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晏锥来救!(加更求月票)
这震骇人心的时刻,蓝覃这样狠毒残忍的人都难免被吓出一身冷汗,内心那熟悉的恐惧感汹涌而来!
他过坐牢,他太了解牢里的生活是怎样了,这辈子他再也不想进去,可如果洛琪珊真的死在这里,他也难脱干系,万一又惹上一身麻烦?
就在蓝覃惊恐之际,他的眼睛却看到了石栏上的钢条,被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洛琪珊她没死!
蓝覃一个箭步冲上去,果然他见到洛琪珊死死拽住了钢条,而那钢条上还有一根绳子,想必洛琪珊刚刚在栽下去时,就是抓住了绳子然后再抓住钢条。
蓝覃这才嘘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幸好洛琪珊没死,否则……可就在蓝覃惊觉自己的想法时,心底那邪恶的声音又出现了。
不……他怎么能兴庆她没死?他应该感到惋惜才对。她是梁悦那个贱.人和洛凯旋生的孩子,她死了也是活该!
这罪恶的声音一遍一遍在放大,占据了蓝覃的整个思维,他瞬间已经变换了想法。
“呵呵呵呵……居然没掉下去,真是遗憾啊。”蓝覃说着,居高了手,低头望着洛琪珊,看见她吃力地拽住钢条却怎么都无法上来,他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洛琪珊满腔的惊恐和愤恨,可她却无计可施,她现在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抓着钢条,手臂上传来撕裂的疼痛,她连一丝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
蓝覃罪恶的眼神狰狞的面孔,在远处灯光投照下,他更像是魔鬼笑着张开了血盆大口……
“洛琪珊,你看到这是什么吗?”蓝覃扬了扬右手,一个亮晃晃的东西被他握着,原来竟是洛琪珊的手机!
就在先前他抱住洛琪珊的腰时,他已经趁机摸到了洛琪珊的手机,而此刻,她身上披的西装以及她的鞋子都掉在了地上。
洛琪珊死死憋住一口气,全都用来支撑着自己抓住钢条,否则她就会真的掉下去了……会粉身碎骨!
“哈哈哈哈……现在你不能录音了,所以,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告诉你……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十五年前绑架你的人。”蓝覃得意地低笑,像是在说一件光荣的事。
洛琪珊气得血冲脑门儿,恨不得能飞身上去将这张脸揍成猪头!可是,哪怕再愤怒,她也只能眼睁睁望着蓝覃,牙齿缝儿里挤出一句话:“全世界每天都有人死,怎么你这种恶魔却没死……”
昏暗的光线中,蓝覃的表情更加阴毒了:“我没死,就是要留着这条命看你们洛家怎么倒霉!你知道你父母当年做过什么吗?你母亲狠心抛弃我,因为她勾搭上了富家少爷洛凯旋!抛弃了我还不够,她和洛凯旋还联合起来陷害我,让我坐了十多年的牢,现在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以牙还牙!”
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年过五十了还执迷不悟,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梁悦当年与他分手并非是因为洛凯旋,而是因为他自己做人太不厚道,早早地就被梁悦看透了她歹毒的本质。
“你……别再为自己的罪恶找借口了……你绑架我的时候,不就是为了报复我爸妈吗……我那是还小,你对小孩子下手,你连畜生都不如……”洛琪珊艰难地发出声音,她此刻是怒火中烧,同时也极度害怕……这是酒店顶楼,她若掉下去了可怎么办?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吗?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活够!
“晏锥……晏锥你在哪里?当真在酒会上看不到我,你也不会过问我一声吗?”洛琪珊的心在哭泣在狂吼,痛得她几乎要窒息。此时此刻,在生命最危机的时候,她除了想到父母,她想到了晏锥……还未曾与他开始一段婚后的恋情,她就要死了吗?
就在她心底那情爱的种子刚发芽时,就要永别了吗?不……她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的人生怎么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老天爷,我救过那么多人,这次你可会救救我?
洛琪珊再也不想跟蓝覃多说一句话,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都是在消耗她的力气,而她这样的情况最需要的就是力气,她能多坚持一会儿抓住这钢条,她就能多一分生的希望。
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接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永恒的深渊!
洛琪珊纵然是胆大,也会在极度的恐惧中濒临崩溃!
蓝覃见洛琪珊不说话了,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完全没有一点想要伸手援救的念头。
蓝覃阴森森的笑声在夜风中有种毛骨悚然的冷意:“你能撑多久呢?你什么时候会掉下去呢?真是可惜……如果你掉下去了,之后警察问到我,我只能如实相告,说是你先对我动手,而我只不过是被迫防卫,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对了,你这手机应该录到了你冲我动手时说的话吧,刚好,这可以做为证据,证明是你先企图伤害我。啧啧,你才25岁,就要这样去了,十五年前你没死在我手里,现在死也一样,你父母受不住打击,肯定会痛不欲生……我只要一想起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就特别痛快!”
这个人的心灵已经扭曲了,什么道德良知在他这里都是虚无的,他一心只想要报复,只要是能伤害到洛凯旋夫妇的事情,他就会觉得值得去做。
洛琪珊气得说不出话来,见过卑鄙狠毒的人,可像蓝覃这样的,真已经不能用“人”来称呼他了。
“我没时间陪你耗了,你慢慢等死吧,而我就等着看到你死的消息上头条……你们家所有的人都该死,说不定你先死了,你老爸过不了多久就会步你的后尘,因为,只要他被判入狱,我保证他会死在监狱里的,那时候,你母亲还活得下去吗?她会被活活气死吧,哈哈哈……”蓝覃在臆想着,可他的笑声也掩饰不住他内心深处真正的凄惨。一个活在仇恨中的人,即使活着也等于死去。
蓝覃没有多做停留,将手机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擦去了上边的指纹,然后丢在了地上,最后望了洛琪珊一眼,留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邪恶的冷笑,他走了。
黑漆漆的天台上恢复了宁静,静得可怕。
寒风中,洛琪珊不只是全身颤抖,一双手更是抖得厉害……这样太耗费力气了,她不知道自己能抓多久,一旦没了力气,她就……
洛琪珊不敢往下看,她怕自己一看就吓软了,她只能看看远处的大海还有旁边的大楼,她不敢去想象掉下去之后会摔成什么样……
悲凉,心痛,恐惧,不甘……各种情绪在身体里翻腾着,汇聚成一片浓郁的湿意冲向了她的眼眶。
眼泪,无声地滑落,在风中消失不见。活了25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孤独……一个人走向黄泉路,怎么会不孤独?她的青春,她的生命,才不过刚刚绽放就要凋零了吗?
洛琪珊仰着头,能看到夜空的美景,很难得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有一个繁星密布的夜晚,只是,她欣赏的方式太过残忍了。
这是天台,并且是临近海边,还能听到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岩石的声音,海风更是呼呼地吹过来,洛琪珊只穿了一条裙子,她冻得瑟瑟发抖,感觉自己都快成冰棍儿了……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奋力往上,可这是徒劳的,她的力气根本不够爬上来。
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这样吊坠着,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也很难爬上来。
谁不怕死?只有死到临头才会知道那有多么的恐怖,才会疯了似地渴望着生!
洛琪珊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人的影子,但始终有一个男人的面孔晃来晃去的,只有晏锥……他现在应该是跟邓嘉瑜在酒会上谈笑风生,他不会知道他的老婆正在天台上命悬一线!
多么可悲的死亡方式,洛琪珊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晏锥时,她除了叫他充当临时新郎,事后她还跑到天台去吹风,结果被他看到了,以为她要自杀,不但不劝慰,反而叫她先别急着死,因为那一天她死了一定会影响到第二天炎月的股价。
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不再讨厌他……似乎不仅仅是不讨厌而已,她的心底留下了他的影子挥之不去。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是她喝了白酒之后强上的,当时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与他结婚,两人都是不情愿的,可是婚后的相处中,一次一次的激.情中,好像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窜动。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将死前总是会回忆一些印象深刻的片段,洛琪珊还想到了晏锥每次在chuang上时的热情与奔放,还有她自己,有时也会在他的带动下尽情释放着心底那团火。她记得他每一次都很勇猛,记得他每一次满足的表情,记得他说她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妖精……还记得他说要尽快让她怀上孩子,可是现在,她就要死了,还说什么生娃?
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她一定不会再抱着现在暂时还不想生的念头,她一定会积极造人……因为,人生太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发生什么,假如能从来一次,她该早点生孩子……
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假设和如果,可是,奇迹依然没有发生,这天台上没有人来,而洛琪珊已经感觉到力气再慢慢倦怠,流失……她随时都可能因为松手而掉下去!
“爸爸,妈……晏锥……老爷子……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我想活,我想活……我想活!”洛琪珊在巨大的求生意志下,在仅剩的力气中抽离了一丝出来,最后那三个字,她终于能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呐喊!
带着哭腔的怒嚎,是对命运的控诉和对生命的留恋,不想死,已成了洛琪珊此刻唯一的执念,这一喊出来,犹如一股巨浪直冲云霄!
可她也因为这一声吼,几乎耗尽了力气,这天台上又变得寂静了。
就在洛琪珊的手因为无力而开始发生丝丝松动时,蓦地,她听到了一点声音,是天台的门?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
“洛琪珊,你在这里吗?”男人已经冲了进来,只因为听到了刚才这边传出的声音,但很微弱,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洛琪珊松动的手,在这一瞬间涌入了力量,身体里的潜能爆.发出来,使得她本来是要往下掉了,可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她又再一次有了力气!
“晏锥……我在这里……晏锥……救我……”洛琪珊哭喊着,声音哽咽,抖得不成样子,但她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她看到了生的曙光!
晏锥地心,在这一秒狂跳着,从未有过的慌乱袭来,猛地冲进去!
“洛琪珊!”晏锥顺着洛琪珊的声音跑来,神色紧张,直冲到了石栏边上,看到洛琪珊两只手掉在钢条上,正冲着他眼泪汪汪地哭,看样子是吓坏了。
“晏锥……我要掉下去了,救我……我不想死……”洛琪珊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唤,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奇怪的是,晏锥此刻却一点都不慌张了,好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只见他指着洛琪珊的下方说:“你是没往下看吧?吓傻了是吧?你看看你脚下是什么,你根本就不会掉下去,你死不了的!”
晏锥这话,透着如释重负的喜悦。
啥?洛琪珊惊到了,下意识地往下看去……【今天一万二千字啊!】
续:在他怀里哭
惊魂未定的洛琪珊在晏锥这么一说之后,终于敢去看看自己脚下是什么了……只见一片从大楼延伸出来的露台就在她脚下,似乎上边铺满了东西,像是人工草坪。
也就是说,她不会掉下去,即使松开手了,她也只会掉到这露台上。
洛琪珊狂跳不止的心以及刚才极度的恐惧,瞬间就消停了,愣了几秒之后,爆发出一阵带泪的笑声……
“哈哈哈,我不会死了!”洛琪珊说着就已经松开了钢条,落在了露台上。
但此刻她所在的高度是在第28层,双脚一触地,立刻就软了下去,跌坐在草坪上,只觉得浑身发麻,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有种死而复生的惊喜,洛琪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大口大口地喘气。
晏锥居高临下望着她,没好气地说:“你刚才掉在钢条上,都没想过看看自己脚下是什么吗?还以为掉下去就摔死了,真是……笨到家了。”
洛琪珊现在是死里逃生,从极端的死亡阴影中走出来,心情正在狂喜中,加上见到了晏锥,她也没去计较他说话不中听了,满腔都是激奋的热血。
“我只是……有点恐高,不敢往下看嘛。”
而其实晏锥也不是真的在数落她,他是在暗暗安抚自己被惊吓到的内心。
他刚冲过来那一刻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忘记了天台下边还有延伸的露台,那一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惊慌,这是一种陌生而又令人抓狂的情绪,他甚至听到心脏的位置砰砰跳得异常厉害就像是随时要蹦出来了。
当看到她脚下的露台时,他的一颗心才落回了原处,恐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庆幸……幸好她没事,万一她死了,怎么办?
这种设想,让他背脊冒冷汗,可他表面上不会表现得呼天抢地,他可以平静地陶侃她,装作取笑她,同时他心里在感慨,幸好当初哥哥提出这个露台的设计方案,确实是很有必要的。
洛琪珊高兴归高兴,可问题来了……
“晏锥……我要怎么上去啊?我好冷……”洛琪珊泛红的眼睛里还有泪痕未干,先前她哭过,现在见到晏锥了,她不想掩饰什么,因为在她刚才的以为自己要掉下去时,她心底浮现出那个人,就是晏锥,此刻,她真的很开心他的出现。
晏锥眉头一皱,将地上的手机和鞋子捡起来,冲着下边的洛琪珊喊道:“你等着。”
洛琪珊听到了晏锥离去的脚步声,可她的心是温暖的。
很快,露台上的某一道门打开了,晏锥走了进去。
在周围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似救世主降临一般。这一刻,洛琪珊激动地冲上去抱着他,紧紧贴着他暖和的肌肤,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喉咙哽咽得发痛。
晏锥默默的,站得笔直,修长健美的身躯如山岳般屹立,任由她在怀里缩着,任由她将所有的恐惧与后怕都释放出来。
“晏锥……我真的以为我会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洛琪珊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哭得稀里哗啦。
一个劫后余生的人,当然有资格哭了。经历过死亡的味道,她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
虽然是没死,但有种后怕在心底。若她真的没力气抓住钢条了而脚下也没有露台,她就是必死无疑!
洛琪珊哭得像个孩子,这是她第一次在晏锥面前这样毫无保留地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她颤抖的身体和嚎啕哭声,勾起了他心底深处那柔软,疼惜。
晏锥因为没见到她而四处寻找,原本还以为她是跟蓝泽辉去了什么地方单独幽会,可他却看见蓝泽辉在酒会上独自一人,他心里就慌了,感觉不对劲,然后他去了监控室,查看了监控记录,看到了洛琪珊原来是上了天台,而在她之前,是蓝覃父子上去过,蓝泽辉下来,却不见洛琪珊跟着,之后不多久就是蓝覃出来……从监控上看,蓝覃似乎很愤怒,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什么。
晏锥不敢耽搁,立刻就去了天台,果然是洛琪珊出事了……
没有人不怕死,洛琪珊在经历巨大的恐怖之后抱着他哭一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闻着他熟悉的体味,抱着他结实的身体,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她才能肯定地确信自己真的没事了,一场虚惊过去,她还活着。
这是第二次从他身上得到一种坚实的安全感。第一次是在水库里被他救起的时候……洛琪珊现在就像是个刚溺水却又被人拉上岸的孩子,抱着晏锥不想松手,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里属于他的气息,心底一股一股柔情在涌动。
晏锥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抚上了洛琪珊的后背,轻轻的缓缓的抚摸着,这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却是流露出他对她的怜爱和抚慰。
他性感的双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似乎是词穷。安慰的话,或者甜言蜜语,他真不擅长,尤其是女人哭,男人最为头疼了。曾经的他,从不会感觉自己笨拙,可现在他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逗她开心。这一声声的哭泣,哭得他的心也疼了,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衣领滴到他的胸膛,灼热与冰冷交织着,拉扯着他的意识。
晏锥不由得暗暗叹息……无论再坚强的女人还是有脆弱的一面。她在发现自己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时,她没有在他面前哭。她家里出事时,她没在他面前哭,她去睡沙发时,她没在他面前哭……可现在,她哭了,很软弱的样子,然而他却没有感到厌烦,甚至还会有那么一点莫名的窃喜,因为,她终于是肯将他当成自己人了,否则,她那么好强的人怎么会将如此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窝心么?似乎有一点。
总之,不管怎样,两人的心,又在无形中靠近了一步。
“呜呜呜……晏锥你怎么会来的,我还以为你只顾陪邓嘉瑜,不会发现我不见了……呜呜呜……”洛琪珊不经意就说出了心声,傻子都听得出来醋味。
晏锥抚在她背上的手紧了紧,一把搂住她的腰,沉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陪邓嘉瑜,你亲眼看见了吗?净知道瞎猜。”
“难道不是吗?”
“我如果是要陪她,我还会发现你不见吗?还会赶来这里吗?”
“……”
洛琪珊无语了,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洛琪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偷瞄晏锥,他俊美的脸颊在灯光的映衬下,被蒙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邪魅朦胧,他紧蹙的眉宇间,那是担心吗?她没看错?
洛琪珊的哭声稍微收敛了一些,变成低低的啜泣,可心里是有一股暖流在萦绕着……他的怀抱真舒服。
就在洛琪珊沉浸在这一刻的温暖时,只听头顶上传来晏锥的声音:“今晚的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你是不是该对我有个交代?”他首次感觉洛琪珊来酒会的目的不简单。
交代,这个词,晏锥向来都是很开明的,以前也没过问过洛琪珊太多,只除了会警告她不能跟蓝泽辉走太近,其他的事他都不管。可现在他不得不问了,这都差点闹出人命,绝不是小事!最要紧的是他发觉自己似乎是真的不想失去她……
洛琪珊瑟缩着身子,惊讶之余也,心里在迅速盘算着,该不该如实相告呢?
