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书 战斗新娘
旅途过程中做点小买卖,是旅人生活的必修课。在东之国,旅行本身的意义不是迁徙搬家就是工作,因游玩而产生的旅程是不存在的。
鸥娜总觉得是自己害雀西弄丢了钱包,所以她决定改变计划,保护她继续旅程,直到找到国王。这么做也是为同样丢了钱包的她自己寻求一个出路,好歹抱上王妃殿下的大腿,生活有着落。
周书作为两人旅行的资助人,也是花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让雀西允许自己与其同行。他结束了为时两周的单兵作战,身边再一次的有了女孩子的身影。
对于雀西和鸥娜这两个人,周书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了解的。不管怎么说,跟踪了她们这么久,这么点收获还是有的。
此时此刻,周大老爷对于鸥娜的认识又有了新的版本更新。
他本来以为这个家伙就是个很普通的老好人,有原则有底线,待人亲切和善的那一种。他从鸥娜身上找到了许多美好品德,并且对此很是欣赏。
送信是鸥娜在这趟旅途中找到的唯一工作,收入非常好,而且她也已经拿到了那两枚银币的报酬,并且把它们弄丢了。
雀西在坦白自己看过疯新娘的那封信之后,推理得出疯新娘压根就没有收到信。
“如果她看到了信件,应该不会继续诅咒一个死人吧?那封信写得挺动情的,我觉得如果我是疯新娘的话,看了信之后大概会原谅那个已经死于疾病的女仆,权当她遭受了应有的报应。”
雀西这么说着,但是话题尚未进入主题。
鸥娜一脸严肃的捏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推理道:“也就是说。疯新娘的信被那个女仆拦截下来了是吗?为什么要拦截呢?同我听到的那些犯罪计划有关系吗?”
“不知道……”雀西向隔壁大宅望了一眼,“如果是真的,我猜现在的那个女仆恐怕不希望疯新娘恢复正常。她现在那个可怕的样子源于仇恨,如果这份仇恨的源头死掉的话,她或许会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
“她正常之后,那个家很可能会从衰落之中走出来。门庭之中也会多出护卫,想抢劫就更容易了?”鸥娜如此推理。
“或许吧。”
周书看着两个小女孩在那边猜来猜去,不知道两人想干嘛。他觉得这两个家伙真的是特别的相称,如果说蜗鸢跟水鸟在性子上互补,此时的两人大概就是兴趣相投情投意合了。
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们两个交流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感觉像是在观看rpg游戏的过场剧情,画面和人设上制作精良的那一种。
鸥娜犹豫了一段时间,说出了一句相当负责任的话。
“不管那扣留信件的女仆意图何在,我拿了那个邋遢男人的银币。作为信使,必须要让他的信到达那可怕新娘的手里!”
周书和雀西听着她的发言,在一边啪啪啪的鼓掌。两人觉得鸥娜此时很帅,“不过你要怎么做呢?”他们鼓掌结束之后又同时泼了一盆冷水过去。
鸥娜现在连人家的们都进不去,似乎只有翻墙入院抓住女仆打上一顿逼她承认这一个办法。
“就这么做!这是个好注意!”
最简单的注意永远都是最好的,雀西和周书支持鸥娜的行动,选择在她身后帮她加油。
“等等。”雀西想起今晚有可能会发生的强盗事件,“那些强盗要怎么办?”
“把信交给那个可怕的新娘。到时候她应该会相信我们的吧?让她去找守备处就可以了。”
“也对。”雀西点了下头,然后对着鸥娜挥手。“一路顺风,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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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剑士,鸥娜的战斗力究竟如何雀西和周书还没有领教过。
不过从她之前在陌生城市中差点就追上两个小贼的状况来看,她的脚力应该还是可以的。
周书相信自己召唤之书的判断,鸥娜就是个一百召唤点数的普通人,比白月国的居民平均水平还要低。基本上就跟老家那边被魔法师的魔力吸收装置祸害了的普通人是一样的。
这样的召唤点数,恐怕不会有什么太强的身体能力。
‘或许她的剑技很好?’
周书有着士官学校的毕业证,在那里学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白月国并不注重技巧,在身体能力面前技巧就是扯淡,上肢强化过的武人拥有的出手速度不会给对手展示技巧的机会。如果是同等级的较量。或许技巧才会被纳入其中,不过影响内容也不算很大。
周大老爷到现在为止学会的和剑有关的技巧只有那么一个剑花,跟病公主学了一半,同幼鹰学了另一半,不过玩得还是不怎么溜。除此之外,他对剑术是毫无研究的。
目送鸥娜偷偷摸摸的靠近大宅院墙,翻身跃入,周书突然感觉到了一些古怪的气氛。往身边一看,小王妃雀西正一脸不安的畏缩在一边,离周书远远的,一副很害怕他的样子。
“…………”周大老爷无语。
雀西跟鸥娜同周书的交流不多,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成一个有钱有车的凯子,能够资助自己完成旅行。她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也就没必要跟周书有进一步的交流。
此时雀西也是发现,在鸥娜走了之后,自己好像跟这个陌生的异国男性异教徒处于独处状态,好像很危险。
“放心吧……我是好人……”
周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这小姑娘交流,非常无力的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显然这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雀西还是在一边摆出警惕心十足的模样。
“不要这样嘛,我们要一起旅行很长时间,乘坐同一辆马车。你这么抗拒与我接触,路途上会非常麻烦的不是吗?”
雀西听了这话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传教士先生,请给我一些时间适应,有无礼之处望您多包涵。”
“好的好的。不过你最好快些适应,如果你能同我多交流一下的话,应该会有帮助才对。”
“嗯……”
雀西倒是很认同周书的说法,既然把他当做了同伴。就不应该这么抗拒他。可雀西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周书见到雀西在那里依旧畏畏缩缩,于是主动挑起话题,希望能够通过聊天这种方式让她与自己熟络起来。
“我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个疯新娘疯了多久了?”
雀西回忆了一下之前听到的说法,“年初的时候被人悔婚退婚,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奇怪了吧?我倒不觉得她是疯子,大概只是还在生气。”
“生气会让人大半年来都穿同一件衣服吗?还是婚纱?”周书叹了口气,“既然那疯新娘在年初就是这么个状态了,大宅也没人看守。为什么能够在这座治安糟糕的城市里安然无恙呢?应该有很多坏人会盯上那里的吧?”
“对呀!”
经这么一说,雀西也觉得有一些不太合理。
“难不成那座宅子里其实是住着保镖的?”
她这句话刚说出口,隔壁大宅那边,鸥娜一脸慌张的翻墙出来,狼狈的朝这边跑了过来,那奔跑速度把周书吓了一跳。
“跑!快跑!”
她对着周书和雀西挥手,让两人赶快离开。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按照她说的去做。遗憾的是雀西的跑步速度。比走也就快那么一点点。周书迁就着她,在那边慢吞吞的小步跑着。
“你们俩怎么这么慢!”鸥娜飞一样的从两人身边掠过。抓着他们的手拐到了并不熟悉的小胡同之中,七拐八拐走了好久才停下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停下来后,雀西疲累的喘着粗气,询问状况。鸥娜把袖子撸了起来,露出胳膊上的一道淤痕,很明显是刚刚才弄出来的。
“那个疯新娘的全才名头大概是真的……我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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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翻墙入院的鸥娜正好看到正在院子里忙的女仆。那个家伙好像在偷偷摸摸的碾草药。
那草药鸥娜恰好认识,小黄花和粗粗的茎秆,是一种服用之后能够让人安然入睡的东西,叫做甜睡草。
“我曾经被人喂过那种东西,加在肉派里。结果我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下面插着根棍子,都肿得没有感觉了。”
周书和雀西同时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事情……”
“我是在说那东西的药劲大,我被弄成那个样子都没被弄醒!!”
“然后呢?”周书不打算跟这个‘阅历丰富’的家伙谈论这种可怜的事情,“你的心理阴影被那女仆手底下的甜睡草给刺痛,然后就被吓的翻墙出来了?”
“怎么可能?!”鸥娜躲了一下脚,“当时我下面全都是伤,之后整整一周的时间都需要用甜睡草来帮助睡眠,要不根本就痛得睡不着。我才不怕那个东西。再说,你没看见我胳膊上的伤吗?”
鸥娜看到那女仆偷偷摸摸的碾药,根据她的亲身经历,本能的认为这女人想要用这药害人,目标应该就是疯新娘,所以才会跑到离大宅这么远的地方做做这种事。
女仆见到有人翻墙进来,屁股后面还挂着一柄剑,立刻朝着大宅跑去,嘴里喊着救命。
鸥娜自然是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大宅边上才将女仆抓住。不过女仆的喊声把疯新娘给弄了出来,那女人手里抓着一支阳伞,把鸥娜给揍了一顿。
“我根本就打不过那个疯女人,她太厉害了。我看她抓着阳伞在我身外三米抬手,根本就打不到了。可等她手落下的时候,我和她的间距瞬间就被她的步伐给拉近,阳伞打在我胳膊上。如果她用的是剑,我这会已经少了一条胳膊了!”
周书就知道鸥娜这个家伙是个水货,没有什么战斗力。
“好了,现在谜题解开了。”他看了看一边的雀西,两人刚刚还在谈论为什么疯新娘能够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安然生活到现在。原来她自己就是个强大的战斗力,一般小贼根本奈何不了她。
雀西也非常懂行的推理道:“所以那女仆才需要弄甜睡草,她想让疯新娘昏迷。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会藏下我们的信,她和鸥娜遇到的几个强盗是一伙的,潜伏在那栋宅子夺取疯新娘的信任,图谋她的家财!”
周书总算是在今天圆了自己的侦探梦。虽说他本人对侦探小说不感兴趣,最多也就是跟着杨希随便看点日系推理,古典推理和黄金时代的东西他的了解只停留在将书名和作者对号的程度上。不过对于侦探这个职业他还是很感兴趣的,那是一种看起来自由又刺激的工作,而且逼格很高。
被揍了一顿的鸥娜靠着自己的奔跑速度逃了出来,那新娘穿着累赘的婚纱,压根就跑不快。而且鸥娜严重怀疑,如果给那女人更轻便的衣服,她可以用雨伞直接将自己的胳膊打断。
鸥娜受伤的是左手。因为疯新娘的惯用手是右手。鸥娜的惯用手也是右手,所以她用剑的战斗力并没有受损。
“我们晚上再来过!”
鸥娜这么说了一句,一脸的不甘心。
她已经认准了,要保护那个走了她一顿的疯子新娘,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人给害了。
鸥娜说出这话之后,雀西和周书同时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她,“鸥娜你还真是个好人,被打了还要帮助人家。而且还是素未谋面的人。”
鸥娜耸耸肩膀,“好人现在不多了。所以请珍惜我。其实我是冲着银币的面子去的,如果那个有钱的疯子愿意为我的救助支付报酬就好了。”
此言一出,周大老爷心里咯噔一下。他感受到了危机感,万一真的是这种情况,那么作为资助人的自己很可能会被排除到旅程之外,这绝对是他不愿意看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周书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压根就不需要跟这两个女人一路前进,只需要给她们足够的钱,让她们快些赶路快些找到国王就行了,没必要非得跟她们混在一处。
鸥娜看了眼一边发愣的周书。用剑捅了捅他。
“哎,传教士。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今天晚上跟我一起拿起武器去保护那个可怕新娘吧。”
周书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结果鸥娜却改口了。
“还是算了,看你刚才跑那几步路,还没雀西跑得快呢,白长了那么大的身材,一点都不中用。我一个人去算了!”
周书眨巴着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小看。
“我很厉害的好么,你别小瞧我。”
鸥娜笑着踢起路边的一根棍子丢到周书手里,“那你证明给我看看吧,能打赢我,今晚就给你上。”
雀西实在是听不得这样的话,用力踹了鸥娜一脚,“你能不能别总是开这样的玩笑!”
“我是认真的。”鸥娜用下巴指了指周书,“你看他拿棍子的样子,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用剑。”
“我是不懂。”周书将棍子丢在地上,笑盈盈的盯着眼前神气活现的女剑士。
他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干脆从这两个女人身边抽身算了,现在被鸥娜挑逗一下之后也是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跟在她们身边。
鸥娜已经不是第一次撩拨周书了,不是想蹭吃蹭喝就是想弄点钱。对于这个善于利用天赋本钱的女人,周大老爷决定给找个机会给她点教训,在她那倒霉的‘阅历’中增添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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鸥娜决定晚上自己行动,不让周书和雀西这两个拖后腿的家伙跟着。
对手是四个壮汉,可能会携带武器。之前她已经见过这些人了,确定这帮家伙没什么战斗力,就是一帮闲汉而已,非常确定自己可以应付。
周书和雀西对她相当的不放心,雀西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只能随她去。至于周书……
“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只能替你向我的神祈祷了。”他装出传教士的口气这么说了一句,接着谎称有事要办,让两个女孩先回旅行者公会。表示自己一会再回去。说完这话,他又丢出一枚从小流氓身上缴获的银币,让两个姑娘路上买点零嘴吃吃。
鸥娜有吃的就很高兴了,雀西也不喜欢有男人在自己身边,于是两人非常高兴的挥手跟周书道别。
周大老爷现在已经确定自己要跟这两个女人一起上路,算是难得的任性一次。为了达到目的。他必须确保鸥娜不会从疯新娘那里赚到钱,他需要让那两个女人贫穷下去。
于是乎,他在街巷拐了个弯消失不见,几分钟后出现在疯新娘的大宅之中,掰开一扇木窗钻了进去。
他准备在鸥娜出现之前就把事情给解决,于是就这么进来了。
这栋屋子外面看起来狼狈不堪,爬满了藤蔓装食物,院子又没人修正,都快可以养兔子了。
周大老爷随手变出十几只兔子。雌雄都有,品种各异,丢到院子里看看能不能繁殖开,接着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在大屋中走动,想要先找到那个女仆。
他的耳朵很快听到了菜刀在砧板上切东西的声音,厨房里有人做饭,应该是女仆。
厨房这种东西自然是在一楼,周书非常努力的用耳朵确认。疯新娘这会似乎在二楼的某个房间中来回踱步,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于是他大大方方的溜达到厨房,出现在那个坏女仆的面前。
“哈喽,下午好。”
周书笑眯眯的对着女仆笑了笑,摆了摆手,看起来像是一个在路边偶遇的朋友。
女仆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长得古怪的男人,二话没说直接扯起嗓门大喊。那尖叫的分贝把周书都给吓了一跳。
“你想把你那个倒霉的主人喊来?”周书指了指烤箱里正在烤着的食物,“你就不怕甜睡草的事情被她给发现?”
此言一出,女仆立刻闭嘴不语,面露惊恐之色。
她这会闭嘴已经显得晚了,疯新娘厚底鞋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周书听得到。
“你,你想要做什么!”女仆抓起菜刀对周书比划着,人则是非常心虚的缩到墙角。
周大老爷撇了撇嘴,“把你截留下来的那封信拿出来,再把你与外人合伙谋害你可怜主人的事情讲清楚,我可以确保你安然离开这个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赶紧离开!等我女主人过来,你会被打跑的!”
周书苦笑了一声,似乎今天所有女人都在小瞧自己。他没有向鸥娜证明战斗力,不过对眼前这个女仆还是有必要让她了解一下情况的。
抄手抓起厨房里的一只煎锅,周书很轻易的将那锅揉搓成碎铁块,丢到地上。
“你放心吧,我不止力量大,速度也快到绝对不可能被你那可怜主人伤到的,所以你还是乖乖听我的比较好。”
这话刚说完,周书听到疯新娘的脚步声已经离自己很近了。女仆这个时候表情一变,朝着他笑了笑,“哦?我倒想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完这话,她直接抱头蹲到地上。
周大老爷还在纳闷,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股凉风吹了过来,这让他急忙转身,正见到抓着阳伞,飞身劈砍过来的疯新娘。
那女人的样子极其可怕,身手也灵敏得如武人一般,最要命的是气势十足,周书被她凶狠的眼神震慑了一下,身体微微停滞,脑袋被阳伞结结实实的打中。
“女主人!这个男人是强盗,打跑他!!”
女仆在一边抱着头恶人先告状,疯新娘目露凶光,见一击没能制服敌人,决定不再留手朝着眼前陌生男人的喉咙施展刺击。
周大老爷被这一棒子给打清醒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吓人的女人。面对刺过来的阳伞尖端,他直接用手心去接,直接将伞捏在手里夺了下来。
疯新娘身怀剑技,但并没有什么力气。周书看得出,她大概没有办法用真正的剑施展这样的技巧,只能用比较轻巧的阳伞来当武器。
面对这么个疯子,他不清楚应该怎么制服。此时疯新娘已经丢掉阳伞,在厨房里随手抄了一根叉子由下自上的刺向身前男人的眼睛。
周书的武人警报响了起来,规模不算小,这让他心里一惊,连忙全力躲闪并且全力进攻。他可是真的担心阴沟翻船被这疯新娘给弄伤。小说里的那个疯新娘郝薇香小姐要是有这个身手,写出《远大前程》的狄更斯的作品类型之中怕是要多一个‘武侠’标签了。
周书闪过攻击,自己的攻击也命中了。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女人动拳头,所谓攻击其实就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这一推也是没掌握好力度,一抬手将疯新娘的婚纱前胸给撕了一大块下来。
那婚纱也是脆弱了一些,只不过掉了一小块的布料,结果整件衣服哗啦啦散落一地,满脸凶相的新娘一瞬间变得光溜溜的,浑身上下的布料只剩下腿上的白丝和脑袋上的头纱。
东之国的婚纱下,是没有内裤的。
周书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玩撕衣情趣,结果对手是这种恐怖的家伙,而且撕掉的还是婚纱这种制-服系……
太复杂了。(未完待续。。)
795书 新娘子
周书最近一阵子没跟女孩子接触,虽说觉得孤单,不过也总算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时间,而且对她来说一个人出行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他多多少少对自己的女人运感到过一些困扰,不过并未对这方面的情况做太多的思考,采取一种随她去的态度。
此时此刻,周大老爷突然觉得自己特无助特无辜,很多时候在异性问题上相当程度的身不由己。让人哀叹。
疯新娘的武力值出奇的高,高到周书在西之国的军队都没见过类似人物的那个程度。
她的身体作为人类来说只不过是最最普通的,没有达到拥有前缀的水准,不过似乎综合能力上都非常接近获得前缀的边缘,包括长相。
全才,是否等于无一拔尖出众,周书不清楚。有可能,或许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疯新娘的衣服被周书不小心弄坏,那衣服就跟一个活扣一般,稍微扯那么一下自己就全部解开了。作为婚纱,这种配置倒是很贴心,在婚礼结束新人洞房的时候,新郎随便一扯新娘,就可以把赤条条的她推到床上,这似乎是一个很理想的状态。
被周书将衣服破坏,疯新娘似乎完全没有对此情况的预期。
同样没有预期的是周书,看着穿着白-丝,浑身光溜溜的新娘子。他还以为自己会遭受新一轮的攻击,正准备全力应付一下呢。这家伙的攻击跟刀杀组一样凌厉,不过对于此时的周书来说只不过是小麻烦。
很奇怪,预料之外,新娘看着自己破碎的婚纱,似乎有些不能接受它这么先自己而去的样子,愣在原地。眼神之中满是不舍。
周书盯着人家新娘子的私密部位看了又看,有那么点眼馋。对于有这种想法的自己,他不觉得羞耻,如果没有,他反倒会去找于飞鸟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疯新娘丢掉作为武器的阳伞,抓起地上有些破旧发黄的布片将它们抱在怀里。脸上之前那种令人压力山大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很普通的伤心女人。
气质所在,她那悲伤的容貌相当感染人,周书好不容易从她那个在布片半遮挡之中若隐若现私-处将视线撤出,看想她的脸,整个人瞬间也跟着她一起忧伤了起来。
‘这女人是妖怪吧?会幻术的吧?’周书对于自己心情上的急转直下以及被影响到的程度感到吃惊。
“你可以将它修补一下……缝好它。”
他随口说了一句相当不负责任的话安慰疯新娘,如果他要是会针线活,大概会把句子中的‘你’换成‘我’。
可怜的新娘子突然抬头看向周书,用力瞪了他的眼睛一下。周书被这一眼看的退后两步,整颗心突然酸了一下。好像被一只受伤的梅花鹿幼崽盯着,有那么点想要牵着她的手,说上一晚‘对不起’的冲动。
‘这绝对是媚术!’
他完完全全知道怕了,急急忙忙的扯住一边早就看愣了的女仆,“快,那你私下扣留的那封信拿出来!”
为今之计,只有打岔!周书用力掐着女仆的胳膊,心里相当着急。女仆心虚的用眼睛余光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的一个口袋。不管那个世界的女仆装。都不缺口袋。
这个细节被周书把握到,于是向口袋搜去。成功将那封信找了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封,毕竟是个文盲,不过感觉上应该没错。
“那个,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我觉得你应该看看。你的女仆她私自将信给扣了下来,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讨要这个。将它送到你手上的……”
疯新娘看着周书手上的信,从上面的文字和自己确定了周书话的真实性。
她看了眼跪坐在一边的自己的女仆,语气平淡的向她说道:“你可以解释,简短一些。”
女仆很显然没有准备好什么说辞,犹豫了片刻。脑袋正急忙转动着。疯新娘看了眼她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
“你走吧,我会报官的,你会在两日内接到裁判所的判决。当然,你也会有申辩的机会。”
女仆听到这话很清楚自己要倒霉了,也没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这里,于是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跑出厨房,跑出这座大宅。
周大老爷抿着嘴,紧张的等待着关于自己的判决。她现在可是跟这个半果的女人共处一室,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至于你……”疯新娘走到周书面前,接过新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
周书突然很怀念的想到自己上小学时候的事情,当时的班主任就是这么跟同学们讲话的,语气差不多。
他原地站着,疯新娘则是开始看起了自己的信。她似乎拥有周书羡慕的速读能力,阅读得很快,眼见扫一扫就翻页了,读到信尾的时候嘴角上扬,表现得像是个哪里来的坏女人。
“她竟然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诅咒这回事儿……”
疯新娘的自言自语让周书有些尴尬,“那个,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半果的女人看向眼前男人,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
“你来到我这里,是为了让我看到这封信?”
“呃……是的。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事儿……咱们能聊聊么……”
周大老爷已经知道为什么那个数学老师会离开这个女人了,她虽说很漂亮,很有气质,气场十足,又有钱,还能够当保镖来使唤战斗力惊人,不过这家伙真的是太不把男人的自尊和面子当一回事儿了。
简单来说,这个女人太过强势,会让她身边的男人感到压力。如果没有一个更强势的男人能够驾驭她,大概就需要一个缺心眼的大大咧咧的男人陪在她身边,赞美她的这份强大并对此感恩。要不然生活是过不下去的,至少男方肯定会感到憋屈。
疯新娘似乎不擅长被别人主导话语权的样子。她看着周书的脸,之前那份让人心疼的表情全部消失掉,变得平和。
“你可以和我讲讲你知道的事情,你是信使,将你委托人的情况同我说一下。”
她这么说完,自顾自的走开。似乎是准备带周书到一个更适合聊天的地方去。
‘完全不会展现出弱势一面的家伙。’周书如此腹诽,盯着她一览无余的屁股,随着它的诱人扭动来到一楼一间客房。
疯新娘不太介意身体被人看到的样子,一进门她便将抱在怀里的婚纱布片丢到床上,“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之前的状况有些奇怪。感谢你的信,让我恢复了正常。也感谢那个女人的死,让我能够继续相信神明是公正的。”说完,她把自己脑袋上戴着的头纱摘了下来。让人浮想联翩的白丝也被她当着周书的面除了下去,彻底让自己变得不着寸缕。
周书没太去听这女人的话,指了指一边一个很像是衣柜的柜子,“你可能不需要婚纱,不过其他的衣服或许应该穿上一件……”
“你不敢面对我的身体?”疯新娘敞开双臂,像是展现自己一般朝周书身前走了几步。“能盯着这样的我看这么久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你很喜欢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
“我喜欢。”
周书无言以对。
他很确定,如果连自己都要被这女人的气场弄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国家的其他男人估计很难对付眼前的疯新娘。
“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详细点。”
伴随着这个命令句。周书开始了一段相当古怪的描述过程。他发誓,要在一个什么都没穿,秀着长腿和美-乳的陌生女人面前组织语言,描述一个事件,其难度绝对超出了正常人类男性可以承受的范畴。
他这个文学系的好学生相当努力的将注意力尽可能的击中到事件的叙述上,不过还是被身前站着的女人的身体给勾搭去了九成以上的精神。
幸好。他是个受过锻炼的擅长讲故事的人,即使三魂七魄只剩下一点点,还是可以将情况说明的。
为了不让鸥娜施恩与这个女人,周书算是牺牲大了。他近两年经历了太多的古怪事儿,此时正在发生的这个绝对最为让他手足无措。
将情况说了个清楚。疯新娘难得露出了一副自嘲的表情,“我这个人好像不适合请女佣,又差点被女佣给害了。上一个害得我不人不鬼的恨了九个月,现在这个又要害我的性命。或许我应该找个男佣。”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个赞许加欣赏的眼神甩给了周书。周大老爷被这么一下搞得睁圆眼睛,用力的眨了眨,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他急忙在脑袋里调出乌拉谜和病公主的形象,对着她们两个拜了拜,这才恢复神智。
‘迷人精’,周书想到了这么一个词。他很确定,这个女人身上发生过的故事绝对比街上流传的那些还要夸张,这是个能够控制男人的人,只不过她的性格与她的天赋不兼容,很容易让男人不堪重压选择逃走。
周大老爷这会都有些想逃了……
在刚刚的交谈中,他跟疯新娘说了一下她前夫的状况。信件中,那落跑新郎请求疯新娘原谅自己死去的妻子,就是那个勾了人的小女仆。
他在信中说得很清楚,他因为自卑而逃离,只能在更加卑微的女仆身上寻找丢失掉的男性尊严。
周书之前听鸥娜和飞鸟对那数学家形容了一番,据说是一个胡子拉碴,看起来穷困潦倒,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他如实将情况同疯新娘讲了,这会她正盯着周书的脸,说着那个数学家的坏话。
“自卑,自我否定,懦弱,弱小。我本来还为将要嫁给那种男人的自己感到可悲,现在看来可悲的是那个男人。”
周书耸耸肩,“这不是他的错。在你面前,很难有男人会摆脱这些。可你为什么又要嫁给他?”
“年龄。”疯新娘很迅速的说出这个词。“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即使是我,也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意别人的议论。”
“那就没办法了。”周书非常直白的泼冷水道:“你很可怕,连我都有些畏惧你,所以你可能会继续单身下去。”
“你说的对。我这一生应该都不会再谈婚论嫁了。我想开了。”
周书再一次得到这个女人的认同,心里有些小开心。
“所有男人初次见我,都会自卑畏惧,然后他们会努力展现自己,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卑心理消弭掉。我以为我的未婚夫成功了,因为我对数学一窍不通,也没有打算去学习,就是想给他留下一些可以向我炫耀的领域。可我还是失败了。”
“好像是的。”周书开始对她产生了同情。
对于疯新娘是不是真的属于人们口中所说的‘全才’那种人,周书还是保持怀疑的。毕竟目前为止只见到这家伙的气质、气场和战斗力,其他方面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至少作为女人她很失败。
真正聪明的女人,会隐藏掉自己锐利的一面,至少她们可以做到这一点,只要她们愿意。
显然疯新娘没这本事,想要结婚却让身边的男人每日活在那种持续和自卑心理做斗争的精神状态之中,这绝对是她的问题。
“对了。信使。你看了我的身体这么久,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海客吗?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容貌的男性。”
“我叫周书。是传教士。我想说的东西都说完了,要做的也都做了。如刚才所讲,今晚会有几个小毛贼来找你的麻烦。不过你没有被女佣的甜睡草放倒,应该可以应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该离开了。”
一直站在说话的疯新娘笑着坐到了沙发里,她不准备放周书离开。
“你既然是海外国家的传教士。应该懂得很多有趣的东西吧?能和我说说吗?还是说你已经和其他男人一样,想要开始从我的身边逃离了?”
一直以来,周书都特别清楚,自己是一个特别容易中激将法的男人。很容易被女人几句相激的话命中,受她们胁迫。
“你打算把我当做你新的结婚对象?”
“聊一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如果你去穿个衣服的话……或许可以……”
“或者你也脱掉衣服,我们的交谈会更容易一些。”
面对疯新娘赤条条的身体已经已经有半小时了,说老实话,周书一直在等待从她的口中说出这么一句。即使如此,当这句话真的出现,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犹豫了片刻。
之前疯新娘说过,她身前的男人为了对付自卑心理,会非常努力的展示自己,会变得逞强。周书同样是男人,同样中招。尽管他对这种事多有顾虑,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眼前女人口中所说的那些听起来相当失败的那人,他决定赤膊上阵与她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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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新娘的名字同东之国大多女孩相同,包含着一种鸟类的名字。
“隼……”周书念着那个字,利用靠着虚无肌肉作弊得来的下身尺寸对已经昏倒了的疯新娘发动攻击。
隼是一种具有相当攻击性的鸟,周大老爷觉得这女人的爸妈在给她取名字的时候犯了重大失误,让她变得极具攻击性。
在床上,隼小姐很自然的试图掌握主动权。在一般情况下,周书倒是乐得女孩子这么做,不过对手是这个疯新娘,他还是相当抗拒这一点。
为了让自己同这女人的其他男人加以区分,周书像是一匹公马一样,粗暴的将几乎是陌生人的疯新娘摆弄成四足着地的状态,按着她发动进攻。
既然是她先挑的事,是她发起战火宣布宣战,就要准备好被粗暴对待的可能。
疯新娘强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可怕气场,在身体上比普通女孩子还要弱上一点,这可能与她这几个月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状态有点关系。
尽管她在粗暴之下表现得柔弱,但周书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红色警报心中长鸣,宛如面对一个最终boss一般。毫不留情的对她那个饱满柔弱的地方不断冲击。
疯新娘并没有在这样的进攻下坚持太久,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周书又格外努力的原因,在半个小时内她接连不断的城门失守,总算是露出了狼狈的样子。
她的呼救声如同普通的遭受到粗暴对待的女人一样,那个古怪的莫名其妙的气场被打破。变成了一个放弃掉攻击性,懂得求饶的普通女孩子。
尽管如此,周书还是选择给她一个教训,省的她以后再对陌生男人抛媚眼。面对昏迷中的疯新娘,他努力的让她变得肿胀,到达无法行动的那种状态。至于今晚的小贼,她肯定是对付不了了,周书决定留在这里一晚,帮她将毛贼赶跑。顺便看看醒来之后的她会不会依旧保持之前的那种状态。
身为武人,周书本来准备给身下的这个家伙一个两个小时的完整套餐服务,包括制造两个肿胀的洞穴和满是白色液体的口腔。
虽说目的达到了,不过他意外的没有坚持到那么长的时间,这是非常罕见的一个情况。他并没有使用正常手段做这种事,而是作了弊。如果是正常状态,即使周书是个武人,有着强大的身体能力。其实半个小时左右也就差不多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作弊状态起码能够将这个时间延长数倍。很显然这一次有些不太对劲。
“是心理因素吧……”
周书还是第一次如此对待一名女性,有些紧张有些负罪感,同时新鲜感满满。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变得没有把持住状态。
他完全拒绝接受这个女人的身体格外舒服的这个事实,其实他也清楚那很可能才是一个半小时的真正原因,清楚这大概是疯新娘‘全才’的一部分。不过他不愿意承认。
等疯新娘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最后一丝太阳光刚刚没入地平线之下,天空边缘只剩下一点点的光亮。
“我这里有吃的,要吃吗?”
