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最后关头找你上
李隆基及众将军看到场上“常胜”对的队形先是心一突,接着就发现妙处了,大家都懂行军布阵,看看架势便可知一二。
当然,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对方也就是知道一二而已。
张小宝不想摆四五一队形,他真正想摆的是三三四,可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的队员技术都达不到要求。
所以只能选择一个场和后卫都加强的队形,到时通过变换来取胜,尤其是刚开始,场必须顶住压力。
他估计的是李隆基能摆出一个五零五的队形,进攻与防守平衡,没想到场上的形势是这样,有点后悔。
早知对放两个后卫,摆一个三四三多好,三个前锋对两个后卫,那跟玩一样。
不过王鹃觉得还行,至少场可以随时支援,如果号发挥的好,两个后卫加个守门员想拦他,太难了,张小宝教的过人动作,任何一个号完美地掌握了,进球都真是太轻松了。
王鹃唯一担心的是张小宝的嗓子,因为张小宝说了,他要真正地解说一次比赛。
所谓的真正解说,不是解看,就是两个人在那白话,白话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示自己的学问多么渊博,显示自己对足球多么的了解和理解。
不是,而是那种只听解说员的话就能感受到场上形势的方式,很古老的方式,古老到当时没有电视,只有收音机的程度。
但那才是真正的解说,可以调动听众的情绪,而不是逼着看球的人去关掉声音。
“哥哥会很累吗?”小贝也很担心。
“会,但绝对精彩,你们的哥哥追究的是完美,他绝对不会在解说的时候嘴跟不上,然后提起他的祖父如何如何,更不会去进行明显是错误的论证,然后发现事实与他说的不一样之后又恬不知耻的改口。”王鹃在心里骂着以前的解说员在比赛时候说的无数废话,跟小贝讲起来。
果然,张小宝用最本质的解说方式开始表达了,语速非常快,但又很清晰。
“常胜队开球了,站在圈的五号直接把球传给了对面的号,号拿球,直塞,一个直塞,透过了对方四个人到了号的脚下,号接球向前突破,突破了,号突破了对方八名前锋队员的最后四个。盘带进攻,号在进攻,对方八名前锋正在转身回追,对方的后卫十一号已经迎上来,作为后卫的十二号还在犹豫,十一号接近了,号,号做了一个左摆的假动作,十一号后卫冲到他自己的右边去了。
hao带球趁此机会从十一号左边晃过去了,对方后卫十二号启动,铲球,倒地铲球,他居然也会倒地铲球了,号跳起来,两脚夹着球跳起来,躲过去了,这难道就是传说的蛤蟆跳过人法?漂亮,号已经直面对方守门员。
守门员出击了,扑,扑向了号,号向右横拉,起脚射门,距离球门二十米左右起脚射门了,球直奔球门右上角飞去,外旋,绝对的外旋,球……进了,球进了,号单刀突破,穿过了对方四个前锋,两个后卫,面对守门员成功进球,进球啦~~~!”
随着张小宝的快速激情解说,满场观众站起来发如潮欢呼声。
李隆基也站起来了,握着拳头使劲挥舞,为常胜队号的个人技术挥舞,也为张小宝的解说挥舞。
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蹴鞠的魅力所在,这就是沙场上,千军取敌将领首级的风采,号连续突破时那华丽的动作,让人压制不住心潮的澎湃。
挥完拳头,李隆基才反应过来,是对方进球了,不是自己一方,只好重新坐回来,对旁边站起来还没回神的高力士说道:“力士,朕第一个球就输了,坐吧,朕知道你义子厉害,还有你那不算过门实际已经过门的儿媳妇厉害,你也不用站着挨风吹。”
高力士真的很激动,当常胜队摆出四五一队形的时候他就开始激动,十个人在前面的站位一出,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等着看到号的强势突破和自己干儿子那激情的解说之后,当球进的一瞬间,恨不能冲到干儿子旁边,使劲亲两口,太漂亮了,按小贝的话说就是太帅了。
这就是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双剑合壁,无所不能,玩个蹴鞠也能玩得如此精彩,他两个要是动真格的,当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那是一种让人永不质疑的情怀,那是一种……陛下似乎输球了。
高力士发现了很重要的问题,重新坐回李隆基的下手位置,言不由衷地说道:“侥幸,陛下,他们是侥幸。”
“朕不在乎,侥幸也好,本事也罢,终归是一种能力的体现,看看重新开球,咱们的‘万将’队开球了。”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常胜队的号,他跑的怎么就那么快?他射门时候踢出来的球为什么带着弯儿?你让守门员怎么守?
张小宝很尽责,并没有任何倾向想法,客观解说,当对方的万将队开球的时候依旧是激情澎湃。
“现在让我们回到场,由输了一球的万将队开球,咱们的万将队八个前锋已经站好了位置,看气势,隐隐对先进了一球的常胜队形成一种压迫。
开球了,万将队的二十一号起脚,把球传到了其队的十五号,十五号带球进攻,对方场一号拦截,一号是队长,十五号大脚前踢,球穿过了对方的一号,十五号急追,眼看追上,却被对方的后卫二十号先接到球。
二十号带球进攻,从后场向前进攻,万将队的八个前锋冲上去了,十五号离得最近,他要接触到对方的二十号了,对方的二十号关键时刻回传守门员,守门员接球没有停顿,大脚开球,球飞向了常胜队的场左侧。
左场是常胜队的十四号,十四号停了一下球,他要带球进攻吗?
没有,他没有,他立即传给了前面的号,因为号身边无人防守,球传的是后点。
号没有跳起来尝试用头接球,而是转身加速,号还在加速,球飞在他前面,马上到达对方大禁区,对方这次出来的是十二号后卫,十二号又一次做出了倒地铲球的动作,号怎么办,他会怎么办?
哦,他抬脚接球,球停下来了,他居然是直接一个左脚的内扣把球接停下来了,漂亮,对方的十二号自己滑过去了,滑远了,刚才他跑的太快了,停不住哇。
十一号出来了,刚才最先出来的后卫十一号冲出来了他要干什么,他居然抬腿去踢常胜队号的脑袋,号低头,躲过去了,继续带球前冲,再一次面对守门员,单刀,单刀球形成了。
号射门了,左上角,哦~!假动作,他收回了脚,守门员倒地,号向前又趟一步,调整,是的,他在调整,右脚内侧一推,球进了,球又进了,常胜队的前锋号又一次进球了。
观众朋友们你们好,现在场上参加比赛的是大唐巡查使张小贝人组织的常胜足球队和大唐众将领组织的万将足球队的一场比赛,当前的形势是,开场不到一刻钟,常胜队二比零领先,暂时领先,其队号连进两球。”
张小宝说完,擦了一把汗。
观众们欢呼声依旧,并且还伴随着以前就跟张王两家学会的鼓掌动作,掌声四起,无数姑娘喊着号。
此刻,最近半个来月和常胜队比赛时互有输赢的队伍也懂了,人家根本没与他们玩真的,厉害的人手今天才上场,阵形都摆上了,这才是常胜队的真正实力。
众将军们眼睛都瞪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对方进攻的时候还好说,自己方进攻怎么几下就又变成了对方的进球了?
很多人高兴的时候,小贝不干了,站起来气呼呼地来到了李隆基这里,鼓鼓嘴,问道:“皇上伯伯,我问一下,是打仗还是踢球?您要是说打仗,我马上换人,我换上护苗队的人来。要说是踢球,您换人,把您那边的十一号换下去,我不算您换人名额,没本事就别踢,使坏干啥?谁不是爹娘养的?至于往死里踢吗?真这么干,咱认输行不,不玩了。”
李隆基被小贝的话挤兑的脸都红了,刚才自己一方后卫十一号的动作他也看到了。
实在是太丢人,真要是球在天上飞,你抬腿踢也行,问题是号带球的时候,球在下面呢,你往脑袋上踢,是不是输不起了?
“停。”李隆基忍受不了小贝的眼神,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大喊一声,马上有人用麦克喊停。
李隆基伸手要过话筒:“万将队十一号滚下去,重打二十鞭子,以后不准碰蹴鞠,换别人上来,你们可以技术犯规,可以不小心碰到人,但朕不希望你们触及道德底线。”
场上的万将队十一号下去了,不是自己滚下去的,而是别人给拖下去的,因为他腿已经软了。
皇上亲自说的二十鞭子,不被抽死也要去一层皮。
众将领脸色同样难看,输球不怕,怕的是输了气势,十一号违反规则了,让张小宝跟王鹃如何看待自己等人?如果张小宝解说的时候加一句“万将队的球员是众将军精心挑选出来的”这样的话,自己等人还活不活了?
好在解说员张小宝很有职业道德,并没有埋汰人,而是喝了一小口水,解说道:“万将队的十一号因为违反了比赛职业道德,被陛下亲自赶下去,换上来的是替补球员十三号,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趁此时候,允许我解释下,为什么刚才裁判没有吹哨,这是因为进攻方号躲过去了,情况对进攻方有利,如果没躲过去,哨声会响起。”
张小宝解说的时候,小贝又倒腾着腿跑进场,想要找人说话,结果被裁判给赶出来,又跑回到李隆基这里,抢过话筒说道:“我是张小贝,刚才那是一个意外,陛下没有偏向,所以万将队的球员们,你们不要有包袱,正常踢你们的,该出腿时就出腿,谢谢裁判没有把我罚到场外去,谢谢。”
观众们再一次鼓掌为小贝而喝彩。
“观众朋友,场上的球员们,刚才我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她依旧是那么的可爱和懂事,正像她说的一样,让我们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来比赛,场开球。
万将队依旧是十五号带球突进,同样的,对方一号上来拼抢,十五号这次没有向前踢,而是用脚后跟把球磕回到自己队,他独自前插。
万将队号接十五号传球,向进攻方左边斜趟,他是想打边路,其他个人配合着他一起朝边路冲去。
常胜队的场两人回追,最右边的场四号已经提前到位,出脚抢球,号晃过去了,常胜队右后卫迎上去了,后卫bu位。
万将队号突然加速,右脚横拨,干净利索地横拨,摆脱了回抢的常胜队两个场,他还在带球突破,传球了,他起脚进行了一记长传,哦,球向着常胜的球门位置飞去,那里有一个万将队的十五号前锋。
十五号前锋接球,他拿到球了,裁判的哨声响起来了,哦,边裁举旗,万将队的十五号越位了,他提前跑到了常胜队后卫身后十来步远的地方,然后接到的传球。”
张小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激情、紧张。
观众们则是有的发出欢呼声,有的发出叹息声,众将军满脸沮丧,还以为能进一个球,结果越位了,怪不得自己一方的十五号拿球那么轻松,对方的后卫太坏了,你们往前跑啥?
李隆基皱着眉头,说道:“朕想起来了,蹴鞠,本就是兵法,只是玩的太轻松了,全忘了,好的士兵,如号,配合上好的阵形,攻击力很强啊,是不是力士,力士?力士,要么你去另一边坐着好了,你哪伙儿的?”
高力士正在兴奋当,万将队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居然越位了,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听到皇上的话,再一次省悟,自己应该表现难过才对,因为阵形是陛下跟将军们琢磨出来,自己得偏向陛下。
“陛下,臣跟您一起,刚才是太兴奋了,以为十五号能进球,您一说,臣才想起,他越位了,哎~!怪可惜呢。”
李隆基相信才怪,刚要说话,张小宝的声音又响起:“常胜队发球,后卫一脚长传直奔己方左路场,万将队的人大部分还处在常胜右路的位置,他们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左路飞奔。
球提前来到了常胜队左场十四号的脚下,他这一次没有直接传球,他带球前进,号看了一眼,斜着朝间跑去,常胜队刚才回防的右场四号也加速朝前突进。
三个人左右一同朝着对方球们跑去,他们的身后很大一段距离没有对方的球员,前面只有两个后卫与一个守门员。
常胜队的腰位置的一号队长也冲上去了,后卫补上场一位,从防守时的四五一到进攻时全线压上的三三一三,常胜队瞬间完成了阵形转换。
万将队两个后卫好像有个默契,十二号分出去了,去阻拦带球前进的十四号,新换上来的十三号则是去迎常胜队前锋号。
十二号近了,十四号传球,一脚横向长传转移,球飞到了号的头顶,号微蹲,他要跳起接球,不,他突然借力前冲,挡住了对方后卫十三号,球过去了,球带着弧线朝着万将队的左边飞去。
这边是常胜队的四号,他离球的落点还有一小段距离,他仰天咆哮着上肢奋力摆动,加速,追上了,他没有停球,直接摆腿抽球,球旋转着朝万将队球门飞去。
不对,是朝着号飞去,号刚刚完成了一次反越位,万将队十三号正在努力地跟号争夺位置,号当先跳起来顶球,他顶到了,球向着……向着常胜队的方向飞去,哦,腰的一号,号是传给一号。
一号胸部停球,带球前冲,号摆脱对方后卫十三号,横向跑动,保持不越位,后卫十三号又去寻一号抢球,一号传球,球到了向间跑的四号脚下,四号射门,守门员扑出去了,号头球补射,他摔倒了,球被守门员抱住。
进球的哨声响起,球进了,万将队的守门员很执着,在球门里牢牢地抱着球,常胜队现在是三比零领先万将队。
万将队再一次开球,球突然被常胜队一号抢断,直塞前方号,号接球,他起脚了,他……他把球踢到了边界外。
哦,看到了,万将队的一名队员,二十号倒地了,抱着腿倒地,常胜队的号是看到了场边有人打手势才把球踢到边界外,他放弃了一次进攻,场边时刻准备着的德艺医院的医生进到了场。”
张小宝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显得比较低沉,毕竟有人受伤了,不适合太激情。
“医生们打了手势,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影响以后二十号继续踢球,稍等一会儿,待二十号抬出去,换上人后比赛将继续进行。”
观众们一看没有大问题,再一次高喊起来“常胜,号,常胜,号。”
众将军们清楚,观众们不是说号踢的好,而是说常胜队的气度,比赛可以不停,但号在接到了场边人的手势之后,毫不犹豫地把一个本应有机会进的球踢飞。
与刚才的万将队十一号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大将风范,不外如是,号此刻就是球场的王者,常胜队自然是王者之师。
将领们被这种无形的气场压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小贝抱着王鹃的胳膊:“姐姐,我们一定会赢,球员们很厉害呀,等比赛完了,我决定奖金翻倍,好不好?”
“好。”王鹃点头,她得承认,她挑不出什么毛病,不是因为胜利,而是队员们的配合,还有号的突破以及两个边路的助攻。
仅仅是半个多月,即便原来球员们有点底子,个人技术上突破了,不稀奇,主要的是他们的队形变换上。
刚才没有人指挥,他们能够给人一种很平常的感觉,把四五一阵形变成了三三一三,从远视角看,很简单,就是一个跑位而已。
但是从场能判断如此准确,配合的如此默契,只能说明一点。
队员们在平时睡觉、吃饭、健身锻炼还有训练之外,把所有的其他时间全用在了研究阵形的演变上。
王鹃甚至能想象出来当时的情景,一定是主力队和替补队聚集起来,不停地推演,然后到场上比画,需要付出多大的心血才能让他们在场上表现的如此自然?
王鹃承认,当左场带球突进变成左边锋的时候,右边的四号也马上跟进,她都觉得不是在大唐看比赛。
等腰的一号队长也跟着插上,后卫补位时,她觉得这是一场国际性质的足球比赛,太犀利了,太流畅了。
她相信哪怕那时的对手不是场和后卫空缺,自己的队伍依旧会打出来应有的配合。
那种意识不好培养,半个多月而已,难道他们睡觉做梦也在琢磨?
这样的队员,别说是赢了,即使零比一百输掉,也要奖赏,精神有时比胜利更重要。
开台上的李隆基也十分无语,自己郁闷了一小会儿,对高力士说道:“力士,这回承认了吧,小宝和鹃鹃所带领的队伍绝对不会差,不管是军队,还是经济队伍,工业队伍,农业队伍等等队伍,甚至是蹴鞠,只要有他们的身影出现,必然强于别人?承认不?”
“承认,承认,陛下说的太对了。”高力士这个郁闷啊,谁说不承认了?那是我干儿子和儿媳妇,是你们非要比一比的,又不是我,小宝很小的时候我就承认了,要不我能认他当儿子?那是比小贝等人更聪明,更伶俐,更懂事的存在,为啥非要总把失误往我身上推。
“承认就好,但是,即使承认,我们也不能弱了士气,你得继续和众将军坚守阵地,朕……去看看小贝他们,刚才小贝都不高兴了,十一号真过分,朕陪着他们说说话,不用担心朕的安危。”
李隆基说着话,起身向小贝等人一边走去,身边跟了几个护卫,眼睛瞪得大大的。
高力士啥也说不出来了,看着皇上走远,叹息声,悄悄嘟囔:“臣当然不担心,那里的防卫比起这边只强不弱,您就直说您去胜利队伍呆着不就得了,何必非要绕一圈说什么劝小贝。小贝他们还用别人劝?人家有哥哥和姐姐呢,人家自己不会劝?莫非是去讨要号?那才是舍近求远,号还不是被小宝训练出来的。”
场的比赛依旧在继续,万将队被常胜队打的别说还手之力了,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被打的那个惨啊。
万将队的人根本就突不过常胜队的防线,人家不仅仅站位好,而且个人技术也不差,总能耍掉小花招,只说防守队员在被进攻时碎步后退的习惯动作,就让万将队的人难受不已。
因为退不代表输,也可以是以退为进。
在万将队不清楚位置究竟如何重要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跑位和补位了。
从场开始,明明就是个人,为何有一种面对长城的感觉,等人家进攻,必然是全线压上,当真是排山倒海。
最主要的是下半场开始,万将的人体力明显相对大幅度下降,全是被常胜队传球给调动的。
眼看着常胜队左一个球右一个球进门,众将军没有丝毫办法,最让他们佩服的是,常胜的后卫可以助攻,但从来没有一个后卫会要求射门得分,助攻完毕就会退回去,根本不去争进球的荣耀。
但将军们都懂,战场上,守好自己的位置,就是荣耀。
当然,他们也相信,如果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是场和前锋不能进球,那么后卫甚至是守门员都能够压上拼一次,让队伍进球。
就如当初的翼州后勤营一样,本是一个后勤的队伍,在前方失利的情况下,只能深入敌后,完成前锋的任务。
看着,想着,将军们无法平静了,商议一番,游击将军赵含章站出来了,来到张小宝的旁边,先是对张小宝笑笑,随后抢过话筒,说道:“诸位可能不知道,常胜队的真正指挥是张小宝,你们想不想看到张小宝下场踢一踢?本将军愿意奉陪。”
结果自然不用说了,观众们“想”的声音贯彻云霄。
张小宝先是一愣,随后笑了,满不在乎地问:“赵将军,你真的想让我下场?”
赵含章心一突,很没底气地点头:“是,我陪你。”
“那好,夫人,你过来帮着解说一下,我去场上,陪赵将军踢一踢。”张小宝对着王鹃所在招招手。
王鹃笑着走过来,接过位置,在赵含章和张小宝向场上走的时候,劝道:“小宝,适可而止,已经进十一个球了,控制在三十个以内,好不好。”
张小宝朝后摆摆手,到场上把一个场换下来,举起手,比画了两下,常胜的队伍迅速变动,由四五一,变成了四四二,张小宝却没有站到前锋的位置。
前锋除了原来的号,还有顶上去的一号,他把队长的袖标交给了张小宝,张小宝稳在腰处。
王鹃一看张小宝的站位,开始为对方默哀。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断攻千里走单骑
赵含章站在张小宝对面,心潮忍不住起伏,又期待,又担心,期待张小宝的技术不如刚刚下去的场,担心判断失误,张小宝偷偷练过。
“小贝,跟皇上伯伯说说,你哥技术如何?”李隆基如今很不讲义气地坐到了胜利者一方阵容,问旁边拿望远镜看场上形势的小贝。
小贝收起望远镜,很不确定地说道:“还,还行吧,应该懂点大概的技术。”
“真的?”李隆基同样不确定。
“差不多吧,皇上伯伯,您看过我哥什么时候碰过球?”小贝找证据证明自己说的对。
“我还没看过他表演功夫呢,那回华山论剑,他跟飞一样就上去了,小贝,你们队的号,我觉得还有更大的发展前途,只要交给我,好好训练训练……”
“皇上伯伯,您快看比赛,开始了,看哥哥。”小贝再一次把望远镜挡在眼睛前面,大声地喊着。
“一家子人精。”李隆基忿忿道。
场上的比赛确实开始了,赵含章把两个前锋喊到自己身边,也学着常胜队那样弄了个场出来,摆出个二三五阵形。
丢了十一个球的万将队,依旧是十五号负责进攻,他对面是张小宝,他同样心里没底儿,但还是勇敢地冲上去,他在赌,赌张小宝每天的事情那么多,抽不出空来练球。
张小宝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微微一笑,起步迎上去。
“掩护。”十五号大喊一声,旁边的号连忙朝着十五号左前跑去,准备接十五号的传球。
张小宝直面对方十五号,右脚前伸,做了一个要往回钩球的动作。
十五号丝毫不犹豫,左脚拨球,朝着自己方号的位置传球,张小宝的右脚突然落地,左腿从横着后伸,嗵的一声,左脚脚后跟把十五号的传球拦下。
这就是最简单的阻拦,防守队员经常会用于迷惑人的反方向后伸腿拦球动作。
十五号一愣,他刚才看张小宝的动作,明明已经出右脚了,自己拨球应该能传过去,怎么突然有个那样的动作呢?
等他想追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别说他愣一瞬间,即使不愣神也晚了,他需要转身才能追球,张小宝是直接启动。
对方还有三个前锋,离着十五号稍微有那么点距离,张小宝追到球。
在对方前锋八号伸脚的时候,张小宝在足球下轻轻一挑,刚好把球挑过对方头顶,不待球自然落下,张小宝前冲起跳,用脑袋把球给快速地点了下来,右膝盖轻轻一垫一顺,身体便向左边侧过去,正好挡住对方十七号的身子。
张小宝面前对方最后一个前锋以为来了机会,伸脚,张小宝提前出右脚把球向右侧后一拉,身体继续倚着对方的十七号,并且贴着十七号完成了一个二百七十度的转身,转身过程,左脚碰了一下球,球踢出去,是一个不规范的马塞回旋。
从开始的挑球到头点,膝盖垫卸,右脚回来,完成转身动作时左脚踢走,张小宝连过对方三人。
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眼看要让别人抢到球了,却总是提前一点点先碰到。
看球的观众们疯了,看着张小宝从抢断球到把五个人甩在身后那短短几秒的时间做出的动作,观众们疯狂似的又蹦又喊。
赵含章傻了,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还是人么”,硬着头皮冲上去。
张小宝此刻速度已经起来了,身后还有五个人想追,却根本来不及。
眼睛看着对方三个场,张小宝的脚下快速地倒腾着,身体重心不停变换,用出了钟摆过人和踩单车的双重技巧,让赵含章三人无法判断他要干什么,是传,还是过,传又往哪个方向传,过从哪边过?
“赵将军小心啦。”张小宝离着赵含章越来越近,大喊一声,左脚把球向左一拨,右脚一个外角背的向前轻推,球直接从赵含章的垮下穿了过去,他刚才看张小宝左脚拨球的时候,右脚动了,想拦,以为张小宝从他右边过,所以被穿裆了。
眼看着张小宝从自己的左侧绕过去,想要转身,发现重心还在右腿上呢,根本使出劲,只好扭头对身后喊:“拦住他。”
然后他因为这个扭头的动作摔倒了。
张小宝此刻面对的只有一个场,另一个想学常胜队场那样,跑到旁边去了,现在跑不回来。
有拦截机会的场是二十号,他眼看着张小宝从那么远突破过来,然后把球从赵含章的跨下穿出,再看张小宝向自己带球冲来,心突然升出一股无力感,唯一能做的事情是跟对方学来的倒退。
十二号与十三号两个后卫也顾不得对方的一号与号跑位了,咬咬牙,一前一后迎上来,打算配合二十号防住,至于张小宝把球传给谁,那管不了啦,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张小宝从他的后场一直把球弄进这边的球门。
张小宝没有丝毫传球的意思,快速来到对方二十号面前,直接又是一个马塞回旋,带着球朝对方最后两个后卫冲过去。
二十号对于张小宝做的这个动作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在张小宝转身的时候拉了一把,却没影响到人家。
面对对方十二号的时候,张小宝猛地减速,坐脚向后拉球,因为十二号在他前面偏左一点的位置,对方的十三号却是在偏右一点的位置,他如果向左拨球,想从十二号右边过去,很费劲,而且对方十三号能跑过去。
张小宝左脚一拉完球,右脚便点到球上了,身体左边侧对着十二号,十二号和十三号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还想用那招,于是一同朝着自己右边移动,打算等张小宝身体转一圈再带球的时候直接拦下。
可张小宝这一回没做马塞回旋,右脚一点突然又把球向着前面趟去,离开了十二号和十三号正面防守的那条直线,左脚趟了球一下,右脚再扣,身体已经变过方向,面对对方的球门了,刚才他侧身时面对的是对方的左边。
十二号和十三号刚刚跑到位置,等张小宝做完那个动作好拦呢,发现张小宝在自己旁边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跑过去了。
两个人连忙回追,十三号离得近点,而且跑的也快,咬着呀使劲地追着,场追不回来的赵含章大喊起来:“犯规,犯规,守门员防不住他。”
“啊~!”十三号大喊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赵含章,还是给自己鼓劲,腰都弯下去了,两只手缩回到身前。
张小宝余光一扫,十分无奈,他能猜出来对方十三号要干什么,一定是想做守门员的扑救动作,只不过他打算扑人。
再一抬眼,对方守门员向前走了两步,也弯个腰等着,估计抱着跟十三号一样的目的,扑人。
张小宝见自己已经到大禁区前了,没有心思陪对方玩点球,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扭身转腰起脚抽到了足球的部,脚背抽上去的。
嘭的一个闷声,球被抽了起来,跟炮弹似的,在观众们的目光注视下,朝万将队的球门飞去。
看台上的众将军们先是一惊,射门了,等看到球飞起来的样子,又放心了,按这个情况飞下去,会飞出球门。
观众群已经有人先叹息了。
赵含章也长出口气,说道:“张小宝也不是什么……我靠,它怎么进去的?”
“进了,进了……”观众们也是一愣,接着不知谁第一个欢呼起来,众人一起跟着挥舞手臂呼喊着。
李隆基也想起身鼓鼓掌什么的,却被旁边小贝按着肩膀在那跳,压得站不起来。
场上的张小宝则是看到球进了,轻轻呼出口气,又对已经跑跟前刚刚收回扑人动作的十三号笑笑:“你要是真扑到我了,很容易被红牌罚下,但总好过先前的十一号。”
“没,没。”十三号使劲摇头,不承认。
张小宝也不会非要让人家承认,只是一说而已,抬起手来,挥舞着转了一圈,引来观众们更大声的呐喊。
已经超过了对常胜队号的叫好声,因为号踢球踢的再好,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蹴鞠队员,张小宝则是代表了大唐的威名,跟王鹃一起早已成为大唐百姓心的偶像。
偶像,永远都是最好的,哪怕偶尔做错了事情,也可以原谅,更何况一直没错过的张小宝和王鹃。
“大唐,小宝,大唐,小宝。”不知又是谁先领着喊起来,于是观众们调整一下,也跟着齐喊。
与喊号时,常胜号,的口号不一样,观众们喊张小宝时喊的是大唐,他们认为张小宝有资格代表大唐,代表他们。
万将队的守门员还在看着身后网的足球,愣愣地,一动不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飞出去的嘛。
坐到了解说员位置,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鹃这时终于出声了:“刚才大家看到的是常胜队的一次进攻,队员张小宝成功地抢断了足球,一路突破,把球带到对方门前,并且踢出了漂亮的落叶球,让我们继续欣赏比赛。”
王鹃的嘴皮子比起张小宝差远了,别说是解说足球了,十三香她都没卖过,她刚才也想学着张小宝的样子解说一次,可惜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张小宝的动作又太快,只好保持沉默。
她能够看懂,却跟不上节奏。
王鹃的话说完,观众们欢呼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
赵含章也反应过来,看着自己一方的球门,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后悔了,早知如此,不让张小宝上来了,有个号难道还不够?
谁出的主意来着?太坑人了,如今好了吧,人家有多了一名主力,怪不得王鹃那时劝张小宝说让少进点,原因居然在这呢。
“球,踢出来,开球了,你们自己找位置站,学一学常胜队。”赵含章先向愣神的守门员喊,接着又对自己队的其他人扯着嗓子叫。
万将队的球员们还真听话,也学着常胜队的球员站位方法,找到了相对的位置,摆出了一个四四二的阵形。
王鹃看到之后,更无语,你们练过吗?你们就敢摆阵形,真以为站好位置就行了?那是会不停变动的。
王鹃腹诽的时候,比赛再一次开始了。
依旧是万将队开球,因为他们一直输来着,十五号看着张小宝,有点发憷,刚一拿到球便直接躲着张小宝朝别处跑。
张小宝没去追,他只是守好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身份在这摆着,刚才他都不想亲自进球,他刚才承受的压力一点不小。
但他明白,自己必须这样做,要强势地出场,给自己的队伍一个信心是次要的,自己的球员早知道自己的本事。
需要给信心的是大唐的百姓,一个无所不能的张小宝才能很好地调动百姓,把他们组织起来发展大唐,差一点都不行。
所以,哪怕是再难,自己也要努力去做到,就像大唐的建设一样,哪怕累的没有力气了,遇到了困难,回家自己和王鹃一起抱着哭,在外人面前也要表现得无比坚强。
当然,到现在还没有达到把自己跟王鹃累哭的程度,自己应该庆幸,庆幸官员们心还有一杆道德的称,庆幸百姓还能理解和依旧淳朴,朝廷不曾失去公信力。
张小宝心想着事情,跟队伍一起变动,场上的形势根本不用多想,对方不可能进球,除非是对方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前锋,在离球门四十米之外能够踢出一记圆月弯刀。
“常胜队把球断掉了,正在组织进攻,球传到了小宝脚下,由他来调度。”王鹃做为解说员,只能简单用这样她很瞧不起的解说方式来讲解。
实在是无能为力,但她又不觉得如何丢人,以前听专业的解说员无非也是这样。
观众们显然也不怎么认同王鹃的解说,前面有了张小宝的解说,一对比便知道差距了,但观众们也不会起哄,他们懂,人家小仙女是专门负责打仗的,不是当解说员,何况还说出了很多术语,说明人家平时很努力了。
就在王鹃有气无力地解说着的时候,小贝一群人当的张芳凑过来了,身边只有两个护苗队的人负责保护,一路过来,观众给让出了一条通道。
最让张芳感动的是,让路的观众还会紧张地盯着他们自己身边的人,这一刻,他们就是张王两家的护卫。
比小贝年岁还大的张芳很懂事地不停跟两边的观众点头、微笑,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和小贝他们好好做事情,多收拾坏官。
这是一种特殊的关爱,哪个官员要是欺负百姓,自己等人就得欺负死那个官员,否则哪有脸接受此刻的待遇?