都已经这样了,还瞒得下去吗?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洛琪珊试探着问。
“好。”晏锥回答得干脆,他其实也是这意思。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间总统套房,洛琪珊在外边冻得不行,一进去就直奔那张宽敞的大chuang,钻了进去。
“唔……好暖和啊。”洛琪珊用柔软的被子裹着自己,不想出来了。
晏锥开了空调,然后坐在她身边,深深地凝望着这张苍白的小脸,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睫毛还挂着泪滴……这是他见过的洛琪珊最令人心疼的一面。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唔……”下一秒,洛琪珊的唇已经被他堵住,热吻袭来,带着让她燃烧的灼烫。【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月票翻倍,请大家看看自己的月票啊,别浪费咯!晚上还有更新】
续:感情升温
灯影下交.缠的两个影子吻得难解难分,他先是霸道粗鲁,带着惩罚的味道,但他也被这熟悉的香甜勾起了心底的柔软,开始变得温柔起来。他的唇就像是带电的,她一沾上就会晕乎乎脑袋一片空白。
她唇上一疼,是他咬的,可是她却没有退缩,反而是学着他的样子,加深了这个吻……她仿佛读懂了他这是在说他有多生气,多担心,她能感觉到腰上的手搂得很紧,与他就这么密不透风地贴着,寒冷早已经驱散,只剩下一团暖烘烘。
晏锥有点暗暗惊喜,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此刻变得很温顺,依偎在他怀里,犹如受伤后的兔子,又像是一只撒欢的猫儿。
总之,他很受用,不禁吻得更热烈了。
激.情一触即发,晏锥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过问,一切等稍后再说,他只想用嘴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来证实自己没有失去她,她还活着,就在他怀中。
在他的手触碰到她背上的拉链时,她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气喘吁吁地缩在他胸膛,小声地嘟哝:“我又喘不过气了……”
是啊,她从第一次跟晏锥接吻时到现在,这技术都没提升,依旧是每次都会被吻得七荤八素,难以呼吸最后瘫软在他怀里。
可怎么办,她好像是越来越喜爱这样了,吻到极致然后躲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声,那真是一种美妙的旋律,这……就叫做依赖吗?
晏锥此刻浑身发烫,口干舌燥,低哑的声音呢喃着:“只是吻就喘不过气,看来你还需要加强这方面的锻炼……”
“唔……你……”洛琪珊脸红耳赤,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她就会忍不住耳根热,心底有种渴望被他撩拨着,仿佛有模糊的声音在牵引着她向他靠近。
她雪白的肌肤在淡淡的灯光下犹如美玉般无暇,随着他的一声喟叹,她全身一阵紧绷,他的灼热足以让她融化掉……捧着她的小蛮腰,他格外精猛却又不会伤到她。两人之间很有默契,暂时抛开一切烦恼,尽情享受着这绮丽的一刻。
到达极致时,晏锥忍不住捧住了她的脸,如帝王般霸道地说:“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是……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洛琪珊颤巍巍地说着,骤然紧绷的身子,她的指甲差点嵌进他肩膀的肉里。
今晚的他似乎比平时还要强悍一些,当她四肢无力地躺在他身边时,他才满足地噙着笑,消停了,一室的激.情火焰也渐渐转淡,还剩下余韵未褪,她和他的脸颊都泛着醉人的酡红,眼神含着惑人的风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完事之后这样安静地抱着对方,虽然不说话,却能感受到一种恬淡的温馨在流淌。
经过这一番的激战,两人都不想动了,今晚看样子就是在这里歇下,明天才会回家了。这也无妨,君骋本身就属于炎月集团,等于这也是另一个家,在这住一晚,挺浪漫的。
晏锥如平常一样习惯在事后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他不抽烟,这点很好。
洛琪珊的一只手臂懒懒地搭在他腰上,身子紧贴着他,亲昵得如同在恋爱。
晏锥的一只手也是搂着洛琪珊的香肩,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绝佳的手感令他微微心悸。
两人这都是无意识做出的动作,也是潜意识的最佳投射。说明在不知不觉中两颗心靠得更近了。
刚才在一起冲到那巅峰时,仿佛两人都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的感觉,心与心的共鸣。
她轻浅的呼吸在他腰上拂过,像羽毛拨弄着他的心弦,这一刻的宁静,更是将种激情中的美好和感动都沉淀在心里了,牢牢记住,难以忘却。
洛琪珊从未发觉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小女人,可以这样乖乖地依偎在他胸膛。原来跟他不斗嘴的时候还是挺不错的……这个男人啊,看来真在她心田扎根了。
今天发生的事,让洛琪珊对晏锥的感情又再加深了几分,真正地感到了什么叫做家人……他因为发现她不在酒会了,所以会担心,会找她,假如他不紧张她,他大可以跟别的美女玩乐,怎么还会记得她的安危?
是啊,这个人是她的老公,本来就是一家人的。
“晏锥……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吧?”洛琪珊略带沙哑而慵懒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别样的风情,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淡淡娇媚,这是被男人滋润着的女人才会有的。
终于是说到这个问题了,晏锥闭着的双眼,那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洛琪珊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她要怎么将那些复杂表达清楚呢。
“说来有点话长,你有耐心听吗?”洛琪珊不禁有点好奇地望着晏锥。
晏锥依旧没睁眼,可他的一只手却准确地捏住了洛琪珊的下巴,用力捏了一下说:“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你说我有没有时间听?就算是陈年老窖的事,你也给我全部交代出来。”
“噗嗤……”洛琪珊笑出声,这是因为,她感到了被人“管”的滋味,原来这么甜呢。
这笑声也缓解了她说话前的沉闷,静默了几秒之后,她粉红的双唇轻启,说出了一段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年……我才十岁,可是家里已经为我安排了四个保镖,每天轮流保护我,不管我去哪里,他们都会跟着。当时的我不懂爸爸妈妈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只觉得很不自由,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起来的小鸟……有一次,我调皮,在郊外的别墅里,我跟表哥一起捉迷藏,我趁机想出去外边玩,于是就在表哥的帮助下,跑了出去,我们两个只是想在别墅周围的地方玩玩,也没想跑远的,可是……”洛琪珊呼吸发紧,快要说到重点了,也是她心理障碍的根源,她难免会紧张,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就好像时光都倒流回了当年的那一天。
晏锥的眼皮跳了跳,预感到洛琪珊所讲的故事不会是什么好结果,他的手搂得更紧了。
“那次我和表哥太顽皮了,故意摆脱了保镖,跑出去玩……我们遇到了一个男人,表哥被打晕,而我就被他抓住,他就像个疯子,用高浓度的白酒灌我,看着我呛得要死不活的,看着我痛苦,他就会更开心。我永远都记得那时的感觉,白酒烧着我的喉咙我的胃,我咳嗽,我呕吐,可他根本不顾这些,只知道猛灌……白酒不只是从我喉咙里进去,他还从我鼻子里灌进来,那种滋味简直就是噩梦。”洛琪珊说到这里,声音都不稳了,原本绯红的脸蛋变得惨白。
什么是心理障碍,就是会形成心理创伤的阴影,会让你在很多年之后都仍然无法忘记当时的恐惧和痛苦!
晏锥倏然睁开了眼,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愤怒和深深的疼惜……他脑海里的画面就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在被人强行灌下高浓度白酒时,她的无助,她的恐惧,她的哭声……统统都没有人理会,那恶魔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孩子那么小,高浓度白酒灌下去很可能对孩子造成致命的伤害,甚至可能酒精中毒!而酒精中毒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死!
晏锥没说话,只是侧过身子,另一只手臂也抱住了洛琪珊,还将被子也裹得严实了,他在无声地传递着温暖给她,在鼓励她,安抚她。
“后来,这个人没有罢手,他绑架了我,将我带到一个废墟里,他打电话给我爸妈,说要用我去换取赎金……在那个废墟里,到处都是垃圾,我被捆着丢在角落里,老鼠和蟑螂从我脚上爬过,有一只老鼠爬到我身上,我吓坏了,我……我……”洛琪珊急促地呼吸着,眼里浮现出惊恐的神色。回忆起那种惨痛的经历,等于是她在将自己没有愈合的伤口撕开来,这种痛苦难以言喻。如果没有心理病,她也不至于这样的反应,但她在心理上就是个病人,与正常的人是有差别的,提到这些事,她会控制不了,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呼吸困难,心脏加速,浑身冒冷汗。
晏锥立刻感到不妙,痛惜地说:“够了,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我们休息,睡觉……”
他是觉得洛琪珊现在的状态很糟糕,或许是打开了记忆中某一扇可怕的门。这也要怪他,是他说让她今晚要老实交代的,可他万万想不到,她交代的东西会这样惨烈,连他都忍不住会感到毛骨悚然。
但洛琪珊现在是停不下来的,她就是需要一个听众听她的心声,她需要倾诉,需要排解!
“不……老公,你让我说……我没事,我可以撑下去的,听我说完……”洛琪珊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晏锥,最温柔的是“老公”两个字,触动了他的心。
这种时候,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的。
晏锥点点头,很自然地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柔声说:“好,你慢慢说,不要激动,我在听着的。”
洛琪珊鼻子发酸,晏锥这是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地说话,好像春风化雨落在了她的心田,滋润着她,带给她力量,让她有了继续的力气。
“我当时以为老鼠会咬我,所以我吓得晕过去了,等我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家里,守在我身边的人,是我爸爸妈妈……就是因为那次的事,我有了心理障碍,形成了阴影,以至于我后来只要一喝白酒就会出现暴力倾向,那是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而我每次喝了之后第二天醒来,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是印象模糊。我爸妈给我请了心理医生,可治疗的效果不理想,我在国外留学那几年也有积极治疗,但是那次在度假村发生的事,让我知道,其实我的这个病还没好,不然也不会在喝了白酒之后把你给……”洛琪珊有点囧,说起这个,她心虚,好歹自己也是女人,强了男人,这是多么丢脸的事啊。
晏锥却一副王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如此,她在度假村那次不是故意借酒装疯,是心理病发作了。但话又说回来,还好当时是他,如果换成是其他男人,那后果……
“女人,所以你给我记住,再也不准喝白酒……”晏锥咬着牙说。
“嗯嗯,我不会喝的,放心好了……啊,我说到最重要的地方了,就是关于十五年前那个绑架我的人,就是蓝覃,是蓝覃!我最开始只听到他的名字,还没见到人,所以不知道是他。但今晚在酒会,我看见他上台去讲话,我认出来了,就是他,虽然时隔十五年,可我一定不会认错的。还有,在天台上,我跟他打起来了,我不小心掉下去,他还得意地在我面前承认他就是当年绑架我的人,只可惜我当时没能录音!”洛琪珊愤愤地握紧了拳头,想起蓝覃那邪恶的嘴脸,她就恨不得揍他成猪头。
到这份儿上,晏锥全部明白了,同时也猜到了洛琪珊之所以会瞒着他来这酒会,多半是为了接近蓝覃,原本是想看看陷害她父亲的人究竟是何方“妖怪”,却想不到竟找到了当年绑架她的人……蓝覃,呵呵,看来要重新评估蓝覃了,他比想象中还要狠毒。
说也奇怪,洛琪珊将这些全部说完之后,情绪反而在慢慢平复中,身体不像刚刚那么颤抖了,冷汗也不冒了……他的体温和室内的温度都让她感觉安全舒适,说出了心底的秘密,她感觉好多了,就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搬走,整个人变得轻松。
这就是倾诉的好处。人都是需要倾诉的,就算承受能力再怎么好,都会有个极限,当超过这个水平线时,就会患上心理病或者精神上的疾病。洛琪珊现在向晏锥坦诚了,也就意味着他将会是她的同盟者,今后再有心事,她都可以告诉他……这不正是夫妻间应该有的沟通和信任么。
洛琪珊将晏锥抱得更紧了,她的恐惧都被此刻这甜蜜的滋味赶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她不知道自己就在刚刚,已经坠入爱河了,在他怀里沉醉,卸下了心房,将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他眼前。
晏锥眼底酝酿着一缕冷笑:“蓝覃……确实很狡猾,你家在寻找洗脱嫌疑的证据,我也在找,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进展。这说明蓝覃的计划很周密,此人不容易对付。”
洛琪珊一惊,心头突突地跳了跳,焦急地说:“那怎么办?蓝覃这么歼诈,我原本是想趁跟他谈话时录音,套他的话,然后用录音做证据,但他却察觉了,说话滴水不漏,直到后来我被推下去,他拿了我的手机,确定没录音了,他才承认是当年绑架我的人……可惜,太可惜了,我恨啊!”
晏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不要泄气,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他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他陷害你父亲,必定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事,他是很小心谨慎,但他的同伙却不一定。”
听晏锥这么说,洛琪珊也恢复了几分信心,望着他的俊脸,她感到了一种可以依靠的力量和信任。
“嗯……我会耐心等你的调查结果。”
晏锥也觉得这气氛搞得有些沉闷,忽地想到了什么,起身下地,去沙发上拿东西。
洛琪珊灵动的眸子瞅着他,看他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扁平的,里边估计装着东西。
“呃?这是什么?”洛琪珊好奇地问。
晏锥神秘地一笑:“闭上眼睛。”
洛琪珊睁大了美目,眨呀眨的,却还是听他的话闭了起来。
几秒之后,她感到脖子上一凉,下意识地睁开眼低头一看……
“这是?”洛琪珊惊诧,她脖子上精美绝伦的项链,不正是他在酒会上捐出来而又自己拍回去的那条祖母绿吗?【8千字。这个月都是8千字保底有时还加更,大家看得爽就多给两张月票吧,谢谢!】
续:夫妻间的乐趣
珠宝就跟衣服有同样的特质就是……在不同的人身上会出现不同的效果。祖母绿那种美轮美奂的颜色,配上钻石冷贵的光芒,在洛琪珊这冰肌玉肤上,被衬托得更加完美了。
洛琪珊低头看着这项链,她的目光中没有贪婪和狂热,只有一种淡淡的欣喜和甜蜜。原来不是送给邓嘉瑜的,而是为她留着。
晏锥很满意地点头,喃喃地说:“还不错,挺适合你的,这项链是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戴过的,这次我捐出来,也没打算会让别人拍去,始终它会回到我手里。”
晏锥用这样特别的方式送项链给洛琪珊,比在家里直接送给她,更加具有意义,起码他通过这条项链捐了五百万做慈善。
洛琪珊白.皙的脸颊泛着两朵绯红,美目流光溢彩,抬眸之间,一丝魅惑自然流露出来,那被吻得发肿的红唇咕哝:“谢谢,项链很美。”
这一声谢谢,饱含的不仅仅是谢意,更多的是情意。
洛琪珊没留意自己此刻胸前的被子滑下去了,只顾看项链,忽略了一片春.光都被晏锥收进眼底。
晏锥深邃的黑瞳暗了暗,坐了下来,靠在她身边,邪肆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项链……以及那周围的嫩白,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喉结一阵滚动,大手伸出来抚摸着项链。
洛琪珊却轻轻一颤……他是在摸项链还是趁机大占她便宜呢。
晏锥的手指仿佛有魔力,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流连,然后划过那祖母绿吊坠的表面,顺势就偏了……
洛琪珊脸一热,细如蚊蝇的声音说:“别……你的手拿开……”她越发颤得厉害,刚才那一番温存之后,她浑身都变得很敏感,可他却又要故意撩拨着,这不是成心在诱.惑人么。
洛琪珊平时可是不会脸红的,唯有在这种事上面,她会害羞,会禁不住脸红心跳,而晏锥最喜欢看的就是此刻她娇羞的表情。
晏锥闻言,不但没把手拿开,还从背后抱住了她,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幽深的眼神跳动着她熟悉的火焰,分明就是不安份……洛琪珊的呼吸逐渐失去平稳,一张脸红得滴血。就在她喘息至极,他已经抱起了她的身子……“唔……”她一仰头,紧咬红唇,感觉自己又被他抛到了浪尖上……
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不是因为空调,而是因为两口子在尽情享受着夫妻间的乐趣。深夜的室外,天气很冷,但这里边却是春.意盎然,热火朝天。
先结婚再恋爱,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切实际,可就是有那么一部分人经历着。经过不断的了解和相处中发现原来自己的另一半身上的闪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吸引人,那感情自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加深。
不用晏锥多说,洛琪珊现在也知道了他跟邓嘉瑜没什么,否则,这项链怎么可能送给她?对洛琪珊而言,项链本身的经济价值她不看重,她在意的是晏锥的这份心思,这份被人重视的感动。
而晏锥也知道了,洛琪珊来酒会不是因为蓝泽辉,她是为了接近蓝覃。听了她的遭遇以及她心理障碍形成的病因,他这冷冰冰的心也硬不起来了,对她的怜惜更多,加上今天在酒会上,拍卖环节时她的表现,赢得了晏锥的欣赏……这种种加起来,洛琪珊在晏锥心里的分数无形中又多了一些。
就是这样从无到有的感情,从冷到热的过程,才是最美最值得回味的……或许现在还不够深刻,没爱到舍生忘死,可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两人之间持续发展下去,不久的将来,恩爱的程度会像晏少和水菡,杜橙和童菲,亚撒和兰姐。但前提是要晏锥和洛琪珊都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如果当中遇到阻隔和磨难,就另当别论了。
酒会结束,邓嘉瑜没见到晏锥,打手机是关机,她也没见到洛琪珊。有种不好的预感让邓嘉瑜难以心安……难道是晏锥和洛琪珊一起回家去了吗?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并不怎么好,为什么她却总是抓不到机会?
