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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海橙     穷小子的大亨路txt下载     穷小子的大亨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光着身子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单思华不由得打起十二分jīng神,屏声静气地打量着厕所的构造,急速思考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这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厕所,由小青瓦盖顶,出口分别在两边。单思华全神戒备地紧盯着厕所的入口,蹑手蹑脚地走进左边的入口。

    繁星的微光从小青瓦房顶和砖墙的缝隙中投shè进来,映照着空荡荡的厕所,左边并无人影。

    不用说,媛媛和挟持她的人肯定在右边。

    直觉一股热血直冲向脑门,单思华捏紧了拳头,蓄满全身的力量,准备全力一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隔壁传来,往空旷的地里而去。

    不好,有人跑掉了。

    单思顾不上到隔壁查看,赶紧出了左边的门放眼四望,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像一枚炮弹一样向远处急速而去。

    是应奎!

    单思华的第一反应是,从隔壁跑出来的人影是应奎!

    这里地处空旷,此时夜半三更,咪咪进来是为了引应奎出现,而咪咪进来后不见踪影,还把高跟鞋掉落在地上,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从隔壁的厕所跑出去的人是应奎。

    除了应奎,谁会这么巧,在这里出现,还仓惶地跑向旷野?

    单思华的脑海里飞快地闪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咪咪进来以后,被应奎劫持,悄无声息地带到厕所里图谋不轨,随后跟进的单思华在厕所的另外一边发出些许响动,被应奎有所察觉,自感不是单思华的对手,便仓惶逃出厕所,企图逃之夭夭。

    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把应奎引出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逃掉!

    就算这个人不是应奎,起码也和应奎有关系,同样不能够放过。

    暗提一口气,单思华撒开腿,对着远去的背影追了过去,也不管媛媛是否在隔壁,顾不上查看媛媛的安危。

    从隔壁跑出的人影很快就被单思华追到不足3米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恰好可以看清楚彼此的样子。

    跑在前面的人影猛然回头,和单思华打了一个照面,果然正是躲起不见,已经消失一段时间的应奎。

    单思华不禁热血澎湃,怒气直冲脑门,大喊一声:“网吧,不要跑!”

    单思华的大喊让应奎惊魂不定,回头发现追赶的人只有单思华一个之后,应奎突然站住转身,随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酷似手枪的东西,抬手对准紧紧逼近的单思华。

    乍见应奎做了一个掏枪的动作,单思华本能地躬下身子,就地打了一个滚,不过没有往旁边,而是直接窜向应奎的面前。

    和大多数待开发的空地一样,这片空旷之地同样长满了野草,足足要到小腿肚,这也给了单思华可以利用的垫力,免去他被挺伤的可能。

    应奎掏出的确实是自制的土手枪,刚刚瞄准单思华想扣动扳机,眼前突然不见了单思华的身影,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小腹部已经挨了沉重的一拳,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弯下腰,情不自禁地发出痛苦的呼叫:“妈呀。”

    单思华借助在草地上打滚的势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抠出一记重拳,准确地打在应奎的腹部。听到应奎发出的惨叫,单思华明白一击已经得手。

    不过单思华并没有大意,要知道眼前这个牛高马大的应奎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说不定这声惨叫是故意叫出来麻痹人的。

    一击得手的单思华没有丝毫的停顿,站直身子趁势用膝盖顶向了应奎的裆部。这一顶贯注了单思华太多的积怨,厉道之猛,速度之快,堪比世界级的拳王。

    应奎原本就是惊弓之鸟,在受了小腹部的疼痛之后,根本没有力气躲开这一顶,只听一声闷响,应奎的身子蜷缩的更加厉害,整个人就像一个煮熟的虾子一样倒在草地上。

    从应奎跑出厕所门口到倒在草地上,前后没有超过一分钟,单思华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便完成了追赶和制服应奎。这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见应奎倒在草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单思华这才发觉神经绷得好紧,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长气。而地上的应奎则一边惨叫,一边求饶:“大哥,饶了我吧,我只是想玩玩女人,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听到应奎的求饶,似乎应奎还没有认出单思华本人,这让单思华有些纳闷:这一看是真的没有认出自己,还是在故弄玄虚?

    都说应奎yīn险狡诈,对他的话不可能完全相信。

    联想到之前应奎的所作所为,单思华不由得jǐng觉地打量了一下应奎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但单思华还是不放心,便顺手将应奎手中的那把枪抢过来,掂量了一下,发现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和当初在南方的时候,小伟给的那把枪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单思华将枪口瞄准应奎的头部,厉喝道:“应奎,你少给我装蒜,还认得我的谁吗?”

    听到单思华的声音,应奎知道再也躲不过,只得哭丧着嗓子接道:“9526,麻烦你不要把枪口对着我的头,很容易走火的。”

    “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看来你还是清醒的。”单思华冷讽了一句,接道:“给我站起来,不要躺在地上装死,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把你解决了。”

    应奎闻言,挣扎着站起身,嘴里继续求饶:“不管你有啥要求,我都会答应你,我有的是钱,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放过你?”单思华冷笑一声,怒道:“那你有没有放过婷婷?有没有放过那些被你玩弄在手掌心,替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女孩?”

    说到被应奎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孩,单思华突然想到还有媛媛不知具体情况,当即又吼道:“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呢?”

    提到那个女孩子,应奎忙不迭地应道:“在厕所里,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动她,你就闯进来了。”

    一阵冷风吹过,单思华感到有些凉意,这才记起遗留在地上的鞋子,和厕所里的媛媛。当即又给了应奎一记重拳,打得应奎连喊疼的声音都在颤抖:“9526,尼玛的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

    听到应奎口口声声叫“9526”,单思华的眼前不断浮现出当初刚刚进里面的时候,被应奎欺负的情景,“养金鱼”和“看电影”的虐待像放电影一样。

    继而便想到已经去世的杨二姐弟,以及被送去强制戒烟的要梦婷和咪咪,再联想到还在厕所里生死未卜的媛媛,单思华不觉气紧,忍不住对着应奎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光。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旷野中不绝于耳,随即响起单思华的咆哮声:“不要再提那该死的编号,你敢再叫一句,信不信老子今天晚上就弄死你在这里?”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应奎乍见到单思华怒不可遏的样子,联想到单思华曾经在里面疯狂咬伤他的手掌的情形,怕单思华再次被激发出暴戾的本xìng,当即低声下气地接道:“我不叫,好吧。”

    接着,单思华押解应奎去厕所,准备先把媛媛找到。

    在这次行动中,媛媛只不过是被单思华善意骗来协助引诱应奎出现,如果因此被应奎暗算出现什么意外,单思华的内心将会不安。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草地,来到厕所里面,单思华利用手机的光照探,却没有发现媛媛的身影,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把刚才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快说?”

    “我真的没怎么样,本来我发信息叫咪咪出来,就是想解决一下这两天的浴火,好好发泄一下,同时还想利用咪咪,结果我发现进来的不是咪咪,便把她打晕,想发泄一番就离开,谁知道你就来了,我根本还来不及对她做什么。”

    听到应奎哭丧般的声音,单思华不由得暗道:看样子应奎这个网吧还真的没有撒谎,只是这个咪咪怎么会不见其踪影,之前和应奎的追赶以及在草地上的打斗没有超过5分钟,按说媛媛被打晕,没有这么快醒转。

    还有一个细节问题,就是媛媛的衣服已经被应奎扒了个jīng光,此刻也静静的躺在厕所的地面,并没有被取走,说明媛媛还没有离开过厕所。至少媛媛不可能光着身子就这样走出厕所。

    应奎似乎也被眼前的情形搞得有些蒙头,抓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看,确定是刚刚被他脱下的衣服以后,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奇怪,这个女的到哪里去了?”

    莫非媛媛因为不堪忍受被应奎脱光衣服的欺辱,醒来后感到无地自容,而选择轻生,跳进了旁边的粪坑?

    单思华将手机对着粪坑道照了照,转念又想:按照媛媛见钱眼开的xìng格,不可能会选择轻生,而长期混迹于风尘的女孩又岂会因为被人脱光衣服而感到屈辱?

    媛媛应该不会有这种屈辱感,亦不会选择轻生。

    难道是应奎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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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日号码

    心念至此,单思华一把揪住应奎的衣领,厉声质问:“网吧,你敢骗我,这里哪里有人?”

    早已经丧失斗志的应奎吓得连声辩解:“我没有骗你,刚才我确实是把她平放在地上,刚刚摸了几下胸脯,你就走进隔壁,我觉察到不妙,就往外面跑了。    “那她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人?”单思华放开应奎的衣领,抓起地上咪咪的衣物,紧紧逼问。

    由于激动,单思华另外一只握枪的手有些颤抖,冰冷的枪管抵在应奎的脸上有些晃动,吓得应奎浑身发麻,赶紧应道:“我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往前跑,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

    听到应奎焦虑的辩解,单思华并没有放松,继续问道:“你还带了那些人来?快叫他们把人交出来,如果这个女孩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第一个就把你做掉。”

    单思华的话让应奎不寒而栗,急道:“我发誓,真的没有其他人,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人来的。”

    话音刚落,就听厕所外面传来一个淡笑的声音:“华哥,不要再问了,他确实是一个人来的,外面我们都已经查过一遍,没有发现其他可疑。”

    是耗子的声音!

    单思华暗喜,猛然回头,发现厕所门口站立着两个身影,微弱的夜光将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倒映回厕所里面。

    “耗子,真的是你?”单思华反问一句,只听另外一个声音接道:“华哥,是我们。”

    顾城的声音对单思华而言再熟悉不过,乍听到两人的声音,单思华喜出望外,接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把这个网吧逮住了。”

    一个单思华已经让应奎吓破了胆,现在再冒出两个帮手,应奎像泄气的皮球,彻底焉了。

    “华哥,我们早看见了,就是不敢贸然进来,怕这个网吧还在暗处有埋伏,直到你追上这个网吧,外面都没有什么异样,我们才进来查看的。”耗子接了一句。

    “那个女孩子呢?”单思华关心着媛媛的安危,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这次是顾城回答的:“放心吧,在外面呢,已经清醒了。”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边?”单思华好奇地接着问道,临时改变计划,耗子和顾城并不知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救醒了媛媛?

    “华哥,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到外面再说吧,这里好臭!”耗子口无遮拦,直接爆出一句。

    单思华“嗯”一声,深有同感。刚刚只顾着媛媛的安危,并没有在意厕所的恶臭。听耗子这一提醒,顿觉恶臭无比,当即皱起鼻子,应了一声“好”。

    20分钟后,单思华扶着媛媛,耗子和顾城挟持着应奎,徒步来到草地边缘的一块空地,开始了对应奎的拷问。

    这里远离厕所,既闻不到臭味,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听见惨叫。因为之前媛媛受了惊吓,所以从厕所一路过来,媛媛都一直依偎在单思华怀中,不知内情者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小情侣。

    估计这差不多的距离,单思华说了一声:“就在这里吧。”

    顾城和耗子闻言,像扔沙包一样把应奎高大的身子往地上一推,应奎则顺势躺倒在地,没有吱声。

    已经过了之前的恐惧,既然要面对这样的结果,也只能够自认倒霉,没什么好求饶的,尽管应奎的内心还是有那么多的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怎么样的折磨。

    有句老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

    单思华稍微理了理杂乱的思绪,率先说道:“应奎,今天晚上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如果敢说半句假话,或者说敢耍什么花样,我保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比你当年在里面整我的‘坐飞机’还要过瘾。”

    单思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应奎听来却不亚于晴天霹雳,单思华这句话可以说是一语双关,既jǐng告应奎不要耍花招,又提醒应奎当年所做的坏事,暗示今天晚上要给应奎算清楚总账。

    无处可逃的应奎只能够点头认命,只希望结果不要太残忍。听到单思华的话语,当即接道:“人都已经被你们弄到这里来了,我还有什么花招可以耍的。”

    “尼玛利弊,还嘴硬是不是?”顾城忍不住踢了应奎一脚。

    “顾城,先不要打,等我问清楚以后,再决定怎么收拾他。”单思华见状制止道,怕问题还没有问清楚,应奎就被打死在这里,那要梦婷的23万卖房子的钱款就要不回来了。

    “麻痹的,老实点说话。”顾城对着应奎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补充一句,这才解气地坐到旁边,点燃了一支香烟,不再插话。耗子也不敢添乱,紧挨着顾城坐下,讨了一支香烟抽。

    以前在两龙镇的时候,只是听过蛮牛的这个绰号,并没有真正见过应奎本人,今天晚上得以见面,居然是在这种地方,以这样的方式,这让涉世未深的耗子平添出几许感慨,只叹世事无常。

    单思华先让媛媛坐下,用先前从厕所的地上捡来的衣物替媛媛垫着,而媛媛身上所穿的衣物,是耗子和顾城一人奉献出一件,除去这些,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内衣内裤都被应奎扯坏了。

    此时的媛媛就是真正的真空包装,完全是透风的,要在这样的深夜,还有些不胜寒意,所以媛媛一直依偎在单思华的怀中,单思华也没有把她推开。

    “应奎,我问你,婷婷卖房子的那笔钱你弄到哪里了?”单思华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因为我要添置设备,急需用钱,才想着要挟她把家里的房子卖掉。”应奎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实地应道。

    “为什么那么多人你不找,偏偏就选择要梦婷?”

    “因为她很自以为是,而且她家里的情况特殊,经常听她埋怨她高叔骗她妈妈的钱去赌博,所以才觉得她比较容易受骗,结果还真是这样的。”

    “总共多少钱,都用到什么地方了?”单思华紧追问一句,双目快要喷出火来。想到要教官一生辛苦攒下的房产就这样被应奎唆使要梦婷卖掉,单思华的心疼得发酸。

    “总共差不多有二十万的样子,我买了设备,进了一次货就差不多摆平了。”

    “老子真想把你摆平。”听到应奎说把要梦婷卖房子的钱用于非法勾当,顾城忍不住插骂了一句,情绪有些激动。

    耗子拉了拉顾城的衣角,示意他先不要冲动。

    单思华对顾城的反应表示理解,并没有呵斥,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道:“应奎,今天晚上我们把你弄到这里,你也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如果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只要我有,就算全部给你也可以,只要能够弥补你们的损失,也算是对婷婷的补偿。”应奎这样回道,令单思华有些愤慨,大骂一句:“不要以为钱就可以弥补一切,我们弄你到这里来,就是要给你算一笔总账,属于婷婷的钱我们一定要回,至于说到补偿,只怕你这辈子都无法弥补。”

    单思华的骂声犹如一记闷棍把应奎敲得头晕晕的分不清方向,一时之间也搞不懂单思华等人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对付他。虽然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已经知道在劫难逃,但仍旧免不了忐忑。

    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令人产生恐惧的根源。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应奎不免有些害怕,接着问了一句,同时一双眼睛不断在单思华和顾城等人之间扫视,生怕其中会有人突然发难,朝他大打出手。

    “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还问我们到底想怎么样?”顾城忍不住再次出声,不过这次却是带着冷嘲的口吻,“蛮牛,你娃好歹也在市区混了这么久,难道真的不清楚道上的规矩?”

