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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啃魂     悟道天龙txt下载     悟道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降不了万劫修罗

    姑苏慕容的灾难,也将是下属四大家将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和家属亲人的灾难,侍婢领头阿朱、阿碧的灾难,亲属姑苏王家李青萝、王语嫣的灾难……

    想到事后大家都恨死自己,将自己视作毁家灭国的罪魁祸首,便恨不得用针钱将嘴缝住。道破天机看起来爽,后果肯定比捅了马蜂窝还爽上万倍。

    蜇得全身都冒泡,便知怎么歪歪爽,爽歪歪!

    不由想到书中李青萝准备用来对付段正淳的‘醉人蜂’,以前没什么武功时觉得那一招很儿戏,现在武功高了反而直呼厉害。

    假使书中段誉修炼有‘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不知还会不会有那一劫?

    这想法在原来看来很可笑,一般都只限于把小说游戏化,很少有人像自己和贾小静,把小说现实化了去看。到现在,想不现实化去看都不行。

    活在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血有肉,不再像一堆无情的数据。

    在游戏中死了就死了,只一堆无情的数据,但却比在现实中死了好,那才叫活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没了。

    小说中死了可以再写活,游戏中死了可以再重活,现在中只一条命可以吗?

    担心自己比说书那时候还敢道破天机的人或势力恐怕远不只姑苏慕容,日夜担心不如抢先下手,打不过不妨多赚些钱投在人头买卖上,自然会有杀手忍不住诱惑去代劳。

    普通杀手是没什么用,但蚊虫多了都烦人。江湖中买同一个人头的买家累积多了,不怕隐藏在杀手中的高手不动。那时候,自己或许可以保得住性命,但还可以不大开杀戒吗?

    不开杀戒,即便保护得了自己,怎么保护自己人?

    总不能全指望敌人有人质都不会用。至死都不懂。那不如指望敌人全都自己笨死。

    幸好在西南方已经结好了大理段家,那儿基本上等于半个新手安全区了。

    这么做可以让不少潜在的敌人不敢再轻举妄动,在自觉没什么把握对付自己之前,大半不会轻易暴露对自己的敌意,反而会示之以好。但危险却还在隐藏,并没因此而得到解除。

    好在以后有‘酒仙镇’,再不用自己那么操心。

    事情闹到这地步,不可否认,其中至少有一半像书中段誉一样误打误撞,表面是因为运气。

    另一半至少有因为自己这性格为人和行事作风。与常人很不一样。

    不然只木婉清一个就够得受了!

    男人不死在她手下很难做人,死了不用说,无情不用说。有了感情,不管和她的感情有多深厚,以后不想死,最好是抢先修炼成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

    可惜修炼内功的时间太短,后天内力还很不足。

    钟灵和木婉清中途会合过一次,都忍不住抱怨功力不足。

    只论轻功明明可以快些走,功力上却是越快越撑不住。‘登天步’越是厉害。消耗的功力越恐怖。不如凌波微步,增长内力的速度比消耗还快。

    后天功,一般都越厉害越消耗功力,越需有越深厚的功力去支撑。

    就连六脉神剑也是越厉害越难修炼。所需内力之多说出来让人绝望。在没达到最低要求之前,一般是不说好。

    说了,怎么去满足?

    对大理段家一直是个大难题。

    上乘内功都一样很消磨时间,一样会感到消磨不起。

    后天中越厉害的武功越消耗功力很正常。得等功力积累高深了,支持得住,才可以修炼。

    先天功。一般只存在于传说中。

    以凌波微步的强大,都还只是貌似先天的伪先天,不属于正宗的先天功。

    理论上推断,修炼了正宗的先天功,至少应该可以延长上百年寿元,看来只凭凌波微步还差得远。但这不是说凌波微步不厉害,凌波微步在一般人眼里当然很厉害。

    厉害得很不像话。

    厉害得匪夷所思。

    厉害得似乎很不合理——用轻功赶路时,增长功力怎会大过消耗?

    一般人连一般的功夫都根本修炼不了几下就得停下来休息大半天,否则自己都可以把自己累倒在地。偶尔咬咬牙,不是不可以起身继续,但越蛮来越损伤元气,弊大于利。

    “钟灵,别再神神秘秘了,老实点,从头招来。”木婉清先是恶语相向,话毕扑哧一笑。

    原来钟灵扮了个可爱鬼脸。

    钟灵坐下道:“没什么,不过是想通了,他是天上的雄鹰,不是家里养的鸡鸭。”

    “你不会就这么放弃了?”木婉清心情复杂,对钟灵都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钟灵道:“没什么大不了,他当然不是完美无缺。不说这样那样的缺点,说多了没什么意思。只说试着找一找,可惜没有人可以比他好,那便没得选择,是吗?”

    “不是吗?”

    木婉清摇头道:“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但那是对于你。”

    钟灵道:“不试也好,见了恶心。”

    木婉清好奇道:“杀了几个?”

    钟灵摇头道:“找不到,一个值得杀的都找不到。只一个实在恶心得受不了,干脆取消了他做男人的资格。”

    木婉清亮出一双在拇指,赞道:“够狠毒!”

    感慨道:“可惜咱俩的风格不同,不少人本来可以不死。害得连升了两层‘修罗刀法’,想不提升都难。成名的袖箭都快成了摆设。”

    钟灵露出同病相怜的神色道:“宝贝貂儿也快成了摆设,毒蛇喂多喂少都成了麻烦。‘万劫刀法’也是不想提升都难,不过比你好,只升了一层。一层都很烦人。”

    唉!轻轻一叹。

    木婉清道:“最可恶是那‘南海鳄神’,差了两层可以与他一拼。以前杀的人最多,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一层多,更别说下一层的突破必须学宗师级高手般另创新招。”

    钟灵道:“知道为什么忍不住要取消他做男人的资格吗?”

    木婉清想了想,道:“‘万劫刀法’最快的修炼法门!?”

    钟灵苦着脸,点了点头。

    木婉清嘀咕道:“钟师叔好变性!”

    钟灵郁闷道:“要不是性格扭曲得这般厉害,‘万劫刀法’也不会变这般厉害。小时候刀法不如你,那是最正常不过。现在当然也还不如你,也是最正常不过。”说着笑了。

    想到乔峰,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

    要通过他那关,暂时先分开一会,真不容易!幸好与木婉清相隔不远,时间勉强还耽搁得起。

    想呀想,木婉清也笑了。

    刀法厉害了还这般倒霉!

    不怪敌人想落脑袋都想不通,表面如此简洁直接的刀法招式,竟然可以爆发出如此厉害的威力来。如果知道这是改良了战场刀法,融合了内功,那便没什么好奇怪。理该如此。

    木婉清见钟灵换了把小弯刀,小得像是田里用的镰刀,便知道她没说谎,刀法确实升级了。

    看来她这些天快要忙坏了,换一把新武器都有得忙。

    当然是在她忙着赶路的情况下!

    不愁没人找上门来送死,反愁来找死的蠢人太多。

    没‘登天步’,说不定谁蠢。

    别人脚下的爆发力远不如‘登天步’,要拼命自然是拼别人的命。别人成群结队送上门来拼命帮助修炼,刀法的提升想不快都难。想起落入他人手中的下场,不拼命也难。

    不拼命太对不起母亲,‘修罗刀法’显然是母亲与人拼命拼多了拼出来的厉害刀法。杀多了人,自然会被官府通缉。镇南王愿意亲自出手,当年显然是存心要放过母亲一马。

    想通了。

    唉!凄凉一叹。

    命呀!这都是命。

    要不是父亲向母亲开放了官方的情报,连母亲都不知道,甘师叔曾经被她那位迷恋赌博的亲生父亲狠心出卖过。

    再隐藏不住的大秘密——甘师叔的第一个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风流父亲段正淳!!!

    知道了这些秘闻后,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和钟灵说。按理说,钟灵有权利知道。但认真想想,刚刚已经破坏了她心目中父亲的良好形象,难道还要连她母亲的形象也一起破坏吗?

    她甘家是有钱,甘师叔却最厌恶那些有钱人,‘俏药叉’那外号大半是因此而来。

    顺手积下大笔财富,不取白不取。没钱的日子多难过,甘师叔以前的亲身体会最深切不过。

    甘父被迫出卖亲生女儿,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吗?

    见别人发财,见自己落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母亲之所以杀人太多,说不定最初是受了甘师叔的连累,以至于后来的欲罢不能。

    按理甘师叔应该更受官府的关注,率先吸引镇南王的却是‘修罗刀’,而非‘俏药叉’。

    与父亲的恋情,表面上甘师叔是受了母亲连累,实际上是甘师叔连累了母亲。

    母亲误会了,一直很内疚。父亲为了消除母亲心中的内疚,向母亲开放了官方的情报。

    大概是这样没错,具体原因或许更复杂。

    想通了。

    唉!

    一叹再叹。

    钟灵理解不了木婉清的复杂眼神,不知哪儿不对劲,忍无可忍,终于问道:“干嘛?”(未完待续。。)

第五章 死心眼新房新人

    木婉清道:“本来是很不想说的,但实在不愿见你重复甘师叔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钟灵感到了不妙,嘴上却控制不住问道:“什么遗憾?”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没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与真心相爱之人一起分享?”

    木婉清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点了点头,然后闭嘴不说了。任钟灵怎么问都不肯说了。

    钟灵突然道:“都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谁都无法给予满分。你爱不爱他,爱得简单复杂,他都无法给你满分。反之也一样,你永远都无法给他满分。所以梦中可以去打满分的神仙姐姐出现了。”

    谈及段誉嘴里那神仙姐姐,秦朝嘴里那王姑娘,木婉清不是不知道自己无法继续保持心头冷静,但可以避之不谈吗?

    可以的话不如直接认输。

    再好心甚至可以做媒撮合。

    事实当然是不可以。

    钟灵可以,自己不可以。

    甘师叔可以另嫁他人,母亲不可以。

    母亲眼里只剩下父亲一个男人,若非因此而宁死不嫁,这些年不会结下这么多仇家。

    即便有男人可以好过父亲都不嫁,不做另一个司空虹。对那些不如父亲的男人,绝不做另一个甘宝宝。

    说愚蠢很愚蠢。

    但如果不这么做,连自己都没法坚守不渝,还如何使心爱之人回心转意?

    想通了。

    木婉清开心得蹦蹦跳跳道:“之前的事情不谈,今后嘛……”拖长了声音道:“他想就这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学什么无为而无所不为,要以静制动从内部动摇我,在一旁笑看木婉清自己打自己耳光的热闹,手段比现在再厉害百倍都没用。”

    转身又面对钟灵,一本正经道:“你钟灵要退一步海阔天空。倒是没人会蠢得来阻止你。”

    钟灵蹙眉道:“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叹道:“嫁不出去都不必这么死心眼。”

    笑问道:“玫瑰仙子都愁嫁吗?”

    木婉清道:“放下身段当然不愁嫁,仙子下凡不愁嫁,表面上多得是不愁嫁。但如此,一是嫁个比他还厉害得多的大英雄,二是嫁个比他弱小得多的小人,三是宁死不嫁,你会选哪个?”

    “都不选。”钟灵嘟了嘟嘴道,“这不是在故意为难人吗?”

    木婉清道:“知道。”

    叹道:“不说也知道,你可以选择他,主要是无奈之下做挡箭牌。因为你父母都急着想你嫁人。早做安排,没什么不对。但你别老拿你的情况套我身上来,以为可以动摇我的爱心。说老实话,原来是不懂爱,但那没什么。一张白纸的爱也是爱,写满诗词的爱也是爱。别以为只自己最懂爱才叫爱,其他人不懂爱便不叫爱。”

    钟灵道:“你也别把你的情况套我头上,误会了什么是心爱之人。我也说句老实话,对他当然不会没有半点爱意。原来的爱太幼稚了。现在的爱太理智了,不好说谁好谁坏。”

    木婉清道:“不是硬要误会你,而是你现在还没得选择,幸好他的意志一直都坚定不移。”

    钟灵替她接着说道:“否则到了他这年龄。谈婚论嫁很正常,一夜洞房,说不定连儿女都怀上了。”

    木婉清道:“一边爱心大发地想着你和龚婉、小柳她们都挺着大肚子的幸福模样儿,一边要狠下心来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准爱一个人、嫁一个人、娶一个人。”

    钟灵替她接着说道:“别人都还要误会。当是在胡搅蛮缠。”

    木婉清道:“要不是这一路见多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全是在放屁。只听师父的交待,其它垃圾全不用堆积在心上。清静些多好。时间不过几个月,自己都快不认识原来的自己了。”

    两女越说越投机,刚才那点不快很快被抛至九霄云外。但这次最大的收获是以为识破了秦朝对王语嫣的爱最真诚都很不现实,因为最现实的那个女人其实是霍青。

    即便是不怎么起眼的霍青,也早该怀疑了。

    霍青在龚家武馆门前救了他,虽然救得很可笑,很可疑,但救了就是救了。看他后来的表现,不得不令人怀疑他是在故意淡化焦点,其实早将霍青内定为妻子的第一人选。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杭之美甲天下,一直无缘亲身体验,秦朝这次不只了结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心愿,还早就准备好了银两预备在苏州买房住下,不准备长住在人来人往的客栈中不方便。

    在那位自称碧云的落难才女参考下,地点选在了外来居民较多的东北区。时间要紧,由于现在不怎么在乎钱,要买房比较容易。难就难在选择太多,用来考虑的时间太少。

    短时间内,不知该选择哪里最好。

    一张张银票摆开来,消息轰的一下传开。

    很多原本不是很想卖房的都抢着卖。心思转得快的都开始有样学样,盼着这天大赚一笔后,明天再添新房。只用转一下手,一栋变两栋。

    “遇到这种十年难得一见的大便宜都不赚,以后真怕会死不瞑目。”一位年青公子大声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越清楚越不愿说出来的心里话。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百死无生。可他要不这么说,又怎么第一个冒头,吸引秦朝的视线?

    想来也是不得已而用之。

    秦朝见那年青公子衣料虽好,但似乎有了些年头,猜他大半是位落难的世家公子,雪中送炭的想法浮现在心头,暗道结个善缘也好,开口道:“你家占地面积多少,若不小于一亩,我就买了。”房子小了不够用,大了只说扫地都居多不便,最好是不大不小。

    见那年青公子喜形于色道:“正巧还剩下的不大不小,一亩左右。”秦朝无视四周祈求、失望、怨恨、愤怒等形形色色的目光,当即拍板道:“很好,你要是能在一天内办好一切手续,两天之内住人,我愿再加一百两。别客气,主要是快。”

    那年青公子愣了愣,洒脱一笑道:“快得好啊,小菜一碟。若是能先给在下一百两,不需要两天,保证最迟今晚就能安然入住。”他那神态和语气明显比之前多了些自信。

    秦朝对他有些好奇,却不准备多管,向碧云使了个眼色,脚下一动,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野。

    太阳刚落山,那年青公子就办好了一切,将契约文书之类与房产全交予秦朝。

    房内不算大,再住十几口人都绰绰有余。房外水、竹、松三景皆具,设计上很是巧妙,颇有诗情画意。

    “哈哈……对于懂得欣赏的未来人,这古老别墅一样的套房最便宜不过。但对于现在大部分人而言,或许连一百两都会觉得不值。”秦朝满面春风地笑道。

    这是他拥有的第一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房产,对其感情很自然很不一般。

    碧云神色复杂地道:“听那王公子说,邻居马家早就说要买下,却一直坚持只肯出五十两,而他的开价是五百两,双方都不肯退让,一直磨呀磨,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秦朝道:“那马家倒是挺有眼光,就是太过小心眼!黑心了一些。不然也不会便宜了咱们。”

    碧云嘟了嘟嘴道:“那王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运卖出了这么高的价,人都喜翻了天,却把下人全带给了,只留下一个姓李的奶娘。不过,那奶娘相貌和气质还真不错耶,都已经年近四十岁的人了,皮肤比二八少女还娇嫩,保养得真好,说不定有什么秘诀。”

    秦朝心道:“王公子带着所有下人一起走,重情重义。那姓李的奶娘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肯跟他一块儿走?还留在这儿干嘛!”

