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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啃魂     悟道天龙txt下载     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章 安全区那一刹那

    “要不是夫君太忠君爱民,现在就可以去桃花岛……”阿朱想是这么想,却不想这样只想着自己。虽然在这方面自认远不如阿碧,却也不想讨人嫌,但不会连想都不敢想。

    想法不妨更大胆一些,动作不妨更小心一些。感觉上次教阿碧那一招就还放不开不够大胆,不然叫他最厉害都别想保守那第一次,如此之后,阿碧至少也是个平妻。

    若是,若是,怀上了他的孩子!

    阿朱脸一红,没能再接着往下。

    一脸幸福地看了看肚子,真不像是怀了孕,早就想请养生堂主来确认,却一直没敢行动。主要是不想惹来闲言闲语,例如木婉清说的透视眼,最怕是夫君听了有什么想法。

    木婉清为什么要透露他这秘密?

    显然是不想自己和秦朝太接近。

    木婉清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三心二意的女人太多了!就连好姐妹阿碧,本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却身不由己成了三心二意。防不胜防,不可不防。所以,还是离远一些好。

    所以,还是远一些的好。

    最远,她都还嫌不够远。

    其实根本就不必担心,阿碧极尽.诱.惑.都求之不得,还有什么好担心!小妾最怎么升级,能升级成平妻就到了顶。这一步之别,希望是有了,却仍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一听阿碧说:“够了,多了。”就很想狠狠揍他一顿。

    他就是个挨打的相,事实只木婉清能下得了手,钟灵次之。

    什么叫够了?

    什么叫多了?

    一次都不够,还能叫多了!

    比较之下,云中鹤那淫贼都比他可爱多了。但受他影响,云中鹤最可恶都不敢再‘穷凶极恶’,收心养性干起了正经买卖。只是还放不下原来的行当。只是不敢再硬来。

    酒仙镇最不讲规矩的规矩是——杀人者偿命。

    因而,秦朝称它是游戏安全区。

    不守规矩是什么下场,看‘南海鳄神’岳老三的下场就知道。他到酒仙镇找‘穷凶极恶’云中鹤,随手杀了个路人,全然不当一回事。然后,然后江湖上便再没他这个人了。

    秦朝知道后,好几次忍不住暗道可惜。更可惜是,他不是轰轰烈烈地被什么大人物干掉。下手收割他那颗大头的是左柔那丫鬟秋香,说是给另一个下人报仇。谁还关心这?

    别人大都更关心秋香的武功从何而来,大多数猜是秦朝。连左柔也这么看。事实秦朝对这更关心,因为秦朝知道不是。但要公开说不是,多少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这误会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像是不打自招,更惹人关注。秦朝没打算解释,在别人看来他这是默认。连秋香自己都这么看,何况那些个外人!

    人一太出名,便少不了有这类烦恼。

    不管是不是你,先栽在你头上再说。

    左柔满脸不情愿地挺着肚子在皇宫内游了个遍。越来越觉得无聊。保定帝段正明切身体会到段延庆多了个儿子之意外,觉得这皇帝越做越有滋味,不再急着去天龙寺出家。

    去了这魔障,段正明武功大进。‘一阳指’升级到二品。枯荣大师见了他这表现,对禅功多了不少领悟,‘枯荣禅功’终于有希望突破。只是还不够,还得继续闭关参禅。

    只要左柔能给段家生个太子。段正明便准备让她改名玉柔,接手剑园。如今不愁剑园这武林圣地崛起后太强,只愁它太弱。担心扶不起。不是没考虑到秦朝援手,但还是有担心。

    而且,左柔能接手只是剑园的外园,内园的园主早就内定是秦小柳。连两位副园主都内定好了,是玉朱、玉紫俩姐妹。

    段正明看得很准,秦小柳的剑至简至强,一遇秦朝,只一招基本剑术就发光。别人看她最厉害是轻功,其次是拳法,看不到她的剑,发光只有在杀人的那一刹那。

    龚婉知道小柳有这两个不同,像两个不同的人,很赞同她用两个不同的名字。

    秦小柳爱他最爱都只是兄妹之爱,玉无暇爱他可以是男女之爱,这有没不同?

    于是,秦小柳在江湖上多了个名字‘玉无暇’,外号‘无暇剑圣’,全称‘剑园第一代新剑圣玉无暇’。以后有接手秦小柳的园主,便是‘剑园第二代新剑圣玉无暇’。

    征得秦朝的同意,外园走他‘万剑流’的路子,内园走他‘一剑流’的路子。

    ‘剑神’卓不凡有幸被内定是外园的副园主之一,但还不是正式的副园主。

    卓不凡从黄眉僧口中得知这消息时,怀疑听错了。确认后,惊喜像范进中举,却还想摆谱拒绝一下。没想黄眉僧提出一连串附加条件,不由冷汗直冒,再不敢拿大。

    只听黄眉僧的语气,便知他有多羡慕和嫉妒自己。只因他最擅长的不是剑术,才没这机会。但要说段家的信任,第一无疑还是他。自己要不懂珍惜,黄眉僧他第一个高兴。

    卓不凡心想:“这老和尚倒是挺厚道,不高兴都摆在明面没暗下黑手。我一字慧剑字要崛起,必须珍惜这机会,他段家却可以随时换人。这么说,连崔绿华都不是没机会。虽然她最擅长的不是剑术,但这剑园很明显女的更吃香。”

    剑园要在武林圣地中争回一席之地,首先要征得其它圣地认同。不要求每一个都认同,但这种认同当然是越多越好。保定帝没把这交给礼部去公关,任务提前交给了秦朝。

    不愁他不答应,只要酒仙镇还在大理境内,难的是怎么让他心情愉快地答应下来。对这大家都说是美人计最好,保定帝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取代,干脆叫段誉看着办好了。

    虽说段誉身边美人太多了,送不送却都由他自己做主,只是给他找个送走的机会。送走后怎么安排,则由秦朝去操心好了。

    然后,见秦朝毫不客气全接下,慕容阿碧毫不客气全接走。最多最美的美人都像是白送,但目的已经达到,还管那么多干嘛!真呆在秦朝身边,久了想不给他戴绿帽都难。

    这晚,康广陵和辛双清切磋武功,你来我往,到一千三百余招才分出胜负。辛双清来来去去只一套‘无量剑法’,第五招‘金针渡劫’使了五百遍还在使。

    无无量之实,

    有无量之势。

    最多都无无量之实,最少都有无量之势。

    最后辛双清落败,却虽败犹荣,因为她的年龄更小,师门远不如逍遥派,不信可以看‘仙人舞剑’。而且刚刚只是用‘无量剑法’,尽量少用其它武功,特别是毒功。

    康广陵脸上无光,郁闷道:“小阿碧,看清楚,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师……”吞回习惯性地想说“师父”,改口道:“老夫便是学武不专心,才变成现在高不高,低不低,左不成,右不就。早知如此,当初不是专心于琴,就是专心于武,都远比现在好。”

    “康爷爷的好心,阿碧不是不知道,但实在是左右都离不开。而且现在学的更多,对这有兴趣,对那也喜欢。”慕容阿碧有多感激就有多愧疚。

    “是呀!”康广陵感叹道,“再来十次百次都还是知错难改。怪谁?不怪。怪资质,资质低学不了这么多。怪机遇,不逍遥可去少林。怪自己,不知是太不努力还是太努力?”

    耳边突然传来秦朝的声音道:“要怪就怪你不能从一开始就歌武合一,隔行如隔山,不会没冲突,有冲突不会没大小。”康广陵原以为白天关于广陵散的对话已是得闻大道,不料才过去几个钟头,又有多年的困惑一朝得解,再次感觉到‘朝闻道,夕死足矣!’。怎么这么说?说来很简单,不过是冲突越来越大了。但若没明师指明,一辈子都还走在这误区。

    不知过去多久,康广陵才回过神来,发现除了慕容阿碧仍然陪在一旁外,其他人全走光了。康广陵向慕容阿碧点了点头,转身跪下磕头道:“多谢师叔祖指点!”

    慕容阿碧道:“养生堂主在礼节上喜欢一切从简,从不讲究这些。”

    康广陵道:“师叔祖这样的高人可以一切从简,但咱们却不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不这么做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再说这些做了就做了,没什么。”

    慕容阿碧道:“对于我们确实没什么,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相公最重视时间,只是被睡懒觉的习惯掩盖住,一般人不能理解。”

    康广陵道:“听说陈抟老祖最喜欢睡懒觉,甚至一觉睡三年之久才起。宋太祖能结束五代十国之乱,统一天下,建立大宋,听说主要是陈传老祖的支持。陈传老祖是不是仙人我不知道,但敢肯定,师叔祖的神通广大已不在陈传老祖之下。这世上若有人能结束大宋、大辽、大理、西夏、吐蕃五国之乱,一统天下,首先得获得师叔祖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四章 赵小丫的好奇心

    慕容阿碧怯怯道:“不支持别人不行吗?”言下之意,自家既然有那能力,皇帝当然还是自己的男人做最好,为什么便宜人家,那不会被人骂脑袋被驴踢了吗?

    更主要是——是皇帝就有了理由三宫六院,小妾的身份最尴尬都……

    明着是不好再往下想,太不知足了!

    潜意识里不会没想法,怎么想都管不着。

    康广陵笑了笑道:“行,自愿就行。高人不是只可以往高处走,世间名利或许反而是一种枷锁,一般只是不愿随便沾染。假若你相公坐了那位置,一天忙到晚,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你能快乐吗?”

    “为了团结友爱拉拢王公大臣,不得不多娶功臣之女,你很快乐吗?”

    “为了镇压人心不足的反抗,不得不大肆屠杀,血流成河,你最快乐吗?”

    “为了减少流血冲突,不得不把女儿送出去和亲,嫁给野蛮人,他好快乐吗?”

    问一句,慕容阿碧脸色白一分;问两句,白两分……

    康广陵终于不忍心再说下去,一大堆话被吞回。

    慕容阿碧双手连摆个不停,“那还是支持别人好了,慕容公子最喜欢,就支持他好了。”心中一突,虽然是一片好意,感觉总有些不妥,慌忙补充道:“慕容公子喜不喜欢都无所谓,喜欢坐那位置的人多得是,随便扶持哪个都行,总之是支持别人更好。”

    康广陵笑呵呵地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武力不过是强权之一。有权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无权便只能任人宰割。不管扶持什么样的人,一旦坐上那位置,还能容得下他吗?”

    “就算不与那人争权,打下江山全交给那人,那人会对他手下留情吗?”

    “就算那人一直能手下留情。这种把命运交给别人主宰的味道好受吗?”

    沉默了一会,又道:“有权,有利,便会争权夺利;无权,无利,便只有任人宰割。”

    慕容阿碧眼越瞪越大,郁闷难解道:“不支持不好,支持更不好,到底什么才好?”

    康广陵摇头道:“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逍遥派过去的逍遥不过是妥协。逍遥世外只听着好听。不争而争是自我安慰。师叔祖会怎么做,会支持谁,谁知道呢?”

    隔壁传来一个声音道:“统一了天下又如何?现在不又分开了吗?分分合合,花开花落,最正常不过。”

    慕容阿碧一听那声音,立知是秦夕落在说话,忙道:“大哥还没睡呀!”

    “哼!你们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叫人怎么睡?”那声音道。

    慕容阿碧脸一红。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说了。”

    那声音道:“你不说有个屁用,说的人一大堆,嗡嗡嗡嗡,不知有几百几千只苍蝇还叫个不停。同样睡不好,不如聊聊天。”

    “恭喜!恭喜!”慕容阿碧拱手道,“大哥的功力越来越高深,快赶上……”

    “呸!”秦夕落闪身而出。打断道:“大哥若能在三十年内赶上贤弟现在这水平,就谢天谢地了。你拿我跟谁比不好,跟他比。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转头向康广陵道:“你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吗!怪我打扰了你们吗?”

    康广陵呆在一旁,脸色尴尬,不知该怎么称呼秦夕落才好,“这个……这个……”了半天,没见新内容。

    秦夕落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在那边立好了基地,来这边转移人手和物资。顺带到秦朝这儿来打打秋风,顺手助萧峰、阿朱夫妇俩一把,带走烦人的阿紫和游坦之。

    慕容阿碧见康广陵有话说,便安静地在一旁等待。

    等呀等,心里比他还急,感觉这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终于还是先开口说话转移秦夕落视线,给师父解围。

    康广陵得她解围,心里轻松许多,脑筋转快了,不久便想清楚:一是一,二是二,关系最多,按一条算便是,能融则融合为一,不能融分开便是。称呼再多,一个即可。

    “秦起先生!”康广陵突然插入道,“你之前说的分分合合确实最正常不过,但人一出生,便是逆天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大英雄,大丈夫。”想起白天所说的浩然之气,心中似有所悟,话声更是响亮,无形中气势更足,话语中蕴藏的说服力也跟着增强。说完全身上下感觉一阵舒爽,大感痛快。

    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乔峰在聚贤庄那种虽千万人吾独往矣的行为,以前感觉很野蛮!看着很傻很宝气,现在却觉得深合浩然之气的要旨,心想:“难怪乔峰那么的厉害!与之相比,薛师弟治病救人,人缘广播天下,反倒成了卑鄙小人。主从易位,斗转星移。”

    激动之下,康广陵当即解下背上用千年梧桐精心打造的七弦广陵琴,心无旁鹜地弹奏起广陵散。此曲他不知弹过多少遍,闭着眼都能弹出,不料眼前频频出错,不断被卡住,弹不下去。众女接连被琴音吵得受不了,围了上来。康广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里只有曲,眼里只有琴,悠然自得地弹个不停……

    “这是什么怪琴?好难听呀!”

    “是宝贝古琴,少说也价值千金。”

    “越值钱越难听,有屁用。”

    “不是难听,是时好听,时而难听。中间转换,时而太快,时而太慢。有时太突兀,一点准备都不给。”

    “是啊!下一刻会弹成什么样子,恐怕弹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听了一个都记不住。”

    “啊!这怪琴,琴音好像离得越近越难受。”

    ……

    众丫环正嘻嘻哈哈说个不停,忽然感觉一阵风刮过,莫名其妙到了养生堂的大门外,耳边传来主人的声音:“不想受内伤就站远处听。”众丫环愣了一愣,聊得更大声更热闹了。

    赵小丫的好奇心远胜常人,一个人悄悄地潜入偷听。

    听着,听着,突然吐出一小口血。赵小丫大吃一惊,立即记起不久前主人所说。她脚下退一步,正想退几步才好,忽然又吐出一口血,再退一步,又吐一口血。吐着,吐着,赵小丫渐渐吐习惯了,心道:“若不是有些头晕脑胀,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及往下说,突然眼泪、鼻涕齐流,不受控制,擦之不尽。流着,流着,赵小丫便又流习惯了,强笑道:“咱养生堂连死人都能治活,这点小内伤算什么,能听一回怪曲,不冤……”不及往下说,下身突然哗啦啦一起失禁……

    片刻后,“啊!救命呀!救命……”赵小丫顾不上丢脸,放开嗓门大喊大叫起来。

    辛双清第一个赶来,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替她把衣服剥了个精光,将她全身上下擦了个遍。那一身的眼泪、鼻涕和屎尿,赵小丫不是不知道自己动手,而是四肢乏力,更主要是,她越动弹,伤势就表现得越厉害。

    苏晓晓第二个赶来,望闻问切忙活了一阵,给赵小丫服了一颗补气丹、两颗补元丹和三颗补神丹,惊叹道:“这琴音还真厉害!赵小丫无病无痛,身强体壮,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变成全身无处不是内伤,天天给她服丹用药都得调养一年半载。”

    赵小丫强笑道:“姐姐别骗人了,咱养生堂什么病治不好,不都是药到病除吗?”

    看她这笑,比哭还难看。

    苏晓晓怜悯道:“我骗你干嘛!咱养生堂治病除了不惜成本用好药,从饮食和睡眠控制病根,杜绝反复,主要是主人不惜耗费真气。但你这是最难治的内伤之一,那些真气最多只能保住你的性命,缩短病期。”说完急忙捂住口鼻,几下跳开。

    耳边臭屁声连绵不断,中间夹杂着赵小丫的抽泣声和说话声:“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琴声渐止。

    众丫环围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不久前,还都觉得主人多此一举。

    不是不尊敬,最敬最爱都还是多此一举!

