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无可奈何怎能去(第一更)
张小宝和王鹃想看看热闹,真的就过来了,拎自己的马扎,到墙角那里一放,挨在一起,抱着怀中的一个包,眨动大眼睛看那些人。
这下那些个才子们都愣了,姓贾的也不找姓韩的拼命了,包括几个方才在一旁卡热闹的女子也好奇地把目光转到了突然进来的两个孩子身上。
王鹃和张小宝过来的时候特意到这边专门给张王两家人留下的一个小宅院当中换了身衣服,王鹃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穿裙子了,身上是一条到腋窝那么高的粉红色裙子,肩膀和胳膊被一个半腰高的薄衣服给套住,虎头鞋上改了改,改成了她自己设计的小鸡样的毛绒团。
披散开的头上面斜着插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还专门用两个小竹片把眼睫毛给夹了夹,微微上翘,没有用胶固定,更自然一些。
张小宝的衣服也是王鹃设计的,白色绸子的短衫,没有做那么紧,显得有些蓬松,直排开襟,五个纽襻只扣了三个,最下面和最上面的没有扣,下面是一条靛青色的灯笼裤,鞋的前面有一只大鹅的绒团。
这两个样式的衣服还稍微和现在的有点不同,好在此时的各种服装都有人穿,希奇古怪的多去了,不用担心被人诟病。
两个人这种打扮看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可爱得受不了了,尤其是当中几个女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若不是担心后面会有家大人过来,她们真想过去抱起来使劲亲两口。
“这个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怎么上来的?多大了?”一个女子没有去抱,却在那里弯下腰轻声问道。
三楼的这个地方可不好来,整个三楼,只有四个这样的房间,专门是从整个楼上探出去一一大截,下面基本上是空的,三楼的四个角处每个角只有一个这般的房间,是一个相当于圆形的所在,窗户开在周围,可以看到更多的景色。
这算是第二好的房间了,从这里能够看到河,能看到山,还能看到码头,连接这里的外面还有一个房间,需要走过那个房间才能进到这里,那个房间有伙计看着,能让两个孩子进来,绝对不是伙计偷懒没看见。
那就只能说明两个孩子应该常在这地方出现,伙计认识,家用应该有些家财,再看穿的衣服也能看出,那一身下来怎么要二三十两的银子,尤其是小丫头身上半披半穿的衣服,能看到里面那白皙的皮肤,却是领处现那是三层纱。
女子就是想知道两个孩子家中干什么的?以免没有答对好两个孩子,惹到人家。
“这个漂亮的姐姐,我们是走上来的,今年四岁了。”王鹃回了句话,并给了人家一个甜甜的笑容,她也没说错,按虚岁算,确实是四岁,在有些日子过了年,周岁是三岁。
张小宝这个时候没有出声,他觉得和别人这么说话不舒服,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不想装孩子,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例外,他喜欢让爷爷奶奶或者是父母抱着,再亲上两口,这点王鹃就不愿意,说他犯了孤儿综合症。
“四岁啦,真懂事,那跟姐姐说说,你们过来看什么,家中的人不担心吗?”女子被小孩子夸,高兴了,她认为小孩子都是说实话的,哪里会想到墙角的两个小家伙在整个三水县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了,暗中撑着张王两个庄子,以小桥为分解线,挡住了一拨拨想要使坏的人。
“不怕的,到时我们就回去了,没乱跑,来就是看看,不插话的。”王鹃依旧在那里露着甜甜的笑容,这是她和张小宝第一次跑这么远游玩,自然高兴了。
“哦,那也别坐在墙角,到这里来,吃点东西,看看爱吃什么?临水第一家的饭菜比起京城的大酒楼也丝毫不差,更有一些别处没有的招牌菜,来,到姐姐这来。”女子招了招手,也不管人家两个孩子能不能听懂,给介绍了一下。
王鹃摇了摇头“不去,你们吃你们的,我们自己带了些东西,娘说了,不能吃别人的东西,我们一会儿就走。”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不动地方,就窝在那里,别人也没有办法,换成旁人突然进到屋子中,他们会赶出去,找来伙计质问,可看到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撵人的话,更不想让伙计把人带走。
这时的贾公子看到他心目中的佳人也盯着孩子,只能暂时放下来对姓韩的人的攻击,主要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论文采不行,论身体更不行,好在家世上面比这个人家强。
想到家世,让他心中舒服了一些,三水县好,那以后他的日子也会好过,故此,他一改刚才的愤怒模样,对着心中的佳人说道:
“晓莹,你看看下面,是否有哪一处瞧着不舒服,到是我让人给改了。”
“贾公子,你这么说是不是要管着人家的地方了?此处是人家买下来的,你想改就改?”
韩公子似乎看这个贾公子不顺眼,别人不敢说这样的话,他敢说,那个叫晓莹的女子听到了也赞同地点点头。
“确实如此,三水县有了这个码头后,百姓的日子也会比平常好过,我看着还不错,真想改动点什么,不如把路好好修一修,尤其是过了桥的那一段,多铺点石头,以免冬天过后,雪化了耽搁运货。”
“晓莹说的是,要修,路是一定要修的,这钱就由他们码头的地方来出了,都是他们运货把路运坏的,再过上几日,就找他们修,不仅仅修路,这里还要让他们修一个‘行在’。”
贾公子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似乎这三水县他说的算一样。
坐在角落处的王鹃却不愿意了,对着张小宝嘀咕道:“那个姓贾的口气不子中比较静,正好被人听到了,或许王鹃也是这个意思。
贾未然看了一眼两个小孩子,他不喜欢小孩儿,瞪着眼睛对王鹃说道:“小丫头不知道我是谁?问问你家中大人,敢不敢和我这么说话?”
“不敢,没说你,我和小宝说呢。”王鹃露出一丝害怕的模样,委屈地说道。
“贾公子,一个孩子,你何必如此?小妹妹,他叫小宝啊,你叫什么呢?正是晌午,饿了吧,过来看看想吃什么,姐姐给你们夹。”旁边一个女子不愿意了,这么好的孩子也吓唬,何况孩子还那么懂事儿。
王鹃这回不那么害怕了“姐姐,我叫鹃鹃,我们自己带东西了。”
见人家再次拒绝,这些才子美女也不管了,一边吃喝,一边聊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偶尔有几个女子会看张小宝与王鹃一眼。
张小宝两个人也确实没饭,从面前抱着的包中往外拿东西,在那里听着众人说话,也吃起来。
贾未然本来是想多和晓莹说些话,可现晓莹总是看向两个孩子,心中气愤,看到两个孩子拿出来的一个油纸包里,似乎是一种熏肉,却绝对不是牛肉,在盘子中夹了一片酱牛肉,对着张小宝说道:
“你叫小宝是吧,别吃那东西了,过来吃好的,我这里有酱牛肉,牛肉,平时吃不到的,你那猪肉酱的颜色不好。”
张小宝无奈地抬起头来,把肉在手上拿着,让人能看到“牛肉确实不好弄,直接杀会有麻烦,你们吃吧,我们吃点这个熏鹿肉就行。”
“你们吃,不用管他,他不知道什么是猪肉,什么是鹿肉,更不懂熏和酱。”韩公子这个时候畅快地说了起来,有两个女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贾未然脸色铁青,面子丢大了,说人家手里的肉不好,要给人家吃牛肉,结果人家的是鹿肉,牛肉的金贵是在于耕地用的牲畜,可也比不上那鹿肉啊,仔细看看,那鹿肉的模样,应该是脖子处的,上面还有筋头呢。
人家手里拿着的一小片就能买面前桌子上的几道菜了,弄不好今天的事情就能传遍认识的所有人,咦?那是什么,小丫头拿出个粗竹筒,难道是想喝水?
贾未然懊恼的时候,看到王鹃拿了一个粗的竹筒出来,再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青笋汤子鸡汤,终于觉得有机会找回来点脸面了,说道:“鹃鹃啊,别喝水了,过来喝这个汤,青笋的,留到现在可不易。”
“没喝水,吃东西呢。”王鹃小声地解释了一句,从竹筒里面抓出来一大团泡开的木耳,只有一个木耳,竟然是小碗那么大,自己咬一口,又送到张小宝的面前让他咬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韩公子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手指着贾未然,一手捂着肚子。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跟着笑出了声,有一个蹲到了地上,用手抓着头想要止住笑声。
第七十三章 以后有事来找我
众人开始时已经猜出来两个孩子家中的条件不错,可没想到不错到了这个地步,仅仅是鹿肉也就算了,竟然还有那么大的木耳。
看着人家一口一口,没用多长时间就吃掉了,众人的心中多觉得有点可惜,那么大的木耳,可以炒一盘子菜了,或者是熬几份羹,就这么被两个孩子给生吃了,家中有多少钱能弄到这么大的木耳?既然能给孩子生吃,那就一定不会在乎。
听着别人的笑声,贾未然已经不再生气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刚才说的话被小孩子告诉给家大人,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是谁家的。
张小宝和王鹃又拿出来一个那么大的木耳,竹筒就空了,放到一旁,两个人把这个也吃下去,再拿出来的是大蒜。
众人已经看愣了,蒜还没什么,都爱吃蒜,有的人到了吃饭的地方会先问问有没有蒜,没有就换一家,有就吃,可等着两个孩子吃完了蒜,拿出那两只四寸长,在一些冰块中镇着的大虾的时候,终于是再一次动容。
这么长的虾竟然冰镇着吃,换成普通的人家会心疼的,平常偶尔吃到的也是一寸多长的,这样的虾应该有更多的做法,而不是弄熟了后冰镇。
什么是奢侈,这才就是了,用珍贵的东西做简单的菜肴,轻描淡写间才是富贵的象征。
众人看着两个孩子把这几样东西吃完,以为没有什么可吃的时候,张小宝又拿出来两个竹筒,这个是放在他的包当中的,两根顶花带刺的黄瓜被他给抽了出来,也不洗一洗,直接用手把刺搓掉,放在嘴里大口地咬了起来。
“鹃鹃,跟姐姐说说好吗?哪来的新鲜黄瓜?”被称为晓莹的女子终于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她最喜欢吃黄瓜了,夏天的时候,宁愿没有别的水果,也不能缺了黄瓜,尤其是生的,一天要吃不少。
“秧子上摘的,姐姐想吃,恩,还两有根。”王鹃说着话,从张小宝的包里面又拿出来两个竹筒,站起身,跑到桌子这里,垫着脚给放到了晓莹的面前。
“问你哪里有卖的,你能告诉哥哥吗?”贾未然刚质问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两个小家伙背后的大人,又换成和蔼的语气。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等冬天再说吧。”王鹃一边往角落走,一边说着。
“你家中可是三水县的?”贾未然又问了一句。
“恩,就是本县的,干什么?”王鹃回头反问了一句。
“哈哈,三水县的,那就好了,你知道我是谁么?”贾未然一听两个小家伙的家在三水县,高兴了,傲然地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像姓贾的那样追问,依旧吃着黄瓜。
贾未然只好自己说起来“下一任的三水县县令是我爹,你们还不知道吧?”
“新县令?完了,果然是从外面来的。”王鹃用唇语对着张小宝说道。
“恩,还带了一个纨绔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从这就能看出新来的县令如何了,还没有消息传来,说明这县令在朝廷那边有人,一会儿安排吧,来了就要让他见识一下。”
张小宝没有怀疑这个贾未然说谎,看看其他人的脸色就知道了,一定如此。
既然不是本地提上来的,外面到的人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该做的准备要抓紧时间了。
王鹃微微点了下头“那怎么办?难道给他个下马威?到时不让衙门中的人去接?按理说程县令应该等着新来的县令到了才能走,没想到先走了,只把官印等东西放到了主薄的手中等着新的县令到来。”
“还不只这个呢,通常要等着过完年,新的县令下会到,听刚才他的话,应该不久后便来,下马威是要给的,但不能让衙门中的人不迎接,要接,必须是大张旗鼓地接。”
张小宝一瞬间就想到了怎么应付了,到时还需要具体地看看,新来的县令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贪婪,不顾百姓死活。
两个人在那里用唇语说话,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呢,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唇轻轻动着。
贾未然因为是两个孩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怕了,心里有底,问道:“你们家是哪的?跟我说说,到时候小事儿就帮帮你们。”
他其实是想讨好晓莹,齐家的闺女,家中也是官宦,至于以后是否真的要帮,那得看看两个孩子的家人送多少的礼了。
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等说话呢,那个姓韩就在旁边说道:“贾未然,你爹还没上任呢,你现在就欺负人了?找你帮忙,那不是有钱没处花了?鹃鹃,小宝,不要怕他,跟哥哥说说,家中有什么事情,哥哥找齐姐姐帮你们。”
那个齐晓莹也跟着说道:“对呀,你们这么懂事,有什么困难就让人送到这里,我们以后没事儿就会到这里玩的,你们家中做什么的?”
“齐姐姐真好,还有韩哥哥也好,我家种地的,小宝家也是,齐姐姐要常来啊?那把这个东西拿着,以后到了码头这边所有挂着画有稻穗的旗帜的店铺,吃喝一律只收七成钱,买东西收九成钱。”
王鹃现这个姓齐的女子家中应该不一般,能有一个接触的机会,马上就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牌子,又用拿出来一块墨,用水沾湿,把手贴上,等黑了按在了木头牌子的后面,再拿出一把用来切肉的小刀,在上面刻了一个字,这才送到齐晓莹的手中。
众人看着王鹃做的一系列动作,到两个人把牌子给了齐晓莹,一同离开后,这才同时吸了一口气。
他们终于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哪来的了,种地的,确实如此,三水县土桥村的张王两家庄子当然种地了,但他们种地和别人不一样啊。
“贾未然,贾公子,你爹当县令,好大的官呀,张王两家庄子有事儿找你帮忙,哈哈哈,笑死我了,等你爹到了这边,看看谁求谁吧,你方才说话时候什么样的,想来两个孩子会告诉给家人。
哦,还有啊,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建行在么?还要让人家出钱修路,鹃鹃和小宝都听见了,真懂事,你说这么懂事的孩子会不会忘记了你说的话呢?
还是晓莹厉害,让人家给了个牌子,今天能少花许多钱,那牌子可不仅仅在这临水第一家好用,整个码头,凡是打着那面旗的地方,包括一些拉运的小船,都可以用,还有土桥村那边的水云间。
晓莹,今天大家都在,他们就给了你一个牌子,以后有事情,你可不能不帮了,否则那小丫头会难过的,那么乖巧的孩子万一因为你不帮忙,哭起来,我都心疼。”
姓韩的这个人对着已经呆住的贾未然说了两句,又对旁边手上拿着木头牌子的晓莹指了一下牌子的用途和她应该做的事情。
贾未然木木地点了点头,他承认韩公子的话说的没错,到时还不知道谁求谁呢,张忘两家庄子,在上面早已挂名了,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三水县的繁荣,凉皮、煎饼果子、码头上的扛活的人、这里赶车的车把势,店铺中的伙计,租出去的地方,从外面运来的大豆,曲辕犁,酱油的低廉价钱,新粮换旧粮。
整个三水县都已经打上了人家的烙印,还有那些个在这里写诗作赋的才子们,以及换取的那种手工绣成的诗文,哪一样不是让人感叹的?
张家庄子已经深入人心了,他们关键时候说一句话,比官府的作用都大,不说别的,只要两个孩子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迷路了,在三水县中,许多人都会帮着保护,车马行的人甚至会派出一队车来护送。
自己方才说什么了?完了,不用指望两个孩子给自己保密,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清楚那话意思?嘴啊,怎么就这么欠?