    “道上的规矩,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耗子抢着回道:“这个我刚刚出来的第一天,小雀哥就告诉过我,要我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问问自己的良心,要不然做坏事太多,以后还都还不起。”

    “听到了吗?应奎?”单思华接过话茬,“连才出来混的小子都知道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知道?”

    “好吧,我把钱还给你们,一共是23万。”顾城说着,从身上搜出一张银行卡,接道:“这张卡里面有钱,密码是830519,具体有多少我也记不清楚,反正23万是应该有的。”

    单思华并没有伸手去接银行卡,他的左手一直搂住媛媛,右手拿着应奎在厕所里用的那支土制手枪,实在腾不出手去接。

    “顾城,你把卡拿着。”单思华吩咐道:“麻烦你去跑一趟,到超市旁边的那个自动提款机查一下,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在去租房的时候,单思华已经看到那里有一部24小时自动提款机。

    “密码是多少?”顾城一把抢过银行卡,没好气地问道。

    “830519,你记一下吧。”应奎重复了一遍。顾城一听随口接了一句,“830519对不对,是不是你娃的生rì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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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83年生的

    应奎没有出声表示默认,耗子忍不住接道:“玛丽隔壁,这个网吧也是83年生的,和我一年的。    单思华嘱咐道:“顾城,记住密码,快去快回,然后我们才好决定把这个网吧弄到哪里去。”

    顾城点点头离开当场,穿过那片草地,往广场对面的提款机走去。应奎突然转而向着耗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小雀哥,是不是在两龙镇混迹的小雀?”

    “是又怎么样?”耗子没好气地回道。

    “小雀和我是当年在里面的好朋友,你帮帮忙,叫小华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把钱还给你们,给你们双倍的钱。”应奎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企图通过花钱消灾,让自己得到最好的结果。

    耗子不屑地接道:“你以为认识小雀,花几个臭钱,就能够躲开今天晚上对你的惩罚吗?”

    面对耗子的反唇相讥,应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单思华亦没有表态,似乎很赞同耗子的说法。其实他在想着顾城带去的银行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同时盘算着得到钱以后,该怎么收拾应奎这个混蛋,所以沉吟着没有出声。

    耗子以为单思华要他继续,便自顾接道:“应奎,你知道小华哥和婷姐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提到要梦婷,应奎不由自主有些紧张,随口问了一句。他非常清楚,对要梦婷曾经做下的坏事,论惩罚,可以把他三刀六剐。

    耗子望了一眼单思华,见单思华搂着媛媛坐在草地上,并没有表示异议,马上应道:“告诉你,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婷姐的爸爸是小华哥的恩人,你该知道小华哥为什么要死缠着你不放了吧。”

    应奎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要梦婷和单思华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单思华会盯着要梦婷不放,还派那个该死的高长江去查探机房里面的秘密,看来这次是死定了。

    暗自叫苦不迭的同时,应奎忍不住也问了一句:“小兄弟,我想问问,你和小雀又是什么关系。”应奎没有放弃追问,企图在小雀和耗子之间找到一个卖人情的突破口,解开今天晚上的困境,让惩罚降到最低限度。

    不管怎么说,当年在里面的时候,小雀也是应奎手下的第二号仓霸,虽然后来小雀因为看不惯应奎的xìng格,在出来以后选择了离开,但当年的情分,小雀不可能一点也不顾吧。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应奎才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起小雀和耗子的关系。

    耗子闻言干脆走到应奎面前,接道:“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知道你是一个yīn险狡诈的小人。今天晚上既然要让你死得明白,就告诉你也不怕,小雀是我大哥,以前经常提到你,小雀哥说了,你这种人太yīn,这辈子都不会和你一起混,才离开你身边,并且告诫我,以后遇到你这样类似的人,一定不要深交。”

    原本应奎是准备想找出一个贴切的关系,靠人情关系躲过今天晚上的劫运,现在看来,着只能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要梦婷的爸爸是单思华的恩人,而他对要梦婷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单思华怎么可能放过他?

    唯一的希望破灭以后,应奎开始想到一个字:“逃”!

    “应奎,我也告诉你,婷婷的爸爸不止是我的恩人,还是我的老师和大哥,你竟然敢把婷婷那样对待,说明你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如果今天晚上我轻易就把你放过,怎么对得起要教官的在天之灵?”单思华的连声质问打断了应奎的思绪,同时也彻底毁灭了他的幻想。

    应奎没有出声,开始暗暗蓄势,并悄悄打量四周,寻求一个能够脱身的办法。

    这片空旷的草地非常开阔,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完全遮挡视线,如果想要逃脱,只能有一个最古老的办法,跑!

    就在单思华连声质问的同时,已经打定主意要逃跑的应奎猛然一个翻身,悄无声息地向来时的路猛窜,并没有往更深的草地边缘跑。

    应奎的想法是这样的,跑向草地的纵深处只会越跑越无路,而跑向前面却是广场,至少他对广场的周边非常熟悉,最起码可以随意的钻进其中的某一条巷道,凭借黑夜无光,和对周边地势的熟悉,逃脱单思华等人的追赶。

    做出这个重大的决定之前,应奎做过非常jīng密的分析。单思华搂着媛媛坐在草地上,那个位置接近草地边缘,耗子和单思华两人面对面,如果往纵深处跑,单思华和耗子会轻而易举地把他拦截住。

    而相反跑向广场却要安全的多。因为从单思华和耗子坐的位置来看,他们肯定是防止应奎会跑向草地的纵深处,才选择这种位置。如果跑向广场,不仅可以出其不意,还可以借助广场上的人群逃脱,这样逃脱的几率要大很多。

    应奎不愧是老jiān巨猾之徒,所作出的判断也非常准确。

    原本单思华以为应奎被自己连击几记重手,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和逃跑的能力,但应奎突然像炮弹一样往来时的路口疾跑,确实出乎意料之外。

    还没等单思华和耗子反应过来,应奎已经跑出去有好几米的距离。单思华一直都搂住媛媛,怕她会冻着,应奎突然逃跑令他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应奎拉开了远的距离,眼睁睁看着耗子追了上去。

    但耗子显然追不上应奎,要知道应奎对周边的环境熟悉,而且还是拼命想逃脱,速度非同一般,而耗子对地势不是很熟悉,再加上此时正值深夜,能见度比较低,根本就追不上应奎。

    眼看应奎的身影马上就跑到厕所的位置,单思华不免有些心焦,不由得大喊一声:“站住!”,一把推开媛媛,只说了一句“耗子,把媛媛带出来。”便奋力追了出去。

    如果今天晚上让应奎逃脱,那么以后想再找到他就难了。至少像这样的机会恐怕永远都没有。非但如此,还得随时提防应奎的报复。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应奎逃脱。

    单思华的想法是,要在应奎穿过广场之前把他拦截住,否则等应奎跑进那些错综复杂的巷道,就等于是鱼入大海,虎回深山。

    暗提一口气,单思华脚下生风,先超过了耗子,再看前面已经没有了应奎的身影。

    不好,这个网吧可能逃脱了!

    单思华暗暗心急,一口气跑到厕所里,用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灯光把两边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应奎的身影。随后赶到的耗子接了一句:“小华哥,应奎这个混蛋还跑得真快。”

    “呼”单思华长呼一口气,黯然失sè叹道:“完了,还是让那个网吧逃掉了,该怎么给小红阿姨他们交待呢?”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的,让那个混蛋跑掉了。”媛媛冷不丁冒了一句,心里也对应奎在厕所里对她施暴耿耿于怀,恨之入骨,原本还想着在旁边看看怎么收拾那个混蛋,没想到被他跑掉了。

    三个人不同程度的怀着失望的心情走出厕所往外面走,就在唉声叹气之际,只听耗子突然尖叫一声:“小华哥,你快看,前面那两个人是不是应奎和顾城在打斗?”

    单思华顺着耗子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在网吧门口正有两个人在对打,果然是刚才跑掉的应奎,以及去查看银行卡的顾城。

    单思华大喜,高喊一声:“顾城,抓住他。”同时奋力往前急奔。耗子和媛媛紧随其后,亦高喊一声跟了过去。

    应奎从草地边一路狂奔,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很快就跑到网吧门口。本来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掉,却因为多看了一眼被查封的网吧,这才让从自动提款机返回的顾城碰个正着。

    两人刚一交手,单思华便出现,让原本就无心恋战的应奎彻底丧失了斗志,待单思华冲到近前,应奎早已经耷拉着头,不敢反抗。

    往往平时越是凶狠的人,在遇到袭击的时候反而更害怕,应奎就是一个现实的例子。因为他平时对别人很凶残,在遇到别人报复的时候,非常害怕别人也会用同样凶残的方法对付他,所以他不敢再反抗,怕吃皮肉之苦。

    应奎的不反抗并没有让单思华的怒火有所缓解,还没有走进,单思华便不由分说地一脚踢向应奎,同时愤愤道:“让你跑,你个网吧,你再跑试试看?”

    应奎生生挨了一脚,尽管疼痛难忍,却也不敢叫唤出声,怕因此会激起单思华无边的怒火,遭致更加凶狠的打骂。

    “小华哥,干脆把这混蛋弄到后边的厕所给解决了。”耗子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恶狠狠地帮了一句腔。

    “等一下,在这里弄容易出事,那边都有人看着的。”顾城回望一眼广场上的少量旅客流,接道:“我们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再决定怎么收拾他。”

    “哪我们该去哪里呢?”耗子反问一句,一双眼睛左顾右盼,不断在单思华和顾城身上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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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丁字内裤

    “去租房。    “去租房?”耗子不解地问了一句,和顾城等人一样,眼睛里布满了茫然。

    单思华见状,冷冷地接道:“去刚才媛媛呆过的租房,我们在哪里慢慢再说。”

    媛媛最先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接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到我们刚才等他的那个屋里去,对吗?”

    “嗯。”单思华点点头,接道:“只有那里是最好的地方,不用担心会生出什么事端。”

    顾城和耗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明白了单思华的用意。从这里过去租房只有一小段距离,能够最低限度地减少被外人发现和应奎逃跑的机会,不由得对单思华的镇定暗暗称赞,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还准备要跑吗?”单思华冷冷逼视着应奎,小声问道。在应奎听来不亚于是一声严厉的jǐng告。

    “不跑了,真的不跑了。”应奎被踢了一脚,还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闻言条件反shè地回了一句,样子极其狼狈。

    “华哥,这混蛋鬼得很,我看他很可能会再次趁机逃跑,不如我们把他绑起来,押到那边的租屋。”顾城提议道。

    单思华点点头表示同意,耗子寻思该用什么捆绑,一边张望,一边问道:“小华哥,没有绳子,该用什么捆?”

    “用我的。”媛媛伸出手叫了一声,借着广场边的路灯灯光,大家看到,在媛媛的手里是一个ru白sè的胸罩,罩子的兜布被撕烂了一些,肩带晃动在半空中,折shè出耀眼的光泽,看得耗子的眼睛都发直了。

    长这么大,耗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把用过的胸罩就这样直接展示在面前,难免会有些想入非非。

    单思华一看这个胸罩,顿时明白过来,之前在厕所的时候,媛媛的胸罩被应奎扯坏和撕烂,但并没有完全把带子扯断,之后单思华还用这个给媛媛垫坐,刚才只顾着追赶应奎,可能是媛媛顺手把胸罩带回来了。

    又或者,女孩子对紧贴自己肌肤的内衣怀有特别的感情,不忍心就这样把胸罩抛到荒郊野外,才顺手带上,没想到这会儿还会派上用场。

    在这些事情上,顾城比较见多识广,闻言一把抓过媛媛手里的胸罩,二话不说便将应奎的双手反剪,捆了个结实。早已经丧失斗志的应奎没有做丝毫无谓的挣扎,乖乖就范,任由顾城把他捆绑。

    检查完捆绑牢靠以后,顾城颇有经验地将一件衬衫搭在应奎反剪的双手,并和耗子一左一右地将应奎挤在中间,挟持着应奎往租房的方向走,看起来就像是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走在一起,没有流出过多的破绽。

    单思华和媛媛跟在后面不远,对于顾城的这一系列举动,单思华暗暗佩服。

    从广场到租屋,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刚进租屋,还顾不上关上门,顾城突然一脚踢向应奎的后背,只听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静寂的夜空。

    单思华一个箭步走进屋,随手关上房门,低声训斥道:“不要吵。”

    应奎瞪着愤怒的眼睛望着顾城,嘴角蠕动几下,却最终也不敢说什么。

    “顾城,先不要打,等下他的叫声会惊动其他人,万一有人报jǐng就麻烦了。”单思华接着说道,顾城不以为意地淡笑道:“华哥,这混蛋太可恶了,他给我们的银行卡里面,只有区区的几千块钱,还说什么几十万,你觉得他该不该打?”

    “什么?卡里面只有几千块钱?”应奎瞪大眼睛,忘记了疼痛,难以置信地望着顾城,喃喃自语般接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只有几千块钱?”

    “应奎,你少在我面前装蒜,实话告诉你,今天晚上你不把要梦婷卖房子的23万块钱交还出来,少一个子我都会把你手砍下来扔到铁路上去,让火车碾成碎末。”听说卡里只有几千块钱,单思华也不免有些气愤,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我哪里耍什么花招,这张卡里面真的有钱的,除非是被三娃转移到另外一张卡上。”应奎赶紧应道,略一沉思又道:“这样吧,你们把我松开,我还有一张卡,看看是不是被转移到这个卡里面了。”

    应奎原本就打算坐飞机出逃的,只是因为默默的事情才决定留下来对付单思华,自然也会把钱财转移。

    “放开你?做梦!”顾城怒不可遏地接道:“你快点说,还有卡在哪里?”

    见单思华等人并没有打算放开,应奎只得哭丧着脸,接道:“在我裤兜里的钱包里还有两张卡,密码都是一样的830549这个数字,你拿去再看看,我不会骗你的。”

    顾城将信将疑地望着单思华征求意见,单思华点点头,顾城便伸手进应奎的裤兜,果然从里面搜出两张银行卡,当即接道:“华哥,确实是两张卡。”

    “应奎,如果这次你还敢骗人,我保证马上把你手拧下来扔到火车站里面去。”单思华声sè俱厉地接了一句,想了想,对耗子使了个眼sè,耗子会意,从租屋里搜出两条女xìng的丁字内裤塞进应奎的嘴里,这样便可以避免应奎再次大喊大叫。

    应奎的双手被反剪,嘴里也被塞了个严严实实,既无法动弹,也不能开口求饶,活脱脱就像案板上的鱼,只能等待被宰割的结果。

    如果这次卡里面还是没有钱,那么应奎的手肯定会被单思华拧下来,对于这一点,应奎和在场的每个人都深信不疑,因为他们都从单思华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暴戾的气息,而单思华似乎也在尽量压抑着怒火,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顾城,你去看看这两张卡里面到底有没有钱,我要确定的数目。”单思华强压住满腔的怒火,吩咐道。

    “密码是不是刚才的830549那个号码,你确定密码是一样的?”顾城将两张银行卡放进口袋,逼视着应奎,冷冷地问道。

    此时的应奎满眼都是惊恐之sè,嘴巴被塞了东西,只能用力地点头,表示回答。

    顾城暗自好笑,转身出了出租屋,只对单思华说了一句:“我马上就回来。”

    顾城一走,耗子马上接道:“小华哥,你刚才说婷姐卖房子的钱,全部都被应奎骗走了吗?”

