监以便监视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的动向,太妃明白了吗?!明白的话,就履行诺言吧!”说着用力贴在郑贵妃身上,把她胸前的两团雪白挤压的扁扁的。
郑贵妃淫-心大起,仰起俏脸正要调笑两句,易土生的大嘴压下来,封住了她樱桃般的猩红小嘴。四片唇胶着的纠缠在一起,易土生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锦袍里,并且发现后者已经泥泞不堪了。
“过来!”郑贵妃眼神中射出饥饿母狼的光芒,狠狠的将易土生甩到软榻上,毫不客气的为他宽衣解带,自己也来了个大解脱,到两人袒袒相对,猛地跳上去,紧紧地箍抱住易土生,像一只雪白的蠕虫一样在他的怀里轻颤抖动着,似乎要把对方挤入自己的胸膛。
屋里静悄悄的,听得见他俩越来越浊重的呼吸声。
“你还在等什么!”郑贵妃的声音抖动的像一条游丝。
易土生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把她搂的更紧,仿佛要把这个成熟饱满白嫩的身体揉碎一般。“我在等太妃娘娘的奖励!”
郑贵妃被他强大的肌肉刺激的差点窒息,下身拼命地流淌,颤声说:“狗奴才,你不是要奖励嘛,哀家现在就奖励你,你可不要让哀家失望!”
突然她一个鹞子翻身,发疯似地跨在了他的身上,完全不顾什么太妃的身份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被烙铁烫了。
“啊”
穿好了衣服之后,易土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郑贵妃咬着下唇,冷冷的瞪着他:“跟我走吧,跟我回洛阳去,我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好不好,不比在京城里争权夺利朝不保夕要好得多了吗?”
“你只知道我朝不保夕,却不知道我还担心你呢!我的小亲亲!”易土生转过身来,凑到她唇边说。
“哀家喜欢你叫人家小亲亲,不过,有人的时候可千万不要!”郑贵妃温柔的在易土生轮廓分明的小白脸上摸了一遍:“你说的话哀家不太明白!”
“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让我来赴宴嘛?今天皇上对你们的态度,你没看出什么端倪吗?皇上还在记恨当年你和福王排挤光宗的事情,他老人家让我来调查你们母子谋反的证据呢!”
“谋反没有的事,这是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哈哈,锦衣卫恰恰就是干这个的!太妃不知道吗?”
“哀家明白了,小皇帝恨我们哎,都怪我当年可惜最终我还是失败了,但神宗皇帝冷落他们父子,也不全是哀家的过错啊!”
“我听说,光宗皇帝当太子的时候,东宫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太子吃的饭和下人差不多,这恐怕都是您的杰作吧!”
郑贵妃脸一红:“过去这么长时间,皇上还记得!”
易土生添油加醋的说:“当年的廷击案,皇上认为是你的所为,还有光宗皇帝的死,那蹊跷的红丸案只怕也和您脱不了干系吧!”
郑贵妃娇躯剧震,花容失色:“皇上真的这么说?!”
“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好心提醒你,要不是太妃你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臣可绝对不敢透露这天大的秘密呢!”
郑贵妃倒吸了一口冷气,坐在软榻上:“锦衣卫是否已经对王府展开行动了?!”
“是的。皇上说了一旦找到你们母子谋反的证据,立即就地格杀,绝不手软!你知道,锦衣卫想搜出证据来,那是很容易的!”
郑贵妃明白易土生的意思,锦衣卫所谓的证据,大部分都是栽赃陷害,别的不说,给你弄出几身龙袍,几顶皇冠,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易小易子你可一定要救我们母子啊!”郑贵妃衣衫不整,一直豪-乳还在外面露着,身体扭动起来,流着泪在易土生胸口蹭来蹭去,害的易土生又是一阵兽性大发。
“太妃放心,你我这么亲密的关系,我一定尽力而为,证据嘛,今天是肯定找不到了,您可以放心。可是日后太妃和王爷一定要对臣好一点,尤其是太妃,总不能让奴才白受累!”
“你你还”她忽然扯开自己的胸膛,又扯开易土生的胸膛,然后紧紧地贴了上去,柔声说:“哀家自然是不会让你白受累的,王爷更加不会!”
易土生双手在她两边丰-臀上全力一抓,郑贵妃疼的叫出声来,“轻点”两人挪动软榻上,又逍遥了一回。
等到易土生从屋子里走出去,郑贵妃立即派侍女到前面去把福王乖儿子找了过来,关在房间里密谈!
第一百章争强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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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见母妃娇艳欲滴一扫平常的枯燥与萎靡,心里觉得异样,但也不好问,两人便就易土生刚才透露的话题谈论起来。
易土生一身轻松的来到前院,发现一会儿的功夫,现场又多了两尊大菩萨,一位是东厂督公魏宗贤同志,还有一个是北镇抚司的一把手自己的顶头老上司田尔耕先生。
魏宗贤和田尔耕互相的翻白眼,谁也不服谁,同桌在首席上冷冷对视。易土生就在这时候跑出来,直接把田尔耕给无视了!
“小的参见督公,愿督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易土生猫着腰正准备跪下去,魏宗贤一把搀住了:“行啦,行啦,你有这份孝心就行了,坐在我身边吧!”
易土生正色道:“督公折煞小的了,小的这种身份怎么能和督公并列呢!小的还是坐在末席去吧!”
