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提着砍刀杀上门
梁田田一看到来人心就沉了下去。
“大哥,二哥人呢?”没看到梁满囤,梁田田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小妹,我……”梁满仓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不顾及大哥的形象脆弱的落泪,一边哭一边道:“我没保护好满囤,他被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儿?”梁田田眼睛都红了,“谁带走了二哥?为什么带走他?”
“田田你别激动。”凌旭一把按住她,“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梁田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凌旭,窜到梁满仓跟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大哥,不许哭!”哭要是能解决问题,那他们兄妹一起哭好不好?
“我……”梁满仓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猛的反应过来,“嗯,我不哭,小妹我不哭。”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他是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能哭呢。
“大哥、姐,球球也不哭。”小家伙凑过去刷存在感,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酸。
凌旭看着他们兄妹互动,眼泪好悬没落下来。
原来他们一直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前世自己早点儿过去,是不是就不会让那么多的悲剧发生了?好在,今生这一切还不晚。
凌旭深吸口气走过去,“放心吧,爹已经过去了,肖家的人不敢把满囤怎么样的。”
梁田田这才知道,感情是肖家把人带走了。
原来肖富贵在私塾里跟梁满囤起了冲突。肖富贵是个跋扈的性子,肯定不能忍啊,早就看梁满囤不顺眼了。正好借着这机会揍人。他身边平日里有四个小厮跟着他,今儿有一个拉肚子没来,三个小厮就一起上去揍人。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梁满仓一看弟弟被欺负,自然不能忍,就冲过去。
要说梁满仓兄弟也是凶猛,两个人竟然把三个人揍的惨叫连连。后来梁满囤更是冲过去把罪魁祸首肖富贵一顿胖揍。
肖富贵被揍了,他哪里吃过这亏,当即让一个小厮回去叫人。
可惜小厮回来的晚了。他们家少爷已经被人揍的满脸是血带走了。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怕回去被老爷惩罚,当即把梁满囤抓走了,根本不顾私塾里是不是能这么胡来。
凌旭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要不是同窗帮忙。梁满仓怕是都要被带走了。饶是这样少年也是一脸的伤,可惜此时也顾不上了。
他们打仗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先生们都去休息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就没有人发现这事儿,等凌墨轩听到消息出来的时候也晚了。不过他一听说肖家的人把梁满囤带走了,大叔也是个冲动的性子,忙就冲到肖家去了,当时还有一位私塾的先生跟着去。
凌旭担心梁田田着急。就先把梁满仓带回来了。
人被肖家带走了,这件事儿果然还是闹大了。
梁田田一听脑子就嗡的一声。肖家把人带走了,不用想都知道,梁满囤肯定得挨打。
这是谁给肖家的胆子,居然敢跑到私塾带人,真当他们梁家没人了是吧。
就算是地主也不能这么干吧,反正梁田田是没听说郭家镇住了啥大官,她也不怕,当即道:“大哥你看着球球,让韩大哥帮你看看伤,我去去就来。”小丫头杀气腾腾的,傻子都看出来她要干嘛去。
凌旭一把拽住她,“田田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我爹已经去了,放心吧,满囤肯定不会有危险的。”记忆中梁满囤一生虽然遇到不少危险,却没有危及生命的,所以凌旭并不是特别担心。
不想梁田田一把甩开他,“没有危险那也会遭罪,我们梁家的孩子,没谁可以欺负。”梁田田怒气冲冲,“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跑出去了。
梁满仓一看急了,“小妹你等等我。”
凌旭忙拦住他,“满仓你赶紧治伤,我跟着田田去,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她再有事儿的。”凌旭有些自责,自己就不该带满仓过来,应该先去肖家的。说来道去还是自己前世经验作祟,觉得梁满囤不会有危险才这样的。
韩恩举也想跟着去,可一看梁满仓的伤就停下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去,请爷爷过来,就说这边出事儿了。”小伙计走了,韩恩举忙拿了药箱亲自帮梁满仓包扎。
梁田田一路打听着,很快就找到了肖家。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肖家你们有辱斯文啊……”离的老远就看到凌墨轩衣衫凌乱被几个小厮赶出来,旁边还有一位年纪四旬左右的先生同样是一身狼狈。
“给我滚蛋,我们家少爷在你们私塾被打了咋没看到你们出头,现在想要那臭小子,等着收尸吧。”肖家的小厮得了吩咐,很是嚣张的道。
梁田田耳朵好使,一听这话就怒了。
旁边正好有个卖肉的摊子,梁田田一把摸起一把砍刀,“大叔,我借你砍刀用用。”也不等人开口就冲了过去。
“唉,唉,小丫头……”卖肉的大叔在后面嚷嚷,凌旭忙过来递上几个铜钱,“大叔你别急,一会儿就给你还回来。”担心梁田田出事儿,忙飞奔过去。
梁田田都没顾得上跟凌墨轩说话,举着砍刀就往肖家院子里冲,“不想死的就给我靠边站,姑奶奶的砍刀可不长眼睛。”她看似一顿乱抡吓得众小厮“妈呀”一声四下里散开。
这是从哪冒出来一个疯丫头。
梁田田不管不顾的,大声骂道:“臭不要脸的,把我哥放出来,仗着有两个臭钱就可以恃强凌弱,真当郭家镇是没有王法的地方吗?”她声音老大,又故意喊的高亢,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梁田田就是要借势,她们梁家的力量太微弱了,她担心时间久了梁满囤有危险,不得已才用了这样的法子。
左右她还是个孩子,怎么做都挑不出大错来,谁让肖家先动手抢人的呢。
“唉,田田,这是干啥?”凌墨轩一看梁田田这副架势就傻眼了,想要上前去劝,却被凌旭一把拦住,“爹,你别管,让田田闹一闹,未必是坏事儿。”凌旭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当然不能拖后腿。
“哎呦,这里是咋的了,那小丫头拿个刀干啥?”周围看热闹的人就问道。
凌旭正好发挥了作用,忙把私塾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故意歪解道:“没想到朗朗乾坤之下还有肖家这样为富不仁的人家,这样的恃强凌弱,以后让咱们这小老百姓怎么活命?不过是两个孩子打闹,肖家就敢闯到私塾里去抓人。私塾啊,那是什么地方?里面都是学子,是准备参加科举的人,将来保不齐里面就有两个朝廷大员,那是要给郭家镇长脸的,他们肖家这么胆大,居然敢闯到私塾里,这是没把郭家镇的父老乡亲放在眼里啊,置朝廷的脸面何在,还有没有王法了?”借势这种小事儿对于凌旭来说太简单了,他巴巴几句话就把事情上升了一个高度,很快就引起了大家伙的同仇敌忾。
“这肖家也太不像样了,哪有这样的,还抓了人家孩子,咋地,是想私设公堂吗?还有没有王法了?”就有人附和道,显然也是个仇富的。
凌旭一脸悲愤,“就是,看看,私塾的先生都被他们大棒子打出来了,看看,看看,哪有这样的,先生啊,教书育人,多么高尚,居然就被他们这样打,这是没把天下的读书人放在眼里啊。”凌旭看到周围有几个穿着文士衫的人,忙大声道。
果然,那几个人也蹙眉。
有人听凌旭这么一说又拉着凌墨轩和那先生了解情况,一听事实果真如此也跟着骂上了。
凌墨轩还是第一次被人像是围观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盯着,顿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毕竟他现在装束不是那么整齐,这可真是……有辱斯文啊。
他觉得儿子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也说不上来。
不过这事儿,似乎发展的走向不大对劲。
梁田田提着砍刀一直盯着周围人,一听这舆论导向都过来了,忙大声道:“肖家,你们不要仗着自家有钱就这样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还敢去私塾里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真当这天下是你们肖家的,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赶紧把我哥哥放了,不然这事儿我是不会罢休的。”她故意要把事儿闹大,大不了就让大家伙评评理,看肖家是不是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周围就有人叫好,大声附和道:“肖家,放人!”
梁田田松了口气。
肖家那边小厮也傻眼了,一看这么多人围在门前,也知道这件事儿不是这么简单,忙有一个小厮进里面禀报去了。
外面大家舆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凌旭一脸紧张,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成。
凌墨轩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给儿子找这样一个厉害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未完待续。。)
212见血了【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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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根本就木有多虐吗,小孩子哪里有不打架的,这都正常了亲⊙﹏⊙b汗好吧,乃们都是亲妈,真心的亲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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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的小厮很快回来了,也不知道里面吩咐了什么,小厮很硬气的道:“我家老爷说了,梁满囤把我家少爷打伤了,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家少爷伤势严重,如今都昏迷不醒了,我们拿了梁满囤也是怕他跑了,我家少爷要是没事儿也就算了,有事儿这件事儿可不能这么了了,我们老爷要把梁满囤送到官府去。你们也别在这闹了,小心我家老爷报官。”
大家伙一听这肖家小厮的话,顿时议论纷纷的。
“咋地,不是说就是小孩子打架吗?还闹出人命了?”
“谁知道呢,看着都不是善茬,瞧瞧,那小丫头还提着个砍刀,哪里是好相与的人家,估计是看上人家钱多想要讹人也说不定呢。”
……
一时间说啥的都有,反正情况正在像梁田田不利的方向发展。
梁田田鼻子都要气歪了。
尼玛,不带这么坑人的,还讹人,你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要讹人了?
梁田田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有点儿莽撞了。不过不管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别说的那么好听。我刚从医馆过来,你们家少爷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哥出事儿了,我都听他和小厮说了,要整死我哥,你们赶紧把我哥放了,私设公堂小心我告到衙门去。”
梁田田这么一说大家伙又迟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许多人就狐疑道:“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个说谎的。”有人附议有人摇头。
“谁知道呢。拿着个砍刀看着就是个邪乎的,也不好说啊。”
梁田田都要气死了,心道:大叔,乃们的想象力能再丰富一点儿吗。拿着个砍刀就不像好人了。那人家拿棍子的你们咋不说?当那是擀面杖啊。
“说啥都没用,赶紧走,不然小心棍子伺候。”小厮们对梁田田的态度就没那么客气了,还开始威胁。
梁田田看看周围愈发冷静的群众,计上心来。
毫无预兆的,梁田田“哇”的一声就哭了。“你们肖家欺负人,明知道我们兄妹是没娘的孩子,连爹都不在就欺负我们。呜呜……日子没法过了,读个书还被人这么欺负。世道艰难,让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怎么活?没死在突厥兵的铁蹄下却要被乡里乡亲的欺负。”梁田田大声的哭诉道:“好啊,你们肖家不是欺负人吗,左右我们娘也没了,我们兄妹就一起死在你们肖家好了……”提着砍刀梁田田就是一抡,看那样子是要抹脖子了。
肖家的小厮都吓傻了,这是玩的哪一出?
梁田田抡着砍刀就往脑袋上砍,这一下要是砍结实了,不死也得重伤。
人群中一声惊呼,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劲使大发了,梁田田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砍刀也被摔到一边。
周围人松了口气。
梁田田哭着爬向砍刀,“我不活了,你们肖家这是要逼死我们兄妹啊,那好,我就死在你们肖家好了。”摸住砍刀又往脖子上架。
肖家小厮终于怕了,忙有人喊道:“快去禀报老爷。”这要是真闹出人命事儿可就大发了。
梁田田脖子上架着砍刀,大声道:“诸位叔叔、婶子给我作证,肖家为富不仁想要逼死我们兄妹,将来有人问起也让我们那出门四年没回来的爹知道,他的子女是被肖家人逼死的……”
周围有人忙劝道:“孩子啊,你可不能乱来啊,快把刀放下,那不是闹着玩的。”
肖家小厮也道:“快放下,我告诉你啊,是你自己想死的,死了也是白死。”
凌旭一旁看得直揪心,却也知道这丫头不会真的砍下去,刚刚他冲上去的时候明明看到这丫头给他使眼色了。
凌旭知道轻重,凌墨轩却急了。
“田田啊,可不敢这样啊,你出事儿了我咋跟你爹交代啊,好孩子快放下,肖家要是敢欺负了满囤,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待会儿我就去县衙,我就不信了,朗朗乾坤就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了。”
有人认出了凌墨轩秀才的身份,忙道:“天啊,这肖家连秀才老爷都敢打,真是没有王法了。”
“可不是,肖家那小孙子一向霸道,这条街上哪家的孩子没被欺负过,怎么的,现在想整死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个也道:“欺负人家孩子没娘、没爹的,这还要不要脸了。”
舆论正往好处发展,肖家有那机灵的小厮就道:“明明是我家少爷受伤,我们又没把你哥哥怎么样,你回去吧。”
梁田田大声道:“谁知道我哥有没有被你们打死,不行,今天我必须看到我哥哥。你们家少爷刚才在医馆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呢,他可是好好的。”梁田田把砍刀往脖子上一架,“不让我哥哥走,我就死在这。”
“死就死,谁怕你啊。”肖家小厮故意不理会她。
梁田田一咬牙,当即就把刀刃往前一送,雪白的脖子上顿时出了一道血痕,凌旭看的心猛地一阵抽痛,眼泪差点儿下来。
周围人群一声惊呼。“孩子快住手,别胡来啊。”就有几个大人冲过来。
凌旭也在其中,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小娇妻再出事儿了。大不了就用非常手段,总之不能让小娇妻再受伤。
梁田田看到冲过来的人就往后退了一步,“叔叔伯伯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不救出我哥哥我是不会走的。这肖家说得好听,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背地里打了我哥哥,不看到人我就死在这肖家门口。”
众人一听也知道劝不了,转而对着肖家大门嚷嚷道:“放人放人。难道你们肖家真要逼死人家孩子?”
“就是,放人,这么多人呢。大不了大家伙评评理。”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很快肖家院子里传来一声咳嗽,“这是闹什么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当即就有认识的人嚷嚷道:“我说肖八斤啊,没有你们家这样的。咋还去私塾把人家孩子绑了。瞅瞅,人家妹妹都找来了,你们这欺负人家没娘的孩子,这是想逼死人家孩子咋地?”
“什么话?”肖八斤是个干瘦的老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我家啥时候逼死了,不过是小孩子打闹,我合计把那孩子带来问问清楚,咋就是绑人了。你可别瞎说冤枉我,不然我到里正那告你去。”
“你瞅瞅。你还冲我来了。你要是真是好心,咋不让人把人家孩子放了,还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妹妹在你们家门前抹脖子?”谁都不是三岁孩子,哪能让人两句话就忽悠了。
肖八斤没好气的瞪了那人一眼,“咋哪都有你参合,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啊?”这就是恼羞成怒的节奏啊。
梁田田一看有门,她可不想让人家替自己出头还闹了一身埋怨,忙把仇恨值拉到自己这边。
“为富不仁谁都可以说,你们家仗着有钱就把我哥哥打了,打不过人就一起上去七八个小厮把我哥哥抓走了,难道有钱人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你们赶紧把我哥哥给放了,不然我就死在你们家门前。”反正事儿都闹成这样了,梁田田才不怕事儿大。就算是今天她不能把梁满囤救出来,让对方投鼠忌器总是好的,回头她再想办法。
肖八斤听的眼皮子直跳,这他么谁家熊孩子,太欺负人了。
“你听谁说的七八个小厮打了你哥?小孩子家家的,别听风就是雨的。”还知道倒打一耙,可比那些小厮聪明多了。
“是不是的,私塾那么多人看着呢,可不是我说的。”梁田田才不会傻着被他冤枉呢,“再说我哥被你们抓来是事实吧,你现在还想说啥?咋地,仗着自家有钱就欺负我们这些没娘的孩子呗,我让父老乡亲给评评理,有没有这么说的,我哥哥不是你们肖家的下人,你们凭啥把人带走了?”小小的女娃一声声质问都敲打在众人心头,大家伙就忍不住同仇敌忾。
“是啊,肖八斤,知道你疼孙子,可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不打架的,不能总是你孙子带人欺负人吧,这被打两下也不能少块肉,咋你还把人家孩子抓了,也不怕乡亲们戳你脊梁骨。”有人就想着和解了,耐心的劝道:“你赶紧的把人家孩子放了,我看这件事儿到这就算了吧。”
梁田田抿着嘴没吭声,只要二哥好好的,她可以就这么算了。
肖八斤似乎有些意动,可一想到……当即摇摇头,“我们带来那孩子也是问问话,谁都没把他咋地,也没打他也没饿着他的,你们这是干啥玩意,咋地,还想闯民居咋地?”