    要没赵小丫这例子,就真是多此一举吗?

    辛双清见众丫头在,懒得再管,把刚才从赵小丫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随手往地下一扔,向苏晓晓打了个眼色,准备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另找个地方说话。不料伸手却拉了个空,怔了一怔,才想起自己的手上沾了赵小丫身上的脏物,又臭又恶心。

    “看来得先洗个澡再说……”辛双清心想,“为什么赵小丫隔那么远却受伤那么重?她们隔那么近反而啥事都没有?”本想和苏晓晓商量,一个人走了走便已想明白。功力高了,对音功的防御当然是只高不低。之前连防御都还没被击破,自然能安然无恙。

    康广陵得知赵小丫被他的琴音重伤,既兴奋,又愧疚。失手误伤的愧疚不说。兴奋是音功初窥门径,前路一片光明,真正‘惊天地,泣鬼神’的广陵散有希望重现人间。

    秦朝希望慕容阿碧多修炼音功,却不想她卷入打打杀杀之中,劝她道:“音乐可使人开心,可使人忧伤。音功可伤人,可救人。你不妨用音功试试,多少能加快治疗内伤。”(未完待续。。)

第五章 桃木剑出窍驱物

    秦小柳在旁边听了,抢着道:“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来。”

    慕容阿碧道:“我不知道行不行。”一句话既回答了秦朝,又隐含有对小柳的反击。

    我都不敢说行,你行吗?

    你在音乐方面算老几?

    秦小柳听出了她话里隐含的意思,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呀!有谁生下来就全会?不懂就学呗!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我现在还没老呢!多少还来得及。”

    秦朝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别做口舌之争了,一起不行吗?何不轮班治疗,良性竞争,大家共同进步。”

    夜深人未静,秦朝在慕容阿碧新编曲的《睡歌》中入睡。此歌传闻是陈抟老祖所作,秦朝自小便能倒背如流:“臣爱睡,臣爱睡,不卧毡,不盖被。

    片石枕头,蓑衣覆地。南北任眠,东西随睡。

    轰雷掣电泰山摧,万丈海水空里坠,骊龙叫喊鬼神惊,臣当恁时正酣睡。

    闲想张良,闷思范蠡,说甚曹操,休言刘备。

    两三个君子,只争些小闲气。

    怎似臣,向清风,岭头白云堆里,展放眉头,解开肚皮,打一觉睡!

    更管甚,玉兔东升,红轮西坠。”

    这歌流传虽广,但就像秦朝的字一样,只胜在意境高远,读不好读,记不好记,唱不好唱,慕容阿碧很是费了一番苦工,才终于编好合适它的新曲。

    秦朝刚睡着便神魂出窍,遁入一旁的桃木剑内。

    他这是怎么了!

    神话了?

    没。

    这没什么难,随便找个人都可以。

    不只人可以,苏旨的黑玫瑰都可以,木婉清的黑玫瑰也可以。

    要学会寻常的神魂出窍不难,难的是如何自保,这可以借助外物。

    寻常的借物自保不难。难的是驱物,不能便像婴儿还没学会走路。

    秦朝这桃木剑是他走遍昆仑山,寻了颗最年老的老桃树,用它的木心自制而成。一般的桃树最怎么保护好,也会像人老多病一样很难活过百年。

    最特殊是昆仑山的桃树,相传是西王母那蟠桃园的树种,有百年树龄不再稀奇。传说昆仑山有千年蟠桃能大增功力,秦朝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也找了很久没找到才暂时放弃。

    刚开始尝试用神魂驱物时,神魂因太虚幻而无法驱动实物。就像**因太实物而无法穿墙。但这已经难不倒秦朝,硬碰硬直接穿过去就是,难的是穿墙时不毁坏墙体。

    热气可以驱动热气球,一个更虚,一个更实。

    一个太虚,一个太实,神魂为什么不能驱物?

    不是不能,是太难!至少比用磁力驱动钢铁难多了。

    磁力与钢铁的搭配,提醒了秦朝神魂和桃木剑的搭配。但还是一件一件尝试了不少不同的物品。虽然没发现有什么实物可以好过桃木,但这也表明,不同物品间明显有适合度的区别。

    有很不适合,

    就有很适合。

    随着这项工作的进行。适合度的上限一直是桃木没变,下限却越来越下。桃木虽然最适合,却也只是相对而言,最初驱动它比在地底下穿行还吃力许多。比在沼泽里游泳还艰难许多,比三岁小孩学走路还危险许多。因此桃木虽然最让秦朝满意,却没就此满足下来。为了改进。使之更适合神魂驱动,着实做了不少实验。

    实验有用吗?

    有。

    最成功的是雷击实验。

    秦朝以大日印炼化精铁,弄出一根根长长的引雷针,布下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引雷阵。从此不嫌雷少只嫌雷多,不嫌雷小只嫌雷大,基本足够他做实验炼化针下各种物品了。

    就这么实验不断,积累了不少经验,然后才将从昆仑山找来的百年桃木心用雷炼化,使土里走变成水里游。不过既不是真正的土,也不是真正的水,而是将空气比作水。

    可以在水里游泳,怎么不能在空气中游泳?

    不是不可以,是要像控制人体一样控制桃木剑太难!

    这晚,秦朝又神魂出窍遁入了桃木剑。

    那剑仿佛活了过来,像条鱼般,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在空中游来游去。

    为避免吓着人,或引来非议,技巧未纯熟之前,秦朝只是驾着桃木剑在屋里游。虽然游久了难免有些枯燥无味,但与困在**内的日子相比,已经不知逍遥快活了多少。

    将近鸡鸣时分,一个小姑娘模样的阴魂忽然穿墙而入,紧随着桃木剑上下左右舞动。秦朝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发现,那小姑娘痴痴呆呆,神智极少有清醒的时候。

    仔细一瞧,虽然那阴魂很模糊,面目不清,变幻不定,但秦朝还是认出了她是谁。昨日,那小姑娘被她娘送来医治,苏晓晓左检查右检查,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病。她娘无奈之下才说出实情,说那小姑娘是被恶鬼缠身,晚上经常说梦话,梦游而不自知。苏晓晓无奈之下给那小姑娘服了两颗补神丹,才终于将她们给打发走。不料晚上那小姑娘又来了。

    只见那小姑娘突然像刚睡醒般,迷迷糊糊地道:“大哥哥好!好饿呀!有吃的吗?”说完又像喝醉了酒般,偶尔蹦出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偶尔稍微清醒一时片刻,马上又重新陷入迷糊中,刚才还说好饿,马上又说:“啊!好饱呀!谢谢大哥哥!”过了会,又成了:“好大的风筝!好漂亮的蝴蝶……”

    秦朝吃饱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苦,才终于套出她家在哪里,将她护送回家,避开她家四处挂着的避邪铜镜,助她神魂归位。

    一女尼从那小姑娘家追出。

    秦朝认出她是京城观音院的主持,剑速缓了一缓。等那女尼追上,又稍微提了一提,顺路遁入一间大户人家的花园内,找了个八角凉亭停下,哈哈一笑,道:“紫竹神尼,那小姑娘难道是你相中的徒儿?”

    紫竹神尼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秦朝。

    秦朝既不示弱,也不逞强,一双神目平静地停在紫竹神尼身上不动。紫竹神尼貌似四十岁左右,秦朝推测她年纪多半不小于逍遥三老。

    紫竹神尼双眉又细又长,宝相庄严,除此外,相貌与苏晓嫣有不少相似,皆像经过精雕细琢般。

    但那是过去所见,现在用的不是肉眼,看的不是**。

    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紫竹神尼突然开口道:“阁下连先天之境都未入,就修炼元神出窍,不怕损伤根基吗?”顿了顿,又道:“这是阁下自己的事,贫尼懒得管。但那小姑娘道根深厚,是有福之人,望阁下不要毁了她的前程,亦免因此而自毁。”

    秦朝哈哈一笑道:“知道了,这小姑娘比段誉还碰不得。”心想:这些老奸巨滑的老怪物,是不是一片好心很难说,但多少有看不起我。就算那小姑娘是段誉又如何?我又不是慕容复,不会害她,只会帮助她。不过,有的人反而更怕人相助也说不定。

    “哪个段誉?”紫竹神尼道。

    秦朝道:“大理镇南王世子,你会不知道吗?”

    紫竹神尼沉吟道:“见是见过几面,不觉得有什么出众。”

    秦朝心道:“不是那小子太会装,就是你在装。”

    嘴上道:“我对那小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是她自己找上门来,信不信由你。”

    紫竹神尼道:“这事确实是她娘……爱护太过……好心办坏事。不过你那补神丹着实不错,能多卖几颗给贫尼不?”

    秦朝道:“不卖。”

    哈哈一笑道:“只送。明天我让苏晓嫣送到观音院。”

    紫竹神尼得到了比想象中更好的答案,却不甘被戏弄,脸色更冷,袖口一甩,道:“告辞!”飘出十丈远,一声“多谢!”才姗姗送到。

    秦朝一边不急不缓地往回赶,一边暗思道:“妈拉个巴子,被鄙视了,未入先天之境,切!不屑与我多说话,比张三李那老和尚还高傲,不愧是观音那婆娘的徒子徒孙……”

    说是这么说,事实对紫竹神尼却是感激居多。秦朝感觉这次最大的收获是,再次确认自己不是先天,或者说不是一般的先天。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先天的圈外游走。

    既然打算走一条不同的修行之路,不被其他修行中人理解很正常。或许这也可以用来解释,逍遥派为什么会少有人知。是还不够强大吗?一对比其它门派便知道不是。

    不过,紫竹神尼说自己连先天都还未入,多半是以试探为主,否则连说都懒得说。现在这样子,说先天不像是先天,说是伪先天,更不像。对这,秦朝理智上早就能理解。

    假设到现在是伪先天,先天的圈子就更小了!张三李和紫竹神尼见自己还不是真正的先天,便不想多费口舌。这与自己平时不想和赵小丫、钱小丫那些人多费口舌一个样。

    秦朝想:昨晚如果能多跟赵小丫解释解释音功,赵小丫至少更重视音功,受的内伤却很难说是更轻还是更重。这就算再来一次,就算更宠爱赵小丫,多半仍不会多做解释。

    就这样,大家都还说自己太宠爱那些丫环了!

    真是太宠爱了吗?宠爱得太过分了吗?(未完待续。。)

第六章 偶像派和实力派

    良久……

    秦朝才回过神来,“唉!”

    天天站一起就成了圈内人士吗?

    “妈拉个巴子!”秦朝暗骂。

    赵小丫她们不也天天站一起吗!站一起就一个圈子了吗?

    是啊。是一个圈子,但性质不同。一个后天,一个先天。

    先天那圈子太小,距离最近都还似雾里看花,比兄弟姐妹还亲近都不等于真正融入。

    少林寺有多少先天强者入住秦朝不知道,但京城隐藏有多少先天强者,秦朝自认除皇宫外,基本上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只观音院便至少有三位,以紫竹神尼的功力最高深。

    排行第二是灭绝师太,实战似乎要更厉害。她让秦朝第一时间想到小说《倚天屠龙记》,想到老张、小张,想到周芷若……想到峨嵋派,想到郭襄、郭靖,想到黄蓉……

    功力可代表武力的底限和极限,实战有波动。真到了生死之战,即便都到了先天大圆满,恐怕也没几个能胜过大相国寺那老张。一般只要战胜了小张,武力最低都不低了。

    不过,先天强者最厉害不是杀人的功夫,而是保命的功夫。最低估计,不在书中段誉之下。紫竹神尼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强大,要没几手保命的功夫,能活得这么长寿?

    灭绝师太能活到现在更是奇迹,或者更应该说是奇迹中的奇迹。要不是被她莫名其妙追杀了好几条街还不知道为什么,秦朝还不会这么快就对观音院那么感兴趣。

    后来才知道,灭绝师太是看中了秦小柳,想收她传承衣钵,偏偏秦小柳死不松口,有时干脆不鸟她,心中只有她的秦大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灭绝师太能不火大吗!

    她最火大都没霍红的火大。霍家镖局的大小姐霍红不是被毁尸灭迹,而是被灭绝师太救了。一直不许她回家不说,信都不让她寄一封通知家里,她能不越来越火大吗!

    霍红最火大都没吴公、吴婆的火大。吴公从秦朝口中得知真相,交了任务后,大醉了三天。没办法,这仇根本报不了。跑来跑去是自己无能,跑断腿怪谁?

    这不还没跑断腿吗!

    别说了,丢脸。

    吴公、吴婆虽然因此而吃了不少苦头,却也得了不小的好处。在丐帮升了一袋,负责酒仙镇那一块。这绝对是最轻松不过地美差,每天去龚家酒楼大吃大喝都作公费报销。

    秦朝将霍青带到观音院去见她姐姐霍红,灭绝师太更火大。不久后,最火大也没办法,因为她从霍青嘴里偷听到,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最初也这么追杀他,却被……

    一看他那桃木剑那长长地剑尖,便知霍青没说谎。

    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个大流氓,只表面正派。

    秦朝真是只表面正派吗?

    这问题可大可小,太大了回答不了。

    太大了,秦朝自己都回答不了。

    灭绝师太的俗家名字中有个‘青’字。表面对霍青比对霍红好多了。灭绝师太不做尼姑打扮的时候也喜欢一身青衣,从小到大都喜欢。可怜霍红,做她徒弟都还不够资格。

    霍红在观音院做什么?

    就一个烧火丫鬟。

    一天到晚烧火,她不火大才怪!但这也怪不得观音院。是人都要吃要喝,灭绝师太最厉害也还是人,也还要吃喝拉撒。这些更不好交给男人去办。还是找些女人来的好。

    秦朝最怎么可怜霍大小姐,也没直接救走她。京城中藏龙卧虎,既有在意料之中,又有在意料之外。过去过于高估了‘北乔峰,南慕容’,过于低估了逍遥三老那一辈。

    心想:“要乔峰再自高自大些,来东京汴梁嚣张,像闯少林寺那样勇闯皇宫,怎么死都不足为奇。但他不死的可能更大,那才是最值得奇怪的地方,中间肯定隐藏有什么内幕。”

    没人敢说乔峰不足虑,他年纪是还太小,但潜力太大。老一辈最怎么厉害,终究需要有新一辈来接班,得早点为将来考虑,未雨绸缪。不知有什么潜规则,不方便明说。

    不知是什么力量在保护这些新一代,反正老一辈绝无可能个个都人品比自己高尚。新人一旦失去了保护,有人早晚忍不住出手干掉乔峰、段誉、虚竹这些新一代精英中的精英。

    最怕的不是偶尔,而是长此以往。

    要一直这么下去,未来将会一代不如一代,不管是武学、文学什么学都不断退化。比焚书坑儒还坑,结果就像清朝那样东方日落西方起,最大的文明古国被欺负得不成样子。

    是善是恶,是道是魔,都有保护好接班人的必要。

    表面看,酒仙镇那种游戏安全区太少了!

    表面越往下越难知真相?秦朝真的很好奇。

    秦朝越来越没兴趣与萧峰、段誉、虚竹这些新一代较量,而无涯子、巫行云、李秋水那些老一辈,显然不是各个都像逍遥三老一样倒霉。

    老一辈的老一辈都还有没死。

    越老越像老乌龟,冬眠了!

    或者说,这世间最好玩的游戏都玩过了,越玩越没劲。

    对男人来说,最好玩莫过于江山和美人,刚开始像后天一样太讲究数量,到后来像先天一样太讲究质量。

    女人呢?

    就连李秋水,最怎么水性杨花都难免更注重质量。

    数量太多了,时间耗费自然也多了,离死亡也更近了。

    她若连这都看不穿,西夏皇宫中哪还能有她立足之地。

    玩多了,最好玩都没什么意思了。真要少了死亡的威胁,也就和电脑游戏中一个样。在游戏中死亡最多是降级,最低都低不过新手级,所付代价最大都不如现实中死亡一次。

    后天的武功越练越短命,

    先天的武功越练越长寿。

    事实是后天武者多,还是先天强者多?答案最明显不过。

    找最多理由都不如相信事实,说习武有强身健体太片面。

    但这也不是没原因,至少后天最弱也是走‘实力派’,先天最强也多走‘偶像派’。

    ‘偶像派’是大牌,‘实力派’更讲实力。讲实力,‘实力派’的人数不应该更少吗?这没错。不矛盾,实力派中是没多少有实力拼得过‘偶像派’。

    ‘偶像派’的人数很多吗?

