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6 一个消息(求订求月票)
“费大哥,我……”
“放心,你的电伤已经痊愈,剩下来就是体内的炎症,这个不难治好!”费伦随口安慰了一句。
阮玉刚闻言多少有点激动,却也没有太过激动:“费大哥,那我的眼睛有希望复明吗?”
“当然,只要去了港岛,我再去帮你找一种特效药,两个月,我保证只要两个月就一定能治好!”费伦信心十足地忽悠道。
阮玉刚目虽盲,心却不盲,听出费伦的话中虽有隐情,但治好他眼睛这一点却是真的,顿时大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就有劳费大哥了!”
“没事儿,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让你姐进来看看你!”说着,费伦转身出了房间。
刚到门外,阮玉蓉就迎了上来,一脸焦急地问费伦:“怎么样?怎么样?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费伦故意勾下头,指了指鬓角,搞怪道:“看见没有?细汗!我这都出汗了,你弟弟还能不好么?”
阮玉蓉顿感赧然:“不好意思费先生,我想我是太关心我弟弟了!”
“没事,他已经醒了,进去看看他吧!”费伦大度地挥了挥手,“对了,他电伤痊愈的事你们姐弟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嗯!”阮玉蓉重重一点头,随即抢进了里屋。
与此同时,国安总部,潘为民办公室。
午饭只刨了几口方便面的南宫璋气急败坏地进了屋子,也不等伏案疾书地潘为民招呼他。便凑到办公桌前嚷嚷道:“老潘,你看看这个!”
潘为民闻言先不满地瞪了南宫璋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到南宫璋拿来的文件上。旋即面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道:“妈的,这些个狗汉奷!”
南宫璋拿来的赫然是辽东矿业开发有限公司作价三十八亿美金转让百分之七山海矿业股份给美国一家公司的合同影印本。
“呵,百分之七,他们还真敢干!啪!”满脸冷笑的潘为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南宫璋也冷笑不已:“老潘,你知道辽东那边当初拿到百分之股份用了多少钱吗?”说着,竖起三根指头。“三亿,仅仅花了三亿美金……这一转手就净赚三十五亿,而且还保留了百分之三的股份。到时候查起来任谁都挑不出毛病,他们完全可以推说这是正常的股权更迭,因为至少从价格上是没有吃亏的!”
潘为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苦笑道:“这么说。矿山开采权一事就没有办法喽?”说到这。他突然一愣,旋一拍脑袋,乐道:“看来这人岁数大了记忆力就是不行,我就说我之前好像忘了个事儿,敢情是忘跟费伦聊山海股权的事了!”
南宫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兴奋道:“对啊,如果有他手上那十个点的股权。那山海这边的控股率依然会超过百分之五十!”
“看来我还得去见他一面……”潘为民有点啼笑皆非,“不过……万一那小子也见钱眼开。咱可就……”
南宫璋微愕,旋即不太确定道:“应该不会吧?”
“这可说不准,谁跟钱有仇啊?还是先摸下底的好,免得我白跑一趟……唉!”说到最后,潘为民不禁叹了口气。
“那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查!”南宫璋回了一句,匆匆离开了。
半个钟头后,南宫璋苦笑而回,潘为民见了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那小子把股票卖了?”
南宫璋点点头,道:“卖了一半,作价三十五亿,还真是不含糊!”
“一半?”潘为民顿时眼前一亮,“靠,他不会这么精到吧?算这么准?”
“我估摸着他就是这么算的,只要李氏和山海本身保留的股份不卖,再加上他那五个点,怎么样都能立于不败之地!”南宫璋心有戚戚焉道,“换言之,只要辽东方面没有彻底良心泯灭,那就是必胜之局了。”
“嘿!”潘为民打了个哈哈,道:“马上通报上头,把山海目前的险况说清楚,让他们与管委会方面沟通,立刻将辽东公司剩下的三个点股份攥在手里!”
“好的,我这就跟上头通气,不过华局那里……”
“我来讲!”说着,潘为民一把抄起了保密电话。
下午五点,京城国际机场。
李哲恺一行从贵宾通道直接转到了停机坪,随行的还有阮氏姐弟以及希林跟乔冷蝶。不过这当中,在费伦的叮嘱下,阮玉刚仍装作要死不活的模样躺在担架上,由李哲恺的两个保镖抬着,一路到了包机下。
“阿伦,回去吧,我包的这架是大飞机,连中途加油都不用,直飞港岛!”李哲恺见费伦一路送到停机坪,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费伦却道:“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又不是来送你的。”说着,与希林和乔冷蝶各抱了几秒,这才分开。
见状,李哲恺多少有点尴尬,摸着鼻子道:“靠,你小子重色轻友啊!”
话音刚落,费伦就单手挟起李哲恺,令他两脚悬空:“我才靠,你小子沉得跟猪一样,哪点轻了?”
李哲恺闻言狂翻白眼,咿呀嚷道:“快放我下来,在外人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费伦这才随手放下他,哂道:“该减肥了你,不然迟早三高!”
“三高?三高是什么?”李哲恺闻言有点莫名其妙。
“还能哪三高?自然是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喽!”费伦掰着手指数道,“此三高就是所谓的富贵病,最易引发心梗,要是你哪天中招了。说不定李叔还有机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呸呸呸,你小子别咒我啊!”李哲恺嘴上满不在乎,心底却把费伦所说的“三高”给记了下来。打算回了港岛找家庭医生专门咨询一下。
此时,老林过来提醒道:“二少爷,该登机了!”
“那好,阿伦,我们这就走啰!”
费伦不耐烦地挥手道:“走走走……”等目送所有人都上了飞机后,他便驾车离开了停机坪,结果刚出机场。就被路口一交警给拦了下来。
费伦降下车窗的同时,那交警凑上来道:“先生,请把车停到那边那辆车后面去!”他顺着交警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看到潘为民正从那车后车窗探出头来招手。
“靠!”费伦暗骂了一句,还是按交警的指示将车停了过去,那交警倒也识趣,并没有跟到两车旁边。反而杵在原地继续值守。
费伦也不下车。隔空冲潘为民道:“我说潘局,你又有什么事啊?”
“费先生,听说你手里有五个点的股份对吧?”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哂道:“你们打听得还挺清楚的。”
潘为民谦虚道:“其实也不太清楚,就是随便瞎打听了一下!”
“少扯,说具体的事儿吧!”费伦不耐烦道。
“也没别的事,只是希望你暂时别卖那五个点的股份!”潘为民道。
费伦闻言撇嘴道:“潘局,你这话就说得没意思了吧?股份是我拿真金白银买来的。是卖是留凭什么听你摆布?”
潘为民一听,顿感头疼。只好软着口气道:“要不我跟上面说一下,让他们以你当时的竞拍价再把股份买回去,成不?”
“行,溢价比百分之十!”有人想给他送钱,费伦自然不会拒绝。
听到百分之十的溢价比,潘为民顿时囧了,因为当时的竞拍价是二十亿,百分之十就是两亿,这股票在费伦这儿还没搁上半天就白赚两亿,还是美金,怎么想都肉疼!
“费先生,那股份你也是上午才拿到手的吧?”潘为民打算讲讲价,“还要溢价啊?”
“废话!”费伦谑笑道,“如果你去股市买股票,今儿下午买明儿上午卖,就算这股票在你那里倒手时间再短,该交的税还得交,一分都不能少,这不逼我涨价嘛!”
一听这话,潘为民顿感头疼不已:“这两者之间不一样吧?”
“但理儿是通的。”费伦就是不松口。
“唉~~费先生,实不相瞒,辽东那边卖了七个点的股份,所以……”
费伦闻言眼内精光一闪,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潘为民心知没有足够股份一切都是空谈,考虑再三,终于直言不讳道:“上头想将矿山的开采权置换一部份,因此需要你大力支持一下!”
“端是打的好算盘!”费伦冷笑不已,“早干嘛去了?”
“这……”
“要我支持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俗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搞出此次竞拍股份事件的那些家伙不给个交代总说不过去吧?”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置换开采权的表决之前,那些个烂人怎么处理潘局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费伦冷哂道。
潘为民略显为难道:“我只能说尽量,毕竟那些人可不在我国安这一亩三分地上!”
费伦闻言同样作出个为难的表情,道:“那我也只能说尽量了……对了,再奉送你一个好消息,袭杀李家二少的一个从犯正躲在使馆区!”
潘为民闻言愣了愣:“使馆区太笼统,有没有具体的……”
“小鬼子!”
潘为民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名字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叫布莱切,不过应该是化名!”费伦含糊其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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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呢?”
“不太清楚,只知道叫布莱切,不过应该是化名!”费伦含糊其辞道。
“布莱切……好的,我记下了!”潘为民冲费伦投来感激地一瞥,旋又道:“费先生,关于股份的事情还请你从国家大局出发!”
费伦不置可否道:“如果你们依法办事,我自然会从大局出发!”说罢,再不理会潘为民,径直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回到酒店后,费伦发现爱莎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当下道:“衣服什么的都不要了,咱们今次过去可不是为了旅游或度假!”
爱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可要是什么都不带,怕会引人注目吧?”
“没事儿,咱们从新加坡转道迪拜,就随身携个挎包,再亮一亮万事达卡就行!”费伦显然早都打算好了,“另外,等到了新加坡,你得换个身份才行,有吗?”
爱莎闻言一怔,又细想了一会,道:“倒是有两个,一个是我以前在【死神】组织内的身份分身,另一个身份是我从一位女杀手那里得来的。”
费伦略一思忖道:“那位女杀手呢?”
“死了。”爱莎耸了耸肩,“我亲手斩下了她的头……”
“呃,那就用这个女杀手的身份吧!”费伦拍板道,“具体的证件呢?上面的照片恐怕还得做一些手脚!”
爱莎摊手道:“没带在身边,都搁在新加坡城内一个秘密据点里。”
费伦闻言微愣。旋即反应过来道:“这么说,除了新加坡你有别的身份证件之外,在其他一些城市。你也备有类似的分身证件啰?”
“是的,不过大多是一些欧美城市,南美也有两个点,在东方也就曰韩以及宝岛北市和新加坡有!”爱莎直言不讳道。
“玛丽莲也有吗?”费伦问。
“当然,她各种的身份证件应该比我多不少!”爱莎答道。
“这么看来,死神的胃口还真不小!”费伦哂笑道,“不过。胃口无所谓大小,关键是看他们能不能干成想要干的事!”
爱莎点头表示理解,又道:“allen。照你的意思,咱们还得去买两个挎包才行!”
“不止是挎包,还得去买几根金条。”费伦偏头道,“不然到了中东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很难购入物资的。”
爱莎愕道:“用美金不行么?”
“美金我身上也有几万。在迪拜还行,一旦进入混乱的地区,未必管用!”费伦说完这句却突然一拍脑门,自嘲道:“我有够蠢,真要到了那种地界,直接抢不就完了嘛!”
爱莎闻言不得不提醒道:“allen,我们的重点是在当地寻找恐怖份子,要真是明目张胆打劫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费伦摆手道:“没事儿,到时候你置身事外。我打劫就行了……”听到这话,爱莎不禁莞尔一笑。
讨论完大概的行动方式后,费伦和爱莎将随身衣物等东西全塞进了垃圾箱,随后退了房,坐上奔驰径往西单而去。
到了百货商场,费伦携着爱莎一边逛一边给费美君打了个电话。
“哥,你昨天参加完我婚礼就跑了,现在人在哪儿呢?”
“怎么美君,想我啦?”费伦揶揄道,“你现在不应该和雷子选度蜜月的地儿嘛?选好了吗?”
“没有……宋雷这臭小子,我说往东他非说往西,我说我想去曰本泡温泉吧,他说他想去卢浮宫,气死我了!”
费伦闻言皱了皱眉,依旧用调侃的语气道:“看见了吧?看见了吧?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看这话还真是不假,甭管身前表现得多美好,婚后一切的毛病就都会暴露出来!”
“哥~~!”
“说实话啊,我不太同意你去曰本,这温泉哪儿不能泡嘛,可你要知道,这小鬼子的地方那黑帮都是合法化的,万一你们俩要是撞上了,就算雷子家再有势力,这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本来费伦这话在理,毕竟罪犯在犯罪时一般是不会顾忌后果的,就拿抢银行来说吧,一旦被抓住在各国基本上都会被重判,但世界上的银行抢匪依然层出不穷,可问题是,费美君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没有哪个正在生气的女人是会讲道理的,所以在听到费伦的言语有些偏帮宋雷后,费美君果断生气了:“哥,你到底是我哥还是宋雷他哥啊?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呢?”
费伦闻言赶紧承认错误:“行行行……我是你哥总行了吧?总之你们俩的事儿,爱上哪儿上哪儿,不过等你们决定了去处,好歹告我一声,ok?”
费美君闻言语气这才缓和下来:“没问题,只要你不胳膊肘往外拐就成!”
“那好,先就这样,我晚上的飞机,你就不用来送了!”说罢,费伦挂断了电话,转头就见爱莎正跟销售黄金的服务员小姐在那儿磨叽。
费伦索性凑到爱莎耳后,轻声问道:“成色怎么样?”
爱莎扭过头,贴着他的脸颊轻声道:“还不错,九成九!”
两人亲密无间的一幕看得周围不少一直在留意爱莎的男顾客羡慕嫉妒恨,边上的女服务员也有点傻眼,不过好歹她没有忘记正事儿:“这位女士,金条你还要不要了?”
“要,来十根!”费伦代答道。
“呃……先生,你确定是十根?”才上班不到一礼拜的女服务员有点不敢相信,如果眼前这对俊男靓女真买十根金条的话,那她的提成可不少,“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店里这金条是十两一根的。”
费伦闻言终于正眼瞧了下那女服务员,心说今儿还真遇见奇葩了哈!嘴上却道:“这位小姐,金条就摆在你面前,我都看见了,能不知道是十两一根的?”
女服务员终于没话说了:“我这就给您开票去!”
“慢着!”费伦又喊了一句。
女服务员心头一紧,直觉今天的提成要泡汤,但仍耐着性子道:“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能刷卡吧?”
女服务员闻言一愣,旋即道:“当然!”
“那就开票去吧!”费伦挥手道。
女服务员赶紧匆匆而去,爱莎却不解道:“买这么多黄金来干嘛?”
费伦笑道:“有备无患,反正便宜!”话说这个年代的金价真心便宜,一盎司(28.35克)连三百美元都不到。
爱莎闻言颔首道:“那倒也是,最近几年金价一直在跌!”