梁田田一听就毛了,“你们是不是打我哥了,你们赶紧把我哥给放了。”她算看出来了,肖八斤那个迟疑,肯定是梁满囤挨了打了。
凌旭一听也是变色,“你们肖家好大的胆子,私设公堂吗,我要到县衙去告你一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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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众人拾柴【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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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旭拿大帽子压人,肖八斤可不是那些糊涂的小厮。
他心中有鬼,一听就急了,“谁私设公堂了,他打了我孙子,我打他咋地啦?”这就是承认了。不过他看凌旭年纪轻轻的不像是秀才,就骂道:“你一个黄口小儿不要胡说,你当衙门是你家开的咋地?”
梁田田一听额头的青筋都起来了,大砍刀当即一指肖八斤,“今天我哥哥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们肖家陪葬!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小小的孩子说出的话不但不让人觉得反感,相反有一丝的辛酸。这就是没娘疼没爹管的孩子,唉,突厥兵的铁蹄之下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母亲人啊。
当即有一些看热闹的婶子们就忍不住红了眼圈,有那泼辣的当即骂道:“肖八斤你个绝户气的玩意,你儿子死了你还不积德,欺负人家没娘的孩子,真想绝户了咋地?”
后边凌墨轩也忍不住了,忙越众而出,“肖八斤,我是凌墨轩,你要是敢伤了满囤这孩子,就是拼了这秀才的功名不要了,老夫也要告到县衙。”梁家现在就剩下这几个孩子,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在他眼皮底下出了这事儿。凌墨轩就绝对愧对了梁守山。
他是个小迂腐的人,救命之恩大过天,不然当初也不会给儿子定了一门猎户的亲事。还不是感激梁家,现在却闹出这事儿,凌墨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有人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肖八斤不认识凌墨轩,可一听说他竟然是个秀才当即这脸色就有点儿不好看了。真要是一个秀才老爷跟他们家对上了,他们家还真讨不到啥好处。
“我孙子被打的起不来炕了,是他们先打人的。我带来人打一顿出出气能咋地?”他也有点儿怕了,就担心事儿闹太大不好收拾。
凌墨轩没有看到肖富贵,也不知道那孩子被打成什么样。听了这话就是一顿,狡辩道:“那你也不能私设公堂吧。”口气松了几分。
肖八斤一听有门,忙道:“那也是他打了我孙子,我孙子脑袋被打了个口子。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这我们老肖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出事儿了你们谁负担的起。”他这么一说大家伙又开始迟疑了。如果人家是受害者,那这事儿虽然不合法,但是于情于理啊。
梁田田可是知道肖富贵的伤的,担心凌墨轩被肖八斤糊弄过去,刚要开口,就听那边凌旭大声道:“我们也是在医馆遇到你们家肖富贵的,我看他可是好好的。不过擦破一点儿皮,嚷嚷着就要扒了梁满囤的皮。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肖家就是这样的家风?人家碰破你点皮,你们家就要扒了人家的皮,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凌旭这么一说,凌墨轩哪里不信。当即怒道:“好你们个肖家,欺人太甚!”
肖八斤恶狠狠的瞪了凌旭一眼,骂道:“哪里来的野狗在这乱咬,你知道什么玩意,你一个黄口小儿就在这里乱嚷嚷……”他话还没说完呢,凌墨轩不乐意了,“这是犬子,怎么,你觉得我是老狗喽?”当着他的面骂他儿子,这老东西还真是混账。
秀才的儿子?
肖八斤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肖八斤话没说完,人群后头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可以作证,肖富贵的伤只是擦破一点儿头皮,并不碍事儿。”
韩恩举一出现大家伙忙让开了一条路,大家伙都认识韩家医馆的这位小大夫,知道他人好心善,当即有人表示道:“韩大夫说话肯定不能作假,肖富贵这破点儿皮就说要死了,你们家的人是纸糊的咋地?”
那个也道:“真当谁都是好骗的,你们就是想欺负人家孩子,当谁不知道呢咋地?”
“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怜啊,没娘的孩子也欺负,就不怕糟报应吗?”
……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肖八斤脸色铁青。
之前谁知道是没娘的孩子,尼玛,没娘还这么嚣张打人,一个人打了好几个,哦对了,听说还有个小子,真是……没娘的孩子都特么是野孩子。
肖八斤这个气啊。
韩恩举牵着球球的手走过来,小家伙一看到脖子流血的梁田田“哇”的一声就哭了,“姐你咋地了?又是谁欺负你了,球球给你报仇。”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大眼睛水汪汪的,这一哭就引得周围人同情心泛滥。
“这么小的孩子就没有了娘,可怜啊。”有大婶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看着也就三岁吧,瞧瞧这孩子多可怜,肖八斤他们这是作孽啊,欺负人家这么小的孩子……”
球球抱着梁田田哇哇大哭,“姐,我要二哥,我要二哥,姐,坏人是不是欺负了你,二哥呢?他们是不是想打死二哥,呜呜……”小家伙半真半假的哭,惹的周围人更是一片吸气声,顿时一阵骂声响起。
“不要脸的老绝户气玩意,欺负人家这么小的孩子,还不把人哥哥放出来。”当即有那脾气不好的大娘骂道。绝户这样的话一般都是骂那些没有后代的人的,要不是真气急眼了,谁也不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这显然是气坏了。
肖八斤儿子早早没了,这件事儿是他的逆鳞,平日里没谁敢提。却没有想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起,当即气的大骂道:“反了,反了……”
“我看是你反了吧,敢私设公堂,扣押私塾的学生,这件事儿我们私塾一定会报到县太爷那,看你们肖家要不要这么嚣张。”凌墨轩真是气坏了,有辱斯文,大抵如此吧。
“你敢!”肖八斤也是气糊涂了,当即瞪圆了眼睛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勾结好的,你们说的话我不信,爱去哪告状就去哪里,我告诉你们,老子不怕。”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还玩赖了。
他这样一弄倒是叫大家伙傻眼了,这样的老流氓大家伙都没招了。
梁田田抱着球球一脸捉急,二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时间拖的越久越让人担心。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硬闯进去救人的时候,突然人群后又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老夫武威十二年的进士,老夫以名义担保,肖富贵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不适。肖八斤,你还不放人吗,难道真要老夫一纸诉状告到县衙吗?”
“韩爷爷。”梁田田看到老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控制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下来了。
韩爷爷走过来摸摸她的头,“丫头你放心,满囤那孩子是个仁义的,事情我都清楚了,肯定不能让他白白受了委屈就是了。”这是打算出头了。老人随即责备道:“你这孩子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咋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拿我当外人了。”
“不是。”梁田田垂着头没吭声,她以为自己能解决,却不想弄成现在这样的两难境地。
“老韩头你……”肖八斤一看来人是韩家杂货铺的掌柜的,这人他十几年前救认识了,那会儿韩爷爷还在医馆坐堂,却不想他竟然还是一个进士。
什么啊,进士坐堂,开杂货铺?
肖八斤有点儿被颠覆。
“怎么,还不放人?”韩爷爷毕竟身居高位多年,这一开口就带足了气势。
“我?”肖八斤不甘心啊,他觉得这样就算了,那他们肖家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肖八斤,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人放了,不要闹到真的不好收拾了。”福满楼的大掌柜福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低声道:“我们东家可是跟县衙的主簿关系很好,肖八斤,我劝你赶紧把那孩子放了,不然这件事儿只怕你不能善了了。”
“福泉大掌柜,你……”肖八斤傻眼了,怎么一个乡下野孩子有这么多大人物来出头?自家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肖八斤还是不吐口,福泉大掌柜也不想做恶人,还想帮着梁田田他们兄妹,让他们感激,就道:“田田你看这事儿?是不是先把满囤救出来再说?”这是不想梁田田继续闹大,毕竟肖家在此经营多年,也是有着亲戚啥的,福满楼开门做生意,福泉就是不为自己着想还是要替酒楼的生意着想呢。
梁田田知道福泉的意思,真是不甘心啊。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何况她也不能让帮忙的人太难做。
等着吧,总有一天,欺负她们的人,她会一个一个报复回去的。
“好,只要二哥没事儿,我可以暂不追究。”梁田田几乎是咬牙说出这话的,眸子里的寒意让瞬间对上的福泉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这丫头,好重的杀气啊。福泉有点儿后悔,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你们呢?”肖八斤不放心,又看向韩爷爷和凌墨轩,这有功名的人才是他忌讳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道:“我们也不会追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追究呢。
只有凌旭,眸子里有杀机一闪即逝,他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杀意。(未完待续。。)
214凌旭走了【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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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满囤是被人抬着出来了,球球一看到就扑过去了。
“二哥,二哥你咋了,二哥你醒醒啊…...”脸都被人打成猪头了,肿的不像样。
梁田田没有哭,站在一边冷漠的看了一眼肖家,然后转身抱起球球。
凌旭直接过去背起梁满囤,同样的什么都没说,眸子里的寒意像是要把人冰冻了。
“你们……”凌墨轩气的直磨牙,脸憋得通红。
“肖家,很好。”韩爷爷哼了一声,大步也走了。
韩恩举气呼呼的,“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家。”
福泉一脸尴尬,他突然有点儿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出来做了个老好人。
肖八斤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些小厮下手这么重。特别是韩爷爷和凌墨轩的态度,更让他心里没底。这一下子得罪了两个有功名的人。会不会很危险?
“你呀。”福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这一次自己把自己装里头了。本想着过去讨好一下,谁曾想倒把人给得罪了。
他也懒得搭理肖八斤。转身也走了。不过他也没好意思去医馆,而是回了酒楼。想着他们那生意还能不能做成了。要知道,现在需要青菜的酒楼多着呢,可别让别人抢了生意。
福泉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签个合约了。
不过现在再来这么一出估计更会被人怀疑动机吧。
福泉那边满心纠结,医馆这边也是愁云惨淡的。
梁满仓看到昏迷不醒的梁满囤,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落。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很怕出了什么事儿。球球也是,别看他平日里老跟梁满囤拌嘴。实际上感情好着呢,这会儿看到二哥昏迷不醒,小家伙就是哭都没敢哭出声儿,很怕打扰了大人们。
韩爷爷亲自给梁满囤看了伤。等他放下手梁田田忙道:“怎么样?”很怕听到不好的结果。那小手握紧骨节都白了。
“下手真狠那。”韩爷爷重重的出了口气,“好在骨头没伤着,内脏应该也没事儿。遭罪是肯定的,但人好好养着应该没啥大问题。”不过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肖家也真是够可以的。
“田田,你……”凌墨轩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可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句叹息。“唉,是我对不起守山兄弟啊。”孩子就在他眼皮底下出事儿。他却没能保护。
“凌伯父你不用自责,出了这种事儿谁也想不到。”梁田田出奇的平静。她这样的态度愈发让人心疼。“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梁田田就拽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梁满仓,“大哥,哭能解决问题吗?”声音和平静,却说不出的寒冷。
“不能。”梁满仓似乎明白了什么,狠狠的擦一把眼泪,“小妹你放心吧,我这就去私塾,我一定会有出息的,我会让那些欺负咱们的人都看看,梁家,不是总这么窝囊的。”
他这话让屋子里的人齐齐红了眼圈,梁田田却笑了,“我相信大哥。”
梁满仓转身就走,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韩爷爷看着他的背影,叹息道:“满仓这孩子,有大出息啊。”这个时候还能平心静气的读书,能看的这么透彻……欣慰之余他都心疼这几个孩子。
“球球过来,二哥没事儿,让韩大哥帮忙治伤,乖了。”梁田田抱过小家伙,漂亮的大眼睛已经哭肿了,梁田田看着他也红了眼圈。
“姐,二哥不会有事儿吧?”球球担心的道:“我不想没有二哥。”
“二哥当然不会有事儿,韩爷爷和韩大哥会治好他的。”梁田田抿着嘴笑,可眼里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凌旭见不得这个,转身出了房间,一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上面顿时鲜血淋漓。
凌墨轩刚出屋就看到这一幕,心疼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爹,我真没用啊。”凌旭嘴唇都哆嗦了,一想到小娇妻强忍着不哭那样,他就心疼的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那你就好好读书,考个举人、考个进士、甚至是考了状元回来,他们就再也不用受委屈了。”凌墨轩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儿子对那小丫头的深情。之前还担心委屈了儿子,现在看来,只要儿子愿意,什么都不重要了。况且梁家的人都是重情重义的,虽说这个儿媳妇有点儿彪悍吧,可总得来说凌墨轩还是很满意的。
“爹你放心,这样的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凌旭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声道:“爹,我要出去一段时间,爹你保重,满仓他们就交给爹照顾了。”凌旭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恕儿子不孝顺,爹,儿子不想这么庸庸碌碌的过下去。”
凌墨轩嘴唇动了动,“小旭,你今年才十二岁,用不着这样。”儿子上进他高兴,可要是太努力了,他这是亲爹啊,能不心疼吗。家里可就剩下他们爷俩了。
“爹放心,儿子心里有数。”前世没能跟爹多待在一起。凌旭今生就有点儿迟疑,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不能继续沉沦下去了。
“你自己决定吧。”儿子大了,凌墨轩顿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老了。其实算起来,他才刚过了而立之年啊。
“爹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凌墨轩点点头,没有拦着。在他看来儿子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潜心读书而已,根本没有往旁的地方想,更没有想到凌旭做的是多么危险的事儿。
梁田田跟韩恩举搭手给梁满囤上药。看着梁满囤那一身青紫的伤,更是刺痛了凌旭的眼睛。之前还觉得韩恩举和梁田田在一起说笑有些刺眼,凌旭现在却像是看不到似的。只觉得自己没用。
梁田田怕球球看了心里有不好的想法,就让他先出去。小家伙一步一回头的走到门边,看到凌旭小声道:“旭哥哥,二哥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的。”凌旭抱起他。“球球要好好读书。要乖乖的听姐姐的话,不许调皮,知道吗?姐姐很辛苦的。”
小家伙重重的点头,“嗯,球球懂事儿,以后不乱要东西了。”平时他看着姐姐高兴还会点菜,球球觉得自己很不懂事儿。
小舅子懂事儿的让凌旭心疼,“球球是男子汉。以后还要保护姐姐,球球也要快点儿长大。”
小家伙眨眨大眼睛。突然道:“旭哥哥是不是要走?”
