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地下车赛
古jīng灵装出一副可怜相,挤坐在费伦身边,捂着小腹道:“费sir,你能不能先帮我扎两针啊?”
费伦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将刚巧端上来的冰nǎi茶一饮而尽,剩下的一杯推到古jīng灵面前,谑笑道:“好了,这是你的,要么喝光它,要么现在就讲讲赛车的事儿!”
古jīng灵撇了撇小嘴儿,却不敢明着反抗费伦的蛮霸:“讲就讲……这次夜场赛在岛南的沿海路段,规矩和f1差不多,周五垫场赛,周六排位赛,周rì正赛,听说东南亚甚至欧美一些水平很高的地下车手都会过来参赛,好像奖金很高的样子。”
“连欧美车手来参赛你都知道?”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看来这两天你打听到不少事嘛!”
“还不都你逼的,那家伙是个sè狼,差点破了老娘的处。”古jīng灵说到这里时一脸恶心的表情。
费伦佯装大怒,拍案道:“哪个家伙这么大胆?老子的线人老子自己都还没经手,他居然敢动?”
古jīng灵闻言,俏脸绯红,啐道:“你混蛋!还不赶紧替我扎针!”
费伦脸一唬,道:“你急什么?先说说到底谁这么sè胆包天?”
“哎呀,就是七爷身边的一个马仔啦,近期冒得很快!”古jīng灵忸怩道,“那家伙瘦得跟竹竿似的,偏生见到女人就喜欢毛手毛脚,老娘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这种sè狼我躲还来不及呢!”
“ok,看在你肯这么舍身打听情报的份上……”说着,费伦随手丢了十几张一千块出来,“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古jīng灵很想要这些钱,可大眼睛一转,又把钱推了回来,道:“我不要钱,求求你帮我扎针吧!我真拉得受不了了!”
费伦摆摆手道:“扎针没问题!”说着他手一翻,两指间变魔术似的多出了一根大头针,眨眼间扎入了古jīng灵的冥穴。
古jīng灵肚子唧唧咕咕一通响,屎意尿意瞬间去了大半,整个人顿时感觉轻松多了。可费伦却没这么容易放过她,轻笑道:“这次扎针能管一个月。”又指了指桌上的港币,“这些钱还是你的。”
“你无耻!”古jīng灵深刻意识到她算是彻底被费伦给套住了,“我、我……”
“你什么你?”费伦冷笑道,“我的手段虽还谈不上神技,但就目前的医学而言,休想查出半点名堂,所以你最好乖乖地替我办事……再说了,你也看见了,我出入都开法拉利,不差钱,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哼!”古jīng灵一把抓起桌上的钱就想走。
费伦道:“慢着,今晚陪我去看看车赛!”
“你别闹了,要是被人知道你是条子,那我就死定了!”古jīng灵道。
费伦老神在在道:“如果你不陪我去,一个月以后拉不死你。”
古jīng灵被逼无奈,只能留了个电话号码给费伦,这才悻悻然走人。
费伦回头就把非法赛车这件事报告给了张jǐng司和文督察。两人临时召集交通部的头头脑脑开了个小会,一致决定先让费伦去看看今晚垫场赛的情况,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整个白天,费伦又和莫婉宁在一起巡逻了一天,不过两人的默契倒是比之前几天高了许多。
等到下班,拒绝了交通部同事happyhour的邀请,费伦联络上古jīng灵,到约定地点接上她,驾驶着法拉利一块去了西环。
找了间高档餐厅,吃过晚饭,品着红酒捱到彻底天黑,费伦这才买了单,对意犹未尽的古jīng灵说道:“走吧,帮我指路!”
古jīng灵用土司把盘子里最后一点酱汁蘸吃干净后,叹道:“哇,好爽!这里的牛扒真是美味!”
费伦撇嘴道:“一般般啦,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这样的牛扒天天都有。”古jīng灵没有接话,心里半信半疑。
随后两人坐上法拉利,在古jīng灵的指点下,费伦驾车来到了西环尽头一处非法跑车聚集的地方。
“你不是说比赛会在岛南进行么?这里可是成西道!”费伦边问古jīng灵边打量着街道上一辆辆看起来非常专业的非法改装车。
“老费,这你就不懂了吧?成西道这里地势较宽,正适合发车!”古jīng灵叫着她新给费伦取的绰号道,“比赛的时候,车子会穿过与皇后大道西的山道,然后驶入薄扶林道,而后一直沿岛南而去!”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惊讶这些地下赛车手的胆大妄为,因为“山道”是条单行道,而非法赛车从成西道过去还正好他妈是逆行,要是没有对过车还好说,一旦出现的话,那就有好戏看了,挂掉的决不会是一个两个那么少。港岛交通部的高管们铁定一个头三个大。
随便找了个地儿把车停下,马上就有各种奇装异服的人上来跟古jīng灵打招呼。
“呦,黑妞,又钓到凯子啦?”一个穿得很暴露头发像鸡窝至少穿了五个鼻环的烟熏妆女孩开口就揭了古jīng灵的老底。
费伦是何等样人古jīng灵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听到这话脸sè不禁微微变了变,幸好她的肤sè比较黑,这才没让人看出端倪:“烂妹,你放什么狗臭屁呢?这位可是我干哥哥老费!”
“干哥哥?我看是干妹妹吧?”鼻环女冷笑着又吐糟了一句,甩头走人了。
等到没人再注意这边,费伦这才和古jīng灵下了车,观察起了周围的人和事。
此时,已经有不少车一顺停在马路当间,为首排头的车子是一辆看上去十分炫目的银sègtr,而站在车门旁的驾驶者是个又矮又瘦的亚裔,五官长得很磕碜,即使没有表情的时候面目也略带狰狞,看向四周围的目光都带着丝丝轻蔑。
古jīng灵见费伦在注意那个矮子,立马小声介绍道:“那家伙叫池田,是个东瀛人,听人说他参加过职业赛,在地下赛车界算是很有名了。”
“是吗?”费伦玩味地笑笑,对古jīng灵的说法不以为然。
随后古jīng灵又帮费伦介绍了其他几位她听说过或知道的地下车手,有东南亚的,也有本埠的,至于数量不多的洋鬼子车手,她是一个也不晓得。
这时,一抹yīn阳怪气的声音倏然在费伦两人耳边响起:“黑妞,昨晚你把哥哥我灌醉,自己却跑了,太不地道了吧?还有,这他妈的小白脸是谁啊?”
话音刚落,连头都没回的费伦飞起一脚,直接扫中了来人左太阳穴上方的头壳部位,对方白眼一翻,如同被伐木斧砍中的大树一般,轰然倒地。
周围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的人瞬间傻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顿时sāo动起来。
“哇靠,竹竿被个小白脸给撂倒了!”
“那小白脸竟敢动七爷的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吗的,竹哥被打了,过去收拾那家伙,上!”
议论间,不少家伙都眼神不善地朝费伦围了过来。
古jīng灵一个劲往费伦身后躲,还小声问道:“老费?怎么办?”
费伦浑不在意,瞥了眼昏倒在地的竹竿,愕然发现这人不就是上个礼拜非礼madam凌的三个混混之一嘛!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没等周围的家伙围上来,费伦二话不说,抬起腿就狠跺在了竹竿的脚踝上,然后再抬腿再跺,一连跺了七八下,把竹竿的脚踝都跺成了沫子。
竹竿本人在费伦的暴力下疼醒过来又痛晕过去,再又醒来,头上全是冷汗,抱着腿嗷嗷直叫,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想上来围攻费伦的家伙望而却步。
这人他妈就是个疯子!
费伦跺完之后,蹲了下来,拍拍竹竿的肩膀,戏谑道:“还认识我不?你那两个兄弟的腿怎样了?有空我再帮他们松松骨!”
竹竿看见费伦,差点没吓尿,几乎忘了脚踝上的伤痛,因为紫发和白毛那晚过后去医院检查了,医生给出结论,膝骨粉碎xìng骨折,膝关节坏周边组织坏死,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截肢。这几天紫发和白毛正在纠结是否截肢的问题,可不管怎样,他们后半辈子杵拐是杵定了。这也正是费伦想要的。
古人云,千古艰难惟一死,其实不然,在费伦看来,活得连条狗都不如才是最艰难的。这也是费伦在轮回空间长期杀戮下所形成的内在暴虐。
要知道,费伦在进入轮回空间前可是个大好青年,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而且道德觉悟也是相当高的。可惜环境逼人,费伦入轮回空间后很快就手上沾血了。从杀第一个人的心理恐惧和道德观崩塌,到杀第十个人的心xìng疯狂,再到杀第一百个人的人格扭曲,进而到屠戮千人的麻木,最后由麻木趋于漠然,由漠然变为平静。
只不过此平静绝不等同于杀鸡屠狗的平静,毕竟费伦斩杀的是众多同类,而不是肉猪。屠夫杀猪杀得多了,自然就会变得手熟和镇定,但这种境界就好像“看山是山”,如果突然改叫他杀人,他未必下得去那手,但费伦杀人的心态已经到了“看山还是山”的地步,内里蕴含着无数邪恶因子,但表面上却如平湖。
竹竿主动上来搭讪,恰好撞在了枪口上,费伦正琢磨着怎么在这非法赛车的地方立一立码头,他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找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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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尾随跟车
费伦是面如平湖,胸藏万种暴虐,竹竿主动撞上门来,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对上费伦yīn恻的目光,竹竿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他强忍着伤痛,甚至不敢去关心自己的伤腿,结结巴巴道:“老、老大,你放、放过我吧!”
周围竹竿的同伙虽惧费伦的血腥暴力,仍在缓缓围拢。
恰在此时,浑不在意周遭情况的费伦从后腰(隐戒)上拔出格洛克18(1),咔嚓一声上了膛,顶在竹竿的眉心上:“放过你?没问题,给我个理由先!”
哇靠,这尼玛什么情况?敢情这人是玩枪的。霎时,周围的人都不敢动唤了。这个时候,谁他妈先上谁他妈遭殃。
“我数三个数,找个能令我放过你的理由!”费伦重申道,“一!”
竹竿死命向费伦身后的古jīng灵打眼sè,希望她能够开口劝劝费伦。可是古jīng灵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对于费伦整治竹竿,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费伦自然看到了竹竿的眼sè,却不以为意,从腋下(隐戒)抽出块牛皮搭盖在持枪的右手上,随即枪口下移,对准竹竿已经被踩成肉饼的脚踝上面一点点,喊道:“二!嘭!”
尖锐的枪声变成了闷响,淹没在周围各式引擎的轰鸣声中。
“呜啊——啊啊啊——”
竹竿抱着伤腿满地打滚。
吗的!这家伙真的敢开枪,真敢开枪!
周围那些正打算动唤的竹竿同伙这下是真的不敢动了。
至于躲在费伦身后的古jīng灵,还有正站在不远处、刚刚过来取笑费伦是凯子的鼻环女,还有附近很多打扮的火爆**花枝招展的女孩,全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等她们回过神来时,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女孩子认为费伦特酷特man,看向他的眼睛清一sè在放光。古jīng灵更是觉得与有荣焉,大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神采,灼灼地盯着费伦的后背。
费伦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走过去再次把枪顶在竹竿脑门上,淡漠地发出了三的起音:“s……”
关键时刻,竹竿急中生智,慌忙答道:“老大、老大,既然你今晚来到这儿了,要赌赛还是要参加赛车,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费伦的发音倏然止住了,旋即换上一个阳光友好的笑容,移开了枪口,哂道:“你早他妈这么上道也不至于挨一枪了。”顿了顿又道:“赶紧去帮我安排,迟了的话,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说到这儿,他吹了吹格洛克的枪口,把枪收了起来。
地上的竹杠一听,连忙扯着喉咙叫了起来:“赖利、赖利头……**死了没有?没死快过来扶我一把!”
“竹哥,来了来了来了!”一个满头坑的古惑仔小跑过来,根本不敢看费伦,搀起竹竿就想走。
“慢着!”费伦叫住了竹竿和赖利头,把还痴痴盯着他的古jīng灵拥入怀内,道:“黑妞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谁他妈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会将他削chéng rén棍,活得比蛆还凄惨!”
在场之人都觉不寒而栗,没人敢于和费伦冷电似的目光有所接触。古jīng灵回神过来,大胆地搂住费伦,献上香吻。
反正都已经放出话了,费伦自是来者不拒,和古jīng灵舌吻起来,直吻得这黑妞透不过气、浑身发软这才松口,让周围的古惑妹纸好一番眼馋加羡慕。
唇分之后,古jīng灵伏在费伦怀里,意犹未尽地用小香舌舔了舔略厚的红唇,嘻嘻笑道:“老费……sir,没想到你原来是条sè狼,是条隐藏在……”
话还没说完,费伦就捉着她胸前的小馒头,用力揉搓了一番,惹得古黑妞惊叫出声。
这边,竹竿的动作很快,不仅料理好了伤势,还帮费伦安排好了车位。
“老大,车位有点紧张,你就搁在第十一位发车吧!”竹竿杵着双拐凑到费伦身边道。
揽着黑妞的费伦淡淡道:“我没说要参赛啊!”
“啊?”竹竿无语凝噎。
费伦指了指一干在车灯的照耀下的跑车,道:“尽都是些东瀛的便宜货,我的法拉利怎么可能跟这些家伙同场竞技!”
的确,一众跑车中有黄sè的fc也有白sè的fd,一半以上都是rì产,剩下的则是八国联军,哪个国家产的都有。rì产车之所以占主流,这是因为东瀛跑车xìng价比较高,而且比较好改装,加上那边和港岛一样,都是靠左行驶,所以rì产车自然成了地下车族的首选。
“那……您加进来赌一把,娱乐娱乐如何?”竹竿眼珠一转,提出了新建议,“今天这垫场赛一万起底,一百万封顶,最少都是一赔一,要不要试试?”
费伦掀眉道:“都什么赔率啊?”
“赔率最低的就是那个池田,他一赔一,至于其他参赛选手的赔率都在这纸上写着,您参考参考!”说着,竹竿毫无戒心地掏出一张单子来,递到费伦跟前。
不是竹竿蠢,也不是竹竿不谨慎,而是费伦的用枪竹竿刚才已经找识货的人问过了,是格洛克18,条子是不会装备这个的。既然费伦不是条子,又凶残过人,竹竿在放心之余,自然不敢再得罪他。
“能帮我提前安排一下明天的发车位么?”费伦跳跃道。
“啊?”竹竿有点跟不上费伦的思维,过了两秒才回过味来,为难道:“老大,不瞒您说,明天的发车位不是我可以做得了主的,得全听七爷安排!”
“这样啊,那就算了!”费伦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随手签了张支票,落款特意用上小额支取的英文名,“那我就押十万块玩玩,就押在……”扫了眼赔率名单,“这个,赔率第三的本埠车手身上!”
“好的、好的!”竹竿用腋下撑着双拐,两手接过支票,一看之下,大惊失sè,差点没摔倒在地,“老大,这、这十万英镑已经超出限注了呀!”
听到这话,边上竹竿的小弟和古jīng灵都吓了一跳,这可是一百多万港币呀,怎么费伦递过支票的时候连肉痛一下的表情都没有呢?
“蠢货!多的钱是给你截肢用的。”费伦这话还真有点黑sè幽默,当场把竹竿雷了个外焦里嫩。
“啊对了……”费伦续道,“我虽然不参加车赛,等所有的车出发完毕,我开车跟在后面总可以吧?”
竹竿愣了愣,道:“当然没问题!”
和费伦谈妥之后,竹竿捧着那十万英镑的支票屁颠屁颠的去了,一点也看不出刚被费伦废掉一条腿的样子。其实竹竿不以打见长,全靠耍嘴皮子上位,少条腿于他而言除了搞女人和跑路的时候不太方便之外,还真没什么大碍,至于心底的怨念,竹竿是不会在费伦有枪傍身的时候流露出来的。
不过费伦盯着竹竿三步一窜的得意背影,喃喃道:“看来还没被虐够!”
古jīng灵没听清楚,好奇问道:“老费,你说什么?”
费伦瞪了她一眼,斥道:“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
古jīng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问。
终于,所有车子都停在了马路中间,一刻不停地预热着引擎,巨大的轰鸣声把从附近经过的私家车都吓得绕路而走。
竹竿的心腹手下赖利头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杆破旗,走到车龙排头开始挥舞起旗子,另一手拿起扩音器,开始起跑倒数。
当“一”数完,所有车手都jīng神一振,拉动手控杆,猛踩油门,随着赖利头挥下旗子,排头的gtr和侧后位的fc几乎同时刮起地面的沙土,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放到最大,在不少古惑仔古惑妹纸的呼喝声中,一起飙出了起跑线!