“小芳,你怎么来了?”王鹃看着张芳问道。
“姐姐,能让我解说吗?我也可以学着哥哥的样子。”张芳小声地回问。
王鹃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点点头:“好,你来,不要紧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错了也不怕。”
张芳也甜甜地笑了,接过话筒,先是喂喂两声试了试,这才坐到姐姐的腿上,看了看场上的情况,说道:“现在常胜队又一次组织进攻了,场的小宝哥哥带球前进,对方场上前阻拦,对方的前锋也在拼命回追,个人要把小宝哥哥包围啦,小宝哥哥传球。
球传到了左边插上的常胜队十四号脚下,传的是前点,带着一定的弧度,十四号直接向前趟球,他用出了踩单车的技术,一个假动作晃过了万将队的场二十号,继续带球前进。
前锋的号和一号正在向前奔跑,寻找合适位置,哦,右边路的场四号在小宝哥哥的手势下也向前奔跑起来。
十四号传球了,球横跨整个球场落到了四号的脚下,四号向前一带,同样起脚传球,球到了助攻的小宝哥哥脚下,小宝哥哥没有继续传球,他还在盘带着向前冲。
万将队的场十七号与赵……将军,一同奔着小宝哥哥跑过去,两个人准备联手断掉小宝哥哥的球,小宝哥哥做了一个小宝回旋,又做了一个甩牛尾巴,靠着对方后卫十二号传球。
传了一个带着弧度的高点球,球直奔常胜队的左边锋十四号,十四号停了一下,跳起来头球摆渡,从空传到了号的头顶,号同样跳了起来,摆头,假动作,球过去了,号卡住了十三号的起跳位置。
就向着一号的脚下落去,一号侧身,左腿摆了起来,迎着横向飞来的足球,抽射,大力抽射,球带着呼啸的声音冲进了万将队的门,进球啦~~~!
观众朋友们,场上的比分现在是常胜队十三球领先,小宝哥哥让我看到了腰的重要性,这个位置不仅仅要防守,还要助攻,同时更是整个队伍的灵魂所在,它不是元帅,也不是将军,它是战场上组织小队拼杀的武将,可以亲自去杀,更要组织好队伍。
解说员张芳为您解说。”
张芳的声音响彻的球场之上,观众们的欢呼声也如潮而起,为常胜队的进球喝彩,也为张小宝、王鹃的妹妹而赞叹,几乎是商量好了一样,观众们的眼睛全看向了解说员所在的位置。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章 资本臆论欲远行
感受到那么多看过来的眼神,张芳很害羞地低下头
王鹃也非常吃惊,张芳平时不喜欢说话,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模仿张小宝的解说方式太真了,如果不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确实会让人觉得是张小宝在解说
场上的张小宝同样愣在那里,转过头来看解说台,他根本没想到妹妹张芳今天表现的如此突出,刚才那一刻的解说,即使拿到他和王鹃的时代,也会让无数自认为厉害的解说员汗颜
张芳看到姐姐王鹃看送来的目光,小声解释道:“那天哥哥教队员们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好看,我头一次发现,球,还可以这样踢,所以我有时间就想哥哥踢球的动作
后来哥哥讲阵形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努力记,我发现,蹴鞠场上需要整体的配合,哪怕一个队伍并不是很厉害,没有突出的人,配合好了,一样能踢赢
然后哥哥又提出了一个‘王者’概念,我又发现了,在配合打好的情况下,球队还需要一个灵魂人物,他必须有在逆境中挽狂澜的本事
我一直在想,谁是球队的灵魂,属于哪个位置,想不明白,虽然六号踢的很好,但我知道,他不是,当我哥哥站在中腰的时候我才知道……”
“中场是灵魂?”王鹃问道
两个人说话时候的声音很轻,却依旧通过话筒传到了整个赛场,比赛都停了,观众们也来了兴趣,仔细地听着
张芳摇摇头:“不是,因为我知道哥哥可以踢任何一个位置,哪怕是守员,我相信哥哥也能用他精彩的扑球带动整个队伍
刚才哥哥组织进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球队中真正的灵魂是每一个位置,只要你表现得出哪怕你作为指挥人员站在场外,也能给队伍强大的信心
我想说,做好我们自己的位置,比如小贝,她做的位置就很好,还有小远、小海他们几个,我也一样,只要做的好,一样是队伍的灵魂
所以,当哥哥教球的时候,我在寻找自己的位置,我寻找了很长时间了其实,今天我终于明白,我就是张芳,我的位置就在巡查使九人当中”
王鹃轻轻地拍起了手掌,瞬间,观众席和场上也同时传来了掌声
无数跟着李隆基过来的官员们看向场内的张小宝和张芳身旁的王鹃,心中人不住感叹
他们两个怎么教才能把弟弟妹妹教得既有孩子的童贞,又有不比大人差太多的思维,本是对立的事情,如何统一起来的呢?
王鹃顺着话题说道:“因此,我们大唐没一个人都很重要,无论是仕农工商,还是军人,只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样能成为大唐的灵魂
西市的卖汤饼的纯羊汤饼连锁小店,赚的钱并不比得意居少,去年万年县的种地大王,司农寺也要上请教,光是备的礼就uā掉三百贯
还有京城扫街的许大娘,为了能让她的儿子跟她用一个扫帚,她就发明了伸缩柄的扫帚,工部奖了她家一套院子,她儿子又把装垃圾的车旁边连接了一个可以回翻的畚箕,也被工部学去用来给锅炉添煤,同样的到了不少的奖励
每一个行业只要做好了本职,都能出成绩,当然,关键处在于相关的人和官员注意到,但注意不到的官员,也说明他们没有把握好自己的位置”
王鹃把张芳的话引申出来之后,如数家珍地说出了两个平常的小事情,再一次赢得了观众的掌声
因为这种事情不是瞎编就行,平时得去了解,说明张小宝和王鹃一直关心着每一样小事儿
李隆基也来了兴致,同样向旁边招手,要来一个话筒,说道:“朕,想法与同,正如朱雀街旁的‘几度成衣行’,所制之衣,分里中外三层,其里与外俱可拆下清洗,故生意兴隆
又如绘图于动物园的画匠,先绘牲畜形,留存空白处,待与游人填,再是吹糖人,已往,捏人者己吹,买者并不去食,因嫌其气浊
东市,朕知一独眼吹糖者,常备竹管,使买者自吹,一人一管,逐换之,遂买者无数,或成型不易,然,买者自欣然,即便吹破糖人,也以为乐”
‘哗’掌声盛,观众们觉得uā钱来看这场比赛太合算了,不仅仅看到了精彩的比赛,听到了让人jī动的解说,见识到了张小宝、王鹃还有皇上这种平时可望而不可即的人,随口说出民间的小事儿
这可是皇上啊,他居然连做衣服的和吹糖人的事情都知晓,难道还能说他不关心百姓吗?原来皇上一直在看着自己等人,一直跟自己等人同在
“不要看朕了,朕今日不上场,看朕,朕也不去,待朕好好练练,能防住小宝时再说,比赛继续,刚才耽误的时间算进伤停补时中”李隆基心中得意,还要表现出适当的幽默
话音方落,观众们爆发出一片笑声
球场上,还是万将队开球,他们已经习惯了,张芳的声音也伴随着场上的情况而起
观众们看着,听着,觉得十分享受
觉得时间过得最慢,最难熬的是众将军,那球啊,只有在自己一方开球的时候才有机会过对方的半场,到大禁区
除了开球的时候,其他的时间里足球大部分都在自己一方的半场
那换上去不长时间的张小宝体力正充沛,他站在中腰的位置,调动起来的进攻,每一次都有很大的可能成为进球
自己一方虽然也学人家站位,却是满场瞎跑,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球,根本不敢在脚下停留太长时间,需要立即传出去,否则一定被抢走
这传球也能看出水平,人家常胜队的人很少传高球,基袋以下部位,只有那个张小宝喜欢玩长传,但人家落点准呀,球度也快,接球的人在接球时非常舒服
自己一边传球,球被高高踢起来,等落下去,用掉的时间都够人家防守的人跑个来回了
“常胜队进球了”“常胜队又进一球”
如是的声音萦绕在众将军们的耳朵边,让人烦不胜烦,又不能起身甩袖,愤然离场,先不说自己一方队员如何想,皇上还在坐着看呢,谁敢当先离席
最后的几分钟,将军们都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了,当张小宝扫到裁判要吹哨子,提前一个离球们三十二米左右的大脚把常胜队第二十九个进球送进对方球的时候,比赛结束的哨音终于响起来
“各位观众朋友们,常胜队与万将队的比赛结束了,常胜队以二十九个进球的绝对优势赢下了万将队,万将队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所以一个球没进,但他们在场上的表现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
拼抢的时候非常积极,跑动过程中也很卖力气,连续的输球并没有让他们失去士气,最后一个进球的时候,大家也能够发现,他们的守员依旧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进行扑救
他们没有不战而降,他们不曾相互指责,他们一直在努力,他们……是英雄”
解说员张芳很懂事地使劲地表扬了万将队,至于自己一方的常胜队,进球的数量就是最好的夸赞了
观众们果然给了万将队热烈的掌声,没小瞧万将队的队员,相信如果换一个对手,他们绝对能赢,甚至同样大比分赢下比赛
他们输,是输在了准备不足,输在了小宝、鹃鹃教出来的队伍手中,换成别的队上去,可能就不仅仅是输二十九个球这样简单
哪个队敢说能够比万将队踢的好?
观看台上其他几个球队的人心中也在打鼓,稍微对比一下,会发现自己队无法去赢万将队,至于常胜队,暂时不能比
那常胜队平时派出来跟自己一众队伍比赛的替补与他们主力之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自己等人都被忽悠了,最先时,还以为常胜队不会如何厉害,回去得好好琢磨,不然以后遇到常胜队得绕路走
赵含章一瘸一拐地走向解说台,刚才在场上还不觉得难受,一下来,浑身酸疼,被张小宝晃倒了不下十次,没办法,张小宝进攻,自己就要努力防守,站着不动可以不倒,但太丢人
所以每一次都要防,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会摔倒,就不明白张小宝晃动的幅度那么大,为什么不倒
一直来到解说台,赵含章向着王鹃说道:“多谢”
王鹃没明白什么意思,赵含章继续说道:“多谢你让小宝把进球控制在三十个之内,否则我的摔死,诶呦我的腰啊,哎呀,我的uǐ呦,不会是断了,真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怎么办呢?”
王鹃这下清楚了,赵含章过来问罪,意思是自己说三十个进球多了,他才摔成这样,好,自己怎么说也算军派的,不能光看着人家遭罪
“赵将军,一会儿医生过来,小贝坐着的那里有几样好让医生给你按按,晚上状元楼,如何,海鲜宴还是山珍宴,你选”
“一言为定”赵含章觉得瞬间身体舒服多了,状元楼啊,套宴,吃啥呢?吃海鲜,螃蟹这时节没黄没牡蛎?山珍应该有熊,吃前掌,还有老虎、鹿
“山里林间飞的算不算山珍?”赵含章想起头几日吃到的从河北道北部,渤海都督府那里送来飞龙鸟,那汤的味道真好,遂追问一句
“算”王鹃点头:“就算是海里的海龟爬上岸,跑到山边,也算是山珍,海鸥落悬崖上了,同样算它是山珍”
“妥了,成,吃山珍,哎呦我的腰啊,小贝呢,你赵叔叔来看你来了,小贝,你赵叔叔快让你哥哥给摔死了”
赵含章心下满意,双手撑着腰,去寻小贝所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相对来说比较好
王鹃摇了摇头,离开解说台,去看在场边跟队员们说话的张小宝
“累不累?”王鹃递过去碗水,问道
“还行,我下半场,过一会儿才上,他们才累,尤其是跑完全场的人,比赛节奏很快,估计回去得好好养养”
张小宝接过水,哗的一下倒在身上,看着累的也没有多少气力,精神却很亢奋的队员们说道
常胜队的上场球员们,一个个使劲喘息着,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今天他们终于向别人证明了他们的价值,身体的疲劳,加上精神的亢奋,让他们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就是高兴,等着回去找小贝九人邀功
同时也要感谢小贝九个人,九个人当初选择了他们,所以才有他们今天的胜利,才有观众们为他们而起的欢呼
医疗队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这里,给披上厚厚的毯子,然后马上按摩
万将队的球员们得到的待遇一样,被裹着毯子按摩的时候,有人送来热汤,让他们对着熏,没让他们直接喝
他们也不是特别沮丧,今天输的一点不冤,自己的队伍根本无法适应对方的阵形,不用说那么多眼uā缭的防守和过人的动作了,分明就是拿着大刀对付枪炮
今天输了也值,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有接触,在知道差距,等回去休息休息,就能照着看到的来练了
王鹃亲自给张小宝看看其他的医生,说道:“估计以后啊,随着体育运动的兴盛,医生这个职业需求的人数会多,得提前准备,最好是先把医德培养好
水平不行的医生坑人,但医术好,却德行不好的医生害人,明明可以轻松治好的病,因为病人相信他,他就拖着不治好,一直把小病治成了大病,或者是慢病
等咱们赚的钱再多一多,就可以除了现在的孕fù和很小的孩子,把别的人也放到免费医疗的行列,这样就可以制止医生为了赚钱而使坏”
“嘶,轻一点,你恨他们那部分医生,你别拿我的uǐ出气,你说的不行,真按你说的来,就没有人学医了,我们不能只用道德去要求人
医生这个职业,你得让他们的收入过平均收入才行,不用过太多,百分之十左右就不错,否则他们会觉得心理不平衡,因为他们比寻常的工作要累
你比如扫街的环卫,无非就是仔细点,累了还能歇歇,医生动手术的时候,累了能歇么科的男医生,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一面是道德,一面是本能
现在的大唐是道德克制本能,以后我也希望这样,但克制的时候,必然会对他产生影响,所以他们的收入应该比平均高一点
否则他每天治疗的全是能有钱买柴油机汽车的人,他自己连个自行车都没有,他会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怀疑,人活着,为个啥呢”
张小宝被王鹃捏的直咧嘴,还保持着理来分析医生这个职业
王鹃手上的动作变得机械了,想着张小宝的话,随后说道:“那只能提高高收入人群的赋税,以此来平衡国家财政收入和补贴之间的差距
因为有一部分职业的工钱是由国家来付,但对凭借自己本事赚钱的人来说,又不公平了,赚得多是自己的能耐,凭什么要多jiā税呢?”
“因为他们比别人强啊,就像现在朝阳行动中付出的商人们,你不能用你的想法来代替他们,你问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很多人都愿意,我一个人能支持一个学堂的所有uā消,你们行吗?
你看弘农县小贝他们去的被水没过一楼的学堂,咱没说照样行动让商人们留下一部分货,就等着学堂有了事情给孩子们吃?咱只是让他们自愿,对,是自愿地拿出一部分东西给学堂的孩子
但那里,孩子们就能凭着他们刻意留的东西活下去,活的还很好,营养居然可以均衡,有水果有蔬菜有有蛋
这说明,大部分人,在有能力付出的时候,本身已觉得是种骄傲,这个骄傲,说起来是自ī的,但对社会来讲,是无ī的,所以咱们多收富人的钱”
张小宝说出了一番大道理,把王鹃听迷糊了,仔细想了想,说道:“先这样办,实在没有好办法,要么就是纯资本论,丛林法则,弱强食,反正不能”
“看,你也承认了”张小宝突然说道
“我承认什么了?我就是一说,或许是我们现在的思想境界不够,以后够了想法又不同了”王鹃手上用力
“哎呀,你想捏死我呀,是的,我承认,我们思想境界不够,别说现在,即使再过一千年也不够,小贝来了,小贝,快过来帮哥哥
张小宝说话间,一扭头看到妹妹来了,其他八个人也跟着,脸è不怎么好看
小贝手上拿着一张电报纸,撅个嘴,来到哥哥面前,先是帮哥哥了两下uǐ,然后说道:“哥,姐姐,我们要出趟远
“好啊,出去玩玩也行,想去哪?去多长时间?我得先把你们要学的东西给你们准备好,你们不能光顾着玩,耽误学习”
张小宝想都未想便说出赞同的话
“先去弘农看看,老柳树村的买卖在外面居然让官给收拾了,让那里我们留下的负责兄弟姐妹给他们送礼,我们又没做违法的事情,刚来的电报
我们要去看看,如果我们的事情,我们认罚,如果不是我们的原因,我收拾不死他们,不是弘农河南道的官员,是江南西道,最近那里总出事,袁州就是那里的”
小贝挥舞着手上的电报,气呼呼地说着f
第五百九十三章 关心买卖出行始
张小宝伸手,要过电报,仔细看起来。
上面写着“小贝妹妹,我是老柳树村的柳菲菲,我们做出了很多娃娃,我哥哥帮着忙完了弘农重建之后,回来就带着娃娃们去别处卖,看哪里需要大量的娃娃,我们好把公司发展起来。
哥哥过年都没回来,他跑到了江州,江州有一个大湖,我知道,哥哥还发回过电报,说那里找到一个商人,愿意跟我们合作一起卖娃娃。
可谁知道,哥哥在那里刚谈好,就让官府的人抓了,说是哥哥做符咒,欲对大唐不利,并逼问哥哥受谁指使,哥哥没有说出你们。
后来官府又说让我们拿钱,以后卖一个娃娃,就要给他们一份钱,把电报发到了县城中,哥哥不同意,就一直被关着。
我不想什么事情都麻烦你,可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帮着说说情,都是官员,而且你官还很大,让他们把哥哥放出来。
电报是我找县城中三水县一个卖烤鸭的人帮忙发过来的,我爹带我到县城,我看到了,县城比以前更漂亮了,记得发电报,是江州都昌县的衙门抓的哥哥。”张小宝看完,心下明了,不是柳菲菲的哥哥被那个商人算计了,就是商人要合作以后做的买卖会大,当地官府想要从中直接分好处。
至于电报为什么会这么长,自然是烤鸭店的人帮忙走了另一套消息传递系统,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不然这么多字,得花多少钱。
“你们的老柳树村娃娃集团让人给查了,你打算发电报?”张小宝把纸递给王鹃,问弟弟妹妹。
小贝摇摇头:“不发,我们商量过了,直接给我家在当地的情报组织发消息,让他们保护好柳姐姐的哥哥,我们亲自去,我们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使坏,连我的买卖也敢砸,还有没有王法啦?”
小贝显得非常愤怒。
王鹃笑出声:“估计是他们没提你的名字,不然大唐想找个有胆子查你买卖的官还真不容易,你发个电报质问一下不是更好?”
“无理查别人也不行,我们快去快回到时候你和哥哥正好与他们比完武举,一起去原来突厥的地方,我们还想去弘农看看游乐场现在的场地,带上小远的娘,还有我的娘,当是游玩了。”
小贝解释着,其他八个人点头,看样子他们商量过了。
王鹃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看向张小宝。
张小宝抬头望天,想了会儿,说道:“也好,带咱们的娘出去转一转,我给你们准备好要学的东西,让咱娘到时候陪着你们学。我的要求是尽量少杀龘人,能不杀就不杀,抓回来交给刑部,每天早中晚要传消息回来,听队伍中管事之人的话,别冷了热了生病。”
“好的好的,我们全记下了,吔!”小贝高兴地蹦了起来,又能出去玩了,其他八个人也同样很兴奋。
九个孩子一同赶回府中去做准备,他们出行一次,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小,光是跟在他们后面的补给队伍就是庞大,更不用说保护安全的人所携带的各种武器了。
看着弟弟妹妹们走远,王鹃无奈地摇摇头:“小宝,你就惯着他们吧,看看他们都野成什么样了?”
“怎么叫惯着?他们想出去玩,那就去呗,又不是不回来,一路上的安全更不需担心,没有我们亲自教导,学习会被耽误一点。但到外面,多走走,多看看,也长见识,很多人生的感悟,光从书本上去学,太难,我又不指望他们一个个满腹经纶,何况我们要跟人家进行武举了,哪有工夫来教导他们。说起武举,还不知道比多长时间,用冷兵器对战热兵器,即使赢了,也要耗费很多的精力,一比四的时间比例,你估计一个月能打完?”
张小宝可能是他自己习惯了小的时候流浪,所以对弟弟妹妹在有保护的情况下出去,根本不反感,还支持。
王鹃想着张小宝后面的话,说道:“能打到什么时候,要看他们的本事了,我未必需要把他们全部歼灭,哪怕是我的十万人死光了,灭掉他们八万人,他们也不能说赢了。但我估计,明天不能比,还得再等两天,谁让你今天下场踢进那么多球,我说三十个之内你就要进二十九个,我要说一百个,你是不是能进九十九个?”
“那得是篮球,足球不行,时间不够,场地大,我跑不过来。”张小宝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跟王鹃论证足球无法进九十九个的原因。
事情正如王鹃想的那样,将军们离场了,留下享受按摩的赵含章。
当王鹃来到赵含章旁边对其说起明天武举的时候,赵含章使劲地摇摇头:“今日太过劳累,得休息休息,不然状态跟不上,隔日,隔日再议。”
“其他将军们也不曾累到,为何不行?”王鹃明知故问。
“看比赛也累呀,何况我也是他们一起的整体,少一个环节,就能输掉一场战争,难不成我就不重要了?可有可无?”赵含章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又被捏的直咧嘴。
他心中却在腹诽“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拖了我们好长一段时间,眼看要武举的时候又弄了个足球比赛,本想赢你们一场,提提士气,结果又是大比分输掉了。眼下可好,士气不仅仅没提起来,反而是状态更差了,按现在的程度跟你们进行沙盘对战,那估计上来就得先输一筹,傻子才同意你们明天就进行武举的提议呢”。
“也罢,那你们说个时间,总不能让我们等得太久了,耽误我们做其他的事情,身为将军,当有决断的魄力才行,总是避战,久守必失啊,要不得滴。”王鹃用教导的语气说着。
赵含章差点被气吐血,开始的时候谁避战了?把我们弄的心神俱惫的,你们状态好了,就得比?这叫什么道理。
心中如是想,嘴上却道:“三天,最多三天,等我身上不酸疼了,武举开始。”
“好吧,那就再给你们三天准备的时间,顺便你带给众将军一句话,那就是,打仗和踢球一样,要多多思考自己的不足,不要以为准备的充分了,结果到了场上发现对方摆出了更厉害的阵形便乱了阵脚,切记。”王鹃说完,跟一只蝴蝶似的飞走了。
赵含章坐在那里享受着按摩的各种滋味,咬着牙,从缝隙里挤出一句话:“你们太缺德了,不就是想让我们在决策的时候出现犹豫吗,不就是输了二十九个么,难道还打算让我们在沙盘对战时总想着足球的事情?”
“赵大人,您说的对,千万不要受影响,二十九个球,真不多,一场比赛九十分钟呢,还不到三分之一。”给赵含章按摩的医生劝着。“行啦,你就别打击我了,刚才我已经想过了,我怎么说也懂得行军布阵,张小宝手下留情了,他们原来是四五一,中场和后场非常强,是担心中场承受不住冲击。
后来张小宝一上场,就变成了四四二,说明他有信心守住中场,可我们也跟着变了,他如果也向前呢,那他们会是三个前锋,我都能猜出来,他没那么干,不然就是四三三,凭我们的防守,莫说二十九个进球,三十九个他也能踢进去。
你没看到他最后一次进攻,我们分出来多少人手拦他,结果他还是把球给弄到我们的球门里了,如果他一上场就这样呢?
多怪我,何必相信将军们商议出来的事情,找张小宝,让他上场,早就应该想到他也会踢球,你说,我们究竟输在什么地方了?”
赵含章分析的还真没错,张小宝确实留情了,没有每一次都变成前锋去捣乱,但他有一个地方没想到,如果张小宝真的打算多进球,不会摆出四三三,而是三五二。
但张小宝通常情况下不会那么做,一个是容易失球,训练的时间太短了,虽然球员们都很努力。
二是把阵形变换的太多了,容易让人学去,这个足球阵形的学问可多了,能留点秘密就留点秘密。
负责按摩的医生很健谈,跟赵含章说道:“要我说,主要是输在了四个方面。”
“哦?哪四个?”赵含章来兴趣了。
“第一个是,进攻不行,第二个是防守不行,第三个是组织不行,第四个是个人技术不行。”医生语速非常快地说出四个方面。“你就说没有一个地方好就成了,不用一二三四。”赵含章,同时也埋汰人家医生:“比如说你,你按摩按的不好,我就不说一二三四了,一句话就是你手艺不行,诶呦,行,我又发现你行了,轻点,可酸死我了。”
“赵大人,不是我报复您啊,我可没那么想,是您这个大腿旁边的肌肉颤抖的厉害,您自己摸摸,都成缕了,到现在还没放松下来。”医生连忙解释,赶的巧,正好揉到那个地方了,又关切地问:“赵大人,您想好怎么赢武举没有?我跟您说,小公子和小娘子其实就怕你们明天比。”
“我相信了你前一个解释,至于后面一个,你绝对和他俩是一伙的,明天,哼,当我们怕明天比?我就是不怕,就是不明天。”赵含章觉得很男人地说道。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远方嫁女归乡至
当晚,张小宝睡了一个好觉,很长时间没做过剧烈运动了,浑身疲乏之后,睡的很沉,早上起来时,身体依旧有几个小地方又酸又麻。
慢悠悠起身,做做活动,舒缓下那几个难受的地方。
王鹃进来了,昨天晚上她陪着自己母亲呆了一夜,因为今天母亲和婆婆,还有小贝十一个人,要出门,火车车皮联系好了,增加了一列,先去弘农。
“洗洗,吃饭,吃完了好去车站送人,小贝他们想折腾,你就惯着他们,出行一趟,还专门给陪了一列火车,加上护卫,还有搬运东西的人,得一千五百人。这些钱省下来,做点公益事业多好,而且浪费掉,他们出去一次,够一个正常的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了。”王鹃过来帮着张小宝又揉了揉不舒服的地方,抱怨道。
“行,给公益投钱我不反对,咱家不是一直投着么,有钱还不许花?这叫啥道理,我给小贝他们花咱们自己赚的钱,这要还不行,日子没法过了。你说我自从带着你过来,我有没有做什么缺德事?没吧,这要是让以前的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我发现,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头上的光圈越来越亮。”张小宝嬉皮笑脸地跟王鹃说着,把王鹃给说乐了。
“你呀,这话你敢和吐蕃、突厥、日本和新罗人去说不?还光圈,我看看,有没有翅膀。”
“别,后面那个地方疼,昨天我进攻的时候,谁在后面做小动作来着,青了,保证青了,这帮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哪有吐蕃和突厥人?只有地方了,现在全是咱大唐人,不要搞民族分裂啊,日本人他敢反对我的话?老婆你带着兵给我杀,至于新罗,你问问李冒,就是要当县令那个,我好不好,没有我,他们能认清他们官员的恶劣本质?”张小宝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事情做都做了,有什么千古骂名自己担了,说不定多打几个地方,还能让人评价为统一的促成功臣。
王鹃又一边推着张小宝向外走,一边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再不用像当初那样,为了庄户的一点点收入而操心了,庄户们全有钱了,看看过年的时候,来了多少人陪咱们。当初的半大小子,现在孩子都去学堂了,哦,换成你的话就是可以打酱油了,一个个家最少也有个万八千贯的,让他们出去自己过,还非留着卖身契,死活不同意。在咱那里,哪有这事儿啊,要说有骨气的,葛家庄子也不错,葛富贵日子过的好了之后都说让他们的庄户不用拿赎身钱,随便换人家,或者出去生活。当时我还以为能有一部分人来咱们家,结果一个人未动,等着武举完,小贝他们回来,咱去突厥原来地方的时候,怎么也要回三水县看看,时间长了,想。”
“成,我也想,做梦都梦到了,梦里的老头子还吓我一身汗,等我再梦到他的时候,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葛家庄子那是他们日子好过了,你想啊,换成你,你能来咱家庄子么?那叫背信弃义,他们不得不考虑呀,今天在富裕以后能背叛葛家,咱会琢磨明天就能背叛咱们张王两家。还有李家庄子的人也不错,他们是真运气好,李珣那时非要抢咱家的水云间,结果从别处找人,弄了个庄子出来,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话题,张小宝也是感慨万千,一切似乎恍若昨天一般,眨眼间改变了很多,很多应该死的人没死,很多人应该有的位置也没有了,战争也少了。
王鹃叹息一声:“岁月真经不起流逝,李家庄子还不错,李珣别看走了,他们庄子的人依旧是承认李珣是他们的主家,还与咱们庄子的人联姻,年前就摆了一场酒,你没听来的庄户说?排场那叫一个大呀,光是热气球就租了二十个,四个庄子的人全去吃席,借着水云间给他们半价的优惠,把周围的亭子都给包了,让不少过去游玩的人直骂。最后没办法了,那家连着游玩的人一起邀请,这才把事情平息下来,那个婚礼,没有一万贯,也得八千贯,真舍得花钱。”
“不舍得行么,他娶的是咱们庄子的闺女,一万贯也算钱?你等着,咱们到了年岁成亲的时候,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那可是……呜~!你想沁死我呀。”张小宝为之自豪,挺着胸被王鹃把脑袋按进了热水盆。
王鹃咯咯笑了两声:“快洗,你不是水性好么,看把你妹妹教的,黄河都敢往里跳,还能空甩衣服呢,要是举行个跳水比赛,也算是健将了。别吹嘘你那点事情,知道你本事大,有钱,弄得京城人想要结婚,都变得低调了,你就会用钱来骗媳妇,你那牙怎么两下能刷干净?多刷一会儿。”
张小宝刚刚拿出嘴的牙刷,在无奈之下又塞回去了,继续。
等着弄好了,这才长出口气:“下次不能让你跟在旁边,折磨人啊,那等成亲那天,我准备的差点,花个几十贯就行了,在一般人家来说,几十贯也是个大席。”
“你敢?我要最好的婚礼,谁让你能赚钱来着。”王鹃这次又反对了。
“我送你架飞机好不好?双层翅膀的那种,超音速的没本事做,能飞起来还不容易,装俩柴油机,转着去呗。到时候咱们就在黄河上飞,别的地方不去,万一出毛病,咱好往下跳,你说咱打多食的时候,如果弄几架飞机上去,会是啥效果?”张小宝张开胳膊,呼扇着朝餐厅的方向“飞”去。
王鹃加快脚步,先走进屋子,等张小宝飞进来,才说道:“就你飞的这个速度和高度,一块石头就能体现出效果,能飞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携带多少东西。”
“谁说不重要?今天早上吃什么,张师傅,你做的啥呀?这是粥?”张小宝做到桌子旁边,看着碗里的东西,愣是没认出来是什么了碗里是黑糊糊的东西,煮的跟糨糊似的,这也不合自己的口味啊,自己爱喝豆浆,不放糖的那种。
“狗食,张虎找来让我专门做的,小狗,刚刚出来,母狗没奶,昨天他守了一夜,牛奶还没挤出来,等不及了,让我先给熬点粥。”做早饭的张师傅很直接地告诉碗里是什么。
“好,我尝尝味道,看看适合狗吃不。”张小宝说着话,真低头要去吃。
王鹃一把给拦住:“能不能吃,张虎知道,你吃了,小狗不够吃咋办?”