郁闷的不止邓嘉瑜一个,蓝泽辉也独自一人借酒浇愁,他感到要与洛琪珊有进展,似乎很难,可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越是有挑战和难度,他越有兴趣。
缘份这东西妙不可言,邓嘉瑜和蓝泽辉都巴不得那两口子之间没感情,巴不得自己能走进他(她)的心,但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绕来绕去却让他们走得更近。
邓嘉瑜和蓝泽辉都是固执的人,不会轻易放手的,洛琪珊和晏锥两人的感情路,必定还会经历更严峻的考验,还有那虎视眈眈的蓝覃……
周末的时间过得最快,又该到了洛琪珊上班的时候了,也是她最头疼的时刻。因为,那位叫唐家祥的病人,她还必须要去看看他的情况,又一次要面对他的家人,那些个怎么解释都不听的家属,完全不信她所说的话,认定了是她手术操作不当。
可即使是这样,洛琪珊也不会逃避。病人是她的职责所在,她不能因为家属刁难就不管病人了。
穿上白大褂,洛琪珊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去病房巡视。
不讲理的家属毕竟是少数,多数病人和家属都对洛琪珊保持敬爱的态度,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医生。年纪轻轻却有着高超的医术和可贵的医德。套用那句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这医院里,洛琪珊在病人当中的口碑,比很多老牌医生还要好。
病房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患者们亲切地跟洛琪珊打招呼,那感激的笑容和话语,都是出自真心的。这种满足感,是豪车名包所不能代替的,是洛琪珊精神上的慰藉。
来到了唐家祥病房的门口,洛琪珊停下了脚步,做好了心理准备走进去……兴许又要被家属骂一顿,但她还是来了。是她做过手术的病人,她不想将后续的治疗交给其他医生,她要亲自负责。
唐家祥的情况基本稳定了,在康复中,但身体太过虚弱,躺在病chuang上,瘦瘦的身体缩在被子里,看上去真是令人揪心。
今天只有他的一个堂哥在,他的老婆和其他哥嫂门都没来。
唐家祥见到洛琪珊,挣扎着想起来,却被洛琪珊阻止了。
“你别动,躺着就好,我看看你的伤口。”洛琪珊说着,伸手揭开了病人腹部的纱布……
“怎么样,感觉如何,还会很疼吗?”洛琪珊轻声问。
唐家祥摇摇头,感激地说:“洛医生,我今天感觉好些了,伤口也没那么疼,刚才还进食了……这都要谢谢洛医生救了我,可我的家人对你不太理解,希望洛医生别介意,我代我的家人向你道歉……”
一旁的堂哥没说话,只是白了洛琪珊一眼。
洛琪珊听唐家祥这么说,心里更是不好受,因为她知道,是何慧怡在手术中违规操作,唐家祥才会感染那么严重……说起来是医院有一部分责任的。
“唐家祥,你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你的家属对我有误解,我很理解他们的心情,手术的事,医院会继续调查,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谢谢洛医生,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唐家祥欣慰地说,忽地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
“洛医生,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医院开了缴费单,但是我家一时没那么多钱,可不交钱的话,我这药就要停,我老婆已经在想办法筹钱了,可能还需要两三天时间,医院能不能先别停药,过几天我们一定把费缴上。”唐家祥说话有些吃力,凹陷的眼眶里噙着一点晶莹。他心里苦啊,为了这个病,他家已经负债累累,现在还得继续借债,这种心酸,难以言喻。
“多少钱?”
唐家祥苦笑:“三……三万两千八……”
“……”
洛琪珊默然了,这笔钱,对唐家祥这样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巨款,一时间,他们能凑齐吗?
唐家祥的堂哥也忍不住抱怨:“娃儿读书都没钱了……虽然学费是免了的,可书本费和杂费还有,这两年家祥治病都耗光了家里的钱,娃儿只有辍学,够惨的了,现在又要三万多块,还只是缴清前边的费用,这后面还要继续住院治疗……咱家就算是砸锅卖铁都拿不出钱了……”
这番话,让人心情沉重,唐家祥的眼睛更红了,而洛琪珊也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
安慰有什么用?对于这样家庭困难的病人来说,钱,才是最实际的问题。并且,洛琪珊很清楚,唐家祥的请求,在医院里是行不通的。到了时间,如果他家不能缴清那张单子上的钱,他会被停药,如果连住院费都交不起了,他就只能出院。
但这些,洛琪珊没说,她只是冲着唐家祥点头:“放心养病吧,别想太多,这件事。”
这等于就是答应了唐家祥,然而,洛琪珊是不会向医院提出延迟缴费,因为那样并不是解决之道,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和决定了。【求月票!晚上还有一章,精彩还会继续,请大家继续支持哦!】
续:U盘找到
中午吃了午饭,洛琪珊在休息的时候,脑子一直没停止过转动,她在想要怎么解决唐家祥的治疗费用问题。
毕竟,唐家祥是她负责的手术,她总是在想,如果当时她能看到何慧怡的手摸了后颈,她是绝不可能会让何慧怡去给手术患者做丝线打结的。无论她的理由多么充分,事实就是她在这一点上面疏忽了,理应负一部分责任。唐家祥后来感染严重,需要抢救,这使得医药费又增加了,让这个家庭难以负荷。
洛琪珊决定帮唐家祥一次,这也是她负责的一种表现。原本她户头上的存款不少,可有些是父母给的,所以在家里出事之后,她已经把大部分的钱交给了父母,而自己所剩下的不多了,但即使这样,她还是会为唐家祥付清这三万多的医药费。这样她的心才会安一些。
罪魁祸首是何慧怡,而那被抢的u盘就是唯一的物证!
一想到这个,洛琪珊的心就开始澎湃了,拿起了手机。
这时候晏锥在干嘛呢?如果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洛琪珊这是第一次在上班午休时还想着给晏锥电话,心里有股甜甜的滋味挥之不去,驱使着她想要听到他的声音……
拨通了晏锥的手机,耳边传来他悦耳的声音,洛琪珊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睛都在发亮。
“你……你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晏锥淡淡地回答。
“那……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啊,忙吗?”
“不忙。”晏锥又简洁地回答了两个字,不过他也微微一愕:“你找我有事?”
这话说得……洛琪珊胸口一闷,怎么难道没事就不能给电话了?
“是有点事问你……我的包被抢,现在有消息吗?”
“还没有……如果有消息,郭局长会通知我的。”
“呃……”洛琪珊无语了,该怎么继续谈下去呢,有什么话题可以聊的?她还不想这么快挂电话。
晏锥那边也沉默了几秒,之后问她还有没有其他事,听到说没有,他就挂了。
洛琪珊握着手机一阵腹诽:这个晏锥,真是不解风情,多说几句会死吗?难道就只有在chuang上才最有默契?
这时候,洛琪珊的手机忽地响起,她下意识地惊喜了一下,可一看见不是晏锥的号码,她这心又落下去了。
是院长,叫她去办公室。
洛琪珊有种预感,兴许这次院长召唤,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了。不管怎样,还是得去看看,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掉。
洛琪珊很快到了院长办公室,里边却不止她一个人,比她先来的还有梁主任。
院长表情严肃,梁主任还是一贯的面带微笑,可洛琪珊却不会再被这虚伪的面孔所蒙住,自从知道他与贺晴偷.情,印象就一落千丈了。
“洛琪珊,你先坐。”院长双眉之间充满凝重。
洛琪珊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且看是个什么情况。
院长叹了口气说:“有件事,先跟你知会一声……就是关于这次院里对普外科治疗组组长的选拔,原本你是我们大家都看好的苗子,但最近负责评审的几个领导也都知道了唐家祥那件事,家属找领导闹过,这对你的影响很不好,所以,这治疗组组长的评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是贺晴。”
梁主任在旁边察言观色,附和着说:“洛琪珊,这次没评上,不代表你工作上有问题,我们都知道你是个人才,工作出色,但这治疗组组长的位子,你和贺晴的呼声都很高,偏偏医院里有些人爱较真,咬着唐家祥的事,非要说你手术操作不当,反对你当治疗组组长,所以这样的结果,还希望你不要介意,继续在工作上再接再厉,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听似是在安慰洛琪珊,可洛琪珊知道,梁主任只怕是早在心里笑开花了吧,他的相好,贺晴当了组长,那不是他该高兴的事儿吗?却还在这里假惺惺地惋惜,真够恶心的。
院长见洛琪珊沉默不语,照顾她落选的情绪,他还在解释着,可说来说去不也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么?总之,洛琪珊就因为唐家祥的事,当不上治疗组组长了,有人在将这件事抓住不放,往她身上泼脏水,以此为借口,硬生生挤掉原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看着眼前的两位领导都在极力解释着,洛琪珊忽然感觉很好笑,既然都决定将组长的位置给贺晴,又何必还要这么虚伪呢?
“院长……主任,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对我来说,只要能正常的上班就行,坐在什么位子并不重要,只要我能学以致用,继续治病救人就行。贺晴当组长,我没意见,她比我资历老,在医院干了十几年了,而我才来两年而已。”洛琪珊轻松的语气,丝毫没有生气,这份淡然,不是装出来的,是她自身具有的光辉。
名利,不是她学医的初衷,如果要追求名利,她何必选择学医?她热爱自己的工作,她志在当一个问心无愧的医生,所以,一个组长的位子她何曾稀罕过?
洛琪珊说的话,就是在告诉院长和主任,她不会因为落选而不开心,因为她的宗旨是治病救人,不是来跟谁争着上位的。
院长和主任不禁面面相觑……洛琪珊这么看得开?明显是被人抢了属于她的位子,却还能这样从容淡定,这份胸襟,少见啊。
这么一来,院长和主任反而有点尴尬了,他们觉得重要的事情,在洛琪珊面前居然不算什么,这不由得让他们感到失望和不是滋味。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可洛琪珊偏偏就是个异类。
在这个环境下,洛琪珊不随波逐流,不跟别人一样,这就会让领导觉得她不是同类人。虽然品德值得欣赏,可实际上,领到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具有品德的人了……
“算了算了,你去工作吧。”院长随意挥挥手,也没兴趣再说下去了。
洛琪珊装作不知道领导在想什么,起身,礼貌地告辞,转身就走了。
办公室里,梁主任不屑地摇头:“这个洛琪珊真是不知好歹,我们想安慰她一下,可人家根本不需要,根本没把治疗组组长的位子放在眼里。也难怪呢,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骨子里清高得很。”
“由她去吧,既然她说只要能正常工作就行,不在乎什么位子,那以后有什么职务空缺也不用考虑她了。”院长一句话就已经决定了洛琪珊将来没有升职的可能。
梁主任谄媚地笑笑:“院长英明……她喜欢现在这样,那我们以后就把机会留给别人,反正医院里也不缺人才。”
是啊,医院里不缺人才,更不缺擅长巴结奉承的人,领到要的就是这种。但洛琪珊就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要她为了升职而去阿谀奉承巴结领导,那种事,她做不出来。因此,在同事和领导眼里,会认为她不合群,脾气臭,故作清高……
随外人怎么说,洛琪珊不理会,她强大的内心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初衷,不管处在什么环境,她要坚持做自己。如果有一天,医院里真容不下她,要将她挤走,她会很潇洒地离去。治病救人,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假如医院不待了,她还可以去当“无国界医生”,在世界各地去治病救人……
洛琪珊之所以没有提u盘的事,是她知道,即使说了也没用,因为u盘还没找回来,空口无凭,谁会信她?
手机再次响了,竟然是蓝泽辉打来的。
洛琪珊接起来,蓝泽辉才说了两个字就剧烈咳嗽,似乎是身体不适。
“嗯?蓝泽辉你怎么了?病了吗?”
“我……咳咳……有点发烧……珊珊,我打电话主要不是说这个,我是……咳咳……是我前两天有托人帮忙查那个抢劫你的飞车党……咳咳……查到了,u盘拿回来了,在我这里,可我现在……咳咳……”蓝泽辉声音沙哑,咳嗽不停,看样子病得不轻。
洛琪珊惊愕,随即立刻说:“u盘在你那里,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吧。”
“我在……”蓝泽辉说了一个地址,那地方洛琪珊知道,是在炎月总部大楼附近。
洛琪珊心想,正好,拿了u盘还可以去炎月找晏锥,一起回家。
兴许是这u盘对洛琪珊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她在这一刻也没多想,警惕心松懈……还有,她想起自己要赔偿一件衣服给蓝泽辉,顺便就给他拿过去吧……
续:大胆一抱
说起这衣服的事,洛琪珊还对那天所发生的一幕记忆犹新,是她被病人家属追赶,蓝泽辉恰好及时赶到,可他的也被人扔了西红柿,衣服弄得很脏……洛琪珊看到了衣服是什么牌子的,悄悄买了一件,准备要赔给他。本来是前两天就买好了,但酒会她忘记带出来,现在正好给蓝泽辉送过去。
洛琪珊曾听蓝泽辉说过他没有跟蓝覃住在一起的,他是自己一个人住,家里有佣人伺候。也因此洛琪珊才会单独一个人去那里,如果是蓝泽辉与蓝覃一起住,她不会去的。
洛琪珊先回家拿了衣服然后再开车去蓝泽辉的住处,这边过去并不很远,路上顺利半个多小时车程就到了。
这是位于本市黄金商业中心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小区管理严格,进出都有门禁,里边环境绿化做得很好,悠闲舒适,红花碧水交相辉映,令人产生一种犹如在春天的错觉。
此时已是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本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可洛琪珊惦记着u盘的事,不拿到手的话,她吃饭也不安心。
说实话,蓝泽辉这人还挺讲义气的,那天因为碰到洛琪珊被家属追,所以才会问她什么事,知道之后,他还真派人去调查了,本事不小,连警察都没查出来飞车党的下落,却被蓝泽辉给查到了。
洛琪珊走路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很欣慰,只要自己拿到u盘,就能让何慧怡无所遁形。她要的只是一个公道,不仅是给病人,也是给自己。至于那治疗组组长的位置,她可没想着将u盘给领导看了之后能让她坐上去。
门铃响了好半晌,蓝泽辉才来开门,他脸色看起来红得有点异常,还真是发烧了。
“珊珊……”蓝泽辉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跟平时不同,一听就是扁桃发炎的。
洛琪珊关切地扶住蓝泽辉,出于医生的职业病,她的手探上他额头……
“是有些烫,可能有38度左右……你家有药吗?”洛琪珊此刻一时间还顾不得问u盘的事,蓝泽辉如今在她眼里就是个普通的病人。
蓝泽辉苦笑着,虚弱地说:“家里有药箱,不过我忘记了里边有没有药。”
“……”
洛琪珊无语,看来这也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
扶着蓝泽辉进去,坐在了沙发上,帮他拿来药箱,洛琪珊这才仔细一看……幸好还有药。
“啊……张开嘴我看看你的喉咙?”洛琪珊用手机电筒照着,看了喉咙再翻翻他的眼皮。
“怎么会发烧了?”
“昨晚淋雨了,所以……”
“现在天气凉了,多注意身体啊……你家佣人呢,怎么没在照顾你?”
“佣人请假回老家了。”
“……”
得,洛琪珊明白了,蓝泽辉现在是病着,并且没人照料,估计今晚的晚餐他都只能叫外卖了。
“这两种药一起吃吧,”洛琪珊从药箱找出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蓝泽辉皱了皱眉头,望着她手里拿白色的药片,只觉得胃部一阵不适。
“这药不是胶囊也不是糖衣,会很苦吧?”
“嗯?”洛琪珊愕然:“难道你还怕吃药?”
显然,这猜对了,蓝泽辉尴尬地笑笑:“我只是很少吃药,不太习惯。”
这,谁长期吃药那身体该是成啥样了?
“你家有白糖吗?”