叶向高、方从哲、朱常浩等人纷纷站起来挽留易土生:“易公公快请坐,您要是坐了末席,福王会不高兴的!”
“就是,就是,小易子,你就坐在本座的身边,有本座给你撑腰,倒要看看谁敢反对!”魏宗贤看着田尔耕冷哼了一声。
田尔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是被易土生的“无视”给惹恼了。
易土生转过头来,咳嗽道:“哎呀,原来指挥使大人也在,下官眼神不好,没看见,大人不要见怪!”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的手下给暗虐了一把,田尔耕实在是下不来台,差点就跳起来爆粗口大骂易土生,但想想这是福王的地盘,还是不要造次,忍了下来!
朱常浩这个庸俗纨绔子弟站出来打圆场,为了缓解一触即发的气氛,自作聪明的笑道:“各位,各位,本王受福王之托,给大家准备了好节目,以助娱兴,大家请看,来了!呵呵!”
笑声中,一大群长袖善舞的很狐狸精的妖媚女子从回廊里转了出来,蝴蝶一般扑向酒席,坐中每人身边立即多了个声音柔柔弱弱嗲声嗲气的美眉。
魏宗贤和易土生也不例外。
朱常浩咧着嘴笑道:“这些美人都是京城中的名妓,是本王花高价请来的,各位大人一定要尽兴啊,一会儿还有更好看的节目等着大家呢!”
易土生拿眼一瞥,就知道朱常浩没有吹牛,这群骚-妹妹中不但有钟雏燕和黎子涵连季倩也在。三女见到易土生,一个个的露出惊讶的神情,尤其是钟雏燕和黎子涵,怎么也没想到易土生会是位“公公”。
季倩就更想不到了,他是亲身领略过易土生之强大的,如此骁勇的男尤物当了公公那不是暴敛天物嘛,罪过罪过!
易土生看到三位美眉频频的向他暗送秋天的菠菜,赶忙装作没看到,把头歪到了一边。陪着魏宗贤的美眉偏偏不识趣,嗲声嗲气的围着有心无力的魏公公转圈。这下子可给田尔耕找到反击的机会了。
“魏公公,易公公,难道你们对王爷找来的这些美人不满意吗?怎么都是一脸的不高兴呢,这样未免太不给王爷面子了吧!哈哈!”
魏宗贤气的双目喷火,偏偏无话可说。田尔耕越发得意,把坐在身边的妓女揉-搓的猫咪一样怪叫连声。
“田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黎民表率,居然在公开场合眠花宿柳,风流无忌,不嫌有点太过分吗?王爷,魏公公为人正直,不喜欢这种调调,下官也很反感,请把这两位小姐撤走!”易土生义正词严的说。
朱常浩也不生气,反而在心里暗怪自己太粗心了,怎么把这群没鸟的娘娘腔给忘了,不但把易土生和魏宗贤身边的人撤走了,东厂一桌全都撤了。
易土生环视了一下,发现祖大寿等人正在喝酒聊天,桌面上不时爆出笑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田吉那边的锦衣卫不时以警惕的眼光看着首席,一个个面色凝重,很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心里不由就是一颤,难道
“易公公原来这么正直,本王还真是没看出来,失敬,失敬啊!”朱由检忽然冷嘲热讽的说。
“王爷的意思是没看出来小易子,还是没看出来督公,或者看我们两个都不怎么顺眼?!”易土生公开挑拨,他知道朱由检看不惯魏宗贤,而魏宗贤也早就想找朱由检的麻烦。
果然,魏宗贤冷哼了一声,把被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朱由检登时脸上变色。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看你们两个不顺眼了,本王没有那个意思!”朱由检冷冷地说。
“请恕本座愚钝,王爷刚才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小易子说的没错,您要是看着我们这些人不顺眼,我们走就是了!”
“你们走不走是你们的事儿,跟本王有什么关系,魏公公你身为朝廷大臣要顾一下体面,可不能无理取闹啊!”朱由检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王爷好大的威风啊!不过,今天本座是看着福王爷的面子来的,不打算跟你一般见识,王爷请自重!”
“魏宗贤,你太过分了,不要仗着皇上的宠信就无法无天,你敢这样跟本王说话,简直大胆!”
“王爷,王爷,都是小易子不懂事儿,您可千万不要迁怒于督公啊,小易子给您赔不是了!”易土生唯恐天下不乱:“您要治罪就治小易子一个人的罪吧!”
“不行”朱由检脱口而出。
“哈哈,听王爷的意思,一定要连本座一起治罪了!”
朱由检本来没有那个意思,他是上了易土生伪忠心伪奴才的套了,可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是又怎么样?!”
“本座承蒙圣恩,执掌东厂,负有监察百官的责任,从来不在王爷的管辖之列,王爷想要治本座的罪,只怕是有些痴人说梦大言不惭了!”魏宗贤也撕破了脸,冷笑着说。
“魏宗贤你你可别太过分了”
“本座敬你是皇亲国戚才会对你这么客气,你反而说本座太过分了,真是可笑。以本座看来,王爷你才应该收敛一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魏宗贤你威胁本王!”
“住口,魏宗贤是你叫的嘛,皇上尚且称呼本座为厂臣,难道你觉得自己比皇上还大!”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朱由检登时就不敢说话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
田尔耕还嫌事儿闹的不大,趁机向朱由检靠拢,冷笑着说:“魏公公虽然不归王爷管辖,但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公公应该给予最大的尊重才是,刚才的举动未免有些没大没小!”