的确,国际金价从九六年开始每况愈下,从曾经四百美元的高位下滑到如今的两百八,不得不说那些做空黄金的炒家们又赚了一笔。可惜投资黄金来钱不会太快,所以不是费伦的菜,否则他大可以买一批黄金期货合约等着实物交割。
两人聊了没多一会儿,那女服务员就拿着开好的票据转了回来,同时还有位西装男跟在她屁股后头,实际上这位正是金店的副经理,听说有豪客一次性要买百两黄金,所以就跟来看看。
“先生,这是我们店开好的单据,只要你付了款,马上就可以提走金条!”女服务员把手上的几张票据推到了费伦眼门前,“今天我们店的金价是每克八十二元,所以十根金条的总价是四十一万!”
费伦闻言哂道:“这个价贵了点吧?想必你们是按二百八十美元一盎司,八点三的汇率算的吧?”这话一出,女服务员和副经理皆是一愣。
那副经理反应倒是很快,立马接茬道:“先生,您对这个价格有异议吗?”
费伦刨开休闲衫的袖子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道:“算了,我赶时间,就这个价吧!”说着,掏出万事达卡递了过去。
那副经理的眼却一下瞪圆了,紧盯着费伦腕上的百达翡丽不放,隔了大约两秒才反应过来,双手接了费伦的卡,吩咐女服务员道:“小谢,去把pos机拿过来!”
女服务员小谢顺着副经理的目光不解地瞟了眼费伦手上的腕表,轻声道:“一块皮表带的机械表有什么好瞅的,搞不懂……”嘀咕着,她依言拿pos机去了。
很快,pos机到,刷卡、提货一气呵成,金殿方面还附赠了一个几千块的手提箱。最后,那名副经理还双手递上了一张银色卡片,道:“这位先生,这是我们金店的银质会员卡,请收下!”
费伦随手接过,撇嘴道:“哈,既然有银的必定有金的,这卡我没什么兴趣,你拿去用!”说着,他将卡片硬塞到了小谢手里,提起装金条的箱子,又冲爱莎嘟囔了一句:“这家店送个卡都忒小气,下次不来了!”
爱莎亲昵地凑在他耳旁,吐气如兰道:“听你的!”说完,两人相拥着出了金店,只留下那副经理脸阵红阵白地杵在那里。
女服务员小谢却喜不自禁,因为这种银质的不记名会员卡能在店里打九折,如果买上两万块金条的话,就能赚两千,这完全是一笔天降横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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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8 财露白(求订求月票)
晚饭的时候,费伦带着爱莎去了全聚德,毕竟乔冷蝶几女在京城逛了几天,却一次也没来吃过驰名的京城烤鸭。
席间,由面酱葱丝薄饼裹起来的鸭肉卷让爱莎吃得赞不绝口,费伦倒是没吃多少,反而把随身带过来的手提箱拎上了桌,玩味道:“爱莎,给你表演个小魔术怎样?”
爱莎马不停蹄地塞着鸭肉卷,含糊不清道:“好啊好啊……”
费伦闻言瞄了眼大堂里的摄像头,发现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死角,当即从箱子里拿出根金条,双手一合,“啪”,拍成了金饼。
这一幕顿时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都在怀疑费伦手上的金子是不是假货,毕竟黄金软但也不能软成这样吧?
爱莎见了也撇嘴道:“这就算魔术啊?”
“当然不是,你看好了!”说着,费伦将金饼塞到了上衣兜里,随即又拿出根金条,“啪”一下拍成金饼,继续塞上衣兜里,如此重复了四五次,爱莎终于发觉不对。
“你的兜……”
“我的兜很好啊!”费伦说着还大力拍了拍胸口的衣兜,完全一副干瘪模样,紧贴在休闲衣上。
爱莎见状顿时有点斯巴达了:“这怎么回事?”旋又怀疑道,“我说,你这件休闲衣不会是道具吧?一般的休闲衣哪有上衣兜的?”
的确,一般的休闲服就算有兜也极少开在胸口处,费伦眼下穿的这件算是比较奇怪的了。
费伦闻言笑道:“呵呵。你要怀疑,你可以把你的挎包借我一下啊!”
“借就借!”说着,来了兴趣的爱莎当即把新买的挎包拍在了桌上。帮忙拉开拉链,手却没有松开挎包带,“你要弄就在桌上弄,不许拿到你那边去!”
“好,没问题!”说罢,费伦又拿出一根金条拍成金饼塞进了挎包里,如此反复。又搁了四块金饼进去,“你摸摸看!”
爱莎满眼怀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却在挎包上摸着捏着:“咦?怎么没有?”她蓦然一惊的同时。索性将挎包完全扯进她怀里拉开一探究竟,结果包里除了钱包和化妆盒外,根本不见金饼。
“金饼呢?去哪儿了?”爱莎霍然看向费伦,一脸的好奇。
费伦却作举手投降状。亮出手心不无得意道:“自然是被我变没啦!”说着。还冲她风骚地挤了挤眼。
爱莎多少有些不忿,掰过箱子,拿出里面最后一根金条道:“既然你把其他的都变没了,那这根就归我了,免得到了那边我缺钱用!”
费伦满不在乎道:“行,随便你!”话虽如此,他却在想爱莎带着金条未必能过安检。
也就在爱莎把金条往自己挎包里装时,拐角处走来一位墨镜男。明明白白地把金条看在了眼里,顿时生出些别样的心思。
爱莎丝毫没有留意此人。反而在收妥挎包后饶有兴趣道:“其他那些金条呢?你到底变哪儿去了?”说着,还主动由对面坐到费伦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用胸前的硕大展开了挤压攻势。
费伦倒是察觉到了墨镜男的异样,却不甚在意,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多少感到有点吃不消。当然,不是吃不消那些男食客要吃人的目光,而是他胯下的井底之蛙正蠢蠢欲动。
好在费伦定力惊人,勉力压住了将爱莎就地正法的**,装作高深莫测道:“等到了新加坡你自然就会见到了!”
爱莎本还欲撒娇磨蹭几下,但无意中瞥见费伦下面顶起了帐篷,顿时霞飞双颊,赶紧稍离,不然费伦一旦来了兴致,要将她就地正法她也没法拒绝,问题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点太开放了。
费伦自然猜到爱莎的心思,当下拍了拍她弹力惊人的大腿,道:“行了行了,别闹了,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好去赶飞机!”说着,随手把空手提箱扔在了脚边。
与此同时,另一边。
墨镜男找了个能看见费伦和爱莎那张台的位子坐下,看到费伦摆弄手提箱,龌龊心思就更重了,当下掏出手机飞快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三,老子出来吃饭居然碰见了一只大肥羊!”
“肥羊!?”对面愣了一下,“哥,你在哪儿呢?”
“全聚德啊!”
对面又是一愣,旋即讥诮道:“哥,你别逗了,大肥羊就吃全聚德?”要知道,能够被他们这票人称作所谓的大肥羊那身家至少得上千万才够格。
“老三,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那肥羊送他马子什么吗?金条,大黄鱼,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不是足金也九成九!”墨镜男压着声音拼命想说服同伴,“哇靠,老三,你猜我又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那肥羊手上戴的腕表居然是百达翡丽,就他那款,没五十万真金白银根本拿不下来!”
“真的假的?”老三的信心开始动摇,不过仍很谨慎,“哥,最近风声有点紧,这不会是个套子吧?”
“屁个套子,本来今晚上有人约我去老莫谈事儿,结果临时取消了,我就拐到全聚德来了,要是套子,对方怎么能摸准我的行踪?”
“那倒也是,哥你的反跟踪技术可是咱们这票人里最强的,我就这打电话给老四他们……”
“千万别,这票算私活,我看有咱俩就成,实在不行叫上老六,就咱仨干一把,到时候也能分润得多点儿!”
“行,那就叫上老六,我叫上他马上开车过来!”
“那你们快点!”
墨镜男刚挂断电话,就有服务员上来问道:“先生,请问要吃点什么?”
“先给我开两瓶燕京,我先润润喉,顺便等人!”
“好的,您稍等!”
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爱莎终于吃妥,费伦随即汇了账,两人相携离开,却把手提箱留在了位子上。
墨镜男一看,顿时眼都直了,因为他当初进来时,正好看到爱莎从那箱子里拿出金条。于是,目送费伦和爱莎走到店外后,墨镜男立马赶过去拎起手提箱,结果一入手才发现坏了,根本就是个空箱子。
“妈的!”墨镜男在收拾东西的女服务员耳边骂了一句,惹得人家绿眉绿眼地瞪了他一眼。
“看毛啊!”墨镜男冲女服务员叱道,“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说着,又细细回忆了一下费伦和爱莎离开时的情景,顿时记起两人都随身挎着包。
想到此点,他立刻拍了张红票在女服务员胸口上:“啤酒钱!”说完,掏出手机气急败坏地冲出了全聚德。
被袭胸的女服务员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直觉委屈不已,可墨镜男早已冲出了店不知所踪,令她想扯皮都找不着人。
墨镜男冲到人行道上,倏然看见对街开过一辆奔驰,那开车的不是大肥羊还有谁?随即拨通电话吼道:“喂老三,你们到哪儿了?”
“全聚德街对面的路口,马上拐角了!”
“车开慢点,别熄火,我马上就到!”扔下这话,墨镜男当即翻过围栏,生生横穿过马路,到了街对面。
没过几秒,一辆普桑开到了他身边:“哥!”
墨镜男一溜烟钻进后座,指着快要在前面路口消失的奔驰suv嚷道:“追追追……”
开车的彪汉二话没说,当即飞车而出,往前面路口追去。
“哥,奔驰啊,看来今天你选的货还真是肥羊!”
“少废话老三,专心开车,先跟住了再说!”墨镜男训了彪汉一句,又冲副驾驶位上的晾衣杆道:“老六,你现在就配药,到地方咱就行动!”
“好嘞哥!”晾衣杆应了一声,从驾驶台上取下个两掌宽的皮囊,倒出不少瓶瓶罐罐,开始鼓捣起来,一边弄还一边问道:“哥,那肥羊的妞靓不靓啊?”
“靓,亮瞎你的狗眼!”墨镜男猥琐地笑了起来,“不仅波大,屁股也大,但都挺翘得不得了,样貌也不输那些女明星,更关键的是,还是个洋妞呢!”
“啊?那到时候老六不得从晾衣杆变成皮包骨啊!”彪汉打趣道。
“去你的三哥,我这副身板完全是天生的。”
“专心开车!”墨镜男又念叨了一句。
孰料路口右转后,更前面发生了一起小型的交通事故,所以他们仨认准的那辆肥羊拍照的奔驰正在路当间龟爬,根本就没开多远。
彪汉见状一乐:“哥,这不追上了嘛!”
与此同时,奔驰suv上。
“这什么路况啊!”爱莎不爽道。
“沉住气好不好,离航班起飞还有个多钟头呢!”费伦倒是不慌,“而且这路也没完全堵死,车还在动嘛!”
“那万一要是堵死了怎办?”爱莎撇嘴道。
费伦斜了眼唱反调的爱莎,哂道:“那咱就跑过去呗!”
爱莎闻言没好气道:“我可不想汗渍渍地登机,班机上可没洗澡的地方!”
“那我抱你跑过去好了!”
爱莎顿时扔了个卫生眼给他,道:“那还不便宜死你呀!”
费伦一听,顿时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道:“妞,你的便宜爷早就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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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你的便宜爷早就占光了!”
听到费伦这话,爱莎不禁羞红了小脸,啐道:“你就是个大色狼!”
费伦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妞,你的量词用错了,不应该是【个】,而是【条】!”说完还故意挺了挺髋。
爱莎见状俏脸红透,以手捧脸道:“死色鬼!”
“嘿嘿!”费伦顿时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本欲再调戏爱莎几句,没曾想前面车流的速度倏然快了起来。
爱莎忙打岔提醒道:“这下终于可以快点到机场了。”
费伦不置可否,却也没再调笑爱莎,专心开车,在交警的指挥下滑过了交通事故发生的地段,随即加速往机场方向驶去。
缀在后面的普桑很幸运,交警刚好放过它就暂时拦了路。车上的墨镜男只觉这一幕是天都在帮他,于是刚过事故路段就急吼吼道:“老三,快追,别跟丢啰!”
“哥,你就放心吧,我的车技你还信不过?好歹当年东望洋大赛我也是做出过最快圈速的。”彪汉老三自吹自擂道。
晾衣杆老六一听,顿时讥诮道:“三哥,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再说你那最快圈速不当场就被人破了嘛!”
“滚蛋,捣你的药去吧!”彪汉老三斥了晾衣杆一句,脚底下却悄然加了油门。十来分钟后,墨镜男仨人所坐的普桑已然追近到只隔费伦和爱莎一辆车的地步。
不过,墨镜男却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问题。那就是方向:“诶我说,这条路好像是去机场的吧?”
“对啊!”彪汉老三随口应了一句,旋即失声叫道:“坏了。那肥羊该不会是要去机场赶飞机吧?”
“未必!”晾衣杆老六唱反调道,“说不定是去接人,要是赶飞机的话,谁他妈放心把上百万的车搁机场停车库啊?”
这话一出,墨镜男和彪汉皆愣,待回过神,墨镜男道:“老六说得不错。也有可能是那肥羊送靓妞赶飞机!”
晾衣杆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那我宁愿是肥羊赶飞机!”
彪汉老三闻言怒道:“老六,这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啊?尼玛还真是要色不要钱!”
“我好色我乐意!”
与此同时,奔驰上。
“allen。后面有辆老款桑塔纳,出了三环就一直跟着我们!”
费伦不动声色道:“早看见了!”实际上,他在发现普桑跟踪后就让赶去机场汇合的一号蚂蚁拐了个弯,直接附在了普桑上。甚至连墨镜男仨人在车里聊的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要不要……”说到这。爱莎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算啦,这里是京城,首善之都,咱还是手下留情的好!”费伦哂道,“当然,前提是到了机场后那几个上赶着投胎的家伙别主动往枪口上撞!”
爱莎对费伦的想法虽不甚满意,却也不会反对,总之他是她男人。听男人的话总是没错的。
“哥,要不要在半道上把奔驰给撇下来?”眼瞅着离机场越来越近。彪汉老三终忍不住问道。
“不用了,再过几分钟就到机场了,你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啊?”墨镜男摆手道,“老六,药弄好没有?”
晾衣杆将粉末撒进一张交叠的洗脸巾内里,然后洒了些水在洗脸巾上,道:“刚刚好!”
彪汉逮着空子瞅了一眼,笑骂道:“老六,就一张啊?你他妈就顾着你自己吧!”