谁说小孩子就不懂事儿的,小孩子可会看脸色了,他们聪明着呢。
凌旭抱着他笑了,“是啊,要出去一段时间,旭哥哥也要努力赚钱,以后好保护你们。”
球球不是很懂,为什么旭哥哥要保护他们。不过小家伙还是点头道:“那旭哥哥也要照顾好自己。”抱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糊了他一脸的口水。
凌旭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咱们都保重。”
凌旭离开了,谁都没有惊动。
“田田你别担心,我家这药是宫廷秘制的,平时爷爷很少拿出来用,我保证用不了十天,满囤就又生龙活虎的了。”韩恩举敏感的察觉到梁田田身上的寒气,就劝道。
“嗯,我相信韩大哥的医术。”宫廷太医,她自然相信。只是看着梁满囤这一身的伤,梁田田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去杀人。
忙忙活活的上了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起了效果,半个时辰后梁满囤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只是意识不是很清醒。梁田田忙给他喂了药,没多久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梁田田都守在床边,中午饭她也没吃,等韩恩举送来饭菜,梁田田勉强吃了几口,就督促球球要多吃一些。她是没胃口,可也不能饿到了弟弟。
药里放了安神的成分,梁满囤睡得很沉,一直也没醒。
“田田别担心,他这样睡个三天,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韩恩举似乎能感受到梁田田的紧张,就安慰道。
“这样会不会伤到脑袋?”一般的麻醉药都会伤神经,梁田田有点儿担心。
“放心吧,不会的,这药是爷爷亲自开的方子,药也是我亲自熬的。”韩恩举很肯定的道。
“谢谢你了,韩大哥。”梁田田是真心实意的说这话的。凌旭走了,她知道。她也猜到那家伙为什么离开了。明明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凌旭也是,心思太重了。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心思不也是很重吗。
晚上的时候梁满囤又被灌了一次药,这一次说是药不如说是药膳。韩恩举很舍得的在里面放了好多贵重的药材,吃了药不久,梁满囤的脸色明显的好多了。
梁田田松了口气。
梁满仓私塾放学就过来了,梁田田担心他的学业,就商量着,“大哥你回去吧,我跟球球守在这里。”梁满囤还不宜搬动,现在身边也离不开人。本来她想让球球也回去,只是担心大哥还要分心照顾他,就把小家伙留下了。
“小妹,还是我留下照顾满囤吧。”梁满仓很自责,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弟弟。
梁田田想到家里那一大摊子事儿,就勉强同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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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恩举终于情商高了一次,看着梁田田晚饭都没吃坚持要回去,就让家里的马车送她和球球回了老狼洞。
一天没回来,本以为家里得乱糟糟的,没想到小花正在院子里收拾鸡粪,看到梁田田就道:“咋去了一天了,这都过了放学的点儿了,咋满仓他们也没回来。”
梁田田一看院子里很干净,小花就道:“也不知道你们回来不回来,我也没做饭。田田你歇着,我这就去做个疙瘩汤。”梁家的东西她都知道,也不用临时抓瞎。
小花是个心细的女孩子,看到梁田田和球球都红着眼睛,明知道有事儿,她也没着急问,先把饭做了。
两碗疙瘩汤,里面放了荷包蛋,又有小白菜,小花端上来的时候梁田田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鸡蛋一看就知道又是小花拿来的,梁田田张了张嘴,不过却咽下了要感谢的话,大口的吃着疙瘩汤,梁田田心里默默想着:对他们好的,她会报答,那些欺负他们的,他们早晚都会让他们好看的。
球球也饿了,大口的吃着东西。
“慢点儿吃,锅里还有。这有小咸菜。吃一点儿。”小花还贴心的拌了一个黄瓜,就往两人跟前推推。
吃过了饭,小花也没让梁田田动手。就把碗筷都洗干净了。
球球折腾了一天,毕竟是年纪小,就有点儿犯困。梁田田没让他马上睡,而是道:“去看看铜钱,给他喂点儿食。”刚吃了饭救睡觉也不太好。
果然,一听铜钱小家伙又精神了,嗖嗖跑出去就去喂狗了。
小花这才道:“满仓和满囤呢?出啥事儿了咋地。你和球球这是都哭过了?”
梁田田叹了口气,也没瞒着小花,把梁满囤被打的事儿说了。末了道:“伤的有点儿重。好在没啥生命危险,你也别告诉陈奶奶和菊花婶子,免得他们担心。”
“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呢?那满囤有没有事儿啊?”小花一听就急了,“咋能随便打人呢。那个什么肖家太欺负人了。”又道:“不行。我得告诉娘去,得去看看满囤。”
梁田田忙拦住她,“就怕你这样,都不想告诉你。别担心,二哥那有大哥照顾呢,再说在韩家医馆也没啥不放心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又道:“明儿二哥好些就把他接回来了,你们就别折腾了。明儿过来看也是一样的。”知道拦不住,梁田田干脆这样道。
小花犹豫着答应了。梁田田看天色不早了,就道:“我送你回去吧,别天黑了不好走。”平时有梁满仓他们也不怕天黑,现在小花一个人梁田田也不大放心。
“放心吧,我没事儿的,倒是你们,早点儿休息啊。”小花关切道。
“嗯。”梁田田点点头,也没跟她客气,“明儿我起早还去二哥那,小花你过来帮我看着点儿家,就先别让菊花婶子知道了,我们估计中午就能回来。”
“那好吧。”小花点点头走了。
梁田田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才锁了门,带着球球睡觉。
晚上睡的并不踏实,梁田田一直都在做梦,一会儿是梁满囤兄弟满身是伤的喊着疼,一会儿又是球球红肿着眼睛跟她说:“姐姐我害怕。”
梁田田心里乱糟糟的,不一会儿娘亲那雪白的脸又出现,就那么看着她,眸子里满是伤痛。梁田田不知不觉的落泪,梦里似乎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家兄妹……梁田田是哭醒的。醒来的时候枕巾都湿了。
抬头看看,外面老大的月亮。现在还是半夜呢。
身边球球睡得正香,小家伙似乎也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梁田田帮他抚平,心里这个难受啊。
醒了就再也没睡着,肖家,梁田田觉得心口有一团火在燃烧。
不能就这么算了。
梁田田咬咬牙,把球球收到空间,控制着空间里漆黑一片,她也钻进了空间,朝着郭家镇赶去。
精神控制着空间,梁田田不要命的全力赶路,不过一刻钟就到了郭家镇。速度是快了,不过脑子里的晕眩感却是骗不了人的。
梁田田咬着牙撑着找到了肖家,直接飞到肖家。
肖家就两进院子,梁田田一间一间搜过去,很快就锁定了肖富贵。这小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旁边一个小厮趴在炕边,像是守夜的睡着了。
梁田田一声冷笑,控制着一把大剪子。“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在这夜晚格外诡异。
肖富贵吃了药睡得很死,倒是那个小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把剪刀在空中飞舞,眼睛瞪得老大……喉咙里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呵呵声,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梁田田根本看都没看一眼那小厮,活该。打二哥的人里肯定也有这些诅咒为虐的小厮。梁田田一想,干脆如法炮制把这小厮的头发也剃光了。剪的不够彻底,有的地方有头发茬,有的地方都流血了,梁田田也没管那些。跟二哥的伤比起来,她这下手都是轻的。
忙活了一通回到家里,梁田田抱着球球出了空间,这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不亮梁田田又起来了,麻利的做了饭,跟球球两个人吃了,这才带着球球往镇上去。大门锁了,不过小花有钥匙,她也不担心她进不来。
刚走了一半就看到韩家的马车来接人。梁田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抱着球球上了车。
球球有点儿紧张,“姐,二哥能醒吗?”
“放心吧,会醒的,二哥还要跟球球玩呢。”梁田田不想把紧张的情绪传给球球,就逗他道:“旭哥哥交给你的弟子规有没有忘记?球球背给姐姐听。”
小孩子吗,还是很好骗的,球球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不知不觉姐弟两个就到了韩家医馆。
“田田过来了。”韩恩举迎出来,“就知道你们一早要过来,就让马车去接了。满囤已经醒了,精神不错。”梁满囤情况比想象中的好,这也让韩恩举松了口气。
“谢谢韩大哥了。”梁田田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只有暂时把这份感激记在心里。
“咱们之间还说什么客气话。”韩恩举忙道:“快进去看看满囤吧,他听说你昨天差点儿抹脖子,正自责呢。”梁田田一听糟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其实不大,涂了一层药膏也没什么感觉,没想到梁满囤还是知道这件事儿了。
车夫来到韩恩举跟前低声道:“少爷,我去接人的时候梁姑娘都走到半路了。”
怪不得速度这么快呢。韩恩举有点儿自责,早知道就早点儿去接了。
梁田田和球球进屋的时候梁满囤正在发呆,听到动静一歪头,一下子就看到梁田田脖子上的伤痕,当即眼睛就红了。
“二哥,你可醒了。”球球先他一步嚷嚷出声,扑到床边抱住他,“二哥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小家伙倒是先哭上了。
梁满囤眼圈也发红,不过还是故意咬牙切齿的道:“臭小子,你都压疼我了。”吓得球球赶紧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二哥你没事儿吧?”可怜兮兮的。
梁满囤什么愧疚啊、委屈啊的心思荡然无存,捏着他的胖脸蛋道:“你个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说,看到二哥被人揍成猪头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明显歪曲小家伙的意思。
球球瘪着嘴,“才没有,人家可担心你了,都瘦了,不信你看,肚子都不鼓了。”小家伙掀起衣襟给梁满囤看,一脸委屈。
看着球球圆滚滚的小肚子,梁满囤咧着嘴笑,扯动伤口疼的他“嘶嘶”的直抽冷气,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就是来折磨我的,我怎么没看你哪里瘦啊?”
球球嘟着嘴,终于发现二哥是戏弄他了,就气鼓鼓的道:“二哥最讨厌了,球球不喜欢二哥。”傲娇的把头扭到一边。
梁满囤一看还把人逗生气了,忙拽住他小胖手道:“感情球球不喜欢二哥啊,唉,可怜我啊,被人打成了猪头,弟弟都不喜欢我了,肯定是没有以前帅了……”那委屈的口气,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进屋之前梁田田还有点儿担心梁满囤的精神状态,看他这模样,哪里有一点儿心理阴影。要不是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嘴角,梁田田都快忘了他还是个重病号。
“才没有。”球球搓着小胖手,撅着小嘴,咕哝道:“我喜欢二哥的……”可二哥总欺负他,这让他很不爽。
梁满囤呵呵的笑,还冲进屋的韩恩举挤挤眼睛。
韩恩举笑道:“满囤的伤恢复的不错,每天按时吃药、上药,不出十天保证他又活蹦乱跳的了。”
“谢谢你了韩大哥。”梁田田真心道谢,没有韩恩举,肯定不会好的这么快,不说别的,就是那些宫廷秘制和药膳都不是他们能弄得到的。
“跟我还要这么客气吗?”韩恩举突如其来的话让梁田田一愣。(未完待续。。)
216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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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梁田田都把韩恩举当成大哥哥一样的存在,压根没有想过旁的,可看着韩恩举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却突然有一种错觉。
或许……呃,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梁田田转念一想,韩恩举是什么身份?别看明面上只是个小镇大夫,实际上这可是大家族里的少爷,爷爷还是宫廷太医,人家一出生就注定了比她身份高贵。
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讲究个自由恋爱,现在这里可太注重出身了,结亲都讲究个门当户对。韩恩举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能看上她一个小小村姑。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感动很多人,因为故事本身就是故事,人们都知道不可能实现所以才会向往。
再说自己才多大?
八岁的小毛孩子,就算是长的清秀一点儿吧,可韩恩举还不至于饥渴到看上自己吧。
梁田田越分析越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就笑着道:“不是客气,是真的感激。”
难道自己表达的还不够明白?
韩恩举眸子有些黯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丫头就已经在他心里了。本来他粗线条的没有注意这件事儿,可是昨儿,就在他看到她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当看到脖子上的血迹时,那一瞬间的慌乱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内心。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喜欢了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
初尝爱情滋味儿,韩恩举这个向来淡定的少年人也难以保持一颗平常心了。
可现在看小丫头,似乎……自己是不是太急了?
韩恩举有点儿自责,一想到梁田田的年纪就更觉得脸红。
“我看你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再给你涂些药,小心别落了疤痕。”韩恩举借此掩盖自己的尴尬。
“好啊,那就麻烦韩大哥了。”梁田田大大方方的,倒是让韩恩举少了几分尴尬。
指尖触碰着少女脖颈细腻的肌肤,韩恩举做了多年的大夫,这一瞬间就有了一丝异样的心思。但他马上警醒,暗骂自己:韩恩举啊韩恩举,你是大夫,医者父母心,怎么能有那么龌龊的心思呢?再说田田才多大,你真是不应该啊。
梁田田觉得脖颈处的手动作缓慢,就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韩恩举神游天外呢,顿时奇怪道:“韩大哥你在想什么?”看他眼睛通红的,难道昨儿没睡好?
“啊?”韩恩举吓了一跳,心虚出乱子,差点儿弄疼了梁田田。“你没事儿吧?”韩恩举愈发自责,今儿这是怎么了?
脖子上的伤口不长,却挺深的,之前忙着别的事儿倒还不觉得,这一精神集中还真挺疼的。梁田田不由自主的蹙眉,让韩恩举更是自责,恨不得把手剁下来。
梁田田看他忙中出错就忍不住笑道:“还是头一次看到韩大哥这样。”真是有趣。平日里总是一副老头子的模样,难得看到他少年人的一面。
“啊?”
韩恩举傻呵呵的看着她。
梁田田更觉得有趣,咯咯的笑着。
二哥没有大碍,她心情大好。
上了药,又问了梁满囤的伤势,梁田田就道:“韩大哥,我想把人接家里去。这里毕竟是医馆,我想着还是在家静养比较好。”
韩恩举急了,“满囤这每天还要上药,还有这熬药的活计、药膳什么的,要是回家你一个人咋弄啊?”那还不得忙死啊。
“放心吧,有小花帮我呢,这点儿事儿忙不倒我的。”梁田田想着,二哥吃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等他睡熟了还能收到空间里调养身体,总比在医馆闹哄哄的强。
韩恩举还想坚持,梁田田却打断他。“放心吧韩大哥,要是二哥觉得不舒服我就来找你。”彻底堵住了他的嘴。
因为之前没想着梁满囤会这么快离开,韩恩举忙去亲自配药。
宫廷秘制的药膏还好说,家里有存货。不过那汤药和药膳可不是现成的。
梁田田为了尽快掌握就跟去前院抓药,她也认识不少药材,这一看不要紧,当即吓了一跳。“韩大哥,原来二哥吃的药膳是用人参炖的。”怪不得这气色看起来这么好呢,感情这人参都用的三十年份的。
韩家,这一次她的人情可欠大了。
“满囤伤的重,我担心他以后落下病根,还是调养好。”韩恩举这人虽然固执,却也有固执的好处。他心里认定了梁田田他们一家人,就全心全意的对他们好,一点儿都不惨假。
当即又把这药膳怎么熬炖、火候和注意事项都跟梁田田说了,末了道:“暂时店里就只有三十年份的人参,不然肯定恢复效果更好。”
梁田田听得心中一动,“韩大哥,那要是有更好的人参是不是对二哥更好。”
“那是自然。”韩恩举点头。年份足的当然药效更好。
梁田田想到空间里的人参,也不知道现在大概是个多少年份,不过空间里药材成熟期跟外面不一样,肯定不会短了就是了。
说来也奇怪,这空间里似乎特别适合高阶药材生长。普通蔬果什么的还不大看的出来,可这药材一种下去总是成熟的特别快。现在梁田田都不记得那人参开了几次花了。不过空间最近又变大了一些,似乎作物成熟的时间更加缩短了。
“那韩大哥,我大哥他也受伤了,吃些人参熬的药膳也有好处吧。”她想着回头拔了人参给大家伙都补补。
“嗯,是有用,我今早就给满仓也吃了。不过要控制好量,毕竟你们年纪都小,补多了可就虚不受补了。”韩恩举又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梁田田表示都一一记住了,拿了药材就准备离开了。
“韩大哥,韩爷爷那边回头你帮我说一声,我就先带二哥回去了。”
韩恩举让家里的马车去送,梁田田也没有拒绝。
梁铁锤最近痛并快乐着,怎么说呢?虎哥把他接到了镇上,他总算是过上了梦想中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再也不是梦境。甚至铺床叠被洗衣做饭都有人替他做了,就是拉屎房间里都有恭桶,他根本就不用挪动一步。
洗澡都有人给搓澡,当然了,如果不是顺带着把那尴尬的地方给清洗了,他会更高些。
每日里绫罗绸缎,身上的料子软的啊,啧啧,比山花妹子那皮肤还好,这样的日子顿时晃花了梁铁锤的眼睛。就算是虎哥再抱他的时候都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隐隐的他竟然从中找到了快乐。
就是吧,快乐是快乐了,可这事后的后遗症也不少。
这不吗,虎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不折腾他两次就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梁铁锤后头那尴尬地方是好了又坏,坏了又好,肿就没消过。
终于虎哥也发现了问题,为了避免出现糟糕的后果,虎哥就陪着梁铁锤来看看病。
本来吧,他的人让人看那地方他还挺不高兴的,可一想到大夫啥没见过啊,估计看的病人多了也就习惯了,他也就释然了。
作为地头蛇,虎哥自然知道哪里的大夫好,自然而然的就把梁铁锤带到韩家医馆来了。
刚下马车,就看到韩家医馆正往出抬人,虎哥注意的不是病人,一眼就看到人群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啧啧,这不是老狼洞那个漂亮孩子吗,还真是有缘啊。
看来虎哥和这个小子很有缘分,该着这小子应该落到虎哥手里。
虎哥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看到漂亮的男男女女下意识的想到的就是买卖,像是看上梁铁锤这样的纯属意外,平日里他都是包戏子更多一些。毕竟专业的吗,懂得伺候人,像是梁铁锤这样生疏的……也就闲着没事儿尝尝鲜,当做开胃小菜了。
不过眼下,这个开胃小菜他还没吃腻就是了。
梁铁锤可不知道虎哥正惦记着做球球这宗生意呢,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人群中的梁田田身上,心道:她怎么来这了?