魏宗贤勃然变色。
易土生冷笑道:“田大人以前是魏公公的门生,受魏公公提携才有今天的地位,难道你跟魏公公说话就不应该讲点尊卑知道大小吗?!”
魏宗贤道:“没错,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奴才来看待的!”
“你们两个欺人太甚了!”田尔耕暴然而起,怒视着魏宗贤,似乎有动手的意思。
“哎,几位王爷大人,今天是太妃和福王请你们来赴宴的,你们这样的闹法,岂不是太不给太妃她老人家面子了,都请坐吧,听一段曲子,消消火,来人,请柳如是小姐出来,为大家献上一曲!”朱常洛喊道。
第一百零一章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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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陡起,仍然是一身素黄罗衣,浅绿披肩的柳如是,缓步从后台载歌载舞而来,双手中仍不忘抱一把引人遐想的琵琶。只听她唱道:“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姐妹分明道,莫把真心付于他,怎奈何,下了眉梢上心头,匆匆一见芳心许,公子公子莫奈何?!”
歌舞中的柳如是既有种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又有种朦朦胧胧的神秘美,合而形成一种令人颠倒的特异风姿。那风姿是圣洁的,是刚烈的,是一尘不染的,正因为这种风姿使得她虽然出身青楼却没有一个人敢把她和青楼女子相提并论。她是大家心中的一首诗一幅画、是令人不能产生任何欲念而纯粹精神享受的九天玄女。
她的舞蹈另辟蹊径,婀娜多姿,如彩蝶飞舞,又像碧落黄泉。她的歌声透出一种放任慵懒而凄幽的味儿,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新绮丽的情味,声腔技巧均没有半点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动人的表情谁能不为之动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柳如是的秀目就开始罩定了易土生,那句“匆匆一见芳心许,公子公子莫奈何!”的时候,目光中更是透出了无限的热切。易土生突然心头巨震,仿佛她曲子里说的负心公子就是自己!!
“闺房深,空悄悄,虚抱琵琶空寂寥。待明日,须祈求,公子休恋野花,只看我一片真心,淡云装,素罗裙,蓬门筚户等君来,胸上雪,从君咬,不用千金也买笑”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歌声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界里,惟独易土生的感觉有点不同,他看到柳如是的眼中似乎有泪光,婆娑泪眼中隐藏着千言万语似乎都要对自己诉说,仿佛那个薄幸的“公子”就是自己,而柳如是这首歌则是专门为自己创作的。
转念之间易土生又否定了这种猜测:这不是自作多情嘛,在她眼中你只是个失去男-根的太监而已,焉能有那种魅力!
意识回转,柳如是婉转诱人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歌声透过不同的唱功腔调,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彩,又令人难以捉摸的味道。低回处伤情感怀,把所有人的心灵大地全部淹没。舞姿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放任自然的美态,更像澎湃的海潮一般,把你打的意识全消
一曲终了,乐声戛止!
隔了好久,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众人不自觉地出声赞叹!
朱常洛大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不知小姐此曲出自于何人手笔?!”
柳如是轻垂臻首,显露出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粉颈,柔声道:“王爷请勿见笑,此曲乃如是所创!”
朱常洛道:“本王早就猜到了,只是要由小姐亲口证实!果然名不虚传,如是小姐,请入席吧!”
易土生心想,曲子果然是她自己写的,不知道那“公子”到底是谁?
诸位达官显贵纷纷站起身来,以示尊重,待这天生丽质,才艺双绝的绝色佳人坐好之后,才重新入席。
给她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易土生不由得心跳加速。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柳如是的俏脸上,可是却没有人敢露出色迷迷的样子,一来是被她高贵的气质所震慑,二来更怕她瞧不起从而永远失去讨她欢心的机会。
朱常洛把座中人挨个的介绍给她认识,轮到易土生的时候,柳如是的美目耐人寻味的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娇笑道:“王爷不必介绍了,易公子是如是的恩人,自从那日一别后,如是始终等着有机会要亲口向公子致谢呢!公子神威,害如是白白的担心一场,如是多谢公子!请”
她不但口齿伶俐,嘴角生风,讨人喜欢,一口一个“公子”的称呼,更令易土生浮想联翩:她不称我为大人,也不叫公公,偏偏叫个公子,难道是在暗示,刚才曲子里的公子就是我吗?
易土生转过头来,见她的纤手上端着一杯酒,在近处看她玉容,更觉得她像朵盛放的鲜花,幽香袭人。她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的语调,眉梢眼角的细致表情,都有种醉人的风情,使人意乱情迷。
“小姐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救过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易土生少有的脸红道。
柳如是的眼中射出更加炙热的光,颤声道:“难道公子忘了当日在酒楼上如是不愿被异族人侮辱,险些自杀,是公子救了我!公子施恩不望报,高贵品德,更令如是佩服!”
易土生当然是在装糊涂,他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在酒楼上英雄救美的光辉形象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时出手相救,他也并不全是为了柳如是,更多的还是想在祖大寿那些手下面前,显现威风。没想到柳如是居然记住他了。
“量浅不能尽兴,此一杯聊表寸心,大恩大德,如是定当补报!”柳如是干了杯中酒,把酒杯倒过来给易土生看!