    碧云一见他神色,立即善解人意地解释道:“那李奶娘本是出身高贵的官家之女,自小聪明,熟读诗书,只怨嫁错了人,因夫家被卷入朝中党争而落难。她被卖身为奴时,才刚刚新婚不久,还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最不幸是她生的是个女儿,因为喂养的奶水不足,从小身体一直很不好。十二岁那年一场大病,女儿不治身亡,李奶娘因此恨透了王家。”

    秦朝见她停下不说,笑了笑,故作惊讶地配合道:“这关王家什么罪?“

    碧云身不由己似的抛了个媚眼,回道:“她认为是王家不肯出全力救治,舍不得几个钱。而且,当年如果不是李奶娘的奶水优先供应了王家子弟,就不会出现奶水不足。”

    秦朝知道,这些都是那位聪明过了度的李奶娘故意透露,主动解释原由,示以忠心,心想:“难怪她不愿跟那位王公子一起走!刚才她向我行礼的时候……”

    脸露苦笑,暗道一声:“我的妈呀!”

    大吓人了!

    碧云也看傻了眼。

    那李奶娘的身材比一般江南女子还娇小,胸前那一对宝贝却几乎大了木婉清一半。甚至还不止。碧云虽然看傻了眼,但不是没见识。秦朝虽然通过网络见识多了,但也不由看傻了眼。(未完待续。。)

第六章 比不得无锡镖局

    “一山还有一山高!”秦朝虽然表面对木婉清那地方不在意,但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骗不过木婉清,更骗不过越来越灵感的钟灵,难怪钟灵越来越像钟万仇一样怪……

    “比不得,没得比。”这心里话原本说不得,但却忍不住,不只一次和钟灵说过,最好心也气人。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秦朝认同环境对人的影响极大,但最恐怕是山水多方杂交的效果惊人。

    见了面后不用想也知道,李奶娘以前的奶水是多么富有,只怪王家和后世的黑心奶农一般,根本不拿她当人使,弄得她自己的女儿奶水不足。

    现在王家走向了下坡路,多少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倒是那王公子不像是个坏人,今日获得大笔银子后有望东山再起。

    以前他王家与邻居马家或许是同一类人,说不定王家原来做得比马家还过分。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朝既不想学王家,也不想学邻居马家,但不得不考虑‘孟母三迁’,考虑环境对人的影响。

    想来马家也可以这么去想,自己不想走便赶走旧邻居,换个新邻居。站在马家的立场看很有理,出不起钱都有理,用钱砸人才没理,表现像暴发户一般,那多没品味。

    秦朝见家中多了个李奶娘,碧云再没理由留下来不走,转着弯左说右说,终于说服。准备通过‘苏州镖局’将她送往龚家酒楼,下面都可以交由龚婉、小柳她们来自行安排。

    碧云心知李奶娘不过是个借口,关键是家中现在连打扫卫生都很麻烦,偏偏男主人看着比佛门中人还奉行人人平等的理念,怎好另添新奴婢,也不好意思一味去累坏那李奶娘。

    她的不幸,理该到此为止。

    她的肌肤看着比钟灵还水灵。秦朝见了不敢贴身带在身边,生怕忍不住上前捏捏,甚至想狠狠地掐几下,玩着玩着就玩出了火来。

    李奶娘虽然很聪明,凭他高价买房的动作便判断新主人很可能远比旧主人好,但遇上这种情况也迷糊了,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多亲近亲近不好吗?

    别说理解他,自己都快没法理解自己了。如果不是灵机一动下将身世来历之类透过碧云的嘴向他交待得一清二楚,恐怕自己也会像那碧云一样想不恢复自由之身都不行。

    碧云的身世来历不清不楚。她显然还不能完全放下身段来,也难怪主人不想留下她。

    等她醒悟过来,却已经迟了,失了自然,失了纯真。

    听碧云大赞道:“你不但出身娇贵,长得漂亮,气质高雅,身材极品,性格温柔。熟读诗书,还很擅长揣摩人心,简直比肚子里的蛔虫还厉害……”

    默默听着,知道她反正答应了主人离开。一时藏不住话,不如捅穿了直说。打算帮忙买些好用的奴婢回家,多少也算报答了一点恩情,维护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想法。

    果然。不久后听她问道:“你猜主人喜欢什么货色?”

    隔了三间房,秦朝都听清了。

    眉头一皱,既见不惯她话中将奴仆视作一般货物来挑选。也见不惯自己的自命清高。归根结底,买来奴婢的第一服务对象一直是自己这个男主家。总不好,扫地、买菜、炒饭、烧火、洗衣等全由自己一个人一手操办。这些方面还要故作清高,可以清高得了吗?

    安家、立业都不易,古今皆同。

    听了一会,越听不像话。

    突然狠下决心,买了。

    明知这么做太不尊重人权,比伪君子好不到哪里去,但不买更觉得虚伪,那也不算是维护人权。这好像是在找理由解脱,但至少可以买回来后予以自由选择。而且由自己买了的事实远比不买或被他人买下好,对买卖三方都好。

    都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被像牛羊一样买卖是万不得已。见到有机会脱身,可以选择不用再做奴婢了,谁会傻得不愿意?

    至少李奶娘算一个,只从这一点便可看得出她很不一般。

    一般人肯定很乐意脱身离开,大不了以后多赚些钱返还。

    像李奶娘这种官卖,虽然需要多花很多钱打通官府,但最多一个抵得了几个?

    价定高了,没人买卖,官府不亏也亏。

    不是不可以立马尝试,但李奶娘自己都不愿赎身,还何必浪费钱便宜官府。

    她这行为表面看起来很傻,但比起还在慕容家阿朱、阿碧,长久以慕容夫人的养女身份,实际是做她儿子慕容复的贴身侍婢,再难说这叫傻,或许这该叫聪明的傻。

    在大讲人人平等理想的全新社会主义下,替老板打工都少不了示以忠心。

    只为了得到相对的自由,都不是不需要支付半点代价就可以。

    物质生活丰富的同时,许多人都生活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

    精神上的享受,新时代中每代都有几十亿地球人明显感到自己不如古人。

    有人貌似很自由,有人貌似很快乐,有人貌似很洒脱,有人貌似很逍遥……内心反而越来越感到空虚。

    碧云很羡慕她的聪明,对她的选择赞不绝口。但她若毅然选择离开,也不是不可以替她高兴。刚想到这儿,听李奶娘道:“要走也要替主人买好了奴婢后再走,这对你也通用,但那时候还用得着走吗?”

    “见新人都可以选择留下来不走,到时你哪还好意思走!”

    碧云道:“你说得对。买回来容易,留下来很难。”

    李奶娘道:“所以这件事只是看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很麻烦,确实有留下来帮助主人节省时间的必要。既然主人这么急着买房,当然是时间比较紧急,浪费不起。”

    “都别再猜来猜去的了,年龄十二岁以上、二十四岁以下,大几岁也无妨,太小或太大是我们照顾她们,不敢劳烦她们照顾。相貌无所谓,关键是品德。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方面多多注意即可。身材瘦些,但不强求。我的就这些,其它都随你们。”

    碧云见恩公进门,开心地跳起来抱住他,亲密地道:“就这些呀!很容易呀!碧云的条件也很少,一是只买女的,这儿再不需半个男的了;二是数量最好不超过四个,三是总价不超过三十两。”

    见秦朝皱了皱眉没说,李奶娘心中一动,笑道:“主人是要最好的货色,平均一个十两怎么够?”

    秦朝听了,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碧云见了,慌忙解释道:“这也是在替这个家,替奶娘你着想。买当然是要买最好的货色,但如果可以少用些钱,那才叫替主家分了忧。”

    秦朝不好明着偏袒她,毅然决定道:“你们的想法各有道理,分开来各买各的如何?”

    两女对此都十分满意。

    三人又聊了一阵,各自回房。

    李奶娘原本想侍寝,身体却不由控制。躺下来发现一个人很难入睡,捧着一本书看了半天都不知道看了什么。

    想象主人一言一行中显露出来的神态,自己感觉自己不但不像是个下贱的奴婢,反而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么形容似乎不很正确,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姐姐弟弟……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很短,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次像少女初恋般心动了。冰冷很久了都没燃起过的火热很难去扑灭,也不想扑灭。

    开始懂得了,那碧云对他的怪异举动,再看就不怪异了。

    第二天秦朝还没起床,两女都已经等不及,请示了他之后,一起出门买奴仆去了。忙了半天,累得半死,一个都没买回家。但也不是毫无收获,秦朝面前多了厚厚一大叠资料。

    碧云解释道:“奴婢就是奴婢,不仅是命运如此,又美又贱的真多,合心合意的真少。”

    李奶娘轻笑道:“什么都是要求放低便多,高了就少。物以稀为贵,怪不得别人。”

    吃过午饭后,秦朝整整翻了一个时辰,细细观看和分析,更理解两女不好自作主张的难处。

    碧云凑过头来,见他手里只剩下两份,似乎还无法下定决心,笑道:“原来又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天下第一大帮’都倒了大霉,‘无锡镖局’也跟着遭殃,刚破产不久。听说丐帮现在都自顾不暇,江湖原来是这么难混!天下第一帮都只一群乞丐,不见有什么好。虽然做官也没什么好,但做好官至少对百姓好。”

    秦朝苦笑。

    杏子林事件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要不是见丐帮自顾不暇,急着落井下石的人不会有这么多,‘无锡镖局’不会这么快就落到这地步。黑道势力被天下第一大帮压得太久了,控制不住反弹之势很正常。或者这不过是试探,如果丐帮真自顾不暇,厉害的还在后头。

    念头在脑海中飞闪,同时听李奶娘说话。一心多用的本事随心功渐长,习惯了就轻松了。

    “‘无锡镖局’呀!大小姐吴圆圆年芳十五,在这附近颇有名气,若非开价三百五十两太高,恐怕早就被人买走。这都已经超出主人之前定下那三百两的标准。”(未完待续。。)

第七章 赔不起黄金珠宝

    秦朝道:“没关系,说了可以不限三百两。这类标准不过是作为参与,不必限死。”暗道好险,要不是之前补上这句话,今天肯定就这么错过了。

    自己倒没什么,吴圆圆和她母亲可就……

    有些不敢去深想,怕污染了。

    第二份是吴圆圆的母亲吴夫人,十二岁就嫁给了总镖头吴金城。

    吴夫人出嫁前是吴金城的小师妹,年龄小了他整整二十岁。

    吴金城这人比较执着于事业,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取娶妻。

    毕竟这不是后世某个讲究晚婚晚育的年代,人人争先,晚上一天都舍不得。

    这也是为什么,吴金城要混迹于江湖。大势所趋下,要么屈服,要么抵抗;要么在朝,要么在野;要么同流合污,要么特立独行。

    凭他那一身武功,屈服、在朝、同流、合污的最佳成就是什么?

    秦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北宋在历史上最有名的杨家将,不是现在的杨家将。

    接着想起了穆桂英,不是现在的穆桂英。杨家将在后世被追捧至极,穆桂英这巾帼英雄的形象,更是被树立得极之极矣!可以说被神化了。

    自己既然来了这宋朝,历史也好,小说也罢,等机会来了,总要在战场中会一会杨家将,在江湖中见一见那穆桂英。翻开那遥远的记忆,再过些日子,穆桂英似乎也该满十八岁了。

    如果木婉清不是出身‘穆家寨’,她简直就是另一个活生生的在世穆桂英。

    秦朝想到穆桂英战场逼婚的厉害传奇,心不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相比穆桂英,木婉清原来的武功是弱了点,但现在也不差了,将来绝不会在穆桂英的正常实力之下。

    女怕嫁错郎。没想到在家里多养奴婢会有这好处,至少可以用来暗示她反悔。用事实来告诉她别选自己,别选错夫君。

    学杨府。一个烧火丫头杨排风都可以武艺超群。相比杨排风,吴夫人母女似乎都还排不上号。

    吴夫人十三岁就生下了吴圆圆,现在还不满二十九岁,名气远比女儿大,价格却少了五十两。之所以名声大而价格低,原因等于标明了,吴圆圆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至于她母亲,当然早就不是了,不然还怎么生下她。

    她母亲的身价比她少了五十两都有三百两,不但不低。反而还高得过分。因为**后的身价会立减一半,而且还要受年龄影响,一年都影响很大,何况她已经嫁人十几年。

    换句话说,吴夫人的开价至少是她女儿两倍。

    而吴圆圆那身价,本来就已经远高于一般市场价。

    之所以开出这种罕见的高价,表面是为了还债。吴金城一生在刀头舔血,伤人无数,他自己都说不清有没有罪。

    要说有罪。伤人是不小的罪,还附带有一大堆罪,欠下一大笔巨额债务。

    镖局那类事怎么理得清,替客户保住了宝物是罪。没保住的至少有一箱黄金,一小箱珠宝,叫镖局怎么赔?

    卖了都赔不起。

    被官府击中要害,杀人灭口都赔不起。

    拿一箱黄金压在镖局还勉强可信。那一箱子珠宝不是在故意栽赃陷害是什么?

    一半是摆明了,就看镖局敢不敢接。不接是孬种,胆小怕事。被人瞧不起。接下容易保住难,不用事实证明都知道,事实也证明不了什么了。

    要说这是在冤枉他,其它或许冤枉了,杀人偿命没得说。

    他至少还犯了贿赂罪,而且是在明知故犯,屡教不改。

    不过贿赂之类的罪行不便公之于众,最低都会影响到官府的威信,民心丢不起。不想丢官的话,官府多半会极力帮他掩盖。虽然偶尔也可以反其道而行,用来宣扬官方的公正廉明,但那也是能免则免,省得被抓住把柄,担心被秋后算帐。

    官府除了判处他死刑之外,对他家属既舍不得杀,又不好一直抚养,不如趁热闹赶紧脱手,换成大笔白花花的银子。

    其实吴金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却也不坏,侠名还不小,与地方官府的关系向来不错,说风光也风光了一二十年。

    人在江湖,少不了要领教它残酷的一面!

    别说他,‘北乔峰’如今都成了中原武林的大敌——契丹狗贼。

    站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乔峰自己都无话可说。

    不偏向祖国、不偏向契丹人是不忠不义。

    偏向大宋、偏向汉人也是不忠不义。

    乔峰很快便会易名‘萧峰’,毕竟他已经姓乔姓了三十年,相较而言已经很对得起‘乔’这个姓,很对不起原来的‘萧’姓。

    大部分江湖中人的大部分目光都被丐帮吸引住,被乔峰身世之迷吸引住,连自己都是因为机缘巧合,这才注意到‘无锡镖局’,开始用心关注起这母女俩的不幸遭遇。

    吴夫人外柔内刚,宁死不从。

    有她女儿要挟,她都可以不顾。但这不是薄情,也不是无情。最无情莫过于对她自己无情,接连三次自杀都不成,想来是因为受了卖家干扰而失败。卖家长期应付这类情况,理应积累了大量经验,总结有一系列手段。

    具体当然不用全都向买家细说,挑买家感兴趣的几处点明一二即可,其它随买家自己想象。

    秦朝也想了。

    想象有人甚至还巴不得她们反抗越激烈越有挑战性,好多增加一些恶趣味。不过那只是过程。卖家的最终要的不是反抗,不反抗也不必强求反抗,只要可以达成目的即可。

    用什么手段都不是目的。

    手段最高超,到头还是免不了要屈于最终目的。

    卖家将她们母女从无锡转来苏州,既可以免了她们见景思情加深伤痛,也可以减小了太多熟人带给她们的深度刺激,避开大量无谓的难度。降低难度后又花了众多大大小小的各式手段,才渐渐息去她们的自杀之念……

    就这么一步一步由浅而深。

    她们的生活变化了,思想也跟着变化了,渐渐发生了连她们自己都很难察觉的变化。浅层次有**表面的变化,深层次有深入心灵的变化。不断变化,变化不断。无人可以阻止。

    但可以去改变。

    不是说连她们自己都很难察觉吗!还怎么去改变她们?卖家可以从环境等多方面入手改变她们,买家自然也可以,各凭手段。

    改变了又怎样?不还是阻止不了往坏的一面改变吗!还怎么往好的一面改变?变好变坏的关键依旧在于她们自己,以往很难察觉的变化其实可以很容易察觉,主要是她们自己不愿去察觉。

    不去察觉可以让双方都省心省力,一日比一日接近那些让买家放心的高级货。

    秦朝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赶紧将吴夫人母女买回家。

    价格是高得吓人,服务却好的让人没话说。除了免费赠送两包专门对付武林中人的‘软骨散’和‘化真散’,还附带有特制的木枷、脚镣等刑具。这些药物和刑具都是久经才难后的特别设计,或者说是在以前的基础上不断更新、升级,分不同档次和类型。