蓝泽辉想了想,指指厨房的方向……
洛琪珊给开水里边加点糖,这样他或许没那么难受。
蓝泽辉吃药是挺艰难的,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在洛琪珊的鼓励下将药吞下去。
可吞了之后就一直揪着眉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吁口气:“药啊……真难吃。”
不仅吃药了,洛琪珊还将药箱里的温度计给他量着体温。
洛琪珊不禁莞尔一笑,绝美的容颜仿佛倏然绽放出一朵花儿,动人心魄的美,看得蓝泽辉微微一呆。
“珊珊,你对我真好……”蓝泽辉目光有点痴,含着满满的情意,凝视着洛琪珊。
洛琪珊怔忡,心想不就是顺手给他找药吗,这很平常,并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啊。
可看蓝泽辉这表情分明不是夸张和说谎,是真的很感激她。
“珊珊,你知道吗,如果是我爸爸在,他不会管我有没有吃药,他只会叫我去医院看病,然后就忙他的事业去了。而我母亲……去年心脏病发,永远地离开了,所以,对我而言,身边已经没有人真正的关心我了,不过幸好我还有你,珊珊……”蓝泽辉说得有点凄凉,虽然还是在笑,却是十分苦涩的。
淡淡几句话已经足以看出蓝泽辉与蓝覃之间的父子关系存在不少问题。
洛琪珊默然了……原来蓝泽辉的母亲已经去世,难怪在酒会没见到蓝覃带着夫人出现。
这个蓝覃看来果真是冷酷无情的,对自己儿子都能不闻不问。亲人之间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句敷衍的关心的话,而是发自内心的关怀的举动。像蓝覃那样的人,他有心吗?蓝泽辉是他儿子,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种悲哀。
这豪华的房子,据说要好几万一平……可里边住着的是蓝泽辉寂寞孤单的灵魂,冷清的地方,哪里称得上是家?
哎……洛琪珊心底为蓝泽辉叹息,他人不错,跟蓝覃简直是南辕北撤的性格,只可惜蓝泽辉的生活过得也不如他表现那么风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蓝泽辉这阴霾的表情和受伤的眼神,让洛琪珊于心不忍。他这是第一次吐露心事吧,他在这边朋友少,一定压抑得难受。
洛琪珊忽地站了起来,爽朗地笑着说:“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难道你肚子不饿吗?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今天就由我亲自下厨吧!”
“你下厨?真的能吃吗?”蓝泽辉故意做出怀疑的神色,可眼底分明是惊喜。
“哈哈,你吃过就知道了!”
她笑得明媚灿烂,将先前那沉闷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她不会甜言蜜语安慰人,但她身上有种积极向上的能量令人在心情低落时还能被她所感染,变得没那么伤怀了。
蓝泽辉痴痴地望着洛琪珊的背影,心里那团火在萌动。这个家里很久都没有过笑声了,是她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这个女人,她是那么与众不同,她身上没有浮夸的色彩,她不爱浓妆艳抹,可谁都不能否认她的美。不只是纯天然素颜惊人,她的内在才是最美的地方。
蓝泽辉觉得自己真幸运,能得到洛琪珊的照顾,就算让他发烧到40度都值得啊。
这时,洛琪珊走出来,正看见蓝泽辉在傻笑,不由得问:“你在笑什么?”
蓝泽辉收回了心神,柔情似水的眼神锁在她脸颊,这白里透红莹润如玉的一张脸,真让人看不够。
“我是在笑自己因祸得福,虽然生病了,可是却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太惊喜了。”
洛琪珊没去细想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惋惜地说:“冰箱里只有西红柿和鸡蛋,还有一个水果玉米,晚餐会很清淡的,你吃得惯吗?”
“当然吃得惯了,只要是你做的,都会好吃。”蓝泽辉笑得一脸幸福样。
“那好吧,我就煮个粥,你喉咙不舒服,喝粥比较合适。”
“好……”
蓝泽辉原本是有些头晕的,可现在因为洛琪珊来了,他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一点,但看看体温计上边,显示他烧到38度5,了……
不过他却不担心,反而是心情大好,想着一会儿就能吃到心上人做的饭菜,这点烧算什么,受的罪都因她的出现而消失了。
洛琪珊在厨房里煮粥,浑然未觉身后多了一道高大的影子……是蓝泽辉已经从沙发上下来了。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目光越发温柔,越来越情不自禁,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侣一样。他在想,洛琪珊有没有对他一点点的感情呢?不知是真的烧糊涂了还是什么,终于,蓝泽辉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伸手抱住了洛琪珊的腰……
“珊珊,在我生病的时候,你能在我身边,真好……”他抱得紧,却是惊了洛琪珊,她手里的菜刀都差点掉下去了!【晚上还有一章。】
续:坦言她喜欢晏锥
慌乱中,洛琪珊潜意识里爆发出来的是愤怒,眸色一狠,使劲挣脱蓝泽辉的手臂,跳脱开来,愤愤地瞪着他……此刻,她手里还拿着菜刀。
“蓝泽辉,你烧糊涂了?”洛琪珊明亮的双眸如镜子般映照着他的脸,他的窘迫和尴尬。
洛琪珊现在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真实的感受就是她很抗拒蓝泽辉这样亲昵的举动。她可以承认他是朋友,但不代表会允许过份的行为。
蓝泽辉面露痛苦之色,还有几分尴尬,却还是只能无奈地说:“珊珊,对不起,吓到你了……其实我只想抱抱你,我不会欺负你的。你救过我的命,你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女神,我怎么会不尊重你呢?别用这样戒备的眼神看我好吗?这会让我很受伤。”
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虚弱,歉意又是那般诚恳,加上他还是个病人……洛琪珊实在无法对着他发脾气,平时的表现都是正人君子,又屡次帮过她,她也总不能因为被抱一下就完全否定了这个人吧。
洛琪珊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看了看手里的菜刀,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太凶悍了。
收起了菜刀,洛琪珊摆摆手:“你出去休息吧,我还在煮粥。”
蓝泽辉眼底露出一丝不舍,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刚才抱了她一下,她的反应就已经那么强烈了,他心里拔凉拔凉的还带着刺痛,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蓝泽辉出去之后,洛琪珊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刚才,她在被蓝泽辉抱着那一瞬间,她心底窜起的火苗几乎将她的理智焚毁,那种排斥和抗拒难以言喻。
她在晏锥面前就不会这样。她喜欢被晏锥抱着,喜欢跟他接吻,喜欢他的触碰,但蓝泽辉就只是隔着衣服抱一下,她都感觉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
蓝泽辉今天不仅是病人了,行为也异常,难道他真的对她有了那种想法?
洛琪珊秀气的双眉蹙起,琢磨着假设蓝泽辉对她动了心,她和他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
蓝泽辉在外边一直都没再进去厨房,躺着像是睡着了,洛琪珊出去时就看见他没盖毛毯……
职业习惯作祟,洛琪珊轻轻地弯下腰,将他旁边的毛毯拉起来为他盖上。可就在这时,蓝泽辉却忽地睁开眼睛,猛然抓住了洛琪珊的手腕,黑亮的眸子里又带着一丝殷红,紧紧盯着她。
洛琪珊心头一慌,不习惯这般靠近,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这次握得很牢,眉宇间流露出痛惜之色:“珊珊,你这么关心我,难道不是对我有一点点的情意吗?为什么你却连个拥抱都要抗拒我?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
这伤情的神色,若洛琪珊还不明白,她就真是太蠢了。
洛琪珊心里暗暗惊诧,蓝泽辉竟然以为她对他有情?
“我……蓝泽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关心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帮过我,我觉得你跟你的父亲不一样,你为人挺好,值得交。你生病了,我照顾你吃药,我煮粥,给你盖被子,这些不都是朋友之间该做的吗?如果是这样令你误会了,我……我很抱歉。”洛琪珊略带歉意的语气,有点沉,心情也跟着染上一层灰雾。
蓝泽辉的身体明显颤了颤,眼底满是失望,握着她的手腕也渐渐放开了,目光变得凄凉,带着自嘲的笑意:“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一直都是我自不量力,以为自己能在你心里占据那么一点点的位置,结果却是这样……你,从未喜欢过我吧,而我在度假村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之后每一次见面我都会沉溺一分,刚才我看见你在煮粥的背影,想象着或许你也会我有感觉,于是我情不自禁去抱你,得到的却是你推开。现在你来给我盖被子,我不死的心又再跳动,终于鼓起勇气问你,而答案又是如此残酷……”
他的笑,比哭还难看,这番话倾注了他的心声,他对洛琪珊早就有情,但又担心过早地表白,会让她吓跑。所以他才忍到现在,可说出口的结果就意味着他的单恋失败。
洛琪珊惊愕了,美目里噙着不可置信……难以相信,他居然在度假村那时就喜欢上她?
“不……我不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美女投怀送抱的很多,可我没感觉,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白衣天使,就是几年前在m国我哮喘发作时,救过我的女医生。因此,我才会在回国后与你重逢时,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已经结婚的消息,我有多受打击?但我不在乎那些,我能看出来你跟晏锥之间感情不合,他根本就不会懂得珍惜你。可如果你能跟我在一起,我会将你捧在手心,当成我这一生唯一的宝贝。只可惜你不会给我机会的是吗?你喜欢晏锥,你心里有他,又怎么会装得下我?”蓝泽辉原本烧得发红的脸颊现在又变得惨白,看着太让人揪心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洛琪珊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当听到蓝泽辉这一番表白时,她是有所触动,但仅仅是感怀和歉意,为这个男人的情意而心疼,可她不会因此滋生出爱意,她对蓝泽辉没有男女间那种感觉,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洛琪珊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善意的欺骗她也不想,尤其是现在。
“蓝泽辉,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其实说实话,我和晏锥一开始结婚确实没有感情基础,但我和他在后来的相处中也渐渐发觉对方的优点,我们虽然有时给别人的感觉像是不合,可并没有大的矛盾。我原本还模模糊糊的并不确定自己真的那么喜欢他,然而就在刚才,我忽然间明悟,我是对他有情了。蓝泽辉,请原谅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并不是因为我已经结婚,而是因为我既然对晏锥有情,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洛琪珊说得很轻,仿佛有什么东西稍微用力就会碎。
她说得有一点地方是特意给蓝泽辉留了一丝余地的……那就是,她口中的明悟,就是蓝泽辉在厨房里抱她那一刻,她明白了,若当时是晏锥,她绝不会推开,只因为心里有了晏锥的存在啊。
蓝泽辉静静地听着,眼神黯淡,除了失望就是伤心。
“洛琪珊,你好残忍,说得这么直接,你就不能婉转一点吗?”
“对不起,我必须要直接地告诉你,婉转或者遮遮掩掩,那都是害了你。”洛琪珊很干脆,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惋惜,以后也许就失去一个朋友了。
“呵呵……这就是洛琪珊啊,敢爱敢恨,不会婉转的,可是怎么办,我更恨自己,在听到你拒绝我之后,我却还是收不回我的心,它还在为你哭泣……”蓝泽辉眼眶泛红,有点微微哽咽,却没有流泪,他也是个倔强的人,不愿此刻落泪来博取同情。
两人谈话很投入,浑然不知在楼梯转角处有一个阴影已经存在好一会儿了,像是一个男人,在那里偷听?
蓝泽辉从沙发抱枕下边拿出了u盘,塞到洛琪珊手里,凄凉的声音说:“这是你的东西,拿着走吧,晚饭我一个人吃就行了。”
洛琪珊一惊,紧紧捏着u盘,心头突突地跳了跳,感激地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警方都没抓到人,而你却能查到。”
蓝泽辉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们做生意的人总有些门道是不为人知的,有时比警方更管用。管怎么说,u盘找到就好,你不用跟我客气了,我能为你做的,或许就只能到此为止。不是我不愿再跟你做朋友,而是我怕再见你的话,我会忍不住,我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洛琪珊没有多说,因为说再多都是苍白的,她不可能跟蓝泽辉在一起,她结婚了,她现在喜欢上了晏锥,她好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对蓝泽辉,只能是抱歉。
洛琪珊向蓝泽辉道别,他送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只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一道黑影从后蹿上来,拦在了洛琪珊面前……
“少爷,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放她走?她伤了你的心,她该死!”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说话,而这个人脸上却戴着面罩,完全看不清楚长相,可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杀气却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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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陌生的中年人,说话很不中听,尖锐带刺,活像是洛琪珊只能任人宰割一般。
气氛陡然间变得很不友善了,这位戴着面罩的中年男人一出现就破坏了蓝泽辉和洛琪珊之间的宁静。
“你怎么下来了?还对我朋友这么不敬,你……回楼上去!”蓝泽辉低沉的声音带着愠怒,显然是气得不轻。
洛琪珊冷凝的眸子睥睨着这个人,心里暗暗吃惊,蓝泽辉不是一个人在家?这个人是谁?怎么对她有种敌意?
可这人却不肯听蓝泽辉的话,两道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洛琪珊,狠狠地说:“你到底有什么好?把少爷迷得晕头转向之后你却不管不顾。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不应该再接近我们家少爷,否则,不会对你客气!”
“够了,阿忠,你上去!”蓝泽辉愤怒地拽着这人的胳膊,但他因为发烧而很虚弱,这一使劲,搞得自己差点站不稳。
“少爷!”阿忠紧张地扶着蓝泽辉,但却用充满仇视的眼神对着洛琪珊。
洛琪珊心里窝火,自己与蓝泽辉只是普通朋友,可这个叫阿忠的人却说得好像她故意勾.引蓝泽辉似的。还口口声声扬言要将她怎样,先前说她该死,现在又说不会对她客气……
“你是谁?你凭什么胡乱扣帽子在我身上?我跟蓝泽辉是朋友,你要误解,那是你的事,别因为你的臆想而出口伤人,说我该死,你就来试试是不是真的能让我死?”洛琪珊清冷的瞳眸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她的尊严在遭受到挑衅时,她不会忍气吞声,她从来不惹事,但她绝不会怕事。
“珊珊……”蓝泽辉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阿忠眼中亮起了一抹阴骛,放开蓝泽辉,冲着洛琪珊就是一拳!
然而,这自信满满的一拳却没能奏效,洛琪珊轻松躲过,身子一矮,灵敏的挥出了手臂,目标是对方的腹部!
阿忠惊讶,但反应奇快,如虾米般弯起身躯,使得洛琪珊这一拳落空,紧接着,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抬脚狠踢!
“砰——”
洛琪珊和阿忠的两只脚在半空中碰个正着,发出一声闷哼,两人即刻吃痛地往后退去……疼啊!
蓝泽辉惊诧,他从不知道洛琪珊居然还会这一手?这灵敏而又充满力道的身手,太惊艳了。
而阿忠虽然意外,可那眼神里分明是一种兴奋而不甘的情绪。他想不到洛琪珊还能还手,并且看样子身手不弱,显然是练过的,这让他找到了一点乐趣。
“不错,有两把刷子,只是,光这点本事……不够看!”阿忠低吼一声冲了上去。
洛琪珊还没来得及吐槽,阿忠的拳头已经到眼前了,她急中生智随手抓起了身边一个东西往前一挡——
“啊……我的画!”蓝泽辉一声哀嚎,这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心痛到脑袋空白……
是的,洛琪珊随手抓起的东西就是一幅画,裱好的,却被阿忠一拳头击穿,手卡在了画框中,洛琪珊趁机抬脚猛地踢中他的侧腰……
“……”
阿忠踉跄后退,紧紧捂着左边腰部,再也不能上去攻击洛琪珊了……他原本就有伤在身,恰好被人踢到,他衣服下边的纱布里,应该在开始浸血了。
“阿忠!”蓝泽辉焦急地走过去,关切之情掩藏不住。
阿忠倔犟地摆手:“少爷,我没事,我……我要教训这个女人!”
洛琪珊昂然站立着,忍住了讽刺的话……这是给蓝泽辉面子。
蓝泽辉带着歉意的目光看着洛琪珊,表情复杂地说:“珊珊,他只是担心我,所以才会对你有误解,你就不能让着点吗?他前几天已经受伤了,现在又被你踢到……”
洛琪珊愣了愣,这是什么情况?蓝泽辉的意思是在责怪她不该还手?下意识地瞥一眼那幅画,画框应该是很结实的木料做的,却被阿忠一掌打穿,可见那力道不小,但如果她不反击,她必定会受伤的。说到底,她是自卫还击,可怎么现在蓝泽辉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她不对似的?
“少爷……”
“阿忠,别逞强了,你需要好好休养,别乱动。”蓝泽辉这看似责备的语气里,实际是含着关心的。
洛琪珊微微一愕,出于医生的习惯,她上前一步,试图查看一下阿忠的伤势,然而蓝泽辉却说:“不用你看了,我会给他上药的。”
这冷漠疏离,真是蓝泽辉吗?
洛琪珊明白了,这位叫阿忠的男人一定是对蓝泽辉很重要的人,身边亲近的人,而她呢?哪怕是出于自卫的还击,在蓝泽辉心里,她却是不应该那么做的,只因伤了他身边的人……先前还在对她表白,可现在,事实证明,在他心里,她连这个叫阿忠的都不如。幸好,幸好没对蓝泽辉动心,否则她岂不是很可悲吗?