“柳小姐”易土生虎躯一震,拿起一杯酒,也是一饮而尽,搔着头笑道:“你言重了,那不过就是举手之劳,遇到那种情况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汉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哪里还用得着你来报答!”他还不忘记旁敲侧击的刺激一下朱由检。
“公子请坐!如是要为你弹奏一曲!这一曲只为你!”
“小姐,能听你弹奏,是我今生最快乐的事儿,不知道是个什么曲目?!”
“能配得上公子虎威的,天下只有这首《将军令》!”柳如是深情款款的说。
“小姐”
“公子”
这两人居然浑然忘我你一言我以我旁若无人情意绵绵的纠缠了起来,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柳如是琴弦波动,豪迈雄壮气壮山河的《将军令》随之从她的十根纤指间流泻-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柳如是,目光始终也没从易土生的俊面上移开。易土生的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一颗心不停地飞扬,飞扬。
第一百零二章大贝勒代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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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两位真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随着一阵大笑,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份子从回廊里转了出来。
“本王子也来凑凑热闹怎么样!”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说。
朱常浩和朱由检双双站起来,迎上前去:“原来是越客朋王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越客朋身后跟了一大群异族人,黄台极、陈日胜、桑杰、阿穆尔、苗旷男、苗靓女、其中还有三个是众人不认得的。
“两位王爷,本王子来晚了,不知道福王千岁在那里?”越客朋道。
“福王千岁在后面和太妃说话,王子请入席,请!”易土生所坐的首席是一张大桌子,足可以坐的下三十人,刚才空着一半哩。
“不忙,不忙,有几个朋友想给两位王爷及各位大人介绍一下!”
越客朋按顺序指着三位陌生人道:“这位是高丽国的四王子李元贤;这位是苗疆大巫师龙达斯;最后一位,呵呵,想必大家都应该听说过,他是后金大贝勒代善!后金和大明虽然是敌国,但天命汗知道大明朝皇帝寿诞,还是派大贝勒送来厚礼,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大家不会不欢迎吧!”
众人的惊诧声中,易土生的鹰目已经快速的在三个异族人身上掠过。
高丽王子李元贤黝黑清癯,年约三十五六岁,背上交叉两只精铁打造的短枪,像一把出了鞘的剑般高挺笔直的卓立场中,铁叶护甲护着前胸后背,两眼精芒闪烁,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那对短枪长约四尺,形状古朴,一看就不是凡品。
苗疆大巫师龙达斯乍看上去就像个超级富豪。只是头顶的高冠便嵌着两排十二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玉,闪闪生辉。此人身体肥大,像座肉山般站立着,身上的黄色锦袍缠绕着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细长的眼睛瞪开来射出与他身材毫不相称的厉芒,显示着此人也是个难得的高手。
最让易土生感到心惊的当然是那位令大明军民闻风丧胆的后金大贝勒代善!此人背插双斧,粗壮的体型匀称完美,年纪不过四十,满脸虬髯,身体上的肌肉轮廓清晰而突出,英伟古朴,全身散发着努尔哈赤家族特有的迫人霸气。
“大贝勒,你不是要认识斩杀贵国鳌拜的英雄吗?这位易大人就是,你们两位可要多多的亲近亲近!”越客朋不怀好意的说。
“就是你杀死了鳌拜!”代善稍稍移动身形,凑到易土生面前,冷冷的问。
“其实我也没费什么力气!”感觉到代善身上散发出泰山压顶般的罡气,易土生立即挡在柳如是前面运功抵御,挺胸说道。
“不知道易大人能不能不费什么力气,把本贝勒也收拾掉!”
“这个,不太好说,也许可以吧!”易土生微微笑道。
“大贝勒,今天我们是来赴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给福王一个面子,你们二位的事情可以另外挑一个时间解决!”李元贤居然当着大家的面给代善鞠了个躬。
易土生心里登时一凛,这是否代表着高丽李氏王朝有倒向后金的倾向。
“说的也是,其实大贝勒完全不必动气,也许你还不知道,易大人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是个没鸟的太监,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越客朋讥笑道。
这下可把魏宗贤和东厂的人惹恼了,一个个的瞪圆了眼睛想要发作。这些“外宾”可不像大明朝的人一样害怕魏宗贤,他们根本就不买账,纵声大笑起来。
“诸位王子,既然是福王的贵客,就请入席吧!”朱常浩陪着笑脸道。
“各位,恭敬不如从命!”越客朋带头异族人一个个全都坐了下来,苗靓女就坐在易土生身边,但她目不斜视,连看都不敢看她!似乎是对那个大巫师非常畏惧。
“刚才没进门就听到柳小姐在弹奏琵琶,本王子听的如痴如醉,不知道小姐是否再为本王子弹奏一曲!本王子当然不会白听你的,这一万两银子,敬请笑纳!”越客朋淫-笑着说。
黄台极微笑道:“就弹弹刚才的那首曲子吧,挺有气势的!”
“很抱歉,如是早已经说过,今生绝不为异族人弹奏,请王子把银票收回去,如是并非见钱眼开之人!还有,刚才的曲子,如是今生只会弹奏给易公子听,你们想听去找别人吧!”
“哦,如是小姐对易大人倒是一往情深啊,只可惜呀,只可惜,小姐的称呼有点不对,你不应该称呼他为公子,应该称公公才对!小姐的情似乎用错了对象,易公公怕是无福消受啊!”