“一张还不够么?”晾衣杆又掏出个塑料袋将微湿的洗脸巾笼了进去,道:“三哥,到时候我迷昏靓妞,省得她叫把人召来,凭你跟哥的手段对付那肥羊还不手到擒来?”
彪汉闻言,立马怪腔怪调地学道:“迷晕靓妞,省得她叫,把人召来……我看是迷晕了方便你上吧!”
“三哥,不揭我老底你要死啊?”晾衣杆不爽道。
“死倒是不会,不过不说你两句我这心里就过不去那坎儿!”
晾衣杆顿时无语凝噎。
这时,机场建筑群已历历在目,费伦驾驶着奔驰就在一号航站楼门口停了下来。本来他是不想停的,可从路的另一头过来一辆国安的警车,后座上赫然坐着潘为民,正降下车窗向他招手呢!
潘为民的车很快在路口调了个头,擦着一路跟踪而来的普桑,停到了费伦车后。正打算下车尾随行动的墨镜男仨人顿时停住了动作,只感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要不要这么寸啊?眼看肥羊就到手了,斜刺里生生杀出一辆警车!
更让墨镜男仨人直眼的是,车上下来一个肩膀上扛一级警监衔的中年警察,走到奔驰边上,待肥羊下车,亲切地与其握手。
值得一提的是,国安局隶属于安全部,属副部级单位,所以身为副局长的潘为民也就只能挂一级警监的衔了。
“哥,这样……咱们还动手吗?”晾衣杆突然觉得后脖梗有点发凉。
“等等看,说不定那老家伙只是过来亮个相!”墨镜男道。
与此同时,同潘为民面对面的费伦脸色相当不悦:“潘局,你跟踪我们?”
潘为民笑着摆手道:“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我真没跟踪你们,只不过我让手下查了一下你离京的时间,知道你还有几十分钟就该飞了,而我又正好没什么事,所以打算过来看看,能碰上就送送你!”
费伦闻言皮笑肉不笑道:“那还真是巧啊,这就碰上了!”
“是有点巧!”潘为民同样皮笑肉不笑地应道。
费伦见状,知这老狐狸对自己不放心,当下倒也能理解他为国尽职尽责的心,索性改变话题道:“对了潘局,我说那人你们抓到手了吗?”
“当然,我手下最得力的两个处长正在突审,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潘为民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
潘为民一愣,掀眉道:“什么消息?”
“有几个家伙不自量力跟了我一路,还配了迷药打算弄我女朋友……”说到这,费伦斜了一眼警车后面的普桑。
“那肥羊看过来了,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巧合的吧?他怎么可能发……”彪汉老三的话音未落,晾衣杆身边的车窗就被一阵阴影笼罩了。
晾衣杆一看,倏然发现了一个魔鬼身材的冰山美女。墨镜男同样也看到了,骇然失色道:“肥羊的女友!?”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正准备降下车窗对美女口花花几句的晾衣杆就惊恐地发现满面寒霜的爱莎竟突出一手,硬生生穿透了车窗玻璃,伸到车内,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
刚发了半个音,晾衣杆就仿佛被捏住了脖颈的鸭子,再出不了声!这还没完,捏住晾衣杆脖子的爱莎居然残暴地将晾衣杆老六从车窗玻璃上的破洞中生生拖了出去。
“咔咔……咔嚓……”
一连串玻璃崩坏的声音过后,晾衣杆老六竟活生生用自己瘦弱的躯干在玻璃窗上挤爆了一个大洞,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已挂得巾巾吊吊,而婐露的地方更是道道血口,甚为吓人。
奔驰车旁,潘为民顺着费伦的眼神自也看到了爱莎暴力拽人出车窗的一幕,虽早就听糜飞宣讲过爱莎的武力,但亲眼所见老潘又是另一番感受。
这尼玛也太暴力了吧?那家伙还活着吗?不过当爱莎把晾衣杆扔到他脚边,晾衣杆打着滚喊疼时,潘为民就确定这瘦猴还活着,而且中气还挺足。
爱莎可不管潘为民想什么,一脚踩住晾衣杆的胸口,从他的兜里掏出个塑料袋来,里面装的正是那张能迷晕人的洗脸巾。
费伦从爱莎手上接过塑料袋,打开往洗脸巾上嗅了嗅,哂道:“潘局,是哥罗芳,不信你闻闻!”
潘为民却没有闻,只吩咐身边的手下道:“把袋子拿回去好生化验一下!”
其中一名随行警察闻言很是诧异地瞥了费伦一眼,这才接过了袋子,不信邪地也闻了一下,顿时人就有点摇摇欲坠了,幸好边上的另一个警察见他不妙,赶紧扶住,这才没栽倒在地。
潘为民见状多少有点尴尬,摸着鼻子道:“费先生,倒是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不知者不罪嘛!”话虽如此,费伦却是一脸的戏谑,说着他又指了指爱莎脚下的晾衣杆,道:“这家伙人称老六,应该还有几个同伙,那辆普桑上就有两个,他们搅在一起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又都不是什么勤劳致富的货色,所以……”
“放心,这种人我绝不姑息,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好人的?”潘为民多少有点纳闷。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懒得答他。与此同时,墨镜男和彪汉老三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打算脚底抹油,可随着七八米外的爱莎扭头注意上他俩,彪汉一紧张,连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
隔远听见打火声,费伦立马吩咐道:“爱莎,去把那俩家伙也拎过来!”话落,爱莎已然闪现在了普桑司机位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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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去把那俩家伙也拎过来!”费伦刚说完,爱莎已然闪现在了普桑司机位的窗边。
彪汉看到爱莎后顿时吓得浑身哆嗦,很光棍地开了车门,举手投降道:“姐、大姐,我认栽成不?”
按说彪汉的武力值也还不错,不过看了刚才晾衣杆生钻玻璃的表演后,他顿时没了反抗的想法,毕竟今天出来火器没带在身边,身上的甩刀根本拿不出手。
不过彪汉干脆投降不等于墨镜男会束手就擒,他趁彪汉老三举着手乖乖下车的一瞬,打开另一侧的后座车门,溜下了车。
爱莎见状嘴角泛起冷笑,当即一脚踩在彪汉老三微曲的膝盖上,弹身而起,另一脚跟进踩在车顶沿上,脚踝发力,整个人又多跃起近两米高,恍如大鹏般滑翔而下,一脚踩中了正往航站楼门里跑的墨镜男之踵。
墨镜男只觉左脚后脚跟的反射区剧痛,整个人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与此同时,被爱莎踩着膝盖借力的彪汉老三也抱着腿滚到在地,惨叫连连。
潘为民瞧见了爱莎制服二贼的整个过程,心有戚戚焉之余眼神却在发亮,道:“费先生,你这女友过于暴力了,不过倒是有当警花的潜质!”
费伦哂道:“警花?我看是霸王花还差不多!”
“都一样!”潘为民叹道,“只是可惜……她是个美国人吧!”
“废话!”费伦吐槽道:“就她那长相,你想说她是华人也不可能啊!”
“她是不可能。那你……”
“别扯我!”费伦摆手道,“我有正当职业,而且不缺钱!”
潘为民顿时没话说了。
这时。爱莎提着墨镜男的脚脖子倒拖着他下到马路上,墨镜男的脸在路沿上磕了好几下,终于把墨镜给磕掉了,原来这人是个小眯眼,不仅如此,还把牙磕掉了十来颗,整个人也被疼醒了。只可惜爱莎可不管这些。生生拖着他来到了彪汉身边,冷哂道:“死了没有啊?你是自己站起来走,还是我拖你走?”
叫得正欢的彪汉瞄了眼墨镜男的惨样。当即就闭了嘴,还单脚立了起来,强忍疼痛,满头大汗道:“我、我自己、自己走!”
爱莎闻言不置可否。瞥了眼彪汉已被她踩得露骨的膝盖。哂道:“你这腿的仇别记我身上,要是你这同伙不跑的话,我也不至于踩你!”
得,这话简直就是一推二五六,很有费伦的风范!
待把小眯眼和彪汉也押到晾衣杆身边堆着,那个搀扶同事的警察来回扫视了他仨好几眼,倏然道:“局长,这三个家伙我看着好面熟啊!”
潘为民闻言一挑眉。道:“哦?是吗?不会是挂了号的吧?”
“说不好,反正眼熟就是了!”
费伦闻言接茬道:“那正好。你们押回去慢慢审,我俩得赶飞机去了!”
听到这话,潘为民本想借故留难一下费伦和爱莎,旋又一想,抓人伤人这种小事恐怕留难不住美国妞爱莎,更触不到费伦半根毫毛,索性放这一马,结个善缘好了。
心念电转间,久未亲自动过手的潘为民从腰间摸出两副铐子,当场就把小眯眼和彪汉给拷上了,接着又从手下警察那儿借来副铐子,将晾衣杆也拷了起来。
等把三人全塞进了警车后厢,潘为民这才冲费伦道:“费先生,既然你要走,我送你过关!”至于晾衣杆他仨受的都不是什么致命伤,在老潘看来,早治晚治都一样。
费伦却时刻不忘自己hongkong警察的身份,提醒道:“那三个贼虽然合该受伤,但不治却不太好吧?所以我们俩通关就不劳潘局送了!”说罢,转身牵起了爱莎的素手,旋又转过来抛出一串车钥匙给潘为民道:“对了潘局,这奔驰就先搁你们国安好了。”
“哎、哎……”潘为民抓着车钥匙叫了两声,却发现费伦和爱莎已然融入了人流中找不见了,“靠!”
又左右眺望了几秒,发现真找不着人后,潘为民索性招呼手下道:“小王,你扶小陈上这辆奔驰,我开警车!”
另一边,一应证件齐全的费伦和爱莎很快办完了通关手续,那根金条也顺利过了安检,随即又领到了登机牌,只可惜机场广播尚未通知登机,他俩只好在候机厅坐着闲扯。
“爱莎,你说我到了中东,换过什么形象好呢?”费伦问。
“换形象?”爱莎微怔,她尚不知费伦能任意改变体型样貌的牛逼能力,其实费伦众多的女人中,活生生见过他变成另外一人的一个都没有,“你是说易容吧?”
“差不多吧!”费伦不置可否,也懒得细细解释,反正到时候爱莎自然就会知道。
“我觉得吧,易容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的肤色也改了,而且最好是反差特大的那种!”爱莎玩味道,“如果你到时候能由黄种人变为一个黑人,那就厉害了,就算在当地展开屠杀,也没人会联想到你!”
“行,黑人就黑人!”费伦一本正经地回道。
爱莎闻言一愣,旋即轻笑道:“嘻嘻,我说着玩的,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呐?”
“为什么不可以?”费伦诡笑道,“我现在倒是担心你,即便你到那边换过另一个身份,但形象气质神马的还是没改,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记住!”
爱莎却满不在乎道:“我也可以易容啊!”顿了顿又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的易容水平在【死神】内部算得上一绝……”
“还有这事儿?我怎么没听你提过,有多绝啊?”费伦愕道。
爱莎闻言哼道:“你从来就没问过人家,人家还要故意显摆出来么?”
费伦大汗。事实上,不是他不问,而是没那个必要,见爱莎有点小生气,难得哄道:“既然你有此本事,到了那边我也就不用烦了!”
爱莎难得见费伦说软话,顿时喜笑颜开道:“那是,有我在,你就等着变黑人吧!”
也就在费伦和爱莎聊得火热之时,一抹讨厌的男声插了进来:“请问两位,你们也是飞新加坡么?”
费伦循声望去,只见搭讪男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颇为帅气,一身最新款的阿玛尼西装,鼻梁上还架着副平光的金丝眼镜,实在很有成功人士的范儿!不过他的目光只略一扫费伦便掠了过去,尽数落在爱莎脸上身上。
费伦眼睛微阖,正打算出口成脏打发了这货,没曾想爱莎先他一步道:“好笑了,我们去哪儿需要跟你报告么?脱线!”
阿玛尼男闻言差点没气歪了鼻子,不过他倒是好涵养,极力忍不住气,正欲辩解,费伦又抢在他前面道:“这位先生,光是你鼻孔出气就老大一股臭味,想必是胃病犯了吧?”
阿玛尼男闻言一怔,旋即哈了口气在手上自己嗅了嗅,没味,却倏然看到爱莎一脸的嫌恶,顿时意识到中了费伦的套子,当即恶狠狠道:“我可没胃病!”
“怎么?你不信我?我说你胃有病就是有病,说不定还是癌呢!”费伦一脸笃定道,“知道我干什么的吗?或者说你知道我大学学什么专业的嘛?”
“学什么?”阿玛尼男下意识反问道。
“敝人毕业于哈佛医科,内外科都比较精通,我说你有病那就肯定有病,不信我替你诊断诊断!”费伦忽悠道。
“怎么诊断?”阿玛尼男又接了一嘴。
费伦正打算继续忽悠,机场广播却通知登机了,他随即站起来,携上爱莎就走,再不甩阿玛尼男。
“哎哎哎……别走啊!”
等上了飞机,进了头等舱,费伦和爱莎刚在空姐的帮助下找到位子坐下,阿玛尼男又追了过来。
坐在中间位子的费伦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再一瞄右手边的位子上已坐了一位贵气逼人的美妇,当下嚷道:“空姐,这位先生(阿玛尼男)打扰到我了,麻烦你请他离开!”说完,在得了空姐回应后,他眼尾也不再扫阿玛尼男一下,反而转过头与左手位子上的爱莎眉来眼去。
与此同时,空姐走到阿玛尼男身边,微微欠身道:“先生,这里是机舱,请不要随意走动,回到您的位子上去好吗?”
阿玛尼男闻言脸色一僵,道:“我也是头等舱!”
空姐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请问您是几号座位,我带您过去!”
阿玛尼男瞥了眼费伦和爱莎,终于在空姐半强迫的恭请下走到头等舱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子坐下。
空姐虽然看见阿玛尼男脸色不豫,但离开前还是说了一句:“谢谢您的配合,先生!请问需要来点什么吗?”
“不需要!”阿玛尼男说出这句话时,费伦却在心中暗暗道:我想你很快就会需要了!显然,阿玛尼男并未发现已悄然潜入他衣兜的一号蚂蚁。
当然,如果阿玛尼男之后再不主动搭讪的话,费伦兴许会放过他,但要是他不识趣,那就怪不得费伦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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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很快起飞,直上夜空,待飞行平稳后,费伦和爱莎各自将靠背放低,开始闭目小憩。
不过还未等费伦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那阿玛尼男的声音就又在耳边响了起来:“这位夫人,我能跟你换个位子吗?”