真是的,怎么每次自己倒霉的时候都遇到这丫头啊。
梁铁锤觉得梁田田就是来克他的,就是命中注定的克星。
他不想被梁田田知道来了医馆,就道:“虎哥,我有点儿不舒坦,咱们一会儿再下车好不好?”声音隐隐带了撒娇的意味儿。
虎哥最近正宠着他呢,哪里有不同意的,当即上车揽住他的腰,笑眯眯的道:“哪不舒坦啊,让虎哥给你通通就舒坦了,小家伙,是不是想爷了?”这么赤果果的话让梁铁锤莫名的心虚。他那都要坏了,再通通会不会漏掉他不知道,不过他会死掉这事儿他敢肯定。当即就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梁铁锤也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白说,这位要是兴致上来根本就是不管不顾。
虎哥当然没有玩车、震的心思,当即笑眯眯的摸了他一把。“瞧把你吓的,爷逗你玩呢。”
梁铁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透过车窗看到梁田田抱了一堆药材包上车,就轻“咦”了一声,这是谁有病了咋地?
虎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顿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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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深山育俊鸟,这话果然不假。
虎哥做的就是人口的买卖,一眼就看出梁田田的不俗来。
“啧啧,你们老狼洞的风水真是养人啊,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这哪里像是村姑啊,就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小姐也不过如此吧。
虎哥眼睛很毒,这样的小丫头,可是好货色。无论是卖给那些大户人家留着做妾,或者干脆卖到窑子里,这可都是赚钱的买卖啊。
梁铁锤听了这话却是一愣,“虎哥认识?”怎么梁田田这死丫头谁都认识啊?难道她跟虎哥有交情?也不怪梁铁锤这么想,在梁田田兄妹那就没讨到过好处,他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见过那孩子。”虎哥也没隐瞒,笑着道:“走吧。”眼下还不是时候,回头他慢慢打听,有的是时间。那边的马车走了,虎哥多少猜到梁铁锤是不想让乡里乡亲的看到,这才扶着他下车。
梁铁锤万万没想到这医馆竟然是韩恩举家的,进了里面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特别是听到要脱裤子。等到真脱了裤子,再看韩恩举的目光,他总觉得被人发现了什么似的。
虎哥却不知道。他的“新玩具”正受着莫大的煎熬。
韩恩举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完全当做不认识梁铁锤,给他开了药,又讲了一堆注意事项就把人赶走了。事后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叫来一个小徒弟,“你去跟着,看看那是什么人。”梁家的事儿他基本上都知道。他总是担心梁铁锤这人对梁田田兄妹不利。
不得不说,自从接触了梁家兄妹,韩恩举这情商也在直线上升。
梁田田那边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小插曲。
眼瞅着就到中午了。梁田田先让马车去卖肉的摊子,她买了不少的大骨头回去熬汤。又买了几斤瘦肉。如果不是怕车夫怀疑,她恨不得买上几十斤。好在空间里还有不少羊肉,够吃一阵子了。
担心颠簸到梁满囤。马车缓缓走在路上。
车里梁满囤吃了药就犯困。这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就不知道疼痛了。
外面天气热,担心梁满囤受风马车又是密封的,球球也是迷迷糊糊的,在梁田田有意催促下,小家伙也睡着了。
梁田田小心翼翼的把梁满囤收到了空间,随即抱着球球脸冲车外,随时注意这会着小家伙会不会醒来。梁满囤那边她不担心。吃了药不到晚上人是不会醒过来的。
好在一路上小家伙睡的很踏实,虽然有几次迷迷糊糊的要醒过来。不过又睡过去了。眼瞅着到了家门口,梁田田把梁满囤从空间里放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二哥的神色可好多了。
听到动静小花和菊花婶子就迎出来了,梁田田无奈的看了一眼小花,苦笑道:“咋还让婶子知道了?”这不是白白担心吗。
菊花婶子就道:“你这孩子呀,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也不跟婶子说一声,这是拿我们当外人了咋地?”又道:“满囤咋样了?”
车夫把马车直接赶到院里,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抱出昏睡不醒的梁满囤,菊花婶子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了。“这咋打成这样呢,还有没有王法了?”孩子娘要是活着,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婶子,这都好多了,就是吃了药睡了,人没事儿了。”梁田田忙劝道。又对车夫道:“大哥就留下吃个饭吧,这几天没少麻烦您。”
车夫说啥都不留,“少爷那边怕出诊,我还是回去吧。”
梁田田给了车夫几个大钱,谢了又谢把人送走了。
“我锅里炖了鸡汤,等满囤醒了就喝。我给你和球球盛出点儿鸡肉来,你们兄妹赶紧把饭吃了。”菊花婶子擦了把眼泪就道。
梁田田忙道:“等等,婶子,你哪来的鸡?”自家的鸡那么小肯定不能炖,难道是……在小花那得到肯定答案,梁田田心疼道:“就那几只鸡婶子还留着下蛋呢,咋就给杀了呢。”要说菊花婶子对他们兄妹真是没的说,亲娘也不过如此吧。
“这有啥,养鸡还不是给人吃的,早吃晚吃都一样。”菊花婶子就道。
早吃晚吃能一样吗?
梁田田明知道菊花婶子是不想让她有负担,可这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梁满囤迷迷糊糊的还在睡觉,即使屋里屋外的来回有人进出他也没醒。现在天气热了,梁满囤有几处外伤,怕见风,屋子里热乎乎的。梁田田找了一把扇子给他扇着,球球下车就醒了,看到了就抢过扇子,“姐你歇会儿,我给二哥扇风。”还别说,小家伙有模有样的,并不是说说就了事儿。看他时不时累的换一只小胖手,梁田田只觉得暖心。
鸡已经炖了一上午,炖的就差不多了,梁田田偷偷挖出空间里的人参,虽然没有长的那么夸张,但也有手指粗细了。她也看不出年份啥的,总之这是个好东西。
洗干净了人参,梁田田没敢多放,先切了几片放到鸡汤里,告诉菊花婶子这是韩恩举开的药材,她也没多想。
鸡汤盛出来放在阴凉处留着给梁满囤喝,菊花婶子在锅里又添了汤。梁田田就放了两个土豆进去,又摘了一把小白菜,等开锅的时候放进去。
许是闻到了厨房的香味儿。梁满囤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咕哝一句,“真香啊!”
球球咯咯的笑,“二哥是馋猫,大馋猫。”
“我是大馋猫你就是小馋猫。”不得不说,梁满囤这心态不是一般的好,还有心情天天欺负弟弟呢。
“你们兄弟快别闹了。满囤醒了,鸡汤刚盛出来,正好你先喝一碗。待会儿先吃点儿鸡肉,下晌婶子给你熬药膳。”菊花婶子端着一碗鸡汤进屋。
梁满囤挣扎着坐起来,“婶子,还麻烦你过来了。我这……”他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是打仗吃亏了,这说出去都丢人。
菊花婶子这么大岁数了啥看的不明白啊。“这人啊,谁没有走下坡路的时候,再说你们小孩子谁不打架。”菊花婶子宽他的心,却也道:“不过满囤啊,打架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不是婶子说你,你啊。也太冲动了,瞧瞧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你啊,这多让人心疼啊。”
“我不是故意的。”梁满囤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他骂我,骂我也就算了,还骂我家人,我就不想忍他,早就合计狠狠的揍他一顿了,可让我逮到机会了。”提起这个梁满囤就恨的牙根痒痒,说他什么都能忍,骂他家人就是不行。
梁田田正好进屋听到这话,就道:“二哥,你倒是出气了,可让我们一阵担心。你是没看到,大哥那自责的。就是球球都哭了好久,你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梁满囤张了张嘴,狡辩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他昨儿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是还是知道身边的事儿,也知道大哥小妹他们都替自己担心了。
梁田田看他一脸自责的样子,也怕他有心理负担,就道:“再说了,打架你也不能一个人往上冲啊,人家那么多人,你就一个不是傻吗。要不是大哥后来发现了,你不是被人欺负了。就这也没打赢了,要我说啊,下次再有这事儿你也学聪明点儿,多叫两个人。”
梁田田其实是说笑的,梁满囤却眨眨眼,“是,我下次听小妹的。”这次可不就是人少吃亏了。
菊花婶子气的骂道:“你们两个没一个省心的,丫头不像丫头,哥哥不像哥哥的,哪有鼓动打架的,这要是真有个好歹可咋整?”一看梁满囤这脸还肿着呢,这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怎么还哭了呢。
梁田田一看急了,忙劝道:“婶子,我们说笑呢,你看看,你这是干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我们家受啥委屈了呢。”
梁满囤也道:“婶子,我下次不打架了,你别哭了。”
兄妹两个都不傻,谁对他们好他们还是看的出来的。
菊花婶子拽着梁满囤的手,语重心长的道:“满囤啊,听婶子的,这人啊,到世上走这么一遭有谁是不被人欺负的,吃点儿亏没啥,老话不是说吃亏是福吗。你们娘没了,爹也没回来,可不敢再这样了,婶子都要被你们吓死了,昨儿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梦到你娘她怪我没照顾好你们,可不敢再这样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田田心猛地一跳。
那个梦……
举头三尺有神明,梁田田的心莫名的一安。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吧,不然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都说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这话果然没错。
梁满囤被打的事儿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大家伙的耳朵里,老狼洞人议论纷纷,特别是那不知道详情的就更是说啥的都有。
好在梁家兄妹不在村里走动也不知道,梁守望和菊花婶子谁都不是那多嘴的人也不会说啥,更不会到梁田田他们兄妹跟前学话闹他们耳朵。
可有人心善,就有人不地道的,梁王氏这家伙又开始不安分了。(未完待续。。)
218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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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更累的有点儿迷糊,强撑着弄出这一章,下一章......木有存稿的苦逼表示伤不起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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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儿子去镇上办大事儿去了,家里新添置了不少东西,那大米、白面都不老少,梁王氏觉得这是享了儿子的福,这么脸上有光的事儿当然不能藏着掖着了。
这不吗,向来很少出门的梁王氏整个人都抖落起来了,没事儿就往村里走走,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村里人各种艳羡和嫉妒的目光。
羡慕?
那是必须的,谁让他们没有自己这么争气的儿子呢。
至于嫉妒……
梁王氏深信一句话——不遭人妒是庸才。
随便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好处可是实实在在是自家的,难不成还能被他们嫉妒了去?
往日里梁王氏一个寡妇,也不好在村里四处乱窜。她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现在好了,儿子给她争气,走到哪里都是享受着周围各种艳羡,这让她心情大好。
“唉,铁锤娘,出来溜达啊。”有人就招呼道。
“啊,这不是吗,儿子没在家,去镇上做大事儿去了,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就到村里走走。”很怕谁不知道梁铁锤进了城。梁王氏这个显摆啊。
“铁锤那么本事,咋还让他兄弟天天上山打猎呢,那守林才多大啊。之前日子穷那是没法子得上山,这日子不是过好了吗,咋还天天的往山上去呢。”有人看不过眼,就给梁王氏上眼药。
提到这事儿梁王氏也没法子,她虽然惦记那些卖猎物的银钱,可也知道小儿子这事儿是豁出命做的。那山里野猪啥的、狼啊可都不少,还有熊瞎子。这要是遇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儿大不由娘,她有啥法子。
“我们家守林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就想山上。谁都拦不住。”梁王氏开口后又怕人误会,忙道:“这也是我们家守林孝顺,知道得孝敬他老娘。”
众人嗤笑,就有人道:“这守林啊。跟守山还真是亲兄弟。守山在家的时候就经常上山打猎。现在守林也天天去,真是梁家的种啊,就是跟那外来的不一样。”就有人开始鄙视梁铁锤了。
梁王氏一听就是眼皮一跳,“我儿子可不是猎户。”猎户杀死害命的让人瞧不起,她可不想将来儿子不好娶媳妇。再说了……“那梁守山可不是我们家老头子的种,要说啊,还是我们家守林是。”那可真正是老爷子的儿子。
“说这话可丧良心了,人家守山可是老梁认下的儿子。老梁和他媳妇都认了的,还摆酒请大家伙吃了一顿。”到梁铁锤的时候可没这待遇。
梁王氏有点儿发蒙。她啥时候认下了。过后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前头那个,这心里顿时又不是一阵滋味儿。老头子没的时候可是跟哪女人合葬的,将来自己死的时候咋整?难道还要像是个妾似的陪在一边?
梁王氏不高兴了。
其实这也是她多想,按理说她应该跟前夫埋在一起,即使是再嫁了也一样。当然,人家前夫家愿不愿意承认她那还是两说。
不过当年她那前夫死的突然,村里大部分人都得了瘟疫死了,官府一把火给烧了,可没有啥玩意留下,她找鬼去合葬啊。
老人吗,都讲究个落叶归根,梁王氏这就起了跟老梁合葬的心思。
不过这件事也得从长计议,再说她还年轻不是。
这些都是电光火石一闪,梁王氏也就不去想了。
“认不认的我们守林都是老梁的种。”梁王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就想离开。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对梁王氏抱有敌意的,还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就有人道:“听说你家铁锤认识个有钱人,说是坐着马车来的,咋地?是有啥亲戚咋地?”梁铁锤的为人谁都清楚,大家伙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就挺好奇他是咋认识了这大人物。
“啥亲戚啊,是俺家铁锤,这不吗,人家有钱人看我们家铁锤本事大,就让他到跟前去做事儿了,我们家铁锤啊,现在可本事了,穿的那是绫罗绸缎,吃的都是细粮,可跟咱们村里人不一样了。”梁王氏一听有人问,就更显摆上了。
“哎呦,都吃上细粮了,是顿顿能吃上啊?”就有那不懂事儿的媳妇问了一句,一脸的艳羡。
“可不是,听说家里那下人都是吃细粮的,更别提俺家铁锤这样管事的了。”梁王氏一脸的与有荣焉。
“哎呦,这么厉害,能不能跟铁锤说说,你看,俺家他大兄弟还在家里待着没啥事儿做呢,让铁锤兄弟给找个轻松点儿的活计,这一个屯里住着,咋地不得照顾点儿啊,也不用太多,能顿顿吃上细粮,再给几个大钱就成。”很怕梁王氏反悔似的,“钱也不用太多,过个两三年能让俺家儿子娶个媳妇就成。”
这有人一开口,马上就有人接着道:“是啊是啊,俺家儿子也不小了,铁锤都当了管事的了,让我们家小子也过去吧。”
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男人们不好张嘴,女人们为了自家儿子、兄弟的可拉的下脸来。这个也说要梁铁锤照顾,那个也说要扑奔,梁王氏顿时觉得头大。
“我家铁锤也是跟着人家干活,哪能说安排人就安排人呢。”真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啥穷酸德行。
“那有啥的,不是说铁锤是个管事的吗,哪个管事的身边不得有几个人跟着。你看看城里的铺子,就是掌柜的身边也有几个端茶倒水的。咋地?铁锤其实不是个管事的?”有人开始不依不饶了,要是不想安排就直说,干啥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真是的,一个屯子住着求这点儿事儿都不成咋地。
“是,咋不是管事的。”
梁王氏这会儿底气就不那么足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是管事的还怕啥,那就安排几个人吧,那啥,我们家小子可是先说的啊,铁锤娘啊,你可得先给我们家安排了。”很怕旁人抢了这好差事似的。
那个也道:“还有我儿子。”
“我们家男人也跟着去,赶个车啥的。”有人还追加了一句。
“哎呦喂,你们这才刚成亲就让男人出去做活啊,咋地,你也舍得。”那边有妇人开玩笑,那个小媳妇似乎也不怕害羞,就道:“这有啥的,现在家家日子不好过,有细粮顿顿的吃,干啥不让男人去吃点儿好的,这钱不钱啥的倒是好说。”听她一副为自家男人打算的模样,众人还真就不好说什么。
说起来现在谁家日子都不好过,不然干啥舍下脸皮求人办事儿啊。
“啊,回头再说。”梁王氏不能答应,儿子做啥虽然没告诉她,可她也知道肯定没她说的那么好听。特别是想到铁锤走的那天是被人昏迷抬走的,她就有点儿担心。当时铁锤的衣裳可都在家呢,干啥玩意还要脱了衣裳带走啊?