    最多都不多。

    普通人的平均寿命不难过六十,后天武者的平均寿命很难过三十,先天强者的平均寿命比普通人高一倍不算高,就一百二十!

    一百二十年内的先天强者一共有多少?

    说一百二十个不多,平均一年才只一个。说二百一十个不少,能超过百二十岁的最多都还不到一半,剩下的一年一个,大约也是在一百二十个左右。

    换句话说:能有一百二十个先天强者在近一百二十年内出生就不错了,年龄超过一百二十岁的更少。事实能有一半的一半就不错了,估计最多比一半还多一半。

    一百二十的一半的一半是多少?

    三十。

    最多比一半还多一半是多少?

    九十。

    60+30=90。

    有十百二十个在一百二十年内出生,再加九十个年龄超过一百二十岁的老先天,总数有多少个?

    二百一十个。

    秦朝对无涯子和巫行云去东海外又多了不少理解,心想无涯子给自己留下的麻烦可能还有不少不在预料之中。两人有去海外游玩的想法不奇怪,奇怪是去得这么快。

    逍遥三老的伪先天在年青时有多强大可想而知,光是出于嫉妒心理就已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可以说是萧峰、段誉和虚竹的加强版。不管是武功,还是得罪人。

    可是,逍遥三老的性格绝不像萧峰、段誉和虚竹那么好,那些曾经被逍遥三老得罪过的人,现在还没死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自然很乐于见到逍遥三老落难的狼狈样。

    虽然说,李秋水是有例外,但也没讨什么好。

    不信就看看《鹿鼎记》,看看假太后,还不明白吗?

    失去高强的武功,假太后权利最大都还得屈服外人。

    就得再恶毒一点,就是像一只宠物狗一样摇尾乞怜。

    狗奴才,狗奴才!越喜欢叫狗奴才,越是狗奴才……

    整个满清朝,这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李秋水对这最明白不过,一直没放松对武功的追求。从这方面看,是个明白人。从另一面看,她是被无涯子惨痛教训给吓糊涂了,不敢太贪图逍遥派之外的武功。连内战都不敢了吗?

    这倒没。

    可怜李秋水!她对逍遥派武功太缺乏信心。

    看无涯子过去的表现,似乎是太有信心了。

    再看巫行云,对本派武功就没一点怀疑吗?多半是在中间徘徊不定。相对而言,天山灵鹫宫的武功更得她信任。修炼时不用太疑神疑鬼,自然能少去不少走火入魔的机率。

    一项新程序开发出来,大了都少不了有各种各校的bug,何况一个新门派的武功。只是不知道,逍遥子在教这三位徒弟武功时,有没有慎重提醒过?

    应该有。

    至少有暗中保护,不然逍遥三老怎么能活到现在!(未完待续。。)

第七章 观音图望梅止渴

    想来还真有不少大人物不乐意见逍遥三老翻身,要有人乐意,还用等秦朝援手吗!秦朝义助无涯子和巫行云翻身,多多少少都有得罪他们。或许不该说义助,更多是报恩。

    要没有逍遥派的武功,秦朝哪能有现在这么风光!

    ‘四大恶人’都可以义助,对逍遥三老不妨更好。

    ‘剑神’卓不凡都开始学聪明了,无涯子和巫行云也学聪明了不再那么自高自大,跑去海外逍遥快活,出国度蜜月,却让那些高人的视线更加聚集在秦朝的身上。

    不知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想来多多少少应该有一些。

    无论更多是有意还是无意,秦朝都已对无涯子这人彻底失望,再难做知交好友。如果更多是有意,无涯子和他徒弟丁春秋可说是同一种人。当然还是有不同,而且还不少。

    最大不同是,丁春秋的武功太邪门,功力相对太浅薄!

    过去秦朝一直认为,无涯子和李秋水的分手,错主要在李秋水身上。现在不再那么肯定了,无涯子的错可能不在李秋水之下。人谁无过!只可惜巫行云,早知道就把她收了。

    能收吗?

    非不能,是不愿。

    这只怪自己。

    次日,苏晓晓从观音院回来,手里多了卷观音图,画工之高,直追苏轼。画上未署名,不知是哪位大画家所作。

    秦朝见了暗自摇头,心道:“祸害来了。”想烧掉又觉太霸道,想解释又实在太难解释,其中牵涉到不少神神道道的问题,自己都还在模糊不清地摸索之中。

    但这不是一点都解释不了。就说跟在身边的女人,个个越长越漂亮,便可以用来解释和论证。一般的解释不愁找不到,越不一般的解释越难解释。

    秦朝早就在研究这个。一直没放弃,对这些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这类事情初看起来很不可思议,说来却简单,不过是心相影响外相。而观音图,则是先从外相影响心相。

    一个由外而内,

    一个由内而外。

    只一个‘望梅止渴’,便不难看出,除了正常的、看得见的食物,想象中的、看不见的精神粮食同样具有食物的作用。精神粮食是不能完全取代物理粮食,却不是完全没效果。

    两者合一口生津。效果自然更显著。

    这种精神粮食的力量,也可以说是神的力量。

    只因实在太过微弱,故而特别容易被人忽略。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神的力量最小又何妨,只要它真实存在,便有变强大的时候。

    相由心生,

    心生外相。

    不是相貌越好心肠就越好,而是说心相可以影响到外相,进而能更多地改变外相。天长日久下。这种改变最小能小到哪里去!多多少少都不容忽视了。

    从喜怒哀乐由心而发便不难看出,除了药物、首饰等看得见的物品可以改变相貌外,看不见的心情同样可以改变外貌,虽然不能取代彼此。但两者合一,效果能不更好吗!

    最好能有多好?

    还是在‘望梅止渴’!

    由于这种力量实在太过微弱,故而很容易被大部分人所忽略。而像盈盈那样长年累月坚持虔诚礼佛的人,就成了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渐渐显露有宝光之相。

    紫竹神尼就更不用说了,影响自然是更大。不但影响自身相貌,对别人亦有奇效。外相不只能影响人心。还可以震撼人心,使某些小人生不出歹心,使某些恶人迷途知返。

    这种力量不可谓不神奇和强大,但不是没有克星,对那些心智坚定的人便要难上许多,对那些讨厌装神弄鬼的人更是难上加难。一方越不信,衬托另一方的信仰之力越大。

    信仰之力是神力,神力却不是信仰之力。

    水是液体,液体不是水。

    液体不是水,水还是液体吗?

    是。

    液体是水吗?

    油也是液体,钢铁被烧成铁水也是液体。

    愿意呆在秦朝身边的女人,对他的信仰最小也要高过不少小神。这种信仰之力越大,众女从他那儿获得的神力也将会越来越大,而不需要像盈盈那样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

    如此下去,相貌的改变势将随着信仰的加深而一日比一日明显。那幅观音图亦具有同样的效果,但它远不及秦朝的作用大,反而会分薄信仰之力,由此而引发一连串后果。

    秦朝虽然不怎么在乎这些信仰之力,却不能不在乎众女在思想上跟自己更和谐统一,否则呆在一起却貌合神离,还不如不呆在一起却统一思想的好。

    不管紫竹神尼是为了什么而回赠观音图,不管有没有什么深意隐含在其中,秦朝都认为那是个祸害。只不想强求众女信仰谁,便随缘而定。明知观音图之害,仍不闻不问。

    观音图使秦朝联想到卡片人,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去太大惊小怪。虽说表面接受了,事实却还是太大惊小怪了,到现在都还无法释怀。一方是活生生的人,一方是卡片。

    过去怎么看都合不到一块,现在却觉得,这与神话传说中的画符有相似。以特殊的符纸代替**,当真全然不可能吗?

    未必。

    至少现在有了神魂代替人工智能,理论上已经可以做出智能机器人,或者说高级傀儡人。形状和大小却不一定得做成和人一模一样,无所谓是桃木剑还是卡片。

    而且不一定得像人一样用双脚走路,可以像鸟类和飞机那样飞行,像鱼类和船只那样在水里游。最难是多功能一体,不是不可能,只是会更难办到。最难都不是不可能。

    能不心动吗?

    不能不心动。

    秦朝跑遍各国各大纸店,各种各样的纸买了一屋子回家,从此每天多出一项工作——试验画符之术。

    ……

    “没有师父教,真浪费时间!”

    “一开始就想弄个卡片人,太高级了当然不可能,还是从比较简单的入手好。不如像‘魔法卷轴’那样,先试着弄个‘火球术’。‘火球术’有许多种,先从小火球弄起。”

    “咦!小火球不就是鞭炮吗?”

    “就算不是,弄张油纸,点上火,不就是小火球吗?这‘魔法师’真他娘太扯蛋了。但如果小火球的速度和威力可与子弹相媲美,‘魔法学徒’比神枪手还厉害,还扯蛋吗!”

    “开始还不如换成‘掌心雷’,不说咱对雷电的理解远超这里大部分人,就说阴魂和阳神不也是天生的电源吗?多方便呀!”

    “这,这,这到底是在画符还是在画电路板?是不是干脆画个电脑出来玩一玩!高级的太复杂,低级的总可以,渐渐升级了就是。”

    “大道相通,科学与神学不是互相对立、不相往来吗?”

    “错了。”

    “科学和神学是两兄弟,是马车的两个轮子,并驾齐驱才是道。”

    秦朝UU小说东画西画,脑中老是天马行空去了,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声:“别鬼画符了,逛街去了。”语气中充满着喜悦之情。

    秦朝头也不回,笑道:“钟灵,你怎么来了?”

    那少女正是钟灵,又见秦朝头也不回便知道是自己,心里正高兴,嘴上却故作不满道:“你身边美女越来越多,难怪你越来越乐不思蜀!龚婉都生气了。龚夫人更生气。”

    秦朝心中帮她加了一句:“我更生气啦!”嘴上道:“你身边的男人比我身边的女人不知多了不知多少倍,怎么反说起我的不是?”

    钟灵呵呵一笑道:“这怎么可以并为一谈?”

    秦朝反问道:“怎么就不能并为一谈?”

    钟灵笑道:“你以为我还像那次,不知女孩与女人的区别吗?”说着脸又红了。虽然相隔近两年,仍仿佛就在眼前。战后的狂欢,成了男人的乐园,成了女人的地狱。

    秦朝道:“那又怎么样?”

    钟灵嗔道:“你这坏蛋,不安好心。”

    秦朝一声长叹道:“不说个一清二楚,你又误会我。你仔细想想,我现在这修行比童子功还难,有那个能力把女孩变女人吗?我这女人最多与你身边的男人有区别吗?”

    钟灵脸色更红,心里却笑开了花,又羞又喜道:“那我怎么知道?你奇奇怪怪的本领多着,不防着怎行!你知道我不像她,最怎么预防都不怕你耍流氓。”

    顿了顿,又道:“多了个不是妹妹的妹妹,我娘跟两个爹爹都吵翻了天,我夹在里面左右上下全他爹不是人,你又不来看我们,连龚家酒楼都不见你人影了,只好……”

    左右瞧了瞧,转身关上房门,小声道:“你这坏蛋,明明回来了几次,为什么只看她们,不来看我?”

    秦朝道:“我看了你,你太忙了,老见不到,又没来看我,怪谁?”

    “没什么好忙,随手就解决,时间都浪费在路上。”钟灵跺脚道,“我早就猜出,你肯定又偷偷摸摸来了。都怪你那死鬼师父,传什么不好,尽传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八章 追风腿来了去了

    钟灵不肯怪秦朝,错似乎都在他师父身上。其实只用稍微往深处想一想,便能明白是秦朝不愿见她,担心感情越深伤害越深。可钟灵想都不想往那个方向想,更别说深想。

    想这个,不如想这些到了乔峰那儿怎么不歪门邪道。听阮阿朱说,萧峰是光明正大,但也不是不喜欢暗地里追踪,甚至表现比秦朝还喜欢,因为秦朝他对这没萧峰那般勤快。

    最羡慕是阿朱怀了孕。

    太想要个孩子了,这很过分吗?

    钟灵不强求一夫一妻,不觉这有什么过分。却不知道,对秦朝这比一夫一妻还过分。不信,想想‘马王神’钟万仇就知道。

    连钟万仇都敢娶甘宝宝,秦朝有什么不敢娶钟灵?

    娶了,就不再伤心,钟灵就不用愁了吗?

    世间愁苦太多了,去了这个有那个。

    伤心不伤心,秦朝都不好直言拒绝。不是不喜欢钟灵,也不是不喜欢见一个喜欢一个娶一个的做法。现实是,段正淳都没那么做,秦朝能那么做吗?

    不如趁着感情不深时割断。可是这边越想割断,钟灵那边就越想加强,分开不但没淡化两人的感情,反而使钟灵经历了刻骨铭心的思念,品尝到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这怪谁?

    怪钟灵不学她娘!

    怪秦朝不学她爹!

    或许得怪在此其间钟灵没能遇上一个取代他的好男人。可能有更好的选择都未必能管用,谁叫钟灵情窦初开时正巧遇上他,除非时光能倒流,再情窦初开一次。

    停下笔,秦朝转过身。

    闪电貂转身就跑,转眼不见了踪影。

    过去是秦朝怕它,不好与钟灵太亲近,现在反过来了。

    闪电貂越成长越厉害越聪明越怕秦朝。比老鼠见了猫还怕,差距显然越拉越大了。秦朝精神力一扫,便知它躲到屋顶去了,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移开目光后,闪电貂才渐渐恢复正常。

    钟灵斜了一眼道:“你欺负小貂干嘛?”

    秦朝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刚才想起,有一桩大好处或许小貂用得着,才多看了它一眼。”

    钟灵道:“什么好处?”

    秦朝道:“话说不清,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施展‘时乘六龙’,卷起她和闪电貂,顺着一阵风吹过。很快便到了毒蛇山谷。

    钟灵大赞道:“你这该改名‘追风腿’!”

    秦朝笑而不语。

    闪电貂小姐想跑都跑不脱,想发脾气都没了脾气。

    按理,闪电的速度怎么说都比风速快多了,十倍百倍都远远不足以形容。事实也如此,所以钟灵有说错,‘追风腿’是夸赞也不是夸赞。

    ‘江南一阵风’风波恶都知道,没什么好夸。

    叫秦朝反身去追风波恶,这还是大大的夸赞?

    就秦朝了解的科学数据,一般十二级飓风都只有平均每秒三十几米。但这没必要太较真。要较真,先得问最快的风速是多少,‘追风腿’是不是最快的轻功?

    风有强有弱,‘追风腿’亦有强有弱。

    微风能和大风比吗!

    就秦朝所知。十二级飓风绝不是最快的风速。只是陆上很少见到有十级以上飓风,海上极少见到有十七级以上飓风。

    十七级风速是多少?

    最快平均每秒61.2米。

    音速是多少?

    空气中的音速在1个标准大气压和15c下是每秒340米,每小时1224公里。

    拿这速度与一般人比是太快了,与千里马比都还是太快了。与每秒三十万公里的光速比却太慢太慢!

    光速是电速的一种,这还用比吗?

    科学太落后,不知道具体的数据。就一个很快就可以比。

    钟灵参观完五层毒蛇山洞,嘴都快合不上了。闪电貂比她表现还不如,口水流一地。接着去了蜈蚣山,从蜈蚣洞第一层到第三层,从蜈蚣洞第三层回到第一层,游览了两遍。

    秦朝不用再说了,钟灵快被兴奋、激动和幸福等叠加的**冲击晕死。秦朝要敢再加把劲,钟灵就真要晕倒了。乐一乐就晕倒了,现在最容易不过。

    换了是李狂,上了再说。

    秦朝不是他,嘴都没张。

    李狂不是最好色,秦朝更不是。钟灵也不是,只是多少有一些失望。有了这失望,最**都无法真正**到晕死。这么一来,反而有幸享受到更多更高的**大连击。

    “只看这,就知皇帝想修炼毒功实是最容易不过,难怪人人都念着那个位子不放!”钟灵说是这么说,事实却对母亲那女皇梦兴趣缺缺,不然也不会跑秦朝这儿来。

    跟秦小柳一样,情不自禁就来了。

    再顺路修炼轻功,越修炼越快,功力越精深。

    爱死了‘凌波微步’,恨死了秦朝。

    什么武林第一人?