王鹃不是认为张小宝吃狗食脏,张虎养的狗就跟张鹰的水云一样都是好帮手,那跟着主人一同打猎的时候,狗真是玩命啊,老虎都怕的熊,狗就能为了保护主人往上冲,她是真担心做出来的数量不够,小狗挨饿。
“家没地位啦,张师傅我吃豆浆和油条,鹃鹃吃粥和包子,今天的包子什么馅?”张小宝只好把人家小狗吃的东西放到另一个桌子上,点东西。
“司农寺大棚里长了几棵蒲公英,被他们送来,我包成包子了,也不知小娘子吃不吃得惯。”张师傅的意思是说,今天他认为最好的是这个,如果吃不惯,还有别的。
王鹃一听高兴了,刚开春,蒲公英还没长大,能吃到还真不错,点头道:“就吃这个,粥不要了,换成豆腐脑,淋荤卤。”
张师傅很快把东西送过来,又回去教徒弟做早餐,告诉小徒弟早餐应该是什么样子,主家通常喜欢吃什么,别以为看着简单,做起来讲究着呢。
张小宝把油条用筷子夹住按进豆浆里面,拿出来吸一口,还闭着眼睛回味了片刻,说道:“真好,早上起来能吃到东西,我就好这一口,人啊,应该知足。就比如说飞机吧,等造出来最古老的飞机,不用飞太快,只要能拉人便可,侦察机要比热气球好用,带三个人,就有两个能变成空降兵,等打仗的时候,往关键位置,比如说敌人后面一投,吓死他们。”
王鹃没有马上接话,小口地吃着,等吃下去一个包子,先夸了一声张师傅的手艺好,方跟张小宝说道:“咱们占的地方,还有几个小国,打仗之前,你先给处理了,我可不想背后让人捅一刀,像姓高的一样,打仗打的顺了,就忽略了很多事情,结果输了吧,一输就全完喽。”
“不一样,咱们又不是姓高那样的人,他只想用武力去征服,我有其他手段,我到时候会提前给他们下一个定单,要他们药材了,或者是多多饲养牦牛什么的,先给钱,然后多运粮食过去。真打他们很容易,只不过打完了,谁在那边生活?你让江南的人过去,十个里面估计有八个得病死,东北的人也不行,气候不适应。就好像吐蕃,现在说是归大唐了,还不是赤德祖赞被放回去,在那里主持事务,咱得一点点来,让人适应那里的环境,才能真正地变成大唐的地方。”
张小宝说话也不耽误吃东西,一会儿的工夫,一根油条下肚了,这一根不是单根,是双股的那种,豆浆也喝光了,端着碗到厨房那里:“张师傅,再来一碗,今天口渴。”
张师傅亲自给倒上豆浆,转身又带着徒弟忙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一样,因为他和徒弟都是张王两家的内院,懂规矩,主家说话不避讳,听到看到了不外传。
王鹃依旧是小口吃着,看张小宝回来了,突然想起个事情:“小宝,我才想起来,赤德祖赞要过来,年前两个月那时就说了,估计快要到了吧,说是金城公主想家了,带着回来走走亲。”
“还有这事?好啊,那就邀请他们一起看看武举吧,别给他心自我膨胀的机会,华山论剑那时的武器和现在一比,差了不少呢,金城公主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吧?”张小宝手上和嘴上吃的动作停了停,顺着王鹃的话说道。
“能不好过么?你那么吓唬他们,本应该最没有地位的女人,现在在吐蕃那里,比赤德祖赞说出的话还管用,这说明吐蕃那里还不够民龘主,要不也不能这样。”王鹃随意地说了一句。
张小宝撇撇嘴:“别提民龘主,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的,民龘主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说起这个我得唠叨两句,别看我……”
说到这里张小宝只是嘴在动,声音没了:“别看我那时总在外面,我也没瞧不起国内,因为我知道,瞧不起国内的人应该感庆幸,有这么个在他们眼不好的国家在,他们才能在外面享受着平等和民龘主时候,有机会瞧不起这个国家。这个他们瞧不起的国家越强大,他们在外面享受到的民龘主就越多,他们就可以更瞧不起,可当这个国家有一天没了,他们再想瞧不起的时候,得考虑考虑,他们是否会被人家瞧得起。犹太人当初那么厉害,掌握了一大群非犹太人的生活资源,结果呢,他们没国,被人家当成牲口来杀,后来只好找个地方复国,这才有了他们的地位。所以我在外面的时候,从来都不骂自己的国家,我可以挑毛病,可以去反对一部分情况,但我真担心她没了,那样我就是真正的牲口了,而不是在※这个国家的时候被住在这个国家的人反骂成牲口这么简单。”
王鹃默默地点点头,不再出声,吃包子,她觉得她最应该感谢的人是那个院长爷爷。
离着长安不远的地方,仅仅是一天路的地方,同样有人在感谢着自己的祖国,她就是金城公主,李奴奴。
在过年之前的十月时,她非常想要回来看看,于是就跟赤德祖赞提了这个要求。
赤德祖赞二话不说,立即组织人手,开始准备各种东西,有送的礼物,有进贡给大唐的皇上的贡品,还有专门给张小宝和王鹃送的小玩意。
然后队伍就浩浩荡荡,慢悠悠地出发了,大唐过年的时候,他们都是在路上过的,听着不时传来的鞭炮声,赤德祖赞总会想起那一封信,那华山时的炮声。
那信当时写的是“西接梵天,北草连连。崖州悬悬,蓬莱诸仙。四夷来朝,八方同欢。邀君一游,华山论剑”。然后他就来了,被逼着来的,只因为自己的这个“夫人”给张小宝他们写了一封信。
还有一个邀请自己夫人的信,哦,那信不少错字,是张小贝写的。
从那时开始,吐蕃似乎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夫君,你看,草又绿了,还有的地方雪未化了,小草就已经冒头了。”金城公主所乘坐的车,也是玻璃窗户,拉开里面遮挡的帘子,她在高兴地看着外面,跟赤德祖赞说话,她的称呼变了,因为赤德祖赞不再是吐蕃的王,只是一个州的管理者。
“是呀,又一年春来到了,这次带你回来,要多呆几天,小宝和鹃鹃前些时候,过年前,听说跟着皇上去了河北道北部,科举考完了,还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哎,他们终于腾出手来了。”赤德祖赞看着旁边的李奴奴,心当是无限感慨,李奴奴确实漂亮,而且家教也好,但当初在吐蕃的时候,自己不需要太过重视,稍微宠爱一下,她也要感激不尽。
现在换了,换成她的心情好,自己才觉得安稳,她是否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她在大唐的身份,还有大唐的实力。
以前是嫁出去的公主如草芥,现在是送出去配对儿的猪狗如宝贝,因为张小宝那是放话了“我大唐别说是人,即便是条狗,也不是哪个国家说杀就杀的”。
金城公主李奴奴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是如何得来的,以前在吐蕃总被丈夫其他的妻子欺负,自己时刻担心着哄不好丈夫,然后被欺负的时候,人家连句公正的话都不说。
现在在吐蕃,谁敢不看自己的脸色行事?小贝都管我叫姑姑呢,我管不了你们了还?难道让我把小宝和鹃鹃叫来,让驻扎这附近的十几万军队过来不成?
就如自己此番凤来,我想回来就回来,管你们是否也要过年,有不服的站出来,当我大唐的刀不利乎?
李奴奴心对张小宝和王鹃那是说不尽的感激,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当然,李奴奴也知道赤德祖赞的意思,和上回一样,让自己帮忙说好话,尤其是想办法见到张小宝和王鹃,问问他们两个的打算。
是的,就是问他俩,从他们口知道大唐对吐蕃这个地方怎么处理,会不会突然就把赤德祖赞给杀了,然后重新派人来。
自己也不希望他们把丈夫杀了,因为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而且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快两岁的儿子,衣唐普赞,这次带回来,让大家看看。
金城公主并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所了解的事情,她没这个儿子,而是有另外一个很有争议的儿子。
听到赤德祖赞的话,李奴奴想了很多,然后说道:“夫君不必多想,小宝和鹃鹃不可能对吐蕃再次用兵,而且那里夫君管着也很好。”
赤德祖赞听到妻子这差不多保证的话,终于是稍微安心了,说道:“那也要见见小宝和鹃鹃,还有小贝他们,我也想小贝了,多好的孩子。”
赤德祖赞说话的时候很诚心,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不时地想着和大唐是一家人才可以,否则哪怕流露出任何一点点不满,张小宝都能发现,那个张小宝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分明就是个妖孽。
还记得华山论剑一队人被一块凸出来的石头阻挡,他冲过去时的样子,一句“我来”,就能飞檐走壁,吐蕃一次次被算计,全是因为他。
但还要找他们问问,今年要干点啥,不会把目光放在吐蕃了吧?吐蕃已经承认了一个地方的政府的地位了。
是的,就是要问他们两个,在大唐,他们说打谁,李隆基就会支持打谁,那李隆基已经很少算计这种事情,除非是他本身有了好想法,要么是某个国家的使者让他生气了。
这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主动管起大唐对外征战的事情,但即使征战,估计依旧会先问策于张小宝跟王鹃,派别的将领先去打,若久攻不下,那个国家就自求多福吧。
因为那个时候,李隆基应该会派王鹃出战,如果仅仅是王鹃,无非就是刀兵相见,最怕的是张小宝在背后使坏,张小宝用的几乎都是绝户计啊。
赤德祖赞想到此处,叹息一声:“哎~!夫人,说实话,我真的不甘心,输的很窝囊,迷迷糊糊的,就让张小宝给算计了,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杀人未必要用刀。”
金城公主非常理解赤德祖赞,可理解归理解,她不能去赞成,否则也没有她现在的地位,只好劝说着:“夫君,现在咱们吐蕃的百姓日子比以前可是好过多了,以前总是过来抢东西,哪次不死人?无非是因为我们自己的粮食不够了,现在我们这边粮食稍微受一点点影响,小宝和鹃鹃马上会派人把大量的食物送过来,我们不仅仅能吃到好吃的米饭和面,还有海边的海鲜。以前咱们只能吃炒的和烤的东西,因为小宝和鹃鹃不是说什么气压不够,水煮不了饭,去年他们送来的叫高压锅的东西,咱们就能蒸饭吃了,妾身以前在大唐就总吃。那锅里可是有叫什么密封技术,他们都不担心我们给泄露出去,还送了我们很多电台,让我们能及时把消息传过去,去年春天一场大雪,要是没有电台,得死多少人?我们发出去消息,七天,他们运送物资的快马就来了,您不是了解过么,那一次他们累死了三千多匹马,这难道不好?”
“好,好,确实比以前好。”赤德祖赞即使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不愿意承认,但他客观评价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大唐做的真好。
张小宝耍手段坑害吐蕃的时候犀利,但是帮助的时候同样迅捷,三千多匹马就为了送东西给累死冻死了,人家多一句话都没有,送东西的人一过来,见面先问死了多少人,有没有疾病流行。
“我知道他们好,更知道他们厉害,去年夏天的时候,你就说你想吃醉蟹,还专门点的太湖醉蟹。结果他们马上挑出来好的螃蟹,趁吹东南风的时候,乘三十多个热气球,向我们那里飞,一路用太湖水养着螃蟹,到了秋天,也就是你要回大唐之前他们把螃蟹送到了,那时螃蟹正好能吃,当着我们的面制作。我当王的时候也做不到此点,我更清楚,他们送的不仅仅是螃蟹,还有显示大唐实力的意思在其,可我怕他们……”
赤德祖赞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不知该如何说了,如果说自己怕死,那显得太软弱了,但要不说清楚,真担心被杀掉。
金城公主连忙又劝解:“不会的,夫君,我们一直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小衣唐普赞,就算按照以前的皇帝的想法,我皇上哥哥要杀人,小宝和鹃鹃也不会同意,小宝最喜欢小孩子了。”
赤德祖赞想了想,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衣唐普赞能被小宝喜欢,明日我们就到京城了,看看京城现在是什么样子,听说比以前更大了。”
当天晚上,金城公主一行在野外扎营,他们不想去麻烦别处的人家,所以住帐篷,以前总住,习惯了。
赤德祖赞在等着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在进入大唐之后,每个地方负责保护的军队,现在应该是山南东道的士兵撤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赤德祖赞不仅仅没有高兴,认为人家不防范他了,反而变得忧心忡忡,以为对方要找借口除掉他。
于是他连忙进到金城公主所在的帐篷里,抱起儿子,说什么也不出去了,外面太危险。
金城公主同样显得有些紧张,要是赤德祖赞死了,她怎么办?不管当初和亲是怎么回事,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有了儿子,她不希望孩子失去父亲。
就在两个人担心,孩子看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帐篷的帘子被挑起来,进来一个军士,慌慌张张地说道:“来人了,长安方向,很多,听马蹄声,根本猜不出究竟有多少人。”
“什么?”赤德祖赞一惊,对进来的军士吩咐道:“再探再报。”
军士领命而去,赤德祖赞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把儿子都给摔到了,孩子哇哇哭起来。
金城公主这个时候把腰刀抽出来,对赤德祖赞说道:“夫君莫担心,想要对付你,我先死在他们面前。”
赤德祖赞此刻是真感动了,也抽出把刀来:“同死。”
这时外面突然大亮,上空照下来不少光,不用说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也知道是从热气球上照过来的光,听说大唐研究出了一种新的东西,很好用,啥都能干。
两个人深吸一口气,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大唐皇帝御驾到,河北道节度正副使张小宝、王鹃到……”
“啪”的一声,二人同时把刀掉在地上,长出口气。
大唐的皇帝,张小宝还有王鹃来了,那自然不会是杀人,杀人还用不着惊动他们三个,万一杀的时候出点纰漏,他们三个要是完了,整个大唐估计也就完了。
确实是李隆基来了,白天的时候听说赤德祖赞过来,就找张小宝和王鹃商量,是不是去看看?
张小宝想了想,终于是答应了,他不答应,李隆基不能来,说明他没准备好,有危险。
但旁边陪着的王鹃非常清楚,张小宝是想看看小孩子,一个和盼儿年岁相仿的孩子,至于危险,能有什么危险,等自己一行人到了地方,护卫必须换成大唐的军士,不可能让赤德祖赞的护卫在旁边。
于是三个人就出来了,骑着马,李隆基没有什么御驾,那玩意太麻烦,走的也慢。
最主要的是李隆基性格变得很平和,认为摆那么大的架子,在妹妹面前实在是太虚伪了,何必呢,当初妹妹可是为了大唐跟吐蕃的和平才嫁过去的,最先的时候吃了不少苦。
谁让那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真怨的话,只能怨自己无能,把妹妹送出去,别管是亲妹妹还是远房的。
现在谁敢跟自己提出和亲的要求?按小宝和鹃鹃的话来讲,那就是收拾不死他,大唐已经不需要用出卖女人来换取和平了,谁敢事多就让你尝尝枪炮齐鸣的滋味。
所以李隆基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妹妹金城公主,摆驾来迎,就是骑个马,别的架子没有。
天上还有水云带的一群鹰,负责部分保护任务,水云的孩子按别的鹰来说,已经可以飞了。
但“他”的十一个孩子还不行,身体长的大,他怕孩子的翅膀承受不了,一个估计是基因好,另一个是营养充足,十一个孩子,即使冬天想吃蚂蚱,张王两家也会给准备,就是这么狂妄,因为不在乎钱,有实力。
因此聪明跟人似的水云决定等等再让孩子们学飞,得先跟张王两家打好招呼,让人家把东西准备齐了才行,否则摔死个咋办?
对自己的孩子要好,晚点会飞不怕,不跟其他鹰比,有什么可比的,其他鹰的孩子能睡绵花做的窝?能天天吃羔羊肉?
这样一来,李隆基即使没有摆出一个皇帝的御驾,依旧是很威风,只凭天上那遮星挡月的鹰,寻常人就享受不到。
当马蹄声把帐篷围住,赤德祖赞一家三人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上空灯光照耀下,蕃地铁骑营的旗帜,然后是禁军,随着是金吾卫,最后是稻苗的旗帜,也就是茁壮护苗队。
李隆基三人的马过来,他不用别人来照顾,直接自己翻身下马,显示了一下他的马上功夫,在张小宝和王鹃左右相陪之下,来到了赤德祖赞三人的再前。
“奴奴拜见皇上。”金城公主感动的快要哭了,眼圈红红的,皇上亲自来迎啊,她知道给的就是她的面子。
李隆基对她一点头,上前两步先去扶要跪下磕头的赤德祖赞,不让其跪下,扶住了说道:“你们可来了,我天天盼啊,自从你们说要过来,我就算着日子,让人每天几次来报,太慢了,怎么不走快点,让我等的心急。”
他表现的很随和,张小宝在旁边紧张不已,他真怕赤德祖赞突然抽出把刀来,王鹃也是把袖子的刀准备好了,这个时候拿枪的作用不大,太近,不如刀方便。
赤德祖赞一时间就愣了,他想象了无数种可能,但绝对没想到大唐的皇帝一见面,不说免礼,也不摆样子,而是直接非常自然地扶住自己,不让自己下跪,然后说出了一番只有寻常百姓家的亲戚到来时才会说的话。
李隆基这时又开口了:“等会儿再说,咱俩不用客气,把我那外甥抱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很‘帅’?小宝、鹃鹃,你两个也看看,可惜,出生的时候离得远,没看到。小宝你要尽快把铁路修过去,等奴奴第二个孩子出来,我怎么也要去亲自看看才行,不然不放心。”
赤德祖赞的眼泪登时便流了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唐的皇帝李隆基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出的话,暖人心啊,一国之君,跟自己一个亡国之君这样来说话。
乍看上去,不搭理自己和奴奴,可人家提的是自己的儿子,说明人家跟自己不见外,要么怎么张小宝和王鹃就出现在大唐了呢,皇帝好啊,自己跟人家没法比。
衣唐普赞今天很开心,天土有东西在飞,还那么亮,晚上和白天差不多,还有一个笑起来让自己很舒服的人抱自己,旁边又有两个同样笑着的人,周围的人好多,热闹啊。
“小宝,帮着弄一弄。”李隆基从袖子弄出个大大果冻,外面是油纸包装,递给张小宝。
张小宝不用多看就知道一定是宝贝糖果屋的东西,腹诽着,你李隆基太不讲究了,连我弟弟妹妹的东西也要,他们赚点钱容易吗?
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手一翻,刀先出来,然后又收回去,换成了另一把外面包着油纸的小刀,把果冻切成碎碎的小块,用油纸托着送过去。
赤德祖赞看着张小宝的动作,身体不由一哆嗦,明白了,刚才人家张小宝随时准备杀人呢,那刀换的也太快了。
李隆基不管别人怎么想,用一个很小的勺子舀起一小块果冻,喂到衣唐普赞嘴边,说道:“我的乖外甥哦,尝尝,这可是宝贝糖果屋的果冻,贵着呢。”
小孩子衣唐普赞不知道什么宝贝不宝贝的,看到有吃的,张开嘴就含,舌头刚一碰到果冻,就眯起了眼睛,味道真好,口感也不错,吧嗒两下嘴就咽下去了,张着嘴继续要。
还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着:“好,好,好吃。”
“那当然,宝贝糖果屋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这可是你小贝姐姐,还有其他哥哥姐姐们自己也吃的东西,赤德祖赞、奴奴,你们也尝尝,以后你们再吃就方便了。”李隆基使劲地亲了衣唐普赞一口,说道。
赤德祖赞不笨,马上反应过来最后这句话不简单,还真的弄了一小块塞嘴里,问道:“陛下,是不是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要在那边开一个分店?”
“何止是宝贝糖果屋,很多买卖都要开过去,铁路小宝说太难,但陆路方面也要修整,至少要能让几十万人运送粮食过去,一年之后,西北那里,小宝和鹃鹃要动动了。”
李隆基依旧是聊家常一样把话说出来,赤德祖赞却是心一抽,严肃地说道:“陛下,臣明白,臣保证后勤运输畅通无阻,差一点,臣提头来见。”
“别,又不是大事,小事,到时我也过你那去溜达溜达,一直想去,总没机会,主要是朝的人反对,还好,小宝和鹃鹃支持,等我去的时候,估计有不少好东西,你准备接收吧。”李隆基还是那样平和。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互换礼物存内涵
第五百九十五章互换礼物存内涵
听李隆基说出的话,赤德祖赞心中又暖又惊,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没打算把自己给调到京城来管着,还想让自己在原来的地方呆着。
惊则张小宝和王鹃终于要动手了,沉寂了一段时间,要剑指多食,是的,多食,不是那些很小的国家,打那般国家,不值得其二人亲自动手。
何况自己的国家都没了,那几个小国又怎敢不服?估计张小宝二人派个信使说一声,小国就归顺了。
金城公主放下心,同样高兴:“陛下,不知好东西是什么?最好是能耕种的马匹,当初,大量马匹都作为jiā换粮食的货物jiā换给小宝与鹃鹃了。”
金城公主说是jiā换,实际情况却是送,既然不反抗了,吐蕃还要许多马做什么?难道还琢磨着复国?于是都送给吐蕃那里的铁骑营了,铁骑营用来打仗,打了几场。
全是吐蕃原来不同意臣服的贵族,结果给王鹃练出了八个营的jīng锐铁骑,别看仅仅是八千人,只要在山与河少的地方,便能摧城拔寨。
李隆基想了想,摆手,说道:“马……没了,全让小宝拿出来租给这方的百姓用,有蒸汽机,给你们行船用,工部还在研究水力发电,很难,如果到时能做出来小的机组,给你们送去。
然,此物技术含量太高,一定要重兵把守,如遇攻击,宁肯毁了它,也不可让其落入旁人手中,主要是给你们送种子米跟土豆等物的种子,不能总吃青稞。”
“五豆,五豆唐普赞听到熟悉的名字,合着两个小手,做一个捧着吃的动作,还不忘了用手背在嘴边擦一下。
他的动作一做出来,众人全明白了,他吃过烤土豆,嘴边蹭黑过。
赤德祖赞眼睛亮了,去年吃到过大唐给李奴奴送去的各种新品种的东西,味道真好,可惜吃了几次便吃没了,人多,都想尝尝,据说对种植环境要求不太高,产量又高。
还有传来的消息,说京城的各个贵族们为了今年的种子,都快抢疯了,要是真能过去种,自己一片地方的人生活能好上许多,那两年没有粮食的日子,真难熬呀。
想到这里,赤德祖赞不觉地看向张小宝,都是他,各种损招全用出来了,要不能那样?
张小宝装着不知道,伸手把衣唐普赞接过来抱着,商量:“土豆,今天还吃土豆,好不好?”
衣唐普赞大概听懂了,咽了两下口水,又抹下嘴角,表示赞同。
“小孩子来一次,你给人家吃土豆?”王鹃不满地说道。
“土豆难道不好?吃着不好说明做的人本事不行,我给他烤土豆片吃,烤的焦黄,脆脆的,抹西红柿酱吃。”
张小宝反驳起来。
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看着,听着,彻底放松下来,张小宝果然喜欢小孩子,愿意亲自做东西给儿子吃。
金城公主拉过王鹃的手,一边从胳膊上把一串手练推到王鹃的胳膊上,一边笑着说道:“鹃鹃这越长越漂亮了,让人看着便觉心中欢喜。”
王鹃眼睛一瞄那串东西,心下明了,金黄-的外面包裹着里面红颜-的更小的珠子,十二个,这就是天珠了,顶级天珠,这一串拿出去卖,在长安,五十万贯,会有人打破脑袋去抢着买。
这种金黄和红-搭配的-泽,这种果冻一样的质地,平时一个都难寻,更何况是大小一样的十二个,但真是传世之宝。
但王鹃明白价值归明白,却并不显得如何jī动,笑着收下来:“多谢公主。”
“别叫公主,叫姐姐,我大不了你多少岁,公主叫的太远。”金城公主也没指望一串天珠手链能让对方如何不敢受。
换成寻常人她别说给了,拿出来估计都能把识货的人吓死,但人家王鹃是什么身份?有张小宝一个钱盒子在旁边,还能在乎点首饰?
当初纳征的时候,震撼住多少人?撒下金银无数,光是用水晶做的屋子就让无数人颤栗,更不用说长安之上的无数热气球扯布遮天了。
人家能收礼,就是给面子了,说不定回个更重的礼呢。
果然,王鹃收下礼物,也认同了金城公主这个错辈份的称呼,说道:“奴奴姐姐,我和小宝来的匆忙,也没备下什么东西,顺便拿了一对儿小龟,活着呢,送给姐姐去养,来人啊,把陆州送来的那对儿小家伙拿上来。”
后面马上有人擎着一个托盘过来,外面一层丝绸遮盖,到王鹃旁边微微蹲身。
王鹃顺手掀起丝绸出里面的玻璃缸,玻璃缸不贵,珍贵的是里面的东西,两只小龟,其实就是玳瑁,如果不仔细测量,那就是一样大,巴掌大小,有光照过来,睁开眼睛好奇看着外面。
金城公主也算见过世面了,可看到这对儿所谓的小龟的时候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包括李隆基和赤德祖赞在内,全被一对儿玳瑁吓住了。
因为两只一边大的玳瑁后背的壳上uā纹几乎一模一样,连颜-的深浅都无法一下子看出差别,其他的地方壳子的‘方’块一样的图案均匀分布,中间有一个小圈,圈中有着非人为形成的字。
其中一只身上的字是‘禮’,另一只是‘貴’,单拿出任何一只,都已经让人知晓其价值了,何况是两只同出,寓意非凡。
“好,我见识了,小宝,你是真有钱啊,你们也有本事,居然能拿出来这等东西。”李隆基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对这样的玳瑁,比起刚才的天珠,可谓是更胜一筹。
金城公主轻叹一声,对赤德祖赞说道:“夫君,此二物可喜欢?”
赤德祖赞眼睛看着一对儿玳瑁,心绪复杂,他明白张小宝和王鹃的意思了,一个礼一个贵,是为‘礼之用,和为贵’,出自论语,意思是让自己这个曾经吐蕃的王,承认现在的地位,寻礼而守,安然处之。
并不是说大家和平相处,当朋友,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两个字表达的论语意思是让自己真心承认失败,并且以大唐为首,吐蕃,不再有国了。
自己只要收了两个小家伙,就算是承认了直属下臣的地位,从今以后,休提复国;自己如果不收呢?这个……。
一想到后果,赤德祖赞不由哆嗦了一下,马上高兴地说道:“喜欢,多漂亮的玳瑁,只是陛下刚才答应的事情不能不算,收了两个玳瑁,陛下也要把东西送过去,臣心中可惦记着呢。”
李隆基俩连忙说道:“别总臣臣的,一家人,有你在那边,我放心,到时送去的东西,只多不少,关键技术的东西,千万要看住了。”
这一刻李隆基也是感慨万千,他们想到张小宝和王鹃来时就送了一个bī着赤德祖赞承认位置的礼物,只一对玳瑁,从今天起,便奠定了吐蕃的真正归属,两只小龟应该值多少钱?
说是可换十五城的和氏壁都比不上,此二龟,一送定江山,那串天珠又算得了什么?小宝、鹃鹃,果然厉害,当真是他们给小贝等人讲的故事中的‘定海神针’,内能治国抚民,外可开疆拓土。
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把两只玳瑁收下了,这东西别管附带的寓意如何,光是它们本身,就已价值连城,如果不是放在一起送,而是单独拿出一只就更好了,无论是‘礼’的还是‘贵’的,每一只珍贵的程度都要超过那串天珠。
既然东西收了,赤德祖赞也想开了,还能如何?复国?有张小宝和王鹃在,做梦吧,人家的大炮不是摆设。
“五,五豆。”这时小家伙衣唐普赞在张小宝的怀中看着李隆基手上拿的果冻,伸出手去指。
“好吧,五豆就五豆,你喜欢吃就行,放心吃,宝贝糖果屋的东西里面不含任何添加剂,就是保质期短一点,添加剂还做不出来。”
张小宝没去纠正衣唐普赞的说法,从李隆基手上拿过来果冻开始喂衣唐普赞。
王鹃看看周围的情况,对金城公主说道:“姐姐,咱们还是继续向城里走吧,那边施工依旧没完成,还在干着,路上也热闹一些。”
金城公主闻言去看赤德祖赞,她自己不困,乡近情‘切’,要不是队伍大,早直接进去了。
赤德祖赞同样不困,他先前一直提心吊胆,现在又变得jīng神了,既然王鹃说让进城,那自然可以进去,不用担心快到长安时,走的太迅速,让人误会。
更不用提前通报了,皇上就在旁边,通报谁?礼部?没必要。
于是他点头:“多谢陛下前来,出发?”
“走吧,可乘骑乎?”李隆基问赤德祖赞是不是能够骑马,眼睛看向金城公主,他是怕自己的这个妹妹无法骑马,至于赤德祖赞,可能不会骑吗?