第三位的本埠车手驾驶着保时捷紧随一二名之后也冲了出去,紧接着是第四第五第六……然后就变成了一窝蜂,近三十辆非法改装过的跑车呼啸着冲出了发车点,很快拐上了狭长的“山道”。
费伦坐在法拉利上已经看不见最后一辆车的尾灯,他冲仍在摆弄头盔的古jīng灵说了一句:“把头盔戴好!”
“为什么要戴头盔?咱们来的时候可没戴!”古jīng灵不解地嘟囔着,手上却不慢,三下五除二就把头盔扣紧在脑袋上,还不忘扎紧了头盔带。
“别问那么多,坐稳了!”费伦多说了一句,随即启动了法拉利,把正想凑上前问问他俩为啥还不开动的竹竿扯了个大跟头。
强烈的背推感差点没把古jīng灵的脑袋闪断,吓得她呜哇乱叫,可费伦并不怜香惜玉,反而一轰油门,整辆法拉利犹如咆哮的野兽,飞速驶入了山道。
也不知是费伦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不好,刚入“山道”不到百米,对过就有车头灯光shè了过来。
“有车!”古jīng灵惊恐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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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碰碰车
夜sè已深,灯火阑珊的港岛就像一个朦胧的睡美人,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有车!”
古jīng灵在惊叫的同时,侧过戴头盔的小脑袋,以躲避对车shè来的强烈灯光,后背不自觉贴得椅背更紧了,就差没跳车。实际上,山道路段的单车道也就短短的一小段路,可偏偏就这么寸,被法拉利给赶上了。
不过费伦很不以为然,撇嘴道:“早看见了!坐稳。”说着,变档加速,猛踩油门,向对车冲了过去。
“啊啊啊——”
古jīng灵想不尖叫是不可能,这条路可是单车道啊!路的两边除了水泥护栏外就是近在咫尺的高楼,实在有点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对车显然也注意到了逆行过来的法拉利,车上的司机极力靠左,可惜单车道就是单车道,即使道路两旁还留出了一定的空间,可也决不是一辆小车和一辆货车能够并排或对错而过的。
眼看着两车就要撞上了,古jīng灵大叫一声:“不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跟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倾斜起来,感觉像在飞。
难道翻车啦?怎么这么久都不会痛的?
古黑妞一边思忖着一边弱弱地睁开了大眼睛,愕然发现法拉利竟然开上了道路两边一米多高的水泥护栏,呃不,这条山道是高架路,应该说法拉利的车胎正压着水泥护栏上的金属栏杆行驶,稍有不慎,车子就会翻出护栏,掉向下面的公路,十几二十米的落差,足够车毁人亡。
看着路旁近在眼前如泰山压顶般的高楼,古jīng灵只觉心惊胆颤,从又闭上了眼睛,嘴里不断念叨着费伦听不懂的词语。
费伦倒也不在意,稳住方向盘,驾着法拉利从货车旁呼啸而过。
如此惊险,货车司机被吓了个半死,来了个急刹,跳下车冲着法拉利的尾灯就是好一通粤骂。可惜费伦再轰油门,驾着车扬长而去。
待车拐上薄扶林道后,费伦已经隐隐听见前面那些非法赛车的轰鸣声了,当下往薄扶林游乐场方向急追。
等追到玛丽医院附近时,费伦和古jīng灵就看见了尾车。
一大群非法赛车正在马路中间上演碰碰车的好戏。抢道要碰撞,超车要碰撞,就连变换车道也要发生碰撞,这倒不是地下赛车手们驾驶技术不行,而是地下赛车本就如此,要是耐不住磕碰,害怕出事故,那就别来参加地下车赛,乖乖回去搂着女人睡觉得了。
不过如此激烈、如此频繁的碰撞就连古jīng灵这个经常观战非法赛车的古惑妹纸也是第一次见,看了一会儿,她就兴奋了:“哇靠,这场面真壮观!”
费伦闻言微微一笑,道:“要是咱们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那就更壮观!”
“喂喂,你不是吧?”古jīng灵头盔后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你这可是限量版法拉利耶,报销了怎么办?”
“那就再买一部呗!”费伦得意一笑,“反正我最近正在购入fiat的股份。”
“fiat?”
“就是快意集团!”
古jīng灵闻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再次变档,猛踩油门,法拉利的引擎转速倏然提升至极限,怒吼一声,扎进了碰碰车堆。
在极为狭小的行车空间内,法拉利的车速却被提升到了极限,两边的非法赛车飞快被其超越,仪表盘上的转速已经接近200!
古jīng灵看着一辆辆车子被超越,看着左右的车子好似放慢了速度般缓缓碰撞,心里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更让她觉得神奇的是,每当有车想故意擦碰过来时,费伦总是能够预知,用诡异的小幅变道将其甩在身后,而他手脚对于车子的cāo控都到了非常jīng微的地步,不管是变道还是加速超车,黑妞都几乎感觉不到剧烈的震颤和摇晃!
古黑妞本就是干偷车的,自然也会开车,虽然没参加过非法赛车,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能够明白费伦的车技有多么了不起:“哇靠,老费,你是职业的吧?”
费伦斜了黑妞一眼,没有说话。古jīng灵并不知道,费伦现在开车根本没有花心思,如果没有她在车上,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得像个乖宝宝,恐怕早就将其他的碰碰车掀出了马路。
注意,是掀不是撞。在高速的行驶过程中,重量相当的车子有时候只需要找对时机和角度来一记轻微擦碰,就能造chéng rén仰车翻的局面。
在费伦超凡的车技和法拉利优越的xìng能下,末尾集团的非法赛车很快被甩远。之后,法拉利如灵猫般掠过大段空旷的道路,追上了第一集团仍纠缠在一块的五六辆非法赛车。
这几辆赛车明显增重了底盘、加大了马力,所以它们之间的擦碰只是车身出现擦痕和火花,整辆车依然平稳如故。
古jīng灵显然也看出了问题,道:“老费,你这法拉利的底盘没特别改过吧?”
“废话!”费伦哂道,“不过要前面这些车死很容易!”说着,他一踩油门,把法拉利逼近了末尾的马自达rx-8,用车头轻轻别了一下马自达的右侧尾部。
马自达的尾部立刻顺时针爬头,等费伦驾车从旁边驶过时,rx-8已整个打横在马路中间,可由于惯xìng,瞬间形成了懒驴打滚的局面。
古jīng灵回头看见这一幕,再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心里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声不响就断送了一辆非法赛车,甚至上面的车手也跟着报销了。
“喂,老费,你不是jǐng察么?怎么……”
费伦冷笑道:“正因为我是jǐng察,所以对这种家伙才不会手下留情!”
古jīng灵一愕,霎时省悟到刚才翻车的是一个非法赛车手,顿觉费伦的做法合情合理,根本没察觉他的yīn暗心理。
之后,费伦故技重施,又搞翻了两辆非法赛车后,便一直跟在最前面的三辆车后头,不再有所动作。
这时候的古jīng灵已经完全兴奋了:“老费,你怎么不靠上去把它们全撂翻喽?这样你拿了第一,竹竿和七爷脸上的表情一定很jīng彩!”
“白痴!”费伦斥了黑妞一句,“要是我拿了第一,今晚开出的盘口,七爷一分钱都不用赔,老脸只怕会笑烂!”
古jīng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那就这么一直跟着?”
“当然,熟悉赛道嘛!”费伦哂笑道,“不过我那十万镑可是不能亏的。”
“你的意思是……”
费伦顾左右而言他:“还没到时候,先暂时就这么跟着吧!”
许是前面三辆车的想法跟费伦一样,也都这么保持着速率一直往前开,中间偶有碰撞摩擦,却没到押上最后本钱拼命的地步。
很快,四辆车几乎是两前两后从薄扶林道拐上了黄竹坑道,又从港仔隧道直插而下,经过足球会场,一直到了湾仔运动场附近的主干道转盘,顺时针拐了一个大圈后,几辆车都上了告士打道。
“看来这是要开回发车点呐!”费伦叹了一句,开始cāo控着法拉利加速,生生挤进了头名的gtr和稍稍落后半个车头的fc中间。
gtr上是那个叫池田的东瀛人,而fc上是个洋鬼子,他俩看到费伦驾车生生地插进来,当即就爆了粗口:“八嘎!法克!”然后像心有灵犀一样,双双控制着赛车挤向中间的法拉利。
“小心!”古jīng灵喊了一声。
费伦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脚下倒脚,来了个急停,只见gtr和fc像两块异xìng磁铁一样迅速合在一起,得亏池田和那洋鬼子的车技不赖,仅轻微碰撞了一下、擦出点火花,两车就又分了开来。
可惜佛面蛇心的费伦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们,再次脚下倒脚,法拉利一加速,生生撞上了gtr和fc一左一右的车尾。
两车霎时失控,池田和洋鬼子甚至来不及惊叫,就骇然发现他们的车子尾部开始打着转爬头。失控的gtr照着右侧的逆向隔离带就去了,而fc一头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引擎爆了缸。
后面那辆非法赛车上的本埠车手目睹了整个过程,法拉利凶悍如斯,吓得他小心肝直跳,嘴里喃喃道:“还好刚才跟550齐头并进的时候老子没有歪心思,不然……”
到了这个时候,只要不出意外,费伦下注的本埠车手应该能跑头名,他也就不再脚下留情,油门踩到底,驾着法拉利迅速驶入岔路,上了柯布连道,然后斜插进轩尼诗道,绕向铜锣湾方向。
“黑妞,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费伦难得好心一回。
古jīng灵呡了呡嘴唇,道:“我在柴湾附近租了间小屋。”
费伦讶道:“柴湾?!你别告诉我你们全家人都住那儿!”
说到家人,古黑妞的脸sè彻底黑了下去:“除了我外婆,我就一个人,可惜几年前她得了老年痴呆,只好住到敬老院去了!”
“啧啧,你还真是凄惨呢!”费伦说着同情的话脸上却连一点同情的表情也欠,“那我送你去附近的酒店好了。”
“不要!”古jīng灵立马反对,“我得省钱留给我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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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有人泼红漆
“……要不,我去你家住?”古jīng灵探问道。 ..
“去我家?”费伦脸上露出邪笑,“我家就只有一张床,你要不怕我吃了你的话,我无所谓啊!”
古黑妞显然不怎么相信:“你开得起法拉利,还只一张床,谁信啊?”
“不信?”费伦笑得愈发诡异,“那就去我家睡吧,要是明早起来你发现被我怎么着了,可别怪我!”
古黑妞被费伦笑得发毛,嚷道:“慢慢慢……你要是实在不愿送我回柴湾,那就在附近的小巴站把我放下吧!”
费伦似笑非笑问:“不去我家啦?”
“不去!”古jīng灵显然已经坚定了信念,“你这人做事没个准,我算是怕了你了。”
“okok,只是现在还有小巴嘛?”费伦道,“还是我做一回好人,送去回柴湾吧!”
古jīng灵对费伦的人品持怀疑态度:“你会怎么好心?”
费伦乐道:“我是个jǐng察诶,没好心怎么帮助市民?”
可惜古jīng灵在见识过费伦接二连三轻描淡写搞翻五辆非法赛车后,就再不觉得他的心肠会好到哪儿去。当然,这纯粹是一个女孩子的直觉。
在古黑妞的指点下,飙车飙上瘾的费伦驾着车很快到了柴湾新夏街附近的一幢居民楼。这楼表面看上去很风光,进到里面才发觉脏乱差,楼道的灯光不仅昏暗,斑驳的墙上还尽是些专治x病的小广告,最关键处在于整栋楼里有一股非常难闻的馊臭味。
在外面吸了一天新鲜空气的黑妞一进楼就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反倒是费伦感觉好像很适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就住这儿?”
“嗯!”古黑妞声若蚊呐地应了声,“你就别上去了吧?”
费伦笑道:“你刚还说请我喝杯茶的?”
古jīng灵无奈,只好带着他上了七楼。没想到刚到七楼楼口,就见几个古惑仔正朝一家门上泼红漆,还顺带着在墙上大书特书“欠债还钱”!
见到这几个人,古jīng灵的娇躯微微颤抖,下意识就想逃走。
费伦注意到黑妞的异样,一把摁住她的香肩,戏谑道:“呦呵,现在高利贷蛮勤快的嘛,这么晚了还工作!”声音虽然不大,却刚好够吸引几个古惑仔的注意。
为首的满身都是补丁的古惑仔借着灯光看清古jīng灵后,立马叫了起来:“艹,黑妞,尼玛死哪儿去了?害得老子们好找!”说着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伸手就打算来抓黑妞的头发。
“嘴巴放干净点,你们现在自己消失还来得及!”费伦斥道。
“艹,**以为你是谁啊?别惹大爷生气,滚蛋!”满身补丁的古惑仔回敬了费伦一连串怪话。
费伦嘴角泛起了邪笑,偏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古jīng灵,突然上去就是一个正蹬腿。这一脚的力量稍稍有些向侧上方,正好踹在了补丁仔的胸前,补丁仔被这脚踢起一米多高,在空中来了个转体一周半,翻飞出去几米远,这才落了实地,又滚了两滚,撞在一个空煤气罐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脚把几个古惑仔还有古黑妞全震住了,百十来百斤的人一下踢飞,这他妈好像在看电影《黄飞鸿》啊!最关键的是,刚才还好好的补丁仔,现在满脸满身都能看到血斑点点,就好像遭了车祸一般。
剩下的古惑仔此时都有些恐惧,其中最矮的那个道:“哥、哥们,有话好、好说,我、我们只是来、来找黑、古jīng灵要账的,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
费伦闻言,看向古jīng灵,她也正好侧脸来瞧费伦,弱弱答道:“敬老院的药效果不好,外婆吃的特效药大部份都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前两个月我手头紧,就找疯哥借了三万块来周转,没想到这个月的运气更背……你、你能不能帮我过了眼前这一关?”
黑妞所说的背就是被费伦套住给当了线人,可眼下要债的就在跟前,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费伦了,自然不敢把话说明了。
费伦笑道:“不就是钱嘛,我可以帮你还,但你拿什么报答我?”
古jīng灵紧呡着嘴唇,眸光在一阵闪烁之后变得坚定起来,道:“老费,只要你帮我还了钱,我的报答一定让你满意!”
“具体呢?”费伦刨根问底道。
“现在不能说!”古黑妞眼中划过一丝羞涩,“总之你信我,就帮我这一次。”
费伦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与黑妞对视了几秒,发现她的眼神并没有闪躲,当即道:“好,我就帮你一次!那个谁,黑妞欠多少钱?”
矮子愣了愣,道:“我们只负责泼油漆,具体的你得找疯哥谈!”
“ok!矮子,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费伦淡淡道,“一是你马上打电话把那个所谓的疯哥叫过来,二是我把你们全干趴下,等那个所谓的疯哥找上门来!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一!”
矮子扫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补丁仔,又和同伴互相看了看,没等费伦数第二声,他就慌里慌张地掏出手机,给疯哥拨了过去。
费伦倒不在意,又提醒了一句:“叫他把黑妞签的借款合同带过来。”说完又冲古jīng灵道,“过去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坐一坐呗!”
有求于人的古jīng灵此时对费伦自是言听计从,当即到了满是红漆的门前,掏出钥匙正想开门,费伦又道:“那个谁,过来把红漆舔干净!”
几个古惑仔都愣住了,刚打完电话的矮子哭丧着脸道:“老大,疯哥同意过来,可这红漆要怎么舔呐?”
费伦理所当然道:“自然是用舌头舔喽!”
古惑仔们一听,当即就有想翻浪的,其中吨位最大的一个家伙顿时嚷道:“别以为你干翻了补丁我们就怕你,小心老子找到你的窝,点火烧房子。”
费伦闻言,咧嘴笑道:“ok,你们可以不用舔了!”话落,他一记快若奔雷的蹬踏腿准确无误地踹在吨位仔的脸上。
一脚过后,吨位仔脸上不仅生出个脚印,还全都是血,有些地方的血更好似虚了眼的自来水管一样冒出来,牙齿被蹬掉了七八颗,剩下的估计也大多不能用了。
剩下的几个古惑仔一看,这人的手段也太狠了,出手就见血,比疯哥还黑,吓得浑身哆哆嗦嗦,真生出了舔油漆的心。
这时,费伦指了指歪歪斜斜慢慢软倒在地的吨位仔,戏谑道:“现在你们只要把油漆给我擦干就行了!”