洛琪珊想通了这点,之前心里存着的那几分对蓝泽辉的歉意,一下子就抹平了。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地说:“如果真伤了就去医院看看,不好意思我刚才出手时有点重了,希望下次不会再这么主动冒犯我,我的保护意识很强,尤其是对于主动攻击我的人……蓝泽辉,再见了,多保重。”
洛琪珊话里有话,指出是阿忠先动手才导致她反击的,即使伤了他的旧伤,那也是她无心的,说白了那是阿忠自找的。她不是圣母,她总不可能任由别人伤害而不还手吧?从十岁时曾被绑架之后开始,她就学习跆拳道,目的就是为防身。
不指望谁理解,她问心无愧就行。
洛琪珊转身离去,只是在临别那一刻,回头又诚恳地望着蓝泽辉:“谢谢你为我找到u盘,这个人情,我会记下的。”
爱恨分明,是洛琪珊的特色。她是欠了蓝泽辉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是事实,她不会否认和逃避,她会还的。
洛琪珊走了,可她心里对于阿忠的出现总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个人对她的敌意太深,并且还戴着面罩,有什么见不得人或是难言之隐吗?
门内,蓝泽辉痴痴地望着门口出神,阿忠已经站起来走到了沙发处,艰难地坐下来,掀开衣服查看自己的伤口。
果然纱布隐隐泛红,阿忠痛苦地咬牙,望着桌上的药箱,把心一横,忍着痛,将纱布撕开来……
蓝泽辉见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冷着脸过去,看着阿忠自己在换药,他终于还是一声叹息,伸手帮阿忠。
“如果你不下楼就没这回事,伤口不会裂开。”
“我……少爷,我是看看这女人对少爷怎么样,但她太可恶了,不懂珍惜少爷的感情,她根本就不配被少爷喜欢!”阿忠眼里迸出怨恨之色。
蓝泽辉心里本来就难过,听阿忠这么说,他更烦躁了,不悦地说:“阿忠,是我自己要喜欢她的,不是她勾.引我,她更没有义务一定也要喜欢我,被拒绝,是我的命,我原本以为她和晏锥之间关系不好,可我猜错了,她竟然喜欢晏锥……我当然就没戏了。她会忠于她的婚姻,而是只能痛苦地熬过去。但这也不能怪她,你以后不要再对她有敌意了,我不想看到刚才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阿忠闻言,越发为蓝泽辉感到痛惜,不明白为什么少爷到现在还要维护洛琪珊。
“少爷,这么轻易将u盘交给她,帮了她天大的忙,为什么……为什么不利用u盘让她留下来,只要一晚……只要一晚她留在这里,那个晏锥就不会再信任她,说不定少爷你就有机会了……”
“住口!阿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混账的话?”
“我……我也是为少爷着想。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得到u盘,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太可惜了。”
“行了阿忠,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想听!”蓝泽辉气愤地冲上楼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小区外,洛琪珊站在自家车子面前,掏出了钥匙,正准备离去。
可就在她刚打开车门之际,蓦地,她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在回头那一霎,她的腰被抱得死死的,嘴巴被捂住,她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眩晕感顷刻间涌来——糟糕!
这两个字在洛琪珊脑海里闪现,同时她要做出反击,然后,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偷袭,捂着她嘴巴的手帕是沾了药的,几个呼吸之间,洛琪珊的身子已经瘫软了下去……【晚上还有更新。亲们,节假日我都是无休的,大家看得爽就在客户端投一点月票吧,谢谢啦!】
续:她昨晚没有回家
迷雾,悬崖,冷风,荆棘……这充满了阴森压抑的地方,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恐怖的气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没有生命的痕迹,只有漫无边际的空寂。
洛琪珊站在悬崖边上,惊恐地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寒渊,全身寒毛倒立,她想要喊出声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使劲张着嘴,但喉咙却总之发不出半点声响。
这是比现实还要真实的梦境,如同她真的就置身其中,而实际上,她此刻却是在一间温暖的屋子里,睡在柔软的大chuang上,蜷缩着身子,巧克力色的被子掩盖不住她雪白的颈脖,精致的锁骨,光洁莹白的手臂……这情景太过令人遐想了,会产生一种疑问,她藏在被子里的身体,是穿了衣服的吗?
洛琪珊在昏睡中,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她也在梦中挣扎,可就是醒不来。她遇到了袭击,对方手段太狠毒,药力在她身体里的作用还没消失,她在几个小时之内都不会醒。
桌上,她的手机在震动,是晏锥打电话来,而她却没能接。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有六个是晏锥打的,还有三个是洛凯旋打的。
此时此刻,晏锥正在家里的卧室中,焦急地等待着洛琪珊回来。
晏锥先前还很悠闲的,洗完澡就处理了一些文件,之后再听听音乐,看了一部电影,可是到深夜了还不见洛琪珊回来,他渐渐地有点不耐了。
这个女人,难道是上夜班?但就算是上夜班也该打个招呼说一声自己今晚不回来吧?他以为,经过了在酒会的那一晚他和洛琪珊之间已经有了一点默契,但这难道是他的错觉吗?她将自己的秘密,心理障碍,与他分享,让他感觉两人的心在靠近,他甚至开始有点在意她了,可这才过去两天,她就这么不屑一顾吗?这都12点了还不回家,连个电话都没有,如果她眼中有他的存在,她怎么会这么做?
晏锥打了电话去问洛凯旋,说洛琪珊没有回那边……他一遍一遍拨着她的手机,通了却无人接听。
洛琪珊你在搞什么?
晏锥躺在chuang上辗转反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不在,这chuang也显得有点冷,家里少了个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真有点不习惯。平时只要她睡在身边,他总是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味,还有她身上的体温,她香软的身子……都是他生活中正在接受并熟悉的,而今夜,特别冷清,孤单,没人拌嘴了,没人惹他了,安静得异常,他反而感觉心底似乎有那么几分失落,在盼着听到外边车子开进来的声音,盼着听到开门声。
原来等待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的?
有点酸,有点涩,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甜,可如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等不到,他就只剩下气愤和焦急。
晏锥一会儿起来上厕所,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玩玩ipad,他想让自己变得很疲倦然后就能快点入睡了,但事与愿违,他的睡意迟迟不来,反而是越来越清醒。
该死的,洛琪珊你有种今晚就别回来!
晏锥心里这么腹诽着,窝火得很,可其实他也有担忧……洛琪珊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个念头,让晏锥更加烦闷了,就好像是心脏里一不小心闯进去了什么东西,之后就不出来了——那是名叫洛琪珊的女人吗,是她什么时候进驻了他的心而他却不知道吗?
洛琪珊失联还不到一定的时间,那不能报警,只能继续等待她的消息,希望她只是耍点小性子罢了,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地回家。
是家啊,这个家里没有了她,仿佛失去了生机,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孤独地住在这栋楼,而他的母亲和爷爷都住在前边主宅里,这半夜,他睡不着也只有闷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晏锥不甘心自己的情绪就这么被洛琪珊给影响了左右了,因为她,他正在焦虑着,担心着,不安着……这种滋味不好受。
时间在流失,终于,到了三四点时,晏锥疲倦地沉沉睡去,手机放在枕头边,为了是如果洛琪珊来电话,他能立刻接起来。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是一个令人痛彻心扉的夜晚……
清晨,在城市的某个地方,洛琪珊所在的屋子里,她沉睡了*之后,即将醒来。
侧卧变成平躺,她动了动,这时候她醒了,只是意识还处于混沌中。慢慢的,她吃力地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一盏精美的吊灯……这,这不是在家里,家里没有这样的吊灯!
下一秒,洛琪珊惊悚了,猛地侧头看去,整个人顿时石化了,犹如遭雷劈似的呆立不动。
因为,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蓝泽辉,他正睡在她的身边,并且他露出被子外的上半身,没有穿衣服。
洛琪珊脑子里轰然炸开了花,还来不及清理记忆的碎片,立刻掀开被子往里一看!
幸好,她和他都是穿着小内的,这是否说明昨晚她并没有和蓝泽辉发生什么?
短短几秒的震惊之后,洛琪珊飞快地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仔细感受着身体某个部位,体验一下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不幸中的大幸,她除了头痛,身上的其他地方感觉还是正常的,可这并不能完全确定昨晚究竟有没有那种事发生。
洛琪珊即刻下地,想去洗手间再确认一次……自己检查一下那里,看看是否有属于男人的痕迹。可就在她站起来之前,她蓦地发现窗帘竟有一条缝隙是开着的,那对面是?
洛琪珊再次惊了,快速抓起旁边的衣服穿上,走到窗前一看……对面有几栋大楼。目测这个距离比较远,即使对面的人看见这边,应该也是望不到屋子里的人吧?
洛琪珊冲进浴室去,几分钟个之后出来了,却见蓝泽辉还是在熟睡中。
冷水洗脸之后,洛琪珊更加清醒了,大脑全开,将自己昨天遇到的事统统回想一遍……她记得是走出蓝泽辉家之后就去对面开车准备回家,可她遭到了偷袭,有人从她背后抱住她,捂着她的嘴,之后不到十秒她就昏厥过去。
记忆在这里断开,再醒来时,她就在这里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和蓝泽辉躺在同一张chuang?偷袭她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会是蓝泽辉派人干的吗?
想到这里,洛琪珊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被愤怒的火焰湮灭!昨天蓝泽辉才向她表白了,而她断然拒绝,他完全有可能因此而怀恨在心,找人袭击她,然后再送到他chuang上!
洛琪珊打量着屋子里的格局,这装潢风格,不像是在谁家里,而是像在……洛琪珊拿起桌上的东西一看——上边标识着五个字——“大凯旋酒店”。
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和蓝泽辉在大凯旋酒店的房间里过了*?
“蓝泽辉,起来!”洛琪珊拽着他身上的被子狠狠一扯。
这一声仿佛河东狮吼的爆呵,硬是将睡梦中的蓝泽辉惊醒了,睁眼看到洛琪珊,他的表情比她还要惊骇。
“珊珊?珊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大凯旋酒店?蓝泽辉,你好阴险!”洛琪珊说着就挥动拳头,怒不可遏。
砰——蓝泽辉被打中脸,痛得他眼冒金星,急忙抓住了洛琪珊的手,以防再挨第二拳。
“珊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这么生气要打我?”蓝泽辉焦急而又困惑,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洛琪珊现在根本不可能相信他了,被人袭击之后在他身边醒来,这怎么可能与他无关?
“蓝泽辉,你还在演戏吗?别说你不知道昨晚我们是睡在同一张chuang上,昨天我从你家出去,结果被人袭击了,等我再醒来却是在这个房间,没穿衣服睡在你身边,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蓝泽辉,我看错你了,枉我还把你当朋友,原来……你就是个人渣!”洛琪珊激愤到极点,情绪完全爆发,冲着蓝泽辉另一边脸猛然挥拳!
又挨揍了,蓝泽辉两边脸都火辣辣的疼,可他也是被洛琪珊的话给震住,不可置信,她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被父亲叫到这里,记得他睡得很早,之后……发生什么,他想不起来了,记忆一片空白。是谁?是谁导演了这一切!
续:晏锥的愤怒(求月票!)
沉闷压抑的气氛里还夹杂着满满的激愤,不仅是洛琪珊愤怒,蓝泽辉也是气得脸色发青,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可他却一时想不起自己得罪了谁?印象中,他并没有仇家,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珊珊,那我们昨晚有没有……”蓝泽辉的声音在颤抖,他有个预感,假如昨晚真的和洛琪珊那个了,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见他了。
洛琪珊一肚子的愤恨无处发泄,千百遍诅咒那个导演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可是,她现在真的取法确定昨晚究竟有还是没有。她的身体虽然感觉没有异状,蓝泽辉也是如此,但这不能肯定百分百没做,她只有回到医院去再用精密的仪器检查一下……
洛琪珊怒目喷火,攥紧拳头怒视着蓝泽辉:“我问你,u盘,是不是你派人从我身上抢走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对你更感激,让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巧知道我从小郭家出来,可我觉得太多的巧合就是不正常!以u盘为诱饵,引我去你家,然后趁机偷袭我,用药把我迷晕,再送到这酒店……蓝泽辉,你卑鄙的程度跟你父亲是一样的,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蓝泽辉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很是难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坦白:“是,我承认,u盘被抢,是我派人做的,因为在那之前我已经暗中收买了小郭,你拿到u盘,他立刻就通知了我。我派阿忠骑摩托车抢走u盘,是想让你因为这件事而感激我,你猜得没错,可之后你遭袭,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我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一醒来就面临你的指责和误会,还挨了两拳,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珊珊,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能认啊!”
蓝泽辉痛心疾首,两眼泛红,急切而又焦虑地解释着。
洛琪珊苍白如纸的面颊露出一缕惨笑:“呵呵……蓝泽辉,u盘的事果真是你搞的鬼……我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即使你是蓝覃的儿子,我还是能区别对待,没有因为你父亲而对你有偏见,可我发觉我好傻,好蠢……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欺骗我,伤害我!别拿喜欢当借口,别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不顾一切耍手段!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欺骗我的人?”
洛琪珊愤恨之下将拳头打在了衣柜上,那闷响声,让蓝泽辉心头一颤……
“蓝泽辉,不管我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我和你之间已经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洛琪珊切怒气汹汹地说完,风一般冲了出去,她一秒都不能待下去了,她必须回医院检查,得到准确的答案。
蓝泽辉痛苦地站在原地,他知道,发生了这种事,解释也不管用,洛琪珊不会再相信他,还是会以为这一切是他的杰作,然而,他却是无力为自己辩解了,因为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怎么发生的,要让洛琪珊相信,他只能自己去找证据,找出袭击洛琪珊的人。
疑点太多,最难以理解的是,既然有人故意陷害,为什么事情到此就没下文了?洛琪珊和他在这房间醒来,没其他人看见,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这件事,那策划这一切的人目的又何在?除了让他和洛琪珊之间发生误会,还有别的作用吗?可这样,对方又能有何好处?
费尽心思做出这种卑鄙下流的事,不可能没有大的图谋,究竟,图谋的是什么?这是一把双刃剑,让他和洛琪珊都受到了伤害,今后,他要如何面对她?
不能得到她的心,已经够惨了,他的单恋无疾而终,可他没料到最惨的却是现在,洛琪珊一定已经把他恨透了吧?
蓝泽辉脑袋一阵眩晕,跌坐在沙发上,头疼,同时也觉得背脊发凉,仿佛暗中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而他却完全不知道是谁。
昨晚,是父亲说让他来大凯旋酒店,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之后父亲见他精神不佳,就让他在这房间里住下了,当时阿忠也在场的……对了,阿忠呢?
蓝泽辉刚想拿起手机打电话,却见阿忠从门口走了进来……洛琪珊走的时候没把门关好,阿忠就直接进来了。
“少爷……”阿忠端着一个盘子,里边是热气腾腾的早餐。
蓝泽辉现在哪里有心情吃早餐,他问了阿忠关于昨晚的事,阿忠却说不知道。
这是伺候了他十多年的人,而这一刻,他却感到了疏离和陌生,阿忠说的话可信吗?
蓝泽辉第一次对阿忠产生了怀疑。
阿忠察言观色,知道蓝泽辉疑虑未消,只得尽量解释,并承诺会尽快着手查一查。
虽然蓝泽辉觉得,或许监控录像能提供一点线索,可得到的答案是,昨晚这一层的监控摄像头坏掉了……
洛琪珊愤然离去,她看到手机上有好些未接电话,十几个是晏锥打的,还有父母……洛琪珊最先给父母保平安,然后却没立刻给晏锥打电话,只因为,她脑子里太乱,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向晏锥解释。
如实说,晏锥会信吗?
洛琪珊心里矛盾而又痛苦,匆忙回到医院检查,但等化验报告出来还要点时间。
洛琪珊在办公室里也是坐立难安,出了这样的事,她最担心的就是昨晚究竟跟蓝泽辉有没有发生过……等待化验报告的过程简直就是如凌迟般痛不欲生。假如,真的发生了,她怎么面对晏锥?怎么面对自己?
这是一种精神的折磨和煎熬,洛琪珊向来洁身自好,加上现在对晏锥有感情了,如果化验报告显示她体内真的残留着某种液体,她该怎么办?
洛琪珊一会儿站起来走动,一会儿坐着发呆,一颗心悬在喉咙就没落下来过。
已经十点钟了,她终于是按捺不住,给晏锥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他的声音分明有点颤抖,还有一丝急切,可这熟悉的声音却让洛琪珊差点落泪。
“你一晚上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家里会担心?你有什么事不可以先打电话回家说一声?打你手机不接,你成心的是吧?一个女人在外边过夜,你是怎么想的?是你胆子太大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晏家放在眼里?!”晏锥一顿疾吼,愤怒,责备,一股脑儿都涌出来了。
天知道这人一整晚都在担心着,若洛琪珊再没消息,他会报警的。
他的怒吼,让洛琪珊感到了被他重视的滋味,她内心的歉疚无以复加。忍着恸哭的冲动,轻声说:“晏锥……请你相信我,我昨晚真的是有特殊的原因。一会儿我回家再跟你详细解释好吗?”
晏锥气归气,可有了她平安的消息,听到她的声音,他内心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下来,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快点滚回来给我说清楚!”