梁王氏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下意识的她也不想去想。
左右现在吃喝不愁,铁锤也是享福了,她就跟着享福就得了。
梁王氏大步往前走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想迎面碰上梁守望堵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路,干啥玩意。”梁王氏知道这人跟那几个死崽子走得近,当即就没啥好脸色。
“婶子,满囤让人打了,现在在家躺着呢,婶子不老说自己对他们比亲奶奶还亲吗,咋没去看看满囤。”梁守望刚听说了这件事儿,正要往梁家去,没想到就看到到处显摆的梁王氏,当即就过来劝。他是老观念,老觉得这都是梁家的人,没必要闹的跟陌生人似的。在他看来这一次梁满囤挨打,那就是因为没有家长护着,不然咋地也不能受这委屈。
“咋地?”梁王氏一听却是眼睛一亮,“梁满囤被人打了啊,那个死小子,我看着就是个短命鬼,哼,眼里没个老人,当外面谁都是自家这几个人好欺负呢,活该,咋没打死他呢。”老人恨铁不成钢的骂孩子也是有的,可是梁王氏这样恶毒的诅咒就让大家伙心寒了。
唉,后奶就是后奶,跟后娘似的,你还能指望她对谁真心咋地。
“你……”梁守望气的握紧了拳头,要不是看她岁数大了,真想一拳头砸过去。
“咋地?你也要跟那帮小崽子似的没大没小?”梁王氏吓得后退,输人不输阵,她还不忘嚷嚷。
“我怕脏了我的手。”梁守望气呼呼的走了,懒得搭理她了。他这也彻底寒心了,本以为都是梁家人,从中说和说和,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恶毒。
梁守望气呼呼的走了,梁王氏骂了一声,“呸呀,天天往人家凑合,还当谁都不知道你打的啥主意咋地?”就有人凑趣道:“梁家婶子,守望大哥打的啥主意啊?”
“还不是想占便宜。”梁王氏哼哼两声,“如今谁不知道那几个孩子的爹要回来了,这是惦记上了。”
就有人不解道:“不能吧,守望大哥可不像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个啥?”梁王氏一脸鄙夷。(未完待续。。)
219败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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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前守山兄弟没有消息的时候守望大哥就去,咋没听说有啥呢?”那会儿梁家兄妹可是穷的掉渣啊。
“那是……”梁王氏词穷了,骂道:“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咋地,先吃萝卜淡操心。”说着气鼓鼓的走了。今儿出门可真是忘了看黄历了,诸事不顺。
气不顺是气不顺,可一想到大家伙都求自己,对自己那个奉承啊,梁王氏这心情又是大好。
一路哼哼着不知道什么调子,梁王氏去了干姐妹——吴王氏家里。大外甥女吴山花就要嫁人了,梁王氏也准备过去瞧瞧,看看有啥帮得上忙的没有。
再说梁守望,到了梁田田家一看菊花婶子在厨房忙活炖药膳,他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进了屋。毕竟是寡妇的身份,都要避嫌,两人谁都没吭声。对于梁守望的友好菊花婶子也是点了下头,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不过这样的方式谁都不会挑理就是了,毕竟身份尴尬。
菊花婶子蹲在灶台口炖药膳,仔细看着火候,对于梁家几个孩子的事儿她可没有想插手,她知道,几个孩子精明着呢。
倒是梁守望,看到梁满囤一脸的青紫就是不住的叹气。他倒是聪明的没有提梁王氏的事儿,双方已经势同水火了。就没有必要再加一把柴禾了。
“满囤啊,不是大伯说你,你这孩子也太冲动了……”梁守望这话匣子打开。对梁满囤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的一顿数落。末了道:“要说你们兄妹啊,那都是好孩子,就是你这冲动的性子啊,也不知道随了谁了,下次可不敢这样了,你瞅瞅这伤的,小孩子打架没有个准头。这要是出了点儿事儿,你让你爹回来咋活啊。”家里媳妇没了,孩子再出事儿。梁守望都不敢想。
梁满囤也知道守望大伯是为了他好,咧着嘴笑也不吭声,更没有生气。
梁守望倒是看得生气,“你小子还笑。瞅瞅这。打的你亲爹都要不认识你了。”
“本来就不认识吗。”梁满囤小声咕哝了一句。虽然没有说,但他们兄妹对那个消失了四年多的老爹还是有怨言的。
如果爹在家,或许娘就不会没吧。
梁田田洗了黄瓜、柿子进屋,笑着道:“守望大伯歇口气再训我二哥,他啊,就是缺人训。”
梁守望也觉得自己一个外人说了这么多不大好,可他就是忍不住。“满囤啊,你也别怪大伯说你。大伯也是怕你这孩子长歪了。”毕竟跟前没个大人,让人担心啊。
“守望大伯。你是好心,我啥都知道。”梁满囤才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呢,实际上他聪明着呢。
“唉,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大伯也不说啥了。”说了这半天话,梁守望还真是渴了,拿了一个黄瓜吃,不住的点头道:“田田你这黄瓜种的可真不错。”下来的也早,自家的还没开花呢,人家的都吃上了。
“还不是守望大伯这些日子给挑的水多。”梁田田不忘捧对方一句,“对了守望大伯,我让你找的那打井的人咋样了。咱们这住的离村里远,老让你挑水这也累挺不是,我合计还是打一口井靠谱。”
“田田啊,我辛苦点儿没啥,打水是挺远的,可捡柴禾还近了呢,都是一样的。”梁守望是个实在人,就劝道:“打井的人我倒是找到了,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打井可是个技术活,这不是啥人都能做的,这个活计也累人,得打几天。这也不是哪里都有水线的,我跟他们说了你家这个地方,人家说得来看了才知道,可不一定能有水。”
梁守望顿了顿,“田田啊,大伯还是那句话,打水的事儿你别操心,大伯也不用你加钱,这都挺照顾我们家了。那打井我问了,最少的也得十两银子,像是你们家这住的高,水线只怕更低,那打井还要加钱,毕竟得深挖,一个弄不好十五两银子都打不住,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
十五两银子啊,这在哪都不是个小数目,这年头,买田地都能买上几亩了,就是买个下人都够了,要不是家里真富裕,谁家能舍得打井。没看村里也就里正家,和那几个特殊富裕的人家才有水井吗。这没有井的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
“这样啊。”梁田田没想到打井还这么麻烦,找水线神马的听起来就是个技术活。前世乡下也是家家户户有井,也没听说这谁家还得看水线啊。
好吧,前世毕竟技术先进,大不了多打个几十米咋都出水了,跟这个落后的时代自然不一样。
“这样,守望大伯,你先把人带来看看有没有水线再说。”她还是准备打井的,不然总去村里挑水可真心不方便。就算是用守望大伯那也不行。要知道他们家可是十几亩地要浇水呢。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儿。”梁守望苦笑一声,“打水井虽然贵,可这方圆几百里之内就这么一份打井的人,倒是不缺活计,他们师徒现在活计都排到十月份了,这还是我认识人家才通融说是可以给往前排排,但是想要让他们来看看水线,也是要三两银子的,就这还是看在了往日的面子上。”梁守望以前是做铁匠铺生意的,跟这打井的也算熟识,不然还真的难请动人家。毕竟这打井,最主要的就是找水线,要三两银子都是少要了。
梁田田一愣,“这打井这么贵,活计还排到十月份了?”不会是坑人吧。就像是现代社会那些卖房子的,你去问了保准说没剩下几套了,卖给你的还是边边角角的不好格局,实际上好的人家都囤积起来等着奇货可居了。
难道古人也这么有商业头脑?
“田田你们是有所不知,这打井不像别的,都是体力活,一般人不愿意做,还是师傅带徒弟的,多年才能学会了这个手艺,所以会这门手艺的人其实并不多,再加上有那天赋不好的根本不会找水线就更完了。你别看打井贵,那也是对于咱们小门小户来说的,那些大户人家,家里几十亩、上百亩地的,一般都会在地里打几个井抗旱啥的,所以这活计还真是不少。”
梁守望仔细给梁田田说了这里的门道,末了道:“你呀,也别让人看啥水线了,多花那三两银子也不值,你要是真决定打井,那干脆我就让人挑个时间过来,他最近正好准备歇几天,你们家这井也小,估计有个三五天也干完了,真要打我这就去找人。”与梁田田接触也有大半年了,这孩子别看平日里笑眯眯的,骨子里却是个倔强的,梁守望知道劝不住,只好想法子帮忙省钱。
梁田田早就决定打井了,别看十五两银子多,她还真没看在眼里。
“成,守望大伯,那就麻烦你走一趟,尽快让人家里来吧。”早点儿打井也好省事儿,不然这浇菜也是个糟心的事儿。
“嗨,田田,还真打啊。”梁守望一听都愣住了,“那十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人家打井可是先要收一半银子的。”他怕梁田田到时候拿不出来,大家伙尴尬。
梁田田微微一笑,“守望大伯就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她假装去西屋翻找了一下,拿了两块碎银子过来。“守望大伯,这里是十两银子,是我家的定钱,让人尽快过来吧。”
直到离开梁家梁守望都晕晕乎乎的。
早就知道这几个孩子不简单,却不想不声不响的赚了这么多银钱。
唉,跟几个孩子比起来,他这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梁守望没敢耽误,趁着时候还早直接去镇上找人了,希望这两天就能把打井的事儿定下来吧。
送走了梁守望菊花婶子才进屋,叹了口气道:“田田啊,不是婶子说你,这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相比于梁守望,菊花婶子多少知道梁田田兄妹手里有些银子,特别是梁守山还让人稍回来一百两,这事儿她也是知道的。
可有钱是有钱,败家就不对了。
“田田啊,不是婶子说,你们兄妹也不小了,可得为以后考虑考虑了。”几个男孩既要读书,那将来也是要娶媳妇的,还有梁田田,这嫁人也是要嫁妆的,虽然凌旭家人口简单吧,那也不能太寒酸不是,不然将来嫁过去会被屯里亲戚啥的笑话的。
几个孩子不懂这些,菊花婶子是过来人,哪能不操心呢。
梁田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菊花婶子这心都操碎了,唉,他们好像还不是很大吧。
“婶子你放心吧,我都有打算的。”梁田田知道菊花婶子过日子俭省惯了,就道:“婶子就瞧着吧,这笔银子我肯定能赚回来的。”
“就是,婶子,小妹可聪明着呢,那小脑袋里面都是赚钱的点子,我们家啊,根本不用我们哥俩操心,都是小妹做主,我们都相信她。”梁满囤也忙劝道:“小妹说能赚回来肯定就能,婶子咱们就瞧好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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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挂面,还有那酸菜,小妹说了,将来都是要做的,只是暂时没那条件罢了。
人家兄妹都这么说了,菊花婶子还能说啥?
“你啊,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菊花婶子一听就故意板着脸训斥道:“不说拦着点儿田田,你这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的,真是该打。”作势预打,其实不过吓唬吓唬他罢了。梁满囤这个活宝却故意缩了缩脖子,“哎呦,婶子我错了,瞧我这一身伤,你真舍得打我啊?”
看他那一脸的可怜相,菊花婶子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啊,真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词说他,只是摇头出去了,“你们兄妹的事儿我也懒得管,我去熬药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房间里兄妹两个对视一眼,互相挤挤眼,他们当然知道菊花婶子这是默许了他们的做法。对于这样关心自己的长辈,他们感到很幸福。
菊花婶子蹲在灶台口看着那药膳,据说这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菊花婶子不敢大意。天气已经快进入五月了,闷热异常,菊花婶子蹲在灶台边。可以想到有多辛苦。
梁田田兄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谁都没有说什么,却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许是到了自己家里,梁满囤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梁田田坐在炕边绣花,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婶子,你看到球球没?”这小子。可是半天没看到人影了。
“啊?刚才我还看到在院子里呢,是去了后院吧。”菊花婶子抬头看院子里没人,就道。球球那孩子很听话。她也没多想别的。
梁田田眉头蹙起,她感觉到球球不在家里。
放下东西,“婶子,我去看看球球。”她先去了后院。果然没人。
这臭小子。不是让他不要乱跑吗,这是去哪了?
梁田田想到那个带走了梁铁锤的人,莫名的有点儿心慌。
院门欠开一条缝,果然,这臭小子跑出去了。
还好,梁田田没走多久就听到元宝那稍显霸气的叫声,还有小狼铜钱的呜呜声。声音里竟然有难掩的愤怒。梁田田心里一惊。
糟了,不会又出事儿了吧。
这里是院墙外的一处小山坡。梁田田快步走了几步,就绕过了自家院墙。很快就看到山坡一棵树下两个小屁孩,旁边两条狗、and狼围前围后的。
“金宝不哭,金宝不哭,我给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球球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随即就听他唠叨道:“二哥受伤了都是我给他打扇子,一会儿就不疼了,你看看,是不是……”
竟然是遇到金宝了,这金宝不是刘瘸子的儿子吗,今年才五岁啊,咋一个人跑出来了?
“可是球球……”金宝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带着很重的鼻音,“我还是疼,呜呜……”
“哪疼啊?给我看看。”球球小家伙还挺好奇的。
“肚子疼。”金宝也没避讳他,直接掀开上衣,球球一声惊呼,“都黑了……”小胖手碰了碰,疼的金宝直吸冷气,“疼,疼,呜呜……”
“啊?”球球吓了一跳,“我不摸了,我不摸了,金宝不哭,金宝不哭……”小家伙大眼睛里也全是泪水。
梁田田听得直皱眉,这两个小屁孩,在这干嘛呢?
“球球,你怎么跑出来了?”球球背对着她坐着,一听吓了一跳。“还有金宝,咋自己跑山上来了,你跟家大人来的?”这山上有野兽,一般小孩子都被家长告知,是很少过来的。
“姐,金宝不想在家里待了,是逃出来的。”球球巴巴的道:“金宝可可怜了,都两天么吃啥了,我刚才给他送黄瓜来了。”小家伙极力显摆。
两天没吃饭?
梁田田一看可不是,金宝小脸垮垮着,看起来很憔悴。她还记得刘瘸子成亲那个晚上,喜气洋洋的金宝白白胖胖的,这才多了几天啊,小金宝就这么憔悴了。
金宝眼睛里都是泪水,看到梁田田就叫了一声,“田田姐。”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有无数的委屈要倾诉。
“唉。”梁田田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眼泪差点儿下来。“金宝走,田田姐带你吃饭去。”天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孩子两天没吃饭了,可别饿出个好歹来。
早就听说那刘田氏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没想到这么苛待孩子。还有那刘瘸子,是死人吗?就让金宝这么饿着?
“金宝你奶奶呢?”梁田田记得老太太是护着小家伙的。
“奶奶摔了腿,在家躺着呢,娘不给奶奶饭吃,我给奶奶拿饭,被二娘踹了一脚。”五岁的金宝已经会学话了。
梁田田听着就是眉心一跳。“你奶奶摔了,那你爹呢?咋不管呢?”还让老人饿着,这刘田氏是想干啥?赶尽杀绝怎么的?
“爹被娘赶到府城去了。”
“去府城干嘛?”梁田田愣了。府城离老狼洞可不近啊,许多人一辈子别说府城了,县城都没去过,刘瘸子一个残疾人,跑那么远干什么?