看到费伦如此蛮横,古jīng灵反而觉得安心。
古惑仔们一听,如逢大赦,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围到门前就是一通猛擦。两三分钟后,古jīng灵家的门虽然还是红艳艳的,但已经没了刚才漏汤滴水的模样。
黑妞见状,连忙掏钥匙开了门,把费伦迎了进去。
等费伦砰一声关上黑妞家的门,众古惑仔这才敢围过去关心地上的补丁仔和吨位仔。矮子试了试他们的鼻息,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留了半条命!”
另一个古惑仔道:“他们伤得这么重,要不叫救护车吧?”
矮子瞪眼道:“叫屁个救护车,你身上很多钱吗?他俩也只能回去养着了,混矮骡子就是这种下场!”
与此同时,进到屋里的费伦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古jīng灵住的地方并不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有感而发道:“哇靠,你外面欠着债,居然住得这么宽敞!”
古jīng灵却神sè黯然:“这地方快拆了,所以租金很便宜的,甚至这层楼就我一个人住这儿,不然你以为刚才那么大动静,别的人都是聋子么?肯定会报jǐng的。”
费伦哂道:“报什么jǐng?你忘了,我就是jǐng察!”
古jīng灵一愣,愕然发现刚才在楼道里教训古惑仔时,她直把费伦当作是哪个堂口的扛把子了。
半个小时后,疯哥带了几个人赶到了门外,看见补丁仔和吨位仔的惨样,yīn着脸子问道:“谁干的?”
“我!”屋里传出费伦的声音,随后古jīng灵就拉开了房门。
疯哥与费伦对视了不到一秒,就受不了他如针般的眼神,主动避开目光,缓缓开口道:“别人都叫我疯狗,不知阁下是混哪里的?莫非真打算揽下黑妞的债?”
费伦没有回答疯狗的问题,道:“借款合同带来了没有?”本来他大可以直接干掉疯狗和他的一票手下,一了百了,不过估计疯狗来这儿的消息不少人都知道,所以此时此地并非下手的好时机,也只能暂时先用钱解决问题了。
再说了,要是没能拿回黑妞的借款合同,疯狗一旦挂掉,任何一个在道上混的家伙得了那合同都可以来敲诈古jīng灵,那费伦已经应下的事儿就没给她办好,也就不能算是言出必践了。
听到费伦的问题,疯狗从底下人手里拿过一个文件夹,在门外打开来向费伦亮了亮,道:“合同我倒是带来了,可阁下打算怎么清这笔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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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高利贷
费伦盯着合同哂道:“拿近点,把合同翻到签名那一页我瞧瞧!”
疯狗微怔,随即大咧咧走进门,隔着两米远把合同的签名页亮给费伦看。
细细看了看那个落款签名,费伦突然狞笑起来:“这他妈根本就不是黑妞那份借款合同。”
疯狗又是一怔,咧嘴笑道:“阁下怎知不是?”
费伦冷厉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别逼我干掉你!”说着,他把格洛克18拍在了桌上。
疯狗狂汗,意识到他走进门来根本是个错误,讪笑道:“牙签,把那份真合同拿来!”话落,门外窜进一个瘦得皮包骨好似瘾君子的家伙,点头哈腰地为疯狂奉上了另一个文件。
疯狗再次亮了亮签名页,费伦略扫了一眼就确定这签名是真的。实际上,刚才那半个小时,费伦除了调侃古jīng灵外,并没闲着,还让黑妞把签名展示给他看过。
“ok,这份合同多少钱?”费伦这话其实就是在问黑妞欠了多少钱。
枪,疯狗也不是没见过,心底虽有些怵头,但脸上却没怎么变sè,照规矩道:“我这儿是每月九出十三归,不足一月算一月,阁下可以自己算算黑妞该我多少钱!”
费伦撇嘴道:“这不足一月算一月还可以理解,但每月九出十三归就太贪心了吧?”要知道,一般的九出十三归都是以季度为限,每三个月算一次利息,而改成月息的话,这利息远不止高了三倍。
疯狗哂笑道:“这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而且借钱的时候,黑妞也知道这规矩。”
费伦闻言,偏头看了看古jīng灵,她紧抿着嘴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见状,费伦道:“疯狗,九出十三归的账我不太会算,麻烦你算算,要是来龙去脉对头,我自然会掏钱。”
实际上,费伦哪儿会不清楚九出十三归,打个比方,合同上写明借一百块,实际上放债方只需给付九十块,这就是所谓的“九出”,到了约定的还款期,借贷方需偿还一百三十块,这就是“十三归”。
见费伦说话时摆弄着格洛克18还顺便顶上了膛火,疯狗后背上不禁冒出冷汗,却面不改sè道:“牙签,算下账!”
牙签立刻扯着鸡嗓子道:“九出十三归,古jīng灵借钱三万,欠钱仨月,头一月,该还三万九,第二月起头欠钱四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到第二月末,欠钱五万六千三百三十三,第三月起头数为六万两千五百九十三,如果现在还款,当归八万一千三百七十,取整八万两千块!”
费伦听完后哈哈大笑:“实借两万七,仨月不到却要还八万二……疯狗,你这生意硬是要得!”
“阁下这话何意?莫非不打算认账?别以为有枪就了不起!”疯狗脸上尽是不满,嘴上假豪爽道,“另外,你还打伤我两个兄弟,这一人一万总得赔吧?加起来一共十万零二,那两千就不要了,当交个朋友!”
费伦又发出一连串笑声,道:“行,十万就十万!”说着,他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一扎千元港币扔了过去,“应该够数,你数数!”
疯狗捞起那扎港币一摸一数,旋即笑了,随手扔过合同,道:“黑妞,咱们的账算是清了。”殊不知,若费伦签支票,他还有一条活路,但接了这一万块,就等于是接了死神的传票。
费伦似笑非笑,收起枪,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疯狗带人退出了房间,最后让手下架起补丁仔和吨位仔,一窝蜂撤了。
到了楼下对街上,疯狗骂道:“吗的,黑妞这块到手的肥肉飞了!”
牙签出馊主意道:“老大,要不带多些人杀回去,干掉那个还债的,黑妞还不是照样任我们搓圆捏扁!”
“啪!”疯狗抄手就给牙签一个爆栗:“尼玛真眼瞎还是怎么的?没看那人有枪嘛?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说,他手上的绝对是真家伙,而且里面有子弹。”
牙签和周围手下的脸一下就白了。这时,矮子道:“要不咱们报jǐng,让jǐng察来收拾那家伙,然后黑妞依然逃不出老大您的五指山呐!”
疯狗一愕,接着大笑道:“哈哈,矮子,尼玛太有才了,就这么办!”
牙签闻言,忙抢在其他人之前拨打了999。矮子见状,也没跟他争,指着虽然已醒却搞不清东南西北的补丁仔和吨位仔,道:“老大,他们两个怎么办?”
疯狗想都没想就道:“你和杂毛貌似跟他俩住一起的吧?那就由你们两个把他们送回去养着!”矮子一听,明白到抠门的疯狗估计不会花一分钱为补丁和吨位治伤。
十多分钟后,两名夜间巡逻jǐng赶到,疯狗等人远远看着他们上了楼,顿时乐不可支。疯狗更是笑道:“这下他妈有好戏看了!”
可惜七八分钟后,俩巡逻jǐng就下了楼了,并没有call支援或做其他事。这让疯狗等人满头雾水,却又不敢上去追问。实际上,费伦随便找了个借口,用jǐng官证把俩军装轻易打发了。
见巡逻jǐng离开,疯狗怕费伦追下来撞见他们打黑枪,赶紧带人撤了。
与此同时,费伦正坐在古jīng灵家的客厅沙发上,谑笑道:“现在我已经把事情给你办完了,你的报答呢?”
古黑妞咬着嘴唇,弱弱问道:“你可不可以先去洗个澡?”
“呵呵!”费伦失笑了一下,“洗澡那是一定的,我还要多借你家浴室一两个钟头呢!”说着,他起身脱掉外套,径直进了浴室,砰一声关上了门。
古jīng灵家的浴室不大,但也说不上小,空处能够转身,有个人宽人长的浴缸,浴缸边还有个洗脸池,加上冷热水管,算得上配置齐全了。
费伦并没放水,而是第一时间盘坐进空浴缸,开始了几乎没怎么间断过的例行修炼。
一晃两个小时,费伦再次感到无杀玄金气(液)的增长已至极限,涨无可涨,可偏偏无法突破那层壁障,真是恼人之极。
睁开眼,费伦不觉有些气闷,心火大旺,只好拧开冷水,脱光衣服,打算浸泡冷静一下。这时,门外传来古jīng灵怯怯的声音:“老费,你都进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洗好吗?我进来啦!”说着,咔嚓一声,浴室门就被黑妞拧开了。
费伦的目光瞬间直了,因为古jīng灵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清洁溜溜的。黑妞古铜sè的肌肤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她胸部不大,但腰肢很细,加上丰满圆润的臀部,简直是难得的极品。
费伦只觉有点口干舌燥,道:“你、你干嘛?”
古jīng灵侧着身子,夹紧双腿,羞涩道:“我的身子还算干净,也只能想到这种方法来报答你了。”实际上,费伦今晚车赛时的表现和干翻补丁仔吨位仔的霸气已令她芳心暗许,加上还债的事凑一块,黑妞出现如斯举动并不奇怪。
费伦闻言,舔了舔嘴唇,邪笑道:“那还站在门口干嘛?快到浴缸里来。”
古jīng灵羞涩地跨进浴缸,被冷水一激,惊叫道:“好凉!”就想退出去。费伦一把抄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了浴缸:“来吧,等下动起来就不冷了!”说着还洒了些冷水在她身上。
浴缸中,两人坦诚相对,也不知是冷水激的还是羞涩,黑妞古铜sè的肌肤更见充血,娇躯透出别样的媚态,在浴霸照耀下油光水亮,费伦哪还忍得住,大嘴覆上黑妞的小嘴,尽情的缠吻起来。
被堵住小嘴的古jīng灵嘤咛一声,牙关紧咬,显得很青涩。唇分,费伦诧异道:“第一次?”
“嗯!”黑妞声若蚊呐地应了一声。
费伦邪邪一笑,道:“你这个报答我很满意!”说着顺势一拉,黑妞哎呀一声,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倒进了费伦怀里。
古jīng灵此时已觉不出水冷,只感浑体发烫,羞涩无比,费伦却已经开始动手了。他先吮了吮黑妞的耳垂,立刻引起怀中娇躯一阵蛇扭,之后一路吻到蓓蕾,令古铜sè娇躯震颤不已。
“这么敏感?”
费伦见此,不再做前戏,直接分开黑妞泡在水里的两条大长腿,身体凑了上去。
古jīng灵推拒着费伦的胸膛,羞赧道:“老费,别别,这样……太快了!”
费伦邪笑道:“现在泡在水里,不用润滑的……嘿!”嘴上说着话,下面已经直捣黄龙了。
一股撕裂剧痛油然而生,令古jīng灵向后猛然绷直了身体,若非费伦揽着她,只怕后脑勺都磕到浴缸沿儿上了。
“痛、痛痛……老费,我下面好痛……嘤嘤嘤……”
“等我多动动就好了……”借着水的润滑,费伦开始律动起来。
几十下后,黑妞的啜泣渐变为婉转呻吟,自是一室皆chūn。
(ps:后半章写得很忐忑,大家看了可别到处说啊,很容易就要被河蟹的,应该没踩过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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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一阶中期
其实古jīng灵的吻技并不算生涩,主要是之前想到将被费伦破身,所以才紧张得牙关紧咬,等费伦律动顺畅,快感升温,她自己就搂着费伦的脖子索起吻来。
一番缠战之后,头一次男女搭配的黑妞已呈半昏迷状态,匍匐在费伦肩上,哼哼唧唧,也不知在嘟囔呻吟些什么。
近四十分钟后,费伦终于剧烈冲刺完毕,只觉得神清气爽,看着浴缸水中流散的丝丝殷红,心中志得意满,慢慢从古jīng灵身体里退了出来。
“啵——嗯?!”
刚刚离开黑妞的身体,费伦就觉一股极yīn之气沿会根逆行而上,直达关元穴,起初他没太在意,还以为是人yù之力转化为了无杀之气。孰料,这股极yīn之气仅只很小一部份是人yù之力,其它的竟然全都是纯yīn之气。
“哇靠!”
费伦惊叱一声,翻手挥出一枚大头钉,扎在黑妞的昏睡冥穴上,令她不至于转醒打搅,这才跳出浴缸,就地盘坐,疯狂运转起无杀玄金气来。
纯yīn之气散入费伦体内后,比上次的血腥能量更为疯狂,到处乱撞。费伦只感自己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撕裂,面部因剧痛而扭曲,好在前不久才受过一次如此苦痛,他倒没有像上次那么不堪,在地上打滚抓挠。
在纯yīn之气的反复冲击下,费伦似乎听到了骨骼嘎吱打颤、龟裂崩坏的声音,整个人开始逐渐陷入某种无意识的状态,反复侵袭神经的剧痛不再是身体的负担,而仿佛是一首婉约的摇篮曲……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费伦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他非常清楚,这种时候一旦睡去,等待他的将是未知的结果。
此时此刻,费伦宁愿清醒着面对身体的崩溃,也不愿在沉睡中变成残废,他长期杀戮所形成了的坚韧心志终于在这危机关头发挥出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无杀玄金气开始以超高速环绕费伦的周天,就好像失控了的过山车,不但停不下来,还在不断加速。它每撞上一道纯yīn之气就会将其同化一分,再撞上再同化……渐渐地,费伦惊奇地发现,他体内的剧痛开始减弱,但更严重的问题来了,已经饱满的无杀玄金气(液)更显充盈,可体内容积有限,即便以《玄金功》的行功方式,也很快涨满了他整个身体。
费伦筋肉扎实、比标准体态还稍显削瘦一些的身体瞬间如气球般臌胀起来,并且越涨越大。若是古黑妞此时醒着,看到这一幕,怕不要大呼妖怪,吓晕过去。
终于,费伦的身体在渐变中涨大到极限,没有想象中的轰然巨爆,只听见骨骼jīng肉一阵绵密的响动,内脏的抽搐变得愈发剧烈,污血不停从口鼻里喷出来,甚至连肺叶也开始痉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新鲜空气,接着……
“嗡————”
大脑和身体好像被无数次声波碾压而过,费伦眼球充血、鼓得就跟死鱼眼一般,却兀自忍耐。
倏然,那嗡嗡声加大到极限,费伦只感自己体内最深处有某种东西一下断裂了,再和附近断裂的东西链接在一起,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他眼前骤然变黑,再重新光亮起来……
此时的费伦只觉体内凉浸浸的,再感觉不到浴霸的热度,舒坦至极。而浴室乃至浴室隔壁约丈许方圆这么大一个范围内的细微变化,费伦都可以清晰感受得到,之前察觉不到或要仔细才能察觉到的微细处也一一有感于心,甚至沉睡的黑妞在呼吸时些微气流进出她鼻孔的变化亦能被感知到。
费伦察觉到这一系列的jīng微变化,心头狂喜,完全解开过前面四阶基因锁的他意识到主神设置的基因壁障已经在无意中被打破,甚至他直接跨过了一阶基因锁的初期,进入了一阶中期。
所谓的一阶初期,就是身体能量无法抵消基因解锁带来的负能量(可称之为基因毒素),进而无法一直维持解锁、甚至被负能量彻底破坏掉身体的残缺状态;而到了一阶中期,身体所产生的正能量可以完全抵消负能量的影响,甚至略占上风,因此一阶中期又叫阶段xìng固态(固定状态);而到了一阶后期,一阶基因锁别于常人的优势将彻底发挥出来,同时将会不断积累正能量,一旦圆满,就能向更高一阶的基因锁发起冲击。
至于费伦体内的纯yīn之气,此刻已完全消失殆尽,可到底是被无杀玄金气同化掉了还是在解开基因锁时消耗掉了,就连费伦本人也说不大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黑妞的处女之身帮了他大忙。
有鉴于此,费伦一跃而起,将身上地上的血污秽物清洗干净,便来到浴缸边单手揽起黑妞的娇躯,替她换了一缸温热水,再把她放回水里让她继续睡。
接着,费伦做了几个四肢拉伸运动,体内爆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炒豆似的声音,他从隐戒中拿出内衣裤换上,又掏出刺客“费伦”的暗杀装暗杀鞋套在身上脚上,直接从厨房的窗户爬下了楼。
给疯狗那十万块里有张一千元的中间夹有一枚贴片式追踪器,那是一个杀手在干掉了几名CIA后才弄到手的东西。费伦在美期间,无意间挂掉了这位倒霉的杀手,将他扔进了垃圾焚化炉,并从他那里得到了一系列战利品,追踪器就是其中之一。
费伦坚信,能找着那张钱,自然就能找着疯狗,下楼后,他掏出手机,很快就通过卫星定位找到了那张一千块的位置,离黑妞的住所也就七个街区。
没有开车,纯凭疾速奔跑,费伦依然在几分钟内赶到了钱币所在位置的附近。
这是一片水果市场,费伦顺着夜风稍一倾听就听到了搓麻的声音,循声找去,他很快发现了麻将桌和坐在上首的疯狗。除了陪着疯狗打麻将的三人外,还有两个小弟模样的古惑仔站在疯狗侧后当门神。
拉上暗杀装的面罩,费伦如灵猫般潜上了麻将桌斜上方的棚顶,在隐戒中摸出一把从黑市上分别购入零件自己组装的USP手枪,还从容装上消音器,随即连瞄都懒得瞄,直接冲疯狗的脑袋扣了枪。
恰好此时疯狗摸了一张好牌,开怀大笑道:“哈,胡了,十三幺!”