    碧云第一次见识过后,当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嘴唇都被咬破了。

    本来还有些不理解吴夫人母女,看不起她们那驯若羔羊的样子,因为知道她们都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理应无法在短期间扭转,时间怎么都得再抗拒长一些才像样。

    母女俩都很快进入了低级奴婢的角色,表现不但比玉朱、玉碧听话多了,连李奶娘都没法与之相比。

    见她们动不动就跪在地上,以额触地,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秦朝心里越爽越难受,很不习惯,表现得手足无措,引得碧云不时偷笑。

    李奶娘人前勉强可压制,人后也控制不住乐了。乐不可支。

    吴夫人感激道:“谢谢主人的温柔,奴婢会永远铭记在心。”

    秦朝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很难不手足无措。

    碧云和李奶娘却都觉得他好可爱。至于主人的温柔,像也不像,原因主要是因为只限于床下。

    碧云心想:要是可以和他一起昏天暗地一晚,不温柔也温柔了。

    李奶娘心想:要是主人主动抱一抱,不温柔多情也温柔。

    按卖方那任管家的说法,这俩母女都还不过是表面被驯服。还需长期服用‘软骨散’和‘化真散’,使她们一身内外功夫都难以发挥出十分之一。

    卖家可以做却没做是为买家着想,买家买回家后可以尽情去享受那过程。

    有那几套特制的刑具,烈马最烈都会被主人征服,个中有无穷妙处,妙不可言。

    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假驯服就成了真驯服,那时才可以放心断药。

    最令买家享受的主要是过程,果实的享受当然也很美,但也接近尾声,最便宜也被人事先占去了不小的便宜。

    事无绝对。买家也不是不可以继续尝试,让吴夫人和她女儿吴圆圆变回原来的样子,但那肯定会比驯服她们困难许多倍。好比将宝石按心意雕刻好都很难,再去想怎么恢复如初?(未完待续。。)

第八章 少镖头抱上马车

    恢复如初或许是个很不错的想法,但真正去做,真不知会有多难!总之是难之又难。很令人望而却步,一般人很可能觉得根本就没那必要,明显不如去找新的宝石好。

    吴圆圆和她母亲不是宝石,价格上有时是有所不如,但在秦朝眼里,身而为人,是人都绝对比最珍贵的宝石要珍贵无数倍。不过秦朝也知道,真不可以再恢复如初了。

    最怎么去回复,那不管是对她们自己,还是对她们的主人,弊都远大于利。看来这母女俩也知道恢复不了,所以以后只会表现得越来越忠心主人。

    那样下去当然是越来越好用,包括她们将来生下的后代。这或许也是她们价值超高的魅力所在。不然骗买家一次失仁,骗两次失义,越骗越得罪卖家。

    真要那么做,这生意还怎么长久地做下去?

    买家的来头越大,卖家得罪了买家,只会越得不偿失;买家的来头越小,卖家得利的空间也越小。

    那任管家不好直接说,他自己绝不是那种人,但话里话外都表示买家绝对不会吃亏,也就那意思,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他夫人貌似很讲诚信,实话说他夫妇俩是吴夫人的手下败将,说什么这不是用贬低自己来抬高货价。夸吴夫人向来聪明,再傻也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变回原来的吴夫人,最如何不甘心也只得假作心甘情愿去转变角色,弄假成真,玩火**。

    连她女儿也知道绝不可能再变回去,原来那个既刁蛮骄傲又天真可爱的大家小姐再也不属于她了。自然也愿意接受命运安排的新主人,学习如何服侍好主人,讨主人欢心。

    事实就算吴夫人的丈夫恢复如初,好心认她这个夫人,赎回女儿。也不可能真的恢复如初,最好也不可能比以前还好。但她们主人可以对她们比原来还好,不用担心她们不听话。

    夫妇俩显然是故意当着母女俩的面说,半点不怕被她们听见。或者说,巴不得她们听个一清二楚,牢记在心。

    这种当面的品头论足并不是他俩夫妇新发明,程序由来已久。

    按程序卖家还请了三个外人来,老年、中年、青年各一个。

    秦朝怀疑这是为了以事实来增强说服力,瞧他们三个那样子,似乎都很熟悉吴夫人和她女儿吴圆圆。

    那青年人瞪大了眼。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用卖家介绍,秦朝已经知道他是谁。

    他是苏州镖局的少镖头,镖局新一代中的新星,年青有为。听说他出手很阔绰,好交四方朋友。

    秦朝不知道,以卖家的神通广大都不知道,那吴圆圆曾经暗恋过他,甚至打算大胆示爱。尽管那少镖头已经妻妾满堂,连孩子都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老者和中年人对母女俩都毫不客气。呼来喝去,评头论足。

    看吴圆圆的神色,秦朝觉得很奇怪。不及多想,吴圆圆已经在卖家的示意下开口解释道:“奴婢以前也喜欢这么挑三捡四。挑剔一番,再买下那些看上了眼的好货。”

    越说越脸红道:“奴婢还喜欢故意贬低她们,因为大家都这么砍价,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吴夫人淡淡道:“你不觉得他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吴圆圆道:“是吗?这好像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比起在闹市中瞎闹,这里好清静。”

    母女俩表现越平静,秦朝越心寒。

    说什么好?

    见那少镖头叹道:“那算命先生都说了。你们是命该有这一劫,最多只十年富贵命。现在早就超出了十年,已经很出人意料,但还是被他说中了。这也不是他说得不准。”

    “你娘这么多年大把地香火礼佛,自然也是信了他所说。你们父女不但不感激他透露天机,还怪他满嘴……”

    秦朝不想见她母女继续难堪,虽然也想听下去,但还是摆手示意他快些住嘴。

    忍不住插嘴道:“算他算准了,但如果因为少了感激便不肯继续救人,怕别人说他是在故意把劫难夸大了吓人骗人,算准了反而害人。”

    “或者骗得钱越多,说是被化解越多,劫难越小。”

    “或者骗不了钱,说劫难没被化解,劫难越大。”

    “总之,算得最准都是在害人。”

    犹豫了一下,秦朝继续道,“说不定正是因为他算得不准,见吴夫人这些年香火礼佛减少了,就又被他盯上了,趁虚而入,落井下石。”

    那少镖头愣了愣,不服道:“不怪你这么说,因为你还未来得及见识苏州美人之盛。货比三家,她们都名不符实,算不得上品,中品都算不上,下品中也只勉强可称作上品。这个级别的货色,买下其中任何一个都没什么大用,做个暖床丫环都麻烦……”

    听他说来说去一大堆,无非是想说明,这母女俩还不够资格值得别人如此大费周章。就算那算命的可以这么办,也不必这么办。他如果直接这么说,那当然很得罪人,像这么转着弯儿说,似乎也没留什么情面。

    秦朝倒不是很在乎自己那点情面,在乎的主要是那母女俩被熟人这么说,想想都觉得难堪,很难去忍受。

    不想可以吗?

    “唯母女俩打包一起买下,浪费了银子也不亏。你要是愿意相让,交个朋友,明天另送你一对爱妾,身价绝不在她们之下。”转着弯儿说来说去说了这么久,终于还是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看任管家的表现,比自己这当事人还急,提醒道:“少镖头这是要破坏规矩吗?”

    那少镖头摇头道:“这并不破坏规矩。可以等这位兄台买下了她们后转手再卖,如何?”

    任夫人笑了笑,摇头道:“这规矩虽然是死的,人虽然是活的,但怎么说,也不该在这儿松开这个口。”

    言下之意,规矩管不了规矩外的规矩,但谁都不可以明着在这里破坏规矩。

    秦朝不知是什么规矩,也没多大兴趣知道。早就发现各行各业的各种规矩数不胜数,很烦人!

    心下怀疑,那少镖头考虑买下,说不定也是想好心帮她们母女俩一把,虽然不一定会放她们走,但如果自己没出现在这儿,于其落入其他人手里,不如落在他手里头好。

    突然想明白,卖家没将鸡蛋只放在自己这一个篮子里,那三位都是次一级中最好的买家。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这似乎也是在转着弯儿逼自己,再不赶快买下这对母女,就不只是失之交臂,晚上睡在床上都……

    不敢再去想,怕污染了。

    卖家这么做真的很高明,现在连自己都没法松口不买,更无法狠下心肠将她们转卖他人。

    与后世的社会环境相比,少镖头那儿待遇最好都可以说是地狱。

    秦朝懒得理会什么规矩不规矩,向吴家母女俩直接提问道:“只要你们自己愿意跟少镖头走,我这儿绝无二话。”

    吴圆圆似乎心动了,似乎在考虑,吴夫人毫不犹豫道:“随主人心意好了。”

    秦朝发现那少镖头的下身在硬挺加速,立知他的心意变化很大,受不了男性本能的**驱使,对这母女俩快接近势在必得的地步,顿时连一秒都不便再等。

    哈哈一笑道:“好,很好,买了。

    任管家夫妇暗叹请神容易送神难,表面客客气气,赶紧将那少镖头一行三人送走。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干,最难都不怕,关键是要吊起三人的胃口。

    别喂饱了。

    甜头越甜,越该显示数量不足,才有争夺,后劲才越足。

    秦朝平时虽然紧守男女界线,此时却当仁不让,不愿别人再插手,亲手将吴家母女俩抱上马车。

    这也是对碧云和李奶娘刚刚显露的言行举止不满,只因为那是她们的自己,不好说什么。

    奇怪的是吴夫人半点都不见挣扎。

    吴圆圆只微微挣扎了一下即止,脸露幸福的微笑,细若蚊蚋地喊了声:“哥哥。”

    任夫人见秦朝脸色古怪,误会道:“别担心,她们还没完全转过弯,不懂听话。”

    “你这是什么话!?”秦朝暗道,“比武功你是输了,这些日子,该报的仇也报了,气也出了,还说这些话来干嘛!别又来恶心她们,害得大家等下都吃不下饭,想吐。”

    心中苦的不是担心她们母女俩不听话,而是担心她们太过听话,被狗奴才奴化过了头。

    任夫人展颜一笑道:“虽然她们现在还会表现有很多不习惯,但她们迟早会懂得自己去改变自己,不需要主人在这方面去操心。不信,到晚上就知道了。”

    见她半句都没瞒着吴夫人和她女儿吴圆圆说,碧云和李奶娘都觉得这趟不虚此行,大长见识。心中积累了一大堆问题,想问都不好意思问,不时忍不住拿来自己问自己。

    可不可以做得了,甚至比她们母女做得更好,也学会讨男人欢心,还一次次自己问自己:“有必要吗?”

    心知刚刚要不是和李奶娘用绳索牵着她们像遛狗一样遛了一会,母女俩都不会这么快被恩公抱走。碧云禁不住左想右想,说不出对那母女俩是羡慕?是嫉妒?还是后悔?(未完待续。。)

第十章 最敬业黑道中人

    “精神支柱这词用得妙。”李奶娘见自己怎么做都不如那母女俩奴婢,干脆像妹妹一样随意,顺便再测试一下主人,虽然这么做很是不敬,但不这样怎么知道他是否虚伪。

    只见碧云一脸崇拜道:“怎么好不妙,这又是从主人口里开始流行的新词嘛!以前不妙的现在都妙了。以前只好说‘主人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现在可以说‘是主人顶起一片天,就像那不周山,为天地支柱。’”

    吴圆圆腻在秦朝怀中,直觉既温暖,又安全,很奇怪是在紧张不安中可以让人发自内心地放松自己,真心舍不得离开。身体与异性接触的异样不怎么怕被人看出,反正事后怎么瞒都瞒不住,心中的异样却只准备向主人开放,至少这样强势而不欺人的主人远比那少镖头值得自己去爱。虽说现在的处境不比以前,不再是被捧上天的天之骄女,话最难听都听了,何况李奶娘和碧云的话中还带着好意,但不知怎么……

    一时觉得自己现如今完全没资格去思考那问题,不如先放在一边。

    嘴上道:“奴婢刚刚说的其实都没什么,不过是看到冰山一角。不过主人是西南第一,不无所不知也不会不知道这些不算有多隐秘的事。不然也不会让那些见不得光的黑道中人那么恐惧,主动暴露。奴婢以前也听说过那辛掌门和主人事,那时候蠢得不信,以为牛皮都不会吹,这时候怎么还敢犯蠢。”似是淡然,事实如何淡然得了!

    吴夫人点头道:“只看主人这把带着孩子气的木剑,都不看其它打扮,主人西南第一武林高手的身份,说不说都暴露了。”

    李奶娘精神一振。道:“你俩是不是想说,黑道中人这叫先礼后兵,急着先讨好主人,可惜一般找不到满意的礼物,所以……”目光转向那母女。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如此叫人满意的‘礼物’,的确很不好找,不好送。最难处主要是针对那吴夫人,看来她这次很幸运,身体在某种程度上得以‘出淤泥而不染’。不然送走她反而是祸害。心存报复不用说,怕的是远比现在这情况严重,那些卖家不感到很为难才怪!

    碧云脑筋一转,气愤道:“原来是坏家伙做了坏事,对不起西南第一,做贼心虚。”

    秦朝双掌揉了揉太阳穴,大是头痛道:“左一个西南第一,右一个西南第一,要人命西南第一。但我还是要说。别把那些人妖魔化了。这不过是临时起意,我买你卖。”

    吴夫人道:“正是因为只是临时起意,才最显主人的厉害。奴婢在这地方住了这么多年,对地下势力的了解都还浮在水面。很肤浅。不然不会傻得手下留情,遗祸无穷。”

    这时候秦朝还可以谦虚吗?

    听吴夫人放低了声音,续道:“自己傻不说,还忧心夫君。对待敌人过于凶狠毒辣,不像真正的侠义之士。真正的侠义之士哪会像他,在尸体上都要补一刀。借口防恶鬼、防僵尸。连好人上了战场都不敢讲半点仁慈,坏人哪还需要跟好人大讲仁慈。”

    弱微一叹道:“好傻!”

    吴圆圆感慨道:“要不是主人特立独行下的另类仁慈,《寻秦记》引发的持续关注,今日……”突然转换话题道:“大家都说是好人,坏人也成了好人;大家都说是坏人,好人也成了坏人。向来是理所当然,偶尔觉得不对劲,也懒得深入思考,乐意见别人遭报应。”

    吴夫人道:“叫你别老是在一旁凑热闹,你不听,还鼓掌叫好。自作聪明,大声称赞好官替老百姓撑腰,惩罚坏人。不知可怜那些被贬为奴的犯人家属,反而很喜闻乐见,与那群狐朋狗友一样。不雪中送炭,还落井下石。挑三拣四,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连主人的坏话都敢说,怪主人不是武功不及‘四大恶人’,便是有意放走‘四大恶人’。”

    她俩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碧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忍无可忍道:“要是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四大恶人’,那不是等于告诉全天下所有恶人,你们的天敌来了,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绝不手软。提醒恶人,犯过罪的都无路可走,你们也别手下留情,不怕你们。这么做岂不连累亲朋好友,害大家都不得好死。你俩是不是还是,挖空心思、转弯抹角全是,一直是在表现对主人的忠诚?”

    秦朝暗叹:“说是说得很夸张,但也不无道理。”

    李奶娘道:“这不用问,答案肯定是这么一回事。”

    想了想道:“不然也不会说,像是得了‘离魂症’。”

    只见吴圆圆貌似很幸福地依偎在主人怀里道:“是呀!是呀!反应都好快。不过也就那么一回事,这不正好吗?没什么不好。头脑清醒了也不会接受不了现实,去自寻短见。刚试过自杀,主人没阻止,显然是胸有成竹,反正玫瑰仙子死了都可以救活,就看奴婢怎么死,死几次,救几次。”

    主人没阻止?

    碧云和李奶娘听到后目光闪烁,都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她的话都不由大受影响。

    秦朝解释道:“大家别误会,刚刚应该只是在心里试过要自杀。”

    李奶娘笑道:“这还不是得了‘离魂症’,什么是‘离魂症’?”拍了拍胸口,拍得两只大白兔又起波澜,涨湿了胸衣。

    秦朝暗骂她最敬业也不是什么好人,强势收回了目光,如老僧入定,淡淡地道:“这不过是比较高级的催眠术,理论说穿了没什么,属于疲劳轰炸,换个新名词而已。比如说,也可以将之称作‘疲劳诅咒’。真要实行起来还是挺麻烦,解除更难。最怕从此性情大变,例如那‘无恶不作’叶二娘,原本是个好姑娘,陷入自我催眠之中。”

    碧云禁不住问道:“半年杀死几百,叶二娘真的每天都要亲手杀死几个小孩吗?”