周书衣装整齐的看着瘫倒在床上,浑身光溜溜。三个洞流出各种液体,屁-股和下身红肿,披头散发狼狈异常的女人,故意摆出一副特别悠闲自在的样子递给她一瓶可乐。
疯新娘的眼神一时半会找不到焦点,那凌厉的目光完全消失。她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接过在她看来颜色诡异的液体饮料,痛饮一口,结果被碳酸初见杀,饮料从鼻孔中喷了出来。
周书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心里喊了一声‘nice’,然后非常刻意的‘哈哈哈’笑着,这是嘲笑。
可乐顺着疯新娘的鼻孔嘴巴往下流,周书拿起另外一瓶,显摆似的咕嘟咕嘟喝着,证明这东西真的是饮料而不是恶作剧道具。
此时此刻,疯新娘彻底的落入下风。她本来是那种容易激起身边人‘不服输’心理的女人,因为她足够强大。此时的她却是接管了这个‘不服输’的状态,再一次的挑战可乐,小心翼翼的饮着,总算是成功将液体和气体都咽下喉咙。
然后非常丢人的打了个嗝。
周书看着她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抓出汗巾帮她擦了擦嘴。
“我是让你喝来漱口的,我很抱歉将那些东西弄到了你的嘴里,我觉得这应该比弄到里面强一些……你刚刚好像全部都咽下去了……”
疯新娘被捉弄了一通,人生之中第一次发出苦笑。
“你的敌对意思太强了,跟其他男人一样。”
周书不否认这一点,“不过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应该只有我了。不过你可不能全都怪我,有一大半的责任在你。”
“我懂。我有些兴奋过头了,那封信对我来说是个救赎,结果有些得意忘形……招惹到了你……”
听到这认输一般的台词,周大老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不再将这家伙当做**oss,也不再将她视作对手。
既然仗打完了,胜负已分。双方没什么仇怨,只不过是一时意气,周书很愿意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虽说没有丝毫作用就是了。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非常幼稚,而且还毁了一个高冷的犹如怪物一般的女人。不过没办法,他不想自己的自尊受到这女人的伤害,他同那些男人一样,需要展示自己,以压过这个女人。
现在目的达到,周书轻轻抚摸着被撞击得红肿的疯新娘的屁-股,“咱们再来一次吧,不许拒绝。”
疯新娘咬着自己的下唇,相当犹豫的说了一个‘好’字。周书将自己的糖拿出一颗给她,这种伤势再搞下去是会死人的,他准备普通的和这个还算有些可爱的家伙来上一次,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自己已经不再对她存有敌意,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爱意。(未完待续。。)
796书 女人运
疯新娘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关于她带给身边人的压力,似乎只是性格天生如此,她也为此十分苦恼。
周书建议她学习一下如何讲笑话,不管讲得好不好,都是件挺掉价的事儿。如果能够有意识的坚持下来,与人交流接触的时候能够把‘我来给大家讲个笑话吧’这句话当做口头禅,那基本上这辈子就妥了。虽说可能会被当做怪人,可总比被未婚夫在结婚当天放鸽子要好。
床上,疯新娘仰躺着,对着自家的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书躺在她身边,听到大屋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应该是单人独骑闯进来的,八成是过来蹲伏的鸥娜。
“传教士,我觉得你应该走了。”疯新娘出言赶人。
周书坐起身,摸了下她的脸蛋,“我也这么觉得,明天再来找你玩吧。”
他现在稍微有点后悔,毁了这个家伙的那份气场。她现在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坏脾气女人,已经无法再释放那种莫名其妙的压力了,至少对看到她狼狈模样的周书来说是这样的。
“明天……来玩?”
“嗯。因为是你勾引得我,所以你要对此负责,必须要招待我。”
“然后呢?你会娶我?”
“怎么可能……”
“只是……玩?”
“嗯。”
对于这个结婚狂,周书倒是挺理解的,不过他自己这边可不准备胡乱折腾什么,再在这里逗留个一天基本上已经是极限了。后天就得上路。
疯新娘倒是不掩饰她的失望,“我就知道,我的运气不会这么好。死一个仇人,再收获一个还凑合的男人。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还凑合的男人?”周书对这句有点傲娇的评价不太满意,“好就是好,坦率一点招人喜欢。”
“好吧。”疯新娘坦率了一下,“明天你来吧,我招待你。等你走了之后,我会努力去找好男人。”
“其实独身也挺好的。你这个性格不适合婚姻。”周书想到了活人族的那帮家伙,没必要非得搞一个平等的婚姻关系出来,主从形式的男女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于飞鸟那三个姐妹中,也存在着男性主导的男女关系,主从并不一定意味着明确的上下级。
疯新娘的问题在于不能无视世俗目光。如果可以,她也不会因为婚礼上被放鸽子而把自己逼疯。
“对了,我有个事儿想问你。”周书突然想起诅咒的问题,“该不会是你把你的那个女仆给咒死的吧?你是不是从什么歪门邪道的书上看到了什么?”
疯新娘表示没有那么回事,“我只是每天恨着她。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她的死,如果不是神明显灵,就是运气不好。听说最近城郊正在闹瘟疫,死个体弱的女人不稀奇。”
“你不是疯了么?还能听说这些?”
“我只是钻了牛角尖,有点偏执。不过你愿意叫我疯新娘我不介意,虽说我没疯,也不是谁的新娘。”
周书估么着时间,觉得那帮小贼也快来了。于是他偷偷放出两只甲虫,让这俩东西去解决坏人。千万不能让藏在大宅附近鬼鬼祟祟的鸥娜抢到功劳。
“你今晚留下来,明日也别走了。”疯新娘说着招牌式的命令句,周书倒是想留,不过他担心鸥娜和雀西明天找不到自己,怎么也得回去说一声。而且刚刚听说了闹瘟疫的事儿,得去提醒一下两个姑娘。带掉药上路。时间回溯的糖豆最近用得有些凶,已经见底了。
“你之前不是还赶我走呢吗?怎么现在又说这个?”
“我那是在试探,想要逼你一下。”
“想要让我说出‘我不想走’?”
“嗯。”
周书对这种对话感到为难,这种说话方式同病公主有点像。严格来讲,病公主如果没有故意表现得那么接地气。估计也会是疯新娘这样的性格。这个发现让周书不得不小心一下,搞不好自家大小姐也会在某一天变得偏执疯狂。
留在这里的选项并不错在,周书表示可以满足她一个要求,不能太过分。疯新娘就知道会出现类似的状况,而且所谓的要求对于自己和目前的场景来说实在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于是她决定要要一次,这次要由自己主导。
她不是那种会给别人讲笑话的性格,在那个见到她下身红肿,两眼失神,鼻子里喷可乐的男人离开后,她会再次变成以前的那副样子。
一个人的性格气质和行为举止并不会因为周书这种程度的所作所为逆转,他倒是希望如此,只要疯新娘能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就好了。面对其他人,还是那个可怕的样子更让人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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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贼如期而至,不过甲虫没能捞着功劳,鸥娜也没有。
周书被疯新娘当做女用器具一样的折腾了半个小时,游戏结束,疯新娘送他离开宅邸。
婚纱被扯坏了,这大半年疯新娘只穿这一件衣服。现在她心结以解开,自然是换上了尘封已久满是霉味的其他服装,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由于鸥娜可能在附近观察,所有周大老爷借了件披风遮住头脸。结果在两人路过院墙,准备吻别一下的时候,四个小贼闯入。
他们已经在宅邸外蹲伏多时了。周书本来以为这些人不会来了呢,毕竟他们的计划失败了,那个女仆的事情败露,小贼取消行动的可能性还算蛮高的。结果这四个人显然不把疯新娘一介女流的武力值放在眼里。
周书倒是没用身边女人动手,疯新娘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被男人保护,这感觉真不错。我果然还是喜欢你。”
周书三两下将小贼赶走,盯着疯新娘摆出的凄凉表情,心里一个劲的难过。他很确定,这女人的魅惑能力又开始折腾自己。为了不惹出更大的麻烦。他只是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计划中的吻别被掠过,他觉得这么做比较好。
雀西一个人被不负责任的鸥娜丢在旅行者商会,战战兢兢的像是只松鼠一样缩在墙边。她身边已经有几个男人带着很明显的恶意凑了过去,正在跟她交谈,周书及时赶回来。用自己的身材将那帮人吓唬走。
那些营养不良的男人比起刚才的小贼温和多了,也怂多了。见到来了碍事儿的家伙,果断撤退。
周大老爷凑到稍微安心了一些的雀西身边,冲着她笑了笑,“看到没有?女人身边如果没个男人,是非常麻烦的,找个值得新人的男人同行是非常有必要的。”
雀西倒是比较听劝,不会像疯新娘那样认死理。“你说的对,传教士先生。谢谢你的帮助。”
“不用客气。鸥娜呢?去那个新娘那里了?”
“嗯,希望她平安。”
雀西刚刚说完这句话,鸥娜就回来了。她一脸郁闷的抓着剑,基本上算是说明了今晚毫无收获。
周书那边非常坏心眼的问了一句,“怎么样,救到那个可怜女人了吗?”
鸥娜在入夜前就埋伏在大宅院墙外监视,入夜不久就潜入到屋子旁边。在她看到疯新娘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离开大宅这一幕就已经确定,自己今天应该没什么收获了。而且疯新娘穿的是普通的家居服装。而不是新娘礼服。
疯新娘比她能打得多,这一点她清楚。现在人家没有被甜睡草弄到。不管原因是什么,反正今天也就没戏了。
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想等着那些小贼来,希望那个新娘失手被贼人抓住,好让她英雄救美。不过很遗憾。她看到小贼被那蒙着头脸的男人赶走,没费吹灰之力。更要命的是,就在她哀叹自己的不幸,准备找个机会悄悄离开的时候,很不巧的被疯新娘发现。又被她揍了一顿,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娜蒂身上全是淤青,“那女人抓了块石头,不由分说就超我身上打,我又不可能还手。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雀西觉得那可怜女人没事儿比什么都强,鸥娜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依旧活蹦乱跳的。
“那信的事怎么办?”周书又非常不厚道的问了句。
鸥娜作为信使的责任感尚未消除,“我明天白天再去一次。”
“那你加油把。”周书笑了下,“咱们后天上路去下一座城市,希望你明天能够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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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鸥娜跑来敲疯新娘大门的时候,周书正在床上攻击她的后面,力度上很柔和,他可是不忍心再对付这个可怜的女人。
鸥娜敲了半天门不见有人出来,之前那个女仆也不见了。她担心再被打,也就没再搞什么秘密潜入,于是站在门口大喊,希望里面的人能听到。
周书倒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觉得有些影响心情,于是加快速度和频率,将疯新娘满足,把这档子事结束掉。周书没打算对她展现自己的怪异之处,所以昨天问她借了披风而不是用自己的。
不再做男女之事的两人凑在一起,突然发现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忙活。
“要不,再来一次?”疯新娘终于学会了征求意见,至少在这方面上她有了教训。如果再那样态度强硬,很可能会像第一次那样被弄得惨兮兮的。
“不要了吧……我会舍不得你的……”
“这样更应该再来一次。”
周书相当坚决的表示自己该离开了,估计不会再回来。“虽说有些对不起你,不过这是事实。”
“你对不起我?”疯新娘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荒唐。“没有你,我大概还穿着那件婚纱。”
“嗯,没错,是我把你从那件衣服中解救出来的。”
疯新娘纠正道:“是你把我脱光的。”
“但后面的事情是你主动的。”
“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你要吃点东西吗?”
疯新娘说不过周书,她并不擅长争论,主要是因为缺少锻炼。除了这大半年来不与人接触的原因外,她以前同人讨论,很快就会让对方闭嘴,这是气势上的问题。在周书面前。她这个曾经被弄得口吐白沫的可怜女人完全失去了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斗嘴是不理智的。
“我来做点东西吃吧。厨房里还有些东西,看来我以后都要自己动手准备食物了。”
“不准备请女仆了?”
疯新娘再一次的苦笑,“还是饶了我吧,我已经从生理上抵触那些家伙了。”
作为曾经有着单独出游经历的女人,疯新娘倒是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她家的生意已经全都停了。空有家财,倒是正好需要来个二次奋斗。
周书同她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聊着,最后端出来两份很精致的食物,这也是厨娘全才名头的一部分。唯一不怎么讲究的地方在于饮料上,疯新娘不喝酒,家里也没有这方面的藏品,两人喝的是从压水井里打来的水。
可乐这个东西疯新娘对其厌恶十足,周书也没有不识趣的拿出来,而且他也不准备变戏法。既然决定明日便离开。很多东西还是别显摆比较好,所以他只能跟着喝着生水,索性味道还可以。
生水中空气很多,口感上和烧开的水区别很大。两人吃东西的时候,话题莫名其妙的就转到了这里,周书也是显摆了一次自己小学时期学来的自然常识。
“你好像知道许多有趣的东西,真想把你留下来,锁在地窖里。每晚守在你边上陪你聊聊天。”
疯新娘的病娇发言只是在开玩笑,她特有的说笑方式。周书不会当真。
“你以后准备怎么办?一个人住在这里,街上随便抓个男人关起来陪你聊天?”
“这或许是个好主意。注意,你应该表现得吃醋一些。”
“我对你没有占有欲……”周书将话说得非常直白,“不过我知道个可以照顾你的人,懂事的女孩子,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对害你。就是不会说这里的语言。”
“你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找个女仆,免得你一个人住着住着又疯了。你其实挺脆弱的,只是你不知道。”
疯新娘对周书形容的那个不懂得这里语言的女孩很有兴趣,她很清楚,除了海客。不可能有人不懂这些。她倒是有信心教一名海客少女语言和文字,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得知到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些情况。虽说知道了也毫无意义,却是可以满足一下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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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左右的样子,周书躺在马车货架上,跟一堆味道要命的皮货一通上了路,准备前往下一座城市,去寻找这个国家国王的踪迹。
雀西和鸥娜两个家伙坐在车架前赶着车,两人完全不打算跟周书待在一块,也不想和味道恼人的商品接触过多。
鸥娜坚持认为,空车上路是一件非常弱智的行为,于是强行从周书那里弄了些钱,准备贩一些东西确保路费。由于冬季快到了,皮货很可能会成为紧俏商品,所以才选择了这些臭烘烘的东西来贩运。
周书对此意见很大,他的鼻子要比普通人灵敏不少,即使堵上鼻孔也会受到这些东西的折磨。鸥娜之所以能从他手里弄来钱,可是有着很大牺牲的。周书之前一直本着不让这两个女人碰到钱的原则办事儿,生怕身为金主的自己失去立场。
不过很遗憾,鸥娜恬不知耻的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边揉搓一边请求。周书很确定,这是自己的弱点之一,搞不好还是最难克服的那一个,所以还是干脆给钱了事儿比较好。
三人的马车上路后不久,疯新娘的宅邸铁门被叩响。哗啦哗啦的门环响动持续了好久,疯新娘才慢悠悠的走出来应门。
她正在忙着计算自己手头的现钱,准备请人将院子和房子整理一番。
叩门的是个看起来很老实很漂亮的女孩,穿着周书弄来的东之国服饰,口袋里装着个铁盒,里面是一些糖果,胸口趴着一只银色的金属甲虫,闪闪发亮。
疯新娘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和善的冲她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道:“周书介绍来的姑娘,我该怎样说才能让你帮忙拔一下院子里的杂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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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雀西与鸥娜一起旅行,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周大老爷这辈子就没觉得自己这么臭过。同皮货过夜的第一晚,他跑到离马车远远的路边去睡,想要摆脱那个味道。结果还是被自己身上的动物臭味给臭醒了。在那堆东西里呆了一天,他已经被‘腌渍’入味,无药可救了。
鸥娜也觉得自己搞来的货品有点问题。上路后的第三天晚上,周书将那些皮货全都丢在路边,完全不顾鸥娜的阻止。
“必须!将它们!全部!丢掉!!!我不需要那些臭钱!”
周书已经受够了,他连被皮货味道污染了的麻布车棚都拆下来丢了,他简直想把自己也丢掉。
鸥娜这两天也是眼看着周书从一个特平和的人变得暴躁易怒的,她很不理解,不就是一点点的味道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觉得这个传教士很矫情,不过既然人家已经发怒成这个样子,她也没办法管,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购置的货物被丢在路边。心里痛得滴血。
“我去洗个澡!”周书从没这么嫌弃过自己,他甚至怀疑自己身上的味道能不能洗掉,自己会不会一辈子都这么臭着。
“洗澡?”
鸥娜和雀西互望一眼,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这会天已经黑了,三人虽说在大路边停靠。不过附近是一片山林,完全不可能有地方可以让人洗澡的。
几声凄厉的鸟点缀着夜空。周书只不过是跟两个女孩子打个招呼,并没有在征求她们的意见。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朝林子方向走去。
进入林子后没多久,他便跃入天空,踏着喷射的火焰飞向高空,将自己伪装成一颗星星。
在夜空下绕着附近转了好久。周书悲哀的发现,明明就有一个特别透亮的湖在附近,自己竟然折腾了半天才发现。
他在湖边降落,脱光衣服,准备走入湖水里泡着去。湖面上飘着树叶和各式各样的昆虫尸体。当然也少不了活着的虫子。周书稍微看了一眼,觉得还算在自己的忍受范围之内,至少同身上的味道比起来好一些。
就在他准备下水的时候,武人的视力总算是发挥正常了一次,他看到湖水中央好像飘着什么的东西……
像是女人的头发,散着漂浮在水面……
“是水藻?”
周书眯着眼睛仔细看向湖中心,发现一根草杆竖直戳在那里,让人感到不安。
“不会这么巧吧?”周书用召唤之书检索了一下,还真就发现了一个女人。年轻,身上肌肉结实匀称,小腹微微隆起,周书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因为召唤之书对她的描述是‘孕妇’。
那隆起的小腹并没有一丝一毫孕妇的样子,除了一个枕头一样的腹部突起之外,她的侧腹有着相当结识的肌肉。能够在怀孕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腹肌……周书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健身教练。如果这个国家有这种职业的话……
刚刚从一个倒霉新娘那里离开,接着就遇到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孩子。周书觉得自己最近的女人缘开始向奇怪的方向发展。
他死死盯着湖中心的那根草杆,仿佛要将其用念力捏住,看看会不会有个女孩子真的叼着颗草,忍者一样从湖水里钻出来。
其实他也不是做不到这点,放个小火烧一下就好了。为了满足好奇心,他真就这么做了。火苗在草杆上燃起一丢丢,使其不再拥有吸管一样的效用。周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子在夜色之中月光之下破水而出,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在甩出一道弧线,激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女孩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岸边,什么都没穿的周书。她飞快的游了过来,光溜溜的上了岸,丢掉手里已经没办法用了的草杆,笑盈盈的看着周书的下半身。
“哈哈哈,你看你没出息的样子!”
女孩说话的声音像是铃铛在响,清脆明亮容易分辨。
周书在看到她出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正常的反应,此时那怀了孕还练出腹肌的姑娘正死盯着那里。
“难受的话,我来帮你呀?”
周书确定,自己女人运真的出现了问题。(未完待续。。)
797书 翠丝卡
如果去掉剑刃平原逗留的那段时间,周书来到东之国并没有多久。他一直在努力了解这个国家的一切,不过感觉上跟白月国那边其实是差不多的。只不过白月国的主色调是苍白与翠绿,像是清晨雾气之中的绿茵场。东之国这边同她的邻国类似,一片鲜艳的黄和赤红,像是在看墨西哥风格的美剧。就算遇到绿色也多是黄绿,相当的暖色调,只有在夜晚才会看到一些冷色调出现。
周书在西之国的时候,基本上就没爆发过什么女人缘,民俗方面西之国似乎相当的有序。这来到东之国没多久,就遇到了鸥娜这种善于利用女人天赋本钱占男人小便宜的家伙;又遇到了见面一天就被国王上了的雀西;接着又被疯新娘主动勾引。
现在大半夜的就着夜色和星光出来把身上的可怕味道弄掉,路过湖边都能见到一个湖中妖精一样的小姑娘,挺着个不是很明显的大肚子,盯着自己下半身盈盈发笑。
“你这样子太可怜了,我来帮你吧!”
周书被这铃铛一般脆生生的可爱声调和下流的发言内容给弄得更加亢奋,不过他理智还有一大堆的剩余,虽说眼前这个家伙斩杀速度颇快,但还可以坚持一阵。
他正上上下下打量的有着侧腹肌肉的小孕妇,她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二十岁,皮肤颜色很深,跟百舌差不多。由于刚刚从湖里钻出来,浑身毛发都**的,上面下面都一样。
至于她的肚子,隆起程度还是比较高的,却因为她的小巧身材关系显得不是特别明显。看得出来,她原本应该是那种有腹肌的女人。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完整的‘枕头’,不过侧腹肌肉依旧坚挺着。
周书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腹肌,他这一辈子连个仰卧起坐都没怎噩梦做过,也是莫名得到了这东西。在向下看的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正处于兴奋状态的那个证明。就在这时,女孩再次开口说话。“你看起来很难受,我真的可以帮忙的。有困难就要互相帮助!”
“…………”周书无语。他突然觉得这个国家的道德水准简直高得可怕,这种事情都能‘互相帮助’?还是说她也需要自己的帮助?周大老爷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姑娘的肚子,没说话,用手指指了一下。
“我的肚子?”女孩换让大悟,“哦,你是怕伤到宝宝啊!”
周书点头,其实他已经准备提枪上了,毕竟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男人的浪漫。月下湖水中的神秘女孩子。虽说自己因为鸥娜那些可怕的毛皮实在是臭了一些,不过相信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若干年后再回忆,记忆会自动帮着美化一下的。到时候脑袋里的情况将变成那种类似在湖边偶遇妖精的情节。第八世界不是奇幻世界,没有乱七八糟的兔耳朵长尾巴,还是让他比较难过了,这次的奇异遭遇倒是可以弥补一下这方面的遗憾。
至于提出肚子问题,他这是希望人家姑娘能够说上一句‘没关系。你来吧’。结果她倒是说了……不过说出的内容相当的气人……
奇怪的姑娘用手碰了一下周书的下面,然后一脸单纯的‘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像是有谁在用力摇晃着夏季挂在窗前的风铃。
“你这个太小了!没问题的,进来吧!”
“………………”周书无语的时间变长了。没办法,亚洲人种的尺寸就是这样,虽说周书一直觉得自己是外星球和亚洲人混血……
得到了这姑娘的允许,他把手里捏着的纽扣一样的翻译器含在嘴里,将两只手空出来。然后相当不客气的把眼前家伙的头按下,绕到背后,如她所愿。
湖水很凉爽,丝毫没有寒意。这大概是这个秋天最后几个温暖的夜晚了,不过考虑到这南美区域气候。似乎到了冬天也不会太凉的样子。
周书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想干嘛,奔放的女人他见过,但这种等级的还是第一次遭遇。女孩没有反抗也不懂得如何迎合,相当生涩的被动接受。周书搞定之后拖着她下了水,又来了一次,这才算是结束。
这种荒唐的事情让他有些怀疑人生,其实从之前与疯新娘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很不真实了,有些担心是不是灰魔女用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对自己恶作剧,实际上自己处于被催眠的状态。
两次之后,他看着有些疲惫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意识到自己好像刚刚那啥了一个身怀有孕的家伙,下限被刷新了非常非常多。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如果时间魔法阵还能随意使用,周书大概会选择读取存档,规避这事件的发生。不过现在已经没后悔药可以吃了,周书在湖水里抱着姑娘,不让脱力的她沉下去,好歹算是凑到她耳边问了一下她的名字。
“你嘴里含着什么东西?糖吗?我也要吃!”
周书翻了个白眼,将大拇指和食指塞进自己嘴巴,变出一颗糖,用舌头弄湿,拿出来塞到小姑娘的嘴巴里。看起来像是把自己嘴里的糖让了出去一样。至于翻译器,又被他抓在了手上。那东西圆不隆冬的,要是不小心弄掉了麻烦就大了。
小姑娘美滋滋的将糖含在口中,开心的紧紧将身边男人抱住,胸部在他胸膛前蹭来蹭去。
周书觉得这个姑娘是真心好养活,是家庭教育失败的典型。男人给颗糖就能让她高兴成这个样子,一副还想再来上一发的样子,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用根玉米骗到什么可怕的地方去卖了。
得到糖的女孩回答了周书的问题,“我叫翠丝卡!”
周书猜的出,翻译器弄到自己耳朵里的这个‘翠’音估计是什么鸟类的样子,他对生物学的全部了解都来源于几本大百科一般的世界史,自然不知道这鸟是什么鬼。
看着翠丝卡,周书自然是要问一下她的具体情况。至少得确定她不是真正的小妖精。可一个人类,又大着肚子,跑到这荒郊野外的是要干什么?难道也是旅人,同自己一样是来湖里洗澡的?
周书这次猜对了。
“我闻到了水的问道,就来洗个澡,这样睡觉更舒服。”
翠丝卡这么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湖边一颗扭七扭八的树。她的衣服就放在树上,比周书聪明多了,周大老爷脱到地上的衣服已经有两件被路过的小动物叼着,走出了十来米远。
“我今晚睡在那棵树上,一起来吧,那颗树驱虫的。”
周书对‘睡在树上’这种事表现得相当抗拒,也不想她大着个肚子那么去睡,万一掉下来基本就是一尸两命的节奏。
“我也是旅人,赶着货车旅行。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捎你一段路,你准备去什么地方?”
翠丝卡听说自己搞到了一个有车的男人,开心的就跟普通女孩发现一夜情睡了自己的家伙有一辆法拉利似的。
“你能送我就太好了!我在逃荒,镇子上瘟疫闹得厉害,只要远离瘟疫去哪里都行!”
周书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洗个澡,就能捡一姑娘回来。磨蹭许久,两人从湖里出来。**削减恢复正常状态。周书将被小动物叼走不远的衣服捡回来,麻利的穿上。然后去看那颗树。
这会翠丝卡已经光着屁股上了树,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母猴子。从她的身手判断,估计可以空手揍两三个拿着剑的鸥娜。
等她取回衣服穿好,周书对这个家伙又有了新的认识。她的衣着相当的有档次,怎么看都是好人家女孩的衣服,不像是那种会从男人嘴巴里抢糖吃的样子。
从原始状态中回归文明的一男一女凑到一块。周书习惯性的夸了这姑娘一句漂亮,翠丝卡似乎完全不在意,而是看着周书的口袋,然后伸出手摸了进去。
“还有糖吗?我还想吃!”
周书抓着她细幼的手腕,将那只软嫩的手掌从自家口袋中赶出去。
糖有很多。周书也愿意给她吃。这么好糊弄的人现在也是越来越多了,不过还是需要珍惜一下的。用糖作为交换,周书带着她往路边走,路上问了许多问题,比如翠丝卡的家乡小镇遭遇瘟疫的事情。
“那瘟疫以前也出现过,也有特效药,只要吃了药就能好。不过药很贵。”
“所以你逃了出来?”周书看着翠丝卡的衣着,确定她家里应该还算富裕才对。
这个国家的穷人,衣服的裤脚和袖口全部都破破烂烂的,满是磨损痕迹。衣服缝线处也多有修补,即使不见明显破损也都旧旧的,感觉上像是从父辈那里祖传来的,一副承载了两代人青春梦想的样子。
比较普通的人家大概就是鸥娜那种。她的剑士皮甲下是非常普通的衣服,做工一般,但是没什么年代感,一点都不旧。至于有钱人,疯新娘的衣柜周书是见过的,都是些料子厚重的衣服。这个国家并不追求轻盈的布料,喜欢那些稍微有点重量感的料子。
翠丝卡只有这么一件衣服,随身也没什么行李。尽管如此,她的家境似乎应该挺不错的样子。
周书其实最想问的是她的肚子的事情,虽说问了也没用,不过他希望这姑娘说出一些比如‘孩子父亲死掉了,自己无依无靠’之类的话。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念头,周书觉得是自己的保护欲在作祟。不过他极力提醒自己,人家姑娘就是‘好心帮忙’,帮自己解决一下,自己没必要让彼此关系复杂起来,捎带手将她送到没有瘟疫的地方就可以了,幻想太多并不好。
没能将肚子的问题问出口,周书退而求其次的询问了她的家庭状况。不得不承认,翠丝卡从湖中出现的场景给了周书相当巨大的冲击,这姑娘之后做出的那种相当不要脸的行为也让她的神秘感加重了一些。
有些男人会刻意保留神秘感,与女孩子维持一定的距离欣赏。不过周书在这方面是个粗人,张口就问,试图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是猎户的女儿,父母年纪大了。两年前去世。然后就一直一个人住,现在被瘟疫赶出了家们。”
“你父母多大年纪去世的?”
“块四十了吧?不太记得了。”
“呃……”
四十岁高龄,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倒是正常。别说西之国这种等级程度的文明,周书记得民国时期的人均寿命是三十五。虽说这个数字来自于剑桥民国史这种比较偏颇的外国人记载描述,而且有大量早夭婴儿拉低了平均值,不过正常男女四十七八岁寿终应该还是有的。
东之国就人类生存环境来说。估计跟当年战乱时期的民国五五开的样子,至少城市之外如此。城市是文明的集中,东之国的小镇实在是集中不出来什么东西。周书之前路过的时候,见到的是破旧的黄泥房子或是木质小屋,道路都是人和牲畜踩出来的,到处都是被踩扁的粪便,并且并不全是动物所出。难得碰上一个‘时尚’的年轻女孩,还用草灰将自己的脸涂得死人一样。要不是鸥娜嘲笑那乡下人的化妆技巧,周书还以为那是什么民间风俗。
翠丝卡同样出生于小镇。不过人就可爱太多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应该是这个国家的‘乡非’。关于她口中所说的猎户家出身,周书愿意相信,毕竟这家伙刚才光着屁股两三下就窜到了树上,身条也相当健美,之前还拿着根掏空了的草杆在水底下玩……
花了一段时间,两人来到了大陆,又溜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周书的车。
鸥娜和雀西已经睡觉了。她们俩完全不担心周书,其实她们应该担心的。毕竟那是个会移动的钱包。如果再弄丢钱包,她们的旅程将会彻底无法进行。
现在钱包回来了,还勾搭过来一个笑盈盈的小女生。鸥娜作为一个保镖,是被在周书爬上货架的时候才听到动静醒来的。她和雀西坐着睡在驾驶座上,不过雀西这会已经彻底倒在了她的怀里。
睡眼惺忪的回头看了一眼,鸥娜直接一巴掌拍在雀西大腿上把她给吓醒。“怎么啦?!怎么啦!?”王妃殿下吓得四处乱看。很快发现同周书坐在车上的陌生女人。
“传教士,这家伙是谁呀!?”鸥娜眨巴着眼睛一个劲的纳闷,“这荒郊野外的,你从哪领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什么大姑娘。人家是准妈妈,有孕在身。”周书叹了口气。“我洗澡的时候遇到的,她老家遭受瘟疫,她一个人逃了出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把她捎到下一座城,所以就让她过来了。”
“洗澡时候……遇到的?”雀西对这个状况显得有些敏感。鸥娜则是被‘瘟疫’这两个字吓到了。
两人刚准备从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对周书提问,突然间发现刚才周书话中好像提到‘有孕在身。’
两人摆出一脸打死不信的模样,盯着翠丝卡上上下下看了半天。
“对了,你肚子几个月了?”周书这才想起来问一下。
“七个月!”
“这么久了吗?根本看不出来。”
翠丝卡很开朗的嘿嘿嘿笑了笑,她似乎将这当成了一种夸奖。
鸥娜和雀西坚决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孕妇,翠丝卡非常舍得向别人显露自己的肚皮,当众解开扣子为自己作证。
“呃,我信了!”雀西突然觉得有些头痛。鸥娜这次的反应比雀西快了一点,救助周书询问,“你在洗澡的时候遇到她,而且看过了她的肚子?”