赤德祖赞没傻呼呼地解释自己会骑马,那是缺心眼,而是说道:“奴奴平日里也喜纵马奔驰。”
“如是便好,上马,回家。”李隆基一伸手要来缰绳,翻身上马。
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也跟着上马,又低头看张小宝,是看他怀中自己的儿子,别给摔了。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下,张小宝满不在乎地把衣唐普赞放到右手抱着,身体直接起跳,跳起来之后,左手一拍马的脖子部位,再一ǐng腰,身体就平着朝过了马背的高度,扭腰摆右uǐ,抱着衣唐普赞稳稳地落在马背上,连缰绳都未碰。
王鹃用同样的动作上马,她没有抱孩子,更轻盈。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李隆基又一次往自己脸上贴金似的对赤德祖赞说道:“他们两个就喜欢瞎闹,当时我刚刚关注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们还很小,这么大。”
李隆基伸手朝下比画一下,也不知道他比的究竟是多大,又接着说道:“然后跟着珣儿到外面玩,家中有事情了,他们两个就相互配合着上大马,小宝在下用手托着鹃鹃的脚,鹃鹃跑过来,一下子就跳上去了,又把小宝拉上去,骑术了得。”
张小宝没去反驳李隆基,说‘你当时认识我是谁啊’这样的话,而是对着天上使劲喊道:“水云,回家了,撤。”
小宝怀中的衣唐普赞停下刚才被抱着上马时高兴的小声,也仰头看天,喊了一嗓子。
水云一个低空的俯冲,在张小宝头上叫了声,重新回到高空,向周围的群鹰又叫一声,一群雄鹰盘算在队伍的上空,护起队伍朝京城方向进发。
借着光亮,赤德祖赞刻意打量了一番天上的那只羽皆白的鹰,这就是被李隆基封为将军的水云。
一个曾经在吐蕃天空傲视群雄的鹰,一个可以配合偷袭的鹰,一个能够在天上像人一样做侦察的鹰,一个别的鹰数量在十之内,上去就全给收拾掉的鹰,一个他娘的能配合张小宝用枪,懂得在天上算计别的鹰的鹰。
就是这么个玩意,自己等人到大唐境内的时候,听说书的说,它都有孩子了,还是十一个,它的荣耀全是建立在自己一方吐蕃失败的基础上的。
金城公主也抬头看,她喜欢水云,而且还牢牢记的说书人对水云的评价‘凌天谁敢起鹏翅,独守千里一鹰翔’。
这是多么的豪迈啊,吐蕃当时可是也调了鹰过来,结果前期鹰少,居然被水云震慑的无鹰敢起飞,后来到的鹰多了,也不敢对人家水云如何。
长空英雄,不过如此,或许也只有小宝和鹃鹃一样的人才有资格拥有水云,非强者,水云根本看不上眼,鹰,自有鹰的傲气。
“要子的心灵是最纯的,衣唐普赞同样一眼看中了水云,他可能不去了解水云啸令群鹰的霸气,但他就是能够一下子先喜欢水云,而不是其他的鹰,因为水云也是那般灵动。
“没了,今年没了,十一只全分了,你的小哥哥小姐姐们一人一只,还剩两只,你去管陛下要吧。”
张小宝使坏,指着李隆基对衣唐普赞说,衣唐普赞眼睛马上就看向李隆基,不停地眨着,眼中的泪水马上流出来的样子。
李隆基这个郁闷啊:“小宝,那两只我也不要,我给珺儿和盼儿,你看着办,一共就十一只,你说给谁就给谁。”
“呃”张小宝m-糊了,这可咋办?水云和红鸾只有十一个孩子,还多亏了自己等人的保护措施好,没让别的先出生的孩子把弟弟妹妹给推下去。
水云作为一只鹰,‘他’还有将军的身份,能吃俸禄啊,他的孩子有多少人想要?真是僧多少,哦,粥少,给谁不给谁都不好。
张小宝为难地抬头看看天上的那个白点,喊道:“水云,你给我下来,都是你,多生几个不行吗?你生十五个也无非是多了四个,看你小气的样子。”
水云回了一声鸣叫,众人居然能从这叫声中听出不满来。
“先下来,咱俩商量商量,你陪小家伙玩一会儿,天上又不缺你一个,对吧?来,谁把枪给我,我托一下他。”
张小宝继续对水云说着,又要过来一支枪,一边搭在肩膀上,一边用手握住枪杆。
水云在金城公主和赤德祖赞的注视下,真的落了下来,站在枪上,低头去看衣唐普赞。
衣唐普赞一点也不怕,伸出小手比画,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来表达的他的jī动心情。
赤德祖赞这一瞬间终于是服了,怪不得水云能被封成将军,太聪明了,哪里还是只鹰,分明就是个人,养狗和养马的养成这样,自己看到过,养鹰养成如此的缺从未听闻。
“好鹰,无价之宝,我要是有它,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卖。”赤德祖赞在发现水云非常配合自己儿子动作的时候,赞叹道。
张小宝撇了下嘴:“水云我一直当他是兄弟来着,谁敢说买?当初我还跟他在并肩…并肩在天上翱翔过。”
张小宝没说出并肩战斗的话,因为失败的一方就在旁边呢。
赤德祖赞也没说这个话题,他对水云非常欣赏,这样的鹰都已经不能用来打猎了,那是对水云的亵渎,没事的时候,陪着水云吃吃东西,聊聊天才是最正常的做法。
心中羡慕,说道:“小宝,我托个大,明年,如果水云和红鸾,就是那只同样非常聪明漂亮的大红鹰,再有孩子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儿子留一个,陪我儿子一起长大。”
金城公主也在一旁颔首,水云实在是太漂亮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自己儿子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流l-出一种慈爱,儿子mō他脖子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对。
换成别的鹰可能么?谁能说水云本身就温顺老实?死在他爪子和嘴下的鹰有多少?死在他手中的人又有多少?
遂跟着说道:“似乎不用明年,只要合适的情况,红鸾能生不少,几个月生一次就行,是不是鹃鹃?”
“差不多,他们毕竟和别的鹰不一样,其他鹰会受到四季中生存的压力影响,一年生一次,或者是几年生一次,他们没什么压力,吃住都不愁,更不用担心有人会打扰。”
王鹃一听到金城公主的话,也发现了这个事情,既然水云夫f-压力小了,那么多生点孩子就应该很轻松。
“真好,等着你两个去西北那边打的时候,水云和红鸾都能使上力了。”赤德祖赞羡慕地说道。
李隆基这个时候说话了:“不用那个时候,这一次武举,估计过两天便能举行,鹃鹃就可以用上水云,因为水云并不手科技的影响,到时一同看?”
“武举?将军们能打赢鹃鹃?听闻鹃鹃总给他们讲课。”赤德祖赞诧异地问道。
“非如此,是将军们用枪炮,鹃鹃指挥大刀长矛弓箭的士兵,非对称的沙盘作战。”李隆基又解释下。
“这样也可以。”赤德祖赞心思突然动了,却瞬间又冷静下来,说道:“或许也只有鹃鹃能做到,到时我一定去看。”F@。
第五百九十六章 是否尊卑亲行示
第五百九十六章是否尊卑亲行示
赤德祖赞方才瞬间想的是,如果冷兵器能够打赢,哪怕是给对方造成重创,让对方不敢轻易进攻,那自己的吐蕃是不是可以跟大唐对抗一下?
此想法刚冒出头,又被他自己给掐碎了,刚刚收了人家的玳瑁,又要想着复国,这个行为很危险,要控制,以后都不要考虑。
因为大唐有没有火炮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王鹃和张小宝,人家不用非拿炮炸,冷兵器一样。
何况现在吐蕃那里的人心思都稳了,凡是不想归顺的,早被不停地追杀给杀掉,自己何必还想着重起战事。
“鹃鹃可有信心?”金城公主于一旁问。
“哪有必胜的战争?只能尽量做准备,到时候认真对敌,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张小宝抱着衣唐普赞帮王鹃说道。
“原来小宝也是知兵的人啊。”金城公主夸了一句。
张小宝脸未红,心不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称赞。
水云也叫了一声,显得很高兴,似乎夸‘他’一般。
“知道,知道水云你也知兵,你还是飞起来为好,我一手托着你,一手抱孩子,别把我摔下去了。”
张小宝感觉维持平衡有点吃力,水云只要翅膀一动,胳膊上感受到的重量就变,很不稳。
水云居然发出了连续的‘咕咕’声,跟笑似的,这才一张翅膀,借着张小宝向上送的力直接飞起来。
衣唐普赞仰头看向天上的水云,拍着小手:“飞,飞。”
“好,等进京带你坐热气球飞。”张小宝哄着衣唐普赞,怕他还想让水云下来。
赤德祖赞看儿子能得到张小宝的宠溺,很高兴,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深夜来迎臣,可觉困顿?”
赤德祖赞知道,自己应该是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外,第一个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人了,让皇帝亲迎,面子大了,虽说人家说的是迎妹妹,要看看孩子。
李隆基摆下手:“不困,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大部分事情全让官员们管好了。
百姓不像以前那样,有时吃不饱饭,总闹事,现在已经下了告示,不管多远的百姓多能知道,实在是遇到事情了,吃不到饭,可以找当地的衙衙中有专招待百姓的屋子,在那吃。
吃的东西未必好,要钱也没有,但能保证你不饿死,你还闹什么?
官员们有了电报,做事情也很快,朝中没有大事,我偶尔起个朝会,也是闲的闹心,和众臣聊聊天,要么就是接见一下西南那边的一群小国过来觐见的使者。
听他们说说那里有趣的事情,再看看特产,都说别送活的东西过来,劳民伤财,而且还总死,我真想要活的,让小宝送,比他们送的强。
也不知道小宝和鹃鹃对那里如何看,如果有空,就海陆一起出动,都归在大唐国土中,省得那里的百姓过着苦日子。
当然,我不是人家的皇帝,人家未必愿意让我管,我也没安什么好心,主要是小宝说那里以后要是种稻子,产量会非常高,他们自己又种不出来那么好的稻子费……。”
李隆基絮絮叨叨地说着,跟寻常人家扯家常一样,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听得入m-了,一时间忘记了跟他们说话的是大唐的皇上。
听着李隆基说起弘农那一边大片官员落马的事情,说今年要多劳工,修出三万里的铁路的事情,说出铁轨的铁数量似乎不够。
也说了蒸汽机发展已经进行到第四代了,要把第一代的卖给日本和新罗,告诉两个人,大唐现在有一种叫柴油机的东西以后会很厉害。
提到了过年之前去积利州玩时瞧见的稀奇,以及天池的美丽。
更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就想多占领土,但对别的地方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想要点资源,让工业发展速度快点,做出飞机,自己以后想出去玩,一飞很快会到地方,看一看这个天下的壮丽。
“朕不指望天下大同,因为人各有不同,朕是想到了别的地方旅游时,那里的百姓会欢迎朕,每个人都是朕的护卫。”
李隆基说着说着,就习惯地改了对自己的称呼,重新变回了皇上。
赤德祖赞二人也从李隆基描绘的梦中清醒过来。
暗自比较下,赤德祖赞发现自己跟李隆基差远了,现在即使能让自己在吐蕃恢复国家,自己也不会答应。
否则不用大唐来打,自己的百姓就能把自己推翻,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拿什么去和人家比?除非自己能够控制所有的消息传播方式,不让百姓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生活,然后一直那么落后,人家想打自己连招架之功也没有,那样的皇帝当着有什么意思?
金城公主考虑的事情更实际,问道:“皇兄,到时候柴油机能不能给我们也送个几十上百套?我们用来耕地。”
“暂时还不行,我大唐也没有几台,要先用在军事上,等以后更新出几代,再给你们,技术万一泄小宝和鹃鹃会吃人的。”
李隆基这次没打保票。
金城公主稍显遗憾,问王鹃:“鹃鹃,工部是不是uā掉不少钱?我们也可以帮着多产粮食和牛羊,然后送过来,支援工部。”
王鹃点头:“现在吐蕃送东西不过是杯水车薪,我们家和朝廷还有陛下自己的钱,每个月砸到工部的,原来吐蕃最繁荣时一年的总收入也比不上。
姐姐你算算需要多少钱?你那边自己发展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牛羊确实要多养,大唐很多孩子还喝不上nǎi,早上只能喝豆浆或者是粥。
到不是说喝nǎi的孩子一定比不喝的强,可喝nǎi的时候,饮食搭配的种类会更多,孩子,才是未来,当政者的态度很重要。”
金城公主被吓到了,工部uā掉的钱居然如此之多,和着王鹃的话,说道:“其实喝nǎi还是比喝粥强,大一点的孩子不明显,刚出生的孩子,母亲nǎi水不足,喝牛羊nǎi就是比喝粥长的壮士。
妹妹,柴油机不好送,高压锅一定要多送,没有高压锅,蒸不熟饭,现在我那里一部分人喜欢上吃蒸的米饭和馒头等食物,做好了,在上面抹上sū油,夹片撒点盐巴,味道好。”
王鹃胃突然一阵不舒服,这叫啥吃法?我守着小宝,还用吃这种东西?“姐姐,高压锅我让工部多做出来一些,你们那里记得多种菜,只吃和饭,营养不均衡,哪怕一时改变不了习惯,也要慢慢适应。
还有生吃牛羊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下卫生,等你们回去时,我让医学院的人给你们带上各种到时候你们按照症状……算了,还是直接派医生,司农寺同样会跟去人,看看你们那里的物哪样能种植,还有带着种子去看看适合生长什么……。”
金城公主认真地听着,也努力地记住,全是有用的话,直接关乎到民生方面,疏忽不得。
赤德祖赞同样在听,觉得次此算是来对了,得亲眼看看,大唐如今的样子。
路上其实已经看过,这里的百姓一个个的脸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光彩,路遇到不好走的时候,总能瞧见有百姓组织修,却从不抱怨经过的马匹和人多把路踩坏了。
偶尔路过村庄,会有当地的孩子出来看热闹,自己就没见过一个孩子穿了打补丁的衣服,一个个头发梳理的干干净净,这就是朝阳行动的厉害之处了,因为孩子们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看看京城与路上所见有何不同。
队伍继续向前走,没用太久,便到了京城扩建的地方,这里是城西,火把和灯泡的光亮相互映衬着,吆喝声此起彼伏。
“现在所看到的便是扩建的城池。”李隆基继续对赤德祖赞说着:“城西,原本大算只扩城西,小宝和鹃鹃说,四面都扩,我一想,不差这点钱,扩吧,结果工程量太大,到现在还没扩完。”
“陛下,他们干了一天了?还真有长劲。”赤德祖赞眼看着队伍变窄,让开施工的地方,又看到不少帮着运送东西的牲口。
“哪有什么长劲,我来时,刚换过工,现在做的是排水系统,城墙不修了,房子也要跟城中一样,建整齐,路面宽阔,再栽上树,以后就分不出城里城外。”李隆基继续介绍。
“城墙呢?”赤德祖赞又问了一句。
“拆了,京城何必要城墙,有个宫墙,足以,我还打算对外开放几个平时没有什么人的宫院,要收钱,别人想要看看皇上呆过的地方,买票进来。
小宝出的损主意,说是到时卖票赚到的钱,足够用来修葺宫中的其他宫院,我一想,我穷啊,只好照着做,要是赚的钱不够,我就让小宝掏钱把不足的补上,谁让他给我出的主意。
开始时还有臣子不愿意,说与礼不合,什么礼?仓廪实才知礼节呢,皇上呆过的地方,别人还不能去了?我让出来宫殿,你有钱住一晚上我都不管。
我就是把兴庆宫让出来,别人住进去,难道他就成皇帝了?我不还是皇帝么,皇帝在百姓的心中,而不在宫墙之内。”
李隆基炫耀似的说着,听得赤德祖赞是目瞪口呆。
“不信是不是?跟我来。”李隆基说着话,拨马向旁边走,到了工地的近前,停下,扬声道:“朕路过,顺便看看你们,大家辛苦啦。”
赤德祖赞先是看到干活的人停下手上的活,转头瞅过来,随后便听见了震耳的声音糟糟的,一时分辨不出众人各自喊的是什么。
后来渐渐地,干活的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人开始领头齐喊,最后变成了‘吾皇万岁’的喊声,马上,其他别处根本看不到这里的工地也传来了一样动静。
那真是一bō*,浩不休。
李隆基干脆站到了马背上,对着前面成扇形,使劲挥舞着手臂。
张小宝愁坏了,策马过来:“我滴亲皇上啊,您消停点吧,人家还干活呢。”
他并不担心李隆基的安危,来时已经派人到工地守着了,他怕干活的人兴奋过度,干起活来玩命,累趴下几个。
“热闹热闹,哈哈。”李隆基重新坐回到马背上,笑着说道,又向前面工地的人喊:“朕,回去了啊,大家继续干活,晚上加餐,朕请。”
于是工地又一次变换口号,统一了之后是‘恭送陛下’,同样是澎湃不休。
赤德祖赞感触颇深,先前那会儿,听着看着,终于知道啥叫‘帝在民心’,李隆基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太舒服了,城墙确实不用修了,而且宫院拿来赚钱也行。
想到此处,赤德祖赞又看向抱着自己儿子的张小宝,其说出租宫院,不仅仅能赚到钱用来修葺其他宫中的房屋,还能让百姓更加承认李隆基的位置,更可以让宫中显得热闹,宫nv与太监们经常能与外面接触,就不会太过孤僻。
一计多用啊。
“陛下,小宝果然了得,想个办法,也有很多好处,当真为计出必连环,臣想到了大概的事情……。”
赤德祖赞跟李隆基说着,心中无比羡慕,小宝和鹃鹃为何不生在吐蕃?
李隆基听完赤德祖赞说出来的几个好处,笑着摇摇头:“你说的太过简单,小宝若出计如此,便不是小宝,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小宝的意思是,可以给外面心思不轨的人一个接触过来的机会,我们也好抓,还给了一个别人进言的机会,来住的人,觉得大唐哪个地方还应该改进,就写下来,放到他们呆过的宫院。
一人计短,有很多真正有自己生活需要的人,他们或许更了解情况,有人就会整理好,然后拿到朝堂上讨论。
还有一点,我以后要经常去别处,到了一个地方,自然要有行在,我走了,行在闲置,徒耗钱财,现在起个头,以后的行在也能租出去,还有其他好处,等明天你休息好了,再与你慢慢说。”
赤德祖赞连连点头,承认,自己想的还是少了,张小宝就是张小宝。
正在李隆基炫耀,赤德祖赞感慨时,前面过来一匹马,马上的呲牙咧嘴的,一到近前,变说道:“陛下,臣赵含章代表朝中武将,邀王节度使明日进行武举。”F@。
第五百九十七章 规则协定各守房
第五百十七章规则协定各守房
说话时,赵含章显得理直气壮,目光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脸上来回看。
张小宝与王鹃不出声,只是面带笑着赵含章。
金城公主感到气氛有点压抑,问:“鹃鹃,他们要武举了,你怎么不马上答应?”
赤德祖赞在旁解释道:“奴奴,因为过了午夜,就是明天了,小宝和鹃鹃为迎接我等应该多有操劳,到现在还不曾休息,一会儿还要安排我等休息之地,他们明天要比,正是找准了机会。”
“啊?”金城公主惊讶地张开嘴,看赵含章的时候,目露不善,太阴损了,你们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赵含章被众人盯着看,头一点点低下去,小声说道:“要不……要不再缓缓?来时众将军说,兵之事,万分火急,遇急而将未动,怠军,则失其先,我回去跟他们说说,明天下午比?”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等远来,受迎于京城外,你们找机会算计人,让我们如何自处?打算让我们时刻自责自己连累了小宝和鹃鹃?”
金城公主愤愤地出言质问,被张小宝抱着的衣唐普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母亲生气了,他也同样跟着生气,瞪着眼睛看赵含章。
“没,没这个意思。”赵含章使劲摇头,又商量着:“缓两天,两天,王节度使,你看如何?”
“不错,兵未战而先谋敌,好计策。”王鹃笑着夸了句,赵含章觉得非常刺耳。
王鹃接着说道:“不必等,待我们一进城,马上进行武举,兵之事,万分火急啊。”
“啊?”这次轮到赵含章傻眼了。
出来的时候,将军们刚刚休息不到一个时辰,就为了研究这个计策,估计张小宝和王鹃要陪着赤德祖赞,就算听到武举的事情,立即去休息,也睡不安稳。
可没想到王鹃竟然直接要比,那将军们睡一个来时辰,还不如刚才不睡呢,此刻正是睡得舒服的时候,再爬起来穿衣服,估计连梳洗的时间都没有。
“将军们刚睡。”赵含章说道。
“万分火急,遇急而将未动,怠军,则失其先。”金城公主反应过来,笑着把赵含章说的话重复一遍。
赵含章一拍脑门:“哎呦我滴娘啊,可真苦了,果然是谋胜者当先谋人,咱的对宝跟鹃鹃,咋没想到这点呢。”
“呵呵!”李隆基听着,突然笑了起来,对赵含章道:“既如此,还请众将军不要延误军机为好,朕也去,地方不是选在了芙蓉园么,半个时辰后,朕在那里等众将前来。”
转回头,李隆基又向赤德祖赞问:“是休息,还是一同前去?休息不必去驿馆和外事坊,让小宝派人把你们安排在得意居便好,其他人,除了服侍者,其余到城外军营驻扎。”
赤德祖赞看了金城公主一眼,道:“臣去芙蓉园,奴奴带人先住进得意居,待臣困顿,再回来。”
金城公主点头,如果只是他们一家人,可以全去芙蓉园,但还有跟来的不少随从,以及护卫和吐蕃的特产,得有人坐镇安排。
伸手接过还不舍得离开张小宝怀抱的孩子,金城公主说道:“夫君自去,妾身安排一应事宜,想是小宝和鹃鹃家使唤之人能做好。”
赤德祖赞摸摸儿子脑袋,很放心地说道:“自是如此,谁不知道大唐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内院最贴心,儿子饿了记得让人安排吃的。”
一行人,就这般刚进城便各行其事,张小宝和王鹃的速度加快,朝着芙蓉园赶,李隆基、赤德祖赞等人也跟随着。
张小宝跟着一个内院吩咐句,内院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朝府赶,回去取东西。
最着急的是赵含章,众将军不可能睡在一起,各回各府,各归各家,他只能派出去一大群人分别传消息,让将军们睡下的快快起来,还没睡过去的,直接出来。
当张小宝和王鹃先到了芙蓉园,泡过热水澡,又让内院的人按摩放松之时,众将领们有的是骂骂咧咧地刚出门,有的是脸色难看地走在路上,还有的正迷糊着被家人抬着往芙蓉园来。
谁也不敢耽误时间,皇上都说半个时辰了,必然是半个时辰,否则就是延误军机。
等到了芙蓉园门口,遇到的人多,互相指责,互相骂着,都说对方的主意出的不好,不承认自己也跟着参与了。
众将领来齐了,果然没超过半个时辰,张小宝和王鹃的人也到了,吩咐回去的人送来一大罗纸,一看就知道是印刷品,正在分发,凡是他们两个一边的人,每人一份,厚厚的,上头还有方便查找的便签。
李隆基要过来一份,与赤德祖赞和高力士同看。
这见便签上写有名字,第一个是张守珪,李隆基翻开最上面一张用来防磨损的封皮,露出里面的内容。
“将,张守珪,行军经验丰富,有急智,善投机以破敌,以其为主先攻,攻势必然犀利,为达目的,其可远绕其军,一击而乱敌阵。
然,攻有余而守不足,勇有余又稳不足,临突发事有急辨,于大势把握欠缺,好合击与突袭。
状元楼发免费券五百贯,其多次前往就食,喜吃羊肉,又喜饮烈酒,烈酒上桌,却又用小盅喝,故,其性多烈又求细节。
给其代金券,其购买我家物品时,找人与其议价,其明知价地,却依旧反复压价,遇不卖时,甚至转身佯走,如还不卖,其转头再以方才所议最低时价购买。
说明其人自负计多,若遇之,可以使小计让其入局,后将计就计寻漏破之,破后,再以小计,其依旧能计,再后,成包围逼其守,留漏洞三处,让其突围,延后慢攻,打乱众将军整体战略布局。”
李隆基三个人看着还没结束就几乎同时打了个寒战。
“陛,陛下,后,后面还有。”高力士提醒李隆基翻页。
李隆基却不急着翻,而是看向赤德祖赞,赤德祖赞正好也同时望过来,咽了两口唾沫,说道:“当时吐蕃输的一点不冤,这应是小宝写的,懂了鹃鹃负责行军布阵,小宝管着对方敌将的喜好性格。”
“正是,我当时就纳闷。”李隆基抬头看着不远处,还在打哈欠的张守珪,摇摇头,道:“我纳闷小宝和鹃鹃为何变得那般大方,专门给将军们送免费券与代金券,原来如此啊,过真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赤德祖赞听着李隆基的话,想起了先前收下的那对儿玳瑁,那玩意确实值钱但绝对不是好礼,以后自己得精心地养着,估计还得弄到和海水差不多的水,一直把它们养大。
等那时,估计自己也就不能继续呆在吐蕃了,拿着钱财找别的地方过好日子,实在钱不够用,卖一只,够几辈子使了。
看着情报,赤德祖赞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说道:“如此说来,小宝和鹃鹃的情报非常迅速、详细,各行各业估计都有他们的人。”
李隆基听到,顿了一下:“正是,他们的情报系统,比起大唐官方的要更厉害,厉害到朕每天吃什么,睡在哪里,说过什么话他们都知道的程度。越是这样,我越安心,有人想算计我,他们会知道,哪怕有人打进宫,他们救援时也好找对地方,哪个敢我给下毒,估计我不知道呢,他们已先有所动作了,是不是力士?”
高力士连忙说道:“陛下所言差不多,有时臣也给他们透露消息,比如西南小国进贡东西,臣会先告知他们东西长什么样,让他们否能伤了陛下。还有御厨房做的新菜,如跟状元楼或小宝学的菜,臣会仔细对照,如是御厨自己所做,臣同样要告诉小宝一声,让他看看,长期食用对身体是否不好。”
赤德祖赞一听两个人的对话,知道误会了,或许人家还想着自己挑拨离间,冤枉啊,自己没那个意思。
同时也在心暗叹一声,看样子别人想要用离间计估计是不成了,人家两个人说的话太明白不过,对小宝、鹃鹃不设防。
尤其是高力士的话,他就敢承认往外泄露消息,还是主动传出去,李隆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已经不是宠信了,这叫宠溺。
一时间,赤德祖赞后悔刚才说的话,或许马上便能传到小宝和鹃鹃耳朵,他二人会如何想?贴吧
张张嘴,赤德祖赞想要解释下,又无奈地放弃了,越描越黑,只能期待小宝二人大度些,别计较,李隆基也没继续说什么,抬手随意地翻到了一页上,这页上面的标签写的是“贾师顺”,翻到的这页是写贾师顺的第三页,上写:
“贾师顺,善守,其守,几近固若金汤,若遇之,当绕行而去,令其失去战略位置,若其领兵攻,当硬碰之,逼其守而定其位,配合其他人孤立其军,围点打援。
其喜饮葡萄酒,可无菜浅斟,或一小盘坚果,其也可就之自饮葡萄酒二斤,口重,愿意吃咸食,主食爱吃面条,总要用筷子绕两圈,这才缓缓入口,说明其心思多,又不喜主谋进,稳有计,更适合后勤组织。
去积利州船上时,众将军进行沙盘推演,秋季,贾师顺率一千五百人守重要山峰,先到,命人连夜伐树,往山上堆积,又凿木成坑,取水填之。
其当时敌为小将王忠嗣,年不及冠,领军一万,合围,先强攻,被贾师顺居高临下投石,久攻不下,后火攻,然,贾师顺前已命人伐木,火有断层,烧不至顶,再烟攻,贾师顺令人脱衣沾水护面。
又让人点火起烟,借风势,吹熏敌合围处,下风口之兵,敌阵乱,再令军士击鼓做强攻状,下风敌人顶烟戒备,其却让人用湿布遮脸,悄悄下山攻击敌烟攻之处,敌懈怠,斩杀无数,重回山上,敌追之不及。
徒十日余,小将王忠嗣领兵后撤,损兵三千,延误战机,故,遇贾师顺,其为守,绝对不攻,其为攻,逼其防守。”
李隆基看完,又和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
“陛下,您去积利州玩的时候还带着沙盘?”赤德祖赞问,他知道李隆基去积利州了,先前听李隆基讲故事的时候知道的,但不知道还带了沙盘。
“岂只是带了,一艘船的三层全用来为沙盘推演方面了,那时说好的,路途上武举,众将军都迫不及待了。
谁知道一上了船,小宝和鹃鹃开始不停找我说国策,各种招数,给我听得都迷糊了,后来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船已经到地方了,没比。
你说我能不听?国策重要还是武举重要?安民策从小宝嘴里说出来,我不得打起一百十二分的精神?还有对外扩张的计策,也由他们两个说出来,我不仅仅要听,还得琢磨。
众将军想要进行武举,谁敢过来打断他们两个的一环套一环的计策?他们还经常忙到天亮,人家那么辛苦,还逼着人家弄一个不算太重要的武举,什么意思?想误国误民?”
李隆基把船上的事情跟赤德祖赞大概地说一遍,学着张小宝的样子摊摊手:“所以比不了啊,那么武将们自己先熟悉熟悉吧,谁知道这个他们沙盘的攻防的记录,也被小宝拿去研究了。
我当时你知道有多高兴么?他们两个支持我去旅游,宁愿他们出钱,让我看看那边的景色,同时路上还说了让我帮着弄新罗人到大唐联合成县的事情。
那时我已很感叹了,小宝果然不同,计计,连环计,我出去溜达一趟,也有这么多的好处,不白去一次,做了许多事情,也知道了许多事情。”
“但今天您才发现,他的计还有没显露出来的,是吧?”赤德祖赞一副同情的样子对李隆基问。
“是的,怪不得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搞什么军民一路联欢,就是为了拖延啊,这么多天了,估计小宝早把所有的将军给研究明白了,哼,一群傻子。还想算计人家小宝和鹃鹃,看今天晚上两军布局的时候怎么办,今天我见识了,攻在外而非在兵,一场战争的胜利,不仅仅是军队行,还有其他辅助和算计。”
李隆基抖了抖手是行的那罗写有情报的纸,目光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的众将领身上扫过。
赤德祖赞非常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呀,有时候不短兵相接,也会死人的,鹃鹃是一把锋利的刀,真等她动了,那必然是血染山河,小宝是杀人无形的毒药,他可以在有刀帮着威慑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做很多事情。
最后人们才发现,真正死在那把需要时刻防备的刀下的人并不多,毒药才是最狠的,无色无味,见血封喉。
一个玩的是阳谋,能够随时以硬碰硬,一个玩的是阴谋,不停地跟你死缠烂打,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怎么能在一起,他们两个为何……哎……”
“为何在我大唐是吧?我运气好呀,再等等,我实在不忍心让刚刚赶来的人马上进行武举,太欺负人,虽然他们是自找的。”
李隆基美滋滋地说着,自己是有德的皇帝,不然怎能有小宝鹃鹃来帮着,当初谁说要压制他们来着?说了很多坏话,恨不能让自己杀了他们两家?都有谁?回头挨个收拾。
在他们三个为众武将难过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按摩完了,神采奕奕地,笑容满面地,谦虚平和地,来到了众将军们休息的地方。
将军们不停地喝茶提神。贴吧
“小宝、鹃鹃,这里。”李隆基招呼着。
张小宝和王鹃走过去,看着李隆基,等他说话。
“手下留情。”李隆基挥挥手上的那罗纸,说道。
王鹃看一眼,回道:“我和小宝一定会努力作战,让他们输,就算他们最后能侥幸胜了,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要以为有了先进的武器就可以懈怠。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事情多了,一旦我们打哪个民族的时候失败了,人家就会有一种在某方面蔑视我们的态度。”
张小宝点头,他知道,他和王鹃那时,看一百来年前的历史,里面就说,因为美国连输两场,一场朝鲜,一场越南,所以那时国的真正武力尽管还不厉害,但国民却不怕美国,不像被扔了两个原子弹的日本那样怕。
于是跟着说道:“我跟鹃鹃一样,努力取胜,不给任何人面子,今天让着他们,就是明天害了他们。”
“呃!好吧,那你们努力,可是这个东西,你们取得是,似乎违反了游戏规则。”李隆基又晃晃手的一罗情报。
“这不是游戏,这是战争,战争的规则是为了胜利,没有规则,舍不得杀平民的差点让人家给全灭。”张小宝说话时看赤德祖赞。
赤德祖赞默默地点头,他知道张小宝说的是什么,当时大唐的军队过来,没有碰村庄,结果被报信了,可等着鹃鹃的后勤营来时,那真血腥啊,但怨谁呢,你不去碰人家的江堤,人家能报复的这么狠辣么。
李隆基也想起来了,当时不过是想给张王两家弄点功劳,没指望他们真去打,跟着凑热闹就行,把后勤组织好了,拿出钱来,自己就能够说服其他臣子,给你们升官。
可没想到人家组织的后勤不仅能够在大唐境内让军队畅通无阻,还能接着就得到了自己的旨意,在明明知道那边形势的情况下,毅然按照旨意要求的那样出关,以后勤营的身份顶到了统军的位置,整合了残兵败将,然后征战四野,塞外奔袭。
想到此,李隆基伸出双手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脑袋上揉揉,说道:“打,给朕狠狠地打,没本事的将军累死千军,这次是对你们的武举,也是对他们的选拔,朕不会让他们看到这份情报。”
张小宝和王鹃相视一笑,同时点头,转过身去邀请众将军们开始武举。
将军们看到张小宝和王鹃过来,十分无语,这两人,太坏了。
“咦?裴大人,您不是管着吏部么,您过来瞧热闹?”张小宝看到了裴光庭,吏部尚书,诧异地问道。
裴光庭眼睛红红的,困啊,没有精神地说道:“我以前也当过兵部的郎,年岁大了,也要尽份心才是。”
“您可不老,正当壮年,要不您也不能是同书门下平章事,那个……要开始了,诸位是不是该各就各位了?”张小宝依旧笑颜以对,他早知道裴光庭是其一个,这一次对方都是牛人啊,派出了最强的阵容,同样情报也全收集好了,只是因对方半夜算计,故刻意挑衅。
王鹃也在观察着,人不少啊,赵含章、张守珪、贾师顺、杨思勋、萧嵩、杜暹、盖嘉运、崔希逸、王忠嗣、宇融等等,真瞧得起自己,看这意思,估计连一个营的营长也是带名号的。
张小宝顺着王鹃的目光看向宇融,不等他问,宇融先开口:“我就是组织后勤,我不会打仗,弄弄粮草什么的,记记账。”
“哦,这算是全国抽调了吧,李林甫李大人没来?”张小宝真佩服对方,能放下架子请管来组织后勤,那么李林甫这个组织能力不错,算账本事也强的人不应该缺了。
“张大人,我在这。”果然,后面声音传来,李林甫起身挥手。
张小宝也挥手:“我还真怕缺了谁,反正现在大唐事情少,通讯便利,闲着也是闲着,一起玩吧,热闹热闹。按理说,现在可以开始了,但是,我要介绍个重要的存在给大家认识,他就是水云,在沙盘,你们要承认他的存在,水云,下来,让各位同僚看看。”
张小宝对天上喊了一嗓子,天上回了一声鹰啼,随后出现了水云的身影,盘旋两圈,找到一个枝杈比较好的树枝,再一次飞上高空,俯冲而下,双爪抓住那个主干,咔嚓声就给弄断了。
这还不算完,水云两个爪子调整了一下,然后带着主干升空,又一次俯冲,直接把树干断点的那个地方给按进了旁边近处一条小水沟冰和地面接触的间。
水云飞起来,这才缓缓地落在他按在地上的那个树枝的杈子上,很合适。
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水云无非就是给自己做一个站的地方,哪怕他有一天跟人聊天,问人家早上“吃了么”也很正常,会说话的鸟很多。
但众人依旧很嫉妒地看向张小宝,因为水云还有一个聪明程度差不了多少的媳妇,红鸾,人家可以生孩子,一窝又一窝的,全属于张小宝和王鹃。
“水将军下来了,我要说的是,他与我们一同作战,在沙盘判断上,必须要把他考虑进去,他聪明到什么程度,到时沙盘上诸位将军就要承认到什么程度,可否?”张小宝阐述自己的意思。
“不行,水云太聪明了,不公平。”赵含章还浑身酸疼呢,出言反对。
张小宝看李隆基,让其帮着说话。
李隆基思忖片刻,说道:“哪有公平?你们用枪炮,还有电台,鹃鹃用冷兵器,这本身就不公平,你们能说以后你们打的地方,真没有水云一样的存在?”