    吴夫人先是接受了主人的眼神许可,然后回道:“起初应该是这样,杀到收不了手了,或许还更多。”

    吴圆圆接口道:“熟悉了后当然就平淡了,不然哪轮到段延庆争‘天下第一大恶人’。”

    李奶娘先是得了主人的眼神许可,然后一边半洞开胸衣,开始挤啊挤,一边说道:“这不是要说叶二娘如何,而是要说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真的不担心吗?”

    秦朝很是无奈地转过头,插嘴道:“死都不怕,你还要她们担心什么?该担心是我,不接收都不行。你也别说她,她也别说你。要走快走,不走别走,自不自由,我是管不了。”

    碧云强忍住惊喜道:“真的?”说完立刻后悔了。

    果然,听他拒绝道:“你当然不一样。”

    秦朝的想法是越快越好,立即送走她。

    李奶娘不忍,帮腔道:“退而求其次,主人不是说要传你两手,一辈子都受用无穷。”

    每当李奶娘正式奶娘工作的时候,秦朝都最怕见到她,也最疼爱她,也难怪她不愿放弃这项早就习惯了的本职工作。

    一脸郁闷道:“我说的是将来,不是现在,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瞎闹。”忽地又想起,李奶娘的女儿亡于贫奶。再别说摆什么主人的架子,心乱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众女都看得出来,他其实都已经答应了,不然用不着这么说。

    秦朝很苦恼,不传她两手绝活,怎么放心将她交托苏州镖局?

    镖局最赚钱也显得很鸡肋,钱多了反而很难指望他们可以保护周全,少了没什么赚头。小了弱了叫人不放心,做大做强了店大欺客,看来还是不大不小不强不弱的好。

    总之是不放心镖局,何况这还是在见识过‘无锡镖局’吴家母女俩落难之后。要不是因为这些,真要下了决心送走碧云,还等什么等!现在都不敢随便离开这个家了。

    可以因为不是木婉清、钟灵,就不牵挂她们了吗?

    万恶旧社会,主人不是人,奴婢不是婢。

    持剑闯荡江湖是为了什么?

    正义人士都可以视人命如草芥,说吴总镖头一生从没杀过人,他亲生女儿都不相信。

    要走可以一起走,不走何不都留下。看那位王公子的表现都比自己好多了,不可以叫李奶娘再次伤心失望。能如此痛快地买下吴家母女,也因为看中了她俩的武力值不低,至少可以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护家。至于冬天用来暖床之类的,哪个普通男人会不想!

    暗叹:“怪我好色也好,怪我什么都好。凭我的精神修为,不相信治不好她们母女。不过现在先别急着动手,保险起见,研究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心想:“来这姑苏一趟,可说是学习之旅。学无止境,谦虚好学是人一生的基本守则,有机会便不容错过。要找理由留在这景色如画、美女如云的苏州,理由只此一条便足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这母女那木婉清

    吴家母女最大的不正常,正是因为她们表面看起来并不见有什么不正常。连李奶娘都很清楚地知道那样很不妥,不好说她们缠着主人是犯了精神病,只好说是得了‘离魂症’。

    秦朝觉得,还可以说是中了高级催眠术,但仍不准确。

    起身不知该传碧云什么武功好。

    可以留下,吴家母女俩都一脸开心,匍匐在地,表示对主人同情的感激之情。秦朝原本很反感主要是因为以己度人,此时不知为何突然对主人这个词多了一丝好感。

    目光划过两女颤动的美臀,鼻中闻着母女俩不同的体香,心跳不由加快,心想:“主奴之间的矛盾未必都是深不可解,后人的研究不可以全信,不过是坏的一面越坏而已。”

    自觉有些无耻地想:“往好的一面去想,她们母女至少可以从中获得些许快乐,我见了也可以从中感到多一些快乐,总比双方见了都很不快乐要快乐。”

    又想:“这自然不是她们收获快乐的季节,但也不是整日以泪洗面的时候。很难有什么快乐可言,反而更加地渴望得到快乐。不快乐的时候都要快乐,是人都离不开快乐。”

    暗叹没人离得开快乐。如果一辈子都生活在不快乐之中,缺乏快乐,更需要快乐。这倒像是有呼应那‘快活楼’的宗旨。可见,‘快活楼’是此道高手,非一般黑道中人可比。

    楼主幕后那主人是谁?

    搜遍脑海中各色人物,仍没一个可以对得上号。

    收回思绪,见母女俩还匍匐在地,连忙唤起她俩。幸好这房子不错,部分房间铺了部分木地板,还算干净,不然像她俩那样动不动就匍匐在地。一天下来不知要弄脏多少衣服。

    见碧云小声嘀咕:“好羡慕呀!”

    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秦朝心里很不赞同,却不由心软,使劲摆手道:“算了,算了,算了……碧云不人云亦云,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今后想留在这儿多久就留多久好了,随你的心意好了。”

    趁着大家都还没睡,做个长远安排道:“从今晚起,碧云是这处房产的大管家,李奶娘和吴夫人是副管家。以后我若是不在。这儿就属于你们四人共同所有,碧云占头五份,李奶娘和吴夫人各占两份,吴……圆圆。”

    顿了顿道,“我想我还是叫你圆圆得了。你占一份。”

    说完当场立下别人很难模仿的字据,亲手盖下雕刻好了的随身印章。一式五份,一人一份,档案一份,省得众女以后抵抗不了内部矛盾。大闹纠纷。

    再者,房产有了各人自己的份,以后便用不着其它叮嘱,像恶主一般这也吩咐。那也交待,大家很自然都会很细心地照理好这个家。

    秦朝乐了。

    这便宜占得又大又舒心,终于可以把心放开,静静找寻武功秘笈。见阿朱、阿碧、王语嫣。

    分完房产,众女的惊喜表现各不相同。

    碧云表现最激动,深深拜倒在地。喜中含泪,哽咽道:“主人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既是第一次自称奴婢,也是第一次直接称秦朝主人,说明以前一直在犹豫。

    秦朝很想说她一句:“你怎么成了奴婢了?”

    暗叹“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终究忍住了,没说。

    知道说最多都迟了,只会使大家都难堪。

    不如多赠送些实惠。后世都还讲究有房有车,这世界的房地产也是标示身份地位的象征,主奴之间的最大区别也在这儿。奴仆可以是房产的附属品,那王公子之前带走奴仆的作法在当地人看来确实很不地道。不像在秦朝眼里,反成了有情有义的好汉。

    佃仆可以是地产的附属品。

    理论上佃仆要比奴仆自由,奴仆比奴隶要多些自由。实际主要是看掌握了多少财富和权利,那才是最接近核心本质的关键区别。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抢着做皇族的家奴,不也是因为都深知其间的区别。

    秦朝不是不知道。

    却也知道,自己知道最多都不如众女的亲身体会深刻,不如她们在乎这其间的区别。空谈最多,不如举一个实例有用:初入江湖那时候,自己连个馒头都买不起,满腔豪情无所发,试问还可以不在乎吗?

    有力无处使,满腹跨时代的诗书都还吃不饱饭,空着肚子……

    ……

    突然发现木婉清在门外现身,旋即反应过来,呵呵一笑道:“婉清,别见怪,我现在就送你一处比这里还好十倍的房子。这里最多算是个别院,偶尔住住,别见怪啊!”

    见那木婉清愣了一愣,双颊晕红,娇嗔道:“又在吹大话,我们这一路顺手赚钱虽然还没花完,但也不够买比这还好十倍的房子。”

    语气一转,柔声道,“我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直跟着你,四海为家。这些房子和地皮再好,再有价,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秦朝愣了愣。

    暗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这是在转着弯儿骂人,骂我是鸡是狗。我这还没什么,问题让女人成了母鸡、母狗,大大不妙!”

    看着众女,脑海里闪现出一串少儿不宜的精彩画面,越来越不堪入目。

    看着美女,附加精神力扫描深入细节之能,忍不住吞了口唾液。

    听那木婉清道:“这儿再好也比不上王府,懒得与这些傻女争这些无聊。你的不就是我的,也全是我的下人,唯那姓王的不是,我既不好阻止,就应该想办法将她也变成下人才是,就像辛双清那傻女。自甘下贱,笑掉大牙。再怎么宠她,她也只是个奴才。”

    这些话真的震惊了秦朝,但不是因为木婉清,而是因为秦朝从她话中发现了更多地破绽,知道是阿朱假扮。

    书中将阿朱的易容术形容得神乎其神,这次终于在现实中真正见识了一回。

    最大的破绽在于阿朱的武功不足,纯粹的易容术根本没法将武功也绑了一起易容。

    阿朱之所以不近身,应该是知道无法仿制木婉清那天生的体香,准备戏弄一番后马上就走。没想她对自己和木婉清都有这么深入的了解,看来她至少有权掌控了一部分慕容家的珍稀情报。

    “何况你这些女人的年龄和相貌皆大不如我,凭什么得宠,一颗忠心吗?”

    “可笑!”

    秦朝吞了吞唾液道:“若是母鸡、母狗听我的话,明天……”

    只见木婉清默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成了你的母鸡、母狗了,哪还敢不听你的话。只是,夫君若还想买两只更好的母狗,或者母鸡,就不该这么急色。”

    目光扫过吴家母女,两女不敢与她对视,低头不语。

    秦朝道:“这么好的房子,怎么转眼就成了狗窝、鸡窝。”

    那木婉清扑哧笑道:“谁让这里多了个禽兽不如的狗男人。”

    秦朝微微一笑,转开话题道:“不如先让碧云买些来应急,下次有空,我们一起去快活楼再看一看,再瞧一瞧。”

    那木婉清道:“看什么?”

    接过秦朝递来的请柬,打开一看,脸红耳赤,猛地合上请柬,喝叱道:“这些还是人吗?”说完已经忍不住再次打开请柬,看了一半实在看不下去,合上请柬,低声道:“这些还是人吗?”

    前后两句话虽然相同,包含意思却很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鼓足勇气后再次打开请柬,努力将之一口气看完。请柬合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子一软……

    秦朝自然不会让她摔倒,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猜她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见识这些东西,被刺激得太狠。

    “什么时候去?”那木婉清忽然很小声地问道。

    “先见了王姑娘再说,目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朝道。

    见这假木婉清都已经知道了有关王语嫣的一些事情,又紧跟在身边,心想接下来的事情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地公开,甚至请众女一起出谋划策。

    干什么?

    帮忙将那王语嫣收入囊中。

    顺便测试众女的心性如何。

    “你不是说,王语嫣很可能不在家吗?”那木婉清道。

    “是呀!”秦朝索性陪她一起装,点头道,“她很有可能是往洛阳方向走,寻找她表哥慕容复,与之同行的很可能还会半路加入你哥哥段誉。这两个可以说都是我的情敌。”

    那木婉清显然被这样直来直往的口气给弄得哭笑不得,咬牙道:“这两个情敌可不一般啦!‘北乔峰,南慕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是无名小卒可以对付得了。我那傻哥哥表面傻里傻气,实则比爹还会装模作样,能屈能伸,用耳瓜子对付女人最厉害。”

    秦朝感叹道:“能屈能伸,段誉天下第一。”

    暗道:“耳瓜子还可以说是被动挨打,迫不得已。只说书中他肯对美人玉像连磕几千个头,给阿朱一个小丫头磕三个头,就远超历史上许多有名的大人物。”(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只一吻一夫一妻

    那木婉清一本正经地道:“能屈能伸,夫君天下第一。”

    “我?”

    秦朝叹道:“我连他十分之一都没没得比。当初就为了一顿饭,我连普通丐帮兄弟都不如,不敢乞讨,只好在龚家酒楼说书。这样的例子,在我身上不胜枚举。”

    几女刚刚见他俩说个不停,一个个都静悄悄地听着没插嘴。突然,李奶娘开口道:“忍人不忍之忍,无毒不丈夫,那类权术套路,明显与主人的性情不合。不然凭主人的满腹学问和盖世武功,‘北乔峰,南慕容’都得靠边站,做官做到最大都不大。”

    秦朝心中一动……

    听她进一步解释道:“官场上向来官大一级压死人,送礼是寻常,得常给这个磕头,给那个下跪,比娼妓还虚情假意,整日带着面具过活。官场之道最好也不是主人的道。”

    秦朝呵呵笑道:“这也没什么,江湖上很多汉子都这样。那些人越才华横溢,越瞧不起芝麻小官。事实连小官都混不上,根源就在性格上。”

    带着很深厚的体会和感情道:“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可以说是大部分江湖中人的共同弱点,这也是很让官府中人看不起的地方。”

    深有感触道:“江湖中人最大的长处也在这儿,不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比起钱途,江湖中人来钱最快都不如官府中人。”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啪啪……

    见那木婉清鼓掌道:“说得好!官字两张口,有理无钱莫进来。有理说不清,只好改用拳头说话,江湖中人玩不起那么多虚的,拳头大就是爷。”

    “不说那虚的,咱来点实的:你如果武功不行,这些女人就算各个都是真心实意地跟着你,比你养的猫咪还听话。终究也保不住,不死早晚会屈服在其他男人脚下。”

    “而不像现在,‘北乔峰,南乔峰’的女人也敢去争。”

    夸赞道:“这才是英雄好汉所为!”

    碧云嘀咕道:“如此小人行径,算什么英雄?”

    那木婉清大声道:“错了,大错特错!争不是抢,本质不同。”

    “为什么钱财都是别人的多,你不争?”语气越说越重。

    “为什么美女都是别人的好,你不争?”神态越说越庄重。

    “为什么好汉都是别人的强,你不争?”声音越说越低沉。

    “为什么皇帝都是别人在做。你不争?”气势越说越强盛。

    “你不争,什么都没你的份。”话语中透出无穷的自信。

    “你想争,首先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行,但运气不好喝水也塞牙缝,或运气太好走路也踩狗屎。结果还是得看你争不争得过别人,早晚大家都习惯以成败论英雄。”

    表情丰富,无一不美。

    秦朝至此才觉得,她有资格扮木婉清。

    碧云小声道:“那样的英雄,不做也罢!”

    那木婉清道:“你不敢英雄。别人便说你是小人。你再如何自命英雄也英雄气短。若你连英雄的女人也能争,不是英雄也是大英雄。连这都不懂,还敢与我争夫君,要加把劲了。”

    秦朝心情复杂异常。感叹道:“生是有智慧的人,活在这个大争之世,谁能不争!只是不同人的喜好不同,想法不同。实力不同,争的东西不同,争的手段不同……”

    不想陪阿朱装了。

    秦朝发了狠。不再给那假木婉清面子,以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就凭她们比你聪明、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年轻、比你体贴、比你勤劳、比你大方、比你善良……”

    那木婉清先是像气得很厉害,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头沉思片刻,笑嘻嘻一把抱住秦朝,狠狠地吻了一口,道:“算夫君厉害!这次是我木婉清输了。下次夫君可要小心哟!”

    “你?”秦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了。

    旁边几女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俩在玩什么把戏。

    秦朝当然明白,这木婉清果然是那阿朱假扮,而且果然对自己很有好感。幸好这一吻不是嘴对嘴,不然真成了定情一吻,再也拒绝不了。

    就这一吻,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暗道:“阿朱是团火,热得要人命。比木婉清主动,比辛双清大胆。”

    向阿朱密语传音道:“谁送你来的?”

    见阿朱用手指在空中划了几划。

    几女都瞪大了眼还看不明白,不知他俩在搞什么鬼,很摸不着头脑。

    秦朝想了想,断定是天山童姥,苦笑道:“她是不是怪我不务正业?”

    阿朱道:“好像是耶!”

    摇头道:“不是。亲亲夫君,你说是不是?”

    假装木婉清辩道:“别说这些女人都明显不如我,就算方方面面都表现比我强,也不该跟我争。”话越说越顺口,显得很蛮横不讲理。

    秦朝知道这不是说理的好时候,赶紧闪人。

    后来在吴圆圆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被阿朱逮着了机会,在门外狠狠地说教了一顿。

    阿朱一走,秦朝再没兴趣继续洗了。也没什么心情反帮吴圆圆洗了,随她。看她还像个没长大的俏女孩,随她去好了,最好是像在她自己家一般随便。

    要不是担心阿朱假木婉清之名留下来不肯走,洗澡都可以免了。但也幸好假口木婉清,终于支走了吴夫人。也难怪阿朱会生气,要大话一顿来解气。凭她的精明,会不懂吗?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阿朱最近很忙,不然不用这么急着出气,不如学猫戏老鼠慢慢来。她这次来应该只是打探消息,观察人品、武功,说不定还有意安插两个玩得好的婢女来。

    她嘴中左一句王语嫣,右一句王语嫣,显然也是很在意那个。或许正因为她十分清楚王语嫣的魅力,所以表现比木婉清还在意那个。

    那个是哪个?