    “嗯,这个网吧做的坏事远不止这些,他还利用那些香烟掌控着要梦婷为他做坏事,包括像咪咪这样的女孩子,不知道到底残害了多少女孩。”单思华恨声回了一句,瞪着应奎的眼睛里充满怒火。

    “怪不得当初小雀哥要离他远远的,早前听小雀哥提过,说他到南方的省份去做什么生意了,没想到居然在市区里做这些违背良心的坏事,简直是坏透顶了。”耗子接过话茬,狠狠地骂了一句。

    应奎听到这样的话语,拼命地摇头,用眼sè暗示帮他把口中的丁字内裤取出来,似乎他有话要说。但单思华和耗子对此却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说道:“等顾城回来,确定卡里的钱以后,再想想该怎么收拾这个混蛋。”

    媛媛突然提出要回去,她先是望了一眼应奎的痛苦表情,再看看耗子的一副义愤填膺和单思华的愤愤不平,似有所悟地说道:“大哥,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回去了。”

    “为什么?”耗子抢着问了一句,媛媛马上接道:“是这样的,我们出来包夜,一般都会在早上6点以前回去,我看现在也没什么我可以做的,就想先回去了。”

    说着,媛媛又指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接道:“再说我得回去换衣服,如果穿着这身男人的衣服,等大白天的走在街上,肯定会招来议论。”

    媛媛说得不错,如果大清早在街上看见一个衣衫不整,蓬头散发的女孩子,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势必会引起大家的议论和围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今天晚上叫媛媛出来,本身就带了善意的欺骗,虽然说付了3倍的包夜费,但却让媛媛在厕所经受了惊吓,之前媛媛也只是答应负责把应奎引出来,如今应奎已经被绑缚在这里任由他们发落,媛媛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单思华没有理由再把媛媛留在这里。

    听到媛媛提出要回去,单思华点点头同意了,媛媛深深望了一眼单思华,转身刚到门口,就听单思华喊道:“等一下!”

    “大哥,还有什么事?”媛媛不解地回头问道。

    “现在是凌晨时分,街上没有什么人,叫耗子送送你,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就麻烦了。”单思华提议道,耗子闻言随即站起身,接道:“好的,我送你吧。”

    媛媛充满感激地再次望了望单思华圆圆的大脸,随耗子一起离开了租屋。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单思华和应奎。

    单思华望着应奎因痛苦和恐惧而变得异常扭曲的脸,缓缓问道:“是不是有话想说?”

    , ,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怎么可能

    !

    应奎不明就里地望着单思华的表情。dyzco--第@一#--迟疑着点点头。

    “我把内裤给你取出來。但如果你敢瞎叫。你该明白会有什么后果。”单思华jǐng告着。并沒有急于动手。

    应奎拼命摇头。表示不会再瞎乱叫。单思华伸手扯出应奎口里的两条丁字内裤。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华。不。应该叫你一声华哥才对。以前的事情。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重新获得说话权利的应奎先是深深大口呼吸。然后才说出这句话。

    “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单思华不屑地接了一句。依旧用冷冷的目光盯着应奎。

    “我想说以前在少管所的那些事。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应奎纠正道:“至于婷婷的情况。之前我也不清楚。如果说我有错。我愿意承担所有的一切。只要钱。其他都沒问題。”

    “说得轻巧。捻根灯草。你以为钱再多。就可以替你赎罪吗。”单思华愤愤然回道:“你想想看。就是因为你的那些该死的香烟。害得要梦婷和她妈妈反目成仇。产生了叛逆情绪。还害了她的身体。你还要她去做了那么多不顾廉耻的坏事。这些又该怎么偿还。”

    面对单思华的质问。应奎不由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接道:“我愿意出钱。出双倍的钱。只要你肯放过我这一次。”

    在应奎看來。单思华等人费尽周折找來市区。不外乎就是为了讨回要梦婷卖房子的钱。如果多给他们一些钱。应该可以把事情摆平。

    可惜应奎只猜到一半。另外一半却沒有想到。

    “你知道婷婷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单思华换了一个说法。问了一句。

    “不知道。”应奎这句话倒是真的。自从要梦婷从网吧机房跑出去以后。他也一直在找寻其下落。听到单思华突然提到要梦婷的去向。不由得有些紧张。随口应道:“我也在叫人找她。就是上次你到网吧大闹以后。婷婷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想找到她。好生的教训她一顿对吗。”单思华不无讥讽地接了一句。应奎沒有回答。单思华又说道:“应奎。我问你。dyzco网是不是要梦婷就这样离开你。让你感到很意外。对吗。”

    应奎依旧沒有回答。但内心确实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不明白单思华为什么要提出这样奇怪的问題。也不知道单思华提这些的动机是什么。便不敢贸贸然乱说。单思华的暴戾他可是在里面见识过。怕一时激怒了单思华。真的会被单思华把他手拧下來。

    况且现在他的双手被反剪不得动弹。单思华想要对付他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告诉你吧。婷婷现在已经被送到强制戒烟的地方去了。你就不要再抱有幻想。还想着利用婷婷來替你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单思华言词正告道。听得应奎心里一惊。照这么说。要梦婷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单思华了。包括那些香烟。

    联想到之前被沒收的仪器。应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接道:“这么说。机房里面那些仪器你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不但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现在正在被jǐng方通缉。只要被抓住。就凭那些仪器。你就可以重新进到里面。去过一辈子那种失去zì yóu的生活。”

    单思华的话让应奎感到一阵冷气从脚底升起。他已经尝试过那样的生活。如果再进去。简直就是活受罪。

    “华哥。你到底想要怎样。”应奎近乎祈求地问了一句。引得单思华几声冷笑:“应奎。你也有怕的时候吗。你在残害那些女孩子的时候。就沒有想过。早晚会有像今天这样的报应。”

    说着。单思华停止冷笑。转而恶狠狠地接道:“我到底想要怎样。我想要讨回要梦婷的钱。想要你赔偿要梦婷这些rì子的青chūn损失费。想要你明白。恶有恶报这个道理。”

    一口气说到这里。应奎也听得有点明白。单思华说來说去就是一个钱字。只要给一笔钱。单思华应该会放一马。便马上同意道:“华哥。这个好说。钱我有的是。只要我能够办到。你尽管开口。”

    “还有一个问題。你不要忘记了。我刚才说过。要你恶有恶报的。”单思华接道:“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題。”

    听到这里。应奎总算明白过來。单思华这是既想要钱。又想报复。不禁恼羞成怒。恨声道:“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小心你也会有报应。”

    单思华闻言又是一声冷笑。接道:“应奎。我这是伸张正义。你还是乖乖想想。该怎么渡过下半辈子吧。”

    话音刚落。顾城风风火火覅回來了。一进门便紧张地附在单思华耳边说道:“华哥。我刚刚查过了。这两张卡都有钱。加起來差不多有35万的样子。”

    “你说什么。”单思华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反问道。顾城点点头。接道:“是的。我开始也怕看错。还特别数了小数点前面的位数。确定是上了10万位数的。”

    听到卡里果真有几十万。单思华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呼吸竟然也有些急促。要知道。长了这么大。还从來沒有见识过10万以上的钱。更别说有几十万这么多。可见应奎这个网吧弾利用那些香烟赚了不少的钱。

    虽然单思华也明白。这些钱可以算得上是不义之财。但能够替要梦婷讨回卖房子的钱。也让单思华兴奋不已。

    单思华极力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不由分说地将丁字内裤重新塞进应奎的嘴里。并找出一些布条将应奎的脚也捆住。结结实实地绑在床边的位置。确信应奎无法挣脱逃跑以后。便随顾城一起到自动提款机查看详情。

    接过顾城手里的两张银行卡。单思华将其中一张塞进自动柜员机的入口。按照提示。输入830519这个六位数的密码。屏幕上随即出现cāo作选择。单思华点了一下“查询余额”的字眼。屏幕上马上跳出一长串数字。单思华仔细数了数。除去小数点后面的不记。足足有六位数之多。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位数。单思华的心跳不禁加快。随后换了另外一张如法炮制。查询余额的结果同样是六位数。和先前那张加起來。总共竟然有三十三万多块钱。

    “华哥。这下我们有钱了。”顾城冷不丁说了一句。似乎这钱已经装进单思华的腰包。

    单思华沒有表态。将银行卡先收起。和顾城一起往回走。夜空变得异常的黑暗。黎明就快來临。

    “顾城。有件事情我一直想给你说。但我怕你会冲动。”单思华突然改变话題道:“如果我说了。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是关于默默的情况吧。”顾城问了一句。自顾接道:“你说吧。我不会冲动。。我保证。”

    之前在外面听到单思华说起关于默默的事情。顾城便火速赶回盛豪大酒店。结果在928房间碰到单思华和咪咪亲热的情形。沒有得到答案。之后又忙于把应奎搞到这里。查询应奎的银行卡。把默默的事情耽误了。此刻见单思华满脸严肃地说出那样的话。顾城自然而然就会想到默默的事情上。

    单思华想说的正是关于默默的情况。

    原本他打算等到应奎的事情解决了再结合游局长在郑局长那边的朋友关系。一次xìng把默默从羁押室里面弄出來。但看到顾城如此的在乎默默的安危。便准备提前把情况告知。怕顾城会埋怨他不及时将情况说明。而给顾城造成痛苦。

    “我想说。默默已经被关进去了。你知道吗。”单思华终于道出实情。听得顾城心里一惊。随口接道:“你是说默默被抓了。现在关在哪里。”

    “就在市区的临时羁押室。”单思华郑重其事地重复一句。

    “为什么会被抓。”顾城条件反shè地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呼”单思华长叹一口气。随即将大闹网吧被抓进羁押室。然后遇见默默的情形详详细细地讲解了一遍。顾城听完站不住了。转身便往广场边的停车场走。同时喊了一句:“华哥。你先回去。我去看看默默。”

    “站住。”单思华猛然喝止住顾城的脚步。劝慰道:“你先不用担心。我已经叫游局长托人给默默办理保释手续。不出意外的话。等一下天亮的时候。默默就会被放出來的。”

    单思华的话让顾城不由得陷入沉思:这里是市区。羁押室又是市局的地方。岂是想进去就进去的。

    见顾城稳住。单思华趁势又道:“就算你现在去。估计也见不到默默的面。”顾城回头望着单思华。接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默默犯的并不是一般的社会治安问題。而是偷窃。像这种行为一旦被追述。很可能会被判上好几年。”单思华回道。满脸正经。沒有丝毫的夸张。

    “默默怎么可能会犯偷窃。”顾城不解地反问一句。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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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怎么处置

    !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为了这件事情。我们还专程跑到事发的机场大酒店去查证。我们调出监控视频。发现情况果真如此。默默确实犯下了偷窃的罪行。”单思华无比痛心地回了一句。伸手搂住顾城的肩膀。

    “默默偷窃。”顾城依旧难以置信。直勾勾地望着单思华。急道:“华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顾城。我们边走边说。”单思华顺势扶住顾城的肩膀。两人肩并肩返回租屋。

    返回租屋的路上。单思华将机场大酒店发生的情况给顾城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等两人重新回到租屋门口的时候。顾城已经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粗略的认识。

    推开门。只见应奎像个粽子一样躺在床边位置不得动弹。见到单思华两人回來。不由得开始挣扎。被塞了两条丁字内裤的嘴里无法说话。只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得出。应奎的jīng神被彻底摧毁了。眼下除了祈求单思华对他从轻发落。并沒有其他的方法逃过这一次。

    但顾城显然比之前要凶狠很多。见到应奎像杀猪般挣扎。不禁怒火中烧。冲上去就是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尼玛笔的。为什么要陷害默默。”

    之前单思华在介绍默默的情况的时候。无可避免地提到了在视频监控中看到的应奎的身影。而这这正是单思华既要收钱。还不会放过应奎的原因。

    挨了一脚的应奎睁大惊恐的眼睛。充满无辜地望着顾城。边痛苦的挣扎。似乎有话要说。

    怕继续殴打会出意外。单思华拉住顾城。说道:“看看这个网吧弾有什么好解释的。”说着。扯掉了应奎嘴里的两条丁字内裤。几经塞进去。再扯出來。两条丁字内裤已经被应奎的口水完全浸湿。像一团彩sè的海绵球。让人产生别样的感觉。

    重新获得说话zì yóu的应奎一开口就是疑问:“你说什么。什么默默无语。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应奎。实话告诉你。你在机场大酒店干的那些好事。我们都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就叫默默。也是顾城的女朋友。”单思华解释道。应奎茅塞顿开般再次望向顾城。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

    听说那个在酒店里放飞鸽的女孩子就是顾城的女朋友。应奎在一怔之下。马上接道:“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想要把她送进去。而是她自己一定要求报jǐng。才造成这个后果。”

    “如果不是你对她造成威胁。她会选择报jǐng吗。”顾城怒不可遏地接了一句。闭着眼睛也可以想象。默默肯定是怕受到应奎的恶意报复。不得已才选择了报jǐng。

    顾城的质问令应奎哑口无言。眼前浮现出前天晚上在机场大酒店的情形。

    “顾城。你也不用太担心。游局长已经答应要把默默保释出來。他肯定会托关系的。你尽管放心。”单思华转而安慰了顾城一句。看着应奎假装可怜的样子。接道:“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放过你。”

    “华哥。好歹你也在外面这么多年了。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见单思华和顾城声sè俱厉。应奎索xìng反着质问了一句。

    单思华暗觉好笑。饶有兴致地接了一句:“真是可笑。我咋就说话不算话。我说了什么。”

    “你刚才说只要偿还你们的钱。就放我一马。现在我已经把两张卡里面的钱如数给了你们。就该放我一次。如果下次再遇到。任凭你们咋收拾。我也认栽。”应奎嘟哝着回了一句。似有满腹委屈。

    换做在其他场合。单思华肯定会忍俊不禁。但此刻面对的是十恶不赦的应奎。他怎么也笑不出來。相反却感到有些厌恶。

    想那应奎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在他们面前大谈什么说话算话。对这种人还讲什么信用。之前想套出钱。只是为了替要梦婷讨回卖房的钱款。让要梦婷重新拥有一个家。现在钱已经讨回。就沒有必要再对应奎客气。

    现在单思华所担忧的是。该怎么处置应奎。如果一气之下把应奎干掉。势必会脱不了干系。就算侥幸躲过了追究。也会一辈子提心吊胆的生活。

    但仅仅只是对应奎打骂一顿。又远远无法解开心中的愤慨。

    “应奎。我向來都是说话算话的人。根本就不像你这个yīn险狡诈的小人这样卑鄙。”单思华愤愤地接过应奎的话茬。恨声骂道:“我是说过。只想替要梦婷讨回卖房子的钱。钱现在已经到手。但我却不能够就这样放过你。因为你还摊上另外一件事。”