费伦霍然睁眼,瞪向正杵在右手边过道上的阿玛尼男。
仿佛感应到费伦的目光,阿玛尼男扭过头很得意地瞟了他一眼,旋又继续看向美妇,期待她的回答。
美妇瞟了眼费伦,又掠过他瞄了眼远端座位上的爱莎,眸底顿时闪过一道精光,冲阿玛尼男冷冷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这人有一毛病,坐定了位子就不喜欢挪窝了。”
“这……夫人,如果你愿意跟我……”
没待阿玛尼男说出好处条件,美妇就抬手摁了呼叫器,将空姐叫了过来:“麻烦你把这位先生请走,他很烦!”
应召过来的空姐就是之前那一位,见了阿玛尼男后一副了然之色,也不跟他磨叽别的,直接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吧先生!”
阿玛尼男闻言有点尴尬,再瞧费伦时却发现对方根本就连眼尾也没瞟他一下,这才稍减郁闷,可没曾想,当他转身起步时,费伦的座位方向上却轻爆出一声屑笑:“嗤——”
听到笑声,阿玛尼男很想转过身与费伦言语理论一番,但稍一偏头就瞥见了押在身侧的空姐,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心底却暗暗发狠道:等到了新加坡,我要你好看……
只可惜阿玛尼男不知道的是,也就在他心下暗恨的当口。费伦已经判了他死刑,嘴角也噙起了狞笑,旁边座位上的爱莎无意间瞥见了他的笑容,不禁以【眼神传讯】询问道:“怎么?那家伙惹你生气啦?”
费伦摆摆手,以眼神回道:“没事儿!”可惜他越这样,已算了解他脾性的爱莎越明白那个穿阿玛尼的讨厌家伙多半是没救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费伦打算等航班快到新加坡时让一号蚂蚁悄悄地给阿玛尼男注射点儿基因毒素。当然剂量得控制好,保证他比着一刻钟的时间死翘就成!这样一来,既能保证航班降落。同机乘客顺利下机离开,又能让阿玛尼男再没机会在他耳边聒噪。
不得不说,费伦这个想法绝毒,一般人根本不会这么做。不过。他选择此种激烈手段倒也避免了在新加坡滞留期间受阿玛尼男家族打手的骚扰。当然。这是后话,费伦并没有预见到,只是阴差阳错避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另一边,空姐将阿玛尼男“押送”回座位后,来到美妇身边轻声问道:“夫人,您的要求我已经达成了,请问还有别的需要么?”
美妇明眸流转,淡淡道:“给我来杯清水吧!”待空姐应声而去后。她倏然偏过臻首看向费伦道:“这位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你女朋友应该是在机场旁到那个穿阿玛尼的家伙的吧?”
费伦微微侧头瞟了眼美妇,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快奔四的熟女丰神俊美,五官精致,其容色澄明有若天上皓月,令人不敢直视,但费伦显然没受美妇的容色影响,轻笑道:“算夫人你猜对了,未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不过那家伙我恰好认识,如果我没记住的话,他应该是姓陈,虽仅是陈家旁支,却也算得上狮城当地的名门望族,而且这个人传闻不太好,换女人如换衣服,用过就算,所以想提醒你和你的女朋友小心一点,等航班在狮城落了地,早走为妙!”
美妇这番话倒是将费伦说得一愣,旋即哂笑道:“夫人,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提醒有交浅言深之嫌吗?还有……以你的姿色,貌似不比我马子差吧?那家伙怎么没看上你?”
“我?我岁数这么大了,谁会在意我这么个老年妇女啊!”美妇掩嘴轻笑道,“再说了,我有这个,谅那家伙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说着,她玉手轻抬,将左小尾指上的银戒指亮了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那戒指样式朴拙,上面还有一排很细小的铭文,费伦眼神极好,一眼就看清那是排英文,写着:“i.,落款是lee!”
费伦看出这应该是一款很老式的婚戒,却被美妇戴在了小尾指上,顿时意识到对方不是离异就是丧偶,立马起了一丝促狭的心思,坏笑道:“夫人,可别妄自菲薄,你才三十七岁零五个月而已,谁敢说你是老年妇女啊!”
这话一出,美妇勃然色变,明眸圆瞪:“你……你怎么知道我年龄的?”
费伦耸肩道:“随口猜的呗,没想到还猜对了,如此一来,咱俩之间就不算交浅言深了!”
实际上,自打费伦突破到基因锁四阶初期,其思感丝对人体基因的敏感度就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但凡被思感丝扫过的人体,他一下就能得知此人的身体状况以及基因年龄。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基因年龄就好比树的年轮一样,甭管这人面相皮肤看上去有多年轻,但真实年龄绝逃不过费伦的法眼。
美妇却不信费伦是猜的,因为她自己的容貌自己清楚,看上去不过三十一二的样子,甚至于比那些三十出头的女人看上去还显年轻,但对方偏偏一丝不差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年龄,甚至连月份都一点不差,实在不是一次就能猜得中的,所以生出这般想法的她再看费伦的眼神已带出丝丝不善,寒声道:“猜?这位先生,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的确不好笑!”费伦撇嘴道,“不过夫人你怎么看也不像乐于助人的那一类人,可刚才那番劝谏还真是活雷锋啊!”
美妇闻言一怔,旋即道:“好,我承认我主动与你搭讪有其目的,我可以告诉你个中原因,不过在我说出答案后,你也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我年龄的……”言语间,她把【猜】字的音咬得特别重,显然是有点愤懑加不信任。
费伦闻言大大咧咧地比了个“ok”的手势,道:“没问题,请说!”
“我觑准机会找你搭讪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航站楼前不经意间看见你和潘为民貌似很熟的样子,而我早就想认识他了,所以才好心提醒你一下!”美妇果然直言不讳吐露了原由,“我讲完了,轮到你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夫人,实不相瞒,我是相术师,对于你的年龄,我真是猜的。”
听到这个答案,美妇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开始散出阵阵寒气,不过就在几欲发作之际,她又倏地冷静了下来,抬手摁了呼叫器,同时道:“等下肯定有空姐过来,有本事你就猜中她的年龄!”
费伦闻言却耍起了赖:“夫人,我要是猜中了有奖么?”
美妇一听,差点气结,微斥道:“没奖,但至少可以证明你没有偷窥我的**!”
费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谑笑道:“既然没奖,我完全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爱咋咋地!”说罢,果然闭目养神去了。
美妇见状气得狂翻白眼,轻咬樱唇犹豫了一下,狠心道:“那你要怎样才肯证明?”
费伦睁眼上下斜睨了美妇几个来回,坏笑道:“夫人,你既然把戒指戴在了小尾指(表示单身或离婚或决心独身)上,我有啥要求你还能猜不到么?”
美妇立马意识到什么,霎时俏脸涨红,声音瞬间抬高八度,斥道:“你、你无耻!”她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前后座位上的乘客侧目,已然走入机舱的空姐也连忙加快步伐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空姐问。
费伦没有理会空姐,冲美妇哂道:“夫人,我哪里无耻了?我只不过想邀你共进晚餐而已,而你戒指的戴法又恰好表示你没有另一半,如此一来,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因为我这个人一向不喜与陌生男人共进晚餐。”
美妇闻言一愕,旋即省悟到自己被费伦带偏了,不由得心中暗恼,恰好此时她的眼角余光正瞥见向这边望来的爱莎,当即反击道:“好啊,如果你真猜得中,我俩共进晚餐没问题啊,不过你的女朋友恐怕就要吃醋喽!”说到最后半句,她故意放开了音量,让在场乘客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些男乘客听见美妇的话顿时乐了,因为他们都知费伦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心说这下有好戏看喽!没曾想爱莎适时开口道:“这位夫人,我男友与你共进晚餐我为什么要吃醋?甚至你们俩去开房我也不会吃醋的,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这话一出,不止那些看热闹的男乘客傻了眼,就连美妇自己也斯巴达了,暗忖:莫非这世道变化太快,我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费伦见状偷着乐,顺便还以【眼神传讯】回了条信息给爱莎:“妞,你的回答太给力,等飞机落地,咱俩大被同眠,爷到时候好好犒劳犒劳你!”
爱莎闻言媚眼如丝,随即回瞪了俩字:“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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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爱莎媚眼如丝回瞪他之时,费伦的思感丝已然探查到了空姐的基因年龄,成竹在胸。
美妇的尴尬很快过去,恨了爱莎一眼,却也不便找她的茬儿,只好回归正题道:“这位先生,就按咱们刚才说好的,如果你猜中,我愿与你共进晚餐,可要是你猜不中呢?”
“很简单,你不是想认识老潘嘛,我引介给你认识!”费伦大喇喇道。
美妇闻言明眸中精芒连闪,向费伦比出玉掌道:“那咱们一言为定!”
费伦见状,伸手与她击了一掌,调笑道:“没想到你小手还挺滑的。”这话一出,顿时惹起了男乘客们一片嘘声。
美妇也红了下脸,暗啐一口,正想说话,费伦却先她一步道:“夫人,我说的可是真话,你手真挺话的。”
美妇被噎得直翻白眼,没好气道:“先生,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不说就不说!”说着,他瞟了边上的空姐一眼,道:“那我猜了啊!”
“慢!”美妇阻止道:“先生,请按一下你的呼叫器,猜这位空姐的不算!”
听到这话,不仅趁热闹的乘客纳闷,空姐也终于绷不住了,一脸不爽道:“这位夫人,还有这位先生,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啊?”
费伦摊手道:“我说我是相术师,这位夫人不信,非让我猜你的年龄,不过现在她又变卦了!”说着。他抬手摁了一下自己的呼叫器,旋又道:“这位前天才满二十五岁的美丽空姐,我猜得对吗?”
“啊?!”空姐一脸讶然。捧着脸蛋有点不知所措。
美妇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大感不妙。其实她让费伦另唤一位空姐过来,不过是小心谨慎使然,却根本不以为费伦能猜对,但见眼前这位空姐的样子,她意识到费伦十有**是猜中了这位空姐的年龄,但是。这怎么可能!?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时候,一位四十出头的大妈级空姐走了过来,看装束是乘务长。进了圈子后,她蹙眉瞥了眼仍有点脸红的空姐,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楠姐,我……”
费伦适时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猜中了这位空姐的年龄而已……”说着。他故作大师样端详了一下长相还算周正的乘务长,哂道:“你看着挺年轻,没想到还差五个礼拜就四十四了!”
这话一出,乘务长本就显黑的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一样,费伦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转向美妇道:“夫人,她的脸色你已经看到了吧?你说我猜中没猜中?”
美妇倒也干脆,直接道:“那……算你赢好了!”说完。眼尾也不扫乘务长和另外一位空姐,更不理那些盯着她曼妙娇躯双眼放光的男乘客。施施然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般。
倒是那乘务长黑着脸扫视了一圈周围趁热闹的男乘客,硬邦邦道:“各位乘客,这里是头等舱,请保持风度,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围观的七八名男乘客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什么他妈叫头等舱要保持风度啊?难道经济舱就可以没风度了?非得坐下才有风度吗?还是他妈站起来上个厕所也叫没风度?当然,男乘客们都自持身份,并未与乘务长当场展开理论,却都暗暗记下了这笔账,打算飞机一落地就投诉这乘务长。
费伦倒是没打算投诉乘务长,不过坐下后才发现上了美妇的贼当,毕竟共进晚餐这个事肯定得他掏腰包,更重要的是,一顿饭下来,他跟美妇也就算熟稔了,到时候美妇再请他引介潘为民,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想及此,费伦才意识到美妇的精明,敢情人家早就想好了,反正陪他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开房,左右都不亏,还能拓展人脉,何乐而不为?
“哼哼,想从我身上占便宜,门也没有啊!”费伦心下一阵冷笑,毕竟“共进晚餐”是约好了,可时间未定,一百年以后再吃也可以啊!
打定主意后,费伦懒得再想这事儿,暗中给一号蚂蚁发了个【待命】的指令后,便假寐睡去。倒是爱莎,见费伦真有睡着的迹象后,索性不睡了,找空姐要了本杂志,一边翻闲篇一边替自家男人放风。虽然飞机上不可能有什么突发状况,但她依旧这么做了,倒把一直在暗地里留意他俩的美妇给气得要死,心底一个劲替爱莎感到不值:那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你居然这么护着他……
不过航程漫漫,美妇还是很快眯了过去。倒是那个被费伦猜中年龄的漂亮空姐时不时就会来费伦的位子旁边转悠一下,见费伦似乎真的睡着了,欲言又止之余还温馨地取了薄毯来替他搭上。
几个钟头后,航班已出了南海范围,正在向新加坡方向飞行。与此同时,没等空乘提醒准备降落,费伦就已醒转过来,看到爱莎正无聊地翻着杂志,遂起身跨过走道,挤进了她的座位,与她头碰头道:“小傻瓜,你就没睡会儿?”
爱莎摇摇头道:“我不困!”
“你说不困就不困么?我说你困了,快睡!”费伦霸道道。
爱莎依言靠在他肩膀上,乖乖闭上了双眸,仿佛真的睡了过去。费伦见状一笑,暗中通知一号蚂蚁行动,同时帮爱莎固定好安全带,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也就在空乘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关闭电子设备准备降落时,阿玛尼男正忿忿偷瞄着费伦和爱莎你侬我侬,却未发现一只蚂蚁轻灵地钻进了他的裤筒,在他的毛腿上选中了一个毛孔,小小地叮了一嘴。
阿玛尼男只感自己的小腿突然麻了一下,倒没怎么在意,可就在所有人系好安全带,飞机已经明显开始往下降时,他身体深处却蓦地传出阵阵敲骨吸髓般的剧痛。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机舱,可问题是班机已在降落的过程中,几乎没人能够站得稳,空姐们就算听见了阿玛尼男的惨叫也没谁过来瞅他一眼。至于其他乘客就更不可能了。于是乎,在航班下降过程中,阿玛尼男一直惨叫不断,那声音大得几乎盖过了飞机的轰鸣声。
等飞机完美地落到机场跑道上,减速到一定程度,空姐这才从乘务舱小跑而来,凑到阿玛尼男身边探看他的情况。
只可惜受了微量基因毒折磨的阿玛尼男眼下已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十根手指头全是血,脸上、颈间、胸口……更是道道指头深的血印子,甚至恐怖,就连凑上去看情况的空姐也被吓得一趔趄,下意识惊叫道:“啊——”
费伦不用看也知阿玛尼男的惨状,心中冷笑不已:这还不是最惨,等他彻底断气,只怕肌肉能从他的骨骼上一块块脱落下来,到时候不吓死人也能把人给吓晕喽!