“没错。我想要进湖水里洗澡的时候她刚洗完上来。”
鸥娜摆出一副‘我懂’的笑容,用胳膊肘撞了周书一下。
一旁的翠丝卡听到话题跑到这里,突然间脸红了起来,整个人害羞的坐在一边,眼睛看着黑漆漆的路边。
“这时候你知道害羞了啊!”周书真的搞不懂这家伙的思考回路。
“你们两个做什么了?”
翠丝卡抿着嘴不吭声,看起来像是个怕生的小孩子,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那副豪迈的模样。周书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我们俩刚见面的时候挺尴尬的,都没穿衣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就是成年人那点事儿。”
他没有隐瞒这个事情的想法,一丝一毫都没有过。敢做就要敢认,离下一座城市还有一段路程,不说清楚的话对同行的翠丝卡有些不公平。当然,如果她想要保密的话周书自然也不会提,不过在周书看来。这家伙应该不是那种性格。
翠丝卡见事情捅破,红着脸指着周书下面说,“我看他挺难过的,想到自己可以帮他,就去帮了一下。”
鸥娜和雀西已经开始觉得这个家伙的脑袋有问题了。
这两个女人倒是不太介意这种事情,她们一个经常把荤段子挂在嘴边,虽说那都是她的亲身经历。另外一个好歹有那么点艺术气息,对这种事并不抗拒并认为这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只要不是自己被那啥就行。
不过两人稍微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周书,人家可是孕妇……”
“是呀,我也知道,所以我现在挺后悔的……对了,翠丝卡,孩子父亲呢?”
他本以为翠丝卡的老公死在了瘟疫中,然后她憋了几个月没有男人滋润,这才如此大方的提出愿意帮忙。结果翠丝卡笑着抓了抓头。显得很害羞,“又一次我喝醉酒。醒来之后发现被丢在路边,光着身子。不久之后就有了身孕。”
‘啪’。周书同雀西一起无奈的用手掌拍着自己的额头,鸥娜则是在一边庆幸,“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我小时候受伤失去了生育能力,不会搞出人命。”
‘啪’。这次两人的无奈是赏给鸥娜的。他们俩已经在精神上脱力了。
翠丝卡决定将孩子生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将孩子弄掉。周书装作传教士,自然是需要在口头上规劝一下,说些‘胎儿也是生命’之类的话。他很确定自己不管说什么,这个孩子都会生下来。毕竟这么大了,想流根本不可能,至少这个国家的技术应该是做不到的。真要那么搞,不如直接跳崖自杀来的直接,反正都是一尸两命,结果上都是一样的。
对于翠丝卡,鸥娜的认同感是很强烈的,毕竟有过类似的悲惨遭遇,而且她还要更惨一点。鸥娜是一个比较愿意照顾人的好家伙,确定翠丝卡要同自己旅行一段时间,果断掏出食物示好。她在路边见到野猫的时候,也会做类似的事情。
雀西那边倒是没多想,只要自己的旅行能够继续就好了,而且她也愿意帮助一个逃难的孕妇。
翠丝卡倒是真的饿坏了,毕竟要吃两人份。她表示,自己带出来的食物刚刚吃光,在湖里的时候就琢磨着抓一条鱼,结果什么都没抓到。现在她的晚饭变成了硬面包、干酪和鱼干,这让她狼吞虎咽了好一阵。
另外三个人看着她吃了半天东西,真的搞定了两人份之后鸥娜让她早点睡觉,毕竟大的不睡小的也要睡。于是四个人继续休息,为明天的旅行做准备。
周书跟雀西两个人很快就睡了,鸥娜却是难得的醒着,注意货架上的动静。她和雀西依旧是睡在驾驶座上,很不舒服,这会雀西又倒在了她的怀里。
剩下那对男女睡在车上,这会车棚已经因为味道问题被拆下来了,两人基本上出于一个披星戴月的状态。
鸥娜担心周书对人家孕妇图谋不轨,毕竟已经不轨过一次了。要不是周书拿着大家的钱,鸥娜绝对要打这个欺负孕妇的家伙一顿。
她等了好久,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动静,悉悉索索的,好像躺在后面的两人在交谈什么。她刚想回头,突然问道一股食物的香味,她很确定那味道不是自己购置来的。比起耳力,鸥娜的鼻子要灵敏得多。
翠丝卡一直没能安心睡去,她被鸥娜拿出来的旅行食品勾搭起了胃口,这会特别想继续吃一些东西。作为孕妇,这是正常现象。
她见到大家都睡了,不好意思问人家要吃的。周书睡觉比较轻,感受到了身边没能入睡的翠丝卡。确定这家伙想继续吃东西,周书叹了口气,装作从货架角落摸东西的样子,从空间道具里拿出真空包装的熟食和一些干果。
翠丝卡安安静静的躺着吃东西,睁着眼睛看着身前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轻声的说了句‘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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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鸥娜发现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质地特殊,颜色像是油漆上去一般,薄薄的像是布料,不过好像不透气也不防水。
这东西上有很浓郁的食物味道,她确定昨天晚上周书偷偷拿给翠丝卡吃的那种东西,应该是被这东西包装着的。昨天她假装睡觉,听到动静什么都没说,也没回头去看。此时的她非常确定,周书好像有什么秘密的样子,因为她清楚,周书除了一个小小的行囊之外没有任何私人行李,而且那行囊里面装的是衣服和钱,并没有食物。
“那些吃的……是从哪来的呢?”(未完待续。。)
798书 在路上
鸥娜发现了一些塑料食品包装袋,以她鼻子的灵敏程度,坚信这些东西原本抱着写味道很美味的食物。她甚至都能通过气味想象到食物的味道口感来,能够确定食物是肉类,很可能是禽肉。
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鸥娜很是疑惑,不知道周书究竟将吃的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目前马车上没有被丢掉的东西还有一些。比如马匹的草料,携带食品和一些用以野外烹煮的玉米粒,还有衣物和一些杂物。
这些东西鸥娜都检查过,主要是检查有没有钻进去奇怪的虫子。东之国中南部这片区域毒虫毒蛇之类的东西很多,必须仔细检查并去干,要是被这些东西咬上一口,基本就可以等死了。虽说虫子之类东西毒不会杀死一个健康的人,可它们会让人的皮肤肿胀溃烂,最后引发高烧和其他的一些危险情况。
鸥娜确定,自己在检查的时候没有漏掉任何东西,周书好像也没藏什么东西起来的样子。那些 闻起来很美味的食物,究竟被放在那里?现在还有没有剩?这是她关心的事情。
一大早起来,一车人忙着做早饭。刚刚加入的翠丝卡精力十足的挥动双手,“我去拣柴枝!我来打水!我再去猎只兔子!”
“你一个人做这些要花好久的!”周书把精神奕奕的翠丝卡的头按低,“你去搞些干树枝,我去弄水。兔子免谈。”
翠丝卡似乎是一个特别喜欢帮助别人的家伙。除了昨晚主动帮助周书让他的小兄弟恢复平和之外,一大早的似乎打算包办四个人的早饭。
周书跟鸥娜和雀西出游,也是体会了几天野炊的痛苦。
他以前出门在外基本上吃的都是干果这类携带食品,也会吃一些从第一世界超市补充来的食物,几乎没有这样行军造饭的经历。
昨天晚上。翠丝卡喊饿。周书无奈,懒得起身也不想打扰雀西和鸥娜,于是随手变了包杏仁,拿了几个卤鸡腿出来。对于这个小巧纤瘦的女孩为何有这样的饭量,周书不解,只能归功于肚子里面的另外一只。
他提着水罐。跑去昨晚洗澡的那个湖里打水,顺便变了几条鱼当加菜。
野炊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痛苦的事情,要忍受那种随便煮一煮就拿来吃的食物。出门在外可不比拿着煨好了的肉去野外烧烤,旅行者需要被迫接受食材的天然味道。比如玉米粒用水煮过,基本上跟就着热水吃煮玉米没什么区别。
周书已经是连续三天在汲水的时候猎到野味了。野炊这种东西是要在有水源的地方进行的,不过水源不常有,所以携带食物是比较宝贵的,也就昨天大晚上的欢迎新朋友加入才会拿来吃一下。
鱼已经被周书摘洗干净,他人比较懒。切掉鱼头破开鱼腹,掏出肠子肚子丢掉也就算是完事儿了。弄得一手鱼油则是用变出来的火慢慢烤干,将罐子里摘洗弄脏的水往树下一泼,将鱼弄片树叶一包,也就完了。
折腾这一通还是花了些时间的,毕竟鱼有七八条,周书工作的手脚又不是很快。等他赶回来的时候,看到马车翻在路边。鸥娜虚弱的躺在路上,剑掉落一边。雀西和翠丝卡正跪在她身边紧张的摇晃着她。
“我靠?怎么了?”
周书急急忙忙的跑过去,这会翠丝卡正伏在鸥娜脚边,脱下她的靴子舔她的脚踝。他觉得这个事儿有些恐怖,于是仔细又看了一眼,才确定翠丝卡是在帮鸥娜吸毒血,那倒霉蛋被蛇给咬了。
刚刚路边出现一只黑熊。美洲黑熊,体型不是很大,却非常有胆子的跑来袭击马车上的女生们。鸥娜作为剑士主动迎击,倒是一点都没吃亏,还用剑丢中了熊的脸。把它给赶走了。
美洲黑熊是体格比较小的熊,因为身材小所以脑筋比较好,知道打不过就跑,不会傻乎乎的跟人拼到死。
鸥娜和熊打了一路,马车被掀翻,受惊的马差点跑掉,最后获得胜利之后鸥娜仰躺在路边野地上,她累坏了需要休息。结果倒霉的她在躺下的时候吓到了一条路过的蛇,蛇非常气愤的对这她的脚踝咬了一口。
接下来鸥娜脚踝缠着那条蛇满地打滚,花了好大功夫才将它扯下来。翠丝卡作为猎人,很负责的表示这蛇有毒,感到脚踝肿胀发热的鸥娜也能确定这一点。
“必须有人将毒吸出来,我来帮你!!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翠丝卡这么说着,老老实实的用嘴巴啃了过去,刚吸出第一口血就被周书给推开了。
“你蠢啊你!你肚子里孩子不要拉?”
周书让雀西把她赶走,换自己帮鸥娜清理伤口。其实他是可以给这家伙一颗糖吃的,翠丝卡在一边表示,这毒没有那么可怕,不咽到肚子里顶多嘴巴难受几天。如果不吸,被咬到的地方就要坏死,血不会流动。
确定这东西不是太毒,周书决定自己来。鸥娜对周书和翠丝卡非常感谢,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做这种事,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过她有着丰富的被人非礼的经验,倒是也不觉得尴尬。不过这会的她真的很想说上一句,‘我自己的脚踝,我自己吸得到的,用不着你们帮忙’。很显然,这话要是说出来,绝对会破坏目前被翠丝卡带东西来的互帮互助的气氛,所以她决定忍着。
搞定之后,周书给自己和翠丝卡一人一颗糖。他吸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舌头有些不太舒服,为了不耽误这几天吃饭,他选择治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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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丝卡似乎很有奉献精神,掩着地图又走了两天,其中一天迷路,一天纠正错误回到正规,原本的三人组同后加入的翠丝卡已经比较熟悉了。
她是一个相当开朗,没有坏心眼。而且特别热情的女孩。似乎热情过了头。
鸥娜受伤之后虽说不怎么严重,不过身体虚弱,跑到车上坐着休息去了。赶车的工作被翠丝卡自告奋勇的接下,休息期间她还去主动照顾鸥娜,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的,跟伺候债主一样。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挺好的。”
鸥娜坐在车上,揉着自己的脚。她脚踝总是痒,时不时的想揉一下,要不是觉得在驾驶座上光着脚在那里揉很不雅观她早就回去赶车了。她可不想让一个孕妇天天坐在那里,有身孕就应该躺着。
翠丝卡笑呵呵的表示自己喜欢帮助别人,“人要活下去,就必须互相帮助。”她是这么说的。
鸥娜对她的这个行为和爱好感到不理解,不过既然她喜欢这么做,鸥娜也不反对。
“那你去帮我摘点浆果去吧。”她指了指路边的小树林。
翠丝卡收到请求。表现出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很麻利的跑去树林那边。
雀西看着鸥娜,皱着眉头责备道:“你不该使唤一个有身孕的人!”
鸥娜耸耸肩,“我只是想要搞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你真以为我想吃浆果?一会她弄过来我全给你吃!”
雀西对于翠丝卡的这个爱好也有些不太理解。
“之前蛇毒的那次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急于帮助别人,就像是……像是……”
周书叹了口气,将雀西没想起来的那个词说了出来。“像是报恩?”
“没错!传教士先生,你也觉得奇怪是吧?”
“当然。”周书继续叹气。“你忘了我跟她刚见面的时候做了什么了吗?她当笑着说想要帮我,我那会看到她光着身子,稍微有些兴奋。”
“嗯。我懂的,不过你也不应该初次见面就把她给那个了。”雀西对周书的行为多少有些微词,不过她不准备干预。
周书苦笑,“这种事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再说,王妃殿下你不也是在见到国王的第一天就同他上了床。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
“什么!?”雀西被周书这句话给戳到的怒点,“国王陛下又怎么能与你放在一块儿比较,即使你是海客说话也要主意一些,要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男人。好歹我是被人家翠丝卡主动邀请的。你那个国王好像还不如我呢。”
雀西知道眼前人没什么恶意,但这不妨碍她讨厌这种说法。
“国王陛下管理者这个国家,让国家井井有条,不被敌国侵占。是他保护了平民,我作为平民,自然需要心怀感恩。既然国王陛下喜欢我,向我求婚,我当然要答应下来。”
“心怀感恩……”周书用下巴指了指小树林那边的翠丝卡,“这个家伙好像一直在感恩,跟你对待你的国王陛下一样。所以她主动跟我发生关系,与你和你的国王是一样的。嗯,这个逻辑应该没错。”
雀西是个认真的人,她能够感觉到周书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那么点开玩笑的意思,但她就是想要认真的反驳一下这玩笑话。
“我想传教士你根本就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在说,你与国王,无法相提并论。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建议你不要再把你自己同国王陛下进行比较。”
周书点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听我说这些,那我答应你。”
他现在有些好奇,虽说之前就听说这个国王在平民之中有非常高的支持率,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比传言还夸张的样子。于是他问了一下雀西,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国王。
“在我的国家,呃,我是说我知道的一些国家里,国家的统治者是经常被骂的,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喜欢你们国王的这种情绪。能解释一下吗?你们国王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儿?”
“统治者做得不好自然会被骂,优秀自然就要受到维护。”雀西这么说着,举了几个例子,给周书讲述她的国王是如何的英明神武。
那些例子基本上都是一些救灾事迹,东之国多灾多难,旱灾、瘟疫、龙卷风什么的到处都是。国王总是能够调动大量的人力物力,及时救援。确保损失最小。
“你的国王连人都找不到,怎么做到的调动救援?”
“有守护神将这些灾祸事情告诉他,这样他就可以处理政务了。”
“守护神真的那么万能?”
“当然!”
周书很庆幸,雀西口中的那些国王功绩与战争无关,是救助方面的事情而非杀戮。似乎她也知道,主动侵略开战杀人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宗教这个东西在其最为具有势力的年代。是解释世界的一种手段。‘人死了之后会怎么样’‘为什么会有闪电’‘为什么地震弄塌了我家的房子而不是他家的’,这些问题都可以用宗教的形式来解释。
人死之后会进入天堂地狱,闪电是神在发怒,人家的房子没塌是因为他平时行善积德。
在自然科学的认知程度不断发展提升的今天,这种解释已经被‘科学’所替代,宗教不再解释这个世界,而是成为了心灵的寄托。
‘有神明在看着我,所以我不能做坏事。’这是宗教目前带给人类的东西。宗教在进化,各大宗教的原教旨主义者可以说是在阻止这种发展进化。
在雀西这里。宗教很好的解释了一些事情。‘国王为什么能够在旅行的时候还能兼顾政务’,因为有守护神帮助。
“真是个容易让懒人接受的解释。”
周书人懒,但脑袋很勤快。他对雀西如此笃信的情况感到棘手,去神灵化是他征服世界必须进行的一步,现在看来似乎非常难。全世界的宗教问题都很难解决,主要是在于信者与非信者之间很难相互理解,而且双方总有一方比较极端。
雀西听了周书的抱怨,摆出一副‘真是跟你说不明白’的表情。
“这样吧。等到了下一座城市,你与我去找城中居民问问看。看看第三者是如何作答的。”
“虽说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好吧……”周书笑着看了眼有些倔强的雀西,然后跳下马车去找翠丝卡。“我去催她一下,要不然她会将林子里的浆果摘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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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旅行人数增加一人,外加走出路耽搁两日,鸥娜准备的粮食稍微有那么点告急。
“是不是我吃的太多了呀?”翠丝卡看着装玉米粒的口袋,瘪瘪的。非常担心这两天的口粮应该怎么办。
周书拍着她的头,安慰道:“你多吃就多吃吧,没事儿的。剩下的这些应该可以坚持到下一个小镇的。”
“倒是能坚持。”鸥娜忧心忡忡,“不过得省着点吃了,只能达到之前的三分之二。估计大家都会饿肚子。”
周大老爷是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却是必须表现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这样啊,一半的话是不是对翠丝卡的身体不太好?毕竟七个月……”
“我没事儿的。”翠丝卡说。
“那能怎么办?”雀西问。
周书摊了摊手,“这样吧,我把我的那份也给一些好了,我身体好,少吃点可以的。也可以去抓一些小动物充饥,我对这些很拿手的。”
雀西和鸥娜点了点头,不过她们赞同的是周书提议的前半部分。
“我们也拿出一部分口粮给翠丝卡吧,娘俩必须都得吃饱。”
翠丝卡听说接下来两天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吃饱,连忙摆手拒绝。“这样不好!不能这么做!”
“互相帮助,还记得吗?你经常说的。”鸥娜笑着,将这个事儿定了下来,丝毫不由分说。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任何一个人挨饿,一行四人总是能找到一些呆萌的动物杀来吃。
周书这边倒是没有再亲自动手猎杀自己的召唤物,而是放出动物,让它们在自己的马车旁转圈,最后被弄死。
要不然就是弄出一大堆的鸟,在马车上空打架,最后双双落下来。
负责做饭的鸥娜和翠丝卡发现这些动物的皮毛柔顺干净,简直像是宠物。要知道野生动物的身上,几乎都有伤疤和一些被寄生虫咬过的痕迹,这些蠢动物全都没有。
除此之外,这些动物的肠子里非常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鸟肠子里没有谷物,兔子肠子里没有草根。
“好可怕,太可怕了,我不敢吃这些东西!!!”
雀丝卡是猎户出身,从小就习惯了猎杀小动物然后将它们做成美味,吃掉。
现在突然出现的这帮干净异常。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的动物让她感到诡异,整个人都在那边怕得发抖。
“那有什么的,兴许是爱干净的动物呗。”鸥娜倒是没多考虑这些,“世界之大,或许这边的动物就是喜欢让自己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她很清楚这个解释相当扯淡,可她想不出另外的解释了。这些抓来的的动物就跟一辈子都没吃过东西一样,肠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动物可以不进食,所以她不知道怎么解释目前的情况。
面对搞不清楚的东西,宗教的解释世界的功能再一次体现了出来。
“一定是神赐给我们的。”鸥娜随口胡说着。“你的守护神知道你有了宝宝,于是让动物们过来给你补身子。对了,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翠丝卡弱弱的回答,“是猎户之神。”东之国的猎户之神是一只蝎子,不过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在和敌国的战斗之中。
周书之前没有想太多乱七八糟,就把自家的动物弄来打牙祭,结果也是引起了一场争论。
他自然不是翠丝卡的守护神。也不认为那种东西能够像自己一样帮助翠丝卡。索性鸥娜的瞎掰说服了不求甚解的雀西和翠丝卡,两人满怀感恩之心。将煮熟的肉类吃到肚子里,体力得到了补充。
国王陛下从坟场城离开,向西去往了一个叫做‘顺风’的城市,如果海没丢,再往前走就要入海了。这座城在以前迎来送往的都是一些商船队伍,所以才会有‘顺风’这么个名字。
周书记得‘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意思就是顺风。倒是同此时的顺城有着相似的地方。由于海的消失,顺城同样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比坟场城那边严重得多。
一行人距离这座城还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路程,由于补给问题,必须在路过的小镇中稍作停留。
晴空镇。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镇子,建立在一处有些荒凉的水源边,建立在晴空之下。作为顺城周遭的镇子,这里自然也已经荒凉了下来。好在这里还有一些适合种植的土地,可以养活本就不多的镇民。
“太好了!终于有镇子啦!”
雀西在车座上伸展着自己僵硬的肌肉,她坐在这里已经好多天了,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么坐着、颠簸着行进下去。那简直是最残忍的惩罚。
鸥娜事先提醒雀西,“这镇上没有旅行者公会,所以我们还得住在马车上。”
“呃,忘记了。我还以为这次终于可以睡在有屋顶的地方了呢。”
鸥娜那么说,是为了让周书出钱,让大家住在旅店内。雀西单纯的完全没有听出来,预期中满是沮丧。
“今晚住店,洗澡,吃大餐。”
周书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也是承担起了请客吃饭的重任,之后还得出钱开房。同女孩子旅行,这种事情是必须的。不过开放之后的那些,他大概就做不了了。
他现在是万万没有再次和翠丝卡那个什么的心思的,他对之前的事情很后悔,而且也担心戳到人家宝宝的脑门。下限被刷新过,不代表不可以再找补回来,他现在就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一行人是在中午来到镇子上的,镇子里的人看到有行商的马车赶来,表现得非常兴奋。看到这些人什么货物都没带来,兴奋劲也就散了。
周书理解这帮人的心情,大概就跟坐在家里等邮包送到的感觉差不多。
没有路过的旅行商人,这镇子上的物质交换就要出现问题。或许卖东西还好说,但没了货郎带来的小玩意,生活不免无趣许多。周书管不着他们的心情如何,随便抓了一个人,给他一包花生,询问哪里有安全的客店可以住,最好有热水和浴桶的。而且是店里负责提供热水。
周书现在又觉得自己的味道没办法闻了,不过这次他不希望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冒出客气又豪迈的女人,他确定自己不需要帮助!(未完待续。。)
799书 麻烦源头
晴空镇是一个有些萧条的镇子,之所以说她萧条,因为她曾经繁荣过。在前方顺城有着发达海运功能的时候,这座小镇经常会作为客商们的中转处,会迎来相当多的外地人。
外地人带来了消费和物资,最重要的是资本。那些海运商人愿意在晴空镇设立商行,以这里作为据点将生意覆盖向其他城市。小商人也愿意在这里安家落户,盖些房子找个情人,置办一个新的家庭。
现在晴空镇空留下各种各样的建筑,周书本来还以为这小镇很破败呢,结果黄泥房子只不过存在于镇子外围,越往中心区域走,城市中那样的高层建筑越多。虽说也就是三五层的样子。
顺着镇民指出的路,周书一行人来到了镇子上唯一坚持营业的马车行,将车马存下,然后去了旅店。这里的旅店已经不提供存车业务了,一没停车场,也就是马棚,二没草料补充。
“我去补充一下食物,周书,拿钱来。”
鸥娜要钱的时候相当理直气壮,仿佛在催促身前男人还钱。周书给钱倒是也比较痛快,丢给了她两枚金币。
“又是金子?你就不能换成我们的统一货币吗?”
周书摊手,“你们的货币不吉利,总是弄丢。”
鸥娜无言以对,她是在把金子换成银币后被偷得倾家荡产的,“好吧,希望你的幸运币足够。我去买东西了,你们休息吧。”
“补充粮食吗?我也来帮忙吧!”
身怀有孕却有腹肌的翠丝卡刚刚在帮忙整理旅途中积攒的脏衣服,全都交给旅店中的小妹去洗,有很多小孩子会靠着帮客人洗衣服来赚零用钱。这会翠丝卡听说又有工作可以做,立刻兴奋的跑来自告奋勇。
“好吧,带你一个。跟我来。”鸥娜大手一挥,将这个小妹妹一样的家伙给抓走了。
周书跟雀西双双站在旅店门口,互相忘了一眼,觉得有些不自在。
周书不太懂得如何应付这个家伙,雀西虽说已经不会再提防周书,不把他当坏人。不过想要和他熟络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了,殿下,我们现在做什么?我准备去洗个澡,你呢?”
“这样啊,那我就不陪你了。”雀西难得的开了个玩笑,抱着自己的行李跑去了房间。
周大老爷一直就不是什么特别爱干净的人,可也不能总这么在荒郊野外的臭着。作为男性,他好像脏得比女生三人组快一些,这好像有些不公平。
旅店的热水需要烧一段时间。而且价格相当可怕。周书付了钱,扛着浴桶去了自己的房间,掏出本书看着,打发无聊的时间。
四人组住在旅店一楼,旅店本身是类似四合院结构的建筑,木制结构,比四合院规模大一点,其中一‘合’有三层高。另外两排房屋供人住宿。
隔壁是女生房间,之前从小流氓身上缴获的钱袋已经有些空了。不够支付四个房间的,而且女生住在一起也安全一些。这会雀西正在房间内张开画架,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在那里涂涂抹抹。
墙壁是粉刷了一层油漆的木板,刷漆主要是为了防虫,油漆的颜色相当不好看。
雀西看着墙壁,想到了虫。看到这难看的房间颜色。想到了五颜六色的缤纷虫类,于是她画了一只特别生动的白蚁,白衣身上像是被彩绘艺术家施工过一样,到处都是艳丽的条纹。与此同时,作画的她也在胳膊和手掌上留下了同样艳丽的颜料。
由于不是什么正经的绘画。只是休闲,雀西很快就将化作完成,两只手脏兮兮的从行李中找出吃剩的最后一点肉干咀嚼起来。用空闲的一只指头,用东之国的文字为画命名为‘木头墙壁’。
搞定之后她突然想起自己送给鸥娜的画需要进一步晾干,于是找到画桶将其抽出,铺在床上有阳光投过来的地方,晾晒着。
油画这东西全干需要小半年,要不然遇到潮湿天气是会受到影响的。如果是窝在不通风的画桶里,这个时间还要长上一些。
虽说只是游戏画作,却也让雀西打发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听到门外走廊有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是周书的,于是就开门看了一眼,正看见周书提着满满的两桶热水路过。
“水烧好了?”她问了句废话。
周书看了眼雀西脏兮兮的手,以及手上抓着的半条肉干,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
“你去洗个澡吧,肉干扔了,把颜料吃进去是会病倒的,会拖慢旅行进度。”雀西看了自己一眼,似乎真的需要洗一下。“那是你的水,我之后再洗好了。”
“没关系,你洗的时候我继续烧,不耽误事儿的。你的颜料一会干掉,就不容易清理了。”
雀西其实是担心周书跑来偷看,她知道这不可能,却又不由自主的乱担心。她觉得自己这种杞人忧天是多余的,需要剔除,于是咬了咬牙接受了好意。
周大老爷在雀西殿下去洗澡的时候又付了另外一份热水钱,店家开始做水,他则是在隔壁女生房间中坐下,准备继续看书,却被雀西画的古怪蚂蚁给吸引了注意力。
艺术这种东西周书不懂,他非常喜欢那种‘人肉照相机’一般的画作,不过那东西并不艺术,属于匠人之作。画匠同画家还是有区别的。
艺术类画作说白了就是创作者本身的一种展示,同唱歌跳舞一样,只不过更加隐晦,没有那么直接。正是因为如此,国外的画作拍卖上,经常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却卖出天价的状况。
虽说其中也不乏鱼目混珠,搞些莫名其妙的画洗黑钱或者蓄意炒作以便卖给蠢货的情况,不过大多数画作是有着自己的表现的。在不知道画作创作者与其创作背景的情况下,其实是很难欣赏这些东西的,无法正确解读,自然感受不到作者所展现的内容。
至于绘画技巧这种东西。纯粹就是吹出来的,这个东西是很少被考究的,并不是重点。外行人面对另外一个外行有关‘这幅画好在哪里’这样的提问无法解答,只好吹嘘技巧。而绘画的‘精美’程度同样也是外行人最为在乎的内容,时至今日,已经很难将绘画技巧从艺术类画作的价值中剔除了。这是一种艺术上的倒退。
以周书的艺术素养,他只是觉得雀西的画很‘漂亮’,匠人形式的那种‘漂亮’,这是技巧上和构图上的赞美。至于其中是否有更多的东西,那就不清楚了。
雀西洗澡洗得很快,周书对着那副蚂蚁发呆了一段功夫,王妃殿下就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了。看她胳膊和手上的颜色,完全没有洗干净。雀西已经习惯了胳膊和手上脏兮兮的样子,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是可以凑合的范畴。
“换你去洗了,水还是热的。”
周书听到这话稍微尴尬了一下,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个国家的女孩子好像并不会因为与男人共用同一桶洗澡水的事情而感到尴尬。神经之粗让他不禁感叹。
既然人家小姑娘不介意,周书也很有兴趣体验一下这份情趣,于是新烧的水也不要了,钻到刚刚泡过一只王妃殿下的桶中,水里还漂浮着片片油料。
雀西是个好女孩。这一点周书很认同。共同旅行了这么几天,他开始胡思乱想。有些担心国王死后她的归属。这个国家倒是不需要妃子陪葬,跟着国王一起死,这让周书很是烦恼。如果妃子需要陪葬,那么周书会在雀西正式成为王妃之前弄死国王,不让她去死。现在有了另外一个选择,反倒有些让人无从应付。
如果让雀西顺利成为王妃再杀国王。那么她会在王宫中终老,至少周书不觉得自己可以很快速的拿下东之国的统治权,雀西必然会在宫殿中孤单寂寞的生活许多时间。如果在那之前杀死国王,雀西的王妃梦也就没了,她家还指望着依靠她这个王妃重整旗鼓呢。
关于这件事儿的思考。倒是不怎么急。想要找到国王,按照目前的速度,最少需要两个月。这一路上,有大把时间可以考虑相关情况。
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洗完澡,用人家小姑娘洗澡水的周书没有感觉到任何值得兴奋的地方,“难道要喝下去才能兴奋得起来?”他想起了一些比较变-态的情节,不过并不认为那些事情值得尝试。
搞定之后,周书穿好衣服去敲雀西的门。
“那两个神经病买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雀西之前已经饿得啃肉干了,毕竟这几日严重缺少粮食,就算是麻雀饭量的雀西也是会饿的。
“不等她们,真的好吗?”雀西还是很讲义气的,想等人齐了再一起吃。
“有什么好不好的,那两个家伙哪有那么见外。”周书对她挥挥手,示意她跟上自己,“想吃什么跟我说,什么都行,只要这里有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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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周书和雀西有过一个争论,有关于国王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国王的话题。
周书倒是不觉得人家国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不过是客观的指出了一些问题,认为那国王没有雀西这丫头吹得那么厉害。
吹嘘自己的男人,这是女人的通病。虽说雀西吹嘘的动机和大部分女人都不太一样就是了。周书相信,东之国的国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没有证据,不过从两国战争问题上就看得出,这国王似乎相当的好大喜功,之前侵入西之国的时候将战线在一瞬间拉得极长,一副想要在过年之前灭了敌国的模样。
要知道东西两国的状况跟森之国和白月国一样,都是互相掐了几百年的节奏。在这样的历史熏陶下,白月国和森之国的战争特别的温吞,总是一城一城的占,长期的拉锯拼斗,比的是国立。两国乐于将全部国力丢到边疆,只要能抢下一城。立刻休养生息专心经营。
反观东之国,要不是周书出手相救,估计也就被人家给得逞了。在战事扭转之后,西之国这边军队上下,就没有想要进一步进攻的,除了完全不懂政务军务的蒂德莱姆。
这种想要结束数百年纷争的心情。周书也能理解,却也看得出来这个东之国的家伙相当急躁。
战争结束之后,剑刃平原被赶过来的那些流民也可以侧面证明这国王的不靠谱。虽说将平民当做武器恶心敌国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不拿平民性命当回事儿,并且毫不掩饰的领导人近代也出现过,但作为其中一员,东之国的这个领导绝对无法赢得周书的喜欢。厌恶感十足。
和雀西吃了顿午饭,还没见着那两个出门购物的家伙回来。
“换个银币,买一口袋粮食……用得着两个小时吗?”周书抱怨着。坐在旅馆内吃着饭后零食等着。
“要不我们去找一下她们吧?我有些担心。”
“没事儿的。”周书挥手,“她们俩能保护自己。再说,要是真的出事儿了,你去找不是添乱么。”
周书有一只甲虫在鸥娜的手里,这镇子上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那个一只足以保护他们。
雀西觉得周书说得在理,于是老老实实的也守在前厅。两人无聊,一句话不说又有些尴尬。于是将话题拐到了之前有关国王的问题上。
雀西记得自己之前曾经打过赌,“我们可以问一问其他人第三者的看法。应该比我这个王妃、你这个外域海客来得客观。”
周书其实对这个话题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确定自己很难说服这个家伙。现在没什么事儿干,倒是可以陪她聊一下。
于是乎,两人溜达着带着和善的笑容走到了正在用餐的一个路人身边。
周书让客店伙计给他加了个菜,然后同雀西一起与这人攀谈起来。
莫名其妙的跑去问路人,‘你觉得你的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问题。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不过周书不在乎被当做神经病,于是他开口问了。
路人方面有了加餐,倒是不介意陪着说说话,他还以为周书是拉皮-条的,雀西是妓-女。以为两人将他当做了潜在客户。
关于国王,那路人非常痛快的拽出了一大堆的溢美之词。东之国好像算不上那种骂国王一句就会惹祸上身的国家,周书也看得出这个路人对国王的赞美是发自真心的。
雀西笑着看着周书,一副获得胜利的模样。周大老爷不甘心,继续追问,“你曾经受过国王陛下的恩惠吗?该不会你见过国王吧?”