“噗!”
子弹正好命中疯狗的眉心,他没有任何遗言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噗!”“噗!”“噗!”“噗!”“噗!”
接着,费伦在剩下几人愕然吃惊之余又连开了五枪,将其一一击毙,然后从顶棚下跃下,很快翻找到那扎还没被动过的旧港币,从中抽出那张夹层里有追踪器的钱,收进隐戒,再换上另一张千元钞票,施施然离开了现场。
几分钟后,当费伦跑回到古jīng灵家楼下时,从外面买宵夜回来的疯狗手下才发现麻将棚里躺了一地的死人。
“杀人啦——”
当有古惑仔省起报jǐng时,费伦已爬回古jīng灵家中,收拾妥当,又换回冷水,才挤入浴缸中,替黑妞扎了一针,他自己则闭目假寐。
古jīng灵悠悠转醒,身体一个激灵,见费伦和她还坦诚相对,颇不好意思,赶紧起身,没想到稍微一动,下身就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嘶——”
黑妞倒吸一口凉气,又跌回冷水中,卷曲在浴缸一角,自怜自哀,缀泣起来。费伦佯装被她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口问道:“几点了?”
“呜呜……客厅有钟,自己去看……嘤嘤嘤……”
这时费伦才假装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冷啊?来,过来,我抱你出去,不然就该着凉了!”说着,也不顾古jīng灵忸怩反对,他硬是横抱起她,哗啦出水,转进客厅。
黑妞赤果果地窝在费伦怀里,羞赧不已,却仍不忘扫了眼挂钟,声若蚊呐道:“还差两分就一点了!”
费伦嘿嘿一笑,把古jīng灵扔在沙发上,过去随手打开电视,又到卧室里找了条浴巾回来帮黑妞擦拭娇躯。
古jīng灵被费伦的大手摩擦得浑体燥热,无意间发现某人晃荡着的井底之蛙又开始抬头,当即吓了一跳,怯怯道:“人家那里还疼……不要!!”
这话无疑是最猛烈的媚药。
大战再起……
激情过后,两人赤果果地缠绵在一起,黑妞窝在费伦怀里,费伦窝在沙发里。
古jīng灵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像只听话的波斯猫,匍匐在费伦胸口一动都懒得动。费伦的手却还不老实,在黑妞丰腴的臀上摩挲着。
“痒!”古jīng灵呵着气说,声音黏腻,让人怦然心动。费伦立刻又来了感觉。感受到他的硬度,黑妞白了费伦一眼,嗔道:“不行了,我真经不起折腾了,你好强!”
是男人都喜欢听这句话,费伦并不是非要不可,看到古jīng灵确实很疲倦的慵懒模样,就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唉,好吧,这笔账先记着,回头找你算!”
(PS:明晚有事,俺提前请个假,明儿就一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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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被怀疑了
这时,电视上刚刚好两点,费伦拥着古jīng灵,讲着小情话,不知什么时候,才沉沉睡去。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大力的拍门声把费伦惊醒,他赶紧把仍在熟睡的黑妞抱回卧室,搁在床上,用毯子盖上她的娇躯,这才应道:“谁啊?来了来了来了……”说着,从隐戒里拿出条短裤套上,来到门边再次问道:“谁啊?说话!”
一抹熟悉而粗暴的女声在外回道:“jǐng察,开门!”
费伦一愕,这尼玛好像是谢亦欣的声音吧?旋即省起刚才去水果市场杀人时,他找到疯狗后,为了行动方便,就把手机顺手塞隐戒里了。
随手拉开门,费伦和谢亦欣四目相对,爆妞眼中没有惊愕只有愤怒。
费伦假装没看见,讶道:“呦,是madam啊!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疯狗被杀,黑妞和帮她还钱的人将是jǐng方首要的怀疑目标。
谢亦欣身后的戴岩和仇兆强立马招呼:“费SIR!”
爆妞依旧瞪着他,问:“这屋就你一个人吗?”
听她的口吻像在质问嫌犯,费伦都不稀理她,答非所问道:“madam,有事说事,没事我还要继续睡觉呢!”
“费伦,注意你的态度!”谢亦欣的声调不觉高亢起来,“我是你长官,长官问话,你该如何?”
费伦一摆手,道:“不好意思,轮岗期间,madam好像还管不到我吧?”
“你……”谢亦欣终于有点急了,“你今晚见过疯狗吧?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费伦哂笑道:“我今晚是见过他,还给了他十万块,可他死了关我屁事,一个放高利贷的仇家有多少,madam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合情合理,把谢亦欣噎得说不出话来。此时仇兆强道:“费SIR,可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你在帮人还钱的时候,曾经展示过一把手枪,这你作何解释?”
费伦摊手道:“强子,不是我说你,咱们办案是讲证据的,凭几个古惑仔异口同声一说,我就持枪了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真找到了这么一把枪,也顶多是一条jǐng务人员违规持枪的名目,与疯狗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把枪嘛!”
谢亦欣却不打算放过他,质疑道:“费伦,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凌晨零点到一点之间你在哪里?有没有时间证人?”
费伦的眼睛微眯起来,反问道:“madam,你的口吻好像在把我当嫌犯审,既如此,我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说完就准备关门谢客。
恰在此时,许是费伦他们的说话声太大,把古jīng灵吵醒了,黑妞睡眼惺忪裹着毯子就从卧室里转了出来:“老费,你们在干嘛?”
费伦回头解释道:“噢,没事儿,这我三位同事,你继续睡!”
戴岩和仇兆强看到黑妞慵懒可爱的模样都直了眼,旋即省悟过来,尴尬一笑,把脸撇向了一旁,而谢爆妞本就带着点愤怒的眼神此刻简直要喷出火来,古jīng灵的出现彻底证实了矮子和牙签的话,黑妞有足够吸引男人的本钱,疯狗本打算等她还不上钱,玩弄她几月,然后把她卖到鸡档。
“对不起,我们要进屋搜查!”谢亦欣提出了无理的要求。
这话令费伦很不爽,他当即否道:“绝对不行!要进屋搜查可以,把搜查证拿来先!”
谢爆妞闻言,柳眉倒竖,叱道:“费伦,你知不知道你在妨碍公务?”
“对不起,我只知道你即将私闯民宅!”费伦强硬道,“如果一旦形成事实,我想我一定会向监管处投诉的,到时候令尊也未必保得了你!”
戴岩也知费伦说得对,当下拽住了爆妞的胳膊。仇兆强更是记名,指着古jīng灵道:“费SIR,我们需要查一下这位女士的身份证。”
费伦对仇兆强流露出几许赞赏之sè,回头问黑妞道:“你的身份证呢?”
已经把身子藏到卧室门内的黑妞支着脑袋答道:“在钱包里,我去拿!”说着,缩回了卧室,没多久她就套了件睡衣转了出来。
“喏,身份证!”古jīng灵把自己的证件递到了费伦手里。
费伦略扫一眼,转手交给了仇兆强,瞪着爆妞道:“查查也好,省得有些人整天神神叨叨的……对了,我的身份证就不用了吧?”
这话把爆妞给惹毛了,状若护仔的母鸡,挣开戴岩的拉扯,冲到费伦面前不足半尺的地方,与他四目相对,咬牙切齿道:“jǐng务人员就可以特殊了吗?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费伦针锋相对道:“大声唔气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今天你是对上我,要是对上别的市民,恐怕投诉科就有得忙了。”说着,他反而抄起了手,根本没掏身份证的意思。
戴岩见状,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摸摸鼻子道:“费SIR,还是一并查了,也免得出纰漏嘛!”
仇兆强也附和着喊了一句:“费SIR!”
费伦知二人是为他好,不满地撇了撇嘴,从裤兜(隐戒)内掏出身份证丢了过去。戴岩一把接住,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记下了证件信息。
等查完身份证,费伦立马下了逐客令:“OK,我就不留你们喝茶了,回见!”说完砰一声关上了房门。由始至终,他甚至都没让谢亦欣三人踏进房门一步。
这时,黑妞才问道:“老费,到底出了什么事?”
费伦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只是听说疯狗死了。”
“啊!!”黑妞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费伦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没事没事,咱们去睡吧!”
之后,两人回到卧室,等黑妞睡着,费伦再次用大头钉封住了她的昏睡冥穴。既然爆妞能查到他掏枪出来威慑疯狗的事,也应该能查到他用枪打伤竹竿脚踝的事,虽然那些非法赛车的古惑们轻易不会把事情到处乱讲,但保不齐中间有什么纰漏,所以还有点手尾必须得做。
于是费伦掏出手机链接上NRSX76,在东南亚转了一圈后,才链接回港岛的交换机,再照之前竹竿留下的收款方式打了过去,同时NRSX76还启动了电话追踪定位程式。
“喂,谁?”电话那头出现了竹竿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友好。也是,任谁被废了条腿,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费伦从隐戒中摸出个CIA专用的变声器,改了个女声开始跟竹竿闲扯:“呦,竹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记得妹妹我了?”
一听是个女的,声音还挺甜,竹竿的声音马上变得缓和了:“你是?”
“嗯~~我不依,你居然真的把我给忘了……”甜美女声撒娇道,“对了,竹哥,我听说明天有车赛,能不能帮妹妹押点注啊?”
“行,当然没问题!”竹竿满口答应,心里却还在回忆这到底是哪个被他搞过的女人呢?
就这样东拉西扯,二十秒一晃而过,费伦随便说了个几万块的小数目,便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采用NASA追踪定位程式的NRSX76已经反馈回了竹竿所在的经纬度坐标。
费伦随即穿上刺客“费伦”的全套暗杀装备,再次爬厨房的窗户而出,却担心楼底下有谢亦欣派人监视,遂直上楼顶,跳往邻楼天台,这才悄然摸到马路上,纯凭脚力往竹竿所住的地方急赶。
竹竿所住的地方实在有够脏乱差,费伦轻松潜入屋内,用大头钉封住了竹竿的昏睡冥穴,这才从隐戒中掏出海碗大的铡刀,将他那条被枪打过的废腿从髌骨以下三寸的地方拦腰铡断。
费伦找了个塑料口袋把断腿装上扔进隐戒,又拿出支崭新的毛笔,蘸着竹竿腿上不断淌出的鲜血在墙上写道:“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不然你会死!”
之后收回毛笔、拔掉大头针,费伦从容潜出了竹竿的住处,躲到附近,等亲眼看见还剩半条命的竹竿被抬上救护车,他这才退走,回了古jīng灵家。
翌rì是周六,不过交通部的轮休还没轮到费伦头上,再说了,他受张jǐng司和文督察委派查非法赛车的事儿,也得即时汇报。
没曾想,到了交通部张jǐng司的办公室之后,费伦看到的不仅仅是张jǐng司,还有谢亦欣、钟伟铭和凌舒。
敬过礼打过招呼,费伦诧异道:“madam谢出现在这里我不奇怪,怎么madam凌和钟SIR也来了?”
张jǐng司耸肩道:“因为根据总区重案组的调查显示,你在非法赛车地点有违规持枪的迹象。”
费伦装出惊愕的样子,猜测道:“莫非几位长官是为了内部聆讯而来?”
凌舒瞥了眼谢亦欣,再看向费伦时美眸中多少透出些无奈,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早就做好一切准备的费伦从容道:“我可以接受聆讯,但我要求张jǐng司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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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无厘头的聆讯
对于费伦的要求,凌舒没有立刻答应,妙目瞟向了张jǐng司。
张jǐng司闻言愣了一下,道:“PI费,如果你觉得我在场能够帮到你的话……”
“既如此,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吧!”凌舒道。
聆讯室。
各人按位置落座后,凌舒按开录音机,道:“先由madam谢说说查到的情况吧!”
要知道,凌舒在jǐng队的地位仅次于两位副处长和处长,而这三位都是男的,madam这个称呼从她口里说出来,让在座之人都微感愕然,钟伟铭和张jǐng司立刻意识到了她对谢亦欣的不满。
谢爆妞却好似没听懂话中深意一样,瞪了费伦一眼,翻开随身带来的文件夹,道:“根据重案组同事找到的线索,地下车手六毛供述,昨天晚上一名陌生男子带着绰号黑妞的太妹古jīng灵到了非法赛车地,与七爷的马仔竹竿发生了正面冲突,最后掏枪打伤了竹竿一条腿!另外……”
“stop!”凌舒插言道,“事情最好一件一件地搞清楚,我们先就这个问题询问一下吧!PI费,不知车手六毛所描述的那个陌生男子是不是你呢?”
费伦答非所问道:“请问madam。未知这个内部聆讯是否像法庭一样讲求证据呢?”
凌舒给了他一个旁人不可察的暧昧白眼,道:“当然!我们是纪律部队,所有行为都必须规范在jǐng例和基本法的jīng神之内!”这话是典型的官腔,但没人能够反驳。
“OK,那我明白了!”费伦颔首道,“昨晚我是和我的线人古jīng灵去了非法赛车地,但那是张jǐng司委派我去的,也就是说,我到那里是去执行公务,这一点张jǐng司可以作证。”
张jǐng司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费伦续道:“在那个地方,我的的确确见到了竹竿,可我并没有掏枪啊,不信你们可以找当事人来问一问。”说到这,他两手一摊,显得很无奈,“再说了,我要真打伤竹竿一条腿,那验伤报告呢?子弹呢?枪呢?”
“啪!”
听到费伦这番狡辩,谢亦欣气得拍了桌子,冷哼道:“费伦,竹竿我们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你放心,强仔玳瑁他们已经尽全力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凌舒道:“ComeIn!”
门被推开,仇兆强站在门外向众位大佬打了个敬礼。谢亦欣见了,先向费伦得意地一瞪,然后冲凌舒几人微微欠身,走到门边,仇兆强忙附她耳一阵低语,爆妞的脸sè立刻由晴转yīn,变得难看起来。
等仇兆强离开,谢爆妞回位,费伦哂笑道:“不知强子有什么好消息带来?”
刚坐下的谢亦欣拍案而起,怒斥道:“费伦,竹竿在家中被人打晕,伤腿被截断,不知所踪,你别告诉我你一点不知情!”
“呵呵!”费伦摊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竹竿蹲轮椅倒是我乐见的,毕竟他和紫发白毛一样,都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受点活罪也是应该的。”说到这,还瞟了凌舒一眼,眼中的意味也就只有当事人清楚。
凌舒微微一怔,果然想起前事,打手势让谢亦欣坐下,问道:“madam谢,这竹竿可有染发?”
谢亦欣虽奇怪凌舒为什么这么问,如实答道:“那些古惑仔哪有不染发的,竹竿还有个绰号,叫黄毛!”
凌舒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恨sè,摆手道:“OK,有关费伦用枪打伤竹竿的调查到此为止!”