“不劳王子挂心王爷,如是耻于同后金人同席,告退了!”柳如是盈盈的站起身来,抱着琵琶要走。
“如是姑娘不要走。代善大贝勒稍安勿躁。我有话说!”越客朋按住了满脸杀气的代善:“小姐听我说完再走不迟!”
“请说!”
“呵呵,本王子对小姐实在是一往情深,怎奈小姐不肯俯就,没办法,我只有上书请大明皇帝下旨赐婚,折子已经由田大人帮我递上去了,估计大明皇帝为了大明朝的安宁一定会把小姐赐婚给我,所以小姐以后跟我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是嘛,只可惜王子的奏折上的太晚了,小女子已经许配人家了,皇上总不能把有夫之妇赐婚给你吧!”
“小姐不要胡说,本王子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你没有人家!”
“昨天没有,今天有了!”
“这话怎么说!”
柳如是笑道:“王子有所不知,如是今晚来参加宴会前,已经和福王商议过,要借着这次晚宴,选一个夫婿,王爷也答应了!”
“胡说,我不相信!”越客朋变色道。
“啊,这件事我可以证明,当时我也在场!”易土生心虚的说。
“你们两个串通一气,本王子根本不信,除非福王亲口承认!”
第一百零三章大庭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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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可以作证,如是小姐的确是和本王谈过,本王也答应了,越客朋王子用不着怀疑!”福王朱常洵突然笑呵呵的从后院中走出来。“假如王子还是不信,太妃娘娘也可以作证!”众人见郑贵妃出来了,赶忙离座行礼。
“参见太妃娘娘!”
“众位王爷、爱卿平身!”郑贵妃雍容的笑道。
越客朋和一众异族人面面相觑,不但不行礼,反而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这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太妃。
福王也不发怒,反而笑吟吟地说:“如是姑娘,你的夫婿挑选好了吗,要不要本王亲自为你主婚!”
田尔耕突然站起来说:“那有什么夫婿,本官一只在这里坐着,没听见柳如是提半个选夫婿的话呀!”
“如是选夫婿,一定要告诉田大人吗?”柳如是冷笑道。
“是啊,无论如何田大人也不应该在备选之列,你的年纪都能当如是姑娘的爷爷了!”易土生道。
“没错,本官的确是不可能在被选之列,但易公公似乎也不可能吧,你可是个太监,太监怎么能成婚呢!”
“哎,本朝并没有明令太监不能成婚,田大人此言差异!”福王笑道:“据我说知,魏公公家里就有好几名姬妾,对不对!”
魏宗贤笑道:“让福王见笑了,这都是皇上的赏赐!”
“既然是选夫婿,本王子也应该在被选之列,本王子年纪不大,也不是太监,于情于理也应该选我!”越客朋厚颜无耻的嚷嚷。
“王子殿下这话恐怕有些不妥,选谁做夫婿那是如是小姐自己的事情,谁也管不着!”郑贵妃冷冷地说。
越客朋冷笑道:“那好,如是小姐请告诉大家你选出来的夫婿是谁,假如你没能选出来,本王子还是可以要求皇帝赐婚的!”
“如是小姐,相信你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那么,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吧!”郑贵妃道:“也好让越客朋王子死心!”
“是,太妃娘娘,如是已经选好了!”柳如是樱唇轻启,红霞上面。
“你选的是谁?!”越客朋环视了一周,发觉在场的人里就属他最帅了。
“太妃娘娘,福王,请你们为如是做主,如是选中的夫婿是易公子!”柳如是跪倒在郑贵妃面前。
在场的人登时一片哗然。
“这怎么行,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嘛!”
“易公公可是个太监,就算不愿意嫁给异族人,也不能嫁给太监呀!”
“如是小姐请三思呀!”
“如是心意已决,今生今世非易公子不嫁,易公子虽然是个太监,但他和如是心灵相通,神交不倦,如是愿意服侍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忠贞不二,假如各位大人不信,如是可以断指为誓!”柳如是的琵琶上暗藏了一把匕首。
易土生一步窜过去,按住她的纤手,笑道:“不用断指,也不用别人相信,我信你!”
“好好好,如是小姐好眼光,易大人少年英雄,文韬武略,深受皇帝器重,他日前途无可限量,如是小姐下嫁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福王拍手称快。
“既然如是小姐的夫婿已经选定,那么此事就暂告一段落,诸位王公大臣继续饮酒,哀家要把如是小姐带到后堂,送一些嫁妆给她,聊表寸心,失陪了!”
“慢着,这根本就不公平,如是小姐,你凭什么选中易土生,福王,你说他文韬武略,本王子可不觉得!”越客朋双目圆睁,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像只呲着牙的饿狼,显然是已经动了真火。
“哦,王子的意思是要比试比试?!”福王不悦道。
“按照我们草原的规矩,谁赢了谁就可以把美人带走,输的自动退出!”越客朋把手摸到了刀把上。
“可这里不是草原,这里是本王的王府,王子要是想在这里撒野,休怪本王不客气,贺奔,命令弓箭手准备,谁敢闹事,就地射杀!”福王大怒。
“遵命!”贺奔打了个呼哨,屋顶上立即现出一排排的人影,看来福王府表面松弛,其实戒备森严。
“王爷分明是在袒护这对狗男女,难道你想和我们蒙古人为敌吗?”阿穆尔锵的一声撤出了弯刀,挡在越客朋身前。
“阿穆尔,你奶奶的,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信不信我打掉你的下巴!”易土生道。
“如是小姐面前,怎么能说粗口呢,易公公,骂人可不是好习惯,如是小姐你可要看仔细了,不要被假象蒙蔽双眼!”田尔耕道。
“易郎说的没错,你奶奶的异族人,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如是平生从不骂人,今天算是破例了!”说罢,冲着易土生嫣然一笑。
“如是小姐一笑百媚横生,颠倒众生!”易土生拉着柳如是的手柔声说。
“易郎你勇冠三军,于强敌环伺之中面不改色,你才是真英雄好汉子,我柳如是得夫如此,此生在无所求!”