赤德祖赞也帮腔:“就是,鞭炮在大唐能够随意买到,你们能保证别国的人过来买回去大量的鞭炮,不会做成简单的枪炮来打仗?别国不能买很多很多鞭炮当成炸龘药来使用?”
赵含章不出声了,确实,谁说鞭炮就炸不死人?看向其他人,希望能够得到援助。
其他人低头沉思,随后张守珪站出来说道:“好,我们承认水云,但你和鹃鹃不可以在抢了我们的电台之后,接收信号,并按照里面的传达的意思部署。
这点你们要承认,咱们使用的是一套单独的加密体系,别人在战场上得到了,也不可能翻译过来。
还有,你们在得到了枪炮的时候,不能熟练使用,因为你们没练习过,虽然我们知道你们对这个更精通,但你们扮演的不是我们大唐的人,对不对?”
“对,我们就算是在战场上得到了电台,沙盘对战时也不会有场外传递情报的人过来告诉我们内容,炮我们打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殉爆。抓的俘虏也按照以前的规则,双方都问不出来,他们都是宁死不屈,其他的还有什么改变没有?如果没有,我们开始。”张小宝认同了张守珪的说法,又把规则重新说了一遍,问其他人。
众将军互相看看,都没有提出新的改变,规则已经制订得差不多了,如果有需要,临时也有裁判组来负责。
唯一遗憾的是无法实战检验,因为实战出现的事情,超脱在规则之外,但没办法,总不能真打。
李隆基见没有人再补充,说道:“既然如此,武举开始,朕也是一个裁判,如果出来了重大的对抗公平性争议,朕亲自来裁决,入场吧。”
将军们不管是困的还是处在难受情况下的,都向着各自的位置走去。
张小宝和王鹃等人也是如此,一大帮人,走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屋子,每个人都是一个房间,除非他们的军队遇到了一起,才能够让他们聚集在一块商议事情。
无数个小屋子间是一个大大的沙盘,江南道的沙盘,更有许多负责在各个房间传达消息的人准备就绪。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作者最大的动力。)哈哈
第五百九十八章 话议强民不畏亡
几百个将领找到自己的位置
张小宝和王鹃也安排好家中负责指挥的人员
十万兵对十万兵,算上一场大仗
王鹃因为是扮演了一个落后地区的防守指挥官,所以她的兵可以先布置,将军们则是从江南到的东边,也就是江南东道乘船进攻
要求王鹃不能有大船,只能有小舢板,但主场归王鹃,张小宝负责的后勤可以灵活
王鹃有四十万的土著百姓,将军们有五万后勤部队补充
李隆基一声令下,战斗开始
张守珪负责大唐主攻前锋,统军两万,炮舰五十,运输船二百,船上配马
战斗一开始,张守珪拿起一个令旗,挥舞两下,小声说道:“命令,所有炮舰一字排开,横船,启炮,轰炸海盐一代沿海”
负责传递消息的人看了眼张守珪面前的小沙盘和地图,点头领命而去,到中间的大屋子中的大沙盘面前重复张守珪的命令
此时进到大屋子中负责传达消息的人非常多,裁判们眼睛死死地盯在沙盘上,专负责记录的人也运笔如飞
象征着炮舰的模型船在大沙盘表现的海面上横了过来,几个裁判看着沙盘,同时摇摇头,给出一个结果
‘唐军前锋炮舰覆盖式击,按火炮最大程计算,土著损员,零,因沿海没布置人员留守,大唐炮舰,若持续开炮,一刻钟将消耗炮弹一千五百枚’
王鹃这边也看着自己的小沙盘和地图,同样轻声命令:“所有人员设陷阱完毕,全线后撤,以钱塘为中心,南北成直线,后退至乌程、德清县、武康、永兴、富阳东,成一条线准备再次后退,放弃灵隐山,有利地形
如前锋各部已到达指定位置,三十六个时辰未接到命令,说明指挥部已转移,命其按总战前部署自由调整队伍,或后退,或就地隐藏,或佯攻”
守在这边负责传递消息的人点头离开,到了虎子等人的屋子外面,跟外面的人说一声,站在外面的人表示听到了,却没有进去跟虎子等将军说;
因为王鹃是土著一方,没有电台,传递消息需要一个等待的时间,如果裁判规定的时间是四天才能传过去消息,那么外面的人需要一天之后才可以告诉虎子等人,如果说四个时辰,那么就等一个时辰,四比一的比例
三分钟之后,张守珪这里另一个屋子中的将领让人传来消息:“前锋斥候一队报,炮火覆盖完毕,打掉海盐视野内沿海地区所有可疑目标掩体,未发现反击迹象”
“炮舰指挥营报,消耗弹一千一百五十发,已停止击,等待下一步命令,整体炮弹消耗七分之一”这是又一个屋子中的将军让人传来的消息
“再探再报,命斥候营,增加一队,上岸仔细搜索”张守珪从斥候一队传来的消息中,发现了情况有点不妙,斥候一队没有说看到多少土著尸体,说明没有侦察到,或者是沿海无人,有的全是假的掩体
这时张小宝从自己的屋子站起来,向外溜达,朝着王鹃屋子所在走去,路过张守珪的口时,还对其笑了笑
“嗯?”张守珪看到张小宝之后,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对传递消息的人说道:“抗议,张小宝自己出溜出来了,违反规则”
传递消息的人马上找到裁判团,得到一个答复后,又回来,对张守珪说道:“裁判团表示可以,张小宝没有违反规则”
“怎么可能?他都出来了,还没违反,我要求裁判团给个具体解释,你看,他进王鹃的房间了,武举还能进行了么?他是管什么的,他就过去了?一会儿记得把我这关上,容易让他们听去”
张守珪非常不满地指着刚刚进到王鹃房间并关的张小宝说道
传消息的人又跑了一个来回:“裁判团说,您无权通过裁判团来知晓张小宝具体负责什么,并再一次确认,他没有违背规则,如果您非要知道,那么您首先提出退出武举,告知您之后,您只能坐在裁判席,或者离场”
“呃”张守珪顿了一下,摆摆手:“算了,我还不能退出去,命令,炮舰沿杭州湾北岸,贴岸而行,用最快度到达盐官县,派斥候队在岸上随船搜索,如遇敌,快报
特种部队上岸,深入丛林,仔细探察,发现敌人踪迹,电台呼叫炮火支援,通报中军,前路无忧”
大唐船队的中军是杨思勖负责,率军四万,炮舰二十,其他大小船只三百,现在还轮不到他走什么,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沙盘,前面有几个小船的模型,代表了前锋,负责传递消息的人,一点点推着小船走
每走出一点距离,就离开一下,然后得到裁判团的情报,再推一点,等着推了两下之后,传令人回来之后,那几个小船就有两个不动了
杨思勖愣了一下:“电报前锋,为何两团之兵停止不前?”
这个团,是王鹃要求的,按军师旅团营队伍来代表,不是现在的军事体系不行,而是王鹃熟悉这个,她没把队换成排,已经算不错了,她讲课的时候也让将军们习惯编制
杨思勖仅仅是纳闷,张守珪却是快被气疯了
“怎么就不让我两个团动了?谁给我个解释?”张守珪为传令人
传令人知道怎么回事儿,但不能说,只能无奈地摊摊手:“如果您要求查看详情,请您先退出”
“船队管损人员报,前锋第一旅,二团和三团螺旋桨被渔网缠住了,裁判团判定,第一旅二三团无法移动,蒸汽机损伤,第一团半数船只无法移动,蒸汽机同样受损”
张守珪的疑问,很快被其队伍中其他房间过来的传令员解答
“怎么就缠上了?刚才海面了望台还说水面平静,他们的渔网藏哪了?太欺负人了”张守珪说什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结果这个传令员同样说道:“你如果想知道具体原因,以第三方的视角来观察,请您先退出,找其他人代替”
“你们就不会换一句?赵刚,你退出,问问怎么回事,让你弟弟替代你,如果解释不对,你过来找我,如果解释合理,你就在裁判团呆着”
张守珪使劲对着隔壁喊了一嗓子
赵刚是负责整个船队了望的小队长,听到张守珪的声音,十分不舍地放下旗帜,站起身朝着中间的大沙盘所在走去
到了地方说道:“我退出,我想知道船怎么被渔网缠住的,水面上在你们判定中,并没有出现有痕迹的道具”
裁判团的人很好说话,既然你退出了,那就告诉你,解释道:“王鹃最开始的时候已经让人在水中放了渔网,采用了悬浮技术,就是一块木头,下面吊石头,达到悬浮目的后才允许放在水中,渔网就是这样挂上去,这个技术一点不难,裁判团通过,你……还有什么不同意见?”
赵刚站在那里想想,摇头道:“没有,让我弟弟替代我的位置,我加如裁判团,把规则说明给我一份”
张守珪没有等来赵刚,等带了是传令人的消息‘赵大人已经加入裁判团’
仰天长叹一声,张守珪清楚了,船确实被渔网缠住,至于怎么缠的,需要自己来找原因
没用太长时间,水鬼们传过来消息‘发现水中悬浮木块,下坠石头,不浮不沉,挂接渔网’
上岸的特种部队的消息也传回来‘发现虚假掩体无数,假人无数,活人没有,死人没有’
张守珪听到消息,使劲点下头:“厉害,还没接触上,先让我大唐损失几万贯,可是,我就不明白了”
说着话,张守珪站起身,直奔中央沙盘的地方而去,到了一个朝着这边的外面,他把衣服一兜,脑袋住,双手捂耳朵,迈不进去,说道:“先停一停,我有话说,我没看到,也没听到”
李隆基一边吃着就嘴的小菜,一边喝葡萄酒,一边看沙盘,见张守珪进来这副样子,抬手示意暂停
说:“张卿,张卿,来人,把他手拿下来,别装样子,朕不信他听不到”
不用别人帮忙,张守珪自己放下手,很不忿地样子,说道:“陛下,臣不服,王鹃是咱们将领的师傅,她已经对我们很了解了,再加上一个张小宝,专算计人的,他们和我们打,我们是步步吃亏呀
臣想问的是,如果真是大唐的军队出发,炮舰一横,有多少地方的土著能想出那般招数?可您看他们打的,从开始就算计,非常了解我们,真正的土著可能么?”
李隆基认真地听着,盘算少许时候,问:“那……依张卿的意思是,你们认输?王鹃直接成为武状元?”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裁判团不应该允许他们像现在一样聪明”张守珪辩解道
他喊的声音大,别的地方也听到了,王鹃和张小宝从屋子里走出来,到中央沙盘处,由张小宝开口
“张将军,是,鹃鹃了解你们,但你们不了解她?她总给你们上课,她的风格你们不清楚?我也没有躲着藏着,我用计,似乎所有人都明白,我计出必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难道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让你们不了解?说我们算计你们,莫非真正战场上,你会发现对方将领算计你,你说你不打了?然后人家因理亏,同意休战并撤兵?”
“这……这到不是,沙场之上,只有生死,没有其他,各凭手段,以定雌雄,可土著人有你们这样聪明吗?他们听到炮声还不吓傻了?”
张守珪先摇下头,接着说自己反对的理由
“哦?听到炮声就吓傻了?好,张将军,看看这是什么?”张小宝把枪掏出来,对着张守珪
“枪”张守珪回一声
“很好,那么现在,张将军,我让你把你母亲或媳儿带过来,脱光衣服让我们大家**,否则我打死你”张小宝说道
“竖子尔敢?”张守珪眉立起来,眼睛圆睁,迈步就向张小宝冲过来:“张小宝,有种你打死我,你打”
“停,张将军,我道歉,就,回头我给伯母磕头去,赔罪,我跟鹃鹃一起去赔罪,您别冲动”
张小宝连忙跑到李隆基的身后
“张卿,别冲动,朕给你做主,来人啊,把张小宝拿下”李隆基也急忙劝阻
高力士在旁边呢,一把按住张小宝,夺过那把子弹没开保险的枪
张守珪这才停下向前冲的动作,气呼呼地瞪着张小宝:“张小宝,我记住你了,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买一车鞭炮炸你家去”
“好的,张将军您别生气,我回头和鹃鹃给伯母磕头去,好不好?”张小宝举起手,怕怕地说着
“解释有,是这样,张将军,我不过而已,您就这样了,您也知道枪的厉害,您怎么没有退缩?土著也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孩子,您不怕枪,他们就得怕炮?
是屈辱地活着,还是为了保护亲人战死,我相信很多男人都知道如何选择,甚至女人也会被逼着上战场,因此,这一点你说的不成立”
张小宝这回很真诚地说道
张守珪使劲喘息两下:“以后不准你拿我家人来说事,我母亲那不用你们去了,我承认,土著也有男人,但是他们也像你们这样聪明?”
旁边的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举什么例子不好,非要说人家的家人?
跟着说道:“张将军,我和小宝早就想登拜访了,您别推辞,去是一定要去的,刚才小宝言语间多有得罪,您海涵,过后我们登赔罪
我现在回答你第二个疑问,我大唐技术是限制了,可炮舰在那摆着,蒸汽机船也往来穿梭,不说其他某某地方的土著了,说日本,他们的人难道会猜不出来如何能阻止螺旋桨船只怎样行驶?
一个外来国家的人,在大唐求学,他呆的时间够长,就能知道大唐的武器如何,必然会想出应对的方法,谁也不是傻子,何况还有的人非常天才
一个部落派一百人到大唐学习,等他们回去,可能不会针对大唐的经济和军事进行对比与思考吗?
是,可能他们没有我和小宝这样了解大唐,但你们打了一次胜仗,别的部落不知道琢磨?
你说我和小宝知道的多,不公平,可枪炮对冷兵器,本身也不公平,你不能总把别人当成傻子看,其实无论一个地方多么落后,只要他们拼死奋战,你除非杀光每一个人,否则你不可能胜利”
张小宝拿回自己的枪,接过话:“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地方的男人都像男人,有的地方甚至不用去打,只需要uā钱,女人就会自己脱掉衣服给你表演,这其实比被武力征服悲哀
张将军,你们这样想,你们不是在和土著打,是在和一个聪明的民族作战,你们无非是武器先进,但这个民族的每一个人都不怕死,都好学,而且已经在大唐派了很多人学习了
你们要明白,参加武举的人是鹃鹃,你们在武器领先的优势下,让她举步为艰,我们比的是冷兵器与热兵器,只不过用土著为借口罢了
难道你们连这一点点的信心都没有,非要把鹃鹃变成傻瓜,你们才认为有胜算?那如果鹃鹃也用热武器来进行武举呢?你们还敢不敢比?”
张守珪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确实,王鹃的武举本来就已经不对称了,谁也不知道土著人厉害到死光全族而不妥协,还是弱到拿点钱就给你脱衣服,但既然选择对手,就应该找最强的去战
遂道:“陛下,臣知错了”
“没错,张卿是个男人,你既然能护家欲搏命,他日需要时,你也一定能护国”李隆基丝毫不在意张守珪刚才君前失仪,真要追究,得先追究张小宝,那话谁听了不生气?除非他不是男人
不好自己也得写份旨意安慰人家张守珪的母亲,至于小宝,得遭罪,必须行大礼过去才可
张守珪一听李隆基都如此说了,心情好很多,再看张小宝劝其不用过来赔罪,结果张小宝马上懂了,道:
“张将军,别说了,得去,哪怕为了名声我也要去,不然天下人如何看我?如换咱俩调一下位置,你已经倒地了,德艺医学院的博士也救不活你
等武举结束,我跟鹃鹃上可不要把我们拒之外啊,鹃鹃,你说准备什么礼物好,赔罪归赔罪,礼也不能缺”
“不用不用”张守珪反而不好意思了,人家夫妻二人,张口闭口的就是上磕头赔罪,无非是因举例涉及到自己家人了,又不是人家真要羞辱自己,平日人家礼数已够周到了
王鹃没理会张守珪的话,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听闻伯母喜食淮南蜜桔,这个得有,据说伯母年轻劳,久咳,吐蕃的金木耳也不可少
还有伯母总让人买檀香宁心,沉香木的家具,送一套也是应该的,伯母又畏yīn寒,积利州军士到海外寻种子时,猎的白熊皮,正好铺在伯母的屋子中
伯母还愿意看热闹,咱带着杂技和相声的团队过去,陪着伯母高兴一下,如何?还有……”
王鹃一样样说着,张守珪已经听傻了,他发现王鹃说的几样,是他了解到的,还有一部分他根本不清楚,一个外人,居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母亲的习惯,并顺嘴如数家珍般说出来,也太吓人了?
想到此,张守珪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人家是送给母亲东西,感觉王鹃才是自己母亲的亲闺女,了解的真透彻
感动中,张守珪不由得叹息一声,道:“还是继续进行武举,估计我们要完”f
第五百九十九章 精神状态拖不起
第五百九十九章jn神状态拖不起
重新回到自己的屋中,张守珪眼睛在沙盘上的那两只停滞不前的模型小船上看了一会儿,下令:“命令,前锋第一旅三个团五千人全部用小船送至岸上,配备马匹,沿海边陆路,与船队齐头并进。
前锋第二旅,派小船快速前进,扔挂钩,给我把水中的渔网都钩出来,热气球升空,以最快速度向杭州湾南岸石城飞,沿岸入钱塘,监视周围一百平方公里情况。”
王鹃和张小宝也回到了屋中,至于为什么张小宝能和王鹃在一起,那是因为张小宝把后勤的事情提前安排好了,他把指挥部跟王鹃的指挥部合在了一块。
反正消息传递的速度都已经很慢了,他分出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如跟王鹃凑到一个房间中,还能临时商量事情。
“天气。”王鹃问传令兵。
“小雨。”传令兵回答,这个是中央沙盘掷-掷出来的,季节为秋天,刚刚入秋,天气情况每天一掷,除了火山爆发,飓风吹到山上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之外,其他的天气都有可能发生。
在过一段时间,甚至允许有大雪,虽然说江南道很少遇到下雪,即使遇到了下雪也不大的情况,然,以前的各种记录显示,江南道确实有过很大的大雪。
当然,不可能出现整个江南道,第一天全是晴天,第二天就变成全是大雪,那绝对不可能,云还没有飞来或者形成。
听着传令兵的回答,王鹃点点头,说道:“下雨好啊,现在的季节,江南道打-的时候,是不是数点数的时候,相对应的格里面下雨的选择项会多?”
“那当然,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江南道ūn天和秋天,都是最容易出现雨水的时候,我负责后勤,早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你放心,没有任何问题。”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用手在江南东道睦州的还淳县上一点:“这里,我安排了点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就等雨水多。”
王鹃眼睛一瞄,也没去问张小宝详细的布置,否则容易受影响,围绕那个地方进行布局。
对传令兵吩咐:“命令,我中军杭州主力后退,把第二师第一旅,直属狙击营营长王易喊来。”
这个沙盘最小的军事单位可以落实到队,如果真的是有需要,比如安排一个很厉害的人,想让他打一个特种刺杀战术,那么甚至可以给让他以伍长的身份出现。
实际上不能有太多细节指挥人员,否则双方光是主力就二十万,总不能十个人一伙安排一个指挥的人,那得用上两万人来进行这场武举。
现在的规模已经不算小了,粼粼总总加在一起,有三千多人,是从古到大唐,最大规模的沙盘军演。
营长王易有自己的存在位置,从小屋里跑过来,因为他军演中的位置在中军,更王鹃在一起,所以允许他到王鹃的屋中。
但按照他沙盘上所处的位置,过来需要半个时辰,按四分之一的比例,他要等上一刻钟允许见到王鹃。
一刻钟之后,守在口的传令兵允许他进去。
“第二师第一旅直属狙击营营长王易报到。”王易一进抬头,向王鹃报到。
“王营长,我中军马上后撤,留你一营负责拖延敌人前进步伐,这一份是详细部署思路,你也可以自由行事,以拖延住敌人为目的,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王鹃拿起一份写好的作战计划,先是向王易敬了一个军礼,这双手把计划书递过去。
王易郑重地接过计划书,同样回了一个军礼,庄严道:“保证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
“狙击营番号保留,以待补充,传承军鹃说道。
张小宝也起身敬礼。
王易毅然转身迈大步而去。
传令兵明明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沙盘上的对战,却还是恭敬地送王易出去。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真正的战场,王鹃依旧会如此决定,而王易的狙击营会战到最后一人,全力拖延敌人前进速度。
“留下狙击营,中军全速后退。”王鹃下达又一个命令。
中央大大的沙盘旁边的人接到这个消息,马上开始把王鹃所代表的中军小模型,朝着后面缓缓移动,微微挪一点,停下来再挪一点。
同时又拿出来很多更小的模型,象征着离队的狙击营,小旗帜上面写个‘王’字。
反观众将领的中军,杨思勖也在下命令。
“命令全军压上,到达杭州湾之前,分出去一旅五千人,去望海镇。”
传令兵下达命令去了,他又对着中军屋中的其他几个将领笑着说道:“我估计王鹃会在望海镇布置很多兵力,我们用五千人的命,拖住他们的这个埋伏的人,然后前锋绕过去,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跑?”
其他将领呵呵笑了起来,有一个师长说道:“将军果然厉害,就算王鹃再能算计,哪怕布置在这个地方三万人,我五千人也未必会输掉,游戏的规则上,我们的武器占有绝对的优势。”
在中间沙盘旁边呆着的李隆基等人听到了两边房间中不同的对话,长叹一声,道:“鹃鹃赢了。”
赤德祖赞赞同道:“臣也觉得如此,鹃鹃和小宝根本没有把这个武举沙盘推演当游戏,他们手下的将领同样把自己当成了在战场上的真正一员。
咱们与其对阵的将军们还嘻嘻哈哈呢,把人命当成了数据,不在乎五千人是否会中大的埋伏,王易的那个营七百人,鹃鹃就承诺留下番号,我相信,真正的战场上,狙击营必然战至最后一人。”
裁判团马上给王易的狙击营在士气判定上加分,也就是说,同样人数,进行搏战的时候,狙击营胜。
众将军们还不知道人家王鹃和张小宝跟他们玩真的,于是他们下面的人也同样很轻松,看着自己面前的沙盘和地图,觉得很有意思。
“我相信,他们在前进的时候,会警惕每一座山,而且还会派出来大量的特种部队到前面侦察,所以我要一路不停留下人,在每一个他们可能经过的山头处扰,让他们判断不清楚形势。
这就是技术落后的悲哀,我们只能用无数英雄的生命去填,一切只为了胜利,一切都为了不亡国。”
下完命令的王鹃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拿着放大镜,在地图上查看地形,跟张小宝说着。
张小宝同样拿一个放大镜在观察地形,接过话说道:“可以选在了江南道,如果是河北道北部,我们可以一路坚壁清野地后撤,从秋天拖到冬天,他们远征而来的就完了。
现在有树木,有河流,就算是粮食运不上来,也能打猎物,挖野菜,马匹同样能吃到草。”
“那也要断掉他们的后勤,规则是他们海路一个月到达这里,断一次,他们最少会耽误一个月的没有后勤的生活,野兽根本不够十万人吃,吃野菜他们军队的体力在判定上会下降很大。”
王鹃沿着地图走动,停下来时,已经把放大镜放在了庭湖的位置,道:“他们打到这里时,我们的军队比他们少两万算他们赢,或者是把我们的部队打得少于三千人,我看他们无补给的情况下,能n到什么程度,你后勤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把粮食抢去。”
“放心,他们抢不到,即使让他们得到的,他们也不敢吃。”张小宝非常自信地说道。
在主将显得稍微清闲的时候,各个营队的人就显得比较忙碌了,他们是最底层的指挥,每一步都需要他们做出决定。
一条条命令发出去,一个个小模型在沙盘上动着。
虽然双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实际的接触,却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王鹃这边的人,他们用冷兵器就怕在距离远的情况下被敌人发现,那样会遭到枪炮的攻击。
于是沙盘上出现了一边慢慢推进,一边谨慎后退,一边是怀疑每一个地方可能出现埋伏但又没出现,一边是想在所有的地方下陷阱又犹豫着放弃了。
“今天是打不上了,先睡一会儿吧。”张小宝不用去看大沙盘,便能猜到现在的情况,因为王鹃根本没打算等对方刚刚上岸,或者是没上岸时,争夺海滩。
对方有很多个地方能够登陆,而且还有炮火支援,在岸边狙击,对敌人造成的威胁并不大,反而会让自己一方损失过多。
这样一来,今天根本打不起来,四比一的时间,等一天,也不过是算四天,于是又看看地图,发现没有其他方面的危险,点点头:“那就睡吧,在这里睡,让人悄悄地拿来被褥。”
天快亮的时候,王鹃和张小宝躺下睡着了,告诉别人不吃早饭了。
李隆基打了个哈欠,伸伸腰,说道:“朕也困了,回宫,赤德祖赞,你去得意居住,力士,摆驾。”
高力士安排人马车,对李隆基提议:“比如到状元楼喝过粥再回。”
“也罢。”李隆基点头应允。
裁判团的人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同样被人从被窝中叫出来的,天亮时,吃过早饭,把昨天晚上记录的内容j给过来替班的人,到芙蓉园专提供休息的地方去睡。
将军们这个时候就难熬了,晚上没有休息好,现在除了前面前锋开的几炮之外,再无一声枪响,也就是说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所以总是提心吊胆的,猜测王鹃把兵放哪了,让人感觉到身边有一条隐藏着的毒蛇等待时机。
匆匆梳洗一番,一边看地图,一边吃早饭,见迟迟无动静,忍受不住困顿,相继睡去,还告诉传令兵,有事的时候喊他们起来。
下面的各个位置的将领,王鹃一方的知道怎么回事儿,睡觉的时候安稳,另一方的营长队长什么的担心自己的队伍进到包围圈,睡觉的时候也不塌实。
如是,一天时间过去,李隆基白天睡了一大觉,jn神十足地来到芙蓉园。
挨个地方走走看看,将军们下午的时候就已起来,到现在又困了,一个个顶着黑眼圈,还在猜测王鹃的人在哪。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刚起来不长时间,让人送来临时可以移动的浴室,洗过澡,正吃东西。
李隆基一看两边的将领状态,开始为将军们一方悲哀,再不调整一下,不等武举比完,就得有非战斗减员了。
遂对王鹃二人说道:“鹃鹃,小宝,你们是不是找一两场,一直后退,不接战,将军们沉不住气了。”
“心浮气燥,为将之大忌,他们连这个都承受不住,还当什么将领?”王鹃咬了一口煎蛋说道。
“对付别人他们还不至于,现在的对手是你们,他们总认为你们会突然算计他们。”李隆基为将领们辩解。
“本来就在算计,打仗哪有全是面对面直接来,我感觉他们似乎不怎么上心,得想办法刺j他们一下,让他们付出更多的jn力行。”
张小宝停下筷,说风凉话。
李隆基承认道:“他们确实没有把沙盘上的演习当真,只是想赢你们,他们不在乎死多少人,只在乎把你们打败,按理说也没错。
但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遇到一个地方的需要征服,他们就为了战胜对方,损失很多我大唐的士兵,我大唐的百姓还活不活了?我可不想一场仗打下来,家家传悲泣,你要有办法,拿出来,让他们投入点。”
张小宝和王鹃却从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原来如此,他们的状态真不行啊,那就好办了。
张小宝装着严肃的样,努力地思考,连饭都不吃了,过了会儿,开口说道:“此事有办法,我让工部加快速度把一样东西做出来,和军事方面有关的东西,到时候按照他们各自的表现,对这类东西进行分配,表现不好的,死人多的将军,就得不到了。”
“好主意,朕现在便与他们说。”李隆基两手一拍,高兴地说着时想要去告诉众将领。
张小宝连忙劝阻:“陛下莫急,等东西过两天做出来再说,眼见为实。”
“有道理,那再等等,你们吃,我去别处继续看看。”李隆基兴奋地走了。
张小宝目送着李隆基离开,笑笑,说道:“过两天他们就被拖得没jn神了。”
“我觉得也是。”王鹃附和。F@
第六百章 初次交锋互算计
三天,三天的时间又快又慢地过去了,对很多人来说,三天眨眼便过,对众将军们来说,这三天比那个武举沙盘一比四的十二天时间还漫长d
三天时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找到
张守珪的前锋军,再有一天半就到钱塘了,岸上跟随的一个旅,中途还从船上取了食物和喂马的黄豆,进行了一次补给
眼睛盯着面前的沙盘,张守珪喃喃自语:“在哪呢?莫非放弃防守?全军后退?真让我在钱塘靠岸,把大炮放下去,你们就没有机会了”
旁边的传令兵紧抿着嘴,不出声,他知道怎么回事
“来人啊,传我命令,热气球扩大搜索范围,一定要给我找到他们,钱塘处,一定有问题,测风向”
张守珪传下命令,十分疲惫地用手太阳眼睛依旧盯着沙盘看,他不相信王鹃会不做任何动作
风向那边已经打过è子,无风,很不可思议的一个风向,通常这时应该吹南风或东南风
“看来滑翔翼部队不能出动了,热气球自己飞,注意天上的鹰群,少了鹰真不方便,鹰的眼睛总比人用望远镜看的远”
中央大沙盘处,李隆基又来了,昨天他没来,因为他知道昨天打不上,今天才会出现战争场面
所以人来的很多,王皇后、武惠妃,还有赤德祖赞跟金城公主,只为了看热闹
“此战,将消耗掉鹃鹃一个营七百多人,这七百多人就是死字军,留下便没打算活下来,只不清楚他们能够拖延敌人多长时间,风向为无风,对狙击营不利,他们需要临时改变计划”
李隆基当解说员,给众人讲着,准确给金城公主和武惠妃讲,赤德祖赞能看出来,高力士也不差,至于王皇后,那是出身武将家庭,她本身就喜欢打仗,早明白眼前双方形势
她看了下沙盘上的布置,问道:“陛下,王字旗这个营长是谁?”