    秦朝突然什么都不想再想,想也只有一个字——烦。

    说是要心平静和,可是得了阿朱那一吻,叫人以后还如何面对乔峰!美人只倾情一吻,那威力……

    不。

    不对,该说是轻轻一吻。

    谈到美人和英雄,远方秦夕落和玉紫正谈得兴起。

    秦夕落大笑道:“说美女爱英雄,那是人之常情,谁都怪不得谁。一个男人拥有最多女人都是天地至理,这正是男女之间最大的不同。如果强求一夫一妻地平等,那反而是男女间最大的不平等。古代的圣贤都深明此理,我们这些现代人总不能不如古人。”

    玉紫扑哧一笑,急忙捂住了嘴。起初笑是笑他嘴中的‘现代人’,联想起主人说过的‘现代人’。随即禁不住想起,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大男人竟然连一个小女人都没有,断子绝孙,原来是因为美女爱英雄,美女都跑英雄好汉身边去了。

    她想法一变,神态随之也变了。眼神是心灵的窗口,想掩饰都掩饰不及,越掩饰越糟糕。秦夕落目光如炬,疑心暗生鬼,心道:“老夫轻轻一挥手即可,只是能让老夫看上眼的美女还未出世,有也是像司空虹那样的‘美女蛇’”痛苦地回忆起往日与美女……

    最恨是被伤了子孙袋,且不只一次。终于可以一心扑在武学上,与日俱增到一个巅峰。要不是分心求仙问道,太想要恢复子孙袋,不使秦皇的嫡系断脉,武功自然还不是最高。

    脑海中反反复复回想着同一段话:“血脉传承的区别主要在于血液,这是常识,也是很肤浅的认识。传男不传女那是肤浅中肤浅,因为人类社会起源不久后,先是母系社会,以女性为主。女娲娘娘的神话就产生于那个时代。断子绝孙之类的说法其实很可笑,因为人类共同的祖先是这宇宙。”

    震惊于母系社会!

    震惊于人类的共同祖先!

    震惊秦朝的新说法!

    反反复复……

    脑中忽然多了一段话:“一夫一妻有一夫一妻之理,一夫多妻有一天多妻之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标准。如同东南西北的方向不同,选择了东方,不只失了西方,还失了南方、北方,除非练有分身术。那还不如说成是两个人,分别选择了两种不同标准。两种标准本身或许没什么高下之分,但选择有高下之分,最下等的是选择了还一直像根墙头草,左右摇摆……”此话本是秦朝在说自己,劝自己别老是妄想一夫一妻的好。

    做不了一夫一妻,不知享受一夫多妻的好,害一家人左右都是痛苦。

    说完见木婉清插嘴道:“我既然选择了你,之后是做牛还是做马,全随你心意,好不好?”

    秦朝难得见她有如此温柔,通情达理,可惜还是不敢应下,只道:“对不起!”

    见木婉清竟然没火冒三丈,反说道:“夫君没必要道歉,一家之主,怎么做都对。”

    秦朝道:“错就是错。我不是你夫君,我还在左右摇摆,我这人太不实际,我……”一时说不出其它。

    听木婉清道:“你真的在左右摇摆吗?这么说也很好呀!”

    好什么好?

    秦朝不由加重了语气道:“别说反话了。”

    一字一顿,明说道:“只娶一个是没得说。”(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天上星王大美人

    不想木婉清仍沉住气,一本正经地道:“好就是好,绝不是在说反话。大家都不怕你左右摇摆,我也不怕。原本我是不懂,但甘师叔说得对。你的意志过于坚定,要不左右摇摆,大家都没机会和你同房。总之,你尽管左右摇摆好了,大家都喜欢,求之不得。”

    温柔一刀式地道:“以后你还是别只想着娶一个了。看你神色,不相信也不是没办法。比如说钟灵,你不答应,可以找个讨厌的男人做妾。”

    秦朝大惊道:“这招太绝了!”

    木婉清道:“是啊!钟灵也知道你肯定敌不过这些狠招,无奈之下肯定会答应娶她,而且以后也会对她很好,至少可以比和尚对叶二娘好上一百倍,但钟灵绝不会那么做。”

    “钟灵说,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游戏,作弊是可以胜利。如果只在乎输赢而不择手段,缺了挑战难度的过程,梦想越美好,灵魂越丑陋。《寻秦记》之所以可以如此感动人是因为心灵美。你也是,我也是,他也是。”

    “好一个钟灵!”秦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木婉清道:“别以为只她钟灵可以,我一样多得是手段叫你屈服。正如你所说,优点大,缺点也大。你这人满身优点也是满身缺点,最容易被那些坏女人利用。‘美女蛇’司空虹是因为顶了个猪头脑,竟然不知道你的众多优点,自然也谈不上利用你的缺点。”

    嫣然一笑道:“不过我木婉清会是那种人吗?”

    警告他道:“这你倒不用担心。你应该担心神仙姐姐,别被她利用了。”

    利用什么?

    要赚钱,随便找几家赌馆,赚钱比捡钱还快。喜欢赌博的屡禁不止,不喜欢赌博的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试一试就喜欢了。

    不由想起甘宝宝。

    听木婉清道:“不怕她武功高强。就怕她弱不禁风,可怜兮兮叫你保护,从万里之外赶去。自己却面对满屋子秘笈打哈欠,找借口不苦练武功。说什么不杀人,引人共鸣!”

    “屁话!不杀人不可以救人吗?”

    “谁说学武只为了杀人!”

    “说什么女儿家动手动脚终究是不美,她要那么美干嘛!一心只想怎么去诱惑男人。千年狐狸精都没她这么个美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厉害!神仙姐姐好厉害!”

    ……

    真木婉清今日换成了假木婉清,一大早出门便碰见阿朱。

    “你要小心那神仙姐姐,别被她利用了。”阿朱提醒道。

    秦朝点头,直说道:“王姑娘多智近妖。可以自学精通天下武学,纸上谈兵最厉害。她母亲王夫人喜欢拿男人做花肥,长期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即使不心性扭曲,仍不可不防。”

    “至少我不相信,她会和段誉一样坚持不肯学武,十年如一日。一直没兴趣学武,甚至很讨厌学武,仍可以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深入研究。数量堪称天下第一。”

    阿朱犹豫道:“不是……”

    秦朝道:“我知道,这不是你自己想说。”

    强笑道:“是昨晚那位高辈想说,交待了你。这没什么,我早就知道。前辈她也算是王语嫣和王夫人的亲人,你不用担心。但也别指望前辈她会好心帮忙,亲人之间一样可以仇深似海,没报复已是她手下留情。换了个人……”

    摇了摇头。暗叹:“换了不是阿朱,根本不用透露这么多。”

    阿朱并不觉得多,觉得很不详尽。虽然很想知道下文,但没打算直接逼他,笑道:“你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耶!”

    那神态说不出地天真可笑。

    “不过聪明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啦!”

    一个‘啦!’把秦朝的心都拉酥了。

    嘴功比钟灵还厉害,与甘宝宝有得比。

    阿朱微笑道:“神仙都不可能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这也是因为你这人确实手段过人,办成了连神仙都没法办成的事情。”

    迟疑道:“见你神色,好像咱们认识很久了?”

    秦朝叹了一叹。

    阿朱娇躯一颤,低声问道:“知道了?”

    秦朝点头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你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知道,你这下找对人了。”

    阿朱羞红了脸,跺脚道:“别误会,昨晚……”

    秦朝见不得她难过,替她说道:“昨晚那一吻没什么。”

    脑筋急转,转换语气道:“凭你的聪明脑袋,或许也有猜到过,你父亲正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木婉清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你这丫头实在是太聪明了!”

    “不是聪明,是预感,隐隐约约知道。不来找你问个明白,我还可以找谁?”阿朱脸上多了两行清泪,情绪激动下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身体,软倒在男人怀里。

    秦朝从她玉手中接过一块黄金锁片,见那金锁片打造得十分精致,上面果然锈着两行小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与书中说的一般无二。

    这时候还可以说什么?

    明知道有太多地方不好解释,牵一发而动全身,秦朝都得尽力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遇到实在说不得的地方便含糊过去,例如:她母亲阮星竹的详细住址?她妹妹阿紫那魔女性格?

    突然,阿朱强笑道:“好姐夫,你一起娶了木婉清和钟灵好不好?”

    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

    阿朱刚才很渴望被他温柔有力的双手紧紧抱住,结果他只用一只手抱住,一直只见比江南女子还温柔的温柔,不见比北方男子还有力的有力。那时候没空去想,事后却……

    不过,那还是很甜蜜的一段回忆!

    可惜了。

    笑了笑,嘀咕道:“好你个秦朝,对神仙姐姐还不死心。害我通知公子爷不好,也不好不通知公子爷。糟了……你果然是个坐怀不乱的害人精,如传说中一般正人君子的害人精。”

    想起昨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脸上不由又烧红一片。

    昨晚还是第一次,想的男人不是慕容公子。他刚刚说要帮忙提升武功,在三日内连升三级,南慕容最厉害都办不到。北乔峰不知道可不可以。果然是西南第一,没必要对自己说这种一捅就穿的谎言。有机会获得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一样的奇遇,没理由不要。

    他对自己这么关心,图得是什么?

    不怪他不敢好色,实在是没那必要。

    那只会破坏他的良好形象,贪花好色,不得人心。原来没这么理解他,没想他也会这般难做。误会了,看来大家都误会了他。

    没想连阿碧都误会了他,害自己不敢脱身,最快与父母相见,核实。这不是不肯相信他,而是最如何愿意相信他都没用,因为他不是不可以和父亲镇南王一起合作骗人,连母亲阮星竹也可以合伙骗人,像自己平时一样喜欢骗人,必须另想办法来核实才行。

    无奈!

    如果他不肯提升自己的武功,耗费功力,透露底细,骗子的可能性只大不小,少说也会大上一倍以上。

    这是什么理由?

    阿朱笑了一笑。

    没什么理由,这都是他自己找上门来。关键是乔峰在杏子林一战中展露的绝世武功,与之齐名的南慕容见了后,压力很大,不敢轻易迎战他这个西南第一。

    也没那必要。

    不如正式挑战乔峰,至少可以用来收买人心。中原汉人与辽国契丹人之间仇深似海,幸好南慕容不是汉人,当然也没必要对乔峰落井下石。要战也要公平一战,压力很大。

    北乔峰,南慕容。

    大轮明王,还看今朝。

    阿朱皱着一下眉,刚刚多次想开口提醒他,要小心大轮明王鸠摩智。却又不好坏了慕容家的大事,被夹在中间很难做人,连得知父母、妹妹都还健在的惊喜都被冲淡了不少。

    别人可以将慕容复捧上天,近乎无敌于天下,他表妹王语嫣不可以,知道捧他是在害他。慕容复不喜欢听王语嫣的实话,但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

    阿朱也知道,比王语嫣还不好说。

    实话实说,实在是太伤人了!

    阿朱看不懂王语嫣的真正想法,但想来北乔峰的年龄明显比南慕容大,武功厉害些才正常,否则不如改称号为‘南慕容,北乔峰’。

    那天,王语嫣忍不住长久分离的相思之苦,见面后对心爱的表哥关心过了度,直说:“表哥,不说北乔峰的厉害了。就说,大轮明王虽说是姑父的旧友,但武功即便比不得姑父厉害,也相距不大。换而言之,与表哥现在的武功根本不属于同一个级别。”

    话是不错,但王大美人一开始就把丑话说在前头,叫她表哥怎么听得入耳。

    “你不如直接说,他年青的时候就与父亲是同一级别,现在又多出了几十年功力,还不敢直接挑战那不知从哪里冒头的西南第一‘还看今朝’,可见我南慕容不但武功略不如北乔峰,远不如大轮明王,更不如那连大轮明王都很顾忌的臭小子,被表妹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臭小子。”以慕容复的城府,仍控制不住在美人面前勃然大怒。(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伤心病阿朱阿碧

    “一本垃圾《寻秦记》,你还捧着干什么?”

    阿朱想起王语嫣被她心爱的表哥伤透了心,泪流满面的痛苦模样,心凄凄然,更不知该说什么好。公子说的那本垃圾《寻秦记》,自己和阿碧也都喜欢偷偷躲在被窝里看。

    天天等更新。

    喜欢不得了。

    却也怪不得慕容公子大发脾气,这一连串的打击对他实在太大。南慕容原本是站在江湖最顶层,令无数江湖人士仰望的无敌高手,突然像是被打落低谷,似乎连表妹都瞧不起。

    但……

    就在那一晚,慕容复不顾阿碧修炼的辅助功法还没功行圆满,提前收取了她的红丸和元阴。虽然如愿以偿增长了几年内功修为,但慕容复怎也无法春风得意,心中很不满。

    慕容世家的双修功法虽然比一般武林世家要好多了,但半途而废,效果最好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双修类功法越厉害,对炉鼎的要求越高,每培养一个都绝不容易,很费时费力。

    不过与钟灵的闪电貂比,明显有内外、正邪之别。

    闪电貂最厉害都属于外家中的毒功,毒功中的外家,对敌显得很邪门,对主人本身弊大于利。‘闪电侠女’刚兴起那时,‘侠女’之称对钟灵颇具讽刺意味,并非只一味讨好。

    阿碧以前听到‘玫瑰仙子’和‘闪电侠女’的事迹后,感同身受,认为秦朝比自家公子还不干脆,尽找理由推托。**于心爱的男人,女人怎会感到痛苦,最痛苦都高兴。

    真到失了身才理解,才深知以前公子对自己和阿朱的好,才体谅秦朝对他女人的好。坏的那一面全忘了才好。

    最痛苦都高兴地经过那一晚后,仍无可避免元阴大失,内力大降。

    心伤、体伤、内伤等各种伤势合一起,一夜间,阿碧仿佛老了好几岁。

    然后免不了大病一场。

    体虚多病,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小病连连。

    请最好的医生,吃最好的药,全都效果寥寥。

    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过是提前打乱了原来的计划。按计划,慕容复原本应该马上纳阿碧为妾。

    等他将来完成大燕的复国大业之后。阿碧说不定可以荣升贵妃,真正地功德圆满。没想他会找理由推托,第二天一早便又出了门,表现比原来还匆忙,连半天时间都不愿浪费。

    “公子爷急,心里更不好受撒!”阿碧嘴中不但不见怪,还善解人意……

    回过神来,阿朱记起,今日早早来找秦朝。不只为了自己的身世,主要是为了阿碧。

    阿碧明显是得了心病,心最好都得了,病最轻都很难治。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但秦朝可不是普通的医生,说不定另有他法。

    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可以这么快就相信秦朝了吗?

    要不是还很不放心他,昨晚便可以直接开口相求。

    这不是硬要怀疑他。要救阿碧,再容不得有半点马虎大意。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自己人都没法使人完全放心,更别说他这个外人。认真算起来。慕容家与他至少是半个仇家。

    若非受了他的刺激,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该不会这么快就发生,阿碧也不用……

    可恨他刚刚没趁机对自己动手动脚,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做过了头,比伪君子还要令人恼火,害得自己还要继续左右为难。禁不住学以前的阿碧,对坐怀不乱的君子咬牙切齿。

    《寻秦记》砸他!

    好恶心!