“能得小姐青睐,易土生死而无憾,愿为小姐排忧解难!”
“自此之后,伴郎左右,铺床暖被,心甘情愿!”四目交投情意绵绵,难分难解。
“易土生,你们两个的肉麻戏够了没有,老子等着你过招呢!”越客朋妒火中烧,气的差点咬碎钢牙。
“易郎不必与他争斗,如是选了你就是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旁人无权干涉!”柳如是转过脸来冷对越客朋。
“小姐,我若不下场一战,王子殿下一定不会心服,今天当着各国王子的面,我易土生要和他来个了断!小姐,是否怕我会输?!”
“不,易郎,我从未担心过,你是我大明朝的英雄,一个胡虏蛮人怎么能是你的对手,我只怕你把他打的太狠了,他们群起而攻!这些人是不会跟你讲道义的!”
“就算他们群起而来,为了小姐,我又有何惧哉!”易土生转过身来,右臂一震,软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小姐,请为我掠阵!”纵身扑了上去!
柳如是心中一叹:易郎啊易郎,如是有何惧哉,你胜了我做你的妻子,你败了我一死罢了!
第一百零四章以一敌三
“慢着!”场中两人相互间催发刀剑气的时候,一身霸气的代善突然站了出来,厉声道:“既然是选夫婿,这里还有很多人有资格,凭什么你们两个决斗!”
越客朋和易土生对战四周处正生出一股爆炸性的气旋,割体生寒,劲道排空。除两人外的所有人和物仿佛都被隔离在了斗场之外,形势一触即发。
代善这一声,像一根针刺入气旋之中,清晰地传入了两人耳内。再不用多说什么,越客朋和易土生全都意识到,此人的功力稳在自己之上!
“大贝勒,你要和本王子争,难道你们后金人敢得罪林丹汗!”这个时间段里,林丹汗比努尔哈赤横。
“不是本贝勒要和你争,是这里所有的王子全都不服气,不信你问问高丽王子!”
李元贤不知何时已经把短枪啜在手中,体外生出一股如火如荼的炽热真气,在斗场强大的气旋压力下,硬生生的迫入战团,冷笑道:“大贝勒说的没错,本王子对如是小姐也有兴趣,也要下场比试一下,你们两个谁先来?!”
“高丽人铁了心要给后金人当走狗了吗?四王子这么听代善的话,不怕丢人现眼吗?”易土生试探的问。
“大胆,你敢跟本王子这样讲话,看枪!”
李元贤首先发难,双枪爆出无边枪影,向着易土生罩体而发。越客朋哈哈大笑:“好好好,先收拾了大明朝的英雄,咱们再来决战!”居然一起冲了上去。
“不要脸,太无耻了!”
“这可是大明朝的地方,轮不到你们撒野!”祖大寿、赵率教等一众武将义愤填膺,纷纷都要加入战圈。
易土生的乱剑剑法遵循着遇强则强的法则,突然剑光暴涨,脚步一错,幻起一片剑网,硬是撞入李元贤的枪影中,一派以命搏命的格局。越客朋则哇哇大叫,像只野兽,把弯刀舞动的猎猎生风,在外围找机会偷袭易土生,间或发出一招,往往直指易土生的要害。
易土生心里很明白,自己绝不是两个蛮子联手的对手。
可是,场外的人却都不这么想,在他们的眼中,李元贤的招式虽然诡异,枪法和腿法精奥无比;越客朋虽然强横,刀法一往无前,有移山填海的威风,可是在易土生那乱七八糟漫天席地的剑招中和玄妙的步伐中,不但全然派不上用场,而且已经被无边无际的光点所吞没,似乎随手都会落败。
“易大人神威盖世!”
“易大人天下无敌!”祖大寿等人忍不住振臂高呼,热血沸腾,壮怀激烈。
只有少数的几个高手才能看得出来,易土生的剑圈正在一点点的扩大,剑尖所幻化出来的光点比刚出手的时候稀疏的多了,这是即将落败的现象。易土生也是有苦自己知。
“诸位王子这样做怕不合适吧!以二敌一胜之不武,怎么,大贝勒也要冲上去吗?”魏宗贤突然站出来说。“如果你们要以多胜少,东厂的人似乎也不少,不如我们来个群战怎么样?”
代善已经迈出去一步,又停了下来,冷冷地说:“这位是?”
福王道:“东厂厂公,魏宗贤!”
“哦,原来是权倾天下的魏公公,后金大贝勒代善这厢有礼了,不知道魏公公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只是不想让你们合力欺负我的手下!”