就在贾未然懊悔的时候,外面的伙计进来了,现在没有人会问他们,为什么让两个孩子跑到屋中,人家自己店,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换成大人过来敬杯酒,那也是给面子,两个孩子那么可爱,一声声的哥哥姐姐叫了,面子也不小。
“诸位,方才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给小的听,有一尊齐姓的小娘子拿了个牌子,让小的把牌子记下,今天所有的酒菜全免,并送与齐小娘子二斤新鲜黄瓜,以后若是想吃,只要让人拿牌子到此地,每日可送二斤新鲜黄瓜,若家中有来客,可在五斤内购买。”
伙计说着话眼睛就看向齐晓莹这里,方才张小宝和王鹃一出去就打听到这个齐晓莹的家世了,也是朝中为官,几代人,代代有人当官,官虽不算太大,根基却不浅,送东西要大方,不能错过,许多人想送还没有机会呢。
“啊?那么多黄瓜?太好了,以后天天都能吃到,伙计,拿着这个镯子,给鹃鹃,就说姐姐谢谢她了。”
齐晓莹爱吃黄瓜,没想到人家直接就给送来了,只要拿牌子,天天给送,还能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买上五斤,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腕子上的镯子给拿下来,递给伙计。
第七十四章 费尽心机寻过错
“诸位,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贾未然越想越担心,准备先回家。
众人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这下麻烦了,等着小宝和鹃鹃两个孩子回去把事情一说,他父亲想要上任,那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
等着贾未然走了,剩下的人相互看看,突然笑了起来。
“今天实在是太好玩了,没想到会遇见两个孩子,要说这张王两家庄子,孩子是最幸福的了,从小就在一起,比那些个父母给找的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强多了,齐姐姐,你说是吗?”
一个女子在那里感叹地说着,羡慕起张小宝和王鹃,打小就在一起,到时长大了,哪里会有什么隔阂。
另一个男的长的比较魁梧,这时也说道:“还不仅仅是这样呢,看着刚才他们两个小家伙坐的地方,正好是墙角,叫小宝的那个总是用左边的一面对着我们,微微侧个身自,那个叫鹃鹃的,往后靠了一点。
他们还有刀,我若是猜的不错的话,真有人想要对他们动手,不拿武器的话,至少也得受点伤,小宝的右胳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从身子的那面拿出来,他左手吃东西明显不习惯,别看他吃的顺畅,没当吃的时候,右边的肩膀都会跟着动一下。”
“是啊,走的时候也是这般,右手总是挡着,难道他的右手不好用?怪可怜的。”方才说话的女子叹息一声。
“什么可怜?他的右手拿着凶器呢,左边面对咱们,动起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借着转身的力量把右手的武器用上,让人不好防备,你想想刚才他们坐着时候的样子,鹃鹃是个女孩子,应该把双腿并拢,却是微微岔开,小宝更是一脚前一脚后。
我刚才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若是有人冲过去想要伤害他们,那个小宝就会在捅出武器的时候直接转身,涓涓回在他后面换位,如果鹃鹃也能攻击的话,那换位一次后,攻击的人就会被小宝牵制住。
按照他们的身高来算,只要刀够锋利,那王鹃就能把刀攮进别人的小肚子里面,这两个孩子可不一般,还好贾公子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不然真想欺负人家一下,很容易倒在这里。”
那个身体强壮的人站起来,手上拿着一根筷子,一边说一边给别人比画,用一个凳子作为王鹃,他则是取代张小宝的位置,前面有人过来,他直接就一个转身用右手的筷子捅过去,脚下并不停留,捅了一下直接又一个挪位,身体正好是转了一圈,用筷子向回挥去。
那个筷子若是刀的话,过去的人必然要挡一下,可他挪完了位置,那个凳子的地方正好露了出来,也就是王鹃了,只要有一把锋利的刀,两只手抓着,向前一扑,面前的那人空挡尽露。
“原来是这样,太吓人了,两个孩子在那里坐着的时候也在防范着我们,贾公子多亏没有过去。”
那女子终于是明白了这个位置转换之间的门道,她根本就没想到,两个孩子坐在那里也不简单,怪不得是背靠着墙角呢。
韩公子也点了下头“确实不一般,这说明他们平时就受到了别人的教导,以张王两家的财力来说,弄两把好匕太轻松了,或许上面还带着毒,贾未然这下难过喽,就是不知道,真有危险了,那个鹃鹃会不会出手。”
“换成我,我就会,哪怕没有那么好的匕,也要用头上的簪子扎一下,可最危险的是小宝,他要第一个去面对别人的攻击,鹃鹃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共同长大,是最幸福的人了。”
齐晓莹一脸向往地说着,同时看了看旁边的韩旋风,这个旋风是号,真正的名字和字是,韩常、韩岁久,文才自是不必多说,只凭着那一眨眼的工夫就从一到万,再从万到一写出来一诗,可见一般。
何况他还佩带着宝剑,听人说他的骑术和弓箭也不差,家里只剩他一人,从来没有像别人那样当个游侠,靠着自己的努力,给人写点东西,或者是压压车、压压船什么的,没有多少钱,也不求人。
坏事儿一件没做过,至少自己了解到的是这样,人也算豪气,听说当初有一次水,有一家的两个孩子被水冲走了,就是他追上去,把两个孩子给托了上来,自己差点就被浪头给吞没,冲出去一里多才被一棵树给挂住。
可惜,家世差了一些,或者说是没有任何家世,只有一个人,若是也有一个庄子的话,那自己……,哪怕比不上张家庄子,稍微平常一些的庄子也行,或许,想想办法,再问问鹃鹃她家中如何做的,到时给他弄个庄子不算太麻烦。
恩,明天就去找鹃鹃,那么懂事的孩子,知道的事情不会少,他要是能多赚点钱,自己也有跟家人说的借口了。
齐晓莹眉目展转之间就想到了这些,决定帮韩旋风一把,否则就没有时间了,现在家中就不停地给找人看,若不是那些人实在上不得台面的话,自己就要嫁人了。
“晓莹确实非同一般的女子,换成我,我也愿意像小宝那样,站在旁边。”韩公子不知道是喝了点酒有些迷糊了,还是故意这样说的,说过了话,眼睛一直不敢去看齐晓莹,每当人家看过来时,他总会是稍微躲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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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未然从酒楼中出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找了一辆车,多给了一倍的价钱,让人赶着向京城的方向而去,从这里到京城,骑马快的只要一天,稍微慢点的要两天,乘着那就得三天多。
他这次过来也是想先看看三水县什么样的,原来打听到不少的事情,他觉得总比不上自己到这里亲眼见一下好,这回算是见到了,三水县的旱灾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儿,不时地有船把粮食运过来。
当地的百姓也在自己找活干,做小买卖的多了,在码头帮着扛活的人也不少,加上免去了税和调,秋收之后,百姓的家中还是有一些闲粮的。
可唯一难办的事情就是张王两家庄子,他没到这里的时候便打听了,整个衙门其实对那两个庄子就跟对自己家人一样,甚至在关键的时候可以用上八百里的急报来送喜。
原本他还想找个机会见一下两家的人,谁能知道,这次的见面会在那种情形之下,两个小孩子全听到了,自己就不改提什么行在的事情,也不能说修路让谁花钱,指望着两个孩子回家不说,还不如快点到京城找到父亲商量一番。
“兄弟,那个,你也是三水县中的人?”贾未然想了想,决定要找一些张王两家的错处,现在只能从车把势的口中得到了,故此扒着前面的窗口问了一句。
“可不敢当啊,公子还是像别人那般,叫我马疯子的好,我确实是这里的人,原来是我爹赶车,可年岁大了,就不干这个了,正好交到我的手中。”
车把势是个年轻人,听到人家的问话,连忙回了一句,同时把鞭子甩了一个响。
“哦,兄弟,你怎么有这么一个名?不知道老伯现在如何了?听说这大旱,家中的收成都不多。”贾未然顺着话说道。
车把势把当啷在旁边的腿收回来,又喊了两声马,这才说道:“我本就姓马,加上赶起车来快,像疯了一样,别人便叫我马疯子了,其实赶快就是那一天而已,我喝多了酒,也没想着马会累成什么样,使劲赶着。
家父现在还不差,整天没有多少的事情,比起以前是强了许多,公子如此着急往京城赶,用不用我再催一催马?”
“不必,万一累坏了就不好了,听人说,张王两家庄子那里有不少事情,就是土桥村的,据说是哄抬物价,不知道真假。”贾未然顺口问道。
“假的,那边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他们从来没有干过哄抬物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眼红了在这么传的,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就让他知道我的鞭子抽在身上疼不疼。”
车把势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在那里给张王两家庄子正名。
贾未然明显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于是又问道:“那他们对你们也好?是不是平时给你们一些钱财,不然的话,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帮着他们买那种做酒后的酒渣滓。”
听到这个,车把势笑了,说道:“确实有好处,正如公子说的,他们给我们一些钱财,只要我们在车厢上,或者是车的旁边弄一两面小旗儿,他们按月给钱,虽是不多,也比一点没有的好。”
“弄旗?干什么用?”贾未然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想起刚才上车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车厢上有一个说某个布行的话,还画着图,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是可以给钱的。
“这叫广告,我也不懂,反正只要放在车厢上,他们给钱就好了。”车把势继续说道。
第七十五章 张王两家不能倒
贾未然点了点头,这个广告的事情他知道,其实和一些地方找人去吆喝一样,无非就是又有图又有字的,识字的看字,不认识字的看图,可没想到连这些拉脚的车上也有了,好奇地问道:“那他们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
车把势又甩了下鞭子,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这个不是那么准的,有时多,有时少,比如公子让我带公子去京城,那这一趟跑下来,我除了公子给的车钱,还会多得到十文钱,平时在当地,一个月是二十文,这个月我跑了两趟外面了,多得十六文钱,加起来就是三十六文。”
“为什么多得?”贾未然想不明白了,这个事情处处透着不同寻常的样子,相信弄清楚了回去告诉父亲,一定有用。
“跑的远啊,让外面的人也知道这里有一个布行,那自然要多得了,我还要帮着出去一百张印好的东西,这样就行了。”
车把势回答的利索,并且把怀中揣着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贾未然看,贾未然接过来,他认识字,只见上面写的是那个布行的一些事情,还说拿着这张纸到布行买布的时候,在三水县乘车不用花钱。
实在是希奇了,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儿,不花钱的话,谁来给那个车钱?难道车把势还能白送一趟?“这个布行是张王两家庄子开的?”
“不是,他们没卖布,公子一定是想问,车钱谁来给吧?自然是布行了,咱们这些个赶车的和他们立了文书,只要把人拉过去了,不管买不买,都给车钱的,,比平常少一点,只有平常的一半。
不只是布行,其他的粮行、肉行、成衣铺子,都是如此,只要有人拿着这样的纸,咱们就给拉到地方,让商铺给钱,还有,在三水县中,乘车的人走的远近价钱也都定好了。
你不如想想小罗水到水云间,车中最多坐三个人,只收个一个车的钱,不按人算,需要十七文,从小罗水到衙门那个地方,只要两文钱,小罗水那边有座桥,从这边到那边,非要乘车,给一文,一直走到里面的那家卖烛纸的地方,也是一文。”
车把势不厌其烦地给解释着,听的贾未然一会儿明白一会糊涂“那最少多少钱呢?最多又是多少钱?”
“最少就是一文钱了,多的话不好说了,你非要让人赶着车到巴蜀之地,我估计怎么也要五六十两银子,还有,公子若是觉得这个度慢,可以赶快一些,但钱也得加,马累了,这几天就不愿意跑了。”
车把势把这些事情背的熟了,别人问起,张嘴就来。
拉车的是一只骡子,通常也叫成马,拉的不算太慢,也不会看到旁边有草了就停下来吃,路不算太好,有点颠簸,车上没有任何的减震设备。
贾未然晃悠着听车把势说,想要用自己能想到的理解一下,却现越想越迷糊,只好继续问道:“为什么去那远的地方价钱贵了许多?自己走,一路上,有个二三十两也足够了。”
“那不同啊,咱们这些人怕出事儿,公子想要让我的车去那地方,哪怕只有公子一人,也是两车两马同行,我这还少说钱了呢,一马会在车前半里处行走,一马在车后一里处行走,另一辆车空车相随,若是前车坏了,后面的车轮换,若是有危险,哪边出了事儿,哪边的骑马之人会提醒。
就是这么一个规矩,比如晚上,价钱也会比白天的高一点,找同行相陪才可行车,以免遇到打劫的人,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车把势说起这个就高兴,这是车马行专门出来的规矩,以前哪有这样的事情啊,还不是程县令临走之前找东家商议的,这下晚上行车也不怕了。
衙门的衙役今年夏天的时候陪了好马,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人不间断地在整个县中往来巡查,这些东西都是码头那里交的税钱置办的,还多招了些衙役,在县中任何地方,哪怕最偏僻的村子,用不上一个时辰,总会有衙役骑马跑过。
车把势想着事情也不保密,把情况跟贾未然说了一遍。
贾未然这时听了恨得牙直痒痒,那税钱怪不得今年上交的少,给出的文书,只强调县中大旱,却不提码头赚钱,凡是说到码头时就是用有人行善举的话一笔代过,这钱全用在买马和招人上了,衙役不需要朝廷指派,县里自己可以找,这要用下去多少钱啊。
他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弄这个位置搭上的人情,花掉的钱,就一阵阵心疼,来到本应富裕的县里,以为可以弄点好处,没想到上任走之前,把钱给用了,想要近一步了解用了多少钱,他又问道:
“如此说来,县中的衙役应该过百了吧?那马是否也是如此?不知为何最远的地方用不上一个时辰,为何就有一个衙役过去,似乎从衙门到那边一个时辰不够吧?”
“一百衙役?哪里够呀,原来就有差不多这些,现在整个三水县得有四百多个衙役,每人一匹马,我三叔家的孩子平时总是瞎混,这次也被招成衙役了,原本那个兄弟经常和叔叔婶婶吵架,让叔叔整天操心。
这下好了,人变的老实了,也知道孝敬父母了,有了正事儿干,整天都是笑呵呵的,更不去赌钱了,听说就在他当衙役的第二天,我那婶婶去衙门看望,结果他吵了两句,回头就挨了二十板子。
县令说了,不孝敬父母的人,怎么可能对百姓好,还指望他们为了百姓的安危拼命呢,远的地方是一个时辰去一个衙役,就是这个衙役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另一个衙役骑马过去,人多,就好办了。
小罗水和土桥村的地方,基本上一刻钟就会有两拨衙役过去,尤其是土桥村,派的全是以前的衙役,县令大人说了,不允许那里出任何事情。”
车把势说到他爱说的话了,一口气说了不少。
贾未然听了以后一愣,突然有高兴了,问道:“土桥村为何派了那么好的衙役,难道是那里不安宁?”
“怎么可能不安宁?那里住要的是有两个庄子,张王两家啊,都知道的,他们那里有两个孩子,那金贵啊,小孩子容易上当受骗,万一不小心别人给拐跑了怎么办?
今天听说两个小家伙到小罗水了,咱们这些人商量好的,只要看到了,就有人跟在后面,他两个绝对不能出事儿,多少人指着他们两个庄子活着呢,公子或许是没看到,那两个小家伙才好看呢,比我家那小子强多了,没法比,哎~!”
车把势说道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一脸的笑容,贾未然却是满怀的郁闷,就那两个孩子,精怪的吓人了,说起话,做起事情,丝毫不比大人差,他们在自己的庄子上能被拐跑了,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
那里有几百个庄户,除了他们两家的,葛家庄子的也不会不管,水云间就在旁边,据说两个孩子身上有个哨子,一声响过,只要听到的人都会向那里跑,谁不要命了到那里拐人?