    不如小镇说书人。

    钟灵越多次回想,越想他在小镇上多说一会儿书。

    现在不是不可以再听他说书,是没当初那味道了。

    “嘿嘿!”秦朝笑道,“皇帝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修炼毒功最容易都得消耗他们的时间,事实上他们的时间并不比咱们多,一分一秒都不多。”

    钟灵摸了摸闪电貂,笑道:“管他呢!待小貂毒功大成,我就轻松了。自从见了你那‘冰火双极’,我对它再不敢有一丝一毫放松,睡觉都抱着。”

    心道:“像你这样养一只毒王之王是不难,十只百只都不难,最难是感情放不下。对小貂的感情很早就放不下,对人的感情反倒放下了不少。受不了太多,也没那必要。”

    秦朝心道:“你是轻松了,解放了,自由了,我这儿却更不得安宁……”嘴上道:“利用闪电貂的毒修炼是条捷径,但若内功够深厚,就无须多些一举。”

    钟灵道:“大哥不是说,‘参仙老怪’养了条药蛇,吃了后修为大涨吗?这多少也算是一条代人练功的捷径,不用白不用。”

    强忍住内心的喜悦,心道:“这‘九阴神爪,无疑是为我量身打造,天下无双!”

    心想毒蛇山洞实实在在有一半是在替我着想,没有半点假,最怎么否认都否认不了。

    秦朝道:“我后来仔细分析,那主要是增长外功,对内功的直接帮助不是很大。”

    钟灵拍手道:“无妨,有用就好。反正现在不缺你那点说书的钱,几个铜板都大欠人情。不如让手下多养几条药王蛇,就算增长不了多少功力,当菜吃也不错呀!”

    忽然眉头一皱道:“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我不由又想起那些皇帝,想起段木呆,修炼简直比吃饭还容易,气死人啦!亏你还唱‘咱老百姓呀!今儿真高兴……’”

    秦朝笑道:“皇帝拥有那么雄厚的资源,修炼自然有不少捷径可走。你不也是皇室子孙吗?”

    钟灵道:“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更来气。那段木呆只会摆哥哥的架子,却半点好处都不给,什么人嘛!我那亲爹更气人,不说也罢。”

    脸色一变,笑嘻嘻地道:“这世上只有谁对我最好,不用说谁都知道。”

    秦朝心中一突,道:“除你妈外还有谁?没有。绝对没有人能比得上。”知道段誉最大方都不会给钟灵‘六脉神剑’,‘一阳指’都不会给。就段誉自己,不都也怀璧其罪,因而得罪了钟灵,多少也有得罪木婉清和其她妹妹。

    钟灵似笑非笑道:“那是个男妈。”

    秦朝道:“那是个大坏蛋,你离他越远越好。”

    钟灵道:“是个大坏蛋,所以必须寸步不离。”

    秦朝气道:“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钟灵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道:“我都放他有大半年了,何止一马,千军万马都有了。可是他,不找我说话不说,来了连面都不见一面,何止是大坏蛋,简直坏得没边。”

    秦朝哭笑不得道:“那就是对你最好吗?醒醒。”

    钟灵道:“就算没现在这份礼物,我也早就原谅他啦!”

    听她说得轻描淡写,秦朝更心痛。觉得身边众多女人中,就钟灵的心胸最开阔,慕容阿碧都不能比,因为她太过在意,学不来。感情上想说给钟灵一个平妻,太理智没说。

    真要那么说,更坏得没边。

    也没了救。

    “啊!”钟灵却好像有听到。这一刻的惊喜好像比这辈子加起来还多,钟灵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乐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秦朝已不知去向,就小柳坐在床边。

    “秦哥哥他,”钟灵坐起来。

    “哼!”秦小柳皱眉道,“你的情哥哥不会走,倒是我真要走了。”

    “啊!”钟灵满脸惊喜道,“小柳,我这真不是在做梦吗?”

    “哼!装什么装?嘴里没说,心里不会想吗!”秦小柳的语气越说越不好,钟灵反而越相信她所说,也就越高兴。秦小柳知道不该冷着脸,可现在已是在极力克制了。

    这时候若还笑得出来,就不是秦小柳了。

    秦朝有说什么吗?

    没,他没说什么。没说秦小柳都已知道,过去一直是自己比钟灵有希望,现在是钟灵比自己有希望。过去有最好的机会没珍惜,再不可能有更好的机会了,一去不复返。(未完待续。。)

第九章 凡人劫道人真人

    晴天一霹雳,秦小柳没晕比晕了还晕。

    不久前还视钟灵为知心好友,很高兴见到她来……

    她不像木婉清,死皮赖脸,但她比她娘还长于心计!

    两女面对面,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一秒更比一秒长。

    钟灵一肚子话想说都没说,等秦小柳说。

    片刻而漫长的等待过去,秦小柳极力以更平静的口气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说了。我等在这里,一向你道贺,二向你辞行。我呆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不如回家好。你放心,我会努力把酒仙镇经营好,不会叫师兄失望。烦心不烦心,什么都包了,不用再两头跑了。记得有个家在酒仙镇就好,有段回忆永远不会变。”说完没再留下,有流下是一大串眼泪。钟灵伸手想挽留她,脚下却半步也走不动,嘴里也吐不出半个字。

    像是被点住了穴道,

    事实是没有被点穴。

    不知过去多久,钟灵回过神来,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省得像爹妈那样纠缠不清。小柳你是够姐妹义气,但我这不是不讲义气,只因这不在义气的范围之内。再说你师兄有那么多女人忙不过来,你能趁现在中毒未深就主动放弃,也算是早日解脱,从此自由自在,逍遥快乐。这么讲是不得不佩服你,更佩服秦大哥的长远目光。男女双方都多熬几年,这实在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小柳、龚婉,祝你们幸福!”

    秦小柳一走,闻风而来道喜之人络绎不绝,不知是谁露了口风。只一个丐帮就来了不少,特别是那些喜欢打秋风的女乞丐。都知道钟灵大方,不会让手下吃亏。

    事实上,钟灵这么快辞位。多少也与这有关。偶尔大方一下没什么,但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要想不厚此薄彼,那可不是一般地难。做不到,手下还会跟她一条心么?

    不公正的大方越大方越偏心,最怎么忠心的帮众都不会没想法。

    钟灵学了秦朝对女人的习惯,太想要公平!公正!!公开!!!

    抹不开情面,展不开手脚。不如趁好就收,退一步海阔天空。

    钟灵这边还不是很忙,朝廷那边就忙开了。大动作不断。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第三日,苏轼的弟弟苏辙以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高升右宰相。

    第四日,苏轼被封龙图阁学士,兼任小皇帝的侍读。前者是文学之士的最高荣誉称号,两者加在一起便是最高级的顾问。这位置权力不高,荣耀却在宰相之上,影响极大。

    第五日,钟灵被大宋册封为‘灵宝道人’。闪电貂被封‘灵兽’,载入史册,加入道藏。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所以不直接加封秦朝,显然是摸透了他性子。

    别说他。就连钟灵在开心、喜悦之余,更多都还是气愤、恼怒等负面情绪。到外面走走都极不方便,化妆遮住全身都没用,不好好学学易容术都没法出门散步了。

    五湖四海的道友闻名而来。家中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若是真才实学之士还好,但那些人大都只懂些皮毛,会三招两式。有的甚至连皮毛都不懂。纯粹是骗吃骗喝。

    道教的门槛太低了!

    真还是天下第一大教。

    到了五月五,被打扰够了,秦朝开了口,钟灵才将早就准备好的牌子挂上闭门谢客。秦朝开始整理对贵妇讲课的内容,编写已被预定加入道藏的《养生经》。

    钟灵恨不得将‘灵宝道人’还赵煦,还不了只好将心思转入道学,不然经常遇上江湖上的道友前来拜访,老是被一问三不知,只能装深沉,那如何得了!

    秦朝虽然是感激居多,却不想强求钟灵学道。

    是否能一起得道飞升,是能强求过来的吗?

    或许能,但不一定能。

    不一定,就不必强求。

    五月十五晚,明月当空,苏府后花园,太皇太后高氏、公主赵九、大相国寺主持酒肉和尚、东坡居士苏轼和苏夫人王闰之围着一张石桌而坐,石桌上除了压着三张纸外别无他物,

    “叮叮咚咚!”

    琴声悠悠,似清泉从高山流下,歌声清奇,似有百灵鸟伴音。总有意犹未尽的余韵,众人皆沉醉在其中。

    苏轼最先清醒,哈哈一笑,赞道:“好好好!与慕容阿碧才交流不久,就在百尺竿头再进一大步。”

    “不错!”高太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苏轼却是大喜,越心喜越不敢太得意忘形,忙使劲收敛住。

    王朝云弯腰行礼,为五人上茶,然后黯然退了出去,虽然她的才华连高太后都赞赏,但她的身份不再是小妾都还是很见不得人,有些场合由不得她参与。

    花香、草木香中,五人端起香茶,静静地品完。

    高太后从石桌上拿起一张纸,缓缓念道:“人生如度苦海,回头是岸。却非彼岸。无风无浪,亦无正果。想得正果,欲获极乐,终究还得迎风而上,破浪而行,度九九八十一难。或称九九八十一劫。

    一九为一大劫,由生而死,由死而生,不死不生,不生不死。

    九九为九大劫,九九归一。

    道生一,一生万物。九九归一即得道,或者说道果之一。

    传闻有六道轮回,我说有九道:上中下各有三道,上有仙道、佛延、神道,中有天道、地道、人道,下有妖道、魔道、鬼道。

    能度人道九大劫,或能入天道;

    不能度,大部分化作一杯黄土,从地道重来;

    剩下的大都入鬼神道,生不如死,身不由己;

    仙佛和妖魔大都来自鬼神,一上一下,一生一死,一正一反。

    人走人道是顺应自然,有先天优势,自然而然走向死亡。

    一一得一,周岁一小劫。

    二二得四,四岁二小劫。

    三三得九,九岁三小劫。

    ……

    九九八十一,八十一岁九小劫,一大劫,又称凡人劫。

    度过凡人劫,似若有重生一次,不仅是凡人,还是道人。

    凡人是动物,动物却不是凡人。

    道人是凡人,凡人却不是道人。

    道人周岁一小劫,凡人八十二岁第十劫。

    道人四岁二小劫,凡人八十五岁第十一劫。

    道人九岁三小劫,凡人九十岁第十二劫。

    ……

    道人八十一岁九小劫,一大劫,凡人一百六十二岁第十八劫,二大劫,又称道人劫。

    度过道人劫,仿若第二次重生,不仅是凡人,不仅是道人,还是真人。真人是道人也是凡人,凡人却不是真人,道人也不是真人。

    真人周岁一小劫,道人第十劫,凡人一百六十三岁第十九劫……”念完轻轻将纸放回原处,问道:“大家对此有何看法?”紧跟着又道:“希望大家能大胆直言。”语气不重,却压得周边众人都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苏轼见大家都不说话,不好再继续僵着,开口道:“微臣不敢妄言……”话未说完,只听高太后道:“这种虚话就别说了,哀家今日只想听实话。”

    苏轼红着脸道:“说实话,微臣不太懂……”

    高太后打断道:“这还是虚话,套话。你懂了还用他来写!这世上有谁懂这个?谁敢说懂这个?”

    苏轼点头道:“太后教训得是。”随之反应过来这也是套话,停下想了想道:“虽然这只是他一家之言,但微臣认为,至少在百年之内,在这方面没人能超过他这定义。”

    王闰之笑道:“夫君说得太小心,什么百年内,就算三百年内、五百年内,难道就有人比得上?当然,妾身读书不多,不懂这些,你们就当笑话,别往心里去。”

    高太后道:“你是养生堂主的高足,道友更不会不懂,这些虚话统统别说了。”

    王闰之道:“说实话只一句话,不管有没学《养生经》,对于普通人而言,有八十一岁寿命不难,难的是活到八十一岁;对于武林中人来说,先天强者平均有一百一十七岁不难;但对太后……”张了几次口没发出半点声音。

    接下来显然不是什么好话,她更难直言。

    高太后道:“你直管说,哀家恕你无罪。”

    王闰之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师父说太后操劳过度,原本最多掌权九年,六十二岁病死。”

    这话不是第一次听到,高太后还是很难镇定,猛地站起身来。

    苏轼夫妇扑通扑通跪倒在地,不敢抬头。赵九抬头望着天空,嘴角露出丝讥讽。酒肉和尚一口一口喝酒吃肉,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高太后才平静下来,叫苏轼夫妇起身坐下,让王闰之继续说。

    王闰之小心翼翼地道:“师父还说,充足的睡眠,适量的运动,是延年益寿的第一秘诀,陈抟老祖便是明证。习武扰乱了自然的睡眠和运动,不到先天很难不短命。”

    高太后微微点头,问道:“他与陈抟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王闰之道:“虽然他们都有睡懒觉的习惯,但小师父从未承认。”(未完待续。。)

第十章 东游记二十七页

    苏轼道:“养生堂主说他是世外之人,微臣认为可信度极高。”

    高太后沉吟半晌,道:“那你说他这么高调入世求的是什么?”

    苏轼道:“微臣认为他和陈抟老祖一样看透了一般名利,所求在名利之上,或者说超脱外利之外。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微臣也很想知道。”

    高太后转头盯着赵九。

    赵九摇了摇头,道:“硬要说的话,帝王有帝王的道,和尚有和尚的道,尼姑有尼姑的道。说了等于没说,不如不说。”

    高太后道:“你们就是不如养生堂主实在。”

    赵九冷哼道:“他实在。他实在是个连皇宫都不敢进的怕死鬼。”

    酒肉和尚吃喝个不停,忙里偷闲道:“从没见有像他这么怕死的江湖第一人,在长生方面有些独到的见解,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神色似笑非笑。

    苏轼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高太后道:“跟你们说话真是浪费光阴,养生堂主一个外人都拿出了真货,你们还在那儿说风凉话。不怕死的人还是人吗?长生都不求,有什么好求?”

    苏轼苦笑道:“不是微臣不肯拿出真货,而是实在拿不出来。”

    赵九和酒肉和尚依旧各干各的,连客气话都懒得说了。

    高太后知道这小小的激将法对他们不管用,懒得再多说,从石桌上抽出第二张纸,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看过,一行一段认认真真琢磨,一正一反前后左右推敲。

    原以为能有所帮助就不错,没想每看一遍都有不少新想法,百看不厌,越看越放不下。期望越高。跟它比,《道德经》不够实在,《武经》不够仁慈,《易经》不够简易。

    就这一本《养生经》,就功在千秋,利在当代。

    皇宫内,宋哲宗赵煦面前的御桌上同样摆了两张,手里拿了一张,神情与高太后大不相同,似乎对纸上面的内容很不以为然。又似有恼怒隐而不发。

    潜伏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上不下,不急都急了。

    养生堂书房,秦朝在第四页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笔,伸了伸懒腰,叹道:“九九八十一页,这得写多久?我的妈呀!半个月下来,绞尽了脑汁。才写了四页。”

    旁边钟灵一边给他泡茶,一边笑道:“不是四页,是六页。”

    秦朝道:“前后两页是无字天书,非人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慕容阿碧停下弹琴道:“八十一页《养生经》。一年一页不少了。”

    秦朝摇头道:“我现在顶多能写三九二十七页,其它只有指望未来有人能补上。”

    悠扬的琴声再起……钟灵放低声音道:“那又何必,有时间再自己补上不行吗?”

    秦朝摇了摇头,想说没说。二十七页是这世界的极限。是时候离开了。再不离开,说不定就流产了。十月怀胎后,孩子还是离开母体的好。

    生在这一方天地。这一方天地不是伟大的母亲是什么?

    无数的精子、卵子不是生命是什么?

    最终有几个能平安地离开?

    一次能离开几个?

    秦朝是想多带几个一起离开,但只能是像九仙女那样用卡片带人。其它方法都只能帮忙,不能代替。取代了钟灵,钟灵就没了。代替了慕容阿碧,慕容阿碧也没了。

    用卡片带人,是不得已而用之。大部分人连这都做不得,没这不得已,想不得已都成了痴心妄想。

    一花一世界,一人一世界。

    卡片最低级也是一方世界。

    秦朝要离开这方世界,现在的力量还太弱。

    母体的保护还太强,这不是没办法克服。

    精子可以找卵子合作,秦朝可以找什么?