费伦正转着念头,他右手边座位上的美妇却没忍住好奇,起身探看了一眼,顿时被阿玛尼男的惨样吓得脸色泛青,哆嗦着手想从脚边的行李柜中取出自己的物品赶紧闪人,可手上居然一时乏力,连柜门都打不开!
见状,费伦起身走到美妇身后,故意用髋抵住她的丰臀,戏谑道:“我来帮你!”
美妇相当敏感,甫一接触便闪到了一遍,警惕地看着他,冷冷吐出俩字:“无耻!”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轻笑道:“夫人,你数落人能不能花样翻新一下?别老是那两个字,你不烦我都嫌烦!”
美妇一听,竟忍不住孩子气似的跺了跺脚,显然是被费伦的轻薄动作和言语气极了。可惜的是,随着惨不忍睹的阿玛尼男出气多进气少,头等舱里已然乱作了一团,没谁还有空理会费伦跟美妇间的小摩擦!
好在费伦也不是真想要调戏美妇,见她不悦,也就随手拉开了柜门,径直回身叫醒了爱莎,取了他俩的挎包,掩在乱哄哄的乘客中迅速下了飞机。
当然,一号蚂蚁也在费伦的暗中招呼下潜下了班机,消失在茫茫的停机坪上。不过费伦让它别跑远了,毕竟陪爱莎去城内取过身份证件后,他们就得转机离开。
不过也就在费伦和爱莎通关后到了机场出口外时,机上那位美妇正好坐着一辆加长型林肯堵在了他俩身前。
“这位先生,在机上我倒是忘了请教你的台甫……”
费伦闻言怔了怔,道:“我叫王霍,不知你怎么称呼?”
“李江凤凝,虽然现在已是凌晨,可王先生难道忘了共进晚餐的承诺了吗?”美妇李江凤凝咄咄逼人道。
费伦不假辞色地摆手道:“我现在可没空应付你,明年再说!”
“明天是吧?那好,请王先生留个联络方式呗!”李江凤凝显然没有死心。
孰料费伦重复道:“李夫人,我想你年纪大了,听力不太好,我说的是【明年】好吧?”
李江凤凝闻言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在逗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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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凤凝闻言一怔,旋即意识到费伦在逗她玩:“你……”
“好了李夫人,我跟你不熟,先就这样吧,晒优啦啦!”费伦揶揄中冒了句曰语,挽起爱莎的手,径直钻进后面的一辆出租车,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林肯车内的李江凤凝见状气得砸了下门,却拿费伦没什么好办法。倒是坐在她身边的女保镖头子提醒道:“夫人,要不要通知交管,拦停那辆出租?”
李江凤凝闻言冷哂道:“姓费的在大陆拥有相当的人脉,我可不是陈家那没用的货,他得罪了人可以不再去大陆,而我还有大桩的生意在那边,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找茬儿的话,姓费的嘴上不说,心里头肯定不会舒服!”
“那怎么办?”女保镖头子问。
“好办,你派人跟上姓费的和他的女友,只要他们俩还在狮城,总会有碰到难处的时候!”李江凤凝自信满满道。
“我这就吩咐下去!”
也就在女保镖头子掏出手机拨号的同时,两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尾随着费伦和爱莎所坐的出租离开了樟宜机场。
不久,电话接通,李江凤凝的命令被女保镖头子很好地转达了下去。与此同时,有外线电话打进了女保镖头子的手机,接听过后,这位保镖的脸色顿时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李江凤凝见状秀眉微蹙道:“有什么问题?”
“陈家那个没用货在送医途中不治身亡!”女保镖头子道。
李江凤凝闻言一愣,旋即哂笑道:“他死得好啊。这样一来,不知多少女子要谢天谢地了,而且他这一死。陈家应该会找机上乘客的麻烦,如此,我也就好出手帮姓费的了!”
同一时间,坐着出租车正往狮城市内赶的费伦和爱莎却一点也没有麻烦即将缠身的觉悟。
“爱莎,你那东西搁在哪儿了?”
“银行,在渣打总行的保险柜里放着……”
“那就好!”费伦点了点头,随口吩咐司机道:“去城内的渣打银行总行!”
司机回了句好。暗地却起了歪心,毕竟费伦和爱莎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否则也不可能坐出租。他打算把费伦二人送到目的地后,联络一些臭味相投的家伙过来抢劫他俩。
半个多钟头后,费伦和爱莎在狮城渣打总行的门口下了出租,付过车钱后。两人相携进了银行。一通手续下来。爱莎终于拿到了保险柜里的寄存物品,两本护照,一把格洛克和几个弹夹,以及大约两万美元的应急资金。
出了银行后,爱莎起了玩心,在横巷中倏然将格洛克亮在费伦面前:“当当当当……allen,你看这是什么?”
费伦丝毫不觉惊讶,撇嘴道:“不就格洛克幺八嘛。你有我也有!”说着,他伸手往后腰上一摸。果然掏出把型号相同的格洛克来。
“呃……你这、这把枪哪儿来的?”爱莎错愕无比。
“废话,自然是随身携带喽!”费伦不无得意道。
“那你怎么过的安检?”说到这,爱莎蓦地省起前事,“对了,还有那些金块,你到底藏哪儿了?”
费伦神秘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又把格洛克插回后腰,悄然摄进了隐戒。
爱莎见费伦笑得诡异,索性将自己的枪迅速塞进挎包里,一下子环住了他的粗腰,小手朝后摸去,却始终没有摸到费伦刚才收回后腰的那把格洛克:“枪呢?”
“什么枪?”费伦谑笑着反问。
“就你刚才亮出来那把幺八!”
费伦哂道:“爱莎,你眼花了吧?我刚才哪有亮枪?”
“你……不说算了!”爱莎略略有点生气,却又不好冲费伦发火。
费伦见状在她的樱唇上轻啜了一口,微叹道:“我还是那句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爱莎见费伦说得正经,脸色这才多云转晴:“信你啦!”言语间,手也搂他更紧。
费伦趁机吻得更深一点,和爱莎口舌交缠起来。
也就在两人激吻之时,巷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唷,这小俩口已经咬上了,也不说等等哥几个,也让咱们开开洋荤!”话音刚落,涌进巷口的七八个混子只觉眼前一花,跟着太阳穴一痛,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下一秒,费伦的身形才显现在众混子软倒毙命的地方,又一秒,爱莎赶到他身边,扫了眼地上已无声息的混子,道:“allen,你不该在这儿杀他们!”
“为什么?”费伦掀眉道。
“你忘了咱们从机场过来时跟踪在出租后面的可疑车辆啦?”
“当然没忘!”费伦施施然道,“我就是杀给他们看的,这叫杀鸡儆猴!”
爱莎闻言一阵,旋即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呀?”
“简单,你不是会易容嘛,咱找个没监控的小旅馆改头换面了再说!”
也就在费伦和爱莎离开横巷后不久,有两个华裔男子冲进了巷子,看到一地尸骨未寒的混子,俱都大惊失色。吃惊过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个念头:“快闪!”
一个小时后,当爱莎从名为“无限爱”的小旅馆出来时,已变为了一名稍有姿色的熟女大妈。不过让她想不通的是,费伦在没要她帮忙的情况下,竟真的变为了一名高大威猛长相却粗鄙的黑人,有点像演刀锋战士那货。
更让爱莎想不通的是,这黑皮肤也太真实了吧?怎么也不像是【易色】出来的,反倒有点像新生长出来的一样,而且费伦眼下的体型已超一米九,与原先一米八出头的模样也差太多了吧?
凡此种种,都令精通易容的爱莎好奇不已,可费伦就是憋着不解释,差点没把她憋疯。好在费伦答应了她,在此行目的达成后会揭开谜底,这才令她稍安勿躁。
有了新的体型容貌,又有了新的身份证件,所以费伦和爱莎很容易就登上了飞往迪拜的航班。至于那个阿玛尼男死挺所引发的连串后果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俩。
又是一段长途飞行,装作互不认识的黑人费伦和熟女大妈爱莎在迪拜国际机场安全落地。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潘为民收到消息:“目标消失!”
出了机场后,费伦便与爱莎分道扬镳了,该交流的他俩已经在航班上用【眼神传讯】交流完毕,剩下的就只是行功而已!
当初九幺幺事件中,十九名恐怖份子有十七名来自沙特和阿联酋,而眼下费伦就身处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之一的迪拜,所以说,在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里不是没可能探查到恐怖头子拉灯的下落,关键是采用的方法是否正确。
在费伦看来,恐怖组织之所以能够存活下去,只因他们手里掌握着两样东西,一是武器,二是毒.品!有武器就有战斗力,而有毒.品就会有资金,毕竟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为了一时似真似幻的快.感而不要命的瘾君子。
当然,目前这世界上每年消费毒.品最多的国家是美国,但就是这样美国仍好生生地做着“世界警察”,在费伦看来,这实在是很奇葩的一回事!
黑市武器交易和黑市毒.品交易有时候会同流合污,但更多的时候是风马流不相及的两回事,毕竟就算是武装贩毒,也很少有毒贩傻到会直接拿毒.品换军火的,概因军火不能当饭吃,还是钱实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而且武装毒贩也是怕被人黑吃黑的。
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和爱莎在机上就交流好了,他们到迪拜后,一个去找武器交易的黑市,一个去寻毒.品交易的黑市,而费伦选的是毒.品这一块。
不过对于迪拜,费伦是人生地不熟,好在他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趁着已经是下午酒吧开业的点,他索性让出租司机载他去了市内最大的一间pub!
本来门童看费伦是黑人,又面生得紧,并不打算放他进吧,但在两张富兰克林的开路下,门童终抵不住诱惑,还是破例放了他进去。不过在费伦进门前,门童好心提醒道:“先生,由于你是黑人,所以进去以后请低调点儿,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费伦闻言双眼微阖道:“怎么?你们这酒吧还搞种族歧视吗?”
“oh,nonono……只不过你一看就不是信奉真主的料,所以很容易招人敌视的……总之,你进去就知道了!”
如果是平时,一个小小门童敢跟他这样说话,恐怕早就被费伦干掉了,可惜此时他有正事儿在身,完全没兴趣找门童的茬儿,只冲其比了个“明白”的手势,便大步流星进了pub!
由于时间还早,此时吧内仅小猫两三只,还有几个明显非中东人的洋妞正聚在角落里的一张矮几周围调侃闲扯着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些恐怕是酒吧的坐台.小姐!
发现费伦进到吧厅,其中两个洋妞朝他这边望了两眼,红发的那个嗤笑道:“嗤~~黑鬼,穿得还不咋地,一看就没油水!”
的确,费伦变换成黑人容貌后,他就将一切穿戴配饰,比如百达翡丽的腕表等等,都给收了起来,加上体型增大增高,衣服都是在机场商店里临时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贵价货,也就难怪久经风尘的坐台.小姐看不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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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发一金发俩坐台.小姐虽看不上费伦,不过见他丑得挺有范儿,还是多看了几眼。
与此同时,费伦靠着吧台坐下,随手拍了张富兰克林在台子上,冲酒保吩咐道:“来杯威士忌,加冰!”
仍瞅着费伦的俩坐台.小姐眼睛一下就亮了,概因那张百元美钞。要知道,她们可不是拉斯维加斯奢侈夜店里的那种高级货,包一次夜都要上千美金,一百美元足够费伦在她俩随便哪个身上来一发了。也正因为如此,当费伦呡了口威士忌冲俩女勾手指头时,金发和红发对视一眼,乖乖地端着酒杯凑到了他身边。
“嗨,帅哥,你刚才冲人家勾手指头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去找乐子?”金发倒是很会说话,一上来口气就嗲嗲的,相当诱人。
相对的,红发小姐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撇嘴道:“本来我是不接黑鬼生意的,看你还算有钱,这样吧,算你便宜点,两百美金一炮,五百包夜,怎么样?”
听到同伴的出价,金发小姐被吓了一跳,因为红发给的价贵了一倍有余,平时像她们这种小姐包夜只要两百就够,但问题是,做为同行,她这个时候却不好拆红发的台。
费伦闻言又呡了口酒,这才淡淡道:“干净吗?”
俩小姐齐齐一愣,显然没明白费伦的意思。
“就是问你们有没有艾滋之类的病……”
这话一出,俩小姐都显得有点尴尬。红发更是怒不可遏,冲费伦竖起中指道:“泄特……”
也就在红发张嘴开骂的当口,费伦倏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中指。随即毫不留情地一掰,将整根白皙的春葱玉指连皮带肉扭了下来。
“啊啊——”
红发惨叫声起,吸引了吧厅里的所有人,而近距离观看到费伦残忍断指一幕的金发小姐和酒保更是傻了眼,圆瞪双目,愣在了当场。
“别叫了!”费伦恶瞪了一眼抱着手扯着嗓子惨嚎的红发小姐,“你再叫……信不信我把这根中指塞进你屁眼里?”
这话一出。红发顿时噤若寒蝉,她相信以费伦刚才表现出来的残虐,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不过她却没这么轻易服软。毕竟每一个场子每一位坐台.小姐那都是有人罩着的,红发自然也有人罩着,此时正好就在角落里坐着,所以红发直拿眼去瞅他。企望此人能够出面替她讨回公道。
嗯。也不能说是什么公道,毕竟黄赌毒都算是在道上混的,而道上的规矩或者说公道就是,谁他妈实力强拳头硬就可以说话大声,至于讲理,那是双方实力差不多,拼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才有可能坐下来谈判!
因此。见费伦单枪匹马、只一个人,罩这间酒吧坐台.小姐的那个混混头子便带着几个小弟围了拢来。显然打算人多欺负人少。
“嘿,黑鬼,你知不知道这个场子谁在罩?我看你他妈是想被扔进波斯湾里喂鲨鱼吧?”那个混混头子一上来就是满嘴不着边际唬道。
若费伦是一般人的话,兴许真就怂了,可这厮也不想想看,一言不合就跟断红发小姐手指的费伦能是普通人嘛?
果不其然,费伦不声不响地听完混混头子的话,又轻呡了一口威士忌,却倏然将剩下那半杯酒全泼在了混混头子脸上,趁对方惊惶抹脸之际,从后腰上掏出把沙鹰顶在对方脑门上,阴恻恻道:“我他妈烦着呢,别来惹我,ok?”