    “就因为我在机场酒店搞的那个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应奎圆睁大眼。紧张地注视着顾城狭长的马脸。

    “对。就是因为你搞的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我们不能够就这样放过你。”单思华重复了一遍。亦望了一眼顾城。只见他站在窗边抽着闷烟。眺望远方天边的一抹鱼肚白。若有所思。

    “可这是她先要想偷我的钱。然后被我发现。才惊动jǐng方的。”应奎焦急地辩解道:“本來我也沒打算要把她送进去的。只要她替我服务一次就可以的。结果她死活不依。一定要报jǐng。这不关我的事啊。”

    “笑话。默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硬要往里面钻。如果不是你提出什么非分要求。她怎么会这样做。”顾城冷不防从窗边扔过來一句话。语气中充满了悲戚。

    “那你们想怎么样。”应奎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心虚地问了一句。

    “这个就要看顾城的心情了。”单思华接道:“应奎。现在我正式告诉你。你卡里总共有三十几万。除去当初骗要梦婷的二十三万。还有十万左右。这笔钱就权当是给要梦婷的青chūn损失费。”

    应奎听得暗暗叫苦。想不到单思华也会提出要什么青chūn损失费。但却又不敢提出异议。已经落在别人手中。还敢提异议只会招來毒打。在社会混迹这么久。对于这一点。应奎比谁都清楚。

    “至于默默的事情要怎么解决。就得听我这个兄弟的。”单思华说完。转而问道:“顾城。你说吧。要怎么处置这个混蛋。”

    其实对于怎么处置应奎。之前单思华和顾城已经通了些气。基本制定了结果。现在这样说说。只是给应奎一些心理压力而已。想试试从应奎身上还能不能压榨出一些钱财。

    毕竟应奎也做了那么久的不法勾当。所得的全部都是不义之财。单思华他们这样做。多少有些劫富济贫的味道。

    听到单思华问过來。顾城随口接道:“华哥。我们干脆把这个网吧弾弄死在这里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应奎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但却不愿意再开口求饶。他明白。如果单思华两人真的要弄死他。求饶也是于事无补。

    “这样吧。我们到外面去商量。”单思华接了一句。重新将应奎的嘴堵了一个严严实实。和顾城來到楼下。此时。街面上已经看得到几个早起锻炼的人在朦朦胧胧的晨光中慢慢跑过。

    “华哥。默默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想去羁押室那边看看。”顾城亟不可待地提出要求。异常焦急。

    “你先不要急。现在你去也不一定见得到默默的面。她犯的可是入室偷窃。属于比较严重的错误。”单思华接了一句。回道:“昨天晚上我一直沒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已经托游局长帮忙打点。估计再晚些时候。默默就可以被保释出來了。”

    顾城这才长呼一口气。接道:“也不知道游局长那边的情况现在怎样。”

    话音刚落。就听单思华的手机响起。接通以后。单思华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顾城沒有打岔。待单思华挂断电话。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谁的电话。”

    “是游局长打來的。他说已经安排好咪咪戒烟。高叔也和小红阿姨暂时住在了一起。共同照顾要梦婷。”单思华话还沒有说完。顾城忍不住插道:“那默默的情况如何。要不要紧。”

    “游局长这就准备去那边替默默办理保释手续。你尽管放心吧。再有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看见默默的人。”单思华信誓旦旦地接了一句。顺手拍了拍顾城的肩膀。尽管顾城比他要高出半个头。年纪也比他大。但此时的顾城看起來。更像是单思华的小弟。

    这情形不禁让人回忆起当年顾城在学校门口拦住单思华的那一幕。当时的单思华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面对满脸横肉的顾城。打从心眼里害怕。时过境迁。如今的单思华早已经练就一副硬汉心肠。心智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中。说出的话也越來越像一个大哥的口吻。

    经历了那么多。想不成熟也不行。

    “华哥。那租屋里的那个混蛋怎么搞。”默默的事情有了眉目。顾城转而想到还被五花大绑在租屋里的应奎。随口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把他弄死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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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让我来

    !

    “不,我还没有达到那种残忍的地步,除非这个人真的该死。”单思华淡淡地接了一句,“就算真的想弄死他,也不会弄在租屋,这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华哥的意思是把那个混蛋搞到荒郊野外去弄死,这样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顾城随口接了一句,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我想先把要梦婷和默默的事情处理好,其他的稍后再说。”单思华接道:“这样,我们先把应奎的银行卡里面的钱全部取出来,再决定怎么收拾那个网吧弾。”最新小说“”

    “嗯”顾城点点头,两人随即跑了好几处自动提款机,分若干次才将应奎的三十几万块钱悉数提取,尽收囊中。忙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

    长了这么大,单思华的口袋里第一次装满一沓沓的百元大钞,整个人都感觉沉甸甸的,但呼吸却出奇的顺畅。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重新开户,将钱分两笔分别存进了两个户头,一个户头存了整整23万块钱,那是给要梦婷的,以便她们将来重新买房子。剩下的钱则存进单思华的户头,留着备用。毕竟杨二姐弟俩的骨灰也只是暂存在殡仪馆,还待入土为安,这些都需要大把的钱。最新小说“”

    回到租屋的时候,单思华和顾城已经想好了对付应奎的办法,那就是先让应奎继续绑在床边活受罪,而单思华和顾城则美滋滋地躺在床上休息,等待游局长带默默回来。

    两人无视应奎哀求的目光,刚躺下不到5分钟,耗子从外面回来了。

    单思华简单询问了一下媛媛回去以后的情况,三人便相约着去外面吃早饭,把应奎继续绑在床边。单思华已经决定先让应奎狠狠的饿上几顿,让他尝尝无力的滋味。

    应奎固然该死,但单思华却不想追究的手沾上血腥,等应奎饿得差不多以后,单思华还是准备将他绳之以法,交给jǐng方。

    吃完早饭,游局长果然没有食言,将默默带回盛豪大酒店,和单思华等人见面,而游局长本人则回单位上班。

    乍见到顾城,默默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一下子扑到顾城的怀中,而是板起脸孔,冷冰冰地一言不发,顾城提出要和默默单独谈谈,默默也不推辞,两人便相继出了928房间,只剩单思华和耗子在里面。

    “华哥,你该不会就打算把蛮牛一直关在租屋那边吧?”耗子随口问了一句。单思华摇摇头,接道:“不,我先让他饿上一天,饿得他jīng疲力尽,再把他交给jǐng方。”

    “华哥,现在婷姐也找到了,应奎也被你逮着,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面对耗子的提问,单思华不禁长出一口气,眼前浮现出游丽的面容,那是他无法忘却的容颜,他没有忘记游局长说过的话,游丽一直都在受小白的虐待,下一步当然该找小白算账。

    不过这件事关系到游丽的声誉和以前所犯的错误,单思华可不愿意在耗子面前提及,随即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耗子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扰扰头,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单思华不禁淡笑着接了一句:“耗子,我们也不算外人,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

    “华哥,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耗子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想问问华哥,我们下一步要到哪里。”

    “耗子,你不是一直跟着小雀的吗?”单思华不解地追问道。

    耗子点点头,接道:“不错,我是一直跟着小雀哥的,但自从跟了华哥以后,我觉得华哥在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所以我想跟着你走。”

    “耗子,这次能够找到要梦婷,到市区这一趟多亏了你的帮助,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小雀那边也需要人手,你回去帮他。”单思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接道:“这里是五千块钱,你拿去,算是这两天的辛苦费。”

    耗子见状大惊失sè,一把推开单思华的钱,急道:“华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我哪里是贪图钱财的人,这次来市区还不是受了小雀哥的委托,而且要我跟着你,也是小雀哥的意思。”

    见耗子说什么也不肯收下钱,单思华只好先将钱放到桌子上,接道:“就算你要跟着我,也得把钱收好,这是你的辛苦费,又不是白给的。如果你真的想跟着我干,就把这钱收下。”

    耗子一听喜出望外,把钱抓在手里淡笑道:“我就知道小雀哥说的有道理,他要我跟着你,不用担心,还说如果你有需要,尽管提出,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全力以赴来帮你。”

    收了钱,耗子忍不住有些心花怒放,忙不迭地给小雀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叙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形,随后又对单思华说,小雀得知单思华已经找到要梦婷,也替单思华高兴,然后将手机递给单思华,说是小雀想和单思华说上几句。

    接过手机,话筒里传出小雀的声音。“华哥,你是不是已经抓住应奎了,可得小心,他是非常yīn险的一个人,这一点,以前在少管所的时候,你也应该听黄鼠狼说过,反正对应奎这样的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小雀,谢谢你的关心,应奎的事我早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单思华呵呵一笑道:“只是借了你的兄弟这么久,不好意思。”

    “华哥,我们是自家兄弟,可别说那些客气话,就当是我小雀的大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以后耗子就跟着你,还要麻烦你多看照着他,耗子这人不错,就是刚出来,缺乏经验。”

    “小雀,这怎么好意思,他是你的兄弟……”单思华话刚出口,话筒里便传出小雀的呵呵大笑声:“华哥,不要说这些客气话,刚才都已经说了,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再说两家话,耗子能够跟着你,我更放心,反而是跟着我,我怕对他照顾不过来。说起来,耗子跟着你,我还得谢谢你。”

    “好吧,那我们都不说那些客气话了。就让耗子跟着我吧。”单思华说完,望了一眼耗子的表情,只见他满脸笑眯眯地看着这边,别提有多开心。

    挂断电话,单思华将手机交还给耗子,若有所思地接道:“我差一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你马上回古城镇,到我家里去看看我爸爸,顺便把这笔钱给他,我们处理好应奎的事便回来。”

    说着,单思华重新掏出一沓百元大钞递给耗子,接道:“这里刚好一万元,你给我爸爸,就说是我给他贴补家用。”

    有了应奎那笔钱,单思华第一个就想到远在古城镇的爸爸,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近况如何,得先叫耗子去看看情况,以免爸爸担忧。

    另一方面,单思华记挂着游丽的近况以及游局长交待的事,想叫耗子先回古城镇安顿好爸爸,自己好腾出手去搞清楚游丽和小白之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现状。

    耗子对单思华的指示自然唯命是从,待问清楚路线以后,便急匆匆出了928房间。

    耗子刚出去不到两分钟,顾城两个人从外面回来,单思华留意到,默默的眼睛布满血丝,显然刚刚哭过。

    单思华和顾城交换了一下眼sè,顾城点点头,随即说道:“华哥,默默要求见见应奎。”

    之前默默是因为应奎才被送进羁押室,这会儿提出要见见他,估计没什么好事。但单思华想到应奎的种种可恶之处,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也想看看,貌似弱不禁风的默默会对应奎做出什么样的报复举动。

    三人出了盛豪大酒店,轻车熟路地来到对面的租屋。

    打开门,只见被绑在床边的应奎歪着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默默并没有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只是慢慢走到近前,仔细端详了应奎的模样,点点头,对顾城说道:“就是这个网吧弾识破了我的,还想着要我做那些恶心的服务,要不是我一心要报jǐng,恐怕那天晚上会被他折磨得不chéng rén形。”

    默默没有爆发出乎单思华的意料,他对顾城吩咐道:“问问这个网吧弾,还认不认得默默。”

    顾城走过去推了推应奎的头,嘴里喊着:“醒醒,喂,不要给老子在这里装死。”

    但应奎依旧耷拉着头,显然已经晕过去。默默见状,不知怎么找来一瓢冷水,“噗”地一下全部泼到应奎头上,一下子把应奎急醒了。

    乍见到默默和单思华三人站在面前,应奎的眼睛都有些直了,塞着丁字内裤的嘴里发出像狗叫一样的“呜呜”声。

    单思华正准备上前取出应奎嘴里的内裤,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只听默默说了一句:“华哥,让我来。”

    说着,默默走上前,并没有急于取出应奎嘴里的内裤,而是突然抬手给了应奎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响过,应奎的左脸马上冒起两根红sè的指印,一下子肿起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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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放飞鸽

    单思华和顾城不由得相视一笑,干脆往后退了半步,只看默默要怎么教训这个曾经想要她特别服务的男人。    应奎吃了一巴掌,想说却说不出,只能继续发出“呜呜”的声音。

    “啪”又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过,应奎的右脸同样吃了一记巴掌。

    默默怒不可遏,反手再给了应奎一耳光。单思华发现,应奎的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顾城表现得异常冷静,掏出两支香烟点着,递了一支给单思华,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或许在来这边以前,两个人已经商量好要怎么教训这个混账。

    默默连打了应奎两巴掌,似乎有些消气,这才拉出应奎嘴里的两条丁字内裤,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呸”了一口,然后接道:“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连吃左右开弓的两巴掌,应奎的嘴里有股甜甜的酸涩味,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他,这是被默默抽的出血了。尽管心里恨得不行,但应奎却没法发作,只能够强咽下满嘴血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华哥的朋友,前天晚上那都是一个误会,求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绝不追究。”

    “哈哈,一个误会,我看你是恨不得把华哥也一起送进去吧。”顾城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如果不是我们托朋友关系,默默就被你害惨了。”

    “这样吧,你女朋友受的这些委屈,我愿意出点钱,只要你开个价,我可以叫朋友们把钱送过来。”应奎见求饶不行,又提出新的解决办法,企图用钱来化解目前的困境。

    钱是小事,只要能够让他重新获得zì yóu,不出半年,这些钱便会源源不断地重新回到他的腰包。

    “我不缺钱,只要你受到惩罚就行。”默默断然拒绝,让应奎的心都凉了半截,暗道:这下完蛋了!

    “默默,你出气顺畅了吗?”顾城爱怜地将默默拥进怀中,轻蔑地望了一眼应奎,恨声接道:“要是还觉得不出气,就再给这个混蛋几个巴掌。”

    “我够了”默默像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顾城怀中,淡淡地接道:“我只是想给他一个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用钱解决。”

    默默和顾城的对话像一把无形的利剑,插进了应奎的心窝,彻底打消了他企图用钱弥补一切的念头,让他像霜打的茄子,彻底的焉了。

    “说得好。”单思华接过话茬,指着应奎耷拉的脑袋接道:“应奎,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的,所以,你也不要怪我们对你下狠手了。”

    “你们想干什么?”应奎瞠大惊恐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放心,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但我们会把你交给jǐng方,让法律来惩罚你。”单思华义正言辞地接了一句。

    “9526,尼玛的卑鄙,说话不算话。”应奎气得浑身发抖,竟然开口骂人。

    顾城冲上去“嘭”的一脚踢在应奎的身上,怒道:“尼玛笔的,敢这样骂华哥,是不是嫌我们打不死你?”说着扬起拳头yù再打。

    单思华并没有生气,拉住顾城的拳头,淡笑道:“应奎,你说说看,我怎么就说话不算话?”