“我怎么可能见过陛下。这位先生您是海客,可能不清楚我们国王的仁德,在下倒是真的蒙受过大恩。”
那路人表示,两年前附近闹过大规模的虫灾,有部分地区绝收,此处便是其一。当时粮食价格飙涨,让许多黑商人趁火打劫。国王的使者非常及时的从其他地区调动粮食过来,让整座镇子全员安然无恙。
“不过即使陛下再厉害,总是斗不过灾难。当年的虫灾,附近的一座镇子受灾颇重,又没能坚持到救援,整个镇子男女老少全部饿死。”
男人之前路过过那做废弃的镇子,见到过那里的惨状,自然也就更加感激国王的恩泽了。
“最近这边又在闹瘟疫,虽说还没有波及到我们这里,不过我听说,已经有一些城镇得到了控制灾情急需的药物,都是国王个人出资。”
雀西本来听着男人说的话还是笑盈盈的,结果听到他举的两个例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两人同这路人道别,凑到角落里说话。“因为虫灾,饿死一整个镇子。这种事情你信?反正我是不信。”周书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他也没点明,他不想同雀西争论太多。
饿肚子就逃亡迁徙,对于动物而言,这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整个镇子全部饿死,如果没有什么人拦着,阻止逃亡行为,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不管粮食再稀少,总有一些家中有屯粮的人。屯粮的商家总是有的,好歹也能有那么一两个人活下来吧?
周书都懒得说这里面的猫腻了,看到雀西在那边沉吟,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也懒得多说,让她自己去想去。
就在两人沉默的这段时候。鸥娜和翠丝卡回来了。两人显得特别狼狈,好像刚同什么野兽搏斗过一样,不过好像没谁受伤的样子。
“怎么了你们两个?!”周书和雀西被她们的样子吓到了,同时关心发问。
“别提了。”鸥娜一甩手,扯过一边的翠丝卡,“我真怀疑这家伙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你们自己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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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丝卡跟在鸥娜身边,陪她一起去换金子,买粮食。
金币的检验过程有些长,因为是没见过的金币。其中含金量不能准确确定,只能按照估值给前。鸥娜一点都不肯吃亏,所以在这个地方耽搁了一段时间。
拿着好不容易换到的钱,两人去了粮行。鸥娜为了多搞到一些粮食,拿到个优惠价钱,摇晃着屁股往人家男老板的大腿上蹭。这种事情她干得多了,经验十足,分辨得出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用这一招。什么样的男人不能用。
有一些人脑袋不好使,以为稍微给点优惠就能做摸屁股以外的事情。要是对这样的人瞎勾搭很容易惹火上身。
然而这一次翠丝卡失误了。她发-骚的对象倒是选得很好,人家老板很满足的答应给个八折。结果她忘了身边的翠丝卡。
翠丝卡见到人家老板这么大方,想要帮忙再多要一些折扣,于是扑到人家老板怀里,指着自己的下面说:“这里你可以用,不过请给我们更多的优惠!”
周书和雀西听到这里。非常默契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以示无奈。他们俩完全忘记了鸥娜和翠丝卡那该死的臭毛病。
本来翠丝卡犯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鸥娜抓着她把她带走,结果却被粮行里的麻烦人物看到了那一幕。
“那家伙是个军官,带了一队兵好像刚执行完什么任务。他以为我和翠丝卡是妓-女。要我们陪他们几天。”鸥娜叹了口气,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他们人太多了,要是少上十个,我倒是愿意赚这个钱,二十二人我是真的应付不来。”
‘啪’,周书和雀西抄起手边的石子、木碗丢向鸥娜。对于这个家伙,两人已经懒得多费口舌了。
“然后呢?你们两个怎么跑出来的?军官放你们走了?”雀西询问道。
周书见两人身上没什么伤,也没什么血迹,确定没发生打斗,甲虫也没出来作乱。这让他担心不已。
“你们……该不会是?”他担心两个姑娘委屈求全。
“没有没有没有。”鸥娜和翠丝卡连忙摆手,“我们踹了那个家伙一顿,然后跑出来了。他们都是穿着铠甲的士兵,根本跑不快的。就那个军官穿着便装,所以我们狠踢了他的小腿。”
周书听了这话,摆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你们就悠闲的跑到这里给我们讲故事?!!!!你不怕他们追过来啊?!我们赶紧跑呀!!!”
被小混混纠缠了这么这么多次,周大老爷已经非常了解那帮家伙的特性了,死缠烂打是必须的。
以他现在的战斗力,基本上遇到三五百的兵马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混混的程度。真的想要让他动真格的,普通人人数过千,倒是能造成一丁点的麻烦。二十二个这个国家的士兵,对于周书不算什么,不过他身边现在有了三个姑娘,而且旅行还必须继续。如果跟这帮人发生冲突,影响了旅行计划,那就被动了。
他扯着姑娘们赶紧走,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号称老江湖的鸥娜刚出门口就对着前方苦笑起来,那里戳着一帮盔甲闪亮的军人。听着她那个不详的笑声,周书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去打她。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麻烦的源头,不知道她怎么有自信跑去给别人当保镖。(未完待续。。)
800书 无法停歇的脚步
感人的鸥娜作为保镖出现了这么久,在周书看来,她基本上带来的只有麻烦,唯一的用处就是赶车做饭。旅途之中,鸥娜倒是勉强充当了相当的角色,不过他之前听说鸥娜曾经用一张劣质地图惹出过小小麻烦,似乎连向导的工作她都不是很能胜任。
出去采买一些食物这种事应该属于七岁左右小孩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周书给了她足够的钱,也是完全不理解她为毛要牺牲色相去跟人家老板讨价还价,结果引来大麻烦,还差点连累翠丝卡。
现在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本地士兵,周书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顺利逃脱。想要用武力解决,虽说也不是不行,不过随之而来的问题会更多,最起码传教士的身份肯定会受到怀疑,搞不好雀西会拒绝让自己继续同行。
鸥娜和翠丝卡心虚的看着不远处的士兵,他们已经发现了两人,正面露得意的走向这边。看得出来,他们好像一点都不为刚刚的事情感到生气,反而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周书倒是理解他们的心情,这跟开超市的老板抓到漂亮女贼的状况差不多,尤其是在这种法制执行力不那么健全的社会。换做自己,估计也会因此乐呵一下的。
鸥娜在那边寻思着应该如何逃走,雀西却是建议好好把话说清楚,千万别抵抗。
“翠丝卡大着肚子,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鸥娜听到这话立刻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相当不情缘的咬了咬牙,听从雀西的安排。“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大不了我牺牲一下好了……天呐,他们的人好像又增加了……”
被鸥娜和翠丝卡冒犯到的军官是个典型的中年军汉,此刻他正拐着一条腿,板着脸向周书这边走来。
“两位女士,我们又见面了。”
鸥娜摆出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军官大人,刚刚真的对不起,您说的话太粗鲁,我们两个都是女孩子,有点被吓到了。您不会因为这个怪罪我们吧?”
军官打量着鸥娜和雀丝卡,又看了看明显给她们两个是同伴的雀西。满意的点点头。“姑娘们倒是都很漂亮,不错。”
周书见到这家伙的样子,也是有那么点感同身受。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见到这三个女孩子时的心态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自己需要纠结的东西稍微多了一些。见到那军官貌似没有把自己也当做这一伙人,周书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只要他能够去到一个没什么人注意的地方,随便召唤一点老虎狮子什么的,这群士兵也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从他们这帮大头兵的穿着上看,似乎是相当精良的正规军部队。正常的士兵根本不可能买得起盔甲。军装这个东西底层军人是需要自己购置的,只有少部分精良军队会配备制式装备。眼前这些就是精英士兵,看他们那一身重的要死的‘龟壳’,周书倒是可以理解之前鸥娜和翠丝卡选择逃跑的心情。真的很容易跑掉。
不过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了,这帮精英士兵似乎找来了本地小镇的守备军,一帮穿着便装身上挂着武器带的守备军看起来更加难缠一些。在这些守备军中,还有个穿长袍子的家伙,看起来是他们的长官。
周书想要逃跑的计划被雀西给搅黄了。看到周书想跑。雀西直接拽住他的胳膊。
“传教士先生,如果一会出现纠纷需要金钱赔偿。希望你能帮帮鸥娜和翠丝卡。”
周书这会都要哭了,雀西这么一动,他这个幸免于难的也是被卷了进来。
‘没办法,还是选择放火吧……’
周书已经准备引火过来将这帮家伙吓走了,不过这东之国的军人个个都知道西之国的‘战争英雄’有着引天火降世的本事,周书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引起这帮人不好的联想暴露自己。
雀西的多余举动让周大老爷陷入两难。正在他准备尝试着让附近建筑失火,吸引去这帮军人注意力的时候,那个守备军长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对那军官问道:“队长,你说的那两个袭击军士。有可能是盗匪的女人……就是这两个?”
“盗匪?!”鸥娜和翠丝卡相互看了看,非常确定自己被冤枉了。
军官点头说道:“是呀,没错。怎么守备长大人看她们不像吗?”
守备长道:“像与不像不是重点,我想知道她们究竟是不是真的盗匪,又或者只是一场误会。这种事,还是先弄清楚比较好。”
小镇的守备长似乎是个比较讲理的家伙,鸥娜看到之后立刻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凑上前去。
“这位长官,如您所言,我与这位军官确实有些误会,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守备长管表情很平淡,询问道:“那你们是什么人?”
“旅人。”
“来我们晴空镇做什么?”
“路过!我们要去顺城。”
“去顺城做什么?”
“办事!”
“什么事?”
“保密!!”
“……”守备长管沉默不语,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你们现在被怀疑是盗匪,而且也有着袭击军官之实,现在的你们没有资格对任何事情保密。”
一旁的军官笑着站了出来,“没错,你们是没有秘密的,乖乖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如果盘问之后能够证明你们不是罪犯,自然会放你们走。”
雀西的王妃身份鸥娜并没有说出来,就连翠丝卡都不知道雀西是什么人。她或许能够从三人组的对话中猜到一些,不过并没有发出任何询问。现在面对这些军人,自然也不能暴露雀西的身份。
之所以如此选择,主要还是担心身份曝光之后会出现的一些麻烦。那军官之所以张嘴就把鸥娜和翠丝卡说成盗匪,自然是因为附近盗匪猖獗。鸥娜猜测,这队装备精良的军人很可能就是来剿灭一些什么强盗组织的。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完成工作。反正他们看起来特别想要对自己不利。这些人口中的所谓调查盘问,估计就是将自己这些人关到一个小黑屋里做一些成年人都不宜的事情。
鸥娜现在很郁闷,为自己的倒霉而哀叹。好在面前还有一个似乎准备跟自己讲理的长官,她决定抓住!
守备长似乎是个满知书达理的人,人到中年相当清瘦,看起来很干净。也很随和。鸥娜对这样的男人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当即凑了过去,习惯性的施展出平时摆布男人的手段。很不有效,不过值得一试。
守备长官完全不吃鸥娜那一套,见她凑过来,直接挥手让手下人将她赶到远处,那样子好像怕她接近之后抽出匕首搞暗杀一样。
“这位女士,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支撑你的证言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你和你的朋友恐怕需要跟这位队长回去调查一番了。”
“证据的话……”鸥娜为难的看了一眼雀西。要说证据,也就她的包袱里有。那里面有一些信件和文牒可以证明雀西王妃的身份。
雀西倒是也了解目前的状况,举手申请回房间拿东西。没过多久,她将包裹拿了出来,犹犹豫豫的捧在怀里不知道是否应该交出去。
那军官盯着雀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证明身份。”
他这话一说出口,让雀西有些不敢将这东西交出去。
她怀里抱着的。是证明她身份的所有文件。如果弄求了,她就不再是王妃。也永远无法成为王妃,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男人,毕竟曾经与国王做过那种事……
“我不想把东西交给你……”雀西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怕你毁了我的证明。”
守备长听了这话倒是很能理解,“这样吧,不知道这位女士是否信任我。如果你的东西可以证明些什么。给我看也是一样的。”
雀西点点头,带着包裹走到守备长身边,“给你看之前,不知能否替我保密。”
“当然可以。”守备长点点头,让身边士兵稍微回避了几步。抓起信件开始翻看。
这个人自打出现,就摆出一副非常古板公正的模样,没什么面部表情。周书非常好奇,当他发现雀西是个王妃的时候,表情会不会发生变化。
事实证明,面瘫这个东西是无药可医的。周书一直盯着那个家伙的脸,结果却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只看见他微微动了动嘴唇,非常小声的对雀西说了句什么。可以猜出,应该是一些遇到王室成员会用到的礼仪句子。
雀西的信件和文牒非常能够说明问题,守备长确定之后板着脸说了一句,“臣下惶恐,还请王妃赎罪。”没等雀西回话,他便将东西还了回去,然后对那军官板着脸说道:“这几位都是普通的良善平民,队长大人您怕是误会了什么。现在希望您可以给我个面子,此时到此为止吧。”
军官听到这话睁大眼睛,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况。
“那女人的信件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很好奇,必须也让我看上一眼。”
守备长管护在雀西身前,突然板起脸来,恶狠狠的说道:“我想,应该没有这个必要。”
周书在一边总算是见识到了一个霸气类型的男人应该是个怎么表现,他确信,自己完全做不到那种样子。
军官被这么吼了一下,总算是意识到了有些什么情况不对。他非常不解,究竟守备长看到了什么东西,竟然会这么干脆同自己对立,一点颜面都没留。
他不准备因为几个女人搞出事端,即使那些女人很漂亮。
说了句‘我们走’,军官带着队伍愤愤不平的离开,周书一行人也总算是搞定了这次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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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长并没有过多的理睬雀西,在帮助几人赶走军官之后就离开了。这可以看做是对雀西这个王妃的保护,越是把她当做普通人跟,她便越是安全。
搞定这个麻烦。一行四人凑在房间里吃着东西默不作声。所有人都在郁闷。
弄出这次麻烦的人是鸥娜和翠丝卡,主要还是翠丝卡。鸥娜很平常的去勾搭男人,占点小便宜,结果却忘了身边有一个热情洋溢的孕妇,让事情变得复杂。
本来四人准备在这镇子上逗留两日,修养一下的。颠簸了那么久。必须稍微休息一下,要不然精神会越来越萎靡的。现在出了这些事,想要休息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留在这里只会让人心惊胆战,所以周书提议离开,其他三人也是一个意思。
那名军官带来的麻烦在周书看来并没有过去,他能够感觉得出,这个人并不甘心就那么灰溜溜走掉。不仅如此,似乎他格外好奇雀西拿出信件中的内容。
好奇害死猫。周书发誓,如果这个家伙胆敢再找过来,他绝对会选择出手。想要隐蔽杀人的方式其实还是有一些的,比如用手枪。他非常确定,这个国家的人见到枪估计一点反应都不会有,也不会认为突然躺倒在地,脑门上有个血窟窿的人是死于一个小小的手中物件。
一行四人收拾着行李,去车行把可怜的。刚刚休息了几个小时的马接了出来准备上路。
马力这个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的,拉着辆车坐着四个人。疲累的马匹非常需要休息。只可惜现在不是休息的好时间,马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拉车。
四人想要在旅店床铺上好好睡一觉的愿望没能落实,这让他们在上路的时候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在发愁,有些不愿意面对接下来接连几日的露宿生活。
周书将这块大陆东两个国家的文明程度稍微做了一下对比,东之国要逊色于蒂德莱姆的国家不少。从鸥娜的那张新地图上就看得出来,这个国家的城镇村落相比西之国要少不许多。人口并不繁盛。
周书相信,如果没有西之国海神族作死用自己的力量牵引大海,害得守护神在月牙港惨败,估计用不了两代人,东西两国的实力将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尽管如此。想要彻底消灭一个国家还是很困难的,几乎不可能,比较靠谱的政策是建立傀儡政府,然后慢慢和平过渡。**消灭这种事情看似快意,实则是最愚蠢的做法,根本就走不通。
四人乘着车,安安静静的上路,只有雀西一个人心情稍微有那么点好,至少不算太糟糕。在其他三个人都在为未来几日的辛苦旅程发愁的时候,她倒是有那么点开心。
她的王妃身份在旅行之中一直就没被揭露过,至少在这队人马以外还是第一次。她没想到自己这个还没有同国王正式举行婚礼的王妃就能够有这么大的面子,让那名守备长官那样恭敬的服从自己的命令。
第一次使用王妃权利的雀西还在那边高兴,周书作为一个习惯性扫别人兴的存在从旁提醒车上三位姑娘。
“我提议,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别沿着大陆走了。我觉得那军官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不能吧?”鸥娜跟翠丝卡郁闷的叫了一声,“我们就是踢了他两脚,没那么大的仇怨吧?”
周书也不知道鸥娜这个家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荒郊野外的,那些士兵要是追上来,根本没人能保护得了我们。你们三个,对那些家伙的吸引力有多大,我这个男性最有发言权。”
“对男性的……吸引力……”雀西稍微思考了一下,心情一下就变糟了。她的联想力还是很厉害的,很轻易的就把周书话语中戛然而止之后的那部分东西给脑补了出来。
周书的意思很明确,那些士兵会在这黄山之中变身成山贼强盗,将刚刚招惹了他们的美女全都抓起来。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周书就已经感受到不妙了,武人的第六感传来微弱的反应。他现在已经能够比较清楚的根据反应强弱来分辨麻烦的规模。
面对这个可能性,几个女孩子决定稍微绕路一下。反正之前看错地图也已经绕了好久了,不在乎多绕几圈。
马车不是很适合在满是石子的荒地上前进,有路还好,上了荒地之后车子的颠簸很严重。鸥娜忧心忡忡的表示这车也没个备用论坛,万一车轮断裂。几人就要被困在这里。
车轮断裂这个说法周书还是第一次听到,木头车轮的颠簸频率他已经靠着武人的身体能力习惯了,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把这马车当做汽车来看待。
为了保证马车的寿命,一行人稍微降低了一些速度行驶。只不过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会来,周书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马车在荒石滩行驶了一段路程,滚滚的马蹄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在几个女孩子发现之前。周书已经郁闷的拖着脸,偷偷的将甲虫给放了出去。
当军官所在的马队出现在马车视野范围内的时候,甲虫发威向那群人发动攻击,分分钟弄得人仰马翻,士兵们死了一地。
“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情!!!?”
鸥娜整个人都看呆了,其他两个女生也都是长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在她们看来,那些请追不舍的士兵莫名其妙的全部栽倒在地,摔得血肉模糊。好像有个透明的巨人对着他们的马抡了一棒子一样。
周书看着士兵们的马队躺倒了一地,却一点也没觉得轻松。他的预感依旧存在,虽然更加微弱了,不过可以确定,这事儿似乎还没了解。
甲虫们结束战斗之后偷偷摸摸的收了回来,周大老爷现在真的很想联系一下灰魔女,这份礼物真的非常好用。如果有可能,最好再搞一些类似的东西出来。需要应付的麻烦事儿实在有些多。
雀西有些担心那帮突然滚落一地的骑兵,“我们要不要折返回去看看他们?或许他们受了重伤。需要帮助……”
鸥娜和翠丝卡连忙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还是咱们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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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是她们两个挑起来的,两人已经有了教训,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招惹军人了。就这样再次行进了一日,可怜的马终于经受不住劳累,呼吸声变得相当可怕。
鸥娜决定休息一日。好歹让马把气喘匀了。
周书也是这么个意思,他倒是不担心马的身体情况,他有糖在手,这种小病消灾一颗起效,他是真的不想再这么颠簸了。好歹缓个一日再说。
马车找了出湖水边停下,这附近应该是动物的出没地,所以驱赶野兽用的篝火是必不可少的。一行人弄了个营地,算是驻扎了下来,然后开始对着天空发呆。
每到这种时候,拥有丰富兴趣爱好的人就会占尽优势。雀西又拿出了她的画架,对着湖一阵涂涂抹抹。在她的作品中,湖水上像是飘着一块块破碎的布条,也是没人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东西。
鸥娜闲着没事儿,跟周书聊着天,询问他的发财致富之道。很明显,周书是个大富翁,鸥娜喜欢钱,至少现在身无分文的她很喜欢,所以想要求取一些经验。
周书自然是没什么好的赚钱路子提供给她,两人的聊天进行得不是很愉快。
“这么见外,有什么好保密的,你都这么有钱了!”鸥娜以为周书存心不告诉她,心里不爽,决心报复。她踢了坐在草地上的周书一脚,抓着手里从来没有起到过正面效果的剑,对他凶巴巴说道:“快起来,我教你用剑。”
“为什么?!”
周书非常诧异,他这一个‘为什么’之中包含很多的东西,比如‘为什么突然踢我’‘为什么要练剑’‘我为什么要用你教’。
鸥娜倒是用一个回答就把三个问题全都给解决了,“我就是想让你练!一个男人,不成为战斗力怎么行?之前你还想偷跑来着吧?我都看见了!我不知道你的国家是什么样子,不过在东之国,男人必须变得可靠才行!”(未完待续。。)
801书 旅行日常
雀西的这趟旅程周书其实是没有必要深入其中的。与其跟这帮女人一起转悠,还不如在天上跟着她们来得方便一些。不过之前鸥娜说了一句比较嘲讽而且对周书来说有点吸引力的话,所以他决定跟着她们一同上路。
鸥娜这会抓着剑,指着湖心摆着poss,扬言要教周书剑术。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学。”
无奈之下,周书只能陪着态度强硬的鸥娜在湖边傻站着,陪她玩一下,要不然她怕是会一直在路上唠叨这件事儿。
周书很喜欢粘人的女孩子,这跟大部分男人非常不一样,但鸥娜这种绝对不算。手里抓着树枝,周书蹲在地上写写画画,也是很好奇这个家伙究竟要怎么样教导自己。
“以前拿过剑没有。”鸥娜问。
“拿过。”周书实话实说,“不过也就是拿着……”
他从士官学校中没学到太多战斗技巧方面的东西,毕竟当时的他是以侍从身份进入学校的,虽说也可以学东西,但并不强制考核,所以周书觉得没用的那些就没上心去学。如果当初他需要参加考试的话,或许这会也能够舞一手剑。
稍微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周书拿着树枝挽了一个剑花,“我就会这个。”这是他之前无聊的时候学来玩的。
“剑花不错嘛。”鸥娜赞了一句,“你这种有钱人果然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鸥娜不歧视有钱人,反而很喜欢他们,愿意与他们接触。
在东之国,有许多高官贵族家的小公子会去选择成为神职人员。毕竟爵位无望,不如去做一些喜欢的事情。在鸥娜看来。眼前这个传教士似乎就是其中典型。
鸥娜抓着剑,由下而上对着空气刺了一下。这一刺借助了剑本身的重量,同时用上了腰部和肩膀的肌肉,可以说是标准的刺击。
“注意我的站姿势,跟我一样站着。再学一下我腰和肩膀的动作,要用这里的力量将剑刺出去。记得步子不要迈太大。”
在周书看来,这个家伙像是在教自己打高尔夫球。他跟着稍微学了一下,将剑刺出。武人对于身体的控制能力非常强,模仿这种东西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学得很快嘛,姿势很标准。”鸥娜赞了一下,将手里的剑丢了过去。“这次用真家伙试试。”
鸥娜本以为周书换了真的剑之后会因为手臂力量不足的问题出洋相,她没有选择从入门的双手斩击来教,因为那太简单了,对身体能力没什么要求。就连普通的主妇只要能够用剑尖画出弧度,一样可以使出完美的斩击。相较之下,单手的刺击要求手臂力量,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对于周书来说,剑比轻飘飘的树枝好用多了。再模仿了一次之前的动作,鸥娜开始郁闷……
“你真的以前没学过吗?”
“那当然。”周书刚说完,手里剑就被夺了回去。鸥娜在一边一脸不高兴,“教你点别的!”
刁难失败的鸥娜决定换一种方式完成自己的既定目标。她把剑收了起来。自己也找了根树枝,叫来周书要同他比试一下。
“这怎么比?我什么都不会。”
“我先展示下实战应该怎么打。你看过之后不就会了。”
无奈,周大老爷抓着树枝站在一旁。鸥娜让他主动攻击过去,他很听话的用刚才的刺击戳向鸥娜的肚子。由于鸥娜知道这家伙会刺过来,所以很轻松的格挡开,用树枝抽在了周书‘持剑’的手背上。
“好疼。”周书叫了一声。
鸥娜得意的看着眼前男人,“怎么样。想不想学?我可以收你便宜一些,学会之后很好用的。”
“不想。”周书实话实说。
他现在身上带着定澜,又有了金光武神和一大帮小甲虫帮忙,战斗力正处于巅峰状态。他不觉得自己这辈子用得到剑术,一力降十会。在力量面前,技巧这东西没什么实用价值。
鸥娜见周书没兴趣,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这样,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都不觉得害臊的吗?”
“可你是剑士啊,我又不是。”
“白长这么壮了!”鸥娜那是相当的恨铁不成钢,她还真就没见过对打架不感兴趣的男人。“传教士,你该不会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不好意思跟我学习吧?我又没让你拜我为师,有什么的。”
“跟那个没关系。”周书摊手,“我就是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鸥娜将剑往地上一丢,挺着胸脯凑到周书身前。“我记得之前好像和你说过,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给你上的。怎么样,这话现在还算数的。”
在鸥娜和周书说话的这段功夫,雀西正在老老实实的画画,这是一种非常杀时间的活动,没几个小时是不会结束的。
翠丝卡一个人无聊,正帮忙捡干树枝,保证篝火旺盛。她把捡树枝的目标放到了周书手里的那根,于是凑合了过来,正好听到鸥娜说的话。
“传教士先生有需要吗?我可以再帮你一次的,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宝宝!”
鸥娜和翠丝卡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围着周书,说着相当诱惑的话的。周书已经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如此淡定的面对这种话题,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脸红了。
看着两个姑娘,周书捏着下巴天人交战中。翠丝卡他是绝对不会再碰了,底线破一次还有修补的可能,要是再被勾引一次就真的完了。至于鸥娜……
“打赢你指的是用树枝打架打赢吗?”
“那当然。”鸥娜笑了笑,“我才不会对你这种外行人用剑呢。”
“好吧。”周书点了点头,“希望你能愿赌服输。”
翠丝卡见到周书没有选自己,整个人很是失望,嘴里嘟囔着‘我可以帮的……’退到一边。至于她看上的干树枝,被鸥娜和周书握在手里。两人准备开打。
周书没打算跟鸥娜动真格的,也没打算显露自己的本事。毕竟已经装了那么久了,最好还是继续装下去。对付一个拿着树枝的鸥娜,还是很简单的。毕竟健康的同物种打架殴斗,体重占据决定因素。
鸥娜笑呵呵的抓着树枝,准备抽打周书一顿。然后让他老实跟自己学习,最好能付个学费什么的。想不学,也可以,花点钱就成了。
周书则是握着树枝戳在一边,考虑着一会赢了,是否需要这个女人兑现诺言。兑现的话什么时候做,又要去哪里做?这些都是问题。
在他思考的时候,鸥娜的树枝已经刺了过来。周书抬手将树枝抓住,夺过来折断。然后一把抓住鸥娜的腰将她扑倒在湖边草地上。这一套动作连贯自然,丝毫没有给鸥娜反应的时间。
压在鸥娜身上的周书觉得此处的坏境还不错,有湖有草地的,虽说有个翠丝卡在一边看着,不过她也不算外人。
想到这里,他直接压在鸥娜身上开始解她的皮甲绳子,“好了,你输了。请兑现能诺吧。”
“你耍赖!哪有人会空手去抓剑的,这树枝看着是树枝。其实是剑呀!模拟的剑!!!”
周书完全不搭理她的辩解,松开皮甲绑绳之后正帮她脱。这件是套头设计,脱起来比较麻烦。
“救命啊!你耍赖!我不承认!”
鸥娜躺在地上大喊大叫,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之前就问过你用的是剑还是树枝,你也说只要打赢你就可以。所以现在给我乖乖听话。快点把这一次的做完。”
鸥娜的吵嚷把雀西吸引来了,她换了一张新的画布,将画架摆在两人身前。
“你们做吧,我正好想画一下这类题材。以前我就很感兴趣,一直就没找到机会。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
现在的雀西已经不在乎什么风评问题了,反正都跟男人旅行了这么久,
翠丝卡双手拖着脸蹲在地上,口中还在说着她的口头禅,“我也可以来帮忙的……”
鸥娜的皮甲被周书脱到一半,衣服正好盖住了她的头,上半身的衬衫被周书掀开,胸部暴露在空气中。
周大老爷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在人家女孩子不愿意的时候动手。他其实忍鸥娜也有段时间了,对于她这个动不动就出言调戏的家伙,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当鸥娜的胸部感受到外界空气之后,她也就不再挣扎了。
“好了,我愿赌服输,你先起来一下让我把衣服脱了再给你做!”
周书权当没听到她说的话,完全不搭理,而是向一旁的雀西询问,“王妃殿下你真的不介意我这么做吗?”