“这不是合力欺负,而是争夺美人,谁败了谁就下场,这很公平!如果本贝勒现在不出手,让别人抢了先,可不是好事,所以请魏公公和王爷见谅了!”
“慢着,哀家倒要问一句,诸位王子是不是都要下场比试!”郑贵妃生怕易土生受到损伤,早已经心急如焚站不住脚了。
“太妃说的没错,我们都要下场比试!”陈日胜突然排众而出,纵身跳入了场中,长马刀骤地向易土生攻去。以三对一。
“不要脸!”柳如玉颜变色。
“贺奔,哀家数三下,如果他们还不住手,就命令弓箭手放箭,全部射杀!”郑贵妃激动不已,颤声说道。
易土生可是她的命,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啊!
“太妃,今天的事儿一定要分个高下,你这样做也不是办法!”黄台极微笑着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柳如是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很公平的办法!”
“什么办法!”黄台极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只有赞赏却没有**。
“各位王子既然是为了争夺如是,那么如是就出一道题考考各位,你们谁的答案让如是最满意,谁就是如是的夫君,这样做即公平也好过你们杀的血流成河,反目成仇!”
“越客朋王子,你觉得怎么样?”黄台极纵声问道。
柳如是嫣然一笑道:“越客朋王子,如果你再这样打下去,即使胜了易土生,也不见得能胜过李元贤和陈日胜两位王子,假使万一落败,岂不等于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后悔莫及呀!”
“一二贺奔,准备放箭”福王冷着脸说。
“也好,如是小姐的主意不错,本王子愿意答应,王爷还是省几只弓箭吧!”越客朋突然跳出了圈外。易土生手上压力骤减。
“越客朋王子不玩了,我也不玩了!”李元贤性情阴沉,一看形势不好,抽身而走。
剩下一个陈日胜也想走,可是他走不了了,被压制已久的乱剑,像决堤洪水一样铺天盖地的袭来。陈日胜调动了全身真气向后飞退,仍然不能完全脱离乱剑的控制范围,一点寒星刺入他的肩头,一股血箭飚飞出来。
“蹬蹬蹬蹬!”陈日胜倒退四步,跌坐在地上,苗旷男赶忙过去把他扶起来。
“易大人以一敌三好样的!”祖大寿出声赞道。
陈日胜冷哼了一声,脸色煞白的站起来,指着易土生:“今天的事情不算晚,咱们走着瞧!”
“陈王子稍安勿躁,易公公还没赢呢,咱们这些人还有机会。如是小姐,请把你的题目说出来吧,我们这些人都等着一亲你的香泽呢!”越客朋满怀仇恨的等着易土生,似乎要一口把他吞入肚中。
第一百零五章素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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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客朋王子请你放尊重一点!”柳如是粉面含霜冷冷地说:“我出一个题目,你们谁答的让我最满意,我就嫁给谁!”
“那可不行,你要是偏袒易公公怎么办!”李元贤道。
“四王子要是有异议可以不参加!”福王道。
“这不行,你们在耍花招,这里所有的王子全都不同意这么做,再说,你们大明朝人这么多,一定会有人给易土生帮忙的!”
“易郎你会不会画画?!”柳如是问道。
“会”易土生一皱眉。
“各位王子都会画画吧?”
越客朋等人互相对视,一起点头:“会画,怎么,你要考教我们的画工吗?”
“我想让给为王子每人为我画一幅画像,这样即便有人从旁指点也没用,各位全凭本事,谁画最合本小姐的心意,谁就入选!”
“可以!不过,我们有个要求!”黄台极突然站出来说:“当我们画画的时候,小姐和王爷太妃都要回避,画好的画并不署名,小姐只凭画工进行挑选,这样才公平,好不好?!”
“不行,你们要作弊怎么办?!”柳如是急道,这样一来把她的计划全打乱了。
“我们互相监督,谁也没有机会作弊,小姐大可放心!”黄台极不疾不徐信心十足地说:“小姐如果再反对,就是有意要作弊了!”
“这易郎”柳如是花容失色。
“你别老是易郎易郎的叫好不好,易土生还没获胜呢,你是谁的老婆都还不一定呢,叫的这么亲热不太合适吧!”越客朋气道。
“小姐不用担心,我的画与众不同,一定夺冠!”易土生以灿烂的笑容鼓励柳如是。
“好!你们说怎么比试吧!”柳如是颤声说。
“我们这些人到王爷的偏厅去,麻烦王爷准备一切,其余的人在门外等候,以一炷香为限!”黄台极说。
“可以,我答应。不过,王爷,易土生有一事儿相求!”
“易公公有话尽管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太妃那里肯定有铅块对不对?”
古代的女人擦的粉里含铅,所以,一般有钱人家全都备有铅块。
“有,当然有,易公公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王爷不必问,借我一块就好!”易土生笑道。
福王沉吟了一下,吩咐:“你们立刻到偏厅去准备,翠玉去太妃房里那一块铅块来!”丫鬟应了声是,转身而去。
“易公公是不是怕输了没脸见人,找块铅块来自杀!”越客朋取笑道。
“这个就不劳王子你操心了,你还是顾着自己吧!”易土生反唇相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铅块拿来了,偏厅中的一切也准备妥当。福王道:“都准备好了,易大人和各位王子请吧!”说完朝易土生看了一眼,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柳如是轻声喊道:“易郎”
易土生晃了晃手中的铅块,笑了笑说:“小姐请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李元贤等人纷纷冷笑,鱼贯进入偏厅。福王和柳如是等人则被关在了门外。
偏厅里放了六七张桌子,桌子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靠墙的朱红色茶几上点着一支棒香,已经烧了一小截了。
越客朋等人纷纷拿起毛笔,趴在桌子上,挥毫泼墨。
易土生连看都没看一眼笔墨纸砚,看了也没有,他都不会拿毛笔,更别提画画了。
“锵”
众人一阵惊讶,回头一看,易土生居然把软剑撤出来了,吓得越客朋脸色大变,怒道:“易土生,你想干什么,想暗算我们吗?”