李隆基还真不清楚,高力士回话:“皇后,王字旗的人叫王易,是小宝和鹃鹃两个人第二批培养出来的作战指挥官,第一批是虎子等人,第二批已经学十年有余”
“十年的老人了?鹃鹃怎么舍得?死字旗下,都是我大唐的勇士,怎么不能想点别的战术?”
王皇后眼睛红了,她一时忘了这是沙盘演习,还当成真正的战场上
“换成别人鹃鹃也无法放心,她连自己都舍得,一声令下心如铁呀,打仗总要死人,至少他们死在了家乡土地上”
金城公主在旁感慨地说道,不由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地位是如何获得的,当初在逻些城中,自己明显感受到被人联合起来排挤,后来鹃鹃带兵转战几千里,她打的越狠,自己的受到的重视就越多
王皇后也想起来当时的事情:“是呀是呀,大漠苍苍岁难琢,回家乡月,让我大唐多少好男人埋骨吐蕃?这个该死的赤……赤,呵呵,赤德祖赞我没骂你,我就是一说而已,都过去了,不提”
王皇后骂的时候才现赤德祖赞还在旁边,连忙掩饰一下
赤德祖赞别提多郁闷了,你们是死人了,我吐蕃死的多,我国都没了,找谁说理去?
心中想着,嘴上道:“是,都过去了,我希望王易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他们看着沙盘说话时,王易很苦恼,他都做好准备了,要点火,七百人早分散开了,最远的相距一百里,以第一柱烟火为号,同时烧山
七百多人分散开,很好隐藏,如果是刮南风或东南风,他们一直躲着,让过敌人的大部队,然后在其身后点火,这样敌人因为有炮,怕被烧,会出现火借风势,追在敌人后面
想必他们怀恨在心,回头追杀,自己就可以边跑边吸引,直到战死
然,现在无风,杭州一带秋天怎么可能无风?谁掷的è子?手气太差
王易看着沙盘,骂着掷è子的人,眉头紧紧地皱到一起,努力地想应对办法
这时,传令兵来了,手上拿着几个很小的热气球模型,放到了王易前面的沙盘上
‘哦敌人的热气球队伍上来了,数量还不少呢,得有二百,他们闲的一堆热气球,不占船的地方?’
看到小模型,王易知道什么意思,敌人出动空中侦察打击部队了,心中很羡慕,自己一方的鹰群不知道在哪,否则冲过去,热气球全给你抓破,让你们飞
正闹心时,王易心中灵光一闪,眼睛亮了,向传令兵吩咐:“传我命令,成三角形,先点三柱烟火,五分钟后,离三柱烟火一百米远,点两柱烟火,再过五分钟,离两柱烟火五十米处,点一柱烟火,按烟火令号行事”
传令兵匆匆离去,先到大沙盘处说一下,然后有不少传令兵到相关的房间,在将领的沙盘上标示
王易一方被他按照五十人一小队分成了十四队,因为是特殊情况下对小队的显示,所以十四个人分在了十四个临时帐篷中
离王易最近的一个小队队长看到临时制作的并不怎么精美的沙盘上被人ā了三个代表烟火的模型,马上布命令:“点三队烟火,成三角形”
等着又出现了两堆和一堆的烟火之后,同样下达点火的命令,然后说道:“命令,烧山,快,点完火撤退,快,向预定目标集结”
离他最近的小队也布一样的命令,相继传递
张守珪前锋军热气球大队的队长现自己的沙盘上被人放了烟火的模型,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电报,现敌人踪迹,有三堆人为形成的烟火”
过了一会儿:“又现两个地方有品字形烟火”
五分钟后:“电报,现烟火十四处,敌人正在用烟火传达命令,三,二”
再五分钟:“十四处数量未变,烟火点燃顺序,三、二、一,间隔时间为五分钟”
随后传令兵拿了一大堆小的烟雾形状的东西,胡地撒到了沙盘上,这个大队长很纳闷,怎么又出现这么多的起火点?难道敌人大部队在此?这么点,不是把自己烧了么?
又过五分钟,传令的兵拿过来一个大的烟火模型,一下子盖住了很都地方,这个大队长的热气球被拿起来,放到烟火的上面
他一看到这个样子:“报,整个杭州地域,估计一百里范围,全部被点燃,估计敌人是分小股点火,意图耽误我军进攻时间请记住我)”
“报,我说报,你怎么站着不动了?”大对长说完最后一条命令,见传令兵站着没动,焦急地质问
传令兵到是没有什么不满,回复:“您的热气球部队飞行高度一百三十米到一百五十米区间,下方燃烧之火,因敌方提前准备,火势增大度非常快,您刚才没有下达躲避和紧急升空的命令
所以,裁判团判定,你们被烟熏晕过去了,如果风向不改变,吹着热气球飞出这个区域,也没有外力帮忙的话,你们全部战死”
大队长听明白了,双手搓搓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问道:“这……这就死了?风向是无风,外力?前锋热气球全出动了,还哪有外力?那个,我问一下,我们怎么一熏就倒?也太假了?”
“我估计你必然会退出,给你解释一下,他们准备了十多天了,易燃和易起烟的东西很多,还有各种粪便以及胡椒粉,油脂等等,所以一熏就倒,不信您可以试试,如果您没倒,我们将重判定”
传令兵稍微违背了一下规则,提前告诉这个大队长了,因为还没有判定他死亡,他不算退出
大队长一听传令兵说出来的东西,再想想十多天的准备,承认道:“不用试,倒了,绝对倒了,真那么大的火,不用说刺气味,就是只有火,上空也完了,才一百多米的高度,无风,热气一熏,人缺氧就倒了,我对不起将军啊,关键的情报没传回去”
传令兵笑笑,变得和气了:“将军,您的官职在七品以上,您可以到中央沙盘附近观看,陛下也在那里”
“好,我去看看,死我也要死个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布置的?”大队长郁闷地站起身,被传令兵引着来到中央沙盘处
李隆基看到他过来,呵呵一笑:“来,陈卿,到朕这来,让朕看看,你被熏成什么样了”
“臣,见过陛下,皇后娘娘、惠妃娘娘、公主殿下、高将军、赤德祖赞大人,臣确实被熏迷糊了,臣想知道王节度使在什么地方呆着指挥了这场偷袭,她不怕把她自己烧到?”
姓陈的武将先问候一圈,眼睛看沙盘,同时问王鹃在什么地方,一看到旗,非常诧异
“陈卿是不是觉得纳闷?正如你所见,非是鹃鹃具体指挥的战斗”李隆基说道
“那是哪为将军,算计如此厉害,他怎么知道无风?还是临时应变?”姓陈的武将刚问完,突然反应过来,王鹃和张小宝手下没有将军,唯一有的将军是水云
想到此处,猛然一惊
高力士很骄傲地开口:“陈大人所猜不错,指挥这次偷袭的,也是随机应变的人,是王家的一个内院,姓王,名易,第二波跟着鹃鹃学习指挥的三百人当中的普通一员,无官无职无品”
高力士有理由骄傲,小宝是自己的干儿子,和亲儿子没什么太大的不同,等自己百年后,家财都要归小宝,家中的下人,还有自己的那个‘媳去留都要听小宝的
小宝和鹃鹃的家人厉害,也是自己这个当爹的面上有光,别看张王两家迹的时间短,但表现出来的绝对是世家底蕴
姓陈的武将一听,垂道:“臣汗颜,臣有愧于现在的官职,臣请辞”
李隆基一见自己的臣子被打击了,还想辞官,摆了下手:“这个想法要不得,张王两家厉害的不仅仅是指挥人员,还有行政人员呢,难不成有他们在,满朝文武比比自己,然后大部分都回家去?
朕该如何办?让他们家的内院顶替位置,以后大多数的朝臣全是他们家的人?从此之后,不需要早朝,在他们家开家庭会议就行,陈卿,你以为然否?”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否则将国之不国”姓陈的武将吓一跳,连连摇头
“对了,那是不行滴,叫王易的内员,学了十多年,你们学的时间还短,以后要好好学,鹃鹃给你们讲课,可谓是尽心尽力,没藏ī,就如小宝给别人讲经济一样
鹃鹃和小宝及其家中内院,非大阵仗,朕不会用,他们是朕鞘中所藏之锋芒,真需要他们出动,朕只要一个结果,那便是胜利
你们把事情都做好了,朕就用不上他们,他们也图个轻闲,就因为有的人无能,害得小贝他们也要东奔西跑,努力”
李隆基突然想起了不在京城的小贝等人,近几天身边总觉冷清,不像有小贝在旁边唧唧喳喳时那般热闹
姓陈的武将闻言,庄严道:“臣一定尽力去学,不负陛下期许”
“好,看沙盘,这一次偷袭,你们输了,一个热气球上有一个了望手,一个控制火的作手,一个负责把握方向的舵手,两个随时准备向下投掷弹的攻击手,前锋的热气球,一百个,一下子掉了五百人”
李隆基指指沙盘说道,众人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沙盘上
要说盯沙盘盯的最紧的就属张守珪了,他现在眼睛盯着沙盘看,沙盘上的热气球从他的角度来说还在
因为他不知道那里出什么问题了,除非是他自己判断热气球大队全军覆没,或者是其他情报人员告诉他
否则他沙盘上的热气球模型会一直存在
但传过去消息那边不接,没有应答,这让他琢磨不透了
半个时辰前他还连续收到情报,这一会儿的工夫究竟生了什么?
‘难道是对方飞上天,同时把一百个热气球上的人全部控制住或杀掉?否则不应该啊’张守珪嘴上叼着一支雪茄,ōu了一口,想着,很苦恼
两天来他精神非常疲劳,茶叶喝了很多,还把王鹃自己好不容易到的咖啡也要来喝,最后ōu上雪茄提神
但战场形势丝毫没有好转
先是找不到敌人,刚刚收到消息,以为现了对方,结果消息又突然中断
“王鹃主力难道在杭州一带埋伏?那躲的可真好,裁判团能判定那么多人不被我方现,除非是钻地里去,然后猛然现身,出动一千只鹰,把热气球几乎同时抓破,不给人消息的机会
她有那么多鹰吗?绝对不可能,自己一方的人同时叛变了?那也不对,规则上定好的,双方人员宁死不降”
张守珪一口一口ōu着烟,自语
“张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天上突然飘来一片云,晴空霹雳,咔嚓一下,把咱们一百个热气球全给霹没了?”
王忠嗣在旁提醒,他做为参谋存在,张小宝、王鹃所知历史上的他厉害,但他现在还小,去积利州时,在船上沙盘推演,他仗仗输
大家都觉得不让他参加,可惜了他聪明的脑袋,故让他跟在张守珪身边学一学
“我看是你脑袋被雷霹了,无风,云从哪飘来?”张守珪瞪了王忠嗣
王忠嗣嘟囔:“我觉得也是,最近我睡觉总会突然惊醒,跟王鹃打仗,压力太大,我终于理解赤德祖赞当时是何种心情了”
“看把你吓那样?没胆子,怕啥,她还有三头六臂不成?去船上的情报小组问问,有没有消息”张守珪不满地说道
“哦”王忠嗣答应一声,刚要离开,进来一个传令兵
“报告,前锋军情报组送来情报,我军地面特种部队行进受阻,与空中侦察部队失去联络,另,杭州北东南,三个方向烧起林火,火势冲天,无法判定过火面积”
‘啪’王忠嗣一拍大uǐ:“娘的,我知道了,他们居然烧山焚林,怪不得咱们的热气球大队失去联络,一定是被裁判团判定烧下来了”
“现在不用你说,大家也懂,一日后,我军登陆,你说该如何行事?”张守珪又瞪了王忠嗣一眼
张守珪缩缩头,看着传令兵在张守珪的示意下,把代表热气球的模型拿走,有在沙盘大概的几个张守珪怀疑的地方放上象征山火的模型
挑下眉头,说道:“我觉得王鹃是不想让我们前进,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从旁边绕路,快突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完王忠嗣猛然摇头:“不对,王鹃和张小宝不可能想不到此点,他们绝对会在我们分兵绕路的时候想办法偷袭,那我们就集中兵力,从一个方向绕,但如果他们的主力正好藏在另外一边怎办?”
“停,别说了,照你的说法,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好了”张守珪打断了王忠嗣的话,闭起眼睛沉思
王忠嗣悻悻地围着沙盘转圈,转着转着,叹息道:“可惜喽,林子中一定有很多百年之上的好木头,一把火焚尽,这等损失,他们为何不好好想想?”
“想什么?”张守珪睁开眼睛:“若是真的战争,他们不烧,那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百年?万年的树也不再属于他们,亡国的人连尊严都没了”
张守珪觉得有点思路了:“那会不会鹃鹃选择暂时放弃空间,来赢得时间?”
“张大人,他们赢得时间能做什么?总不会展工业把炮造出来?咱大唐的炮确实是他们两家出来的,但那是因为他们说不让工业走弯路,是那什么……就是那俩的功劳
咱现在打的是土著,我给他们五十年,他们也造不出炮来,裁判团不会同意的”
王忠嗣说到张王两家高人的时候变的非常谨慎,那‘两个人’在很多人心中都有个影子,却没有人愿意直接提及,尊敬与畏惧同存
张守珪被王忠嗣分析的闹心了:“不想了,总想着对方在干什么,还打不打了?咱们自己动,让他们想,我就不信了,他们能猜到我的心思”
“报中军,前锋杭州受阻,明日登陆后,准备从南绕行,岸上先前一旅,从北绕行,令中军自度”
张守珪又出一个命令
王鹃所在的房间中,她跟张小宝刚刚小睡了一会儿,两个人知道随着对方前锋的到来,要开始忙碌了,需要保证精力,来应对jī烈的战斗场面
用热巾,敷敷脸,张小宝把写有各个重要武将的册子拿过来,一边看,一边回忆,一边分析,嘴上也不闲着
“亲爱的夫人,正常来说,咱还应该用一计,想办法派人写信跟大唐求和,或者说献上多少东西,让对方的前锋来指定地点取,玩一招离间,你说行不行?”
“别叫的这么腻味,有外人在”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屋子里无论是中军的人还是负责联系中央沙盘的传令兵,一个个非常认真地忙着自己的事情,离两个人最近的传令兵执著地盯着自己的鞋看
那是一双千层底儿的高筒布靴,深蓝面上有暗纹,典雅又舒适,出自柳儿和馨儿的成衣行,算是给跟武举有关之人的福利,所以他看的很仔细
“看,没人听见”张小宝对王鹃眨眨眼,又朝着看鞋的传令兵说道:“去问问,刚才我说的离间计让不让用?”
“遵命”传令兵这个时候耳朵好用了,转身离去
“你这人,前线的士兵在用命拼杀,你还有心思说别的”王鹃不满道
“我也知道那一营回不来了,可我知道,他们的付出,不是让家乡的人哭泣,而是欢笑,该死的侵略者”
张小宝忿忿地说道
“那真正的我们是什么?”
“我认为是侵略者,但我相信,很多人会歌颂我们,谁的痛苦谁知道,反正我大唐人不痛苦就行,狼吃羊的时候从来不考虑那么多”
张小宝那种所谓的被抨击的‘民族主义者’的格依旧未变
李隆基还没有回去,认为今晚的情况一定会精彩,所以留下来看热闹,反正朝中也没什么事,真要是有重要的事情,大臣们可以来芙蓉园召开临时朝会,暂停下武举
跟身边的几个人讨论战况会向何种程度展时,传令兵来了,把张小宝的话一说
不等裁判团判定,李隆基直接否定:“不行,什么离间计?对我大唐不好用,若鹃鹃和小宝领兵去打,别人离间他们叛变,朕会信吗?他们还用跑外面去之后再造反?
若是别的将军出去,朕甚至可以把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带着,他们能凭借手上所拥有的那点人和枪炮叛变?那他们是想逼着鹃鹃和小宝带大唐先进的武器追过去,绝对不会是武举时候用的冷兵器”
传令兵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又被李隆基叫住:“朕亲自去看看他们”
一行人就这样挤到了王鹃的指挥部里
王鹃刚刚出去三道命令,抬眼看到进来一堆人,非常诧异
“鹃鹃,朕问你,若你在外面,别人使离间计,朕让你到指定的地点去取东西,你去不去?”李隆基一看到王鹃,便开口问
“不去,我傻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鹃想都未想就回答李隆基了
李隆基又转过目光看张小宝:“小宝你呢?”
“我?我去,我会一路慢悠悠走着,大力宣传我过去的事情,我大唐是骄傲的,他们怕了,所以才送东西,带着炮兵ǐng进,等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告诉他们把东西送过来,告诉他们把东西送过来
不送就是心不诚,架起大炮使劲地轰,送了我就管他要我一路过来的额外费用,你给大唐皇帝了,你给我了吗?本将军是骄傲的”
张小宝微微仰着头,回答
除了王鹃,其他人登时无语,如此比较的话,还是王鹃比较好一些,小宝实在是太坏了
“好,有你们两个在,朕放心了”李隆基到是不觉得张小宝和王鹃的反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高兴地表扬了一番
张小宝坦然受之,看看面前的沙盘,又看看李隆基,说道:“陛下,您还是去中央的沙盘看,那里能够清楚全面局势”
“不必,朕过来找你们聊聊天,闲着也是闲着,小宝,小贝他们近两日有没有传来消息?他们到哪了?跑出去了,玩疯了,把朕给忘了”
李隆基满不在乎地摆下手,开始询问起小贝等人的事情
张小宝这个郁闷啊,我这里在打仗呢,你问我弟弟妹妹,你是闲着了,我忙着啊
正打算拒绝,把李隆基给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个主意,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王鹃说道:“夫人,咱们给陛下贝他们的事情”
“啊?”王鹃很诧异,自己还在指挥中,聊天?似乎不妥?
等一看张小宝那微笑的平和的面孔,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宝绝对有算计,好,宝要干什么
遂配合着说道:“也好,我也累了,今天一天又快过去,到了晚上,就算是将领也要休息,我就当是现实中的战场上睡觉了”
“正是,小贝他们现在何处?”李隆基颔
王鹃想了想,回道:“傍晚来了一次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弘农,正在前往老柳树村的路上,他们在弘农看到了游乐园建设的场地,到夏天之前,能投入运营
还让我们帮着想点赚钱的小办法,他们说,如果朝廷能够免去他们三年的税,他们愿意三年中,每年拿出来一半的利润,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
王鹃没说谎,小贝等人来的消息确实说的是这个
李隆基一听到小贝他们的消息,显得很高兴,在他心中,小贝是公主一样的存在,又可爱又懂事
想象了一下小贝等人写电报时候的样子,李隆基脸上出现了笑容,再一考虑电报里说的事情,向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我应该不应该免去小贝他们的税?他们似乎能赚很多钱?”
李隆基一提,其他人才想起来,小贝他们在弘农的游乐园是张小宝去的时候便想好的,他刻意惦记的事情,赚的钱会少?
只有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不清楚这个事情,两个人互相看了眼,有灵犀般地由金城公主问
“鹃鹃,跟姐姐说说,小贝他们在弘农还有买卖?哎呀,真好,以后他们不用愁家财了,游乐园里都有什么项目?”
王鹃扫了眼沙盘,瞬间缓过神,刚要说话,张小宝接过来,回道:“奴奴姐姐,小贝他们当初是杀人去了,此事得问陛下,原本小贝他们在万年县玩耍,被兴庆宫内出的一道电报指使着连夜跑到弘农
那时……天还下着雨,弘农一片汪洋,水深处,大人掉进去就没影,小贝他们却义无返顾地用出了强行军的方案,星夜中风雨兼程,小贝九个孩子,好几次都掉到没人的水里了,他们……”
“小宝,你别说的这么伤感成不成?”李隆基被张小宝的话给说乐了:“小贝他们是自己九个人去的?你们派在他们身边的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大唐仅有的两个快枪手跟在谁身边了?
你总说小贝掉水里,小贝那是能在冷透骨的黄河中救人的一种存在,她会被淹到得朕像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奴奴,你听我说”
李隆基怕被污蔑,因为他看到金城公主的眼中已经含泪了,当初可是小贝他们写的邀请信,信中还有不少错别字
李隆基耐心地解释一番,金城公主这才重高兴起来,夸道:“小贝他们就是比别的孩子好,这点我早知道了,应该给他们免税,哪怕他们不拿出一半的利润给大唐的孩子”
“还有一百三十万贯的故事呢”张小宝又提醒了一下
果然,金城公主再一次好奇地看向李隆基,等其讲解
李隆基最怕听的便是一百三十万贯,钱啊,真不多,不管是自己大唐钱庄让小宝运作的钱,还是张王两家自己赚到的,一百三十万贯,无非是个零头
但此钱是单独拿出来,由小贝九人的零uā钱出,比不上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一个月也比不上,可又是小贝九人的全部钱财,也就是说倾其所有
叹息一声,李隆基再次给金城公主讲起一百三十万贯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张小宝和王鹃可没有听故事,两个人聚在一起,用语jiā流,研究战略战术
要说最高兴的人,则是非众将军们莫属了,李隆基到了什么地方隐瞒不了,又不涉及到武举,所以他们都得到了消息
说是陛下跟鹃鹃、小宝聊家常去了
好事儿啊,他们被拖住了,最好是聊一晚上
于是,最喜欢寻找时机的张守珪兴奋地布命令:“全军加快度,到杭州集结,快,蒸汽机加大动力”
又传情报给中军,让中军借此机会也马上把兵力投放到,别在海中漂着了
中军的杨思勖听到传来的消息,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直觉,纯属直觉,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在武举的时候能够胜王鹃,别看人家用的是冷兵器
他想的是自己一方损失能小点,自己等人不被王鹃活捉,那已经很不错,至于打败王鹃?开什么玩笑,自己等人可以用出的热兵器战术,都是王鹃玩剩下的
是的,虽然没有看过王鹃亲自指挥炮兵和空军,依旧海军,但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就是王鹃非常熟悉陆海空三军联合作战,哦,甚至还包括制电子信息战,一个刚刚被王鹃提出来的战法
有时做梦都能梦到王鹃和张小宝在指挥部中,通过一道道命令,让三军配合的非常默契进行攻防
如果说王鹃真的能做到,那只能说她学的好,对付这样的人,在还不精通自己手中武器的自己等人情况下,获胜的可能太小了
杨思勖犹豫着,还是下达了快接近并登陆的命令,他怕延误军机
王鹃一方指挥部中,金城公主已经李隆基所讲的小贝等人的故事,感动的泪水直流f
第六百零一章 只为承认弃水云
第六百零一章只为承认弃水云
“皇兄,奴奴决定了,在京城等贝他们回来,跟他们商量把宝贝糖果屋开到逻些城的事宜,在城中给他们找位置最好的地方,不收他们的税钱和房子钱”
金城公主想象着贝九个孩子在外面帮着大唐做事,还愿意拿出所有的积蓄送给当地用来建设一有危险一被别人骗了怎么办?那个渡边十一郎就差点骗到贝他们
因此想让贝九个人过去开店,吐蕃还是她和赤德祖赞说的算,腾出个地方来不成问题
张宝和王鹃可不管金城公主咋想,继续研究着他们二人的战略战术
张宝用根棍子,就是指挥bag,点点沙盘语对王鹃说道:“我估计王易应该已经采取行动了,只不知他们那里风向如何?是于后a扰,还是在前阻拦,消息传递方式原始真麻烦”
王鹃也不清楚王易那里情况具体怎样,她的沙盘上没有标注起火点,裁判团判定她不清楚那里的情况
见张宝说,回道:“不急,等等水云,水云回来便知晓情况,哼,热气球算什么?他们的望远镜又能看多远?有水云在,我还怕没有高空侦察能手?”
李隆基一时没注意到张宝和王鹃还在那里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已经被金城公主说得十分无奈了
也了解作为一个v人,对孩子多么关爱,但实际情况不是那样
遂解释着:“奴奴,贝他们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你不清楚他们身边人员的配置,如果可以选择,我出时,我宁愿把自己的防卫队伍跟贝他们的换
也不必担心他们会上当受骗,她的队伍里有专的智囊人物,只是平时不出声,真要是现他们要做的决定不妥,无法挽回,自然要出面阻止
即使是被骗了,又能如何?妹妹受欺负,宝当哥哥一定会帮着妹妹找回来,你一定是不知道最近京城出现的各个足球队和比赛”
“足球?”金城公主擦擦眼泪,疑问道,随之反应过来:“是不是蹴球、蹴鞠?我在那边也看人玩过,还有马球,球飞的很高,也很准,总能从两个竖着的竿子上面最高的横竿上飞过去
这跟贝他们有关系?哎呀,他们踢的话,可别摔了,前几天,京城的地硬着呢”
“力士你来说”李隆基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现自己的这个妹妹总要把贝他们想象成弱者
然,实际情况中,贝他们是弱者?有宝跟鹃鹃这样的哥哥、姐姐,想弱也弱不下去
高力士还未开口,脸上先1笑容,想起贝九个孩子,每次去玩,回来时总要给一部分人送礼物,心情便非常好
上次得到了两个‘娃娃’,自己o1出时间亲自浇水,已经长的很茂盛了,别看实际价值非常地,自己却比收了金银珠宝还高兴,自己又不缺钱,缺的是家及家中的亲人
一想到此,高力士的眼圈也微微泛红,呵呵笑了两声,对金城公主说道:“贝他们前段日子找了一群人,组成了足球队,换了规则,待明日陪公主去看看
结果呢,把规则告诉给别的蹴鞠队,打比赛,连续输了三场,全是大比分输掉的,于是出现了陛下说的那样的情况,见妹妹输比赛,当哥哥的宝不愿意了
就跟去指挥,当天先赢一场,又教了不少踢球的技术,武举之前,众将军选出个蹴鞠队,要比,因为那段时间贝他们的常胜足球队跟别的队踢,各有胜负,很平常的队伍”
“啊?宝就给妹妹出了一场的气?”金城公主略有不满,哪有这般当哥哥的
这时王皇后说话了:“奴奴,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平时比赛的队伍是一支后组成的替补队伍,根本没有接受训练
等与众将军的万将队比的时候,这才出动了主力阵容,你一定猜不到结果,二十九比零胜队一球未进
到今天,常胜队已经连赢五场,还未失一球,没一场俱进对方二十个球以上,故,你不用担心贝他们被欺负,有其哥哥在”
金城公主这下高兴起来,同时也好奇:“规则?宝那么厉害?他还有时间玩蹴鞠?明日一定要去看看”
赤德祖赞同样好奇,但心中想的多的是,宝和鹃鹃究竟如何学的,二人在一起,几乎是全才了
“不错,明日正好有一场比赛,朕也去看看,可惜宝不能亲自上场了,否则……宝,宝?宝你不是说陪朕聊天么?你在那沙盘边干什么呢?”
李隆基说起张宝时才现,张宝和王鹃根本没有看向自己一方,而是凑在沙盘边比比画画
“啊?我呀?我在琢磨贝到了地方会住在什么地方”张宝回头微笑着说道
“你那是江南道的沙盘,不是河南道,贝他们在弘农”李隆基非常不客气地指出张宝说谎的事实
“是的,可贝他们的买卖却是在江南道的江州被查的,不日他们将南下,我当哥哥的不得提前看看?在积利州的时候,贝还惦记着冬天的牡蛎给您吃,您不想着她,我得想着一她吃差了东西,生病了,就不能给您带回来当地的好吃的了”
张宝用了一招以退为进,好象是在解释,其实比直接说脏话骂人狠
果然,李隆基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同时也很生气,使劲地瞪了张宝一眼,自己本来的意思宝和鹃鹃为什么不陪自己说话,结果两句话,让宝给变成了自己不关心贝他们
“那你继续看,千万不要让他们病了,真因为吃差了东西生病,不仅仅朕吃不到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你派到他们身边的医学院本事最大的一群博士估计也得掉脑袋”
李隆基也斗了张宝一下,那意思是,贝他们可能出现吃差东西生病的情况吗?
金城公主这次没有说什么,只在一旁掩嘴轻笑
正当时,外面进来一个传令兵,把原先放在杭州上空的一个白的鹰的模型挪到了王鹃中军的位置
并把代表火的那个模型也放到了杭州三个方向的一百里方圆的位置上
说道:“裁判团评断,水云将军已经得到情报,返回中军营帐,按水云将军的智商评估,他能够把事情表达清楚”
王鹃满意地笑了:“水云‘说’什么了?”