混混头子的几个小弟见状,顿时大惊之色,其余人等更是脸色煞白,两股战战,欲逃而不敢。要知道,中东虽是战乱丛生之地,但也并非每个人都有枪,至少混混头子手下的这些看场小弟就没有,平时他们也只是拿些砍刀、钢管之类的吓唬人。说到底,还是因为混混头子没太多进项,买不起武器,他们这个小团体中仅有混混头本人有把usp,但在附近几条街上已经很不得了了!
当然,迪拜的黑帮不会混得这么差劲,真正出挑的几个大型黑帮枪支普及率能达到三比一甚至更高,不过目前这个市内最大酒吧的所在地以及附近几条街那都是由迪拜酋长国酋长的其中一个儿子在掌管,关于这一点,迪拜的几大黑帮都清楚,所以没人敢来这几条街抢食,否则这些黑帮将要面对的决不会是眼下找费伦茬儿的混混头子这种连火器都撇不出几把的小混混,而是迪拜的军队。
可惜的是,费伦这个外来货根本就不清楚这些,一上来就猛打猛冲,当场吓傻了一批人。其实,就算知道了这里的黑帮格局,他也不会在乎,毕竟他只是个过客,来酒吧也仅仅想要找几个贩毒的小拆家,进而顺藤摸瓜,找到从恐怖组织手里接货的毒枭而已。
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硬东西顶在自己额头上时,混混头子抹脸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任凭酒水淌下脸颊,颤声道:“大、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你先把枪收起来……成吗?”
“嗝……”
费伦打了个酒嗝,手借故抖了一下,吓得混混头子三魂没了七魄,生怕沙鹰就此走火将他脑袋给轰飞:“大哥,我我我……”
费伦却根本不听他讲话,反而用另一手掏出大把富兰克林拍在吧台上,问道:“有粉吗?给我来点儿?”
“粉?!”混混头子愣了一下,旋即赶忙应道:“有有有……”不过说完这句他就后悔了,哭丧着脸道:“可是大哥……这个点吧里人太少,卖粉的还没开工啊!”
费伦闻言声音瞬间冷了八度:“你们自己就没有留着吸的吗?”
“啊……这个,我不吸粉的大哥!”混混头子感到额前的枪口来回晃悠,他的心也跟着晃悠,不停向真主安拉祈祷:“别走火啊千万别走火”,同时他嘴上劝道:“大哥,吸粉有害健康,你最好别吸!”不得不说,活了三十大几,他这是头一回当好人劝诫别人。
也许是难得做一回好事被安拉听见了,费伦居然一下收回了沙鹰,把杯子推给酒保道:“再来一杯!”说完又转向混混头道:“那啥……你不吸粉,你手下的小弟还有这些个小姐就没吸粉的吗?让他们匀我点儿!”
混混头一愣,赶紧瞪向自己麾下的小弟和小姐,喝问道:“谁他妈有粉,先掏点出来?”
大部份人闻言均面面相觑,看来都他妈是好孩子,老半天,正当混混头脸上快挂不住时,被费伦掰断中指的红发小姐弱弱道:“老、老大,我包里还、还有点粉!”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然看出了费伦的强势,报仇之心虽还有,但报仇之事却连提都不敢提了。
混混头闻言急道:“那快他妈拿来呀!”别看费伦没再拿枪指着他,但枪还握在手上呢,随时都可以扣扳机要人命,加上沙鹰威力又大的事情,他可不想因此变残废或丢了小命。至于说他自己的那把usp,正在后腰上插着呢,可他不敢拔,生怕稍一轻举妄动就被爆头。
红发小姐闻言先掏出块手帕以拇指按在伤处,随即才用单手从坤包里颤颤巍巍摸出一小包冰来:“喏,我只有这个!”
“这是近两年才新开发的冰.毒吧?呵呵,我还没用过,正好试一试!”费伦不等混混头伸手去拿,便一把抢过了那极小的一包冰,旋又从台子上的那叠美钞中抽出四五张扔给红发小姐,道:“呐,我这人是讲道理的,这些就当冰资了。”
红发小姐见状,双眸放光之余,也顿时纠结了,因为费伦给的钱有点多了,在混混头面前,她不敢独吞,同时,她也有些后悔,早知费伦是这样的肥羊,她刚才就不应该竖中指,现在中指没了,生意也没了。
贪财的混混头自然知道红发小姐在想些什么,本来他是不会轻易让到手的钱白白流失,但沙鹰当前,他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当下道:“既然是这位大哥给你的毒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起来!”
红发微怔了怔,这才赶紧捡起那几张富兰克林,一边偷着乐去了。
这时,费伦又拿枪口对着混混头道:“叫你的人都散了吧,你留下陪我聊会儿!”
“啊?”混混头被这话吓了一跳。
“怎么?你不乐意?”费伦冷声道。
“乐意、乐意……”混混头在枪口只能违心说话,“你们都散了吧,去各忙各的!”
“老大!!”几名小弟闻言顿时齐齐上前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动手之势。
混混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甚至恶意地猜测这他妈的几个小崽子是不是准备趁机篡他的位,当即大吼道:“都他妈给我滚蛋,赶紧!”几个小弟这才悻悻然退去。
费伦见状哂道:“看来你威信挺高的嘛!”说着,把那一小包冰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要来点儿?分你一半!”
混混头脸色一白,摆手道:“不了,我不吸毒!”
“不吸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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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不吸毒!”
“不吸毒好……”费伦随口赞了一句,仿佛在说“不吸烟好”一般,接着手掌一攥,就将那小包冰给捏成了粉末,再用另一只手揭掉了破烂不堪的塑料包,将粉末凑在鼻孔边一吸而没。
混混头直接看傻了眼,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吸毒的,实在是……实在是太奇葩了!
“吸、吸……”
费伦翕动了两下鼻子,蔑向混混头道:“看我干嘛?叫喝的呀!”
“哦、哦!”混混头连连应声,旋即向酒吧比了个来杯酒的手势。
酒保先帮费伦斟满了酒,这才为混混头也倒了半杯威士忌。混混头还没来得及喝,就发现费伦张嘴干下去大半杯酒,最后一个酒嗝打出:“爽!”
混混头闻言蓦地有点心惊胆颤,因为天知道是不是费伦刚才吸了粉的效果上来了,而他手上还握着沙鹰,这要是一时兴起扣了扳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啥……刚才的冰粉太少,不过瘾,你们这儿卖药丸的什么时候来?”费伦随口又问了句令混混头心惊胆颤的话来。
“快、应该快了……”混混头只能拿话搪塞费伦,心说你这家伙有枪,等下卖粉的来了,恐怕还得劝他别卖给你这家伙,不然幻劲儿上来了,少不得要爆掉几个人的脑袋。
殊不知费伦实际上清醒得很,却装作有点迷糊的样子。继续追问道:“快……能有多快?说具体时间!”说着,又拿枪口在混混头脸前指指点点,“要、要精确到分钟!”
混混头的目光一直在跟着黑洞洞的枪口转悠。听到费伦的话,他不敢不回答,赶紧瞄了下时间,回道:“大概再过十分钟吧!”
“行,四分钟就四分钟,要是卖粉的货还没出现,我就拿你是问!”说话间。费伦的枪管差点没戳到混混头脸上。
混混头汗透浃背,差点没尿裤子,好歹忍住。纠正道:“大、大哥……我说的不是四分钟,是十分钟、十分钟……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那个十!”
“啊?要这么久啊?你就不能打个电话把人提前叫过来?”费伦黑着一张脸,比划着沙鹰道。
混混头这下不止背上出汗,就连额头上也全是豆大的汗珠了:“大哥、老大。别看黄赌毒、黄赌毒向来连在一块说。实际上这三条道是分开的,至少在迪拜城内是这个样子,我手下只是管了十几号小弟四十来个小姐而已,既不涉赌也不贩毒,不过由于脸熟的关系,跟那些小拆家买点粉倒是没问题,可主动拉他们过来销货这种事我是不敢干的,否则一旦出了问题。恐怕要不了第二天我就得被扔进波斯湾里喂鱼。”
虽然这番话混混头说得合情合理,费伦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沙鹰顶在混混头前额上,漠然道:“要么你把人叫来,说不定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要么现在就被我爆头,你自己选!”
混混头清楚感受到了费伦的杀机,当下一哆嗦,恐惧地望着费伦,一副左右为难的可怜样。
费伦继道:“别跟我这儿卖萌,我数三个数,要么叫人要么受死,一……二……”
“我打,我打电话!”到底还是小命重要,眼见费伦的手指真有按压扳机的**,混混头终是没敢拿自己的小命赌着一把。
“那就快点!嗙!”费伦说到这忍不住拿枪托在混混头脑袋上敲了一记,顿时令他左前额鲜血直流,“妈的,刚才还跟老子磨叽了一大堆,现在改打电话啦?真他妈是个当汉奷的料,快打!”
混混头闻言不敢去擦额头上淌下的血,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正打算拨号时,一个消瘦的光头进了吧厅,还时不时与那些小猫两三只打招呼。
“啪!”费伦又重重拍了混混头的后脑勺一下:“看什么呢?打电话,不然我真崩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老大!”混混头呈举手投降状,“不过大哥,那光头就是附近一带卖粉的小拆家!”
“那光头就是?你要敢骗我,小心你的脑袋!”说着,费伦倏然伸手到混混头背后,将他的枪给下了,然后将沙鹰和搜来的usp统统收藏起来,一步三摇地踱到了光头面前。
混混头浑身发软坐在吧台旁,早就起了闪人的念头却无论如何卖不动腿,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费伦早就发现他有枪,却迟迟没有发作,这样的隐忍性格谁他妈要是说费伦喝醉了他就跟谁急。不过想清楚这点后,混混头也愈发地汗湿后背了:如此猛人,不可与之为敌!
费伦可管不上混混头的想法,他慢摇摇来到瘦削光头男面前,问道:“兄弟,有粉卖吗?”
光头男扭头瞥了费伦一下,见他是生面孔,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冷冷道:“有面粉,五美元一袋,要么?”
费伦对他的警惕不以为意,哂笑道:“面粉能吸么?能产生幻觉么?”
光头男又正儿八经地瞪了费伦一眼,旋然笑道:“你这人……有点意思!”说着,从屁兜里摸出一小包古柯碱来,“本来这包东西是我留着自己吸的,不过你要是当着我的面把它吸完了,我就卖粉给你!”
费伦瞄了一眼光头男指间夹着的小塑料包,微微讶异道:“这怕不有三十克吧?一次过吸下去,多半会要了小命!”
“怎么?你怕了?那就一边玩去,我可没功夫搭理你!”光头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把费伦当苍蝇般打发。
费伦却玩味道:“不过我担心的不是小命的问题,而是我钱包不够,若把这几十克粉都吸了,你回头找我后账,我暂时可掏不出恁多钱啊!”
“放心,你只要敢吸,就当我请你好了!”不得不说,这些毒贩还真他妈够奇葩,请天请地请吃饭,但这伙子人居然专门请人吸粉。
孰料费伦闻言竟兴奋地搓手道:“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罢,不待光头男回神,他已然将那小包古柯碱夺在了手里。
“哎……”
光头颇感意外,他其实只是想借【请吸粉】这个由头将费伦赶走而已,没想到费伦还真他妈不要命,打算一次就吸大量的古柯碱。在明白对方是在找死后,他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冲费伦道:“兄弟,有吸粉的工具嘛?要不要我借你一套?”
“用不着!”费伦一摆手,如先前吸冰那般将整包粉都倒在了掌心,随即鼻孔凑近,一个大力鲸吸就将所有古柯碱粉末全都吸进了肺部。
见状,光头男傻了眼。
费伦却跟个没事儿似的,拍了拍光头的肩膀,嚎道:“爽——”
光头狂翻白眼,心说等下感觉一上来,你就该爽不出来了,为你默哀几秒吧!
可惜,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一刻钟转瞬而过,费伦依旧脸色如常屁事没有,发现此点后,光头微微有点色变,正打算忽悠费伦跟他回老板的私人研究所,孰料费伦摸出一叠富兰克林硬塞在光头手里,拍着他的肩膀道:“那啥……还有粉吧?照刚才那样再给我来半包!”
光头一听,彻底无语了,因为刚才那包古柯碱是他今天来这边酒吧卖前半场的量,毕竟寻常瘾君子一次最多吸个两三克就满足了,哪像费伦这样,一次近四十克都给吸进了肺里,实在是很好很强大!
也就在光头犹豫之时,费伦又把沙鹰掏了出来,顶在光头脑袋上:“说……你到底卖不卖我粉?咦,你的头怎么变俩了?”
光头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兀,本来他还寄希望于混混头那帮看上子的小混子,可费伦的后半截话表明了这货吸进去的粉产生效用了,换言之,他手上的沙鹰随时有可能走火,万一这火走到自己头上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想清这一点后,光头男顿时省了叫保安(混混头他们)过来解决麻烦的打算,反而顺着费伦的语气诓道:“你想要粉没问题,不过我身上可没这么多,你得跟我去货仓拿!”
“没问题,咱这就走吧!”
费伦答应得干脆,于是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枪顶着光头的脑袋往吧厅后门而去!不少吧客见状一阵哄闹,但最终却没有一个打电话报警的。因为但凡来得早的吧客那都多多少少有点道上的关系,知道光头男所在的黑帮其势力之大,一点也不怵当地警局,而且他们混黑的最要面子,肯定不会愿意光头男被绑这件事有警察插手,所以为了避免马屁拍在马腿上,众人都没有打电话,一个二个心里反而还在替费伦默哀,知他多半第二天就会被扔进波斯湾喂鲨鱼。
费伦押着光头男转到后巷,才发现天色已然黯淡下来,附近华灯初上,当即故意甩了甩脑袋,问道:“货仓在哪儿?”
光头留意到费伦甩脑袋的动作,不敢怠慢,直言不讳道:“就在前面一个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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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仓在哪儿?”
光头留意到费伦甩脑袋的动作,不敢怠慢,直言不讳道:“就在前面一个岔口!”他是真怕费伦幻觉一上来,直接扣扳机试试他的脑袋到底是两还是一,那可就玩大了。
“那就快走!”费伦用沙鹰推了光头的脑袋一下。
光头深切地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吸什么都别吸毒,得什么病都别得精神病,因为精神病杀人从不计较后果还他妈不犯法,所以他没敢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作出反抗,乖乖地走到了后巷的第一个岔口处,稍一拐弯,就抬手敲了边上的一道门。
“咚咚!”
敲门声响过之后,房间里面好半天才传出一个沉闷的男声:“谁?”
费伦闻言,立马用沙鹰的枪管捅了捅光头的后脑勺,光头会意,赶紧沉声应道:“我!”同时心中起疑,这货不是幻觉上来了么?怎么还能听懂人话?