金宝毕竟才五岁,哪里能知道那么多,当即摇摇头。
球球突然道:“金宝你肚子那黑的是你后娘踹的?”小家伙大惊小怪的。
金宝点点头,“嗯。踹的金宝好疼,摔在门槛上,脑袋磕了一个包就睡着了。”随即小心翼翼的道:“不让叫后娘。叫了要打屁股,可疼了……”
看着小家伙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梁田田却恨的牙根直痒痒。
踹了孩子一脚,这得踹的多重啊。还有……睡着了?小孩子不懂事儿不知道,那哪里是睡着了,是摔破了头晕过去了。
梁田田看着这个比球球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心疼的恨不得撕了那刘田氏。
“金宝乖。给姐姐看看,踹哪了?”梁田田担心他有事儿,就忙不迭的道。
金宝乖巧的掀开衣服。“踹在肚子上了。”
说是肚子,那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大肚子?刘田氏那一脚整个踹中了金宝的胸口,整个胸口乌青一片,也不知道受没受啥内伤。
这一脚踹的也太狠了吧。
梁田田暗自磨牙。又摸向他的脑袋。金宝疼的就是一缩脖子,“疼……”小家伙喊疼都不敢大声,显然是被打怕了。
入手黏糊糊的,梁田田掀开头发一看,瞳孔顿时一缩。
后脑有一个口子,那里出了不少血,如今已经凝固了,不过那口子也不小。
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刘田氏你还真是做得出啊。
梁田田一把抱起金宝,“乖。跟姐姐去家里。”看来得带金宝去瞧瞧了,好在晚上韩恩举说要过来,希望小家伙没事儿吧。
“姐,后娘跟后奶一样讨厌,让金宝也分家吧。”球球看到金宝脑袋的口子,就愤恨的道。自从知道梁王氏那么对他们是因为不是亲的,小家伙就记恨上了“后奶”。现在看到金宝被后娘打,这就更气了。
让金宝也分家?
亏他说得出口。
当分家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呢。
梁田田很无语,“你个臭小子不要乱说。”这小家伙,对“后”字一辈是充满了厌恶。
三人回了家,梁田田随手把大门关了。
菊花婶子看到他们回来松了口气,“球球啊,以后可不敢乱跑了啊,你咋跑出去也没跟婶子说一声呢,害我们担心,你这孩子啊。”平时可是很懂事儿的。
“我在后院菜地捉虫子,听到金宝在外面哭,我就去看看。”小家伙垂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欺负金宝了。”他和金宝是玩伴,以前总在一起玩,也就是他们搬家到这边才玩的少了。不过两个人感情却很好。
菊花婶子这才注意到梁田田怀里的金宝,“金宝这是咋地了?”
刘田氏心思很重,金宝浑身上下都有不少伤痕,偏偏小脸看着完好无损,除了憔悴点儿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就是身上的衣服也还干净。看来也是个注重面子工程的。
“金宝受伤了,婶子,烧点儿热水给金宝洗洗吧。”梁田田想给这孩子检查一下。
“唉,锅里就有热水,我这就舀出来。”菊花婶子想到村里那些传言,就怜悯的看着这孩子。
唉,没有娘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先不急,金宝两天没吃饭了,先别给他吃太多,把中午那鸡汤先给他盛一碗,一会儿再给他吃点儿核桃酥垫点儿,待会儿再给他吃饭。”小孩子胃口小,梁田田担心金宝两天没吃一下子再撑坏了。
“唉,鸡汤还温着呢,我这就去盛。”菊花婶子偷偷擦了一下眼角。两天没吃饭了,这刘田氏,也真做的出来啊。
鸡汤的香味儿飘过来,不用人说,金宝就瞪大了眼睛盯着,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两天没吃东西,他就偷偷吃了几口剩饭,都要饿死了。
“金宝你快喝,菊花婶子炖的鸡汤,可好喝了。”中午球球也跟着喝了一碗,那味道,真香!
金宝有点儿局促的看着菊花婶子,他不认识她。这也是菊花婶子很少在村里走动。(未完待续。。)
221虐童事件
感谢【无言MO】亲的香囊,么么哒。
这两天公司有个培训,更新也许不定时,给亲们带来的不便见谅。
这两天打雷打的啊,电脑被劈的黑屏了都不记得几次了,稿子写完就丢,写完就丢,我要疯了⊙﹏⊙b汗
我讨厌打雷,更讨厌断电(⊙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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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似乎被打怕了,有点儿危机意识,显得小心翼翼的。
菊花婶子温柔一笑,“我是小花姐姐的娘,你记得不记得小花姐姐啊,小花姐姐去找过球球的。”声音很柔和,很怕吓到小家伙。
金宝乖巧的点点头,“小花姐姐,绣花。你是菊花婶子。”小家伙居然还知道。把个菊花婶子又是高兴又是心疼的,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好啊,金宝真好,真聪明。”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婶子不哭,金宝不喝鸡汤了,给婶子喝。”
小家伙懂事儿的啊,让梁田田眼睛泛酸。
“金宝喝吧,我们家还有。”球球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子给他,金宝下意识的含住,香的他恨不得吞了舌头。
真是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东西了。
“我来吧。”梁田田怕球球弄洒了,干脆自己接过去。
金宝乖巧的喝了一碗鸡汤,梁田田又给他吃了一块鸡肉,看着意犹未尽的小家伙,嘱咐道:“金宝两天没吃饭了,不可以一次吃太多,不然胃会撑爆的。”
小家伙也不管听懂没听懂都乖巧的点头。
那边菊花婶子去准备热水,梁田田就帮金宝脱衣服。
“田田姐,我自己来。”小家伙还害羞呢,还穿着一条小犊鼻裤不肯脱。
梁田田笑着刮刮他的鼻子,“乖了,洗澡要脱光哦。”故意忽视金宝身上那些错综复杂的新伤、旧伤,眸子里似乎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快脱吧金宝,我也是姐姐给洗澡。”球球小家伙显摆他的“丰功伟绩”。
金宝最后还是都脱了,可怜兮兮的站在那儿。
梁田田看到小家伙红肿的屁股又是眼皮一跳,“这是怎么弄的?”明显被揍的啊。
“娘让我洗衣服,我弄洒了水,娘打的。”金宝垂着头,“金宝没用,不会洗衣服,都弄脏了。”
让五岁的孩子洗衣服,还真干得出来啊。
菊花婶子年纪大了,哪里看的了这个,一看金宝身上的伤这眼泪又要落下了。“作孽啊,作孽啊,咋不怕报应呢。”菊花婶子舀来水,低低的骂道。
“不是不报时刻未到罢了。”梁田田冷冰冰的开口,一脸杀意。
菊花婶子一愣,拽了她一把,小声道:“田田,金宝这孩子是可怜,咱们能照顾就照顾一点儿,可这是人家的家事儿,里正都不好说啥,你可别胡来啊。”就怕这丫头像上次似的再把人给揍了,那可就真出乱子了。
菊花婶子有她的考虑,梁田田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跟凌旭订了亲,可人家男方的门槛高,凌墨轩可是秀才老爷呢。
女方这边本就比人家低一头,要是再传出啥不好的名声,弄不好这好亲事可就没了。
“田田啊,你都八岁了,可不敢再冲动了。”菊花婶子很怕她再做啥,就又叮嘱了一句。
梁田田苦笑,说的像是她多不靠谱似的。“婶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拍拍她的手,随即抱起金宝,“来,咱们洗澡了,洗完澡田田姐给你擦药。”
“嗯。”小家伙有点儿害羞的缩成一团坐在木盆里,即使洗澡弄疼了伤口也咬牙忍着,那副小模样看的大家伙更加心疼。
这么可爱的孩子,那刘田氏咋就下得了手呢。
洗了澡,梁田田和菊花婶子帮金宝涂了药,许是觉得这里安全了,小家伙趴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梁田田看着金宝红肿的屁股,一阵沉默。
她不是救世主,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平的事儿,她管不了也不能去管,可是有些事儿……梁田田觉得她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就像是金宝这件事儿,你让她袖手旁观看着一个孩子被人活活打死,梁田田真心做不出来。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并不是什么事儿你都能插手的。
要怎么办呢?
梁田田突然想到了凌旭,如果这家伙在,或许会有办法吧。
她突然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吗。
凌旭这家伙,也不知道这次受了什么刺激,他到底做什么去了呢?
唉,算了,先不管了,等晚上韩恩举过来帮金宝看了病再说。
球球中午睡了一觉也不困,小家伙极力秀存在感,拿着个扇子,一会儿给满头大汗的梁满囤扇风,一会儿又去给时不时哼哼一声的金宝扇风,小家伙大眼睛乱转,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小花扶着陈奶奶,手里还提着个篮子来了。“娘,这是咱家的二十六个鸡蛋,奶奶让我都拿过来。”
“陈奶奶,你咋还来了,这么老远的。”梁田田忙迎了出去,看到那鸡蛋更是叹气。“你们家就那几只鸡,这下蛋都送我们家来了。”时不时的就送来十个、二十个的,四只老母鸡,一共才下几个蛋啊。怕是他们自己家都没舍得吃。
“满囤病了,我能不来看看吗。”陈奶奶直叹气,“你们啊,都不该瞒着我的。”要不是看媳妇上午没回家,她也不能怀疑,还以为出啥事儿了呢。还好,只是被打了。
“不是怕您老担心吗,没有要瞒着您的意思。”梁田田在另一边扶住她,“婶子也是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好,就在这帮我炖药膳呢。”虽然陈奶奶开明,可梁田田也担心人家别再因为自家事儿有了隔膜,忙解释了一句。
陈奶奶活了一把年纪,她这点儿小心思哪里还看不出来,当即就笑骂道:“就你个鬼精明。”
到了屋里看到满囤这一脸青紫,脸上几块青肿还没消,陈奶奶又是一阵抹眼泪。“唉,可苦了这孩子了。”
“陈奶奶,你眼睛刚好,可不能哭啊。”梁田田忙劝住。
菊花婶子也进屋,“娘啊,我抓了一只鸡过来,也没告诉您,娘可别怪我。”嘴上说着,面上并没有害怕,她知道老人不是那小气的人。
果然,听了这话陈奶奶就虎着脸,“说的啥话,你那鸡也没给了外人,给满囤吃了我还能心疼咋地。”又道:“这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回头给好好补补,家里那几只鸡都两年了,下蛋都少了,都给满囤吃了吧。”
“这可使不得。”梁田田忙打住,“这两年的鸡可不老,下蛋正是时候呢。陈奶奶,婶子,我这也买了不少的骨头回头,回头家里吃的不够了我肯定跟你们说。”她撒娇的抱住陈奶奶的胳膊,“这鸡可别杀了,我还惦记啥时候吃两个鸡蛋呢,都杀了可就没得吃了。”
“就你嘴馋。”陈奶奶点点她的鼻子,其实她也舍不得。不过他们家没能帮上几个孩子的忙,相反还不少占人家的便宜,老人也想做点儿啥。
“姐姐不馋,球球才是小馋猫。”小家伙笑眯眯的凑过来卖萌。
“满囤病了,球球要是没人带就送我那去吧,正好也跟我作伴。”陈奶奶随手抱起小家伙垫垫,她眼睛虽然恢复的不错,可跟常人还是差一些,这才看到炕上还有个孩子,“哎呀,我眼花没看清楚,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这是金宝。”菊花婶子进屋就给小花使眼色没让她说话,就是怕老人知道事儿难受,这会儿也是含糊其辞的,“是来找球球的,睡着了。”
“哦,是刘瘸子那儿子啊。”陈奶奶虽然没见过,却知道。“他那后娘对他还好?”老人随口问了一句,不想屋子里都沉默了。
球球奶声奶气的道:“后娘和后奶一样都是坏人,球球不喜欢。”小家伙气鼓鼓的,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后娘,后娘,这后娘就没有招人待见的,一来是有那么几个心狠手辣的属于一条鱼腥了一锅汤那种,另外这后娘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谁能没私心呢。
陈奶奶没看到金宝的伤势,她也没多想,还以为球球说的是梁王氏,就哄着他道:“球球乖,咱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咱们球球好好读书,将来也考秀才去。”
“我要考状元,将来保护姐姐。”小家伙小声嚷嚷,很怕吵醒了人。
陈奶奶稀罕的什么似的,“好,好,咱们球球乖。”这样的孩子,咋能不让人稀罕呢。
陈奶奶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菊花婶子和小花把她送到家。老人眼神跟正常人还是没法比,两人不放心,小花又留在家里陪着老人。
菊花婶子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人,梁田田看到她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三婶你咋来了?”来人正是陈家三婶,提着一篮子鸡蛋,看来也知道了梁满囤被打的事儿。
“你这孩子啊,家里有事儿也不说一声,我这还是听屯子里人说的。”虽说要亲近梁家几个孩子,可陈家三个孩子也有功课,并不是每天都过来,还真就不知道他们出事儿了。“这是三十个鸡蛋,给满囤补补,前几天刚卖了一批鸡蛋,等下了我再送过来,可别舍不得吃。”
陈家三婶看看满囤的伤,感叹了一番,随即看到炕上的金宝就是一愣,“这金宝咋在你们这?”梁田田心中一动。
222谋划【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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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田田家里一波又一波的乡亲来探望的时候,郭家镇肖家也是热闹异常。
肖家仆妇、奴才并不多,可上上下下的也有二十来号人。
现在整个肖家都忙活起来,鬼哭狼嚎的。
“去,把富贵给我叫出来,锁在屋里算怎么回事儿?”肖八斤拄着个拐棍戳的地砰砰响,脸上更是恼怒异常。
“老爷,叫不出来啊,少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谁叫也不听。”一个小厮苦着脸道:“我们要撞门,少爷说我们敢撞门他就自己撞死,我们不敢啊。”
“你们就说我让他出来的,多大的事儿啊,不出来算怎么回事儿?”不就是鬼剃头吗,都说了去道观看看,老猫在家里算怎么回事儿。
“说了,可是少爷不听,少爷说到处都有鬼,他不要出去。”小厮苦笑。
“反了反了。这是反了。”肖八斤气的直跺脚,偏偏拿这个孙子没办法。都是他把这个孙子惯坏了。
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跑过来,“爹啊。你快去看看吧,富贵他都一天没吃没喝了,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呜呜……我这心啊,真疼啊,我的富贵啊,让娘替你挨饿吧……”来人是肖八斤孀居的儿媳。一看到这个儿媳穿红挂绿的他这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儿子死了,你一个寡妇穿成这样要勾搭谁去?
“行了!”肖八斤大喝一声,“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整天涂脂抹粉的,咋没看出来她像是个母亲的样子呢,儿子出事儿了知道怕了,哼……肖八斤后悔啊。早知道这么不让人省心。当年就应该……算了,就当时给孙子积德了。
妇人一听公爹生气了,还真就不敢哭了,只是抽噎道:“我这不也是担心富贵吗。”
“担心富贵到我跟前哭什么?”肖八斤看不上她,就怒道:“你平日里要是关心他一点儿也不至于这样。你看看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老人的话都不听。”
妇人挑眉,平日里儿子都不让她见,现在说这个了?
“爹。富贵可是爹从小教育大的。”妇人弱弱的开口,言外之意就是:可不是我教育坏的。现在推卸责任。哼哼。
死老头子没按好心,真以为谁都那么好拿捏啊。
“你……”肖八斤没想到儿媳敢顶嘴,气的胡子乱翘。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在房间里上吊了。”突然一个小厮跑进来大吼道。
肖八斤眼前一黑,好悬没晕倒了。
小厮忙扶住他,“老爷你可要保重啊。”
“怎么好好的要上吊?”肖八斤声音嘶哑,想到那些乡邻的指责。难道真是报应?
“老爷,少爷说他这副样子没法见人了,就上吊了,还好被小八发现了,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小厮忙道。
“哦,快去看看。”肖八斤急着往外走,也懒得搭理那儿媳妇了。“小八,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儿跟富贵一起被鬼剃头的那个?”