“水云将军飞到了您的沙盘附近,用嘴在一百里方圆的地方画了一下,然后又在写有很多字的纸上,用嘴点到‘火’字处,向八个方向扇动翅膀后摇头,表示无风”
传令兵按照裁判团给出的答案回着王鹃的问话
“水云真那么聪明?”金城公主知道水云厉害,却不相信水云能够传达回来这么具体的情报
赤德祖赞也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吐蕃也有鹰,能够侦察敌人,但刚才传令兵说的事情已经脱了他能想象的范围
传令兵点头:“回公主的话,水云就在中央沙盘处,张鹰让他表现了一番,裁判团才认定他的本事”
“这么晚了,还折腾他,他孩子眼看要学飞了,好,把他喊过来,要不我去一下?”张宝很不高兴裁判团的人为了判定,刻意把水云叫到这里
水云确实是一只鹰,但多的时候,自己还有其他人是把水云当人来看待,随便折腾人是不对滴
高力士向口走去:“宝你别轻易出去,我去把水云找来”
不一会儿,高力士回来了,身后还有两个人抬一木头竿儿,水云站在上面,到不是他自己过不来,只是怕磨损他的爪子,还有他偶尔要借助翅膀的力量,容易形成‘大风’
在木头竿子下还拴有几块磨石,有粗沙和细沙等区别,用来给水云磨爪子与磨喙用
正常来讲,鹰是自己早岩石磨,水云越来越聪明,他才不做那样的傻事,岩石哪有磨石好用?就如给孩子们铺的窝,傻鹰才叼树枝,那东西有棉1a暖和?
张鹰手上提一笼子,也跟在后面进来
赤德祖赞一看到水云就打招呼:“这呢,见过面,知道你聪明,没想到你还识字,我说个字,你给我指指,就‘江’字”
水云看了赤德祖赞一眼,没搭理他,扭头望向张鹰,叫两声,张鹰常年跟鹰打jia道,说道:“水云要看看沙盘,抬沙盘附近去,轻点”
两个抬竿子的人心地把水云送到沙盘旁边,水云则是把翅膀紧紧收拢,怕扇出的风吹沙盘上的模型
张鹰提提笼子,里面有两只受伤又经过包扎的松鼠,大大的尾巴晃动着
“这是水云抓来的松鼠,跟我说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他抓来是想送给贝他们玩,所以伤口比较浅,松鼠送来时,只是后背的皮被抓穿了,并没有死,医生给上了也喂了说过几天伤口就能愈合”
众人闻言看向水云,水云只对张宝和王鹃点点头,示意他能听懂人话,也正是这个意思
张宝走过来,水云的脑袋,说道:“辛苦了,贝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可惜他们现在不在,看不到你孩子学飞的情形了
等家伙们要开始学飞翔时,别忘了提前打个招呼,咱们家的势力虽然不够大,但保护住家伙们的能耐还是有的”
张宝的话,周围没一个人认同
李隆基表现尤甚:“宝,你这不叫谦逊,叫虚伪,水将军,你的本事用来抓松鼠实在是屈才,你应该傲在云端,这样,朕封你一个散官,云麾将军,配金鱼袋,你意下如何?”
水云这回不懂了,看看李隆基又看张宝
宝指指自己腰间的金鱼袋,说道:“金鱼袋就是这玩意,你平时用不上,云麾将军是三品官,从三品的,三品跟贝他们一样,反正差不多”
连说带比画几次,水云终于理解了,点下头,朝李隆基又长鸣一声,或许他不清楚从三品的官职具体代表了什么,但能知晓是好事
张宝又说道:“水云,他们对你的本事有点不相信,你让他们考考”
“陛下,您考一考水云,问题别太难”张宝又对李隆基说道
一众人很快开始关注起水云来,比如问个一加一等于几呀,比如问问水云能听懂什么话呀等等等等
张宝和王鹃则是趁此机会又跑到沙盘旁边商议战况
“王易动手了,在无风的时候,他自己做的决定,把敌人前锋的热气球给烤下来了,多亏有水云,不然……”
“不然会多死人,即使那样,他们也别想轻松冲过来,并且找到我们的主力,真以为有个热气球用以侦察就天下无敌了?就算是用飞机侦察,我也能让他们找不到主力
王易做的不错,希望他们能够多多拖延时间,哎,打仗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留下的部队是送死,却不得不下决定”
王鹃说出的话让人觉得无奈,但表情却依旧坚毅,当元帅的人不可以脆弱,否则会让战士白白牺牲,咬着牙也要割
张宝用指挥bag在着火的地方点点:“山火,不是说灭就能灭,尤其是林天的环境,前锋只能做出两种选择,其原地不动,等待身后大军到来”
王鹃接过话:“其二,冒险突进,体现出先锋的价值,我们已经知道了敌人的前锋将领是张守珪,谁让他自己跑到中央沙盘去闹,让我们省了对比前锋行进路线和方式的判断分析”
王鹃说完,看向张宝,张宝沉思一会儿,说道:“张守珪的格还算好把握,我判断,他不会分兵两路,齐头并进绕过焚山地域,他会集中兵力走一路,然后蛇行前进,从中军调来空中侦察部队
是的,我估计他的热气球队伍全部覆灭,我不相信他们会临时调整你一直教给他们的部队组成结构中的各分队的数量比例
一是因为他们习惯了按照你教的兵种比例进行战斗,另一个是那天晚上他们被折腾的不轻,无法聚集在一起商议,改变后再达成统一”
张宝说这个话的时候就没有用语,直接出声
李隆基等人正跟着水云jia流,听到张宝的话,马上收声,安静下来,听着张宝二人的分析
王鹃也不在乎了,现在她和宝研究战争,相信李隆基即使不满意,要让自己二人陪着聊天,自己也可以直接拒绝
因此说道:“按照我们多日来掌握的情报,张守珪是个机会主义者,攻有余而守不足,我猜测,他能派出一个部队从另一路行进,然后利用电报来进行快传递消息
他真以为有了电台就天下无敌了?有一利,必有一弊,让水云休息休息,不然他们输了还以为是输在了水云身上,会不服气,我这回让他们知道,快的消息传递,也可以能够被敌人利用的”
李隆基一众人在看着,突然看到王鹃把指挥bag点在了黄山的地方,再听王鹃的话,突然觉得将军们要面临非常大的考验了
张宝没去关注旁人,看着王鹃指的地方,点头:“好的,在黄山吃掉敌前锋主力,估计我们最少要搭进去一万人,你是想用麻雀战术一路布局,通过敌人的先进情报系统并调动敌人的主力军团前a
那我们一路安排下去的军队,可就要各自为战了,敌人的炮火还是很猛烈的,我后勤补给跟不上”
王鹃听到张宝的分析,笑了笑:“怎么可能,他们凭什么炮火猛烈?当炮弹是芝麻?往兜里一揣就是一大把,我要给他们来一个遍地烽火,我看张守珪怎么判断?”
说到这里,王鹃向着传令兵说道:“命令,中军斥候担任传令兵,用最快的度把的命令传达下去,斥候队队正,召集中军议事”
很快,中军中的斥候队的所有队正全部到齐,根本就没理会李隆基等人,当他们不存在,一个个眼睛看着王鹃
“命令,向其他各部队传递命令,各部分成百人队,注意隐藏,分散敌,以杭州为东西中线,进行蛇形运动,如在中线北现敌军股部队,配合附近友方队伍,对其进行包围歼灭
若现敌人股部队在中线南,不需jia战,迅后退,强行军脱离敌人视野范围,不准与其他队伍合并,如敌追击,继续分散,各自为战,躲入树林者,点火烧林
目的,把敌人主力引至黄山脚下,后勤指挥官听令”
王鹃安排完传令兵,又接着说后勤,张宝啪的一声,敬了一个干净利索的军礼:“后勤总指挥张宝到”
“张宝,我命令你部,对我主力军团进行紧急弓箭补给,不得延误”王鹃这时候不是张宝的媳而是一个真正的统帅
张宝同样没有把王鹃当媳严肃地说道:“张宝领命,传令兵,传我命令,后勤营传令兵出动,向各部以达命令
内容:后勤营除独立一旅二旅埋伏部队不动,后勤补给队伍后勤一师三旅四旅,二师一旅,二旅一团二团,三师一旅一团、三团师二旅一团,不,三团师独立三营、四营,同时行动,集结全部兵力两万,携粮食及远程武器补给飞朝黄山隐藏递送
另二师三旅旅二团,三师二旅三团师一旅一团二团,中央独立团五团及一师一旅一团二团,准备引火之物,随时听令,以备佯攻
如一旬时间佯攻队伍接收不到命令,则沿江南道地图最南边线范围,自主运动,前a,以或对战敌军中军”F
【……第六百零一章只为承认弃水云……】a
第六百零二章 各种判断难应对
听到张小宝的命令,李隆基等人这才想起来,张小宝平时确实是不参与军事方面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军事布局
“对呀,当初翼州后勤营是小宝在指挥,让前锋军不必在乎地形,不必去想天气,一路畅通无阻,谁规定后勤人员不能插上助攻的,谁规定后卫就要在中场另一边?守门员还有助攻的时候呢”
李隆基听到张小宝发出攻击的命令时,终于醒悟,当初大唐攻打吐蕃的时候,最开始显露出本事的正是翼州后勤营
不显山不露水的未必就不懂得打仗
众将军的前锋张守珪,还不清楚张小宝把后勤部队顶了上来,佯攻以迷惑自己,他还在看着沙盘,承受着万钧压力,心中只想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快,再快’
“张大人,您愁什么?一天之后,我军便会全部上岸,到时枪炮齐鸣,我不信他们还能有抵抗之力”
王忠嗣也听到了皇上到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房间闲聊的情报,以为机会来了,却看到张守珪眉头紧锁,故劝到
“你不知道,事情不像你想的这样简单,王鹃既然安排人点了火,那么就一定能够判断出我们可能采取的大概行动,我必须要趁着他们消息不灵通的时候,加快行军度,让他们反应不急”
张守珪拿指挥棒在沙盘上着火的位置点了点,说道
王忠嗣也找来了一个指挥棒,点在沙盘杭州旁边的一条河流模型上,说道:“那我们不下船,直接逆流而进,去浙江多好?这样我们船上的炮舰就能用了”
“想的美,你能想到用船过去方便,王鹃他们会想不到?停在大海中,我们还有机会在船队受到突然攻击的时候,把船队躲开,跑到浙江里去,那河才有多宽?
到时候他们比如在上游的地方,放下来很多的尖尖的木头,或者是用火船从上游来攻击,我们朝哪躲?船上还有不少补给,到时候全没了”
张守珪用指挥棒在浙江这条河上一划,就算是否定了这个提议
王忠嗣嘴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走到旁边,坐在椅子上,脑袋向后一靠,打算休息休息,这几天把他累坏了,他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现在眼看要打上了,他到是放松下来
不怕打不过,而是先前一直找不到,虽然现在自己一方的队伍被算计到了,损失了全部的前锋所有的热气球部队,但终于是遇到人了,往后该如何便如何,再也不用为了找人而苦恼
王忠嗣这样想的,张守珪却是从另一个方面想问题,围着沙盘转了两圈,小声嘀咕起来:“这个是王鹃的前锋部队还是斥候不队?如果是斥候的话,估计现在不是跑了就是被火烧死了”
嘟囔到这里,他又把地图打开,因为地图上面做的画的比较详细,不像面前的沙盘,由于制作的数量少了,后来有临时做了一批,质量上就比不了前面制作的那些
一看起来地图,张守珪再一次眯着眼睛嘀咕:“如果是前锋的话,王鹃的主力会在什么地方?他们的消息不灵通,而且侦察手段上也没有望远镜,所以……不好”
张守珪说着说着,突然大喊了一声,把刚刚闭上眼睛的王忠嗣给吵醒了,用手放在胸口的地方,王忠嗣很不解地看过来
“张大人,遇到什么事情了?难道你知道我军有危险?”王忠嗣只好从椅子上下来,再一次来到了沙盘处,眼睛看着张守珪,等其讲解
张守珪沉重地点点头:“正是,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我才想起来,他们有鹰,别的鹰传递消息或许是很差,但是水云绝对会被裁判团认可的
那水云一飞上万米高,然后从很高的高空就能看到我们这里的布局,他回去难道不会跟张小宝和王鹃说?这个理论你认同?”
说话的时候,张守珪额头上的汗下来了,他不清楚王鹃通过水云,对他现在的这边情况掌握了多少
王忠嗣以及房间中其他在前锋军大营的将领们也纷纷感受到了来自天上的威胁,有的人甚至还刻意抬起头来朝
上面是棚,自然不会有水云,水云也不需要真正的去飞一下
“那可怎么办?估计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全在王鹃和张小宝的掌握之下,这仗没法打了,那鹰飞的高,我们用枪也打不下来,它能看见我们,而我们却对它一无所知,就是说,王鹃能够随时根据我们的安排而安排”
王忠嗣一想到水云这个事情,觉得很无奈,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王鹃和张小宝带着水云
就在一屋子人因为水云的存在而感到困难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传令兵,对着王忠嗣等人说道:“陛下说,水云将军从现在开始,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鹰,并不会像真正的他那样聪明”
“真的?张小宝和王鹃同意了吗?”王忠嗣一听到水云将不能用了,高兴地追问
“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提出来不用水云的,说是用水云算欺负你们”传令兵回答
说完他离开了,留下一屋子的将领面面相觑
“这是瞧不起我们啊”王忠嗣显得很不满,被人给看低了
张守珪到是没怎么高兴,同时也没有如何生气,表情平静地说道:“看样子王鹃要对我们动手了,不然她不会专门提了一下水云”
其他将军闻言,都点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王鹃还继续躲着,那么有没有水云对别人来说并不是太重要,十万人真想躲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不可能
但现在王鹃强调了水云这个事情,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安排,马上要打仗了,又把自己等人担心有水云的存在,从而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虽说是给王鹃武举,但对自己等将军又何尝不是一种考试呢?
众人这样一向,也变得心平气和起来,同时也认真了,估计这一次比完,回有人对自己等人进行评判,如果在这次的武举时,表现的很差,那么位置可能也会跟着变动
要是真的被皇上从四品官的位置上给弄到了六品,那可就不仅仅是差了两个品的问题了,俸禄了,还有家里的土地什么的都要跟着变动,当然,张王两家送的东西也没有了,人家只给能上朝的官员送礼
王忠嗣就是想到了这个,不打算休息了,站在沙盘的旁边努力思考,一边思考还一边自语
“这个事情麻烦了,如果我在这回的武举当中表现得不好,会不会给我踢出军校?那我的福利就没了,以后再想吃状元楼的菜,得全部由自己掏钱
还有海产品干货也同样没了,以后想要升官我琢磨着也难,不行,我得认真点,千万不能犯傻子一样的错误”
王忠嗣一说,其他将领的心绪也跟着起伏了,刚才大家只是有那么一个想法,现在听到有人直接把问题描述出来,说心中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很快,这个消息传达到了一间间的房子当中,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水云变笨的事情,也同样的让很多人担心不已,怕这一回考试,把自己给考完了
“张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王忠嗣认真起来,开始琢磨战术了
张守珪看着那个代表了他们队伍的船只模型在那个海上被传令兵缓缓地挪动的时候,心中非常焦虑,很不能直接把那个模型拿着放到杭州港口那里,这样他就可以马上下达下一个命令
但现在他得等,等上最少三个时辰,那个船只模型才能到达他需要的位置,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谁知道现在王鹃都做了什么样的布置?
听到有人问,张守珪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沙盘,突然指着沙盘说道:“这里是黄山,这里是林历山,有两座山在,如果我是王鹃的话,我就把兵安排到这里躲着,黄山山高又险峻”
说完这话,不等别人发表意见,张守珪又摇头:“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敌人甚至根本不用攻打黄山,而是派出来中军的热气球部队,空投炸弹就行了
其他的部队又可以进行包围,那岂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王鹃绝对不会这么笨,否则她在吐蕃的时候找让人抓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守珪抬起头来看向周围的将领,将领们根本不用多想就点头,因为张守珪说的没错,谁会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呢?
王鹃她可能不清楚这样最简单的战术应用吗?所以,即使她的主力离着杭州不是太过遥远,也绝对不会出现在黄山那一带
王忠嗣一听分析,跟着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就从南边绕过山被烧的地方,直接找到敌人的队伍,进行攻击?毕竟到了山地中,我们的炮不好运输,度会非常慢”
“不,我们不从南边走,我们从北面走,我知道炮不好运输,可我们依旧要走北面,让先前的一旅走南边,壮大声势以迷惑敌人
我们前锋的主力一万五千人,在前进的时候要蛇行前进,而不是直接过去,最好是能够把他们的斥候人员全部抓到,让其无法传递消息,然后我们就一直走到黄山那一片地方,等着中军给我们送来后续补给”
张守珪果然如张小宝分析的那样,他选择了蛇行前进,丝毫不差
但别人不清楚,王忠嗣就是很纳闷,问道:“张将军,为什么非要去黄山那里,还要蛇行前进?”
张守珪此刻自得地笑了笑,说道:“蛇行前进可以让人一时判断不出我们这个是不是主力,敌人的斥候就算是躲起来,也会担心被我们包围了,斥候看到的不是蛇行行进的方法,而是看到我们的队伍南北来回地移动
这样一来,他会想到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发现他们的主力,正在对他们的主力进行搜索,既然是搜索,当然就不会是大部队了
而我们的前进路线又是朝着黄山去,你说王鹃会不会想办法吃掉我们的这一部分队伍?她给我们讲课的时候就说过了,除了真正的战略上的目标要达到,重要的是不停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说不能因为觉得一次战术安排因为对方的人少就放弃,要坚持地想办法获得一个个小胜利,很多小胜利集中起来,便是大胜利了”
众将军们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再一次纷纷点头
王忠嗣激动地一拍手,说道:“哦,原来张大人是想把王鹃的部队引到黄山,然后一举消灭掉,或者是多杀掉他们的有生力量
此计我看可行,因为王鹃用的是冷兵器军队,她要是想和我们直接来一次硬碰硬的战斗,别说十万人,就算她有一百万也不够我们杀的
那么她只能想办法把我们的队伍分散开,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一点点地利用人多打人少的方法获得胜利
我这就去安排,不仅仅要用蛇行走,而且还要告诉士兵们在前进的时候,大声谈论我们要去黄山先休整,并且说是搜索敌军的任务一定要完成这样的话”
说完话,王忠嗣果然去找传令兵去下达命令去了
剩下的将军也继续看着沙盘,尤其是黄山一带,幻想着王鹃的军队上当,然后就在黄山脚下把其全歼
崔希逸就是其中的一个,看着沙盘的时候,是越看越觉得胜利在望,这一次即使不能把王鹃的十万部队全部打掉,也能够把她派来的人数上占很大‘优势’的队伍吃掉
看着代表黄山的模型,崔希逸附和着说道:“我知道张大人为什么要来黄山了,虽然路不好走,但是,一旦到了黄山,我们可以把炮架起来,居高临下地攻击
同时我们即使是没有了热气球大队,也不用等中军给我们送来,我们还有滑翔翼的部队,从山上往下跳,要比从桅杆上往下跳轻松多了,我就不信,裁判团那边还能判定说黄山无风?”
“不错,正是如此,或许会有很多人都觉得让部队去黄山不是个好主意,但正是因为别人那么想,王鹃和张小宝也才会一样思考,知道我的大部队去黄山非常不容易,所以一定是过去了小股部队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一次机会,只要打好了这一次战斗,我们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也可以让中军与后军还有后勤的将领们松松气”
张守珪说着,自己先是长出了一口气,最近几天实在是他折磨人了,现在需要一场胜利来提升下士气,准确让自己一方的将军们能够放松下来,好地发挥
张守珪的这个计划只是在前锋的屋子里面说了一说,还没有具体的详细计划,所以暂时不能告诉给中军
中军的杨思勖正如他想的那样,几天来不停地收到来自前面前锋的情报,除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人,好不容易快要接触上,结果前锋的热气球部队直接让人家给弄了下来
还没看到人呢,先损失的队伍,整个队伍的压力都很大
杨思勖现在也接到了明天前锋能够到达杭州的情报,同时下命令,让中军用最快的度赶过去,一个是把五千人的队伍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当诱饵,一个则是尽快配合前锋打开局面
一想到眼下的形势,杨思勖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看着厨房给送过来的蛋炒饭和汤,还有几碟小咸菜,几次想要拿起筷子吃上一口,却又都停了下来
对着负责照顾他们的人说道:“先拿下去,我吃不下,有黄瓜没?给我洗一根,我磨牙”
来人很快下去给洗了黄瓜拿过来
咬了一口黄瓜,杨思勖忍受着等待队伍靠岸这段时间的痛苦,对其他将军说道:“如果前锋那边跟王鹃打上了,我们就要非常小心了,因为王鹃绝对是喜欢多线指挥作战的人
如果因为我们大意,以为她根本就抽不出空来再派人算计我们,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估计她甚至就是想让我们有这样的想法”
杨思勖所在的屋子中同样有不少的将领,一个个仔细地听着,同时也不停地传达命令来指挥船队中属于自己那一块的活
杨思勖接着又说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王鹃的部队藏在哪里?还有他们有什么手段来用冷兵器打热兵器
趁着现在我们没靠岸,还不忙碌,你们也都想一想,如果换成你们,让你们用冷兵器去面对火炮和枪支的话,你们得怎么做,才能够把自己的损失降的最小,同时又能保证攻击有效果?”
“杨大人,我想到了一点”
屋子中的人群中还真站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平时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一开口便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只要做到在遭遇敌人的时候不提前被敌人发现,然后埋伏在敌人需要走过的路的两旁
当他们一过的时候,我们突然杀出来,那时他们的炮就没有用了,枪上刺刀,可没有直接用冷兵器好,至于他们的手枪,数量很少,同时也不是说他们开枪就一定会打死人
除了这个偷袭的方法,我还想到了弓箭,用大量的弓箭,找个高的地方向下射,那么就不比子弹差了,比如说山上,这个沙盘上就有不少的山,这里,这是很大的山,黄山
如果换成我是王鹃,我就在这里埋伏人,然后想办法引着前锋的人过去,哪怕付出的代价大一点,只要能够吃掉前锋,一切就都值得”
这个人一说完,又退了回去,杨思勖却是眼睛亮了起来,他到不是因为这个人说的两个主意,他关注的是这人说的黄山
目光登时放到了黄山的那个模型上面,又看看树林被烧的那个方圆一百里的地方,担忧地说道:
“弄不好王鹃真的把主力放在黄山上面了,真这般,前锋危险了,不行,我得告诉他们一声,来人,发电报,告诉前锋,中军猜测王鹃主力在黄山一带,前锋先不要动,等待中军到达”
发完消息,杨思勖一口一口把黄瓜吃掉,焦急地在屋子中来回走着,就怕自己发的情报前锋不重视
没用上太长的时间,前锋收到了电台发来的信号,杨思勖说的话被人写在纸上送到张守珪的面前
一看到纸上的字,张守珪笑了,对着别人说道:“中军发来消息了,说是他们猜测王鹃的主力就在黄山一带,让我们先等等,等中军到了之后再行动,呵呵,杨大人很有意思啊”
众将军也跟着轻笑出声,张守珪说的很有意思他们都明白,估计是中军的人想要立功,又担心自己的前锋消灭的敌人多了,最后得到的分数会高,这可是相互有比较的竞争,到时候按照输赢不同,奖励也各不同
尤其是说的黄山,刚才已经分析过了,如果王鹃真的敢把主力放在黄山,自己一边的前锋都不用打了,直接在下面进行包围,把关键的出入口守住了
到时候中军和后军全部到了,能够一鼓作气拿下,自己前锋的功劳就是最大的
张守珪不仅仅是这样想的,而且对杨思勖也微微有点不满,打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抢功,这个时候居然让自己不要前进,原地等着
真这样的话,还哪用得着前锋?大家一起上来多好?自己真等着了,那待到武举结束,可能会被安上一个延误战机的评价,到时候真那样了,他杨思勖会把责任背过去?
想到这里,张守珪马上给杨思勖回了一个消息
杨思勖一看到传回来的消息,无奈地摇摇头:“我没那个心思,误会喽,也罢,说的不错,如果王鹃真的在黄山上的话,那前锋只要把关键地方的几个出入口守住,不让其大部队出来
等我们到了地方,联合进攻,自然能够把王鹃消灭掉,照此说来,也没错,想是王鹃也同样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会往黄山跑”
如是一分析,杨思勖后悔了,不应该给前锋送消息,让人家怀疑自己要跟他们抢夺功劳,何苦呢,却也知道,自己解释也没用了,人家才不会相信
把手上的情报递给旁边的一个将领,杨思勖说道:“都传看一遍,然后想想王鹃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众人看到了消息,又是先前那个出主意的人,这时再一次开口:“我觉得王鹃之所以让人点了山,是因为她想拖延我们的进攻度,他们需要做一个大大的陷阱,到时候把我们给陷进去
比如说把一个山弄空了,或者是把一条河堵住,等我们看到河水浅,过河过一半的时候,他们一放水,过去的人慌张之下会失去很多战斗力,没过去的人,在岸的这边光着
现实中这样对军队的士气影响非常大,裁判团也一定会给出这样的判定,所以,王鹃要做的是尽量争取时间,估计她现在已经不在江南东道了,而是跑了江南西道,我们得加快度了,追上去”
杨思勖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王鹃估计做出点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很正常,当初打吐蕃的时候,在村子里面挖的地道不就是如此么?
对呀,挖地道可以躲过去上面的侦察,而且如果是提前在一个地方挖好地道,做一条最长的通到守夜士兵视野的外面,他们就可以等着我们的人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晚上进行偷袭了
看上去自己一方什么时候安营扎寨,选在什么他们无法知道,但真正懂打仗的人都知道,安营扎寨选的地方都差不多,如果王鹃他们在用一部分兵力拖延或者是吸引自己的部队,从而影响部队的度
那么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基本上部队就能到达王鹃他们提前挖好地道的所在,然后很容易晚上被人打一个偷袭
“对,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可以有地道啊,我得告诉前锋一下,以免他们上当”杨思勖兴奋地搓搓手,就要去给前锋发消息,突然又想起来,刚才就发消息了,结果弄得双方都很不快
这一次似乎就不应该再多事了
杨思勖停下来叫来传令兵发消息的举动,对自己周围的将领说道:“上了岸之后,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要把脚下侦察清楚了,尤其是房子中的炉灶之下,看看有没有地道的口,还有井里,枯树等等地方”
众人点头,他们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了,连人家王鹃的军队都还没遇到呢,就先被自己一次次吓到
杨思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心中没有底儿呀,怪谁呢?要怪就怪王鹃总是给自己等人讲课,她讲的时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今天面对她的时候,必然会想到她当初讲课时候的情况,以这个来分析她会使出何种手段
这时另一个人也开口了:“我认为,王鹃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用他们的平常百姓装扮正军队的样子来迷惑我们,而他们的主力部队,从旁边绕过前锋,打我们中军一个措手不及
甚至是绕过我们中军,去袭击后营,绕过后营去打补给队伍,我们需要做的是,加大侦察力度,不能让他们从我们的身边穿过去,给其他友军带来麻烦”
杨思勖轻轻地点点头,没有对此进行什么评价,因为他发现了,如果照着现在每个人想的可能来做应对的话,别万人,就是一百万人也忙不过来
因此他决定不再瞎想了,还是尽快地把人送上岸再说
这个时候,相对于众将军们的迷茫和对什么可能都感到有可能的境况,张小宝和王鹃这边就轻松了很多,他们两个的战略意图非常明确
至于敌人的将领会怎么选择路线和方法,两个人也不是很担心,那收集到的情报在概率上来说是非常有用的
一般的情况下,如果那个人的行为还有可能出现跟心理学中说的不一样的情况的话,那么在紧张的状态下,那个人的行为几乎就是他应该去做的那个,而不是去改变思路
李隆基还在跟张小宝和王鹃说话
这回不说水云的事情了,李隆基刚才被张小宝把话题引走,给了张小宝二人一段时间来研究战术,等他发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现在见到二人又不怎么忙了,就问张小宝:“小贝他们说要给他们免税,这样一来他们愿意拿出来一半的钱来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
朕相信他们说话绝对算话,不会等着免了税,就不出或者是少出钱,但朕想不明白的是,税钱其实还答不到他们一半的利润?他们为什么宁愿多花钱,却还是要求免税呢?”
李隆基想起了先前说的小贝等人传回来的那个消息中提到的事情,这一点他就没弄明白,故询问张小宝
不仅仅是他,除了王鹃之外,别人全不明白
金城公主在旁边帮着小贝他们想:“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小贝他们希望能够拿出来多的钱给孩子们,但是他们自己又要求有利润,同时他们觉得他们交纳的税,未必会用在孩子们身上
于是呢,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用税收来换取多的钱,好帮助大唐的孩子们,真聪明,长大了会有出息”
李隆基被金城公主的话说愣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们一定是通过某种方法,能够让他们在不交纳税的时候,并且是在拿出来一半的钱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时,他们得到的好处,或者说是赚到的钱,要比直接交税多,是不是小宝?”