这个事情似乎能做点文章,一个庄子,竟然让最好的衙役到那里去巡逻,他凭什么?对呀,就这点可以找他们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贾未然又问:“那就不怕别人向上报,说是他们私用官人?”
说完这话,他等着看车把势担忧的模样,毕竟车把势也是一心向着那里。
结果他失望了,车把势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怎么是私用呢,人家那里可是两个七品官,衙役也不是说专门保护他们,是说保护曾经出了祥瑞的地方,何况听说那有皇侄在那里,衙役多一点,他也安稳不是?谁敢乱说话?”
“呃?竟然可以这样?”贾未然懵了,那里怎么就如此的错综复杂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出现。
“公子,听你说这些话,你是不是要打什么主意啊?若是如此的话,公子还是快点下车吧,我就不收你这段路的车钱了,不然真等着公子出事儿了,我也要受连累,想动张王两家庄子,那就是动咱们的心肝一样,上千人跟着他们求活路,他们倒了,咱们怎么办?”
车把势也不傻,听到坐车的人话里话外地都是围着那庄子转,不高兴地说了一句。
“没,没打算,好奇,好奇而已,说说你们这里的小吃吧。”贾未然看看车外面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的,哪敢承认,人家把他扔着,他找到下一个能载他的地方,还不得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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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快点找人到京城去问,那个新来的县令怎么就定下来了?要他的详细信息,财帛动人心啊,果真如此,好地方就不能让你有个好的官员。”
王鹃和张小宝离开了酒楼,站在一条小船上,看着那被雨水打出来圈圈的河水,有点不满意县令换成外来人。
“恩,已经安排人了,别急,他应该比咱们更担心,咱们才是主场,你看周围的小船就明白了。”
张小宝一指旁边那似乎要走又似乎要转弯的十来只小船说道,那些小船有的会过一会儿离开,又有新的加进来,感觉上很正常,可仔细看的话,会现,这些小船把他和王鹃的船给隐隐地保护了起来。
有别的船想要冲过来,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至少需要连续撞翻三条小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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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今天补个一两章,没补上,今晚早点睡,明儿早点起来,就能补上了,大家点帖子吧,别说争议的话,也别骂我,还有不少精华呢,记住别一次太多了,两三个就行,多了会被别人举报的。
第七十六章 雨中人墙又为何(第一更)
“走吧,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们的身份泄露了,站在这里,还要耽误人家船工做事情,伙计,上岸。”
张小宝看着那些个自守在旁边的小船,不愿意浪费别人的时间,撑着伞,招呼一声摇船的伙计。
“好的,小公子,这便上去。”伙计把船向岸边划去,周围的船也跟着做了一次以这只船为圆心的画圈运动,正如那个车把势说的,张王两家庄子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关系他们自己,不少人都要依靠他们生活,两家的人绝对不能出事情。
等着王鹃和张小宝来到岸上的时候,老天似乎也在配合着他们,方才还不算太大的雨,这下哗哗地砸下来,岸上,河说,立即升腾起一股雾气。
一阵风吹来,张小宝无奈之下,只好把伞给立到地上,他和王鹃四只小手死死地稳住伞,为了能够挡住雨,两个人拿的是一个大伞,直径一米五的那种,身子矮,伞柄长,这下好处体现出来,周围砸到地上的雨水只能溅到他们身上一点。
“小宝你冷么?好凉爽啊。”王鹃感受着吹来的水汽,问张小宝,她面对着风站着,张小宝背对着风,不少吹来的细微雨丝都被张小宝给挡住。
“冷啊,怎么不冷呢,冷也得挺着,习惯了,这还有个伞,一会儿风稍微小点的时候就到咱们家的烧烤店了吃点东西,同时把衣服也换身。”张小宝打了个哆嗦。
“小宝,是不是男人都喜欢保护女人?”王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抱住张小宝。
“也不都是,有的男人喜欢让女人保护,我觉得一般愿意保护女人的男人都比较强势,说一不二是他的权利,那保护女人就是他的义务,在想得到的时候,总要付出。”
张小宝想了想,理性地分析着。
“那你呢?”
“我也比较强势,可我还会听一些你的意见,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更专业一些,我觉得你这个人也强势,不明白是你家庭的原因,还是你当初所在的部门的原因。”
张小宝一边说着话,一边让腹部的肌肉紧缩,这样的好处就是身体中胃的地方一直是暖暖的,并通过心理自我按时,让身上其他部位的肌肉放松,不然鸡皮疙瘩起来了,会让身体的热量消耗更大,鸡皮疙瘩本身的作用是减少散热,可身体所有部位都收紧,那会加快能量消耗。
“你不是让人查了我的情况了么?怎么没查出我家的事情?”王鹃笑着问了一句。
“没查到,那个小子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你原来的学习和训练的事情,你的家庭查不到,找了一个副部级的官员查你,也只是查出了姓名和你家人的姓名,其他的一概不知,因此,我知道你的家庭绝对不一般。
我猜测,你爷爷或者是姥爷,也就是外公,某一个家门口会有战士持枪站岗,你确实很幸福,不是说你家人厉害,而是说你有家人,咦?风小了?”
张小宝一想到当初让人查谁会来抓自己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遗憾,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哪怕再多给他一天时间,他就能查到,可惜,回来后,王鹃的部分反应度太快,正说着话的时候,他现不是那么冷了。
王鹃笑了下“不冷了?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人心的力量,你别总想着我家的事情了,恩,你猜的不错,我爷爷和外公家都有人站岗,但你的警惕性太低了,没听到什么声音?回头看看。”
张小宝不是警惕性低,是冷的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到了调整身体上了,闻言扭头向后看,哪怕他已经习惯了许多事情,这一刻也不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红了。
身后站了几百个码头上做事情的人,就那么站着,一个贴着一个,身上没有蓑衣,头上也没有斗笠,列出来一个长二十米,宽五六米的方阵,从那边吹来的风,根本就冲不破这道人墙。
“确实没听到脚步声,怎么来的。”张小宝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又恢复到平静的模样。
“轻轻的我来了,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雨中的脚步,风揉碎在人墙之外。”王鹃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诗。
张小宝听懂了,点了点头“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在码头这里给所有干活的人弄一个自助餐的地方,三文钱两顿饭随便吃,酒水按本钱走,为了继续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让他们给这里咱们的店铺或者是水云间那边做广告,给他们定做衣服,上面要印上咱们的商标,不能便宜他们。”
“小宝,你真是个好人,做好事儿还给自己找一个邪恶的借口,可惜,到了冬天这边的河就冻上了,他们又没有事情可做了。”
王鹃把眼睛在张小宝的肩膀上蹭了蹭,她也被感动了,她和张小宝只是庄子上的孩子,可就是因为做了点她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便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或许程县令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若是这些工人换成她和张小宝过来之前的军人他相信可能这样,但这些人没有那么强的纪律性,更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一切都是自内心,这些人心中想的其实就是和张小宝及他当初想的一样。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家中生活比以前强一点,那就要维护这个利益,自己和张小宝无非就是下了一个命令,不收取任何码头上工人的额外费用,没像别的码头,需要每天要额外交一些钱才允许你干活而已。
“怎么回没事情做呢?冬天可以挖坑啊,过两天船少了之后就挖,雇他们来干活,挖大大的坑,要一个坑连着一个坑,上面搭出来架子在盖上土,或者直接让他们挖地窖,大一些的地窖。”
张小宝这一刻是真的想给他们找个事情做了,不能让他们白白浪费一个冬天的时间,。
王鹃想了下,说道:“是不是让他们挖了地窖好储存一些蔬菜什么的?那现在就得干活了,可码头上的活也不少。”
“绝对不是,蔬菜不用管,挖地窖是为了放冰,河里的水冬天结冰了,就弄到地窖当中放着,到明年夏天拿出来,不指望给人吃,只要能够帮着镇一些东西,或者是在别人吃饭的时候旁边放个冰盆。
这都是钱啊,硝石也不便宜,等着以后程县令在京城那里有什么事情了,这边也能用船把冰运过去,既然决定培养他,就得给他准备好后续的事情,让他明白,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庞大的队伍。”
张小宝思路敏捷,一瞬间就想到了继续让人有事情可做的办法,说给王鹃听。
“对,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一刻……呵呵,不说笑了,那挖完了地窖储存完了冰,他们还干什么?凉皮冬天不好卖了吧?煎饼果子还可以。”
“完事儿就差不多要开春了,家中有地的就去种地,没有的,可以组织他们帮别人种地,还可以上山菜一些山菜什么的,他们不是不愿意干活,是少了一个组织的人,我准备在几年内,把三水县的每一个人都和庄子有联系,谁敢动庄子,那就是动一个县的人。
凉皮的事情好办,不能卖了就换,换成麻辣串,辣的东西似乎太少,麻也行,工具制作简单,别看咱们没有多少利润,甚至到后来别人可以仿制,可咱们的牌子能打出去,一提麻辣串,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王两家。”
张小宝换成以前绝对不会想这种利润少的事情,现在环境改变了,他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让人们在生活中认同两个庄子。
“好吧,这些事情你拿主意,现在咱们干什么?就站在这里等雨停?”王鹃承认,在赚钱的方面上没有张小宝的本事。
“不能站着等了,去烧烤店,不然别人该冻感冒了。”张小宝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边挡风雨的人,与王鹃抓着伞向自己家的店走去。
他们两个一动,那些人也跟着动,没有人说话,沉默中走着,挨着近,步伐也变成了相同的频率。
结果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在一旁走,另一边风吹来的方向传来了整齐的声音,哗哗的,在水中的声音和人群中产生了共鸣,远处的人都能听到‘轰轰’的动静。
一路走到张家在这里的烧烤店的过程中,周围的店铺和躲雨的行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队伍,张小宝和王鹃在伞下显得更加突出。
当来到了烧烤店门口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守起伞,回头看着那些一个个面露善意的人,想说点什么,却现任何话在此时都是苍白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直接转身进到店里,不再回头去看那些人。
店铺不小,开着低处的窗户,外面还有雨搭,店中吃东西的人清楚地看到那么多人送两个小娃子到了这里,又默契地转身离开。
故此,当张小宝和王鹃眼睛四处看寻找位置的时候,许多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站了起来。
第七十七章 伴我飞翔伴我闯(第二更)
“看到了吧?这就是气场,它的出现不是因为你本身多么厉害,而是你身边的人怎么捧着你,我当初站在市前面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我如何厉害,反而是有人认为我缺心眼。”
张小宝小声地对着王鹃说道。
“真的啊?不是某个人本身就带有的气势?”王鹃想到自己的爷爷和外公,总觉得张小宝说的不对。
张小宝似乎知道王鹃在想什么一样,说道:“是不是想到你的家人了?那是你知道他们的地位,你比如一个高官,他到平常的大排挡去吃东西,坐在那里就是一脸的严肃,别的吃饭的人不会搭理他,只有服务员会问他吃什么。
这个时候,有几个小混混在旁边喝酒,他把自己的威严拿了出来,对着小混混教训几句,你能猜到后果么?”
“会挨打吧?”王鹃想了下说着。
“不被打残废就已经算好的了,你板个脸,用对待下属的语气跟小混混说话,那难道就是气场?等一会儿警察来了,把小混混给围住,再过来几个人,对他恭敬地说话,这时候才是气场。
哪怕他已经被打的他妈都认不出他来,哪怕他那原本好好的衣服变成了布条,那别人也会怕他,如果你在平时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别人退缩了,不是他们感受到了你的气场,是他们不想和你扯皮。
我以前遇到不少这样的人,就是依靠他那种似乎随时要生气的模样,把一些不想找事儿的人给弄走,装啊,如此简单,有时我也装,但我装的时候通常会用直升机来衬托,不然人家不搭理我。”
张小宝给王鹃介绍着一些关于气场应用的情况,王鹃点点头,她承认,张小宝说的没错,人与人交往的时候,你总是板着脸,做出一种对待下属的模样,有一些人不愿意和你冲突会退缩,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对你反感。
于是她问张小宝:“那怎么样可以让人对你好,还尊重你呢?”
“简单,你先要尊重别人,如果你现你尊重别人的时候,别人不尊重你,那说明人家有气场,把别人的尊重当成对是对他的献媚了,他以为你怕他。”
张小宝又解释了一下,王鹃笑了,对着几个站起来的人说道:“你们吃你们的,外面雨大,他们就送我们过来了,不用管我们,小孩子,大人都想护着。”
王鹃和张小宝身上都有淋湿的地方,可他们两个还是那种笑容满面的样子,这下让众人越的觉得有意思了,尤其是王鹃说的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伙计,给两个小宝贝上吃的,记在我这账上了。”一个中年人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对着伙计招呼一声。
“看到没有,这也是气场的一种,真正的气场,不用别人去捧,只要你把你善意的一面露出来,那么同样有着善意的人就会喜欢你,当然,你现在就是板个脸,别人也喜欢你,小孩子严肃的样子更可爱。”
张小宝这时换成了唇语对王鹃说道,王鹃点点头回道:“也就是说,无论我们什么模样,别人都喜欢是不是?孩子的好处就在这里,对吧?”
“不,有些人他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向往,他的心已经冷到不懂得去珍惜和热爱了,那么就不会喜欢我们,比如那个贾未然,他先前是不愿意搭理我们这样孩子,后来态度变了是怕我们,他的心中没有光明,只有利益。”
“那他活着不是很悲哀?”王鹃问了一句。
“不,他可能觉得我们活的悲哀,那鸟儿嘲笑鱼不能在天空自由飞翔的时候,鱼可能也会想着,鸟的可悲在于它们无法在水中呼吸。”张小宝对着看向他的人露出笑容,用唇语对王鹃说道。
“小宝,你哲学上一定不差,是不是到了大师的境界了?”王鹃挤了下眼睛。
“没,真的把哲学学好了,我就不用去学各种心理学了。”张小宝这次想了一下才回答。
王鹃和张小宝走想一张桌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小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能够盖百层楼的人已经不屑去堆沙子玩了?”