“是是,就是他,那小子现在正在劝呢,少爷还听他的……”
肖家闹得鸡飞狗跳,梁田田并不知道,她不过惩罚性的给人剔透就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是知道还是这样的结果,谁让他们做了缺德事儿呢,活该。
梁田田此时正在家里跟陈家三婶说着金宝的事儿。
“身上都是伤,胸口被踹了一脚,都踹黑了,一碰就疼的直冒汗,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内脏……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好地方,屁股都被打肿了,就因为小孩子洗衣裳把水弄洒了,金宝在家里呆不下去了,都两天没吃饭了,饿的直哭,还是我们家球球听到他哭跑出去才知道的,听说金宝奶奶那腿摔坏了,也两天没吃饭了。”
陈家三婶都听傻了,“这是金宝说的?”要不是孩子的话,她真是不敢相信啊。
一个小孩子饿了两天没吃饭,这人咋这么狠心呢?再说这庄户人家的孩子是从小就干活,可那都是力所能及的活计,挖个野菜捡个鸡蛋啥的,那也得是七八岁的孩子才去做,没见谁家五岁的孩子让洗衣服的。这可真是后娘啊,就是心狠。
“可不是咋地,金宝那孩子才五岁,咋地也不能说谎,再说那一身的伤。”梁田田掀开小被子,金宝正光洁溜溜的趴在炕上,那小屁股即使涂了药还是红肿的。
陈家三婶看的直挑眉,“我可真没看到过这样的。”
“谁说不是呢。”梁田田也叹气。
正说话的功夫,炕上金宝突然嚷嚷一声,“娘,别打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球球吓了一跳,凑过去一看小声道:“姐,金宝说梦话了。”
陈家三婶听的这个心酸啊。“瞅瞅,这得把孩子打成啥样,做梦都挨打,唉,可怜了金宝这么乖巧的孩子。”又道:“看着金宝爹也是个老实的,咋就让自己儿子这么挨打,怪不得人家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可真不假。”
“金宝爹似乎去省城了。估计不知道。”梁田田就道。
“一次两次的不知道,金宝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能啥都不知道?”陈家三婶才不信呢。“唉。金宝这孩子以后的日子可要难过了。”
梁田田就是要引起陈家三婶的同仇敌忾,“谁说不是呢,这一次金宝脑袋上开了个口子,这要是撞的狠了金宝的命都要没了。我合计着,是不是跟陈爷爷说一声,让他跟金宝爹说说,再这样下去。金宝这孩子……”梁田田欲言又止。
陈家三婶更直接,“说说能有啥用?要我说啊,这样的毒妇就该修了。谁家媳妇这么对人家孩子啊,就算不是亲生的吧,那人心都是肉长的呢,咋就能下得了手呢。”陈家三婶越说越气愤。“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我回去跟你陈奶奶说说,你陈爷爷去县城了,怕是要晚上才回来,到时候让你陈奶奶想个法子。”这就是想让婆婆劝劝公爹了。
梁田田松了口气。“婶子,那金宝的事儿可就麻烦你了。”有了陈奶奶开口,梁田田相信这件事儿应该能好解决。毕竟女性天生的母爱泛滥都是心软的,像是刘田氏那样心狠手辣的真是万中无一了。
“放心吧。这件事儿婶子就办了。”陈家三婶小声道:“就让金宝先在你们这待着吧,我看他回家去也得挨打。”
梁田田送她出门。“嗯,我也这么想的,正好晚上韩大哥要过来,让他再帮金宝瞧瞧。”
“韩大夫啊?”陈家三婶有些感慨,看看人家四兄妹,不但把日子过得红火了,这还认识了不少人脉,那些人,可不是有钱就能结识的。
“嗯。”梁田田没想那么多,把陈家三婶送出了院子。
梁田田想着跟福满楼的生意,也不知道明儿福泉大掌柜会不会来取菜,左右无事就去后园子摘菜。太阳快落山了,好在这天气也不热。
球球自告奋勇的提着个篮子,梁田田没让他去地里,到处都是垄沟,怕再摔了他。小家伙就接着菜,梁田田摘了一把他就接到篮子里。
“姐,豆角摘了一筐了。”球球肉滚滚的身子提着个篮子,里面大概能有十来斤的豆角,还真有点儿提不动了。
“嗯,那边不有个大筐吗,倒进去,咱们再去摘茄子。”梁田田准备了一把剪刀,茄子上面都是小刺,扎手,还是用剪刀比较靠谱。
他们家的茄子都是那种紫色的茄子,味道好,梁田田每颗茄秧上都挑那大的摘了一两个,因为种的多,这一摘下去就差不多有几十斤了。
黄瓜、柿子都结了不老少,梁田田每样都摘了二十多斤。因为刚接,还长得不是很大,就寻思着好好养养,别一次性摘完下一茬就不知道啥时候了。
梁田田想着可持续的采摘,就保留了那些不太大的。
前世在东北农村住了几年,梁田田也跟当地人学了不少伺候菜的法子。就拿着剪刀把那些茄子、黄瓜啥的老的黄的叶子剪掉,特别是黄瓜那些细蔓儿剪掉一些,只留下那些爬木头的。
“姐,剪掉黄瓜蔓儿不会死掉吗?”球球蹲在旁边看热闹。
“当然不会了,剪掉他们吸收的水分就少,这样就能接更多的黄瓜。”这些经验可只有那些会伺候庄稼的老庄稼把式才知道。
球球有样学样,也去摘那些老叶子,结果差点儿把整棵秧苗拽下来。“行了,你那小胖手啊就不适合干这个。”梁田田忙拦住他,“去看看金宝醒了没,给他送去点儿黄瓜、柿子。”
小家伙痛痛快快的答应一声就跑了,梁田田把东西简单的归拢一下就收到了空间里。如果明天早上福满楼没来人,那她就让大哥去一趟告诉他们来取。放空间里也好保鲜。
梁田田随即又摘了一点儿留着晚上吃,就提着篮子回了前院。
突然院门口小狼铜钱突然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梁田田一愣,这是来人了咋地?(未完待续。。)
223不抗念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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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人还真是不抗念叨,梁田田走到门口就看到福泉大掌柜从马车上下来,后面一个小伙计提着礼盒跟着。
“田田你们家可够远的了。”福泉还是第一次来老狼洞,这路远也就罢了,最主要的这段路都不是官道,这个颠簸啊,险些把他那身肥肉颠散架了。
“泉叔你咋来了,快里面请。”不管怎样上门是客,梁田田很热情的招呼道。
“唉,我这不是来看看满囤吗。”提到这事儿福泉大掌柜还挺不好意思的。“之前我不知道那肖八斤竟然是那样的人,满囤被打成那样,唉……”福泉叹气道:“早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该开那个口,看着满囤那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来之前肖八斤又找到福满楼,说了一大堆,最后说愿意赔偿给梁家几个孩子一点儿医药费。起初他还挺诧异的,后来小伙计一打听才知道,感情那肖富贵昨儿晚上被鬼剃头了。这就是报应啊!
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福泉大掌柜又不是傻子,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头呢。再说他跟梁家兄妹还有生意,可要弄清楚哪头亲哪头远的。
虽然酒楼是笑迎八方客,可肖八斤这一个。他还真不在乎。
“泉叔说的哪里话,你当时也是为了我们兄妹好,我知道的。”不管怎样福泉能去说话。也是想帮他们的,再听他这么一解释,梁田田心中最后那点儿不快也没了。笑着道:“我这刚摘了菜,还寻思着泉叔能不能过来呢,可巧人就来了。”
“是吗,那我来的还真是巧。”福泉暗叹,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人家孩子。看看着心胸。也不怪没有爹娘照拂,人家孩子还是过得挺好的。听说梁家那两兄弟读书都不错,福泉就更想着交好他们了。
刚走到门口。菊花婶子解开围裙出来。“田田家里来客人了。”冲着福泉一行客气的点点头,随即低眉敛目的道:“药膳熬好了,放在锅里温着了,等满囤好了给他吃。我先回去了。”
梁田田知道菊花婶子这是要避嫌。就没说啥。
“婶子,那菜你拿家里去吃吧,我们这还有不老少呢。”她刚提过来一篮子,本来是准备晚上吃的。
菊花婶子知道再客气这丫头就得送过去,就点点头,“那行,待会儿我让小花过来帮你,你家里有客人。我先走了。”提着篮子匆匆离开了,像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梁田田叹气。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不公平了。菊花婶子成了寡妇,可她又有什么错呢?因为是寡妇,就要看到男人跟看到过街老鼠似的?
梁田田真心不理解,却也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泉叔好。”球球看到福泉就主动叫人。
“球球真乖,泉叔买了好吃的。”福泉随手把小伙计拿的糕点盒子给球球,“球球拿去吃。”
小家伙先是看看姐姐,见她点头这才笑眯眯的收了。“谢谢泉叔。”小嘴这个甜啊。
“拿去吃吧。”泉叔笑着摸摸他的头。漂亮的孩子谁都喜欢,乖巧懂事儿的孩子就更招人稀罕了。
“我等二哥和金宝一起吃。”
福泉也没在意,只夸球球懂事儿。看炕上还有一个孩子,还以为是梁田田他们家的亲戚。
福泉大掌柜到东屋看了一眼梁满囤,见他的伤势比昨儿好多了,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满囤要是真有点儿啥事儿我这心里都不安。”
梁田田把人让到西屋说话。“泉叔您多心了,我们都没多想,还得感谢您那个时候肯为我们兄妹出头呢。”毕竟雪中送炭的少,福泉那会儿出头,也是有得罪肖家的危险,这份心情梁田田得感激人家。
“唉,说这些就远了。”福泉摆摆手,梁田田他们兄妹没怪他,这让他彻底松了口气。还是这几个孩子好啊,之前倒是自己多想了。
这样想着,福泉就想到肖家今天有点儿反常的做法,犹豫一下就道:“田田啊,我跟你说个事儿。”
福泉就把肖八斤来找他的事儿说了,“莫名其妙的找我从中说和一下,说是要给拿汤药费用。肖八斤那人我知道,抠门不说,还把孙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我就合计这里面是不是有啥猫腻。果不其然,让伙计一打听才知道,他孙子,就是那个肖富贵,被鬼剃头了。现在镇上说啥的都有,都说他们家是做了坏事儿遭报应了。”这种诡异的事儿谁都没往一个孩子身上想,毕竟肖富贵是在自家出事儿的,那身边的小厮还看到半夜有剪刀在空中飞舞。
梁田田面上不动声色,就故作天真的道:“泉叔,啥事鬼剃头啊?”八岁就是有这个优势,卖萌啥的也没人多合计。
“就是头发莫名其妙的没了,又没有人剃头,大家伙就说是鬼给剃头了。”福泉觉得跟个孩子说这个不好,就转移话题道:“我看那肖八斤是想花钱消灾,你们也多个心眼,别哪天他们再找上门来。”
梁田田点点头,“泉叔我知道了。”破钱免灾?想的倒挺美的,可惜啊……你得罪的不是鬼,而是姑奶奶。
梁田田可没想到不过去教训一下那个肖富贵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看来这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儿,这不吗,报应来了。
她准备哪天找个机会再去教训教训那肖家人,让他们欺负人。
跟梁满囤那一身伤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的手法太温和了。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梁田田就道:“菜我都摘好了,在后院呢,我去拿来。”福泉要跟着,被梁田田拦住了。
笑话,跟着人她还怎么去空间取东西。
等东西拿过来,福泉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田田啊,你们家这菜可真是不错啊。”他拿起一个黄瓜吃了一口,“嗯,水灵。”
梁田田也不介意,只是笑眯眯的道:“泉叔,我们家没有秤,你看你们带了秤来没。”不然也没法算钱。
“带了带了。”福泉来就是为了菜,咋能把这事儿给忘了,忙道:“就是合计要不干脆把菜拉回去,以后啊,就是这伙计来取菜。他是我一个侄子,叫福洪顺的,以后你们多多认识哈。”福泉也是存了私心,怕别人泄密再来梁田田家翘脚,就把自己侄子弄来了。
福洪顺正好取了秤回来,梁田田一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就笑眯眯的叫了一声:“洪顺哥。”
“唉。”福洪顺是个有点儿腼腆的小子,很难想象他一个酒楼的小伙计居然还脸红。梁田田觉得挺有趣的,就过去道:“洪顺哥,这个秤咋用的?”果不其然又看到这小子脸红了。
梁田田笑的愈发欢实了,逗弄小正太,恩恩,这个可有点儿恶趣味儿了。
福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也懒得说什么。自家侄子他是知道的,只是见到女孩腼腆,其他的时候可精明着呢,不然他也不会带在身边了。
福洪顺别看腼腆,可这干活可不含糊,教梁田田看秤也没藏私。
很快青菜就秤好了,茄子多一些,有五十斤,豆角啥的相对要少,有十二斤,这也是梁田田没往里钻,哪天时间充足倒是可以多摘一些,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黄瓜和柿子差不多都二十多斤。
算了算,东西差不多一共一百一十一斤,梁田田做主凑了整数,算一百一十斤。一斤三十文钱,这么老些东西可就是三两三钱银子。以后每天差不多都会有这么多银子,当然了,这也就是这一个来月,等青菜都下来肯定会越来越便宜。不过能这也赚一些天梁田田也知足了。这可不是啥小数目啊。
“田田你看是当天给你结算还是到时候一起结算?”福泉就问道。
“还是当天结算吧,这样我们兄妹过日子手头也富裕些。”梁田田怕福泉多想,就解释了一句。
福泉压根没多想,这样才是正常的。
数了三两三钱银子给梁田田,笑着道:“这菜可不老少啊,田田啊,你这菜地我看了一眼,伺候的好,我看你们家还种了旁的,咋没给泉叔拿点儿呢?”这丫头,可跟他玩心眼了。
梁田田情知他说的是那些稀奇东西,就笑道:“不是没拿,是还没熟。再说我们家种的东西咱们辽东府不说头一份也差不多,那个可不能这个价钱卖给泉叔。”梁田田也不傻,索性挑明了说。“那些东西我可是准备拖韩爷爷卖到京城去呢,听说那边可老贵了。”
她这样一说可让福泉不好接了,恕他眼拙,竟然除了土豆都没看出这丫头种的什么。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不敢坚持了。
“是这样啊,那回头等结果了让泉叔开开眼界。”
梁田田也没谦虚,笑眯眯的道:“回头再说。”才没有答应死呢,谁知道回头咋样。万一到时候他要搀和一下,她咋拒绝?
香瓜和地瓜那东西,梁田田根本就不愁卖。而且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主顾。不是她瞧不起福泉,他还真没有那个能力收购。(未完待续。。)
224老狼洞不管,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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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鸡肉没吃多少,还剩下半盆,梁田田晚上就准备把鸡肉再添点儿小白菜吃了。
后院里除了那些大众的菜色,梁田田还种了西兰花、蒜苗啥的,还有一大片的韭菜。因为是第一年种,刚长出一排一手长的小苗,不过也能吃了。
梁田田合计着,再过几天能割一茬下来,卖去福满楼一部分。
摘了一个不错的西兰花,梁田田刚回前院就看到小花过来了。
“这是准备晚饭吧,我来吧。”小花利落的接过去,“你这两天也累坏了,都出黑眼圈了,要不你去睡一会儿,我给你做饭。”
现在睡了晚上也睡不着,还是算了。
“咱们一起弄吧,我也不困。”梁田田就和小花往屋里走。
这前脚还没进屋呢,外面又听到动静,这一次元宝“汪汪”两声就摇着小尾巴跑出去,可见是来了熟人了。
这个时候大哥放学还没走到家。能是谁呢?