    暗道:“你年纪也不算小了,美女都投怀送抱了,你还这么坐怀不乱,这不是在故意恶心人吗?”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坚持的坐怀不乱,可以最快速度地令女人感到放心。

    原来可以不相信,现在都禁不住亲身体验过了,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他这类怪人。

    不然他最如何武功厉害,也不会有这么多美人主动围绕在他身边,日久生情很自然,否则岂不很无情。

    最恼火是自己易容后扮演木婉清过于投入,假戏真做,下不了台。

    明知越投入,被识破后越危险,也做了种种防备,不料对他全然无用。要不是见他果如传言中一般神通广大,也不会继续利用身世之迷去试探他,行动还这么快,连心里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阿朱边想边找人。

    找了半天找不着。

    不想守株待兔浪费时间,本想留个口信在碧云那儿,见了吴夫人后立马改变了想法。虽然与吴夫人和她女儿吴圆圆都没存什么交情,但也算认识,干脆以真面目示人。

    暗示自己,从今日起,对外名字改用阮阿朱,书面的正式名改用段朱,小名阿朱。

    一阵客气,一阵介绍。

    “原来只是慕容公子的侍婢。”吴圆圆立马换了嘴脸,鼻孔朝天。

    吴夫人见势不对,正想……猛然想起主人离开前说过,外人来访,就算是皇帝老子亲临,也不用卑躬屈膝,直管挺直了腰杆。

    阮阿朱见吴圆圆如此不留情面,很想讥讽她几句,考虑到阿碧现在的病情一日深过一日,忙强忍住心中怒意翻滚,知道这时候最好别太得罪这些有机会吹耳边风的婢女。

    昨晚不是没见识过这吴圆圆小姐撒娇的本领,虽然也很佩服秦朝那超凡意志力,至少自家的慕容公子不敢亲身尝试,每次不是换了年龄特别小的就是换了年龄特别大的来服侍。

    每次真的快要忍不住了,也是由奶娘上前帮忙用嘴解决,绝不会乱来。

    望了望旁边的李奶娘,暗中与慕容公子的几位奶娘比了比,结果气得都想揍人了,南慕容竟然又不如他‘还看今朝’,这是什么道理?

    对他这暴发户,实在比不得,纯找罪受。

    匆匆谈完,回家找阿碧。

    事无巨细,可以说的都和阿碧说了,不可以说的也说了。说着说着,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暗骂:“该死的秦朝,你怎么还不快找来?”

    心道:“就不信你对姑苏慕容一代代苦恼收藏下来的各家武学没想法,谁不知道你这人最爱偷偷摸摸,行事还不如那番僧鸠摩智光明正大。”

    姑苏慕容要获得吐蕃国师鸠摩智的大力支持,支付相应代价是没什么好说。但代价可以只看几小时,可以是几天,甚至几个月,‘还施水阁’对他开放的时间总得有限制。

    那‘大轮明王’鸠摩智又不傻,传闻中拥有大智大慧,简直不像个凡人!自然知道要亮出与之匹配的高超实力,才可以获得相应的尊重,得到满意的收益。

    他本来可以先干下几件轰动江湖的大事,打响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今要与姑苏慕容合伙应对那来历神秘的西南第一说书人‘还看今朝’,自然是继续容忍的好。

    或许准备像以前一样隐藏起武功方面的实力,找机会出其不意,一击必杀,一战天下惊。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秦朝像是凭空出现,这知彼还从何说起。

    一粒老鼠屎,打坏一锅汤。可以说,他简直是根搅屎棍子。他一出现就把西南武林搅得一团糟,江南武林终于免不了也……

    耳边传来阿碧的柔声细语道:“公子爷和那秦朝都还没娶妻,不便纳妾是正理,自然比歪理难做,如长生比一死难,别再多心了好吗?”

    吴侬软语从小都习惯了,仍像音乐般美妙动听。

    可是,阿朱实在忍不住,豁出去了,直言道:“你还在做你那白日梦,这时候还不肯醒,什么时候醒?”

    气势忽泄,连声说道:“对不起……”心中很自责,怪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激动。

    阿碧温柔一笑道:“本来咱们姐妹死都不会离开公子爷,不料阿朱竟然也出身这般高贵,今后的道路当然很不同咯!说不定还真如他所说,大理公主都可以做一做,那还有什么白日梦?”

    阿朱哭笑不得道:“一说他,我就来气。恨不得踢他几脚几十脚,拿刀子捅他,捅几刀还不解恨。同样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怎么和北乔峰的气度相差这般遥远,儿女情长。”

    阿碧嘻嘻一笑,接口道:“英雄气短。”

    又道:“那吴圆圆也是个好笑的人,但也不傻。”

    阿朱见她开心,忙趁机把药碗递上,呵呵笑道:“别怕药苦了,一切罪名都记在那秦朝头上,别忘了多踢他几脚,保准没那么苦了。吴家小姐算什么,见她可怜,受不了刺激,懒得跟她计较而已。”

    左哄右哄,花了半天,终于哄得阿碧喝下半碗药汤。

    “苦啥哇,好苦伊……”阿碧说话声音却依旧极甜极清,令人听了说不出的舒适。

    阿朱一半是故作气恼,半真半假骂道:“庸医害人,全是庸医,他要敢也开这么苦的药苦人,我保证先捅他几十刀再说。”

    阿碧道:“你最近好喜欢捅刀么?”

    两女相视一笑。

    阿朱脸红道:“见过乔帮主自己捅自己几刀那英雄气概,谁都会喜欢嘛!别又拿来取笑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师叔公夜泊秦淮

    阿碧半忍半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要是公子爷也这般自己伤害自己,想想都好心痛。你所说那英雄气概,我还真是半点都感觉不到。反而是那秦朝,真是很温柔多情的奇才。”

    阿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竟会这么帮他说好话?他要是很温柔多情……”

    阿碧趁她思考的空隙,插话道:“你要也知道阿燕的遭遇,定也赞同。有不少人怀疑他是女扮男装,认为拆穿了便没什么好奇怪。此说之所以得不到大势上的赞同,主要是因为轻视女人,认为女人不会有他那么强。”

    阿朱奇怪道:“哪个阿燕?”

    又道:“他真是女人就好了。”

    恍然道:“你都听说了,他不会没听说。现在才明白他那时为什么去洗澡,原来是为了表明这个呀!”

    ‘燕子坞’不但燕子多得吓人,附近被称作‘阿燕’的女子也实在太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不只女人,连男人都有很多被称作‘阿燕’。

    阿碧先是回答她前一句道:“别急嘛!你原来不认识,等下就认识了,听她自己说,故事绝对很精彩。”

    接着接上后面的话道:“你不怀疑他,你会去?”

    阿朱心中一动,岔开道:“你不会说,他已经来看过你了,这混蛋王八蛋,竟然还跟我装,可恶!”

    阿碧急忙摇了摇头。

    阿朱心里顿时好受了些,笑道:“我说他也没这么厉害,论演戏,他男人哪里是咱女人的对手,更不是咱们姐妹的对手。”

    阿碧道:“别把我也牵扯在内行吗?”

    带着羞涩道:“我不想骗他。”见阿朱神色不对,急急摆手道:“你可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样是哪样?”阿朱戏笑道。

    两女戏闹了半天。

    阿碧乘隙把剩下的药汤喝了个底朝天。最苦都喝了。

    两女都不由大松一口气。

    阿碧道:“我也是在你走后听人说,他原来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小师弟。”

    阿朱又惊讶又好笑道:“咱们姐妹是不是都应该口,喊他喊师叔公?”

    阿碧道:“虽然这话很难令人相信,但由她嘴里说出来,假的都像真的毋庸置疑。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怪人的一身武功绝不是公子爷可比,用不着说这种谎言来骗我。”

    阿朱点头道:“原来你说得是那姥姥呀!我这还真是反应迟钝,除了她还有谁。师叔公不也说,她与王家……”想了想道:“他指的应该不是王家,只是指舅夫人和表小姐那边的亲人。”

    阿碧温柔一笑。

    “一见你喊他师叔公。就知道你已下定决心,要大占他一回便宜。”

    阿朱道:“还是碧妹最了解我,本来还不好意思损耗他的功力,这次要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让他大出一次血,我阿朱还叫阿朱吗,不如也改称阿碧或阿燕算了。”

    “你就这么肯定?”阿碧捂嘴道。

    阿朱点了点头道:“不然为什么要他大出一次血,不就是要看他到底可以舍命陪君子到什么程度吗?”

    阿碧纠正道:“该说是舍命陪女子,陪淑女。”

    阿朱点头道:“想来你也想清楚了。最主要还是可以用来试探他,看他愿不愿意为了阿碧你大损功力。如果可以,就算他的医术是零,也胜过那些所谓的名医一万倍。”

    阿碧很是尴尬道:“这怎么好意思?”

    阿朱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快些恢复吗?”

    阿碧微微点头道:“谁都不想整日躺在床上呀!药都苦死人哩!”

    阿朱双手紧握拳头在胸前横了一横。大叫道:“这就得了,就这么办。”兴奋得脸都红了。

    阿碧犹豫道:“你要跟他讲清楚,别再骗他了好吗?”

    苦涩道:“骗他不好。他不愿意就算了。”

    阿朱满脸得意道:“他绝不敢不愿意,因为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但只有咱们女人可以用,对公子爷没什么用。这且不说,他也会自己找上门来。原因很简单。”

    阿碧害羞地捂住脸,轻声叹道:“跟你没得说了。”

    阿朱知道她也心动了,呵呵笑道:“没得说也要说,知道你也希望越早恢复越好,对公子爷也是抗拒不了。”

    阿碧羞得捂住脸不敢见人。

    轻轻呢喃道:“别害他。”

    阿朱笑道:“这么好玩的好人,我怎会害他。最多捉弄捉弄他,教他别再这么正人君子,咱女人都不喜欢。‘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寻秦记》中是不是这么说的?”

    阿碧转过身子背对着她道:“等你有一天成了真正的女人,你也知道了。”

    “有了这套《寻秦记》,不用成为真正的女人,我不也知道了。”阿朱嘻嘻笑笑道。

    阿碧突然鼓足了勇气,问道:“你真的吻了他吗?”

    “骗你的。”阿朱道。

    阿碧拍了拍胸口,笑道:“好你个阿朱,害人家担心死了。”

    阿朱见了,更不敢在她病好前告诉她事实,强笑道:“也只有你会相信,害我都不好意思骗你了。”

    阿碧道:“也不是相信你,只是不想对不起公子爷,爱情是会令女人丧失理智的。”

    阿朱又气又笑道:“别开玩笑了,我会爱上他?”听声音有些尖锐,立知不对,恢复平静道:“异想天开。不过他这人确实比较好玩,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阿碧点头道:“这倒没什么值得怀疑。咱们不也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吗?他不过是知道得更多罢了!也许也更隐秘。也就这样,没什么好怀疑。你父母也是,骗不了人。”

    阿朱苦笑道:“父母……唉……我也快相信他的话了。似乎真的不需要核实,铁板钉钉。”

    两女多年生活在一起,形同亲姐妹一般,阿碧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阿朱正在苦恼的是另一件事,见她不好直接说,决定自己干脆点,提道:“别拿我父母来说他,无所不知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要说,你不问他也会说。他心地很善良的,藏不住,你也知道。”

    被她猜中心事,阿朱丝毫不感意料,苦笑道:“不是不问,正因为知道不可能无所不知,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不想听的答案,然后发现没得后悔药可吃。现在多少还存在一丝希望,你也别太过失望,他在这方面神通广大,如果有心去寻找……”

    阿碧打断道:“别问了,他不说,问了也没用。”

    阿朱道:“我也不敢就这么直接问他呀!不过是抱了一丝希望嘛!”

    嘻嘻笑道:“他这人貌似是很善良,但你不抽空提醒一下他,大懒鬼比谁都懒。那首自创的《懒鬼歌》,你不也喜欢唱吗?再唱来听一听。”

    阿碧虽然羞红了脸,但还是忍不住轻声唱了起来。

    阿朱半路加入,唱得也不错,但与阿碧的歌声一比,顿落下乘。

    两女都知道这无关技巧,主要是唱歌和易容术都要全神投入。要全神投入,少不了兴趣使然。

    单论技巧,阿朱说不定还更胜一筹,不然也无法在易容后以假乱真地模仿别人说话。例如模仿木婉清,技巧最高都很难实现,还须修炼有特殊武功辅助,越小开始修炼越好。

    两女合唱一首后,各唱了一首,阿燕来了。她与秦朝偶遇后的那些故事,阿朱很快便从她嘴中得知了。

    ……

    酒家林立,歌船往来,画舫处处,丝竹飘渺,秦朝脑中闪出杜牧的千古名篇《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甩了甩头,脑中仿佛甩掉了乔峰、智光大师和那徐长老,心道:“苏州不是秦淮,却不下于秦淮。可怜千年之后的秦淮,只剩下淤泥处处,与她巨大的美名太不相符。”

    商女只知歌舞娱客,岂知前朝亡国之鉴?

    知道又怎样!

    空悲叹……

    不如寻开心。

    多少王朝的衰败,就是这样在人们醉生梦死、无忧无虑的享乐声中不知不觉地酿成。按历史,北宋再风光不了多久。

    靖康之耻!真的。

    郭靖、杨康!假的。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宋皇都沦落为北方蛮夷的俘虏、奴隶,后宫成了最下等的青楼,公主、郡主等贵女的生活还不如这些商女。那既是中原各民族的耻辱,也是大宋皇室赵家的报应。

    今日之因,明日之果。

    现在多享一分乐,将来的悲惨也就多一分。

    福祸相依,风水轮转。想要避免,可以在自身能力范围内去多积阴德,却不是不该有享乐。

    城门口,秦朝自知身份、来历有多不明,懒得跟那些只想着怎么多捞些油水的守卫多费口舌,展开轻功从一旁掠过。

    四周像被消了声。

    秦朝不去理,表面很潇洒,出城后不久便后悔了。无心再生事,专门避开那些大型画舫,寻了只有些破旧的小渔船。撑船的是位不满三十岁的美妇,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一脸忧郁。(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小渔船美妇阿燕

    目光在夜空中撞在了一起。

    只见她脸上一喜,随之现出一丝不健康的晕红,旋即卖力划动船桨。

    以秦朝现在的外功、内功、气功和心功修为,远远地如同用了高级望远镜,黑夜中连那美妇的毛孔都可以看个一清二楚,见状可怜,准备借她的船去找‘燕子坞’。

    那美妇的视力显然远不如他,船都靠了岸,才稍微看清楚他,见他衣着华贵,忍不住“啊!”地叫出声,虽然很轻,却能听出语气中包含着惊喜、惊异、惊讶、惊慌等诸多情绪。

    秦朝见她不知所措,半晌还没反应过来,笑了笑,问道:“我能上船吗?”

    “呀!这,船上太脏,奴家再打扫打扫,好伐?”那美妇一口苏州土白。

    传入耳中后,大多数自然被大脑自动翻译成了官话,秦朝才来苏州不久,虽然不能百分百听懂,但自信错了也不会错得太远。

    “不必。你别看我穿得好,就以为出生也好。小时候,我也是务农长大,玩了多年泥巴。”秦朝面带微笑走上了小渔船。

    那美妇没说什么,默默划动船桨。

    小船重新转入河心,几个转折之后,正式划入了太湖之中。

    秦朝欣赏了一会太湖柔美的自然景观,忽听美妇低声唱道:“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饮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她的嗓音虽然不怎么好,但歌声中饱含了丰富的情感,很是动人。唱第二遍时,眼里都含了泪。

    秦朝知道这首词是此时在民间很红的大词人秦观所写,名叫《满庭芳》,一出现,立受追捧,唱遍大江南北。甚至千年之后,仍余音不衰。不久前就听过好几遍。没怎么注意。

    之前没什么感觉,只有这次,隐约体会到了些意境。

    那美妇见他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开心之下欲再唱一遍,不料唱到中途,突然晕倒。

    秦朝见她几次努力想撑起身体都中途失败,知道她身体太过虚弱,若不是遇见自己,说不好今晚就将一命归西。想了想。上前用右掌抵住她背心,输送一道真气到她体内。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后世的西医输水。

    得了这一道被习武之人视若生命的真气支援后,那美妇很快就精神焕发。不但行动自如,还气力大增。

    甚至连眼力、耳力等都有提升。

    不知为何这般神奇,心想:“那暖暖的又冰冰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仙气,吃下千年人参都见不得有这般管用吧!”

    那美妇喜不自禁地磕了九个响头道谢。都被他闪身避开正面。那美妇不由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感谢他才好。自家人知自家事,这绝不是什么滴水之恩!

    是也没法涌泉相报。

    秦朝见气氛尴尬。只好寻个话题转移视线,问道:“你身体怎么弱成了这样?”

    本不想听这些闲事扰乱学武的心境,懒得去问。因为这类闲事实在是太多,不知到哪里才没穷苦人家,富贵人家中都多得是各种烦恼,管之不尽。只偶尔听听,倒也无妨。

    听她说了后才知是因为她丈夫早亡,全家的重担都落到她一个弱女子身上。她除了白天忙碌,晚上还需要偷偷出来接客,体力和精神消耗太过。再加上吃得少,营养不良,久而久之,便虚弱成这样。

    她晚上做的主要是什么生意,上船之前不是猜不着,可自己真不是为找她寻欢作乐而来,懒得向她解说。

    原计划是等到了目的地后,装作突然想到一件急事要办,高价买下小渔船,使她从此能过上一段比较好的日子,顺便帮自己解决交通工具,以后能借助这条船进出太湖。

    听那小名阿燕的美妇亲口道出,内容与预料中最如何相近,感觉都不同了,一个好比只是在想辣椒,一个好比正在吃辣椒。

    “你公公、婆婆不怪罪吗?”