“那要看从哪个方面理解了,在海边堆沙子的孩子,堆的不是城堡,而是梦想,我遇到过一个女孩子,在海边,她是个瘫痪的孩子,才四岁,她就在沙滩上画翅膀,各种各样的翅膀。
我当时在和一个国家谈判,关于燃气应用的方面,其实就是一个骗局,陷入了一种冰河期,我想要让那种燃气用在自行车上面,污染少,其实就是欺骗,毕竟自行车用那压缩的燃气只要撞车就会生危险,我是想用这个买断他们国家的燃气,比较便宜的那种,为他们国家的自行车服务。
我在苦恼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我就问她‘你画翅膀干什么?’她说‘我走不了路了,那么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飞翔,画出来翅膀,伴我飞翔伴我闯’然后我就改变策略,我……。”
“我知道了,国际上最牛气的诈骗案,不是诈骗的诈骗,燃气之我的梦想是飞翔,只那一次你就赚了一百六十个亿,那个国家把大部分预算放在了这个事情上,在带动他们本地的燃气储存和安全技术的同时,他们损失了大量的资金,让人无法评价他们是被骗了还是收获了。
原来是你,行,你在为世界残疾儿童做出贡献的时候,也骗走了大量的资金,那钱现在是不是应该投入到我国的儿童基础教育上面了?厉害,原来是这样,你的那个诈骗已经被写到了教科书当中。”
王鹃不等着张小宝说完,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张小宝的行为了,他一分前没花,就差点把那个国家给拖夸,可他却让那个国家的残疾儿童得到了好处,让那个国家的燃气技术提高了许多,故此,教科书的目录上才会写着不是诈骗的诈骗。
她原来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张小宝做的,听张小宝说出来,她没有去怀疑,她知道张小宝不会欺骗她,欺骗她对于张小宝来说没有实际意义。
“不是说这个事情,我是想对你说,那个工程师其实不如小女孩,几百层的楼也不如那些沙滩上的城堡,这就是哲学,带着最单纯的目的和希望,有着无数的缺陷,就是艺术,就是真正的哲理。
飞鸟不会因为腾空的身姿而做作,游鱼未曾因水中的游刃来自豪,那人类为什么就敢做了点事情去骄傲呢?我从来没去想过骗人后的骄傲,我知道,自己在如履薄冰,我收敛起所有的傲慢,只为了那一个遗愿。”
张小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使劲喘息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王鹃坐在张小宝的对面,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小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死心塌地跟着你了,你把生命投入到了梦想当中,我现在觉得真的很高兴,和你一起来到了这里,伴我飞翔伴我闯。”
“我不指望飞翔了,我不会这东西,骗人还行。”张小宝把话说出来后轻松了不少。
“我会呀,小宝,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多给我盖几次毯子,我就给你做热气球,我可是高才升,十四岁的硕士学历,我的专业是法律,可我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王鹃笑着说道。
“爱做不做,我才没那么不要脸呢,我从不照顾别人。”
“口不对心,那晚上睡给我盖的毯子?我总是翻身。”王鹃继续说道。
“石榴,一定是她,伙计,上炭。”张小宝说了一句低着头喊伙计。
“伙计,方才我不是说了么,让你把账算在我们这一桌,你上的是什么炭?怎么是那个形状的?”刚才说话的人等着伙计来上炭的时候,不高兴地问道。
伙计愣了一下,看看手上的铲子里面的炭,又看看那说话人的炭,解释道:“客官,他们两个到这里吃饭原本就不花钱的,用的炭自然也不同,您那炭还有烟冒出来,这炭烧起来没有烟,专门用竹炭打碎了,烤成了略微白的颜色,这才重新压制出来的。
这种炭您买不到,真的,比您那好不少,您就是不说,小的也不敢给小公子和小娘子上不好的东西啊,您看着菜就知道了,别人根本就吃不到。”
伙计说着话,把盘子上的一样东西让别人看,竟然是一个半透明的东西,这是是把鱼肉给打成碎了,用烧的红红的铁板给强压出来的东西,直接吃也是一样,根本就不用烤,他不知道在没有氧气的时候,高压高温弄出东西的原理。
那人听到此话愣了一下,等着伙计把炭放下,看到确实没有烟冒出去,这才相信,同时又不满地说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用这些东西?”
“本钱太大,除非您愿意多花钱,几倍于您现在的花消。”伙计老实地回答着。
第七十八章 自古人心在何方(第三更)
听到伙计的话,这个人觉得有点不服气,正待继续说的时候,旁边一个女子对他说道:“夫君,别说了,若是妾身没猜错的话,那两个招人喜欢的孩子一个应该叫王鹃,另一个是叫张小宝。”
“夫人此话当真?夫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刚才还要吵一架的人这时候安静了下来,低声问着旁边的女子。
“夫君整天忙着大事儿,这等小事情又怎会知道,听人说啊,土桥村张王两家各有一个孩子,一难一女,打小的时候,刚睁开眼睛见过一面后,就非得在一起才行,按人家有的人说的话,那叫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从此呢,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就是形影不离,但凡出去,总是相伴而走,两个孩子还尤为懂事,从来不给家大人惹麻烦,遇到外人不像别的孩子愣愣的,他们总是先笑一下,只要是他们家中管的地方,无论是掌柜的还是伙计,都记得他们的模样。
夫君来这里几次了,应该知道,从来没有伙计对别人称呼为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时候,不管大小,一律同样的称呼,方才夫君自然听到了,伙计一口一个小公子小娘子地叫着,不是对咱们这样人的恭敬,连上的炭都非同寻常。
妾身以为,那两个孩子就是张王两个庄子上的小祖宗,不信的话,夫君站起来走过去看看,是否有人会拦着。”
女子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可这个男的不知道身边女人的厉害,还真的站了起来,向那边走去。
刷的一声,就见旁边两个桌子上面同时站起了八个人,有四个人是青衣紧身,有两个看样子是读书的人,还有两个穿着衙役的服装。
随着八个人站起来,刚才说话的伙计也是‘啊’的一声,站到了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桌子前面,他的一声喊出来,马上又进来两个伙计,一个站在过道上,一个迎着那个走过来的男子。
“客官,您要什么东西?”迎上来的伙计一改先前那种笑容,提防着问道。
“不要什么,我看那两个孩子好,想过去说说话。”这男的也不是傻子,从周围人的神色上就现不对了,似乎真的像夫人说的那样,两个孩子就是那两个庄子的小祖宗。
那八个人他刚才也扫了一眼,正是两个孩子进来的前一段时间,还不到一刻钟,尤其是两个衙役,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面。
“客观,真想去说说话,那小的得搜一下身了,还请客官见谅。”那个伙计看了眼张小宝和王鹃,见到两个祖宗点了头,这才又继续说道。
这个男的实在是太好奇了,平时谁敢搜身?除非是店铺不想开了,此刻迎着伙计的目光,见伙计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只好答应“好,搜吧,收完了我总可以过去了吧,呵呵,你这里对孩子还真挺照顾的。”
伙计也不客气,直接就过去搜了一遍,从这人的身上搜了两钱碎银子还有一串铜钱,直接当到那女子的面前,才说道:“客官请。”
“这位兄弟也想过去看看?我正好也要过去,不如一同?”那边的一个衙役这时突然说话了,向前迈了两步,挨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宋叔叔你也在啊,不知道我们那个小弟弟如何了?是不是整天哭闹?”王鹃这个时候站起来对着衙役打起招呼。
衙役一听到王鹃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回道:“好,那小子一天到晚的哭啊,动静还不小,一看就是个淘气的玩意,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弄了,我和兄弟到这里巡逻,正好看到了你们,家里人还好?”
“恩,谢谢宋叔叔惦记,其实啊,小弟弟哭不是那么简单的,要么就是饿了,要么就是冷热不舒服,还有也可能是想要尿尿,要多看着点,最主要的是,给弟弟弄个小床,一定要放在墙角,不是挨着窗户的,是挨着门的墙角。
在那两边的墙上弄一些暖色的,哦,就是红色的布,要厚一些,还有弟弟的床周围也不能有太大的空的地方,哪怕弄一些袋子,装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着也行,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哭了。
是这样吧,小宝,该你了,别总让我说,你在这方面懂的不我多,还要怎么办?出出主意。”
王鹃笑着给出点子,说着说着,现张小宝一直不出声,用手碰了碰他。
张小宝只好开口:“还有就是要经常抱着小弟弟,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要两个大人把小弟弟放在中间,在床的脚下位置拉起一个布帘子,头上也要多放一个枕头,这样小弟弟就不会哭了,除非是饿了,或者是尿了。”
张小宝因为是孤儿,专门研究了这方面的事情,孩子就算是再小,也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那就是把他能看到的空间尽量弄小一些,还要是暖色的,加上两个大人守在一旁,他就会觉得自己一直处在安全的地方。
尤其是空间的拉伸才是最重要的,孩子通常对于高低没有太多的印象,他敢从几十米的地方直接爬下去,没有那种概念,可对于周围环境的大小却是最直观的。
尤其是晚上,只要他的目光看不到周围,那么他就会害怕,在黑暗中,他的体温哪怕下降零点二度,他也会马上醒过来,用哭声来召唤保护。
很多时候家大人不明白,只是嘴里哼着声音去哄,结果作用非常小,最正确的方法就是把孩子抱在怀中,孩子通常会在几秒钟之内再次睡去。
大人无非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但一直无法摆脱,除非想他或者是王鹃这样的,专门训练过的,知道通过心理暗示来调整身体,这也是为什么庄子主院在晚上总有巡逻的人,那些个内院的人会睡得安稳的原因。
姓宋的衙役听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话猛点着头,换成别人他怀疑,可这两个小家伙,他一直非常信任,他听人说过,在快到一岁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就从来没有哭过,张王两家的主宅,下人起夜,也不在害怕,周围的明暗哨,时刻保护着他们。
“好的,等我回去就安排,平时孩子应该吃点什么呢?只吃奶水?哦,多亏庄子了,孩子他娘的奶水一直都非常足。”
衙役开始向张小宝和王鹃讨教起来,同时心中感激不已,夫人的奶水足,还不是人家庄子给的东西多,那个县中的小饭店,基本上是每天都会给送一份熬得奶白色的鱼汤,里面放着一些青菜,却没有盐,还有猪肘子也是每三天给送来一只。
这种贴心的照顾让他无法回报,今天正巧听到有扛活的人说两个人要到这边来,他才提前招呼伙伴一同到了这里等着。
王鹃想象着孩子那好玩的样子,说道:“还可以给小弟弟多喝些果汁,不要太酸的果子,要选甜的,小弟弟一定喜欢喝,没有果汁的话,那就喂一些米粥,最好是放点糖,哎呀,这个忘了,应该让人给小弟弟送点白糖的,等会就去安排。”
王鹃说的没错,孩子都是喜欢吃糖,不是因为糖甜,是因为遗传,无论任何食物,最后人体吸收的时候都会变成糖份,小孩子在不懂事儿时候,受基因影响,也是爱吃糖,这是生存的需。
还有一点就是小孩子不怕吃腥的和油腻的东西,你给他吃肥肉,只要他能咬动,他也爱吃,鱼有的大人不想吃,就是鱼腥,孩子不怕,一切都出于本能。
张小宝这时也补充道:“等在大一些,就给他吃糖伴饭,不用任何盐,小弟弟也会喜欢的,这边的米要熬碎了,不然太硬。”
张小宝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院长爷爷,当初有一些小孩子被送来,就是这么喂的,弟弟妹妹们也长大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这位兄弟,你不是想说话么,坐,坐在这里就行,我站着。”
宋衙役把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牢牢记住了,对着旁边那个男的指了一个在张小宝和王鹃对面的位置,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按在这人的肩膀上,让其坐下。
这人此时真的是相信了,面前的两个孩子绝对是张王两个庄子的小祖宗,早已听闻衙门中的人对他们两家好,未曾想到竟然好到这般地步。
“恩,那个……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了。”这人坐下,看了眼旁边的衙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不烤什么,就是烤点蒜,外面的雨大,又冷,怕生病,吃点蒜好,伙计,给每张桌子加一条鱼。”
王鹃拿起那个被压得半透明的鱼,放在架子上面,抹上一层油,稍微烤两下就分来放到张小宝和自己的碟子里面,与这人说着,招呼一声伙计。
这人看着王鹃烤的那个应该叫鱼片又不是鱼片的东西,问道:“小妹妹,不抹点辣酱什么的?”
“不抹,抹了就是辣酱的味道了,吃这个只有吃原味才是最好的,这位叔叔,哦,哥哥尝一尝,宋叔叔,一会儿带几个这样的鱼回去,给小弟弟没事儿咬一咬。”
王鹃又说道。
第七十九章 县令来前勤布置(第四更)
王鹃说这话的时候体现出来的就是大气,换成年岁大的人,别人或许会认为是假装的大方,可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那只能让人觉得,这是人家的家教好,那种一直保持的笑容,稳当的模样,让吃饭的人又羡慕又感慨。
“夫君,过来看看,这边有好事情。”就在这个男人为难的时候,跟他来的那个女子突然出声。
这男人对张小宝和王鹃抱歉地笑了一下,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对着女子问道:“夫人,你说什么好事情。”
“哦,夫君看看这个,肉一放到架子上,就从红色变成了白色,好玩吧?”女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把自己的男人给招回来就是不让男人难堪,没想到男人竟然连这点事情也不懂。
“哦,真变了,呵呵,夫人,那咱们先吃。”男人看到夫人瞪过来的眼神终于是明白了,笑了一声,附和起来。
周围几个桌子上的人羡慕地看着他,或者是看着他的夫人,这家中有一个好的女人,真的可以让男人少遭许多罪。
“小宝,那个女人很厉害啊,方才我就听她分析了,这会儿又能帮着男人少点尴尬,可惜那个男人实在上不了台面,否则成就比现在更高。”
王鹃嘴里咬着鱼,对旁边的张小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张小宝把串好的蒜放在架子上烤,不时地翻一下,回道:“我觉得那个女人才是最幸福的,至少男人没有觉得被一个女人帮着丢面子,有多少女人厉害的家庭当中,男人不说检讨自己,总是在那里生气?
男人啊,有些没本事的总认为丢面子,真正懂得道理的才会摆正家庭的位置,我觉得我爸就不错,我妈管着整个家,我爸从来不插手,只一心的读书,谁敢说他没能耐?没能耐的人能找到我妈那么好的老婆?
你看,我在家中表现的够强势了吧?我爸也不说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若是出现危险,我相信他一定会站在我和我妈的面前,哪怕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看看内院的人,哪个敢看不起我爸?男人在对家人退让的时候不是没有尊严,那是气度。
青山不以花开叶落而欣喜悲伤,大海,不因潮起潮落而伤感,天空不为云卷云舒而而忧愁,这就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退避三舍不是败了。”
“那我说话你听么?”王鹃把张小宝烤好的蒜夹下来一个,放到嘴边问道。
“听啊,当初你让我从榻子上下去,我不也是先骨碌下去了么,那么高,脑袋都震到了,你没现我傻了不少么?”张小宝也咬着蒜说道。
“谁让你那么厉害的,十五米高一纵而下不受伤,九米高墙可以徒手攀爬,榻子才多高一点。”
“那是以前练的好不好,你让我现在从十五米高的地方跳下我,我就和烤的这条鱼一样,成片了,何况我也不是垂直跳的,是有一个横向的力,落地时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减震动作。
人类的极限不是十五米,有人从四楼不小心掉下去,同样没有摔到,那也有十二、三米了,还是垂直的,这说明,人类可以有更多的浅能激,我没天赋,那是用无数的伤痛换来的。”
张小宝丝毫不以自己的本事而骄傲,他知道那其中的辛酸。
王鹃略微想了下“也是,听说一百多年前,刚解放不长时间,那个时候就有飞贼能够从四楼跳下逃脱,我所在的部门一直在研究一种事情。”
“什么事情,难道是跳楼?”张小宝好奇地问道。
“什么跳楼,是梦游,在梦游的时候,人类通常能够挥出身体的极限,你比如一个跑一千米需要六分钟的人,他在梦游的时候,可以从十几层楼的上面,顺着流淌雨水的管子爬到地面。
还可以横着挪到旁边三米左右的窗户处,按照正常来讲,不可能的,在他做这样动作的时候,有一种恐惧的心理会影响他的挥,但梦游的情况下,他可以做到,并且完成的很轻松。
你看,跳远的记录是九米多,那么正常人跳个助跑跳个六、七米就不错了,可咱们内部的记录,有一个梦游的人,在没有什么助跑的情况下,从两个相距八米五的楼上跳过来又跳过去。
当然,后来检查他的时候,现他的身体损害程度比较大一些,但他毕竟跳过去了,为什么?就因为他在那个过程当中,挥了身体的极限,刺激了浅能,他的肌肉和骨骼,包括供氧,在那一刻是最完美的。
如果战士在打仗的时候都能如此,那么就是特种部队也要靠边站,我们二处,就有这样的研究项目,抓你一个是想要弄到钱,另一个就是研究你的身体,可惜,也不知道是你太厉害了透支了生命,让你得了重病,还是你本身的运气不好,把我给带到这里了。”
王鹃终于是把以前从来没说的事情讲了出来,轻松了不少。
张小宝愣了一下“这么说,你们是不是弄了什么药物?可以让人在那一瞬间获得更大的帮助?”