“好……”洛琪珊没有因晏锥说话不客气而生气,她听到他说“滚回来”,反到是觉得亲切。因为,不管在外边遇到什么,至少还有家,还有老公,在等着她回去,这是只有爱人家人才能给予的温暖和包容。
挂了电话,洛琪珊掩面而泣,她此刻对于晏锥的想念很强烈,可也正因此,她也对化验结果产生了更大的恐惧,只能不停在内心祈祷,希望只是虚惊一场,希望那不幸,不要降临在她身上。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化验报告出来了,洛琪珊从未如此忐忑过,捧着手里的化验单,只觉得有千斤重。
事关重大,她不能只凭自己的直觉,必须要化验过后才能安心。
颤抖着摊开了化验单,洛琪珊仔细看着上边的字和数据……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噙满了泪水,视线模糊,但她也在笑,庆幸地笑。
从化验结果来看,她体内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存在,不仅没有男人残留的那东东,就连tt的残留的也是没有的。也就是说,她昨晚百分百没有跟蓝泽辉发生关系!
洛琪珊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脚步变得轻快,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到晏家大宅!
有了这个化验报告,洛琪珊就有足有的底气向晏锥坦诚一切了,他会相信她的吧,她也是被人害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他的信任和理解。
洛琪珊现在就像是片干涸的沙漠,需要晏锥的温情化作春雨去滋润。
到家了,洛琪珊飞快地跑上楼,像只归巢的小鸟。
然而,她却没有看到预期中晏锥的身影,他不是说在家等她吗?
等待她的,是婆婆沈蓉异样的眼光和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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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琪珊嫁进晏家以来从未见过婆婆沈蓉这样的态度,那眼神,含着愤怒,痛惜,还有陌生,就好像她犯了一件很严重的错误似的。
这感觉让洛琪珊浑身发毛,但她只能耐着性子,站在沈蓉面前,小心地问:“妈,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轻言细语,却是难掩一丝颤抖,因为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又不敢往某方面去想。
沈蓉的脾气一两年是改了不少,比以前宽厚温和了,可今天发生的事太令人难以接受,所以她现在也无法心平气和地跟洛琪珊说话,愤怒的目光紧紧盯着洛琪珊:“你还有脸问我?你没看今天的新闻吗?你……你和蓝覃的儿子蓝泽辉,你们做的好事,上了头条,晏家颜面无存,我儿子他……戴了一只大大的绿帽子!”
沈蓉浑身都在哆嗦,脸色发青,可见气得多凶。
而她的话,将洛琪珊炸了个里焦外嫩!
新闻,哪里的新闻?哪里的头条?
洛琪珊惊悚,面无血色,忙不迭地打开手机一看……那熟悉的图标一点进去,果然,在娱乐版的头条,那幅令人惊骇的画面,正是她和蓝泽辉!
这张照片显然是从窗帘的缝隙外拍的,照片上,她和蓝泽辉睡在chuang上,她侧躺着,蓝泽辉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腰上……两人都露着脖子和肩,盖着同一条被子,双眼紧闭,睡得很沉。谁见了都会觉得被子之下的身体是紧贴着的,光着的……
一共三张照片,角度都差不多,能清晰地看到她和蓝泽辉的脸。
洛琪珊只觉得胸口窒闷,仿佛一瞬间呼吸已经停止,只剩下耳边一阵阵轰鸣声嗡嗡作响。
天啊……这照片上了头条,这不是等于要她的命吗?这天大的冤枉,她现在就算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不……妈……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跟蓝泽辉……我没有……”洛琪珊心如刀割,还有满腔的愤怒在冲撞,此刻她终于明白,那个操控这一切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拍到她和蓝泽辉睡在一起的画面然后交给媒体,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
沈蓉隐忍多时的眼泪决堤,痛心疾首地说:“你昨晚没回家,我儿子一整晚都没睡好,我半夜起来三次都看见卧室的灯亮着,我还看见他在窗户面前走来走去,他在等你,可是你呢?你却跟蓝泽辉在外边鬼混!枉费我晏家对你有情有义,而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儿子的感受!”
沈蓉的话,一句一字都如同刀锋割在洛琪珊身上,她说不出自己哪里痛,好像全身没有一处不痛!
洛琪珊蹲在沈蓉面前,仰着头,强忍着泪水说:“妈……这件事,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跟蓝泽辉没有不正当的关系,这照片,是我昨天被人袭击了,晕过去,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可我和蓝泽辉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有医院的化验报告,我给您看……”
“住口!你还要狡辩,还想骗我?”沈蓉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这些话,留着去对我儿子说吧,看他会不会信你!洛琪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晏家,洛家,都会因你而耻辱!”
沈蓉愤然离去,这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洛琪珊一个人,寂静得可怕,空气里全都是阴冷和压抑。
洛琪珊跌坐在地上,手里握着化验报告,心里在滴血……婆婆不信她,看都不看这报告一眼。那么,爷爷会信她吗?晏锥会信她吗?晏锥不在家,是不是因为看到新闻了,太过气愤所以走了?
洛琪珊脑子一片混乱,意识几近崩溃了,她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办?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在笼罩着她,而她根本看不到是谁在撒网!
手机响,是父亲打来的。
洛琪珊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父亲愤怒地询问着关于那一则新闻的事,旁边还有母亲隐约的哭声……这新闻是刚出来不久的,上午洛琪珊给父母打电话都是好好的,可现在……
洛琪珊极力解释,可父亲在气头上,没说几句就听到父亲咳嗽,情绪太激动了。
母亲接过电话,带着哭腔的声音狠狠责备了洛琪珊一顿,然后,她耳边就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这是怎样的一种痛彻心扉?就连亲生父母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信她,她还有活路吗?世界陡然间变得一片黑暗,寒冷刺骨。
洛琪珊来不及伤心,赶紧地又给晏锥打电话,可是,电话通了,响了两声,却被人掐断。
晏锥不接电话!
晏锥此时此刻怎么可能接电话?全世界都知道他戴了绿帽,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他哪里会有心情挺洛琪珊讲一句?
眼下这情况,洛琪珊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这也不能怨她父母和晏锥,怪只怪那个幕后黑手太狠了,使出的招数简直就是要置人于死地。人言可畏,流言也是一种杀人工具,这是要把洛琪珊逼到死角!
那个人的计谋太巧妙了,清楚洛琪珊的父母和晏锥以及晏家都知道她和蓝泽辉是有来往的,因此,他们在看到这些照片时就增加了可信度。如果照片上是洛琪珊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或许他们还会持怀疑态度,但偏偏是跟蓝泽辉。
照片也拍得很致命,任何人看到这照片都会认定这是一对有着那种关系的男女,而洛琪珊,全城皆知她是晏锥的老婆,也知道蓝家是夺走凯旋集团的人,可如今她居然和蓝泽辉勾.搭上了,这消息绝对算得上爆炸新闻,必上头条,现在,其他各大网站以及社交网络也在疯狂转载这消息,洛琪珊的朋友圈已经炸开锅了。
手机不停在响,全都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洛琪珊打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寒意,盯着手机,仿佛盯着一颗定时炸弹!
神差鬼使的,洛琪珊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做的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一片迷雾寒渊。这梦,不就是她现在处境的真实写照吗?
“蓝泽辉……你不得好死!”洛琪珊愤恨地一拍桌子,她想到了蓝泽辉在看到这新闻时是不是该偷笑?这就是他的目的吗?要让她在晏家无法立足,要让晏锥彻底憎恨她!
虽然这件事不关蓝泽辉的事,可这起到的轰动效应确实是震撼的,犹如一颗炮弹从天而降,将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不得安宁?晏家和洛家都会因这件事而蒙羞,洛琪珊会成为人们口中唾弃的女人。
洛琪珊脸色发白,死死咬着下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任由热泪在滚落,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不管是谁在害她,她都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任凭人家搓扁捏圆!
晏锥,她要立刻找到晏锥!只有取得了晏锥的信任,她才可以有机会翻身!这个时候,洛琪珊最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晏锥的信任,那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
晏锥不接电话,洛琪珊打电话去公司,是晏锥的秘书接的。原来,晏锥临时提前去瑞士出差。原本是下星期的行程,可晏锥现在就已经去了机场,并且还让秘书订了一张最快的去瑞士的机票。
由此可见,晏锥气成什么样了?
洛琪珊有种被人丢弃的感觉。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地,感到四面八方的空气里都有一阵阵刺在扎着她,一颗心早已经血肉模糊,而晏锥这次是被伤得最深的吧,他是怀着怎样的愤恨离去?他是因为不想看到她,所以才会急着离开,他甚至不想给家人和朋友一个当面质问的机会。他更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留下来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啊——!”洛琪珊一声怒嚎,发泄着内心的悲愤。下一秒,她已经冲下楼去,她要去机场拦着晏锥,她要当面向他解释,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上了他了,她要将他留下,她要让他相信她没有做背叛他的事!
洛琪珊冲刺着上了车,一路狂奔,恨不得长出翅膀!满腔的爱意,恐惧,委屈……都在交织着,折磨着她,她唯有立刻见到晏锥才能获得阳光。她生平第一次这般焦急,抓狂,她决定要对晏锥表白,决定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不知道,她还有机会吗?她能在晏锥上飞机之前拦下他吗?【6千字,大家别忘了给点月票啊,在客户端投现在是双倍哦!】
续:对晏锥说爱(求月票)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是每个人都想在有生之年实现一次的,那种洒脱和随性,只是想想就感觉自在啊。
可是,并非每个人在实现这种愿望时都是怀着美好的心情,也有的是在极度气愤和失望之下开启这段旅行的……就比如,晏锥。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形形色色的人们表情各不同,心情也不一样,来来去去,聚聚散散,有喜悦有无奈,在悄然来临的冬季,机场里的暖和,就算是一大慰藉了。
候机室贵宾厅里,稀稀疏疏坐着一些等待登机的乘客,他们当中有头发花白的老者,有年幼的孩童,有惊艳的美女,有养眼的帅哥……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觉悟,那就是,保持安静。
大部分人都是在低头玩ipad或者玩手机,这是现代文普遍的通病了,在这个网络时代信息时代,男女老幼都习惯了“机不离手”。
原本很安静的空间里,隐隐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有几个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似乎是看到了手机上的新闻,由于太过惊人,以至于这几个人一时间也忽略了要安静。
只听一个年轻女孩儿惊讶地说:“天啊,不是吧,炎月的董事长,商会主席晏锥,我的偶像啊,居然……居然被戴绿帽子?”
“啧啧……这照片上的男人长得很一般嘛,跟晏锥比起来简直差十万八千里,怎么那个洛琪珊眼瞎了吗?竟然会跟这个叫……叫蓝泽辉的男人在酒店鬼混?”
“噢不……毁三观啊……”
“洛琪珊么?哼,以前就听说她差点跟梵氏家族的继承人结婚,后来却跟了晏锥,现在又是蓝泽辉,太不要脸了,可惜晏锥一世英名就毁在她这里,这女人……你知道她微博吗,上去喷一顿。”
“好,我打听一下她微博……”
“……”
这些话,一听就是立场明确的一边倒,对于晏锥被戴绿帽子,人们都在为他感到气愤和不值。当然了,也不排除有的人会取笑,嘲弄,甚至幸灾乐祸。
而这几个在小声议论的人,完全不曾料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男主角,此刻就在这机场里,就在这贵宾候机室里。
角落,静静地坐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他戴着浅茶色的墨镜,围巾将脖子包括嘴巴都蒙住了。不是因为他冷,而是他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他这样遮住半边脸,可以避免被认出来。
但围巾却挡不住耳朵,他还是听到了那些议论,他昂藏的身躯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紧紧攥着。
绿帽子,这三个字好比是抽了晏锥一巴掌,这是男人最忌讳的事情,最大的耻辱,然而,这就是事实,让他措手不及,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硬生生被伤到了。
晏锥不是铜皮铁骨,也不是木头人,更不是冷血无情,他有七情六欲,他的心也会为某个女人而跳动的。
他的初恋是沈云姿,那时候的他还太年轻,青涩懵懂的感情第一次付在了沈云姿身上。当时不明白是为什么,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发生了很多事,他才有所领悟,原来对沈云姿不过是一时的迷恋,也可以说是对异性的新鲜感和好奇心。至于水菡,晏锥承认自己是喜欢过,但那种喜欢里所含的成分更多的是源自于亲人般的温暖,加上当时的他还处在人生的迷雾中,争强好胜,总觉得自己只要赢了哥哥,就能得到水菡了……
再后来就是邓嘉瑜,结婚了却形同陌路,没有感情的婚姻很快因他在家族斗争中的失败而终结,他也从这婚姻的坟墓跳了出来。
这三段经历,都是晏锥记忆深刻的,也是给了他磨练促进他成长的。仔细想来那都不是坏事,起码他从中得到了教训,看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方向在哪里。直到遇到洛琪珊,这个总是能轻易挑起他怒意影响他情绪的女人,在一点一点的交集中,相处中,慢慢发觉了她身上的亮点,对她,不仅是有情.欲,还有强烈的占有欲。他淡然的表面下,是一颗不平静的心,在他以为与她之间有了默契和共鸣的时候,她却*不归……
如果只是这样,他或许不至于要暴走,但今天中午的新闻,算是在他脑袋上浇了一盆冷水,让他清醒了,从短暂的沉醉中醒悟……其实在前天他就看到衣柜里多了一件衣服,是男装。那不是他买的,只能是洛琪珊了。
他不动声色,他心里却在暗暗欣喜,等待着她拿着衣服对他说:“这是我买来送给你的。”
但他没有等到这一刻,反而是在今天中午听佣人说,昨天原来洛琪珊在晚饭前回来过,拿着一个金色的袋子出去了。他打开衣柜,果真,那件男装不见了。
衣服去哪里了?在看到新闻的时候,晏锥恍然大悟,洛琪珊昨天回家拿衣服是送去给蓝泽辉的,是他自作多情了,还以为这件男装是买给他。
这是一种怎样怒火中烧的滋味,仿佛全世界都变成一片火海,唯有他离开,才能摆脱这致命的伤和热。
在伤害才刚开始时,他离开了,他可以预见那一则新闻会造成什么后果,他被戴了绿帽子,他现在反感听到见到关于洛琪珊的一切,他不想让自己陷入糟糕的心情不想理会所有的纷扰,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静地生活几天。
这是逃避吗?不管是或不是,晏锥都有理由这么做。谁能在看到自己另一半和别人睡在一起的照片之后还能若无其事?戴绿帽的感觉是什么,没经历过的人,只凭想象是无法体会得到的。
此时此刻,洛琪珊还被堵在半路,心急如焚,想闯红灯都不行,因为前边堵了一排的车。
晏锥的秘书告诉过洛琪珊,机票是下午五点钟的,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希望能来得及。
车辆在路上缓慢地移动着,洛琪珊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泪痕未干的脸上,倔犟的神色间含着坚定。她和晏锥之间怎么可以有这样天大的误会?她要留住他,她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喜欢上他了,她心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影子,再也没有其他男人,更不会蓝泽辉!
洛琪珊将化验报告也带上了,心里不停在祈祷,晏锥千万要相信她啊……
终于到机场了,洛琪珊急忙跑进去,可时间却只剩下一个,晏锥很可能已经在候机室了。
洛琪珊在安检口看了又看都没见到晏锥,她唯一的办法只有也进去候机室。没有护照和签证,她怎么买票进候机室?怎么办?
洛琪珊慌了,只能去找到机场工作人员,说在前往瑞士的班机候机室里,有一个叫晏锥的男人,她现在要将一份重要文件交给他。机场工作人员也很热心周到,果真进去找晏锥了,安排洛琪珊在一间休息室里等。
休息室很小,但没其他人,很安静,洛琪珊却是坐立不安,她不确定晏锥会不会出来见她,她现在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爱情这玩意儿就是个磨人精,像洛琪珊这样直率坦荡的女人,在坠入爱河的时候,也会有焦虑,迷茫,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解决,她就会寝食难安……说到吃,洛琪珊才想起来自己早餐和中午饭都没吃。
一阵头昏眼花,洛琪珊靠在沙发上,一手扶着额头,饥饿和精神压力一起将她的身心碾压,让她感到恶心难受,可她必须忍着,她要见到晏锥。
一分一秒的等待都是痛苦的煎熬,当洛琪珊看到门开了,她整个人都绷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前这熟悉的面孔,可不正是晏锥吗?
“晏锥你还没走!”洛琪珊惊喜万分,激动地搂着他的脖子,就像上次那样,紧紧依偎在他胸前。
只是,她的兴奋激动,与晏锥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比是一团火遇上了一块冰。
洛琪珊忽地从他怀抱退出来,将那份化验报告摊开来,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不想见我,所以才要走,可是,你先看看这个……这是我今天在医院做的化验报告,能证明我跟蓝泽辉没有做那种事!”