“为什么?!”谢亦欣脸上三分不忿五分诧异两分不服气。
凌舒肃容道:“madam谢,不管是办案还是聆讯,我们都得讲证据,单凭古惑车手六毛的指证,我想是没法判定费伦违反jǐng例的。况且,如果几百个小混混众口一词说你madam谢是个坏jǐng察,那你就是个坏jǐng察了么?这种话是听不得的,不知张jǐng司和伟铭是否同意我的意见?”
张jǐng司不置可否,钟伟铭点头道:“madam说得有理,不能单凭地下车手的一面之词就否定我们的同事!”
谢爆妞还想再辩,凌舒用手势阻止了她,道:“另外,就你刚才所言,竹竿的伤腿不知所踪,自然无法断定他腿上有没有枪伤,更没法检验那枪伤到底是否PI费的佩枪所造成,这样一来,PI费违规持枪的说法全是基于六毛的口供,如何让人采信呢?”
这番话说得谢亦欣哑口无言,辩无可辩,可一看到对面椅子上坐着的费伦正笑得蔫坏,她气就不打一处来:“那疯狗的事怎么说?他一得到十万块钱就被人做掉了,而给他钱的人正是费伦。”
钟伟铭和张jǐng司闻言,齐刷刷望向费伦。的确,从犯罪学角度来讲,费伦有重大嫌疑。
费伦好笑道:“我之前从来没见过疯狗,和他一无怨二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哼哼,你当然是为那十万块钱喽!”爆妞理所当然道。
“为了那十万块钱?扯淡!”费伦翻了个白眼,亮出手腕上的宝玑,“知道这表多少钱吗?其实也不贵,才六百八十万而已,我会为了十万块杀人?”
见识过费伦的手表和豪车的凌舒丝毫不觉惊讶,隐隐知道费伦挺有钱的谢亦欣也不怎么惊讶,反倒是张jǐng司和钟伟铭倒吸了一口凉气。敢随随便便把几百万的表戴在手上的人,决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不过对于费伦的辩解,谢亦欣仍犟嘴道:“有句俗话说得好,叫为富不仁,我听说富人都很抠门的,就算有几千万,也还是会斤斤计较,更何况是十万块!”
费伦被这话给气乐了,哂笑道:“我不知道madam谢你如此针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十万块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好像十块钱一样,没了就没了,不信我可以证明给诸位长官看!”
爆妞冷笑道:“十万当十块?哼哼,谁信?就算李超仁也没这么阔吧?”
费伦都不稀再解释,只是朝凌舒道:“madam,能否允许我打个电话?”
“请便!”
费伦随即走到一角,给威尔逊打了个电话:“对,把我那份第二级资产证明带过来!”
不到一刻钟,威尔逊就从中环赶了过来,敲门进屋之后,看也不看凌舒等人,径直走到费伦身旁,边打开手提箱边道:“老板,文件我带来了,要怎么办?”
费伦挥了挥手,道:“不用给我,直接拿给madam凌看!”
威尔逊一愣,随即走到凌舒等人桌前,先拿出几份保密协议,道:“各位阿SIR、madam,请签了这份协议,这样我才好向你们出示费先生的相关文件!”
凌舒拿过来一瞧,发现是份保密协议,上面写着五年内不得透露所看到的费伦资产文件的内容,否则将面临牢狱之灾。
白了费伦一眼,凌舒道:“PI费,要不要搞得这么正式啊?”
“威尔逊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这个老板好,至于要不要看我的资产证明文件,由你自己决定!”费伦耸肩道,“谁让有些人一点判断力都没有,非要说我为了十万块港币去杀人!”说到这,他还恶瞪了爆妞一眼。
威尔逊虽然不清楚费伦到底有多少财产,但光是他知道的哪一部份就足以富可敌国了,听见这话,立马跳脚道:“老板,你说什么?有人告你为了十万块去杀人?这绝对不可能!别说是港币,就算是十万英镑掉地上,我家老板也懒得弯腰去捡。”说罢,他的目光反复扫视着凌舒几人,显得很不满。
不过威尔逊这番话倒是挑起了凌舒的好奇心,她当即提笔在保密协议上落了款。钟伟铭和张jǐng司跟风照做。见仨人签了字,威尔逊掏出带来的资产证明文件递了过去:“这两份是我老板在渣打银行和花旗银行的存款证明,请你们仔细数清楚上面的零,如果不会数数没有关系,后面还有中文备注!”
凌舒三人一看文件上的数字立刻就愣了。这尼玛小数点左边有九个零啊?渣打银行那份存款证明上的单位是GBP,九个零前面是个一;而花旗银行那份证明上的单位是USD,九个零前面是个三。
这两下加一块就是几百亿港币了吧?当钟伟铭和张jǐng司用心算想通这问题时,看费伦的眼神彻底变了。尼玛,敢情面前这位见习督察神勇干探财富堪比李超仁呐?不不不,就算是李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闲钱吧?凌舒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敢情费伦的身家比她了解到的冰山一角要多多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至于谢亦欣,她虽然很好奇很想看那两份资产证明,但不服输的xìng格让她硬是没有在保密协议上落笔签字,也就无缘得见文件上的惊人数字。
“OK!”凌舒终于匀过气来,“关于费伦为了十万块而杀疯狗这个动机不成立,不过他仍有嫌疑!PI费,请你暂时退出聆讯室,我们需要讨论聆讯结果。”
费伦微愕,不得不让威尔逊收回文件和他一起出了聆讯室。
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张jǐng司开门出来,走了费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PI费,无论你听到什么结果,都不要放弃当jǐng察的理想!”顿了顿又道,“等下我会找人来交接你手上的工作。”
费伦心觉不妙,正想探问几句,孰料张jǐng司暗自摇摇头,离开了。
(PS:这章看似无厘头,实则凌舒等人问的每个问题都有目的,090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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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放大假
进了聆讯室,费伦略扫了爆妞一眼,见她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之sè,心头立马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凌舒白了他一眼,坐在主位上没有说话,反倒是钟伟铭开口道:“PI费,下面由我来宣布一下此次聆讯的结果,你在得知结果后如有不满,可在七个工作rì内向jǐng监会(①)提出申诉!”
费伦点头表示明白,一双剑眉却不禁微蹙起来。
钟伟铭可不管费伦在想些什么,按程序道:“PI18166,鉴于你与社团人士古jīng灵来往甚密,所以从即rì起,你停职休假,直至此事的影响完全消除为止!”
听完聆讯结果,费伦瞬间明白到之前问那些全都是旁敲侧击,旨在搞清他和黑妞的关系,和她一起去非法赛车地还情有可原,可帮她还高利贷这就超友谊了,至于说什么过从甚密,两人都搞上了,当然密喽,而且谢亦欣、戴岩和仇兆强都看见了,根本没得辩。
对此,费伦只能答道:“Yes,SIR!”
见费伦没有当场撂挑子不干,凌舒和谢亦欣都松了口气,特别是谢亦欣,她只是见黑妞和费伦同睡一屋,醋劲儿上涌,才非要压费伦一头,不然她心里那气可消不下来。
到张jǐng司那里把非法赛车的案子交接妥当之后,费伦就收到了凌舒的短信,上面写着:“尊享咖啡馆!”
费伦心头一动,马上对张jǐng司道:“张SIR,我既然被放了大假,那就先走一步了,回见!”
张jǐng司忙道:“诶,慢着慢着,费老弟呀,非法赛车这个案子你晚上还得带阿东去一趟,不然他入不了圈子啊!”阿东,本名胡东,也就是接手费伦工作的同事。
“这个没有问题,你把我电话给他,到时候叫他联络我就成!”费伦扔下这话就离开了交通部,也没开车,在周围绕了几圈之后,径往隔三条马路的尊享咖啡馆而去。
凌舒早就等在了店里,等费伦落座,她幽幽道:“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费伦坏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明明有很多钱,为什么还要来做jǐng察?”凌舒叹气道,“要知道,光那两份资产证明就相当于整个jǐng务处两年的全部开销,更何况你不会把钱都存在渣打和花旗吧?”
费伦半开玩笑道:“凌姐,这可是我的个人**,虽然咱俩关系不错,但你也犯不着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听吧?”
凌舒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说点正事!”
“洗耳恭听!”
凌舒沉吟了一下,道:“古jīng灵的底子还算干净,如果你想尽快回复工作,那就想办法把她送出国去,我想这对于你来讲,不是什么难事吧?大富翁先生!”
费伦促狭道:“这个当然不难,可她现在算是我女朋友,我跟她正值如胶似漆之际,舍不得啊!”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却在凌舒的脸上转来转去,madam凌眼底那抹微不可察地失落被他成功捕捉到了。
凌舒被费伦盯得多少有点不自在,声线中透出一丝幽怨道:“这是你的事儿,自己考虑,跟我说个什么劲儿!”顿了顿立刻冲侍者招手道,“买单!”
费伦难得献殷勤道:“还是我来汇账吧!”
凌舒斜了他一眼,道:“我约你来是给你支招,当然由你买单喽!”说到这,她莞尔一笑,扭着腰身风情万种地离开了。
费伦被高层停职的事儿迅速传遍了整个港岛总区,众同事议论纷纷,可这些八卦对他来讲已经事不关己了。此刻,费伦开着那辆被挂蹭了不少地方的破法拉利回到了浅水湾,换了辆阿斯顿马丁DB7到了古jīng灵家。
进屋后,发现古jīng灵还在睡,费伦当即钻进她被窝里搂着她摩擦。
“嗯,别闹!”黑妞慵懒道,“人家那里还疼得要命,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现在真给不了你!”
费伦对女人一向都没什么耐xìng,如果不是古jīng灵的纯yīn之气帮了他大忙,恐怕两人已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顶多再给笔钱打发了事。至于现在嘛,自然有所不同,费伦觉着欠了黑妞的情,所以打算养着黑妞,反正也就是身边多个女人罢了。
费伦亲了亲黑妞的额头,道:“先起床吧,你不是说每个周末都要去看外婆吗?”
“啊?对了,今天是周六!完了完了……”古jīng灵立刻坐了起来,顾不得费伦欣赏她赤婐上半身的火热目光,就一步跨下了床。
“哎呀!”
下体传来撕裂般疼痛,黑妞忍不住痛叫一声,人就已经栽倒,若非费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只怕会跌得很惨:“小心点,要想穿衣服的话,我来帮你!”
之后,自有一番香艳,等衣服穿妥,古jīng灵的俏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老费,你果然是头隐藏得很深的sè狼!”
费伦却摇头晃脑道:“空即sè,即,sè即空!”
“即sè即空?什么意思啊?”中五还没毕业就出来混的黑妞自然不懂费伦在说什么。
“就是说啊……”费伦正想解释,却倏然愣住了。
尼玛,这sè是人之yù,从心所yù则成魔,问题是他眼下只有yù,而没有与之相应的魔体魔心魔力,成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入魔还差不多。可一旦入魔,再想保持清醒的意识头脑那就难了,等待他的将只有消亡。想到这里,费伦后背上已冷汗涔涔,yù念全消。
总之一句话,只有魔才能从心所yù,而费伦离魔的境界、力量都差得很远,这人yù之事也就只能适可而止了!
“老费,你怎么啦?”古jīng灵拿手在费伦眼前晃悠。
费伦捉住她的手,道:“我先带你去看外婆!还有,以后就别住这里了,我替你另外找个地儿!”
“嗯,我听你的。”
到了楼下,看到阿斯顿马丁,黑妞立马不淡定了:“哇塞,老费,这车你的?”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不废话嘛!上车!”
坐进车子后,费伦随手从驾驶台的抽屉里取了张卡递给古jīng灵,道:“拿着!”
“什么啊?”黑妞接过卡看了看,“花旗银行的信用卡么?这玩意每个月都要还卡账,我不要!”说着就想把卡递还回来。
费伦没有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这是一张副卡(②),每个月的提现额是十万、信用额是一千万,密码是六个六,现在它归你使用了。”
“什么?!”古jīng灵大惊失sè,小脑袋连摇道:“老费,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费伦板着脸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全都得听我的,别自作主张!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连我的法拉利都敢偷嘛,这区区一张卡就不敢要了?”
古jīng灵垂下头,嘤嘤缀泣起来:“老费,呜呜……看来你这个当jǐng察的觉悟就、就是不一样,要是……呜呜呜……道上的人占了我的身子,多半会玩弄个够,然后把、把我卖到……呜呜……鸡档去!”
“别哭了,我听着心烦!”费伦驾着车子滑上干道,“对了,你外婆在哪家敬老院?”
黑妞吸着鼻子道:“在粉岭那边的圣芳敬老院!”
“这么远?!”
一路疾驰,几乎横跨了整个港九地区,费伦和古jīng灵这才来到了圣芳敬老院。
看望了一番老人家之后,费伦随手捐了十万港币,然后提出要替黑妞的外婆转院。对于费伦这个金主的要求,院长自然不无答应。
随后,费伦联系上了庄月华,在她的帮忙下,黑妞外婆转院的事顺利搞定。
古jīng灵见费伦打完电话后一脸轻松的样子,便问道:“老费,事情搞定了?我外婆转去哪儿?”
“沙湾,何夫人敬老院!”费伦道,“正巧我在那里有套房子,你刚好可以搬去住!”
古jīng灵闻言反而有些忐忑:“老费,我听说那里很多老人都是富豪家的长辈,我外婆过去会不会太那个了?”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没什么高贵低贱之分。”也是,要是子女够孝顺,谁会把老人扔敬老院呐!
不过等把黑妞外婆送到何夫人敬老院时,古jīng灵还是被敬老院里的设施配置吓了一跳,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高档公寓小区啊!
由于有庄月华提前打过招呼,黑妞外婆的入院很顺当。等安稳下来,费伦又把古jīng灵带去了附近的房子。
本来古jīng灵还以为是公寓房,没想到费伦把她带到了摩星岭道附近的一处海景别墅门口。
黑妞被吓懵了,结巴道:“老、老费,你说的房、房子不会就是面前这、这幢吧?”
“当然就是喽,不然你以为我把车开到这儿来干嘛?”费伦说着话,随手掏出遥控器,启动了电闸门,然后让阿斯顿马丁缓缓驶入了别院内。
(①:全称为“投诉jǐng方dú lì监察委员会”,始于1986年,2009年6月更名为dú lì监察jǐng方处理投诉委员会)
(②:副卡和附卡有区别,但解释起来太繁琐,请自行度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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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琐事
(PS:091码了一半突然有事,结果点叉,问是否保存,脑子短路了一下,点了否,结果洗白了,所以今天更得有点晚,见谅)
海景别墅的院子没浅水湾86号那么大,但也足有千坪了。
停好车,费伦扫视了一下院落,见花草树木都被打理得整整齐齐,颔首道:“钟点工干得不赖嘛,收拾得还算清爽!”
见古jīng灵傻呆呆地站着,费伦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记:“我说,你愣着干什么?跟我进去。”
“哦、哦!”古jīng灵下意识点点头,目光却没离开过那个不大的露天泳池。
不得不说,那处泳池的设计实在有够别致,一边是露台,而另一边是斜坡式的浅滩,滩底整个铺上了薄薄的细沙,简直就是一抹微缩的海湾,加上湛蓝的池水和岸边不远处的几棵椰树,实在有够令人心旷神怡的。
等跟在费伦身后进了别墅,站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古jīng灵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震撼般的惊喜,她盯着费伦,肃容道:“老费,你给我这么多好处,说说你的要求吧!”在道上混了恁久,黑妞别的不懂,但有一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想要有所得就必须有付出。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做我的情人,听我的话!”
听到“情人”二字,古jīng灵眼底掠过一抹难言的失落,却很快回复常sè,认真道:“好,以后你就是我男人,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费伦摇手指道:“光跟定我还不够,还得听我的。”
黑妞再次认真道:“我会的。”
“行了行了!”费伦摆手笑道,“别那么认真,我说着玩的。”
古jīng灵却不这么认为,能够轻描淡写把竹竿的脚踝踩成肉饼的费伦说话决不会无的放矢。
“好了,你先去洗一洗,然后咱们出去吃饭!”费伦道。
古jīng灵正想依言而动,倏然省起费伦今天不是要当值吗?
“老费,你今天不上班吗?”
费伦小小地尴尬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道:“我被停职了,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反正快到chūn节了,正好可以休个假,况且我也不靠jǐng察那点死工资过活。”
“啊?!jǐng察部为什么停你职?”古jīng灵诧异道。
“别打听,这种事不是你们女人可以管的。”费伦脸sè有些不豫,“对了,你以前是否加入过社团?”