“恩,有,一直都有,否则那运动员也不用检查尿液了,可我们的研究部门现,人体本身就可以分泌那种激素,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人,对你的寻找,那里相信会宣布失败,谁让你这么善良呢?愿意换一个孩子,那时应该定义为善良,哪怕按照你犯的罪枪毙十次也是轻的。”
“远去了,已经是故事了,还是想想眼前吧,我准备拿出来五千两银子在新的县令上任之前,铺到三水县中,你帮我想想,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我们必须塑造出一个形象,亲民的形象。”
张小宝不想谈论原来的话题了,只能当成一场梦,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醒来是清晨。
王鹃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地想着,五千两的银子,不少了,除了给整个县各条路都修上不够,其他做点事情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要不咱们每家点油?还能剩一些钱,一家给个几斤,不妥,不妥,那给他们修修房子?这钱花的更少,修,不是重新建;或者是给他们点烟花与鞭炮,留掉过年会不会潮了?”
王鹃在那里出主意,说一个自己就否定一个,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干脆不想,把一只虾放到架子上烤。
张小宝也在努力地思考着,他要在新的县令到来之前把庄子的声望再提高一次,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收大粪吧,人的就算了,专门收牲畜的,让他们给晾干了,我们收,价钱可以稍微贵一些,除了这个再收点臭鱼烂虾等东西。”
“你要做饲料?”王鹃疑惑地问道。
“不可能的,味道那么难闻,自己家用,不是有一部分中田和下田么,明年轮更,养一年,都变成上田,其他的就喂鸡,还能剩钱,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剩了就给他们盘炕,差不多正好够用。”
张小宝想了一会儿出了这么个主意,他这回可不怕别人说他傻了,以前别人都说,每次张家庄子做事情,想不明白的会说傻,通过几次的事情,相信那些人能改一改了。
“也好,就这么办,吃几口就行了,走,换衣服去。”王鹃没有烤那么多东西,剩下的也就不用扔了,吃掉虾,拉着张小宝向外走去。
衙役也跟着离开,另外四个人相互看了眼,再次分散,远远地坠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后。
“小宝,你说衙门咱们用不用帮着修修,他们的规矩是当官的不修衙门,我看破败不少了。”
换过一身衣服的王鹃与张小宝坐在门口,看着外面那大雨,闲聊起来。
张小宝的眼睛一直盯在雨雾上面,闻言说道:“恩,你提醒我了,修,一定要修,不仅仅是修好了,还要增加一个让百姓告状休息的地方,趁着新的县令没有到来,让百姓习惯这个事情。”
“你太坏了,是不是等着新的县令到了,觉得这个地方不合规矩给撤消了,会被百姓骂?那他的威望要降下来许多,那用不用百姓报案的时候可以直接对巡逻的衙役来说?”
王鹃明白了张小宝的意思,在一旁跟着补充。
张小宝使劲点了两下头“好,好主意,如此一来,衙门中的事情就更烦琐了,他要是个能吏,那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若是一个通过其他渠道上来的人,有他罪受。”
“可我听说今年的县令选拔,都是由李隆基亲自来弄的,可能出差错么?”王鹃又问。
“他也是人,又不是精密的仪器,是人就会判断错误,他真那么厉害的话,姓安的节度使谁指派的?姓李和姓张的宰相,谁安排的?对了,李珣那小子最近干什么呢?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怪想的。”
张小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个皇侄的邻居。
第八十章轻轻弹奏轻轻唱(第五更,补一章)
轻轻弹奏轻轻唱,流水伴我淌。去时落叶曾飘荡,归来或青黄。家中阿娘迎门望,念儿在他方。轻轻弹奏轻轻唱,流水伴我淌。
一行队伍全是由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组成,正走在一望无际的田地当中,里面有个孩子可能从小就受到了不同的教育,竟然还带了个琵琶出来,跟着走的时候在那里唱着。
“小黑,你能不能不唱了,又没有离开家多远,听你的意思是一辈子不回来了,闹心。”
这人正唱着的时候,旁边一个人不愿意了,对着他抱怨道。
“你说谁是小黑,我黑么?我最烦别人瞎给人家起外号了,地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被称为小黑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回了一句。
那个小子也不高兴了“你骂谁地缸呢?我现在矮点胖点,我以后还不长了?你小黑的名字大家都叫,谁让你夏天的时候掉到泥坑当中,不会家洗,还跟我们玩的?”
“你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叫,别人同样在叫,别管以后如何,现在你是又胖又矮,你等着倒霉吧,根本不应该来,听说这次和前两次的不一样,我看你能背多少东西?”
小黑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打扰他心情的人,又讽刺了一句。
“那就走着瞧,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东西多了压趴下你。”外号地缸的人也不服气。
队伍穿过了田地,前面就是一条小路,通向哪里,大家都不清楚,这时李珣开始让人宣布此次的规则,他听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话,准备来一次真正的野外生存。
先就是改变了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水补给的安排,而且也不管白天晚上了,没有帐篷,除非哪个人准备退出了,才会被安置起来,想要帐篷可以,自己背。
不仅仅是这样,他也让人尽可能地多带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同时也不限定每天要走多远,直接就是看看谁最先到地方,那里似乎最快也要走上四、五天,这个过程当中,不允许家大人给孩子东西,也不允许孩子自己跑到某个商铺中去买。
想要喝水,简单,自己带够了,或者是喝旁边河中的,水有没有毒可以让人帮忙看一下,吃的也是如此,能找到什么吃什么,坚持不下来,那就离开队伍。
这次的人不算太多,只有八十个,完全是为了给他弄一个清晰的生存训练的事情让他写给父亲,乃至于送到皇叔那里。
队伍在路上暂时停下,随着李珣手下人的喊话,这些孩子开始准备起来,包裹他们都学着张小宝和王鹃当初的样子做了,占了半个身子那么大,一点不小。
家大人在忙着往里塞东西,又塞那肉干的,塞水的,塞衣服塞毯子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李珣也在给自己塞,他专门与张小宝和王鹃讨教过这些事情,准备的比较充分,毯子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这个就是肉干和炒面,原本他想弄点张小宝做出来的方便面,可觉得太占地方了,只能放弃,还有就是两个水袋,一双替换的鞋,以及一个小铲子,加上那种套碗和生火用的火镰。
当众人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家一同上路,小路并没有那么宽,不可能所有的人并排走,分成先后,这时李珣学聪明了,跟在一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的人后面,只低着头看人家的脚,机械性地迈步,这样会减少精力的消耗。
“张小宝和王鹃怎么没有来?”队伍中的一个人在那里嘀咕着,牙咬得紧紧的,似乎和张小宝与王鹃有深仇大恨一般。
这话让李珣听到了,扭头看了说话的韩永耀一眼,他知道,这矛盾是因为他引起的,心中好笑,这个小子不敢报复自己,把仇都放在了人家两个小孩子的身上,别说人家没来,来了的话,难不成韩永耀还有什么办法?
打,人家两个打他一个,在沙漠中后来问清楚了,他是被扫趴下的,比野外生存,凭借他那点本事,怎么可能比得过身后有高人教导的两个孩子?
“若是这次遇到他们,我一定让他们知道厉害,哼,竟然敢把我给弄倒了,我不服。”韩永耀继续说着。
“你不服的事情多了,别在我旁边嘟囔,闹心。”李珣皱着眉头看想韩永耀,不满意地回了一句,他对张小宝和王鹃的印象还不错,别看是两个小孩子,说起话来跟个大人一样,知书达理。
那么小比起现在的韩永耀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若说两个小家伙从小生活在宫中还有情可缘,但人家是在庄子上的,只能说明背后的高人教导的好,李成跑到那里,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知道与高人说的怎么样了。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高人总是给李成出一些好玩的题,看着简单,做起来却非常不容易,希望到时候他回来,能够给自己一个惊喜。
韩永耀听到自己的话别人给打断了,正想反驳一下,突然现是皇侄,马上把嘴紧紧地闭上,怕惹祸,可心中更加的难受,对张小宝和王鹃的恨意也更大了。
他不敢招惹皇侄,只好走慢一些,等着别人过去,这才又嘀咕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块地有将近六千亩呢,封赏了四千亩,都占了吧?等我回家以后再找你们算账,没那么容易给我放倒的,赚钱?让我你们有命赚没命花。”
“永耀,说什么呢?谁得罪你了,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法子。”韩永耀刚嘀咕完,旁边一个听到的人凑过来小声询问。
“还能有谁,就是抢了我家要弄到手的那个地的张家庄子与王家庄子的小屁孩儿,上次在沙漠中,趁我不注意,给我踢倒了,他两个怕我打他们,跑的那个快啊,眨眼就没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韩永耀看了眼旁边的人,认识,平时想要见面,经常能遇到,挨着他家的庄子,比他家的庄子大,把遇到的事情稍微改了改说出来。
“啊?他们两个给你踢倒了?听说他们两个还不到三岁,你怎么弄的?在沙漠中?什么时候?”这人听到此话,心中好奇,也不管是否会让韩永耀难过,在旁边问道。
“对,就是他们两个,一男一女,沙漠野外生存啊,他们报的是小孩子五岁的年龄,别看年岁小,长的可不小,还一肚子坏水,我是不小心,才被他们两个一起给弄倒的,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打他们两个不费吹灰之力,你看,今天就没有遇到吧?他们怕了。”
韩永耀给自己找着借口,又示意这个人向周围看看,果真没有张小宝和王鹃。
“是呀,真怕了。”这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顺着话来说。
旁边的另一个人则是看不上韩永耀,插话说道:“谁怕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今天没遇到他们两个,你是没见到人家两个在草原上飞身跃马的动作,吓死你啊,你有马长的高?
人家了两个相互配合,在空中可以变换身形,遇到了,一个搭着另一个,飞起来踢死你,你以为人家是软柿子好捏啊?两回的野外生存,哪次他们不是跑到最前面?沙漠中,那天最后你哭的时候,人家在那里一路小跑。”
听这话就知道了,说话的人是经历过那两次野外生存的人,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张小宝和王鹃那种坚韧的烙印,他就是沙漠中最后走在前面三人中的一个,眼看着两个小孩子从背后跑着强过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一刻他真的服气了,他记得当时听到两个人跑过去时喊的一二,一二的话,同样的步伐,同样的摆臂,直到近了帐篷,声音依旧回响在耳边,再想想当初草原上那上马时震人的一幕,借他个胆子也不敢与人家比。
韩永耀明显不喜欢听别人赞扬张小宝和王鹃,把头一扭“我没和你说话,兴易兄,我和你说。”
“好,和我说。”被其称呼为兴易的人点点头,他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事情,还真不知道以前生过什么。
“那你帮我想想,怎么能收拾他们两个,我跟你说,他们家中多占了地,封了四千亩,结果他们把那近六千亩都给占了,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韩永耀一直憋着一口气,希望别人帮帮他,他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了。
“哦,这样啊,我也听说他们那里的事情了,我觉得不应该先说地,要从别的地方让他们知道厉害,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听我说……。”
这个人想了下,把嘴凑到韩永耀的耳朵旁边说出了主意。
“这能行么?你让我那么做的话,万一被官府知道了,我家也有麻烦,不好下毒的。”韩永耀听了这人的话,有些犹豫。
“怎么能不好下呢,你两家挨着,趁晚上派过去两个人就行了。”这人继续强调着。
“那好,听你一次。”韩永耀终于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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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补一章,埋伏笔来着,写的慢了。
第八十一章 雨后风凉到秋寒(第一更)
秋雨过后,多了丝丝的清冷,水云间酒楼处也真的是名副其实了,野生的鱼还没有冲到这里,本地的也找不到,酒楼中的人只好从庄子的池塘中捞出一些,放到酒楼中间的那个用网围起来的地方。
一楼那能够钓到鱼的周围的桌子也变成了客满的情形,只有这几张桌子可以一边吃一边钓,比起别处来说,价格也要贵上一些。
今天不只是这里的客人多,一楼比的地方及二楼,同样是有不少客人在那里吃饭,每个客人的身上几乎都带了一个牌子,上面写有号码。
等着拿个人的号码快要到了,就有伙计专门过来招呼一声,客人便跟着伙计来到二楼的一个包房里面,与张管家商量买大米花的事情,就是那个崩出了大米花,用糖粘好,切成一块一块的零食。
至于里面怎么谈,外面的人不知道,凡是出来的商人,有人询问也是不说。
“伙计,过来,问你个事情。”二楼一个房间中,两个一瘦一胖的商人相对而坐,边看着外面的景色,边吃喝,他们的牌子上面的字数有些靠后,等不及中,只好叫伙计过来询问。
伙计笑着走过来,恭敬地站在旁边“客官您说,只要子中时需要好好谈谈价格,先多准备一番,比如说你的大米花淋了雨,就要降价等等。
伙计眨巴两下眼睛,轻轻咳嗽一声清嗓子,这才说道:“客官竟然也知道?有,有这事儿,那天您是不知道啊,那家伙,我跟您说,人那叫一个多啊,天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眼看着雨就下来了。
大家着急啊,尤其是粮行的东家们,急的火上眉毛,您猜怎么办的?点灯笼,那家伙,半个天给照亮了,镰刀甩的刷刷的,稻子一片接一片倒下去,可惜,还是没来得及,正收着呢,咔嚓一声响雷,不知劈死多少人。
接着,黄豆那么大的雨就砸了下来,那家伙,你就听吧,到处都是哗哗的动静,小的在这边二楼看着,眼瞧着那还没割的稻苗被大雨给砸趴下,稻粒被砸的四处乱飞,那家伙……。”
“伙计,你说什么呢?晚上,下那么大的雨,你站在这里,能看到那边的稻粒飞?我问你,那些稻子霉了吧?”
听着伙计在那里吹嘘,瘦的商人不满地把伙计的话给打断。
伙计丝毫不觉得尴尬,笑了笑“客官说的是,是小的听别人说的,让客官见笑了,您问霉没有?没,绝对没有,您听小的继续说,当时听人说,那十几个粮行的东家急哭了,那家伙,看着就可怜。
您猜怎的?张家庄子把被雨淋的稻子给收了,还补卖了一些新的种子给他们,他们感动的,那家伙,一个个都说庄子好,哭的比先前声音还大。
别人遇到这事儿就完了,张家庄子却是没在乎,连夜把淋的稻子收好,接着就开始剥皮了,剥完皮就放到……一个东西里面,往火里一送,整个庄子都听到了咣咣的动静,那家伙就跟打雷似的。
等小的第二天下午去看,那家伙,您猜小的看到什么了?您一定猜不到,小的眼前出来了,哎呀,吓人呢。”
“什么就吓人了?”伙计连说带比画的,还真的把两个商人给吸引住了,说到关键时候,突然停住。
“客官问的好,什么就吓人了呢?您放心,绝对不是小的看到了大虫或是野狼了,那些玩意咱们这里没有,有也不怕,庄子上有护苗儿队,您是不知道,护苗儿队厉害着呢,那家伙……。”
‘哗啦’,一串钱扔到了桌子上,瘦的商人没出声,就那么看着伙计。
“小的那天看到了庄子院子中铺了一些板子,板子上面是纸,小山一样的大米花就堆在了纸上,白花花的一片,旁边还有人在那里熬糖,好粘那些大米花。”
伙计一改刚才的模样,用最快的度把两个人想知道的话给说出来,同时也拿起那二十来文钱放到自己的袖子当中。
“恩,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大米变成的花么?”胖商人又问。
“不知道。”伙计想到没想就回答出来。
‘哗啦’又十一串铜钱扔到了桌子上,这回比上次多出一倍,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揣的,怪沉的。
“不知道,您别往出拿了,知道小的也不能说。”伙计干脆把话挑明了。
两个商人互相看了一眼,瘦的点下头,胖的对伙计说道:“想不想换个好地方做事情?”