她说得很快,生怕说慢了他就跑了,她的手挽着他的胳膊,心却在砰砰直跳,因为她也没完全的把握,一切就看晏锥怎么想的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晏锥面无表情地拿起化验报告,瞄了一眼,还不曾仔细看,便已经放下了。
洛琪珊愕然,胸口一窒,咬咬牙……晏锥这是摆明不想看,不信她吗?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洛琪珊望着晏锥这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他凛冽的眼神令人发寒,给人一种紧逼的压迫感,可她不会因此而胆怯,她只会更加想要解释。
“晏锥,老公,你给我几分钟时间听我说好吗?昨天的事,对不起……是意外,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你可以相信我吗?”洛琪珊用最快速简单的描述说明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她从未这么急切地想要留住一个人。
晏锥从进来就没说话,听洛琪珊讲完了,他得眼神还是没有明显的波动,如一潭死水般。
这样的冷漠,能将人的灵魂都冻僵。洛琪珊的心在往下沉,越来越冷……她已经如此放低姿态了,她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向人解释。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心情,她是如此渴望着他点头说信任她。
好半晌,晏锥这冰雕般的脸部才动了动,轻轻勾动着唇角,淡淡笑意美得惊心动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刺骨的凉:“洛琪珊,你自己就是医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拿出来的化验报告?报告可以作假,没有任何一点说服力。你也看到新闻了,你跟蓝泽辉的照片……拍得不错,只是我这个人缺少点欣赏的细胞,别人以为的美感,在我眼里,只会觉得……恶心。”
这一句一句的,像万箭穿心扎在洛琪珊胸口,特别是最后那两个字,让洛琪珊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她不管不顾地跑来,满腔期盼,她抛开面子问题,主动向他坦诚,可知她最想得到的就是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句谅解和宽容。她就像是装满了氢气的气球,被他戳破,嘣——的一声……
洛琪珊泛红的眼眸里噙着氤氲的雾气,苦涩的汁液在心底蔓延,她如果是以前,一定会生气地走掉,不会再跟晏锥说什么多,她向来不喜欢解释,即使解释也只有一两句,然后这一次却不同,她的脚生了根,她挪不动,她不想就这么走掉,她只想挽留他,不让他怀着对她的误解和愤怒上飞机。
洛琪珊隐忍着,轻轻地说:“我昨天去蓝泽辉家里,是因为他找到了我的u盘,就是我被抢的包里放的那个u盘,这件事,我跟你说过的啊……我不是去跟他幽会,仅仅是为了拿u盘才会去的。我从他家出来的时候,走到我车子面前就遭到了偷袭,有人从身后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嘴巴,那手帕上有药,我闻了之后,只是几个呼吸就昏过去了,等我再醒来时,就是跟蓝泽辉在酒店里,这一切明显就是有人事先策划的,你那么聪明,难道还想不到这其中的猫腻吗?我如果真的跟蓝泽辉有什么,我们也不可能去大凯旋酒店那么张扬,那不是明摆着会被曝光吗?还有,蓝泽辉今天早上亲口承认的,u盘式他派人抢走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去他家……”
晏锥冷眼睥睨着洛琪珊,陌生而疏离的眼神很伤人。
洛琪珊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因为解释这么艰难而发火,要有耐心……
“晏锥,难道你就没假设过这件事兴许就是蓝泽辉自导自演的?我也是受害者,虽然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但现在连我父母都不信我,你也不信,晏家不信我,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咒骂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呢,我需要你的信任,晏锥……那份化验报告是真的,我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不肯信我?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有信任的,难道都是我的错觉吗?”洛琪珊微微哽咽的声音,痛惜的神情,那双美目里含着罕见的祈求。祈求晏锥能信她这一回。
晏锥冷冷地将自己的胳膊从洛琪珊手中抽回,看了看时间,漠然说到:“还有十分钟就登机,你要说的话说完了吗?”
“你……”洛琪珊语塞,他这话的意思不就还是要走?还是不信她。
无奈,悲愤,焦灼……洛琪珊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说才能有用,是不是真的只有眼睁睁看他走?
“你说不是为了跟蓝泽辉幽会,那我问你,衣柜里那个金色袋子装的衣服哪里去了?难道不是送去给蓝泽辉了?呵呵……”他的冷笑,直刺在她心窝。
洛琪珊一惊,随即想起了关于衣服的事,连忙说:“那是我买来赔给蓝泽辉的,因为上次在医院……就我给你打电话说让你来接我,可你要开会,没来。我走的时候被那个病人的家属追,正好蓝泽辉也在,我上了他的车,但他却被那些追赶我的人用西红柿砸到了,他身上穿得衣服也弄脏,我不想欠他太重的人情,所以我才会买一件相同的赔给他。”
晏锥略显细长的眉头微微一挑:“是么?你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那次你上了他的车,他为什么会在医院?那么巧?”
洛琪珊心头咯噔一下……看来不得不将最后一点都说出来了。
“那个……他是在医院门口等我。我也是昨天去拿u盘的时候才知道蓝泽辉原来对我有意思,但是我已经当面拒绝他了。”
原本洛琪珊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说这个,可被晏锥这样质问,她不想撒谎,却不知如此的坦白,纵然是她自己坦荡荡的觉得问心无愧,但听在晏锥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u盘,衣服,被人偷袭……照片……这些全都凑到一块儿了,比拍电影还狗血,你却要想说服我相信?洛琪珊,我算是明白了,在你心里,我原来一直是个傻子?”
“不……不是的!”
晏锥不耐地摆手,眉宇间蓄满了寒意:“够了,你别再说了,我只想耳根清净一点。我要上飞机了,你自己好自为之,顺便趁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想想你要的是什么。如果你跟蓝泽辉真有那种意愿,我会成全你们,大不了我再离一次婚。”
离……婚?
洛琪珊惊悚了,这个字眼从晏锥嘴里说出来,太有杀伤力了!
洛琪珊强撑到现在,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因为一整天没吃东西,加上一番折腾和精神折磨,她紧绷的弦,出现了龟裂。
她心痛的表情,让晏锥差点有那么一丝心软,但一想到绿帽子三个字,刚冒起的怜惜就被狠狠切断。
洛琪珊蓦地抬眸,眼里的血丝更多了,可也充满了坚定的色彩,一眨不眨看着晏锥……
“我……我心里,没有蓝泽辉,只有一个叫晏锥的男人,他影响着我的喜怒哀乐,他把我的心塞得满满的,现在又怎么可以丢下我走掉?知道我是怎么跟蓝泽辉说的吗?我说我喜欢上了晏锥,可我发现自己错了。在开车来机场的路上,我是那么急切就像得了心脏病似的心跳一直都不规律,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要留下这个男人,我感觉到了心疼和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我明白了,这种感情,不应该叫喜欢,应该是……爱。”洛琪珊说到这,已经是难以为继了,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同时也如同耗尽全部的力气。
安静……
两人都沉默了,她在等着他表态,她这是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第一次这样表白,她的手心都在出汗。
晏锥沉静的黑眸里藏着一抹深深的痛惜和复杂,没人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但他的沉默,对于一个表白的人来说,比利剑还伤人。
洛琪珊呆呆地望着他……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定,无视?像是没听到一样。可知她掏出来的是一颗红色跳动的心啊!他怎么可以用冰冷的沉默来回答?
表白的人谁不会想得到相同的回应?心悬在半空,对方若也跟自己一样的想法,那种美妙就像是进了天堂,而反之,对方拒绝或沉默,无疑就是把人推向了地狱的深渊。
门开了,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女人礼貌地提醒晏锥,登机开始了。
晏锥缓缓站起身,没有去看洛琪珊,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侧过头……
“回去吧,我要走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如果在我回来后,我们都觉得还可以继续维持夫妻关系,那就不用离婚,可如果有一方真的放下了,那就协议离婚。”晏锥走了,可是,心也带走了吗?【6千字求月票,明天继续!】
续:邓嘉瑜去追晏锥了!
表白也需要有个好的时机,虽然洛琪珊此刻说的都是真话,但由于今天被报道的那则新闻实在太震撼了,而她却在这个时候对晏锥袒露心声,这固然是她情之所至,可在晏锥的角度,听着却变了味儿,会认为是洛琪珊因她“偷.情”被曝光而心虚所编造出来的谎言。
因此,洛琪珊所得到的回应就是晏锥的背影,依旧无法改变他离去的决心。
随着晏锥的离开,洛琪珊的心也坠到了谷底……这不仅仅意味着她的表白失败,同时也让这段婚姻岌岌可危。他说让双方都冷静一下,如果结果还是无法再继续,那就离婚。
如果没尝过快乐的滋味是什么,如果没有那些心动的时刻,或许,即便是失去,也不会感到太心痛和可惜。但偏偏洛琪珊经历了与晏锥有过种种美妙的片段,曾让她深深地悸动,感动,她满以为今后和晏锥的感情会越来越好,可现在,她却被推进了地狱般的痛苦。
他曾让她体会到夫妻间的乐趣,她还记得他每次都那么神勇强悍,记得在激.情过后被他抱着入睡的甜蜜,记得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他怀中,那种心痒痒满是感动的喜悦。记得在酒会上她遇险时,是他赶来,让她在惊恐只后能有个肩膀可以哭……
如果没有这些的发生,她现在不会这么痛彻心扉。
眼前的世界,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灰暗,看不到希望,看不到阳光,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冰冷刺骨的。
一直都渴望着憧憬着能有一段幸福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她以为即将得到的时候,老天爷跟她开了个玩笑,将她从美梦中打醒了,让她尝到了什么叫做“情殇”。
洛琪珊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一头扎进卧室里就没出来。这冷清的小楼里只有她一个人,而枕边还仿佛有他残留的味道,却都变成了她锥心的疼痛。
是不是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会变成患得患失?就会将一个骄傲的人变得卑微?爱情动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一旦爱了就无法再回到曾经那个洒脱的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无牵无挂?是不是随时都要准备着被伤害,只因为在乎了,所以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
可即使是这样,还要继续爱下去吗?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爱情这条路上前赴后继?
洛琪珊的性格本来不是多愁善感的类型,她一向都是积极向上充满了正能量的女人,但现在,她陷入了泥沼,她迷茫了,她疲倦了,她找不到方向了……她觉得负能量已经占据了她的身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松驱走,她要怎么办?前方路在哪里?
喝了一杯牛奶之后,洛琪珊竟然睡着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的,可她却在躺下之后不到半小时就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精神和心灵上的创伤,加上一整天没吃饭,她撑不住,即使是一个健康的身体也会疲软的。
蜷缩在被子里,洛琪珊的身子不知不觉缩成一团。睡姿也能显示人的潜意识,她以前不会这么睡,可现在却像个受伤的小兽一般缩成虾米状,这说明她心里严重缺乏安全感。
晏锥走了,家里父母也误解她,婆婆的误会,想必爷爷也对她很失望吧……她有种被孤立被抛弃的感觉。
平时的洛琪珊睡眠都还不错,可最近却总是多梦,就像现在,她又梦到晏锥了,只不过,他在梦里没有对她笑,她只能一直不停地追逐他的背影,却怎么都追不到……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蓝泽辉家里,不得安宁,父子俩在书房里吵架。
桌子上有今天的报纸,原来不只是网络上传开了,今天,蓝泽辉和洛琪珊的照片还上了娱乐版头条。
蓝泽辉一手指着报纸,愤怒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痛苦地低吼:“我不信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说,是不是你派人偷袭洛琪珊然后将她放到我chuang上?你昨晚把我叫去大凯旋,还让我在那边房间休息,就是为了导演这一出?你要报复的人是洛琪珊的父母,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涉到我们下一代身上?你还是不是人!”
最后那句话,是蓝泽辉压抑在心头已久的伤,在激动之下冲口而出,也是他最真实的声音。
“砰——!”蓝覃猛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眼神凶狠地咆哮:“混账!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派人对付洛琪珊了?敢在老子面前胡说八道!”
“呵呵……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别以为是我父亲就能为所欲为地摆布我,我不是你的棋子,我也不是傀儡,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洛琪珊恨透了我,这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可我却再也没了机会,连见面都不能了,你满意了?这就是父亲对儿子的爱?哈哈哈……哈哈哈……”蓝泽辉凄凉的笑声听起来很是揪心,他脸上的苦笑比哭还难看。
蓝覃脸部的肌肉抽动着,越发显得阴狠,蓝泽辉的言行,在他看来就是反叛,因为他觉得儿子既然是自己生的。就该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听他的摆布,但现在儿子却说不用他管。
“逆子,就为个女人,你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哈哈哈……呵呵……哈哈哈……我姓蓝,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如果有下辈子,我宁愿做猫做狗都不愿当蓝家的人!哈哈哈……”在这刺耳的笑声中,蓝泽辉出去了,他不想再面对父亲,那只会让他更心痛。
虽然蓝覃说自己没做,但蓝泽辉不信。父子之前的间隙更深了。
蓝覃气愤地望着门口,阿忠进来了,手里拿着刚泡的茶。
“先生……少爷他……”
“别管他,让他折腾去,他为了洛琪珊,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太软弱太仁慈了,这样怎么适合当我的继承人?他就是应该多受点苦,磨练一下意志,否则将来我蓝覃的儿子岂不成了软柿子任人捏。”蓝覃冷酷的目光令人发寒,他连对自己儿子都能这样狠,何况是对外人?
阿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在叹息,为少爷感到惋惜和心疼,但蓝覃毕竟是一家之主,一方富豪,他的儿子要怎么培养,别人怎么插得上手。
“先生,这件事,少爷他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只怕少爷的情绪会更抗拒。”阿忠担忧地说。
蓝覃冷笑一声:“阿忠,是你更了解少爷还是我更了解我儿子?别看他现在为了这件事跟我吵架,可在不久之后如果洛琪珊真的投入了他的怀抱,他抱得佳人归,到时候就算知道了,对我,他只怕是感激对于愤怒,只不过他现在还觉得对不起洛琪珊,我就是要磨掉他性格中仁慈心软的一面,不然,他就不配当我蓝覃的儿子!”
话音一落,蓝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蓝覃的表情有些怪异。
接起来,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女声……
“蓝覃,看来我们的合作效果还不错,只是,要巩固一下成果,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女人到直接,开门见山。
“你说。”蓝覃也干脆。
女人得意地笑笑:“你神通广大,一定不难查到晏锥的行踪,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他的手机也打不通,我怀疑他已经不在本市了。”
“想让我查晏锥的出境记录?”蓝覃一针见血。
“呵呵……果然是聪明人,蓝覃,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蓝覃阴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淡淡地说:“邓嘉瑜,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我再帮你查晏锥的行踪,那就是额外的帮助,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必须还给我。”
邓嘉瑜沉默了,蓝覃这个老狐狸果然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一点都不肯吃亏。可她现在急需知道晏锥在哪里,否则前功尽弃了。
“ok,没问题。”邓嘉瑜答应得爽快,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蓝覃的棋子,为了追晏锥,她还真下了本钱。
蓝覃确实有点本事,而邓嘉瑜的猜测也很准,晏锥是出市了,去了遥远的瑞士。蓝覃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邓嘉瑜,她暗自欣喜,立刻着手准备,明天就飞瑞士去,她要找到晏锥,趁他和洛琪珊之间出现危机时,一举占有晏锥的身心!【晚上还有更新】
续:宠妻至上的男人(求点推荐票票!)
傍晚,黄昏,花园别墅,爱心晚餐,幸福的孕妇,活泼的孩童……这就是此刻水菡家中的情景。
肚子越来越大了,七个月左右,但看起来好像是要生了一样的,而她也越发有孕相,圆滚滚的身子,肉肉的脸蛋白里透红,莹润生辉,又回到了那种婴儿肥的状态,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她臃肿,反而是有点娇憨可爱。以晏少的话来说:我老婆即使怀孕那也是世界上最美的孕妇,加上有我这个老公,她还会是最享福的孕妇。
啧啧……这两口子的感情就像是一直维持在保鲜期似的,恩恩爱爱,痴痴缠缠,甜甜蜜蜜,这是要羡煞多少人呢!
虽然听起来像是有些自大,可绝不是夸张的,晏少这*妻至上的男人,此刻正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鸡汤,笑米米地说:“老婆,可以吃饭啦!”
水菡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鸡汤……这几个月里,她喝了不多少次了。
水菡红润纷嫩的脸颊皱了起来,紧抿着唇,可怜巴巴地望着晏季匀:“老公,又是鸡汤,可不可以不喝啊?”