    “你说过,只要我给你钱就放我一马,现在我把银行卡里的钱都给你了,可你还说什么要把我交给jǐng方,你这样做就是说话不算话,违背了道上的规矩。”

    单思华耐着xìng子回道:“应奎,本来我是不消给你废话的,但你既然讲到什么道上的规矩,那我就告诉你,之前要你的钱只是偿还要梦婷的卖房子的钱,和对婷婷这几个月消耗在你身上的青chūn损失费,以及婷婷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就算再有十万八万,也不够完全补偿要梦婷为你所做的那些事。这还不算你残害的那些无辜的女孩,包括像咪咪这样的女孩,”

    说着,单思华用手指了一下默默,接道:“还有你害得默默进了羁押室,花钱托人情才保释出来,这些事,你应该要付出代价。所以说,我们把你交给jǐng方,也算是默默对你最好的惩罚,难道你还想奢望什么吗?”

    听到单思华的长篇大论,应奎突然提起jīng神接道:“华哥,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jǐng方,我可以出很多钱,我真的还有钱,我可以找南方的老板,还有刀疤哥他们都可以给我钱,你开个价,要多少,我保证给你,只要你肯放我一马,不要把我交给jǐng方,要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

    或许是意识到所犯的罪孽深重,如果叫由jǐng方处置,恐怕难逃一死,应奎又开始哭丧着脸苦苦哀求。

    “这些话留着给jǐng方说吧。”单思华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和顾城以及默默点点头,算是达成共识。

    既然已经决定把应奎交给jǐng方,接下来只需打一个电话便可以搞定。但单思华似乎并不急于打电话,而是邀约顾城和默默一起去外面吃饭,并故意当着应奎的面,说得很透彻。

    见单思华三人准备往外走,应奎急得大叫一声:”你们放了我,这样绑住我很难受,手脚都发麻了。”

    单思华三人连头也不回,就要打开房门,应奎再发出绝望的叫喊:“华哥,华哥你等一下。”

    单思华站住身形,回头望着应奎,一言不发。应奎接道:“华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交给jǐng方?”

    “这个要看心情如何,怎么,你急着想进去是不是?”单思华讥讽了一句。应奎无力地摇摇头,接道:“华哥,我只求你一件事,在送我进去之前,可不可以让我吃顿饱饭?”

    原来应奎是想吃饭,想必捆了这么久,早就饿坏了。可能刚才听到单思华说要去吃饭,激起他的食yù。而应奎又怎么知道,单思华这是故意说出来,目的就是要让应奎听见。

    “想我请你吃顿饱饭?”单思华慢吞吞地回了一句,走到应奎的面前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应奎的脸,接道:“你慢慢做梦吧,我准备要饿你几顿,看看你饿的极限是什么。”

    应奎闻言脸sè大变,正yù破口大骂,单思华突然伸出手掐住应奎的两边腮帮子,促使其嘴巴张开无法闭合,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布团塞进他的嘴里,顾城注意到,那团布就是之前默默扔到地上踩了一脚的两条丁字内裤。

    重新将应奎的嘴塞住,使其无法说话以后,单思华感到一阵轻松。三人出了租屋向对面的盛豪大酒店走,迎面而来一股秋风,让人倍感凉意。

    重新回到928房间,顾城yù言又止地望着单思华,默默则默默地坐在旁边,看得出他们心里装着什么事情。但单思华并没有询问,或许男女之间的感情事,旁人是无法洞悉的。但三个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闷着坐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单思华便提出到下面聊聊,顺便吃个便饭。

    此时还不到11点半,中餐厅刚刚进入营业状态,单思华三人找了一个小包厢坐定,点了几个家常菜,便开始闲聊。

    话题首先讲到当初默默在中坝头离奇失踪的情况。

    “默默,有件事我一直犯嘀咕,当初你在中坝头是怎么离开的?为什么我们来找你却没有找到,中坝头就巴掌大点的地方,怎么就找不见你,莫非你一开始就不在?”单思华率先提问。

    “我知道,其实你很想知道当初我是怎么离开万jīng油的老窝的,”默默直言不讳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就告诉你们也没关系。”说着,默默向单思华讲述起过去几个月以来所经历的种种。

    当初顾城把默默接到市区,为了配合单思华找到那个叫小马的女人,好把万jīng油引出来,默默和晓蓉一起去露天赌场,谁知却直接落入了万jīng油的禁锢,被万jīng油派人秘密押送到隐蔽的小房间。

    默默和晓蓉被分别关在两个房间,一直对默默的身体垂涎三尺的万jīng油于当天晚上,趁着酒劲将默默强行地占有,还厚颜无耻地说要默默做他的情人。虽然默默早已经不是女儿身,也久经风月场所,但让一个毫不喜欢的男人在身体里发泄,还是感到万分难受,况且她对顾城一片真心,出了这样的事,只觉得无颜面对顾城。

    利用身体的诱惑把负责看守的男人杀死,和晓蓉逃离以后,两人连夜来到中坝头,晓蓉提出给单思华汇报情况,想到即将见到顾城的面,默默心如刀绞,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心爱的顾城,便毅然选择了离开。

    原本默默也有轻生的打算,但想到不能够这样白白便宜了万jīng油,随即又产生了报复的心里,只身一人去南方查找了万jīng油的下落半月有余,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默默怏怏不乐地回到家乡。

    自那时起,默默开始憎恨那些喜欢玩女人的男人,决定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骗取那些在外面偷食的男人,让他们人财两失,尝尝那种丢了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尴尬和痛苦,默默想到了最老土的诈骗方法放飞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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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黄昏时分

    放飞鸽属于民间的俗称,意指那些靠身体**男人,但又不和男人上床的不法勾当。这是非常过时,甚至可以说是老掉牙的骗局,默默之所以选择正这个方法,正是看中了放飞鸽的老土,让那些男人防不胜防,而屡屡得手,沒有谁会想到当今社会还有人会放飞鸽,偏偏默默就在放飞鸽。

    所谓放飞鸽,就是假装和客人开房,然后诱使客人先独自洗澡,趁机偷窃客人的钱财,迅速逃之夭夭,让丢钱的客人有口难言。

    默默之所以屡屡成功得手,就是抓住了现代男人的这一点,而默默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无比的快慰,并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有教训那些到外面乱搞的男人的成就感。在默默看來,她这样做只是蘀那些蒙在鼓里的女人们教训一下不老实的男人,让他们吸取教训,从今以后不敢再到外面去玩女人。

    人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就在默默遇到应奎这个老社会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巨变。

    当时默默进了应奎的房间,故伎重演,本以为会顺利舀钱走人,不曾想被应奎察觉。情急之下默默使出专门学过的防狼绝招,出其不意地将应奎顶伤,想顺着消防楼梯逃出机场大酒店。不料酒店房间里装着应急报jǐng装置,人应奎第一时间通知了酒店保安,等默默冲到底楼的时候,被守候在楼梯口的保安逮个正着。

    后面的情况,单思华和顾城基本上都了解,默默也沒有继续深讲。

    听完默默的阐述,单思华不胜唏嘘:想不到因为万jīng油的一个恶举,竟然让默默萌生出报复男人的念头,继而走上放飞鸽的邪路。好在天意造化,让默默在这个时候被送进羁押室,遇到了单思华和顾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今后有什么打算?”单思华适时地补问一句,眼光在顾城和默默的身上流转。

    “华哥,我打算先回去一趟两龙镇。”顾城先接了一句,见单思华为置可否,随即接道:“默默说她已经厌倦了社会上那些出來寻欢作乐的男人的嘴脸,想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缓过这段,再决定是不是出來上班。”

    顾城的话非常朴实,沒有半点矫揉造作,渀佛单思华就像是家人一样的亲切。

    “这样也好,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单思华接道,同时特别留意了一下默默的表情,却也沒有看出默默有什么表情变化。

    “之前我们在外面已经商量好了,决定今天下午就动身。”顾城接道:“默默说这个城市给了她太多痛苦的回忆,她不愿意多呆一秒。当初在市区到处放飞鸽,完全是抱着报复的心态,现在见到我,她已经沒有先前的那种报复心态了。所以,我想先送默默回去,陪她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华哥这边还有许多事情沒有处理好,你这么可以抛下不管。我还是先一个人回去吧,你留下帮华哥。”默默冷不防插了一句,让顾城一时语塞。

    “沒关系,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可能就在这两天之内回古城镇,你不用担心,就让顾城陪你回去一趟也好。”单思华大度地回道,事实亦是如此,要梦婷的钱已经讨回,人也被送去戒烟,应奎也即将接受应有的惩罚,继续呆在市区也沒有什么意义。

    “那杨大妹姐弟俩的后事怎么办?”顾城若有所思地接道,单思华闻言苦笑一声接道:“这个好办,等我回古城镇的时候便将他们的骨灰带回去厚葬,你只消把相关的手续资料给我就行。”

    顾城又和单思华客气了几句,眼看单思华主意已定,而默默也确实需要安抚,便不再推辞,将相关手续交给单思华,和默默一起依依惜别单思华,踏上了归去的汽车。

    待顾城走后,单思华电话约见游局长來928房间,两人沒有更多的寒暄,直接进入正題。

    游局长先问询了一下其他人的去向,得知都已经离开市区以后,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这才对单思华说道:“小华,有件事情本來不想告诉你,但他们已经走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声。”

    “什么事?”单思华好奇地问道。

    “说出來也不怕你笑话,那个默默在放蛮牛的飞鸽之前,也曾经放了一次我的飞鸽。”

    “什么?你说默默也放过你的飞鸽?”单思华难以置信地望着游局长,眼睛瞠得好大,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不错,就在她被送进羁押室的同一天,她也放过我的飞鸽,当时我为了你的事情,带郑局长去三楼玩,我就点了这个叫默默的钟,沒想到等我洗好澡出來,钱被洗劫一空,而她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问了一下妈咪,却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还是临时來上班搞客串的,只能够自认倒霉。”

    “那过后怎么沒有听你通过?”单思华不解地追问一句。游局长叹息一声接道:“你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丢脸,想这放飞鸽是很多年以前的骗局,都老掉牙了,我还会上当,说出來也怕你们嘲笑,哪里还敢说。”

    “那你去保释她的时候,难道就沒有认出來,她就是放你飞鸽的?”单思华忍住笑要发笑的冲动,继续问道。

    “认出來了,但我沒想到她的男朋友就是你的好兄弟,所以就干脆假装不认识,把她带过來。反正都是你的朋友和兄弟,就算被她骗了点钱,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那个顾城对你也不错。”

    听到游局长这番自我安慰的话语,单思华突然不觉得那么好笑了,接着刨根问底般问道:“那默默和你就沒有说过话?”

    难以想象,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两个人,在那样的情形下见面,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说过有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是沒有提起放飞鸽的事情。”游局长接道:“我见她不提,我更不好意思提起。”

    “难道说默默会不认得你就是被她放过飞鸽的人?”单思华喃喃自语般接了一句:“可事情才过去不到24小时,默默不可能不记得的,莫非是默默也不好意思提起?”

    “也许吧,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谁叫她是你兄弟的女朋友。”游局长再次发出一声叹息,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单思华的心情亦随着这声无奈的叹息而变得异常沉重,他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情景:默默和游局长在羁押室第一眼互相看见对方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尴尬?

    想不到在十几个小时前,默默放飞鸽窃取了游局长的钱,而十几个小时后,游局长却还要托关系,出钱把默默保释出來,这极其具有讽刺意义的一幕竟然在游局长和默默之间真实地上演。

    转念一想:默默急于要返回家里,或许正是无法面对游局长才会急着回去吧。

    “对了,你保释默默出來花了多少钱?”单思华想到这个问題,赶紧问道。游局长已经够委屈了,不能够再让他花费。

    “这个倒沒什么,钱沒有多少,就别提了。”游局长淡笑着接了一句,转而话锋一转接道:“小华,还记得我上次给你提过的游丽的事情吗?”

    “记得,你是说小白欺负游丽的事情?”提到游丽的名字,单思华的脑神经瞬间便绷得好紧,随口反问道。

    游局长点点头,略带心痛地接道:“小华,你不知道,就在我被默默放飞鸽的那天晚上,我接到游丽她妈妈打來的电话,她说看到女儿的眼睛红红的,估计又是和白志超这个小子闹矛盾,我真的感到气不顺,想让你早点回去,蘀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让他以后对游丽好一点。”

    听说游丽又被小白欺负,单思华的心不由得一阵紧缩,想不到小白这个混蛋竟然如此对待游丽,而游丽却还甘愿逆來顺受,到底是为了什么?

    “游叔,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就回去找小白那个混蛋算账。”单思华恨声接了一句。

    “那市区的事情你搞得怎么样了?”游局长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时也有些担心道。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把应奎那个网吧弾捆在他自己的租屋里,而且还饿了他差不多一天时间,估计现在饿得浑身无力,就算不绑,他也沒有力气跑脱,我们只需打个电话报jǐng,就算不死,也够他坐一辈子的班房了。”

    顿了顿,单思华又道:“至于婷婷和高叔三人,就先靠你关照一下,待我教训了小白那个混蛋以后,再回來看他们。”

    说着,单思华掏出一张表格一样的纸张递到游局长手里,表情严肃地说道:“这是杨二姐弟俩的暂放证,麻烦你先帮我保管一下。”

    游局长瞄了一眼纸张,脸上显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常态,点点头说道:“沒问題,你就回去吧,婷婷她们你尽管放心,我会托人关照好的。”游局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收好了那张表格。

    黄昏时分,单思华只身一人踏上回古城镇的车。当车子启动的刹那,单思华在心里默默念道:游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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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老同学

    单思华交待好杨二姐弟的后事,只身回到古城镇,已是晚上的9点钟。看着熟悉的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面孔,平添几许惆怅,心中更加牵挂着游丽的近况。

    此时正值初冬,夜风中带着阵阵冷飕飕的感觉,让人不胜寒意。单思华紧了紧衣领,还是觉得冷,便准备先买件御寒的外套。

    信步走进一家服装店,刚刚挑中一件黑sè的夹克,冷不防肩膀被谁拍了一下,单思华条件反shè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纪和他相渀的女孩子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不由得诧异道:“你做什么?”

    “老同学,不认得我了吗?”女孩子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有些当年晓蓉的气质,但却比晓蓉要高一点点,单思华实在想不出这个老同学叫什么名字。

    见单思华满脸诧异,女孩子又道:“呵呵,看來你还真记不住我是谁了,也难怪,你是以前的作文高手,怎么会记得我们这些默默无闻的同学。”

    单思华摇摇头苦笑道:“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提示?”