雀西连连点头,“求之不得,你们两个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这也算是情投意合,倒是我要跟你们说谢谢,愿意让我在一边看着。”
确定了目前的状况,周书也就懒得磨蹭了。让鸥娜保持这个衣服罩住头的状态,顺势将她的下身衣物除掉,将她的腿分开。
同翠丝卡一样,身为剑士的鸥娜身材匀称肌肉结识皮肤紧绷。朝着暴露在外面的屁股拍打了几下,周书的兴趣稍微有些削减。他感受到身边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目光,觉得有些别扭。
雀西正在等周书脱裤子,等着捕捉色-急的男人忙乱除衣的一幕。作为一个还算有点水平的画家,她很清楚自己需要抓住什么样的画面,清楚男女之事中,指的自己注意的那么几个点。雀西自己也觉得一介王妃搞这种事情非常不合适,可她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很快,王妃殿下又捕捉到自己想要的另外一个场景,男人进入的那一刹那。她很清楚的看到鸥娜浑身哆嗦了一下,似乎是在恐惧。稍微想了想,这样的情况也可以理解,毕竟鸥娜的头被衣服包住了。在周书进入之前根本就没有准备。
雀西在脑袋里将画面定格,记了个瓷实。她这会在思考,究竟是以周书作为画作主角,描绘他色-急的一面。还是以鸥娜做为主角,将她遭受意外戳击时的反应表现出来……
“是个难题……”
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会,无法割舍的雀西随便选了一个。中标的是鸥娜。
周书那边打定了主意要给鸥娜一个教训,至少也要让她正视自己是个男性的这个事实,别总以为自己可以说那些挑逗的话而不负责。为了确保让她记住今天的事,周书使用了作弊得来的尺寸,用出武人的身体能力,相当没情趣的高频率撞击着。
翠丝卡见到没有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又去捡柴去了。雀西虽说是在画画,不过眼前场面太过糟糕,她不可避免的开始脸红。好在这个活动没有进行太长时间。鸥娜本来摆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决定愿赌服输被搞一次。结果半路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个家伙好像特别能干的样子,自己这边实在有些坚持不住。
周书保持着同一个频率丝毫喘息都没有的撞击着,很快就迎来了鸥娜的求饶。
“传教士!周书!先停一下,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咱们改天好不好!”
这样的谎话骗不过周书,别的女人倒是可以用生理期什么的打掩护,鸥娜不行。她最初遇见翠丝卡的时候就说过了。她的身体已经不能生育了,也没有什么生理期的说法。
虽说骗不到人。不过周书倒是愿意改天再和她来一次。毕竟今日的教训已经给足了。
“你不舒服?真的吗?为什么不早说?”周书摆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身子下面却一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
被更加猛烈的炮火撞击着的鸥娜感受到了正那啥着自己的那个家伙的恶意,她可以确定,那个家伙想要换个时间再跟自己来一次,又不准备轻易的放过自己。恐怕会用语言拖时间。
鸥娜不准备让他得逞,于是决定挺过这断时间。她根据丰富的经验判断,男人保持如此高频率的动作,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如果是正常情况,周书倒是坚持不了多久。不过此时他的下面是被虚无肌肉填充起来的。不是海绵-体,刺激并不是很强烈。
鸥娜凭借着超人的意志坚持了一段时间,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让周书都觉得奇怪。
大概一个小时,两人堪称苟且的行为才算是结束。雀西那边已经将自己的构图完成,左看右看都觉得臊得慌,有点不太想要完成它。
鸥娜只有最开始稍微认输了那么一下下,之后她一直在坚持,直到发现了其中乐趣,并沉浸其中。当然她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心里和口头上都不承认。
“马马虎虎,我们两清了!”鸥娜提上裤子也没准备清洁一下,抓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剑缩到一颗湖边大树旁坐着。那棵树上到处都是蚂蚁,翠丝卡去阻止她做这种自杀行为。
穿好衣服的周书对着雀西说了句‘失礼’,希望对方能够不介意自己的行为。
“呃,其实只要你和鸥娜都愿意的话,倒是不用在乎我的看法……还有翠丝卡也是,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周书很感激雀西的宽宏大度,雀西觉得这没什么,毕竟她自己也有过见到男人第一面就直接将身体送出去的经验。
周书一点都不觉尴尬的凑到鸥娜身边,试探她现在的情绪。
“刚才有些冲动,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下,毕竟我是男人。”
他觉得自己说这个话很容易被打,不过对方是那个黄-段子不离口的鸥娜,估计应该不会遭遇到这种非常情况。
鸥娜倒是确如他所了解的一般,只是有些凄惨的咧嘴笑了一下,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没什么的,传教士。相信我,这种事情我经历许多次了,再说这次是我愿赌服输。”
“?”周书听她这个话茬感觉很疑惑,她这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鸥娜非常坦白的表示自己行动不便,将晚饭的准备工作全都交了出去。翠丝卡已经收集到足够编木筏的干树枝。剩下的工作不过是猎一些野味加个菜什么的,没有谁愿意单纯的去吃煮豆子。
干了坏事儿的周书一个人去山里抓小动物。这次他是准备真的抓,不用变出来的那些东西糊弄事儿。虽说变出来的吃着健康一些,却是有些不容易解释。
有定澜在手,抓点动物倒是不难。不过定澜的力量不能被看到,雀西坐在湖边一直没挪窝。倒是不用担心,鸥娜这会已经动不了了,估计营地那边要是来一只熊,她顶多只能带着王妃殿下躲到湖中去。周书担心的是神出鬼没的翠丝卡,虽说她看起来脑筋不是特别够用的样子,但能瞒的还是需要瞒一下。
于是乎,周大老爷决定走远一些再寻找加餐材料,结果这一走直接走了二十分钟,也没见到有什么可以一吃的小动物。至少土拨鼠和狐狸这种东西他吃不惯。
就在周书犹豫着要不要弄些鱼凑合一下的时候。召唤之书发来警报。
“有伪神使?”
周书检索了一下,发现一只伪神使和一只怪物一样大的蜘蛛,就在召唤之书检索范围最边缘,具体方向不明。
伪神使是一只鸟类神,纯粹就是一只鸟的形状,稍微大了些,算是一只长着鸵鸟身材的鹰。蜘蛛究竟是什么周书不清楚,召唤之书给出的名字就是‘蜘蛛型怪物’。体型上也真的很像怪物,有两层楼那么搞。从召唤之书看不出这东西的来历和名头。召唤点数倒是不高,威胁似乎相当有限的样子。
蜘蛛这种动物周大老爷已经见过许多了,月牙港的时候就碰见过。他静下心来感受着武人直觉提供的警报,慢慢的确定了那大蜘蛛出现的方向,这是他几分钟前灵光一闪领悟到的一种使用方式,作为武人他更加成熟了一些。
加快脚步向寻找到的方向跑去。由于危险不是特别强烈,周书乐于参合一手。他来到这个国家的目的除了弄死国王为自己的日光城报仇之外,还准备搞定这个国家的守护神阶级,之后再搞定西之国的那一些。
东之国这边的守护神据说全部去闭关修炼了,周书觉得这纯粹是扯淡。这些东西的力量全部来自于人类的精神力供奉。按照蒂德莱姆的说法。那些守护神应该是在抓紧时间抢夺死掉同伴的信众,以便于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
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周书怀疑,搞不好自己再跑两步,就能看见守护神对着一帮村民布道。
“还真的有村子……”
周书直直跑,直接跑出了林地,他正站在山坡之上,目光所视之处是一条建在林子边的村庄。
村庄规模不算小,房屋数百座,只不过都非常简陋。但凡石头屋子再多一些,周书都会将这条村升级为小镇。
在村子口,那只蜘蛛非常显眼的在对着一群穿着铠甲的普通人张牙舞爪。
那是一只非常典型的毛脚蜘蛛,很像捕鸟蛛。不过看它的那个体型,下海捕捉鲨鱼应该都有富裕。
人类方面的行动让周书相当的刮目相看,三名男性战士穿着轻便的铠甲,抓着长枪正在对蜘蛛发动攻击。
他们的进攻非常凌厉,出手之间相互掩护。蜘蛛攻击频率比较缓慢,扑了两次都扑空了,被战士躲过,还要被戳上几枪在身上。蜘蛛身上已经有许多枪捅出来的窟窿了,还断了一条腿,断肢躺在一边,那里还掉落了两柄长刀,应该是被这东西给砍断的。
对于这些战士,周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以人类的身体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比鸥娜那个糊弄事儿的家伙强得多。不过这些人似乎脑子有问题。这么毛茸茸的一只蜘蛛,为什么不弄点火去烧它?随便丢几件点燃的衣服,估计就能将这个东西给引燃……(未完待续。。)
802书 人类的自救
蜘蛛这种脚多的生物会让很多人产生恐惧感,周书以前也很怕蜘蛛,尤其是小的时候。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见到蜘蛛后的反应,基本上掉头就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对于其他的‘虫子’他倒是不怎么害怕,西瓜虫之类的东西甚至会用手去捉。
现在人长大了,蜘蛛倒是不怎么怕,至少眼前这只两层楼高,但召唤点数只在五百的纸老虎是不会让他感到恐惧的,武人的第六感也侧面证明了这蜘蛛其实没什么战斗力。
相对的,他则是再也不敢用手去抓西瓜虫了。他曾经有过同于飞鸟一起泡在蟑螂堆中的经历,自那以后他就见不得蟑螂那类虫子。
从这两种情况来判断,蟑螂和西瓜虫给人的是厌恶感,因为那东西很恶心,所以让人不愿意接近。小时候的周书不觉得那些东西恶心,只当做是普通的小昆虫,和金龟子什么的一样,所以敢于用手去拿。至于蜘蛛,它带给人的感觉则是恐惧。当周书长大成人,理智让他不再对那种看起来可怕实际只是小虫子的东西感到害怕。
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只,绝对不是‘小虫子’。比起蜘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螃蟹成精了。
跃起扑向敌人的蜘蛛将肚子露出了那么一秒给周书,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蜘蛛的肚子跟螃蟹腹部差不多,蜘蛛腿也很像蟹脚。
与蜘蛛战斗的三个普通人类已经筋疲力竭了,他们穿了多余的甲胄,体力流失非常快。虽说蜘蛛已经受了伤,不过离死还远着呢。
“那个守护神在什么地方?”
周书这会正猫在树林边缘的大片矮树丛之中,好像是一片梭梭林子,一种看起来就特西部的植物。
旅行者一路。周大老爷都没有看到守护神。他相信这次突然出现的守护神和怪物蜘蛛绝对不是偶然,要么两者属于追赶狩猎的关系,一个是猎物一个是猎人,要么就是好伙伴,约在这里做坏事儿。
三个人类在周书到来之前跟蜘蛛战得势均力敌,周书刚刚给他们打气了一下。其中一人就被蜘蛛扑到咬成两半。
“我就知道,我帮谁加油谁倒霉,从来都是这样!”
周大老爷抱怨着,看起来像是个没有固定支持队伍的伪球迷。他注意到了村子中的一些情况,这村子人口很多,召唤之书显示有四千两百多。其中比较被关注的漂亮姑娘也有那么五个人,而且其中三个这会正躲在村子口的防护栅栏后面,看着战士们和蜘蛛怪物打斗。
根据一般情况,周书脑补了一下。这三个漂亮女孩子应该是那三个战士的妻子或是女友。三个战士年龄都不大,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本事,如果光着身子战斗让身体更灵活一些的话,搞不好真的有可能杀死蜘蛛怪物。
可以猜想,这三人要是不穿这样多的甲胄,恐怕不会有胆子同怪物战斗。这些防具的防御效果几乎等于没有,却是减少了对敌时的恐惧心理。
三个女孩中的一个,此时已经哭得没人样了。另外两个也是一脸凝重,都没时间安慰同伴。“死掉的那个是她的男人?”周书自言自语的猜测。几乎可以断定。就算不是恋人关系,大概也是亲属。他这会从空间道具中拿了出定澜剑的那颗宝石,握在手里准备出手帮忙。
他还是很欣赏那些战士的,能人所不能是评价一个人的最高标准。仅仅是站在那蜘蛛的身前,这三个战士就足以被称呼为英雄了。能够在某一段时间内做到‘能人所不能’标准的人,算是英雄。能够一直保持下去。那就是圣人。
为了给这硕果仅存的两个小伙子一个机会,周书尝试着利用定澜助攻一下。他没打算做太显眼的举动,不过是让地面给蜘蛛造成一些麻烦罢了。
抓住定澜,注入魔力,根据使用规则寻找着土地内的石头。周书在地下发现了一块埋起来不知道多久的巨石。利用定澜将其切割成石块,控制着这些小石块移动到蜘蛛所在的地面下放,将土地松了松,做成了一个陷阱。
蜘蛛的脚在陷阱附近戳来戳去,周书也操纵着石头扩大陷阱的范围。战士们的运气非常好,他们面对怪物闪转腾挪,一直没有把蜘蛛引得太远。蜘蛛的脚每一次抬起落下,都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在两名战士将腰间短矛投向蜘蛛的同时,蜘蛛脚终于戳入陷阱之中。
“算你们俩命不该绝。”
周书这么说着,利用定澜操纵碎石将蜘蛛脚牢牢箍住,随后将碎石重新固定成巨石,在地面之下变化出一个流星锤的模样,生出许多尖刺,牢牢的抓住大地,不让蜘蛛的脚拔出去。
被这么一搞,蜘蛛无法再移动。两名战士反应也是慢了一些,对着突然间不再动作的蜘蛛警戒对峙,花了好一阵才发现怪物似乎出了问题。
两个战士试探性的将腰间投斧丢出去攻击,蜘蛛身体太大,又无法移动,也是不甘心的吃了这份伤害。
发现这个状况的战士两人兴奋极了,对着村子方向大喊,让村人携带投掷武器过来。
村里人显然没有这两个战士有勇气,完全不敢出来。还是那三个女孩子推了辆小车,将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大堆投枪、斧子、菜刀一类的东西运了过来。
周书还是第一次如此细致的操纵定澜。其实在地下控制石头还是比较简单的,真正难的是将石头悬停于空中。他已经掌握了这项艰难的技能,却还没有实际应用过。
幼鹰的全部战斗力都来自于这颗定澜,周书使用得非常顺手,这让他为幼鹰感到一些难过。如此好用的东西被自己抢走,她一定很不甘心吧?周书觉得自己下次见到她应该多给她一些甲虫,好歹补偿她一下。
蜘蛛在无法行动之后彻底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两名战士有了武器。也是非常惜命的站在远处老老实实的一点一点发动攻击。死掉的同伴的尸体,被那个哭得很惨的女孩子装在车上运回村子里去。
有死掉的同伴当榜样,活下来的两个战士自然不会玩接近战,不会冒险做那些会让自己阴沟里帆船的攻击。周书对此很是理解,那两个姑娘那么可爱,是男人都不会想让她们伤心的。
就在他觉得事件结束。准备离开这边的时候,变故再起。
周书发誓,召唤之书中显示,附近的蜘蛛怪物只有一头,可是突然间又有一头从村子一侧的山路尽头出现。
“妈的,我懂了!”
周大老爷之前就一直忌惮着那个隐藏起来的守护神,所以才会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帮助那两个战士。
现在好了,他非常确定,这蜘蛛是被人凭空召唤出来的。就跟自己召唤之书的力量一样。考虑到附近范围之内唯一有这个能力的家伙就是那只大号的鸟型守护神,周书确定这村子的麻烦就是这东西在搞鬼!
周书在阿留沙的帮助下,将东之国的守护神消灭了一小半的数量,月神也被弄死了。现在两国守护神商议之后决定休战,毫无疑问,他们的目的是接管那些空余出来的人类的信仰。
对于守护神来说,人类的信仰信奉便是力量,他们打来打去挣的就是这么个东西。现在内部大洗牌。利益空出来如此之多,停止战争争夺利益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
周书没想到。原来自己之外,守护神也很喜欢玩这种制造灾难,将自己塑造成英雄的戏码。蜘蛛出现的意图非常明显,无非是吓唬一下这条村子中的人,给守护神一个神兵天降拯救世界的机会。
一次演戏搞出几千人的信仰算不算划算,周书不是很清楚。他对守护神的力量一直就没什么概念。从这只烂鸟的格局来看,似乎不算是厉害角色,应该比不上之前在月牙港遇到的厌月和织夜这种守护神。
新的蜘蛛移动速度非常非常快,从出现到逼近村子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两名战士并没有在一分钟之内杀死之前的那一只蜘蛛,面对新出现的敌人。周书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了绝望。
‘我还要帮他们吗?’
周大老爷看着逼近的怪物,正对其中一名战士扑去。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一台超大规模的坦克跳起来砸向一个普通人。
那战士没能闪过,他的体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面对新敌人时,脑袋里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绝望感。这种感觉拖慢了他的身体,没能闪过怪物的攻击。
周书这会将两只金光武神放了出去,让她们在天上搜索那个守护神。他自己则是抓着定澜,酝酿着火焰,准备发动攻击。
他的行为只在发泄,他看不惯那守护神的做法,与这个村子中的这群陌生人没有任何关系。虽说这种行为他也做过,可看着别人这么搞,他非常不爽。
金光武神在天上很快就发现了守护神,那东西飞得特别高,就在村子正上方观看这一切。金光武神找到目标之后直接将手里的剑对着周书身边土地丢了过去,以此作为讯号告诉自家主人发现目标。
周书被这金色家伙自作主张丢过来的武器给吓坏了,他还以为这两个金闪闪叛变革命了呢。此时在天空上,金光武神已经和那只大鸟纠缠起来,周书这个召唤师也是派出了自己最后的飞行单位,让一盒子金属甲虫去帮助作战。
这些甲虫的战斗力一般般,倒是很皮实。就算打不赢也坏不了,所以遇事儿直接将它们丢出去是非常好的一个习惯。
至于那些蜘蛛。三个战士已经死了两个,眼看着最后那个幸运的家伙也要被扑死了。
周书这次也是不打算再搞那种偷偷摸摸的小动作,直接利用定澜控制地下的石头,从土地中生长出来。一条条巨大的石笋将两只蜘蛛分别困住,随后石笋间相互靠拢,组合成一座石牢,周书在其中释放火焰。将蜘蛛如烤鸭一样那么烤。
两只蜘蛛果然很怕火,所有毛茸茸的东西都怕火。周书控制火焰在石牢之中旋转,尽可能多的将空气卷进去,以提高火焰的温度。很快,召唤之书显示那两只蜘蛛挂掉了。
搞定之后,石头没入地下。火焰也全部消失掉,留下的是两只烤得漆黑,正在冒烟的蜘蛛尸体。
硕果仅存的一名战士站在一边一个劲的抓头,搞不懂究竟出了什么情况。三个漂亮女孩子这会全部聚集在他的身边,其中两个梨花带雨。战士感觉到危险已经过去了,笑着对三个女孩张开怀抱,将她们一同拥入怀中。
周书盯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这家伙很可恶,想要把他也给烧死。虽说这种行为他也做过。可看着别人这么搞,他非常不爽。
天空战场,那只鸟型的守护神已经被金光武神给抓住了。这会金属甲虫们相当密集的咬在鸟的身上,像是什么人把一大堆军功章别在了一只山鸡身上一般。
那守护神果然如周书所料,没什么大本事,也就能欺负欺负普通人。周书让自家金闪闪将这鸟东西带到林子里,他准备同那只鸟交流一下,毕竟是在这个国家见到的第一只守护神。大家可以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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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型的守护神貌似说人话都比较溜,虽说发音很难听。不过语速还是比较快的,并没有像之前见到的织夜那样说句话费半天劲。
周书很好奇这鸟的行为,于是询问了一下。对方自然是不想开口的,周书威胁要拆了他的鸡翅烤来喂给他吃,并且表现了一手点火磊灶的野餐技巧,果断让他认了怂。
那只鸟的大小跟神雕大侠的那只雕差不多。或许小上一点,没有人类那么高,身子也非常轻,要不然也飞不到天上去,只能跟鸵鸟一样在地上跑。
他确实是想要让那个村子的人信奉他。这鸟的力量很有意思,能够让小虫子变大,并且操纵它们。如果真的让他拥有了大量的信众,这种力量还是非常强大的。
正因为他的特殊能力很好用,所以他自己的战斗力糟糕的一塌糊涂。
周书对于一件事很是奇怪,不清楚这蜘蛛为什么要耽搁这么久,为什么不早点去把怪物解决了呢?
鸟的回答很简单,“人类,不能,自救。”
说完这些,周书就放他走了,这是约定好的。鸟受伤颇重,跟个鸵鸟一样溜达着隐没入山林之中。
人类不能自救……只能等着守护神来救助……
周书大概可以理解那只鸟的意思,对此也表示理解。如果人类发现很多事情可以不需要求助守护神,只靠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比如那三个很厉害的战士。那么人类会更加佩服战士,毕竟他们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是普通人类,相比于神灵更值得崇拜。这样一来,守护神阶级的存在就会变得特别的尴尬。
那只鸟希望在三名人类战士死后再出手,他想让人类了解到,自救这种行为是愚蠢的,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守护神身上才是人类应该有的态度。而不是起来抗争。
文学系出身的周大老爷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度解读了那只鸟说出来的几个字,毕竟是鸟,虽说咬字清晰,但未必能够准确表达出心中所想。如果他真的是如此认为的,周书也是只能为这片大陆的人类感到悲哀,怪不得这里的文明程度如此之低。
人类如果习惯了依赖守护神,特别的创造力便不复存在,文明自然无法进步。相比之下,白月国那边的状况要好太多。
“必须让这些守护神开边站。”周书手里抓着金光武神帮着抓来的两只兔子,以竞走一般的速度往营地方向赶去。他这次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不过他很确定,那一整锅的玉米粒这会肯定还没煮熟,那东西超难熟。
带着加餐回来的周书没有受到三个女孩子的欢迎。同样是三个女孩,周书觉得还是前方村子的三个比较可爱一些,自家这三个一个比一个麻烦。
翠丝卡这会倒是没有说着‘我来帮忙’朝周书蹦跶过来,她肚子痛,正窝在一处蜷缩着身子躺着。对于七个月大的孕妇来说,这是正常现象。她之前的那种活泼完全有悖常理。
雀西还在画她的画,周书抓着兔子看了一眼。这一次她倒是画得写实,她想要表现的东西已经很好的捕捉到,并且加入构图之中了。想要完成这幅画,周书估计得用上个几天时间,这是大作。话中男女长得不是很像刚才在那里表演的男女模特。这让模特之一的周书很是感激。画中人长成什么样子并不是重点。
拎着兔子,周书只能去找鸥娜帮忙,将这可爱的小动物枝节摘洗干净。他倒是想自己来,不过弄个鱼什么的他还算能够胜任,兔子这种基本上就没戏了。
鸥娜这会正学着翠丝卡的样子,躺在一边蜷缩着身子,似乎相当的没精打采。
“怎么啦你,有兔子吃,你快来弄一下吧。”
鸥娜保持着躺着的姿势摇了摇头。这是个相当困难的动作。“我身体不舒服,你自己去弄吧。”
“我不会呀。”周书郁闷的盯着突然之间从元气满满状态变得抑郁的女剑士,“之前弄痛你了?我道歉。”
“没事儿的。”鸥娜实话实说,“我也挺享受的,以后有机会再来一次也可以。”
“你真的喜欢我那啥你吗?你能这么说我真是太高兴了。”对于男人来说,能在这方面得到女人的认同只相当值得开心的事情。“那你现在难受个什么劲?”
鸥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是在自卑,打架打输给一个神职人员。这对她来说是非常丢人的事情。而且自己之前还嚷嚷着要教他剑术,结果直接被他按在地上脱光上了。整个过程她完全无法反抗。
被人强行压在身上却无能为力,这感觉让她有些抑郁,她没有立场继续作为这一行人的保镖,心情糟糕。
“你要不起来,这兔子我直接丢锅里去煮了,连皮带毛的一起煮。”
周书的威胁很有效。鸥娜还准备吃一顿正经的晚饭呢,果断坐了起来,掏出小刀准备去河边剥皮。周书见她有了点精神,笑呵呵的陪着一起。
鸥娜蹲在湖边,用小刀熟练的为兔子剥皮。周书蹲在一旁。看着她认真工作时的侧脸,有些后悔刚刚那啥她的时候一直罩着她的脸,都没能看清表情。之前他的个人能力得到了鸥娜的认同,周书也是礼尚往来,没心没肺的称赞道:“鸥娜你是个好女人,非常不错。”
“为什么这样说?你干我干得跟舒服?”
“呃……”周书发现这家伙带着非常强烈的对抗意识。根据他的经验,在这种时候最还别跟着对着干,稍微示弱一下也没什么的。
看着鸥娜流畅的剥皮作业,周书对她笑了笑,“能教我怎么处理这些小动物吗?我愿意跟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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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想要做一顿饭是非常麻烦的,从准备收集材料到烹饪过程,困难程度远远不是那种买来食材在厨房烧饭可以相比的。
下午开始做饭,等食物弄好天也快黑了,正好可以当晚饭来吃。
翠丝卡这会的精神头又回来了,吃着兔子肉笑呵呵的对旅行同伴们炫耀肚子里的孩子刚刚对她的一顿踢打。
“孩子活泼是好事。”满手油彩的雀西也抓着一只兔子腿,“我见你那么瘦,不像有身孕,还有些担心宝宝会不会有问题呢。而且你又在怀孕期间同周书做了那个事,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的。”
“没事儿,他的不长!”翠丝卡又一次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不长?!”鸥娜睁大眼睛,实在是不能理解翠丝卡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性-行为,连周书那家伙的都不长,那什么叫长?她今天被教育得非常惨,对那种被强势深入的可怕感觉记忆犹新。
周书捧着一碗玉米皱着眉,“咱吃饭的时候能不能说点别的话题?”
翠丝卡想了想,说道:“可是今天一整天,只有你和鸥娜的这点事情可以聊啊。”
雀西点点头,“传教士,如果你喜欢鸥娜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试着追求她。她人不错的,我受了她很多的照顾,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像她这样好心了。”
这一点周书倒是承认,鸥娜是个相当程度的好人。此时这个好人对这个话题显得有些无奈,“我只不过是打赌输了,愿赌服输而已。周书他虽说很有钱,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想追求我没戏的。”
“你以后最好别拿身体当赌注。”雀西嚼着兔肉唉声叹气,“我有一种预感,你要是再做这种事情,是会惹来大麻烦的。不是所有男人都跟周书先生一样好说话。”
周书吃着饭,被这三个女人的话给弄得特别无奈。好消息是,旅团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发生改变,三个女生在这种事情上异常放得开。他总觉得,自己也能像今天那个活下来的战士一般,张开双臂将三个女孩子都揽入怀中。目前就差王妃殿下了。(未完待续。。)
803书 翠丝卡的故事
周书在驻扎的营地附近发现了一条村子,这村子并没有记录在鸥娜的地图上,严格来讲,记录在这糟糕地图上的村庄并不多,连城市能不能记载完全都是个问题。
在这粗陋的地图中,倒是也有一些村庄的位置。这会周书跟姑娘们正驱车向那里行驶而去。他们实在太累了,身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蚂蚁,痒得难受。一行人已经非常努力的脱掉衣服清理,还是无法去除衣服里的那些该死小东西。
头发比较长的雀西在离开那座湖之后觉得自己头发里驻扎了一窝蚂蚁,如果不是周书阻止,她差点把头发给剪了。
除了蚂蚁,还有一切其他的可恶的小虫子在马车上作祟,主要是马的身上。他们的那匹马是周书买来的,虽说是高价货,买的时候很健康,不过半个月的旅程已经让他生出了许多疾病。现在这马基本就是个小虫子储藏库,鬃毛尾巴上就算了,马屁股上有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的伤口,里面蠕动的惨状让赶车的鸥娜不忍去看。
村子必须去,周书已经决定了,要在那里把这匹可怜的马送人,换一匹或者两匹更健康一些的存在。虽说这会让车上放口粮的袋子变多就是了。
狼狈的四人在地图的指引下,从原本计划中的道路绕了些弯子,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其中有半数时间都在因为走错路而折返。几天来的遭遇让一行人深刻体会到,旅行并不是那么浪漫的事情。然而他们并没有完全体会到旅途的艰辛。
在接近村子的时候,周书郁闷的发现,这附近根本连一个活人都没有。他怀疑是不是鸥娜这个水货和她的水货地图又搞错了方向,或者村子根本不存在。马车继续前行,看到的是一条废弃的村子。村子口竖立着大量的墓碑。还戳着一块油漆了几行字的木板。
木板是军方立下的,文字表明,这村子在一个月前毁于瘟疫,救灾的军队来晚一步,值得将村民安葬。村民遗物在前方顺城守备处寄存,存放时间三个月。村民亲人见到速来领取,逾期不候。
周书不识字,他早八百年就不把自己当文化人了,反正走到哪里都是文盲。他悲哀的发现,连翠丝卡都能磕磕巴巴的将这些文字念出来,唯独自己不行。
听着姑娘们协力将木牌子上的字读完,周书摊手,“看来我们只能等死了,被蚂蚁咬死。”
鸥娜确定这个村子无法提供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将木牌从土里拔出来,用力丢向远方,算是发泄。雀西则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扯着头发想要砍断,她已经受够了头发里不断有东西往脖子里面钻的感觉了。周书将这个王妃殿下拦住,好言相劝,勉强算是让她理智了下来。
情况很糟糕,但还不算最糟糕。
“有村子的地方应该有水源。我们可以自己打水洗澡,将衣服煮一煮。至于马。让它到水里洗一洗大概能多少消灭几万个虫子窝。”
鸥娜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比较能派上用场的。此地会不会有瘟疫残留,这个问题四人已经顾不上了,除虫在此时比生命还要重要一些。
四个人好歹算是得到了一些明灯指示,分头去寻找水源和可以用来大量煮水的器具。
周书本来想偷偷摸摸的变一瓶洗发水、沐浴液什么的出来,倒在罐子里以便一会使用,却见到翠丝卡一脸灰蒙蒙的戳在村子口。看着那些被士兵埋葬的村人坟墓。
“怎么了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周书见这家伙没有嚷嚷着‘我来帮忙’,还以为她的肚子又难受了。在这群小昆虫的骚扰下,最惨的那一个应该就是翠丝卡,不单要忍受皮肤外的骚扰,肚子内的那一只也很要命。
“喂。周书,雀丝卡,你俩干嘛呢?”已经进入村子,准备翻找村民房屋的鸥娜看着戳在哪里不动的两个人,“快点干活,别给我偷懒!”
翠丝卡朝着周书摇了摇头,“我身体很好,没有不舒服,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周大老爷这才顺着这姑娘的眼神看向那片坟墓,以为她的触景生情想到了她那个同样被瘟疫袭扰的老家。产前心理辅导这种事情周书没做过,不过可以尝试一下,开导开导这个小孕妇,可别让她抑郁了。
“翠丝卡,过来帮我的忙!”他这么说着,抓着小孕妇的手往村子另一面走去。
周书的表现让翠丝卡误会了,还以为他有生理上的需要,想要让自己帮着解决。虽说心情不是特别好,不过同伴有需要,她还是愿意帮忙的。在周书将她带到村中一处房屋院子后,她主动坐在院中树桩上,开始脱衣服,周书好不容易才制止住她的这个诱人的行为。
“你这都快八个月大了,消停点吧。我家那边你这样的孕妇,有的已经住到临产病房里去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用嘴?”翠丝卡面露厌恶之色。
“我的意思是让你老实坐着,咱们聊一聊,我没那方面的需要,如果有我会去找鸥娜!”
翠丝卡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清楚了。她大概清楚周书想找自己说什么,很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知道你没事儿,也别瞎想。想这条村一样倒霉的情况不会很多,你的村子肯定没有这么惨的。”
翠丝卡低着头不想谈这件事儿,她坐在树桩上踢着腿,蚂蚁从裤腿中被抖了出来。周书看着那些蚂蚁,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这样吧,翠丝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作为交换你也跟我聊一下你的事情,怎么样?”