“众位王子别紧张,在下自有别的用途,绝不会对你们出手,放心,放心!”
“那不行,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们明朝人最狡猾了!”李元贤赶忙把双枪拔出来,拍到桌子上,以防不测。
越客朋冷笑了一声继续作画,其余众人脸上均露出不屑之色,断定易土生根本不会画画!
易土生的确是不会用毛笔画画,可是他会画素描:特工局的四项基础训练,包括记忆力、判断力、听力、和最主要的一项绘画能力。记忆力就是要求队员们在一瞬间记住海量的信息;判断力就是正确的识别狙击手的方位;听力很复杂要求队员可以通过细微的声音判断出敌人的数量、方位、以及所携带的装备重量,而绘画能力是四项中最重要应用也最广泛的,要求你能画出目标人物的肖像,画出潜入基地的图像等。
易土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铅块削成了铅笔。越客朋和黄台极已经完成了画作,正指指戳戳的互相欣赏呢。棒香烧了一半了,看到易土生的纸上仍然空白,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讥笑的神色。
易土生也不在意,找块布擦了擦手,闭上眼睛想了想柳如是的模样,铅笔的笔尖抵到白纸上,唰唰唰的画了起来。
素描是二十世纪之后才从西方传入东方的,明朝和周边国家的人还没见识过这种只用线条和轮廓概括一个人的绘画手段。所以,易土生一动笔,各国的王子都大笑出声了。
“什么玩意儿!”
“简直就是哗众取宠!”
“用大明朝的话来说,这就是黔驴技穷吧,哈哈!”
素描这种东西,可以把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具体而微的表现出来,素描高手画出来画像不但快,而且准确,就像照片一样。虽然它和中国画在艺术的表现形式上各有千秋、各擅其长,但是,中国画太抽象了,不如素描形象详实,乍一看,还是素描画好看的多了。
素描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快”,易土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完成了画作,白纸上出现了一个干净整洁,轮廓分明,表情清晰,几乎和柳如是一模一样的女人。
这时候,门外的福王喊道:“请各位把画放在门口,随便排列,本王就要开门了!”
诸位王子都很自信,都没朝易土生的画瞅上一眼,就把画作放在了门口上,易土生放在最后,面带微笑,傲然独立。
门开了,四五名侍女,低着头把画作捡起来,交到福王的手上。福王又珍而重之的交到柳如是手上,然后背着手走了进来。
“众位王子辛苦了,来呀,看茶!不过你们还是不能出去,要等选定之后,关门!”
捧着六七幅画,柳如是的手不停地抖:易郎啊,易郎,到底那一副才是你画的呢?
侍女们把画一幅幅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柳如是屏住呼吸,耐心细看,这些画画工都称得上精湛,但她却不敢肯定那一副是易土生画的。
柳如是索性就不看了,迈着步子在一张张画前乱走,突然听到众人口中齐发的一声惊叹,忙回头观看,一看之下登时呆住:只见其中一幅,颜色朴素,线条精细,简直和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像一摸一样,这简直太神奇了。
众人一致赞道:“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把一个人画的如此传神如此逼真,如此一模一样吧!”可易土生偏偏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柳如是的心一阵狂跳,她深深地爱上了这幅画,真想把它珍藏在身边啊,可是,这到底是不是易郎画的,如果不是,再怎么好,也不能说好!
“咦”她走过去,惊叹了一声,“这幅画怎么没有墨香?!”伸出手指,在画上点了一下,拿到鼻尖下一闻,居然有股子铅粉的味道,忍不住自言自语到:“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知道啦!”
柳如是想起易土生临走的时候,在她眼前晃动的那块铅块,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王爷,如是有答案了,就是这幅画,它的主人就是我选的夫婿!”
“如是小姐可要想清楚,一失足成千古恨!”福王心中也在赞叹这幅画,可是,他总是觉得此画不是大明朝的风格,倒像是来自于异域,莫非是哪一位王子所画。
“不用想了,就是这幅,不论他的主人是谁,如是都会嫁他!”
“好,那就请各位王子出来,站在自己的画作一旁!”福王吩咐。
大门又打开来,越客朋等人晃着膀子得意洋洋的走到自己的画作旁边站好。当易土生站到那副素描作品一旁的时候,柳如是发出一声喜极而泣的哭声:“易郎真的是你我猜对了我猜对了!”
“易大人真是文武双全呀,了不得呀,这画真是普天少有!”
“佩服佩服,老夫画了一辈子画,从没有一副这么传神的,太厉害了,神来之笔!”一个老翰林激动地说。
“过讲了,大家过讲了!”易土生客气道。
“好了,比试已经结束了,所有的大人和王爷都听到了,如是小姐选的是易大人的话,诸位王子,你们全都输了,还有什么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