晏少一听,立刻搂着水菡的肩膀,俊脸浮现出温润的笑意,诱哄说:“老婆,我知道你早就喝腻了,可你现在怀孕,营养咱不能疏忽啊,这鸡可是从乡下买回来的土鸡,放养的,不是喂饲料鸡,很美味的。”
“老公,你每次都这么说……我还不够营养吗?你看看,我都被你们催成肥猪了。”水菡说着还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滚圆的身子。
晏少被水菡的表情逗笑了,越发温柔地说:“怎么会是肥猪呢,你不知道你现在多美,这皮肤,比少女还光滑,这气色比那些化妆的女人好太多,还有这胸脯更是……”
这男人说着就不老实了,大手还不安分地伸向她胸前。
“你……不正经!”水菡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说来逗她开心的,但确实她是心里美滋滋的。
一个小身影从旁钻了出来,抱着水菡的腰,小脑袋仰着,笑得纯真无害,大眼眨动:“妈妈如果是肥猪,那我就是小猪了,我才不要当小猪……嗯,妈妈是仙女,是最美的仙女……”
这古灵精怪的娃娃,当然就是小柠檬了,这孩子时常都会在爸爸妈妈亲热的时候出现,好在两口子也习惯了。
水菡和晏少相视一笑……这孩子的嘴巴越来越甜了,简直跟抹了蜜似的,每每都能将人逗得心花怒放。
水菡爱怜地捏捏小柠檬的脸蛋:“你呀,这张嘴怎么跟你老爸一样的尽说好听的了。”
晏少面不改色地说:“这是我的种,当然学我了。再说了,好听的话能让人身心愉悦,并且都是我发自肺腑的,多多益善啊……”
小柠檬咯咯地笑,纯净的眸子亮晶晶:“为什么妹妹还不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呢?我都得不及了。”
小柠檬轻轻地摸摸水菡的肚子,一脸的渴望。
“快了快了,还有两三个月。”
晏少却像忽然想到什么,盯着水菡的肚子不放,若有所思地说:“才七个月就这么大了,该不会是怀的双胞胎吧?如果是双胞胎那就太好了,哈哈哈……”
水菡噗嗤一笑:“你还真能想,一般人怀双胞胎的机率并不高,除非是我们俩任何一方的直系亲属里边曾有双胞胎的历史,那么或许我怀双胞胎的机率会大一点。老公,你的直系亲属里有双胞胎吗?”
“这个……”晏少露出思考状,然后略显失望地说:“好像没有……”
“嘻嘻……我们家也……”水菡说到这,忽地停住了,美丽的大眼眨了眨,像是在回忆什么。
“老公,我想起来了,以前我母亲说过,我的外婆就是双胞胎,只不过,外婆的双胞胎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生病而过世了。”
“呃?也就说,你们家族有双胞胎历史?”
“嗯……”
晏少眼底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那我们要不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双胞胎啊?”
这话才刚说出口,晏少立刻自己否定了,摇摇头说:“不行……不能去。我们要把这种惊喜留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双胞胎,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是最珍贵的宝贝。”
水菡赞同地点头,一手搂着儿子,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充满母性的微笑最是令人沉醉。
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吃完这顿饭,气氛和谐温暖,但其实是这夫妻俩都有默契,不在孩子面前提一些不好的事情,尽量地将某些负面阴暗的东西隔绝在孩子的世界之外。
吃晚饭,小柠檬帮着收拾桌子,之后就去客厅看动画片,不一会儿而水菡和晏少就带着孩子出门去……不是去其他地方,是回大宅去。
洛琪珊和蓝泽辉的新闻上了头条,晏少和水菡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不在孩子面前提起,但内心对这件事的关注却是很强烈的。
不仅是他们,还有梵狄,杜橙,亚撒……全都知道这件事,他们也都想自己能帮上点忙,可现在事件的具体原因还没弄清楚,晏锥已经去了瑞士,只能向洛琪珊这个当事人求证了。
梵氏公馆。
这里也有一位孕妇呢,她受*爱的程度可一点不低于水菡,整个梵氏公馆里,她就是重宝,各种有益于孕妇服用的补品,大包小包堆满了卧室隔壁的房间……她现在连走路都会有人严加看守,生怕她磕着碰着,如果稍有个哪里不舒服,整个梵氏公馆都会陷入紧张的气氛,尤其是梵狄,自从小颖怀孕之后,他这神经就没松懈过。
这也不能怪他们太紧张,因为梵狄是梵氏家族现任的掌舵人,而他结婚晚,现在老婆才怀孕,可想而知这肚子里的小生命承载了多少人的希望。梵顶天已经是九十几岁的高龄了,万一小颖这一胎有闪失,老人便可能在离世之前都看不到梵狄的小孩出生……所以,小颖的肚子千万是不能有事的,太矜贵了。
刚吃过晚饭,小颖看到梵狄进了画室,好半晌没出来,她就有点坐不住了。
画室是梵狄的私人领域,在梵氏公馆里,能被获准随时进入画室的人只有两个,就是山鹰和小颖。其他人,没有梵狄的允许是不能进去的。
小颖穿着粉蓝色外套,衣服宽大,遮住了她怀孕四个月的肚子。她的身材比起怀孕前丰盈了一些,但还不算很胖。
她本来就很年轻,即使怀孕了也仍然挡不住她身上那股青春气息,美玉般的脸颊红通通的,头发扎在脑后,白色的围巾衬托着她的皮肤更加莹润动人,那双灵动的眸子里还闪烁着一丝丝俏皮的光芒。
小颖轻轻推开画室的门,见梵狄站在窗户面前,背朝着门口,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踮起脚尖伸出手蒙住他的眼……
梵狄无奈地笑了:“老婆,这还用猜吗,肯定是你啊,公馆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能随意进我的画室。”
小颖被他握着手,顺势钻进他怀里:“咯咯……我是逗你呢,你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有心事啊?”
这小女人的直觉有时还是挺准的,她和梵狄有默契,他有心事,她也能感知。
梵狄闻言,先是一愣,妖媚无双的面容露出一抹担忧,叹息着说:“看来是瞒不过你……确实发生了一些棘手的事,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没看……有大事发生?”小颖睁大了眼睛,不由得紧张。
梵狄双眉紧锁,拿出今天的报纸,翻到娱乐版的位置。
小颖定睛一看,瞬间就石化了,惊讶得说不话来……洛琪珊和蓝泽辉偷.情被拍?
这新闻也未免太耸人听闻了,犹如天降惊雷。
小颖快速看了新闻的内容,同时也明白了梵狄为什么会有这般凝重的表情。这新闻,是梵狄烦恼的原因所在。
晏锥是梵狄的朋友,洛琪珊曾是梵狄的未婚妻,后来虽然两人无缘结成夫妻,可洛琪珊的大度和原谅,也赢得了梵狄和小颖的尊重,一致都觉得洛琪珊这人不错,敢爱敢恨,性格直率,是值得晏锥珍惜的好女人。
然而,这则新闻太惊悚了,令人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晏家的地位何等尊崇,发生这样的丑闻,晏锥怎么办?洛琪珊要怎么交代?蓝泽辉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阿凡,老公……这……这……”小颖结巴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
梵狄搂着小颖的身子,轻拍着她的后背,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而且,我知道晏锥在今天下午已经去瑞士了,他一定是气得不轻。老婆,我想去见见洛琪珊,你会同意吗?”
梵狄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小颖,他等着她的回答,他会尊重她的意见。
续:今晚要吃肉
梵狄揽着小颖的腰,见她气呼呼地鼓着粉腮,像是很不悦的样子,可是,她那双晶亮的眸子里藏着一丝俏皮的狡黠,泄露了她真实的想法……她不是真的生气,她是佯装出来的。
梵狄轻咳一声,假装配合地说:“那好吧,我不去见洛琪珊了,这件事我也不管,我就安心在家陪你养胎。”
小颖一听,愣了愣,随即小声嘟哝:“我又没叫你不去啊……晏锥是你的朋友,洛琪珊以前还被你悔婚呢,现在他们出事了,你真能坐视不理?我才不信我老公是这样的人。”
梵狄莞尔一笑,自恋地说:“不错嘛,看来我眼光挺好,娶了个这么深明大义的老婆。”
这男人,现在也学着说点好听的话了,将自己和小颖一并夸了。
小颖忍不住发笑:“你知道就好……去见洛琪珊吧,不过,你要记得早点回来,别太晚了,不然我睡觉的时候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梵狄一下子苦着脸:“睡不踏实的应该是我……如今你有孕,我不能随心所欲地要你,你知道这多痛苦吗?有时候你睡着了我半夜还自己去浴室里解决……哎,女人怀孕,男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小颖脸一热,在他怀里蹭了蹭,仰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诱哄着说:“亲爱的老公,你这么辛苦,我也于心不忍啊……我答应你,今晚等你回来,我们……我们……”
“嗯?”梵狄眼睛亮了,瞬间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不由自主地喉结一阵滚动,吞了吞口水说:“老婆,这是你亲口说的,晚上可别反悔啊。我憋了最少三个月没有吃过肉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很不容易。”
梵狄心里一暖,低头覆上小颖的唇……两人身子同时颤了颤,都很敏感地感觉到对方的热情与渴望。吃素的日子不短了,这一吻好比是勾起了埋在灵魂深处的情.火种子……他温热的大手在她美背上流连摩挲,呼吸粗重,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一番热切的深吻之后,恋恋不舍地放开,意犹未尽,若不是想到还有要紧事办,梵狄此刻就想将小颖抱回卧室好好爱怜几回了。
小颖在他怀中喘息,他隐忍着那股渴望,轻柔地说:“等我回来……”
“嗯嗯……”她温柔地依偎着他,脉脉柔情化作暖意,带给他甜蜜的心悸。
梵狄走了,去见洛琪珊了,但他的心是留在小颖身边的。因为时刻想着家中有怀孕的妻子在等待,所以会感觉整个人都是充实的,心是踏实的,即使出门去,也会惦记着早点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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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昏暗的卧室里,chuang上躺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缩在被子里,用一种显得很没安全感的方式在入睡。
她紧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做了不好的梦。她额头上甚至浸出了细汗,偶尔还会发出含糊的梦呓……如果走进了仔细听,就会听到她低喃着的名字……“晏锥”。
此时此刻的洛琪珊,如此脆弱而无助,就像是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她陷入迷茫和痛苦,太多的磨折袭来,一件一件令人苦闷的事情接踵而来,她猝不及防,她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解决掉。终于,她的心理防线承受能力几近崩溃,一向乐观开朗坚强而积极的她,现在也脆弱得不堪一击了。
洛琪珊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见到窗前一抹黑影,她下意识地一惊:“是晏锥吗?”
话音刚落,啪——屋子里的灯亮了,眼前的人,不是晏锥,而是……水菡。
洛琪珊愕然,同时也感到一阵心痛……她是睡糊涂了么,晏锥已经去了瑞士,此刻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大嫂……”洛琪珊软软地唤了一声。
水菡走过来坐在chuang边,心疼地望着洛琪珊:“佣人说你没起来吃饭……这样可不行啊,不管发生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不然,怎么有精神和体力应付?”
水菡轻柔的声音让洛琪珊感到了一丝丝久违的暖意,她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大嫂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如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嫂还会这样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吗?
水菡仿佛能洞悉洛琪珊的心情,微笑着说:“我和你大哥都知道了,我们是特意过来看你的。先别想那么多,起来吃点东西再说吧。”
“大嫂……”洛琪珊鼻子发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在她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竟然是水菡最先来看她。
水菡吩咐佣人将饭菜端进来,热气腾腾的,让洛琪珊这饿了一天的人顿时感觉有食欲了。
水菡没有急着问关于那件事的始末,只是叫洛琪珊好好吃饭。
洛琪珊心有感触,边吃边思索着……她虽不幸,但有水菡这样的大嫂,有晏季匀那样的大哥,在这种非常时期还能给予她关怀,从这一点来讲,却又是她的幸运。
如今的水菡已经快要是第二个孩子的母亲了,她从最初的青涩蜕变成现在的豁达温润,她身上有种母性的光辉,温暖而包容。在她亲切的注视下,洛琪珊觉得自己冰冷的心又有了温度。
在水菡面前,洛琪珊不会觉得压抑和紧张,她能感受到水菡的善意,这也是她最欣慰的地方。
吃饭完,佣人默默将碗筷拿走,卧室里又只剩下水菡和洛琪珊了。
这时候,洛琪珊才将关于那则新闻的事,一一向水菡说明,包括之前她去蓝泽辉那里拿u盘,他的表白,等等……
水菡的脸色几番变幻,眉头紧紧皱着眉松开,她的心跟着洛琪珊所讲的那些事儿起伏,澎湃,她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边听边在极力思索着。
洛琪珊讲完,水菡也跟着一声叹息:“难怪晏锥和你父母都难以相信你,这件事,只能说那个一手策划的幕后黑手太狡诈了,步步为营,并且对人的心理把握很稳……”
洛琪珊呆了呆,美目眨动着:“大嫂,你相信我所说的话吗?你不觉得我在欺骗在撒谎?你相信我和蓝泽辉之间是清白的?”
洛琪珊的声音微微颤抖,因为……这时的她,信任,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和重要了。
水菡温婉地笑着:“我信你。”
简单三个字,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信就是信了,如此干脆和直接。
洛琪珊郁结的心情忽地就轻松了一半,苍白的面颊绽放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发自心底的感激:“大嫂,谢谢。”
“既然我是你大嫂,你还用这么客气地跟我说谢谢,见外了,我可是会不高兴的。”水菡佯装板着脸,可是她的眼底却有种如同看待自家孩子似的亲切慈爱。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而洛琪珊也见到水菡的眼睛亮了亮……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这声音,当然是晏少了。
晏少径直走到水菡身边坐下,自然地长臂一伸揽着水菡的肩头,他眼神里的*溺和爱意,那么浓,就连洛琪珊都一眼看出来了。
“老公,爷爷睡了?”
“嗯……”晏少点点头,视线转而落在洛琪珊身上。
“大哥,爷爷他没事吧?我今天从机场回来就进屋睡觉了,刚醒,还没来得及去见爷爷。”洛琪珊略带歉意地说。
晏少微微蹙着剑眉,带着几分无奈:“爷爷毕竟是八十几岁的人了,经不起刺激,这次的事虽然没有将爷爷气得住院,但我刚才去看爷爷的时候,发现爷爷又在吃药了。珊珊,这几天还要麻烦你多注意一下爷爷的身体,你是医生嘛,如果发现爷爷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刻送去医院。”
听晏少这么一说,洛琪珊心里更加愧疚了……爷爷对她疼爱有加,但这次的事,只怕是让爷爷大为失望。她虽然跟蓝泽辉没有偷.情,可这件事对家人的影响太大了,如果爷爷的身体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
洛琪珊愤愤地咬牙:“陷害我的人,用心太狠毒了,不仅伤害了我和晏锥,还连带着我们的家人也都不好过!我一定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找出来,揭穿他的诡计!”
晏少俊脸越发凝重了,沉声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一定有问题,但令人疑惑的是,这么做,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呢?除了打击洛家和晏家,对方能获益什么?如果没好处,敌手绝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冒着得罪晏洛两家的风险来导演这出戏。”
“大哥,蓝泽辉不会是最大的嫌疑吗?我觉得就是他做的,他想要破坏我和晏锥……我的u盘也是他派人抢走的,为了引我去他家,然后设计陷害我。”洛琪珊愤懑,一说起这个,她两眼就像是要喷火似的。
“珊珊,你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有可能是蓝泽辉为了得到你而设下的圈套,可是,有一点,你忽略了……假如是蓝泽辉,他应该清楚你的脾气,这样做的后果,就算能破坏你和晏锥,你也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你还会讨厌他,憎恨他。他除非是蠢到家了才会用这样害人害己的招数。所以我认为,兴许蓝泽辉没对你撒谎,可能他也是受害者。”
晏少一番话,让洛琪珊感到诧异,但仔细一想,很有道理啊……蓝泽辉也不像是脑子那么笨的人。
“大哥,我没跟人接下深仇大恨,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这样来对付我,还把蓝泽辉也拖下水……”
晏少深邃不见底的眼眸里,睿智的光芒闪烁:“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应该跟蓝覃有关系。”
“什么?蓝覃?大哥,你的意思是,蓝覃就是幕后黑手?”洛琪珊惊愕了,难以置信蓝覃会这么丧心病狂?
“虎毒不食子,蓝覃会这么狠?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对他有什么好处?”洛琪珊想不通,只因为她完全不理解蓝覃那种人的心机多可怕。
晏少黑亮的凤眸含着一丝狠意:“蓝覃确实是个可怕的角色,做事心狠手辣,连我都自叹不如……他没有原则没有良知没有底线,他的心理早就扭曲了,不然怎么会处心积虑地报复洛家?当一个人被仇恨所驱使时,会做出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事,任何可以打击仇家的行为,他都会去做。如果说要好处,这就是蓝覃所得到的好处,你和蓝泽辉的新闻,是天大的丑闻,能让洛家的声誉更加糟糕,能让你父母气个半死……这些都是蓝覃有可能图谋的,总之一句话,什么事能让你父母受到伤害,他就会去做,不会手软,甚至不惜拉上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因为蓝覃根本就不在意名声,哪怕全世界都认为这是他儿子的丑闻,可他本人不在乎,他说不定还在家偷笑,幸灾乐祸。”
洛琪珊只觉得阵阵发寒,汗毛根根竖起来,背脊凉飕飕的……蓝覃,真的可能是蓝覃吗?太可怕了,这个人简直不配身为人父,他就是个人渣!
洛琪珊混乱的意识奇迹般地平稳下来,她很冷静地望着晏季匀和水菡:“怎么办?我们怀疑蓝覃,可没有真凭实据啊。”
晏少忽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世上没有所谓的踏雪无痕,只要做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痕迹,只要用心,就一定能找到。如果我没料错,珊珊,你这儿很快就会有一位贵客到,那些证据,贵客会为你找到的。”
呃?谁会来?洛琪珊睁大了眼睛……【晚上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