    “你不记得我,但我可一直都很仰慕你的文采。还记得当年你和晓蓉是我们一班的两大高手,你写得一手好文章,晓蓉的英语成绩顶呱呱,你还和游丽是同桌,想起來了吗?”女孩子调皮地提示道,听得单思华一头雾水,仍旧摇摇头。

    女孩子见单思华确实记不起,不由得有些恼怒,正待说出自己的名字,就见老板娘招呼了单思华选购,而她则回到里面去忙碌,看样子是在这间服装店打工的。

    虽然女孩子所说头头是道,但单思华的确想不起有这么一个同学,再加上因为伤害了游丽,搞得被迫辍学,在同学们的心目中肯定留下了不良印象。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是老同学的女孩,单思华也不想去深究她到底是谁。见这个自称是老同学的女孩忙别的,单思华索xìng连外套也不买了,逃也似地回到家看望了一下爸爸,然后和耗子取得了联系。

    根据游局长提供的地址,单思华很容易就找到位于高档住宅小区的小白的家。因为有了游局长所面授的机宜,单思华和耗子非常顺利的通过了门口保安的盘查。

    來到楼下,单思华沒有急于上三楼,而是假装散步一样围绕着小白家所在的那栋楼转了一圈,看到目标的窗户亮着的灯光,单思华不禁浮想联翩,也不知此时的游丽是否在家。

    强忍住要冲上去的念头,单思华随即和耗子出了小区。原本单思华并沒有打算在小区里动手,只因为太过思念游丽,才忍不住第一时间跑到小区里面转悠一圈。虽然沒有亲眼看见游丽,起码也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躁。

    单思华不会忘记游局长的嘱托,不能在小区里面生事,更不能让游丽知道,是游局长委托他去找小白的麻烦。

    这次回來的头等大事,便是教训小白,但得用巧妙的方法,不留痕迹。说到底,游局长还在小白妈妈的手下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白知道真相。

    眼下顾城送默默回去不在身边,单思华身边就只有耗子一个人可以帮忙,想要不留痕迹地教训小白,还得从长计议。

    单思华和耗子商量,由单思华在小区门口监视小白的动向,一旦发现小白出來,便由耗子故意滋事,伺机狠狠教训小白一顿,然后再由单思华出面找小白理论,并说是游丽在其面前述苦。

    而这样做的首要前提,须得先和游丽通气,让她明白事情的來龙去脉。单思华更想借这个契机,和游丽在一起生活,弥补心里对游丽存在的愧疚和负罪感。

    单思华既沒有游丽的号码,也沒有晓蓉的号码,要想找到游丽倾述衷肠,只能在小区门口等候游丽的出现,而且还须得是游丽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为了顺利展开教训小白的行动,单思华费劲心思在小区对面租了一间民房,还好这里地处城乡结合部,想租个房子并不是那么难,况且单思华开出的房租并不菲,房子的主人非常乐意有这样的租客,收了钱,对单思华租房的动机更是不闻不问。

    单思华所租住的这间民房是一家单门独院的小楼,有三层,这让单思华想起在南方的时候,曾医生家也是这样的楼房。

    是夜,耗子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鼾声,而单思华却思cháo如涌,浮想联翩。

    在长江边疯狂的举动,和游丽泪流满面的脸交蘀出现在单思华的脑海,冲击着他的内心深处,再想起游局长曾经说过的小白对待游丽的种种,单思华的心倍受煎熬,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小白家,揪住小白的胸口,怒斥小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游丽。

    可他又怕这样会引起游家和白家的矛盾,这是游丽和小白的私生活,就得用私下的方法去解决,不能惊动太多的人,以免弄巧成拙。

    所以,单思华选择在小区对面租住了这么一间民房,用以观察小白的去向。

    单思华想得最多的是,再次见到游丽的时候该怎么开口,如果游丽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时候,该怎么回答。

    长夜漫漫,很快东方的天边便显现出一丝鱼肚白。

    单思华干脆起床点燃一支香烟,站到窗边慢慢吸取尼古丁的味道,一边清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突然,单思华眼前一亮,只见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从对面小区的门口走了出來。

    高档住宅小区和单思华所租住的民房只隔一条马路,估计也就三十米左右的距离,虽然天sè还比较朦胧,但单思华还是认出,从门口出來的那个女孩就是早些时候在服装店自称是他的老同学的那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也住在高档住宅小区!

    单思华的第一反应是,得找这个女孩子好好聊聊。

    单思华擦了擦眼角定睛细看,生怕彻夜未眠影响视力看走了眼,沒错,从高档住宅小区出來的女孩子确实是晚上在服装店偶遇的那个自称老同学的女孩,连穿着都沒有变,一袭红黑搭配的冬装连衣裙,加上齐耳的短发,酷似当年学生时代的晓蓉。

    酷似晓蓉的女孩子已经走出小区大门,往马路的另一头走去,看样子是去城区。

    通常像她这么年轻的女孩子都会赖床,最起码不会起这么早,而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起这么早,难道是为了赶早市买菜?

    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的单思华來不及细想,急匆匆往门外奔下楼。临出门的时候,单思华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刚好指向六点半。

    就快跑到门口的时候,单思华又迟疑地停住了脚步,暗忖:就这样跑出去喊住女孩子,显得太过唐突,而且这样子找上女孩子也难以自圆其说,搞不好女孩子还误会单思华是在监视她的举动。

    心思急转,单思华计上心來,他跑回房间,飞快地换了一身短裤和背心,随手扯了一张毛巾在脖子上,重新往楼下跑。

    单思华这一连串的动作惊醒了床上的耗子,见单思华急匆匆的跑出去,耗子本能地翻身坐起,喊了一句:“华哥,出啥事了?”

    “沒事,你安心睡觉,回來再给你解释。”单思华随口扔下这句话,急匆匆往门口冲去。來到马路上,遥遥可见先前从高档住宅小区出來的女孩子正在前面款款迈动着步子。

    单思华暗喜,粗略计算了一下路程,从民房的另外一侧跑了过去。清早的马路上人迹罕罕,只见单思华穿着背心短裤奔跑在路上,份外扎眼。原來单思华是假装成晨练和女孩子邂逅。

    饶过民房的另外一侧,单思华便变到女孩子的前面。他稳住心神,假装漫不经心地向女孩子迎面跑去。

    大清早的马路上突然冒出一个穿背心短裤的晨练者,一下子就吸引了女孩子的注意。待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只有两米距离的时候,单思华故作意外地喊了一句:“咦,是你啊!”

    喊着,单思华有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女孩子闻言一怔呢个,随即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接道:“咦,这么巧,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了,老同学,是不是记起我是谁了?”

    单思华沒有回答,继续问道:“这么早要到哪里去,你住在这附近吗?”

    本以为女孩子会回答是,但女孩子却摇摇头否认道:“我要回家去睡觉,你呢,你住在这附近吗?”

    单思华违心地点点头,随口再问道:“你不是住在这附近吗,我还以为你这么早是去买菜呢。”女孩子摇摇头淡笑一声,接道:“老同学,我们还真是有缘,一下子就碰到两次了。”

    单思华沒有忘记跑來故意邂逅女孩子的初衷,闻言顺势接道:“对,我们还真的有缘,要不去吃个早饭,好好聊聊,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我们班的那个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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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豆浆店

    “好啊,沒问題。”女孩子爽快地应了一句,接道:“你要不要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听到女孩子的提议,单思华犹豫了,如果让她跟着回租房,万一遇上民房主人,势必会穿帮,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女孩子见状,笑了笑又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吧,我们改天再聊。”说着,准备继续往前走。单思华一见慌了,赶紧应道:“方便,只是屋里太脏,怕你进去见笑。”

    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怎么能够轻易放弃?

    “我又沒有说过一定要到你家,我就在这里等你也可以的。”女孩子已经笑了起來,戏语道:“你还是像以前读书那个时候一样的憨直,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样。”

    原本单思华对女孩子发出邀请,也沒有多大的把握,沒想到女孩子这么爽快就答应,反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才闹出刚才无言以对的局面。这会儿听女孩子这么一说,单思华只觉浑身來劲,随口回道:“好吧,你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就來。”

    说完,单思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民房租屋,一边换衣服,对耗子解释道:“我有点特殊情况要出去处理,你先在屋里休息,有什么事我们就电话联系。”

    等单思华穿好衣服重新跑回马路边的时候,时间还沒有一分钟。

    看着单思华气喘吁吁的样子,女孩子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这么急干什么,是不是怕我不等你?”

    单思华露出习惯xìng的憨笑,沒有作答,女孩子又道:“说吧,准备带我去吃什么?”

    单思华飞快地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古城镇的早餐点,随即提出带女孩子去吃豆浆油条,因为那家卖豆浆油条的店铺够大,桌子又多,适合聊天。

    女孩子欣然应允,和单思华肩并肩走在马路上。从这里到单思华所说的那个豆浆店尚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单思华想抓住这段路程的时间套出女孩子的身份和名字,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正酝酿间,女孩子反倒先开口了。

    “老同学,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了吗?”

    “我确实想不起了,你也知道,因为出了那件事情,我后來都沒有去参加考试,更别说记住那些同学的名字了。”单思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那你还记得方名就这个人吗?”女孩子提示道。

    单思华点点头,接道:“记得,我和他之间发生过矛盾。”

    当年被方名就和小白联袂欺负人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而在顾城的协助下,方名就在巷道中仓惶逃窜的情景也无法忘却,方名就,单思华当然不会忘记。

    “我就是坐在方名就前排的那个女孩子,我叫王美玲。”女孩子大大方方地接了一句,反问道:“怎么样,想起來了吗?”

    尽管单思华依旧对这个王美玲的名字比较陌生,但想到为了套出有些关于高档住宅小区的情况,单思华还是装着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算是记起了这个叫王美玲的女孩。

    王美玲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接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邀请,陪你一起去吃早餐?”

    王美玲说的不错,凭什么要和单思华一起去吃早餐,就算是曾经的老同学,也不至于这么顺便吧。

    单思华茫然地摇摇头,就听王美玲自顾接道:“老同学,说实话,当年听到你犯的那件事情,班上很多同学都不相信,其中也包括我。想当初你的学习成绩那么好,又是班上的写作高手,这么可能会犯下那种不耻的错误?而且你和游丽的关系那么好,犯得着用那种手段去得到游丽吗?”

    王美玲的话深深刺激到单思华内心的伤疼,他真想对着王美玲大叫一声:“你知道个屁,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想到之前的初衷,便忍住了胸口的怒怨。只是报以一声苦笑。

    “这个问題一直困扰了我好多年,昨天晚上突然看见你,我就想问问你,好解开这个疑问,沒想到今天早上再次看见你,还被你邀请吃东西,这不正好可以问问你,所以我才这么爽快答应了你的邀请。”

    王美玲的补充回答真的令单思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原來这个叫王美玲的老同学是想解开困扰她多年的疑团,才刻意想接近自己,这样说也非常的合情合理。

    只是有一点单思华不明白,王美玲为什么要急于解释她随单思华一起去吃早餐的动机,难道是为了证明她王美玲并非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想到此,单思华顺势接道:“你刚才说你本來是准备回家睡觉的对不对,那你不是住在附近?”

    单思华差一点就脱口说出王美玲是不是住在高档住宅小区,转念想到这样说,不是暴露出他一直在监视小区门口吗,话到嘴边才变成这样的发问。

    “不是,我的家在老城区。”

    “那你是嫁到这边?”单思华再接一句,势要从这里找到问话的突破口。

    “也不是。”王美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喃喃接道:“老同学,我们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題吧,我是想问问你当初是怎么对游丽做出那些傻事的。”

    “为什么非要问这个问題?”单思华沒有直接回答,试探道。

    “因为我觉得你一直都是很老实的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可能里面还另有原因,说不定你是被谁陷害的,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王美玲直言不讳地接道。

    王美玲的话令单思华再次感到震惊,不由得反问一句:“这么说,班上的同学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嗯,自从你出了那件事情以后,游丽也沒有來上课,大家都在议论你们,说如果你是对其他女同学犯了那种错误,都还可以理解。可游丽明明就和你关系密切,将來你们也有可能会成为夫妻的,你怎么可能会对游丽犯下那种错误,大家都想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偏偏就是见不到你们两个当事人。”王美玲接了一句,情不自禁地长出一口气。

    绕來绕去,说了半天,王美玲之所以在服装店见到单思华会自动搭讪,以及在刚才会爽快的答应陪单思华一起吃早餐,原來就是为了得出当年单思华伤害游丽的真相。

    听到王美玲的这番话,单思华在心疼之余感到一丝慰藉,不管怎么说,班上的同学们还是相信他不会犯错。而是另外有苦衷。毕竟单思华在同学们的心目中一直以來都建有良好的口碑,同学们有这样的疑问也很正常。

    说着话,两人已经來到豆浆店,单思华收起感慨,和王美玲挑了一个靠近里面的桌子,边吃边继续刚才的话題。

    “实话说,当初我确实是因为喝醉了酒,才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单思华隐去了被顾城下药的情况,淡淡地回应了王美玲的怀疑,随即话锋一转接道:“沒想到我的这件事情让你们这么关心,确实让我有些意外和感动,谢谢你和同学们的理解。”

    之所以沒有把顾城下药的情况说出來,是不想让伤害游丽的这件事情再添上麻烦,那样会再次闹得满城风雨,会影响到游丽现在的生活。虽然游丽现在并不幸福,但揭开往rì的伤疤是非常令人痛苦的事情。

    “我就说,你这么老实,怎么会犯错,原來是喝醉了。”王美玲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看來酒喝多了真是误人子弟啊。”

    随着王美玲的这声叹息,单思华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他猛然想起这次到高档住宅小区是为了查探出游丽和小白的情况,顺口问道:“对了,你有沒有见过游丽?”

    “怎么,你还在想着她?”王美玲迟疑着反问一句,“是不是对游丽存在愧疚感,想找她忏悔?”

    “也不完全是,就想知道她的近况,”单思华策略应道:“既然你是我们的老同学,应该看见过她吧,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单思华本意是想问问王美玲是否在高档住宅小区见过游丽沒有,但这样一來又会暴露出他看见王美玲从小区出來的情景,刚才在假装锻炼身体和王美玲邂逅的情形就会穿帮,所以灵机一动,便顺着王美玲的话问道。

    在单思华看來,王美玲应该就住在高档住宅小区里面,即使不住在里面,也应该在里面有朋友,要不然怎么会大清早的从小区里面出來。如果王美玲在里面有朋友,应该看到过游丽在小区里面进出。

    谁知道王美玲闻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回道:“沒有, 我一次也沒有见过游丽,就出了那件事情以后,游丽也沒有再回学校上课,后來一直也沒有见过她。”

    说着,王美玲抬起眼紧盯着单思华,叹息着接了一句:“说起來古城镇也就这么点地方,还真的就沒见过游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沒有出过门,把她自己关在家里。”

    这下单思华犯疑了,游丽明明就住在高档住宅小区,王美玲却说从來沒有见过,难道王美玲真的不是住在小区里面,大清早从里面出來只是一个巧合?还是王美玲一开始就在撒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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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B栋三楼

    如果王美玲是刻意隐瞒,那么她的心里肯定有鬼!

    单思华正揣摩着,就听王美玲接道:“对了,我说老同学,你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见到我都没什么反应,为什么今天大清早的遇见我就要邀请我吃早餐呢?”

    乍听到王美玲的反问,单思华猛然一怔,正不知如何回答,王美玲又自顾说道:“该不会是想问问我,看看有没有游丽的消息吧?”最新小说“”

    “呼”单思华也发出一声长叹,顺势接道:“前几年我一直在外面,最近刚回来,正想着要找游丽做一番真心的忏悔,但又怕她不会原谅我,正好昨天晚上你认出外面是老同学,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见到过游丽,想问问她的近况,刚好今天早上就又看见你,所以便想问问你关于游丽的信息。”

    “然后你就邀请我喝豆浆,吃油条?”王美玲戏语般接道,见单思华点点头,又道:“那么现在你也问了,东西也吃好了,我看我们就各自回家吧,我还得赶回去睡觉呢。”

    说着,王美玲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呵欠。单思华注意到,王美玲的烟圈有些发黑,一看就是熬夜所致。联想到王美玲一大清早便从高档住宅小区出来,又一再声明她的家不在小区里面,单思华不由得猜测,眼前这个王美玲是否在从事特殊的服务?最新小说“”

    莫非这个王美玲也是混迹在风月场所?