“田田,你看谁来了。”门外梁满仓的声音响起,随即大门推开。一辆马车直接赶进了院子。
梁田田一眼就认出来是韩家的马车。
“是韩爷爷来了吧。”要是韩恩举,在门口就下车了。
“哈哈,我就知道瞒不住丫头。”韩爷爷大笑着挑开车帘子,马车刚停下老头就跳下来,看那身子骨可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韩恩举随后下来连道:“慢点儿慢点儿。”看他那样子倒像是个管家婆。
“韩爷爷,还麻烦您老过来一趟。”知道老人是来看梁满囤的,说不敢动是假的。梁田田忙把人让到屋里。
韩爷爷吸吸鼻子,“丫头又做啥好吃的了,我可闻到香味儿了。”根本没接她的话茬。
梁田田知道这老人不喜欢把这些事儿挂在嘴边。就笑着道:“感情韩爷爷是闻着我们家的饭香味儿追过来的。”
“可不是。”老人一脸的与有荣焉,“我的鼻子最好使了。”说着大步往屋里走,“我先去看看满囤那臭小子,打架没打输。行。有我老人家的风范。”
梁田田扶额,这都哪跟哪啊。
“韩爷爷好。”小花也笑着打招呼。
“嗯,小花,我看你这篮子里不少东西,回头给我也带点儿,最近天天萝卜、白菜我老人家都吃腻了。”根本没管梁田田家这菜是不是卖钱的。这让梁田田高兴之余也觉得老人是跟他们兄妹亲近。人家又给出头又给看病的啥都没提,估计他们家要是给拿钱韩恩举那都不能收,老人这样也是给他们台阶下。
“瞧爷爷说的。田田前儿还给送了一篮子菜呢,怎么就没吃的了。”韩恩举背着药箱过来。给梁田田兄妹正名。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拆台。”韩爷爷故意虎着脸道:“多要点儿不好啊,你个傻小子。”那副老顽童的模样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韩恩举没理会老人,他这会儿才有功夫跟梁田田说话。“满囤咋样,回来这一路遭了不少罪吧,有没有难受?”
梁田田心道:在空间里睡的可舒服了,可没看到不好。
“还好,一直睡觉,也没啥感觉,我看精神倒不错。”这也是肖家没下死手,都是一些皮外伤。真要是打坏了内脏啥的可就糟了。
“那就好。”韩恩举也松了口气。“爷爷知道了把我大骂了一顿,说不该让满囤这么早回来,等着满仓放学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多亏了你和韩爷爷了。”梁田田把人让到屋里,那边韩爷爷在给梁满囤把脉。
球球乖巧的坐在一边,金宝也醒了,睡了一觉小家伙精神好多了,不过他身上有伤,看到外人更是胆小的缩在球球后面。
“满囤恢复的不错,这小子,体格子倒是不错。”韩爷爷放下梁满囤的手,对韩恩举道:“你那药膳的方子不错,给满囤抓半个月的,免得落下什么毛病。”
“嗯,我知道,这两天医馆那边也不忙,晚上我就过来住。”韩恩举这家伙更直接。
“嗯,这个法子好。”难得孙子有合得来的,韩爷爷也乐见其成。“晚上你过来顺道把我也接上,正愁没地方吃饭呢。”老头也要过来。
“韩爷爷,韩大哥,是不是太麻烦了。”梁田田觉得这样可真是太麻烦了,这股道可不好走。福泉走了一趟就颠簸够呛,何况韩爷爷年纪还大了。
“有啥麻烦不麻烦的。”韩爷爷一摆手直接定下来这个事儿,“咋地,丫头,怕我把你们家吃穷了咋地?”
梁田田苦笑,“哪能啊,我这不是怕路上颠簸您老再累着,我可是巴不得您过来呢。”
球球小声道:“韩爷爷,姐姐刚刚还卖了几两银子的青菜,才不怕你吃穷呢。”
“哎呦,是吗?”韩爷爷挑眉,冲球球招手,“球球快过来,跟韩爷爷好好说说,你姐姐这个小财迷又做了什么买卖。”
韩爷爷这一回头就看到坐在光洁溜溜坐在炕上的金宝,一眼就看到孩子胸口的乌黑,顿时蹙眉。“这孩子的伤是怎么来的?”他是大夫,一眼就看出这孩子受了不轻的内伤,怕是有性命之忧。
“韩爷爷你快给金宝看看吧。他被后娘打了,都两天没吃饭了。”球球忙道:“后娘和后奶一样都打人,金宝屁股都被打肿了。”小家伙就拽金宝过来跟前。
金宝有点儿害怕,不过球球拽他,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挪过来,不过一脸警惕的盯着这个突然沉下脸的老人,吓得直哆嗦。
“这……”韩恩举也一眼看出这孩子伤的重。皱眉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孩子,让爷爷看看好不好?”韩爷爷强压着怒火逗金宝。
小家伙看看梁田田,又看看球球。
“去吧。韩爷爷可好了,看病都不用吃药。”球球显然还记得上次坏肚子的事儿。
金宝小心翼翼的过去,乖巧的叫了一声,“爷爷。”
“唉。乖。”韩爷爷把小家伙抱到怀里。先看了看他的伤势,随手按过去,“这疼不疼?”轻轻压了压周围。
金宝顿时垮了小脸,呜咽道:“疼。”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韩爷爷的脸顿时黑了,又摸摸其他地方,金宝都疼的冒汗了,这才给金宝把脉。
“恩举,你也来把把脉。”本来应该让韩恩举也照着这流程走一遍。不过看小孩子疼成这样,谁忍心。
韩恩举看着老爷子问了情况就已经猜的**不离十。等把脉后却倒吸一口冷气。情况比他想的还糟糕。
“爷爷,这孩子伤的……”
韩爷爷摆摆手打断他。
“田田啊,还没看到你家菜园子,走,咱们去看看。”根本不提孩子的病情。
球球不明所以,急道:“那金宝有事儿没啊?他屁股都打肿了,坐着都疼,金宝还说梦话呢。”小家伙颠三倒四的。
“球球你照顾好金宝,给他吃点儿核桃酥。”梁田田示意大哥留在屋里,就带着韩爷爷祖孙出去了。等出了屋子才道:“韩爷爷,金宝他?”
“太狠了,对这么小的孩子也下手,怎么忍心。”一出屋老头就忍不住吐槽,“没见过这样的,还是当娘的呢,就是后娘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这哪里还配为人娘?”
韩恩举欲言又止,想到自己的娘亲,紧紧抿着嘴唇。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娘亲也不会那么早离开自己。当娘的……可不是只对自己的儿子好吗。他突然明白过来,小时候受到那么多的迫害,也许只是挡了某人的路……
“金宝他?”梁田田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韩家祖孙的反应实在是过于激烈了。
“那孩子内脏都受伤了,骨头怕是都受了不轻的伤,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忍着的。”提到这个韩爷爷的脸色愈发难看。“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们老狼洞的里正就不管吗?让这种毒妇在村子里,这是想迫害多少人?”老头气愤难平。
梁田田想着上次金宝奶奶似乎去里正那闹过,可是事情到了最后却是不了了之,就叹气道:“毕竟是家务事儿,谁能管得了?”
“家务事儿?”韩爷爷冷笑,“现在金宝那孩子都要被活活虐待死了,这可不是家务事儿了,这件事儿不管,等真出了事儿,你们老狼洞的名声就毁了,到时候别说老狼洞了,就是你们兄妹都要受到影响,试想一下,一个村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以后谁敢根你们村子的人来往,那都是要被世人诟病的,这可不是小事儿。”
梁家兄妹如果还只是想在乡下或许这件事儿影响也就那样,可一旦将来走仕途,有人把老狼洞的事儿拿出去说,就容易被人误以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们那曾经出过这么恶劣的事儿,谁知道你们家是不是也一样品行不端,这可不是小事儿。
当然了,韩爷爷说的有点儿危言耸听了,老头就是给气坏了。
“这件事儿你们老狼洞的里正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老夫就要给县太爷递帖子,天下不平事儿人人管得,老狼洞不管,我管!”(未完待续。。)
225心肠【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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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的事儿对韩爷爷触动很大,老头心中气愤难平,这话就是大声吼出来的。
结果他话音刚落,院外就响起一个不悦的声音:
“韩老哥这么说话,可是要打我的脸啊。”
梁田田一愣,随即苦笑,今儿到底什么日子,这些平日里的大忙人居然凑到一起了。
“陈爷爷,您怎么过来了。”梁田田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笑着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里正陈冲。
老头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也是,被人在后面这么诋毁,老头要是不生气就怪了。
“哼,我要是不来这一趟,还不知道有人要告我老狼洞呢。”陈冲语气很冲,看着是冲梁田田,实际上冲谁,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梁田田吐吐舌头,这事儿难办了。
韩爷爷这背后说人被人听到了,她就担心的看向韩爷爷。
结果老头没事儿人似的,根本没有一点儿被抓包的尴尬。相反还理直气壮的道:“怎么,有不平事儿还不兴人管了?我要是再不管才是害了你们老狼洞,到时候真出事儿你这里正第一个被吐沫星子淹死。”说话很冲。不过总算有一个要谈谈的心思了。
“那也不用吼那么大声。”果然,陈冲的脸色好看了几分,不过还是不忿道:“像是谁不知道似的。”幸好他听了信儿就过来了,不然这件事儿还不知道要闹的多大呢。
真是不省心啊。
陈冲既怪刘家招个心狠手辣的媳妇上门,又怪韩爷爷这多管闲事儿。
“我就是怕你不知道,要是知道那孩子也不会差点儿被人打死。”
两个老头话里火药味儿十足。可苦了跟在老人身边的人。
陈家三叔追过来,跑的气喘吁吁的。“爹啊,你都没听娘说完就跑出来,把娘吓坏了。还以为你去刘家了呢。”他都跑了一趟刘家了,看人没在那边才松了口气,这才跑到梁家来。
“咋地,怕我去闹事儿啊?”陈冲明显心气不顺。“你们一个个的。要是早关心村里的事儿。也不会差点儿被人告到官府。”这是把陈爷爷都给记恨上了。
韩爷爷也不是吃素的,“瞅瞅,这还把我给记恨上了,狗咬吕洞宾不是。”他是跟孙子说的。
韩恩举苦笑,“爷爷你就少说两句吧。”没看人家田田脸色不大好看吗。这可是人家,你们这么闹算咋回事儿。
“你个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韩爷爷嘴上骂着,可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陈冲出来管这事儿。可比他插手合适多了。
陈冲气不顺是气不顺,却也知道韩爷爷肯管这闲事儿在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帮了老狼洞的忙。并没有真的跟他生气。
两个老人本就算旧识了,互相看了一眼都呵呵的笑起来。
“你这个老东西啊,还跟我来这一套。”韩爷爷笑眯眯的勾住他肩膀,“走走,走,来了就别走了,让田田丫头做点儿好吃的,咱们喝一杯。”
“你这老东西,要告我,我才不和你喝呢。”陈冲嘴上说着,却是指挥儿子,“去,回去把我藏在后院杏树下那坛子好酒挖出来。”又对韩爷爷抱怨,“我那坛子酒可是当年有我家老大的时候埋下的,这都几十年了,可便宜你个老东西了。”
“哈哈,谁让咱人品好,有口福呢。”韩爷爷乐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梁满仓听到屋里的动静出来,就没闹明白眼前这一幕是咋回事儿。走到一脸怪异的梁田田身边,“小妹他们怎么了?”明明听着是吵架,怎么觉得两个老人的关系似乎更好了。
梁田田笑眯眯的道:“老人的世界咱们不懂。”
陈冲进屋先看了梁满囤,听说都是外伤也就放心了,再看刚穿上衣裳的金宝,特别是胸口那一个漆黑的印子,这脸当即就撂下了。
“这个毒妇,我们老狼洞怎么能要这样的媳妇。”上次就已经教训过了,告诉她如果再敢打孩子就把她休了,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金宝认识陈冲,小声的道:“陈爷爷,我奶奶两天没吃饭了。”他也知道这人厉害,是想着求人帮忙了。
陈冲一听这话就是心酸,他都听说了,金宝也是两天没吃饭了,还是偷偷给奶奶送东西的时候被那毒妇踹了一脚。
“金宝乖,你陈奶奶去看你奶奶了,放心吧,你奶奶肯定饿不着的。”这么懂事儿的孩子,放在别人家疼都疼不过来,竟然这样被人毒打,陈冲一想就像是胸口有一团火在烧。
“老哥哥,咋样,这孩子他……”陈冲想问能不能治好,不过一看金宝巴巴的看着他们,他到了嘴边的话就咽回去了。
“不好说,有点儿重,怕落下毛病。”连韩爷爷都没把握,可见金宝伤的有多重。其实说起来还是这孩子太小了,内脏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调养好。
陈冲一听更是气的不行,看到儿子抱着酒坛子回来了,他就道:“你去,告诉你媳妇,找几个妇人,把刘田氏给我关到祠堂去,先别管她。也饿着她两天,等刘瘸子回来再说。”这就是要严惩了。
老狼洞的祠堂,梁田田一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四面漏风的房子。那哪里是祠堂啊,根本就是个鬼屋。这陈冲爷爷看来是真动怒了。
也是,刘田氏这种人,你不严惩还真是反了天了。
陈家三叔愣住了,“爹,这样不好吧。”村里的祠堂,当年是村里大家伙一起建的。后来年久失修,没有人肯出钱也就那么地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要在祠堂里审问人。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陈冲一听儿子当面质疑他,顿时这脸就撂下了。
陈家三叔不敢违逆,忙道:“是。我这就去找大哥商量。”大哥是长子。虽然爹没明说,却也打算让大哥做下一任的里正,陈家三叔并没有想过要替代。
“嗯,去吧,顺便告诉你娘,好好照顾一下金宝奶奶,告诉她别担心,金宝在这呢。”金宝奶奶有多在乎金宝。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陈冲也是怕老人担心了。
陈家三叔走了。梁田田和小花在厨房忙活,梁满仓也过来帮忙。
陈冲就对金宝道:“好孩子别怕,让这个爷爷给你瞧瞧,我们金宝就不难受了。”
小家伙很懂事儿的凑过去,又回头看看球球。
球球把胸脯拍的啪啪响,“金宝不怕,球球陪你。”
韩恩举失笑,知道爷爷是准备用针,就抱过球球,“咱们在远处看着,别打扰爷爷。”
“哦,球球不说话。”小家伙忙捂住嘴示意自己不会打扰。
果然韩爷爷拿过韩恩举的医药箱,找到银针。“金宝乖,爷爷扎了针就不疼了。”
“嗯。”金宝怕的要命,看到那明晃晃的针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眼睛直往球球那瞄。
球球看到那针也是哆嗦了一下,往韩恩举怀里缩了缩,又觉得自己这样挺不够义气的,就道:“金宝不怕,不会疼的。”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没底气。
金宝哭丧着脸,眼泪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也不出声,弄得韩爷爷都不好扎针了。就求助性的看向旁边的陈冲。
“金宝乖啊,陈爷爷在这呢,不疼的。”本以为这样劝了金宝会好,谁曾想小家伙哭道:“娘扎针,疼。”
娘扎针,疼!
陈冲的脸当即就黑了,“那个毒妇,她扎你哪了?”感情孩子还被扎针了,这得多狠毒的心思啊。
“脑袋。”金宝指着自己的头,“疼。”
陈冲眼睛都瞪圆了,拿针扎孩子脑袋,这是想干啥?
亏得人家发现了金宝的伤,不然这孩子还不得死了啊。陈冲有点儿后悔之前对韩爷爷的态度。
韩爷爷听了倒是一愣,随即道:“快,快,恩举,那吸石带来没有?”他当年在宫里看到过太多腌臜的手段,这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爷爷,我带来了。”韩恩举脸色也变了,当即想到不好的事情。
梁田田在厨房听到动静也紧张的跑到屋里,她脸色也变了。之前听金宝喊头疼她以为是那伤口的事儿,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还是她低估了那刘田氏的狠毒啊。
梁满仓和小花也感受到房间内的紧张,忙不迭的过来。
韩爷爷接过了那石头,其实就是一块吸铁石。刚要抱过金宝,突然看到瞪大眼睛的球球,忙道:“恩举你把球球抱出去,满仓你们都出去,这事儿孩子别看。”别再给吓坏了。
梁满仓接过球球就出去了,小花也有点儿担忧的出去,倒是梁田田,随手关了房门,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韩恩举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陈老弟,你帮我抱住这孩子。”韩爷爷一脸严肃,轻声问道:“金宝乖,哪里痛,告诉爷爷。”
金宝皱眉,指了一处。韩爷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发现只是磕破的地方,就又问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