    秦朝还在找。顺手改版《西游记》,又名《东游记》,全名《阿波罗东方神国游记》。主线换成从西方往东方取经,细节也大改特改,《西游记》同人都不像。

    《养生经》和洪荒神话都有融入《东游记》,枯燥的修炼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娱乐休闲的小说变得越来越具有内涵。读一遍一个滋味,旧的也还在,越读越有滋有味。

    马秀秀有得忙了。

    听说她也怀了孕。

    孟青竹有得忙了。

    《东游记》的内容很明显有宣传反动思想,各国当权者都在第一时间将之列为**,但他们自己着迷的程度却连爱不释手都不足以形容,废寝忘食不夸张,事实如此。

    宋哲宗赵煦利用距离秦朝近的优势,天天催更,恨不得他一天就把书写完,又恨不得书写得越长越好,又怕他因为写得太快而降低了质量。想打赏,轻轻不得,重重不得。

    高太后觉得,赵煦之所以那么喜欢《东游记》,是因为他太想要自由自在,脱离任何人管制。《东游记》里面的反抗情节写得太热血,太煽动人心,说到所有人心坎里去。

    既然连皇上都不能自由自在,世上还有谁可以真正自由自在?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挑明了最正常不过,只是平日里隐而不显,最大胆直言大不过《东游记》。

    御书房,宋哲宗赵煦捧着《东游记》大笑苏轼:“人人都说苏子瞻是当世第一大才子,可有的人连字都写不好,写的书却好了不知多少倍。”

    虽然不是当面笑话苏轼,但苏轼与他不过隔了个屏风,每个字都清晰入耳。苏轼怒过之后,心想:“我在文学上的成就众目共睹,别人就不能更上一层楼吗?大家都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是。”

    赵煦说了几句,见苏轼无话可说,更加得意洋洋,像打了大胜仗般,大笑道:“苏子瞻的文章确实够美,可惜没什么营养,最美的东西看多了也乏味,不如这个提神,百看不厌。”顿了顿,又道:“不过确实太粗俗了点,高人也会写出如此粗俗的书,有味!”

    苏轼低声道:“是雅俗共享。”

    赵煦哈哈一笑,道:“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只是在说里面俗的一面。你敢说,这还不够俗吗?”

    苏轼道:“百无禁忌,挥洒自如。”

    赵煦笑道:“那阿波罗也想在咱东方百无禁忌,挥洒自如。特别是他的大徒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毛猴,套了个紧箍咒还不老实,欠揍。”

    苏轼道:“那猴子杀性太重。”本来后面还有一句“确实得管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小皇帝最讨厌的就是那个管字,说了没用。

    直说更讨打,欠揍,激化矛盾,与人与已与天下皆无利。

    这自然不能随便说出口,要说就在肚子里多说几遍,无伤大雅。

    赵煦道:“杀性太重不好吗?朕就欣赏他这点,希望那人别把他写着写着写没了。不过,看这势头,猴子那么厉害显然不符合逻辑,接下来捧不上,自然只剩下杀。就算联亲笔写,好像也只能……”

    苏轼点头道:“自古以来,有日出便有日落,那是没法子的事情。”

    赵煦龙躯一抖,大声道:“朕偏偏不让他落下去。”

    苏轼暗叹道:“胡来,瞎搞!这皇上终究还是个小孩子,没长大。”脸上却不露声色,嘴里什么也不说。

    赵煦道:“你定是又认为朕做不到是不是?”不等苏轼回答,又道:“别否认。朕不糊涂,一清二楚。”

    苏轼心道:“你是不糊涂,是聪明过度。”

    赵煦道:“做不做得到另说,但若无这种开天辟地的大勇气,肯定做不出大事业来。”突然想到盘古虽然造福后人,功德无量,但也牺牲了自己,这是特别地值得尊敬,却一点也不值得学习,以牺牲自己来便宜他人。想到这儿,不由气势大弱,忙改口道:“开天辟地当然是夸张了些,但朕那只是形容,你应该明白。”

    苏轼心想:“我是明白。若圣上有盘古开天辟地的大智大勇大力大无畏,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将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圣上你有吗?我就是明白,因此更失望。”旋即发现这样的念头非常危险,未免太得意忘形,非忠良之臣所为。

    转念又想:“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有,活到老,学到老。最主要是谦虚、努力、上进。甚至像父亲那样,二十七才开始发愤努力都不迟,何况皇上还如此青春年少。”

    却不知赵煦除讨厌被人管外,最讨厌别人以为他年少,因为年少就是幼稚无知,就是缺少经验,就是大堆的不够,就需有老人指点,就不能自己当家做主,就是个傀儡,就样子好看,就一泥菩萨……

    从这点上讲,苏轼越是关心赵煦的学习,两人的心反离得越远。

    赵煦虽然很讨厌苏轼,却很喜欢王闰之,因为王闰之曾转达过秦朝的话:“一个皇帝根本不需要学习那么多的东西,只须了解个大概便行。如果皇帝需要学的比百姓多出万倍万倍万万倍,那皇帝岂不是比百姓还痛苦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但谁都知道,学习自己不喜欢的知识,学习根本用不上的知识,学习学了又忘的知识,那都很痛苦。”这话赵煦早就想说,只是说不出,听了这话,不由大生知己之感。(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一个比一个聪明

    猜秦朝是某国王子,甚至是太子,被世外高人收为徒,前年才艺成下山。

    只是这些话别人可以说,赵煦不能说,否则授人以柄,对皇位威胁大增。

    赵煦虽然很聪明,但怎么也想不到,他讨厌苏轼,还有个潜意识在做怪。与苏轼站在一起的时候,潜意识里他这皇帝反倒有像低了一等。这种感觉除了苏轼外,只有高太后能带给他。别说他还没能力对付高太后,就算有能力都不敢轻易冒天下之大不韪,做那不孝不仁不忠不义之举。以致大失民心,天下大乱。他对高太后满肚子火气无处发,不知不觉中大半转移到了苏轼头上。这世上除了秦朝外,恐怕再无人知道这一点。

    他自己都好像还没明显意识到,苏轼怎么会知道?

    苏轼心里怎么想,秦朝自认还有不少摸不准。

    再多一百年内力,摸不准还是摸不准。

    不过赵煦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就连苏轼也不得不承认。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在赵煦眼里,虽然秦朝的种种行为都很难令人理解,但如果用收买民心来解释,便没什么好奇怪,全都最合情合理不过。而且随着秦朝越来越得民心,杀了他便越来越失民心。何况秦朝的武功之高已天下皆知,现在文学又那么厉害,再加上和苏轼、苏颂等大臣的良好关系,对皇位的威胁不可谓不大,只是大半都隐而不露,叫常人很难理解。

    “哼!你那不争权不争利的伪装,最高明都只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朕。”

    赵煦一边看《东游记》,一边揣摩作者的心意,一边与现实对应……

    “你想投太后所好,利用她年老怕死的心理,在她眼皮底下弄出个养生堂。大传养生长寿之方,再利用朕年少冲动,将朕挤下水,使朕大失民心,然后你再顺应民心上位,真是很高妙。但你也太小瞧朕了。你有张良计,朕有过墙梯,斗不过奶奶,还斗不过你吗?不,不是斗不过奶奶。是不愿跟她斗。没有奶奶,我也无法上位,我绝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让一让她又何妨,反正都是自家人。”话是这么说,能信么?

    真有能力夺过大权,还用得着说让吗?

    夺不过,不想让也让,不想忍也忍。

    有些东西像刺猬碰不得。有些东西像弹簧压不得。《东游记》比有些书还禁不得,越禁越红火。等不及的人纷纷自己继写,甚至完全免费地寄给秦朝,叫他能用则用。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第一时间得到最新版。其中又以黄蓉和鸠摩智为最,这两人都是才智过人,随便动一下笔,写一个时辰便胜过秦朝全力以赴一整天。质量也不低,只是味道有明显不同,个人特色突出。鸠摩智还因这与秦朝的仇越结越多。因为他多次埋下伏笔,想把自己写成里面佛门的大人物,结果都被秦朝提前发现,稍微一改,全便宜了别人。

    本来按鸠摩智的想法,就算如来佛祖,最后也败在他手下,心悦诚服,可恨秦朝不是不给机会,而是只给做反派的机会。鸠摩智要的不是臭名,是美名,不甘心做大反派。

    只是那些反派角色确实很适合他,有的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看秦朝似乎比自己还了解自己,鸠摩智又惊又羞又气又恼又恨,心想:“这人难道还真会‘读心术’不成!?”

    与鸠摩智一类想法的人秦朝有遇上不少,但很少有三次不行还继续纠缠不清,而鸠摩智早就有超过三十次还锲而不舍。他这是怎么了?

    动不了武就动文!

    “原本只是游戏之作,娱人娱已,现在却成了个大包袱。”秦朝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若不是太监的名声太难听,一入宫门深似海,早想放弃了。

    “那就慢慢来呗!”苏晓嫣玉手拿过以观音院内特产紫竹为杆自制的毛笔,接连在三个以大块青玉做的清水池里洗过,将之挂在比玉石还贵的象牙笔架上。

    这时随手拿一样洗洗,便胜过她刚来时的身价。苏晓嫣早就想回归原职做这小书僮,却不好直接开口。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主人不会不知道。主人不说,自然是倾向不同意。若自己开口,反而违了主人心意,得不偿失。既然无法回归原职,只好有空便兼职,不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占领这似小实大的地盘。这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但现在最杞人忧天也要先把天忧破再说,因为大家都认为上次钟灵是趁虚而入。

    主人本多情!多情总被无情扰。

    真无情自己,假无情主人。

    ‘第一美容’有秦小柳包揽过去。

    她怎么另行安排,苏晓嫣全然不管了。

    快马加鞭,终于从苏州赶回了主人身边。

    早就知道主人不是无情之人,本来只一个书僮之位都对自己很有利,只怪自己太贪心,太不够小心。明明近水楼台先得月,比钟灵有优势,却反而让钟灵占了大便宜。

    一想到钟灵,就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心想:“秦小柳看得真准,做人真干脆!过去一去不复返。多好的机会呀!就那么浪费,再找不回来,再多十个平妻都没用了。”

    虽然还想助主人一统天下,拥有三宫六院十二妃,但不再傻着幻想,有心去争那些个虚位,反误了真情,表现越来越俗气,越来越现实!长此以往是仙子都难免坠落凡尘。

    不只赵煦有认为秦朝在收买人心,志在天下,苏晓嫣也有。不只苏晓嫣,盈盈也有这么想。人还远在苏州,就想到了五国一统。只是还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辅助主人完成大业。

    兵凶战危!难免有流血牺牲。一想到死去的丈夫,最大的自信都没了。

    虽然有被主人称是‘女诸葛’,自己却不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女儿嫁给了秦家堡的少堡主秦少阳,盈盈心中极不满意,却没阻止。

    不用说,只看事实就知道,女儿吴圆圆对主人最感激都没什么男女之爱,更缺少**,至少比不得没结识多久的秦少阳。不是不能去阻止,问题是强行阻止有什么用?

    随她去好了。

    难道还真要留下来给主人戴绿帽不成!

    好在从主人那儿学会了怎么切断和女儿的心灵感应,晚上随女儿女婿怎么乱搞都不用再担心了。不然还是只能母女俩同侍主人一人,由此也可见那秦少阳有多可恶。

    这秘密,女儿不会没跟他说。

    难怪主人不怎么理会秦家堡!

    更别提秦家寨那些人,一提就恶心。

    勉强看得入眼的只一个秦长风,虽然很风流,瞧着却比那些人顺眼多了。可惜,主人几次提醒他,他不听,还要去找游坦之,三下五去二就被阿紫玩死了,还怪他没用。

    ‘封四海’外号最大,一个小阿紫就玩死了。

    游坦之都警告过他这好友,叫他先别去,他不听。

    要没游坦之,阿紫一天随便杀几天,一年要杀多少个?

    多一个秦长风不多,少一个秦长风不少。他要去找死,怪谁!怪秦少阳。盈盈隐约知道他是中了秦少阳的计,充当了探路先锋。目的是,看秦朝会不会忍不住提升他武功。

    这不难猜,谁不想变成另一个虚竹!

    秦家堡和秦家寨的人会不想吗?

    比一般人更想,极少有人会不想。

    阿紫的危险,萧峰都说有几次险些失手,所以更担心阿朱。问阿紫怎么不去缠秦朝,阿紫回他道:“姐夫还说没看懂?秦长风之死,还一个个都只怪我,不怪他,那真是死不瞑目!”

    一声冷笑道:“我要去找他,我就比秦长风还笨,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萧峰道:“这不怪秦兄,他已经再三提醒过了。”

    阿紫鼓掌道:“这就是他比慕容博高明之处了,一样是幕后真凶,他可以再三提醒。事实却正坏在他这再三提醒,越提醒说明他越重视,秦长风越不死心。别说是他不理智,他已经比秦家寨那群强盗头子要理智多了,聪明多了,却也敢于冒险多了。对这,你那秦兄能不知道,智商可真高!”

    萧峰苦笑道:“你这么一说,秦兄都成了伪君子。”

    阿紫笑道:“我知道,他不是伪君子。”

    萧峰道:“说吧!”

    阿紫笑道:“这自然瞒不过姐夫的法眼,也知道他不是伪君子,而是伪君子中的伪君子。”语气一转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那吐蕃国师小鸠说的。”

    萧峰知道她没胡说,是有人当众大骂秦朝伪君子,秦朝回答说:“阿紫早知道,阿朱也半信半疑。”

    鸠摩智听了他这话,气不过,暗骂:“你他妈我早知道,你比刘邦他妈还刘邦,比赵匡胤他爹还赵匡胤……”不知被谁窃听去,暗中疯狂流传了开来。

    这还用阿紫说吗?

    阿紫还有话要说:“姐夫,这不能怪他,秦长风不死,更多人更不死心,养生堂门口再挂一百块闭门谢客的牌子都不顶用。要怪就怪我比玄慈还傻,我去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我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一个比一个英雄

    萧峰知道,星宿派最不缺毒功,最缺是内功。一失去内力,只毒功造反就受不了。阿紫信不过秦朝,想去不用这么急。但不是她不心急,而是一心急就害人,转移痛苦。

    别人越痛苦,她反而越开心。

    更可恶是,见不得别人开心。

    书中阿朱代父亲段正淳受乔峰一掌而死,秦朝便有怀疑是阿紫在暗中捣鬼,觉得要保护阿朱的最好办法是离阿紫远一些。这是不是太小心了?

    萧峰和秦夕落碰面的时候,是很看不惯秦朝的小心。

    但后来越想越觉得,再找到比这更安全可靠的办法。

    阿紫根本就不必亲自动手,便可像秦朝一样借刀杀人于万里之外,所以最远都不远。但这么一想,真当秦朝是伪君子中的伪君子,和阿紫一个看法了。

    秦朝怎么看阿紫?

    看书中即便不是她直接害了阿朱,作者也间接受了她的影响,不然不用把阿朱写死。现实中,秦朝更不愿写死了阿朱,所以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顾不上因这被萧峰怀疑。

    萧峰和阿朱的幸福,真来之不易!

    两人爱的结晶,孩子更来之不易。

    阿紫当着游坦之的面笑他,说这就是他收游坦之为徒的目的。游坦之信不信不说,至少萧峰有相信。因为深知秦朝有走一步想十步的习惯,不然有什么理由看中游坦之?

    有什么不可告人!