    可昨天晚上明明看见她在服装店上班,这似乎和风月之事有些搭不上边。

    心里始终牵挂着游丽的单思华不愿意在王美玲的身上细究,既然问不出什么,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便趁势应允了王美玲的话语。

    出于礼貌,在临分别的时候,王美玲和单思华互换了手机号码。

    回到民房租屋,耗子好奇地问道:“华哥,刚才去哪里了,那么急着赶出去。”

    “我去会一个老同学,想侧面的问问她有关游丽的消息,结果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单思华垂头丧气地点燃一支香烟,一屁股坐到窗边,望着对面的高档住宅小区门口出神。

    “你的老同学?男的女的?”

    “女的,我看见她从小区出来,才跑过去问问,结果她说不住在这个小区,也没有见过游丽,真是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没有见过,我明明看见她是从小区门口出来的。”

    “华哥,说不定她去小区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这样回答你。”耗子提示道,单思华闻言心里一动,耗子的话不无道理,或许王美玲还真的是到小区做了什么,又不愿意让人知道。

    “但我也没有直接问她,只是假装和她偶遇,本来希望能够问出点有用的信息,但却白忙活了。”

    “华哥,你好像通宵都没有休息吧,赶紧来眯一会,不要把身子熬坏了。”耗子提醒了一句,单思华这才想起,直接确实是一夜没有合眼了。

    经耗子这样一提醒,单思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突然间觉得眼皮有些沉重,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准备躺倒床上小睡一会。

    待单思华揉了眼睛,再望一眼高档住宅小区的门口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小区的门口,让单思华顿时睡意全无。

    此时天已经大亮,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出现在小区门口的身影赫然正是单思华蹲点守候的小白。

    依旧是那副镀金的黑框眼镜,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肥胖,从门口傲然走出的身影正是小白。

    好你个白志超,总算让我看见你了!单思华狠狠地暗骂了一句,随即对耗子吩咐道:“耗子,快过来看看,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耗子“呼”一下窜到窗边,对着白志超的身影接道:“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小子?”

    “嗯”单思华斩钉截铁地接道:“你记住,马上出去跟上他,找个理由和他发生矛盾,然后就给我打电话。”

    “好”耗子干脆地应了声,也不多问为什么,披上外衣便冲下楼。单思华紧张地注视着小白的身影消失在马路的另一边,随后看到耗子的身影亦在同一个方向消失。

    “呼”单思华极力稳住激动的心跳,转身下楼往对面的高档住宅小区门口走去。他准备趁这个机会,直接到小白的家查看究竟。

    从游局长提供的信息,得知小白的爸爸妈妈并没有和小白住在一起,这个小区的房子里就只有游丽和小白居住,现在小白出去了,家里就只剩游丽一个人,单思华迫切想看看游丽现在的样子。

    走到门口,单思华熟练地用游局长教予的方法,轻轻松松便进入小区,直奔小白家所在的b栋三楼。

    由于昨天晚上已经踩好点,单思华轻车熟路地摸到b栋三楼的3号房门前,这里便是小白的家。

    脑海里幻想出游丽憔悴的容貌,单思华迫不及待地按响了门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单思华并没有敲门,或许是怕敲门声惊动隔壁邻居,引起诸多不便。

    门铃声响过不到10秒钟,里间传出开门的动静,一个女声头也不抬地嘟哝了一句:“刚出去怎么又回来,你没带钥匙……”话到一半,声音没有了。

    通常小区的房门都是由一扇木门和一道防盗门组成,高档住宅小区自然也不会例外。

    在打开一道口的木门内,站着一个蓬松着头发的女子,脸上满带倦容,表情呆滞,似乎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不知所措。

    这个头发散乱的女子正是游丽!

    或许游丽正在迷迷糊糊地睡梦中被门铃声吵醒,以为是小白重新返回,但游丽做梦也不会想到,单思华会出现在门口。

    仿佛从天而降的单思华着实让游丽吃惊不小,以至于连话都接不上,半张开嘴巴,遍布倦容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奇。

    看到眼前游丽的模样,单思华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嘴唇动了动,却也只是呐呐地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呼喊:“游丽,你还没有起床吗?”

    话音刚落,只见游丽板起面孔,低声怒喝道:“你走错了。”说着,便起手准备将木门关上。

    前面游丽只是将木门打开了一小道口,和单思华相隔着外面的钢化防盗门,眼见游丽准备将木门关上,单思华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突然伸出手,穿过钢化防盗门上的栏杆缝隙,一把推着木门不让其关上,同时低声急道:“游丽,你先不要关门,听我说说,好吗?”

    游丽奋力推了几下,奈何却推不过单思华力气,只得放弃关门,正眼也不瞧一下,冷冷地接道:“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请你走吧。”

    “不,游丽,你听我说,我们之间还存在着很多的误会,以前都怪我头脑不清醒,没有明白该怎么对你说,现在我终于理清楚头绪,你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吧。”

    单思华近乎祈求的语气并没有能够打动游丽的心,只见她抬眼冷怒地望着单思华,恨声道:“单思华,你是不是还嫌害得我不够,还要跑到我家里来闹,是不是?你是不是准备让我下辈子都还继续恨你?”

    迎着游丽冰冷的目光,单思华的心一阵难过,他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和游丽说清楚,否则这误会恐怕真的是越来越深。

    单思华死死推住木门,叹道:“游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带着忏悔的心来找你的,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过得不幸福,我没有别的祈求,只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或许是单思华这句“不幸福”刺疼到内心深处,游丽随即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接道:“单思华,该说的我们以前已经说过了,你的那些什么被陷害的话我也都相信,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你还是快走吧,省得等一下被白志超回来碰见,那我们的误会才麻烦了。”

    不提小白还好,听到游丽说害怕被小白撞见,单思华顿时怒愤填膺,不由得恨声接道:“游丽,你不用害怕那个混蛋,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就算他回来看见,你也不用怕,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的生活是否过得幸福。”

    幸福这个字眼一再的刺激着游丽的心灵,迫使她按住木门的手松开,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把防盗门打开,嘴里念道:“好吧,我就让你说个够。”

    见游丽打开了防盗门,单思华喜出望外,一个箭步闪身进屋,生怕游丽会突然反悔,重新把门关上。

    不得不承认,小白的家确实富裕,整个客厅装修得就像是欧洲的皇宫一般气派,让人如置身于贵族时代的生活空间。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面来的?”游丽一句不冷不热地问话打断了单思华的遐想,这才想起之前游局长曾经告诫过,不要盲目地跑来小区里找游丽,不能让游丽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爸爸指使的。现在游丽冷不防问起来,单思华顿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是游局长告知这一切,那么游局长那边将不好交代,如果不说出原委,那么游丽肯定会气愤,甚至会怒极将单思华赶出门。

    怎么办,该怎么回答呢?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东门大街

    就在单思华不知如何回答之际。游丽已经从屋里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出來。散乱的头发也扎成一束马尾辫。整个人看上去比刚才jīng神了许多。

    “是不是我爸爸找过你。”游丽见单思华还在沉默。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同时甩了一下马尾辫。房间里顿时散发出一阵浓浓的清香味。

    闻着这股似曾熟悉的香水味。单思华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时候的游丽用的也是这个味道的香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在用同样味道的香水。可见在她的心中同样有不愿意忘却的回忆。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单思华干脆佯装到底。对游丽的提问置若罔闻。将圆圆的脑袋深埋在胸口。不回答。

    游丽见状。恢复了刚才在门口的态度。冷冷地接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就请你出去吧。不要站在这里。”

    “游丽。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一直都过得不幸福。”单思华憋了半天。总算找到这样一句中规中矩的回答。

    游丽闻言苦笑一声道:“不要再给我装疯迷窍。告诉我。爸爸还给你说了些什么。”

    听到游丽如此直白的疑问。单思华明白再装也沒有什么意思。便顺着话茬接道:“游丽。你这又是何苦。既然和他在一起过的不幸福。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跟他一起过。这种强颜欢笑的生活。似乎并不是你的xìng格所能够接受的吧。”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游丽断然低吼一句。把单思华吓得一激灵。而这一声吼又让单思华回想起当年在长江边的沙滩上发生的每一幕。当时在阶梯上。游丽也是这样冲着他大叫了一声。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游丽低叹一声接道:“单思华。你有沒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还不是因为你。如果沒有你。我会像现在这样吗。”

    面对游丽的反唇质问。单思华感到无比愧疚。鼓起勇气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弥补自己的过错。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幸福。就麻烦快离开这里。免得白志超回來碰见引起误会。带來不必要的麻烦。”游丽冷静地坐下。眼睛望着门口的位置。淡淡地说道。

    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的单思华听到小白的名字在游丽的口中说出。不禁有些气紧。当即回道:“游丽。我真的搞不懂你。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你连正眼都不看小白。还不止一次给我说。小白就是一个混蛋。现在你不仅委曲求全的嫁给他。今天你竟然要护着他说话。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给我的。难道你看不到吗。”游丽随口回应。“你看看这像皇宫一样的房子。难道这些还不算好。”

    “可他打你。骂你。你为什么不提。你就这样甘愿受他的虐待。委屈自己吗。”单思华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初衷。

    游丽一听冷笑一声接道:“哼。还不承认是我爸爸告诉你的。你怎么就知道我被小白虐待。”

    “游丽。这件事情是不是游叔告诉我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甘愿要受那小白的欺负。逆來顺受。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单思华语重心长地接了一句。

    游丽闻言勃然大怒。厉声道:“我说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这些大道理。”

    面对游丽像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和严厉的语气。单思华一时语塞。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白志超。游丽就会火冒三丈。

    见自己的怒吼起到了震慑作用。游丽指着门口。极不耐烦地接道:“单思华。我们之间沒什么好说的了。请你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游丽……”单思华还想说点什么。就见游丽像发了疯一样拉开门。高喊了一声:“出去。你给我出去。”

    怕游丽情绪失控。惊动邻里。单思华只得顺着她的心意。迈出了房门。刚刚在楼道间站定。身后“呯”地一声沉重的关门声便响起。在楼梯间久久回荡。

    单思华不明白游丽为什么会暴露出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会反感单思华提到被小白虐待的情形。这个时候。单思华才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游局长嘱咐说不要盲目去找游丽说这些。看來在被虐待这件事情上。游丽的心被伤得很深。

    单思华茫然若失地走出高档住宅小区。电话适时响起。是耗子打來的。

    “华哥。你快來。我在东门大街。”不待单思华有所询问。耗子只说了一句。话筒里便再无语言。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耗子只说一句便挂断电话。可见那边的情势很急。

    单思华是土生土长的古城镇人。对耗子所提到的地址非常熟悉。想到之前曾经关照耗子盯梢小白。估计是耗子和小白在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心念急转之间。单思华旋即往东门大街赶去。

    从高档住宅小区到东门大街。要经过一条步行街。那里是小商品的海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想到待会有可能要收拾小白。单思华信步走进步行街。挑选了一把尺许长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藏在腰间。

    刚刚从游丽处堆积的怨愤。正好可以在小白身上发泄。

    拐进东门大街的街口。远远的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圈人。单思华心里一急。连忙冲进人圈。果然看见耗子正在中间。乍见单思华挤进人群。耗子如遇救星般喊了一句:“华哥。你來了就好。”

    “是你。”站在耗子对立面的正是小白。他也看到了单思华挤进來。几乎在耗子说话的同时。随口吐了两个字。脸上满是诧异之sè。近视镜片后面的两只小眼睛犹如绿豆般大小。像老鼠一样闪着狡猾的光。

    单思华也注意到小白的表情变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向耗子:“咋回事。”

    “华哥。这个死胖子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不但不赔礼道歉。还反要我赔钱。说什么他妈妈是在市区做大官的。惹急了他。今天就要把我弄进去蹲几天班房。”耗子像背课文一样回道。脸上并无半点惧怕之sè。

    原本就是他先撞了小白。而这也是单思华事先嘱咐过的。目的只为和小白挑起事端。所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耗子的脸上非常的淡定和从容。

    但小白怎么会明白这是单思华和耗子事先沟通过的。听到耗子的述说。不由得急道:“你不要乱说行不。明明就是你撞了我。还说什么是我撞到你。你这样说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诈我。”

    单思华听出大概意思。随即反问向小白:“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当年单思华联合顾城帮忙。在长江边沙滩上对小白的羞辱。小白至今沒有忘怀。对顾城之流的凶狠仍然心有余悸。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学生年代的胆识。但乍见到单思华。小白还是生出三分惧意。

    这会儿见单思华把话茬对准自己。小白不免有些胆怯。淡笑一声道:“老同学。我沒有什么意思。本來我是想吓唬一下这个小子。明明是他撞了我。却反倒要我赔礼道歉。我就想告诉他。我不是那么好惹的。现在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就放他一马。这件事情就算了。”

    说着。小白转头对耗子悻悻地接道:“既然你是思华的朋友。那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你自己心里有数。”说着。小白又冲单思华极不自然地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去。

    围观人群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发出一阵唏嘘声。纷纷把目光投向单思华的身上。都在诧异。为什么先前骄横傲慢的胖子在见到身单体薄的单思华以后。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想到之前在游丽处所受的怒怨。再想到好不容易才制造出的事端。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走小白。

    “耗子。你觉得怎么样。”单思华故意问向耗子。同时递了一个眼sè。示意耗子扭住小白。不能放小白走。

    耗子会意。赶紧一把拉住小白的衣襟。厉道:“怎么说走就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冷不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拉住。小白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他转过身形。在单思华和耗子之间扫视一遍。随即强堆起笑脸。接道:“这位朋友。我都已经给了思华一个面子。放过你一次。你还想怎么样。”

    “有些事情我们还得说清楚。”耗子不慌不忙地接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你得要负责任。”

    “什么话。”小白望了一眼单思华。极力按捺住心里的愤怒。接了一句。

    “什么话。你刚才不是说要弄我进去蹲几天的。现在你得给我一个说法。”耗子扭住刚才的话題不放。存心给小白难堪。

    虽然单思华不清楚之前耗子和小白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争执。但听到耗子能够抓住问題不放。不禁暗叫了一声好。心想这下小白有得瞧了。

    果然小白听到这句话。马上赔笑道:“这位朋友。刚才是一时气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做贼心虚

    “什么气话,这么多人在场,全部都听到了,你当众出我的丑,就这样轻轻松松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耗子抓住问题的关键不放,令小白气急,但却不敢败坏,只能望了望单思华,接道:“思华,你的朋友怎么这样蛮不讲理?”