“想,那也不知道,管家说了,小的过些天就要到别处当掌柜。”伙计这个时候也不笑了,对着两个人认真地说到。
瘦的商人打量了伙计一番,沉吟了下“那你要好生做事,听说张家庄子那里最近在往外卖小鸡,你知道有多少没卖出去么?”
“您说小鸡?恩,卖,不只是小鸡,小鸭和小鹅都卖,多呀,真多,那家伙,小的今早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小鸡在庄子上来回跑着,叽叽叽叽地叫个不停,那才好看呢,有小的巴掌一半大,毛茸茸的。”
说起这个,伙计又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手也比画上了,两个商人听着,同时叹了口气,换了一串十几文钱的串子,推到伙计面前。
“大概有六千多只剩余的可卖,庄子上要先给庄户,还有周围庄子的也是,您想买的话就得快些,不然别比人知道了买走,什么都剩不下了,小的这里有一个单子,您二位看看,上面写着各个家禽的大小和价钱。”
伙计把钱收起来的时候,说了两个人想要知道的消息,还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有字。
胖商人接过,又递给瘦商人看,上面写的多少天的三种家禽的价钱,公母也分开来算,还说应该喂什么东西吃,哪种省钱,哪种长的快,很详细。
“找谁去谈这个事情?”瘦商人把这张纸折好揣起来。
“一会儿到了您二位的号时,直接找张管家说就成,若是您自己运回去,价钱那就看看您能讲下来多少,若是让庄子运,还得加钱。”
伙计说完这话,看到两个人的眼色,马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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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分,天暖和了一些。
八十个孩子在有走累的,找一个树下的地方,蹲在那里开始吃东西,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包,沉是沉了些,里面的东西没少装,有水有肉,还有人装了一些洗好的水果。
“永耀兄,你安排人回去做那个下毒的事情了么?”给出坏主意的那个被韩永耀称为兴易兄的人这是凑了过来,手上拿着半条羊腿,小声地问道。
“哼哼,兴易兄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兴易兄尝尝我家给我带的羊排。”韩永耀把手里几块熏制的羊排递了过去。
“好,安排了就好,永耀兄也尝尝我这个羊腿儿,我这次带了三条。”兴易拿羊腿的肉交换了一下。
两个人在那里阴阴地笑了起来。
李珣这时也在吃东西,身边还有几个当初一同从草原到沙漠,再到现在坚持下来的人围着。
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和那些个第一次过来的人就不一样了,身上装的最多的东西是水,根本就没有整只的烤鸡,也没有羊腿和羊排什么的,更不会带酱牛肉,全是各种各样的炒面,这里面有一些硬硬的肉干。
抓起一把塞到嘴里,再喝上点水,慢慢地嚼着,嘴边和手上沾的一点沫子也用舌头舔走。
“李公子,看他们带的东西,似乎坚持不了几天,难道您真要打他们板子?”一个人吃完嘴里的东西,轻声问道。
李珣沉着脸,看了一圈大吃的人,冷哼道:“当初就是这般说的,他们愿意来,早提前让他们知晓这次的路程远,竟然还敢带那么多占地方的肉与骨头,打,路程已经分成十份,少走一份五板子,敢耽误我大事儿,我绝不轻饶。”
李珣说的大事儿就是把这些情况总结一下,到时给父亲,让父亲同意他派其他人进行更长时间更恶劣地方的野外生存等事情,现在还没加上情报的获取与反侦察呢。
李珣说完,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珣想了下又说道:“到时真正赶过去的人,除了进士科外,其他几科我会给他们一个乡贡的出身,赏罚分明。”
“多谢李公子。”周围几个人一听皇侄走私情给到地方的人弄个出身,纷纷道谢,不然凭他们这点岁数去考,未必能考出来,还要走门路,十分困难。
“李公子,咱们带的这些炒面似乎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估计得半个月,到时吃什么,您给透露一二?”旁边一人高兴中突然想到,背包只那么大,太多了走不动路,到时吃光了,还怎么补充?草现在已经黄了,野菜也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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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为甩尾巴去爬山(第二更)
周围几个不只这一人担心,别人也是如此,背包装多了就背不动,安排好的距离大概需要走半个月,无论怎么装也不够。
李珣从张小宝和王鹃那里得到了秘籍,一点也不担心,笑着问众人“都带铲子了吗?”
“带了,可铲子也没有用啊,野菜不能吃了,嚼到嘴里和木头一样。”方才说话的那个人连忙点头,并且从背包中把那个张小宝和王鹃当初流传下来的铲子给拿了出来,现在他们每人都有一个。
“带了就好,其他的不用管,带盐了吗?”李珣又问了一样东西。
众人一同点头,毯子、盐、铲子、套碗、石灰、火镰、绳子、能伸缩的棍子,已经成为了他们必备的东西,哪怕是少放背包中点吃的,这几样也不能缺,否则容易出事儿,还有一双备用的鞋,底下带小疙瘩的那种。
“那就不用怕了,我这次比你们多带了一点东西,素油,装了一小筒,到时可以分你们些,不怪你们,以前你们不知道。”李珣只说带了东西就行,却不说是干什么用。
众人明明非常想知道,又不敢逼问,只能记下这个话,等到时看看,炒面加上水,李珣这些人吃的快,吃完就上路,根本不等别人。
其他的人见皇侄走了,也纷纷跟上,好在他们吃的东西可以拿在手中,不必蹲在一个地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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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枫叶红,小径入幽丛。亭高转路见,楼矮寻途中。研墨留诗满,落笔待纸空。樵夫偶歇坐,细说秋意浓。
张小宝和王鹃把那身看着好看,穿着碍事的衣服换了,在几个人的保护下,登旁边的这座山。
不来不知道,等着转了几个弯,走在小路上看到前面那修建的亭子,还有观赏用的小楼的时候才知道来此地的文人一点不少,或许秋天正是那些大诗兴大的时候,凡是遇到的亭子及楼,全让人写上了诗。
没有地方写了,就有专门的人把一张白纸挂在那里,让人继续往上描,有的人已经把笔沾好了墨,现刚挂上去的纸被人占住,只能等待。
“小宝,你看,这诗写的好,今天是深秋,我来爬山头。家禽也在爬,一鸭一崖悠。这人歌唱的一定好听,咿呀咿呀呦。”
王鹃看着那一笔鸡扒字,小脸通红地与张小宝说道。
“恩,是不错,好诗。”张小宝跟着夸。
“原来这个小公子和小娘子也看出王某的诗不错了?真是心有感念啊。”
张小宝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正要提笔写诗的人就在那里接口说道,说的两个人一愣,竟然遇到了?
王鹃嘴动了动“小宝,以后记得提醒我,把姓倒着写,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呢。”
“好的,我比较庆幸,他要姓张的话,我就把姓分开写,上面是弓,下面是长。”张小宝表示理解。
这人刚才说了一句,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停下动作,又说道:“那你二人可知王某的诗是何意思?”
他还真不嫌弃面前的孩子小,当成两个能说上话的人了。
王鹃看看张小宝,对他使了个眼神,张小宝撇了撇嘴,说道:“按我估计,这是一心怀天下的诗,从最后一句便能知晓,一鸭一崖悠,一只鸭子站到了悬崖的边上,看着就担心它掉下去,连一只鸭子都能如此对待,又何况人乎?”
“不妥,王某这诗乃是一写已往事情的感怀诗,这个小娘子,你来说说。”这人并不打算简单地放过张小宝与王鹃,摇了摇头,看着王鹃期待着。
王鹃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眼睛盯着那‘诗’上面,想要从中弄出一个感怀往事的意思。
“哦~!我知道啦,你家中一定养着鸭子,你到秋天想家了,就爬上来,正好看到别人的鸭子,你就想啊,家在海角,我在天涯,家中有鸭,这也有鸭,你就感怀了一下,对吧?”
王鹃憋了一会儿,终于是把话说出来了。
这人点点头“恩,虽不中,却不远矣,我是看到这鸭子,就想,你为什么不是野鸭呢,那样能够飞很远,难道你想从崖上跳下飞起来?我若是长了翅膀,定要回家看看。”
“恩恩恩,对,就是这样,好有意境,那王大哥你忙着,我们先上去了。”张小宝连忙附和,说完话,拉起王鹃的手就要向上跑。
“且慢,我观你二人,似乎不错,难不成没有感怀的句子?如二人已往的事情,去年,今年的都好,不如也在这里留下份墨宝以供后人观瞻。”
这人把张小宝和王鹃又拦住了,非要让他两个写点感怀的事情。
“鹃鹃,你写吧,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付一个,咱好走。”张小宝这次让王鹃出头,他那字写的能将将比这人强点,练的时间太短。
“好……好吧。”王鹃只好跑到这人那里接过笔,把纸铺在石桌上,准备落笔的时候说道:“我不会写诗,就随便写点好玩的,感怀,一定感怀。”
王鹃说着话,一手柳体的字就写出来了,手腕的劲儿还没有练出来,稍微软了点,写完扔下笔拉着张小宝就跑。
等着两个人离开,这人才笑着去看王鹃写的东西,‘啦啦啦,你是风儿,我是沙。’
“呵呵,小娃子就是小娃子,写的好玩。”这人看到前几个字,笑出声来,旁边的人也好奇地凑过来,念道:“啦啦啦,你是风儿,我是沙。吹过浮萍曾一朵,偶尔笑落花。”
旁边的人看了看纸上写的字,又看看这个姓王的,跟着笑了两声,什么多没说,直接走了。
“王公子,不知道你这张纸可否送与我?”就在这个姓王的琢磨王鹃写的东西的时候,一个也是刚到的人走到近前,看了眼字,对着他说道。
“这个……。”
“王公子,我这里有一百文钱,换与公子手上的字也行,公子方才也要写,不如我再出一百文,如何?”这人马上又说了一句。
“好。”姓王的也不拿捏,见二百文要到手了,直接也写了一个,连着王鹃写的那个在被亭子中的人抄一遍后,卖给了这个人。
“去,把这张送到大人那里,告诉大人,王家庄子的小丫头写的。”这人接过东西,转身急着向回走,走出一段路,对迎面来的人吩咐道。
来人答应一声,小心地把字收好,转身跑了,这人则是拿出姓王的写的东西,扫了一眼,暗骂道:“狗屁不通。”
团成个团,甩手扔到了旁边一个让人拿木头刻出来的张口的蛤蟆嘴里,那是专门的垃圾箱。
一个在路上背着筐,手上拿着扫帚的人,在一旁扫着路上出现的树枝与小石子,看了这人一眼,又瞟了下另一人离去的方向,不急不忙地扫了扫脚下的地,转身向别处走去,刚过个弯,度突然加快。
盯着前面那个离去的人的身影,一直到了山下,看那人跑着朝码头而去,他对旁边车马行的一人说了两句,很快一匹马载着人也朝着那边去了。
******
“太吓人了,一会儿绕路走,可别再遇到他,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瞎说话了。”与张小宝一路跑到山顶上的王鹃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恩,太执着了一些,希望他参加科举考的不是进士科,那笔字也够戗,恩,站在这里看着下面,确实敞亮,就是地方没有修好,只有一个平台,没有围栏,万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张小宝张开胳膊,感受着吹来的风,看着下面的景色,高兴地说道。
王鹃也跟着说道:“对,弄完围栏,还要在下面加两张网,我怕有人站在围栏上感受更高处的风情,可惜没有那么好的钢缆,不然顺下去一条,那就更好玩了。”
“好,走吧,下去了,把尾巴甩掉,咱们看看那湖修的怎么样了。”张小宝小声说了句,拉着王鹃从另一条路向下走,保护的人依旧跟在后面。
下山就稍微慢了点,没有大路,还崎岖,楼梯也是人从山上凿出来的,旁边仅有一条绳子保护。
等来到山下,那边并排地停着三辆等着拉客的马车,保护的人先是把那三辆车围住,等着张小宝和王鹃钻进去,这才只护着一辆车朝衙门的方向快而去。
那辆车刚一离开,旁边的第二辆车也有两个人上去了,吩咐一声车把势,同样向衙门的所在行去。
等着第二辆车走了,剩下的最后一辆车转个方向,马蹄出踏踏的声音,去那边的湖泊。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这第三辆车停下,车门打开,张小宝和王鹃从里面出来,看着已经有了水,还再修着周围坝的湖泊,拉着手跑过去。
“好啊,等着坝修完,就可以挖一条渠连到小罗水那里,等明年夏天来此地会方便许多。”王鹃站在湖边的亭子里计划着。
“恩,不错,就是山上没有泉眼,不然的话,连下一条小河,让那些才子佳人玩曲水流觞。”张小宝稍微有点遗憾。
第八十三章 顺藤摸瓜知宅子(第三更)
“小宝,你说是谁跟在咱们后面?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王鹃说起了尾巴的事情。
那些人跟踪的实在是太不专业了,竟然能让人看出来,从早上出来,一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竟然就换了两拨跟踪的人,不知道提前去布置,一直跟在后面,是觉得他们自己太厉害了,还是觉得自己与张小宝太傻了。
这种跟踪的方法,实在是侮辱别人的智商,太嫩了,甩掉他们不用费什么心思。
张小宝微微摇了下头“我哪知道谁跟来的?对张王两家庄子好奇的人多了,任何一个都有可能,等追踪的人回来,或许就清楚了,你写的东西被拿走了,他们应该是留着研究,爱谁谁吧。”
“小宝,一会儿咱们还出去玩哦,然后再让他们看到,再把他们甩了,让他们见识一下。”
王鹃可能是觉得生活太无聊了,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好,就这么干,等着天稍微暗一点,去河边划船。”张小宝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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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啊,怎么就跟丢了?说吧,在哪丢的?”
三水县衙门旁边的一个宅院当中,两个跟踪张小宝和王鹃的人站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面前,低着头挨训,他们乘第二两车,一直跟在第一辆的后面。
结果第一辆车到了衙门旁边,就停在那里,周围保护的人各自散去,车把势把马卸下来拴在一旁的树上,找了块石头坐在那里打瞌睡,结果等啊等啊,一直快到晚上了,车中还没有人出来。
天稍微暗了,车把势似乎要把车厢整理下,周围的板子全卸了,让他们两个看到那空空的情形,这下他们傻了,人呢?怎么没了?