    “怎么不?”阿燕咬牙道,“开始的时候,怕奴家不肯干,不敢说多了,到了后来,大家说的话就越来越难听了,简直……”

    秦朝怜惜之心大起,感叹道:“你为了这个家吃了这么多苦,亲友们不但不领情,还把罪名都往你推。这就是人性黑暗的一面,没办法,不过最黑暗也掩盖不了另一面的光明。”

    阿燕道:“开始是很苦很苦,后来渐渐习以为常,就不那么苦了。再说,像奴家这样苦命的女子附近有很多,很多,没什么好遮掩,公子之前不是也见到了不少吗?”

    秦朝怔了一下,神色复杂地道:“看是看见,但我没注意那么多,也没想那么多。”

    阿燕盈盈一笑道:“公子是干大事的人,这些小事当然放不到心里去。”

    秦朝道:“这倒也不是件小事,只是太多是因为贫富差距太大,从根源解决不了就懒得多想。”

    两人聊着聊着,阿燕突然脸上一红,羞羞答答地道:“奴家本来是想将公子带回家,现在却觉得……奴家知道一处隐秘地方,也许更好些。那儿很幽静、美丽,有青草地,有小溪,还有石洞可以遮风挡雨……”

    秦朝听懂了。

    她想表达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想让那些家人扰了等下做那种事的兴致,想让大家都玩得开心些,可以放开些尽情享乐,可是自己原本就没有做那种事的打算,也无所谓兴致。

    不想等她把话说完再拒绝,太伤她的心。没等她把话说完,秦朝便插嘴道:“我本来是不想这么早说,现在却觉得还是先说出来的好。没别的,我只是想借你的船去一个地方。”

    阿燕闪亮的眼神顿时暗淡下去,很是自卑地道:“奴家早该清楚,不该存有那些痴心妄想。公子爷神仙中人,怎会有那凡人心思。”

    秦朝安慰道:“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不然不会选你这艘船。”

    阿燕眼神大亮,喜悦道:“公子要有一丝喜欢奴家,什么时候都行。”

    秦朝有些吃不消她的大胆示爱,但也知她是多么地急需得到自己的帮助,没什么好报答,不管从哪面来说都没法抗拒。

    轻咳一声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出二两银子买下这条船,再出一两银子雇你半个月,每隔一天在晚上这时候来接我,往西送出十余里即可,天亮前再送我回去。”

    阿燕大喜,说三两银子多了,推辞了多次,见实在推辞不下,自己又极需要这笔钱,才满脸感激地收下,笑道:“若公子肯再花些钱打通官府,奴家虽然是良家女子,却也愿意卖身为奴,从此一心一意侍候公子就什么都满足了。”

    秦朝心道:“这样也好,安家落户也好。”

    微微一笑,道:“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委屈,我又怎么会舍不得几个钱。不过我不想与官府打交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掏了颗金珠放在阿燕身前的船板上,省得她再不停地推辞。虽然不知道买下阿燕具体需要多少钱,但知道在正常情况下,按行情这些金子应该足以买下好几个。

    “啊!”阿燕喜形于色,心想能多跟在这神仙般的多情公子身边一晚,纵死也愿意,为奴为婢一生反而是最大的恩宠了。

    暗道:“这真是苦尽甘来,老天有眼。就这附近都多得是苦命女子,今晚偏让我这么好运遇见,又这么好运晕倒。”

    片刻后,阿燕才稍微平静,珍之又珍地收起了金珠。

    “奴家倒也不是办不到,不过得多花许多钱,不但得打点官府,家里也要花钱安抚。”

    秦朝不以为然道:“多余的钱都是你的,随你。”

    直吐心事道:“我开始连半个奴婢都不敢收下,不然已经在这苏州落地安家。嘴里说是人人平等,可现在你看,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做人的关键是看怎么做,而非看怎么说。”

    “啊……”阿燕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后面的话。

    干脆当是没听清、没听懂,苦笑道,“这太多了,钱多了怕反而害了他们。奴家倒是想给儿子娶个好媳妇,成个家。可惜两个儿子年纪都还太小了点,又得多花钱,就算公子您说不在意,这么做也未免太过浪费。”

    秦朝道:“比起我在赶时间,那点钱也就不算浪费。”

    阿燕闻言点头道:“公子的时间何等金贵,倒是奴婢失了考虑。”当下改了称呼,自称奴婢。

    此刻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美非凡。她顺手采摘红菱,连剥数枚,都递给了秦朝,自己一颗也不留,在一旁笑吟吟地望着新主人,春心荡漾得厉害。

    见新主人将红菱送入嘴中,阿燕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比自己吃了红菱还开心多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太湖行吓煞人香

    秦朝连吃数颗,真心微笑道:“这红菱甘香爽脆,甜而不腻,美味无穷,与江南女子一个样。”

    阿燕道:“公子说的那是江南的少女,像奴婢这样年老珠黄,哪还是美味无穷。”

    秦朝道:“我也没真正尝过,只是观赏就已是美味无穷。”觉得自己放开了很多。

    阿燕柔声说道:“像公子这样洁身自好的人真不多,换了是其他男人,哪管得了那么多,早就控制不住对奴婢动手动脚,只有公子爷才会这么与奴婢说话。”怎么都控制不住春情荡漾,大胆向意中人做出另一种暗示。

    秦朝眼见四周无人,确实是个动手动脚的好地方,亲热后说不定更好说话。只说男人本能的冲动驱使,心中都不是不想和那些男人一样对她动手动脚,但终究没那么做,好奇道:“其他的男人,你也这么带回家吗?”

    阿燕失望地压下心头不该冒头的失望,回道:“那怎么行!遇到坏人怎么办?”

    低声道:“只有极少数熟客,奴婢才敢壮着胆子带回家,其他当然是随便找个地方应付一下就行。不过公子爷与他们大不一样,奴婢一见就生出亲近之心,就知道公子是个大大的好人。”

    “想不到你还很会看相哩!”秦朝面露微笑道。

    阿燕听出他说的是反话,脸刷地一下大红,羞道:“奴婢不会唔!又叫公子笑话了。不过,奴婢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低垂着头,柔声说道:“其实奴婢也没做多久,而且不敢像她们那些不怎么读书的一样……她们……不说她们,免得污了公子爷的耳。总之,奴婢因此而多吃了不少苦头,生意也差了许多。今晚若不是遇上公子爷,奴婢也心知很难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秦朝道:“不用你解释我也想得出来。我虽然对这一行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些,否则怎么不上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好船,只上你的小船。这可不止是因为缘分,也不是说没有缘分。”

    阿燕低声道:“公子爷愿意收下奴婢,也是因为这个吗?”

    秦朝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不错!我很欣赏你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这可不容易!容易的话,哪个女子会不愿意。正因为要做好有太多难处。我认为,这至少和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一样艰难。”

    “奴婢的身子早就很不干净,当不得公子爷的夸奖。”阿燕心砰砰直跳,泪哗哗直下。

    秦朝脸色一正道:“我岂可那般肤浅。身体只是外在。心灵才是本质。人许多时都是身不由已,像荷花陷入淤泥中。生在大千世界中,怎能不染!如何保持住心灵的美才是真美,最是难得。换成咱男子,就是但求无愧于心,虽千万人吾独往矣!”

    如此言论,阿燕从未听过,深深感动,泪水止不住又哗哗落下。

    不知不觉中。船行了十余里。

    “告辞!”

    阿燕来不及反应,只见有人影闪动,凌波而行,踏浪而走。转眼消失在夜色中。直到怎么瞪大了眼都不见人影,心中又惊又喜,双手合什道:“天啦!难怪公子所想所行皆大异常人,原来真的是神仙下凡。”

    幻想今后的美好生活。想得都痴了。

    紧紧握紧了手中被白手巾层层包缠住的金珠,只一场梦也不愿醒,希望永远都不醒。要是可以在梦中怀上他的孩子。相信比生在现实中还快乐万倍。

    要……

    秦朝现如今一身功力虽然非同一般地深厚,但一身轻功仍没法凌空到传说中的踏雪无痕,凌波而行倒勉力可行,何况湖面多的是荷叶、菱叶、芦苇等水生植物可以借力。

    凌波微步的名字名符其实,但最高也只凌波而行,再不用借力那些水草。逍遥派的武功以内力为本,功力一到,不是不可以超越招式本身的局限,但那可就没什么优势可言了。

    之前不施展是因为,秦朝不想让太多人见到了麻烦,像阿燕般迷信是神仙下凡。

    在如棋盘般纵横交错的水道中搜寻,一般人头大不代表秦朝头大,但也准备好了持久战。找啊找,越找越熟。划船都熟悉了,效率不用说,不比阿燕厉害都难。

    之前那半月之约,阿燕第一晚便知道不可以当真,但黄金最真不过,恩情最真不过。

    这晚,秦朝终于找到了‘燕子坞’。

    之所以敢确定是‘燕子坞’,是因为其中一间小舍的匾额上写着‘琴韵’二字,知道这是慕容复的贴身侍婢阿碧姑娘住的‘琴韵小筑’。

    慕容复不在家时,她和阿朱都算是半个主人。

    ‘琴韵小筑’建在一个小岛上,只有几间房舍。

    很快就搜了个遍,顺便见到了半躺在灯下边刺绣边喝药的阿碧姑娘:病若西施,柔若无骨,未老先衰;满脸温柔,满身秀气,柔情似水;纤纤巧手,皓白如雪,透明如冰;。

    只见阿碧嘴里在喃喃自语:“……公子爷,侬啥辰光才回来……公子爷,侬整日忙来忙去好辛苦,不得一丝空闲……阿碧什么忙都帮不了,不如阿朱姐……”

    她嘴角边有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

    秦朝正觉得奇怪,阿碧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不说,虽然半躺在床,一身碧衫却整整齐齐……忽然,一脸得意的阿朱,一脸尴尬的阿燕,一齐现身在眼前,视线都在向室外不停扫动。

    阿朱大声道:“西南第一偷窥狂,还不快现身?”

    秦朝现身推门而入,疑惑道:“这么快,时间掐得这么准?”

    阿朱含笑不语。

    秦朝目光转向阿碧。

    听她用一口半官半白的吴侬软语回答,脑中自动翻译成了官话:“这没什么,但不可以说穿。说了便不再管用了,被高手潜入都不知道了。”

    秦朝向阿燕使了个眼色,叫她放心、安心,别再自责了。

    阿朱向他扮了个鬼脸,赶紧将阿燕带走了。

    阿碧强撑着坐起,请客人往客厅就座,有男仆奉上清茶糕点。

    秦朝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便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喝了一口,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

    心知这珠状茶叶是太湖附近山峰的特产,后世称为‘碧螺春’。这时还未有这雅致名称,本地人叫它做‘吓煞人香’。

    以极言其香。

    四色点心,巧合是书中说过的玫瑰松子糖、茯苓软糕、翡翠甜饼、藕粉火腿饺。形状精雅,每件糕点都似不是做来吃的,而是用来玩赏一般。

    秦朝见了后不由玩兴大起,一边回忆书中情节,一边学书中一般赞道:“这些点心如此精致,味道定是绝美的了,可是教人又怎舍得张口去吃?”

    阿碧微笑道:“公子只管吃好哉,还有很多吃不完。”说着来了个急转身,用香巾捂住嘴鼻,不住咳嗽。

    秦朝想象她鼻涕直流的模样,不由心中一痛,却不准备现在就点破。表面吃一件赞一件,绞尽脑汁找词造句,内心却一点都不像书中所说段誉一般大快平生。

    待秦朝将茶水和糕点都尝了个遍,赞了个够,阿碧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奇怪阿朱姐?”

    秦朝呵呵笑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去准备易容材料,扮什么老仆、管家、老太太,装成老爷的叔母之类来戏弄人。说不定,还想骗我对老太太磕几个头,出出气。”

    阿碧捂嘴强住笑道:“江湖上英雄豪杰来拜会公子的,每个月总有几起。我说了这一套对那些人些许管用,对你不管用,阿朱姐姐不服,硬要试你一试,果然是鲁班面前耍斧头,现丑了。”

    秦朝道:“换了那些人,她是不用准备这么久。细节处最考验功夫,也最磨时间……”

    他话未说完,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弓腰曲背,手中撑着一根拐杖,满脸都是皱纹。

    那老人样子没九十也有八十岁,嘶哑着嗓子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说的是大宋官话,语音甚是纯正。

    秦朝配合着向他拱了拱手道:“这位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公子的亲戚,还是朋友?”

    那老人裂嘴一笑,说道:“老头儿是公子爷的老仆,有什么尊姓大名?听说……”支吾含糊过去,改口道:“不知有什么吩咐。”

    秦朝强忍住笑,正色道:“我的事要见到公子后当面奉告。”

    那老人道:“那可不巧了,公子爷动身出门不久,说不定哪一天回来。”

    秦朝问道:“公子去了何处?”

    那老人侧过了头,伸手敲敲自己的额角,道:“这个么,我可老糊涂了,好像是去西夏国,又说什么辽国,也说不定是吐蕃,要不然便是大理。”

    秦朝哼了一声,装作不悦。

    当时天下五国分峙,除了当地是大宋所辖,这老人却把其余四国都说全了,明明是在假装胡涂。(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第一轻功听雨阁

    “既是如此,请管家带我去慕容先生墓前,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说书的要跟慕容先生说一说。”

    那老人双手乱摇,说道:“这个我可作不起主,我也不是什么管家。”

    有机会,只说为了继续欣赏她高人一等的易容绝技,秦朝都很乐意配合,学书中鸠摩智道:“那么尊府的管家是谁?请出来一见。”

    那老人连连点头,说道:“很好!很好!我去请管家来。”

    转过身子,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自言自语:“这个年头儿啊,世上什么坏人都有,假扮了什么人来骗人。我老头儿什么没见过,才不上这个当呢。说什么秘密说不得,说什么说给死人听,当然是随便怎么吹。”

    秦朝哈哈笑道:“这是在拍片子么?”

    阿碧不懂什么叫拍片子,念头一转,大概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却无法确定,又不好问,仍装着未被识穿,配合演戏道:“勿要生气,老黄伯伯是个老胡涂。”

    强忍住笑道:“自以为聪明,不过说话总归要得罪人。”

    过了半晌,只听得脚步声响,内堂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子。

    只见他脸色焦黄,须下留一丛山羊短须,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身上衣着颇为讲究,左手小指戴一枚汉玉班指,看来便是慕容府中的管家了。

    这瘦子向秦朝行礼,说道:“小人孙三拜见……”

    秦朝阻止道:“好了,别拍了,正事要紧。”

    那刚刚自称孙三的瘦子睁着圆圆的眼睛,乌黑的眼珠骨溜溜的一转,神气全然是个少女模样,语露不快道:“拍什么拍,这么没耐心,害人家白白准备了这么久。”

    阿碧在一旁一手使劲捂着肚子。一手捂嘴,憋得厉害。

    秦朝道:“要扮也不是不可以,但男人鼻子对女人的体香实在敏感过了头,怎么办?”

    瘦子愣了愣,道:“算你过关了。”说着走进内堂。

    秦朝大感不妙,问阿碧道:“什么过关了?”

    阿碧道:“知道十有**会被你识破机关,所以这边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看你那边会是什么反应。想来应该是这意思,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别故作不知便算过关了。”

    见她嘴角露出一丝狡黠。免不了要怀疑她别有用心。

    秦朝颇不情愿,寻思:“阿朱这丫头精灵古怪,绝不会因为被识破一两次,便不再喜欢角色扮演了。否则刚开始练习易容术的时候就被难住了。万事开头难!”

    心知开头最难都只代表开头,中间仍不知有多少难关需要克服。一般人被难倒后都不一定会放弃,而她很可能会更来劲,很高兴少了高手寂寞。

    扑哧一笑,暗道:“在这方面,阿朱还真是另一个独孤求败!”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环佩玎当,内堂走出一位老夫人来,人未到,丝丝缕缕少女的幽香已先沁入鼻中。淡到随便来点别的气味都可以掩盖,伴随着茉莉花香。

    不过少女的幽香纯之又纯,纯到其它气味最多都掩盖不了。

    秦朝微微一笑,心道:“还是扮起老夫人来啦!”