    没什么不可告人。

    不坦荡还不如游坦之。

    “如果既能辅助主人成就大业,能少牺牲一些人,那我也功德无量。而主人向来大方,至少会让我当个妃子。如此我也算是功德圆满,死而无憾。”盈盈每天不是主修华山派的武功,便是在博览群书,看似很轻松自在,实则很繁忙。日子过得极充实。她师父‘玉女剑’宁小雨本是华山派外门弟子,这些天反从她这儿学得华山派武功传回师门。

    以宁小雨对师门的贡献,升级内门弟子不用说,难的是升级真传弟子。换了是盈盈,就没这难题。盈盈自己反而不乐意,只是不好说脱离华山派。只是借师父之手,给门派多做些贡献,更问心无愧。只有愧主人,这却是越多越好,自愿跳入这火坑越深越好。宁小雨最后还是成功升级到真传弟子。借的是钟灵被宋皇赐封‘灵宝道人’那阵风。

    华山派现在没气宗和剑宗之争,却有男宗和女宗之争。宁小雨能否升级真传弟子是个转折,代表女宗从小风转回上风。历史上,旧华山派因男宗、女宗之争而灭。新华山派崛起,降级成全真教的七大支派之一,开派祖师成了全真教二代弟子‘广宁子’郝大通。旧华山派更消声匿迹,但不是不能理解,看达摩一个外国人在少林的地位就知道。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无双无对。宁氏一剑’一出,岳不群禁不住要挥刀自宫。宁中则或许不会跟丈夫争,岳不群是华山派掌门人,却不得不多考虑一些。知道武林中第一看的始终是以武功。宁中则这都还没修炼更适合女性修炼的‘紫霞神功’!这也解释了,宁女侠后来为什么要自杀,学慕容博假死后,改头换面跟了心爱的大弟子令狐冲。

    这更解释了。令狐冲为什么急着携美退隐。宁中则为了保护他而被魔教长老俘虏,少不了百般凌辱。岳不群隐身一旁想救没救,多半是希望她自杀。她一死。岳不群的挥刀自宫暴露了都不再没理由保护。只这样,宁中则还不会跟了令狐冲。魔教长老不敢杀令狐冲,只有将他拖下水。令狐冲最洒脱都不敢对师娘有任何无礼,可他当时被喂了药。

    更主要是,他若还想救师娘,就不得不自己。

    是自己上好,还是叫那些魔教……

    不想被那些坏人糟蹋了师娘,这还用想吗!

    携美归隐后,师娘快乐吗?令狐冲有责任令她快乐,比岳不群还有责任令她快乐。伦理是个大问题,但令狐冲早已被岳不群逐出师门,不再是华山派弟子。更何况,男女间最难的第一次都有了。别说一次,十次百次都有了。有不少岳不群都没有,之前他一直比较君子。令狐冲却有,那时候表现比流氓还流氓。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说!

    越深入去想,秦朝越失望。

    令狐冲对她比岳不群还深入,是功是罪?

    秦朝说不清,只知道自己不想学令狐冲。

    令狐冲是不是天下第一都可以欣赏田伯光。

    秦朝是是不是天下第一都无能欣赏云中鹤。

    不过这真怪不得令狐冲,他更爱小师妹却失去了小师妹,便更更爱师娘去失去了师娘。宁中则死了,真不是假死。活下来的不再是宁中则,只是‘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要怪就怪作者太狠心。

    可是,秦朝能怪吗?

    怪了就不只是盗版。

    可怜的盗版,不讲了人权!

    好在他师娘从小就特别疼爱他,不讲就不讲,没什么好讲的了。

    只是每次一见盈盈就想到任盈盈,就不由联想到令狐冲,宁中则也……

    这还不是最狠心之处,最狠心是郭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死守襄阳到黄蓉被金轮法国一行俘虏还死守。不闻不问比岳不群还过分,却没了他那尴尬,反衬更光荣!

    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没什么不可以牺牲。

    没这牺牲,就没了英雄,没了射雕大英雄?

    问天下谁是英雄,这就是《射雕英雄传》!

    这么说,慕容复也是英雄,慕容博也英雄。

    只还不够大英雄,因为他俩牺牲还不够大。

    鸠摩智秘密上报吐蕃国王赤赞吔的奏折中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力敌可不可皆会便宜他人,不如顺水推舟。天欲使他灭亡,先使他疯狂。”

    秦朝现在还不够疯狂吗?

    鸠摩智看是还远远不够。

    不知是不是小说的惯性,慕容复犹豫了许久,在七月七日情人节这天晚上,终于决定与王语嫣直言。

    夜色下,两人静静地走了很久,慕容复几次想开口,总觉得难以启齿。王语嫣见了,更认为表哥约她是为两人的婚事,羞红了脸,心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在花池旁停下脚步,微风徐徐,花香怡人,王语嫣觉得浪漫,慕容复却更觉心烦意乱。

    “唉……”慕容复突然一声长叹,咬牙道:“表妹,你可知道我慕容复的志向?”

    “啊!”王语嫣既吃惊,又失望,半晌才回过神,回道:“这,这,江湖上的人不都知道了吗?我会不知道?不就是复兴大燕,有什么好说!表哥还说这干嘛?”

    慕容复道:“有人说这件事连养生堂主都办不到,绝对办不到,更别提我慕容复。事实有多难,你不知道吗?你有替我想过吗?”

    “这马贼恶名太盛,不说也知道是下下之策。”王语嫣道,“不说这,我当然想过,不然我又不喜欢武功,还学那些武功干嘛!”言下之意,这不都是为你着想吗?

    慕容复道:“这件事我自认为已尽了全力,却依旧一事无成,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语嫣道:“‘北乔峰,南慕容’表哥在江湖上登峰造极,怎么是一事无成呢?”

    慕容复冷哼道:“别尽说好话。你看不起我的武功,难道以为我眼睛瞎了,不知道?”

    王语嫣娇躯一颤,使劲摇头道:“我武功如此低微,怎么敢看不起表哥的武功。就算我武功比表哥高,也不会看不起呀!这可从何说起。”

    慕容复冷冷地道:“嘿嘿!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假惺惺,睁眼说瞎话,女人真是会演戏呀!”

    王语嫣胸口一痛,脸都白了,颤声道:“表哥,我对你一片真心,难道……难道你还不信么?”

    慕容复冷笑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嘿嘿!我对你一片真心倒是真的。那日在太湖之畔的碾房中,你赤身露体,和姓段的一同躲在柴草堆中,却在干些甚麽?那是我亲眼目睹,难道还有假?那时我要一刀杀死了姓段的小子,你却指点於他和我为难,你的心到底是向著哪一个?哈哈,哈哈!”说到後来只一片大笑之声。

    王语嫣颤声道:“太湖畔的碾房中……那……那个蒙面的……蒙面的西夏武士……”

    慕容复道:“不错,那假扮西夏武士李延宗的,便是我了。”

    王语嫣低声说道:“怪不得,我一直有些疑心。那日你曾说:‘要是我一朝做了中原的皇帝’,那……那……原是你的口吻,我早该知道的。”

    慕容复冷笑道:“你虽早该知道,可是现下方知,却也还没太迟。”

    王语嫣急道:“表哥,那日我中了西夏人的毒雾,承蒙段公子相救,中途遇雨,湿了衣衫,这才在碾坊中避雨,你……你……你不可多疑。”

    慕容复道:“好一个碾坊中避雨!可是我来到之後,你二人仍在鬼鬼祟祟,姓段的伸手来摸你脸蛋,你毫不躲闪。那时我说甚麽话了,你可记得麽?只怕你一心都贯注在这姓段的身上,我的话全没听见耳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说穿了学寻秦记

    王语嫣心中一凛,回思那日碾坊中之事,那蒙面西夏武士‘李延宗’的话清清楚楚在脑海中显现了出来,喃喃道:“那时候……那时候……你也是这般嘿嘿冷笑,说甚麽了?你说……你说……‘我叫你去学了武功前来杀我,却不是叫你二人……叫你二人……’”心中记得当日慕容复说的是:“却不是叫你二人打情骂俏,动手动脚。”但这八个字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更说不出口是马贼做得越大越找死,领悟了后都不干。

    总之,一切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只看着美好。

    所以,现在第一是稳住萧峰,稳住辽军,保存实力。

    要稳住辽军,离不开一个字‘钱’,但这会越撒越惹人眼红。

    慕容复既舍不得钱,也不想太惹人眼红,更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马贼军被一分为四,四分为十六,交由四大家将的家将分管。

    这时候对四大家将都不敢太信任,或许说不敢太放任,不如放在身边好。越这样越难舍,越是不甘心。虽然白忙了这么多天又回到原路,却是慕容复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慕容复回过神道:“那日你又说道:倘若我杀了这姓段的小子,你便决意杀我为他报仇。王姑娘,我听了你这句话,这才饶了他的性命,不料养虎贻患,这一路抢尽风头,叫我颜面大失还不够。这因果之报该怎么算,你是帮外人还是帮我?我对你是不是真心?”

    王语嫣听他忽然不叫自己“表妹”,改口“王姑娘”,心中一寒,颤声道:“表哥,那日我倘若知道是你,自然不会说这种话。真的,表哥。我……我要是知道了,决计……决计不会说的。你知道我心中对你一向……一向很好。”

    慕容复道:“就算我戴了人皮面具,你认不出我的面貌,就算我故意装作哑了嗓子,你认不出我的口音,可是难道我的武功你也认不出?嘿嘿,你於武学之道,渊博非凡,任谁使出一招一式,你便知道他们的门派家数。可是我跟段小子动手几余招,你是脑袋也中毒,中了情花毒,不然你难道还认不出我?还认不出姓段的在演戏?还相信大理段家都是白痴?皇位继承人更白痴!什么都不争而得。没养生堂主,他就第一了。”

    王语嫣低声道:“我确实对你们都有一点点疑心,不过……表哥,咱们好久没见面了,我对你的武功进境不大了然……”

    慕容复心下更是不忿,王语嫣这几句话。分明是在说自己武功进境太慢了,不及她的意料,不由更来火,气冲冲道:“那日你道:‘我初时看你刀法繁多。心中暗暗惊异,但看到五十招後,觉得也不过如此,说你一句黔驴技穷。似乎刻薄,但总而言之,你所知远不如我。’王姑娘。我所知确是远不如你,你……你又何必跟随在我身旁?你心中瞧我不起,不错,可是我慕容复堂堂丈夫,也用不著给姑娘们瞧得起。”

    王语嫣暗叹:“原日的天真终究守不住,没了这天真,快乐一去不复回……”走上几步,柔声说道:“表哥,那日我说错了,这里跟你陪不是啦。”说著躬身裣衽行礼,

    又道:“我不知是你……你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我从小敬重你,自小咱们一块玩儿,你说甚麽我总是依甚麽,从来不会违拗於你。当日我胡言乱语,你总要念著昔日的情份,原谅我一次。”

    慕容复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沉声道:“你的话我是再也不敢信了。到现在还没丢命是侥幸,真不知还能苟活多久。至少对姓段的是易如反掌,这不用说你们心里其实都知道,我也没必要再打肿脸充胖子。姓段的表面小丑是自找,我他妈比他还小丑也自找!不过,你若是肯帮我个大忙的话,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慕容复生生世世感激在心。”

    王语嫣凄然道:“表哥何必说这种话。只要我有那个能力,不帮表哥还帮谁?上次真的是误会,是我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慕容复道:“这个能力你绝对有,而且还只有你有,但我知道无人肯真心帮我,所以懒得说,省得撕破脸,坏了昔日的情分。”

    王语嫣正色道:“只要表哥能原谅我,就算叫我立即死,我也毫不犹豫。”

    慕容复道:“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看不起我。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我有那么狠心吗?说起来,我求你这件事不但对我大有好处,对你同样大有好处,只是我知道你肯定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听他这么说,王语嫣哪里还不明白,那件事肯定很叫人为难,甚至比死还为难。“表哥,到底是什么大忙?”王语嫣说完,突然一口鲜血吐出。

    “表妹!”慕容复伸出手,又缩了回去,叹道,“你都成这个样子,我再逼你,还是人吗?你怎么看我?别人怎么看我?还是不说的好。”

    王语嫣自知是伤心过度才会吐血,忙努力镇定心神,微微一笑,道:“表哥不用担心,这只是小病,不会影响到表哥的大事,直管说好了。”

    慕容复摇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说就是不说,你逼也没用。”

    王语嫣道:“表哥怎么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施展到小妹身上来了?”

    旁边草丛中突然传来异动,慕容复转头一看,发现是只黄毛小狗,便没有在意。

    却不知阿朱正躲藏那小狗旁边,一切都看在眼里。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连王语嫣这个陷入爱情很深的当局者都清醒了大半,何况身为旁观者的阿朱。

    萧峰在不远处暗自摇头,对慕容复的人品更失望了。

    ‘北乔峰,南慕容’越想越叫人心伤。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太刺激人心,阿朱差点因此而露出马脚,刚好旁边有只小狗经过,引开了慕容复的视线。

    阿朱大喜,心道:“狗是我福兽,以后再不吃狗肉。别了,香喷喷狗肉火锅。”

    另一边,慕容复摇了摇头,叹道:“说什么都是我的错,干脆什么都不说。”

    王语嫣心想:“表哥为什么还不说,难道是想让我先答应?表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好,那我就先答应。”开口道:“表哥直管说,不管有多难,我都答应。”

    慕容复道:“我早说是为了你好。”

    王语嫣气道:“我的好表哥,不管有多容易,我都答应,行不行?”

    慕容复道:“表妹生什么气,该生气的是我才是,我不但是我的好表妹,还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我却要拱手让人,你说心不心痛?屈不屈辱?”

    王语嫣颤声道:“什么天下第一大美人?什么拱手让人?”

    慕容复紧握拳头,一字一字道:“天下第一高手配天下第一美人,江湖上早有传闻,你当真不知道吗?今晚我和你敞开肚皮说实话,为何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

    王语嫣道:“那些我就当一阵风吹过,根本没放在心上。我心里只有表哥你呀!”

    慕容复道:“这些甜言蜜语你就不要再说了,听得我恶心,也容易让那养生堂主误会。想说的话,你尽管去跟他吹枕边风。”

    听了这话,王语嫣对慕容复的心终于完全死透,脸色苍白,哀声道:“我的好表哥,你说的大忙,指的难道是养生堂主。为什么还会是他?”

    慕容复道:“不是他还能是谁?你那么聪明,真的想不明白吗?”

    王语嫣沉吟道:“你是想利用他当马前卒,扰乱天下?”

    慕容复脸色阴郁,冷笑道:“好呀!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替他着想,骂我慕容复小人。你以为他真是表面上那种大仁大义的隐士高人吗?那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为何要收买人心?目的显而易见。至于争夺天下,本来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成者王,败者寇,这不都很正常吗?又不是只有我利用他,反而是我先割了心头肉给他。”

    王语嫣脸色稍微红润了些,叹道:“表哥,我真是你的心头肉吗?”

    慕容复道:“那还有假。就算你不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也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呀!对哪个男人不是心头肉?段小子是大理未来的国君,是没见过美人的人吗?一见你就神魂颠倒了。养生堂主不也因你而遭人耻笑,大失高人风范。我们的感情比起他们如何,你难道还不明白?还要我怎么说?对你每多说一个字,我的心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王语嫣心道:“我就是知道才特别地气愤。外人尚且如此珍惜我,你却弃我如遗,将我当货物送人,如此凉薄,我若不按你说的做,你肯定会说是我先弃你而去,或者说是我先变了心,水性杨花。我对你是不是真心,难道还用得着你说,我自己不知道吗?你现在还说对我是一片真心,是为了我好才把我送人,才真是恶心之极!”

    说来说去,说穿了,无非是学《寻秦记》。(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又一年江南第二

    学吕不韦,先让王语嫣怀上慕容家的孩子。但现实不是《寻秦记》,那孩子很难说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慕容复要先和王语嫣说明白,事先约定好,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可以先要了王语嫣第一次再说,只是对王语嫣没信心,不敢再得罪。这是万无一失之计,不容有失。最后是不是秦朝得了天下都不怕,对他慕容家来说,天下是越乱越好。

    说着,说着,慕容复又来了气,怒道:“表妹别再装傻了好吗?你外婆都可以做到,我不信你没能力做到。你要不愿意就早说,我也不逼你,也逼不了你,更不想做这恶人。”

    王语嫣抽泣道:“表哥学什么不好,学‘古今第一大奸商’吕不韦,学‘天下第一大恶人’段延庆。段誉也还不是太子,吕不韦到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

    慕容复一听她这话,心头火更大,“我只不过想让你帮个忙,愿意不愿意,随你。”

    王语嫣无言以对,满肚子气话说不出口,只剩下点头的份。

    一切都商量好后,回去跟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和风波恶四大家将一说,慕容复摆出种种吃惊、自责、痛苦之极的样子,阿朱和萧峰潜藏在一旁见了,再不敢说阿朱的易容术和演技天下第一。现在显然连江南第一都称不上,最多是江南第二。四大家将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阿朱极力控制自己要镇定,隔开了都还觉很难很难。过去一直对自己的易容术和演技很有自信,一直觉得如同吃饭、睡觉般自然和轻松,似乎和萧郎学武一般天生就会,会了就精,唯有这次特别难,脸上、背上都控制不住,冷汗不断。

    这时不只她身上冒冷汗。四大家将个个如此。

    风波恶啪!啪!啪!重重地打了自己三个耳光。

    王语嫣道:“风四哥,怎么了?”