房间里又静了两秒才有人声传出:“进来!”
费伦以眼神示意光头推门进去,但若胆敢提前示警,脑袋立马搬家。
光头读懂了费伦的眼神,不敢在此脱险的关键时刻放幺蛾子,当下乖乖地照办。
没曾想,屋子里很宽敞,也很干净,一点也没有门外的脏乱差,更让费伦奇怪的是,连家具都没有多少,更只有一个人就在沙发上坐着。
这是一个壮年人,五官长得很狰狞。第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凶相,坐在那里给人一种既稳且猛的感觉,不过穿着却很普通。如果费伦没走眼的话,都应该是大街上的地摊货,实在有点怪异。
当然,要说这个凶相壮年人有什么给费伦印象深刻的话,那么一定是他那双眼睛,如鹰凖般锐利,却又锋芒内敛!
“光头。你这是?”
凶相壮年人见费伦跟着光头一起进屋,有点诧异,要知道光头在格斗搏击上虽及不上他。但也算是一把好手,等闲三五人休想近身,加上他还带了火器,怎么就被人拿枪顶着头呢?
“阿巴兹。这货一次吸光了我半场的卖【料】。所以脑袋不怎么清醒,我怕枪走火,只怕被他押回……”光头话音未落,就倏然发现一双大手已从后扣住了他的头骨,接着他只听到“咔吧”一声,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再也醒不过来。
“啪嗒!”
费伦毫不在意地将光头的尸体扔在地上,冲壮男阿巴兹谑笑道:“有一点他说错了……”
阿巴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还有心情问道:“哪一点他说错了?”
“很简单,我的枪可不会走火!”说着。费伦亮了亮沙鹰的枪托底部,那里根本没装弹夹。
阿巴兹终于有点怒气上脸,正欲发作,费伦却续道:“还有,我虽然吸了点毒,但那只带给我一丁点愉悦,幻觉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实在是可惜了你这个手下……”
阿巴兹闻言终于怒不可遏,一字一顿道:“他-是-我-的-亲-表-弟!”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插进了沙发坐垫的缝隙,费伦毫不怀疑,眼下任何一丝异动,都可能让那只手变为普通人的催命符!
听到这话,费伦微微一怔,耸肩摊手道:“啊哈,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不过你应该庆幸,人都有一死,你表弟比你先死!”
阿巴兹闻言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让你也死!”话落,他那只沙发坐垫缝隙间的手倏然抽出,连带着垫子被掀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上还挚着把ak47!
费伦见状,还没等阿巴兹将枪口对准他,便已一个跨步来到了阿巴兹眼门前,抬手就握住了ak头前的枪管,发力一捏,便使枪管整个形变得不成样子,有的地方窄得连弹头都通不过。
可是阿巴兹明显已被仇恨烧红了眼,几乎在费伦捏瘪枪管的同时就扣了扳机,只听“嘭嘭嘭”一阵闷响,接着“砰”地一声,整把ak顿时炸了膛。
一阵碎片崩过,费伦屁事没有,阿巴兹却满脸桃花开,捂着脸惨叫着从沙发滚落地上,指缝间全是血。
费伦见状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刚才呢?”顿了顿又道:“别他妈号丧了,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说着,随手帮他清除了碎片止了血,但脸上被崩瞎的一只眼和半个鼻子费伦却没那么好心将其修复。
阿巴兹在费伦手从他脸上拂过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再一摸,顿时勃然色变,看费伦的眼神像在看魔鬼:“你、你你……你为什么找上我?”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听说你有路子从奥萨马.阿瓦德.本.拉灯那儿购冰?”
阿巴兹一听“拉灯”的名字,顿时勃然色变,连连摆手道:“没、没这种事……”开玩笑,现在国际黑市上已有传言,说九幺幺就是拉灯策划发动的,目前拉灯就是坨臭狗屎,谁沾谁倒霉,这要是让华府知道他与本.拉灯有联系,那就算不死也得脱成皮!
不过见费伦脸色垮了下来,已然对其产生极端恐惧的阿巴兹赶紧补救道:“这位先……老大,你要是想购冰的话,我可以另外帮你介绍条路子。”
费伦摆手道:“不是路子的事,而是我找拉灯有别的买卖要谈,understand?”
阿巴兹愣了一下,随即更惶恐了,因为想费伦这样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要是说他想搞次大型恐怖袭击,说出去绝对有人信。
费伦也看出了阿巴兹在怕什么,当下瞥了眼已经完全死挺的光头,道:“这家伙有儿女吧?”
阿巴兹闻言一怔,费伦立马咧嘴笑了起来:“啊哈,看来是有的,想必你也有家人吧?”
阿巴兹一听这话,终于悟到点什么,骇然色变道:“你、你这个恶魔……”
“少他妈废话,你到底有没有路子联系上拉灯?”费伦直接了当道。
阿巴兹摇头道:“我只跟他见过一面而已,还是别人转介的……”
“谁转介的?”费伦追问道。
阿巴兹继续摇头道:“也许你稍微有点异于常人的能力,但像你们这种人我也听说过,是叫能力者吧?但帮忙转介的那个人,你惹不起,因为他手下至少有五名以上的能力者!而我,其实只能算是他麾下的一个毒.品小拆家!当然,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信,但却是事实,若非我的外祖母和拉灯的外祖母有那么一点点血缘关系,那人也不可能把我转介给拉灯认识!”
费伦闻言,貌似天真地笑道:“呵呵,想不到你还是拉灯的亲戚!”实际上他却知道,拉灯在波斯湾的远房亲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若非这样,向来喜欢斩草除根的美国佬在前世就不会只诛首恶和其他几个主要从恶,而没有大开杀戒了。
听到费伦的言语,阿巴兹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侥幸和兴奋,在他意识到费伦这魔鬼是一名能力者后,他就知道靠自己的武力根本没法报仇,因此,想要雪恨的话,就必须把这个恶魔引导一个可以制住恶魔的地方去。
当然,为了能使费伦相信他的话,阿巴兹所说的几乎全部都是真的,只不过有一样他稍稍做了掩藏,那就是上面那个转介他的大毒枭所网罗的能力者不是五名,而是十一名!在阿巴兹想来,就算能力者有高下之分,就算费伦再厉害,但同时对上十一名能力者也绝对会败亡身殒吧?
可惜的是,以费伦变态的听力,自然听得出阿巴兹在讲某句话时心跳陡然加快,不过他并不十分在意,因为以他如今的实力,即使打不赢,逃还是能逃掉的,所以他反而很好奇究竟是哪个家伙这么大能力,居然能网罗五名以上的能力者同时为他效力!
“我这个人耐性比较有限,说说吧,你的贩毒上线究竟是谁?”
听费伦再次问起那人是谁,阿巴兹压住心头那丝大仇终于有望得报的喜意,面无表情道:“他的名字实际上并非什么秘密,但凡在波斯湾沿岸贩毒的团伙几乎就没有不知道他……”
“啪!”
阿巴兹正说得起劲,费伦抡圆了一耳光扇在他脸上,不耐烦道:“说重点,废话老子不想听!”
阿巴兹被扇得有点发懵,却不敢至少在目前不敢违逆费伦的命令,当下有点似小媳妇般委屈道:“他叫阿布.西尔蒙.巴格达狄,乃是波斯湾真正的地下安拉!”
“呵呵!”费伦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地下安拉?你这话要是让那些虔诚的穆.斯.林听见,估计今天就得上绞刑架!”
阿巴兹面色一紧,显然也知费伦说的是事实,不过他嘴上是不会服软的:“西尔蒙还有弟弟,听说早就与拉灯认识,叫什么贝克尔,这家伙很有头脑,觉得基地.组织目前做的是只是小打小闹!”
费伦闻言掀了掀眉,哂道:“这个叫贝克尔的家伙倒有点见识,的确,恐怖袭击永远只能是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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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贝克尔的家伙倒有点见识,的确,恐怖袭击永远只能是非主流!”
阿巴兹不太懂费伦用中文表达的“非主流”,但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当下也不主动吭声,闷闷地木在那里。
费伦却不放过他,拎着阿巴兹的后脖梗强制让他站了起来,道:“ok,西尔蒙.巴格达狄是吧?带路去找他!”
瞥了眼光头表弟的尸体,阿巴兹不敢磨蹭,径往后门转去,道:“请跟我来,这边有条密道。”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还真就乖乖地尾随着阿巴兹往后面去了。实际上,阿巴兹所说的密道不止隐蔽,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数量不菲的摄像头,足够将费伦各个角度的样貌拍个一清二楚了。
可惜阿巴兹不知道的是,现在这副黑人形象只是费伦的假相而已,只待完成屠戮基地.组织的目标后,这副黑人尊容就将永远消失在地球上。
到了后门后,阿巴兹掏出钥匙拨弄开门上简易的机械锁,带费伦进了一个封顶的小院子,而后又穿过了七八家打通的房间,这才算见到了天曰。
费伦瞄了眼出到大街上来的药店门面,不禁问道:“刚才过的那些房间就算是密道?”
“啊,对!”阿巴兹应了一句,旋又道:“你看我们是坐出租过去,还是我把我的车召过来?”
费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道:“就用你的车吧!”
对于这个答案。阿巴兹显得相当意外,同时也疑神疑鬼起来。他闹不明白,难道费伦就不怕他趁着电话召车的当口通知大批手下带着火器过来围攻他么?抑或他还另有所持?
想到这点后。阿巴兹终于打消了冒险的念头,规规矩矩地只是把自己的加长型凯迪拉克唤了过来。当然,随车的还有个保镖,不过费伦显然没把这种普通人放在眼里。
上了车后,偌大的后车厢里就只有费伦和阿巴兹两个人,撇开那些先进的享乐设施不谈,其实车厢内的气氛相当沉闷。
阿巴兹身上的火器早就被费伦收缴了。加上他见识过费伦迅疾的身手,现在就算软座底下藏得有火器,他也完全没心思靠突然袭击挚出来“突突”费伦。所以他觉得在见到西尔蒙之前,如此沉默下去不是个办法,必须跟费伦虚与委蛇,这样才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啥……这、这位老大。你要来点酒么?”阿巴兹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费伦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哂道:“我办正事之前从来不喝酒!”顿了顿又道:“还有,刚才你请我喝酒的话根本是违心的,看来你还一心想着为你那个光头表弟报仇啊!”
阿巴兹闻言心头一凛,完全想不通他的演技究竟哪儿不过关了,居然这样就被看穿了。
“哼哼,我劝你还是不要想报仇的事了,这样的话,对你和你的家人都有好处。不然到时候我会挂了你,也会挂了你全家!”费伦说这话时声线极度平稳。仿佛在述说“人渴了就要喝水”般的事实。
阿巴兹听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种颤栗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费伦绝不是在说笑。这种感觉让一向在迪拜贩毒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阿巴兹几乎快疯掉,可偏生没有好的方法去挽救,就好像看着家人陷入沼泽却没法拉他们一把一样。
能有这种想法,说明阿巴兹还没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换言之,他在心态上就已经输了费伦一大截,更遑论战斗实力了。
随着凯迪拉克在迪拜城内左突右拐了近半个小时,阿巴兹的心也越来越忐忑。看着这个自诩的小拆家有点开始坐立不安的模样,费伦狞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快到西尔蒙.巴格达狄的驻地了吧?”
阿巴兹闻言贴着单头玻璃窗朝外瞅了一眼,确认地点后才道:“没错,最多再只有几分钟的车程,我们就应该到目的地了!”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当口,费伦的模糊感知突然示警。
蓦地!
费伦眼睛里开始闪烁起金芒,无杀玄金星力瞬间及于体表,如果这时候有阳光射入车内,阿巴兹铁定会看到费伦身体周围有一层稠密的金色雾气缠绕,而且那雾气会在光照下时不时闪出如萤火虫般的亮点。
这就是无杀真气中融合了玄金之力和星力的效果,而这种效果想要被世人看到,无杀真气至少得有六层的水平,更重要的是,费伦得把真气发挥到极致,在及于体表的情况下,反复绵密的鼓荡,这才会有一目了然的特效显现,否则即便有点特效,也会大打折扣,寻常人肉眼几不可辨。
当然,眼下处于昏暗的车厢中,阿巴兹自然无缘看到费伦全力展开无杀玄金星力的效果,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本身的感受,一种极端的压迫感转瞬就将他全身的汗毛压伏在皮肤上,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也就在阿巴兹恐惧万分、不停搓着自己的皮肤时,费伦的思感丝组合再组合,变成了三根无形的雷达扫描针,以费伦的身体为圆心,分别与地面形成二十五度、五十度、七十五度夹角,毫无阻滞地穿透凯迪拉克车身,发散出去。
随着三根无形扫描针开始扫描警兆出现方位上的虚空,费伦已隐隐知道那是什么,而随着距离警兆越来越近,那三根由思感丝汇聚而成的扫描针开始分叉,渐变成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铺天盖地地罩住了那警兆……
呼——
终于!
费伦的思感终于捕捉清楚了警兆来源,那是一架武装直升机!
当然,直升机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架武装直升机眼下正全副武装,机身那两条很短的侧翼下悬挂着专打坦克的“小牛”导弹,而模糊感知的示警,恰是源于此种导弹。
“小牛”导弹说是导弹,实际上是一种超音速的穿甲高爆弹,即使以费伦如今的身体强度,硬挨一发的话估计也得吐血受轻伤、狼狈不堪,也正因为如此,久未示警的模糊感知才会主动示警,表示此种武器对他是有一定威胁的,需要他留意。
说实话,也怪费伦许久没接到模糊感知的示警,变得有点太敏感了,若真是对他有重大威胁的话,模糊感知就不会只是示警,而是警钟狂鸣了。
说来也巧,今天大毒枭西尔蒙正与一个军火商交接军火,空中那家武装直升机就是今次军火买卖的物品之一,之所以升空完全是在试飞,结果倒把费伦吓了一小跳。
当然,费伦也有自己的猜测,他在“看”到武装直升机后,瞬间联想到西尔蒙,心说直升机不会是在给这老小子护驾吧?生出此种想法后,费伦对西尔蒙这个大毒枭多多少少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毕竟一个毒贩能混到这种程度着实不易,如果对方识相的话,他在考虑是不是饶其家人一命,反正眼下的黑人模样并非真脸目!