张小宝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忙着武举的事情呢,哪有时间分析这个,估计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一个福利措施”
李隆基根本不相信张小宝说的话,眼睛看向王鹃,王鹃的目光就比张小宝清澈多了,笑着说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小贝他们想啊,如果是免了税的话,以后他们就可以以这个游乐园当总店,就是旗舰店,然后分公司呢,就把税收账目合在总公司里面
但拿出来的一半的利润的钱呢,这个就只有总公司来出,分公司不算在内,如此一来,小贝他们实际得到的利益就大了”
李隆基一时间觉得有点道理,刚要赞成,又想起了什么,摇头道:“不可能,你们家中做买卖,从来不用这样的手段,这叫骗,你们不骗自己的国家
既然如此,小贝他们同样也就不可能了,他们真要是缺钱,可以找小宝,让小宝帮忙出主意,而且,小宝既然没有阻止,就说明小宝已经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还有你鹃鹃,你差点把朕给骗过去,朕不相信你同样不清楚,你们两个一定是发现小贝他们的计划中能得到大大的好处,怕朕从中算计,所以跟朕装傻”
“我否认”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出声,然后又一起笑了
李隆基心中别提多郁闷了,见张小宝和王鹃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无奈地挥挥手,让两个人继续去研究战术,自己则把高力士等人叫到近前,坐成一圈,研究小贝他们如何在免税的情况下,拿出来一半的利润,还能赚到比不免税还多的钱
王皇后坐在那里不出声,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一个难度很大的事情,她喜欢看王鹃和张小宝在那里摆弄沙盘,而不是研究经济方面的东西
武惠妃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在盘算这个事情怎么能够从中得到好处,免税既然不会出现刚才王鹃说的情况,那无论如何计算,都算不出来小贝他们会在当中占到便宜
“真邪门了啊,这点子不会是小宝帮着出的?小贝他们似乎……”武惠妃仔细想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想出来,眼睛看向在沙盘旁边的张小宝说道
“不可能,如果是小宝出的主意,小宝自己就说了,朕和他打这种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每次朕最后都要吃点亏,然,朕可以说,其他人再想骗人已经十分困难了”
李隆基否定了武惠妃的说法,又自己夸了自己一番,有那么点小得意
高力士于一旁附和:“臣认为也不是小宝出的主意,小贝他们自己其实已经想出来很多好办法了,他们总跟小宝鹃鹃呆在一起,想事情的方式都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不交税拿出来一半利润还能多赚钱的事情,臣暂时也想不通
除非是这样,他们要交的税,比他们拿出来的利润一半要多,否则的话,他们并不合算,但不合算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刻意说一说”
高力士说了一通,结果根本没有什么用
金城公主眨着眼睛听,她心中非常期待小贝他们能够从免税的事情上得到多的好处,这么好的一群孩子,应该给予多多的奖励
赤德祖赞别看曾经还是吐蕃的王,掌握着整个吐蕃,但说起经济上的事情,他却并不精通,远远比不上军事方面的事
他唯一知道经济方面的事情就是,以前跟着大唐进行的贸易,用马匹、牛羊等等东西的出产,换取大唐的茶叶、盐,还有铁什么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那便是想办法娶一个大唐的公主,别管这个公主是真的公主,还是某个郡主被临时提成了公主,只要娶了,就会得到很多的东西,还有工匠
以前不仅仅是自己的吐蕃这么干,突厥还有河北道北部的一些民族,也是这么干,大家都盯上了娶媳妇所带来的附加好处
只是后来随着小宝和鹃鹃的逐渐长大,大唐不再往外送女人了,甚至是派人进贡的时候,回的礼也轻了,轻到连进贡的东西价值都不够的程度
现在自己虽然不再担心吐蕃那里的粮食什么的不够用,因为有大唐给送,但自己依旧是弄不清楚经济方面的事情,这个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赤德祖赞如是想着,出声:“要不贝他们,他们自己的主意,自己应该清楚”
“不能问”李隆基连忙说道:“问了他们,岂不是显得朕很笨?他们九个孩子能想到的办法,朕不信朕自己会想不出来”
众人一下子又变得沉默了,一个个都在努力分析
过了半刻钟左右,李隆基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朕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一定是他们发现,如果要交税的话,那么交的是包括了成本和利润再内的所有钱的比例税
也就是说,他们的成本比较高,利润很小,如果按照朕说的那种方式交税,他们赚的钱可就少了,不如直接拿出来一半利润
比如说他们卖一块糖,卖一百文钱,但是利润只有三十文,如果税是百分之二十的话,他们要交出来二十文的税,但免了税之后,他们哪怕是拿出来利润的一半用在其他方面,也不过是十五文
如此,他们就少付出五文钱,怎么样?朕说的对不对?小宝,你听到了?说,朕说的对不对?”
李隆基分析了一通,觉得自己分析的完全正确,又一次自得起来
张小宝笑了笑,回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对的,我这里看地形呢,哎呀,现在是秋天,如果是冬天,也不知道能不能下场很大很大的雪,真下了话,不好隐藏踪迹,难喽”
王鹃不用李隆基点名问,先说道:“原来还能这样想,厉害,等忙过了这一会儿的,我让人发报,贝,至少我得弄明白他们做什么了,利润比例那么小”
第六百零三章 弘农变化集市哗
李隆基听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回答,马上清楚了,自己想的不对,人家小贝他们的游乐园项目赚的利润绝对是很高的,比例高
否则的话,刚才两个人就承认了,现在这种情况是,自己没有说对,人家还不想直接否定自己的话,所以才给出如此一个回答
“朕就不信了,朕想不出来,大家继续想,无非就是钱财方面的问题”李隆基赌气似的说了一句,又卖力地思考起来,看上去很认真
其他人也陪着一起想,没有人去打扰张小宝和王鹃了
李隆基并不清楚,他到了王鹃的这个房间之后,给众将军一方带来了多少的损失
将军们都以为皇上跟着张小宝和王鹃说话,那么两个人必然不能把心思放到作战上,于是心中有了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但正是这种想法,却也让他们自己懈怠了起来,尤其是下面负责具体营和队的人,他们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只有那个上了岸的旅才相对比较忙一点,却依旧没有发现敌人
这种无法紧张起来的状态,让他们面对突发事情是,做反应就会慢上一点
就在芙蓉园中,各个部分人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忙着自己的安排的时候,小贝等人已经到了老柳树村
柳菲菲到弘农的火车来去接的,一看到小贝九个人,这些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的柳菲菲安心多了
她不相信在大唐这个地方,还有官员能够抗衡小贝他们,小贝一下火车,先是给柳菲菲来了一个拥抱,只不过她个子矮,只能包到柳菲菲腰以上的地方,包不到肩膀
“菲菲姐姐,你放心,你哥那里我已经安排人去保护了,估计现在差不多已经做妥当了,我们打算让他出来,只要他在里面呆着不吃苦,不遭罪就行
然后等我过去的,我要看看,江州当地的官员怎么跟我解释,本来应该都很老实才对,可谁让经济发展的太快了呢,一个个都开始打起小算盘来了”
小贝知道柳菲菲最关心的是什么,所以刚一见面就说出了让柳菲菲最希望听到的话
果然,柳菲菲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点点头,说道:“既然是你说没事,那就绝对没事,我相信你家在那边的人能保护我好哥哥,走,这次你家来的人多了”
“我娘来了,所以保护和服侍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我给你介绍,来,跟我来”小贝拉着柳菲菲的手,拽到火车边,等了一会儿,她的母亲和小远的母亲这才下来,一下来,张王氏就说小贝
“跑什么?护卫都没下完呢,你就跑下来,出了事情怎么办?”
“不可能的,怎么会出事呢,娘,还有婶婶,我给你们介绍,这个是老柳树村的柳菲菲,就是她个哥哥到别的地方帮我们卖东西,才被那里的衙门给抓住的,菲菲姐姐,这是我娘,这是我婶婶,就是小远的娘”
小贝没有去回答母亲刚才的话,而是开始给两边介绍
柳菲菲自然得到了应该有的好待遇,被两个长辈拉着问这问那的,还得了不少的礼物,自己根本拿不住,只好先让人家继续帮这拿,一行人这才朝着老柳树村走
在经过弘农县的县城的时候,小贝还做了一番比较,发现现在的县城比以前好了,尤其是那个要给他们做为补偿的游乐园,正在建设当中
她期待着快点建,到时候自己先玩一玩
然后小贝就和其他八个人凑到一起想出了一个用一半利润来换取税收的方法
现在他们已经快到老柳树村了,脚下的路面比起上次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主要是上次来时这里发过水,有的地方还要趟着水才能过去
现在都换成了水泥路
“菲菲姐姐,村子中的生活现在怎么样了?”小贝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一点点向后倒退的景色,对着她前面的柳菲菲问道
“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自从上次去弘农帮着编筐什么的,我们村子名声就大了,很多有钱的人家,想要买筐的话,就点名要我们老柳树村的筐,说是结实耐用
柳树这个东西你也知道,哪怕是弄一个根柳条,插在地上也能长大,所以我们编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东西,不仅仅是弘农的人买,我们把多的堆在一起,用火车送一次,正好就送到了洛阳
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变了样子,不再是你上次来看到的那个又矮又不结实的泥坯房子了,现在我们用上了砖头,还有水泥,找的铮铮建筑的人给修的
铮铮建筑的人一看是我们村子啊,就没有收手工费,只是吃了我们给做的饭,我们就给他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柳菲菲一边比画一边说,显得非常兴奋,脸上的笑容就没少过
小贝听的猛点头,也跟着开心:“那太好了,是不是二层的小楼?既然是铮铮建筑来修,绝对会给你家提议修二层楼的”
“是的,是的,两层,我就住在上面一层,站在上面看的远啊,然后现在我家那边,也不用我们自己去外面买东西了,专门就有人把东西运到桥的那一面,在那里等着我们买”
柳菲菲也点头,然后说起了各种有趣的事情
小贝认真地听着,从柳菲菲知道了这里的变化
先是老柳树村因为在受灾的时候没有遭到过什么损失,加上过去帮忙干活赚了不少钱,同时也帮着村子中的柳编买卖打响了名声
于是他们的柳编赚的钱就多了,现在除非是直接自己组织火车运一车箱,否则根本不自己拿到其他的地方卖
都是别人来收购,然后拿到别的地方卖钱,要说这个柳编,老柳树村则人手艺确实好,但也不至于让很多人都愿意买
人家自己会编的,哪怕外表上看着不那么漂亮,能用就行了,挑粪的筐难道还需要多华丽不成?
之所以多的人愿意买老柳树村的柳编,是因为他们这个东西在当时帮着弘农重建的时候,救过人的命
就是一个人上到了一个酒楼的三楼顶上,在那干活,突然间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掉下来了,掉下时的瞬间,他抓住了一个柳条的筐
结果就是他把筐垫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面,他除了被吓得一身汗,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小伤口都不见一个
然后众人就去看那个筐,那个筐竟然只微微变了点形,用脚蹬蹬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出现柳条断掉的情况
众人就轮着去看这个筐,发现用来编筐的柳条都非常韧,编的非常细密,外面磨的也非常光滑,根本没有什么毛刺
这可真是好筐,不然又怎么会救人一命呢,大家就打听,谁编的筐?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老柳树村过来的人,给提供的
从那一刻起,老柳树村的柳编出名了,用料好,做工好,而且还吉利
就这样,只要是周围想要买一个筐和篮子等等的人家,就会选择老柳树村的产品
有需求自然就有生产,老柳树村的人基本上天天都在忙碌,忙着编各种东西,有商人就过来了,在桥那边专门等着老柳树村的人把要卖的东西拿过来,他们给钱直接买下
来的商人多了,但村子中的出产数量有限啊,所以就是商人们等的多,但真正能买到的却少
有聪明的商人一看到这个情况,干脆也不收柳编了,找来几个人当伙计,开始在桥这边卖汤饼,就是面条、馄饨了什么的,面直接在老柳树村中买,还有上面撒的黄瓜丝了等东西,同样在村子里买
村子中自己有种,让这个商人的买卖变得很好
其他商人一看,也纷纷想办法,不仅仅是从老柳树村买东西,村子中没有的东西也从外面运来,等村子中的人出来卖玩柳编,自然会看一眼其他的东西
于是在冬天的时候,老柳树村的外面就出现了一个市场,等着现在春天到来,市场变得繁荣了
小贝九个人听的非常高兴,只要村子好就是他们心中的幸福,但两个大人,他们的母亲却是从中听出了许多事情,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张王两家庄子,虽然还能正常生活,但绝对说不上有多好,跟现在的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后来就是小宝和鹃鹃,一点点帮着发展起来的,先是弄了个市场,然后就是不停地往外做东西,各种好东西,全做了出来
到如今,三水县已经跟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了,庄子中随便找一家出来,放到平常的地方,都是当地的富裕人家
“一个地方的生活好不好,只要看看有没有市场,市场上卖的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了,小贝呀,你应该让各个的地方的官员们,经常看看自己所管的地方的集市
只有从集市上才能知道当地的百姓缺少什么,生活习惯如何等等,而不是检查报上来的各种账目,还有税收的目录,因为集市很多是自己组织的,并不收税”
小贝的母亲张王氏想着以前的事情,和现在要看到的情况,分析了一下,对着小贝说道
小贝连连点头:“就是,不要一天总在衙门里闲坐着,出去溜达溜达多好,真正的地方官,应该是看到土地的时候,他是个合格的农民,看到买卖的时候,他是个合格的商人,看到工具的时候,就算不要求他也能制作,他至少也要知道工具制作和使用的道理
这样他才能真正的给百姓做好父母官,而不是天天他呆在衙门中,我决定了,回头给皇上伯伯商量,让皇上伯伯告诉吏部的审核
不要只注重某个地方的官员治理地方,今年交了多少的税,因为有的时候,免税才是最应该的,给百姓一个发展积蓄的机会
免他们两年税,可能这两年地方部分财政的数量少了,让人看着不好,但两年以后,百姓们用这个免税的钱,买了好工具,或者是做了买卖,发展起来了,那么这个地区自然就有钱了”
张王氏听着女儿分析的如此透彻,脸上的笑容盛,别人家的孩子,谁能在这么小的时候懂这么多?除了小宝和鹃鹃之外,似乎还从来没见过
“小远,你也说说”小远的母亲看到小贝说的好,马上让自己儿子也显摆一下
小远十分无奈:“这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有的官员总想升官,比如说三水县,今年的财政收入增加了一倍,那么吏部评的时候,就给他一个上上等,他就升上去了
于是第二个来三水县的官员一看,升官居然这么容易,好,他开始把县中本来的东西卖掉,比如说有一片地啊,他给贱卖了,原来那块地值一万贯,他给卖了五千贯
然后他等着,等快要考评的时候,随便做一个名目,就把两千贯变成了当地的财政收入,但是那块地却没有写上,而是做了一个特殊的评估,硬是把一块好地,变成了废田,账目卖了一千贯
如此一来,吏部评估,今年的三水县财政收入又增加了,县令也升上去了,就这样,一拨拨的县令想办法出卖县中的东西,只为了能够造成一种财政收入增加的假象
其实每一个官升上去,都会给三水县百姓造成很大的伤害,当有一天百姓承受不住的时候,那么三水县就再也不是上县了,而是落到了下县的地步”
“嗯不错,娘听着觉得有点道理,那你们就给陛下说,以后不是评估那个地方的财政收入有多少,而是连着当地的资源消耗程度也算进去,哪个官员消耗的本地资源最少,得到的收入越多,哪个才能被评上等”
小远的娘摸摸小远的脑袋,夸了句,也跟着分析一下
柳菲菲在旁边听得不停地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样子,因为今年的大水,弘农县被免去了两年的赋和税,我爹说了,这两年,我们可以攒下不少,然后用来把前面那片洼地给填上
这样我们就有了多的地来种柳树,等柳树长起来,那林子就值钱了,我爹还准备在村子里办一个学堂,柳编学堂,专门教给愿意来学柳编的人本事
同时村子中的人也可以继续琢磨怎么能把柳条编成美的东西,让柳编不仅仅是能够用来使用的工具,还要成为…….成为…….”
“成为艺术,是不是?那样的话,估计你们老柳树村的柳编能成为弘农的一个方面的支柱形产业”
小贝接过话来说道
“是呀”柳菲菲看了眼外面路旁的柳树,幸福地一笑,说道:“就这样,可如果不免掉两年赋税,我们就得借钱,我们需要一个村子的所有人把赚来的钱集中起来才能买下那一大片洼地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意思,当官的不要总是盯着眼前一点点利益,给百姓一个积累的时间,然后百姓会回报给官府多的赋税
就像鸡下蛋,盯着眼前的利益就是直接吃鸡蛋,为了以后的长远打算是留着鸡蛋孵化小鸡,等鸡多了,蛋自然就多了”
“呀,菲菲姐姐说的太好了,我要皇上伯伯说,给你请功,咱先忍一忍,少吃点蛋,多养点鸡,皇上伯伯那么多钱,扔在钱庄干什么,不如拿出来养鸡,以后好多吃蛋”
小贝眼睛亮亮的,恨不能马上就飞回到京城,当面跟皇上伯伯说一说今天一路上的见闻
柳菲菲被小贝夸的很不好意思,脸微红,低头小声道:“就是跟你们聊天,哪有什么功劳”
“有啊,聊天和聊天不一样,我们聊天,可以直接绝对大唐很多重要的事情,因为我能找到皇上伯伯,只要说出个理儿来,皇上伯伯就会采纳,我想想啊,让皇上伯伯也给你封一个官
先封个散官,到时候你多学一学,再给你弄个实权的官员,不然刚开始给你个实权的位置,你做错了,会造成损失
对,就这么干,反正皇上伯伯手上有很多官”
小贝这说着话的时候,就决定了柳菲菲一个官职,至于是什么,几品,现在小贝还不知道,得等见了皇上伯伯才能问清楚
柳菲菲吓一跳,同时也不敢相信,自己这就有官当了?自己还是孩子,登时紧张起来:“我,我不会当官,我什么都不知道,小贝,我怕,别让我当了,好不好”
“不会就学被,又不是多难,别人能当,咱也就能当,我估计有的官员还比不上你呢,一个个只懂得考科举,真正办实事的时候,就迷糊了,全交给别人,这样的官,谁都能当,你听我的没错,实在不会,我教你,我不会就问我哥哥姐姐”
小贝继续劝着
柳菲菲这回没有再拒绝,而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却非常飘忽,看着外面一样样的东西随着车的行进而反方向动着时,心中幻想着以后当了官要怎么做
直到远远的听到了老柳树村前面的那个集市上传来的各种嘈杂的声音,柳菲菲这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笑了下说道:
“如果我当官了,我先把市场修修,至少排水沟要修好,不能随便往地上倒水,对,就先做这样一个小事情,大的事情我也不会”
第六百零四章 要官七品张回嘴
第六百零四章要官七品张回嘴
柳菲菲想的很实际,没打算做什么大事,能解决点小事情就好了,其实她知道,排水沟不难挖,用铁锹和镐头很快能刨出来,然后引到河中。
难的是怎么能让大家遵守,没有个‘官儿’说话,人家不听你也没办法。
小贝眨了两下眼睛,出主意:“菲菲姐姐,你告诉他们,不听话就不卖他们柳编。”
“瞎说。”小远反驳:“难道你想以市来辖人?不教民守德,却用钱为令?你还不如宣传一下,说是1uan到东西的危害,或者你直接站出来,看看谁敢不服?咱直接命护卫抓人,御史台都不敢弹劾咱,对吧?”
“娘在呢,别说我。”小贝大眼睛看了小远一下,小远刚要说话,他娘教训了:“不准说小贝,你有办法你就说。”
“我说,我说直接给个官,咱自己做官印和官服,就是朝廷的印签不能仿制,回头再补,咱说是就是了,他们又不会追问。”
小远觉得自己很没地位,赌气一样地说道。
小贝对着小远笑笑:“那听小远的,咱先做着,朝廷的印签咱也做,我马上消息,管皇上伯伯要来授权,对,不等着回京城了。”
“来人啊,电,传递至京城我哥哥那里,让我哥哥找皇上伯伯要授权,我要给菲菲姐姐要一个官,也不知道应该是啥官,反正得能管着老柳树村周围一片地方的才行,七品吧,用最快的度传过去,快快。”
小贝对外面喊一嗓子,又对车内的内院丫鬟说:“咱先做着衣服,那边消息一过来,咱的衣服就做好了,拿出咱们家的效率来。”
这下忙碌起来了,小贝一行人也不下车了,远远地都能够看到那个集市了,队伍停下来,厨子们开始做饭,裁缝就给柳菲菲量尺寸,负责电台的人调频,走最紧急的消息传递路线。
小海走下车,站到外面拿望远镜看集市,想了想,吩咐:“把咱们的旗帜打起来,已经到地方了,不用再‘低调’。”
马上有人开始升旗,一路过来时没有挂出任何的标志,离远一点,看不到众人xiong前的那个绣的图案,根本猜不出是什么人组成的浩dang队伍。
主要是怕路过弘农的时候,里面的官员听到消息,都不办公了,全跑出来迎接。
集市上的人也瞧见了过来的长长队伍,正在纳闷是哪个大商队时,一面九个稻苗环绕一堆篝火的大旗飘了上来。
刚才还热闹的集市像多诺米骨牌似的,刷的一下变得安静了,这种旗帜太熟悉了,大唐独一份,并且很好分辨哪个旗帜代表了谁。
“来了,来了,小贝他们来了。”一个老柳树村的孩子正在集市上挑糖呢,看到旗帜之后,糖不要了,钱也不要了,两条胳膊使劲抡着朝桥上跑,扯起嗓子喊。
卖糖的人看看钱,又看看糖,对旁边一个捏面人的说道:“帮我看一下,我把糖送去,可别让人以为我白拿了他钱。”
一个卖凉皮的人,用脚把刚刚扔到地上的一个黄瓜柄就是黄瓜屁股小心地踢到了几的推车后,一个卖冬天储存到现在的白菜的也挑了又挑,把卖相最好的白菜整齐地罗到前面。
集市上人也不吆喝了,买东西的一动不动地站着,卖的则是开始收拾卫生。
没有人要求他们这样做,但他们就觉得应该如此。
然后众人就这么等着,等队伍过来,却没有人往前去迎,直到老柳树村的村正带一群人走过桥,集市还保持着安静。
村正四下看看,对身后吩咐:“都等着,我去。”
说完话,老头整了整衣服,抬头tǐiong,脚下不急不缓地朝着队伍所在走去。
小贝一行人准备吃饭了,让厨子做了很多,自己队伍的人已经不少了,一千五百多口子,干脆多做点,连老柳树村和集市上的人的份全带上。
挑起来的旗帜并没有家中两个nv主人的,小贝九个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母亲跟来了。
此刻她正在等着京城传回来消息,走的还是自己家的情报网络,层层传递的度再她看来也慢,哥哥姐姐都说了,有个地方,不管距离多远,这边想要和那边说话,一眨眼就行。
老柳树村的村正柳老头挪过来了,队伍中的人各做各的事情,只有一个丫鬟凑过来:“三爷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小娘子们和小公子们还说一会儿饭好了去请您。”
听到丫鬟的话,老头的脸上1ù出笑容,先别管人家是否能真的去请,但话从丫鬟口中说出来,让人听着就舒坦。
“我又不是走不动路,啊,小贝他们呢?带我去看看,这一晃的工夫,该有半年了,让我看看长高多少。”
老头眼睛向中间最大的一辆车上看,丫鬟过来扶着往那走。
离着车还有二十步远时,已经有人把村正到来的消息告诉车中的人了。
小贝第一个推开mén蹿出来,张开胳膊跑到老头旁边,两手抓着老头的衣服,高兴地说道:“三爷爷,我又来啦,想我没?”
柳老头高兴坏了,一把把小贝抱起来,使劲地亲了口,说道:“想,想,不想我自己,也要想着你们,真沉了。”
“我和他们也想三爷爷,来的时候菲菲姐姐说,咱老村儿家家户户都盖楼啦,我恨不能长一双大翅膀,一下子飞到地方,早点看到,我知道,要是没有三爷爷当村正啊,最少还得晚半年才能盖楼。”
小贝一只手搂着柳老头的脖子说道。
“你这张小嘴儿啊,跟抹了蜜似的,呵呵呵呵。”柳老头终于知道为什么当今的圣上那么宠着小贝他们了。
除了人家的哥哥姐姐厉害,人家自己本身也不差,长的好看,嘴还甜,给人一种自己的亲闺nv的感觉。
小贝也跟着哼哼笑两声:“三爷爷,您今天选,您想吃啥,我让人单独给您做,得我们带的材料有才行。”
这时其他八个孩子也跑过来了,还有李珺与他妹妹盼儿,也跟着到外面,好奇地看向周围。
两家的nv主人也相继而下,柳老头马上放下小贝,疾走几步,要施礼,张王氏伸手先虚拦:“柳伯,不必多礼,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蹿蹿mén。”
柳老头一看两个人身上穿的是‘寻常’的衣服,再听人家说的话,也不矫情,点点头:“好,一会儿我让人把村里存的好东西拿出来,jiao厨子给做了,都尝尝。”
小贝在旁边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咱村儿的柳蘑了,正好,快,给我三爷爷也量一量,做两套衣服。”
“陛下,您不歇一歇?一天都过去了,又到晌午了,您就别想免税的事情了。”刚刚睡了两个时辰起来的张小宝看到李隆基还在那里眼中无神地看着某个地方,知道其绝对不是关心打仗。
估计按照这个调度,想打起来,还得等两天,但又不能把一比四的时间缩短了,否则下面的人进行接触战的时候,会指挥不过来,所以只能耗着,跟真打一场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不用真正到战场上跟着奔bo。
李隆基rourou眼睛:“昨晚我睡了一会儿,没想着免税的事情,小贝他们别说免三年,就算他们要块封地我也给,你和鹃鹃给我打江山,我江山那么大,还差一块地的税?
我刚才在想,如果我的大唐,也和那个国家一样厉害了,会不会把人全打没了?还有,好战者必亡,我看你和鹃鹃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事情,为何?”
张小懂了,李隆基这是闲到了,开始琢磨更深层的东西。
端起凉了的茶叶水,漱漱口,回道:“陛下,第一个问题,真有可能,如果那个国家跟我们生活在同一片海和土地上,真等着我们展起来,他们没有先灭掉我们。
结果就是要么不打,打了也是局部战争,谁把谁bī急了,大家都得跟着玩完,据说他们在研究一种武器,还没有研究成功,估计一百年之内没可能了。”
“什么武器?”李隆基就怕听到‘武器’二字,他时刻记得,有一种大炮可以从6州飞到京城。
“一种威力很大的武器,比如河南道,扔一个那种武器,就没了,几年之内那里都不能去人,否则不是直接死就是得重病。”张小宝又给李隆基透1ù出来一样东西。
李隆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同样端起小几上的凉茶,抿一口,还是渴,干脆全喝掉,嘴里还有一片茶叶叼着。
“怎么送过来?”李隆基问。
“看到鞭炮中的窜天猴和咱们军队使用的一次xìng火箭筒没?做个大的,把那玩意放在上面,理论上是指哪打哪,能飞很远很远,但这个大的窜天猴也没做出来,很难。”
张小宝继续骗。
“能不能拦截?”李隆基还懂这个。
“能,理论上全能拦下来。”
“那就想办法拦呀。”
“如果我大唐有那种武器,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了,真要是有人想让我大唐活不下去了,终归是个死,我都不往敌人的国家打,我打我自己国家,他们拦谁?”
“自杀呀?”
“同归于尽,数量够了,一起引爆,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只要他们脚下还是这片土地,只要他们的头上还是这片天,就得陪葬。
至于陛下您第二个问题就简单了,好战必亡,一个是指打仗打人口,打资源,总是打,国家就无法建设了;另一个是指,打到最后,全天下的国家都反对你。
第一个想来陛下您不担心,我会控制好,一边打我一边抢,第二个那要看手段了,打仗,未必非要用炮,咱用的办法多了,比如二桃杀三士,比如驱虎吞狼。”
张小宝丝毫不担心,那核武器,至少他自己活着的时候不会用,至于能不能做出来,那就要看科技的展度了。
第二个方面更不在乎,这世上,现在的大唐都能打过,除非是出现了意外情况,比如地震了,台风了,或是连续地下雨下雪。
李隆基自己又想了想,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们打你们的,尽量少死人,我拿出钱来,让百姓多生孩子,赏,生的越多,赏的越多,朕帮他们养孩子,等实在太多了,朕养不起了,再让他们自己养。”
李隆基轻松了,打算和张小宝说点别的事情,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张王两家的内院打扮。
“小公子,小娘子,小贝小娘子传来消息,您二位看看。”来人递过电报。
王鹃先接过来,扫一眼,转手给了张小宝,张小宝同样扫一下,又递给李隆基。
“给我的?”李隆基纳闷地接过来,也是一眼看尽。
“管我要官来了,还想要个七品官,管一个村儿,小宝你知道多大的村子需要一个七品官来管不?”
李隆基笑着问张小宝。
张小宝也跟着笑,一个下县的县令,是从七品的官,一个村子的村正,连个流外品都算不上,咋给安七品官?
“呃~陛下,这样,小贝张回嘴,要个七品官,您的给吧?”张小宝看向李隆基问。
“给,但七品实权,只能安排到那边的府里去,入司,弘农不是一般的县,县令更不是七品,否则当初朕也不会一气之下派出小贝他们。
柳菲菲才十多岁,还在学堂念书,总不会有你和鹃鹃的本事吧?怎么给她安排实权?你妹妹找的事,你说。”
李隆基不在乎一个七品官,然,位置难找,根本就没有,非要安排,塞进弘农做主簿,柳菲菲行吗?
张小宝也犯难,这个妹妹呀,要个官也不省心。
王鹃这时出声:“小宝,要不就塞到司农寺里,直管,老柳树村就是柳树多,周围有空地,就栽柳树好了,让司农寺出现规划,柳菲菲帮着做个传话的人,以柳树为屯管,这不就有七品官了么。”
李隆基两手一拍:“太对了,柳菲菲,去当柳屯监吧,直属司农寺,帮着一起研究各个品种的柳树习xìng与应用,还有与其他物种相生相克的事情,七品,从七品。
来人,小宝,还是叫你的人来,走你家的情报网,拟,河南道虢州弘农县老柳树村柳菲菲为司农寺辖下柳屯监,一应事宜,由司农寺授,职从七品。”
那边就去电报层层传递去了,京城这里到时候会送一个行文过去,那时算是真正地落实下来,在吏部和司农寺都备案,地方衙mén就不管了,人家是司农寺直管单位,属于中央直辖。
别看品不高,官不大,但权可就大了,人家有事情可以直接进京,你别的地方官没事溜达一把试试?
当消息传到老柳树村小贝队伍中的时候,饭菜刚刚做好,小贝让人招呼着村子中的人还有集市上的人一起吃,热闹。
柳菲菲情绪不怎么稳定,总走神,别人跟她说话,她就会突然惊醒。
柳老头看着看着现不对了,把柳菲菲拉过来,问:“菲儿你是怎了?还在想你哥哥?”
“不是。”柳菲菲摇头:“小贝说那边已经安排妥当,我……我是……。”
“菲菲姐姐是怕我给她要的官要不下来,放心吧,皇上伯伯会给的,不就是个七品实权官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不给我,我辞了我的巡查使,告老还乡。”
小贝能和柳菲菲想到一起去,大声地安慰着。
众人听到她说告老还乡,先是开怀一笑,才多大就告老了?就启骸骨了?
可刚一笑完,突然反应过来人家前面说的话,不就是个七品实权么?
这下笑不出来了,七品的实职官要是都算不得什么,还得怎样才算大?
柳老头反应最直接,腾的下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贝,声音颤抖地问:“小贝,你真给菲儿要了一个七品官?”
“对呀,七品,还得能管事才行,八品官也不好听,六品就当弘农县令了,我找皇上伯伯办一次事儿其实也不容易,回头皇上伯伯不一定让我干啥呢,官要得再小,我就赔了。”
小贝很认真地解释着为什么是七品,而不是六品和八品。
话音刚落,队伍中的电台就收到了传至的任命,负责人过来跟小贝咬耳朵。
“好啦,皇上伯伯说我了,说让我下次给人要官的时候看好地方和品级,别找没有的要,这不是坑人嘛?嘻嘻,恭喜菲菲姐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河南道虢州弘农县老柳树村司农寺辖下柳屯监啦,从七品,来人,拿东西给菲菲姐姐。”
小贝摇晃着脑袋,拍着手祝贺。
家中人把柳菲菲给nong到车里,等着柳菲菲再出来的时候,原来身上的衣服换了,变成了绿sè的袍子,上面还有一朵小hua,仔细闻的话,能闻到一股布味儿,一群人刚刚赶制出来,还没有进行漂洗。
柳菲菲的手上还托着一个小官印,用的是yù雕刻而成,没来得及镶铜,但就是这个也逾制了。
“官文以后下来,现在菲菲姐姐你就是官了,你的印先凑合着用,不要考虑是否逾制,谁让皇上伯伯不给的,如果有人问起,你告诉他是普通石头的,就是不承认为yù,我再送你一个银鱼袋,里面你放点香草,旁人问,你说是香囊。”
小贝什么都懂,但却非要教柳菲菲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