周书看不得女孩子露出那种表情,所以他决定做一些比较糟糕的举动,与他原本的计划有些不符。
翠丝卡对周书还是比较好奇的。也有着倾述欲,想要和人说一下自己心中的苦闷。现在有了机会,对于周书的提议,她点了点头。
“先脱衣服。”周大老爷非常自然的这么说了一句,然后飞快的将自己脱个精光,光着脚站在院子里。翻译器又被他含在嘴巴中。
翠丝卡以为周书改变了注意,又准备同自己做那事了,于是乖乖的将衣服除掉。
两个赤条条的人在院子里就这么相互看着,翠丝卡准备先做一下前戏,让自己湿润起来,省得一会被弄痛。周书倒是也有这么个打算,就是弄湿翠丝卡的手段有些不一样。
“嘿,看那边。”他手指指向天空方向,让翠丝卡顺着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呀。”
翠丝卡傻乎乎的被吸引去注意力。等她再回过头,身边出现一个大个的,看起来特别华丽不实的大箱子。
周书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这里怎么突然出现个箱子!咱们打开来看看吧。”他这么说着,一脚将箱子踹开,里面放着的东西是他在家让送水公司送货上门的六大桶矿泉水。
在家那边的时候,他基本上把在这个世界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全都装了一些过来,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的文明便利。衣食住行这四件事中。全部缺少不了水,于是这一箱子水就这么漂洋过海的穿越而来。现在是时候动用压箱底的宝贝了。周书将六桶水抬出来,打开一桶,然后站在箱子中对翠丝卡摆手,“快进来,趁着剑士和王妃不在,我们两个普通人先洗一洗。”
翠丝卡对突然出现的东西有些畏惧。不过想到周书人还不错,这显然是他口中‘秘密’的一部分,翠丝卡选择听他的话,一同站了进去。
周书看着翠丝卡隆起的腹部,对她的身材很是不解。这是那种健美爱好者在教练指导下。吃着蛋白粉练出来的。
他用手摸了一下翠丝卡的肚子,武人的敏感让他稍微感受到了婴儿的动静。他的另一只手抓着一桶水,很轻松的高举过头,让水慢慢流下,让两人置身淋浴之中。
能洗澡了,这对翠丝卡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尽可能的用自己的头去接住下落的水柱,努力将其弄湿。周书在一边摆出希腊式男性喷泉雕像的样子,cos着宝瓶座的男性,帮着她清洗。
露宿多日,翠丝卡总算是得以摆脱小虫子的困扰。头发里藏着的虫子在水流冲击下掉落出来,脏兮兮的身子好歹也得以清洁一番。
周书担心水太冷,激到孕妇的肚子,于是手帮着翠丝卡揉着肚子保护里面的孩子。两人有过男女关系,做起这种事倒是没有什么顾虑。
翠丝卡以为周书在帮自己洗身子,于是有样学样的用手摸向周书,于是两人就这么相互摸了起来。
周书身为男性精力还是很不错的,在这样的接触之下不可能保持平常心。翠丝卡见他下面有了反应,于是用手去洗。
“洗干净之后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用嘴帮你。脏的绝对不行!”
她这么话说着,让周书花了好大一份力气才下定决心拒绝。却没谢绝她帮着自己洗一洗的好意。
“等你孩子出生再说吧。这孩子的父亲怎么样了,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安逸一些的地方,也可以帮你把这孩子的父亲接过来。”
淋浴继续,第一桶水用完,还剩五桶。之前翠丝卡说过,她是在一次酒醉之后怀孕的,这种话周书并没完全相信。这会他和翠丝卡已经很熟悉了,觉得可以就这件事仔细问一下。
翠丝卡还是之前的口风,“我不知道是谁。不单我不清楚,那些人也不清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为了我做出那种事……”
“为了你?”周书发现自己一句话好像引出一个挺有规模的话题。翠丝卡说到这个的时候,表情又稍微阴郁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她强打着精神,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关于我的事情……我一直都想同人说一说的……”
“那就说吧,争取在水用完之前说完!”
“可能做不到,我不太会讲故事。”
“没关系。”周书比划出一个大拇指指向自己,“我擅长听故事。你就说吧。”
翠丝卡咬着两片嘴唇,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讲了一下她遇到周书前发生的事……
翠丝卡所在的村庄规模不小,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座镇子了,来往的外地人非常多。一座村庄能否有机会繁荣,主要看得就是外地客商的数目。她作为猎户家的女儿。家的位置并不会离村子太近。猎户除了打野以外,还会负责守护村庄,翠丝卡接管老爹工作之后就在做这些。
她已经一个人居住两年时间了,在这段期间,她很少同村子里的人接触,只会定期拿着猎到的东西去村子里换点必需品,然后再次回到村子边缘,谁都不搭理。
就这样一直生活着,直到某一天她猎到了一头非常有分量的山猪。她拖着那只猪。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从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到村子中的酒馆,准备将它卖给酒馆老板。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筋疲力尽的翠丝卡推开酒馆的门,里面有大堆男性村民在饮酒聊天。
交易正常进行,酒馆这种地方会遇到非常多的客商,所以老板也就把自己当成了杂货铺,会收购一些东西,粗加工一下卖给路过客商。这一天就馆内没有外人。全部都是村里人。在老板为猪上称的时候,疲累的翠丝卡坐在酒馆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交易很顺利,睡着了的翠丝卡迷迷糊糊的被老板推了几下推醒,拿着钱袋表示自己有些口渴。
“要不然,你也来光顾我的酒馆,买些酒喝吧。”
老板当时是这么说的,翠丝卡之前喝过几次酒。每次都是和一点就醉。这次她想稍微挑战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已经不会喝醉了,于是就买了一些。
事实证明她不擅长饮酒,喝了一点就醉了。酒醉的时候她非常清楚自己被人做了什么,当时酒馆里的人全都有份。而且那些人她全部都认识。
等到第二天清晨,她拖着严重受损的身子用钱买了些应用之物回到家中,整整休息了一个礼拜。过了两个月,她觉得身体有些不太对劲,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确定自己怀孕了。
这个事儿传得非常快,很快就在村子中传开。酒馆当晚发生的情况不知道被谁泄露出来,弄得整个村子都知道。
在那之后,有一些女人找到翠丝卡的家,送了她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有好吃的,也有药,主要是为了安胎。此外还有一些,只要吃下去,就可以将孩子打掉。
翠丝卡拥有选择的权利,那些女人就是当晚酒馆中男人的妻子、母亲和女友,她们很愧疚,觉得翠丝卡的倒霉事儿跟自己也有点关系。这种事情传开之后,意味着翠丝卡这辈子也别想在这村子里找到男人了。如果将孩子拿掉,或许以后可以去其他城里找到结婚对象。
当时翠丝卡完全没有考虑拿掉孩子的事情,她害怕吃那种药,担心会出事,于是决定继续让肚子这么大着。
又过了几个月,瘟疫来了。整个村子都受到了波及。
这种瘟疫经常出现,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有那么一次。村里的老人知道如何应付这种病,在这瘟疫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村中人非常恐慌的去摆药神,翠丝卡的守护神就是药神。当时那动物神掏出了一张药方,吃了之后立刻见效。方子流传得很广泛,药材也不难找,每次瘟疫其实都不会带来太大的损失。
只不过这一次瘟疫发生的规模有些大,村人一开始没怎么在意,慢悠悠的向行商收购药物。结果过了一段日子人们发现,药物完全收购不到。就在村人开始忙着向其他地方收购,好不容易得到一些药物开始服用的时候,军队出现了。
“军队?!”周书对翠丝卡讲的故事不是很理解,“你是说,你们村子等到了救灾的军队,可你还是逃了出来?”
翠丝卡摇了摇头,“那不是救灾的军队……”
这次的瘟疫肆虐范围非常广,翠丝卡也是从赶来的军队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作为普通的一个村人,瘟疫的规模如何只能从路过旅人的口中得知。而路过村子的那些商旅。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受灾严重这种事情。
军队并不是来救灾的,而是来防止灾情扩散的。村子在一天之内被军队包围,村民被聚集在露天搭建的大棚子里,每个人的行李都被搜了个干净,药全部被收集走。
军队对此给出的解释很古怪,说是目前有其他的地方受灾更严重。村子里的药物要先调配到那些地方,先救急。毕竟村内染病的人虽多,但病症都比较轻微,还没到会死人的程度。
村民们对于军队的做法怨声载道,不过倒也配合。毕竟军官答应过,说是药物调配一段时间就会宽裕起来,到时候村民们每个人都能得到。
翠丝卡没有染病,她的身体特别好,从小如此。尽管这样。她还是被丢到了露天棚子之中,单独居住这么久,那是她第一次同一大帮人住在一起。
独居的时候,她可以离那一晚酒馆中的男人远远的。在进入棚子居住后就没这个可能了。
在那段日子里,翠丝卡受到了那些男人的照顾。许多人都将自己的食物拿出来分给她是,她最开始不愿意接受好意,男人们的说法很简单,“人与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你现在有孕在身。我们可以少吃一些,让你吃饱。”
有在做这种事的人很多。翠丝卡知道,他们都是那天晚上酒馆中的人。他们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他们的,所以对自己特别好。最开始,她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份好意。不过几周之后也就习惯了,而且还同其中几个人有了再次的身体接触。
周书听到这段的时候其实已经猜到后续情节了。他摸着翠丝卡的肚子,手有些没忍住。向她身子下面游去。六桶水已经全部用光了,周书凭空变出几件新衣服,让翠丝卡穿上,并且叮嘱她,如果鸥娜和雀西问起来。就说是在村民家中找到的。
对于周书空手变出东西的本事,翠丝卡没怎么在意,她更想继续自己的故事。
周大老爷用膝盖都想得出,那些军队肯定不会给村民药,等真的有人病死,这些军队就会掏出兵器,任由这群可怜村民去死。而他们的目的,除了限制瘟疫传播之外,就是为了村民手里的药物。用那些药,可以治疗更重要的城市中居民的病。只要城市不发生恐慌,这种小村庄如何,在这个信息传播不畅通的世界,几乎激不起波澜。统治者为了维护城市的稳定,做出这种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逃脱出来的翠丝卡,估计是那些在酒馆上了她的男人,在垂危之际一群人护着她一个,冲出了军队的包围。而那些人对自己行为的解释,八成就是翠丝卡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人与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
周书猜得一点不错,翠丝卡是被当晚酒馆中的男人拼尽全力送出村子的。那些人几乎全部都生病了,见到翠丝卡安然无恙没有半点病发,就决定将她弄出去。
每个人都觉得当晚他射进去的最多,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他们不认为军队在做出这种事情之后,有可能放健康的人出去,那样会将他们的恶行散播出去。所以男人们发动了自杀性袭击,用热水和屎尿这些东西做武器,掩护着他们最后的后代逃出村子。
同样正如周书所想,那些在酒馆中作了恶事的男人们在被军人刀剑刺穿的同时,笑着对翠丝卡比出大拇指,“人,要互相帮助。”
逃脱之后,翠丝卡在郊外晃荡了很久。她是猎户,不可能被外地来的军人在山林中抓住。在山林中生活了两周之后,她遇到了周书,一个看起来需要帮助的人。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被舍身相救的翠丝卡,想要帮助人。(未完待续。。)
804书 蒂德莱姆的自我惩罚
在废弃村落中稍微清洗了一下的两个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告别了虫子的困扰舒舒服服的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聊着天。院子中的小菜地里面有许多萝卜一样的蔬菜,这一路上只吃粮食和肉,蔬菜一口没碰到过,这一见之下两人表现得比亲爹都亲。
翠丝卡讲了她的事情,周书听了那些在酒馆里对她做了苟且事的男人的惨状后觉得背后冒凉风。不过是那啥了这个家伙一次,结果一帮人为了她赔上性命。周书心说自己也那啥过,是不是也得为她拼命一次才行?
周书不是那种喜欢随随便便拼命的性格,他面对困难做出的判断,永远都倾向于确保所有人都安全。
东之国的旅行已经一个多月了,周书算算日子,是时候回家一趟了。顺城就在前方不远,他需要让这三个姑娘们在城中等自己两日,自己好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什么呢?老妈……吕小双……于飞鸟不在国内……我还要看谁来着?”
周书撸起袖子挠了挠胳膊,总觉得自己好像还需要惦记一下老家那边的某个人,却是想不起来她的姓名,这让他很是苦恼。
村子中,鸥娜和雀西找到了她们想要找的东西。有水井,有锅有灶,还有被弃置在一边的劈柴木炭。两个女人已经开始忙活着烧水了,女剑士扛着锅,王妃殿下用篮子搬运木炭,两个人弄得黑乎乎的。
周书和翠丝卡干干净净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让脏兮兮的两人一个劲的不解。周书表示自己发现了储满水的水缸和衣服,先行解决了个人卫生的问题。这个回答让鸥娜和雀西相当的不满,把剩下的工作全都交给了他一个人。
在村庄中逗留了一日,一行四人总算是恢复了精神重新踏上旅程。这一整天的时间周书体会到了锅炉房师傅的辛苦。他烧了一整天的水,供三个女人挥霍。好消息是,他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雀西殿下的身体,算是不小心撇到的,毕竟她们三个洗了一整天。
重新上路后两日,一行四人抵达顺城。周书这一次亲自陪着鸥娜去换钱。接着将钱交给了她,嘱咐三个女孩子在城中逗留两日,自己有些私事要做。
顺城同样也是一座走向破败的商业城市,正处于萧条之中。这座城市正在面临非常严重的人口流失问题,当海客和海运者消失之后,城市没有了那么多的工作提供给城中居民。为了求生,更多的人进入小镇乡村。
一座大城市如果没了吸引力,无法吸引外来人,注定会归于平凡。周书听说过鄂尔多斯的事情。一座典型的资源型城市。在资源价格下降,大环境影响导致需求下降的时候,城市也就从泡沫一般的繁荣中沉默下来。
对于周书所谓的‘私事’三个女人很是不解。她们搞不清,这么个外地人在这陌生的城市会有什么私事。鸥娜认为传教士先生同自己这边三个女人旅行太久了,被勾起了太多的火气,到了城市之后想要在妓-馆里逍遥几天。
周书说走就走,已经离开了。给了三个女孩生活费,让她们将可怜的马处理掉。换上两匹更强壮健康的。他必须得承认,之前买马被骗了。
三个女孩吃饭的时候。鸥娜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翠丝卡皱着眉头,觉得周书实在太见外了,为什么不找自己解决呢?鸥娜口风也一样,“他与其把钱花在那些女人身上,还不如给我,我又不是伺候不好他。之前那一次他不是挺满意的么。”
雀西身处这样的环境中。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总觉得自己早晚也得步这两个姐妹的后尘。本来她已经很喜欢周书这个人了的,现在贞操危机出现,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和那个家伙保持距离。
翠丝卡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要生宝宝了,虽说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来。只可惜顺城不是一个良好的居住地。至少鸥娜这么认为,她觉得这里一片凄惨,没有工作的年轻男人坐在街道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雀西觉得这座城渡过这次难关之后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却也承认不太适合翠丝卡留下。根据地图显示,顺城前方还有一些小镇,其中有几个是以农业立足的,属于那种自给自足,也没什么出产可以拿去交易的镇子,应该不会受到海运的冲击太多。她觉得应该在那个地方放下翠丝卡。至于她应该如何在镇子中生活,这就要看金主周书能慷慨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非常希望看到小宝宝出生,可是我们还有自己的旅程要走。”雀西在饭桌上将未来一周的行程告诉翠丝卡,算是提前跟她提个醒,大家很快会分别。
她今天去了城政务处,拿出自己的文牒打听国王的行踪。跟其他城市一样,需要等几天走一下手续流程才会得到答案。国王的行程是机密,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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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骑着马在天上飞了四个小时,回到西之国国都。需要步行两三个月的路程,用飞的赶路就是这么短短的二百四十分钟。西都目前的状态非常不好,正在闹飓风,要是没有这些烦人的风,赶回来的速度会更快。
刚刚来到西都,去首都溜达过一次的周书有一种回到祖国的感觉。此时的西都风沙漫天,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就算又,也都把自己弄得跟万圣节幽灵装的小孩子一样,用布从头到脚缠了个遍。
在往这边来的路上,风景就已经是这个德性了。城市街道上的孤单行人和紧闭的窗门铺户额外为这飓风气候增添了一些看点,有那么一些末世风情。
周书骑着马在天上飞着,准备在王宫降落,同蒂德莱姆、图蕾尔打个招呼。刚刚飞到王宫上空,他的好眼神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王宫前的广场此时搭了个高台,弄得跟玛雅金字塔一样。木质的。台子被风吹得嘎吱嘎吱发响,好像马上就要断了似得。在台子下面,有一些穿着重甲,特别防风的士兵不怕死的站在那里,此外还有一些城中平民,衣服被风打得呼呼作响。
“这是搞什么呢?”周书真的担心台子塌下来砸死这帮人。这王宫门口出了坍塌事故可不是啥好事儿。
骑着马在风中艰难的接近。台子上的情况渐渐收入眼中。风沙中,有一个人被绑在高台之上,耶稣一样的正在受难。周书看清那人的脸之后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以示无奈,是蒂德莱姆,她还穿着宫廷礼服,头发被吹散,长发像是破布口袋一样罩着她的脸。象征着王族权柄的王冠掉落在一边,被栏杆卡住没有吹落到台子下面去。
他是不清楚这家伙到底又在搞什么,这大风天的把自己绑得那么高。这种高端的口味他听都没听过。
眼看着蒂德莱姆被风吹得整个人都快干裂了,周书找出定澜,捏在手里控制王宫周围地面形成一堵防风墙,彻底将蒂德莱姆给保护住。接着他飞落台上,松开女王大人再将王冠收好,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
士兵们躲在铠甲里,倒是很轻松的在风中站着。周书跳到这些人跟前,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蒂德莱姆已经晕倒了,拍了几下脸蛋都没反应。
这帮铠甲兵见到周书这个大神的出现。又见到女王陛下晕倒,又见到大神把女王松开,实在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震惊。
台子下面那些平民见到周书的做法,最开始发出了一些抗议声,质疑天上飞下来的人,为什么要将女王松开。当他们发现这个人是英雄的时候。抗议消失,改了口风表示女王受罚也已经足够了,不能让仅存的王族出现意外,还是赶快送去医治比较好。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周书仿佛了解到了一些眉目。士兵们见到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平民好像挺赞同将女王松绑的。什么都没说,果断护送着回了王宫。
蒂德莱姆又在自我惩罚。
回到王宫内,见到在宫殿中避风的图蕾尔,周书从她那里听说了情况。
最近这一阵子正是西之国闹飓风的季节,往年的救灾防风工作一直有在进行,不过今年换了新的国王,没有这方面经验的蒂德莱姆做得有些糟糕,导致灾情损失比往年严重,平民方面怨声载道。
城市内的平民对女王的能力提出质疑,因为女王将更多的救灾力量投入到了村镇这一级别。飓风这种东西,对于建筑密集的地方危害比较大,很显然女王没有搞清楚这一点,是按照地区平均分配兵力的,主要就是想做到一个‘公平’。
结果自然很糟糕,城市受飓风影响非常严重,往年有足够的工匠受军队调派,为百姓加的房顶和窗户加固,现在人手不足,没房盖的屋子到处可见。
蒂德莱姆听到了百姓对自己的质疑,也了解到自己做法的错误,于是自我惩罚并昭告天下。
周书听完图蕾尔的说法,想到了‘罪己诏’这么个东西。古代遇到什么大灾大难的,百姓觉得是皇上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让老天惩罚,皇上就要下罪己诏安抚民心。
蒂德莱姆是个傻实心,说惩罚还真就惩罚上了,把自己绑在高处任凭风吹雨打的已经两天了,跟上班似得朝九晚五每天挂八个小时,皮肤都变糟了。今天的风刮得格外的邪乎,也不知道蒂德莱姆是不是上班之前没吃饱饭,反正是晕倒在上面了,都没个人发现。
周书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个神经病,耿直也应该有一个限度,就没见过这样的。他倒是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因为一点小事儿,她也搞过这种自我惩罚。
在和图蕾尔说话的功夫,蒂德莱姆醒来了。毕竟是吃好喝好的女王,身体素质还是非常不错的,不会这么容易出现什么毛病。
“周书阁下,女王找您。”
周大老爷‘哦’了一声,去了人家小姑娘休息的屋子。
医生刚刚被赶跑,其实那老头什么都没干。幼鹰拿了颗糖给女王塞到喉咙里,她就醒来了。现在病床前一个人没有,屋子里只有周书跟蒂德莱姆。周书也就收起了对待女王的那份礼仪,一脸无奈的坐在她的枕头边。
“你确定你没问题?”
“还好……”蒂德莱姆虚弱的说道:“就是有点头疼,吃糖之前皮肤特别痛。”
“没问你这个。我说的是你的脑袋,你怎么寻思的。你这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呢,我不来你还不得死上面?”
蒂德莱姆神色黯然了那么一下,看起来像是个被训的小学生。不过很快她又强硬了起来,摆出一副恶人先告状的口吻对周书埋怨,“你为什么要放我下来,我岂不是失信于国民!我承诺过要承风刑三日的!”
“风刑?”周书无奈,“你们这边的花花肠子是真的多。那你说怎么办,我再给你捆上去,你去吗?”
蒂德莱姆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快些送我回去!!”
“好吧。”
周书特别了解这个女王的性子,今天要是把她按在病床上让她休息,几天之后估计会心神不安的瘦个十几斤,她现在就没多重。反正现在自己回来了,在台子上面好歹能陪陪她,糖这东西又跟补药似的确保她不会受伤,那么回去继续吹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乎,周大老爷抱着女王走出房间。在门口一大堆陌生但肯定是贵族老爷的注视和惊愕之下将女王送上台子,亲手用皮带将她温柔的固定好。做这种事的时候。周书总觉得自己是在玩啥重口味的东西,为了防止瘦巴巴的小女王被吹飞,皮带着实有些多。蒂德莱姆胸部被拘束出相当不错的体积,平时压根就看不出来。
扣好皮带,周书把蒂德莱姆的头发扎上盘好,接着往台子上一坐。掏出食物来吃。他这一整天滴水未进,特别惨。
蒂德莱姆的重新回归吸引来了更多的平民,一大帮人不好好在家里听着房子的嘎吱声在风中瑟瑟发抖,全都跑到露天广场看热闹。
听说英雄伯爵飞着将女王救了下来,习惯与脑补王族秘闻的平民百姓也是兴趣十足的来看情况。结果他们看到的是伯爵大人飞着将女王送了上去。
这天气想飞是不可能用火焰的。只能骑马,真要踩着火焰飞,就算是周书也要摔断脖子。所以平民们看到的景象是,一个男人抱着女王陛下,骑着金光闪闪的马飞上高台,然后就不下来了。
“那一男一女的,在台子上干嘛呢?这也看不见呀。”
“什么一男一女,还有一匹马。”
“你们两个想要表达什么?”
“天呐,关马什么事儿!你们这么污言秽语小心被抓起来。”
周书听的到台子下的议论,因为那帮人在风中说得很大声。看着被皮带绑得动都动不了的蒂德莱姆,周书站起身靠在她的身边,准备陪她聊聊天,挨过剩下的几个小时。结果他刚一凑过去,就看到蒂德莱姆的脸变魔术一样腾地红了起来,特别神奇。
“什么了你,你这脸色把我吓到的。”
周书不是不知道人家喜欢自己,就是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剧烈,自己不过是走到她身边而已。
小女王红着脸撑着强,“没什么,你下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我知道你能行,我也能行,我难得回来一次,得抓紧时间跟你回报一下工作。”
“那你先去屋子里吃了饭再来吧,在大风中吃饭很容易肚子痛的。”
周书从空间道具中掏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就着风中的沙子嘎吱嘎吱的在那里咀嚼。“没事儿的,我才没那么娘娘腔。你要不要吃点?”他把柱状体的火腿肠凑到女王大人嘴巴边上,蒂德莱姆现在处于一个扭头都非常费劲的状态,一根什么东西戳在她面前她连看都看不清楚,迎面过来的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出于对周书的信任,她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非常没有女王体统的大嚼。
“要喝牛奶吗?”周书又掏出一个纸盒,将吸管放在她跟前,女王很听话的吸了几口。
风多多少少会妨碍她吃东西,牛奶多多少少的洒出来一些弄湿了女王脸颊。周书用手指帮着擦了一下。
同各种女性接触多了,周书变得有些不太懂得回避,非常习惯于用手去摸人家女生的脸。女王大人的连更红了,周书也是后知后觉,尴尬的撤掉自己的手指。
投食完毕,收起食物。周书叹了口气站在蒂德莱姆面前用身体帮她挡着风,准备开始跟她沟通。
“聊聊这次的事儿吧,慢慢说就可以,时间有的是。”
一动都动不了的女王大人红着脸,点了点头。等待着身前的男人挑起话题。
蒂德莱姆在台子上被绑着,之所以一个陪着她的人都没有,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无法动作,不管陪她的人是谁。都有可能在台子上做出侮辱王族的事情,所以她就那么一个人在上面呆着。虽说如此,附近倒是有大批的守护神从旁看守着,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如果台子真的倒塌,有守护神帮助,也不会出现什么人员伤亡。
“我这次在东之国出差,见到了一些事儿,挺有意思的。我来给你讲一讲吧。”
蒂德莱姆皱着眉。“不是说要聊我的事情吗?这次飓风灾害的应对我做得很糟糕,受罚是必须的。你也不需要劝我。”
“我没劝你。就是随便聊一下。我大概知道你是怎么失败的,你将有限的人手平均分配下去,然后城市居民觉得防治力度不如往年,所以抱怨了几句。对不对?”
“那么不是几句……”
“骂你的很多吗?”
蒂德莱姆点了点头,显得非常吃力。
周书笑了笑,问了个非常直白的问题。“那村镇一级的平民,得到了比往年更多的救助。他们有没有骂你?”
“我不知道。”蒂德莱姆的回答同样直白,“我听不到他们的话,灾后我会让人去走访一下的,不过调查回来的人一定只会说好话。”
周书撇撇嘴。放下话题不去谈,说起了自己这一阵子的遭遇。
“我在旅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叫做翠丝卡。东之国那边也在闹灾害,是瘟疫,翠丝卡的村子整个都毁灭了。你知道是怎么毁掉的吗?”
周书很喜欢蒂德莱姆这个家伙,他喜欢所有漂亮都单纯直率的女孩,这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个性。翠丝卡被东之国国王的政策害得见到男人起立,都要过去帮忙,这在周书看来绝对是精神疾病。虽说他从中受益了那么一次,很舒服。
东之国的那个未谋面的国王在面对灾难时,将防灾力量全部投入在城市之中。不但对村镇不管不顾,而且还会剥夺村镇一级的救灾资源,然后将其彻底放弃掉。
周书将翠丝卡的故事稍微讲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东之国国王的做法,你觉得优点在哪里?”
蒂德莱姆皱着眉头,不太相信周书说的话是真的。
“掠夺村中的药材去救济城市,然后让整个村子患病的平民自生自灭?”
“不是自生自灭,是杀了他们。”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又哄我,不可能的。就算是那个东之国,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太夸张了。”
周书捏了一下,蒂德莱姆的手心,催促她正面回答自己问题。
“好处?那种做法怎么可能有好处!”
周书撇撇嘴,“当然有,好处就是他不会被骂。没有人知道国王的罪行,就算有漏网之鱼也会成为通缉犯,在善良的平民之中,有的只是对国王的赞扬。如果他不这么做,可能瘟疫不会这么快被控制住,但活下来的人会更多一些,骂他的而你也会非常多。你也是国王,我就是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随便给你说一说,你如果喜欢在这里吹风,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的意思非常明确,不过是在告诉蒂德莱姆,被骂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一个国王的形事目的是不被骂,是得到赞扬,那么东之国的国王是成功的,蒂德莱姆显然并未将这个当做目的。
周书没有啥高台教化的意思,虽说他现在身处高台之上,这让他觉得有些像是在讲冷笑话。东之国国王不过是做了一个选择题,并且选择了一个对他自己比较好的选项。他放弃了村庄,保全了城市。如若不然,城市和村庄都会有所损伤。
与其双双受损,不如折一保一,这就是那国王大人的思路。
蒂德莱姆被周书捏了下手心,脑袋已经不是太懂得如何思考了,低着头将红红的耳朵尖露出来。周书用高大的身材帮着挡风,倒是也不无聊,在皮带束缚下害羞着的小女王从各方面来讲都非常的……养眼。(未完待续。。)
805书 女王、女王、公主、公主、杨希
陪着蒂德莱姆在高台上出了一个下午的风,女王陛下的三日自罚算是结束了,坊间自然也会在未来几日传出一些不好的传言出来,毕竟有个男人陪着被捆成粽子的女王在台子上共处了几个小时。
周书在蒂德莱姆这里没有停留太久,他没什么闲工夫,一共就两三天的时间,需要折腾的地方非常的多。
图蕾尔同周书也算是好久不见了。她现在已经看开了,这个男人绝非良配,既然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太多的意思,图蕾尔这边自然也就懒得主动争取些什么,顺其自然任由事态发展好了。
隔天上午,灰魔女这个出租车来接周书。在她出现之前,周书一直在陪图蕾尔说话,主要就是讲一下自己东之国的见闻。
身为魔法师,图蕾尔对那种东西的兴趣不大,反而让周书将那个灾厄神的石像拿了出来,她想要研究一下。
这东西是东之国的魔法师制作的,有守护神的帮助,图蕾尔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研究出什么子丑寅某来,不过兴趣还是满充足的。
“你让我把这东西留在王宫?!王宫炸了怎么办?”
周书被这姑娘的一句话给吓哭了,这灾厄神的闪电周书经历过太多次,压根就对抗不了。他看过一个叫做《独立日》的科幻电影,那是九七年的时候他老爹买来的正版光盘。灾厄神的雷电就跟外星人母舰肚脐喷出来的光柱差不多,破坏力虽说不如但那是对建筑物而言,杀人是搓搓有余的。
现在这么一想,周书实在是不觉得自己老爹是外星人。他曾经问过老爹世界上有没有外星人,就是看了这电影之后的事情,他当时还没上小学呢。老爹具体怎么回答的他忘记了。反正就是一口咬定说是没有,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样的。
由于担心灾厄神把西之都给炸了,周书决定一会见到灰魔女的时候让她把这东西毁掉。图蕾尔用她现在也十二岁大的身体撒娇耍赖,揪着周书的袖口求他将东西留下。折腾了半天,周大老爷终于折中了一下,“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儿。你必须答应我要在麻烦出现之前将这东西丢得远远的。”
“没问题,我保证。我把它放到城墙上,那里有投石机,有个万一我就把它丢到外面去。”
“那破投石机能投几百米?”周书白了这蠢姑娘一眼,“算了,反正你小心点吧,跟蒂德也说一下,出事儿你们俩担着。”
灰魔女今天是溜溜达达的从天上溜达过来的。看得出来,她又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化了一点。踩着空气就来了。
“告诉你个坏消息,我们的那位公主大人,确定就在我们的世界里,毫无疑问。”
“星蝶公主?”