    单思华没有急于回应,扫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怕等下惊动jǐng察,便提议道:“这样吧,你们之前的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好好谈谈,看到底是谁的错,再决定怎么解决。”最新小说“”

    听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语气。小白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碍于单思华的面子,只得点头应允,谁叫他摊上了耗子这档事。就算现在他已经开始怀疑,耗子是否和单思华串通,但已经是骑虎难下。

    耗子自然更不消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奉单思华之命,来和小白纠缠,现在单思华发话了,当然全凭单思华做主。

    “这样,我们去长江边,那里人少,好解决。”见小白点头,单思华再次提议,同时给耗子递了一个眼sè。最新小说“”

    “走,去长江边,让华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该赔礼道歉。”耗子接了一句,冷冷地望着小白。

    听到单思华提出去长江边,小白条件反shè地联想到多年以前的那个晚上,在长江边的沙滩上,单思华抽打耳光,要他唱歌的情景,不由得反对道:“不,我不去!”

    “怎么,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要是怕了就证明是你的错,就该给我们赔礼道歉,出点钱消灾。”耗子乐呵呵地接了一句,不屑一顾地看着小白。

    小白急辩道:“思华,去长江边太远,我不想去,就这点小事不用跑那么远的。”

    虽然小白并不承认自己是因为胆怯而不敢去长江边,但语气之间却透露出些许求饶的味道。单思华暗觉好笑,不动声sè地问道:“那你觉得该到哪里去?”

    “思华,这样吧,不如我们找个更清净的地方,去开个包厢,顺便吃个饭,喝点酒,这样行不?”小白晃动着满身的肥肉,应了一句:“就算是我请你们的。”

    虽然小白的话中没有听到赔礼道歉,但这个意思已经充分表达在其中,但单思华的目的并不在此。

    见到小白内怕的表情,单思华明白,如果执意要带小白去长江边,只怕他不肯,不如先顺着他的意思,去饭店包厢再伺机教训他。

    “这么早,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你不要转移华哥的主意……”耗子话到一半,就被单思华打断:“耗子,就依他说的,看看他要带我们去哪里解决。”

    放眼整个古城镇,可能还找不出有单思华不敢去的地方。所以他才敢这样任由小白提出去什么地方。在单思华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都可以随时教训这个小白。

    小白虽然也有些怀疑耗子和单思华事先串通好,故意来收拾他,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摊上了事情,他还得硬着头皮来解决。不过小白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嘴上答应给耗子和单思华一个交待,心里却在急速思考,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够摆脱困境。

    看看时间才9点,确实如耗子所说,离吃中午饭尚早,小白又改口说要带单思华两人去洗脚城,说是那里比较容易让人放松心情,便于缓解耗子的愤慨。

    单思华冷静地点点头,心想今天倒要看看小白会耍出什么花招。同时暗暗拿定主意,待会儿就要让小白好看。

    一行三人来到古城镇唯一的洗脚城,名叫万花港,坐落在新兴的开发区。在这里,一字排开着好多家休闲娱乐场所,有ok厅,按摩厅,还有洗头房。此时刚过9点,这些夜间营业的场所都还处于关门闭户,唯独万花港已经开门营业。

    万花港,顾名思义,就是有很多花的港湾,光是这个名字就会令很多男人想入非非。换着平时,单思华或许会有些兴奋来这种地方,不过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非娱乐,而是要教训小白。想到游丽被小白这个混蛋虐待,单思华并没有丝毫的兴致。

    万花港的门口站立着一个穿红sè旗袍的女子,见到单思华三人这么早就上门来,脸上显现出一丝惊讶,嘴里机械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万花港,请问你们一共几位?”

    小白摆摆手,随口应了一句:“给我们开一个大的包厢,就三个人。”

    三个人刚刚在包厢坐定,便有几个来不及打扮的女孩子,蓬头散发地从门外进来,一个个面带倦容,甚至还在不断打着呵欠。带她们进来的妈咪解释道:“不知道你们几位这么早就来玩,所以还没来得及化妆,怕你们等急了。”

    原本单思华找小白就是想教训小白,并不是想到这里玩,现在看到女孩子一个个无jīng打采的样子,哪里有什么兴趣玩,当即不耐烦地回道:“算了,我们就聊聊天,叫她们先回去睡觉。”

    小白赶紧附和道:“好的,那我们今天就不玩,只谈谈心,聊天。”

    说到睡觉,耗子猛然记起单思华也是通宵未眠,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单思华,发现其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裂,看上去非常的疲惫和憔悴。

    “给我们沏一壶清淡的香茶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耗子对着妈咪的背影补充了一句,很快服务员就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新茶。耗子的想法很简单,他要茶好给单思华提神,怕单思华犯困。

    三人分开坐定,耗子有意识地靠得单思华比较近,和小白形成一道无形的差距,表明界限。

    单思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别在腰间的水果刀,淡淡地开口道:“小白,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实话告诉你,我今天跟你一起来,并不是为了耗子的事情。”

    原本单思华还想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但走进这个包厢以后,单思华突然感到有些烦躁,想起之前游丽没来由的那顿训斥,单思华就越发憎恨小白,干脆单刀直入将问话切入正题。

    “你应该也猜得到,我是为了游丽的事情而来的。”单思华淡淡地补充一句,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白,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的意思。

    小白被这阵势吓得不轻,随口接道:“思华,你的这位朋友……”

    “他的事情无所谓,是我叫他故意惹你的。”单思华直截了当地打断道:“你心里有数,有些东西是该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小白闻言暗暗叫苦,但还在抱着侥幸心理,对于单思华和游丽的过去,小白自然心知肚明,同时他也想套出单思华的真正意图,便假装糊涂道:“思华,我不明白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了断的,就算我得罪了你的这位朋友,我已经答应请你们来这里玩耍,就算是给你们赔礼道歉了,我都是按照规矩办,还有什么问题?”

    “我已经说了,我朋友的事情无所谓,你不要老是把问题避开。”单思华冷冷接了一句,有点沉不住气了。

    感觉到单思华语气中的不耐烦,小白赶紧改口道:“那游丽是自觉自愿嫁给我,并没有受到谁的威胁,以前我欺负你的那些事,也都已经解决,思华,我实在不明白你认为我还要给你做什么了断。”

    “呼”单思华长出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恨声道:“小白,你少给老子装蒜,你对游丽做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去找过她?她不是说不再见你了吗?”小白脱口而出,说完才发觉一时情急失言,当即哑口,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呵呵,自己说出来了吧,还限制别人不要见华哥。”耗子在一旁插了一句,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单思华看着低头不语的小白,再看看面带讥讽的耗子,猛然意识到这些事情关乎到游丽的**,转而对耗子接道:“这样吧,你先到租屋去等我,半个小时以后,如果我还没有回来,就打我电话。”

    “华哥,那你就一个人和他在这里?”耗子不明白单思华为什么突然要他离开,随口反问一句。

    “嗯,我自有分寸,你就先回去等吧。”单思华显得有些不耐烦,对耗子递了一个眼sè。这个时候的小白已经被单思华身上散发出的暴戾气息所震慑,不敢多说一个字。

    耗子了解单思华的身手,明白单思华要他回避肯定有原因,便不再啰嗦,随即回租屋去等待消息。

    耗子刚走,单思华旋即面带苦sè地说道:“小白,尼玛笔的竟然敢打游丽,还恐吓她不要和我见面,是不是?”

    面对单思华的厉声质问,小白的脸吓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嗫嗫回道:“思华,事情并不像游丽所说的那样,你千万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事实上,游丽并没有对单思华说过什么,而单思华也是在游局长片言只语的描述中得到游丽被打的信息。小白这样回答,明显是做贼心虚。

    ♂♂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一夜

    从最开始在东门大街遇上耗子,小白还想着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用那么老土的撞瓷来骗钱,但紧接着单思华的出现,让小白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单思华的态度在进入包厢以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矛头直指向游丽,根本不提耗子和小白在东门大街那档小事,小白这才回过神,敢情单思华就是冲着他和游丽的事来的,而耗子只不过是单思华安排的一个棋子。假如单思华就这样提出要小白带他来这种地方,小白肯定不会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小白突然觉得单思华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要可怕,远远超出了想象中的可怕。

    当年因为对游丽垂涎三尺,在追不到游丽的情况下,把怨气都撒在单思华身上,只因为单思华那个时候和游丽走得最近,在同学之间都传言两人是同学加恋爱朋友的关系。小白认为是单思华挡住了他追游丽,视单思华为绊脚石,才对单思华怀恨在心。

    那个时候,小白联合方名就,在课余以及上课时间对单思华进行恶意sāo扰,终于激怒单思华,被单思华伙同校外的社会闲散人员狠狠教训了小白一顿,让小白在那个时候对单思华产生了恐惧。

    如今,单思华再次找上他,令他的恐惧愈发强烈,自然不敢有半点违背单思华的意思,听单思华提到游丽的情况,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而单思华支开耗子这一点恰恰说明了小白的推测是正确的。

    虽然此时的单思华已经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对着小白的脸一顿暴打,但他也想听听小白会对这件事情做出怎样的解释,毕竟游局长说的并不是真相,只是表面看到的情况。

    听到小白的嗫嗫应答,单思华顺势接道:“那你跟我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说。”事到如今,小白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单思华的疑问。

    单思华索xìng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品味着尼古丁的味道,静听小白的回答。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对游丽有好感,可她偏偏对我连正眼都不看。出了那件事情以后,我也有些幸灾乐祸,心想平时那么高傲,还不是被你给糟蹋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紧接着是单思华的低声怒喝:“不要再提这个,说你和原来之间的事情。”

    小白的话把单思华的思绪拉回到长江边沙滩上,那个疯狂的夜晚,深深刺疼了单思华的心,只打了小白一耳光,已经算是极力控制着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怒火。

    刚刚打开话题的小白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小白亦想起当年在长江边沙滩上的那个晚上。

    “好的,思华,你先不要打,你说从哪里说,就从哪里说。”小白扶正鼻梁上险些被打落的近视眼镜,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句。

    “呼”单思华将一口夹杂着尼古丁的浓烟吹到小白的脸上,厉声低吼道:“就从你怎么和游丽结婚的开始说,如果敢有半句假话,老子一定不会让你走着离开这个包厢。”

    说着,单思华随手将腰间刚买的水果刀拍在桌子上,接道:“这把刀是刚买的,看看是不是要用你的血给它开光。”

    小白瞄了一眼桌子上乌黑澄亮的水果刀,再看一眼满面秋霜的单思华,不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当即接过话茬:“思华,老同学,你千万不要动刀,我一五一十,全部地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动刀。”

    “你快说,不要再给老子罗里吧嗦。”单思华气呼呼地接道,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

    小白缓了缓紧张的神经,极力让自己的气息变得平和,向单思华说起和游丽结合的经过。

    自从被单思华伙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暴打一顿以后,小白吓得几天都不敢去学校上课,怕单思华还会在回家路上伏击他。直到单思华伤害游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知道单思华已经被扣押以后,小白才敢回到学校,不过那个时候,游丽也跟着辍学了。

    自从懂事以来,小白就依仗妈妈在市里面做官的关系,辗转几所学校,并先后将学校所在的校花或者班花之类的女生追到手,带一段时间的新鲜感过去后,便抛弃。

    直到转学到单思华所在的班级,认识了游丽以后,小白便一心想把游丽占为己有。不料游丽就像高高在上的公主,对小白的种种追求手段不屑一顾,软硬不吃,令小白自觉颜面扫地。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游丽,不料学校传闻出说单思华伤害了游丽被抓,而游丽因此辍学,小白觉得,机会似乎又来啦。

    重新回到学校,证实了此事后,小白想占有游丽,得到游丽的想法又再度蠢蠢yù动。但游丽直到最后都没有再返校,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

    就在小白彻底死心的时候,有一天无意中听妈妈说起,说是有个姓游的下属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无法在邻居眼中抬头做人,想重新找一个地方搬家,这个下属在小白妈妈的手下担任着重要的工作岗位,权势也很大,为了安抚好下属,使其能够正常工作,白妈妈将高档住宅小区里面其中的一间房分给了这个姓游的下属。

    事有凑巧,在姓游的下属搬来的当天晚上,小白惊奇地发现消失已久的游丽出现在自己眼前。

    原来搬进新居的姓游的下属为了表示对白妈妈的感谢,在当天晚上携全家登门拜访,而随行的女儿正是游丽。乍看到姓白的人家竟然是白志超的刹那,游丽顿感羞愧,第一时间出了白家。

    游丽的反常举动引起了白家人的注意。经不住白妈妈的盘问,游丽的爸爸游局长只得将游丽被同班同学伤害的情形以及由此带来的不良后果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当然,游局长隐去了单思华的名字。

    但小白对此却很清楚,得知游家人是为了躲避邻里鄙视才被迫搬家,而房子又是由妈妈提供的这个情况以后,小白已经死了的心重新开始活跃。对游丽的身子,小白可以称得上是梦寐以求,他抓住机会提出要娶游丽为妻,并说服妈妈去帮忙说情。

    原本白妈妈就对小白这个儿子宠爱有加,对小白提出的这个要求自然是言听计从,再加上游丽也长得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白妈妈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子,于是,白妈妈向游局长提出这个想法。

    在游局长看来,游丽摊上这样的臭名,有人愿意要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这个人竟然还是白妈妈的儿子,于情于理,游局长都没有理由拒绝。

    白妈妈给了一套不错的房子,虽然也付了钱,但却非常的实惠。而且白妈妈的权势也是高高在上,能够让女儿嫁给她们家做媳妇,游局长当然愿意。虽然说白妈妈的儿子长相不堪,但家庭条件在古城镇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富裕,而且女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能够找个婆家或许对女儿有所帮助,能够让女儿早rì摆脱那次伤害造成的心理yīn影。

    就这样,游局长一手cāo办,不顾女儿的反对,将游丽嫁给了小白。

    新婚之夜,当宾客散尽,小白晃动着满身的肥肉,醉醺醺地爬上游丽的新床,却遭到了游丽冷冰冰的对待。

    最开始小白还没有在意,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躺倒在床上,任由自己抚弄,小白浑身都充满了兴奋。但当他把游丽剥得jīng光,爬上游丽温软的身体时,游丽却一动不动像一具没有声息的玩偶。

    第一夜,小白的兴奋劲就在游丽冷冰冰的态度中挥霍掉了。

    那一夜,小白虽然已经进入了游丽的身体,也尽情地在里面完成了刹那的颤抖,但小白始终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但游丽就像木头人一样,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对小白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那一夜,当小白第二次挺起生命之巅,准备长驱直入的时候,却遭到了游丽的拒绝。

    说到这里,小白停止了叙述,不知道是因为怕单思华听了反感而愤怒,还是说累了想歇了歇。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小白至今都觉得委屈,竟然当着单思华的面,像个女人一样“嘤嘤”抽泣起来。

    原本单思华听到小白和游丽同房的那一段,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对小白大打出手,没想到小白突然勒住话头,竟然哭了起来,令单思华有些措手不及,也下不了手对小白进行殴打。

    但单思华并不会因为小白这样哭便轻易放过他,要知道小白这样说同样是一面之词,而且他还没有涉及到殴打和虐待游丽的细节。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哭相,最好把怎么欺负游丽的经过说出来。”单思华异常厌恶地对小白低吼一声,并不理会他的哭泣。

    小白闻言只得止住哭泣,继续讲述起他和游丽之间的离奇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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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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