古jīng灵自然知道jǐng务人员和社团人士不可有密切往来,闻言心头一跳,唯唯诺诺好半天才怯怯道:“我、我以前在严兴南头马的小弟手下待、待过一段时间,还拜过香堂。”
费伦听后,摆手道:“那就没事了,赶快去洗洗吧!”
等古jīng灵梳洗完毕,费伦把别墅的一众钥匙都交给了她,随口问道:“你有驾照吧?”
黑妞点头道:“有倒是有,只是从来没带在身上过,毕竟我以前干那活儿不光彩,亮不得身份。”
费伦翻了个白眼,带着她到了车库,指着一部玛莎拉蒂3200GT,道:“这是去年才出厂的97款车子,xìng能还不错,以后你开吧!”
古jīng灵对别的都不太感兴趣,唯独对车子,尤其是跑车,那是情有独钟,她一见这辆大红sè的玛莎拉蒂就喜欢得不得了,凑上去像爱抚宠物猫一样爱抚着车身。
费伦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咱们先去吃午饭,反正车摆在这,回来之后你想摸多久都可以!”
古jīng灵这才依依不舍地跟费伦上了阿斯顿马丁,离开了海景别墅。
吃过午饭,难得陪女人逛街的费伦陪着黑妞在中环湾仔一带腻了一下午,买了一大堆东西,这才回了海景别墅。
刚进屋,一个陌生电话就打到了费伦手机上。
“喂,是费SIR吗?”
“我是,你是阿东?”
“对啊,晚上车赛的事儿……”
“噢,我知道了,七点钟,咱们在中环见!”
“具体地点呢?”胡东问。
“玖兰吧,听说过吧?”
“去过一两次。”
“那咱们就在那儿见吧!”
等费伦挂了电话,刚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妥当的古jīng灵问:“怎么?要出去?”
费伦点了点头,道:“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黑妞闻言,俏脸上流露出失落之sè。费伦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笑道:“怎么?你下面不疼啦?”
古jīng灵拍开费伦的手,嗔道:“你讨厌!”
费伦大笑,将她拥过来痛吻一阵,这才开车离开。
到了玖兰吧,汇合胡东后,两人一起去了成西路的非法赛车点。
费伦刚一下车,就有人向他打招呼,随意敷衍了几句,东瀛人池田就找了过来:“喂,支那人,昨晚的法拉利是不是你开的?”
“唰!”“咔!”
费伦倏然伸手扼住了池田的脖子,将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东瀛鬼子直接悬空拎起,狞笑道:“小鬼子,怎么,你还没死啊?技不如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池田被费伦钢箍般的手卡得透不过气来,哪里还能回应费伦的调侃。阿东见状赶紧劝道:“费哥、费哥,息怒,你息怒!”
周围的古惑仔也纷纷围了过来,但看清是费伦后,俱都不敢动了。
道上的消息传得很快,今晚竹竿没来,而他为什么没来,众古惑多多少少听到些风声,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到费伦头上,但怀疑过后全是恐惧,一丁点的摩擦就能要人一条腿,费伦的狠戾可想而知,谁也不想得罪这号凶神。
幸好这时七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凑了过来,开口道:“老费,给我个面子,小鬼子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别和他一般见识,可好?”
眼前的七爷头发花白却jīng神健硕,面部修整得一干二净,穿着一身尼子大衣,颇有大哥风范,费伦冷冷盯着他,道:“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这话一出,周围的古惑群情激愤,几乎就要暴走。
七爷向周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哂笑道:“老费,你我这才当面,我这老面子在你面前不好使也正常,不过你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昨晚下的那一百万港币你不想要了?”说着,一抬手,自有马仔拎了只皮箱挤入圈内。
皮箱一开,里面全是一扎扎的千元港币旧钞。七爷道:“这里是三百万港币(①),只要你赏我个薄面,今明两天放池田一马,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费伦心忖收拾小鬼子随时都可以,但要让阿东进入地下赛车圈,这将是最好的机会,当即哈哈笑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七爷既然这么看得起我老费,这面子我给了。”说罢,随手把面sè涨得发紫的池田扔出了丈外。
四下尽是围观的古惑仔,可当池田这小鬼子落地时,周围人全都散开,池田直接摔在地上,跌得四仰八叉,那叫一个凄惨。这还不止,不少古惑车手更趁机下了黑脚,趁乱在池田身上踩踏,就差没直接将这个最大的车赛对手干掉了。
七爷见状,微微sè变,却也不好说什么,同时心里非常忌惮费伦单手扔飞小鬼子的实力。所以,七爷没有丝毫犹豫,向身边的马仔打了个眼sè,那马仔立刻合上钱箱想要扔给费伦。
费伦以手势阻止道:“七爷,钱不用给我,直接帮我下今晚的盘吧!”
“好啊,这没有问题!”七爷笑道,“正好今晚与昨晚不同,封顶上限提到了五百万,你想怎么下呢?”说话间,自有蛊惑妹纸为费伦呈上今晚的赔率单。
费伦看也不看,随手接过就递给了胡东,道:“阿东,你帮我选吧!”
胡东迟疑道:“费哥,这……”
“没事,选吧!”费伦摆手道。
可惜车技jīng湛的胡东对赌博并不在行,又没有看过各个地下车手的比赛,只好胡乱选了一人,费伦当即拍板同意道:“OK,七爷,既然是阿东选的,那我就在这个七号车手身上下三百万。”
“唔……七号车手?一赔五!”七爷扫了一眼赔率单,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老费,这次你要是再下场保驾的话,说不得这七号车手还能跑第一呢!如此这般,上千万也就进了你的口袋。”
费伦摆摆手道:“七爷说笑了,今晚我还有别的事儿!阿东,你就在这儿帮我看着,赢了钱就通知我,懂?”
“好的,费哥!”胡东顺势应了下来,等费伦一走,他就被七爷请去成了贵宾,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地下赛车圈子。至于后面他会不会出什么纰漏,费伦这个休假之人那就管不着了。
回浅水湾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李超仁就打来电话,约他晚上去参加一个新年酒会。费伦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千禧年底,明天就是元旦了。
“我说李叔,到底是啥酒会啊?还能劳动你的大驾!”
李超仁在电话那头笑骂道:“你小子少来,你那才是大驾好吧!好几次请你去参加宴会你都给拒了,今次无论如何也得答应!”
“行!什么时间、地点?”
(①:费伦所押本埠车手的盘口并非一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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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新年酒会
说了时间地点,李超仁又加了一句:“不许不来,到时候我会在门口等你!”
费伦干笑道:“门口等我?李叔,这个就不必了吧?”
“为什么不必?”李超仁反问道,“总之我会等到你来为止!”说完,不等费伦再辩,直接挂了电话。
费伦无语又无奈,说老实话,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道,这也是他在轮回空间里养成的习惯,宴会交际什么的他是真心不感兴趣。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费伦一瞧,竟然是古jīng灵的电话。
“喂,黑妞,什么事儿?”
“老费,你、你给我的那张信、信用卡,你还是收回去吧!”
“为什么?”费伦奇道。
“这卡上的限额怎么是美元啊?也太多了吧?”古jīng灵急道,“我、我用不了这么多钱!”
“废话!给你卡你就拿着,还肥呀瘦的挑什么挑?”费伦佯怒道,“再说了,那卡是花旗的,不以美元为单位难道还以rì元为单位不成?”
“可是,可是这……”
“没有可是,行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有空过去看你!”
收线之后,费伦吩咐幸子道:“古jīng灵那边需要一到两个人照应,让高市的惠子带几个人过来。”
“好的,主人!”幸子躬身道,“我这就给惠子打电话。”
不得不说,费伦所知的七大冥穴相当厉害,无论哪一个冥穴,都可以致人死地。当然,这里的死并非指简简单单的身体死亡,而是指被人cāo控、xìng命不由己。
比如,光景街大劫案中费伦施用的定冥穴,能令匪徒无法动弹,最终七窍流血而死;再比如,费伦对黑妞施用过的泻冥穴和昏睡冥穴;又比如费伦加诸到幸子这一批东瀛女孩身上的洗脑冥穴。不同的冥穴,因其效果不同,扎穴的手法亦不同,而且能够控制的时间也是各有长短。
几年前,费伦本身的实力还不及现在的一半,而他能够利用洗脑冥穴彻底控制的人也就一些十四五岁的未成年女孩。即便是幸子她们这批实力弱得仅有费伦十分之一左右的东瀛女孩,当年被领养回来时,也花掉了费伦整整一百rì、每天六个钟头、连续不间断地为她们扎针,才将其完全洗脑,百分之百掌控在手。虽还有dú lì思维,但费伦所命,她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因为如此,费伦对幸子她们的信任程度远高于其他人,所以一旦有了明面上的事情,费伦多半会交给她们去打理。至于见不得的事情,费伦除了花钱雇杀手佣兵之外,还在欧美招募了一批能人异士为他办事。不过这批人只晓得有费伦这么个人,却并没有见过他的本尊。当然,如果某件事明面暗面全都搞不定,那费伦就只有亲自出马了。
没多久,幸子打完电话,回道:“主人,惠子她们一共四个人,订了下午的机票从高市飞过来!”
“让樱子去接机,然后你看着安排!”费伦随口吩咐,“嗯,黑妞那边最好安排两个人。”
“遵命!”幸子躬身回应,随后在费伦的挥手示意下,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费伦开着阿斯顿马丁如约赶到了君悦酒店。
停好车,转到酒店大门口,费伦并没有看到李超仁:“呵呵,我也真是天真,老李要真站在门口等,恐怕这里已经水泄不通了吧?”自嘲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坐电梯上楼,老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我说你小子站在门口傻笑什么呢?”
“李叔,你老在哪儿呢?怎么不见人?”
“你往二楼的玻璃咖啡馆看!”
费伦立刻朝十点钟方向望去,赫然发现戴着墨镜的老李正在茶sè玻璃后冲他招手。难怪感觉不到李超仁的目光,一是隔得太远,二是墨镜和茶sè玻璃的双重作用把目光减弱到了极致。
苦笑一下,费伦也冲老李挥了挥手,这才上楼与他汇合。
等进了VIP电梯,费伦问道:“庄姨怎么没来?”
老李摆手道:“她最讨厌参加新年酒会了,因为一参加就会想起月茗!”
费伦微愕,旋即省起庄月茗貌似就在元旦当天去世的,难怪庄月华不想来参加这个PARTY,于是他转移话题道:“对了李叔,今儿这酒会都有些什么人?跟我说道说道!”
老李幽默道:“能有什么人,还不都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费伦一愣,旋即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搞得电梯里的保镖莫名其妙。
到了宴会厅,李超仁帮费伦出示了请帖,迎宾虽然诧异费伦是哪根葱,但城中首富在侧,自然不敢多问,验过帖子没问题后,便示意左右门卫让路,迎了李超仁和费伦一行进场。至于老李的保镖们自有专人接待,被领去隔壁的小厅用餐。
宴会厅远比想象的还要大得多,里面灯火辉煌却不晃人眼,各式装饰更尽显奢豪。费伦发现在他们之前,已经来了不少人。
大厅西侧摆放着长长的白布餐桌,上面放着各式小点、水果和菜肴,甚至在角落处还有一个专门由大师傅掌厨的烧烤区。不少穿西装打蝴蝶结的侍者正穿梭在客人中间,帮需要酒和烤味的宾客服务。
来的人不是西装革履就是艳光照人,个个看上去都气质优雅、充满绅士风度,无不谈笑风生,想来其中有不少社会名流或明星。
不过城中首富就是城中首富,李超仁到来的消息很快就悄然传进了所有人耳朵里,自忖与老李相熟或是有几分地位的人都挨着个过来打招呼,并没像市井之徒那样一哄而上。
最先过来的老家伙名气不输老李,也是城中名人——地产大亨李亿基。
“哈哈,超仁,看见你来了,今晚我这心里就有底了!”李亿基主动伸手与老李相握,又指了指身边的年轻人,“这是犬子家成,想必超仁你应该听说过……成儿,还不叫李叔!”
李家成实际上的岁数比费伦还大点,让他当着费伦的面叫老李叔叔,还真有点开不了那口。可惜在李亿基的眼神逼视下,他只能期期艾艾地叫了声:“李叔好!”
此时,李亿基终于逮着机会问出了心中所想,他看着费伦道:“超仁,这位是?”
老李一笑,道:“这是我的合作伙伴,费伦!”说到这他又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加了一句,“身家不比你我差!”
李亿基愕道:“真的假的?”
费伦见老李露他的底,当即反击道:“李叔,我那点家底儿哪能和你比,人说香江十大富豪,实际上后面二到九位的财产加起来恐怕都没有……”
李超仁闻言,以为费伦要揭他老底,眼里流露出无奈之sè。没曾想,费伦话锋一转,脸上泛起促狭的微笑,道:“……恐怕都没有比尔盖子富有吧?”
李家成接道:“你这不是废话嘛!”
反倒是老李心底微松了口气,他在商场打拼几十年,最懂财不露白的道理。不过李亿基却不那么好糊弄,斥了李家成一句:“成儿,你少说话!”转而问费伦道:“小兄弟,那超仁的财富比世界首富怎样?”
李超仁很反感李亿基这问题,可费伦要怎么说想怎么说,他都没法阻止,所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面上却不动声sè。
费伦诡笑着瞟了老李一眼,哂道:“超仁叔的产业有多少,我不清楚,而比尔盖子的财富也决不是《福布斯》上公布的那个数,所以两人的财产数额都是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比,没法比啊!”
这席话顶得李亿基胃疼,可偏又无法反驳,更拿捏不了费伦,只能打上几句哈哈一笑而过。
李亿基走后,城中名人陆续有来,李超仁替费伦一一介绍,熟的就多聊几句,不熟的三两句寒暄语也就打发了。
当马蕊推着已经中风偏瘫的马国金和马国仑一块过来时,费伦难得率先打起了招呼:“哎呀,瞧瞧这是谁?老马,你还没死啊?啧啧,没死就好,蹲轮椅舒服吧?24小时全自动,还不用自己出力!”
这话说得马国仑和马蕊勃然sè变,反倒是熟悉费伦xìng子的李超仁不觉言语刺耳。对待敌人犹如寒冬般冷酷,对待朋友犹如chūn天般温暖!这就是老李咂摸出的费伦的xìng情。
唉,谁叫老马家失言在先呢?既然办不到就别说大话,出尔反尔正是费伦最厌恶的。老李这么想着,选择了冷眼旁观。
马蕊到底年轻,不如马国仑沉得住气,忍了一下,但见费伦脸上的屑笑,当即憋不住道:“费伦,你够了啊!我爹地已经成这样了,你还在说风凉话!”
“变成这样也是你爹自找的,谁叫他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费伦冷笑道,“现在知道锅是铁打的啦?晚了!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已经被停了职,以后可以天天拾掇你们了。”
这话把马国仑吓了一跳,sè厉内荏道:“你停职可不关我们家的事儿!”
老李一听这话,不禁暗自摇头,大马一倒,这小马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看来如今的马家就算费伦不去动,也有的是人会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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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捐款?
不过考虑到大庭广众,老李终还是说了一句:“阿伦,招呼过就行了。”言下之意不要过多纠缠。
费伦也觉得动动小尾指就能捏死马家,遂不甚在意道:“李叔,有些人自己把脸往上凑,我不打都不好意思了。”这话又顶得马家的人一阵胃疼。
老李心底在笑,脸上却不露声sè,小呡了一口红酒。
马蕊还算见机,发现老李两不相帮,赶紧冲马国仑打了个眼sè,推着马国金走了。
扫了一眼马家人离去的萧索背影,老李很识趣没有问费伦下一步打算对马家怎办,反而朝下一波过来打招呼的宾客迎了上去。
“哈哈,董长官别来无恙啊!”
其实不用老李开口,费伦也知眼前这位国字脸老伯就是全港九的最高行政长官董华,毕竟他在新闻上露面的次数不算少。
“李老,你也别来无恙啊,难得你今天能来,一会儿可要多喝几杯!”董华脸上也尽是笑容,对上老李他是一点也不敢慢怠。
“一定一定!”老李边应和着董华边把费伦扯了过来,介绍道:“老董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费伦,你别看他年轻,可是绝对的隐形富豪,九七救市也有他一份功劳!”