“人家叫爱丽克斯,别给她起外号。”
“在我的印象中,但凡是个公主都有外号。就这么叫吧,爱丽这名字听着就特鬼-父,不吉利。”
灰魔女没有于飞鸟那么懂梗。也懒得了解。她作为魔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成。一直在跟魔法界打交道。
三大学院那边最开始就第八世界的问题细则做了一些罗列,要阿留沙意义过目,签字。好不容易搞定了,细则修正、注解修正又来,结果又是一波商讨签字。
等会好不容易开完了,时间魔法阵的事情又被曝光。时间魔法是魔法界那边很少接触的东西。一来是难,二来是道德伦理问题。掌控时间的人就能掌控世界,魔法界又就时间魔法阵的问题进行了为时两个月的会议,灰魔女和阿留沙为了争取自己对魔法阵的所有权,也是找了律师来据理力争。这个官司得打到明年都不一定结束,这期间魔法阵由魔法界三大学院共同管理,四百七十几名大魔法师共同掌管魔法秘钥。想要使用魔法阵,光是叫这帮人齐聚魔法之都巴黎,就得花费一段日子。
除此之外,就时间魔法是否应该有序发展的话题再一次被提了出来,在魔法师之间引发激烈讨论。修仙和活人族那边的态度是坚决抵制的,理由很简单易懂,这东西太强太可怕,他们又无法掌握,自然也不能让其他势力掌握。
倒不是恨人有笑人无心态作祟,只是一个势力如果得不到制衡,会让有序的世界变得无序,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时间魔法正是让魔法师变得无法制衡的一个点。
以前研究时间魔法,基本上只能一穷二白的从基础入手。现在有了实物,而且有了大量的实验实例作为参考,想要发展容易了许多。
活人族威胁说,如果魔法师想要研究这时间魔法,他们也就不再把自己困在第四世界这种地方了,让家族三千血缘者全部来到第一世界。到时候第一世界是个什么样子,魔法师自己合计。
修仙那边反应向来比较慢,他们都是一些把‘年’当‘天’过的人,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太多,让他们有些不爽。既然活人族拿出非常不靠谱的威胁出来想要让魔法师老实一点,修仙也用了同样的办法,声称如果魔法师一意孤行,自家也就不再限制夺舍之术的使用。只要修行者愿意,随便夺舍一个小魔法师,到时候仙术魔法双休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活人族那点本事也难道一劫,到时候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大家自己脑补。
现在三大势力都在呼吁另外两方冷静,这份呼吁大概还得持续一段时间,作为事件核心人物,进行过多次时间旅行的灰魔女和阿留沙已经被媒体和三大势力高层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这边的情况还没有结束,爱丽公主又跑到这个世界来添乱。相比之下一个小小的魔法界北部王国公主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依旧触发了一大堆的麻烦情况。
首先北部王国王族申请派人手进入第八世界,这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万一他们之中有哪个人一个不留神抬手把白月城灭了怎么办?这都是讲不准的事情。
为了确定第八世界的稳定,维持这个世界的和平演变计划,灰魔女和阿留沙需要在谈判桌上。将北部王国的人屏蔽在自家世界之外。
现在第九世界和第十世界都出来了,文明强度上比目前最强的第七世界要低不知道多少等级,非常适合侵略一下。阿留沙的资助者还想利用第八世界的资源和权利,同魔法界换取第九世界争夺的资格。
这个事情连阿留沙自己都反对,可她要发展第八世界,又必须一定程度上遵从资助者的意思。
灰魔女带周书飞了一路。嘴巴叨叨叨的说了一路。周书觉得这个家伙已经成功的从魔女转型成文秘,而且是特别烦人的那一种。
这些麻烦事儿周大老爷是一点都没兴趣,包括那个星蝶公主的情况他也不想知道。
不过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来到这个世界还能嘬出什么样的妖来?她公主当了那么多年,估计也不会搞什么异界称霸之类中二病的情况出来,想来也就是在这边躲避一下。
灰魔女倒是也认同周书的话,统治世界这种事情是没有意义的,毕竟三大势力在上,人家讲究的是一个平稳有序。每个势力都很辛苦的克制自己的力量,限制自身人数,将力量应用在和平之上。没有人闲着没事儿愿意打仗,那是野蛮人才会去做的事情,三大势力的核心利益并不发生冲突,至少矛盾点非常少,这份和平很可能会持续非常长的时间。
回到白月城,周书有一种坐通勤车的感觉。总算是从外地的工厂回到老家一趟,可以跟媳妇见一面。
病公主对于周书的再一次外出归来变现得如往常一样的欢迎。她已经开始有些无法接受目前这个两地分居的状态了。不过她同样没有准备好结婚,所以还是就这么挂着比较好……
“欢迎回来,有什么礼物带给我吗?”
病公主小女孩一样的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踩着红地毯对周书伸出双手。
“别闹了大小姐……”周书抓着病公主的两只手,带着她走到大殿尽头的王座前坐了下去,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病公主最近一段时间倒是难得的没遇到什么太麻烦的状况。之前谷地山脉三城被灭。基本上算是近年来白月国遭遇到的最可怕的事件了。
谷地山脉之中所出现的那些很有可能是来自灾难魔法师的可怕生物,也让整个王国陷入一片恐惧之中。
不过在阿留沙和灰魔女的帮助下,这些邪恶生物全部都已经死了个干净。虽说还没有抓到弄出它们出来的罪魁祸首,不过麻烦倒是暂时解除了。
病公主这边之前一直头痛的管制着消息,尽量不让灾难重现的状况让平民知道。所以一直比较忙。这会总算是忙完,一切都进入了正规,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格外操心的。
对于周书那边的情况,病公主怨言不断,埋怨周书手脚太慢。她那里也不是说真的想要一块海外殖民地,以白月国的航海技术,也没什么能力可以漂洋过海去到那里。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希望周书别在外面瞎转了。
病公主的期望自然是落空了,周书其实也忙够了,想要清闲下来。不过事儿干事儿的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由不得他选择,必须把改尽的义务全都搞定才行。
抱着自家的大小姐,周书这边稍微聊了一些情况。他在这边留不了多久,必须拿出全部的时间,尽可能的交流一下。
两人说话的话题天南海北,病公主最小的三个妹妹已经快要可以帮着处理政事了。她们虽说年纪还小,但能力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明年她们到了岁数修炼,在那之后,病公主将会轻松许多,毕竟现在可用的帮手还是少了一点。
至于那几个已经能够帮忙的妹妹,周书突然想到了伏虎公主那个虎妞,好久不见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于是就顺口问了一句。
“她能做什么,驻守败兵城呗,好不容易把她给赶回去的。”
之前冷杉公主和她的那个也不知道是男朋友还是手下,反正是被病公主强行凑合到一块,有了夫妻之实的男人出现在白月城。那男人叫波帝,周书都快忘记了他的名字。这两人的出现让伏虎公主在白月城紧张了小半年都没敢挪窝,现在总算是回到了前线防御,这让病公主感到轻松了不少。
“之前她来信好像是提过,想要在今年秋天从败兵城的富户手里打劫一些财物来扩充军队。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麻烦。”
“打劫?”周书被这个字眼吓到了。
“就是游说富人捐钱捐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让她去做的话,大概会有一些强迫性质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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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公主,也就是艾丽塔弗兰德,此时正黑着个脸翻越财务账本。
老对手森之国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得特别的安分,一点军事行动都没有。按理说秋收前后应该是战争的高发期。就算没有主动发起的进攻,没有扰边情况发生,好歹也该有一些军事上的动静才是。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
事出反常,这让伏虎公主有些担心。所以她决定趁着目前没什么战事的闲暇时间,积聚一些资源,比如银币。
让手下人去办这件事儿,以各种名目收刮。最初做这些事的时候伏虎公主还算有点良知。以公主的名义向城中富户发请帖,拍卖一些自己穿过的铠甲。用过的兵器。反正对外是这么声称的。
富人们倒是也比较买账,知道这是公主大人缺钱了,多多少少也都捐献出了一些。不过他们拿出来的金额完全没有达到病公主的预期,所以她的收刮手段稍微升级了一些,开始买一些债券,强迫富人买。强迫的方式倒是比较温和。无非是口头上的一些威胁,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迫害。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温和,所以收缴上来的银币数目还是不太能满足伏虎公主的胃口。她丢下账本去看城中富人的资产排行情况,那一本小册子上记载着城中城中豪宅城外庄园的所属。很快,有一个陌生的名字映入她公主大人的眼球。
败兵城这一个月间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小富婆。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弄的,让两位富豪将身家全部转让给了她。这个事情在最近闹得很大,人人都说那女人使用了魔法,用魔法迷惑了那两位富豪的心智。也有人说那女人美丽非常,用脸蛋身材和细嫩的皮肤迷惑了那两位富豪的心智。
由于城主那边收了大笔的转让税,所以这个事儿也没什么人调查。一来人家富豪家没什么怨言,全部净身出户的扮到内地去了,二来那神秘女人一直就没出现在城里,也没闹出什么事端,所以没什么人有心情与她为难。
伏虎公主现在心情不好,倒是想找个人稍微为难一下。
“这个家伙……是不是我们之前给的请帖就没请动她?”
伏虎公主在自己的办工桌前跟几个手下军官表情自然的这么说了一句。不过她脸上那火红火红的刺青让这自然的表情看起来有那么些许可怕,一帮军官实在是没有办法判断这个老大的脸色,只能从她的话中内容进行揣度。
“那个女人指的是……爱丽克斯吧……这个名字好怪啊,是什么语言音译过来的?她的姓氏是什么啊?”
军官表示,那女人确实没有参与任何自家的捐助活动,好像这个人就没出现过。
伏虎公主哼了一声,将灰魔女给她的一只很好写的圆珠笔丢到桌子上。“就她了,抄家吧。”
伏虎公主的思路很明确。与其让所有富豪都雨露均沾的倒霉,还不如可一个外地人抓起来弄死的好。她倒是不会真的弄死那外来人,不过资产充公个百分之八十还是要的,公主亲自惦记她的家财,这是她的荣幸,就当是为国家做贡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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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回到了老家,于飞鸟从德国飞了回来。
“天呐,我俩前后脚。我昨天才下飞机,上午才从机场酒店回来。”
周书大中午的回到了自己家。由于小城开了一个两界门的出入口,他的来去更加方便了。
在于飞鸟的家中,两人稍微叙旧一下之后就坐在餐桌前一个劲的纳闷。“我总觉得家里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们两个这会正待在杨希的房间,房间里满是杨希的痕迹,她的书,她的极限运动套装和一大堆的运动服。两人看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脑袋有些不清不楚的,总觉得好像有个什么很重要的人被自己忘记了一般。
“算了,无所谓了。来做-爱吧!”
于飞鸟此次德国之旅其实是活人族那边布置的任务。
在这个世界,医学水平已经停滞不前有几个月了。在某个领域,所有前置理论都以成熟,一项比较重要的技术即将诞生,不过就是缺少那么临门一脚。
活人族那边从来不会将超出现世医学太夸张的技术拿出来,对于这种只要有个三五年,自己就能发展出来的技术。他们倒是很乐于提前公开并且申请专利,赚点小钱。
于飞鸟这一次找了一个瑞典的知名医学学者作为代言人,在某个学术论坛会议上公布了某项技术。
本来论坛要召开三周的,因为这项新技术的公开,会议时间硬生生的被拉长了一倍还多,所有与会人员都放弃了原本的工作计划,将全部精力聚焦在这项技术之上。媒体也对此大肆报道,感叹着那句‘现在既是未来’。
折腾了好久。于飞鸟这才算是结束了所有工作回到小城。她现在已经彻底在这个地方扎根了,相比首都。还是这里生活更加轻松一些,对身体的负担也要小一点。她的身体强度很差,什么东西都怕,严格来讲除了一部分的医用性能之外,这身体就是一只赏玩型,适合被多次改造的身体。
周书见过最美最精致的身体就是于飞鸟的这个人工产品。两人在房间里进行着夫妻日常,完事儿之后对着墙壁上挂着的隔音瓦一个劲的纳闷。
“我们为什么要在房间里装上隔音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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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被遗忘了的杨希,在森之国边境城市荣耀城中生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她这会正蹲在街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对着行人思考人生。
来到这个世界之初的杨希非常的激动,她本来是和爱丽公主一起出现在败兵城的。不过爱丽在利用完她之后。直接一指头指向东方一处,让她去那个地方生活,离自己远点,别来找自己。
杨希在那个抻面馆中宣誓成为爱丽公主的骑士,守誓魔法让她无法违背公主大人的命令。于是爱丽的一指头直接把她指到了森之国的荣耀城之中。她无法离开这里,被困在了这里,而且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基本上一直在露宿街头。没有了可以回的家,没有了血可以喝,交流不畅,杨希真正感受到了穿越异界的苦闷。
一个半月的时间没有让她习惯这里,但也没有让她讨厌这里。她依旧会对这座城市的人和建筑感兴趣。
杨希不需要吃饭,她的身体之中拥有太阳炉,能源几乎是无限的。不过她需要喝血,汉娜在她身上留下的后遗症还在,于飞鸟倒是能帮她彻底将这毛病治好,不过一直没什么时间,就保留了下来。
她现在红着眼睛,眼白被血液充实,喉咙干燥刺痛,急需饮血。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两天了,她已经没有了吸血鬼的传染性,不会咬了人就将其变成吸血鬼。不过主动咬人这种事情她还没做过,以前每次想喝血,都有人主动将胳膊伸过来。杨希已经习惯了周书血液的味道,不是特别想吸别人的。
不过现在她憋得太久了,充血的眼睛变成黑红色,要是再这么在街上闲逛怕是要因为这可怕的眼睛被当做怪物,所以口渴的问题,必须解决一下。(未完待续。。)
806书 次子与次女
一个人被丢在森之国的杨希在大街上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来她除了不行乞之外活得像一个乞丐。街上很多人已经注意到这个长相奇怪但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注意到她的奇装异服和脏兮兮模样,注意到她已经连续好久在街边无所事事。
荣耀城中的流浪汉非常多,有一些也来找过杨希的麻烦。作为一个女流浪汉,在本地是有义务让男性流浪汉欺负一下的。杨希没有入乡随俗的打算,连续好几个晚上丢石头将那些靠近自己的人赶走。也有一些女性的流浪汉想拉她入伙,毕竟她能够赶走男人,这些人希望杨希能够保护她们。
不过很遗憾,由于语言不通,交涉完全没有办法进行,杨希依旧是一个人。
口渴的她也曾想过,要不要用那些流浪汉的血来凑合一下。不过她现在虽然脏兮兮的,但不代表她能忍受其他脏兮兮的人。她不想用嘴去贴近那些人已经起了一层漆皮的皮肤,那让她感到恶心。
杨希在血的问题上不挑嘴,动物血也是可以喝的,不过这里什么都没有。
森之国的十月份已经非常寒冷了,远处山林几乎已经没了颜色,变得灰黑一片。在这色彩严重不充足的城市里,杨希的眼睛血红得像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她知道自己眼睛在充血,这是可以压制住的。只要她努努力,完全能够让眼睛变回正常状态,不过那样会非常难受。口渴已经很让人感到绝望了,要是再努力压抑住自己的那份**,杨希的状态会更加糟糕。
由于眼睛通红,她在街上已经不敢睁眼了。万一被什么人看见当做怪物闹出乱子就糟糕了。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街上,等着熬过这一天。
苦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是没有尽头的,她现在的状态同之前的汉娜有些相似。汉娜身为吸血鬼的始祖,在禁魔事件爆发之初,被第六感指引着留在城市之中,不敢移动半步也不敢做出有可能会被赶离城市的举动。她担心错过指引中的内容。
现在的杨希在爱丽公主的命令下必须留在这座城市。她不能动口去袭击什么人,不能饮他们的血,这会让她被赶离这里。
她这一个多月一来却也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偶尔也会有一些伴儿陪着。
闭着眼睛忍耐口渴的杨希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一种类似香薰之后残留的味道,是一个青年人身上的。
那个人杨希很熟,是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如果二十岁出头也算的上是一个男人的话。
确定是那个人之后,杨希压制住自己对血的渴望。让自己的眼睛变了回来,睁开眼向着味道飘来的方向看去。她看到那个家伙提着个篮子向自己走过来,篮子里是食物,通常情况下是鸟肉、蜜和面包,还有一壶酒。
杨希以前是不喝酒的,现在的她百无禁忌,有什么吃的都吃。她不会喝醉,也不会饿死。但饥渴感还是有的。
她身前的男人看起来很和善很好相处,穿着看起来很暖和的厚长衫。衣服上花纹繁复,手工艺非常精湛,单丝做工就价格不菲。
杨希知道这个家伙的名字,叫做格拉尼鲁。杨希也曾经比比划划,努力咬着字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做‘yang xi’,对方也确切理解到了这一点。
“yang xin!”格拉尼鲁对着蹲在地上脏兮兮望着他的女孩打着招呼。之后叽里呱啦的又说了一些东西,那脏兮兮女孩自然是听不懂的。
格拉尼鲁是在两周前见到的这个脏兮兮少女。他记得当时这个女孩正在街上坐着,对着一个卖食物的小摊位发呆。那摊位上卖的是一种城内女孩特别喜欢的甜食,格拉尼鲁本来还在嘲笑,原来女流浪汉也有普通女孩一样的心思。直到他看到那女孩的脸。他确定自己应该去跟她搭讪一下。
格拉尼鲁出身于官员家庭,家族中大部分成年男性都在荣耀城之中担任官职。虽说离贵族家庭还差着许多,不过只要这么发展下去,家族很快就可以得到爵位封赏,晋升成为小贵族。
对于一个小少爷来说,在街上遇到一个奇异的少女是一件值得去研究一下的事情。格拉尼鲁觉得杨希很漂亮没错,不过让他在意的是杨希那张异族人脸孔。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异族人是如此顺眼,于是就买了份食物凑了过去。结果他发现,这个女孩不懂通用语。不仅如此,她好像对自己所在的这座城市格外的好奇以及陌生。
杨希当时并没有在看什么甜点,而是盯着那些买食物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发呆。她很喜欢这些女孩子的服装,不过有人愿意给她一份甜点,她也很高兴。
杨希当时一边吃东西一边听着身前的格拉尼鲁说话,她完全听不懂,对方也意识到了。杨希本来以为对方很快会放弃同自己交谈的,结果他却做到身边,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跟一个语言不通的人应该怎样聊天?杨希不是很了解这部分的内容。不过她很确定,对方一定很想跟什么人倾述一些事情。她看得出,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感情流露,应该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格拉尼鲁觉得自己非常倒霉,一出生就是如此。他是家中的次子,有兄长和兄弟各一名,年龄相近,属于踩着肩膀下来的哥仨。只看出生顺序,次子通常是最不受待见的。
除此之外,格拉尼鲁没有魔法天赋。他的父母都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天赋在身,他的兄弟也都有一点,唯独他没有。他在家中的地位不高,经常被忽略,魔力的问题占了大多数。虽说他的兄弟那点天赋也无法成为武人,不过依旧比他更受父母重视。说话也有力度一些。
遇到杨希的那一天,格拉尼鲁正负气从家中出来。当时的他同朋友一起找到了一项比较不错的生意可以参与。由于海水的消失,珍珠一类的珠宝价格会大幅度的下降。毕竟珍珠贝全都从裸露了出来,短时间内大量的珍珠充斥市场,价格自然会下来非常多。不过这只是暂时现象,格拉尼鲁和他的朋友认为。目前珍珠的低价位会因为长时间得不到补给而在未来几年内持续上升。
格拉尼鲁想要说服父亲,拿出一笔钱来收购珍珠饰品,等到价格上涨之后再卖掉。他的家里是有很大一笔余钱没地方花的,正好可以用来做这项投资。
结果很遗憾,格拉尼鲁的提议甚至没能完全说出来,就被父亲给否了。他遇到杨希,并且确定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之后,决定将牢骚和没有说完的计划说给她听,那一个小时的独白就来自于此。
杨希已经习惯听格拉尼鲁说话了。他每次来都要说上许多东西的,最近几天他好像格外的心情不好,越来越频繁的在自己面前出现。
今天的格拉尼鲁同样非常倒霉。他的父母为他的弟弟选了一门婚事,女方同样是官员家庭,两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这场婚礼能够让两家联合起来,城中地位也会有所提升。
令他气愤的是,父母竟然越过了自己。给弟弟张罗婚事。弟弟在兄长之前成婚,而且还是在父母的安排下。格拉尼鲁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噩耗了。他开始担心这个消息被圈子里的朋友听到之后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嘲笑和讥讽,他非常确定,自己马上就要没脸见人了。
杨希吃着格拉尼鲁带来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想要压抑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口渴感觉。可惜无效。
格拉尼鲁此时正在抱怨弟弟婚礼的事情,他已经说了很多了。杨希已经开始压抑不住自己的**,有些控制不足那些冲向眼球的血液。
“唉,我今天的麻烦事儿大概就是这些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说出来。”格拉尼鲁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另外一份食物。“其实我今天给你带了两份吃的。这是一包烤得很不错的牛肉,你也吃了吧。你边吃,我们边聊一下开心的事情。”
他这么说着,将那包牛肉塞到杨希手中。杨希抓起来就往嘴巴里塞,有东西吃,多少能够帮助自己压制一下同为口舌之欲的对血液的**。
格拉尼鲁在第四次找杨希说话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游戏。杨希是个不错的听众,有什么难堪的事情都可以向她吐露。除此之外,面对一个语言不通的小美女,能做的事情其实还是蛮多的。
“杨希,你个骚-货,有没有想我呀?”格拉尼鲁摆出和善的笑容,对吃东西的杨希开始了今天的日常聊天。“感觉你的乳-房又大了一些,都是我喂得好,你这只知道吃的母-猪,想不想吃我的ji ba?”
杨希完全没有从身前男人的笑脸中感受到言语中的内容。在她看来,这个人好像是在问自己‘食物好不好吃’。出于礼貌,她笑着用力点了下头。
“这样啊,想吃的话有机会喂给你吃,你可要好好的舔着吃,知道吗?”
感觉到对方在询问自己的杨希再次点了点头。
对于格拉尼鲁来说,这种调戏女流浪汉的行为非常刺激有趣,而且安全。
“杨希,你现在真的太脏了,应该找几个农场小子像洗猪那样给你洗一洗。你该不会每天都像猪一样的在泥浆里打滚吧?”
察觉到疑问句的杨希再一次的点头,同时附上一个微笑。这是她非常勉强挤出来的微笑,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压制冲上头顶的血液了。
格拉尼鲁口中说着下流的话,多少有了一些生理反应。他必须得承认,杨希的每一次点头都能带给他非常强烈的感官刺激。他现在非常希望杨希开口说上一句‘您说的没错,我每晚都脱光了在泥浆里睡觉’,他也曾尝试过教杨希说类似的话,更加简短一些的,不过一直没成功。
他通常会在聊玩自己最近的苦闷之后,用污言秽语侮辱这个女流浪汉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去娼-馆找个姑娘发泄一下。如果可能,他想发泄在这个女流浪汉的身上,不过他的自尊不太允许他这么做,那样太不检点了。
语言上的调戏依旧在继续,杨希已经彻底搞不定自己上涌的血意,只得无奈的闭上眼睛。不让身前人看到自己眼球的颜色。
格拉尼鲁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跟前女孩竟然将眼睛给闭上了。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平时的杨希都会非常认真的听着说话,此时闭上的眼睛让格拉尼鲁感觉不是很好。在别人说话时闭眼睛睡觉,没有比这更轻蔑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都认为杨希有在好好听自己说话的他胸口一阵绞痛,“原来你也对我不耐烦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耐心听我说话的……”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失落,杨希感受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皱了皱眉。
‘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吗?为什么突然难过了?是因为我没有回应她的关系吗?’杨希脑袋里往外冒着问号,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他现在的表情。不过这不可能。
经常孤单一人的杨希有一项特技。装睡觉。在学校课间时分,大部分的同学都有个伴,能够说说话聊聊天,吵吵嚷嚷的在一边打打闹闹。杨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能够正常交流的朋友,为了让自己不会显得过于孤单,她会在下课的时候爬在桌子上睡觉,上课铃响了再爬起来。
她现在决定假装睡觉,让身前这个家伙识趣离开。
她以前在教室里装睡的时候。没有人在乎她,也没有人注意她。所以假装很成功,从未被猜穿。不过现在她想要骗的是一个正在死死盯着她的男人。
格拉尼鲁一眼就看出来杨希在装睡,这使他气愤不已,双手捏住杨希的肩膀用用力摇晃她。
“现在连你都不愿意听我说话了吗?!连你都学会了轻视我,是吗!”
愤怒的吼叫声让杨希有些措手不及,她第一次正确的从预期中猜对了格拉尼鲁言语中的意思。
杨希慌乱之中睁开了眼睛。用血红的眼球同格拉尼鲁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同时停止。
格拉尼鲁被杨希的样子吓到了,黑红色的眼球看起来非常诡异,杨希被格拉尼鲁瞳孔中自己的样子吓到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目前的状况。
她担心自己的样子被发现。被人看到,被人赶出城市。她的恐惧来自于魔法和誓言对她施加的力量,无法违背,这份恐惧感是人类大脑所能感受到最为强烈的。
格拉尼鲁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与众不同的双眼。
“你是因为眼睛生病了,所以才闭起眼睛的吗?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他认为杨希这样的眼球是一种疾病,不过稍微自己想一想,好像刚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这样,这又让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杨希的肩膀被松开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低着头,用汉语道着歉,“我只是不想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对不起……请不要张扬这件事……”
如果杨希愿意,完全可以让自己留在这座城市。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将她从这里赶走。她不会因为任何形式而违背北部魔法王国公主的命令。
格拉尼鲁感受到了杨希的道歉,于是他也诚恳道歉,就自己刚刚的行为和误解。“你的眼睛一定有办法治疗的,我应该能帮你。”格拉尼鲁站起身,伸出胳膊想要拉杨希起来,他想接这个女孩去自家,找家里的医生帮着看一下。
不过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这女孩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其实也不错,那整体黑红色的眼球看习惯之后有一种魔性的美感。
杨希的喉咙已经干得快要冒烟了,由于她的身体足够强大,所以能够抵抗这种不适感。格拉尼鲁语气温柔的对她伸出一只手,杨希听着完全听不懂的话,看着伸向自己的手……不禁咬紧嘴唇,吞了吞口水。
‘他应该不是在请我喝他的血吧?’