    风波恶道:“一……二……三只蚊子围着我叮。”

    阿朱再看不下去,转身离去。

    萧峰虽然想再看看,但一想到父亲失去母亲之痛,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犹豫,转身随爱妻一起离开了。

    再看下去,自己都受不了慕容复。

    太恶心人了!越看越恶心……

    不知阿碧过去怎么会爱上他!

    爱妻不再爱慕容复,该不该高兴?

    念头一闪,萧峰不敢继续往下想。

    说了会,王语嫣走后。包不同第一个控制不住,猛地将四周桌椅劈成了稀烂还不解气,狠狠地踩呀踩呀踩……蹂躏个不停,恨声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风波恶道:“那不是让王姑娘当寡妇吗?”

    包不同道:“这还不简单,公子爷再娶回来不就是。王姑娘做出那么大牺牲,立下那么大功劳,公子爷难道还会亏待她吗?”

    邓百川望了望旁边脸色木然的慕容复,叹道:“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吧!现在最难过的就是公子爷了。唉……都怪咱们这些男人没用。成事不足,徒呼奈何!”

    风波恶和包不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了出去。包不同脸色一变再变,忍不住对风波恶道:“肯定是李秋水那老妖婆在煽风点火。”风波恶点了点头。一路什么都没说。

    “不是咱成事不足,徒呼奈何!而是咱武功不如人,徒呼奈何……”包不同忍住没再说,但那只嘴上。心中却忍不住大说特说个不停。风波恶不想多想,只想找人打一架。

    一架恐怕还不够!

    远远不够。

    他俩走后,公孙亁皱了皱眉道:“以玄慈老方丈的佛学修养都还情关难过。养生堂主最厉害也还是人,早就对王姑娘有必得之心,不像对武功,可随手送人。段王子同样如此,只是比养生堂主还深藏不露、卑鄙无耻。现在转移矛盾中心,让他们斗来斗去,对咱们确实最有利。但这两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就怕王姑娘白白牺牲。送进去倒是容易,以后想救出来,不死人太难。因这而惹火这两大强敌,未免太不值。”

    邓百川摇头叹道:“二弟的话是不错,但美人计自古便是好计,亦是阳谋,总比阴谋诡计要好得多。而当今世上,施展美人计的话,有王姑娘称第一,谁还敢称第二?”

    公孙亁道:“小弟正是担心王姑娘对公子爷爱得太深,因此而耽误大事。”

    邓百川道:“若不是爱得太深,反而不敢送她去,省得被对方拉拢过去,陪了夫人又折兵。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反而担心公子爷因此而误了大事。”

    慕容复淡淡地道:“我不会。”声音嘶哑,公孙亁和邓百川听了更加担心。

    阿朱半路又回转过来,见这更恶心,暗道:“装得可真像!不比我差。不,我以后更厉害都只能是江南第二。这次我不是机缘巧合撞破机关,主要还是有这身武功。也不是这么多年蒙在鼓里,只是以后还不知道会被骗多久,甚至心甘情愿为公子爷上刀山,下火海,至死不悔。”心知慕容复对王语嫣不放心,肯定会安排两个陪嫁丫头当亲信,加大监视和交流,而自己肯定是首当其选。现在当然不是了,但不妨往回多想一想。

    假设自己处在这位置,这能假设吗?

    过去习惯了演戏,现在都感觉别扭。

    越别扭越难演戏,越要演好这出戏。

    假设自己处在那位置,接下来更要小心,只有跟着王语嫣嫁出去才勉强脱离危险。原本阿碧看中的男人应该不坏,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连公子爷都两面三刀,连自己都早就习惯了演戏,别人有什么不可以?三面四刀都可以。自己当然不是那么好欺负,只是公子爷终究是自己人,不好下狠手,不然就算敌人武功再高,也丝毫不惧,说不定还能玩得其乐无穷……忽然有哈哈大笑声从远处传来,阿朱听出是包不同和风波恶的声音。

    “包三哥和风四哥干什么那么高兴?”笑声中充满喜悦,令阿朱更觉奇怪。

    笑声正越来越近……

    “公子爷,大喜!大喜!”人还未到,风波恶的声音就到了。

    “公子爷,天意!天意!”风波恶的声音还未落,包不同的声音就到了。

    邓百川道:“喜从何来?”

    风波恶笑道:“王姑娘不用嫁出去了。”

    “什么?”邓百川、公冶乾和慕容复异口同声道。

    阿朱观察慕容复神色,不难发现有失望隐藏在其中,寻思:王姑娘嫁不出去,公子爷反而很失望,现在显然是重江山而轻美人,重权利而轻情义,俗话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公子爷有心把王姑娘拱手送人,到底是量大还是量小?是真丈夫还是不丈夫?或者都不是,只有成王败寇才是真理。但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这到底值是不值?不知这一切是否也早在天下第一的意料之中?本质上是否都属于同一类人?

    是不是,他两人都还是男人。

    很明显,慕容复比秦朝更男人。

    不及深想,又听到包不同的非也!非也!

    一听到这熟悉的口头禅,心中就似有一道暖流。

    “非也!非也!王姑娘照嫁不误。”包不同笑着说到这儿,发现慕容复的脸色似乎有转好,心头闪过一丝疑惑沉下心底,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想不起来,嘴里继续说道:“不过是嫁给咱公子爷,而不是嫁给别人。”发现慕容复的脸色似乎又坏了些,心底的疑惑更大,似乎有反弹更不对劲,却实在想不起来。不知是什么?似乎越想越不敢去想。公治乾片刻都不想再等,怒道:“大家都快急死了,你俩还卖什么关子,快直说实情。”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我本来就没想卖什么关子,正在陈说实情,是你强行打断,怪不得我和风四弟。”公治乾不愿跟他纠缠不清,转头望向风波恶。

    风波恶哈哈一笑,道:“包三哥,我要说了,别怪我不给你留乐子。”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风四弟,我要说,别怪我不给你留乐子。”

    风波恶道:“你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是用错了对象。”本来还有大堆玩闹的话说,见邓百川、公治乾和慕容复脸色都越来越不好,忙改口道:“我们刚听到消息,丐帮新帮主不满现状,想当武林盟主。仔细一打听,原来有人弄错了,不是新帮主方蓉,是黄蓉。但这不能说与方蓉无关,两女之间的矛盾,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虽然这初听起来像是一场闹剧,但这闹剧最小也小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这样更有机会……”

    邓百川道:“有没有机会难说,多少是还有得闹,不知这与王姑娘有什么关系?”

    风波恶道:“不知是不是顾忌朝廷没明说,暗传地点在华山,时间是明年七月七号。”

    邓百川愣了一愣,皱眉道:“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那更与王姑娘没什么关系呀!”(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受不了刺激变了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黄蓉连黄毛都还没长齐,就妄想当武林盟主,真够年青气盛啊!真他妈好笑。公子爷倒是很有机会,不过为防止意外发生,带上王姑娘更好。她对天下各门各派武功的了解,这也用不着我再多说,大会上带上她,会有多少好处,你们自己要还不会想,不嫌我多嘴,我倒是不介意多说上一说。”

    公冶乾道:“你们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段誉、虚竹和乔峰三兄弟的武功就都不在公子爷之下,那些个世外高人就算没几个肯来,一两个也很令人头痛,不明争可以暗夺。”

    “明争至少有‘六脉神剑’!”慕容复道:“我现在的武功确实远不如他们,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再百般遮掩也是掩耳盗铃,反让外人笑话咱没气量。但这并非我姑苏慕容不如他们,只是我慕容复暂时不如他们,迟早还是会超过他们。大家都要对自己有信心,对未来有信心。未来是没人能说得定,但这也给了咱们更多的机会,更大的希望。”

    公冶乾道:“可惜老家主离开太早,不然公子爷的武功……”

    慕容复挥手打断道:“乔峰他爹不照样离开他很早,与这无关。”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乔峰他爹有没暗中教导他不说,只说少林寺众高僧和丐帮众长老,对乔峰的教导就不比他爹差。而且乔峰只专注于武功,不像公子爷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得精。所以乔峰的武功暂时高出公子爷很正常,不高出才真的不正常。总而言之,乔峰没什么好说,咱不与他争一时之长短,也不必觉得这有什么丢脸。最气人是姓段的小子,但那小和尚虚竹子更惹人讨厌。比他爹还色。还老想做回和尚,谁信?”

    慕容复微微笑道:“包三哥言之有理。最气人不是乔峰,是段誉、虚竹。不只咱几个这么说他们,江湖上不这么说他们的更少。这不怪大家,只怪他俩装得太过头。”

    风波恶扑哧!扑哧!

    大笑不断……

    “咱们这一辈还好,老一辈被他俩气得更惨。他俩狗屎运之强,怕不是百年难得一见,至少是五百年难得一见。说真的,在下真的挺佩服,不得不佩服。”

    “要是咱也有那运气。哪还用四处奔波!”

    “是呀,回家睡一觉,醒来什么都有了。”

    “不过那样得来的东西最好也没什么意思。”

    邓百川一声长叹,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少林,大理段氏,都比丐帮只强不弱。而虚竹是玄慈方丈的儿子,而且还是独生子。段誉的身份说是小王子,实际恐怕比大理太子还稳当多了。乔峰姓萧没什么,奇怪是萧远山的身份。上不上,下不下。这些才是运气的关键,不然运气好了说不定反而是祸非福,一般人根本无福消受得起。”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那两个义弟。明着像是什么都不懂,傻里傻气之极,却不知为什么,左搞右搞。七搞八搞,就跳到我头上去了。跳到我头上也没什么,反正我包不同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可是他们居然三下五去二就跳到了公子爷头上。甚至还跳到老家主头上去了,你们说这不很扯蛋不?”

    风波恶道:“说不定他们真的是在装疯卖傻呢?不然乔峰何等高傲的人物,连咱公子爷都有些看不起,又怎么会那么看得起他们,才结识不久便结拜为兄弟?”

    慕容复冷冷地道:“乔峰确实越来越看不起我,但我们又何必老是高看他。表面是仁义无双,实际也是攀龙附凤之徒,功利心比咱们只强不弱。”心里还有些话不好说出口:“说到底,就是他们三兄弟太会装模作样,而我慕容复以前太过君子,不如他们三兄弟会演戏。但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慕容复不再是以前的慕容复,大家走着瞧!”

    他不再是过去那慕容复,阿朱和王语嫣过去没看错他,现在也没看错他。人不是不会变,时刻都在变,特别是受了重大刺激之后,变化更加大。

    男人要不变,秦朝不会接受慕容阿碧。

    女人要不变,阿朱宁死不会接受萧峰。

    书中阿朱之死,多少也与这有关。

    作者是没说,但能说没受这影响吗?

    不能。

    说不能,能也不能。要说能,不能也能。作者都没说,别人怎么说都行。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我的想法。这正是作者最高明之处,也是最流氓之处。

    要留悬念,就不讲清。

    写书是要留悬念!

    但现在不再是小说,最相近都不再是小说。

    现实中秦朝不让阿朱死,萧峰更不让她死。

    明知这防不胜防,干脆就不防了吗?

    防还是要防,越防不胜防越要防。

    慕容复不变,不会拒绝王语嫣这天下第一大美人投怀送抱。这不难猜,男人都知道。这些日子有王语嫣跟在身边,做什么都不方便,再加上段誉,慕容复心中更不痛快。

    更不痛快是只能看不能吃,秦朝是可以,但也不容易,慕容复可不可以不说,看事实。事实是他做到了,一直做得还不错,但要再这么下去,他还算是男人吗?

    这恐怕连王语嫣都要怀疑了。

    邓百川道:“这些再不必多说,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公冶乾道:“那武林盟主也不必多说,肯定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黄蓉不但定下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还公布了具体的内容,不然咱俩又怎么会相信那些小道消息。”说到这儿才反应过来,明白刚刚二哥是在故意那么说,引自己说反话,套出实情。包不同明知是计也没揭穿,继续说道:“那武林盟主不只是中原武林盟主,那黄毛丫头还有着更大的野心,想做大宋、大辽、大理、西夏和吐蕃五国武林盟主。不过她若不是有那么大野心,咱们也没这么好的机会。”

    公冶乾很想问他是什么机会,话到嘴边,急忙又吞了回去,担心又打断了他的话,等下又不知会扯到哪里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扯回来。没想风波恶把话接了过去道:“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就算没丐帮挑这个头,也不愁没人挑。”慕容复大喜道:“风四哥的意思是,那大会已成定局?”担心演变成一场闹剧,空欢喜一场。邓百川和公冶乾也有类似的担心,只是担心的程度远不如慕容复。

    反正武林盟主没他们的份,是不是闹剧都无所谓,随机应变就是。江湖上闹得越厉害,慕容家就越有机可趁,只要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去,尽力而为便是。

    风波恶点头道:“除了五国武林盟主外,每个大国都将选出一个盟主,另外还有五五二十五个副盟主,二十五路各领一路;又有九九八十一个代盟主,八十一州各领一州。”哈哈一笑道:“就算当不上五国盟主,二十五路副盟主难道也当不上吗?最低八十一州代盟主,也很不错呀!这点子皆大欢喜,是武林中人谁能抗拒得了这.诱.惑.。亏黄蓉她能想得出来,这女人真是个鬼精灵,难怪敢跟方蓉争!依我看,她可能比乔峰更难对付。”

    慕容复哈哈大笑道:“这女人的小聪明确实天下无双!但她这么做,岂不是挑明了想造反,志在天下。各国官府能容得下她吗?枪打出头鸟。这鸟最强大也是只笨鸟。”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若她只志在大宋是容不下,但大宋才十五路,她却选出二十五路副盟主,野心是大,却也把水给搅混,好混水摸鱼。实在是聪明之极!虽说她是毛都没长齐,但公子爷若能娶她为妻,包某敢大言保证大业可成。”

    慕容复眉头一皱道:“我承认她很聪明,不然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也争不过‘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但她恐怕还比不上咱表妹,不然养生堂主为何弃她而选择表妹?”

    公冶乾道:“养生堂主的心思远比黄蓉的心思还难猜,谁又说得准。”

    邓百川道:“他们聪明,咱也不傻。说再多也没用,比过才知道高下。”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那黄毛丫头确实是天下一等一聪明之人,绝不是包某故意这么说,与大家唱反调。听说她是养生堂主的师妹,只是比养生堂主下山晚了几个月。不然你们说她一身绝顶的功夫从何而来?”

    风波恶郁闷道:“大家翻遍了无量山,浪费了大量时间,结果鬼都没找到半个。”

    公冶乾道:“话不能这么说,至少已经从神农帮和无量剑的人口中证实,无量山确实有仙人踪迹。虽然说仙人太夸张了一些,但高人肯定是有,毋庸置疑。”

    邓百川笑道:“高人若真的那么容易找,我第一个不信,把那高人打得满头是包。现在大家怎么找都找不到,反倒是多了几分可信。”(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被耍了走了晚了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如果那是真的高人,大哥打不到他的高头,说不定反被他打头,若不是,那也没必要去打他低头,更不用打得他满头是包。”

    邓百川呵呵一笑,心想:扯来扯去,不就是个满头是包,万不该提那个‘包’字。

    风波恶哈哈大笑道:“虽然现在不用说也都知道,但容我再多嘴说一句,既然盟主之位已在囊中,多多少少有一份,又何必再牺牲王姑娘,冒那险,丢那脸。”

    众人都望向慕容复。

    慕容复沉默不语。

    包不同第一个等不及,说道:“我还是要说那黄蓉聪明,因为这不怕就这么被官府驱散,因为这不知有多得罪人。官府现在是特别左右为难,对咱们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慕容复心想:这消息是好,但迟不来,早不来,等我跟表妹说穿了才来,老天爷不是故意整人吗?我复容复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这么整我?