“说话,问你们两个呢,在什么地方跟丢的不知道?好好想想,两个孩子也看不住,还小聪大聪呢,就凭你们的笨样,也敢叫这个名字?”那人坐在那里,让两个人回忆什么时候丢的人。
“应该是那些人散去的时候,把张小宝和王鹃藏到了衣服当中。”小聪想了下,说道。
“不对,衣服里面藏个人我们应该能看到的,我想是过桥的时候,他们跳了下去。”大聪反驳着小聪。
坐在那里的人气乐了“你们不是在后面跟着么?那桥上有栏杆的,你跳一下我看看?再想。”
“那就是车把势卸车的时候,他用马挡住了车厢,对呀,他把马绕着车给牵走的,那时张小宝和王鹃跑出来,跑……不对,周围都能看到,没有遮挡的地方,哪呢?”小聪说着说着,把自己的话否定了。
大聪也想不明白,在那里扰头。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人,说道:“现张小宝和王鹃了,就在码头那里,上了一条客船,应该要到别的地方去。”
“好,多派人手,大聪,小聪,你们也快走,记住,这次不准再跟丢了。”坐着的人微微颔,瞪了两个人一眼。
“我这次跟着上去,多让人看着。”小聪保证,大聪也是一脸坚定的模样。
等着两个人到了码头这里,正好看到船上的灯笼下面站着张小宝和王鹃,对着河面指指点点,似乎说什么高兴的事情。
“大聪,他们在那里。”留在这里的人指着船上的身影对大聪说道。
“早就看到了,走,上船,再安排几个人雇小船守在旁边,看看他们想去哪?”大聪把火气在了这个人身上,自己带上几个人过去,让小聪在外面看。
张小宝和王鹃也现他们两个跟踪的人,相视一笑,转身进到一个这只船中间最大的船舱当中,里面有不少的人,这艘船设计的与别的有所不同,中间专门留个位置让人在这里吃饭、喝酒、闲聊。
想要回去休息,两个出入口,只有一层,不然上面的梁撑不住。
张小宝和王鹃在人群中插过去,转身进了一个门,一会儿的工夫,又进去两个人,等着大聪带着人找到留在船舱中监视的人的时候,张小宝与王鹃还出来看看热闹,再回去。
“把眼睛都给我睁大了,进去几个人了?”大聪这下确定了。
“四个,张小宝、王鹃,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留守的人回答着。
“好,现在是六个,又进去了两个,五个,出来了一个老头,进去一个小孩子,给我看牢了,过去一个人,别让他换了,四个了人了,出来个大人。”
大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并且让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通往别处的地方。
“大聪,那个刚才进去的小孩子出来了,没错,还是那个,现在是三个人,张小宝、王鹃,还有一个人。”看着的人中一人从那边回来。
“进去五个,现在里面是八个,又进了两个,十个,出来三个,进去两个小孩,十岁左右,不管,出来四个,还剩五个人……出来两个,进去三个,又出来两个,盯好了,里面还有一个,还……还有几个?”
大聪数着数着愣了,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大聪,我记的呢,还有一个,出来了,现在里面没有人了。”旁边一个人还在那里笑着说呢。
“没人了?张小宝和王鹃呢?笨死了,怎么数的,给我进去看看。”大聪这次懵了,第一个向那边冲过去,其他人也跟着跑,等着把门推开,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
“快,跟我找小聪去,他在外面呢。”大聪喊了一嗓子,当先向外面跑去,这时船还没有走,要再等一会儿,人上的差不多了才会行驶。
小聪正在外面守着呢,小船上有人,码头上有人,桥上也有人,他不相信还守不住,等了一阵子,船再过会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大聪从里面跑了出来,借着那船上的灯光看去,似乎非常慌张。
小聪连忙迎了过去“怎么了大聪?”
“没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的,你看到了么?”大聪抓着小聪的肩膀紧张地问道。
小聪疑惑地问道:“什么没了?我看到谁了?”
“张小宝和王鹃啊,他们两个没在船里,我们一直盯着,盯着盯着就没了,他们出来了么?”
大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派个人进去,可那好象是人家的租下来的船舱,派人进不去。
小聪这回明白了,点点头,又摇摇头“知道了,你没盯住,我在外面没看见,一定在船里面,你安排人上船,跟着走,到了下船的地方就让人看住,这船是去京城的,路上能停三次。”
大聪咬着牙下了命令,手下上船去了四人,他则和小聪往回赶,必须汇报才行。
临水第一家三楼挨着桥这边的那个半圆形的房间里,张小宝和王鹃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大聪小聪两个人带着其他人忙乱的样子,一直笑。
王鹃看看张小宝无奈地叹息一声。
“太没有成就感了,他们为什么不记进来出去的人长什么样子呢?光想着咱们两个了,完了吧,又跟丢了,进来两次三个罗在一起的孩子,他们就没现,出去四个两个罗在一起的孩子,他们也没现。
就不知道小孩子两个罗一起,穿上大的衣服把脸挡住,换成大鞋,用木棍加长手臂这些招数?”
“呵呵,走,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到县城的夜市吃小吃去,这边没有宵禁,不知道京城那里如何。”
张小宝准备继续打击一下对方,他已经知道那个宅子了,大聪小聪跟着第一辆车,还有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两个人说着话下楼,乘船到岸边,也不掩饰,直接向夜市的地方溜达而去。
******
“公子,张小宝和王鹃躲到船上了,已经安排人看住,外面站一个,哪怕是小船接应也能看见,里面守一个,还有两个等着轮换,保护他们的人应该知道有人跟着了。”
大聪和小聪回到了宅子,对着依旧坐在那里的人汇报着。
这人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看到他们进哪个船舱了吗?”
“看到了,可那船舱后来就没有人了,我一直盯着,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或许是船舱的地方又连到别处的暗道。”大聪找了一个最符合当时情况的说法。
“什么暗道?那艘船根本就没有暗道,当初就专门让人查看过,所有的木头纹理都没有错,更没有拼接的样子,笨啊,还是把人给跟丢了。”这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聪哆嗦了一下,想要解释,张了张嘴,一声没说出来。
“公子,我在外面守着,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出来,一定是在船上。”小聪这时帮着大聪说话。
“报!”小聪的声音刚刚落下,门外转进一个人“公子,在县中的夜市上,咱们的人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在那吃煎饼果子呢,王鹃还要了一份凉皮的那个汤水,在一个卖烤肉的地方,他们让人烤了几只土虾。”
“恩,知道了,下去吧。”这个公子应了一声,等着来人离开,眼睛转向大聪和小聪,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看。
第八十四章 只进不出要难办(第四更)
“公子,是不是他们下面给船弄个窟窿,进水里去了?”大聪傻了,努力地找借口。
“我看你是脑袋进水了,方才你不是说数着人么?怎么又进水了?进去是会少的人,笨啊。”这个公子也纳闷了,平时大聪和小聪挺伶俐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弄的,跟一次丢一次。
小聪在旁边同样想不明白,邪了啊,转眼就没,看着公子那阴沉的脸色,小声地说道:“公子,这次我一定不会跟丢,我再去。”
“去吧,都去,跟着,跟丢不跟丢有什么用?人家想做点什么事情早就做完了,好好去看看,学学人家,明天让人找到宋公子,一早就去,别等人家找上门,跟他说,咱们没有恶意。”
这个公子放弃了惩罚两个人的心思,挥手像赶苍蝇那样往外赶。
大聪小聪不懂,同时出声“公子,他怎么找咱们?”
“你们可以跟人家,人家难道就不会跟着你们?你们跟丢了,难道你们以为人家也同样会跟丢?人家到现在没有让衙役找上门就是等着呢,明天过去,我就弱了人家一头。”
“公子是说他们也跟着咱们了,没看到,我和大聪一直小心,衙役过来有什么用?还敢抓人?凭什么?”小聪有点不相信。
公子气笑了“呵呵呵,不抓人,把你们拉去瞧病,知道什么病么?脑袋进水了,快滚。”
大聪和小聪一头雾水地跑了出来,站在宅子的门口,还警惕地四下里扫了几眼。
“大聪,看到人了么?跟着我们的?”小聪问道。
“没呀,公子说是就是,快走,公子生气了,今天我一直跟到晚上,明天白天也跟着,不信又能跟丢。”大聪回头看了眼宅子,哆嗦了一下,快步向夜市走去。
等着两个人到了夜市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一人吃掉一个煎饼果子,快要吃饱了,正在吃虾,这次的虾小,一寸来长一只,活着从水桶中捞出来,等烤好了就变成红色,掐掉脑袋连皮都不用剥。
“刷上点盐水好了,没什么味道,小宝,你再吃一个,我吃一个,把这两只分了,咱们就走吧,他们来了。”
王鹃打了个饱嗝,看到面前剩的两只虾,分与张小宝一只,张小宝也饱了,却舍不得扔,接过来把壳剥掉,肉含在嘴里慢慢嚼着,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上钱扔下几个铜钱,把虾钱付了。
“走,再甩他们一次那边的客栈学习。”张小宝擦了擦手,站起身与王鹃向那边摆摊子的地方走去。
“他们两个穿白色的衣服,这下终于好认了,跟上。”大聪看着张小宝与王鹃起身,记下了两个人的衣服颜色,最为显眼的是两个人身边围着的几个保护的人,终于不会认错了。
小聪深吸了一口气,又攥了下拳头,这才跟上,今天实在是太丢脸了,他必须要找回来才行。
夜市中人来人往,因挨着码头的缘故,一些从别处运来的小商品在码头那里就被小摊子的人买下来,等着晚上在这里摆摊,赚个几文钱或换点需要的东西,日子能好过些,快到冬天了,活不好找,不留点余钱,真摊上什么急事儿了,找人借不好开口。
张小宝和王鹃在夜市上慢慢地逛着,不时地停下来看看,偶尔还要买上一两样小玩意,转着转着,前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那里新到了一些个便宜的萝卜,轮个卖,随便挑,一文钱三个。
价钱低,买来冬天可以吃,或者是做成咸菜,吃点便能下饭,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了一眼,又对着旁边的一个人打了个手势,二人也跟着挤了进去。
片刻后,一众保护的人护着两个身穿白衣服的小孩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又继续往前面逛。
大聪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抱怨道:“挤死我了,没跟丢,走,近一些。”
“他们也不怕把人给挤坏了,换成我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人,我就给他们两个重新找保护的人。”小聪也嘟囔了一句。
等着二人跟上去后,人群前面,两个身上穿着灰色衣服的孩子,怀中各包了一团白色的东西,蹲在那里挑萝卜呢,一人手中还攥着一文钱。
“小宝,我看这萝卜不错,买回去用牛肉炖,帮我绑上,算了,用衣服兜着走,给钱,这六个是我们要的。”
王鹃把三个萝卜用衣服包好,伸手把钱扔给人家,与张小宝起身向回走,身边又来了两个保护的人。
半个时辰后,大聪和小聪有点闹心了,挤来挤去的,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为什么逛起来没完,等着又逛到了一个卖木头雕刻的各种小器物的地方的时候,两个孩子蹲在那里挑,周围保护的人却是同时散去,似乎不管这两个孩子一般。
大聪和小聪又迷糊了,稍微凑近些,就听到那个女孩子对男孩子说道:“哥,张王两家庄子的人真好,给了我们一身衣服,还给我们买不少东西,一直护着我们到了家旁边,一会儿回去给娘看看,我给娘扯了五尺布呢。”
“小妹,他们还给我十文钱,我给爹打点酒喝,打两文钱的。”男孩子也高兴地说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大聪和小聪连忙冲了过去,蹲下身仔细看两个孩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了,身高差不多,头的样子也差不多,可正面的脸绝对没有张小宝与王鹃那样好看。
“你们……怎么穿着白色的衣服?”小聪咽了口唾沫,不甘心地问道。
“你管我们穿什么,我们家就在旁边,你敢使坏你就完了,衙役叔叔,有人要抓我们。”小丫头警惕地看着大聪和小聪,说了两句话,正好看见巡逻过来的衙役,大声地喊着。
巡逻的衙役身上带着刀,一听到喊声,手放在刀柄上就快跑了过来,两个衙役,一人盯一个。
“没抓,我们没抓,问问,随便问问,还给他们买东西,钱都拿出来了,你看。”大聪这时聪明了,掏出来一小串钱,塞到小丫头手中,一脸无害的样子。
“谢谢衙役叔叔,哥,回家,先不买东西了。”小丫头把钱攥住,丝毫没有还给人家的打算,道谢一句,跟着哥哥往摊子后面的地方跑去,她家就在那里。
“走吧,以后别瞎问。”衙役看了大聪和小聪两眼,警告一句,这才让两个人走,他们不相信还有人在夜市骗孩子,夜市里,当初的一些游手都改行做小买卖了,他们自然会帮着县中的人,否则周公子知道他们袖手旁观,不会饶了他们。
衙门旁边的宅子书房当中,一人手上拿着笔,正在那里写东西,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来到门前。
“谁在那里?”这个放下笔问道。
“公子,我和大聪回来了。”小聪的声音传到。
“恩,进来。”这个公子出了一个鼻音,让人进来。
大聪和小聪推开门,走进来就并排站在公子的面前,低个头不出声。
公子眼睛把二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说道:“是不是跟丢了?”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大聪拍了句马屁。
“料什么事儿?我是知道你们两个笨,三次了,一天跟丢三次,我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故意的,人家是故意的,在告诫我呢,在笑话我呢,手下的人只这点本事,还敢派出来,人家就想跟我说这句话。”
这个公子把话说出来,苦笑一下,对着二人说道:“不怪你们,是我低估了人家,过来看看,这有几幅图,看了就知道怎么跟丢的了。”
这个公子从书案上拿了几张纸,扔到二人脚下前面的地方。
“公子厉害,这么快就想到了他们怎么躲的了。”小聪一边拣纸,一边奉承着。
“人家给送到了宅子的门口,你们进来了,今天就别出去了,就在宅子里面呆着。”
“为什么?我和大聪还要安排人手呢。”小聪拣起纸准备看的时候疑惑起来。
“许进不许出,衙役已经围上了,消息传不出去,外面的人没有命令不敢跟衙役对阵,快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手段。”这个公子有点无奈地说道。
这下大聪和小聪明白了,低头看起了纸上的画,按照顺序就是乘车,船上和夜市,两个人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
“小聪,哎呀,早知道咱们把那剩下的两辆车都雇来就好了,船上竟然可以人罗人,有点意思啊,我记住了。”大聪似乎学到了不少东西,高兴地说道。
小聪也猛点着头“恩,夜市的时候也是,竟然外面套了件衣服,又找了两个差不多的孩子,挤的时候用那些保护的人来让我们相信还是他们两个,公子,您放心,下次他们再乘车,再上船,再到夜市换人,我和大聪一定更跟住。”
“一个人二十鞭子,自己领去,下次,下次人家会换的,今天一天你们就变傻了,滚下去。”这个公子不怨两个人跟不住,对方的手段太厉害,但现在还傻傻的,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第八十五章张王庄子多严密第五更,补一章
等着大聪与小聪沮丧地离开,这个公子琢磨了一会儿,提起笔来又写了两行字,吹干墨迹,把信折好,放到信封当中,想了想,扔在桌子上面,披了件衣服,起身来到门外,站在宅子的中间,看看今晚的夜空,听听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摇摇头,再次转身回去。
到了门口的地方,旁边过来一人,问道:“公子,用不用冲出去,宅子中还有一些人。”
“不必了,跟我来。”这个公子说着话走到书房,在桌子上拿起了那封刚刚写好的信,递给这个人。
“一会儿你到宅子的门口,把这封信给他们,告诉他们,交到宋静功的手上,我们明天就能出去了。”
“公子,不必这样吧,区区一个庄子。”这人劝道。
“去吧。”这个公子不愿多说,只吐出两个字,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
‘啪’“这么冷的晚上,还有蚊子。”随着一声巴掌响过,跟着的是一句抱怨。
李珣这些人一直赶路,只有在吃晚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下,一时睡不着,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各自想办法休息,没有帐篷,帐篷太沉了,先前有带的,也在出的时候换成了食物。
李珣的身边又有当初一同跟着走下来的人聚集过来,加在一起三十来人,其他的都是新加入的,他们三十几个人用刀把周围的枯草割下来,搓成绳子,点燃,尤其是有蒿子的,会更好一些。
烟雾弥漫当中,他们就铺毯子睡下,旁边还有他们点的火堆,轮换着看守,新来的人同样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学着他们的样子,即便如此,依旧是有蚊子胆子大,冲过来叮上一口,至于能不能有力气飞回去,那就不知道了。
“别出声,其他人还要睡呢。”听到动静,李珣警告了一句。
刚才说话的正是韩永耀,被教训了,老实起来,听着耳边那种忽近忽远的嗡嗡声,根本无法入睡,他也带了一条毯子,却因为身子胖了点,能铺不能盖,不像别人,一半铺着一半搭在身上。
有那同样胖点的,咬咬牙,只管盖,身子下面是干草垫着,稍微有点扎而已,总比被蚊子盯了强。
“兴易兄,你睡了么?我睡不着。”韩永耀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对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兴易兄耳语。
“没呢,我也睡不着,这么折腾下去,用不上几天我就完了,你说我们退出,会不会被打?”兴易心中后悔,觉得不应该到这里,当初图个新鲜,还能认识一下皇侄,哪里知道这么遭罪?