    只见她身穿古铜缎子袄裙。腕戴玉镯,珠翠满头,打扮得雍容华贵。脸上皱纹甚多,眼睛迷迷蒙蒙的,似乎已瞧不见东西。

    明知是她假扮,仍不由暗暗喝彩。

    感觉这至少比花钱看一场大戏还过瘾。

    那老夫人撑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堂上,说道:“阿碧,是你家少主的朋友来了么?怎不向我磕头?”脑袋东转西转,像是两眼昏花,瞧不见谁在这里。

    阿碧向秦朝连打手势低声道:“快磕头啊,你一磕头,太夫人就高兴了,什么事都能答允。”

    老夫人侧过了头,伸手掌张在耳边,以便听得清楚些,大声问道:“小丫头,你说什么?人家磕头了没有?”

    秦朝道:“老夫人,你好,给你老人家行礼了。”深深长揖,双手发劲,砖头上登时发出咚咚之声,似是磕头一般。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很好,很好!”

    “如今这世界上奸诈的人多,老实的人少,就是磕一个头,有些坏胚子也要装神弄鬼,明明没磕头,却在地下弄出咚咚的声音来,欺我老太太瞧不见。你小娃儿很好,很乖,磕头磕得响。”

    话是这么说,怎么瞧都不见她神态中有丝毫破绽。

    秦朝一本正经道:“我朋友有一个妹妹,最是聪明伶俐不过,可是却也顽皮透顶。她最爱扮小猴儿玩,今天扮公的,明儿扮母的,大把鬼把戏。老太太见了她一定欢喜。可惜这次没带她来,向你老人家磕头。”

    阿碧听他这么转着弯儿说阿朱,实在忍不住要笑。

    阿朱丝毫不动声色,仍是一副老态龙钟、耳聋眼花的模样,说道:“乖孩子,乖孩子,真聪明,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精乖的孩子。乖孩子快磕头,老太太定有好处给你。”

    秦朝干脆直说道:“扮别的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扮这老夫人。”

    阿朱终于肯停止演戏,恢复原来的口音道:“这不是你自己出的题目吗?”

    秦朝一怔,故作疑惑道:“我说你也不会有那闲功夫听得见。”暗道误会了,巧合了。说穿了书中的把戏,怎么去解释,说是出题也好。

    阿朱笑道:“乖孩子,我跟你说,这周边一大堆人都听得见,随便传句话算什么。” 说着挽了阿碧的手,退入内堂。

    片刻后,一名男仆出来说道:“阿碧姑娘请公子到‘听雨居’休息。”

    秦朝道:“多谢了!”跟随那男仆而行,曲曲折折的走过数十丈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绕过几处山石花木,来到水边,只见柳树下停着一艘小船。

    那男仆指着水中央一座四面是窗的小木屋,道:“就在那边。”

    秦朝跨入小船,那男仆将船划向小屋,片刻即到。

    从松木梯级走上“听雨居”门口。只见阿碧身边多了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皆是盈盈十六七年纪。阿碧是瓜子脸,那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秦朝喊了声:“阿朱。”

    阿朱脸上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秦朝走近,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幽香,笑道:“阿朱小美人,下次扮老太太别忘了。”

    阿朱斜了他一眼,笑道:“忘了什么。你别忘了多磕几个头。”

    秦朝道:“说了不是段誉,对美人别说磕几个头,磕几千个都可以。但别忘了是对美人,而且不是一般地美人,至少是像阿朱、阿碧这样的美人。”

    叹道:“王府中的美人还不多吗?”

    阿朱冷哼道:“你这偷窥狂,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别忘了,你今晚是来干什么?”

    秦朝笑了笑,直言道:“自然是和那番僧一样。为了‘还施水阁’,传说姑苏慕容精通天下武学的武学库藏。见你们这样,就知慕容复不在家,四大家将最多留下两个守家。”

    双姝闻言既惊讶。又觉理所当然。

    阿碧忍不住问道:“你也知道那番僧?”

    换个人,真难得知那番僧的底细。

    秦朝一声冷笑,低声道:“好一个鸠摩智,对姑苏慕容的武学库藏。对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经》,样样都窥视。”

    “好一个慕容复,既不想与鸠摩智翻脸。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鸠摩智,失去与他合作的老本,只好找他一路同行,挑战少林,收拾丐帮,真够霸气!你这些年东奔西走,耐性都快被磨光了吗?”

    阿碧身子骨一软,被阿朱一把抱住。

    阿朱惊道:“这么大的事,公子爷怎么……”紧咬牙关。

    秦朝代她说道:“怎么不跟你们说一声?”一声冷哼,分析道:“他是没什么信心,对四大家将都没脸说,到时候骑虎难下,败了后丢人现眼,反而抬高了少林、丐帮。”

    阿碧忧心忡忡道:“小婢倒是担心公子他信心过于膨胀了,不知他哪里来的信心?”

    秦朝道:“这没什么,鸠摩智只须向他展示,学会了所有‘少林七十二绝技’,找个好借口第一个动手,他最没信心都不想错过这机会。有这么强的帮手冲锋在前,不用白不用。”

    “现在他最担心的反而是鸠摩智,而不是少林寺和丐帮。”

    学会了所有‘少林七十二绝技’?

    阿朱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控制不住心扑通!扑通狂跳。

    阿碧脸色苍白得吓人,摇摇晃晃,被阿朱扶着坐下。

    双姝对视一眼,刹时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阿朱强自镇定下来,向秦朝问道:“秦大哥与那番僧相比,到底谁的武功高?”

    秦朝戏谑道:“至少这‘听雨阁’的机关困不住我。”说着展开凌波微步,行走在四周水面上如履平地,绕转一圈回到原地。

    双姝看得目瞪口呆。

    秦朝淡淡道:“据说四川唐门和昆仑派都有轻功可以在空中盘旋一阵,与那样身在空中无法借力相比,谁难谁易,一目了然。”

    嘴里面说得好听,事实上主要是担心机关中隐藏有毒水、毒雾之类,防不胜防不说,仇恨深到难以化解不谈,至少自己心里会很不痛快。最怎么一笑泯恩仇,以后再面对双姝……

    一时不忍再往下去想。

    可能性最小都不无可能,不去想怎么以防万一。

    双姝听了,心里顿时觉得好受多了。传说中昆仑派绝迹于江湖的第一轻功‘凤舞九天’,有连环七式,修炼到最高可以在空中转折七次。以前是没法当真,间接去贬低南慕容。(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三级跳不要拉倒

    “啪!啪!”阿朱拍拍胸脯道:“幸好一直没舍得用,白白毁了碧妹这‘听雨阁’。”

    见秦朝目光有异,不由想到李奶娘,暗骂:“小色鬼!想吃回家去吃吧!”心里却感到舒服多了,直觉他对自己与对阿碧不同。

    不愤是见他只刹那就恢复了,有如老僧入定。

    ‘听雨阁’中有机关,可以在眨眼间毁了‘听雨阁’,使敌人落水,自己人则落入船中,借机逃走。

    用不用来对付秦朝,被道破前双姝仍在犹豫中。如果只为了逃走,那倒不必,主要是想借之测试他是敌是友。或者说,敌友难分到什么程度,友好一面的深浅如何。

    想知道他隐藏的心性,真正的人品。见他表现得越友好,双姝越不敢轻信。但不是不信,不然便不用冒险连夜试探于他。

    阿碧道:“至少那番僧的轻功应该没这么强,打不过可以跑。不过他的学习能力十分惊人,几下便学会了划船。但说不定那也是他在伪装,骗人的技巧太高。”

    阿朱嘿嘿笑道:“看你没骗人,小妹小妹的武功真可以在三日之内连升三级。”

    秦朝道:“一日之内都可以,只是没必要过于急功近利,不利于未来发展。”

    阿碧惊喜道:“那小妹呢?”也跟着阿朱改了称呼,再不见有丝毫勉强。

    秦朝反问道:“你不是属于咱逍遥派自己人吗?”

    戏谑道:“难道我记错了!唉……这还真说不定,我可没王姑娘那般过目不忘的本领,填鸭式的学习能力比鸠摩智还强。”

    逍遥派隐藏得说深不深,阿碧师承‘琴癫’康广陵。他是‘聪辩先生’苏星河的首徒,而苏星河是逍遥派掌门无涯子的大弟子。不只外人不知,阿碧自己都有些糊涂。

    忽然阿朱脑中灵光一闪,轻叹道:“公子答应带表小姐一起,原来还因为有这原因。”

    阿碧低声补充道:“既不想便宜那番僧鸠摩智。又不想便宜你秦大哥。”

    王语嫣本身既拥有惊人的美貌,又相当于一座活动的武学宝库,在外面行走不只一般地危险。她母亲一直阻止她和慕容复的事,未尝不是在保护她,顺便考验慕容复。

    秦朝犹犹豫豫地感叹道:“王姑娘在一旁指出对手招式和破绽那能力,看似极强,实战中对慕容复的指点真没什么用,反在一般碍手碍脚,打南慕容的脸,怀璧其罪。”

    “江湖中人为一本武功秘笈都可以杀人放火。灭人满门,牵连无辜,善恶难分,好人不好,君子不君。王姑娘绝不可以公开在江湖露面,看来慕容复对她那心没死都死了一半。”

    阿朱心知,只安全起见,她都少不了自己的易容,不由失色道:“原来你连这也知道!”一时不敢面对阿碧的目光。

    阿碧喃喃道:“我理解。你是不想破坏公子在阿碧心中的美好形象。”

    阿朱慌慌张张地道:“不是……只是……唉……说什么好……说什么都不好……这……这……这……”这了半天。

    阿碧静静地道:“别担心我接受不了,我什么都接受得了。秦大哥的做法是没错,人总归要面对现实。但公子爷的做法是对的,姑苏慕容不可以……”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了。

    秦朝道:“这算什么呀!”

    心情复杂道:“正戏都还没上,要不是担心你俩接受不了,我会马上就将我告诉智光大师的话全都告诉你俩,一字不漏。只多不少,现在只有等你病好了再说。”

    阿朱精神一振,不由害臊道:“刚才小妹是不是太丢脸了。”

    秦朝摇头道:“不。你俩姐妹情深,我感动都来不及。”

    阿朱笑道:“呸,油嘴滑舌。”

    秦朝哈哈一笑道:“你这是在怪我没油嘴滑舌,还是在怪我有眼无珠?”

    “好,那我就借花献佛说一段,老天爷的本事,当真令人大为钦佩。他既挖空心思,造了阿碧妹妹这样一位美人儿出来,江南的灵秀之气,该当是一举用得干干净净了。哪知又能另选一位阿朱妹妹。两位妹妹的相貌全然不同,却各有各的好看,叫我想赞美几句,却偏偏一句也说不出口。”

    “借花献佛!”阿碧掩嘴笑道:“难道,这就是你那所谓的盗版绝技吗?油嘴滑舌赞了这么一大片,反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哪知事实美得秦朝几乎真的一句都说不出口,才厚着脸皮又抄了书。

    阿朱道:“秦大哥驾临敝处,无啥昩哩好吃,请喝杯水酒,随便用些本地的鲜果。”当下请秦朝在上首入座,她坐在下首相陪。

    话中的土话渐多,秦朝仍很容易听懂。

    对比以前没学武功那时候,每到一地,至少可以少花上十倍的时候去熟悉地方土话,以前在外地生活一百天都不见得有现在的十天管用。

    阿碧走到屏风后面弹奏瑶琴,时断时续,音质极美,摧人泪下。

    秦朝半句都不提她的病,从窗中望出去,湖上烟波尽收眼底。

    回过头来,见席上杯碟样样精致,有钱都难买到。过了一会儿,男仆端上水果点心,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混以花瓣,既美且香。

    阿朱突然道:“秦大哥有没有怪我们姐妹在浪费时间,不让你接着找‘还施水阁’,增长武学。”

    “没。”秦朝摇头道,“我刚刚在想,我的妻子只要有两位的一半好就很好,实在不该继续对王语嫣念念不忘。你们不怪我还在想别的女人,我就已经非常感激,哪里还敢怪罪。”

    阿朱道:“啊唷,你一张嘴就是会讨好女人,和阿碧一样甜,都说阿碧好,说我坏。”

    秦朝道:“温柔斯文,活泼伶俐,两样一般的好。一个把易容术用活了,一个把琴技弹活了。”

    阿朱笑道:“就算你可以说出比这还动听十倍的好话来,今晚也还是进不了‘还施水阁’,最多来几碗不同花样的水饺,小妹现在就下厨炮制,怎么样?”

    “不了。”秦朝虽然很心动,但还是狠心拒绝了,不想这么晚了还麻烦她。

    阿朱道:“那你还等什么,不如现在就提升小妹武功。”

    秦朝没好气道:“我是想现在就开始,但得找几个会内功的囚犯来,不然很浪费自己的功力。做水饺少不了水,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最厉害也要别人出招呀!”

    阿朱起身边往外走边笑道:“这有何难,下次别再这么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开口哦!”

    阿碧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别怪阿朱姐姐好吗?他这是故意气你玩的。”叮咚……琴音继续。

    断断续续。

    秦朝静默不语。

    按下来该怎么做,心里必须先有个数。看似他没什么准备,事实最难的是在心里准备。

    阿朱很快就打乱了他的心里准备,囚犯一半男的,一半女的,竟然有上百人之多。

    “会‘五虎断门刀’的那些垃圾强盗都放了,这些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你最好看好了,全记在这儿了。”

    秦朝摇了摇头,懒得去看那些囚犯的资料,扰乱自己的心境。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是凭空而来,与这些囚犯没什么亲戚关系,但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说不定看多了,感情多了,就又心软了。

    囚犯中,或者说慕容家的俘虏中,有两个一眼认出他来。

    那两人都张大了嘴,却没喊出声来。

    秦朝瞥了他两人一眼,看在段誉的份上,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淡淡地道:“将‘伏牛派’的崔百泉、过彦之也放了,女的别拿来试探我的底线好吗?”话没说完,便雷倒在如暴雨忽至的媚眼中,形形色色,**夺魄。

    立即被那些女囚吓得心乱而逃,心知那些女囚为了脱身,没什么干不出来,但自己可以视而不见吗?

    刚才都要慕容家放走‘伏牛派’前来寻仇的俘虏,没脸再继续得寸进尺。

    或者只偏向女囚,如果都放了,对男囚不但不放,还吸其内力……

    再放便有如黄河决堤,一旦破开了那个堤口,接下来的后果不敢想象。好人难做,不做都难。

    心乱如麻。

    阿朱对他的反应似是极为满意,笑道:“有几个长得还可以,虽然那方面都不如你那李娘奶极品,但都还很干净,送你了。”越说越酸。

    却酸得很有诚心。

    秦朝摆手道:“这怎么可以。”

    目光闪过,有几个都姿色不俗,打扮很惹人犯罪。

    转念一想,这也是阿朱姑娘心善,借自己的手将她们放走。不然她最怎么好心,也无权无理放走半个女囚。

    慕容家还轮不到她一个侍女来做主,权利最大也是主人的,行事要忠于主人,以主人的利益为主。

    背主的后果最严重不过!

    她现在这种做法虽然是有自欺欺人,但总归不如直接放走过分。

    最主要却不是这些。主要是阿朱得知父母的消息后,心态发生了很大转变。阿朱知他领悟了,开玩笑道:“不要拉倒。”吩咐女仆将那些女囚全带走了,一个不留。

    暗下又另有一番交待。(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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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在一个与天龙八部极度相似的世界中出不来,随口说说有可能又泄露了天机。 有幸修炼成可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内力吸太多了该不会像水喝多了喝死人吧! 就这么吸一吸,就天下无敌了!李秋水傻得最聪明,傻得将整篇秘笈都留下便宜他! 无涯子好奇中带着不解,难道我就这么傻!看看他,北冥神功越修炼越逍遥自在了? 萧远山和慕容博罪恶最深重也厉害,无名僧懒得度化,煞费苦心,与玄慈一比…… ————— 求突破,深挖,深填。有字数承诺,请放心收藏! 同人不同书,同书不同人。新版与旧版截然不同。 小说之外比小说更小说,小说之内比现实更现实。 yy无限……改呀改呀改呀改,圆一个圆不了的梦。 完本未完的作品有:《猪妖传》、《天龙天外天》悟道天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悟道天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悟道天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