“噢!?”董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能让老李夸一句“富豪”,那就已经是相当有钱了,而今次老李特意加上了“绝对”二字,那费伦的身家可想而知了。
“费先生还真是年轻有为啊!”董华主动向费伦伸出了手,“当年金融风暴规模甚剧,若非大陆ZF和城中各位富豪的鼎力支持,定然没有那么快转危为安,没想到这其中也仰仗了先生之力!”
费伦伸手与之相握,笑道:“董长官说哪里话,爱国爱港是应该的,再说了,我现在是个jǐng察!”
老李在边上多说了一句:“刚被停了职!”
“哦?”董华略感诧异,只以为费伦当jǐng察属于玩票xìng质。不过以他对李超仁的了解,老李特意提起这件事,要么是停职这事儿有待商榷,要么是他对费伦特别看重。甭管是哪样,董华都觉得他有必要过问一下。想到这,他朝身边的男秘低语道:“把jǐng务处的小许叫过来。”
男秘听完吩咐,悄然离开,不大一会就带回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圆脸中年男。没等董华介绍,费伦就来到圆脸中年男面前踏步敬礼:“SIR!”
圆脸中年男正是jǐng务处长许启南,他下意识还了一礼,看向董华的目光中却尽是疑惑。
“阿南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费伦先生也是jǐng察,所以让你过来,正好认识一下。”董华也不把话说明,能不能领会就要看许启南的悟xìng了。
许启南不愧是在jǐng务处高层任职多年,敏锐xìng还是有的,他见李超仁也在,就知道事情绝不是认识一下那么简单,便把费伦扯到一边聊了起来。
等问清费伦被停职的情况以后,许启南对监管处的判定还是比较满意的,同时也意识到董华叫他过来,原因肯定不在停职这件事上:“对了阿伦,你和李老什么关系?”
费伦半遮半掩道:“能有什么关系,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而已!”
许启南却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省悟到费伦肯定相当有钱,否则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李超仁不可能跟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合作,再一联想最近正在审批的jǐng察公屋计划,他瞬间明白了董华的意思。
“阿伦,你听说过jǐng察部的公屋计划没有?”许启南探问道。
“略有耳闻,怎么了?”费伦反问。
许启南苦笑道:“这公屋计划好是好,可惜耗资太大,除非jǐng务处自筹一部份资金,否则港府方面不可能通过计划。”
费伦假装听不懂:“那就自筹呗!”心里却把董华骂了个半死。
许启南腆着脸道:“阿伦,别搪塞我好不好,你看看能不能帮jǐng察部众多同事筹点款啊?”
费伦两手一摊,道:“可我现在已经停职了,这种事哪轮得到我管?”
这话差点没把许启南噎死。要知道,如果费伦立马复职,且不说这事儿合不合规矩,单只他也是jǐng察部一员,就没理由捐款,毕竟公屋计划的受众没有见习督察以上的jǐng官群体,都享受不到,捐什么款?可要是再做得绝点儿,直接把费伦由停职改为革职,那费伦又凭什么为一个开除他的部门捐款呢?
好在许启南脸皮修炼得够厚,讪笑道:“正因为你停职才好捐款嘛!当然,这件事不能勉强,你自己看着办,反正现在捐款活动还没开始!”
费伦一愕,道:“捐款活动?!”
“你不知道?”许启南颇感诧异。
“我不知道啊!”费伦摇头,“老李硬拖我来的。”
许启南又无语了一把,解释道:“这新年酒会都举办了好多年了,每年都有一个募捐活动,用以帮助缓解港府个别部门的财政压力,毕竟每个部门的预算有数,但这花费有时候却难以控制!”
费伦哂道:“老许,你不会是在说笑吧?港府只要随便卖块地,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你说得轻巧!”许启南没好气道,“总之一会儿你多支持,不要让咱们jǐng务处落于人后。”
“行吧!反正到时候就算我不捐,我也会怂恿老李捐的。”费伦笑答道,“对了,这公屋计划到底有多大缺口?”
一提起这茬,许启南就觉得蛋疼,竖起两个指头道:“亿港元为单位,understand?”
费伦撇嘴道:“也不是很多嘛!”
“两亿还不多?”许启南有点抓狂了,“要知道咱们jǐng务处的年预算才一百多亿,但那是全港几万名jǐng察的福利工资还有各jǐng署各部队设施装备车辆的维持费用,经不住花的。”
费伦闻言叹道:“看来jǐng察部还是穷啊!一个最普通jǐng员的月薪就是近万元,一年就是十万,按三万人编制算的话,光工资就得发掉三四十亿啊!行吧,看在监管处放我大假的份上,等下捐款的时候我会意思意思的。”
许启南瀑布汗,心忖,什么放大假,那是停职好不好?这说的是正话反话?
可费伦根本连一句解释也欠,径直回到了老李和董华的圈子。
“阿伦,你和阿南谈得怎样?”董华关心道。
“还不错!”费伦随意回了一句,转而冲老李道:“李叔,下次不带这样的啊,我还真以为是来吃席,没想到是来洒钱的,早知如此,我直接开支票你帮我带过来不就完了嘛!”
老李听到这话,和董华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等许启南过来,费伦知他有话对李董二人说,便借故离开,钻进了众多宾客中。像这种晚宴,往来之人多以交际为主,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只要看着顺眼就会上前聊几句,而看着不顺眼的就略略举杯意思一下便算打过招呼了。
费伦在人丛里绕了几圈,没等转回老李身边,捐款活动就正式开始了。
酒会上的捐款不像慈善义卖捐款,需要叫价那么麻烦,反而搞得像竞标。穿梭在宾客中的侍者会发给每人一个信封。信封里有捐款介绍单,上面详细列明了需要捐款的港府部门或一些大型慈善机构,比如红十字会。
认捐是一万块起底,捐款人填好支票封在信封里,然后在信封外写明具体的部门机构,投进捐款箱就可以了。到时候自会有人做出统计,公开宣读名单,最后请各个部门机构捐款数额最大的那一位上去露个脸,讲讲话。
简而言之,花一定数目的钱,在城中名流面前亮亮相,扩大一下影响力,这就是酒会捐款的噱头。
不过略去了慈善义卖的竞拍过程倒是省事不少,整个捐款的过程进行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各个流动捐款箱都收上了台,进行当众统计。
很快,各部门各机构的受捐名单就出炉了,由二十余位佳丽(礼仪小姐)捧着,在台上依次朗诵出来。
首先是各个机构,红会排在第一位,认捐最高的是一位做餐饮的胖子富豪,他捐了一千六百万港币,上台之后接受了礼仪小姐献上的花环和贴脸礼,然后红会会长感谢了他一番,最后由胖子发言。
费伦在台下看到,撇嘴道:“无聊!”
站他旁边的一位公子哥插言道:“兄弟,这就不懂了吧?你肯定是第一次来吧?”
“怎么讲?”
公子哥并没有立刻回答费伦的问话,反而扫了一圈台上的佳丽,赞道:“啧啧,今次的佳丽质素比往年都高,便宜这帮老朽了。”
“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想说这酒会拉皮条?”费伦掀眉道。
“哪有那么严重,不过面对一干富豪,这些佳丽倒贴也愿意啊!”公子哥撇嘴道,“这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说是拉皮条呢?老兄,你看那位,就是端着jǐng务处牌子那洋妞,身材有够火爆,而且脸蛋也没得说!”
本不怎么在意的费伦顺着公子哥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他口中所说的洋妞时,立马愣住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啊?不对,她是一个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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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前费伦的老情人
台上洋妞的一双美眸既大且蓝,清澈晶莹,大波浪形的浓密金发齐至背中,好似瀑布,使她看上去风情万种,妖艳的红唇泛起一丝淡至若无的浅笑,除了七分诱人之外,竟还带有三分端庄,一袭礼仪小姐的低胸长裙套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显得无比的得体,肩头的大片雪肌和胸口那半抹不知其深的rǔ沟不晓得亮瞎了多少男宾的狗眼。
不过费伦最在意的却是这洋妞的那双素手,呃不,应该是素手上那十根chūn葱玉指上的指甲。在别人看来这些打磨得几乎能反光的指甲修剪得特具美感,可刺客“费伦”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修剪方式只有真正古老的刺客才会用,因为这样的指甲更便于割裂人的肌肤。
一个刺客,且是一个女刺客暴露在灯光之下,那她的目的不言而喻。除了行刺之外,费伦想不出别的,可她的目标到底是谁?这个疑问,费伦一时也琢磨不透。
照理说,接下来与她最接近的人应该就是目标,可费伦自家知自家事,他为jǐng务处捐的款应该是最多的,换言之,等下上去接受那刺客洋妞贴面礼的人就应该是他。可他自问没得罪过这洋妞啊?不,刺客“费伦”有没有得罪过她,费伦已记不清楚了,甚至连照没照过面,也记不得了,只是觉得这妞看上去很眼熟。可问题在于,这捐款只是随兴而为的事情,若有人比他捐得还多,上台的人自然也就变了,所以上去发言的富豪应该不是洋妞的目标。
这时,第一个发言的胖子下了台,那个负责端红会牌子的佳丽也退了场。费伦身边的公子哥见状,失笑出声:“看到了吧,胖子在通电话,老牛打算吃嫩草啦!”
费伦朝公子哥努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胖子富豪正在讲电话,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看样子十有仈jiǔ被公子哥说中了。
看到这一幕,费伦若有所思道:“哥们,这种事后约局,红会会长会去吗?”
公子哥翻了个白眼,哂道:“老兄,你不是吧?这种事红会会长怎会去掺和,除非打算玩三P!”
听到这个回答,费伦瞬间否定了洋妞刺客想要行刺许启南的可能xìng,因为除了等下上台感谢捐款人之外,恐怕许启南与洋妞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而在大庭广众下刺杀,这不符合刺客的行为准则。
算了,只要不是杀我,管那么多干嘛?费伦懒得再想。不过这妞真的好面熟啊,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上台发言的富豪走马灯似的换,没多一会,就到了洋妞那儿。洋妞cāo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宣布道:“今次为jǐng察部捐款最多的来宾是……”前面还算顺溜,可念到名字这里洋妞却忽然卡壳了,“……费、费伦先生,他捐赠了一千五百万英镑!”
这个捐款数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因为一千五百万镑着实不少,近两亿港币,说捐就捐,还真是有够财大气粗的,况且费伦这名字在场大部份人都没听说过,自然免不了一番议论。
jǐng务处长许启南早已登台,站到了洋妞身边,当他听到费伦的捐款数额时,简直觉得喜从天降,差点没冲下台抱着费伦啄两口。
此时,现场主持人提醒道:“大家欢迎费伦先生上台发言!”
费伦故意在人丛中多等了十几秒,发现洋妞并没有行刺许启南的意图,这才整了整身上的衣装,施施然走上了台。
见费伦年轻得不成样子,众宾客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
费伦上台后很快发现洋妞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在确认仇人一般。
不是吧?还真想杀我?费伦暗忖。
虽然费伦很自信他此时此刻的能力远超洋妞刺客,但保不齐人家有什么搏命的招数,拼着一死搞瞎他一只半只眼,到那时他变成了独眼龙,连哭都来不及。
所以,离洋妞越近,费伦的身体绷得越紧,就好像待机出击的海黄蜂,随时会暴起哲人。
恰在此时,主持人又道:“请礼仪小姐为费伦先生戴上花环!”
这话无异于点燃了炸药包上的导火索,洋妞的蓝sè眸子水汪汪地盯着费伦,碰着花环快步走了过来,打算给他戴上。
也就在洋妞双手伸出的一瞬,费伦也倏然伸出了双手,一左一右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洋妞的手腕:“花环就不用戴了,贴脸礼也不用了,谢谢!”
这话一出,洋妞几乎僵在原地,等费伦松手,她差点没失手把花环掉地上,美眸中盈盈yù泣。主持人也是一呆,赶紧补救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有请jǐng务处长许启南先生致谢词!”
台下的宾客再度议论纷纷,若非许启南已经知道费伦因与古惑妹纸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刚被停职,恐怕连他都要怀疑费伦的xìng取向了,毕竟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
好在许启南遐思之余并没有忘记正事,当下往前走了几步,接过话筒开始感谢费伦和众多富豪的慷慨解囊。
这个时候,一直盯着费伦看的洋妞眸子中闪过一丝愠怒,她当即娇躯前倾,迫向前方的许启南,左手呈骈指如刀状。可惜这一切除了侧面的费伦看得见之外,台下宾客一无所觉,周围的保安更是离得太远,看不到。
就在许启南讲得最起劲的时候,费伦似慢实快地跨到洋妞身边,又一次不偏不倚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想干嘛?”
洋妞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哼哼,肯关心我了么?”
“你有病吧?我哪儿关心你了?我是怕你杀人!”
“是怕我当众杀人被人围攻而死吧?还说你不关心我!”
费伦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妞的自我感觉实在好得过份:“关心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关心你?”
洋妞霍然瞪过来,眼眶瞬间变得水汪汪的:“Allen,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我敢!”费伦斩钉截铁道,“我是真的真的不认识你!”
见费伦一脸无辜的模样,洋妞也有点傻眼。
这时,主持人提醒道:“费先生,该您发言了!”
费伦忙上前同许启南握了握手。许启南激动道:“阿伦,我代表jǐng察部的低层jǐng员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说到这,费伦用手把话筒一捂,小声问道:“老许,这发言我说点儿什么好呢?”
许启南闻言哑然失笑,人家那些富豪上台都事先想好了要说什么,比如聊聊自家公司的业务,在名流中扩大一下影响力,可费伦倒好,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你可以先说一说为什么捐款给我们jǐng察部,然后学其他富豪那样,说说你公司的业务嘛!”许启南支招道,“对了,你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业务的?”
费伦笑而不答,随手松开了话筒,开始发言:“如果有对门邻居欺负我家人,我当然帮我的家人;如果有远房亲戚欺负我对门邻居,我当然帮对门邻居……”
发言刚开了个头,就让下面的宾客听愣了。
“……如果有本地人欺负我远房亲戚,我当然帮远房亲戚;如果有外国人欺负本地人,我当然帮本地人;如果有外星人欺负外国人,呃……这个不算,因为我是一个jǐng察,当然要捐款给jǐng察部喽!”费伦用很平缓的声音说完这段话后,台下轰然大笑。不过富豪们也总算是了解了一点点费伦的“护短”属xìng。
“谢谢诸位听我在上面废话了一通,多谢!”说到这,费伦向许启南颔首示意了一下,当即下了台,甚至连眼尾都没有扫一眼那漂亮洋妞。
洋妞瞪着费伦的背影,不晓得在想什么,幸亏有主持人提醒,不然她还不知道谢幕呢!
等整个酒会散场,费伦便和老李在酒店车库分道扬镳。目送老李的车队开出,费伦刚坐上阿斯顿马丁,另一边的门就被洋妞拉开了。
费伦瞬间掏出枪指着她,冷淡道:“滚下去!别以为有几分姿sè就可以开染坊,我不喜欢外国女人,尤其是没膜的外国女人!”
洋妞差点没气歪鼻子,柳眉倒竖道:“老娘的膜还不是你捅破的,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是吧?”
费伦已经意识到洋妞的身份,只觉啼笑皆非,想让他承认自己就是刺客费伦,打死都不可能:“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还捅你的膜?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洋妞鼓着脸颊,气呼呼地坐进车子,随手带上门,嚷道:“有本事你就甭!”说着,她还大胆地闭上了眼睛。
费伦另一空手一翻,指间瞬间多出了一枚大头钉,趁机扎中了洋妞的定冥穴。
洋妞只感后颈一麻,再睁开眼就发觉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唤了,当下恐惧道:“你真、真的不是他!你把我怎么了?”
“没怎么,现在你也就眼皮能动!”费伦哂笑道,“等我找个幽静的地方,再慢慢拾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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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鱼肉
PS:094最后一行字有BUG,已改!
以前梁氏姐弟就读的贵族中学附近的那套老房子,屋子每三个月会有清洁公司过来打扫一次,最近的一次就在上个礼拜。
费伦把洋妞弄到了这里,随意扔在沙发上:“说吧,你之前在酒会上想杀谁?”