“会的,只要我们退了,那不知道要挨多少下,挺一挺吧,兴易兄,投毒以后,是不是还能让他们知道下我的厉害?帮我想想。”
韩永耀觉得只毒死人家一些鱼的话实在是太便宜张家庄子了,原本他想毒那些家禽,被安排的人却说那家禽毒不到,晚上的时候关起来,半夜真有起来吃食的,那动静大,会让人现,这才改成毒鱼。
“恩,让我想想,嘿嘿,永耀兄,他们那里有树林,你说若是被一把火给烧了,那会怎么样?不如放火,找人晚上到他们那边再放,别从你家那个地方放,那样会被怀疑,注意风向就行。”
兴易眼睛转了两圈,马上就想出来一个点子。
韩永耀听了高兴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行,这个真的不能干,万一被现了,我家就完了,他家那边的林子当中有桑树,毁坏了农桑,皇上或许都要亲自过问,再想个别的。
这个我记下了,实在不行的时候用,得找稳妥的人,到时放完火远走高飞,我再想想,想想啊,说一个,其他的,比如他家还有个酒楼,小罗水也有买卖。”
兴易琢磨片刻,觉得确实是太危险了,真被抓到了,把他也给供出去,他家也要受连累。
“酒楼,也开一个酒楼和他们对着干?不行,没那本事,酒楼,那水云间在水中,不如找水性好的人,晚上游过去,一点一点在水下把他们酒楼的柱子给弄坏了,一天破坏一点,时间长了,他们就得重修,那用的钱不会少了。
这个不行的话,去吃饭,到二楼单独的房间吃,用竹筒多装点蚂蚁,吃木头的,吃饭的时候悄悄弄几个小孔,放进去蚂蚁,一天换一个地方,最好是把那二楼所有的房间里面都放上蚂蚁。
再多话点钱,到楼顶吃饭,同样多放蚂蚁,用不上多少日子,就把酒楼给吃空了,小罗水那边他们家的买卖也这么干,谁能想到是你做的?”
兴易出坏主意的点子确实多,这么一会儿就想到了两个,听到第二个,韩永耀终于是决定选这个了,实在是太好了,多放点蚂蚁而已,等着把木头吃差不多了,那酒楼也就该完了。
“兴易兄,你放心,只要我报了仇,以后就不会忘了你,就这么干了,明天就找人去吃饭,先把这段路挺过去,还能有一个乡贡的身份,我可不想挨板子。”
韩永耀感谢着,越想越兴奋,似乎那酒楼明天就会倒下一般,更加地睡不着了。
“能帮永耀兄报仇,我也高兴,睡吧,明天起来又要赶路了。”兴易回了一句,转过身,紧紧闭住眼睛,想要让自己早点睡,可心中同样想着自己出的主意高明,加上风一吹来有点冷,也睡不着。
他们睡不着,李珣却是睡下了,同样是张小宝和王鹃教他的办法,那就是想着自己的呼吸,让每次呼吸后都觉得身体没有力气,想着困了,想着想着,就忘记了这些进入了梦乡。
跟来的家中的人,看着孩子遭罪,实在想不明白,皇侄究竟要干什么,这么折腾下去,孩子能不能受得了还两说呢,好好的,何必要到外面来生存,在家中不是也一样么,自己等人住帐篷,孩子躺草上,还有蚊子,看着心疼啊。
******
夜幕之下,张王两家庄子这里出现了三个人影,星月的光辉被天空不是飘过的云挡住,让人看不清楚。
“大哥,就是这里了,把东西倒进池塘当中,马上离开,他们不会找到人,哪个池塘来着?这边的池塘多?听说只有一个里面专门养着鱼,其他的则是不管,有野鱼就长着,没有也不放鱼苗。”
三个人都是穿着深灰色的衣服,在靠近小桥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小声说起来,天黑对他们有好处,可同样让他们也看不清楚地方,为了不被别人怀疑,白天的时候只让了另一个人过来查看,他们听着这人提供的情报来判断。
“应该是在前面,旁边有棵大树,小心一些,别惊动了狗,狗叫起来就完了,走,过去。”一个粗一些的声音响起,接着三道身影就过了小桥,向那市集的地方绕路。
“大哥,你看这就是市集了,还有一些简单搭建的房子,听说里面有货,要不要在回来的时候偷点?”
三个人躲在了一个房子的阴影处,刚才最先说话的人又说了一句。
“别管这些,今天只投毒,耽误了正事儿,回去等着挨打吧,走,低一点,再低一点,别让人看到了。”那个大哥稳重,以任务为重。
三个人又传过了这片地方,继续向前,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原来藏身子的阴影的时候,那个地方的木板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四下里看看,同样小心地猫着腰跑到了对面一处房子的所在。
在这边的门上轻轻的划了几下,没过一会儿,门被人拉开。
“有人来捣乱了,你去找人,我盯着。”先前出来的人说了一句,转身跟在了那三个人的后面,同时把腰间的一把短刀抽了出来。
门中的人也同样跑出来,走了几十步就来到杂货铺这里,从旁边的梯子爬上去,一直上到最顶上,钻进一个多出来的只能容下一个人身子的小格子里,拿出火镰打几下点上蜡烛,再把脚下的一面铜镜放在蜡烛的后面,向着前面的一个高的地方照起来。
等哪边也亮了两下,这才吹灭蜡烛,又爬下来,同样拿出短刀,寻着前一个人离去的地方跟着。
过来准备投毒的三个人哪里知道张王两家庄子防备的这么严?还以为没事儿呢,准备干完了一次回去好好享受几天,又前行了一段路,三个人可谓是苦不堪言,他们进到了稻田当中,隐蔽是隐蔽了,脚下总要不小心踢到那没有清楚的稻茬子。
“大哥,前面有一个稻垛子,去那歇歇,摔死了我。”一人连续被绊到了几次,脸上都划破了,借着幽暗的月光,看见前面有个稻垛。
“好,别急,一晚上呢,慢点也行。”当大哥的也觉得那里正好可以躲一下。
三个人稍微改变了一下方向,朝那里而去,就在他们过去的时候,庄子上也相继出现了三十多个人,同样是向着那个稻垛过去,那里同样有人守着,怕别人点火,庄子还留着有用呢。
第八十六章 挖出坑来吓唬你(第一更)
夜深露重,寒风与共,怎道漫步田垅。哪来三人醉酒言?面相对,迷朦而动。
酷刑懒用,任其卖弄,只在地上挖洞。莫提身依是贵人,为长远,埋了短痛。
想要在池塘下毒的三个人被抓住了,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张小宝和王鹃为了有个稳定的后方,在这方面投入了多少的精力、财力和人力。
两个人按照各自理解的侦察、反侦察、抓捕、反抓捕,专门进行了一番攻守演练,把整个庄子的人尽量利用起来,在相同武器、相同身体素质的情况下,可以抵抗三倍来捣乱的人。
于是,代号为‘我的庄子我做主’的行动就这么展开了,紧急灯光暗号为三短三长三短,若非要给加个意思,那便是www.uu234.combsp;王鹃为此还画了一个张王两家庄子的立体防御图,水6空三军一体的那种,玩的就是协同作战,后受手头资源限制,只在几个重要的地点弄出了个6地防御体系,除了主家的院子以外,别处没有明哨,只有暗哨,主要是可用的人太少。
茁壮护苗队儿的人为主体,在任何一个张小宝或者是她自己认为可以偷偷摸进庄子的地方都设立了这种隐藏起来岗哨,并配备了二级梯队,重点看防,比如那个稻草垛子,这可不能被烧了,会影响到明年粮食产量。
里面特意安排了人,其他地方的也按照两个人制定的临时作战任务进行了部署。
如果不是时间太短,王鹃甚至准备弄一个张王两家庄子,并且能够通过河流下面直达水云间的地道网络了,不死心的王鹃准备在三年之内完成这点,埋伏神兵千百万,想要偷袭试试看。
当初做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庄户不理解,只知道主家让看,那就干,内院的人也不明白,却晓得,小祖宗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天晚上,三十多个拿着猎户武器的人把三个人‘分割包围’了起来之后,庄户佩服主家,内院的赞叹小祖宗。
“你们要干什么?上酒,我还没喝够呢。”被十几个人围住的老三在那了眯着眼睛喊道。
“什么酒?你骗谁呢?想要给池塘下毒,瞎了你的眼,当那小桥是那么好过的?你装,继续装,队长,他们三个想要把咱们庄子的鱼给毒死,我听得真切。”
躲在夹壁墙中的这人指着坐在地上的老三气愤地说着。
队长是张小宝和王鹃从七百多号人中选出来的,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冷笑一声“不是毒鱼,是喝多了,去,上杂货铺给拿酒,拿一坛子,让他喝,喝不下去就扔池塘里。”
身边的三个人立即向杂货铺跑去,说是坛子,他们知道应该拿多大的,像水缸一样,埋在地下的那种,一坛子四、五十斤,喝不死他们。
“把那两个人也拉过来,三个人不用这样对待,分割包围,好是好,对手实在太少了,不值得。”护苗队的队长又招呼一声。
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茁壮护苗队到现在是遇到第一次有人过来找事儿,他就给抓住了,到时主家一定会满意他们这些人,但是,真的敢有人来打庄子的主意。
分明是看不起他们护苗队儿,当成摆设了?最可气的是三个人过来,只为了毒鱼,池塘里没有多少鱼了,大部分给弄山里去了,开春会重新投苗,与荷花一同长大,真的毒到了,也只不过那么点鱼。
池塘中的鱼主家半个月前已经说好,过年分给庄户,三个人好大的本事,有种去养鹅场投毒啊,拧不死你们,要不然进主家的院子试试?到厨房给人投毒,把主家都毒死,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费个老大的劲过来,就毒点要分给庄户的鱼,这种人才是最可恨的,家中七岁的男娃子还说等分了鱼,在炉子上弄个铁丝盘的网给三岁的妹妹烤鱼片呢,鱼毒死了,还烤什么?欺负我孩子?等着。
一会儿的工夫,酒抬来了,往地上一墩,只听那闷声就能想到里面有多少酒。
三个被抓到的人聚在一起,当大大哥的人终于是说话了。
“别废心机了,喝死我们,我们也不会说是谁让来的,把你们的手段用出来,看能不能撬开咱们三个兄弟的嘴?”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干脆,痛快,挖坑吧,主家吩咐,凡是这么说的人,背后都不一般,咱们惹不起,问出来麻烦更大,埋了当肥料,给他们背后的人一个交代,明天一早放出消息,三个醉鬼淹死在河中,埋了。”
队长不屑地哼了一声,吩咐下来,转身离开。
见队长走了,剩下的人中分出几个到杂货铺去拿东西,片刻回来,这些人手上拎着铁锹,分给十来个人,就在旁边开始挖坑,用脚蹬着锹头的声音,扬土的声音,喘气的声音合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盖房子呢。
最让三个人害怕的是,在那盏灯笼朦胧的光芒下,一个人跪在地上,把香烛、黄纸等东西一一摆放好,嘴里还嘟囔着。
“阎王殿上有相询,千万细说是谁人。何苦前来自寻死,田亩当中起新坟。望乡台上望故乡,无奈已成一屡魂。从此阴阳分两界,家中爹娘饭空盆。牙牙学语爹何在,深夜遗孀染泪痕。来时有人言富贵,死去老幼谁人问?我烧纸烛不为己,但愿阴间有安稳。判官若说下油锅,送他银钱三百文。再出香烛几十根,来世也好混出身。或许媳妇也投生,就怕擦肩不相闻。再烧黄纸为一匹,切记……。”
“别埋我,我说,韩家庄子那里让我们来的,韩永耀,是他,都是他,他说给我们每人十两银子,还有,他旁边庄子一个名家兴易的公子出的主意,他们现在在那个野外生存的地方呆着呢。
我家中有一个老母,我爹死的早,娘拉扯我长大的,还有一个刚取的媳妇,已经四个月了,再过半年家中就有后了,我说了,别埋我。”
三人中年岁最小的老三先忍不住了,大喊着把他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挖土的声音没了,念叨的声音也消失了,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三个,一动不动。
刚才还在那里烧纸的人站起来,对着其他人说道:“撤,把他们三个人绑好了,分开了管到主家院子里,我这就去找管家。”
“老三,你糊涂啊,他们是吓唬你呢,怎么就说了?你家中的人怎么办?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老大没来得及阻止,就让老三把话说了出来,这时懊恼不已。
刚才在那里烧纸的人眉头一皱,对着老三问道:“他是你亲哥?”
“不是。”老三现在也迷糊了,随口回答。
‘嘭’一声,一铁锹就拍到了那个大哥的脸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直接把人就给拍晕了。
“不是就好,他别想活了,一会儿就有衙门中的人过来,他,还有和你们一起来的,应该是老二了吧?都要去衙门,你就先留在庄子中,被抓到了,竟然敢不出声。”烧纸的这个人没有任何怜悯别人的意思。
“不是,我二哥是哑巴,从来不说话的,几年了,没听他说过话,只会用手比画。”老三连忙给求情。
“恩,那就先留下来,到时我对管家说,给你家送点东西去,让孩子生下来。”
“不用跟我说了,以后这些事情你管,于勇,待我与老爷、夫人去说,让你也姓张,往后,这样的事情就让你来做主。”
张管家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方才烧纸的人话音刚落,张管家就把自己的权利给分出去了一些。
“张管家,您这是,小的可不敢……。”
“你那队长与我说了,主意是你出的,在院子里好好做事儿,今天换成我,不如你,庄子的事情越来越多,我管不过来,多个伶俐的人,我也放心。”
张管家知道这个于勇想的什么,笑着说道,他其实也不想放权,但他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把摊子铺开了,只凭他一个人根本就不行,他抓权,老太太和老太爷或许不会说什么,夫人与老爷也愿意,可小公子和小娘子呢。
除非他把事情全做好了,否则出了事情,他还抓着权不放,那种后果他不愿意去想,到时惹得小公子和小娘子不高兴,还不如现在把事情交代下去。
小公子和小娘子是平常人么?那种算计,不用见面,只凭着别人说的话就可以知道粮行的东家们想的是什么,要说什么样的话,那就绝对不允许下面的人把掌握不了的事情抓权。
“谢谢张管家,小的以后一定听您的,您让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于勇感激地说道。
张管家吓了一跳“别,别听我的,听夫人的,听老爷的,听老太太和老太爷的,还要听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以后你就知道了,真想听我的,那你还是继续干你现在的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