杨希对此感到疑惑,她对那种亲切的声调带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也许有可能……’
理智和道德这种东西限制人类的行为,在道德社会年代。一切以道德为重,人类多以禁欲状态出现。与之相对的是经济社会,只要合法,**这种东西会逐渐摆脱道德,登堂入室。
杨希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血喝,在于飞鸟身边。弄些血液并不是难事儿。从未遭遇过如此困难的她见到了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于是她张开嘴巴,朝着那只援手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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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鲁被很多女孩咬过,虽说他在家中不受待见,不过依旧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女孩们愿意同他上床。不过他从来没被谁咬出血过,更没有被人将自己的血咽下肚子。
他倒是不怕疼,一个漂亮姑娘一口咬过来,舌头、嘴唇和牙齿的触感夺走了疼痛的存在感。
格拉尼鲁只能感觉到杨希用两片嘴唇含住自己的手掌。软嫩的舌头不听的舔食着伤口的血液,他非常享受手掌被吮吸的感觉,原本已经压抑下去的生理反应又重新出现。
喝了点血,杨希的**得到了满足,眼睛颜色恢复了正常,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有些愧疚的松开格拉尼鲁的手,杨希像是仓鼠一样的盯着被害人,用眼神道歉。
“没关系。你想吸的话可以多吸一些。如果你答应不咬破的话,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东西让你来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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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公主正准备找爱丽公主的麻烦。两个公主分属于不同的世界,本不应该有交集。
爱丽在败兵城并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她化身为幽灵,整日飘荡在城市之中,开展着与她兴趣相关的活动。
爱丽的兴趣稍微有那么点无法启齿,而且在任何世界都已经触犯了法律。她是个偷-窥狂。并以此为耻。不过难得远离父母家庭和地位的束缚,来到了一个拥有绝对自由的世界,她想要放纵自己一下。
在用魔法迷惑了几个有钱人,得到了一处可以舒适居住的宅子之后,爱丽为自己变化了些许仆从。她从不缺少佣人。能够幻化人形的使唤魔对她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不过这些仆从大多时间都照顾不到他们的主人,因为爱丽几乎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宅子一趟。
花了大概两周的时间,幽灵一样满城市飘荡的爱丽总算是对这个世界有了些许了解。她现在正在盯着一对顶多十三四岁的亲姐弟在房间中做那种事情,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找到的最为刺激的一户人家了,她已经连续两天蹲守在这里,偷-窥着这可爱的姐弟俩。
就在上半场战斗结束,爱丽内心充满满足感的时候,仆从透过心灵交流向她报告,说是宅子这边出现了麻烦。
爱丽立刻将自己一部分精神切出,用来控制那个仆从。此时她的一丝精神驾驶着一副全新的陌生**,体验着宅子那边的麻烦。
她花了一段时间,适应了使唤魔的身体,然后才有闲工夫看向身前人。
那是一队城中士兵,为首的是个女军官,左脸颊有火焰刺青,一直顺着脸蛋、脖子延伸下去。爱丽用了一下透视功能,发现这刺青一直连接到这女军官的大腿内侧,相当的开放大胆,这让她瞬间对这个女人有了兴趣。
“我们的主人目前外出中,很快就会回来,请诸位军官稍等片刻。”
爱丽的使唤魔有很多,用不着她亲自应付这些人,自有其他的那些顺从着她的意思传话。
伏虎公主用鼻子哼了一声,“既然你们说她会回来,那我就等一下好了。我倒是想看看,她会让王国第二王女等上多长时间。”
‘第二王女?’爱丽听到这话之后楞了楞,然后心中突然有些不平衡。爱丽在家里的排行是老二,不过之上的那一个不是姐姐而是哥哥,她是大公主。此时的她对于眼前的这个同行嫉妒非常。
眼前这个女军官是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第二王女?那为什么她可以刺青刺得这么淫-荡,我却连穿个牛仔裤都不被允许?这太不公平了!(未完待续。。)
807书 王族一日
作为王族中的第一位公主,爱丽从小受到的教育平和中正,并没有太过劳累的地方。她享受到了足够多的休息时间,拥有普通小孩一样的童年。王族懂得如何教育孩子,在这一方面他们是专家。
在所有的文明,王族对于子嗣的教育问题永远是关心并潜心研究的,会根据他们的价值观培养后代,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爱丽的父母非常清楚应该怎样教导她,知道什么叫做因材施教。作为王族,爱丽并不需要被教育成为某一领域的尖端人才,至少不需要为了获取知识而牺牲生活。
遗憾的是,爱丽的父母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女儿,以为自己给了她足够的休息时间,这种自以为事是很难被察觉和纠正的。
爱丽还是蛮喜欢学习的,因为她不怎么喜欢父母安排的娱乐活动。她不希望在至少五名佣人的注视下玩耍,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很抗拒在人前表现出孩童幼稚的一面。
在她父母的眼里,爱丽是一个懂事听话的端庄姑娘。而她为了这些,生活得相当辛苦。
伏虎公主来找爱丽公主的麻烦,爱丽借用了‘魔化奴’的身体第一次见到了伏虎公主,除了觉得她很漂亮也很威武之外,还有非常满溢的不甘之心夹在其中。
“真是不公平,明明大家都是公主,为什么她能够生活得那么自由……”
伏虎公主来了一趟很快就离开了,她是来下达最后通知的,针对‘魔法师’的警告。她非常确定,自家败兵城中那些干着奴隶、兵器生意的商人决计不会因为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就把家财分出去。除非那个漂亮女人是魔法师,又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
败兵城作为边塞城市。最为重要的一座要塞,在其中行商的大商人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他们不幼稚也不冲动,是贪婪和理性的矛盾结合体。伏虎公主虽说没见过爱丽,不过只是稍微听了一些部下对她出现后的描述就可以确定,那绝对是一个魔法师。
旅行的魔法师通常有几个特点。神秘。不愿意见人,身边有许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以及漂亮女人。
男性魔法师身边少不了漂亮女人,女性魔法师自己就是漂亮女人。即使是魔法师,利用手段抢夺他人财物也是严重的犯罪行为,伏虎公主找爱丽麻烦的目的虽说是为了钱,不过她的所作所为附和一位公主的身份并且维护了法律的崇高和不可侵犯,伏虎公主和她老姐一样,不会做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
为了钱的问题。伏虎公主已经跟魔法师打过许多交道了。魔法师们大多聪明识趣,随便警告一下,给他们一个信号,再留下一些空余时间让他们自己权衡利弊,很快大家就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作为统领败兵城半数军团的军团总长,伏虎公主自然不觉得会有魔法师愿意同自己过不去。她非常了解怎样对付那些聪明的家伙,离开大宅之后她非常自信的认为,那个叫**丽的女魔法师很快就会丢下财物灰溜溜的离开败兵城。
爱丽从外面回来时正好赶上下午茶。吃点心的时间。她最喜欢的食物是薯片,不过公主的身份不允许她喜欢这些东西。现在身边没有外人。只有一大帮魔化奴,所以她可以尽情的享用垃圾食品。
自她记事起,下午两点的点心时间是雷打不动的。进食甜食有助于魔法师更好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不过爱丽不太喜欢甜的东西。不过她觉得公主应该喜欢甜食,所以强迫自己吃了许多。
她这会正在房间里玩手机,在网络上订购了食物和日用品。然后打开传送通道将东西送了过来。抓着一包站立状态有一米高的大袋薯片和一沓灌装可乐,她追寻着伏虎公主的气味飘着离开大宅,去寻找新的消遣对象。
作为王族,爱丽的兴趣爱好被有限的限制在了一些体育运动之上。网球、门球、马术、登山之类的东西不是一个魔法师应该喜欢的,魁地奇这种东西在小说大火之后倒是有魔法师模仿者打来玩。不过没能流行开来。
北部王国的王族流行的运动比较单纯,大多在天空上进行。爱丽喜欢马车竞赛,至少她觉得自己的身份应该喜欢那东西。曾经有连续两年的时间,爱丽会在每周三的下午在天上驾着马车同爱好者俱乐部的同伴们绕着自家领土范围跑上一圈,也就是北部王国的环国赛。
公主是公众人物,爱丽的脸书主页上有许多她竞赛中被抓拍的英姿。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她的运营机构在管理,她自己几乎没上过那个主页,顶多以游客的身份去看一看。
她非常为自己目前的爱好感到羞耻,偷看别人的私生活是见很有趣的事情,这个她承认。她觉得这种事情没在世界上广泛流行是因为偷看门槛太高了,如果人人都能像自己一样可以一边抱着薯片一边飘在被偷看的那个家伙身边,或许所有人都会爱上这项运动。
在伏虎公主耳朵边打开一罐可乐,爱丽咕嘟咕嘟痛饮一口之后将罐子随手放在空气上。她这会正在看伏虎公主处理政务。
翻译器这种东西也是存在等级的,灰魔女拿给周书的那种是民用技术中最尖端的应用产品,不过卖点不是体验感和性能,而是便携。
爱丽耳朵边挂着蓝牙耳机一样的科研级别翻译器,让她不会在异世界成为一个被人笑话的文盲。严格来讲这根本不算是翻译,而是暂时将语言知识装入她的大脑,摘掉翻译器之后那部分知识就会消失。魔法师的大脑很宝贵,而语言这种东西所占据的容量过于庞大,不适合装在魔法师的脑袋里,没有用的语言知识必须被剔除,这样才能够保证魔法师大脑的性能。
伏虎公主这会正不耐烦的看着本不需要她来管的一些公文。这是城主的工作,不过在之前战役中自砍手指的城主大人觉得,应该将一部分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交给公主大人,以示忠诚,所以伏虎公主非常无奈的正在处理一项很复杂的民事纠纷……
公文上说明,有一对夫妇。其中男性为行商,在旅途中遭遇山贼劫掠,被迫在山贼城寨之中当了三年的教书匠,教导小山贼头子识字。山贼被剿灭后他被解救出来,回到败兵城发现自家老婆已经改了嫁,儿子也叫了别人爸爸。
倒霉的丈夫也不准备争取自己那个连三年都等不及自己的妻子了,只想要会孩子和自己在城中的房产。
伏虎公主和爱丽公主两个人共同看着这份东西,一个发愁一个哈哈哈的傻笑。爱丽在自家几乎没有笑出过声音的时候,以手掩嘴微微颔首。这是公主的发笑方式。她自己也是在离家出走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笑声竟然这么傻。
她曾经把自己大笑的样子录下来,然后反复观看,跟着录像中的自己用同样的声音大笑,笑了整整一个小时。
作为一个无聊的人,爱丽捏着下巴帮伏虎公主考虑应该如何处理这倒霉丈夫提交上来的判决请求。伏虎公主询问身边书记,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建议。
通常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自有处理纠纷的专门官员提供解答方案,这种外出回来发现妻子改嫁的事情也并不算罕见。有的是先例可以参考。不过伏虎公主身边没有那种人才,她只得自己定夺。
“呃……既然是请求拿回财产和长子。那就允许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伏虎公主点了点头,做出批示。她的字刚刚写完,就被一边的爱丽动动手指给改了。
她和伏虎公主有不同意见,她觉得那个不愿意要妻子的丈夫肯定有什么问题,搞不好在山贼那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所以才想着带着孩子和财产却要抛弃结发妻子。
她的判决很简单。负心男人和改嫁的女人以及娶了那个寡妇的男人,三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干脆绑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好了。于是她如此判决,命令三人组成家庭,每晚必须睡在一张床上。而且房事必须正常进行。
爱丽如此判决是带着私心的,如果那家老婆长得可爱的话,在判决生效之后她会亲自去观摩这户人家的生存状况。如果长得不堪入目,那就算了,即使是公主也还是喜欢养眼的同性。比如身边的伏虎公主。
爱丽看伏虎办公有些疲惫,从双腿夹着的大袋薯片中抓起一把,塞到她的嘴巴里。伏虎公主对于嘴里突然多出来的食物没有半点自知,非常自然的嚼了起来,然后又喝了一口可乐,打了一个满足的嗝。
爱丽用手背将自己这个异世界同行嘴边的薯片渣滓清理干净,继续陪着她办公。接下来遇到的案子更有趣,有个女人怀疑自己收养的男童是老公在外面同情妇生下的野种。那女人想要带着自己生下女儿同老公离婚。
“嗯……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那收养来的男童是不是那家丈夫的骨血……”伏虎公主挠了挠脸颊上的刺青,自言自语着。一边的爱丽打了个响指,将满手的薯片渣弄得到处都是。
“我知道怎么判断这家人的两个孩子是否为亲生姐弟!”
她再一次的挥挥手指,帮着伏虎公主做了判决,命令那家人将女孩嫁给男童,命他们即刻成婚同房。如果丈夫不加以阻止,说明男童确实是收养来的,那么女人也就没有了离婚分家的理由,毕竟这个世界也有乱-伦一说。如若阻止,就同意女人的做法,可以带着女儿离婚。
伏虎公主本来还在烦恼,在文件上出现爱丽写下的字迹后,她非常自然的将那份文件放到了‘处理后’的文件之中,抓了新的一份文件继续处理。爱丽也是记下了那户人家的地址,决定有时间去看看热闹,或许会碰上亲姐弟的结婚典礼。她能够分辨两个孩子是否为血亲,她想看看那户人家的丈夫会否为了挽回妻子和女儿,让亲姐弟成亲。
小恶魔一样的爱丽公主吃了一肚子的薯片,一直陪伴伏虎公主到晚上。而且打算继续陪伴下去。艾丽塔弗兰德殿下的一日是非常忙碌的,几乎没有任何休闲时间。晚间的她稍微吃了几片面包,几颗树莓,算是当做早饭。爱丽发誓,自己早餐都吃得比这丰盛。
她有些看不惯这位同行如此怠慢自己的生活,于是按着她的头。让她吃了一份鹅肝一份羊肉。伏虎公主的脑袋被人按在满是酱汁的盘子里,嘴巴机械式的开阖着,舌头将食物卷到口腔中咽下。
此时的她深处书房当中,附近满是军官,还有几个小女仆。所有人都看着公主殿下舔着盘子吃东西,却没人对此表示惊讶,仿佛这一幕已经发生过一万遍一样。
晚饭结束,伏虎公主宣布自己去参加承重舞会,爱丽这才知道为什么她吃这么少的东西。因为一会舞会中难免会有其他的进食。
“搞砸了……”她轻轻拍打了自己脸颊一下以示惩罚,背后灵一般跟着伏虎公主回到房间,换上舞会要穿的衣服。
爱丽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参加舞会,她不喜欢被人盯着,而作为一个王室成员在舞会上的任务就是被人给不断盯着。
她觉得,自己跟踪着的这个女人既然也是公主的话,那么在舞会上应该会处于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状态。
爱丽对伏虎公主并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第二王女,而且有军权的样子。陪着伏虎公主换礼服。爱丽开始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换礼服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在换衣间内由两名以上的侍女或者使唤魔、魔化奴之类伺候着完成的。伏虎公主的换衣间不但天棚矮得离头顶只有两米,此外也没人帮她穿衣服。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爱丽看着自己的同行将衣服脱光,到这一步为止还算正常,爱丽也很正常对着那身体上与众不同的文身抚摸了一番。结果等伏虎公主选好礼服开始往身上穿的时候爱丽就有些不平衡了。
“她为什么可以穿着制服去参加舞会?”
伏虎公主作为此地军团总长,自然是穿军装的。相比之下,爱丽的舞会礼服通常需要花三到十二个小时来挑选。为了挑选礼服而压缩睡眠时间的事情经常发生。
穿制服,意味着不需要挑选,意味着人生之中将节约大量的时间,从无意义的事情中逃离出去。
伏虎公主要参加的舞会是大名鼎鼎的收获祭舞会,庆祝收获顺利成功的一种例行聚会。地处北方的败兵城收获季节来得比较晚,所以这个舞会也是十月份才召开。
爱丽本来还想要看自家同行的笑话,想要看到她在舞会上被讨厌的人和曲子折磨却又不得不强撑笑颜的样子。结果她失望了。
在白月国,没有人能够强迫伏虎公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既然她愿意参加舞会,自然是非常自愿的。她准备利用这舞会继续凑集自己需要的资金,贵族收刮一遍、商人收刮一遍、贵族再收刮一遍。直到两个阶层的不满声音扩大到一定程度,她才会收手。
利用败兵城这种要塞城市的特殊性赚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王国之中没有明确这方面的税收,但身为公主和军人,艾丽塔殿下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格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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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跟踪跟下来,爱丽觉得自己有些累。她很羡慕伏虎公主的生活,能够不为舞会的穿着发愁,可以在身上文漂亮的图案,可以单身到这把年纪。
伏虎公主已经二十四岁了,爱丽在舞会的时候有些无聊,就抓过伏虎公主来聊天,问了一些她的事情。目光呆滞的艾丽塔殿下实话实说,聊了许多东西。
爱丽现在知道这位有些帅气的同行其实只是养女,同时惊奇的发现,这个国家的王族只剩下了一群养女,没有血缘者也没有男性。自然,她也听说了‘伏虎公主’这么个绰号。
“好极了,她还有一个很威风的绰号。我呢?”
爱丽作为王室长女,一直是被人调侃的对象。虽说她不能管理自己的脸书,却是可以登陆看别的魔法师的留言和评价。虽说大部分评价都是正面的。不过多少也有人起了一些怪绰号,让爱丽很是不爽。
聊天的时候,她问了一下伏虎公主准备怎样处理自己的事情。伏虎公主今天很痛快的离开了爱丽的大宅,并且表示明日会再次拜访,更加隆重一些。
这一次的拜访已经动用了军队,而且是公主大人亲自驾到。在这个节骨眼再一次的强调‘隆重’这个词。隆重程度已经不言自明了。
爱丽稍微问了一下,伏虎公主实话实说。
“逮捕,审判,入刑。非法所得充公。”
“那你又想怎么样逮捕我?”
“武力。”
“可笑。你有资格对我动武?”
伏虎公主处于被催眠的状态,原本看起来呆呆的。不过提到打架这种话题,她立刻露出自信的笑容,“难道我还有可能会输吗?”
反问句,爱丽以前没有施展过这种精神类魔法,不过她确定。被魔法击中的人绝对应该老老实实的用陈述句回答问题,而不是对自己发出一个反问。
“伏虎公主……我看你更像老虎,一只只能在野生动物之中作威作福的大号猫咪。我会让你知道,魔法师是怎样饲养一只老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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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公主所下榻的别馆中,在舞会上有着颇丰收获的她正在整理明日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
她今天收到了一瓶新技术配制的钢笔水做礼物,她很喜欢,准备明日将这东西拿到军营中用作日常使用。她是那种遇到好东西会尽快享受的类型,从不会将好东西陈列到架子上。让它们变成无用之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石头。那是一块禁魔宝石。效果上比起之前金骑士和大魔女希琳的那只要差上许多,只能在短短时间内起效果。
在第一世界的魔法师对这个世界进行探索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对于禁魔魔法的研究程度要高于第一世界,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状况。伏虎公主在禁魔事件中打了全程的酱油,没怎么帮上忙,她也懒得帮忙。除了对付几只石像鬼。在冬神发怒的时候同金骑士一起发动些许攻击外,一直处于一个拒绝接受新事物的状况。
因此,在她的老姐病公主已经用上直液式中性笔和碳素墨水的情况下,她还把国产的糟糕染色墨水当做好东西。
明日要对付一个型号不明的魔法师,伏虎公主倒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应付。毕竟那座大宅很可能已经被改造成了魔法师的工房。即使是伏虎公主,也不会在那种地方同魔法师找不自在。
在白月国,魔法师大多是贵族,很少有例外。白月国之所以有将魔法师当做贵族的传统,而不会将他们视作麻烦和潜在敌人,就是因为有手段能够对付。伏虎公主很可惜要石被毁,同时也看到了那东西对于魔法师的限制,于是事后找人制作了手里的这一只。
本来想要禁魔是需要利用魔法阵的,携带不方便,使用起来也麻烦,伏虎公主手里的石头可以说是罗泽拉汶去年一整年中,制作出来的工艺最精良的魔法道具。毕竟是公主下令,魔法师们即使知道这东西做出来之后会坑到自己,不过还是尽心尽力,希望能够博得王族的欢心。
在魔法师群体中,伏虎公主是非常有人气的王族女性。比起同样拥有魔法师能力的四公主钢铁公主,魔法师们喜欢单纯又直率的军人公主,具体原因成迷。
新的禁魔石被命名为心石,因为这石头的形状就是这个,伏虎公主没有察觉制作者在造型选择上透露出来的爱意。使用这个石头只需要注入魔力,就能够在一定范围内让魔法无法起效,有效范围最大半径为十二米,在功率全开的时候能够持续两分钟。对于武人来说,两分钟,十二米的半径范围,就算有一万个魔法师来得及全部杀光。有了这东西,伏虎公主完全不把魔法师的工房当做一回事儿,非常有信心能够在明日收获一份丰厚的家财。(未完待续。。)
808书 恶作剧需要天赋
伏虎公主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做,钻进了钱眼里,想要得到足够的资金充作军费。作为一名军团总长,这种做法是无可厚非的。她自己的个人意愿其实并不愿意担任这个总长,她更愿意以战士和军人的姿态出现在战场。不过很可惜,她是王族而且战功卓著,千人长这样的职务是绝对没戏的,如果成为普通的军团长还不如去当总长,好歹能在军事行动的策划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未来半年内,白月国都没有针对敌国的主动侵入计划。白月国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太久了,导致军部方面不太习惯在相安无事的时候主动挑起战争。大多数军官受够了战争带来的压力,不愿意回到那种被折磨得每晚都神经衰弱睡不着觉的日子。
好在白月国国内有一些乱事儿需要处理,倒是让军队得以以此休整一段时间。火药兵器的升级换代也正在进行中,这又是一个可以懈怠接借口。
伏虎公主严格来讲也属于不赞成朝着敌人横冲直撞的那一批军官,至少在准备充裕之前不应该这么做。
爱丽在跟着伏虎公主溜达了一天之后,愤愤不平的睡了一觉。对于这个异世界的同行她有着颇多怨言,对自己的公主生活感到一阵的悲伤。相比之下,爱丽的日子过得是稍微惨了一些。
一大早起床,她换上了这个世界的衣服,老老实实的坐在宅邸大厅中玩着手游等伏虎公主前来。她准备正式的同伏虎公主认识一下,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顶多就是作弄作弄,平息一下怨气而已。
昨天她已经问过伏虎公主要怎么对待自己了,无非是抓起来。下大狱。对于这个野蛮文明的监狱她倒是有那么点兴趣,有空可以飘过去看看。不过被人给抓过去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愿意的。从上午等到下午的点心时间,喝着苹果茶的爱丽终于将自己的同行给等来了。
“我希望你们的主人今天没有外出,小仆役。”
院子里,传来了伏虎公主的说话声。爱丽听到这话咧嘴笑了笑,对伏虎公主瞧不起自己魔化奴的行为感到喜感。
“那小仆役能单手打到几十个你。”她自言自语了一句。从大厅走到门口,亲自推开门,将微笑展露给正向这边走过来的威风女军官。
“您好,艾丽塔殿下。我就是你要找的魔法师。”
爱丽对眼前女人点头行礼,不卑不亢,态度上倒是非常尊重。伏虎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爱丽,确定这家伙不是本地人长相,明显额头较宽,也不清楚是什么人种。
面对这么个魔法师伏虎公主对身边跟随着的士兵挥了挥手指。“将房子包围起来。”
她已经非常给爱丽面子了,给了她一整晚的时间将非法所得进行转移。作为公主,她倒是懂得网开一面的道理,不能将人往死路上逼,多少留下一些余地。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魔法师应该已经做好了应对自己的准备,所以自己也可以将王族和总长的派头拿出来对待她。
爱丽盯着在那里端着架子的伏虎公主,觉得有些有趣。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脸蛋,用力捏着那片火焰文身。附近的人在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自然处于催眠状态。
爱丽想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想到什么好点子来捉弄这位同行。她承认自己的想象力过于糟糕,而且不擅长捉弄人,并认为这是教育的缺失,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父母。
现在时间还有一些,她决定站在这异世界公主的面前慢慢想。
盯着伏虎公主的脸,爱丽从手机屏幕里掏出一支记号笔。抬手想要往她脸上画画。在落笔之前,她对自己小孩子一般的捉弄水平感到悲哀,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过笔并没有被放下,她拉了拉伏虎公主的衣服领子,解开她前胸衣物的扣子。想要把她的胸部涂黑。不过这还是很无聊,而且会搞得自己好像取向有问题一样,所以她再一次的放弃了。
“先来看看你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吧!”
她这么说着,挥挥手指将伏虎公主身上的所有东西除掉,一件一件的平展在空气之中。伏虎公主穿着鞋袜,怪溜溜的站在院子中,身旁是她的士兵。
爱丽在一边正在翻看伏虎公主的空间道具,她对此相当惊讶,此前她没有想到这个国家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程度的空间魔法,惊讶程度就跟看见两千年前的遗迹中有玻璃镜子差不多。
从空间道具里,爱丽只发现了一大堆无聊的东西,无法令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好奇心。她本来希望能够在这家伙的口袋中找到什么丢人的东西,上学的时候爱丽最害怕老师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因为她总是带着一些会让老师发火的小道具。当然,她的老师是私人教师。
“没什么有趣的东西,果然还是画画好了!”
她重新抓起记号笔,唰唰唰的用学来的通用语,在伏虎公主的身上写着一些不会太失礼的句子。
在伏虎公主的胸部,写着‘去皮桃子,想尝尝吗’,满是腹肌的小腹上写着‘其实只是脂肪瘤’。在两边的屁股上各自写道‘村中的小河’‘干涸了’。
极其不擅长做这种事的爱丽开始感到头痛,越写越觉得蠢得那个其实是自己。她结束这没什么意义的活动,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字,糟糕透了。翻译器只能让她懂得这个世界的文字,想要熟练书写必须用**去记忆,这是魔法道具做不到的。伏虎公主身上的字像是学龄前儿童很努力写出来的一样,非常难看。
郁闷中的爱丽继续翻找随身物品,作为一名军人,伏虎公主身上的东西实在不多。在长裙口袋中,爱丽发现了一块心形的石头,一看就知道是魔法道具。即使是爱丽。也不可能在没有使用魔法道具的时候就了解他们的用途,于是她稍微尝试着用了一下。
“应该怎么用呢?直接注入魔法就好了吧?”
她手上拿的这个,是伏虎公主从魔法都市罗泽拉汶弄来的禁魔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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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回到家里之后深刻的感受到一个彩旗飘飘的男人是多么的忙碌,忙且幸福。
于飞鸟察觉到了周书在这个世界有自己之外的女人,她只不过是忘记关闭掉工作时打开的超级嗅觉和超级视觉,就从周书身上发现了吕小双的头发和气味。
上午的时候。周书去吕小双那边转了一圈。她的衣服店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正在装修,装完就能能开业。
作为店老板,她没有哪怕一点点服装设计上的知识,也不会缝纫,连个纽扣都缝不好,是个典型的城市女孩。不过没关系,作为出资人她找了值得信任,设计风格很合她审美的设计师。还有裁缝班底。
周书看着她的那一大帮员工也是汗了一个,“你这意思是要做全手工的服装?真的卖得出去?”
“无所谓。”吕小双非常大气的挥了挥手,“不赚钱也没关系,反正店面是我家的不需要租金,每月拿些水电费和人工就好了,赔不到哪里去的。”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开店的?我真替你爹担心。”
吕小双踹了周书小腿肚子一脚,然后把他带去了存放成衣的地方。在店面装修的这段日子,她的员工也是加紧缝制成衣充门面。在小花看来这些衣服非常漂亮也非常体面,可以拿来跟周书炫耀一下。
很遗憾。周书对这方面的了解有限,也没什么兴趣。他以前听说过一个观点,是上大学时系里女生总结的关于恋爱和寻找男友的一个标准。
系里都是女文青,在平常人的眼中,男女文青都是互相吸引的。那种有着相同话题可以聊,有着相匹配的知识储备和兴趣爱好的男女文青更容易走到一起。比如王小波跟李银河。当年的文艺女青年李银河拥有二十世纪最完美的情书。
周书听到的系里美女们的观点倒是截然相反,她们觉得找到相同波段男人的可能非常小。不是说这类人少,而是很难走到一起去。比如女方看了一本有趣的书,拿来跟男方去讲,结果发现对方已经看过了。原本想要给对方讲故事。却变成了对方跟自己聊读书体会,这让人很无聊。
所以那些文艺女青年觉得,与其找个文青,还不如同一个完全不看书的男人。不过前提是,这个不读书的男人要尊重自己的兴趣,最好能够保持充分的好奇心。
周书将这个情况带入到自己和吕小双之中,现在自己不了解漂亮衣服,这是吕小双的兴趣不是自己的。不过自己需要尊重她的兴趣,并且保持充分的好奇心。
“这些衣服看起来都很漂亮,不过我是一点都不懂。这里面哪一件你觉得最好?给我讲一讲吧。”
套用公式,周书尝试着虚伪的说了一番讨好女孩子的话。话中没有一句恭维,只不过是挑开话题聊一下她的兴趣。吕小双非常单纯的上了当,开始聊衣服上的事情。她虽然不懂设计和缝制,但时尚这种话题难不倒她。周书以前就听人说过,时尚不过是一个圈子,圈子里的人每年花掉很多的钱,做出很小的改变,只为让自己继续留在这个圈子之中。
现在来看,这是一个直男癌对于时尚的看法。周书从未真正步入过社会,也没有经营一个圈子的经验,他的生活是剑与魔法,虽说这两样他都不擅长。
吕小双讲得很开心,周书耐心听着,并且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好厉害。”这样的话来敷衍,也是成功的提升了吕小双的好感度。
两人就这样一起滚上了床,晚上回家的时候被于飞鸟发现了衣服上的头发和身上的味道。
“说吧,那个女人是谁。看我不把她的脑子移植到狗身上去,到时候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喜欢她的人还是喜欢她的身子。”
于飞鸟板着脸如此说道,周书看着她的样子,没忍住笑。非常失礼的大笑出声。
周书非常清楚于飞鸟这是在吓唬自己,同自己开玩笑。他倒是也想迎合一下,可于飞鸟的演技实在糟糕,暴露得太快了。
“别笑了,我很认真的!!”
周书捂着嘴,尽可能的让自己从大笑状态恢复过来。“好吧。好吧。我给你她的地址。要不我带你去和她认识一下好了。”
“不用你带我去,我自己会偷偷摸摸找到她,然后改造了她的!”
“我怕你认错人。”
“不会错的,我记住那个味道了。”
“味道你都记得住?还把人家变成狗呢,你先看看你自己……”
月飞鸟用力锤了周书一拳,“敢侮辱我,不想活拉你!”
“才没有呢。”周书将于飞鸟搂在自己的怀里,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家伙吃醋。他之所以发笑是因为于飞鸟在努力表演一个女人吃醋的样子,不过很遗憾。身为活人族,她这方面的eq好像是缺失的。
活人族是一帮情商很有问题的家伙,男性大多孤僻,连和外人正常交流都做不到,所以才需要让于飞鸟她们四姐妹在第一世界坐镇。于飞鸟这边虽说性情上跟普通人差不多,不过不一样的地方也不少。她之前没有对伏虎公主产生妒意,还非常亲切的给出了百年之约,这些都不是正常脑袋中会有的逻辑。
周书倒是很可怜这个家伙。连吃醋都不会,值得好好的心疼一下。对于吕小双。其实他倒是真的希望于飞鸟可以替自己照顾她一下。
最近一段日子,吕小双其实过得并不安心。之前聊天的时候吕小双透露过,说她被男人纠缠,那家伙从上海跟到了小城来。
周书倒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家伙,不过他不觉得自己做得出那种事情,而且也没那个时间。由于有金属甲虫帮忙。倒是不怕吕小双出现意外。如果于飞鸟可以帮着看管一下吕小双这个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家伙,周书会更安心一些。
不过这些残忍的事情他可没办法向于飞鸟开口,只能作罢。
活人族在得到周书新书籍之后,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一下这个神秘的朋友。由于他还不是于飞鸟的正式从人,所以在与活人族的交流中。算是平等姿态,不会被当做下一级的仆从。
本来交出那本新书时,周书需要活人族帮着游说魔法师,算是一必交易。时间魔法阵的横空出世让这段剧情被抹掉了,也就是说活人族现在欠着周书一个人情。
晚上的时候,周书和于飞鸟凑在电脑前看盗版电影,于飞鸟提到了这个话题。
“我听长生君的口风,好像是想要许诺你一些东西,用来做答谢。”
“长生君……那就是你老妈吧?她要把你许给我了?”
“你要非得用人类社会那一套家庭规则来诠释的话……长生君倒也算是我的母亲。她的意思应该是说,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一些忙。比如改造个什么人,复活个什么人之类的。至于改造程度,应该比杨希的身体更加全面一些,毕竟那种类型的改造我一点都不擅长,杨希作为我的产品性能并不算好。”
“别说什么产品跟性能的,杨希是我教子,又不是我家闹钟。虽说她有时候却是蛮吵的。”
两人的话题聊到了杨希,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杨希本身,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从这个家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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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希同格拉尼鲁成为了好朋友,并且混到了一起去。
格拉尼鲁小少爷非常喜欢杨希,要不然也不会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跑去跟她倾吐自己心中的不快。
之前杨希一个没忍住,朝着格拉尼鲁少爷的手掌咬了过去。她没有吸血鬼的那种尖牙,严格来讲所有的吸血鬼包括汉娜,都是靠着自己的下颚咬合力搞出血液的。如何在不破坏动脉,造成少量出血的情况下还可以大口大口的痛饮鲜血,这是汉娜这种等级的吸血鬼才能掌握的技巧,杨希压根没戏。
杨希喝了这么多次的血,每一次都弄得很干净,从来没有破坏过动脉。但出血量只能让她兹溜溜的小口小口吮吸,像是在喝酸奶,做不到痛饮啤酒那样的爽快。
格拉尼鲁被杨希的嘴唇、牙齿和舌头碰触到,整个人爱上了这种感觉。在被咬之后,他红着脸询问杨希,“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只听说过怪物会吸食人血。难不成你其实是一只漂亮的怪物?”
杨希自然是听不懂这家伙说什么的,不过之前她已经连续点头好几次,面对这一次的疑问语气,她再一次的点头。
“这样呀……原来你是怪物。”
格拉尼鲁揉着被咬破的还在往外冒血的手,放在杨希嘴巴边。
“不用客气,再喝一些好了。”
杨希刚才吸得非常截止,毕竟是陌生人的血,她无法放开了喝。现在得到了允许,可怜的格拉尼鲁手掌进一步被咬破。肌肉都被咬烂了。杨希除了喝血,还不断舔舐着皮肤和肌肉断裂的地方,像是想要用口水治愈伤口一般。
对于这点小伤,格拉尼鲁随便去神殿花个几银币就治得好,他倒是不在乎。第二次被那柔软的嘴唇和舌头袭击,格拉尼鲁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怪物给魅惑了。
面对杨希,他鼓起勇气伸出了自己完好的那一只手。这次他可不准备再被咬了,他想要带着这个脏兮兮的可爱怪物回家。饲养在家中,以防她这么流浪在城市里。去祸害别人。格拉尼鲁愿意牺牲自己,让自己成为杨希口下唯一的牺牲者。
杨希同格拉尼鲁回了家,并且在女仆的帮助下洗洗涮涮,以一个非常得体的姿态出现在了格拉尼鲁的面前。
格拉尼鲁的老家在城郊,是一座庄园,乘马车出入城用不了多少时间。很方便。虽说城内也有房子,不过太小了些,他们家的人都住不习惯,只有不怎么受欢迎的格拉尼鲁会去住一下。
现在,这城里的房子迎来了新的住客。杨希。她倒是不介意在街上生活,不介意当女流浪汉,不过既然有更优渥的环境可以接纳她,她自然是乐于加入进去的。
她在见到格拉尼鲁伸出完好那只手的时候犹豫了一阵才把自己的手交给他,牵过去。在舒适的公主床上睡了一晚,杨希非常庆幸昨日自己的选择。能够摆脱脏兮兮的样子,有软乎乎的床睡,这实在是太美好了。
她醒来得比较早,由于是陌生人的家,她躺在床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晓得是不是应该起床做一些什么,比如同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于是她索性躺在床上继续装睡,一直等到格拉尼鲁七点钟端着早餐敲门。
这一个早晨,杨希的早餐有新鲜的牛奶和煎蛋煎肉,以及一只男性手掌。
“我不需要每天都吸血的,偶尔喝一点就好了。”
杨希将那一只手推开,比比划划的讲着自己的事情。格拉尼鲁失望透了,她本来还希望杨希能够再次把嘴唇和舌头凑过来呢,见到她没有这个意思,格拉尼鲁可怜兮兮的盯着杨希的嘴巴,有一种想要吻过去的冲动。
他是不敢对杨希做出什么强硬举动的。昨天杨希刚来,格拉尼鲁为了显摆一下自家的豪奢,将脏兮兮的杨希丢到了一楼大浴室,那是一个类似游泳池的浴室,拧一下水阀就能从一尊抱着水瓶的雕像中流出热水。当然热水需要仆役们实现烧好。
杨希以为那水阀跟自家的一样,于是逆时针拧了过去,直接给掰坏了。格拉尼鲁确定,杨希这个怪物的力气大得出气,绝对不是自己招惹得了的。他倒是有兴趣对她用强,至少在看到水阀被轻松掰断之前是这么想的。这个想法在杨希入浴之前消失掉,在她入浴之后,干干净净的穿着森之国衣物出现时再一次升起,不过也只能是一个想法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