    更刺激慕容复的事情还在后面,等他们想好怎么劝王语嫣回心转意,王语嫣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封短信:“表哥,缘份已尽,言尽于此。”慕容复等人立即出门追寻。

    不料王语嫣刚出门不久便遇上段誉一行,然后快马加鞭直奔宋都汴梁而去。王语嫣最恨不是他慕容复,而是秦朝,暗自发誓:“若不叫你身……我就不是王语嫣。”

    ‘……’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王语嫣自己都说不清。

    真要说清了,就没意思了。

    “女人不可信!”

    “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水性杨花,移情别恋……”

    慕容复大骂特骂,追得却不堪努力,连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有些糊里糊涂的神经质。以前觉得曹操生性多疑很可笑,很不像个大枭雄。现在却有些同病相怜。

    更同病相怜是阿朱对新阿朱、阿碧。

    第二晚,新来的阿朱、阿碧也只留下一封短信都走了:“公子爷,小婢早就和阿碧妹妹说好了要同侍一夫,只好对不起公子爷您,盼您千万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邓百川见了哭笑不得,道:“真是小孩子胡闹!直接跟我们说不行吗?偷偷摸摸干什么!”他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主要是阮阿朱,不是新阿朱、阿碧。

    没萧夫人阮阿朱帮忙,新阿朱、阿碧绝不是想走就能走脱。但现在。能找到都没必要去找了,找回来也没什么用了。这时候,因这而得罪萧夫人阮阿朱太不划算了。

    公冶乾道:“确实胡闹!想走何必选在这个时候。早不走,晚不走。不都是从小最喜欢公子爷,没一个想像大家小姐一样嫁出去吗?这些不用说,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吗?”

    哪知阿朱演戏太投入,现在是度日如年,再不走害怕再走不掉。现在大家都表现不正常,才很难让人发现自己不正常。但大家早晚会恢复正常,那时阿朱又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千方百计,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一次不只人走了,心也走了,这才带走了新阿朱、阿碧。糊涂的不是阿朱,是四大家将自己。阿朱现在特别地清醒!

    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无形中好像有去掉一身重担。彻底告别南慕容,彻底走向北乔峰。受不受这个刺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能早走一步更好。不能也不是不能接受。

    包不同张大嘴连口头禅“非也!非也!”都忘了,大叹道:“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懂了。就这一两年,变化之大胜过过去一二十年的总和。”

    风波恶小声嘀咕道:“你本来就不太懂女人。她们像花儿般娇嫩,经不起任何的风浪,所以得早点结婚,早点生子,相夫教子,才能和和谐谐,平平静静,美美满满。要牢牢记住,男人以事业为主,女人绝不是。公子爷的问题和养生堂主没什么不同,一个是成家立业,一个是‘大业未成,何以为家!’公子爷和养生堂主都选择了后者。既然选择了后者,就不能怪女人等不及。有几个美女能等到七老八十?天山童姥是例外!”

    他这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实话太难听,大实话更难听。

    风波恶不是不知道,忍住不说很久了,终于忍不住了。

    段誉和王语嫣再次见面的时候,那真是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段誉恨不得找个地洞直接钻下去,因为不但西夏文仪公主李银川回到他身边,寸步不离,还有以司空虹、司空青和司空紫为首的二十一名美姬护卫在一旁。这些美姬的相貌无一千里挑一,坐骑无一不是百里挑里的高头大马。一人三骑,七人一队。三七二十一,这已经是尽量精简精简再精简了。剩下众多美姬以后轮着来,不然太引人注目!现在就已经太惹人注目!

    换了是男装打扮,说多也不多。

    换回是女装打扮,最少都不少。

    司空虹为首的全身穿红衣,护在王子和公主左边;司空青为首的全身穿青衣,护在王子和公主身前;司空紫为首的全身穿紫衣,护在王子和公主身后。平时这阵势确实很让段誉春风得意,此时在王语嫣面前却正好相反。若能被王语嫣骂风流好色,反希望是骂得越重越好,可是王语嫣满脸地悲伤和失望,嘴里却一言不发。段誉明知那些悲伤和失望不是针对自己,却真心喜欢往自己身上套,因为那至少说明王语嫣心里不是没自己。

    见她不说话,众女是求之不得。

    最好是哑巴,众女就更开心了。

    别人很奇怪王语嫣对文仪公主不闻不问,段誉却一点也不奇怪。猜她通过她外婆李秋水比自己还先知道,原来文仪公主和银川公主不是一个人,只是相貌太相近,知道了都很难分辨,不知更别说分辨。上次被她俩姐妹联手,耍了自己和二哥。那梦姑才是银川公主,她不是这文仪公主李银川。不上床太难分辨这姐妹俩有什么不同,上了床后太容易分辨,连二哥都自信不会再认错,更别说自己。事实虚竹先发现,忙将这喜讯传他。

    虚竹轻松了。

    段誉高兴了。

    王语嫣心里对他有不少话想说,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心想:“段公子右边还少了七名姬妾,凑满了就是威风四面,再加上左前、左后、右前、右后,便是威风八面七八五十六……与他相比,表哥一直很洁身自好,原本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我现在反倒希望表哥能更风流好色一些,那样至少还有些兄妹情义可言,而不是无情无义无所谓。这只怪人各有志,心不在一块。段公子因江山唾手可得而不在乎,所以重美人而轻江山。”

    想求都求之不得。

    这能用来交换吗?

    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暗自叹息了一阵,又想:“表哥想得到江山千难万难,美人唾手可得反而不在乎,所以重江山而轻美人。段公子情愿四处游山玩水,与美人共舞,表哥却整日为江山四处奔波,对美人弃之如遗。说到底,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都是同一类人,已经谈不上谁好谁坏、谁对谁错,只是和我王语嫣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不知在无人扇动那只蝴蝶翅膀的情况下,他俩可能就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是像司空虹、司空青和司空紫等女人那样。

    司空虹变了。

    变得更功利。

    名利如缰绳,无形中套住脖子。

    有几个能真正甩脱掉?

    不知道。

    王语嫣见众女对段誉千依百顺,连段誉千方百计讨好她时都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在旁边帮忙出谋划策,一幅驯若羔羊的样子,心想:“你们真是把咱女人的脸全给丢尽了。”却不知书中她比那些女人还先一步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对段誉更加地千依百顺。之前慕容复没耍手段追求她,她都对慕容复千依百顺,死而无憾。如今以段誉对付女人的手段,再加上《御女心经》,连司空虹那种十分擅长玩弄男人的人都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段誉现在恨死了《御女心经》,怀疑是中了秦朝的计,但他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自己以后定会深深地爱上王语嫣?这问题说不通,那怀疑便没道理。

    只能说:“送上门的便宜越大越要小心,能不占最好别占。人情债真不好还!欠下人情债越大越难还。”这也只能自己对自己说,事实如此都不便明说。

    王语嫣多少有意识到慕容复变了,变得从小一起玩到大都快不认识了,却没想自己也变了,变化还不小,变得连可以轻松对付‘美女蛇’司空虹的段誉面对她都深感无力。

    王语嫣一朝醒来。

    慕容复覆水难收。

    一路上,王语嫣见众女为博段誉欢心渐而丧失自我,变得只求段誉快乐自己就加倍快乐,终于忍不住好心相劝,说女人得有女人的尊严……话还没说完就反遭痛骂。(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太心软找假心软

    换做平时,这些女人是死是活,王语嫣都懒得再多说半个字。这时候,就算见到一个不认识的老奶奶过马路,也要去扶上一扶。好人与坏人,就在一字之间,不说可以做。

    王语嫣换一个再劝,仍这样。换两个三个还这样,无一能理解。既感很委屈,又觉得那些女人实在是恶心,不可理喻,中毒太深!众女反击的话不时在耳边回响——

    “嗯!听着是有些道理,突然这么好心有什么目的呢?真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不就是想哄我们惹祸,诱我们失宠,骗走我们好一个人独享,将来做王妃,做国母。你真聪明!王子殿下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但你未免也太小瞧了咱们。我们一直在让着你,并不是真的怕你,只是不想让王子殿下不高兴。你虽然迷惑殿下的功夫厉害,但我们不是拿你没办法。平时只是让着你而已。但你想骗走咱们,一个人吃独食……”

    “狐狸精,别以为大家都很傻,就你一个人聪明。”

    “别以为你人长得美就真聪明,男人在没得到女人前,谁不将女人当成宝?等你变成了殿下的女人,和我们还不一个样。你这么快就忍不住动手,既小瞧了咱们,也只会让咱们小瞧你。姐姐一片好心,才跟你说这些真心话,为了什么,你也不蠢,不用姐姐捅破了。算了,就再跟你说明白些,看你也不怎么聪明。一个人长得最美,脑袋瓜子再聪明,也有限,只有抱成团才能生存。你看,红衣是一队,青衣又是一队,还不明白吗?”

    “小**,别以为迷住了王子殿下就可以为所欲为。别说你现在还不是殿下的女人。就算是也还有得斗。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别再妄想吃独食,知道吗?”

    “女人的尊严是什么,我们比你懂,用不着你这么‘好心’手把手来教,自作聪明的白痴!不说真以为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美人,真以为你真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人?”

    若不是段誉赶来发了火,众女还不知道要说多久,说出多少更难听的话,却又实实在在。王语嫣第一次见段誉在女人面前发火。虽然不知道众女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她们显然因此而对自己更怨恨难解,而对段誉则更驯若羔羊。王语嫣的苦心不但没成功,还激起了反效果,大大恶化了和众女的关系。从此王语嫣能不说便不说,愈来愈自哀自怜,一日比一日痛恨秦朝,认为他才是罪魁祸首。也因此越来越想快点嫁给秦朝。

    但这很明显不是爱。

    但这恨到底有多恨?

    恨极了,是不是也物极必反成了爱!

    王语嫣想都不想去想。

    要爱。就爱一个都够受的了。

    不爱,就恨一个都够受的了。

    成了他女人,再让他品尝失手之痛。这就是得罪自己的下场,别以为女人就那么好欺负。虽然连自己也知道这种恨并不很正确。很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不断找理由说服自己,使自己的痛和恨都对准秦朝。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想:嫁肯定得嫁给那超级大坏蛋。关键是嫁了后怎么做,不当他是大仇人,难道还当成大恩人不成!早知没万无一失之计。却给表哥出了那下下之策,原因是什么,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王语嫣自己对自己说:“你这人最大的心病就是太心软,不像他是假心软。”

    母亲过去经常这么说,一遍又一遍,早就听厌了。现在,王语嫣忽然很想听了。

    一路上,段誉对王语嫣侍候得无微不至,将她送到养生堂门口才转身离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一地,准备在京城找家大酒店喝个痛快,真来个不醉不休。

    临别前,李银川送了块小令牌给王语嫣,说是她外婆转赠,危机关头能调用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保护,但不能乱用,一次后便会被收回。王语嫣二话不说,转手抛给了幽草。

    段誉一行人马那么大动静,秦朝要还没睡死,当真是想不知道都难,因此王语嫣还没走进养生堂的大门,他便迎了出来。王语嫣像吩咐下人般,冷着脸对秦朝说道:“给我准备个小院子,要有假山,有水池,有花草树木,除了侍候的下人,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你也不例外。”四周面面相觑的人不少,不知这美若天仙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知道更多内情的人更想知道。不是不知道她是谁,是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秦朝都很想知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更想知道,段誉到底发了什么疯?

    有人想:那不是大理王子和西夏公主吗?怎么不进门喝杯茶就走?难道……

    秦朝不想在众人面前透露太多,什么也不说,把明显来者不善的王语嫣迎入了后面的主院,那里最初的设计就是给一家之主和正妻居住。他一直没正妻,很少住在那里,但从不缺少该有的打理。这么一来,就算他不说,不认识王语嫣的人也都很快猜出她是谁,更别说还有认识她的人在旁边证实。王语嫣前脚刚进前门,木婉清后脚就进了后门。木婉清有太多情报网及手下帮忙,早在半路就有追上段誉的队伍,一直跟在一旁没现身。

    王语嫣心中的矛盾,木婉清不是丝毫不知,就不信段誉他看不见。

    真要想嫁给秦朝,就不会这般主动,木婉清自认最傻都不会看错。

    好几次想暗杀王语嫣,老是不明不白地中途放弃。也因此恨上了段誉,心想:亏你还是我哥,不帮我也就罢了,还把这个狐狸精送上门来抢我的正位。这都已天下皆知,你不可能不知道。就在眼前的大美人你居然不抢走,真不是男人。你若有胆量抢,我这个做妹妹难道会不帮你?何况你武功那么高,这**已是笼中之鸟,就算暂时得不到她的心,你又不是童子身,‘一阳指’是假童子功谁不知道,直接上就是……皆大欢喜。

    有个小叫花打扮的人跟着木婉清一起走进养生堂,别人大都以为他是丐帮弟子,秦朝知道那是假阮阿朱装扮,悄悄通知了慕容阿碧,在暗中默默关注,偷听双姝的谈话。

    “阿碧妹妹越来越厉害了,这么快就认出了姐姐!”

    “什么阿碧妹妹?该叫姐姐才是。哼!你那眼睛灿若星辰,狡黠,灵动,只要熟悉这一点,你装得越像,破绽越大。”

    “嘻嘻!骗人的功夫半点都没落下。”

    “是了,你一定是怪我没叫你秦夫人。”

    “别乱说呀!让别人听见了不好。我现在只是个小妾,不是夫人。”

    “怕什么怕,大不了不做,拍拍屁股走人。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多才多艺,连咱女人见了都禁不住怦然心动,还怕没男人喜欢吗?没男人要更好,不如嫁给姐姐。”

    “你懂什么呀?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你扮得再像,假的终究是假的。你再怎么能理解都没用,等你尝到了男人的滋味,不用我说你也会非常非常非常明白。”

    “嘿嘿!好不要脸,这都能说。不说慕容家对咱们恩重如山,只说你对公子爷爱若性命,全都是在演戏吗?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变就变,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唉!我过去确实有对不起慕容公子的地方,但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现在慕容公子只属于你阿朱,你还想怎样?”这话显然已挑明此阿朱非彼阿朱,不然怎么多了个阿朱?

    “哈哈哈……”只听这阿朱一笑而过,“听你口气,好像很不甘心。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姐姐真是瞎了眼,看错了。”

    “如果你是替慕容公子做说客而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的好。你阿朱当局者迷,我阿碧旁观者清。慕容公子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他可能担心儿女情长会导致英雄气短,连王姑娘都拿这没办法。这不是他不要我,也不是我不要他。不儿女情长不一定不是好男人,养生堂主就绝不是个儿女情长的男人。但养生堂主感情之丰富极少有人能比,习惯了多为别人着想,助人为乐。不过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好,不说那些,只说咱姐妹曾经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侍一夫。’你难道全忘了吗?”

    “我没忘,但世事难料,很少有真正趁心如意。你不可能放弃慕容公子,我不可能再回心转意。既然怎么都不能十全十美,又何必为了一句话而强求?现在我已经很快乐,你已经快得偿所愿,又不必强迫慕容公子,大家都很好,何必再生是非?”

    “唉……你还有可能回到公子爷身边,我才是永远都不可能。唉……”阿朱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的忧伤。

    “为什么?”

    “我不想说公子爷的坏话,你别再多问。我现在无家可归,只好来找你。”(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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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在一个与天龙八部极度相似的世界中出不来,随口说说有可能又泄露了天机。 有幸修炼成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内力吸太多了该不会像水喝多了喝死人吧! 就这么吸一吸,就天下无敌了!李秋水傻得最聪明,傻得将整篇秘笈都留下便宜他! 无涯子好奇中带着不解,难道我就这么傻!看看他,北冥神功越修炼越逍遥自在了? 萧远山和慕容博罪恶最深重也厉害,无名僧懒得度化,煞费苦心,与玄慈一比…… ————— 求突破,深挖,深填。有字数承诺,请放心收藏! 同人不同书,同书不同人。新版与旧版截然不同。 小说之外比小说更小说,小说之内比现实更现实。 yy无限……改呀改呀改呀改,圆一个圆不了的梦。 完本未完的作品有:《猪妖传》、《天龙天外天》悟道天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悟道天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悟道天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