自打被封住了行动力,洋妞就已经意识到此费伦非彼费伦,她认识的那个刺客费伦虽然也很厉害,但决计控制不了别人的身体。所以,面对提问,她只是恶瞪着费伦,却缄口不言。
费伦也不逼她,只是把从路边带回来的流浪狗拎在了手里,随手挚出一根大头钉,刺在了它的逆行冥穴上,哂笑道:“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洋妞还是瞪着他,就是不开口问话。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很有趣的。”费伦淡淡道。
见他说得轻巧,洋妞心里反而惊异不定起来。
十几秒后,被扎中逆行冥穴的流浪狗开始在费伦手中挣扎起来,狗眼充血,极度暴凸,狗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响动,随即狗嘴一张……
“呕——”
一大泡狗屎全喷在了洋妞脸上。
深悉各种哺rǔ动物和人体结构的刺客洋妞却并没有觉得腌臜,反而眼中尽是恐惧之sè。
费伦谑笑道:“逆行,不仅血液逆行,就连胃肠道的蠕动也逆行,甚至能突破生理结构上的阻隔,从肠到胃再到喉,这中间有多少道关卡呀?最后竟能靠嘴排泄大便,你说稀不稀奇?”
洋妞闻言,尽全力向后扬着脖子,似乎想远离恶魔般的费伦,可惜她身体无法动弹,满足不了她的心愿。
此时,费伦手中的流浪狗倏然七窍流血,耳朵一耷拉,死掉了。
“哈,没想到这招不仅对人有用,对哺rǔ动物也管用。”费伦浑不在意地把狗扔到一边,“洋妞,狗从满嘴喷粪到死亡大约用了半分钟,这个过程放到人身上,时间就要长得多了,大约十到十五分钟,你想不想试试?”说着,也不等洋妞回答,就捻着大头钉向她迫来。
“不要——”洋妞大叫一声,接着赶紧道:“我说、我说!”所以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洋妞就因为懂得太多,非常明白那种倒行逆施的痛苦,结果没什么抵抗就投降了。说到底,她还是怕死的。
可惜费伦从不轻易相信一逼就投降的家伙,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道:“你先说说看吧,我替你扎针!”说着,大头钉已经扎进了她的洗脑冥穴。
洋妞既惊恐又惶急,连忙道:“我要杀的是余中怡,我要杀的是余中怡!”
“库务局局长?”费伦愕道,“你杀她做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客户怎么要求我就怎么做。”洋妞几乎快哭出来了,她隐隐感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返cháo,“这是我最近大半年来接的唯一一宗生意,佣金两百万美元,其他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求求你,帮我拔针,求你!!”
费伦摆手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对你的下针轻得很,不会那么快有反应的,怎么着也能撑个把钟头,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这话令洋妞恐惧更甚,差点没疯掉,她哭丧着脸道:“你到底想怎样?”
费伦耸肩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当年咱们的组织里到底还剩下多少像你这样的漏网之鱼?”
洋妞瞬间瞪大了眼睛,泪如泉涌,嘶声骂道:“好哇,Allen,你这个没良心的,原来我真没认错人!你这个狗杂.种知道我在咱们秘密约会的地点等了多久吗?三年,足足三年,一千多个rìrì夜夜,直到我花光了所有积蓄,不得不出来找活儿干……呜呜呜……呜呜呜……”
费伦丝毫不为眼泪所动,漠然道:“我在问你,当年组织还有多少漏网之鱼,如果你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我只能送你去见上帝了。”
洋妞深注了费伦一眼,发现他眼中尽是残忍,这才确定眼前的费伦就算真是当年的费伦,心境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侦探,另一个是猎凖!”说到这,她又瞟了费伦一眼,愕然发现费伦听到“猎凖”二字居然都毫无反应。
“猎凖还活着,你不高兴么?”洋妞忍不住探问道。
费伦答非所问道:“你能联系上他吗?”
“很难,不过可以试一试。”洋妞讥诮道,“看来你心里还有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
费伦意味深长道:“猎凖还活着,我心里自然有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洋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不对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对了,侦探自从当年逃出生天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我怀疑他……”
费伦挥了挥手道,“不用怀疑,他就是!”
就这样,聊起往事的洋妞竟好似忘了自己被扎中冥穴的事儿,不觉间就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费伦顺手拔掉了洋妞身后定冥穴和洗脑冥穴上的大头钉。
直到这时,费伦脸上才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眼下实力大增,照今天的情形看,用不了一百天,顶多二十天,每天施针两小时,就能把洋妞洗脑了。
洋妞刚一能动,就飞奔进了浴室,打开喷头一阵狂洗脸,还不停在脸上涂抹各种清香的沐浴液之类的东东,恨不能揭下一块面皮来。
一个钟头后,洋妞才算把自己洗白白,可她仍觉得自己身上有股狗屎臭。若非不是费伦的对手,若非心底对费伦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她恨不能把费伦大卸八块。
客厅里,费伦早就从隐戒里拿出台笔记本连上网路在那里摆弄,见洋妞从浴室出来,当即问道:“对了,你在哪个网站接的任务?”
洋妞一愣,凑过来道:“你问这干嘛?”
“帮你取消任务喽!”费伦理所当然道,“难道你想一辈子以杀人为生?还是洗白了好!”
洋妞又是一愣,旋即扑进费伦怀里,嘤嘤缀泣道:“阿伦,谢、谢谢……谢谢你!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劝过我!”
费伦撇开她的拥抱,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有谢的心就够了,别抱我,一股子狗屎味!”
洋妞打了他手一下,白眼嗔道:“还不都是你,非要用那种恶心的方式来逼问我,刚才我在浴室仔细想了想,后来你扎我那针应该没有逆行效果吧?”
费伦唬着脸道:“谁说没有,会延时24小时才发作。”
洋妞吓了一跳,转头就发现了费伦眼底的促狭之意,当即不依地拍打了他几下。
费伦在洋妞撒娇时,体内的无杀玄金气一直运行着,随时都可以护住要害,暴起杀人。许是洋妞对刺客费伦真的很有感情,又或者第一次洗脑的效果出奇的好,拍打期间洋妞根本就不曾用大力。
“好了好了,别闹了!”费伦适时捉住她的手,“还是先把任务取消掉吧!”
洋妞在费伦脸颊上亲了一嘴,道:“我听你的。”说完迅速登入一个简陋的网站,找到了所接的任务。不过在点取消时,她倏然迟疑了。
“怎么了?”
“取消任务需要一成的中介费,我户头里没那么多钱!”洋妞为难道。
费伦嗤笑道:“嘁~~这算什么事儿,报你的账号,我转给你。”
洋妞赶紧报了一个不记名账户。费伦拖过笔记本,很快转了二十万美金到户头上。
等洋妞成功取消任务后,费伦又道:“对了,你还得报一个实名账户给我,要想洗白身份,没实名账户可不行!”
也不知是洋妞真傻还是她对费伦极度信任,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又报出了一个花旗的账号。费伦当下又转了一百万镑进她的实名户头,推过笔记本道:“查一查,看钱有没有到账!”
洋妞也不避忌费伦,登入了实名账户,费伦这才在网页上看到了洋妞的名字——妮露.海瑟薇,与此同时,他脑中的记忆残片也蹦出了“露露”这个昵称。
“露露?”
“嗯哼,什么?”洋妞妮露一边查账一边随意问道。
“钱到了没有?”
“到了!”妮露声音中透着惊喜,扭身又扑进了费伦怀里。
费伦隔着浴袍抚着她的后背,体内的无杀玄金气仍没有放松jǐng惕,道:“好了好了,这些钱你暂时不能花,我会用户头里的钱去开个资产证明,然后帮你洗白身份,最近你就先住在这里,别到处走动,等身份弄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妮露扬起俏脸,娇憨道:“OK,我全听你的。”
之后,妮露要求和费伦一起睡,可在没被彻底洗脑前,费伦怎可能信任她,自然不敢与她同床,只以她身上有屎味给拒绝了。
接下来一个礼拜,费伦为了收得妮露这个单兵作战能力比幸子她们更强的洋妞,几乎足不出户,都和妮露腻在一起,套她的话,给她洗脑。
这又是一个周rì,费伦照例替妮露洗脑后,接到了小李子的电话。
“喂,阿伦,我和庄胜回来啦,赶快来机场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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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八卦记者
费伦挂断电话后无语至极,只能通知幸子把宾利从浅水湾开来。
这一个星期以来,每当费伦出去溜达时,都会利用妮露小憩的机会封住她的昏睡冥穴,这样费伦才放心还没被完全洗脑的妮露一个人单独待在屋子里。
可现在是早上,妮露刚起床,费伦不想打破两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也就没用强封她的昏睡冥穴,而是道:“等下陪我出去!”
“好!”妮露欣喜异常,一口应下,还过来主动挽住了费伦,高耸的胸脯在他的胳膊上蹭啊蹭,若非费伦马上找了个机会摆脱掉,恐怕就要摩擦起火了。
等宾利到了,费伦打发幸子开着阿斯顿马丁回去,自己开车载着妮露往离岛而去。
浅水湾82号,梁家。
最近一段,梁慕晴同爷爷梁祖泽的关系相当的差,甚至连一个礼拜前的新年酒会都没有跟梁祖泽一块去参加。
梁祖泽自然也不可能把费伦在酒会上大出风头的事说给她听。虽然老梁心里也后悔搞僵了与费伦的关系,可后悔药没地儿买去,固执的老梁也只能将错就错,梗着脖子期待费伦某一天想通了,主动向他们梁家示好。
不过这老家伙不提酒会上的事儿不等于没人提,家里的佣人不敢提,梁知恒不敢提,可难得来看大姐梁慕晴一次的梁晓琳就敢和梁祖泽对着干。
梁晓琳进了别墅后,在老梁尖刻的目光下躲进了梁慕晴的卧室。
刚瘫在大床上,梁晓琳就埋怨开了:“姐,你怎么搞的嘛?上次费大哥来,你居然都不通知我!”
梁慕晴坐在办公室前一边摆弄笔记本一边道:“告诉你又怎么样?爷爷厌恶费大哥厌恶得不得了,你当时要再来掺和,还不把他气得爆血管呐!”
梁晓琳一点也不体谅老人的苦心,埋怨道:“爷爷也真是的,干嘛跟费大哥过不去啊?”
梁慕晴闻言多少有些失落:“我怎么知道!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费大哥,本来这星期我有空,想约费大哥出海,没想到电话打到他家,他的女管家说他暂时被jǐng察部停职,度假去了!”
梁晓琳诧异道:“姐,你不是吧?上星期的新年酒会你没见着费大哥吗?”
“新年酒会?我根本没去!”梁慕晴说到这就顿住了,“慢着,照你的意思,费大哥参加了新年酒会?”
“对啊,还上了头条,可风光了!”梁晓琳说着从屁股兜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当当当当,不信你看,这就是第二天出的报纸,我一直收着呢!”
梁慕晴接过报纸,用玉指在梁晓琳的额头上戳了一下,怨道:“都收成草纸了!”
梁晓琳撇嘴道:“要不是这样,怎么躲得过张叔的检查。”
梁慕晴闻言叹道:“你也别怪张叔,都是爷爷让他这么干的……唉,有时候我也真是搞不懂爷爷脑子里在想什么,自己的亲孙女进出都跟防贼似的放着。”
梁晓琳听到这儿撇了撇小嘴,对梁祖泽这个亲爷爷的不屑显露无疑。
对此,梁慕晴也不好说什么,拿起报纸细看了看,发现头条的配图赫然是费伦跟李超仁和董华站在一起正谈笑风生,当下奇道:“琳妹,有这样的头条吗?我记得这份报纸元旦的头条不是这样的啊?”
梁晓琳嗤笑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爷爷是什么德xìng,死要面子,换个头版重印几份报纸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况且这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梁慕晴听后就觉胸口有股怨气没地儿发泄,心头一动,提议道:“要不咱俩现在去找费大哥,如何?”
梁晓琳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好啊好啊,正好我有费大哥的手机号!”
上次只从梁知恒那儿拿到费伦家里电话的梁慕晴既惊讶又埋怨:“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快拿给我看看!”
梁晓琳却矫情道:“姐,你先别忙,等咱们溜出去再打电话也不迟,否则打了电话又被爷爷堵在家里,那岂不是要放费大哥鸽子了?”
梁慕晴一听也对,赶紧和梁晓琳合计找什么借口溜出别墅为妙。
还没到机场,小李子的电话又来了:“阿伦,我们已经过关了,你在哪儿呢?”
“已经上离岛了,快到了!”费伦道。
“好,那我们等你。”
实际上,李家小开回港,李氏集团当然有车来接,不过临时拐去了安东的李哲恺增长了不少见闻,急于和费伦分享,同时也想劳他一回驾,自然不肯坐公司的车。
没多久,费伦就到了机场,把小李子和庄胜接上了车。
“师父!”庄胜喊了一句,费伦仅只是朝后面摆了摆手,算作回应。
“哈哈,阿伦,旬月不见,想我了没?”李哲恺隔着座位靠背搂了搂费伦的脖子,随即注意到副驾驶位上的妮露,“咦,这位美女是?”
妮露落落大方道:“我是费伦的情人,你哪位?”
李哲恺闻言一愣,旋即爆笑道:“阿伦,真的假的?一个月不见,你居然有情人了!”
正在朝妮露行注目礼的庄胜也吓了一跳,赶紧非礼勿视,侧过脸去,喊了一句:“师母好!”
费伦斥道:“阿胜,别乱叫,她只是我旧情人而已,早过时了!”
庄胜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不敢多问什么。妮露却拍了费伦一把,不满道:“阿伦,你什么意思嘛?”
费伦恶瞪她一眼,斥道:“闹什么玩意儿?正开车呢!”
妮露心虚地低下了头,撅着嘴,不敢再有所动作。正想同费伦说话的小李子也是一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车过了青马大桥,费伦问:“小李子,有要紧事不?回公司还是回你家?”
“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该忙的我手下已经坐公司的车回去处理了。”李哲恺笑道,“我看咱们还是找个环境雅致的地方聊聊天吧!”
“行啊,那就去尖东的半岛酒店吧,在那儿我有个长包房!”费伦也笑了起来,“正好问一问你们俩这次安东之行都收获了什么?”
“哇靠,说起安东我就有一肚子的话!”小李子刚起了个话茬就遭来了费伦的恶瞪,“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开你车!”
半岛酒店。
说到底,港人是很喜欢看八卦的,特别是城中名人的八卦,无论是哪家小姑子又怀上了,还是哪位小开又找了Nnǎi,都可以吸引广大市民的眼球,而有了眼球,报纸的吸引力自然不愁,所以几乎每家HK的报纸都在大力发掘花边新闻。
自打上次报道了“神勇干探火场救美”的事件,沈嘉琪在报社的地位就一升再升,现在她专责出入各大高档酒店,搜刮名流们的秘闻。
今天沈嘉琪来到了半岛酒店蹲点,刚点了杯咖啡坐下,正打算写点东西,就看见费伦携着妮露和小李子谈笑风声地到了前台,后面还跟着个保镖(庄胜)。
哇靠,大新闻呐,神勇干探费伦竟然跟李氏集团的小开很熟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处在于他们两个还带了匹大洋马准备去开房!莫非他们打算玩三P?!一想到这儿,沈嘉琪就莫名兴奋起来。
登记过VIP卡之后,自有女侍者带着费伦一行坐电梯上去长包房。
沈嘉琪很聪明,看着费伦等人进了VIP电梯就一直在楼下盯着,见电梯停在十六楼,不禁感叹道:“富家小开就是富家小开,连带女人开房都是最高级的。”说着,她钻进了旁边的普通电梯,也上了十六楼。
沈嘉琪赶到十六楼时正好看到女侍者把庄胜也让进了走廊尽头的豪华套房,心里就更兴奋了,哇塞,四P耶,大新闻!
李哲恺等人进了房间,庄胜立刻忙前忙后地斟茶倒水,待他落了座,费伦才问道:“小李子,阿胜,此行安东还顺利嘛?”
“那是当……”李哲恺刚起了个话头就被费伦以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嘘——”
妮露比费伦的反应慢了一秒多,她从椅子上窜起,轻手轻脚踏着猫步来到了套房门后,并没有拿眼睛傻乎乎地去凑猫眼,反而向费伦打了个“的确有人”的手势。
费伦似慢实快地踱了过去,从内兜(隐戒)里掏出枪,顶在门上一半的位置,喝问道:“谁?”
门外的呼吸声立刻粗大了几分,妮露再打手语道:“是个女的。”
费伦愕了一下,收起枪,猛一下拉开门,飞起一脚就将门外之人踹翻在地。
“哎哟——”
刚躲到门外正打算想办法偷听的沈嘉琪一个后空翻扑腾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模样实在惨得不能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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