也就在费伦帮西尔蒙.巴格达狄计划着身后事的时候,车内显得异常安静,而坐在对面的阿巴兹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费伦,他并没有看清费伦真气及于体表的模样,但他的汗毛皮肤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车厢内的惊人变化,这种变化几乎使他快要疯掉,他想藉吼叫来宣泄那种压抑却又不敢,在几近窒息的时候嘴里只能不断地碎碎念着:“魔鬼,魔鬼……”
好在阿巴兹将欲疯狂的前一刻,费伦收回了思感,同时也收敛了无杀玄金星力,这就好像被山洪裹挟几乎遭到没顶时,突然发现洪流变成了潺潺的溪流,阿巴兹瞬间缓过气来,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连小尾指都不想动唤。
全身冷汗涔涔的阿巴兹在这一刻极度虚脱,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这也使得他的心绪变得极为敏感,而极为敏感的心理也瞬间令他感悟到或者说触碰到某些他之前没有发现或忽略掉的东西。
此时此刻的阿巴兹骇然发现,费伦平淡无波的言语表情下,潜藏着一颗铁石之心,而且对方的思维无时无刻都充满着暴虐,配以他的铁石心肠,简直冷血残酷到极点。
阿巴兹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在自家表弟殒命后,他没有答应费伦去找西尔蒙的话,对方肯定会毫不迟疑地杀了他,而且这个冷血残酷的男人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能找出他口中所谓的转介人,虽然究竟是什么方法阿巴兹一时还想不到,但他就是预感到这个男人一定有方法!
铁血霸道!!
这是阿巴兹现时给费伦的评价,在他脑子冒出这个评价之时,他的身体在颤栗,甚至胆气在退散,有个词怎么说来着,胆寒,对,就是胆寒,阿巴兹此刻就有种胆寒无比的感觉。
要知道,拉灯这种恐怖份子虽然可怕,但恐怖份子做事也是有追求有目的,他们看上去滥杀无辜,却绝不是滥杀无辜的疯子。
可费伦给阿巴兹的感觉是,只要是妨碍了他的人,哪怕是妨碍了他说某句话,他就很可能毫不犹豫地将其干掉,哪怕妨碍他的这个人是个女人,甚至小孩!
如果让阿巴兹知道费伦曾在好几次轮回任务中真这么干过,他可能会当场吓尿,毕竟猜测臆想与现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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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从货柜墙后传来的(试)枪声,费伦不禁挑了挑眉,哂道:“这巴格达狄的势力不赖嘛,居然敢在这种地方试枪……”
听到这话后,阿巴兹瞥了眼不远处的哨卡警卫,压低声音道:“大人,这事儿不可乱说,让西尔蒙的手下听见了可不得了!”
费伦谑笑道:“怎么?他还敢杀人不成?”
阿巴兹闻言一愣,心说巴格达狄跟你一样,同样杀人不眨眼,你说他敢不敢杀人?嘴上却道:“做为迪拜最大的毒枭,杀人这种事根本用不着西尔蒙亲自动手!”言下之意,对方杀起人来是不会手软的。
费伦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道:“那我倒要见识见识!”说着,大步流星从两名持枪警卫的当间穿了过去。
俩警卫见状齐齐一愣,正欲喝斥,只感颈侧一麻,身体顿时就动弹不了了。不止是离得费伦最近的两人无法动唤,甚至就连分散附近的几名警卫亦同样如此。
本欲叫住费伦的阿巴兹很快也发现了警卫们的异样,赶紧几步追到费伦身后,探问道:“大人,那些警卫是……”
费伦摆手道:“啊……没什么,我只是暂时禁锢住他们罢了!嗯,就是定身的意思,定身懂不?”
阿巴兹闻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与此同时,那些被费伦封住定冥穴的警卫们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企图吸引附近的同伙过来增援。
费伦听到声音不禁扬声道:“都他妈给我听好了,谁在号丧。老子就让你们的家人号一辈子丧!”这话声不大,但就像趴在耳边说的一样,每名警卫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心有戚戚焉,尽都乖乖地闭了嘴。
这一回,枪声近在咫尺,费伦再用不着阿巴兹领路,若不是还想着让这个小毒贩帮忙把从未谋面的西尔蒙给认准了,说不定刚才过最后一道哨卡时,他已经将阿巴兹给干掉了。
跟在费伦屁股后头的阿巴兹可不知道这些。他还在盘算着等下见到西尔蒙,怎么才能最快地让他知道自己身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如若不然。以身前这个魔鬼的超人速度和能捏瘪枪管的劲力,说不定几秒工夫就能将西尔蒙给干挺了。
转过巨大的集装箱墙后,入眼的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上站了不少人。只有一少部份面朝费伦和阿巴兹来路这边。而大多数都朝向开阔地更那边的大海,人手一枪,正“哒哒哒”地试着武器。
费伦和阿巴兹的出现立马引起了西尔蒙小弟们的注意,但凡朝向二人来路这一边的俱都端起手中的武器,“咔嚓”声响声一片,全部顶上了膛火。
上膛声顿时吸引了众多试枪人的注意,大部份都停了火,转身来看究竟怎么一回事。唯独站在那群人最中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家伙仍在冲远处的海面射击,等把弹夹打空。又高又胖的那个才率先转身,扫视向费伦和阿巴兹这边。
高胖子看清阿巴兹后,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扬声道:“阿巴兹,你来啦,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边这位是……”说着,抬手比向了同样也已经转过身来的矮瘦子。
阿巴兹听到高胖子的话,心头暗喜之余,小心翼翼冲费伦道:“大人,那个胖子就是西尔蒙.巴格达狄,我先过去……”
“不用,我陪你一块过去!”说着,不等阿巴兹回应,费伦当先跨步向高胖子西尔蒙所在的位置走去。
阿巴兹见状先是微微色变,旋即冷笑不已,驻足原地硬是没有动唤。同样的,高胖子西尔蒙看到费伦的动向后眉头大皱,而那矮瘦子更是嗤笑道:“西尔蒙,你这里越来越没什么规矩了!”
西尔蒙斜了矮瘦子一眼,随即一打响指,顿时所有小弟的枪口都对准了费伦。同时,离得费伦最近的四名小弟齐声喊道:“退回你刚才所站的地方,否则格杀勿论!”
费伦闻言哂笑道:“好个格杀勿论,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格杀勿论我!”说话间,他脚步依然未停,继续我行我素地向西尔蒙靠拢。
见状,阿巴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朝来路的货柜墙后方窜去,与此同时,高胖子西尔蒙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同时又一记响指响起。
下一秒,扣动扳机、机簧工作的声音此起彼伏,霎时间,开阔地中枪声大作,无数火舌只一瞬就穿透了费伦的身体……
不过很快,众人便发现不对了,因为被火舌命中的“费伦”竟然慢慢消散了!
矮瘦子见状愕然道:“残像?!”意识到这点后,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要知道,残像的产生那是因为视觉留影的关系,事实上,无论是速度越慢残像越多,还是速度越快残像越多这种概念都是不正确的,概因人的视觉不仅有留影时间,还有留影范围,换句话说,残像形成的多寡与本身的移动速度应该形成一个抛物线的关系。
比如说,零点一秒内离开原位就能产生残像,当然这是由于普通人视觉成像的关系所产生的,但如果在零点零二五秒内离开就能产生三个残影,而零点零一(百分之一)秒离开则会产生八个残影,之所以是三和八,这其中还有个加速度的因素在里面,而且所成的残像之间距离应该越来越大,这才符合客观规律。
不过,如果能在千分之一秒离开原位的话,那么在常人的视觉范围之内也只会留下一个残像,因为第二个残像由于速度太快的关系已经闪出视觉范围了,而场中的费伦就是如此,只不过没人看穿这一点罢了,即使离得西尔蒙最近的两个能力者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两名能力者在发现众多火星子击破的只是费伦的残像后,顿觉不妙,其中一个立刻从屁兜里摸出个银哨子“呼呼”地吹了起来。
哨声响起后,泊在附近的武装直升机立刻升空往开阔地而来,打算接上西尔蒙直接走人。同一时刻,西尔蒙的手下都开始没头苍蝇似的四下觑望,寻找费伦的身影。
而躲回货柜墙后的阿巴兹听到枪声停了,便重新探出头来,见场中已没了费伦的影子,这才屁颠屁颠地小跑向西尔蒙。
高胖子西尔蒙瞥了眼凑近的阿巴兹,黑着一张脸道:“给你个机会,解释……解释不清,我身后的大海就是你的归宿!”
阿巴兹马上哭丧个脸道:“西蒙老大,那家伙是个能力者,他杀了我表弟,还威逼说要杀我全家,我只好带他来找你了!”
“找我?是他要找我么?”西尔蒙一下就抓住了阿巴兹话里的重点。
阿巴兹点点头,正想回答说“是的”,没曾想费伦的声音倏然在两人耳边响起:“没错,我有事找你……西尔蒙.巴格达狄!”
西尔蒙和阿巴兹霍然转头看向声音来处,旋即惊骇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费伦已然单手掐住了矮瘦子的脖颈,将他完全架在了半空。
“刚才是你挑拨西尔蒙向我开火的噢……”费伦一派轻松的语气,可满面涨红、眼神惊恐的矮瘦子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片森然。
“呃、呃……”矮瘦子使劲用手去掰费伦的手指,两脚也不断扑腾,可费伦的手坚如磐石,任凭他如何努力都犹如蚍蜉撼树。
“咔嚓、咔嚓……”
周围不少小弟都换上了新弹夹,将枪口纷纷对准费伦和矮瘦子,其中更有人喝道:“黑鬼,放开我老板,否则我让你变成马蜂窝!”
费伦闻言不禁邪笑起来,哂道:“刚才你们那么多人开火都没能拿我怎样,你觉得现在少了近一半人能打中我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齐齐色变,而作为现场两大巨头之一的西尔蒙想得更多,当即吼道:“都他妈给我放下枪,你们这样做只会误伤艾赫迪(矮瘦子)!”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就是一旦开火,恐怕也会误伤他的手下,到时候恐怕就是一通乱战,实在是得不偿失。
费伦听了西尔蒙的话后,不禁撇了撇嘴道:“这个矮瘦子叫艾赫迪吗?这样的鸡排也能称老大么?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趁我挟持你们老大时把我干掉,再顺带着、不小心干死了你们老大,这样你们丫的不就可以上位了么?”
矮瘦子艾赫迪的手下们一听,全都愣了,其中有野心的几匹头马心里一琢磨,暗忖:对啊!这黑鬼说得没错,一旦自家老大在营救的过程中不小心被挂,那咱不就可以上位了么?
见自己有不少手下都面露犹疑之色,几乎快窒息掉的艾赫迪心中叫糟,不止是他,就连西尔蒙也知场中局势现在是由单枪匹马的费伦在掌控着,于是赶紧向身边的两名能力者打了个眼色。
也就在这个时候,开阔地上狂风大作,武装直升机已然盘旋在头顶。费伦见状,心说你们这群人渣居然还不肯自相残杀,那我就给你们加点料呗!念头闪过,他大臂一抡,就将掌控在手的艾赫迪如炮弹般扔向了半空中的直升机。
“嗖——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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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天是一个特种兵,而且不是一般概念之中的特种兵。在中国,韦天所属的部队被称作为“龙组”。
能够入选“龙组”这个代表着国家最精锐力量的精英组织,韦天那与生俱来的异能力是唯一的原因,否则以他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军中新兵,又如何可能在短短的三年军旅生涯中爬升到相当于中校军衔的“龙组”副组长的地位呢?
提起韦天的异能力,很多时候他手下的组员都只能用惊叹表达心中的震撼,因为韦天的能力实在是太特别又太过强悍了,一个能够让同样身具各种异能的龙组组员为之震撼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韦天给自己的能力取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名字——复制。
藏宝阁不是一栋阁楼,而是一件法宝。就仿佛托塔李天王手中的镇妖塔一样,可大可小,拥有许多的变化。大的时候,可撑天;而小的时候,宛如蚂蚁一般微不可见。
藏宝阁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藏有万千种法宝。当中有斩落蚩尤的轩辕剑,开天辟地的盘古斧,能射落太阳的后羿弓,连神都害怕的打神鞭,超级防御法宝杏黄旗。如此恐怖的法宝,就收藏在藏宝阁之中。而藏宝阁,就隐藏在人界的蜀山派的峰颠处。
藏宝阁周围有一处非常变态的诛仙灭神阵,拥有诛灭神佛的威力。是一种连神仙,都不敢轻易*近的地方。这连神仙都别想从诛仙灭神阵中盗取走藏宝阁这变态的存在,修真者更是万分恐惧。
诛仙灭神阵只能诛灭仙魔与修真者,非修真者的韦天,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了藏宝阁边缘,他没像别人一样,想打开藏宝阁窃取宝物,他也没有修真的法力能够迅速打开藏宝阁。
他作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用他的异能,直接复制打包整个藏宝阁。
站在高达万丈的藏宝阁之下,韦天满脸震撼的看着这栋宏伟的建筑。朱红色的油漆,典型的中国式阁楼的存在,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炫耀着它的神奇。
不再迟疑,韦天就快速的冲到了藏宝阁前。他伸手轻轻的贴在了藏宝阁之上,精神力一动,无数道精神丝凝聚成的扫描线,逐渐的朝藏宝阁上缠了上去。
轰~!
眉心灵台穴狠狠的一颤,韦天双眼就是一黑,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精神力空间之中。仔细的观察之下,一个复杂无比的立体虚线构造图,出现在韦天的脑精神领域之中。
这就是韦天的特殊能力复制,可以通过触摸某一件物品,对其进行复制。
而在复制的时候,韦天脑海中会出现物品的虚拟图与一个进度条,进度条完成得越高,虚拟图像就越清晰,进度完成时,物品复制也就完成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复制完成度也在逐渐的增6%——10%——25%——48%……
八个小时后,当藏宝阁复制完成了80%时,韦天突然本能的感到了巨大危机。
“何方鼠辈,居然敢打蜀山派藏宝阁的主意!”巡阵的护宝真仙的叱声在身后方不远处响了起来。
完了,护宝真仙提前了四个小时出现!
韦天回首望去,身后尽是白茫茫的光芒和九十九个模糊无比的影子,没等韦天反应过来,数百道天雷同时轰了过来。
无数道猛烈的电流,轰在韦天的身上,耀眼的白芒后,是永恒的黑暗,下一秒韦天的身体永远的消失在了地球上。
不过韦天的意识却异常清晰,他竟然发现,复制到了80%的藏宝阁进度条。竟然还存在自己灵魂的精神领域中,往常这种强烈的干扰下,复制进度,肯定会被阻断而消失。可是此刻这个复制到了80%的藏宝阁却依然没有消失……